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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王炸的后宮

    “所以, 你的意思是,嬴……”面容秀美,氣質沉穩(wěn)端莊的華衣女子秀眉微蹙道:“陛下他昨夜與劉夫人造人途中, 被扶蘇帶眾妃撞破,接著他們一起被邀進入其中, 徹夜才歸?”

    “是啊!”小宮女臉頰通紅, 嘴上卻沒停道:“這事宮里頭都傳遍了,而且…而且……”

    女子問道:“而且什么?”

    “而且今日早上。”小宮女看了眼四周, 這才湊近床上的人低聲說道:“有宮女看到一個長相俊美的陌生青年從陛下寢殿里與其他娘娘一起走出來, 他們有說有笑的,看著好不親昵,最重要的是那青年穿的好生誘…誘人……”

    女子:“?”

    誘人?

    這……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貼身宮女臉上, 在看到那有些春心蕩漾的表情后,臉上神色越發(fā)古怪。

    “你的意思是, 陛下他男女皆可, 且還帶著扶蘇他們亂……”女子頓了下,最終沒把那話說出來,她轉口道:“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呢?”

    “不可能吧?”小宮女無意識擦了下嘴角不存在的口水,她說道:“昨晚上就有人傳劉夫人要與陛下夜深人靜時造人的話, 當時我還說給娘娘您聽了,您本來還病著,當時正不舒服的躺著,結果聽了這話當場就坐了起來, 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女子:“……”

    是…是嗎?

    女子眼神漂移了一下, 接著她不動聲色道:“哦, 我昨晚病糊涂了,都不記得這事了。”

    “那您現(xiàn)在坐起來沒事吧?”小宮女擔憂道:“可要奴婢去請?zhí)t(yī)來再為您醫(yī)治一番?”

    “不必。”女子搖頭道:“我身體已經輕快了不少, 你且繼續(xù)說。”

    “好。”小宮女見她氣色確實好了很多,便開口繼續(xù)道:“這事昨晚就傳開了,惹得各宮娘娘嫉妒不已,特別是宮里頭已經許久未曾有孩子出生了,若是這次劉夫人成功懷了孩子,以后說不得就有機會憑借孩子與背后宗族成為皇后。”

    女子若有所思,看來這位劉夫人背后家族勢力很大啊。

    但既然進宮后沒有孩子,那就說明她身后的勢力被皇帝防備著,否則有了孩子,家族勢力還大,萬一以后她帶著孩子爭皇位還真的上位了,那就嚴重了。

    外戚干政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正思索著,怎料小宮女話音一轉,口中說道:“可惜前不久胡亥還被抓了下獄,陛下又忙于政務,娘娘們便都不敢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湊到陛下面前,結果卻被劉夫人抓住時機,恩寵不斷。”

    女子思緒一頓,頭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來,誰被下獄了?

    胡亥?

    嗯???

    他怎么被抓下獄?

    他不是應該等到始皇嬴政死去,跟趙高李斯聯(lián)手坑死扶蘇,上位后敗光大秦嗎?

    他怎么突然就下獄了?

    女子心中突感不妙,她問道:“胡亥下獄了,那趙高他……”

    “娘娘的問題好奇怪。”小宮女不解的看了眼她,口中回道:“他蠱惑胡亥與逆賊勾結,意圖推翻大秦,自然是一起被下獄,只等抓住逆賊后一起判刑了。”

    女子:“……”

    這大秦絕對不對勁!

    “娘娘?”小宮女感覺今天的娘娘怪怪的,難道是真的燒糊涂了?

    “嗯,我真是睡久了,頭腦也不清醒了。”女子按了按額角,憂傷道:“春雪,你且為我再講講這宮里頭發(fā)生過的大事。”

    春雪眼睛一亮,她說道:“那可就太多啦!”

    近有昨夜父子帶陌生男子與妃子們同處一室,前有陛下夜晚幽會二女,池中嬉戲,更有陛下夜御三女,還晚睡早起身強力壯這種事情傳出,令人羨慕不已。

    女子:“……”

    不,這種事情真的就大可不必了啊!!!

    同一時間,宮里頭其他地方已經爆炸了,流言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短短一個上午的時間就飛的滿天都是,有人不信,但絕大多數(shù)人并不在意真相如何,她們只要知道她們徹夜與陛下共處一室就行了。

    之前共處一室,還能說是為了進入鬼域,獲得寶貝,給大秦做貢獻,但現(xiàn)在不用一整夜了,她們卻還一起共處,這絕對是真的!

    至于扶蘇公子武以及早上突然多出來的陌生男子,眾人覺得雖然很荒唐,但放到陛下身上,結合之前的行徑來看,似乎也沒那么荒唐了。

    人無完人,陛下都那么完美了,私生活放蕩荒唐一些,帶著孩子一塊玩,也……

    不,還是有些荒唐啊!

    可想到主動的人不僅短時間內快速升職,還當了前朝的官,更是備受器重,日日與陛下相處,獎賞拿到手軟,就算陛下喜歡大被同眠那又怎樣?

    她們也不是不行,反正扶蘇他們年輕又健壯,于是一時間,后宮所有人又都行動了起來,而她們的第一步,那就是送湯。

    嬴政下了朝后便去章臺殿那邊批閱奏折,今天其他人都去忙了,他要自己看公務,而等到下午,他還要去外面的軍營巡視一圈,鼓舞軍心。

    只不過,這個過程中也很有可能有人圖謀不軌,意圖刺殺,雖然以嬴政現(xiàn)在的身手而言并不畏懼,但總要多準備一手,以防萬一。

    嬴政剛剛坐下看了兩三份奏折,便有小太監(jiān)來稟報,說是某位娘娘看他最近忙碌,擔心陛下累壞了身體,于是特意熬了雞湯送來給他補身體。

    嬴政:“……”

    嬴政的DAN動了,他瞬間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最開始來這的時候,后宮嬪妃接連給他送了七天的雞湯,直接把章臺殿都給腌入味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后宮里的人怎么又想起來送雞湯了,不過嬴政并不打算收下雞湯,于是他直接讓人把雞湯從哪來,又送回哪里去了。

    處理完這個小插曲,嬴政便繼續(xù)工作,只是……

    午膳時間,出去忙工作的幾人回到宮里,索性也不回自己宮殿,直接去了嬴政那里蹭飯,順帶匯報進度,結果坐到新打出來的餐桌跟前時,他們紛紛沉默了。

    “這是什么?”朱棣看著一桌子湯湯水水,懷疑人生道:“今天小秦很渴嗎?”

    嬴政:“……”

    他當然不渴,而且渴為什么要喝湯,喝茶不是更解渴。

    “而且還這么多雞湯。”就趙匡胤目測到的雞湯數(shù)量,就已經超過了十碗,這是要給他們一人一碗的節(jié)奏?

    可那也太多了吧?

    “該不會……”劉徹神色微妙道:“這都是后宮之人送來的吧?”

    想當初他也是送雞湯大軍中的一員,后來貼身宮女看不下去他擺爛,再加上生存值快不夠用了,他這才端著雞湯去找了嬴政,然后就發(fā)生了后面的一連串事件,現(xiàn)在才過去多久,后宮就又送起了雞湯。

    這算什么?

    想要復刻他成功的道路,還是她們真就想不出來送個其他的湯?

    嬴政示意大家嘗嘗味道,“昨夜那般辛勞,眾妃們深為你們的敬業(yè)而感動,于是特意送來了雞湯,這也算是她們的一番心意,你們也都嘗嘗吧。”

    眾人:“……”

    真嘟假嘟?

    他們怎么不相信這是給他們補身體的?

    朱棣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雞湯,又看了看嬴政那邊毫無湯水的干飯,他忍不住問道:“昨夜最辛苦的是小秦吧?怎么沒有小秦的?”

    他們一人面前擺了一碗,桌子中間還有好幾盆雞湯,一看就知道送湯的人不少。

    嬴政冷淡道:“朕不愛喝雞湯,就只能讓你們替朕一起多喝點了。”

    眾人:“……”

    所以這果然是專門給你送的雞湯吧!

    嬴政多看那雞湯一眼都覺得膩得慌,雖然宮里的御廚手藝都不錯,再加上之前朱元璋提供的種子種出來的調味料,搭配學習空間里的食譜,做出來那叫一個好吃。

    但架不住它太多了,嬴政只覺得難以下咽,根本不會想喝。

    在連續(xù)打發(fā)走好幾人送來的雞湯后,深覺這事不能慣著的嬴政便命御膳房的人接下來半年不許做雞湯送到他面前來,又讓人把剩下的人送來的雞湯留下。

    這些雞湯他要給劉徹他們喝了,喝完了再讓宮人透漏出去,讓她們知道她們送來的雞湯沒到皇帝嘴里,反而全到了情敵嘴里。

    以此達到杜絕再有人送雞湯到他面前來。

    而劉徹等人看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雞湯們無語片刻后,也都喝了起來,畢竟這事對他們而言也算有益,最重要的是忙了一上午他們也是真的餓了。

    吃完飯,眾人又去補了個覺,接著才聚到一起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首先是配霍去病一個合法的身份,接著是晚上副本的安排,必須要在出發(fā)之前,先讓霍去病的實力起來,不說達到他們現(xiàn)在的程度,至少要比普通人強上一些。

    劉徹直接道:“就像我說的,政哥哥,這可是我們倆的孩子啊!”

    霍去病因為這話,看向了劉徹,他欲言又止的盯著她臉上的面紗。

    嬴政問道:“所以你打定主意要讓他當你的孩子?”

    他倒是不介意霍去病是不是他名下的孩子,甚至對方成為他的孩子對他也有好處,因為如此一來對方便不會與他反目成仇。

    劉徹頷首道:“當然,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我們怎么能忍心讓他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孤兒。”

    霍去病:“……”

    眾人:“……”

    所以你就占他便宜,讓他給你當兒子?

    簡直槽多無口,不過既然他樂意,眾人也無話好說,至于霍去病的意見,他們相信對方在劉徹面前會沒意見的。

    嬴政沉吟片刻后說道:“既然如此,那去病你自此便是朕最小的公子了。”

    最小?

    劉徹眨了下眼,很快就想通了個中緣由。

    雖然去病看起來成年了,外表年紀與扶蘇相差無幾,但到底是來自后世,既然如此不論他多大,那都比這個世界的人要小,當最小的弟弟也不吃虧,若是真按照年齡插入那些成年公子中進行排序,那說不得還會為去病引來其他公子們的嫉妒仇恨。

    于是大人模樣的霍去病就這么水靈靈有了一群小蘿卜頭哥哥與姐姐,成了最小的弟弟。

    “至于如何對外宣布。”嬴政今天上午已經想好了,他說道:“去病乃是天上星宿,感動于劉夫人為天下做出的貢獻,于昨夜落入人間借腹轉世,卻意外落入朕親手捏造的泥人之中,活了過來。”

    “我明白了。”李治就是為了這個事等到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說后,他也好將這事寫成文章發(fā)出去,然后引導輿論,將這事變成另一件老天意屬秦朝統(tǒng)一的象征。

    李治想了想問道:“可要將婉君的事,一起正式公布出去?”

    聞言嬴政想到了婉君的身份,想了想,他有了個好想法,于是笑道:“公布去病與婉君身份的事不急,等一人到了再一起公布出去。”

    眾人問道:“誰?”

    嬴政說道:“韓信。”

    眾人:“?!!”

    等等,韓信?

    你怎么知道的韓信啊?

    第182章 龍王的后宮

    嬴政坐在上位, 他能夠清楚的看到其他人在他說出韓信這個名字后臉上流露出來的震驚,而這也讓他越發(fā)確定韓信此人確實不凡。

    之前劉備與曹丕為他推舉韓信這事其余人并不知曉,也因此才在突然得知后流露出最真實的情緒反應, 不過這種情緒很快也被他們壓了下去。

    朱棣之前就有此打算,不過因為太忙了只能讓出去, 此刻吃驚過后他也是最快反應過來的, 他故作不解道:“哦?這韓信不知是什么人,小秦竟然要等他一起公布, 莫非他也與去病以及婉君一般, 有特殊之處?”

    去病是從其他世界召喚來的,婉君是神獸化形的,他倒是想知道劉備曹丕怎么跟嬴政講的, 才讓他會這么說。

    “不錯。”嬴政裝作沒看到他們的神色變化,他說道:“劉長使與曹良人向朕推舉韓信, 言說于夢中見一人率領千軍萬馬殺敵無數(shù), 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被稱之為兵仙,而此人正是生于淮陰縣的韓信。”

    霍去病:“……”

    所以高皇帝的兵仙就這么水靈靈的成為始皇帝的兵仙了?

    霍去病現(xiàn)在是真的確定這個世界是有仙人鬼怪的世界了, 而且這些東西還很普遍,不似他們那個世界,大多數(shù)都是騙子,沒有真本事。

    畢竟這個世界不止有三天一熟的種子, 還有召喚鬼魂的法術, 甚至連始皇帝嬴政本人都會仙術, 外表年輕的不像話,疑似已經擁有長生不老術, 那么再出來一些會預言的人也不奇怪了吧。

    不過這個疑似全員會仙術的秦朝這么發(fā)展下去,以后還會有漢朝嗎?

    霍去病對此不抱任何希望,不過這并非他的世界,他本人都還是因為嬴政的能力才活過來,生死全捏在別人手中,對于幫劉邦建立漢朝便是有心也無力。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秦朝并非暴政。

    雖然才在外面活動了一上午,對這里的了解并不深,但霍去病卻也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黔首們很喜歡嬴政,喜歡秦朝。

    他們口中滿是對這個國家的喜愛與崇拜,即便知道要去打仗,那也滿心歡喜的來從軍,他們信任著他們的皇帝,認為皇帝一定是為他們好,即便他們不幸在戰(zhàn)場上死去,他們的家人也會被好好照顧,沒有他們也能活的好好的,甚至更好。

    這簡直不可思議。

    都說皇帝是天下人的父親,但黔首們又有幾個會真的將皇帝認為是自己的父親的?

