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日常生活五十一章
國家劇院的一場完美演出。
有時候人的*壓力太大,總會影響睡眠。
在這種情況下,我被失眠的安妮邀請到了國家劇院,看一場失落的遺跡這場歌劇。
厚重的圍脖是安妮為了能夠在暗處的席位上靠著椅背睡覺不至于讓脖子酸疼的厲害。
劇院內溫度是有些偏涼,空曠的席位上此刻還沒有坐滿人。
等到大堂外的時鐘敲響,座位上已經坐了半數人以上,簾幕徐徐拉開,伴隨著民族風味的古老樂器下,一座土磚遺跡出現在觀眾的眼前。
“差不多快結束了叫我醒醒神莉婭,”安妮攏著袖子,自從我總是愿意雙手交叉放進袖子里暖手,安妮也學會了這地域性動作。
我點點頭,但轉念一想又搖頭提醒身邊已經找準最舒服的位置的安妮,“我有可能也會睡著,到時候再說吧!”
要是都睡著了,也只能等著誰先醒叫誰,不過也有可能是保潔。
我倆紛紛在沉悶的樂曲中閉目醞釀睡意,劇院對于我倆來說,是個極為催眠的好地方,黑暗中聽不懂的歌劇更加增添了一種你快睡的氛圍感。
耳邊的音樂混雜著低聲的感嘆。
“真的是太美了……”
“簡直是人間降落的天使……”
“……希望我們能有幸去后臺祝賀這位年輕的優秀的先生……真是漂亮極了……”
我是這樣的,如果聽到或者看到長得好看的人,不論我做什么,我總會去看一眼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等我看到下面舞臺上靠坐在一半尊埃及人面獅身像的希臘面孔的漂亮男人,雌雄莫辨的樣子讓我呼吸一滯。
身邊突然傳來小聲地吸氣,我也沒有特別關注,而是看著下面,看著看著,歌劇就結束了……
洪水般鼓掌聲,我也是其中之一,觀眾席的各位還沒有離開,紛紛沉浸在歌劇中無法自拔,我這才回神準備叫醒安妮。
回頭就看見安妮目光炯炯的盯著臺下。
我倆四目相對,安妮拖著我準備去后臺見見那位希臘美男。
有夫之婦的女人們也沒別的不良嗜好,只是想結識一下這位漂亮的美男子,追星一族的感覺。
我初中追過的男神都成了蚊子腿,當年稀罕的非主流愛豆在高中的我眼中難看的有些丟臉!
不過目前這位肯定會讓我的追星生涯拉高不一樣的檔次,我倆空著手就來到了后臺。
劇院經理在門后大聲喊道“今天的演出反響非常熱烈!我相信憑借我們自己的努力能夠將營業額拉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讓那群高高在上的十號摳門的家伙們瞧瞧,
尤其是那個一年沒有干過什么的家伙”
安妮捂著臉尋思著現在似乎不是好時機。
我雖然很想和希臘美男聊幾句話,他的聲音非常的好聽。
這件事情糾結到晚上,孩子們回家我吃著飯還在想這件事。
我的心不在焉被我丈夫看在眼里,他挑眉看著我,我絲毫沒有心虛,。
我丈夫詢問我歌劇看的怎么樣。
我連忙描述布置背景的宏偉和歌劇家們的演唱是非常的好聽。
我丈夫每一次帶我聽什么交響曲,歌劇和電影,我總是在昏昏欲睡中陶冶情操。
我丈夫瞇著眼問我“看起來今天的演出非常精彩,你竟然看了全場下來沒有睡著。”
我茫然“有什么不對,那么好看”
哈克先生受邀英國皇家藝術獎頒發晚宴。
這個我是知道的,我每年在電視上看到過,
參加晚宴啊,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還能看到希臘美男,我得知安妮也要和哈克先生一起參加,拿起電話撥起號碼就要興奮的恭喜追星一族的勝利。
不會撥到一半我就停了下來,雖然還是沒有心虛,但總覺得當著我丈夫的面說別的男人長得帥聲音好聽,總是一件失禮的事情。
我將電話放下,一側看著報紙的丈夫頭也沒抬“怎么撥到一半不打了?”他抬起眼皮淡淡的看我一眼,“或許需要我暫避?”
“為什么要暫避?”我摸了摸鼻子,“和安妮聊天罷了,不過現在太晚了又些不方便!
我丈夫意味深長道“是嘛~~”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好奇怪!
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
……………………
作為國家劇院董事會成員之一,漢弗萊在今天準備接見一下董事會成員們的下屬,劇院總經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有別的事要找首相,詳談。
辦公廳只有漢弗萊一人慢條斯理的抱著文件慢條斯理的來到首相辦公室門口。
在應邀推開門的時候,他冷不丁想起妻子的反常反應。
在博納一句堪稱提醒的話中突然亮起了綠燈。
“……您知道的,一般那些明星演員們總是非常受到觀眾們的喜愛!
漢弗萊思考著這句突如其來讓自己某名有些上心的的話。
一邊豎起耳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接聽首相和博納之間的對話,并不時的說幾句。
“沒必要去頒獎,又產生一些不必要的糾紛”博納若有所思道“他們都是一群演戲做樣子非常精湛的家伙們,我實在有些擔憂您和她們在一個席位上,會被人認為”
“我也是逢場作戲的家伙?”哈克雙手合攏放在下巴,棕色的蓬松卷發下是一張歲月沉淀的一張溫和的臉,不過眼角的紋路在他皺眉煩心的情況下格外明顯。
博納語速飛快的解釋“或許會認為您是逢場作戲的高手或者懷疑您可能是一個表里不一、兩面派、惺惺作態”
“電視直播!”漢弗萊在首相氣急敗壞影響接下來的談話之前打斷博納中肯的發言,提議道“電視直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公眾平臺,非常適合曝光您的知名度和您身上沾染上的藝術氣息。”
搞仕途的人,總是花言巧語巧言令色的,漢弗萊說完后,首相肉眼可見的眉飛色舞。
“我身上還具有藝術氣息?小漢,眼光不錯嘛!”
雖然首相將此藝術氣息變成了褒獎,不過漢弗萊還是秉持著嚴謹的姿態意識樂滋滋的首相。
“嗯,非常感謝您的夸贊”漢弗萊微笑道。
新聞秘書提議首相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畢竟那里沒有其他政客,男女明星又非常奉承,首相應該能體會到什么叫
不過首先演講環節就讓首相糾結甚至想要退避三舍我。
國家劇院總經理在頒獎臺上還要有介紹首相的演講,首相輕而易舉的就能想到這家伙能說出什么,簡直恨不得將那些嘲諷的字眼變成子彈射向他!
博納說的兩面,雙面人,裝模作樣的政治家一一浮現在首相的腦海里。
“我們接到邀請函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輕松的頒獎典禮,”秘書長尷尬“并不知道您……給藝術理事會今年撥款非常少……”
這件事情最終解釋權還是要等首相自己想清楚,秘書長還有別的事情很快退下。
漢弗萊坐在秘書長原先的一側,手指悠閑地搭在扶手上,目光不經意掃向桌面上的國家劇院的傳單。
那是劇院最近的新劇目,海報制作的非常精美,被首相隨意放在一邊,海報上是一片昏黃的上沙漠背景,獅身人面像和一個裸露精壯上半身的男人的背影占據畫面的一大半。
綠色的眼睛凝視片刻,輕輕的笑了笑,眼底帶著一簇小火苗,不過片刻他就若無其事的壓下去。
首相沒有注意到自己下屬的壞心情。
還在思考最近有什么重大事情能夠影響自己參與這項活動。
也沒有哪個內閣成員最近去世了……
就在一籌莫展之下,漢弗萊調整情緒提出可行性建議“或許您可以給他們點錢當作您這次晚宴不被罵的狗血噴頭的一點小小的饋贈!
“20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首相有些沒好氣“你作為那個賊窩里的頭頭就沒什么可表示的?”
在被罵還是被人搶錢中他選擇給漢弗萊施壓。
漢弗萊攤手“雖然我是董事會成員,但我可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更何況劇院的總經理可從沒有給過我可以施壓的錯覺!
…………
……………………
溫暖的房間里,我選擇了一條奶白色的睡裙坐在臥室的窗臺邊,沙發隔著壁爐,暖烘烘的。
我手上沾著乳白色的帶著果香的身體乳從大腿往下慢慢揉搓到腳趾。
冬天總是有些發干,洗完澡如果不快速的糊上一層身體乳,絕對會起一層層白色鱗片狀的東西。
大致擦完,我著重揉搓我的膝蓋和腳踝。
沙發下是平攤著國家劇院的海報。
我丈夫擦著進入臥室,一手關著房門一邊向我走過來。
“孩子們都睡了,你也早點睡!蔽业皖^繼續自己的保養大業。
我丈夫靠在我旁邊,一起擠在小小的沙發上,我只能抱著膝蓋準備上床抹。
“干嘛那么費力”我丈夫將毛巾搭在脖子上,低著頭抱著我的腿放在他的膝蓋上。
似乎也行,我依舊目不斜視的繼續揉搓膝蓋和腳踝,他撿起地上的報紙看了好久沒有挪動視線。
過了好一會,我差不多擦完后,我丈夫抱著我上床睡覺,一開始似乎有些風平浪靜,等我已經睡著后…半夜我被人叫醒……
在睡夢中被人叫醒,腦子里漿糊一片,我都不知道自己會干什么。
我只記得我丈夫似乎問了什么,然后我是嗯了一聲又搖頭。
第二天一早,我丈夫整個人仿佛都不對勁了!
