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天沒想 逼良為
司念聽到這話后停下來, 微微張了張嘴。
然后她眉間帶著點兒狐疑抬眼看向眼前男人,又不得不說,外面五個男模, 但無論哪個角度最帥氣質最好的還是眼前這個。
只是司念很快又清醒過來。
“不要!彼f。
陸紓硯眼中頓時綻開驚詫。
“我覺得還是算了,”司念想了想繼續說,“你這個樣子會讓我感覺我像在逼良為……”
“鴨!彼伊藗勉強適合的名詞。
陸紓硯:“……”
司念:“我是正經人,從來不愛勉強別人。”
她說完再次準備走, 然后又被人拖著肘彎一把拉回到他面前。
陸紓硯拉住司念,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陷入這種境地,另一手緊了又緊,掙扎到最后, 已然是一敗涂地。
“不勉強,”他望著她說, “你一點都沒有勉強!
“我……求之不得。”
司念這才重新思考
酒吧五個男模今晚都拿到不菲的小費。
喬喬只覺把這輩子的世面都見了,還以為司念會選一個, 結果司念給過小費就讓他們走了。
詢問得到的理由是覺得不夠帥。
“還不夠帥?”喬喬想起剛才那五個明明每一個都能拉倒男團c位出道的男模。
司念拍拍喬喬肩膀:“每個人審美有差異很正常啦。”
喬喬突然也不知道自家老板是個什么審美了
確定陸紓硯心甘情愿跟她進入那種可以做任何事情但又不用負責任的關系之后,司念這才重新把他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定了周末見面。
下周司念有個品牌活動要去外地幾天, 這周末剛好有休息時間。
陸紓硯發來幾部正在上映的電影和餐廳問她想看什么吃什么。
司念看著男人的消息皺皺眉然后全都拒絕。
又不是談戀愛還吃飯看什么電影。
周末就在她家好了。
陸紓硯對著司念的消息內容又只能呼了口氣,放下手機仰頭往望天花板。
這周末下了點雨。
細密連綿的雨線夾著雪片, 原本還有些回升的氣溫又跌了回去, 街上行人都裹緊了衣服撐著傘,到處都是泥濘。
司念家里倒是暖氣開的足足很暖和。
陸紓硯來的時候身上帶來室外絲絲的涼意。
他脫下外套掛在門口掛鉤上, 司念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水果一邊看上次看的熊和光頭動畫片大電影。
她赤著腳, 身上粉白色條紋睡衣,劉海用個蝴蝶結形狀的卡子別到一邊,不用工作雨雪天在家里享受暖氣看電影的小臉白里透紅氣色滿分。
陸紓硯手里還拎著點司念以前愛吃的零食。
司念看到陸紓硯來了之后嘴里還在嚼葡萄,眼睛還盯著電視, 一邊吐籽一邊說:“坐!
陸紓硯坐到司念旁邊。
他坐下時身上仿佛還殘余外面冰涼的雨雪氣,夾雜微淡的檀木香。
司念上次發燒就偶然看進了這動畫片,今天發現不光常規動畫片好看就連大電影也很好看,一直盯電視盯得入神。
陸紓硯跟著看向電視。
司念中途又接了個電話。
她找到遙控器按下暫停,陸紓硯聽到旁邊司念“嗯”,“好的”,“沒問題”,“謝謝”,接電話的聲音,等她電話結束后問了句:“什么事?”
司念掛完電話斜眼看向旁邊的男人。
她沒說話。
其實是關于之前v牌那邊合作的事,品牌方對之前的合作都很滿意考察期也沒什么問題已經在考慮給她title了,只是司念覺得沒什么向陸紓硯解釋的必要。
電視里動畫大電影繼續。
司念越看越入神,后面連水果都忘了吃,直到最后電視屏幕里已經出現幕后演職人員名單。
一轉頭看到窗外天已經黑了。
司念每次看完電影后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虛。
她緩了一會兒,腦子里復盤了一下劇情,然后把果籃放到茶幾上,又走下沙發趴在窗戶前看了看外面,發現雨還在下,黑色夜幕里密密匝匝的雨線似乎比下午下的更大了些。
司念看著外面的雨,望完窗外終于又回頭,看向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室內燈光暖調的黃,陸紓硯今天穿了一件黑色半高領毛衣,黑色愈發襯得他臉和手上皮膚極白,褲子也是同色系,將兩條長腿嚴嚴實實地包裹。
似乎是覺得從進門起就一直在被忽視,陸紓硯感受到司念目光也并沒有看向她,而是空空注視著已經恢復初始界面的電視屏幕。
不過司念不介意。
她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興奮與欣悅重新走過去,來到陸紓硯面前,然后一只膝蓋抵在男人身旁的沙發,一點一點,坐了上去。
她兩腿分開坐到他腿上。
陸紓硯雙眸終于看向已經坐到他腿上的人。
暖氣太高,司念感覺臉頰好像又熱紅了一些。
兩人隔著一點距離對視,司念坐在陸紓硯腿上挪了挪位置,近距離欣賞他連一根睫毛都挑不出錯處的臉,越看越覺得不要那五個男模,要眼前這個是正確的選擇。
太好看了。
頭發,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下巴,嘴唇。
甚至連頰邊一顆不這樣距離看不出來的淡淡的小痣,都沒有哪一處是她不滿意的。
絕對會讓人把持不住的完美。
司念雙手一開始是放在陸紓硯肩上。
她欣賞完臉后目光又向下,雙手也跟著緩緩向下,隔著一層薄薄的毛衣,觸到男人帶著溫度的,胸口堅實的肌肉。
司念感受到掌下陸紓硯蓬勃的心跳聲。
她咽了口口水。
然后再往下,即便隔著衣服,依然能夠觸到腹肌分明的輪廓。
司念臉已經熱的不像樣子了。
她覺得自己今天可能暖氣開的太高了點。
陸紓硯一直緘默不語。
他靜靜迎著司念這場從頭往下的凝視,也感受到肩上的手掌一路往下,最后,唇上溫軟。
司念仰頭親在陸紓硯唇上。
上次她發著燒腦子不太清楚親上了只知道用牙齒咬,這次司念宛如品嘗一份只屬于自己的甜點,品嘗完陸紓硯唇瓣,又輕輕探了舌尖。
她雙手輕輕放在男人的胸膛上,舌尖進去的時候,感受到他終于動了。
陸紓硯終于抬起手,一手抱住司念腰際,另一手,握住她后腦。
男人呼吸灼熱。
唇瓣觸碰之間仿佛帶著絲絲的電流,后腦的手掌讓這個吻無限深入,司念一開始是坐在陸紓硯腿上,后來親著親著又逐漸直起腰,雙手環住他脖子把人往后推,直到男人背靠在沙發,她在更高一點的位置,男人落在她后腰的手掌更給了她一定支撐,居高臨下地繼續。
她的長發低頭時灑下,一片片落在男人肩膀,又好像隔絕出一個更隱秘的空間,唇舌糾纏中只能感受到彼此。
一個吻的時間有時也不亞于一小半場電影。
結束時已是氣喘吁吁。
司念微微喘著,用手把一旁落下的頭發別到耳后,更多的光線隨之照進來,她低頭,看見陸紓硯的臉。
男人也仰頭看她。
司念看到陸紓硯原本淺淡的唇色此時紅得格外妖氣,帶著曖.昧的水漬,仰頭往她時,漆黑的瞳仁仿佛蘊藏無數不明言喻的情緒,深不見底。
司念望著這雙眼睛咽了一下。
她知道陸紓硯接吻技術很好,像剛才那樣那幾乎讓人迷離到無法抗拒的幾十分鐘,但她還知道,甚至另外有些事情,陸紓硯表現會更好。
明明是一起開始學習的,但他學得比她快速,精進多了。
有時甚至讓人忍不住懷疑好像天生就該干這一行似的。
司念放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漸漸收緊。
窗外雨一直在下,世界潮濕,滴答滴答。
然后終于,司念感受到自己被托著臀抱了起來。
陸紓硯抱起司念。
他找到臥室的位置,進去,帶上門
今晚這場雨幾乎下了一整夜。
有時疾風驟雨,鋪天蓋地到仿佛要把世界全部吞沒,黑色的夜空狂風卷起瘋狂的落葉,伴著雨勢的敲打過山車般不停墜落升起墜落,有時又細雨綿綿,絲線一樣的細密與輕柔,滴答柔軟,模糊了世界一切的輪廓,唯剩一片朦朧的帷幕和歡欣。
雨過之后是天晴。
周日的空氣清新而涼爽,昨晚徹夜的雨好
像都被往來說笑迎接好天氣的行人遺忘干凈,唯剩街邊水洼的聚積。
司念剛醒坐在床上。
她睡衣扣子只扣了兩顆。
起身時睡衣留出空隙,肉眼可見里面雪白皮膚上,印有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痕跡。
司念望著被子發呆緩了一會兒神,感受著自己現在正擁有的身體。
事實證明空窗太長時間真的不行,開動之前,起碼得給自己留點余地。
她這會兒腿疼腰疼哪哪兒都疼,唯一不疼的,大概只有昨天的自己。
不過事后的反應不代表中途體驗感不好。
甚至更多的原因就是中途體驗感太好,忍不住的太過放縱,沒完沒了似的,造就了這事后哪哪兒都疼的局面。
司念一手插進頭發手肘撐在腿上,略顯頭疼地按了按頭皮。
早知道就不那么把持不住了。
到幾次適可而止就可以。
她果然每次都還是栽在這上頭。
現在哪哪兒都疼是報應。
一切都是陸紓硯的錯。
陸紓硯在這時推門進來。
他看到司念已經起了,亂著頭發坐在床頭眉頭微鎖思考人生,兩顆扣子的睡衣能遮擋的極其有限,布料遮蓋下的地方痕跡正新鮮。
已經十二點了。
“午餐是想起了之后吃,還是在床上吃?”
陸紓硯一邊走過去一邊問。
“嗯?”司念抬了下頭。
陸紓硯坐到床頭。
他直接伸臂把人撈到他身前背對坐著。
雖然暖氣溫度很高但畢竟還沒正式到春天,陸紓硯伸手,一顆一顆開始扣司念睡衣扣子。
司念低頭看了看身前的手,沒說話。
她摸出自己手機。
一大中午起來打開手機需要她批閱的信息還挺多。
司念一個一個審。
陸紓硯扣好扣子又忍不住埋首在司念肩頸吻了吻。
他接著拉拉司念睡衣下擺,徹底給她理好衣服,然后胳膊環著司念腰,不經意間往她手機上看了眼。
他看到司念正在回社交媒體上粉絲的信息。
《出發慢時光》最近已經播完了,沒有后續營業,節目里司念兩個cp也逐漸降溫。
不過還是有很多不甘心的粉絲。
陸紓硯看到司念在一個最新近萬贊的,問她司念你到底有沒有跟他在一起,你是不是已經有男朋友,你的情感狀況到底怎么樣的評論下回復了兩個字——
單身。
第五十二天沒想 不正經關系
司念在手機上回完粉絲。
如今節目已經播完了對后續的播出沒有影響, 她也不想再繼續誤會吃什么cp紅利,所以還是澄清一下比較好。
然后她感受到身旁一道目光。
司念微微轉頭,發現陸紓硯頭在她耳朵旁邊, 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手機屏幕。
“……”
司念頓時無語:“你喜歡偷看別人手機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上次就是趁她去洗手間偷看她手機發現她的在線日記,導致她沒拿到分手費,這次竟然又來偷窺。
那么大個男人甚至還是那么大個老板,怎么凈干這些不講武德的事。
“……”
陸紓硯聽著司念的話又只能無語凝望她幾秒。
他看向眼前一張正坦然質問他怎么喜歡偷看人手機的臉, 明明昨晚才那么親密現在卻又在跟人說是“單身”的臉,盡管之前已經答應過這樣,但當真的發生過后,這種感覺仍然是難以言喻
陸紓硯感受到胸口無數的復雜與不甘翻涌, 他想說點什么,但他好像又沒有理由, 又或者說是沒有任何借口與立場,去對此說些什么。
極致的不甘之后, 陸紓硯索性直接吻了上去。
司念本來想吵兩句沒想到等來的是男人用力的吻。
她眨了眨眼睛,人還沒反應過來, 剛起來沒一會兒又被重新推了回去。
剛扣好的扣子又全都被挨個恢復原樣。
男人一言不發,司念反應過來時已經又開始了, 她不知道昨晚才一晚上今天一起來怎么又這么好的體力, 好不容易才咬住指節忍住別的聲音,又斷斷續續:
“……我在問你……怎么又偷看我手機……”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以為不說話就可以……就可以逃避嗎……陸紓硯……我勸你自重……”
“……下不為例!
