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在古早總裁文當甲方 “真的想起來……
“真的想起來了嗎?”時寧狐疑的看了一眼居青, 迎來了居青點頭如搗蒜的肯定動作。
“想起來了,真想起來了!”居青默默捂著臉,失憶的感覺很奇妙, 就像清早起床那一瞬間時, 腦袋一片混沌的感覺。
但這一片混沌在剛才時寧那幾句話的暴擊之下,煙消云散。
[太好了,恢復記憶就好,如果在失憶狀態(tài)下和秦年遇見, 死灰復燃了怎么辦?]
聽到時寧的心聲, 居青的臉都皺了起來,本想反駁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仔細一想,說不定還真會這樣。
現(xiàn)在的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喜歡秦年, 在失憶狀態(tài)下,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抗拒說不定會誤導她, 讓她覺得秦年是不一樣的人。
一想到那種可能性,居青突然感覺活著好像也沒什么意思。
果然人還是要清醒一點比較好。
沈冠詫異地看著她們:“這么幾句話就想起來了?”
按照常理來說, 失憶難道不是需要受到重大刺激或者再撞一次腦袋才能恢復嗎?
被以前看過的狗血電視劇洗腦了的沈冠覺得這發(fā)展有些不合乎常理。
聽到沈冠的話, 居青這才意識到邊上還站了個人。
“多謝你了沈先生。”居青感激的沖他點了點頭,“要不是有你把我送到醫(yī)院來, 我還不知道要怎么辦呢。”
畢竟那個司機在撞到她之后就直接逃跑了, 留她一個人躺在那里,也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等到下一個發(fā)現(xiàn)她的人。
沈冠擺了擺手:“沒什么好謝的,就算我沒有出現(xiàn),你應(yīng)該也不會出什么事,醫(yī)生說你只是稍微受了點輕傷。”
“你那個寵物店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馬上把方案發(fā)過去。”
沈冠滿臉迷茫:“什么方案?”
時寧心虛的站到墻角,撥弄這放在角落的假花,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忙。
居青有些奇怪,沈冠不知道嗎?
也有可能,說不定那店長是想挽回收益之后給沈冠一個驚喜呢。
沒想到自己客戶的上司居然間接的救了自己的命,想到這里,居青的神色溫和了許多。
“您手下的店長為了挽救店里的收益,有很多奇思妙想。”當著人家上司的面,居青當然不會說那位林店長的壞話。
她想找點夸贊對方的話,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一句奇思妙想出來。
“你們還真認識啊。”沈冠好奇的開口道,“你之前說跟他有些矛盾,是什么矛盾啊?”
“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居青沒太多說,要是說多了,沈冠回去責備林店長怎么辦?
雖然那位事比較多,但怎么說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給了錢委托他們做方案的。
從剛才沈冠和那位店長打電話透露出的信息來看,寵物店的生意不怎么好,也難怪那位林店長能冒出這么多詭異的想法,應(yīng)該是病急亂投醫(yī)了。
居青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多包容人家一些,錢虧多了,急迫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不能把自己工作的情緒遷怒到這種兢兢業(yè)業(yè)為了工作的人身上。
居青做下決定的那一秒,時寧隱約生出一種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的感覺。
她現(xiàn)在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來解釋為什么自己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幫居青恢復了記憶。
[我該怎么說呢,難道要說我是不小心走到這里,然后樂于助人的心態(tài)大爆發(fā),一不小心幫她恢復了記憶?]
[……這種理由說出口,居青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吧?我得重新想一個……]
時寧的心聲傳入居青耳中,居青不懂時寧為什么要一直強撐著做出一副討厭她的樣子,明明實際上做出的事情都是在幫她。
看著那一盆被時寧無意識摧殘著的假花,居青開口打斷了時寧在腦海中的碎碎念。
“時小姐,真巧啊,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啊對,真巧啊哈哈哈。”被點名的時寧瞬間轉(zhuǎn)身,僵硬著身子開口道。
時寧見居青似乎還要開口說話,一瞬間警惕到了極點,大腦急速運轉(zhuǎn),等待著她接下來可能提出的各種問題。
居青卻只是對她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沈冠,開口道:“這次多謝了,能加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把你幫我墊付的錢還給你。”
時寧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就這么過去了,不再追問我點別的事情了嗎?]
[看來居青現(xiàn)在腦子還是不怎么清醒啊,不過只要沒有繼續(xù)失憶就不錯了,其他方面都好說]
居青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
時寧松了口氣,能混過去就好,她一個惡毒女配,難道還要開口把居青恢復記憶的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嗎?
又不是瘋了。
“既然你識相的離開了阿年,我也不跟你多說什么了,你接下來好自為之吧!”時寧再次把自己那可信度為零的人設(shè)拉出來演了一遍。
然后在居青溫和的笑意和沈冠滿臉迷惑的神色中,坦然向病房外走去。
本來還想說這點錢不算什么,不必記在心上的沈冠愣愣地看著時寧離開的背影,轉(zhuǎn)頭望向居青。
“你跟她什么情況?”沈冠一頭霧水的開口道,他怎么覺得時寧怪怪的。
居青失憶的時候,時寧看起來擔心的要命,她還以為他倆關(guān)系很好呢。
結(jié)果居青現(xiàn)在恢復正常,她又變成了這副樣子。
難道是……雙重人格??
“時寧這人比較別扭。”居青笑著開口道。
這是用別扭能解釋的問題嗎?
“她剛才喊的那個阿年是秦年吧?”沈冠再次抓住重點,“她這是喜歡秦年?”
“不對啊,她上次不是在跟秦宴約會嗎?”沈冠否認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他之前遛狗的時候還遇見過他倆呢,當時他也沒太在意,因為這事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
秦宴?居青愣了一秒,這不是秦年他大哥的名字嗎?
居青看向沈冠:“咳咳,那個什么,能不能細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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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離開醫(yī)院,在心底感嘆了一下命運的可怕,明明就已經(jīng)逆轉(zhuǎn)到了這個程度,居青居然還是會出車禍失憶。
還好她清醒的快,沒有因此和原著中那樣,再次和秦年產(chǎn)生糾葛,也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發(fā)生類似的突發(fā)事件,讓她的命運再次和秦年糾纏在一起。
【宿主,我覺得應(yīng)該沒有這種可能性了】
系統(tǒng)突然開口道。
時寧有些訝異,不知道系統(tǒng)為什么會這么肯定,她剛想開口問下去,身后突然來了個人拉住了她的胳膊。
“時寧,你怎么會在這里?”秦年激動地看著時寧。
時寧把自己的胳膊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皺眉開口道:“秦年?”
“時寧,我一直想去找你,卻怎么都抽不出空來。”秦年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痛苦,在遇見時寧之后緩和了不少。
“你不用來找我,以后也不用來找我,我不是很想跟你見面。”
反正居青的態(tài)度也很明顯了,她也沒必要再和秦年糾纏在一起,現(xiàn)在正好跟他把話說開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秦年愣了一秒,有些著急的為自己解釋,“你是不是聽到我跟孫家的消息了,時寧你誤會了,其實那不是我想的。”
“孫家?guī)土宋覀兗乙粋大忙,那個孫桃又一直貼著我,我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有多頭疼。”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真的跟她結(jié)婚的,公司那里的事情解決了,我馬上跟她取消婚約。”
時寧簡直嘆為觀止,秦家顯然是想把孫家擺一道,不過這些事怎么說都不太光彩,大概秦家人也想不到秦年居然就這么明擺著把這些話說出來。
他是覺得這些話傳不到孫家人耳朵里去嗎?
秦年敢把這話對著時寧說出口,自然是自信時寧不會在私下里向?qū)O家告密,畢竟時家跟孫家沒什么交集。
在他眼中,時寧和孫桃更是合不來,又怎么會好心提醒對方這種事呢。
所以他沒多想便把秦元華計劃的那些事告訴了時寧,以此來向她表忠心。
這是秦元華一貫的手段,他原本是盯上了時家,這是時家不吃他那一套,于是他便把目標轉(zhuǎn)移向了孫家人身上。
秦元華把這事告知秦年,一是看不慣他之前那副頹廢的模樣,二是想讓秦年跟著他多學一些東西,有些事他是該多教一教他。
估計秦元華自己都沒想到,秦年轉(zhuǎn)頭就把這事漏了出去。
秦年覺得時寧不會讓孫家人知道這些事。
不過他的這些愿望可能要落空了。
時寧摸了摸口袋里剛剛從系統(tǒng)商城里買來的錄音筆,不時應(yīng)和秦年一兩句。
“真的嗎?”
“我不信。”
“不會是在騙我吧,有證據(jù)嗎?”
“原來如此。”
“是嗎,然后呢?”
也不知道秦年的腦子是不是被酒精泡脹了,順著時寧的話,把秦元華跟他說的那些事一點不剩的都抖落了出來。
看著秦年再次翻來覆去的說他是有多為難,多迫不得已,時寧這才確定對方更多的消息可以透露了。
她微笑著看著秦年:“你不用多說了,我當然相信你。”
“不過這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又不喜歡你。”
低調(diào)的黑色車輛緩緩停在兩人身邊,駕駛座上的人按了一下喇叭,引起了站在路邊兩人的注意。
時寧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轉(zhuǎn)頭向車輛的副駕駛走去。
“時寧!”秦年跟了上來。
時寧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上車:“我的人來接我了,再見。”
想攔住時寧的秦年在看見駕駛座上的那人時,一瞬間呆愣在了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秦宴他怎么會認識時寧,他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
車上的兩人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車外那人身上。
秦宴輕聲開口道:“要在S市多玩幾天嗎?”
“不了,直接送我回家吧。”時寧看向秦宴,開口道:“什么時候過來的?”
“剛到不久。”
“是嗎?”時寧開口道,“我從醫(yī)院出來就看到你的車了。”
“那就比剛到不久還要再久一點吧。”
秦宴握著方向盤,遲疑兩秒后開口道:“剛才你說我的人來接我了,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時寧的語氣中帶著些笑意:“也可能是我想找個理由甩開秦年呢?”
秦宴抿了抿唇,有點不太高興:“他有這么重要嗎?”
“當然沒有。”時寧慢悠悠的開口道,“所以,確實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送我回家吧,男朋友。”
秦宴感覺自己的心跳一瞬間加劇,控制不住的勾起嘴角。
“好。”
“秦年那邊的事就交給我,他接下來不會再有時間纏著你了。”
被孤零零拋在原地的秦年想不通秦宴是什么時候認識時寧的,更不理解他們?yōu)槭裁纯雌饋黻P(guān)系這么好。
原本是準備出來旅游散散心的秦年已經(jīng)沒心思繼續(xù)在S市待下去了,他現(xiàn)在只想馬上回到秦家,把這件事弄清楚。
秦宴接觸時寧的目的肯定不簡單,他一定是看上了時家的勢力,看他們倆這樣子,秦宴說不定已經(jīng)得到了時家的支持。
等著人來接他的秦年焦躁的在路邊徘徊著,這份焦躁里有多少是為了時寧,又有多少是為了秦宴,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天色漸暗,等候在路邊的秦年無意的看了一眼對面的行人,眼神突然凝滯,快步向馬路對面走去。
“給我滾開!”秦年一把推開沈冠,眼神鎖定著居青,“你居然敢背叛我!”
居青:“不是,你神經(jīng)病吧?”
秦年卻什么都聽不進去,滿腦子都在想難怪居青這段時間對他都不理不睬的,原來是是早就攀上了其他人。
他指向完全不在狀態(tài)中的沈冠:“就為了這么個人,你要離開我,他有什么好的,他算個什么東西?”
“我怎么了?”聽不下去的沈冠擋在居青面前,“你誰啊?”
天色昏暗,剛才沒怎么看清人的沈冠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經(jīng)病居然是秦年。
他沒好氣地開口道:“秦年你腦子有問題就在家呆著,跑出門發(fā)什么瘋呢?”
“就算我跟居青分手了,也輪不到你!”秦年怒吼道。
只是剛剛?cè)プ藗車禍相關(guān)的筆錄,順路一起走出來的兩人:???
“我早就說這人是神經(jīng)病吧。”居青小聲的開口道。
沈冠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為什么居青聽到時寧說出那句想不起來就要跟秦年在一起的話之后,為什么會突然恢復記憶了。
跟
這種人糾纏在一起多嚇人。
秦年還在那邊痛苦的剖析著自己的內(nèi)心,然而被他指控的兩人卻沒一個人在意他說的那些話。
“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他可能情緒不太正常,你兩天出門小心……算了,你不是有我電話號碼嗎,我還要在S市多待一段時間,之后再出門的時候給我發(fā)個消息。”
“沒事,我剛才已經(jīng)報警了,估計馬上就過來了。”
“機智!”沈冠豎起大拇指。
“沈冠,你別太得寸進尺!”秦年上前一步,扯住沈冠的衣領(lǐng),握緊了拳頭就要往沈冠的臉上招呼過去。
沈冠輕松攔住了他的動作,嗤笑道:“不會打架就別學別人逞能。”
“你!”
“騷擾狂,有話還是跟警察說去吧。”沈冠一把甩開秦年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看向了正往他們這邊跑來的警察。
秦年壓在警局的消息很快傳回了秦家,這件事對秦家來說本來不算什么,但麻煩的是,沈冠插手了。
沈家這個小兒子向來油鹽不進,人家不缺錢也不買他們秦家的面子,原本只要簽個諒解書就能放出來的秦年,在沈家的施壓下,硬生生在里面關(guān)了一個星期才被放出來。
時寧自然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她有些驚訝,原著里秦年絕對不可能吃這種虧的。
她頓時想到了上次系統(tǒng)跟她說的,秦年不會再和居青糾纏在一起的事情。
當時她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被秦年打斷了,之后她把這件事拋在腦后,現(xiàn)在聽到這個消息,她又想了起來。
“系統(tǒng),秦年現(xiàn)在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對勁?”時寧開口向系統(tǒng)詢問道。
【是的,之前只是有一點傾向,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可以確認了,秦年好像已經(jīng)被世界意識歸類到了惡毒男配的角色里】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算是準男主的話,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跟男主這個詞沾不上邊了】
所以系統(tǒng)之前才說他和居青不會再糾纏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時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有這種后果是他應(yīng)得的,世界意識總算是做了個好事。”
如果居青的只是單純的對秦年死心,秦年現(xiàn)在估計還能在準男主這個位置上茍延殘喘一段時間。
畢竟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自主運轉(zhuǎn)能力不強。
但目前的情況來看,居青對秦年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死心了,她對他的厭惡已經(jīng)滿到快溢出來,她的抗拒意識過于強烈,被世界意識捕捉到了這一點,秦年就涼了。
不再是準男主,秦年也不會再得到世界意識的任何優(yōu)待,像被關(guān)進警局這種在原著中絕對不可能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也出現(xiàn)在了他的人生中。
只是這一切秦年都不知道,他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霉透了,被關(guān)在警局里沒辦法和外界聯(lián)系,好不容易回到家,卻又從秘書那里得到了他的公司最近出了大問題的消息。
問題剛剛爆發(fā)的時候正好是秦年被關(guān)進警局的時間,等他出來,事情沒有了回轉(zhuǎn)的余地。
他那最近一段時間才有了起色的公司,一夜之間回到了原點。
秦年聽到這個消息時只覺得不可置信,他創(chuàng)辦公司明明運轉(zhuǎn)良好,怎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問題?
可目前最重要的卻不是去處理公司的事,這個公司再怎么也比不上秦家的家業(yè),他必須馬上告訴父親秦宴有了私心的事情。
基本不怎么回秦家的秦宴在今天突然收到了秦元華的電話,回到家的他看見了早早坐在書房中等候他的秦元華。
“小宴,我聽說你最近和時家的時寧走的很近?”秦元華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緩緩開口道。
“你們兄弟倆的婚事都是很重要的,有些事情不要自作主張。”
“是嗎?”秦宴并沒有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只站著看向他,“我還以為你聽到這個消息會很高興呢,畢竟時寧家里只有她一個孩子。”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用手段把姻親家里的產(chǎn)業(yè)一點點吞掉,變成秦家的家產(chǎn),這不是你一向慣用的手段嗎?”秦宴冷笑道。
秦元華臉色突變,他聽說了秦宴話中的隱藏含義,但那陰沉的臉色只出現(xiàn)了一瞬間便收了回去。
“小宴,你還太年輕,或許現(xiàn)在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的苦心。”他抬眼看向秦宴,“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時寧的話,父親也不會攔你,只是時家你還是要防著點。”
秦宴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他叫出出面前人的名字,平淡地開口道:“秦元華,你想繼續(xù)拿我當秦年的擋箭牌,可我不想再陪你演下去了。”
“我對秦家沒興趣,今天過后也不會再回秦家。”他輕笑一聲,“有時間一直盯著我,不如把心思放在你那個小兒子身上,好好教教他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希望你精心培養(yǎng)的人有能力撐起這個公司。”
“秦宴,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秦元華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來,“你以為脫離了秦家之后,你能有什么前途嗎?”
還是以為靠著國外那幾個空殼公司,他就能過上好日子?
秦宴離開的背影沒有絲毫停頓。
秦元華呼吸不平,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他既然能把秦宴培養(yǎng)出來,自然也能把他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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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原為正式和秦元華決裂后獨自一人離開了秦家,他并沒有什么深刻感觸,只覺得自己的情緒很空。
不是很難過,但也沒有生出什么高興的情緒。
“時寧,你現(xiàn)在在哪?”秦宴坐在車中,靜靜的看著手中散發(fā)著光亮的手機屏幕,聲音有些沉悶。
“我在寵物店看狗呢!”時寧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嘈雜,“秦宴,過來幫我一起挑一下吧!”
秦宴不自覺的露出一個笑容:“好,我馬上過來,你是準備養(yǎng)狗嗎?”
“這倒不是,是給別人挑的生日禮物。”
時寧掛斷電話,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店長。
“林店長,麻煩你給我一個精力最旺盛的小狗,最好是那種比較好養(yǎng),不會傷人的。”
林店長點了點頭:“既然您這么說,那我就不得不向您推薦它了!”
時寧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只奶呼呼的黃白色小狗。
林店長拍著胸膛像時寧保證,“這個品種的小狗很好養(yǎng),從來不會咬主人,也不怎么挑食,什么都吃。”
“我們老板身邊養(yǎng)的都是這種狗,選了它您就放心吧!”
原著里居青好幾次都想在自己身邊養(yǎng)條狗,只是秦年不喜歡這種小動物,居青幾次試探都被對方拒絕了,她顧及著秦年,也只能把這件事壓抑在了自己心里,成為了一個遺憾。
馬上居青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想著該送對方什么禮物的時寧在翻原著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時寧的慈母心態(tài)一瞬間被激發(fā)了,她絕不會讓居青留下遺憾。
喜歡養(yǎng)狗是吧,她這個仙女教母將會完成她的一切心愿!
時寧爽快地交了定金:“給我留一周,我拍張照給我朋友看看,她那邊沒問題的話就來帶走它。”
第62章 在古早總裁文當甲方 秦宴離開秦家……
秦宴離開秦家這件事, 在圈子里不算是個秘密,只是他在這個圈子里一向低調(diào),和其他人接觸不多, 也就沒有跳出什么想看他笑話的人, 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年身上。
秦家一共只有他們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已經(jīng)明擺著離開了秦家,剩下的一個顯然會成為秦元華的繼承人。
所有人都在關(guān)注著秦年近期的動向,想看看他是否有能力撐起這么大一個集團, 因為盯著他的眼睛太多, 以至于秦年想要遮掩的關(guān)于他被關(guān)在警局里的事情,也順勢在圈子里傳了個遍。
看他笑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秦年也算是變相的出了名。
秦年自然惱火的不行,他一向好面子, 在他原本的計劃里,他會在公司堂堂正正地憑借自己的能力向大家證明, 他秦年是那個比秦宴更合適的人。
可還沒等他展示自己的能力,秦宴甩甩手就離開了秦家, 他呢?他這個時候剛好從警局里放出來。
不管他本人能力如何, 別人眼里所注意到的也只有他前些日子被關(guān)進警局里這個笑話。
秦元華想去公司坐鎮(zhèn)一段時間,帶著秦年一點點上手, 可他的身體已經(jīng)支撐不了繼續(xù)高強度工作了, 只好盡可能的放手,讓秦年去把控公司的項目。
公司目前的主要項目都被秦宴安排的很妥當,秦年就算中途上手,只要按照秦宴之前的步子來,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秦年不愿意拾人牙慧,他自認為不比秦宴差在哪里, 對方能做到的他自然也能做到,那他為什么要跟著對方的步調(diào)來呢?
真的這么做了,在其他人眼里他肯定還是比不過秦宴,他必須要把秦宴的名字徹徹底底的從公司里抹去,秦年相信自己能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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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青感覺自己的生活一天一天變得更好了,之前的那筆意外之財她一分沒動,都存在自己的賬戶里,有了這些錢在手里,她仿佛有了底氣,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除了那兩位點名讓她負責方案的客戶以外,近期也有不少客戶慕名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那兩位客戶太過于難纏,在面對其他客戶提出的要求時,居青居然有一種這些要求難度太低了的奇怪感受。
工作上的成功所帶來的成就感是她之前從未體驗過的,日常工作逐漸進入狀態(tài),居青也開始考慮起了是不是該更進一步。
居青并不甘心只做一個小員工,她希望能做得更好一些,不是生活的壓迫所促使她做出這種決定,而是來自于對目前行業(yè)發(fā)自內(nèi)心的熱愛。
產(chǎn)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居青調(diào)整了自己的生活規(guī)劃,以至于在生日到來的那兩天,居青自己都快忘了這回事。
家里人給居青打來電話,問她生日時要不要回家吃頓飯。
他們打電話來的目的當然不只是為了讓居青回去過生日,他們只是覺得居青今年和家里聯(lián)絡(luò)很少,有些擔心她在外面過的不好,想順著這個話頭打探一下她目前的情況。
今年居青確實不怎么和家里聯(lián)絡(luò),上半年她的日子過得混混沌沌的,因為秦年,她的情緒一直壓抑在臨界點,恐懼著秦年不愛她的這種可能性,把自己整個人都困在那種心境之中。
不止是家里人,以前認識的其他朋友居青都很少聯(lián)系。
事情的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時寧回國的那個時間點,時寧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個分界線,硬生生把居青從之前的困境泥沼里拽了出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居青都有些無法理解自己之前的心態(tài)了。
她也不敢想,如果沒有時寧的出現(xiàn),接下來的日子她會怎么過?
一直跟秦年糾纏在一起嗎,為了他身邊出現(xiàn)的那些女孩自怨自艾?
還是說會嫁給他,然后在他那個大家庭里壓抑自己,一點一點丟失自我。
居青壓住了突然生出的這些負面情緒,收拾好心態(tài)后,給家里人打了個電話回去。
這次生日她不準備回家,現(xiàn)在公司的業(yè)務(wù)很繁忙,她想在這段時間里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被公司上層看見的機會。
家里人理解居青的決定,只說讓她在外面好好工作,給她寄了一點東西,讓她記得去拿快遞。
居青暫時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她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邊散步,腦海中不住的浮現(xiàn)著自己最開始在公司里實習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她還和秦年在一起,現(xiàn)在想起來都好像是上輩子的畫面了。
不過居青一點也不懷念那段日子,她更珍惜現(xiàn)在的自己,雖然有時會被工作上的事情而困擾,但情緒總是更放松的自己。
“我之前還真是會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居青小聲嘀咕一句,“也不知道之前是怎么想的,還好有時寧……”
[好煩啊,禮物都準備好了,不會卡在這一步了吧?]
