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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1章 不敬仙師

    在逛完街后, 眾人又隨著鐘離一同前往了大劇院,去聽歌劇和看舞蹈。

    而在觀看的期間,鐘離又意外地和個別大老板聊了起來, 從歌劇內涵再到商業(yè)投資走向,而鐘離的獨到見識與理解,也令他們感到興奮與欽佩,同時有種見到知己的感覺由內迸發(fā)。

    于是這些老板大手一揮, 便請了他們一行人的開銷,還有的甚至直接決定好了商業(yè)合作,約好時間去鐘離的公司與老板簽合同。

    而這一波操作下來, 讓他們三人直呼其6。這既有對鐘離的才識淵博與商業(yè)交際感到欽佩, 也對他這讓人為他埋單的本領感到佩服。

    經過今天這一系列的出行, 此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了, 而眾人在走出大劇院后, 鐘離對眾人說:“現在的時間差不多了,接下來我就帶你們去往實業(yè)考察而地方吧!”

    此話一出,三人的內心都不由有些小激動, 但表面都按捺著不動聲色。

    眾人跟著鐘離一路行走,同時鐘離邊帶路邊娓娓解說, 他先是告訴了眾人術士部門大致是如何運作的,這樣的模式可以避開如今咒術界存在的缺點,杜絕所謂的上層貪污,更為方便調配, 情報獲取更為準確,降低咒術師的死亡率。

    以及還有一小部分人在暗中調查咒術界中遇到困難的咒術師, 調查他們的具體情況,是否是被污蔑的, 是否存在誤會。

    而如今術士部門先如今入職的絕大部分的咒術師,都是由此被救下的,他們回不去,也不想回去,因此留在了術士部門,并對之前咒術師的制度抱著敵視,一心只想將術士部門這更好的制度發(fā)揚光大,而忠誠之心也原高于在咒術界之時。

    鐘離的聲音溫和而安定,他繼續(xù)說:“這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平民咒術師,還有個別來自家族的,在進入之前我們會暗中進行一個調研,針對他們平時的為人處世、人品等方面,如果不通過的話只會就救下來,但不會邀請他們加入術士部門。”

    鐘離又看了一下身旁的眾人說:“當然,如果是面對你們這樣的年輕人主動加入的話,我們會做出一些針對性的修改方案,直到后續(xù)改方案徹底完善。”

    “呃請問是什么方案呢?”夏油杰有些不解地問。

    鐘離笑了笑說:“我們認為,祓除咒靈是一件非常具有重擔的事,而這些事,我們認為還輪不到非要一些孩子上場,畢竟又不是我們大人不存在了。”

    那就是說賽索斯似乎想到了什么,對上了鐘離含笑的眼眸。

    鐘離對他笑了一下說:“我想正如你所想的那樣。”

    “如果你們加入的話,你們的生活方式會和咒術界那邊大有不同,畢竟你們還只是孩子,我們不會經常讓你跑外勤,而即使是跑外勤祓除咒靈,也必須要有實力、責任心、社會經驗豐富的咒術師老師帶隊。”

    “哈?”五條悟一下子長大了嘴,忍不住說:“那得多無聊啊,你們該不會的想讓加入的未成年,都關在教室里教戰(zhàn)斗理論和讀書吧?”

    鐘離溫和地對他笑道:“讀書不好嗎?只有讀多寫書,你才能更準確地認識這個世界,知道有些事怎樣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而不是在你實力上提上去了,結果卻在思想上鉆牛角尖。”

    五條悟剛想說點什么,鐘離又接著對他說:“而且還有一點就是,你不知道未來的世界會變成什么樣,而讀書則是給你多一條選擇的路,如果某天你不做咒術師這個職業(yè)了,你還能憑此再去社會上重新找一份不錯的工作,而不是像大多咒術師一樣,不做咒術師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

    “我們調查過不少離開咒術界的壯年咒術師,絕大部分只能干不用學歷的粗活,少數幾個憑借自己的天分出現考了大學,才找到一份體面的工作。”

    此話一出,三個人頓時便愣住了,隨之陷入了沉思。

    夏油杰不由得撓了撓頭,雖然他覺得鐘離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但他個人認為,他是不會拋棄拯救弱者這份理想的,也就是永遠不會離開咒術界,所以也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再去讀書。

    本來他挺想在看術士部門是他理想之地后,就找機會加入,可如果加入后還得浪費好幾年去讀書的話,那他還是暫時死了這條心了,最起碼未成年之前他是不會加入術士部門的。

    一行人邊走邊聊著,終于抵達了鐘離想到的目的地。

    而在這里,一行人見到了自上次短暫見到的那位強者——魈。

    魈本來正靜靜地側身而站,抱臂閉眸似乎在養(yǎng)神,而一柄長槍正立在身旁插著。

    在一行人過來后,魈緩緩睜開了眼睛,在見到鐘離后,神色便立即變得尊敬,對鐘離行了一禮。

    “鐘離大鐘離先生,是您親自過來嗎?”魈卡頓了一下立即改口道。

    鐘離點了點頭,對他扯了個像安撫又像開心的笑。

    鐘離轉頭對眾人介紹道:“我給各位介紹一下,這這位是魈,他是我們術士部門的王牌,實力可以說非常強大,他負責最重要的任務,比如一般人無法應付的特級咒靈任務,以及困難的營救工作等,而這些全部目前也只有魈可以勝任。”

    魈原本嚴肅的小臉,在聽到鐘離的介紹后似乎帶上了些許不安定,講到最后那白皙的耳朵都變得通紅了,只是表情依舊在強裝鎮(zhèn)定。

    而其他人并沒有關注到這點,或者說關注點在別的地方。

    五條悟在聽完鐘離的介紹后,立即舉起手抗議道:“我有異議!”

    “哦?請說。”鐘離有些詫異地問道。

    五條悟的表情有些憤慨得伸手指著魈說:“你不是說好了,未成年都得在教室里讀書嗎?為什么這小子卻能出來工作,而且還是負責那——么多的工作!你看,他明明比我都矮那么多!”

    五條悟還邊說邊比劃著。

    而一旁的魈在聽到他的用詞后,終于薄紅爬上了他的臉頰,但這次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憤怒

    “你不敬仙師!我和你們不一樣!”魈怒目而視說道。

    “有什么不一樣,你還想搞特殊?!”五條悟立即跟著說,然后還拉下眼皮做了個鬼臉,“略略略~哼!”

    “五條君,這確實不一樣,”鐘離微笑著解釋道,“魈他并不是凡人,他雖然看起來可能和你們差不多,但他的種族是夜叉,已經活了成百上千年了。”

    此話一出,五條悟和夏油杰都一副震驚的表情,看了看那個似乎比他們年齡還小的魈。

    五條悟有些不可置信地小聲說:“真是奇怪了都活了那么多年了,咋還那么小一只呢?這長得才到我胸口。”

    一旁的魈閉目許久終于忍無可忍,咬牙切齒地一拳朝五條悟揍了過來,結果拳頭卻被無下限擋住。

    “嘿嘿~我的能力可不好對付噢!”五條悟得意地挺了挺墨鏡咧嘴笑道,“今天你這算得上撞鐵墻了。”

    “好了!”鐘離開口勸阻道。

    魈聽后一驚,立即退回原位,隨之臉上很快帶上羞愧神色。

    “真的很抱歉,鐘離先生。”

    鐘離伸手放在魈的腦袋上摸了摸。

    一旁的五條悟見狀很不服氣地抗議道:“喂!道歉也應該是對我道歉吧,你怎么對鐘離道歉啊!”

    一旁的夏油杰終于看不下去了,一把拽過五條悟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鐘離微笑著對五條悟說:“好了五條君你也應該收斂一些,別再逗魈了。”

    五條悟看著鐘離那略帶威嚴的眼神,只能訕訕得別過臉,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了。

    隨后鐘離又繼續(xù)給眾人介紹道:“今天帶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看一下,我們術士部門外勤的流程。”

    隨后鐘離又繼續(xù)給眾人詳細介紹了下,有關于他們是如何準確找到咒靈,判斷等級,然后怎么派人過來,并避開咒術界的咒術師等等。

    在講解完之后,鐘離才繼續(xù)說:“在這些流程完畢之后,就是祓除環(huán)節(jié)了,而今晚我?guī)銈冞^來,就是順便讓你們近距離觀摩一下魈的祓除過程。”

    此話一出,五條悟和夏油杰似乎精神了不少。

    他們兩人其實都對魈的實力很感興趣,畢竟都知道魈是一名強者,但卻不知道他的實力究竟是到達何種地步。

    魈此時才看向他們說:“就在這東邊兩百米外的地方,有一個特級咒靈,等下我會去祓除,你們別靠太近。”

    很快眾人趕到了魈所說的地方,在距離咒靈幾十米外的地方后,眾人停了下來,而魈則提起長木倉沖了上去。

    如瞬影般的身法呈現在眾人面前,魈的速度快得如一道綠色魅影,幾乎瞬間出現在了咒靈旁邊,他提起長木倉,精準得朝那咒靈的身體中部刺去。

    不遠處的五條悟和夏油杰在看到這一幕,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速度,即使是如今被稱為術士速度第一的禪院家主,也遠不及眼前這魈的速度。

    只見魈在用武器刺進那咒靈身體后,那咒靈才仿佛察覺到魈,立即發(fā)怒般地用抬起觸手朝魈揮打去。

    而魈則在那咒靈用觸手撞到他之前,便如幻影般消失在原地,然后出現在另一側,再次抬起武器朝它身上刺去,而咒靈怒不可遏得再次改變方向。

    然而幾次咒靈都不得其手后,就揮動身上所有觸手,這咒靈的長相與章魚有些共通之處,一樣擁有很多觸手,當滿天觸手胡亂飛舞時,其威力、密集與速度都令人發(fā)抖,一般一級咒術師都無法應對。

    而面對這一情況,魈卻沒有絲毫感到棘手,他的身影在無數飛舞的可怕的觸手中迅速躲閃,身法詭譎而干脆利落,快得一般人都難以用肉眼捕捉,甚至見針插縫般仍繼續(xù)給予咒靈攻擊。

    而這一幕卻在那兩人眼中,魈的身法就如同一只在起舞的魅影綠鳥般,美麗詭譎卻充滿危險與致命。

    在短短兩分鐘內,魈甚至打斷了那咒靈的領域發(fā)動,并且終于找到了那咒靈的致命弱點,給予了那咒靈最后一擊。

    那咒靈發(fā)出了最后的一聲悲鳴,然后如燃燒后的灰燼般緩緩消散了。

    魈在落地后耍了個漂亮槍花,將其收至背后,然后朝眾人緩緩走了過來。

    在剛才的戰(zhàn)斗中,經驗豐富的五條悟和夏油杰算是清楚魈的戰(zhàn)斗方式了。

    他們看得出來,魈并不算擅長和咒靈戰(zhàn)斗,甚至可能是才與其戰(zhàn)斗不久,這從魈一直多次試探那咒靈的弱點可以看起來。

    如果他熟悉咒靈的話至少能縮減戰(zhàn)斗時間為二分之一甚至更多。

    但與此同時他們看了另一點,比起殺咒靈,魈的身法與技巧,很明顯更擅長于殺人。

    這種能力可以說,是絕大部分咒術師的天克。

    雖然五條悟對自己的無下限很有自信,即使是魈的身法與速度也不能突破,可如果他的木倉或其它武器能突破的話,那這一切就將是另一幅景象。

    對五條悟亦如此,而對沒有無下限的夏油杰更是不用言喻了。

    此時兩人看向魈的眼神,多了幾分之前未有的凝重。

    第042章 芙芙的明星夢

    “鐘離先生, 我完成祓除任務了。”魈走到鐘離的面前恭敬地說道。

    “嗯,”鐘離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魈。”

    “你小子確實水平很不錯嘛!”一旁的五條悟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還是承認了對方的本事嘟囔說:“唔就比老子差一點點吧!”

    “嘶不過,”五條悟想到了什么又繼續(xù)說,“你實力都到這種地步了, 怎么還對鐘離那么恭敬呢?你們也應該的平級吧!”

    在五條悟的六眼中,他所看到的鐘離身上的能量,也就比香菱要高上一些, 在咒術師中可能本領算不錯了, 但比起眼前的魈依舊是有天壤之別。

    “這”魈聽到這愣了一下, 腦子里正急忙轉動著想如何解釋。

    一旁的五條悟則大咧咧地繼續(xù)說:“鐘離實力那么普通, 但你卻還是那么尊敬, 難不成他什么隱藏身份?比如說還是你上司什么的”

    五條悟說這話的時候,只想到鐘離可能有什么隱藏的官職之類,并沒有往實力方面去想, 某方面來說他有些過于信任自己六眼所見到的了,同時也對異世界的能力不太了解。

    然而這話聽到魈的耳朵里, 他想到的是五條悟很有可能快要猜到了鐘離那帝君的身份了,而猜到了這身份,那和暴露實力有什么差別嗎?