第52章 日常生活五十二
頒獎晚宴的前一天,我和安妮相約又一次奔赴國家劇院。
“真是好久沒有熱切的期盼見一個演員!卑材蓦p手端莊的放在膝蓋上,她這次打扮的不像是急需要找個地方睡覺的流浪漢,而是一名真正的端莊的貴婦。
貴婦內心難掩激動,已經表現在她那雙棕色的眼睛。
我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居高臨下的看著舞臺的紅色的絲絨簾布,這個位置似乎確實有些靠后。
低頭擺弄自己的圍巾鋪在膝蓋上抵擋寒意,余光似乎看到了我丈夫相似的淺金色腦袋,不過斜后方確實空無一人。
回過頭靜坐著等著,等觀眾差不多都入席,我們才能觀看。
安妮和我又津津有味的看了一遍。
對于不怎么愛看歌劇話劇戲劇的我和安妮來說,能不眨眼從頭到尾看兩遍已經是非常難得。
即便中途有一點點睡意也在希臘美男的陰郁憂愁的面容下心疼的睡不著了。
心愛之人死亡后的殉情情節,我從口袋里拿出帕子擦掉淚珠,哽咽著和身邊的安妮說“我們要去見見他,太慘了!”
如果我死了,我丈夫會不會為了我殉情,一想到這個,更加的悲痛不能自抑。
“我現在就想將他抱在懷里好好安慰”安妮同樣拿著帕子擦著眼淚“可憐的人啊…”
我們倆在人走的差不多才準備起身去后臺看看。
雖然總經理目前因為經費原因正在時刻炮轟首相,但首相和首相夫人還是有一定的區別。
安妮覺得自己一定會被熱烈的邀請進后臺,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有些激動的拿著小包站起身先出去。
不成想,回頭就看到了坐在左斜后方的淺金色頭發的男人。
他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意味深長道“去哪啊夫人?”
我瞄了一眼從地上站起來的一臉你們竟然集體出軌的首相,我和安妮四目相對,張著嘴“我們準備去劇院對面的餐廳吃一頓。”
安妮看了眼首相,眼睛飄忽。
心虛的被丈夫領回家,才發現倆孩子被自己忘到腦后。
如果不是我丈夫早就預防類似事件,給老師他的辦公室的電話。
“但我可沒有想到,有朝一日是因為我家親愛的夫人看病怏怏的虛偽裝模作樣的人入迷了,導致孩子們在學校擔憂了兩個小時!
因為此刻已經是晚上十點,孩子們大概是被我丈夫早早的哄睡,現在房子里非常安靜。
我揉著手抿著嘴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丈夫即便生氣也幫我加熱一份晚餐。
鍋里的香味在熱氣中蒸騰,我丈夫背對著我,拿著勺子攪拌,從進到廚房就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小心翼翼的靠了過去。
看著他的側臉。
他感覺到了我的靠近,瞥了我一眼,哼了一聲。
這給了我一個信號,我立刻順桿子往上爬,勾著他的手晃了晃,他手里的勺子還滴了幾滴湯汁。
“干什么抱著我?”我丈夫低頭淡淡的看著鍋里的奶油意面慢慢收汁,漫不經心道“拿盤子。”
我立刻從上面的柜子里拿出盤子,抿著嘴笑盈盈的放到他面前,心里想著的是,他應該不生氣了吧。
漢弗萊夾著面條,在盤子里慢條斯理的旋轉,澆上湯汁,撒了一點點芝士碎。端著盤子走在前面,我一溜煙的緊跟在后面出了廚房。
盤子被放到客廳的茶桌上,我倆排排坐。
我看著他,他下巴點了點餐盤“吃吧,應該餓了!
我感動的不得了,也確實肚子餓了,拿起叉子卷了一小坨面條剛往嘴里塞,我丈夫幽幽道“他能給你大晚上做晚餐嗎?”
叉子在嘴邊遲疑,我僵硬著看著他。
漢弗萊奇怪的看我一眼“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嗎?”
“怎么會!你的手藝我能不知道,肯定非常美味!蔽覍⒉孀臃畔,竭盡全力表達我對他手藝的贊美。
我丈夫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棕綠色的眼睛點了點奶油面,我當然立刻塞進嘴里。
他撐著下巴看著我,我低頭干飯。
“話說回來,今年的藝術頒獎典禮你要不要參加?”
藝術頒獎典禮?明天嗎,安妮也說要參加呢。
漢弗萊是國家劇院的董事會成員,每年也會應邀參加,只不過夫妻倆對于歌劇話劇來說、沒有一絲一毫的欣賞。
我是純欣賞不來只能睡大覺,我丈夫是壓根看不上那群比他還能惺惺作態的家伙們。
他這個人,傲慢的性格是誰也瞧不上,一群只靠著演技就能收獲廣大群眾的好感的家伙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群奉承高官狗眼看人低的虛偽至極的人。
不過說起同樣喜歡裝模作樣,虛偽兩面的哈克先生,我丈夫還是蠻喜歡對方的,即便嘴里說著哈克先生是個腦子簡單、異想天開、總想著做一些無趣的大事,學歷只是三等畢業院士…
這么說起來,哈克先生其實也蠻適合當演員的嘛哈哈哈哈。
看到吃面漫不經心,不知道想著什么樂的一副偷腥的貓,漢弗萊也跟著扯了扯嘴角,笑意不達眼底。“看起來你很想參加,瞧你高興的樣子!
……
漢弗萊起身走向電話旁邊,坐在沙發上撥電話,電話筒拿起來的時候,他還看了眼依舊吃得歡快的我。
我被他那一眼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和昨晚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
……………………
我提著裙擺攏著羊毛大衣和我丈夫下車。
剛進大廳就看見前面獨自一人悶頭走的博納先生。
大廳和宴會廳中間的門打開,露出里面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名流云集,珠光璀璨,我似乎看到了經常在劇院演出的一些眼熟的演員們,還有電視里常常出現的一些明星。
我們出現在哈克先生身邊,他頭也沒回下意識的伸手握住了漢弗萊“歡迎!
遠遠瞧著哈克先生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微笑的握手機器,已經條件反射了。
當哈克先生看著我丈夫笑瞇瞇的樣子,頓時清醒了不少,甩開他的手“你也來了?”
我抱了抱握著手腕不停甩動手的安妮,“辛苦了親愛的!
“我現在急需一份熱療超標的巧克力奶油甜點!卑材堇以谥車鷴吡艘蝗,看到侍從的盤子里都是熱量很低的食物,頓時生無可戀的要了一杯威士忌灌進肚子里。
我倆回到各自的丈夫身邊。
安妮控訴哈克先生,“你不是說你會被眾星捧月,眾人奉承,我只看到了我們倆站在門口像是門童一樣熱烈的歡迎他們的到來。”
“我是什么吉祥物嗎?”安妮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我摸了摸她的手,表示安慰。
哈克先生端著酒杯解釋“我們總是要給他們一點面子安妮,他們可是咱們國家產業鏈的一部分,新聞媒體行業可指著他們手頭的一絲緋聞就能發家致富!
“如果容貌秀麗的憂郁希臘美男的照片換成了哈克先生的臉!睗h弗萊姆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掃了一眼我“銷售量絕對會降到歷史新低!
我一點表情都沒有,端莊的舉著酒杯,不為所動。
我平常也不看報紙,不過漢弗萊這么一說,倒也想到了前世同學追星花的那些錢……多得讓人頭皮發麻。
我追星在錢財上已經很克制了,甚至有些摳門。
安妮的臉在我丈夫說到換成哈克先生時,她肉眼可見的嫌棄。
是那種路過刊印哈克先生頭像的報紙,都不施舍一個便士。
哈克先生有幸沒有見到自己妻子嫌棄的臉,他被藝術大臣叫走,而我丈夫也在之后笑瞇瞇的欣賞了安妮的精彩表演后,和一個禿頭有些矮的劇院經理到一邊去說話了。
“莉亞”安妮笑容不變,嘴角動了動“我們去那邊!”
安妮一手提著裙擺,一手端著酒杯,兩眼放光矜持的走向了角落帷幔遮擋一半的地方。
將酒杯放回侍從的托盤上,我捏了一塊杏仁糖果放在嘴里,一邊嚼一邊跟著同伴穿過人群來到了帷幔處。
一個憂郁的美青年靠著一座不知道什么人的雕像,搖著酒杯目光似水。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那種感覺。
這位希臘美男和戲劇里的角色非常相似。
都是一副不想活的樣子。
旁邊還有兩位夫人對其噓寒問暖,希臘美男低垂著頭,黑色的卷發長至下頜,對于夫人們的好意,他微微一笑,聲音都帶著破碎感。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破碎的一塌糊涂的感覺,安妮從放光的雙眼變成了滿滿的憐惜、她恨不得抱上去安慰。
我看了一會,手搭在想要沖過去的安妮的手臂上“親愛的,矜持!
兩位唯一的政客的夫人們,我們的到來迎來了正在說話的三位的歡迎。
聊著天,希臘美男喝了口酒,聲音溫柔如水“首相夫人也愛看戲。课宜坪跻娺^您,在劇院門口!
安妮來忙捂著嘴笑容端莊“當然,我覺得這就是我們國家最有名的文化財產,不是嗎?”
