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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擅自

    ◎完全沒有排練過的動作◎

    舞臺上面的霧慢慢浮散開, 首先映入觀眾眼中的是易嫚完美管理下的身材。

    和B組的其他選手站在一起往前逼近,對應鏡頭切換到了臺下觀眾的尖叫。

    喻羨這會兒同步看見了坐在臺下的穆執(zhí)遠,穆執(zhí)遠看得非常認真, 第一次錄制他往往是最快注意到鏡頭指著他的人。

    這是第二次,他的感知勢必不會減弱,能有的解釋只能是他看舞臺過于專注以至于沒注意到。

    觀眾的反應沒有持續(xù)特別久, 鏡頭轉回到舞臺上。

    喻羨記得選手們私下討論過, 葉燃是和學員們待在一起最久的導師,那么易嫚排在第二。

    【沒想到, 明明是歌手組成的舞臺,跳舞竟然沒有非常拉胯】

    【真的, 開始跟著抖腿了】

    【動作也挺齊的, 唱歌也沒毛病,不知道有沒有全開麥】

    【《天籟》當初的賣點之一不就是全開麥,如果沒有虛假宣傳,還挺穩(wěn)的】

    【啊啊啊好性.感, 果然有女導師就是不一樣】

    表演結束,不止臺下的觀眾, 導播間里面的所有觀影選手都開始鼓掌。

    “幾乎不像是兩天的速成品。”禹杉杉感慨,他這兩天自己不練習也在看著頂尖藝人的舞臺,給出這樣的評價很高。

    喻羨點點頭, 唯一的問題是認為他們組員的反應怎么有點平淡。

    “你們怎么不激動呀?”

    A組成員:?

    “很激動啊, 看不出來嗎!”

    喻羨不太有表情地搖頭:“完全沒有,你們都沒有尖叫啊, 明明中途也有肢體接觸。”

    易嫚為了舞臺完成度有和B組的選手進行互動, 喻羨觀看的時候就發(fā)現, 其他組的成員或多或少都有鼓掌起哄。

    就他們A組, 安靜如雞。

    不知道以為他們多靦腆呢。

    他這么一針見血地指出,隊員們都略微沉默。

    禹杉杉倒是皺眉非常嚴肅地思考了會兒:“我應該能代表發(fā)言。”

    喻羨將目光投向禹杉杉,示意他說說。

    “你知道人是適應性非常強的動物,我們差不多就這個情況。”

    喻羨聽了解釋更迷惑:“你們怎么適應的?”

    看其他舞臺?他們這幾天貌似的確是在網上看了不少,可現在的屏幕那么大!而且還是錄節(jié)目,適當夸張都辦不到吧。

    到時候剪輯好的節(jié)目一播出,他們組的鏡頭是最少的。

    喻羨正準備囑咐,這種適應沒有必要,可以適當表演爭取鏡頭。

    話還沒有說出來,另一個選手誠實道:“那天看你和葉導師練的那么幾次,適應的。”

    原本默默在聽他們組聊天的其他組選手腦袋都轉過來:“練了什么?”

    A組選手擺擺手,不知為何十分自豪地說:“哎呀,一會兒舞臺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喻羨面無表情將自己本來想說的話收回,看向禹杉杉:“我不是在很正常的練習嗎?”

    禹杉杉被盯著又開始蜜汁臉紅:“正常,是我們的想法有問題,得改!”他說到一半弱弱表示,“你別看我了,我不好意思。”

    喻羨木著臉收回視線:“你們反應還是要積極一點,不然沒有鏡頭。”

    A組眾人:……

    其實他們也沒有那么在意鏡頭多少、有沒有高光啥的,而且喻羨在這一坐,只要剪到他,他們多多少少能被帶進去一點,也夠了。

    看他們沒有反應,喻羨也不勸了。

    接下來上場的是甘豐所在的C組,也是蘇逸思作為導師的。

    【哇哇哇蘇逸思!】

    【甘豐也在,有點不想看了】

    【前面發(fā)彈幕你把粉籍遮一遮吧】

    【甘豐抄襲還不夠石錘,他那首歌都下架了還有什么好說的,節(jié)目組有點良心就不應該讓他繼續(xù)在這里錄】

    【誒,那他就是還沒有退賽,還是隊長,你能怎么樣?】

    【路人,甘豐是不是有點退步了,氣息好虛】

    【有點,和蘇逸思比起來更明顯了】

    【挺好笑的,他應該慶幸自己沒有和葉燃分在一組,本來葉燃和他可是同個時間段出道的,現在葉燃都當導師了,他都不一定都成團出道】

    【怎么可能不行,第三名都不穩(wěn)?】

    【又沒斷層,而且還被鄭柏羽超過排名了,鄭柏羽還挺可愛的,他剛剛和易嫚粉底液都遮不住臉紅】

    【和嫚嫚互動我也臉紅!】

    【這組就有些一般啊,蘇逸思下去之后感覺就很平】

    【話說不是每個導師都會和臺上的選手有互動啊,蘇逸思唱完自己的部分就下臺了是不?我沒看見他了】

    【我們嫚嫚一直都超級敬業(yè)的】

    【那葉燃應該也不會有】

    【肯定不會,蘇逸思那么好相處都沒有,還能指望葉燃】

    【拜托,看看葉燃最近的行程安排吧,都成空中飛人了,能來錄這個綜藝都不錯了】

    【又沒說他不敬業(yè),前面的何必破防】

    【心疼自己孩子都不能說了?葉燃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舞臺都還沒有就先吹牛】

    【亂中插,喻羨和葉燃會不會是一組?這樣我好期待】

    【沒什么惡意,就是有喻羨在應該會很好看吧】

    【還沒惡意?你的意思是葉燃和喻羨在一個舞臺,葉燃都是被帶飛的那個唄】

    【喻羨也就一次舞臺吧,粉絲別吹了,一會兒當場打臉】

    后臺節(jié)目組看了眼彈幕的主要內容,忍不住感慨:“多虧這兩位,咱們節(jié)目的話題熱度還挺夠的。”

    C組結束之后,另外兩組的舞臺更沒有引起特別激烈的討論。

    彈幕看到沒有喻羨沒有葉燃之后,立刻開始繼續(xù)吵。

    直到倒數第二個舞臺全員亮相,觀眾們徹底確定葉燃和喻羨在同一個舞臺上。

    【節(jié)目組是會勾人的,看到一半我都溜了,現在又跑回來等最后一個舞臺】

    【好期待,可惜不在現場】

    倒數第二個舞臺表演完,鏡頭短暫切換到觀眾席,拍到了穆執(zhí)遠。

    【哇,又是那個冷臉帥哥觀眾】

    【他怎么位置都那么好,老是能被拍到】

    【咱就說,有沒有可能是他臉比較好,攝影師愛拍】

    【這么點時間不見,這哥怎么好像更嚴肅了】

    【我有發(fā)言權,他前面幾個舞臺還挺好的,倒數第二個之后才開始這樣的】

    【誒,為啥啊?對舞臺表演不滿意嗎】

    【那誰知道啊,不滿意很正常吧,看個綜藝還要替節(jié)目組操心?】

    切到穆執(zhí)遠鏡頭時,喻羨已經不在觀影室了。

    他站在隊伍的最前列,旁邊的隊員包括禹杉杉都繃著神經。

    禹杉杉低聲說:“葉燃還沒來?”

    等倒數第二個舞臺導師評判結束,就輪到他們上場了。

    “來了。”喻羨眼神突然定格在一個方向。

    葉燃的妝造有很寬大的帽檐,陰影籠罩只露出下半張臉。

    他揚起的笑容自帶邪氣:“趕上了。”

    喻羨給他空出一個位置:“對,你來這。”

    他這話說得像是在和幼兒園小朋友對話,A組選手們本來就緊張,現在更緊張了,擔心葉燃不聽、臨上場出變故。

    大家擔心的情況并沒有出現,葉燃聞言只是“哦”一聲,站在了喻羨邊上。

    A組眾人:……

    算他們瞎操心。

    有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前面站著兩位狀態(tài)比較輕松的人,大家都感覺好些了。

    主持人:“下面讓我們有請本次直播的最后一個舞臺,他們帶來的作品是《浮散》,大家掌聲歡迎。”

    臺下立刻響起本場以來最為熱烈的掌聲。

    舞臺的燈光從幽深的深海藍色開始,逐漸轉化成像是雨后晴空被水洗的藍。

    【這組感覺還行哦,選手狀態(tài)都不錯】

    【葉燃還沒出來嗎?他真的是要參加《天籟》的對吧】

    【對吧……票務放出來的消息都有他,沒有為了他買票進去的觀眾不是被溜了?】

    【但是這首歌真的不是葉燃的風格吧?】

    【最近葉燃都有在嘗試新的風格,大家可以多多關注新歌】

    【喻羨也沒有出來呢,不會要一起出來吧?】

    【怎么可能】

    【我天啊啊啊,真一起出來了】

    【一起走出來而已!有什么好尖叫的】

    舞臺上,喻羨和葉燃并肩往前的時候,霧氣非但沒有彌散,反而更加濃厚。

    配上淺藍色的燈光,如夢似幻,營造出的氛圍偏向于大好晴空下的淺海。

    兩人往前走,鏡頭懟著他倆,喻羨按照練習時的動作,抬手扯住葉燃的領口。

    葉燃穿著寬大的巫師袍領口有細長的黑繩,喻羨纏繞幾圈連接在手指手腕上,勒著他手上的皮膚隱隱泛紅。

    喻羨側臉面對鏡頭,所有人能夠看清,他眼尾的妝造畫了淺藍色的魚尾,點綴稀碎的鉆石。

    兩人對視著,葉燃在喻羨的拉扯下接近。

    喻羨側臉稍微再偏斜,露出一個在練習室時接近的媚意笑顏,甚至在妝造加持下更加動人心魄。

    臺下因為兩人的這個互動,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響亮尖叫。

    線上更是彈幕更是瘋狂。

    【老婆嗚嗚嗚,好美好釣,我要做喻羨的狗】

    【啊啊啊,我靠,要干嘛,都得親上了】

    【這是在干什么,本來是雙擔狂喜,現在我不知道該羨慕誰】

    【這么近?!沒有人攔一欄嗎,啊??】

    【天吶,這是在賣嗎,我可以磕嗎,以后能都保證這個質量嗎】

    【舞臺設計吧……】

    喻羨將葉燃拉近到一定距離之后便停止了手上的力道,這個過程他基本上沒怎么用力,看上去他主動,其實葉燃也沒矜持。

    現在他停下了,葉燃卻還沒有停。

    喻羨維持著勾.人的表情,眼神暗含警告,等著被葉燃推開。

    葉燃還是沒有停。

    喻羨脊背一抖,后腰被葉燃摟上。

    完全沒有排練過的動作。

    第92章 事故

    ◎響亮的一巴掌◎

    不管有什么樣的想法都應該事先和他商量一下啊。

    喻羨咬牙, 猜測葉燃改變原本設計好的動作是什么樣的想法。

    《浮散》歌詞主要講述的是大海與泡沫之間的微妙關系。

    創(chuàng)作者本人說靈感來源是《海的女兒》這一童話故事。

    A組的舞臺設計也是根據這個,大家統一是白色流蘇的妝造,扮演的都是美人魚。

    原本也沒有明確的人物角色, 大家都是美人魚,葉燃提出要和喻羨有其他互動之后,大家就默認喻羨是小美人魚, 就是想要長出人類雙腿上岸的那個。

    葉燃與喻羨有互動, 他扮演的便是王子。

    王子認為拯救他落水的是鄰國的一位公主,當小人魚來在婚禮上找到他時選擇將她推開, 得不到王子愛意的人魚只能殺了王子重新獲得魚尾回到大海,或者化成泡沫。

    現在沒有被推開。

    喻羨蔚藍色的眼睛注視著葉燃, 葉燃最開始上場前帶著的巨大兜帽已經摘了下來。

    他眼睛是同樣的碧藍色, 沒有喻羨他們那么夸張的眼妝,人類王子的扮相。

    不想拒絕,不想讓小人魚變成泡沫,那也應該提前和他說啊, 他應該做些什么?

    喻羨表情空白地看著葉燃不僅摟著他的腰,上身也在接近。

    他的妝造并不濃, 純粹硬帥,越逼近侵略性越強烈。

    喻羨手上的黑色繃帶不自覺愈發(fā)勒緊,邊緣肌膚紅色加深, 白的地方愈白皙, 三種顏色交織在一起隱約觸目驚心。

    【該不會真的要親?】

    【那不能說是舞臺設計了吧,換我肯定不能接受】

    【我也不能接受, 不準親我老婆!】

    【給了大特寫之后才發(fā)現, 這次的妝造蠻細節(jié)的, 葉燃脖子上的choker好像長在遮什么東西?】

    【我也發(fā)現了, 那下面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搞不懂是啥】

    【咒語?葉燃飾演的應該是王子或者騎士吧,他妝造上面都有劍鞘】

    【感覺是王子,《海的女兒》里面有身份是騎士的重要配角嗎?好歹是導師,不能演龍?zhí)装 ?br />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葉燃是又不是王子,他是被詛咒了,所以脖子上才有那些咒文】

    【那我還說喻羨飾演的不是人魚,他是要和王子聯姻的公主,所以王子現在拉著他不放呢】

    【一會兒表演結束導師應該會問問的?】

    兩人在臺上互動的過程中,鏡頭剛好在這個時候轉給了導師的反應。

    【哈哈哈鄧翎怎么表情這么嚴肅?】

    【她之前在一眾嚴肅的男導師里面是最和藹可親的了,現在咋回事】

    如果不是直播舞臺,鄧翎都想直接叫停表演。

    直覺告訴她,喻羨挺錯愕的。

    臺上,葉燃注意到了喻羨的無措,依舊沒有退開按照原先說好的來。

    他是被蠱惑、是臨時起意、是不想接受原本的悲劇結局。

    各種各樣的理由下,他將喻羨拉住了。

    真的親了會怎么樣?

    在直播之下,穆執(zhí)遠會看到嗎?他看到以后能不能和喻羨離婚?

    葉燃單只手還帶著腰,另一只空閑出來的手勾起了喻羨的下巴,喻羨沒有涂口紅,男性的妝造本身不會強調唇色,這次舞臺的妝造更是強調眼妝,唇色突出只會喧賓奪主。

    喻羨只涂了潤唇膏,在舞臺燈光下有著不用觸碰便能感知到的柔軟。

    葉燃眸色愈發(fā)渾濁,在喻羨考慮他的行動是基于創(chuàng)新舞臺的情況下,他想的只有一件事——親喻羨。

    觀影室中,鄭柏羽攥緊拳頭,眨眼的動作都完全遺忘。

    房間內非常吵,比易嫚登臺和所有男學員互動時還要吵。

    臺下觀眾與線上彈幕更不必說,彈幕中少數理性討論的,全部是在成千上萬條無意義的尖叫選出來的。

    鄭柏羽腦子里面只有一個想法“胡來”。

    自己的失敗固然令人沮喪,敵人的成功還是真正揪心的。

    按照他對喻羨的了解,如果這是事先排練好的,喻羨根本不會停頓住。

    舞臺上流動的節(jié)奏凍結,舞臺外氣氛徹底引燃。

    《天籟》節(jié)目組的官方也無法想到,明明是最抒情的一首歌,卻讓觀眾的情緒激動到這個頂點。

    坐在穆執(zhí)遠邊上的觀眾在如此嘈雜火熱的環(huán)境下,聽到了鄰座指節(jié)活動的咔咔聲響。

    將他從狂潮中短暫剝離出來,震驚聲響的同時悄悄看了眼:還好的,沒有斷,竟然是好的。

    這位觀眾從此刻意識到了穆執(zhí)遠的屬性,他應該是喻羨的,男友粉?