    于是魈一聽立即有些急與慌亂了,他白皙的臉上又再度染上了薄紅, 并努力鎮(zhèn)定得急忙說:“鐘鐘離先生當然是普通人!我尊敬他只是因為鐘離先生才學淵博、為人穩(wěn)重值得信賴,并并不是因為鐘離先生的身份和實力!”

    說完魈的臉蛋變得更為通紅了, 其一是他并不擅長撒謊,其二是他還是當著帝君的面撒謊的。

    不過好在, 五條悟等人也不是什么人精,還分不清魈這是因為撒謊而臉紅,還是因為激動而臉紅。

    一旁的夏油杰忍不住伸手往五條悟的后腦勺敲了一下:“悟你怎么說話的?就算鐘離先生的實力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但以他的知識淵博和為人處事,一樣很值得我們尊敬!”

    一旁的賽索斯附和著點頭,一臉嚴肅:“就是就是,下次悟可不要說這種話了。”

    一旁的鐘離見狀笑了笑,扯開話題問:“今天我?guī)銈儊碛^看外勤,以及之前所講的那些,你們還有什么疑問嗎?如果忘了哪點可以同我說。”

    三人聽后立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

    “那就好,”鐘離點了點頭:“那么今天的流程基本就到這了,我現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就是帶你們認識一下外勤流程,以及介紹魈給你們認識。”

    “關于本部參觀的話,鐘離說著臉上適當出現了幾分歉意 很抱歉,目前我還暫時不能帶你們前往,因為這事關術士部門的安全性和保密性,希望你們能諒解。”

    “嗯嗯,”一旁的三人也立即點了點頭。

    夏油杰也跟著開口說:“我們能理解,鐘離先生今天告訴我們那么多,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鐘離聽后微微一笑對他們說:“嗯,如果你們以后決定要加入術士部門的話,我們會立即展開調研,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你們的流程,只要沒有問題就可以立即加入。”

    “當然,在那之前,如果你們想要體驗一番外勤方面工作的話,也可以隨時聯系我,我會立即替你們安排。”

    三人聽后都立即點了點頭。

    眾人經過一番道別的寒暄后,加上了彼此的聯系方式,然后便各自離開了。

    三人逐漸離開了那兩人的視線范圍,過了一會兒后,夏油杰開口問:“那個關于這次術士部門的事,你們怎么看?”

    五條悟雙手放后腦勺思考了下,說出了自己用六眼看到的事實:“我覺得鐘離他并沒有對我們撒謊,至少在他看來他認為自己說的是真的,所以是高層那幫家伙在撒謊的概率的很大。”

    一旁的賽索斯也跟著點點頭:“我也覺得,畢竟我看著也覺得鐘離先生和他實在的術士部門是在認真工作,畢竟如果他們只是一個詛咒師部門的話,就沒有必要做細致而深入的改革與計劃了。”

    說著賽索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帶上了幾分憧憬繼續(xù)說:“啊如果未來有一天我真的加入了他們的話,我希望是鐘離先生能做我們的帶隊老師呢,畢竟他真的好像什么都懂,為人還很謙虛,個人魅力什么的簡直不要太強了!”

    一旁的夏油杰感同身受得點頭:“對,感覺跟著他可以學到好多東西。”

    夏油杰又想到了什么苦笑說:“不過我還是不太喜歡需要天天讀書什么的。”

    五條悟眼神帶著些許復雜看向夏油杰,但隨即又換上了調侃語氣說:“但你心里其實還是很想加入的吧,比如說如果不用成天讀書的話。”

    “沒錯,”夏油杰聳了聳肩說:“但是如果我加入的話,估計就真的得要一直讀書讀到成年,還可能很少能跑外勤,對此我個人還是算了吧!”

    然而此時的夏油杰并不知道,有些命中注定的事,他想躲還是躲不掉的,即使他未成年的時候躲過了讀書,但將來他還是會因為前輩和后輩都比自己學歷高,覺得沒有共同話題和丟人,而在成年后含淚選擇再次自學讀書。

    賽索斯再次開口問:“那個既然我們都覺得術士部門沒有問題,那我們打算怎么跟高層交差?他們肯定是希望我們什么都不查,然后直接把術士部門給滅了吧!”

    “嘖!”一旁的五條悟聽后不爽地嘖了一聲:“他們倒是想得美。”

    隨之五條悟想了幾秒后回答:“反正他們沒有給時間限制對吧?先拖著他們,然后我回去讓族人們給我調查出,那些高層故意污蔑那些人成為詛咒師的證據。”

    “等集齊了,我就沖到高層會議那,然后甩到他們臉上接著大鬧一頓,讓他們以后都不敢隨便把我們三個當做刀子,再警告他們不準對那個術士部門下手,不然我就跳槽到術士部門那對付他們!”

    “好!”一旁的賽索斯和夏油杰聽了立即豎起大拇指。

    在三人回去后,五條悟便按照自己所想的,吩咐下去讓族人們開始調查了,并且有條不紊地將事情慢慢進行下去

    此時正天氣晴朗,炎熱的夏天里,太陽照的街上的人如置身火爐,有的打傘的打傘,而沒傘的則大多用手擋在額前,快步行走著希望盡快抵達目的地。

    而在名為萬民堂的咖啡店里,店內的空調正快速運轉著,充足的冷氣令店內的顧客們感到涼爽之意,尤其是置身冷氣中卻看著街上炎熱并行走的人時。

    “啊~在這種天氣里,躲在有空調的店里喝著冰咖啡,這種感覺可真好!”坐在座位上的天內理子望著外面街道緩緩說道。

    而在柜臺那,沈寧也一副懶洋洋地支著下巴,對于天內理子說的話感到非常認可。

    “啦啦啦~”一個有著水藍色頭發(fā)的少女哼著歌調,穿著可愛服務員裝手中端著托盤,走到理子面前:“理子,你點的野菇雞肉串好了,請慢用!”

    說著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將托盤里的盤子放到理子面前。

    “好的,謝謝芙寧娜!”天內理子立即雙手并合開心地說道。

    “嗯哼~不客氣!”芙寧娜眨了下右眼說道。

    天內理子迅速拿起雞肉串往嘴里塞,邊吃邊打量著芙寧娜:“話說芙寧娜,以你這個條件,你怎么會想到來萬民堂當服務員啊?”

    芙寧娜已經來這打工快一周了,終于她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這有什么問題嗎?”芙寧娜的表情有些疑惑地問。

    天內理子上下打量了下芙寧娜感嘆說:“我覺得芙寧娜你這長相、還有這個氣質,就像個貴族一樣,你應該是站在舞臺上的大明星!來這里打工感覺實在是太便宜沈寧了”

    “哼哼~”芙寧娜聽到天內理子這么說立即得意叉起了腰,“理子,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嘛!”

    芙寧娜仰起頭繼續(xù)說:“沒錯,以前我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喲!是受眾人敬仰的貴族差不多。”

    “哇!”天內理子一聽也立即跟著激動了起來。

    剛想問清楚是什么身份,就聽芙寧娜又遺憾得搖了搖頭說:“不過可惜后面發(fā)生了一些事,我退位了,也和以往之類的生活做了道別。”

    “但是我現在有我想要做事情了!”芙寧娜神情帶著振奮繼續(xù)說:“我以后要成為最好的導演,或者是最好的大明星!”

    天內理子一聽也立即激動得鼓起了掌,興奮說:“哇嗚!芙寧娜你那么優(yōu)秀一定可以的!”

    很快天內理子又想起了什么問:“不過芙寧娜你為什么不現在就開始呢?”

    “咳”芙寧娜別過臉咳了咳,有些不好意思得說:“那個因為一些原因,我現在沒錢了,所以先來沈寧這邊打工賺錢,然后再去實現我的夢想。”

    “原來如此”天內理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是這應該需要不少錢吧!光在這家店打工的工資真的夠嗎?服務員的工資一般不高吧”

    “哼哼~”芙寧娜再度得意叉腰開口說:“理子你可不要小瞧了沈寧噢!他給我開的工資可是很高的,所以還得多謝小沈寧了嘿嘿~”

    “豁~原來小沈寧人那么好啊?”天內理子的眼中帶著調侃意味朝沈寧看了過去。

    在柜臺的沈寧接收到不妙的信號,立即低頭伸手將帽檐壓低,整個人迅速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自從和天內理子等人混熟后,她們就了解了沈寧那靦腆容易害羞的性格,然后仿佛遇到了新大陸似的,總是開口調侃或者調戲沈寧,而沈寧越是躲避和靦腆害羞,她們反而越是來的起勁。

    第043章 再度面見

    然而沈寧越是躲避, 那兩個女生便越是上頭了,調侃的話一句一句往外蹦,把沈寧逗得滿臉通紅, 最終拉下帽子捂臉好像沒聽見得裝死。

    在那兩個女生終于不調侃他,繼續(xù)聊別的話題后,沈寧這才松了口氣,但隨之又不由感嘆。

    可惡啊以前自己以為是在玩全息游戲的時候, 在提瓦特大陸可超能社交了,只有自己調侃別人,沒有別人調侃自己的份。

    然而在知道這個是現實, 并且回到如今的世界后, 自己又再度回歸了社恐身份。

    講道理!系統半托管的這幫家伙的身軀, 為什么會主動調戲我啊!調戲社恐的我難道說是一件有趣的事嗎?!!

    不行一想到這感覺又快要窒息了。

    過了好一會兒, 沈寧才重新調整好自己的狀態(tài), 而此時芙寧娜已經回到了廚房幫香菱的忙,而天內理子則獨自在那吃著野菇雞肉串邊喝著咖啡。

    沈寧看了看天內理子,又想了下自己的計劃, 于是稍微準備了一下,朝她走了過去。

    “那個理子, 我問你個事可以嗎?”沈寧略帶靦腆地問道。

    “嗯?什么事?”天內理子見是沈寧開朗笑道。

    “理子,你現在距離融合到來的時間,還剩多久?”沈寧正了下神色問道。

    天內理子怔了下,神情變得些許暗淡說:“還剩下一個月的時間。”

    隨即天內理子勉強地扯出笑容:“沒關系, 其實我”

    還沒等天內理子說完,沈寧便開口打斷了她:“嗯, 你不用擔心,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天內理子神情有些疑惑, “安排好了什么?”

    沈寧對她微微一笑,給人一種如春風拂過的暖意,他解釋說:“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了,最近咒術界那邊發(fā)生了不小的動蕩,我拜托朋友安排了一些事,會讓他們以后無視你的存在。”

    “是什么事?”天內理子有些忐忑,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沈寧問。

    “具體的事我得保密噢!”沈寧將食指伸到唇邊對她一笑,不由生出些許蠱惑之意。

    天內理子的神情不可抑制地露出欣喜之色,剛想要說什么,突然又想起了一些事,神色再度陷入忐忑與慌亂:“但但是,我就這樣消失了真的好嗎?如果我逃了,那天元大人那邊”

    沈寧將手指放到天內理子唇邊,意示她停下,沈寧神情嚴肅地開口:“理子,這不是你的錯,要求一個無辜之人為他們犧牲這件事本就不應該存在。”

    “我實話告訴你,他們今天會選擇犧牲你一個,之后就會選擇九十九個挽救來一百個,然后再為了一個高層犧牲一百個普通人。”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個選項一開始就不存在。”

    天內理子神情迷茫地想了想,逐漸很快就被沈寧的這個說法說服了,隨之她振作了起來說握拳鼓舞:“好的,那我加油!”

    “好,”沈寧似乎被感染也笑了起來:“既然你振作起來了,那我也獎勵你一個小蛋糕吧!”

    說完沈寧就想變魔術般,在另一個手上變出小蛋糕放到天內理子面前,而且還是她最喜歡的櫻桃小蛋糕。

    “哇!”天內理子頓時驚喜捧臉,然后克制不止激動地伸手一把抱住面前的沈寧,開心道:“小沈寧你人怎么那么好~我真是喜歡死你了!”

    “停停一下!”猝不及防被抱住的沈寧頓時滿臉慌亂,想伸手推開又怕冒犯,只能手忙腳亂得掙扎著:“距離要保持異性距離感啊!”