“唔,是的,英國的文化遺產確實也不怎么多!毕ED帥哥點頭微笑,憂郁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眼,最后又落到安妮身上,他眼底帶著一絲諷刺。
我手指繞著包包的帶子,腦子里似乎閃過了什么。
…………
……………………
國際劇院經理因為撥款資金過少而有意為難首相。
嚴明國家撥款的項目中有很多都是不必要的開支,例如給一架退休報廢五十年的飛機每年四百萬英鎊的維修費。
利用國家稅收干出這種浪費錢的事情,說出去,民眾都要抗議國家首腦沒有腦子。
“國際劇院撥款六百萬英鎊,一半都用來維護那些沒用的劇院磚頭,剩下一半根本不夠演員們和員工的工資獎金。”
為此,哈克在多羅西的提示下,想吃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我和安妮去找哈克先生的時候,對方正在侃侃而談,劇院經理臉色慘白,我丈夫似笑非笑。
“我覺得我的想法非常的好,把國家劇院賣了,然后我們省下了三百萬英鎊的維修費,這下六百萬英鎊全都落在你們的身上,這個主意不錯的對吧!
劇院經理哆哆嗦嗦一句“那我們在哪演出?排練也沒有地方?”
“所到之處都可以租的嘛,這樣全國各地巡回演出,我們國家劇院才是真正的走向全國。”哈克先生笑瞇瞇道“話說回來,您今晚的演講會提到撥款的事情嗎?”
劇院經理搖頭。
“我看著你喲!惫讼壬哪恼A苏Q邸澳阒赖,現在就有人出了最高價,那可真是我這位首相上位以來見過的錢最多的時候,我可是非常心動呢!
……
………………
第53章 日常生活五十三
清晨五點的天空,濃郁的灰蒙蒙。
空氣中都帶著一股下雨過后,灰塵和潮濕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露臺上干干爽爽,或許角落夾雜一點微暗的潮濕。
關上門,拉上鉤環,我緊了緊披肩,不顧被卷入其中亂糟糟的長發,喝了一口熱水。
凌晨突然餓醒了,爬起來給自己做了一份熱乎乎的莓果醬餡餅。
嫩黃色松軟可口的餡餅皮奶香濃郁,紅色樹莓和草莓,藍紫色的藍莓,奶油,檸檬汁和砂糖混合的餡料。
軟乎乎的,微甜,一口下肚,饑餓的胃里酸疼的感覺才好一點。
今天做的這個餡餅太甜了,適合現在胃泛酸的我。
或許還有伊莉薩白,她簡直太喜歡甜甜的食物,這孩子總說學校的甜點比家里好吃,在我做點心的時候總是念叨著多加糖多加糖。
不過我是不會理會她的。
愛德和他爸爸口味相似,清淡克制。
給他們做一份香腸煎蛋三明治,也在桌子上。
我靠在沙發上,腳踩著軟軟的地毯,閉著眼睛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的,被人抱起來,我沒有睜眼,被放到暖呼呼的被窩里,握著我的手將我抱在懷里。
我下意識的伸腳塞進他的腳踝縫隙里。
……
……………………
“沒睡好?”鄰桌的同事咬著面包路過,看到我撐著額頭一臉困倦的樣子露出揶揄的笑容。
就是那種眼睛曖昧的瞇成一條小縫隙。
我眼睛都沒睜開,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餓醒的!昨晚上似乎吃的有些少,今早上凌晨四五點就餓的受不了!
“哇哦,那可真是難受,我如果晚上沒有吃掉一塊肉排,無論是什么肉,我都會餓的蹲在廚房將冰箱里的食物吃掉一半,冷凍室里的冰淇凌也包含在內!
這可真不是個健康的飲食習慣。
首相及其夫人為了做一個圣誕特輯,和全民一起共度圣誕之夜,新聞辦的人忙活了一天,在下午四點前才將將結束。
安妮坐在攝像器材后面的沙發上,不時的看一眼哈克先生。
哈克先生欣賞自己的圣誕特輯,高興的兩手前后擺動高興的不得了,一想到自己今年如此受廣大人民群眾的愛戴和支持,就是因為這可愛的有效率的曝光度。
說起來明年的選票也可以期待一下哈哈哈。
似乎感受到安妮看他的目光,回頭對著她笑呵呵的。
好隨和的首相,不認識他的人只覺得這人裝模作樣,假模假樣,但是認識后就發現這人真的隨和善良的不像是一個zhengke。
安妮今天也很奇怪,如果之前她是那種破罐子破摔,像是沒有在乎的人了一樣,現在簡直是找回了第二春的感覺。
我立刻警惕的打量她,內心低估,不會是!
那個希臘美男?
之前安妮希臘美男可是一直掛在嘴邊……
唔雖然一臉慈愛憐惜的樣子。
安妮回過神發現我一種捉奸的模樣,她沒好氣的一張拍在我的手臂上,也虧的我穿的厚,不然就是一片紅。
可真重!
“你在想什么?”安妮哼了一聲。
我摸著胳膊的手一頓,“哪有,就是今晚上的晚餐不知道吃什么有些期待,頭幾年的甜品一直是巧克力口味的,今年是清爽的白奶油小蛋糕那我會更高興!
“唔,倒也是,你最近換口味了!卑材萋N著二郎腿,今天穿的是一套出席典禮的精致粉色套裝,手套都沒摘下來撐著下巴看著哈克先生。
不一會她湊過來小聲和我道“前幾日那個希臘美男小帥哥竟然參加了我組織的那個下午茶,你那天沒來不知道,外交部的那位夫人嘖嘖”
我立刻豎起耳朵,安妮聲音更低,幾乎是氣音一樣,都有些斷斷續續了,再加上哈克先生和秘書辦的主管熱烈地探討的大嗓門夾雜其中。
聽的更費勁了……
“…小女兒不知道怎么,認識了這個人,懷孕了……”
“那位夫人并不愿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裝模作樣的戲子,將女兒鎖在家里,就等著孩子生下來送走。”
生過孩子的女人都知道,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一秒都受不了,不過如果伊莉薩白被人給欺負了,我絕對會去拼命的,她爸爸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將那個男人以誘拐女人的罪名送進去。
這可真是另一位母親焦心,想必將孩子送走也確實是一件好事,未婚生育拖著孩子根本嫁不了好人家。
哪個媽媽愿意自己的女兒被一個野男人和一個野男人的孩子拖累。
我正想著呢,安妮給我一個噓的聲音,按按手,讓我稍安勿躁,然后無聲的講了兩個詞。
我剛開始嚇得頭皮發麻,私奔!
不過轉瞬想到現在這個年代也不是私奔就是浸豬籠被人指指點點的社會。
“那天半途就走了,臉都漲紅了,今晚的圣誕宴會大概來不了!
孩子們早早就送到鄉下了,只等著參加完晚上的活動,第二天收拾行李去鄉下待兩天。
宴會上我丈夫特意給我要了一份暖呼呼的意大利面,我就坐在壁爐旁邊的餐桌上獨自享受晚餐。
桌子上的蠟燭和鮮花擋住了我的身子和腦袋,我又低著頭,基本上從前面就看不到我的身影。
“……聽說了嗎,找到了……”
“哎呦可慘了,孩子沒了,聽說還是那個戲子找了一家小私人會所,……被送進了監獄,氣死了!”
“那我看那位長官依舊滿臉笑容的,”
“女兒出事,不都當母親的焦慮,哪有父親什么事!他們都是一群冷漠的家伙,我家那位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家伙,說實話如果歹徒要他拿贖金解救我家南希,他絕對會直接讓綁匪撕票。”
我差點嗆到氣管,咳嗽了好久,紅著臉喝了口熱果汁,抬眼發現附近沒什么人,再選擇性的去找財務部長夫人。
那位夫人一臉心虛的望著我這邊,四目相對時她用手指比著嘴,保密啊!
我用手拉到嘴角,放心!
要說各個夫人之間其實沒什么爾虞我詐,大部分相處的都很好,畢竟利益至上,和氣生財。
安妮在我旁邊坐下吃了口蛋糕又去陪同哈克先生,忙的不可開交
晚上離開時,首相嚴肅的盯著內務部部長……
事實證明,但凡有腦子的都不會在同一件事情上跌倒。
內務部長平穩的回到了家。
不過這一次外交部部長倒霉,去了趟監獄后和犯罪分子赤膊打了起來。
按理來說,身材微胖挺著肚子的外交部長并不是一個靈活的胖子,最起碼辦公人員很少有打架的基本功。
但要命的是希臘美男本來就一副要死不活,被胖子一屁股壓在地上。
直接暈過去了。
外交部部長被人監獄獄長投訴到內閣時,我丈夫請了兩天假已經和我下鄉了。
這一次回去也和鄰里打好招呼,順道幫忙檢修一下鄉下的房子一些隱患。
家里的房子也有將近一百年歷史了吧,我捏著手指換算了一下增增爺爺,曾爺爺,爺爺,爸爸,平均每人活到……
反正很長時間了,煙囪,屋頂,地下室,樓梯,這些都需要時不時的檢查,兩個老人在家即便有廚娘,也讓人擔憂。
中午的陽光已經穿過婆婆家的葡萄架落在了落地窗里,瞧著外面沒有一顆云朵蔚藍的天空和青青草原。
興致一來,我在農場借到了一匹小馬,將孩子交給公婆一溜煙的跑到了很遠的地方。
風呼呼的刮在臉上,一口氣沒喘過來又是一陣風糊臉上,大衣似乎也抵擋不了疾馳中的寒風。
拉著韁繩慢慢的停下后,才發現前面有一處小樹林。
馬蹄噠噠在原地來回踱步,我高坐在馬上看見了一群孩子提著籃子說說笑笑的從小樹林中走出來。
看見我也高興的嘰嘰喳喳的打招呼,一窩蜂的來一窩蜂的走。
他們的爸爸媽媽在樹林里做工,所以小家伙們幫忙給送吃的。
說起做工,漢弗萊和工人在家里修有些松動的屋頂。
我回去的時候,他換了一身藍色背帶褲工裝,正在房頂上和另外一個工人干活。
看到我回來,我丈夫和我稍微提高音量道“等一會就可以吃飯了,你先進去換身衣服,我馬上下來”
我表示收到!