司念周末一過就飛c市參加品牌方活動。
喬喬發現自家老板一個周末過后狀態有些萎靡, 腰膝酸軟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司念看著忙里忙外的喬喬,不好意思說是因為縱欲過度。
饞了那么久確實會吃撐。
這次司念參加的是Y牌護膚品推廣的線下活動,自從第一條廣告收效成功后,司念跟Y牌的合作就一直沒有停止。
這次品牌方在城市新商場開了新門店, 邀請她來站臺和剪彩。
當天活動現場有不少路人和粉絲圍觀。
司念一身小黑裙波浪長卷發亮相,經過時跟線外舉著手機的路人和粉絲們揮揮手打招呼,自從《出發慢時光》成為熱播綜藝之后她國民度隨之大大提升,年輕人基本都認識,雖說比不上什么流量演員,但也絕對是受很多粉絲路人歡
迎的存在。
活動現場還司念分享了一點平常的美妝護膚小知識。
當天網上基本全是路人和粉絲第三視角原相機拍的司念出席線下活動的生圖和原相機視頻。
#司念路人視角生圖#詞條又火了一把。
路人視角原相機拍攝的生圖和無修畫面中司念看起來跟電視里絲毫沒差,甚至生圖狀態中更多了幾分去除綜藝濾鏡和打光之后的真實和鮮活,真人就是又高又白又美。
評論:【下輩子讓我也長這樣吧TT】
【見過真人,臉巨小一個,小小的臉上全是美麗的五官】
【走過去的時候感覺在發光啊啊啊啊啊】
【前兩天才又回復了粉絲是單身,哈哈哈哈哈cp是假的我又活過來了】
【美女就該單身獨美】
【老婆也真是的,昨天還在我懷里睡的好好的竟然說自己是單身?為了氣我真是什么話都說】
【弱弱問一句只有我想知道那個瓜到底是不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話到底是哪個大佬以前吃的那么好】
【什么?什么瓜?我錯過了什么?】
【豎起我八卦的小耳朵,求科普】
酒店房間,司念對著自己路人視角生圖視頻下面關于她的“瓜”的評論,眉頭擰得很緊。
是之前剛火起來不久就有人去八卦號那里春秋筆法爆料說她以前交過一個很nb的大佬前男友,她削尖了腦袋想擠進前男友圈子最后還是豪門夢碎,于是只能出來工作,境況悲慘令人唏噓。
這就成為一直圍繞在她身后的關于她的“瓜”了。
現在她知名度越來越高發展越來越好,“瓜”的傳播范圍好像也在悄悄越傳越廣。
但澄清好像也不行。
因為本就是網友不點名道姓私下傳的,跳出來回應才是把本來討論范圍有限的事情擺到聚光燈下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對此似乎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眼不見為凈。
司念吸了口氣,又對著評論區那句“到底哪個大佬以前吃的那么好”努了努嘴。
這句話給她的感覺不太舒服。
不過網友的反應不一她也習慣,司念放下手機,因為工作第一次來c市,晚上又跟喬喬一起去c市的地標性建筑和商業街逛了逛,戴著口罩拍了點打卡照片,還吃了當地特色的美食
另一邊,陸紓硯看到司念今天在活動現場路人視角拍的照片和視頻。
他幾乎刷到都會點贊,又翻了翻相關評論區,發現絕大多數的夸贊中,偶爾有少數幾個評論在提什么“瓜”什么之類。
男人皺了皺眉對此有些疑惑,順著點下去,又切換軟件搜了好幾個黑話般的關鍵詞,這才仿佛弄明白怎么回事。
陸紓硯對著沒有點名道姓爆料的內容皺了皺眉頭,然后給趙朝發了個信息。
清理一下相關的不實傳言
司念又自費多在c市玩了一天之后才飛回b市。
陸紓硯在她飛回b市當天剛好要去國外出差,兩人剛好錯開行程,司念也沒有要多了解的意思,總之大家工作都很忙就是了,結果陸紓硯莫名事無巨細給她匯報出差的行程細節。
從幾點的航班落地,到住在哪家酒店每天的行程是什么見什么客戶,甚至還有偶然路上拍下來的值得一看的風景。
司念對著陸紓硯發了一整天的消息托腮,想來想去,打字問:
【陸紓硯,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關系有誤解】
【不是說過了嗎】
【我們不是那種正經關系……】
分享這么多,還實時報備,搞得跟什么正經男女朋友似的。
以前正兒八經男女朋友關系的時候都沒見他匯報這么勤,還是她每天兢兢業業當著體貼小女友噓寒問暖今天在哪兒怎么樣好想你,隔幾個小時時差才會收到回復和幾張照片,還有讓她好好睡。
時差原因陸紓硯那邊沒有立刻回。
然后司念下午終于收到回復:【不想看的話,忽略就好】
司念:【……】
接下來幾天陸紓硯消息還是照樣發。
雖說對面說了不想看可以忽略,但畢竟發都發了,司念也還是會瞟一眼。
她發現陸紓硯每天行程還挺滿的,時差都沒倒就開始工作,經;氐骄频昃褪峭砩狭。
司念突然想起幾年前。
那時陸紓硯父親生病在醫院里沒有清醒,他提前接班,每天也很忙。
早出晚歸,有時應該是在公司遇到了不順的事情,聽說董事會的人很難纏,陸紓硯總是回來后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那時候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或者是幫他分擔點什么,畢竟她對那些他工作上的事情都一竅不通,所以緩緩走過去坐到陸紓硯旁邊,陸紓硯見到她來,就抱她。
抱得很緊,臉埋在她肩頸,也不說話,只是抱著。
不過后面就好了。
聽說現在董事會的人一個個服服帖帖,怕陸紓硯怕的噤若寒蟬。
陸紓硯這次出差將近一個星期。
他是搭私人飛機回來的,司念中午打了個盹兒,醒來看到陸紓硯發消息說他已經落地了。
又過了兩個小時門已經被敲響。
陸紓硯手里還拎著禮物,大的小的毛絨玩具都有,甚至還包括一套出差時在珠寶展覽館看到的鉆石。
司念收到禮物感覺怪怪的。
哪有那種關系出個差回來還帶禮物的。
不過沒太多空隙時間思考。
男人今天一身正裝,西裝扣子敞開,搭配白襯衣和領帶的誘惑感滿分。
司念看著看著就不由自主拉下領帶吻上去,一手環住男人脖子。
已經達成共識了,沒有勉強,她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
陸紓硯低頭回吻。
客廳里安靜到只有偶爾曖昧的津液聲。
半晌之后,兩人終于再略分開一些距離。陸紓硯一手握著司念的后腦,又如蜻蜓點水一般一下一下啄在她唇上。
司念臉頰上籠罩一層暈紅。
陸紓硯眼眸望著眼前濕潤雙唇正在努力恢復呼吸的小臉,兩人頭靠的很近,他突然柔聲問了句:
“想我了嗎?”
司念雙手墊在男人胸前,聽到這問題后向他看了看,然后很誠實點點頭:“想了!
她確實挺想陸紓硯的,出差期間。
陸紓硯微抿唇,卻沒有再問下去是哪種想。
到底只是想他的,還是真的想他。
司念又抬頭看向男人的臉。
他生的實在好看,好像每一處都長在她審美的點上,大概是剛結束工作商務狀態,頭發是三七分微微向后梳著的,光潔的額頭露出來,整個人俊得不像話。
連身上西裝和襯衣都顯得禁欲又正經。但越是顯得正經,就越是勾的人滿心的癢。
她見過最適合這樣打扮的就是陸紓硯了。
司念看著,食指不由地饒了一圈兒陸紓硯領帶,感受他領帶面料極佳的觸感,曖昧中,知道自己這個請求有點冒昧:
“你能不能穿著?”
第五十三天沒想 一三六
司念說完感受到自己腰上的手臂僵了僵。
她也不急, 手指又在男人胸口慢吞吞畫著圈圈,一圈一圈,微微踮腳, 帶著讓人不忍拒絕的期盼:“可以的,對吧?”
得償所愿的感覺實在是好。
微涼的面料緊密貼在皮膚,冰涼之外更多的是無限的心理刺激,一低頭就能看到男人還渾身齊整甚至連鈕扣都沒松一顆, 樣子好像每一個細節都禁欲板正,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不食人間煙火。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正坐著的話。
司念手指越抓越緊,咬住下唇, 也不管會不會洇濕那些昂貴的手工裁減面料,從得償所愿的興奮到最后終于無力, 腦袋埋在男人肩頭。
陸紓硯偏頭吻在司念發熱的耳垂。
“可以了嗎?”
“可以。”
他卻只是抱著她站了起來。
司念抱著男人脖頸的手臂下意識收緊,又接著, 牙齒狠狠咬在男人肩膀。
從沙發到臥室短短一段距離竟然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他放下她后才開始脫掉那些有的部位已經濕透的束縛和累贅。
司念仰頭看到再次覆上來的男人,然后發現他唯一沒脫掉的, 好像就是那根領帶。
只剩一根領帶。
司念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呆滯張著雙唇,緊接著感受到的是好像比剛才更徹底的刺激, 領帶代表約束越正經, 可只剩一根領帶,是禁欲與放縱的極端拉扯。
垂下來的帶子有時輕輕拍打在她的臉上, 她可以毫不費力地一把抓住, 馴服一般,拉下來,然后開始接吻。
將近后半夜才將這十天不見的想念訴盡。
司念發現陸紓硯帶的那堆大包小包禮物里竟然還帶了兩套睡衣。
一套藏藍一套粉白,貌似情侶款。
從浴室出來時他依然像抱無尾熊一樣托臀抱著他, 他穿藏藍色睡衣,她穿粉白色。
司念一點也不想動,胳膊圈著陸紓硯脖子臉埋在他頸窩,嗅著帶著體溫的沐浴液香氣,閉著眼,臉又往里埋了一點。
真的好喜歡
然后最先發現有這段關系的人是喬喬。
隔天有個畫報的拍攝工作喬喬來接老板家接自家老板出門,敲完門站在門口拎著包乖乖巧巧地等,然后門一開,她發現眼前站的是個男人。
準確的來說,是個穿著睡衣,身材高大,一抬眼發現帥的讓人感覺有些不真實懷疑到底是哪個極品男模突然跑出來了的男人。
但是極品男?催^來的眼神一點也不友好。
他站在門口,一手扶著門把居高臨下滿眼的冷漠與疏離,每一個眼神都寫著“你是誰你出現在這里做什么限你三秒鐘之類說完否則我將摔上門”。
這讓喬喬不由地下意識抬頭看了看門牌號。
沒走錯啊。
正面對極品男模又緊張又摸不著頭腦之際,房間里終于又傳來了吧嗒吧嗒的拖鞋聲。
司念打著哈欠,以為是陸紓硯點的什么外送。
怎么站在門口這么久還沒好。
她過來看看。
司念打完哈欠眨眨眼角的淚花,然后終于看到門口的“外送”。
屋里的人突然愣住,但門口的人直接瞬間瞪眼張嘴,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喬喬看到同樣一身睡衣,明顯是剛起的司念。
面前兩人睡衣甚至是情侶款。
司念看到門口的喬喬突然迅速在腦子里計算了一下今天是幾號。
然后發現自己可能記錯日子了。
有一個畫報拍攝她一直記得是下周,但商家那邊之前好像又跟她協調了時間,挪到今天。
只是她腦子里的日歷一直是按照原來下周來記的,所以才睡到現在。
喬喬在門口終于收起自己張大的嘴。
她緩緩抬手,仍在沒從這沖擊力中反應過來地指了指:“念念姐,你,我,你們……”
司念:“……”
她直接從陸紓硯手里接過門把迅速關上門。
然后瘋狂跑回去換衣服。
再晚趕不上要遲到了。
陸紓硯跟著回到臥室,對著正快速換衣服的司念皺了皺眉。
“是誰?”他問了句。
“我助理!彼灸钜贿叞杨^發從衣服里拉出來一邊答。
陸紓硯知道司念是有一個助理,只是他之前一直沒見過。
“今天有工作,我先走了,”司念穿好衣服又從床上撈起手機,經過陸紓硯的時候還不忘提醒,“你待會兒收拾好了自己走。”
陸紓硯:“……”
這次是不得不解釋了。
喬喬跟司機坐在車上時眼睛都睜大了,一想起剛才開門的極品男模就覺得激動,拉拉司念衣袖:“念念姐,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他好帥啊。”
司念一手略顯頭疼地扶額,然后還是不得不解釋:
“不是,你別誤會!
