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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想聽你的聲音

    池懨笙有自己的堅持,這話并沒有讓徐桐氣餒,看池懨笙的眼神更想看什么寶貝。“拿點家產(chǎn)孝敬師父,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穆铩!?br />
    徐桐很會說道,池懨笙果然猶豫了。

    祝鈞的眼睛已經(jīng)耽誤一年,若是再耽誤下去,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但是…!

    見池懨笙猶豫,就知道有戲,吳一舟立刻掏出手機(jī)打電話。“我現(xiàn)在就讓人給你打錢,這個大師兄我當(dāng)定了。”

    “你敢竊取我的智慧!啊呸~不要臉。”

    “你➕說話=放屁!”

    就在他們爭搶手機(jī)不讓對方打電話時,池懨笙手機(jī)里突然多出來五十萬,他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確定沒錯后,舉起手機(jī)弱弱地問。“你們誰給我打錢了?”

    兩人停止掐架,紛紛湊上來看。

    徐桐:“會不會是你的片酬?”

    “可我合同里寫得很清楚,殺青后才給片酬。”池懨笙收回手機(jī),仔細(xì)查看打錢方,看上去像私人賬號打的。

    就在他們百思不得其解時,駕駛座地陳珝幽幽道。“孝敬未來師父的,如果以后想收徒,請先考慮我。”

    “臥槽!”

    “靠!”

    徐桐和吳一舟異口同聲,惡狠狠又無可奈何。陳珝是他們動不了的人,娛樂圈是,現(xiàn)在也是!

    “啊?可是我……”池懨笙覺得手機(jī)燙手,想把錢轉(zhuǎn)回去,可是找不到方法。

    他不知道陳珝怎么知道自己銀行卡賬號的,也不知道這五十萬怎么到賬這么快,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打款成功了。

    “到了,下車吧。”陳珝并沒有給池懨笙反對的機(jī)會。“錢并不多,不必還給我,不止錢,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

    “不要臉!”徐桐氣得臉抽筋,憤憤地打電話說了些,一會兒池懨笙手機(jī)里又收到一筆錢,六十萬,剛好比陳珝的多一點。

    吳一舟也不例外,同樣是六十萬。

    池懨笙此時此刻有點懵,反反復(fù)復(fù)看了看三人,也想不出什么。

    不過有這筆錢確實能帶祝鈞看專家,但這錢不是他的,收了就不一樣了。

    “謝謝你們,不過這筆錢我不能要。”四人下車,往預(yù)約好的包間走。

    “就知道你不樂意所以才打一點點,相信我們,這點錢對我們來說真的算不上什么。”錢少一點,池懨笙可能沒法推脫,承了這個人情。

    若是一大筆砸下來,池懨笙肯定當(dāng)場抓住他們,強(qiáng)行把錢還回去。

    要知道,他們?nèi)齻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打得過池懨笙。

    更何況,他們不想讓池懨笙難做。

    “那就當(dāng)我借你們的,掙了錢再還給你們。”

    “好好好,咋們先不說這個,餓死我了,先吃飯。”徐桐順著池懨笙的意思,挽住池懨笙的胳膊把人帶進(jìn)包間。

    順道和池懨笙坐下。

    一分鐘后楚葒和路修杰也來了,四個人挨得緊緊,他挑眉一笑,找個寬敞的位置坐下。

    楚葒看著被擠在中間地池懨笙,心里一陣委屈,在池懨笙對面坐下。

    不久后飯菜上桌,池懨笙吃飯時很認(rèn)真安靜,偶爾會搭兩句話,完全置身事外,根本沒在意其他三位爭搶輪流給他夾菜。

    楚葒咬碎嘴里山藥艱難往下咽,心里把池懨笙劃分到頂級白蓮花,看似置身事外,其實掌控全局,享受被人擁戴。

    確實是簡單一頓飯,吃完也沒在外面停留,便回去各自回房。

    池懨笙一直注意著手機(jī),祝鈞卻沒打電話過來。

    單間有獨立衛(wèi)浴,池懨笙洗漱完換上睡衣便坐在床上,抱著手機(jī)等待。

    他看了天氣預(yù)報,那邊已經(jīng)在下雨了。

    祝鈞怎么還不給他打電話呢。

    難道是害怕到被嚇暈了?

    池懨笙擔(dān)憂著,最后實在按耐不住,撥過去。

    那邊沒有馬上接,在等待過程中池懨笙心一點點被提起來,快到頂端時,祝鈞終于接了。

    “祝鈞,你還好嗎?”池懨笙立刻詢問。

    對面喘著粗氣,聲音有點不對勁,感覺黏糊糊地還有點抖。“不礙事,在你房間里我很好。”

    “真的沒事嗎?可你聽上去并不好。”池懨笙不知道他自己緊張得抓緊被子,耳朵里只剩下對面電閃雷鳴的雨聲和祝鈞壓抑地粗喘。

    “別擔(dān)心…”祝鈞又是一陣喘氣。“你床上好香,好喜歡。”

    “……那我,要掛電話嗎?”池懨笙感覺祝鈞聲音不對,又說不上來,只是沒來由的心慌,想逃避。

    “不,陪我說說話,想聽你聲音。”

    “哦好~”

    雖然祝鈞害怕得說話都艱難,池懨笙還是很耐心的陪他聊天。

    好在這場雨沒下一整夜,凌晨就結(jié)束了。

    掛著電話的池懨笙早就睡著了,祝鈞還清醒著。

    雖然看不見,但他知道池懨笙房間現(xiàn)在一定一片狼藉,特別是床鋪。

    石楠花的味道充斥著,祝鈞起身打來窗戶,讓大雨過后的干凈空氣進(jìn)入,再回自己房間拿套干凈睡衣去浴室洗澡。

    之后再躺回來,摸到手機(jī),貼近耳朵。

    池懨笙睡覺很輕,什么也聽不見。

    但他就是喜歡這樣……

    第二天一早就被叫起來化妝,這次的拍攝和第一期不太一樣,這次是有故事性的,且每個人都有對應(yīng)的角色。

    故事背景是一代中原公主與草原王子和親的故事。

    楚葒就是那個和親公主,池懨笙是護(hù)送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路修杰是護(hù)送隊伍的領(lǐng)頭將軍。

    徐桐是草原王子,楚葒的和親對象,吳一舟是草原地鐵騎隊首領(lǐng),陳珝是草原占卜師。

    而他們,在自己的角色里,故事的背景下,在不偏離大綱的情況下,自由發(fā)揮。

    根據(jù)角色打扮,池懨笙是干凈利落地黑色酷颯侍衛(wèi)裝,頭發(fā)用簡陋發(fā)冠高高豎起,護(hù)腕、腰封、長靴,顯得他腰細(xì)腿長,比例極佳。

    配上一把長劍,妝容往清冷風(fēng)走,再加上導(dǎo)演要求要沉浸在角色里,池懨笙沒演過戲,卻也輕松演繹清冷美人侍衛(wèi)。

    楚葒作為和親公主,身穿紅色喜服,珠釵滿頭,艷麗妝容讓她看上去美得張揚(yáng),化完妝她滿意地看向徐桐,發(fā)現(xiàn)草原王子打扮徐桐已經(jīng)湊到池懨笙面前去了。

    他看池懨笙冷漠著臉,特別不適應(yīng),像個哈巴狗一樣在他面前搖頭晃腦,最終把池懨笙成功逗笑,從角色里脫離出來。

    這畫面氣得楚葒咬唇捏拳,眼里怒火中燒。

    路修杰很喜歡看熱鬧,他身穿銀色將軍鎧甲,霸氣外露,看看楚葒,又看看池懨笙他們,抹嘴一笑。

    吳一舟作為草原鐵騎隊首領(lǐng),是黑色鎧甲裝,不過顏色和發(fā)型與路修杰不一樣,他的頭發(fā)披散在腦后,還有復(fù)雜的編發(fā)。

    至于陳珝,他飾演的是草原占卜師,身上穿的是純白色寬大衣袍,上面有青色奇奇怪怪的神秘圖案,頭發(fā)只做簡單處理,因為臉好看,造型不丑,反而增加了隨性和神秘感。

    妝造完畢,他們會分成兩隊拍攝。

    草原的一隊,中原的一隊。

    趕到拍攝地的時候,npc和場景早就準(zhǔn)備完畢。

    楚葒坐在大紅色馬車?yán)铮R車側(cè)邊是騎馬的侍衛(wèi)池懨笙,前面由大將軍路修杰和士兵開路,馬車后面是十里紅妝,最后是副將軍帶士兵墊后。

    趕了幾個時辰的路,和親隊停頓歇息。

    “公主,再是二十里就到西鳶了。”池懨笙輕輕掀開轎簾,把食物遞給公主。

    西鳶就是他們要和親的地方。

    西鳶驍勇善戰(zhàn),將士人高馬大,是最大的隱患,所以安排和親,緩和兩國關(guān)系。

    楚葒沒接池懨笙遞過來的食物,而是問。“除了這個,可還有什么零嘴?”

    “各式糕點,水果,和堅果。”池懨笙認(rèn)真回答。

    “有核桃嗎?”

    “有。”

    “那好,徒手幫我剝幾個,作為我的貼身侍衛(wèi),經(jīng)過你手的我才放心。”楚葒吩咐,池懨笙把她沒接的食物收回放好。

    “遵命,公主。”

    轉(zhuǎn)身便去拿核桃。

    作為侍衛(wèi),公主怎么吩咐就怎么做,說是徒手就是徒手。核桃殼又厚又硬,池懨笙抓了一把,有四五個左右,就這么在手中一捏,核桃互相擠壓紛紛裂開。

    池懨笙再拿來盤子,仔細(xì)把核桃仁剝出來放進(jìn)去。

    巡查完方圓的地形和情況,確認(rèn)無異常后,路修杰回來便看到池懨笙在徒手剝核桃,便上前也拿了兩個攥在手心捏開。“池侍衛(wèi)這是做什么?”

    “公主想吃核桃。”剝完后又抓一把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你剝核桃真有技巧,我是個只會指揮打仗的粗人,不如你也幫我剝幾個?”

    “將軍自己剝,我只為公主辦事。”池懨笙頭都沒抬,專注自己的事情,路修杰忍不住調(diào)侃。

    “池侍衛(wèi)真是冷漠。”

    “路將軍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談話間已經(jīng)剝完了,池懨笙頭也不回的離開,給公主送去。

    當(dāng)把核桃仁遞給楚葒時,她依舊遲遲沒接。“本公主突然不想吃核桃了,你去拿山泉水洗點桃送來。”

    “好的,公主。”池懨笙就像個機(jī)器人,接收指令,再完成指令。不會問為什么,也不會反駁,只會乖乖照做。

    見他去而又返,盤里的核桃仁沒送出去,又開始張羅洗水果,路修杰笑瞇瞇地把放在一邊的核桃仁一顆顆塞自己嘴里。

    第22章  射箭比試

    公主刁蠻傲嬌,作為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池懨笙雖清冷沉默,卻有求必應(yīng)。

    只要是公主吩咐的,他都會全力以赴去做。

    稍作休整后,和親隊再啟程。

    終于經(jīng)過長途跋涉,他們到達(dá)了西鳶國界,再由西鳶管事官迎接安頓。

    安排在古城住下,楚葒坐在簡陋地床上,目光投向池懨笙。“知道自己此行目的吧?”

    “拿到血月符,護(hù)送公主安全離開。”池懨笙毫無感情,一字一句復(fù)述,楚葒這才滿意點頭。

    “謹(jǐn)記自己的使命,養(yǎng)你這么久,別讓我失望。”

    “屬下明白。”池懨笙恭敬垂下頭,握緊手里的長劍。

    沒錯,此次他們來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和親,而是為了拿到血月符。

    西鳶國勢大漲,一連吞并幾個小國,成了天朝最大的隱患。

    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西鳶得到了傳說中的血月符,傳聞得血月符者得天下,如今這血月符在西鳶,西鳶王驍勇善戰(zhàn),野心勃勃,決不可能止于此,天下統(tǒng)一才是他的最終夙愿。

    而天朝此次和親是假,拿血月符是真。

    池懨笙身手不錯,又對楚葒忠心耿耿,這次和親他任務(wù)最重。

    只是這西鳶欺人太甚,和親隊入國,卻只是由官員安排入住,到現(xiàn)在為止王室一個人都沒出現(xiàn)。

    被晾了兩個時辰后,終于有人來了。

    來人身穿西鳶華貴服飾,一看就是王室之人,他英俊帥氣又狂放不羈,大搖大擺不受阻攔的推開楚葒的門。

    被守衛(wèi)的池懨笙伸手?jǐn)r住。“公主房間,豈是你能隨意進(jìn)出的。”

    徐桐笑得很自由陽光。“要與我成親的公主,我不來看看她是美是丑,萬一娶了個丑八怪豈不是貽笑大方?”

    “公主雍容華貴,國色天香,王子多慮了。”池懨笙很快猜出對方身份,而房間里的楚葒大大方方從珠簾出來,傾國傾城的容貌確實當(dāng)?shù)闷鸪貞皿系男稳荨?br />
    “你就是西鳶王子?”楚葒同樣打量他,完后柔柔一笑。“怎樣,本公主可有讓你滿意?”

    徐桐回笑。“確實是國色天香,不過…”

    被池懨笙攔住的徐桐故意湊近,在看到池懨笙冷著臉閃躲,明明不爽,卻又礙于他的身份隱忍,忍不住調(diào)戲。“我對這位冰美人更有興趣,你們天朝皇上怎么不送個美男子過來和親?雖不是皇室,但只要本王子喜歡,兩國交好不是難事。”

    公主被嫌棄,王子看上侍衛(wèi)。

    這是一種羞辱,是對公主的羞辱,也是對天朝的羞辱。

    和親一事,是天朝忌憚后提出的,西鳶有血月符在,我行我素,根本沒把天朝放在眼里。

    “他只是一個侍衛(wèi),還不配入你眼,難不成西鳶王子口味獨特,就喜歡僵硬無趣的男子?”作為一國公主,必須維護(hù)國家顏面,不卑不亢反問。

    徐桐不顧池懨笙的阻攔,直接進(jìn)了房間,一屁股坐下。“不是本王子口味獨特,而是你們天朝男子柔弱瘦小,連我西鳶的女子都不如,天朝能撐到現(xiàn)在不滅,屬實不易。”

    “我天朝男子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馬上定乾坤,豈是你們西鳶一群粗野莽夫能比的,王子是對天朝偏見太深,還是故意為之。”楚葒一向傲嬌,貴為公主,更是有做公主的大氣魄。

    盡管現(xiàn)在在西鳶國界,她也不卑不亢。

    就在這時,將軍路修杰趕來,和池懨笙并排而站,給足了楚葒底氣。

    徐桐噗嗤一笑。“馬上定乾坤?說道騎術(shù),我西鳶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不如這樣,我們來比試比試,若是你們天朝贏了,就當(dāng)剛才所說是胡話,本王子親自道歉,和親一事順利進(jìn)行,若是你們輸了,他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慢走不送。”

    “西鳶王子好大的口氣,我看你們西鳶根本沒有真心和親。”楚葒被氣到了,衣袖一甩,頭上步搖輕晃,威嚴(yán)感襲來。

    然而這些在徐桐眼里,就像小姑娘氣急敗壞一樣毫無威脅。他不加掩飾,直言不諱。“既然你們天朝都清楚,何必引導(dǎo)本王子把話說到明面上,畢竟自己送上來的美人誰會拒絕呢?不喜歡養(yǎng)著玩弄也不錯。”

    西鳶王子太囂張,如果不應(yīng)下來,一定會變本加厲嘲笑,還坐實了那些詆毀的話,楚葒調(diào)整呼吸。“好,本公主答應(yīng)與你們比試,希望西鳶王子能做到公平公正,說到做到。”

    “當(dāng)然,公平公正說到做到是本王子的美德。本王子現(xiàn)在命人制作比試規(guī)則,稍后會有人帶領(lǐng)公主到比試場所。”目的達(dá)到,徐桐臨走前伸手要摸池懨笙的臉,被池懨笙冷冰冰躲開,他沒得逞,卻笑得歡。

    人走后,楚葒讓路修杰離開,做好巡查。

    然后朝著池懨笙招手。

    池懨笙過去,狠狠挨了一巴掌。“長成這樣到處勾引人,又給本公主丟臉了,這次來代表的是國家,本公主丟臉丟的是整個天朝的臉。”

    “屬下知錯。”雖不能怪池懨笙,但徐桐借著池懨笙羞辱楚葒和天朝是真。

    池懨笙單膝下跪,低頭認(rèn)錯,才平息楚葒一點怒氣。“比試之事,本公主會親自上場,你和路將軍也要做好準(zhǔn)備,我要讓西鳶知道,天朝男子行,女子也行。這次再丟天朝的臉,小心腦袋。”

    “屬下明白,定不負(fù)所望。”

    “哼~最好如此。”

    一個時辰后,西鳶有人來帶他們到比試地。

    楚葒換了紅色的輕便服,方便比試。

    第一場比試是射箭,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已經(jīng)有包括徐桐在內(nèi)的人等候。

    “此次比試已向父王請示,為了公平,本王子挑選了年齡相仿的參與比試。西鳶的參賽者,本王子,西鳶鐵騎隊首領(lǐng)吳一舟,還有占卜師陳珝。你們沒有異議吧?”徐桐說話總是有意無意的落在池懨笙身上,用眼神調(diào)戲,楚葒察覺出來,默默捏緊拳頭。

    徐桐這一舉動,無非就是羞辱。

    羞辱公主,羞辱天朝男子。

    “本公主沒有異議,宣布比賽規(guī)則吧。”楚葒換了衣服,英姿颯爽,巾幗英雄,把臉面放在第一位。

    路修杰這個時候悄悄對池懨笙說。“那位白色衣服的是占卜師,血月符就由他保管,你注意好他的一舉一動。”

    “嗯。”池懨笙把目光投向陳珝,對方也看過來,隔空相對,一個冷漠清冷,一個寡淡無塵。

    池懨笙像沒有感情地殺手,陳珝則像個毫無雜念的神秘人。也許正是這樣,才能保管血月符。

    對視之后,沒擦出火花,又默契挪開。

    這時,西鳶人宣布比試規(guī)則。

    分靜動兩項,靜則站定射定靶,動則騎馬射動靶,遠(yuǎn)近錯開,射得又準(zhǔn)又遠(yuǎn)者獲勝,輸贏以隊伍總分為準(zhǔn)。

    第一排沒額外加分,第二排在環(huán)上加十分,第三排加二十分,以此類推,一共五排。

    每排靶中間有間隙,后面的靶都在間隙里,錯綜復(fù)雜,越往后難度越大。固定比試的就是他們六人,每人五支箭,以成績最好那支進(jìn)入比分。

    射箭位置與第一排隔了七米,越往后越遠(yuǎn),排與排之間的前后差距也是越靠后差距越大,最后一排達(dá)到了二十幾米遠(yuǎn)。

    視力不好的,可能連紅靶靶心都看不清。

    規(guī)則是西鳶定的,是否公平公正,也是他們說了算。

    第一隊上場的是路修杰對吳一舟。

    一個是天朝將軍,一個是西鳶鐵騎首領(lǐng),射箭都不在話下。

    兩人拿上弓箭限定,腰背挺直,同步拉弓射箭,雖不同國,卻默契十足,第一支箭同時射在第二排九環(huán)上,緊接著第二支,第三支…偶爾有失誤,你追我趕,最后兩人最佳的一支都在第三排的九環(huán)上。

    29比29,分?jǐn)?shù)打平。

    精彩緊張的比拼贏得掌聲,但同樣讓人壓力倍增。

    “路將軍,有點實力啊。”徐桐拍手叫好。

    路修杰揚(yáng)起臉。“你們的吳首領(lǐng)也不錯。”

    吳一舟被夸贊,臉上笑容滿面,看向池懨笙。“我自幼學(xué)武,對你們中原的武術(shù)好奇,若是能有一位中原師父教我,今天就不是平局了。”

    說話間瘋狂對池懨笙眨巴眼睛,池懨笙作為冷面侍衛(wèi),眼里只有公主安危,并沒有看到。

    吳一舟眼睛都快抽筋了。

    徐桐豈會看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以王子身份讓其退下,趕快開始下一組比試。

    接下來是楚葒上場,與她比試的是占卜師陳珝。

    陳珝就像個不染塵埃的仙人,不緊不慢地上場,神秘又紳士。“公主,先請。”

    在西鳶,陳珝是第一個尊重她這個和親公主的,楚葒臉上露出笑容,颯爽的拉弓,射箭。第二排的七環(huán)。

    陳珝緊隨其后,第三排九環(huán)。

    差距一下子就拉開了。

    楚葒心里一沉,深呼吸再次射第二支。還是第二排七環(huán)。

    陳珝不緊不慢,優(yōu)雅得仿佛這不是一場比試,而是逛街游玩。他拉弓輕松,姿勢帥氣,身段好看,手一松,箭飛出去后落在第三排十環(huán)。

    差距再次拉大,楚葒臉色不好看,她心高氣傲一上來,非爭口氣,終于射中第三排八環(huán),還有兩支箭,她還有可能追趕上。

    然而這一次,陳珝直接射中第四排十環(huán)。

    剛才前兩支分明影藏了實力,第四排還沒有人射中過,這一次楚葒臉色終于繃不住了,這是她怎么努力都達(dá)不到的分?jǐn)?shù)。

    最后兩支箭還不如第三支,陳珝卻次次四排十環(huán)。

    以40的高分贏了28的楚葒。

    第23章  五支連發(fā)

    成績最差,楚葒臉色很不好看。

    回到位置上,經(jīng)過池懨笙的時候,她惡狠狠地瞪一眼。“不許給本公主丟臉,最好把分拉上來。”

    “屬下遵命。”池懨笙點頭。

    目前差距十二分。

    西鳶那邊超前,現(xiàn)在更加輕松囂張。

    等到池懨笙和徐桐上場,徐桐不顧身份往前湊。“冰美人,你的臉怎么有點腫?”

    這是被公主打的一巴掌,力道不小,池懨笙臉白嫩,當(dāng)場紅腫起來,半天消不下去。

    “……”池懨笙高冷,沒回話,眼皮都沒抬,他拉兩下空弓,似乎是在判斷什么。

    人不搭理,徐桐也沒覺得羞恥,一個勁用兩人能聽的話聊天。“如果我收了你們公主,你和她將永遠(yuǎn)留在我西鳶,且只能依附本王子過完余生,你確定要一直不理我?”

    “你身手不錯,能動你的除了公主沒有別人,嘖嘖~看起來這位天朝來的公主脾氣不好,本王子幾句話便讓她遷怒與你,這樣的女子屬實讓人喜歡不起來。你天朝公主皇子眾多,怎么就送了這么一個來,是誠心不想和親吧。既然如此倒不如你來當(dāng)王妃,讓那位楚公主原路返回,如若不然…兩國之間還是在戰(zhàn)場上分個輸贏。”

    “請王子以大局為重,我不過是一名侍衛(wèi)。”兩國交好,不該因為一個侍衛(wèi)而改變。

    池懨笙終于還是說話了,徐桐兩眼放光,笑容加深。“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話,本王子看著你怎么覺得如此可愛?”

    “比賽開始了,王子先請。”對于弓箭,池懨笙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催促著徐桐先開始。“請王子先射完五支。”

    本來是一人一支比試的,反正都是一人五支箭,一次性射完也不破壞規(guī)則。

    徐桐爽快答應(yīng)了。“冰美人的提議,本王子自然會答應(yīng),好!本王子就先射完五支。”

    徐桐連射三支,支支在四排,雖不是十環(huán),卻也難度極大。

    比試規(guī)則小改變,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射箭場上。徐桐箭術(shù)了得,姿勢專業(yè),意氣風(fēng)發(fā),頓時讓天朝這邊壓力倍增。

    楚葒眼睛瞪得發(fā)紅。“這一次,天朝怕是要輸。”

    所有的希望都壓在池懨笙身上。

    路修杰凝重地點頭。“也許,會有轉(zhuǎn)機(jī)。”

    “能有什么轉(zhuǎn)機(jī),那是草原王子,從小在馬背上騎射長大,池懨笙再有能耐,能跟他比嗎?”

    楚葒自己說喪氣話,不過這種話也只會在路修杰面前說,要是讓西鳶人聽了去,定會惹來嘲笑。

    反觀西鳶那邊,氣氛輕松很多。

    吳一舟用手肘拐了拐旁邊的陳珝。“看不出來啊,我們的草原王子有兩把刷子,我沒跟錯主。”

    陳珝眼神從徐桐身上轉(zhuǎn)到一臉淡定地池懨笙身上,眼眸動了動,沒說話。

    而場上的徐桐已經(jīng)到最后一支,箭刺破空氣,穩(wěn)穩(wěn)定在四排八環(huán)上,獲得38分。

    楚葒那一局落后十二分。

    這一刻,似乎輸贏已成定局。

    這個分?jǐn)?shù)天朝怎么可能追上來,就算池懨笙能射中五排十環(huán),也只能打個平手,但是五排至今沒人射中,十環(huán)更是癡人說夢。

    西鳶那邊歡呼,天朝這邊面如死灰。

    射完箭,徐桐來到池懨笙身邊,拍拍肩膀。“接下來看你了,希望別讓本王子失望,否則本王子會覺得你們天朝男子不僅不如我西鳶女子,還廢而不自知。”

    “那就請王子睜大眼睛看好。”池懨笙依舊冷面,眼睛里卻盛出了稀碎的光,那是一種熱愛。

    徐桐只是瞥了一眼就走開了,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他并沒有離場,而是站在不遠(yuǎn)處。

    此刻所有目光定在池懨笙一個人身上,只見他左手拿弓,右手抓起五支箭,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架上,抬起,拉弓。

    他是要把五支箭一同射出。

    這簡直就是兒戲,原因不過是兩個。

    一:知道比不過,索性破罐子破摔,走個過場。

    二:碰運氣,五支連發(fā),總有一支能射中。

    這舉動氣得楚葒不顧公主形象大喊。“池懨笙,不可兒戲,若是丟了天朝的臉,本公主要你腦袋落地。”

    就算是輸,也要全力以赴。

    而不是用這種丟臉的手段輸。

    吳一舟被楚葒這一嗓子驚到,忍不住大聲回。“天朝公主原來就這氣度?”

