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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含補叁k評論加更)

    我聽到我自己發(fā)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吃醋?”

    震驚得幾乎要破音。

    什么?赤井秀一?吃醋?我記得我沒喝醉,耳朵還能瓢嗎?

    “對,是吃醋。”他語氣肯定,眸光沉穩(wěn)又堅定,“英子,我在吃醋。”

    我只是疑惑了一下,卻沒想到,赤井秀一直接就把大招給交了。

    在我的印象里,赤井秀一很少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他一直都是鎮(zhèn)定從容的,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充滿著再怎么低調(diào)也是從心而發(fā)的自信,對于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勢在必得。

    而不是如今這樣,眼中閃著晶瑩的光,緊張地抿抿唇之后,目不轉睛地看著我,聲音醇厚低沉,如同深釀的酒,熏得我的醉意幾乎全部都涌進了腦子里。

    “英子,我喜歡你,從我還是萊伊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我逃了。

    我本能地覺得赤井秀一又在靠色相試圖做.愛情騙子。

    可是我又本能地知道,他不是。

    “坐。”

    哈羅乖乖坐下。

    “轉圈。”

    哈羅乖乖在原地轉圈。

    “握手。”

    降谷零微笑著掃了躺在地上的哈羅一眼,哈羅立刻噤聲。

    居然敢當著我的面警告哈羅小寶貝,好過分的降谷零!就算他是我的零哥也不可以!我當場就不樂意了,一把抱起哈羅,走過去,坐到了他旁邊。

    嗯,當然不是正旁邊,而是斜對面,我超謹慎地遠離了處理霓虹公安工作的降谷零,避免看到他的文件。

    本來如果是黑衣組織的,就算我不感興趣,但是看了也就是看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霓虹公安的,就算我干著霓虹公安協(xié)助人的工作,也還是不怎么想摻和太多。

    人要有自知之明嘛,就算降谷零當著我的面就處理工作,也不能因為這份信任,我就可以太過放肆了。

    哈羅乖乖趴在我的腿上,暖乎乎的柔軟貼著大腿,讓我更加忍不住在他身上揉來揉去。

    那什么,不怪我沒有自制力,哈羅實在是太會撒嬌了!

    人嘛,對自己親手養(yǎng)的寵物的確是會有濾鏡,可是我濾鏡再怎么深重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就是,我家貓貓咪咪雖然乖巧懂事雖然從不闖禍,可是真的很少撒嬌。

    也不是不撒嬌啦,他們也會撒嬌,就是很微妙很謹慎的那種,只有我這么一個天天與他們朝夕相處的霓虹好主人才能看出來的小細節(jié),能表現(xiàn)出來他們在撒嬌。

    至于其他貓貓狗狗的那種看到主人回來就瘋狂地蹭來蹭去啊,會趴在身上呼嚕呼嚕啊…

    蠻少的。

    降谷零一怔,紫灰色的眼中閃過慌亂:“什么?”

    降谷零好脾氣地彎起眼睛,紫灰色的眼里滿是甜蜜的光澤:“對啊,我相信英子,所以處理工作有什么不對嗎?啊,是你覺得只有哈羅陪你,無聊了嗎?等我把這里看完,就陪你,想去哪里逛,嗯?”

    幸福的開門英子放下幸福的哈羅的時候,降谷零就靜靜地看著我們兩個,臉上滿是柔和的笑意。

    “英子是在關心我嗎?”

    降谷零的這個住處也并不是秘密,貝爾摩德就知道,萬一哪天,發(fā)生了什么意外呢?

    降谷零完全不認為有問題:“怎么了?我很相信英子…”

    我當然是愛貓貓和咪咪的了,但是,家狗哪有野狗,不是,也不是這么說,反正就是!我最愛的是貓貓和咪咪,但是一點也不影響我喜歡哈羅呀!

    我大大的眼里寫滿了謹慎一點啊我的零哥,我就不信降谷零能讀不懂。

    就跟單單看著我和哈羅的他,比抱著哈羅的我還要幸福一樣。

    “哎呀,也不是啦!”這人怎么聽不懂呢!我急躁地擰了擰眉,“問題是你就直接在家里放公安的文件,萬一有組織的人過來,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啊?”

    像哈羅這種熱情小狗的樣子,嚶,別說咪咪了,我都沒在貓貓身上體驗過!

    “不是信我啦!不對,你當然得信我,不信我簡直就是天理難容。”我嬌蠻不講理地一抱胳膊,一抻脖,“你要是懷疑我,那你就不是我最好的零哥了!”

    我猶豫了一下,茫然地張圓了嘴巴:“我不該關心你嗎?”

    至少單是我知道的,他就不止一次被多疑的組織成員試探過。無論朗姆是懷疑他還是為了重用他而謹慎調(diào)查,他差點被朗姆抓到臥底身份都是事實。

    他的眼神好溫柔,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寶,渾身還洋溢著愉悅的氣息,就跟…

    降谷零確實讀懂了,他緩慢地眨了眨眼,忽而一笑,放下文件,長腿一邁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拜托拜托,你可是降谷零誒,你現(xiàn)在算得上是霓虹公安在黑衣組織里唯一的希望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誒!

    我幸福地嘿嘿傻笑兩聲,又摟上了哈羅,把它抱起來蹭蹭蹭,瘋狂蹭蹭蹭。

    我當然是在關心降谷零了!當然!難道我還能是簡單的沒話找話嗎?

    唔,是不是一般情況下,愛人的小狗都會這樣?那我家貓貓還真是內(nèi)斂得是個意外。

    “說起來,零哥,你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

    對,沒錯,直到我重生之前,波本的身份都沒有被泄露,他一直都是霓虹公安深埋在黑衣組織里的釘子,可是這不意味著他的身份就一直安全。

    看得我莫名其妙愣了一下。

    我不受控制地咳嗽了兩聲,眼神飄忽了一瞬。

    哈羅作為一只小狗狗,比我還要興奮地瘋狂回蹭我。

    “零、零哥?”

    …比如說降谷零在和我攤牌身份前,可沒這么光明正大地當著我面處理公安的文件。

    我被他圈在他的身體和沙發(fā)之間,只能呆呆地抱著哈羅,看到他的臉驟然放大。

    這個問題真的,我早就想問了。降谷零在原作里就直接放肆地在家里擺了公安的文件,這樣真的大丈夫嗎?柒拾叁的金手指開得太大了吧,臥底都能直接光明正大干工作了?再怎么是安全屋也不帶這么猖狂的吧?

    況且,我不知道我的到來會不會有什么影響,如果是好的影響就還好,但如果是壞的呢?

    他慌什么?是猜出來我要對他進行指指點點了嗎?我費解地歪了歪頭,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只是慌亂一秒鐘之后立刻恢復如常的鎮(zhèn)定臉色,才嚴肅地開口說:“你居然直接就在家里處理公安的文件嗎?”

    謹慎一點啊謹慎一點啊,開門英子真的很擔心你啊!我露出和懷里的哈羅一模一樣,甚至更加真誠的漉漉的狗狗眼。

    降谷零紫灰色眼中飛快閃過復雜的神色,臉上也浮現(xiàn)出動容,他閉了閉眼,再次笑起來。

    他的眼睛中只有我一個人,我呆愣愣地和他對視著。

    對,只有我一個人。

    但是好像又有星辰落進了他眼底。

    “英子。”他的嘴唇動了動,大掌輕柔地落在我的臉頰上,直接包裹住了左邊的側臉和出門匆匆沒戴任何耳飾的左耳。

    “唔?”

    “別擔心,我不會輕易的,就算了,也不會有人能夠搜到公安的文件。”

    “哦。”

    “還有。”

    “啊?”

    他的食指蹭著我的耳廓,順著一路滑到了頸后,復又微微用力。

    我被他的力道帶著,下意識抬起了后腦勺。

    他捧著我的后腦勺,眼中的光愈加溫柔。

    我感覺到了微妙的不對勁,好像他眼中有什么我讀不懂的,又似曾相識的東西。

    “零哥…”

    門忽然被敲響。

    我松了口氣,急忙低下頭推開他:“我去開門!”

    “這算是上.門.服.務嗎?”去廚房名為視察工作,實則偷偷搗亂的我被諸伏景光投喂了半根洗過了的黃瓜,嘎吱嘎吱地邊吃邊詢問。

    順便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降谷零格外費解的聲音響起:“你怎么搞得好像我?guī)乃粯樱⒆舆需要我?guī)模俊?br />
    啊啊啊啊啊啊諸伏景光其實是個白切黑啊!沒人比我更懂,我可是被白切黑過好多好多次!

    他微笑:“還裝。”

    我:?

    “上.門.服.務?”諸伏景光咬著這幾個字,又端詳了一下我小臉上邪惡的笑容,下意識看向了默不作聲的金發(fā)幼馴染,懷疑地問,“Zero?”

    我并不認為這是個小眾的事情。

    我是指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于我和哈羅接觸的態(tài)度,有一些微妙的不同。

    “什么都沒說哦,難道我說錯了嗎?”我代為回答,裝傻地問,“景哥帶著食材過來做飯,難道不就是上.門.服.務嗎?”

    Zero聞聲抬頭:“啊?”

    什么溫柔可親男媽媽,蘇格蘭他一個狙擊手,能好說話才怪!

    哼,要不是我回國之后第一時間趕到現(xiàn)場,還有那個誰的幫忙…咳,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絕對很喜歡貓貓,也很喜歡咪咪。

    說起狙擊手…我摸著哈羅的手忽然一頓。

    絕對不是!

    “這么簡單嗎?”諸伏景光可沒溫潤的外表表現(xiàn)得那么好糊弄,他拎住試圖偷偷溜走的我的后衣領,“英子,你剛才的樣子可不是這么簡單。說吧,你又在想什么怪怪的東西。”

    降谷零從一開始,在我還養(yǎng)著貓貓和咪咪的時候,對于我和貓貓還有咪咪親密相處的時候,都是下意識想要阻止我的。尤其是在我試圖對貓貓還有咪咪進行一些親密的行為的時候,他那個欲言又止的樣子跟以為貓貓和咪咪是人沒什么兩樣。但是要是解釋成他討厭貓貓和咪咪,又實則不然。他真的超喜歡貓貓和咪咪,我可是到現(xiàn)在都不會忘記在我因為要和貝爾摩德一起出國出任務,第一次把貓貓托付給他的時候,他喜歡貓貓喜歡到都不想還我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和英子說什么了?”諸伏景光停下手上切菜的動作,灰藍色的鳳眼微微瞇起。

    “英子!摸過哈羅的手不要碰黃瓜!”

    更別提,他還接管了幫我遛貓和遛狗的工作,直接實現(xiàn)了在柯學元年到來之前就同時在打三

    我,開門英子,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他在知道我領養(yǎng)了咪咪的時候,都愿意陪我去寵物醫(yī)院,還是去了好幾次,這對于那個時候急于在黑衣組織升職的波本來說,是多大的犧牲呢。

    我繼續(xù)裝無辜:“誰啊?我嗎?”

    嚶,腦袋被襲擊了,我頓時眼淚汪汪,諸伏景光的眼睛閃了閃,手指忽然一松。

    我下一秒就想蹦回去,閃亮登場,怒斥降谷零的過分發(fā)言,可是再等到下一秒,又停住了。

    因為諸伏景光要是知道我泥塑他,他絕對會教訓我的!

    有戲,能逃,見狀,我急忙護著吃了沒幾口的黃瓜急忙跑路,緊急遠離廚房這個是非之地!

    這是在否認純潔的我嗎?他好大的膽子!

    都質(zhì)疑我的純潔性了居然還認為我不衛(wèi)生,降谷零,大壞蛋!

    我回神,哼了兩聲:“知道啦,零哥好啰嗦!”

    換做誰,看到系了圍裙的諸伏景光,再想到前幾天得知的,他易容成了庫拉索的樣子,都會不懷好意地笑吧?

    那什么,我還是有點良心在的,可不能輕易就了降谷零告訴過我諸伏景光女裝,以及我真的幻想過親眼見到諸伏景光女裝的事情啊!

    份工的偉大壯舉,且?guī)臀义挢堝薰愤是無薪的。

    在我的瓜棚,也就是酒吧被燒了,我不得不拖家?guī)Э谕县垘Ч返匕徇M他家的時候,他照顧起貓貓和咪咪也很仔細。他還會允許咪咪跟他一起進廚房呢,我有好幾次都看到他和咪咪一邊做飯一邊聊天,就跟真能人貓和諧且無障礙地交流一樣。

    是不是真的喜歡,看眼睛就能知道,降谷零是真的喜歡貓貓和咪咪。

    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懷疑降谷零不讓我和貓貓還有咪咪當著他面親密接觸是吃醋呢。可是按照我的觀察,他對貓貓和咪咪雖然也會親密接觸,但是也沒有什么親親抱抱舉高高的行為,連摸摸都很少。

    所以就應該還是他對寵物雖然有好感,但是覺得還是需要有一些距離感?

    而哈羅來了之后就不一樣了,因為他會抱哈羅和摸哈羅,哈羅對他撒嬌的時候,他也特別開心,我甚至懷疑在我看不到的時候,他會親親哈羅。

    所以是因為哈羅太會撒嬌了嗎?

    還有就是,在我對哈羅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時候,就參考今天的樣子,降谷零比起阻止,更多的是被我們吵到了之后讓我們小點聲的警告。

    為什么同樣是我,同樣是降谷零,只是寵物不一樣,就有這么大的區(qū)別呢?

    諸伏景光的話,好吧,因為他在我這里下線的時間有點長,我只有一些他在看到我親貓貓的時候表情會有些尷尬的記憶了,可是我現(xiàn)在能體會到的就是

    他在我和哈羅親密接觸的時候…

    居然在吃醋?

    對,絕對是吃醋,我絕對沒有看錯。

    不科學啊,就跟我懷疑降谷零吃貓貓和咪咪的醋一樣不科學,可是我又偏偏沒有看錯。

    哈羅是降谷零的狗誒,就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關系好,但是,請問,怎么會有人,吃幼馴染的狗和別人關系更好的醋啊?!

    而且那個人還是我!

    琴酒身上該死的魅力不就是這樣嗎?

    我們吃飯的時候天南海北地到處瞎聊,找準機會,我終于旁敲側擊地透露了一下,琴酒那天臨時改變了計劃,并沒有選擇襲擊摩天輪,而讓在場的無辜路人都陷入絕境。

    哦,還有白毛。

    不過他應該不知道我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不然還蠻在意外在形象的他估計會羞惱暴走吧?

    棕發(fā)女人也同樣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棕色的杏仁眼瞪得大大的,因為要和哈羅親密接觸而特意沒化妝但依舊紅潤的嘴唇微張,又抬眼,轉移視線,看到了垂眸給我洗手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表情平靜:“好。”

    所以,真的就只能…嗎?

    而且降谷零比我說得更起勁,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當然知道,庫拉索和琴酒完全不一樣。庫拉索大多還是聽從朗姆的安排,她本性不壞,還主動向霓虹公安投誠。

    被諸伏景光從地上拎起來,拉到衛(wèi)生間,被他抓著手洗手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更加震驚地看著鏡子中被他籠罩在懷里的棕發(fā)女人。

    “可是琴酒不可能投降的,他就是一意孤行不知悔改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對他看法也不在意自己未來會怎么樣的真真正正的反派。”我嘟嘟囔囔地說,“要是會放棄,會公然背叛組織被洗白,那就不是琴酒了。”

    除非諸伏景光在意的對象是我,可是那就更不合理了,怎么會有人和寵物爭寵啊!總不能是因為他喜歡我吧?就連赤井秀一都沒管過我和寵物親近,他吃醋都是吃的有男性在我身邊…

    這合理嗎?

    想要讓琴酒之后不要再執(zhí)行黑衣組織的任務,不要再殺人犯罪?

    害,理解,我都能理解。要是有人知道我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有多發(fā)瘋,那我也一定會崩潰的。

    就是超可愛的那種,跟小孩子做題的時候會自言自語假裝在給人講題一樣,降谷零自己一個人做家事的時候還會假裝在教人,真的啊啊啊啊啊啊超級無敵螺旋爆炸升天可愛的那種。

    諸伏景光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想法,還直接戳破了我:“英子,你想讓我們留住琴酒的命。”

    “我自己洗就好啦,沒那么四體不勤,洗手都不會。”

    不可能的,我就算是做夢,都沒想過琴酒會背叛組織,不給組織效力。

    偷偷說一個小秘密,就是經(jīng)過我躡手躡腳地偷窺和偷聽,我能確定降谷零在做家務和做飯的時候還會自言自語!

    從前基本只是在酒吧里接觸,但是等我搬到降谷零家里,和他關系越來越融洽之后,我也才意識到原來降谷零本零其實超好接觸,還蠻健談的。他一點也不會覺得我話癆,很多時候我甚至覺得他很開心有我能在他家里陪他聊天。

    琴酒則截然相反,都不需要幻想他會向紅方投誠,昨天他能放水都是在知道庫拉索已經(jīng)死了而無論要不要襲擊摩天輪都無所謂的情況下才選擇了讓我別被那些人連累出事。

    甚至用的都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還是十足十的肯定語氣。

    長睫在眼下投下陰影,他專心致志地舉著我的手放到水龍頭下沖,在壓下洗手液打出泡沫,帶著泡沫的他的手剛要觸碰到我的手之前,我恍神回來,急忙躲開。

    “英子,抱歉。”降谷零坦誠地對我說,“我知道你很在意琴酒他們,可是他們和庫拉索不一樣。再說了,就算是庫拉索,她也需要為過去做出的事情受到懲罰。”

    我不是一個食不言寢不語的講究餐桌禮儀的人,畢竟我沒什么素質(zhì),不懂禮貌。幸好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是什么特別在意禮數(shù)的人,一點也不介意我吃飯的時候和他們聊天。

    俺們種花妹一生都愛的白毛什么的。

    “英子,你不要因為想給琴酒減刑就去找他談什么。”降谷零說,“我們確實想過按照你和琴酒的關系,有沒有可能拉攏琴酒背叛黑衣組織,但是。”

    “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不要讓琴酒懷疑你,好嗎?”

    等回到家里了我才反應過來,我不僅忘了問庫拉索現(xiàn)在被關押的地方安不安全,也忘了問降谷零可不可以安排灰原哀和宮野明美見一面。

    算了,灰原哀還沒打算讓降谷零見到她,我上次和灰原哀提的時候,她也說等等,那就應該…沒事吧?

    下次,下次有機會一定。

    諸伏景光是和我一起回來的,送我回家,順便還幫我了一下廚房,把從降谷零家里拿回來的食物放到了我家的冰箱里。

    “英子,我把標簽都寫好了,賞味期結束前記得吃掉。”

    他們之后還有工作要忙,所以才會趁著暫時的休息時間小聚了一下,順便還為懶惰但貪吃的我準備了三四天的餐食,真是感天動地的霓虹好翅膀。

    我從冰箱里檢查回來的時候,諸伏景光正盯著我掛在墻上的畫出神。

    就是那副長野的出。

    他每次來我家都會看這幅畫,之前我以為他是因為想念在長野的故鄉(xiāng),可是這次從廚房出來的角度,我忽然發(fā)現(xiàn),他看的不是出,而是畫面上布偶貓和杜賓犬的位置。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于是我踮著腳尖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地悄然走過去,試探性地叫了聲:“貓貓咪咪?”

    諸伏景光:“喵?”

    第一百八十二章(含補肆拾壹k營養(yǎng)液加更)

    很難形容我當時的混亂感受。

    換做是常人,可能根本無法想到,也無法相信。

    可是我是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重生穿越者,我還是個閱遍小說電影動漫電視劇者。

    哪怕沒吃過豬肉,我也真的見過豬跑,各種稀奇古怪的腦洞我都見識過。

    曾經(jīng)也反反復復地認識到過我的寵物太過懂事,懂事聽話還有各種習慣都很像人,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往靈異方面想過。畢竟這里是柯學世界,凡事都要講究柯學,哪怕是柯學而不是科學,也不會出現(xiàn)寵物真的是人的事情。

    卻一直遺忘了,我本人的存在,也是既不講科學,也不講柯學。

    一時間,好像什么線索都可以被串起來。

    在我喊了“貓貓咪咪”之后,諸伏景光回答的是“喵”。

    所以他是咪咪。

    那么貓貓呢?貓貓也應該是人吧?

    看起來,貓貓就是萩原研二了。

    那個在發(fā)生炸.彈爆炸事件之后變成植物人,又在去年恢復了意識,還于今年回到了爆.炸物處理班,并且對我表現(xiàn)出格外的熱情與親切的萩原研二。

    對啊,萩原研二人設再怎么婦女之友,松田陣平再怎么和他講過我的事情,他應該也不會直接就對剛見面的女孩子放下心防。甚至都不需要我主動攻略,他對我格外示好,還會和松田陣平搶著請我吃飯,帶我出去玩。

    是對于他曾經(jīng)被我照顧撫養(yǎng)的時候我給他提供飲食和帶他出去玩的回饋嗎?

    知恩圖報。

    所以也能解釋了,為什么貓貓會那么懂事,那么像個人,那么會不像其他小狗一樣撲人和人,又為什么從不拆家,為什么不肯吃狗糧而要吃人的飯,又為火藥不是來自人造的煙花爆竹,而是人造的炸.彈。

    所以也能解釋了,為什么貓貓會那么懂事,那么像個人,那么會不像其他小狗一樣撲人和人,又為什么從不拆家,為什么不肯吃狗糧而要吃人的飯,又為什么無論我和他說什么話他都能聽懂。

    是過去的將近七年的朝夕相處中,他對我的了解。

    卻一直遺忘了,我本人的存在,也是既不講科學,也不講柯學。

    是對于他曾經(jīng)被我照顧撫養(yǎng)的時候我給他提供飲食和帶他出去玩的回饋嗎?

