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顏辭果斷點進詞條,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陸桑安剛剛發出來的微博。
【顏辭很好,我很愛他,請不要跟風造謠, 對于造謠誹謗者我將追責到底。】
文案簡潔明了, 卻有力的回擊了那些帶頭跟風的營銷號和杠精們, 很快隨著陸桑安發博后, 創藝傳媒公司緊隨其后發出申明和律師函。
顏辭看到這條微博時還在想,陸桑安肯定是花錢了吧?不然就這么幾個字的微博怎么可能空降熱搜第一?
顏辭想了想給陸桑安的微博點了個贊,隨便翻了下評論區。
【不是吧?不是吧?你們前段時間沒吃到他們兩個人的豪門戀情瓜嗎?他們不是好幾月前就是情侶關系了嗎?怎么還會有人造謠顏辭是被包養的?】
【?難道我們上的不是一個互聯網?姐妹, 你展開說說, 我有一個朋友想聽,吃瓜.jpg】
顏辭沒有看到什么過激的言論,隨后在網盤里找到原主借高利貸的憑據, 模糊掉他的身份信息, 留下憑據上他的借款金額和簽名手印。
他將圖片發出去并配文道:【最終還是讓你們看到了腹肌照,攤手.jpg, 借高利貸確實是我不對,但也沒他們爆料得那么夸張, 我沒有賭博,當時想在這座城市生活得好一點就走了歪路, 不過后面我靠自己努力還上了債務, 希望大家不要學我,提前消費是不對, 最后,我和陸先生屬于私人關系, 還請大家不要過多關注。】
原主曾經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借了高利貸,這確實不對, 顏辭沒法為他辯解那就大方的承認,畢竟借高利貸又不是犯了天條,不可諒解。
他既然進了原主的這副身體,就應該承擔原主的債務,當年如果沒有遇到陸桑安,他依然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把債務還上,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陸桑安提前為他還清了高利貸,他便將債主轉移到了陸桑安身上,他拿到片酬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債務還清了。
顏辭的微博一經發出,迅速引起嘩然,底下評論一下炸開了。
【好家伙,我當是借了幾百萬呢,結果一看借三十還要還五十萬,這是真暴利呀。】
【笑死,三十萬怕是連賭場的大門都進不去吧?都不查清出就造謠人家賭博,真是夠了。】
【這個世界還是有錢人多呀,三十萬在我家小縣城都能買下一套房了。】
【樓上自己也說了,三十萬在縣城能買一套房,但在北城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真不算了什么。】
【只有我覺得顏辭實慘嗎?就因為想在北城生活下去借了高利貸,就被造謠賭博,這些黑子真是造謠一張嘴,內容全靠編。】
【看上面借款的日期,我算了下正好是顏辭出道前的時候,那會兒他剛踏進社會,想在娛樂圈混前期怎么可能不投錢?想必顏辭窮到走投無路,才會選擇借高利貸的吧?】
……
輿論的方向很快扭轉,很多網友反過來開始心疼顏辭,心疼他出道前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否則也不會走投無路借高利貸。
網友的變臉速度快得令人咂舌,仿佛和剛剛罵他滾去娛樂圈的不是同一批人。
顏辭稍稍感慨了下,還沒來得及往深處感悟,門鈴就響了起來。
唔,他的蛋糕到了。
顏辭現在已經到了孕晚期,不知為何,他一到晚上就特別想吃甜食,今天他不過和陸桑安提過一嘴,沒想到他真的開車去給他買蛋糕了。
“你有點慢哦,我都等了一個多小時你才到。”顏辭接過蛋糕故意作死道。
“路上耽擱了一會兒。”陸桑安溫聲解釋。
顏辭坐在茶幾前一邊用小勺子挖著蛋糕吃,一邊說,“你說是誰要黑我呀?還把我這么古老的照片找出來了,害得我形象都沒得嘍。”
借高利貸被迫拍下來的照片,無論人再怎么好看,這張照片也帶著不好的意思在里面,有損他的形象和名聲。
“事發突然,我已經讓人把那個爆料的博主封了,但是那張照片可能被很多人保存下來,刪不了了。”陸桑安語氣低沉的說。
他一想到顏辭的半/裸/照被無數網友看見并保存下來,他內心就無比不爽,更加堅定要抓到幕后始作俑者。
陸桑安坐在顏辭對面,越想越吃味,恨不得立馬找到始作俑者,然后把人千刀萬剮,誰料顏辭輕飄飄的說,
“這樣也挺好的,不然等我生完寶寶,肚子上肯定會留下一道疤,都不好發腹肌照出來了,”顏辭似乎想到什么,十分惋惜的說,“有疤了,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接內褲之類的廣告了?”
顏辭捶了下茶幾,“太虧了!泳裝廣告也不能拍了,我這么好的身材豈不是浪費了?虧大發了!”