喬喬:“嗯?”
司念看向身旁一張滿臉寫著清澈的面容,猶豫著,又開口:“我跟他是,那種關系,你懂吧!
喬喬:“那種關系?”
司念用肯定的你沒猜錯的眼神:“就是那種關系!
喬喬聽得愣了愣,然后對著司念一臉“你懂得”的表情,好像突然有點懂了。
司念:“先別告訴你一晗姐啊。”
上次說了自己的分手費數字蔣一晗就直接暈過去差點叫120,這次司念覺得也還是暫時不要告訴比較好。
喬喬懵里懵懂地點點頭。
然后等她終于徹底反應過來確定就是她想的那樣之后,頓時感覺耳朵都燒了起來,幼小的心靈受到極大沖擊,然后陷入糾結。
原來,真的,那種,可以那樣嗎?
會不會不太好啊。
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也沒什么吧。
司念又舒服靠在車子椅背玩手機。
喬喬眼巴巴盯著眼前精致的側臉,突然想起自家老板上次去酒吧點了五個男模,結果最后一個都沒看上了。
怪不得看不上。
五個男模是很帥,又會打扮又會來事,但今天在她家里見到的那個,從頭到腳,長相到氣質,實在是極品。
那么極品的,看起來甚至還是上門.服務。
喬喬想到這里臉頰蹭地一下紅到不行。
有什么不太好,簡直太好了好嗎!
司念這次拍的也是v牌的新品畫報。
她之前好幾次發的照片都有v牌單品入鏡,去年也推過雜志內頁,這么頻繁的合作,外面已經在傳司念是不是要有title了。
不過也有表示v牌大概率只是把司念當個普通模特來用不會給title的。
畢竟v牌的title業內一直很難拿,去年好幾個流量傳了很久也都沒撕下來,現在各家藝人也都是虎視眈眈,要從各大經紀公司嘴里撕下塊肉不是簡單事。
不過司念沒太理那些外界的猜測,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感覺好像網上關于她的那些“瓜”的信息都少了很多,搜不到也沒什么人提了。
司念這次拍攝的畫報主題很簡潔,清爽隨性的假小子TomBoy風。
V牌新品是在原本大熱基本款上加上彩色印花,一種簡單童趣又隨性的風格,所以司念這次拍攝第一次嘗試短發造型戴了頂假發,短發修剪利落層次自然,身上是更簡潔的白色針織短上衣與黑色工裝褲,整體造型清爽瀟灑又極富時尚感,腳踩白色板鞋,肩上斜背著新品小包。
拍攝都是在攝影棚的白幕前進行,加上幾塊異形白板。
攝影師用層層打光在單調的白色上變化出豐富的光影,配合背景的虛化處理,將焦點全部集中在模特以及身上的v牌產品上。
模特表現力好的結果就是拍攝會很快很順利,時尚感有時也是一種天賦。
司念一個下午便拍完了這次的新畫報,攝影師之前合作過每次都異常滿意,化妝間里,司念摘下假發之前還忍不住多拍了幾張照片,對著鏡子欣賞自己難得的假發造型,整個人顯得清爽又俏皮。
只是因為工作要求更多的拍攝需要用長發做造型,所以短發除非有特殊要求是不能剪的,只能用假發過過癮。
然后拍完照又看到陸紓硯在發消息問工作結束了嗎,他也下班了,過來接她,然后一起去吃飯。
司念對著陸紓硯的信息皺了皺眉。
接下班,吃飯?
怎么又搞得像男女朋友似的。
司念先是回【不用】,思考之后覺得這個邊界確實要確定一下,又正兒八經做出提議:
【我們一周見兩次,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她平衡自己饞身子和日常工作生活安排后算出的最佳頻次。
兩次以上太多,她知道陸紓硯滿勤都沒問題但她身體可吃不消,女人要懂得節制,但兩次以下又覺得有點少,畢竟吧,確實很喜歡。
司念越想越覺得兩次是最合適的頻率,繼續發:【暫定周三和周六,如果跟你我工作有沖突的話就提前打聲招呼協調時間到其他天,也不用一起吃飯什么的,地點就定在我家,怎么樣?】
到了直奔主題就好了。
司念:【昨天是周天,就算周六的,那下次就是后天周三,我在家等你】
【達成協議.jpg】
司念發完表情包對著自己的安排滿意舒了口氣,然后看到陸紓硯聊天框上面變成一排“對方正在輸入中……”
她等著陸紓硯的回復。
結果等了好幾分鐘,頭頂“對方正在輸入中……”也持續好幾分鐘,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發什么長篇大論小作文,結果就回復過來三個字。
陸紓硯像是反復做了很久的決定和思想工作:
【三次吧】
司念:“……”
三次她覺得稍微有點多,不過倒也沒多到接受不了的程度,只是稍微有點不節制,咬著唇,糾結好一陣,又才回:
【那好叭】
【一三六】
【自己來】
與此同時,融盛大廈。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了,大多數員工已經下班,只不過總裁辦公室里,人沒有立刻走。
陸紓硯靜靜望著手機上司念“一三六自己來”的信息。
他看得直接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仰頭閉了閉眼,感受到渾身充斥一種仿佛打在棉花上的淡淡無力感。
然后桌上手機又震了震。
陸紓硯伸手拿起來,看到是司念的新消息。
她給他發了張照片。
照片里是一條黑色皮質的,中間還掛著一顆銀色鈴鐺的,項圈。
不是給寵物用。
但一定情況下,應該也可以說是給,某種“寵物”用。
司念知道自己又有點冒昧,這顯然比穿著還要過分點,但她還是忍不住,甚至一看到照片就開始心癢癢想看看戴上是什么樣子,潛意識篤定自己不會被拒絕似的:
【下次這個,可以嗎?】
【一定可以的】
【對吧】
【啾咪~】
陸紓硯對著這個“啾咪”又仰頭長出了一口氣。
第五十四天沒想 懂事
司念收到回復心情很不錯地從手機里抬起頭, 又感覺有點臉熱。
不過她隨即覺得這不能怪她。
要怪就怪陸紓硯太勾人,錯都在陸紓硯。
她這只是作為一個普通女人的正常反應,沒什么可指摘的。
司念
咬唇堅定這個思想, 臉熱之后又打開購物軟件,一邊想著陸紓硯的臉,一邊繼續買點想要的
周三的見面依然進行到半夜。
一切結束后的浴室里,陸紓硯撐在盥洗臺前,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終于緩緩伸手摘掉自己頭上那個黑色動物耳箍,以及脖子上的鈴鐺項圈。
他又用涼水沖了把臉。
回到臥室時看到司念已經倒在枕頭上歪七扭八睡著了。
陸紓硯放慢腳步悄聲走過去,靜靜凝望著床上的人的睡顏, 然后又半摟起,給她調整了個端正的睡姿。
不過司念還是被這摟起的動靜弄醒。
她混沌瞇開眼, 逆光中看到陸紓硯已經摘掉了裝飾,只是她腦子里想著的好像還是今晚, 居高臨下,那個明明扮成最聽話的打扮, 卻做著最不聽話的行為,弄得人幾乎哭出來的模樣。
司念抓著男人胸口睡衣迷迷糊糊地說:“陸紓硯, ”
陸紓硯:“嗯?”
司念埋了下頭嘀咕:“你今晚一點也不乖!
陸紓硯:“……”
“你不喜歡?”男人挑眉, 反問。
司念發現自己卻無法說出一句“不喜歡”。
她頓了頓。又嘟囔著:“你能不能不要再這么勾引我了,”
“……太刺激了, ”
“受不了。”
“誰勾引你了?”