居青頓住腳步,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臉上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笑容。
在居青身后不遠處,時寧站在車邊,低頭捧著手機不知道正在跟誰發(fā)消息,表情看起來有些苦惱。
[唉,真是頭疼,得想個辦法把這個禮物送出手,我總不能直接放在她家門口吧,別到時候被當垃圾扔了]
[我跟居青關(guān)系又不好用,用我的名義送她禮物會不會太奇怪了點,果然還是得找別人幫忙送出去]
[嘖,得好好想想用誰的名義把這生日禮物送出去才行……]
居青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她站在時寧身后的視覺死角處,安靜地聽著時寧絞盡腦汁的想著給她送生日禮物的辦法。
她有些好奇時寧會用誰的名義把禮物送給她,又有些期待時寧會送她什么禮物。
居青的上司感覺自己真是搞不懂現(xiàn)在年輕人的想法了。
他原本以為時寧很討厭居青,從最開始,這位時家大小姐找到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在工作里為難居青。
當時他只是含糊過去了,并沒有明確答應(yīng),沒過多久,他又接到了這位時小姐的電話,讓他假借朋友的名義,把房子租給居青。
難道這兩人關(guān)系變好了嗎?生出這種念頭的他沒過幾天就改觀了——他被這位大小姐指使著給居青安排了兩個十分難纏的客戶。
看起來這兩人關(guān)系還是不怎么好,不過不管好不好,這位時小姐顯然是盯上居青了。
然后他就接到了居青去分公司出差一段時間的申請,他以為時小姐這么關(guān)注居青,肯定不愿意她脫離她的掌控。
沒想到時小姐居然就這么讓她走了。
難道那位大小姐又不在意居青了?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畢竟像這種少爺小姐冒出的念頭總是一陣一陣的,前一秒關(guān)注后一秒就不在意這種情況也很正常。
抱著這種念頭的上司,在今天接到了時寧的電話。
“您的意思是說,讓我送居青一個生日禮物?”上司滿臉迷茫的開口道,“禮物有什么要求嗎,還是我來幫忙挑?”
“啊,您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好的,我明白了。”
上司掛斷電話,雙手交叉,靜靜地看著已經(jīng)掛斷的手機通話界面,陷入沉思。
不是不在意了嗎?
……他又猜錯了?
居青有些期待的看向手機,她不知道時寧會讓誰來打這個電話,等待過程中,她開始思索她們之間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除了秦年之外,她和時寧之間還有什么共同認識的人。
疑惑和期待之中,居青的手機電話鈴聲響了。
“喂,您現(xiàn)在找我有什么事嗎?”居青看著來電顯示的領(lǐng)導名字,滿臉的不理解。
時寧找的那個中間人不會是她上司吧?
他們倆認識嗎?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有些尷尬,隨意扯了些話題跟居青聊了幾句,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頓了好幾秒后,僵硬的開啟了話題
“居青,你是不是最近過生日啊……那個什么,你房東有個生日禮物要送給你……”
“房東?”居青詫異的開口道。
“是啊。”上司硬著頭皮開口道,“我之前跟她聊天的時候提過一次,她就記住了,居青你不是一直說你想養(yǎng)只小狗嗎?你房東她朋友送了她一只狗,她沒什么時間養(yǎng),聽說你過生日,她就想送你個生日禮物……”
他剛剛說的是人話嗎?這里面有什么邏輯嗎?說到后面上司感覺自己已經(jīng)完全是機械性的在背臺詞了。
荒謬了,這簡直太荒謬了!
居青怎么可能會接受啊!
一直到說完最后一句話,上司突然生出一種終于結(jié)束了的詭異平靜感。
他感覺說完這些話后,他這個做領(lǐng)導的以后在居青面前抬不起頭了。
她說不定會覺得他腦子有問題嗚嗚嗚嗚。
居青那邊沒有開口說話,上司完全能理解,看來這個禮物是送不出去了。
時小姐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就覺得這理由太扯淡了,居青肯定不會接受
“好,我知道了,幫我謝一下房東。”居青開口道,下一秒她改了口,“算了,不用您幫我轉(zhuǎn)達了,我自己去跟她道謝吧。”
上司有些迷茫的看著掛斷的通話記錄。
發(fā)生了什么?
那他要不要現(xiàn)在去跟時小姐說一聲?
時寧靠在車邊,低頭看著手機,等待居青上司那邊的消息,如果居青沒什么異議的話,她就找人把小狗送上去。
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回信的時寧,抬頭隨意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時寧。”
居青站在時寧面前不遠處,笑著看向她。
時寧懵了一秒鐘。
她下意識想把自己那惡毒女配的人設(shè)掛上臉,居青卻已經(jīng)朝她走了過來。
“不是說要送我禮物嗎?”居青看向時寧,開口道,“我來了。”
時寧:……
[怎么回事,發(fā)生什么事了?她上司怎么跟她說的啊,不是讓他用房東的托辭嗎,他不會直接說了我的名字吧?救命啊!]
【宿主你冷靜一點,她上司又不是個傻子,怎么可能直接把你供出去呢?】
時寧板著臉:“說什么呢居青,我沒見過像你這種直接找別人要禮物的人!”
居青笑了笑:“我應(yīng)該沒認錯人吧,房東小姐?”
系統(tǒng):……認出來了。
時寧:……認出來了。
那個該死的上司,肯定是他說漏嘴了!!
【放棄吧宿主,看女主這樣子,你的人設(shè)可能早就崩了,否則她怎么會是這副表情】
時寧如鯁在喉,雖然她這個惡毒女配的人設(shè)一直都不怎么牢固,也沒能從這個人設(shè)上拿到多少惡毒值,但就這么被戳穿了,她多尷尬啊!
她怎么也是個惡毒女配啊,偷偷送女主禮物就算了,還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她不要面子的嗎?
時寧強撐了一會,垮下肩膀:“好吧好吧,是我準備送你禮物。”
還好她之前做了多重準備,就算沒有這個明面上的惡毒女配人設(shè),她還有十幾個小號呢,都是她的底氣!
時寧打開車子的后備箱,把坐在籠子里的小狗抱了出來,居青小心翼翼地接過小狗。
小狗頂著濕漉漉的鼻子聞了聞居青,軟軟的黃色耳朵一直往她脖子上蹭。
居青熟練的抱起小狗,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時寧為什么會知道她想養(yǎng)一只小狗這件事她沒有多想。
就像她一直不清楚為什么她能聽到時寧的心聲一樣,有些事情總是找不到理由的。
“時寧,可能這句話說的有些遲,也不知道你想不想聽我說這句話。”居青抬頭看向似乎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寧,開口道,“但是謝謝你,時寧。”
“送個生日禮物而已,沒必要這么夸張吧?”時寧內(nèi)心暗爽,表面上毫不在意的揮揮手。
【宿主你別在內(nèi)心偷笑了,怪嚇人的】
居青感謝時寧卻不是因為生日禮物,或者說不只是因為這個生日禮物,更多是為了之前受到對方幫助的事情。
她以為自己知道的已經(jīng)夠多了,但剛才在電話里聽到上司說的那些話時,她還是忍不住愣了許久。
居青沒想到連自己現(xiàn)在住的地方都和時寧有關(guān)。
為什么房租這么便宜,為什么房東這么好說話的種種疑點,一瞬間盡數(shù)消散。
房東是時寧的話,那一切都可以解釋通了。
“時寧,你明天晚上有空嗎?”居青看向時寧,開口道,“明天我生日,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時寧:“你都這么說了,我也不是不能答應(yīng)你!”
剛剛那會時寧已經(jīng)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工作,秦年已經(jīng)下線了,她這個跟秦年有關(guān)的惡毒女配也沒什么用了,又被居青戳穿,那她還裝什么呢?
當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了!
【怎么,你這次不追求滿分了嗎?】
系統(tǒng)看著坐上車準備回家的時寧,覺得有些奇怪,宿主這是準備跟女主搞好關(guān)系,不再準備追求惡毒值了嗎?
“怎么可能?”時寧一口否認。
“我跟居青關(guān)系變好了,跟我想搞她的心態(tài),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兩者完全可以共存!”
時寧拿出手機,給居青的上司發(fā)了個消息。
【Aaa火鍋店樂總】申請加您為好友。
【宿主,不對,林安樂,你真的夠了!】
一直覺得時寧取的這些代號名字很奇怪的系統(tǒng),在看到這個樂總出來之后,終于繃不住了。
它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是這么回事啊!
————
秦宴在從秦家搬出來后,并沒有住進自己置辦的其他房產(chǎn)之中,他拖著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了時寧家門口。
時寧表面不動聲色,轉(zhuǎn)頭直接把自己房子里的客房改成了書房——內(nèi)部設(shè)施還沒來得及改,只是單純在房間門口掛了個書房的牌子。
是的,她這個人就是很愛看書。
秦宴在過來之前心底還有些猶豫,他想和時寧更近一點,又怕時寧會覺得他們之間進度太快了。
這種念頭在當天晚上煙消云散。
時寧捧著秦宴的手,遺憾地告訴他:“抱歉啊秦宴,我們家沒有客房,只有書房,但是書房里也沒有地方住人。”
“只能委屈你跟我睡在臥室里了。”
秦宴的注意力絲毫沒放在時寧說的那些話中,沉默地看著時寧和他十指緊扣的手。
[可惡,這完全就是在誘惑我啊,我不會放過你的,秦宴!]
【宿主,你真的夠了……】
[面對不良誘惑,我說不夠!]
秦宴嘴角勾起,把時寧抱入懷中,沉聲笑了出來:“這么看來,我好像只能跟你住在一起了。”
“是啊!”時寧連連點頭,“秦家真是太壞了,居然把你趕出來。”
“但是沒事,有我在呢!”
“好了,忙了這么半天了,快去洗個澡吧!”時寧仰起頭看向秦宴,滿臉期待的開口道。
秦宴順著她期待的目光走向浴室,等他出來時……穿了一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睡衣。
時寧期待的表情逐漸呆滯,一直到被對方抱在懷里躺上床時,時寧還是沒想通。
[這發(fā)展是不是不對勁啊,秦宴居然是這么有底線的人嗎?]
[蓋著棉被純聊天這種故事情節(jié)真的應(yīng)該發(fā)生在我們之間嗎?這不對吧?]
“秦宴。”時寧深沉的看向秦宴,“知道你躺在我身邊,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什么?”秦宴垂眸看向時寧。
時寧恐嚇著他:“落在了我手里,那接下來你也不必再做無用的掙扎了。”
秦宴按住時寧的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帶著隱忍著開口道:“時寧,你身體不好,你知道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時寧:……她一點也不想知道這種事。
老天爺,她忘了她還有個病弱buff呢!
這回真是天塌了。
【壞消息,你這個人沒底線,好消息,秦宴很有底線】
【太可憐了宿主,我給你放個大悲咒吧】
——……你怎么沒被屏蔽?
【正常情況下來說,我肯定是要被屏蔽的,但你們這都清水的沒邊了,屏蔽我干嘛?】
【沒聽說過蓋著棉被純聊天還要屏蔽系統(tǒng)的】
時寧:……
她馬上就要把自己的病治好,一秒都等不下去了,就現(xiàn)在!
——————
居青在時寧離開之后去了寵物店,她還沒有一個人獨自養(yǎng)過狗,以前家里的小狗都是
爸媽在照顧,現(xiàn)在她真正負擔起了一個小生命,還有些小激動。
時寧準備了狗糧,但狗窩什么的是沒有的,網(wǎng)上買太慢了,居青干脆找到了附近最大的一家寵物店,想盡快給小狗置辦一些東西。
店里的老板很熱情,問了居青一些關(guān)于小狗多大了之類的基礎(chǔ)信息后,給她推薦了幾個合適的小狗窩。
“是什么品種的小狗啊”?老板開口道,“不同的品種之間需要置辦的東西也不太一樣。”
原來還有這么多講究嗎,居青看向老板,開口道:“我朋友送我的是比格犬。”
老板:笑容緩緩消失。
“原來是你朋友送你的啊。”
“是啊,我們關(guān)系挺好的”
老板看著現(xiàn)在還能笑的出來的居青,內(nèi)心緩緩搖了搖頭。
呵,我看未必。
下一秒,他又覺得自己太果斷了,就算同一個品種,性格之間的差異也是很大的嘛,有的小比格就很可愛。
“能看看你家小狗的照片嗎?”
“當然可以了!”居青爽快的拿出手機,她才剛剛把小狗抱回家,手機里就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存著幾十張小狗呆呆臉的相冊。
“給狗狗拍了這么多照片啊。”老板笑著開口道,笑著笑著,笑容逐漸消失。
這只狗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這花紋,這眼睛,這鼻子……
……不對!
老板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居青,試探著開口道:“小狗怎么樣?是不是挺活潑的?”
“是啊,挺乖的。”居青覺得老板看她的眼神有點奇怪,她怎么感覺他看她的眼神有點同情?
是她哪里說錯了嗎?
“很乖啊?那就好。”老板沒忍住補充了一句,“珍惜現(xiàn)在的日子吧。”
他原先還想著每個比格之間的性格都有差異,但看完照片之后,他決定收回自己剛才的想法。
這只比格顯然就是前兩天從他店里出去的那只,這位客人覺得它很乖,只是被它可愛的表象迷惑了。
要知道跟它同一窩出來的另一只可不是什么省心的貨,那只都癲成那個樣子了,她養(yǎng)的這只難道會好到哪去嗎?
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顯露本性。
想想被自己老板抱走的那只比格,林老板就衷心的為面前的客戶捏了把冷汗。
現(xiàn)在你還能叫它一聲小比。
再過兩天,你就應(yīng)該尊稱它為大耳朵怪叫驢了。
第63章 在古早總裁文當甲方 最后的生日聚……
最后的生日聚餐地點定在了居青家里, 時寧對居青的手藝眼饞已久,之前一直礙著惡毒女配的人設(shè),沒辦法和居青親近。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 她是絕對不會放棄吃居青做的飯的!
被時寧拉來當苦力的秦宴從后備箱中把他們一大早去采購來的食材提上了樓。
按完門鈴等待開門時, 隱約能聽到屋里傳來的慌亂腳步聲。
“來的這么早啊?”居青招呼時寧進門,沖站在時寧身后的秦宴點了點頭。
時寧拍了拍秦宴的胳膊:“給你拉了個苦力,順帶來蹭個飯!”
“家里是還有別人嗎,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跟誰說……沈冠?!”
時寧詫異的看著站在客廳的沈冠。
沈冠有氣無力的沖時寧和秦宴招了招手, 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在他的腳邊蹲著一只瘋狂撕咬他褲腿的小狗。
“別咬了,再咬揍你!”沈冠咬牙威脅著腳邊的小狗。
小狗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wer wer wer地叫了兩聲。
然后磨牙磨的更起勁了。
沈冠和居青再次相遇算是個意外, 昨天居青去寵物店幫小比格挑狗窩時,碰到了去寵物店轉(zhuǎn)悠的沈冠。
也是看到了他, 居青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隨便挑的一個寵物店,就是之前沈冠之前口中所提起的那個木木寵物店。
居青當時的神色十分的難以言喻, 她轉(zhuǎn)頭看了那位店長好幾眼, 沉默很久后問他是不是姓林。
店長一臉爽朗地沖居青笑了笑,肯定了她的疑問。
是的, 他的確姓林。
居青當時就有些恍惚了, 在后面店長問她要不要加個聯(lián)系方式,以后有關(guān)于小狗的問題可以隨時找他提問的時候,居青下意識的拒絕了。
剛才這位店長掏出手機時,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微信名字就叫Aaa寵物店林總。
工作號都加過一遍了,生活號就不要再加一遍了吧?
雖然她很佩服這位林老板為了讓寵物店變得更好而想出的那些奇招, 但是佩服歸佩服,她覺得要給自己留下一方凈土。
生活和工作必須切割!
沈冠來寵物店是想看看那只和他養(yǎng)的比格一窩出來的小比格有沒有被人帶走,如果到現(xiàn)在還沒被人帶走的話,他會把它帶回家,跟之前帶走的那一只一起養(yǎng)。
誰也不知道當沈冠做下這個決定時,是經(jīng)過了怎樣的深思熟慮。
他幾次經(jīng)過寵物店,三過店門而不入,每次快要走進去之前都要問自己一遍,他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最后,他咬了咬牙,還是走進來了。
沒想到那只小比格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沈冠狠狠的松了口氣,不過倒是沒想到帶走比格的是居青。
天色漸晚,看著大包小包的居青,沈冠提出送她回家。
“沒想到你也喜歡小狗啊。”沈冠開口道,他看了一眼居青,小聲嘀咕,“如果是你應(yīng)該還挺適合養(yǎng)比格的。”
“你剛剛說什么?”居青沒太聽清楚。
沈冠擺了擺手,轉(zhuǎn)移話題道:“秦年最近還有纏著你嗎?”
“沒有了。”居青開口道,“他應(yīng)該是想清楚了吧?”
關(guān)了那么幾天,總是要清醒些的。
“他哪是想清楚了啊。”沈冠知道的事情要比居青知道的多一些,“他現(xiàn)在頭疼的事情多著呢。”
秦年在公司負責的那個項目出了個大問題,原來合作的外國公司把他狠狠的擺了一道,他沒看出來就算了,其他人居然也沒一個意識到有問題的。
現(xiàn)在秦年估計正著急上火的收拾爛攤子呢。
秦元華都被氣的沒心思繼續(xù)養(yǎng)病了,把這件事的消息壓了下去,狠狠的教訓了秦年一通后,他去公司里調(diào)查了一番。
越查越心驚,出問題的不只是秦年目前負責的那個項目,公司其他主營業(yè)務(wù)也或多或少的有些問題。
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想要用雷霆手段一次性把那些問題全處理好是不可能的,如此大動干戈消息肯定瞞不下來,對頭公司和股民都盯著他們的動靜。
他只能先忽略那些暫時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主要處理目前手上的大項目,只要項目成功,現(xiàn)在的局勢就能一舉逆轉(zhuǎn)。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秦元華精力不夠,秦年又不堪大用,消息或多或少還是傳了出來。
沈冠從家里人的口中聽到了不少相關(guān)內(nèi)容,他對這種事情不怎么感興趣,家里的事情也不需要他操心。
只是沒想到今天湊巧碰到了居青,沈冠便把這件事當成個笑話說給她聽一下。
“他這是活該!”居青直截了當?shù)拈_口道。
聽到這話,沈冠樂了:“我就猜到你肯定會這么說。”
他的手里大包小包的提著居青剛才買的狗窩狗糧,還有一些罐頭之類的寵物小零食。
把居青到電梯門口后,沈冠把手中提著的東西放在她腳邊,站起身看向她,開口道:“好了,我就送你到這了。”
“到家了給我發(fā)個消息。”
“多謝了沈冠。”居青看著似乎準備轉(zhuǎn)身離開的沈冠,開口道,“明天有空嗎?要不要來我家吃個飯?”
沈冠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怎么突然請我吃飯?”
“我明天準備請朋友在家里聚餐,有空的話可以一起過來,也算是感謝一下你之前幫我的那些事。”
細細想來,沈冠的確幫了她不少忙,先是把她送到了醫(yī)院,后面她被秦年糾纏時,他又幫忙把他送到了局子里——居青心里很清楚,如果沒有沈冠,秦年估計早就讓家里人活動關(guān)系把他放出來了。
“不用謝我,一點小事而已!”
“如果不想來也沒事,我……”
“誰說我不來了?”沈冠立馬開口道,“咳咳,那個什么,我先走了啊,進家門了記得給我發(fā)
個消息。”
“好,明天見。”
——————
“原來是這樣啊,我說他怎么會在你家呢。”時寧看著居青,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是啊,他還把他家的狗帶過來了,說是要跟白菜一起玩。”
白菜是居青給她養(yǎng)的那只小比格取的名字。
名字由來是昨天半夜里被小比格啃完的兩顆白菜。
第二天清早起床,看見白菜尸體的居青差點沒嚇死,一邊給有養(yǎng)比格經(jīng)驗的沈冠發(fā)消息,一邊在網(wǎng)上搜索狗吃了兩顆白菜后不會出問題。
沈冠的回復來的很快。
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真相,讓居青去家里面犄角旮旯的地方看看,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驚喜。
然后居青就在沙發(fā)邊上發(fā)現(xiàn)了一堆被咬碎的白菜殘渣。
“可能是餓了吧。”居青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昨天喂狗糧的時候沒敢給它喂太多,沒想到會把它餓成這樣,居然半夜爬起來去咬白菜吃。”
時寧隱約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這狗真的是餓了嗎?
它這顯然是純咬,沒吃啊?
難道是磨牙期?
“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沈冠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他的形象跟剛才相比已經(jīng)有了很大改變,之前是褲腳上掛著一只比格。
現(xiàn)在他的褲腳上掛了兩只比格。
“你的這只叫什么名字啊?”時寧好奇的開口問了句。
“它叫沙發(fā)。”沈冠隨口道,“我把它帶回家的第一天,它就把我的沙發(fā)啃了。”
所以他就給它取了這么個名字。
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寧沉默兩秒,這倆人還真是挺會取名字的。
廚房里逐漸忙碌起來。
時寧就不用說了,她進廚房基本幫不了什么忙,秦宴倒是比她稍微好一點,他會煮面條。
兩個人像站樁一樣在廚房站了半天后,被居青和沈冠轟了出去。
“我來切菜,你倆去給我看狗。”沈冠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秦宴切出來的配菜。
被嫌棄的時寧和秦宴對視一眼,一人褲腳上掛了一只比格,沉默著離開了廚房。
wer wer wer叫喚的比格毫不在意地換了一個人繼續(xù)咬褲腳,被拖著離開了廚房。
居青看著沈冠熟練的動作,有些詫異:“你平時經(jīng)常做飯嗎?”
“那倒也不是。”沈冠坦然開口道,“只會切菜,做飯不會。”
切菜是因為他偶爾要給家里養(yǎng)的寵物配餐,多切幾回就熟練了。
把這段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時寧不說話了,她抬頭看向秦宴:“……他這是做狗食磨練出來的?”
秦宴拍了拍時寧的頭頂:“沒事,如果不好吃的話,我讓人去餐館里訂一桌送過來。”
時寧倒是不擔心這一點,沈冠的手藝她不清楚,但居青的手藝是很可以的,她收回看向廚房的目光,落在秦宴身上。
下一秒她睜大了眼睛:“秦宴,你褲腳被咬穿了!”
秦宴的褲腳都被咬穿了,那她的褲子豈不是……
時寧立馬低頭看向正在認真啃著她褲腳的白菜,白菜顯然比沙發(fā)要努力得多,證據(jù)就是她那比秦宴還要多兩個洞的褲腳。
“白菜,松嘴!!”
這天的聚餐很鬧騰,到最后給幾人留下了一種雞飛狗跳的詼諧感,也讓他們之間更熟悉了些。
在這之后,幾人經(jīng)常有事沒事就聚一聚,但因為兩只小比格的存在,只要聚餐地點是在居青家里,時寧總是要翻出自己最結(jié)實的那條牛仔褲套在身上。
最開始秦宴還顧及著自己在時寧面前的形象,拒絕了時寧給他推薦的耐磨套裝,但過了兩個月,他看著自己無一幸存的全戰(zhàn)損褲子,無奈加入了時寧。
居青更不用說,她是最早順從的那一個,幾人之中唯一堅持不換穿衣風格的就只剩下沈冠了。
最開始時寧還佩服他的毅力,時間一長,她看出了點不對勁,這人這哪是堅持啊,明顯是在孔雀開屏吧!
沈冠還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已經(jīng)被時寧看透了,他只覺得自從某一天開始,每當他和居青走的近一點,總是能感覺身后好像有誰在盯著他。
轉(zhuǎn)頭望去,看到的只有靠在秦宴身上,雙眼放空,等待被投食的時寧。
難道是他的錯覺?
時寧沒再關(guān)注過秦年的消息,他那邊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情況,安分了不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
直到秦年和孫桃快要訂婚的消息傳了過來,時寧這才恍然意識到,她已經(jīng)有很久沒聽過秦年這個名字了。
“秦家那些人沒來煩過你吧?”時寧吃著秦宴遞給她的橘子,側(cè)過頭看向他。
“沒有。”秦宴開口道,“他們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應(yīng)該沒心思來找我。”
他之前在秦氏集團工作的那段時間,不是什么都沒做,多少給他們留了些臨別禮。
如果秦年夠謹慎,能力足夠的話,他留下的那些東西最多是有些棘手罷了。
秦宴垂眸,不過他倒是沒想到秦年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秦元華這是養(yǎng)了個草包嗎?