午餐非常豐盛,一大盤的千層芝士餡餅,周圍是一塊一整條戰斧牛排,一盆彩色色拉上面澆了琥珀醬汁和色拉醬。
廚娘幫忙給家里人一人切了一塊牛肉和餡餅。
切的三角形的餡餅,吃的時候濃稠醬汁從側面緩緩流淌下來,幾條軟乎乎的芝士拉出的絲還要用叉子卷好幾圈才能*斷。
牛排烤的又嫩又香,帶著甜絲絲的咸甜口味。
脆脆的紫甘藍是一股蒜香味道,廚娘做的色拉醬里面有一款是放了黃油烤香的蒜泥在里面。
吃起來口感豐富還不膩。
待了兩天后,我是非常不情愿的扒著車窗看著遠去的的草原和澄澈的天空。
我丈夫攬著我低聲勸道“先睡一會不然等一下又暈車了。咱們下次再來,我保證用不了多久。“
第54章 日常生活五十四章
“陪首相夫人去參加教堂禮拜”
漢弗萊懶洋洋的靠著枕頭,手指交迭有一大搭沒一搭捏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棕綠色的眼睛盯著妻子的背影似乎在發呆。
室內的中央取暖溫度有些高,我穿著短袖短褲睡衣蹲在衣柜里找一些讓自己看起來就好像虔誠的信仰者。
“你說我是穿一條白裙子,還是穿一套白色西裝??
我左手拿著白色絲絨連衣裙,右手拿著白色套裝,吹了吹落在眼前的頭發,兩眼尋求幫助。
漢弗萊目光又些無語“親愛的,你說去參加禮拜,不是去結婚,也不用穿的……這么神圣!
“是嘛~”我將手伸直自己看了幾眼,隨手扔在床上,翻了好一會決定穿鵝黃色襯裙和低腰小皮鞋外加一件米白色大衣。
帶上帽子準備出發,爬上床著急的親了一口,手忙腳亂的就趕緊下樓。
我丈夫的聲音傳到走廊,我還在換鞋。
“親愛的保持微笑,即便他們非常無聊,也千萬不要睡覺哦,否則他們會用最惡毒的語言攻擊你們!
……
………………
“怎么會”安妮擺擺手,小時候參加過,有了免疫力不可能睡著,你就不要擔心了。”
我摸著鼻子“我擔心我會睡著”
我最討厭聽人演講,除了我丈夫,不過他似乎很少參與重要活動的講話,原因嘛…我大概也能想到,嗤之以鼻。
類似于致力于改善流浪者生存條件,和歐洲國家保持和諧穩定的交易往來,這些看著就好假的演講活動,估計也就只有哈克先生踴躍參加。
不過話說回來,一般zhengke非常愿意活躍在民眾面前,事務官們就……
安妮在包里淡定的拿出一盒風油精,遞給我“放心,我給你備了一個,這種場合,怎么能不使用它呢。”
…………
教堂隱藏在市中心的一片老舊住宅中心位置。
遠遠就看到了高聳的尖頂直直的矗立在高高低低的建筑中間,和昏暗的天空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車緩緩行駛,越來越近,已經看到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拄著拐杖慢悠悠的上臺階,有些是一家男女老少齊齊出動,每個人帶著小禮帽穿著小皮鞋,很是莊嚴肅穆。
我雖然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前世更不可能,穿越到這個世界后,我丈夫一家都沒有
這一片老舊小區的居民都會來做禮拜嗎?
感覺確實很多人,得需要很大的禮堂才能裝滿。
進了教堂,我問了很多問題。
例如教堂的年份。
都有哪些主教和牧師。
屋頂的彩色玻璃上的圖案是有什么寓意。
我和安妮手挽著手,一邊驚奇的看著外國建筑內部的設施,一邊詢問。
我的語速不快,也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但是安妮在我身邊突然安靜如雞……
也不能這么粗俗,就是之前還有喘氣聲,現在連喘氣聲都要聽不見了……
我狐疑的偏頭打量她,只一眼就看到了對方端莊的笑容下,那雙棕色的眼睛帶著尷尬和心虛。
安妮拍拍我的手,試圖傳遞一些信息,她低低的氣音重現,上一次還是圣誕夜晚會前的私奔緋聞,在這么莊嚴的地方,我想不出她還有什么驚天桃色秘聞脫口而出。
“莉亞,我大學學過的一些宗教知識,已經徹底用來買酒和煙了,說實話我憑著平時看電視的技能勉強認出這有可能是洛麗塔建筑”
安妮停頓片刻,又遲疑“又或許是其他風格?”
身邊一個小孩撇了我倆一眼,似乎知道不能大聲說話,和媽媽小聲說話。
媽媽還低下頭溫柔的傾聽小寶寶的話。
“媽媽!她們竟然不知道這個建筑是哥特式建筑!”
哦天!孩子你的聲音是沒有大喊大叫但足以讓方圓五米內的路過的教徒聽的一清二楚。
孩子的媽媽尷尬的捂住孩子的嘴,對我們歉意的說了句抱歉,飛速的和丈夫架起孩子一溜煙走了,速度很快。
聽見孩子的話,有些人停下來好奇的看著我們。
我捂著左側臉笑瞇瞇道“那孩子可真可愛,咯咯咯”
“哥特式建筑我們怎么可能不認識”安妮捂著右側臉呵呵呵笑著,然后一臉虔誠目光嚴肅“我們可是忠實的信徒!
我扯著安妮,“趕緊走吧”我小聲道。
我倆在最后的一排木質的長椅上,我靠著窗戶最外一側,她在我旁邊。
古典風琴在步道臺右側,長方形彩色玻璃被陽光照耀下,大片的彩色圖案落在最前方坐席的角落。
我的帽子遮住了我身邊窗戶的一半打在臉上的陽光。
不是很刺眼,透明窗格外的花園帶著早春的盎然,在冬日蕭瑟的枯枝中勃發生機。
小徑兩側的低矮的植被靜悄悄的吸收溫暖的陽光準備等待時機。
牧師已經翻開圣經,站在前面的臺子上,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瘦瘦的,不是很高,帶著眼鏡笑容靦腆,講著圣經里的內容卻滔滔不絕,講了宇宙,光是從什么時候出現的。
神學這門課程是一種和哲學相似的,讓人有種晦澀難懂,想懂也摸不著頭腦。
不能認真聽,如果認真聽進去就會發現,你很容易像是聽人念經一樣,睡意襲來,擋都擋不住。
濃郁的精油味傳來,我還在考慮用不用。
安妮已經含著打哈欠的眼淚,往額頭太陽穴點了點,硬狠狠的撐開眼睛,有些猙獰的看著前面。
我扯了扯她“表情溫柔一些,你看起來不像是來聆聽,而是來砸場子的!
肉眼可見的,安妮五官回落在原來的位置上,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又打了個哈欠。
我被她轉移了注意力,沒有聽進去上面講了什么,似乎并不怎么困了,全程注意安妮,盡可能不讓她成為漢弗萊說的那種。
被媒體用惡毒的語言攻擊。
突然一陣閃光,我回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著一位拿著相機的人,我倆四目相對,他抬起相機迅速的拍了我的正臉。
離開前發現那不知道哪個報紙的人要現場詢問安妮對今天的布道有什么感想。
安妮“……”
那個人不知道為什么,轉移到了我這個小人物身上“光是在第幾天產生的……”
一問三不知……
………
………
中午趕著回家做飯,安妮也終于可以回家補覺。
我和她說了兩個人或許被拍了照片。
安妮絲毫不在意,她覺得自己今天沒有睡覺已經表現的很不錯了,他們還能說什么?
無非就是沒有虔誠信仰的無神論者,行走的考拉。
在餐桌上,我吃著飯,孩子們也自己吃的很乖巧,偶爾說幾句可愛的話,我丈夫切著肉排詢問我今天的表現。
“睡了嗎?”
我正拿著面包呢,抹著肉汁準備塞嘴里,聞言一頓,深深的回憶片刻“沒有!”
我很堅定的表達自己今天和安妮根本沒有閉上眼,全程很努力的睜著眼。
我丈夫淡淡的嗯了一聲,突然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又似乎沒有。
“干嘛?”我咬著肉片狐疑的盯著他笑瞇瞇的樣子,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他依舊微低著頭,身子筆直地坐在高背椅那,一邊笑一邊說“沒事!
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記者詢問的問題,我問了我丈夫。
他在我詢問后,想了想道“第一天,創世者第一天創造了光……”
……
………………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辦公廳的走廊被博納請到了首相辦公室。
我掃了一眼才看到我丈夫也坐在角落攤開報紙,看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和我對視一眼,我丈夫噗嗤一聲。
哈克先生看向我的目光,是那種憂愁中帶著恨鐵不成鋼,他將黑色眼鏡放在桌子上一張攤開的報紙。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閉著眼睛沖著鏡頭的臉,還有上面安妮仰頭張著嘴閉著眼似乎睡的很踏實……
“怎么?”我喃喃道,湊近看了一眼,下面的報道,逐字逐句的鉆進腦子里。
【白癡總是愿意張著嘴,閉上眼,陷入自己的世界當中!