陸桑安:“……”
“你最近少上點網吧,網上的事我會盡快處理好,你不要擔心。”陸桑安看著顏辭沒心沒肺的樣子還是安慰道。
陸桑安回到隔壁休息后不久林女士就從外面跳廣場舞回來了。
之前月份不大的時候顏辭經常在旁邊的公園跳廣場舞,后來月份大了不方便出去,他又閑不住,就在家里教起林女士廣場舞來。
當時林女士看著顏辭跳廣場舞的姿勢肚子duang duang的,她在一旁看著都心驚膽顫的,顏辭卻跟著沒事人似的。
林女士學會后就時不時的去跳一回,全當作鍛煉身體了。
今天林女士一回家,開門見山的就問到顏辭高利貸的事,顏辭就知道什么都瞞不住林女士。
他拿出準備好的說辭:“媽媽,當時公司說我馬上就出道了,我想著包裝一下自己,就去借錢買了衣服什么的,想著出道要不了多久就能還上,現在回想,”
顏辭頓了下想到自己在陸桑安的贊助下還提前還完了高利貸,于是他話音一轉,“確實沒多久就還上了。”
林女士聽到這話手都癢了,要不是顏辭懷著孕,她真想扇他幾巴掌。
“這是還得上和還不上的事嗎?”林女士氣得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顏辭馬上低頭認錯,“不是,借高利貸是不對的,我以后不會了,我保證。”
林女士“嘖”了聲,見顏辭認識得好不夠深刻,立刻對顏辭開展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教育批評,直到顏辭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才作罷。
其實不然,顏辭只是聽麻了。
林女士回屋休息后,顏辭點開微博這時候才看到白一楊一個小時前給他發的私信。
白一楊:【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去外面躲躲,要和陸桑安斷了嗎?】
白一楊:【那他怎么還發這樣一條微博?】
時隔一個小時,顏辭回道:【沒辦法呀,我沒跑脫,無奈攤手.jpg】
白一楊:【……】
白一楊:【沒跑脫那就回來吧,回來我還能罩著你點。】
白一楊:【主要是我還怪想你的,沒你這個沙雕朋友在身邊,歡樂都少了很多。】
顏辭看著白一楊發的這段話陷入了沉思,他和林女士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麓林,他如果要復出,常住城市肯定還是首選北城,畢竟他簽的公司還在那兒。
那什么時候回去呢?
次日,不得不說陸桑安的效率是真的高,就這一晚上的功夫,他就查到了黑顏辭的人。
“你說幕后之人是裴池?”顏辭驚訝,“為什么呀?”
顏辭不理解,他不記得什么時候招惹到了裴池,好像自出道以來,他都是盡量避開和裴池發什么矛盾,好比之前的讓妝事件,他也是能忍則忍。
“他腦子不太正常吧。”陸桑安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來。
顏辭沒猜到陸桑安還會這么罵人,沒忍住笑出聲來,“會不會是他想找個冤大頭來幫他壓熱度,前兩天他不是被爆出很多黑料嗎?我估計就是成了那個替他壓熱搜的冤大頭。”
陸桑安皺緊眉頭,他無所謂是什么原因,裴池做了就是做了,他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件事我替你去處理,你就不要操心了。”陸桑安說完忽地想起顏辭那天說過的話,說他不夠尊重他,做決定之前都不問他的意見。
陸桑安怕顏辭反感,連忙補充了句,“你看可以嗎?”
顏辭啃著蘋果,聽到陸桑安莫名其妙的問了他一句,狐疑的瞥一眼他,“你想管你就管唄,問我干嘛?”
陸桑安聽話的“嗯”一聲,“你有什么要求沒有?”
顏辭覺得今天陸桑安說話奇奇怪怪的,“沒有,你看著辦就行,我現在屬于退圈狀態,是不參加娛樂圈的紛爭的。”
他坐在沙發上覺得腰有些酸,便側靠在沙發的軟枕上,順便把腳搭在陸桑安的大腿上,晃了晃腳丫,示意他捏捏。
陸桑安十分懂事的上手給他捏小腿,捏了好一會兒,他才試探性的說:“乖乖,我們可不可以回北城待產?那邊始終比這邊要方便得多。”
就算陸桑安把最好的醫療團隊叫到麓林來,依然是北城的醫院要方便些,畢竟北城的醫療環境和設施就是麓林一個小縣城比不過的地方。
他把顏辭帶回北城待產,安全系數要高很多,起碼有突發情況的話,在北城能更快的調配藥物和人手等等。
顏辭咔嚓咔嚓啃著蘋果回道,“我考慮考慮吧。”
陸桑安見有戲,喜上眉梢,邊給他捏腿邊盤算著說:“你現在八個多月了,盡快考慮好可以嗎?我怕太晚你坐飛機也不方便。”
顏辭隨意地點頭。
又過了幾天,顏辭在網上看到裴池的經紀人實名舉報裴池偷稅漏稅,裴池被警方帶去調查,隨后又有知情人士相繼爆出裴池故意搶走顏辭的出道位,打壓新人等等負面新聞。
頓時網上掀起了討論的熱潮。
【天啦,裴池竟然是靠搶走顏辭的出道位走紅的,太惡心了吧。】
【現在想想,當時那會兒顏辭剛畢業就被裴狗搶走出道位,身上肯定沒什么錢,被逼無奈才去借的高利貸,他靠著那筆錢好不容易度過了難關,現在又被爆出他借高利貸的照片出來傷害他,他真的是太慘了,哭.jpg】
【樓上的別說了,老子心疼他!】
【心疼+1】
……
網友紛紛跑在顏辭微博下面評論,希望顏辭能早日學成歸來,期待他的復出。
不過這些事孕晚期的顏辭已經不關注了,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安心待產。
在陸桑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下,顏辭終于同意和陸桑安回北城待產,不過這次林女士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北城。
她要先回老家看一看,她已經有三個多月沒回家了,不知道她那個死老頭兒的墳是否安好,也順便把顏辭要生寶寶了的消息帶給他。
另外她打算在顏辭預產期前一個星期再去北城看望顏辭。
陸桑安和顏辭出發回北城那天,是由陸桑安安排的私人飛機,飛機上還配備了專業的私人醫療團隊以備不時之需。
對于陸桑安這種過于夸張的小心,顏辭都覺得自己像個瓷娃娃隨時都會碎似的。
飛機平穩落地,顏辭被護送到北城的月牙小筑,他望著眼前熟悉的建筑,不由得感慨,他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里。
當晚,陸桑安時隔幾個月終于又能重新和顏辭睡在一起了,他在浴室里洗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澡,一想到他今晚能抱著顏辭入眠,他就激動得手抖。
他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顏辭給他一點甜頭,他就能開心好久。
等他洗完澡,滿懷期待的走進臥室,看到床上全是長條形的玩偶,擺放成了一個“口”字形,中間坐著顏辭。
顏辭興奮的朝他招手,用炫耀的語氣說道:“你看,我剛搭好的窩,我可以這么睡,這么睡,這么睡!”