    “你管不著!”楚葒回懟。

    陳珝則是靜靜看著,池懨笙不是那種兒戲的人,他看得出來,徐桐也是,他們的眼神沒有嘲笑,而是欣賞。

    池懨笙屏蔽外界聲音干擾,快準(zhǔn)狠地瞄準(zhǔn),射出。

    五支箭便五個方向破空嘶鳴而去,齊齊射中五排十環(huán)。

    一時間,全場寂靜,鴉雀無聲。

    在有前四排交錯遮擋的情況下,還能五支齊中,且在中心十環(huán)上,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就算是把一輩子的運氣都用在這一刻,也不一定能做到。

    所以,不是運氣,是實力。

    除了陳珝以外的人都睜大眼睛,不可思議,陳珝一樣被震驚到,只是表情沒那么夸張。

    楚葒是完全覺得池懨笙是破罐子破摔,其他人知道池懨笙有點實力,卻不想這么有實力,就算有點心理準(zhǔn)備也被震驚到久久不能回神。

    射完箭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沒人說話,池懨笙一言不發(fā)的放好弓,回到自己的位置。

    剛坐下就迎來眾人掌聲。

    “你…你……”楚葒回過神來,指著池懨笙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公主,你沒事吧。”池懨笙關(guān)心道。

    楚葒失神地?fù)u頭,聽下面的宣布。

    五支分?jǐn)?shù)一樣,成績也只能算50分。

    總分與西鳶打成平手。

    會讓他們休息一會兒,然后進(jìn)入下一場的比試,騎射。

    “長這么好看,又這么有實力,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休息期間,徐桐又厚著臉皮湊上來了,和池懨笙同一桌吃零嘴。

    完全無視公主。

    “你不是知道嗎。”池懨笙感受到楚葒不善的眼神,與徐桐拉開距離。

    “可是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徐桐不依不饒,池懨笙沉默。

    楚葒接過話。“他不過是一個侍衛(wèi),只聽命于本公主的侍衛(wèi)。”

    “這是我西鳶秘藥,消腫效果奇佳,本王子送你了。”徐桐從懷里掏出一瓶藥遞給池懨笙。“再不消腫,就要破相了。”

    “你…”楚葒氣噎,發(fā)現(xiàn)池懨笙臉確實紅腫,最后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心虛地喝口茶。

    想了想,池懨笙還是收下了藥。

    不多時第二場比試開始,眾人一起去了西鳶最大的馬場,那里已經(jīng)搭建好比試場。

    馬場有一個大型賽馬場,中央放置帶機(jī)關(guān)的靶,機(jī)關(guān)啟動,靶會挪動,且沒規(guī)律,沒章法,比試之人不僅要騎馬比賽,還要射靶。

    只給一炷香時間,一人十支箭,每支箭都有屬于個人的標(biāo)志,最終哪個隊射中靶最多,最靠近靶心,就獲勝。

    如果從馬背上掉下來,成績作廢。

    西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戰(zhàn)馬,所以不用挑選。

    侍從帶天朝這邊的人挑選自己的戰(zhàn)馬,楚葒貴為公主,先挑選,他聽了路修杰的建議,挑選最穩(wěn)最溫順的。

    路修杰自己繞了一圈,也挑中,等他準(zhǔn)備幫助池懨笙時,池懨笙已經(jīng)選好了,

    一起黑馬,鼻孔朝天,很是桀驁。

    這讓他不禁皺眉擔(dān)憂起來。“你確定要選這匹嗎?他看上去可不好駕馭。”

    “我能的。”池懨笙朝路修杰點點頭,確定。

    西鳶那邊也把自己的戰(zhàn)馬牽出來,規(guī)則都已經(jīng)知曉,他們騎上戰(zhàn)馬,侍從打開機(jī)關(guān),在點上香的一瞬間敲鑼,比試正式開始。

    一時間,六匹馬飛馳,馬背上的人各有各的特性,除了養(yǎng)眼外,還讓人不禁感嘆少年強(qiáng),國則強(qiáng)。

    然而他們不僅僅是賽馬,還要放下韁繩,舉起弓箭,射靶。

    這很考驗騎射、眼力、身體協(xié)調(diào)里等等。

    靶心挪動,讓人眼花繚亂,其他人還沒放韁繩,池懨笙已經(jīng)騎馬沖到最前面,夾緊馬腹,三支箭架上,拉弓,刷刷刷三支箭穩(wěn)穩(wěn)釘在挪動靶心上。

    三支又三支,每支都射中靶心,其他人跟在后面追不上,也無法干擾他。

    眼睜睜看著他十支箭全部射中,而時間還未過半。

    反應(yīng)過來后,紛紛射箭。

    池懨笙做起來很輕松,讓人多了幾分自信,當(dāng)自己真正上場時,才發(fā)現(xiàn)池懨笙有多強(qiáng)。

    五人第一發(fā)都沒射中,第二發(fā)也如此,第三發(fā)只有陳珝射中一個。

    池懨笙一馬當(dāng)先,其他五人你追我趕。

    十支箭已經(jīng)射完了,池懨笙就騎在馬背上奔馳,享受騎馬的過程。繞了一圈又一圈,每次路過楚葒和路修杰身邊時都會出聲指導(dǎo),傳授經(jīng)驗。

    雖然,他們悟性不高,也沒學(xué)會。

    一個不注意陳珝已經(jīng)射中四支了,雖然都不是十環(huán),但西鳶其他兩位實力也不容小覷,池懨笙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贏。

    所以,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規(guī)則。

    掉下馬則成績作廢。

    他把目標(biāo)放在陳珝身上。

    把馬騎到陳珝身邊并列,在對方射完一支后出聲道。“抱歉,你的成績必須作廢。”

    第24章  拿到血月符

    說著便抓住韁繩從馬背上站起來,伸手拽住陳珝的胳膊,借勢把人拽到自己的馬背上。

    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還巧妙的避開了危險,陳珝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坐在池懨笙馬背上了。

    “你要拉我下馬?”陳珝驚訝,馬上又反應(yīng)過來。“別忘了,你只要落地,成績依舊作廢。”

    “你實力最強(qiáng),我只能把你當(dāng)做目標(biāo)。”池懨笙此時和陳珝同騎一騎馬,跑到離其他四人遠(yuǎn)一點的地方,拽陳珝下馬。

    陳珝出拳反抗,武力不敵池懨笙,決定同歸于盡。

    然而他低估了池懨笙的馬術(shù),池懨笙在馬兒奔跑的時候側(cè)身跳下,用力把人拽下馬,再雙腳把人踢開,遠(yuǎn)離馬場,免得被后面奔跑而來的馬踏傷。

    從始至終,池懨笙單手掛在那脖子上,腳不離地,在陳珝下馬后又借力在馬脖子轉(zhuǎn)了半圈,翻身穩(wěn)穩(wěn)上馬。

    陳珝一下馬,后面的四位依舊緊張焦灼地騎射,只不過成績都比不上陳珝,更比不上池懨笙,最終天朝隊獲勝。

    不管是動,還是靜,池懨笙的表現(xiàn)都足夠驚艷。

    這給楚葒掙足了面子,她翻身下馬,得意到徐桐面前。“怎么樣,承認(rèn)我天朝男子厲害了吧?”

    徐桐沒鳥楚葒,而且目光灼灼的盯著池懨笙。“天朝男子確實不錯,本王子決定了,他,必須留在西鳶。”

    不是公主,而是一個侍衛(wèi)。

    終于,楚葒憋不住,跺腳生氣。

    不喜歡徐桐,也不和親,但是她就是不服氣自己被一個低賤的侍衛(wèi)比下去。雖然這個侍衛(wèi)確實比想象中厲害。

    當(dāng)事人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他來到陳珝跟前,面無表情,微微仰頭。“抱歉,為了贏我別無選擇。”

    “被你拉下馬是我技不如人,無需道歉。”陳珝微微點頭,嘴角淺淺微笑。

    然后池懨笙盡職盡責(zé)回到楚葒身邊。

    這兩場比試結(jié)束,西鳶準(zhǔn)備了豐盛的餐食,大家聚在一起各懷心思地吃飯。

    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下午。

    徐桐同意和親,并且要走了池懨笙。他說公主既然嫁了過來,那么池懨笙作為貼身侍衛(wèi),也該留在西鳶。

    公主都將是她的人,更何況池懨笙。

    徐桐一向說一不二,楚葒再心高氣傲也無法,何況池懨笙有他的任務(wù)在身,雖然生氣,卻也同意了。

    其他人自由活動。

    徐桐拉著冷冰冰地池懨笙走在西鳶繁華的街道,介紹風(fēng)土人情,奇聞異事,然而池懨笙都沒有什么興趣。

    而是左看右看快速把地形記在腦海中。

    趁徐桐不注意,借力石桌跳上槐樹,在樹枝上走兩步再翻入圍墻另一邊。動作連貫輕盈,等徐桐反應(yīng)過來時,街道上已經(jīng)沒了池懨笙的身影。

    徐桐似乎早有預(yù)料,咧嘴一笑,換個方向離開。

    池懨笙要找血月符,就必須先找到陳珝。

    記住地形,輕松避開西鳶侍衛(wèi),來時已經(jīng)拿到西鳶探子給的地形圖,上面清楚的標(biāo)注了陳珝的住所。

    不確定陳珝會不會回住所,更不確定血月符在不在他府上,不過臨走前,他看了陳珝離開的方向,正是回去的方向。

    來到陳珝住所,翻墻而入,雙腳剛落地便被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吳一舟帶領(lǐng)鐵騎隊駐守,陳珝在一旁優(yōu)雅地彈古琴。

    毫不意外池懨笙會來,修長的手指撥弄琴弦,輕輕抬眸。“等候多時。”

    “就憑他們就能攔住我?”池懨笙遙遙與之對視,被包圍一點不帶怕的。

    “本來沒把你放在眼里,但剛才比試你表現(xiàn)太好,我不得不帶領(lǐng)鐵騎隊親自動手。”吳一舟把話接過來。

    “所以那場比試,是試探?”

    “聰明。不過你們還是入圈了。對了,你們的公主現(xiàn)在也是自身難保。”

    “……”池懨笙沉默片刻,一切都明了了。“西鳶無意和親,想殺了天朝公主,挑起戰(zhàn)爭。你們好戰(zhàn)是因為有血月符在,所以不怕。所謂的刁難,也不過是武力試探。”

    “明白又如何,今天你們天朝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除了你。”吳一舟亮出兵器。“本來你也該是死魂一個,誰讓我們王子看中你的才能,想留你一命。”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什么心思都心知肚明。

    西鳶想殺公主,挑起戰(zhàn)爭,利用血月符吞并天朝。

    而天朝想借和親一事,探入西鳶,搶走血月符占為己有。

    你死我活,不打不行。

    池懨笙蹭地抽出佩劍。“既然如此,沒什么好說的,動手吧。”

    話音剛落長劍便刺向吳一舟,兩人打斗起來。池懨笙身子漂亮輕盈又有力,一招一式變幻莫測,讓人無法招架。

    吳一舟吃力對抗,鐵騎隊其他人紛紛涌上圍攻。

    而陳珝便在一旁彈琴,彈的是西鳶的斗樂,在琴聲中,西鳶兵隊血氣上涌,斗志昂揚(yáng)。

    池懨笙卻能輕松應(yīng)對,一個飛身踢擊退一片,看著人一個個被擊退,吳一舟自己也吃力對付,最后在池懨笙奇妙的一招下,戰(zhàn)敗。

    長劍架在脖子上的時候人還沒回過神來。

    怎么輸?shù)亩疾恢馈?br />
    隨后池懨笙從懷里掏出一枚藥塞進(jìn)吳一舟嘴里,指尖點穴,吳一舟本能咽下。“潰爛丸,三個時辰內(nèi)若是沒有解藥,將五臟六腑潰爛而亡。”

    “卑鄙!”吳一舟憤怒,藥已經(jīng)咽下,吐也吐不出來。

    池懨笙不再理會,而是提著劍來到陳珝面前。“是你自己交出來,還是我親自找?”

    吳一舟帶領(lǐng)鐵騎隊都打不過,陳珝再有天大的能力,也不可能是池懨笙的對手。

    可是主動交出,未免太丟臉。

    作為血月符的守護(hù)者,寧愿死,也要守護(hù)。

    “想要血月符,除非從我尸體上跨過去。”陳珝從琴底抽出劍,站起來,迎戰(zhàn)。

    池懨笙冷冷道。“不自量力。”

    霎時間,刀光劍影,兵器碰撞聲讓人背脊發(fā)涼。

    一白一黑打得難舍難分,但其實仔細(xì)看,陳珝完全占下方。雖說都是使劍,池懨笙卻使得漂亮好看,那把劍就如同與他靈肉合一。

    而陳珝的,只是一把武器,毫無靈魂。

    毫無懸念,陳珝戰(zhàn)敗。

    池懨笙從始至終應(yīng)對輕松,他的實力一定不止于此。

    他沒有殺,也沒有投毒,而是在陳珝身上摸索,他找到了一把鑰匙,斷定那就是血月符所藏的位置。

    拿到鑰匙,池懨笙把劍從陳珝脖子上拿下來。“你打不過我,若是不死心,歡迎隨時來戰(zhàn)。”

    說完大搖大擺地在陳珝府邸找起來,然后發(fā)現(xiàn),并不在。

    這么重要的東西,西鳶王怎么可能放心放在這里。

    那么,很有可能就藏在西鳶王宮里。

    然后他又朝著西鳶王宮而去。

    陳珝走到吳一舟身邊,兩人看著遠(yuǎn)去的身影,那樣的志在必得,勢不可擋。陳珝喃喃詢:“打不過,怎么辦?”

    吳一舟嘆氣。“西鳶,要亡。”

    “不知王子是否能阻止。”

    “我看,懸。”

    做多手準(zhǔn)備的徐桐已經(jīng)在王宮等待,很快等來池懨笙。看到來人,他反而有些興奮。“還從沒有人敢在西鳶這么放肆,你是第一個,我喜歡。”

    “血月符我要定了。”

    “是嗎,有膽量,就跟我來。”說完轉(zhuǎn)身就跑,池懨笙追上。

    在王宮七拐八拐,池懨笙被引導(dǎo)一處石門前,徐桐轉(zhuǎn)身。“你要的東西就藏在這里面,里面機(jī)關(guān)重重,沒有我的引導(dǎo),有來無回。”

    “我既然到這里,就做好了全力以赴的準(zhǔn)備,拿不到血月符,死又何妨。”要么帶走血月符,要么死,他什么都不怕。

    徐桐欣賞地拍手。“好,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在石門前,兩人打斗起來,徐桐武功不低,但一對一根本不是池懨笙的對手,池懨笙很他快將他制服,從他身上搜出一塊血紅色月牙形狀的玉佩。

    正是血月符。

    徐桐驚訝,池懨笙淡定解釋。“鑰匙是引,石門后是陷阱,我若真的進(jìn)去就真的有來無回。”

    “你很聰明。”徐桐挑眉。“這確實是血月符,你拿到又如何,憑你們休想安然無恙走出我大西鳶。”

    “我既然能拿到,就有本事帶走。”東西已經(jīng)到手,即將日落西山,到了晚上更不容易離開,池懨笙必須馬上走。

    他食指彎曲放在嘴邊,吹響口哨,屬于他的戰(zhàn)馬從遠(yuǎn)方奔馳而來,他翻身上馬。“再見了。”

    徐桐騎著自己的馬追。“你想自己離開?你的公主呢?不管了嗎?”

    池懨笙不回答,追逐一段路后,楚葒和路修杰騎著馬過來,看到池懨笙后兩眼放光。“東西到手了嗎?”

    “已到手。”池懨笙點頭,前面有楚葒他們阻擋,后面有徐桐追趕,不遠(yuǎn)處的陳珝和吳一舟也在趕來。

    “拿來。”楚葒伸手要,理所當(dāng)然。

    池懨笙本來就是作為拿血月符的工具,拿到手自然應(yīng)該交給楚葒,但是,他沒給。

    他無動于衷,再傻都能猜到。

    得血月符者得天下,這東西誰不想要?

    “池懨笙,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把血月符給我!”楚葒怒了。

    第25章  給家里人報平安

    西鳶派人刺殺她,好不容易和路修杰突出重圍和池懨笙匯合,東西到手了,本應(yīng)該合作一起離開西鳶,對方卻背叛。

    池懨笙抬起冷眸,直視楚葒,哪里還有當(dāng)侍衛(wèi)時的尊從聽話。“我的身份我時刻記得,輪不到你來提醒我。”

    “你說什么!?”楚葒不敢置信,對她言聽計從的低賤侍衛(wèi)居然敢這么跟她說話,路修杰倒是聽出來一點。

    “池懨笙,你到底是誰!?”

    池懨笙瞥了一眼路修杰。“路將軍難道忘了七年前是如何帶領(lǐng)天朝軍隊,滅了我南轄嗎?”

    楚葒和路修杰同款震驚。

    路修杰馬上反應(yīng)過來。“你是南轄余孽?拿血月符想復(fù)國?”

    “區(qū)區(qū)亡國余孽還妄想復(fù)國,你們就算有血月符也休想與天朝抗衡。既然你不愿意交出來,那我們只好親自取了。”楚葒輕蔑諷刺,眼神示意路修杰動手。

    談話間西鳶的人已經(jīng)追趕而來,池懨笙腹背受敵,池懨笙一人要對抗五人,帶著血月符從西鳶安全離開,太難。

    天朝來和親時帶走軍隊,西鳶更不用說,軍隊龐大,池懨笙就算插翅也難逃。

    池懨笙先和天朝打起來,楚葒邊打還邊說話羞辱,貶低。池懨笙不止是亡國皇子,也是她的叛徒,她怎能咽下這口氣。

    西鳶這邊就看戲,等他們打夠了,坐收漁翁之利。

    從楚葒的口中,他清楚了池懨笙的身份。

    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真是委屈你了,為了復(fù)國,在這樣的公主手下當(dāng)侍衛(wèi)。”

    “就是就是,要是我,一天都受不了,去他媽的復(fù)國大業(yè)。”吳一舟附和到,完全忘了自己身中劇毒。

    陳珝倒是一言不發(fā),專心看戲。

    兩人這話簡直是在打楚葒的臉,她臉色鐵青,將恨意發(fā)泄在池懨笙身上。

    路修杰作為天朝將軍,池懨笙的敵人,更不允許池懨笙活著帶走血月符,用了全力搶奪。

    可池懨笙武功太強(qiáng),變幻莫測,他們招架不住。

    徐桐實在欣賞池懨笙的才能,和容貌,眼看著天朝那邊即將戰(zhàn)敗,他拋出橄欖枝。“不如這樣,我西鳶與你們南轄結(jié)盟,你當(dāng)我王妃,我放你離開,把血月符借給你復(fù)國。你這樣的人,我實在不忍心下殺手。”

    “少廢話,你西鳶也不是什么好人。”池懨笙回懟,打敗天朝那邊,他跳下馬,迅速撿了一個石子,往徐桐馬上扔。

    馬受痛,嘶鳴著奔跑,徐桐沒注意,差點摔下馬,好在他緊急之下抓緊韁繩。

    池懨笙騎馬奔向徐桐,在他要摔下之際拉下馬站定,在翻上自己的馬,去追受驚的那一匹。“你的汗血寶馬歸我了。”

    幾個人的馬里面,就屬徐桐的最好,想要逃出西鳶,沒有一匹好馬是不行的。

    說完后,池懨笙的馬與受驚到馬并駕,他抓住韁繩從馬背上站起來,飛身到另一匹馬背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準(zhǔn)備逃跑。

    眾人震驚又不甘,反應(yīng)出來池懨笙的意圖后,徐桐大喊。“愣著干什么,給本王子追。血月符要是沒了,要你們通通陪葬。”

    五人帶領(lǐng)千軍追殺,池懨笙騎術(shù)了得,又獲得了最好的馬,他們怎么追也追不上,眼看著距離越拉越遠(yuǎn)。

    離勝利不遠(yuǎn),池懨笙轉(zhuǎn)過身,第一次露出笑容,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扔給吳一舟。“潰爛散解藥,若是能復(fù)國報仇,血月符婻沨定當(dāng)雙手奉還。后會有期!”

    在夕陽被山峰淹沒時,池懨笙帶著血月符騎馬離開了西鳶,去到另一個國家,也許,他早就與他國結(jié)盟。

    西鳶邊界,眾人只能眼睜睜看著池懨笙離開。

    一人一馬,背著夜幕,恣意而行。

    這一刻,使命感拉滿。

    “咔~”終于,在導(dǎo)演對著對講機(jī)喊后,這場故事才隨著夜幕落幕。“拍攝完美結(jié)束,大家辛苦了,池老師,快回來吧。”

    沉靜在故事里的主角和NPC頓時回歸現(xiàn)實,聊天拍手,而遠(yuǎn)處地池懨笙又騎著馬回來。

    他今天冷臉一天了,終于脫離角色,滿臉笑意的回歸,只是他的臉還有一點腫。從角色脫離,楚葒不能再目中無人,她壓住心中的嫉妒,假惺惺地道歉。“池老師,抱歉,沒收住力,回頭我讓助理給你送點藥吧。”

    “不礙事,已經(jīng)不疼了。”池懨笙從馬上下來,回到隊伍。“不好意思,我又贏了,沒打疼你們吧?”

    “你有意避開,并沒有傷著我們。但是,你也太強(qiáng)了吧,怎么什么都會。”吳一舟這一刻,化身小迷弟,雙眼泛星光。

    “對啊對啊,我看這綜藝干脆改名為懨笙傳算了,你實力吊打,我們都成陪襯,根本沒有發(fā)揮空間。”路修杰話說得不假。

    第一期,第二期,所有節(jié)奏都被池懨笙帶著走,他們腦力和武力都沒有發(fā)揮的余地。

    池懨笙不好意思,歉意道:“可是,我已經(jīng)收著了,要不下期,我放放水?”

    “別,就這樣,很不錯,我要讓全網(wǎng)都知道我?guī)煾赣卸鄥柡Α!毙焱┓穸ǎ懿毁澩劐\放水。

    “下期主題不知道,也許是我不擅長的。”

    “還有你不擅長的?我根本不信,別說你今天真的是帥呆了,我?guī)煾刚鎱柡Γ闾呶业哪且荒_我現(xiàn)在還疼呢。”說著徐桐心機(jī)的捂住胸口,做出痛苦的表情。

    關(guān)鍵是,所有人都不信,池懨笙信了。

    “真的嗎?很疼嗎?要不要去醫(yī)院。”池懨笙擔(dān)憂的迎上去扶著。

    徐桐卻偷笑。“去醫(yī)院就不必了,我感覺我要死了。”他順勢靠在池懨笙身上,發(fā)揮演技,虛弱道。“若是臨死之前你能收我為徒,我死而無憾。”

    池懨笙身體一頓,似乎明白了過來。

    徐桐繼續(xù)演。“所以,我現(xiàn)在可以正式叫你一聲師父了嗎?”

    “……”池懨笙有點無語,眨眨眼睛,沒回答。

    陳珝看不下去,把人從池懨笙身上拉出來。“強(qiáng)人所難。”

    “我怎么就強(qiáng)人所難了?憑本事找的師父,比你強(qiáng),你個鉆空王。”一想到陳珝要跟他爭師父,徐桐就惱火。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師兄的位置,我要定了。”吳一舟加入爭吵,三人一人一句,池懨笙無奈又覺得吵鬧。

    楚葒也是憤憤得捏緊拳頭,嫉妒充斥胸腔。

    路修杰看戲,他最喜歡吃瓜了。

    最后工作人員那邊做收尾工作,嘉賓們卸妝回民宿吃飯。

    趁著空閑,池懨笙打電話給祝鈞。

    “拍攝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明天中午到家,你會等我一起吃飯嗎?”池懨笙報了機(jī)票時間,祝鈞那邊很快回答。

    “當(dāng)然會。”祝鈞恨不得沖到機(jī)場接機(jī),要不是行動不便,他肯定會這么做。

    “好,那明天見。”

    “明天見。”

    “導(dǎo)演喊吃飯了,你吃飯了嗎?”

    “已經(jīng)吃過了,你快去吃吧,晚點再給我打電話好嗎?”時間有限,他們沒辦法多聊,祝鈞依依不舍。

    “會的。我喜歡你的聲音。”池懨笙單純地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他確實喜歡聽祝鈞說話,有種莫名地安心。

    其他人在耳邊說話,他只覺得吵鬧,但祝鈞不會,說再多他也不會有這種感覺。

    這句話讓祝鈞對他的占有欲爆棚,恨不得現(xiàn)在就擁抱,他壓抑著,喘著氣。“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我的殺傷力有多大?”

    “啊?”池懨笙不懂。

    “算了,你先去吃飯吧,我等你電話。”

    “哦~”從疑問中出來。“拜拜~”掛了電話,心里短暫的空落,又被遠(yuǎn)處餐桌的熱鬧充斥。

    池懨笙走過去,徐桐打趣。“師父這是跟誰打電話呢?”

    “跟家里人報平安。”池懨笙淺淺地笑著,他笑起來和冷著臉都特別好看,入座后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他。“怎么了?你們家里人不詢問工作情況嗎?”