【愚蠢總是會被傳染,瞧瞧兩位夫人,在歌劇院睡,在戲劇院睡,在神圣的教堂睡,她們可真是擁有世界上所有人都沒有的睡眠。】
【端莊的第一夫人和其好友連選擇睡覺的地方都是那么高雅】
【不知道簡直是哥特式還是洛麗塔建筑的高學歷夫人,連個孩子都不如】
我端端正正的站在首相面前,摒棄我丈夫低低的笑聲,心里氣的要命也不敢在哈克先生暴露自己的脾氣。
博納在旁邊看了看我們,口出狂言“在高雅的地方睡覺很香嗎?我睡眠不好,下次夫人們可以邀請我嗎?”
“哦博納!”哈克無語“你是想和她們倆一起上頭條嗎!”
博納看了眼報紙,沉吟片刻“當我沒說!
所以哈克先生叫我來是干什么?
是因為睡覺?還是被拍了?
哈克先生捂著嘴小聲道“你再看看下面莉婭!
我光關注自己的新聞動態,在哈克先生郁悶的提醒下,看到了一副版面更大的照片。
哈克先生在下議院演講后,在別人高昂的探討下,雙手放在膝蓋,低著頭……閉上眼了。
“唔,睡的很香呢”漢弗萊悠悠道“您和夫人的照片,一個低頭一個抬頭睡,也算是隔著照片都能看出你們的默契。”
三個人看向角落幸災樂禍的家伙。
對方攤手,兩眼無辜,綠色的眸子染著濃郁的笑意。
我瞪了他一眼,連我也嘲笑!
我丈夫回了一個眼神,沒有親愛的,你睡覺也非常的美。
第55章 教育
我們應該教學生謀生,四分之三的時間做一些無聊的事情。
那不是很浪費時間嗎。
她們出來之后能干什么?
“你大學可是經歷嚴格的教育
“可是古典文學只會讓我懂得古典文學罷了,我和您講話壓根用不上一點!
這件事情就是一件悖論。
法國大使不會法語,美術生不會畫雞蛋。
所有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在學校學習的,全都在畢業時忘光了。
那就是在畢業后選擇一項崗位才開始重新學習
大學只是一個畢業證,學歷只是你進入崗位的一個踏板,并不是教授以后怎么工作。
話說回來,西班牙語的那位駐法大使現在確實是被安排到他本專業的駐西班牙去了。
結果呢。
現在說的還不如法語。
西班牙的基礎單詞都忘光了,目前正在沒日沒夜的拿著單詞本背單詞,你從哪說理。
在學校學到的知識沒有用到它就是沒有用的。
我丈夫說這些事的時候,表情非常淡定,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并不喜歡教育的出發點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或者更好的賺錢。
哈克先生的理念是,孩子們應該在學校學習技能,這一點我丈夫非常贊同但也僅僅是贊同。
就如同之前所講,現在的孩子們除了追星玩樂談戀愛,基本上能將腦子留在學校的學習的時間不多了。
從根本上來說,也不能說是教育有問題,是各種原因造成,導致現在的孩子們畢業率很低,沒有學歷,或者即便有學歷也只是低空飛過。
套用一句話來說,大學畢業分三個檔次,哈克先生是最低檔的學歷還能當上首相,而我丈夫第一檔學歷也只是一個小小的gobgwuyuan。
所以教育改革完全沒必要,也不需要浪費心神,這種事情,順其自然。
第56章 日常生活五十六
哈克先生覺得自己這個首相當的如同一個吉祥物。
他總是哀嘆自己沒有任何權利,連警長都能拽著他的鼻子走,歐體這種沒用的東西也不會因為他的一句話解散。
唔,他時刻覺得內閣就是全英國最沒有用的東西,哈克先生也沒有權利賣掉它。
不過他倒是在所有內閣成員眼中有一個非常大的權利,甚至就是哈克先生的一念之間。
一位內閣成員非常誠懇的講解了一件非常明顯的事情。
哈克先生有一個可以讓他們輕而易舉輸掉下次大選的權利,然后將十號拱手讓人,內閣現任成員解散。
回歸下議院醉生夢死的享樂主義生活。
香檳?干酪?等等一系列奢靡的生活。
那個內閣成員說到最后,從一臉嚴肅生怕哈克先生干出什么大事內閣解散,說著說著,變成了一臉向往和若有所思。
別說內閣的那位先生,哈克先生的雙眼從死氣沉沉到驚訝再到這好像也不錯?
……
………………
“不過公立學校的教育還是非常不錯的,家長在旁邊要時刻保持警惕,我們到時候也要抓住孩子們的學習,”我丈夫切著香腸灑在一旁的披薩上。
在這一點上我非常認同,大部分的孩子其實在很小的時候并沒有自主能力,也沒有那種勤奮自律的天性,只有家長和老師在后面緊緊的看著,讓孩子在小的時候被迫養成不拖沓不偷懶的好習慣。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習慣,偷懶和拖沓,這個孩子長大了也就只能吊兒郎的混日子,覺得過一天是一天,學習和工作不到最后絕對不完成,甚至拖著拖著就根本不愿意干了。
無論是上學考試還是以后上班,學歷和工作一個都得不到。
我丈夫有自己的一套教育孩子的理念,經過幾十年的摸爬滾打再加上愛德還沒有出生前的一段時間我丈夫精心學習的嬰幼兒時期到青少年時期各個階段孩子的發展問題都研究的非常透徹。
而且他很討厭那些聽著就高大上的英國貴族封閉式學校上課。
我丈夫和我說過他大學有一個朋友,小學就被送到封閉式學校。
最開始年齡很小就被迫離開父母,每天哭著鬧著不愿意吃飯。
拍手板哭的更厲害,那個時候老師聽到孩子的哭聲,非常的不耐煩。
扯著那些孩子關到地下室的小屋子里。
屋子沒有窗戶,除了一個門,私下就是一個空蕩蕩陰冷的小房間,一個晃來晃去的小燈并不大開。
懲罰幾次后即便餓肚子也不敢哭,學習很好。
不過不敢在密閉空間,不敢關著燈睡覺,有時候脾氣莫名其妙的暴躁,難過也不敢哭就是生理上的眼淚都怕掉下來。
和父母的關系一直很緊張。
大學畢業后就搬到美國再也沒有回來看過父母。
我聽到這里真是要死,孩子們那么小干嘛送到封閉學校,他們就不想自己的孩子嗎?不怕小寶寶被欺負?
我丈夫哼笑一聲,他把著餐刀切披薩,“一般覺得自己有錢有勢的貴族,總愿意接受那種學校近乎吹捧和諂媚的教育理念。”
我無語的盯著他,一邊趴著門口喊孩子們吃晚餐了!
孩子們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還有那清脆的笑聲,這難道不是生孩子的意義嗎?
照顧他們,在正常的情況下教會他們獨立自主,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為什么要用那種極端的方法。
“所以他們世世代代傲慢的封閉自己。保留著古老腐朽的家族榮耀,總有一天在新時代的沖擊下潰不成軍!
“話說回來,露娜女士家族破產了你知道嗎?”
我已經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一時間還有些懷疑他說的是安妮家的露西,只不過念錯了音。
后來想,也不對啊,前幾天還看到哈克先生忙著教育改革,熱火朝天,不像是家里破產的樣子。
我丈夫給兩個孩子倒樹梅果汁,看著我迷迷糊糊的樣子,好笑道“親愛的你這樣讓我怎么辦才好?我還為此被你掃去書房睡了半宿,那可是第一次呢。”
“唔,希望是最后一次”我丈夫皺著眉滿臉不情愿“那可太冷了,好在你給我留了門親愛的。
我瞬間想到了我丈夫那前女友,“破產嗎?不是說和很多人聯姻,姻親也會幫忙吧。”
我丈夫嘲諷的呵呵兩聲“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不愿意接受人家的生意上的施舍,只想從官爵上得到幫助。
大概是做生意上的起色雖然能讓她們快速站起來,但是人家自己不愿意背著暴發戶的生意名頭。
對于他們來說,手底下的那些生意她們根本就不愿意被人提起來,那會讓她們覺得自己被嘲諷和侮辱。
露娜女士及其家人覺得自己家族被殷勤侮辱,寧死不屈,最后僅有的家產接連倒閉,最后只有一個祖傳的空莊園,連珠寶首飾都拿出去拍買了。
說起這個,珠寶首飾嗎?柜子家庭的珠寶首飾應該都是不錯的東西吧?
我看了眼我丈夫,他低著頭嘗了口自制披薩覺得味道不錯,心情很好的沾沾自喜。
“我真是一個富有廚藝天分的男人”我丈夫贊美了自己的廚藝,不過他一碗水端的很平,話音剛落又馬不停蹄的贊美我“當然親愛的你做的更加美味,我需要向你學習。”
那倒也不必,不過我依舊盯著他。
他眨了眨棕綠色的雙眸,咽下嘴里的披薩“你沒有看到梳妝臺上的箱子嗎?”
箱子?
前幾日收拾家的時候,感覺箱子好沉,不過著急忙慌的,只以為是丈夫拿回來的一些文件,放到他書房了。
我丈夫恍然大悟,喃喃道“有幾天沒去書房了,難怪你最近對我不夠熱情,”
“親愛的,我聽到消息,可是馬不停蹄的托人收購了好些首飾!