    沒想到看起來那么理性的人竟然挺毒唯的。

    觀眾感慨一句,重新聚精會神,等待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所有人都在注視著。

    比畫面先來的是一道仿若戀人間喃喃的低語,說話的人是葉燃,他說:“從來都應該是我。”

    他時最早知道喻羨就是魚仙仙的,他也猜測喻羨重新不能說話是有不得不假裝的理由。

    明明他知道一切,偏偏就不是他。

    不甘的想法被瘋狂取代,葉燃最后一絲顧慮消失,所有后果他承擔。

    所有事情,看似已經過去了好久,事實上葉燃摟著喻羨的腰帶回,勾起他的下巴,到決定吻下,實際至多5秒。

    預想中會得到的柔軟并沒有來,迎接葉燃的是一道炸開在耳邊的響聲。

    面部神經傳遞給大腦的反應還要慢一步,疼痛后知后覺達到。

    葉燃被打耳光的時候腦袋的角度沒變,意識到這件事發(fā)生才偏了個角度。

    喻羨的束縛全部消失,他緩步后退,接上了自己的唱段,回到“其他人魚”隊伍里。

    【???】

    【今晚第二次懷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有問題,第一次是在葉燃和喻羨出場互動的時候】

    【不止懷疑眼睛,我還懷疑我耳朵有問題】

    【這聲可真別太響了,聽著都疼啊】

    【是之前排練過的還是……?】

    【不是葉燃的粉絲,但以后我要擁護他!誰再敢說葉燃不敬業(yè),我就把這個片段甩在他臉上】

    【喻羨也好厲害啊,他這是真使勁了】

    【老婆可以抽我嘛[渴望],不是bt,就是想體驗一下】

    【應該是排練好的吧,我怎么感覺這一下還給葉燃扇爽了,他還笑了!】

    【好辣,第一次看舞臺口水都要流出來】

    《天籟》節(jié)目組開始懷疑這兩天是不是漏看了A組練習的片段。

    導演推門而入:“這是排練過的?”

    副導默默搖頭:“在舞臺上彩排的時候葉燃沒有來。”

    導演:“練習片段呢?”

    副導和負責A組的PD對視片刻,再次否認:“我們沒有看見。”

    導演吸口涼氣,今天的直播比讓他自己上去還要考驗心臟。

    “直播要切掉不?”技術工作人員默默問,喻羨扇葉燃耳光那瞬間他們就想切了。

    后面喻羨又很自然地接上唱段,反復舞臺事故并沒有發(fā)生。

    彈幕的反應也都……還挺和諧的?

    導演抽了抽嘴角:“繼續(xù)吧。”

    還好A組也是最后一個舞臺,否則心臟真是受不了。

    導演有預感,第二季要徹底起來了,并且全方面超越蘇逸思所在的第一季。

    彈幕還在爭論是不是設計好的。

    【喻羨在葉燃摟腰的那個瞬間絕對是愣住了的!】

    【葉燃被扇巴掌還絕對是痛的呢】

    【直播都沒斷,之后剪輯版看他們練習時候的討論不就得了?】

    【都不用等剪輯版,從來沒有那么期待導師點評環(huán)節(jié)】

    【這種設計或者說大瓜,不好好問一下都不合理呢,加油各位導師,務必好好問!】

    在無比激烈的討論中,臺上燈光暗淡下來,A組的舞臺表演結束。

    主持人心跳如鼓地上臺,他也沒少看網上的彈幕發(fā)言,怪期待的也是。

    “那么今晚的最后一個舞臺結束,相信大家都非常期待排名。”

    【不,我們這次期待的是導師點評】

    【快叫A組的人也上來】

    【第一次那么可惜接受點評的時候導師竟然不在場】

    “請支持A組舞臺的各位觀眾投出寶貴的一票,投票計時30s,投票完成后我們來到導師點評環(huán)節(jié)。”

    投票結束,A組的所有成員重新上臺。

    【該說不說,這組的妝造好和諧,都是全身白,仙氣飄飄的】

    【感覺這組的顏值都還不錯,是喻羨站在C位的原因?】

    【我家孩子就是好看的很突出啊】

    喻羨作為隊長,帶頭打招呼,幾位導師基本也是在看他,喻羨垂眸看地,鄧翎看他也當沒看見。

    觀眾或許看不出來,導師肯定能看出來。

    果不其然,坐在最左側的男導師拿起話筒:“舞臺上的互動環(huán)節(jié)是事先設計好的嗎?”

    喻羨:“部分是。”

    導師追問:“你與小葉互動最后的那塊屬于哪部分?”

    【本來覺得這位導師有點毒舌,現在感覺可太喜歡這么一針見血的了】

    【導師們也都挺想吃瓜的感覺】

    喻羨回答:“這塊是與設計動作出現了一些偏差。”

    另一位導師拿起話筒:“所以這是你接上唱段但氣息有些不穩(wěn)的原因?”

    【能接上都不錯了,換我肯定跑調忘詞一條龍】

    【這么想喻羨真厲害啊,真出了意外還能臨場反應這么好】

    【可不是,感覺他表現稍微差一點,我們直播都要被切】

    喻羨:“原本葉燃應該推開我的,但是他沒有那么做,我認為是他對舞臺的想法產生了一些偏差,后續(xù)我的所有行為是基于新的理解給出的臨場反應,的確還有不足的地方。”

    “你是怎么理解的?”鄧翎拿過話筒問。

    【真就逮著喻羨一個人問了233】

    【導師絕對都是八卦】

    【話說只有鄧翎和最左邊的導師還有票吧,其他人都用完了,A組好好回答!】

    “我看到葉燃脖子上面被遮擋住的密文,對當時站在舞臺上的我來說,他不是原本飾演的王子了。”喻羨睜眼亂編,說實話葉燃最后那段根本沒有想法吧。

    “那他對于你而言是什么?”

    喻羨沉默兩秒:“阻止人魚尋找愛情的絆腳石。”

    “你理想中的王子是什么樣的呢?”鄧翎微笑拿起話筒。

    喻羨:“……”

    他都已經把主語變換了,鄧翎這么一繞又繞回來了。

    “我不知道。”喻羨干脆說,“本來坐在臺下的觀眾有一位是,現在我又不確定了。”

    【我上次在現場,老婆在和我表白!】

    【難怪這次禁止選手在臺上拉票,這么會飯撒,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也在現場,前面的為什么要和我搶老婆】

    網上都如此,這次的現場所有觀眾都是愣了下,不知道有誰先帶頭,開始喊喻羨的名字,最后團結一致地開始同時喊“喻羨”“A組”。

    A組成員聽到代表他們的喊話,內心有種莫名的榮耀與自豪加身。

    喻羨始終避免著往臺下看,他說句實話,反而帶來了那么大的應援聲浪,還是沒抵住。

    臺下觀眾烏泱泱的,能容納幾千人的現場中,站在臺上看本該什么都看不清。

    喻羨還是精準看到了穆執(zhí)遠,他這次換到了更近的位置。

    始終在看著他。

    一掃眼便對上了目光。

    喻羨眼神立刻飄開,假裝這塊只是尋常的觀眾區(qū)域,自己什么都沒有看見。

    雖說穆執(zhí)遠大抵心知肚明,他看見他了。

    喻羨知道自己避開目光的交流,并不是還在生穆執(zhí)遠的氣,事情都過去這么多天了,他也改變不了另一個人的想法。

    不是生氣,只是心虛。

    說到底,離婚也還沒有離,葉燃已經越過的界限,只差臨門一腳。

    確確實實發(fā)生了,仿佛在佐證穆執(zhí)遠要進娛樂圈看管他這件事的正確性。

    可這是意外啊。

    第93章 分歧

    ◎“誰和你撒嬌,自作多情。”◎

    結合穆執(zhí)遠在結婚前說的“會管他”、進娛樂圈前說的“和你在一起”, 喻羨完全理解成穆執(zhí)遠進娛樂圈就是為了看管他。

    穆執(zhí)遠還是在意外發(fā)生之前提出的這個要求,喻羨木著一張臉,難不成還要夸他一句未雨綢繆?不可能的。

    喻羨那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結束, 鄧翎夸了喻羨關于臨場應變能力以及A組整體的舞臺設計。

    導師們才轉而開始點評A組的其他成員。

    鄧翎還有坐在最邊上的導師將他們的導師票投給了A組。

    【不知道A組排第幾】

    【兩個導師投,一般般啊,B組有三個導師投票呢】

    【之前不是吹名A組喻羨在肯定斷層第一?】

    【他們這首歌選曲比較吃虧吧, 不太適合舞臺】

    【現在又找借口了, 那選曲不還是喻羨自己選的?】

    【本來說如果葉燃蘇逸思在哪組當導師,那些組就是第一第二, 現在看其他導師、尤其易嫚都挺好的,排名不一定了吧】

    【現場去看葉燃的粉絲看到他被打了還會投票嗎?純好奇】

    【我是葉燃粉絲…我不知道, 有點心疼他為舞臺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他是導師,舞臺排名和他怎么樣其實沒關系】

    【那如果A組第一可不能說是葉燃的功勞哦】

    導師點評環(huán)節(jié)結束,主持人重新控場:“接下來我們邀請所有成員上臺,公布最后的排名結果。”

    所有選手按照各自的組別在舞臺上站好。

    大屏幕上出現代表各組的ABCDE, 票數穩(wěn)定滾動增長。

    所有臺上的選手大氣不敢喘地看著這一幕,先是E組的票數定格, 隨后是D組,最后只剩下ABC三組還在一起增長。

    【沒想到追的還挺緊】

    【誰還敢說甘豐唱的不好,真的不好C組還能增長這么高?】

    【難道不是蘇逸思的功勞嗎?】

    【別奶了, 給C組奶停了】

    【只剩下AB兩組爭了】

    【應該還是喻羨那組吧, 斷層第一不是隨便說說的】

    【停了停了】

    主持人在增長徹底結束的那一刻宣布:“讓我們恭喜B組獲得第一名!”

    【天吶,A組就差3票?】

    【差距好小, 是不是代表喻羨和大家斷層沒那么大了?反正現在是被追上了】

    【第二也很好了啊, 畢竟是團隊舞臺】

    【第二好在哪里……第一名的選手和人氣最高的導師一起, 這都拿不了第一還能說是好?】

    “團隊整體的排名已經公布, 接下來我們公布選手個人獲得的票數。”

    【哇哦,竟然還沒有結束!】

    【有在現場看直播的嗎,你們投票是投兩次,還是投個人就算在組合里面的了?】

    【是投兩次的,團體投完還可以投個人,個人有10票,最后全部表演完才開放】

    “個人投票通道已經開放,限時3分鐘,請大家開始投票。”主持人話音剛落,選手們背后的屏幕變?yōu)闈M滿當當的名字占據。

    有一條在變化瞬間已經開始增長。

    【還好這屏幕夠大,否則真是考驗眼神】

    【沖出來的果然是喻羨】

    【而且沖得好快啊】

    【還想問在現場的姐妹,你們能重復投給一個人嗎,還是得投10個人?】

    【剛投完,是不能重復的】

    【沒記錯的話,排名最后的5名是不是會淘汰掉】

    【是啊,我本來還以為是最后一組整組淘汰掉】

    【很好,喻羨還是斷層了……】

    【喻羨票數增長太快顯得別人增長得很慢】

    【他個人的票已經比團體的第一名要高了】

    【這個總票數有些奇怪啊,場館有三千人,每個人10票應該是三萬票,現在喻羨一個人2500票,后面最多的鄭柏羽才800】

    【有公證在,又是線下投票,又要說他買票?】

    【只是奇怪,喻羨的粉絲也沒必要那么過激】

    【那喻羨當初被說買票也沒見人和他道歉,活該唄?】

    三分鐘投票時間很快過去,主持人看了眼大屏幕:“結果大家也已經看到了。”

    “總票數三萬,最后所有選手票數總和為25186票。”

    【喻羨是2563票,就離譜,合著所有投票的人都給他投票了唄】

    鏡頭切換到公證處,兩位工作人員聽到主持人宣布之后并沒有還是鎮(zhèn)靜地坐著。

    “接下來有個小互動,我們將隨機采訪幾位觀眾,詢問他們投票給了誰?”

    “這個環(huán)節(jié)就由選手來問怎么樣?”主持人笑瞇瞇說,“喻羨作為第一名先來吧。”

    【啊啊啊,為什么,我真的嫉妒了】

    【我也想被采訪】

    【能不能讓現場的選手讀彈幕】

    【看了這么久的直播,真想有點參與感】

    【鏡頭又給那個冷臉帥哥了,能不能采訪他?我是真好奇他喜歡的誰】

    【完蛋,走到另一邊去了】

    【看來是無緣】

    喻羨問了兩個漂亮的小姐姐,都說投了他還有一些其他組的成員。

    【果然大家都投了喻羨啊】

    喻羨簡單采訪完就把話筒還給主持人,主持人問:“還有誰想采訪。”

    “我來。”鄭柏羽主動往前一步。

    【感覺鄭柏羽還是有想問的目標的】

    【能說嗎,我感覺他直奔那個帥哥觀眾啊233】

    喻羨看鄭柏羽往穆執(zhí)遠的方向去,心頭一跳,張了張嘴沒出聲。

    隨便了。

    【哇咔咔,鄭柏羽是知道觀眾喜歡看什么的,真挑到了】

    【男觀眾來看綜藝并且是帥哥真的很少見啊!】

    “你好,請問你給誰投票了?”鄭柏羽神色如常地問。

    穆執(zhí)遠邊上的觀眾默默替他回答“喻羨”,這位絕對是毒唯,他感覺個人投票一開放,他很快點完,屏幕上的喻羨票數同時開始飛出去。

    鄭柏羽將話筒遞出去,默默等著一個已知的答案,他沒有太多的想法,單純不想喻羨繼續(xù)煩了。

    錄制結束還是要繼續(xù)見面,總不可能一直待在節(jié)目組的宿舍中。

    兩人此刻的交流被特寫懟著。

    【期待,這個帥哥該不會說沒投之類的吧】

    【看票數也不是沒有不投的人,他很像不投的類型啊】

    【那來看表演干嘛,一點參與感都沒啊】

    喻羨背著手,目光落在地板,他才不好奇,說過了,隨便穆執(zhí)遠投給誰,他又不缺他這一票。

    穆執(zhí)遠反客為主將話筒拿過來:“我投的是B組的所有成員。”

    隔壁觀眾:“?”瞎說的吧,還是他感覺錯了。

    鄭柏羽表情明顯詫異,追問:“沒有其他人?”

    “沒有。”

    【鄭柏羽怎么一點都不開心啊哈哈】

    【我感覺他好震驚,而且有點后悔問這位】

    【投給他們誒,那團體投票都不用說了,肯定也是給的B組,遇到這么支持的觀眾竟然不開心】

    鄭柏羽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我可以看看你的投票器嗎?”

    主持人立刻過來打圓場:“看來鄭選手非常感動呢!不知道可不可以看?”

    【有那么不敢置信嗎,怎么還要查人家我笑死】

    【B組的大家確實很優(yōu)秀,沒想到這位是喜歡團體合作的,和外表的反差好大,看外表完全就是單打獨斗的類型啊】

    穆執(zhí)遠沒說什么,直接將投票器和話筒全都遞出去。

    鏡頭的特寫換了,喻羨在穆執(zhí)遠說出他的投票對象時抬頭,看著大屏幕上的已投票后面的確全都是B組的成員。

    “噢,還有一位A組成員啊。”主持人發(fā)現之后笑。

    喻羨的名字后面,顯示的也是已投票。

    鏡頭恰到好處地切給了喻羨,喻羨罕見地沒發(fā)現自己被拍,他注視了一會兒臺下,知道自己也被投票之后反而將腦袋扭到一邊。

    “忘了。”穆執(zhí)遠輕描淡寫表示。

    【果然只要投票了的都逃不過喻羨】

    【我怎么感覺鄭柏羽還松了口氣,清醒一點,雖然你倆關系好,但現在是競爭對手啊】

    【果然來看直播不會失望,不同臺也有糖】

    【好好笑,大家怎么都不太高興】

    【喻羨吃醋了,因為鄭柏羽去和陌生帥哥搭話!】

    【終于知道你們磕cp在磕什么了……】

    采訪環(huán)節(jié)結束,主持人站在臺上:“那么今晚的直播到這里就結束了,感謝大家的陪伴。”

    “非常遺憾,本次排名的最后5名將要面臨淘汰。”

    傷感的音樂響起,投票墊底的選手首先離場。

    A組并沒有選手被淘汰,他們互相對望,還想感謝喻羨。

    看個人票也能看出來,他們估計沾了不少喻羨的光,估計有挺多類似穆執(zhí)遠這樣的,投了哪個團體的票,會把團內所有成員都投一遍。

    但喻羨站在舞臺上,看著被淘汰的選手走掉,表情挺難過的。

    組員們相互對望,最后也都沒有上前,想說什么話現在還是不方便。

    主持人沖著直播鏡頭揮手:“讓我們下次舞臺再見。”

    直播正式結束。

    喻羨下臺,禹杉杉關切問:“怎么了?咱們成績不是挺好的,干嘛這么消沉?”