顏辭向他演示了左側睡,右側睡,還有稍稍平躺的側睡。
“我可以代替這邊的玩偶嗎?”陸桑安指著床外面的那個鉛筆形狀的玩偶,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可以哦,你太硬了,我不喜歡。”顏辭嫌棄的說。
第52章 第 52 章
深夜, 萬籟俱寂。
陸桑安默默聽著身邊人的呼吸變得綿長,他在黑夜中睜開眼眸,月色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屋內, 柔柔的月光映在顏辭熟睡的臉龐上。
他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眼神帶著癡迷。
陸桑安借著月色悄悄靠近, 小心翼翼地抽走顏辭抱住的玩偶, 反手甩在床尾,玩偶滾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沒發出一點聲響。
他輕柔地抬起顏辭的手, 把顏辭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慢慢地把人攏在懷里,一套動作下來陸桑安全程緊張的盯著顏辭,生怕他醒了過來。
好在顏辭睡得足夠熟, 沒有被他吵醒。
陸桑安長舒一口氣, 正要安心入眠,忽地察覺到身下顏辭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動了一下, 顏辭眉頭微動,有要醒過來的征兆。
陸桑安伸手摸到顏辭那塊小小的鼓包, 低聲道:“噓。”
鼓包緩緩平息下去,陸桑安勾唇, 對著尚未謀面的寶寶在心里夸獎了句, 好寶寶。
“你在做什么?”顏辭迷離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突出。
陸桑安明顯的僵住,“沒什么, 你快睡,快睡。”他順著顏辭的背脊輕撫著, 溫聲細語的哄他繼續入睡。
顏辭困得不行,抬手抵在胸前, 模糊的囈語了聲又沉沉的睡去。
陸桑安聽清顏辭在說:“莫挨我。”
他無聲的失笑,然后把人摟得更緊了。
翌日,顏辭完全不記得昨天半夜發生的事了,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鉛筆玩偶,“奇怪,怎么會掉在地上呢?”
往后的好幾天,顏辭起床后都會在床底下發現他的玩偶。
顏辭自懷孕后,睡相就變好了不少,有的時候他可以以一個姿勢睡到天亮,所以這玩偶肯定不是他晚上睡著了推掉在床下的。
既然不是他,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
顏辭把鉛筆玩偶往腋下一夾,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陸桑安算賬。
他走到客廳沒看見陸桑安,只有一個做飯的阿姨正熱情的招呼他吃早飯,“阿姨,陸桑安呢?”
“陸先生在書房處理公司的事,您先來吃早餐,吃完早餐陸先生估計就處理完……”阿姨還沒說完,就看見顏辭夾著鉛筆玩偶直徑往書房去了。
由于鉛筆玩偶很長,另一頭耷拉在地上被顏辭拖著走,阿姨看見了想提醒一句,但瞧著顏辭那氣鼓鼓的模樣,她想還是算了。
顏辭握著門把手推開書房的門,大聲質問,“陸桑安,是不是你把我的大鉛筆扔在地上的?!”
顏辭剛吼完,書房站著的幾個中年男人齊刷刷地回頭看著他,此時他穿著卡通睡衣,手里還拖著個玩偶,和書房里西裝革履的高層領導們格格不入。
陸桑安反應迅速地從辦公椅上起身,說了句“先暫停一下。”拉著愣在原地尷尬的顏辭出了門。
顏辭面色微紅,羞憤的抱起玩偶就往陸桑安身上打了一下,“你怎么把外人帶到家里來了?還不給我說一聲。”
顏辭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樣子被外人看到,他臉上的紅暈又濃了幾分。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我今天交代完公司的事后,就可以陪你到你坐完月子,很快就處理好了,你先去吃早餐好不好?”陸桑安臉上被玩偶打了仍然不見半分怒氣,還好言好語的哄著顏辭。
顏辭瞟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狠狠地剜了陸桑安一眼掉頭走了。
當天顏辭就在手機上下單了一個同城快遞,下午送貨上門,顏辭當著陸桑安的面拆開快遞,原本陸桑安臉上還掛著微笑,看到快遞是一個巨大的孕婦u形枕后瞬間笑容凝固。
“乖乖,網上買回來的枕頭還是要先洗過一遍再用,這樣用著也放心點。”陸桑安認真的說,“家里的洗衣機洗不下這么大的枕頭,明天我再拿到外面洗好嗎?”