    “那種事情我才不介意呢~”天內理子蹭了蹭沈寧邊說道。

    很快沈寧終于掙脫開來,整張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般,隨即落荒而逃得跑回了柜臺,整個人就像烏龜一樣龜縮了起來。

    “啊哈哈哈~”在里面目睹了一切的芙寧娜不由哈哈大笑,理子也是如此。

    在柜臺處原本在龜縮的沈寧,聽到笑聲頓時害羞地臉紅地更厲害了。

    在過了一會兒后,天內理子用餐完畢,然后和店里的沈寧以及其他兩人道別離開了。

    又過了兩小時后,店里又再度迎來了一波熟客,正是高專二年的五條悟等四人。

    剛一推門進來,五條悟就大咧咧地道:喲!老子又來了,趕緊給我們把菜單上的食物都上一遍 ,還有再來幾道特別菜單噢!

    緊隨其后的幾人,也紛紛和柜臺里的沈寧打了招呼。

    而在最后一個賽索斯,兩人打招呼的時間略微有點長,兩人的目光也對視上了,似乎有種隱晦的意味深長。

    這次五條悟等人一來又點了許多食物,一副是把咖啡廳當飯館的架勢,于是沈寧和香菱又再度瘋狂地忙了起來,而芙寧娜也急忙送每款小蛋糕過去,還有忙著招待其他客人。

    這家店的廚房設計有一面的透明的玻璃,有部分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里面的廚房,還有正在忙碌的身影。

    五條悟等幾人說著話有說有笑的,而賽索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抬眸望著玻璃內廚房中忙碌的身影。

    終于賽索斯站了起來,對有點驚訝的伙伴們說:“我看沈寧好像有些忙不過來,我想先去幫幫他。”

    幾人聽罷面露些許驚訝之色,而夏油杰則笑了下對他說:“說起來有些奇妙的感覺,好像賽索斯你和沈寧早就認識了一樣,明明你和他才見面過幾次,但就感覺你好像把他當弟弟了。”

    “是嘛?有這種感覺嗎?”賽索斯一臉疑惑而坦然的表情。

    一旁的家入硝子點了點頭,“對,感覺賽索斯你好像對他有天然的好感一樣,而且還擔心他受累受委屈。”

    賽索斯笑了笑爽朗說:“這樣嗎?我也不太清楚啦!就感覺他很對我的眼緣,想和他成為好朋友。”

    “啊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家入硝子用手握拳擊了下掌心說,“我覺得沈寧他好有親和力啊,而且性格也對我胃口,如果他是我的學弟什么的就好了。”

    “不學弟什么的還是算了,加入咒術界可不是什么好事。”

    賽索斯聽后不由笑了起來:“好了,我先去幫忙啦!”

    說完賽索斯便朝廚房走了過去,在進了廚房后和沈寧打了個招呼,然后便開始熱火朝天地忙了起來。

    被幫忙打了下手的沈寧內心感到無比欣慰,心想:“啊~真好,賽索斯的性格和以前一樣,又開朗體貼又會照顧人,沒有像芙寧娜這樣開始使壞了。”

    在眾人準備了一番之后,終于料理都基本準備完畢了,于是紛紛放進托盤里拿了出去。

    賽索斯端著一盤烤串放到眾人面前,面露滿意之色對眾人說:“哼哼~這次讓你們嘗嘗我的特色烤串,我的烤串可是和別人不一樣噢!這個味道只能吃到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為什么?”家入硝子看了看烤串疑惑地問。

    “因為啊我烤串的時候放到調料,都是我按心情調配的,從來不會重復,并且即使好吃我也不會特意記住配方,所以你們只能吃一次!”賽索斯說著對她眨了眨眼睛道。

    “豁~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嘛!”五條悟拿起一根烤串塞進嘴里嚼了嚼,愣了下又往里塞邊說:“嗯,味道確實挺不錯的嘛,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當然,”賽索斯有些得意地叉腰,“吃過我做的烤串的人都沒有說不好吃噢!”

    等將食物都全部放好之后,沈寧微笑著對賽索斯說:“這次真的謝謝你幫我了,下次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谋M管說。”

    “哈哈!你客氣了,”賽索斯開心摸了摸后腦勺道。

    在食物都放好后,高專的人對著餐桌上的食物都開啟了胡吃海喝模式,迅速地開始了清掃,邊吃邊偶爾嘟囔著說:“好吃還得是這里的東西好吃,高專里的飯菜現在吃起來就跟豬食一樣。”

    另一個又說:“停!現在吃好吃東西的時候,別和我提起高專的伙食。”

    而又一個接著說:“其實還好啦我們高專的飯菜雖然一般,也比其它學校的飯菜好多了。”

    眾人風卷殘云地解決完桌上的食物后,一個個都吃撐了肚子,在休息了一會兒后,眾人才起身道別了沈寧等人,然后離開店里了

    在距離神里綾人上次見過天元大人,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

    在這段時間里,神里綾人在見完天元大人后,開口讓其它官員稍微收斂一些,他們也確實收斂了一段時間了,可然而隨之時間的推移,他們又再度開始故技重施。

    咒術界高層的人再度感受到了經費的變動,覺得神里綾人不遵守諾言,忍無可忍,于是再次派人上門來找神里綾人討要說法。

    面對著客廳中用敵視目光看著他的幾名高層,神里綾人端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得沏著茶,語氣淡漠地說:“我個人確實停手了,也勸了其他人,但他們如今不肯停手,我也無計可施。”

    “你這件事是你挑起的禍端,你應該為此負責!”一名老者生氣得砸了下手杖說道。

    神里綾人的動作停頓了下,抬起水藍眼眸看向他,里面蘊含的冷意,讓接收到的老者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各位身處高位也不是什么蠢人,你們也別裝糊涂,如果你們身處此位,手握著我的把柄,你們會如我這般寬容嗎?”神里綾人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但這次卻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冰冷。

    幾名高層聽到這番話愣了下,想了下開始咬牙切齒。

    確實,如果他們身處神里綾人此位的話,他們只會做得比神里綾人更為過分,因為他們知道經費這事,是咒術界長遠的命門所在,可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放棄了的。

    假如他們也以此命門咬住了敵人,就絕對不會松口,而是持續(xù)地逼迫壓榨對方,甚至會比神里綾人逼得更緊,直到對方失去最后一絲價值。

    而這種事,工于心計的他們對一些底層的家族用過不少次,只不過他們沒想到,如今這事竟輪到他們身上了。

    若想要擺脫這點,除非他們失去經費這個弱點,但目前而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也注定了他們會被牽著項圈走。

    幾名高層的臉先是轉綠,后又轉紅,在一番糾結和掙扎后,終于他們努力扯出笑,一副殷勤的樣子對神里綾人說:“神里大人,您應該知道,這件事對我們而言真的很重要。

    那個您是還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們去做的嗎?我們一定盡力去做。”

    神里綾人看著他們似乎想了想,才終于想到了開口:“這樣吧,你們安排一下,這次我想和另一位朋友,再面見一下天元大人。”

    第044章 結界消失

    “這好的, ”那名高層低頭唯諾地回道。

    若是一開始神里綾人提的便是和同伴一起去面見,咒術界肯定不會同意,但在之前已經有了面見先例, 稍微再進一步就顯得也沒那么過分了。

    于是幾名高層回去商討一番后,便選好了日期,而這天里,神里綾人便同一位名為鐘離的男子, 一同前往薨星宮。

    神里綾人如上次一樣與鐘離一同來到了薨星宮,在進入那道門后,周圍的一切再度變得一片空白。

    這次神里綾人再次見到了那名為天元大人的女人, 她如上次一般端坐在位置中心, 只是這次面前多了一個矮桌, 以及一副茶具。

    天元在見到神里綾人的時候, 表情也有些許詫異, 她以為上次一別,下見面起碼得三年兩載才會再見面,然而沒想到還沒過去過久。

    只見神里綾人同那個陌生的男子走了過來, 天元便擺正姿態(tài)并端起茶杯,打算等神里綾人坐下的時候, 再直接開口說,自己是不可能解除結界的,無論他開出什么條件都不可能。

    然而令天元意想不到的是,落座到她對面的人并非是神里綾人, 而是那個陌生的男子。

    那名男子氣質給她感覺十分特殊,穩(wěn)重地如同千年已久的磐石般, 又帶著一種的包容感,生平她從未見過。

    “天元小姐你好, 在下鐘離,”對面的英俊男子帶著淺笑說道,“初次見面,若有失禮的話,還望海涵。”

    天元帶著些許疑惑望向他,向來不會有人稱呼她為天元小姐,因為她年齡擺在這,而對面這男子卻以平等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

    而這份疑惑在天元對上鐘離的眼神那一刻,一切都煙消云散了。

    同為長生之人,自會帶著一種普通人不能擁有的閱歷過往,而這點會在眼神中體現出來,只是普通人看不出,唯有同為長生之人才能看懂。

    而對面的男子是個同她一樣的長生之人,甚至可能活得比她更久。但與靈魂疲憊不堪的她不同,對面的卻依舊如同千年后堅固無比的晶石,仿佛正當壯年般強大。

    意識到這點后,天元手中端著的茶杯不由抖了抖。

    她很快收拾好心態(tài),抬手拿起茶壺,為對面名為鐘離的男子倒了杯茶。

    天元邊遞過去邊問:“請問閣下來找我所謂何事?”

    鐘離抬手接過杯子,看著她說:“我是來與你談談關于咒術界結界之事。”

    邊說著鐘離的眼眸漫上了絢麗的金色光芒,一縷掛在肩上的發(fā)色末端亦如此。

    天元一下子感受到了對面男子那體內磅礴而恐怖的能量,這與自己完全不是同一個量級,而且一瞬間里流露出的威嚴與殺伐果斷的氣勢,霎時間天元便感覺到了汗流浹背的滋味。

    正當天元的精神逐漸緊繃之時,對面的鐘離身上的能量消失地無影無蹤,剛剛那氣勢仿佛就如同自己的幻覺一般。

    而此時對面的男子,對她扯出了個安撫的淺笑。

    天元大人不由得松了口氣,同時意識到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自己再繼續(xù)用之前那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對他,并執(zhí)著于結界與地位之事,那么這場會談可能會發(fā)生令她后悔莫及之事。

    “行,那我們就好好談談這方面的事吧。”天元也放低了姿態(tài)開口說,“你們解除結界之后打算做什么?”

    “關于這點,想必我們能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鐘離笑了笑對天元說

    這場會談持續(xù)到了半小時之后,終于在結束了最后一個話題后,鐘離微笑著對天元說:“好,那祝我們以后合作愉快。”

    天元有些恍惚得點了點頭:“好,之后就勞煩你們安排后續(xù)之事了。”

    在幾人的一番禮儀道別之后,神里綾人與鐘離一同離去了。

    在那兩人離開后,很快侍從便從門外進來了,然后便看到了端坐在那卻低頭神色黯然的天元大人。

    侍從心里一驚快步上前,恭敬地詢問:“天元大人,您怎么了嗎?”

    天元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抬頭望向上空緩緩說:“只是沒想到如今這世間,竟發(fā)生了如此多的變化,看樣子曾經的時代,真的一去不復返了。”

    在一個周圍都是古樸的屋子處,不少身著和服的男男女女在忙著或行走著,在空曠的院子里,有的在辛勤地練功或偷懶,而有的則在忙于做家務。

    有一個年輕人在和群體鍛煉了一會后,悄悄躲到一處后院那,坐著走廊邊緣那邊喝水邊偷懶。

    正當他擦著汗一邊樂得自在時,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嘎吱嘎吱的細碎聲,于是他頓住了。

    他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那是一處關著門的小屋子,而那聽說是關押著各種咒靈的地下室。

    聽著這些聲音他不禁生出了些許疑惑,因為那處的結界封印能隔音,而且極其牢固,一般都不會有什么聲音傳出來。

    想著他便站起身來,朝那個小屋子走了過去,在抵達后伸出手準備打開那道門。

    而正當他立即將手放上去之時,突然那陣嘎吱聲越發(fā)強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木門一下子從內破裂開來,一個猙獰的二級咒靈從鉆出,長大著嘴巴朝他頭顱咬去。

    “哇啊!”他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以為命不久矣之時,突然從上方出現了一只蒼老而有力的手,一把提起他的后領向上一拽,岌岌可危地躲過了那二級咒靈的血盆大口。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手一用力將他丟在一旁,而一個穿著古樸華服的身影一躍而下,用手中的武器一擊擊穿了那咒靈的頭顱,還沒等那咒靈消散,那人又沖進了那地下室,對里面即將沖出的咒靈們展開了殺戮。

    “家家主?”那年輕人驚魂未定地看向門口說道,“這怎么回事?為什么咒靈會跑出來?”