    喻羨抿唇,低聲說:“不想走。”

    不想回家,不想見穆執(zhí)遠,不想道歉,只想逃避。

    “舍不得我們是不是,其實我也是。”禹杉杉瞬間淚目,“咱們之后肯定還有機會一個舞臺的。”

    其他A組成員跟著點頭。

    氣氛到了,眾人煽情之前,看到有個人背靠走廊,似乎恭候依舊。

    “喻羨。”葉燃被打的半邊臉覆著冰貼,“聊聊?”

    禹杉杉下意識擋在喻羨前面。

    喻羨拍拍他的肩,沒躲在禹杉杉身后,他走出來:“沒什么好聊的。”

    他沖著后面大部隊揮手:“我先走嘍,拜拜。”

    葉燃助理默默勸:“葉哥,算了,咱們先去后采,之后還有行程呢。”

    葉燃臉色不好,看著喻羨的背影也沒有追上去。

    他來到后采的房間,葉燃來得比較遲,后采只能在直播結束后補錄。

    今天舞臺上還差點出了事故,節(jié)目組說什么都不能將他放過。

    PD:“經過這個舞臺之后,大家最關心的絕對是互動的設計上,所有動作都是事先設計好的嗎?”

    葉燃:“不是,但喻羨和我配合的很好,我想要的效果他都幫我傳遞出來了。”

    PD:“能具體說說嗎?”

    “大致和他說的一樣,他們扮演人魚,我不是王子,而是巫師。故事里面巫師給了人魚長出雙.腿的魔藥,讓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愛情,我扮演的巫師喜歡人魚,要留住他沒留住,就這么簡單。”

    “真是,讓人比較驚訝的故事設計。”

    “今天這個舞臺結束之后,很多粉絲都會心疼您,有什么話想對粉絲說的嗎?”

    葉燃勾了下唇角:“不用心疼,也不要牽扯到其他無辜的人。”

    就差指名道姓說喻羨了,PD在想這段發(fā)出去應該會有很多人對葉燃脫粉,但喻羨估計不會挨罵。

    葉燃站起身完全不在意播出之后的反響:“結束了吧,我走了。”

    *

    喻羨沒有回房間收拾行李,直接來到出口和節(jié)目組拿回自己的手機。

    最新的消息就是穆執(zhí)遠的。

    Echo:在外面等你。

    喻羨確定肯定他們是吵架了,穆執(zhí)遠憑什么那么自信他會看手機回消息并且出來和他走。

    好運小魚:我不回去,怕被拍到

    Echo:車牌號告訴你,直接上來,媽也說可以帶你。

    喻羨有點火,還扯到鄧翎,是不是在威脅他,絕對是!

    他收起手機問工作人員:“我的房間沒有變的話,是不是可以東西放在這里直接回去呀?”

    工作人員當然認識喻羨,聽完他的訴求之后點頭:“當然可以,您的個人名次沒有變動,所以還是單人間,房間門鎖好了嗎?”

    “好了的,那我一會兒直接走了,拜拜。”

    喻羨到更衣室換回常服,頭發(fā)上都是發(fā)膠定型,還灑了藍色的亮片,喻羨壓了壓,用鴨舌帽蓋住。

    再看手機,穆執(zhí)遠給他發(fā)了車牌號。

    鄧翎也發(fā)消息。

    穆執(zhí)遠媽媽:羨羨,我?guī)阕撸?br />
    好運小魚:不用啦,我和穆執(zhí)遠一起回去

    然后回復穆執(zhí)遠:不用發(fā),我認識

    穆執(zhí)遠常開的車就那么一輛。

    喻羨走到出口,看到穆執(zhí)遠的車之后很快上去。

    他上的后座,上車之后沒摘帽子,還將帽檐下壓,露出的小半張臉也沒笑,冷淡說:“走吧。”

    完全把穆執(zhí)遠當司機的態(tài)度。

    喻羨高冷沒裝過3秒,帽子被人摘下來了。

    他湛藍色的美瞳還沒有摘,帽子摘下來之后頭發(fā)便有些亂,他上目線挑起看穆執(zhí)遠,手跟著要去抓自己的帽子。

    “干嘛!”完全是一只名貴品種但炸毛的貓。

    “為什么要和葉燃合作。”穆執(zhí)遠將鴨舌帽放到副駕上。

    喻羨半站起來:“你別管,要這么聊我現在就下車。”

    最開始的互動定下來蠻正常的,誰知道葉燃在舞臺上要變卦。

    而且為什么不能和葉燃合作,是工作啊。

    那會兒根據實際情況,只有他還有余力做點舞臺動作。

    “不是什么情況發(fā)脾氣都有用。”穆執(zhí)遠眸色加深,將擋風玻璃調整成遮擋狀態(tài)。

    喻羨站起來拿帽子,突然什么都看不見動作頓了下,聽到穆執(zhí)遠的話更生氣:“你才是亂發(fā)脾氣,為什么摘我的帽子。”

    上車之后確實不用做偽裝,但穆執(zhí)遠這樣一點都不禮貌。

    車內光線昏暗不方便行動,喻羨還是沒有放棄拿回來的想法,就是要對著干。

    他摸到兩個座椅的位置,屈膝支撐在中央扶手盒上,手在副駕駛座上摸索。

    這時邊上的車啟動轉彎,燈光打過來,車內短暫被照亮。

    喻羨看到了自己的帽子在哪里,穆執(zhí)遠也看清喻羨此刻的姿勢。

    他換的常服馬甲是偏短的長度,襯衫卷起露出小截腰,當事人還全無察覺。

    喻羨拿到帽子正要回后座,駕駛座椅驟然倒下來,將他原本坐的位置堵住。

    “我又不是、”不能坐另一邊。

    穆執(zhí)遠這樣也太幼稚了!

    然而后面的話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動作被他吞回去。

    穆執(zhí)遠調整完座椅,將他另一條站在地上的腿和屈膝的腿同時抱起。

    喻羨驚呼一聲失去平衡,雙手都沒找到支撐點,臉直直往中控臺砸,他條件反射將眼睛閉起來。

    疼痛感并沒有產生,喻羨下頜也被托住。

    “穆執(zhí)遠你、”他開口,嘴部被禁錮住沒有辦法做太大的動作,發(fā)出的聲音都很輕軟。

    喻羨說了幾個字之后又沒說完,他眼前景物一片旋轉,從后座基本上是被穆執(zhí)遠拖到前面來。

    等反應過來姿勢已經變成他整個人懸空在穆執(zhí)遠上面。

    “放開啦……”再被這么抓著,要失去知覺了。

    “撒嬌也是。”穆執(zhí)遠還是沒放。

    喻羨明白過來穆執(zhí)遠的意思是之前生氣沒用,現在撒嬌也沒用。

    “誰和你撒嬌,自作多情。”喻羨手打穆執(zhí)遠手腕要他放開。

    早知道把美瞳摘了,戴太久了眼睛干,現在有些滑片,眼眶忍不住紅。

    落在穆執(zhí)遠眼中便是他因為他這樣做出的姿勢要哭。

    “很委屈?”

    “委屈什么。”喻羨沒辦法大聲說話,質問的話自己聽著都覺得沒有氣勢。

    “因為現在這個姿勢。”穆執(zhí)遠說,“你要哭。”

    喻羨從前都不知道穆執(zhí)遠的觀察竟然那么細致,不過他后面在圖書館也是有所耳聞,被他監(jiān)考的考場都沒人敢做小抄。

    “那你還不放開。”喻羨都沒脾氣了,就只感覺嘴麻,“不然我口水都流你手上。”

    “沒關系。”穆執(zhí)遠神情自若。

    喻羨:“……”他差點忘了之前他被噎到,穆執(zhí)遠直接從他嘴里面摳,可能醫(yī)生是這樣的吧。

    但問題是他嫌棄啊!

    喻羨雙手開始扒拉穆執(zhí)遠的手腕,兩只手一起沒用,搞了半天還很累。

    喻羨無語得停頓幾秒,去想辦法和穆執(zhí)遠交流怎么讓他放開:“沒有哭啊,你怎么才能放開?都和你見面了,不然我今晚可以在節(jié)目組睡的。”

    “做葉燃想對你做的事情。”穆執(zhí)遠捏著喻羨的下巴,指腹摩挲他光潔的肌膚,想要擦除什么。

    喻羨原本跨在穆執(zhí)遠身上還刻意保持距離,聽到穆執(zhí)遠這句話腰軟下來,坐到他身上靠近。

    “那你親啊。”喻羨舌尖探出劃過唇角,“等什么?”

    這句說完,喻羨的下巴被松開,穆執(zhí)遠摟著他的腰調整座椅,座椅考上來,兩人上半身緊貼。

    喻羨直接感受他到腹肌的輪廓,揉著自己下巴往后撤,又退不了多少。

    依舊能感受到心跳的聲音,他自己心跳很亂,也分不清具體是他的還是穆執(zhí)遠的。

    “你別生氣了嘛,別生氣呀。”喻羨明白穆執(zhí)遠看到今晚的演出肯定不太高興,換作他肯定也不開心。

    穆執(zhí)遠想自己之前說撒嬌沒用是放大話了。

    其實非常管用。

    “坐副駕吧。”他說。

    “好呢。”喻羨看他不生氣了也高興,答應得干脆利落。

    他還是跪趴在穆執(zhí)遠身上的姿勢,先試圖放單只腿下來站到地上,駕駛室的空間還是比較小,喻羨調整起來都慢吞吞的。

    穆執(zhí)遠等了一會兒他磨磨蹭蹭的,索性抱上他膝蓋的位置,干脆利落把喻羨放到副駕上。

    喻羨在穆執(zhí)遠把他放下的前一秒給鴨舌帽拿手上了,沒坐到,穆執(zhí)遠重新啟動車子之后才抻直腿。

    剛才……他貌似碰到了什么。

    擋風玻璃重新被打開,喻羨在車子開了一段之后才猶豫問:“你能開嗎?”

    “嗯。”

    好尷尬,不要說話了。喻羨默默想。

    他沉默了一陣,穆執(zhí)遠開口:“以后和葉燃,別接觸了。”

    說話的嗓音有些啞,喻羨低下頭:“得看情況。”

    “就是,”喻羨抬頭,“有些綜藝如果是很好的機會,簽完合同才知道葉燃也要加入,我不可能毀約。”

    喻羨認為自己說得特別客觀了,穆執(zhí)遠應該能理解。

    “我保證就算同框也不會和他有接觸的。”

    車內靜寂一會兒,穆執(zhí)遠說:“你保證不了,如果有類似的情況違約金我來出。”

    “不是錢的問題。”喻羨抿唇,信譽不是花錢可以買的,“還有什么叫我保證不了?”

    “那你今晚是故意的?”穆執(zhí)遠冷淡的眸光瞥來。

    “不是。”喻羨否認,感覺穆執(zhí)遠好難哄,“這首選曲已經在盡力避開葉燃的風格了,我沒想他當我們組的導師。”

    “按照你的說法,他是導師沒有問題。”穆執(zhí)遠說,“你們在舞臺上的互動是可以避免的。葉燃和你表白過,你應該有警惕心理。”

    “我知道了,反正現在事情都過去了。”喻羨開始沒耐心開始撂挑子。

    “沒有結束。”穆執(zhí)遠同樣闡述,“只要你們在一個領域,就會有交集。”

    “那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啊,我做出的決定沒有問題,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不想吵架。”喻羨將自己的鴨舌帽重新戴在頭上。

    他都沒有繼續(xù)揪著穆執(zhí)遠要進娛樂圈這么離譜的事情了。

    若是不能達成和解,那就各退一步。

    這么安靜了一路,兩人回到江岱府別墅,穆執(zhí)遠將車停在車庫。

    喻羨下車之后在車庫出口等他,穆執(zhí)遠過來的過程中眼神忍不住往他下半部分瞟。

    看完瞬間臉熱,還好粉底液遮著臉不會紅。

    話說距離上次也過去挺久了,要是穆執(zhí)遠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喻羨認真思考時,穆執(zhí)遠走到了他邊上。

    “之前結婚時便說過我會管你,現在還沒離,所以,別和他見面了。”

    一盆冷水澆下來,喻羨腦子里面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沒了。

    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都不相信穆執(zhí)遠能說出這么沒有邏輯的話。

    所以是承認要管他,摁不讓他和葉燃見面?

    “你干嘛那么不信我?”喻羨氣得質問,他都說了,這次是意外,而且葉燃確實沒有對他做成什么。

    說完下一秒,喻羨兩只手被穆執(zhí)遠背到身后,他吃痛出聲,禁錮便被放開。

    “不是你保證就可以避免。”穆執(zhí)遠拿剛剛的實踐出來,“他對你做類似的動作你反抗不了。”

    “他才不會這么做!”喻羨怒沖沖瞪穆執(zhí)遠,“而且怎么可能不見面,怎么說都有些親戚關系。那你想怎么樣,見面的時候都帶著你,所以你要進娛樂圈,干嘛拿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做假設?別人都和你一樣…”

    變.態(tài)嗎?

    有了上次吵架的經歷,喻羨勉強冷靜,沒把這個名詞話說出口。

    他停頓幾秒:“現在你要進娛樂圈我不管,我不認為你能比我火,但離婚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喻羨揉了揉略微紅腫的手腕,再抬頭想說去看看麻薯。

    幾天沒見面,還真的有點想,去視察一下穆執(zhí)遠養(yǎng)得怎么樣。

    眼前又是一次重蹈覆轍的天旋地轉,今天第三次,喻羨被攔腰公主抱起來。

    喻羨不暈游樂園項目都有些想吐。

    他攬著穆執(zhí)遠的脖頸,用力敲他的背:“放我下來,都說了不想吵架。”

    穆執(zhí)遠停下來,喻羨跟著松口氣。

    離婚果然還是不能提,提了又會生氣,葉燃也不能提……

    預料中踩在地面的觸感并沒有到來,喻羨后腦被扶住,穆執(zhí)遠在原地站定,單手抱著喻羨,另一只手控制接吻的角度。

    喻羨被迫仰著頭和他親了半天,分開時微微張著嘴,看到自己臉上的亮片都蹭到穆執(zhí)遠臉上。

    兩人彼此對視一會兒,喻羨抿唇:“我不想做。”

    這句說完,還是沒被放下來,喻羨看著穆執(zhí)遠,雙手攬著的脖頸的姿勢更加松。

    又是在這種昏暗的車庫里面,外面的燈照不過來。

    穆執(zhí)遠的氣質幾乎和那天在不開燈的別墅見到的形象完全一致。

    不同的是,這次鬼離得更近了。

    “干嘛,沒有離婚這個都不能拒絕?”喻羨面無表情地反問。

    穆執(zhí)遠到底將他放下來,喻羨站在原地,穆執(zhí)遠也沒說話,率先離開車庫。

    等眼前空無一人,喻羨靠上車庫冰冷的墻壁,捂著劇烈作響的心臟。

    穆執(zhí)遠剛剛真的好嚇人…感覺不阻止的話,直接會在這里做。

    喻羨心有余悸,將襯衫拉回正常的高度。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

    喻羨緩了好久,重新走路的時候步子還是飄的,他沒上樓,遠遠地在麻薯房間門口望了眼,見它還是醒著的狀態(tài)這才進去。

    幾天不見,麻薯感覺長大一小圈,毛色也開始漸漸從白色過渡到金毛的階段。

    喻羨看到玩具區(qū)加上了和穆執(zhí)遠在寵物店時他評價不錯的玩具。

    所以穆執(zhí)遠買了啊。

    “我看看,洗澡沒幾天,有沒有又變臟?”

    喻羨檢查完:“好,挺干凈的。”

    他拿起新玩具:“這個喜不喜歡?這幾天給你喂飯的人挑的。”

    麻薯撲騰地非常開心。

    喻羨看了會兒才說:“不過是我先說好的。”

    在麻薯的房間里面待了半個小時,喻羨看它困了才上樓。

    上樓的步伐分外不情愿,確實有些不想見到……原本了今天就回來是打算說開的,如今卻并沒有什么進展。

    萬幸的是,臥室十分安靜,主臥的門緊閉著,穆執(zhí)遠貌似已經休息了。

    喻羨松口氣,找了另一個洗手間洗漱好。

    虧他都沒有卸妝,就是想給穆執(zhí)遠看問他近距離看是不是更好看。

    不過算了,沒少看,只是沒有夸他而已。

    狗男人。

    喻羨換上輕松的家居服,時間已經很遲了,他卻莫名地睡不著。

    穆執(zhí)遠真的好奇怪,強迫癥或是完美主義者之類的吧,但不應該容忍不了普通人犯錯啊……

    他可能得找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獨立靠譜之類的。

    喻羨打開手機,重新點開蘇逸思推給他的群,并沒有什么新消息,群里的人很能聊,全是看了就過的話。

    睡又睡不著,喻羨迫不得已開始騷擾自己的經紀人。

    好運小魚:有沒有能證明自己特別靠譜的節(jié)目?

