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世界盡頭
◎年少輕狂卻也愛得最深◎-
浴室溫度迅速升高, 熱氣氤氳,水流聲時大時小,耳邊是清晰可見獨屬于兩人的聲響。
井夏末幾乎說不出話,任由他擺布。
后面沒力氣了, 就躺在浴缸里, 神色疲倦, 滿身的掐痕和咬痕,反觀他, 比來的時候還有精神, 一副舒爽過后的懶散樣。
出來已經凌晨了, 她沾床就昏睡過去了,他給洗的澡,吹得頭發,早就熟練。
一覺到了第二天中午。
井夏末是被渴醒的,嗓子異常干澀,清了清, 還是微啞的,明顯是叫的時間過長了。
語調埋怨地說:“你還是人嗎,我都很久沒這么啞過了, 印象里, 也就早些年上聲樂課的時候,唱七八個小時才會這樣, 后來基本上都不會這樣了, 費嘉都讓我很愛護嗓子。”
她是歌手, 平時大吼大叫都得被提醒, 雖然有點夸張了, 但不能過度用了。
他不怎么正經地說:“我讓你小聲點, 你忍不住能怪誰。”
井夏末看他正動作懶散地套著條休閑褲,為了省事,里面什么都沒穿,直接就一條家居褲。
“你讓我小聲就能小聲嗎,再說了,又沒鄰居,隔音還這么好,除了你,也沒外人能聽見了。”
其實是不想壓抑克制了,如果是戶外,像在沈讓家陽臺那種情況,客廳還一堆朋友在看球賽,那能克制的住音量大小,下意識就會壓抑天性,不敢那么放肆。
他出了臥室,“我給你煮點潤嗓子的東西喝,對了,早餐想吃什么。”
“你做還是阿姨做。”
“阿姨沒來,我做。”
“簡單的三明治就行。”
下午還得去趟公司,要談工作上的事,井夏末也沒躺太久,靠在柔軟的被窩里回了幾條消息,就從里面鉆出來,裸著身體準備洗漱。
昨晚被他搞了好幾次,困成那個樣,也沒怎么護膚,這會正好有空敷面膜,扔垃圾的時候,順便看了眼垃圾桶,
一件新買的吊帶睡裙,就穿過兩次,被他給撕壞了,看著也沒怎么用力,可能是男女生力氣懸殊太大。
井夏末看到他打開浴室門,靠在臺子說道:“商量個事行嗎,你以后別綁我手了,我指甲也沒那么厲害吧。”
“床下怎么罵都行,但到了床上,我勸你認命,你沒什么拒絕的權利。”
他低頭瞥一眼小臂上的劃痕,“這還是你不小心弄的,你自己看看,我后背總共有幾道。”
她心虛的觀察了一會,的確是有,還挺明顯的。
他目光落在她裸.體上,“把衣服穿上,我媽來了。”
她頓時不淡定了,從臺子上站直幾分,“現在?你怎么不早說。”
“這都中午了,她也沒提前通知我,沒事,她挺早就清楚咱倆的事。”
其實陳晚屬于對他婚姻不怎么操心的類型,也知道操心沒什么用,從六年前該阻止的已經阻止了,現在他事業有成,更沒別的辦法了。
這幾年,也不是沒給他介紹過女生認識,但他總用工作忙當做借口,實際心里有人,陳晚和左承也有數。
她連忙把面膜揭掉扔了,沖了把白皙的臉,“你沒跟她說我在吧?”
“客廳里都是你的衣服和包,連內衣都有,她還用猜嗎。”
“對了,”
左燃輕聲哼笑,“還有我這一身的曖昧痕跡,她看一眼就什么都懂了。”
井夏末提議道:“你就說我是你包養的小明星唄。”
“誒對了,我正好帶回來一套劇組的校服,出去的時候,戴個帽子和口罩什么的,她就會以為你私下包養了個高中生。”
他重點在別的上面,“什么樣的校服?和咱們初中的像嗎。”
“顏色差不多。”
“那到了晚上,咱倆上床的時候,換上。”
她頓了下,一時沒跟上他的腦回路,失笑:“你變態不變態?”
