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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飛升失敗,穿越重生

    盛夏讓衡城這座城市包裹在燥熱里,綠化的楊柳褪去柳絮,枝條被滾燙的風(fēng)帶起飄動,聲聲蟬鳴叫得人心口發(fā)慌。

    娛樂公司遍地的衡城,飛娛傳媒卡在中間,員工宿舍內(nèi),雜亂的單間公寓里,一個少年呆坐在床上,空調(diào)正對著他吹。

    少年一動不動,沉思很久,琉璃似的眼睛回神,抬起頭后露出漂亮的臉蛋。

    他皮膚白皙,五官絕美,煙墨色頭發(fā)耷拉在額間,使得雙眉之間的那顆血紅的美人痣若隱若現(xiàn)。

    修長的五指骨節(jié)分明,是頂尖手模的級別,而他的中指上帶著一枚紅寶石戒指,和他眉心的痣顏色一致。

    “原來九重天外,還有這樣一個世界。”池懨笙摩挲著戒指,喃喃自語。

    半個時辰前,他來到了這個世界。

    是的,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修仙界的劍修仙尊,修的無情道,飛身渡劫之際經(jīng)受不住雷劫而隕落。

    醒來,便在這具身體重生。

    接收到原主的記憶后,池懨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修仙界外還有這樣的一個人類世界存在。

    他花了兩個小時通過原主記憶了解新世界,確定這個世界沒有修仙靈氣一說,池懨笙一時間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一心修仙的他突然不能修仙了,前路好像突然沒了方向。

    奇怪的是,和他靈魂契約的空間戒指和劍跟著靈魂一起來了,他探查了一番,空間戒指來到這個世界空間縮小些,他收藏在里面的各種稀世珍寶也都沒了靈氣,變成了普通裝飾品。

    那把跟隨他多年的劍,也失去了靈氣,放在空間戒指里。

    就在他迷茫之時,床頭上的手機(jī)來了電話。

    來電顯示“周哥”,是原主的經(jīng)紀(jì)人。

    池懨笙抓過接聽。“周哥。”

    “最近網(wǎng)絡(luò)上黑你的人增加一倍,你身上剛好沒有其他業(yè)務(wù)。你別擔(dān)心,就當(dāng)放假好好休息,剩下的我和公司會幫你處理的。”周哥的話提醒池懨笙了。

    這個世界影視盛行,娛樂公司多,而長得好看的人都要擠進(jìn)娛樂圈分一杯羹,池懨笙就是因?yàn)殚L得好看被周陌拉進(jìn)娛樂圈。

    但是,原主性格不好,脾氣不好,演技差,還有點(diǎn)小壞,得罪不少人。在一個劇跑龍?zhí)椎臅r候刻意接近蘇影帝,被爆出來倒貼,更是引起眾怒。

    影帝唯粉戰(zhàn)斗力十足,池懨笙現(xiàn)在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好,我都聽周哥的。”池懨笙起床,去洗手間洗把臉。

    池懨笙很少這么乖,周陌短暫愣神,覺得人不對勁。“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我在員工宿舍。”

    “行,你等我,我馬上來找你。”周陌匆匆掛斷電話。

    池懨笙洗完臉,又行動起來把房間收拾一下。

    這幾天黑粉太多,周陌擔(dān)心池懨笙一個人胡思亂想,稍微有點(diǎn)反常還以為他心態(tài)發(fā)生變化,所以很快就趕來了。

    池懨笙才把亂糟糟的宿舍整理歸順,周陌便敲門進(jìn)來。“懨笙,你還好吧?”

    “我還好,讓周哥擔(dān)心了。”池懨笙看上去確實(shí)沒有被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影響,他太平靜,平靜到不正常。

    這才是周陌擔(dān)心的,但當(dāng)事人不直說,他這個做經(jīng)紀(jì)人的不好逼迫。“你放心,公司那邊并沒有放棄你,沒通告只是暫時的,知道嗎?”

    周陌邊開導(dǎo)便打量,發(fā)現(xiàn)房間意外的整潔,以前每次來都亂糟糟的,難道是鐘點(diǎn)工剛來過?

    “周哥,我有個事情要跟你提。”給周陌倒了杯水,池懨笙乖坐在對面。

    “你盡管說說,能辦到的,我都會幫你。”趕來得太急,周陌狠狠喝口水。

    “就是…周哥能不能借我點(diǎn)錢。”池懨笙上輩子還從沒向人借過錢,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小臉紅紅地,眼神很溫弱。

    配上他這張臉,周陌一時間被驚艷了。

    一直面對傲慢不講理的池懨笙,突然轉(zhuǎn)變得這么乖巧,周陌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問。“你要借多少?”

    “五萬…”池懨笙答。

    聽后周陌狠狠松了口氣。“區(qū)區(qū)五萬,你盡管開口,不用這么小心。”

    說實(shí)話,看池懨笙這么為難地樣子,他還以為要借一筆大數(shù)目呢。

    然而轉(zhuǎn)臉一想。“不對,你怎么連五萬塊錢都拿不出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沒跟我說?”

    “我把錢全部賭輸了,現(xiàn)在沒錢…”原主好堵,周陌并不知道,錢確實(shí)都輸光了。在周陌瞪大眼睛的時候,池懨笙找準(zhǔn)機(jī)會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賭了,周陌別生氣。”

    “真的?”周陌表示懷疑。

    畢竟池懨笙前科累累,根本不聽周陌的話。

    可是現(xiàn)在坐在對面的人,熟悉的臉,總感覺哪里不一樣,周陌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莫名想讓人相信。

    池懨笙重重點(diǎn)頭后,周陌徹底相信了。“那你借錢是還賭款?”

    “不是的。”池懨笙解釋道。“周哥,我想從這里搬出去住,自己租房子。”所以錢是借來租房子的。

    “好端端地怎么要搬出去?公司宿舍能更好的保護(hù)你的隱私,搬出去住萬一被黑粉認(rèn)出來,他們不僅會嘲笑你,有些極端的黑粉還會做傷害你的事。”周陌不同意。

    網(wǎng)絡(luò)上那些黑粉恨不得人肉出池懨笙的住址,再好好報復(fù)。

    周陌實(shí)在是擔(dān)心。

    可是,池懨笙有自己的堅持。“我向你保證,一定會保護(hù)好自己的安全,周哥我是成年人,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最后,周陌堅持不過,只好作罷。

    給池懨笙轉(zhuǎn)了十萬。“新住所要告訴我,有什么事第一時間通知我,明白嗎?”

    “好。”有原主的記憶在,池懨笙適應(yīng)能力強(qiáng),幾乎完全融入新世界。他收到款后在租房APP上找房。

    周陌坐在一邊,池懨笙沒有讓幫忙,他也就這么看著。

    后來公司打來電話,周陌要回去一趟,臨走前不放心的詢問。“懨笙,除了賭博你還有沒有什么事瞞著我?我怕這些事被對家先知道,會對你不利。”

    周陌早點(diǎn)知道可以提前準(zhǔn)備公關(guān)文件。

    池懨笙淡定搖頭。

    周陌是相信他的,叮囑幾句后便走了。

    池懨笙看了幾家性價比高的房子,聯(lián)系房東,約定好看房時間后,開始收拾宿舍里的東西。

    原主確實(shí)還有一件事瞞著周陌。

    那就是一年前,他剛因?yàn)橥饷脖恢苣袄M(jìn)娛樂圈的時候。

    某天晚上回家,偶遇一場車禍,里面兩個人受傷嚴(yán)重,一個年紀(jì)稍微大一點(diǎn)的人抓住他的腿,在恐懼中,生出一絲善意,打了120。

    聯(lián)系不到兩位的家屬,住院搶救的費(fèi)用是池懨笙出的,也不是他多大方,而是那位年長的人說事后會給池懨笙一筆錢。

    經(jīng)過搶救,年輕的搶救成功,年長的搶救后高燒不退,最終還是沒能活下來。

    臨死之際,從他的私人物品里掏出一張卡交給池懨笙,讓他拿著這筆錢照顧還在昏迷的另一位。

    有錢,原主當(dāng)然點(diǎn)頭答應(yīng)。

    拿到卡后第一時間去查余額,整整五百萬,他從來沒有這么多錢,興奮得像個暴發(fā)戶報復(fù)性消費(fèi),之后又好心的幫年長者找了一塊便宜的墳?zāi)梗侠砹撕笫隆?br />
    年輕的人昏迷幾天才清醒,身體傷的重,腦袋封了很多針,眼睛還失明。

    老的死了,年輕的成默寡言,生活不能自理,池懨笙畢竟拿了人家的錢,還是遵守諾言。

    不過,他只是租了一間便宜且窄的房子安置那瞎子,再以低價雇傭一個粗心的阿姨照顧。

    而他,拿著錢賭博,五百萬不到半個月就輸光了。

    這讓他心情一度不好,不甘,憤怒,卻無能為力,只能把火撒在別人身上。

    所以才導(dǎo)致他在娛樂圈名聲惡臭,什么人格上不好的詞或多或少都與他沾邊。

    回想起這些,池懨笙內(nèi)心毫無波瀾。

    說實(shí)話,他見過很多惡人,原主這樣的還真算不上十惡不赦,頂多就是有點(diǎn)小壞。

    不過既然得了別人的身子,就要負(fù)責(zé)。

    池懨笙之所以要出去租房子,就是想把照顧那個人的責(zé)任拾起來,他怕原主下地獄遇到那個死去的老人,沒法交代。

    其實(shí),對于那個男人,池懨笙只知道他叫祝鈞,其他的并不知曉。

    這幾天池懨笙看了房,交了三個月的房租,再預(yù)約祝鈞以前的醫(yī)生,這才去見那個男人。

    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見,原主只管他還活著,其他的不聞不問。

    憑著記憶,來到城市邊緣的小鎮(zhèn),在七拐八拐的小巷里穿梭,終于找到那破舊的房子。掏出鑰匙把插進(jìn)鎖孔,里面?zhèn)鱽韹D人的辱罵聲。

    “我做的飯我孫子兒子都說好吃,就你這破瞎子挑,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家喂狗!”

    入眼的是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男子正被一個粗俗的婦人強(qiáng)迫塞青菜的畫面。

    男子眉目如畫,皮膚慘白,四肢瘦弱,一副飲養(yǎng)不良的樣子。

    他的眼睛暗淡無神,神情冷漠。

    被強(qiáng)迫抹了一嘴薄油,也沒有妥協(xié)張口吃下去。

    “老娘照顧你工資少不說,還整天面對你這死人樣!不吃拉倒,餓你三天看你吃不吃!”婦人被他的倔強(qiáng)氣到,筷子一摔,惡狠狠道。

    池懨笙眼里露出幾分冷意。“你要餓誰三天?”

    “關(guān)你什…”婦人轉(zhuǎn)身,看到池懨笙后嚇一跳。雖然池懨笙不是什么好人,但畢竟是給自己發(fā)工資的人,多少有點(diǎn)畏懼。“池老板,是他不吃飯,挑得很。”

    池懨笙瞥了一眼桌上唯一一盤素炒青菜,再看看祝鈞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這飯能吃下才怪。

    第2章  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

    其實(shí)最開始找這位阿姨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這個情況的。

    畢竟給的生活費(fèi)本來就不多,池懨笙能每個月拿出一點(diǎn)錢吊著祝鈞的命,已經(jīng)是苦苦掙扎后的結(jié)果。

    池懨笙解雇阿姨,和房東退了房,又點(diǎn)了一份外賣后再坐下來和祝鈞談?wù)劇?br />
    祝鈞長得挺好看的,五官精致大氣,就是瘦了點(diǎn),常年在家宅著皮膚慘白慘白的。

    男人眉頭皺起,抿著唇,眼睛眨得很慢,他看不清東西,臉上的冷漠和討厭卻毫不掩飾。

    被丟棄一年,被這樣對待,能對池懨笙有好感才怪。

    池懨笙并不在意。“抱歉,以前是我不懂事丟下你不管,從今以后我會對你負(fù)責(zé),努力掙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這話說著怎么像是對道侶說的?

    池懨笙眨眨眼,輕輕一笑。

    男人眉頭緊鎖,不說話。外賣到了,池懨笙說完后取回來,是兩份小龍蝦悶飯,鮮香美味。他拆了一份后,抓住男人的手放在上面。“拿好,自己能吃飯吧?”

    祝鈞端好飯后,被他觸碰的地方男人嫌棄的擦擦,這才嫻熟的自己吃飯。

    好久了,終于吃了一頓像樣的飯。

    池懨笙吃得不多,比祝鈞快,吃飽后在窄小的家里翻找重要的東西,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什么要帶走的,打掃完之后給祝鈞拿了件還算干凈的衣服穿上,帶著他出門。

    “放心,這次我不會再丟下你,說了對你負(fù)責(zé)就對你負(fù)責(zé)。我們?nèi)ゴ蠓孔幼。覜]牽沒掛的,養(yǎng)你一個人足矣。”池懨笙的聲音很好聽,溫溫暖暖地,卻又堅定擲地,讓人忍不住相信。

    祝鈞走起來磕磕絆絆,池懨笙在一旁出聲提醒和指導(dǎo),到后來還是沒忍住上手,抓住他胳膊帶著人走。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池懨笙,二十三歲,現(xiàn)是一名娛樂圈十八線人人喊打黑料纏身的藝人,一年前和你一起出車禍的大叔臨終托孤把你交給我,放任你一年是我沒遵守承諾,從今天起,這份承諾我會銘記在心。”男人醒來就看不見了,在醫(yī)院休養(yǎng)后,又被池懨笙帶到出租屋,他們之間很少坐下來談話。

    池懨笙的自我介紹鄭重,像是重新認(rèn)識一樣。

    祝鈞沉默許久,還是給了回應(yīng)。“祝鈞,二十五歲。”

    “我的安排是今天先去新房子,明天去醫(yī)院看看你的眼睛,說不定以后能治好,你覺得呢?”不是強(qiáng)制性,而是詢問意見。

    祝鈞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

    池懨笙打了倆車往新住所去,因?yàn)槿巳撕按虻纳矸荩貞皿蟼窝b得很好,大熱天的戴著口罩,而祝鈞更不用說了,病美男一枚,還是個瞎子。

    這樣的組合引來不少人的目光,司機(jī)大叔差點(diǎn)沒載他們。

    衡城太繁華,池懨笙又窮,租的房子不在市中心,不過已經(jīng)比之前的好很多了。

    新房子領(lǐng)包入住,房東阿姨已經(jīng)找人打掃過了。

    休息會兒,池懨笙分配好兩個房間后,帶著祝鈞熟悉環(huán)境。新環(huán)境,又是瞎子,再熟悉也沒辦法自己生活。

    池懨笙要賺錢,不能每天在家里,所以他還是又找了阿姨。不過這次在正規(guī)公司找,比較靠譜。

    阿姨很快來,查看了一下房間,把缺的東西列出來清單交給池懨笙,池懨笙看了確定沒問題后給錢,阿姨去采購。

    這么一來二去,借的錢剩的不多了。

    祝鈞沒什么舒服的衣服,池懨笙又帶著他出門去商場。

    這一整天下來都是池懨笙在操心,祝鈞像個裝飾品一樣一言不發(fā)。

    來到商場,池懨笙挑了幾件衣服讓祝鈞試穿,祝鈞不愿意,因?yàn)檠劬Σ环奖悖貞皿现缓米髁T。

    拿著衣物在祝鈞身上比劃比劃,覺得合身就買。

    買完之后又去小吃店買吃的,拿回家吃。

    祝鈞雖然冷面,寡言少語,但是他很多事情都配合,池懨笙覺得還挺省心的。

    被臨終托孤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了,修仙界里他那些徒兒不少都是如此,難么多都照看過來了,祝鈞一個他并不覺得累。

