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含補貳拾壹k收藏加更)
幾天前。
“呀,英子來了。”已經在進行下班前的清潔工作的榎本梓露出驚喜的笑,和我打了招呼之后便連忙回頭對著拖地的安室透說,“安室先生,你先和英子一起走吧,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
安室透停下拖地的動作,對我笑笑之后才回答榎本梓:“啊,這樣的話…”
“沒關系啦,我也不著急回家,你們慢慢工作,我找個不影響的位置等就可以。”秒懂安室透的猶豫,畢竟在波洛咖啡廳里,他還是那個體貼入微的帥氣服務生,我笑瞇瞇地擺手說。
在我和安室透的堅持下,榎本梓和安室透一起把店里的衛生打掃結束,我們才一起出了店門。
把店門關好,卷簾門放下,又進行了友好的道別后,等進了安室透的白色馬自達,安室透馬上就開口問我:“怎么了?我哪里讓你生氣了?”
我系安全帶的手一頓,驚訝地看向他:“誒?”
我感覺我表現得十分大方得體啊,榎本梓都沒發現不對勁,安室透是怎么發現的?
不帶這么了解我的啊!
“對我笑的弧度都不一樣了,眼睛也沒有那么亮了。”安室透的手指點在我的臉頰上,“小梨渦不見了,生氣了,嗯?”
我把腦袋往后一靠,躲開他的手指,鼓鼓腮說:“這!就!是!我!為!什!么!討!厭!偵!探!”
每次都是,一有什么都那么快發現,討厭討厭討厭!
好像我對他來說就是透明人一樣。
不喜歡。
所以他才能那么輕易就把我當傻子一樣騙,讓我被騙了還能美滋滋地以為自己被關照了一樣吧。
我垂下眼睫,唇角也緊跟著放平,沉默不語。
每次都是,一有什么都那么快發現,討厭討厭討厭!
好像我對他來說就是透明人一樣。
不喜歡。
所以他才能那么輕易就把我當傻子一樣騙,讓我被騙了還能美滋滋地以為自己被關照了一樣吧。
我垂下眼睫,唇角也緊跟著放平,沉默不語。
我抬眼看他,又垂下眼,搖頭說:“沒什么。”
暹羅貓是一款很好的降谷零貓塑,合情合理,而諸伏景光的山貓布偶…
我依舊低著頭,不說話。
我輕輕呼了一口氣:“回家吧,去我家,叫上景哥。”
降谷零在車上就給諸伏景光發了消息,所以等我們沉默著一路回家之后,諸伏景光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眼前的兩個男人,一個穿著淺藍色的襯衫,一個穿著白色的襯衫,看上去都是很成熟的大人,偏偏腳上踩著可可愛愛的拖鞋,濃濃的反差萌,就算是現在裝生氣的我,也要好努力才能繼續繃著臉。
我抿抿唇,有那么一瞬間感覺到了我自己仿佛好像大概似乎,有點那什么。
對,就這么哄我!
降谷零默不作聲地在路邊停下車,拉下手剎,紫灰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發著炯炯的光,認真的樣子一看就是要和我詳談:“英子,你怎么了?”
我繼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任憑背后的黑氣呼呼往外冒,整個人都籠罩在了濃濃的陰影中,就算是伏特加來了,也能知道我現在情緒非常down。
…好像也不算是騙。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給諸伏景光穿這種圖案的拖鞋。
而諸伏景光,偶爾的樣子,真的很像我們咪咪。
他帶著口罩和帽子,遮住本來的樣貌,等跟著我開門進了房子,才開口問:“怎么回事?”
也忽然有了一些十分符合我人設的想法。
“英子。”他語氣中是滿滿的無奈,與擔憂,我不用看就能猜到他肯定把眉都擰起來了,“我做錯什么了,好歹要給我一個提示吧?”
我依舊沉默著,坐到了沙發上,以一種渾身都冒著黑氣的狀態,緩慢地抬起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
“因為我看出來了你不開心?還是我看出來之后你更加不開心?是覺得我能察覺你的心情,你覺得自己沒有隱私了嗎?”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因為來我家太多次,我都給他們準備了專用的拖鞋。當然,出于我的惡趣味,降谷零的拖鞋上是小黑臉的暹羅貓,諸伏景光也是一只白色的山貓布偶。
這么算起來,他們也就是配合我,最多是沒有拆穿我美滋滋的想法,而已?
可能是因為我養過一只全世界最可愛的山貓布偶,所以我最喜歡山貓布偶。
他之前說什么,我在走神,都沒聽到,直到我聽到降谷零嘆了口氣,手試探性地搭上我的肩膀,聲音溫柔得不行:“英子?”
原本降谷零就很了解我,更別提現在的情況,就算是不了解我的人遇見了也能察覺出來我不開心,而且是特別不開心。
到底還是問了我一路也沒有從我這里得到答案,只有一句等諸伏景光來了再說的降谷零沒沉
這還是第一次,在我和降谷零單獨相處的時候,氣氛如此凝滯。
畢竟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當然,我自己不想當霓虹公安的人,我又想和他們合作,得到他們會保護我的承諾,也是我自己給自己加戲,以為反而是我自己賺到了。
他一頭霧水也是正常,畢竟就算他是降谷零,也很難想到我居然能夠發現他和諸伏景光聯合起來騙我。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面面相覷,顯然,這對幼馴染在靠著多年默契用眼神進行交流,大概就是探討我這到底是怎么了。當然,他們自然探討不出來。
住氣,他大步走過來,直接單膝落下,蹲到了我面前。
這、這沖擊力。
近距離放大的精致容貌,以及一向需要我仰視的人突然仰視著看我的那種感覺…我不禁眼神恍惚了一下。
好帥啊,好可愛啊,降谷零你怎么能這么迷人啊!
精準捕捉到我眼神變化的降谷零松了口氣,深小麥色的大手也握上了我放在腿上不自覺攥緊的手,放柔了聲音問:“英子,到底怎么了,嗯?現在hiro也來了,可以告訴我們了嗎?”
諸伏景光也走到了我身邊,身旁的沙發深陷,他坐到我旁邊,也同樣把臉轉向我,面上滿是關切的神色:“英子,怎么了?”
真的毫不知情的他沉思片刻,猜測著問:“zero惹你生氣了?”
“喂!”
我搖頭,但開口說:“是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諸伏景光下意識看向降谷零,二人微妙地交換了眼神之后,諸伏景光微微定神,才開口問,“我們兩個做了什么讓英子覺得不開心的事情了嗎?”
我依舊繃著臉,冷漠地點了點頭。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面部表情不約而同地凝重起來,也不知道他們對視間交流了什么信息,總之他們就是不停地在皺眉以及動作幅度極小的搖頭。
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覺他們兩個背著我做了很多會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啊!
難道說除了用公安協助人蒙我之外,他們還干了別的事情?
我的眼神不由得更加銳利起來,甚至已經在心中給我自己配代表著無往不勝的bgm了,也就是啊啊啊~啊~黑貓警長~。
“不要互相看了,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居然瞞著我這么重要的事情。”我冷哼一聲,沉著臉,痛心疾首道。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表情更加凝重。
我的兩只手,分別被兩個不同的帥哥拉著,就算我師從貝爾摩德,可是此時此刻,我也很難繼續再裝下去了。
“對啊!你們一直都瞞著我,虧我還以為我和你們這些聰明人做交易還能討價還價實在是太聰明了,實際上你們就是在哄傻子玩!!!”
降谷零捏了捏我的拳頭,唇邊笑容溫柔:“不傻。”
伴隨著我眼神的移動,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的臉色都沉得不能再沉了。
“我做夢都想不到,你們居然會把我當成傻子一樣去欺騙。”我緩慢地抬起頭,憂傷地把眼神從降谷零臉上挪到諸伏景光臉上,又挪到了地上的空處。
我的拳頭已經砸到諸伏景光身上了,猛猛一頓砸,可惜怎么砸,諸伏景光都是一動不動,只能說好在是任憑我在砸,沒有躲,更沒有反揍我,算他還有點良心。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打斷了降谷零的聲音,他的語調沉悶復雜,像是無可奈何,又像是終于等到了這么一天。
貝爾摩德,是我對不起你!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咽到肚子里,這輩子都不讓你知道的!
諸伏景光猛然抬起頭,眼中水光還在顫抖,嘴唇也微微抖著,震驚地說:“公安協助人?”
降谷零會意地坐到了我的另一邊,手臂摟上了我的肩膀,讓我的身體下意識靠向他:“那怎么辦?貼一下?”
“那我不傻?”我挑眉問。
“哦,這就是你們答應了我三個無條件要求的原因嗎?”我憤怒地瞪他,眼睛里都要噴火了,“等到我什么時候能接受啊?要不是柯南告訴我,我會一直不知道原來我做的就是公安協助人的工作!”
半晌,還是降谷零率先開口,他的嗓音干澀喑啞,完全不像是任何時候都能游刃有余地處理一切事情的降谷零的樣子:“英子,很抱歉…”
“真的。”果然是幼馴染,就是這么默契,說話都是同時說同時停。
降谷零面露糾結道:“英子你是說…”
降谷零站起來,握住了我砸到諸伏景光身上的拳,溫聲安慰我:“什么話,什么叫‘哄傻子玩’,我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傻子啊。英子,你不要自己覺得怎么樣,就帶著氣以為我們就會覺得你傻吧?”
就這么說吧,我從沒想過降谷零的小黑臉還能繼續黑下去,而諸伏景光的臉色,堪比正常狀態下的降谷零了。
我一點也不華麗地翻了個白眼:“那你們還騙我!”
Amazing!
“啊,我都知道了。我真的沒想到,你們竟然會在這種方面隱瞞我,我真的…我對你們太失望了。”我垂眸,唇邊都很到位地浮現了苦澀的弧度,“真的想不到,我真的很失望。”
說完話之后,我便又閉上了嘴唇,不再發一言,任憑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渾身已經繃得死緊。
“不是騙,只是因為你當時很抗拒協助人的身份,我們能看出來。所以才會就算其實你答應了,也沒有說出來。答應你三個要求也不是為了補償你,而是本來你提什么要求,我們都會盡力滿足你。”諸伏景光不甘示弱一樣地握住了我的另一只手,“其實英子你并不想冠上霓虹公安的名字,我和zero都知道,我們尊重你的選擇。”
我瞥了他們一眼,表情又一次繃緊:“我依然很生氣哦,就算你們有苦衷,但我還是被騙了!”
我的睫毛顫了顫,唇角控制不住地揚起:“真的?”
“英子,是我…是我們的錯。我們確實是瞞了你,但并不是把你當傻子,我們只是,我們只是…”他低下頭,抬手過來,卻在摸到我的衣角前顫抖著停下了動作,喃喃自語著說,“我們只是想過段時間,等你能接受了,再告訴你。”
我大為震驚!
糟糕,該不會是最近降谷零調查沖矢昴太多,被傳染了吧!
這么主動,真的不是他啊!
我瞳孔地震,諸伏景光也是同樣瞳孔地震,他用空著的手掰過我的臉,但動作輕柔,微笑著說:“Zero他不太對勁,可能是累出問題了,還是我們兩個談一下怎么補償你吧?”
出現了,許久未見的,蘇格蘭的可怕微笑!
我的身體不自覺地抖了抖,笑里帶了幾分討好,嘴上卻毫不吃虧:“那,那我可以隨便提嗎?”
“可以。”
哼哼,嘿嘿,哈哈!
我靠在降谷零的后背上,嘴里還嚼著諸伏景光喂過來的剝好了皮的葡萄,怎一個美字得了!
說真的,換做是以前,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我真的做夢都沒想過我居然能有這么一天。
別太幸福了,指我自己。
我嘴角都要飛到天上去了,瞥了眼電視正播放著的電視劇,忍不住感慨說:“終于能感受到帝王的感覺了。”
醉臥美人膝什么的…從此君王不早朝什么的…
“吶,你們知道為什么種花的古裝劇里,一般妃子喂給皇上的都是葡萄嗎?”想想他們也不可能知道,都不需要已經配合地陷入沉思狀態的諸伏景光說話哦,降谷零的表情我看不到,把頭轉到能看到他表情的角度,怪累的,我自問自答地說,“因為這樣比較好看。”
我的眼睛默默落到諸伏景光剝葡萄的纖長手指上,意味深長地說:“不僅是因為葡萄小小一個,吃葡萄的動作會比較美觀,還有就是,拿著葡萄的手”
“漂亮啊!”
諸伏景光剝葡萄的手一頓,還沒等我笑出聲,身后穩穩讓我靠著的降谷零忽然一動,我的身體瞬間失重,根本來不及讓我反應地往下就是一仰。
“啊”
不知為何,我縮縮小脖子:“沒有了,看電視,看電視!”
“這樣啊,那你自己剝吧。”諸伏景光語氣平靜地把葡萄盤子放到了降谷零手里,又問我,“英子還有什么想要的嗎?”
“那個姿勢太久了,有些不舒服,這個姿勢英子感覺怎么樣?”降谷零笑容完美地低下頭問我,“你們剛才在聊什么?”
我直接就是一整個落到了…帥哥的大腿上。
“哦,這樣啊,那我也嘗嘗。”降谷零轉頭看向諸伏景光,“友好”地問,“Hiro,給我一顆葡萄?”
“我想要你們愿意和柯南談談,然后如果可以的話,和他們合作。”我又緊急找補了一句,“合作吧合作吧,你們說過的,我提的要求都會盡力答應,對不對?”
腦袋倒是很誠實地在他腿上蹭了蹭。
“英子!”
“等我把這顆給英子剝完。”
波本,卑鄙!
那什么,不怪我沒出息哈,之前沒享受過捏(對手指)。
我嘴唇囁嚅了一下,在降谷零的“友好”眼神下偏偏就是說不出口,只能擠出一個笑:“嘿嘿,在聊葡萄真好吃。”
“…好。”降谷零說,他放低了音量,“可是我們要和那個少年見面,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你的信任。”
…在聊諸伏景光的手真好看。
并且提出了我的要求:
咬牙切齒,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從卑鄙的降谷零的腿上起來了,我抱著抱枕坐在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中間,確認了降谷零的推理正確性。
“英子,你今天提到了柯南。所以,你和柯南見面的時候,聊了我們的事情?”降谷零的手指插入我的發間,輕柔揉捏著,激得我身上一激靈一激靈地傳導起電流,“啊,又貿然因為英子的話進行猜測了,別生氣,乖?”
然而降谷零并沒有讓我安心看電視的想法,他輕輕一笑,幽幽地說:“那么,接下來我們來聊一下正事吧?”
我下意識嗔他:“你干什么啊!”
“嗷嗚!”
“不,不用了!我飽了,我看電視!”出于本能,我急忙在降谷零的腿上轉換姿勢,一本正經地看電視,頭都不抬地說。
一晃眼,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我家折騰到了晚上十點多,再留下去估計會影響到他們明天的工作。
我的尾調不自覺上揚,或許是剛剛吃了愛心甜葡萄的緣故,聲音黏連在一起,平添了幾分柔軟的撒嬌的感覺。
我語重心長地對降谷零進行老生常談的勸養生:“年輕人,不要仗著自己身強力壯就耗干精力。熬夜缺覺不養生,會掉頭發的!”
“和對我們的請求。”
卑鄙!
后腦勺的觸感好好。
“他絕對值得的。”我語氣肯定,帶了十足十的信任。
降谷零微微一嘆:“好,我知道了。”
胡說,他這個態度,明顯就是沒有把我的話當做一回事!
我用力嘆氣,搖著頭進行吟唱:“還會腎虛哦!腎虛,往往是在過度勞累之后,腰腿酸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我掐起嗓子,一人分飾兩角道:“是不是腎透支了?想把腎透支的補起來?匯○腎寶片唔唔唔!”
降谷大魔王一把捂住我的嘴巴,低頭就差咬上我的耳朵了!
“英子,我勸你不要什么話都說…”
“唔唔唔!”
關鍵時刻,還得是我唯一的景哥!他輕松就掰下了我跺腳都掰不開的降谷零的大手,把我護在身后跟護雞崽子一樣說:“好了,zero,我們該走了。”
“…行吧。”降谷零口頭上說行,但還是趁我不注意敲了我腦袋一下,這才開始換鞋。
等他們換好鞋了,準備走了,諸伏景光的手都握上門把手了,我才叫住他們。
其實是思考了很久了,猶豫了很久了。
出于端水的心理,我已經給柯南他們漏了兩次降谷零他們這邊的題了,按理說是應該給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透露一些。
可是我又很擔心,如果我說了,就算有諸伏景光在,也攔不住降谷零怎么辦?我當然知道劇情已經改變了,降谷零沒那么恨赤井秀一了,但是我還是會擔心,畢竟有太多前車之鑒的蝴蝶效應在那里,我擔心降谷零在查和抓捕的過程中,動用到了黑衣組織的力量,意外了赤井秀一的存在。
再可是,既然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答應我了,會和江戶川柯南談談合作的可能性…
看啊,他們都沒懷疑我為什么會鼓動他們和江戶川柯南這么一個小學生合作,而且他們也是知道,毛利小五郎他們和FBI走得蠻近的,那么是不是…
諸伏景光疑惑地問:“怎么了?”
江戶川柯南的小臉上滿是復雜:“英子,你…”
我相信他們會。
赤井秀一會意地扔下手中的槍,回首用眼神示意朱蒂和卡邁爾同樣放下舉起的槍,才回首,目視著同樣放下狙擊槍的諸伏景光,咬著他的名字:“諸伏景光,你沒死。”
我躊躇地用拖鞋尖尖碾了碾地,才說:“阿諾,阿諾…赤井…不是,萊伊他…”
我握緊因為怎么樣都避免不了的心慌而在手中擺弄來擺弄去的折扇,走過去,用扇子柄敲了一下江戶川柯南頭上的呆毛,在他吃痛抬頭時微微一笑:“準備一下吧,要開合作會了。”
幾天后,工藤家的小房間里,面對著整面墻的監控屏幕,之前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的江戶川柯南如今按著耳機變了臉色:“什么?蘇格蘭?”
如果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真的愿意踐行對我的承諾的話。
“諸伏景光。”來人舉著狙擊槍,槍口劃過車中狼狽的三人,黑夜中藍灰色的眼睛依舊明亮。
降谷零的反應很快:“你說赤井秀一?他還活著,對不對?”
來葉崖上的獵獵夜風吹動針織帽男人帽下剪短的黑發,他放下手中的槍,深綠色的眼中意外的神色漸漸褪去,轉而的是對許久不見的同伴的懷念,與警覺提防。
第一百七十二章(含補作收加更)
江戶川柯南的小臉上滿是復雜:“英子,你…”
我能讀明白他的未盡之語,大概就是什么蘇格蘭不是已經死了嗎蘇格蘭怎么會出現在那里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blablabla的。
我遺憾地聳聳肩,“啪”的一聲合上折扇,擺弄著扇子說:“我沒有把你們的計劃告訴他們哦~”
所以相應的,他們的計劃我也沒告訴你們,很公平吧?
這,便是端水之道!
江戶川柯南臉上還是很復雜,也是,小孩子自然是不會懂我的。他并沒有和我進行太長時間的交流,不知道耳機的另一邊傳來了什么聲音,他又一臉凝重地按住了耳機。
另一條江戶川柯南暫時切換掉的監聽線路是工藤宅中,通過監控屏幕可以看到,金發男人一把拽開了粉發男人的衣領,然而并沒有在男人光潔的脖頸上看到任何裝飾。
金發男人有淡淡的驚訝,但也只是一瞬,他接通了作響的手機。
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臉色一變。
不出意外的話,按照我對他的了解的話,應該是先由諸伏景光跟他說了話,告訴他赤井秀一果然還活著,而他變臉色,八成是赤井秀一接過了電話吧。
我握緊因為怎么樣都避免不了的心慌而在手中擺弄來擺弄去的折扇,走過去,用扇子柄敲了一下江戶川柯南頭上的呆毛,在他吃痛抬頭時微微一笑:“準備一下吧,要開合作會了。”
如果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真的愿意踐行對我的承諾的話。
我相信他們會。
“蘇格蘭。”
來葉崖上的獵獵夜風吹動針織帽男人帽下剪短的黑發,他放下手我遺憾地聳聳肩,“啪”的一聲合上折扇,擺弄著扇子說:“我沒有把你們的計劃告訴他們哦~”
金發男人有淡淡的驚訝,但也只是一瞬,他接通了作響的手機。
“是啊,幸好有英子,我才沒死。”諸伏景光的眼中浮現出熟悉的笑意,他毫不避諱地提起開門英子的名字,又說,“看來英子沒有告訴你我還活著。”
赤井秀一也同樣淡淡一笑:“我猜,之前英子應該也沒有告訴你們我還活著吧。”
男人們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鋒,黑暗中似乎有火花燃起。
諸伏景光輕笑:“可是她還是說了。”
赤井秀一表情不變道:“那應該是因為她又在追求她心中的公平吧,幫了我,就也要幫你們一次。”
如果將開門英子早就知道他們三個身份的事情代入到她過去的種種行為中,赤井秀一不得不懷疑,她過去貌似不經意被他們套出來的情報,或許都是她有意為之,而且是追求著每一個人都要小小透露一點的所謂的“端水”與“公平”。
諸伏景光收起面上的微笑,語帶嚴肅地問:“所以你們FBI至今一直留在本,也想要和我們合作?”
“不如我們開誠布公地聊一下?帶上你的那位現在正身在工藤家的同伴。”
“好啊,不過只有你一個人。”諸伏景光表情友善,但毫不掩飾他對于其他FBI的不信任,“至于你的同伴,會由我的同伴們帶回去。哦,放心,只是送他們回去,沒有別的意思。”
蘇格蘭,哦,不對,是諸伏景光,果然是本公安啊…赤井秀一垂眸。
“所以你不是赤井秀一,也不是沖矢昴,是工藤有希子女士?”降谷零的眼睛掃過電視中“沖矢昴”一直堅持要看的這座宅子屋主的頒獎典禮,若有所思地問道,“還是工藤優作先生?”
從降谷零刻意泄出的手機對話中聽到了赤井秀一說要過來與降谷零談談的信息,“沖矢昴”無奈地嘆了口氣:“后生可畏啊。”
說了句稍等,“沖矢昴”上樓去換衣服,而就在“沖矢昴”離開后不久,一個人留在一樓客廳的降谷零敏銳的耳朵聽到了兩道腳步聲。
一道來自孩童。
“沒什么…”
降谷零的話,讓江戶川柯南不可避免地又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更加茫然了:“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江戶川柯南怎么還是震撼的小模樣:“你和他一起去滑雪,然后還和小蘭說,所以你和他?”
“你明白什么了啊?”我大為震驚,不禁撓了撓后腦勺,“啊?”
我正想著赤井秀一,赤井秀一就回來了,他用鑰匙打開大門,身后跟著的是諸伏景光,并沒有看到朱蒂和卡邁爾。
嗯,能感受到,被冷落的降谷零渾身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這種無視算是挑釁嗎?
赤井秀一平淡地對著出現在工藤宅的一看到他就冷臉的降谷零點頭致意,跟我打招呼的時候倒是一秒溫柔:“英子,我回來了。”
“也對,能和你一起出去滑雪,那一定是和你關系好的組織的人。他是蘇格蘭威士忌,被查出來是臥底之后犧牲了,所以之后才一直都沒有出現在你身邊…”江戶川柯南喃喃自語著,“但是他其實沒死,那,英子,你,你和他?”
我試圖代入江戶川柯南的思維體會一下他能明白什么“沒什么”的東西,嗨呀,要么怎么說我也很聰明呢,我一下子就懂了嗷!
真沒想到,這孩子都確定安室透是霓虹公安的人了,還一門心思想要把安室透的馬甲剝個精光,還真是了不起。
“什么?”原諒我跟不上這位大偵探的推理腦回路,我迷茫地一歪頭,“我和他什么?”
要么怎么人家是大偵探呢?記性就是好。我和諸伏景光也就是一起出去玩了一次滑雪,偶遇到了還是國中生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拜托他們幫我們兩個拍照來著。
這么會認人,你不要命啦!
江戶川柯南小聲吐槽:“還以為你會叫他真名。”
他毫不意外地嘆了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拉著小小少年的手下來的棕發女人,溫聲說:“英子,我就知道你在這里。”
一道來自他格外熟悉的某個女人。
腳步輕快又有隱隱的擔心,出奇的矛盾,又是她的常。
“對哦,就是他。真名諸伏景光,當時的化名是綠川光。”我笑瞇瞇地點頭,果斷承認了。
“啊!他,他不就是!”江戶川柯南的小臉一下子就變了,急切地拉著我的手,把我拉到了不遠處,等我配合地蹲下來了,才在我的耳邊問,“他不就是之前和你一起滑雪的那個男人嗎?”
我面帶微笑地用力重重捏了一下小朋友的爪子,讓孩子吃痛一聲低下頭后,才蹦蹦跶跶地拉著江戶川柯南跑過去,咧嘴一笑:“透哥!”
話說,這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吧?
誒,說起來,赤井秀一是不是已經查出來波本的真名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告訴江戶川柯南哦。
他定定地看著我,半晌,忽然直接就是一個半月眼的大表情,無語地吹著氣說:“算了,我明白了。”
都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了,倒是沒想到,江戶川柯南居然一直記得,甚至諸伏景光都把胡子刮了也沒能躲過少年偵探的一雙鷹眼。
誒,所以FBI的代表只有赤井秀一一個人嗎?哇哦,一對二呢,阿卡伊加油!
“英子。”諸伏景光的眼神掃過被我拉著手的黑眼鏡小男孩,“這就是你經常提的那位柯南君嗎?看上去有點…”
我一臉賊笑地眨眨眼:“哦~我懂了~柯南你是不是明白了,景哥他也是我的翅膀?”
江戶川柯南瞪大眼睛:“這是可以說的嗎?”
我也瞪大眼睛:“這是什么不可以說的嗎?”