秦元華已經(jīng)無力再顧及這些事了,他的身體狀況一天天惡化,尤其的最近一段時間,他病情加重的速度越來越快。
醫(yī)生不止一次的囑咐他,讓他靜養(yǎng),可他根本放不下秦氏集團,公司每出現(xiàn)一個新變動,都會讓他的情緒大幅波動。
他已經(jīng)對秦年不抱有希望了,他看出來了,秦年根本沒有能力撐起這么大一個集團,他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秦元華轉(zhuǎn)移秦年的注意力,他去操辦他和孫桃定親的事宜,自己在私底下讓人聯(lián)系了秦宴。
他不喜秦宴,可他看重的秦年完全沒有能掌控公司的能力,為了秦氏集團,他可以暫且放一放他對秦宴的個人情緒。
秦元華絲毫沒有考慮過秦宴拒絕他的可能性,這種好事怎么會有人拒絕呢,他放低身段讓人去跟秦宴說好話,想跟他見一面,可他沒想到秦宴居然絲毫不為所動。
氣急之下,他的病情更嚴重了,后面甚至發(fā)展到了連床都下不了的地步。
貼身照顧他的董淑榮受不了他的怪脾氣,找了幾個人照顧她之后,自己施施然離開,轉(zhuǎn)身去安排她兒子馬上將要到來的訂婚宴。
收到訂婚宴請柬的人不少,時家和沈家收到請柬是很正常的,居青她居然也收到了請柬。
聽到這個消息時,時寧正帶著秦宴在居青家蹭飯。
“秦年他不會還記著你吧?”時寧滿臉不可置信,手里的杯子都快拿不穩(wěn)了。
居青自己都無語了,天知道她從公司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站在那里等她的秦年時有多想轉(zhuǎn)頭就走。
秦年先是給了她這份請柬,隨后又拉著她說了一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的話,不讓她離開,表演著自以為深情的戲碼。
他話說到一半,被趕來接居青下班的沈冠揍了一頓。
時寧沒忍住笑了出來:“那他訂婚宴可要出大丑了。”
頂著一臉傷去訂婚,這是看圈子里的人最近有點無聊,想給其他人提供點笑話吧。
出門接了個電話的秦宴緩步走進門,聽到時寧和居青談?wù)摰脑掝}后,他開口道:“秦年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用擔心訂婚宴出不出丑的問題了,訂婚宴取消了。”
時寧有些詫異的開口道:“取消了?”
“好像是那位和他訂婚的孫小姐收到了別人遞給她的消息,發(fā)現(xiàn)秦年跟他們家聯(lián)姻的目的不純,孫家人很強硬的表示要取消這次訂婚宴。”
居青有些好奇的開口道:“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給孫桃遞了消息,她運氣挺好,沒被秦年纏上。”
現(xiàn)在的她對孫小姐沒什么惡感,最開始和對方接觸時,對方弄出的那些糟心事讓居青很不喜歡她。
可等后面拿了對方500萬之后,她決定原諒這人之前做的那些蠢事。
時寧默默喝了一口茶:“那個好心人,大概是我吧。”
她這話一出,周
圍幾人的目光全部轉(zhuǎn)移到了她身上。
時寧講了下事情經(jīng)過,之前秦年纏著她的時候說了點秦元華想對孫家下手事情,她當時把他說的那些話都用錄音筆錄下來了。
抱著看好戲的想法,時寧把這支錄音筆寄給了孫桃,只是之后一直沒聽孫家那邊傳出什么消息,她還以為孫桃把這件事瞞下來了呢。
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在訂婚宴馬上開始的這兩天爆發(fā)了。
也不知道這中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幾人并沒有深究這件事,只是吃飯前的簡單閑聊而已,更具體的過程他們并不算太關(guān)心,說了兩句之后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錄音筆現(xiàn)在才被發(fā)現(xiàn),只能說是個大烏龍。
孫桃經(jīng)常在網(wǎng)上購物,不過她享受的只是買下物品的那一瞬間,等東西到了,她興致也就過去了。
她不喜歡其他人動她的東西,沒讓家里的保姆幫忙拆快遞,送到的快遞盒都堆在雜物房里一動不動。
其中正好包括了時寧寄來的那根錄音筆。
錄音筆被發(fā)現(xiàn),是因為孫父看不慣孫桃這個壞習慣,讓她把堆在庫房里的那堆垃圾都扔了。
孫桃這才不情不愿的讓家里的保姆去把快遞盒拆了,把里面的東西規(guī)整一下。
錄音筆這才得以重見天日。
聽完錄音筆里的對話后,孫桃臉都綠了,她是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就像和秦家聯(lián)姻這件事,如果不是孫桃自己喜歡秦年的話,孫家人就算再想跟秦家搞好關(guān)系,也不會把她推出去。
孫桃的確很喜歡秦年,但這一切都建立在秦年對她很好這前提下,此時撕破這層假面,聽到錄音后涌起的羞惱心態(tài)瞬間蓋過了她對秦年的好感。
她拿著錄音筆氣沖沖地找到了她爹,把這件事告訴了孫父,孫父氣的臉都紅了。
他本也沒想從秦家身上拿什么好處,最多想的也就是以后要是孫家遇到了什么困難,秦家能幫一幫他們。
誰知道秦元華老東西居然還盯上了他們孫家的家產(chǎn),真是臭不要臉的,他那個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孫桃哭哭啼啼半天,一部分是覺得自己看錯了人,另一部分是覺得自己之后要在小姐妹們面前丟臉了。
訂婚宴的請柬都發(fā)出去了,這個時候突然說要取消了,那她之后豈不是要被那些小姐妹們笑死。
孫父誤會了孫桃的心思,他看她哭成那樣子,以為她這是還舍不得秦年呢,當即對她嚴防死守,連人帶行李直接把孫桃送去了國外,等他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前,孫桃都別想回來了。
孫桃才被送出去,孫父后腳就去找秦年商議取消訂婚的事情。
如果這件事發(fā)生的早一點,秦年可能會松了口氣,可現(xiàn)在他卻不想放手,他隱隱覺得公司目前的狀況有些不太對勁,父親又已經(jīng)躺進了醫(yī)院里,幫不了他什么。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想取消和孫家的婚約。
孫父就不像孫桃那么好騙,他從秦年的態(tài)度中察覺到了些什么,更加堅定了要取消婚約的決定。
被這些突發(fā)事件折磨的面容憔悴的秦年這幾天一直住在外面,想到在家里鬧騰著讓他給孫家一點顏色看看的董淑榮,秦年放棄了回家的念頭,漫無目的的在街邊亂逛著。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好像突然斷層了,變故來的太快,讓他都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有時候他都懷疑自己現(xiàn)在是不是在做夢,大腦混亂的秦年想到公司里還等待他去處理的一系列事務(wù),越發(fā)心煩起來。
身后隱約傳來了有些耳熟的聲音,他轉(zhuǎn)身一看,時寧正和秦宴牽著手,依偎著站在橋邊。
“被秦家趕出去了還這么高興!”
聽到掃興的聲音,時寧皺了皺眉,看向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秦年。
想罵他,但又覺得罵了有點浪費口水。
“我還以為你離開秦家了會有什么好的發(fā)展,原來只是扒上時家了啊!”
“時寧身體不好,你就是看上了她這一點吧,想以后順勢吞掉她的家產(chǎn)嗎?”秦年毫無顧忌的開口道。
秦宴握著時寧的指尖一瞬間收緊,看向秦年的眼神暗沉下來。
“看來秦氏集團的問題還是不夠多,我應(yīng)該給你多找點事做。”
“你什么意思!”
時寧看了秦年一眼,開口道:“不是,你剛剛說誰身體不好呢,你不會真覺得我活不長吧?”
“我的病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有這心思關(guān)心我,不如去多費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
時寧的病好了?秦年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話語,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時寧的病很嚴重,那時他追求她總是有些猶豫,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因為時寧的身體。
她的病怎么會好,這肯定是騙他的!
秦年下意識想說些什么,可抬頭一看,周圍空無一人,那兩人早就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秦宴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不住地看向時寧,他想確認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但又不敢問出口,生怕聽到的不是他想象中的答案。
時寧的心聲也沒有傳達絲毫相關(guān)的消息,能聽到她心里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哼歌聲。
這份期待和不安一直持續(xù)到夜晚,他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秦宴拿著手中的醫(yī)院的檢測單看了很久,無數(shù)次反復觀看后,他終于確定了時寧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健康這個事實。
“我就說吧,我很快就能治好的……嗯?”
突然被抱起的時寧正愣了幾秒,這是要干什么?
“秦宴?”
……
……
……
——系統(tǒng)我要投訴,為什么痛覺屏蔽插件不能屏蔽腰酸……
【都說了是痛覺屏蔽】
【看你這副德行,嘖嘖,還好當年你沒同意調(diào)到攻略部門去】
【這么幾個世界下來我也算是看透了,你去了那邊沒好日子過的】
【那邊純牲口】
時寧:……不敢多問
第64章 在古早總裁文當甲方【完】 秦氏集……
秦氏集團最近似乎被人盯上了, 項目垮臺,資金鏈即將斷流,突如其來的變動讓秦年生出一種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受。
恍惚間他想起了前段日子秦宴說的那句會給他找點事做, 這些事情會是他干的嗎?秦年不得而知。
去找秦宴, 質(zhì)問他的念頭在層出不窮的麻煩中逐漸消退,秦家的那些遠房親戚們仿佛聞到腐肉氣息的禿鷲,意識到秦元華已經(jīng)無法掌控大局,秦年把控不住局面時, 一瞬間蜂擁而至, 試圖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
對秦年下手的事情,秦宴并沒有告知時寧,不過時寧在看到秦年如今的下場后,大概也猜到這其中有著誰的手段。
秦年有什么后果, 她并不關(guān)心,反正他不會是什么好下場就是了。
秦年本身并不是什么能力很出眾的人, 如果說在原著里他還有一個準男主的身份可以讓他避開那些麻煩,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世界意識徹底放棄的他, 可就沒那么幸運了。
就算秦宴不下手, 也會有其他人盯上他的。
時寧目前的重心放在沈冠和居青身上,她早就看出了這倆人之間有點苗頭, 就是不知道這兩人什么時候會在一起。
沈冠這家伙怎么還不表白?
沈冠也很想問這個問題, 他已經(jīng)在家里排練了很久,表白時該說什么話他熟記于心,那幾句詞都快被他背爛了。
居青并不抗拒他的接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日漸親密,這種時候表白是個好時機。
但是……
他根本找不到表白的機會啊!
平時就不用說了,居青工作很忙, 他也不想打擾她的工作,好不容易等到放假了,他想約居青出門
,可時寧那家伙又拖家?guī)Э诘恼持忧唷?br />
別說二人空間了,他們現(xiàn)在可是四個人,沒聽說過誰表白還要帶著兩個無關(guān)群眾啊!
為此,沈冠特地繞開了居青,偷偷找到時寧,暗示她這周沒事別去找居青,他們有正事要做。
時寧當即兩眼放光。
這是準備表白了吧?
“放心吧沈冠,你就大膽的去約居青,這次我跟秦宴絕對不會去打擾你們的!”時寧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看著沈冠放心離開的背影,系統(tǒng)有些疑惑。
【你有這么好心?】
“廢話,這種場面我怎么可能錯過?”
有她在的話,沈冠的確不太好發(fā)揮,時寧沉思片刻。
“看來我又要使出我多年沒有用過的跟蹤技巧了。”
系統(tǒng)沉默。
尾隨就直接說尾隨,還什么跟蹤技巧。
等到周六當天,全副武裝的時寧跟在這對準小情侶身后,隨著他們一路走過了游樂園,餐廳,電影院,一直到沈冠送居青回家,依舊沒看出沈冠有什么要表白的跡象。
[什么情況,怎么還不表白?]
[你不著急我都著急啊!]
[難道他真的只是約居青出來玩嗎?不會吧?]
居青壓抑著面上的笑意,她不知道時寧在哪,但能清晰的聽到她的聲音,不只是現(xiàn)在,今天一整天都是這樣。
隔一會就能聽到時寧的聲音從某個角落里飄過來。
沈冠不時偷看一眼居青,心底越來越緊張,原本練習熟練的話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按他的想法,他本該在帶居青坐摩天輪時向她表白的,密閉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這個場景多適合表白啊。
可當時過于緊張,等他做好準備時,他已經(jīng)帶著居青從摩天輪上下來了。
但是問題不大,餐廳也是一個表白的好地方!
再次做足準備的沈冠,信心滿滿的帶著居青走進餐廳,吃完飯后滿臉迷茫的帶著居青走了出來。
他在干嘛?他剛才為什么沒說出口?
……問題不大,電影院也很不錯,他包了場,這次絕對不會出問題。
沈冠特地讓影院把播放的影片換了一下,電影放到最后會有一個驚喜。
然后他就能順理成章的說出口。
……居青睡著了。
等居青再次醒來時,看見的就是沈冠捂著臉,一副自閉的樣子。
“怎么了?沒事,電影不好看也不怪你。”居青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下次我們換個片子看。”
沈冠:……嗚嗚嗚。
直到現(xiàn)在,走在回家的路上,沈冠都有些恍惚,他今天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本來是想弄個大場面向居青表白的,可在之前的試探中,他發(fā)現(xiàn)居青不太喜歡那樣,她認為表白只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沈冠便排除掉了他原本計劃中那些聲勢浩大的表白場景,做了全新的計劃。
然后慘遭滑鐵盧。
聽著不遠處時寧的心聲,又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旁人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居青只覺得有些好笑。
難怪她覺得今天沈冠這么奇怪呢,幾次她都覺得對方有什么話想對她說,可最后也沒說出口,只是愣愣的看著她。
“沈冠。”居青開口叫了沈冠一聲。
沈冠心頭一緊,連忙側(cè)身看向居青:“怎么了居青?”
居青側(cè)過頭看向他,像是日常聊天一般,輕聲開口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沈冠怔愣一秒,隨后露出一臉被驚喜砸蒙了的表情:“居青你剛剛說什么?能不能再說一遍!”
“要不要做我男朋……”
“要要要!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算了,不管是不是開玩笑,我已經(jīng)當真了!”沈冠一把摟住居青,把頭埋在她頸窩里,來回蹭著,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
這個動作帶給了居青極強的即視感,沈冠這樣子怎么那么像沙發(fā)?
他那只比格也喜歡這么蹭她。
[太好了!終于在一起了,我就說這家伙今天肯定是要表白的!]
[沒想到居然是居青先開口啊,沈冠,真是讓你小子爽到了!]
[好幸福,不枉我今天把腳都走疼了,看到這一幕是我應(yīng)得的!]
欣喜過頭的沈冠突然覺得好像聽到了什么很耳熟的聲音,但他也沒有多想,此時的他滿心想的都是和自己女朋友多貼貼。
直到情緒平穩(wěn)下來,那不知道從哪傳來的聲音還沒散去,沈冠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抬頭在周圍看了一眼,周圍的行人很少,沒有看見時寧的蹤影。
那他為什么會聽到時寧的聲音?
難道是他一直擔心著時寧會打擾他和居青,所以出現(xiàn)幻覺了?
在這之后,沈冠沒有再聽到時寧的聲音,他確信自己剛才的猜測,果然是他太警惕,所以產(chǎn)生了幻聽。
這個想法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他們幾人聚餐時。
“你們是昨天在一起的吧?”
[嘖嘖,難為沈冠這家伙這么能忍,到現(xiàn)在了才表白]
正在給居青碗里夾菜的沈冠動作一僵,下意識抬頭看了時寧一眼,迎來了對方疑惑的表情。
[沒想到最后抱得美人歸的是沈冠啊,看來居青的那位溫柔學長只能遺憾退場了]
隱約有了準男主跡象的不只是沈冠,還有居青之前大學認識的一位學長,最近他和居青公司有合作,兩人再次聯(lián)系上了。
因為這個人設(shè)的即視感太強,時寧還注意過對方一段時間,看得出他對居青確實不太一樣,但現(xiàn)在看來,他顯然是晚了一步。
就在剛才,時寧收到了系統(tǒng)的通報聲,這個世界男主身份已經(jīng)明確了——是沈冠。
居青本人的心態(tài)觀念轉(zhuǎn)變,這個世界的主線也脫離了原先的古早霸總文走向,轉(zhuǎn)移向了另一條路線。
直到此刻,時寧才能真正確認原著后面出現(xiàn)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情不會再出現(xiàn)在居青身上。
沈冠這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他覺得自己可能腦子壞了。
他也沒聽說過自己家里有什么精神病的遺傳基因啊?
難道是家里人偷偷瞞著他?
吃完飯,沈冠躲到角落里,預約了精神科的醫(yī)生。
做完這件事后,沈冠找到了居青,糾結(jié)著開口道:“居青,你是不是有個學長?”
“上過學的都有學長吧?”居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不懷好意的那種學長……”沈冠低咳兩聲后開口道,“越是這種身份的人,你越要警惕。”
“我最近還聽說有好些詐騙犯用學長的身份來詐騙,當然,我不是說你的學長有問題,我只是覺得謹慎一點比較好,雖然他現(xiàn)在是你的合作伙伴,但是……”
“你怎么知道合作伙伴是我的學長?“
對啊,他怎么知道?沈冠卡殼了,難道他要說是剛才聽到時寧的心聲里念叨過這回事?
那居青肯定會以為他是神經(jīng)病的,說不定還會跟他分手。
然后他就會黯然退場,學長趁虛而入,哄騙居青,然后他就會一個人過上孤獨終老的生活……
看著沈冠的表情一變再變,居青心底有了底,她試探著開口問道:“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什么不一樣的聲音?”
沈冠下意識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兩人互換一個眼神,壓低聲音交流了下情報。
再次從廚房走出來時,沈冠一臉輕松,取消了預約的精神科醫(yī)生,至于那個什么學長,他已經(jīng)絲毫不放在心上了。
呵,不足為懼。
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已經(jīng)很顯然了,他和居青才是天生一對,否則他們怎么會這么巧合都能聽到時寧的心聲呢?
除了天作之合這個解釋以外,還有別的理由能說得通嗎!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會是時寧,但這件事問題不大,沈冠決定大方的原諒時寧一直在他跟居青之間當電燈泡的事情。
“居青,過兩天你放假的時候,我?guī)愠鋈ネ姘桑俊鄙蚬陴ゐず陌窃诰忧嗌砩希_口道。
“可以呀,到時候帶上時寧,我之前跟時寧約好了的,時寧來了,秦宴可能也要跟過來,就我們四個一起出去玩吧!”居青爽快的開口道。
沈冠:……
“那小長假呢,我們要不要一起出去旅個游?”
“這個我早
就計劃好了。”居青笑著看向沈冠,開口道,“我們到時候去海邊吧。”
“我馬上買票!”
“不用了,我準備好了,四張票都買好了。”
沈冠:……
他一點也不想問為什么是四張。
試圖在居青工作之余的假期里,給他和居青安排一個二人空間的沈冠,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計劃表。
軍書十二卷,卷卷有時寧。
還有她拖家?guī)Э诘哪莻秦宴。
這兩個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當天晚上,正窩在秦宴懷中看電影的時寧突然收到了久違的系統(tǒng)提示聲。
【惡毒值+15】
【恭喜啊宿主!來了這個世界這么久,你終于收到了來自男主的惡毒值!】
時寧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有了這15點惡毒值,這個世界的惡毒值就滿了。
等等,來自男主的?
她最近有做什么很搞沈冠心態(tài)的事情嗎?
時寧陷入了沉思。
平時跟居青聊天時,時寧的思維總是會飛得很遠,經(jīng)常會突發(fā)奇想,問居青要不要一起去海邊玩,要不要一起去農(nóng)家樂,要不要一起出門旅游之類的。
她隨口一說,居青認真記下。
話是這么說,等居青計劃做好了,時寧玩的還是很高興,只是苦了沈冠。
“秦宴,你就不想跟時寧過點二人世界嗎?”沈冠陰側(cè)側(cè)的看向秦宴,開口道。
秦宴瞥了沈冠一眼,對他心底那點小九九一清二楚:“我已經(jīng)嘗試過了。”
最后的結(jié)果很明顯,他放棄了。
“等到晚上,我跟時寧還是可以過二人世界的。”秦宴似是無意的開口說了一句。
沈冠的臉一下垮了下來,別以為他聽不出這家伙是在當著他的面炫耀。
等到居青和時寧玩夠了回來吃飯時,得知了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
“秦年被綁架了?”居青有些詫異的開口道。
時寧總覺得這個故事情節(jié)有點耳熟。
“那個綁匪最開始的目的好像不是秦年,是他身邊的人,他們想綁了他周圍的人,找他勒索錢財。”
“最開始他們盯上了孫家那位小姐,不過后面找不到人,干脆就把秦年綁了。”
其他人只當個笑話聽一下,只有時寧自己知道,這是走到原著后面的關(guān)鍵劇情點了。
[嘖嘖嘖,還好早就跟秦年撇開關(guān)系了,不然這次綁匪盯上的肯定就是我跟居青了]
這也側(cè)面證明了居青已經(jīng)脫離原著線,和之前莫名出現(xiàn)的車禍失憶不同,綁架情節(jié)雖然出現(xiàn),但是已經(jīng)跟居青毫無關(guān)聯(lián)了。
只是時寧沒有想到最后被綁的居然會是秦年。
孫桃運氣還真挺好,要是她在國內(nèi),估摸著遭殃的就是她。
時寧沒有意識到餐桌上的另外三人吃飯的動作在同一時間頓了幾秒,她再抬起頭時,幾人的表情都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
晚上,沈冠找到了秦宴。
“之前對秦年公司下手的人是你吧?”沈冠看了一眼秦宴,開口道,“加我一個。”
——————
秦年的處境越發(fā)艱難,最開始時寧還有心思當個笑話聽一聽,到后面她也沒什么心思繼續(xù)聽了,她又有了全新的苦惱。
時寧受到了居青的邀請。
但居青邀請的不是她。
她邀請的是Aaa寵物店林總,Aaa咖啡店安總和Aaa火鍋店樂總等等十幾個人。
居青現(xiàn)在的事業(yè)已經(jīng)初見規(guī)模,她沒有在原公司里繼續(xù)上班,而是選擇了自己出來創(chuàng)業(yè),創(chuàng)辦的工作室蒸蒸日上。
或許是出于感激以前老客戶的心理,居青請了某種意義上來說幫了她很多的那些客戶。
十幾條邀請消息發(fā)出去,發(fā)進了同一個人的手機里。
時寧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小號,很好,每一個小號都收到了邀請消息。
她不敢想如果她真的去赴約了,會是個什么樣的場景。
居青邀請了十幾個人,最后到場一看,誒,只有她時寧一個人!
沒想到吧居青,其實林總安總樂總等等這十幾個人其實是我時寧!
如果她不去,結(jié)果會怎么樣呢……
居青邀請了十幾個老客戶,最后發(fā)現(xiàn)老客戶們?nèi)慷荚谕粫r間里有事來不了
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層面上的很離譜嗎?
時寧緩緩從沙發(fā)上滑了下來,雙手放在胸前,靜靜躺平。
太好了,她完蛋了。
居青想邀請之前那些老客戶的事情,沈冠也知道,他看過居青給那些人發(fā)過去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些客戶回居青的消息,給他一種很勉強的猶豫感。
之前他只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等走進包廂后,沈冠發(fā)現(xiàn)事情就是他想象的那樣。
“時寧,你怎么在這?”沈冠詫異地看了一眼時寧。
時寧沉默不語。
居青笑了出來,她看著時寧,開口道:“我早就猜到了那位林總可能是你。”
她誤會過那位寵物店的林店長是找她做方案的林總,后面發(fā)現(xiàn)是她想錯了。
當時居青就有些懷疑那位林總的身份,因為這位林總出現(xiàn)的時機,和時寧把房子租給她的時機太過于巧合。
現(xiàn)在看來她沒猜錯。
“其他人都還沒來嗎?”居青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包廂,她還邀請了不少人呢。
時寧斟酌著開口道:“事實上,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
等等,時寧這話說什么意思?
居青的眼皮抽了一下,一個荒謬的猜想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安總?”
時寧點了點頭:“是我。”
“樂總?”
“……還是我。”
“鐵總?”
時寧默不作聲,繼續(xù)點著頭。
一連報完了十幾個人的名字,應(yīng)聲的仍舊只有時寧一個人,看到這里居青也沉默了。
她之前生出林總是時寧這個想法時,還覺得自己真是太荒謬了。
現(xiàn)在看來,荒謬的到底是誰呀?
做足了準備的居青突然覺得自己的準備還是做少了。
沈冠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不愧是你啊,時寧!”
“過獎過獎。”
秦宴在時寧攤牌的那會兒,就已經(jīng)去找了酒店的人,退了一部分菜。
再回到包廂里時,圍著桌子坐下的幾人面面相覷。
等等,怎么又變成他們四個人聚餐了?!
——————————
時寧從小世界返回穿管局,每次回到穿管局她都要恍惚一會。
她原本想按照慣例去一趟心理咨詢室,可還沒等她離開,主管就過來把她帶走了。
“時寧,你很有潛力啊!”主管看時寧的表情就像在看個金餑餑,“你最近的成績我都看到了,做的很不錯!”
“那我的獎金……”剛剛從任務(wù)世界回來,感覺自己還不是太清醒的時寧一瞬間精神抖擻。
聽主管這個語氣,她的獎金豈不是馬上就要有著落了!