顏辭輕哼一聲,找到u形枕的拉鏈,將枕頭拆成三段,“等會兒我就讓阿姨把它放進洗衣機里洗了再烘干。”
陸桑安:“……”
顏辭得意的挑眉,心道:這回看你怎么扔。
八月初,還有半個月就是顏辭的孕產期,他早早的住進了醫院的vip病房待產。
白一楊在劇組拍戲得知顏辭回北城了,他特地找導演請了假來找顏辭玩兒,一問顏辭住在哪兒,顏辭說他住院了。
把白一楊嚇得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他急吼吼地推開病房,此時的顏辭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支著一個平板,里面外放著搞笑的綜藝節目。
白一楊:“……”
顏辭這副悠閑的樣子他真的看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陸桑安見白一楊過來了,他從旁邊的沙發上起身,俯身把顏辭肚子上的平板拿走:“時間差不多了,你再看下去,寶寶舉著平板也會累的。”
顏辭撇了撇嘴反駁,“我都不累,他累什么?”他肚子抽都沒抽一下,他覺得寶寶還能替他舉半個多小時的平板。
“你的朋友來了,你們好好聊。”陸桑安單手把顏辭從沙發上扶起來,“我晚點回來和你一起吃飯,乖。”
顏辭揮揮手,“退下吧。”
陸桑安走后,白一楊坐在顏辭身邊緊張兮兮的問他肚子怎么回事?
顏辭聳肩,“如你所見,我懷孕了。”
“我*,你認真的?你還有這功能?牛*啊!”白一楊震驚得滿口芬芳。
顏辭趕緊捂住肚子,“寶寶,你什么都沒聽見,你什么都沒聽見啊。”
白一楊這會兒從驚訝中緩過來,意識到自己剛剛口不擇言了些,“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
“不是,你怎么能懷孕呢?”白一楊還是不明白,“你其實是雙*人?”
顏辭向他簡單的闡述了遍他的身體構造,白一楊豎起大拇指,“你太厲害了,這么低的概率你都能碰上。”
顏辭和白一楊幾個月未見,雙方都有說不完的話,他們聊完懷孕的事又聊陸桑安,聊完陸桑安又聊上白一楊交的男朋友熊浩。
兩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晚上九點還意猶未盡,顏辭就提出讓白一楊留下來和他一起睡,白一楊很是樂意,忙點頭道:“好呀好呀。”
一旁的陸桑安聽到這話頓時正經危坐起來。
“這里是病房,沒有多余的臥室。”陸桑安婉拒顏辭的提議。
顏辭緩緩回頭盯著陸桑安,“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么呀?我住的不是三室一廳的病房嗎?”
陸桑安微笑,“客房還沒有打掃,等明天才會有阿姨來打掃。”
白一楊這邊手機適宜的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喂,大熊,我在小辭這兒,今晚我不回去啦,我要和小辭一起睡。”
另一邊,熊浩聽見白一楊不回家皺起眉頭,“你朋友家在哪?”
“我們現在在醫院,他住院呢。”白一楊回。
熊浩語氣正經嚴肅的說:“你朋友生病了晚上就不要打擾他休息了,哪家醫院?我開車過來接你。”
白一楊抬頭瞅了一眼陸桑安,看他一臉不愿的樣子,“嘖”了聲,妥協道:“行吧,我把位置發給你,你來接我。”
于是,就在陸桑安以客房沒打掃,熊浩不讓白一楊打擾顏辭休息的雙雙借口下,白一楊最終沒能和顏辭睡在一處。
八月十二號,離顏辭預產期僅有三天。
這天,顏辭頻繁的上廁所,在他第五次上完廁所出來后,他對著陸桑安說,“陸桑安,我好像便秘了,怎么上都上不出來,要不你找醫生給我開支開塞露?”
懷孕的人容易便秘,顏辭以為自己臨了臨了突然便秘了,所以沒覺出什么不對勁來。
陸桑安緊鎖眉頭,當機立斷的把醫生叫來,在醫生的一通檢查后,得出顏辭要生產了結論。
顏辭被推進手術時還一臉懵逼,他不過是想拉粑粑拉不出來而已,這真的是要生寶寶的前兆嗎?