    沒一會兒,禪院直毘人便從里面走出來了,剛才的一番廝殺對他只是熱身,身上也沒受什么傷。

    只見禪院直毘人也眉頭緊皺,似乎對這件事不知所然,于是他在門口蹲下仔細看了看結界布置處,只見上面的符紙都完好地貼在上面,并沒有任何脫落或松開的痕跡。

    “竟然是打破了出來了”禪院直毘人說著感覺有些荒唐,要知道過往的幾十年里,幾乎沒存在過這種事,因為天元大人加固了絕大多數的結界,一般結界不是厲害的特級咒靈都不會被打破。

    禪院直毘人不禁有些疑惑地摸摸下巴的胡子,也搞不清現在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同時,除了禪院家族發(fā)生這種事情之外,還有各地的家族也陸續(xù)發(fā)生了結界破裂的情況,就連所謂的高專亦是如此。

    由結界變得脆弱容易破裂的緣故,各地大家族內偷偷飼養(yǎng)的大量咒靈,都紛紛突破關押的結界,在家族里橫沖直撞,造成了許多起騷亂傷人事件,一下子咒術界的高層可以說是混亂不堪。

    而與此同時,有人意識到了問題根源所在,便立即跑去薨星宮,想找天元大人搞清楚現狀,可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事,薨星宮內的結界不見了,天元大人也不知所蹤。

    此等大事,一下子便讓整個咒術界都開始沸騰了起來,高層中還有余力的人,都紛紛立即派遣屬下去尋找天元大人。

    在這天風和日麗的日子里,高專的生活似乎一如往常般平靜,而在教室中,五條悟等四人趁著課余時間玩一些益智小游戲。

    當他們玩得正樂時,一個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五條悟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下,皺起眉按下接聽鍵。

    “喂!是什么事找老子快說,我正忙著呢。”五條悟對電話里的長老說道。

    “哈?結界破裂消失了?”五條悟一臉不可置信地開口道,“唔行吧,我等下就請假回家?guī)兔Α!?br />
    說完后五條悟掛掉電話,一旁的夏油杰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五條悟聳了聳肩說:“家里的長老們說族內上空的結界破裂了,還有地下室里的結界也是,現在地下室的咒靈跑了出來一通亂鬧,損失不少,叫我回去幫忙清理一下那些咒靈。”

    夏油杰聽后挑眉問:“結界破裂?一般大家族里的結界都沒有那么容易破裂吧!發(fā)生了什么嗎?”

    “誰知道呢?聽說這還不止五條家,我從小就沒聽說過這種事情發(fā)生,”五條悟擺了下手說道。

    見兩人都陷入了思索,一旁的賽索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說:“我想這或許是天元大人那邊出什么事了?”

    “天元大人?那是誰啊!”五條悟一臉不解地說道。

    “你們是完全不看咒術界史記的嗎?”賽索斯白了他們一眼說。

    幾人聽后立即撇過臉左看右看就是不看賽索斯。

    賽索斯嘆了口氣,然后給他們解釋了所謂的天元大人,以及她和咒術界結界術的關系,說完后幾人才恍然大悟。

    “這么說來結界變弱了,那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家入硝子摩挲著下巴說道。

    夏油杰也嘆了口氣說:“失去了結界,今后的咒術界也不知會變成何等模樣。”

    第045章 引蛇出洞

    結界破碎的事件迅速蔓延至全國, 很快各地都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咒靈騷亂事件。

    不過這大多不是因為從外有咒靈攻進來了,而是結界內部中,太多的人偷偷飼養(yǎng)咒靈, 咒靈突破關住它們的結界跑出來大肆破壞。

    一般普通用于給家族子弟練手的咒靈還好,但有些家族飼養(yǎng)的一些特殊咒靈,是用于偷偷制造一些事故現場,比如說給某個平民咒術師接到的二級咒靈任務中, 突然出現的一個一級咒靈,猝不及防地死于非命。

    這些咒靈大多都實力不俗,能力還頗為刁鉆難搞, 一個咒術師幾乎難以抵抗, 得需要兩三名同時才能將其祓除。

    當初用于便利鞏固自己地位的工具, 怎么也沒想到最終反噬了自己。

    因為各處不少地方亂成一片, 他們無法一下子解決這些麻煩, 所以只能去委托一些實力出眾的平民咒術師過來幫忙,而其中能力最為頂尖、也能最快收拾這些爛攤子的高專最強二人組,一下子便成了其中的香餑餑。

    各路委托紛紛送到咒術高專, 于是這對二人組,就不得不為此到處奔波, 解決完了一處又得立即趕往下一處,甚至連晚上休息時間都被大大縮短,短短的幾天內,夏油杰和五條悟都幾乎快要跑斷了腿兒。

    而在連續(xù)周轉的幾天后, 兩人都幾乎一副快歇菜兒了的樣子。

    對此賽索斯只能暗中露出些許心虛的樣子,然后明面上盡量給他們幫忙送水送吃的, 解決力所能及的事,讓他們稍微過得好些。

    在高層的這些爛攤子都收拾得差不多之后, 他們又立即火燎燎得去到處尋找結界師,來給自己的宅邸布置結界術。

    而大家族的底涵終究還是于一般家族不一樣的,他們每個都收羅來了一位實力不錯的結界師,重新給自己的宅邸布置結界,可沒有了天元的能力加持,那些結界堅固程度都大不如之前了,只能勉強抵御一級咒靈的攻擊,根本無法防御特級咒靈。

    在這次結界之事的騷動平息了不少后,眾高層終于抽出功夫,來調查尋找天元大人究竟去哪了。

    他們派了不少擅長調查、追蹤一類的咒術師,然而最終也沒有找到天元大人的蹤跡,不過他們根據現場所留下的線索來判斷,天元大人是自己發(fā)動能力離開了這里,而并非是被他人劫持的事發(fā)生。

    他們開始追溯天元大人選擇離開這里的原因,很快便選定了在不久前見過天元大人的神里綾人,并派人過來這邊調查與詢問。

    然而在見到神里綾人后,神里綾人的表現卻讓他們失望了。

    神里綾人十分篤定地說,自己并不清楚這件事,而眾人也在他的臉上找不出一絲欺騙或撒謊的痕跡。

    緊接著神里綾人交代般說出自己去找天元大人的原因,只是為了希望能與天元大人談一些合作,可以方便他日后在咒術界這邊獲取更多的利益,以此達到雙方的共贏。

    而這前提也并非是讓天元大人離開,讓她不再庇護咒術界,若這樣的話,咒術界高層誓必元氣大傷,在各方面都不如從前了,那么自己也將失去了更多從咒術界獲利的機會,而自己為什么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以己度人的咒術界高層們,也紛紛認為神里綾人說的很有道理,這根本就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若是他們也絕對不會這樣做。

    其實還有就是,他們心里也有傲慢的一方面認為,天元大人是何等人,怎么可能會被像他這樣的普通人所勸動呢?在他們這些層次的人看了,普通人就是螻蟻,如非必要根本不需在意普通人說什么。

    于是他們便從利益,以及地位角度的分析上,將神里綾人從高度懷疑的層次上往下調了,從而優(yōu)先去調查其他人。

    而高層這般認為,自然也是不出神里綾人的意料。

    在神里綾人送走了前來調查的這些咒術界人員后,他臉上流露出些許笑意,端起一旁的茶杯姿態(tài)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

    站在一旁的伏黑甚爾目送著那些高層離去,他重新將目光落到神里綾人臉上笑問:“大少爺,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

    “呵你覺得呢?”神里綾人輕笑了一聲回答。

    “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是一個字都不信,”伏黑甚爾掛著戲謔笑容,但眼神卻透著認真說道。

    “既然你已有了答案,那又何必問我?”神里綾人神色自若地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過了會兒,神里綾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對一旁站著的伏黑甚爾說:“對了,有件事你替我安排一下。”

    “明天我準備暗中出行,需要很隱秘,不能走漏了風聲,也不需要護衛(wèi),到時候你就幫我應付一下長野君他們,說我一直在辦公沒出去過。”

    伏黑甚爾的眼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光亮,點頭說:“沒問題,放心就好。”

    到了第二天中午,伏黑甚爾找了個借口將其他護衛(wèi)叫走,讓神里綾人離開了后,才讓他們回去各守其職,并囑咐不能打擾現在在辦公的神里綾人。

    神里綾人趁著時機離開宅邸后,便朝著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趕去,似乎是朝著一個目標地點而去。

    而在他的衣服下擺處,一枚小小的定位器正孜孜不倦地運轉著工作。

    當神里綾人出發(fā)了有十幾分鐘后,在他途徑一處小路分叉口的時候,意外得撞見了一個似乎行動不便的女人,正慢悠悠朝他這邊走來。

    神里綾人有些詫異得看向那個女人,仔細一看才發(fā)現那女人手臂受了傷,并神色焦急地走向他,似乎是想向他求助。

    而她臉色十分不好,蒼白無血色,走路都搖搖晃晃地,也不知經歷了什么。在踉蹌了幾步后,她半蹲下身子捂住傷口似乎再難以行動。

    按照神里綾人的個性,他并不會對向他求助的路人棄之不理,于是他主動走過去,想詢問對方是否有什么需要幫助。

    正當神里綾人走近對方,溫聲詢問對方的時候,那個女人忍痛低聲嘀咕了句什么,神里綾人沒聽清便再湊近了些許。

    突然一道流光劃過,神里綾人身前的衣服被劃破了一道口子,差點就被劃破皮膚流血。

    幸好神里綾人反應快在那瞬間后退了一步,除了衣服并非造成傷害。

    然而當神里綾人躲過了第一擊,后續(xù)的攻擊又迅速緊隨其后,神里綾人猝不及防地躲避著,顯得有幾分狼狽。

    那個女人見神里綾人躲避了自己的偷襲后,繼續(xù)用匕首估計效果不大,于是她將纏繞再手臂的鎖鏈放了下來,鎖鏈被她的咒力操控,在空中如同一條靈活的蛇一般,她抬起手來指向神里綾人,那鎖鏈立即沖了過來。

    神里綾人提起自己的武器,急忙朝向自己襲來的鎖鏈砍去,然而這鎖鏈的靈活性太高了,力道也強,可以說完全被壓制性得打,在抵御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被擊中身體后退了好幾步,用劍插在地上避免自己倒下。

    在那個女人看來,擒下神里綾人已經是甕中捉鱉的事了,她勾了勾手指將鎖鏈重新召回自己身邊,她抬起下巴對神里綾人略帶傲慢地問:“天元被你們藏到哪去了?快點說出來。”

    神里綾人看著那女人笑了下:“你應該就是一直在伏黑甚爾背后的人對嗎?”

    那女人的眼中劃過些許詫異:“原來你知道我的存在?既然你知道伏黑甚爾有問題,那你又為何要用他?”

    神里綾人臉上的笑意漸濃:“若不這樣,我又怎能達成現在的引蛇出洞?”

    話語剛落,一道綠色的流光朝那女人襲去,速度太快那女人一驚連忙抬起鎖鏈,然而剛擋住就一截鎖鏈被打碎了,那女人見狀臉上立即浮現了詫異的神情,剎那間目光落在了敲碎鎖鏈的一柄綠色長木倉上。

    魈的身影如魅影般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只見他動作利索,手腕翻轉一抬長木倉,那女人就被打飛了出去。

    那女人站直身子不由咬牙,在知道敵我的差距后轉身毫不戀戰(zhàn)逃跑,而魈并沒有給對方這個機會,在幾招過后他徹底打碎了對方的鎖鏈咒具,并將鋒刃抵在了女人的脖子處。

    神里綾人朝兩人走了過來,他與那女人對視微笑說:“雖然這是出于你的目的,但我也還是要謝謝你,將伏黑甚爾派到我身邊,不然我也很難找到那么好用的保鏢。”

    那女人看著神里綾人笑瞇瞇的表情,不由得咬牙切齒說:“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既利用了伏黑甚爾為你擺平明面上的事,還利用他將我給引了出來。”

    “沒錯,”神里綾人點了點頭,“你應該也挺聰明的,想必關于你同伴的情報也知道不少吧?”