“我…你…算了…”
什么啊!我一把摟住江戶川柯南的小脖子,剛要把他摟到懷里好好教訓一頓,恢復了本來樣貌的工藤優作就出現了。
文質彬彬的黑發男人端著泡好的紅茶走進客廳,看到沉默地用眼神對峙的三個男人后只是微微一怔,又很快笑笑:“看起來來了新客人,請坐。”
“哦呀,新、柯南和英子呢?”
聽到工藤優作的呼喚,我連忙抱著因為失重而本能小腿亂蹬的江戶川柯南站了起來,超大聲回應,那叫一個元氣滿滿:“我們在這里!”
工藤優作看著自家心理年齡十七歲目前身體年齡約七歲的一向早熟的兒子被我牢牢抱在懷里,怎么掙脫都掙脫不出來,也不敢努力掙脫的糾結小樣子,臉上的笑意不免更深:“來吧,過來喝茶。”
“大晚上的喝紅茶,很容易睡不著覺吧?”我嘴上這么說,身體倒是很誠實地抱著江戶川柯南主動坐到了沙發上,成為端起茶杯的第一人開玩笑,工藤家的紅茶誒,能被工藤優作拿出來招待客人的紅茶,那絕對是又貴又好喝的才對。
雖說本山豬向來吃不來細糠,也品不出來好紅茶和一般紅茶的區別,可是既然有價格區別,那就一定有區別,我向來不會放著便宜不占的,絕對不會!
江戶川柯南被我隨手放在了我的左邊,也和我一樣端起了茶杯。我猜他估計是真的渴了,我在監控室里還又喝飲料又吃小點心的,身為導演的這位“魁梧”的男子,可是一口水都沒碰。
心理素質不太好,什么時候都得該吃吃該喝喝才行,這點他就不如他小姨我,需要好好磨練磨練才行。已經在心里謀劃著該怎么給江戶川柯南加訓練清單的我很快就感受到身邊一熱。
“優作先生的茶還是那么好喝。”FBI舉起杯子,對著屋主從容微笑道。
我果斷就把江戶川柯南抱到了我的腿上,拍拍空出來的原本他坐的地方,笑眼彎彎地說:“來,坐這里一個就夠啦!”
“既然要談的就是有關黑衣組織的事情,那就直接切入正題吧。其實我們對工藤先生是怎么幫助FBI瞞過黑衣組織的監視假死成功的并不是很感興趣,只是我們還是需要了解一下,請問工藤先生現在和FBI的關系是如何呢?”
江戶川柯南本想掙扎,但是被我一扣大腦門,就放棄了抵抗,只能在父親含笑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地坐得筆直,有一種一身正氣的美感。
工藤優作只是笑笑:“沒什么。我們一家和FBI確實是合作關系,這也是為了能盡快消滅掉黑衣組織。這點,我想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不是嗎?”
接下來他們的談話就是有關于交換彼此之間掌握的信息,當然,也是有保留的,畢竟是不同的國家,只能說在關鍵情報上沒有隱瞞。
因為我沒有招待他們坐下才會這么看我嗎?可是我又不算是這里正兒八經的主人嘛,我只是女主人的異父異母親妹妹而已。
簡單,好辦,交給我吧!
“抱歉,我剛才問得有些冒昧。請工藤先生放心,我們并不是在查案,只是提前了解一下,方便以后的合作。”
感覺身邊的壓力小了很多,我松口氣,看向了用眼神給壓力的某兩個男人,短暫思考后得出答案,我眨眨眼:“透哥,景哥,你們坐啊。”
“咳,有點太近了啊,這位先生。”我輕咳一聲,壓低聲音提醒他,“你壓到我隱形的翅膀了。”
我無辜地看過去。
之后獲得的情報也會彼此共享…
“抱歉。”實際上一點歉意都沒有的赤井秀一微微往旁邊小挪了一點點。
“工藤先生的大名,我們已經久仰了。我是諸伏景光,他是降谷零,我們目前都隸屬于警察廳警備局警備企劃課。”
我倒是不介意帥哥坐我旁邊和我貼貼,哪怕是大夏天,可是我很介意帥哥壓到我誒!
被我拉住后看了我一眼的降谷零冷肅的面容有一瞬間的凝滯,眼神流轉間,他輕微地嘆了口氣,微不可查地對著我點了點頭。
交換信息之后就是具體的合作開展,大致就是FBI會在霓虹公安的允許范圍內活動,但是活動前也一定要通知霓虹公安,自然的,霓虹公安也會盡量派出人手配合。
好、好直接!原來降谷零切入到工作模式的時候是這么雷厲風行,直接就談到主題啊。我是曾經親身見識過波本處理黑衣組織的任務的,也曾經從屏幕里看到過他和風見裕也的共事,只是沒想到近距離看到降谷零的公安模式是這樣的沖擊力。
之前一直都很好奇由工藤優作牽頭的動漫中并沒有明說的“紅茶會議”都聊了什么,如今“紅
沒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結束“友好”的眼神交流,工藤優作就已經率先開口了:“那么,在我們交流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在下工藤優作。”
換句話就是,你壓到我本人啦!
知道他是在談正事,也知道對于他來說,了解工藤一家和FBI的聯系有多深,了解FBI目前的勢力范圍和情報很重要,可是我還是下意識拉了拉他的衣角,不自覺地露出八字眉。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無可奈何地對視一眼,兩個人都走到了我旁邊,最后還是降谷零主動坐到了我身旁,諸伏景光坐到了單人沙發上。
或許是糾結坐到哪里嘛?也對,工藤家一樓的客廳是只有一個長條沙發,兩個單人沙發的。目前長條沙發上依次坐了江戶川柯南、我和赤井秀一,就已經很滿了,工藤優作坐了一個單人沙發,剩下的就一個單人沙發,根本擠不下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個人。
茶會議”在我這個蝴蝶的影響下提前發生了,我本人也在場了,就只是…
我沒聽全。
我沒聽清。
出于好奇心,我真的努力試圖去聽了,我敢說我最開始比我懷里豎起大耳朵的江戶川柯南還要認真。
就只是,不中用啊,我是說我自己。
七年了,七年在黑衣組織的生活對我的影響,其中之一就是關鍵的重要的正事,我會本能地從耳朵那里就直接過濾,根本不傳到腦子里,用成語來形容大概就是充耳不聞。
聽了,但是完全聽不進去,也無法理解。
所以我最后聽懂的就只有,霓虹公安和FBI合作了,剩下的就沒了。
這,這和我沒在場也沒區別呀!
而且,怎么說呢,和本理想主義之前設想的,也不一樣。
我希望他們能放下成見,好好合作,而不是像原作中一樣,合作也不妨礙他們打起來,彼此之間信息不互通什么的,要不是靠著江戶川柯南的主角光環,誰知道要翻車多少次。
和我想的一樣,赤井秀一在一打二。就算諸伏景光相對降谷零來說,沒那么討厭FBI,但也只是沒那么討厭,在涉及到霓虹公安的正事的時候,和赤井秀一對起來也是毫不相讓。
他們似乎是在爭論行動的主導權,按照赤井秀一的意思,是事急從權,哪方方便就由哪方指揮,但是按照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意思就是這里是霓虹,是霓虹公安的主場,就應該由霓虹公安來做一切行動的主指揮。
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在降谷零陰陽怪氣說FBI的人不行的時候,確實承認FBI里有不少豬隊友的我想了想霓虹公安的人…就…害,大家都在努力,而且好像風見裕也確實比卡邁爾靠譜哦。
“喂。”江戶川柯南露出豆豆眼,用胳膊肘懟了懟我,小聲提醒說,“英子,你笑出聲了。”
“啊?哦,不好意思哈。我沒控制住。”我捂住嘴巴,但是眼睛還是彎彎的月牙形狀。
還對著我點了點頭,像是在鼓勵我繼續說下去。
有一說一,確實。
我抿抿唇,也同樣下意識把茶杯往茶幾里側推了推,才開口:“我有一個你們一聽就會很天真的想法,但是真的是我希望你們合作的時候的主要想法。”
夜很深了,談話也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降谷零忽然指著我懷里精神得不行的小男孩說:“其實我好奇很久了,柯南這個孩子,好像知道很多。今天的事情,也和他有關,我們的談話,他也在場。”
但是能這么哄哄我,我也挺開心的?
本能的,我求助一樣地看向了工藤優作。
我征詢的目光落在坐在我另一邊的降谷零臉上,降谷零怔愣了一下,緩緩對我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他們心里有我!
“我不喜歡看到你們吵架爭論的樣子。明明大家都是為了讓黑衣組織快點消失,不是嗎?”我垂下頭,人緊張的時候手總會特別忙碌,于是我的手開始揉捏著江戶川柯南后背的衣服,眼睛卻不知看向了何處,“我知道很難啦,可是我們能不能有什么情報就真的馬上告訴大家,讓大家都有防范,也在遇到事情的時候,就趕緊去處理,而不是爭論誰主導呢?”
江戶川柯南做了很大的思想斗爭,這種思想斗爭,或許是從很早便開始了。我的手伸到他身前,握緊了他的小手。
“好了,英子。”諸伏景光打斷了我的話,眼中滿是溫柔,“你的意思我們明白了。”
可是我感覺他們還是在把我當成什么都不懂的天真鬼,雖說我相對于他們,可能確實是什么都不懂。
其實我也一樣。
也是誤打誤撞,本來已經劍拔弩張的氣氛,工藤優作都準備好當和事佬勸架的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看來我這種莫名其妙會笑的人,或許還真能起到一個,呃,吉祥物的作用?
赤井秀一拍了拍我的腦袋:“會盡力。”
他好像知道我要說什么了。
“可、可是…”
他看著我懷里控制不住瞳孔收縮的江戶川柯南,滿是父親的慈愛與尊重:“柯南,你覺得呢?”
畢竟他們也還有上級,他們的上級也有情報不會告訴他們,而同樣的,他們的上級也各自有自己的考量。
諸伏景光倒是滿眼若有所思,似乎是回憶到了什么一樣,眼中閃過了瞬間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降谷零也是習慣了,都已經不抱希望問我為什么會笑了,只是把紅茶杯往茶幾里側推了推,眼里含笑著問我:“英子是有什么要發言的地方嗎?”
嗯,其實我知道,他們只是暫時答應我,而且他們說的,或許也并不算數。
有一說一,降谷零這個真的能秒懂我的能力,有些時候也是真的很好用。
翅膀嘛!
“為了爭功勞,好吧,我知道我這樣說不太好,我知道你們也都是為了正義,就是,我的意思是…”
赤井秀一眼中有短暫的訝異,又很快陷入平靜與了然,還有果然如此。
降谷零唇邊是篤定的笑意:“這孩子,并不只是個孩子吧?”
赤井秀一微微挑眉,深綠色的眼中凝著我的樣子。
工藤優作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一直掛著的淺淡從容的微笑也漸漸轉為嚴肅。
這算是來自FBI的承諾?哪怕是糊弄我的,可是…
我能感覺到,江戶川柯南的身體一下子就繃緊了。
“別害怕,有我呢。”
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可以完全可以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糊弄過去。
我覺得江戶川柯南是懂我意思的,經過了這么多事,他也應該知道我的自信不是白來的。
不就是兒童早慧嗎?降谷零原本就知道這孩子特別聰明,而且在原作里,他本來就沒有發現江戶川柯南實際上就是工藤新一。
江戶川柯南深吸一口氣:“其實…”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起身,分別與工藤優作握手道別,等輪到了赤井秀一,也一樣,這次就很友好了,至少看上去是真的友好。
赤井秀一從容微笑:“合作愉快。”
降谷零點點頭,目光掃到垂眸的江戶川柯南,也同樣笑了笑:“合作愉快。”
江戶川柯南推推眼鏡,抬起頭:“好的,降谷先生和諸伏先生。”
“那以后就辛苦工、柯南君了。”諸伏景光看向我,“英子,走吧?”
“啊?哦”我的手腕忽然被赤井秀一握住,我驚愕地轉頭看他,“誒?”
他語氣平靜:“不如就由我來送英子回家吧。”
“不必麻煩赤井君了,我和英子就住在隔壁,送她回家更方便,也更安全。”諸伏景光格外咬重了“安全”二字。
赤井秀一眉頭一挑,目光灼灼地低頭看我:“這樣嗎?那英子你覺得呢?你想讓我們誰送你?”
我被同時射過來的三道熱烈眼神燙得一激靈,忍不住指了指我自己:“我?”
我蒙了啊,這什么情況啊?不就是送我回家嗎?至于這樣嗎…怎么搞得他們三個在搶人一樣?
等等啊,不會真的是在搶人,還是在搶我吧?
這場面有點似曾相識,幻視赤井秀一身份火燒酒吧之后琴酒和波本爭論誰帶我回家了。
倒是赤井秀一,居然提出了新思路!
我堅定點頭:“沒錯,就是你,勇敢的少年啊!”
“不然你也不會讓柯南送你。”降谷零是懂我對江戶川柯南的保護欲的,他頓了頓,“可是你不會是想要留在這里吧?”
呵呵,別看有的人動不動就教育我作息不正常,她一個之前是現在還是但成天悶在地下室的實驗室里的小朋友作息更不正常嘞。
“英子是不想讓我們送你回家,還是你不想回家?”
但是我也不是不能和毛利蘭一起擠一擠。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他和降谷零對視一眼,才皺著眉問:“英子你今天晚上是不想回家嗎?”
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我重重地哼了一聲:“我誰也不跟!你們都別送我!”
“那不行。”降谷零果斷一口否決,“你自己怎么回去?”
雖說我確實沒這么想。
我隱隱的,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諸伏景光也是不贊同的眼神:“對啊,英子,太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本來也要回家,你就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嗎?”
江戶川柯南比我還要震驚,豆豆眼都露出來了,甚至學著我剛才的樣子指著自己:“瓦塔西莫?”
“不啊,當然不是。”我用詭異的眼神瞅了眼別以為裝的很好我沒察覺到渾身都愉悅了一小下的赤井秀一,怎么了,他猜對了,降谷零的猜測被我駁回了,他就這么高興?
但是捉摸不清。
我恍然大悟:“你們是在擔心我出問題嗎?我會出什么問題啊?”
一片寂靜中,降谷零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么友好,只聽他幽幽地說:“你可是經常出問題,一點也不讓人放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含補叁拾柒k營養液加更)
真搞笑,怎么會有人讓我開門英子做選擇。
難道不知道我要么是全都選,要么是全不選嗎?
我,開門英子,最擅長的就是二選一的時候選C,三選一的時候選D,總之就是才不會乖乖聽話。
而且,真奇怪,為什么非要我選誰來送我回家。
而且,真奇怪,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我應該想都不想的就和諸伏景光走,畢竟我們兩個是真的順路,順路到只有最后進的門牌號不一樣而已。
我隱隱的,好像察覺到了什么。
但是捉摸不清。
捉摸不清,那就先不想了,反正我已經想好了要去哪里了,是今天一直在想的。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我沒選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們三個都不樂意了。
“那不行。”降谷零果斷一口否決,“你自己怎么回去?”
諸伏景光也是不贊同的眼神:“對啊,英子,太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本來也要回家,你就和我一起回去,不好嗎?”
倒是赤井秀一,居然提出了新思路!
“英子是不想讓我們送你回家,還是你不想回家?”
啊?這是怎么推測出來的!赤井秀一,恐怖如斯!
我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比降谷零更加果斷地將食指指向了江戶川柯南,大聲說:“我要新醬送我!”
江戶川柯南比我還要震驚,豆豆眼都露出來了,甚至學著我剛才的樣子指著自己:“瓦塔西莫?”
我堅定點頭:“沒錯,就是你,勇敢的少年啊!”
“去隔壁的阿笠博士家…”諸伏景光應該是見過阿笠博士的,只不過只是曾經在米花百貨排隊等著吃樽雅亭的滑蛋粥的時候的一面之緣,但是我相信既然降谷零都調查出來了隔壁的阿笠博士是個發明家,那他肯定也看過阿笠博士的資料,“是那位經常發明小東西的阿笠博士嗎?不知道他的狗…”
諸伏景光笑容不變地說,好像剛才的停頓并不存在:“不知道他的家里有沒有你的換洗衣物,不如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啦,我有事情要找有希子姐姐和優作姐夫。吶,有希子姐姐是明天早上的飛機到東京吧?不如我和你們一起去機場接有希子姐姐?”
“算了吧,那么早起來你會崩潰的。等老媽回來休息休息,你再過來吧,到時候我給你發消息。”江戶川柯南是懂我的,懂我睡不醒很容易暴走,因為一般情況下如果有他在,我都會選擇蹂.躪他,這是可以說的嗎?
“可是我真的很想和你們一起去接有希子姐姐啊。”我可是超想有希子噠!
諸伏景光也是看出來了我還是不想折騰,就轉口說:“那我陪你回去拿換洗衣物,或者我給你送過來?”
好體貼,諸伏景光真的好體貼,說真的,有點子動心了。可能是誤打誤撞吧,可是我真的睡覺的時候還是很需要睡衣的,不管是什么睡衣,就必須要換衣服,不然總是睡不安穩,尤其是在換床的情況下。
就是也不是不能睡,只是不換睡衣的話很容易中途醒。這個事情還挺隱私的,我敢說和我同住很久的降谷零都不知道,畢竟剛到他家第一天沒找到睡衣的時候我穿的是之前穿舊的T
恤,勉勉強強睡得還可以。
那這樣的話…
哦呀,原來特意把江戶川柯南一起叫上,不僅是因為工藤優作知道我選擇恐懼癥的性格,還為了把江戶川柯南這個好奇寶寶支走,好讓這三個人有單獨的聊天時間啊。
我疑惑了:“新醬你對漂亮小姨明天穿什么衣服不感興趣嗎?”
“這樣會很麻煩吧?”真的想起來了睡覺換衣服的重要性,我不由得開始思考起來。
工藤家還有我的衣服?這個事情本當事人怎么不知情!我也沒有在工藤家留宿過啊?之前拜訪都是當天來當天走的。
開玩笑,工藤有希子的眼光誒,肯定每一件都是好看的,就我自己,加上一個什么都是鼓勵式的謎語人工藤優作,我估計能在樓上挑衣服挑到天亮了,有希子姐姐直接到位幫我選衣服。
自認為是成熟大男孩的江戶川柯南低著頭小聲嘀咕:“這種事情為什么還要我參與。”
“她看到適合英子的衣服就會想買下來,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派上用場。”工藤優作彎了彎眼睛,說,“你和我一起上去看看帶哪些衣服過去?新一也一起來吧。”
我的眼睛喜悅得變成月牙:“真的嗎?好啊好啊,優作姐夫可要替我謝謝有希子姐姐!哦,不,我自己謝,我一會兒就給她發消息。”
我冷笑著一把就把他抱起來:“不行,你必須感興趣,跟我上去!”
我看了眼江戶川柯南,他也是懵懵的,可是又很快反應過來,露出了無語的笑。
我是個喜歡給朋友送禮物的人,逛街的時候,網上沖浪的時候,遇到覺得適合朋友的或者遇到覺得很新奇的就想買下來給朋友當做驚喜。人之常情嘛,同樣的,我也會很感動有人能夠送給我禮物。
睡覺要換衣服,而且明天睡醒還要再換衣服,今天這一身折騰這么久,我是真的迫切需要換掉。阿笠博士家只有灰原哀的衣服,蒼天,我是肯定不可能套得進去小女孩的衣服的。
他拒絕的是給他最不擅長做選擇題的親親小姨挑衣服!
“其實也好解決,我家里有英子的衣服。”一直微笑著看我們討論我的未來去向的工藤優作忽然開口說。
“是有希子準備的。”工藤優作無奈地笑笑。
江戶川柯南用表情告訴我他不感興趣。
果不其然,是我那擅長易容變裝的異父異母親姐姐哦,合情合理。我點點頭。
那就還是誤打誤撞吧,畢竟諸伏景光超細心,再加上他也知道我在精致生活方面還挺矯情的?
難道說是唯一一次和我中間隔著隔斷睡過一間房子的諸伏景光意外發現的?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覺得適合我就給我買,我天呢,我就說工藤有希子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吧!對我就是好啊!我感動了,是真的感動了。
我下意識一歪頭:“誒?”
哦,不好意思,串臺了。
也對,他們三個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被我們這些編外人士知道的事情,畢竟人家是霓虹公安
“抱歉,招待不周。”工藤優作上樓前還特意說了句,“那我們就先上去,三位有事可以慢慢聊。”
“新一,走吧。”
真搞笑,他以為他拒絕的是誰的愛?他拒絕的是天神的愛
經常給人制造驚喜的人也會想要被制造驚喜?雖說我對人好的時候沒考慮過什么回報,但是能夠收到禮物的時候,是真的,超開心!
可是那個時候我也是帶了睡衣去的啊。
一看他這樣,我似乎也有頭緒了。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大概
和FBI嘛。再加上,我也知道,無論他們彼此之間表現得有多么對對方充滿敵意,但是其實他們關系也是挺好的,彼此之間也有默契在,還有就是,強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吧。
我覺著他們估計還會敘敘舊,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或許還會互相探討一下彼此的假死經驗之類的?
這么想著,放下江戶川柯南讓他跟著自己父親一起走的我默默放緩了踩樓梯上樓的腳步,試圖偷聽到一些東西。
“將來…”
“那英子…”
“我認為這個應該由她自己決定…”
聽不太清了,但是怎么還聽到了我的名字,總不能是因為我是他們之間溝通的紐帶吧?
嗯,也不是不行。
江戶川柯南在看沒跟上的我了,我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沒再繼續偷聽下去,而是噔噔噔地跑過去:“新醬!小姨來咯!”
工藤有希子的眼光是真的好,她挑的都不是同一類型的,有的風格還是我從來都沒敢嘗試過的,不過坦白講,我確實還感覺非常!合眼緣!
工藤優作看到我眼睛亮得都冒愛心的樣子,也笑了,說有希子如果看到的話一定很開心。
江戶川柯南還在補充說:“明天老媽就能看到了,英子,你做好被老媽抓著換衣服的準備吧。她這些衣服沒準攢了多久呢。”
看看這小破孩幸災樂禍的樣子,他不懂這就是愛啊!
在貝爾摩德那邊做慣了奇跡英子的我搖了搖手指。
哇,說起貝爾摩德,貝爾摩德和工藤有希子這對師姐妹和好友還真是有共同之處,這就是美女之間的互通之處吧,比如我也喜歡換裝小游戲呢!
就只是我親自換的話會有點點累,不過,我看了看眼前的衣柜,嗯,區區一個衣柜,又不是
“那再見咯~”我站定,笑瞇瞇地和三位帥哥和一位小孩道別。
嘖嘖嘖,我早該知道的,這個年紀的男高中生,嘖嘖嘖,嘖嘖嘖。
可是很遺憾,江戶川柯南不是很喜歡被強制,所以降谷零一說,他馬上就趁我不注意從我懷里滑下來了,一本正經地說他是大男孩了,這樣被我抱不方便。
我直接就是手動微笑:“哦,那下次你也別讓小蘭抱。放心,我會監督的。”
說真的,身后有帥哥當保鏢的感覺蠻爽的,如果能時間長點就好了呢。
“好了,到了。”赤井秀一適時停下腳步,“博士晚上好。”
“誒?”
下樓的時候,他們三個人還分別坐在不同的沙發上,看起來是還沒談完,只是在注意到我們下樓的時候適時停下了交談而已。
“明天不是要一起去接有希子女士嗎?我幫你準備早餐怎么樣?”
阿笠博士愣了一下,在我的瘋狂眨眼下就也點點頭:“啊?啊,對,英子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就可以。”
怎么的,被小姨強制愛就不樂意了,合著你一直以來都是假害羞,真占蘭醬便宜啊!
而且又該怎么解釋,我不僅溺愛,我還特別喜歡看小柯南不想被我抱但是不得不被我抱的樣子。抱歉,我喜歡強制,我真的喜歡強制,我從生下來就喜歡強制了,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該怎么解釋,我就是很溺愛江戶川柯南呢?拜托,那是柯南誒,我完全無條件溺愛的!
江戶川柯南默默地,默默地臉紅了。
參考了一下今天的天氣和據說的明天的天氣,我選定了今晚的睡衣和明天要穿的衣服,剩下的明天再議,現在我得趕緊去投奔灰原哀了。
說完,我還飽含愛意地比了個心。
除此之外還不是很美好的就是,他們不讓我抱著柯南,說什么柯南現在再怎么是小孩子的樣子,實際上也長大了,我把他抱來抱去,實在是太溺愛了。
“好了,我們就各回各家,各找…嗯嗯,新醬送我去隔壁阿笠博士家就可以咯。”我連忙舉起手掌阻止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發言,“真的不用送啦,就隔壁。米花再怎么危險,這里也會是安全的。”
降谷零笑容僵了一下下,但還是“接”下了我的夸贊:“唉,你,唉。”
商場的那么多專柜等著我挨個試過去。和有新衣服穿比起來,試衣服的辛苦也就是灑灑水啦~
我嘖嘖出聲,嘴都邪惡地歪了起來。
這讓我不得不感動地給降谷零比了個大拇指:“零哥,你真是好人。”
真可惜,他們不懂我的幽默,所以最后我腿邊跟著江戶川柯南,身后跟著三個大男人,浩浩蕩蕩地就那么去了走幾步就到的阿笠博士家。
唉,阿笠博士家和工藤家是真的離得很近,就算我再怎么小步小步挪,就還是很快到了。阿笠博士在門口等著,灰原哀并沒有出來,估計是因為不想見到某人,或者是某些人吧。
畢竟這里是主角的家,還有FBI長期坐鎮,哪有不長眼的敢半夜…嗯嗯嗯!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又叮囑了我幾句什么要是想回家的話可以聯系他們之類的,到了赤井秀一這里,住在隔壁的他十分好心地問我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這么說起來,蘭小姐那邊確實…”一身正氣的公安警察降谷零SAMA在路燈下都閃著正義的光輝呢,他配合地點點頭,“英子不在的時候,我也會提醒蘭小姐的。”
赤井秀一沒有披貓皮的情況下這么居家好男人,著實是把我嚇到了,具體形容就是我直接往后退了一步,shock到都有些磕磕巴巴了:“呃,不用吧…我準備和博士還有哀醬一起吃早餐,對吧,博士?”