“顏辭,你別害怕,安心的睡一覺,一切有我,我會讓你好好的。”陸桑安握著顏辭的手沉聲的說道。
躺在病床上的顏辭,這會兒終于有點要生寶寶的感覺了,肚子漲漲的,時不時的收縮一下,肚子有種下墜的脹痛感,不是很痛,是那種無法忽視的隱痛。
有點像那天他在錄制密室逃脫劇烈奔跑后的感覺。
“我不怕,你把手松開,你手有汗了,別細菌帶進手術室了。”顏辭把手抽出來在潔白的被套上抹干凈。
一旁的林女士俯下身子,摸著顏辭的腦袋說道:“沒事的小乖,我們都在外面等你。”
顏辭乖巧的點頭,“嗯,好的媽媽。”
顏辭被推進手術室,陸桑安望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瞬間失了魂。
“顏先生,我現在將對您注射麻藥,您要是覺得有困意可以睡一覺。”醫生溫和的對顏辭說。
顏辭點了點頭。
麻藥注射后,顏辭慢慢的覺得困意襲來,他困頓的打了個哈欠。
醫生見他有困意還沒睡過去就又提醒了一遍,“您可以睡了。”
顏辭用力的眨了眨眼,強撐著睡意說道:“難得的經歷,我想體驗一把小刀剌肚皮是什么感覺。”
醫生:……
第53章 第 53 章
白一楊趕到醫院時顏辭已經被推進手術室了, 他氣喘吁吁的單手撐著墻問“阿姨,小辭進去多久了?”
林女士在醫院見過白一楊好幾次,知道他是顏辭的圈內好友, “進去快半個小時了。”
白一楊懊惱打了一下伸手扶他熊浩, 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要你來接我了, 我自己打車過來還快些。”
他在劇組收到消息就立馬讓熊浩開車來接他去醫院, 為了能早點到醫院,他連拍戲戴的頭套沒空摘,結果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沉默寡言的熊浩幫白一楊把散亂的假發攏到后面, 又貼心的拿出一張濕紙巾給白一楊擦臉。
林女士看到白一楊這副裝扮便說道, “旁邊有個衛生間,你們可以過去弄一下。”
白一楊想說不用,轉念想到他這會兒不弄的話等顏辭出來更沒時間摘頭套了, 便帶著熊浩去衛生間卸妝摘頭套了。
等他從衛生間出來, 看到陸桑安還維持著他走之前的姿勢,坐在離手術室最近的座位上, 眼睛注視著手術室的大門,眼神虛空, 雙手交叉,像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白一楊撓了撓發癢的頭皮, 小聲的自言自語, “小辭做手術大概要兩個多小時,我提前十分鐘開始錄。”
“到時候手術室門一開, 誰先看孩子,誰先看大人, 我統統錄下來做為證據,愛與不愛一目了然。”
熊浩:“……”
熊浩環顧了手術室外, 總共就只有他們四人,除去他們兩人外,一個是顏辭的母親,另一個是陸桑安,白一楊就差點名道姓的說要錄陸桑安看到孩子的第一反應了。
熊浩目光略帶著同情的看著陸桑安,但凡他要是敢先看孩子一眼,白一楊怕是第二天就要拿著視頻找顏辭勸分了。
在手術室門外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且煎熬的,平時覺得時間一晃而過,而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無限長。
眾人皆沉默的等待著,距離顏辭進去做手術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白一楊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制功能,緩緩對準了陸桑安。
不多時,手術室那邊傳來腳步聲,門自里打開,一個護士姐姐抱著孩子對著大家朗聲宣布道:“手術很順利,父子平安,恭喜各位。”
“醫生,大人呢?”陸桑安僅兩個多小時沒說話,聲音就變得沙啞。
“大人還在里面縫合傷口,應該很快就會出來了,您們耐心等一等,我介紹一下寶寶的情況。”護士姐姐溫和的說。
“是個很漂亮的男寶寶,體重3220克,身長……”護士向大家介紹著寶寶的情況,陸桑安垂眸撇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站在門外繼續關注著手術室內的動靜,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
反而白一楊一看到護士姐姐出來了,激動得手機也不要了,丟給熊浩就圍了上去,嘴里小聲的嘟囔著:“寶寶,寶寶,我要看寶寶,啊啊啊啊啊,好小,好可愛,啊啊啊……”
熊浩跟上前,眼里閃過無奈的笑意,不知道白一楊錄到沒有?
孩子剛出生,護士需要家屬到另一邊檢查確認孩子身體無異樣,林女士見陸桑安雖然人是站在護士姐姐旁邊,但眼睛仍注視著手術室,完全沒有打算要跟著護士姐姐走的意思。
沒辦法,只能她這個另一個家屬跟著護士去了。
白一楊的心被寶寶牽著走也跟了上去,所以手術室外剩下陸桑安一個人。
又是十分鐘后,陸桑安敏銳的聽見里面有輪子劃過地面的聲音,顏辭被推了出來。
顏辭雙目緊闔,面色蒼白,唇無半點血色,鼻下插著吸氧的軟管,胸脯微微起伏著,是他還活著的證明。
陸桑安眼底一片血紅,一滴熱淚落在顏辭枕邊。
顏辭好動,身體向來健康,在陸桑安記憶里他一直是充滿生機,活力四射的樣子,何時有過現在憔悴虛弱的時候。
陸桑安光看著他這副模樣就心疼不已。
“病人估計會在半個小時后蘇醒,家屬注意術后兩個小時是不能喝水的,如果病人覺得口干,可以用棉簽沾點水潤一下唇,記得給病人手臂和雙腿按摩,防止血栓,兩小時后可以喝一兩口,大概十至二十毫升這樣子……”
陸桑安全神貫注的聽著醫生的囑咐。
顏辭醒來時,陸桑安在為他做腿部按摩,他低吟一聲,陸桑安瞬間緊繃起來,湊到他面前問道:“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顏辭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片刻,混沌的大腦逐漸清明,他緩緩眨了眨眼,聲音嘶啞的低聲問:“寶寶呢?”
