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人性的貪婪
沈寧明白一個道理, 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是一蹴而成的，越是要做一件大事，就越需要長久的時間, 以及無數的枝節細末。
也許在不少同伴看來，沈寧是一個溫柔靦腆又善良的人，這樣的人似乎連殺個動物似乎都于心不忍。
然而沈寧并不是，他還具備了所成大事者的冷漠與殘忍, 只是他很少展示這一面。
如果要面對一個這樣的爛攤子，他不懼怕接下來的戰斗，甚至很多人的血流成河。因為他清楚語言的能力是有限的, 就像你無法說服一個貪婪剝削窮人的資本家, 成為一個善待世人的共產者。
因此對于這樣的局面, 唯有不破不立。而仁慈語言感化這些微薄之力, 只會惹怒對方觸動他們的利益, 最終被對方先拿起武器驅趕或殺死。
看著眼前這愚昧而腐朽的咒術界，沈寧立即便制定了自己計劃，而這第一步, 要開的第一木倉就是這籠罩著所有人頭頂的結界，他要讓這結界被打碎消失, 讓陽光重新照進這暗不見底的咒術界。
而布置越大的計劃，則是需要越多的人手，于是沈寧便打開了系統界面，將積贊了的五次抽獎機會再次使用。
幾道金光與紫光劃過, 卡牌分別為:八重神子、夜蘭、魈、艾爾海森、多莉。
抽到的幾個卡牌中，也有可以立即使用的, 但要在計劃中所需要發揮的作用，則是在計劃稍后一些的時間。
對于現在沈寧手中所擁有的力量而言, 想要用蠻力毀滅掉處于上空的結界也不是辦不到，比如讓鐘離先生飛到空中來一發天動萬象。
但一來就暴力破壞所有的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這樣只會帶來完全的混亂，他要做的是改革和改變，而不是毀滅敵對，一步一步來才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因此沈寧所做的第一步，就是讓已經在政界有一番成就了的神里凌人，用他的力量來對付咒術界。
于是，在兩天后的神里凌人，他在一場由他約起的官員交流會中提出了一個新的觀點。
為什么這么一個對國家整體作用不大的咒術界，需要政府撥那么一大筆款作為報酬經費呢？
在神里綾人剛提出這一點的時候，大多數人立即對他了鄙夷之心，有的人認為這年輕人終于露出孤陋寡聞的一面了，有的人覺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他不清楚咒術界對于這整個霓虹的重要性，于是便開始高談自己的闊論
而神里綾人并沒有急著去反駁，而是等那些人說完后，才慢慢提出自己的觀點。
他緩緩地說：“我沒有否定咒術界的重要性，也知道咒術界的咒術師們為了我們這些普通人，去和可怕強大的咒靈戰斗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但我認為，在發現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的情況下，還是應該要提出這些不合理的地方，進行討論與修改，而不是選擇視而不見。”
說著神里綾人掏出了一沓資料，繼續對眾人說：“這是我個人這幾天對咒術界的一些調查，里面的一些數據都寫得清清楚楚。”
“一名三級咒術師一次祓除一個二級咒靈所獲得的任務獎勵，金額是一名同樣為我國在前線戰斗的士兵半年的工資金額，這金額差距是不是有點過大了？”
“不僅如此，我去查過他們一年的任務頻率，領取的總額只是我們給出去一年金額的五分之一，按道理來說一年的經費足夠領五年了，而剩下的五份之四去哪了？”
在其他人欲言又止時，神里綾人又接著說：“我知道，咒術界的一些秩序維持、總體的運作、建筑維修這些，是需要一些錢，可實際上他們真的需要用那么多嗎？”
“而且為什么他們好像在面對我國的咒靈危機似乎已經很努力了，可為什么我國的咒靈依舊那么多？這其中是否存在一些隱情？”
“關于某些方面，我去收集過一些國外的資料，與我國的咒術界作出了一些對比�！鄙窭锞c人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上的紙張。
“就比如某個東方的國家和目前第一的國家吧！他們的咒術界在很早甚至建國初期的時候，就作出過一系列的改革。”
“如今他們的咒術師每一位都是帶著編制的，不會像我們這樣有五份之四的金額無法斷定�！�
“不僅如此，他們還建立的部門，自主研發現代化咒具。一名普通的士兵只要戴好附咒眼鏡，和拿著他們研發的附咒電磁槍，就能干掉一只三級咒靈�！�
一名官員忍不住開口道：“我們的咒術師用不著這些東西，是因為我們的咒術師更強！消滅一個三級咒靈用時更短！”
神里綾人微笑著說：“我們的咒術師確實比他們強，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方面�！�
“一把附咒電磁槍的造價成本，是五次三級咒靈任務的金額，而一把附咒電磁槍的使用次數，可能是幾百次甚至是上千次�！�
那名官員聽后立即閉嘴了，而神里綾人又接著說。
“明明這條路更具備性價比和安全性，他國也因此大大降低咒術師的傷亡人數，可他們卻守舊得延續幾百年前的做法，對一切新事物不予接受�！�
“可以說，我們的咒術界的制度依舊是守舊而腐朽，最重要的是不僅費錢，還費不少咒術師的命�！�
眾人聽完神里綾人的這番說辭和觀點之后，紛紛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猶豫了下開口：“我覺得你說的確實挺有道理，那你不如把這份資料提交上報試試？”
話是這么說，可眾人都知道，實際上報之后后續帶來的麻煩可不小，那么久以來也肯定有過聰明人發現過咒術界的這個問題，可為什么沒人提出上報呢？這其中可能還藏著什么緣由。
神里綾人聽后皺眉，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可我一個人去上報，這很有可能是不會被重視采納的，除非是一群人�！�
他又嘆息接著說：“可惜我認為那么大一筆金額，如果可以得到妥善的處理，比如說分發下來到一些官員手中，用于建設戰后的城市、修路、建筑等，一定是極好的。”
神里綾人的這話一出，在座不少人的眼睛一下子便亮了。
他們知道以神里綾人的能力，爭取到這筆經費調動方面的話語權不難。
一人忍不住先說：“我非常贊同神里先生的這個觀點，咒術界的所要求的金額確實太大了�！�
“對！如果神里先生要上報的話，您也可以帶上我�！绷硪粋�接著說。
“我也是！我聽您這么說也覺得現在的咒術界太過分了！明明現在戰后的情況那么艱難，他們還要那么多！”
他們七嘴八舌得說著各種話，一副激動而奮亢的樣子，好像真的就在為這件事而打抱不平。
然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只是想著貪下這筆錢，好讓自己的生活更為富裕享受。
神里綾人見狀，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勾唇扯出了一個笑。
如果這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說出來肯定不會有人幫他，可若這船上載滿了豐厚驚人的利益，哪怕這其中暗藏著一些危險與陷阱，依舊會有無數人搶著想要上，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況且這看上去也沒多危險。
在那么多人的的聯名支持之下，很快有關咒術界的這個建議信很快便送上去了。以往的上報都會在途中耽誤不少時間，而這次卻像被處處開了綠燈般，很快便到達了目的地。
而在這份建議信到達后，便開始在政圈引起了討論，有不少人開始討論這份經費金額的合理性，而咒術界那邊負責和政府這邊交接的人開始炸毛了。
他們開始爭辯，并且列出各種他們需要如此之高經費的緣由，以及強調他們的功高力強，若沒有他們霓虹說不定會無法維持如今的秩序。
然而那些官員們的貪婪之心一旦生起，那便幾乎是收不住了，他們沒有賺到就會認為自己虧了，盡管咒術界那邊一再強調，他們還是以此為理由群而攻之，自動為神里綾人沖鋒陷陣。
盡管那些咒術界的人一再提出各種原因，但此刻開始政府一直為咒術界撥去的款，開始逐漸變少了。
而咒術界的高層們在發現這批打來的錢變少后，自然是十分憤怒，于是他們便開始怒氣沖沖地查找這件事情的源頭，想要找到造成這一切的人為之泄恨。
而此時神里綾人那邊，他在將自己關于咒術界的部分計劃告知與夏目漱石，夏目漱石聽后也是頗為高興與欣慰。
他一直知道咒術界存在問題，但因為自己平時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分身乏術所以沒有去管。他稱贊于神里綾人這次所使用的方法，明明那些貪官們并不存在和他們同樣的想法，但神里綾人卻可以抓住他們的弱點，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于是夏目漱石便同意了神里綾人的后續協助，往上面寫了份信，讓那些份額的經費流到那部分官員身上，好讓他們嘗到甜頭后更為賣力地沖鋒陷陣。
第032章 彼此的對峙
雖說靠著神里綾人, 就可以讓咒術界掀起不小的波瀾，但光靠他一個人是無法將事情徹底倒向所想的方向。
而在此時，凝光也已經累計了不少財富, 不僅將勢力擴展到東京這邊來，還將投資搞到各行各業，并且將目光投到了霓虹里前所未有的領域。
她將目標放在了一群被遺棄之人身上。
此時正是夜色正濃之際，天空中的月亮半遮半掩, 朦朧的月光灑落在一處城中工業區，而這里此時四下無人，從周圍塵埃附著的情況下看, 估計平時也基本不會有什么人過來。
噠！噠！噠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后地逐漸響起, 一個較輕盈似女性, 而另一個重且稍顯雜亂, 似乎也隱射了主人其無措慌亂的內心。
很快腳步聲在一處大門那停下, 那名身穿職業裝如宛如都市麗人的女性，轉頭對身后的穿著灰撲和服的男子說：“就是這里了，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工作的地方。”
說完她一把推開那扇帶有鐵銹的大門, 露出里面空蕩又深不見底的空間，緊接著她把手按在一旁的開關上, 立即里面的白熾燈紛紛亮起，將那裝修簡潔但又略顯空蕩的內景給展現出來。
那名男子看著眼前的現代化的工作房，頓時眼中浮現出了幾分無法掩蓋的高興。
“雖然說這里位置是偏僻了些，但是不好被追查, 我們派人送東西過來也很便捷，不會和市里有太大區別, 而且這場地十分寬廣，各種設備也十分現代化, 以后的材料什么的會慢慢擺滿，”那名職業裝女性看向那男子說道，“怎么樣？這里你還算滿意嗎？”
“滿意！我很滿意！”那男子看著房內的裝飾眼中越發激動，“以前那樣在昏暗老古董宅邸里的工作場所，而真是受夠了！既不透氣又不夠防潮，明明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卻還非得要燈籠！”
他口中念叨著什么一群封建老頭，思想腐朽、做點創新咒具就指著他鼻子罵他不成正統，以前那樣為生活所迫的日子他簡直是受夠了！以后終于可以擺脫這些人了！
很快他想起了什么怔了下，轉身行了個禮道：“夜蘭小姐，真的多虧了你們愿意給我的這個機會，我以后一定會竭盡全力，研發出你們想要的現代化咒具！”
夜蘭微微一笑，對他說：“之后你要什么材料就寫好提交上去，我們很快就會為你采購的�！�
“還有以后你每個月的月薪是二百萬，如果研究出了一個有用的現代化咒具，我們就額外給你分發獎金�！�
“月薪獎金什么的不重要！”那名男子語氣沖沖地說，“只要的是你們能給我條件研發，然后我會證明，我的想法才是正確的！我研發的東西要比他們那些老古董都強！我是他們當中的天才！”
“我要讓他們知道，耍計謀把我踢出咒具部門是他們最錯誤的決定！”