    正想著鄭柏羽這個點肯定睡了,沒想到他秒回。

    鄭柏羽:在JQ的大群里面看到那個荒野求生的綜藝還在募集嘉賓的階段。

    喻羨瞬間想到群里面的人對這個求生綜藝的討論,在黑暗中把頭搖成撥浪鼓,正想說不適合他。

    回復的手指一頓,怎么能給自己下定義呢,如果只參加舒適區(qū)內的音綜,要怎么才能和穆執(zhí)遠證明他有多獨立,就是要特立獨行的綜藝才是最好的證明啊。

    好運小魚:你覺得我有希望嘛?

    鄭柏羽:你想參加?你確定?

    兩個反問丟過來,喻羨有些退堂鼓。

    好運小魚:……我再看看吧,不會死人吧ToT

    鄭柏羽:那肯定不會

    喻羨稍微放心了一點,只有一點。

    鄭柏羽:要參加的話也不一定能當正式嘉賓,這個綜藝算是挺好的資源了,比《天籟》還要好一些,可以試試看,不能就算了

    喻羨認為非常有道理。

    好運小魚:嗯!那你幫我投個簡歷[比心]

    第94章 一周年

    ◎今天是5月20日◎

    第二天, 穆執(zhí)遠剛結束晨跑接到來自盛榮封的電話。

    “喂,你怎么辦到的啊?!”盛榮封的語氣充滿不可置信。

    穆執(zhí)遠略微蹙眉:“什么?”

    盛榮封立刻:“你別裝傻,就是讓喻羨報名求生綜藝啊。”

    “昨晚的直播我也看了, 你在電視上干嘛呢,我才不信你投票給你老婆這件事你能忘記。”

    “沒忘,記仇, 不想說。”穆執(zhí)遠平淡將自己昨天的想法闡述出來。

    盛榮封在電話的另一頭, 只覺得穆執(zhí)遠的表情絕對和他的語氣一樣冷漠,恐怖的男人。

    面無表情說些嚇人話, 簡直就是機器人,每天干的事情仿佛是程序設定好的, 沒參軍過和服兵役的一樣規(guī)律, 比如說盛榮封怎么能精準地讓穆執(zhí)遠接通他的電話,還不是因為穆執(zhí)遠的晨跑時間雷打不動。

    “那不是舞臺動作嗎?”他咋舌,“你上沒上網,喻羨昨天差點就要被葉燃的粉絲罵了, 還是節(jié)目組提前把采訪葉燃的片段放出去,喻羨才沒有被罵, ‘葉燃敬業(yè)’這個熱搜現在還掛著呢。”

    “肯定是設計好的,不然哪能打這么干脆,葉燃又為什么幫著喻羨。”

    穆執(zhí)遠反問:“有影響嗎?”

    影響他記仇嗎?

    盛榮封:“……行, 你高興就好, 先回答我的問題。”

    “喻羨報名了?”穆執(zhí)遠又問,隨后說, “不清楚原因, 我還沒和他溝通。”

    “真的假的, 你們就這么心有靈犀、夫唱婦隨?那你本來想怎么說的?”從穆執(zhí)遠這邊什么都問不出來, 盛榮封依舊繼續(xù)八卦。

    “你非得用那么多成語?”穆執(zhí)遠按了下太陽穴才回,“就直接說。”

    盛榮封:“比如呢?”

    “他知道我要進娛樂圈的事情,我和他說我會上這個綜藝,問他要不要一起。”

    盛榮封干笑兩聲:“那是挺直接,還好你沒說,一會兒知道你要上,他都不報名了。”

    “不會的。”穆執(zhí)遠說,和葉燃上同個綜藝喻羨都不拒絕,他從遠近親疏方面都比葉燃有優(yōu)勢,在同一個綜藝絕對會見面,隱瞞沒意義。

    “行吧,那我再看看其他的人選,掛了。”盛榮封也是有事情干的,畢竟是他們這邊主辦的綜藝,不能倒了牌子,能上的明星都得經過一番調查。

    穆執(zhí)遠和喻羨算是知根知底,其他人選還得慎重。

    聽他講完穆執(zhí)遠便將通話中斷,往麻薯的房間去,他這幾天的習慣都是晨跑回來以后喂一次麻薯,中午飯后喂一次,晚飯喂一次,睡前視情況給它加餐。

    一天四頓,喻羨昨晚才能看到看似縱向拉長實則橫向也有長胖的麻薯。

    昨晚留喻羨一人在車庫,穆執(zhí)遠也并沒有直接上樓,估計喻羨會去看麻薯,他直接去了監(jiān)控室。

    喻羨和麻薯玩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后續(xù)還是備份視頻后刪除。

    室內沒有安裝監(jiān)控,他看著喻羨房間的燈徹底暗了才上去。

    的確沒露出端倪,暴.露的話,車庫中的放過他做不到第二次,喻羨口口聲聲的“不能拒絕”大抵將變成事實。

    穆執(zhí)遠還沒到門口,先聽見了房間里面的動靜。

    麻薯正在被喂食,看到站在門口的穆執(zhí)遠之后吃東西都先暫停,沖穆執(zhí)遠搖尾巴。

    它這么熱烈的歡迎儀式,喻羨不用看都知道是誰來了。

    他還是沒回頭,拿著吃的繼續(xù)誘惑麻薯,食物的誘惑力還是非常大,麻薯沒搖著尾巴跑過去迎接穆執(zhí)遠,坐好繼續(xù)開始吃。

    小狗沒有過去,人卻自己過來。

    喻羨維持的蹲姿本來只占據了一小塊陰影,現在這塊陰影加大加深。

    正好麻薯將東西吃完,喻羨站起將包裝袋扔到垃圾桶,全程目光落在地上。

    即將走出房間時,身后傳來一句:“今天有課?”

    “下午。”喻羨回答的時候放慢腳步,走出房間把門關上那刻才直起脖子。

    再待一會兒脊椎病都要犯了。

    穆執(zhí)遠看著喻羨這樣,原本想問關于求生綜藝的事情也沒問出來。

    這個早晨的交流直接為接下來的相處奠定了所有基調。

    這天,鄭柏羽有個音樂節(jié),喻羨作為老板沒什么事情,在后臺看他做妝造。

    鄭柏羽透過鏡子看到喻羨沒事干的樣子。

    “還沒和好?”

    不需要主語,都完全可以聽懂。

    喻羨嘆口氣,瞬間耷拉下來:“很難講。”

    “還住在一起嗎?”鄭柏羽問。

    “在的。”喻羨掰著手指算了下,“十天,這十天里面說的話不超過十句吧。”

    鄭柏羽張了張嘴代表震驚,而后發(fā)問:“你們在冷戰(zhàn)?”

    “沒有啊。”喻羨撐著手找了個沒鏡子的視角發(fā)呆,“所以我就說很難說嘛,真的不知道。”

    穆執(zhí)遠有找他說話啥的,他也會回,但就是,很奇怪啊。

    正常情況都是他話多的,現在完全反了。

    “不說這個了,那個求生綜藝,我真的通過了?”

    消息是十天前知道的,喻羨在電話里確認完,鄭柏羽每次見面總是要時不時重新確認。

    “是的。”鄭柏羽耐心回復,“我沒選上,不能陪你了。”

    喻羨瘋狂搖頭:“陪什么哦,一起去受苦受難啊。”

    他擰眉糾結了會兒:“這個綜藝參加了真的能證明我獨立自主嗎?”

    鄭柏羽:“……”他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問出來喻羨突然想證明這個是為了什么。

    “不過我確實想了很多的其他綜藝,貌似只有這個最合適。”不管是經營類綜藝還是生活類綜藝,需要展現的都是個人部分技能,只有生存類綜藝,展現的是整個人怎么活下去。

    “嗯,你明天就要去了,也就三天,加油。”

    兩人聊著聊著,鄭柏羽的妝造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開始挑選耳飾。

    化妝師姐姐已經和喻羨合作過挺多次了,幫鄭柏羽挑完看了搭配確定可以之后,突然轉向喻羨。

    “羨羨你怎么不打耳洞?感覺有時候妝造搭配上可以更好看。”

    喻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他穿書前是有的來著。

    也是因為類似的原因,自己偷偷跑去打的,回來之后立刻被父母看出來,剛開始倒是沒有說他什么。

    后面喻羨耳洞老是發(fā)炎,父母這才認為這東西不好,不應該打。

    “鄭鄭你什么時候打的?”喻羨看著鄭柏羽帶的耳墜。

    鄭柏羽輕描淡寫:“初中。”

    “哇,好早。”喻羨記得書里面寫著鄭柏羽是在孤兒院,初中的時候年齡比較小,曾經有段時間被帶壞,后面院長奶奶打了他才重新好好學習的,想必就是那個時期。

    “嗯。”鄭柏羽應了聲,沒有多說自己的事情,“你要打嗎?”

    “可簡單了,我們工作室都有專門的工具,你要是想來一會兒過去打,也快的。”化妝師姐姐笑著說。

    喻羨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發(fā)炎那會兒他正好叛逆期,對疼痛沒什么印象了,打完很長一段時間就覺得挺帥。

    “算了。”

    “好吧,那我這邊先走嘍。”化妝師擺擺手,一會兒就輪到鄭柏羽上場了。

    后臺只剩下鄭柏羽和喻羨,鄭柏羽才問:“怎么拒絕?”

    喻羨猶豫了會兒,說了實話:“感覺穆執(zhí)遠那么古板,肯定不希望我打。”

    鄭柏羽聽到理由,調整衣服褶皺的動作一頓,他真羨慕穆執(zhí)遠。

    或許喻羨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想法的轉變,在意一個人而開始產生顧忌。

    “這樣吧。”鄭柏羽從桌上拿起一包剩下的鉆,“貼上看看他什么反應。”

    喻羨眼睛亮了下:“哇,你真是天才。”

    按照穆執(zhí)遠的直男程度肯定看不出來他到底打沒打。

    高興一秒,喻羨又糾結著嘆口氣:“好吧,其實是最近我不太知道怎么相處。”

    可能是被穆執(zhí)遠嚇到,總歸尷尬得莫名其妙但持續(xù)時間很久。

    鄭柏羽放下鉆,突然問:“你們什么時候領證的?”

    “5.20啊。”這個日子喻羨記得可清楚了,去年臨時去領證,預約的號是撿漏上的,領證同時還吃了個瓜,非常豐富多彩的一天。

    鄭柏羽手指連點將手機點亮,確定之后才說:“那不就是今天?”

    “我是5月20日的音樂節(jié)。”鄭柏羽說,他差點以為自己記錯了。

    喻羨嘴巴張成一個“o”形,認真說起來,他不是不知道今天是5月20日,也不是不記得領證的日子,但就是神奇地沒有聯系起來。

    “天吶,那我什么都沒有準備,應該準備什么嗎?”喻羨瞬間開始將頭發(fā)繞圈,“但是協議結婚的話,也不怎么需要這些東西吧。”

    “就是穆執(zhí)遠在我生日的時候送我話筒了。”喻羨覺得自己腦子里面一團亂麻。

    音樂節(jié)的工作人員過來催場,喻羨哭喪著臉扒拉住鄭柏羽的凳子:“你要走了嗎?”

    鄭柏羽好脾氣說:“我去候場,沒準備紀念禮物也沒事的。”

    “為什么沒事?”

    鄭柏羽看著喻羨腦袋上的發(fā)旋:“不喜歡的話,紀念日之類的都沒有意義。”

    “我好像、沒有不喜歡。”工作人員又喊了兩聲,喻羨放開鄭柏羽的凳子。

    “喜歡的話,送個花也好是吧。”鄭柏羽笑了下,“我不走,我上臺,你要是等我表演結束,我們可以一起走,或者你現在去準備花。”

    喻羨垂著眼瞼思考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見鄭柏羽正在別耳麥,他跑過去:“那我先走了,拜拜。”

    鄭柏羽聽了只和他招招手。

    喻羨回到化妝間,拿了兩顆黑色的鉆粘在自己耳朵上。

    具體能不能接受,如果只有他個人的主觀判斷很容易不準確,具體怎么樣還是要看本人反應叭。

    【作者有話說】

    祝大家假期快樂哦

    第95章 耳釘

    ◎吻落在耳垂◎

    今天的日期是一個好日子, 喻羨現在出門已經告別了素面朝天完全沒人認識的日子,如果不想在路上和人打招呼,總是需要戴個帽子和口罩。

    鄭柏羽幫著分析過了, 現在《天籟》綜藝還沒有正式播出,會蹲點看直播的人數比較稀有。

    真正大批量的觀眾看的是剪輯好的綜藝,等到那時候喻羨的人氣大概會迎來一個爆炸式的增長。

    下次《天籟》錄制將是暑假了, 節(jié)目組在選手群里面說之后會先將前面錄的兩期視頻剪出來, 之后就是和進步同步的更新。

    合作舞臺將會給選手們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線上同步開啟投票。

    喻羨算了下時間, 決賽那會兒穆執(zhí)遠剛好假期結束。

    比他火什么的,喻羨目前還沒有看到穆執(zhí)遠的行動, 等綜藝正式播出就更不可能了, 穆執(zhí)遠做夢。

    喻羨摸了摸粘貼在耳垂的黑色耳釘,確保沒有掉,在路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時將帽檐壓低,視線也隨之避開。

    在出租車上, 喻羨開始挑花的款式,今天是5月20日, 花店絕對生意興隆,他怕今天買了明天就被爆料有戀情,決定在網上點。

    價格很貴, 玫瑰的品種尤其貴。

    喻羨看著界面遲遲沒有下單, 實在想象不出來穆執(zhí)遠會喜歡的款式。

    華麗款?簡約款?

    最大的可能是都不喜歡,理解不了吧。

    喻羨下單了一款藍玫瑰為主體的花束, 挑的自己喜歡的。

    葉婉心那邊有很多花瓶, 穆執(zhí)遠無所謂的話, 他就去拿花瓶, 栽到自己房間里面,也能好看很多天。

    “帥哥。”前排司機搭話。

    喻羨抬眸從車內后視鏡中看到她揶揄的表情。

    “是去約會嗎?”

    喻羨眨巴下眼:“像嗎?”

    “哦?”司機驚訝,“不是啊。”

    “不是喔。”喻羨否認,“我回家。”

    約會至少也要去外面啊,不知道穆執(zhí)遠會不會記得今天是他們的領證一周年紀念日?

    聊天軟件也沒動靜,自從兩個人現實的相處模式開始古怪,聊天軟件就徹底死了。

    喻羨本該篤定穆執(zhí)遠不會的,偏偏上次穆執(zhí)遠記得他的生日,還準備了非常合適的禮物。

    話題結束了會兒,司機繼續(xù)搭話:“不好意思啊,我們今天生意都特別好,來一個年輕人都說自己是去約會,打扮也花枝招展。”

    “嗯,你看著是沒打扮,但我知道女孩特喜歡你這樣的類型,不打扮也行,竟然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呀。”喻羨笑瞇瞇閑聊,“我要找也會找男朋友的。”

    “噢。”司機恍然大悟,“都一樣啦,男生女生都很容易交往吧。”

    喻羨真的順著司機的思路認真思考了會兒。

    喻羨不缺和他表白的人,小時候家里面管教嚴,有女生來表白之后追問是什么原因,那個女生是在學校里面也很受歡迎。

    老土一點的稱呼喻羨算校草,她是校花。

    校花哭著那么問,喻羨估計這場表白的關注度不少,他給出理由之后會被傳播出去,但是說家里不讓什么的特別不帥。

    青春期要面子,最后腦子一抽說“我喜歡男生”。

    他就應該說自己一心學習,不想談戀愛!

    然后的確沒有女生來和他表白了,變成一堆男的……

    很多體育生非常自信,開口直接要和喻羨交往。

    喻羨拒絕幾次沒用,最后還是說出是家里不讓這個事實,后面察覺自己性取向的確是同性,由于早期被死纏爛打有些心理陰影,不太喜歡主動追他的男生。

    大學遇到幾個不錯的各種考慮后全拒絕了,接著進娛樂圈搞事業(yè)也沒有時間戀愛,偶爾看一下小說。

    后來就是穿書。

    回想起來,穆執(zhí)遠算是被他追到的?

    這點喻羨都沒有細想,以為會同意是穆執(zhí)遠家里面有催婚的壓力,才那么一拍即合。

    如今看來鄧翎完全不管穆執(zhí)遠,穆執(zhí)遠也特別有主意。

    總不能是對他一見鐘情……嗎?