    在我喊了“貓貓咪咪”之后,諸伏景光回答的是“喵”。

    曾經(jīng)也反反復復地認識到過我的寵物太過懂事,懂事聽話還有各種習慣都很像人,可是我一直都沒有往靈異方面想過。畢竟這里是柯學世界,凡事都要講究柯學,哪怕是柯學而不是科學,也不會出現(xiàn)寵物真的是人的事情。

    哦,他對警察有好感的原因也找到了,才不是隨我這個喜歡帥哥警察的主人,而是因為那些帥哥警察本來就是他的同期好友。對哦,所以同樣算是帥哥警察的赤井秀一就沒那么受他歡迎。

    那個在發(fā)生炸.彈爆炸事件之后變成植物人,又在去年恢復了意識,還于今年回到了爆.炸物處理班,并且對我表現(xiàn)出格外的熱情與親切的萩原研二。

    可是我是個來自另一個世界的重生穿越者,我還是個閱遍小說電影動漫電視劇者。

    很難形容我當時的混亂感受。

    那么萩原研二是怎么變成貓貓的?我忽然就想到了水晶,那枚我曾經(jīng)帶著想去警視廳交給萩原研二卻不慎丟失的水晶。或許是那塊水晶還是被萩原研二撿到了,然后他被水晶的玄學力量保佑,瀕死之際,肉.體沒有被炸.彈的沖擊波沖碎,靈魂也飄到了狗身上。

    緣故…呵呵,哪里是相似了,分明是一模一樣。

    諸伏景光回歸之后,我也沒感覺他對我有什么生疏,是嘛,如果說多年不見當然會有生疏,可是如果是一年都不到呢?他只是短暫地變成了咪咪幾年而已,才不是完全下線。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是怎么知道黑衣組織的事情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也終于有了答案。萩原研二在我身邊那么多年,還有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么兩個霓虹公安派過來的臥底在,他們會知道黑衣組織的事情,會知道我是黑衣組織的成員,也再正常不過。

    所以降谷零早就知道了貓貓是萩原研二,他們是在我出國的時候相認的嗎?就是我出國離開的那段時間里,他們相認了,于是降谷零才想過上演什么“波本偷狗”。

    所以降谷零才會在被我用調(diào)出來的robroy安慰的時候只是稍顯動容,但是在我說我撿到了一只貓的時候會那么激動。哦,對,也許他早就猜到了,或者說是期待著諸伏景光能以和萩原研二相似的身份來到我身邊,他曾經(jīng)多次旁敲側擊問我有沒有考慮過再養(yǎng)一只寵物就是因為這個。

    怪不得他會那么愿意陪我一起帶著咪咪去寵物醫(yī)院,任勞任怨當我的工具人,原來不是我的魅力大,也不是他善心大發(fā),而是因為我新收養(yǎng)的流浪布偶貓是他死而復生的幼馴染。

    也怪不得他會對貓貓和咪咪那么好,還愿意接納帶著貓貓和咪咪無家可歸的我。

    才不是可憐酒吧宿舍被燒的我,或者說不僅僅是可憐我,他更想和好友們重聚嗎?

    還是怪不得他會在我對貓貓和咪咪強制愛的時候試圖制止,呵呵,什么吃醋不吃醋,根本就是因為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杜賓犬和布偶貓,而是活生生的人。

    還是男人。

    哦,這么想,他還是為我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許你聽過,東京有一座迪士尼游樂園,里面有非常雄偉壯觀的童話城堡。那么,東京人民有福了,他們即將迎來第二座童話城堡。

    …所以他就看著我難過嗎?

    騙我一輩子?

    哦~各種強制愛,有事沒事就抓過來吸吸抱抱摸摸再親親。

    我!不如!去死啊!

    還有什么來著?啊,也沒什么,不過就是我會一個人在家自言自語,自己忽然莫名其妙演戲,突發(fā)奇想在家里走來走去,蹦來蹦去。

    還是帥哥!

    還是我喜歡的紙片人!

    不行,不行,我不要理他們了,我生氣了,我是真的真的生氣了!

    一群混蛋一群混蛋一群混蛋啊!居然瞞我瞞了這么久,堪稱是滴水不漏啊!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崩潰地把諸伏景光趕出了我家,不顧他怎么拍門也不放他進來。

    蒼天啊,想想吧,我曾經(jīng)都對貓貓和咪咪干過什么。

    還是熟人!

    制造來自開門英子。

    該死,真該死,一直這么瞞著我,騙我,要不是我今天福至心靈地忽然試探了一下,他們是想要瞞我一輩子嗎?

    哦~他們確實反抗了,只是我以為都是寵物對親親主人的,甚至是他們越反抗,我越興奮?

    等我稍稍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地上滾來滾去滾到頭發(fā)都起了靜電,亂啪啪地糊在我臉上了。

    還有什么來著?啊,還有我各種腦補他們之前受到,時不時就眼淚汪汪地把他們拽過來可勁心疼…嘶。

    哈哈哈哈我還經(jīng)常在意識到自己突然發(fā)瘋之后慶幸地抱著他們兩個說幸好他們只是小貓小狗,不然我就丟死人了。

    我的腳趾除了摳城堡之外,還能摳地宮出來讓我跳進去長醉不醒吧!

    真好啊,我的超級直覺,還是又救了我一次啊。不然我豈不是會一直什么都感覺不到,還傻傻地以為他們不知道我的那些糗事?

    不是,他們作為人,被這樣,難道都不反抗的嗎?

    煩了,累了,鼠了算了。

    我會跟著屏幕里的劇情演上一段,或者胡亂唱歌,或者一言不合就亂擺手亂跳舞…還會在看到關鍵劇情的時候忽然停下,蹦到地上打上一套軍體拳,再激動地隨機抱起杜賓犬或者布偶貓一頓亂揉平復心情。

    再加上偏偏他們還是體貼的好人,不敢傷害到我,就更加逃不掉。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他們失憶?我關門放琴酒給他們的后腦勺挨個敲悶棍夠不夠?哈哈,來不及了是不是?不可能了是不是?不如讓我人生重開吧!

    啊啊啊啊啊啊!

    當初我在醫(yī)院里養(yǎng)傷,降谷零來看我的時候只有對我的心疼沒有對貓貓和咪咪的難過想念…那個時候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降谷零一點也不難過,一點也不想念,當然了,好友們脫離了寵物狗和寵物貓的身體,真正變回人了,他估計是高興都來不及呢!

    誰知道!他們!居然是人啊!

    這種!事情!怎么可以!被人知道!

    什么!貓貓和咪咪居然是人!?他們居然是人?!他們怎么可能是人?!

    這次不是和以前一樣等著他們哄我的搞一樣的鬧脾氣了。

    我是真的…接受不了。

    剛才崩潰的情緒緩慢消散,長久徘徊在心頭的,長久凝滯住我嘴角的,反而是說不出口的難過。

    我把貓貓和咪咪當成家人的啊。

    怎么辦,我現(xiàn)在是不是應該慶幸,我再怎么對他們自言自語,都沒有讓他們知道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嗎?不然他們應該會遠離我,或者是…

    中文真好啊,這就是不忘根的好處啊。

    不行,不行,此地不宜久留。

    不行,不行,我要徹底拉黑他們,我要遠離他們!

    什么劇情,什么合作,我不玩了,我不干了!

    霓虹公安的保護?我不要了!

    就和以前的計劃一樣吧,我什么都不做,只要安安靜靜等著黑衣組織毀滅的那一天到來,我一個人痛快跑路好了。

    我…我要回國。

    我要回家。

    我明天就去準備辦簽證,等黑衣組織快要被殲滅了,我就馬不停蹄地回種花。

    回到哪怕已經(jīng)沒有我的家,但還是我的故鄉(xiāng)的種花。

    對,等黑衣組織毀滅了,黑衣組織的人也沒有辦法控制我了,我可以跑路了。

    而他們…我才不信他們會去種花抓我回來,我一個沒有犯過大錯的黑衣組織外圍成員,還給他們提供過一些情報的黑衣組織成員,才不值得他們興師動眾呢!

    唯一遺憾的就是在我偉大的祖國的話,男模會有些許困難…沒關系,勇敢英子,不怕困難,我有錢,我怕什么!

    對,就這樣,我,我,我…

    跟做賊一樣偷感很重地進電梯,出電梯,我四處亂看地弓著背走到公寓樓門口,看到了外面停著的車,和站在車外等我的男人。

    “大哥嗎?”沒再和以前一樣乖乖聽話喊“琴酒”,我吸了吸鼻子,問,“你能不能來接我啊?”

    “你可不可以收留我一晚上。”

    琴酒并沒有問我到底為什么會深夜讓他過來接我,又為什么一定要換地方住,這其實挺反常的,無論是我的行為,還是他的行為。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不爭氣地了。

    之前還被反復敲過的門如今沒了動靜,從貓眼看過去也沒有發(fā)現(xiàn)人影,應該是走了,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吧。

    我咬著牙,飛快地沖過去,展開雙臂,摟住了他。

    我吸了吸鼻子,眨掉水花,聲音悶悶的,伴隨著嘴唇的動作,他的衣服也跟著動:“琴酒,我想換個地方住。”

    我又把腦袋埋了起來,委屈巴巴地說:“我想你來接我。”

    盡管看不清,可是我還是能感受到,他那雙深綠色的眼睛遙遙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顫抖著手,摸到一直在響個不停的手機,拒絕掉來電。

    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依舊是個命很好的小女孩。

    “送我去酒店也可以。”

    熟悉的銀發(fā)男人靠在熟悉的黑色保時捷叁佰伍拾陸A上,沒有和以往一樣點煙,而是就那么靜靜地站著。

    本來抱著腿埋著頭的我一感受到手中緊緊握著的手機剛剛振動,就馬上原地跳了起來。

    我把手機倒扣到地板上,在沒有第二個人的,所有燈都關掉,只有窗外光源的黑暗房間里,抱住了自己的雙腿。

    在手機電量徹底歸零前,琴酒給我打了電話。

    觸感真好,我忍不住再蹭了蹭。

    沒有被推開的我默默轉頭,把腦門在他身上蹭了蹭。

    他輕嗤一聲:“蠢貨。”

    就當我一夜之間變成蝴蝶飛走了吧。

    我認認真真地把每一個警校組成員(除伊達航外)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拖入了黑名單,包括波本的組織郵箱。

    沒錯。

    我當然是蠢貨。

    但是我絕對不要自己掏錢。

    琴酒今天居然沒穿防彈衣,我的臉貼在他柔軟的衣料上,還能感受到衣料下肌肉的起伏。

    對,我?guī)缀跏翘与y一樣地出來,不過也記得背包里裝上了身份證件,充電器和我睡覺不能沒有的睡衣,開門躡手躡腳,關門也躡手躡腳,生怕旁邊的諸伏景光會聽到什么動靜。

    也是湊巧,我曾經(jīng)拜托伏特加租出去的影米花大樓里有一個租客前天退租,而昨天正好有家政保潔去打掃干凈了公寓。

    將臉埋起來,我閉上雙眼。

    手在地板上再次摸索到手機,我打開因為承載過多來電和詢問消息而電量告急的手機,手指控制不住地抖。

    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可能是因為我的情緒太down了,以至于住在隔壁聞聲而來的伏特加都很有眼色地沒問我怎么回事,還催我趕緊去睡覺。

    在琴酒家里蹭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還要早早出任務的琴酒和伏特加把我放到影米花大樓,就匆匆離開了。

    我的未來住處在十九層,當初同樣的面積格局的房子在十九層和十八層兩個樓層都有出售,而我沒選擇十八層的原因很簡單,我個人還是比較想避開和十八層地獄有關的數(shù)字的。反正有電梯,十八層和十九層也沒差什么,是吧?是的。

    想想上次過來的時候遇到的命案,看來種花人對于數(shù)字的迷信還是有點作用的,就算是我,就算這里是米花,我也不是很想住在命案發(fā)生過的樓層。

    伏特加找的家政保潔估計是黑衣組織旗下產(chǎn)業(yè)出來的,收拾得那叫一個干凈,空氣中還沒消散的清潔劑和消毒液氣味和我原來住的地方找的上門保潔是同款。不管知不知道黑衣組織,反正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去收拾,所以我也沒再繼續(xù)檢查,也懶得將東西再洗一遍,而是直接先躺到了只鋪了床單的床上。

    床墊不夠舒服,還得再換。

    這次我才不要換降谷零同款了,我要挨個把床墊躺一遍選出最好的,和降谷零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床墊。

    等躺到陽光照到在外面的小腿上,感覺到了陽光的溫度,我才慢吞吞地從床上爬起來,如同游魂一樣視察了新房子里的擺設。

    以及拉了個購物清單。

    嗯,房子里什么都沒有,畢竟不能指望一個租戶剛剛退租保潔剛剛工作完的公寓冰箱里能有四菜一湯。

    我從家里出來得急,沒帶什么換洗衣物,更沒帶被褥之類的東西,我也沒打算回去拿。既然決定了要換地方,決定了要遠離前鄰居諸伏景光,那我肯定是不會回去自投羅網(wǎng)的。

    無所謂,姐有錢。

    將棋棋手,太閣名人,宮本由美的男朋友,還有…赤井秀一的二弟。

    新家,都說是新家了,就是徹頭徹尾的新家,連我腳下的拖鞋都是在便利店新買的,那沖矢昴自然也是…他還是慶幸拖鞋買一送一吧,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他進門的!

    金元廣下線了,房子也會換吧,到時候再說,看是把東西搬過來還是我再搬回去,也來得及。

    那我當然還是…把他放進了家門。

    說起來,我家里的那些寶貝們…

    我真的是世上最貼心的下屬,琴酒不給我供飯,我卻還記得他,淚目了!屁顛屁顛給琴酒和伏特加發(fā)消息提醒他們車里有食物別忘了吃,我對著鏡子了一下在床上躺得亂糟糟的頭發(fā),拿著手機和鑰匙直接下樓覓食。

    我警覺:“我可以說不嗎?”

    不過是再重新裝一次房子罷了,有過一次經(jīng)歷了,區(qū)別就是這次不是刷琴酒的卡而是刷我的卡,也沒有降谷零作為工具人陪我買衣服了。

    他對著開門只開了一條縫,把整個身體都藏在門后的我露出溫柔的笑,征詢我的意見:“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然后,不出所料,沒過一小時,我新家的家門門鈴就被摁響了。

    反正左不過是推銷的,或者是警校組的,我都不想接,也沒有接的必要。

    我想過要拒絕,可是比起拒絕更想不受苦的懶惰小人還是打敗了禮貌小人。我咧開嘴,笑著說:“好啊,那就麻煩羽田先生了。”

    就好像回到了幼稚的青春期,對鬧翻了的朋友只會拉黑刪除,不想讓他們聯(lián)系上我,同時也是,不想讓我有什么機會聯(lián)系他們。

    堂堂高檔公寓,附近居然沒什么開門的飯店,只有便利店!好久沒有感受過霓虹便利店文化的我在便利店里勉強填飽了肚子,在采購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又思考著該怎么和店員開口借個小推車好把東西搬回去。

    再議吧,上次吃飯的時候就聽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談論過,什么既然FBI已經(jīng)撤出帝丹高中了,諸伏景光的數(shù)學老師假身份也要下線了。

    我有點猜測,但還是明知故問“畢竟我是由美的好朋友?”

    對哦,羽田秀吉好像就住在十八層,如果讓他幫忙,那赤井秀一會不會知道我來這里了?

    算了,太麻煩了,還是拒接陌生來電吧,不管是誰。

    來人是沖矢昴版的赤井秀一。

    “…對。”羽田秀吉笑了笑,在電梯門開了之后,馬上就主動拎起購物袋,跟著我出了電梯,還貼心地幫我把購物袋放進了家門里,才禮貌道別。

    “那個…不如我?guī)湍隳茫块_門小姐是搬到了這附近嗎?”穿了一件綠色外套,戴著圓形眼鏡,頭發(fā)還有點亂翹的男人在我聽到聲音疑惑回頭后聲音小小地說,他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我是羽田,開門小姐還記得我吧?”

    羽田,秀吉。

    “所以,英子是搬到了這里嗎?十九層,新鄰居啊。”在電梯里,羽田秀吉神色驚訝地說,“我,我就住在你樓下的。那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隨時找我。畢竟…”

    我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才想起來今天起的很早,琴酒和伏特加也沒吃東西,就急急忙忙出任務去了。

    他微笑著:“當然可以。”

    不想了,現(xiàn)在重要的是我接下來的子怎么過,得搖個人陪我逛街…

    我隨手掛斷了陌生來電,開始思索要不要一會兒順便去辦個新的電話卡。

    算了,知道就知道,來就來,人在不開心的時候也確實想要找點男人玩玩(?)。

    “還真是剛剛搬過來啊,什么都沒準備。”他按下高領隱藏的變聲項圈,發(fā)出了赤井秀一醇厚的本音,“有很多想買的吧?我陪你。”

    我懷疑地瞇起雙眼:“這么好心?”

    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祖母綠雙眸含著毫不遮掩的柔情。他輕笑出聲,背對著窗外燦爛的陽光,專注地看著我說:“英子小姐,我在追你。”

    第一百八十三章(含補肆k評論加更)

    前天晚上,在那個我原本打算靠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喝多了套話來搞清楚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黑衣組織又是怎么知道的我的真實身份的晚上,他們兩個醉得一塌糊涂,我什么都沒有問成。但是在散場的時候,赤井秀一忽然出現(xiàn)。

    他來接我回家。

    然后在我家的公寓大樓外面,在車里,他說他喜歡我。

    他說在他還是萊伊的時候,就喜歡我。

    我簡直是,不敢相信。

    于是我就跑了。

    并且對于他發(fā)來的一切消息都選擇已讀不回,不對,確切來說是根本不讀,就是瞇著眼睛點掉小紅點,至于內(nèi)容,是一點都不敢看的那種。

    不知道為什么,不看都覺得看了會讓我這種厚臉皮都臉紅心跳的那種。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赤井秀一這個人的人設就是騷氣得不行,我都不敢想他會怎么在我的聊天框里開屏,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的預感似乎并沒有錯,因為他現(xiàn)在在我面前就是在開屏,全方位的魅力四射,我毫不懷疑他進門前還特意對著鏡子精心設計了每一根發(fā)絲的角度。

    不然真的很難解釋為什么現(xiàn)在他看著我的樣子,明明表情和神態(tài)與從前相比起來沒什么不同,可是我卻又忍不住想后退?

    我其實到現(xiàn)在都不是很能反應過來,赤井秀一所說的喜歡我。

    甚至是他還是萊伊的時候。

    他還是萊伊的時候,還在黑衣組織的時候嗎?

    萊伊下線之后,我也時不時會回憶起曾經(jīng)和他一起相處的時光,也很想他,尤其是在看到曾經(jīng)一起去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吃過的食物,也時常會想到他的臉,想到他的聲音,和想他這個人。

    萊伊對我很好,我知道。

    我其實到現(xiàn)在都不是很能反應過來,赤井秀一所說的喜歡我。

    他還是萊伊的時候,還在黑衣組織的時候嗎?

    他一開始是為了更好融入黑衣組織,是為了從看起來和代號成員關系匪淺的我手中拿到情報,我知道。

    甚至是他還是萊伊的時候。

    萊伊下線之后,我也時不時會回憶起曾經(jīng)和他一起相處的時光,也很想他,尤其是在看到曾經(jīng)一起去過的地方,用過的東西,吃過的食物,也時常會想到他的臉,想到他的聲音,和想他這個人。

    赤井秀一實在是太過富有又慷慨了,也太過,就是,很難說,反正我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還是能想到與他相處時我那動不動就被激起來的不能服輸?shù)亩分荆茈y把他喜歡我的事實代入。

    可是對于我而言,我其實是早就習慣了。

    可是我沒想過會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我是真的從沒想過,那些傳言雖然不為真,可是赤井秀一居然還是喜歡我的。

    只是我從沒想過,那些肢體接觸,那些照顧,那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對我好,居然是因為喜歡我。

    黑衣組織本來就不是什么干凈的地方,為了發(fā)泄壓力與尋求刺激,男男女女之間的各種走腎不走心的關系簡直隨處可見。再加上人的本性就是八卦,也許在外人看來我和萊伊是真的談了,我也從沒往那個方面想過,畢竟他們認為的就是對的嗎?哪怕到現(xiàn)在還有沒見過我的人堅定認為我是琴酒的情人,覺得我先和萊伊談戀愛后來又睡了波本的也不在少數(shù),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就真成了我夢寐以求想要成為的海王了。

    赤井秀一誒,那可是赤井秀一誒。

    誠然,我這么優(yōu)秀,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就算是再怎么四體不勤不會打架可是我也有我擅長的地方啊,我當然是優(yōu)秀的,我可從沒有因為琴酒一口一個“蠢貨”“廢物”就真的pua過自己,我對我自己可是充滿了自信。一般情況下,我從不懷疑我的個人魅力,連千面魔女貝爾摩德都夸過我要是想的話,能接她的班哦,我可不信貝爾摩德會哄我哄到這種程度。

    他后來是真的對我好,不全是利用,我也知道。

    我知道,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和萊伊確實很曖昧,不然也不會在他身份之后,黑衣組織會那么懷疑我,而黑衣組織內(nèi)部也一直傳著我和萊伊之間的緋聞。

    確實,原作里赤井秀一的情史就很豐富,又是朱蒂又是宮野明美,堪稱是撐起了名柯的感情戲大旗,是名副其實的成熟男人。也確實,赤井秀一在與我過去的相處中,也是少有的能從一開始就配合滿嘴土味情話調(diào)戲他們的我的人,也是少有的能從容應對我的占便宜小爪子,甚至還能反過來利用他的美色.到我。

    原來他早就想過要帶我走嗎?原來他,早就喜歡我了?

    對,我就是很優(yōu)秀,只要我想,沒有我處不好關系的人。

    好吧,其實勉強想一想,還是能有點苗頭,就是帶著答案做題的話還是能倒推回去,可是我還是無法接受和相信,赤井秀一居然會喜歡我。

    因為,他是赤井秀一誒。

    說出這種話的還是赤井秀一。

    拜托,是赤井秀一誒。

    一切似乎又繞了回去,就是赤井秀一作為一個情史豐富的魅力男子,他沒道理會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他也沒道理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繼續(xù)騙我想靠虛假的戀愛關系從我這里拿到黑衣組織的情報,抑或是策反我,所以他是來真的啊。

    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我感情變質(zhì)的,他又是怎么會對我感情變質(zhì)的?

    真的不是我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他喜歡的類型和我都差太多了吧?朱蒂和宮野明美都和我完完全全不相同的。

    還有就是,又是那句話,他可是赤井秀一。

    我向來不吝于和紙片人們貼貼,我甚至懷疑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我過去二十多年行善積德葷素搭配應得的,這是上蒼給我圓夢的獎勵,讓我能有機會親眼見到、親爪碰到和親手救他們,補全遺憾。可是我從沒想過,紙片人眼中也會出現(xiàn)我,紙片人也會,喜歡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我嗎?