“放心吧,拿到年終獎是必然的了,但我們絕不能只看中這點蠅頭小利。”主管深沉地看向時寧,開口道,“有沒有考慮過爭取一下今年的年度最佳惡毒女配獎項?”
“我覺得你完全有這個能力呀!”
談話過后,斗志滿滿的時寧按照慣例走進心理咨詢室。
等在門口的工作人員沉默不語,默默從文件夾里掏出一份年假申請表。
果不其然,在那位名叫時寧的任務(wù)者離開后,心理醫(yī)生推開門,直接抽走了他手中的年假申請表。
工作人員沉痛閉眼。
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來一次,醫(yī)生就走一個?
難道心理醫(yī)生是什么消耗品嗎?!
時寧不知道工作人員對
她的怨念,此時的她信心滿滿,拒絕了工作人員問她要不要休息一段時間的話。
休息?
為了最佳惡毒女配的稱號,她完全不用休息!
時寧選定一個修仙小世界,抬腳步入傳送陣之中。
——————
“雜靈根不就是廢物嗎!”
“你說什么呢,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剛剛傳輸進這具身體里的時寧隱約有些恍惚,抬頭一看,周圍人都盯著她,似乎是在等她表態(tài)。
她沉默了多久,這群人就盯著她多久,似乎一定要等她開口才行。
系統(tǒng)一如往常的遲到了,好在時寧這么多年的小說也不是白看的,她剛剛都聽到了,有人罵了雜靈根是廢物,有人反駁。
像那個唾罵雜靈根,開口廢柴閉口廢物的人,顯然跟她這個惡毒女配是一伙的。
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這個世界是一個廢柴逆襲,以雜靈根逆天改命的劇本!
這個她可太懂了。
“雜靈根不就是廢物嗎?”被盯得背后冒冷汗的時寧緩緩開口道。
此話一出,迎來了一陣驚詫的目光,像是不敢相信剛才那話是從時寧口中說出來的一般。
“師,師姐?”白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了時寧一眼,轉(zhuǎn)頭惡狠狠的盯向剛才說雜靈根是廢材的那人。
“侮辱師姐就是侮辱我!居然敢罵師姐是廢物,誰給你的膽子?”
時寧:……?
等等,這人剛才罵的是她嗎?
她是那個雜靈根?!
【宿主宿主!這個世界有點問題,我到的晚了點】
【還好有上個世界的經(jīng)驗,這次我處理的比較快,只來晚了三分鐘】
【沒出什么岔子吧,宿主】
——……咳,大概。
第65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大殿之中一片……
大殿之中一片寂靜,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時寧和剛才對時寧出言不遜的男子身上。
莫水目光閃爍,看著時寧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驚疑,猜不透她這是在玩哪一套。
時寧偷偷咽了口口水, 還好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 小小挫折完全奈何不了她!
她掃視眾人,微微揚頭,改變了些語氣,再次重復一句:“雜靈根是廢物?”
“我一向認為, 在追尋大道的路程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縱然天資有差異,但這也并非是用來攻擊他人的理由。”
時寧的目光凝聚在莫水身上,頓了兩秒。
【莫水,他叫莫水】
墨水?這什么名字?
“而你, 墨水,你用這種話語嘲諷我有考慮過其他外門弟子的心情嗎?他們比其他人天資稍差, 但他們的努力和其他人沒有區(qū)別!”
“你對我有意見的話,就應(yīng)該堂堂正正的來找我本人, 而不是躲在一旁說這些意味不明的諷刺。”
時寧說出口的話語一字一頓, 端的是一副十分正派,為他人著想的樣子。
那些對時寧并不算多了解的云華宗弟子, 看她的眼神幾經(jīng)變動, 隱隱帶上了些欽佩。
他們聽過不少關(guān)于這位時寧師姐的傳言,大多都是什么刁鉆刻薄,喜歡為難他人的負面消息。
可如今一看,怕是他們誤會了,真是的,他們怎么能相信那些私底下的小道消息呢?
這對時寧師姐來說完全就是侮辱啊!
莫水面色泛紅, 似乎為了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那句話感到些羞愧。
可一想到說出那些義正言辭話語的人是時寧,他頓時收起了自己愧疚的心情,轉(zhuǎn)而生出一股惱怒之情。
這人怎么好意思說這些話?裝模作樣!
“你還真是會裝,若不是我清楚你對洛宛師妹都做了些什么,還真要被你騙過去了。”他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洛宛,那你倒是說說我對洛宛做了什么?”時寧話音一轉(zhuǎn),連連逼問,“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你,如果她對我有所不滿,為什么她本人不來找我,而是要你來替她出頭?”
莫水閉口不言,他這次出言挑釁單純的因為他看不慣時寧,洛宛并沒有讓他做這些事。
“別以為你能裝多久,像你這種表里不一的人,遲早有一天會露餡的!”
莫水瞪了時寧一眼,直到自己說不過她,當場甩袖離去。
時寧那快跳出喉嚨的心臟這才歸于原位,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劇情呢,剛才演的那一出,完全是靠系統(tǒng)檢索出來的劇情關(guān)鍵點,隨便瞎編了一通。
那些胡言亂語,針對莫水的一番話也是得到了系統(tǒng)提示,說莫水是女主那一方的人,她這才針對他嗆了回去。
看著對方滿臉不爽離開的背影,時寧內(nèi)心默默祈禱他這次離開之后能趕緊找到女主,然后在女主面前添油加醋的罵她兩句。
最好把她剛才那副偽善的面孔好好宣揚一番,讓女主更討厭她,如果能再給點惡毒值就更好了。
隨著莫水的離去,寂靜的人群躁動起來,剛剛為時寧說話的那人興沖沖的跑到她身邊:“師姐,你最開始那句話差點沒把我嚇死。”
“是嗎?”時寧心虛開口道。
別說他了,她自己都差點沒被嚇死。
周圍人逐漸散去,只剩下這人還一直緊緊跟在時寧身旁。
時寧暫時沒空看原著,連忙讓系統(tǒng)檢索一下關(guān)于面前這人的信息。
關(guān)成,一個小嘍啰,在原著劇情里所占的份額,大概跟時寧第一個世界的那個角色差不多,主要負責的就是在時寧欺凌女主時,站在一旁起哄。
時寧打人他幫忙,時寧罵人他幫腔。
剛剛看完人物介紹的時寧,馬上就體會到了這個角色是有多么敬業(yè)。
關(guān)成靠近時寧兩步,壓低聲音開口道:“剛才那個莫水怕不是洛宛那個小丫頭唆使過來,特地找?guī)熃隳懵闊┑模憧催^兩天去秘境歷練的時候,要不要我?guī)湍恪?br />
話沒說完,他沖著時寧使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時寧了然的點了點頭,斟酌片刻后開口道:“這事你先別插手,我自有安排。”
具體安排是什么就別問了,多少先讓她把原著看完啊,現(xiàn)在她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放心吧師姐,你要是想做什么就給我通個信。”關(guān)成露出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奸笑兩聲,和時寧道別。
時寧沉默目送著這人離開,腦子里回蕩的都是他剛才那詭異的笑聲。
這就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狐朋狗友嗎?怎么看起來這么不靠譜,都快把自己是個反面角色這句話放在臉上了。
哪有正常人是那么笑的啊!
時寧順著系統(tǒng)的箭頭指路標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確認周圍沒人之后,又讓系統(tǒng)掃描了一遍。
畢竟是修仙世界,誰知道有沒有什么偷聽的法術(shù)。
一切確認完畢后,時寧打開了系統(tǒng)傳送給她的原著。
原著的講述是平凡少女洛宛一步步踏上修仙路途的故事。
洛宛出生于云華宗附近的一個普通鄉(xiāng)鎮(zhèn),她從小父母雙亡,靠吃周圍人的百家飯長大。
因為天生美貌,被鄉(xiāng)鎮(zhèn)中惡霸盯上的她為了尋找出路,混進了云華宗的招新大會之中,從未修煉過的她自然不可能通過云華宗設(shè)下的考核。
本應(yīng)被趕出去的洛宛得到了云華宗某位長老的賞識,一舉脫穎而出,最后被那位長老收入門下,成為長老的親傳弟子。
一切都是那么順利,可洛宛逐漸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長老收下了她,卻并沒有教導她,而是讓他跟其他內(nèi)門弟子一起訓練。
對修真界毫不了解的洛宛在修行過程中磕磕絆絆,沒有顯露出什么特殊之處,反而因為那個親傳弟子的身份被內(nèi)門弟子百般刁難,最后在考核中落得下成,被趕去和外門弟子一起修習,打基礎(chǔ)。
所有人都覺得是她的問題,沒人怪罪放養(yǎng)她的長老,畢竟在他們看來,長老把她收為親傳弟子,還讓她日日跟長老的親生女兒同吃同住,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怎么可能會不認真教導她呢?
原主正是那個長老的親生女兒,她在外人面前對洛宛十分友善,私底下卻是百般磋磨于她,幾乎把她當成個雜役使喚,什么苦差事都交給她去做。
本就修習困難的洛宛越發(fā)沒了修煉時間。
而原主的父親,也就
是洛宛的長老師父,收養(yǎng)她的目的也并非是出于好心。
他只是看上了她的天分,洛宛擁有極純凈的天級水靈根,只是因為她個人的特殊體質(zhì),這份天賦并未顯露于外。
時長老在招新大會時意外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沒有聲張,不動聲色的遮蓋了她的天賦。
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把這個平凡女子身上的極品靈根換到自己女兒身上。
原主天賦不佳,雜靈根的她在修煉時處處碰壁,時長老為了她的體質(zhì)費盡了心思,有這種好機會自然不可能放過。
父女兩人私底下合計一番,盯上了洛宛這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香餑餑。
他們不讓洛宛出頭,處處打壓她,原主更是因為記恨洛宛的天賦,對她態(tài)度極差。
表面上卻還借著恨鐵不成鋼的托詞。
洛宛心性良善,對幫助她脫離惡霸毒手的父女兩人十分恭敬。
直到她被這兩人硬生生抽出靈根,這才在無法忍受的痛苦中看清了這兩人的丑陋面目。
變成廢人的她被下了禁言咒,無法對外人說出這件事,沒過多久便被原主他們找了理由逐出師門。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被逐出師門的洛宛遭受到了無數(shù)次暗地里的追殺,一次意外,誤以為她死在魔族手里的父女兩人放棄了追殺她的念頭。
洛宛在變成廢人的極度痛苦迎來了種種奇遇,再后來,修為大成的她殺入云華宗,揭露了這父女兩人的假面。
看到這里,時寧默默合上了原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了一句:“這時寧真是太惡心了。”
系統(tǒng):……
【……我真的很佩服你,總是能平靜的說出一些震撼我的話】
【在人物分離這方面,宿主你真是我們部門的佼佼者啊!】
時寧謙虛:“過獎過獎。”
原著劇情很長,后面還有很長一段,時寧沒看完,暫時只看到了原主下線的這一段。
時間緊迫,誰知道她什么時候會跟洛宛打個照面,挑重點的看才是正經(jīng)事。
“對了系統(tǒng),你之前不是說這個世界有點問題嗎,到底是哪方面有問題?”時寧想起了系統(tǒng)遲到時說的那句話。
【暫時還不好說,我還在檢查】
【這個世界給我的感覺和上一個世界很相似,有一種不太完整的感覺】
【這很奇怪,畢竟這個世界的原著既沒有爛尾也沒有太監(jiān),按道理來說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
【等找出問題關(guān)鍵之后我馬上告訴你,這段時間你可以多跟女主接觸一下,這么大的變動,很可能是主角身上出了問題】
“沒問題。”時寧自信的開口道,挑釁女主這種事情她熟的很!
原著劇情里,原主不是很喜歡磋磨女主嗎,這給她打樣了,難道她照抄都不會?
時寧掃視了一眼四周,她的住處十分整潔,并沒有什么地方需要收拾的。
但是這并不重要,沒有條件完全可以創(chuàng)造條件!
誒,桌上有套茶杯,推下去!
床上的被子,掀掉!
布幔,全部扯爛!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拔!
系統(tǒng)看著時寧的動作,越看越覺得有種莫名其妙的即視感,就好像它在哪里見過這一套流程一樣。
等等,上個世界里那兩條比格犬不就最喜歡干這種事嗎!
【我說你平時盯著那兩條狗干嘛呢,原來從它們那學了這么一套連招啊】
時寧拍了拍手,看著眼前像是被賊光顧過的住處,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就是有點累。”
沒想到這還是個體力活呢。
【既然你那么累,為什么不用法術(shù)呢?那樣破壞程度不是更明顯點嗎?】
時寧:……
好了,成就感沒有了。
剛來到這個世界,代入感不怎么強,完全沒想起還能用法術(shù)這回事的時寧,突然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點蠢了。
“怎么不早點提醒我!”
系統(tǒng)不說話了,它也是剛剛才想起來的……
原主是雜靈根,各系的法術(shù)都能用一些,只是都很一般,多而不精這個詞算是她目前的真實寫照。
不過在放在目前這個場景里是夠用的了。
時寧回憶了一下原主施法的動作,眼睛盯著自己的指尖,一道細細水流從指尖上方涌動出來。
時寧睜大雙眼,被這奇幻的一幕震撼到了。
她攤開右手,壓下無名指和小拇指,突然抬手指向?qū)γ妗?br />
“biu biu biu——”
人形自走水槍永動機!
【你真的夠了……】
被系統(tǒng)一通教訓的時寧苦著一張臉走到門口的小院中,默默盯著地面壓實的泥土。
那種威力極大的法術(shù)首先被她排除在外,雖然效果很顯著,但她的目的只是想為難一下女主,不是想讓自己無家可歸。
水系法術(shù)效果一般,同樣排除在外,火系就更不考慮了。
沒聽說過誰樂意放火燒自己家的。
一番思索下來,時寧的目光落在了木系法術(shù)上。
【你不是想把房間弄亂,然后讓女主來幫你打掃房間嗎?木系法術(shù)能在這方面幫上什么忙?】
系統(tǒng)疑惑地看著時寧對地面抬起右手。
地面隱約生出一些細微的變動,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進,一絲絲綠意在壓實的地面暈染開來。
隨著法術(shù)的催生,一叢叢雜草鉆了出來,從原先的翠綠小芽變?yōu)殡s亂不堪的暗綠色草叢。
時寧抬手扯了扯面前的一片片雜草,滿意點頭。
【就這??】
“呵。”時寧冷笑一聲,“你可不要小看了這些雜草。”
“一會兒我就借著想在院子里種花這個名頭讓洛宛過來拔草。”
“這種草表面平平無奇,實際根系發(fā)達,隨隨便便就能累死一個拔草的人,而且輕易不會被拔干凈。”
“到時候我再用沒弄干凈這個理由狠狠質(zhì)疑她的工作態(tài)度。”時寧越說越滿意,“這種草韌性十足,草葉邊緣又很鋒利,一不注意還能給她手上留兩條口子。”
至于洛宛會不會用法術(shù)來拔草?這就不用擔心了,畢竟這時候她學的那些法術(shù)跟拔草扯不上關(guān)系。
【不是,你怎么這么熟練啊?你以前也干過這活?】
系統(tǒng)狐疑的開口道。
時寧的目光隱隱透露出一些回憶。
干活倒是算不上,她以前拔雜草屬于純手賤,站在雜草叢邊上,手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你別說了,我想起來了】
系統(tǒng)回憶起時寧之前薅雜草玩,把自己手上劃了幾個大口子的事情,突然就為自己有這么個宿主感到丟臉,不想再開口說話。
時寧啪的一下拍死了自己手背上的蚊子,看著手背上的蚊子尸體,沉默兩秒。
雜草多的地方好像很招蟲子啊……
考慮自己今晚的睡眠質(zhì)量,時寧滿臉深沉的開口道:“很好,等晚上我還可以讓洛宛守在我屋子外面,給我抓蚊子!”
一切都已準備就緒,現(xiàn)在就等受害人出場了。
時寧出門去找洛宛,正好看見了急沖沖往她這過來的關(guān)成。
“師姐,師父正到處找你呢,好像是有事情要跟你商量,你身邊沒帶傳音符嗎?”
傳音符?
哦,好像被系統(tǒng)屏蔽了。
“爹爹這時候找我干什么?”時寧有些訝異。
見關(guān)成也不怎么清楚,她思索片刻后看向他開口道:“那我先過去,對了,我剛剛修煉時把房間弄亂了點,你去找人幫我收拾收拾。”
聽到時寧的話,關(guān)成了然的點了點頭:“師
姐放心吧,我都懂的,我馬上就去找人,保證收拾的干干凈凈的!”
和時寧分開之后,關(guān)成來到了外門弟子的練功場所,領(lǐng)頭弟子看見關(guān)成,連忙恭敬地沖他行了一禮。
“關(guān)師兄,您來我們這里有什么事嗎?”
“你去跟那個誰說一聲,時寧師姐找她有事。”關(guān)成看著面前人,眼神有些不屑。
“我知道了,馬上就讓人過去。”
男人轉(zhuǎn)身走向院內(nèi),左右張望兩眼,目光鎖定了一個提著水桶,孤身一人走在角落的男子身上。
“喂,謝衍川,別忙活了。”男人皺了皺眉,走上前去推搡了一把謝衍川,“時寧師姐找你,嘖,真不知道師姐看上你什么了。”
“什么運道啊,你這種人也能攀上內(nèi)門弟子?”男人挑剔的眼神對上面前人的眼睛后,突然一愣,有些瑟縮的移開了目光。
謝衍川今天怎么回事?怎么看起來這么嚇人?
“我就給你帶個話,你趕緊過去啊!”男人甩下這句話,遠離了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對勁的謝衍川。
再次聽到時寧這個名字,謝衍川神情恍惚了一瞬間,眼底的恨意彌漫開來,拼命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時寧……”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想起過這個人了,一想起來,那揮之不去的痛苦再次纏繞上他的脊背,如同附骨之蛆。
他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周圍那些隱晦打量他的人,放下手中的水桶,一言不發(fā)向院子外走去。
他還沒有和時寧抗爭的資本,此時只能忍耐。
在前世,他已經(jīng)忍耐了不知道多少年。
不過是重來一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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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來到了她爹所居住的山頭,山峰上白霧飄渺,寒氣四溢,讓人帶話說要見她的人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
她滿臉疑惑的來回找了好幾圈,一個人也沒看見,最后迫不得已拿出傳音符聯(lián)絡(luò)了她爹。
“時寧啊,我剛剛有點急事,現(xiàn)在在戒律堂這里,你來一趟戒律堂吧。”
畢竟是長老,忙一點也是很正常的,時寧可以理解。
她順著系統(tǒng)的指路標,找到了戒律堂。
步入此地的時寧只覺得四處寒氣逼人,并非氣溫原因?qū)е碌娜松眢w發(fā)寒,而是一種更奇異的,如刀鋒般銳利的壓迫感。
仿佛身邊站了十個班主任盯著她玩手機。
時寧無意識的放慢腳步,端正了自己有些松散的站姿,恭敬的讓人向內(nèi)通報。
“是來找你爹的吧?”白須老人笑呵呵的看了時寧一眼,“真是不湊巧,你來晚了一步,剛才他突然急匆匆的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
又走了?她爹到底想干什么?
時寧表面不動聲色,對著面前人微微鞠躬:“打擾您了。”
老人笑著看了時寧一眼,面容溫和的老人帶給了時寧莫大的壓力,走出戒律堂后,時寧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出了一層冷汗。
“這位起碼相當于二十個班主任。”時寧感嘆道。
【……求你放過班主任】
時寧還想再說些什么,傳音符動了,符咒再次帶來時長老歉意的聲音。
“剛才又有了一點急事,時寧你到后山這里來吧。”
時寧匆匆趕到后山,等她趕到時,時父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時寧趕到長老峰去,時父又不在了。
趕去藏寶閣,時父不在了。
去藥園,時父不在。
獸園,不在。
站在比武臺的時寧兩眼發(fā)直,拿出了從她出門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動個不停的傳音符。
“時寧啊,爹爹剛才……”
時寧:“又有了急事。”
“不知道今天怎么這么多事。”時長老也覺得今天像是撞了鬼一樣,宗門平時有這么多事嗎?
“算了,爹,要不你直接在傳音符里跟我說吧。”時寧感覺自己腿都在發(fā)抖,可能冥冥之中注定了她今天和時父見不了面。
“罷了,就直接跟你說吧,過兩天的秘境試煉,你把洛宛帶在身邊,她的體質(zhì)會吸引一些靈物,你見機行事。”
“好的爹爹,你的意思我明白。”時寧懂了,這是要拿洛宛當誘餌,搶奪本應(yīng)屬于她的機緣!
搶別人機緣這事她熟啊!時寧頓時有了自信,這活她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沒想到她還沒想好該從哪方面拿惡毒值,她這個便宜爹就已經(jīng)給她提供了一個完美計劃!
時寧頓時對這人遛著她跑來跑去這件事沒了意見,收起傳音符后,往自己住處走去。
不知道洛宛把她的住處打掃的怎么樣了。
回到自己住處的時寧還沒走進門就已經(jīng)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
她一邊往屋內(nèi)走去,一邊嫌棄的開口道:“你怎么收拾的啊,院子里的草都沒拔干凈?”
“我爹對你這么好,你就是這么回報我們的嗎?”
“要不是我好心,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本進云華宗?”
“所以說……怎么是個男的?!”
時寧滿臉詫異的看著屋內(nèi)正冷冷注視她的謝衍川,詫異的表情中還帶著些不可置信。
謝衍川看著時寧,身形不自覺的顫抖著,果真是這個人!
他眼角發(fā)紅,視線一錯不錯的緊緊盯著時寧。
時寧完全沒注意面前這個人在看見她之后產(chǎn)生的這些神情變化,她極速退了回去,來回打量了一眼自己的院子。
沒錯,是她的院子啊?
除了她的院子外,還有誰的院子有這么多雜草嗎?
可為什么她沒看見本應(yīng)該在這打掃衛(wèi)生的洛宛,只有個沒什么印象的男人站在里面?
難道……洛宛是個男的?
時寧:瞳孔地震
“師姐,我來晚了,聽關(guān)師兄說您在找我。”洛宛快步趕到時寧的院子里,看著時寧的背影,攥緊指尖。
她在過來的路上碰見了關(guān)成,從對方不滿的語氣中得知了時寧找她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沒人通知她,洛宛看了一眼時寧,心弦緊繃。
這么晚才過來,時寧肯定又要借機生事了。
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時寧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了洛宛一眼。
“……洛宛?”時寧遲疑地叫了她一聲。
面前人頭垂得更低了些。
等等,這個是洛宛的話,那屋子里面是誰?
【宿主,我知道這個世界哪里有問題了!這個世界好像是兩個小說世界融合在一起所形成的!】
【宿主,你這個惡毒女配……可能要打兩份工了】
時寧:啊??
【現(xiàn)在事態(tài)緊急,我先跟你簡單說一下,站在外面這個是本世界的主角,你抽了她的靈根】
【站在屋子里面的是另一個融合進來世界的主角,你抽了他的仙骨】
【大概就是這樣,細節(jié)部分我再查一查,聽懂了嗎宿主】
時寧:啊??!!
第66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時寧的大腦瞬……
時寧的大腦瞬間死機了, 她沉默的看著面前等著她開口發(fā)話的洛宛,又回望了一眼此時正在房間里站著,還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另一個主角, 突然眼前一黑。
不是, 怎么突然就打兩份工了,來這個世界之前也沒人跟她說過這回事啊!
[怎么辦,現(xiàn)在還要按之前的計劃走嗎?那里面那個怎么辦?]
洛宛的眼底閃過一絲驚疑的光,帶著一絲試探地的看了一眼面前眼神放空的時寧。
她剛才是不是說話了?
時寧頓了一秒, 抬手指向院子里的雜草叢:“你去把這些草都給我拔干凈了!”
洛宛點頭應(yīng)了一聲, 轉(zhuǎn)身就走,似乎是想從別處拿工具,才剛抬腳就被時寧叫住了。
“等等,用手拔, 連著根一起拔出來!”
時寧可還沒忘記自己原先準備的完美計劃是要用來磋磨洛宛的,用工具打掃那只能叫普通干活, 算不上磋磨人。
洛宛腳步一頓,周身的氣息緊繃了一瞬間。
時寧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的神色變化, 剛才還有些混亂的心情, 一瞬間變得雀躍起來。
[哼哼,我就知道這種灰姑娘式折磨人技巧是肯定有用的, 她肯定恨死我了!]