    可在這里,黔首們即便沒有見過嬴政,卻也在言語之間透漏出對父親的依賴與信任。

    而這也讓這個國家活了起來,它像是一個只為嬴政轉動的可怕機器,依照他對黔首們的影響力,只要嬴政想,沒有人能逃脫搜捕。

    也就是說,只要嬴政還活著,秦朝就會存在,不論是楚霸王項羽想要造反,還是張良想要刺殺,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甚至于他們在行動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失敗與被抓。

    了解的越深,霍去病越能體會到自己昨晚有多驚險,因為一旦拒絕,他最好的下場是被遣返回自己的世界,最差的結局是當場魂飛魄散。

    想到這,霍去病忍不住朝嬴政看去,昨晚他的狀態(tài)好像有些奇怪,但自己又說不上來,只不過稀里糊涂就答應留下來怎么想都透露著古怪。

    可現(xiàn)在都已經留下來了,再說也晚了,霍去病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xù)留在嬴政身邊,一邊報恩,一邊觀察。

    劉徹聞言眉梢微動,沒想到這事還有劉備的手筆,不過想到與他搭檔干活的人是曹丕后,這事便也不難猜測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了,估摸著是曹丕要說,劉備無法阻攔,最后為了不讓曹丕獨占功勞,于是便一起去推舉了韓信。

    至于他為啥沒跟他透氣,這也簡單,無外乎是怕他生氣,畢竟韓信也是他們漢朝的開國功臣,結果卻被他親手送到了嬴政手里,見到他這個老祖宗自然心虛。

    不過劉徹倒是沒生氣,反正這又不是他那個世界的歷史,別說韓信成了嬴政的兵仙,就連他自己都成了嬴政的人,連帶著外甥一塊成了一家人。

    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看看他曾曾祖母,成了進士,只等培訓過后走馬上任,再看看他高祖,是秦朝小小的亭長,漢朝開國功臣蕭何,秦朝的獄吏,開國功臣陳平,更是這個世界史上第一位狀元。

    劉徹眨了下眼,這么算起來,他竟然有種詭異的帶著嫁妝嫁到秦朝的感覺。

    唔……反正也阻止不了其他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劇透,既然如此,還不如他自己來,所以為了自己的未來,還是給這些“嫁妝”也增加點份量,讓他們利益最大化吧。

    劉徹果斷道:“兵仙韓信這一聽就是厲害角色,說不得正是天上兵仙下凡,等待著與政哥哥來一段君臣佳話呢。”

    霍去病聞言忍不住看了眼劉徹,昨夜他看到那手辦時沒有細想,后來有被打斷也沒問出來那人是誰。

    但今天白天與朱棣獨處的時候,他曾旁敲側擊的問過,在對方反應過來他問的是誰后,還捧腹大笑了一會,隨后意味深長憋笑道,那人就是把他召喚出來的人。

    這人長得與陛下相似,性格也有幾分相似,不禁讓霍去病再次想起了之前的猜測,這人確定不是陛下母親那一脈的先祖嗎?

    或者是高皇帝宗族里的其他人?

    可也沒聽說過高祖宗族里有人進過始皇帝的后宮啊?

    難道是進過,但是沒被記錄下來?

    霍去病心中的困惑劉徹不知道,他還在跟嬴政說話,最后幾人直接定下來,今晚再召喚一次鬼魂,看看這次能不能再召喚一個厲害的人出來,如此湊齊四個一起公布出去。

    如果這次召喚來的鬼魂不行,那就只能等三天后再繼續(xù)了,因為這技能使用一次的冷卻時間是三天,三天刷新一次使用技能的機會,好在可以累計次數(shù),累計兩次召喚機會一起用。

    昨晚忙著給霍去病制作身體,實驗數(shù)據(jù),便沒用另一個召喚機會。

    不過劉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這個技能不止能召喚他那個世界線之前已經死掉的人的鬼魂,還能召喚他那個世界線之后死掉的人的鬼魂,所以他很有可能再次召喚出來一個自己認識且熟悉的死人出來。

    想到這,劉徹遲疑了一瞬,但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他很快就放下了擔心。

    嬴政本就有意讓他們一起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以此來讓那些說秦朝統(tǒng)一天下是殘暴不仁的人閉嘴,此時不過是再多一個人湊成四仙人一起出道,錦上添花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拒絕。

    這事這般定下后,他們又商議了一番晚上的副本,副本決定換成《大秦牢獄》,那里怪物多,寶貝也多,他們完全可以在一旁掠陣,讓霍去病一個人磨練身手。

    之后又討論了一番后續(xù)計劃,確定了之后報紙的大致內容,眾人便起身離開,去干今天下午的工作去了。

    嬴政也隨著朱棣他們一同去了軍營,再過五日,他們就要出發(fā)了,可惜大秦現(xiàn)在要做的太多了,路還沒修起來,不然這一路上他們可以行駛的更加平坦快速。

    不過嬴政惋惜的這些士兵們并不在乎,他們只知道自家陛下因為他們要出征,所以特意來看他們來了,一個個激動的像是追星人看到了偶像。

    “陛下,真的是陛下!”

    “是陛下跟朱將軍一起過來了。”

    “陛下身邊那個就是白虎嗎?”有人看著嬴政走遠的背影,忍不住激動道:“不愧是陛下,即便是神獸白虎也為陛下所折服,化形守在陛下身邊寸步不離。”

    “真好,我也想像他那樣跟在陛下身邊,保護陛下。”

    “我也想,不過那得變得跟神獸一樣厲害才行吧?”

    “真好啊!我要是也是神獸就好了。”

    “別想那些不現(xiàn)實的,陛下身邊還是有凡人的,這次只要好好打,到時候晉升上去總能讓陛下看到我們的。”

    “有道理,俺們家里人叮囑俺要奮勇殺敵,到時候俺就是村子里最有能耐的人。”

    “俺也是,本來俺們家里地薄,還擔心冬日來了會熬不過去,結果有了那種子,家里頓時不愁吃喝起來,冬日也不怕會餓死人了。”一憨厚男子說道:“俺們家還跟著陛下的指令養(yǎng)了豬,擺了攤,日子過得紅火還有盼頭。”

    有人問道:“那你不在家里,咋來了這?”

    “俺又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陛下對俺們好,給了仙種和活命的法子,還想給俺們分大大的土地,俺們怎么能不來幫陛下一把!”

    “就是!俺們必須來!”

    “沒錯,別的不提,俺一身的力氣,能殺多多的敵人!”

    諸如此類的話語在軍營各個角落響起,讓路過聽到這話的霍去病心情復雜無比,這還真是受歡迎啊。

    而等到所有人集合站在臺下聽嬴政慰問時,站在嬴政身后的霍去病仿佛能夠看到他們背后熊熊燃燒的火焰,每個士兵的氣勢都前所未有的高漲,他們知道自己出征打下來的土地終將會被陛下分配給他們,讓所有人朝有食暮有所,共享太平盛世。

    另一邊,呂雉的家里人也都找了過來。

    呂文站在小院門口,一臉怒容的讓仆從敲門,但是敲了半天卻都沒人開門。

    這讓呂文越發(fā)憤怒,呂母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她氣道:“都怨你,若不是你執(zhí)意要把女兒嫁給那個人,女兒又怎么會千里迢迢來到咸陽,一個人住在這么破舊的房子里吃苦受罪?”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呂文怒道:“那劉季一看就是有大本事的人,他的面相極好,這門親事必須成。”

    “我個婦道人家是不懂什么面相,可劉季此人游手好閑,還未成親就與寡婦勾搭著生了個奶娃娃,又比女兒大了15歲,這樣的人家,也就你才能相面出個極好的命來!”

    兩人吵了起來,把對門的人都給吵出來看熱鬧了,呂文覺得丟臉,想甩袖走人,怎料對面那人卻道:“二位可是對面呂小姐的父母?”

    呂文二人停了下來,對門的人見狀,不等他們回話便道:“若你們是來找呂小姐的,恐怕今日白天是等不到她了。”

    呂文對著外人時,尚且還能忍耐,他沉聲問道:“敢問這位公子可是知道小女去了何處?”

    “當然知曉。”對門的男子說道:“我對她可是印象深刻,畢竟如她這般孤身一人上咸陽科舉,且一路高中的女子當真少見。”

    呂文:“?!!”

    呂母:“?!!”

    什么?

    他們女兒一路高中啦?

    第183章 吃飯的后宮

    對門鄰居見他們這么吃驚, 故作吃驚道:“你們怎得這般反應?”

    “你說什么?”呂父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問道:“你說我女兒一路高中了?”

    呂母喜出望外道:“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周圍的仆從也一個個一臉呆滯,他們是真沒想到一轉眼他們柔弱的大小姐就當官了, 他們倒是知道大小姐上咸陽來是因為要被老爺嫁給一個年紀大的男人,再加上看到沛縣縣長是個單身的柔弱女子, 這才受了刺激覺得我上我也行的跑來咸陽科舉, 但他們都跟他們老爺一樣認為她這是在做夢。

    當官哪里是那么好當?shù)模@可不是識幾個字就能成的, 看看老爺他也會讀書識字, 可他不是也沒當官嗎?

    這也就天真的大小姐才會覺得自己也能隨隨便便成功了。

    結果等他們找到大小姐現(xiàn)在的落腳處時,對方搖身一變,真就當官了。

    “這還能有假不成?”對門鄰居說道:“今天上午就被叫去宮里頭告知排名了, 呂小姐至今未歸,定然是殿試過了, 留在宮中當職去了。”

    呂父不敢置信的喃喃出聲, “就在宮里當職……”

    怎么會?

    他女兒竟有這般能耐,可他為何未曾看出來?

    他只看到那劉季面相不凡,是大富大貴之相,而他女兒若是能與劉季在一起, 也是能被帶著一飛沖天的富貴命。

    也正因此,呂文想要女兒與那劉季成親,如此一來也能福澤家族。

    可現(xiàn)在他女兒跑了,那劉季因此不愿娶呂雉, 被他勸了又勸才勉強應下, 本以為找到女兒就能順利押她回去成親, 結果找是找到住處了,人也沒再跑, 晚上就會回來,但是……

    呂文現(xiàn)在的表情有些猙獰,一時不知道是該驚該怒還是該喜,三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最后他一口氣沒喘上來,暈過去了。

    呂母一驚,回過神來想去扶,但想到他這段時間的腦癱行為,又生氣的收回手。

    她看了眼周圍的仆從,說道:“還不快去扶老爺。”

    待周圍的仆從動起來去把呂文抬起來,呂母這才看向對門鄰居,她拿出錢來笑道:“多謝這位公子提醒,小女高中,這喜錢也讓公子沾沾喜氣。”

    對門鄰居拿了錢,他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說道:“夫人生了個好女兒,以后定然有享不了的福氣,不過依我看你夫就有些冥頑不靈了。”

    他搖了搖頭,哪有聽到女兒高中后露出那副神情的,若是他能高中,他家里人估計能開心到大擺宴席,廣邀親朋好友一起知道他們的開心。

    可這個當?shù)模俺撩韵嗝妫o親女兒找了那么個游手好閑的地痞,甭管他面相多好,就自己剛剛聽到的描述來看,沒當官的呂小姐嫁過去不是當丫鬟伺候一大家子,把自己從未做過的那些都慢慢學著做起來維持生計,就是一家子過不到一起去,呂小姐被折磨到跟那人和離。

    因為那人聽描述就不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與其指望對方哪一日一飛沖天,還不如踏踏實實自己努力。

    看人家呂小姐多踏實,自己努力科舉當官,不用嫁給一個老男人也能前途可期。

    不過這些說到底都與他無甚關系,他也只是根據(jù)命令行事來這里看顧一下對門的呂小姐,免得她一個人在外住會遇到什么意外。

    宮里的呂雉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尖,目光不自覺看向宮外,算算時間她爹應該也到了,就是不知道她爹發(fā)現(xiàn)她高中當官后會是什么反應了。

    搖了搖頭,呂雉收回目光,她跟著宮人去測了尺寸,不日宮里會發(fā)下官袍,那時她就要穿官袍才能在宮里行走了。

    測完尺寸,她被帶去了一個寬廣的房間里,進門后呂雉便發(fā)現(xiàn)這里的桌椅擺放的很整齊,最前方則掛著一個黑色的大板子與一個帶抽屜的桌子。

    此時里面已經坐了不少人,門口還有人在不斷進入,呂雉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男女隨意的混坐在一起,她便也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等所有人都進來后,又有宮人抱著裝訂好的空白筆記本給每人發(fā)了一本,另外還有一只帶橡皮的鉛筆。

    呂雉新奇的拿著削好的鉛筆與裝訂好的空白本子,這是什么?

    發(fā)放完后,宮人沒有直接走,而是走到眾人身邊,挨個教學眾人如何使用鉛筆。

    呂雉跟著宮人的方法用鉛筆在本子上緩慢寫下自己的名字,又試了一下橡皮擦,心中驚嘆這東西竟然如此好用。

    旁邊的男子已經驚嘆出聲了,他說道:“不愧是陛下,手下能人輩出,連這種方便攜帶的筆都能造出來。”

    以前也有毛筆,不過需要沾墨,用起來不方便,大多時候還是用刻刀比較方便,現(xiàn)在有了這鉛筆,他們就能隨時記錄東西了。

    只不過這種可涂改的筆應當無法在科舉上使用,所以日常記錄東西還好,正式練字書寫文書還是要用毛筆才行。

    宮人笑道:“因為那可是陛下,日后說不得還會有更加好用的筆出現(xiàn)。”

    聽到這話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這話的意思是以后還會有適合科舉時使用的筆出現(xiàn)?

    眾人心情振奮起來,只覺得他們當真沒有選錯,這樣欣欣向榮,昌盛繁華的國家才是他們可以安穩(wěn)效力的國家。

    等所有人都清楚該如何使用鉛筆后,宮人們退了出去,眾人正襟危坐,等待接下來進場的人。

    他們在進來之前就得知了這是給他們安排的培訓,為期七天,七天后拿著新衣服與調令,眾人就要各奔東西,走馬上任了。

    今天的第一堂課是武曌來講,主要是為了給她刷學習點,所以由她來給新官員們進行思想教育,先培養(yǎng)他們愛國,再培養(yǎng)他們愛民,然后培養(yǎng)他們簡單的處事辦法,避免這群新官剛剛到地方就因為“水土不服”突然“病逝”。

    講述的過程中,武曌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認真聽課,手中一刻不停記筆記的呂雉,眉眼柔和三分后又挪開。

    看來這一世,她當是位有名的厲害秦官。

    而她在這一世,當是一位名滿天下的夫子。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總是存在于旁人口中的呂武從不相干兩條的平行線,在此刻開始正式交織成網。

    *

    待到黃昏,呂雉下值回家,剛出宮門就碰到了家里派過來等候多時的下人,呂雉態(tài)度自然的與同僚告別,這才拿著自己的本子與筆上了馬車。

    去到父母落腳的院子,呂雉見到了守在門口的母親,對方因著一個月來為她的安慰擔憂而蒼老了一些,看得呂雉心酸不已,可她不后悔跑路。

    若是不跑,她又怎會知曉自己還能當官,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

    “母親,是女兒不孝,勞您擔憂女兒安危。”

    呂母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她溫聲道:“你沒事就好,阿媼只擔心你的安危,若不是你父糊涂,你怎會走的如此匆忙,都未曾帶上人一路護送你到咸陽。”

    呂雉失笑,又覺得鼻酸,她啞聲道:“若是女兒帶上人一起去咸陽,只怕未曾出沛縣,便已被帶回家中嚴加看管起來。”

    那樣一來,她也就只能老老實實嫁人,把一輩子的指望都放在一個游手好閑的老男人身上。

    呂母嘆了口氣,確實如此,而她在家中又沒有話語權,做不了主,最后估計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女兒嫁人。

    “不過你現(xiàn)在不會了。”呂母想到呂雉現(xiàn)在高中,身份不同,呂父即便是呂雉的父親也壓不了她強行嫁人,畢竟女兒雖然對付不了她爹,卻是可以對付劉季,到時候就不是結親,而是成仇了。

    呂雉笑了起來,權利才是掌控自己命運的唯一途徑,面對只是女兒的她,她父親可以隨便處置,說讓她嫁給誰就嫁給誰,可面對身負官職的女兒,他的父親卻要掂量一下會不會將她惹怒,打擊報復劉季給家里帶來禍患。

    畢竟她爹最信命術一說。

    “去吧。”呂母說道:“你父親在屋內躺著裝病,你小心些。”

    “好。”此刻的呂雉根本不怕她爹,若她爹真想用親情裝病,逼她同意成親,那她也完全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將那劉季給她爹納來,如此他們也算是一家人了。

    而且還不用隔著她,直接就能受惠到她爹,真是完美的解決方案。

    呂文躺在屋子里裝病,完全不知道他女兒心里面想的什么,還一心做著讓女兒與劉季成親后,兩人一起努力帶飛他們一家子的美夢。

    *

    嬴政從軍營回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他索性直接帶著霍去病他們一起用膳,也算是培養(yǎng)感情。

    不過培養(yǎng)感情的過程中,又冒出來了一些不請自來的客人。

    劉徹看著面前的湯水,他嘴角一抽,問道:“怎么又是湯?”