    其實(shí),來到這個世界,頂著這樣的身份,不能修煉飛升,池懨笙需要有一件事一個責(zé)任支撐他的精神,而祝鈞就是那個支撐點(diǎn)。

    有責(zé)任,有目標(biāo),才有奮斗努力地欲望。

    不然常年修仙打坐的仙尊,突然不能修仙了,還真是渾身不自在。

    他們回來的時候阿姨已經(jīng)把東西都制備齊。

    池懨笙暫時在家,就讓阿姨回去了。

    吃了東西,池懨笙讓祝鈞去洗個澡,再試試新衣服,如果還行就清洗了再穿。

    祝鈞雖然瞎,但也不是完全不能自理,洗澡洗漱還是可以的,簡單的衣服也能穿整齊。

    池懨笙本身也不是伺候人的人,他只是告訴祝鈞該做什么,怎么做,但從來不會主動幫忙。比如從哪里拿吹風(fēng)機(jī)吹頭發(fā),再比如去哪里接水喝等等。

    洗完澡,換完衣服的祝鈞走出來的那一剎那,池懨笙還是被驚訝到了。長得很俊帥,是他見過少有的好看,就是太瘦了,皮膚太白了,像個病人。

    但其實(shí)除了瞎眼和營養(yǎng)不良外,身體沒有其他毛病。

    “很好看,我眼光不錯。換下來吧,我拿去洗了明天再穿。”

    “好。”

    換下來的衣服扔洗衣機(jī)里,今天累了一天,終于可以休息了。

    準(zhǔn)確來說,他已經(jīng)忙活幾天了。

    因?yàn)槭莻古代人,沒有對手機(jī)的依賴,所以他沒有經(jīng)常看手機(jī),只拿出來付錢,導(dǎo)航,和周陌聯(lián)系。

    這會兒閑下來,他才拿出手機(jī)刷微博,發(fā)現(xiàn)他的熱搜已經(jīng)降下來了。不過評論區(qū)和私信被黑粉侵占,句句辱罵難聽,池懨笙面無表情地閱讀著。

    [就你這破爛玩意兒還有臉喜歡我家哥哥,給我家哥哥提鞋都不配,滾遠(yuǎn)點(diǎn)。]

    [要不要點(diǎn)碧蓮,傻X,你就是想著我家哥哥性格好,要換做別人早就把你這蒼蠅踩死了。]

    [居然有臉倒貼我家哥哥,惡心[嘔吐]~我家哥哥是造了什么孽和你同一個劇組,就你那演技,豬都比你會做表情。]

    [草擬嗎~滾~臭煞筆!啊啊啊氣死了,你居然摸了我家哥哥的胳膊,草…]

    太多太多,一路看下來,這幾個還算罵得輕的。

    之后,池懨笙又看到了一個沖上去的熱搜,

    #開戰(zhàn)吧第二季

    這是個戰(zhàn)斗型的綜藝,就是一群有武打功底的演員在里面做游戲,展示武術(shù),爭奪排名。第一季就火爆全網(wǎng),第二季正在籌備中,還在篩選演員。

    不過有了一條新規(guī)則。

    第二季將開展擂臺,因?yàn)榈谝患颈毁|(zhì)疑那些武術(shù)只是看著好看,沒有實(shí)際戰(zhàn)斗力,第二季將顯示武術(shù)的力量感。

    因?yàn)榛鸨簧俜劢z在底下安利自家藝人。

    然后,里面混進(jìn)去一條評論。

    [咱就說,既然有擂臺,不如讓池懨笙那煞筆參加!想看他被暴打。]

    然后底下一群附和+1的。

    剛開始池懨笙還沒在意這條評論,之后很快回復(fù)和點(diǎn)贊的人越來越多,評論直接成為熱評,官博想裝傻都裝不了。

    過不了多久,池懨笙又上熱搜了,

    #求暴打池懨笙

    #池懨笙娛樂圈公用沙袋

    #池懨笙不參加開戰(zhàn)吧天理難容

    討厭池懨笙的人很多,有的是真討厭,有的看熱鬧不嫌事大,黑粉,路人紛紛上場,甚至跑到《開戰(zhàn)吧》官博底下評論。

    要說粉絲瘋起來,還真讓人想象不到。

    這件事愈演愈烈,一定有不少人在看笑話。

    池懨笙其實(shí)覺得這只是場鬧劇,一定不會有人被粉絲支配,然后關(guān)了微博。

    又給周陌打個電話報備新住址,并表示自己這幾天挺好的,周陌這才放心下來。

    池懨笙有手機(jī)玩,還能打發(fā)時間,祝鈞就不一樣了,看不了電視,也沒電子產(chǎn)品,池懨笙知道這個世界很多人都離不開電子產(chǎn)品。

    看到祝鈞坐在沙發(fā)上筆直的一動不動,不免有一絲心疼。“明天從醫(yī)院出來后,我給你買個手機(jī)吧。”

    “不需要。”祝鈞冷冰冰地拒絕。

    “需要的。”池懨笙主動坐到他旁邊,沙發(fā)很軟,他能感覺到旁邊陷下去一塊,然后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襲來,祝鈞眉頭又皺起。

    “有了手機(jī),以后有緊急情況你可以聯(lián)系我。”池懨笙解釋道。

    這下,祝鈞沉默了。

    他很好奇池懨笙說對他負(fù)責(zé),是負(fù)責(zé)到什么程度。

    真的會突然轉(zhuǎn)性嗎?還是有什么目的。

    不過,這些疑問他都只在心里,他要看看池懨笙能做到什么程度。“既然這樣,我要最新款。”

    “咋們窮,還是量力而行。”本來就沒剩下多少錢,再買個最新款,就真的要吃土了。“祝鈞,你一個人的時候都在做什么?會無聊的吧?”

    畢竟這個世界不像修仙界,一個人打坐修煉,時間過得很快。

    “背書。”

    “嗯?”池懨笙沒反應(yīng)過來。

    祝鈞繼續(xù)道。“無聊就背書,再把那些道理反反復(fù)復(fù)咀嚼再咽下去。”

    “你怎么說話比隱居地仙人還高深莫測。”池懨笙打趣,便沒在追問。

    他們沒聊多久,第二天要去醫(yī)院,且他們并不相熟,沒到話題不斷的地步,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第3章  接新綜藝

    第二天也是一個艷陽高照的酷暑。

    不會做飯的池懨笙出去買了早餐,回來的時候祝鈞已經(jīng)洗漱完畢了,穿好衣服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當(dāng)?shù)裣裢尥蕖?br />
    把早餐放好在餐桌,池懨笙走過去拍拍祝鈞的肩膀。“吃早餐了。”

    “嗯。”祝鈞直挺挺起身,還沒熟悉新房子,他張開手臂在前面摸索。

    池懨笙就這么看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摸索到餐桌,坐下,然后把早餐放在他面前。“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我覺得這個小籠包味道不錯,你嘗嘗?”

    祝鈞眨眨眼睛,冷著面拿起溫度剛好的包子咬一口,香味十足,味道挺好。“謝謝。”

    “不客氣。”池懨笙說著也坐下來吃。

    祝鈞吃得極慢,優(yōu)雅得緊,吃得差不多了,在池懨笙收拾東西的時候才開口。“你說對我負(fù)責(zé),會負(fù)責(zé)到什么程度?”

    “看你意愿。”這份承諾沒有期限,被臨終托孤的時候只是給了一筆錢讓照顧,并沒有要照顧到什么時候。

    祝鈞眼睛受傷,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不過你現(xiàn)在眼睛不方便,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會照顧你。等你以后有自我照顧能力后,需不需要我負(fù)責(zé)到底,這看你意愿。”

    這話責(zé)任感很重,語氣聽不出一絲破綻,祝鈞無神的眼睛看向池懨笙。“我信你,希望你說到做到。”

    池懨笙從來不失信。“當(dāng)然,言而無信非君子。”

    祝鈞臉終于不在冷冰冰,這一刻,他決定和池懨笙好好相處,看看這個突然轉(zhuǎn)性的人會做什么。

    收拾收拾,出門之際太陽已經(jīng)烈了,擔(dān)心陽光對祝鈞的眼睛造成傷害,池懨笙沒找到太陽鏡,從臥室里翻出一條領(lǐng)帶。

    這是從衣柜里為數(shù)不多的正裝上取下來的。

    現(xiàn)在也只能用這個了。

    讓祝鈞站定,領(lǐng)帶蓋住眼睛在腦后系個結(jié),整理整理頭發(fā),這才滿意放心出門。

    池懨笙扶著祝鈞,坐上去醫(yī)院的車。

    醫(yī)生是提前預(yù)約掛號的,到了醫(yī)院做了一系列檢查后,醫(yī)生得出的結(jié)論是…沒毛病。

    曾經(jīng)腦袋受過傷,現(xiàn)在檢查已經(jīng)痊愈,但是眼睛還是沒復(fù)明,池懨笙想起來出院的時候那個醫(yī)院的醫(yī)生讓三個月后復(fù)查的。

    沒檢查出來毛病,也就沒治療方案。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池懨笙沉默寡言,祝鈞不是傻子,醫(yī)生沒告訴他情況,從池懨笙的沉默里,也能猜到什么。

    “治不好就不治了,這樣的世界我早已習(xí)慣。”

    “對不起,因?yàn)槲易屇愕⒄`治療。”那個人給的五百萬,如果不是原主賭輸了,如果他遵守諾言好好照顧祝鈞,那筆錢治療完眼睛還能剩下一大筆錢,也不至于耽誤病情,還落得個窮光蛋的下場。

    池懨笙嘆口氣,替原主說抱歉,不過他不是自我責(zé)備的那種人。“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掙錢,帶你去看專家,一定幫你把眼睛治好。”

    祝鈞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被蒙住的眼睛轉(zhuǎn)向池懨笙,他想說自己的眼睛是因?yàn)槟菆鲕嚨湥c池懨笙無關(guān)。

    但當(dāng)這個人說這翻負(fù)責(zé)任的話時,他哽住了,始終沒說出口。

    而胸口也像是被強(qiáng)行塞進(jìn)了什么,酸酸澀澀地。

    “只有治好眼睛,你才能有自我選擇的權(quán)利,這是我對他的承諾,對你的責(zé)任。”

    沒被好好照顧的祝鈞,頭發(fā)長了很多,細(xì)碎不整的頭發(fā)蓋住耳朵,額間的也快要蓋住眼睛,因?yàn)榭床灰姡淮嬖谡趽跻暰,所以他自我并不覺得難受。

    聽著池懨笙的聲音,燥熱的風(fēng)吹起頭發(fā),與頭頂?shù)木G植樹葉同頻率左右搖晃,藏在頭發(fā)里的耳尖,微微發(fā)紅。

    然后,他的手腕被池懨笙抓住。

    冰冰涼涼的觸感,蒼勁有力的帶著他前行,池懨笙有種魔力,明明才相處兩天,祝鈞就在他一次次的承諾中淪陷,不自覺的相信這個比自己小的人。

    “走,先帶你去買手機(jī)。”池懨笙牽著少年,迎風(fēng)吹來一陣清香,是池懨笙身上的,祝鈞經(jīng)常聞到。

    這股清香,吹散了夏日的酷暑,只剩下明艷翠綠的世界。

    在手機(jī)店里,池懨笙因?yàn)樘F,買不起特別好的手機(jī),只買了個一般的。

    把手機(jī)調(diào)成盲人模式,錄入祝鈞的語音后才交給他。

    里面只存了阿姨和池懨笙的電話。

    祝鈞用語音就可以控制撥打,如果要聽音樂,聽電視劇也是語音喚醒,還是挺方便的。

    池懨笙和祝鈞待了幾天,祝鈞完全熟悉了新房子,除了一些復(fù)雜的事情需要人幫忙在,大部分都能自己完成。

    這讓人放心了很多。

    池懨笙不知道網(wǎng)絡(luò)上《開戰(zhàn)吧》已經(jīng)官宣了幾名常駐嘉賓,他們個個能打,在影視劇演繹中從來不用替身,甚至還有一名是很多大ID古裝劇的武術(shù)指導(dǎo)。

    陣容粉絲很滿意,但是,依舊呼聲池懨笙參加。

    目的就是想看這個娛樂圈的毒瘤被暴打碾壓。

    這件事鬧了幾天,池懨笙沒有回應(yīng),工作室那邊也沒作為。

    主要是這件事是粉絲在舞,一旦回應(yīng),就要被頂上風(fēng)口浪尖。

    這天,池懨笙在陪祝鈞吃外賣,接到了周陌的電話。

    池懨笙停下吃飯,看了一眼祝鈞后起身去臥室接聽。

    “懨笙,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你看了嗎?”周陌聲音嚴(yán)肅,池懨笙倒是淡定。

    “如果你說的是有人想讓我參加《開戰(zhàn)吧》的話,我看到了。”

    “《開戰(zhàn)吧》節(jié)目組遞來合同,邀請你參加第二季。”周陌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怒氣。“不知道制作組怎么想的,被粉絲支配,還真的為了流量和話題度把注意打到你身上。本來我已經(jīng)幫你拒絕了,到他們?nèi)瑑纱握襾恚矣X得這件事你作為當(dāng)事人有權(quán)利知道。”

    周陌知道池懨笙的脾氣。

    雖然最近是收斂了些,但他容易生氣,參加那種節(jié)目不發(fā)飆才怪。

    更何況池懨笙幾斤幾兩他是知道的,真參加了,不僅丟臉還受傷,現(xiàn)在整個娛樂圈都在看他的笑話,真去了,就真成笑話了。

    “懨笙你放心,不管來多少次,我都幫你拒絕。我這邊打聽到一個網(wǎng)劇的配角,正在幫你爭取,這件事等《開戰(zhàn)吧》官宣完全部嘉賓后,會平息下去的,你也別太難過。”

    “周哥,我想?yún)⒓印!敝苣皻夂艉粽f了一堆,最后池懨笙來這么一句,周陌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陣沉默后,顫顫巍巍問。“懨笙,聽話,別走極端,我重新幫你物色角色。”

    “周哥,我是認(rèn)真的。”池懨笙輕笑著說,聽上去確實(shí)不像開玩笑,這下周陌是真的嚴(yán)肅起來了。

    “懨笙,你到底怎么想的?”他有點(diǎn)搞不懂池懨笙。

    “周哥,我現(xiàn)在很缺錢。”住大房子,給祝鈞看病都需要花錢,池懨笙現(xiàn)在很窮,還欠著周陌錢呢。“而且相信我,我在里面不會被揍太慘了。節(jié)目組需要話題度,我需要錢,黑粉想讓我參加,這不是一舉三得嗎?而且,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慫。”

    “可是這個綜藝不是開玩笑的,人慫點(diǎn)也不是錯…”

    “我知道,放心吧周哥,我自己有把握,我向你保證在里面一定不揍太慘。所以,幫我接了吧。”池懨笙說這話,周陌又是一陣沉默。

    最后長嘆一聲。“這件事我會跟公司商量,如果他們再找來,我會幫你接。你缺錢跟我說,我有點(diǎn)存款,別自己硬抗。”