確實有點不舒服的洛宛大腦一
空。
這家伙都在念叨些什么?
她返身看了時寧一眼, 被對方察覺到后,迎來了對方的挑眉瞪視。
洛宛收回眼神,心底思量,如果說最開始那個奇怪的聲音是她的錯覺,那第二次聽到還是錯覺嗎?
這聲音是從哪來的?
洛宛并沒有聲張,而是把這個秘密壓在了心中。
因為這個突發(fā)情況, 平日里只希望和時寧見面時間少一點的洛宛,今天難得放慢了打掃院子的速度,只希望能在這里多待一會兒,以此來觀察時寧的反應(yīng)。
時寧憂心著房子里那個人該怎么辦。
[謝衍川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該怎么對他呢?算了不想了,和洛宛一視同仁吧!]
時寧咬了咬牙,再度推門走進了屋內(nèi)。
謝衍川依舊維持著時寧離開之前的那個站姿,只是表情平靜了不少,見時寧再度返身回來,他靜靜的抬眸看著時寧。
時寧掃視了一眼四周,房間里已經(jīng)被這人打掃干干凈凈了,被她刻意損壞的物件也都整齊的歸納在了一旁,正常人想挑點什么毛病還真挑不出來。
好在時寧不是正常人。
她雙手環(huán)抱胸前,看著謝衍川,皺眉開口道:“誰讓碰我屋子里的東西的,我讓你打掃了嗎?”
“給我滾出去,跟洛宛一起拔草!”
謝衍川看著時寧的目光閃過一絲冷意,只光看著這人的這副樣貌,就足以讓他心生厭惡恨不得甩門就走。
聽著時寧責罵他的那些話,他平緩著自己的心緒,向時寧走近兩步。
“是,我知道錯了。”他以一種臣服的姿態(tài)垂下頭顱。
沒拿準自己跟這人是什么相處方式的時寧狀似不滿的沖他開口道:“知道錯了還不趕緊出去拔草,站在這干什么呢?”
“我在等您動手。”說出這話是謝衍川渾身肌肉緊繃的一瞬間,平淡的語氣中壓抑著恨意和怒火,“您懲罰完我之后,我會出去的。”
[啊?……啊!!]
[什么懲罰,我是還要動手打他嗎?]
[臥槽臥槽,玩這么大!]
時寧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間,系統(tǒng)的數(shù)據(jù)流都快亂了,連忙把檢索到的一些原主和謝衍川相處的關(guān)鍵片段投影了出來。
【他那個世界的原主經(jīng)常折磨他,宿主你快學學!】
——這是說學就能學的嗎!
時寧恍惚間對上了謝衍川暗含打量的目光,頓時心底一驚,難道是自己沉默了這么久,被他看出了什么不對勁?
她該怎么做啊?踹他一腳嗎……踢不下去。
捅他一刀子嗎……這更下不了手了!
時寧僵硬著抬起手,在謝衍川的注視下,啪的扇在了他的……肩膀上。
【怎么不打臉?】
[打臉這種行為太侮辱人了吧?]
【可我看你之前在穿管局看的那些漫畫,不是經(jīng)常有這種片段……】
時寧:……!!
[……那種打臉是在調(diào)情好吧,你覺得這合適嗎?]
謝衍川離開的腳步似乎踉蹌了一下,在時寧注意到他之前,快步走出了屋內(nèi)。
確認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的時寧把注意力放到了系統(tǒng)身上,對系統(tǒng)諄諄教導。
有些事情天知地知,她知系統(tǒng)知,就不要說出口了吧?
她不要面子的嗎?!
站在院子中的謝衍川隨意看了一眼正站在院子另一個角落里拔草的洛宛。
謝衍川抬手碰了碰剛才時寧巴掌落下的地方,心底生出了一些疑惑。
他在等時寧對他下手,可時寧只是摸了下他的肩膀。
而且他后面聽到的那些聲音究竟是……
在院子中默默拔草的兩人只在最開始時互相對望了一眼,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交流。
表面上很平靜,心底卻是冒出了一個相同的疑惑。
這人是誰?之前怎么沒在時寧身邊看見過她/他?
原本準備半夜讓人守在屋外,幫她打蚊子的時寧看著院子里的兩個人,收回了之前的那個念頭。
計劃還是做少了,這有兩個人,分配不均啊。
隨便找了個理由讓這兩人離開后,時寧再次警戒四周,縮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系統(tǒng),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
她腦子都快轉(zhuǎn)不過彎來了,什么叫這個世界又融合了另一個世界,還又多出了一個主角。
【這個世界融進了另一個破損的世界,謝衍川就是半破損世界的主角】
【那個世界跟這個世界的相似度極高,他那個世界毀滅之后,殘余的世界碎片被這個世界吸引過來,合在了一起】
【因為是破損世界,所以我得到的消息也很有限,我發(fā)給宿主你看一下吧】
時寧速度極快地掃了一眼以謝衍川為主角的那本原著小說的大概劇情。
身為孤兒的謝衍川被時父看上了眼,讓他和時寧定下婚約,身份普通的他被時寧視為自身的污點,時父不愿意解除婚約,她便把這股氣都撒在了謝衍川身上。
時父的目的也不簡單,他是看上了謝衍川那一身仙骨,他天賦普通只是因為仙骨的能量過于龐大,普通人人的身體承受不住,于是仙骨自晦,顯得他平平無奇。
謝衍川自己不知道這件事,時父卻是看出了他的體質(zhì)不一般,讓他跟時寧定下婚約只是想把他拘在時寧身邊,等待一個可以抽掉他身上仙骨的機會。
看到這里時,時寧默默合上了書。
“這即視感也太強了,難怪那個世界毀滅之后,剩下殘余的世界碎片會被這個世界吸引過來呢。”她感嘆一句。
“我這爹也是夠厲害的,兢兢業(yè)業(yè)的給我找各種拼裝零件。”
什么千年一遇的極品靈根,萬年一遇的仙骨,別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的東西,都讓時父碰見了。
還正好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就他能看出來。
抱著一種想看看這個世界還能怎么扯的念頭,時寧翻開了后面的劇情。
后面的劇情沒什么好說的,就單純的虐,主角變成廢人后各種被驅(qū)逐,最后被關(guān)押在無盡地獄中,然后世界毀滅了。
時寧滿臉震撼的看著結(jié)尾的劇情,她是哪里看漏了嗎?
上一節(jié)他不還被關(guān)在無盡地獄里嗎?怎么下一段突然就毀滅世界了?
【很顯然,這個世界爛尾了】
【大概是虐的太狠了,作者寫到后面發(fā)現(xiàn)根本沒什么辦法在扭轉(zhuǎn)局面,干脆就讓男主毀滅世界了吧】
時寧:???
時寧:……不兒?
系統(tǒng)也覺得這個劇情很搞腦子,不過更搞腦子的是,這個世界是怎么和洛宛這個世界融合到一起來的啊?
這不是純純給它宿主找事嗎?
【還是有個好消息的宿主,多了一個主角,你不就又多了一個可以拿惡毒值的渠道嗎!】
系統(tǒng)盡力寬慰時寧。
“話是這么說,但關(guān)鍵點得在于我能拿的到惡毒值啊!”時寧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剛一巴掌扇他身上,他都沒什么反應(yīng),指使他干活拔草也沒什么反應(yīng),你覺得他是那種很容易給出惡毒值的主角嗎?”
這看起來比上個世界的主角還能忍啊!
回想了一下謝衍川在原著劇情中的遭遇,系統(tǒng)沉默了。
動不動就斷手斷腳的,前腳出門后腳回來身上就多了八個血窟窿。
在這種情況下,它的宿主得做出什么惡事才能從他身上拿到惡毒值?
【……要不我們還是把重點放在洛宛身上吧,說不定效率高一點】
時寧突然想到了重要的一點,連忙開口向系統(tǒng)問道:“那謝衍川那個世界,我們還要維護原著劇情的順利發(fā)展嗎?”
真的維護的話,那豈不是要世界毀滅?
洛宛這邊還要拯救世界呢!
怎么辦?難道要讓他倆打一架嗎?
【
這倒是不用,這個世界雖然融合了進來,不過本質(zhì)上已經(jīng)不算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了,差不多糊弄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太較真】
“那就好。”
時寧松了口氣,雖然謝衍川那邊的劇情不需要她可以去維護,并不代表著她就不能從他身上撈點好處。
首先,仙骨還是要抽的,不過也不用真的抽,假抽一下就行。
雖然謝衍川很能忍,但在這種情況下,他總得給點惡毒值意思意思吧?
時寧心底的算盤打的啪啪直響,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劇情變得有些混亂了,但這不妨礙她在其中渾水摸魚。
————————
入夜時分,時寧睡得很香,可惦記著她的另外兩人卻是徹夜不眠。
謝衍川有些懷疑起了自己的記憶,記憶中那個從來不把他當人看的女人,和他今天見過的那人,怎么也合不到一起去。
或許是時間過去的太久了,他記錯了,時寧最開始對他的態(tài)度就是現(xiàn)在這樣的?
那他今天聽到的那些聲音,又是為什么,隨著他的重生一同而來的奇遇嗎?
謝衍川一夜未眠,他很久沒有感受過正常的睡眠是什么感覺了,今天也是如此。
另一邊,洛宛同樣沒有入睡,她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許久,煩躁的坐起身,從旁邊的包袱里翻出一塊玉白色的小石頭。
石頭隱約閃著微亮的白光,洛宛盯著石頭看了許久,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喂,你在嗎?我有個事想問一下你。”
石頭上閃過一絲微光,里面竟然傳出一道人聲。
“難得你愿意主動跟我說話,真是稀奇,有什么事想問我?”有些輕挑的男聲傳了出來。
洛宛抿了抿唇,回憶著在時寧身上聽到的那些奇怪聲音,斟酌片刻后開口道:“我今天在一個人身上聽到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她沒有說話,但我確確實實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她的心聲。”
“你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嗎?”
“你確定她真的沒有開口嗎?”聽完洛宛的話,男人似乎來了些興致,又問了一些細節(jié)。
“聽起來倒像是中了什么法術(shù),你對她做了什么嗎?”
洛宛搖了搖頭,隨即想起對面那人是看不見她動作的,又補充了一句,“沒有,我之前遇見她時也沒聽見過這種聲音。”
“那可能是有誰看不慣她,在她身上動了點手腳吧,只有你能聽到那個聲音?”
“好像是這樣的。”
“應(yīng)該是類似于真言咒的法術(shù),現(xiàn)在研究這種奇奇怪怪法術(shù)的人可不少,想解決的話最好去問她本人,看看她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什么事。”
洛宛閉口不言,如果是法術(shù)的話,她希望這個法術(shù)能維持的更久一些。
能聽到時寧的聲音,之后對方想刁難她時,多少能提前做些準備。
洛宛的沉默引起了石頭的注意。
“我知道了,這人得罪過你是吧,要不要我?guī)湍憬鉀Q她?”
洛宛:“這是我自己的私事,就不麻煩你了,快睡覺吧。”
“喂,用完就扔啊!”石頭對面的那人氣的跳腳,可沒了靈氣傳輸,他后面所說的那些話也傳不到洛宛的耳中。
外門弟子除了平日的修習,空余時間還要負責些宗門內(nèi)的雜事,像是出門采購這種活,大多是由外門弟子負責。
當然,并非是采購普通日常用品之類的瑣事,那些都有專門的管事和雜役負責。
除了宗門規(guī)劃的采購物品外,總是會有人需要私人購買些物品,大多人會選擇自己下山購買,而有些人則是會指使外門弟子幫他們下山采購。
之前這種活是輪不到洛宛身上的,她身上畢竟還掛著一個長老親傳弟子的光環(huán),最開始和外門弟子們一起修習時,捧著她的人不在少數(shù)。
時間一長,他們也意識到了她這個親傳弟子甚至還不如他們這些普通外門弟子,對她的態(tài)度也日漸輕慢起來,到了現(xiàn)在,像這種雜事也敢推給她去干了。
洛宛對此并沒有什么想法,就算他們不讓她去干這事,她也是要自己爭取一下的。
她下山有一件很要緊的事要做。
之前在后山的密林里,她撿到了那塊石頭,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可以通過那塊石頭和另一個人聯(lián)絡(luò)。
她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誰,但他卻的確幫了她不少。
告知對方她目前修煉的困境后,那人給她提供了一個洗經(jīng)伐髓的方子,她這次出門正是為了采購一些需要用到的藥材。
——————
時寧坐在屋內(nèi),靜靜的看著面前桌面上擺放著的兩塊護身玉符。
一塊是給她的,另一塊是給她未婚夫的。
這是時長老為了時寧之后去秘境所做下的準備,時寧本人有多少能耐他這個當?shù)暮芮宄虼嗽缭绲木徒o她做好了保命符。
這一點時寧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她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這位時長老還給謝衍川做了個保命符?
世界融合之后,兩個世界中有所交集的角色,都會生出些“不存在的記憶”,來自我合理化。
可就算記憶融合,他對謝衍川的態(tài)度也不至于有這么大的改變吧。
不是還準備抽他仙骨嗎?怎么一轉(zhuǎn)頭保命符都送過來了?
時寧呼喚了系統(tǒng)一聲,想問問情況,系統(tǒng)卻沒時間應(yīng)她,它正忙著給時寧申請加班費呢。
一直從昨晚投訴到現(xiàn)在,系統(tǒng)就是這么兢兢業(yè)業(yè)!
“給我申請到什么好處了嗎?”時寧好奇的開口道。
【我是誰啊,有我出手,那不是必然的嗎,除了加班費外,我還給你申請了個回收通道過來!】
【這個世界危險程度比較高,商城里賣的東西也貴,考慮到宿主你本人的資金儲備,上面特批在本世界里開通回收通道】
簡單來說,就是有什么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可以扔進系統(tǒng)回收點,賣了換成資源點。
換取的資源點可以在商城里購買道具,保障時寧在這個世界的存活率。
“還有這種好事!”時寧拍桌而起,兩眼放光。
“好好好,系統(tǒng),把我這個房子連帶著地皮一起賣了!”
正跟著時寧一起激動的系統(tǒng),突然便陷入沉默。
【宿主你認真的?】
“不能賣嗎?”時寧疑惑。
她剛剛都研究過了,只要是歸屬權(quán)屬于她本人的東西都能賣啊。
【……賣是能賣】
系統(tǒng)以為自家宿主最多就是把原主那些沒什么用的存貨,或者是一些零七八碎的小東西賣了。
誰知道她玩這么大,剛拿到回收通道,下一秒就把自己房子賣了??
“又不是讓你現(xiàn)在賣,等我去秘境的那一天,你把我這個房子賣了,我找個借口就說是我在房子里試驗新的法術(shù),把房子炸沒了,讓他們再給我建一個不就行了。”
到時候等她回來了,新的房子也建好了,也不會出現(xiàn)沒地方住的情況。
時寧冒出這個念頭并非無的放矢,這次秘境雖然有了時父給她的保命符,但危險程度還是很高的。
除非她從頭茍到尾,否則無法完全保證自身的安全。
她還準備在這次秘境途中搞點事呢,縮頭縮腳的太不好發(fā)揮了,這么一來,提前套點錢換個金手指備用就很有必要了。
【好像有點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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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帶著另一塊屬于謝衍川的保命符,往外門弟子的居所走去,到了地方,卻得到了謝延川下山了的消息。
不只是謝延川,洛宛今天也下山采購去了。
洛宛下山采購這件事,時寧心底有數(shù),她在原著里看過這段劇情,她今天應(yīng)該是為了去買洗經(jīng)伐髓的藥材。
找不到人的時寧興致缺缺地往回走。準備去時長老的洞府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東西能賣的。
走到半路上的時寧聽到了系統(tǒng)的警報聲。
洛宛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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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僵直地站在原地,表情一片空茫,仿佛困于某種不知名的幻境之中。
“這女人真的是云華宗的弟子嗎?一個幻境咒就動不了了,看來云華宗是真的不行了啊!”黑衣人嗤笑一聲,拍了拍身旁的同伴。
“動作利索點,一定要保證她手中那株龍血草的完整性,大人還等著我們帶藥回去呢!”
他們跟了洛宛一路,從她搶先一步買走龍血草時,他們就盯上了她。
那賣藥人眼力不佳,沒看出這株龍血草的品級,他們卻不會看走眼。
可沒想到居然遲了一步,被一個云華宗的外門弟子先買走了。
“眼力是不錯,可惜運道不好,今天也只能折在這了。”黑衣人抽出劍。
“下輩子記得……”
砰!
黑衣人的額頭突然炸出一個碩大的血洞,死亡來的太突然,直到他仰面倒地時,面上仍帶剛才那不屑的神情。
“什么人!”同伴下意識探查周圍環(huán)境,可卻并沒有找到那個埋伏他們的人。
他小心翼翼的環(huán)顧四周,低頭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是一擊斃命,而在這之前,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了他們。
“請問是哪位前輩?可否出來一見?”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在他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一瞬間,飛馳而來的子彈瞬間擊中了他的額角,彈片炸開,極速飛旋形成的空腔一瞬間要了他的性命。
地面又多了一具尸體。
片刻后,提著狙擊槍走到兩人尸體身邊的時寧為他們默哀了一秒。
“我承認你們很強,但在我全能自瞄狙擊王面前,還是略有遜色。”
在系統(tǒng)的提示下及時趕到地方,為了解救洛宛,打開商城準備買點道具的時寧,拒絕了系統(tǒng)提議的各類符咒和法術(shù),轉(zhuǎn)而打開了熱武器面板。
看著拿出狙擊槍,順帶還給自己買了個一分鐘內(nèi)100%爆頭技能的宿主,系統(tǒng)緩緩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是,宿主你,不是,他,這不是……】
【這對嗎?】
“哪不對了?買狙擊槍可比那些符咒法術(shù)什么的安全多了。”時寧把狙擊槍放回系統(tǒng)倉庫。
要是買了什么定身符啊,什么雷符啊之類的,她還不是得和這些人打近身仗。
近身仗多危險啊,還是狙擊槍更有安全感。
因為身處高武世界,低武世界的商品價格比以前便宜了不少,時寧身上摳摳搜搜湊點錢,還是能買下這把狙擊槍的。
只是買完了槍,再想解決洛宛中的幻境咒,就沒有多余的資金了。
時寧低頭思索片刻,目光緩緩移向了躺在地面的兩具尸體上。
唉!
【……宿主,你這是干嘛呢?】
“摸尸。”
時寧把這兩人身上所攜帶的物品全搜羅了下來,以后可能會用到的暫時收起來,沒用的全部扔系統(tǒng)回收通道里賣了。
幫洛宛的錢算是湊夠了,可她總得回點本吧,不然多虧!
時寧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兩具尸體上。
【你不會是準備把他們的衣服扒了賣了吧?】系統(tǒng)看時寧的眼神,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這說的什么話,這不侮辱人嗎?”聽到這話的時寧大吃一驚。
系統(tǒng)松了口氣。
“賣衣服又賺不了多少錢,對了,尸體回收嗎?”
系統(tǒng):……
下一秒,系統(tǒng)眼睜睜的看著時寧把兩具尸體搬在了一起,然后把系統(tǒng)的回收通道開在了尸體下方。
熱騰騰的尸體變成了冰冷的資源點。
時寧皺眉,面上閃過一絲思索之色。
“以后不能這么干了。”
【沒事的宿主,這倆人又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要想太多】
以為時寧有心理壓力的系統(tǒng)連忙開口道。
它宿主多可憐啊,窮的都要去賣尸體了。
“啊,我沒說這個。”時寧摸了摸后腦勺,“我說的是下次不能直接打頭了。”
“那個更完整尸體比另一個賣的更貴啊!”
系統(tǒng):……
第67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在解救洛宛之……
在解救洛宛之前, 時寧拿出了十分專業(yè)的心態(tài),對現(xiàn)場進行了一次大方位的清掃行動。
最難以處理的尸體已經(jīng)賣掉了,需要處理的也就只有些沾了血的泥巴之類的小痕跡。
整理完現(xiàn)場后, 時寧站在原地思索片刻, 把洛宛掛在腰間的儲物錦囊取了下來,這種容量一般的錦囊是云華宗統(tǒng)一發(fā)放給門下弟子的儲物靈器。
洛宛的錦囊里裝著她今天購買來的藥材,還有剩下的一些零碎常用品和靈石之類的小物件。
時寧眼皮都沒抬一下,把里面的靈石一掃而空 , 隨后把錦囊扔在了地上。
偽造成被劫匪打劫過的犯案場景。
【宿主, 你確定這樣洛宛真的會信嗎……】
——為什么不信,這是多么完美的一個犯罪場景啊!
做完偽裝后,時寧躲進了樹林深處,遠程操控系統(tǒng)解開了洛宛中的幻境咒。
洛宛從幻境中掙扎出來, 臉色凝重的警戒四周,周圍空無一人, 只有一個被遺棄在地面上的錦囊。
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周圍,聲音十分刻意的揚起, 自言自語般開口道:“該死的, 我居然被人埋伏了!”
“還好這群人沒想殺人滅口。”
一邊念叨著,一邊撿起了地上的錦囊, 查看后安慰自己道:“原來只拿走了靈石嗎, 算了,就當是破財消災(zāi)了,看來以后我得更警惕一點才行。”
[哈哈,我就說嘛,她肯定不會發(fā)現(xiàn)是我救了她的,瞧瞧, 洛宛現(xiàn)在不就以為她只是被人打劫嗎?我就說我偽造的場景是絕對符合邏輯的!]
洛宛的嘴角微微抽搐兩下,克制著想要看一眼時寧躲在哪里的沖動。
中了幻境咒之后的第一時間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可她今天狀態(tài)不佳,幾番掙扎也沒能從幻境咒中掙脫出來。
洛宛拼盡全力掙脫了蒙蔽雙眼的幻境,可卻還是無法掌控依舊僵直在原地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黑衣人拔出劍,一步步向她走來。
難道她真的要命喪于此了嗎?
洛宛心中浮出一絲絕望,她為了活下來做了這么多努力,擺脫了覬覦她的惡人,拜入了云華宗,面對三番五次欺壓她的時寧,她也都一一忍了下來,只因為她知道自己還很弱小,為了得到她所期望的一切,她必須要先忍耐。
可未曾想到,今天居然會折在這里。
仿佛是命運跟她開的一個玩笑,她沒有死在那些想害她的人手上,反而要死在一次普通的殺人奪寶事件中嗎?
懷抱著強烈的不甘,洛宛死死的盯著那兩個黑衣人的面孔,如果這次能僥幸活下來,她絕不會放過這兩個人!
這個念頭才剛生出,洛宛眼睜睜看著向她走近的人,腦袋爆炸了。
另一個人也隨之以相同的方式死去,本應(yīng)降臨在她身上的死亡,率先籠罩在了這兩個妄圖加害她的人身上。
生的希望再次充盈在洛宛心間。
她不知道來救她的人是誰,下山之后,她和其他的外門弟子分道揚鑣。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事做,而她也需要避開他人,去采購那些用于洗經(jīng)伐髓的藥材。
那些外門弟子應(yīng)該也沒有能將這些黑衣人一擊斃命的實力。
滿心的疑惑在看見提著一個怪異的黑色物品走來的時寧之后,轉(zhuǎn)變?yōu)榱藷o法言說的驚詫。
救她的人……居然是時寧?
洛宛看著時寧搬動著那兩個人的尸體,揮手便讓尸體消失了——大概是放進儲物靈器里,準備之后毀尸滅跡?
時寧抹掉了現(xiàn)場的痕跡,弄出了一副有人來劫財?shù)谋硐蟆?br />
在她離開了之后,洛宛感到自己所中的幻境咒也隨之松動了。
她不用猜都知道這一定是時寧幫她解開了法咒。
只是不知道時寧為什么要隱藏她救了她這
回事。
如果這是對方所希望看到的,那她也會順著她所想的那樣,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這份感激會藏在她的心底。
時寧以前對她很差,但她卻真真實實的救了她一命,洛宛暗自在心底做下決定,以后不再對時寧抱有偏見。
雖然她對她態(tài)度不好,但從這件事來看,她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人。
那些小事算不了什么,如果以后時寧還是以那種態(tài)度對她,她也不會生出什么其他想法了,就當是為了報恩。
時寧并不知道洛宛的這些念頭,如果她知道了,大概會按著洛宛的肩膀瘋狂搖晃。
清醒一點啊洛宛,別蒙蔽了雙眼!
她真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啊,別把她當成好人!