    “不會啊,我家人才不會管我呢。”徐桐搖搖頭。“當(dāng)然,我也不會主動說,除非真的有事。”

    “我也是。”吳一舟附議。

    “你家里人多大了?看你聊天的表情,不像長輩?”楚葒不動聲色的詢問,帶有打探意味在里面。

    這句話瞬間引起大家的好奇心。

    池懨笙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比我大幾歲,確實不是長輩。”

    “不是長輩,難道是哥?”楚葒嘴角勾起,繼續(xù)引誘話題。

    “也不是。”池懨笙搖搖頭。

    想想自己修行多年,管一名二十多歲的人叫哥,確實有點荒唐,叫不出口。

    “那難不成是…”

    “別人的私事你問那么多做什么?”徐桐有點不耐煩,他看不慣楚葒,總感覺這個女人怪怪的,而且他還打池懨笙了,臉到現(xiàn)在沒消腫。

    作為演員,打耳光時居然不懂收力,太差勁了。

    楚葒憋著一口氣,看了徐桐一眼,壓下心里的疑惑。“也是,是我冒昧了,抱歉啊池老師,讓你為難了。”

    池懨笙吃著碗里的東西,對楚葒搖搖頭,并沒有放在心上,亦或者說他根本沒想那么多。

    他這樣不在意,才更讓楚葒心里不甘。

    所有人都喜歡他,特別是徐桐,護(hù)得太明顯。

    明明他們有合作過劇,明明她是這里唯一的女孩子,這群男人卻一點面子都不給。

    她心里不平衡,也很不甘心。

    特別是在池懨笙這張臉,這樣的才能下,顯得她更加黯淡無光。

    今天沒收住,把傲嬌公主演繹成了無理取鬧的掌權(quán)者。

    節(jié)目播出后,她能想象到自己會被顯得多差勁。

    楚葒的內(nèi)心活動豐富,池懨笙卻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優(yōu)雅吃東西。

    第26章  他長得怎么樣?

    吃完飯又各自回房,有幾個著急趕通告的, 當(dāng)晚就離開了。

    池懨笙團(tuán)隊不好,只有一個助理,周陌又忙活,根本顧不上,只能明天早上回去。

    留在酒店的只有陳珝,徐桐,和池懨笙,其他三位吃了飯就被接走了。回到房間,池懨笙簡單洗漱收拾一下,臥室門被敲響。

    是陳珝,他穿著黑色細(xì)白條紋的睡衣,開門之際撲面而來的草木冷香鉆進(jìn)鼻腔。

    “能和你談?wù)剢幔俊标惈嶉_口,靜靜等待池懨笙同意。

    他平淡地打量,從池懨笙那張神性地臉轉(zhuǎn)到半露的鎖骨,眼神毫無侵略性。

    “談什么?”池懨笙眨眨眼,從臥室出來順便把門帶上。

    他們一起到客廳沙發(fā)坐下,面對面。

    “我想拜你為師,這件事是認(rèn)真的,也希望你認(rèn)真考慮一下。”

    沒想到是這件事,池懨笙無奈。“可我并不想收徒…”

    “別著急拒絕,現(xiàn)在的你光芒萬丈,在娛樂圈這灘渾水里很容易招小人,沒作品,沒咖位,真出了什么事公司保不住你,你那薄弱的粉絲量更不成氣候。你缺錢,娛樂圈是個人都想分一杯羹,這個圈子不缺好看的人。再好看的人,有黑料,沒曝光度,漸漸地人們就忘了,你想在這里面安然無恙掙錢,沒有靠山,寸步難行。”陳珝說得頭頭是道,也確實有道理。

    池懨笙陷入沉思。

    祝鈞的眼睛需要錢,以后他們的生活也需要很多錢,沒權(quán)沒勢,確實吃力。

    可是…“我若因為這個收你為徒,豈不是成了利益交換?師徒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你思想過于古板,那不過是師徒之間的互相幫助,與利益無關(guān)。”陳珝很高興池懨笙能把師徒之情想的這么簡單。“收我為徒吧,你教我武功,我護(hù)你周全。”

    池懨笙這下徹底陷入了沉思。

    陳珝和徐桐都說過,那只是師徒之間的相互幫助,無關(guān)利益。

    陳珝作為大影帝,咖位背景強(qiáng)大,還愿意放低姿態(tài)拜自己為師,那他是真的喜歡武功吧,不然怎么會這么做。

    這是個全新的時代,確實不能用以前的想法。大概真如陳珝所說,自己思想過于古板了。

    似乎是想通了,池懨笙態(tài)度端正,嚴(yán)肅道。“拜我為師,是要行拜師禮的。不是古板,而是只有這樣之后,我們之間才有師徒之責(zé)。”

    陳珝勾唇笑起來。“這幾日我會準(zhǔn)備好禮,誠心登門,與你行拜師禮。”

    速度之快,就怕池懨笙事后多想,又后悔。

    雖然覺得池懨笙不是這樣的人,但還是迫不及待想把事情定下來。“所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

    “額好的。”

    交換手機(jī)號后回到房間,還沒細(xì)思這件事,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他要給祝鈞回電話。

    祝鈞一天都很無聊,形成早睡早起的喜歡,再晚一點,會影響他睡覺的。

    那邊似乎在等電話,撥過去秒接,池懨笙愣了一秒,才說話。“抱歉,有事耽誤了,你準(zhǔn)備睡了嗎?”

    “還沒,一直在等你。”

    “對了,獅子王的故事,進(jìn)展怎么樣了?”

    “他們成為了互相依偎地好朋友,并且,獅王決定一輩子不放手…”祝鈞簡單地講述,池懨笙靜靜聽著。

    那邊停頓下來,才慢悠悠問道。“那獅王真的決定一輩子吃素嗎?他會一直靠小鹿打獵活著嗎?”

    “獅王只是受傷了,會好起來的。”

    “嗯,會好起來的,那后來呢?”

    “后來的還沒更新。懨笙,我想你了。”池懨笙還沉浸在故事中,思索著以后的發(fā)展,祝鈞突然聲音低啞,性感中帶著撒嬌。

    仿佛就湊在池懨笙耳邊說話。

    池懨笙頓時,心亂如麻,臉紅耳熱,半天說不上話來。

    他在想,這顆心對祝鈞的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

    “你會想我嗎?”池懨笙沒回答,祝鈞又用一樣的聲音詢問。

    “會…會的。”池懨笙呆傻傻地回答,確實會。

    會擔(dān)心祝鈞無聊,會擔(dān)心他吃不好睡不好,會想著多陪陪他。

    祝鈞那邊傳來低笑,好聽至極。“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等你回來。”

    “啊好~”

    祝鈞耳力極好,聽出池懨笙的不對勁。“你怎么了?”

    “心臟,有點難受。”池懨笙捂住胸口,實實在在說。

    祝鈞心一沉,立刻反應(yīng)過來。“像上次一樣的難受嗎?”

    “嗯~”

    “那是喜歡,如果隔著手機(jī)也能讓你的心抗議,那就說明在你心里很喜歡我。而只有心心相惜,彼此珍愛的人才會這樣,所以同樣的,我也很喜歡你。”祝鈞又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但池懨笙不會質(zhì)疑。

    “那可能,我真的喜歡你吧。”

    他從小一心修煉,后來修了無情道,斷絕情愛,更沒有遇到讓他破壞道修的人,也就從沒嘗過動情地感覺。

    對于那些感情,相愛,也都是偶爾從話本里看到過淺顯的。

    雖然繼承原主記憶,但他本身的記憶占大比例,原主的記憶少而模糊,關(guān)于情愛的也少,所以池懨笙現(xiàn)在在這方面,完全是一張白紙。

    祝鈞是目前他最信任的人,他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而且,這顆心,確實總是為他亂跳。

    除了心亂如麻,也沒別的難受之處。

    他們又閑聊了會兒,到了睡覺時間才掛斷電話。

    喜歡這件事,池懨笙沒有多想,這具身體與曾經(jīng)的不同,錄制一天就肌肉酸痛,疲憊不堪,不多時就睡下了。

    而祝鈞那邊,房間里多了個男人。

    “查清楚了嗎?”祝鈞從臥室出來,沒讓男人攙扶,輕車熟路地來到沙發(fā)坐下,上位者姿態(tài)詢問。

    男人站著,恭敬低頭。“少爺,此人人品劣跡斑斑,不過都是些小錯。”

    脾氣不好,愛比較,虛榮,還賭博。

    “他是一名孤兒,在孤兒院長大到十八歲,高中沒完成學(xué)業(yè)出來打工,期間誤打誤撞進(jìn)入娛樂圈,因為人品,目前全網(wǎng)黑。”

    祝鈞聽著屬下的匯報,并沒有把兩個人聯(lián)系起來。

    池懨笙分明與調(diào)查中不一樣。

    全網(wǎng)黑這點,池懨笙倒是跟他說過。

    這份身世過往,似乎也沒什么可靠性。

    “他長得怎么樣?”

    “……”

    屬下匯報這么多,祝鈞關(guān)心的卻是這個。

    短暫沉默后,男人準(zhǔn)備說,卻被祝鈞抬手打斷了。“算了,長相不重要,雖然好奇,但關(guān)于他的我想自己了解。留點神秘感,眼睛好后我想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

    自己了解的才是真的。

    那個因為承諾,要掙錢給他治眼睛,住大房子的人,怎么可能虛榮愛財呢。

    男人又是一陣沉默,拿著池懨笙的照片,張張嘴,最后也沒說出什么。

    “他新綜藝是不是要播出了?”

    “是的少爺,明天出預(yù)告,大后天播出。”

    “護(hù)他在娛樂圈周全,有事隨時匯報。”祝鈞下死命令,男人恭敬點頭。

    “好的少爺。”

    “你走吧。”

    “是,少爺。”

    男人是趁著阿姨回家后來的,調(diào)查了池懨笙的身世。除了那張臉,池懨笙這輩子并沒有什么閃光點,反而劣跡斑斑,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混混,還混不出什么名堂。

    在社會上被毒打,進(jìn)娛樂圈也被全網(wǎng)黑,他這樣的人,在少爺眼里卻是個可愛單純,又富有責(zé)任心的人。

    很神奇,居然能讓祝鈞另眼相看。

    對此,男人只覺得是少爺眼瞎,也確實是眼瞎。不管池懨笙人怎么樣,只要是少爺吩咐的,他都會竭盡去做。

    出了門,上了車,男人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些事。

    第二天徐桐要趕飛機(jī),比池懨笙早很多,他凌晨打電話把池懨笙叫醒,讓人出門。

    池懨笙很困,身體很酸軟無力,還沒睡醒,半瞇著眼睛提著沉重地步伐出門,被徐桐抱個滿懷。“師父,我要走了,來跟你道個別。”

    被擁抱,池懨笙還是沒醒,乖軟地窩在徐桐懷里,迷迷糊糊點頭。

    這樣的池懨笙讓徐桐心癢癢,他緊張地打開手機(jī),開啟錄像功能,前置攝像頭拍攝起來。“師父,你收我為徒吧,我想跟著你學(xué)武功。”

    池懨笙眼皮抬了抬,又架不住困意睡過去,半睡半醒之間,他點頭答應(yīng)了。徐桐頓時心花怒放,追問道。“師父,明天我來找你行拜師之禮好嗎?行過禮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順地師父了。”

    池懨笙只覺得耳邊吵鬧,嘰嘰喳喳的詢問什么,也沒聽清,煩躁地擺擺手。“好。”

    “有錄像為證,師父可不許反悔。不對,師父一向說到做到,不會言而無信地。”

    “師父困地話回去睡覺吧,我要去機(jī)場了,明天見哦。”

    雖然不忍心,徐桐還是輕輕把人拍醒,聽到回去,池懨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在房間,看到徐桐的臉后揮揮手,往回走。“一路…平安。”

    到了臥室,池懨笙爬上去,不到半分鐘熟睡。

    本來他的警惕性應(yīng)該很高才對的,但是這具普通的身體,這天還沒破曉的時間,又因為這個世界實在比修仙界安全。

    與徐桐合作了兩期,他熟悉對方,種種原因,讓他警惕性變差。

    等他醒來的時候,徐桐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而發(fā)生了什么,他只是想起一些片段,只記得徐桐臨走前來道別。

    第27章  預(yù)告片出

    助理收拾完,池懨笙和陳珝打聲招呼便走了。

    到達(dá)機(jī)場,上機(jī)前給祝鈞打了個電話,然后關(guān)機(jī)。

    還沒下飛機(jī),《開戰(zhàn)吧》第二季官博放出預(yù)告片。

    視頻三分鐘,每個人的片段都有,而最具話題性的是池懨笙。節(jié)目組把每個人的臺詞都剪出來,故意誘導(dǎo),導(dǎo)致池懨笙一瞬間被頂上熱搜,成了眾人討伐嘲笑的對象。

    視頻里,池懨笙奔跑,躲避,還有別人對他的追逐。

    桑寧:既然有緣撞上,你腰間的鑰匙,我要了。

    吳一舟:鑰匙留下,草藥也留下。

    路修杰:攔我盟友,當(dāng)我死了嗎?

    陳珝:你不信我,卻信一位臭道士?

    每個人的臺詞配上剪輯的畫面,前面直接把池懨笙在節(jié)目里完虐的劇情站穩(wěn),而最后半分鐘,畫面一轉(zhuǎn),池懨笙被玉寶親了一口臉頰,頓時臉紅。“玉寶,擇郎君不能只看外表,靈魂契合才能長久。”

    再然后,是池懨笙和徐桐結(jié)盟的畫面,以及他們在樹上交談,在橋上吃小魚干,畫面和諧養(yǎng)眼,與之前鮮明對比。

    預(yù)告片祝鈞聽了一遍又一遍,他知道這種節(jié)目都是有劇本,人設(shè),劇情,都是劇本,所以那些人對池懨笙的討伐,公私都有。

    但是,那個叫徐桐的,預(yù)告片里他只說了幾句話,讓祝鈞毛立起來了。

    雖然知道是劇本,還是因此有了危機(jī)感。

    而此刻網(wǎng)上,已經(jīng)掀起腥風(fēng)血雨。

    [坐等池懨笙被碾壓,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正片了。]

    [這綜藝,改名《除暴安良》吧,就喜歡暴打賤人的畫面,爽!]

    [啊啊啊大寫的爽,池懨笙作威作福,這下終于能整治一下他了。]

    [好好的節(jié)目,進(jìn)了一只老鼠。我一定要看看這只老鼠是怎么被猛獸撕碎。]

    [希望各位老師打池懨笙嘴,他嘴賤,我忍很久了。]

    [怎么回事。池懨笙在里面的幾個畫面,看上去很狂,他不怕死嗎?]

    [樓上的,他可能抱了徐桐的大腿,他們好像結(jié)盟了。]

    [放屁,徐桐出了名的嫉惡如仇,怎么會讓池懨笙這樣的人抱大腿,就算是節(jié)目組強(qiáng)迫,徐桐老師也是不會屈服的。]

    [可是,他們就是結(jié)盟了啊,畫面還有點和諧……]

    [臥槽,是真的結(jié)盟了,一定是池懨笙這個賤人故意的,怕被碾壓故意抱緊徐桐老師大腿,徐桐老師一定是被迫的。]

    [不止是抱大腿,還有炒CP的嫌疑,氣死我了,沃日!我家哥哥被嚼過的口香糖黏上了,啊啊啊這算不算工傷,申請賠償。]

    [池懨笙不要臉的,離我家哥哥遠(yuǎn)點,我家哥哥還是個孩子,別惡心他。]

    [嘔~這個池懨笙怎么見一個蹭一個,沒本事就靠這種手段紅?]

    [黑紅也是紅,在娛樂圈,只要沒有話題度就會被遺忘,沒作品沒實力做支撐,這個賤人只能這樣。]

    [可是你們是不是忘了,前不久池懨笙和徐桐私底下見過面,還是徐桐約的,說是要拜師…(弱小、無助、小聲)]

    [肯定是池懨笙纏著我家哥哥幫忙辟謠,太惡毒了,我家哥哥怎么會拜他為師,他又沒有過人之處。]

    [當(dāng)時陳珝和吳一舟也加入了拜師隊伍,娛樂圈八卦更新太快,這么快大家就忘了?]

    [……這還用說,一定是他們幾個聯(lián)合起來打池懨笙的臉,先說拜師增加話題,等節(jié)目播出后再狠狠打臉。]

    徐桐粉絲就是不相信,因為被池懨笙纏上后,氣得牙癢癢。

    只是幾分鐘的預(yù)告片,池懨笙就被討伐無數(shù)次,黑料又被挖出來反復(fù)討論。

    然而熱搜不到一個小時就撤了,還怎么頂都頂不上去,黑粉們炸了。不止這樣,還有賬號被封,帖子被刪等等,沒有原因。

    飛機(jī)上的池懨笙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腥風(fēng)血雨,下飛機(jī)的時候接到了周陌的電話。“懨笙,你剛才上熱搜了知道嗎?”

    “啊?我上熱搜啦?”池懨笙一臉懵,助理也是。

    他們一起坐飛機(jī),根本沒機(jī)會看到。

    助理趕忙拿出手機(jī)看,熱搜已經(jīng)沒了,還查不到痕跡。

    “對,一個小時不到熱搜撤了,不是公司做的,公司希望你能黑紅,小蘭不是說你在節(jié)目里表現(xiàn)不錯了,想借此機(jī)會攢人緣,節(jié)目明天播出,所以今天的黑搜是預(yù)熱,并沒有打算幫你蓋下去。”周陌覺得這件事情并不可取,池懨笙已經(jīng)夠黑了,可是他阻止不了。“不是公司做的,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幫你,這事你知道嗎?”

    怕池懨笙被騙,周陌要知道對方幫忙的真正原因。

    池懨笙想了想,心中有了答案。“我答應(yīng)收徒,可能是我那個徒弟幫的忙。”

    陳珝說過,池懨笙收他為徒,他會幫助池懨笙在娛樂圈前行,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他出手的時候了。

    “徒弟?誰啊?”周陌松了口氣,追問到,池懨笙卻不愿意聊下去了。

    “抱歉周哥,我有個重要的電話要打,我們回聊。”池懨笙急急忙忙掛了電話。

    再打給祝鈞,很快,祝鈞的聲音伴隨著室內(nèi)音樂聲傳入耳朵。“下飛機(jī)了?”

    “嗯~我現(xiàn)在打車回家。”池懨笙接過助理手里輕得不行的行李箱。

    大部分東西都在空間戒指里,行李箱裝的很少,為了不讓人懷疑。

    “我等你回來。”

    池懨笙讓助理先走,自己打車回去。助理很聽話,但想到剛才上熱搜的事,池懨笙黑粉很猖狂,上熱搜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叮囑池懨笙戴好口罩,以免被認(rèn)出來,造成不好的影響。

    池懨笙穿著樸素,還獨自行動,戴著口罩,沒人認(rèn)出他。

    出了機(jī)場順利打上車,回到家時是中午十二點過。

    一進(jìn)門,除了聞到飯菜香,還有行動不便卻努力向自己走來的祝鈞,一時間,心臟被什么東西充滿,池懨笙奇怪的抓抓心臟的位置。

    他的失神只是一瞬間,便迎上去抓住祝鈞的手,扶著。“小心,怎么這么著急。”

    “想快點聞你身上的味道。”祝鈞瞇著失焦的眼睛笑。

    池懨笙邊扶著人去沙發(fā),邊問。“我身上的味道?”

    說話間低頭聞了聞,什么也沒有。

    祝鈞似乎感知到他的動作,笑道。“體香這種東西自己是聞不到的,只有喜歡的人才能聞到。你房間的味道淡了,我想聞一點最濃最新鮮的。”

    坐下后,祝鈞緊挨著池懨笙,腦袋枕在池懨笙肩膀上。

    這些話,這些舉動,曖昧極了。

    不過池懨笙根本不知道曖昧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這些超過了兩人的界限,卻又不知道哪里超過了。

    這些舉動,讓他身體有了奇怪的反應(yīng),從前沒有的反應(yīng)。

    這次不止是心臟,連腰尾,四支,甚至是眼睛都控制不住的輕顫。

    祝鈞抓緊池懨笙的手,那是一雙細(xì)長溫潤的手,摸上去像摸一塊捂熱的玉。“你身上的味道,能讓我安心。”

    “安心?”池懨笙心里突然一陣心疼,驅(qū)趕了那些奇怪的反應(yīng)。“我不在的時候,你一直都很害怕?”

    “沒遇到你之前,什么都不怕,就是累。因為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每天都活在警惕和算計里。”祝鈞短暫地回憶起從前,唇角的笑帶著幾分薄涼。轉(zhuǎn)而又消失不見。“在遇到你之后,我便怕了。怕黑暗,怕沒有你在身邊,因為看不見所以聽覺和嗅覺變得敏銳,只有你的聲音和你身上的味道,才能讓我安心。”

    曾經(jīng)池懨笙都是用劍讓人安心,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的聲音和味道也有同樣的能力。

    祝鈞像個受傷地困獸,強(qiáng)大,驕傲,也有一定依賴性。

    他愿意收起爪牙,露出軟軟地肚子,與池懨笙相處。

    池懨笙想起了歷練時在山洞遇到的一只被其他歷練者打傷的靈獸,池懨笙只是借地方休息,而對方雖受了傷,卻還是張牙舞爪,守護(hù)那株五百年一開花的仙草。

    在確定池懨笙不奪仙草,沒有惡意后,放下爪子,收起獠牙,發(fā)出低低地獸吟。直到池懨笙施法幫他療傷,守護(hù)他三天,才徹底放下戒備。

    池懨笙休息打坐時,他會蜷縮大身軀守著,也會用大腦袋蹭池懨笙的肚子。

    歷練結(jié)束,池懨笙回宗門時,靈獸依依不舍,循著他的氣味追了好長一段路,直到超出仙草守護(hù)范圍,才不得不回洞穴。

    而現(xiàn)在的祝鈞,和那只靈獸很像。

    池懨笙不禁笑出聲。“等治好了眼睛,你就不用這么害怕了,如果想見我可以去我工作的地方。”

    “治眼睛的時候,你可以多陪在我身邊嗎?”祝鈞略微強(qiáng)勢地把人攬入懷中,池懨笙眨巴眨巴眼睛,沒掙扎。

    乖乖地讓人抱著。

    因此,身上的味道更多,祝鈞很滿足。

    “我會全程陪著你治療。”

    “我能看到的時候,第一個想見的人是你。”

    “等這兩期結(jié)束后,我能拿到片酬,剛好不用外出工作,就能陪在你身邊。那時候,我們?nèi)ブ窝劬貌缓茫俊?br />
    “好。”祝鈞勾唇,把人抱緊。

    這個工作是黑粉慫恿節(jié)目組,自己剛好又缺錢,才接到的。

    這部綜藝拍攝結(jié)束后,也不會有新的工作。

    剛好有更多時間帶著祝鈞看醫(yī)生。

    第28章  收徒送禮物

    在家陪祝鈞半天,又和周陌打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拜師的事情,這畢竟是池懨笙的私事,作為經(jīng)紀(jì)人,他只會做提醒,不會完全干涉藝人的選擇。

    所以,周陌便由著池懨笙去了。

    再者,能有一個有地位的徒弟,池懨笙以后的路確實會更好走一些。

    今天的熱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若是以前,肯定要幾天才會消停。

    第二天下午,陳珝打電話約池懨笙出去,說是要行拜師之禮。

    既然決定收徒,池懨笙也就沒推辭,同意了。才掛電話幾分鐘,徐桐也打來電話約池懨笙吃飯,推不掉,又不想多見一個人浪費時間,池懨笙便讓徐州去他和陳珝約的地方見面。

    池懨笙又要出門,祝鈞不舍,他對池懨笙的占有越來越抑制不住。

    準(zhǔn)確的抓住池懨笙的手把人拉入懷中緊緊抱著,池懨笙也回抱他,輕輕安撫。“我會盡快回來,乖乖在家等我好嗎?”

    “一想到你要出門見別的男人,我心里堵得慌。”祝鈞并沒有得到安撫。

    池懨笙了然。“你永遠(yuǎn)是最特別的,我又不是要丟下你。”

    “可是喜歡一個人就是自私的。”祝鈞脫口而出,他動作雖然有點依賴,卻完全不孩子氣,而是霸道強(qiáng)勢守護(hù)屬于自己的東西。

    但是,池懨笙并不明白他嘴里說的喜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喜歡一個人為什么會自私呢?

    他曾經(jīng)有很多徒弟,每個徒弟他都很喜歡,也沒有自私啊。

    也許,徒弟跟家人不一樣?

    池懨笙對于家人的印象早就模糊了,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那份親情在他的記憶中,已經(jīng)消散不見。

    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不知道對祝鈞的喜歡是徒弟的喜歡,還是親情的喜歡,還是朋友,亦或是別的。

    祝鈞不是他的徒弟,不是家人,不是朋友,對于他來說,只是一份責(zé)任,這責(zé)任中有心疼和寵愛。

    話本里面的自私的喜歡,好像是雙修道侶之間才會存在。

    道侶?

    池懨笙馬上否定了。

    同性道侶他見過,但祝鈞肯定不是這種心思。

    他還要掙錢給祝鈞娶老婆呢,誰讓原主把人家老婆本輸光了。

    祝鈞以后要娶老婆的。

    “祝鈞,我該走了,等我回來。”來不及深思,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池懨笙從祝鈞懷里掙脫出來,拉著祝鈞到寬敞的沙發(fā)坐下,再拿著鑰匙出門。

    打車到約定的地方,陳珝名氣太大,為了保護(hù)隱私,他定的地方高檔而隱蔽,一般人進(jìn)不去。

    池懨笙到了先打電話給陳珝,陳珝派人來接才進(jìn)去。

    到達(dá)包間,是一個古色古香的大房間,滿桌的飯菜,和禮物。

    “你來啦,我覺得你會喜歡這樣的房間,特地選在這里。”陳珝主動給池懨笙拉凳子。“我不太懂拜師之禮,雖找人詢問了一番,可能還有做得不精細(xì)地地方,請見諒。”

    “拜師之禮在于心,不在于形。”池懨笙端坐在主位上,眉眼好看,儀態(tài)端莊,很年輕,卻給人一種沉淀很久的仙人氣質(zhì)。

    又神又仙,抬眸轉(zhuǎn)眼間,叫人覺得多生出一分欲念,都是種褻瀆。

    “謝謝師父,那先行禮,再吃飯。”包間里只有二人,保鏢在門外候著。

    他們不清楚池懨笙有什么大的能耐,讓陳珝甘愿拜師,心里震驚的同時做好本職工作。

    “可是徐桐也約我了,我跟他說了在這里見面,這會可能已經(jīng)快到了。抱歉,我只是想節(jié)約一點時間,家里還有人等我,沒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讓他來…”

    陳珝眼眸閃爍,并不在意。“沒關(guān)系,多他一個不多。你答應(yīng)收他為徒了嗎?”