半晌, 陸紓硯復雜望著懷里又逐漸睡去的小臉,輕問出聲
司念是體驗過之后又覺得一三六每周三次的頻率有點高了。
還沒緩沖休息好又來,給人一種時間到底過沒過的錯覺,以前兩人在一起時雖然經常比這頻率還高, 滿勤也不是沒有,但屬實都是規規矩矩,根本沒有這么刺激。
不知道會不會傷身體。
不過三次答都答應了。
司念有點猶豫又有點糾結,勉勉強強地玩著,不過又過了一周,取消了兩次跟陸紓硯的見面。
倒不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或者她想反悔,而是她有重要的工作。
經過連續的合作和考察滿意后,雙方終于達成一致,V牌即將給她品牌大使的title。
像這種大事件正式公布之前時常會有走漏的風聲。
好幾個一直標簽為掌握第一手瓜的八卦博主都在發V牌即將公布司念為新的品牌大使,司念拿到了V牌品牌大使的title和資源,有些還在替自家藝人舔餅v牌的粉絲們可以歇歇了。
司念又去拍了一組新的概念廣告大片,官宣之后這組廣告片將會投放在v牌整個亞太地區的門店里。
品牌方那邊設定的公布時間是周六晚上八點。
司念拍完廣告宣傳片后就只用靜待品牌方官宣。
她從業以來不僅走了秀還拿到了第一個奢牌title不可謂是不激動,跟蔣一晗帶著喬喬三個人去了b市最貴的飯店之一好一番慶祝,甚至還開了瓶07年的羅曼尼康帝。
昂貴的酒液倒下去喝的人微醺。
司念告別蔣一晗一個人帶著愜意回到家,酒精的作用下一覺沉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后一看手機才發現自己好像一個上午就錯過了很多。
未接來電和微信要用手往下劃兩下才翻的完。
司念對著手機揉了揉眼睛,看著要劃兩下才能劃完的未接來電清醒了,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頭找怎么回事。
她看到自己上午好像上了熱搜。
起因是她之前交往過大佬嫁入豪門失敗,十九歲在學校就開始釣豪門貴公子的“瓜”又被人翻出來了。
本來這些瓜之前都基本銷聲匿跡了,這次像是有預謀似的被很多百萬粉絲級別的八卦扒皮號提起又加一番引導,于是“司念”這個名字上了熱搜。
這種兩性傳聞對于公眾人物的形象的打擊一直不小。
因為之前司念的形象和人設一直是鐵單身,每次有什么戀情傳聞無論是跟男同事還是跟流量小生都第一個出來辟謠,T臺上風格百變時尚表現力爆棚,上綜藝本人性格又可愛又萌,貢獻出好幾個經典表情包。
所以這次八卦號大規模組織爆料的目的顯然是想告訴公眾司念并不是像人設里或者是大家以為的那樣“純良”,每次都沖在辟謠第一線應該也不是因為什么喜歡單身,恐怕只是因為想釣大佬。
甚至包括表面上可愛和萌的背后也是虛榮和心機,不然十九歲在學校就知道開始釣貴公子。
沒想到是這種人。
司念對著早上那幾個八卦號聯合發的內容愣了幾秒。
然后她看到還有很多小八卦號也發了,引導的風向顯然也是司念根本不是很多人想的那樣,表面上可愛有梗,實際人品心機又虛榮,更多的,甚至直接用了“撈女”,“外圍”這種字眼。
司念對著那些針對她的詞匯更是心頭一緊。
她帶著慌亂繼續往下翻,終于翻到雖然八卦號們風向是這么引導的,但輿論似乎只一開始順著八卦營銷號的風向吹了一小節,接著由于眾多路人點進來看到下場,風向竟突然開始往反方向吹。
評論:
【……就這?】
【還以為什么驚天大瓜,現在的營銷號越來越令人失望了】
【她只是說單身,也沒說過一直單身從沒跟人交往過吧……】
【長那么好看沒談過才是不可思議吧】
【這架勢我還以為是當小三被扒出來了呢orz】
【+1,我也以為】
【知道我們路人容易被煽動,但也沒有那么容易!把人當傻子嗎!】
【之前吃過這個瓜,跟大佬交往好幾年千依百順想嫁入豪門還失敗了,當時大家都是覺得唏噓和慘的哈哈哈哈】
【十九歲成年了在學校追求個有錢男同學應該也沒什么毛?可以說挺現實,但也沒必要批判吧】
【不追有錢的難道追沒錢的然后一起貧賤夫妻百事哀喝西北風吃苦
嗎!同齡人還在追求真愛,司念竟然小小年紀就這么懂事!】
【要是我當年有這么懂事就好了TT,拒絕追我的富二代選擇跟渣男一起住合租房吃苦,然后渣男還劈腿】
【好的,知道司念實際愛的是什么了,她誰也不愛,只愛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念看著那些說她只愛錢的評論:“……”
手機振動,蔣一晗的消息又在這時發過來。
問她起了沒。
司念:【起了】
蔣一晗:【上午剛上熱搜時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我急都快急死了,不得不說你睡的真死啊】
【雷打不醒】
司念:【orz】
蔣一晗:【幸好幸好】
兩人心知肚明應該是司念v牌的大使title要宣了,有人故意花錢買來黑。
奢侈品牌對于大使和代言人的輿情要求歷來無比嚴格,如今馬上要宣了卻有了這樣的輿論,要是網友真被營銷號引導成功的話,全都唾棄司念表里不一實際心機虛榮是一心想嫁入豪門的“撈女”,v牌絕對會考慮到輿情,推遲宣布司念的品牌大使title,甚至有可能直接取消。
這塊肉一旦從司念的嘴里掉了,就能被別人撿走了。
甚至現在這個情況,雖然不算什么負面新聞,但以前交往過大佬又分手豪門夢碎的事情被宣揚上熱搜人盡皆知,嚴格講起來,對司念也是很不利的。
就算不是負面,纏在人身上,很多人看了也會覺得不高興。
司念回過神來趕緊跟品牌方聯系了一下。
好在那邊答復是周六照常宣布,品牌方也在做輿情監測,目前看來影響不是太大,只是希望她不要再回應又掀起一波討論度,這件事情冷處理降溫最好。
司念得到照常宣布的答復后終于松了一口氣。
對于品牌方希望她冷處理的提議也只能接受,然后掛掉電話放下手機,緊皺眉頭抄起手。
V牌之前考察合作的藝人不少,競爭關系似乎好幾個都有嫌疑,所以到底是誰要害她
融盛大廈。
陸紓硯今天中午沒有午休。
上午他得知司念上熱搜是本來是想撤,只不過網民的反應似乎跟引導的不太一致,整體情況算好,再撤會顯得欲蓋彌彰,所以才作罷。
只是之前那些關于司念的“瓜”本來都被清的差不多干凈了,這么一來之前的功夫全是白費了。
陸紓硯讓人去趙朝去查一下是誰買的那些水軍和營銷號,得到的回復是一個娛樂圈小花。
小花之前一直在跟司念競爭V牌的title沒有成功,經紀人便買了營銷號想在司念的v牌品牌大使身份官宣之前來這么一出,希望能夠讓司念的合作不成功,然后小花才有機會。
趙朝匯報中又隱隱提到了小花接下來好幾個重頭影視和綜藝資源都有融盛旗下的公司參與投資。
陸紓硯聽得揉了揉眉骨,直接說:“換人吧!
“好的陸總。”趙朝就等著這句話,領命后立刻去辦了。
辦公室重新恢復安靜。
陸紓硯揉完有些酸疼的眉骨,過了一會兒又拿起手機。
他看到上午已經輿論翻車的那幾個營銷號。
網友的嘴和腦回路向來最不按常理出牌,他上午只是粗略的看了知道司念沒有被網暴才放心,這會兒終于有功夫看點評論區的詳細內容,
然后他看到:
“十九歲就知道追富二代男同學?在最容易相信真愛的年紀竟然就知道要選擇金錢?司念小小年紀怎么可以懂事成這個樣子!”
“也不知道追上沒有”
“這么懂事,愛了愛了”
陸紓硯:“……”
第五十五天沒想 恍然大悟
陸紓硯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司念時的樣子。
上課遲到經過時被絆倒在他腿上, 腿上的重量很輕很軟,她太小的年紀臉上甚至還掛著略顯孩子氣的嬰兒肥,明眸皓齒。
兩人對視后她很快就從他腿上彈起來, 坐到他隔了一個的空位上。
然后他聽到旁邊嘩嘩的翻書聲。
這名女同學不僅遲到,甚至連教室都走錯了。
她一邊翻書一邊滿臉困惑地望向講臺教授ppt上的內容,好像不知道為什么教授講的內容,跟她課本上完全不搭邊。
下課后教室人逐漸散去, 女同學看到投影上這節課的名字才意識到自己真的走錯了教室,在這里稀里糊涂聽了一整堂金融系的講座,旁邊她要聽的記學分的講座早已經結束,渾身散發著淡淡死感地癱坐在椅子上。
陸紓硯離開時不由地多看了那個意識到走錯教室, 正滿臉心塞癱坐在椅子上的女同學一眼。
后來又是圖書館。
她直接找來跟他要微信。
無論國內外,學校里跟他要聯系方式的人一直很多。
陸紓硯在認出想要加他微信的就是之前那個走錯教室坐到他腿上的女孩時愣了愣。
面對這樣的請求, 他從來沒有給過任何聯系方式,只是這一次, 面對眼前一張重新換了身打扮,明麗的, 請求加微信時帶著十分真誠與誠懇的小臉,好像也不知道怎么了, 他拿起自己手機, 通過聯系方式。
兩人的第一條微信是條廣告。
她應該是發錯了。
陸紓硯沒有理,然后告訴自己會同意加微信不過是一件小事, 用不著太去想其中緣由, 然后過了幾天,他卻又收到這位女同學的信息。
這次是一篇很長的,文筆不佳的,毫不委婉的, 直白表露愛意的,問他這周末有沒有空的,情詩。
陸紓硯在看到那篇情詩時感受到自己心臟好像猛地顫了顫。
他瞳孔震動著,不可置信地看著這首情詩,他下意識想拒絕,怎么會有這樣,可是動手指打字的時候,卻又不知怎么,停了下來。
無數的糾結到最后,陸紓硯看見自己終于編輯好五個字,發了過去:
【我考慮一下!
陸紓硯想到這里終于從最開始的那些回憶中醒神。
他又看了眼手機,確定沒有人在網上攻擊司念之后按滅屏幕,接著好像又陷入一陣沉思。
他再次想起那本記了一千七百多天,一度讓他懷疑整個世界的在線日記。
所以司念,從在圖書館加他微信開始,又或者是從那天走錯教室跌坐到他腿上開始,就是她蓄謀已久,設計好的嗎?
周六司念的v牌品牌大使身份如期宣布。
經歷過風波之后的官宣顯然比普通情況下的更為熱鬧,果然是司念拿到了title花落她家,評論區幾家之前一直以為會是自家正主的粉絲粉黑大戰,不過大多數人路過,還是會說一句恭喜。
司念第一時間轉發了v牌官宣她為品牌大使的博文,文案內容也都是提前寫好并審核過,感謝v牌的任強,很榮幸第一次以品牌大使的身份與大家見面,期待未來跟v牌一起感受更多時尚的魅力。
轉發完微博,一切塵埃落定,司念終于坐在沙發上舒了口氣
臉上微笑心滿意足。
陸紓硯今晚在這。
周一和周三的司念工作忙告假了,這一周事又比較多,好像還一直沒想好可以玩什么。
陸紓硯看司念轉完微博,然后伸臂把她撈到他腿上抱坐著。
司念沒管陸紓硯,轉完微博又低頭刷了會兒手機。
然后她發現最近無論是粉絲好像吃瓜網友,自從上次爆料的瓜上了熱搜之后,好像都對她從前交往過的大佬,以及讀書時追求過的富二代男同學,好像很是好奇。
八卦論壇里很多人都開始扒司念從前交往過的大佬和追過的男同學是誰。
然而現在這信息高度公開的,一根頭發絲的蛛絲馬跡都能被順藤摸瓜扒個底朝天的情況下,關于司念的前任,好像愣是一點都沒扒出來。
身份年齡背景等等一切全都一概不知。
唯一能確定的,大概只有個性別應該為男。
甚至逐漸的就連這個確定信息都遭到了一定程度質疑:
【其實為不為男也不一定啊,只說了是大佬又沒說性別,大佬不能是女的嗎?】
【陰謀論一下兩人沒成司念努力數年嫁入豪門失敗會不會就是這個原因?】
【我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好刺激!】
【嗑了嗑了】
手機屏幕前,司念對著網友開始懷疑性別甚至已經開始磕起來了的陰謀論:“……”
她心情略復雜地咂咂嘴,然后又不由地抬頭,對上陸紓硯的臉。
像他們這種豪門世家圈子里的人對于出現在公眾視野里這種事,一般都分為兩類。
一類是樂意出現在公眾面前,用自身的形象反哺企業相當于自己用自己給品牌打廣告做宣傳,另一類則比較低調注重隱私,默默做著生意,聚光燈下從來沒有他們的身影。
陸紓硯包括整個陸家的人應該都是比較注重隱私的那一類,不愛出現在公眾面前,私人信息保護的也十分到位,現在去融盛的企業備案上搜,對于陸紓硯基本也就只能搜出個名字,其他什么也沒有。
要是他們高調點的話她當年說不定也不會想賺分手費找錯人了。
“……”
司念想起這里突然略沉默。
不過好在雖然時間熬的很久戰線拉得太長,但最后錢也是拿夠了的。
陸紓硯低眸瞧著司念望他的模樣,問了一句:“在看什么?”
“看你長得好看!彼灸铍S口敷衍著,并不打算告訴他她實際在想什么。
陸紓硯抬了抬眉峰。
又為了證明這句話,司念起身雙腿分開坐在男人腿上,主動在男人唇上親了親,眼神中邀請的意味十分明顯。
還沒想好玩什么不代表現在不可以開始。
只不過陸紓硯卻好像有些刻意忽略了那抹現在要不要開始的邀請。
他抓住司念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比起那
樣,現在難得的時刻,更想聊聊天。
“你沒跟你助理講我們的關系?”