在洛宛的配合出演之下,現(xiàn)在的時寧仍覺得自己的計劃十分完美。
時寧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跟在了洛宛身后,偷偷在背地里護送她回到宗門。
她依稀記得原著里是有這個情節(jié)的,洛宛在采購藥材時碰到了一些小嘍啰,只是印象不怎么深。
畢竟在原著大長篇之中,洛宛每次買點什么東西,總要碰見那么幾個沒眼色的人。
什么殺人奪寶啊,富家公子出來挑釁啊,刁蠻大小姐沖出來表示那個東西是我先看中的之類的情況,數(shù)不勝數(shù)。
聽到系統(tǒng)警報洛宛有生命危險時,時寧很詫異,這又不是什么大事,洛宛怎么會有生命危險?
中級幻境咒,對目前的洛宛來說的確很難掙脫,但也并非毫無掙脫的可能。
她本有機會掙脫出來的……如果她昨天晚上沒有熬夜,導致今天精神不濟的話……
——————
等洛宛回到云華宗,時寧放下了心,云華宗內(nèi)雖然也有弟子互相不對付的情況,偶爾也會冒出一兩個像她這樣的敗類,但總體來說,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在這里,基本不用擔心洛宛的生命安全。
時寧轉(zhuǎn)頭往自己所居住的山峰而去,正準備離開時,卻恰巧碰到了提著劍向返回宗門的謝衍川。
看見謝衍川,時寧突然想起了那枚還被她存放在儲物囊中的玉符,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他走去。
謝衍川看見時寧,握在劍柄的指尖不自覺收緊,頓了一秒后向另一方走去。
他不擔心時寧會在這種時候找他麻煩,在其他人面前,她一向不喜和他交流,畢竟在她看來,他這個人的存在就是她的污點。
這樣正好,他不想和時寧多做糾纏。
昨晚修煉時,他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仙骨的封印有些松動,他猜測這些變動可能和他重生有關(guān)。
前世的經(jīng)歷讓他明白,只有盡早強大起來才能掌控接下來事態(tài)的發(fā)展。
仙骨解封的事情他不能暴露出去,那兩人還在覬覦他身上的仙骨,好在時父只會偶爾抽空注意他的動向,平日里對他并未多加關(guān)注,他正好可以借此掩蓋他身上那些細微的變化。
時寧就更不必擔心了,她這種人是不會把他看在眼里的。
就像現(xiàn)在,他們碰上了,她只會當做什么都沒看見,和他擦肩而過……
“謝衍川。”時寧拉住了謝衍川的胳膊。
謝衍川肌肉繃緊,下意識反手扯住了時寧的手腕,指尖搭在她脈間的命門之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只是謝衍川在察覺到有人從側(cè)面靠近他,無意識做出來的行為。
發(fā)現(xiàn)靠近他的人是時寧,謝衍川松手泄力——做出那些動作時他并沒有壓制自身的力氣。
被他扣住命脈,幾乎在生死間走了一遭的時寧,怕是又要借機生事了。
謝衍川半垂下眸,如果她把這件事告訴她父親的話,那他只能把自己的計劃就要更提前一些了。
“什么事?”謝衍川冷淡的開口道,等待著對方即將脫口而出的斥罵之聲。
“我今天早上來找你,你居然不在,害我白跑一趟!”時寧橫眉豎眼的指責著謝衍川。
“這個給你!”時寧把玉符甩在他的胸口上,“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不知道我爹怎么會讓我跟你在一起!”
謝衍川摩挲著手中的玉符,玉質(zhì)溫潤,一看便知是品級上佳的玉符,眼神晦暗不明。
“這是什么?”
“我就知道你肯定沒見過這種好東西,要不是之后的秘境歷練怕你拖了我的后腿,你以為這種保命的東西能送到你手里?”
“要是沒有我,你怕是一輩子也見不到這種等級的玉符吧!”
時寧的語氣咄咄逼人,一點面子都沒給謝衍川留,幾乎是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沒用。
說那些話時,她的目光落在謝衍川的臉上,仔細的觀察著他的面色。
聽到她的這些話,謝衍川依舊是那副無動于衷的表情,仿佛已經(jīng)聽慣了。
[不是,這都不生氣,聽到我說的這些話,你眉頭都不皺一下的嗎?]
[太不給面子了吧哥!]
謝衍川的目光落在時寧的手腕上,她的手腕上隱約帶著些青紫的痕跡,他剛才的確沒有手下留情,可時寧居然沒有借機生事。
剛剛扣住時寧脈門的手指微微蜷曲,似乎還能回想起碰到對方肌膚時的觸感,謝衍川微微皺眉,覺得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他壓下心底的雜念,聽著時寧明嘲暗諷的那些話,心里沒有生出什么波瀾。
與前世對方對他的態(tài)度相比,現(xiàn)在的她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良善了。
可時寧的心聲卻讓他有些想不通。
她想讓他生氣,為什么?
是想讓他沖她發(fā)火,然后借機把這事捅到其他人面前,再給他添上點壞名聲?
如果她想演這一出,那他不是不能奉陪。
[他皺眉了,他皺眉了!!]
[接下來肯定要罵人吧,說不定還要對我動手!]
[來吧謝衍川,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哈哈!]
謝衍川:……
他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還是不能奉陪。
謝衍川收起玉符,抬眸看向時寧:“還有什么事嗎?”
時寧內(nèi)心笑聲戛然而止。
就這?
難道他就不生氣?
時寧覺得自己還要再努力努力,她頓了兩秒后,開口道:“宗門弟子下山都要向掌事報備,謝衍川,你今天下山是自己私下行動吧?”
“宗門內(nèi)賞罰分明,像這種私自行動的行為,自然少不了相應(yīng)的懲處。”
時寧瞥了他一眼:“你給我等著!”
“知道了。”謝衍川抿唇,果然,時寧還是他記憶中的那個樣子。
這兩天他靠近時寧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種她和他中的那人不一樣的詭異念頭,還真是可笑。
回到自己的住所后,謝衍川看了一眼被他握在手中的玉符,他不相信時寧能給他什么好東西,對這個玉符,他并不放心。
他指尖微抬,準備毀掉玉符中所眷刻的符咒,指尖快要落下時,他的動作頓了頓,靜默許久后放棄了直接毀掉玉符的念頭,將玉符收進儲物囊中。
次日,負責分管外門弟子的掌事,特地找到了謝衍川,告知他從今天開始分派給他的修煉物資全數(shù)減半,直到這個月結(jié)束。
聽完掌事說的那些話,謝衍川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這就是時寧所說的懲罰?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似乎從來沒有拿到過宗門分發(fā)下來的資源,那些東西在到他手上之前,總是會被人用各種理由拿走。
桌面上放著掌事剛才帶來的幾張符咒和一小袋靈石。
謝衍川看著這些東西,越發(fā)不明白時寧是在想什么了。
如果把修仙者比作普通人,那靈石就是在修真者之中流通的貨幣。
指使他人,把謝衍川接下來一整個月的修煉物資折半的時寧,默默期待著謝衍川那邊的反饋。
這不直接相當于從他手上搶錢嗎,誰碰見這種事能不生氣!
……
事實證明,謝衍川他還就真的不生氣。
“罵他不生氣,打他不生氣,搶他東西也不生氣,這人到底想干什么?”
【這世間生氣的人都是恒定的,你看,
他不生氣,生氣的人不就變成你了嗎?】
【生氣呼叫轉(zhuǎn)移,嘿!】
時寧:……讓你說話了嗎?
時寧:禁言你!
————————
去秘境歷練的日子很快到來了。
當天清早,眾人早早在宗門口集合,此次去秘境的人數(shù)不少,時寧遠遠的在隊伍的末尾中瞧見了洛宛和謝衍川的身影。
時寧一路過來,不停的碰見原主的熟人跟她打招呼,走到集合點時,她都感覺自己有點臉盲了。
“時寧,這次行動你跟在我身邊。”白衣男子緩步走到時寧身邊,低頭沖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不必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剛才一路走來,跟她說這種話的人不少,時寧沒太在意這人的身份,估計是哪個認識原主的人吧。
時寧照著跟其他人的打招呼的方式糊弄了過去。
尚修見時寧反應(yīng)平淡,連連看了她好幾眼,心里只覺得奇怪。
時寧今天這是怎么了,平日里她不是一見到他就會過來纏著他說話嗎?
今天怎么跟他這么生疏?
難道是他之前跟洛宛見面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沒等他再跟時寧多說幾句,時寧被趕來送行的關(guān)成叫了過去。
關(guān)成并不在此次秘境之行的人選之中,他來找時寧,是幫時父來帶話的。
時父本是準備親自來給時寧送行,但不知道為什么,快過來的時候他又一次碰到了突發(fā)情況,只能讓關(guān)成來給時寧帶個話。
“師父說讓你記得他之前叮囑你的那些話,這次秘境之行,碰到自己處理不了的危機,就去找尚師兄求助。”
時寧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都記住了,心底卻是有些奇怪。
這尚師兄到底是誰啊?
時寧讓系統(tǒng)檢索了一遍原著,得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
尚修是洛宛曾經(jīng)暗戀過的人,劇情中,洛宛在云華宗的日子并不好過,她日日被原主欺壓,別人也不愿意跟她親近。
在這灰暗的日子里,尚修是她唯一的光,他性格溫和,平日對洛宛多加照顧,兩人在這一日日的相處中生出情愫。
可尚修卻和原主定下了婚約,這讓洛宛痛苦不堪,后面被抽出靈根,逐出宗門時,她去求助尚修,只得到了對方的冷眼相待。
在他的口中,他看上洛宛只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需要一個爐鼎,他察覺到洛宛體質(zhì)不同于常人,便處心積慮地和她親近。
他并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否則也不會答應(yīng)和原主定下婚約,原主能給他提供更多資源,這是他和原主定下婚約的原因。
他只是想借洛宛的特殊體質(zhì)幫他修行罷了,現(xiàn)在洛宛已經(jīng)成了這副樣子,他自然沒必要在她身上花費時間。
為了防止洛宛把這件事捅到原主面前,讓原主和他產(chǎn)生隔閡,尚修在原主面前添油加醋說了洛宛許多壞話,這讓洛宛之后的生存之路變得更為艱難。
掃了一下這段劇情的開頭,時寧就回憶起了這是原著劇情中的哪一段劇情。
當時看這一段的時候,她印象還挺深,這個劇情她現(xiàn)在其實也還記得。
時寧只是把這男的的名字給忘了。
現(xiàn)在她未婚夫的位置是謝衍川的,世界融合了,也不知道這男的現(xiàn)在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
時寧默默把這個尚修挪到了工具人那一欄中,之后賺惡毒值的時候,說不定能用上他。
眾人齊聚,帶隊長老讓所有人站在一起。
帶隊長老面容嚴肅,行走間不怒自威,略微掃了人群幾眼,便壓下了人群中的躁動之聲。
他微微抬手,地面浮現(xiàn)出一層隱隱有些虛幻的陣法,一層層擴散開來,直至將此行的所有人包含在內(nèi)。
時寧看著腳下的傳送陣,心底好奇,不知道這修真界的傳送陣會不會比穿管局的傳送陣體驗感更好一些?
真期待啊!
嘔——
過了很久才到地方的時寧只覺得自己兩眼發(fā)黑,這個傳送陣給她的體驗感,就像是把她的腦子掏出來放在洗衣機里攪了兩圈一樣。
而且持續(xù)時間還不短,跟穿管局那種前腳進去,后腳就能出來的傳送點不一樣。
這個傳送陣居然硬生生持續(xù)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到達目的地!
打眼一看,能勉強維持站姿,沒露出什么丑態(tài)的人寥寥無幾。
“一個個都給我站直了,修習功夫不到家,連個傳送陣都承受不住嗎!”帶隊長老呵斥道,他看著眾人的表情十分不滿。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像你們這樣子,也別指望在秘境里得到什么奇遇了,先顧好自己的性命吧!”
秘境所處之地是兩座山峰交界的峽谷中央,落在普通人眼里,此處除了山石樹木外,并沒有什么異象。
帶隊長老輕揚袖袍,有些眼熟的陣法再次浮現(xiàn)于地面之上,仔細看去,能看出這個陣法和之前傳送陣的陣法符文有些差別。
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宛如空間扭曲般盤旋的幻境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帶隊長老只是脾氣不怎么好,并非毫不顧惜他們的生命。
秘境開啟后,他并沒有讓弟子們立時進入,而是盯著眾人,讓他們一個個趕緊坐下調(diào)理內(nèi)息。
面對有些急躁,想盡快進入秘境的弟子,他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那人頭上。
“還想進去,是想進去送死吧你!”
原本還有些蠢蠢欲動時寧在看見這一幕之后,突然就心平氣和了起來。
就是啊,怎么能打無準備之仗呢,這人真是太急躁了!
有著多次傳送的經(jīng)驗,時寧倒是比其他人恢復的更快一些,站在一旁修整的她感到自己隨身攜帶的傳音符動了動。
她避開人群,拿出傳音符。
傳音符那頭響起了時父的聲音,他先是問了下時寧目前的狀況,隨后又叮囑了她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之前給你那個玉符,輕易不要使用,這話你記得跟尚修也說一下,如果碰到什么事,你就去找他幫忙,作為你的未婚夫,保護你這件事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原本還在連聲應(yīng)答的時寧突然頓住了自己的動作。
“爹,你剛才說什么……未婚夫?”
“難道我記錯了嗎?尚修應(yīng)該是在這次去秘境歷練的隊伍里吧?”時父那聲音聽起來比時寧還要疑惑些。
時寧大為震撼:“尚修是我的未婚夫?!”
“不然呢?”
“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婚約還是我親自為你倆定下來的呢,有什么問題嗎?”
時寧大腦一片混亂:“那,那謝衍川呢?我的未婚夫不是他嗎?”
“他當然是你的未婚夫了,你們的婚約還是我親自為你倆定下來的呢,有什么問題……”
“不對,等一下,我給你訂了兩個婚約?”時父的語氣十分迷茫,迷茫中又帶著些自我質(zhì)疑。
“……這事是我干的嗎?”
時寧:……
不是你干的,難道是我干的?
第68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雖然看不見時……
雖然看不見時父的表情, 但光聽著這動靜,時寧都能想象出他現(xiàn)在會是多么的迷惑。
好了,一個世界融合直接給她爹整懵了。
本來只是準備給時寧傳個話, 叮囑她注意安全的時父最后給自己繞暈了, 一個人嘀嘀咕咕的回憶著他當年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才做下了這種決定。
時寧收起傳音符,陷入沉思。
這個世界融合怎么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啊,這融合的是不是太草率了點,怎么這么不靠譜呢?
這不就只是單純的把兩個世界的人湊在一起了, 然后把所有人的記憶捏吧捏吧, 合在了一塊嗎?
Bug也太多了吧。
她現(xiàn)在算是知道為什么原主她爹為什么會讓她給謝衍川送玉符了。
搞了半天,那玉符不是給他的啊!
之前時父傳信給時寧,讓她把另一個玉符交給她未婚夫時,時寧和系統(tǒng)私底下嘀咕了好久。
時父難道不是
只把謝衍川當個工具人嗎, 怎么突然這么好心,還關(guān)心起了他的安危?
當時兩人琢磨了半天, 覺得可能是時父擔心謝衍川在秘境里面丟了性命,怕他死了之后取不了仙骨, 所以特地給他送個保命的東西。
沒想到這東西根本不是給他的……
時寧默默往后方望了一眼, 和正站在不遠處,溫柔注視著她的尚修對上了視線。
表面上關(guān)注時寧的只有尚修一人, 私底下卻有不少人都在注意時寧的動向。
看見時寧走到角落里, 拿出傳音符時,謝衍川和洛宛都分了一些注意力放在時寧身上。
他們聽不到時寧和傳音符對面那人聊了些什么,只能聽到從時寧那邊傳來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心聲。
謝衍川聽到了未婚夫,玉符,跟著他之類的話語,無意識握緊了手中的劍, 眼底晦暗不明。
是想在這次秘境里對他下手嗎?
從他重生到現(xiàn)在,事態(tài)的發(fā)展和他前世所經(jīng)歷的那些事有著不小的差距。
在前世,他并沒有參與什么秘境歷練,這種事向來是輪不到他身上的。
這也讓他對這次秘境之行抱有極強的警惕心理,時刻注意著時寧的動靜。
她的神色很奇怪,她剛才到底跟別人聊了些什么?
謝衍川對此無比在意,這關(guān)系到他接下來秘境之行的安全。
時寧從謝衍川身邊路過,并沒有關(guān)注他,就好像這里沒有他這個人似的,動作極快的從他身邊掠過,走到隊伍前頭。
[我的天,這也太尷尬了吧!我現(xiàn)在都不敢看謝衍川了,他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事啊?]
【我覺得很有可能,你沒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你爹說起那兩個未婚夫時好像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可能這就是世界意識的融合手段,不戳穿就不存在】
時寧陷入沉默,這是什么掩耳盜鈴式的融合手段啊?
[嘖,我還真沒想到那玉符是我爹讓我給尚修的,算了,這種好東西落在尚修手上完全是浪費了嘛,給謝衍川保命挺好的!]
[至于尚修……活著也行,死了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時寧心念一轉(zhuǎn),決定了玉佩的歸屬。
尚修也算是重要劇情人物之一了,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領(lǐng)盒飯。
如果真領(lǐng)盒飯了,她一定會很真誠的向他道歉的。
時寧對這個在原著中屢次加害于洛宛,騙取她信任,在洛宛落難時還當了一把幕后推手的人并沒有什么好感。
這幾天熬夜看完原著的時寧,已經(jīng)對洛宛產(chǎn)生了單方面的深厚情誼——那可是一千多萬字的超級大長篇,她能硬生生看到結(jié)尾就很能證明她對洛宛的偏愛了!
謝衍川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放在時寧身上的視線,眉頭微皺。
她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玉符原本不是給他的?
玉符里篆刻的防御符文很是精妙,若是落到市面上,也能算得上是有價無市的寶物。
如果在里面稍微加上那么一些小手段,這個用來保命的玉符,也可以輕易致人于死地。
也是因此,謝衍川在收到玉符之后,心里沒什么波動,反而生出了毀掉玉符的念頭。
他當時沒有動手,只是擔心他們在符中下了禁制,怕引起他們的注意,便順水推舟將玉符帶在了身邊,準備在之后的秘境之行里做點手段,蒙蔽他們的視線。
可剛剛聽時寧的心聲,這玉符似乎并不是時父專門用來對付他的,而是給尚修做的。
謝衍川對尚修這個人并不算太熟悉,但也曾聽過這人的名字,這人是云華宗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只是在他前世的記憶里,這人好像和時家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時寧她父親是看上了他的天賦,想要把他拉到他那一派之下嗎?
可若是如此,時寧為什么又要把時父為尚修準備的玉佩送給他,送給他的時候,又為什么要假借時父的名義呢?
謝衍川不明白,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時寧,這人和他記憶中的那個形象似乎越來越遠了。
和謝衍川抱有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洛宛。
最開始聽到時寧心聲中的未婚夫幾個字時,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尚修,隨后極快的收回了視線。
時寧喜歡尚修這件事,她是知道的,他們之間更是在師父的見證下定下了婚約。
之前尚修時不時來找她,洛宛并沒有懷疑過他是有什么其他目的,只覺得尚師兄果然像大家說的那樣,十分關(guān)心同門師兄弟。
對時寧改觀后,洛宛看尚修的目光挑剔了不少,對他時不時來找自己的行為也有了些別的看法。時寧這么喜歡他,為了報恩,她也應(yīng)該幫時寧多盯著這人一些。
不過……時寧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尚修活著也行,死了也沒什么問題?
對感情一事懵懵懂懂的洛宛陷入迷茫之中。
難道這就叫喜歡嗎?
“好了,既然大家都休整的差不多了,那也不必再耽擱下去了!”帶隊長老一直站在一旁默默關(guān)注著眾人的狀態(tài)。
見到弟子們都已調(diào)理好內(nèi)息,他抬手一揮,撤掉了秘境入口的最后一道禁制。
“去吧!”他一一掃視過眾人,說出了最后一句叮囑,“切記,不要因小失大!”
眾人齊聲:“弟子知曉。”
通過秘境入口,時寧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次恢復神志時,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處昏暗的洞窟之內(nèi)。
洞窟中水汽彌漫,地面蜿蜒著枯敗的墨綠色藤蔓,除了洞窟地面滴落的水滴聲以外,時寧聽不到任何聲響。
“看來是隨機傳送啊。”時寧小聲嘀咕了一句。
洞窟之內(nèi)除了她以外,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看樣子所有人的降落地點是分散開來的。
這對她來說倒算是個好事,在她剛剛想好的計劃之中,正好需要一個和他人分散開來的時間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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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宛咬牙向密林深處跑去,身后嘶吼的妖獸窮追不舍,擺尾一掃,便壓塌了數(shù)十根粗壯的樹木。
她身形敏捷的避開了倒塌的樹木,不敢放慢腳步,只因她知道自己的速度若是稍慢上一些,便會落入身后妖獸的口中。
洛宛覺得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差了,秘境入口的傳送陣,居然直接把她甩到了這個妖獸的老巢之中。
她降落的地點也很巧妙,剛好落在了妖獸看守的靈植旁邊。
洛宛最開始還想好好解釋一番,她并不是沖著靈植來的,只是無意間闖入。
可這只妖獸格外暴躁,洛宛才剛一開口,它的爪子就已經(jīng)揮向了她,如果真讓它拍實了,她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洛宛只能跟它繞著圈,在它的老巢里打轉(zhuǎn),眼看著妖獸因為遲遲抓不到她而愈加狂躁。
洛宛使了點小計謀,騙過了妖獸的眼睛,從角落里逃出了妖獸的老巢。
可她沒想到這只妖獸為了抓住她,居然連靈植都不在意了,一直跟在她身后沖出了老巢,追她追到現(xiàn)在。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啊,為什么這種糟心事總是被她遇上啊!
秘境地界寬廣,洛宛這一路跑過來,別說是認識的人了,她連同行人的影子都沒見過一個。
洛宛按了按腰間的玉佩,這是云華宗統(tǒng)一發(fā)放的玉佩,輸入靈氣便可以催發(fā)出一個小型的傳送陣,得以脫離秘境。
也算是對弟子們的一點生命保障,雖然有玉佩傍身,但遭遇生死危機時,每一秒都是極為關(guān)鍵的。
每年的秘境歷練都會有不少人因為來不及催動玉佩中的傳送陣,不幸喪命于秘境之中。
洛宛不甘心剛進來就被灰溜溜的逃出去,可比起自己的性命來說,其他的都是小事。
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吧。
“快,往這邊過來!”穿著月白衣衫的女子突然沖到洛宛身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往東南方向跑去。
“不要出聲,跟緊我!”
洛宛被
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驚了一下,隨后連忙收斂心神,跟著對方的腳步左繞右繞,藏入了一個極深的石窟之中。
在她們闖入石窟沒多久,那妖獸便循著氣息找到了她們藏身的地方,不停地沖撞著石窟,伸出利爪試圖從洞口把兩人抓出去。
躲進洞窟的兩人早已跑遠,只留下妖獸在洞口外嘶吼著。
洛宛聽到身后的動靜,不住的往后望。
帶她躲進來的女子看到她這副樣子,笑著安慰了她一句:“別擔心,它進不來的。”
“我?guī)銖牧硪活^出去,這地方很繞,你要跟緊我。”
見妖獸真的沒追上來,洛宛松了口氣,直到此刻才有心情仔細觀察面前救了她一命的人。
這人看起來有些面生,不過此次同行而來的人數(shù)眾多,洛宛也并不是人人都認識。
“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叫洛宛,這個恩情我記下了,以后有機會我一定會回報你的!”洛宛看向在前面帶路的人,開口道,“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
“叫我林安樂吧。”時寧笑著看向洛宛,“都是同門,說什么謝不謝的。”
洛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跟在她身后,向洞窟的另一頭走去。
系統(tǒng)從時寧戴上面具開始,就生出了一種隱隱的預感
聽到時寧報出這個名字之后的系統(tǒng):……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宿主你還真是……這名字都快被你用包漿了吧?】
[反正是假名,好用就行,只要讓洛宛認不出我來不就可以了嗎!]
時寧對此并不在意,而且林安樂這名字多好啊,她都用習慣了。
最開始叫這個假名的時候,她還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別人叫她林安樂,她反應(yīng)不過來的情況。
經(jīng)過幾個世界,無數(shù)次重啟這個假名后,時寧已經(jīng)把這個名字熟記于心,條件反射都練出來了。
任誰來都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林安樂是她時寧的小號!