    “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來慢慢說。”神里綾人神色越發(fā)冰冷。

    “呵很遺憾,有底牌的人也并非只有你一個,”那女人冷笑了一下,令神里綾人心中劃過不詳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女人的眼神突然變得空洞,身體不由一陣抽搐,然后倒下了。

    神里綾人一下子神情凝重了起來,他意示了下魈,魈便蹲下稍微檢查了下,對他搖了搖頭:“她已經死了。”

    神里綾人聽后將手指放到唇邊,開始思考了起來:“怎么會如此,看起來這女人的個性,并不像是會自殺的那種。”

    正當神里綾人還在思考時,還在檢查的魈出聲說:“喂,來看看這個。”

    神里綾人低頭看去,只見魈將那女人的劉海撥起,顯露出額頭那猙獰的黑色絲線,他抬起手輕輕一扯,絲線抽去后那顱頂便輕易地掉落了,露出里面空空如也的腦殼。

    一下子,神里綾人想起了那女人最后說的那句話,她還有底牌結合起來就是這便是她的底牌,那女人并沒有死,而是逃跑了。

    “嘖!”神里綾人有些許煩躁得嘖了一聲,神情變得十分嚴肅。

    看樣子自己是遇到最麻煩,或最討人厭的那類敵人了,也許他并不算很強,但卻如同陰暗處爬行的蟑螂般善于躲藏,并且行動與陰謀都異常惡心,平時少正面出場難以捕捉消滅,可若是疏忽了,一個不注意又總能出其不意得給你帶來大麻煩。

    神里綾人伸手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術士部門的手下打電話:“須藤君,麻煩你帶幾個人過來一下,現在有一具尸體需要帶回去調查,看看能不能查出對方用的是什么術士。”

    以此同時,在一處昏暗的地下室中,擺放了許多具用白布覆蓋的尸體,同時周圍的制冷機也不斷發(fā)動著,縷縷白霧漂浮在空氣中,為這些死去已久的尸體帶來保鮮防腐。

    突然,其中一具尸體發(fā)生了異變,她的手指輕輕動彈了下,緊接著便緩緩起身了。

    她抬手拉下白布,露出一張白皙又艷麗的臉,肩上披著黑色長發(fā),以及身上所穿的白紅女巫服。

    一開始她似乎神情還有些恍惚,但很快逐漸意識回籠后,一股憤怒之意如火焰般襲上大腦,頓時她抬起手握拳用力錘了下身下的鐵床,一下子鐵床便凹下去了一塊。

    “可惡是我小瞧了那個家伙,白白損失了一具一級咒術師的尸體。”

    “這些家伙若是不除的話,日后一定會影響我的大業(yè)!”

    第046章 第一天入職

    此時的橫濱, 在經過一段時間之后,有關于所謂異世界的事,已經在一些勢力較大的人當中傳開了, 其中包括了橫濱的官方組織。

    對于現有的異世界人的印象來看,他們都身懷高超的武力,并且大多學識能力也不凡,對于這樣的人才, 各方勢力都是不想錯過的。

    關于這點,所謂的官方組織亦是如此,他們也渴求能有能人異士能為自己賣力, 從而獲得更高的成就。

    然而他們也讓手下的人去留意和搜索異世界之人, 卻遺憾得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在一處空間尚算狹窄、布置還算整潔的單間里, 一盞蠟燭正在逐漸燃燒著, 它發(fā)出那溫暖的光亮使這狹窄的房子里, 帶來了些許溫馨的光彩,同時也打在了一旁那輪廓分明、英俊迷人的臉上。

    艾爾海森正站在蠟燭旁,借著有些昏暗的燈光看著手中的信, 在他草草地將上面的內容看完后,將紙張放在了蠟燭上, 讓火焰染上了紙張。

    只見這紙張上大致的內容為:艾爾海森先生,因你是由神里綾人先生推薦而來的人才,所以我們非常相信你的能力。

    在如今橫濱當中,若說有什么勢力是對政府和平民們影響最大, 那毋容置疑便是港口黑手黨了,因此我們任命你即刻潛入港口黑手黨, 以你的能力往上爬,成為他們的核心成員, 并收集他們的情報和罪證,相信你一定不會令我們失望。

    當然,你也并非會是獨自一人戰(zhàn)斗,在港口黑手黨中已有不少和你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在你之前,已經有一名同事已經早已潛入,現在并且已成為了核心人員,他的名字為安吾。

    若你遇到什么問題或困哪,你都可以向他尋求幫助

    艾爾海森看著火焰逐漸擴大的紙張,暖色的光將他的臉照得更為清晰,他嘆了口氣開口:“又是個愚蠢而又短見的政府,不過這樣也好,這樣能令我的生活更為輕松自在。”

    艾爾海森將信燃燒殆盡后,將灰燼碾碎丟進了垃圾桶,確保不會留下一點證據。

    在過了一會兒后,房門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并傳來聲音:“喂!時間到了,該集合了。”

    “稍等,”艾爾海森抬頭對門口應了一聲,便收拾了一下,走了出去。

    這里是港口黑手黨給底層員工所提供的宿舍,而這層基本都是提供給文員的,環(huán)境可以說是非常一般。

    在艾爾海森出去后,可以看到周圍的房間,也陸續(xù)有不少人走了出來,朝右邊走廊盡頭的那處集合空地走去,而艾爾海森也走了過去。

    在過了半分鐘左右后,大致有十幾個人在這里集合了,而在前方的位置,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頭發(fā)有些稀少。

    他看所有人集合完畢后,便開始發(fā)表講話:“從今往后,我就是負責你們這些新來的文員的組長了,有什么重要之事,要記得向我匯報。”

    在嘮叨了一些日常生活需要注意的話后,那位組長又接著講:“你們是組成和運作港口黑手黨這個組織的重要成員,千萬不要小看了自己。”

    “雖然說港口黑手黨大多數都是以武力為主,是十足的武斗派,而最快往上爬的途徑就是你擁有足夠的實力,但是雖然我們數量很少,如果沒有我們這些文員,那這個港口黑手黨再強也沒用,他們也無法運作,只是一盤散沙!我們才是真正的核心成員,重要之重!”

    “當然,雖然從外面看我們并不顯眼,但我們的待遇、以及上升途徑這些還是非常不錯的,只要你們好好干、努力干,那么日后我的這個位置、甚至我上面的位置,都有可能是你們的!”

    在對面的一眾新人聽了后,不由心潮澎湃,面露些許激動之色,當然,這其中也有個面無表情的例外。

    此時在艾爾海森的心里,他也并不太希望繼續(xù)聽這些廢話,因為這些不會給他帶來知識或幫助,只會浪費他寶貴的看書時間。

    在一番發(fā)表演講完畢之后,那位組長又將他們這些人帶到另一棟樓的辦公區(qū),這里似乎是新裝修不久的,看起來都還很不錯。

    在這里,他們立即又開始了崗位的挑選與安排。也許是港口黑手黨確實對于文員的這方面的安排比較疏忽,他們崗位的安排是寫著一個板子上,任他們挑選或選拔,其中一些比較容易晉升的崗位,可以說的被爭搶得熱火朝天,有的甚至吹捧好言說盡,希望組長能在幾人當中挑選他勝任這個崗位。

    在大多數人都圍著組長進行挑選時,而艾爾海森則獨自靠在一旁的墻壁那,從挎包掏出一本書慢悠悠得看著。

    一個已經確認了崗位不再圍著的男子,在走到一旁等候的時候,才發(fā)現了站在那的艾爾海森從來沒上前去搶過,于是他疑惑得走了過來問:“那個你不去選嗎?”

    艾爾海森頭也不抬得回道:“已經選好了。”

    “選好了?什么時候,哪個?”那男子一臉詫異地問道。

    “資料整理員,”艾爾海森語氣淡定地說道。

    “這個是”男子思索了下,頓時驚訝道:“這個崗位我記得要求能力挺高的,而且經常會有外語。”

    他回憶著臉色逐漸嚴肅:“這個做了就得長時間在這崗位上,不能隨便離職,而且最重要的是它基本沒有什么晉升機會!所以基本留到最后都沒人選,你真的要選這個?!”

    “對,”艾爾海森繼續(xù)看書說。

    “為什么?”那男子詫異問。

    “因為這個崗位工作量不多,比較閑,”艾爾海森瞥了他一眼語氣認真得道。

    “可是它沒有晉升機會啊!”男子忍不住再說。

    “可是它比較閑。”艾爾海森又說。

    “它不算個好崗位!”

    “可是它閑。”

    男子沉默了下:“好吧。”

    隨后男子搖了搖頭離開了,艾爾海森只沒在意繼續(xù)看書。

    直到那邊圍著的人逐漸散去大半,艾爾海森才收起了書,走過去給自己報了名。

    在基本確定好崗位之后,組長便一一將人帶到各自固定的位置,而艾爾海森的位置也稍微比較偏僻。

    周圍除了他們這些新文員之外,還有一些老文員,但盡管總共一起加起來了,在港口黑手黨的總量相較之下,依舊顯得非常少。

    畢竟在橫濱這個城市里,黑手黨各種橫行,也被普遍認為是比較賺錢的職業(yè),當黑手黨也不需要學歷,所以如今許多年輕人都不讀書了,直接選擇去當黑手黨。

    在這樣的環(huán)境影響之下,能成為一名文弱的文員、而且是加入黑手黨、不懼怕那些兇神惡煞的文員就顯得更少了。

    不過也因為少,所以他們的工資都還算挺高。

    在確定好崗位后,很快便有人將各種文件和資料都送了過來,艾爾海森在拿到這些后,并迅速投入了整理與學習。

    其實他需要做的并不多,只是粗略地看一下,進行整理、整合、收納分放這些,這些主要都是一些底下黑手黨們發(fā)生事件的匯報,有些比較枯燥的內容可以略過,而有些比較有趣的事還可以仔細看,基本算是基礎情報,但并不達成算是機密情報。

    因為港口黑手黨是武斗為主,所以化為紙張的文件比較少,在整理了一番后,正如自己推測的那樣,只需要一半的工作時間就可以完成了,剩下的時間甚至可以摸魚看書。

    在半天過后,時間終于到了傍晚,到了下班時間。

    在即將下班的時候,那名組長又再次出現,對眾人大聲說道:“大家…今天工作一天辛苦了!接下來的下班時間,我就請大家去居酒屋喝一頓!順便那里還有不少你們的前輩,或者其它文員部門的人在,你們也都可以好好認識認識。”

    “當然,這并不是強制性的,你們有事或不想去的話,也可以先回去。”

    眾人一聽,大多數都立即歡呼了起來,紛紛都要跟著去一起喝一頓,畢竟職場上的交際一般都挺重要的。

    艾爾海森在聽完之后,默默地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身就往出口那邊去了。

    一旁的同事見狀,連忙問:“誒你去哪?接下來咱們要去喝酒了!”

    “不了,”艾爾海森抬手做了個動作,表情認真地道:“現在下班時間到了,我有我的私人時間。”

    說完他便利索得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群還在歡呼的文員,還有一名懵逼的同事。

    夜晚逐漸降臨了,在一處港口黑手黨旗下的居酒屋里,有不少的港口黑手黨文員在此喝酒、吃東西,甚至有的在猜拳、擲骰子,場面一度非常熱鬧。

    在這其中,有一名帶著眼鏡,嘴角有痣的男子,正隱晦地觀察著周圍的新員工,并且時不時看向手腕的手表。

    不對啊為什么還沒有看到自己的后輩?上面不是說好了他今天過來嗎?

    難道他走了沒來?不對做間諜情報這塊,怎么可能不交際呢?

    難不成他來的第一天就暴露被抓了?!