    “好,謝謝周哥。沒什么事我先吃飯了,周哥再見。”掛了電話,回到餐桌祝鈞已經(jīng)吃完了。

    祝鈞從來不問池懨笙的工作,他也不知道池懨笙在娛樂圈混的咋樣,不過自我介紹的時候聽說黑料纏身。

    娛樂圈那樣的地方不好混,池懨笙卻要為了自己努力掙錢,祝鈞不動容是假的。“工作別太辛苦。”

    “放心吧,有錢就不覺得辛苦。”確實(shí)是這樣的,有彩頭才有動力。

    很快,《開戰(zhàn)吧》那邊又來人談判,周陌這次認(rèn)真接待了人,且替池懨笙接下。

    談合同的時候把片酬抬高到對方能接受的度,替池懨笙多爭取一點(diǎn)。

    簽完合同,池懨笙需要拍一張官宣照片。

    其他人早就拍完了,池懨笙是最后一個,去到約定的地點(diǎn),沒人接待他,他找到化妝室,還沒進(jìn)去就聽到兩個女人在聊天。

    “聽說了嗎,池懨笙今天來拍官宣照,他真的接下《開戰(zhàn)吧》了。”諷刺又興奮的語氣,池懨笙的腳步一頓,不知該不該進(jìn)去。

    隨機(jī)一個刺耳地聲音附和。“他還真敢接,也不怕丟人現(xiàn)眼,不過一想到他在里面會被碾壓,我就控制不住興奮。”

    “可不!聽說合同里有一條就是因節(jié)目正常流程而受傷,節(jié)目組不負(fù)責(zé)。斗武哪有不受傷的,我已經(jīng)忍不住想看他被揍的樣子了,一定很解氣解壓。”

    池懨笙有認(rèn)認(rèn)真真看過合同,確實(shí)有這條。

    原主人緣差,就算沒和他有直接接觸的人也不喜歡他。

    兩個女人聊起來沒完沒了,怕耽誤拍攝時間,池懨笙還是忍不住敲門打斷。“不好意思,你們自己聊很久了,可以幫我上妝嗎?我怕耽誤拍攝組時間。”

    第4章  等你回來

    池懨笙穿著白色襯衫,扎進(jìn)寬松的水藍(lán)色牛仔褲里,皮膚白皙,面帶微笑,煙墨色的頭發(fā)柔軟有光澤。

    最主要的是他的氣質(zhì)很奇特,叫人挪不開眼的那種。

    兩個女人先是被驚艷,然后看清楚來人后臉色一陣白。

    是他們討厭的池懨笙,而且這個人還聽了很長時間,怕耽誤時間才敲門打斷的。

    說人壞話被抓包,頓時尷尬到無所適從。

    但池懨笙好像并不在意,而且池懨笙前科累累,確實(shí)讓人討厭,兩個女人掙扎一番后,理所淡然起來。

    “來這么慢,叫我們好等。過來上妝吧。”

    “就是,我們等半天了。”

    “好的,多謝。”池懨笙仿佛沒感受到對方的惡意,乖乖走過去坐下,一個女人整理頭發(fā),一個負(fù)責(zé)妝容。

    雖然很討厭池懨笙,但是不得不說他這張臉想在她們的審美上。

    皮膚很白皙通透,五官精致漂亮,淡淡地表情,規(guī)矩的坐姿,怎么和傳聞中不太一樣?而且,兩眉間的那顆不小的紅痣怎么長得這么正?讓他多出了幾分…神性。

    對,就是神性,像神仙下凡一樣好看。

    兩個女人一邊驚嘆顏值,一邊矛盾嫌棄,簡直是一場折磨。

    妝發(fā)完畢,池懨笙真的脫胎換骨般,像個小神仙,眉眼間是對世間的寬容,兩個女人咽咽口水,催促池懨笙換衣服。

    換上水墨色練功服,氣質(zhì)大改,被帶到拍攝地時,也是驚艷了不少人。攝影師咔咔一頓拍,毫無死角,每張都直接出片。

    拍攝完后,池懨笙卸了妝,換回自己的衣服后就離開了。

    周陌在外面等他,看他出來,心情并沒有受影響,心里松了一口氣。“明天會官宣,幾天后進(jìn)組,我給你重新安排一個助理。”

    “好,周哥辛苦了。”池懨笙看著窗外反方向而過的風(fēng)景,唇角淡淡揚(yáng)起。

    “當(dāng)初是我把你拉進(jìn)來的,只看到了你的臉適合熒幕,沒想過娛樂圈的復(fù)雜到底適不適合你。”周陌想起池懨笙遭受的網(wǎng)曝,其實(shí)池懨笙的性格并不適合娛樂圈。

    不然也不會被全網(wǎng)黑,還要迎合黑粉參加這檔綜藝。

    周陌的擔(dān)心不是沒道理,但池懨笙又表現(xiàn)得很平常。“周哥帶我掙錢,我感謝你都來不及呢,我不怪周哥的,別想那么多。”

    池懨笙表現(xiàn)得太平常,周陌也不好再說什么。

    也許,經(jīng)歷過網(wǎng)暴后,真的蛻變了吧。

    把池懨笙送到樓下,周陌就回公司了。

    回到家,祝鈞在聽音樂。

    窗戶邊放了一個軟榻,陽光透過玻璃窗,明艷地照在地板上。祝鈞像只病弱地大貓,慵懶地靠坐在上面,聽著音樂,面朝窗戶,看不見風(fēng)景,只為感受陽光打在臉上的溫度。

    “太刺眼了,不如給你買個眼罩吧?”可別還沒請專家,眼睛就給刺壞了。

    祝鈞動了動四肢,轉(zhuǎn)過臉。“回來了。”

    “明知道那邊有太陽,就應(yīng)該嘗試閉上眼睛。”池懨笙走過去,放下純白色窗簾,讓陽光不那么刺眼。“你今天,過得還好嗎?”

    “日子照舊,無聊發(fā)呆,談不上好不好,就是多了個盼望歸家的人。”祝鈞這段時間被養(yǎng)得漲了點(diǎn)肉,臉色紅潤不少。

    他比池懨笙高,高高瘦瘦的,穿著寬松地家居短袖,清清爽爽地俊美好看。

    而這個俊帥大貓,會盼望他回來。

    池懨笙還有點(diǎn)意外,不過也只是意外,

    “過幾天我有外出工作,照顧你的人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有事可以給我打電話或者留言,忙完工作我會盡快回來。”既然眼前人有所期盼,池懨笙覺得有必要報備一下之后的工作。

    祝鈞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不過他的嘴角平了些。

    池懨笙不會做飯,祝鈞不能做飯,阿姨還沒入職,他們都是出去下館子或者點(diǎn)外賣,又到了吃飯的點(diǎn)。

    等待外賣的過程中,池懨笙和祝鈞各自沉默。

    池懨笙是習(xí)慣沉默,以前打坐修煉的時候?qū)P娜朊裕韪敉饨顼L(fēng)吹草動,更不可能說話交談。

    祝鈞則是一向沉默寡言,而且眼瞎的這一年里,面對的都是一個粗俗的婦人,也沒有能和他說話的人。

    雖然沉默,卻意外的和諧。

    祝鈞手機(jī)里的輕音樂悠悠飄蕩在房里,池懨笙則是拿著一本書翻閱,書本翻閱和音樂夾雜在一起異常治愈。

    整個世界仿佛都停頓下來,時間緩緩流淌,小小地世界充滿美好和幻想。

    終于,這份寧靜被電話鈴聲吵醒。

    外賣小哥的電話,池懨笙接了后出門,關(guān)門聲傳來,祝鈞摩挲著手機(jī)關(guān)了音樂。

    不久后,池懨笙拿著外賣回來,招呼祝鈞過去吃飯。

    換了菜單,卻意外的合胃口。

    池懨笙還點(diǎn)了兩杯冰冰甜甜的飲料,飯后給了一杯祝鈞解膩,自己跑去收拾垃圾。

    他們就像相處和諧的室友,一起說說話,吃吃飯,又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時間差不多后回自己房間,等待第二天的相處。

    第二天微博《開戰(zhàn)吧》官宣池懨笙加入,還附上一張池懨笙的精修圖。

    然后,池懨笙又被頂上熱搜了。

    不過,都不是什么好詞。

    #池懨笙開戰(zhàn)吧第二季常駐

    #人型沙袋誕生

    #期待各位老師正義出擊

    #打池懨笙一拳長壽一年

    這些熱搜都有一個共同點(diǎn),就是皆大歡喜,期待池懨笙被揍被教訓(xùn)。池懨笙不是十惡不赦,純純惡心人,沒法用法律制裁,只能用這種方式碾壓他。

    剛好,他還真的加入了,這不是純純找死嗎?

    娛樂圈大笑話。

    池懨笙那個啥也不會的慫包廢物,被黑粉調(diào)侃慫恿,加入了硬漢綜藝。

    該說他從還是慫還是太勇呢?

    當(dāng)然,黑粉想看的是池懨笙被揍,還有不少圈內(nèi)人士也是如此,不管他是什么想法,被碾壓就夠讓他們心里滿足,爽到爆。

    評論區(qū)更是紛紛@其他嘉賓不用客氣,還說打池懨笙一拳能長壽一年。

    原因是為民除害。

    [哈哈哈哈~~他真有勇氣,居然真的參加了。]

    [沒追過第一季,第二季必須追,相看池廢物被打。]

    [雖然打人是犯法的,雖然節(jié)目組也不會真的放任打人,但是…讓池垃圾有苦說不出,我就很高興,哈哈哈哈哈~~太特么爽了。]

    [可是,明知道沒實(shí)力,為什么還要參加呢?為了哄我們高興?]

    [樓上的,你別忘了這季參加的都走誰,里面的嘉賓哪個拿出來不是男神級別的?池沒臉該不會是想勾搭影帝吧?更何況這綜藝給錢了,只要給錢,他還能不接?]

    [有可能,啊啊啊!!陳影帝別客氣,被騷擾了直接重拳出擊。男孩子在外面要保護(hù)好自己,臥槽…他要是敢對我家哥哥下手,我非殺了他不可。]

    [啊啊啊我哥哥最棒了,脫衣有肉穿衣顯瘦,他的腹肌照我還存著呢,每日一舔。]

    [樓上姐妹,+1啊啊啊~]

    [但是一想到他們要和這樣一位垃圾同框,心里就很不舒服!希望池懨笙每個鏡頭都出丑,這樣我才高興。]

    [雖然但是,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池懨笙長得還行…(啊啊啊個人審美,請勿噴。)]

    [長得好看又能怎樣,娛樂圈好看的多了去了,缺他一個?長得好人品不行也是白瞎。]

    池懨笙一加入,話題度滿滿,綜藝熱度就來了。雖然少池懨笙這個人熱度也不會差,但是,粉絲想看的,他們當(dāng)然要滿足。

    池懨笙逛了一圈評論區(qū),覺得沒意思。

    雖然那些評論又是內(nèi)涵又是辱罵,但是,真的對他一點(diǎn)影響都沒有。

    修行無情道幾百年的仙尊怎么會因?yàn)檫@點(diǎn)惡言而受影響。

    第三天周陌帶著助理來見池懨笙。

    是個高高瘦瘦的女生,可可愛愛的,很懂禮貌。池懨笙覺得還不錯,就留下來了。

    三天后要進(jìn)組錄制第一期,拍攝點(diǎn)在外地,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小鎮(zhèn)拍攝,需要提前一個晚上到達(dá)。

    臨行前,池懨笙和阿姨交代了些注意事項(xiàng),再和祝鈞簡單的道個別。

    祝鈞坐在沙發(fā)上呆呆地一動不動,眼睛許久才眨一次。而耳力極好,聽到池懨笙走過來,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要走了嗎?”

    “對,助理在樓下等我。”池懨笙手指無意間摩挲手指上的戒指。

    “嗯,等你回來。”祝鈞連脖子都沒動,平靜地說話。

    池懨笙勾勾唇,道聲謝謝,然后起身離開。

    拍攝時間不長,本來就沒什么需要整理的,池懨笙把東西都塞進(jìn)空間戒指,所以出門的時候,看上去什么都沒拿。

    直到池懨笙離開,關(guān)門聲傳來,祝鈞才緩緩轉(zhuǎn)過頭,面向門的方向。

    空氣里還有池懨笙身上沒散去的清香,祝鈞胸腔起伏呼吸著,然后垂下頭。

    “池哥,你行李呢?”助理叫李蘭,看到池懨笙空著手下來,驚得睜大眼睛,反反復(fù)復(fù)確認(rèn)池懨笙真的沒帶行李后問。

    “我沒什么要帶的,等到那邊再買吧。”池懨笙輕松撒了個慌,李蘭信了,照顧著池懨笙趕往機(jī)場。

    現(xiàn)在是下午,到了機(jī)場坐飛機(jī)過去,落地后還要坐一段距離的轎車才能到達(dá)目的地了。

    夕陽斜掛在天邊,車輛漸行漸遠(yuǎn)。

    第5章  和傳聞中不一樣

    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jī),下機(jī)后過了安檢,出現(xiàn)時發(fā)現(xiàn)外面烏泱泱站滿了人,尖叫聲,呼喊聲,都是一個人。

    陳珝。

    二十八歲的影帝,坐擁八千萬粉絲,也是第二季里的最大咖。

    粉絲們提前得知陳珝行程,提前堵在機(jī)場接機(jī),造成擁堵。

    池懨笙和助理戴著口罩艱難的前行,前面有個高高大大的男人,戴著口罩,但是粉絲們一眼就認(rèn)出,那就是陳珝本人。

    粉絲們尖叫著不顧保安的阻攔涌上去,池懨笙和助理被擠得連連后退,被人踩了幾腳。

    離譜的是池懨笙左前方有個肌肉壯漢,黏糊糊高喊著“哥哥”二字,手肘一拐,撞在池懨笙身上。

    池懨笙沒注意,再加上擁擠,沒能躲開,直直的打在胸口,還腳步不穩(wěn)撞到后面的人。

    “池哥!”李蘭緊張喊了一聲,好在池懨笙被身后的人扶住了。

    站定后,池懨笙艱難轉(zhuǎn)過身道謝。“剛才謝謝你。”

    “不客氣。”

    池懨笙抬起頭,琉璃色的干凈眼眸帶著感激,眉間的那顆紅痣增添了幾分溫潤美,引得人一怔。

    池懨笙也看著幫助自己的男人。

    打扮時尚稍微,深藍(lán)色的頭發(fā),好看的眼睛,同樣戴著口罩,兩人只是看著對方的眉眼,然后相視一笑。

    “池哥,我們要趕緊走。”助理催促道,那群瘋狂地粉絲因?yàn)殛惈嵉碾x開而轉(zhuǎn)移,現(xiàn)在是離開的最好時機(jī)。

    萬一一會兒再走其他人來,怕是同樣的事情會再來一遍。

    聽到池懨笙要走,高大的男人聲音有點(diǎn)急迫。“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我想認(rèn)識你。”

    “抱歉,我趕時間,有緣再會,剛才真心謝謝你。”說著,池懨笙和助理快速離開。

    其他人有粉絲接機(jī),還有導(dǎo)演組安排人接去酒店,但是池懨笙沒有,助理也知道池懨笙的身份和咖位,只好自己聯(lián)系車。

    自己聯(lián)系的就是容易出變故,司機(jī)遲到了一個小時。

    以至于其他人幾乎都到酒店了,而池懨笙才帶著助理姍姍來遲。

    因?yàn)槊魈炫臄z點(diǎn)在小鎮(zhèn),所以在周邊訂的民宿,并不是大城市的五星級,因此要等所有嘉賓到了之后再分配房間。

    等他的人已經(jīng)不耐煩了。

    本來名聲就不好,還來這么慢,說不是故意的都沒人信。

    池懨笙沒想到這么多,助理倒是臉色不好。

    這次參加的嘉賓有六個人,五個常駐,一個飛行。

    常駐的分別是影帝陳珝,流量小生徐桐,武打電影出道的實(shí)力演員路修杰、古裝劇大IP爆劇武術(shù)指導(dǎo)吳一舟,還有干啥啥不行黑料第一名的池懨笙。

    飛行嘉賓則是在從小習(xí)武,拍短視頻爆火的網(wǎng)紅桑寧。

    池懨笙一出現(xiàn),氣氛開始詭異起來。

    周遭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氣壓大將,有人等著看戲,有人事不關(guān)己。

    已經(jīng)等待多時的五名嘉賓,有的看手機(jī),有的光明正大的看池懨笙。

    個個身姿挺拔,堅韌有力,一看就是練過的,倒是池懨笙像個白斬雞似的。恐怖的是他們氣場強(qiáng)大,故意給壓力。

    助理緊張的拽住池懨笙的衣袖,生怕那些人上來打人。

    池懨笙曾經(jīng)從來都是別人等他,哪里有人敢不滿。

    今非昔比,換個身份,不得不低頭。

    不過,他倒是淡定從容的摘下口罩,過去簡單打招呼。“大家好,不好意思,司機(jī)耽誤了點(diǎn)時間,來晚了,實(shí)在抱歉。”

    顯然,沒人理會。

    周圍攝像機(jī)一堆拍攝,從池懨笙下車開始就已經(jīng)開始錄制,這樣一個人人討厭的家伙,他們耍耍大牌,也不會有人指責(zé)。

    就是想讓池懨笙難堪。

    池懨笙倒像是看不懂此時此刻的情形,去他們旁邊找個位置坐下。

    他已經(jīng)道過歉了,其他人什么想法,不在他考慮范圍。

    周陌把導(dǎo)演的照片給過他,池懨笙知道誰是導(dǎo)演。看到導(dǎo)演也黑著臉時,他“無知”地笑著招手。“趙導(dǎo),不開始流程嗎?”