他摟著她細腰摁進懷里,吻了幾下唇,“你現在和高中差別不大,穿上校服真挺像高中生。”
沒在浴室打情罵俏太久,井夏末推開他,“正經點吧你,外面還有長輩呢。”
換了條長裙,沒化妝,純素顏下了樓,一副家長喜歡的打扮,特意沒穿那種暴露性感的衣服。
陳晚正在客廳喝茶,手邊放了個稀有皮包包,手腕和脖子上依舊是昂貴翡翠,保養得幾年前沒什么差別,氣質低調而貴氣,聽到動靜,放下茶杯,抬眼看過去。
井夏末被看得緊張了幾分,“伯母。”
左燃:“現在得改口了,你也得叫媽了。”
陳晚皺眉,看到兩人一副頭疼的模樣,“關系真是亂套了。”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跟井夏末領證過后,左燃就通知父母了,想來找他的時候,他又恰好在外地。
陳晚心底肯定談不上接受,可孩子都這個年齡了,也沒什么辦法阻止,已成定局,就這樣吧。
妥協道:“抽個空,你得自己跟你爺爺奶奶坦白,我估計,他們也不是一點風聲沒有,你鬧了這么久,總不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
將近一年前,他和喻思原被媒體拍到的照片登上熱搜,老爺子是看過的,當時被拍,也是他故意的,當然,他自己也沒料到后面和井夏末之間發生的愛恨糾纏。
井夏末也是從年前才意識到,他這個人,算得上蓄謀已久。
陳晚吃過飯就走了,和姜韻的態度差不多。
好在兩人從一開始,就沒想得到家人的祝福-
周末這天。
他提前來劇組接她,一起回老宅吃飯。
她難得緊張,問他:“爺爺會打咱倆嗎?”
“說不準。 ”
她想起來往事,“那你得跟他說,是你先追的我,一開始強迫我和你談戀愛,這樣他就不會罰我了。”
他哼笑聲,“沒問題,但你得在床上補回來。”
依舊聚少離多,工作都有些忙,見面也不是天天見。
老宅的兩個阿姨提前收到通知,按照他倆口味喜好做了重口味的飯菜。
姜韻陳晚他們平時不與老人住一起,到了過節的時候才會過來,進來的時候,有些冷清。
不復高中時的熱鬧,客廳只響著電視的動靜。
進院子時,左燃牽著井夏末的手,她下意識想松開,但他扣得太緊,掙不開,就這么進入客廳了。
兩老人都帶著老花鏡,視線從播放的新聞聯播上挪開,慢悠悠挪到他倆十指相扣的位置,帶著幾分審視,嚴肅,卻沒多少詫異和震驚。
果然早就知道了。
井夏末莫名松了一口氣,默默回想半年前鬧出的亂子。
老爺子吃飯時一言不發,模樣很有壓迫感。
像是在等他們自己開口。
餐廳氣氛凝固一般。
左燃神色認真,語氣正經:“爺爺,這些年,我一直單身,不是沒遇到合適的,而是從高中開始,我就打算和井夏末在一起。”
老爺子:“你們真是翅膀硬了,膽子大了,瞞了我們這么久,你這是商量嗎,你這是通知,是不是要等孩都有了才告訴我們。”
老爺子還沒糊涂,幾年前聽說這個事以后,接著就想明白孫子非要創業的真正原因了,不過那時候倆人已經斷聯了,還在分手期間,跟陳晚他們一樣的心理,沒當回事,覺得男孩子,年少輕狂罷了,都分開了,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左燃沉吟片刻,淡定地慢慢道來:“六年前,我倆的性格不合適,都沖動,不夠理智。”
“但兜兜轉轉這么久,我倆早離不開對方了,不管你們意見如何,都不重要了。”
井夏末聽到后半句,緊張幾分,抬眼去看爺爺的臉色,表情凝重,很不高興的樣子。
過后,他們二人去了書房,門關上,外面聽不到,過了大概半小時,他才出來。
回去路上,
她忍不住問,“你跟爺爺又說了什么?他的反應倒是在意料之中。”
“流言蜚語,閑言碎語,不會少。”
“這些我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
“對了,他還扇了我一耳光。”
“疼嗎。”
她側頭去看,“哪邊啊。”
“右邊。”
“下手重嗎?”
車內光線暗,而且她在副駕駛坐著,角度看不到。
“你要是真心疼,回去到了床上多讓我操幾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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