    雖然不是雞湯了,但這桌子上的湯水份量也明顯超標了吧。

    “后宮眾妃感念你們的辛苦,特意送來為你們補身體的。”嬴政面上帶著淡笑道:“快趁熱喝了吧。”

    剛剛他一回來就見著了許多拎著湯水的妃嬪,雖然不是很想要,不過想到最近晚上總是來蹭飯的幾人,嬴政還是給留下了。

    此刻果然派上了用場,想必多來幾次,宮里頭就再也沒人敢送湯了。

    朱棣哀嘆一聲,“她們怎得這么愛湯水。”

    就不能送點硬菜,比如醬肘子,東坡肉,烤鴨之類的,看著桌子上雖然豐富了不少,卻還是過于稀少的菜色,朱棣真誠建議道:“小秦,要不然還是讓御廚也學習一下怎么做菜吧?”

    “是啊。”趙匡胤也饞道:“像是烤羊肉,羊肉湯這些,都可以做來吃啊。”

    嬴政說道:“你若是真喜歡吃羊肉,待小朱他們打仗回來,就讓他們給你多帶一些回來養(yǎng)著吃。”

    至于讓御廚學習做飯,目前御廚根本進不去學習空間,而其他人只能在閑散時間去學一下做飯放松疲憊的大腦,自然學的就不多,現(xiàn)在又加上一門服裝設計,那就更沒空去深入學做飯了。

    這點其他人也清楚,朱棣也就那么說一嘴,他決定今晚去烹飪系那邊學一下硬菜的配方,他做的不好吃沒關系,拿出來交給御廚,讓他們努力做的好吃就行了。

    而其他人忙了一天早就餓了,中午吃的湯水也都消化的差不多了,此刻正在大口干飯。

    嬴政慢條斯理的吃著自己面前的飯菜,對一桌子猛男狼吞虎咽干飯的場景視而不見,晚上干活比較多,需要時間吃飯補充體力,這樣的場景他見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但他習慣了,初來乍到的霍去病卻還沒有習慣,中午雖然就已經見識過這些娘娘們的豪邁吃相,但再次見到這場面,霍去病還是想說她們吃個飯像是在戰(zhàn)斗一樣,筷子都夾出了虛影是不是太夸張了一些?

    難道始皇帝以前餓著他們了?

    白起注意到他沒怎么動筷,想到嬴政對他的看重,他伸筷為他搶了一塊肉放到霍去病碗里。

    白起一副過來人模樣說道:“不要不好意思去夾菜,若是吃得慢了,她們就要搶光了。”

    霍去病一言難盡的點點頭,只是看著這一幕,他終是忍不住問道:“她們一直這樣?”

    “也不是一直如此。”白起回憶起事情究竟是怎么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的,他無奈的與霍去病小聲交頭接耳道:“以前沒有長桌時,她們自己吃自己的,偶爾有幾位娘娘會因為想搶著坐在陛下身邊而鬧起來,唇槍舌戰(zhàn)一番后,倒也還算相安無事……”

    直到墨家在學習空間里受到啟發(fā),認為外面也該有桌椅這種好用的東西,就去學了各種家具之類的制作,然后吃飯的家伙就從各自面前一個小案臺,變成了一個能裝下所有人的大長桌。

    然后從吃飯的時候搶位置,再到吃飯的時候搶菜,也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搶出了樂趣,飯菜不爭吃著還沒滋味了起來,每次吃個飯都像是經歷了一場刀光劍影的戰(zhàn)斗。

    不過因為娘娘們長得好看,所以即便她們用筷子像是在用刀劍,氣勢強得如同上戰(zhàn)場,也不會顯得粗俗。

    最重要的是陛下都沒說不行,白起自然不會說不行。

    霍去病:“……”

    不理解,并大為震撼。

    這確定不是在軍營里大家一起吃大鍋飯嗎?

    想到他在行軍時和戰(zhàn)友們一起熱鬧吃飯的場景,霍去病一瞬間幻視自己回到軍營一群大老粗中間的錯位感。

    絲毫不知道自己真相了的霍去病在后面搶飯的過程中,逐漸找回了熟悉的感覺,喂飽了自己的肚子。

    第184章 八十的后宮

    第一次下副本的霍去病之前就被打碎重組過的世界觀再次碎了一地, 他艱難的一邊應對著丑陋的怪物,一邊思考這個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最后,被怪物圍毆的霍去病在身后幾人的指點聲中放棄了思考。

    “不愧是小霍, 這適應能力就是強。”朱棣正蹲在安全線外摸魚,過去的一個月里他們也開啟過這個副本, 只是次數(shù)比起糕點那個就少了很多。

    因為這里的怪太多太密集了, 打一次的精力消耗太大,沒法跟糕點那個副本似的還能一個人守夜其余人睡覺學習。

    不過李世民他們的職業(yè)卡都是從這里獲得的, 所以他們依舊會時不時進來刷些職業(yè)卡, 用來提升自己的職業(yè)卡等級。

    只是這卡牌有掉率,劉徹不在的時候很難刷出來他們需要的卡牌,以至于現(xiàn)在的固定隊是趙匡胤、嬴政加劉徹的組合。

    一個開副本, 一個帶人進副本,一個專門抽卡, 三人各司其職, 一個月來開了不少好東西出來。

    “這點難度算什么?”劉徹驕傲道:“就算讓他去更難的副本他也能行。”

    前面負責打架的霍去病頓時汗流浹背了,不不不,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是要適應一下這充滿各種丑陋妖魔鬼怪的副本的,直接上難度, 他怕自己死在這啊!

    哦,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那沒事了。

    嬴政思考片刻后說道:“既然你這么相信他,那就加大難度試試看吧。”

    正好, 他也有一樣東西想要, 之前沒顧得上, 現(xiàn)在可以試試能不能拿到手。

    劉徹:“?!!”

    不是,你來真的啊?

    嬴政自然是來真的, 一輪結束,眾人在外面修整一番,吃飽喝足后,趙匡胤拿著手令出宮去了一趟刑部牢房,全程開著技能,來回不到半個時辰,眾人就再次進入了《大秦牢獄》這個副本。

    而這一次的難度是噩夢級別,里面的怪物強度直線上升,不僅多了許多其他難纏的技能,血量與攻擊力也翻了好幾倍。

    好在眾人也不是剛接觸副本時的白板,經過一個月的高強度下本,每個人都強到脫離人類范疇,唯一要擔心的就是尚且還處于人類范疇的霍去病會不會因為怪物的圍攻而死亡。

    因為還是個脆弱的人類而被擔心的霍去病:“……”

    有這群超標的家伙站在嬴政這邊,這個世界的高皇帝他們還是洗洗睡吧。

    因為別說打劉夫人她們了,就是嬴政單槍匹馬估計都能把楚霸王給干翻,當然,前提是這個世界的楚霸王也沒有變異。

    將腦中思緒甩掉,霍去病穿戴著被劉徹塞過來的仙女套裝,壓著羞恥心靈活躲避著來自何處的怪物,并用面無表情的用手里的武器打出刮痧傷害。

    看著自己手底下皮都沒破的怪物,再看看其他人一刀下去血肉橫飛的場景,霍去病前所未有的被激起了好勝心。

    霍去病決不允許自己菜到在百年前丟人!

    旁邊突然竄起沖天烈火,嬴政下意識后退一步,避開那燃燒了小宇宙的灼熱空氣。

    朱元璋一刀把他身后那只長手怪給釘在地上,他有些困惑道:“你咋往怪物那跑啊?”

    嬴政:“……”

    他總不能說自己被霍去病燃燒起來的背景板給燙到了吧?

    默默咽下解釋的話,嬴政說道:“我們到地方了。”

    朱元璋用手里的另一把刀了解了長手怪,撿起掉落后朝前方看去,這里是深淵地帶,通過深淵上方的懸浮島,他們就能抵達出口。

    只是與之前相比,這一次的懸浮島更加龐大,上面的怪物更多,地形也更復雜,同時相隔的距離也更遠。

    嬴政穿過戰(zhàn)斗中的眾人走到深淵的邊緣處,他低頭朝下看去,極佳的目力讓他清楚的看到峭壁上的臺階一路蜿蜒到地下深處,隱沒于黑暗之中。

    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嬴政將其朝著臺階扔去,石子撞擊臺階的清脆響聲在懸崖里回蕩不絕,一路滾動著沒入黑暗。

    嬴政見到這一幕,他側身看著眾人說道:“我們去下方看看。”

    “那里竟然通了。”劉徹跟上嬴政的腳步,身后傳來霍去病的詢問聲,“那里原本不能走嗎?”

    “當然。”劉徹說道:“那里原本無法下行,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人多了,副本難度上來了,才讓我們可以進去一探究竟。”

    “原來如此。”

    之前進來他們走的是懸浮島那條路,現(xiàn)在去下方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

    “別擔心,有我們在呢。”朱棣大咧咧拍了拍霍去病的肩膀,“你這次就是跟著過來蹭獎勵的,不用擔心其他的。”

    霍去病:“……”

    不,這還是要擔心一下的吧?

    事實證明,朱棣說的沒錯,有他們在,即便下方存在著密密麻麻,讓人狂掉san值的怪物以及各種劇情殺機制殺的陰險設置,眾人依舊堅強的打通了副本,拿到了最終獎。

    利用種子店與報紙狂攢歐氣的劉徹直接開出了嬴政心心念念許久的懸浮島,雖然上面暫時還是光禿禿的,但眾人誰也不嫌棄它光禿禿的外表。

    這可是能懸浮在空中,讓他們在外界也能建造空中奇觀的圣地啊!

    身心俱疲的霍去病抱著自己的武器和白起并排坐在一起聽眾人熱烈討論要如何建第一個奇觀,甚至還聽到眾人異想天開的討論駕駛懸浮島在空中玩漂移,搞一個移動堡壘出海打仗的可行性。

    霍去病:“……”

    你們可真敢想啊!

    幸好最后這個方案因為耗費能源太大被否決了,否則霍去病都能想象的到大秦軍隊開著空中堡壘去海上攻打島上部落時,剛一下去就被人家跪拜行禮,恭恭敬敬表示自己愿意歸順仙國的場景了。

    等眾人討論完這次獲得的懸浮島要蓋什么后,時間也不早了,嬴政便索性給眾人放了個假,今晚不刷其他副本了,明天他們直接在牢房附近接著刷噩夢難度的《大秦牢獄》,爭取早點讓懸浮島突破兩位數(shù)。

    正事辦完,嬴政便準備與劉徹一起去捏人,其他人累了就回去睡覺,不過大家的好奇心都很重,除了扶蘇他們因為白天的流言蜚語跑的飛快,其余人都留了下來。

    嬴政奇怪地盯著扶蘇的背影看,口中不解道:“扶蘇那副眼神,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困難?”

    聽到這話,白天在宮里聽到過新版本流言的人神色微妙了一瞬,但他們很快就恢復正常。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他們只是在干正事,至于流言蜚語什么的,就先讓它們飛一會吧。

    劉徹正色道:“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心事,等他想說的時候,他總會跟你說的。”

    “是啊。”朱棣若無其事道:“可能是也想來看熱鬧,但是不好意思吧。”

    李世民眼也不眨的扯道:“或許是想跟政哥你撒嬌一起睡,但是長大了,臉皮薄,所以不好意思說吧。”

    李治無條件附和他爹,“扶蘇近日來與陛下親近許多,或許是懷念小時候與陛下同床而眠的時光,這才走的如此猶豫不決,可能是怕說出來被你訓斥軟弱吧。”

    霍去病:“???”

    白起:“???”

    扶蘇是這個意思嗎?

    他們怎么覺得不像啊?

    嬴政沉吟片刻后說道:“朕明白了。”

    霍去病:“?”

    您明白什么了?

    嬴政沒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主動帶著眾人去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內部與昨日沒有太大變化,只是手辦展示架上多了幾個屬于霍去病的小人。

    一進入內部,嬴政便先去揉陶土,排氣,而其他人則去給內部陳設放上防具,重點保護手辦展示架,避免召喚時因為動靜太大導致手辦全軍覆沒。

    一回生二回熟,劉徹這次召喚的動作行云流水,并且因為霍去病也在這,在強風出現(xiàn)后他也沒再跟之前一樣抱著嬴政裝柔弱,而是開著防具,迎風而立,頗有仙人之姿。

    嬴政:“……”

    所以昨晚果然是裝的嗎?

    按了按額角,嬴政止住嘆氣的欲望,果然就不該相信這家伙的言行舉止。

    其余人也紛紛側目,真難得這家伙沒抓緊一切機會裝柔弱,果然是在熟人面前更要臉嗎?

    即便這個熟人目前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待到金色光球從風渦中心擠出來,隨著金光破碎,被打開的召喚通道將風與金光一同吸走,原本還裝模作樣,一副高人風范的劉徹在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后瞬間后退一步。

    霍去病卻眼睛一亮,他激動的喊道:“舅父!”

    “去…去病?”衛(wèi)青聽到熟悉的叫聲,他茫然地朝聲音來源看去,在發(fā)現(xiàn)真是衛(wèi)青后,他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去病,真的是你!”

    “對,真的是我。”霍去病快樂的向前跑,他想拉著舅父互送衷腸,特別是講述他今天一天的大秦見聞,但怎奈他現(xiàn)在還太弱,還無法自主觸碰到屬于魂體狀態(tài)的衛(wèi)青。

    霍去病瞬間從親人見面的快樂中回過神來,他有些難過道:“舅父你怎么死的這么早……”

    看舅父的模樣,現(xiàn)在他應當才四十多歲,可他卻已經死了,還被召喚到了這個世界。

    衛(wèi)青:“……”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死的比我還早?