哦,限定條件是我對別人強制。
“好了,你快點進去睡覺吧。”諸伏景光熟練地揉了揉我的腦袋,不著痕跡地擋在赤井秀一前面,“晚安。”
“好哦,景哥晚安,零哥晚安,赤井晚安,新醬晚安~”信奉端水原則的英子和每一個人道了晚安,擺擺手,跟著阿笠博士一起進了鐵門,又回頭跟站在原地沒動的他們再擺了擺手,才沒再回頭。
灰原哀穿著白色一看就軟軟的睡衣,就坐在沙發上等我進來,臉上帶了倦色:“來了?走吧。”
灰原哀剛剛來的時候,因為剛從黑衣組織里逃出來,極度缺乏安全感,再加上阿笠博士獨居很久,空房間都被各種發明物和雜物堆滿了,是和阿笠博士住在同一間房間的。
這其實也沒什么,阿笠博士和灰原哀就和爺孫一樣,還是分床,和酒店的標間也沒差多少。
等我和灰原哀相認之后,因為我不停不停給她買各種小衣服小東西,臥室的空間告急,再加上灰原哀終于安全感越來越足,于是在某一天,經過我和少年偵探團的努力,出來了灰原哀的臥室。
臥室里的各種裝潢和小擺件基本都是我和步美挑的,當然,毛利蘭小姐和鈴木園子小姐作為逛街搭子,也提供了很多建議。動手布置則是我們一起,尤其是男孩子們在我一口一個“你們是勇敢的少年”“時代變了,不會做家務的男孩子是不會有女孩子喜歡的”的洗腦下承擔了大部分的體力勞動。
至于灰原哀嘛,別看她全程都是面無表情的冷女孩樣子,但是熟悉她表情的我可是知道,她一直憋著眼睛里的小水珠呢。
單單看她床上,曾經被我們精心挑選她一臉不屑說太幼稚的兔子娃娃就擺在床的一側,還蓋了被子,就知道咯。
這孩子一貫是傲嬌的性子,明明都感動得要死要活了,就是不肯說。
傲嬌已經退時代了誒,有什么話就應該馬上表達出來才對,就算我們都能看出來,但是和她大大方方表現出來的快樂程度還是不一樣的嘛。
這也不能怪她,黑衣組織在氛圍方面確實不適合小孩子成長,不出意外的話,在她離開父母
“英子。”我聽到她說,“謝謝你。”
躺在我右側的茶發小女孩忽然伸出了手,拉住了我放在被子上的手。
“志保…”我努力微笑起來,把身后的大兔子放到了灰原哀懷里,努力微笑著說,“其實是好事呀。你看,零哥他本來就放了雪莉一馬,他又是霓虹公安,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黑黢黢的天花板,明明很累,卻還是睡不著。
我忍不住笑了。
灰原哀眼中波濤洶涌了很久,最后歸于了平靜。
我點點頭,對著一向聰明但是這個時候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件事的灰原哀柔聲說:“零哥本來就把明美醬救下來了,只是暫時留在了神奈川而已。可是零哥都能讓我見到明美醬,讓你們姐妹見一面也不成問題吧?”
她靜靜地笑了:“沒關系,早晚會知道的。”
再比如說,江戶川柯南和降谷零還有諸伏景光代表的霓虹公安達成了合作。
溫暖的觸感。
估計是認床吧。
這對于一直都想和黑衣組織劃清關系的灰原哀來說,就算知道波本的真實身份是霓虹公安,就算這個身份有我和江戶川柯南背書,才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安全感的她,能接受嗎?
就算沒有直接透露,降谷零還是很有可能知道了灰原哀就是雪莉。
并且表明了自己工藤新一的身份。
我抿抿唇,趁灰原哀去洗手間的時間,拍下了蓋被子的兔子的照片,群發給了共同為灰原哀的小臥室添磚加瓦過的人們。
但我還是睡不著。
“為什么不可以?你是因為覺得你和波本并不熟嗎?沒關系的啊,零哥他會答應的。你別看零哥在組織里很可怕很神秘的樣子,那都是假象啦。”我綻出溫暖的笑,梨渦中都是柔軟的甜,“只要你愿意,我幫你去提?”
這個氣指很多,比如說江戶川柯南助力了赤井秀一的假死,還幫助他易容成了沖矢昴,還安排進了隔壁的他家,還一直瞞著她。
沒關系啦,不擅長表達,那我們就慢慢來,現在一切都要好起來啦~
“…嗯,目前就是這么一個情況。”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你沒生新醬的氣吧?”
灰原哀怔怔地睜大了眼睛,眼中是不敢置信和欣喜激動。
她湖藍色的眼中水光粼粼:“真的可以嗎?”
我看著灰原哀小小的人抱著大大的兔子抱枕,目光不由得柔軟起來:“最重要的是,你可以見到你姐姐了。”
和姐姐獨自成長的那些年里,應該就是靠著壓抑自己的情感才能好好活下來吧。
可是對于黑衣組織的波本來說,知道工藤新一在黑衣組織那邊的死亡記錄中死因是APTX并不難,那么查到雪莉就是灰原哀,也并不難。
盡管江戶川柯南并沒有說自己從工藤新一變成小學生江戶川柯南是因為那顆被琴酒喂下的APTX,也盡管江戶川柯南并沒有透露隔壁的灰原哀就是APTX的研發者雪莉,再盡管灰原哀至今都沒有直接出現在安室透面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
我的眼中不免.流露出對于灰原哀的擔憂,也已經準備好了如果她ptsd發作就馬上過去抱住她。
嗯,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小女孩哦。當然,如果灰原哀睡著了,那我肯定是一動不動地閉眼睛強迫自己睡著的,可是她都拉我手手了,就也沒睡,那我和她聊會天,也正常吧?
“吶,志保。”
灰原哀還沉浸在對我的感激中,語氣都是溫柔的:“嗯?”
“我想和你聊聊天。”我翻過身,側躺著看她,看到隱隱透進來的月光下她稚嫩的柔軟小臉蛋,開始碎碎念起來今天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真的是緊張又刺激。
對哦,我知道原劇情里不會有什么意外,無論是原定的降谷零夜訪工藤家還是之后才會發生的紅茶會議,結果都是正向的。可是架不住我在中間給雙方都透露了一些信息,我就不免會擔心赤井秀一他們在追逐戰的時候會受傷,也不免會擔心諸伏景光不小心和赤井秀一對狙起來,也同樣擔心合作會談會不成功。
幸好,最后的結果也是好的,看起來,似乎會比原劇情還要更好一點?
畢竟諸伏景光還活著,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之間沒有很深的仇恨,也同樣因為有諸伏景光,以及我也能算上吧,還有江戶川柯南和工藤優作,怎么看都是霓虹公安與FBI之間的合作會更彼此透明一些。
我自然是高興的,無論是高興我的出現并沒有讓事情變糟,也高興我能親身動漫里隱去的合作談話。
就只是…
也不光是今天啦,如果再算上以前的話,我不免會有一點臆想的猜測。
我不禁抱著被子坐起來,黑夜中眼睛也依舊亮得發光:“志保你說…”
“什么?”灰原哀一頭霧水地也坐起來,疑惑地問我。
我緊張地小口呼吸了一下,馬上就要說出我的猜測了,又咬咬唇,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應該不可能。”我又躺了回去。
灰原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顯然,此刻的她已經把對我的感激耗干了:“你說什么呢?”
我已經滿腦子都是問號了,眉毛都不自覺地擰到了一起,完美演示了什么叫做一頭霧水。
原本打算著給灰原哀安利一下我百試百靈的看完恐怖片后不做噩夢大法,只是我的大法需要靠琴酒的照片…剎車,及時剎車!這個嘛,嗯,咱就是說,琴酒的照片的話,會讓灰原哀的噩夢更加嚴重吧?
灰原哀沉默:“…”
她冷靜地進行了深呼吸,然后便把懷里的兔子毫不留情地扣到了我的臉上,冷聲說:“睡覺!”
“不睡就抱著兔子去隔壁。”灰原哀的語氣冷漠得仿佛她從來沒有愛過我一樣。
“怎么還做噩夢了?呵,還不是因為你。”
“…”灰原哀抿抿唇,閉上眼睛,從床上爬起來,轉身下床說,“算了,和你說也是白說,
可惜的是,灰原哀并不懂我的憂傷。
別說,你還真別說,和灰原哀balabala一通之后,我反而睡著了。
灰原哀唇邊的冷意更重,她跪坐在我身邊,抱著手臂“哼”了一聲:“美夢?我忙著救你,你都要被他們…”
“也沒什么啦,我就是覺得,他們好像格外在意我的安全誒。”我略顯惆悵地嘆了口氣,“這樣的話,我以后男模,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他們幫我調查資料哦。”
我更加茫然了:“救我?”
被黑吃黑,丟人,是真的丟人。
“哦,做了噩夢了啊。”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我松了口氣,又很快提起來,純潔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怎么還做噩夢了啊?是不是白天看什么恐怖片啦?要不要…呃,算了。”
對啊,難道不是美夢嗎?我終于男模了,這對我來說是絕對的美夢,那對于愛我的灰原哀來說難道不是嗎?她不想看到我實現一直以來的夢想,獲得幸福嗎?
一大早被她拽醒的我還來不及哼哼唧唧地賴床,半睜的眼睛看到她渾身冒黑氣,眼底也一團烏黑的樣子的時候可真是一下子就嚇壞了。
就是,嗯,灰原哀好像沒有睡好。
“哎呀,體檢報告我是一定會要啦!就是,再多查點資料也可以吧?他們都是條子,幫我看一下有沒有什么無犯罪證明很難嗎?零哥還是情報人員,再幫我查查過往情史,金錢關系也得找幾個好人維系才行,我可不想給渣男花錢。哦,對,赤井還很會計算機,讓他再幫我查查那些人的網絡發言,要是偽裝得很好的極端分子也不行。”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我被蒙著兔子,聲音也悶悶的:“志保…”
我瞬間驚恐臉;“志、志保?你怎么了?我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吵到你了嗎?”
我抽泣了一聲,抱住讓我無法呼吸的兔子,轉身,閉眼睛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含補作收加更)
被黑吃黑,丟人,是真的丟人。
可惜的是,灰原哀并不懂我的憂傷。
她冷靜地進行了深呼吸,然后便把懷里的兔子毫不留情地扣到了我的臉上,冷聲說:“睡覺!”
我被蒙著兔子,聲音也悶悶的:“志保…”
“不睡就抱著兔子去隔壁。”灰原哀的語氣冷漠得仿佛她從來沒有愛過我一樣。
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我抽泣了一聲,抱住讓我無法呼吸的兔子,轉身,閉眼睛了。
別說,你還真別說,和灰原哀balabala一通之后,我反而睡著了。
就是,嗯,灰原哀好像沒有睡好。
一大早被她拽醒的我還來不及哼哼唧唧地賴床,半睜的眼睛看到她渾身冒黑氣,眼底也一團烏黑的樣子的時候可真是一下子就嚇壞了。
我瞬間驚恐臉;“志、志保?你怎么了?我睡覺的時候不老實,吵到你了嗎?”
原諒我只能想到這么一個可能性了,不然灰原哀總不能自己無緣無故失眠了沒睡好吧?如果真是她自己的原因,她應該不會這么粗暴地對我的嚶嚶嚶。
灰原哀冷冷地掀起嘴角:“不啊,你當然睡覺很老實,是我做噩夢了而已。”
“哦,做了噩夢了啊。”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的,我松了口氣,又很快提起來,純潔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怎么還做噩夢了啊?是不是白天看什么恐怖片啦?要不要…呃,算了。”
原本打算著給灰原哀安利一下我百試百靈的看完恐怖片后不做噩夢大法,只是我的大法需要靠琴酒的照片…剎車,及時剎車!這個嘛,嗯,咱就是說,琴酒的照片的話,會讓灰原哀的噩夢更加嚴重吧?
“怎么還做噩夢了?呵,還不是因為你。”
灰原哀的冷笑讓我不禁一頭霧水,和某黑人小哥表情包一樣冒出起太早,被灰原哀的噩夢事件確實是嚇精神了,可是太早的我還是沒有太好的胃口,只能勉強把煎蛋吃掉的樣子。
督促完阿笠博士,灰原哀又開始督促我:“再吃點。”
我委屈巴巴:“吃不下了嘛。”
灰原哀才不吃我這套:“那也…”
手機屏幕忽然一亮,我掃了一眼,是赤井秀一。耶耶,出門咯,我趕緊從椅子上彈起來,擦著嘴說:“赤井給我發消息了,我要出門了,博士再見,志保再見么么啾~”
聽到赤井秀一的名字,灰原哀喝牛奶的動作也不免一頓,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最后只是搖搖頭。
“好吧,你心里有數就好。”
我當然有數了,要不是改名不方便,我都想改名叫開門有數。
畢竟是跨國,合情合理。
“是因為波本陪你的時間更長嗎?蘇格蘭是在我之前就離開你的吧,后面也應該是我先出現的,為什么英子就只稱呼我的姓氏。”赤井秀一眼中甚至浮現了憂傷,“英子是還在生我的
我用力地呼吸了一下清晨的空氣,才看到另一輛車和車附近的工藤優作和江戶川柯南。
粉發男人靠在紅色的甲殼蟲汽車上,竟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啊,這么一想,好像,還,有點刺激?就是,就是那種,哎呀,就是那種!
沖矢昴也不懂。
上次坐沖矢昴的車還是上次,不過這次沖矢昴明顯比以前還要猖狂,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霓虹公安達成正式合作了讓他更覺得身邊安全了,以至于在車里,就算還保持著沖矢昴粉毛的偽裝,但是是眼睛也睜開了,變聲器也關掉了。
“說起來,其實我昨天就很想問了。”正好遇到紅燈,赤井秀一踩下剎車,墨綠色的雙眼緊緊鎖住我,很認真地問,“為什么英子對我的稱呼是‘赤井’?”
冷不丁看到貓哥睜眼睛和發出赤井秀一的聲音,我還有點不適應。
等等啊,不叫“英子”了似乎也沒必要姓“開門”了,還有什么姓氏比較適合和“有數”搭配在一起嗎?
我假裝并不是才發現他們兩個一樣燦爛一笑:“早上好!”
因此,我們這次去接有希子姐姐,就變成了開兩輛車一起去,工藤優作帶著江戶川柯南一輛車,我和沖矢昴一輛車。
我只能呆呆地張大嘴巴:“啊…?”
他爸爸工藤優作好像是懂了,微笑著捂住了江戶川柯南的嘴:“那我們上車吧,時間快要來不及了。”
心里有數?
赤井秀一的沖矢昴面具上顯露出遺憾與傷感,簡直把我嚇了一大跳:“波本是‘零哥’,蘇格蘭是‘景哥’,到我這里就是‘赤井’嗎?這樣很讓我懷疑自己啊。”
江戶川柯南其實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他把分兩輛車去機場的原因推鍋給了我,說因為多了我才會分開,還建議我要不然回去睡覺或者建議沖矢昴回去…
霓虹有這個姓氏嗎?
雖說我不是很明白這個“因此”…難道工藤有希子的行李多得這么離譜嗎?那倒真不愧是我姐姐了,確實比我厲害哦。
如果非要我二選一的話…我老神在在地想,好像我還是更偏向于赤井秀一的聲音?畢竟是那么多年來聽得更習慣一點,就像我可以放肆提出對赤井秀一的各種無理要求,但是對著貓哥皮的時候,知道是同一個人,還是偶爾會有些猶豫。
說真的,我有點不太懂他的腦回路。
“誒?”
沒忍住笑出了聲,明明是在問我早上吃的怎么樣的赤井秀一也無奈了:“英子。”
工藤有希子和我是異父異母親姐妹的相似之處又多了一項,就是出門時喜歡帶很多行李,哪怕是短期旅行。就像我就算是出門和降谷零一起做三四天的短期任務,且按照降谷零毫不手軟薅組織羊毛的性格我們一切開銷都能有黑衣組織報銷,我也會帶一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一樣,就算工藤有希子近期為了沖矢昴的易容問題每周都會來一次霓虹,也不影響她會帶好幾個行李箱。
又在胡思亂想的我,一出門,還沒來得及被清晨的風吹醒腦子,就被清晨的帥哥吹醒了眼睛。
“抱歉抱歉,沒忍住走神嘛。”我笑嘻嘻地抬起頭看他,不自覺地又在耍賴,“怎么,不許我走神嗎?我以為你已經習慣了哦,赤井先生?”
嗯,其實沖矢昴的聲音,也很好聽嘛,我超愛!
氣嗎?”
我條件反射地伸手捂住胸口,眼睛也慌亂地眨啊眨:“沒啊,我沒生你氣啊,我有什么生你氣的地方啊?”
聽到了后面汽車的鳴笛提醒聲,聽到我的否認后表情有所松緩的赤井秀一踩下油門,但還是看著我問:“那為什么只有我是‘赤井’。”
原來霓虹人真的這么在意稱呼啊,就算不在霓虹長大的混血也這樣嗎?我還真是開了眼了。以前都是自來熟的我主動喊名字拉近稱呼,這冷不丁被問為什么只喊姓氏,還真是別樣的體驗。
注意到我的愣神,赤井秀一微微嘆了一聲,聲音低沉地說:“從前就是,波本是‘透醬’,蘇格蘭是‘光醬’,但是對我就只是萊伊。”
我這次驚愕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從前我以為你只是習慣這么叫我,可是現在這樣…”他轉過頭,直白坦誠地說,“英子,只對我這么生疏,我很難過。”
“你以前就在乎這個?”我真的驚到了,但是又反應很快地嘴角一抽,“你又在騙我吧,你之前不是還以為我們兩個在談戀愛嗎?你在乎這些你會不說,哇,你果然一直都是在騙我。”
破案了,赤井秀一,大壞蛋!
我頓時怒目圓睜。
赤井秀一的話直接得我有點害怕:“不是的,沒在騙你。之前不說是以為你喜歡黑麥威士忌,可是我也是介意的。”
剛才還在怒目圓睜的我眼睛略顯心虛地瞇了一下:“啊?”
“英子…”
我咬著下唇,牙齒順著嘴唇滑到了嘴唇內側,感受到吃痛的感覺之后才回神。聽到他咬著我的名字,眼神透露出的感覺和平里沖矢昴的樣子完全不同,某個瞬間給我的感覺,就似乎與某種獵手般的動物重合了。被盯住的我恍然間居然只有一個感覺。
別問為什么,看到瞇瞇眼就煩。
瞇瞇眼,都是怪物!
我抿抿唇,試探著問:“你不讓我改稱呼了嗎?”
叫“萊伊”是因為習慣,畢竟如果和對波本跟蘇格蘭一樣用假名喊他的話,“大醬”真的會讓我又餓又想家,每逢饑餓倍思鄉,誰懂啊!
我微妙地出了口悠長的氣,不經意間與回首看我的粉毛瞇瞇眼對視時,條件反射地瞪了他一眼。
“我不會,我只是擔心英子會不會還在生我的氣,既然沒有,那就好。”他繼續在開車,只是間隙間看了我一眼,但是眼神堅定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永遠不會。”
就是赤井秀一果然是優秀的狙擊手。
顯然,我們這一行接機的人也很突出,更別提還有她的親親兒子和親親老公,所以相認起來一點也不難。親昵地和丈夫與兒子擁抱和親親之后,工藤有希子驚喜地摟住我:“英子!優作跟我說你也要來接我,沒想到還是真的。”
聽到阿卡伊的發音,我的身體下意識顫了顫,對上更加疑惑和關切的男孩的小眼神,我笑了笑,揉著他的頭說:“沒事啊。”
我茫然到眼睛都有點忘了眨:“我以為你會…”
工藤有希子松開我之后看向了沖矢昴,如同在欣賞美麗的藝術品
“當然想,只是這是英子的自由。”自由的阿美莉卡人如是說,“我不會勉強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喂喂,你們兩個在車里聊什么了嗎?”
赤井秀一剛才還充滿了探究欲的雙眼滿是笑意:“既然這是英子的習慣,那就好。”
“其實,不是。”我別扭地抓了抓頭發,“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就是這真的是習慣。”
這個欣喜程度,該不會是江戶川柯南跟他媽媽說過什么我不能早起之類的黑狀吧?我笑盈盈地和工藤有希子貼貼,也不忘瞪了好幾眼江戶川柯南。
“那肯定聊了啊,不聊的話大眼瞪小眼嗎?就是聊了會兒之后我就睡著了而已。”我努力讓江戶川柯南以為我進了機場之后的呆呆愣愣都是沒睡醒導致的。
“好。”
“吶,你和赤井先生,怎么了?”江戶川柯南抬著頭,乖巧地看著我,滿眼都是“江戶川柯南很關心你”的信息。
知道我習慣的江戶川柯南還是充滿懷疑地露出半月眼,還想繼續追問我,就被走在前面的工藤優作提醒說飛機快到了,我們得趕緊去接機,就也沒繼續問下去。
哪怕披著沖矢昴的溫潤外表,也藏不住他的侵略性。
我都做好赤井秀一繼續追問的準備了,也做好他會不信的準備了,都已經在想怎么樣能糊弄過去了。
而叫“赤井”就更是習慣了,畢竟阿卡伊阿卡伊的,叫了這么多年,能光明正大稱呼赤井秀一的時候,我也習慣性這么喊啊!
也沒指望著赤井秀一能理解我,因為這個事情我真的無法解釋。
盡管算起來是坐了紅眼航班,工藤有希子也依舊光彩照人,美麗得在人群中那叫一個突出。
我略顯為難地蹙了蹙眉:“真的,真的是習慣。”
我震驚地看向他,震驚到抬頭的幅度過大,脖子的關節都發出了脆響,腦子也被晃得有些發暈。
倒也有道理。畢竟沖矢昴的臉是工藤有希子捏出來的,屬于有希子精選,怎么不算是工藤有希子的藝術品呢?
“昴君,好久不見!”
沖矢昴微笑著和工藤有希子問好,還不忘拎起一旁的我,輕飄飄地把我往更靠近他的方向帶了帶。
懵懵地被人拎起衣服的后領,落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旁邊有道歉聲,看過去才發現是有人推著笨重的行李車從我身后過來,差點撞到我。
含笑著注視眼前發生的一切的工藤有希子拍拍手:“好啦,我們回家吧?這些行李就拜托優作和昴君咯?”
說完,工藤有希子熟練地抱起江戶川柯南,沖我眨了眨眼:“英子是和我們一輛車,還是和昴君一輛車?”
我按住嘴角的抽搐,指著兩輛行李車,禮貌發問:“你們的車上能有我的地方嗎?”
我都懷疑沖矢昴的車也只有副駕駛一個空位啦!
和有希子姐姐比起來,我確實是還差得遠呢。
等到了工藤家,工藤優作和赤井秀一又任勞任怨地從車里往樓上搬行李,我和工藤有希子與江戶川柯南則是坐在一樓分享昨天發生的精彩故事。
代替工藤優作身在頒獎典禮的工藤有希子只是回來之后接到工藤優作的電話,簡單告知她霓虹公安的人發現了赤井秀一,還借用他家的場地談合作而已。好奇心很重的工藤有希子自然迫切地想知道昨天到底有多驚心動魄,只是江戶川柯南和我可太了解他們夫妻之間的了。
工藤優作可是大作家呢,這種描述大場合的工作自然是要交給他,我們兩個可沒有搶活的興趣。
看出來了我們兩個想把轉述的工作交給工藤優作,工藤有希子笑容更加甜蜜了:“哎呀,抱歉啦,夫妻恩愛就是這樣的。我也希望新醬和英子也能這么幸福呢~”
“哦,好吧…”
“哇,小蘭嗎?”看到帥哥的工藤有希子兩眼發光,“這個小伙子看著可真不錯,留胡子也很帥啊。”
“什么?黑羽老師是優作的雙胞胎哥哥?他還活著?”工藤有希子一拍桌子,震驚地險些失去表情管理。
沒想到會被遺忘的江戶川柯南嘴角一抽:“誒?那我呢?”
“小新當然是和我一起上去啊,我們一家人一起東西。”工藤有希子雙手叉腰,理直氣壯地說。
我找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聊的,自然就是黑羽快斗的事情。
“哎呀,看你們的照片,還真是…”
工藤有希子看了眼臉上不自覺帶著氣的我,一下子就get到了我的憤怒點,作為一個母親,她同樣也蹙起了眉:“你說黑羽老師還活著,但是現在的怪盜基德并不是他,而是他兒子快斗,那…”
幸福的人就是這樣的,會想要身邊的人都幸福。只是吧,我覺著,她的寶貝兒子要想幸福,首先得學學他爸爸,不對家人隱瞞太多…
狠狠蹂.躪了一番返老還童(?)的自家兒子的嫩嫩小臉蛋,工藤有希子并沒有注意到我的失神,而是興沖沖地挽住我的手臂問:“吶,英子,我聽優作說,那兩位公安都和你關系很好?還很帥?”
一想到這里,我的笑容不由得頓了頓。
我在相冊里精挑細選了一些照片,給工藤有希子看的時候還不忘強調:“這張照片是四年前的,還是蘭醬拍的呢。”
“這是什么父親對于兒子的考驗嗎?”
雖說照片不是很多吧,但是讓工藤有希子提前了解一下自家兒子的同伴是毫無壓力的。
“那為什么要一直瞞著快斗。”我努力按壓著怒火,我也知道這件事情其實也怪不到工藤優作身上,“快斗他還是個孩子,為什么黑羽先生活著的事情能告訴兄弟能告訴妻子,就是不能告訴兒子。”
可是確實帥啊!我露出和工藤有希子同款的壞笑。嘿嘿地說:“真的,帥!哎呀,反正他們的身份對你來說也不是秘密了,我給你看他們的照片!”