    此話一出,導(dǎo)演臉色更不好了。

    池懨笙眨眨眼睛,表示不懂。

    倒是助理緊張得發(fā)抖,恨不得讓池懨笙把嘴巴封起來。可是話都說出去了,怎能收回來。

    導(dǎo)演倒是識大體,那幾位大咖已經(jīng)等一段時間了,如果再不開始流程,把時間放在指責(zé)池懨笙身上,豈不是讓人等更長時間?

    盡管對池懨笙很不滿,還是忍下來。

    他有的是機(jī)會教訓(xùn)池懨笙。

    池懨笙也就是比別人晚到了十幾分鐘,只是他們習(xí)慣了別人等待,頭一次等一個人人嫌棄的廢物,難免婻沨不爽。

    房間其實(shí)都差不多,就是樓層不一樣,還沒有電梯,怕引起分歧,只好抽簽選擇。

    雖然池懨笙咖位最小,到節(jié)目組一向公平起見,包括后期的規(guī)則也是一視同仁,憑本事取勝。

    所以房間的問題,還是等池懨笙到了再開始。

    顯然大家都累了,抽了簽就各自讓助理把行李搬到相對應(yīng)的房間。

    池懨笙在二樓,和他一起是二樓的還有一個人,徐桐。

    他們一同走上樓梯,徐桐看著池懨笙的身板,和那張過分好看的臉,笑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池懨笙掃了他一眼,立馬通過眉眼認(rèn)出來。“今天在機(jī)場,謝謝你了。”

    因?yàn)槌貞皿涎鲱^的動作,劉海分開,那顆紅痣漏出來,印證了徐桐的猜測。

    他兩眼放光。“真的是你?你和傳聞中不一樣啊”

    “雖然你機(jī)場幫了我,明天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池懨笙故意說道。

    徐桐是第一個和他說話的人,他覺得這個人還不錯。

    徐桐也沒當(dāng)真。“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期待你明天的表現(xiàn)。”

    然后他們相視一笑,去各自抽到的房間。

    洗漱之后,池懨笙從空間戒指拿出睡衣?lián)Q上,抱著手機(jī)刷微博。

    《開戰(zhàn)吧》開始錄制的熱搜還掛在上面,各家粉絲安利,當(dāng)然也少不了對池懨笙的冷嘲熱諷和辱罵。

    池懨笙刷了會兒覺得沒意思,放下手機(jī)放空思想。然后,有人打電話來。

    是祝鈞打開的。

    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池懨笙覺得驚奇。“祝鈞。”

    “你到了?”祝鈞聲音淡淡地,聽不出悲喜。

    “到了有一會兒了。阿姨今晚給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池懨笙臨走前吩咐了,多給祝鈞做點(diǎn)好吃的,督促他多吃點(diǎn),養(yǎng)好身體。

    “我不知道菜名,味道挺好。”

    “那就多吃點(diǎn),希望下次見到你時,你體重有上升。”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池懨笙把祝鈞當(dāng)做一只大貓養(yǎng)了,臨走前故意帶他走到體重秤上,記錄了體重。

    那頭似乎傳來短暫的笑聲,池懨笙沒捕捉完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和你一起工作的人好相處嗎?”語氣里夾雜著池懨笙聽不出的關(guān)心。

    “初次見面,還不清楚。”怎么可能會好相處,池懨笙知道自己和他們不是一個等級地。

    這個世界呼吁著人人平等,卻又要分個高低,娛樂圈更是,只要咖位大,年長的都要彎腰叫老師。

    池懨笙并不想說太多工作上的事情,故而轉(zhuǎn)移話題。“你還不睡覺嗎?”

    “還不困,你呢?”祝鈞答。

    “我也是。”池懨笙翻了個身,一舉一動都被手機(jī)傳入祝鈞耳朵里,就仿佛池懨笙就睡在他身邊一樣。

    祝鈞突然舍不得掛電話,想多說幾句。

    “今天你走后,我聽了一段故事。”祝鈞不知聽音樂,偶爾也聽故事。

    祝鈞主動挑起別的話題,池懨笙順著往下問。“什么故事?我可以聽聽嗎?”

    “一片大草原上,生活著一群動物。”祝鈞冷淡地聲音緩慢講述起來。“草原霸主是一只雄獅,掌管整個獅群,某一天獅群內(nèi)部變動,有幾只不滿獅王的制度管轄,向獅王伸出爪牙。”

    還是個童話故事?

    池懨笙靜靜聽著,撲閃著眼睛當(dāng)個合格的聆聽者。

    “獅王不慎受傷,身邊的老獅子帶著獅王一路逃往遠(yuǎn)處地森林,逃亡途中老獅身受重傷,彌留之際最是放心不下獅王。”

    祝鈞還在講述,池懨笙只覺得這個片段有點(diǎn)熟悉,以為是原主曾經(jīng)聽過的故事。“獅王后來怎么樣了?”

    “獅王已不再是獅王,而是一只失去族群的失敗者。他在森林里游蕩,一只小鹿闖入他的世界。”

    祝鈞久久不再繼續(xù),池懨笙忍不住催促道。“后來呢?”

    “故事到此結(jié)束,后續(xù)還沒更新。”

    聽到這里,池懨笙小小的遺憾。

    森林里的獅子和小鹿…他們是天敵吧。“那么獅子會吃掉小鹿嗎?”

    池懨笙沒頭腦來一句。

    電話那頭的祝鈞沉默片刻。“不清楚,也許…會吧。”

    “我也感覺會,他們是天敵,失去族群的獅王,不會放過任何主動上門的獵物,填飽肚子才是關(guān)鍵。”池懨笙說出自己的想法,祝鈞對于這個故事好像沒有要聊下去的意思,話題也就這么結(jié)束了。“祝鈞,睡吧,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

    “嗯,晚安。”

    “晚安。”

    雙雙掛了電話,池懨笙放下手機(jī)翻個身閉上眼,很快入夢。

    而另一邊的祝鈞,則是睜著失焦的眼睛,有些煩躁。“我真是瘋了。”

    居然會想念池懨笙。

    哪怕只是聽聽他說話,也能感到短暫的滿足。

    第6章  結(jié)盟

    第二天天才剛亮就有工作人員來敲門,提醒池懨笙起床。

    不一會兒周陌打來電話,叮囑池懨笙量力而行,保護(hù)自己,收住脾氣,不要落人話柄,讓黑子們興奮笑話。

    池懨笙再三保證不讓自己受傷后,周陌才稍微放心些。

    昨天的事助理都跟他說了,可恨池懨笙人緣差,來參加節(jié)目本來就是故意制造話題,工作人員才不會好好照顧他。

    故意不接機(jī),讓他遲到,引起其他嘉賓不滿。

    助理和周陌憤憤不平,擔(dān)憂一晚上,池懨笙倒是表示自己昨晚睡的很好,今天精神百倍。周陌都被他的心大逗笑,也不知道這性格上的轉(zhuǎn)變是好是壞。

    洗漱完后,池懨笙被帶去做造型。

    所有嘉賓都在一個地方做,不過池懨笙的位置在角落。

    拍攝地在古鎮(zhèn),造型也是古風(fēng)的,每個人的服裝不一樣,都是古色古香武俠風(fēng)格。池懨笙拿到的是一件水藍(lán)色地寬袖袍,一層又一層,華麗又清新,就是這衣服打架的時候不方便,還熱。

    換上衣服時,發(fā)現(xiàn)池懨笙真的很像貴公子,一舉一動都很文雅溫潤,就站在哪里就像是古畫里走出來的。

    戴上齊腰假發(fā),頭頂是藍(lán)玉簪冠,鬢角兩縷頭發(fā)垂下。精致好看的五官展現(xiàn)無疑時,眉間那顆痣增添神性和古風(fēng)韻味,一時間讓給他做造型的小姐姐都驚呼出聲。

    這聲驚呼,引來其他人的目光,一時間齊刷刷地看過來,不約而同地驚艷。

    特別是徐桐,忍不住夸贊。“臥槽!你這身裝扮也太好看了吧,你這樣我都想馬上還俗了。”

    “你的也不錯。”徐桐拿到的是道士服,素雅的青色,但他是濃顏帥哥,炯炯有神的眼睛滿是欣賞和驚嘆,與那些高風(fēng)亮節(jié)的道士形成反差。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一聲嗤笑。“切~好看有什么用,拳頭厲害才是硬道理。”

    說話的人是那個飛行嘉賓,拍練武短視頻爆火的桑寧。

    雖然都說網(wǎng)紅和明星有壁,但是他比起池懨笙來,粉絲量更多,觀眾緣更好。

    他的裝扮是神醫(yī)打扮,臉還行,造型也不錯,就是現(xiàn)在他表情不屑,有點(diǎn)影響整體氣質(zhì)。

    “喲你很狂啊,一會兒可別被我打得哭鼻子。”徐桐明目張膽護(hù)池懨笙,讓其他人驚訝。

    影帝陳珝眼神幽深,看了池懨笙一眼,不經(jīng)意間皺起眉頭。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桑寧也囂張,

    徐桐那暴脾氣,和桑寧掐起來,大有不勝不罷休的意思。

    池懨笙只覺得他們吵鬧。“錄制還沒開始,江湖氣就這么重了?要過招,一會兒有的是機(jī)會,你說呢桑神醫(yī)?”

    “哼~是,機(jī)會多的是,我現(xiàn)在不跟你們計較。”桑寧黑著臉惡狠狠道,瞪了一眼池懨笙,又瞪一眼徐桐。

    徐桐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身上,但是,他現(xiàn)在更想看池懨笙。

    池懨笙就坐在那里,他就忍不住看,而且越看越不夠。

    三個人的對話被其他兩個人聽進(jìn)去,紛紛對池懨笙多看了幾眼。

    起了大早,做完造型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候,導(dǎo)演看著六個人的打扮,很是滿意。

    演員路修杰扮演的是總鏢頭身份,吳一舟是殺手,而陳珝則是武林盟主的兒子。

    相比起來池懨笙的貴公子,他的打扮更華貴且江湖氣,衣服襯得他身姿挺拔,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名門正派,武功一絕。

    造型完畢,導(dǎo)演組自己所有嘉賓坐車前往古色小鎮(zhèn)。

    鎮(zhèn)上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安排秩序,居民們統(tǒng)一變成npc換上古裝,場景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不破壞建筑的原則上,搭建了一些劇情需要的東西。

    然后,他們被帶到中心廣場上,分發(fā)了三個東西。

    一個是符合身份的武器,一個是地圖,一個是金鑰匙。

    武器只為符合身份,沒有實(shí)際攻擊性。

    武林盟主的兒子、殺手、鏢頭都是冷兵器,都沒開鋒,造不成傷害。徐桐的是浮塵,桑寧的是一本醫(yī)術(shù),池懨笙則是一只橫笛。

    小鎮(zhèn)被打造成江湖其中一角,地圖標(biāo)注很詳細(xì)。

    而那把金鑰匙,就是每個人的籌碼。

    導(dǎo)演宣讀規(guī)則。“游戲規(guī)則,一人一把鑰匙,此外,小鎮(zhèn)上不起眼的居民也會有鑰匙,你們要根據(jù)線索,做任務(wù),找鑰匙。日落之前誰手上的鑰匙最多,誰就是是贏家。”

    “希望你們演繹好角色的同時,呈現(xiàn)精彩的武打,要保證綜藝效果,也要尊重對手,點(diǎn)到為止。每個人身上都穿了護(hù)甲,都說拳腳無眼,如果爭奪打斗中受些輕微摩擦,純屬正常。”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可以打架,別打太狠。

    徐桐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池懨笙。

    他聽得很認(rèn)真,眨眼點(diǎn)頭,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吃虧。

    “守護(hù)好地圖和鑰匙,這是成功的關(guān)鍵。江湖險惡,刀劍無眼,自由活動半小時,半小時后是敵是友,全在你們。”

    意思是已經(jīng)已經(jīng)開始。

    如果要搶奪鑰匙,要半個小時之后。

    搶奪什么的,現(xiàn)在還太早。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沒到最后一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笑到最后,所以現(xiàn)在找鑰匙才是關(guān)鍵。

    只是小鎮(zhèn)這么大,居民很多,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找鑰匙無疑是大海撈針。

    六個人面面相覷,然而導(dǎo)演已經(jīng)進(jìn)入拍攝,不再提供線索,只能靠他們自己找。

    “池少爺,不如和貧道合作?”徐桐主動找池懨笙組隊(duì),池懨笙看了一眼其他四人,點(diǎn)點(diǎn)頭。

    “切~你們一會兒最好別遇到我。”桑寧不屑,也沒個人組隊(duì),他從廣場離開,隨便定個方向找線索。

    其他三人也陸續(xù)離開,只有池懨笙和徐桐不走。

    確定其他人對池懨笙造不成威脅后,徐桐才松口氣。“走吧,我們也去找線索。”

    “線索不就是在我們腳下嗎?”池懨笙說著,往旁邊挪了一步,腳底下出現(xiàn)一個字。

    不說都沒注意,廣場上有兩句詩。

    池懨笙剛好踩在一個字上,因?yàn)閺V場大,古色古香的環(huán)境,古詩詞被自動忽略了。

    開局不可能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的,不然讓人怎么玩?嘉賓毫無頭緒,看得人著急,故事還不好進(jìn)展。

    “啊我怎么沒注意,池公子你真細(xì)心。”徐桐跳開,讓出位置,把詩句一字一句記下來。“一樹春風(fēng)千萬枝,嫩于金色軟于絲。”

    “是柳樹。”池懨笙攤開地圖尋找,果然看到溪水兩岸種滿了柳樹。“鎮(zhèn)上柳樹不少,會不會還有別的線索?”