“不過露娜女士的我可看不上,我托人從她母親手里買了很多,我覺得很有收藏價值……”
漢弗萊看著妻子一溜煙的跑去了廚房,干巴巴道“連一個親吻都沒有,果然還是首飾比男人更值錢……”
“爸爸,等你和媽媽死了,那些首飾可以歸我嗎?”
伊莉薩白雙手油乎乎的抱在一起,學著我交給她的恭喜發財的姿勢,小嘴油汪汪的說著他爸眼皮直跳的話。
伊莉薩白和媽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收藏亮晶晶的東西。
愛德一臉不贊同“小莉莎,你可以在心里想,但是不能說出來!”
等我高興的回到座位上,我丈夫表情有些難看。
我以為是因為我沒有給他一個擁抱,這有什么,我想著一箱子看著就有年頭的珠寶,急不可耐的抱了上去。
我沒有注意,我丈夫一臉糾結,欲語還休的樣子。
第57章 日常生活五十七
早上六點。
家里的大人小孩還在沉睡中。
廚房里的光順著縫隙蔓延在走廊的地板上。
烤面包的濃郁的麥香和黃油香氣混合在一起。
平底鍋里的培根吱吱冒出油花,雞蛋的蛋白煎出焦脆的外皮,盛入到旁邊的盤子里。
另一只湯鍋里還在咕嘟咕嘟冒著焦糖色的奶茶。
站在桌子前給四個人的盤子里分別放兩顆煎蛋和兩條培根。
廚房的門被輕輕的敲了三下,一顆小腦袋伸出來。
也不能算小腦袋了,我驚喜的看著兒子,抱了抱他“起的怎么這么早呀!”
愛德是個非常溫暖的孩子,上了初中后個子突然竄得很快,一眨眼都快到我胸口了。
小家伙在我面前依舊羞澀的笑了笑,“睡不著了,過來幫媽媽!
愛德非常愿意幫助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上前幫助我繼續將伊莉薩白的嫩黃色小檸檬杯里倒入奶茶,看著旁邊的碟子,自己思索片刻放了兩勺糖攪拌。
我這也有時間拿著厚手套打開電烤箱的玻璃門,將里面滾燙的烤盤和焦黃色的面包拿出來。
“媽媽?”愛德在我身后問我“我不想喝奶茶,能給我一杯牛奶嗎?冰的。”
我丈夫在和我結婚剛開始也保持著喝冷牛奶的習慣,后來在我經常煮牛奶煮熱茶后,他的腸胃形成了習慣,在一次很偶爾的早上,我沒來得及起來煮牛奶,他表示喝涼的就很好后……
他在辦公廳上了半天的廁所,后半天在醫院掛點滴。
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喝過冰牛奶。
家里的孩子也是從小喝熱飲,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喝冰牛奶。
我將切面包的刀放在案板上的一側,偏頭問已經長的越大俊秀的兒子“寶貝,媽媽可以幫你加熱,這并不需要多長時間!
愛德搖了搖頭“我想嘗一嘗,他們說冰牛奶比熱牛奶好喝。”
擔憂兒子會拉肚子,我抱著手臂有些不知道要不要阻止。
我丈夫身后拖著一個小尾巴,兩人穿著睡衣進了廚房。
漢弗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淺金色頭發被水打濕,更加柔軟卷曲的貼在白皙的額角,將女兒報上桌,一手還拿著報紙,一摞報紙。
“讓他嘗嘗也沒什么”
“莉薩已經長大了,你總是抱著她”
我倆異口同聲道。
我瞄了一眼伊莉薩白胖丫哼笑一聲讓愛德自己去拿牛奶,然后慢條斯理的拿著刀切面包,里面柔軟的面包坯里還有蔓越莓干和核桃碎塊。
漢弗萊穿著拖鞋,拎著報紙走到我跟前,低頭親了一口我的臉!霸趺?莉薩不是還?長大了我就不抱她了!
都小學的孩子了,而且,我幾乎是忍無可忍的手指直直的狠狠的戳了身邊湊過來的男人腰間。
他疼的打了個激靈,報紙捂著臉疼的差點呻吟出來。
“看你女兒胖的!懶的!”
我伸手扭著我丈夫的腦袋看向桌邊。
餐桌前,被爸爸抱上凳子的伊莉薩白,可愛的大眼睛和肉嘟嘟的小臉蛋,不過那都是以前,現在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一手托著肥嘟嘟的下巴,張嘴讓哥哥投喂,自己手都沒動,眼睛閉著吃早餐。
我丈夫對此表示兄妹之間投喂也是愛的一種,有可能是女兒在撒嬌。
“眼睛都胖成一條線了,你沒看見嗎?親愛的!”我真是無語了,當爸爸的眼瞎嗎?
我丈夫坐在座位上翻著報紙,一臉無所謂“多可愛!
氣笑了真的,我也沒有繼續說,只是將面包片放到幾個人的盤子里。
我丈夫喝著奶茶,看著手里的報紙,并沒有翻面,而是換了下一張,然后又是一張……
在一口奶茶還在嘴里,都沒咽下去,杯子放在一邊,手上的報紙都翻了好幾份。
看著似乎發生了什么讓他有些顧不上吃早餐了。
“哈克先生終于發現你是個間諜?”我一邊幽幽的用黑色幽默打趣某個憨憨爸爸,一邊捏著胖丫的臉,瞪了她一眼。
這孩子現在已經被慣的有些不成樣子,學習和其他方面她爸爸倒是管的很好,但是這個不愿意動彈的懶勁,我是時候展現黑臉收拾收拾。
胖丫從小就最會看臉色行事,當我真生氣后,她終于放下手自己吃早餐。
我丈夫聽到我的黑色幽默漫無語的合上報紙“親愛的,雖然在咱們國家jiandie確實是個熱門的職業,不過我暫且沒有兩邊掙錢的欲望。”
“經濟出現問題,不只是首相,估摸銀行那邊也會找過來,我晚上要是回不來就提前告訴你!
經濟?出現問題?
…………
……………………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和我丈夫聊了一下他的嫡親的小女兒,是如何利用自己社交悍匪的能力,讓同桌西亞為自己打飯洗餐盤等一系列非常無理的行為。
這件事情我丈夫還真的全然不知,只不過他生氣的出發點不是女兒太懶這件事。
我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口出狂言。
“那個小子是不是覬覦我們家莉薩。”
“你在想什么!”我簡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們才多大!”
我丈夫簡直是脫口而出,“我那個時候也很喜歡隔壁的姑娘”
臉色從氣到無語變成了似笑非笑,我就那么看著他。
我丈夫在那一瞬間停頓片刻,然后就是若無其事的吃著午餐。
財政部主管弗蘭克爵士捧著胖墩墩的肚子在餐廳轉了一圈,看到漢弗萊仿佛看到了救星,急匆匆地小跑著滿頭大汗的坐到我旁邊。
弗蘭克先生沖我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后在漢弗萊驀然松口氣下還摸不著頭腦。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你們了?”
我笑看著我丈夫,對方已經瞬間掛上了精致溫和的面具笑容,和剛才手足無措的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的狀態完全相反。
真是一個zhengke的標桿才是。
“什么事都沒有”我溫柔的安撫身邊有些莫名焦躁和緊張焦慮的老先生,他似乎坐立不安,不停的看著漢弗萊。
我丈夫非常在此刻似乎非常愿意幫助這位可憐的先生。
弗蘭克爵士苦哈哈的摸著額頭的汗,和身后的送餐侍從揮了揮手,表示不需要餐點,只喝了一杯冰水,就開始了倒苦水。
“小漢!首相讓我針對這一次經濟下降做一個方案,我怎么可能做一個方案就能調控經濟增長知識!”
弗蘭克爵士從西裝口袋拿出口袋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我剛從會議室跑出來,就來找你這想辦法了”
“您是經濟學家,來找我?我大概只能在古典文學上對您有所幫助,您知道的,我的專業就是這個!
漢弗萊好心提醒一下這位經濟學家兼財政部主管。
可財政部主管明顯崩潰,“我是經濟學家認為我的經濟只是少得可憐怎么能讓我做這個工作!”
漢弗萊安撫了好久,表示他會想辦法后,才將將結束中午倉促的午餐。
我丈夫簡直像是后面有一只老虎攆著他,跑的飛快。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和侍從要了一份芝士蛋糕,悠哉的用完后才慢悠悠的離開餐廳。
……
………………
下午,議員會議展開,整個會議只有一個主題。
加薪。
而整個會議結束,哈克先生也只重復一句話,“我感到深表歉意。”
名利雙收的頂級肥差還追著首相討要加薪,簡直非常的不要臉了。
哈克先生已經氣的無語。
在家里狂喝威士忌。
我也準備等著下班找我丈夫聊聊他幼時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可太想了解了!
第58章 日常生活五十八章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去接孩子。
莉薩很快就出來了,自己跑出來的,身邊跟著一個人漂亮的小紳士。
小紳士長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小臉白白凈凈尖尖的小下巴,是一張精致的小狐貍臉。
一旁的伊莉薩白比人家胖了一圈,跑向我的時候,蘋果臉肉嘟嘟的一顫一顫。
我抱著自家孩子,腦子里不;叵脒@孩子的臉型問題,我和我丈夫的臉型都不是圓圓的蘋果臉。
揉了揉小丫頭,我站起身和小紳士友好地握手打招呼。
小男孩粉嘟嘟的小嘴巴笑成一朵玫瑰似的,等到看到他的媽媽過來接他的時候,我才恍然這孩子絕對隨媽媽。
愛德好久沒有出來,我看了眼時間,比預定的下課時間晚了二十分鐘。
天氣也不冷,在外面等一會也沒什么,不過再看到愛德的老師我還是詢問了一下。
“愛德沒有出來嗎,我看他和同學出了教室以為早就走了!