    不過看著外甥真心實意為他難過的模樣,他嘆了口氣,安慰道:“往好處想,舅父比你多活二十年,已經賺了許多,不是嗎?”

    劉徹:“……”

    賺個嘚啊!

    你們一個是我的冠軍侯(白天被科普的),一個是我的長平侯(白天被科普的),都是頂頂厲害的將才,結果一個二十多就死了,一個四十多也死了!

    我虧大發(fā)了好不好!

    劉徹面紗下的臉猙獰了起來,可惡,天妒英才啊!

    竟然這么早就要把他的兩大將才給收走,真是太過分了!

    等他回去,一定要再給他倆續(xù)命八十年!!!

    不活過一百歲,一個都不許死!!!

    感覺到殺氣的衛(wèi)青警惕地朝劉徹看過去,在看到這位戴著面紗的嬌小美人后,他打量片刻后,目露遲疑道:“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劉徹下意識摸向面紗,確定沒掉,這才放下心來,他調侃道:“你不是第一個跟我這樣搭話的男子了。”

    衛(wèi)青尷尬的后退一步,他不好意思道:“抱歉,是衛(wèi)青冒昧了。”

    一旁的嬴政饒有興趣地跟旁人一起圍觀劉徹他們互動,在他的視角里不止能看到劉徹的真實模樣,還能看到來回變換的背景板以及他們頭頂?shù)谋砬榘坏貌徽f,這負面buff雖然有時候很傷眼,但有些時候還是挺有趣的。

    比如上朝時,再比如現(xiàn)在,就好像是在觀看一個人豐富的真實內在,沒有一點做戲的成分。

    第185章 親弟的后宮

    霍去病清楚衛(wèi)青為何會這么說, 畢竟她的真實樣貌確實讓認識陛下的人都很眼熟,那簡直比陛下的姐妹還要像陛下,只是現(xiàn)在她帶著面紗, 遮蓋了大半容顏,這才讓熟悉感褪去, 只留幾分相似。

    就像之前, 他自己就沒發(fā)現(xiàn)這位帶著面紗的劉夫人與陛下有什么相似之處,要不是舅父與陛下相識已久, 互相熟悉彼此, 也不會在被遮擋住臉的情況下還問出這種話來。

    “抱歉劉夫人,舅父他不是有意的。”霍去病打圓場道:“只是您與我們認識的一位故人太過相似,這才……”

    等等, 他知道我長得與我像了?

    怎么知道的?

    劉徹面皮抽動了一下,他一邊口中說著沒事, 一邊快速回想了一遍霍去病白天都是跟誰一起行動后, 無視了不會多嘴的嬴政與白起二人,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一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朱棣身上。

    一定是這小子搞的鬼!

    朱棣:“?”

    雖然是我透露的沒錯,但你這直接忽略其他人,鎖定我的模樣就不怕冤枉好人嗎?

    劉徹面無表情, 你丫的算什么好人!

    就我們互相坑過彼此這么多次的相處模式,遇到這種事,你要是能放過,那你就該改名跟我姓了。

    從劉徹眼里看出這段內容的朱棣沉默了, 啊這……他說的好有道理, 我竟無言以對。

    兩人眼神交流的時候, 衛(wèi)青已經因為霍去病的話起了疑心,這人不僅長得與陛下相似, 竟然還這般巧合,也姓劉?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起劉徹來,外表嬌小可愛的女子看著與高大挺拔的陛下并無關系,但衛(wèi)青總覺得這人像極了陛下。

    不是長相上的相似,更像是神態(tài)?

    氣質?

    衛(wèi)青有些說不清,但這不妨礙他留心觀察起對方來。

    霍去病沒有在意他們的互動,他直接看向衛(wèi)青問道:“舅父,你可要就在這里?”

    霍去病心中是希望衛(wèi)青留下的,因為他與衛(wèi)青都是死人,若是對方不愿意留下來,然后被送回去,那他這輩子估計就再無緣得見舅父了。

    嗯……

    霍去病的思緒突然一頓,好像也還可以見到,只不過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舅父,只要他能存在到百年之后。

    想到這,霍去病下意識看向嬴政,之前他就懷疑對方已經擁有了長生不老術,年近四十依舊容顏不老,站在扶蘇身邊不像是他爹,更像是他兄弟。

    或許他還真有可能見到這個世界的舅父也說不定。

    嬴政適時出聲說道:“若是你愿留下,朕可為你提供一副在人世間行走的軀殼。”

    李世民很是眼饞霍去病,現(xiàn)在又來了個衛(wèi)青,他頓時又眼饞起衛(wèi)青來,而他也是有親人在這個世界的,他很清楚要怎么說才能戳中衛(wèi)青的軟肋。

    “小霍已經留下,不日便要出征攻打匈奴,你可要留下來看看外甥在此的一番成就?”

    衛(wèi)青眉心一跳,剛剛見到外甥又驚又喜,便沒注意到眼下情況的詭異之處,此刻聽到他們的問話瞬間生起警惕之心。

    目前他還沒摸清楚這里是哪,只知道這里應當是在皇宮之中,周圍的人是皇帝與后妃們,且這些人可以使用巫術召喚鬼魂,還能給鬼提供身體讓他在人間行走,在此之前他們召喚了去病,還為他提供了身體。

    衛(wèi)青不清楚這需要他們付出什么代價,不敢輕易答應,更何況他還不知道去病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為什么他會與生前長的一模一樣,看上去像是個活人,但是卻身穿這種……

    目光從霍去病身上掃過,衛(wèi)青神色古怪了一瞬,這種奇怪的衣服莫非也是要求之一?

    還是這里的習俗?

    可看向嬴政他們,衛(wèi)青又否定了后面的猜測,雖然覺得不可能,但他的思緒還是不受控制的拐到不可說上面。

    霍去病感覺他舅舅看他的眼神有點奇怪,不過他并未多想,只老實說道:“舅父,我因他們在這個世界重新醒來,還擁有了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人間的軀殼,為了報恩才留在秦朝征戰(zhàn)沙場。”

    衛(wèi)青:“?”

    衛(wèi)青:“???”

    秦朝?

    霍去病明白衛(wèi)青的震驚與困惑,他點頭道:“就是舅父想的那個秦朝。”

    衛(wèi)青:“!!!”

    死了之后魂歸百年前的前朝什么的,究竟是什么神奇的展開?

    霍去病無奈笑了下,這事確實很玄幻,但也確實是真的。

    他之前也懷疑這里是不是一個夢,或者是跑到始皇帝的陵墓里去了,然后撞見了變成鬼的始皇帝玩過家家的現(xiàn)場。

    但經過一個白天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里確實是異世界的秦朝,很大很玄幻,非人力可以構建的存在。

    也就是說,他確實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擁有神鬼妖魔存在的秦朝,且這個秦朝看樣子是會屹立不倒,沒有漢朝什么事了。

    “所以……”衛(wèi)青看向嬴政,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在召喚我們之前,就知道我們來自于其他世界……”

    衛(wèi)青更想直接問嬴政是不是知道他們來自于后世,但是又怕自己挑破一切后,嬴政會追問他們秦朝之后發(fā)生了什么,漢朝的建立人是誰。

    他是可以不說,也無懼死亡,但外甥在人手上,他怕他們對霍去病不利。

    “自然。”劉徹搶先一步說道:“我們不僅知道你們來自于其他世界,還因為特殊能力而大致對你們有所了解。”

    朱棣這次沒拆劉徹的臺,他配合道:“不錯,所以你們不必想太多,若是愿意留下,那就為你制作一個身體,從此你就是小秦的小兒子的親舅父……”

    衛(wèi)青詫異道:“小秦?小兒子?”

    誰?

    別告訴他是嬴政與霍去病啊!

    哈…哈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嬴政怎么可能會認一個鬼魂當兒子啊!

    劉徹無情打碎了他的自欺欺人,“忘記介紹了,我是你們的召喚人,將你們的靈魂從異世界召喚到這里來,而這位則是為你們提供身軀行走世間的人,所以昨日我們已經將去病認做親子。”

    衛(wèi)青:“!!!”

    衛(wèi)青的腦瓜子嗡嗡直響,沒想到他二十多年沒見,就差一天被召喚過來,他外甥直接成了大秦皇帝嬴政最小那個的兒子!!!

    從嬴政的視角看過去,那就是晴空霹靂,一道雷霆擊中衛(wèi)青,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心中同情了這位衛(wèi)青兩秒,嬴政頷首道:“這事已成定局,你若是愿意,可作為去病的舅舅留在大秦。”

    衛(wèi)青深吸一口氣,明明是鬼,不需要呼吸,他卻有種缺氧的窒息感。

    這究竟都算是什么事啊!

    生前是大漢皇室的外戚,死后是大秦皇室的外戚,他這輩子難道都是皇室外戚命了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這兩個親戚還是時隔百年的前后朝,這…這……

    劉徹看著自家長平侯接受不能的模樣,欣慰無比,但他可不能讓他拒絕。

    他們拒絕后回到原來的世界時,劉徹不知道他們是直接消散沒有意識,還是會進入鬼怪生存的世界,但他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們回去后自己很大概率會再也召喚不出來他倆。

    劉徹需要他們在這里幫助他完成任務,他自己不懂指揮打仗,跟其他人比起來是劣勢,但衛(wèi)青他們可以。

    再者,劉徹也需要從他們身上模擬出擴大領土,征服匈奴的可能性。

    雖然人員配置與自己那個世界不同,但他回去后會努力給他提供相同的條件的,用自己在學習空間學習到的知識。

    于是劉徹出言給出建議,“或許你不想當去病的舅父,也可以和去病一起當兄弟。”

    衛(wèi)青:“……”

    眾人:“……”

    建議的很好,建議下次別建議了。

    劉徹卻毫不尷尬道:“畢竟你也是我召喚的靈魂,再由政哥哥捏造身體,如此一來,誰又能說你們不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呢?”

    眾人嘴角抽搐,血脈相連不見得,土脈相連還差不多,畢竟都是陶土捏出來的。

    衛(wèi)青不知道這回事,他默默后退一步,不曉得事情為什么就從他要不要留下來變成了他要當去病的舅父還是當去病的兄弟這件事。

    當然,要是真留下來,他也不可能選擇當親兄弟就是了,否則他與去病要怎么論輩分?

    嬴政出聲安撫道:“不用聽他胡說,你若是要留下來,自然是去病的親舅父,彘兒異父異母的親兄長。”

    劉徹糾正道:“是弟弟。”

    嬴政瞥了他一眼,見他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在自己面前暴露不暴露的問題,便也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彘兒異父異母的親弟。”

    衛(wèi)青:“……”

    你們要不要看看自己在說什么,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有這樣的親弟弟嗎?

    而且,只外表來看,誰又會相信我是這位年輕夫人的弟弟。

    劉徹見他一臉無語,逐漸找回熟悉的節(jié)奏,他拍板道:“既然你不拒絕,那我們就當你同意了。”

    衛(wèi)青眉心一跳,連忙說道:“等等……”

    他沒說要同意啊!

    劉徹挑眉問道:“你要拒絕?”

    衛(wèi)青聞言有些遲疑,如果這是漢朝,那他說不得就直接同意了,但這是其他朝代,可要他拒絕,去病又在人家手里。

    劉徹了然,于是說道:“衛(wèi)青,你也不想留去病一個人在這里報恩吧?”

    衛(wèi)青聞言,眼神復雜地盯著劉徹看了一會,最終他什么也沒說,默認了自己要留下來這件事。

    霍去病松了口氣,他既想舅父留下陪他一起看看這個奇怪的大秦未來走向,舅甥一起在死后繼續(xù)相處。

    又不想干涉舅父的決定,強求他留下來陪著自己,但這樣一來他舅舅回去后就只是鬼魂,沒有自己的意識,就像他死后沒有意識一般,直到被召喚而來。

    先活著,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嬴政讓衛(wèi)青與他一起去工作臺那邊,而這次有了霍去病那次的經驗,他捏起來更加順手,只不過……

    劉徹強烈要求道:“年輕!要看起來比我年輕!”

    當?shù)艿艿模趺茨芸雌饋肀人老!

    而且他俊秀無雙的長平侯當然要一直青春活力,身體健康才好保持狀態(tài),勇往無前的打仗啊!

    霍去病遲疑道:“年紀太小的話也不好吧?”

    到時候豈不是他一個當兒子,當外甥的,看起來就要比長輩還年紀大了嗎?

    朱元璋看了看劉徹與衛(wèi)青,又看了看霍去病,最后真誠的建議道:“或許你想要個少年形態(tài)?”

    霍去病:“!!!”

    等等!

    為什么是給我換外表年齡啊?

    第186章 模特的后宮

    李世民眼睛一亮, 他贊道:“少年將軍,鮮衣怒馬,這個好!”

    再者說, 歷史上的霍去病也是少年成名,現(xiàn)在不過是再來一次, 這也不能算是年齡詐騙嘛。

    “哦?這個不錯。”劉徹心情愉悅道:“也正好能讓那群匈奴見識一下大秦的人才輩出, 讓他們老實點,畢竟他們不止打不過王翦老將軍他們這些沙場老手, 還打不過年紀輕輕的少年小子, 更打不過二鳳你們這些后妃,除了老實點歸順跳舞還能被饒一命,也沒有其他出路了。”

    眾人順著他的話想象了一下匈奴們發(fā)現(xiàn)這件事后一個個覺得備受羞辱, 吐血三升的場景,頓時也笑了起來, 匈奴們不開心, 他們就開心了。

    朱棣促狹道:“不,他們還有死路一條。”

    聽聞此話,在場的人頓時沒忍住笑出了聲,要么投降跳舞成為大秦的一份子, 要么抵抗到底,死路一條。

    這還真是只有現(xiàn)在的大秦能給出的選擇,畢竟這里匯聚了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諸多神將,堪稱作弊的陣容誰能抵抗得住。

    *

    翌日清晨

    宮里頭又傳出了奇怪的流言, 昨日夜里, 陛下再次與以劉夫人為首的妃嬪在寢宮一同歇息, 這次雖然沒有了扶蘇與公子武這倆孩子,卻又加入了一位陌生的俊俏男子。

    據(jù)聞該男子還是劉夫人的親弟弟, 長得年輕俊秀,穿得…穿得也與昨日的青年一樣具有特色。

    看著面前小宮女泛紅的臉頰,剛剛睡醒的女子覺得眼前這一幕眼熟極了,昨日她這貼身的小宮女也是這般模樣說出了一番驚天炸雷。

    她扶了扶額頭,嘆道:“你們怎么這般愛傳這些閑話?”