    “管他呢,我們要快人一步,先去小溪旁找找。”徐桐拉著池懨笙就走。

    池懨笙拿著地圖琢磨。“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一起效率太低,不如分開找,一個小時后在這座橋上匯合。”

    “不行,你一個人,萬一遇上別人圖謀不軌怎么辦?”徐桐皺起眉頭拒絕,組隊(duì)就是為了保護(hù)池懨笙。

    “你太小瞧我了,放心吧。”池懨笙記下后收起地圖。“我說過,今天對你不會手下留情。找到的鑰匙我們可以平分,最后的決斗各憑本事,怎么樣?”

    “行,就喜歡你這么有個性的。再加一條,若是有人分別對付我們兩個,我們要彼此幫忙。”

    “成交。”

    兩位少年兵分兩路,沿著小溪尋找線索。

    導(dǎo)演在機(jī)器后面臉色不好,池懨笙比別人敏銳,沒想到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古詩的人。

    為了多制造一些話題,特地給池懨笙多加了兩個跟拍,為的就是不放過任何“精彩”畫面。

    這才是早上,太陽已經(jīng)開始熱了。

    池懨笙早些小溪頭尋找,遇到的人不少,可惜卻毫無頭緒。

    “難道是思路錯了?不是柳樹,而是姓柳?”池懨笙思索著,看到不遠(yuǎn)處賣菜的農(nóng)家女,便上前詢問。“這位姑娘,打擾了,在下想打聽一個人?”

    “這位公子想打聽誰?”農(nóng)家女一邊整理被挑亂的青菜,你便看池懨笙,一會兒便紅了臉頰。

    “請問鎮(zhèn)上有沒有姓柳的人家?”

    “柳?”農(nóng)家女思索片刻,答到。“不知為何,鎮(zhèn)上三十年前就沒了柳姓,不曾聽聞有姓柳的人家居住。”

    “那姑娘可知〈一夜春風(fēng)千萬枝,嫩于金色軟于絲〉這兩句詩是何意?”池懨笙謙虛地追問。

    農(nóng)家女卻笑著搖頭。“抱歉公子,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不曾學(xué)過詩詞。不過我知道鎮(zhèn)上有為外地來的秀才,如今是學(xué)堂教書先生,或許他能為你解答。”

    “姑涼可否告訴在下那秀才的住址?”

    “他姓木,與蘇秀才輪流授學(xué),今日當(dāng)他休息,此時應(yīng)在鎮(zhèn)西街37戶家中。”農(nóng)家女準(zhǔn)確說出地址,池懨笙知道他找對了。

    “多謝姑涼,祝生意興隆,在下先行告辭。”辭別農(nóng)家女,池懨笙去小橋與徐桐匯合,還沒到卻先撞見了桑寧。

    “你怎么在這兒?”桑寧在一棵柳樹下,應(yīng)該是回去看到詩詞,過來尋線索。

    “你都能在,為何我不能。”池懨笙猜測桑寧應(yīng)該還沒想到線索與柳樹無關(guān)。

    “既然有緣撞上,你腰間的鑰匙便是我的了。”

    “你能搶到再說。”

    桑寧快速逼近,池懨笙一個閃身躲開,撒腿就跑。

    桑寧驚訝他的奔跑速度,然后不屑一笑。“呵慫貨。”

    兩人都要找線索,并沒展開追逐戰(zhàn)。

    第7章  不迎戰(zhàn)走不了

    石橋上,徐桐已經(jīng)在上面了,見池懨笙來連忙問道。“怎么樣?有進(jìn)展嗎?”

    池懨笙把自己尋找過程簡單講述,徐桐眉眼舒展。“那我們現(xiàn)在去找那個木秀才。”

    “好,不過要注意躲避其他人。”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可不能被人占了便宜。

    這里離鎮(zhèn)西街有點(diǎn)遠(yuǎn),步行半個小時,途中難免遇到其他人。

    再加上他們倆一起,更為明顯,一旦遇上,不注意躲藏,很容易暴露行蹤。

    在去的路上,果然是遇到了人。

    武林盟主之子,陳珝。

    池懨笙率先發(fā)現(xiàn),拉著徐桐一個閃身躲進(jìn)狹窄的巷子里,還藏了幾個跟拍,巷子顯得更為擁擠。

    池懨笙就藏在拐角處露出半個腦袋觀察,徐桐在后面,他比池懨笙高半個頭,想要同樣觀察只能貼著池懨笙后背。

    池懨笙很認(rèn)真,徐桐卻專注不了五秒就被池懨笙吸引。他的身上有股淡淡地清香,腦袋左看右看,眼珠轉(zhuǎn)動時有點(diǎn)可愛。

    徐桐翹起嘴唇,想再聞聞時,池懨笙跨出去。“他走了,我們繼續(xù)趕路。”

    “咳咳~好。”徐桐掩飾尷尬,快走一步與池懨笙并肩。

    要不是方便跟拍,他們可以跑過去的。

    又走了十幾分鐘,終于到了木秀才家門口,敲敲門,很快里面走出來一個清秀的男子。一股藥香飄過來,池懨笙精準(zhǔn)捕捉。

    “你們是?”木秀才站姿警惕。

    “在下池懨笙,聽聞秀才學(xué)識淵博,有件事特來請教。”池懨笙拱手作揖,態(tài)度謙虛。

    徐桐沒想到池懨笙入戲后說話這么文縐縐,也跟著作揖。“在下徐桐,是池公子的好友。”

    “今日不便,二位改日再來吧。”木秀才直接攆人,池懨笙無法,只好再念出那句詩。

    只見秀才表情古怪,悲從心起,把人請進(jìn)家門。“二位今日來,到底所為何事?”

    “請問木秀才,對這個是否熟悉?”池懨笙拿出自己那枚鑰匙晃了晃,木秀才了然。

    “原來你們是為它而來,我家中確實(shí)是有一枚相同的。”木秀才坦言,里屋傳來咳嗽聲,木秀才頓時緊張起來。

    倒了杯溫茶送進(jìn)去,不一會兒才出來。

    “實(shí)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就是為收集此鑰匙,木秀才若是愿意贈予,條件你盡管提。”池懨笙之前就是從這個階段混起來的,一步步修煉,再到仙尊進(jìn)階。

    規(guī)矩他懂,哪有平白贈予的道理。

    木秀才沒有馬上答應(yīng),而是在池懨笙和祝鈞身上流轉(zhuǎn)目光,片刻后才道。“二位是習(xí)武之人,身手定是不凡。家妻五年前患疾臥床,尋醫(yī)無數(shù)皆不盡人意,聽聞霧山頂上有株神草名字紫丹,以此藥全株為引,方可治愈。可那霧山林霧密濃,無人敢去,你們?nèi)粝胍匙,便拿紫丹來換。”

    “霧山?”池懨笙和徐桐紛紛打開地圖,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有這個地名。“好,我們答應(yīng)你。”

    “霧山路途遙遠(yuǎn),門口有匹馬,若是需要可以騎走。不過,只可乘坐一人。”有人愿意幫忙采草藥,木秀才臉色好多了。

    只能乘坐一人就是只能一個人去。

    如果不騎馬,耽誤時間,

    要來紫丹的圖片,商量以后決定由池懨笙去,把徐桐留下來,在木秀才口中打探其他鑰匙的線索。

    雖然擔(dān)憂,但池懨笙表現(xiàn)得沉著冷靜,還有頭腦,徐桐只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

    徐桐送池懨笙到門口,看著他利落翻身上馬,鮮衣怒馬,灑脫恣意。光一個背影,就讓他看呆了。

    居民街道不能騎馬,池懨笙沿著外道奔跑,路上不少人矚目觀看的,其中包括殺手吳一舟在內(nèi)。

    “那個方向是霧山?難道那里有線索?”池懨笙騎馬的身影遠(yuǎn)去,吳一舟低頭自言自語。

    很快到達(dá)霧山,為了拍攝方便,并不是像木秀才說的那么恐怖。不過確實(shí)有一片竹林需要穿梭,上山的路倒是寬敞,馬能上去。

    跟拍組跟不上,池懨笙去霧山的情況只能由無人機(jī)拍攝。

    到達(dá)山頂,拿到紫色藥草,連根拔起,再馬不停蹄往回趕。

    到山腳下的時候,偶遇吳一舟。

    或者說他故意在這里等著,第一眼就看到池懨笙身上的藥草。

    他逼停馬兒,堵在路中央。池懨笙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怎么,這么快就等不急搶奪鑰匙了?”

    “鑰匙我要,藥草也要留下。”殺手吳一舟大放厥詞,對池懨笙勾勾手。“敢接招嗎?”

    池懨笙輕笑。“看來不迎戰(zhàn),我是走不了了。”

    說著翻身下馬,與吳一舟過起招。

    終于有人開打了,兩家的跟拍記錄全過程,本以為池懨笙會被一拳打趴下,在所有人意想不到中,池懨笙輕松應(yīng)對吳一舟的拳腳。

    他像個初入江湖武功高強(qiáng)的貴族少爺,江湖規(guī)矩熟爛于心,一招一式極快且漂亮干脆,與吳一舟過招打得痛快好看,看得人心澎湃。

    本來輕敵,在發(fā)現(xiàn)池懨笙會武術(shù)后震驚,緊接著是興奮。

    這樣才有挑戰(zhàn),不然勝之不武。

    然而過不了幾招后,吳一舟發(fā)現(xiàn)自己想搶東西很吃力,而池懨笙連大氣都沒喘。在一招平地連踹后,吳一舟胸口重重挨一腳,倒退出去幾米。

    池懨笙趁機(jī)翻上馬,頭頂是刺眼地陽光,他自信漂亮,與吳一舟對視。“抱歉,藥草我不讓,鑰匙我也不讓。我還要趕路,咱們江湖再見。”

    說完雙腿夾緊馬腹,在馬屁股上一拍,馬兒嘶鳴伴隨著蹄聲,揚(yáng)長而去。

    那個人人辱罵的少年,確是那樣明媚耀眼,一舉一動,引人注目。

    楊柳下,小溪邊,他的水藍(lán)色衣袍與青絲飛揚(yáng),奔往下個目的地。

    駐足很久,吳一舟才回神,決定與他人結(jié)盟。

    趕到木秀才那里已經(jīng)過去一個小時,收了藥材,換得第一把鑰匙。

    池懨笙去采藥的這段時間,徐桐為了套得更多的線索,好說歹說,干了不少家務(wù)活,又是掃地又是煎藥的,木秀才就是不松口。

    徐桐在木秀才進(jìn)去照顧妻子的時候偷偷告狀,還委屈上了,說木秀才太古板,他沒問出來什么。

    池懨笙決定親自去問,木秀才卻下逐客令,原因是妻子身體不好,喜靜,這也是為什么一開始不想讓兩人進(jìn)屋的原因。

    看他實(shí)在擔(dān)憂妻子得緊,池懨笙和徐桐決定先離開。

    他出門前,木秀才嘴里念道:“世間萬物,五行而生。”

    池懨笙瞬間明白,轉(zhuǎn)身作揖。“多謝提點(diǎn),祝令妻早日康復(fù)。”

    “二位少俠,慢走。”

    辭別木秀才,池懨笙把得來的鑰匙給徐桐。徐桐驚喜。“這第一把鑰匙我自己留著,為何贈予我?”

    “不是贈你,而是讓你暫為保管,晚些時候我會搶回來。”

    徐桐特喜歡池懨笙自信發(fā)狂的調(diào)調(diào)。“原來你這么有自信,若你想要我可雙手奉上,包括我自身的那一把鑰匙。”

    拂塵一甩,徐桐身手摟住池懨笙的肩膀,像個流氓。

    衣服太多層,烈日當(dāng)空,池懨笙嫌熱打掉徐桐的手。“別人贈的哪有搶來的香?”

    徐桐被逗得直發(fā)笑。“剛才你謝木秀才,臨走前他說的那句話,你可是參悟了?”

    “五行乃金木水火土,木秀才姓木,那么其他幾把鑰匙與其他四行有關(guān)。”池懨笙說著把地圖拿出來,手指在上面比劃。“金木水火相生相克,木秀才家在這里,按照這個位置逐一推算其他四行,那么…金在這里,水在這,火和土分別是這兩個方向。”

    池懨笙的手指劃到哪里,徐桐便看到哪里。

    把四行的大概位置指出來。“在這些地方找出五行有關(guān)的人,就能找到鑰匙。”

    “你很聰明,竟然能看出來地圖上的五行。”徐桐毫不吝嗇夸贊

    “咱們兵分兩路,我去金,你去水,結(jié)束后在火這處匯合,怎樣?”池懨笙提議,仰頭與徐桐對視,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在看自己。

    偷看被抓包,徐桐心跳漏了一拍,出現(xiàn)一瞬的不安。“我覺得可行,沒必要兩個人攻一出。若是遇到危險,別硬剛,直接跑,你可以來找我。”

    “好,我會的,我先走了。”池懨笙笑出聲,明白徐桐應(yīng)該是看到網(wǎng)上的言論。

    黑粉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說不知道都是假的。

    轉(zhuǎn)身地池懨笙忍不住想笑。

    因?yàn)闄C(jī)場的緣分,徐桐護(hù)著他,若是后來發(fā)現(xiàn)他所擔(dān)憂的人不需要他護(hù),會是什么表情呢?

    路上,池懨笙拿出地圖研究。

    地圖標(biāo)注很細(xì),在金的位置上,池懨笙發(fā)現(xiàn)了一個鐵匠鋪。

    鐵…金字旁,說不定有關(guān)系,池懨笙決定就去鐵匠鋪試試看。

    臨近中午,早起趕妝,池懨笙匆匆吃了點(diǎn)東西,現(xiàn)在倒是餓了。

    路過一家面館,被里面的香氣所吸引,肚子在抗議,池懨笙最后決定吃碗面再走,畢竟打架需要體力。

    池懨笙進(jìn)面館上了三樓,找個空位坐下,高喊一聲。“老板,來碗湯面。”

    “好嘞,客官稍等,湯面馬上好。”店小二跑過來倒了杯涼茶又退下。

    拿起茶杯喝一口,清香淡雅地白茶入口便驅(qū)散酷熱,茶杯還沒放好,桌子啪的放了把長劍,隨后對面坐下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嗓音醇厚。“和他一樣,湯面一碗。”

    放下茶杯,池懨笙抬眸,便看到武林盟之子陳珝。四目相對,火藥味十足,池懨笙輕輕勾唇,啪嗒放下茶杯。

    “陳少俠,你也餓了?”

    第8章  如意郎君

    店小二同樣倒了杯茶,見池懨笙的已經(jīng)見底,便又續(xù)上再退下。

    “聽說你找到了第一把鑰匙?”陳珝喝著茶,眼眸盯著池懨笙,極具侵略性。

    池懨笙漫不經(jīng)心地觀察面館樓層地建筑。“碰巧運(yùn)氣好而已。”

    全木材制作,上樓下樓同一樓梯。做生意擺滿桌子,和裝飾花瓶,樓層并不寬敞,四邊木方桌只放下八張。

    對面是巨大的窗口,設(shè)有圍欄,以防危險。

    窗口處掛上燈籠和竹筒風(fēng)鈴,風(fēng)吹起,竹筒碰撞地聲音不一樣的悅耳。

    “那你也有其他鑰匙的線索了?”陳珝挑眉,肆無忌憚打量池懨笙,最后提議。“不如,我們結(jié)盟吧。”

    池懨笙驚訝,停止對環(huán)境的打量,眉眼舒展,單手握著茶杯在木桌上轉(zhuǎn)動。“我何要與你結(jié)盟?”