按照我對工藤有希子的了解,重點應該是最后一句。
“等等!有希子姐姐,我有事情要找你和優作姐夫,就讓新醬先和秀一在樓下聊天吧~”在赤井秀一驚愕的目光下,我笑吟吟地拍了拍江戶川柯南的大腦袋,“新醬,可以嗎?”
赤井秀一走下樓梯,眉頭輕輕一挑:“有希子姐姐,行李已經搬好了,還有其他需要的嗎?你們在看什么照片嗎?”
工藤有希子停下感嘆,站起來少女一樣地在胸前握拳說:“哎呀哎呀,還真是辛苦昴君了呢!那我上去東西,你和英子等等我收拾好,我們一起去吃飯?”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自然是不愛拍照的,他們的身份也讓他們會有意避開相機,避免留下視頻、照片這些證據,可是我不一樣啊。我超愛拍照的,他們也知道我一般情況下對于黑衣組織的事情嘴很嚴,不會輕易對外人透露,也就只能滿足我的要求。
不對家人隱瞞太多,一下子就想到我今天會過來的主要目的了呢。
“對對對,留胡子帥,刮掉也帥的!只可惜他現在的照片我沒有,哪天應該找他一起拍一張才對。”我遺憾地點著手機屏幕上的雪人,開始籌劃著拿什么理由誘騙諸伏景光和我自拍。
“是啊,這件事我一直沒和你提過嗎?”工藤優作放下茶杯,“當初父母離婚,我被母親帶走撫養,雙胞胎哥哥則歸了父親。”
江戶川柯南發消息過來,說FBI的朱蒂和卡邁爾前來拜訪了,或者說是,熬過了一晚上之后,他們終于過來找赤井秀一問個究竟了。
工藤有希子興沖沖地下樓,要給FBI的人演示她是怎么大變活人,把赤井秀一變成沖矢昴的樣子,而我則被工藤優作留下,又深入地聊了一下黑羽快斗的事情。
他說他會聯系黑羽盜一,具體要怎么和黑羽快斗談,還是等他和黑羽盜一商量之后再說。
目前這樣是最好的,但是如果黑羽盜一還是想瞞著黑羽快斗,那我可不會配合。
這話我沒直接說,不過工藤優作那么聰明的人,也一定知道我會怎么做。靠在墻上,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就聯系黑羽快斗,而是轉而一步一臺階地下了樓梯。
今天得回去上班了,有好久不見的人回霓虹了,還真是想念~
“英子,你和優作先生談完了?”看到我出現的赤井秀一還用著他的聲音,他身后站著的朱蒂和卡邁爾,都滿臉驚訝地看著我,估計是沒想到我也知道沖矢昴就是赤井秀一。
我收起手機,和朱蒂與卡邁爾打了聲招呼,才回答赤井秀一:“嗯,我想先回家了,你幫我和有希子姐姐說一聲吧。”
“那我送…”
“不用你送了,你和他們應該還有事要談?”我連忙擺手拒絕,又見縫插針地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呆毛,才不管赤井秀一怎么喊我,一溜煙就跑出門了。
我是不想影響朱蒂和卡邁爾與“死而復生”的赤井秀一的敘舊,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等電車回家的時候,一輛車忽然停在了我面前。
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兩張剛剛才道別的熟悉的臉。
“英子,請問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戴著眼鏡的金發女人說。
第一百七十五章(含補叁拾捌k營養液加更)
是朱蒂和卡邁爾。
其實按照一般情況下,我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他們兩個的。畢竟他們還要和赤井秀一聊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從工藤家出來到這里,就算是開車,也需要很長時間。
可是架不住我從工藤家出來之后也不是馬上就到電車站等車,而是轉頭去阿笠博士家和灰原哀聊了會兒,又蹭了杯雪莉的手磨咖啡,才正式出來等車。
啊,原來我磨蹭了這么久嗎?
我能確認的,眼前的兩個人并沒有易容,就是剛剛才在阿笠博士家,在沖矢昴版的赤井秀一身后的,看到我的時候一臉驚訝的FBI搜查官朱蒂和卡邁爾。
朱蒂還主動說要和我單獨聊聊?
這讓我不免疑惑地歪了歪頭:“我?”
金發美女點點頭,眼神有些復雜:“是的,是你,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我自然不會拒絕美女的邀約啦,只是我不太明白,朱蒂能有什么需要和我單獨聊聊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應該是他們知道我是黑衣組織的人了吧。
他們肯定是想不到我居然能是黑衣組織的人,也想不到我身為正兒八經的黑衣組織的人還能和他們合作吧。
那朱蒂找我,是為了試探我?還是為了更加了解我…嘻嘻,我希望是為了更加了解我,了解我,才能愛上我,成為我的翅膀,易如反掌啊~
我馬上笑開花,美滋滋地答應了,跟著下車的朱蒂一起去了旁邊的公園。
朱蒂先是帶我去了自動售賣機,在售賣機前猶豫了片刻,選下罐裝咖啡后又問我:“咖啡,可以嗎?”
我思考了一下,婉拒了:“剛才才喝了咖啡,再喝的話,恐怕我罐不方便,我就只能單手比了個心,“朱蒂超酷的。”
其實按照一般情況下,我是根本不可能遇到他們兩個的。畢竟他們還要和赤井秀一聊很多工作上的事情,從工藤家出來到這里,就算是開車,也需要很長時間。
“沒什么。”朱蒂搖搖頭,目視前方說,“我們去那邊的長椅,怎么樣?”
那朱蒂找我,是為了試探我?還是為了更加了解我…嘻嘻,我希望是為了更加了解我,了解我,才能愛上我,成為我的翅膀,易如反掌啊~
他們肯定是想不到我居然能是黑衣組織的人,也想不到我身為正兒八經的黑衣組織的人還能和他們合作吧。
這讓我不免疑惑地歪了歪頭:“我?”
朱蒂還主動說要和我單獨聊聊?
我能確認的,眼前的兩個人并沒有易容,就是剛剛才在阿笠博士家,在沖矢昴版的赤井秀一身后的,看到我的時候一臉驚訝的FBI搜查官朱蒂和卡邁爾。
“我們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是在公園。”
可以倒是可以,我自然不會拒絕美女的邀約啦,只是我不太明白,朱蒂能有什么需要和我單獨聊聊的事情。
她用著沒有一點口音的語感嘆著說:“沒想到赤井的女朋友會是你。”
我思考了一下,婉拒了:“剛才才喝了咖啡,再喝的話,恐怕我的小心臟受不了。朱蒂要請我喝飲料嗎?那我要芬達,葡萄味的。”
可是架不住我從工藤家出來之后也不是馬上就到電車站等車,而是轉頭去阿笠博士家和灰原哀聊了會兒,又蹭了杯雪莉的手磨咖啡,才正式出來等車。
“這樣嗎…”
“好啊。”朱蒂今天真的怪怪的,我是黑衣組織的人給她的沖擊這么大哦。
“因為我是廢物嘛。”我坦坦蕩蕩地說,“四體不勤,根本打不了架,現在也只會逃跑。”
我在心里收回對赤井秀一躍躍欲試的拳頭,手扶在鎖骨附近,努力讓自己別咳嗽得那么兇。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和赤井曾經交往過。”朱蒂臉上掛著回憶的笑,美國人的直白讓我有點子震驚。
就是,我確實很愛吃瓜,而且我也確實早就知道朱蒂和赤井秀一是前男女朋友的關系,但是在她看來,我應該知道嗎?
“我猜你也不知道,赤井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你吧。從前他要隱藏身份,之后你們應該也不會來得及談到我。”朱蒂沒再看我,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玩耍的孩童,回憶著說,“我們兩個是在成為同事之后在一起的,只是沒多久,他就接到了任務,要潛入你們那個組織當臥底。”
嗯,我知道,按照原劇情就是赤井秀一靠碰瓷和宮野明美成了男女朋友,然后他說什么不能同時和兩個女人交往,所以就和朱蒂提了分手。可是這個世界里,赤井秀一確實碰瓷了宮野明美,只是沒來得及成為戀人,不需要靠裙帶關系,就成了黑衣組織的成員來著。
所以我真的還蠻好奇,他怎么還是和朱蒂分手了。
…總不能是因為我吧?想起赤井秀一從前一直以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他從我這里拿情報都是靠著這層關系,我就不得不有點心虛。
我垂下眼睛,終于緩下來不咳嗽之后又不長心地開始戰術喝芬達。
朱蒂的聲音很平靜:“赤井的潛入工作比預想中更加順利,不久后就拿到了代號,只是就在他拿到代號后不久,有一天他突然給我打電話,向我提出了分手。”
我停下了喝芬達的動作,只顧著在心里感慨。
感慨這應該和我沒關系,就算按照赤井秀一誤解的腦回路,那也是他拿到代號之后好久,我在英國出任務口嗨的時候他順坡下驢(?)地默認了和我的“交往”關系才是。
馬薩卡,這就是該死的劇情嗎?呀嘞呀嘞,逃不掉的大小姐?
朱蒂靜靜地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眼底一片清明與冷靜,冷靜得像被甩的那個人不是她一樣:“他與我提分手,我當然是不想同意。我問他為什么,他明明沒有和之前調查的那個想要靠
“英子已經猜到了吧,赤井說的那個黑衣組織的女人就是你。他的確是因為你和我提分手,但是也不是完全因為你。”朱蒂的話讓我的眼睛變成了蚊香形狀,“赤井說是在他在酒吧的時候聽到你吐槽客人的時候,心里有的想法。”
救命啊!
著那個人妹妹的關系加入黑衣組織的女人交往,為什么還要和我分手。”
…這,這話說得怎么又體貼,又渣男的。我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完全沒注意到朱蒂注視著我的目光。
“對啊,為什么啊?”我也喝了口芬達,非常有傾聽感地用力點頭。
“他其實和我說了很多,從我們一開始認識到交往的過程…”朱蒂忽然笑了笑,精致干練的臉上滿是釋然,“他說的是對的,我和他會走到一起,也確實是因為我們有著相似的背景,都深恨著黑衣組織。赤井他很優秀,我會被他吸引,但是并不是真的愛情。”
“我還是不想同意,可是他很堅定,他說他知道他這個樣子很像渣男,但是他更想專心消滅黑衣組織,而和我,也是退回到同事的關系會更好。”!!!
啊?聽我吐槽?這,這,不瞞她說,雖然不是很有職業道德,可是我真的很愛吃客人們的瓜,尤其如果我因為花心客人還受到了困擾的話,我還會拉著人瘋狂吐槽的。
就是,嗯,也不太懂他們的具體過往,但是既然朱蒂都這么說了,赤井秀一提分手,還挺合情合理的?
朱蒂對我微笑著說:“包括他會提出和我分手,也是因為她。”
不是,不是啊,清湯大老爺,我和赤井秀一只是清清白白的占便宜關系啊!
我愣住了。
“他說那是他在黑衣組織中的戀人,說那個女人雖然從小在黑衣組織長大,但是沒有做過違法的事情,也一直想要離開黑衣組織,只是害怕黑衣組織的報復。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他還曾經秘密申請過證人保護計劃,只是那個女人表現出了不安,他為了不身份,才沒有對她說出來,而是想要慢慢勸說她離開。”
“后來,他臥底的身份意外泄露。原本他是應該馬上就回到美國的,但是他卻在本多待了一晚上,差點沒能安全回來。回到FBI總部之后,他接受了很長時間的心理評估,我們也才知道,他會多在本停留,是為了一個黑衣組織的女人。”
“他說,因為他覺得他的任務很危險,不想讓我繼續等下去。他還說,會和我交往,更多的是欣賞和習慣,他希望我能在和他分手之后找到真的喜歡我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黑衣組織的女人,可能是我?
他為了不讓黑衣組織繼續懷疑我,火燒酒吧,為此還差點回不去,還被FBI多觀察了,怕他被黑衣組織策反?
我忍著咳嗽問:“什么?”
又在戰術喝水的我嗆到眼淚直接噴出來了。
我努力回想著朱蒂說的時間段,可是還真的沒什么頭緒。
“也許如果我們相處的時間更長一點,會有可能彼此相愛吧,只是確認關系沒多久他就去了本,我和他連線上聯系都很困難…我對他的感情,更多的反而是我想要談戀愛的感情。”
后背被輕柔地拍著,朱蒂讀懂了我震驚的眼神,等我咳嗽得不那么劇烈了才搖著頭說:“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這算是被小三了嗎???
沒辦法,我經歷的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我怎么知道哪句話莫名其妙戳中了赤井秀一,還讓他去和朱蒂談分手了啊!
朱蒂說得很投入,我聽得倒是暈暈的。
“英子,你不用有愧疚。赤井和我談分手的時候,他還沒有喜歡上你。你并沒有介入到我們之間,相反,我還需要感謝你。我已經有了新的戀人,等黑衣組織的事情結束,我們也要結婚了。”朱蒂臉上滿是幸福,“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你去參加我們的婚禮。”
“啊?哦,好啊好啊,那真是恭喜你啦!”我下意識擠出笑,就還是懵懵的。
“我過來找你,其實就是為了這些。既然你已經和我們合作了,那將來這些事或許真的會傳到你的耳朵里,與其你會誤會,還不如我主動和你說。”朱蒂握著已經空了的咖啡罐,認真地說,“英子,赤井他真的是個好男人,他是認真的。”
我怔愣地看著她,看到微風吹起她額間的碎發,看到微風也吹不動她湛藍雙眼中的誠懇。
“可是,我覺得,你好像誤會了。”我抓了抓頭發說,“秀一不是都讓詹姆斯先生和你們解釋了嗎?我們并沒有真的交往過,只是誤會而已。”
朱蒂瞳孔放大:“英子?”
“至于你說的證人保護計劃…我是真的不知道,原來他還想過這些。”我笑起來,像朵燦爛的向葵,“那我應該去謝謝他才對,秀一真的是好男人誒!”
如果不是朱蒂說,我還真的不會知道赤井秀一曾經為我向FBI爭取過證人保護計劃。那現在想起來,他當初非要著我學英語,聽到我對阿美莉卡和英語的排斥的時候還很不開心,是因為我間接拒絕了他的好意嗎?
沒想到啊,他居然這么內斂,做好事完全不留名什么的…簡直unbelievable!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哦。朱蒂你真的超好,還會體諒到我的感覺。你沒有真的失戀,還遇到了對的人,那真是太好啦~”
這么看來,我這只蝴蝶雖然還是誤打誤撞地讓赤井秀一和朱蒂分手了,但反而讓朱蒂更幸福了?
只是在搭電車回家的路上,我把腦袋靠到欄桿上,還是忍不住出了神。
赤井…秀一嗎?
蠢貨再怎么蠢,也是能看出來琴酒過來找庫拉索是有事的。萬分遺憾地看了眼庫拉索,用眼神暗示她我們一會兒再聊,我也只能暫時離開許久未見的庫拉索,接過了伏特加找人倒酒的工作,讓他趕緊回去當保鏢,免得有不長眼的醉漢過去打擾了琴酒的正事。
但是我就是想犯賤調戲一下,嘻嘻。
“不必了,伏特加不需要酒。”
我驚愕地轉過頭,眼神也忽然驚喜:“琴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呀?”
我百無聊賴地揉著自己的臉蛋,看到她喝到美味的酒后眉眼下意識放松的樣子也彎起了眼睛:“看起來沒退步?”
伏特加一溜煙就跑掉了誒,到底誰才是這個酒吧的酒保啊,我請問呢?
其實我知道啦,這就是琴酒和伏特加的習慣而已,尤其是今天晚上貝爾摩德和波本他們都不在,琴酒作為一個合格監護人,伏特加作為我的合格好兄弟,等著送我回家簡直合情合理。
真好,琴酒還是那么懂禮貌:“不然呢?你還真以為她是想你了?”
琴酒冷冷一笑:“蠢貨。”
“鏘鏘,您點的PeguClub。”我把胳膊肘杵在桌子上,雙手托腮一臉期待,“你不來我都好久不調了,快嘗嘗我的手藝有沒有退步!”
將雪克壺中的酒液倒入冰鎮后的雞尾酒杯里,再精心地往上面擺放好扭成心形的青檸皮,我笑盈盈地把調好的酒端到坐在沒有開燈的黑暗角落中的銀發女人面前。
伏特加渾身一震:“不了不了,英子你坐吧,我去讓別人過來倒酒。”
我看向因為伏特加坐在她身旁而身體都緊繃起來了的庫拉索,試探著問:“要不我下去開門,你們去地下談?那邊更安全一點。”
我甚至還舉起雙臂,用雙手在頭頂比了一個大大的心,膽大到居然不擔心琴酒會馬上讓伏特加停車把我扔出去地夾著嗓子說:“印度的大餅會飛,愛我不會讓你難追~”
女人銀色長發被扎成低馬尾落在身后,異色的雙瞳原本本能犀利的目光落到我身上后瞬間變得柔和。她好脾氣地笑笑,說:“好,我嘗嘗。”
我拉了拉琴酒的衣角,警覺發問:“伏特加惹你生氣了嗎?你要把伏特加發配酒吧?”
當然,這種心疼,在琴酒感應到我不同尋常的眼神后回首掃我一眼之后,就消失殆盡了。
我:“…”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心疼了我親愛的琴酒大哥幾秒。
銀發女人溫柔的神色陡然一變,而我往右邊晃的身體也突然靠到了堅的阻礙而不是虛無的空氣。
我幸福地露出梨渦,雙手也在胸前捧拳,剛要左右晃一晃。
銀發男人修長的手指隨意地在桌子上敲了敲,冷漠地抬起眼皮,祖母綠的眸子在我身上打量了一下,才收回目光,垂眸道:“剛才。”
“啊?是才下飛機就過來了嗎?那琴酒一定非常想…”我很有眼色地把“想我”吞回肚子里,訕訕笑著問,“是有事情要和庫拉索談嗎?那我撤退哦?”
懂,意思就是琴酒要倒酒。我會意點頭,又關心地看了眼庫拉索,主動站起來說:“伏特加,你坐我這里吧。和琴酒貼貼,你不愿意嗎?”
等伏特加開車送我回家的時候,實在按捺不住的我還是問了:“吶吶,琴酒,庫拉索這次是被派回來有什么任務嗎?”
“沒退步,好像比以前更好喝了。”銀發女人搖頭的時候,額頭附近一綹彎折的和一綹豎直的劉海也跟著晃動。
我笑容完全沒僵,甚至更加燦爛:“那琴酒你一定是想我了吧?不然怎么下飛機又和庫拉索說完任務之后沒有馬上回家,而是等我下班呀?”
就只是,庫拉索這次回來,該不會是要走劇場版了吧?就是那個,琴酒的噩夢。
琴酒沉默了。
沒有立刻罵我,沒有馬上說“我要吐了”,而是詭異的沉默,這讓我不免有點心慌慌了哈。我的手指不自覺地勾起垂在胸前的長發,繞著不停地在轉圈,等手指感覺到微弱的疼痛了再解開,才猶豫著開口問:“琴酒?”
琴酒哼笑了一聲,深沉到有些烏黑的眼睛通過車內的后視鏡與我對視:“英子。”
我呆呆的:“啊?”
他定定地看著我,說:“我倒是想知道你能這樣子多久。”
不知為何,我心頭一緊。
我努力把眼神從他眼中搶回來,下意識看向漆黑的車窗外,看到車窗中倒映出來的,看不清表情的我的臉。
就算已經和FBI達成了合作,也已經知道了江戶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諸伏景光還是用著金元廣這個化名,所以也能在大白天,光明正大地被我拉著一起進了波洛咖啡廳。
諸伏景光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家幼馴染跟小蜜蜂一樣忙碌在各桌之間,小聲在我耳邊說:“Zero看起來很游刃有余啊。”
“那是自然咯,金牌服務生呢!”我對著不遠處一桌湊在一起興奮得不行的小聲笑著的女孩子揚了揚下巴,“喏,那桌明顯就是慕名而來。”
安室透一頭燦爛的金發在陽光下閃耀著光澤,別說,這么看起來,還更像小蜜蜂了。
我把我的發現分享給了諸伏景光,諸伏景光不免笑容更大,壓低聲音跟我說:“還真是這樣,嗯?”
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撲在我耳邊,鉆進我的鼻子里,我下意識把手撫上了靠近他一側的臉頰,傻笑起來:“景哥,你好香!”
諸伏景光笑容一滯。
“在聊什么呢?”安室·勤勞の小蜜蜂·透終于飛到了我們這邊,漂亮的紫灰色眼睛在我們
“金元。”諸伏景光言簡意賅地回答。
沒想到和諸伏景光聯合起來欺負降谷零會這么快樂哦,教練,我下次還想玩!
兩個的身上一掃而過。
江戶川柯南急性子地說可以,又拉著安室透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馬上就壓低聲音,開門見山地問:“安室先生,你知道朗姆嗎?”
我的笑容一頓,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同樣。
安室透同樣面色凝重起來:“朗姆這個人疑心很重,我到現在也沒有被他完全信任。她會提到朗姆,是朗姆發現了什么嗎?”
哦,還有他腿邊跟著的江戶川柯南。
他怎么這樣啊?絲毫不能忍的我立刻扯著諸伏景光的衣服告狀:“景哥,你看他!”
顯然,在座的所有人,都禁不得朗姆的發現,畢竟一共就坐著五個人,有三個應該是已經死了的人,有一個是不能被朗姆知道的公安臥底,還有一個是跳墻的二五仔。
諸伏景光,我命中注定的景哥,馬上就為我報仇,他微笑著盯著剛才不僅對我行兇還進行嘲笑的安室透,語帶警告:“安室先生。”
也就是我。
諸伏景光略加思考:“我只需要橙汁,辛苦安室先生了。”
我一秒正襟危坐,欲蓋彌彰地說:“我們沒有在聊你哦~”
安室透欲言又止地和滿面微笑的諸伏景光對視了片刻,才微微嘆了口氣:“好的,兩位客人請稍等。”
寶貝大外甥,馬賽,你主要是吃了身高的虧,可并不是小姨不愛你哦~
“在路上恰好遇到柯南放學,就一起過來了。”沖矢昴笑瞇瞇地與我解釋,緊接著目光越過我,與金元廣造型的諸伏景光打招呼,“現在這是?”
安室透噗嗤一笑,長臂越過桌面輕而易舉地敲了我腦袋一下,動作那叫一個熟練:“笨蛋英子。”
“對。”諸伏景光聲音壓得更低,“當初就是他查出來了我的身份,發布了追殺令。”
我似有所察地抬起頭,恰好與推門而入的沖矢昴對上了眼神。
我:“嗯?”
江戶川柯南看了我一眼,說:“我聽英子和灰原提過,他是黑衣組織的二把手,對嗎?”
說曹曹到,說安室安室來,安室透端著托盤過來,看到新出現的兩個人之后也只是驚訝了幾秒,又很快微笑起來:“幸好多準備了一些,橙汁可以嗎?”
安室透識時務地聳聳肩:“好吧好吧,當我沒說,需要點什么嗎?”
我掛上笑,下意識伸出手想召喚江戶川柯南坐到我身邊,只是沒想到還是出于身高的原因,沖矢昴長腿一伸就走到了江戶川柯南前面,直接坐到了我身邊,意識到了什么似的抬眉問我:“怎么了?”
我不免笑出了聲,甚至是低頭捂著臉嘿嘿笑,只是才笑了一會兒,還不等湊近我的諸伏景光開口說些什么,我就聽到了玻璃門處發出的風鈴聲。
“好的,金元。”沖矢昴點點頭,“安室呢?”
安室透抱著托盤,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兩個還真是…”
“有人傳來了消息,但只有‘rum’這一個單詞,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沖矢昴看著安室透問,“我記得你已經算是朗姆的下屬了。”
諸伏景光:“嗯?”
“透哥請客嗎?”不等安室透肯定,我即刻就接著說,“我要豆乳布丁和橙汁!”
被沖矢昴和諸伏景光擠在沙發中間的我我看著江戶川柯南努力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便也搖搖頭:“沒什么,你們怎么一起來的。”
這個角落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一方面因為有安室透在,不用擔心會有竊聽裝置,另一方面因為絕佳的位置,也不用擔心會有人路過偷聽,是安室透親選的可以偶爾用來開開小會的座位。
沉默了許久的二五仔沉吟片刻,用吸管攪弄著杯子底部的冰塊,若有所思地說:“我好像知道一點,不確定是不是她說的事情。”
安室透目光頓時銳利起來:“英子?你知道什么了?”
“反應別那么大,你這么嚴肅我怕怕的。”我撇撇嘴,吸了口橙汁潤嗓子,才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說,“昨天庫拉索回來了,琴酒也找她說過話,我想是不是在指庫拉索?”
按照原劇情里,基爾的短信只是起到了一個引出會有“朗姆”這么一個人的作用,之后還是過了很多集,朗姆才正式出場,且還是易容成了壽司廚師脅田兼則。
可是既然庫拉索已經出來了,那緊接著上演的應該就是劇場版《純黑的噩夢》的劇情才對,比起防著朗姆,他們更應該防著的反而是一個人對戰安室透加赤井秀一都毫不遜色的庫拉索小姐姐。
“庫拉索?”又是從沒聽過的酒名,江戶川柯南下意識摸上下巴,“她是朗姆的下屬嗎?”
“是朗姆的心腹,之前一直都在國外行動,我記得她似乎記憶能力很強?”安室透回憶著庫拉索的資料,表情更加沉重,“英子,你聽到了什么?”
他緊接著又問:“告訴我們會不會影響到你?”
第一百七十六章(含補貳拾貳k收藏加更)
安室透的話讓我渾身一震,我的睫毛顫了顫,抿嘴微笑起來:“不會啦,他們談話的時候我刻意避開了,所以其實他們的任務也是我猜的哦。”
哪怕我這么說了,可是他們還是都很信任地看著我,就像我說什么他們都會相信一樣。
赤井秀一頷首:“英子,按照你對于庫拉索的了解,你認為她這次回本是要做什么?”