他前兩天又碰到了司念的助理,那小助理看他的眼神一臉想藏又藏不住的好奇和探究,甚至陸紓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還感到小助理眼神中仿佛有些不明所以的,遺憾。
陸紓硯不知道是為什么。
司念聽到這個問題疑惑皺了皺眉:“講了啊。”
“如實講的!
“她不都撞見過你在我家里了!
陸紓硯想起現在如果要司念來說他們倆如實的關系。
“……”
司念:“不過我沒跟她講你是融盛總裁,也沒跟她講你是我前任。”
又不是查戶口,稍微解釋一下就行了,沒什么全盤托出的必要。
喬喬和陸紓硯除了她之外又沒有什么關系和交集。
陸紓硯聽完繼續輕輕揉著掌中司念仿若無骨的手。
他似乎微微嘆了口氣,然后“嗯”了一聲。
司念發現今晚陸紓硯好像還有點感性,心里想著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歪頭看了看他,唇角向一邊往上扯起,一種耐人尋味的表情,然后等到陸紓硯又問:“司念!
司念用下巴示意:“你說。”
陸紓硯低眸,樣子思索之后,終于看向司念的臉。
他緩聲問:“五年前,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知道我是誰,想要追我的。”
司念沒想到是這個問題。
陸紓硯雙眸情緒很濃,黑色瞳孔沉靜深不見底:“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還是從你主動加我微信開始!
司念聽得眉心微動。
她對著陸紓硯問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追他時表情很是耐人尋味的臉,好像連很多細節他都記得的臉,然后搖了搖頭。
“沒有哈,”司念很誠實,覺得陸紓硯有的事情可能理解有點偏差,“第一次純屬意外!
“我來聽個講座教室都跑錯了哪知道你是誰,被椅子腿絆倒又不是我本意!
“至于加你微信,”司念回憶了一下更是搖頭,“你抬頭我才看到是你,不是因為認出你才來加的!
“我那時在做兼職,要拉人注冊點廣告,那不那天自習室剛好只有你在嗎,我就來問問!
“你一抬頭我才發現我們之前見過面。”
“廣告我不是都發給你了,你后來給我點沒?”
陸紓硯聽著這解釋張了張嘴。
男人眼中濃濃的不可置信與愕然,然后司念又想起后來她誤發給陸紓硯的那篇肉麻到掉牙的情詩。
于是決定也借這個機會解釋一下:“還有,對了,后面那篇情詩,那不是我寫的,那是騷擾我的那個禿頭老板發給我的!
“我去取快遞,快遞箱子太多了又拿著手機就誤觸了屏幕,莫名其妙不小心轉發給你了!
“然后你還回我個什么‘我考慮一下’,切!
陸紓硯愣著,聽著司念解釋的從兩人認識開始的,一樁樁一件件。
她不是故意摔到他腿上的,也不是故意來加他聯系方式,更不是……故意發給他那篇情詩。
人生有一種這才恍然大悟的透徹感。
陸紓硯又望著司念坦蕩的全然不可能是在說什么假話的臉,一瞬間,胸口情緒突然復雜到極點。
他以為,他一直以為……
司念看向陸紓硯好像受到了什么人生洗禮的臉,皺了皺鼻子:“不然你以為什么?”
“你不會以為我還故意設計了什么偶像劇情節摔倒在你身上吧。”
她是在收到陸紓硯裝逼氣息十足回復的“我考慮一下”之后,才意識到這男同學是不是不僅有點毛病,并且好像是不是還對她有點意思的事情。
看她時眼神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竟然貌似對她有意思。
然后她又是發現這眼睛長在天上拽的二五八萬貌似對她有點意思的男同學,竟然是模特圈里傳的那個給了交往三個月前女友八位數分手費的“陸家公子”時,才決定為了八位數追一追試試的。
后來事實證明陸紓硯雖然看起來很高冷,但實際追起來其實還蠻好追的。
她本來以為是場很不容易的挑戰,蔣一晗天天給她加油打氣,都做好了被拒絕或者被不負責的準備,結果實際操作起來,沒追兩下就到手,甚至直接承認是女朋友了。
簡直容易得讓人感覺都有些不真實。
陸紓硯聽得沒有說話。
司念仍在腿上坐著,陸紓硯看著她,抿住雙唇,垂睫之后,突然握住司念后腦。
他扣著司念后腦,按下來,吻上去。
第五十六天沒想 暗通款曲
男人唇齒帶著滾燙的氣息將人籠罩
司念被突然按下去的時候大腦空白一秒。
然后她感覺今天陸紓硯的吻似乎格外用力, 帶著極強的侵略性,吮的她舌根都開始隱隱作痛,仿佛是一個人心中集聚著無數無法言喻的心塞與不甘, 無處可去,又不能跟她吵,只能用這種方式發泄。
陸紓硯到司念呼吸不上來拳頭敲他胸膛時又停止。
司念終于呼吸到新鮮空氣哼哧哼哧喘著氣,她好不容易感覺重新活過來, 又對上男人此刻的眼神,突然感覺有點背后發憷。
然后就算他不說,直覺也告訴她,陸紓硯可能真的以為她是真的故意摔他身上, 也是真的以為,她是想追他才去要他微信……
可是那是他自己理解有問題, 腦補太多,關她什么事。
司念望著這眼神就“咕咚”吞了口口水:“要不……今晚歇歇?”
她發現她突然好像也不是很想要了。
陸紓硯卻暗著眼眸開口:“歇什么!
他抱起司念就往臥室走。
司念想抓門框沒抓住, 倒在床上,又面對已經傾身覆過來的男人。
手腳一直沒什么力氣, 小嘴叭叭倒是不停:
“……那你自己腦補那么多,關我什么事?”
“……你自己要問的……我說個實話而已……”
“……我知道追你的人多……但你也不能見一個……就覺得她想追你吧……”
“陸紓硯我勸你自重, ”
“陸紓硯我再勸你自重, ”
“陸紓硯我第三次勸你自重,”
“……下不為例。”
司念事后覺得陸紓硯簡直越來越不尊重她了。
明明兩個人只是圖身子的關系, 手都分了幾百年了, 竟然還因為一點以前的早八百年的事莫名其妙鬧起情緒,跟誰欠了他似的。
仗著她還饞他就肆無忌憚。
司念感受著第二天起來事后的酸脹,冷臉在心里決定等她以后哪天膩了不饞他了,一定不這么慣著, 直接甩。
干脆利落地結束。
陸紓硯不知道司念在想什么,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抱著去洗漱。
新的一年春天又來了。
司念宣了v牌大使之后層級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拍拍婚紗照樣片的小平面模特,之前在《出發慢時光》里的表現又可愛又有梗,性格還很適合綜藝,所以找上來的邀約和通告又不少。
司念選了個制作很不錯的旅游類真人秀。
又能有通告費拿又可以去旅游不可謂是不快樂,司念跟其他六個嘉賓一起去了四個國家,來去一共十四天。
回來時人瘦了將近四斤。
這倒不是說玩得不好吃的不好怎么樣,嘉賓們整體關系都非常和諧,節目組也沒作妖故意制造矛盾,只是旅行本就是一件奔波累人的事,尤其還是要各地輾轉的長途旅行,其中甚至還有三天的徒步露營行程。
因為本來體重基數就小,瘦了將近四斤的變化還是挺明顯的。
“我靠,你這趟是吃了多少苦,他們不給你飯吃?”回來后蔣一晗一見面就直接一把把司念抱起來掂了掂,以前只是羨慕她瘦沒肉吃不胖,好像天生就是當模特的料,身材管理上沒有易胖體質那么辛苦,但現在出去旅行一趟回來,瘦四斤直接抱著都硌手,看的讓人心疼了。
節目錄制期間又不能用手機,想問問情況也不行,跟
失聯了似的。
“沒吃苦,”司念抱抱蔣一晗,“要搬行李,又要每天到處跑,還要當特種兵徒步,累瘦的。”
“吃兩天好吃的就回來了!
蔣一晗知道沒受節目組虐待是累瘦的后這才放心。
如果可以她愿意把消失的那四斤從自己身上無償捐獻給司念。
司念見完蔣一晗又見陸紓硯,不是一三六的見面日,但大概是她出了趟遠門回來小半個月不見,陸紓硯要見面,她也允了。
蔣一晗到現在也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主要是司念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莫名有種跟前男友暗通款曲怕被閨蜜發現的心虛感。
然后陸紓硯見到出去錄了半個月旅行綜藝的司念愣住了,顯然跟蔣一晗一模一樣的想法,司念只好又解釋了一遍。
沒有被虐待,沒有被不讓吃飯,只是旅游太累了而已。
陸紓硯打電話讓廚師把以前司念愛吃的菜都做了每天送過來。
司念見狀趕緊按下他打電話的手拒絕這個可怕的提議,她能瘦不能胖,也只是四斤,多吃兩頓就回去了。
陸紓硯只能作罷。
然后這從見面也沒直奔主題。
按理說小別之后最是想念,陸紓硯卻鎖著眉頭,感受到司念骨頭都在硌他:
“什么時候養回去再說!
司念不知道自己只是掉了點肉怎么反應這么大,噘了噘嘴,不做就不做。
錄完一場累人的綜藝之后她也給自己放了個假,反正不缺錢,不急著接什么工作。
四斤養回去的速度比掉的速度更快點。
甚至養到最后比原本還多養出半斤。
休假不用工作,春天春暖花開,司念還是拍了一組日常生活里的照片發出去營業。
她參加的旅行綜藝的先導片也已經出來了。
粉絲網友們都很期待,然后大概是養回四斤之后氣色太好,照片里美得冒泡渾身發光,評論區各種彩虹屁天花亂墜,只是莫名的,夸夸群評論區又還出現了一點別的聲音。
網友們感覺很多都很敏銳,好像嗅到了點兒異常:
【怎么感覺就照片里這個狀態像談戀愛了?】
【+1,又甜又靈粉嫩嫩的,給人一種沉浸在愛情里的氣息】
【好濃的春天來了戀愛中的女人味道】
【不會真談戀愛了吧】
司念原本正樂呵呵刷著夸她最近氣色好狀態佳的評論,然后卻突然看到夾雜在夸夸彩虹屁評論里,零星的,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談戀愛了的評論猜測。
臉上笑容突然戛然而止。
第五十七天沒想 負責
司念靜靜對著手機屏幕, 原本正沉浸的笑容漸漸落下來去。
一邊是覺得現在的粉絲和網友怎么觀察那么細致,另一邊,是她感受到自己好像突如其來的一點異常。
如果說從前, 她看到這些評論肯定會直接干脆利落地回一個“沒有,單身”,但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司念對著這些質疑她是不是談戀愛了的評論, 感受到自己好像突然不那么想回復,因為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在看到這些評論時,后背仿佛升起一種被戳中的,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心虛。
司念慢慢品味著自己這種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心虛感。
明明第一次結束后面對一些評論還能毫無心里負擔地回復粉絲是“單身”, 但是現在,她好像突然有些說不出來。
可她明明就沒有跟誰談戀愛, 跟陸紓硯,是從一開始就說好了的不用負責, 純身體交流的那種關系。
司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跟陸紓硯保持這種不正經的關系次數太多時間太長導致的緣故。
畢竟他們不是情人,做的卻是情人做的事情。
司念猶豫中咬住下唇, 對著這些零星的懷疑她談戀愛的評論, 最后選擇無視。
告訴自己反正只是零星幾個在提,淹沒在她幾千上萬的評論里, 根本不用在意
參加完旅行綜藝休息完小半個月后司念又開始復工。
大牌帶來的輻射效應就是司念自從宣了v牌的品牌大使身份之后商業價值大漲, 又接了好幾個商業代言。
不過她代言的牌子都審過不是什么都接,畢竟也要看品牌跟她個人定位形象相不相匹配,包括日化洗發水和飲料娛樂游戲等,很多都是國民化的品牌。
司念剛拍完一條新口味的飲料廣告。
收工收的比較晚, 跟攝影棚里的工作人員們說了“辛苦”,然后搭車回家。
今天星期三。
司念坐在自己終于買下的用來工作方便的中高端豪華型小轎車里,喬喬在前面開車。
司念上車后低頭看了看手機。
陸紓硯今晚似乎也加了一點班,這會兒還沒下班,在微信上告訴她八點過來,想吃什么,他一起帶過來。
司念靜靜對著陸紓硯說他八點過來的消息,又想起這個每星期一三六雷打不動,除了有工作不在同一個城市,甚至連她每個月來生理期都不缺勤的男人。
這倒不是指碰上生理期兩人還要發生什
么。
而是陸紓硯生理期也會過來單純的陪睡覺,親親抱抱,來生理期身體有點虛的時候,旁邊有個暖和的熱源陪著,確實是比什么暖寶寶更管用。
司念忽對著手機屏幕抿了抿唇。
又想起上次自己發動態后,那些零星的,懷疑她是不是沉浸在戀愛里的評論。
評論是可以假裝沒看見無視的,但心里自從那之后升起的感受,一時卻是實打實做不了假騙不了人。
司念意識到她跟陸紓硯這么著也有好幾個月了。
之前還決定過了,等她哪天膩味了,不饞陸紓硯身子了,就干脆利落揮刀斬斷這段關系。
然而目前看來她好像還完全沒有膩。
明明都熟的不能再熟了,甚至從五年前就開始有了,熟悉每一寸皮膚,知道每一個細節,按理說早該膩味了,可是沒有。
她依然還挺喜歡的。
甚至更喜歡。
越來越喜歡。
直到一個紅綠燈。
喬喬踩了剎車車子停在白線內等待,司念終于從手機屏幕里抬頭,看到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人群。
她望著前方陷入沉思
到家的時候剛好八點整。
陸紓硯跟司念幾乎同時到達,還碰上了喬喬。
喬喬此時對于自家老板的這個提供上門,服務的極品男模已經處變不驚很習慣了,碰上時,甚至還熱情打個招呼。
陸紓硯看著好像正單方面認為跟他越混越熟的司念助理。
他手里還拎著些點心。
是從港城新聘請的私人廚師做的,司念接過袋子直接分了一半給喬喬,讓她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喬喬捧著兩大盒看起來就很不錯的點心高高興興走了。
司念看向陸紓硯。
兩人進門。
陸紓硯把剩下的點心放在茶幾上,打開盒子:“嘗嘗?”