    我從沒想過。

    他可是赤井秀一(重復)。

    我真的好可憐啊,我這短短幾天到底經(jīng)歷了多少次驚嚇,我大腦都要宕機了,CPU也要燒了。前天晚上一直逃避的問題,又占據(jù)了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備受困擾的丟人情緒,我現(xiàn)在滿腦子就都是循環(huán)播放一句話。

    像是菜市場陳舊上年紀的大喇叭用粗啞和時不時吱呀出刺耳的磁聲的聲音三百六十度圍著我,反復把那幾句話灌進我的耳朵里。

    “我吃醋了。”

    “我喜歡你。”

    “從我還是萊伊的時候,我就喜歡你。”

    “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他綁架了我…的靈魂!

    那什么,就算你夸我可愛,但是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在說我遲鈍!我一下子就掙脫了他眼中的沼澤,登時便兇巴巴的怒目而視。

    如果是從前,赤井秀一跟我說這種話,那我一定是咬著牙,臉上做出極力忍耐的表情,說:“男人,你還小,我不碰你。”

    再然后聲音發(fā)狠,壓低嗓子說:“讓你一輩子只能跟著我”,再用上的氣泡低音作為結尾:“這樣我就能保護你一輩子。”

    還有我自己內(nèi)心的吶喊:那可是赤井秀一啊!

    說起來,似乎又找了一點赤井秀一是真的喜歡我的佐證?他以前真的以為和我交往了,就算是有利用和將錯就錯的成分,可是他會為了救我為了不讓我被他連累差點沒能逃出霓虹,可是他會對FBI的同事說有我這么一個人,甚至在他的家人那里,他都會說嗎?

    要死了,真的,好心機的阿美莉卡蠱王啊。

    不對,我又想多了,現(xiàn)在的主要問題是,赤井秀一本人不出我所料的就出現(xiàn)了,還就站在我面前,笑得魅力四射地說他在追我。

    我猜到了羽田秀吉會告訴赤井秀一。

    可惜我面前沒有鏡子,但我面前站著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假死的事情瞞了他親媽,瞞了他親妹,但是沒瞞他親弟。他弟弟羽田秀吉知道赤井秀一還活著,見過我和赤井秀一親密接觸,懷疑過我們兩個的關系,就算赤井秀一后來被我著辟謠過,那他看到我的時候,還是很有可能會聯(lián)系赤井秀一。我甚至懷疑前天晚上赤井秀一能出現(xiàn)在ktv門口接我就是羽田秀吉告的密,畢竟組局聯(lián)誼活動的就是他的親親女友宮本由美美。

    我的臉色變了又變,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回憶,一會兒憋笑,一會兒惆悵,一會兒躲閃,如果我面前能有一面鏡子,那我一定能發(fā)現(xiàn)我也有把臉變成調(diào)色盤的特異功能。

    就是在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就是赤井秀一臥底在黑衣組織,連聯(lián)系FBI都小心翼翼,或者是從黑衣組織出去之后,在FBI期間…無論是這兩個時間段的哪一個,赤井秀一會和家里人聯(lián)系,還會專門提到有我這么一個人,讓世良真純印象深刻到一看到我和傷疤赤井出現(xiàn)在一起就馬上聯(lián)想起來嗎?

    赤井秀一居然一點都沒被我嚇住,他反而笑意更深:“讓人很頭痛啊,英子。看著好像什么

    我又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我本能地抬起頭看他,畢竟我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與人交流的時候都會直視對方的眼睛,盡管在我與他對視的瞬間就十分懊悔于我的這份講禮貌:“什么?”

    說真的,我在從便利店看到羽田秀吉,或者說意識到這座大樓里也住著羽田秀吉的時候就想過赤井秀一有可能會出現(xiàn),但我還是接受了羽田秀吉的熱情幫助,透露了我現(xiàn)在的住址,這個行為確實充滿了我的小心機。

    然后怒目而視,一臉認真地說:“但如果你敢跟我提分手,老子立刻要了你!”

    赤井秀一臉上精致的人皮面具上浮起無奈的笑,他說:“我就知道。”

    “我早就知道了,英子你什么都感覺不出來,我做了多少,我以為我每次都表現(xiàn)得很明顯,我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但是你還是遲鈍得可愛。”

    可惡,陷進去了,眼神挪不出來了,好可怕的赤井秀一!

    赤樓夢這個事吧,我曾經(jīng)在看動漫的時候有很多吐槽,就是吐槽一家子八百多個心眼子,自家人都能什么事都瞞著,還在不知道彼此身份的情況下大打出手,完美演繹什么叫做“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赤井秀一為了調(diào)查父親的事堅決要加入FBI,還曾經(jīng)被親媽赤井瑪麗堅決阻止,不給他資金援助還曾經(jīng)在沙灘上揍他。

    皇額娘,這樣調(diào)戲男人的騷話,我不敢對赤井秀一說了怎么辦?我怕他當真啊!!!

    都懂,但是就是沒發(fā)現(xiàn)別人對你的感情。”

    “還鬧了烏龍。”他訕訕地摸了摸鼻尖,露出了一個很符合沖矢昴外表但是一點也不符合赤井秀一本質(zhì)的靦腆笑容,“我以前真以為我們交往了,我還對同事和家人介紹過你,準備帶你離開那里。”

    “我應該在你拒絕和我一起走的時候就反應過來的,但是我居然以為是你更舍不得朋友。”

    呃,可是我確實是那個時候舍不得朋友啊。

    我現(xiàn)在也舍不得朋友。

    呵呵呵,警校組的那四個混蛋除外。

    “不小心給你的名聲造成困擾了是我的錯,你對我表示不滿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一直都是我的想法,而不是你的。”赤井秀一往前探了一步,在我下意識往后退的時候,又停住,還舉起雙手示弱一樣地讓我不要再躲他。

    “英子,我對你好像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判斷,我以為怎么樣會對你更好,所以我擅自決定了要帶你走,也擅自決定了隱瞞你我的假死。抱歉,這次是最后一次了。”

    什么…最后一次?我困惑地又忍不住看進了他復雜的深綠色眼底。

    翻涌著滾滾波濤。

    “我們?nèi)绻恢边@樣下去,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能真的看到我,意識到我對你的感情,能回應我。我還知道,如果我直接對你表白,你肯定會逃掉。”

    “就像前天晚上你從我的車上逃走,之后再也不肯回我消息一樣。”

    “也像現(xiàn)在,你雖然在我面前,可是腳尖一直朝向門口,很想逃吧?”

    我默默垂頭,欲蓋彌彰一樣把拖鞋尖尖換了個位置。

    “我不想讓你害怕,不想讓你逃避我。”

    “可是英子,如果我不對你說,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他試探著往前走了一步,注意到我沒再往后退之后,眼中染上了真實的笑意,“英子,我很害怕。”

    “啊?”

    “我怕晚了一步,我就不是第一個對你坦誠心意的人。”他說,“你身邊有那么多人,你眼里有那么多人,我好嫉妒。”

    “但是英子,這不全是沖動,我早就想要這么做了。”

    我感覺他想多了,我這么沒道德沒素質(zhì)的人,哪怕沒養(yǎng)過備胎,但是也不是不能嘗試。

    他又往前了一步,伸手將我頭頂翹起來的呆毛撫平,眸光溫柔地說:“我說過的吧?我吃醋了,我沒那么理智,我也會沖動。”

    我甚至可以假裝他的表白從不存在,不需要對他進行任何回應,從而不再有什么心理負擔。

    不是啊,他怎么預知的我想要用什么借口瞎糊弄的啊?

    我驚愕地瞪圓了眼睛。

    啊,終于問了,我還以為他會一直憋著。

    “因為住膩了?那里風水不好?你夜觀星象掐指一算覺得影響你的財運了?”

    真正,喜歡的人?

    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裝可憐起來一套一套又一套的,用上漉漉的懇求眼神,莫名其妙的就讓我答應他了。

    幫我這么一個選擇恐懼癥,從我滾來滾去都覺得很不錯的五張床墊里選了一張說看我表情我最興奮和喜歡的床墊。

    “沖動和你表白了,沖動給你造成困擾了,沖動讓你害怕了。”

    他!幫我選了!新的床墊!

    赤井秀一這么一個工具人還是那么好用,享受帥哥陪著逛街的我如是想到。

    “看樣子我猜對了?”

    正逢紅燈,赤井秀一踩下剎車,好整以暇地挑眉問我:“那是為什么?”

    “英子,別躲著我,好嗎?”他克制地松開了我的手,“你可以拒絕我,但是給我一個追你的機會,在你找到真正喜歡的人之前,好嗎?”

    挑了新床墊和被褥,又選了新的四件套,還買了新的餐具鍋具之類的,統(tǒng)統(tǒng)填好送貨上門的地址之后,赤井秀一又開車帶我去商場買衣服。

    我想要抬起手推開他,卻被他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

    我頓時瞳孔地震,簡直想都不敢想。

    答應他不會再躲著他。

    赤井秀一根本沒給我拒絕他的機會。

    在路上,對,就是我半昏半醒即將進入甜美夢鄉(xiāng)的時候,赤井秀一終于開口問了:“說起來,英子為什么搬家?”

    好,就這個察言觀色的FBI爽!

    “唔,是不是想要離我更近…呵呵,不逗你了,怎么回事?”赤井秀一燦爛一笑,笑得我

    “早就想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是真的喜歡。”

    可是他想的也對,畢竟我沒有嘗試過養(yǎng)備胎,更何況,那個人是赤井秀一。

    那我豈不是要為了一棵樹放棄一整片大森林了?

    我皮笑肉不笑:“叮!全錯!”

    是他讓我不主動不拒絕的哈,是他讓我做渣女的哈。他說希望我們的相處模式能和以前一樣,我依舊可以盡情使喚他,讓他陪我去做任何事,不再躲著他。

    赤井秀一每拋出來一個問題,我的眼睛就瞪大了一分。

    呃,答應他追我。

    我,開門英子,怎么可能,做虧本買賣?!!!

    立刻就沒脾氣了,“我這是關心英子,可以問的吧?不想說的話,也可以不告訴我。”

    不知道為什么,我鼻頭驟然一酸。

    我把腦袋轉向車窗,半晌才語氣平靜地說:“沒什么不想說的。”

    “嗯?”

    “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說。”

    因為被信任的人一直都蒙在鼓里,太過羞惱嗎?

    因為沒想到過去的以為沒人看到的放飛自我都被人看在眼里,尷尬欲死嗎?

    在貓貓和咪咪去世之后,無論是貝爾摩德還是琴酒,甚至是boss和朗姆,都問過我要不要搬家。他們都知道我是個心軟又長情的人,會動不動就懷念起過去的事情,會接受不了相依為命的寵物為了保護我而死掉。他們擔心我繼續(xù)住在曾經(jīng)和貓貓咪咪一起住過的,充滿了我們?nèi)齻之間回憶的房子里,會讓我觸景生情,走不出來。他們甚至說只要我愿意,我不需要心任何事情,他們會幫我找到新的住處,把不涉及到貓貓和咪咪的東西都搬過去。

    但是我沒有同意,不過還是接受了他們的好意,出國散心。至于陪我出國的波本實際上是知道貓貓和咪咪還活著但是就是瞞著我的人這件事,算了,一想就牙根癢癢,恨不得咬死他。

    我之所以沒有搬家,就是因為我舍不得他們,舍不得我的家人。我愿意活在過去的記憶里,時不時懷念他們,還經(jīng)常精心保養(yǎng)那幅畫,也經(jīng)常翻看之前拍過的照片。

    誰能想到呢?我以為的家人寵物,實際上是人。

    我應該高興的,陪了我的也救了我的杜賓犬和布偶貓還活著,還因為做了好人好事而重返人身。然而比起高興,我更多的還是煩躁,就是覺得,一直想念他們的我,是個小丑。

    寄托了美好回憶的家,也變成了小丑屋。

    除了住在隔壁的諸伏景光是我想要躲避的對象之外,那個房子我真的待不下去了,也是事實。

    可是這些話,我根本沒辦法和赤井秀一說。

    “你就當是那個房子里有我不喜歡的東西了吧,我要換地方住。”

    “好。”他輕輕地碰了碰我的頭頂,聲音溫柔,“你想去哪里都可以,英子,你是自由的。”

    洗手間,洗手間,洗手間怎么走來著…

    在商場逛街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以及身后跟著拎包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

    我:“…?”

    有點感動,但是…我懂嘛,自由美利堅人是吧?

    “英子,你沒事吧?”

    于是頂著鈴木園子八卦的目光,我們六個人找到了商場里的咖啡廳邊休息邊聊天。

    他拉著我的手腕,生怕我跑掉一樣,紫灰色的眼緊緊地盯著我,上下掃視了一下之后還松了口氣,才說:“英子…”

    赤井秀一他…是猜到了我會迷路嗎?

    “哇,英子這張呆呆的好萌!”鈴木園子滿意地看著手機屏幕里的照片,還和毛利蘭探討起來了,“下次我們也試試不看鏡頭吧?”

    我躲在赤井秀一身后看著我收回的手腕,素白的手腕肌膚上一圈紅印,我知道這不怪降谷零用力,主要是我脆皮,但我在聽到降谷零帶著濃濃關心味道的詢問時還是忍不住扁了扁嘴。

    同時,也因為角度問題,我錯過了降谷零條件反射伸出的想要拉住我、不讓我摔倒的手,和顫抖的眼,與眼中的擔心。

    第一百八十四章(含補肆拾貳k營養(yǎng)液加更)

    赤井秀一他…是猜到了我會迷路嗎?

    我垂下眼睫,在降谷零震驚的眼神下,下意識往赤井秀一背后躲了躲,努力不讓安室透看到我。

    順便用力扭動著手腕,試圖把我的手臂從降谷零手里搶回來。

    我掙脫的時候,降谷零本能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卻不知道為什么,又松開了手,搞得過分用力的我在奪回手臂的自由之后差點往后一仰。

    幸好赤井秀一及時穩(wěn)住了我。

    同時,也因為角度問題,我錯過了降谷零條件反射伸出的想要拉住我、不讓我摔倒的手,和顫抖的眼,與眼中的擔心。

    “英子,你沒事吧?”

    我躲在赤井秀一身后看著我收回的手腕,素白的手腕肌膚上一圈紅印,我知道這不怪降谷零用力,主要是我脆皮,但我在聽到降谷零帶著濃濃關心味道的詢問時還是忍不住扁了扁嘴。

    為什么啊,零哥。

    如果是從前,那我肯定會從赤井秀一背后蹦出來,舉著我的手腕直直伸到降谷零面前,他親眼見證自己對我的酷刑,再得寸進尺地要上一堆補償,比如請我吃飯,要出去吃也要吃他自己做的,再比如躺平,不是,乖乖站好或者坐好讓我如愿以償?shù)孛?br />
    可是我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也不敢。

    那些年的美好時光都算什么?總不能是算海苔吧???

    我總會條件反射地想到,貓貓是萩原研二,咪咪是諸伏景光,降谷零知道,降谷零還瞞著我,看過我和貓貓咪咪撒嬌也看過我為了貓貓咪咪哭唧唧的降谷零一直都瞞著我。

    又羞又惱又憤怒。

    原來被人狠狠隱瞞是這種滋味,相比起來,露出破綻被我發(fā)現(xiàn)還他的身后,安撫一樣地看了我一眼,才看著降谷零說,“不如你先松開英子,她好像不想看到你。”

    我垂下眼睫,在降谷零震驚的眼神下,下意識往赤井秀一背后躲了躲,努力不讓安室透看到我。

    算什么了。

    至于我也有秘密什么的…那算什么!我沒有傷害任何人吧?為什么他們要傷害我?

    我面前的赤井秀一眼疾身快地轉移了角度,又一次擋在了降谷零面前,再次重復說:“英子她不想看到你。”

    降谷零這才看向他,冷冷道:“這不關你的事,英子她還什么都沒說。”

    “但是我從她背影就能看出來,她對你很抗拒。”赤井秀一語氣平靜地說,順便手還撫上了我掐住他腰間衣服的手指,安撫一樣地點了點,“雖然不知道你們怎么了,不過還是不要她吧?”

    “這不關你的事。”降谷零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nèi)齻能聽到的音量警告說,“離遠點,F(xiàn)BI。”

    “不論我是誰,我只會配合英子。”赤井秀一的情緒依舊穩(wěn)定,“也不管你是誰。”

    “英子,我們談談好嗎?你就算不想理我,給我判死刑,也得給我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降谷零的聲音還是那么好聽,帶著懇求與挫敗的痛苦聲音,換做是誰聽了都會倍感憐愛,是恨不得把心都捧上去的程度。他的聲音敲在我的耳膜上,我自然也是下意識就想點頭。

    但是我沒有。

    我捏緊了赤井秀一的衣服,無論是從我的角度還是從降谷零的角度,應該都能看到白皙的手指指節(jié)泛起的紅暈,那是十分用力才會出現(xiàn)的。

    我搖搖頭,頭發(fā)蹭在赤井秀一的后背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我不要。”

    他的聲音更加懇求,我從沒聽過,也從沒有想過,降谷零能發(fā)出這種聲音,還是對我。

    “英子。”

    看來他是真的很愧疚,愧疚得想要尋求我的原諒。

    看來他或許還是很在乎我的,我都能想到,他肯定會說什么,為了不讓我情緒崩潰才會瞞著我,為了不讓我知道與我同吃同住的寵物是大男人而害羞才瞞著我。

    我都能想到,我可是熟讀各種小說的偉大女人,沒人比我更懂這種惡俗套路。

    我才不要聽。

    他和我又不一樣,他打架那么厲害,體力那么好,區(qū)區(qū)換衣服,能消耗多少能量呢?

    距離什么的嘛,科技這么發(fā)達,一個視頻電話就解決了挑衣服選衣服和等赤井秀一換衣服出來點評的全過程。

    不止我在玩哦,還有大洋彼岸的工藤有希子,我們兩個一起在玩的。

    赤井秀一也沒意見嘛!

    于是他開車車帶我去了很遠的另一個商場,滿足了我的換裝欲望。

    “英子…”

    “不對,再說一句。”我垂著眼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你給我安了竊聽器還是定位器。”

    不行啊,就算我沒骨氣,就算我花癡,這個時候,也絕對不行!

    低頭盯著不斷移動的地板和一直都在奔波而變得臟臟的小白鞋,我忽然站住,抬起頭看他:“你不問?”

    也許,是我特別特別喜歡的,就連警校組的其他人一開始在我心里的定位都是他的好友的降谷零,在我這里,沒有了什么信譽度吧?

    “但是我還是不想和你說話。”我扯了扯赤井秀一的衣服,說,“秀一,我們走吧。”

    我根本不敢從赤井秀一身后露出眼睛,在赤井秀一帶著我離開的時候,也根本沒敢回頭看降谷零。

    “我不要。”我用盡全力讓自己的聲線穩(wěn)定,沒有一點顫抖,“我不要和你說話。”

    哦,是這樣的,我就是經(jīng)常會為了活躍氣氛而口出狂言的女孩子。

    “英子!”

    我本能地活動了一下嘴角,露出燦爛得看起來沒有一絲陰霾的笑容:“秀一,我想看你換衣服。”

    能料到,沒想過會被我這么懷疑的降谷零一定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真的下意識就是這么懷疑的啊。

    因為我知道,可能一旦我對上他的眼睛,我就舍不得走了。

    赤井秀一單手攬著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掏出手機,隨意地敲著字說:“我跟他們說一下,我們就不回去了。接下來,要不要換個地方逛,嗯?”

    沖矢昴的臉是工藤有希子捏的嘛,那換裝游戲不帶工藤有希子未免也太不禮貌了。作為工藤有希子合格的異父異母的親妹妹,那我自然是要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玩啦。

    我動了動嘴唇:“哦。”

    “英子,我們找了你很久,但是都沒想過要跟蹤你,也沒想過要去查你。”

    我垂下眼,忽然覺得目前的氣氛很微妙。

    對,是滿足我的欲望,因為我想挑衣服,我還覺得反復試衣服很累,但是衣服不試的話又看不出效果,那不就是白買了嗎?總之,總之,就是這樣,奇跡秀一也很好玩~

    我咬著下唇,充耳不聞地說:“我們走吧。”

    “不是,我不會這么對你。”降谷零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與受傷,“我看到了園子小姐分享的照片,問了她才知道你在這里。”

    我們兩個玩得超級開心,至于赤井秀一…

    “不問。”沖矢昴的臉上露出赤井秀一常有的沉穩(wěn)表情,從容到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他根本不知道我和降谷零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哪怕是一眼。

    我點點頭。

    可是我就是一點也不想聽。

    反正他是毫無怨言,似乎還換上了癮似的,在我說可以結束把這些衣服都包起來的時候,他還理著襯衫紐扣問我這樣就滿足了嗎?

    呃,是我每次看到他換裝出來都要格外驚艷的大呼小叫,取悅到他了嗎?

    孔雀,又開屏了呢。

    我憋著笑,一把拍在他的臉上:“不許看我,不許笑,去結賬。”

    結賬的時候,赤井秀一終于有了怨言,他帶著非常有威懾力的微笑按住了我遞出銀行卡的手,挑眉道:“英子,你在干什么?”

    “刷卡啊,薩瓦迪卡,刷我的卡?”我疑惑地一歪頭,完全摸不到頭腦,“怎么了?”

    “我的衣服,要你付錢?”

    哦,我懂了,是大男子主義是不是?不肯讓女孩子掏錢是不是?我懂,我全都懂,我之前可沒少靠他們的大男子主義蹭吃蹭喝。

    但是這次不一樣哦。

    這次純粹是為了滿足我的個人愿望…好吧,好像之前蹭赤井秀一東西的時候也是滿足我個人…

    “反正不一樣,就當是為我未來演習了。”我笑嘻嘻地說。

    為未來給男模刷卡演習動作,小樣,富婆刷卡,不得把他們給迷死!

    赤井秀一本來就瞇起來的雙眼顯得更加若有所思:“未來?”

    “對啊,未來,未來我可是要包…咳,刷卡!”我推開赤井秀一的手,把卡放到柜臺上,“小白臉就要有點小白臉的樣子,老老實實收東西吧!”