赤井秀一雖然離開得早,但是他也是知道我和庫拉索走得很近。在他還是萊伊,我們之前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我沒少讓他幫忙拍照。我看到好玩的都會分享給庫拉索,畫餅說等她回來帶她一起去玩的語音的時候,他也經常在場。
我咬了咬下唇,才說:“庫拉索具有超乎常人的記憶能力,這個透哥應該聽說過。庫拉索本人的話,差不多是超憶癥那一類的,堪稱是過目不忘,所以我懷疑…”
“她可能要去警視廳竊取臥底名單,其實都不需要竊取,只要能被她看到,她就不會忘記。”我面無表情地說出令兩位霓虹公安大為震驚的話,“或許也不是可能?我的直覺告訴我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任務,朗姆認為組織里還有臥底很久了。”
盡管確切來說不是直覺,而是預知的劇情。
況且昨天琴酒和伏特加與庫拉索談完之后,我又去找庫拉索聊過天,邀請她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庫拉索果不其然地拒絕了我,說等她忙完朗姆安排的任務之后才能有時間陪我。我當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她要執行什么任務,只是緊接著我又接到了貝爾摩德的消息,說她今天的航班落地霓虹。
那就很明顯了,就是庫拉索要去警察廳竊取臥底名單的劇情。盡管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對于很多主線劇情只能記得大概不能全部記住,可是我也記得,在庫拉索失聯之后去調查情況的是貝爾摩德,同時營救庫拉索的時候實時通過計算機監控的也是貝爾摩德。
肯定就是劇場版的劇情了,也不知道這次基爾能不能躲過琴酒的那發子彈。
降谷零與諸伏景光皺著眉對視,又定定神,才說:“英子你認為那就很明顯了,就是庫拉索要去警察廳竊取臥底名單的劇情。盡管我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七年了,對于很多主線劇情只能記得大概不能全部記住,可是我也記得,在庫拉索失聯之后去調查情況的是貝爾摩德,同時營救庫拉索的時候實時通過計算機監控的也是貝爾摩德。
我是想說的,尤其是在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開口后,曾經因為自己的過失連累過我的赤井秀一明顯渾身的氣場都沉重了很多的時候。
“不過不論怎么說,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庫拉索的目標是警視廳的機密信息,那我們也能提前防備了,不是嗎?”諸伏景光搶在我試圖開口前說,“英子,你不要繼續去打聽了。”
降谷零點點頭,注意到我瘋狂喝橙汁后還把他那邊沒有動過的橙汁推到了我面前:“沒錯,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在你保證你的安全,保證你不會被懷疑的情況下,發現什么告訴我們就可以了。”
因為我確實有點害怕,一向都躲著不愿意聽他們有什么任務的我哪怕隨口問問他們打算什么時候行動,也會引起組織成員的注意。而這種注意,無論是萬一庫拉索任務失敗他們復盤的時候對我產生懷疑,還是琴酒以為我終于想通了,對組織的任務感興趣了,愿意為組織好好效力了,對我來說其實都不是什么好事。
降谷零與諸伏景光皺著眉對視,又定定神,才說:“英子你認為她可以做到嗎?”
“可以。透哥你也知道,有代號的組織成員沒那么簡單。庫拉索作為朗姆的心腹,朗姆可沒少在她身上下功夫,無論是車技,還是身手,她都很厲害。哦,對了,她射擊技術也不錯,我家里那個大熊你有印象嗎?那就是她給我來的。”
來帶她一起去玩的語音的時候,他也經常在場。
盡管確切來說不是直覺,而是預知的劇情。
而且按照我自己的觀察來說,比起庫拉索任務失敗的結果是會有人懷疑我,反而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
況且昨天琴酒和伏特加與庫拉索談完之后,我又去找庫拉索聊過天,邀請她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庫拉索果不其然地拒絕了我,說等她忙完朗姆安排的任務之后才能有時間陪我。我當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她要執行什么任務,只是緊接著我又接到了貝爾摩德的消息,說她今天的航班落地霓虹。
只是降谷零似乎看出來了我想要安慰他們的意思,又讓我喝橙汁,搶在我說話前開口:“英子,這樣就足夠了。”
什么脆弱易碎小白花一樣。放心好啦,我心里有數著呢,不會讓他們懷疑到我的。”
至于琴酒那邊…
無所謂,我會惡心到琴酒放棄他的想法的!
琴酒,很好解決的,他對我這種廢物,只要再次意識到我扶不上墻,就不會多想的。
再說了,雖然我確實一向表現得對黑衣組織的任務不感興趣,可是我也一向都表現得對于黑衣組織的人感興趣啊!庫拉索過了那么多年才回霓虹,那我黏黏她,她要去忙我就問她什么時候能忙完,也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這種行為還會被懷疑不對勁的話,他們以為他們之前在黑衣組織里從我那里套到的情報都是哪來的呀?
赤井秀一也笑了一聲:“好啊。”
頓時,其他人不贊成地看向他,只有我眼睛亮亮地轉頭與他對視。
赤井秀一面具上掛著溫柔的微笑,說:“如果英子可以表現得對庫拉索不感興趣,反而會被他們懷疑吧?英子你只要不是刻意去問就可以,和以前一樣,能知道什么,告訴我們什么,嗯?”
我把頭點得像小雞在啄米:“好啊好啊。”
我又對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笑笑,又努力伸長胳膊揉了揉江戶川柯南的頭,清清嗓子以表正式:“放心啦,我肯定會確保我的安全。而且哦,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
我認真地看著有瞬間愣神的降谷零。
降谷零金色的短發在空中晃出疑惑的弧度:“我?”
“對,庫拉索的目標是警察廳,那重要的不是你嗎?哦,對,還有景哥,你們都要小心,但是最需要小心的,還是你。”我頓了頓,才說,“朗姆可能會讓庫拉索調查你。”
降谷零的臉色微微一變,我估計他應該在大腦中瘋狂搜索著自己最近有哪些任務完成得不對,居然會讓朗姆懷疑起他。
“別緊張,也不一定是因為你做錯了什么事情。如果真是的話,那庫拉索在我提到你的名字
我難得的兇起來的樣子,哼哼,可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嚇壞了,他們兩個都被我嚇呆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的時候,反應應該會更大一些。”我回憶著昨天晚上在酒吧里隨口聊起我最近都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提到波本隱藏身份打工的咖啡廳的食物很好吃的時候,庫拉索對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再次肯定了我的猜測,“嗯,不是真的懷疑你。”
諸伏景光下意識重復我的話:“重用?”
心虛,于是用力懟了他腰腹一下,并且瞪他:“你笑什么?你也一樣,你也給我變裝!沖矢
甚至還有人覺得波本還真是斬除根的一把好手,為了不讓還有一定利用價值的雪莉有可能回到組織之后為死在他手里的姐姐報仇,還直接就把雪莉炸死了。呃,這種事情也沒什么好提的,畢竟波本本來在黑衣組織里風評就不是很好,他也沒打算表現出善良之類的個性讓黑衣組織的人覺得他好相處就是了。
我伸出食指:“第一種可能,你之前真的做了什么事情讓朗姆懷疑你了。可是我幫你復盤過了哦,我還套了伏特加的話,他們都沒有感覺你有哪里不對勁,你的任務也完成得很好。包括雪莉的事情哦,貝爾摩德都在場,根本沒人懷疑你不對勁。”
“不是這個啦!你們怎么get不到我的意思呢?”我急得眉毛都擰了起來,“是你們要小心,不要讓庫拉索見到你們的樣子啦!”
“因為你們一定會在庫拉索行動當天出現在警察廳吧?就算提前知道會有人來,就算你們安排了很多下屬,可是也一定擔心他們會攔不住庫拉索,所以會出現在現場吧?”降谷零那個親力親為的勞模性子,再加上諸伏景光,我這都根本不用猜,他們絕對會那樣做,“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
降谷零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緊接著又忍不住問我:“那你為什么還要讓hiro也小心?”
比如說賓加,朗姆在真的正式采用賓加之前,還特意找我這么一個和賓加搭伙上過課的人了解過情況,事后賓加知道了我給他說過好話,還專門請我吃了兩頓大餐來著。
“Yes!”我把比耶的手放在右眼上,邊晃悠手指便wink,“這是朗姆的個人習慣啦。說過很多次了,他超級謹慎怕死的,他對于要用的黑衣組織成員,也是會反復查好幾次才肯用的。”
“沒錯哦!恭喜,朗姆可能真的想要發展你做心腹了,近距離接觸朗姆,見到朗姆的真實樣子,沒準都指可待。”我想了想,又打了個補丁,“不過也有可能是他要安排你去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說,要是能順利把庫拉索的任務挺過去,肯定是好事。”
“嗯?”
我緊接著伸出第二根手指,繼續分析,這次語氣里還帶了幾分輕快:“第二種可能就是,鏘鏘鏘鏘,你可能要被朗姆重用了哦~”
“要是庫拉索看到你們的樣子,肯定馬上就明白了的,到時候只要她回到黑衣組織里,或者直接發送郵件到朗姆那邊,你們就都慘了誒。”我的手指忍不住在桌子上敲了敲,“包括景哥的,其他的常年在國外的人可能認不出來你。可是庫拉索一定見過你們的照片,也絕對能認出來你們的。”
“所以哦,那天你們要么戴口罩,要么找快斗幫忙,把你們的臉都藏起來,絕對不要讓庫拉索看到!”我盯著降谷零耀眼的金發,又磨了磨牙,說,“尤其是透哥的頭發還有膚色,辨識度太高了,必須藏好,知道嗎?”
“你們也知道,朗姆這個人特別多疑,他比琴酒還要多疑,懷疑你其實是挺正常的。但是他如果真的正兒八經給庫拉索下命令,讓她要著重留意你的話,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只有赤井秀一,嘖嘖,降谷零討厭FBI都是有原因的,我都這么兇巴巴了,他還讀不懂空氣,甚至莫名其妙笑起來了。
在說正事誒,他怎么還走神呢?這該不會是跟我學的吧?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被我凝重的表情也帶得嚴肅起來:“好,我們會小心不受傷的。”
昴的樣子加上戴口罩,知道沒?”
我是記得的,原劇情里,赤井秀一也出現在了警察廳門口,還和降谷零一起夾擊庫拉索,用狙擊槍瞄準庫拉索的時候,庫拉索認出來了赤井秀一,甚至還念出來了“萊伊”的名字。
我不知道在他們提前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庫拉索還能不能看到臥底名單,又能不能及時把臥底名單傳出去,可是我擔心的就是,萬一庫拉索不僅傳出去了,還在對朗姆編輯波本和基爾的名字的時候,把萊伊和蘇格蘭的代號也加上去。
那可就完了。
就算江戶川柯南能夠拿到庫拉索的手機,和原劇情一樣,拜托阿笠博士用她的手機繼續發送信息,謊稱波本和基爾不是臥底,那萊伊和蘇格蘭可怎么編啊?
按照朗姆的性格和朗姆對庫拉索的了解,他不會認為這是庫拉索胡亂打的,也肯定會懷疑起庫拉索為什么要再次提到這兩個已經被證實臥底身份和死亡信息的人的。
經過了過去種種的事情,給我留下的經驗之一就是不能認為改變了一點劇情就能改變所有的劇情,也不能認為改變的劇情就一定會像好的方向發展。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肯定會采取措施避免庫拉索的潛入,可是也得做好庫拉索真的潛入的后續準備才行。
…哦,對了,還有基爾!
基爾應該還是因為曾經被FBI帶走的事情被懷疑的,就算赤井秀一被她親手“殺死”了,朗姆還是想要再次確認一次。還有就是,劇場版的劇情里一開始,赤井秀一就在警察廳附近蹲點庫拉索了,他的信息是提前拿到的,沒準就是基爾提供的,那既然這樣,基爾就更加危險了啊。
“還有基爾。”我低頭沉思說,“基爾的臥底身份在警察廳那邊是不是也有記錄?透哥,景哥,你們可得保護好名單誒。”
“如果庫拉索真的拿到了名單…”
“那她會馬上把記下來的名字發送給朗姆,就算你們能中途攔下她,哪怕是殺死她,黑衣組
“英子?”
而在她恢復記憶之后,貝爾摩德詢問她關于波本和基爾不是臥底的郵件是不是她發的時候,她明明意識到了有問題,想到了可能是江戶川柯南做的,卻還是隱瞞了下來,承認是自己發的,還在認出來灰原哀就是雪莉的時候,也同樣護住了雪莉。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直接說。畢竟如果能避免庫拉索潛入警察廳是最好的方案,能夠救下更多的人,只是再如果,庫拉索還是會失憶,那到時候,我想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能配合我吧?
“不過”不過如果庫拉索還會失憶,還會遇到少年偵探團的人,被那群孩子再次溫暖,或許她還會有可能想要擁有不是黑色的人生?
“我不知道庫拉索的過去是什么,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是代號成員了,而且因為出色的記憶能力很受組織重視。但是就是因為她特殊的記憶存儲能力,她不小心記住了對于組織來說不利的事情,差點被組織下令殺死。貝爾摩德開槍之前,朗姆出面保住了她,也是因為看重她的能力。”
字面上的工具,只有利用,她整個人都是被朗姆染上的黑,可是她的本性并不壞的。
江戶川柯南被毛利蘭叫著回家吃飯,赤井秀一也要回去聯系FBI的人提前準備這次行動的應對方案,等他們都走了之后,降谷零才問我:“英子,你是不是不想讓庫拉索死。”
“對啊,我們關系其實不錯,還有就是,庫拉索她…”我把臉埋進手里,說,“庫拉索她是真的只是朗姆的工具而已。”
原本的劇情里,由于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追擊,庫拉索出了車禍,大腦受到撞擊,暫時失憶。失憶后的她遇到了少年偵探團,被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溫暖,和他們成了朋友,還在失憶了并不知道自己身手很好的情況下甘愿赴險去救了小島元太。在警察的人把她帶走的時候,她都是平靜的,沒有想過反抗,因為她其實本性就是一個柔和的不愿意傷害人的人。
織那邊也一樣會行動。”我微微嘆了口氣,“你們知道的,黑衣組織向來不會對臥底留活口。”
看他們的樣子,其實他們也想留下庫拉索這么一個活口,從她那里得到更多的組織信息,以及…這種記憶能力,哪方不想擁有呢?我猜FBI那邊應該也在動心思。
“到時候再說?”我原本還想緊接著透露一下庫拉索記憶東西靠的是五色卡,但是眼看著咖
因此也沒有看到,在我低頭吃東西的時候,三個成年男人的眼神交換。
相反,她其實很善良,很溫柔,只是不得不壓抑著自己,才能在黑衣組織里面活下去。
降谷零明白了我的意思,猶豫著說:“所以…”
說完,我自顧自地吃了口豆乳布丁,權當做是讓自己冷靜冷靜。
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的希望庫拉索能活下去,脫離黑衣組織的活下去。
“我和zero都看出來了,你提到她的時候其實一直都在忍著,才沒有對我們說出來,對嗎?”諸伏景光溫暖的掌心蹭了蹭我的頭頂,“是因為你和庫拉索關系很好嗎?”
我微微一怔。
庫拉索明明一點也不想回到黑衣組織里的,她也確實在黑衣組織都派人來接她的時候,選擇了逃脫,只是故事的最后,身負重傷的她為了不讓被琴酒下令擊倒的摩天輪傷害到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駕駛起重車擋住了摩天輪,而自己也就此失去了生命。
他們達成了關于臥底名單的默契。
“對,所以雖然朗姆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真的對庫拉索好,但是他對于庫拉索來說,就是救命恩人,庫拉索輕易不會背叛他。我想,就算公安可以把庫拉索抓住,也沒有辦法能從她那里得到什么組織相關的信息。”換句話來說,就是庫拉索沒那么容易被策反,她對錢財酒色都不感興趣,最多的也就是想要活下去吧,但是就因為她想要活下去,所以才不會隨隨便便就背叛朗姆,背叛黑衣組織。
啡廳里的人多起來,榎本梓都開始叫安室透過去幫忙了,就沒再繼續說下去,“回去再說。”
降谷零點點頭,切換回了服務生安室透模式,一本正經地問我今天的食物和飲品有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我沉吟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豆乳布丁是不是可以再少放一些糖?”
“還需要再調整比例嗎?我已經專門為你少放了,還覺得過于甜?”安室透無奈地笑笑,“好,我下次再少放些糖。”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但理直氣壯:“不甜的甜品才是好甜品!”
“但是又不能太不甜,不然你會覺得沒有味道。”諸伏景光搖搖頭,“我們英子其實很不好養啊。”
“怎么啦怎么啦,景哥你是不愿意給我做飯吃了嗎?”這個我可絕對不能忍啊!我拉著他的胳膊,絮絮叨叨地說,“如果沒有景哥的飯,那么我的容貌,我的身材,還有我的社交禮儀,還有美好的品德,美好的性格,甚至是靈魂都會被毀了。”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景哥,沒有你我沒辦法活!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沒關系的,如果金元先生太忙了沒時間照顧你,英子可以搬去我那里。”
諸伏景光眉心一跳,臉上的笑容更大:“我想我沒有安室先生那么忙吧?畢竟我只有兩份工作。”
我的腦袋迷茫地在這兩個人中間轉來轉去,本能地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么,可是看幼馴染拌嘴還蠻快樂的,又舍不得打斷這份美景,就只能cos太陽能搖頭娃娃,忙碌地轉來轉去。
最終解救我腦袋,讓我不至于轉暈過去的,是過來吃飯的好心警察。
高木涉。
和伊達航。
看到走過來的兩個高大男人,我眼前一亮,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高木警官,伊達警官?哇,好久不見了誒,伊達警官,你比以前更…年輕了呢!”
這大概就是少年老成的好處吧?等同齡人都變成熟了,他相比從前就變年輕了!
伊達航的臉上浮現了不符合他外貌氣質的羞澀紅暈:“對,我去調去娜塔莉工作的地方陪了她一年,現在她和我一起回東京了。”
不過也有例外哈,比如他的某幾位同齡人,就跟凍齡一樣…我目移,干巴巴地咳嗽了一聲。
就算是高木警官都沒有發現不對勁…不過按照高木警官的人設,或許他能發現不對勁,反而奇怪了(小聲)。
誰才是真正的人生家,我不說。
還有就是,伊達航真的不愧是班長(重復)。我覺得,伊達航可能感覺出來了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很眼熟,又或者說,他猜出來了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很久不見的警校好友諸伏景光,才會主動邀請他參加訂婚典禮。
高木涉解釋著說:“伊達警官被借調到北海道了,前幾天才回來。”
只能說,伊達航真的不愧是班長啊,七年前,警校五人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個人都是單身狗,而七年后,不僅同樣是警校五人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個人都是單身狗,甚至人家都要結婚了!
“咳,我們過段時間打算訂婚了,到時候英子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吧。娜塔莉見到你一定很開心。”伊達航看似隨口說,“安室先生不如也一起來,人多熱鬧些。”
第一百七十七章(含補叁拾玖k營養液加更)
只能說,伊達航真的不愧是班長啊,七年前,警校五人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個人都是單身狗,而七年后,不僅同樣是警校五人組里除了他之外的四個人都是單身狗,甚至人家都要結婚了!
哦,好吧,準確來說是訂婚。可是婚都訂了,距離結婚還遠嗎?
誰才是真正的人生家,我不說。
有的人哦,別看長得有多帥,偏偏感情經歷就是zero呢!
對了,約定俗成的規定是婚禮的伴郎伴娘都得是單身來著,那這么看起來,伊達航的伴郎團顏值實力會十分雄厚啊。我都不敢想伴娘團會有多幸福,那什么,我可以報名嗎娜塔莉醬!!!
還有就是,伊達航真的不愧是班長(重復)。我覺得,伊達航可能感覺出來了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很眼熟,又或者說,他猜出來了我身邊的這個男人就是很久不見的警校好友諸伏景光,才會主動邀請他參加訂婚典禮。
伊達航應該是知道諸伏景光并沒有死,畢竟如果諸伏景光真的出事了,他們警校組還會組團一起去掃墓的。
然后就推斷出來眼前這個看著熟悉的,在他熟悉的降谷零和我旁邊的男人會是諸伏景光?
我感覺他們應該是有點默契的。
眼見著金元廣還在發愣,我直接就代他一口答應下來,笑容燦爛地說:“好啊好啊!哦,這是我朋友金元廣,在帝丹高中當數學老師。等伊達警官訂婚典禮那天,我們一定會去的。”
說完,我還懟了金元廣一下,粗著嗓子警告說:“必須去哦,你得和我一起去!”
就算是高木警官都沒有發現不對勁…不過按照高木警官的人設,或許他能發現不對勁,反而奇怪了(小聲)。
他笑了笑,握住我懟在他腰間的手肘,對著伊達航頷首道:“多謝伊達警官的邀請,等時間和地點確定了,我們一定會過去的。”
“對哦,你們的訂婚典禮是還沒開始正式籌辦嗎?那一定會很累很麻煩,到時候有需要的話可以來找我們誒!對吧,吶,透哥?”我從諸伏景光手里收回我的緊接著,他看向了我身旁的金元廣:“這位先生是英子的朋友嗎?不如一起來參加,怎么樣?”
說完,我還懟了金元廣一下,粗著嗓子警告說:“必須去哦,你得和我一起去!”
伊達航應該是知道諸伏景光并沒有死,畢竟如果諸伏景光真的出事了,他們警校組還會組團一起去掃墓的。
對了,約定俗成的規定是婚禮的伴郎伴娘都得是單身來著,那這么看起來,伊達航的伴郎團顏值實力會十分雄厚啊。我都不敢想伴娘團會有多幸福,那什么,我可以報名嗎娜塔莉醬!!!
既然這樣,你們互換一下聯系方式吧。”
我一攤手:“我每天也是很忙的呀,萬一伊達警官找你們的時候聯系不上我怎么辦?”
我笑瞇瞇地催促他們快點交換聯系方式,桌子上的手機忽然一震,同時屏幕亮起,低頭掃了一眼,臉上不斷放大的笑容弧度一停。
注意到了我呼吸明顯變化的諸伏景光一頓,輕聲問:“怎么了?”
“臨時來了工作,抱歉啦,今天晚上不能和你們一起吃飯了。”我熄滅手機屏幕,遺憾地聳聳肩。
倒也沒有很遺憾。
因為貝爾摩德帶我去高級餐廳吃了豪華大餐。
超豪華!
那什么,帥哥誠可貴,帥哥做飯誠可貴,可是我也是能經常享受的呀,但是貝爾摩德帶我去吃的豪華大餐,可沒有那么經常誒。
我倒也不是沒錢去吃,雖然我工資沒有他們那么高,但是我到了愛爾蘭他們的遺產呀,還有琴酒和朗姆給我的外快,就只是我暫時還舍不得一個人去那么豪華的地方而已。比起現在花自己的錢去吃大餐,我更想組織的經費享受,這點貝爾摩德就非常懂我,耶耶耶!
我美滋滋地瞇起眼睛,看著面前一襲黑裙的艷麗女人,主動地舉起酒杯說:“我好愛你哦,貝爾摩德~”
是真的愛,因為貝爾摩德可是剛下飛機就給我發消息,要帶我去吃大餐了。還在帶我吃大餐之前,又帶我在商場里shopping了一場,哦,當然,用的是黑衣組織的錢。
爽,爽翻天!
我現在身上穿的黑裙子就是shopping的收獲之一,畢竟高級餐廳,可不能穿著我今天出門的T恤短裙就大刺刺地進來呢,得高雅一點。
只是懂事的我自然還是要關心一下,于是我在和貝爾摩德碰杯之后,還是關切地蹙起八字眉
我這么可憐,貝爾摩德不主動走過來抱抱我,只是笑著看我,也不符合常理啊?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莫名其妙地就感覺后背一涼。
算了,罵就罵吧,我已經對琴酒口中的“蠢貨”稱呼脫敏了。我撇撇嘴,乖巧地和貝爾摩德說了句“好哦”之后就開始默默干飯。
就是似乎還需要再買一個衣柜了,哪天得叫上諸伏景光陪我一起逛家具店。
貝爾摩德彎唇輕笑:“當然可以,因為這也是任務之一啊。”
已經強行給諸伏景光安排了工作的我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喝了口酒后才問:“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行動啊?”
不是我說哈,是盡管我們三個都是穿的黑衣服,也都是黑衣組織的成員,可是在這個包間里,琴酒就真的有點格格不入呢
但也是給了。
特別是他直接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上,讓我不由得下意識把自己抱得更緊。
貝爾摩德放下酒杯,紅唇微勾:“不急,等庫拉索的任務結束之后。”
多幾件衣服嗎?想到占據了貝爾摩德的車的一堆購物袋以及實在裝不下的被安排明天直接送到我家的購物袋,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而且哦,吃飯什么的還是好說,主要是買衣服這些…難道是要算作貝爾摩德的換裝經費嗎?
我,開門英子,心疼地抱住了瘦瘦的自己。
謝謝他,沒直接問我又在發什么瘋,看來他在外面還是愿意給我一點面子哦。
大夏天的夜晚,餐廳里空調的冷氣開得恰到好處,是穿露膚度很高的禮服裙也不會覺得冷的溫度,可是進來的男人渾身的冷氣讓我直接打了個冷顫。
盡管不多。
琴酒嗤笑一聲,長臂隨意地搭到我的肩膀上,輕輕松松地就把我的手臂分開,還順便把我整個上半身都提溜直了:“蠢貨。”
我們現在坐的還是專門的包間,雖然我并不懂為什么我們兩個人的包間要上三個人的餐具,難道是一會兒還有人要來嗎?貝爾摩德也沒說啊。
果不其然,門忽然被禮貌地敲響,服務生推開門,恭敬地請進來了新客人。
確實,算起來還是我賺到了。
任務之一?帶我買衣服是任務之一?是貝爾摩德又有什么場合要我當工具人配合出席了嗎?
“別這么害怕,就是你想的那樣。”貝爾摩德搖晃著酒杯,輕描淡寫地說,“這樣不好嗎?英子的衣柜可以多幾件衣服。”
銀發男人脫下黑色的風衣交給服務生,等服務生關門離開后才瞥了眼抱自己抱得都縮起來的我,表情是一貫的嫌棄:“又在干什么。”
因為他根本就不干飯!