司念拿起一個榴蓮酥放進嘴里,似乎剛烤出來不久帶著熱氣,酥皮香脆酥軟,餡料濃郁香滑,榴蓮的甜味和微微的奶香融合在一起,確實十分不錯。
只是司念心思有些不在食物上面。
她把陸紓硯帶過來的點心每樣嘗一小塊,味道都很不錯,一嘗就是名家手藝,只是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到都有點吃撐了。
然后趕緊放下手中的糕點。
她之前去錄旅行綜藝太累瘦了四斤說補回來,現在補是補回來了,甚至還比之前的體重胖了兩斤,要減肥了。
胖一點瘦一點上鏡都是很明顯的。
陸紓硯等司念吃完。
他極盡溫柔的服務,抱著司念在腿上開始親吻,唇齒間還殘留著點心香甜的氣息,一個吻結束后兩人先去了浴室,接著又是臥室。
陸紓硯今晚只穿了件白色襯衣,頭發洗過后的微濕,褪了平常工作時的商務和成熟,白皙又清雋,看起來格外清新迷人。
司念看著看著就幻視想起陸紓硯十幾歲時上學時是什么模樣。
她看過陸紓硯讀高中時的照片,在國際學校一身英式制服,面龐還帶著稚氣,看鏡頭時眼皮耷拉,周身那股子高傲冷漠的氣質已經初見雛形。
當時司念看到照片時心里想的是好看是好看但拽什么拽,小小年紀就這么沒有孩子氣。
現在司念想著那時候照片里的陸紓硯,面對的是比那時大了大概十來歲,但白襯衣格外清雋顯年輕的成年體陸紓硯,愉悅中,莫名有一種刺激的背德感。
好像是那時候的陸紓硯,現在正在跟她那什么一樣。
然后趕緊打住這種要坐牢的思想。
一切結束后又已是半夜。
司念坐在床上打了個哈欠。
哈欠打完感覺不怎么困了。
她看到陸紓硯倒了杯水進來放到床頭問她要不要喝水,司念對著這一幕,安靜中,剛才無暇思考,現在事后饜足后,另外的想法又開始多了起來。
她再次想起那些懷疑她是不是談戀愛了的評論,然后發現自己看到后,竟莫名覺得心虛不敢回復說沒談。
她竟然在心虛。
明明說好了只是那種不正式的關系,她為什么會開始心虛。
司念盯著被子默默地想。
陸紓硯問了司念要不要喝水她沒答,于是把水放到床頭柜,也掀開被子上床。
臥室主燈關了,只留一盞暖色的小床頭燈。
陸紓硯上床后發現司念還在發呆,盯著面前被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心事。
于是陸紓硯托著司念側臉在她唇上親了親,又用指腹輕輕摸索在她耳際。
“怎么了?”
“在想什么?一直出神。”
司念終于抬眼看過去。
她看到陸紓硯已經換上睡衣,領口處只露出一小截鎖骨,昏黃的小床頭燈燈光里,渾身散發著一種柔軟的居家氣息。
司念望著這樣的陸紓硯心里在想。
她開始在想自己要不要停一下,斬斷跟陸紓硯現在的這種關系。
在她發現自己對于兩人關系的定義竟突然開始心虛的時候。
就算還沒有膩,就算很喜歡,她好像也想暫停,給自己一點的時間,好好思考一下。
一三六的頻率太高了,高到幾乎都沒有空隙和喘息的機會。
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
司念面對陸紓硯,很多重慎重思考之后,咽了一下,叫他名字:“陸紓硯。”
男人回答:“嗯!
“怎么了?”
司念低頭揪了揪陸紓硯睡衣下擺,眉頭輕輕皺著,聽見自己說:“要不我們,先停一下?”
她說完感受到男人聽完身體似乎僵了僵。
司念繼續:“我覺得我們可以暫時停一,F在這種關系,給彼此一點,獨立自主的空間!
“因為嗯,我現在覺得我們之間可能有點奇怪,想要停一停,讓自己休整休整!
“所以如果你也沒意見的話,這周六,你就不用來了,”
“下一周,下下周,嗯,然后還有以后,都可以不用來了!
“等我什么時候想清楚想明白了,覺得沒問題了,到那個時候,我會再叫你的。”
司念一邊說一邊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理,方法可行,她抬頭望著男人的臉,眼神很是認真。
陸紓硯聽完,目光緩緩往下,跟此時正真誠望著他的眼神,無聲安靜對視。
司念讓自己眼神又更真誠了一點。
然后陸紓硯開口。
他對著眼前一張白凈的,看起來幾乎人畜無害的小臉,一時好像甚至不敢相信,他剛才聽到的是什么。
兩人甚至才剛剛結束退離彼此身體,他把她伺候的很好,他能感受到她有多滿意。
可是她現在卻在跟他說,要停一停,歸期不定。
“所以你的意思是……”陸紓硯停了好幾秒,凝望眼前那雙布滿真誠的雙眼,每一個字都緩慢而拖延,帶著那些無法接受的不可置信,“你要了我這么久……”
“還是不打算對我負責?”
第五十八天沒想 情感動態
司念聽完陸紓硯的話。
“……”
“……?”
話怎么突然說的那么別扭。
然后她臉上又逐漸浮現幾個問號。
負責?
負什么責?
難不成是要她負那種要了人身子之后的責?
司念滿腦子莫名其妙中甚至結巴了一下:“不, 不是一開始就說過是那種不正式的關系,你要我負什么責?”
“那時你明明也同意了的啊,我又沒有強迫你!
現在要結束了突然莫名其妙說起負責, 弄得她好像什么始亂終棄拔x無情騙到手了膩了就無情拋棄的渣女一樣。
她明明很講信用好吧。
陸紓硯聽得頭又開始痛。
他原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怎么樣也能有點成效,一步一步慢慢來,卻沒想到最后竟是這么個結果。
她說負什么責。
司念表情接著開始狐疑起來,深深的不信任:“陸紓硯, 你不會表面上答應了,其實……心里一直還想著別的吧!
男人薄唇微抿。
他看向司念:“那給我個理由!
“什么理由?”
陸紓硯:“你想要停止,我們現在關系的理由!
司念被問得語塞一秒。
總不能說是有粉絲懷疑她最近是不是談戀愛了,她心虛, 所以想停一停吧。
她某種直覺感受到如果自己實話實說,陸紓硯大概可能應該會挺高興的。
可她好像還是不想說。
司念低了低眼, 眼睛看向別處,不太自然:“沒有理由。”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陸紓硯又看著司念垂下的睫羽, 燈光在她眼下打下一小片濃密的陰影。
她說,不是在商量。
陸紓硯聽見自己仿佛萬般無奈嘆了口氣, 他托著司念的側臉吻了吻,唇瓣的柔軟化解一切僵硬, 說, 答她:“好。”
他說:“我答應你。”
“不過這不意味著我們要結束什么,我們之間還是……很好的關系, 還是可以經常見面, 是嗎!
司念摸了摸食指,感受唇瓣上柔軟的觸感,她聽到男人說的話,不知道為什么, 感受到胸口跳動的心臟,好像被很一只手,很柔軟地掐了一下。
一點也不疼,更多的,是一種仿佛不知從何而起的癢。
她點了點頭:“嗯!
陸紓硯又揉揉司念柔軟的頭發,說:“睡吧!
中止那種不正式關系之后司念沒想到自己還有些不自在。
她發現自己好像都習慣了,每隔一兩天,床上就有人來給她暖床。
不過沒有人陪睡自然也就意味著就能有更多的時間思考。
司念晚上經常在床上對著天花板一直想到睡著,第二天又被鬧鐘吵醒,手忙腳亂忙著去工作拍攝。
她參加的旅游綜藝也播出了,不枉瘦了四斤,播出后收視一路飄紅。
不過這次節目里司念倒是沒有跟誰組成cp,嘉賓之間氣場都只是好朋友那種,觀眾也磕不起來。
周末司念和蔣一晗一起出去逛街。
蔣一晗雜志社最近來了個小帥哥實習生,甚至還是直男,兩個人似乎正在曖昧,一閑下來微信發個不停。
司念看到小帥哥照片也覺得不錯,白白凈凈清清爽爽,關鍵是姐弟戀很香。
“那你也找個弟弟唄!笔Y一晗聽司念說姐弟戀很香之后笑著慫恿。
司念本想跟著笑笑說那好,只是剛想張口,又突然陷入一陣沉思。
她發現自己開始想到陸紓硯的臉。
陸紓硯這兩天又出差去了,每天會給她發他的行程,在干什么,以及一些風景。
上一次出差司念收到這些消息的時候還挺納悶,提醒她他們不是那種正經關系,用不著分享那么多跟實時報備似的,而這一次司念收到陸紓硯消息,卻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的……不想看。
她挺想看看陸紓硯出差時每天在做什么的。
陸紓硯每天發的她都會看,偶爾碰到好奇的或者有意思的還會回復問一問。
司念一邊琢磨一邊慢吞吞吸著奶茶。
現在她跟陸紓硯都沒有那種不正經的肉.體關系了,饞身子也饞過吃到了,她為什么還會想。
不知不覺中奶茶就已經見底被吸得“空空”的響。
司念聽到響聲后才才回神。
她晃了晃手中奶茶杯發現重量很輕,抬起來一看里面液體已經只剩一層淺淺的底了。
“我靠!卑l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喝完一大杯奶茶的司念驚呼出聲。
她胖了兩斤最近要減肥,本來今天點了奶茶說只喝一半就好,結果竟然不知不覺直接喝完了。
正跟實習生小帥哥熱聊的蔣一晗聽到司念一聲“我靠”后從手機上抬起頭。
司念握著空杯命很苦的樣子:“這杯你說多少大卡來著?”