    小白臉赤井秀一居然沒有反駁我…啊?他是累到了嗎?

    還是披上貓皮之后連“小白臉”的稱謂都能消化了?那,那還得是你啊,赤井秀一!

    等買好衣服,赤井秀一看了眼手機,忽然無奈地笑了。

    我好奇地踮起腳,把腦袋湊過去:“怎么了怎么了?”

    這種說法就很符合琴酒對我一向幼稚的評價,不過在貝爾摩德聽起來就不一樣了,她反而在手機的另一頭嬌笑起來,說這樣可真是頭疼,可是應該都是波本自找的吧?

    “沒什么不能讓你看的,是柯南。”赤井秀一將手機直接放到了我面前,調(diào)笑著說,“你之前不還是偷偷跟我說,感覺柯南他們可能會遇到案子嗎?還真的遇到了。”

    好吧,關于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有頭緒,畢竟波本不是沒來過酒吧,而他只要一來,我就馬上躲起來,或者跑掉,估計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我們兩個鬧翻了,根本沒有以前的關系好的樣子了。

    我嘴角一抽:“果然啊,無論這個世界怎么變化,都要永遠相信江戶川柯南與案件之間的羈絆啊!”

    線上問的話我就已讀不回,線下問的話我就冷臉走人,搞得所有人都大為震驚,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我從來都沒有冷過臉。

    他會那么關心我和波本怎么會吵起來,我又怎么樣才能原諒波本,還勸我要給波本解釋的機會,還說什么只要波本不是出軌就不是什么大錯…

    “等等啊,朗姆老大,什么出軌啊?你不會也覺得我和波本有什么曖昧關系吧?”我忍不住打斷他,“洗腦包可聽不得啊!”

    還有,我到底是有多討朗姆喜歡?

    在因為我和波本吵架冷戰(zhàn)而過來詢問的眾多人里,只有朗姆比較與眾不同。像是貝爾摩德、賓加,還有遠在意大利的梅洛,都是問也不問到底怎么回事就直接站在我這一邊的,反倒是朗姆…

    貝爾摩德聽說了之后也問過我?guī)状巍N铱隙ú豢赡軐ω悹柲Φ乱炎x不回,我是有良心還有色心的人,我可是完全舍不得的。但是我也不可能直接告訴貝爾摩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我只是含糊著說他惹我生氣了。

    不過我還是又給她打了一次電話,拜托她轉告波本,別來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他。

    我說我開門英子也是有脾氣的,也是有原則的,我不僅不和他天下第一好了,我還徹底拉黑他了,我再也不要和他說話了!

    我對波本完全秉承著不看不聽以及有他沒我有我沒他的原則。略有耳聞的琴酒是完全懶得管,估計他看來就是我又在鬧脾氣耍性子。而且他本來就不怎么喜歡波本,對于我,他忠誠的小妹,和波本捌佰捌拾陸的目前狀態(tài),滿意都來不及,更別提管了。

    等湊過去之后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又把腦袋和他的手機屏幕拉開距離:“咳,我不是故意的啊。”

    我一直都很難理解貝爾摩德,果然是秘密讓女人女人嗎?

    哦,勉強說起來也是管了。比如會配合我躲波本,告訴波本我不想看到他,讓他滾遠點什么的。

    貝爾摩德也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轉移話題,告訴我男人就不能太慣著,我可不能因為我心軟脾氣好就輕易原諒波本。她還在聽我吐槽琴酒居然在我生氣的時候還挺滿意的時候笑得更歡,笑到把電話掛斷了。

    波本到底有多受朗姆重視?

    全組織都知道了,我和波本鬧翻了。

    赤井秀一噗嗤一笑,隨意地揉了揉我的頭,問:“晚上想吃什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大家都知道了,還有不少人旁敲側擊地問過我。

    我把頭點成小雞啄米:“沒錯沒錯,貝爾摩德你可要站在我這邊哦,不要給他說好話。”

    “我當然不會為他說好話,做錯事了惹到我們小可愛了就得好好贖、罪才行。”她格外咬重了“贖罪”這個詞,反而給我整得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怪怪的。

    “沒有?哼,他真是沒用。”

    我:“…”

    呵呵,我不懂,我完全不懂和我沒有曖昧關系怎么還能扯到波本沒用了。總不能是朗姆格外信任波本蜂蜜陷阱的能力,認為搞不定我就是他情報人員的本事修煉不到家吧?

    不是,那也不至于對我下手吧!

    我頓時警覺起來:“朗姆老大,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你是把我當成檢驗波本色.誘能力的工具了嗎?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很有定力,可是你拿波本考驗我,就不怕我將錯就錯,真的把他拿下嗎?”

    朗姆呵呵一笑:“也不是不行啊。”

    我立刻翻了個白眼:“呵呵,婉拒了。”

    我本來以為這樣就差不多了,畢竟我斷絕了和他們的一切聯(lián)系方式,就連波本都因為琴酒的阻礙找不到我,其他人也更不可能。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居然在酒吧里,看到了松田陣平。

    之前說過,我有三個酒吧需要輪轉,除非是琴酒特意吩咐,否則我會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三個酒吧中的那一個都是隨機刷新的。

    可是我沒想過,就在我剛到了酒吧沒多久,連客人都是只來了一兩個的情況下,我居然看到門口走進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黑西裝,黑墨鏡,黑卷毛,身形瘦削,皮膚冷白,是原畫風的松田陣平。

    我震驚到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其他同事毫無察覺地都在忙碌著,只有我驚訝到被定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松田陣平走到了我面前,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了那張熟悉的臉。

    銳利的五官隨著眼神變化而變得柔和,他松了口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英子,我終于找到你了。”

    “我找了三個酒吧,終于找到你了。”松田陣平靛青色的雙眼熠熠生輝,“英子,我們可以聊聊嗎?”

    “英子,你…”

    我愣了只有幾秒鐘,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立刻四處亂看,到處去看,確定沒有同事看過來,也沒有客人看過來,目前看起來,松田陣平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黑衣組織成員的注意。

    想到這里,我忽然笑了一聲。

    看,更顯得之前千辛萬苦、千方百計瞞著他的我像個小丑了。

    “英子,你在擔心我,你怕我出事。”

    沒開玩笑啊,真的要嚇死了。

    聽他之前說的話也知道,他說他終于找到我了,他說他找了三個個酒吧。

    萩原研二絕對告訴了他,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沒準早就和他聯(lián)系過,他是知道的。

    我也顧不得在和他們拉開距離,在生他們的氣,現(xiàn)在我只擔心他們被發(fā)現(xiàn)了小命玩完。我馬上走出吧臺,想也沒想地就拉著他走出了酒吧。

    唔,為什么要跟琴酒告狀?哦,對,琴酒是老大,琴酒是我半個監(jiān)護人,沒毛病。

    也不知道,在我每一次都避免提及我自己的工作的時候,他在想什么。

    只能寄希望于我的花花少女人設不倒,沒人感覺有哪里不對,也沒人偷偷和琴酒告狀吧。

    他停下腳步,苦笑著說:“英子,你別躲著我。”

    “英子,你剛才在關心我,對不對?”

    我真的。

    “對啊,我就是怕你出事。”我抬起頭,直直地看進他深邃的眼底,“我就是個膽小鬼,我

    他分明知道這里是黑衣組織的地盤,也分明知道我是黑衣組織的人。

    我沒說話。

    還是在想這個黑衣組織的成員,還懂得隱藏身份,沒準是個還能救的犯罪分子嗎?

    松田陣平一個在職警察,哪怕是爆炸物處理班的在職警察,那公然出現(xiàn)在黑衣組織旗下的酒吧里,他是不想活了嗎?

    我松開他的衣服,默默往后退了兩步,聳聳肩說:“你該走了。”

    我看到松田陣平的鞋往前探,我忍不住往后退。

    不開玩笑,我連萬一在場有人認出了松田陣平的身份畢竟他的池面臉真的很有辨識度,該怎么擋到他面前保住他一條命都想好了。

    我,也會控制不住。

    看,他連我的工作地點是三個酒吧隨機選一都知道,他什么的都知道。

    但是,不行,因為可能有人注意了,只是沒有看過來。

    當然,在離開之前我還佯裝正常地跟其他人笑瞇瞇地說出去約個會,魅力太大了。

    我拉著松田陣平走到了外面,確保沒有監(jiān)控,沒有路人,也沒有路邊的停車,不會有人有機會偷聽到我們說話,我這才一把握住松田陣平的衣服,兇巴巴地問:“你瘋了嗎?你要嚇死我嗎?”

    也不知道,在我每一次都躲閃著,還住在酒吧的時候不讓他送我到樓下只能送到附近的車站的時候,他在想什么。

    我沒有抬頭。

    我知道我不該這么去陰暗揣測他,可是我也是人,無論我怎么大大咧咧,我也是有內(nèi)心陰暗面的。

    在想一個黑衣組織的成員,也會膽小嗎?

    我都不知道說什么了,就只能呆呆的發(fā)出聲音:“什么?”

    他分明知道的!

    怕有人死在我面前。就算不是你,我也一樣會擔心。”

    “可是你還是會擔心我,就算你很生我的氣。”松田陣平也不生氣,而是繼續(xù)認真地看著我,唇角微揚,“英子,你還在乎我。”

    “哦,你要是這么想,我也沒有辦法。”我面無表情地動了動嘴角。

    “我知道你在生我們的氣…還不想聽我們解釋。”看到我直接用雙手捂住了耳朵,一副不想溝通、拒絕溝通的樣子,松田陣平在后面補全了一句話。

    “但是英子,我對你是真心的。”

    他往前一步,堅定地握住我捂著耳朵的手腕,微微彎下腰。

    他柔軟的卷發(fā)搭在額角,頭低下來,將眼睛與我平視,看著我說:“我的確是為了hagi才會接近你。”

    就算是捂著耳朵,他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里。

    我勾了勾唇角,毫無溫度。

    我之前還在想,為什么松田陣平會那么好接近,都不是我主動攻略他,而是反過來的他更為主動。我想過了是我的個人魅力,我也想過了是我的親和力buff,但是我唯獨沒有想過,居然還真是因為我的寵物狗。

    哦,對,也不是我的寵物狗,而是他的幼馴染,萩原研二。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身邊還有個男人…但是我只是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很特別。現(xiàn)在想想,可能是因為你偷偷看我的眼神和別人不同,我很難不注意到你,因為你很好,我對你一見鐘情,也可能是因為我感覺到了你身上的特別。”

    很多字詞都被忽略了,我只聽到了“感覺到了我身上的特別”。我老神在在地想,或許是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我和赤井秀一一起帶著貓貓去洗澡,他是感應到了幼馴染的存在嗎?

    所以才會在我女兒的握手會上主動找我要聯(lián)系方式,所以才會主動邀請我去看櫻花,所以才會輕易就接納了我?guī)е芬黄鹑⒓蛹s會。

    松田陣平,想要和我成為戀人?他喜歡我?

    救命啊,我cpu真的燒了,我沒開玩笑!

    一瞬間,兩道男聲,不同的聲音,類似的話,同時在我耳邊虛幻地響起。

    他的身體穩(wěn)穩(wěn)地擋在我前面,無論我怎么往左挪和往右挪,我眼前都是他的這堵人墻。他的經(jīng)典皮膚黑色西裝就那么直挺挺地展現(xiàn)在我眼前,還有因為情緒激動而起伏明顯的胸膛。

    我感覺最近這幾天,整個世界對我都太不友好了。

    “降谷說過,你不想見到我們,你需要冷靜。”

    他一向明亮銳利的靛青色雙眼如今深沉如墨,不得不直視他的我好像被困進了掙脫不出來的沼澤里,動彈不得。

    甚至力氣大到松田陣平都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來保持住平衡,不至于后仰摔倒。

    “英子,我說的喜歡,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對戀人的喜歡。”他貼著我的額頭,圈住我手臂的手一點點順著手臂滑上,扣住我的手背說,“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

    別…別說了。我徒勞無功地擰起了眉,求助一樣地看向他。

    “我不會對你說謊,我接近你,或許是真的因為hagi,我的直覺告訴我和你在一起能有機會遇到hagi,這也是我后來和hagi相認之后才想到的,我不會對你說謊。”

    我驚愕地瞪大雙眼,本能地想往后退,眼睫急促地眨來眨去:“你說什么?”

    酒吧才剛剛開始營業(yè),我是真的一口酒都沒碰。

    那,該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我喝多了,不是我聽錯了?

    “我只對你說了一次謊,就是隱瞞他們的身份,但是其他的,都沒有。”

    又被松田陣平擋住了去路。

    第一百八十五章(含補伍k評論加更)

    我能確定我今天沒喝酒。

    酒吧才剛剛開始營業(yè),我是真的一口酒都沒碰。

    那,該怎么解釋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我喝多了,不是我聽錯了?

    松田陣平,說他喜歡我?

    我驚愕地瞪大雙眼,本能地想往后退,眼睫急促地眨來眨去:“你說什么?”

    松田陣平語氣堅定地再次重復了一遍,靛青色的雙眼緊緊盯著我,不給我一點躲閃的機會:“我喜歡你。”

    我勉強地擠出來一個笑:“啊,我懂,你把我當成好朋友,那喜歡我也一定很…”

    正常這個詞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他圈緊了我的手腕,額頭碰上了我的額頭,卷發(fā)與直發(fā)摩擦出窸窣的聲響。

    他一向明亮銳利的靛青色雙眼如今深沉如墨,不得不直視他的我好像被困進了掙脫不出來的沼澤里,動彈不得。

    “英子,我說的喜歡,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對戀人的喜歡。”他貼著我的額頭,圈住我手臂的手一點點順著手臂滑上,扣住我的手背說,“我很早很早就喜歡你了。”

    “不是朋友間的喜歡,是對戀人的喜歡。”

    “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一瞬間,兩道男聲,不同的聲音,類似的話,同時在我耳邊虛幻地響起。

    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好像靈魂都脫離了身體,飄在半空中,以旁觀者的角度對路邊的這對男女指指點點。一個直截了當表白的男人,和一個想裝傻卻失敗的女人。

    松田陣平,想要和我成為戀人?他喜歡我?

    他居然…和赤井秀一一樣嗎?

    …

    會接受不了,所以才暫時沒有告訴你。”

    “他們已經(jīng)在準備告訴你了,只是在尋找你能接受的機會。”

    “但是英子還是很聰明。”

    “不想聽嗎?我也不是很想幫他們解釋太多,畢竟…”

    松田陣平的手抬了起來,又緩慢地握緊成拳,克制地并沒有觸碰到我,而是垂回了身側,只是將拳頭肉眼可見地握的更緊。

    從我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鼓起的被冷白皮襯托得更為明顯的青筋。

    他輕輕嘆了口氣,轉口輕聲說:“對,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降谷和諸伏去了很危險的組織,而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我們作為警察,確實有很多的顧慮,你對我隱瞞身份,我也就一直裝不知道,可是,可是。”

    “我一直都想讓你能夠有離開那個組織的機會,我甚至還夸下海口,我說我會想辦法讓你愿意和我一起離開。現(xiàn)在想想當時確實是還不夠了解你,可是我是真心的。”

    “英子,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表白了,只是你沒有聽到。我當時想,可能還不到時候。你也一直不開竅啊,拖到現(xiàn)在,你好像都沒發(fā)現(xiàn)我在喜歡你。”

    他的語氣中帶著挫敗與懷疑:“我以為我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

    “本來打算再等等,等在你眼里我不僅是你的翅膀了,我再告訴你,只是沒想到,你會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hagi和諸伏的身份,還和他們猜的一樣,不想再見到我們。”

    我抿了抿唇,一時之間還是無法消化松田陣平的話。

    “不想見我們也沒關系,暫時不想原諒我們也沒關系,但是我還是想過來找你,我想告訴你。”

    他顫抖著手,握上了我的肩:“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希望你不要不理我。”

    “給我一個正式追求你的機會,好嗎?”

    說真的,沒有顫動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還是無法接受,怎么他還會對我表白呢?

    “是因為覺得你們兄弟之間的情誼更重要,幫助他們消滅黑衣組織更重要,而我的感受就沒那么重要嗎?”

    這真的不是我的風格。

    我真的有。

    根本不信。

    而且相比于,赤井秀一對我表白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的不信之外,面對松田陣平的表白,我除了想跑和除了不敢相信之外,更多的居然還是…

    后來,一直到威士忌組出現(xiàn),靠著赤井秀一,會炸死松田陣平的炸.彈犯被抓住了,我以為

    “你今天來了就算了,轉告一下萩原警官吧,不要來酒吧,不要靠近我。”

    就算有著過去的記憶,但是應付黑衣組織的各類訓練以及琴酒的加訓還是讓我倍感吃力。訓練很痛苦,要面對琴酒和伏特加很痛苦,要接受身邊的臥底和不配合工作的同事都要死掉更痛苦。

    “你說的好像是真的,可是我不信誒。”我眨了眨清澈的眼睛,說,“你說你喜歡我,可是又為什么要和他們一起騙我呢?”

    我也是有脾氣的。

    盡管事后證明,琴酒那根本算不得嘲諷,都已經(jīng)是稱得上態(tài)度不錯的正常陳述,可是對于從小就生活在安定環(huán)境,遇到的最大危險就是過馬路擔心被急轉彎突然出現(xiàn)的車撞到的我來說,已經(jīng)是十足十的下馬威了。

    但是我不在乎。

    “我這次不會撈你們了,不會了。”

    我沒有一點喘息和放松的機會,也是幸好我天生沒腦子也膽子大,甚至是越在高壓的情況下膽子越大,所以反而誤打誤撞和琴酒與伏特加處好了關系,緊接著也和其他的,認識我和不認識我的人建立起了不錯的關系。也就此在黑衣組織有了點存在感,不用擔心會和其他人一樣變成可以被隨意支配的耗材,也才開始做夢,想知道我能不能改寫劇情,加速黑衣組織快點毀滅。

    “也許吧,但是我還是不想理你。”我頓了頓,又平等地更正說,“不想理你們。”

    后來過了很久之后,我才隱隱反應過來,這實際上是一種借題發(fā)揮的發(fā)泄。

    我知道的,人與人之間的思維想法并不相同,我也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不依不饒的刁蠻樣子其實符合我不講理的人設,也不符合我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大咧咧的人設。

    畢竟他曾經(jīng)是我的純元,在被騙的事情發(fā)生之前,我是真的吃松田陣平的顏,也是真的喜歡他這個人。

    因為我真的不懂。

    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其實就沒有過喘息的機會,一睜眼面對的就是要取名字和立刻進入黑衣組織成員的狀態(tài),緊接著就是見到琴酒。我甚至都來不及驚喜于見到了帥哥紙片人,就被他用帶著殺意的冰冷眼神從上到下地打量,然后嘲諷著說我是無用的廢物。

    其實我也沒想過,我居然能鬧這么大的脾氣。

    我微笑著說:“不然要是影響到你們的大業(yè),我不負責哦。”

    結果我沒有救成萩原研二,我以為我沒有救成,我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點難過,生怕會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問我為什么會難過。

    因為我真的很想要自由。

    “英子,不是的。”

    劇情還是可以改變,可是諸伏景光還是去世了。

    我當時肯定是不知道萩原研二變成了我的貓貓,諸伏景光也變成了我的咪咪,我只知道我還是不能表現(xiàn)出來一點難過,因為蘇格蘭被證實是叛徒,和他一起出去的我沒有被關起來審問都已經(jīng)是琴酒他們手下留情。

    甚至琴酒已經(jīng)警告我了,那我自然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點,我也裝作一點也不難過,裝作早就習慣了,裝作認可組織對于叛徒臥底斬除根的行為,就像過去的那些年一樣。我甚至還冒著被懷疑的風險,去嘗試安慰過降谷零,結果他并不需要我的安慰這樣一想,我更小丑了。

    我也不會記恨琴酒在赤井秀一后關我審我,我更加不敢表現(xiàn)出來一點點失落的情緒,因為我很想很想活著。

    我能表現(xiàn)出情緒失控的唯一一次機會,就是和貝爾摩德遇襲,貓貓和咪咪為了救我而去世的那一次,那是我六年來唯一一次可以光明正大表現(xiàn)難過的時候。

    可是我也沒有難過很久,我在失控一兩天之后,還是本能地假裝恢復了正常。

    因為琴酒他不喜歡,他不喜歡看到我為了所謂的兩只畜生難過,他不喜歡看到我為任何人難過。

    而這次,貓貓和咪咪是人,我的各種羞恥與憤怒的心理累積起來,反而讓我終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現(xiàn)出憤怒。

    我想,我應該也是仗著,我再怎么覺得他們很過分,可是他們也確實對我很好的這種拗口難解的狀態(tài),才能那么強烈地與他們劃清界限,或許是因為我品出來了他們還是為我好,而且他們會對我有愧,能容忍我的鬧脾氣,還能哄我,于是我更加不理他們。

    就像曾經(jīng)下意識試探琴酒對我的容忍底線一樣,試探他們被我拉黑之后還會不會哄我。

    這種行為非常有心機,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女孩,可是我本來也沒打算做好女孩。

    我只想活著,如果可以的話,就快樂地活著。

    只是沒想過,他們不僅會找我,甚至松田陣平還會…

    我也是這個時候才將將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直以來的心態(tài)都有些問題,就是處于一個很擰巴的狀

    這算是什么個人英雄主義嗎?

    只是我忍不住生氣罷了。

    然后在失敗的時候挫敗不堪。

    再深思一下的話,或許是不是我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轉變。

    再想想的話,似乎我剛帶貓貓回來的時候,他就特別喜歡拍地拍桌子,邊拍邊看著我。我只會以為這是他撒嬌的方式,只會抱著他激動地親來親去。可是要是把貓貓是萩原研二這個事實代入的話,答案的正確解應該是他在打摩斯密碼吧?包括后來咪咪出現(xiàn),我以為降谷零在逗貓的拍欄桿動作和貓貓與咪咪的拍打動作,或許都是在用摩斯密碼溝通。

    勉強說起來,就是也不能完全怪他們。

    這樣想起來的話,萩原研二應該也不是沒想過要告訴我他是個人,只是我不懂。

    我實際上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真的就只是熬到黑衣組織破滅之后男模嗎?這個愿望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深植在我心里的?

    拜托,摩斯密碼那種東西,得是他們的腦子才能記住吧?