    “就憑我可以護(hù)你和鑰匙周全,徐桐他護(hù)不住。”陳珝一身正氣風(fēng)流倜儻,他自信不疑地口吻,真是個讓人信服地名門正派。

    可池懨笙不吃這一套。

    右手停下轉(zhuǎn)動茶杯,抬起抿一口后,搖搖頭。“可我不信你。”

    “你不信我,卻信那位臭道士?”陳珝眉頭一皺,語氣僵硬。

    “不,他不是臭道士,他是我盟友。”說話間湯面好了,面館生意一般,他們的一同上桌。

    池懨笙已經(jīng)餓了,便不再與陳珝說話,埋頭吃起面來。

    看著對面優(yōu)雅吃面的貴公子,陳珝注視一會兒,面快涼了才動口。

    吃完面,池懨笙決定動身,陳珝卻警告性的抓起長劍,肆意地凝視池懨笙。

    “我若想走,你攔不住我。”池懨笙起身,陳珝也跟著起身,還沒邁開步子,樓梯口傳來路修杰的聲音。“你們一起吃東西,難不成是結(jié)盟了?”

    他和桑寧結(jié)盟,誤打誤撞拿到土行的鑰匙,聽聞池懨笙也拿到了一把,特地來搶,卻不想陳珝也在。

    池懨笙和陳珝雙雙轉(zhuǎn)頭,桑寧囂張的晃著手中的鑰匙,挑釁。

    “就算你們結(jié)盟又怎樣,池公子廢物一個江湖人盡皆知,不想受皮肉之苦,乖乖交出鑰匙。”桑寧一直看不慣池懨笙,現(xiàn)在終于是讓他找到機(jī)會了。

    路修杰武功不錯,他更不用說,這里難纏的只有陳珝,不過……

    “一會兒你拖住陳珝,我去搶池懨笙的。”桑寧已經(jīng)想好對策,小聲地和路修杰說話。

    路修杰點(diǎn)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明白。

    桑寧有路修杰做后盾,大膽起來。他快步向池懨笙走過去,突然一把未出鞘的劍橫在他胸口。

    “動我的盟友,當(dāng)我不存在?”陳珝霸氣相護(hù),池懨笙看了看他,不解自己什么時候答應(yīng)和他結(jié)盟。

    “攔我的盟友,你當(dāng)我死的嗎?”路修杰上來,他作為總鏢頭,拿的也是冷兵器。

    大刀擋開陳珝的長劍,霎時間,煞氣橫生,桑寧找準(zhǔn)時機(jī)對池懨笙下手,然而池懨笙腳下生風(fēng),輕而易舉躲過他的攻擊。

    陳珝和路修杰已經(jīng)打斗起來。

    池懨笙只是暫時停下來吃碗面,他還要去找鑰匙。

    “小廢物,有本事打我,只知道躲算什么本事!?”桑寧一直近不了池懨笙身,氣呼呼的言語刺激。

    “還沒到我出手的時候,你別著急。”池懨笙輕松應(yīng)對,在他眼里桑寧的動作慢到爆。

    一進(jìn)一退,漸漸地到窗戶邊,池懨笙探出身子往下看,三樓底下,青石板路上行人稀少,是最好的時機(jī)。

    他回頭之際,桑寧的拳頭已經(jīng)過來。

    單手后撐著圍欄,抬腿一腳踢開拳頭,劇痛傳來,桑寧的手瞬間紅了。在他吃痛之際,池懨笙輕快地聲音傳來。“你們慢慢打,本公子不陪你們玩了。”

    陳珝和路修杰一愣,紛紛轉(zhuǎn)頭看過去。

    只見池懨笙單手撐著圍欄,利落翻過,一躍而下。

    頓時三人臉色大變,沖到圍欄邊低頭往下看。

    三樓,這可是三樓,下面青石板,跳下去不死也得殘疾。

    不止是他們,就叫其他npc和工作人員都被嚇得心臟狂跳。

    就在他們白著臉往下看之際,只見池懨笙安全落地,正好抬起頭看他們。

    嘴角彎彎,眉眼漂亮,他舉起單手左右搖晃道別。

    這一刻,陽光明媚,也明媚不過池懨笙的臉。

    世間萬物,都成了他的陪襯。

    三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驚艷。

    在他們愣神之際,池懨笙奔跑著消失在街頭拐角處。

    直到人看不見,他們才回神。路修杰喃喃道:“他怎么做到的?”

    桑寧回:“運(yùn)氣好?”

    其實(shí)在他們心里都清楚,這絕對不是運(yùn)氣好。他翻身一跳那一下,勝券在握,甚至在笑,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會走這一步。

    離開面館,池懨笙為了防止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去向,在街道繞了一圈再去鐵匠鋪。

    到達(dá)的時候,鐵匠鋪生意慘淡。

    經(jīng)營者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

    得知池懨笙來意是找鑰匙,老人拿出一塊鐵。“這位少俠想要什么樣的鑰匙?可否有圖紙,老朽現(xiàn)場幫你打造。”

    池懨笙掏出自身的鑰匙和老人看。“前輩是否有與之一樣的鑰匙?”

    拿過鑰匙,老人端詳著,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可愛的二十幾歲女子闖進(jìn)來。“爹爹呀,何時可以吃飯,玉寶餓啦,想吃劉阿嬸家的桂花糕。”

    老人把鑰匙遞給池懨笙,連忙去哄女兒。“是爹糊涂,餓著寶貝女兒了,爹現(xiàn)在有客人,等會兒再給你買好不好呀。”

    “可是玉寶餓餓。”女子不依不饒,池懨笙看她神態(tài),不像二十幾歲的樣子,倒像是幾歲。

    “不如我去幫前輩買桂花糕,回來后再討論鑰匙之事,如何?”池懨笙聞到了npc安排任務(wù)的味道,確定這里有鑰匙。

    “少俠可真是古道熱腸,那就麻煩少俠了。”

    “前輩客氣了。”

    訊問了劉阿嬸鋪?zhàn)拥奈恢茫貞皿媳慵涌觳椒ァJ畮追昼姳阗I來了,本以為桂花糕可以換來鑰匙,果然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女子邊吃桂花糕,老人邊講述起故事。

    “老朽老來得女,妻子難產(chǎn)而亡,女兒十幾年前感染風(fēng)寒,燒了一天一夜,醒來便成了這樣,這些年一直經(jīng)營著這見鐵匠鋪,勉強(qiáng)養(yǎng)家糊口。唉~老朽身體越來越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若是她能尋得一如意郎君,老朽死也無憾了。”老人悲痛地講述,女子卻感受不到他的情緒,只是一邊吃桂花糕,一邊開心的念叨“如意郎君”四個字。

    “少俠穿著不凡,容貌一等,古道熱腸,定能幫小女尋得如意郎君。”老人把希望寄托在池懨笙身上,池懨笙明白這是新的任務(wù)。

    點(diǎn)頭接下。

    緊接著老人又說曾讓媒婆替女兒說過媒,雖然女兒小家碧玉,被他養(yǎng)的很好,但因?yàn)槟X袋問題,勸退不少。

    上門提親都是一些不靠譜的粗鄙之人,老人也不敢輕易把女兒交出去。

    得到池懨笙的允諾后,老人跑去前院接待新的客人。

    池懨笙面對女子,思索著怎么替他說媒。

    女子吃完桂花糕,不那么累了,她胡亂地擦擦嘴角,跑到池懨笙面前,呆呆地看著池懨笙。“如意郎君,嘿嘿嘿~~”

    女子只是智商低齡,并不是徹底的傻子,爹和池懨笙的對話她聽懂了些。

    此時像個含苞待放,期待郎君的小桃花,害羞地看著池懨笙。

    池懨笙像哄小孩子似的回應(yīng)。“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尋得郎君地。”

    “吧唧~”池懨笙臉被狠狠親了一口,女子嘴里念念有詞。“郎君…如意郎君。”

    因?yàn)檎谒妓鳎貞皿弦膊粫シ纻湟粋小孩子。被親了后短暫地懵圈,然后臉紅,比女子地還紅。

    一人驚訝,一人害羞,兩個大紅臉面面相覷。

    池懨笙反應(yīng)過來了。“你是說,我是你如意郎君?”

    “嗯~要你…做郎君。”女子羞答答攪著手指,點(diǎn)點(diǎn)頭。

    “不行!”池懨笙聲音提高,義正言辭。

    聲音高低的轉(zhuǎn)變把女子嚇呆,眼睛瞬間蓄滿淚水。“郎君…兇我,嗚嗚嗚~~我要爹爹…”

    這下?lián)Q池懨笙手足無措,他只好軟下來哄。“玉寶乖,不哭啊,再哭會變成小花貓的。”

    玉寶抽抽啼啼,果然止住了眼淚。“玉寶不哭,郎君不要…討厭我。”

    “玉寶,我不能做你郎君。”池懨笙溫潤地哄著,拿來玉寶的手帕輕輕幫忙擦拭。

    此話一出,玉寶又要哭了。“為…什么?”

    “因?yàn)樽隼删袗矍椴判小!?br />
    “什么是…愛情?”玉寶眨巴著大眼睛,反問。

    池懨笙一頓…略顯窘迫地?fù)u頭。“我也不知。”

    玉寶癟嘴,以為池懨笙在騙他,就是不想做他的郎君。池懨笙趕忙解釋。“雖然我不懂,但我看過書籍,也聽過別人說過。如意郎君,需得你真心喜歡,兩情相悅,才能共赴白頭。一旦結(jié)了婚契,不論生死,不論貧窮,永不分離。”

    “玉寶聽不懂。”玉寶還委屈著呢,對于池懨笙的一堆道理,她含著淚搖搖頭。

    “你我今日只是初見,你定然不是真心心悅于我,而你也不是我意中人。兩不相悅,便無法許下永久的承諾。給不起的承諾,若執(zhí)意給了,那便是一種傷害。”

    這些話玉寶肯定也聽不懂,池懨笙換個方式。“玉寶為何想讓我做你郎君?”

    玉寶收住眼淚,羞澀道。“你…好看啊。”

    第9章  喜歡長得好看的

    長得好看…

    池懨笙懂了,玉寶喜歡長得好看的。

    “玉寶,擇郎君不能只看外表,靈魂契合才能長久。”讓一個修無情道且從未動過情的池懨笙幫忙找郎君,屬實(shí)有點(diǎn)為難了。

    不過,雖然沒喜歡過,卻也看過他人與道侶的相處。

    他們雙修時講究靈肉合一,這樣才能互贈修為。

    普通人,也是如此吧。

    可是,小鎮(zhèn)上哪里有適合玉寶的人?段時間內(nèi),能檢驗(yàn)出是否真心以待嗎?

    就在池懨笙犯愁之際,他發(fā)現(xiàn)隨手拿的手帕有些獨(dú)特,是玉寶的畫像,畫的唯妙唯俏,旁邊還題了一句詩。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是關(guān)于愛情的詩句…

    池懨笙猜到了什么。“玉寶,這是誰送給你的?”

    “對面街…的王哥哥。”玉寶并不懂手帕的意思,更不懂這句詩想表達(dá)什么。

    “那玉寶覺得那個王哥哥好不好?”池懨笙能確定那個姓王的對玉寶有意思,不過還要看玉寶是怎么想的。

    玉寶歪著腦袋思考,想到王哥哥,她明顯雀躍起來。“王哥哥給我糖吃,帶我…帶我玩,經(jīng)常畫…畫。”

    聽上去對玉寶不錯,可是玉寶孩子心性,好像是把人當(dāng)個好哥哥了。

    池懨笙又問。“那你那個王哥哥長得好看嗎?”

    “好…好看,嘿嘿嘿~”玉寶傻傻地點(diǎn)頭,池懨笙笑了。眉眼化開柔軟,拉著玉寶的袖子。“玉寶可以帶我去見見他嗎?”

    “好呀~”

    然后,玉寶一蹦一跳帶著池懨笙出門,很快見到了人。

    是一名畫師,家里并不富裕,靠賣畫為生,他的店鋪里畫著不少良作,池懨笙假裝成客人進(jìn)去,看到不起眼的某處畫著玉寶的畫像,便起了逗弄地心思。“老板,這幅畫怎么賣?”

    男子書生氣很重,與玉寶還算郎才女貌,他急忙忙把畫收起來。“不好意思,這畫不賣,公子可以看看別的。”

    “掛出來卻不賣?難不成這畫中女子,是你重要的人?”王畫師臉微紅,暼向遠(yuǎn)處吃糖的玉寶。

    “公子不是真心來買畫的吧?”

    “我從玉寶那里發(fā)現(xiàn)這個手帕,不知王畫師可知道出處?”池懨笙把手帕攤開,王畫師臉色一白,看池懨笙的眼神警惕起來。

    “這位公子與玉兒什么關(guān)系?”

    池懨笙故意賣關(guān)子,王畫師心急如焚,最后承認(rèn)是自己送給玉寶的。

    他和玉寶差不多大,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玩,成長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玉寶,而玉寶只當(dāng)他是哥哥。

    兩家家境貧寒,玉寶又與平常女子不同,她爹想找個富足點(diǎn)能給玉寶好日子的男人,王畫師心知自己條件達(dá)不到,便生生藏起來這份情。

    情到深處時,只能畫玉寶畫像,最大膽的也只做到送首詩。

    玉寶看不懂,她爹也沒讀過什么書,王畫師才敢這么做。

    池懨笙不是很懂,他覺得喜歡就應(yīng)該說出來,苦哈哈的憋在心里是為了什么?虧他還是讀書人,思想?yún)s這般古板。

    這王畫師雖有才華,性子卻別扭得緊,池懨笙苦口婆心說了一堆,嗓子都快啞了才說動他正視內(nèi)心,向玉寶表白。

    看著王畫師對著懵逼癡傻地玉寶咬文嚼字,說了一堆隱喻情愛的話,池懨笙頭疼的扶額。

    實(shí)在看不下去,把王畫師拉到一旁。“你應(yīng)該告訴玉寶,是否愿意讓你當(dāng)她郎君。”

    王畫師恍然大悟點(diǎn)頭,再來到玉寶面前,鄭重其事問。“玉寶,我心悅你許久,你可愿讓我做你郎君,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其他的玉寶似懂非懂,但是她知道郎君這個詞的重量,池懨笙跟她說過郎君需要她真心喜歡。

    她喜歡王哥哥。

    王哥哥對她很好,經(jīng)常帶她玩,買好吃的。

    當(dāng)即就點(diǎn)頭同意了。“愿意…郎君,嘿嘿~玉寶有郎君了。”

    王畫師大喜,池懨笙卻提到他。“別高興太早,男婚女嫁,要與長輩商量,我先帶玉寶回鐵匠鋪,希望你盡快準(zhǔn)備妥善過來。”

    王畫師又悟了。

    一個小傻子,一個書呆子…也許,真是天生一對呢。

    池懨笙帶玉寶回去,王畫師不久后帶著長輩,買了聘禮上門提親。

    玉寶爹本是不想答應(yīng)的。

    可王畫師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窮是窮了點(diǎn),但對玉寶真心不錯,玉寶還愿意,最后收下聘禮。

    這樁婚事,也算是成了。

    池懨笙在一旁目睹一切,他還是不懂愛情,卻覺得這樣的畫面很是美好。

    后來玉寶爹拿出來一個木盒子送給池懨笙,里面放著一把鑰匙,謝過之后,池懨笙便起身告辭了。

    從鐵匠鋪出來,已經(jīng)過了正午。

    池懨笙往火行的方向趕,去與徐桐匯合。

    路走到一半,兩人遇上。

    徐桐臉色不好,頭發(fā)尾部還濕濕地,看到池懨笙后,揚(yáng)起笑容。“好巧,你拿到鑰匙了?”