    小宮女無辜眨眼,說道:“可這宮里這般無趣,娘娘們近日來也都不怎么走動,就只剩下與人閑聊這一件事了。”

    女子:“……”

    說起來這后宮雖然傳的八卦有些炸裂,但日子確實過的平靜,沒什么串門走動的妃子,不需要交際,也沒什么勾心斗角,她不用擔心露餡。

    身邊的宮女是小笨蛋,專心八卦,即便發(fā)現(xiàn)她有些奇怪,只要借口生病就能糊弄過去。

    更不用應付皇帝的侍寢,因為皇帝白天忙的腳不沾地,晚上還要與眾多愛妃大被同眠,通宵鏖戰(zhàn),根本沒空進后宮找其他人,腎好,肝更好。

    她心中感慨,原來這就是始皇帝的日常生活啊!

    怪不得他能一統(tǒng)六國的同時,還子嗣豐富,這么努力,他不成功誰成功。

    小宮女看著沉默無語的女子,忍不住出聲說道:“娘娘?”

    怎么不說話了?

    莫非是她說得哪里不對,惹娘娘生氣了?

    可娘娘之前也總是讓她去打聽這些,然后精心準備一番后去見陛下的呀。

    小宮女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娘娘,自從娘娘病了之后,就好像越來越奇怪了。

    “算了。”女子不再糾結宮里為什么總是傳炸裂八卦,她問道:“你是說昨晚還有劉夫人的親弟弟參與其中?”

    “是啊。”小宮女眉頭打結道:“真奇怪,以前從沒聽說過劉夫人有個親弟弟,娘娘您與劉夫人同出一族可有聽聞?”

    “沒有。”

    她雖然與劉夫人同出劉氏宗族,但血緣卻很遠,到了她這一輩已經是濟陽縣里的一個小戶人家了。

    若不是這個身份的原主長的好看,她這輩子估計就只是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嫁了,不出意外他們這一脈的人日后就徹底與劉氏宗族斷了關系。

    但她有著一張好看的臉。

    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現(xiàn)在用的是系統(tǒng)為他塑造的男身,只不過在外人看過去依舊是女體,且服飾也會給他扭曲成女裝,雖然不通原理,但這讓他接受現(xiàn)實的速度變快了許多。

    而原主的長相他也通過系統(tǒng)個人頁面看到過,與他原本的長相有八分相似,但更加的柔和大氣,屬于是沒有攻擊性的長相,很容易就讓人對她心生好感。

    坐直身體,他問道:“你也知道,我與劉夫人雖有血緣,進宮之前卻從未見過,對宗族里的事情也知之甚少。”

    “也對哦。”小宮女歪頭想了想,說道:“奴婢之前問了其他宮人,他們也說之前沒聽說過劉夫人有這么一位弟弟在,而且這位大人的姓氏還與劉夫人不同,或許是幼年流落在外現(xiàn)在才被找回來吧。”

    “哦?”青年來了興致,他一邊起身一邊詢問道:“那他叫什么?”

    小宮女想了想,說道:“聽說似乎是叫衛(wèi)青……”

    “咚——”

    青年腳一滑,沒站穩(wěn)摔回床上,嚇得旁邊的小宮女驚慌失措的去扶她,“娘娘您沒事吧?可是病還沒好,身體沒力氣?”

    “沒…我沒事。”青年按住來扶她的宮女,他目光灼灼道:“你說的這個衛(wèi)青是哪個衛(wèi)青?”

    “就是劉夫人的弟弟衛(wèi)青啊?”小宮女茫然,還能是哪個衛(wèi)青,還有其他叫衛(wèi)青的人嗎?

    青年:“……”

    我當然知道是劉夫人的弟弟衛(wèi)青,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衛(wèi)青。

    青年改了問法,他問道:“你可知道衛(wèi)青是哪兩個字。”

    小宮女點頭道:“奴婢知道。”

    這她有特意問過,畢竟據(jù)說這位衛(wèi)青大人是位美男子呢。

    青年追問道:“那你說說是哪兩個字。”

    “衛(wèi)是護衛(wèi)的衛(wèi),青是青色的青。”

    聞言青年神色古怪道:“衛(wèi)…青……衛(wèi)青……原來是這個衛(wèi)青。”

    “娘娘?”小宮女見狀沒忍住好奇心,她追問道:“莫非娘娘您以前認識他?”

    青年回過神來,他搖頭道:“不認識。”

    小宮女卻不覺得她不認識,那副模樣明明就像是知道他是誰,不過既然娘娘說她不認識,那就當作是她不認識吧。

    善解人意的小宮女沒有糾結之前的話題,她八卦道:“也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改名叫劉青。”

    “劉青……”青年嘴角一抽,雖然認祖歸宗改名是件好事,但這名字聽起來可沒衛(wèi)青好聽。

    “或者劉衛(wèi)青?”小宮女說完又搖頭道:“這聽起來可真怪,而且與您還有劉夫人的名字都不像,你們都是單字,兩個字就不像是同輩的了。”

    “這要看族里的人怎么想。”青年說完,他隨口問道:“劉夫人原來也是單字。”

    “娘娘您連這個都病忘了嗎?”小宮女擔憂的看向青年,她憂心道:“劉夫人單字徹,小名彘兒,最是忌諱除了陛下以外的人叫他彘兒的,不過還是有許多娘娘在私底下叫她劉野豬和野豬夫人,您是她的同族,可千萬不能因為忘了就學別人一起這么叫啊。”

    青年:“!!!”

    青年倒抽一口涼氣,他握緊小宮女的手腕驚道:“你說劉夫人叫劉徹?”

    是他知道的那個劉徹嗎?

    可事情會這么巧合嗎?

    一個叫劉徹的人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親弟弟叫衛(wèi)青,這確定不是在明示他們的身份嗎?

    再想到自己的經歷,青年再也坐不住了。

    他不能再養(yǎng)病了,他要主動出擊弄清楚這位究竟是漢武帝劉徹,還是對方真的就只是碰巧叫劉徹且身邊有個叫衛(wèi)青的弟弟。

    他在這邊風風火火準備主動出擊時,另一邊的衛(wèi)青借口想在這個世界逛逛,了解一下這里,于是跟著劉徹一起行動去了新聞出版總署那里。

    之前報紙沒發(fā)布的時候都是在扶蘇的東宮進行撰寫編輯,但是現(xiàn)在攤子大了,就不能再那么不正規(guī)了。

    于是嬴政根據(jù)學習空間里學到的知識給他們批了一個專屬部門,而他的孩子也全都被扔進來歷練了。

    這個部門的隔壁則是錦衣衛(wèi),因為兩個部門的老大都是同一個人,且新聞出版總署比較拉仇恨,如此一來也能防止他們被六國遺族這類人套麻袋。

    衛(wèi)青一路跟著劉徹他們進了新聞部,雖是清晨,但里面的人卻都忙的熱火朝天。

    陰嫚看著進門的劉徹等人,她眼前一亮,拿著紙筆就沖了過來,那激動的副模樣把衛(wèi)青都給嚇到了。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這樣充滿活力的女子。

    扶蘇在她身后叮囑道:“陰嫚小心點腳下……”

    陰嫚胡亂應了一聲,隨即站在李治面前舉起本子,上面畫著與衛(wèi)青霍去病他們身上穿著類似的服裝,且還詳細的寫了面料與裁剪方式這些知識。

    “李大人,你看這個對不對?”陰嫚用筆尖點著自己昨夜熬夜與其他姐妹們一起畫出來的內容,“我們參考了你們昨日畫出來的設計圖,還請教了阿武,但時間到底有些短,不知道這樣……”

    說到一半,陰嫚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衛(wèi)青身上,她眼睛一亮,原本熬夜有些暗沉的姣好容顏都像是綻放的鮮花明艷了起來。

    衛(wèi)青:“!!!”

    衛(wèi)青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等等,他不想再被公主看中一次了啊!

    陰嫚收起本子還有筆,她三步并作兩步沖到衛(wèi)青身前,眼睛閃閃發(fā)亮道:“李大人,這就是你們給我們找來的模特嗎?”

    她還以為會是用木頭打造出來的試衣模型,那玩意墨家已經在加急趕造了,結果沒有木頭做的,李大人她們竟然給她們拉來了一個身材超棒的活人當試衣模型。

    也對,木頭做的人形試衣模型不多,但身材好的活人模特他們想要,那還不是大把都是。

    衛(wèi)青:“?”

    模…模特?

    劉徹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么后,哭笑不得道:“不是……”

    李治抬手按住劉徹,他沖陰嫚粲然一笑,說道:“對,他就是我們給你們找的模特。你且看他身上的服飾,是不是很便于行動?”

    陰嫚打量著與霍去病同款服裝的衛(wèi)青,兩人服裝的不同之處就是衛(wèi)青的是藍色,而這更加顯得他俊秀沉穩(wěn)。

    “李大人你們真是太好了!”陰嫚激動的說完朝后面一招手,頓時冒出來一群小蘿卜頭把衛(wèi)青團團圍住,接著他們把手足無措的衛(wèi)青給拽走了。

    衛(wèi)青手足無措道:“等等,模特是什么?”

    “模特就是試衣服的人。”李治笑盈盈道:“不過介于你身上的衣服脫不下來的,就只能拜托你先當一個參考模型,讓陰嫚他們有個參照物了。”

    陰嫚雖然不解為什么脫不下來的,不過這都不重要,有實物對照,也就更方便他們以此為基礎來設計相關服裝,并讓繡娘們現(xiàn)場趕制了。

    目前在報紙上公布的新服裝不需要太多,但后面他們會給出一個單獨的版面持續(xù)出相關內容,引導黔首們如何制作這類省布料還方便行動的衣服,而等多了以后或許還要整理成冊,弄成圖文并茂的書籍出版,這也就導致他們現(xiàn)在很忙。

    而衛(wèi)青就是這個時候自己撞上來的免費勞動力,雖然不需要他干太多,但他接下來少不了被人摸來摸去研究身上的衣服了。

    衛(wèi)青:“……”

    別問,問就是后悔!

    第187章 霸王的后宮

    等陰嫚他們將衛(wèi)青身上的衣服摸了個遍, 研究透徹制作方法后,衛(wèi)青已經被蹂躪的一臉滄桑了。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無法被脫下,衛(wèi)青都懷疑自己今天還能不能穿著衣服走出這個大門。

    不過他離開了, 后面過來送稿子順帶商談后面內容,等待過審的李斯等人就跑不掉了。

    他們一個個被抓了壯丁去量尺寸, 當場試穿繡娘們加急趕制出來的衣服, 花紋之類的可以之后再加,目前需要的是先做些版型出來練練手, 順帶看看做的衣服那里穿著不舒服需要改進。

    而女款的服裝陰嫚他們本來想讓李治他們試的, 但在李治他們的強烈建議下,改成了由公主們試。

    也幸好改成了公主們試,否則這些衣服的尺寸發(fā)布出去估計能讓人驚掉下巴。

    心有戚戚的衛(wèi)青在院子里透氣, 他深刻意識到自己此次跟過來究竟有多冒失了。

    他應當先跟著去病一起去軍營,私下里與他敘敘舊, 打聽清楚這邊的情況再行動。

    可惜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想到剛剛的經歷,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怎么這般悶悶不樂?”劉徹從衛(wèi)青身后走出來,他看了眼發(fā)絲和衣服都有些凌亂的衛(wèi)青,笑道:“應付不過來他們?”

    衛(wèi)青見來人是她, 默默挺直身板,擺正神色道:“公子公主太熱情了,衛(wèi)青實難招架。”

    “他們確實挺活潑熱情的。”劉徹說罷又道:“若是不適應也不必勉強自己,直接去軍營找去病即可。”

    衛(wèi)青默默點頭, 他看著面前的劉夫人, 近距離觀察, 那股子熟悉感越發(fā)強烈,他欲言又止道:“您……”

    聲音一出來, 他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是問她究竟是誰?為什么要在宮里帶著面紗?是不想被他們看到長相嗎?可為什么不能被他們看到?

    但無憑無據(jù)問這些話,就顯得他很自作多情且逾矩,衛(wèi)青最終把后面的話給咽了下去,還是等他再觀察一段時間后再尋個合適的機會問清楚吧。

    畢竟眼下他自己都身陷大秦,情況不明,又怎么能貿然行動,帶著其他人與他一起遭罪。

    劉徹眉梢微挑,他盯著衛(wèi)青問道:“我怎么了?”

    “沒什么。”衛(wèi)青收斂思緒,他一本正經道:“只是弟弟還不知姐姐名諱,怕旁人問起答不上來,以至于計劃敗露。”

    劉徹:“……”

    好問題。

    不愧是他的長平侯,一下子就直擊命脈,問出了關鍵問題。

    可他要怎么說?

    難道要讓他對衛(wèi)青說,嘿,我姓劉名徹,沒錯就是你家陛下的那個劉徹,你也不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弟弟,而是我的小舅子嗎?

    嘴角一抽,劉徹把腦海里的恐怖畫面揮散,別了,他目前還沒想好要怎說,等他再想想。

    “我的名字唉……”劉徹嘆了口氣,一副郁悶又生氣的模樣,似乎他的名字是一件很難以啟齒的事情。

    衛(wèi)青見狀貼心道:“是衛(wèi)青冒昧了,您日后想說時再告訴衛(wèi)青吧。”

    劉徹對他的知情識趣很滿意,不過不給出一個理由很容易讓衛(wèi)青私底下多想,所以他開口說道:“你可知旁人為何都叫我劉夫人,而不是以名冠之?”

    衛(wèi)青不知道,但他會配合,于是問道:“為何?”

    “皆因我父與我取名彘,便總有人以野豬之名取樂于我……”劉徹說著抬手掩面,一副很是受傷難過的樣子,衛(wèi)青頓時心生愧疚,是他冒昧了。

    被人叫彘夫人確實不好聽,她不愿說也實屬正常。

    衛(wèi)青再看劉徹這嬌小的身體與難過的模樣,一時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陛下他再怎么放蕩不羈,應該也不會容忍自己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始皇后宮里的……吧?

    腦海里閃過嬴政的臉,衛(wèi)青又有些不確定起來,陛下真的不會見色起意嗎?