    池懨笙搖搖頭。“沒有。他約我,也沒說清楚做什么。”

    陳珝松了口氣。“那就等他一起吧,剛好多個人為我們師徒做個見證。”

    不一會兒,徐桐來了。

    推門而入看到陳珝時,本來上揚(yáng)的嘴角瞬間垮下來。“你怎么也在啊?”

    “我定的包間,不該在?”陳珝和徐桐爭鋒相對,池懨笙第一次看他們交鋒,有點不明所以。

    徐桐把帶來的一堆東西放下,看陳珝準(zhǔn)備的地方,儀式感滿滿,心里不由得閃出危機(jī)感。“你們見面做什么?”

    “拜師。”陳珝淡淡地笑。

    徐桐突然暴躁起來,拉開池懨笙旁邊的凳子坐下,臉和身子湊上去。“你答應(yīng)收他為徒啦?”

    池懨笙眨眨眼,機(jī)械地點頭。

    得到答案后,徐桐像泄氣的皮球,頓時沒了精神。他煩躁的抓抓頭發(fā),破壞了精心打理的發(fā)型。“來晚了,你們已經(jīng)行過拜師禮了?”

    陳珝很得意。“還沒,等你來做個見證。”

    話剛說完,徐桐突然來了精神,笑了起來。“那剛好,我們一起拜師吧。”

    “可是,我并沒有答應(yīng)你。”池懨笙提醒道,這話讓徐桐心里更難受了,小狼狗似的抱怨。

    “不公平,明明是我先提出拜師的,我認(rèn)認(rèn)真真誠心誠意,你怎么只收他不收我,他能給的我也能給啊,難道是我長得不夠帥氣嘛。”

    “不是的,我只是覺得收徒多了,沒精力教你們什么。”現(xiàn)在這個世界和他以前的不一樣,以前有很多時間去修煉。

    而這個世界,生命只有短短幾十年,他要給祝鈞看病,給他娶老婆,掙錢買大房子,還要努力工作,這些事情已經(jīng)消耗大半精力,再多收幾個徒弟,會很累的。

    “借口,都是借口,我不管,反正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收我為徒了,既然這樣,今天湊巧我們一起行拜師禮吧。”徐桐不聽池懨笙解釋。

    陳珝察覺到徐桐的賴皮。“胡說八道,師父什么時候收你為徒了?”

    “不信啊?”徐桐勾唇,壞壞地笑,掏出手機(jī)把錄像公放出來。“自己聽吧,我可不騙人。”

    正是趁著池懨笙困得睜不開眼時,徐桐故意誘導(dǎo)之下答應(yīng)的。

    池懨笙隱隱約約想起來了,陳珝聽后臉色黑下來。“無恥,竟然靠這種手段。”

    “師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不會不承認(rèn)吧?”徐桐撒嬌眨眼,池懨笙猶豫片刻,敗下陣來。

    “好吧,那我就收你們兩個為徒。”

    “好耶~”徐桐高興得幾乎跳起來,迫不及待的準(zhǔn)備行禮。他來之前查了復(fù)古拜師,積極地?fù)屧陉惈嵡懊妗?br />
    正衣、叩首、送禮、獻(xiàn)茶。

    直到池懨笙喝了那口茶,徐桐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放下來。“師父,受徒兒一拜。”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徐桐跪拜起來,毫不猶豫。

    “起來吧。”池懨笙把人拉坐起來。

    徐桐得意的看向陳珝。“先來后到,我先提出的拜師,大師兄的位置理所應(yīng)當(dāng)是我的。二師弟,該你了。”

    陳珝暗暗磨牙,他就是吃了不懂禮的虧。

    事已成定局,他按照徐桐的流程來一遍,拜師結(jié)束。

    “你們兩個,過來一下。”準(zhǔn)備坐下來吃東西,卻被池懨笙喊住。

    兩人并排站在池懨笙面前。“收了你們的禮,我也該回禮不是。先問問,你們想跟我學(xué)什么?”

    “劍術(shù)!”徐桐搶答。“雖然我還沒見識到師父的劍術(shù),但我相信師父一定很厲害。”

    池懨笙笑笑,看向陳珝。“你呢?”

    “師父看我適合學(xué)什么,就教什么,徒兒不挑的。”陳珝這么說這,順便陰陽了一把徐桐。

    徐桐恨恨瞪一眼。

    “我看你身長挺拔,武術(shù)功底也不錯,你覺得長鞭如何?”池懨笙沒聽出來陳珝的陰陽,而且真正的打量思考。

    “謝謝師父,我覺得行。”娛樂圈,還沒有那個男演員飾演過用長鞭的角色,聽上去不錯。

    池懨笙心中已經(jīng)有考量。“禮物我放在隔壁房間里,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去取來。”

    說著便出了門,鉆進(jìn)隔壁空的包間,從從空間戒指里取來一把長劍和長鞭,再返回去。“徐桐,這把銀雪劍今天贈與你。”

    銀白色的細(xì)長劍鞘,上面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劍柄處的雕刻同樣精細(xì),拿在手里冰冰涼涼地,一股寒意從遠(yuǎn)古傳來,徐桐幾乎為之癡狂。

    他謝過池懨笙后,拔出劍,劍鋒利無比,閃爍著銀光。

    是一把好劍。

    這原本是一把靈劍,來到這個世界后就失去了靈氣,成了一把普通的兵器。

    普通只是池懨笙以為的,這把劍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是第一的存在。

    “陳珝,這是玉骨鞭,你試試手感。”把另外的武器交給陳珝。

    是一根三米長的血紅鞭,是用頂級靈獸的脊梁骨經(jīng)過靈藥浸泡打磨而成,說是骨頭,看上去和摸上去分明是紅玉。

    每塊玉骨之間緊密相連,柔韌又不妨礙他堅硬。

    拿到手里就覺得這鞭子不普通,手感級好。

    和這東西比起來,他們送的拜師禮反而簡單俗套。

    看出來徒弟都很喜歡,池懨笙欣慰。“你們喜歡就好,先吃飯吧。”

    “好嘞~”徐桐吃飯都舍不得把寶貝放下,池懨笙無奈地笑笑。

    “師父,你真的缺錢嗎?”徐桐突然問。

    池懨笙送給他們的東西都價值不菲啊。

    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問,池懨笙還是認(rèn)真回答。“之前缺,現(xiàn)在不缺了。”

    徐桐和陳珝他們之前在他卡里打了錢,拍攝結(jié)束后還有片酬,確實不缺錢了。

    第29章  何其有幸遇見

    吃了飯,池懨笙心早就回家了,也不再多逗留。

    他們?nèi)顺鲩T,雖然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卻還是被狗仔發(fā)現(xiàn),拍照錄視頻上傳。

    短短時間,池懨笙還沒回到家,熱搜就被頂起來。

    標(biāo)題是池懨笙與兩名男子神秘男子私會,三人分不同時間進(jìn)去包廂,又同時出來,出來時手中都拿著禮物。

    不知是私會,還是做什么神秘交易。

    池懨笙再次被頂上風(fēng)口浪尖,底下辱罵聲一片。

    罵池懨笙的,罵《開戰(zhàn)吧》節(jié)目組的,難聽黑暗之詞,看得人心里郁悶。

    [又來了又來了,池懨笙不蹭熱度會死嗎?*!甩都甩不掉,我家哥哥實慘。]

    [我真不信這次還是他們約的,會這么巧三人約在一起?一定是池懨笙設(shè)陷阱了。]

    [啊呸~心機(jī)婊,從接節(jié)目開始三番兩次捆綁營銷,誰不知道陳珝和徐桐私底下不走動,肯定是他故意的。]

    [誰和他合作誰倒八輩子血霉,娛樂圈怎么就除了這么一朵奇葩,滾出娛樂圈行不,臟了我的眼睛。]

    [完了完了,因為他,我連節(jié)目都不想看了,看到那張臉就想吐,嘔哇~]

    [樓上的,你難道不想看他在節(jié)目里被暴打的畫面嗎,別放棄,現(xiàn)在看他多礙眼,看節(jié)目時就加倍爽。這節(jié)目組是給廣大網(wǎng)友報仇來的,不看豈不是可惜了。]

    [說得對,但是,節(jié)目組騷操作太多了,這時估計他也有參與,為了節(jié)目熱度,故意讓池懨笙捆綁,為的不就是讓更多的人討厭池懨笙,再為了心里痛快去看節(jié)目嗎。]

    [*!還真有可能,說不定兩位的行蹤也是節(jié)目組泄露給池懨笙,明天就開播了,為了開播前再來一波大熱度!]

    [節(jié)目組出來解釋清楚,不然我們屠了你官博。]

    [節(jié)目組必須出來道歉,給我們粉絲一個交代,給哥哥們一個交代。]

    [可是,前前后后兩個多小時,如果真的是池懨笙設(shè)陷阱,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才出來?(沒有幫某人的意思,只是單純對這件事持懷疑態(tài)度)]

    [誰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會不會池懨笙這個賤人用什么東西威脅兩位了?]

    [醒醒,他們什么身份,池懨笙威脅得了嗎?而且,看照片,兩人都是準(zhǔn)備禮物進(jìn)去的,只有池懨笙空手,這件事不簡單。]

    [喲~池懨笙還有粉絲啊,別洗了,事實擺在眼前,坐等哥哥們澄清,坐等打臉。]

    [坐等打臉!坐等打臉!]

    唯一幾個對這件事持懷疑態(tài)度的,也被一片罵聲淹沒,不多時已經(jīng)沒了蹤跡。

    發(fā)帖人可不會了解事實真相,而是要靠這三位博取流量,吃得紅利,如果事情有誤,一條道歉就可以解決。

    根本不會有什么損失。

    李蘭刷到黑搜后第一時間后聯(lián)系周陌,周陌再聯(lián)系池懨笙。

    接到電話的時候,池懨笙才打開門進(jìn)去。“我不知道,我只是出門吃頓飯而已。”

    忙著和周陌說話,在看到站在門口等候的祝鈞時,沒能及時說話打招呼,卻第一時間抓起他的大手,輕輕捏了捏。

    祝鈞被池懨笙帶著去沙發(fā)坐下,靜靜聽著,沒有出聲。

    “我知道了,看他們二人愿不愿意澄清。”

    “我沒事的,我去看看怎么個事。”

    “好,以后有事會先跟你說,抱歉周哥,又給你添麻煩了。”

    掛斷電話,池懨笙沒有著急看網(wǎng)上的評論,而是先跟祝鈞說話。“在家有好好吃飯嗎?”

    “你不在,我都很乖。”像只乖巧的大獅子。“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沒什么大事,出門吃飯被狗仔拍到了。”在池懨笙看來,確實不是什么大事。在修仙界,他見慣暴力和血腥,文字上的殺傷力,根本不算什么。

    祝鈞卻以為池懨笙在故作堅強(qiáng)。

    反握著池懨笙的手。

    池懨笙的手小祝鈞的一圈,還纖細(xì),輕松包裹。“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那你先坐著,我聯(lián)系下他們,看這件事怎么澄清。”池懨笙掏出手機(jī)號打電話,還沒撥出去,周陌電話又打來了。

    沒辦法,只好先接。

    “懨笙,徐桐和陳珝發(fā)澄清微博了,私人賬戶發(fā)的,不是工作室聲明。”周陌顯得興奮,看來是好的方向。“他們主動艾特你,你可要謹(jǐn)慎回復(fù),這件事不僅不會對你造成影響,還能借他們的勢漲粉,好好把握。”

    池懨笙笑笑。“好,我現(xiàn)在去看看。”

    掛了電話,打開微博,被兩人分別艾特。

    徐桐:拜師成功,徒兒參見師父@池懨笙,感謝師父送的寶劍,愛你愛你。備注:不許欺負(fù)我?guī)煾福l要是欺負(fù)他就是欺負(fù)我,小爺我脾氣爆,略懂拳腳,想領(lǐng)教直接說,別去我?guī)煾改抢镒魉馈#ㄎ沂谴髱熜郑橙耸嵌䦷煹埽敌Γ敌Γ?br />
    陳珝:參見師父@池懨笙。師父的事就是我的事,請大家理智一點,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大家都長了。(某人的大師兄是仗著反應(yīng)快搶來的,別得意,小心被逐出師門。)

    隨著兩人的發(fā)博,微博差點癱瘓。

    吳一舟哭唧唧是評論,說他們背著自己偷偷拜師不叫上他,路修杰也加入調(diào)侃,桑寧正好在直播,當(dāng)著直播間的粉絲刷微博,評論。

    池懨笙什么時候這么受歡迎了,《開戰(zhàn)吧》全員似乎都現(xiàn)在他那邊,而且陳珝和徐桐主動艾特,保護(hù)明顯,看上去不是為了宣傳節(jié)目,而是真的拜師了。

    池懨笙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啊啊啊徐哥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那可是池懨笙,拜師也找個像樣的啊,你這樣讓我怎么辦!]

    [嗚嗚嗚~徐哥一定是一時鬼迷心竅,迷了眼,我們要相信他清醒的一天。]

    [可是徐哥說了,欺負(fù)池懨笙就是欺負(fù)他,那是他師父,保護(hù)到底啊。]

    [沒想到徐哥也有眼瞎的時候,怎么辦,我們?yōu)榱怂懒顺貞皿系奈⒉滞懒恕堕_戰(zhàn)吧》官博,現(xiàn)在他一句欺負(fù)把我們的付出至若惘然,心寒。]

    [我可能要脫粉了,徐哥很好,但是我接受不了池懨笙,哪怕只是師父也接受不了。]

    [嗚嗚嗚…徐哥,你那是略懂拳腳嗎?你分明是威脅我們,太心寒了,脫粉脫粉。]

    徐桐那里分手一片哭聲,脫粉的脫粉,回踩的回踩,當(dāng)然也有尊重的。

    陳珝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們不信陳珝真的護(hù)著池懨笙,一邊哭一邊罵,然后…從來不回復(fù)粉絲的陳珝親自下場懟粉絲,辱罵池懨笙的,他親自開除粉籍。

    嚇得其他人刪除評論,假模假樣的說一些祝福恭喜的話。

    池懨笙看了一圈,發(fā)條微博艾特了他們兩個。

    池懨笙:下次再一起吃飯。@陳珝@徐桐

    剛發(fā),兩人就追過來,點贊評論轉(zhuǎn)發(fā)。兩家粉絲也聞著味過來,這一次,池懨笙評論區(qū)依舊和諧。

    這件事,基本上解決了,池懨笙放下手機(jī)。

    “網(wǎng)上是不是有人罵你?”祝鈞看不到池懨笙的表情,自動腦補(bǔ)此時無助可憐的樣子。手下的調(diào)查,知道池懨笙風(fēng)評很不好,每天都被人辱罵。

    上熱搜,辱罵的肯定更多。

    祝鈞心鈍痛,擔(dān)憂,心疼,情緒且表現(xiàn)不明顯,只是攥緊了池懨笙的手。“罵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的。比起這些,我更希望你身體養(yǎng)好,眼睛快點好起來。”感受到祝鈞的關(guān)心,池懨笙心里說不開心是假的,這種感覺,很微妙。“這幾天我會尋訪專家,有空第一時間帶你去看。對了,還要把你之前的病例整理一份,方便專家了解情況。”

    話還沒說完就被祝鈞拉入懷中抱個滿懷。“我何其有幸能遇見你。”

    “你也是我的幸運。”

    池懨笙知道祝鈞缺安全感,所以對方做什么,他都會配合,他乖巧的任由祝鈞抱著。

    耳朵貼近祝鈞的胸膛,那顆心有力地跳動,仿佛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樂器,池懨笙臉上多了幾分茫然。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他搞不懂的事了。

    “你今天出門見其他人,被人拍到上熱搜了吧,我很心疼,也有嫉妒。”

    “嫉妒?”池懨笙腦袋動了動,又被祝鈞的大手掌摸上臉固定。

    “對,嫉妒。我也想像他們一樣和你一起出門吃飯。”

    “這有何難,明天我?guī)愠鋈コ浴!?br />
    “可我行動不便,出門只會給你徒增麻煩。我是嫉妒,同樣我心里也很清楚,在我眼睛沒復(fù)明之前,唯一能幫你的就是少添麻煩。”祝鈞語氣哀傷,盡是無奈。

    池懨笙聽不得這樣的語氣,他安慰。“你怎么能是麻煩呢,對你負(fù)責(zé)是我心甘情愿,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理解和幫助。”

    祝鈞暗暗勾唇。“做什么都可以嗎?”

    “當(dāng)然。”池懨笙篤定點頭。

    “你的心我明白,不過你帶我出門被拍到就不好了。要是有狗崽子追你,我就成了拖油瓶,我知道你不會嫌棄我,但至少讓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池懨笙對祝鈞說的只是半迷茫半理解,既然祝鈞這么說,他也沒再堅持什么。“要不這樣,我明天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第30章  最好吃的排骨

    “你還會下廚啊?”祝鈞驚訝,眨巴著失焦的鳳眸,來了興趣。

    “會一點。”

    池懨笙那有機(jī)會鉆研廚藝,沒辟谷之前,在仙門有人做給他吃,出去歷練隨便打獵弄熟就行,辟谷之后更是很久不吃東西,自然也不會下廚。“不過我可以學(xué),網(wǎng)上很多美食博主,你想吃什么?我提前準(zhǔn)備食材。”

    “最近很想吃排骨,其余的,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好,那就做排骨。”

    第二天大清早,池懨笙便獨自去超市買食材,并且打電話讓阿姨早上不用來了。

    他做了一晚上攻略,把需要購買的食材列個清單,去超市對照著購買。有很多修仙界里沒見過的,不太會挑,他拿起來認(rèn)真觀摩,有眼緣的就被挑走。

    他穿著休閑,氣質(zhì)獨特,就算只是簡單的打扮,戴著口罩,也容易引起注意。

    有個熱心的阿姨看他不熟練的挑選,主動幫忙,不多時池懨笙就采購?fù)戤叀?br />
    提著食材進(jìn)家門,祝鈞已經(jīng)起床洗漱完畢,在等待他歸來。

    “醒啦,我買了早餐,先對付一口。”把食材放入廚房臺上,早餐放上餐桌,洗個手領(lǐng)著祝鈞吃早餐。

    祝鈞喝著豆香濃郁的豆?jié){,吃著肉香十足的包子,只覺得這樣簡單一日三餐的日子,很美滿。

    “今天一直都是我們兩個人嗎?”

    池懨笙咽下包子,搖頭。“不是,阿姨下午會過來打掃衛(wèi)生。”

    祝鈞心里淡淡地失落。

    “等下午,太陽不那么烈了,我?guī)愠鋈ネ婧脝幔俊?br />
    失落一掃而光,祝鈞淺笑。“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行。”

    吃完早餐,池懨笙準(zhǔn)備做飯了。

    他買了排骨,一整只雞,還有其他的蔬菜水果,從清洗,燉煮,上桌,以他不太會的速度,只有現(xiàn)在動手才能在午飯時間做好。

    鉆進(jìn)廚房先把食材分類,清洗,因為太投入,沒顧上祝鈞。

    祝鈞喜歡廚房忙碌發(fā)出的聲音,他搬個小凳子小心地挪到廚房,在門邊端坐,聽這人間煙火的聲音。

    蔬菜水果清洗完畢,準(zhǔn)備洗雞和排骨,一側(cè)頭才發(fā)現(xiàn)祝鈞臉上帶笑,端坐地看著自己。

    雖然眼神失焦,但是他耳朵極好,會追隨池懨笙移動的腳步,眼睛和頭跟著移動。

    不言不語,只是簡單的陪伴,池懨笙心突然被撞擊一下,有一瞬間的慌亂。然后,他從臺上拿了個什么,走向祝鈞。

    “張嘴。”

    祝鈞聽見腳步過來,隨后傳來池懨笙溫潤地命令。

    他張開嘴,一顆剝了皮的葡萄被塞進(jìn)嘴里,酸甜美味,還帶著汁水和池懨笙指尖地溫度。因為嘴張得并不大,池懨笙是塞進(jìn)去的,手指碰到了牙齒,祝鈞壞心眼地輕輕咬一口,再舔舔池懨笙指尖。

    癢癢地觸感傳入大腦,池懨笙臉突然緋紅。

    指尖癢意太撓人,他狠狠地在圍裙上擦了擦。“你…干嘛伸舌頭?”

    “抱歉,食物進(jìn)嘴的本能。”祝鈞幾下把葡萄咽下去,舔舔嘴唇,沒吃夠。

    “你要一直坐在這里嗎?”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不想浪費,我喜歡你在我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我就在這里坐著,不會打擾你的。”凳子小,還沒有靠背,祝鈞高大的身軀坐在上面很局促,有點反差的可愛。

    池懨笙被這些話弄得心跳不止,他暗暗安撫心臟,讓他消停一點。

    可是,并沒什么用。

    “那好吧。”還要做飯,并沒有那么多時間糾結(jié)這件事。“這凳子坐著不舒服,我做飯時間長,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搬個椅子過來。”

    池懨笙腳步飛快,逃跑似的。

    祝鈞聽著那聲音,忍不住放大笑容。

    不多時池懨笙搬來椅子,扶著祝鈞坐下,正要走,祝鈞卻拉住他的手一拽,池懨笙順勢坐在他的腿上。“累不累,要不要給你揉揉腰?”

    嘴上說著,大手已經(jīng)握住側(cè)腰輕輕揉捏。

    池懨笙曾經(jīng)傷過無數(shù)次腰,卻沒有那次像這樣一樣抓心撓肝地酥癢。“不用,我不累。”

    他猛地站起來。“我還是先去做飯。”

    緊張地逃開,塞了一盤水果在祝鈞懷里。“可以吃點東西解解悶。”

    祝鈞微笑著,沒在說話,安靜地吃水果。

    池懨笙終于有時間面對那堆食材。

    他把雞肉和排骨洗干凈,接下來就好要用刀砍成小塊。

    把整根排骨按在案板上,舉著刀哐哐哐一頓砍,只聽見響聲,不見排骨斷裂。不信邪,池懨笙又砍了幾刀,終于斷了一截。

    那節(jié)排骨飛出去,砸倒了調(diào)料瓶,聽得祝鈞心驚肉跳,從椅子上站起來。“怎么了,沒事吧?”

    把排骨和調(diào)料瓶扶正復(fù)原,池懨笙抿著唇,生悶氣。“沒事,這個刀有問題,它太鈍了。”

    他一代劍尊,居然連一根小小的排骨都砍不斷,氣得他語氣都生硬了。

    祝鈞安撫。“其實,我也不是很想吃排骨。”

    “你昨天說想吃的。”池懨笙難得執(zhí)拗,他把刀刃在碗底磨了磨,把雞拿出來,又是一頓砍,皮都沒砍斷,更何況是骨頭。

    祝鈞擔(dān)心得一直站著,怕池懨笙傷著自己。

    想走過去,池懨笙卻不讓。

    “我就不信了。”這一番操作下來,池懨笙是真的生氣了。他抿著唇,左手伸出,手心朝上,一瞬間上面出現(xiàn)一把打造精細(xì)奇妙地黑色長劍。

    翻手握住劍鞘,拔出長劍,兵器出鞘發(fā)出的聲音響徹廚房,祝鈞又是一驚。“發(fā)生什么事了?”

    池懨笙提劍側(cè)頭,氣勢如虹,像奔赴戰(zhàn)場。“沒事,很快就結(jié)束了。”

    說完便斬下去。

    祝鈞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廚房傳來奇怪地聲音。

    排骨和雞肉像切豆腐一樣,輕松迅速分成小塊。

    這把劍,削鐵如泥,更何況是肉骨。

    只是帶著怒氣的池懨笙雖然已經(jīng)控制力道了,卻沒控制好,把案板和灶臺一并砍斷,等他收劍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劍入鞘,再放回空間戒指,池懨笙站在案板和灶臺前,陷入沉默。

    一點聲音都沒有,祝鈞試探性地呼喊。“懨笙?”