“多少大卡?”蔣一晗看到司念已經空空如也的奶茶杯,咽了口口水,“多少大卡我不太確定。”
“但我確定你昨晚跑的兩公里可能是白跑了。”
司念:“……”
當場自閉
陸紓硯出差小半個月又終于回來。
司念費心費力地終于把那胖的兩斤減回去了,看到手機上陸紓硯給她發的他航班什么時候落地的消息,發現自己好像忍不住就開始算,兩人還有多久能見到。
不過這次陸紓硯落地后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見面。
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他要先回一趟陸家老宅。
司念看到陸紓硯給她的報備回了個“哦”,聽陸紓硯說起他要回家一趟,忽然不由地想到陸紓硯家里。
跟她不一樣,陸紓硯家庭是很完整的,父母只有他一個兒子,從小對他的教育很是費心,陸遠山和徐翎夫婦倆聽說感情也一直穩定。
只是她一直沒見過。
司念想起從前塑料小姐妹們就老拿陸紓硯從來沒帶她回過家見過父母來蛐蛐她,證明她當不上陸太太即便是公開女友也根本走不長遠。
其實司念這會兒正兒八經想了一下,她以前剛跟陸紓硯在一起的時候,陸紓硯好像是問過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家的。
那時兩人應該剛確定關系沒多久,她還滿心沉浸在以后可以領到八位數分手費的興奮里,剛好碰到過年,陸紓硯問她過年去哪里,怎么安排。
她回答說自己父母都去世了,所以過年一般都直接留在學校里,學校每年都會組織過年留校的同學一起在食堂包餃子。
陸紓硯聽到她說她父母都去世了之后默了默,然后問她過年要不要跟他回他家。
他家很大,父母都不是難相處的人。
司念聽到陸紓硯竟然邀請她去他家過年后嚇得趕緊把頭搖成撥浪鼓。
她只是來簡簡單單賺分手費的,幾個月就撤,還要過年回家見家長是怎么回事,玩那么大做什么。
陸紓硯見她堅持不肯便也只好不再勉強,年初一就過來陪她,還帶了好厚一個紅包。
司念想要錢,所以當時印象最深的是那個紅包,好厚好厚一個,她這輩子收到的壓歲錢加起來都沒那么厚過,當時她以為離分手費很近了,在那里幻想自己的分手費換成紅包的話該有多厚。
只是后來……
她越陷越深陸紓硯一直不提分手,分手費開始遙遙無期。
司念想到這里嘆了口氣。
頗有一種前塵往事休要再提的悵然感。
陸紓硯要先回家所以估計是見不了面了,司念躺在沙發上又看了一會兒兩只熊和一個砍樹光頭的動畫片,然后聽到門鈴聲。
司念以為是物業送的快遞過去開門。
然后她把門打開,看到門口高大的男人時愣住了。
陸紓硯站在門口,手里依然拎著大包小包。
司念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時不由地往后退了一步,疑惑:“你,你不是回家了嗎?”
陸紓硯聽得笑笑:“是啊,”
“已經回去過了,現在又過來,怎么了?”
“沒怎么!彼灸畎丝跉,側身讓陸紓硯進門。
他還以為陸紓硯回家起碼得呆一晚呢,現在看估計吃個晚飯就走了。
陸紓硯把手里拎的袋子放到茶幾和沙發上。
司念看到應該又是各種類型禮物都有。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倒不急著去拆有什么禮物,而是看向仿佛還帶著遠歸來風塵仆仆氣息的男人。
半個月沒見,好像更好看了不少。
又或者說是每隔一段時間不看再看都會被小小驚艷一下。
司念看過后又趕緊打住自己這種冷不丁就開始凝視的行為,面對陸紓硯,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你回家什么事啊?”
一下飛機就過去了。
“可以說嗎?”她歪了下頭。
陸紓硯放好東西坐到司念旁邊,聽到她問起,說:“沒什么大事。”
“吃個飯,問了我一點情感動態!
司念聽到“情感動態”四個字后感覺到耳朵神經仿佛頓時變得敏感。
然后聽到陸紓硯說:“我說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陸紓硯說話時目光直白,帶著點無聲的邀請看過來。
司念聽到這段話后微微張了張嘴。
她對著陸紓硯的眼睛,然后感覺到臉好像開始紅了。
從脖頸一直紅到耳朵尖兒,速度快到措手不及,確實,從一開始,陸紓硯就沒有掩飾過他的想法。
他的那種想法。
司念一種不知道該如反應的局促,有些手足無措地在沙
發上轉了兩下跟在找什么似的,慌亂之后,終于又定了定神,目光看向電視里還播著的動畫片。
“然后呢,他們說什么!彼灸疃⒅娨,聽見自己問。
動畫片情節很精彩,可她的注意力,卻顯然完全不在上面。
接著司念聽見身旁的男人輕聲答:“沒什么!
陸紓硯說:“一切只要我喜歡就好!
陸遠山夫婦或許是對陸紓硯喜歡的女孩子并不跟他們同一個圈層抱有微詞,只不過天大地大,也是兒子的喜惡最大。
陸紓硯并不是領著生活費一生躲在家族蔭蔽下的游手好閑二世祖,現在整個融盛沒有他不行,他擁有對自己絕對的話語權,無論是工作,還是私人生活。
陸遠山夫婦也沒有不聰明到因為這種事情跟兒子把關系鬧僵,一家人永遠都是和氣最為重要,不過是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又不用聯姻,比起鬧得全家不寧心中永遠留下跟刺最后還是同樣的結果,聰明的長輩,都知道第一時間接納才是正確的選擇。
司念聽到陸紓硯說“只要我喜歡”之后雙唇微張。
她又看過去,瞳孔倒影男人三庭五眼標志的側臉,感覺到在一些洶涌的情緒快要止不住溢出來的時候,立馬又轉回頭。
明明是她先問的,但司念又盯著電視,耳廓帶紅,清了清嗓子,樣子好像很正經說:“你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搞得我好像很想知道一樣,切!
第五十九天沒想 會釣
陸紓硯聽到這話后微微動了動眉峰。
然后他默了默, 面對眼前好像仍正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的人,接著目光又漸漸落到,她已經變成紅粉色的耳廓上。
陸紓硯伸手輕輕把司念耳邊一縷碎發給她別到耳后, 承認自己的“多言”:“我只是想說,念念,我們……沒有任何阻礙。”
一點也沒有。
天平傾斜,他在下面, 向他過來的路順風又平坦。
司念卻沒有說話。
她好像沒有聽到,唇瓣微抿,瞳孔倒影電視里的畫面,直到男人換了個話題, 其實他回家的時候陸遠山是想讓他在老宅住一晚的,不過陸紓硯還是吃了晚飯就來了這里。
盡管每天都有微信聯系, 陸紓硯還是問:“那你,想我了嗎?”
又是那個問題。
司念感受著胸口自己因為男人的話平靜中泛起波瀾的心念, 這才轉過頭,對上男人的眼睛。
兩人目光此時一個柔和一個明澈, 然后司念還是很誠實,樣子也很輕松地點頭:“嗯!
“想了。”
想就是想了, 沒什么好否認的。
陸紓硯眉眼中蘊上淡淡笑意。
他看著她的眼睛, 漸漸地,目光又往下, 落到殷紅飽滿的唇瓣上。
他放在她耳側的手指又改為輕輕托著她側臉, 微抬起下巴,小心翼翼吻上去。
司念閉上眼睛,雙臂搭在男人肩膀。
一個深吻要消耗的體力不少。
吻到最后分開時雙頰都沁著紅,司念下意識微張著唇呼吸, 又輕輕碰著鼻尖。
曖.昧在狹小的空氣中流轉。
雖然取消了一三六固定的,但兩人還是好的關系,偶爾興致到了,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陸紓硯帶著一只小手落在自己胸膛,司念吞了口口水,隔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感受到男人胸口結實的肌肉和蓬勃的心跳,她下意識地覺得熱,接著陸紓硯又抓著她的手,從他鈕扣中間的縫隙伸進去。
司念呼吸都停止一秒。
她手指溫度還微涼,接觸到男人皮膚之后迅速變暖,司念先看看自己伸進去的手,然后又抬頭,看向陸紓硯微仰著,每一個眼神仿佛都寫著無盡邀請與勾引,正無聲告訴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的臉。
司念在那一刻覺得,陸紓硯是真的很會釣
小別之后最是想念。
事后司念閉著眼睛像是睡了。
她呼吸均勻,感受到男人的吻羽毛一樣輕柔落在她的耳際,有一搭沒一搭,啞聲,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什么時候,對我負責?”
司念沒有睜眼,只是抓著被子的手,不自覺緊了又緊。
一切又恢復如常。
蔣一晗最近跟她們雜志社的小帥哥實習生打得火熱,司念旁觀著好友的感情動態,又經常陷入沉思。
她最近有個采訪的工作。
是一家比較大也比較正經的傳統紙媒行業,主題是采訪在不到短短一年火起來的“非傳統”模特“碎碎念”到“司念”,從她的人生軌跡反應相關行業的變化,采訪的記者業內有名。
司念接到這個正式傳統紙媒的采訪邀請就很意外,然后面對對面名記者時還有些緊張。
記者見到后笑笑告訴她不用緊張,粗略的采訪大綱之前都對過,現在是從提問里深入挖掘信息點,司念每一個問題都回答的盡可能的真誠,自己是從上大學時偶爾接觸到模特類的兼職,中間因為一些私人事情停止了幾年,后來又決定重新開始。
她把她能有現在看起來還比較成功的局面,主要歸功于運氣和機遇。
優秀的人有很多,自己要是早一點晚一點再開始,途中稍微有哪一步沒選對,或許都不能有今天的局面。
記者聽后笑的更是可親。
她采訪過很多人,尤其是因為碰上一些機遇和風口白手起家的,成功過后很容易誤把運氣當成自己的實力,迷失對自己本來的認知,碰上一些風浪后就直接翻車。
這么清醒承認自己是運氣和機遇占大頭的倒是不多見。
記者最后又問有沒有什么建議給現在的年輕人。
司念直接回答的是“沒有任何建議”。
不是她傲慢或者藏著掖著,是她確實覺得自己還不夠給別人的人生提出建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也是年輕人,有時候其實也沒有活的那么明白,所以自認為沒有任何可能有用的建議給到別人,大家做好自己就好。
一場采訪真正聊起來時間過得很快。
司念本來還擔心不知道說什么,結果發現一個小時好像不知不覺就到了,記者按下錄音筆暫停鍵,起身笑著跟她握手說謝謝。
司念結束采訪后背著包走出媒體大樓。
媒體大樓離蔣一晗工作的《Glitz》總部也挺近的,不過今晚蔣一晗要跟小帥哥實習生去吃飯,所以司念不用等她一起回家。
司念走了兩步后又看到這里離融盛大廈也不遠。
她拉了下包帶,再次想起采訪中記者問她的那些問題。
其實采訪中記者還問了她點關于感情狀況,提到她一直在社交媒體平臺回復是單身,司念被問到后回答目前也是單身,只是說完后想了一下,又補充不過她并不排斥未來或許在合適的時間,和合適的人,開展一段新的戀情。
司念想起自己當時的回答微微抿唇。
最近這段日子留給她可以思考的時間很多,那么長的時間考慮,她逐漸感受到有一些問題,好像已經慢慢有答案了。
只是她一直躲避著,不那么想直面,承認。
但事情永遠不能靠逃避解決。
司念微微垂眸。
她逐漸意識到自己會想陸紓硯,也從來不抗拒陸紓硯的親近。
她越來越喜歡和陸紓硯待在一起,就算不做什么,只是簡單待在一起。
在評論區有人問她是不是單身的時候,她更是會開始心虛。
她從來沒有對別人有過這樣的想法。
在她還不知道什么
是喜歡的時候。
這大概,就是喜歡。
司念仔細感受著自己仿佛終于明晰的心境,又掏出手機。
她給陸紓硯發微信問他什么時候下班,她剛結束工作就在附近,下班后一起去吃飯。
陸紓硯回馬上。
司念定了一家很有格調的中餐廳。
陸紓硯到的時候司念已經在包間里等了,她拖著下巴翻面前菜單,仿佛一直沒想好要吃什么。
陸紓硯對于司念突然叫他吃飯的行為有些驚喜,落座后兩人點了幾道菜,服務生抱著菜單離開。
“今天你有工作在附近?”陸紓硯問。
“嗯,”司念點點頭,“一個報社的采訪!