問:“吶,貝爾摩德,你這次帶我花的這些錢,組織真的可以報銷嗎?”
“這樣啊,那看來你是為了庫拉索的任務才回來的?我還以為是你想我了呢!”我撅起嘴,做出很失望的樣子,還直接抱住了自己,哼哼唧唧地說,“傷心了,得要人親親抱抱舉高高才行。”
“埋怨我是為了庫拉索的任務回來而不是為了她呢,吃醋了~”貝爾摩德臉上的笑意更濃,“好啦,小可愛,不吃醋了。比起庫拉索,我可是更愛你。”
我下意識瞪圓了眼睛:“啊?”
干了一會兒飯,我又沒忍住,開始對著琴酒犯賤:“琴酒你今天怎么還加入我們女孩子之間的聚會了啊?”
服務生都給他上菜了,他居然不吃,也不喝酒!
我難以置信地咬著叉子看他。
琴酒不耐地看了我一眼,才拿起了刀叉。
懂貝爾摩德叫琴酒過來的意義了,原來是找代駕。
居然敢讓黑衣組織的topkiller來當代駕,貝爾摩德簡直比我膽子還大誒。
而且她還直接就決定了讓琴酒先送她回家,然后明天記得把車還她…說真的,我都懷疑琴酒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了,不然真的很難解釋,琴酒為什么還默許了。
等等,我今天看到的是琴酒吧?不是貝爾摩德把伏特加給易容成琴酒的模樣了吧?
“看什么?”
等我呆呆地把懷疑說出口,都打開車門的貝爾摩德扶著車笑了半天:“阿拉阿拉,放心,這真的是琴酒。好了,小可愛,我們明天見~”
貝爾摩德走得瀟灑,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走了之后,車里的氛圍忽然之間變得古怪起來。
我覺得一切都要歸功于琴酒他沒開車,就只是坐著…盯著我。
上車的時候,貝爾摩德想都沒想就坐到了后排,徒留我一個人在車外糾結萬分,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唉,我當然是想要坐到貝爾摩德旁邊的,能和貝姐貼貼的機會,我可一直都是倍加珍惜的。
可是如果我們兩個都坐到后面,那孤零零坐在駕駛座的銀發男人,就真的成了代駕司機了。
貝爾摩德是不怕琴酒不滿的,反正琴酒也不能對她怎么樣,她還一向自由,過幾天去哪里了都不一定。我則是與貝爾摩德完全相反,貝爾摩德可以直接走人,我是一直一直在東京和琴酒綁定的誒!
公然把琴酒當代駕司機的這種不尊重行為,為了避免琴酒報復我,比如說給我加點什么任務之類的,那我肯定是不能做的。
于是我還是屁顛屁顛坐到了副駕駛,還順便給琴酒庫庫庫一頓夸,夸他開車的樣子都帥氣得
那我就只能選擇裝傻了,我一歪頭,眼睛blingbling的:“我難道還會討厭庫拉索嗎?”
貝爾摩德目前的住處和我家離得很近,所以說話間琴酒便將車停到了公寓樓下。他熄滅火,語氣平靜,目光也平靜地看進我躲閃的眼里。
琴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又重復著說:“對,你和庫拉索當然不一樣,就算你到了朗姆手里也不會和她一樣。所以,記住我的話。”
不是啊,我白天還在信心滿滿地覺得琴酒那里很好糊弄,他現在怎么這個樣子?他是發現了什么嗎?
與眾不同,果然是我們黑衣組織里干什么都是第一名的topkiller。
小丑竟是我自己?
哇,我那么惡心琴酒的時候,琴酒都沒用現在的眼神盯著我誒。
“啊?還有這種事?”我大茫然,我曾經還有可能去朗姆手下嗎?我只知道滿十八歲之后我就被安排了身份進了酒吧,完全不知道我曾經差點被朗姆要去當下屬啊!
他的唇咬上我的耳垂,輕輕碾壓著,好像要讓我長長記性一樣:“別那么同情她。”
朗姆瘋了嗎?那個時候我還只是個純純的廢物小菜雞,他會選我當下屬?
我下巴下的軟肉被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因為太習慣了我甚至不僅不緊張,還在老神在在地想琴酒為什么這么喜歡捏我下巴,是感覺這樣手感很好嗎?
我試探著問:“我和庫拉索當然不一樣了,她可是因為超憶癥被朗姆特意保下來的。如果我差點被分到朗姆那里,應該是因為什么都不會才被朗姆棄選的?”
琴酒冷笑了一聲:“原來你不知道,你那么抗拒朗姆,又那么關心庫拉索,我還以為你知道。你和庫拉索可完全不一樣,別對她投射那么多同情心。”
我渾身都毛了一下,拖長著聲音提醒他:“呃琴酒?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
那叫一個行云流水順理成章,熟練得不行。
害,當然沒可能,琴酒誒,他當時眼里怎么可能會有我這么一個小嘍啰。而且要不是琴酒后來發現了我親和力很強很容易套話的能力,朗姆都不會記得有我這么一個外圍成員才是。
“你昨天倒是很黏著庫拉索。”
琴酒當然能夠看出來我的裝傻,他單手解開安全帶,緊接著就把手扣上了我的下巴。
可是,可是,我仔細回憶了一下琴酒在場的時候我的表現,無論是昨天和庫拉索在一起,還是今天和貝爾摩德在一起,都沒有問題啊?我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沒有區別,我敢確定的。
“是嗎?你真的只是喜歡庫拉索嗎?”
…是朗姆那邊需要外圍成員當耗材吧?只是我因為實在太過四體不勤,干什么都不行,才會被放到酒吧而已?
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最開始和琴酒接觸的時候他有多看不上我,我甚至都可能懷疑不是朗姆不要我,而是琴酒選了我呢。
琴酒只是看著我,把我盯得從疑惑不解到擺爛任他看,還把雙手放在下巴下面晃悠手指之后,才無語地嗤笑一聲,發動了汽車。
天知道當我聽到琴酒冷不丁的這句話的時候有多震驚,我茫然地發出聲音:“啊?可是我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庫拉索嗎?”
原來在琴酒眼里,我特別黏庫拉索,是因為同情和同病相憐?他以為我知道我曾經差點也進了朗姆手下,所以看到庫拉索被朗姆下達各種嚴苛的命令,才會想要和她保持很好的關系嗎?
我感覺琴酒沒有很明白我的意思,他還是認為我是覺得庫拉索的經歷可能是我的經歷才那么
“你覺得如果去朗姆手下的是你,你會和她現在一樣?”琴酒祖母綠色的長眸瞇起,唇邊帶著譏諷的笑意。
心疼她的。對,我當然心疼庫拉索,但是是因為她的原定結局心疼,而不是因為我覺得她可能是另外一個我啊!
心里瘋狂吐槽,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雙手攥上了琴酒外敞著的風衣下擺,喃喃著說:“琴酒,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什么?”
“謝謝你沒有讓我真的去朗姆手下。”我之前就說過,琴酒曾經在朗姆意識到我的能力之后在他那里保住過我,甚至朗姆給的任務他都愿意幫我拒絕一部分,所以…
“琴酒,真的,你是我的神,你是我的玫瑰,你照亮了我黑暗的生命,我的生命有了意義。我飛跑,我猛跳,我在珠穆朗瑪峰頂跳探戈,你讓我意識到神真的存在,我愛你愛到淚流不止,從此世界不再缺水。琴酒,你懂了嗎?我真的好感謝你,你就是我…”
琴酒如我所愿地松開了我的耳朵,并且毫不意外地解開我的安全帶,又打開了我后面的車門,輕啟薄唇:“滾。”
強挺著不后仰摔過去,沒馬上下車的我禮貌發問:“剛才我好像感受到你的胸肌了,能讓我再品味一次嗎?”
琴酒的動作太行云流水了,我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就把車門打開從我身上起來了!我恨!
琴酒同樣禮貌發問:“你今天是不想回家了嗎?”
呵呵,我當然想!
所以我馬上滾下了車。
但是理智還在,雖說是貪財的理智,所以在我嗖嗖嗖跑遠之后又屁顛屁顛地回來了,主要是為了從車里往我家里搬購物袋。
不過我這次可沒敢逗逗琴酒問他愿不愿意幫我拎袋子上樓,開玩笑,我剛剛調戲過火了他就差鯊了我了,我還敢提?
我當然是不敢的!
陣平警官:聽說那里的摩天輪很有特色,要不要一起去?哦,當然是我請你。
“對啊,就是我想讓你們兩個都陪我啊,不可以嗎?”我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微微瞇起了眼。
東都…水族館啊。
兩個人的眼神頓時直勾勾地看著我,給我看得本就心虛的小心臟更是一抖,我直接具體化到了身體一抖:“啊?”
“所以,我沒記錯的話,我只邀請了英子吧?”松田陣平把萩原研二的手肘從我的肩膀上挪下來,鴉青色的大眼睛微微瞇起,滿是懷疑地問。
氣喘吁吁地關上門,我直接原地靠著門坐下,才有時間查看在餐廳和貝爾摩德還有琴酒一起吃飯的時候就收到的消息。因為貝爾摩德在場,琴酒后來更是直接坐到了我旁邊,擔心會什么,我根本都沒敢打開鎖屏。
“這個嘛,當然是因為我背包里裝的東西現場買不到啊。”我笑嘻嘻地說,雙手的食指在身后勾到一起,蹦蹦跳跳地說,“那就拜托陣平警官幫我拿包啦~愛你愛你么么啾~”
松田陣平一噎。
萩原研二無辜地眨眨眼,臉上滿是笑意地說:“我不知道啊,是英子邀請我來的。”
是松田陣平。
說完我就急沖沖地往里面沖,只是又被拎住了命運的后衣領。被迫緊急剎車的我疑惑地順著阻止我的手往上看,看到的是墨鏡滑下鼻梁露出漂亮眼睛的松田陣平。
“是嗎?那為什么還要叫上hagi一起,總不能是因為你就是想讓我們兩個人一起陪你吧?”松田陣平抱著手臂問。
…要是打起來了,那我一定要在心里prprpr,面上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趁機要點什么賠款作為補償。
雖說戰損版是真的帥。
“小陣平你就算心里知道也不能這么說出來啊。”萩原研二從松田陣平手下把我解救出來,順便穩穩擋在下意識縮到他身后的我,手臂直接勾住我的脖子,笑瞇瞇地說。
“誒?不是啊,不是不想單獨和陣平警官出來。”沒聽清萩原研二說什么就下意識跟著點頭的我聽清了之后在松田陣平變臉之前急忙擺手否認。
“嘻嘻,那就拜托兩位警察先生啦,可一定要保護好我喲~”我興奮地搓搓手,大手一揮,指著大門說,“沖啊!”
萩原研二的笑容也僵了幾秒鐘,無奈地用手肘蹭了蹭我的脖子:“唉,好吧。”
吸溜!
他邀請我周末一起去東都水族館玩。
我記得劇場版的主場地就是在東都水族館吧?就是在松田陣平口中很有特色的摩天輪頂上,安室透和赤井秀一還大打一架,那場面叫一個漂亮,戰損版的兩個人簡直帥到了我的心巴上。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是合作關系了,庫拉索的事情都要一起處理,應該不會打架了吧?
“陣平警官?”
“別裝傻。”松田陣平一把拎起試圖逃跑的我的后衣領,“怎么了,是不想單獨和我出來嗎?”
本想單手挽著背包的松田陣平被預估錯誤的重量帶得蹙了一下眉,滿是懷疑地打量著我:“你不是一直都覺得去游樂園就不能帶太多東西,會影響你玩,需要什么可以現場再買的嗎?”
“沖什么沖,把包給我。”松田陣平不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動手從我身后卸下了我背著的黑色雙肩背包,“還是頭次看到你背雙肩包…嘶,這是帶了多少東西啊?還背了個挎包?”
至于為什么他們打架要給我補償,當然是他們兩個人,任何一個人受傷的話,我真的都會傷心的,ok?
“既然這樣,那把挎包給我吧。”萩原研二向我伸出手,陽光照在他修長的手臂上,晃出有點耀眼的光,“總不能只讓小陣平幫忙吧?”
哇,這種幼馴染之間的互相不肯吃虧對我來說還真是…好極了啊。我臉上的笑容不由得綻得更大,把肩膀上的挎包放到萩原研二向我伸出的手上,然后一手拉著一個帥哥,美滋滋地走進了大門。
嚶,身邊有兩個帥哥,回頭率不要太高。
我默默壓了壓我頭頂的帽子,也壓不住我的嘴角。
“謝謝陣平警官!”躲在樹蔭下,我虔誠地接過松田陣平給可愛的美少女,也就是我,排隊買的香口味的冰淇淋,往另一邊的小吃攤看了看,“研二警官還沒回來哦,看來熱狗比冰淇淋要慢好多。”
“你要等hagi回來再吃?也對,你沒吃早餐就吃冰淇淋對胃其實不好,不如”
我連忙躲過松田陣平伸過來的大手,把冰淇淋護到我身體的另一邊:“沒關系,我的胃超好,我能吃的!”
“好好好,你能吃,吃吧。”松田陣平沒有收回手,而是用手指刮了刮我憤怒鼓起來的腮幫子才十分自然地收回去,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埋怨他差點讓我嘴巴里鼓出來的空氣漏氣了。
看著我專心冰淇淋,松田陣平盯著我的臉,等我一臉莫名其妙地看過去,才摸了摸鼻尖說:“咳,下次出來還是要吃早餐。”
我含糊著說:“不想讓你們多等嘛。”
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說:“等你怎么了,等你多正常。”
眼睛微微睜大,我垂眸避開他專注到讓我有點不自然的眼神,盯著冰淇淋說:“這樣很失禮誒,我會不好意思的。”
“不失禮,等多久都可以。”松田陣平后面的聲音放得很低,低到我很難聽清,“反正一直都在等…”
我眨著眼,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松田陣平的話。
夏,艷陽,還有玩耍著路過的喧鬧孩童。
萩原研二懷疑的目光在我們兩個之間打了個轉,掛起燦爛的笑說:“好了,英子你不是說餓了嗎?來,還熱著,快吃吧。”
就只是心臟撲通撲通,控制不住地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那么一瞬間,我忽然慶幸降谷零并不在場,不然他就應該怒罵松田陣平“你就是這么當警察的嗎”之類的,那到時候不光是我,就連排隊買熱狗的萩原研二都得趕過來幫忙拉架。
我怔怔地停下了冰淇淋的動作,不得不承認,就算認識了這么久,我還是會為松田陣平的美貌心動。
說起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打架那次可和跟赤井秀一打起來也不逞多讓…那還是讓萩原研二去拉架吧,我怕誤傷到我。畢竟我脆皮還怕痛,再說了,我要是受傷了,他們也別打架了,統統準備好下半輩子都照顧我贖罪吧。
本能地想去撿,我逃避一樣地直接蹲了下去,卻想起挎包在萩原研二那里,紙巾自然也在他那里。
“哇,我看錯你了,你要是想要吃冰激凌,去買啊,怎么還可以搶無辜市民的…”
睫毛輕顫,我的手緩慢地握成了拳。
“英子,小陣平,我回來了!…怎么了嗎?”
我跟聽到天籟一樣急忙站起來,看向救星萩原研二,因為站起來得太急還差點摔倒。
“沒什么。”松田陣平忽然一笑,笑起來的時候柔和的笑意沖淡五官的銳利,連額前搭著的彎曲的黑色卷發都被襯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
第一百七十八章(含補作收加更)
我屏住呼吸,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那么一瞬間,我忽然慶幸降谷零并不在場,不然他就應該怒罵松田陣平“你就是這么當警察的嗎”之類的,那到時候不光是我,就連排隊買熱狗的萩原研二都得趕過來幫忙拉架。
說起來,降谷零和松田陣平打架那次可和跟赤井秀一打起來也不逞多讓…那還是讓萩原研二去拉架吧,我怕誤傷到我。畢竟我脆皮還怕痛,再說了,我要是受傷了,他們也別打架了,統統準備好下半輩子都照顧我贖罪吧。
就只是心臟撲通撲通,控制不住地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哇,我看錯你了,你要是想要吃冰激凌,去買啊,怎么還可以搶無辜市民的…”
松田陣平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并沒有否認什么“警察搶東西了”的污蔑,而是眸光沉靜,語氣也平靜地問:“英子,你真的感覺不出來嗎?”
我的手指一松,冰激凌直接掉到了地上。
本能地想去撿,我逃避一樣地直接蹲了下去,卻想起挎包在萩原研二那里,紙巾自然也在他那里。
我手足無措,手指虛空地在距離甜筒幾厘米遠的位置彎曲起來,但是卻終于找回了呼吸的節奏。
我眨著眼,不由自主地思考起松田陣平的話。
感覺…不出來嗎?
睫毛輕顫,我的手緩慢地握成了拳。
不會吧,不會吧?
“英子,小陣平,我回來了!…怎么了嗎?”
我跟聽到天籟一樣急忙站起來,看向救星萩原研二,因為站起來得太急還差點摔倒。
還是松田陣平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我的小臂,扶著我站穩了。
早就習慣肢體接觸,甚至習慣性占便宜想要和帥哥親密接觸的我,二會不會交流些什么,但是等我再抬起頭,狗狗祟祟地看過去的時候,松田陣平已經恢復了之前的樣子,剛才讓我心悸的侵略性就好像是一場已然消散的錯覺。
我有個習慣,就是吃冰激凌和喝水的時候可以邊走路邊進食,但是吃其他東西的時候喜歡待在一個地方不動,等吃完再走路,不然胃會不舒服。這個習慣,我和松田陣平講過,令我驚訝的是,萩原研二也沒有催我,只是站在旁邊看著我吃熱狗,一句話也沒說。
就跟同樣習慣了一樣,都沒問上一句要不要去前面找地方坐下。
可能是松田陣平告訴他的?我沒忍住,看了一眼萩原研二。
動作幅度有點大,熱狗上的醬料不小心蹭到了臉上,我下意識“哎呀”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痛呼我的妝被蹭了還是在哀悼我的熱狗還能不能繼續吃。
說起來,我的化妝品都那么大價錢下來的,這樣應該也沒關系吧?這熱狗還怪好吃的,就這么不吃了多浪費食物啊
我又一次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溫熱的指腹輕輕擦過我的臉,萩原研二的紫眸中映出我驚愕的臉,他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指,又用手帕輕輕擦了擦,微笑著說:“好了,小花貓不花了。”
我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他。
萩原研二故作疑惑地眨眨眼:“怎么了嗎?”
“沒…沒怎么。”顧不得之前的糾結,我本能地往后退了兩步,側過身,把熱狗護在后面,小聲說,“那什么,如果你們餓了,也去買冰激凌和熱狗吧,別…”
“別和我搶啊,我沒吃早餐的!”我兇巴巴地齜牙咧嘴。
“哇,這個摩天輪比在網上看到的圖片更好看誒!”我指著不遠處映著五彩光芒的摩天輪,興奮得在原地蹦跶了兩下。
我保持著攤手的姿勢,笑意盈盈地又看向萩原研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他盯著我攤平的手心,紫眸中劃過怔然。
然后。
意思就是你愿意教我嗎?
明明是紫羅蘭顏色的眼睛,但是有那么一瞬間,我居然幻視了某雙棕黑色的杏核眼。
松田陣平臂力驚人地單手就能穩住雙腳離地的我,只是另一只手還在我身后虛虛地扶著,一頭霧水地說:“響指?”
我的嘴唇動了動,眉心不自覺地擰起,下意識開口:“你…”
松田陣平得意地哼了兩聲,掃了眼萩原研二才垂眸看著我說:“我可是還提前過來看了一下是不是你常說的什么‘照騙’,怎么樣,喜歡吧?等晚上帶你過來坐,晚上會更好看。”
他給我發了一張照片,問我有沒有見過照片里的這個人。
松田陣平無語地把手抽出來,還在我眼前打了個清脆的響指:“笨蛋。”
我跟哄小孩一樣把他們兩個人的手舉了起來,在我面前搭到一起,強行讓他們兩個手拉手,嘴里還不忘念念有詞:“拉手手,不吵架,好了,你們和好了!”
“對對對,響指,我一直不會打!”我笨拙地扭動著手指,囧囧地看著他,“教我教我,拜托,這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
他居然下意識就把下巴放到了我的手心上,還是很熟練地蹭了蹭。
我一把拉住萩原研二,再次露出燦爛的笑顏:“吶吶,研二警官,你會打響指嗎?”
照片的背景是游樂園的長椅,有熟悉的吉田步美的后腦勺,還有注意到江戶川柯南拍照的動作而本能警覺看過來的女人。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渾身一震,動作緩慢地從我手心抬起了頭。
萩原研二笑眼彎彎,直接跳過中間環節對我說:“我當然愿意。”
雙目溫柔地看著我。
我一下子就跳過去,雙手攀在他的手臂上,蹦蹦跶跶地說:“哇,響指,你是怎么打出來的,拜托,快點教我。”
“這么說起來,小陣平是自己來過,摩天輪也是自己試過一次?”萩原研二莫名其妙地著重咬了“自己”兩個字。
事到如今,已經無暇顧及他的毒舌攻擊了,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下一秒就直接進行了突然襲擊。
我不知道在逃避什么,連忙舉起了手機,打開鎖屏,看到的是來自江戶川柯南的消息。
抱歉啦大少爺,你的幼馴染也會呢!
我迷茫地眨了眨眼。
我疑惑地探頭探腦,又恍然大悟,對著松田陣平指指點點:“看吧,你自己一個人來,研二警官都生氣了。下次不能這樣了啊,幼馴染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響指有什么好教的啊?”松田陣平給我一種跟優等生問題優等生反問為什么不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錯覺,早已不做學生很多的年的我悲痛欲絕,馬上收起臉上的笑,面無表情地落地,松手,轉身。
松田陣平聳聳肩:“我當然是自己來的,難道還能約其他人一起來嗎?”
“好耶!研二警官最棒啦!”說完,我還炫耀一樣地對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松田陣平努努嘴,雙手一攤。
松田陣平:“…”
“叮咚”,是手機消息的聲音。
哼哼,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人會打響指嗎?
銀發低馬尾,異瞳,熟悉的白襯衫和熟悉的臉。
是庫拉索。
庫拉索到底還是到了東都水族館,也到底還是失憶了嗎?
…那降谷零呢?
基爾呢?
松田陣平輕咳一聲,手落在還在愣神的萩原研二的肩膀上,對我提議說:“咳,我們去水族館那邊看看,然后等晚上了再去摩天輪,怎么樣?”
我從手機上移開視線,對他們搖了搖頭:“不如你們先去?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我當然沒能一個人去處理事情,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問清楚我是要去找我外甥之后,就直接跟著我一起去了。
理由是擔心我自己一個人去找江戶川柯南會走丟,或者沒辦法和他們成功會合,反正就是不讓我一個人過去。
去見江戶川柯南他們,雖說我主要目的是要過去見庫拉索,但是帶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沒什么不方便的,我自然也不會拒絕。
也幸好是他們陪我一起去了,因為我真的還差點沒找到江戶川柯南的具體位置,還是松田陣平拿過了我的手機,靠著曾經來過一次的經歷和絕佳記憶力,帶著我們找到了江戶川柯南他們。
嘖,也不怪我,主要是江戶川柯南給的位置也太寬泛了,都沒告訴我應該怎么走。哼,在照顧路癡這方面,他就沒有降谷零體貼,果然還是太嫩了,小姨搖頭。
這群人還是很好認的,畢竟一群小鬼頭的存在就很吸睛了,更別提中間還有兩個銀發的人,一個男人,也就是阿笠博士,一個女人,也就是庫拉索。
江戶川柯南在看到我過來后,面色嚴肅,而在看到我身后還跟著的兩個男人之后,小臉更是
小島元太指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喊:“英子姐姐!哇,是戴頭盔的兩個叔叔!”
“我們本來就是一起的啊,今天我們約好了過來玩的,誰知道你們也過來。”我摸摸鼻子。
我沒忍住,噗嗤笑了,笑到捂嘴。沒什么,主要是孩子們見到安室透的時候第一反應都是叫哥哥的吧?看來這幾個警校同期還是有區別呢!
我眼中瀉出笑意:“不客氣。”
我松了口氣,坐到她旁邊,打開了特意為她準備的醫藥包哦,也為了有可能會打架的某兩個人,從里面一樣一樣拿出棉簽和酒精,還有藥水。
直接變了顏色。
“英子姐姐人很好的!”孩子們一點都不懷疑我的話,還七嘴八舌地跟庫拉索解釋,說就算我和她素不相識但是會幫她處理傷口實在是太正常了,因為我就是個好人,具體表現在會給他們送假面超人的谷子還經常帶他們去吃好吃的。
“等等!”她又拉住了我,眼中閃著不安的光,“請問,你是不是認識我?”
猝不及防被拉入包圍圈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怎么解釋自己只是處理炸.彈的警察也沒用,孩子們就是堅定認為警察叔叔無所不能。
我停頓了一瞬,再次微笑起來:“不認識哦,我們也是第一次見面。”
她的手指和手心中都帶著薄繭,那是長久的握槍和握刀才會出現的繭。銀發女人緊張地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開口說:“謝謝。”
不用我再說了,他應該是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失去了記憶的女人,就是我曾經向他們提到的庫拉索。
他直接倒騰著小腿,不等和松田陣平還有萩原研二打招呼,就直接把我拽了過來:“你怎么和他們一起來了?”
她露出笑,對我點頭說:“當然可以。”
或許失憶對她來說真的是件好事。
圍在我們旁邊的江戶川柯南同樣也沒有錯過,他若有所思地與我對上眼神,點了點頭。
我抿抿唇,讓松田陣平背過身,從他背著的我的背包里拿出了便攜醫藥包,走到庫拉索面前,試探著問:“我可以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嗎?”