    第047章 酒吧的相遇

    艾爾海森在文部里干活的日子, 已經有幾天了,而這幾天里,他的日常除了上班之外, 其余的時間就喜歡往橫濱里最大的書店跑,然后大部分時間都泡在那里。

    雖說他心系各種知識,但有些可惜的地方便是,雖然這里是最大的書店了, 收羅了很多的文學書籍,但這世界的文學水平真的挺一般。

    甚至可以說別的國家還算好,而霓虹真真切切少得可憐, 也許是因為國土面積過小, 原本對異世界知識還頗為感興趣的艾爾海森, 這心可以說一下子涼了一半。

    這天里他在下班后, 繼續(xù)是在店里待著, 看著少數可以算得上是精品的書籍。

    他剛看完手中的這本,將其合上放回書架,便朝里面走去, 打算去拿之前看好的那本。

    然而有些意外的是,那本書所在的書架頂端位置, 有個人剛好正在那了。

    一個穿著黃褐色風衣的紅發(fā)男子踩在梯子上,努力地用視線尋找著自己的目標書籍。

    艾爾海森看到有人怔了下,便站在一旁,打算等這個人拿完下來后, 自己再上去拿。

    然而那個男子察覺到了艾爾海森的動作,停下了手中發(fā)動作低頭看向艾爾海森, 他思索了開口問:“請問你是要哪本書呢?我順手幫你拿下來。”

    艾爾海森面露些許詫異,他點了點頭說:“我要的是第一排靠左第六的那本書, 謝謝。”

    織田作之助點了下頭,伸手將那本書拿了出來,彎腰遞給下面的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拿過后,便站在一旁,打開書籍繼續(xù)看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收回目光繼續(xù)查找書籍,然而看了一會兒后,似乎沒找到遺憾地搖了搖頭,然后走下了梯子。

    艾爾海森的視線從書籍中抬起,看向他語氣平淡問:“你在找什么書?或許我知道。”

    “這個”織田作之助聽后有些苦惱得撓了撓頭發(fā),想了下對他說:“并不是具體的某本書,我是想給我的孩子買一本兒童寓言書,給他當后天的生日禮物。”

    織田作之助接著說:“我上司說他這個年齡也差不多該開始從感興趣的書籍開始學習了,所以想給他挑本合適的所謂啟蒙書。”

    艾爾海森將手放在下巴作思考狀,很快他對織田作之助說:“或許我可以給你一些推薦和建議。”

    織田作之助的眼睛亮了些許,他立即說:“好,麻煩你了。”

    艾爾海森帶著他往里走,到了另一邊的書架那,根據這幾天泡在這的經驗,拿起了一本書遞給織田作之助:“這本我認為很不錯,雖然并不算是兒童寓言書,但在文筆方面頗為直白,故事情節(jié)通俗易懂、引人入勝。”

    織田作之助接過后打開看了下,發(fā)現都有音標注解等,確實是比較容易上手的書籍,不過有點意外的是,這是本國外翻譯后的書籍。

    艾爾海森對他解釋說:“國內對于兒童入門類的書籍并不算重視,反而國外的這方面書籍做得比較好,如果以后你想給孩子買其它書籍的話,最好還是國外的。”

    織田作之助聽著一臉認真地點了點頭,而雙真摯的眼睛在專注得盯著你的時候,總會讓人忍不住對他多講些事。

    艾爾海森想了下繼續(xù)對他說:“當然,現在國內對這些國外兒童閱讀類書籍,翻譯只有一小部分,我個人比較建議你的孩子直接看國外原書籍。”

    織田作之助聽后怔了下,認真地說:“可是我的孩子他不會外語。”

    艾爾海森揮了揮手說:“我認為每個年輕人,至少應該掌握二十種語言,他現在可以開始學了。”

    織田作之助看著他微微張大了嘴。

    艾爾海森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說:“開玩笑的。”

    說完艾爾海森便再次拿起書籍,靠著書架打開低頭繼續(xù)看了起來。

    織田作之助回過神來,對艾爾海森問道:“你真的會二十種語言?”

    艾爾海森此時并不太想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他想隨便敷衍過去,于是他從書中抬起眼眸,對上了織田作之助認真的眼神。

    他怔了下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對。”

    “太厲害了!”織田作之助立即由衷地稱贊道。

    “我很少能見到那么厲害的人,不知道你和太宰這孩子比,到底誰更聰明。”

    艾爾海森瞇了下眼睛看向他,成功被勾起了好奇心問:“太宰是誰?他也會很多種語言嗎?”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回答道:“他叫太宰治,并不是會很多語言,而是他很聰明,學語言對他而言應該并不算難事。”

    “何以見得他很聰明?”艾爾海森又問。

    織田作之助托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下說:“唔太宰他經常好像什么都沒主動去做,但卻能預料到一切事態(tài)的發(fā)展,最終事態(tài)的發(fā)展總能如他所需要的去發(fā)展。”

    “原來如此,”艾爾海森將手放在下巴處說,“這樣的人,我倒想見見他是什么樣的。”

    織田作之助對他扯出了個淺淺的笑說:“既然如此,那等會要不要見一面?我剛好約了他喝一杯,順便你今天幫了我忙也請你喝一杯。”

    艾爾海森想了下點頭:“好,那就多謝你了。”

    織田作之助拿著那本書去結賬之后,兩人便一起出發(fā)前往那個小酒吧,而在途中,兩人也開始了一些彼此互相了解,比如知道對方的孩子有幾個,知道彼此現在的工作是什么。

    織田作之助還有些詫異,眼前這男人的工作崗位竟然也是港口黑手黨,盡管是個文員,也令他感到挺驚訝了,畢竟看他的氣質更像是官方工作的文員。

    在兩人穿過一條又一條的小巷后,沒過多久,便到了一家裝橫精致、但卻面積不大的小酒吧。

    織田作之助熟門熟路地推開門走了進去,隨著哐當的一聲門鈴響起,里面也傳來了一聲活潑的少年音:“喲!織田作你來啦~”

    織田作之助點了下頭看向太宰治:“嗯,太宰你最近還好嗎?”

    “還好吧那個混蛋boss一如既往給我安排了好多工作”太宰治身子后仰百般無聊地說著,然而說到一半便看到了跟在織田作之助身后的艾爾海森,一下子話語便卡住了。

    “織田作,這家伙是誰?”太宰治的目光瞬間變得鋒利了起來,語氣甚至帶著些憤恨。

    織田作之助回過頭看了艾爾海森一眼,對太宰治介紹道:“他叫艾爾海森,是我今天剛認識的朋友,順便我覺得你可能會和他聊得來,所以我把他帶來介紹給你認識。”

    “新朋友?那種東西我現在不需要!”太宰治說著咬牙切齒地看向織田作之助,看他的目光就好像盯著一只偷腥貓似地。

    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說:“太宰,這樣一直只粘著我不太行的,你也要再交一些新的朋友,和他們出去玩。”

    雖然沒人指出,但織田作之助對太宰治的態(tài)度,就好像一個擔心自己孩子交不上朋友的父母一樣。

    艾爾海森進來之后看了一眼太宰治,然后頓失所望地嘆了口氣。

    本來還挺期待對方會是一個和他差不多類型的人,可以交個朋友聊聊天什么的,結果卻是雖然聰明、但依舊不成熟的小鬼。

    原本在和織田作之助說話的太宰治在注意到他的神情后,立即將鋒利的目光轉了過來,陰滲滲地盯著他,而艾爾海森則不為所動地坐在織田作之助的另一邊,從挎包拿起一本書打開看了起來。

    店老板一邊擦拭著酒杯一邊問他:“客人,你想要喝什么酒?”

    艾爾海森頭也不抬地說:“有什么招牌款的酒嗎?給我來一杯就好。”

    “好的,請稍等,”店老板聽后放下酒杯,轉身去調試酒了。

    這時太宰治看著他開口:“你叫艾爾海森對吧,你在哪里工作?”

    “港口黑手黨,一名普通的文員,”艾爾海森語氣毫無波瀾地說。

    “你的目的是什么?”太宰治盯著他繼續(xù)問。

    艾爾海森抬起眼眸瞥了他一眼:“你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

    在敷衍完太宰治后,艾爾海森轉頭看向織田作之助,并和他聊了起來。

    太宰治看著兩人逐漸聊了起來,他感覺自己似乎就是那多余的人,于是他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手指用力地微微發(fā)白。

    太宰治扯出一抹笑對艾爾海森問道:“原來如此,原來你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啊,剛好我是港口黑手黨的候選干部噢!”

    艾爾海森看了看他,然后點了點頭便沒了后文。

    太宰治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我覺得你比我那群笨蛋手下要聰明得多,你要不要考慮轉到我的麾下工作?”

    “以后你是想要權利,還是財富,或者是其它目的,在我這里你最終都會得到。”太宰治那越發(fā)溫柔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蠱惑意味,就如同伊甸園里緩緩吐著信子的蛇。

    “不了,錢方面我目前已經夠用了,現在的工作我也很滿意,暫時不想改變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艾爾海森毫不猶豫地回絕了他。

    “唔”太宰治內心有些氣哄哄地看著艾爾海森,心想這家伙可真是油鹽不進啊,到底是什么利益才能打動他?

    眾人很快又聊起了其它話題,太宰治問織田作之助最近有沒有和迪盧克過來,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迪盧克最近一直很忙,他的酒業(yè)最近除了開到東京那邊,也在著手打算國外的市場了。

    太宰治聽后不由抬頭感嘆:“最近那個迪盧克,還有那個叫凝光的,在做生意方面給boss賺得盆滿缽滿,boss都快要把這兩個人當成心頭寶了,誰敢動他們就跟炸了毛似的。”

    說著太宰治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氣鼓鼓地說:“哼!異世界的人真討厭”

    一旁的織田作之助像哄小孩般溫聲說:“太宰,你這樣說可不太好。”

    第048章 好惡之心

    在幾人聊了許久, 從工作再到日常瑣碎,外面街上的月亮也已經緩緩爬上了半空,街道上的行人也逐漸減少, 幾人才從小酒吧里走了出來,在一番告別后分道揚鑣,各自的身影逐漸沒入小巷黑暗中。

    到了第二天后,艾爾海森一如往常地在上班, 然而當他將工作整理到一半之后,突然從外面走進了個黑西裝戴墨鏡的年輕人,直朝艾爾海森走來。

    看到這人的這身打扮, 眾人紛紛悄然地用視線打量著這人。

    黑西裝和戴墨鏡, 這是港口黑手黨內武斗派幾乎統一的打扮。而他們文員, 基本上都是白襯衫加上不同色系的西裝, 以此來作出兩者一定的區(qū)分。

    在眾人疑惑這人為何要過來文員這邊的辦公室時, 他走到了艾爾海森的工位面前,壓低聲對他說:“你好,太宰大人有事需要叫你過去一趟。”

    艾爾海森的視線從資料上挪開, 合上后不由嘆了口氣,似乎早有意料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他輕聲說:“好吧帶我過去。”

    隨后艾爾海森跟著那人離開,并走出了大廈,往位置頗為荒涼的地方走去,大概走了十幾分鐘后才抵達目的地。

    這里就像一處戰(zhàn)后的廢墟, 到處是斷壁殘垣,但凡是對自己的生活需求有一些追求的人, 也不會將這里選為集合地點。

    在一個破舊的木箱上,坐著昨天剛見的太宰治, 他手里拿著一個游戲機,正聚精會神得玩著,但臉上卻不見一點笑意。

    隨后他抬起眼眸,直勾勾得望向朝他走來的艾爾海森。

    在昨天見過面后,艾爾海森便在心里對太宰治的性格有了一定揣摩。

    太宰治這個人過于聰明,也許出身不太好,太早得見了太多罪惡之事,導致對人世也起了太多的厭惡之感,同時也不明白對活于人世有什么樂趣,也不懂生活有什么樂趣。

    他聰明到幾乎什么都懂,但同時又純粹得像個稚子,也具備了稚子的肆意妄為,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根本不考慮自己會對世俗帶來什么影響。

    艾爾海森神色淡漠地看著他說:“你叫我來有什么用?我并不了解你們這些工作。”

    太宰治對他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真是的艾爾海森先生可真是喜歡藏拙啊,像你這么聰明的人,區(qū)區(qū)這些工作根本難不倒你。”

    艾爾海森嘆了口氣:“就算我會,但這并不代表我想做。”

    “別這樣嘛!”太宰治笑瞇瞇地說,“只要你跟著我,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

    “哦?明明你連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沒獲得,卻和我說這些?”艾爾海森抬起手緩緩說道。

    話音剛落,太宰治臉上的笑意便消失了,甚至帶上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你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嗎?”太宰治眼神冰冷地看著他說道。

    “地位、財富這些的你想要的嗎?”艾爾海森截當得說道,“如果這些是你想要的,那你就不會把集合地點放在這里了。”

    “好吧,”太宰治露出一副百般無聊的模樣,“看樣子你確實是有些聰明。”

    太宰治作思索了會兒說:“等下你就跟西野那家伙一起去和響尾幫去做交易吧!”

    “相信以你的能力,你絕對不會令我失望的。”

    艾爾海森不由嘆了口氣:“我真的不能拒絕?”

    “不行噢!”太宰治再揚起笑容說,“誰叫我是干部,是你的上上層領導噢!”

    “你可真是個胡亂吃醋、不成熟又幼稚的小鬼,”艾爾海森稍微皺眉說。

    “哼哼~”太宰治捧起臉頰作可愛狀眨眨眼睛說:“那么就麻煩艾爾海森哥哥,幫我這個不成熟、又幼稚的小鬼完成工作啦!”

    艾爾海森嘆了口氣:“那么我事先聲明,我之前沒做過黑手黨的工作,如果搞砸了你不能怪我。”

    “放心吧,艾爾海森哥哥那么聰明又優(yōu)秀,肯定不會搞砸的!”太宰治裝作俏皮說道。

    艾爾海森不由皺眉道:“說話正常點。”

    “哦”

    隨后那個名叫西野的黑手黨,拿起一個黑色的大箱子,便帶著艾爾海森離開,在走進樓區(qū)后進去了小巷,東拐西拐地走著。

    艾爾海森跟在身后開口問:“也時候告訴我,對方幫派和我們交易什么,以及交易方式是什么了吧?”