    “到了。”司機在前排提醒,“要進去嗎?”

    指的是要不要進江岱府的別墅里面,把喻羨送到家門口。

    喻羨回神搖頭:“不用不用,到這里就好。”

    他下車,查看自己的鮮花訂單,發(fā)現已經到了,放在保安室。

    喻羨拿上花,圖片看不出來,實物非常大的一束,藍玫瑰準確來說是底部藍色花瓣漸變成純白的顏色。

    不需要添加另外的陪襯,整個花束由單一的玫瑰組成,配上淡藍色的包裝也很好看。

    喻羨走著回別墅的林蔭道,路上試圖花束背到身后,看能不能做到藏起來再突然拿出來的效果。

    花束外加包裝之后太大,喻羨的骨架又小,最后失敗告終。

    天也沒黑,喻羨想不出來穆執(zhí)遠可能會在別墅哪里,就放棄了,拿在身前等著見到穆執(zhí)遠直接給。

    剛進家門,甚至不用模擬,穆執(zhí)遠就站在玄關做家務。

    喻羨頓了兩秒,先把花遞出去,隨后才找回短暫喪失的語言功能:“送你。”

    最近沒好好說話,想要恢復果然還是有段尷尬期。

    喻羨手臂抻直遞出去,等了5秒穆執(zhí)遠還沒有接過去,他拿著花擺了擺。

    “你知道為什么嘛?”

    穆執(zhí)遠放下抹布:“一周年。”

    喻羨:“……”好吧,事實證明,記性好的人會一直記性好。

    “嗯呢,所以這是我送你的。”喻羨保持遞出去的姿勢,看被送花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忍不住催,“快點,重。”

    穆執(zhí)遠這才伸手,花束很大,偏他沒有選擇大塊的空白可以拿取的地段,就挑喻羨手指在的地方接。

    喻羨感受到無名指側碰到了堅硬的金屬質地。

    穆執(zhí)遠戴著婚戒。

    喻羨一時失神,手里空落之后看著自己的無名指根部。

    最初收到婚戒以后,喻羨就一直戴著,不戴的人反而是穆執(zhí)遠。

    因為做實驗還有手術都不能在手上佩戴飾品。

    喻羨戴的更久,他本來就不愛曬太陽,這么久下來半點沒黑,也沒有在手指根部留下明顯的佩戴痕跡。

    現在戴的久的人不戴了,反而是一直不戴的人開始戴了。

    早點記起今天是紀念日,喻羨想自己可能會戴上。

    “喜歡嘛?”喻羨放下手,“我以為你不記得了的。”

    穆執(zhí)遠拿著那束花端詳了一會兒,跳過第一個問題,直接回答后面的話:“記得的。”

    喻羨:“……”果然不能理解啊。

    他歪了歪腦袋:“那你有什么準備嗎?”

    打算好幾遍穆執(zhí)遠說沒有也會安慰他,表示沒關系他不介意。

    畢竟本人也是在他人的提醒下才想起來的。

    這么說完再和穆執(zhí)遠報備下后面三天他要去錄制一個綜藝都不回來。

    麻薯要喂,其他的倒也沒什么。

    安慰的話沒有說出口,喻羨沒等來穆執(zhí)遠說“沒有”,耳垂被很輕的力道觸碰酥麻的同時,擋到光的身影籠罩下來。

    “耳釘?”穆執(zhí)遠收回手。

    喻羨臉開始變紅:“比剛才摸這里只是為了展開看得更清楚?”

    穆執(zhí)遠默認。

    喻羨抱怨:“很癢誒!”

    “什么時候打的?”

    喻羨也不著急立刻回答,換好拖鞋坐到沙發(fā)上,慢吞吞擦著手才回:“最近啊。”

    “今天?”

    喻羨:“差不多。”

    穆執(zhí)遠卻很肯定:“昨天還沒有。”

    果然沒有看出來是貼上去的。

    “對呀,就是今天打的。”喻羨輪流展示了下,“好看嗎?”

    穆執(zhí)遠神色陰晴不定一會兒才給出評價:“高度不一致。”

    喻羨:可惡!他自己貼上去的有點高低差當然也很正常吧。

    “你看錯了吧。”喻羨撫摸上,試圖通過緩慢的挪動將高度調整成一樣。

    喻羨耳垂薄并且小,能夠貼鉆的地方根本不夠,自己掙扎了會兒沒有鏡子對照,進度基本為0。

    “算了,歪了也沒關系,你就說看著怎么樣?”

    喻羨看到穆執(zhí)遠的表情,語氣瞬間兇狠:“除了高度不一樣。”

    穆執(zhí)遠看了會兒,才說:“可以。”

    “看著可以?”喻羨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不滿,“好低的評價哦。”

    “打的時候可疼了,而且之后弄不好還要發(fā)言,真的不能夸好看嘛?”喻羨說得可憐,心里面想著如果穆執(zhí)遠還是夸不出來,基本能確定他對耳洞的接受程度真的很低。

    他的判斷超級正確。

    穆執(zhí)遠聞言皺眉:“很痛?”

    “耳垂神經數量較少,太痛有問題,現在呢?”

    “不痛了…”喻羨被整得有點內疚。

    “既然打了,今天別碰水,后續(xù)注意消毒,少吃辛辣。”

    “謝謝穆醫(yī)生免費看診。”喻羨甩了拖鞋半跪到沙發(fā)上,“那不瞞著你了。”

    瞞什么?穆執(zhí)遠剛生出這個疑惑。

    沙發(fā)上的喻羨側身跪坐好,回眸看著他說:“你仔細看看呢?”

    喻羨展示自己的耳朵。

    等了一會兒那邊完全沒有動靜,喻羨不解,正面對著穆執(zhí)遠索性直接將耳垂上面的黑鉆摘下來:“是粘上去的啦。”

    他展示一下耳飾,又貼回去。

    “怎么樣?”喻羨眨眨眼,“如果我要打真的也可以是不是?”

    不過剛才的情況是穆執(zhí)遠基于事情已經發(fā)生后的言論,現在還沒有打,可能會有什么變化。

    喻羨正想著,穆執(zhí)遠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傾身壓過來。

    “你要看嘛?”喻羨剛偏頭,從脊椎尖端酥麻到尾椎骨。

    他渾身僵住半點動不了,只感受到耳垂上面溫濕柔軟的觸感。

    穆執(zhí)遠在親他的耳朵。

    耳朵上面的神經真的少嗎,那他現在動彈不得的原因是?

    第96章 傾斜

    ◎明天要早起,只能用手◎

    喻羨心跳如鼓, 全身血液循環(huán)迅速加快,產生直接接觸的耳垂尤其紅得滴血。

    身體的掌控程度稍微回來些許,喻羨嘗試著躲開, 桃色的唇微微啟著,距離沒有拉開,反倒從齒間泄露一聲輕細的“唔”聲。

    喻羨瞳孔地震一秒, 抬手將自己的嘴捂住。

    腦袋邊上穆執(zhí)遠終于停下動作, 喻羨看著他頸線利落流暢,側臉透出的表情更顯淡漠, 只有素來簡言少語的薄唇此刻不同于以往輕抿的樣子,正咬著一顆黑鉆。

    “喊什么?”穆執(zhí)遠眼睫微垂看著他說。

    根據上次的經驗, 穆執(zhí)遠在勾.引他……喻羨腦中竄過這個念頭。

    他這次不可能還好好回答了。

    喻羨拍了穆執(zhí)遠下:“吐掉。”

    另一只手撫上耳朵, 他指尖溫度反而更低一些,此刻耳朵上自然什么都沒有。

    黑鉆掉到大理石地面上,發(fā)出輕微的響動。

    喻羨看到茶幾上放置的藍玫瑰,他下單時寫了備注, 因此花束邊上還有一周年的不織布裝點。

    “晚上要做什么嘛?”喻羨問出來之后感覺似乎十分有歧義,找補說, “約會之類的…”

    “不出門了。”穆執(zhí)遠將約會直接否了。

    喻羨有些意外地“哦”了聲,把腿從沙發(fā)上挪下來,端正坐姿, “就在家啊。”

    以往除了涉及原則性的問題, 他提出什么,穆執(zhí)遠貌似不會這么干脆地說不行。

    喻羨垂著眼, 專心看了會兒自己的褲子, 旁邊的穆執(zhí)遠沒走也沒玩手機之類的, 很獨特的專注狀態(tài)。

    “是只想和我待在一起的意思是不是?”喻羨努力找新的話題。

    穆執(zhí)遠愣了下, 認真說:“是。”

    回答如此肯定,喻羨瞬間感受良心受到譴責,開始有點別扭地碰耳朵,試圖讓上升溫度降下來。

    “那晚飯我來叫外賣怎么樣,附近有個粵菜館。”明天要上鏡,喻羨本來準備晚飯不吃的,現在感覺,不吃晚飯又不出門,完全不知道該干什么,回房間玩手機嗎?

    “不用,我買了食材。”穆執(zhí)遠說,“耳洞是假的不用考慮忌口的問題。”

    喻羨:“……”譴責程度不僅沒有緩解反而加深了。

    穆執(zhí)遠站起來,喻羨亦步亦趨跟在他后面:“是為了紀念日準備的?”

    “不是。”穆執(zhí)遠說,“每天都有做。”

    每天都有,喻羨這10天都是在外面吃的。

    難道穆執(zhí)遠開發(fā)了新的天賦,很喜歡做飯才每天做?

    “防止你回來餓。”

    喻羨震驚:“你沒和我提過。”

    穆執(zhí)遠打開冰箱門的動作也頓了下:“從來不看冰箱?”

    “不看啊!”

    只有在想喝冷飲料、吃冰激凌的時候喻羨才會想起來,放在平時完全是在家里面不可或缺但很少起到作用的大件。

    這會兒要看看了,冰箱從穆執(zhí)遠身后探頭往里看,東西不多,但是十分規(guī)整,全部物品嚴絲合縫。

    最值得注意的一點是上面有幾個空的保鮮盒。

    穆執(zhí)遠側身讓喻羨好好看,自己順便說:“飲料我買回來了。”

    指的是上次喝的草莓味雞尾酒。

    喻羨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好哦。”

    難道他在穆執(zhí)遠心里面的形象是很計較的人!

    “為什么這么多飯盒?”喻羨轉移話題。

    “裝不同的菜。”穆執(zhí)遠答。

    “哦哦。”喻羨應聲,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對話。

    但是等一下,所以穆執(zhí)遠每天會照片不一樣的菜?

    “菜呢?”

    “我吃了。”

    喻羨眨巴兩下眼睛,總覺得自己還是遺漏了什么:“不是說給我的。”

    “剩菜不好,會重新做。”

    穆執(zhí)遠每天晚上會做兩人份的飯菜,做好后事先放在冰箱里,看喻羨會不會吃,不吃的話就是他明天的午餐,晚餐再重新做,周而復始。

    水聲嘩啦啦,喻羨站在邊上看穆執(zhí)遠清洗食材。

    “穆執(zhí)遠。”他喊他。

    穆執(zhí)遠立刻將水流關閉,目光隨之投注來。

    “對不起哦,你也有感覺到吧,錄制結束后在躲你。”

    “嗯。”穆執(zhí)遠將蔬菜放到瀝干藍內,“我嚇到你了。”

    喻羨擰眉,各種糾結地拉自己袖口:“仔細想想,你那樣才比較正常吧。”

    要是說剛開始協議結婚,完全避開了這個事情,不住在一起,本身一起相處的時間也少,便沒有到需要討論的時候。

    “那要規(guī)定一下不?”喻羨詢問,“多少時間算是正常的?”

    穆執(zhí)遠沒回答,喻羨估計他也不知道,想了想準備出去拿手機,離開前和他說了聲:“我去搜一下。”

    喻羨坐在沙發(fā)上對著輸入框認真打出的問題。

    看到百度出來的回答,喻羨再次陷入沉思。

    不同的年齡段是不一樣的,他和穆執(zhí)遠的年齡段,正好處于兩個不同的情況。

    穆執(zhí)遠年紀大,按他的來,喻羨果斷pass掉一周建議4-5次的恐怖選項。

    30歲到40歲的話,專家建議一周2次。

    喻羨看著這個回答有點沉默,不知道這些專家是不是真的專家,穆執(zhí)遠剛剛干嘛不回答他,總感覺搜索出來的不是很靠譜。

    喻羨結合第一次的經歷,他還是覺得有點多了……

    喻羨忍不住站起來繞著沙發(fā)走來走去,走到第三圈突然悟了。

    回答里面的一次,應該和穆執(zhí)遠還有他的一次,不一樣吧?

    喻羨記得那天晚上他射.了3次以后沒什么意識了,應該是有4次。

    這么算的話,他們兩周一次正好。

    喻羨算明白之后豁然開朗,兩周四舍五入下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一次。

    喻羨計算完畢心情都好了,在廚房門口觀察了會兒:“要幫忙不?”

    穆執(zhí)遠短暫回頭的同時顛鍋:“不用。”

    “嗯,我的確也不太會。”喻羨拳頭敲在掌心上,炒菜聲加上油煙機的聲音比較嘈雜,感覺非常適合說剛剛他算出來的結果。

    “穆先生,半個月一次怎么樣?”喻羨小臉板正,“通過我的計算,這個是最科學的。”

    “什么?”

    喻羨有點懷疑穆執(zhí)遠是故意裝沒聽清,看他表情又是認真詢問。

    于是大聲了些:“半個月一次,科學!”

    穆執(zhí)遠嘴角差點控制不住往上揚,他微微點頭:“你說了算。”

    他也不知道喻羨是怎么算的,不過看他如今說完已經臉紅的樣子,便沒問。

    穆執(zhí)遠停止翻炒,將火和油煙機都關掉,世界瞬間安靜。

    “今天可以嗎?”他問。

    喻羨還沒有完全適應像穆執(zhí)遠一樣討論這種事情和在說今天吃什么似的淡定。

    “不行。”聲音就十分囁嚅,“你實在想的話,我用手……”

    他明天要早起來著,求生節(jié)目組說七點到地方集合。

    匯合的地方距離江岱府足足有20公里,喻羨都不確定能不能打到車。

    這要是再做一.夜,他鐵定起不來。

    喻羨這下腦子里面比較混亂,完全不知道穆執(zhí)遠有沒有聽到。

    總歸他沒什么反應,只是輕輕頷首,兩人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喻羨一頭霧水又不好去問穆執(zhí)遠點頭是答應“不行”還是答應“用手”。

    他甩甩腦袋清嗓,開始解釋:“我明天要早起去錄一個綜藝,接下來三天都不在家。”

    “所以麻薯……”還是要拜托穆執(zhí)遠照顧,話說荒野求生能不能帶寵物啊?

    應該不行,一般是流浪漢才會帶狗,他是去荒島求生。

    喻羨想偏了沒有說話,穆執(zhí)遠道:“麻薯這幾天不在。”

    “啊?”喻羨震驚,“去哪里啦?”

    穆執(zhí)遠正在把菜盛出,暫時沒有回答,喻羨看他的動作突然想到穆執(zhí)遠之前有沒有喊過麻薯?

    他這么喊莫名讓麻薯名字更可愛了。

    “我來端!”喻羨小跑進廚房將盤子接過來。

    “送去打工了。”穆執(zhí)遠說。

    喻羨更震驚:“嗯?哪里雇童工,麻薯寶寶才剛斷奶,它去干嘛?”

    “斷奶一個多月了。”穆執(zhí)遠糾正喻羨的說法,“寵物店店員聯系我能不能讓麻薯在他們的貓咖待幾天,正好我后面3天也有事情,就答應了。”

    “你怎么不和我講。”喻羨聽到是寵物店倒是放心了一點,“我好像有刷到店長的朋友圈,說最近幾天有選美,貓咖里面的賽級小貓被送去比賽了,難怪要麻薯去。”

    “看你挺忙的。”穆執(zhí)遠說。

    喻羨本來還想說什么,瞬間不好意思,他忙的話也不能坐在音樂節(jié)后臺看鄭柏羽化妝了。

    是在裝忙。

    “嗯嗯,我確實也沒有時間,你去干嘛?不是休假嗎?”喻羨好奇。

    “很快你就知道了。”穆執(zhí)遠說。

    喻羨聽出來:“娛樂圈的工作?”

    “你真的不能不進嗎……”喻羨說到一半,“算了。”

    穆執(zhí)遠用假期做這個事情,都不算不務正業(yè),愿意走出舒適區(qū)是好事,就像他參加求生綜藝一樣。

    這個綜藝籌備得非常完善,否則不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讓嘉賓去參加,畢竟危險系數還是很高的。

    很快會知道,難不成穆執(zhí)遠參加的綜藝能比他這個求生綜藝效率還高?