    我知道他們有苦衷,他們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我知道了,會有很大的問題。就像我也不肯告訴任何人我是穿越者一樣,這種特異的身體狀態(tài),怎么敢告訴自己并不信任的人。更別提我還是黑衣組織的人,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向我坦誠他們是霓虹公安,都是觀察了我許久,還是在我主動提出交換條件之后才正式承認。

    哪怕我表現(xiàn)得再怎么無害,他們也賭不起。

    我想要在黑衣組織里好好活著,我明明知道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既定的結局不會改變,我可以茍到最后,可我還是忍不住去救萩原研二去救松田陣平去救諸伏景光,反而讓我差點涉險。我明明是知道沒必要,不應該。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不告訴我,其實也情有可原。他們是怎么推斷出貓貓和咪咪的拍打是摩斯密碼需要與我解釋,他們之間警校同期好友的關系更要與我這個黑衣組織的人解釋。

    如果是從前的我,只會覺得害羞和丟人,他們哄哄我,我趁機吃拿卡要占點便宜,他們簽訂一些“喪權辱國”的條約,就差不多了。我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不在乎。他們是有正義的責任感在身的燙男人,他們會權衡作出決定再正常不過。就算我會生氣,也不會生氣這么久,我會和之前很多次發(fā)現(xiàn)他們從我這里套情報一樣說說笑笑間就算了。

    同樣的,其實就像我對松田陣平說的那樣,我能理解他們?yōu)槭裁床m著我。我現(xiàn)在回憶起來,貓貓本狗簡直就是破綻百出,換做是其他人應該也會覺得不對勁,只有神經(jīng)大條如我才會把什么都當做是他與眾不同。

    因為比起覺得羞惱和丟人,我更多的是生氣他們一直都在瞞著我。

    很刁蠻任性的理由,就跟我對松田陣平說的話一樣,我生氣在他們心中我并不重要…這種想法,換做是從前的我,是完全不會有的。

    態(tài)。一方面我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們對我來說不僅是紙片人,更是朋友,所以因為喜歡的紙片人與朋友的角色的雙重加成,我對每個人都是純?nèi)坏南矚g與信任。而另一方面,不論我再怎么把他們當成朋友,我似乎還是會以一個預知者的先知身份,想要試圖去拯救他們的命運。

    我感覺我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也是前所未有的亂糟糟,就和我本人的心態(tài)一樣擰巴。

    這種復雜的情感匯聚到一起,就導致了我總會莫名其妙有一種…脫離這個世界的旁觀者,或者說是玩家的錯覺?我會像打攻略游戲一樣癡迷于刷他們每一個人的好感度,跟他們還是我只能依靠谷子觸碰的紙片人一樣大肆調(diào)戲上下其手,同時又以說獻祭也不完全準確的心態(tài),癡迷于去改變他們每一個人的結局。

    其實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也很痛苦吧,好好的人被迫成為了貓和狗,還要被我養(yǎng)著,每天忍受我的親親摸摸和抱抱,抗拒都不行。我現(xiàn)在想想覺得非常羞恥,被迫當狗當貓的他們也一定更羞恥,尤其還是會在他們的好友面前被我輕薄。

    所以說,是不是,其實在我心里。

    他們對我而言真的不是我喜歡的角色了,而是我的朋友。

    只有朋友才會生氣被瞞著,才會生氣在他們心中我并不重要。

    而粉絲不會。

    因為粉絲的愛是無條件的。

    就像我不會生氣我女兒有事情瞞著我一樣,就像最開始遇見的時候,我感覺到他們刻意瞞著我很多事還有利用我的跡象可是我不僅不生氣,還會覺得他們好酷好厲害,不愧是我喜歡的紙片人一樣。

    原來,在我不知不覺間,其實我早就融入了嗎?

    我垂著頭走到酒吧門口,抬眼望著酒吧里立著的“我在polestar很想你”“想你的風還是吹到了polestar”的網(wǎng)紅路牌,恍然再次意識到

    啊,七年已經(jīng)過去了。

    我已經(jīng)來到這里七年了,可是我之前總是覺得這七年只是等待江戶川柯南上線刷新的數(shù)字,就和游戲里撥動時針指針一樣。

    不在乎,不放在心上,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我什么都沒看到。

    “英子?你回來了啊。”正好路過酒吧門口的伏特加松了口氣,注意到我的出神之后,還把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你出去怎么沒帶手機啊?”

    我面無表情地回神:“忘了。”就顧著保松田陣平的小命了,誰顧得上手機啊喂!

    伏特加不禁咂舌:“你還會忘手機啊,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我下意識:“什么?”

    “聽說你和一個男人出去了?他們說的。”伏特加隨手一指偷偷摸摸看過來,一注意到伏特加的手指就馬上做賊心虛低下頭掃地的其他酒保們,壓低聲音湊到我耳邊說,“放心,我沒讓大哥知道。”

    我嘴角一抽:“…哦。”

    呃,是因為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起前幾天深夜打電話讓琴酒過來接我的時候好很多嗎?原來如此,原來我在想通之后變化得那么明顯嗎?

    琴酒坐在吧臺旁邊,還是穿著老樣子的黑色風衣,背影那叫一個帥氣又偉岸。我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立刻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因為做賊心虛,雙手都耷拉在胸前,和試圖搞事的小狗一樣。

    “不是哄哦,是我自己想通了。”還有,我依舊在生他們的氣,完全沒有被哄好…松田陣平也沒怎么哄我嘛,他主要還是過來…

    迷蒙的眼在睫毛顫動間立刻恢復清明,我說:“琴酒,不是犯蠢,是我真的想通了。”

    唔,原來琴酒以為我是和什么男人一起出去玩嗎?那看來在場的無論是客人還是同事都不知道松田陣平是個警察,琴酒自然也不知道,就只以為我是單純地被帥哥叫出去聊天。

    琴酒眉毛輕輕一挑,端詳著我都享受得瞇起來了的樣子,嗤笑一聲,松開我的手問:“玩夠了?”

    “這么開心,那個人哄你哄得很好?”

    還是說,不是我變化明顯,而是琴酒他很了解我?

    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只是我不會輕易和男性客人出去,哦,女性客人也很少,除非是任務需要。不過的話…他沒以為我是在做任務,以為我是去玩嗎?

    因為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只會敲悶棍和殺人的冷面反派殺手。

    好,偷襲失敗,不愧是琴酒哈。

    我怕琴酒,我也不怕琴酒,我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琴酒給了我很多的偏愛與容忍,是對我這個人的。

    哦,對哦,我好像下意識選擇遺忘了他主要是過來表白的。

    琴酒就像后面長眼睛一樣,連頭都沒回,就精準握住了我剛剛伸出來,距離他的肩膀還有三厘米左右距離的右手,然后一用力,直接把我扯到了他面前。

    琴酒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難得好脾氣地配合我說話:“想通什么。”

    我將側臉在他括的風衣肩膀上蹭了蹭,毫不在意柔嫩的臉頰肉被冷的布料襲擊,只是盯

    我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的臉從我腦海中的二次元紙片人漸漸變化成如今有血有肉會伴隨著呼吸起伏的真實的臉,忽而燦爛一笑。

    Polestar的地上一層大廳并不大,幾乎是一進門便能看到背對著門喝酒的銀發(fā)男人。

    心滿意足,我甚至還毫不客氣地用后背蹭了蹭琴酒的手,然后放心地往后一靠,把全部重量都托付給了琴酒…的手。

    伏特加求饒:“好好好我錯了,你快進去吧。”

    反正按照我對琴酒的了解,他目前的情緒還是蠻愉悅的,不會揪住我的衣服把我扔出去,耶耶耶!

    伏特加一副很關心我的樣子:“不過大哥也知道你是被什么人叫出去了,你小心點哈。”

    我都下意識閉上眼準備嗷出聲了,結果根本不痛,琴酒的手心還熱熱的,溫度透過夏季薄薄的衣衫傳到皮膚上,舒服得我從痛苦的“嗷”轉成了沒出息的“嘿嘿嘿”。

    我撲過去,一點也不在乎現(xiàn)在是在酒吧吧臺旁邊,就下意識湊過去撒嬌。我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腦袋靠在琴酒的肩膀上,看到走到一半站在原地不知道為什么沒敢動只是瞳孔地震看過來的伏特加,對著他彎了彎眼睛。

    “嘖,又犯蠢。”

    我心里頓時一咯噔,心里發(fā)虛,但是表面理直氣壯:“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又不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不要在我這里給琴酒大哥上眼藥,搞得琴酒好像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一樣。小心我告狀哦!”

    不過在我的后背即將撞到吧臺邊緣之際,他另一只手則穩(wěn)穩(wěn)地覆在了我身后,避免了磕碰。

    著他身后披散的銀色長發(fā)說,對著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見到的第一個讓我認識到這個世界并非童話的動漫世界而是殘酷的生存煉獄的護著我平安無恙的“監(jiān)護人”大人說:

    “吶,琴酒,我好像對這個世界,更有歸屬感了呢。”

    “謝謝你。”

    “…蠢貨。”

    他的手摟緊了我的腰。

    不太對勁。

    腰被握住的時候,不太對勁。

    明明主動撒嬌的是我,但主動想要離開的也是我。

    注意,是想要。

    第一百八十六章(含補貳拾叁k收藏加更)

    事情是這樣的,在琴酒的手握上我的腰的瞬間,本來早就習慣的我突然間少有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是那么一瞬間,我忽然想到了之前發(fā)生的事。

    也是在這個酒吧,也是琴酒握住了我的腰,然后…

    然后我直接被嚇跑了,還懷疑過琴酒中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藥。

    雖然他是琴酒,但是…

    雖然他是琴酒,但是…

    雖然他是琴酒,但是…

    我之前從來都沒有想過的琴酒會對我有x欲的這件事,終于開始被我懷疑了。

    畢竟,那可是琴酒。

    琴酒誒,琴酒誒!

    我一直都以為他的戀人會是組織誒!

    連把國家當成戀人的降谷零都有宮野艾蓮娜那么一位初戀情人在,可是琴酒連這種存在都沒有誒!

    盡管動漫里貝爾摩德不是沒有邀請過琴酒調(diào)酒,也不管初期是不是有過那種之后被刪了沒再提過的雪莉的事情,可是誰都知道琴酒作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都是默認他沒有什么情感經(jīng)歷的(cp腦除外)。

    而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敢保證,反正據(jù)我所知,琴酒是黑衣組織里少有的連床伴都沒有,不對,是連一夜情對象都沒有的人。我甚至曾經(jīng)一度懷疑過在人類的進化史中琴酒與眾不同地將x欲進化成了殺欲。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反正就是在琴酒身邊這么多年,無論是在酒吧里還是在組織的基地里,無論是無知的路人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組織成員,無論是男是女還是不男不女,就算他們前仆后繼地撲過來搭訕或者是邀請,琴酒也是無一例外地拒絕…或者而我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我敢保證,反正據(jù)我所知,琴酒是黑衣組織里少有的連床伴都沒有,不對,是連一夜情對象都沒有的人。我甚至曾經(jīng)一度懷疑過在人類的進化史中琴酒與眾不同地將x欲進化成了殺欲。

    比如曾經(jīng)的那一次。

    盡管我們彼此之間心知肚明,我他是為了能在黑衣組織很好地活下去,可是,或許,是不是,有可能…

    區(qū)別只是他們是臥底,而琴酒是純黑罷了。

    我條件反射地想逃掉。

    可是…可是…

    我忽然間想到了赤井秀一和松田陣平。

    連把國家當成戀人的降谷零都有宮野艾蓮娜那么一位初戀情人在,可是琴酒連這種存在都沒有誒!

    只是,既然他是人了,那就是男人,再怎么進化點x欲,那我還天天圍著他他…

    畢竟我聰明又可愛,善良又美麗,為我著迷實在是太正常了。

    魅力,我有一些的!貝爾摩德都親口認證的!!!

    對任何都說nonono。

    結果被琴酒更加握緊了腰不說,他的另一只手還握了上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反正就是在琴酒身邊這么多年,無論是在酒吧里還是在組織的基地里,無論是無知的路人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組織成員,無論是男是女還是不男不女,就算他們前仆后繼地撲過來搭訕或者是邀請,琴酒也是無一例外地拒絕…或者確切來說是恐嚇。

    喜歡或許是有一些,這個我不敢確定,琴酒是不是和其他黑衣組織成員一樣可以把動心和動x分得清清楚楚我也不敢確定,我不敢確定很多事,但是被他握住腰,渾身過電的瞬間

    盡管動漫里貝爾摩德不是沒有邀請過琴酒調(diào)酒,也不管初期是不是有過那種之后被刪了沒再提過的雪莉的事情,可是誰都知道琴酒作為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都是默認他沒有什么情感經(jīng)歷的(cp腦除外)。

    紙片人,就是干凈的!

    更別提我因為習慣性對紙片人口嗨,沒少調(diào)戲他們。我說的是土味情話,是梗啦,可是對于沒什么見識的他們來說,就跟表白沒什么兩樣了吧。

    那臉色,那殺氣…偶爾還會直接動手。

    …我當然不會那么自戀地認為琴酒也會為我動心,他一直都覺得我是個勉強好用的廢物下屬的。

    不管我再怎么無法接受他們居然會喜歡我這件事,可是,其實坦白講,也不是很意外吧?

    我又慌,又…

    又控制不住地想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里是我的癢癢肉啊啊啊啊啊啊!!!

    大人,救救!

    我控制不住地扭動著躲閃,吸著氣控制自己不要笑,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只能很狼狽地懇求:“啊!琴酒!哈哈哈哈哈!癢!救命!”

    我抬起眼睛,臉都皺成了一團,努力眨著眼里的水光和琴酒打商量:“不行不行,快點松開我!求求了!”

    我的手也本能地抵在他手感極好的胸膛上,努力推。

    琴酒無語地終于松開了我這只在他雙手間扭來扭去的泥鰍,不過手是搭在我身后的吧臺上,依舊是把我攏在他控制范圍內(nèi)的意思。

    早就習慣他專制獨裁行為的我也沒多想,只是等終于緩過來了,才揉捏著自己都笑酸了的腮幫子。

    “怎么了?”他挑眉問。

    言簡意賅,但是我懂,這是在問我剛才為什么突然掙脫。

    琴酒會攔住我不讓我跑估計也是下意識的,按照他以往的經(jīng)驗,應該是覺得我沒憋什么好屁…不是,應該是覺得我腦子里又在盤算什么壞主意。

    紅燒大老爺!我絕對沒有!至少這次絕對沒有!

    等等,居然臉大如盆地懷疑他對我有了點x欲應該不算是壞主意吧?

    我又沒打算趁他對我有x欲就將錯就錯上了他!

    咳咳咳,盡管按照體位來說,是他上了我…琴酒應該不會喜歡女吧?他那么s的一個人…

    咳,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哈。再說一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我真的見過!

    上輩子我就博覽那什么,這輩子…這里可是霓虹!我可是黑衣組織的人!什么大場面我沒

    不僅是因為開門英子居然成功阻止了琴酒,更因為開門英子居然把她對琴酒的揣測說出了口!

    對,不知道什么時候,酒吧里從服務人員到客人,居然都被伏特加“請”走了。

    琴酒還是:“?”

    唉,算了,也怪不得他。我以前就說過嘛,盡管我經(jīng)常找琴酒貼貼,可是琴酒除了被我貼煩了之外都不會推開我的,因為他習慣了!

    見過!

    不過沒關系,我依然是琴酒手下第一小妹。我絕對比基安蒂更讓琴酒省心!!!絕對!!!(聲嘶力竭版)

    我眨巴著眼睛說:“我說什么你可千萬別生氣哦。”

    比基安蒂更讓琴酒省心的開門英子壓低聲音說:“琴酒,提醒你一下,我是個女人。”

    居然這么有眼力見的嗎?提前預知了要進行琴酒聲譽保衛(wèi)戰(zhàn)的嗎?

    嗯,同樣眾所周知的,就是開門英子一身反骨,很多情況下越是不讓我干的我就越是想干,于是乎!于是乎!于是乎!

    眾所周知,一個人一旦說什么我說了你可別生氣,那一定會說出非常氣人的話。

    開門英子過去就是一個喜歡和人親密地貼貼抱抱的粘人精,我后來有過猜測,就是或許是因

    是的,雖然我的夢想是將來一堆男模,但是我還是有點子潔癖的,所以才不管多么長得還行的男男女女邀請我,我也都婉拒了一樣。

    然后小孔雀就把琴酒差點氣死了。

    好,讓我們?yōu)橛赂业拈_門英子鼓掌!

    完了,完了,看來我之前的推測還是推錯了方向。

    琴酒啊,他啊,他在男女之間的那點事上啊,還是個木頭啊!

    微表情…不對,大表情的意思就是,你看我聰明吧?

    事后,據(jù)伏特加說,我當時得意洋洋得像一只剛理完毛的驕傲的小孔雀。

    哦,當然,勇敢的開門英子還是有點子微妙的本能的下意識的膽怯存在的,所以她還是壓低了聲音,沒讓旁邊的其他人知道。

    我語氣堅定:“不行,那我必須說!”

    只是我覺得…有點臟而已。

    呵呵,琴酒居然沒get到,他直接就是一抬眉,意思就是:“?”

    琴酒,我恨你是塊木頭!

    所以我非常理直氣壯,甚至還一抬下巴。

    咳,走錯片場了哈,抱歉~

    說完,我還得意地揚了一下眉毛,順便還wink了一下。

    我簡直就是一整個痛心疾首啊家人們!我直接就是把臉皺成一團,萬分費解地問:“你不懂我什么意思嗎?”

    琴酒自然也知道,而且按照他多年以來與我相處的經(jīng)驗,他已經(jīng)很有先見之明地耷拉下來了眼皮,語氣冷冷地說:“那你別說了。”

    比起和他們玩那些肉.體游戲,我還不如多給赤井秀一/松田陣平/降谷零/諸伏景光/萩原研二/琴酒(以上排名不分先后,因為我喜歡群發(fā))發(fā)點土味情話調(diào)節(jié)調(diào)節(jié)心情。

    在琴酒伸手捂住我的嘴巴前,我眼疾手快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握住了他的手腕,成功地阻止了一場對于開門英子來說堪稱是慘無人道的手動禁言!

    對,就是習慣了!

    哪怕旁邊的其他人其實只有伏特加一個。

    可惡,在與伏特加爭奪琴酒手下第一小弟的戰(zhàn)役中,我到底還是輸了。

    總之!就是,我這次絕對沒有什么壞心眼。

    為小英子從小就父母雙亡,被黑衣組織的人養(yǎng)大。

    黑衣組織嘛,再怎么所謂的精心撫養(yǎng),最多也就是不讓人病死餓死而已,小英子沒有在初期和其他組織的二代孤兒一樣被跟養(yǎng)蠱一樣關起來讓他們爭斗對待過都已經(jīng)是奇跡了,給她什么很多的和父母差不多的愛撫,就完全不可能了。

    根據(jù)這樣以及那樣的心理學理論,這種狀態(tài)下長大的孩子,會有一定的心理上面的缺陷,那么小英子的心理缺陷估計就表現(xiàn)在了異常的黏人上。

    她喜歡撒嬌,喜歡和人貼貼,喜歡表達愛意…是的,就和我一樣,所以小英子換人了七年之久也沒人發(fā)現(xiàn),當然,也不排除與小英子夜相處對她非常了解的人本來就不存在,或者已經(jīng)嘎了。

    只是我與小英子的性格成因還是有本質(zhì)差別,她是缺愛,而我是愛很多啦!

    我喜歡這個世界!不對,我喜歡每個世界!尤其是這個世界的帥哥美女還尤其多!嘻嘻,簡直是更喜歡啦!

    小英子喜歡和人進行肢體接觸,而黑衣組織呢,也沒有什么想要去糾正她的意思。畢竟一個沒什么特長的黑衣組織成員,沒必要被多么重視。而且這里還是黑衣組織,又不是外面那些會正兒八經(jīng)教書育人的普通學校,也不會教什么青春期生理教育…

    萬幸的是小英子雖然喜歡和人貼貼,但是有與生俱來的超絕直覺,所以沒有被人欺負過,但是無論是小英子還是我,都喜歡和人貼貼是事實,琴酒估計也知道,于是在我第一次被他揍哭抱住他大腿哭的時候…

    他忍著額頭上瘋狂冒出的十字路口,沒有把我給踢開。

    畢竟他一旦踢開了,那就是臣退了,這一退就是一輩子。

    因為本來就受傷的我被琴酒踢了,那無論他怎么隨意踢,我都會直接脆皮地嘎掉。

    琴酒第一次沒有踢開我,那他以后就都沒機會了,誰讓我超級會察覺底線,然后瘋狂試探呢?

    而且琴酒他其實一直也都沒有甩開我,按照他的能力,他扔我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無論他怎么煩躁,就是不熟悉的時候我都感覺到了殺意,感覺到了他腿部肌肉的繃緊…他都沒

    橋豆麻袋,是非常害怕了啊老鐵們!

    我一連用了這么多個“居然”,琴酒能get到我的意思吧?

    就是我簡直是吃了狗膽子,我都沒想到我會這么膽子大,我知道錯了啦!!!

    一方面是想到嘴唇容易得唇炎。

    他,真的很怕我死。

    琴酒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祖母綠色的眼中閃著復雜的光。

    琴酒的臉色忽而一松,他饒有興致地勾起薄唇:“哦?是嗎?誤會什么了?”

    在下冤枉,我真的沒有!

    而另一方面…則是…

    …所以那天真的是琴酒吃了什么吧?

    我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的,我不癡迷于琴酒的肉.體…呃,不對,就是,我對琴酒沒有那種正兒八經(jīng)的非分之想的啊!!!

    橋豆麻袋,有點害怕。

    琴酒,你也不想要你聰明可愛機智勇敢美麗善良溫柔體貼的下屬死掉吧?

    …我最多就只能接受打頭了哦,再痛點的話,嬌弱如我,會痛痛地鼠掉的!

    我了干澀的下唇,舌頭伸出來一點點又馬上收回去。

    嗚嗚嗚,按照以往對琴酒示愛的人的下場,偉大的開門英子小姐不會要就此享年…哦,不對,不對,我還沒能享用男模,我還不能死!

    而且哦,我們都那么熟了,感情都那么好了,我最起碼也可以享受一下貝爾摩德的冷處理待遇吧?