伊莉薩白被我拉著手,她嘴里還含著小紳士媽媽送的巧克力,我讓她一個星期只能吃這一顆,她都不敢嚼了,含在嘴里等它自己化掉。
我準備去學校里面找找人,伊莉薩白突然指著校園內的角落“媽媽,我好像看到哥哥了”
學校占地面積很大,設施也很完善,一座碩大的體院館內此刻沒有任何人。
我兒子正幫著同學找項鏈。
小姑娘背著媽媽自己把一條非常貴重的項鏈拿出來和同學顯擺,結果弄丟了。
兩個孩子找了半天沒找到。
不過學校并不讓學生和家長逗留太長時間。
小姑娘哭的挺慘的,她媽也在外面等了好久,聽到女兒拿著自己新買的項鏈得瑟結果丟了。當時就伸手撐著額頭要暈過去。
老師在旁邊幫忙攙扶。
事已至此,我們也幫不了多少忙,我和老師打了聲招呼就和孩子們準備離開。
回家做飯已經沒有時間,還不如直接*在外面吃完回去。
我丈夫回家的時候我正在浴室里。
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愛德的球服也是一天一洗,伊莉薩白的玩具……
聽到身后有動靜,抱著衣服籃子回頭,就看到漢弗萊已經脫掉西裝外套,穿著里面淡藍色的襯衫,一手撐著門,一手提著精致的蛋糕盒。
“路過一家新開的面包店,里面的蛋糕看著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一點?”
我跟他示意洗衣機里的衣服還沒洗呢。
我丈夫將我懷里的籃子拿出來放在地上,牽著我的手一邊往客廳走一邊道“等一會我洗,你先嘗嘗蛋糕,我特意挑了一份莓果夾心蛋糕和榛果巧克力,都是你愛吃的口味!
孩子們都睡著了,兩塊蛋糕明顯就是給我準備的。
兩人肩并肩靠在矮桌邊上,他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紅酒香氣,我捏著小勺子刮了莓果蛋糕。
白色的奶油薄薄一層抹在蛋糕胚上,里面紫紅色的果醬大顆大顆的莓果,偏酸的口感完美的綜合了奶油的甜香。
吃起來爽口不油膩。
肩膀一沉,我丈夫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捏了捏我的肩膀“我也想嘗嘗味道!
我捏著勺子給了他一大口,抬頭看著他,“今天發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我丈夫慢吞吞的咽下嘴里的蛋糕,聞言抿著嘴笑了笑。
今天也是十號最精彩的一天,哈克先生已經學會了什么叫別人家的孩子這項可怕的策略。
吃完蛋糕,糖分一上來我眼睛都要睜不開了,趴在我丈夫的臂彎處下意識的仰頭就想睡覺。
我丈夫晃了晃我,慢悠悠道“刷牙”
刷完牙我就馬上去睡了,衣服是他自己洗的。
這方面我不擔心,他干什么似乎都不需要人操心,不會將各種顏色混在一起,變成一場災難。
……
………………
伊莉薩白在晚上吃完飯后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左右,我丈夫和愛德帶著她準備出去鍛煉。
俗稱,減肥。
減肥這個項目我是不會參加的,更何況是吃完飯后的狀態,恨不得找個地方睡一覺。
樓下的花園里,蚊蟲也多,我坐在花壇邊,看著他們在做跑前的活動準備。
我找人給我們家一人做了一套寬松的運動服。
天天穿著西裝,我都替他累。
落日黃昏下,很多人都趁著天還沒黑出來散散步。
有的人抱著孩子,有的人牽著狗。
有的推著嬰兒車從我面前路過,我含笑準備夸贊里面的小寶寶。
傾頭一看,是個胖嘟嘟的的沙皮。
嘴里可愛的嬰兒變成了您家小狗真漂亮。
我丈夫已經開始準備圍著花壇小跑,愛德沒有參與而是在一旁膝蓋頂球練習。
伊莉薩白穿著小運動鞋,褲腿下面露出來的小肥腿跑一步顫兩下,扎的緊緊的馬尾辮下的小卷發像個小彈簧一上一下。
她路過我的時候,眼神寫滿了救命!
我沖她擺擺手,“寶貝拜拜”
目送她可憐巴巴的遠去,我已經欣慰的幻想到了不久的將來,我的小女兒一定會瘦的漂漂亮亮的。
倒也不用太瘦,但必須在正常孩子的數值中間,太胖了不說難看吧,就是對身體也不好。
跑了兩圈那孩子就已經和她爸成功的匯合了。
準確的說,是我丈夫已經追上了離他很遠的小尾巴。
小家伙一屁股坐在地上,滿頭大汗,張著手就要抱。
不過我丈夫將她拉起來,提著不情不愿的寶貝往前走。
鄰居們都笑瞇瞇的看著那對父女倆。
陽光踩著地平線落下,幾人回家吃飯。
都洗了個熱水澡。
我女兒已經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喊餓。
我摸了摸她的腦袋“寶貝去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我女兒嘴巴一癟,我立刻夾住“不許哭,可以給你一口小面包但不能多吃!
減肥循序漸進,少吃一點也是可以的。
孩子兩口塞進肚里,刷牙后就爬上床睡覺,沒一會就睡著了。
看來是累的夠嗆。
希望能保持下去。
我時刻提醒我丈夫帶著孩子要運動,他也很配合。
第59章 退休前的日常生活
哈克先生連任首相。
背后少不了一番緊密的策劃。
有一個溫和可親的背黑鍋人選,漢弗萊克可舍不得放手。
于是漢弗萊并內閣成員,在下面拼了命托著哈克先生上任。
難得這些人空前的齊心協力。
哈克先生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連任,剛開始非常高興。
雖說人家可愛隨和,和街邊遛彎的大部分老頭一樣,但實際上能當上zhengke的人誰沒有野心。
如果可以,哈克先生甚至能拼搏到進養老院為止。
不過也只是連任后第一年。
第一個圣誕節晚宴結束的當天晚上,我們一行人微醺的狀態準備各回各家。
不說我丈夫的年齡,就說那些內閣成員的老先生們。
年紀也有些偏大了,也不找刺激,乖乖的任由警衛員送回家。
安妮喝的很少,哈克先生已經醉過去了,趴在壁爐旁的茶桌上,頭埋進臂彎里,看不見臉,睡的很沉。
警衛員過來幫忙,安妮在旁邊拿著哈克先生的衣服替他穿上。
哈克先生被警衛員攙扶,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踏實,全身和癱軟的面條相似,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丈夫稍微有一點點上頭,臉上就會點點紅暈,此刻捏著額角抿著嘴似乎有些難受的靠在我身上。
本來我都要帶他走了,剛學會開車不到一個月,不過我技術不錯,我丈夫也很放心。
突然,前面的背對著我們穿過門口的安妮突然大喊“莉亞!快!幫幫我!”
……
………………
倫敦皇家醫院急診室。
哈克先生進去沒多久。
“他要是不吐沫,我以為他只是喝多了!”安妮抱著手焦急的來回踱步,非常自責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不過喝多了睡過去和喝多了昏過去卻是不容易發現。
如果不是哈克先生在門口突然吐白沫,這件事說不定就稀里胡涂的過去了。
好在時間不長,醫生出來后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安妮自責害怕的情緒增添了一絲尷尬。
“有點嚴重,不過還好及時發現!
胃炎有些嚴重,醫生給開了藥,順道上了年齡的人都有一些小毛病,總的來說需要修養。
修養這倒沒什么,漢弗萊在,那這個國家依舊能轉的動。
不過話說來,哈克先生進了療養院不到一個星期,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像是被人虐待了一樣,天天想往外跑。
我和漢弗萊還有博納先生去看他的時候,他正靠在走廊的長椅上,雙手攤在兩個膝蓋上,棕褐色的帶著皺紋的狗狗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安妮。
站在哈克面前的安妮手里拿著一塊甜美的蛋糕,并沒有吃,就大咧咧的放在盤子里,草莓色的奶油在蛋糕上刮的平平整整的,上面是堅果碎。
我們走近才聽見安妮說什么。
“這下幾天,竟然偷吃蛋糕!”
安妮當著哈克先生的面,兩口塞進肚子里。
“……”
兩人看到我們過來,各自帶著自己的小伙伴開始默契的分開,安妮拖著我去了花園里。
“我其實想要他提前退休,這一次各項檢查下來,都不太好!
“實在不行,就提前退也好,還是身子要緊!蔽曳浅O矚g哈克先生,作為領導他非常溫和體恤下屬,作為一個朋友他也是非常關心我們一家。
孩子們也非常喜歡這位上了年紀的叔叔。
我和安妮手拉著手,在花園的小徑溜達,天氣也不冷,外面的陽光也很足,有些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出來散步。
安妮看了一會,一改之前的苦悶,很快的找到了下一個話題。
露西結婚多年,一直沒有要孩子,也沒說不要也沒說要,只說是順其自然。
“我是不準備給她看孩子,我們之前也說好的,可以去看望但不愿意幫助他們照顧小孩子!
安妮活的非常瀟灑,她喜歡歸喜歡,但絕不會犧牲自己的自由時間被小孩子綁住,看孩子她可不想再體會了。
“露西也同意了?”