陸紓硯:“最近工作忙不忙?”
“不忙。”司念搖搖頭。
“你忙嗎?”她順著話問。
陸紓硯笑了下:“還好。”
兩人點的菜很快被上上來。
司念夾了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嘴里,味道不錯,果然是有名的餐廳,這么貴的價格要是再難吃就沒天理了。
陸紓硯看到司念有些心事的樣子。
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去主動問,只等她主動吐露,兩人一起吃飯,陸紓硯中途還去接了個電話。
陸紓硯就在包間接的,司念隱約聽到電話里的人在說“生日”什么的,然后等陸紓硯接電話回來后問他。
她問:“什么生日?”
陸紓硯拉開椅子重新坐下,看向正問他是什么生日的司念,還是說:“我的生日。”
“明天。”
司念聽到陸紓硯說明天是他生日時筷子放在嘴里忘了拿出來,震驚張了張嘴。
第一反應是在記憶里迅速翻找了一下陸紓硯的生日幾月幾號。
然后想起果然是明天,他不說她都忘了,陸紓硯滿二十七。
第二反應是既然別人都跟你說明天是他生日了,被說的那個人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司念想起從前陸紓硯生日。
陸紓硯每年生日基本都跟她兩個人單獨過,她的禮物無非也就是拿陸紓硯的卡去買個蛋糕然后又去奢侈品店隨便刷一些領帶袖扣手表之類的,拿他的錢買禮物送給他。
只是今年……
司念終于咽下嘴里的一塊青筍。
陸紓硯看到對面一聽到是他生日仿佛樣子很難辦的司念,想了想說:“嗯,你可以當剛才沒有聽到!
司念:“……”
莫名有一種茶茶的感覺。
況且她也不至于這么小氣吧。
不就是買個禮物有什么大不了。
陸紓硯又夾了一塊排骨到司念碗里。
吃飯的地方不遠的地方就是商圈。
司念吃完飯直接把陸紓硯拉倒店里,然后在柜姐的服務下一通往陸紓硯身上試衣服配飾,只要比在他身上看著順眼的全買。
柜姐似乎認出司念,臉上小小的驚訝之后更加盡心盡力八顆牙齒微笑服務,看她的眼神活脫脫是在看財神爺。
司念從一個店買到另一個店,幾乎把所有店都逛了,越買越興奮有一種像是在打扮她自己的真人手辦的感覺,然后一通買下來感覺卡是刷爽了。
店里都留了地址,東西會直接送到家里。
買完之后時間也差不多晚上十點了。
司念跟陸紓硯往停車場走,一邊走一邊說:“全是你的生日禮物哈。”
再貴的很多東西都要提前訂,這次勉勉強強也算是以數量取勝了。
陸紓硯聽得忍不住笑:“謝謝。”
司念又看了眼時間,想起再過兩個小時這男人就二十七了。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年紀,大的有的人像他這個年紀就當爹了,小的又有些還在上學。
不過永遠比她大兩歲是真的。
陸紓硯今晚開的是輛庫里南。
兩人走到車前,陸紓硯送司念回家,只是他在給司念開車門的時候,又忍不住先伸手抱了抱她。
陸紓硯抱著司念說:“謝謝生日禮物!
司念感受到男人擁抱的溫度。
不管怎么說,差點忘了生日,心里好像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并且還有點事,司念發現自己到現在,好像還是沒說。
擁抱過后兩人略分開一些距離。
司念也不急著上車,兩人就站在車前,司念手指低頭摸了摸陸紓硯衣服扣子,醞釀過后,終于開口:“陸紓硯,”
“我可能還有個禮物要送給你。”
陸紓硯聽后微抬眉峰,好奇:“什么禮物?”
司念摸完陸紓硯扣子,又抬頭,看向他的臉。
她舔了一下唇瓣,望著他,一字一句,正正經經地開口:“我愿意對你負責。”
司念說完就看到陸紓硯似乎愣住了。
于是她又重復了一遍,眼神認真,聲音清晰:“陸紓硯,”
“我愿意對你負責!
第六十天沒想 本本分分
司念看到陸紓硯眼里一開始驚訝愣住的情緒, 在徹底聽清她在說什么的時候,忽然一秒,全都化為洶涌澎湃的浪潮。
他直接吻了上來。
男人吻得極為用力, 吞咽中甚至帶著一絲野蠻,每一個動作都好像要把人直接拆吃入腹一樣,他雙手十指插入她的指間,抬高, 司念被按住背抵在車門上,閉著眼,盡力跟著回應。
洶涌的情緒隨著唇齒的交融流淌,直到氧氣快要用盡的最后一秒。
兩人分開。
司念已經氣喘吁吁, 雙唇充血,原本裸色的唇膏被吃掉唇瓣變成艷麗的紅色, 她雙眸籠著一層薄薄的水霧,看到一條曖昧的銀絲從兩人唇齒間拉出來。
陸紓硯額頭抵在司念額頭。
兩人雙手十指仍然交叉。
陸紓硯呼吸也更重, 跟她說:“這是我收到過最好的生日禮物!
司念咽了一下:“……”
她看著他:“謝謝。”
負責的意思也就是意味著,兩人不再是從前不正式的純身體交流關系了。
司念感覺很奇妙。
陸紓硯不是第一次當她男朋友, 從前都當了好幾年了按理說應該已經有過體驗了,可是這次, 她感覺好像還是跟以前不一樣。
她有時候光是想想會覺得開心, 笑出聲。
不是因為錢。
確定關系后司念又第一時間把自己跟陸紓硯暗通款曲,現在跟他在一起了事情跟蔣一晗坦白。
她俯首帖耳一副任君批評的模樣, 只是沒想到蔣一晗聽到后只是短暫的驚訝, 然后冷笑一聲:
“我就說!
司念抬頭:“嗯?”
蔣一晗看穿一切的模樣:“要是現在有誰突然往我卡里打十個億,我也絕對會心動!
“然后當場嫁給他!
司念:“……”
好像也沒毛病。
蔣一晗張開雙臂向天空:“所以給我打十個億的情郎在哪里,球球了!別跟我玩捉迷藏,快出現吧!”
司念“噗嗤”一聲笑出來:“你不是有小帥哥了么。”
跟蔣一晗坦白了, 司念又猶豫要不要發動態跟自己現在的八百萬粉絲說一下,自己現在交男朋友了,不是單身了。
蔣一晗思考之后建議司念沒人問起就沒必要說。
又不是戀愛博主,也沒有多少人問起,談個戀愛還要全網官宣,邀請全世界觀禮似的,感覺有點做作。
萬一哪天分了呢,還得再解釋一次。
司念聽到“做作”這個形容詞:“……”
然后她想想覺得也是。
她不是戀愛博主,好像沒有義務隨時向誰匯報情感狀態,社交賬號是用來助力職業營業的。
之前雖然也有幾條評論問起,不過都是很零星的人在說,跟全部評論比起來根本只是個零頭。
于是司念心安理得開始談起戀愛了。
只是開始從不正經的關系轉變成正經的關系,一時好像都不知道還能再做什么。
直到陸紓硯發消息問她今晚大概什么時候拍攝結束,他過來接她。
司念對著手機,這才想起正經關系是可以接下班的。
之前陸紓硯也好幾次說過來接她下班,被她以兩人不是那種關系為理由拒了。
司念坐在攝影棚折疊椅上笑著回了個大概時間。
在一旁候著的喬喬也知道自家老板最近談戀愛了。
就跟她之前見過的那個極品男模。
喬喬瞧著司念回消息時臉上甜蜜蜜的笑意,摸下巴,點點頭,突然覺得那極品男模有點東西。
前一陣子還是那種關系,現在就是正經關系了。
自家老板又美,又有錢,人又好,多少人搶破頭想上位,就這么被那極品男模給捷足先登了。
并且根據自家老板今年開年不到半年的行情和收入來看,極品男模跟著,肯定是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
長得帥活兒好果然能當飯吃。
男人賺錢就是容易。
司念回完消息放下手機。
她今天拍的是珠寶,因為是高珠所以東西都是保險公司全程押運的,拍完之后差不多晚七點,一出攝影棚就看到有人等著了。
于是蹦蹦跳跳跑過去。
陸紓硯微笑伸手牽起司念的手。
司念笑著晃晃陸紓硯胳膊,本來想說什么,又意識到喬喬還跟在后面。
于是趕緊更正經了一點。
“哈羅,您好!眴虇桃姷阶约依习迥信笥褵崆橛钟卸Y貌地打招呼。
陸紓硯對司念的小助理點了點頭。
三人一起去停車場。
司念坐陸紓硯的車兩人去約個會,只不過她來的時候是開自己車來的,所以需要喬喬把車她的車開回去。
喬喬領命乖巧點點頭。
司念正準備把車鑰匙交給喬喬,又忽然想起自己還有點東西放在車上,想要拿一下。
于是她先過去拿東西。
喬喬按理說也該直接跟過去,只是她剛抬步,又忍不住回頭,看向身旁今天過來接下班的“極品男!薄
她實在好奇。
男模打扮的還蠻商務,長得好就算了氣質也好,不知道的跟個總裁似的。
陸紓硯注意到司念小助理在看他。
他低眼,兩人對視了一眼,喬喬面對眼前的男人突然問:“誒,對了,你姓什么?”
陸紓硯聽到這聲“誒”之后眉頭微微皺了皺。
“姓陸。”不過他還是說。
“姓陸啊,”喬喬,“哪個陸?陸地的陸?”
陸紓硯:“嗯”
喬喬點點頭,認知這么久,總算知道姓什么了。
然后她又對著這位陸氏極品男模,真心的夸贊:“我覺得你挺有本事的!
陸紓硯聽得眉頭又微微皺了皺。
喬喬:“不然念念姐怎么別的那么多都看不上,就看上了你,還給你轉正了。”
陸紓硯:“……”
他目光注視司念的方向,還是淡淡說了聲:“謝謝!
喬喬發現這極品男模性格和長相一樣高冷,出來做這一行還挺傲,原來自家老板喜歡這一款。
不過
沒關系她自來熟,既然以后是正宮男朋友了,見面的次數還有很多,喬喬覺得自己和陸氏極品男模打好關系還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她直接拍了一下陸紓硯胳膊:“誒對了,你知道念念姐今年商業行情有多好嗎?”
陸紓硯被拍胳膊后又再次皺了皺眉,他發現司念小助理不太知道什么是邊界感,往旁邊站了一步,盡力耐著性子:“不知道。”
喬喬驕傲地揚起下巴:“具體的我不能告訴你,是商業機密。”
“但我敢保證,只要你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跟著念念姐,”她勉勵狀一手重重拍在極品男模的肩膀,
“以后有的是你小子好軟飯吃!
陸紓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