    叫西野的年輕黑手黨頭也不回說:“不行,太宰大人沒有交代我說這些。”

    艾爾海森聽后頓時沉默了。

    過了會兒后,兩人終于在一處比較空曠的十字口小巷停了下來。

    而那里也早已等候著幾個手拿各種武器的男子,他們身穿各種各樣的服飾,顯然沒有港口黑手黨的那么物資富裕,而他們則坐在幾個大箱子上面,看見他們后便從上跳了下來。

    艾爾海森停下腳步后,便立即向四周看了看,直覺告訴他這里不對勁。

    “港口黑手黨的家伙?”那邊為首的人開口問道。

    “對,”西野點了點頭,“這次的錢我已經帶來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中的黑色大皮箱。

    那為首的人點了點頭,大拇指往后指了指身后的箱子:“這些可都是我們趁著那些專賣武器的家伙,從碼頭卸貨警惕松懈時搶回來的,東西都是精品,伙計也都失去了好幾個,你確定你帶了能讓我們滿意的價格吧?”

    西野點了點頭:“不過你們搶的應該也不止這些吧?我?guī)淼腻X可不止買這些貨。”

    “那是這只有十分之一,其余的都在倉庫里,”為首的男人笑著說,“如果這次交易能讓我們滿意,那么后面的交易才可以進行。”

    話音未落,他一旁的同伴身上電話響起,在接過通話后,那人神色驟變急忙喊:“大哥!港口黑手黨的那幫家伙騙了我們。”

    “什么?!”為首的臉色一變,抬起手中的沖鋒木倉立即朝西野射去。

    而一旁的艾爾海森在察覺到變化后,一把拽過西野的后領往身后一丟,揮動手中的裁葉萃光砍中子彈,緊隨而上,用刀側一使勁將那男人擊暈了過去。

    一旁的有些震驚艾爾海森的速度,急忙轉過木倉口對準他,然而才來得及開兩發(fā),就被輕易躲過并被對方一擊打中,緩緩倒了下去。

    在那幾個人被極其迅速地被打倒后,各個方向又陸續(xù)沖出了一些人,朝艾爾海森沖了過來。

    這就如艾爾海森所猜測的那般,這是一個黑吃黑的陷阱,不管哪方都沒準備認真交易。但太宰治更勝一籌,在預料到這次交易他們會帶出大量人馬來到現場,留下防守薄弱的據點。

    艾爾海森意識到帶著個累贅很難沖出包圍圈,

    他回過頭對西野說:“你找個地方自己藏好。”

    說完艾爾海森便提起武器沖了上去。

    在一番木倉林彈雨、刀光劍影中,艾爾海森動作利索而迅速地穿梭在其中,這些子彈似乎都對他沒有影響,幾乎一擊便擊倒了一個敵人。

    在幾分鐘后,除了個別他們自己誤傷的人死掉之外,其它的都被艾爾海森打暈了過去。

    見周圍的人都倒下了,西野才從垃圾桶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黑箱,上面被流彈打穿了個洞,露出些許里面的廢白紙。

    西野一愣,悲憤得將箱子丟在了地上。

    西野走了上前,對艾爾海森感激地說:“那個謝謝,我以后有機會”

    “好了,你等會打電話給太宰治那家伙吧,”艾爾海森打斷了他的話開口說,“看他怎么處理這幫家伙。”

    “好的,”西野立即點了點頭。

    最后太宰治安排說,等會會安排人過來將這些人帶回去,首領肯定殺掉,剩下的能收編則收編,不能的直接殺掉。

    隨后西野和艾爾海森兩人便重新回去了。

    在回到上午的那個集合地點時,依舊看到了太宰治坐在箱子上面,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

    在聽到有人過來的聲音后,太宰治抬起視線,見到是艾爾海森便立即揚起了笑容:“呀~真的多虧了艾爾海森呢!如果不是你,我的部下就不會那么輕松地拿下響尾幫的據點了。”

    “那個太宰大人,”西野鼓起些許勇氣開口,但對在對上太宰治瞥過來的眼神后,又立即閉嘴了。

    艾爾海森眼神冰冷地看著他,緩了下問:“還有事嗎?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今天辛苦艾爾海森了噢!”太宰治笑瞇瞇地抬起手揮了揮。

    艾爾海森暼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在艾爾海森離開了這里之后,又回到了文員部,繼續(xù)拾起今天還沒完成的工作。

    幸好外出也只是耽擱了四個小時,艾爾海森在加快手上的迅速后,還是趕在下班前,將自己手上的工作全部完成了。

    在下班時間到后,艾爾海森收拾了一下準備如往常那樣離開,而這時組長卻走了過來,連帶和藹笑容問:“那個艾爾海森啊,今天那個武斗派的家伙找你出去,是有什么事嗎?”

    艾爾海森抬了下手說:“哦當然是想挖我?guī)退麄冏鑫淖诸惖幕睿y不成是想讓我這文弱的學術分子去打架?”

    “原來如此”組長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臉色一變罵罵咧咧,“那幫混蛋,我手下的人都那么少了,還想過來挖我墻角!不要臉極了!”

    “組長,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下班了?”艾爾海森開口問。

    “哦好的!”組長愣了下急忙點頭,“對了等下聚會你要不要”

    “再見,”艾爾海森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第049章 初見端倪

    到了第二天上午, 艾爾海森依舊在上班的時候,昨天的西野又過來了,這次他態(tài)度好了許多, 但依舊遵從太宰治的命令要將他帶過去。

    在過去之后,艾爾海森又一次見到了太宰治,而他這次依舊故技重施,要求艾爾海森同西野去往另一個地方, 去要求和那個幫會的人談生意。

    在這次去的路上,艾爾海森再次詢問了西野關于這次談生意的詳細情報,然而這次西野并不是不肯說, 而是搖了搖頭, 坦誠地回答:“抱歉, 艾爾海森先生, 這次太宰治并沒有向我透露過多的情報, 只是叫我?guī)氵^去那邊,可能是和昨天的情況差不多吧。”

    說著西野面露幾分苦澀。

    “行吧,這沒關系, ”艾爾海森對他說道,“對了, 現在離約定時間還有不少吧,我要去趟洗手間,你先等我一會兒。”

    西野自然是不敢拒絕,他連忙點了點頭, 便站在原地等候。

    一開始西野以為,這頂多十幾分鐘艾爾海森就會回來了, 然而意外的是,他足足等了半個小時, 艾爾海森才姍姍歸來。

    艾爾海森回來之后,對他道:“好了,我們出發(fā)吧。”

    “那個”西野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什么,帶著艾爾海森繼續(xù)往前進了。

    再過了幾分鐘之后,兩人終于來到了談判地點。

    西野的臉色不太好,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于是艾爾海森便走了上前,代替了西野來發(fā)言。

    出乎意料的是,對面的人格外地好說話,對于艾爾海森說的那些虛話,也照單全收,而中途也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直到這次談話結束,對面為首的說了句合作愉快,然后利索地離開后,西野愣了會兒后才回過神來。

    艾爾海森對他說:“好了,還愣著干什么,該回去了。”

    “呃嗯嗯!”西野連忙點了點頭。

    隨后兩人便一起順著遠離往回走了,再過了十幾分鐘后,又再度見到了太宰治。

    在遠處看過去,就看到了太宰治那神色莫測的神情,西野見了有些發(fā)怵,而艾爾海森則上前淡定得說:“好了,這次的目標完成了,還有什么事嗎?”

    太宰治抬起蘊含無盡暗色的眼眸看了艾爾海森一下,突然扯出一個好看的笑容:“真令人出乎意料呢,你是怎么預料到敵人是誰,并且到達對方的據點通風報信的?”

    一旁的西野聽到這番話,頓時嚇得幾乎魂飛魄散,一臉震驚地看著艾爾海森。

    太宰治接著說:“明明我特意不給你任何情報,但無論是我方的人數、武器種類,他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我的手下攻進他們的據點,直接就截當得中了他們的陷阱,差點成了甕中捉鱉,如果不是打電話給我一直遠程指導,他們就折在那里了。”

    “嗯,你很厲害,”艾爾海森點了點頭,抬起手說:“但我可沒有做什么。”

    太宰治揚起笑臉對他說:“這個是一個挑戰(zhàn)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就接下了。”

    艾爾海森看了下時間,開口說:“我現在差不多該回去了,不然就趕不上下班之前完成工作了。”

    說完艾爾海森便打算離開,而在越過太宰治時,他想到了什么停下開口:“對了,我外出承擔多余的工作,應該是有工資補貼的吧?記得給我加上。”

    “ok,我不是什么黑心老板,”太宰治支著下巴回答道。

    用不了多久,艾爾海森再次趕回了工位,開始整理今天份的工作。

    在這些呈上的資料中,有的是說某地與哪個幫派發(fā)生了爭執(zhí),對方與己方沖突時人數多少,陣亡多少。有的是說這周某隊伍因何時報廢了多少把武器,以及乘坐的交通工具需要多大,載人數需要多少。

    這些資料中并沒有說明出動的目的是什么,也沒有額外增加任何情報。

    雖然這些資料單看之下不存在什么價值,但在宏觀的視角之下,不同事件中呈現出不同的差異,在足夠敏銳的人眼中,能夠精準地推測出每個地區(qū)有突然出現了多少人,什么幫派,有突然走了多少人,發(fā)生了什么爭端、甚至敵對人數,我方人數以及裝備等等,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今天是第三天了,在這天中午的時候,太宰治安排了艾爾海森,和十幾名小隊一起出發(fā),前往一處大酒店交涉。

    在前往的途中,一眾人途徑了一處商場,這里普通民眾并不少,也許是橫濱的黑手黨平日里太常見吧!而眾人又像是路過,所以并未怎么影響他們逛街或手中正干的事。

    艾爾海森一直都有對周圍保持著警惕心,而在路過這里的時候,外表看上去似乎與往常并無太大不同,可他卻感覺到了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艾爾海森很快將目光落到一處奶茶鋪時,發(fā)現那兒店員的神態(tài)不對勁,那店員悄悄暼了這邊一眼,半蹲下身子露出半截對講機。

    而就在這時,突然他身旁的黑手黨端起木倉,對著那家奶茶店掃射了過去,這之間甚至有不少路過的群眾。

    砰砰的木倉開始響起,艾爾海森立即伸手制止了他,而周圍的一群黑手黨也已經端起了木倉,開始了對那奶茶店以及周圍兩家商鋪進行了無差別掃射。

    周圍的群眾嚇得立即倉皇逃竄,可有個別在中間已被打中,鮮血淋漓得直接倒了下去,在艾爾海森抬手阻止他們時,對面的奶茶店員工門打開,兩側店鋪也是,一群衣服各異的黑手黨從中蜂擁而出,也端著武器開始朝這邊掃射。

    事到如今艾爾海森也明白,此時自己也阻止不了什么了,只能沖到中間將受傷無法行動的人救走。

    而同自己一起來的十幾名黑手黨們,似乎對此早有預料,立即分散開擺出針對陣型,沒用多長時間,便解決了這場戰(zhàn)斗。

    艾爾海森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四周,以及在這中間,永遠倒下了的幾名普通民眾。

    其中有一對父女,一個父親將小女孩壓在身下,可兩人已經永遠陷入了永眠,小女孩手中還握著吃了一半的棒棒糖,身下的血泊蔓延了一地。

    艾爾海森低頭看著這一幕,冰冷的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可怕。

    在這次的任務結束之后,艾爾海森又回到了之前的集合地點,朝太宰治走了過去對他說:“停止現在這些無聊的游戲吧,我沒有興趣陪你玩。”

    太宰治聽后歪了歪頭,轉動眼睛疑惑地問:“為什么?這游戲你應該本來也挺喜歡的吧?”

    太宰治想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揚起笑容說:“難道說你是在在意那些普通民眾的事情?哈哈,我們可是黑手黨耶!區(qū)區(qū)一些普通人的命,我們需要在意嗎?”