我非常理解安妮,安妮也只是養了一個女兒,我是兩個孩子,說實在的,小孩子可愛歸可愛,但真心折騰人。
孩子生病做媽媽的著急上火,孩子淘氣,再加上學習方面,以后的職業規劃。
忙忙碌碌著急上火又生氣,難免力不從心。
我其實心里也是想著孩子們長大后有了自己的寶寶,我也不太想幫著帶。
累死人不償命。
安妮聽到我詢問露西的想法,她這才樂開了花道“要么說她攤上了一個好婆婆,人家現在拼命的想要替他們照顧小孩子,露西也決定將孩子交給婆婆!
這倒也是可以的,畢竟是孩子的奶奶,照顧孩子肯定是盡心盡力,難得人家愿意,安妮都要樂開了花。
不管前提是露西生下孩子。
我們回去的時候,哈克先生的臉色瞧著越發苦悶。
準備回家的路上,我丈夫和我說哈克先生想要越獄。
他已經受夠了不能吃任何東西的破療養院。
全都是老人,他覺得自己似乎也快退化成老年癡呆,他急需要上班轉轉腦子。
不過我們倆都知道哈克先生的身體狀況,這一次也是最后三年,也只能退休了。
漢弗萊距離退休還有好久,他似乎有些,說是不舍得也有,總之一想到哈克先生離開,他就嘆氣。
原先兩人互相猜測,猜忌對方,現在是磨合的越來越好。
關系也越來越密切。
真不舍得。
“重點是沒有意思!”我丈夫看著窗外飛過的建筑,低聲道“不過好在即便不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我們還是能夠見面!
我丈夫似乎想到了什么,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笑瞇瞇道“說不定都不用我們擔心,他會非?斓倪m應!
事實證明,哈克先生提前退休后跑到下議院上班的日子不要太幸福。
過得非常滋潤,用他多年前的話來說,是個雙肥差的工作。
工資,辦公條件好到讓他樂不思蜀。
不過沒多久,因為過分飲食不健康,又近了一趟醫院,才消停下來。
第60章 十年后的日常生活
“別,別扶著,半年前摔了一跤被漢弗萊嘲笑了一個月。要被是被他看到你攙著我!
“他一定極盡所能地嘲諷我,”
哈克先生早上上廁所的時候,線路是從臥室到客廳再到廁所,幾十年暢通無阻,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廁所的位置。
除了露西小時候制造的一些小小的障礙,例如半夜騎著自己的小車子從小臥室沖進廁所,上完廁所后,小車子直接放在廁所門口。
二十來歲的哈克先生重重的摔了一跤,但好在年輕,骨頭身體結實的很。
露西長大后,又過了幾十年,迷你版露西,哈克和安妮的小外孫女,米婭。
在同樣的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小平衡木放在了衛生間的門口,小小的人跨過小平衡木,揉搓著眼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沒多久,前任首相吉姆.哈克先生一聲慘叫,響徹這一片高管家屬區。
“博納也在旁邊敲邊鼓!惫讼壬肓讼,將所有人的嘲諷和幸災樂禍總結給自己的妻子,這才扒拉開安妮的手,安安穩穩的坐在后車座上。
哈克一想到自己當時像是一塊煮爛的土豆,啪唧一聲成了土豆泥。
左胳膊肘和左膝蓋,粉碎性骨折。
當天晚上救護車呼嘯而來,安妮披著衣服上車,將孩子送到了鄰居家。
隔壁剛搬來,同樣擁有一座小花園的兩層小別墅的漢弗萊家里。
也不算送過來,我們家陷入深沉的睡眠,電話鈴聲響起來,我披散著頭發胡亂的身手摸到了電話,貼著耳邊還瞇著眼睛腦袋里一片漿糊。
只聽到了米婭獨自在家,需要人照顧后,對方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我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
怕了拍漢服來,我說你聽!是不是隔壁出事了!
我倆趕緊起身穿衣服,夏天的凌晨也讓剛從被窩里出來混身熱乎乎的人感到了一絲涼意,我匆忙的在睡衣外加了一件披肩,至今進了隔壁的院子里。
兩叢繡球花開在院子大門口兩側,小鵝卵石路外單位青草地上,兩邊都有暖黃色的燈。
路的盡頭就是一幢二層小房子,一顆歪脖子樹在左邊靠近廚房門口,一個秋千就搭在歪脖子樹下。
打開大門,客廳的燈還開著,樓梯旁的沙發上,一個抱著娃娃的四歲小丫頭奶萌萌的抱著枕頭撅著屁股在沙發上睡覺。
漢弗萊上樓不知道干什么,我抱著孩子準備帶回家住一宿。
沒多久,他從樓梯上下來,同樣穿著睡衣,淺金色的頭發,偶有幾縷白發但不是很明顯,眼角紋路顯得他格外成熟。
不過看對方含笑的眼睛,我大概覺得,他似乎幼稚的有些讓人無語。
都多大年紀了。
漢弗萊回家后換衣服火速趕去了醫院。
他說很擔心哈克先生,說的情真意切。
但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我抱著米婭在床上繼續睡覺,不知道我丈夫為了幸災樂禍,特意不睡覺,熬夜也要等著哈克先生送過來。
事后誰都知道,哈克先生被親孫女的暗器送進醫院,經過博納先生不嚴謹的嘴巴和生動形象的表演,基本上鄉下養老了內務部長都知道了。
還在銀行享受的財政部部長也樂顛顛的來看望自己的前任上司。
事情回到了半年后。
前政壇三人組集體到鄉村度假。
這個地方是露西友情贊助。
據說是她好友在樹林里的一座小木屋,下雪天最適合待在小木屋里喝酒在外燒烤。
我和博納的妻子將木屋里堆積的曬干的木柴添加到壁爐里。
紅磚石砌成的壁爐帶著粗曠的愜意,我將必備的地瓜扔進火堆里,蓋了幾顆木頭條。
博納和漢弗萊在小木屋外的回廊上搭建鐵質燒烤架。
外面已經飄起了小雪花,很小,如果不注意就會消失在已經枯萎在地上的葉子上。
哈克先生的車停下來,我們也出去歡迎他們呢。
只見安妮從另一側下車,這邊車門被迅速打開,哈克先生仿佛很著急一般,噌的下車。
仿佛不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依舊棕色白色的卷毛更加蓬松,他下車后整理了自己的大衣,朝我們揮手,開心的大聲喊道“漢弗博納!”
安妮路過笑的像個小孩似的丈夫,和我抱怨道“他越來越難搞!打了發膠覺得太隆重沒面子,洗了兩遍頭發才洗掉,要不是快到中午了,我真是恨不得將他按在地上揍一頓再走”
“難怪”我點點頭,表示明白,我丈夫倒也沒有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但是嘴巴卻越來越碎。
伊莉薩白高中的男朋友被我丈夫挖出來腳踏兩條船,將所有證據擺在孩子面前,真是沒有給孩子留一點面子。
不過我家女兒也不是省油的燈,人家非常淡定的看著爸爸拖朋友查到的男友的一二三四條船。
半晌才輕飄飄道“我就是好奇談戀愛的感覺,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有其他人,不過沒想到這么多!
人家的意思就是,我也只是找一個試驗品,我都不當真,你當真你就輸了。
我丈夫非常不理解現在孩子的思維模式,他就是覺得自己的孩子有一個人渣男朋友趕緊分手!
伊莉薩白覺得還沒有玩夠那個人渣不愿意分。
兩人產生的分歧,一時半會還真沒解決的了。
我在中間跟兩人單獨談了一場。
勉強讓兩人和好各退一步。
不過伊莉薩白心情還是不好,跑到華國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一口大碴子味和我聊天,我已經好久沒有觸碰到這個機關。
一觸機關差點連英文也不可避免,甚至一度傳給了漢弗萊。
他們還覺得我們講話,有種別樣的風味,就給人感覺,很喜慶。
一盆腌制好的牛肉帶著一點白色的肥邊,切的細細的圓蔥的微辣的甜味滲透在肉里,一串串碼好在盤子里,蔬菜和帶著綠色梗葉的小西紅柿擺在一旁的木質的小架子上。
六人圍著木質的露天陽臺,雪花順著幾縷風緩慢的飄進旁邊的肉串盤子上。
一人拿著一個碟子,男人們將肉串放在烤架上,里面的柴火燒的很旺,滋啦一聲,肉香四溢,不過片刻,白邊的油脂變成脆脆的焦黃色邊。
吃著烤串喝著啤酒,一串紅彤彤的圓滾滾的小柿子在火上烤著,微微褶皺的軟皮,酸甜的汁水從烤裂開的口里冒出來,汁水濺在火焰中,噼啪一聲。
不過誰都沒有在意,說說笑笑,漢弗萊將自己考好的雞翅給了哈克先生。
哈克先生感動的熱淚盈眶,一口下去還帶著血絲。
“哎呀,是不是沒熟啊……”哈克先生茫然的看著雞翅上面的牙印里的血絲。
漢弗萊淡定的將準備放在我盤子里的雞翅拿回去繼續烤!澳蔷褪沁沒熟,你再烤烤”
哈克先生小眼睛瞇起來,似乎覺得我丈夫是不是拿他練手。
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啦,退休后的野外聚餐還是蠻開心的。
沒有孩子在身邊絆著,喝到醉也不用擔心要不要去接孩子。
露西的婆婆腰好了之后,趕忙將米婭接走,安妮和哈克先生再喜歡外孫女,也實在是力不從心。
帶孩子總是有數不清的意外,不是大人發生了意外就是小孩。
粉碎性骨折,哈克先生現在半夜都必須將所經之處的燈打開,不打開都心慌,生怕再摔一次。
我的孫女或者我外孫女,目前來看是遙遙無期,一方面兩人都沒有那個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