夜蘭聽后笑了起來：“看樣子你挺有斗志的，那你加油！”
那人有點不好意思得摸了摸頭，開口說：“那個夜蘭小姐，是從明天開始上班吧？我需要先和同事們做個自我介紹什么的吧？”
“同事？”夜蘭微笑地看著他說，“目前你沒有同事噢！之前不是和你說了嘛，這個是剛成立的部門，高島君，你是這個部門的第一個員工�！�
“�。俊备邖u諒震驚得張開了嘴巴，“但沒有同事和助手的話，這進度”
“高島君，你有什么合適的朋友推薦過來嗎？”夜蘭微笑著說，“如果你有記得像你這種類型，對現代化咒具有想法的朋友，把他推薦給我，我會親自去找他談談。”
“還真有！”高島諒立即想到了誰從身上掏出筆和便利簽，寫了一連串地址遞給夜蘭，“這個就是之前和我同樣遭遇的朋友，現在他去了一家便利店里打工了�！�
“好的”，夜蘭接過那張便利簽看了看上面的地址說:“我會去請他，如果他愿意過來入職并能長時間留下來的話，我們還會再給你五十萬的提成�！�
“這也有提成？”那人聽后懵了一下然后笑說：“嘿嘿，這些詞聽起來可真像現代的公司模式，聽起來就讓人高興�！�
“呀還真是一下子有點難適應，要知道我以前拿的基本是死工資，根本沒有獎金或提成這樣一類的說法�！�
夜蘭收起便簽紙對他笑道：“以后我們跨進新時代了，舊時代的糟粕都會被丟進垃圾桶�！�
而此時轉向神里綾人那邊，自從上次神里綾人向上面反應了咒術界經費的事情后，這件事可以說是在咒術界燃起了軒然大波，他們憤怒地開始追查，到底是誰最先提出這個想法的人。
而他們也沒有追查多久，沒多久便找到了第一個說出來的神里綾人，并為了以解其心頭之恨，便在暗中偷偷向詛咒師們，開始懸賞神里綾人。
最先派過去的詛咒師是一名臭名昭著的詛咒師，擅長使用各種骯臟的心計和手段來殘害玩弄目標。
此時他去試圖偷襲正在辦公室里辦公的神里綾人，并打算將神里綾人殺害后還分尸造成可怖的恐怖現場，讓進來這辦公室查看的人發出恐懼的喊聲或哭泣。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靠近神里綾人的辦公室，他就不知怎么身體無法動彈了，在使勁掙扎后，甚至一些地方出現了如被鋒利東西劃開的傷口，鮮血開始緩緩流淌。
“這這怎么會這樣！”那名詛咒師大驚失色，“難道那家伙也是個咒術師嗎？”
“真的是真是個愚蠢的家伙呢！”一個穿著灰綠色衣袍的冷漠男人現身，看著他的目光如同看著不自量力的螻蟻般。
“長野君，這次辛苦你了�！币粋�溫和如春風的男音從他的身后響起。
那男人一怔，立即回頭恭敬彎腰：“神里先生您來了？此等骯臟之事交給我等處理便好，免得臟了您的眼�！�
神里綾人對他扯了個顯得真摯又溫柔的笑容:“不用這樣說，之前這些一直交給你，我內心很感激你。”
長野真一聽立即將腰彎得更低了，很快耳朵出現了不易察覺的薄紅。
神里綾人將冰冷的目光落在詛咒師身上，“這次我過來，是因為這次的家伙和以往有些不同，因為他是咒術界那邊派來的�！�
長野真聽后一怔將目光投向那詛咒師，確實這家伙和以往的那些殺手不一樣，不僅年齡比一般殺手更蒼老，而且衣服樣式也很古樸，一般的殺手都正值壯年加喜歡一些融入常人的便裝，而他并沒有，就如同一種傲于展示自己身份的傲慢。
“搜一下他身上有什么吧！”神里綾人開口說。
話音剛落，長野真便立即上前去搜索他身上的藏著的東西，不一會就搜出了幾樣東西。
用成人脊骨作手柄的小斧頭，不同女人長發纏繞成的一條繩子、一個裝有兩三個月胎兒的小瓶子。
在開了靈視的眼中，這些東西上面都彌漫著一股驚人的邪惡怨念，想來這些都是通過不尋常手段造就的。
神里綾人的目光落在那個裝胎兒的小瓶子上，目光變得如滲人的寒冰。
那個詛咒師有些慌亂地急忙喊道：“你勸你最好放了我！我可不是一個人，還有我的弟子們一定會找你復仇的！用最殘忍的手法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你放了我，我就當我技不如人絕不計較。”
“哦？是嗎？”神里綾人將冰冷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我倒想看看是怎么個報復手段了�！�
“長野君，將他帶回港、黑進行審訊吧！讓他將咒術界向我暗殺的證據拿出來�！�
“好的神里先生，這件事我一定會辦妥，”長野真抬起頭看向那詛咒師，目光變得陰森與狠戾。
經過這段時候與神里綾人的相處，神里綾人平時對待他非常好，他的內心可以說是非常尊敬崇拜這位既強大溫柔、又不失智謀的神里先生了。
如今他內心的歸屬感比起將他們當衡量價值的物品的港.黑，他更傾向于眼前更有人性的神里綾人。
在沒過多久后，長野真將他送到港.黑的審訊部，沒半天就拿到了證據，隨后便呈到了神里綾人的面前。
神里綾人看著證據滿意地點頭，便隨后交給了一旁來自政府的文職手下：“就將這個呈上去吧！用你的文筆來好好描繪一番經過，然后進一步打壓給咒術界的經費。”
“好的，請放心交給我。”一旁的手下接過并點頭。
而這位手下的辦事效率果然迅速，沒過多久便將證據給呈上去了。而與此同時，那個老詛咒師的兒子徒弟們也紛紛過來報復了，但無一例外都被神里綾人們的手下們擋下，并作為新的證據呈了上去。
而這一事沒過多久便傳播開來了，政府那邊立即表示了憤怒的態度，譴責咒術界的一些人竟敢干這種齷齪的事情，要求立即交出買兇犯人，并且再次將下個月咒術界的預算縮了縮。
而得知這一切的那群高層們，紛紛都氣得咬牙切齒，他們也沒預料到這神里綾人竟還是個硬茬子，心里想這次肯定是那個詛咒師技不如人，并且他也雇傭了厲害的詛咒師保護了他。
至于為什么是詛咒師而不是普通人或異能力者別的？這就是他們獨有的傲慢本性了。
隨后他們推出了幾個替罪羊，表明這些事與他們并無關系，并又再次聯系了更為厲害的詛咒師，而且還不留痕跡，沒讓詛咒師知道是誰雇傭了他。
第033章 術士殺手
然而就當咒術界的人以為這樣會安然無恙的時候, 神里綾人的手下們再次上傳了一波證據，而這些證據并不是他們這次雇傭殺人的證據，而是以前的他們暗中雇傭詛咒師殺人、迫害五百年一次的未成年星漿體、雇傭童工讓未成年學生出去領工祓除之類的工作, 等這些過往舊證據。
而這些證據盡管似乎和他們想的不太一樣，結果卻依舊成為了可以審判他們的證據。
雖然不如前者，但重在量大事多，而后者的曾經過往已經不能抹除。
他們先是感到不解, 可然而在仔細了解后發現，其實這和他們什么時候犯或為什么犯，并沒有任何關系, 而是政府的那幫家伙們, 只是想找到一個借口, 來合理譴責他們罷了, 而時間原因什么的他們根本不在乎。
這下子便讓他們感到懵逼和破防了, 也沒想到竟還可以這樣，或者還能這樣，他們覺得這樣怪不要臉的, 明明以往他們陷害搞那些自己不喜歡的平民咒術師們也算卑劣了，可結果他們發現, 他們和所謂政客比起來，依舊還是比不上。
于是他們依舊止不住這經費接二連三地往下掉。
當這些事情發生后，很快這些事也跟著傳到了高專那邊去，五條悟當知道這些事的時候, 整個人都忍不住拍桌狂笑。
“哈哈哈哈那些老頭子，我一想到他們那豬肝似的臉色我就想笑, ”五條悟邊說邊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拍桌狂笑，笑得眼角都出現了晶瑩的生理淚水 。
“他們沒想到吧！有朝一日他們會被這樣對待�！�
“悟, 你這也太幸災樂禍吧！”一旁的夏油杰見狀不由開口道。
“你可不要忘了，你也是作為御三家中的一家噢！被減了經費你也有份�！�
“切！這種事情我才不在乎呢！”五條悟身子后仰翹起了二郎腿，“要是五條家可以破產的話，說不定我會更高興，反正我的本事也能養活我自己。”
“哦說的也是，”夏油杰聽著點了點頭。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一旁的賽索斯聽到這話不由得心里一動，他支著下巴一臉打趣地笑道：“豁～聽起來悟你好像挺不喜歡你的家族，怎么了？難道他們欺負你了？”
“噗”一旁的夏油杰忍不住笑了起來，單手捂嘴笑道：“這家伙別人欺負？他家族的那些老人現在沒有因他掉光頭發就算走了大運了�！�
“對啊，畢竟悟這個性格，”家入硝子看向他微笑道，“他家里那幫老頭老太沒進急救室都算身體非一般的健康了�！�
“嘖！”五條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明明那么不喜歡我的性格，有本事倒是之后別讓我繼承那家主之位。”
“這個你也明知不可能的吧�！毕挠徒苄Σ[瞇地對他道。
“話說難道悟是不喜歡他們那迂腐的性格？”賽索斯裝作有些好奇地問。
“對，”五條悟應了聲，雙手交叉放到后腦勺處，“等到我繼承了家主之位后，就看我怎么把家族里的一切按照我的心意搞得一團亂七八糟，最好這次連眉毛都氣掉，哼！”
說著五條悟臉上出現了桀驁不馴的笑容。
賽索斯似乎沒忍住笑了出來：“我還挺好奇你說的這副畫面的，以后若是有機會，請務必帶我見識一下！”
“可以噢！這一天想必用不了太久了，”五條悟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開口道。
因為這段時間了神里綾人那十分突出的行為，導致了整個咒術界高層的人都將其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恨不得將神里綾人扒其皮剔其骨，并開始大出血般得雇傭了許多的詛咒師，來追擊暗殺神里綾人。
而因為來的詛咒師人數太多，他的幾名手下已經逐漸支撐不過來了，其中兩名港.黑那邊給他派過來的手下已經受傷，甚至在昨天還有位詛咒師突破了防線，最后還是神里綾人拔刀將其擊殺的。
而這樣下去的話，維持這個現狀的話并非長久之計，除非他能獲得非一般的援助，來打破這個局面。
這天正風和日麗，溫和的陽光從窗外曬了進來，大多打在那蕾絲精致的窗簾上，只余小部分落在窗邊的桌子上，為這橫裝優雅的餐廳帶上了幾分溫馨之美。
一只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將咖啡杯端起，將其送近薄唇邊上，隨后神里綾人姿態優雅得喝了一口咖啡，明明這都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但在外人看來就如同一副美麗的畫卷。
周圍來喝咖啡的女性并不算少，半個小時內他已經拒絕了兩次異性詢問聯系方式了。
而在他喝咖啡的位置對面桌子，不久前就進來了一個身穿黑西裝的男子，而在他進來后 ，就時不時用隱晦的視線朝他撇來，很明顯他是知道神里綾人的。
在神里綾人放下手中的咖啡后，他用那水藍色的眸子看向那黑西裝的男子，很明顯意思的告訴他不必在掩飾，若找他有事便直接開口。
那男子看到他如此直坦的目光，便笑了笑站起身走了過來，示意是否能在他對面坐下。
神里綾人扯出了個微笑點頭。
那男子坐下后率直得開口：“你好，神里先是，我叫孔時雨，是一名算是小有名聲是業內中介。”
隨即他又笑說：“沒想到在咒術界內鬧得沸沸揚揚的神里先生，竟是如此的年輕有為、樣貌非凡啊。”
神里綾人微笑開口：“孔時先生謬贊了，不知你來找我是所為何事？”
孔時雨臉上帶著些許自信的笑：“我了解神里先生最近的難處。”
“最近咒術界那幫老東西們焦躁不已，對您的存在更是難以忍受，所以已經顧不得面子了拼命雇傭詛咒師過來殺您，我想現在您的手下和保鏢最近已經累得疲憊不堪了吧！”
神里綾人聽到這番話，眼中多了幾番深意看向孔時雨:“嗯，你說的沒錯，我這兩天確實對此事頗為苦惱，我的兩名手下最近也因此受了傷，讓我感到頗為愧疚”
他現在對這確實有點困擾，但實際也并非如外界所見的那般陷入困境，畢竟不是誰都知道，他還有港.黑這個靠山、以及卡牌中的角色等。
而今天他本來就在考慮選哪條路比較好，更有利于后陸計劃的發展，但現在情況似乎有所變化了。
他想看看這叫孔時雨的，在這個時間里找上他，到底是想對他打什么算盤。
孔時雨聽到他果不其然的話，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神里先生您不用擔心，我過來就是特意想為您解決這個問題的�！�
“我這里有一個人才，名叫伏黑甚爾，他是一位實力高超的術士殺手，在業內無人能匹敵，有他在絕對能保您平安無事�！�
“哦？竟還有此等奇人，”神里綾人適當得露出幾分好奇。
“不過以一般情況來說，你讓他接下咒術界那邊的訂單來殺我，不是更為簡單劃算嗎？”
“呵那樣的話我不就和一般中介無異，而顯示不出我這里的人更能干了嘛！”孔時雨扯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
他接著說：“我就是要和這幫家伙反其道以證明我的能力，如果我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安然保下您，以后定能讓我的業內名聲更上一層，并且中介費也能更高許多�！�
“原來如此，”神里綾人一副了然得微笑點頭，“那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那么你說說你的價格吧！合適的話我就雇傭那位術士殺手�！�
“好！”孔時雨一下子高興地說：“放心吧！既然我是想雙贏打出名聲，那這次就不會收費太貴。”
他接著說：“我的要求是一天的價格是五百萬日薪，最少得十天起步，而且他的能力出眾，有了他，你就可以讓你的保鏢們都可以休息了�！�
“可以，這個價格我可以接受，”神里綾人說著十指相握，露出了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于是乎，在和孔時雨敲定后，約定好當晚，當晚伏黑甚爾便過來了，而且還以一副出乎意料、氣勢逼人的架勢。
在當天晚上的時候，神里綾人的手下就匯報有人闖入，并且還沒五分鐘的時間，那人便將向他攻擊的手下全部打倒，來到了他面前。
而這男人嘴角有道疤，穿著一件黑背心加長褲，一身肌肉壯碩有力，就如同一只敏捷的黑豹子，充滿了強大與野性的氣息。
“喲！你就是我這次的雇主嗎？”他扯出個笑開口道，“你雇的這些手下保鏢都不怎么樣嘛！能撐到現在確實算是運氣不錯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顯然也留了手，周圍的手下雖然都倒下了但都沒受什么嚴重的傷。
而他弄出這一手，就是為了證明他的實力，讓雇主重新審視他的地位。
長野真掙扎著爬起行禮，臉上帶著些許不甘：“真的非常抱歉神里大人，都怪我等實力不足。”
神里綾人看向他露出安撫淺笑：“沒關系，長野君，你們先退下休息吧！”
“好的，”長野真說完撇了一眼一旁的伏黑甚爾，帶著些許不情愿地和其他人退下了。
“你好，你就是孔時雨所說的甚爾君吧？”神里綾人對他微笑說。
“對，”伏黑甚爾應了聲轉頭看了看四周的花草與裝修，“看樣子你應該是挺有錢的，那希望你能給我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
“自然會的，”神里綾人直視著他說道。
在看到這個伏黑甚爾后，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挺驚訝的，他也沒預料到這人實力竟那么強，已經能和五條悟媲美了，他原本還以為五條悟還真的就已經是這世界的咒術師最強了呢。
他回想起白天里和那孔時雨的聊天。其實他并不信任孔時雨的那番說辭，因為那番話在細細琢磨后，并禁不起推敲。
既不是咒術師那方的，那既然是未曾露面的第三方勢力了。
若那孔時雨手底下的人都是實力那么強大的家伙的話，那么他就得重新審視這第三方勢力的危險程度了。
第034章 談條件
神里綾人特意讓伏黑甚爾留在他的身邊, 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透過他來觀察他背后勢力的目的。
既然那人這樣將伏黑甚爾派過來了，那肯定不是為了在這時候殺他, 而是讓他過來達成某個目的，所以在這段時間里他是安全的。
而其二，是伏黑甚爾確實挺好用的，雖然貴了些, 但對他現在來說并不算高價，能省下一個暴露底牌機會，對他而言以后更有好處。
在這段時間里, 伏黑甚爾確實展現了驚人的實力, 有他一個人就足以應付那些時不時冒出來的詛咒師了, 即使一對幾也游刃有余, 用不了多久就能收拾干凈, 可以說讓神里綾人身邊的手下們休了個假。
秉著想要從他身上找到些許背后之人的線索，神里綾人時不時會和他和平地聊幾句，就像普通的交朋友般。
在這天里, 幾人都在客廳那看著電視上的賽馬，而神里綾人也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 知道伏黑甚爾十分喜歡賭賽馬，于是在閑聊中和他對賭了一番。
因為伏黑甚爾的賭運真的十分地爛，爛到神里綾人都不忍直視，有時候想輸給他都做不到。于是他便伏黑甚爾說, 這開賽的十匹馬中，你任選兩匹, 只要有能跑到前五名，這就能算你贏。
伏黑甚爾聽到這規則頓時便躍躍欲試, 這么簡單他怎么可能不贏呢？等著他把這富子哥的錢全部贏走吧！
于是他輸光了
伏黑甚爾目瞪口呆得看著本來要跑到前三的馬一個崴腳倒下，還把旁邊選的第五給絆倒了，然后忍不住捂臉冷靜，伸手把桌面上的籌碼全部推給了神里綾人。
神里綾人忍俊不堪地捂臉笑了下，在笑完后又將那堆籌碼給退回去了，并語重心長得對他說：“甚爾君，我是說真的，你以后還是不要賭了吧！”
一看自己的籌碼又回來了，伏黑甚爾一下子又支棱了起來。他笑著伸手將那堆籌碼摟回來，戲謔地道：“喲～真是個好心的大少爺，見不得我底層人的人間疾苦？我可真是走運！謝啦！”
因為伏黑甚爾見神里綾人長得好看又細皮嫩肉的樣子，就像富家子弟的少爺，所以總愛戲稱他大少爺，
長野真看著伏黑甚爾那吊兒郎當態度哪哪不爽，開口道：“喂！伏黑，注意點分寸！”
“沒關系，”神里綾人微笑著喝了口茶后放下，“畢竟有人被我雇傭來替我辦事，走的時候卻一分錢也沒賺到，這種消息傳出去我怕會壞了自己的名聲。”
“而且”神里綾人看向伏黑甚爾說，“我是認真的，甚爾君，你這賭運出去賭的話，以后說不準得流浪街頭�！�
“呵放心吧大少爺！”伏黑甚爾抬起下巴笑道：“我可不是什么放不下面子的正經人，要是輸光了，只要我隨便找家酒吧進去，就會有個富婆帶我回去吃香的喝辣的。”
神里綾人:
伏黑甚爾見他懵了的表情覺得有趣，于是便俯身湊近笑道：“當然！也不是非得是個女人，像你這樣長相俊秀的大少爺也不是不行”
伏黑甚爾那壯碩的身軀俯身而來，仿佛將他整個人的身影都籠罩住，那種自帶的強大氣息，帶著一種令有些許不安壓迫感。
神里綾人那以往淡定的神情終于消失，藍白的鋒利刀刃直朝伏黑甚爾襲去，伏黑甚爾迅速后仰，刀鋒堪堪從他鼻尖劃過。
伏黑甚爾坐回原本的座位上，終于忍不住放聲大笑：“啊哈哈哈”
神里綾人伸手攔住身后抬起絲線的長野真，并迅速穩定自己的情緒。他也沒料到這家伙的下限竟還能突破到這種地步。
神里綾人穩定后嘆了口氣，然后開口：“好吧甚爾君，因你對雇主不敬的行為，所以你今天的工資就被扣了�！�
伏黑甚爾的笑聲頓時戛然而止。
神里綾人準備離開站起身子邊說：“如有異議的話，我可以和孔時雨談談�！�
一下子客廳里只剩下了一個被扣工資黯然失色的人。
在這段時間里，神里綾人曾數次不著痕跡得試探過伏黑甚爾的目的，以及他的出身來歷。
利用某些手段窺視得知，伏黑甚爾確實偶爾會偷偷匯報他的情報給孔時雨或者另一個存在，但他也發現，伏黑甚爾也并不算得上是那方的人，只能算是個被雇傭過來干活的。
得出這個結論也是因為伏黑甚爾的性格使然，他的性格注定了他只會被利益打動或收買，而不會為了信仰崇拜之類的情感，而固定地加入某個勢力，這就意味中未來他也有可能被己方收買。
在神里綾人離開房里的客廳后，很快他便來到了外面，而此時外面不知何時來了一群身穿和服的老年人和年輕女人。
而神里綾人的神色也表明了，對他們的到來并不意外。
經過這段時間的各種暗殺，詛咒師都不知道被神里綾人的手下和伏黑甚爾干掉了多少，直到沒多少詛咒師愿意接單了，終于他們意識到，想要靠殺掉神里綾人來解決這個問題，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他們便想換種方式，與神里綾人談和以及收買。
那群人見神里綾人出來了，便立即扯出和善的笑臉上前，對神里綾人說了一大堆奉承的好話。
在沒多久后，他們便還遞上一張數額驚人的支票，并同時將身后那幾個氣質溫婉長相漂亮的女人叫了過來，說以后讓她們跟了神里綾人。
神里綾人原本帶著笑意的臉逐漸變得冷漠，他的目光在那幾個麻木的女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將手中的巨額支票利索得撕碎了。
那支票如雪花般從手中飄落，幾個高層頓時見狀嚇得目瞪口呆，而神里綾人冷漠開口：“我對你們這些東西不感興趣，而我也只有一個條件，面見你們薨星宮中的天元大人。”
“你你別不識好歹！”一個老人忍不住氣急敗壞得開口。
另一個也接著說：“天元大人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見的嗎？”
其他人也一副面露不貧的樣子，顯然對神里綾人開出的條件頗為不滿。
神里綾人也扯了個沒溫度的笑：“除此之外，任何條件都無法打動我。繼續現狀還是讓我見天元大人，就由你們來選吧！畢竟拖得越久經費就縮得越少�！�
說完他便轉身一副準備離開的樣子。
那幾個老人的神色也逐漸慌張，開始面露糾結與掙扎。
“那個等等！”終于一個老人忍不住喊住他了。
神里綾人停了下來靜靜等他們作出選擇。
他們幾個的目光互相接觸了下，好一會兒似乎終于下定決心，其中一個開口：“那個天元大人的存在，對于我們咒術師而言至關重要，我們幾人無法立即做主，得先回去與眾人開會商討一番，才能給您一個答復�！�
對此神里綾人也早有預料，他微笑點頭：“好的，不過盡量快點噢！畢竟拖得越久就越不好的人是你們。”
那幾個老人面色難看甚至有幾分無法掩飾的憤恨，強撐著那幾分儀態說了幾句道別之詞，便匆匆離開了這里。
而此后并沒有過去多久，咒術界高層那邊便給了回復，說同意了神里綾人和天元大人的會面。
于是在約定好的那天里，高專那邊甚至派了輔助監督過來，接神里綾人過去天元大人的所在地。
此行咒術高層的人并不允許神里綾人帶多少手下過去，說以防對天元大人有什么不測，于是神里綾人便只帶了伏黑甚爾和長野真。
到了目的地進行了結界登記之后，三人順利地進入了都立高專，而輔助監督只帶了神里綾人前往，將兩人留在原地。
神里綾人跟著輔助監督走在這頗為復雜的路上，周圍各種巨樹盤繞的景色也令人不由多看幾眼。
終于在一會兒后，輔助監督帶著神里綾人抵達了目的地，并讓神里綾人獨自進去。
神里綾人也沒猶豫，便直接進去了那片空間。
在進入那片空間后，周圍一片都處于白茫茫的樣子，唯有中間處跪坐著一個身穿和服的長發女人。
神里綾人知曉眼前此人便是咒術界的天元大人。
神里綾人走了上前，在那天元大人的面前跪坐下，與其面對面相望。
“你就是天元大人對嗎？”神里綾人扯出一個溫和的微笑，“你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不管你以何理由找我，我想你都不會達成你的目的，”天元用手理了下長發，垂眸表情淡漠地說著。
“雖然我看似處于咒術界的最高地位，但實際上我并已不掌握任何實權了，無法給你什么帶來或承諾什么。、
“放心吧，天元大人，我要的并非虛名或財富這些東西，這件事只有你能辦得到，”神里綾人微笑直視著她說，
天元抬起眼眸看向神里綾人，淡漠的眼神已化為凝重，似乎已預料到了什么。
“我希望天元大人你能解除結界，”神里綾人一字一句說道。
“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天元語氣變得嚴肅了幾分，“解除結界可不是一件鬧著玩的事�！�
第035章 談話失敗
“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你年輕氣盛, 當做沒有聽見，而你最好回去好好思考這意味著什么，”天元的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悅說道。