    “如果說黑手黨在意的話,那簡直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

    “本來你是可以避開這種事的,”艾爾海森抱著臂冷視著他說。

    “對,但為了效率,稍微犧牲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又如何?”太宰治撐著下巴微笑道,令人無端如視惡魔。

    “你從未看得到普通人身上存在著什么意義,就如同你感覺不到自己活在這世上,有什么意義,”艾爾海森看著太宰治開口道。

    “你一直在追尋著什么東西對吧?可其實這東西就在你身邊,可你卻摒棄如同看不見它,如同啃著塑料袋對骨頭視而不見的野犬,可憐又可笑。”

    “閉嘴!”太宰治提高了聲音說道。

    太宰治抬起眼眸盯著他說:“別裝作一副你了解我的樣子。”

    艾爾海森對他笑了一下,抬腳離開越過他邊說:“這個游戲停止吧,織田作之助是不會喜歡這種游戲的。”

    太宰治回過頭視線陰滲滲地看了他一眼。

    艾爾海森的意思很直白,就是如果他不停止這種找他的游戲的話,他就會把這些一切告訴織田作之助。

    自那以后,太宰治確實沒有再派人過來找他了,艾爾海森又恢復了之前那半天摸魚的悠哉生活。

    在這天里,艾爾海森如同往常一樣查看著資料,將一個個頗有價值的事情收入腦海中,而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頗為有趣但有不引人注意的事件,那就是一個巡邏小隊被偷襲打暈了。

    雖然涉及人數少,也沒丟失什么,似乎沒什么值得關注的,但在經過對比其它的信息了解了這片區(qū)域的情況后,就會感到來自非同一般。

    因為這小隊的位置頗為深入,周圍有同樣有很多的隊伍的巡邏,而這過程并沒有驚動其他人,這絕非是一般普通人能做到的。

    艾爾海森對此生起了不小的興趣,于是他在下班后,便特意趕往這片區(qū)域,來到了事發(fā)現場。

    艾爾海森根據現場留下了些許打斗痕跡,以及敵人來回路線痕跡,很快便推測出了一個大致還原現場。

    令艾爾海森感到驚訝的是,潛入的這隊人展露的能力,似乎都是普通人的實力,并非是異能力者。

    可然而,這現場留下的痕跡卻告訴他,這為首的人動作十分利索,招招精準不留一絲延誤,這甚至有種無可思議的感覺。

    艾爾海森又隨著那淺淡的痕跡繼續(xù)追蹤,越看越發(fā)覺,這隊人對時機的把控簡直天衣無縫,總能在極其恰當的時機躲開隔壁的巡邏對,就如同幽靈一般。

    第050章 織線開端

    玻璃外的陽光將整個辦公室照得十分明亮, 滿地的紅色地毯令其看起來低奢而優(yōu)雅,森歐外坐在昂貴辦公桌后,雙手支著手指相握, 臉上一如既往地掛著深不可測的淺笑。

    在他的一旁地毯處,愛麗絲正拿著蠟筆神采奕奕地在白紙上繪畫。

    而辦公桌的前幾米,站著此時身著深色低奢西裝的迪盧克,他拿著手中匯總好的報表, 一一將上面關于近期酒業(yè)擴展的消息念出。

    在迪盧克最后一字的落下,森歐外隨之開口:“真不愧是迪盧克,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 你和凝光小姐的商業(yè)能力實在是令我刮目相看。”

    迪盧克點了點頭, 從報表中抬眸瞥了他一眼:“如果這城市里的爭端再少些,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少在我的酒館打架斗毆, 我的橫濱營業(yè)額還能再漲五分之一。”

    “呃”森歐外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破裂, 很快又像錯覺消失不見:“哈哈哈,剛剛你好像說擴展海外市場上似乎營銷費不太充足,我立即讓財務部那邊給你轉一筆資金過去。”

    “嗯, ”迪盧克淡淡地應了一聲,“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 那么我就先走了。”

    “先等等,”森歐外開口說,“我還有一件事,就是我這邊有事需要用得上織田作之助, 希望他原先的崗位,你可以換個人去代替。”

    迪盧克如寶石般的紅眸盯著森歐外:“我拒絕, 我認為他現在做得很好。”

    “真的?”森歐外托著下巴作思考狀,“但是據我所知, 織田作之助對于文字類工作敏感度不高吧,相反是他的戰(zhàn)斗能力出類拔萃。”

    “我個人認為在于最優(yōu)解的選擇上,他更應該去做別的工作。”

    森歐外看著迪盧克笑了下說:“如果你沒有適合的人選,我這邊可以給你一個最近招到的干部候選,他學業(yè)高腦子也聰明,武力值雖比不上織田作之助,但更適合這個崗位。”

    這老狐貍想挖我信得過的心腹還想插自己人進來,還真是什么好事都想全占啊,沈寧在心里默默吐槽著森歐外。

    “不了,因為他具有無可替代性,”迪盧克瞥了他一眼就開始整理報表,“boss,如果沒有其它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說完迪盧克也沒多給他一個眼神,轉身便抬腳離開了。

    “呃”森歐外看著渾身散發(fā)著高冷氣質的迪盧克關門消失在了他眼前,不由頹廢地嘆了口氣:“愛麗絲醬~為什么迪盧克那么不體貼呢?”

    一旁的愛麗絲將頭抬起,帶著嘲笑表情對他說:“嘿嘿~林太郎你可真沒用。”

    森歐外后仰靠在椅背上嘆氣:“哎明明他們認識也沒多久,為什么要生出這些多余無用的感情呢?如果沒有的話,我的計劃行事就能順暢不少了。”

    在經過坂口安吾小心的探查之后,他終于打聽到了艾爾海森的消息,并且趁著一個機會,來到了艾爾海森常來的書店,湊到艾爾海森不遠處裝作認真看書地小聲說:“你既然平安無事進入了港口黑手黨,那為什么不找機會來與我匯合?”

    艾爾海森背靠著書架看書低聲說:“因為避嫌。”

    “呃好吧,”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接受了這個理由。

    “那么你來這里幾天,有探查到什么情報不?”坂口安吾開口問。

    艾爾海森想了下,便將自己推理到的幾個較為機密的情報,告訴了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作為一個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官,自然知道的比艾爾海森更多更深,他聽到這些情報后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

    毫無例外,艾爾海森所說的情報都是真的,但令他詫異的是,他是情報官知道這些是理所當然,而艾爾海森目前只是一個剛入職的文員,按道理來說沒機會接觸到現在情報,可他卻通過不知道什么方法知道了。

    坂口安吾神色頗為欣慰地說:“你這個新人,還挺有一手的嘛。”

    原本坂口安吾對于艾爾海森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因為艾爾海森似乎并非專搞情報的出身,而且還是中央那幫喜歡搞官僚主義的家伙推薦硬塞過來發(fā),背景深厚,一來就讓他這異能特務科最高的臥底特殊關照,種田長官都對此感到苦惱,但為了維持關系只能照辦。

    原本他以為這家伙會是沒什么真本領的草包,不僅對現狀幫不上什么忙還會拖他后退,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這人不僅不是草包,還挺能干的,一下子顛覆了他對中央那幫只會派草包關系戶的印象,簡直謝天謝地真的太感謝了!原來他們還能干一點不會搞倒忙的正事。

    當然,如果坂口安吾知道真相的話,可能立即就打回對他們的印象了。

    因為一開始神里綾人給艾爾海森安排身份,就利用了一下幾個官僚主義的草包給他安排,然而艾爾海森在他們手底下干活,真的有被無語到,于是他便動了下腦袋,想辦法讓那幫家伙將他外派出去,好過上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坂口安吾繼續(xù)說:“既然你有一定本事,那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過幾天我將會找到一個契機脫離港口黑手黨,以后也難以為你提供什么有效的幫助,你得自己多加小心。”

    “你要脫離了?是什么契機?”艾爾海森語氣帶著些許詫異問。

    “是的,”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說,“我這邊該收網了。”

    “至于是什么契機 ,我不能跟你說,因為這事關重要機密。”

    “好,”艾爾海森應了聲,“那么希望你走前,可以盡量告訴我一些更適合在這里生存下去的情報。”

    “嗯,這是當然。”坂口安吾應了聲,“其它安插進去的間諜似乎都沒有你聰明,以后政府這邊對于港口黑手黨情報的重要來源,就靠你了。”

    兩天之后,橫濱的表面似乎如以往一般,沒有什么改變,但底下卻蘊藏了微弱難以察覺的變動,就如同伺機而動的毒蛇,瞄準了獵物準備發(fā)出致命一擊。

    迪盧克在忙完今天的公務后,一如既往地出來夜巡,之前有段時間他會和中原中也一起,但他最近出差于是又恢復一人了。

    此時的迪盧克在一座高樓上俯瞰著下方,燈火通明的城市能令他看清景街的大部分情況。

    在他走完居民區(qū)之后,來到了商業(yè)區(qū)附近,在高處意外地看到了一群身著灰袍的家伙,鬼鬼祟祟得在快速前進。

    心生警惕的迪盧克二話不說從高處跟了上去。

    直到港口黑手黨的領地附近,那幾人便開始一隊巡邏的成員發(fā)起了進攻,迪盧克見狀見立即沖了上去迎戰(zhàn)。

    在交上手后,灰炮人中的大部分,對于迪盧克來說都不堪一擊,沒幾招就基本被打趴下了,但唯獨那個為首的男人卻依舊與其纏斗。

    以實力上來看,這個男人不論是戰(zhàn)斗技巧還是經驗力量等,都比不上迪盧克,但令人奇怪的是,他就如同未卜先知一般,迪盧克的多次進攻都被化解,即使是故意露出破綻對方也不上鉤,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經過一番纏斗后,那個男人迅速后撤與迪盧克拉開距離,看著迪盧克語氣冰冷地說:“你很強,但你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說完后那男人便迅速轉身逃跑,迪盧克知道抓不住便沒有上前追,很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里。

    迪盧克看著那人消失的背影,心想:原來這幫人就是最近一直在橫濱偷偷行動的家伙。

    被迪盧克保下性命的巡邏成員們紛紛向迪盧克問好,并問接下來該怎么處理這幫剩下的家伙。

    迪盧克瞥了一眼說,將他們帶到審訊室吧,由紅葉小姐他們來處理。

    又過了兩天后,艾爾海森在下班后在街上偶遇了織田作之助,便順口詢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而織田作之助則立即搖了搖頭,說自己有急事。

    艾爾海森見狀便詢問了急事是什么,而織田作之助也沒隱瞞全盤托出,表示自己的好友坂口安吾昨天失蹤了,中午首領召見了他還給了銀之手諭,可以命令其他干部去攜手尋找失蹤的坂口安吾。

    艾爾海森聽后作出思考狀,一下子便明白了前幾天森歐外那老狐貍打的什么算盤。

    他可不覺得那位坂口安吾在森歐外心里有那么重要,再怎么樣也只是一個普通情報官,而且森歐外那么多干部和候選干部一開始不用,非得召見織田作之助打頭陣,這擺明了是在給他挖坑等他往里跳。

    于情于理,沈寧都不會讓織田作之助被森歐外坑著去送死,畢竟他救過自己一命。

    艾爾海森思索了下后對他說:“我來幫你忙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隨后織田作之助雖然一開始不太情愿將他牽扯進來,但經過他的一番說服后,織田作之助還是同意了他加入。

    艾爾海森和織田作之助兩人經過一番探查之后,成功地找到了那幫綁匪的蹤跡,并且織田作之助與那名為首的交上了手,兩人打得不分勝負。

    在艾爾海森收拾完那人帶來的手下后,立即加入了兩人的戰(zhàn)局,那人見情況不妙,便立即后撤在遠處看著兩人,開口:“呵呵,沒想到橫濱這小小的城市,竟藏了那么多了不得的人物,我這趟真的來對了。”

    他又看向織田作之助說:“不過我最為滿意的人還是你,你一定能為我?guī)碜詈玫乃劳觯挥心恪?br />
    “抱歉,我沒有這個興趣,我只想救回安吾,”織田作之助語氣平淡地說道。

    隨后織田作之助便告訴了他自己不殺生,以及為何不殺生。

    那人聽了后頓時咬牙切齒:“為什么,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理想!你怎么能就這樣對我視而不見呢!”

    很快他又冷靜了下來:“沒關系,我會找到辦法,讓你和我戰(zhàn)斗的。”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了。

    艾爾海森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將手放到下巴作思考狀。

    現在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這是森歐外那家伙針對織田作之助設的一個圈套,而且這個謀劃已經從很久很久前便已開始,而為此他會一步步講織田作之助逼入深淵,做出什么事令織田作之助一步步按照他所想的去做,最終完成他的目的死去。

    嘖!原本就覺得森歐外很看不慣了,現在這行為就直接是讓他感到惡心。

    織田作之助原本從黑暗中回到光明,逐漸獲得人生中美好的品質,這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了,這在這做城市中是罕見的希望與美好。

    然而他卻為了這些狗屎利益,去破壞這些人性中最為純粹、美好的東西。

    別的不說了,這次事件中如果他不給森歐外一波回應瞧瞧,他就不是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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