跟在時寧身后不遠處,聽完了她這一整段心理過程的洛宛腳步一頓。
默默看了一眼時寧的背影,又默默收回了眼神。
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很震驚,可這股震驚之情才剛生出來,她就下意識的回想起了前段日子,時寧救下她時偽造出的搶劫現(xiàn)場。
……震驚之情突然就被壓下去了。
她是不是被剛才那只妖獸嚇傻了?為什么會突然生出一種如果是時寧的話,做出這些事情也很正常的詭異念頭?
時寧特地偽裝成自己的小號來接近洛宛,自然有她的道理。
原著里尚修在發(fā)現(xiàn)洛宛獨自一人行動后,弄出了個英雄救美的小計謀,一點點設(shè)計洛宛,讓她對他心生依賴。
像這種心懷鬼胎的人,時寧當然不會放任他接近洛宛,不過自己也不能直接以時寧的身份跟著她。
好在問題不大。
時寧不能做的事情,和她林安樂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她當即換上了林安樂的人皮面具,順著系統(tǒng)的指示找到了洛宛,正好碰到了洛宛被妖獸追殺的局面。
“它怎么追你追的這么狠?”時寧隨口問了洛宛一句。
洛宛苦著一張臉,把自己剛才的倒霉經(jīng)歷講述了一番,降落地點十分安全的時寧聽得嘖嘖稱奇。
原著里可沒寫的這么詳細,只把洛宛被妖獸追殺的事情一筆帶過。
聽完洛宛的話,時寧抓住了重點。
“那個靈植你沒帶走嗎?”
“啊,我不是沖著靈植去的。”
時寧恨鐵不成鋼:“東西都放你手邊上了,你就順手一扯,那東西不就是你的了?”
“如果我拿走的那株靈植,妖獸肯定不會放過我的。”洛宛試圖為自己辯解。
“你沒拿走靈植,那個妖獸難道放過你了嗎?”
洛宛:……好像是這么個道理。
“走走走!”時寧拽住洛宛,從另一條石窟往回繞,“我?guī)闳コ怂睦铣玻 ?br />
“太危險了吧,如果那個妖獸正好返回去了呢?”洛宛瞪大了眼睛,被時寧的提議嚇了一跳。
“沒事,它腦子不好。”時寧示意洛宛把手貼到石壁之上。
照做的洛宛感覺到了手心下隱約傳來的震感,震感的來源自然不必多說,正是那只仍舊執(zhí)迷不悟,勤勤懇懇撞洞口的妖獸弄出來的。
她們都在石窟里繞了好幾圈,那個妖獸居然還沒放棄。
不僅沒有放棄,它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憑它自己的能力,是撞不碎這個開在山體內(nèi)部的石窟的。
洛宛陷入了沉默,她剛才就是被這么個蠢東西追成那副狼狽樣子的嗎?
突然有點丟臉……
洛宛逃跑的很匆忙,并沒有刻意記住從妖獸老巢到洞窟的路線,雖然她沒有記住,但妖獸卻已經(jīng)提前把路線為二人準備好了——只要順著被它壓倒的那些樹一路找過去就行。
“它干的還挺不錯,我們現(xiàn)在過去都方便了不少,連障礙都沒有了。”時寧滿意的點了點頭。
突然就喪失了對妖獸恐懼心理的洛宛,學著時寧的動作,緩緩點頭。
“的確是很方便。”
妖獸的老巢坐落在一處深潭旁,找到地方的兩人一眼就看到了聳立怪石叢中的靈植。
靈植形似蘭花,花瓣散發(fā)著淺淡白光,兩株靈植盤繞而生,走近時還能聞到一股淺淡的清香。
時寧在外圍警戒,以防妖獸突然腦子開竅,返回老巢。
走到怪石叢中的洛宛小心翼翼的沖靈植伸出手。
靈植扎根于石頭內(nèi)部,連根拔起是不可能了,想要帶走只能折斷花莖。
碰到靈植的洛宛微微皺眉,靈植的觸感不像是植物,反而有種精鐵般的堅硬感。
洛宛抽出了腰間的長劍,順著花莖底部劈下,劍刃與之交接時,竟然擦出了星星點點的火花。
洛宛這邊的動靜引起了時寧的注意,她走到洛宛身旁,開口道:“怎么了?”
洛宛把手中握著的劍,展示在了時寧面前。
鋒利的劍刃上多出了幾個極為顯眼的缺口,這還是在洛宛用靈氣包裹劍身之后才只造成了這一點小缺口,若是沒有靈氣,怕是能把劍劈斷。
“……你別告訴我劍上這口子是你剛才砍這花砍出來的啊?”
“確實是這樣。”洛宛皺了皺眉,開口道,“我剛才試了好幾種辦法,這花都安然無恙。”
“看來我們只能連石頭一起把它挖出來了。”
洛宛從錦囊里拿出幾張爆裂符,轉(zhuǎn)頭看向時寧,準備讓她離遠一點。
目光落在時寧身上后,洛宛突然愣在了原地,疑惑地看了一眼時寧手中提著的奇怪物件。
“安樂,你拿的這是什么東西?”
這東西怎么長得這么奇怪?
“不是說要鑿開石頭把靈植拿出來嗎?你把爆裂符收起來吧,之后碰到其他妖獸的時候,說不定還能用上。”
“我這個東西鑿石頭更方便!”時寧展示了下手中提著的東西。
“這個叫沖擊鉆,你讓一下,我用給你看。”
雖然像是什么爆裂符之類的東西也能破開石頭,但怎么說呢,果然還是沒有沖擊鉆用的順手啊!
這就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
摘不下來是吧?那就別怪她連著石頭一起帶走了。
洛宛讓開位置,看著時寧提著沖擊鉆站到靈植旁邊,然后……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太好了宿主,咱們這沖擊鉆還真是沒白買呀,這都用了多少回了!】
【你這動作可比以前鑿棺材的動作熟練不少啊!】
——那是,熟能生巧嘛!
靈植與山崖壁渾然一體,但在沖擊鉆的威力之下,崖壁沒過多久就被時寧鑿出了一個大坑。
靈植就這么被時寧從山崖上鑿了下來。
掉下來的時候根部還帶著一大塊石頭。
洛宛手中捧著靈植,她很想問問時寧到底是從哪兒弄到的這些外表看起來奇奇怪怪的工具。
上回她去救她時,拎著的那個黑色長條形物件,洛宛也從來沒見過。
只可惜這話暫時問不出口了,畢竟站在她面前的是林安樂,不是時寧。
兩人并沒有在妖獸
的老巢多待,拿到靈植后動作迅速的原路返回,趕路趕到一半,看見那仍舊固執(zhí)撞洞口的妖獸,兩人對望一眼,沒忍住笑了出來。
“真希望之后碰到的妖獸都能跟它差不多。”時寧感嘆道,“那得省多少事啊?”
洛宛的心態(tài)也完全轉(zhuǎn)變了:“是啊是啊!”
這么看來,她其實也沒有很倒霉嘛!
靈植是兩株并生,回到了石窟之后,洛宛想辦法把下面的石塊一分為二,將其中一株遞給時寧。
時寧原本想拒絕,但在觀察了一番靈植的外貌后,收回了原本準備說出口的話。
接過靈植的時寧似是無意的開口道:“這靈植我好像有點印象,以它為主藥材可以練出一種很神奇的丹藥。”
“那種丹藥可以短時間內(nèi)封閉修士的靈根,要是再加上其他的秘法,甚至能把修士的靈根完整的剝離出來,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丹藥煉成之后,會散發(fā)一種濃烈的香氣,和這靈植所攜帶的氣味一般無二。”
時寧開始為之后假裝抽走洛宛靈根的事情做鋪墊。
之后抽靈根肯定不能當著洛宛的面抽,否則她假裝抽她靈根的事情不就露餡了。
可如果把她迷暈了,最后洛宛不知道是她干的怎么辦,那她不白忙活了半天?
還是得先借著林安樂的口告訴洛宛一些細節(jié),等之后用時寧身份哄騙對方時,她肯定能察覺到蛛絲馬跡。
然后不就……嘿嘿!
至于再之后洛宛發(fā)現(xiàn)她的靈根其實沒有被抽出來,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這就不在時寧的考慮范圍內(nèi)了。
反正那時候她的惡毒值都已經(jīng)拿到手了,干他們這一行又不用管售后!
時寧那點子小心眼,被洛宛聽的清清楚楚。
聽到時寧要抽她的靈根,洛宛驚了一下。
聽到時寧要假裝抽她的靈根,洛宛又驚了一下。
聽到時寧要假裝抽她靈根的同時,還要讓她誤以為她的靈根真的被抽了,洛宛……洛宛驚不動了。
她不知道時寧為什么要假裝抽她的靈根。
她那個四靈根很值錢嗎?
好像也沒比時寧的雜靈根好到哪去吧?
洛宛唯一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她又要時寧的面前演戲了。
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但只能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洛宛默默看了一眼時寧。
……算了,再配合一下吧。
反正已經(jīng)很熟練了。
第69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秘境相當于一……
秘境相當于一個和外界隔離開的小空間, 大多數(shù)秘境都不為外人所知,云華宗讓弟子來歷練的這個秘境,是很久以前的一位宗主在外游歷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
秘境所在地藏不住, 只要稍稍關(guān)注下云華宗的動向就能確定下大概地點, 只是沒有連通秘境內(nèi)部的方法,就算站在秘境面前,也無法打開秘境的入口。
因為全然封閉,不與外界相通的原因, 秘境內(nèi)部蘊含的靈氣比外界要高上許多, 在秘境內(nèi)部修行事半功倍。
也是因此,在外界難得一見的靈植異寶,在秘境內(nèi)出現(xiàn)的幾率也要更高一些。
秘境小世界的內(nèi)部穩(wěn)定性不夠,修為高深的修士進來會打破小世界的平衡。
云華宗不會做出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 只在每年選出一些門派內(nèi)的新人弟子進入秘境歷練。
奇珍異寶雖比外界多上不少,但也沒到隨處可見的地步, 最后能有什么收獲,只看個人的機遇。
時寧覺得自己大概就是那種空手進來, 空手出去的一類人。
倒也不是說她不貪心, 主要是貪不到。
在不知道多少次和異植靈寶擦肩而過,又被洛宛拖著走回來后, 時寧深深地懷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么她剛剛走過去的時候都沒看見, 明明就在自己手邊上啊,這么顯眼的一塊發(fā)光靈石,她為什么一點都沒意識到它的存在?
聽到時寧疑問的洛宛也覺得很奇怪:“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覺得它還挺顯眼的。”
鑲嵌在山崖上的靈石被洛宛一整個撬了下來,照例分了一半給時寧。
時寧手中捧著靈石,陷入沉思。
她不是來幫洛宛的嗎,怎么走了一路沒幫上多少忙, 倒是從洛宛那里混了不少好東西進自己口袋里?
……她真的是來幫忙的嗎?
洛宛對采摘下來的靈植沒有什么概念,無論是什么靈植,她都只會一股腦的塞進自己的錦囊之中。
云華宗會向弟子科普一些普通的靈植藥材,但想要知道其他更深奧的相關(guān)知識,就要靠個人的師承了。
洛宛雖然拜了時父為師,可卻沒有受到過什么正經(jīng)教導。
她很努力,可這種信息壁壘并非是她努力就可以跨越的。
時寧很清楚這一點,而且她也知道,在前期洛宛會面對無數(shù)次類似的困難——因為不熟悉靈植的藥性,在好幾次生死大難之時,手握寶藏也無法自救。
“拿了你這么多好處,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時寧接過洛宛手中的靈植,給她科普手上靈植的大概用途。
“這一株靈植叫白骨藤,一般生長在死去的妖獸尸體附近,可以做出藥效很好的療傷丹藥。”
“這種花叫地幔,體修對這種藥材的需求更大一些,配合其他同藥性的藥材,可以去除體內(nèi)雜質(zhì)。”
時寧一一介紹過去,洛宛聽的很認真,盡力的記住了這些對她來說很珍貴的知識點。
說到最后一株花時,時寧的表情嚴肅了些,一字一重音的開口道:“洛宛,這株草的藥性你一定要記住。”
“這種草碾碎之后發(fā)出的味道會吸引附近的妖獸,這種味道人是聞不到的,只有妖獸能察覺到,一旦沾染在身上,就會成為妖獸攻擊的主要目標。”
“雖然無色無味,但聞到這種氣息后,人的嘴巴里面會發(fā)澀。”
“這一點你記住了,防止以后有人用這種藥草加害于你,而你卻什么都不知道。”
時寧的表情很認真,洛宛連連點頭,將她剛才說的話和這草的樣子記進了心里。
難怪剛才發(fā)現(xiàn)這株藥草的時候,時寧會攔住她想直接摘下藥草的動作,轉(zhuǎn)而用小鏟子一點一點的把這株草連根挖了出來。
原來是擔心折斷之后的汁液會吸引來附近的妖獸。這確實有點危險,尤其是在秘境之中,這里無論是妖獸的品級還是數(shù)量都是外界不能比的,危險性也更大。
“事物都有兩面性。”時寧看著洛宛那仿佛想把這藥草扔掉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開口道,“換個角度想想,如在剛才那個妖獸追你的時候,你用這個藥草引開它,轉(zhuǎn)頭去抄它的老巢,是不是就方便了很多?”
“這么說來,這草還是挺有用的啊!”洛宛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粘著泥土的引獸草收進了錦囊之中,特地騰出一個盒子,用來放置這株藥草。
天色漸晚,兩人不再趕路,原地休息,恢復精力的同時規(guī)劃了一下之后行走的路線。
進入秘境的本質(zhì)是為了歷練,自然不可能從頭到尾都避著危險走,那樣不如留守在宗門里修煉。
機遇總是伴隨著危險,在剛才趕路過來的路上,時寧發(fā)現(xiàn)了天絲蛛出沒的痕跡。
天絲蛛的蛛絲別稱為天絲,是很好的煉器材料,煉器時只要加上一點天絲,就能極高的提升成品的韌性,天絲做成的衣服更是水火不侵,是天然的防御法衣。
只是這種天絲蛛極為謹慎,一旦有點風吹草動便會迅速逃走,想要抓住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兩人沒有打草驚蛇,等天亮后,小心地順著昨天發(fā)現(xiàn)的蹤跡尋找著天絲蛛的蹤影。
天絲蛛的身形比起其他妖獸
來說要小不少,大多數(shù)天絲蛛只有一臂長。
此時出現(xiàn)兩人面前的,近乎有一個人那么大的天絲蛛怕是已在這秘境中存活了不少年。
看見天絲蛛的那一瞬間,時寧就放棄了殺它的想法,這怎么看都快挨到地級妖獸的邊了,她們還真打不過。
膽小歸膽小,這玩意兒真殺起人來還是挺利索的。
“我們跟在它身后,去它的老巢里取點蛛絲就可以了。”時寧小聲沖身旁的洛宛開口道,“這只天絲蛛可能是地級妖獸,我們要小心一點。”
洛宛謹慎的點了點頭,心里緊張了不少。
地級妖獸啊,那殺她倆不就跟玩似的嗎?
去天絲蛛的巢穴里偷東西不算什么好辦法,只是她們對這只天絲蛛不了解,也不清楚它把自己吐出來的天絲都藏在哪里,思來想去也只能把目標放在對方的巢穴之中。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時寧當然不會帶洛宛去做這么危險的事情。
小心翼翼觀察著天絲蛛的時寧目光停頓片刻,眼睛一亮,轉(zhuǎn)頭看向洛宛開口道:“我想我們應(yīng)該不用去它的老巢里偷蛛絲了!”
“什么意思?”洛宛順著時寧的目光看向天絲蛛。
正往自己巢穴里爬去的天絲蛛被空中一閃而過的鳥類妖獸嚇了一跳,原地把自己盤成一個球,同時用吐出來的蛛絲把自己籠罩了起來。
一直等到天空中那只鳥類妖獸飛離此地,天絲蛛這才小心翼翼地用蛛腿割開了包裹著自己的天絲,再次往自己的巢穴里爬去。
洛宛面帶喜色,開口道:“確實,等它走了之后我們過去把那堆蛛絲撿走不就行了……你在干嘛?”
“準備刷怪。”
這是什么意思?滿臉迷茫的洛宛看著時寧拿出一個彈弓,隨后取出一個極小的黑色小方塊放在彈弓上,對準天絲蛛的背影。
咻——
黑色小方塊飛到了天絲蛛的背上,那方塊極輕,可卻依然被天絲蛛察覺到了不對勁,它原地來回轉(zhuǎn)了好幾圈,上下左右都看遍了,確認沒什么異樣后才繼續(xù)往老巢走去。
時寧拿出遙控器,遞給洛宛:“按一下上面那個按鈕試試。”
疑惑的洛宛順著時寧的指示,按下了按鈕。
下一秒,粘在天絲蛛背上的小方塊竟然口吐人言!
——襯衫的價格為九磅十五便士……
——所以你選擇c項……
“這,這是什么?”洛宛瞳孔放大,看向手中的遙控器仿佛握著一塊燙手山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比她還驚恐的莫過于天絲蛛本蛛,它的感官向來敏銳,這也是它一直以來小心謹慎茍活至今的保命訣竅。
這不知道哪來的生物突然貼著它說了一串它根本聽不懂的話,嚇得天絲蛛原地來了段激光舞。
吐蛛絲的動作快的像連發(fā)的機關(guān)槍,突突突突的就用蛛絲把自己包了起來。
一直到天絲蛛用蜘蛛絲把自己包的嚴絲合縫,時寧這才接過洛宛手中的遙控器,關(guān)掉了在天絲蛛身上的微型音響。
洛宛驚詫地看了一眼時寧手中拿著的遙控器,遲疑片刻后,開口道:“這是留音石嗎?”
她聽說過留音石,通過篆刻在靈石內(nèi)的法陣,將人的聲音留存下來,日后可以重復播放。
留音石的體積越小,制作難度越高,像時寧剛才投射出去的那個幾乎比半個指甲蓋還小的黑色小留音石,洛宛都不敢想象那該有多貴。
聽到洛宛無意識說出口的感嘆之語,時寧開口道:“其實也還好,我之后送你幾個吧,還挺好用的。”
是真不貴,這玩意兒商城里買一送999。
在第一個世界買過這個東西之后,時寧就沒再用過這個小音響,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派上用場,正好讓她清一下庫存。
“這怎么能行呢?這太貴重了!”洛宛下意識開口拒絕。
時寧沒有和她推來推去,等她們分開的時候,她直接把東西塞在她手里,難道洛宛還能追上來把東西還給她嗎?
就算她想還回來,那她也得找得到林安樂這個人啊!
兩人一路跟在天絲蛛身后,天絲蛛轉(zhuǎn)動著它那容量不算大的大腦,覺得今天真是活見鬼了。
這條回家的路它經(jīng)常走,平時怎么沒這么嚇人?
下定決心等這次回到巢穴之后幾個月都不再出門的天絲蛛,拼了命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在身后兩個黑心鬼的操作下,以平均每一百米扔下一堆蛛絲的速度,艱難走在回家的路上。
時寧和洛宛算是賺的盆滿缽滿,收集來的天絲別說是拿去煉器了,就是抽成絲都夠她們做上十幾套衣服,順帶再做幾套床上四件套了。
“沒想到收集天絲這么容易啊!”
洛宛之前在集市上見過賣天絲的,那天絲色澤暗淡,比他們收集來的這些差上不少,就那樣的小小一捆都得花上幾十塊靈石購買。
“可能是我們碰見的這只天絲蛛比較大方吧!”
兩人并沒有繼續(xù)往密林深處走去,越是靠近森林中心的地方,妖獸等級越高,以他們目前的實力,進去就相當于送死,沒有足夠把握之前,還是不要太過于貿(mào)然行動比較好。
兩人順著水流一路往下走,走到后半段時,洛宛表情有些奇怪,她趁著時寧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掛在胸前的那塊仿佛只是普通裝飾品的石頭。
這兩天,石頭對面的人都沒有說過話,洛宛最開始還有些著急,只是著急也沒有用,她對石頭對面的那人知之甚少。
除了默默為那人祈禱平安以外,她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可就在剛才,這段時間一直沒什么動靜的石頭卻突然亮了兩下,光芒熄滅后,石頭開始發(fā)熱。
時寧和洛宛走到了一片空地之上,地面是一塊嚴絲合縫的石板,和空地周圍雜草橫生的泥地涇渭分明。
巨大的石柱堆疊在空地周圍,時寧見此微微皺眉,讓系統(tǒng)在原著中檢索類似的場景,卻沒有得到任何信息。
這里怎么看都不簡單,時寧走向堆疊的石柱,想看看上面有沒有什么線索?
快走到空地邊緣時,她的腳下突然浮現(xiàn)出一層散發(fā)著白光的陣法符文。
她下意識回頭看向洛宛,大聲道:“這里有問題,小心!”
洛宛慢了時寧兩步,此時正好站在空地的中心,她佩戴的小石塊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加持下,自己漂浮了起來,眨眼間爆發(fā)出一陣刺眼的光芒。
幾乎是頃刻之間,站在原地的兩人同時消失了蹤影。
————————
謝衍川單手持劍,仰靠在幾人合抱的巨樹之下,身形緩緩下滑。
他的額角滲出一層冷汗,腰腹間被妖獸利爪撕裂開的傷口極為醒目。
謝衍川已無力去處理那被他斬殺的妖獸尸體,他連離開這里都做不到。
只希望這妖獸尸體不要吸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投機者,否則以他現(xiàn)在的樣子,怕是無力應(yīng)對。
謝衍川緩緩閉眼,靈氣在他的刻意引導下進入體內(nèi)循環(huán)療傷,不知道是福還是禍,剛才與妖獸對戰(zhàn)時,他幾乎用盡了體內(nèi)所存的最后一絲靈力。
這對修士來說是極為危險的情況,可謝衍川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靈力被抽干之后,他體內(nèi)仙骨的封印竟然又松動了些,溢出的一絲絲仙氣在他體內(nèi)亂竄。
若是放任不管,仙氣怕是會隨著時間逐漸溢散出體內(nèi),可想要吸收這些仙氣,卻并非他目前所能做到的。
不是沒那個能力,而是沒有時間。
他現(xiàn)在正好在一個地階中級的妖獸老巢之中,剛才斬殺的那只,只是無意間闖入這妖獸老巢中的另一只玄極妖獸而已。
要是在這里耽擱下去,很有可能會把那只妖獸引過來。
謝衍川最終咬了咬牙,盤腿坐下,這個機會太難得,他不能放棄。
若是放棄了這個機會,那等到下次突破,不知道會是多久以后了
只能寄希望于那只妖獸沒那么快發(fā)現(xiàn)他。
謝衍川緩緩沉下心。
天空中突然爆發(fā)出一陣慘烈的尖叫,一個人形物體砸斷了層層樹枝,直直墜落在了謝衍川身上。
本就傷勢嚴重的謝衍川,聽到頭頂傳來的動靜時,連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被這人硬生生砸在了身上。
時寧只記得她和洛宛一同站在那片林中空地上,再一回神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空中,在重力的驅(qū)使下一路下墜。
她連忙爬起身,驚恐地開口道:“我剛剛是不是砸到人了?”
被她砸到的可憐人
正單手撐著地面,緩緩站起身,幾縷搭在面上的發(fā)絲還沾著血。
“謝衍川?”時寧瞪大了雙眼:“我把你砸成這樣了,你沒事吧?”
謝衍川只覺得自己的大腦一抽一抽的疼,腰腹間的傷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傳來陣陣悶痛感,聽到面前人喊出了他的名字,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她。
看見的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時寧連忙從錦囊里掏了瓶療傷丹藥出來,打開蓋子就把瓶口往謝衍川嘴邊送。
“快吃點療傷藥!”
謝衍川側(cè)過頭,躲開了時寧的動作,皺眉看向她,聲音有些嘶啞:“你是誰?”
“咳,我叫林安樂,咱們是同門啊,我之前見過你的,你應(yīng)該不記得我了。”時寧看出了謝衍川對她的隱隱戒備,沒有逼著對方吃下丹藥,只是把那瓶丹藥塞進了他的手中。
“這藥給你,你要是擔心的話,可以檢查一下。”
謝衍川深深的看了時寧一眼:“林安樂?”
“是。”
“你認識我?可我確信自己從來沒在宗門內(nèi)見過你這個人。”
時寧卡殼了,這人怎么回事啊?難不成他還真能記住每個見過面的宗門弟子嗎?