    池懨笙拿出從鐵匠鋪得到的鑰匙,反問。“你呢?”

    “我也拿到了,你送我一枚,這枚我也送你。”把鑰匙塞給池懨笙后,在池懨笙說話之際又塞個東西進(jìn)人嘴里。

    池懨笙咬了一口,酥脆可口,咸香味瞬間在唇齒間炸開,把嘴外地半截拿下來。“小魚干?哪里來的?”

    “好吃嗎?”徐桐問。

    “好吃。”

    “我自己的勞動成果。”徐桐自己也吃一個,邊和池懨笙一起趕路,邊講述自己拿鑰匙的經(jīng)歷。“小鎮(zhèn)北方有個溪流匯聚的湖泊,湖泊船只無數(shù),有人撒網(wǎng)釣魚。我上去詢問,那漁民叫我?guī)退兑话贄l魚才肯告訴我線索。你知道的我這人比較聰明,分配任務(wù)的ncp絕對沒找錯,我照做了。”

    然后徐桐就真的幫忙捕魚,他沒什么經(jīng)驗(yàn),頭發(fā)和衣擺打濕了不少。

    終于完成一百條魚的任務(wù),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條帶著腥味的咸魚,好在他拿到了鑰匙,臨走前,那漁民給他打包現(xiàn)炸小魚干。

    講述完自己拿鑰匙的經(jīng)歷,徐桐問池懨笙。“你是怎么拿到鑰匙的?”

    “我探討情愛,促成一樁婚事。”池懨笙說得很簡單。

    徐桐又給池懨笙遞魚干。“聽上去有意思多了,探討情愛……你很懂嗎?”

    他沒骨頭地把手肘搭在池懨笙肩上,身體貼近,壞笑著像個不正經(jīng)的臭道士。

    “不懂。”池懨笙搖搖頭,眼睛真誠得不像說假話,就連徐桐的故意挑逗都感受不到,鋼鐵筆直,目不斜視。

    徐桐挫敗站好,他側(cè)目注視池懨笙。

    雪白地皮膚,漂亮地臉蛋,獨(dú)特地氣質(zhì),哪哪都與傳聞中不一樣。“我可不可以叫你懨笙?”

    “稱呼而已,徐道長隨意。”池懨笙本來就是古代人,平時說話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傳過來后為了適應(yīng)身份,強(qiáng)迫修改。

    現(xiàn)在角色扮演,他又回到了從前。

    徐桐只覺得他這樣板板正正地說話有點(diǎn)可愛,多時心情大好。“關(guān)于火行,你有思路嗎?”

    地圖上火行的位置上并沒有建筑物,好像只有一顆大樹,在地圖上看不出來什么。“暫時沒有,去看看再說。”

    他們到達(d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珝已經(jīng)在了,而且還拿到了火行的鑰匙。

    陳珝是從桑寧那里知道了土行的位置,再經(jīng)過一些之前找到的線索推算,得知與五行有關(guān)。再通過地圖,和池懨笙的活動范圍推算出其他五行。

    火行地圖上給的線索最少,池懨笙他們肯定會先去其他兩行,他便自己來火行位置找。

    來的時候看到大樹底下有和僧人在打坐,僧人,與香火有關(guān)。

    推測這是火行的關(guān)鍵,陳珝嘗試說話和一同打坐,都沒找到突破口,最后他嘗試對僧人下手,果然對方睜開了眼睛。

    或許,打敗他才是關(guān)鍵。

    陳珝對僧人動起手來,僧人只守不攻,始終盤腿,屁股都沒挪一下。

    在陳珝一次次挑戰(zhàn)中,僧人終于被打敗,屁股挪動了原來的位置,并交出鑰匙。

    才拿到?jīng)]多久,看到池懨笙和徐桐趕來,陳珝頓時防備起來。與僧人糾纏時浪費(fèi)太多體力,現(xiàn)在兩個人他不一定打得過。

    他不懼池懨笙,而是徐桐。

    體力最佳時他能打過,現(xiàn)在不一定。

    “被他搶先一步,不如我們現(xiàn)在把鑰匙搶過來?”徐桐見陳珝額頭有些許細(xì)汗,準(zhǔn)備出擊。

    就在這時,其余三人也趕來。

    頓時所有人聚在一起。

    桑寧和路修杰是同盟,陳珝和吳一舟單人。

    除去自身的一把鑰匙外,拿到最多鑰匙的是池懨笙,他身上有兩把,且他是這里面公認(rèn)最弱地。

    準(zhǔn)備動手地徐桐頓時緊張起來,把池懨笙護(hù)在身后。

    “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拿著鑰匙跑。”徐桐小聲吩咐,池懨笙淺淺一笑。

    “你一個人能拖住四個?”池懨笙的反問讓徐桐失語。

    他就算是有三頭六臂,也拖不住。

    但他愿意為了池懨笙竭盡所能。

    “他們兩人身上一共有五把鑰匙,是塊大肥肉,不如我們四人結(jié)盟,搶過來后分了。”桑寧和路修杰逼近,徐桐防備著給池懨笙找出路。

    “四個人欺負(fù)我們兩個算什么本事?”徐桐想用言語拖時間,卻被路修杰看出來。

    “少廢話,江湖上憑本事吃飯,你們二位若是不想結(jié)盟也行,希望你們袖手旁觀。”路修杰率先發(fā)動進(jìn)攻,與徐桐打起來。

    “徐桐,鑰匙給我!”池懨笙大喊。

    徐桐迅速把兩把鑰匙給池懨笙后,池懨笙躲開桑寧的拳頭,撒丫子就跑。“徐道長,老地方,不見不散!”

    第10章  下戰(zhàn)書

    五把鑰匙全在他身上,桑寧追上去,此時路修杰也沒有必要和徐桐纏斗,與桑寧一同追趕。

    池懨笙跑起來非常快,看樣子桑寧他們是追不上的,徐桐也就放心了。

    回味著池懨笙說的不見不散,怎么有點(diǎn)老情人見面的感覺,他笑得蕩漾,一旁的吳一舟看不下去。

    作為唯一和池懨笙交過手的他,看著池懨笙遠(yuǎn)去的方向,提步跟上去。

    游戲是日落后誰手上的鑰匙最多,誰是勝利者。

    中間可以進(jìn)行無數(shù)次的爭奪,沒到最后一刻,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贏家。

    池懨笙手上的最多,搶奪其他人的不一定有把握,畢竟勢均力敵,都是練家子,但只要搶到池懨笙的,一定是贏家。

    怕就怕池懨笙膽小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日落才出來,那就麻煩了。

    所以桑寧無論如何都要找到池懨笙。

    他和路修杰追丟了,大街上人來人往,就是看不到池懨笙的身影。

    “他怎么跑這么快?”桑寧有點(diǎn)生氣的跺腳,這時幾個拿著糖葫蘆嬉戲玩鬧的小朋友不小心撞到他。

    在他愣神之際,池懨笙不知道從哪里竄到他面前,手一伸,搶走他一枚鑰匙。“你的鑰匙,我拿走了,有緣再見!”

    一溜煙又消失在人群中。

    速度之快,桑寧和路修杰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等要追趕的時候,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啊啊啊怎么會,他是怎么做到的!”桑寧要?dú)馑懒耍氖撬麅砂谚匙都放在一起,池懨笙只拿走一把,這不是故意挑釁嘛。

    “我一定要搶回來!”

    桑寧和路修杰踏上了尋找池懨笙之旅。

    鏡頭一轉(zhuǎn),池懨笙把六把鑰匙放在一起,開心地找個點(diǎn)心鋪買了些吃的,又去茶館悠哉喝了半壺茶。

    他坐在茶樓窗邊,看著桑寧和路修杰從底下路過,淡淡一笑。

    點(diǎn)心他留了一半,估摸著徐桐應(yīng)該快到地點(diǎn)了,便動身。

    約定過的老地點(diǎn)就是那座橋,池懨笙出現(xiàn)的時候徐桐剛到不久,看到池懨笙平安后兩眼放光。

    在池懨笙遞過去糕點(diǎn)時,更加驚喜。“這是特地給我的?”

    “是小魚干的回禮。”

    “那你要喂我嗎?”徐桐厚著臉皮討要。

    “為什么要我喂?”池懨笙雖然不理解,但是照做了。他給徐桐喂了一塊,看對方幸福地瞇起眼睛,他更不懂。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吃著糕點(diǎn),徐桐說話含糊不清。

    “你的鑰匙。”把徐桐交給他的鑰匙還回去,徐桐驚訝的發(fā)現(xiàn)池懨笙身上多了一把。

    “我把桑神醫(yī)的鑰匙拿了。”池懨笙解釋道,這件事在他嘴里說出來,仿佛是討論今天吃了什么一樣。

    桑寧唉,武功不低,旁邊還站了個路修杰,池懨笙在逃跑途中,居然還反手把他的鑰匙拿了。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池懨笙沒發(fā)現(xiàn)徐桐的驚訝。“距離日落還有一段時間,他們肯定瘋了似的找我,不如我們找個地方藏起來。”

    “懨笙,你現(xiàn)在身上鑰匙這么多,就不怕我反水嗎?”

    “我相信你。”

    就因?yàn)檫@句話,讓徐州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像個大狗狗圍著池懨笙轉(zhuǎn)了一圈。“懨笙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能讓他們搶你鑰匙。”

    “可是我會搶你的。”池懨笙的目的可不是第一,而是拿走全部鑰匙。

    “只要你要,我雙手奉上。”

    “多謝,不過我說了,搶來的才有意思。”。

    小鎮(zhèn)其實(shí)還蠻大的,游玩的地方挺多,走在青石板上,孩童嬉戲追逐,各色產(chǎn)業(yè)叫賣吆喝,池懨笙和徐桐走在發(fā)燙地青石板上,走走看看。

    兩個絕美不凡的男子出現(xiàn)自成焦點(diǎn)。

    說是躲起來,卻還悠閑地逛街。

    小鎮(zhèn)正中央是最寬敞繁華的地方,一顆高大的梧桐樹把屋頂罩上一層清澈的青煙,整座城市仿佛在一片艷麗的詩里。

    熱到不行,池懨笙和徐桐在梧桐樹下乘涼,上面有鳥兒安家筑巢,時不時傳來幼鳥啾啾地聲音。

    “池懨笙!可算讓我們找到你了!”桑寧喊一嗓子,氣呼呼沖過來,徐桐迎上去纏斗起來。

    兩人拳腳相向,打得不可開交。

    “臭道士,別多管閑事,閃開!”桑寧的仇都在池懨笙那里,面對徐桐他一時半會兒抽不了身,氣得牙癢癢。

    想著分開找會更有效率,桑寧和路修杰并未在一起。

    “巧了嘿~你對我盟友下手,我怎么能叫多管閑事。”

    “池懨笙呢?”和徐桐打斗過程中桑寧暼眼發(fā)現(xiàn)池懨笙又跑了。“縮頭烏龜,只知道躲,不敢光明正大是吧,等著瞧!”

    已經(jīng)看不見池懨笙的身影,桑寧惡狠狠放狠話,朝徐桐瞪一眼后,隨便找個方向追蹤。

    等人跑遠(yuǎn),徐桐累得一屁股坐在樹根,疲憊的靠著樹干仰頭,發(fā)現(xiàn)池懨笙穩(wěn)穩(wěn)坐在梧桐樹上,垂著腿瀟灑地隱藏在茂密的樹葉里。

    恰巧池懨笙低頭,兩人來了個對視。

    徐桐一掃疲憊,咧嘴一笑。“有了梧桐樹,引得鳳凰來。你是梧桐樹引來的鳳凰嗎?”

    “這個世界梧桐樹也能引鳳凰嗎?”池懨笙表示懷疑,這個世界不是不能修仙嗎?哪來的鳳凰?

    徐桐被池懨笙的天真逗笑。“能啊,你不就是?你就像一只鳳凰,美還帶著神性,叫人一眼沉淪呢。”

    “上面涼快,你要上來嗎?”

    “好!”

    這顆梧桐樹枝干粗壯,完全沒承受住幾個成年人。

    池懨笙挪了個位置,伸出手。

    徐桐站起來,助跑爬了一半,再由池懨笙拉上去。他都不知道池懨笙怎么一轉(zhuǎn)眼就自己上去了,還悄無聲息。

    坐在樹干上,樹葉剛好把他們罩住,透過縫隙可以看到小鎮(zhèn)的地形。

    池懨笙在看風(fēng)景,徐桐在看人。他揪一片葉子,放到池懨笙眼前“一葉障目”,迫使池懨笙轉(zhuǎn)過頭看向他。

    “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吸引到了池懨笙的注意,徐桐隨手揚(yáng)了葉子,背靠在后面橫生的枝椏上。“機(jī)場相遇,住同一樓層,還一起結(jié)盟,你是不是我這棵梧桐吸引來的美鳳凰?”

    徐桐故意壓進(jìn)池懨笙,壓低嗓子道。

    皺起眉頭,池懨笙只覺得熱。“為何你總是胡言亂語,說奇怪的話?”

    推了一把,拉開兩人的距離,池懨笙是真的滿眼疑惑。

    這些字他單個都認(rèn)識,放在一起卻理解不了深處意思。“你不是人嗎?怎么變成梧桐精了?”

    “噗~哈哈哈哈——”徐桐被逗得哈哈大笑,只覺得池懨笙可愛的緊。

    “我們在這里要坐到什么時候?”

    “等我睡一覺再說,酋時叫醒我。”天氣悶得池懨笙眼皮打架,這樹上又涼快安靜,剛好位置不錯,他便看著粗樹干閉上眼睛。

    徐桐以為是說笑,沒想到是認(rèn)真的。

    池懨笙睡覺很乖,一動不動,風(fēng)吹樹葉沙沙作響,也吹起池懨笙的發(fā)絲輕輕飄蕩。

    睡在綠葉里,池懨笙美得像一幅畫,徐桐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們在這里偷閑,其他四人卻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次爭奪戰(zhàn)了。

    陳珝和吳一舟結(jié)盟,桑寧和路修杰一起,兩對沒找到池懨笙他們,便先爭奪起來。當(dāng)然,最后誰也沒撈著好處,體力消耗不說,還都沒搶到對方的鑰匙。

    他們兩對旗鼓相當(dāng),眼下最弱的是池懨笙,那里才是他們贏得的關(guān)鍵。

    睡著后時間過得很快,池懨笙被徐桐搖醒,睜開眼睛之際,天邊鋪滿橘粉色晚霞,夕陽斜掛在山頭,一只鳥兒掠過,池懨笙眨眨眼睛,讓自己清醒。

    “走吧,我們下去。”

    從樹上利索跳下來,伸伸懶腰。

    徐桐沒有池懨笙那么輕松,倒也穩(wěn)穩(wěn)落地。“我們?nèi)フ夷拘悴拧!?br />
    徐桐不問為什么,池懨笙說去那里,他就陪著。

    找到木秀才,池懨笙要了筆墨紙硯,親自寫了一份書信。

    從木秀才家出來,他們主動找其他四個人。

    距離日落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四個打得口干舌燥,隨便找了個茶館圍坐在外面喝茶,互相制約,氣氛詭異。

    突然,一個紙團(tuán)子精準(zhǔn)地被扔在桌上,四人大驚,朝紙團(tuán)扔來的方向看去便看到池懨笙和徐桐。

    他們并肩,面帶微笑。

    桑寧氣得一拍桌。“你終于現(xiàn)身了,為何不繼續(xù)躲了?”