    而且穆執(zhí)遠的綜藝真的上了,他要看嘛,算不算給他增加熱度,只要不直播看大概也加不了多少。

    “吃飯。”穆執(zhí)遠看了喻羨一眼。

    這一眼多少有些意味深長。

    喻羨坐在穆執(zhí)遠對面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穆執(zhí)遠吃飯速度貌似有些快。

    姿勢和動作都沒有改變,禮儀良好,完全可以去給人上課,可成就叫如何優(yōu)雅地進食。

    喻羨還是保持著原來慢吞吞的速度,他打飯都特地打少了,不敢多吃,擔心明天上鏡效果不夠好看。

    穆執(zhí)遠停筷之后也沒有離開,喻羨又看到他的戒指,提醒道:“那你明天記得也把戒指摘下來。”

    不然可能有什么顯微鏡的粉絲扒出來他們是同款。

    “好。”穆執(zhí)遠答應。

    喻羨食不知味又吃幾口,也放下筷子:“其實不是怕你蹭我之類的……就算你不說娛樂圈,我也傾向不公開戀情。”

    很多娛樂圈公司會硬性要求簽約藝人不能談戀愛,JQ就是這樣的,喻羨現在自己開工作室,并不存在這樣的問題,是他本身理解這個政策的存在。

    公開戀情感覺對不起粉絲,隱瞞戀情對不起戀愛對象,最好的還是沒有戀情。

    他定下和穆執(zhí)遠結婚,顏值是一個原因,還有個原因也是他確實工作忙,不像有時間戀愛的樣子。

    喻羨的規(guī)劃里面有受書中劇情影響定下的結婚,然而并沒有戀愛。

    那現在和穆執(zhí)遠進退不得的關系是如何導致的?

    喻羨上目線揚起抬眸,看見不知道注視他多久的穆執(zhí)遠。

    “只只……”他的喜歡類似不討厭,穆執(zhí)遠貌似不是這回事。

    他喊了穆執(zhí)遠的小名:“你是不是還挺喜歡我的?”

    穆執(zhí)遠驟然站起,遮住室內的燈光,影子壓下來完全將喻羨覆蓋在其中。

    “吃好了是嗎?”

    喻羨微微點頭。

    “今晚在我房間還是你房間?”

    喻羨被打橫抱起瞬間,突然懂了穆執(zhí)遠吃得快的原因。

    “你聽到了沒的,只能手。”喻羨沒怎么掙扎,調整到自己更舒服的位置。

    “聽到了,可以。”

    喻羨仰頭看著穆執(zhí)遠流暢利落的頸部線條還有滾動的喉結,沒喊要下去。

    抱著吧,能消耗多少穆執(zhí)遠的體力是多少。

    “那說好了的。”喻羨在他耳邊說,“我怕我明天起不來,這個節(jié)目錄起來很累的。”

    他湊近說話的同時,明顯感受到穆執(zhí)遠肌肉繃緊瞬間。

    “好。”穆執(zhí)遠聲線本就偏低,一個字啞得很厲害,還有點澀。

    喻羨咽了下唾沫,默默閉嘴,識相變回原來的姿勢,不能連臥室都到不了。

    第97章 登船

    ◎聽著很像穆執(zhí)遠◎

    喻羨第二天被鬧鐘吵醒的時候, 看眼時間忍不住懷疑人生。

    這個綜藝他還有必要參加嗎?

    證明獨立自主什么的,要不先從在家里掃地開始。

    喻羨還是坐了起來,昨晚是在的主臥做的, 弄得不能睡人,他就回自己房間了。

    穆執(zhí)遠說他找樓下的客房,沒跟他一起。

    喻羨也沒有硬要一塊, 今天的得以被鬧鐘叫醒。

    他坐在床.上換衣服, 順便檢查身上的淤青痕跡,這次比上次好多了。

    只有腿根還有腰比較慘, 不是什么會被人看見的區(qū)域。

    不用擔心會被人問是不是被家暴了呢。

    喻羨活動了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剛換好衣服看到鄭柏羽打來電話。

    “禹杉杉去接你了, 他就在樓下,你收拾好之后直接下樓。”鄭柏羽說。

    “愛你呦鄭鄭。”喻羨看眼時間,瞬間從緊張變成寬裕了。

    “還給你準備了早飯,不要拖延, 路上可能會堵車。”

    喻羨邊拿行李箱邊信誓旦旦:“我知道的啦,現在這個點怎么會堵車, 不是說我會拖延的意思。”

    兩人通話結束,喻羨到了二樓放下行李箱,準備和穆執(zhí)遠說一聲他走了。

    然而樓下的三個客房一一看過去, 全都是空的。

    床鋪的整齊程度甚至讓喻羨看不出來穆執(zhí)遠睡的是哪個房間。

    總不能在主臥?

    喻羨很快地上樓打開主臥門, 里頭同樣干凈,床單被罩全部換了嶄新的, 完全看不出昨天有多荒唐。

    真走了, 怎么會有比他參加的綜藝還要卷的時間, 又不是劇組。

    喻羨心里面嘀咕著, 剛出門。

    “羨羨,這里。”禹杉杉在天還沒有亮透的早晨元氣滿滿地打招呼。

    “早上好。”喻羨帶著行李箱過去。

    禹杉杉立刻幫喻羨放在了后備箱:“早早早,你們求生綜藝還能帶行李呢。”

    喻羨上車打哈欠,“我?guī)У亩际且路脱b飾品,應該可以吧?”

    像是打火機啊,吃的喝的,喻羨都沒帶,畢竟求生,有吃有喝不就成度假了。

    “感覺可以。”禹杉杉認可,“要不然都是一樣的迷彩服多沒有視覺效果,第一季好像就是畫面不太好看,色調太灰導致的收視率不行。”

    喻羨也超級認可,秉承著對將要錄制綜藝的敬重,第一季節(jié)目喻羨也看了。

    “不過第一季對我們這季似乎沒什么參考效果。”

    太難了。

    訓練有素的軍人非常專業(yè),對他們來說生存根本不是特別難的事情。

    加上節(jié)目組選擇的島嶼本身還放了一些人工喂養(yǎng)的動物,家養(yǎng)動物沒有警惕心,很容易被獵殺。

    第一天過后他們就實現了食物與水源的自由,后面兩天節(jié)目組直接下劇本,讓他們模擬救出被食人族綁架走的同伴人類。

    貌似變成了模擬訓練。

    “我看網上也說你們這一季都不是專業(yè)的軍人,所以變動會挺大的。”禹杉杉認可。

    “希望不要太難吧。”喻羨靠在汽車座椅上閉目,“太困了,我再睡一下,到了喊我。”

    禹杉杉原本還想和喻羨討論一下關于這次宣傳的名單。

    并沒有完全公開,全都只有剪影。

    喻羨的title是天才歌手,除了喻羨,求生節(jié)目組邀請的人員還有很多無關人士,擅長武打戲的演員都是最沾邊的,其余什么金融大鱷,公司總裁,還有科研專家。

    行業(yè)內外的人都有,人員構成十分奇特。

    剪影都是在昨天晚上才公開預熱的,禹杉杉不知道喻羨有沒有看到。

    不過看他這么沒睡夠的樣子,就也沒有聊。

    經過40分鐘的車程,喻羨到達指定地點——京市碼頭。

    下車之后迎面的海風讓喻羨有點睜不開眼,將自己散開的外套又拉攏了些,等禹杉杉將行李拿下來。

    風很大,海邊的霧氣卻還沒有消散,喻羨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跑過來,理所當然認為是來接應的工作人員。

    他聽到那人對他喊:“快,快上船。”

    要快嗎?他還沒有做妝造呢,妝造在船上做嗎?

    喻羨想要寒暄,視線定格以后看到這個從霧氣中跑出來的工作人員的具體長相,他頭上竟然染著血。

    已經開始了嗎?沒人通知他啊。

    “快,通行證給你。”工作人員跪倒在喻羨幾米遠的位置,從身上拿出一個掛牌。

    喻羨小跑過去接住,然后聽到了船鳴笛代表要啟航的聲音。

    霧氣似乎淡了一點,喻羨去找船的位置,先看到一群表情詭異行動僵硬的人朝著他這邊跑來。

    “變異人來了,快上船,陸地已經被毀了,只有到了島上才是安全的。”工作人員一邊說,一邊還快速給喻羨固定上麥。

    錄制正式開始。

    “謝謝你。”喻羨道謝同時,行動上一點沒耽誤往船的方向跑。

    “羨羨,行李不要了?”禹杉杉一臉懵逼地看著這發(fā)生的劇情,忍不住喊喻羨。

    “算了,感覺不讓帶。”喻羨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也是。”禹杉杉抓了抓頭發(fā),有點挫敗,這可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只做助理工作。

    本來想著起碼把喻羨送到島上吧?

    沒想到,船都上不去。

    這節(jié)目組真有錢,雇那么多群演,霧也是臨時起的。

    風大得禹杉杉護住發(fā)型,認真看著群演臉上的妝,也很逼真。

    碼頭很長,停著幾艘相似的船。

    所有嘉賓都不在一輛船上?

    好大的成本,禹杉杉忍不住咋舌。

    大家抵達碼頭的時間大差不差,同一批群演來不及反復跑,準備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難怪大家都想上這個綜藝。

    禹杉杉也報名了,不過沒有被選上。

    *

    喻羨跑到船邊停下喘氣,他被攔在船外,大門緊閉。

    他拿起工作人員剛才給他的證件照刷卡。

    電子屏幕立刻顯示“身份驗證通過”,門緩緩打開。

    喻羨新奇地走進,他全程都沒有看到跟拍的攝影師,所以現在是真的開始錄制還是讓各位嘉賓先沉浸在緊張的氛圍里?

    船艙內整體都呈現金屬的光澤,喻羨進入之后背后的門緩緩關上,艙內還是空無一人。

    “看來是沒有妝造了。”喻羨小聲感慨。

    但是嘉賓之間總得見面吧?他的同伴呢?

    喻羨順著船艙唯一的通道往里走,看見一個三岔入口,除開他走來的一條路,另一條被黃線封鎖,喻羨左右看過,沒有叛逆,選了沒有被封鎖的道路。

    未封鎖道路的盡頭有個房間,門是敞開的,這條走廊上沒有開燈,房間是唯一的光源,喻羨進到房間中,敞開的門緩緩變動,最后“砰”地一聲關上。

    原本還在打量房內設施的喻羨驚訝回眸,最開始還準備去輪船駕駛室看看有沒有人的。

    看節(jié)目組現在的樣子,貌似是鐵了心讓嘉賓們沉浸式體驗了。

    該說不說,效果不錯。

    喻羨雙手環(huán)在胸.前磨蹭手臂,有些冷。

    房間內只有一個高腳凳,喻羨坐到上面,面前的電子顯示屏自動亮起。

    “請驗證身份”

    喻羨拿起id卡往顯示屏上面掃,看屏幕變化顯示成“驗證通過,歡迎你,6號研究員”。

    他是6號?那一共有幾個人?

    這個疑惑剛生出來,顯示屏中又彈出一個提示,“總部邀請你加入語音通話,是否接受?”

    終于要給其他信息量了,喻羨立刻點擊“是”的選項。

    剛加入通話,房間內瞬間就熱鬧起來。

    “哇,最后一位終于來了,那我們開始吧。”

    喻羨看到2號的頭像在聲音傳出來時旁邊變出一個小麥克風,他說完之后麥克風就消失了。

    “開始什么?你消息比我們多?”3號的小麥克風也出現。

    “人齊了肯定要開始任務嗎,不然我們等半天是干嘛?”

    2號和3號開始吵起來。

    喻羨總算確定,大家的聲音都經過了處理,不是原聲。

    語音通話中除了6名代號為數字的嘉賓,還有一個“中心研究所”。

    喻羨看著他的頭像正想著研究所怎么不說話的時候,他的頭像邊上也出現麥克風。

    “各位請安靜,情況緊急,變異人病毒正在以史無前例的速度蔓延,在座各位是對抗病毒的全部希望,切記你們登船的目的只有一個——尋找解毒劑的原材料‘黑錫’。”

    “勘探部給出的區(qū)域有三座島嶼,我們不清楚黑錫具體會在哪座島上,6位需要分成3組前往不同的島嶼尋找。”

    “接下來請6位研究員各自介紹你們的技能,自行組隊。”

    “組隊完成后我們將隨機分配前往的島嶼。”

    “6位中混進了一個變異人的間諜,我們暫時無法得知是哪位,聆聽技能時請務必保持專注,間諜沒有技能。”

    “在島嶼上請信任同伴,并保持警惕。”

    面前的顯示屏變化,呈現出六張卡牌。

    電子屏上顯示“請抽取你的技能”,喻羨看著6張牌,有些緊張地捏拳,手指在幾張卡牌上滑動過。

    選擇完畢。

    卡牌分配的動畫特效緩緩翻面,喻羨眨巴著眼睛注視,希望運氣好一點來著,卡牌翻開,上面并沒有顯示技能,只顯示兩個大字“間諜”

    旁邊附一行小字,你的任務是毀掉黑錫,當黑錫出現在你的周圍時,你會感知到他。

    “那么就從1號研究員先開始介紹自己的技能。”

    喻羨:“……”這何嘗不是一種運氣好呢。

    他確定自己麥克風是閉著的,才拉開抽屜,找到里面的紙筆。

    沒技能的話,只能自己給自己寫一個了。

    還好他的運氣不錯,是最后一個發(fā)言的,可以結合別人的技能給自己編一個像模像樣的,抽到間諜的是1號那就直接完蛋,一點參考都沒有。

    1號頭像邊上亮起一個麥克風:“工程師,擅長制造工具,如刀、繩、斧頭等。”

    仿佛就是在把分發(fā)卡牌上面寫的屬性直接念出來一樣毫無波動和感情。

    喻羨聽到聲音愣了下,隨機自己搖搖頭。

    他聽著很像穆執(zhí)遠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經過了變聲處理,喻羨聽著的像,是指的語氣以及每個人說話時獨特的習慣。

    錯覺?

    【作者有話說】

    怕被鎖……拉燈了orz,也是一樣之后再放,現在欠兩章了我都記在本子上的!

    一會兒0點還有加更哦,么么么

    第98章 橫刀(二更)

    ◎1號發(fā)來的通話申請◎

    2號是之前和3號吵架的, 1號發(fā)言10s結束,他就不一樣了。

    “我暫時不說我的技能,先來盤間諜, 為什么要先盤間諜?”

    “間諜只有一個,如果現在我們6個人都在的情況下把間諜找出來,接下來和間諜搭檔的人也可以放心, 我們還可以讓技能最強力的人和間諜一組。”

    “否則我們一直要保持警惕, 到了各個小島之后就是2個人,先找出來也避免了那個同伴被間諜脅迫的可能, 所以我認為,我們先將間諜找出來。”

    每個人最多發(fā)言時間120s, 2號先花了30s來說明應該先找間諜。

    間諜本人在此刻根據1號的技能奮筆疾書, 給自己編了個技能出來。

    喻羨看著這個技能,聽2號滔滔不絕說要把他先揪出來也是沉默,這人話里面的煽動性很強,后面的人發(fā)言肯定繞不開找間諜了。

    “現在我來說下1號的發(fā)言, 1號發(fā)言很簡短啊,有點高冷, 然后腦子沒有我好,所以沒想到要先找間諜的事情,只說了自己的技能, 整體還可以, 我不怎么懷疑他是間諜。”

    “他是間諜作為第一個發(fā)言的很難像念書一樣把自己的技能讀出來,1號身份挺好的, 技能也很強, 在荒島上能發(fā)揮很大的作用, 一會兒組隊的時候你可以考慮一下我。”

    “現在來說我的技能, 我的技能是龜居。”

    喻羨拿著筆的手一頓,腦袋頂上緩慢升起看不見的問號,這是啥技能?