    池懨笙動了,一時心虛,他假裝無事發(fā)生,把肉裝好。“終于切好了,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開火焯水,祝鈞你乖乖坐著,一會兒就能吃飯了。”

    祝鈞看不到被砍得快七八遭的灶臺。

    “好。”聽上去確實沒事了,祝鈞松了口氣。

    廚房又恢復(fù)到忙碌聲音。

    跟著步驟一步步執(zhí)行,后面的蔬菜只能勉強(qiáng)用小半塊案板操作。等到菜端上桌,已經(jīng)快下午一點了。

    糖醋排骨、黨參燉雞、清炒小白菜,還有一碗水果沙拉,兩個人的午餐這樣的家常菜已經(jīng)挺豐盛了。

    一頓飯做得池懨笙汗流浹背,兵荒馬亂,他根本就不適合進(jìn)廚房。

    飯菜賣相不錯,香味也有,雖然過程艱難了點,成品還是讓池懨笙心里滿足了不少。

    “祝鈞,吃飯了。”準(zhǔn)備好碗筷和米飯,拉著祝鈞去餐桌。

    看著祝鈞把他去了骨頭的排骨放入嘴中,緊張地一動不動,祝鈞勾唇點頭,點評道。“做得很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排骨。”

    祝鈞的夸贊浮夸了點,池懨笙心里知道。不過還是取悅了他。“你又胡說,我第一次做這個。”

    半信半疑地自己吃一塊,還不錯,沒有驚艷的程度。“你再嘗嘗其他的。”

    給祝鈞加了塊雞肉,對方依舊給出很高的評價,而且很真誠,情緒價值拉滿,這頓飯帶來的疲憊,也就此消失。

    吃了飯把餐桌收拾干凈,池懨笙迫不及待去洗澡換衣服,把身上地油煙味沖刷掉。

    再陪著祝鈞躺在沙發(fā)上聽書。

    外面流光溢彩,艷陽高照,屋里空調(diào)扇動,音樂輕緩,主播讀書地聲音像催眠曲,池懨笙又起得早,聽著聽著頭歪倒在祝鈞肩膀上睡去。

    肩膀一沉,屬于池懨笙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祝鈞身體的某個東西被喚醒,他想把人拉入懷中,占為己有。

    這股沖動經(jīng)常猛然而至,又被他生生壓制。

    深呼吸后,祝鈞知道他再也沒有辦法把注意力放在聽書上,而是輕輕托住池懨笙的頭,扶著人,調(diào)整好位置后讓人趴在自己胸口睡覺。

    盡管動作很輕,還是把池懨笙弄醒了。

    也只是茫然地睜開眼睛,看到是祝鈞后,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深,睜眼時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了,太陽跑到了西邊,聽書已經(jīng)停止,耳邊只有祝鈞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人懷里,池懨笙慌亂地要起身,抬眼便發(fā)現(xiàn)祝鈞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

    也睡過去了。

    他收起慌亂,小心起身,給祝鈞披上薄毯,打電話給阿姨,讓她買一塊新的案板,再聯(lián)系人修補(bǔ)一下廚房灶臺。

    阿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主人家讓怎么做就怎么做。

    半個小時后祝鈞也醒來,池懨笙給他倒了杯水。“先喝杯水吧,一會兒我們該出門了,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你身邊是我一輩子的向往。”

    祝鈞總是說一些奇怪的話。

    “……”

    “你想去的,就是我想去的。我跟著你就好。”在池懨笙沉默中,祝鈞重新說道,跟沒說是一樣的。

    “那不如,我們?nèi)タ措娪鞍伞!?br />
    “好。”

    第31章  看電影風(fēng)波

    池懨笙也不知道看什么電影,祝鈞更不用說了,他看不見,對這一年新上的電影不了解,所以到了電影院,他們就什么評分高就看什么。

    選中了一部愛情片,好巧不巧的是曾經(jīng)池懨笙對他糾纏騷擾的蘇影帝主演的。

    池懨笙并沒有想那么多,因為這個人幾乎快從他記憶里消失了,已經(jīng)決定好要看,就沒有更改。

    和祝鈞檢票進(jìn)去坐下,電影開場,燈光暗下來,池懨笙也沒必要戴口罩了。

    這片子火爆,場內(nèi)爆滿,有幾個來晚了幾分鐘,抱歉著從池懨笙和祝鈞面前擠過。

    祝鈞不免緊張起來,他手掌摸索著抓到池懨笙的手,握在掌心,捏緊。

    感受到祝鈞的害怕,不敢大聲說話,池懨笙只好俯身貼近祝鈞的耳朵。“別緊張,我一直在。”

    “好。”祝鈞眉眼舒展,點點頭。

    之后他們手拉手看電影,祝鈞看不見,但場內(nèi)音質(zhì)很好,他能聽得很清楚,還能通過聲音把畫面成像在腦海中。

    這部片子來看得大多都是情侶,而兩個男人少之又少,不免讓人多留意。

    坐在池懨笙旁邊的兩個女生注意到旁邊坐著兩位帥哥,不免有些激動。

    這部片子她們是三刷,所以不用集中注意力看,在電影屏轉(zhuǎn)換到白天,光線變亮,剛好打在池懨笙和祝鈞身上,他們的五官也清晰起來。

    那兩個女生看著兩人長得不錯,便拍照打算發(fā)給其他小姐妹看。

    等他拍完后才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男人越看越眼熟。

    最后,身體發(fā)抖,兩個女生掏出手機(jī)發(fā)起消息來。

    女生A:[我旁邊的人有點像池懨笙,你幫我看看到底是不是。]

    女生B:[我看著也像,他發(fā)型和以前不一樣,但是《開戰(zhàn)吧》里露臉,就是這個樣子。]

    兩個女生邊發(fā)消息,邊反復(fù)察看照片,再眼神復(fù)雜的看池懨笙的臉,燈光忽明忽暗,但是可以確定,就是池懨笙。

    女生A:[啊啊啊怎么辦,我居然和他坐在一起,我要吐了。]

    女生B:[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來看這部電影了,這可是蘇影帝的,他果然還糾纏著哥哥,啊呸~真踏馬惡心。]

    女生A:[別說了,我起雞皮疙瘩了,我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

    女生B:[我踏馬也嫌惡心,不換。]

    最后兩個女人經(jīng)歷一場心理斗爭,決定離場,他們實在沒辦法和池懨笙在同一個屋檐下,想想就惡心想吐。

    白花了門票錢,還被惡心,她們越想越氣,把拍的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編輯一通,不出意外,池懨笙又被罵了。

    這次罵他的主要是蘇影帝的粉絲,和他的固定黑粉。

    池懨笙曾經(jīng)和蘇影帝在同一個劇組,他是個跑龍?zhí)椎模菂s妄想勾引糾纏蘇影帝,引得粉絲嚴(yán)重不滿。

    因為蘇影帝性格溫柔,所以沒對他說重話,這導(dǎo)致池懨笙變本加厲糾纏。

    直到殺青。

    池懨笙電影院看蘇影帝電影這幾張照片被到處傳播,辱罵聲一片。

    [草草草!!!殺青了都甩不掉這個狗皮膏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樣,妄想抱我家哥哥大腿。]

    [死變態(tài)滾開好嘛,藥店碧蓮!我家哥哥不缺你這張電影票。]

    [池懨笙是沒有男人活不下去嗎?該不會已經(jīng)是千人睡的爛人了吧。]

    [造孽啊,蹭熱度的死行嗎,已經(jīng)多久沒交集了,又蹭,吸血蟲也不過如此吧。]

    [這個人怎么還不去死,怎么還不去死!]

    網(wǎng)絡(luò)上不理智的偏多,辱罵得越來越難聽,甚至已經(jīng)上升到家人朋友,人身攻擊。當(dāng)然,還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池懨笙旁邊的人身上。

    拍照的人只是提供照片,并且把偶遇池懨笙這件事說得人生共憤,惡心至極,后悔出門沒看黃歷。

    因為憤怒點在池懨笙身上,并沒有提到祝鈞,但照片里還是出現(xiàn)了半張人臉。

    在辱罵聲中,也有不少人發(fā)現(xiàn)祝鈞,覺得這個人只是半張臉就很帥氣驚艷,一點也不比娛樂圈的那些大帥哥差。

    甚至還有人要祝鈞的聯(lián)系方式,讓發(fā)帖的人回去電影院堵著,能他們出來了多拍點祝鈞的照片。

    電影時長兩個半小時,池懨笙又把手機(jī)靜音,周陌電話都要打爆了也沒聯(lián)系上。

    好在這熱搜只持續(xù)了半個小時就消失了,但是他們的電影院地址和結(jié)束時間已經(jīng)被那兩個女生泄露出去,電影院外面已經(jīng)蹲了很多人。

    有狗仔,有黑粉,有湊熱鬧的,還有蹲點等著拍祝鈞正面照的。

    周陌和助理趕到到時候,已經(jīng)晚了。

    他們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再上去,等電影結(jié)束。

    池懨笙不知道外面什么情況,更不知道看個電影就被人討伐,他就是平淡地拉著祝鈞的手看。

    是一部青春疼痛校園愛情故事,說實話,電影院里哭聲一片,池懨笙卻感知不到,甚至覺得好玩。

    嗚嗚地哭聲鉆入耳朵,祝鈞不經(jīng)意間皺眉,他湊到池懨笙耳邊問。“你也哭了嗎?”

    “啊?”池懨笙被祝鈞呼出地氣息弄得耳朵發(fā)癢。“怎么會,這個故事打不動我,只覺得他們…有點傻。”

    “確實挺傻,也許這就是青春吧。”祝鈞同意池懨笙的說法,得知池懨笙沒哭,心里也松口氣。

    池懨笙的青春很遙遠(yuǎn),依稀記得青春里就是修習(xí)練劍。

    終于,在哭聲和片尾曲中,電影結(jié)束了。

    在燈沒打開之前戴上口罩,祝鈞不方便,所以等人都走完了池懨笙才小心的牽著祝鈞出去。剛出門,就看到一臉焦急的周陌。

    兩人對視,周陌跑上來。“走,下樓梯去停車場。”

    池懨笙也不懂為什么,周陌這么說,他就這么做。

    周陌很著急,但祝鈞的情況容不得他們著急。

    “你們看電影的事情暴露了,地址也是,外面很多媒體和狗仔,還有黑粉就等你出去,車在地下室,我們下去直接上車離開。”邊帶著池懨笙走,邊解釋情況。

    池懨笙心中了然。“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作為你的經(jīng)紀(jì)人,這是我該做的,而且你不過是看個電影,本身就沒錯。”

    祝鈞聽到這件事后,眉頭皺起,隨后頭上落下來一件衣服,是池懨笙的外套。“抱歉,要護(hù)著你的臉,不然你也會成為人肉對象。”

    反正祝鈞也看不見,蓋不蓋都一樣。

    祝鈞任由池懨笙拉著,努力不讓自己拖后腿跟上腳步。

    然而他們沒想到的是,停車上也有很多人,一下來就被發(fā)現(xiàn)了。“周哥,麻煩你先帶他上車,這些人我來攔。”

    “怎么能讓你出面,我來,你帶他先上去。”周陌不同意,池懨笙只好帶著祝鈞往車跑去。

    司機(jī)已經(jīng)提前打開車門,池懨笙腳下生風(fēng),速度很快,祝鈞跌跌撞撞跟上,助理在后面斷后,她一個女生,別人也不敢做過分的事。

    上了車,把祝鈞安置好,池懨笙又跳下去拉著助理跑。

    等助理上來后才把車門關(guān)上。

    那些媒體圍上來,問問題,但是池懨笙車窗都不搖下來,問了一堆也沒用,周陌更不用說了,態(tài)度強(qiáng)硬,拒絕回答問題。

    “對于今天未盡允許拍照造謠的人,我們會有法律程序,既然選擇偷拍,造謠,就該知道這么做的后果。”

    周陌來的目的就是不讓池懨笙被圍堵,抽不開身,也不讓他們拍到更多的照片和視頻。

    而他,被拍到也無所謂。

    霸氣說完,周陌拉開副駕駛,坐進(jìn)去。

    提前聯(lián)系好電影院保安,有人堵在車前面,被保安強(qiáng)行拉開,他們順利從電影院出來。

    終于安全了,周陌才把注意力放在祝鈞身上。“他是誰?”

    “…”池懨笙現(xiàn)在很認(rèn)真的給祝鈞整理發(fā)型,因為他把衣服蓋在祝鈞頭上,取下來后變成雞窩頭了。“他是我的鄰居,眼睛受了點傷,最近跟我住,方便我照顧他。”

    聽到只是鄰居的時候,祝鈞嘴唇抿起,不過還是禮貌的打招呼。“你好。”

    “鄰居?他沒有家人嗎?你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周陌眼里池懨笙一直是個不省心的,雖然最近好轉(zhuǎn)了不少。

    “我能照顧好他的。”池懨笙反駁,抓緊祝鈞的手。“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是他家人把他托付給我的。”

    “行吧,這畢竟是你的私事,我也管不了這么多。現(xiàn)在送你們回去?”周陌一向尊重池懨笙。

    “好,麻煩周陌了,還有你小蘭。”池懨笙對助理道謝,助理臉一紅,連忙搖頭。

    “這是我作為助理應(yīng)該做的,池哥不用這么客氣。”

    “對了周陌,《開戰(zhàn)吧》今晚播出,記得看。”

    “放心吧,你的第一部綜藝我一定看,而且小蘭說你在里面表現(xiàn)很好,我已經(jīng)期待很久了。”周陌當(dāng)初就是看中池懨笙的臉,再加上小蘭一直夸池懨笙很厲害,他早就想真正看看了。

    如果真如小蘭說的那樣,豈不是打臉那些看戲的人,他最喜歡看打臉戲份了。

    周陌把人送到家中,才帶著助理離開。

    第32章  成為道侶的那種喜歡

    祝鈞拉著池懨笙進(jìn)門,踮起腳摸摸他的腦袋。“今天嚇壞了吧?”

    “沒有,只是心疼你。”祝鈞搖搖頭。

    “心疼我?”

    “嗯,你明明很好,他們卻那樣欺負(fù)你。”祝鈞順勢把人拉入懷中,神情落寞。

    “不知者不罪,我又不在乎這些。”池懨笙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

    “那你在乎什么?”

    “目前,最在乎的是你。”池懨笙脫口而出,祝鈞不自覺把人抱緊。

    “你這樣說,我會覺得你很喜歡我。”他的臉在池懨笙側(cè)脖處使勁蹭蹭,池懨笙皮膚嬌嫩,當(dāng)場就紅了。

    腰有點軟,池懨笙眨巴著眼睛,不明所以。“我當(dāng)然很喜歡你啊,你不是一直知道嗎?”

    “你知道我口中的喜歡是什么意思嗎?”池懨笙太過坦然,祝鈞心里反而難受,因為池懨笙口中的喜歡,就只是喜歡。

    他心思很干凈,不干凈的反而是自己。

    池懨笙這份喜歡太干凈,反而戳得他心口疼。

    “喜歡就是喜歡,還有差別嗎?”池懨笙是真的不懂,他可以喜歡很多人喜歡很多事,但是他覺得都是一樣的東西。

    “當(dāng)然,你對我的喜歡就只是喜歡,而我對你的喜歡,有占有,和欲望在里面。”祝鈞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池懨笙多少聽懂了一些。

    他心頓時亂了,久久不能回神。

    祝鈞也在等他說話,長久地沉默后,池懨笙小心的詢問。“你是想和我成為道侶那種喜歡嗎?”

    道侶?

    好古老的詞。

    不過意思差不多。

    祝鈞點頭。“是。”

    “不行!”池懨笙聲音加大,嚴(yán)詞拒絕。

    “為什么?”祝鈞背脊僵硬,失神無焦的眸子突然充滿悲傷,池懨笙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看到這個樣子的他,心驚膽顫。

    “我……”池懨笙答不上來,他曾經(jīng)修的無情道,本能的覺得這件事情不行,所以剛才沒經(jīng)過大腦的拒絕了。后來又反應(yīng)過來,他來到這個世界,成了普通的人類,人類壽命不過短短幾十年,他也不再修無情道,也不能修,所以,不用真的著急拒絕的。

    害得祝鈞傷心了。

    “我…不會,我不懂這種情感。”池懨笙憋了半天,才笨拙地解釋。

    祝鈞當(dāng)然知道他不會也不懂,不然也不會把心動說成是心臟抗議。

    心情好了不少,祝鈞揪住池懨笙的衣服。“我可以教你,你明明也對我心動的,不然你的心不會因為我而亂跳。還是說…你嫌棄我不能掙錢,嫌棄我眼瞎?”

    “沒有,怎么會,我不嫌棄你的。”池懨笙因為不想祝鈞傷心,所以解釋得很匆忙。

    然而,正中祝鈞的圈套。

    “既然不嫌棄我,那給我一個機(jī)會好嗎?”

    “……”

    “可以先不確定關(guān)系,我慢慢教你,等你確定自己喜歡我想和我成為道侶后,再確定關(guān)系,可以嗎?”

    他說得很漂亮,不強(qiáng)勢,還帶著祈求,給了池懨笙選擇的機(jī)會。

    池懨笙覺得沒什么問題,答應(yīng)下來。“那好吧,但是如果結(jié)果不如你意,可不能怪我。”

    “不會,不管你最終選擇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好。”

    達(dá)成了共識,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

    晚上八點。

    池懨笙準(zhǔn)備了零食和水果,放在茶幾上,打開電視劇找到銀禾衛(wèi)視,準(zhǔn)備看《開戰(zhàn)吧》第二季第一期。

    綜藝有個前奏曲,池懨笙沒跳過,音量調(diào)到最佳后在祝鈞旁邊坐下。

    “來我懷里吧。”祝鈞叉開腿,屁股向沙發(fā)后挪,騰出一個人的位置。

    “為什么?”池懨笙嘴上疑問,身體已經(jīng)行動了,他跨道祝鈞中間,乖乖坐下。

    祝鈞胸膛貼上他的后背,手環(huán)住他的腰。“我在教你感受我的愛。”

    溫?zé)釟庀姙⒃趥?cè)臉,燙得臉紅了大半,池懨笙不知道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有多好看,強(qiáng)迫淡定。“節(jié)目開始了。”

    “好,我認(rèn)真聽。”

    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電視上,開場是嘉賓來的場景,池懨笙最后一個到,彈幕上引發(fā)眾人不滿,不過池懨笙關(guān)了彈幕,看不見那些難聽的話。

    再然后,就是分房間,很公平,嘉賓之間很生疏。

    上房間之際,池懨笙和徐桐的對話被錄入。

    徐桐:“我們是不是見過?”

    池懨笙:“今天在機(jī)場,謝謝你了。”

    兩個人初次見面,非常和諧,再加上現(xiàn)實中已經(jīng)成為師徒,徐桐的粉絲對池懨笙還算客氣。

    彈幕:沒想到是徐哥先破冰的。

    彈幕:徐桐,平時沒見你這么主動。

    彈幕:這個池懨笙怎么變這么好看了?以前我怎么沒注意到?

    彈幕:徐桐嚴(yán)選的師父,肯定不差。

    前奏從這里結(jié)束,然后是節(jié)目組拍攝的一段古鎮(zhèn)圖片和視頻,還有聲音介紹大體故事,給第一期加上了故事背景。

    再之后是他們穿戴好衣服出來,每出來一個,會有人物介紹。

    節(jié)目組服裝造型都很棒,每個人出來都很驚艷。

    全部都是夸贊,池懨笙出來時也有,不過只寥寥無幾夾雜在那些侮辱的話里。

    到廣場,宣布完規(guī)則后,才算正式開始。

    眾人興奮不已,終于可以看池懨笙被虐的場景了,卻越看越不對勁。

    只有池懨笙先發(fā)現(xiàn)廣場下的古詩。

    只有他先破解出第一個關(guān)鍵人。

    而他在里面的表現(xiàn),完全融入角色,說話行為都是貴公子的儒雅禮貌,第一個高光點是他騎馬去找草藥,姿勢熟練,奔馳在河邊柳樹下的畫面,驚艷天下。

    返回路上,遇到搶草藥的吳一舟也不害怕,甚至,巧妙的在吳一舟面前安全離開。

    打斗那幾下,能看出來有武術(shù)功底,力量感十足。

    也是他第一個破解出五行的位置,有勇有謀,與徐桐結(jié)盟,兩個出現(xiàn)的畫面和諧而有趣。

    他毫不畏懼從閣樓翻身越下,嚇壞其他人,他在遇到桑寧時的從容和淡定,在陳珝拉攏時的堅定不背叛,只要他出現(xiàn),就是高光養(yǎng)眼時刻。

    而最讓人覺得有趣的是他被NPC親臉頰時的害羞和那一番對話。

    “玉寶,我不能做你郎君。”

    “為…什么?”

    “因為做郎君,要有愛情才行。”

    “什么是…愛情?”

    “我也不知。”

    完全是下意識的自然反應(yīng),池懨笙看上去是真的不懂愛情。聽到這里的時候,祝鈞抱緊池懨笙的腰,嘴角上翹。

    池懨笙不是敷衍他,是真的不懂,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會慢慢教會他。

    然而到這里有多開心,后面就有多難受。

    被其他嘉賓追搶,徐桐擋在池懨笙前面,一番打斗發(fā)現(xiàn)池懨笙人不見了,靠坐在梧桐樹下仰頭,與樹上藏在樹葉里的池懨笙來了個對視。

    這個對視本來沒什么的,被節(jié)目組故意慢鏡頭,加上氛圍感濾鏡,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最讓祝鈞受不了的是他們在樹上的對話。

    徐桐:“你是不是我這棵梧桐吸引來的美鳳凰?”

    池懨笙:“為何你總是胡言亂語,說奇怪的話?你不是人嗎?怎么變成梧桐精了?”

    徐桐:“噗~哈哈哈哈——我們在這里要坐到什么時候?”

    池懨笙:“等我睡一覺再說,酋時叫醒我。”

    梧桐?美鳳凰?祝鈞臉黑下來。

    透過聲音,他們互相投喂的畫面在腦海中呈現(xiàn),祝鈞覺得很酸,很嫉妒。“你和這個徐桐關(guān)系很好嗎?”

    池懨笙從電視上移開視線,在祝鈞嘴里塞了一塊水果。“挺好的,他現(xiàn)在是我徒弟呢。”

    “徒弟?”祝鈞覺得這小子心真野,居然已經(jīng)攀上關(guān)系了,咬緊牙關(guān)問。“除了徒弟呢?以后會不會發(fā)展成更親密的關(guān)系?”

    池懨笙不明白。“哪種關(guān)系?”

    “像我一樣,想把你抱在懷里的關(guān)系。”祝鈞說得夠明白夠含蓄,他跟池懨笙表明過心意,池懨笙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可他是我徒弟啊。”徒弟和師父這樣,豈不是大逆不道?

    池懨笙語氣寫滿了疑惑。

    祝鈞大概懂池懨笙的意思,不過心里還是不痛快,把徐桐的名字記下。

    電視已經(jīng)放到池懨笙下戰(zhàn)書,挑戰(zhàn)眾人的畫面。

    人被他一個個打下臺,直到夕陽西下,他拿到了所有的鑰匙,成為最終贏家。

    整個綜藝的高光和看點全被池懨笙承包了,而他也給大家呈現(xiàn)了一個不一樣的池懨笙。

    原本沖著其他嘉賓去看的觀眾,被池懨笙強(qiáng)行吸引眼球,挪都挪不開的那種。

    心理厭惡,眼睛喜歡,在這樣反反復(fù)復(fù)的矛盾中,終于尊重自己的眼睛,暫時忘記池懨笙曾經(jīng)做的那些惡心人的事,專心欣賞起來。

    那些想看他出丑的,通通被打臉。

    池懨笙的武打功底太強(qiáng)了,不是花拳繡腿,五個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打過他。

    游戲節(jié)奏由他一人掌控,其他人都成了陪襯,而他,就像個練武多年初入江湖的貴公子,他有勇有謀,不驕不躁,在這樣的混亂江湖中,有自己的獨一份松弛感。

    餓了吃面,困了睡覺,這一刻,眾人明白了為什么經(jīng)過這一期后,嘉賓們想拜他為師了。

    第33章  對你有欲望是人之常情

    #池懨笙會武術(shù)

    #如意郎君美鳳凰

    #池懨笙翻身跳樓

    #徐桐與池懨笙結(jié)盟

    #池懨笙贏

    …………

    節(jié)目播出,池懨笙上的熱搜最多,大大小小十幾個,成了全員嘉賓討論度最高的一位。

    [不是,誰能告訴我為什么,他變化這么大,我想舔屏了,斯哈斯哈~~]

    [眉心痣很好看啊,造型師加雞腿。]

    [他的眼神很干凈純粹啊,不像是演的,演的也只能證明演技好,老娘放話了,就今天,就這一刻,我路轉(zhuǎn)粉了。帥哥帥哥,媽媽來啦~]

    [媽呀~臉被打得直抽抽,疼!之前有多看不起,現(xiàn)在就有多稀罕,池懨笙對不起,為我曾經(jīng)的不當(dāng)言論道歉。]

    [嗚嗚嗚~~曾經(jīng)黑過他,我有罪,對不起。]

    [有罪+1,以后我一定守護(hù)好,不讓黑粉鉆空子。]

    [他的招式太帥了,跳樓后仰頭笑那一幕我反復(fù)觀看。]

    [樓上加一。太踏馬帥了,某些人吊威亞都不敢這么流暢。]

    [騎馬,騎馬也帥!啊啊啊~~我怎么才發(fā)現(xiàn)他這么好,之前演的角色都是炮灰n號,只記住了他的黑料,沒看到他的才華啊。]

    [終于明白他們?yōu)槭裁磮?zhí)著拜師了,我也想要這樣的師父,師父威武。]

    [可是他被偷親的時候愛情好好玩啊,我也想偷親。]

    [魂穿玉寶。]

    [魂穿玉寶+1]

    面對鋪天蓋地的夸獎,周陌那邊已經(jīng)高興得暈頭轉(zhuǎn)向,池懨笙卻還坐在祝鈞懷里,吃著零食水果,聊著天。

    池懨笙靜的時候有股神性,動的時候有特別耀眼,令人賞心悅目。今晚的表現(xiàn)超出所有人預(yù)料,吸引大批粉絲。

    而人都是視覺動物,池懨笙站在其他五人面前,皮囊毫不遜色,誰會不喜歡一個又好看又帥氣又能打的人呢?

    之前對他有偏見的人,也都因為表現(xiàn),轉(zhuǎn)變成顏粉。

    黑粉當(dāng)然不希望池懨笙翻身,節(jié)目播出前,他們就一次次放黑料,為的就是讓池懨笙徹底糊掉,參加節(jié)目也是他們帶節(jié)奏慫恿的。現(xiàn)在好了,不僅讓池懨笙賺了錢,還賺了粉絲,增加曝光度好感度。

    他們就是在為別人做好嫁衣,再雙手奉上,簡直是恥辱,啪啪打臉,把他們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誰能想到池懨笙那爛人武術(shù)這么強(qiáng),還這么會演戲,在這節(jié)目里塑造的人設(shè)這么成功?

    不行,他們不允許池懨笙翻身。

    他們要撕掉池懨笙偽裝出來的皮囊,露出真面目,人人唾棄。

    然而,他們眾籌買的黑搜就是石沉大海,一點水花都沒掀起來。

    黑粉大V好不容易發(fā)了兩條微博出去,瀏覽量為0,跟中病毒了一樣,叫人干著急又沒辦法,刪了發(fā),發(fā)了刪,依舊解決不了。

    氣得黑粉紛紛取關(guān)池懨笙,但是粉絲數(shù)量一點沒少,反而蹭蹭蹭往上漲。

    黑粉這下徹底爆發(fā)了,氣呼呼的去攪渾水。

    [誰不知道他什么德性啊,會演會打就成好人了?]

    [就是就是,他人品有問題,再怎么好看也改變不了。]

    [大家難道都忘了他,他曾經(jīng)有多不要臉,你們也太膚淺了吧,就因為一張臉而原諒他的所作所為?]

    [樓上的黑得太明顯了吧,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就算曾經(jīng)犯過錯,改過自新不就行了,非抓住過去不放做什么?人家是踩你爹還是揍你娘了?那些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首先,曾經(jīng)的黑料都是開局一張圖,內(nèi)容全靠編,就算偶爾有視頻,誰能保證事情就真的是傳聞中哪樣?正是因為有你們,網(wǎng)絡(luò)謠言成本才這么低。]

    [如果他真的差勁,為什么其他五人給和他說話,私底下約飯見面?幾位名氣不小吧,就這么賤缺池懨笙的一頓飯嗎?]