“英子姐姐也是來玩的嗎?啊,英子姐姐,這是我們剛認識的大姐姐!”步美拉住我的手,歡快的語氣忽然低沉,“就是大姐姐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失去記憶的庫拉索是空白的庫拉索,她如今懵懵懂懂但下意識相信所有接近她的人都是好人的樣子,是認識了她七年的我都從未見到過的。
沾了酒精的棉簽碰到傷口的時候,我輕柔地呼著氣,也沒有錯過庫拉索近乎是刻進本能的訓練之后才會出現的握緊拳頭的防備動作。
等傷口處理好,我把醫藥包重新裝好,準備放回背包的時候,庫拉索下意識拉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坐在長椅上好奇地向我看過來的銀發女人身上,她臉上還掛著擦傷,白色的襯衫上也有不少破損和污跡,也就是涉世未深的孩童才不會覺得她這個樣子有問題。
曾經對我的包扎技術略有耳聞的灰原哀下意識喊了聲“不要”,等其他人好奇地看過來了,她才躲到阿笠博士身后說:“英子你確定?”
圓谷光彥急忙糾正小島元太:“不是叔叔啦,和英子姐姐一起,那就是哥哥啦!”
說著說著,他們還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說他們兩個也是被我叫來的,因為他們兩個是警察,一定能查出來庫拉索到底是誰。
江戶川柯南皺了皺眉,他肯定是看出來我在撒謊了,但是現在也沒時間追問我撒謊做什么,他剛要開口,發現我過來的孩子們也圍了過來。
小島元太立刻改口:“哦,是戴頭盔的兩個大哥哥!”
“確定啦,相信我。”我毫不在意地對她說了一聲,又轉過頭,露出友好的笑容,“可以嗎?”
松田陣平皺了皺眉,想裝兇,又被我一巴掌拍到了嘴上。
我笑盈盈地捂住他的嘴,哦,當然,下面是踮腳的不然我也夠不到他,另一只手也下意識搭在他的肩膀上保持平衡,wink了一下說:“警察先生,可不要辜負了孩子們的信任啊?”
真奇怪,松田陣平居然僵住了,這是被我的道德綁架嚇到了嗎?
我茫然,選擇向萩原研二投去求助的目光。
接收到我的求助,萩原研二微笑著把我和松田陣平分開,握了握我的手臂說:“沒問題,英子放心,嗯?”
孩子們一聽這話,立馬歡呼,又圍起他們兩個七嘴八舌地說話,而我也被江戶川柯南趁亂帶了出來。
小伙子嚴肅地又同我確認了一遍:“她就是?”
我點點頭:“對,她就是。”
江戶川柯南沉思:“那她現在怎么?她不是裝的,是真的失憶了?”
“估計是零哥和秀一在追她的時候,她不小心撞到了大腦吧?估計是暫時性失憶,遇到一些特定媒介就會想起來。”我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零哥那邊怎么樣了。”
庫拉索失憶和遇到少年偵探團的劇情沒變,我還以為他們會選擇加強防范,不給庫拉索竊取臥底名單的機會呢。或者是中途把庫拉索攔下,難道說是諸伏景光在的情況下,庫拉索還是成功逃了嗎?
那庫拉索的手機有沒有在給朗姆發郵件的時候提到基爾和波本啊?
我制止住江戶川柯南要聯系降谷零的動作,堅定地搖頭說:“不可以。”
江戶川柯南不明就里:“什么?”
“我們都不知道庫拉索到底看到了多少信息,如果她真的看到了波本和基爾的信息,那么他們兩個現在可能已經被組織控制起來了。”我握住江戶川柯南手中的手機,想都沒想就說,“你給秀一打電話,問他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我去問景哥。”
江戶川柯南腦子鮮少地沒轉過來:“誒?”
除了這兩個人,還有誰會逗我笑,我彎著眼睛挨個揉了揉小孩子柔軟的頭毛,深吸一口氣,走到了旁邊給諸伏景光打電話。
但我到底還是黑衣組織里長大的,黑衣組織的成員,再怎么窮兇極惡,也有不少與我關系很好,也對我很好。
“不會。”諸伏景光沉穩地打斷了我心慌意亂的猜測,溫聲道,“英子,別擔心,庫拉索不會知道zero的身份。”
諸伏景光猶豫了片刻,才開口說:“臥底名單是我們改過的,里面沒有真正的臥底。”
原諒我的雙標吧,黑衣組織的成員確實有不少人和我關系匪淺,可是我還是更會在乎某些人。
琴酒給他分配了新任務,去處理臥底。
“加強警察廳的安保,不讓庫拉索有機會潛入,那也只會讓黑衣組織更加想要得到公安這邊的臥底名單。你不是常說種花有句古語,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我們認為很有道理,所以昨天晚上特意放松了外部的安保系統,讓庫拉索有機會進來。”
這很正常,黑衣組織的人本來就是霓虹公安和FBI這些紅方人員行動的目標。既然黑衣組織早晚會被鏟除,那么那些確確實實殺人犯法的成員也該受到制裁。現在不過是讓黑衣組織的人狗咬狗罷了,不是他們死,而如果真的讓庫拉索拿到了真實名單,才會是壞事一樁。
他們怕我會難過。
灰原哀:“…”
“英子?英子?”沒得到我的回答,只能聽見我沉默的呼吸聲,諸伏景光不由得接連喊了好幾聲我的名字,擔憂地問,“英子,你還好嗎?”
江戶川柯南:“對哦。”
比如貝爾摩德。
比如伏特加。
“是zero提供的真正的黑衣組織成員。”
他說他們原本不打算告訴我的,因為按照他們對我的了解,哪怕我對黑衣組織深惡痛絕,哪怕我果斷選擇了加入他們,給他們提供情報。
令我松了一口氣的是,降谷零并沒有出事,非但沒有被黑衣組織控制起來,在我打電話之前,他剛剛接到了琴酒的消息,這才與諸伏景光分開。
所以我也是剛才才知道,原來他們選擇了將計就計。
“臥底?”我本能地感覺了不對勁,“琴酒讓他去處理臥底?會不會是庫拉索還是說了什么,琴酒他找借口讓零哥回去…”
霓虹公安和FBI的具體計劃我并不知道,那天我告訴他們庫拉索的消息之后,我們就沒再碰面。因為琴酒給我安排了新任務,為了能騰出周末和松田陣平與萩原研二一起出去玩的時間,我連回家都是早出晚歸,沒時間和他們碰面。而出于謹慎,他們也沒有在線上聯系我。
“唔,我沒事。哦,庫拉索找到了,在東都水族館,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找到的,你趕緊通知公安他們過來吧。”我語氣輕快地說。
“我們做了兩個計劃,一個計劃是在警察廳內部抓捕庫拉索,另一個計劃是如果她逃出去了,就和赤井聯合追捕她。英子是在擔心她還是看到了臥底名單嗎?”
就只是,我還是會有點難過。
“哦…可是庫拉索不還是進了警察廳嗎?是進了吧?”我謹慎地想要從諸伏景光那里獲得事情經過,來和我知道的劇情做對應。
灰原哀跟看傻子一樣露出半月眼:“笨,當然是因為比起蘇格蘭,你和那個男人更熟一點。”
那些人,在選擇犯罪的那一刻,就該知道自己早晚會有一天受到懲罰,這是他們應得的。他們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更是命。
比如琴酒。
他們做的事比其他黑衣組織成員還要糟糕,作為知名的代號成員,他們三個應該早就在紅方那邊掛了號。
那我能有什么辦法,讓他們能活下去嗎?
我還想給琴酒養老呢QAQ
對,我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們認為的那種傻白甜圣母,他們以為我難過,其實我沒那么難過。就只是歸根到底,我最舍不得的還是我早就喜歡的角色,而且他們真的很愛我。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劃過,不慎給琴酒發了一條消息,哪怕只是手滑的一個句號。
我唯一的大哥:?
第一百七十九章(含補壹k評論加更)
琴酒居然是秒回,這一下子就給我嚇回神了。
那個,如果我說我是手滑了,你會生氣嗎?
半晌,琴酒給我回了個句號。
這什么意思?是不生氣了還是他也手滑了?
我盯著手機,不免有些出神,直到江戶川柯南跑過來,緊張地拽著我喊:“不好了,他們走了!”
原來,就在我和江戶川柯南分別給紅方帥哥打電話的時候,孩子們莫名其妙地就帶著庫拉索跑了。
我歪頭:“跑了?”
萩原研二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孩子們說想要喝水,我和小陣平就去買水了,誰知道…”
松田陣平臭著臉:“那群孩子鬼精鬼精的,別是不想讓我們把那個女人帶走,影響到他們玩吧?”
一語直接道破真相的直覺系男人依舊臭臉,但是給我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把冰涼的水瓶遞給我:“我和hagi會把他們找回來的,你別擔心。”
我怔怔地接過水瓶,手指被外壁冰得顫了一下:“好哦,我相信你們的。”
“嘛,那我們走吧。”萩原研二聳聳肩,搭上我的肩膀說,“我已經把那位女士的信息告訴搜查一課的同事們了,他們好像有點線索,說是一會兒就過來。”
緊接著,就是我們在尋找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的時候,看到驚魂一刻
指要去坐摩天輪的小島元太在樓上興奮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倒栽蔥,直接從滾梯上掉了下去,幸好庫拉索反應極快,直接跳下去在半空中把小島元太護在了懷里,成功落地。
然后,就在醫療室里,趕過來的目暮警官他們以懷疑庫拉索是昨好可怕啊,萩原研二好可怕啊,他怎么猜到的!
然后,就在醫療室里,趕過來的目暮警官他們以懷疑庫拉索是昨晚潛入警察廳的犯人為理由把失憶的庫拉索帶去了警察醫院。
一語直接道破真相的直覺系男人依舊臭臉,但是給我擰開了礦泉水的瓶蓋,把冰涼的水瓶遞給我:“我和hagi會把他們找回來的,你別擔心。”
鯨之大,一鍋燉不下(不是)。
“太投入了啊,英子。”萩原研二紫眸中閃著調笑的光,“都要把鯨魚吃掉了。”
對,就這么想我,我人做不到,被誤會誤會也是種體驗嘛。
而且…
失神間,沒有因為要陪我一起去警察醫院而有可能被迫加班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默契地一人一邊,帶著我出了醫療室。
孩子們都打算跟著偷偷去醫院,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意思是要跟阿笠博士一起回去,八成是打算分析一下庫拉索留下的手機,而我…
不知道為什么,萩原研二那雙眼尾下垂的眼睛在刻意露出可憐與請求的神色時,總會讓我幻視我曾經養過的那只,有什么想要的不會和其它小狗狗一樣在地上打滾耍賴,而是靜靜地注視著我,乖巧可愛到我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東西都給他的,杜賓犬。
我驚愕地瞪大雙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我皺眉表示不滿:“誒?”
萩原研二附和著點點頭:“好,所以英子是不是真的餓了?去吃飯吧?”
和聰明人出來玩的好處就是這樣,完全不用我主動開口說餓了嘛,他們就主動請我去吃飯咯。
吧?”
“嘛,那我們走吧。”萩原研二聳聳肩,搭上我的肩膀說,“我已經把那位女士的信息告訴搜查一課的同事們了,他們好像有點線索,說是一會兒就過來。”
我怔怔地接過水瓶,手指被外壁冰得顫了一下:“好哦,我相信你們的。”
緊接著,就是我們在尋找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的時候,看到驚魂一刻
有點爽,嘿嘿。
指要去坐摩天輪的小島元太在樓上興奮和我們打招呼的時候一個倒栽蔥,直接從滾梯上掉了下去,幸好庫拉索反應極快,直接跳下去在半空中把小島元太護在了懷里,成功落地。
我興奮地雙手放在水族箱的玻璃上,張大嘴巴看著巨大無比的鯨魚從我眼前游過,脖子也跟著呆呆地轉動:“哇…好大啊…”
幻覺吧,怎么還把萩原研二狗塑起來了。
萩原研二好笑地看著我的傻樣子,在我的腦袋跟著鯨魚一起轉到了面朝著他的方向的時候,還直接伸手合住了我的嘴巴。
只是令這兩位聰明人沒有想到的是,吃過飯后的我沒有和以前一樣想要找個地方好好歇歇,而是非要接著參觀水族館。
松田陣平若有所思:“你很喜歡水族館?喜歡大海?”
我敷衍地點點頭,順口說:“對,你喜歡大海,我愛過你。”
松田陣平腳步一頓:“什么?”
“哎呀,是梗啦,你不懂。”我連忙解釋說,“不是我很喜歡水族館啦,好吧,我確實覺得東都水族館很有趣,可是我是…”
我咬著下唇在心里措辭了一番:“我是想要爭分奪秒,把水族館從頭到尾都好好參觀一次啦。”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這個水族館就要被迫推翻重建了。
沒辦法,我們琴酒大人是個場面人。
我遺憾地搖搖頭:“走,我們速速去逛水族館,逛完水族館還要去外面的游樂設施玩玩呢,上午的約會時間都給小柯南了,真可惜。”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明就里,但還是順從地被我拉著從餐廳里又回到了水族館里,又靠著優秀的記憶力把我帶到了我們離開的位置,陪著我繼續參觀。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室外的廣播也開始預告大型光影秀即將到來。
“摩天輪封鎖?”聽到廣播的通知,已經走到摩天輪排隊處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都感覺出了不對勁。
尤其是在當他們看到工作人員身邊出現的穿著西裝的黑眼鏡男人和上午才剛剛分別的銀發女人之后。
我低頭,回復了江戶川柯南的消息,再抬起頭時正好對上了他們看向我的眼神。
“英子,不如我們先回去…”
我開口打斷了松田陣平遲疑的話,棕色的杏仁眼中露出懇求的光:“吶,陣平警官,研二警官,你們可不可以幫一下忙?”
赤井秀一立刻收回目光:“什么?”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下終于明白了我為什么要讓他們一定要跟我過來了,萩原研二上前一步,急忙問:“炸.彈?什么位置?”
赤井秀一從容地點了點頭:“是我。”
…是吧?
他們兩個也就是幾年前見過幾面吧?
萩原研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說:“我們和英子一起來玩。”
還是幾年前。
倒是松田陣平,他并沒有立刻回答好友的疑問,而是雙目緊緊盯著降谷零身旁的赤井秀一,說:“是你。”
“你們不是…”
搶在江戶川柯南開口詢問前,赤井秀一微微頷首:“是C肆炸.彈,布置得很專業,是黑衣組織的風格。”
金發男人穿著白色的短袖,黑發男人則是戴著深色針織帽,穿著一身黑,背后還背了一個黑色的吉他包,不出意外的話,里面裝著的肯定不是吉他,而是槍。
“要是全部同時爆.炸的話,摩天輪的輪軸就會不堪重負,發生連環崩塌。”降谷零目光凝重,“沒想到他們居然提前準備了這些。”
哦,他旁邊還是正在對峙的眼熟的兩個男人。
話音剛落,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分別從兩個方向跳下來。
我迷茫地看著松田陣平和赤井秀一莫名其妙對視起來,空氣中都要有更加讓我莫名其妙的火光了,這兩個人是有什么過節嗎?
本四體不勤人士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位警校優秀畢業生的護送下終于成功和江戶川柯南會合,小孩臉上還掛著汗珠,也不知道是累出來的,還是看到炸.彈后被嚇出來的冷汗。
“那就沒時間猶豫了,你們去處理那個什么組織的事情,這里交給我和hagi。”松田陣平猶豫了一下,“不過工具還是勉強…”
松田陣平驚訝挑眉:“拆彈工具?”
還是幾面。
“果然是炸.彈。”萩原研二小心翼翼地撥動著消火栓的柜門,夸贊說,“你沒動是正確的,這個炸.彈是一開柜門就會啟動。”
“不勉強哦。”我蹲到了他身后,從他背著的背包里掏出了兩個黑色的工具包。
“在摩天輪的輪體和輪軸之間裝了好多炸.彈,是遠程遙控式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江戶川柯南又強調了一遍,“必須要趕快拆除啊。”
我警覺地瞇起眼睛,雙手揉著江戶川柯南的小臉蛋,質問兩個男人:“你們該不會要打架吧?”
“這是什么?”
“等等啊,敘舊要不要放到后面再說?”十分具有事業心的《名偵探柯南》唯一主角江戶川柯南從我手中搶救回他的臉蛋,“那些家伙打算劫走庫拉索,如果劫不走的話,就要把摩天輪炸飛啊!”
“陣平警官不是問過我背包怎么這么重嗎?當然重咯,我不僅帶了醫藥包,還帶了便攜拆彈工具哦~”我炫耀地對著他wink了一樣,討夸獎,“怎么樣,我是不是很未雨綢繆?”
“怎么可能,我和他有什么可打的。”降谷零立刻移開與赤井秀一對視的眼神,目光落到我身上,緊接著又落到了跟在我身后的兩個男人身上,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英子你怎么會過來?你們兩個又怎么在這里啊?”
“必須要在他們動手之前把炸.彈拆除啊,不然會出大事的!”
“對啊,按照以往的經驗,和陣平警官出門遇到炸.彈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要是再加上研二警官的話嘻嘻,還是帶上好一點,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我美滋滋地笑出梨渦,“我可真是個天才!”
降谷零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遇到炸.彈的概率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降谷零笑點這么低又笑得這么大聲,是因為和好友重聚嗎?我忍不住也笑得更加燦爛。
“你,你們,唉,算了。”本想表達不滿的松田陣平到底還是沒說話,無奈地嘆了一大口氣,和萩原研二一起分了我帶來的拆彈工具包,“好了,炸.彈都交給我們,你們可快走吧。”
被赤井秀一和降谷零聯手拽走前,我還不放心地連連喊:“陣平警官,研二警官,要是來不及就不要拆了,快走啊,不要出事誒!”
那什么,再怎么信任他們拆彈的專業水平,對于他們兩個原本都是被炸.彈炸死的原劇情,我還是有點陰影的。
萩原研二:“放心,快走吧!”
松田陣平:“知道了,一會兒見。”
“別擔心,他們不會出事。”降谷零低聲說。
“哦。”我轉過身,沒再倒著走,“那你們接下來怎么辦?庫拉索是怎么回事啊?”
我都告訴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了,庫拉索的記憶媒介是五色卡,用五色的東西就能喚醒她的記憶。怎么降谷零還是讓風見裕也帶著庫拉索上了摩天輪,還是要靠五色的燈光秀恢復記憶啊?
那不是又和原劇情接軌了嗎?庫拉索看到五色光恢復記憶,打暈風見裕也,與貝爾摩德成功聯系上,在被黑衣組織的直升機接走前又改變主意不想回去了。緊接著就該是琴酒大怒,要把庫拉索殺死,又被赤井秀一用狙擊槍襲擊,在發現事先準備好的炸.彈不能控之后就索性讓魚鷹襲擊摩天輪。
摩天輪倒下的過程中,在躲避魚鷹的機槍過程中受傷又被鋼筋刺入腹中的庫拉索忍痛駕駛起
“你當然是趕緊離開,摩天輪這邊出事的話我們都能自保,來不及救你怎么辦?松田和萩原也真是的,居然讓你跟著過來。”
我看著一秒進入工作狀態的兩個人,不由得指了指我自己:“那我呢?”
…女裝嗎?
降谷零:“…那也是他們不對。”
“在擔心庫拉索?”降谷零挪開赤井秀一的手,轉而用手背蹭了蹭我的臉才說,“這是我們故意安排的。”
我嘟嘟囔囔地說:“不要以為你耍帥說口頭禪就夠了。”
“在警察醫院里,庫拉索就已經恢復了記憶。少年偵探團的那群孩子們還真是厲害,庫拉索原本想要襲擊我們的人逃出去,但是在窗外看到那群孩子之后就變了主意。”降谷零笑了笑,“我們當然沒那么輕易就相信了她,不過她在恢復記憶之后被我們詢問她失憶期間有沒有遇到黑衣組織的成員的時候,她只提了貝爾摩德,沒有說到你。”
我小聲給兩位好心的警察先生解釋:“咳,那什么,我沒告訴他們這里有炸.彈,是我讓他們跟著我過來的。”
降谷零、赤井秀一和江戶川柯南都嚴肅了神色,顯然,這真的是琴酒能做出來的事情。
“我們暫時決定先把她留下,至于想要帶她回去的黑衣組織那邊…”
“那,你們是打算怎么讓庫拉索假死啊?”我沒忍住,又問了下,“確定能瞞過去嗎?”
意思不會是摩天輪上的不是庫拉索,而是我那一次易容百次易容的景哥吧?
臉蛋被溫熱的掌心托起,赤井秀一祖母綠的眸子溫柔地注視著我,指腹安撫一樣地蹭著,緩聲說:“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啊。”
赤井秀一也蹲了下來,拿下身后的吉他包,飛快地組裝好了狙擊槍:“我去摩天輪那邊。”
“啊咧?”
怎么說呢,降谷零給我一種愛上了假死這種計劃的美感,這都接連用幾個了?不會以后在酒廠那邊撈人,就都靠死遁了吧?
有一說一,確實。
降谷零停下腳步,掏出手機:“我會通知公安的人,讓他們盡快疏散人群,hiro那邊也會讓他多加注意。”
我沉默了。
“貝爾摩德應該是靠監控監視摩天輪車廂的內部情況,琴酒那邊的魚鷹也是只能看到有人而看不到人的具體樣子,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是可以瞞過去。”降谷零摸摸我的狗頭說,“別擔心,hiro在摩天輪上,我們準備很充分。”
降谷零無辜地眨了眨他紫灰色的雙眼,在昏黃的燈光下放電一樣:“計劃雖然老套,但是足夠好用,不是嗎?”
“英子,你趕緊離開,這里不安全。”赤井秀一微微蹙起眉,把狙擊槍靠在地上,認真地跟我說,“不要受傷。”
我眼睛一怔。
“啊?哦。”我當然知道我留在這里也是添亂啦,可是我也想再幫幫忙什么的…劇場版,大制作誒,我都這么加入主線了,也讓我看看大場面爽一下呢?有江戶川柯南在,我還能出事嗎?必然不能啊,我可是主角的小姨(震聲),我必須得有不死的金手指(再次震聲)。
重機,阻止了摩天輪的滾動,自己犧牲…這種劇情,就算改變了中途,也改變不了結局嗎?
我繃著嘴角的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認真起來,眼神也不要飄忽到幻想諸伏景光穿裙子的樣子上:“怎么不擔心啊,就跟秀一假死一樣,死了之后琴酒會讓基爾放火炸車。這次摩天輪都直接被埋炸.彈了,萬一琴酒發現炸.彈沒用,直接把摩天輪給擊倒呢?”
我和上課聽講想要回答問題一樣舉起了爪子:“老師,等等,不會,又是假死吧?”
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戶川柯南拉了拉我的手,抬起小臉說:“吶,英子,你幫我個忙吧?”
我眼睛瞬間就亮了:“好啊,什么忙啊?”
“小蘭和園子也在這里。”才剛為了進入摩天輪而不得不掛斷毛利蘭電話的江戶川柯南沉聲說,“拜托你找到她們,別讓她們靠近摩天輪。”
“啊咧?”
“園子那家伙一定會覺得很有趣,聽到警察的話也不會輕易離開。小蘭她…小蘭她可能還會想要幫助別人。”他稚嫩的小孩臉上露出不符合年齡的憂心忡忡,“但是她們一定會聽你的話,拜托了。”
通過電話的實時報位置,我終于成功與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會面。
江戶川柯南對這兩個女孩子的了解是真的透徹,她們果然如江戶川柯南所料一樣,都沒有立刻聽從警察的指揮離開,而是想要做點什么。
這大概就是主角團的美德之一吧,樂心助人什么的。
“走吧,我們先走。”
“可是…”
“別擔心啦,乖。”我踮起腳尖,碰了碰毛利蘭頭上的角,“嗯?”
毛利蘭怔怔地瞪圓了眼睛,說:“好。”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這邊是輕松解決了,只是混在人群中的我,看到已經開始瘋狂掃射的魚鷹,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鈴木園子抱怨著說:“不行啊,好像大家都在打電話,完全沒有信號。”
我垂眸,看著經過改造的手機,又抬眼看了下張望著外面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背影,悄悄往后退,退到了沒有人的地方。
“伏特加嗎?我在東都水族館的摩天輪這里看到了一個在掃射的直升機誒,該不會是我們組織的吧?今天大家有什么行動嗎?”
被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送回家的我,在擦頭發的時候忽然手上的動作一停。
“她說她在東都水族館看到了掃射摩天輪的直升飛機,問是不是我們組織的。呃,她可能是來這里玩了?她前幾天說過周末要出去玩的。”伏特加越說越小聲。
“大、大哥。”側臉留下一滴汗珠的伏特加磕磕巴巴地說,“英子好像在下面。”
那他為什么還會愿意繼續和我一起玩。
那松田陣平是怎么知道的?
我沒那么遲鈍。
“真是的,憑什么她就能到處玩啊!”基安蒂不滿地吼了一聲,松開了手。
尤其是在琴酒知道我與一個警察關系很好的情況下,如果琴酒發現了那個警察通過我知道了
銀發男人冷笑一聲,說:“把摩天輪輪軸里的炸.彈都打掉。”
“打輪軸嗎?”科恩下意識問了一句。
所以說,松田陣平是查到了我實際上是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還是惡貫滿盈到他的兩個同期都去臥底的犯罪組織的成員嗎?
我覺得我應該去做點什么。
至少試探一下。
第一百八十章(含補肆拾k營養液、貳k評論加更)
也許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他們透露了什么?比如說諸伏景光在復健的時候,萩原研二也在復健,然后他們會互相溝通一下…我編不下去了。
能夠在黑衣組織臥底多年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不會是能對熟人輕易透露自己臥底情況的人,哪怕諸伏景光已經被迫結束臥底了,但是還有降谷零在,他們應該不會告訴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
那松田陣平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說,是在我們之前的相處中,我不小心了什么嗎?
看昨天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樣子,除了松田陣平對赤井秀一有特殊的關注之外,他們一點也不好奇我們為什么會出現在摩天輪里,甚至會直接催促降谷零他們快點去解決組織。
就算他們是出于警察的本能,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沒那么遲鈍。
所以說,松田陣平是查到了我實際上是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還是惡貫滿盈到他的兩個同期都去臥底的犯罪組織的成員嗎?