    “意思就是我登錄島嶼之后,會獲得一個家,在野外遮風擋雨的地方,還可以保暖,我的技能配合1號的制造工具,到了荒島上簡直就是度假。”

    “找到黑錫也是易如反掌。”

    “當然如果后面有些技能比較弱的想要和我們組隊和可以商量,畢竟我們太強了可能會導致其他人難以生存。”

    “3號就不要來了,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好,我的發(fā)言結束,大家后面記得盤間諜。”

    喻羨再看自己寫著的技能忍不住皺眉。

    2號這個發(fā)言之后,基本上能排除他是間諜的可能,畢竟這個技能如果上島之后沒有家,那他就直接露餡了。

    接下來是3號開始發(fā)言:“我說技能之前先對話2號,我選誰都不可能選你,你廢話有點多了。”

    還好2號的發(fā)言時間結束就不能插話了,不然又要吵架。

    喻羨想想剛開始聽到的感覺,認為他們直接吵到船到達島上不是件難事,那就猜不到他是間諜了。

    可惜。

    “我是探險家,技能和前面二位的有些不一樣,我有個負面影響,如果有定居的地方,我找到物資的可能性反而會減小。”

    3號冷笑了下:“所以我和2號是不能組隊的,各位也可以在我們說技能的時候結合自己的技能考慮,1號2號的組合也不怎么樣,自己都說了和度假一樣,別忘了,我們可不是來玩的。”

    “現在背負所有人類命運的是我們,后面的發(fā)言都嚴肅點,不要嬉皮笑臉。”

    喻羨癟嘴,3號好嚴肅哦,看樣子還是入戲最深的。

    目前停下來,他還是最想要和1號組隊。

    2、3號都是在他加入之后有過發(fā)言的,4號5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性格。

    “關于間諜,我就不盤了,碰上間諜我也無所謂,我能看住他。”

    喻羨縮了縮脖子,害怕。

    “真要說2號很像,他先帶節(jié)奏扭曲中心研究所表述的重點,明明大家各自的技能才是最重要的,他非說找間諜才是重點。”

    “要我看,他就是間諜,我們的技能都是自己的本事,只有你的是節(jié)目組的安排,鬼曉得上島之后有沒有家,和他組隊的注意了,萬一上島之后他的技能沒有實現,那2號就是板上釘釘的間諜。”

    接下來輪到4號發(fā)言。

    4號即便變聲了也能聽出來嗓音比較細,他開始描述自己的技能:“我的技能是自然親和,和我一起的話不用為淡水資源發(fā)愁,黑錫出現在50米范圍內會有感應。”

    “大家盡量不要讓我組到間諜。”

    “間諜我不怎么能聽出來,1號第一個說的,發(fā)言也很簡短,2號是先說找間諜這件事重要的,我的技能其實和他比較類似,3號如果推翻他的技能,我這邊也不太能成立,我這邊偏向2號不是間諜。”

    “2號和3號目前是對立的關系,也不是3號事間諜的意思,我們研究員之間沒必要打架,最后讓間諜隱身這樣不好。”

    “我暫時會將間諜鎖定在還沒有發(fā)言的5號和6號身上,6個人里面只有一個間諜的確比較好盤,但這不是狼人殺,我們也都只有一次發(fā)言機會,我對能夠找到間諜這件事不太樂觀。”

    “唯一希望的是我主動提出組隊的人代表我信任你,我的技能比較重要,請不要拒絕我。”

    喻羨在4號說話之后默默把自己的一條備選技能劃掉,這會兒沉底發(fā)言又不太好了。

    他但凡說自己也可以感應到黑錫,就有些奇怪了。

    節(jié)目組怎么能安排重復的技能?

    這么說了其他幾位立刻能鎖定間諜不是他就是4號。

    下面是5號研究員發(fā)言:“我是縱火者,技能點火,攻擊力比較強,容易獲得食物資源。”

    “關于聽技能,如果6號是間諜現在我們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他完全可以編造個強力技能出來。”

    “暫時排除6號,我目前比較懷疑的間諜是2號和4號。2號的家聽起來很不錯,但我們現在的目的不止是在島嶼上生存,找不到黑錫大家都會完蛋,這個技能非常雞肋。”

    “4號的技能太好了,我們上島的目的就是找到黑錫,他說自己能找到黑錫,還點出自己想要選擇的隊友不要拒絕他,到時候隊友來的時候在背后給你一刀,我先拒絕和4號組隊。”

    5號的麥克風消失,他的發(fā)言結束,接下來輪到喻羨。

    喻羨看了眼自己唯一圈出的技能,開口:“我是祭祀,遇到危險和陷入危機時能夠置換資源獲得幫助。”

    喻羨瞎編起來面不改色,聲線都不帶波動一下,只是口癖改不了,偶爾每個詞語會不自覺拖幾拍再繼續(xù)。

    “我最后一個發(fā)言,之后不知道有沒有再聊天的機會,先說我的看法,然后總結一下。”

    “既然間諜沒有技能,我會優(yōu)先考慮技能相互牽制的人可能是編造的技能。”

    “2號和3號在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發(fā)生了矛盾,2號先說自己的技能龜居,緊接著3號說自己的技能存在家會產生負面影響,那正面影響呢?”

    “在我的聽感來看很像是3號沒有技能,聽了2號的技能以后,又在此前與2號有矛盾所以故意編造一個針對的技能。”

    “3號還說了不在意間諜是誰,如果間諜是你本人的話,你當然不用在意了。”

    喻羨直接將3號打成間諜,并拉攏了下2號。

    2號的發(fā)言更有煽動力,感覺上他是會比較喜歡順從他意見的人,他盡量拉到他的票。

    至于3號認為自己是間諜無所謂,這位入戲比較深,一心找黑錫,認為間諜不重要。

    “我的看法到此為止,接下來是總結,組隊成立的條件不清楚是否要雙方互選,我會根據大家的發(fā)言提出組隊方案,若沒有后續(xù)發(fā)言機會,大家不知道選誰,可以按照我的分配來哦。”

    “我和4號的技能比較偏向輔助,攻擊力方面是3號和5號,1號說得比較簡短,我聽起來和2號類似,比較全能。”

    “我的看法是,攻擊力高的與輔助一組,1號2號一組,5號說不想和4號一組,那5號6號一組,3號4號一組。”

    喻羨語速比較慢,說完發(fā)言時間正好結束,所有人的麥被強制關閉。

    默默旁聽的“研究者中心”開始說話:“技能交流時間結束,接下來進入分組環(huán)節(jié)。”

    “大家可以選擇一位自己的意向隊友進行私聊,私聊機會只有一次,以通話成立為準,雙方需在60s私聊時間內達成互選,團結合作才是找到黑錫的關鍵,未達成互選的研究員將會得到懲罰。”

    通話結束,喻羨看到桌面變到主界面,上面只有一個“聯系人”圖標。

    他點擊進入,列表中顯示除了自己的其他序號。

    喻羨準備點擊5號之前,有通話先打進來。

    看到來電顯示喻羨愣住,竟然是1號?

    私聊機會只有1次,1號為什么要打給他。

    想和他組隊嗎?

    這么快就能考慮好,喻羨有些猶豫要不要接,接通了1號的,那么他就聯系不了5號了。

    不需要喻羨繼續(xù)猶豫,5號的通話顯示也打了進來。

    喻羨看著兩個來電顯示,看了眼攝像頭有些懵:“這樣也可以嗎?”

    5號打過來肯定是認可他的觀點,同意與他組隊,接通就能很順利互選完成。

    喻羨考慮幾秒自己間諜的身份,將5號的通話掛斷,接通1號的。

    葉燃的通話被掛斷,他略微皺眉:“不是說要組隊,怎么不接?”

    考慮到誤點的可能,葉燃又打了個過去,這次顯示的是忙線。

    喻羨接通后沒立刻說話,等著那邊先說。

    1號的聲音依舊有變音處理:“請和我組隊。”

    正常人提出要求應該都會用問句來表達委婉吧,1號怎么又禮貌又不客氣的。

    “理由呢?”喻羨問。

    “5號性格直接沖動,如果在遇到危險時你的技能沒有生效怎么辦?”

    喻羨眉心一跳,他的技能當然不可能生效。

    他說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幾率,誤導旁人是每次都會生效的。

    1號大概是根據其他人技能的共性推斷出來的。

    這證明他沒有懷疑他是間諜,相信他擁有技能。

    “那我也沒有辦法呀,技能生效不生效是概率問題。”喻羨說。

    1號直接說:“我不在乎你的技能,會盡可能避免陷入危險中。”

    喻羨還真有點心動,1號還挺信任他的,對他的技能也不做要求。

    “我得考慮一下,5號剛才也給我打電話了,是我提出的組隊,我得考慮他的感受。”

    喻羨原本想著1號說話太少,想聽聽看更多的性格,他的任務要求是毀掉黑錫,其他嘉賓太強了他這個島嶼上的毀掉了,其他島嶼上的被人找到也算任務失敗吧?

    時間還剩10s,1號繼續(xù)加碼:“所有人的技能找到黑錫的機會最大,島嶼的地勢未知,很大概率擁有山坡、懸崖、峽谷等,從技能來看,能跨越這些地形的只有我的技能。”

    喻羨被提醒,知道1號不是吹牛,他們當眾所有人,只有1號在還沒有上島之前考慮到了地形的問題。

    “你不想找到黑錫?”1號最后反問。

    不等喻羨回答,通話被強制掛斷。

    屏幕上也變化成:【通話已結束,請選擇你的隊友。】

    第99章 穆執(zhí)遠

    ◎盯著他的“1號搭檔”◎

    喻羨糾結地盯著屏幕。

    本來想試探一下正方的情況, 結果自己真被說心動了。

    如今顧忌的點在于,1號太敏銳了,他擔心和1號做隊友被看穿間諜的身份。

    那樣找到黑錫也沒用。

    倒是5號, 明顯的實用主義并且看重感情,他拒絕4號做隊友認可了他,即便后續(xù)技能沒有用出來, 喻羨拉近一下關系說是運氣太差, 3天也不是混不過去。

    現在的情況就是,感覺選擇5號能吃得很飽, 不用為吃的發(fā)愁,但是選擇1號的話, 貌似真的可以讓他完成劇本, 當大魔王毀掉黑錫。

    明顯選擇后者更帥呀。

    前者還得時不時解釋為什么技能沒有生效。

    喻羨糾結了很久,指尖輕輕落在1號。

    他都上綜藝了,肯定是選擇彈幕最多的玩法。

    也不知道5號嘉賓是不是什么頂流,光是背叛5號這件事都足以讓人把他罵上幾千條了。

    說起來1號也很懂怎么做有節(jié)目效果。

    喻羨等著之后見面混熟之后和他約定, 到時候他倆一起挨罵(

    真是一個美好的話題。

    喻羨不太在意這個,他玩游戲肯定會認真玩, 希望最后1號給他畫的大餅都能夠實現。

    他們順利找到黑錫,1號也真的不在意喻羨的技能,兩人共同作戰(zhàn)3天, 喻羨再猝不及防把黑錫毀掉。

    喻羨十分美好的暢想了會兒, 再低頭時毫無意外地看到屏幕顯示:恭喜你,組隊成功。

    那就和1號搭檔了, 說起來1號交流過程中還蠻理性的, 就算控制著不去想總有幾秒會感覺回到了穆執(zhí)遠在實驗室教他題目的樣子。

    1號真的聽他瞎出的主意和2號組隊大概會很頭疼2號話那么多。

    喻羨聽到動靜, 回頭發(fā)現門開了。

    他走出去, 另一頭封鎖的通道盡頭是甲板。

    海風迎面吹來,喻羨遮著臉,多余的衣料隨著風的方向飄動。

    澄澈碧藍一望無垠的海邊有海鷗飛過。

    喻羨在甲板上站了會兒,看見海平線那頭隱隱約約模糊的輪廓。

    “是我被分到的島嗎?”喻羨看了會兒,楠楠道,“還挺快。”

    他又往海面上其他的方向看,沒看到其他船的影子。

    這艘船能夠確定只有他一個嘉賓,所以他的研究員搭檔從哪里來?

    “隊友上島之后就能直接見面吧?”喻羨受不了太陽,躲到了遮陽傘底下,眼睛直視擺在桌上的攝像頭,“難道還是從不同的岸邊上島?”

    攝像頭呆呆的什么反應也沒有。

    “不能這樣哦。”喻羨叮囑,“你還不如讓他游過來,也不要設置兩個入口。”

    說了那么多話,期間還經歷了奔跑,好渴。

    他要是有4號的技能現在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問節(jié)目組要水喝了?

    船只順利抵達岸邊,喻羨被分配的這個荒島沙灘非常漂亮,并不是特殊的顏色,但是十分細膩純凈,沒有其他雜質。

    喻羨欣賞了會兒,看了眼突然從船上下來的攝影師,pd給喻羨的身上安好GoPro。

    純凈水資源該怎么做來著,喻羨在腦子里面搜索看到過的理論教程。

    “這個也戴上,黑錫出現在你附近200米內內置會震動。”pd將一個黑色的圓環(huán)遞給喻羨。

    喻羨高興:“我本來還在想具體是怎么感應呢。”

    重新考慮淡水資源問題,海水蒸餾目前做不到,喻羨在沙灘邊上等了會兒,確定自己的隊友暫時不會出現,選擇先往林子里走一些。

    他先找找看有沒有河流。

    喻羨路上撿了幾根枯黃的藤蔓系在沿途的樹上,防止自己迷路。

    林子里面的路高高低低很不好走,喻羨深一腳淺一腳,感覺非常容易崴到,又找到兩根比較粗長的樹枝,遞給pd一根,戳滿是落葉的地面。

    伴隨深入林間,頭頂的枝葉愈發(fā)茂密,陽光都漸漸照不進來。

    “這樣好拍嗎?”喻羨和pd閑聊,“如果堅持不下去會不會直接把我?guī)Щ厝グ伞!?br />
    pd笑笑:“加油!”

    喻羨嘆口氣,又給一個樹上細心系好標記,他會打結成一個小箭頭的樣式,朝著自己一會兒要走的方向,想要回到岸邊往箭頭的反方向走就可以。

    光線愈發(fā)黑暗,喻羨正在考慮要不要放棄尋找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他眼睛瞬間亮起來:“聽到了嗎?”

    兩人立刻順著聲音來源走去,越來越大的水聲彰顯著距離河流越來越近。

    這邊的林子也沒有那么茂密,光亮開始明顯,還沒有完全接近,喻羨已經看到了河流。

    旁邊還有很多小動物在附近。

    兩人的腳步聲將動物驚動,它們立刻四散而逃,喻羨看著一只小松鼠靈活地爬到樹上。

    大家都在喝,應該是淡水?

    喻羨看著河流沒有行動,他沒有容器裝呢,野外的水可能有寄生蟲,也不能隨便喝吧。

    野外可以有鍋嗎?

    喻羨四處看,看到不遠處有個反光的物體,正要走過去,腳踝驀地傳來刺疼。

    低頭便看到一個黑色軟趴趴的物體蜷縮在裸露的皮膚上。

    喻羨糾結地眉完全擰在一起:“水蛭咬我了。”

    pd看到被嚇了一跳:“怎么辦?”

    “好像不能立刻硬拔,”喻羨看著又走了幾步,“先去那邊,我好像看到有鍋。”

    鍋?pd一頭霧水,將喻羨的背影和反光物體一同拍進去,自己也跟上。

    結果……真的是一個不銹鋼的容器。

    “節(jié)目組給的嗎?”喻羨拿起來,打開蓋子還看到里面有一把小刀。

    全都是非常新的。

    他眨眨眼拿出來,這和他自己編的異能竟然還對上了。

    喻羨還記得趴在他身上吸血的水蛭,也記得自己正在錄綜藝,拿起小刀翻轉到刀背。

    看著pd的鏡頭解釋:“被水蛭咬了之后不能直接拔,否則吸盤會留在皮膚里面發(fā)生感染。”

    pd看著喻羨這么鎮(zhèn)定的樣子都震驚了,喻羨長相完全符合矜貴少爺的樣子,聽說家世也是這樣的,他被咬之后直接哭著說不錄了pd都能理解。

    唯獨沒有想到,喻羨這么淡定,甚至還能講解給觀眾聽。

    好帥,pd將這個時間點記下來,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是什么情況,他這段肯定得剪進去。

    喻羨刀背抵上自己小腿的皮膚,慢慢劃到水蛭所在的位置。

    “這么做是為了擠壓吸盤的空間。”

    pd屏息凝神,看著喻羨又往前抵了些,隨后快速將水蛭拔掉。

    水蛭剛拔走,立刻有血流出來染紅白襪。

    “拔了之后還是會流血也沒辦法,過段時間就好了。”喻羨站起來用剛才撿到的鍋裝清水簡單給傷口清理。

    pd安靜將喻羨的處理全程拍下。

    “沒想到在野外還能撿到鍋和小刀,現在我們把火升起來就可以燒水了。”喻羨說著自己的思路。

    點火又是一個很難的問題。

    喻羨看向扛著攝像機的pd:“我的搭檔什么時候出來呀?”