    [說到這個,池懨笙現(xiàn)在可是徐桐老師和陳珝老師的師父,他們說過不許欺負(fù)師父的,你們確定還要口無遮攔?]

    [………]

    黑粉們被人懟的啞口無言,只覺得時代變了。以前說池懨笙的不是,都是一堆人附和,今天怎么都在幫他說話?

    無可奈何,只能憤憤跺腳。

    膚淺的人類,因為一張臉而迷失自我,簡直是莫大的悲哀,人生的恥辱。

    然而不管黑粉說什么,都會被瘋狂懟,甚至帖子還被刪除,注意到池懨笙的人越來越多,隨著嘉賓們發(fā)的宣傳語,池懨笙再次被捧到最高處。

    徐桐:師父想要的,我雙手奉上。

    陳珝:下期,請求師父輕點虐。

    吳一舟:氣氣氣!!!我也想要一個這樣。

    路修杰:下一期,該我和小池結(jié)盟了。

    桑寧:沒騙你們吧,我真的和他打了,只是沒打過。

    本來只有兩位徒弟想宣傳的時候提池懨笙的,但是他們兩個開了個頭,其他人也紛紛效仿。

    一是為了保持隊形,二是因為池懨笙確實和傳聞中不一樣,他們親自相處之后才發(fā)現(xiàn),池懨笙這個人還不錯,真心喜歡,所以才提對方的。

    池懨笙手機(jī)靜音,又沒看手機(jī),周陌看他遲遲沒發(fā)微博,便登陸他的微博賬號發(fā)了一條。

    池懨笙:很開心能和大家一起玩,以后一起加油哦。圖片

    附帶一張池懨笙的帥照,再跑到其他嘉賓微博下遛一圈,說兩句話,這波宣傳就算結(jié)束了。

    第一期看完后池懨笙才拿過手機(jī),發(fā)現(xiàn)周陌幾個未接的電話,才撥過去。本來要起身的,祝鈞抱得緊,以為對方又沒有安全感,所以就乖乖坐著。

    “抱歉周哥,我剛才在看節(jié)目,手里靜音了,沒接到你電話。”池懨笙的語氣平等而真誠,周陌根本不會責(zé)怪。

    更何況池懨笙最近變化確實大,性格也變了,他高興都來不及呢。

    “沒事,就是想告訴你節(jié)目反響很不錯,除去取關(guān)的黑粉你今晚漲了三百萬粉絲,網(wǎng)上一眾好評,恭喜你。”周陌激動的嗓子斗在發(fā)抖,池懨笙聽了也只是笑笑。

    “多虧了周哥和小蘭的幫助,謝謝你們。”

    “不,還是你自身優(yōu)秀。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武術(shù)?”池懨笙直說自己參加節(jié)目盡量不讓自己被揍得太狠,卻不想他本人這么厲害。

    周哥早就想問了,直到現(xiàn)在才問出口。

    “你沒問過我,我也沒主動說。”池懨笙搜索了一遍原主的記憶,周陌確實沒問過。

    那邊的周陌沉默。

    誰會特地問一問細(xì)皮嫩肉的美少年會不會武術(shù)?這不是腦子有包嗎?

    “也是哈,還是我對你了解太少了,改天出來吃頓飯,哈哈哈哈~~啊對了,你那個鄰居家的孩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聽到周陌提到自己,祝鈞頓時警覺起來。

    他側(cè)頭看看他,笑得有幾分寵。“不會,他很好很乖的,周哥多慮了。”

    “那就行,改天一起吃飯的時候把他叫上吧,如果方便的話。”

    “嗯,我會詢問他的意見的。”

    “那行,就這樣吧,你們早點睡。”

    “周哥晚安。”

    掛了電話,節(jié)目也看完了,祝鈞的手也不安分起來。他看著瘦,力量不小,輕松把池懨笙抱坐在自己腿上。“你現(xiàn)在不是全網(wǎng)黑了吧?”

    “聽周哥說節(jié)目反映不錯。”坐在祝鈞腿上,池懨笙莫名覺得臉熱,羞恥,別扭的扭動。

    腰卻被祝鈞大手掐住。“別亂動。”

    祝鈞聲音隱忍壓抑,池懨笙好像聽過類似的,就好像那個下雨天,那一通電話里,祝鈞也是這樣。

    池懨笙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戳著他的屁股,他為了一探究竟,非要從祝鈞身上跳下來,然后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他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祝鈞某處,嚇得不輕。

    祝鈞知道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很坦然。“喜歡你,對你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只是抱歉,我這樣嚇到你了。”

    “沒…沒事”池懨笙搖搖頭。他只是短暫震驚,聽到池懨笙說喜歡,耳朵也紅了。他不是沒見過雄性靈獸發(fā)情,可是怎么今天就這么奇怪呢。“那你這樣要怎么辦?”

    “你可以帶我去浴室嗎?我自己解決。”祝鈞笑著對祝鈞伸出一只手,池懨笙抓住,把人拉起來,再扶著去洗手間。

    怕祝鈞摔倒,池懨笙沒敢關(guān)上門,也沒敢走遠(yuǎn),背對著站在浴室門口。

    聽著里面出來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池懨笙脊梁發(fā)顫。“祝鈞,你自己怎么解決?”

    “要么洗冷水澡讓它下去,要么用手打出來,不管是那種方法,都總比對你做什么強(qiáng)。”

    “我是喜歡你,想占有你,想侵、犯你,但是這些只是我對你的病態(tài)喜歡,不能因為這些私心就不尊重你。”

    “在你沒有學(xué)會愛我之前,我不會踐踏自己對你的喜歡。”

    里面的祝鈞自己在用手了,他喘著粗氣,說著情話。

    情緒的聲音和動聽的情話一并傳入耳朵,池懨笙心又澀又甜。

    從來不知道祝鈞可以說這么多話,而且對自己這么坦然,不管是感情,還是身體。

    他緊張地站著,一動不動,直到里面的人結(jié)束,順便洗了個澡,喊道。“可以幫我拿套干凈睡衣嗎?”

    “好,你等等。”池懨笙回神,快步去祝鈞的房間翻找,再送過去。

    第34章  適當(dāng)占有

    洗完澡,池懨笙臉上的熱度才下去。

    出來時便看到祝鈞穿著睡衣,靜靜坐在沙發(fā)上。

    沒有聽音樂,沒有聽電視,就這么坐著。他就像一座雕像,一動不動,融入這安靜的世界。

    “怎么坐在這?不回房歇息嗎?”池懨笙坐過去,和池懨笙并排坐下,祝鈞屁股挪近,他們的大腿外側(cè)緊貼。

    “在等你。”祝鈞轉(zhuǎn)過來,眨巴眼睛。

    分明什么都看不見,但是跟池懨笙說話的時候,他還是會把臉對著池懨笙。

    “你是有什么事嗎?”與祝鈞的眼睛對視,那雙毫無神韻的眼眸,池懨笙多看一眼都會生出一絲心疼。

    他不知道那場車禍?zhǔn)且驗槭裁矗膊粫ゲ椤?br />
    經(jīng)歷生死,從病床上醒來,失明,這一切對于一個普通人類來說,打擊不小。

    “在等你和我一起培養(yǎng)感情。”祝鈞手伸過來,抓住池懨笙的手,輕輕抬起放在唇邊,落下真摯地一吻。

    “嗯?”池懨笙只覺得指尖癢癢的,卻也沒有縮回來。

    “我說過會教你,我們今天先從同床而眠開始。”祝鈞拉著池懨笙站起來。“去你房間,我喜歡那里充滿你的味道。”

    祝鈞肉養(yǎng)回來了些,只是這新長出來的肉硬硬的,應(yīng)該是肌肉。祝鈞很高大,長得很帥,睡衣扣子沒扣滿,露出大片脖頸和胸。舉止優(yōu)雅尊重中,裹挾著野性,性感而充滿荷爾蒙。

    池懨笙緊張地扶著祝鈞到自己房間坐下,再出去關(guān)燈。

    祝鈞就坐在床沿,面對著門,等待他的小鹿入懷。

    “你怎么不上床啊。”房間燈一關(guān),只剩下微弱地睡眠燈還亮著,池懨笙走過去,被祝鈞拉入懷中。對方力道大,抱著池懨笙站起來,再重重摔在柔軟地床上,滾了半圈后池懨笙壓在了祝鈞身上。

    “會壓壞你的。”池懨笙掙扎著要下去,祝鈞卻雙手掐著他的腰。

    “別動,你一點不重,我喜歡你趴在我身上。”池懨笙身體軟軟地,但是又很有韌性,防備起來的時候祝鈞也打不過。

    他很信任祝鈞,也很寵,所以祝鈞說什么,他只要能接受的都不會反抗。

    祝鈞說喜歡,他也就不動了。

    臉貼在祝鈞胸膛。“我們這是要做什么?”

    “想跟你說說話。”祝鈞的手悄悄鉆進(jìn)睡衣,撫摸著池懨笙光滑的腰。“我沒喜歡過別人,你是第一個,也只會是唯一一個。”

    “僅僅靠你的聲音,你的氣息,以及你給我的感覺,我就認(rèn)定你了。”

    池懨笙臉悄悄紅了,趴在祝鈞身上,池懨笙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這種安全感,不是實力、權(quán)力、刀劍等帶來的,而是一種全新的感覺。

    很舒心,很知足,他很喜歡。

    “認(rèn)定的意思就是此生非你不可,你明白嗎?”

    祝鈞說的話真摯,池懨笙輕輕點頭。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逼迫你什么,認(rèn)定是一回事,尊重是一回事,如果以后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會孤獨終老,看著你幸福。”

    “孤獨終老?”池懨笙緊張地抬起腦袋看祝鈞,發(fā)現(xiàn)他眼睛有些許淚花,他心刺痛一下。

    打心底的不想祝鈞是這樣的人生結(jié)尾。

    “我只有兩條路,和你在一起,或是孤獨終老,我沒辦法愛上別人。”

    “可是你還年輕啊,以后會遇到很多人。”池懨笙指尖小心觸碰祝鈞眼角,沾濕后放在嘴里,咸咸地,確定是眼淚。“祝鈞,你怎么哭了?”

    “我有點難過。”祝鈞笑笑,本來沒流出的眼淚因為笑,眼睛瞇起,把淚水?dāng)D出來,池懨笙慌了。

    倉皇地幫忙擦拭,祝鈞抓住他的手,輕輕捏著玩。

    “別擔(dān)心,我沒事。我只是在想,你既然愿意給我機(jī)會,會不會也會給別人機(jī)會,那我這樣又瞎又沒本事的,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擠出去吧。”祝鈞自嘲地說著。

    “我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我說過,我對你有占有欲,這是我自己的心,與你無關(guān),但一想到你會有很多追求者,我就心痛。就像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寶藏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這寶藏不是誰的,都有爭取的權(quán)力,想霸占,卻沒資格。”祝鈞情緒不好,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中,池懨笙無錯地不知道要怎么辦。

    皺起眉頭,緊張又心疼。

    “除非…”

    “除非?”有解決辦法,池懨笙語氣催促。

    “除非你愿意讓我適當(dāng)?shù)恼加校乙苍S就不會這么難過了。”

    “適當(dāng)?shù)卣加惺呛畏N?”池懨笙追問道,祝鈞翻身,把他壓在身下,親親他的脖子。

    “某些事只能和我做,比如親密的擁抱,拉手,親吻。”

    池懨笙恍然大悟。“可這些事情,我本來就只和你做。祝鈞,做了這些是不是已經(jīng)證明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普通了?”

    “兩個正常成年男人關(guān)系再好,也不是用這種方式表達(dá)。你也是喜歡我的,只是現(xiàn)在不懂。”

    池懨笙受教地點頭。“我知道了。”

    其實,池懨笙不懂的原因主要是曾經(jīng)一心修煉,還修的無情道,對于道侶之間的很多事沒有過多注意,因為這只會擾亂道心,影響修行。

    再一個,封閉多年的心,就算不再修無情道,也不會這么快燃燒,更何況還是相處不久的男人。

    他不懂,也不太信,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好像確實是動了情。

    只是這情,他還沒參透,還在邊緣懵懂徘徊。

    “好喜歡你,只是這么抱著你,我的頭顱內(nèi)已經(jīng)爽到爆。”祝鈞話鋒一轉(zhuǎn),從池懨笙身下下來,側(cè)躺著把人抱入懷中。

    他的話呢喃而低沉,宛如在耳邊悄悄說情話,只是這話池懨笙聽不懂。

    頭顱內(nèi)爽?

    這個世界的詞匯太新穎了,他搞不懂。不過聽祝鈞的語氣,是開心的。“那你多抱抱。”

    祝鈞在耳邊低低笑出來。“你怎么干凈得不像這個世界的。”

    “你…你……”池懨笙震驚,祝鈞發(fā)現(xiàn)他的秘密了!!

    “放松,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太純情,在這個網(wǎng)絡(luò)信息發(fā)達(dá)的年代,你這個年齡的,這么純情的太少。”祝鈞輕輕拍撫池懨笙因為震驚而僵硬的背脊,這樣的池懨笙,讓他忍不住想做一些更過分的事。

    “我只是以前對這方面不感興趣。”池懨笙實話實說,祝鈞笑笑,便沒在說話了。

    不久后,雙雙入眠。

    外面繁星點點,與路燈交相輝映,皎潔地月亮下方,占地面積廣大的私人別墅里,一個中年微微發(fā)福地男人穿著寬松黑色睡袍,現(xiàn)在落地窗邊,喝著紅酒。

    隨后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人拿著一份資料恭敬進(jìn)來。

    “祝總,人查到了。”

    “講。”中年男人轉(zhuǎn)過身,在西裝男身上從頭到腳掃蕩一圈,道。

    男人走進(jìn),把資料遞交上去。

    一堆文字,還有照片。

    照片正是池懨笙和祝鈞看電影被偷拍的照片,男人的臉先落在祝鈞上,看到池懨笙后眼底閃過驚艷。“居然就躲在衡城,派人盯著,找機(jī)會下手。一年不見,我這個做叔叔的要好好關(guān)心關(guān)心侄兒。”

    他的好侄兒就是祝鈞,而他,是祝衛(wèi),是祝鈞的二叔。

    “是,祝總。”西裝男收到命令,點頭。

    “這是?”

    西裝男跟著祝衛(wèi)三年,知道對方什么德行。“池懨笙,以前黑料纏身,現(xiàn)在憑借一檔綜藝成功翻身。目前十八線,資源差,無情史,沒家人。”

    沒家人才是重點,免了不少麻煩。

    祝衛(wèi)眼里燃起熊熊欲火,燥熱的解開睡袍腰帶,睡袍散開,里面什么都沒穿。

    某處已經(jīng)立起來,他急躁的抓住。“下周,我要見他。”

    “明白。”

    祝衛(wèi)的眼睛在西裝男身上看一眼。“去樓下洗干凈,只給你十五分鐘時間。”

    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大驚小怪,西裝男輕車熟路去洗澡,十分鐘后干干凈凈現(xiàn)在祝衛(wèi)面前,一個二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

    “過來。”祝衛(wèi)命令道。

    男人很懂怎么討好,很快兩人就在沙發(fā)上做起運動。

    直到半夜,男人才穿回自己的西裝,從私人別墅離開。

    池懨笙和祝鈞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相擁著睡了一夜,睡到自然醒的池懨笙神清氣爽,洗漱完跑到廚房看看阿姨做了什么早餐。

    池懨笙短時間不敢下廚了,聽阿姨說,來修灶臺的師父一邊修一邊感慨,說這輩子從沒見過這種損傷。

    好奇心驅(qū)使,一個勁問是怎么壞的。

    阿姨當(dāng)然不知道,也不會打聽主人家的事。

    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但是池懨笙怕自己不小心又砍壞了,那就真不好解釋。

    兩個人的早餐,阿姨總是做得很豐盛,因為祝鈞需要補(bǔ)身體。

    沒有什么工作,池懨笙今天也是在家陪祝鈞。

    天氣比昨天還高,今天白天沒有外出的計劃,他們就是在家看看電視。“祝鈞,聽電視還是聽小說?”

    “音樂可以嗎?”顯然兩個祝鈞都不想。

    “當(dāng)然,我看看最近有什么新出的。”池懨笙埋頭翻找起來,看到一個新發(fā)布三天的歌,點擊量很高,便放起來。

    確實挺好聽,就是名字有點熟悉。

    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那個什么蘇影帝的歌,池懨笙手指鬼使神差的點了切歌。

    “怎么切了?”祝鈞奇怪的問。

    “好像要會員,只能聽一點點。”池懨笙臉不紅心不跳撒謊。

    祝鈞:“……”

    第35章  祝總想見你

    兩人在家宅了一天,睡了午覺后晚上一點不困,趁著外面人流量少,決定出門散散步。

    池懨笙拉著祝鈞的手行走在行人三三兩兩的街道,大部分商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只有少部分行業(yè)還堅守著。

    暖風(fēng)吹得人發(fā)醉,他們沒有多余的話,僅僅是兩只手相牽,就覺得此刻無聲而美好。

    雖然人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給周陌增加工作量,池懨笙出門戴著口罩。

    經(jīng)過一家香味撲鼻的糕點店,池懨笙拉著祝鈞駐足。“你想吃嗎?”

    祝鈞笑笑。“想吃。”

    “那我們一起去買吧。”池懨笙迫不及待拉著祝鈞進(jìn)去。上次買冰淇淋出來祝鈞就不見了,不想再發(fā)生類似的情況,這次帶著祝鈞一起。

    進(jìn)去就有人迎上來接待,帥氣且眼瞎的祝鈞,氣質(zhì)不凡且露出半張漂亮臉蛋的池懨笙,一時間讓營業(yè)員失了神。

    然而職業(yè)素養(yǎng)讓她很快回神,為池懨笙和祝鈞介紹起來。

    大多數(shù)池懨笙都沒見過,沒吃過,光聽介紹就覺得不錯,還要散步,所以并沒有買太多,覺得不錯的便買一點嘗嘗。

    當(dāng)他一手提著糕點,一手拉著祝鈞小心翼翼出門,走了幾分鐘,敏銳的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周圍太安靜了,進(jìn)去的時候還有行人,現(xiàn)在卻一個人都沒有。

    就像是,被人故意驅(qū)逐。

    池懨笙腳步慢下來,祝鈞不解。“怎么了?”

    “沒怎么。”話音剛落,兩人被十幾名黑衣保鏢團(tuán)團(tuán)圍住,還有幾輛低調(diào)的黑車停在一旁。

    看這架勢,是要綁架無疑了。

    保鏢人手一根實心棒球鐵棍,兇聲惡煞。

    殺氣四面八方,祝鈞臉嚴(yán)肅冷峻。“發(fā)生什么事了?”

    “少爺,祝總想見你,特來邀請你走一趟。”保鏢中有一名老大,神態(tài)動作毫無恭敬,甚至不屑。

    祝鈞瞬間就明白了,握緊池懨笙的手。

    池懨笙只是愛情上單純,但并不是傻子。

    對面這架勢,哪里是邀請,而且祝鈞的反應(yīng)也并不想見什么祝總。

    他小聲附在祝鈞耳邊說。“別擔(dān)心,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的。”

    祝鈞轉(zhuǎn)過頭,眉頭皺起,擔(dān)心池懨笙會因為自己而受傷。

    他一個瞎子,只能拖后腿。“別逞強(qiáng),他不敢把我怎樣,他們要的人是我,與你無關(guān),不會為難你,你先走。”

    “要走一起走。”說完池懨笙就拉著祝鈞奔跑,看出池懨笙的意圖,那群人一邊嘲笑不自量力,一邊追上。

    鐵棍毫不留情的甩下來,池懨笙不僅要跑,還要小心避開那些棍棒。

    帶著祝鈞,動作確實不夠快,不夠輕盈,只能勉強(qiáng)躲避。

    沒想到池懨笙帶著一個瞎子還能和他們周旋幾個回合,為了速戰(zhàn)速決,他們不得不用心了。

    糕點由祝鈞提著,池懨笙騰出一只手搶奪一根鐵棒,一套連招擊退最近的人,拉著祝鈞跑到剛才買東西的店里。

    營業(yè)員看他們被追擊,嚇得腿都軟了,池懨笙帶著人進(jìn)入,匆匆忙忙把祝鈞交給她。“抱歉,給你添麻煩了,麻煩幫我看住他,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你們的,過后我會重金答謝。”

    祝鈞抓緊他的衣服,冷冷地底喊。“池懨笙,不許你去。”

    “乖乖等我回來。”拍拍祝鈞的手安撫。

    說完掙脫祝鈞的手,跨步出去,把門關(guān)上,獨自面對外面的十幾個人高馬大的職業(yè)保鏢。

    營業(yè)員嚇得瑟瑟發(fā)抖,情急之下拿出鑰匙把門鎖上。

    和祝鈞一起站在玻璃門前看外面的情況,順便報了警。

    祝鈞看不見,門又鎖了,他知道自己出去只會添麻煩,但是一想到池懨笙獨自面對那些職業(yè)保鏢,心都揪起來了。

    營業(yè)員報完警,說清楚地址和情況后,終于也冷靜下來,看到祝鈞緊張擔(dān)憂的模樣,抖著嗓子安撫。“你弟弟目前正在打斗,知道你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報警了,警察很快會來的。”

    一邊說一邊看,突然一聲驚呼,嚇得祝鈞一抖,心沉入谷底。“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

    “你弟弟……”

    “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受傷了?”祝鈞抓住門把手胡亂的扯,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去。就算拖后腿又怎樣,他要和池懨笙并肩面對。“把門打開,讓我出去。”

    “你弟弟…他……他一個連招打趴下了三個人,而且一點沒受傷。”驚呼是因為池懨笙剛才的姿勢動作太帥了,帥到她忍不住拿出手機(jī)膽顫心驚的拍攝起來。

    聽到這話,祝鈞松一口氣,隨即又擔(dān)憂起來。

    池懨笙拿到了一根鐵棍,所以那些人暫時近不了他的身,但是人多勢眾,又不想祝鈞擔(dān)憂太長時間,池懨笙想速戰(zhàn)速決。

    然而就在他又擊退了撲上來的三個人時,他手里的鐵棍被打落,如今沒了武器,只剩下赤手空拳。

    “多管閑事,我看你能囂張多久。”領(lǐng)頭的興奮起來,決定把池懨笙打趴下,只剩半條命的時候再去抓那個瞎子。

    然而,就在對面囂張放松,就在營業(yè)員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時候,池懨笙手心朝上,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的假動作,手里突然多了一把長劍。

    轉(zhuǎn)圈的時候速度太快,誰也不知道這東西從那里變出來的,反正是有了。

    “怎么樣了?”聽到營業(yè)員呼吸急促,祝鈞捏緊拳頭問。

    “你弟弟手里多了一把劍,好神奇。”

    劍出鞘,寒光粼粼,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黑衣保鏢生出恐懼。這個世界的劍,怎么能和鐵棒對打。

    他們不要命的撲上去,池懨笙本身就是劍修,會的劍法數(shù)不勝數(shù),沒有靈力,沒有內(nèi)力,他依舊是戰(zhàn)無不勝的存在。

    池懨笙長劍一揮,撲上去的保鏢,鐵棍齊齊砍斷,驚得他們一愣,然后被池懨笙平地腳踢,踢中心窩,摔出去好幾米,半天爬不起來。

    那把劍,見過血腥,削鐵如泥,雖然不是池懨笙主用的劍,卻也是一把絕世神劍,鋒利度不容小覷。

    “怎么會這樣?”其他保鏢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這把劍,輕松就能把他們身體砍斷,池懨笙的武術(shù)功底太嚇人,是他們沒辦法比的。

    剛才還可以仗著人多,有武器,現(xiàn)在……

    “祝總的吩咐都忘了嗎?要么完成任務(wù),要么死,一起上。”打倒幾個,還有十來個,一起上,索性池懨笙沒打算傷他們的性命,不然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親眼目睹這一切的營業(yè)員激動地跳起來。“啊你弟弟好帥,那些人根本打不過他,你不用擔(dān)心了,啊那邊,警察也來了。”

    “是嘛。”還是擔(dān)心,但聽著這話,還是松了口氣。

    警察來后,就看到池懨笙把那些人打得連連后退,那把劍把人鐵棒逐一砍斷,嚴(yán)重一點的,直接被切成貼片。

    他們驚訝又嚴(yán)肅。“這把劍這么鋒利嗎?怎么做到的?”

    “不是,他會武術(shù)!好厲害,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戴著口罩,一定是見不得人,不知道私底下做什么非法交易。”

    警察把他們圍住,一邊看,一邊解說,那些黑衣保鏢第一次希望警察能插手。

    他們想撤,不然會被池懨笙打死,但是又找不到不得不撤的理由,雖然說任務(wù)重要,但命也很重要。

    警察來了就不一樣了,他們有理由回去復(fù)命。

    但是今天的警察奇奇怪怪的,不管不說,還在一邊看戲,氣得他們一邊對付池懨笙,一邊想辦法如何脫身。

    現(xiàn)在不是他們打池懨笙,而是池懨笙一個人追著他們打,他們被一個人一把劍包圍,無法抽身。

    “警察來了!”不知道誰大喊,池懨笙一愣。

    警察…

    這個世界的治安管理者,是好人。

    池懨笙側(cè)過頭果然看到一群警察提著搶戒備的對著自己。

    趁著這個空檔,黑衣保鏢夾著傷員一窩蜂上了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跑了。

    提著劍,池懨笙追了兩步被警察喊停。“站在原地不許動!”

    警察大喊,池懨笙乖乖站好,轉(zhuǎn)過身面對。

    他知道那是搶,可他不是壞人,警察為什么把搶對著他?

    “攜帶管制刀具,打架斗毆,你好樣的。”警察對上池懨笙懵逼的眼神,把他的罪說出來。“把武器放下,雙手抱頭,蹲下。”

    不明白,但警察是好人,池懨笙還是乖乖照做。“是這樣嗎警官?”