    不知道為什么,也不重要,反正就是七年以來,我和琴酒形成的默契就是這樣,他不會拒絕我的貼貼,甚至在熟悉之后他還會主動把我拎來拎去。

    好吧,我和貝爾摩德確實是沒辦法比啦,那大不了就…就…就罵我一頓唄?

    也不盡然,他好像…很期待?

    你真的不想的吧!!!

    “你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琴酒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喚回了我亂走的思緒。

    生氣差不多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帶到能好好活下來適應外界社會還能給黑衣組織干活的和“女兒”一樣的小廢物…呃,哪怕稱不上“女兒”,稱一句“小妹”也可以吧?就是我這種人居然不講恩情,還敢揣測他!

    有真的揍我。

    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琴酒剛才的眼神!好!可怕啊!

    我下意識飛快地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唇才說:“是我膽大包天,我居然誤會了琴酒大哥居然會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居然會這么亂想,我簡直就是個罪人!”

    …所以今天真的是我接連被他們創(chuàng)之后大腦cpu被.干燒了的結果吧?

    那什么,我好像是承諾過不會跟琴酒撒謊的?不怎么記得了,但隱隱約約有點印象。而且這種事嘛,也沒必要瞞著琴酒,又不是黑衣組織里有臥底這種會牽動琴酒心弦,讓琴酒暴怒的事情,對吧?

    我已經(jīng)在心里大喊大叫了,哦,當然,面上也慌得一批,緊張得都很難呼吸了。

    我露出討好一樣的笑嘻嘻的笑,看著更加不耐的琴酒臭臭的臉色,裝無辜:“我說我剛才誤會了,你愿意原諒我嗎?”

    他這個樣子,怎么跟要看我笑話一樣?

    他,真的很克制。

    就像我熟悉了琴酒一樣,琴酒估計也習慣了。

    親娘啊,他該不會是以為我是在吐舌頭吧?他不會以為自己是被挑釁了吧?不會吧不會吧?

    嗚嗚嗚嗚,鳴鳴鳴鳴,我今天是怎么回事啊!

    我懂了,想來想去,都是

    #都怪警校組

    我回去就要刷tag,讓他們被釘在的恥辱柱上,我說到做到!

    好吧,現(xiàn)在不是遷怒他們的時候,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還是我該怎么把琴酒這關給蒙混過去。

    誰!來!救救!我!啊!

    誰!能!來!救救!我!啊!

    以前總是很好命,關鍵時刻都能有意外的電話過來,怎么這次就沒有了?

    是命運之神不眷顧我了嗎?

    還是說,我們黑衣組織真的要完蛋了,已經(jīng)沒有任務可以派給琴酒了嗎?

    不要啊,黑衣組織,要不你再挺挺呢?

    至少挺過今晚,謝謝!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沒有天神降臨救我一命。

    伏特加跟鵪鶉一樣縮著,也是委屈他那個大體格子了。

    事已至此,只能自救了,勇敢的開門英子,不怕困難!

    我直接低頭承認錯誤,壓低聲音碎碎念地說:“對不起琴酒,真的對不起,我知道我昏了頭了,但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真的,我開門英子對著天空大海藍天白云星星月亮太陽…”

    琴酒打斷我,并冷聲咬著我的名字:“開門英子。”

    我條件反射地應聲:“在!”

    沒辦法,我就是琴酒大哥的應聲蟲捏~

    琴酒,感受到我對你的忠誠了嗎?我努力眨眼,暗送秋波,不對,是明送秋波,企圖讓他收到我的濃濃愛意和敬意。

    但是朗姆居然還給我找了借口,就是他覺得我不干活是因為和波本吵架了。

    我嘛,我當然是不想讓人才加入黑衣組織的,我都不想讓他們知道有這件事。

    是的,他甚至都沒有問我,波本是哪里惹到我了,是不是我又在無理取鬧地作妖。

    一,加入黑衣組織,為黑衣組織賣命,做一些違背良心的違法亂紀的事情。

    于是朗姆直接問我是不是波本并沒有好好找我道歉,以及我怎么樣才能原諒波本,我想要看到波本怎么樣。

    他到底是在氣我居然敢亂想他,還是在氣我居然…

    所以我一直消極怠工,就說自己沒發(fā)現(xiàn)有適合黑衣組織的人才,他們發(fā)給我的資料,我也會說那些人沒有真材實料。

    琴酒氣呼呼地走掉了。

    “很多時候我都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里面裝的都是什么東西。”他恨得跟咬牙切齒一樣。

    只是架不住…別人卷啊!

    我是不想這樣的,尤其是在意識到這是個真實的世界之后,我就更不想讓任何人受到生命威脅,或者是為黑衣組織效力。

    黑衣組織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就是去東都大學,名為當圖書館的圖書管理員,實則過去潛伏觀察有沒有能被吸納進黑衣組織的科研人才,尤其是生物醫(yī)學和計算機專業(yè)的人才。

    朗姆非常生氣。

    朗姆對我最近的消極怠工表達了不滿。

    我的做法勉強成功,可是潛伏在其他高校的黑衣組織成員可沒有我這么高超的思想覺悟,他們很努力地為黑衣組織招攬人才,就導致業(yè)績?yōu)榱愕暗奈曳浅M怀觥?br />
    在朗姆看來,我雖然喜歡劃水喜歡偷懶,但是安排給我工作都會完成,那么這次消極怠工的原因就是和波本吵架了。

    我沒開玩笑,他真的是氣呼呼地走掉了。

    我本能地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是真的心慌,沒開玩笑啊!

    而那些選擇了選項一的人們,一旦被金錢或者是什么虛幻的理想(畢竟烏丸財團很會包裝)欺騙的他們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不對勁,感覺良心上過意不去了,或者害怕被抓起來而提出來,或者有一點想要提出來退出組織的意思…

    當然,我的人設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劃水的社畜,大家也都習慣了我的擺爛和能不上班就不上班的懶惰作了。

    二,不加入黑衣組織,然后被信奉“低調(diào)”原則的狗黑衣組織成員做掉。

    沒辦法,他眼里的我就是很容易被情緒影響的人,再加上我一貫的所謂的人設,他就一門心思地覺得我不好好干活就是因為波本。

    我不知道。

    開門英子,茫然了。

    那他們就會與選擇了選項二的人殊途同歸。

    第一百八十七章(含補肆拾叁k營養(yǎng)液加更)

    在朗姆看來,我雖然喜歡劃水喜歡偷懶,但是安排給我工作都會完成,那么這次消極怠工的原因就是和波本吵架了。

    沒辦法,他眼里的我就是很容易被情緒影響的人,再加上我一貫的所謂的人設,他就一門心思地覺得我不好好干活就是因為波本。

    于是朗姆直接問我是不是波本并沒有好好找我道歉,以及我怎么樣才能原諒波本,我想要看到波本怎么樣。

    是的,他甚至都沒有問我,波本是哪里惹到我了,是不是我又在無理取鬧地作妖。

    朗姆一點也不在乎,不在乎我為什么生氣,也不在乎…波本。

    我聽他那個語氣,就真的是,波本危!

    我剛開始并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還在帶著氣說他來找我很多次了但是我不想看見他,我氣得不行之類的。

    但是聽到朗姆之后的話表現(xiàn)出來的意思,我是又一次意識到了,這是朗姆。

    我們私下里總是會吐槽朗姆能有二把手位置純粹是靠了他有一個好父親,嗯,這個“我們”尤其指我和伏特加,對,“私下里”除了我們兩個之外也通常會有琴酒。

    琴酒是懶得管我們這些的,只要不當著他面罵boss其實就沒什么大問題,只是琴酒也提醒過我不要跟個傻子似的出去也亂說。

    因為朗姆真的很小心眼。

    還記仇。

    還心狠手辣。

    他本性多疑,對自己的屬下也不是完全信任,包容度也不是很高。就算庫拉索曾經(jīng)是他的心腹,還對她有恩,但庫拉索聽到朗姆的名字的時候還是會條件反射地緊張。

    我和波本這種鬧大了的感情關系,還這么影響了組織的工作…而且就目前來看,朗姆盡管是還沒有追究我的意思,但是對波本是有點失望了。

    可是,唉,一連拒絕了朗姆提出來的好幾個“波本道歉方案”后,我直接就表示原諒波本不可能,但是我會盡量調(diào)節(jié)心情不影響工作,朗姆才勉強滿意。

    沒辦法,我是真不想見到波本,而且朗姆提出來的那些方案未免也太可怕了吧!是那種如果我上輩子在同人文里看到會怒罵作者有病的程度。

    可是如果我不表態(tài),就一直這么弄下去,總感覺波本的臥底之路都不是上難度那么簡單了,我都怕他被朗姆折騰得本就不足的睡眠雪上加霜。

    可惡,朗姆怎么能這么對我!

    因為他可是降谷零啊!

    降谷零啊降谷零,是真的很有心機呢!

    “透”。

    所以我直接就是,在東都大學待了一個多禮拜,每天晚上回去都給朗姆發(fā)一遍工作報告,主打一個騷擾他煩死他!

    我還舍不得送人。

    至少沒有本人來。

    之前因為養(yǎng)寵物很多花不敢養(yǎng),后來我自己一個人住之后也只是偶爾買鮮切花插瓶,這降谷零天天往我辦公室送花,我是真的…

    搬了新家,降谷零也信守承諾,明明輕輕松松就能查到我的新家地址,可是他們也沒有一個人上門去找我。

    可是沒辦法,既然都答應了,我也拿不準朗姆之前說的那些話是嚇唬我的、純純騙我的,還是真的考慮過…

    朗姆他這個人真的很毒辣,我不想在事情結束前發(fā)生什么人員變故,波本必須好好在黑衣組織里臥底。

    說完我就無語了,因為朗姆的語氣馬上發(fā)生了三百八十八度大轉變,那叫一個和藹可親。你們知道吧,就是經(jīng)過處理的機械音,就那么一聽…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接下一個外送電話,領取我的今午餐。

    果然朗姆還是更喜歡波本一點吧?估計他之前說的那些就是哄哄我,再嚇嚇我,騙騙我,畢竟我是人盡皆知的對帥哥心很軟,我肯定不想看到波本受苦…哪怕我怎么生氣。

    真是不懂事,都送花了還不知道送花瓶的嗎?服務一點也不到位,可惡,我不能原諒他!

    至于花…我在東都大學當圖書管理員的事情波本本來就是知道的,我最近都在東都大學的事情波本無論是自己查還是朗姆主動告訴他都合情合理,送花過來也是很有眼力見了。

    畢竟我每天都會收到花。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把剛收到的花束放到了辦公室的桌子上,同事們都看得調(diào)侃我了。

    他必須好好活著。

    而且送花是真的…我真的!好喜歡花!很少有女孩子不喜歡花的吧?我可喜歡了,而且被送花多有儀式感呀~

    嗯,發(fā)掘人才還是在拖啦…能拖盡拖吧…

    我讓貝爾摩德轉告過他不要再來找我,降谷零也確實聽話了,還傳達給了其他人,我手機里的陌生來電和信息還有郵件都消失了,一下子清靜不少。

    我就只能無能狂怒地…

    …嗯,雖然我不想看到波本,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他出問題啊!

    這些花大多都是木劍錦葵、滿天星之類的有道歉含義的花,每天都會在工作時間準時送到圖書館,署名還是一個單字

    可惡,感覺我自己中計了!

    降谷零啊降谷零,你就慶幸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吧,不然我直接就主動找我寶貝大外甥表演一個下跪抱頭大喊“我不能原諒他!”。按照柯學因果律,他八成就…嗯嗯嗯。

    是花呢,好看的話,舍不得讓好看的花魂歸垃圾的!只能說降谷零他真的很懂我。

    哦,當然,只是我的胡思亂想,我可舍不得…我也打不過。

    完全舍不得扔。

    于是我每天都會帶回家…我甚至為此多買了好多個花瓶,這些花瓶的錢我肯定要找機會讓降谷零給我報銷。

    愛來自諸伏景光。

    聽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抱怨過她們帝丹高中帥氣的數(shù)學老師金元廣辭職了,金元廣辭職了,就意味著諸伏景光回歸霓虹公安,不搞監(jiān)視FBI的臥底行動了。

    諸伏景光自然是不能大張旗地出現(xiàn)在黑衣組織還在的東京的,我估計他已經(jīng)變成了霓虹公安的“地縛靈”一樣的存在,就跟動漫里江戶川柯南在外面沖鋒陷陣時一個電話過去就會在地下室給他查資料的不方便露面的灰原哀差不多。

    我也搬家了,他不需要湊近我,該不會就直接在霓虹公安的總部常住,隨時給降谷零接應吧?

    霓虹公安也給配備廚房嗎?

    我打開保溫袋,習慣性地折起寫滿了道歉話語的紙條,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打開便當盒。

    Wow,是魚香肉絲和宮保雞丁的雙拼蓋飯,好吃!

    咳,肯定有人要說了,你又不接受他們兩個人的道歉,還收人家的花,還吃人家的飯。

    對啊,怎么了,因為我沒有道德啊,我是渣女!這可不算是撈女哈,沒聽過收花和手做便當就算是撈了。哦,我也沒少撈過他們,走黑衣組織的帳,怎么了?這叫劫富濟貧,這叫挖黑衣組織墻角,薅黑衣組織羊毛,這是很有道德感的撈好不好?

    再說了,我這叫環(huán)保,這叫不浪費。好好的花,好好的飯,我不要,我不吃,我都扔了,多浪費啊!

    我可不做這種事情。

    再再說了,諸伏景光做的飯,誰不吃誰傻子!!!

    我可不傻,我愛吃,我統(tǒng)統(tǒng)吃光!

    …也沒吃光。

    …便宜赤井秀一了。

    赤井秀一疑惑地問走神了之后盯著他的眼神都忽然變質(zhì)的我:“怎么了?”

    “沒怎么,就是感覺你還真是好福氣。”我用那種語氣說,“你以為你吃的是誰的飯?”

    沒看過《大魚海棠》的赤井秀一更加茫然:“這不是英子吃不下的嗎?”

    “對啊,可是這不是我做的啊。等等啊,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做的吧?帶便當上班這種覺悟,我可是沒有的啊。”我驚異地瞪大了雙眼,還用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我唯一的賢惠,就是閑在家里什么都不會。”

    現(xiàn)在更是。

    就是聽說懷孕好痛苦,分娩更痛苦,我超怕痛的。

    語氣也很復雜。

    “英子?英子?”赤井秀一無奈地笑笑,“又走神了。”

    不然就等將來黑衣組織沒了之后,去申請一下精子銀行?據(jù)說可以選呢,我要選個帥哥!

    咳,一些死去的記憶…

    為了那什么,還是不說吧。

    想要親人,想要親人。

    不過其實我還挺想要個小孩子的,因為我在這個世界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還是想要親人的…曾經(jīng)以為有貓貓和咪咪就夠了,可是是我想的,太美好了,他們不會是我的親人。

    還準備便當呢,我看我像便當!(暴言)

    “啊?哦。”我將茫然的眼睛對焦,對他笑了笑,“怎么了?”

    “我說,我知道這不是你做的,所以是在哪里買的?”赤井秀一頓了頓,還半開玩笑似的說,“總不能是別人送的吧?”

    結束了古怪的午餐時間,赤井秀一被同學叫去討論一會兒的組會匯報,我則是去找了近期任務目標的同學聊天。

    我本來習慣性地想開玩笑問他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為我啄米了,可是這次大腦的速度終于超越了嘴巴的速度。

    “就是別人送的啊。”我終于有機會把臺詞改編完成了,“你以為你吃的是誰做的便當?你吃的是蘇格蘭做的便當!”

    哦,對哦,將來招聘男模還要加個附加條件,有中餐廚師證的優(yōu)先,其他廚師證的次優(yōu)先。

    聊完之后,我坐在湖邊的長椅上,看著粼粼的波光,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對哦,諸伏先生為了給我賠禮道歉做的,可是我是小心眼的白眼狼,嘿嘿,吃了也不原諒他。”我還疑問,“你真的沒吃出來啊?哦,也對,你們都那么久不見了,忘了他的手藝也正常。”

    讓我給未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丈夫和孩子做飯,更是不可能的!

    我心虛地垂下眼睫,默不作聲地從他手里拿過筷子和便當盒,又被他搖搖頭搶回來,拿去洗了。

    要不是諸伏景光找人給我送上道歉便當,那我中午就是要么和同事組團去食堂,要么自己去吃飯,如果赤井秀一來就和他一起去吃,嗯,吃他大戶的,自己做飯是不可能的。

    霓虹的女性在結婚之后真的太可怕了,還要給丈夫和孩子準備午餐便當什么的…好吧,雖然我小時候在學校吃食堂的時候也很羨慕帶午飯來的同學,還會當大饞丫頭抱著飯碗圍過去蹭飯,可是聽他們說這午飯都是他們的媽媽一大早起來現(xiàn)炒的,我就知道這種東西這輩子都和我無緣。

    “哇,你這是什么話,聽起來怪怪的,該不會是…”

    赤井秀一眸光復雜地闔上了眼睛,推推眼鏡說:“這樣啊…”

    …領養(yǎng)好像也不是不行。

    赤井秀一在當沖矢昴的時候一貫偽裝得很好的瞇瞇眼控制不住地睜開了,深綠色的眼睛一怔:“蘇格蘭?”

    好刺眼。

    此時此刻,我不禁有些想要松田陣平的墨鏡。

    伏特加的也能湊活。

    貝爾摩德的好像更好看一點,畢竟是好萊塢的女明星呢。

    貝爾摩德最近要回來了,她回來就肯定會拉著我逛街,那不如讓她陪我去買副墨鏡吧。

    還能走黑衣組織的帳,這方面我們一直都很有默契的,都不需要說的。

    我努力睜開眼睛,邊從長椅上站起來,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感覺后面好像有人在看我。

    我警覺地擰著眉毛轉身看過去,懶腰伸到一半,就定格成了一個略顯搞笑的姿勢。

    黑色的半長發(fā),穿著正式的警服,紫色的眼眸怔愣地看著我,緩緩彎起,唇角也跟著彎起,說:“英子,看來是我先找到你。”

    我尷尬地站好,下意識問:“什么?”

    “警視廳安排我們來東都大學做安全培訓。啊,之前聽…說過,你不想讓我們?nèi)フ夷悖覀冎皇窍肟纯从袥]有可能碰巧遇見你。”

    “我們聊聊,好嗎?”萩原研二下垂眼顯得倍加可憐,“我們都沒有好好地單獨聊過。”

    …犯規(guī),太犯規(guī)了。

    我沒能拒絕。

    我和萩原研二并肩坐在長椅上,中間隔了差不多三拳的位置。

    農(nóng)、農(nóng)夫三拳有點甜?

    微風吹起我的棕發(fā),也吹起了萩原研二的黑發(fā),漫長的沉默下,我忙著理頭發(fā)的時候,萩原研二終于開口了:“英子,以前我們坐著的時候,似乎是更近點。”

    他說的是他還是開門貓的時候。

    我沒想到他主動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提起了他曾經(jīng)是貓貓的事實。

    “你總喜歡抱著我自言自語,經(jīng)常是我聽不懂的中文,偶爾才會是語。有幾次,我聽到了我和小陣平他們的名字,我以為你認識我們,可是我沒有對你的印象。”

    “我嘗試過用摩斯電碼告訴你我是個人,只是你沒經(jīng)過專業(yè)訓練,聽不懂。我也嘗試過給你寫字,或者用電子設備打字,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弄出來的都是亂碼,你還以為我在玩,還記得嗎?”

    我呆呆愣愣地說:“哦,確實是更近一點,因為你是條狗。”

    “我知道你怪我一直都瞞著你,我知道你覺得自己被騙了很難過,我也知道你感覺丟人很羞赧,英子,你生氣怪我們,不想理我們,我都知道。”

    “變成狗之后,身上的傷口也很痛,被醫(yī)生處理疼出聲音的時候,你抱著我,哄著我,還給我吹傷口,比我哭得還要慘。”

    他這么一說,啊,好像,還真是?

    “你不覺得小狗不吃狗糧會怪,你不覺得單獨給狗做飯會麻煩,你也不覺得每天凌晨下班還要帶我出去會累。”

    我莫名其妙地抽泣了兩聲,努力眨掉眼里的水。

    “小陣平也出現(xiàn)了,你還為了給我報仇和救下小陣平,讓那個組織的其他人幫忙。英子,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知道我們,又為什么對我們充滿善意,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很感謝你。”

    萩原研二溫暖的手掌蓋在我的頭上,揉著我的頭發(fā)說:“別哭啊,英子。你這樣我很痛。”

    “而且…英子,真的,炸.彈的傷,好痛啊。”

    “英子,或許只有你才會那么容忍我,容忍我這么一條很怪的狗。你明明給自己做飯都是只有心血來潮和買不到喜歡的食物才會做,但是卻為了我每天都要做兩份飯。”

    “后來,我們出去的時候遇到了降谷,你又因為要出國把我托付給了降谷和諸伏照顧,我才知道原來你在一個很危險的組織里。”

    “尤其是我。”

    萩原研二,研二警官…

    “在失去意識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要痛死了,原來被炸.彈炸死會這么痛。”

    “因為這些,本來就無法告訴你我是人的我們只能暫時瞞著你。其實我知道,告訴你也沒有關系,你既然早就知道我們,就也會繼續(xù)為降谷和諸伏保守身份,只是他們還是很擔心,我就只能繼續(xù)瞞著你。”

    男人露出脆弱的神色,我不知為何,低下了頭。

    因為過分呆愣,還顯得有點面無表情,萩原研二渾身都繃緊了一下,似乎更加緊張。

    他松開了蓋在我頭上的手,試探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察覺到我沒有拒絕的意思,才握住了我的肩膀說。

    “剛開始發(fā)現(xiàn)我變成狗的時候,真的,我不知所措,甚至還有點害怕。”

    “…還有諸伏。”

    萩原研二紫眸中滿是懷念與溫柔:“英子你對我很好,盡管我知道,當時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無論是什么狗,你都會對他很好,可是我還是很慶幸,遇到我的人是你,還有,我遇到的人是你。”

    貓貓,我的貓貓…

    “英子你那么喜歡我們,可能這段時間也在給我們找借口。”

    我下意識轉頭看他。

    “我以為我已經(jīng)被炸.彈炸死了,我擔心我的親人和朋友們,我擔心我會一直變成一條狗,我擔心…我再也變不。”

    我依舊低著頭:“…我沒哭。”

    “英子,我那個時候很不想當狗,可是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很快樂,我當時就覺得很幸福。”

    “我心疼你,我知道你不喜歡那個組織,你想離開,又不敢離開。小陣平他們也都在努力,想要能夠靠感情讓你信任我們,能和我們一起離開。”

    我咬了咬下唇:“我…”

    “但是好像我們反而弄砸了。聽降谷和諸伏說,你已經(jīng)同意和他們合作,結果因為你發(fā)現(xiàn)了我們瞞著你的事,你生氣了。”

    “回到人的身體之后,降谷問過我們要不要告訴你,我們也確實很想告訴你。”

    “你一定很難過,我們擔心你太難過,我們擔心你沒有我們之后照顧不好自己。”

    “可是我和諸伏同時做了很可怕的夢,是我們的事情告訴你之后,那個組織突然把你關了起來。我們就不敢告訴你了。”

    “能再次遇到你之后,我們的想法是等讓你愿意和我們再做朋友,關系再好一些,好到能接受我們之后,再告訴你。”

    萩原研二苦笑著說:“畢竟有個小朋友,每次鬧了我們之后,就要抱著我們碎碎念,說幸好我們不是人,不然她會崩潰的,對不對?”