    可不能背著他偷偷把黑錫找到了。

    “如果我們提前找到黑錫,也要生存三天嗎?”喻羨提問。

    pd答:“要的,下一個輪船航次要在三天后抵達。”

    “搭檔呢?”喻羨重新問隊友的問題。

    “24小時之后你們還沒有匯合的話,節(jié)目組會點燃彩煙讓你們匯合。”

    “現在不能點?”喻羨將pd從頭到腳打量,“有沒有在你身上。”

    pd無奈:“我這沒有。”

    其實是有。

    pd猶豫著要不要給喻羨一些暗示,節(jié)目組讓他們帶著,是允許這么做的,只不過得讓嘉賓自己發(fā)現,不能主動給。

    喻羨都問到這了,只差臨門一腳。

    然而喻羨應了聲,站在原地,仰頭直勾勾地盯著一個地方。

    “那邊好像有煙。”喻羨猶豫著說,“著火了嗎?”

    因為是黑色的。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喻羨對著鏡頭說。

    走了兩步又回頭拿起鍋,這是個不銹鋼湯鍋,本體不重,兩邊還有雙耳可以拿,也沒忘記把小刀放在兜里。

    他給鍋里灌了三分之一的水,端著往起煙的地方去。

    “不管最后看到的是隊友還是火災,都需要水。”喻羨對著鏡頭講解,“所以我?guī)н@些過去。”

    展示完喻羨把蓋子蓋上了。

    “應該是不夠,但是再多又重又容易灑,希望是隊友放的彩煙,兩個人應該夠喝的。”

    喻羨往煙的方向走了一段,基本確定不是火災,那個煙一直是很均勻的寬度,沒有變大。

    而且火災節(jié)目組也不能那么淡定吧,山林火災不是他一個人能救的。

    喻羨邊走邊看眼pd:“你們身上有彩煙對吧?”

    “你自己拿出來,不要讓我搜。”喻羨說著在原地站定。

    pd沉默一會兒,最后真的從一個隱蔽的褲兜里面取出幾個彩煙。

    喻羨驚訝:“真有呀,太好了。”

    他的貌似是白色的,喻羨拿到之后研究了燃放的方式,要點燃。

    “火也給我哦。”他伸手。

    pd心里面掙扎了會兒,遞出一盒火柴:“只能用于點燃彩煙,不能當做火源。”

    “好啦好啦。”喻羨接過火柴,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

    劃開之前心理建設了幾秒,才點燃,隨后和點煙花的步驟一樣點燃彩煙,扔到稍微遠一些的地方。

    喻羨離了遠點,和自己的鍋蹲在一起,白煙慢慢升起,同時注意黑煙的情況。

    黑煙還在燃放,2分鐘之后,煙漸漸變細。

    1好沒有再繼續(xù)加,大概已經往他這邊來了。

    喻羨看了眼沒有長草的地面,席地而坐等待。

    有點無聊,他看向pd:“真的只能用來點燃彩煙嗎?只需要一根火柴,就可以助力我喝水。”

    pd面色猶豫地搖搖頭:“規(guī)定不行。”

    “好嘛。”喻羨重新對著鏡頭開始講解,“不知道我的隊友什么時候能來。”

    “和大家說一下,他過來我這邊是更好的,因為我找到了淡水,而且這塊空地做基地還不錯,空曠不長草,相對來說比較平坦。”

    喻羨解釋完,他是真口渴,望著黑煙升起也就是1號最有可能過來的方向。

    “希望我的隊友可以生火。”

    不是擅長利用工具?他倒要看看多擅長。

    林子那里突然傳來響動,遠遠的能看見茂密的樹枝被撥動。

    喻羨立刻站起來也走過去,節(jié)目組提供的手表有顯示時間,此刻距離上島將近1小時,他要和隊友匯合了。

    “我們是不是最快的?”喻羨同時問pd和攝像機,轉身高高興興迎接隊友。

    pd看到喻羨的白襪被血染紅的面積愈發(fā)大,即便喻羨處理方式是對的,被水蛭吸上還是免不了血流不止。

    節(jié)目組選的嘉賓素質真好啊,真堅強,pd在心里面感慨。

    另一邊,喻羨停步在茂密的林子外,看著看不清臉的高大黑影漸漸走近,很快身形暴.露在陽光下,面容也隨之顯現,喻羨整個愣住。

    下車后直接進劇情都接受良好跑上船,上島后不能和隊友一起就單獨行動,被蟲子咬了能冷靜處理。

    這會兒整個人卻茫然住,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的“1號搭檔”。

    第100章 匯合

    ◎“對不起,我來得有些遲。”◎

    喻羨腦子里面過了很多東西, 終于明白穆執(zhí)遠口中的,他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離開三天,他也離開三天, 因為他們參加的是同一個綜藝。

    穆執(zhí)遠走出來,身高同時壓下來垂眸:“腿怎么了?”

    “噢……被咬了。”喻羨說。

    穆執(zhí)遠也帶著一個pd,現在有兩個鏡頭對著他, 喻羨記得他自己說讓穆執(zhí)遠別認識他。

    “什么咬的知道嗎?”穆執(zhí)遠蹲下將襪子拉得稍微低了些, 看清楚傷口,三角的形狀, “水蛭?”

    “嗯。”喻羨眨眼的頻率開始變快。

    穆執(zhí)遠看完站起來,從衣兜中拿出一卷繃帶:“處理很好, 口器沒有留在傷口中, 水蛭唾液中有抗凝血成分和麻醉劑,血流不止是正常的。”

    “能走嗎?到空地上簡單包扎下。”穆執(zhí)遠打量剛來到的地勢環(huán)境,麻醉劑存在他可以確定傷口是不疼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察覺到喻羨沒動, 猶疑片刻還是回頭。

    入目是喻羨眼尾飄紅,眼眶中明顯是充盈的水意, 淚珠半掉不掉,長睫輕輕抖動,被主人控制著不敢扇動。

    穆執(zhí)遠看到他這樣, 顧不上原本說要裝作不認識, 不能暴.露關系之類的話。

    俯身直接將喻羨打橫公主抱起。

    旁邊拍攝的兩位pd鏡頭和固定鏡頭的儀器同時抖了下,雙雙從對方嚴重看見震驚。

    只是震驚的點有些不同。

    穆執(zhí)遠的跟拍pd知道這位氣質看著冷漠, 實際行動更冷漠, 他上島之后問清楚隊友不會立刻和他匯合, 要等到24小時以后才會提供彩煙。

    直接動手在他手上幾個主要能放東西的地上碰過, 立刻將他藏煙的地方找出來,翻找的全程干凈利落,還把火柴也找出來了。

    絕對可以達成最快拿到這個道具的成就。

    重點還不是直接搜,重點是他全程沒反應過來穆執(zhí)遠就拿完了,除了衣物沒有發(fā)生半點肢體接觸。

    pd夸他太厲害了,他也只是特別冷淡地“嗯”了聲。

    怎么現在一見面直接抱人家呢。

    喻羨的pd則是看到喻羨哭了比喻羨撿到鍋和刀還要震驚,要哭在被蟲子咬的時候就應該哭了吧?

    雖然哭起來更上鏡了。

    兩位不約而同在抖了之后重新舉好鏡頭,全神貫注地拍特寫。

    這次被抱著喻羨沒有挽穆執(zhí)遠脖子,揪著他領口的衣服不太想被拍,眼淚也徹底收不住。

    等穆執(zhí)遠要放他下來,才后知后覺放開。

    穆執(zhí)遠讓他的小腿搭在他膝蓋上,幫喻羨脫了鞋和襪子,開始纏繃帶,喻羨皮膚很白,傷口還在不斷滲血,看著便觸目驚心。

    “痛的走不了也沒事。”穆執(zhí)遠欲蓋彌彰。

    喻羨眼眶還紅著,他抿嘴:“那個蟲子長得好惡心,還軟趴趴的,又不能直接弄掉,特別嚇人。”

    所以重點是這個嗎?

    全程圍觀喻羨怎么處理的pd感覺自己腦子里面全都是問號,也沒見喻羨和他說啊。

    “嗯。”穆執(zhí)遠應了聲,手上動作沒停,傷口被他纏得嚴絲合縫又沒有消耗太多繃帶。

    他握著喻羨的腳踝稍微抬高,確定繃帶沒有太緊也不會掉,拿起喻羨的鞋襪準備給他重新穿上。

    “我自己穿。”幫他穿鞋也太親昵了,不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穆執(zhí)遠握著他的腳踝沒有放開:“不用,我來效率比較高。”

    真的是這個原因?喻羨猶豫片刻,還是配合他。

    看到襪子過來的時候又腳踝往回收:“不想穿,沾血了。”

    穆執(zhí)遠停頓幾秒,將襪子放下,拿起鞋子給喻羨穿好。

    “晚上會冷,要穿回去。”

    喻羨站起來活動腳踝,聞言抬眸看天上的無云的藍天。

    “溫差很大吧,穿不穿也區(qū)別不大。”喻羨本來就渴,剛剛掉眼淚又消耗了為數不多的水分,此刻說完一句話忍不住咳。

    “你有辦法生火嗎?我想喝水。”

    “有。”穆執(zhí)遠站起來觀察周圍,“稍等一會兒。”

    兩位pd再次對視,喻羨的pd主要是驚訝那邊竟然有那么多好東西,一下子就可以把火生起來。

    穆執(zhí)遠的pd也很迷茫,啊,節(jié)目組開局沒給穆執(zhí)遠東西啊。

    繃帶屬于散落的物資,各個島上都會有,就是考驗眼神,繃帶是穆執(zhí)遠眼神好找到的額外資源。

    “找什么?”喻羨站起來,“我也一起。”

    要是穆執(zhí)遠一出現就開始擺爛,不是太明顯了?

    “找?guī)讉比較粗的原木,還有稍大的石頭,我們先搭一個簡易的篝火出來后生火。”穆執(zhí)遠說得有條不紊,“你選的這個地方不錯,暫時在這建家,穩(wěn)定下來以后在去找黑錫。”

    不用動腦子的感覺還是非常好,喻羨點頭,用穆執(zhí)遠之前的說法道:“好呀,那我們分開找,效率高一點。”

    穆執(zhí)遠頓了兩秒:“一起也不會拉低效率。”

    “嗯……那走吧,好渴好渴。”喻羨看破不說破。

    他悄悄瞥眼身邊的人,可惜現在不方便說話,喻羨默念他和穆執(zhí)遠是第一次見面。

    穆執(zhí)遠指著喻羨放在空地上的鍋,反光特別顯眼,很難讓人忽視。

    “哪來的?”

    “水蛭咬了我之后給我的獎勵。”喻羨謹記自己不存在的技能和身份,即便合作對象是穆執(zhí)遠他也編得像模像樣。

    剛開始見到是挺開心的,現在又有點頭疼,和穆執(zhí)遠在一起感覺會更容易暴.露,這人太敏銳了。

    “這次運氣比較好,獎勵生效了。”

    穆執(zhí)遠點點頭,喻羨暗地觀察表情,隨后放心,看起來沒懷疑捏。

    穆執(zhí)遠大概鍋蓋,看到里面的水:“去河流那邊,記得路嗎?”

    “肯定呀。”喻羨點頭,他找得那么不容易,當然有做好標記。

    “河流下游比較容易找到大石頭。”穆執(zhí)遠說。

    喻羨聽出他的潛臺詞,小聲說:“我也很想告訴你那條河是上游還是下游,但是我看不出來,我只知道挺長的。”

    “不是這個意思。”

    “你一會兒自己看啦。”喻羨理所當然道。

    或者不說不知道,要說我考考你(

    兩人到達河流邊上,穆執(zhí)遠在河流邊上觀察一會兒:“是偏向下游的位置。”

    “往這邊走。”穆執(zhí)遠將一顆原木從叢林中找出扔到明顯的位置。

    喻羨瞳孔地震,看著被穆執(zhí)遠砸出來的動靜。

    “先放這里,我們一會兒來拿。”

    喻羨:“……”他都沒有看到這塊木頭。

    “怎么看到這根的?”

    穆執(zhí)遠看他眼:“這根有些偏細,后續(xù)還有可以找更粗一些的,概率比較小,原木需要砍伐。”

    喻羨聽完認為非常有道理,但穆執(zhí)遠的回答貌似偏題了。

    “我沒覺得這根不符合要求,就是、怎么看到的?”喻羨試圖解釋,“我也想找到。”

    想要扔木頭的帥氣鏡頭!

    穆執(zhí)遠明白了,他說:“一會兒我指給你,你來拿。”

    他們一路上找了不少粗短的原木扔到顯眼的位置。

    河流盡頭的水流很散并且淺,有非常多他們需要的大石頭。

    穆執(zhí)遠脫了外套,裝了很多石頭回去,路上根據穆執(zhí)遠的記憶挑選了3根相對較粗的原木。

    還挖了樹木根莖之后當繩索。

    喻羨拿了兩塊石頭和一些樹葉根莖,其他全都是穆執(zhí)遠拿的。

    不認識的人,這么做很不好呢。

    喻羨嚴肅說:“木頭也我拿吧。”石頭他搬了,知道那么多快疊在一起有多重。

    “不用,你受傷了。”穆執(zhí)遠拒絕的理由也非常得體,而且不容置疑。

    喻羨從善如流和鏡頭說:“我說了要拿哦,沒有欺負人。”

    穆執(zhí)遠回頭看攝像機配合作證:“對。”

    兩位pd看著這一幕,有點怪異,又有點說不來的感覺。

    后來他們上網看到網上的反響之后,明白了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是,好磕。

    喻羨路上自食其力撿了點干燥的小樹枝。

    兩人再次到達營地的時候,手表顯示11點。

    喻羨放下亂七八糟的東西手撐著地面坐下休息。

    “才11點。”他看到穆執(zhí)遠也被給了黑色的圓環(huán)才放心說,除了時間還有心率之類的顯示,節(jié)目組通過圓環(huán)檢測到各位嘉賓的身體水平,防止嘉賓出現生命危險。

    喻羨走了那么長的路圓環(huán)沒有任何反應,黑錫果然沒那么容易找到。

    “感覺干了好多事。”喻羨看著穆執(zhí)遠開始依然快要搭好了篝火的框架,感慨太強了。

    怎么會有人干完一件事情之后都不需要休息。

    “要怎么打火呀。”喻羨好奇問,除了他自己想知道,當然也是幫之后看綜藝的觀眾問的,穆執(zhí)遠看著就知道不會主動說自己的思路。

    “路上撿到了燧石,還有碳布。”

    燧石喻羨知道,“碳布是什么?”

    穆執(zhí)遠就從背包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鐵盒,明顯的現代制造業(yè)成品。

    喻羨接過來劃開蓋子,看到里面一片片黑色,手指戳了戳,結合穆執(zhí)遠說的問:“這是炭?”

    “對,有它生火比較方便。”

    喻羨看了眼穆執(zhí)遠的隨行pd一臉天都塌了的表情,善解人意幫他問:“節(jié)目組給的?哪找到的?”

    “路上看見的。”

    “噢噢。”

    合理呢,他的鍋和刀也是莫名其妙撿到的,感受到節(jié)目組是在放水的,不然任一樣就能把他們難倒。感恩。

    篝火搭建完成,內里保存火源的大樹枝小樹枝草屑也都準備好。

    “開始生火啦?”喻羨立刻靠過來。

    “嗯。”穆執(zhí)遠雖然不會有錄綜藝的自覺主動給觀眾講解,但是喻羨好奇會讓他行動之前先展示給喻羨看,“刀的硬度比較高,和燧石碰撞有更大的概率產生火花,火花點燃碳布,放到篝火中的草屑上就行。”

    聽穆執(zhí)遠這么一說,會讓喻羨有種我行我也能的簡單感。

    “好,你快點。”

    喻羨催了穆執(zhí)遠便立刻開始動作,一切都按照他說的那樣大差不差進行著,火花產生,引燃碳布,護住碳布上的火,放到草屑之中。

    距離上島3小時,成功獲得可以持續(xù)保存的火源。

    “好神奇。”喻羨蹲在篝火邊上看,“原來生起來真的會有成就感,明明在日常是很普通的東西。”

    天還很亮,喻羨的臉稍微被火光染上很不明顯的橘色,說話同時看著穆執(zhí)遠笑得很開心。

    穆執(zhí)遠定格幾秒,才回:“燒水吧。”

    喻羨撐著手坐在地上,不緊不慢晃著腳踝,像在歡迎穆執(zhí)遠拿鍋過來,頭頂猝不及防被施加了點分量。

    穆執(zhí)遠摸了他的頭。

    “對不起,我來得有些遲。”從頂上傳來的聲音低沉又摻著喻羨不太理解的愧疚。

    “干嘛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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