“我知道, 天元大人，”神里綾人繼續說道，“我正因為了解了它，所以我才會想讓你解除結界�！�
神里綾人又接著說：“天元大人, 你對現在的咒術界是什么看法呢？”
天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并沒有回答。
神里綾人見狀笑了下，繼續說：“我覺得現在是咒術界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救藥, 從根便爛透了。”
神里綾人的語氣逐漸變得冷漠：“現在咒術界高層他們已經不將祓除咒靈, 保護普通人作為己任了, 他們只想著玩弄權力、貪腐斂財, 為此可以不惜將平民咒術師和普通人的生命置之度外, 以此作為他們更上一步的石頭�！�
“而這個結界便是助長他們的罪惡肆虐的工具�！�
“我和他們一樣是高層之人，所以對我說有何用？”天元的眼珠往下撇看著神里綾人，生出些許冷漠傲慢之氣。
“那是我覺得, 你和那些高層依舊有些不一樣！”神里綾人扯出一個笑容說，“你并不是那種枉顧普通人生死的咒術師。”
“要不然, 你一開始便不會施展這個結界術。”
在之前有關于天元大人的結界術的調查里，他還查到的內容是，當時天元大人所展開結界時的時代，咒術界遠不如現在的昌盛。
那個時候的咒術師們也許因為危機感的壓迫, 比如今的更為純粹，更為賣力地祓除咒靈保護普通人, 同時他們的死亡率也是居高不下。
而這時天元大人出現并施展結界術的初衷，便是讓這些飽受苦難的咒術師們, 能獲得喘息休息的機會，讓他們繁衍生息創造出更好的盛世，更好地保護普通人。
然而隨著時間的發展，咒術界的人員確實比以往都更為昌盛了，整體實力也逐漸得漲高了，但卻沒想到隨著安逸生活，他們從內部開始逐漸腐爛了，逐漸變成了高傲自視高人一等的模樣。
后面天元意識到了不對勁，可她也無力阻止這樣的發展，或者說即使能阻止也會付出比她想象中更大的代價。
天元確實是有著善心的一個人，但她也并非是個偉大的人。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如果她干涉就必然會被咒術界排擠，甚至可能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她并不想因此失去自己的地位，于是她選擇了沉默和視而不見。
神里綾人與她講了如今咒術界存在的種種問題，認為若解開結界便能打破如今的僵局，重鑄新的秩序。
而天元在聽完神里綾人所說的話后，眼中劃過復雜的情緒，沉默了須臾，還是搖了搖頭：“確實也許就如你所說的，解開會改變現在的一切，但我依舊對解開結界后的世界，不抱信心。”
天元站了起來，轉身走了幾步說：“好了，你離開吧！”
神里綾人也站了起來，神色淡漠地看著她：“行吧，但我會向你證明我是對的�！�
他轉身離開，邊走邊說：“我會很快回來的�！�
這片空間里從始至終只有他們兩個人，咒術界似乎很自信天元大人和他獨處，并不會出意外，這意味著天元大人也擁有著超乎常人的實力，不必他們保護，神里綾人明白自己實力應該是打不過天元大人，但也認為這也是咒術界與天元大人的傲慢。
在神里綾人走后，天元抬頭望著上方，對剛才的那一番話陷入了沉思。
在神里綾人出去后，一旁的輔助監督便帶著他從薨星宮離開，很快便到了之前和兩人分開的都立高專處。
神里綾人在走到較遠的地方時，果不其然長野真已經不在原地了，也許是自己走開了或者被伏黑甚爾氣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伏黑甚爾身旁站著的一個穿和服十一二歲的小少年。
還沒走近那里，神里綾人便聽到了那個小少年以傲慢的聲音說：“喂！禪院甚爾，你為什么不回禪院家？為什么要和那些低賤的普通人混在一起！”
而那伏黑甚爾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甚至眼睛撇到一旁當做沒聽見。
“為什么不回答我？我可是特意從家里過來找你的！”那小少年又繼續喊著。
這時長野真不知從何處躥了出來，走過來默默跟在神里綾人的身后。
神里綾人走近對伏黑甚爾微笑說：“甚爾君，你這是遇見以前認識的人了？”
“嘖！不認識，”伏黑甚爾用手指扣了扣耳朵，“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孩聒噪死了�！�
“你說什么？”禪院直哉頓時小臉浮現出怒意，“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禪院家主的兒子禪院直哉，你應該好好將我尊貴的身份記在心里！而且我們不是見過好幾次了嗎？”
“原來如此，禪院家的少爺啊”神里綾人將目光落在這個小少年的身上。
禪院直哉意識到神里綾人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也看向神里綾人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語氣高傲說：“你難道是禪院甚爾的朋友？呵！雖然他不錯，但眼光實在不怎么樣，竟然會這種垃圾廢物的普通人一起�！�
“喂！你這個只有臉能看的低賤普通人，識像點就自覺地勸禪院甚爾跟我回去，不然哼！”禪院直哉的表情流露出些許殺氣。
“當然！若我高興了還能給你些許賞賜�！�
這一番話下來，神里綾人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了。
這個小少年剛剛顯露出威脅之意時，所展現的殺意是真實的，這意味著他真想殺了自己，估計以往也殺過人。
除此之外，這番話若是對于原本的神里綾人來說，他可能只會一笑而過，但沈寧卻是個難以忍受他人侮辱自己朋友的人。
“真是的這些封建腐朽家族出來的小孩，”神里綾人看著他神情冰冷地說，“沒家教得如同未進化的小猴子�！�
“噗嗤！”一旁的伏黑甚爾沒忍住笑了出來，
“小猴子？”禪院直哉的怒火蹭一下起來了，“你這個低賤的普通人竟然敢罵我？今天我非得殺了你不可！”
說著他掏出懷中的符紙，剛想要動手，結果發現身體無法動彈了。
“這這怎么回事？”禪院直哉大驚失色得掙扎著，結果發現露出的手臂出現了如被割傷的傷痕，鮮紅的血液開始緩緩流淌。
“喂！你敢對我做什么的話，禪院家不會放過你的！”禪院直哉吱吱哇哇得大叫著。
“長野君，將他倒吊起來就當個教訓吧！這次就算了，畢竟在他人的地盤上總得給主人家一點面子，”神里綾人語氣冰冷得說道。
長野真聽后立即一揮手中的絲線，指尖飛舞，而禪院直哉下一秒便被他掛上一旁的大樹上，甚至因為他罵神里綾人而感到不爽，偷偷將絲線勒緊了幾分，禪院直哉頓時疼得吱哇大叫，嘴里各種不干凈的詞匯吐了出來，說要殺了神里綾人和長野真。
神里綾人看著他神情冷漠得說：“這次放過你，若下次在外面碰面沒改過，我就會殺了你�！�
感受到來自神里綾人真實的殺氣，以及自己現在身處窘迫的處境，禪院直哉頓時住了嘴 ，同時一下子沒忍住，淚水從眼眶里吧嗒吧嗒往下掉。
神里綾人轉身便離開，長野真和伏黑甚爾也立即跟在他身后。
伏黑甚爾忍不住笑意開口：“這次你干得不錯啊，以后那小鬼都閉嘴繞著我走就好了。”
“會忍耐這樣的小鬼，看樣子你和他關系不淺，”神里綾人緩緩地開口道，“禪院家族，那是御三家其中的一家，你的本名叫禪院甚爾對嗎？”
“嘖！”伏黑甚爾翻了個白眼，“什么本名，我早就改名了，現在叫伏黑！”
“嗯？看樣子你很討厭禪院家，”神里綾人似乎起了些興趣問，“有什么緣由嗎？”
“能有什么緣由，就那點術士遺傳之類的破事，”伏黑甚爾說著將視線撇到一邊，一副并不太想聊這個話題的樣子。
神里綾人見此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了。
最近他的腦海里學到了不少關于咒術界的知識，其中就包括了天與咒縛。
而伏黑甚爾就是天生的天與咒縛，天與咒縛同時意味著會缺失一部分什么，也許伏黑甚爾就因此獲得什么也失去了什么吧！而擁有與身邊人不同特征的人，比起吹捧更多的是排擠，這也是大多數道德不過關的地方特有的劣性。
在離開了都立高專之后，神里綾人暫時放緩了針對咒術界的經費，不過只是放緩了而已，它依舊在緩慢地減少流失著，只不過遠沒有之前那般迅速。
而在離開了那里之后，神里綾人便很快便將側重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那就是偷偷協助凝光那邊的事業，以自身權力等方面的影響力，悄然得聯系了一些正被迫害但正直的平民咒術師，在暗中幫他們解決麻煩后，再送去凝光新創立的術士部門工作。
而如今因為神里綾人造就的減經費的原因，高層那邊不愿減少自己的金額，于是便將減少的損失都轉移到了平民咒術師身上。
原本平民咒術師們所能獲得的工資，就他們辛苦祓除咒靈的賞金，但這段時間里，咒術界上層將他們整體的賞金下降了有四分之一 目前還在持續地下降。
而因為如今這個社會導致的各種壓抑、情感，咒靈的數量越來越多了，他們越是干活邊越累冰發覺得不貧。
而這個時候，以全新制度和規章的術士部門，在暗中一下子吸引到了不少平民咒術師的目光。
背后的大老板不詳，但卻以強勢的宣傳和蠻橫的資金投入闖入了眾人的視野中。
第036章 前往五條家
雖然它仍未完善, 而且工資也比不上如今的賞金，但打出的招牌是現代化管理、杜絕各種賣弄權利貪污腐敗的行為、并對所有術士一視同仁、同時配備多名專業心理咨詢師。
據說后續還會不斷完善，比如會引入現代化咒具減輕咒術師負擔、減少咒術師的死亡率等。
各種打出的招牌亮點都讓不少平民咒術師眼前一亮, 讓他們忍不住有些許躁動，但同時也擔心會有各種潛規則會坑他們，畢竟咒術界看似開明，但也隱藏了數不勝數的潛規則。
他們大多就像是個社畜人, 雖然現在這個工作很坑、成天得看老板臉色、還經常被累得要死要活，稍有不慎被坑死，還被各種畫大餅道德綁架pua, 但架不住是真的工資高, 干一年抵得上其它公司底層干二十年。
而這個術士部門的各種規定, 則讓它看起來就像一個天堂, 盡管它工資有些低。
而最重要的是這家是私企, 目前靠的是大老板出錢發工資，并非政府給予經費，也就是即使想要靠此獲得盈利, 也得做好大量投入資金，并前期毫無收益的打算。
雖然事實有些殘酷, 但他們也認為，這不太有可能會有大老板能一直持續不斷得投資下去，畢竟這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天文數字，因此這術士部門可能堅持不了太久。
這種現代化部門, 在他們看來就如同美麗夢幻的泡沫一般，可現實卻可能一戳就破。
所以他們目前大多只處于觀望的態度。
不過盡管在外觀看的人基本都保持著這樣的態度, 可在已經在內部工作了的人卻并非如此認為。
在這個部門里工作的人還不多，只是二十幾個人而已,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被咒術界給擯棄的棄子，有的因為追求心中的正義而得罪高層被迫退出咒術界的，有的是追求新時代的進步反而被逐出的，更有被同僚陷害險些被打成詛咒師的。
若是他們還未加入，可能也會對這術士部門感到如同鏡中花水中月，可他們都是被夜蘭以各種強力的手段救下、并被施給了這些福利、看到了新希望的咒術師。
若說他們與那邊的咒術師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們有著更強的積極度，有著一種想要創造一番新天地的期望、以及背負想壯大這部門的使命的責任感。
關于讓天元大人解除結界的事情，還沒到最佳的時機，神里綾人可以先放一放，而在那之外，他得要先搞定一些事。
是什么事呢？那就是他要讓咒術界的一些先進派和中立派，可以將目光放一眼到術士部門那邊。