那他為什么還會愿意繼續和我一起玩。
是因為他覺得我是什么可塑之才,就跟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他們一樣,認為我可以棄暗投明嗎?
我覺得我應該去做點什么。
至少試探一下。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松田陣平他們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與早就踏入黑衣組織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同,他們不該被卷入黑衣組織的事情,如果沒有我這么一只蝴蝶,他們是不會知道黑衣組織的。
他們兩個,可是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人誒。
尤其是在琴酒知道我與一個警察關系很好的情況下,如果琴酒發那些家伙是什么組織?
琴酒語氣平靜:“啊,就當是給庫拉索報仇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與早就踏入黑衣組織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不同,他們不該被卷入黑衣組織的事情,如果沒有我這么一只蝴蝶,他們是不會知道黑衣組織的。
組織那絕對會完蛋的。
我會主動和琴酒坦白我想和松田陣平繼續做朋友,就是不想讓琴酒哪天發現我和警察走得過分親密而生氣,同時,我也是做了保證,保證關系不會好到背叛組織,琴酒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默許的。
一旦琴酒知道…我還好說,大不了是又被琴酒關起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絕對不可以出事。
更不能因為我而出事。
我把毛巾掛回原處,閉了閉眼。
可是,舍不得誒,舍不得。
我只是一個想要和帥哥做好朋友的小女孩,我沒惹任何人!
真是的,我本以為到了柯學元年我的子能好過一點,怎么真的還越來越感覺比以前更累了?
馬薩卡,這就是主角小姨的宿命…
江戶川柯南,你這里欠我的用什么還!!!
外面到底還是下雨了,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我站在公寓門口幽幽地嘆了口氣,選擇了打車,等叫的車到了,才撐著傘直到坐進了車里。
眾所周知,陰雨天氣壓低,所以會特別適合睡覺,所以從車里下來之后我還是忍不住打哈欠也合情合理吧。我捂著嘴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站在大廳門口給松田陣平發消息,確認他和萩原研二都還在辦公室,也都沒想好中午吃什么,才走進了電梯。
霓虹警視廳的安保措施也不是很行啊,還是說因為我長了一張好人臉,居然沒經過什么盤問,只是簡單登記了一下就放我進去了。我默默在心里咂舌,再次慶幸降谷零沒有跟在我身邊。
不好意思啊,“你們就是這么當警察的嗎”都要成我的刻板印象了,雖然我目前一直都沒有機會親眼和親耳見證這一場景。
“英子,你怎么會突然來這里?”萩原研二一臉關心地詢問我。
他震驚地瞪大雙眼,哈欠都被噎了回去:“英子?!”
“食堂嗎?”
我們零零醬真的是很嚴格的上司一枚呢,對比赤井秀一就不太一樣,他對出錯誤的同伴都能情緒平穩地包容因為一個是下屬一個是同伴,就算想嚴格也沒辦法嚴格嗎?
“我聽搜查一課的人說有家咖啡廳…”
不行,我都已經走到這里了,再半途而廢就對不起我的車費了,霓虹打車可是貴鼠了。我扶額嘆息,但還是繼續往前走了。
幸好辦公室外面的標識都很清楚,根本不需要問路,我走了幾步就走到了爆.炸物處理組的辦公室。也是奇怪,其他辦公室的人都已經在勾肩搭背地出去,商量著去哪里吃飯了,這個辦公室里一個人都沒出來。我站在外面,低著頭滑開手機準備給松田陣平發消息,問他午休時間是不是到了,方不方便出來一下。
有一說一,雖然我們黑衣組織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男女比例還是比較均衡的,畢竟我們向來也不怎么把女孩子當做是女孩子,我尤其是指訓練的時候。這種誤入男人國的感覺…好像有點體會到美和子為什么每次在苗子和由美開玩笑的時候都拒絕承認當搜查一課的唯一女警體驗感不錯了。
其他警察們走是走了,就是走了之后還忍不住接連回頭看我們三個,給我看得都有點后背發毛了。
是松田陣平。
說起來,赤井秀一教我英語的時候也是很嚴格的,但是很會踩線,就是踩在我厭學的邊緣再哄哄我,要么我怎么懷疑他當過家教呢?家教不家教的還好說,將來赤井秀一要是有孩子的話,輔導作業絕對是一把好手,至少不會雞飛狗跳而是父慈子孝,畢竟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能有人比我逃脫學習起來更作。
我揉了揉太陽穴,忽然有點不想繼續往前走了。
但是前提是帥哥。
“英子,你怎么會在這里?”萩原研二眨了眨眼,很快就反應過來,轉頭和其他同事說,“你們先去吃飯吧,我和小陣平有約了。”
“打電話?不知道,可能太忙了吧。”松田陣平擰了擰眉,和萩原研二對視著搖搖頭,又問我,“你剛才給我發消息問我午餐吃什么,不是找參考,而是要過來找我?”
“中午去哪里吃?”
想著出神,電梯就到了爆.炸物處理組所在的樓層,我只是一出電梯,就被走廊過來過去的高大警察們嚇了一跳。陽氣好重啊,好多人啊,好多男人啊!
是嗎?可是我沒看錯的話,那些人的眼睛里怎么大多是八卦和很古怪的打量。我迷惑地垂下眼睫。
我感覺他可能更想問我是怎么進來的,我老老實實地說了一下我進來的過程,撓著頭說:“我看小姐姐給你們打電話來著,你們不知道我過來嗎?”
“對啊,我給陣平警官和研二警官準備了三明治。”我舉起手里提了很久的保溫袋,笑出小
確實哈,我有點人來瘋的成分,也確實哈,我很喜歡帥哥。
“回神,別看他們了。”松田陣平伸手在我眼前打了個響指,把我的腦袋轉回來說,“不用管他們,太久沒看到女孩子了就是這樣。”
熱鬧起來了的辦公室里忽然走出來了一個黑發男人,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半瞇的靛色雙眼正好對上了聽到聲音而抬起頭,手還保持著打字姿勢的我。
我,很有自信。
松田陣平身后跟著萩原研二,再后面是其他的警察們,也都驚訝地看著我。
梨渦,“鏘鏘,驚不驚喜?”
那什么,保溫袋自然也是我女兒的飯制周邊,別管了,我就是很好割的韭菜一枚呀。而且這周邊多實用呢,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拿什么袋子裝三明治。
“跟你們說哦,我可是一大早就起來了,還是專門去超市買的菜。等一會兒打開你們就知道了,包裝紙都是我精心挑的,特別好看!”這三明治原本還是諸伏景光教的,擔心過了幾年我的手藝不熟練了沒那么好吃了,我還專門又給諸伏景光打電話確認了一下步驟呢!
“三明治?”松田陣平微微一怔,下意識重復著問。
“對啊,我親手做的三明治哦,陣平警官不是經常提嘛,這次我不僅做了,還直接送過來了~”沒第一時間被夸夸,我不滿地放平了嘴角,疑惑地睜圓了眼睛,“你不喜歡嗎?”
“怎么可能!”松田陣平反應很快地否認,“我就是沒想到你會過來…”
“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萩原研二從我手中接過保溫袋,狀似不經意地問,“三明治有我的份吧?”
我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說:“當然啦,這是賠罪哦,肯定兩位警察先生都有的。”
原本已經在帶著我往前走的松田陣平腳步一頓:“賠罪?”
“唔,因為昨天不僅沒有和兩位警察先生玩盡興,還連累你們加班拆彈了。”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垂頭用腳尖碾著地面說,“補償一下嘛,免得你們下次不想帶我一起玩了。”
我承認,我有點賣慘的成分。笑死,我還會擔心他們不愿意陪我出來玩?不可能的,沒有人能不愿意帶我出來玩,沒有人!這其實就是個借口,我主要是想過來找機會試探一下…
“英子你為什么會這么想?”松田陣平語氣嚴肅得讓我下意識抬起頭,他眼里都是滿滿的不贊同,“拆彈本來就是我們的工作,怎么還是被你連累?”
不像假的,他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我忍不住咬了咬下唇。
“我們才該是擔心你下次不肯跟我們一起出去玩的人吧?畢竟可是英子親口認證,跟我們出來一定會遇到炸.彈,還隨身帶著拆彈工具,嗯?”萩原研二隨手揉了揉我的后腦勺,摟住
在警視廳的食堂公然問這些是不是有點怪?也是我一時沖動了,就很迫切,等到了這里才考慮到場合不對勁。
宮本由美手上還端著餐盤,看到我手邊的餐盤后立刻了然:“覺得不好吃吧?沒辦法,食堂就是這個樣子,要不是沒有時間,可真不想在這里吃。”
我一愣:“晚上?怎么了嗎?”
“那也…”宮本由美轉了轉眼睛,跟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對了,英子,你晚上有事嗎?”
“英子,你有事情要問我們?”看吧,我就說萩原研二精通女性心理,我就低頭的時間長了點,他居然就發現了!
“英子都特意來找你們了,你們還帶她來食堂啊?”三池苗子嫌棄地搖搖頭,“我的天。”
不知道該怎么殺熟(不是)。
我呆呆地指著我自己:“誒?聯誼?警察?我?”
“好吃,不枉我惦記了那么久。”松田陣平單手托腮,靛青色的眼中閃著濃濃的笑意與沉沉的我看不太懂的光。
“不用啦,你們午休時間也蠻寶貴的,如果餓了我再去找地方吃點東西好了。”我拍拍胸脯,“放心啦,我才不會餓到我自己呢。怎么樣,三明治好吃嗎?”
“剛才聽到他們說食堂?警察食堂我能去嗎?”
宮本由美放下餐盤,坐到我旁邊,笑嘻嘻地摟住我的脖子問:“要不要來參加我們的聯誼啊?都是警察,交個朋友也不錯誒。”
“嘿嘿,那就好,我就說我是天才嘛!”我低下頭,開始思索接下來應該怎么樣套話,能問出來他們是怎么知道的黑衣組織,又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對啊,哎呀,我跟你說,我們女警今天要去的人數有點不夠,你就當幫幫我,嗯?”宮本由美壓低聲音,湊在我耳邊說,“我保證都是人品過關的,不然我還不叫上他們呢。”
“想體驗一下嘛,不是研二警官和陣平警官的問題啦。”我連忙擺擺手,解釋說,生怕兩位警察先生在同僚眼中的角色定位變成摳門怪。
我皺了皺鼻子,悄悄撇嘴,默默將餐盤推遠,決定一會兒結束之后去找降谷零蹭飯。
說真的,懷疑降谷零能在波洛咖啡廳打工,除了因為近水樓臺先得毛利小五郎之外,也是想要給他的警察同仁們提供能慰勞胃的美食了。我之前還偷偷在心里吐槽過降谷零好大的膽子,就直接招待警察們,也不怕自己警校畢業的身份被人認出來,果然還是我想的不夠深嗎?
我的肩膀輕聲哄著說,“走吧,去吃飯。我和小陣平吃你做的三明治,你想吃點什么?”
警察食堂的東西,呃,怎么說呢,就是能吃而已。
怪不得高木警官他們那么喜歡去波洛咖啡廳了,我之前還以為他們是受了劇情影響,原來本質上是不好吃啊。果然,就算是高木警官,也是有能分辨東西好不好吃的舌頭的(不是)。
這,這也不是重點,主要是…我?警察?我一個黑衣組織的人,去參加警察的聯誼?啊?
帶著自備的三明治去外面的餐廳是不太禮貌,那
還有就是,雖然我很有套話的經歷,畢竟我的外快大多都是靠套話套情報從琴酒和朗姆那里拿到的,但是冷不丁要我跟警察們套話,還是直覺系松田和精通女性心理的萩原研二,我們關系又那么好,我還有點不知所措。
原來降谷零竟是這么體貼的霓虹好同事!愛了愛了!
“不合胃口?”捧著三明治吃的萩原研二無奈地停下動作,“食堂可能確實不太適合你,那我們陪你去外面吃?”
“英子?啊,原來他們說的突然來了個漂亮女孩子來找松田和萩原,說的是你啊。”爽朗的女聲忽然響起,我抬起頭,看到的是穿著警服的宮本由美和三池苗子,“那群家伙的酸味路過都能聞到,嘖嘖嘖。”
宮本由美醬你邀請人的時候都不做一下背調嗎???
我弱弱發聲:“可是我不是警察啊…”
“沒關系啦,我們也叫了其他職業的女孩子,就當大家一起玩!”三池苗子會意地擠到了我的另一邊,同樣摟住了我的脖子說,“一起去嘛。美和子這次不和我一起去,我也想要人陪呢。”
“不是有由美醬嗎?”
“由美很忙的!”
松田陣平好心為我發聲:“喂喂喂,我看英子也不想去,你們別勉強她吧?”
“你管那么多,不是你說不想喝酒不想參加的嗎?那英子參加怎么了,不可以阻礙單身女性尋找幸福。”宮本由美哼了一聲,“你看萩原都沒說話,人家就知道自己不去也不能阻礙別人去。”
“誰說我不去的?”萩原研二笑瞇瞇地理了理額前的碎發,說,“我今天晚上又沒有事情了,可以參加了。”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哦,那我也參加。”
壓力一下子就給到了我這邊,出于身份原因,我本能是想拒絕的,但是我的耳朵已經靈敏地捕捉到了“喝酒”的信息。
松田陣平不想喝酒?看來他酒量估計不太好,那可就太好了!
套話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天助我也!
天不助我也。
警察的聯誼活動也這么無聊啊!
吃吃飯,唱唱歌,過來的男人們中只有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鶴立雞群,真的是…怪不得宮本由美要借著我靠激將法讓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參加,不然這現場就真的…
松田陣平毛茸茸的卷發貼在我的脖側,呼吸間噴出的熱氣也直接撲在在外面的皮膚上,觸感形成電流,股股傳播到大腦皮層。我忍不住身體顫了顫,本能地想要推開他,來擺脫后背都在酥酥麻麻的感覺,可是卻推不動。
那位警察大哥似乎只是為了找地方唱歌和讓人欣賞自己“美妙”的歌聲才來的,除了干飯就是唱歌,就連松田陣平都禮貌地跟女孩子打過招呼,他現在正常說話是什么聲音我都沒聽到。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宮本由美和三池苗子應該是商量好了沖我們三個來的,具體體現在她們發現指定的號碼牌察言觀色起來有可能是我,或者松田陣平,或者萩原研二的時候會特別興奮,選定的懲罰也很不懷好意,大多是公主抱啦,背對背啦,喂酒喝啦,只是很不巧,我每次都能成功躲過去。
怎么說呢,更加不安desu了。
“沒什么。”宮本由美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我一下,忽然燦爛笑開,終于肯松開我,放我去了洗手間。
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就沒什么好運了,萩原研二喝多了還是很乖的,就是趴在桌子上,眼睛漉漉地看著我出神。至于松田陣平…他好沉啊,腦袋好沉!
說起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似乎是真的知道什么,在最開始自我介紹的環節,輪到我的時候,他們直接打岔,把按理說我應該表明職業的環節避開了。
我不禁吐槽:“所以陣平警官和研二警官是什么女性吸引器嗎?”
準確來說是沒辦法推。
哪怕我旁邊的兩位警察,為了躲避稀奇古怪的懲罰,給自己喝得都要死過去了。
“英子,你回來了啊,快,來玩游戲,就差你了!”攢局的宮本由美一臉興奮地對忽然陷入沉思的我揮揮手,還眨了下眼說,“國王游戲,會玩吧?”
可惡,不要小看黑衣組織的特訓啊,我受的訓練可不只是喝酒和調酒!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包間里的格局直接變了樣,大家都圍著茶幾坐了起來,哦,只有我離開時唱歌很銷魂的那位警察大哥依舊抱著話筒唱得銷魂。
開玩笑,我可是在酒吧上班的專業酒保,別說什么國王游戲了,就是搖骰子我都能給你搖出我想要的點數,懂不懂什么叫專業酒保啊?
我感覺估計一大半的女性都得跑路。
唱歌的男士聲音太過銷魂,我下意識捂了捂耳朵,捂耳和松手的動作間正好錯過了宮本由美的話:“什么?”
“沒辦法,一開始松田和萩原都說不來,好多女孩子都約了其他地方,臨時趕不過來。”宮本由美聳聳肩,解釋說。
起到了一個播放bgm的作用,盡管不怎么好聽。
我的手指觸碰到他柔軟的黑色卷發,就立刻被閉著眼的男人握在手里,放在他腿上,根本動彈不得。
好吧,他們確實有吸引人的本事。
沒關系,我還有另一只手!
事實證明,黑衣組織的特訓真的有點東西,再加上我這個人實在是命好,哪怕宮本由美都要賭上自己警察的尊嚴,也真的成功當了好幾次國王了,還是沒有成功讓我被指定什么懲罰。
更別提算上我在內,一共就六個女孩子,剩下的十多個都是男的,這什么奇葩的男女比例啊?
“畢竟他們長得好,更別提萩原不僅長得好還很會哄女孩子。”宮本由美嘴角抽了抽,看了一下不遠處坐得僵直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自言自語一樣地說,“不過萩原回來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不怎么…”
或許是宮本由美叫過來活躍氣氛的吧?我把目光從他身上挪開,對上了看過來還擺手讓我坐在他們中間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的眼神。
只是我沒想到,就算是喝醉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還會保持著幼馴染的默契和不服輸嗎?我剛剛伸出另一只爪子,就被萩原研二抓住了。
他握住我的手,五指滑入指縫,他拉著我的手,把我的手背靠到了趴在茶幾上的他的臉上,因為喝醉酒而漲紅了也滾燙起來的臉上。
我的手條件反射地跳了一下,在將將離開他臉部肌膚的時候,又被他以醉鬼的力氣強地拉回,同時強地握得更緊。
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可憐巴巴的,又很乖順,更加讓我忍不住幻視。
或者說是狗塑。
說實話,我本意確實是想趁他們兩個酒醉之后套話,而且游戲進行大半,聯誼活動也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在場的人要么喝多了,要么靠著酒勁已經進入甜甜蜜蜜的狀態了。
比如說靠得很近的千葉和伸與三池苗子,氣氛好得一眼看過去就在冒粉紅泡泡。
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本來就坐在角落里的我們。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對他們兩個進行套話,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可是他們兩個現在一點也沒有能溝通的樣子嘛,一個就傻傻地看著我發呆,還笑得怪幸福的樣子,另一個就是靠在我肩膀上把我當抱枕撒嬌。
爽是真的爽,就是和醉鬼說不了話很煩。
所以當初降谷零就真的是在裝睡試探我吧,他兩個同期喝多了可是說不出來話的。
我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避開松田陣平的頭發,偏過腦袋問他:“吶,陣平警官。”
他慵懶地“嗯”了一聲,在我的肩膀上蹭了蹭,什么溫熱的柔軟貼在了我的頸側。
我愣住了。
“由美美,你什么時候結束啊?我已經在外面等好接你了~”羽田秀吉一臉緊張地盯著屏幕中宮本由美的臉,“你是喝醉了嗎?”
“我?哼,我還好啦,他們才是真的喝醉了。”宮本由美臉蛋紅彤彤的,但還是立刻否認,
我把包里的傘還遞給了萩原研二,說:“我準備叫個豪車服務,能直接上門接人的那種,司機應該能有傘,那我的這把傘就借給你們吧。你們本來就喝酒了,要是淋雨再生病了…”
喝醉的女人還是那么記憶力出眾:“呀,我上次還沒問你呢,你和英子到底什么關系啊?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分明是…”
萩原研二的酒量還是比松田陣平好點的,具體表現在等離開的時候,他已經清醒得差不多了,還能幫我把喝多了的松田陣平從我身上抬起來。
他好像在發光。
宮本由美疑惑:“怎么了嗎?”
說完,我掏出手機打開叫車軟件。
羽田秀吉的墨綠色的眼睛驟然瞪大,幾乎要看不出原本細長上挑的眼型,瞳孔地震地看著棕發女人的背影和她肩膀上靠著的男人,還有正在和她說話的將腦袋靠在茶幾上笑得魅力四射的黑發男人,磕磕巴巴地問:“由美美,她…開門小姐也去參加聯誼了嗎?”
她把攝像頭對準棕發女人,自言自語地說:“她應該是喝得最多的了,但是一點都沒醉。”
應該也不是完全清醒了,因為要不是我抽手,他都沒想到要松開我的手。
被迫轉移的松田陣平還不滿地哼唧了幾聲,不過還是被萩原研二微笑著鎮壓了:“不用管他,喝多了就是這樣。下次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把他推地上,他就能清醒了。”
呃,這是親幼馴染啊,但凡關系差點都說不出來這些話。
再說了,昨天剛把庫拉索從黑衣組織里撈出來,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應該都在忙著處理庫拉索的事情,今天降谷零都沒去波洛咖啡廳報道。嘖,其實他們都應該謝謝我,還是我面子大,靠著我的小命及時阻止了琴酒下令襲擊摩天輪也不知道這樣的話,能不能有機會就是,呃,累積多了能保住琴酒的命啊。
還調轉攝像頭,對著包間里的場景晃了一圈,略顯得意地說,“看到了嗎?現在只有我和英子是清醒的,不過英子的酒量是真的好誒。”
我憋著笑點頭,跟著他們一起走到了門口。
開門英子今天穿了一條碎花的吊帶長裙,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外套,在一眾大多穿著警服的人中格外明顯,以至于哪怕因為距離和像素問題并不能將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的羽田秀吉,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宮本由美鏡頭瞄準的目標。
不論是物理上還是精神上,我都不想承受。
除了意識到他剛才一直在直勾勾盯著我笑,我說什么他都是只會笑的時候有點尷尬之外。
外面的雨還在下,清醒的警察們扶著不清醒的警察在準備叫車或者叫代駕。他們大多都還住在警察宿舍,三三兩兩地一湊就能回家。宮本由美也安排好了另外一個不是警察的女孩子的回家之路,被三池苗子問她自己怎么回去的時候,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
如果是和別人出來,我隨隨便便搖人,總能搖到可以送我回去的。可是今天偏偏是和警察們出來,再叫黑衣組織的人就不太禮貌了,哪怕叫的是降谷零也不太好。至于琴酒和伏特加,我更是想都不敢想,昨天因為我都影響到琴酒當場面人了,我今天主動湊上去,還是和警察們一起出去玩了之后湊上去…呵呵,琴酒再怎么情緒穩定,都容易對我下點什么狠手。
就是,有一種,就是,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咳,我總有辦法,那什么,英子,你怎么辦?”宮本由美捂著大紅臉問我,跟不會有人能看得出來她在轉移話題一樣。
“叫車吧。”可惜我目前沒什么心情八卦她什么情況,我搖頭婉拒了萩原研二要陪著我坐車的提議,“你還是趕緊送陣平警官回去,他今天可真是喝太多了。”
我的聲音漸漸消失,伴隨著余光掃到熟悉的身影,我的腦袋也忍不住一點一點轉過去,呆呆地看著昏黃的路燈照細密的雨簾中,舉著一把黑傘一步一步緩緩走來的,粉發男人。
怪不得是工藤有希子嚴選,沖矢昴的溫潤樣子伴隨著夜幕的雨,襯得他本人更加優越,就連瞇起的笑眼似乎都比以前平白多了幾分深情。
他舉著傘,向站在臺階上躲雨的我抬起頭,揚起利落的下頜線,聲音溫柔:“英子,我來接你回家。”
…赤井秀一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的?
赤井秀一的車還是那么好睡,他的外套蓋在我身上,如同是密不透風的網,我幾乎是完全被他的氣息包裹住了,比起來自他氣息的侵占,更多的反而是久違的安全感。
只是等感受到越來越濃重的、就算是在睡夢中也無法忽視的注視后,我還是費力地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外面,車窗上還不停落上雨滴,但是能依稀看到外面熟悉的公寓樓,到家了。
注視更加熱灼,我不由得轉頭,他祖母綠色的雙眼中倒映出靠在車窗上的我,眸光深邃,銳利的眼睛似乎是要看進我的眼底,看透我的靈魂。
我本能地往后靠了靠:“秀、秀一?”
“英子,你和那個人經常一起出去嗎?”赤井秀一單手解開安全帶,微微俯身靠近我,手也撐在了我腦后的位置,眼眸輕輕瞇起,深深地凝視著我,“那個你不惜交換條件也想要幫忙的男人?”
“哦,還有那個你讓我調查的炸.彈犯害了的警察?”
我震驚地瞪大眼睛:“你居然記得?”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算赤井秀一覺得我一個黑衣組織的人會讓他一個黑衣組織的人調查炸.彈犯這件事太過驚世駭俗而多多留意了,但是能留意到現在還能記住松田陣平就已經夠離譜了吧?他是怎么還能記得萩原研二的?這就是FBI的王牌搜查官的實力嗎?
難道他也過目不忘?
我聽到我自己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吃醋?”
“真棒,我們哈羅真聰明。”我一把把攤平的哈羅抱起來,直接仰躺到地上,再摟住小狗在
“英子,抱歉。”
我逃了。
“轉圈。”
“擊掌。”
哈羅乖乖地往地上一躺。
他在道歉什么?
哈羅乖乖和我擊掌。
哈羅乖乖坐下。
“對,是吃醋。”他語氣肯定,眸光沉穩又堅定,“英子,我在吃醋。”
“握手。”
震驚得幾乎要破音。
哈羅乖乖和我握手。
“親親。”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底閃過令人看不懂的情愫,忽而,他低下頭,發出的笑聲平白讓人覺得…
在我的印象里,赤井秀一很少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他一直都是鎮定從容的,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充滿著再怎么低調也是從心而發的自信,對于他想要的一切,都是勢在必得。
他垂眸一笑:“因為你的反常,我不得不留意,所以我留意對了,是嗎?”
“坐。”
什么?赤井秀一?吃醋?我記得我沒喝醉,耳朵還能瓢嗎?
我只是疑惑了一下,卻沒想到,赤井秀一直接就把大招給交了。
挫敗?赤井秀一?我更加不會了,呼吸也平白粗重了幾分:“秀一?”
我聽到他說:“可是我是真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