    我沉默了。

    這么說,還是他們聽話了?他們體諒我了?啊?

    我終于抬起頭,不悅地瞪他:“那怪我咯?”

    “不怪你啊,當然不會怪英子。英子不會有錯,錯的都是我們這些臭男人,對不對,嗯?”他寵溺地彎著眼,眼睛明亮地看著我,“英子,你有不滿,你不想理我們,可是別不讓我們找你,好不好?”

    “自己消氣,不如對我們?nèi)鰵猓瑢Σ粚Γ俊彼跑浟寺曇簦普T地給我進行洗腦,“趁這個機會盡情欺負我們,讓我們給你跑腿,讓我們?yōu)槟惴⻊眨屛覀儑戕D,不好嗎?”

    “英子,你不要總是體貼別人,只是嘴上說自己嬌氣,你一點也不作。”

    嗯?是這樣嗎?我甚至萬分費解地“嗯?”了一聲。

    “就是這樣啊。”萩原研二無辜地攤攤手,“英子,你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怎么樣?”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就只能看著他抿了抿唇后繼續(xù)說話。

    不得不承認的是,盡管我和人形狀態(tài)的萩原研二認識并不算久,但是如果算上他是貓貓的時間,那我們是真的互相陪伴太久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說的話,實在是太有力了,我完全無法拒絕。

    他提出來的請求,無論是讓我檢查腹肌,還是家人請求,都是我無法抗拒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含肆拾肆k營養(yǎng)液加更)

    萩原研二…他好絕。

    他提出來的請求,無論是讓我檢查腹肌,還是家人請求,都是我無法抗拒的。

    這是請求,還是?

    我不是柳下惠,我真的做不到坐懷不亂地一邊摸著他的腹肌一邊拒絕他。

    尤其是他看著是沒用什么力氣地握著我的手腕把我的手帶到他的身上,但我毫不懷疑只要有一點想要逃想要拒絕的意思,他的手就會馬上用力變成鉗子不許我逃。

    而且最重要的是,萩原研二說的話,實在是太有力了,我完全無法拒絕。

    尤其還是在今天見到他之前,我真的還想著,我想要親人,想要家人。

    就算他不再是開門貓了,只是萩原研二,也可以成為我的家人嗎?

    不得不承認的是,盡管我和人形狀態(tài)的萩原研二認識并不算久,但是如果算上他是貓貓的時間,那我們是真的互相陪伴太久了。

    他是在我剛剛適應黑衣組織終于有心情感受這個世界而陷入茫然的時候,因為挽救萩原研二的爆.炸案失敗而懊惱的時候出現(xiàn)的。

    是我的第一個家人。

    萩原研二說的那些我們之前的故事,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我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我只是想對貓貓好而已。

    貓貓離開之后,咪咪離開之后,我是真的想他們。

    再說的話,算起來,貓貓和咪咪其實是為了保護我才死掉的,他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

    家人,家人…我本來就把貓貓當成家人,那本來就是貓貓的萩原研二…

    “還是不想就這么原諒我嗎?”善解人意萩原研二如是說,“沒關系,只要你能給我哄…討好你的機會,不想就這么原諒我也可以。”

    “而且,如果英子這么快就能原諒我,反而會讓我更加心疼的。下的腹肌有幾塊的時候,我聽到他滿含笑意的聲音響起。

    家人,家人…我本來就把貓貓當成家人,那本來就是貓貓的萩原研二…

    尤其還是在今天見到他之前,我真的還想著,我想要親人,想要家人。

    我不是柳下惠,我真的做不到坐懷不亂地一邊摸著他的腹肌一邊拒絕他。

    萩原研二…他好絕。

    萩原研二說的那些我們之前的故事,我真的一點也不覺得我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我只是想對貓貓好而已。

    貓貓離開之后,咪咪離開之后,我是真的想他們。

    嘶!這么我嗎?

    再說的話,算起來,貓貓和咪咪其實是為了保護我才死掉的,他們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已。

    說一些他過去很想幫忙但是無能為力的事情,比如在陪我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不能幫我拎很多重物,在我生病的時候連給我倒杯水都做不到之類的。

    我怔怔地抬眼看他,險些被溺斃在溫柔的紫色深潭里。

    這是請求,還是?

    真是過分啊,明明新醬和斗子都是把我當親人的,我居然還說自己沒有親人。

    我明明有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工藤有希子,也明明有家人的,只是我自己著相了。

    開悟了!

    就像我想過要領養(yǎng)小朋友一樣,明明貓貓和咪咪與我也沒有血緣關系嘛!

    不是一定要有血緣關系,只要是真的喜歡就可以,只要是真的…愛我就可以。

    “當然是真的,就像你說的,我們做一輩子的家人。”萩原研二回答得飛快,完全不需要思考就說了出來。

    我,我十分感動,于是抖了抖嘴唇,才顫顫巍巍地問:“那你可以把千速姐姐介紹給我嗎?”

    萩原研二:“?”

    “千速姐姐幾年前還幫了我的忙,我特別想當面感謝她。”我真誠地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我可以直接叫千速姐姐的吧?我們不是家人嗎?”

    萩原研二:“…”

    在我因為發(fā)現(xiàn)貓貓和咪咪是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而整發(fā)出尖銳爆鳴聲的時候,其他人的生活也在繼續(xù)。

    比如說江戶川柯南依舊還是在致力于幫助毛利小五郎給目暮警官創(chuàng)造業(yè)績。

    比如說工藤優(yōu)作…

    他聯(lián)系上了黑羽盜一。

    據(jù)說,在某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夜晚,深夜歸來的黑羽快斗直接就被出現(xiàn)在家里的黑羽盜一嚇成表情包。

    死了很久的親爹,突然活了,何解?

    他第一反應當然就是這是哪個人易容的,畢竟人就很容易用自己認知范圍內(nèi)的事情去推測別人。如果是我突然見到以為死了的人突然出現(xiàn),那就是嚇到崩潰以為霓虹這個邪惡的地方到底還是鬧鬼了。那么對于精通易容術的黑羽快斗來說,那就是有人易容成了黑羽盜一的樣子。

    黑羽快斗…信了!

    可笑,琴酒是那種人?

    所以我立刻就翹了東都大學那邊的工作反正我已經(jīng)堅持上班打卡一個多星期了,朗姆都被我搞煩了都不看我的匯報郵件了,他連一鍵已讀都懶得敷衍我了,那我適當翹個班也合情合理。

    黑羽快斗沒信。

    黑羽快斗和黑羽盜一父子重逢之后具體都說了什么,我們不得而知。值得感嘆的是,黑羽快斗真的是個體貼的小男孩,他只是抱怨了父親和母親居然聯(lián)合在一起瞞著他,可是也輕而易舉地就相信了這是為了保護他,馬上就原諒了黑羽盜一。

    勇敢的黑羽快斗不僅沖過去保護媽媽,讓媽媽趕緊離開,還急中生智地打算搬出霓虹公安這么一個救兵,讓不知是敵是友的冒充者識趣離開。

    抱歉哈,挺聰明一個孩子,愣是讓我給忽悠瘸了。

    哦,黑羽千影當然解釋了,這是他親爹。

    他堅信至此,因為他相信自己是個帥哥。

    對面的男人用欣慰的慈愛眼神看著他,還用扯臉的方式證明了他不是易容的。

    我是確實對于見黑羽盜一沒什么興趣,一方面是他雖然確實很帥但卻是結婚很久的有主男人,另一方面是我對于他的隱瞞行為還是有所微詞,還有一方面就是…

    別說我想讓波本噶哈,適當翹班是符合我人設的,再為了保他的小命和身份堅持工作,朗姆反而會懷疑的。

    連琴酒最近都有微妙的不爽了,我給他干活的時候,我在酒吧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能連著上一個多星期的班…伏特加都問過我到底是真的和波本鬧翻了還是在和波本玩了,他還建議我適可而止小心琴酒大哥不開心。

    別說了,老子心疼斗子!

    但是黑羽盜一畢竟真的是黑羽快斗的親生父親,再怎么缺席孩子的成長,但是血緣關系在那里,他也同樣秘密關注著失去父親后獨自長大的黑羽快斗,關鍵信息,尤其是不為人知的關鍵信息一對,連黑羽千影都不知道的父子小秘密一出馬,黑羽快斗也終于意識到,眼前的男人是他的親生父親。

    只有三天,如果還要拿出一個晚上和我吃飯,那未免也太可惜了。我更希望黑羽盜一能把這

    說起來這件事也怪我,我和黑羽快斗吐槽過他這張臉會經(jīng)常和人撞臉的,當然我沒說是漫畫家比較喜歡這張主角臉,我說的是帥哥都是相似的。

    然后…有著和工藤新一撞臉經(jīng)歷的黑羽快斗堅信這是和他父親黑羽盜一長得差不多的人。

    他是這么豁達地在網(wǎng)上跟我說的,可是我還是越聽越是,好心疼我的寶貝斗子啊。

    尤其是旁邊還坐著他親愛的媽媽黑羽千影。

    黑羽盜一活著的消息還需要藏下去,這就意味著他并不能在霓虹停留太長時間。事實上他這次秘密回來也是冒了很大的危險,黑羽快斗在外面還要表現(xiàn)出他父親早就去世的樣子,不能有一點喜悅的情緒。所以黑羽盜一滿打滿算也就會在霓虹呆三天,連親兄弟工藤優(yōu)作都沒辦法在霓虹見到面。

    其實黑羽盜一在和黑羽快斗相認的第二天就正式委托過黑羽千影,邀請我一起吃飯,說是要謝謝我什么的。我估計是工藤優(yōu)作說過什么,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估計也說過什么,不然黑羽盜一也不可能知道有我這么一個人。但是被我婉拒了,我說感謝就沒必要了,如果非要感謝我的話,不如還是等那個動物園的神秘組織被消滅了之后多陪陪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

    好吧,總之,無論是主觀還是客觀,我都有充足的理由翹班。

    那我當然就果斷翹班,去江古田高中接黑羽快斗放學啦~

    寶貴的三天都送給黑羽千影和黑羽快斗。

    黑羽一家都明白我的意思,就沒再客套地繼續(xù)勸我,也如我所愿地一家三口算上寺井管家一起度過了幸福美滿的三天黑羽快斗直接在學校那邊請了病假,直到黑羽盜一離開。

    我就是掐好了黑羽盜一和黑羽千影一前一后離開霓虹的子之后,才聯(lián)系了黑羽快斗,打算帶他出去吃飯。

    我可憐的寶貝弟弟,剛剛享受過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沒多久,就又只能和寺井管家相依為命了。

    那就讓他偉大的英子姐姐來溫暖他吧!

    Let''s溫暖!

    在江古田高中等黑羽快斗出來的時候,比起先看到一頭亂毛的黑羽快斗出現(xiàn),從手機屏幕上抬起頭的我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一個穿著江古田高中制服的頭發(fā)顏色與眾不同,渾身氣質(zhì)也和周圍的高中生與眾不同的漂亮女孩。

    小泉紅子。

    我見到她的第一眼,就反應了過來她的身份。

    等等!小泉紅子!該不會…

    我驚愕地瞪圓了眼睛,與她對視著。

    她看到我后也是愣了一下,站在了原地,對我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我下意識往前走了兩步,還沒等走到她面前,被中森青子追著跑的黑羽快斗就急匆匆地從校門里沖了出來,攬住我的脖子對身后的中森青子說:“看吧,真是英子來!不是騙你啦!”

    跑得臉蛋本來就紅撲撲的中森青子見到我后臉騰得一下更紅了:“英子姐姐…”

    “喲,青子。你們這是在玩什么游戲嗎?”被少年的沖勁帶得腳步不穩(wěn),我瞪了沒輕沒重的小伙子一眼,再看中森青子的時候自然就換了一副面孔,笑瞇瞇地問。

    “啊,不是不是,是快斗他之前請病假了嘛,媽媽讓我邀請快斗去家里吃飯。”中森青子急忙解釋說,“快斗只是說有約,根本沒提是約的英子姐姐!”

    “嘿嘿,走吧走吧,我是真的餓了,再不走你就能聽到我肚子咕咕叫啦!英子姐姐,我們走吧~”黑發(fā)少年晃著我的胳膊撒嬌,少年的聲音本就清爽,刻意哼哼唧唧起來也不油膩,反而讓人更加顫動。

    被愉悅的黑羽快斗拉著走的時候,我忽然一下,才想起了剛才見到的女孩,下意識看過去,校門口的人群中已經(jīng)沒有了她。

    黑羽快斗一邊吃冰粉,一邊跟我講他見到父親之后的在網(wǎng)上打字的時候不方便說的事情。

    看著小女孩跑掉的背影,我幽幽地對小男孩說:“其實你去青子家吃飯也不是不行,我們隨時可以再約嘛。”

    喲吼,喲吼~我八卦地笑嘻嘻著對看天的黑羽快斗wink了一下,才一本正經(jīng)地對中森青子說:“我也是聽說快斗生病了才說要帶他出去吃一頓大餐補一補身體,沒想到還和伯母撞車了。可惜我們約好了,下次再讓快斗去吧。青子要和我們一起去嗎?”

    想到被瞞了就煩!

    果然吧,黑羽快斗雖然確實很快就原諒了黑羽盜一,也體諒父親的行為是為了他好,可是還是會難過為什么只瞞著他一個人。

    不要影響了丈母娘對你的印象啊,少年!為少男少女的愛情碎了心的開門英子不禁在心中吶喊。

    嗯,對于愛吃甜食的黑羽快斗來說,他的一大愛好就是和我一起吃火鍋的時候體驗不同店的冰粉特色。

    “可是我們先約的啊~沒關系啦,青子媽媽不會在意這些的。我們走吧,去哪里吃飯啊,我都要餓死了!”正值青春期的黑發(fā)少年垮著臉對我可憐巴巴地抱怨說,“好餓啊,我中午都沒有吃很多。”

    嗯,點的鴛鴦鍋。

    圖窮匕見了,小伙子!

    黑羽快斗是真的餓了,哐哐哐地一頓炫,話都沒跟我說,等吞了十多盤肉之后,才恢復了紳士的進食速度,優(yōu)雅地吃起了…紅糖冰粉。

    青春期的小伙子,就是想吃肉的,我作為經(jīng)常請吃飯的漂亮姐姐,自然也不會委屈了我的寶貝弟弟。于是,我?guī)Ш谟鹂於啡チ艘患倚麻_的據(jù)說很正宗的種花火鍋店。

    “確實,怪盜世家和偵探世家是親戚,這屬于一種自產(chǎn)自銷的永動循環(huán)。”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點評說。

    這家火鍋店生意很好,幸好我早就預定了包間,我們就坐在包間里,不需要擔心吵鬧的環(huán)境會讓有心的人聽到我們之間的有關黑羽盜一的對話,好吧,其實更不用擔心在火鍋店還能有那個組織的人吧。

    習慣了黑羽快斗對我這個樣子賣慘的我嘴角一抽:“說吧,你中午沒有吃很多,就是為了晚上多宰我一點吧?”

    好吧,再怎么習慣,也習慣不了斗子撒嬌,我直接就是一個倒戈!

    這種事情我也很難安慰他,畢竟我也觸景生情,直接免打擾了被我拉出黑名單的萩原研二。

    “我也沒想到,居然我還有一個大伯,還有個堂哥。”黑羽快斗喝了口酸梅湯,被酸得臉都皺巴起來了,拿起豆奶灌了一口才繼續(xù)說,“還是推理小說家和偵探。”

    我可沒有感覺到被跟蹤,這方面,在黑衣組織的我可是超有發(fā)言權的。

    我的認真點評讓黑羽快斗差點被豆奶嗆死,他用餐巾紙捂著嘴連連咳嗽半天才緩過來:“英子姐姐你怎么還是說出的話那么奇怪。”

    中森青子擺手:“不用啦,那我就回家了,英子姐姐再見!”

    就好像遇到她,看到她對我神秘微笑,都是一場幻覺。

    “奇怪不奇怪的,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吧?”我無辜地攤攤手,“難道不是嗎?你們應該慶幸這里是霓虹,要是換了是種花,新一將來想當警察的話政審都夠嗆能過去。”

    “哇,不能這么說吧,好歹我也是霓虹公安的人。”黑羽快斗怪腔怪調(diào)地說,“英子你這是覺得我和爸爸的身份拖累了你的那個新一了嗎?在你心里,不會他比我更重要吧?”

    我一噎:“小孩子家家的,怎么這么會亂吃醋。”

    黑羽快斗警覺地瞇起眼睛:“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反駁,所以在你心里他真的比我更重要嗎?”

    我大驚:“納尼?”

    黑羽快斗一放水杯,玻璃杯底和木桌碰撞出清脆的聲音,嚇得我抖了一下。他嚴肅地板起了臉,詢問我的樣子,有種在霓虹公安圍觀過審問犯人的美感:“他是你外甥,我是你弟弟,所以我們哪個對你來說更重要?”

    一瞬間,我似乎幻視了黑羽快斗在問我如果他和工藤新一同時掉進水里我先救誰。呵呵,開玩笑,居然問我這種問題,那我當然是誰都不救了,我又不會游泳!他們兩個會游泳的都趕緊給我麻溜地爬上岸吧,別指望我過去送菜。

    心里有無限吐槽,可是說出口的話還是十分真誠,我慈愛地看著他,說:“當然是都重要了,你們兩個啊,對我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別鬧了,我之前居然還感嘆過沒有家人,就黑羽快斗這架勢,我還沒家人?

    我心里滿是感動,然而黑羽快斗并沒有被我感動到,他堅持問我:“那對你來說,我們兩個誰是你的手心,誰是你的手背?”

    我疑惑:“真有區(qū)別嗎?”

    黑羽快斗振振有詞:“當然有,手心的肉比較嫩。”

    我:“…”

    他堅持:“所以誰是手心,誰是手心?”

    沒有辦法,我就只能求饒:“你是,當然是你,你是我的手心。”

    既然是小泉紅子,既然真的有魔法,那貓貓和咪咪的事情似乎就都能得到解釋了。

    小伙子感動得不行,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并沒有哭出來,只是說很謝謝我,我就是他最好的姐姐,甜言蜜語給我夸得…直接就又給他要了碗冰粉。

    我摸著頸間的水晶項鏈,在手機上和她聊天,也解答了一系列疑惑。

    命運的…安排嗎?

    很會開槍的壞蛋:拜托啦,也給我端端水吧?

    呼,幸好,工藤新一不會問我這種問題。

    我只能帶著濃濃的疑惑,打開了一直彈出來的諸伏景光的對話框。

    黑羽快斗很想當手心,那就讓他當手心,反正他確實比工藤新一小一個月,年輕一點的弟弟當嫩一點的手心也沒毛病。

    終于勉強算是把黑羽快斗給糊弄過去了,他滿意點點頭,繼續(xù)給我講他最近的心路歷程,什么黑羽盜一給他準備了很多禮物啊之類的,而且黑羽盜一還給我準備了禮物,臨走前托黑羽快斗送給我。

    同時,黑羽快斗把黑羽盜一還活著的事情上報給霓虹公安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其實是霓虹公安查出來的,只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擔心貿(mào)然告訴他會傷害到他,所以才直接告訴了我。我也確實把這件事處理得不錯,直接就讓黑羽盜一自愿出現(xiàn)和黑羽快斗相認了。

    好吧,幼稚的其實是我自己TT

    這著實把我嚇到了,我沒想到她居然知道我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是我再問下去,她就不說了。

    小泉紅子說或許也是她學藝不夠精,有很多魔法還不能完全掌握,她會多翻翻書搞清楚再告訴我。

    吃完火鍋,又一起在路邊逛逛消消食,我把黑羽快斗送回了家,才有心情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吹著晚風,和我的那位網(wǎng)友正式聯(lián)系上了。

    她說這其實是命運的安排,無論是貓貓和咪咪出現(xiàn),還是貓貓和咪咪離開。

    同時,她還透露了,我會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命運的安排。

    我答應了諸伏景光的請求,他馬上就給我發(fā)了地址,是一家性很好的餐廳,采取的是會

    …嘶,他應該不會吧?

    我之前不是沒有過猜測,只是我以為這個世界只是柯學世界,名柯動漫里小泉紅子并沒有展現(xiàn)出來魔法,我以為世界觀不同,并沒有融合。而且我的魔女小姐網(wǎng)友談話間都蠻成熟的,我以為她和我認識的時候就成年了或者至少是高中生的!

    很會開槍的壞蛋:讓我補償你,除了給你做飯之外,多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好嗎?

    她果然是小泉紅子。

    小泉紅子也承認了,她說她也沒想到我居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很會開槍的壞蛋:只有我一個人沒有和你見過面了,英子,你不是最喜歡端水的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到底還是成年男人,并沒有把我和他們吵架的事情告訴黑羽快斗,所以黑羽快斗并沒有避諱在我面前提到他們,也沒有什么要給他們兩個說情的意思,讓我松了口氣之余,還不免覺得…果然這就是靠譜的大人啊,果然他們兩個是很好很好的警察。

    她說她通過水晶球感覺我會有需要,所以才會給我寄水晶。

    很會開槍的壞蛋:英子,我們明天見一面吧?