同時讓一些可以稱為頂梁柱的咒術師，讓他們的立場偏向于術士部門，可以將他們挖過來，又或者可以讓他們的立場變得模糊，而起碼不能讓他們對術士部門產生敵意。
而關于頂梁柱方面首當其沖的人選，自然是五條悟和夏油杰了。
因為一個似乎和保守封建的家族有不小矛盾，或許會對術士部門的看法與其他大家族出來的有所不同。而另一個則生來就在普通人家，對更現代化的部門會更具有先天性的好感
此時在一處被清空了不相關人員的醫院中，一對少年少女正緩緩走在走廊處，白發高馬尾的少女手中拿著大刀，嫵媚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時不時望向身旁的少年。
而一旁長相異域風情的少年，手中拿著一把做工精細的弓，和那少女有說有笑地聊著天。
“剛才讓那個咒靈逃掉了真是可惜，早知道讓你打那最后一擊了，”冥冥語氣略帶惋惜地說道。
“我也未必比冥冥學姐打得更好啦！”賽索斯撓了撓后腦勺笑道�！爱吘冠ぺW姐對于咒靈的應付經驗也遠大于我，我不一定能找到它的要害�！�
“這個確實，”冥冥并沒有否定他的話，“你的本領確實很強，但對于應付咒靈的經驗卻意外地薄弱，是因為以前在國外的原因么？”
“對，以前我確實沒怎么和這些玩意打過，”賽索斯笑瞇瞇得說，“所以冥冥學姐可以多教教我這方面的經驗嗎？”
“啊關于任務賞金方面的話，可以你七我三，怎么樣？”
“嗯呵呵”冥冥聽后低低得笑了起來，“好，我就喜歡你這么上道的學弟�！�
她用手指繞了繞發絲看向賽索斯，用磁性的嗓音說：“放心吧！我絕對會讓你物有所值的。”
在兩人的逐一排查之下，很快又重新找到了之前逃跑的咒靈，兩人迅速與之交戰，而這期間，冥冥也盡責地給賽索斯講解關于這咒靈的應付方式，以及類似咒靈的祓除方法。
沒過多久，兩人便將那咒靈給祓除了，而冥冥則微笑地對賽索斯說：“不錯，基本我講過一遍之后你就上手了，看樣子以后的教學我都可以省下很多功夫�！�
賽索斯笑容爽朗地道：“那以后就多勞煩冥冥學姐啦！”
在祓除完了咒靈后，兩人便和門口的輔助監督會和，輔助監督開著商務車送兩人回高專，路上賽索斯還下車快速地買了一點東西。
終于兩人回到了高專，而在進入高專不久，兩人便恰好遇到了庵歌姬，庵歌姬見到兩人立即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歌姬學姐！”賽索斯立即揚起了燦爛的笑容，“太好了在這里碰到你，我剛想著等會過去找你呢！”
“找我？有什么事嗎？”庵歌姬一臉疑惑地問。
“嗯！”賽索斯用力得點了下頭，拿起手中的打包好的茶餅晃了晃說，“上次歌姬學姐你不是說想買這款茶嗎？今天我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所以就給你帶回來了。”
庵歌姬聽后頓時忍不住捂住嘴，眼中出現淚花一臉不可置信，“你竟然把這個記住了么？！我就提了一嘴塞索斯學弟你也太好了！嗚嗚和那兩個混蛋完全不一樣”
“好了，淡定些吧歌姬，”冥冥在一旁淡淡地笑道。
“我只是一時之間忍不住感嘆賽索斯學弟也太好了！”庵歌姬一臉感動得說著。
“啊哈哈哈，我只是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賽索斯笑著撓了撓頭道。
在將茶餅送給庵歌姬后，賽索斯很快便告別了兩人。
因為此時還算得上是上課時間，所以賽索斯也沒多耽擱，回班上準備繼續上課了。
在賽索斯進入教室后，夏油杰便第一個和賽索斯打招呼了。
“喲！這次和冥冥學姐一起出任務感覺怎么樣？”夏油杰抬手對他問道。
“我覺得很好！”賽索斯微笑地說，“冥冥學姐真的很優秀，她那對付咒靈的經驗十分老道，我感覺真的學到了很多。”
“那就好，”夏油杰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旁叼著煙但沒抽的家入硝子開口道：“要不是你們兩個太強了，嗖的一下就把咒靈給解決了，賽索斯也就不必去和冥冥學姐出任務學習經驗了�！�
“額啊哈哈”夏油杰不由得訕笑了幾聲，而一旁的五條悟則小聲嘟囔道：“太強了怪我咯！”
家入硝子以死寂的眼神看向五條悟，五條悟對視后默默得轉過了頭。
一旁的夏油杰立即開啟了別的話題：“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對了悟，上次你不是說趁這次放假要回去一趟嗎？是家里有什么事嗎？”
“嘖！還能有什么，這次又是得回去一趟主持家里的那些破儀式，既枯燥又無聊頂透，”五條悟一臉不耐煩地開口。
“哦原來是去年的那個啊，”夏油杰似乎想起了什么，和家入硝子一起像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家的那些長老的性格多少有些讓人無法適從，”家入硝子也忍不住開口道。
“對了！這次你們要不要和我回去？”五條悟想到什么一下子眼睛亮了起來，“你們陪我一起就不至于那么無聊了！”
“啊這個呀！啊哈哈”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在此刻立即展現出了所謂的塑料友誼。
“啊我想起爸媽好像找我有事，那兩天我就不去了，”夏油杰快速地拒絕道。
“我想起我還有個醫學的證還沒考，很忙所以也不去了，”家入硝子也迅速地說道。
“喂！我會讓他們不要和你們說話的啦！”五條悟敲了敲桌子急忙道。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迅速搖了搖頭:“不要不要�！�
一旁的賽索斯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那個悟你回去具體是要做什么呢？我可以跟你去看看嗎？”
五條悟立即將目光落到了賽索斯身上，眼睛越發地越來越亮:“當然可以！到時候我還要把游戲機悄悄帶回去，這樣就可以一起打游戲了！”
五條悟生怕賽索斯不同意的樣子火速拍板，而在過了兩天后，賽索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去到了五條悟的家。
而在到了五條悟的家后，賽索斯才發現五條悟的家原來面積那么遼闊，有各種修剪漂亮的花草園藝，有許多棟款式復古但依舊足夠震撼的大宅邸，還有數量不少的仆人。
而在五條悟回到這個地方后，賽索斯就能感覺到五條悟身上帶著一種緊繃感，因此整個人的氣勢都顯得和往常不太一樣。
在過來的第一天，賽索斯便跟著享受了所謂大家族上賓的奢靡招待，有材質昂貴的和服、美味精致的吃食、還有十分舒服的大溫泉。
這一切可以說是五星級都得不到的招待了，賽索斯都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讓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連這條件都不肯過來了。
第037章 家族之事
在賽索斯過來的第一天, 賽索斯跟著五條悟熟悉周圍的時候，他發現五條悟面對家族里的人，幾乎都是冷著個臉, 情緒波動極少，和以往五條悟在高專里的狀態完全不同。
高專里的五條悟雖然也經常臭著個臉，但他還是有一股生氣的，經常和同伴們打鬧開玩笑。而在這里, 面對著仆人和長老們時，就仿佛把那個自己封印了起來，留下個仿佛不近人情、冷漠如神子般的五條悟。
當然, 在他同五條悟說話的時候, 一瞬間那個五條悟就回來了。
在到來的第一天, 他和五條悟先是呆了半天, 兩人躲在房間里既是吃零食又是打游戲, 期間仆人只會在門口送送水。
而后五條悟便讓門外的仆人請求去主持儀式，隨后五條悟便離開了，一連五個小時后才回來, 而回來后的他神情十分冷漠，眼底的映天藍湖仿佛凝結成冰了般, 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賽索斯看著他歪了歪腦袋，把手中的薯片遞了過去：“悟，要不要來一塊？”
五條悟的神色很快緩和，然后長嘆了口氣, 接過薯片吃了起來，回歸了原本的五條悟忍不住吐槽說：“跟你說啊賽索斯, 我家這傳統儀式是真的離譜！過程又長又無聊，到底是誰想出來的這玩意兒！而且很煩的是我今晚九點之后還得過去兩小時！”
“好的、好～”賽索斯邊聽邊點頭, 然后對他說：“你不在的時候，我把中午咱們兩個都過不去的那關給通過了喲！而且森林冒險的游戲我還打出了新紀錄�！�
“什么？！”五條悟聽后一臉大驚失色，氣嚷嚷得舉手抗議道：“你小子！竟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跑！”
說著他就立馬坐了下來，氣沖沖得撿起游戲柄打算追上賽索斯的通關記錄。
于是兩人又宅在一起，一邊打游戲一邊吃零食，而五條悟也趁著這些時間，趕緊得追上了賽索斯打破的記錄。
時間在過去到了快九點時，門外又有仆人敲門請五條悟過去了，于是五條悟再次離開，留下賽索斯一個人宅在那打游戲。
雖然少了一個人沒有那么有趣了，但打游戲即使的一個人玩還是挺好的，賽索斯也無所謂繼續沖刺著新的關卡記錄。
在過了一會兒后，賽索斯還按著手柄啪啪作響，突然門外便傳來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
這聲音并不像是仆人敲的那樣輕緩，意識到了什么的賽索斯便開口：“門外的那位，請進吧！”
推拉門被緩緩得推開了，出現在外面的是一位頭發蒼白的老爺子，他穿著一身奢侈低調的白色和服，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傲慢。
他走了進來環視了房間一圈，在游戲機和零食上稍作停頓，臉上不由帶上了些許嫌棄，才將目光落到賽索斯身上：“年輕人，聽說你是五條少爺的高專同學對吧！”
察覺到似乎來者不善，但賽索斯還是維持著禮貌開口：“是的，請問老爺爺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那老爺子用手撫了下胡子說：“也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我是五條家的三長老，這次過來找你，是和你講清楚一些事的�！�
“額哈哈，您請講，”賽索斯似乎意識到什么苦笑道。
“嗯，我要和你說的是，希望你能認清楚你和悟少爺之間的身份差距，”三長老居高臨下地看著賽索斯說道。
“雖然悟少爺現在是在高專上學，你和他之間的關系是同學，但這并不代表著你們是平級的�！�
“悟少爺他是五條家的大少爺，日后不久就要接替成為五條家的家主了，而你只是咒術界的一個無名小卒�！�
“唔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賽索斯出聲詢問道。
“嘖！真是無理的小子，我話還沒說完呢！”三長老皺眉不悅得對賽索斯道。
賽索斯做了個歉意請繼續的手勢，三長老便繼續說：“悟少爺現在還年少，以為咒術界中還有什么真摯的友情，但他早晚都會知道咒術界中是以利益為上的，他遲早都會拋棄這些無用的感情，帶領五條家再次走上御三家的巔峰！”
“而你”他看向賽索斯并以挑剔的語氣繼續說：“你的實力姑且還算不錯，在五條家年輕一輩中也算得上排前幾。”
“所以我給你個投靠五條家的機會，讓悟少爺認清楚這些無用的友情，并日后在高專里好好伺候著悟少爺，替他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當然日后少不了你的好處。”
“哎～”賽索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總算知道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為什么那么抵觸過來五條家了，以他這樣穩重的性格，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了，而夏油杰豈不是得拼命忍著才不讓拳頭貼到這老頭的臉上？
“你這話應該在去年也和夏油杰他們說過了吧？”賽索斯看向那三長老問道。