他抬起手往肚子上摸,陸桑安及時握住他的手,防止他摸到傷口。
麻藥的勁大概會在術后六個小時慢慢退去,故而這會兒他還感覺不到疼痛,就是感覺自己從胸部以下都沒知覺。
“護士抱著下去檢查清洗了,過會兒就會抱上來的。”陸桑安輕聲解釋。
顏辭剛生了孩子,情緒上還很柔軟,難受的撅起嘴,“想看寶寶,你看到了嗎?好不好看?”
顏辭被上次檢查四維彩照嚇出ptsd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寶寶長得怎么樣?
陸桑安回憶起自己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寶寶濕漉漉的縮在襁褓中,身上紅紅的,臉上手上都沾著乳白色的胎脂,實在是說不上好看。
“好看,醫生們都夸,是他們接生過最漂亮的寶寶了。”陸桑安把顏辭的手貼到頰邊親昵的蹭了蹭。
顏辭聽到這話得意的勾了勾唇。
果然沒多久,林女士抱著孩子在一眾人的簇擁下走進病房,看見顏辭醒了就趕緊把寶寶抱低,讓顏辭看看。
“呀,好小呀,寶寶,胖寶寶胖寶寶,我生的胖寶寶。”顏辭偏著頭去看,抬手去觸碰了下寶寶手指,寶寶還沒睜眼攥著小拳頭動了動。
顏辭新奇的兩眼放光,邀請陸桑安一起看,“我生的,嘿嘿,你快看。”
“嗯,你生的,真棒。”陸桑安的視線就沒從顏辭臉上離開過半分。
“你看嘛,寶寶的鼻子好翹呀。”顏辭又讓陸桑安去看寶寶。
陸桑安心不在焉的看了眼,清洗干凈后的寶寶確實比剛才好看太多,不過皮膚依舊紅紅的。
“和你一樣,很精致的鼻子。”陸桑安說道。
顏辭眼里全是滿滿的愛意,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問出壓在心里的問題:“寶寶有屁/眼吧?該長的都長了,不該長的也沒有吧?”
“……”
病房在顏辭的問題下靜默了一瞬,白一楊悠悠回道,“有的,剛剛我們都看過了。”
顏辭松口氣,那就好。
“真小呀,跟個小耗子似的,要不就叫……”顏辭話還沒說完就被林女士打住。
“停,不是我不信任你,但是寶寶的名字你還是要深思一下。”
什么叫知子莫若母,顏辭一張口,林女士就知道他要給寶寶瞎起名了,她瞬間想到家里原來叫小鼻嘎的貓了。
還沒說出名字就被林女士無情的駁回,顏辭委屈的朝陸桑安撅了撅嘴。
陸桑安安撫道,“沒事兒,你慢慢想,叫什么都可以,你決定,我都聽你的。”
顏辭聽到后又重新喜笑顏開,林女士“嘖嘖”的搖頭,他還是沒見識過顏辭取名廢的威力。
幾人又在病房聊了一會兒,顏辭感到口干舌燥,“陸桑安,我想喝水。”
陸桑安揉了下顏辭的頭,溫聲說:“乖,你現在還不能喝水,我去打點熱水用棉簽沾點給你擦嘴唇好不好?”
顏辭指揮道:“那你快去。”
陸桑安一走,白一楊馬上頂替他的位置,坐在離顏辭最近的床頭,神秘兮兮的掏出手機,“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熊浩看到白一楊的舉動默默的扶額。
白一楊調出他在手術室外錄制的視頻,講解著:“我給你講啊,陸桑安在產房外的一舉一動我都錄下來了,剛剛沒來得及看,正好我們一起逐幀分析一下他的行為和內心活動。”
顏辭聽他說得自己也好奇起來了,陸桑安在產房外是什么樣子?是焦灼不安還是平淡如水?
兩人湊著腦袋一起看手機,白一楊把視頻滑至末尾,顏辭注意到陸桑安在白一楊二十多分鐘的視頻里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直到護士姐姐出來,陸桑安才身形一動。
隨后,鏡頭天旋地轉接著白一楊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了出來“啊啊啊啊…好小好可愛……”
顏辭視線平緩的移到白一楊臉上,兩人面面相覷,“你就想給我看著這個?”
視頻里陸桑安就一個起身的姿勢,他要怎么分析?
白一楊尷尬的摁滅手機,“呵呵,沒控制好自己。”
他以為自己錄到好多關鍵動作呢,這回尷尬了。
一旁的熊浩倒是輕聲的笑了出來,然后毫不意外的獲得了白一楊的一枚白眼。
顏辭又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他終于可以出院回家坐月子了,畢竟在醫院再怎么vip的病房都會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味道。
現在能出院了,他自然是高興的。
顏辭坐在床邊彎腰逗弄著躺在嬰兒床上的寶寶,他湊到寶寶面前,雙手捂住臉然后再打開雙手:“貓~”
寶寶在床上彈著腿咧開小嘴很給顏辭面子的笑出聲,顏辭看見寶寶笑了,于是逗得更賣力了。
陸桑安從門外進來就看見這副場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你看看還有什么要帶走的沒?”