    劉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揉著鼻尖,總覺得有誰在說他壞話,想了想自己最近得罪的人,他最終把目標放在了六國遺族身上。

    “果然還是要盡快解決他們。”劉徹聲音含糊的嘀咕一句,不等衛(wèi)青詢問,他放下袖子,溫聲道:“你也看到了,這邊有些忙,你若是想在這里逛逛,了解秦朝目前的情況可以去找宮人要一些往期的報紙……”

    頓了下,劉徹又想起來自己在報紙上有實名發(fā)文,頓時又改口道:“差點忘了,今日這情況宮人應當也沒空,要不你還是先去找去病,讓他帶你在軍營轉轉,下午再去城里逛逛吧。”

    衛(wèi)青點頭道:“好。”

    看著衛(wèi)青的背影漸行漸遠,劉徹轉身回到里面,他要趁衛(wèi)青他們沒發(fā)現(xiàn)之前先讓綠荷把宮里的流言蜚語都處理一下。

    全部不讓說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美化一下,再壓一壓特別炸裂的內容。

    另外今天忙完手上的工作,他還要去找一趟嬴政,讓他也知道一下宮里頭日漸離譜的傳聞,挽回一下稀碎的名聲。

    另一邊,有專門的人才批改奏折,將折子過濾過一遍后再呈上來后,嬴政批改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他將手上的大事都給出回復后,起身朝宮外走去,今日他要去一趟朱元璋那邊,看一看海軍。

    目前皇莊那邊有農家的人與治粟內史忙,進展非常喜人,不必他操心。

    醫(yī)學這邊有夏無且為首的太醫(yī)和醫(yī)家的人共同進步研究,再加上學習了學習空間的醫(yī)學知識,有了完整的醫(yī)學體系做支撐,短短一月的時間就一起研究出來不少藥物用作治療,甚至還推廣全國,為抓住民心做出了重大貢獻。

    商業(yè)有巴清,一個月下來國庫直接被填滿了,同時在海上以及邊疆開戰(zhàn)也不怕,更別提在三日一熟的作物全國推廣后,他們根本不缺糧草打仗。

    墨家也在努力擴充人手,讓更多的人投入研究科學制作里,工業(yè)化目前還達不到大規(guī)模,但冶鐵技術提升了很多,許多器械正在一點點制作中,嬴政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讓大秦的科技水平改天換地。

    發(fā)給六國遺族的召令已經到了幾日,而他們至今沒鬧出什么動靜來,也都是報紙造勢造的太好了。

    想到扶蘇他們在報紙上寫的內容,嬴政便沒忍住笑了下,六國遺族們現(xiàn)在應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此時的六國遺族們確實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個個憤怒無比卻什么都不能做,因為做了,那就相當于明擺著反叛,連籌謀以后的機會都沒有了。

    “叔父,你為何要瞞著我?他們此舉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咽不下這口氣!”項籍身體修養(yǎng)好了后就一直被拘在家里,項梁怕他出去后被認出來,再被那群秦朝的瘋子給打一頓。

    項籍想到他從下人那里問出來的消息,他咬牙道:“我們都已經沒了國家,被如此屈辱的圈在這里,他們竟然還不罷休,想要讓我們獻舞來討那暴君的歡心!”

    “住嘴!”項梁厲聲制止他,唯恐隔墻有耳,現(xiàn)在時代已經變了,從報紙出來的那一刻起,項梁就已經隱隱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此時他看著滿臉不忿的侄子,嘆氣道:“項籍,人心已去,你聽現(xiàn)在誰還記得那人滅了我們的國,讓我們無家可歸,只能寄人籬下的在這里生活?”

    “沒有,他們只知道秦朝,只記住了他們的皇帝為他們帶來了統(tǒng)一,帶來了吃不完的糧食與繁華,讓他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項籍家中并未安放桌椅,他拒絕被同化,此刻他拉著項籍走到門口,指著蔚藍的天幕說道:“這天已經變了,如無意外,在他活著的每一天,這天下都是大秦的天下。”

    “叔父為何要這么說?”項籍生氣,他怒視著那無邊無際的天幕,就像是在與站在高處,為叔父投下無盡陰影的人對視一樣,他道:“待我長大,我亦可取而代之!”

    項梁失語片刻,他以前也這般認為,項籍天生力大無窮,又在武學上展示出絕佳的天賦,他覺得這就是上天賜給他們楚國推翻秦朝暴政的寶貝。

    可那是以前,現(xiàn)在的項籍無論如何努力,他都再也無法動搖嬴政的大秦,反而會把自己陷入泥沼,永無翻身之地。

    項梁長嘆一聲,他道:“有他在,任你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項籍備受打擊,他沒想到叔父竟然會這么說,他覺得叔父變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樣,不斷的督促他,對他說秦朝的壞話,對他說秦朝的暴政,說他終究會帶領楚國的遺族們推翻秦朝的壓迫。

    現(xiàn)在的叔父在面對嬴政時低了頭,他因為外界的那點變化改變了與之對抗到底的心,他沒了那股為國仇家恨燃盡一切的意志,這樣的叔父太過陌生,也讓項籍失望。

    項籍握緊拳頭,他看著項梁問道:“如果他死了,叔父你會變回以前的樣子嗎?”

    項梁皺起眉,“你要做什么?那報紙上說的清楚,他現(xiàn)在有神女在側,還有白虎護身,本身又能進入神鬼之域絞殺鬼怪,你便是再力大無窮,又能奈他何?”

    “雖然他們拿出了種子,但誰又知道那是否是神女?”項籍不屑道:“若真是神女,誰不是任其為國師?即便收入后宮,也當是王后,可她只是夫人,也不是突然冒出來的女子被封為后妃,而是以前便在那人后宮里頭,叔父就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以前她沒有展露身份?為什么她現(xiàn)在還只是夫人?”

    “或許是因為她以前只是在觀察,現(xiàn)在確定了他就是她要等的君主,這才嶄露頭角。”項梁想到嬴政那人的性格,他又道:“至于夫人位格,如果是他的話,那就不奇怪了。”

    而且聽說嬴政想要把人從后宮拎出來升為國師,但神女不愿意,執(zhí)意要在后宮,這才被升為夫人留下。

    估計是為了以后她要離開后宮做準備,畢竟從沒聽過王后與王和離的,而且和離后還在前朝當國師,那也太奇怪了。

    項籍皺眉,他不服氣道:“還有那白虎,說是神獸降世,專門為了那人而來,與他在皇宮相遇,自此便追隨身側形影不離,可誰有見過他們口中的白虎有什么神異之處,只憑一張嘴,我也能說我在路邊遇到的小蛇是騰蛇。”

    項梁:“……”

    這還真是抓住了精髓。

    但事情的關鍵不在于這事是真是假,而是在于大秦確實讓黔首們過上了好日子,他們不止做到了,還大肆宣揚,毫不害臊的夸大其詞,以至于民心全倒向了他們。

    這讓他們現(xiàn)在根本不敢動,就好比這次的舞王比賽,在他們接到召令的同時,外面的報紙就已經把這事扭曲一遍傳的滿天飛了。

    對方有備而來,把這事宣揚成了和平的象征,愿意來跳舞的,都是愿意歸順,以后臣服于大秦,當一個秦人再也不想著搞事打仗了。

    若是不愿意跳舞,那就是心存反意,意圖謀反,至于跳舞跳的不好的,排名低的,那也同上,都是心存怨氣,不愿用心的逆賊。

    如此一來,誰敢動一下,誰就等著被大秦軍隊圍剿吧。

    而且在大秦的軍隊抵達之前,他們會先被外面那群被洗腦了的黔首們給撕了。

    別說打不過還能跑路,自從之前推出路引這個政策后,日常進出城,在附近轉轉沒事,但要是去遠的地方,地方口音會暴露他們異鄉(xiāng)人的身份,到時候沒有路引他們根本進不去下一個城池。

    若不是被逼到絕處,項梁也不會無力放棄抵抗,讓人去準備準備這幾日就進咸陽跳舞去。

    “你做不到。”項梁搖了搖頭,他轉身要走,“這次咸陽之行你不許去,我會安排人做這件事。”

    “不行!”項籍道:“我要去,我要看看他究竟是怎樣讓叔父恐懼的人。”

    項梁腳步一頓,他道:“我不會讓你去的。”

    萬一項籍真的搞個刺殺,那也別指望以后會有奇跡發(fā)生了。

    項籍不肯放棄,但他叔父根本不同意他跟去,纏了幾日,他突然靈光一現(xiàn),決定去派來的特使那里報名參加獻舞。

    如此一來,即便叔父發(fā)現(xiàn),那也無法更改了。

    至于他會不會跳舞,這都不重要,他可以學,而這份跳舞的恥辱,他長大后會加倍奉還給嬴政的!

    身處皇宮的嬴政根本就不知道此時名為項籍的項羽腦瓜子靈機一動竟然要報名參加舞王比賽,給他獻舞來了。

    若是知道,估計會好好欣賞一下他的舞姿,并讓人繪制下來流傳千古吧。

    第188章 拼音的后宮

    嬴政行至宮門口, 竟然看到了衛(wèi)青,而此時衛(wèi)青身前竟還有一位頭戴朱釵的男子……

    嬴政:“……”

    又來?

    而在嬴政發(fā)現(xiàn)衛(wèi)青他們時,他倆也發(fā)現(xiàn)了嬴政。

    衛(wèi)青:“……”

    男子:“……”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三人之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古怪的沉默, 其他兩人在尷尬這莫名的被撞破的抓奸感,而嬴政則在為自己的運氣嘆息。

    只是出個門, 竟然又撞上了一位明顯是從后世來的妃子。

    算上這位, 嬴政目前為止在后宮見到的后世人已經有九個了,再加上公子武、趙車莘以及那位素未謀面的鈺縣長, 超過兩位數(shù)的后世人在這, 這個世界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這想法在腦海里轉了一圈后,便被扔到腦后,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坐在出行的車上, 嬴政并未對另一人流露出過多的關注,他沖衛(wèi)青和善的招了招手, 待人過來后便道:“衛(wèi)青, 你且上來與朕一同去外轉轉。”

    衛(wèi)青愣了下,他遲疑道:“這……是否不有些合適?”

    他可是來自其他世界,其他朝代的武將,嬴政就不怕兩人獨處時他對他不利嗎?

    嬴政輕笑一聲, 語氣溫和道:“無須擔心,朕說合適就合適。”

    衛(wèi)青:“……”

    忘了,這位爺是始皇帝,還是個會修仙的始皇帝, 怎么都不可能怕凡人。

    想到這, 衛(wèi)青不再推辭, 他聽話的上了車輦,隨后又在嬴政的示意下在他身側坐下。

    也在這時, 他才發(fā)現(xiàn)嬴政的腿上趴著一只小白虎,對方正任由嬴政揉捏順毛,乖順的像只家貓。

    衛(wèi)青垂下眼瞼,目不斜視的端正坐好,心中感嘆嬴政果然手段非凡,連白虎都能馴服。

    不過衛(wèi)青坐好后嬴政并未讓車輦走人,而是問道:“剛剛在與她聊什么?”

    衛(wèi)青一本正經回道:“秀美人在此路過,瞧見衛(wèi)青穿著新奇,這才出聲詢問衛(wèi)青可是傳聞中劉夫人的弟弟,此外并無其他。”

    言語間他將兩人撇的極清,唯恐讓嬴政誤會兩人,雖說在這種光明正大,所有人都看到的場景也應當不會被誤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衛(wèi)青可不想自己剛到這就連累一女子去死。

    嬴政微微頷首,“說來朕與秀美人也許久未見了,讓他也上來吧。”

    候在旁邊頂替了趙高職位的大太監(jiān)立馬小跑過去說道:“娘娘,陛下讓您上去隨行出宮。”

    秀美人:“……”

    不是,就不能放我安靜的離開?

    不過現(xiàn)在離開,后面說不定會冷不丁接到處罰,想了想,秀美人還是上去了。

    而他身邊的小宮女則一臉擔憂的并入隨行的隊伍,膽戰(zhàn)心驚的跟著一起往宮外走去。

    秀美人上了車后空氣里的氣氛更加微妙了,衛(wèi)青與他都眼觀鼻鼻觀心,全當沒看到對面有人,嬴政便自在多了。

    他無視兩人的存在,一邊給白起順毛,一邊翻看起最新印刷出來的教科書。

    這書是要投入進學院里當啟蒙的書籍的,并非儒家那些充滿大道理的書,而是結合系統(tǒng)空間的知識以及師范專業(yè)的教育方法寫出來的書。

    出書人是公子武以及進入空間學習的各位大臣,目前用系統(tǒng)空間的簡體字總共出了語文、數(shù)學、物理、科學以及法治與道德這五門科目,后續(xù)還會加,但目前這些暫時足夠了。

    耗費一個月才寫出來的書籍并不厚,但內容生動有趣,比嬴政讀書識字那會用的書有趣多了,他看得津津有味。

    車內一時只有嬴政翻書的沙沙聲與白虎舒服的打呼嚕聲,原本同乘的兩人還有些緊張,以為嬴政準備在車上發(fā)難,沒想到他就只是專注的看自己的書,一時便有些拿捏不準他究竟想干什么。

    難道他真的就只是讓他們上來陪坐?

    兩人對視一眼,又默默轉開視線,秀美人心嘆倒霉,他就只是想要試探一番,結果對方不僅滴水不漏,他們還被嬴政抓了個正著。

    現(xiàn)在別說試探此衛(wèi)青是不是彼衛(wèi)青了,他本人會不會被打入冷宮,都看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了。

    心中哀嘆連連,秀美人開始回想自己從小宮女那里探聽來有關于嬴政的情報,據(jù)說嬴政喜歡劉夫人那樣主動且不要臉的,還喜歡朱少使那樣陽光開朗且熱情似火的,當然還有李美人與李七子那種溫柔體貼柔情似水的,亦或者像曹良人與劉長使那樣,不走尋常路直接抱大腿,背靠大樹好乘涼的。

    要是這些都沒有,還能學朱七子那樣,打扮的富貴非凡,像個翡翠展示架的,亦或者霉運不斷,禍事連連吸引嬴政關注力的。

    回憶完畢,秀美人深吸一口氣,都學肯定學不會,而且其中幾個也太具特色,根本復制不了成功之路的。

    他決定,還是向李美人他們學習,最起碼,他對外顯示的這張臉看上去比較適合溫柔似水的角色。

    “陛下看的這是什么書?”秀美人面上擺出好奇又克制得禮的笑,他說道:“瞧著很是與眾不同。”

    嬴政的注意力從書上抽離,他將書合上,隨后把書的封面對準秀美人,好讓他看清上面的圖畫文字。

    坐在他兩側的二人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體,但卻看不懂上面的簡體字,他們都面露茫然之色。

    嬴政問道:“近來的報紙可是未曾研讀?”

    秀美人看了,但是沒來得及全看,他昨日才來,便只聽了一些貼身宮女瑤花為他八卦的消息,等他發(fā)現(xiàn)還有報紙后,時間也不早了。

    熬夜看了幾份報紙后,實在是太晚了,只能在瑤花的催促下睡覺,結果上午起來就聽到了驚人消息,以至于沒去補完所有報紙,另外報紙上的字也不是這種字啊!

    衛(wèi)青更是昨夜才來,上午雖然在新聞部,卻被陰嫚他們抓了壯丁,根本就沒空去看報紙上的內容。

    嬴政了然,這位估計才來不久,否則應當能看懂上面的拼音,簡單拼讀出來字的意思。

    也就是說,他面前有兩個新文盲,正好可以讓他試驗一下這書的教學能力。

    于是嬴政也不擼貓了,他讓兩人都坐過來一些,隨后說道:“朕手上這本是用來給入學的孩子啟蒙識字的語文書,上面的文字是簡體字,日后大秦將統(tǒng)一使用這種文字進行書寫以及教學。”

    兩人震驚地睜大眼睛,啥?