一提到去年與夏油杰，這三長老的臉就一下子變得又紅又綠的，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愿回憶的事。
“哦”賽索斯觀察著他的表情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說：“看來夏油杰他們并不愿意接受招攬，而且事后悟他還找你們算賬了，對吧？”
似乎戳到了他的痛點的三長老惱羞成怒地道：“那咒靈操縱的小子簡直不識好歹！還有那反轉術式的小丫頭也是！悟少爺也一點也不成熟，明明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和五條家！”
“哎”賽索斯嘆了口氣，“明明去年都得到這樣的教訓了，怎么今年還過來我這呢？”
說著賽索斯一下子想到了點點頭說：“哦原來是你們覺得我和夏油杰不同，看起來更好拿捏和欺負是吧？認為我會被你給嚇到然后乖乖同意你的要求�！�
賽索斯對他扯了個狡黠的笑：“真遺憾呢！我可能比夏油杰更小心眼噢！”
“你若現在不離開這里的話，我待會會在悟回來之后，對他添油加醋地說剛才發生的一切，說你威脅我、甚至想要對我動手，你猜悟他接下來會做什么呢？”
“你你小子，簡直不識好歹！”三長老咬牙切齒地道，看著賽索斯那毫無懼怕的表情，他深呼吸了口氣：“很好你以后給我等著！”
說完三長老便生氣得拂袖而去了。
“啊真是個不禁逗的老頭子呢！”賽索斯聳了聳肩，轉身繼續拿著游戲柄打游戲了。
直到晚上十點多一些的時候，五條悟才終于回來了。
而五條悟才剛推開門，就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用手推下眼睛上的墨鏡，仔細地打量了番房間內。
“三長老那老頭子剛才來過？”五條悟看似疑問但篤定得說道，“他來這里做什么？”
“哦這個啊，”賽索斯放下游戲柄嘆了口氣，盤腿托腮道:“我總算知道杰和硝子他們兩個，為什么不肯過來你這了�！�
見狀五條悟一下子便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嘖那群老頭子又趁我不在的時候擅作主張！”五條悟的神情帶上了幾分煩躁與憤怒，“我明明警告過他們了，這破家族破長老，就非得要這樣想著掌控我的人生嗎？！看樣子非得要我好好鬧一頓了！”
賽索斯見五條悟的情緒開始不穩定，或者說從沒見過他那樣真實的生氣與憤怒，甚至其中夾雜著一點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脆弱。
“悟，你還好嗎？”賽索斯專心得看向五條悟問。
五條悟看了眼賽索斯，似乎不想在他面前暴露這一面，嘖了一聲捂臉別過說：“沒事，我待會兒就好了�！�
賽索斯想了下，站起身子走過去，拉著五條悟一起坐在地板上，兩人肩并肩，隨后賽索斯語氣溫和得說：“悟，你現在是覺得家族給你帶來的壓力感，束縛感、和過重的期待感，讓你感到很沉重、很不好受對嗎？”
五條悟抬頭撇了他一眼又收回，沒開口說話。
也許是覺得他不可能與自己感同身受。
賽索斯對他扯了個溫和的笑：“其實我能理解你的感覺，因為我以前也面臨過類似家族這樣的壓力，也因為某種特殊的才能，背負了大家的期待，希望我能帶他們重新走回曾經的榮光與巔峰�！�
說完賽索斯便注意到了，五條悟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嘿看不出來吧！”賽索斯爽朗笑了一下繼續說：“唔反正以后遲早你都會知道我的身份，不如我就直接告訴你吧！”
“什么身份？”五條悟臉上略帶疑惑地問道。
“關于我是異世界之人的身份，”賽索斯好像滿不在乎地說，“其實我是來自一個名為提瓦特的地方來的，雖然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賽索斯稍微給五條悟講解了一下關于異世界的事情，五條悟有些驚訝，但也接受良好，隨后賽索斯又繼續引回了之前的話題上。
賽索斯微笑著告訴他：“偷偷告訴你，其實以前我也生活在一個比較封閉的地方，名叫緘默之殿。”
賽索斯似乎陷入了回憶緩緩說：“在我小的時候，只有我和另一個小孩擁有潛質，被選為了赫曼努比斯之力的繼承人，然后獲得了強大的力量�！�
“緘默之殿的大家都對我兩個非�？粗兀髞碛幸惶炝硪粋�他跑了，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所以導致我在還沒長大之前，爺爺對我的看管非常嚴格，生怕我也跑了，而且大家都將所有的期待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那時候的我感到孤獨、無助、再也沒有人與我感同身受，但我必須要承受大家的期望”
賽索斯緩緩得說著，而聽著的五條悟也驚覺，原來他們的過去在某種程度上是驚人的相似。
說到最后，賽索斯對五條悟爽朗一笑說：“雖然我們之間有不少相同之處，但我們之間還是有不同的地方啦！”
五條悟聽后笑了一下說：“確實，我和你不一樣，我沒有像你那樣深厚的責任心，也沒有像你那樣性格平易近人，是大家眼中的好首領。”
“相反，我很討厭他們給我施加的責任，而且我性格傲慢、不將他們放在眼里，也許在你們眼中我也挺惹人厭吧”
賽索斯聽到這沉默地看著他不說話。
五條悟頓住了看著他說：“等等該不會你真的那么認為吧？”
賽索斯一臉認真地立即抬手說：“不，這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說的哈！”
“喂！你心里也這么認為的吧！”五條悟頓時有些炸毛地大聲說。
很快兩人很快愣住了，然后忍不住躺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笑夠后，兩人都停了下來，一人看天一人看地，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
很快賽索斯便率先開口：“悟，其實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家族以及咒術界，思想都很封建又腐朽？”
“對，”五條悟應了聲，他看著天花板似乎透過它看著幻想中的畫面：“簡直就是爛透了，不僅如此，還想抹除我現在年輕的思想，把這種腐朽思想強加到我身上，嘖！誰要和他們一樣？我才不要變成和他們一樣的糟老頭！”
“確實”賽索斯若有其事地點頭：“其實在這里的這段時間，我也聽說過別的國家的咒術界，制度和這邊完全不一樣呢！似乎只有霓虹保留了曾經的一切傳統�！�
五條悟沒有開口說什么，似乎陷入了思考。
緩了下賽索斯又繼續開口：“悟，如果說有一個機會，可能會讓如今的咒術界發生轉變，你會不會選擇跟著去改變這個腐朽的咒術界？”
五條悟看著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翻了個身，語氣百般無賴說：“才不要呢，肯定累死了”
好一會兒他又低聲說：“如果是真的話，我應該會期待這樣的時代到來。”
第038章 掩埋的真實
賽索斯在五條悟家度過了兩天后, 便和五條悟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高專，并和早已洞察一切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達成了一致的共識。
回歸了的賽索斯, 白天里大多數和三人一起上課，聊著天打著鬧，在夜蛾正道忙不過來的時候，就主動過去幫他忙。
偶爾要出任務的時候, 就和三年級的庵歌姬以及冥冥一起出去祓除咒靈。
而在一次偶然的任務中，冥冥去辦點事剛好離開一會兒，賽索斯便遇到了一個禪院家的旁系少爺, 并和他吵了起來甚至差點動手, 詳細原因冥冥也不清楚, 等她將兩人分開的時候, 那位少爺惡狠狠得叫賽索斯給他等著, 然后轉身離開了。
冥冥見狀嘆了口氣，對賽索斯說：“賽索斯學弟，除了祓除咒靈的知識, 我現在在告訴你一些咒靈之外的知識吧！”
“若你沒有背靠著家族作為背景，也沒有一級以上的實力, 就最好不要得罪那些大家族，尤其是御三家，因為你不會知道你什么時候就不小心接錯了任務，然后就死在了遠高于任務單上等級的咒靈。”
冥冥那以往帶著慵懶的眼眸, 此刻映出了幾分認真：“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多加小心吧！”
“好，”賽索斯略帶歉意得笑了笑說：“抱歉冥冥學姐, 讓你擔心了�！�
關于這個小插曲，賽索斯似乎并沒有太放在心上, 也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班里的三人。
在過去了不久后，賽索斯收到了一份指定的任務清單，上面標注的只是一個二級咒靈，僅是賽索斯一人也能輕松解決的水平。
于是賽索斯也沒有叫上其他人，而是獨自前往目的地祓除咒靈。
這天賽索斯獨自去祓除咒靈已經過去半天了，若是以往的話，最多也只是三四小時便已經回來了。
而在班上有說有笑的三人，慢慢得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勁，夏油杰聊著聊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嘟囔說：“不對啊這次賽索斯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回來�！�
家入硝子也有點疑惑地說：“對啊我還叫他順路幫我買香煙，如果有事延遲了的話他應該會打電話給我�！�
五條悟撓了撓腦袋說：“嘖會不會是在路上有什么耽擱了？打個電話給他吧！”
而就在家入硝子掏出手機，正準備給賽索斯打電話的時候，突然夏油杰的手機上響起了跟隨賽索斯去任務的西沢圭一的電話號碼。
一股不詳的預感由然而生，夏油杰立即接聽了號碼，隨之電話里傳來了西沢圭一急促的聲音：“是夏油同學嗎？賽索斯同學這邊出大事了！他這次的任務目標是特級咒靈！”
話音剛落，五條悟和夏油杰立即起身朝教室外跑去，同時夏油杰迅速召喚出大型飛行咒靈，兩人站了上去迅速趕往目的地。
在過去的路途中，西沢圭一給兩人解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上面給賽索斯發布了一個說是二級咒靈的任務，而他和賽索斯都認為，區區一個二級咒靈沒有必要叫上其他人，于是兩人便出發來到了這里，而他則發動帳并在帳外等候，賽索斯便獨自進去了。
按常理來說，賽索斯已經是二級咒術師的實力了，祓除一個二級咒靈并不算什么難事，可出乎意外的是，這次他在帳外等了超出以往挺多的時間，卻依舊不見賽索斯出來。
就在他等得心神不寧的時候，突然一道帶著紫光的箭矢從帳□□了出來，落到距離他幾米遠的地面上，而箭尾處綁著一個帶血的布條，上面寫著“特級”。
這時西沢圭一才意識到了，原來里面的咒靈并非是二級，而是特級。
賽索斯那么久不出來是因為他在里面被特級纏住了，無法逃出，只能寄予箭矢傳送消息來給自己帶來生機。
在得知這一切的西沢圭一，便迅速撥通了夏油杰的電話尋求救兵。
夏油杰和五條悟在電話中得知了這一切之后，更加賣力地驅使腳下的咒靈飛得更快，終于在二十分鐘左右后，趕到了西沢圭一所說的任務地點。
夏油杰驅使著咒靈降落在所在地的地面上，出乎意料的是，這原本應該存在于此的帳，此時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夏油杰和五條悟落地后，臉上帶著些許疑惑地對視了一眼。
一般而言，若不是咒靈被祓除了，輔助監督所不會收起帳的，而眼前這情況是為何？
抱著這份疑惑，兩人迅速沖進了這座養老院內，終于在搜尋了兩分鐘后，在一處中間露天的植物園中看到了他們想救援的賽索斯與西沢圭一。