    怕自己做不標(biāo)準(zhǔn),蹲下后抬起頭詢問道。

    在他蹲下后,幾名警察這才沖上去,把劍拿走,還給他手腕上手銬。“哼!帶回警察局。”

    池懨笙被拉起來,他急了。“不行,還有人在等我,我不能跟你們走。”

    “我們依法辦案,容不得你拒絕。”池懨笙被強(qiáng)行帶走,上車前看了一眼祝鈞,只希望能快些回來。

    目睹一切的營業(yè)員看著警車遠(yuǎn)去,收起手機(jī),幽幽道。“人都走了,你弟弟被警察帶走了。”

    祝鈞眼皮一抖。“一百萬,帶我去警局找他。”

    “什么!?”營業(yè)員大驚之后是大喜。

    她也算是目擊證人,去警察局說明情況能早點把人接回來,還能得到錢,何樂而不為。“我去騎我的小電驢,你等我。”

    第36章  那把劍很重要吧

    不久后,女生把店關(guān)了,騎上電車,載著祝鈞去警察局。

    而此時的池懨笙早就被帶回去審問了。

    為了能早點回去,他很配合,把知道的都說了。提到劍的時候,那確實是跟隨他很多年的劍,沒有說謊。

    “不管這把劍你是怎么得到的,國家管制刀具你不知道嗎?還敢拿著他上街,我看你是罔顧王法。”警察審問起來針針見血。

    如果不是提著劍上街,怎么會剛好有人對他們不利,就能打起來了?

    池懨笙不能解釋自己的劍是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的,只能撒謊。“我有被害妄想癥,拿著劍上街,心里才踏實,我真的不知道不能這樣,而且我今天是受害者。”

    警察已經(jīng)調(diào)取了監(jiān)控,池懨笙確實是受害者,被迫和那些人打,但是,刀具這件事沒得洗。

    “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不追究責(zé)任,這些書拿回去好好看看。”幾本法律擺在池懨笙面前,警察態(tài)度強(qiáng)硬。“過幾天會有人上門考,希望你能及格,行了,沒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池懨笙起身,心里還想著祝鈞,但是他的劍…

    “那把劍…?”

    池懨笙不舍。

    “沒收!”

    “……”很不舍,但是祝鈞更重要,池懨笙抱著書心情郁悶的出了警局,便看到從電驢下來的祝鈞。“祝鈞,你怎么也來了?”

    “擔(dān)心你,來看看。”靠近后祝鈞精準(zhǔn)抓住池懨笙的手,池懨笙因為被審問,口罩已經(jīng)取下來,營業(yè)員女生才發(fā)現(xiàn)他是池懨笙。

    一聲驚呼后,又淡定下來。

    “謝謝你帶他來,今天的事可不可以保密?”池懨笙的一點風(fēng)吹草動,發(fā)到網(wǎng)上就是腥風(fēng)血雨,他不想給公司和周陌徒增麻煩。

    “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女生舉著手掌發(fā)誓。

    池懨笙笑笑,這才轉(zhuǎn)過來安慰祝鈞。“別擔(dān)心了,我好好的,沒受傷。”

    “這件事因我而起,以后不許你…這么冒險,我更希望你安全的活著。”這一次只是一個試探,下一次呢?池懨笙還能對付得了嗎?

    “我不怕,相信我,這件事我們以后再好好談?wù)劇!庇型馊嗽冢幌胝f太多。

    “對,你應(yīng)該相信他,當(dāng)他拿出那把劍的時候,我覺得他以一敵百沒問題。”當(dāng)時心驚膽顫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叫一個激動。

    提到那把劍,池懨笙又郁悶了。“是嘛,我也不想打架的。”

    聽出池懨笙心情不好,祝鈞覺得跟那把劍有關(guān)系。“怎么了?劍我可以摸摸嗎?”

    “被沒收了。”池懨笙語氣依舊溫潤,但祝鈞和他相處時間長,能聽出委屈。“警察說那是禁品,沒收了,還給了我?guī)妆痉蓵屛铱矗^幾天要考的。”

    委屈的不止是劍被沒收,還要被警察考試。

    “我也不知道國家禁止這東西,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拿出來用。”

    “那把劍很重要吧。”

    “也不是最重要的,就是跟了我很多年,有點舍不得。”來到這個世界了,這些東西都只是身外之物,而且他戒指里的寶貝多著呢,不差這一個。

    但是在祝鈞耳朵里,很多年這個詞就證明了那把劍的重要性。

    “算了,不想它了,我們回家吧。”

    “好。”

    “你們的糕點,我也帶來了。”女生從電驢上把東西拿給他們,看到兩人的氛圍,忍不住詢問。“你們是在談念愛嗎?”

    “沒…有。”池懨笙急忙否認(rèn),祝鈞只是笑笑,順便摸摸池懨笙的頭。

    “沒有嗎?可是你看上去很愛他。”女生一點不信,他們彼此這么緊張對方,動作親密,拉手擁抱摸頭,不是談念愛才怪。

    池懨笙寧愿自己涉險,也要確保祝鈞的安全,這是愛慘了吧。

    這件事池懨笙沒弄明白,被外人篤定的說出,他慌張的紅了臉。“有嗎?”

    女生懂了。“我知道了,你們暫時不官宣,放心,我一定替你們保守這個秘密,從今晚我已經(jīng)路轉(zhuǎn)粉了,我要做你的頭號粉絲。”

    “啊…謝謝。”池懨笙笑笑,道謝。

    女生的話祝鈞聽著很婻沨舒服,他勾唇道。“兩百萬,明天會有人和你對接。”

    女生驚訝的定在原地,池懨笙確是不解。“祝鈞,兩百萬是什么意思?”

    “我餓了,想回家和你一起吃東西。”祝鈞轉(zhuǎn)移話題,池懨笙頓時覺得自己也餓了。

    本來出來消食的,打一場架后又餓了,他們買的糕點才沒吃呢。“我們走了,今晚謝謝你,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說,我會報答你的。”

    “啊哈哈哈~已經(jīng)很多了,你們慢走,一路順風(fēng),永遠(yuǎn)幸福。”拿到兩百萬,那里還想要更多,女生開心得一時間找不到北。

    說了一堆祝福的話后,騎著電驢回家了。

    池懨笙也帶著祝鈞打車回家。

    回到他們溫馨的小窩。

    某個私人大別墅里,冰冷壓抑。

    祝衛(wèi)對著鼻青臉腫的保鏢,發(fā)了好大一陣火。

    “你們是說祝鈞身邊有個人武功高強(qiáng),把你們打成這樣?”他訓(xùn)練的保鏢幾斤幾兩他是清楚的,被打成這樣,出去怕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簡直就是丟人現(xiàn)眼,一群廢物。

    保鏢替他做事不是沒失手過,但失手失成這樣,還真是第一次。

    而且還是在祝鈞那里失手,更讓他血液上涌,差點吐血三升。

    “祝總,我們句句屬實,絕對沒有夸大。他手里一把劍,削鐵如泥,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后來警察來了,情況不對,我們只能先撤。”領(lǐng)頭的把頭埋得很低,抖著嗓音解釋。

    領(lǐng)頭的跟隨祝衛(wèi)多年,這么離譜的事情,他也不敢編出來。

    祝衛(wèi)氣得臉抽出,還是信了。“那人長什么樣?”

    “戴著口罩,沒看清,看身段挺年輕的。”頭埋得更低了,被人打了不知道長什么樣,還是被年輕的打了,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緩過來。

    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畢竟這種事情,按照常理來說,只有在夢里才會出現(xiàn)。

    可這不是夢,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廢物!”祝衛(wèi)一拍桌,暴怒。“滾下去領(lǐng)罰!”

    “是。”

    一群人去領(lǐng)罰,祝衛(wèi)氣得頭痛欲裂,狠狠喝口酒后打個電話。

    不久后一個長得清純漂亮的男生進(jìn)來,承受祝衛(wèi)帶著怒氣的欲望,差點死在沙發(fā)上。

    暈過去男生奄奄一息,祝衛(wèi)看著心煩,讓人把人粗暴的抬出去……

    回到家的池懨笙和祝鈞吃了點東西,洗漱后躺床上睡著了。

    對于今晚的事,祝鈞只字不說,池懨笙也沒追問。

    相安無事睡了一晚,第二天池懨笙打電話給徐桐。

    想起來他送給徐桐一把劍,對方當(dāng)時表示很喜歡,也沒說國家管制。

    大清早接到電話,徐桐尾巴翹上天,沒個正經(jīng)。“怎么了師父?想我了?”

    “國家管制刀具,你怎么沒跟我說啊?”

    “啊?我以為師父你知道呢。”徐桐也莫名其妙,不懂池懨笙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這種事情,不是人竟皆知的嗎?

    “師父,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

    “沒有人欺負(fù)我,我昨天才知道國家管這個。”池懨笙不是責(zé)怪,不是放不下昨天被沒收的那把劍,而是愧疚。“早知道就不送你劍了,送了也沒用,萬一哪天被沒收了怎么辦。”

    “師父送我的劍我很喜歡啊,知道不能被發(fā)現(xiàn),所以我偷偷帶回家供起來呢。”徐桐心大得像個哈巴狗。

    聽他這么說,池懨笙愧疚減少。

    既然已經(jīng)當(dāng)人師父了,就要有師父的責(zé)任,送給徒弟的禮物變成禁品,他心里確實不好受,不過徐桐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讓他安慰很多。

    “改日見面,我重新送你一樣好東西。”池懨笙決定補(bǔ)送禮物。

    “可是師父,你已經(jīng)送我劍了。”

    “那把劍只能看不能用,我重新送你一個新的。”陳珝的是鞭子,沒在禁品內(nèi),池懨笙倒是松了口氣。

    池懨笙強(qiáng)硬,徐桐也只好安心收下。“那徒兒先謝謝師父了,師父果然對我最好,愛你。”

    “那把劍很鋒利,你可以切切瓜果,砍砍排骨什么的,很趁手的。”怕那把劍真的變成一無是處的廢鐵,池懨笙給徐桐想到了一個用處。

    在家里用,還不怕被警察發(fā)現(xiàn)。

    徐桐:“……”短暫沉默。“師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經(jīng)常這么干?”

    “也沒有,就偶爾。”

    “……”徐桐又沉默了。他見過不少好東西,那把劍,他看過了,可以用無價之寶來形容。他師父讓他用無價之寶切水果,砍排骨。

    他師父到底是什么神仙?

    真的像他說的那么窮嗎?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吃早餐去了。”見祝鈞已經(jīng)起床,池懨笙掛了電話,上前牽祝鈞的手,帶人去餐桌池早餐。

    吃完早餐,池懨笙就陪著祝鈞在家里,看普法書。

    假期結(jié)束,池懨笙該拍攝《開戰(zhàn)吧》第二季的第三期了。

    和節(jié)目組對接了時間和地點,池懨笙不放心祝鈞獨自在家,便花錢請了個貼身保鏢。“我不在的時候,拜托你護(hù)他周全。”

    保鏢:“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第37章  再收一徒弟

    留下保鏢的電話號碼,池懨笙又和祝鈞依依不舍的拉扯一段,這才拿上行李,下樓和助理匯合,坐車去機(jī)場。

    樓上,阿姨去買菜了,家里又多了個保鏢,需要多做一人份的飯菜。

    “少爺,東西拿回來了。”王潭是池懨笙雇的保鏢,其實本來就是祝鈞的人。

    阿姨一走,他就從行李箱拿出東西,雙手遞到祝鈞面前。

    那是一把細(xì)長的劍。

    劍鞘精美,雕刻入神,鑲嵌著從沒見過的寶石,劍刃等級無比,只是拿著,王潭就覺得這絕非凡品。

    這把劍,正是池懨笙被警察沒收的那把。

    祝鈞握住,指尖撫摸,這劍實在古怪,摸上去眼前仿佛能看到它斬殺的殘影,讓人頓感不適。

    祝鈞摸了兩下就放棄了。“放入收藏室,暫時不要讓他知道。”

    “好的少爺。”把劍收回來,王潭給祝鈞倒了杯水。

    “祝衛(wèi)那邊什么動靜?”那晚的人就是祝衛(wèi)派來的,他的二叔,世界上唯一的血親,卻要至他于死地。

    “一年前前夜出事,他忙著掌控祝氏,又有我們在中阻攔,他沒追查到底。等祝氏完全掌控后,得知少爺沒死,只是眼睛受傷后便一直在追查您的下落。最近,通過一張和池先生看電影的照片,順藤摸瓜,查到少爺?shù)南侣洹!眲偛榈剑团扇诉^來“請”了。

    要不是池懨笙在,祝鈞還真要去祝衛(wèi)那里走一遭。

    雖然他就算去了,也能安然無恙回來。

    被人護(hù)在身后保護(hù)的滋味實在太好,但是,他舍不得池懨笙涉險。

    “懨笙的身份,他們可有發(fā)現(xiàn)?”

    “那晚池先生戴著口罩,對面沒發(fā)現(xiàn),警察局的記錄我已消除,他們暫時還查不到池先生頭上。”

    “嗯。”祝鈞喝了口水,想到池懨笙為他奮不顧身,自己在娛樂圈也黑料纏身寸步難行,如果再被祝衛(wèi)發(fā)現(xiàn),他那么可愛單純的愛人會更危險。“加派人手,保護(hù)好他。娛樂圈,我不允許有任何對他不利的消息出現(xiàn)。”

    “好的少爺,我這就安排。”王潭得令后,在他們的保鏢群里傳達(dá)祝鈞的意思。完了后,詢問祝鈞的意思。“少爺,醫(yī)生已經(jīng)約好了,今天是否去看眼睛?”

    “走吧。”祝鈞站起來,又王潭帶著出去。

    如果生活還是真的安然無恙,他大概不會這么快看醫(yī)生。池懨笙已經(jīng)把看醫(yī)生的時間和假期安排好了,他想池懨笙陪著他。

    可是,祝衛(wèi)那邊爪子已經(jīng)伸過來,如果自己還這么瞎著,除了給池懨笙拖后腿外,沒什么用。

    所以,他要盡快治好眼睛。

    池懨笙不知道家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和助理到了機(jī)場,這次倒是沒有遇到其他嘉賓,只是居然他也有粉絲了。

    雖然不多,但還是讓池懨笙心里覺得又暖心又神奇。

    他們舉著他的照片,喊他的名字,站在不遠(yuǎn)處,雙眼放光,卻又不做打擾。

    池懨笙看人不多,機(jī)場也不擁擠,便走過去打招呼,然后,他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你怎么在這里?不工作嗎?”

    “有錢了誰還上那天天加班到半夜的工作。”正是那天晚上的女生,她笑嘻嘻的,眼里有光。“我給你成立了超話,還有粉絲站,我說了我要做你的頭號粉絲,你實在是太帥了,又暖心又溫柔,關(guān)鍵時刻還很靠譜很能打,粉你是我的榮幸。”

    本來以為那兩百萬是隨口說的,誰會這么好運,她被錢砸暈了,那天晚上高興得不得了,后來又想想,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畢竟這年頭誰會這么大方。

    然而,第二天,真的有人找到他,給了她一張卡,里面就是有兩百萬。

    她當(dāng)即就離了職,超話,粉絲站,通通弄好。

    她要做池懨笙的鐵桿粉。

    只是時間太匆忙,來機(jī)場的粉絲少,不過不怕,慢慢人就多了,池懨笙人這么好,爆火是遲早的事。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火苗子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燃燒成熊熊大火,紅遍半邊天。

    “謝謝你,也謝謝你們,我飛機(jī)快起飛了,要先走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池懨笙笑著道別,和助理一起離開。

    那些粉絲傻傻的揮手,直到池懨笙徹底看不見才爆出尖叫。

    “啊啊啊~~他好溫柔的,誰說他脾氣不好的,害得我都不敢搭話。”

    “是啊是啊,笑起來好好看,看到他好像就沒有什么煩心事了。”

    “你那是不敢說話嗎?分明是被他的美貌怔攝住了,姐妹,口水擦擦。”

    “網(wǎng)上說什么的都有,我本來是路人,看《開戰(zhàn)吧》才粉上的,真以為他私底下就算不是脾氣大,也至少不好相處的,沒想到這么親和。”

    “又親和又遙遠(yuǎn)的感覺,太奇妙了。”

    “對了對了,老大你們私底下見過嗎?池池怎么知道你的工作?”

    話終于引到了女生身上,她楊起傲嬌的小臉,得意極了。“偶然間遇到過,池池很溫柔,很厲害,很有擔(dān)當(dāng),我當(dāng)場就粉了。他的好,以后你們都會看到,別著急。”

    答應(yīng)過保密,她不會食言。

    其他人驚呼出聲,一臉興奮。

    這次的拍攝是現(xiàn)代化的地方,軍隊。

    當(dāng)然,不是正規(guī)軍隊,只是邀請了幾名軍人加入,再在特定位置找合適的建筑,加上節(jié)目組搭建的,組成拍攝地。

    這次拍攝在外省,在比較豪華的市區(qū)商場,比前兩期交通更方便一些。

    酒店一人一間,池懨笙不是最早到的,吳一舟比他靠前。

    池懨笙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到達(dá)自己的房間,收拾完,就有人敲門了。

    是吳一舟。

    一開門便看到吳一舟帥氣的臉可憐巴巴,眼神幽怨地盯著池懨笙。

    池懨笙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這股怨氣哪里來的。“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為什么收他們兩個為徒,卻唯獨漏了我?明明那天我給的錢最多。”那天他們?nèi)硕冀o池懨笙轉(zhuǎn)了錢,其他兩個有師父,就他沒有。

    不服氣,不開森。

    “那天的錢算我借你的,我收他們兩個為徒也不是因為這個,等我拿到片酬一定第一時間把錢還給你。”池懨笙嘆口氣,解釋道。

    兩個徒弟他都還不知道怎么教,實在是不想再收徒了。

    吳一舟卻不依不饒。“我不管,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收我為徒。你就收我為徒吧,好不好?”

    一個比池懨笙還高的男人,頂著一張帥氣的臉撒嬌,池懨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拍攝結(jié)束后他要陪祝鈞看眼睛,還要在徐桐進(jìn)組拍攝前教他武術(shù),陳珝都得往后靠,吳一舟就更不用說了,根本沒有精力。

    “你就在教他們兩個的時候我在旁邊順便學(xué)就行,不會耽誤師傅太多時間的,我悟性高,比他們兩個還高,你就收我為徒吧。我是誠心誠意想拜你為師的,你要是不收我為徒我就耍賴,我就站在這里不走了。”吳一舟大膽的卡在門口,不進(jìn)不退,就是要耍賴到底的意思。

    什么樣的徒弟池懨笙沒見過?

    可是,都收了其他兩個,不收吳一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池懨笙猶豫著,看吳一舟可憐巴巴的樣子,心軟地準(zhǔn)備答應(yīng)。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徐桐一大聲吼來。“你鬼鬼祟祟堵在我?guī)煾搁T口做什么?居心不良?”

    徐桐疾步跑來,揪住吳一舟的后領(lǐng)把人拽出來。

    吳一舟會察言觀色,明明池懨笙都準(zhǔn)備答應(yīng)了,徐桐這一嗓子,話又給憋回去,氣得他對著徐桐就拳打腳踢起來。“什么叫你師父?那馬上就是我?guī)煾噶耍銘{什么管我。”

    “放屁,我?guī)煾冈趺磿漳氵@么蠢的徒弟。”兩個大男人在酒店走廊斗武,不相上下。

    池懨笙沒阻止,正好看看兩人的武術(shù)功底,方便以后有方向,該從什么地方下手教。

    “你不來,師父都要答應(yīng)了。”想到這里吳一舟就氣,下拳重了點。

    “師父?是真的嗎?”徐桐詢問,池懨笙淡定點頭。

    他氣了。

    怎么這么多人要拜師啊,還好他搶了大師兄的位置。“就算這樣,那我也是你大師兄,我就該管你。”

    吳一舟在池懨笙點頭的時候狂喜,笑得呲牙咧嘴。“除了我父母和師父誰也別想管我,你算什么東西。”

    “我就管了,怎么著吧。”

    兩人打了二十幾分鐘,分不出勝負(fù),池懨笙也差不多把他們的武功招式記下來。

    “好了,你們別打了,跟我進(jìn)來吧,我有東西給你們。”池懨笙順著就進(jìn)去了,徐桐和吳一舟互相看不順眼,你擠我我擠你的進(jìn)去。

    池懨笙手上出現(xiàn)一只淺綠色的玉笛,一米幾的長度,看上去就是仙品。“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演員,你是歌手,這支笛子送給你。可做樂器,也可做武器。雖然是玉,卻堅不可摧,不信,你試試。”

    徐桐目瞪口呆接過,握在手里很是溫潤,雖然池懨笙這么說的,但是他舍不得試,甚至動作都小心翼翼。“謝謝師傅,我愛死你了。”

    說完給個狠狠地?fù)肀А?br />
    池懨笙微愣,也沒多想,倒是吳一舟看徐桐這沒出息的樣子,特別嫌棄。

    第38章  多一分的喜歡

    然后,下一個沒出息的,就是他。

    已經(jīng)決定收吳一舟為徒,池懨笙便讓他行了簡單的拜師禮,然后從戒指里拿出來一把純白色的扇子。

    蛟龍骨做扇骨,天蠶絲做扇面,扇面純白,反著光卻可以看到繡上去的細(xì)微精美圖案,兩外側(cè)的扇骨上一面雕刻龍圖,一面雕刻鳳圖。

    這東西在修仙界里,也算是極品,在這個世界嘛,那絕對是無價之寶。

    池懨笙不知道這些東西的價值,隨手拿出來送給徒弟。

    戒指里的東西,有些是別人送的,有些是自己收藏的,時間長了,也不記得來歷。

    他看了這個世界管制刀具的范圍,不敢送什么刀啊劍啊,只能在里面搜刮些能送出手還能當(dāng)武器的,所以選中了這把扇子。

    吳一舟接過扇子,震驚地拿在手里,指尖一寸寸撫摸,看上去跟沒見過世面的一樣。

    這次輪到徐桐嫌棄他了。

    欣賞完,吳一舟耍了一段扇子功。

    池懨笙拍手夸贊。“不錯不錯。”

    “謝謝師父夸獎。”吳一舟收起扇子,握在手里作揖鞠躬,像個偽君子,當(dāng)然,這只是在徐桐眼里如此。

    “切~師父是夸獎你嗎?”

    “當(dāng)然是,不信你問師父。”

    “好了,你們別吵了,我想休息會兒,你們回自己房間吧。”池懨笙其實是想給祝鈞打電話,不想被他們聽到而已。

    “好,那師父我們先出去了,等吃飯的時候我來叫你。”徐桐作為大師兄,主動拉著吳一舟出去,笑瞇瞇地和池懨笙揮手道別。

    后來陳珝也來了,收拾好行李,來和池懨笙打招呼。

    說是尊師重道,要拜見師傅。

    再然后是路修杰也來了,畢竟錄了兩期,彼此熟悉,也該打個招呼的。

    還是老規(guī)矩,他們明天才正式拍攝,今天晚上就是聚在一起吃吃飯,了解了解明天拍攝的一些細(xì)節(jié)。

    奇怪的是這次沒有飛行嘉賓,也許明天會有不一樣的人出現(xiàn)。

    這次的拍攝內(nèi)容和軍隊有關(guān)。

    故事在軍隊里,他們都是軍官,但因為一個升官機(jī)會,要軍官之間各項機(jī)能競爭,之后才能決定誰升官。

    池懨笙看著劇本,腦袋空空地。

    對于現(xiàn)代化的軍隊,他一點不了解,更何況軍隊里少不了高科技的東西,他對這方面的知識是空白的。

    原主因為窮,接觸不到更高科技的東西,也沒上過學(xué),知識儲備低,池懨笙接受到到記憶也不過是普通人的。

    以前也知道軍隊,不過那是古代的軍隊。還是普通人的時候,他從小修煉,沒接觸過。等修煉等級越來越高,他脫離的凡間,也只是偶然一次去凡間歷練時,看到了兵荒馬亂的人間,對軍隊有點婻沨印象。

    這一期,他恐怕沒有那個能力贏了。

    不過努力就好,贏不了就當(dāng)學(xué)習(xí)了。

    都是熟人,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之后就各自回房了。

    池懨笙先打電話給家里的保鏢,確定今天沒有發(fā)生什么危險的事后,才松口氣,重新聯(lián)系祝鈞。

    王潭用祝鈞的手里注冊了微信,加上池懨笙,他們可以微信視頻。雖然祝鈞什么都看不見,但總覺得這樣的感覺很美好。

    “王潭住下來,我把自己房間讓給他了。”祝鈞此時坐在池懨笙的床上,眨巴著漂亮失焦的眼睛,先斬后奏。

    能看出來床上被褥的顏色,池懨笙沒什么意見。

    “我只能來你房間睡,以后都會在這里睡。”祝鈞眉宇間透著慵懶,唇角上翹,說話間抓過被子放在鼻尖聞聞,笑容加深。

    池懨笙看著手機(jī)里放大的俊臉,心臟竄出一絲絲電流,竄至頭皮,陌生又舒服的感覺。“拍攝完后我會盡快回去陪你。”

    “你想不想我?”祝鈞盯著屏幕,他的眼睛什么都沒有,池懨笙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些許期待。

    今天晚上一直惦記著,怕又有人要抓走祝鈞。

    “想的。”他如實回答。

    “我也想你,在你床上讓我很安心,又總覺得還不夠。想抱著你,撫摸你,把你按在懷里親。”祝鈞總是這么坦然,什么都往外說。

    池懨笙覺得羞恥,指尖不自覺的扣弄床單。“你別說了。”

    “可你并不討厭。”祝鈞笑著說,他很了解池懨笙,一步步誘導(dǎo)。“如果你討厭,會覺得惡心,反感,這些你都沒有,而是害羞和難為情。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你心里有我。懨笙,你又多一分喜歡我了。”

    祝鈞說得很篤定,但事實也是如此。

    這樣直擊靈魂的話,池懨笙的心在掙扎中沉淪。

    “你總是說多一分,是要攢夠多少分才是真正的喜歡?”池懨笙不懂這個分?jǐn)?shù)從哪里來的,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分了,需要攢夠多少分為止。

    聽到池懨笙這么問,祝鈞忍不住笑出聲。

    他恨不得揉揉池懨笙的腦袋,搓搓他可愛的未來老婆。

    怎么會有人這么傻呢。

    “攢到你覺得別人都比不上我,盡管我不夠優(yōu)秀,不夠溫柔,不夠好看,你也依然愿意沒有期限的陪在我身邊,那就夠了。”

    池懨笙似懂非懂點頭。

    祝鈞心軟得一塌糊涂,真想看看池懨笙傻傻的樣子是什么樣的,鐵定不會讓自己失望。

    一直討論這個話題太過單調(diào),他們聊到了其他上面,池懨笙第二天要早起,不方便熬夜,祝鈞眼睛不好,要長休息,所以兩人不到十一點就睡了。

    池懨笙很少做夢。

    但是今晚,他夢到了祝鈞。

    年輕時候的祝鈞,他正被一個中年男人用皮鞭抽打,擺在他面前的是厚厚的一打卷子,一邊被抽打,一邊忍著劇痛做題。

    中年男人嘴上說些什么,池懨笙什么也聽不清。

    池懨笙著急地想做點什么,擋在祝鈞身上,然而皮鞭甩下來,穿過他的半透明的身體,狠狠砸在祝鈞后背上。

    十幾歲的祝鈞,白凈的襯衫被打得綻開,一道道血紅色的鞭痕觸目驚心,池懨笙看得心里發(fā)悶鈍痛,他激動的大吼一聲,從床上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凌晨六點了。

    人醒了,心痛的感覺卻遲遲沒下去。

    池懨笙抓過手機(jī),盯著昨晚和祝鈞視頻的記錄半天,才回過神來。

    慶幸這只是一場夢。

    時間還早,池懨笙躺下繼續(xù)睡。

    腦海中揮之不去夢里的場景,攪得他心神不寧,最后是閉上眼睛默念靜心咒,才靜下來。

    最終也沒能睡著。

    一個小時后,助理來敲門。

    吃點東西,再化妝穿衣,就準(zhǔn)備拍攝。

    這一期,他們統(tǒng)一服裝,純白色的襯衫,高級地軍綠色西裝褲,黑色皮質(zhì)長筒靴。

    天氣炎熱,雖說是軍裝,卻只是簡單的襯衫褲子。

    因為個個臉長得都不凡,簡單的衣服穿出了高級的氣質(zhì)。特別是池懨笙,他的頭發(fā)做成中分蓬松,八字劉海讓他的整張臉完全顯露,五官美極了。

    他氣質(zhì)溫潤干凈,也許是眉心痣的作用,他明明穿著現(xiàn)代服裝,卻神性不滅。

    他站在哪里,襯衫袖口疊起,露出半截精瘦有力的胳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別人的目光,他專注的將跑出來的襯衫扎進(jìn)褲子里。

    襯衫沒扣到最高,鎖骨若隱若現(xiàn),徐桐盯著看半天,只覺得口干舌燥。他耳朵悄悄紅了,尷尬地收回視線,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其他人站得整整齊齊的看池懨笙,頓時怒從心起。

    “看什么看?”他小狗護(hù)食的三兩步來到池懨笙面前,擋住眾人視線,雙手叉腰,兇巴巴替池懨笙瞪過去。

    眾人被他吼回神,池懨笙也不明所以地從他身后露出半個腦袋。“怎么了?”