    簡體字?

    咋就成了簡體字啊?

    秦始皇嬴政統(tǒng)一的文字不是小篆嗎?

    “為何會是簡體字?”秀美人說完又去看那上面的字體,那字看著方方正正,比小篆復雜多了,卻稱之為簡體字,他忍不住道:“怎會叫簡體字?”

    “因為它足夠簡單明了。”嬴政有在學習空間看到字體的演化過程,這種文字對比下來確實足夠簡單明了,不過看著衛(wèi)青與秀美人的神情,嬴政知道他們沒見過那些字體演化過程,確實不理解為何稱之為簡體字。

    他也不在意兩人是否理解,轉口說道:“第一冊書上教導的內容大致為拼音與文字的書寫以及意思,而學好拼音,即便沒見過這個字,日后也能根據(jù)拼音來拼讀出正確的讀音。”

    秀美人更茫然了,“拼音?”

    這是又是啥?

    衛(wèi)青知道這里的大秦很奇怪,但是沒想到奇怪的事情這么多,若真有這樣便于學習的東西存在,以后估計會涌現(xiàn)不少文人墨客,將現(xiàn)在的秦朝發(fā)展成無人可擋的龐然大物。

    嬴政將書打開,翻過目錄,隨后將書攤平放在桌子上讓他們去看。

    “你們且看,這個韻母念啊(a)。”

    修長的手指點在韻母上面,嬴政耐心教導起面前的兩個“文盲”,“你們再看下面的圖畫,這是人張大嘴巴發(fā)出聲音的模樣,而這下面的字就叫做,張大嘴巴啊啊啊。”

    衛(wèi)青與秀美人看著試圖教會他們的嬴政一臉茫然,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就變成了被教導的學生。

    嬴政讀完后抬眸看他們,“可記住了?”

    衛(wèi)青與秀美人瞬間正襟危坐,像是面對老師一樣乖巧點頭,“會了。”

    他們都不是小孩子,記性又都好,這個韻母的讀音也不難,一遍也就記住了。

    嬴政見狀鼓勵道:“很好,你們很聰明,但學習拼音需要張嘴拼讀,這樣才能學得快,學得好,你們一起讀來朕聽聽。”

    衛(wèi)青:“……”

    秀美人:“……”

    救命!

    他真的在試圖教會他們啊!

    “別怕。”嬴政繼續(xù)鼓勵道:“目前大秦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你們從頭學習并不可恥,原地踏步當守舊的文盲才是讓人恥笑的事情。而你們這么聰明,只聽一遍就會,若是讀出來,只會更快學會上面的知識,成為大秦優(yōu)秀的知識份子,所以大聲的讀出來吧。”

    衛(wèi)青與秀美人被那句守舊的文盲在心口狠狠扎了一箭,但沒來得及羞恥,就又被嬴政一聲聲的鼓勵給鼓舞到了。

    沒錯,落后當文盲是可恥的,而他們既然來到了這里,還要在這里生活下去,那就要學習這里的知識,不斷的進步,成為嬴政口中優(yōu)秀的知識份子!

    兩人看著嬴政,心生敬仰,只覺得這一刻嬴政如師如父,他們決不能讓父親失望。

    隨著兩人的大聲朗讀,原本趴在嬴政腿上躺平任摸,但自從嬴政停止撫摸就蹲坐起來,一臉深沉看著他倆的白起輕哼一聲。

    他就說不論是誰,都會拜服在陛下的魅力之下。

    嬴政聽到動靜含笑摸了摸他的頭,權當安撫被分走關注度的白起。

    接下來一路都是嬴政教,兩人學,走一路便大聲朗讀了一路,這番場景被路上的黔首們看見,一個個也跟著讀了起來。

    天呢!

    這可是他們陛下親自教讀,雖然他們沒聽見陛下怎么教的,只能看到陛下含笑輕語的模樣,但車上那倆人背的可大聲了。

    他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這是報紙上之前發(fā)布過的內容,既然陛下這么看重,他們哪有不學的道理。

    一定要學!

    要狠狠地學!

    這可是陛下都親自教導的內容,一定很厲害!

    于是接下來拼音就成了風靡咸陽的時尚單品,大街小巷都能看到人在讀拼音,走在路上都時不時有人蹦出來一句公雞打鳴喔喔喔。

    等后面流傳出來嬴政鼓勵衛(wèi)青他們大聲朗讀,不要羞愧于學習進步時,那更是激勵的黔首們把打招呼的今天吃了沒,變成了今天讀拼音了沒?

    并且這股讀拼音的風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從咸陽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一時間整個大秦上至大秦官吏,下至黔首商戶,紛紛學起了拼音。

    好些負責讀報的官吏,以及識字的文人都被追著請教拼音的讀音與拼讀,再次令六國遺族們嫉妒的紅了眼。

    可惡!

    怎么這么受歡迎的就不能是他們的國家呢?

    他們憤憤不平的想,要是他們在嬴政的位置上,絕對能做的比嬴政更好!

    可惜這副我上我也行的模樣,不過是蠢人的癡人說夢。

    第189章 劉氏的后宮

    車輦抵達海軍營后, 車上的朗讀聲才逐漸停息,周圍的宮人們面上沒有表情變化,內心默默跟讀的聲音卻停了下來。

    陛下教的真好!

    他們沒看也能跟著背會, 果然陛下就是最厲害的!

    嬴政將書合起來,他對衛(wèi)青二人說道:“先隨朕去里面看看, 回去再接著學。”

    “好。”

    兩人異口同聲應下, 態(tài)度恭敬的站起身,隨著嬴政下車。

    然而隨著他們跟在嬴政身后往海軍營里走去, 原本被蠱得七葷八素的腦子就慢慢回籠理智。

    衛(wèi)青兩人一想到他們在嬴政的一聲聲鼓勵中逐漸迷失自我, 過來的一路上都在大聲朗讀拼音,而這嘹亮的朗讀聲不止隨車的宮人聽到了,就連路上的黔首們也都聽到了。

    窒息.jpg

    衛(wèi)青盯著嬴政的背影欲言又止, 所以這就是為什么王翦的病會突然就好了,然后一舉滅了楚國的原因嗎?

    衛(wèi)青覺得他悟了, 如果他是王翦, 他也能病好復出,然后努力制定計劃,爭取一舉勝出,只為不讓這樣的陛下傷心。

    對于身后之人的復雜心理, 嬴政并未多在意,他找到在軍營里忙碌的朱元璋,對方正在跟副官說些什么。

    走近才聽到是在討論去番禺那邊正式訓兵的事情。

    咸陽在內陸,雖然有渭河可以訓兵, 但海軍海軍, 沒下過海訓練的怎么能叫海軍, 而海上天氣的變化也是海軍所需要適應的。

    而且海船的大致結構已經研究透徹,墨家準備出發(fā)去番禺那邊造船的人也準備就緒, 只等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fā)了。

    以后學習了學習空間里的最新技術還是先在咸陽這邊研究搭建,建設完了再在渭水上行駛,確定這圖紙設計可行后再去番禺那些靠海城市里的船廠趕制。

    而在副本里獲得的海船圖紙目前就只能在咸陽這邊建造了,畢竟那玩意涉及目前的人力所不能制造出來的空間折疊技術,需要依靠科學工作臺來制作。

    朱元璋正好看到嬴政過來,他說道:“你來了,我們這邊也收拾的差不多了,預計后天就能出發(fā),墨家那邊的船可能準備好?”

    嬴政頷首道:“這些都早已準備好,你們放心過去便是。”

    朱元璋笑了,他說道:“那就好,有了番禺那邊的海軍,再加上我這邊帶過去的,只要船的制造跟得上,半年應當就能出航。”

    嬴政笑了,如此再好不過。

    朱元璋說完,又道:“可惜離得遠,不能與你見面……”

    他說得比較含糊,但嬴政瞬間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目前進副本與學習空間的方法就是讓他帶人,而朱元璋這一走,最少也是半年起步,而這半年別看不長,卻能把學習進度拉開。

    如果朱元璋想要回去用學習空間里的知識改變自己那個世界,他就需要堅持不斷學習,現(xiàn)在斷了那就相當于原地踏步,原地踏步對比不斷進步的人而言,那就是退步。

    嬴政安慰道:“朕會帶人去看你的。”

    到時候可以小住一段時間,看看海邊風景,再看看能不能觸發(fā)什么其他副本,目前的這幾個好用但是太單一了,嬴政覺得他們可以再開發(fā)一點其他的新副本。

    朱元璋滿意了,他笑道:“那我就在海邊等你們來找我。”

    到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進度,不行也不能落下太多,不如就讓其他人做筆記,詳細記錄課程教導內容,然后寄過來他自學吧。

    但是再想到那些專業(yè)的知識很多都需要上手實操,甚至不看視頻,不摸實物,不自己去做一遍想要自學會太難了,朱元璋只能放棄這個念頭,轉而打起來其他理論課程的主意。

    “我去海邊時日太長,你們也不能忘了我啊。”朱元璋輕咳一聲說道:“所以那些書和資料,能不能寫下來寄給我?”

    嬴政好笑道:“這些自然不會少了你的。”

    這可是他未來的海上大將軍,對方剛剛都已經表達了他的好學之心,他又怎么會忘記用這事來讓他歡心后安心給他打仗呢?

    朱元璋得到承諾后放下心來,有嬴政開口,那么那些資料就會被進去的人好好記錄下來,然后分享給他一份。

    這些人可都是鼎鼎有名的聰明人,有他們詳細記錄并注釋心得,他就算學不會,也能背下來帶回去抄錄,之后只要找其他有天賦的人學會就行了。

    朱元璋心情很好的說道:“你要等我出海,我一定給你找回來許多高產的種子,還有你沒吃過的蔬果。”

    嬴政含笑應道:“好,那朕就等你出海后給朕帶好東西回來了。”

    朱元璋也笑了,他在秦朝這邊出海打一遍,等到回去后,再打那就叫熟能生巧。

    他一定好好演習,等回去后打那群島國一個促手不及,然后帶著大量的戰(zhàn)利品凱旋而歸。

    不過要打也要有個好借口,畢竟人家都發(fā)展起來了,要不還是露財后等他們起貪心,他們再準備充足的反殺回去吧。

    兩人氣氛正好,而朱元璋的副將以及衛(wèi)青等人則在他們開始互訴衷情時紛紛低頭退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們什么都沒聽到,也沒看到!

    秀美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所以嬴政就這么水靈靈的放她去操練海軍,然后出海打仗了?

    這也行?

    他忍不住盯著朱元璋打量,這人個頭不高,長相只能稱得上一句清秀,再回憶瑤花的八卦消息,對得上號的就是朱七子了。

    不過這時候她身上倒是沒戴翡翠,而是用了發(fā)帶把頭發(fā)簡單的綁好,身上也穿著甲胄,看上去格外英姿颯爽。

    察覺到她的目光,朱元璋朝她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面容端莊大氣的女子,他不禁看向嬴政問道:“這是?”

    嬴政聞言側過身去,他看著秀美人,聲音平緩道:“朕忘了你進宮不久,當是沒見過她。”

    “我確實沒見過她。”朱元璋好奇,這人誰啊?被嬴政現(xiàn)在帶過來,該不會是哪個公子公主的母妃吧?

    亦或者是其他后世人?

    不過要真是這樣,那這后宮里面的后世人也就太多了吧。

    “她叫劉秀,位階是美人。”嬴政之前翻看過后宮里的人姓名,聽衛(wèi)青說這人是秀美人后,就立馬把人對上了號,“今日朕出宮時碰巧遇到他與衛(wèi)青閑聊,便一同帶了過來。”

    朱元璋眉梢高高挑起,他驚奇的盯著劉秀打量,只聽名字,劉秀這個名字很普通,也更像是女兒家的名字,搭配眼前這人的女子模樣沒有一點違和感,但是吧!

    在經歷過那么多后宮中人是后世穿越而來的皇帝后,朱元璋有理由懷疑眼前這個劉秀就是歷史上的那個劉秀!

    “原來叫劉秀啊——”朱元璋意味深長的盯著對方,他耐人尋味道:“與劉夫人同姓劉,莫非是一個宗族里的?”

    “是。”劉秀位階比朱七子高,按理說不用回答她的這些問題,但是位階高在皇帝面前沒用,你要看受寵程度才行。

    朱元璋又道:“那看來應當是很遠的旁支了。”

    劉秀眉梢微動,點頭道:“確實如此。”

    瑤花忍不住皺起眉,她有些擔憂的看向自家娘娘,朱七子這話當面問也太冒昧了。

    私下打聽也就算了,當面說這些,不是給人下馬威嗎。

    “那你應當與劉長使很有話題。”朱元璋意味深長道:“他也姓劉,雖說是小地方出身,但都姓劉,你們八百年前或許還是一家人呢。”

    劉秀:“?”

    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嬴政的目光在朱元璋與劉秀身上轉動,最后他收回目光,心里明白這位姓劉的美人在后世估計也與劉徹所在的王朝脫不了干系,少說也得是個有名的皇帝,這才讓朱元璋聽了他的名字就立馬認定他的身份。

    所以,劉徹這是又來了個孫子?

    念頭在心里一轉而過,嬴政開口道:“你既然這么看好他們,那就讓他回去后找劉長使聊聊吧。”

    劉秀:“???”

    可我根本不認識劉長使啊?

    本來要找劉徹的,結果莫名其妙被安排去見劉長使,劉秀一頭霧水,卻還不能拒絕,只能裝作乖巧的說道:“臣妾遵旨。”

    朱元璋沒忍住笑了出來,搞的劉秀越發(fā)不解他到底想干嘛。

    難道說,他認識我?