而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一個身著休閑裝帶眼鏡的成熟大叔，以及一個體型與賽索斯差不多、長相俊秀而清冷的少年，他身穿一身似乎是東方某國的復古服飾，手持著一把綠色的鋒利長木倉，頗為疏離地站在較遠處，身上鋒芒畢露的強者氣勢，令人不容小覷。
可以說兩人進來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落到他身上，隨之調動身體的警惕性，因為對方強大的實力讓他們難以視之不見。
不過幾秒后判定對方沒有敵意后，兩人便立即又將目光落在坐在一處躺椅上的賽索斯。
此時的賽索斯受了些傷，手臂和腰上都各有傷口，西沢圭一和那個男人正在為他包扎傷口，但依舊有鮮血從白布中滲透而出。
“賽索斯，你感覺還好嗎？”夏油杰快步走了過來詢問，而五條悟也緊隨其后。
“嗯，我還好�！辟愃魉箤扇顺冻隽藗�笑容，繼續說：“這次情況雖然挺危機的，但還好我走了大運，被這兩個好心人給救下來了，現在沒有什么大礙�！�
“呼那就好！”夏油杰松了口氣道。
“你這次的任務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特級？”五條悟最先皺眉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賽索斯低頭撓了撓腦袋說道，“其實一開始是有一個二級咒靈的，我祓除之后，又不知怎么跑出了一個特級咒靈。”
“難道是窗口那邊看漏了？”夏油杰小聲地沉思道。
夏油杰不自覺地撇了一眼身旁的中年男子，結果發現意外地眼熟，隨之腦海中一靈光便想起了對方。
“等等，你不是須藤先生嗎，”夏油杰想起了他驚訝地說道。
他想起自己以前見過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名為須藤達哉，以前是咒術界的一名一級平民咒術師，一直以來在業內聲譽也不錯，但是在前段時間據說出了事，好像是死在了一個特級咒靈任務中。
“哦，原來是夏油杰啊，好久不見！”那個中年男子扯了個友好的笑容說。
他站了起來，隨后將包扎收尾的工作交給了西沢圭一。
“可是”夏油杰看著他摩挲著下巴思考說，“我記得咒術界不是說你已經死了”
一旁的須藤達哉聽后諷刺地笑了笑：“呵原來我在那幫高層的眼里，早就已經死了�！�
夏油杰的眼中多了幾分認真：“這是怎么回事？其中是有什么隱情嗎？”
“太復雜了一時半會解釋不完，”須藤達哉邊說邊從褲兜里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并離一旁的賽索斯走開了些。
夏油杰察覺到須藤達哉似乎不想提及自己的往事，便沒有繼續追問。隨后他又問了另一個話題：“須藤先生，你怎么會恰巧來到這個地方呢？”
“這可不是什么恰巧，”須藤達哉邊抽煙邊伸手指了指不遠處路燈上掛著的一個攝像頭。
“那個攝像頭的作用是可以拍到咒靈，叫咒攝機，是我們咒具部門新研發的產品，剛裝上去還不久，目前只覆蓋了三分之一的東京地區�！�
夏油杰眼中劃過幾分驚訝，因為以往咒術界從來沒有過類似這樣的咒具。
須藤達哉接著說：“其實這玩意兒在國外早有類似的了，研發這個的難度并不大，但卻一直沒有出現在霓虹的領土�！�
“霓虹一直以來使用的方法都是窗口，就是讓那些能看到咒靈卻沒有術士的人，流竄在霓虹各地，讓他們以肉眼來確認在哪處出現了咒靈，并肉眼判斷來判斷咒靈的等級。”
須藤達哉猛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高層那幫家伙非得要說，以窗口的肉眼來判斷的數據和等級才是最準確，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一旁的夏油杰聽到這陷入了思考。
“其實那個特級咒靈早就存在于此了，咒術界的人還留下了咒術印記，正因此我們安裝咒攝機后并沒有插手，而是等咒術界派合適的人過來祓除�！�
“然而我們等了很久，都沒有見有人來祓除，直到今天來了一個二級咒術師�！�
“呵”須藤達哉帶著些諷刺與苦澀笑了下，“窗口那些人員可真是可憐，明明沒有術士卻被那些人賦予了大義或使命的教誨，好不容易冒著危險進來確認了咒靈和等級，卻還得為高層的那些殘渣們背上所謂玩忽職守的罪名。”
夏油杰聽到這番話受到了不小的沖擊，他忍不住開口問：“那為什么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或聽說過這些事呢？！”
須藤達哉看向夏油杰說：“因為你和五條悟兩人是不同的，高層的那些手段在你們的實力下毫無作用，所以他們只會把這些手段用在那些敢于頂撞高層、不知禮數的平民咒術師身上，而且在事后以各種事故與理由將這些通通掩蓋掉。”
第039章 初見客卿
而在五條悟這邊, 五條悟其實對咒術界的那些不見得光的事頗有了解，畢竟自己就生在大家族中，所以他沒有仔細去聽須藤達哉的話, 而是和賽索斯繼續關注著賽索斯。
五條悟在確定了賽索斯身上的傷并無大礙后，便與他聊了起來，而賽索斯則高興地說：“這次真的多虧了這位魈君了，剛才我命危的時候, 魈君他如幻影般快速出現，幾招之內就把那特級咒靈給干掉了，動作干脆利落實在是太帥了！”
五條悟聽他這么說, 不由地挑了挑眉, 看向離他幾米遠的魈。
這時賽索斯壓低了聲音, 拉過五條悟湊到耳邊說：“順便一提, 這位魈可不是普通人噢！他是和我來自同一個世界的, 當然我們之間之前并不認識，但看他的服飾應該的璃月那個國家的。”
五條悟聽了后伸手拉下一些墨鏡，目不轉睛地盯著魈, 突然扯出一個興奮的笑容
說實在的，他從出生到迄今為止, 身邊的人都在告訴他，你是最強的，你的未來不會有人并肩站在你的身旁，因為你是唯一的六眼術士。
但其實高處不勝寒, 他從小開始便因此感到獨孤，直到來到高專后見到了夏油杰, 他的身旁終于有肩并肩的存在了，他為此感到一種從為有過的喜悅。
而如今他見到了眼前這個名為魈的少年,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世界，擁有一座又一座高于他的山。雖然發現有人站在他前面他感到瞬間的失落，但在失落后涌現的，是更強烈的興奮與刺激感，他生平第一次終于有了可以奮力超越的目標！
終于五條悟向他躍躍欲試地開口：“你很強嘛！你那以前是不是還有很多像你這么強的家伙？對了我可以向你挑戰嗎？”
一直沉默的清冷少年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又轉了回去：“不要�！�
“哈？”五條悟有些懵逼又有些不爽地撇嘴，“為什么你得給我個理由！”
魈依舊神色不改得說了句：“聒噪。”
“哈？你這家伙！”五條悟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炸了毛，氣得就想上去和他理論和動手，但一想到他是賽索斯的救命恩人，就只能滿是憋屈地憋下去了，用充滿怨念的眼神盯著他。
而這時夏油杰那邊的聊天結束了，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
夏油杰轉頭對五條悟說：“好了悟，我們該回去了。”
“這么快？”五條悟一驚連忙問。
“嗯，”夏油杰點了點頭，“我們要將賽索斯帶回去給硝子看看，畢竟要花的時間可不少。”
“哦，”五條悟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夏油杰的話。
于是夏油杰便抬手召喚出咒靈，三人踏上咒靈的背上，在告別了在場的人后，很快便揚長而去了。
在眾人回到高專后，便立即找來了家入硝子給賽索斯治療。同時五條悟和夏油杰對這次發生的事情感到十分生氣，便讓五條悟家里的勢力來調查這一次任務的詳細情況。
沒過多久，五條家便調查出了這件事的主謀，是曾經和賽索斯有過爭吵的禪院家旁系少爺。然后五條悟和夏油杰二話不說，也不顧高層的阻攔，直接將那人給打了個半死不活，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在這次的事件中，對此情緒波動最大的人并非賽索斯，而是夏油杰。
上次在聽到須藤達哉所對他說的那些話后，他第一次對自己前進的方向產生了迷茫。
以前他以為，高層的那些老頭子盡管迂腐了些，但終究是為了秩序、為了所有人好，他們都是善的一方，為此他可以忍受一些迂腐而愚蠢的行為。
可在這次之后，他才發現那些高層，并非他所想的那般，那些人惡劣地可以說堪比殺人犯，他們為了一己私欲，做出許多殘害同類、欺凌弱者的行為，簡直難以原諒。
而現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可以說是在鞏固他們的統治與威信，那自己又算不算是助紂為虐呢？
夏油杰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才能是按照自己心意來走 ，才能只是單純地在幫助弱者。
雖然他的腦海中這個想法徘徊了很久，久久不散，但他也不想將這些話告訴給身邊的人知道，讓他們也為此感到苦惱。
沒過多久，在夏風涼爽、高陽空照的一天里，突然出現了一件令人意外的事情。
這天上午，四人都在教室里安分守己學習的時候，夜蛾正道拿著一沓資料走了進來，神情頗為凝重，對眾人開口道：“在這次，高層那邊給你們下達了一個重要任務，除了硝子以外，你們得去調查最近新起的一個叫術士部門的詛咒師組織！找到他們的本部，并將其全部逮捕送往高層接受審判！”
“等等！術士部門？救了賽索斯的那個？”夏油杰最先驚訝說出聲。
其他三人也各種露出了驚訝或疑惑的表情。
“對，就是最近在咒術界里最近流傳的那個術士部門，”夜蛾正道嚴肅地點了點頭。
“在本來的流傳中說，它是一個改革了大多數遲緩規定的優秀組織。但這兩天高層那邊經過調查說，這個組織窩藏了不少判出咒術界的詛咒師，是一個本質邪惡的詛咒師組織。”
“這不可能吧他們前幾天還救了賽索斯呢！”家入硝子不信任地挑了挑眉說。
“事實是如何，我們也并不清楚，也許救了賽索斯是為了偽裝呢，”夜蛾正道邊思考邊說。
“不過高層那邊也給出了一些證據，這里有一些他們成員的資料，你們拿去看看吧！然后自己去調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真相。”
隨后夜蛾正道便發下了拿過來的那些資料，眾人拿過來看，發現上面有不少詛咒師的名字，都是經過確認的術士部門成員，而且上面還有詳細的他們犯下罪的證據。
夏油杰越看眉頭便越皺，緊接著詢問：“你們怎么看？術士部門真的是一群詛咒師組織？”
五條悟咬著棒棒糖輕描淡寫地說：“是真是假都有可能，畢竟咒術界大多本來就爛透了，新建一個還是爛的很有可能。”
“不過但看在他們救了賽索斯的份上，如果是真的，這次我盡量幫他們免些罪刑吧！”
賽索斯摩挲著下巴思考后說：“唔就像夜蛾老師說的，我們不能妄下定論，讓我們先調查清楚之后再作決定吧！”
說到后面賽索斯扯了個燦爛的笑容。
沒過過久，眾人便出了高專，他們邊走邊看著手中的資料，其中夏油杰忍不住開口：“說是調查，但我們應該怎么調查呢？這又不是調查咒靈，人會跑又會隱藏。”
“唔不如我們找個看起來性格比較好，實力也比較弱的術士部門成員來打聽試探一下吧！”賽索斯說著拿起其中一張資料豎起給兩人看。
“你們看這個人怎么樣？是個普通人，還是術士部門這個組織的顧問，說不定他知道的事情比其它成員的要多！”
兩人湊近了看向賽索斯手中的那張紙，只見紙上被偷拍的那人身形高挑，長相英俊不凡、一雙鳳丹眼帶著一抹紅，黑橙漸變的發色與長束發，整個人的氣質略帶威嚴與親和感。
“這個感覺可以，”五條悟點了點頭繼續說，“上面說他經常出入高端場所，應該是個貪財享樂的家伙，說不定可以用錢來收買。”
“好！那我們就去調查這個家伙吧！”賽索斯揚起笑容說道。
于是他們三人便根據上面資料給出的情報，選擇去一家高檔場所的餐廳蹲守，據說他經常會來這邊吃飯。
眾人很快便來到了這家餐廳，據說這家必須要有預約才能進入，于是五條悟立即發動了他的鈔能力。