顏辭全身心的注意都放在了寶寶身上,不在意的回著:“你看著辦吧,”然后,“貓~”
顏辭在床邊逗寶寶,陸桑安就挨著顏辭在床尾給寶寶疊小衣服。
寶寶現在白凈了不少,雖然還有點紅紅的,但五官都開始慢慢張開了,特別是那雙黑色的眸子,又大又亮,簡直就是顏辭的翻版。
寶寶躺在柔軟的小床上,不停地動動小手和小腳,頭上的帽子很快就被他蹭歪擋住眼睛,他哼哼唧唧的表達著不滿。
顏辭拿下小帽子,寶寶的烏黑濃密的頭發就露了出來,在潔白的小床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顏辭咯咯的笑著:“寶寶,你怎么像個小海膽一樣。”
“呀~”寶寶彈了彈小腳,回應著顏辭的話。
顏辭輕柔地把帽子給寶寶帶上,手指不小心碰到寶寶的下巴,寶寶就跟觸發了開關似的開始砸吧吮吸著小嘴。
顏辭捂著小心臟,“唔,寶寶好萌呀,我要被萌的下奶了。”
陸桑安聞言倏地抬頭,眼神直白且充滿著渴望的盯著顏辭的某處。
顏辭察覺到陸桑安過于炙熱的眼神,戰術性后仰加捂胸,“你不準想。”
第54章 第 54 章
因為顏辭隨口說的一句騷話, 回家當晚他就被陸桑安抓著喝了好久。
其實也沒有好久,陸桑安就是在給顏辭洗澡的時候情不自禁地試驗了幾口有沒有下奶而已,顏辭沒反應過來讓他得逞了。
當時顏辭大腦宕機一瞬, 隨即扯過陸桑安的頭發, 惱羞的扇了他一巴掌, 力道剛剛好, 懵逼不傷腦。
不過打臉這種事,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顏辭以為陸桑安會生氣的, 結果陸桑安執起他打臉的那只手放在唇下輕輕吹了吹, “你手術完的傷口還沒好,不要做幅度過大的動作,當心扯到傷口。”
“陸桑安, 你就是個變態!”顏辭抽過手肯定的說。
“不過就是親了幾口, 我怎么就成變態了?”陸桑安不承認。
這種事情,情侶之間這樣做不是很正常的嗎?
浴室熱氣繚繞, 陸桑安繼續自己手上的動作,慢條斯理的為顏辭擦洗身子, 顏辭羞赧不已,耳垂紅的像是要滴血。
“你就是個變態, 你別不承認, 你做過什么,我可什么都看見了。”顏辭說。
“哦?你看見什么了?”陸桑安一邊給顏辭擦腿一邊慢悠悠的問。
“在醫院的時候, 我看見你聞……”顏辭支支吾吾的說。
陸桑安唇邊牽起一絲笑意,故意問他, “那你說說,我聞什么了?”
顏辭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 他實在是說不出口陸桑安聞什么了,因為太變態了。
在顏辭住院期間雖然請了護工照料他,但很多事情上都是陸桑安親歷親為的。
比如幫他按摩,給他擦洗身子等一系列涉及到要接觸他肢體的事情,陸桑安都不許護工插手。
陸桑安是個小心眼兒的男人。
就在顏辭手術后醫生檢查完他的傷口,依流程給他拔掉導尿管,這樣一來他就得下床去上廁所。
陸桑安不讓護工幫忙,只能由他扶著顏辭去上廁所,不僅扶著他本人,還扶著他幫他瞄準。
由于手術完不久,加上剛拔掉導尿管,顏辭站在馬桶前根本尿不出來。
顏辭在衛生間站了多久,陸桑安就扶著他多久,事后,顏辭滿臉羞紅的躺回床上歇著,他偏頭不去陸桑安,卻看到了晚上窗戶的反影。
陸桑安去洗手的路上,他抬手聞了一下!!
老天!他在聞什么?他的手剛剛扶了他十幾二十分鐘,上面能是什么味道?
看到這一幕的顏辭,直接把他震驚得外焦里嫩的。
顏辭回想起來還是很震驚,而且不理解,他戳了戳正在幫他穿衣服的男人,“陸桑安,你以后別這樣,搞得我有點害怕了。”
陸桑安自從上次親過他的腳后,就逐漸開始變態,他真的怕有一天陸桑安做出什么限制級的行為來。
陸桑安看他神情認真,便依言回答:“好。”
顏辭狐疑的盯著看了陸桑安兩秒,答應得這么快?肯定沒聽進去,算了,算了,自己挑的男人,趕又趕不走,躲也躲不掉,還能怎么辦?