    “沒什么,師父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毙焱⿶汉莺莸氐梢谎郏缓笮ξD(zhuǎn)身,幫池懨笙把皮帶移正。

    “我已經(jīng)好了。”感覺這個姿勢有點怪異,池懨笙退了半步,不動神色的保持距離。

    陳珝幽深地眼睛盯著兩人的舉動,沒說話,路修杰也是笑笑。

    吳一舟就不一樣了,他氣勢洶洶上前。“怎么,他也是我?guī)煾福辉试S你表現(xiàn)不讓我表現(xiàn)?我也要幫師父整理。”

    “滾一邊去。”徐桐氣不打一處來,推了一把。“三師弟,請排隊。”

    “你……”吳一舟那叫一個氣,怎么就讓這個喜歡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的臭小子做了大師兄,天天拿這身份壓人。“心機(jī)男,啊呸!”

    兩個小學(xué)生一見面就互啄,池懨笙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他悄悄挪到一邊,來到陳珝和路修杰身邊站好看戲。

    沒吵多長時間導(dǎo)演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目測一米九幾。“介紹一下,這位是顧上校顧涼,將加入你們完成今天的拍攝。”

    不是素人,是上校,軍人里官位等級較高,節(jié)目組居然能請動真軍人,有實力啊。

    眾人唏噓,目光全部落在顧涼身上,都帶了點敬畏。

    軍人,國家棟梁,值得所有人尊敬。

    顧涼的五官很硬朗,是那種大膽隨心雕刻的感覺,卻又意外和諧帥氣,他的身份自帶威嚴(yán)和氣勢,配上這樣的五官,簡直是壓人一頭。

    不過,顧涼只是看上去嚴(yán)肅,也許是為了配合拍攝,他盡量收斂,主動上前一一握手,池懨笙們也在握手期間,自我介紹。

    第39章  組隊比賽

    池懨笙其實不知道上校的軍銜,只是看其他人都嚴(yán)肅,也跟著嚴(yán)肅。

    他一點也不怕眼前這個人。

    因此,握手的時候,顧涼多看了他一眼。

    這次的人物設(shè)定就是有軍銜的,而且他們的軍銜和顧涼的一樣,而他們?yōu)榱宋ㄒ簧娿暤拿~,需要比賽,獲得勝利才有資格。

    這期主要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考慮到嘉賓們沒有受過軍人專業(yè)的訓(xùn)練,所以并沒有把比賽設(shè)得很難。

    具體有那些項目,目前還不知道。

    六個人,分為兩組,三人一組。

    分組也很公平公正,抽簽決定。

    抽到同樣數(shù)字的人為一組。

    “我是1,師父我是1,你是什么?”抽到數(shù)字“1”的徐桐迫不及待要去看池懨笙的。

    池懨笙攤開自己的卡牌。“我是0。”

    徐桐大失所望,垂著腦袋。“那我這次不能和你一組了,師父,玩不我找人偷偷換一下,我們一組?”

    徐桐出了個主意。

    導(dǎo)演那邊喊話了。“咳咳~請遵守規(guī)則,攝像機(jī)記錄著呢。”

    意思是說休想作弊。

    徐桐這下不得不妥協(xié),他對池懨笙眨眨眼。“沒關(guān)系師父,我可以放水。”

    “不,你全力以赴就行,這期我不擅長,你放水也沒用。”池懨笙搖搖頭,只覺得這個小徒弟有趣,怎么什么都要給自己啊。

    徐桐看到池懨笙笑,也跟著笑起來,像個二哈一樣,傻里傻氣的。

    吳一舟一邊看不下去了,皺起眉頭嫌棄的把人推開。“走開,這次輪到我和師父一組了。”

    “我也是數(shù)字0。”顧涼亮出卡牌,分租結(jié)束。

    池懨笙、吳一舟、顧涼一組,隊長顧涼。

    徐桐、路修杰、陳珝一組,隊長陳珝。

    他們接到導(dǎo)演的任務(wù)卡,開啟比賽。

    第一場比賽是戶外負(fù)重跑,每人二十公斤,負(fù)重跑十公里,哪個隊優(yōu)先全部完成,記一分。

    安全起見,負(fù)重的物品全是沙袋,一個細(xì)密的沙袋是五公斤,他們到達(dá)統(tǒng)一的起跑線,綁沙袋。

    池懨笙在里面身材最嬌小,其實也不嬌小,只是其他人太高大壯碩。

    導(dǎo)致他看上去很弱。

    徐桐偷偷摸摸到池懨笙邊上。“師父,給我一個,我?guī)湍隳谩!?br />
    池懨笙笑著避開伸過來的爪子。“在你眼里,師父就這么弱嗎?作為師父,我更應(yīng)該以身作則。”

    “滾開,師父有我呢。回你自己的組隊去。”吳一舟煩躁地把徐桐趕走,站在池懨笙旁邊炫耀。

    顧涼畢竟是真正的軍人,綁沙袋最快,綁完自己的便幫池懨笙。他修長的手指將沙袋纏在池懨笙腰間,池懨笙低著頭看他手上的動作。

    面對面而站,看上去意外和諧,徐桐心里一陣不痛快,也只能憋著來到陳珝旁邊吐槽。“師父說這次他不擅長,如果我和他一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幫他了。”

    陳珝收回看池懨笙的視線,對徐桐的態(tài)度冷冰冰。“只是不擅長,又不是不會。以前兩期的經(jīng)驗來看,就算不擅長也不會太差。”

    “一直沒問你,怎么也想著拜師?”對于多出來的兩個師弟,徐桐看不順眼,覺得他們都是來和他搶師父的。

    “你呢?”陳珝反問。

    “我!?本能吧,從第一次見面就挺喜歡師父的,他性子隨性,如果我不主動點,可能錄完節(jié)目就真的很難有交集了。剛好想學(xué)武,我就死皮賴臉拜師嘿嘿嘿~~”說到這里,徐桐臉上的表情豐富。

    那是達(dá)到目的的得瑟。

    陳珝沒眼看,瞥了一眼。

    徐桐笑夠了,再問。“你呢?什么原因?”

    “你沒資格知道。”陳珝走開,不理會,氣得徐桐臉垮下來。

    “有什么了不起的!裝男!”

    都綁好后,裁判一聲令下,所有人箭一般的沖過去。

    十公里并不多,比正常軍人的標(biāo)準(zhǔn)低。

    天氣熱,又是負(fù)重跑,就算是有經(jīng)常鍛煉的人也難免累。

    池懨笙不多時鼻頭就冒出細(xì)汗,白皙的皮膚變成粉色,但他本人表現(xiàn)出來的并不累,比其他人看上去輕松多了。

    最輕松的是顧涼,他奔跑在池懨笙身邊,作為隊長,關(guān)注隊員的情況是責(zé)任,畢竟這些是演員,要是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出乎意料的,看上去最弱的池懨笙一點不喘氣。

    顧涼忍不住多看兩眼。

    “師父,累不累?”跑到一半的時候,徐桐喘著粗氣,像只熱得不行的大狗狗黏糊糊來到池懨笙身邊。

    “還好,你很累嗎?”池懨笙微笑著反問。

    “不累,我易出汗體質(zhì),嘿嘿嘿~~”劉海都被汗水打濕了,徐桐甩甩頭,幾滴汗水甩在池懨笙臉上。

    池懨笙抬起袖子擦擦。

    徐桐邊跑邊注視著池懨笙,看著池懨笙白里透粉的臉和脖子,更熱了。“師父,你長得真好看。”

    “混這個圈子的,比我好看的比比皆是。”娛樂圈嘛,除非有背景和過人的演技,不然想在里面有記憶點,能站住腳,至少臉要好看。

    導(dǎo)演為了觀眾喜好,連找的上校顧涼都是帥的,更別說其他四個了。

    “那不一樣,師父最好看,而且給我的感覺不一樣。”臉獨一無二,氣質(zhì)也是,當(dāng)他的徒弟,徐桐覺得自己臉上有光。

    池懨笙面對徐桐的彩虹屁無動于衷,對方不是第一次這么夸獎。

    倒是旁邊的顧涼短促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徐桐問。

    “笑你膚淺。”顧涼答。

    徐桐瞪大眼睛,生氣了。“什么叫膚淺,我實話實說。而且我跟我?guī)煾刚f話,你偷聽干什么?”

    “我一直在,你是后來者。”

    這話確實不假,顧涼一直保持在池懨笙身邊并排,是后面的徐桐追上來搭話的。

    池懨笙聽著一左一右的爭論,覺得吵鬧,加快速度跑開。

    后來徐桐像是要和顧客爭什么,你追我趕的往目的地跑,池懨笙都被他們兩個超過了,后面追上來的人又和池懨笙搭話。

    明明一個個累得說話都喘氣。

    幾個人幾乎不相上下,距離都不遠(yuǎn),快到最終距離時,池懨笙加速跑,其他人也跟著加速。特別是顧涼,他一直沒用全力,最后關(guān)頭一絕騎乘拿到第一名,接著池懨笙第二、徐桐第三、陳珝第四,吳一舟和路修杰差不多,不過吳一舟還好領(lǐng)先一秒。

    最后,池懨笙們的隊,加一分。

    宣讀完結(jié)果,個個累成狗,把沙袋解下來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喝水喘氣,大汗淋漓。

    池懨笙也喘著氣,小口小口喝礦泉水。

    旁邊坐了個顧涼。“他們都叫你師父?”

    “嗯,收了三個徒弟。”一瓶水喝完,池懨笙又拿了一瓶放在臉上,讓身體降溫。

    “神奇。”顧涼話不多,且惜字如金,可能本身也不是靠臉吃飯,不需要多說話蹭鏡頭。

    休息夠了,他們接第二張任務(wù)卡。

    這次是在室內(nèi),終于不用那么熱了。

    比賽場地是一個大的籃球場,籃球場上有幾十個氣球飄在空中,且高低不一。

    對面,是六個箱子。

    “箱子里面有道具,隨機(jī)選擇,你們需要用道具扔氣球,爆破的氣球數(shù)量總額評比,數(shù)量多的隊伍獲勝。”比賽規(guī)則很簡單但是游戲有難度。

    不同的道具,破壞力不一樣。

    不僅考驗?zāi)芰Γ與運氣掛鉤。

    如果運氣不好,拿到破壞力差的,就比別人更多幾率輸。

    箱子都是盲盒,誰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公平起見,每隊派出來一名石頭剪刀布,贏的先選。

    其實就算先選了也不一定是好東西,所以這項行動起來比較快。

    每個人都選擇了一個箱子,然后按照箱子的順序依次比賽。第一個是路修杰。

    五個人的矚目中,他打開箱子,里裝的是五把小錘子。

    還算不錯。

    氣球在十米以外,他舉著錘子用力往最密集的地方扔,結(jié)束后,一共砸破十三個氣球。

    第一個作為打樣,不知道這個成績是好是壞。

    節(jié)目組把破了的氣球補(bǔ)上,路修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其他成員。

    第二個是吳一舟,他箱子里是一把牙簽,打開的一瞬間他都震驚了。“確定,這東西能用?”

    徐桐幸災(zāi)樂禍的湊上去,看到人牙簽后止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輕飄飄的,你怎么扔過去?”

    苦哈哈的吳一舟只好廣撒網(wǎng)。

    牙簽至少百來根,他抓了幾十根用力甩過去,十米遠(yuǎn),胳膊都要脫臼了才勉強(qiáng)扔到,還有點用,扎破了幾個。

    扔過去的,到達(dá)氣球的距離時,牙簽已經(jīng)沒有任何攻擊力了。

    徐桐見狀又是哈哈大笑。

    吳一舟忍無可忍。“笑什么,你的還不一定有我的好。”

    他又抓起牙簽用力扔過去,這次扎破了三個,一百根扔三次就沒了,一共扎破八個,比路修杰的少。

    記錄上分?jǐn)?shù),吳一舟就站在徐桐箱子旁邊,他倒要看看徐桐的能好到哪里去。箱子一打開,這次換吳一舟笑了。

    “鉛筆,三支,笑死哈哈哈哈~~~”無情地嘲笑,讓這比賽多了幾分歡樂,池懨笙眉眼也舒展開。

    徐桐是個不服輸?shù)模貏e是作為大師兄,如果輸給吳一舟,那太沒面子了。“看好了,我三支筆也比你厲害。”

    第40章  再來一遍,徒兒沒看清

    徐桐自信滿滿,三支筆扔出去,打破六個氣球,比吳一舟還少一個。

    這期節(jié)目組就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道具一個比一個奇葩。

    徐桐蔫了吧唧的來到池懨笙身邊求安慰。“師父,你新收的那個徒弟嘲笑我。”

    “沒關(guān)系,下次我教你怎么把三支筆發(fā)揮到極致。”池懨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徐桐根本沒聽具體內(nèi)容,腦袋里只有一件事。

    師父安慰他了。

    “好。”頓時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忘跟吳一舟炫耀。“師父對我最好,你個垃圾。”

    “沒辦法,你最幼稚。”吳一舟攤手。

    “不管。”

    下一個是陳珝。

    他的箱子里是一把水果硬糖。

    比吳一舟的還離譜,不過他并不在意,而是慢條斯理地拆開一顆放嘴里,發(fā)現(xiàn)味道不錯,挑了一顆最順眼的隔著顧涼遞給池懨笙。“師父,嘗嘗?”

    池懨笙接過,放嘴里含著,確實不錯。“謝謝。”

    徐桐湊上來。“我也要。”

    “這是我比賽用的,少一顆都不行。”無情拍開徐桐伸過來的手。陳珝和他們一樣,抓住糖果往最密集的氣球處扔,幾下就扔沒了。

    破了十四個氣球。

    有的一顆沒打中。

    有的一顆打幾個。

    還是廣撒網(wǎng),靠運氣取勝。

    目前為止,最高分在陳珝的隊伍。

    場上只差池懨笙和顧涼沒比。顧涼排在前面,他箱子里的東西是一根跳繩。顧涼看得眼睛抽抽,徐桐倒是已經(jīng)笑的直不起腰來。

    一根,也就意味著只能孤注一擲。

    可惜他忘了,顧涼真正的身份,作為優(yōu)秀的軍人,不管手里是什么武器,都能發(fā)揮出強(qiáng)大的殺傷力。就算只是一根塑料跳繩,他也能靠精準(zhǔn)的眼力和手臂力量,打倒一片。

    跳繩扔出去的時候,就像一根鞭子,發(fā)出揮舞空氣的聲音,砸在一排排氣球上,噼里啪啦,爆了二十幾個。

    全場最高。

    全場震驚,場內(nèi)鴉雀無聲。軍人的力量,他們無法想象。

    池懨笙也是意外,側(cè)過頭看顧涼被抓個正著。對方翹著唇角。“厲害嗎?”

    “挺厲害的。”池懨笙點頭,又把視線落在氣球上。

    工作人員把氣球補(bǔ)上。

    這些氣球由地板一根線拉扯著飄在空中,有遠(yuǎn)近,高低之分。有密集,也有稀疏,只要投擲得好,給的工具都能打破。

    池懨笙一直觀察著場上,對遠(yuǎn)近距離精準(zhǔn)掌握。

    作為最后一名,自然而然接受所有人目光。池懨笙打開箱子,里面靜靜躺著一副撲克牌。

    如果說糖果、鉛筆、牙簽?zāi)芡稊S出去,那么撲克牌想要投擲十米外,還能有破壞力,實在太難。除非很多張貼在一起才有重力投擲。

    但扔出去的瞬間,很有可能四分五裂,最終輕飄飄落下。

    “怎么是撲克牌?這讓人怎么投擲?”徐桐不知什么時候來到池懨笙身邊,皺起眉頭。

    不想看到池懨笙輸。

    雖然他們隊有顧涼在,也輸不了。

    池懨笙笑的溫柔,真像個師父。“能投,看好了。”

    打開撲克牌,右手抓起五張,在手上排列成扇形,然后快速扔出去。一張張紙牌像飛鏢一樣,旋轉(zhuǎn)飛出,五張牌打破五個氣球。

    徐桐目瞪狗呆。

    其他人也一樣。

    吳一舟湊上來。“師父,再來一遍,徒兒沒看清。”

    這一次池懨笙單手拿處十張牌,同樣扇形,同樣手法。這次飛得比剛才更遠(yuǎn),精準(zhǔn)打破十個氣球。

    陳珝也湊上來。

    一旁的顧涼緊盯著池懨笙的手法。

    第一次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池懨笙接觸過很多冷兵器,多多少少都會,不過最擅長的是劍術(shù)。沒有靈力,也能靠技巧抖腕飛牌,這項技能這個世界的人也會,只是沒那么強(qiáng)。

    他們無法做到十米外。

    “臥槽!”吳一舟拿過一張,學(xué)著池懨笙的動作,紙牌飛出去五米然后輕飄飄落地。

    徐桐也學(xué)著來,同樣的結(jié)果。

    池懨笙又飛出去十張,一共打破二十五個氣球,他們的隊已經(jīng)是第一了,就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而是把剩下的牌給其他人試,別說打氣球了,連距離都夠不上。

    吳一舟從自己箱子里找到一根漏網(wǎng)的牙簽。“這個呢?這個師父可以嗎?”

    “可以。”池懨笙接過來,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后手腕一轉(zhuǎn),甩出去。牙簽太細(xì),他們看不清,只看到遠(yuǎn)處地氣球爆了一個。

    吳一舟:“原來不是道具的問題,而是單純的我菜。”

    “輸給師父,不丟人。”徐桐破天荒安慰。

    路修杰扔了半天紙牌,越扔越煩躁。“我也想學(xué)。”

    陳珝語氣無情。“不是本門弟子,你連排隊的資格都沒有。”

    “你很厲害。”顧涼由衷的夸贊。

    “我也只會這些。”這個世界知識太多,池懨笙根本不懂,也就只會點武術(shù)。

    顧涼只當(dāng)他謙虛,沒在說啥。

    這次還是池懨笙隊贏,目前分?jǐn)?shù)二比零。

    兩場比賽下來,已經(jīng)是中午,該吃飯了。

    節(jié)目組準(zhǔn)備了豐盛的午餐,他們六個在指示下來到吃飯地,圍坐在大圓桌前。

    節(jié)目組搞事情,吃個飯還要猜題才能吃。

    搶答對的才能把喜歡的菜品搬到面前。

    題目千奇百怪,天文地理,文學(xué)歷史,都是這個世界的知識,而且難度大。池懨笙看著一個個搶答都吃上飯,自己還一道菜都沒有。

    徐桐和陳珝把自己的遞給池懨笙,結(jié)果節(jié)目組不讓,只能靠自己搶答得來。

    “不如這樣,下一道題我們都不搶,讓師父來答。”徐桐提議,夾了一塊紅燒肉迅速塞池懨笙嘴里,無視規(guī)則。

    池懨笙嚼著鮮香的肉,聚精會神地盯著題目屏。

    一道數(shù)學(xué)方程題。

    高中的題目。

    在場的都知道,池懨笙一字一句分析文字意思,沒明白。

    原主高中沒畢業(yè),且是學(xué)渣。

    池懨笙就更不用說了,根本不會懂這復(fù)雜的數(shù)學(xué)題。顧涼就坐在池懨笙旁邊,看池懨笙答不出來,用筷子沾了點湯在桌上寫上答案。

    再手肘輕輕撞擊池懨笙,池懨笙回過神,低頭一看。念出答案,節(jié)目組也不是非要為難人,池懨笙總算是能吃上飯了。

    選了一盤糖醋排骨,為什么選擇排骨,是因為他想起來祝鈞喜歡吃排骨。

    “謝謝你。”把排骨遞給顧涼,對方象征性地夾了一塊。

    “不客氣,我們是隊友。”顧涼吃東西快,但是很賞心悅目,也可能是多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總感覺,你和我們都不一樣。”

    “我很笨是吧。”池懨笙一直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的知識了解太少,今天看大家爭前恐后答題,這個認(rèn)知更加明確。

    “不,感覺你和我們,不在一個次元。”說不清明的,顧涼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種感覺。

    池懨笙溫潤,好看,氣質(zhì)總讓人覺得不在一個層次。

    不知道什么樣的閱歷才能造就這樣的獨特。

    池懨笙沒有否認(rèn)。“看上去很奇怪嗎?”

    “不奇怪。”

    不奇怪就行。

    池懨笙餓狠了,不再說話,而是低頭吃飯。

    這期他們只是有個身份,不用扮演角色性格,所以是真實的池懨笙自己。真實的他就是安靜地,不爭不搶地樣子。

    吃完飯兩隊就被打包的密室里。

    詭異恐怖的氛圍,三個大男人并不害怕,難就難在破解密碼,從這里逃出去。

    作為軍人,要有面對困境,破除困境的能力。密室里全是高科技,顧涼在前面帶頭,池懨笙和吳一舟緊跟其后。

    沒有退路,只能往前走。

    他們走進(jìn)一間實驗室,里面各類人體器官,藥品檔案,從這里出去必須破解密碼鎖。

    “我們分開找吧。”顧涼先一步看起了檔案。

    密碼沒有任何提示,只知道是六位數(shù)的。

    要想找到密碼,必須先了解這間實驗室,而這些檔案就是最快了解的方法。

    吳一舟去摸電腦,電腦倒是輕松進(jìn)去,打開一個個文件夾,才發(fā)現(xiàn)這間實驗室存在的原因。

    這是敵軍的人體實驗室,駐扎在國家邊境,那些無緣無故失蹤的人都進(jìn)入這間實驗室。研究的內(nèi)容是在人體內(nèi)植入控制芯片,以此來打探敵情。

    實驗中死掉的人,要么拿走器官,要么拋尸荒野。

    存在三年,實驗室技術(shù)越發(fā)成熟,然而邊境失蹤人口越來越多,軍方終于查到這里,可惜到的時候科研人員已經(jīng)已經(jīng)撤離,只留下一堆還未來得及消除的數(shù)據(jù)。

    這間實驗室進(jìn)來容易,出去難,門鎖堅不可摧,只有輸入密碼才能安全出去。

    經(jīng)調(diào)查,這密碼鎖只有三次機(jī)會,若是三次密碼不對,將啟動爆炸模式,這些數(shù)據(jù)和闖入者將一并銷毀。

    軍方的命令是,人安全離開,數(shù)據(jù)也必須保留完整。

    “臥槽!這個實驗也太變態(tài)了吧,這些數(shù)據(jù)顯示死了不少人。”看電腦的吳一舟忍不住發(fā)出沉痛的驚嘆,文字細(xì)致記錄每個實驗者的反應(yīng)。活生生的人在他們的文字里,就像是普通的蔬菜食譜,他們在記錄烹飪手法。

    翻看紙質(zhì)檔案的顧涼迅速收集完科研人員名單,沒發(fā)現(xiàn)重要數(shù)字,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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