在五條悟揮金如土的花錢之后，并確定了今天中午那個男人會過來吃飯，隨后便讓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了大廳所謂最好幾個位置的其中之一坐下，開始等候那個男人的出現。
所幸他們來的時間比較巧，已經接近中午了，他們還沒等上多久，便看見了資料照片中的那個男人，由侍從將他引到了他們的隔壁桌，并且端上了各種餐具。
“來了來了！”賽索斯趕緊推搡了一下隔壁的五條悟低聲說。
正喝著水的五條悟將杯子放下，然后看向隔壁座位。
結果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五條悟立即開始了憤怒。
“等等等！我不是說了我要客人里最高待遇嗎？！”五條悟立即不爽地開口道，他指向不遠處那桌上明顯和自己不同一個檔次的餐具，“這明明差別那么多！難道我花的錢還不夠多？！”
“客人不是這樣的！”一旁站著的服務員見狀趕緊解釋道：“那位先生并非是顧客，而是我們集團大老板剛欽點的首席顧問，大老板特意叮囑過，所以他來我們集團旗下的餐廳酒店等，都有為他單獨定制的餐具和套房，這些都并非是客人的標準。”
“嘶這男人的地位，除此之外還有這么高的��！”夏油杰摩挲著下巴低聲道，“看樣子收買這條路不太好辦了�！�
五條悟一臉氣鼓鼓地說，“哼！這肯定是老子花的錢還不夠！”
“不行”他像氣不過般說著便掏出自己的黑卡，“要加多少錢盡管說，我起碼非要和他平等級的待遇！比如說和他手里祥云九龍杯一樣等級的茶杯！”
“呃這”那服務員有些苦惱地摸了摸頭。
這時，那個坐下后便靜靜喝茶的男人，終于轉頭目光看了過來，他扯出一抹溫和的笑：“看來，小友對茶具也頗有了解，不妨我們一起來好好聊聊？”
“哦對了，在下名為鐘離，不知小友名甚？”
第040章 你有帶錢嗎？
被正主給關注了的五條悟臉上劃過些許不好意思, 當然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他就頗為自信開口：“那當然，家里有幾個老頭子可喜歡茶具了, 他們聊天說過的知識，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原來如此，”鐘離點了點頭，“看來小友對此頗有天分。”
“那小友可曾對其它瓷器有所了解？”
“那當然！”五條悟自傲地抬了抬下巴, “畢竟我從小用的基本都是最好的�！�
夏油杰和賽索斯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彼此交換了疑惑與懵逼
不是吧！這也能打上交道？
接下來那兩人的話題，夏油杰和賽索斯兩人都似乎似懂非懂, 但毋容置疑的兩人從瓷器聊到古董, 又從古董聊到玉石和美食, 兩人一下子接收了不少來自頂流社會的知識。
在這一番下來, 三人也了解了眼前的這位鐘離先生不僅談吐文雅、還知識淵博, 就好像沒有什么他不懂的知識，這樣的人無愧是大集團首席顧問了，而且也絕對不缺錢。
然而這樣似乎就敲定了他們不太可能用錢來收買這位男子了, 于是夏油杰便拿出手機悄悄給兩人發消息，問接下來該怎么辦。
在幾人偷偷的一番交流之下, 很快敲定了主意，打算直接開門見山，如果在問后軟的不行直接來硬的！
等他離開這家餐廳后，來騙！來偷襲！讓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于是他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后, 選了個合適的時機，夏油杰便直接開門見山說:“那個鐘離先生, 其實我們想告訴你，我們三人是來自咒術界的, 這次與你見面也是我們有意為之�！�
“哦？不知所謂何事？”鐘離聽到他們來自咒術界后怔了下，但也依舊氣定神閑得詢問。
“其實是”夏油杰似乎猶豫了下開口說：“我們現在對自己如今的所在感到迷茫了，經過思考后，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加入術士部門，但是我們又對術士部門還不了解�！�
夏油杰頓了下又問：“唔不知鐘離先生對咒術界有何看法呢？”
這番話中有假也有真的話語，他確實有感到迷茫，也想聽聽這位知識淵博的人對咒術界的看法，而真假摻半才不容易讓別人察覺到自己的意圖。
“原來是這樣，”鐘離了然得點了點頭，端起茶杯緩緩喝了口，似乎在醞釀接下來準備說的話：“如果你問這方面的話，這一切得根據你本人實際情況來出發。”
“唔，你介意透露一下你個人如今在咒術界的地位與處境嗎？當然，可以不必詳細�！�
夏油杰想了下自己似乎在咒術界混地還算挺好，人際關系方面沒有問題，實力成長上也備受整個咒術界關注，于是他便模糊地說明了一下。
“嗯這么說來，似乎最理智的選擇就是留在咒術界，”鐘離語氣溫和地說道。
“當然，這得看你是偏向物質現實主義的，還是理想主義的了�！�
“根據你的說法，你目前在咒術界收入穩定還很高，也不存在太大風險，那就說明你有足夠自信的實力，而你現在又很年輕，日后逐步成長的話，你肯定是不會止步于現在的成就的�！�
“你以后若是能狠下心來，大概率假以時日便會站在頂點，你會受到很多人的尊敬，從幕前的戰斗逐漸退至幕后掌握權利，日后就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我說的這個，符合絕大多數追求最好生活的做法�！�
夏油杰聽到鐘離所講的這個分析，逐漸眉頭緊鎖，開口說：“即使我未來有能達到這地步的能力，我也不會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的！”
鐘離看向他笑了笑繼續說：“我知道，如果你是那樣的人，你就不會和我詢問術士部門的事了�！�
“不過很多人未接觸到財富與權力的時候，尚能保持理智與清醒，但當接觸后他們就會越發貪戀，最終忘記掉自己的初衷，成為當初自己所厭惡之人。”
鐘離說著垂眸嘆了口氣……
“而我說的理想主義，這個并不好走，如今咒術界的環境你也是清楚的，掌權的高層思想腐朽而短見，你若迎合你便能輕易往上走，反其道你就會失去很多�！�
“你會失去通往那權利的通道，失去大量的財富，甚至不少身邊的東西都會逐漸失去，而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這份理想的前提。所以你必須做好深思熟慮的思考后，才能選擇這條道路，莫要一時熱血導致日后的后悔�！�
夏油杰想了想，神色認真地開口：“那術士部門就是如你所說的通往理想主義的地方嗎？”
鐘離點了點頭：“我覺得對于一些人來說是的，起碼對那些如今在術士部門里的人便是�！�
鐘離說著垂下了眼眸：“他們大多都是不愿成為前者，在逆流中行走而傷痕累累，被視為頑石遭到拋棄�！�
“而如今，他們現在來到了術士部門，在這個地方重整旗鼓，再度讓這份理想再次熠熠生輝�！�
夏油杰似乎有些著急地問：“那么你覺得我應該加入術士部門嗎？”
鐘離看向他笑了笑：“這并不急，你還很年輕，也許術士部門不一定是你的理想之地，你應該慢慢慎重思考后，再作決定�！�
賽索斯的目光一直在這兩人間流轉，終于他急忙插進去笑道：“確實呢！聽鐘離先生那么說，我也覺得術士部門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但我也不確定他適不適合我�！�
鐘離看向賽索斯微笑說：“對，所以我認為，你們可以逐漸得考察一下術士部門，當然，日后你們若想的話我可以親自帶你們去實體考察和體驗�！�
“哇塞！”賽索斯立即露出一副驚喜的表情，“那那會不會太麻煩鐘離先生你了？”
鐘離搖了搖頭：“自然不會。”
賽索斯滿面笑容地繼續問：“那晚些我們可以一起去考察嗎？聽著我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唔”鐘離將手指放下巴處作思考狀，“只是今日我接下來都大多安排好了行程，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一同前往，等結束后便再一起去考察。”
“好啊好啊！”賽索斯立即點了點頭。
其他兩人也紛紛贊同與附合。
對此結果三人都非常慶幸和滿意，沒想到那么順利就達成了他們想要的目標。
在他們結束這個話題聊起別的事情時，五條悟悄然將目光落到了夏油杰身上，眼中含著復雜的情緒。
隨后眾人又聊起了其它話題，這次他們聊的并非只有頂流知識這些話題了，而是一些事關民生、社會類的話題。
而盡管是這些話題，鐘離也依舊是給出了驚人的見解，其領域知識極其深厚，令三人不由自主地感嘆。
他們一致都認為，這位鐘離先生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儀態高雅、知識淵博、還謙虛好學，性格內斂穩重又包容，莫名就給人一種可靠與信任感。
可以說他們以前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
時間一直待到眾人用餐完畢，三人便跟著鐘離一起離開了這家餐廳，并很快又來到了一家高級而奢侈的商店。
這家商店銷售的奢侈品可以說琳瑯滿目，肉眼可見擺放了許多高端的裝飾品、工藝品、首飾等等，許多東西寶石玉石類的點綴，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當鐘離開始逛起這家店的時候，身上文雅而又非富即貴的氣質，一下子便將老板給吸引了過來，等鐘離的目光落到某一處東西時，立即便為其解說。
“客人好眼光！這可是漂洋過海而來的玉手鐲，這整體通透和顏色絕了！”老板立即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嗯，確實，這成色難得一見，更何況還是在這里，”鐘離打量著手鐲說道，“包起來吧！”
“喲！這工藝品也是大有來頭啊！這可是有名的大師，一點一點地描繪而成，花了整整三年”
“很不錯，老板，包起來�！�
“這吊墜”
“包起來�！�
在經過一番選購之后，幾人終于站在了柜臺收銀處，在店員打包好后，老板眉開眼笑得說道：“誒呀我也好久沒見過那么識貨的客人了，這樣吧！日后客人再來我這選購，今天我給客人打個九五折！”
鐘離作思考狀搖了搖頭：“不了老板，我認為我買的這些東西，都值得起這些價格，所以不用打折�！�
身后跟隨的三人聽到這番話不由得腦子一懵，他竟然有折還拒接折扣？！是太有錢的底氣嗎？
老板聽到這頓時喜出望外:“好好！客人您可真是好氣度！”
“來，請這邊刷卡！”說著老板便做了個請的姿勢。
鐘離伸手摸了摸身上，幾秒后一下子愣住了。
夏油杰細心最先察覺開口問：“怎么了？鐘離先生�！�
鐘離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面對三人，表情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開口：“那個你們有帶錢嗎？”
“哈？”五條悟有些不可置信得出聲，三人都愣在了原地，似乎也都沒預料到鐘離竟然忘了帶錢。
一旁的老板也跟著目瞪口呆。
等眾人回過神來，五條悟嘖了一下掏出身上的黑卡，遞給老板說：“我來付款吧！”
等付完款后，幾人剛踏出店門，夏油杰便微笑著說：“看鐘離先生給我的印象，你應該也是難得一次忘帶錢包了吧！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鐘離別過頭表現有些為難得說：“這說來慚愧，我經常忘記帶錢。”
“��？”三人聽到此再次瞪著眼睛看他。
很快賽索斯又連忙問：“那你忘帶的時候怎么辦？”
“唔”鐘離摩挲著下巴如實回答：“我會讓老板把賬單寄到我所在的公司財務室里。”
“這”三人的心中顯現一個念頭：6，你老板有你真是她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