    不好意思哈,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破防了。

    可是怎么不好,她也說不清楚。

    我忽然想到了萩原研二說的他們無法給我寫字表達身份和做噩夢,詢問小泉紅子的時候,也得到了她的認可,她說如果讓我提前知道,確實是不好。

    員制和預約制,是我一直都想去可是一直都沒機會辦會員的餐廳。

    我曾經(jīng)在抱著咪咪刷手機的時候提過,說好想去這家嘗嘗,想到身上有螞蟻在爬。

    好了,現(xiàn)在螞蟻不用爬了,我真的可以吃上了。

    也不知道諸伏景光是怎么做到的,這家餐廳的會員連貝爾摩德都沒有,果然是比起黑衣組織,霓虹公安還要更勝一籌嗎?這就是主場加官方的優(yōu)勢嗎!

    按照原定時間,我出現(xiàn)在了餐廳,報了預約人和房間號之后,等服務生退下,我才試探性敲了敲門。

    我打開門,等看到里面的人之后,我又條件反射地關上門。

    深吸一口氣,再打開門,沒控制住,又關上了門。

    不是我在發(fā)瘋,主要是,主要是…

    如果我不是前一天晚上被黑羽盜一送的禮物心水到在床上滾來滾去半天都沒睡好覺而把眼睛給熬花了的話,如果我不是缺覺缺到大腦處理信息都處理不好使了的話,如果我不是這里那里都出問題了的話…

    該怎么解釋,就是說,該怎么解釋…

    呃,餐桌旁邊坐著的黑發(fā)男人,長相是我熟悉的俊朗,衣服也是普通的白色襯衫,就是哪里都很正常,只是除了他水光都在顫抖不安的灰藍色雙眸和臉上控制不住的漲紅和都紅得滴血的耳朵。

    那么肯定有人要問了,他在害羞什么呢?

    是啊,他和我吃飯,他害羞什么呢?

    當然是因為他!黑色的短發(fā)上!居然!戴著!

    白色的!

    貓!耳!朵!

    諸伏景光,你在干什么!!!

    第一百八十九章(含補陸k評論加更)

    與屋子里的貓耳男對視后,我很沒骨氣地又一次把門關上了。

    我知道,我這個樣子,就是反復開門又關門還不停深呼吸的樣子很像是突然犯病的需要幫助的病人。可是,講道理,換任何人來,誰能平靜、從容又鎮(zhèn)定地面對房間里的一切,我能當場給ta跪下,我沒開玩笑。

    誰能扛得住啊?

    誰,能,扛得住啊?

    諸伏景光,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你瘋了嗎?

    你被貓妖上身了嗎???

    哦,對,他好像確實做過一段時間我的貓,是那段海苔一樣的美好時光讓他十分回憶,以至于回憶上頭了,決定用貓耳朵來找回美好時光嗎?

    這實在是…道德淪喪!諸伏景光堂堂一個霓虹公安警察,居然做出戴貓耳朵這種事情,道德在哪里?尊嚴在哪里?地址在哪里?

    啊!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嘿嘿!

    我垂著頭,邪惡地低笑了兩聲,才突然反應過來

    呵,諸伏景光這哪里是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他是想要我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好原諒他吧?

    休想瞞過聰明的開門英子,休想!

    他這是跟誰學的啊跟誰學的啊跟誰學的啊!居然能想到這種詭計…貝爾摩德真的配享太廟!要不是她提議讓威士忌組去牛郎店進修,諸伏景光能學會這些嗎?

    那這么看起來…他們研習培訓的那家牛郎店,玩得挺花啊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哪天有時間我一定會要去一趟!唔,不如帶上他們?nèi)齻一起去?就算啊!就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嘿嘿!

    諸伏景光,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呵,諸伏景光這哪里是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他是想要我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好原諒他吧?

    你被貓妖上身了嗎???

    看貓耳朵版的諸伏景光了!

    我立刻冷下臉,哼了一聲,努力讓自己不再把眼神直勾勾地盯到很吸睛的黑發(fā)男人頭上極為明顯的白色貓耳朵。

    顯然,我的樣子很好地取悅了他。

    誰,能,扛得住啊?

    行,情緒平復得差不多了,可以勇敢地推門進去看…

    黑發(fā)男人臉上依舊帶著羞澀的紅,但看著我的灰藍色的眼睛里滿是笑意。

    嘛,赤井秀一,還是有點用的!決定了,等黑衣組織消滅了,我就帶著能光明正大露面的赤井秀一重返牛郎店打卡,到時候讓赤井秀一給我爭爭面子,沒準還能拜托他幫我挑選一下未來的男模…嘶,算了吧。

    可惡,居然還是毛茸茸的,可惡,可惡,可惡!

    突然想到了某些事情的我冷不丁呼吸一窒,用雙手拍打臉頰拍打出“啪啪啪”的聲音,勉強靠武力打出來的紅掩藏了臉上自然而然冒出來的紅,我才用手撫上胸口,悠長地嘆了口氣。

    你瘋了嗎?

    誰能扛得住啊?

    “咳,英子。”諸伏景光連聲音都充滿了尷尬,我從余光里看到他的手都捏到了自己頭頂?shù)呢埗渖希坪跏窍胍聛恚謴娡χ擦讼聛怼?br />
    可惡可惡可惡,讓我捏捏,讓我捏捏,讓我捏捏!

    光自己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也讓我捏捏!

    “咳,英子。”注意到我鬼鬼祟祟用眼睛偷瞄又垂下眼睛的超絕偷感反應,諸伏景光又喊了聲我的名字,在我本能地看過去的時候,認真地鎖住我的眼睛問,“你喜歡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開門英子整個人都傻了啊。

    并且無聲地發(fā)出尖銳爆鳴聲!!!

    坦白講,如果現(xiàn)在可以,我會直接整個人都發(fā)出真正的尖銳爆鳴聲,然后大喊大叫地在這個包間里跑來跑去,變成嗎嘍,搶走所有人的香蕉!這個小包間都不夠我折騰的,我甚至可以直接一口氣跑到東京灣去吹海風!

    可是現(xiàn)在不可以。

    于是我只能讓靈魂去享受自由,徒留整個人呆呆地立在原地,如同智障一樣只能歪頭,做出“啊?”的口型。

    什么叫我喜歡嗎?我請問呢?

    諸伏景光居然真的是為了讓我原諒他,這么拼了嗎!!!

    諸伏景光臉上依舊羞澀得不行,但還是睜著水光的大眼睛就和我的寶貝咪咪一模一樣,怪不得都是同一個靈魂呢!他定定地看著我,綻出一個羞澀但堅定的笑:“你很想咪咪,那就當咪咪還在,好不好?我還會像咪咪一樣陪著你,你沒有失去咪咪,好不好?”

    像咪咪一樣陪著我?啊?啊?啊?

    我嘴巴一時之間很難合上,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直到眼睛都被我瞪得干澀了,才用力地瘋狂眨眼,等眼睛舒服了,才愣愣地問:“你是和研二學的嗎?”

    “研二?”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原來萩原是靠這個讓你把他解除黑名單的嗎?”

    對,我答應了萩原研二把他拉出黑名單,把他拉出來之后雖然還是沒有回復他的消息,可是

    他說什么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想去過,我當時都要進去了。”諸伏景光卻搖搖頭,語氣平靜地否定了我的話,他此時臉上的緋紅都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俊俏的五官上有的只有平靜與回憶,“可是我不想拖累你,我怕組織的人在那里發(fā)現(xiàn)我,又根據(jù)所有權查到你。”

    他好不容易才活下來誒!還是我救的,嘿嘿~

    所以說,這一招貓耳大變身,這種愿意代替咪咪繼續(xù)陪著我的話術,居然是諸伏景光無師自通?

    我的心里真的游移不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諸伏景光按著坐在他旁邊了。從我的這個角度,能夠清晰地看到他原本白玉一樣的耳根上面的鮮紅,真的好紅,像我見過最大紅的口紅色號。

    一旦想通了這點,我馬上就明白了。

    我的心里猛然一跳。

    我抿了抿唇,沒有很不吉利地說什么是你死了之后才愿意去是不是還是不喜歡我,又在騙我。

    依稀是聽到了他說什么,早就信任我了,是心甘情愿跟我一起去滑雪的,和我一起去玩的子是他畢業(yè)后這么多年里過得最快樂的子,還有他很感謝我給了他可以當做逃亡場所的公寓的鑰匙。

    我愣住,這是我從沒想過的理由。

    我在某個深夜還是想了又想,干脆進行端水,把他們都拉出了黑名單,只是除了萩原研二之外都開了免打擾,不看消息而已。

    狙擊手總是有一些共通之處的,無論是基安蒂還是科恩,也無論是赤井秀一還是諸伏景光,他們不管個人外顯的性格是怎么樣的,在狙擊訓練中養(yǎng)成的習慣也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他們自身,比如說很擅長偽裝,再比如說咬住目標就不會放棄的固執(zhí)獨斷。

    想通了,想通了,他這本質(zhì)還是想要哄好我,為了哄我不擇手段,哪怕是…貓耳攻擊也可以嗎?

    等等啊,這算是看上去最清純無辜的人其實玩得最大,還是算是諸伏景光這家伙作為威士忌組的一員果然是不好惹的白切黑啊!!!

    也對哦,無數(shù)個被蘇格蘭大魔王拿捏的記憶開始襲擊我,蘇格蘭威士忌,他從不是什么男媽媽啊,他壞得很啊!

    我不知道諸伏景光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羞澀是不是也是拿捏我這么一個顏狗,還是一個喜歡強制愛的顏狗而特意設計過的一環(huán),但是我知道,他能想到這個還能真的自己實現(xiàn),也確確實實是做足了心理建設。

    這個關鍵詞讓我一秒回神,我皺起八字眉,扁了扁嘴,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氣放軟了,任誰聽上去都是嬌聲嬌氣的抱怨與撒嬌:“可是你根本就沒去,只有咪咪去了。”

    那在諸伏景光對于我這里就能解釋成,很擅長偽裝他知道我喜歡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咬住目標就不會放棄想要把我哄好,就做什么都可以。

    啊?他不知道嗎?萩原研二沒有告訴他們他是怎么哄的我?居然不是萩原研二給他分享的“萩原氏哄英子法則”嗎?哦,也合情合理,色.誘什么的,估計萩原研二也不是很好對他的正直的警校好友們說出口。咳,我可沒有說萩原研二不正直的意思哈,他這是投其所好,不正直的是,是我呀~

    我的眼睛已經(jīng)不受我控制地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貓耳朵了。

    只是吧…如果朕就這么原諒了景景,會不會輕縱了他?

    “英子,我猜萩原找你的時候,和你說了很多,有說過我們不告訴你的原因。你聽了那些,還是很生氣,我能理解。”諸伏景光轉頭看我,轉頭的時候,頭頂?shù)呢埗渖厦娴拿跟著顫了顫,一下子就撓到了我的那個,呃,心巴上!

    我一直都以為諸伏景光沒去,是不信任我,因為我到底還是黑衣組織的人,就算給他通風報信讓他快逃,他或許也會以為我提供的場所有可能被黑衣組織拿來甕中捉鱉,不然也不會他明明有鑰匙,卻交給了赤井秀一。

    原來,他其實是不想讓黑衣組織的人懷疑我嗎?

    畢竟蘇格蘭在逃跑前,是和我單獨在一起很多天。

    我怔愣地顫抖著長長的眼睫,一時之間都無法看清他的樣子。

    “英子,無論是蘇格蘭還是開門咪,諸伏景光都很在意你。”諸伏景光臉上的笑有種說不出的勉強,他微不可察地顫抖著手,撩開了我因為猛然抬頭而亂飛到眼前的長發(fā),溫柔地看著我說,“你對咪咪很好,我…咪咪很愛你。”

    “貓貓和咪咪,一直都很想保護你,他們救你是本能,就像你救他們,也是本能一樣。”

    他抱住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無聲哭泣到淚流滿面的我,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說:“哭吧,你一直都沒有放肆哭過,這里很安全,我也很安全。”

    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

    我什么都沒說,就只是哭,哭到嗓子都干了。抽泣著被諸伏景光喂水的時候,我還忍不住拽著他的衣袖,費力地說完全話:“我好討厭你們。”

    “我知道。”

    “居然就那么看著我,都不肯告訴我,你們好壞的。”

    “我知道。”

    “你們必須要賠我,必須要。”

    “我知道。”

    我努力讓自己不再抽搐,接過諸伏景光遞過來的手帕用力擦臉。臉上蒙著手帕,聲音悶悶中透著沙啞:“我餓了,要吃飯。”

    “Zero要是知道,估計又會傷心了。他答應過你不會查你的住址,我們就真的沒有查。”諸伏景光好笑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才說,“不過這里確實安保措施很好,我們也能放心了。”

    諸伏景光,壞!

    “我還沒說完。”我面無表情,粗聲粗氣地命令看到我冷下臉后又下意識僵起身體膽戰(zhàn)心驚的諸伏景光,“快點,讓我揉揉貓耳朵。”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諸伏景光咳嗽得更厲害了。

    讓我細品一下,除了松田陣平令我震驚的現(xiàn)在都會讓我下意識鎖在記憶深處速速忘記的表白之外,降谷零的鮮花,諸伏景光的美食,萩原研二的摸腹肌,還有諸伏景光的摸耳朵還是貓耳朵!

    還能看到他白皙的耳朵一點一點被染上紅色。

    不過要是這么算起來,諸伏景光似乎是犧牲更多誒!

    “原來英子搬到了這里啊。”在我意外的注視下,諸伏景光微微一挑眉,“怎么,以為我和zero去查過你嗎?”

    “聽不懂話嗎?速速,讓我摸摸貓耳朵!”我繼續(xù)著粗聲粗氣,眉毛也不悅地皺起,“小貓咪生下來就是要給我摸摸呢,我都沒說要親親你!”

    他的眼睛透過我漉漉的大眼睛,看到了我眼中倒映的他

    我,開門英子,吃的也太好了吧!

    追求端水、追求公平的開門英子自然會多多回報付出很多的諸伏景光,所以我給了他送我回家的這么一個榮幸的機會。只不過沒肯讓他下車,畢竟我也不確定這附近會不會有黑衣組織的人,會不會琴酒有什么任務要突然給我在我家附近蹲點等我回家,還是別讓只是戴了帽子、口罩和墨鏡偽裝的諸伏景光在大眾面前了。

    原來冷著他們一段時間,就能收獲這么多幸福的嗎?

    戴著貓耳的他。

    真過分,明明是他先我的,現(xiàn)在居然又害羞了,不肯給我摸貓耳朵了。

    我心虛地吹著口哨,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

    貓耳朵。

    真的很好rua!

    “啊,那,那我叫他們上菜。點的都是你說過你想吃的和你喜歡的,還可以再加。不用給我省錢,使勁宰我,嗯?”諸伏景光急忙要站起來,身體又尷尬地停在半空。

    就是一向需要我仰望的帥氣警察此時此刻低眉順目地向我低著頭,我在摸著柔軟的貓耳朵的時候,還能“不經(jīng)意”地順手摸到他的頭發(fā)。

    本以為我會拒絕他什么的諸伏景光一愣:“啊?”

    “這里的話,金元先生是不是就不能和我當鄰居了?”我俏皮地笑起來,露出兩頰的小梨渦,假模假樣地說,“真可惜啊~”

    而且。

    尤其是rua的時候,為了配合我的身高體型,諸伏景光就算是和我一樣坐在椅子上,卻還是不得不低下頭,順從地讓我摸摸貓耳朵。

    美食和美色,諸伏景光都貢獻了。

    誰懂那種感覺啊?

    這家餐廳真的好好吃,我下次還要宰諸伏景光帶我來吃!

    諸伏景光,好!

    諸伏景光略顯狼狽地瘋狂咳嗽了兩聲:“等等啊,我先把我頭上的…”

    這未免也太…呵呵,算什么我運氣好,都是我應得的!

    “你要是很想,我也可以想辦法搬過來。我是真的很擔心英子晚上餓的時候找不到吃的。”

    諸伏景光說得還是隱晦了,確切來說是我經(jīng)常半夜下班回來之后犯豬癮,就是很迫切地想要吃東西,而恰恰好這個時候諸伏景光也沒睡,別問,問就是加霓虹公安的班,我們兩個能湊一頓夜宵出來。

    這么一說的話,我還突然有點子動心了。

    想想我最近半夜犯豬癮的時候都只能刷吃播解饞,是真的很痛苦啊,我自己又懶得做東西吃,燒水煮面都懶得很…

    我的眼睛難免晶晶亮起來,倒是很好的取悅了諸伏景光。

    一看到他眼睛彎起來,我馬上就清醒了,立刻板起臉說:“不需要,我有辦法喂飽我自己。你不許來哦,我可還沒有原諒你…原諒你們呢!”

    不要以為我真的就是一個被嘴巴和胃支配的大饞丫頭了,我可是很有自制力,很有底線的!

    哼哼,聰明的開門英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要我不松口,他們就得一直對我好,送上門的驚喜福利和區(qū)區(qū)晚上的夜宵投喂比起來算得了什么!

    我,聰明,打錢!

    我板著臉,還狠狠地點了一下頭,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兇巴巴之后,才顛顛兒地下了車,等到進了公寓大樓,諸伏景光就算有千里眼也無法看到我的表情了,我才控制不住地笑出聲。

    笑到大廳的保安過來問我是不是需要幫助的程度。

    嘿嘿,小貓咪。

    嘿嘿嘿,諸伏景光是個小貓咪。

    嘿嘿嘿嘿。

    諸伏景光提到了降谷零。

    他說的沒錯,降谷零確實很信守承諾,說不會查我的新地址,就真的沒有查我的新地址。在我告訴諸伏景光我住在影米花大樓的時候,他的意外不是偽裝出來的,他對影米花大樓的位

    我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影米花大樓,景哥應該告訴你了吧?”

    “有道理,那就問問琴酒有沒有時間吧~我記得他今天晚上好像是沒有任務”

    這種格外聽話的優(yōu)等生行為,在某種程度上,符合我曾經(jīng)對他警校時期優(yōu)等生的想象,也同樣的,在信奉端水神教的我來看,反而還有點…就是說…

    路上,不管貝爾摩德怎么調(diào)侃,他都沒有接話,顯然是生怕我不開心,連看我都是克制地偷偷瞄一兩眼,直到貝爾摩德?lián)u曳生姿地下車了,他才緊張地抿抿唇,問坐在后排靠著車窗昏昏欲睡的我:“英子,我送你回去嗎?”

    我很想解釋我和波本不是她以為的那種感情糾葛,可是想想要是解釋的話又擔心會被貝爾摩德套話出來什么,就只能含糊著摸著鼻子說:“好嘛,你看嘛,你本來就是打算讓波本過來的!”

    “這種撒嬌,留著給波本,他能把命給你。”

    光是想想都不寒而栗,我只能皺著臉,欲言又止,再選擇沉默。

    他還轉告了其他人,我一瞬間清凈了不少,在我去東都大學整上班打卡之后,他開始試探性送我花,諸伏景光開始試探性送我便當。

    我哼了一聲:“勉勉強強吧。”

    我:“…”

    “小可愛,適當?shù)囊惨o男人表現(xiàn)的機會。你一直這么冷著他,也該收收網(wǎng),我教過你的,忘了嗎?”

    “這樣啊。”貝爾摩德刻意地表現(xiàn)出來了意外,“我還以為你會說琴酒呢。”

    “啊,啊,那我送你回去了?”

    他沒有去酒吧找我,沒有去東都大學找我,甚至在試探我把他放出了黑名單之后,也沒有給我發(fā)消息,除了送花之外,他什么都沒做。

    有點憐愛了。

    走錯片場了吧老師,好萊塢什么時候也開始翻拍“給命文學”的霸總文了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敢給貝爾摩德推薦網(wǎng)絡小說了,沒想到她也會中霸總小說的毒啊!這樣下去,我很怕她哪天上頭了,真的回歸影壇了。那么到時候就是顫抖吧,好萊塢,接受種花霸總文的審判吧!

    可惡啊,對男人的心疼就是不幸的開始啊!我當然知道了,我也沒有心疼降谷零啊,好吧,我是對降谷零一直都有心疼的刻板印象啦,誰讓他原定劇情里是“伍-肆拾”呢?這么buff重疊起來,降谷零這家伙,我雖然沒對他消氣,可是還是忍不住有點微妙的感嘆。

    可是比起去酒吧找我的松田陣平,去東都大學做安全培訓偶遇到我的萩原研二和專約我吃飯的諸伏景光,輕輕松松就能有機會見到我的降谷零,反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所以,在回國的貝爾摩德拉著我一起逛街,陪我買了好幾款我想要的墨鏡,又帶我吃了飯,在吃過飯后“突然”“驚訝”地表示她喝了酒了沒辦法開車送我回家,問我想要誰過來幫忙的時候,我在她的眨眼暗示下,猶豫了片刻,還是嘆了口氣:“那就波本吧。”

    車很快在公寓外面停下,我的手也摸上車門的開關,降谷零終于正式開口說話了:“英子,你現(xiàn)在有一點消氣嗎?”

    波本到得很快,他直接就是開著他的白色馬自達飆車過來的,又把車停在停車場,開了貝爾摩德的車分別送我們回家。

    他這個語氣真的…牛郎店,牛!

    而且在我告訴貝爾摩德,讓她轉告波本,不要再來找我之后,降谷零就真的沒再來。

    我的手機被神秘微笑著的貝爾摩德扣在桌面上,她朱唇輕啟,媚眼如絲地…又在給我上課。

    就是完完全全地信守承諾,按照我所希望的,不來打擾我。

    置也是需要靠導航定位的,他之前真的不知道。

    “那,明天去波洛怎么樣?我研發(fā)了新品,想讓你嘗嘗。還有就是。”他急促地呼吸了兩聲,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夜晚的封閉車廂中響起,“哈羅很想你。”

    嗚嗚嗚,哈羅,哈羅寶貝!

    我的心一下子就更軟了,熱情的小哈羅在我懷里打轉的觸感馬上浮現(xiàn),我的手都不自覺地蜷縮了一下,跟摸到了毛茸茸的小白狗一樣。

    只是,哈羅雖可愛,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地問:“哈羅他,是狗吧?”

    “呃,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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