【這很難說,畢竟他是主角,有這種能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時寧:……
“其實你沒見過我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一直都只是在背后默默關(guān)注著你,從來沒有在你面前出現(xiàn)過。”時寧認真的看著謝衍川。
“所以我認識你,而你不認識我。”
“是嗎?”謝衍川意味不明的看了時寧一眼。
聽完時寧這番話,他好似放下了戒心一般,將瓷瓶中的丹藥倒入口中。
時寧見此松了口氣,表面是從錦囊里拿東西,實際上是從系統(tǒng)商城里往外拿出了繃帶,止血藥等等物品。
她清楚謝衍川這人防備心很重,于是便也沒太靠近他,只是把傷藥和繃帶往他面前推了推。
“你自己包扎一下吧。”時寧站起身,準備避嫌。
“等一下。”謝衍川突然開口叫住了時寧,見時寧返身看向他后,他緩緩開口道,“傷口太深了,我一個人包扎不好。”
“可以麻煩你幫我包扎一下嗎?”
聽到這段話的時寧愣在了原地。
謝衍川心底冷笑一聲,在時寧報出林安樂那個名字時,他就已經(jīng)認出了她的真實身份。
她的偽裝做的很完美,但只要他還能聽到她的心聲,他就能在第一時間里認出她的身份。
他不知道時寧這是想跟他玩什么把戲,不過既然她已經(jīng)把戲臺搭好了,那他也不介意順著她演下去。
幫自己討厭的人包扎傷口,時大小姐能忍受得了這種侮辱嗎?
見時寧愣在原地,謝衍川心中只覺得果然不出他所料,接下來這人應(yīng)該就忍不住……
[讓我包扎,真的假的?]
[為什么突然獎勵我?!]
謝衍川:……?
時寧走到謝衍川身前,蹲下身,將傷藥和繃帶擺在手邊:“好吧,既然你不方便包扎,那就我來吧。”
謝衍川半靠在樹身上,面上的血漬已然干涸,失血過多導致他膚色愈發(fā)慘白,他銳利的眉眼帶著些暗色,緊緊盯著時寧。
被人緊盯著的時寧,此時眼中只能看得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傷口。
時寧往傷口上撒藥粉時,心里難免有些不好受,謝衍川可不像她那樣能屏蔽掉痛覺,這么重的傷,還被她當頭砸了一下……
[肯定很疼吧,有點心疼謝衍川了,唉]
[不過……戰(zhàn)損……嘶——]
[我真該死,人家都傷成這樣了,我在想什么呢??]
[但是一碼歸一碼,雖然吧……但是……]
【……你這種人被拉去槍斃五分鐘都是法官開恩】
“可以了。”謝衍川感覺自己被時寧觸碰到的地方灼熱異常,抬手按住了時寧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動作。
“我自己來吧。”謝衍川有些艱澀的開口道。
最開始聽到時寧心聲中說心疼他的時候,他只覺得不可置信,他甚至生出了這人是不是知道他能聽到她的心聲,所以想從這方面來整他的念頭。
隨之而來的其他心聲讓他的大腦一瞬間懵掉了,只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無法正常思考。
她,她剛才都在說些什么啊!
這人真的是時寧嗎?
可能他早在自己沒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jīng)墜入到了什么幻境之中。
可如果面前這一幕真的是幻境的話,那幻境為什么會捏造出這種畫面來?難道他的潛意識里很期待見到這一幕?
謝衍川愣在了原地,甚至忽視了自己現(xiàn)在仍舊抓著時寧手腕的動作。
時寧看了一眼被握著的手,又看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謝衍川。
她恍然大悟:“你是怕疼吧,所以才牽著我的手?”
“沒事,你想牽多久就牽多久,不過一只手不太好換藥吧,你操作的好嗎?”
大腦一片混亂的謝衍川被時寧這番話喚回了心神,他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自己仍舊抓著時寧手腕的右手之上,突然像是被燙到了一半,松開手。
熱意順著指尖一直蔓延到他的耳根,他抿了抿唇:“只是忘記松手了而已。”
只是忘記松手了而已。
第70章 在修真世界打兩份工 不知是不是因……
不知是不是因為情緒起伏過于激烈, 原本只隱約觸碰到的突破境界,竟在剛才那一剎那間有了些許的松動。
謝衍川不敢耽擱,立即盤腿坐下, 引導著體內(nèi)四處游走的靈力, 已然顧及不上之前對時寧的防備心理。
時寧被謝衍川的動作驚了一下,隨即也察覺到了對方周身氣息的變化,面上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些。
[這是要突破了嗎?不行,這里太危險了, 我得幫他護法]
在意識最后沉入腦海的那一瞬間, 謝衍川聽到了時寧的聲音,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在那一刻,他緊繃的心神久違的生出了一股安心感。
此時的謝衍川就像一個吸引靈氣的靈力漩渦, 牽引著周遭空氣中的靈氣,空氣隱隱躁動。
時寧對此的感受最為明顯, 而這與常日大不相同的靈氣躁動,同樣也吸引來了一些不速之客。
修士對妖獸來說,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大補之物, 比起他們平日里狩獵的獵物,修士體內(nèi)所蘊含的靈氣更加精純。
就連在外界都免不了會有妖獸鋌而走險襲擊修士, 更不用說是秘境里這些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妖獸了。
進入秘境尋找天材地寶的修士, 在另一種意義上,也是妖獸眼中一年降臨一次的天材地寶。
只是秘境地界寬廣,而進入的修士又少之又少,時間也并不固定,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妖獸大肆圍捕修士的情況。
但若是碰見了,妖獸自然不會放過這送到嘴邊上的肉。
雙首虎如往常一般在自己的領(lǐng)地里巡視著, 它是極為難見的異變妖獸,憑借著這份與同族妖獸所不同的血脈,它穩(wěn)穩(wěn)力壓其他同級妖獸。
不過真正的打敗領(lǐng)地的上一任掌控者吞靈蛇,還是因為它前幾年的奇遇——它吃了兩個修士。
那兩個進入秘境的修士修為不凡,他們在尋找靈寶的途中起了內(nèi)訌,兩敗俱傷后被雙首虎撿了個漏子。
靠著修士骨肉內(nèi)的精純靈力,雙首虎邁過了那道遏制它已久的門檻,正式成為了地級妖獸。
感受到空氣中隱隱躁動的靈氣時,雙首虎停下了自己巡視領(lǐng)地的步伐,緩緩轉(zhuǎn)頭,向靈氣涌動的方向望了過去。
時寧已經(jīng)不知道殺死了多少只試圖在這個空子過來撿漏的妖獸。
好在只是些低級小妖獸,大多都是黃級,甚至有些連黃級妖獸都不如。
借著原主的實力,雖然有些麻煩,但也還勉強能應(yīng)付的過來。
時寧單手持劍,劍尖直指地面已出氣多進氣少的妖獸,表情冷漠,一字一頓的開口道:“你這一生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就是惹上了我。”
【不是,殺個黃級妖獸,你在
得意什么?】
時寧置若罔聞,甩下劍尖的血珠,雙手負在身后:“無敵,是我的別名。”
【……你真的夠了】
——演的很爽,謝謝。
時寧喜滋滋的回顧了一遍被系統(tǒng)錄下的自己剛才出演的畫面。
人一旦閑下來了,就想演點什么。
再說了,她現(xiàn)在可是在修真界,拿到這種身份牌不裝一下那不白來了嗎?
不過她這個人還是比較要面子的,當著外人的面,她還是會收斂一些的。
【你就在這得瑟吧,等會要是來個你打不贏的怎么辦?】
——怎么可能啊?
時寧擺了擺手,她運氣哪有那么差?
別說是打不贏的,一直到現(xiàn)在她連個玄級妖獸都沒見過。
高級妖獸又不是大白菜,哪兒能一會兒見一只?
面帶笑意看向遠方的時寧,笑容突然之間消失了。
她剛剛說了什么來著……
離時寧所在地不遠處,呲著獠牙的雙首虎正緩步向謝衍川靠近著。
它壓低前爪,在靠近他們的同時,一個獸頭的目光緊緊鎖定在了謝衍川身上,昏黃的獸瞳中竟透露出一絲饞涎的目光。
而另一只異變出來的雙生獸頭,則是掃視了一眼時寧。
確認了她身上的氣息對自己沒什么危險,原本警惕的目光收了回去,隨著左側(cè)的獸頭的動作,一同鎖定在了謝衍川的身上。
感受到了對方身上那壓迫性的氣息,時寧的瞳孔猛然收縮,恨不得穿越回之前口嗨的時候給自己一巴掌。
剛剛才說了句高級妖獸不是大白菜,不可能隨處可見,后腳高級妖獸就過來了。
跟她鬧著玩呢?
似乎是擔心邊上這弱小的人類影響自己享用美食,雙首虎微微抬起爪子,向時寧揮下。
爪尖卷起的風刃沖向時寧,隨著風刃的推進,地面出現(xiàn)一道道如同被切割開來痕跡。
時寧反手持劍架在身前,以靈氣格擋,仍然控制不住地后退了好幾步。
而這動靜也引起了謝衍川的注意,他雖已將意識沉入識海之中,卻也并非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察覺。
之前那些試圖攻擊他的小妖獸被時寧攔下之時,謝衍川心底有些詫異,他沒想到時寧居然真的會為他護法。
不管時寧本意如何,但她的這些舉動確確實實給他帶來了不少好處,他也不用再擔心時寧會在后面給他使壞了。
畢竟比起動手使壞,只要放任那些妖獸圍困住他,不用她自己動手,他也會因為外界打擾而突破失敗。
至于對方在打敗了那些妖獸之后的所作所為……他覺得自己可以忽視。
雖然不太理解,但看在時寧保護了他的份上,他會尊重她這個獨特的愛好。
雙首虎的出現(xiàn)打破了目前這個穩(wěn)定的局面。
在無意間闖入它的領(lǐng)地時,謝衍川便意識到了這只地級妖獸的存在,他不敢多做停留,極速撤離,卻在撤離的途中和被他殺死的那只玄級妖獸撞上了。
他身上所受的那些傷,正是那只玄級妖獸造成的。
謝衍川很清楚,這只地級妖獸并非時寧所能抗衡的存在,如果她因此拋下他離開,他絕不會怪他,只能怪自己時運不濟。
此時的謝衍川已經(jīng)做好了放棄突破的準備。
雙首虎俯下身子,沖著謝衍川飛躍而起,張大嘴露出了森森利齒,似乎要將面前這人一口吞下。
時寧瞳孔收縮,提起手中的劍刃,一個閃身擋在謝衍川面前,用盡全身力氣一劍劈下。
劍鋒引動著靈氣,擋住了雙首虎的動作,可卻沒有對它造成多大的傷害,甚至連它的皮毛都沒破開。
——現(xiàn)在就要打BOSS了嗎?我還沒來得及升級啊,這不要了我的命嗎!
——系統(tǒng),趕緊給我把商城打開,看看有沒有什么技能是我能買的,救一下啊?
時寧和雙首虎對上了,她拼盡全力,在雙首虎的眼中,卻也只能算是個吃飯前的開胃小鍛煉。
系統(tǒng)在時寧還沒開口時就已去商城檢索了能用到的所有技能,一股腦的投影在時寧面前。
一個個看起來就高大上的技能羅列在時寧的視線中,她沒時間去注意那些簡介一長串,不知所謂的技能,目光直直地凝聚在了其中最顯眼,位列第一的技能之上。
技能的名字簡單而直白——【絕對會贏】
簡介也清晰明了——不管和誰打架,你都將會是最終勝利的那一方。
時寧瞳孔地震,還有這么bug的招式?
——系統(tǒng),快查一下這個多少錢!
有這技能她還怕什么啊,別說這只地級妖獸了,就是天級妖獸過來,那不也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嗎!
精神振奮的時寧在期待中聽到了系統(tǒng)爆出的那一長串數(shù)字。
聽著系統(tǒng)念了五秒還沒把技能的售價念完,時寧突然之間心如止水。
——好了,不用念了。
這玩意兒得把她賣了才能買得起吧
【事實上,賣了你,你也買不起】
【不過有一個好消息,你之前賣了不少東西,攢下來的存款也不少,再加上咱們之前有一個世界拿到的一張五折卡】
【咱們湊一湊,應(yīng)該也差不多能買下……】
——能買下這個技能?!
【……能買下這個技能的一半】
玩意兒還能分批買?
時寧震驚了,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卻容不得她繼續(xù)拖延下去,她需要盡快做下決定才行。
一半就一半吧,就算買到手里有時間限制,她也不虧,這種概念性的武器,本來就不該指望能全款買下來。
【好,我現(xiàn)在就給你裝到技能欄上去!】
幾乎是在裝備這個技能的下一秒,戰(zhàn)局便全然逆轉(zhuǎn)了。
原本被雙首虎壓著打的時寧,一個翻身躍起,拿著手中斷掉劍尖的殘劍,猛然劈在雙首虎的臉上。
雙首虎沒有防備,畢竟從它剛才和時寧對戰(zhàn)所受到的傷害來看,這人類對它的攻擊都造成不了什么威脅,便沒有費心思去防備。
就是這一下,那看起來似乎毫無威脅性的斷劍卻破開了它那層厚厚的虎皮,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刺瞎了雙首虎的眼睛。
雙首虎發(fā)出一聲慘烈的嘶吼,不再以玩鬧的心態(tài)面對時寧,動起真格來,招招致命。
時寧和之前的自己已經(jīng)全然是兩個人了,她感覺現(xiàn)在自己所出的每一招都能正好克制住雙首虎對她的攻勢。
不止如此,雙首虎使出的力道多大,她回擊的力道就有多大,一人一虎打的昏天黑地,從頭到尾都是那么勢均力敵。
這一架直接打到了天黑,打了好幾個時辰,可最后一看,別說是分出勝負了,連誰占上風都看不出來。
時寧隱約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這技能不是絕對會贏嗎?怎么打這么半天,這雙首虎還沒死?
雖然她的能力確實比之前提升了不少,但看起來好像沒什么贏的痕跡啊!
時寧只買了一半的技能,她不清楚系統(tǒng)是怎么定義現(xiàn)在這個技能的效果,只能按照常理推測——只買一半,可能有時間限制。
如果有時限,那她再這么跟雙首虎打下去,要是硬生生把這技能時效拖到結(jié)束,她不是完蛋了嗎?
她死了倒是沒什么問題,大不了就放棄那個優(yōu)秀惡毒女配的稱號,反正年終獎確定是可以拿到手的。
可謝衍川怎么辦?如果她撐不住了,那謝衍川不就完蛋了嗎?
睜開雙眼,從一片黑暗中掙脫出來的謝衍川,眼中所見的第一個畫面,便是站在他面前的女子渾身欲血,硬生生擋下雙首虎的重擊,卻依舊未曾后撤一步的畫面。
時寧的心聲也隨著這個畫面一同撞入他的腦海中,大腦仿佛受到了重擊,謝衍川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所聽到的,看到的這一切。
時寧她……
謝衍川不敢耽擱,飛身上前接住了在重擊下從空中墜落的時寧,小心翼翼的將時寧放下。
他不敢看時寧的眼睛,站起身,只留給她一
個背影。
“我會為你報仇的。”他看向雙首虎的目光寒意深重。
被時寧打的破破爛爛,只是勉強憑著一口氣和時寧對打的雙首虎:……?
謝衍川為這場僵持不下的戰(zhàn)局帶來了新的變動,剛剛突破到新境界的他,對上已余力不多的雙首虎,幾乎是碾壓式的打擊。
他下手毫不留情,帶著殺意的劍氣直直削下了雙首虎的一個腦袋。
雙首虎爆發(fā)出一陣慘烈的嘶吼聲,它想反擊,可它僅剩的那一個腦袋,在和時寧對打時已被她戳瞎雙眼,此時只能如無頭蒼蠅般原地亂轉(zhuǎn),向著四周無差別攻擊。
頃刻之間,如流光墜下的劍氣從各個角度堵住了它的退路,雙手虎碩大的身軀無力地墜落地面。
雙首虎是由云虎獸異變而來,云虎獸渾身是寶,無論是皮毛還是利齒,都是煉器的極佳材料,異變而來的雙首虎比云虎獸要更珍貴一些。
謝衍川卻無暇顧及這些,他沒給已死去的雙首虎一個眼神,飛速轉(zhuǎn)身回到了時寧身邊。
他小心翼翼地扶起時寧,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時寧救下。
感激之情和曾經(jīng)對時寧生出的恨意混雜在一起,其中還夾雜著一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愫。
謝衍川實在不是個會說話的人,到了這種地步,他仍舊只抿唇,低聲問時寧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時寧沒有回答他,她兩眼放空,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她覺得自己被詐騙了,打了這么半天,為什么她沒贏?
難道就只是因為她只付了一半的錢嗎!
該死的奸商!
系統(tǒng)忙著給時寧查技能效果,像時寧這種買技能只買一半的情況,是很少發(fā)生的,系統(tǒng)備案里也沒有關(guān)于這種購買方式的解釋。
它一邊忙著往上打報告,一邊忙著安撫時寧。
【沒事的宿主,我報告已經(jīng)打上去了,馬上就能搞清楚了】
時寧兩眼放空。
【往好處想想,咱們起碼活下來了是吧,這是個好事兒啊,只要活下來就有無限可能!】
時寧面無表情。
【宿主,謝衍川還抱著你呢,你都躺人家懷里了,沒什么表示嗎?在愣下去他要察覺到不對勁了】
時寧……時寧瞬間振奮了。
她什么時候躺在謝衍川懷里的,她剛剛都錯過了什么啊!
時寧仿佛不久于人世的樣子,讓謝衍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
他覺得命運似乎永遠和他所期望的方向背道而馳。
前世他對時寧恨之入骨,可率先死去的那個人卻是他,如今時寧救了他,他希望她能活下來,可時寧卻又傷的這么重。
他小心翼翼地用靈氣溫養(yǎng)著時寧的經(jīng)脈,希望她能撐得更久一些,看著時寧無神的表情,他垂下眸子,眼底暗色涌動。
或許他就是這樣的存在,只要是他擁有的東西,命運都會將之剝奪。
對他不好的時寧能活的很好,對他好的時寧反而命不久矣。
他一直將前世那個時寧對他所做的事情,怪罪在面前人的身上,可仔細一想,這人似乎并沒有對他做出什么令人無法承受的惡事,就連之前斥責他的那些話,聽起來都不痛不癢的。
前世自有記憶開始,他一直飽受欺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沒能碰到一個對他懷抱善意的人。
現(xiàn)在他遇到了,可這個保護他的人卻落得了這么個下場。
這一刻,謝衍川無比清晰地意識到,把時寧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其實是他。
【惡毒值+10】
上一秒意識到自己躺在謝衍川懷中,突然精神振奮的時寧,下一秒就聽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
她滿臉迷茫,這是什么情況,謝衍川怎么突然之間給她提供惡毒值了?
她干什么了嗎?
不對啊,她都沒以時寧那個身份出現(xiàn)在他眼前,怎么就突然加惡毒值了?
【根據(jù)探查結(jié)果顯示,剛才謝衍川突然因為你而心神震動,甚至懷疑起了自己存在的意義,負面情緒暴漲】
——我的天,好深刻的話題啊!
【是啊,跟宿主你完全不一樣,我從來沒聽過你思考這么深刻的事情,活著的意義什么的,聽起來好厲害!】
時寧:……
——這說的什么話!
時寧在腦海中義正言辭的反駁系統(tǒng)。
——我當然有思考過我活著的意義了!
——此時此刻,這就是我活著的意義!
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手腳冰涼的時寧,不動聲色的往謝衍川懷里蹭了蹭。
[暖暖的,很安心]
感受到身下人僵硬的動作,時寧默默舉起手,安撫道:“放心,活著呢,沒事。”
“……我知道的。”謝衍川側(cè)過臉,耳尖發(fā)紅。
他知道這件事,剛才他都聽到了。
謝衍川這個人的底色有些偏執(zhí),在他對時寧抱有恨意時,之前時寧做出的那些事情落在他眼里都是不懷好意。
就連她沒有把那塊保命的玉符給尚修,而是給了他這件事,他也只覺得她是另有所圖。
現(xiàn)在對時寧改觀后,之前對她的那些偏見被他全然拋在一旁。
小心翼翼的喂時寧服下療傷丹藥后,謝衍川并沒有放下時寧,而是摟得更緊了些。
剛才時寧說冷,他聽到了。
【又幸福上了,姐】
時寧躺的很安心,一點都不擔心謝衍川會因為剛才承了她的恩情,在以后不為她提供惡毒值。
笑死,她林安樂做的事情,跟時寧有什么關(guān)系!
時寧再次為自己戴上人皮面具的先見之明點了個贊。
是的,她就是這么有遠見。
天色漸晚,謝衍川去周圍打獵,離開之前他將自己還未曾動用過的那枚玉符留在了時寧身邊。
留在原地的時寧見謝衍川走遠了,立馬從原地跳了起來。
她其實沒受什么傷,就是外表看著嚇人而已,唯一一道落在肩膀上的撕裂傷,也只是出血量比較大,沒有傷筋動骨。
在丹藥的療愈下,傷口已經(jīng)有了恢復的趨勢,早在剛才她就跟謝衍川說過她傷勢并不嚴重這件事。
只是謝衍川并不怎么信,壓著她躺在原地,不讓她活動。
見對方離開,已經(jīng)躺得有點累了的時寧頓時從原地爬了起來。
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她的錦囊里放著干糧,卻仍舊讓謝衍川去遠處捕獵的原因,她是真的有點躺不住了。
站起身的時寧往東邊走去,她還記得那些沒來得及清理的妖獸尸體呢,多少得讓她賣一點回回血吧!
也不知道她買的這半拉子技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系統(tǒng)那邊也沒反應(yīng)。
時寧嘆了口氣,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道有些瑟縮的視線。
那是一只看起來還沒時寧腰高的弱小妖獸。
妖獸此時正叼著一只之前被時寧殺死的妖獸的尸體,試圖拖著尸體離開。
時寧目光一凜:“好家伙,搶東西搶到我這來了!”
“給我放下!”時寧拔出劍就沖了上去,攔住了那妖獸的去路。
哼,這種小妖獸,她一劍就能要了它的命……
這是什么情況?!
看著那跟她打的有來有往的妖獸,時寧陷入了莫大的震撼和自我懷疑之中。
難道這只妖獸并沒有她看到的這么弱小,而是一只扮豬吃老虎的大佬嗎?
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寧,下一秒就看見了那只妖獸來了個平地摔。
時寧:……
好吧,應(yīng)該不是扮豬吃老虎。
那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難不成她真的
受了什么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暗傷?
這么一只在之前隨手就能被她殺掉的小妖獸,面對裝備了技能的她,居然還能打的這么勢均力敵。
一道劍氣飛出,挑飛了妖獸。
謝衍川快步趕來,用不贊同的目光看著時寧:“我就在附近,你怎么不叫我。”
他又看了一眼死去的妖獸,只是一只黃極妖獸而已,時寧居然連它都殺不死了嗎?
想到這里,他的眼神愈發(fā)沉凝。
“從現(xiàn)在開始你必須認真養(yǎng)傷,有什么事就叫我,我來幫你做。”
他補充了一句:“雖然你的傷表面不嚴重,但極有可能是受了暗傷。”
時寧:“……是,是嗎?”
她受了暗傷?真的嗎?
這暗傷已經(jīng)夸張到讓她連只黃級妖獸都打不過了嗎?
她剛剛還跟地級妖獸打的有來有回呢!
【宿主我知道了,我知道你之前打那只雙首虎的時候,為什么遲遲都殺不死它了!】
系統(tǒng)姍姍來遲。
【原來那個絕對會贏技能,買下一半并非是使用時間有限制,而是指技能呈現(xiàn)的效果只有原技能的一半】
【原技能的名字不是叫絕對會贏嗎?】
【只買了一半,所以這個技能的效果排除了贏的概念,呈現(xiàn)出來的是絕不會輸!】
【這完全是個神級技能啊!雖然完全贏不了,但宿主你的安全有保障了,接下來不管面對什么對手,你都絕不會輸!】
時寧:……原來買一半是指這么個一半啊???
——你還傻樂,你看見我剛才跟那妖獸打起來的樣子了嗎?!
急著去拿技能說明,沒注意這邊情況的系統(tǒng)聽著時寧咬牙切齒的講述她剛才和那只妖獸菜雞互啄的故事。
一時之間,系統(tǒng)也陷入了沉默。
【……啊哈哈,這個技能還真是完全貼合了它的名字啊……】
確實沒輸。
但是也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