    劉秀腦袋里冒出來這個想法,若是不認識,那怎么會那么說。

    想到這個世界的古怪之處,以及自己的神奇經歷,還有身邊站著的活生生衛(wèi)青,劉秀覺得自己悟了。

    或許對方這是在提醒他,他的同族是劉長使,他真正需要去問的人不是劉徹,而是劉長使。

    想到這,劉秀看朱元璋的眼神也變了,如果他認識來自后世的我,那么他只有三個可能,一個是他也來自后世,一個是他認識的人來自后世且告訴了他這些,最后一個就是他擁有卜卦的能力,可以掐算他的身份,所以在剛剛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認出了他是誰。

    不論他是這三種里的哪一種,他在驗證完劉長使的身份后,都要找她聊一聊。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對方哪種也不是,他只是單純的嘲諷她只是個劉氏宗族里的無名旁支,不要想著跟劉夫人他們攀交情來提升妃位,讓他跟劉長使一樣老實點乖巧做事。

    朱元璋沒再管劉秀怎么想,他拉著嬴政去看這里的軍營,跟他細致的講自己如何結合學習空間里的練兵知識來訓練海軍,短短一個多月就把這群兵蛋子操練的紀律嚴明,懂得配合,水性也大大提升,目前只等去海上操練一番了。

    一旁的衛(wèi)青聽得心潮澎湃,他雖然沒打過水戰(zhàn),但是訓兵方法好與不好,一聽就知道。

    更別提這軍營里的人一個個都精氣神很足,身姿挺拔,步履矯健,他們從練習的校場上路過,還能看到整齊劃一的訓練方陣。

    那簡直就是所有當將軍的人夢寐以求想帶的兵,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訓練出這樣的軍隊的。

    這次衛(wèi)青看朱元璋的眼神都變了,能教出這樣紀律嚴明,整齊劃一,面部精神非常飽滿有氣勢的軍隊,此人絕對是厲害的將才。

    再看一旁的嬴政,衛(wèi)青又替朱元璋感到慶幸,幸好嬴政不拘一格用人才,否則她怕是要被埋沒于后宮之中。

    想到這,衛(wèi)青不禁想起來之前聽到的消息,朱少使也要出征,還有李七子,而去病會跟著朱少使一起行軍,到時候看時機可能會分兩股一起行動。

    看著眼前的軍營,衛(wèi)青決定之后跟著去病一起見識見識其他軍營,他既然要在這個世界暫留許久,那么不論秦朝內部戰(zhàn)爭如何,外敵他是一定要去打的。

    第190章 天然黑的后宮

    視察結束后, 衛(wèi)青他們也沒回宮,而是跟著轉去了地牢,那里關押著許多牢犯人。

    不過……

    衛(wèi)青茫然的看著牢房外面被開墾出來的一大片田地, 上面種著許多作物,這些作物生長的都非常好。

    抬眼掃過去, 還能看到身穿統(tǒng)一囚服的犯人在里面辛勤勞作, 每個人都眉眼沉凝的認真干活,氣質淳樸, 便是偶爾看到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那本應兇惡的面容也透漏著一股子憨厚老實的氣息。

    衛(wèi)青:“?”

    這確定是蹲了窮兇極惡犯人的大牢而不是什么和平安寧的村莊嗎?

    轉頭與劉秀對視上,他在對方眼底也看到了相同的茫然與不解。

    李斯在前面帶路,趙匡胤跟在嬴政身邊, 之前他們已經說好了,今天在牢房這邊匯合, 這是為了今晚可以反復多次的刷新副本不浪費時間。

    至于睡覺, 有嬴政在,他們打完副本再回去睡也不遲,總歸是沒人敢不給嬴政開宮門的。

    甚至要是不想驚動其他人,他們也可以大晚上的直接翻宮墻, 以他們的身手真要翻墻其他人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朱元璋看著這里,他摩擦著下顎,饒有興趣道:“這里竟然建設成了這樣,看起來倒不像是大牢了。”

    劉秀輕聲問道:“這里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嗎?”

    朱元璋瞥他一眼, 笑道:“當然不是這樣, 不過我之前也沒來過這, 你問我我也說不出來之前的模樣,但我們這有來過這的人。”

    趙匡胤聞言扭頭看過來, 他說道:“之前這里死氣沉沉的,哪像現(xiàn)在這樣朝氣蓬勃,每個人都改過自新,積極向上,努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這……”衛(wèi)青忍不住問道:“莫非是用了什么仙術?”

    衛(wèi)青實在是想不通什么辦法能讓一群窮兇極惡的犯人變得如此無害,他們看起來比他見過的所有農人都要無害,陽光,且對生活充滿希望與正能量。

    除了那些神奇的仙術,他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辦法能讓這群人變成現(xiàn)在這樣。

    紀律嚴明,聽從指揮,要不是太過無害的氣質,衛(wèi)青毫不懷疑他們被拉出去就能成為一支在戰(zhàn)場上如臂指使的神兵。

    “要這么說,那也沒錯。”趙匡胤想到牢房里面種的樹,笑了下,隨后叮囑道:“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在這里睡覺,否則……”

    “否則怎樣?”劉秀的好奇心完全被吊了起來,他想知道在這里睡覺會如何。

    趙匡胤說道:“你會后悔的。”

    劉秀:“?”

    在這里睡覺為什么會后悔?

    朱元璋聽到這話也想起來了那樣道具,他說道:“哦,那玩意已經種下了啊。”

    “對。”趙匡胤說道:“你們看這附近原本就偏僻,只有幾戶人家住,但因為那樣道具的放置,現(xiàn)在附近都被包下不讓人住了,更是把周圍的荒地也都開墾后讓犯人勞改了。”

    勞改這詞還是他們在學習空間里學到的,也是在那里,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犯人也還是有很多其他價值,并且搭配懺悔樹一次改好總比某些罪行不重的出去后不斷犯錯再被抓強。

    而嬴政也讓李斯學習后世的法律后,取其精華去其糟粕,重新修訂了一份秦律,其中對罪人的刑罰也變了,好好努力改造做人,那么就有機會減刑,爭取提前被放出去。

    死刑犯雖然不能被減刑,但也可以在監(jiān)獄里過的好一點,如果在監(jiān)獄里做出重大貢獻,也能從死刑變成死緩。

    當然,不止有對犯人好的改善,同時還加重了某些方面的刑罰,比如家暴的,打老婆的直接無妻徒刑,并送一份監(jiān)獄勞改大禮包。

    比如男方出軌的,妻子當場殺了對方最好,還有成為民除害的大秦好市民,不忍心或者不敢的,也可以送到大秦的牢房里面教他重新做人。

    有懺悔樹每天晚上讓人做夢成為受害者一遍遍被折磨,直到做夢的人發(fā)自內心懺悔才停止,再加上每天白天安排的滿滿當當?shù)膭诟模有個可以減刑的胡蘿卜吊著,這邊的犯人勞改進行的非常順利。

    至于死刑犯,他們的勞改任務比其他犯人重,每天白天累死累活,晚上還要被夢里的自己虐,已經痛哭流涕洗心革面看到自己的臉就想給自己兩巴掌,悔不當初,然后決定這輩子配合勞改,然后下輩子好好做人了。

    “道具?”劉秀回憶了一下,這才從滿腦子都炸裂八卦里翻出來相關信息,道具是神女趙夫人帶來的,他可以開啟通往鬼域的大門,讓人在里面斬殺惡鬼妖魔,然后從里面拿到各種神奇的法器。

    這些法器也被稱之為道具。

    “對。”趙匡胤說道:“你要是實在好奇,也可以一會跟我一起進去看看。”

    劉秀一愣,他問道:“這樣可以嗎?”

    說完,他的目光朝一直沒吭聲的嬴政飄去,劉秀不清楚他們告訴他這些信息是因為這些事都是公開的信息不重要,還是認定了他不可能泄露出去。

    當然,劉秀也不可能泄露出去,知道這件事的人就這么多,到時候一查,百分百露餡。

    “可以啊。”趙匡胤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反正是嬴政他們帶來的,他剛剛說這些事的時候嬴政也沒阻止,那就是可以說的意思,真要有啥事,其他人比他更著急解決這人。

    不過想是這么想,說完后他又看向一旁安靜巡視這里的嬴政,詢問道:“阿政覺得呢?”

    嬴政也對現(xiàn)在的牢房很感興趣,那顆懺悔樹已經種下一個月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副本里也沒出現(xiàn)改變后的牢房,他饒有興趣道:“朕也很感興趣,既然都來了,那就在其他人來之前,也帶朕在這走走吧。”

    阿政?

    衛(wèi)青與劉秀神色有些古怪,這可真親昵,不過對方是神女,親昵點也不是不行。

    只是……

    嬴政這是真的要進到牢房里面去嗎?

    他們看看外面一派田園風景的勞改場地,再看幽暗深邃的地牢入口,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進去看看,而且嬴政到底為什么要來這里,還說在其他人來之前進去逛逛。

    其他人是誰?

    難道嬴政來這里的目的不止是巡視地牢的情況嗎?

    不過真要說起來,皇帝來巡視地牢已經很奇怪了吧?

    兩人滿頭霧水,一肚子疑惑想問,但他們顧及著自己初來乍到,和其他人都不熟,便忍住了沒問出聲。

    之后眾人進入幽深的地牢,里面有些昏暗,需要點燃火把才能看清楚里面的情況,但這也正常,畢竟是建在地下的牢房。

    一路走來,里面都沒有人,據(jù)李斯所言,這些犯人都去干活去了。

    但總有例外,路過一間牢房時,里面原本一動不動蹲在墻角處的黑影竄了出來,他大聲喊道:“父皇,父皇您救救兒臣,兒臣真的沒有謀逆之心啊!”

    聽到動靜,周圍的侍衛(wèi)快速圍住嬴政護駕,而衛(wèi)青他們也一同被圍了起來。

    衛(wèi)青剛來這,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著那渾身臟兮兮,衣服破爛,整個人都狼狽不已的小孩朝著這邊激動大喊。

    他下意識朝嬴政看去,想看看這位把自己兒子扔進地牢的皇帝此刻是什么表情。

    嬴政聽到叫聲朝他看去,他眉眼淡漠,眼睛里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看著牢房里的胡亥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想到他死之后會發(fā)生什么,他就想把這又蠢又毒的東西挫骨揚灰,不過胡亥現(xiàn)在還有用,嬴政也就暫時忍耐一下,讓他還能活著茍延殘喘。

    “這是還不招?”朱元璋看著胡亥,他挑眉沖李斯說道:“李大人,你這手腕不行啊。”

    李斯也不辯解,他只說道:“是李斯無能。”

    胡亥與趙高謀逆這事有蹊蹺,雖然證據(jù)充足,但這倆人都不招,他怎么審都沒用。

    趙高那邊他倒是沒留手,胡亥這邊因為對方是公子身份,這事還有很大的貓膩,李斯怕后面嬴政會為胡亥翻案,到時候他這個折磨針對胡亥屈打成招的,那不就慘了。

    所以他雖然也動刑了,但是并未動重刑,如此一來萬一對方翻案了,這事他做的也挑不出毛病來。

    不過……

    李斯不動聲色的掃了眼朱七子她們,他覺得有這幾位娘娘在背后使力,看這枕頭風一陣一陣的吹,胡亥應當是出不來的。

    朱元璋靠近嬴政說道:“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多聽聽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你不是想看看這里嗎?我們快走吧。”

    “是啊。”趙匡胤也道:“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其他人也該來了,到時候就沒空來看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父皇!父皇我沒有!”胡亥扒著牢房的欄桿,他痛哭流涕道:“我是被誣陷的,一定是扶蘇他看父皇你太過喜愛兒臣,這才會誣陷兒臣,兒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嬴政聞言蹙眉朝他看去,胡亥眼睛一亮,他說道:“父皇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定是扶蘇,是他嫉妒我太受您寵愛,而他不受您喜愛,這才想著弄死我,免得我成為他當皇帝的攔路石!”

    聽到這,衛(wèi)青也漸漸明白這位是誰了。

    他吃驚的看著里面的人,這位莫非就是把大秦折騰沒的胡亥?

    可他為什么在這?

    莫非是……

    衛(wèi)青的目光落在朱元璋他們身上,難道他們真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胡亥見嬴政現(xiàn)在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逐漸自信起來,覺得自己能說服嬴政放自己出去,他大聲喊道:“父皇!兒臣所言句句屬實,您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

    “做主?”嬴政念著這個字,他眉眼冰冷,眼神銳利,他為胡亥做主,誰為他的大秦做主?

    胡亥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以愚鈍之資坐上皇位!

    他若是有能力駕馭大秦,將秦朝延綿百年千年,那嬴政也敬他是個人物,可偏偏他什么本事都沒有,又蠢又毒,不止玩死了自己,也葬送了大秦。

    胡亥面含期待,眼巴巴道:“父皇……”

    嬴政聲若寒冰道:“你說扶蘇嫉妒你受寵?”

    胡亥聽這聲音渾身不自覺打了個冷顫,他莫名有些害怕嬴政接下來的話。

    不遠處的拐角,幾道輕微的腳步聲停下,來人站在角落里靜靜看著這邊的事態(tài)發(fā)展。

    嬴政繼續(xù)道:“胡亥你未免太自負,朕是不喜扶蘇愚善軟弱,可那是朕的扶蘇。”

    “朕為他請老師,讓他住東宮,親自帶在身邊教導他為君處事,而他也不負朕期望,他在努力變成一個剛毅勇武,信人而奮士,為人寬仁的繼承人。”嬴政垂眸看著愣住的胡亥,“而你為何會覺得朕對你的喜愛會超過扶蘇?因為朕讓趙高當了你的老師?”

    “呵~”嬴政冷笑一聲,“你的這番話應當憋在心中許久,認為你這般愚鈍之資也能坐上皇位,真是令人發(fā)笑。”

    胡亥完全傻在了原地,他沒想到嬴政會這么說,也沒想到看起來經常惹嬴政生氣的扶蘇在他心中這般被看重。

    “胡亥,你已是庶人,從此再不得叫朕父皇。”

    最后留下這句話,嬴政便抬步離開,不論胡亥如何在身后哭喊,他都無動于衷。

    心軟?

    不存在的。

    如果嬴政能回到自己那個世界,他會在回去的當場把這兩人弄死,再下旨讓李斯陪葬,免得留著都去禍害他的大秦。

    待他們離開,拐角處的幾人也走了過來。

    看著絕望哭喊的胡亥,扶蘇站在他跟前沉默不語,等胡亥發(fā)覺自己面前站著的是扶蘇時,胡亥憤怒道:“都是你,要不是你陷害我,我怎么會在這里,怎么會被父皇貶為庶民,都是你的錯!”

    扶蘇突然說道:“那不是你父皇。”

    胡亥一愣,隨即更憤怒了,他說道:“你是來炫耀的對不對!”

    扶蘇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自顧自說道:“父皇說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還夸我剛毅勇武,信人而奮士,為人寬仁。”

    說到后面,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父皇在夸他耶!

    胡亥:“!!!”

    胡亥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這人根本就不仁善,他果然都是裝出來的!

    他不止來他跟前炫耀,還嘲笑他根本沒有自己說的那么受寵!

    扶蘇因為他的吵鬧微微收斂了笑意,但看著慘兮兮的胡亥,他忍不住想到剛剛父皇站在這的模樣,心又飄了起來,他說道:“父皇還說我是他的扶蘇~”

    他還是頭一次聽父皇說這個,想想還有點害羞,他已經是大人了,但在父皇心里還是個需要被悉心教導的小孩子。

    扶蘇又覺得有點羞愧,他要好好努力,才能不負父皇對他的期望!

    這么想著,扶蘇完全遺忘了哭鬧的胡亥,抬步朝嬴政追過去。

    而跟他一起同行的劉徹等人則露出一言難盡的神色來,這樣的扶蘇真的沒問題嗎?

    說好的仁善迂腐呢?

    這怎么感覺那么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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