翌日中午。
顏辭坐在窗前懶懶的曬著太陽,小皮卡從自己的窩里銜了個老鼠形狀的小玩具放在顏辭手邊,對著顏辭的手蹭了兩下。
顏辭心領神會的撈起小老鼠玩具上了幾圈發條,小老鼠有了動力放在地上一下就竄出去好遠,小皮卡立馬“喵喵”的撲上去。
幾個回合后,小皮卡玩累了就趴在顏辭腿邊舔毛,顏辭伸手把小皮卡抱在懷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
小皮卡被他摸得舒服的瞇起眼睛,就在它昏昏欲睡之際,顏辭忽然好奇自己要是逆著毛擼小皮卡會怎么樣?
于是,他開始反方向擼貓,小皮卡當然是不樂意的,它好不容易舔順了的毛,一下就被顏辭摸亂了,它覺也不睡了,趕緊低頭用舌頭梳理著毛發。
顏辭抱著小皮卡不讓它跑走,又四處把小皮卡舔順了毛毛弄亂,一人一貓就這么玩了很久,把小皮卡累夠嗆,直到陸桑安出現。
陸桑安領起小皮卡的后頸皮,把它從顏辭的“魔爪”中解救出來,小皮卡重獲自由落地后一溜煙兒的就跑沒影了。
“別把貓抱在肚子上,當心壓到傷口。”陸桑安道。
顏辭的傷口恢復得很快,傷口現在已經不疼了,就是有點癢,他覺得自己現在能做五十個深蹲都沒問題。
但是陸桑安把他看得很嚴,在坐月子期間時刻監督著他,不準他做任何幅度過大的動作。
就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學舞的,一天不拉筋就難受,而且一定要聽見全身的關節發出“咔吧”聲后才舒服。
這種事情就跟掰手指關節一樣上頭。
所以昨天睡前他當著陸桑安面前轉了轉腰,他塵封已久的腰連續發出好幾聲響亮的“咔吧”聲。
陸桑安聽見聲音瞬間警覺起來,生怕顏辭的腰被他扭斷了,不顧他的阻攔就把私人醫生叫到別墅。
醫生檢查過后陸桑安才知道是虛驚一場,他便和顏辭商量在傷好全之前都不要做轉腰等幅度過大的動作。
顏辭覺得陸桑安小題大做,但看他確實被嚇得不輕,怕他的老心臟受不了,便口頭上答應了,然后背著陸桑安什么轉肩轉腰壓背一個不落的做。
陸桑安不好好坐在旁邊寬敞的沙發上,非要和顏辭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坐著坐著就順勢把顏辭抱在了腿上。
顏辭對此司空見慣了,他坐在陸桑安腿上調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問道:“寶寶還在睡覺嗎?”
陸桑安點頭,顏辭長嘆一口氣,“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寶寶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剩下四個小時在干飯,想和寶寶互動一下都得見縫插針的找時間。”
陸桑安開玩笑道,“那我現在上樓把他叫醒?”
顏辭白了他一眼,指責道:“你是不是孩子的親爹?有你這么折騰人的嗎?”
兩人在客廳閑聊之際,阿姨上前說道:“顏少爺,您的好友白一楊來訪。”
顏辭眼前一亮,趕緊招呼著:“快讓他進來。”
這次是白一楊一個人來的月牙小筑,他拎著大包小包的嬰幼兒產品進了屋,第一句話就是問寶寶在哪兒?
得知寶寶還在睡覺后,他臉上略顯遺憾,躡手躡腳地上樓看完寶寶的絕美睡顏后才下樓和顏辭嘮嗑。
“人類幼崽就是可愛,你要不和陸總再努努力,再生一個送我?”白一楊開玩笑道。
“你想得美,我就是再努力也生不了,”顏辭解釋著,“當初手術前我們就和醫生商量好了,做手術的時候一并把孕囊摘除了。”
“啊?”白一楊很是惋惜,“你兩這么好的基因就該多生幾個,為人類社會多做點貢獻,為什么要摘除呢?我還想預定你的二胎呢。”
“醫生說他也不確定孕囊是否能像人類的子宮具有強大的收縮能力,為了避免其他風險只能摘除了。”顏辭說。
“那確實沒辦法,”白一楊換了個話題道,“我今天來是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的。”
“什么好消息?”顏辭問。
“你退圈前和孫導合作的那部電影被提名了,我看過電影,拍挺好,估計能拿不少獎,你作為男二號肯定少不了你的。”白一楊開心道。
“孫導拍這部電影的初衷就是沖著拿獎去的,提名也不奇怪。”顏辭雖然退圈了,但他拍的電影和電視劇這些,他還是有意無意的關注著。
“笨呀,你也知道孫導本來就是奔著拿獎去的,電影的男一號已經拿過影帝了,肯定不會再拿一次了,那這不就輪到你了嗎?”白一楊直言。
顏辭被白一楊說得心都跟著悸動幾分,但很快回歸現實,“我進娛樂圈不久,還算是個新人,加上那部喪尸片,也就拍了兩部電視劇和一部電影,應該不可能獲獎吧?”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我賭你肯定是最佳男配,頒獎典禮就在這個月底,那時候你還在坐月子,你肯定去不了,這樣吧,你要是獲獎了,那就讓我去幫你領怎么樣?”白一楊語氣堅定的說。
“好吧。”顏辭點頭,不過對此他并沒有抱太大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