    陳珝則是抓起紙團(tuán)。“這是什么?”

    “打開不就知道了。”池懨笙眉眼帶笑,朝陳珝抬抬下巴。

    陳珝打開紙團(tuán),其他三人湊上去看,一吸后,四人臉色皆一變,

    戰(zhàn)書!

    池懨笙居然給他們下戰(zhàn)書。

    囂張至極,該不會以為就憑徐桐一人就能護(hù)他周全吧。

    “有膽量的話,擂臺見!”池懨笙說完,帶著徐桐快速離開。

    這一季節(jié)目組設(shè)了擂臺,而擂臺的位置在地圖上標(biāo)注明顯,他要他們身上所有的鑰匙。

    徐桐覺得池懨笙抬頭挺胸的樣子很好看,同樣的也擔(dān)心。“你不會是隱藏地武林高手吧,敢公然挑戰(zhàn)他們還不卑不亢?”

    “我表現(xiàn)得不明顯嗎?”池懨笙眨眨眼,笑道。

    “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xiàn)。”徐桐兩眼放光,亮晶晶地盯著池懨笙。

    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他驚喜,徐桐覺得自己太稀罕池懨笙了。

    “放心,不會把你揍太慘的。”

    第11章游戲結(jié)束,我贏了

    池懨笙和徐桐在擂臺上負(fù)手而立,晚風(fēng)輕輕,夕陽與紅霞相伴,小鎮(zhèn)美得像副色彩豐富地國畫。

    擂臺挺大,站十幾個人都不成問題。

    鋪滿軟軟的地毯,包括擂臺下面也是。

    地毯外是小鎮(zhèn)居民,一群吃瓜群眾,看戲似的,很是興奮。

    四人趕到的時候看到池懨笙和徐桐自負(fù)刺眼的畫面,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他們一頓教訓(xùn),讓他們狂妄下戰(zhàn)書。

    “池懨笙,你搶了我一把鑰匙,還敢下戰(zhàn)書,不怕我把你打成豬頭嗎?”桑寧氣呼呼指著池懨笙高喊,池懨笙緩緩轉(zhuǎn)過身,平靜地眸子掃向他。

    然后淺笑,掏出從桑寧那里搶來的鑰匙,拋向天空再目不斜視接住,挑釁味十足。

    路修杰忍不住多看池懨笙幾眼。

    不得不說,這副模樣確實(shí)很好看,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抗揍,還真差點(diǎn)被他騙過去。“虛張聲勢的紙老虎罷了。”

    “你們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他太囂張了,路哥,我上去會會他。”桑寧已經(jīng)等不及,他上臺捏緊拳頭。“你現(xiàn)在求饒還來得及,畢竟我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不把你打趴下怕有人不買賬。”

    “那恐怕要讓某些人失望了。”池懨笙還是那不怕死的樣,桑寧也不跟他廢話。

    所謂的任務(wù),其實(shí)就是得知桑寧要來參加這檔節(jié)目,他的短視頻評論區(qū)就淪陷了,紛紛讓他揍池懨笙。

    直播的時候框框刷禮物,要求就是打池懨笙。他收了禮物,當(dāng)然要辦事。

    徐桐要動身,被池懨笙抓住胳膊,小聲道。“你一旁看戲就好,他們我想親自動手。”

    “好。”

    “你倆嘀嘀咕咕干啥呢?還打不打?”桑寧已經(jīng)等不及了,絕對的實(shí)力壓制,他不需要趁人之危。

    要池懨笙確定準(zhǔn)備好了他才動手。

    徐桐聽話地站在一旁讓出戰(zhàn)斗位,池懨笙和桑寧面對面,打斗一觸即發(fā)。桑寧招招明確,就是要拿鑰匙。

    池懨笙輕松應(yīng)對。

    本以為池懨笙就是個小弱雞,在看到兩人的動作后,路修杰和陳珝都很意外。

    吳一舟倒是最淡定地一個,

    “你怎么看?”陳珝看著臺上的發(fā)抖,測渾身問吳一舟。

    “我和他交過手。”兩人眼睛都追隨著池懨笙的身影,不看對方,卻一言一語交談起來,

    在看到池懨笙不僅沒被搶走鑰匙,還把桑寧的拿走了,陳珝眼底一亮。“如何了?”

    “打不過。”吳一舟眼睛同樣熠熠生輝。

    桑寧又驚又怒,氣不過撲上去搶。陳珝臉上產(chǎn)生濃濃地興趣,回道。“意料之中。”

    “我是說…我打不過他。”

    “!”陳珝驚訝,淡定不下去,轉(zhuǎn)頭。“確定沒說笑?”

    吳一舟一臉認(rèn)真。“我像說笑嗎?唉~人不可貌相,謠言害死人啊,你等著看吧。”

    武術(shù)指導(dǎo)吳一舟實(shí)力在整個娛樂圈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他卻說他打不過池懨笙。這到底是怎樣的魔鬼存在?

    臺上的桑寧被池懨笙帥氣一腳踢下臺,被路修杰眼疾手快地接住。

    他們都穿了護(hù)甲,池懨笙那一腳收了力道,桑寧只是被踢飛,倒是沒受什么傷,就是心靈受到了震撼。

    他甚至都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怎么飛下來的。

    周圍吃瓜群眾一聲聲歡呼,池懨笙看到了木秀才,玉寶等人,遠(yuǎn)遠(yuǎn)地對他們笑笑。

    徐桐在一旁拍手叫好。“看不出來,你這么強(qiáng)!”

    這句話喚醒桑寧,他不服氣。“不行,我要把鑰匙搶回來,你和我一起上!”

    路修杰看池懨笙臉不紅氣不喘,連頭發(fā)和衣角都沒亂,開始認(rèn)真對待,和桑寧一起上。

    管他公平不公平,拿到第一才是王道。

    然后,這次更快,沒看清池懨笙是怎么拿走路修杰鑰匙地,只知道胸膛一只腳踹過來,他們就一同飛下臺。

    桑寧氣得臉發(fā)紅,怒氣沖沖要再上,被路修杰拉住了。“別沖動,你體力消耗過大,讓他們先打,我們暫作休息,等他們雙方消耗體力我們休息夠了,再上也不遲。”

    路修杰的話勸住了桑寧,桑寧拍拍胸口順氣,對著陳珝他們道。“看什么看,有本事你們一起上!可別像我們一樣被踹下來。”

    “上就上。”吳一舟早就想見識見識池懨笙的實(shí)力,早上池懨笙一心只想著送藥,并沒有好好打。

    吳一舟在這里面公認(rèn)的最強(qiáng),他上去后,近距離面對池懨笙,發(fā)現(xiàn)池懨笙眼睛里是易碎的光,星星點(diǎn)點(diǎn),異常好看。

    他,在享受,沒有半點(diǎn)恐懼。

    池懨笙作為劍修,當(dāng)然對劍法最為研究,但是其他武功也連著學(xué)了。

    他天賦異稟,學(xué)的很快。

    不過因?yàn)閷W(xué)的太快,而且修仙界有靈力加持,他沒享受過這種全靠技巧和力量的斗武,這次仿佛回到修仙初期,年少無邪。

    所以,他因?yàn)橄硎埽蝗颂魬?zhàn)其他。

    吳一舟看得晃神,徐桐抿嘴嫌棄。“你還打不打?”

    “呵~”吳一舟瞥了一眼不爽地徐桐,手朝池懨笙腰間抓去。

    池懨笙握住他的手腕一扯,反而朝他腰間掛著的鑰匙抓去。

    吳一舟比前兩位反應(yīng)快,沒讓池懨笙得逞。

    只是接下來池懨笙的招式變幻莫測,快的只有殘影,吳一舟吃力的勉強(qiáng)應(yīng)付幾招后還是被搶走鑰匙。

    和桑寧他們一樣,被打下擂臺。

    陳珝現(xiàn)在是徹底相信了,池懨笙在六人里面最強(qiáng),而且表現(xiàn)出來的還不是真正實(shí)力。

    陳珝身上兩把鑰匙,吳一舟都打不過,更何況是他。

    一向自信的他這一刻被擊垮,池懨笙招數(shù)奇特,無懈可擊,他象征性地出招,被拿走鑰匙后盡量讓自己摔下臺好看點(diǎn)。

    被打下臺地四人面面相覷,驚訝地仰望池懨笙。

    臺上的人,容貌絕佳,衣袂飄飄,眼睛想琉璃,閃爍著純粹地光芒。他嘴角微笑,眉眼溫潤,自帶神性。

    與傳聞中沒半毛錢關(guān)系,陌生得叫人想多看幾眼。

    他慢條斯理地把九把鑰匙串在一起,掛在腰間,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芈曇簟?br />
    隨后轉(zhuǎn)身,對徐桐道:“該你了。”

    徐桐看他看得愣怔,被提醒后咧嘴一笑。“還打什么,我雙手奉上。”

    他走過去,虔誠地遞出鑰匙。

    池懨笙側(cè)身躲開。“不要你送,我要憑實(shí)力搶。”

    “沒實(shí)力不用再證明了,我想送給你。”徐桐追上去試圖把鑰匙掛在池婻沨懨笙腰帶上。池懨笙身段靈活,徐桐連衣角都碰不到。

    “你把鑰匙收回去,我說過了,搶的才有意思。”

    “哎呀你就收下吧,我沒什么可送你的,唯獨(dú)這鑰匙可雙手奉上。”

    “不,你已經(jīng)送過我小魚干了不是嗎?”

    “小魚干你已經(jīng)回過禮了,那不算。我就是想送你點(diǎn)東西,這樣顯得我們關(guān)系好,嘿嘿嘿~~”

    “可我們已經(jīng)是盟友了啊。”

    “不想做盟友,想更進(jìn)一步關(guān)系。”

    臺上一個強(qiáng)送,一個拒絕,你追我趕地拉扯,臺下四人看得頭疼。這畫風(fēng)與他們大不一樣,四人皆有一股沖動,那就是上臺把徐桐踢下來。

    池懨笙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認(rèn)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再他的堅持下,徐桐還是妥協(xié)了。

    把鑰匙收回去,委屈道:“那你可要對我下手輕點(diǎn),我不想摔下去太難看。”

    “這么在乎形象,那就不踢你下臺了,不過你必須認(rèn)真對待這場比賽。”有了剛才強(qiáng)送鑰匙的前科,池懨笙不得不提醒道。

    “好嘞~”徐桐聽到池懨笙不踢他下臺,揚(yáng)起大大的微笑,心想自己果然是最特殊的那一個。“美鳳凰我來啦。”

    美…鳳凰…?

    池懨笙疑惑之余接招,徐桐像個大傻子一樣,打架還呲著個大牙笑,池懨笙看不懂他。

    不過徐桐確實(shí)有認(rèn)真對待,池懨笙和他對了幾招后奪走鑰匙,在吃瓜群眾的歡呼聲中,池懨笙擊退徐桐。

    遠(yuǎn)處地夕陽掛在山頭,暮色漸濃。

    拿到全部鑰匙,串在一起。“所有鑰匙在此,若你們在日落之前挑戰(zhàn)成功,還有機(jī)會成為贏家。那么,有誰要上臺挑戰(zhàn)?”

    池懨笙問得很真誠,一點(diǎn)也沒有嘲笑地意思。

    但是這話在絕對實(shí)力面前,簡直就跟打臉。

    確實(shí),只要打敗池懨笙一個人,就能成為贏家。

    桑寧和路修杰兩人組隊(duì)都打不過。

    單人更是被慘虐。

    徐桐肯定不會爭,若是其他四人一起上…

    池懨笙挑戰(zhàn)了一輪,輕松應(yīng)對,目前還不喘氣,可見實(shí)力相當(dāng)。

    四個人能不能打過另說,這節(jié)目播出未免有點(diǎn)太欺負(fù)人,雖然池懨笙名聲不好,雖然節(jié)目組沒有規(guī)定不能這樣。

    那要是沒打過呢?

    丟一次臉已經(jīng)夠了,再丟一次臉,那他們都別在娛樂圈混了。

    四人都想到一塊去了,猶豫后沒人上臺。

    群山吞沒夕陽,連一點(diǎn)殘影也吞噬殆盡。池懨笙舉起鑰匙,露出勝利的笑。“夕陽已沒,游戲結(jié)束,我贏了。”

    池懨笙地笑臉定格在拍攝屏上,在臺下ncp的歡呼聲中導(dǎo)演宣布結(jié)束。

    暮色之中,繁星點(diǎn)點(diǎn),月亮爬上山頭,徐桐高大地身軀撲過來給池懨笙一個滿懷。“恭喜你。”

    池懨笙不舒服地動了動。“多謝,不過你不用抱這么緊的。”

    其他四位也上臺,看到徐桐不要臉的擁抱,不禁冷哼。

    “池懨笙,恭喜。”桑寧傲嬌地祝賀。

    第12章  拜你為師

    推開徐桐,從角色里出來,池懨笙對他們鞠了個躬。“抱歉,我踢的那一腳沒傷著你們吧。”

    四人臉皮抽搐,感覺有點(diǎn)疼。

    池懨笙是真的擔(dān)心。他那一腳已經(jīng)收住力道了,還穿了防護(hù)甲,但畢竟是游戲,傷到人就不太好了。

    池懨笙看到他們的表情,還以為真的受傷了。

    這時吳一舟把手搭在池懨笙肩膀上。“我們皮糙肉厚,不礙事。”

    徐桐把吳一舟的手甩開,擠進(jìn)中間。

    路修杰調(diào)侃。“游戲都結(jié)束了,我們不會對他怎樣,你還護(hù)著呢?”

    “就護(hù)著了怎么的,節(jié)目還有三期呢,只要有我在,你們休想碰他。”徐桐雙手叉腰,護(hù)犢子地宣布。

    吳一舟不爽。“首先,我們打不過他,其次…正常交流地觸碰也不行?你算他什么,護(hù)這么緊?你這樣的舉動很奇怪。”

    “我…”徐桐啞口無言,氣不過,轉(zhuǎn)頭問池懨笙。“美鳳凰,你說,我和你算什么?”

    “算盟友。”池懨笙不帶思索認(rèn)真回答。

    徐桐臉一黑,其他人終于舒服了。他們看不慣徐桐好久,總算見他吃癟。

    “對,算盟友。先預(yù)約了,下期我要和你做盟友。”吳一舟話剛說完,徐桐急了,揮拳頭和吳一舟打鬧起來。

    “做個屁!下期他還是我的!”

    無視兩個幼稚鬼地打鬧,桑寧放下小傲嬌。“之前對你的意見大了一點(diǎn),抱歉。”

    “沒關(guān)系,對我有意見的人多了去了。”

    路修杰問。“唉他為什么叫你美鳳凰?”

    池懨笙皺起眉頭搖搖頭,他并不喜歡這個稱呼。“我也不清楚。”

    桑寧嗤笑。“還能是為什么,他想搞特殊唄。”

    池懨笙不太能理解,我笑笑沒說話,然后發(fā)現(xiàn)陳珝沉默著一直看著他,在池懨笙疑惑之際,他開口道。“你很耀眼。”

    “嗯?”池懨笙沒搞懂什么意思。

    “收工啦,辛苦各位老師。”工作人員的聲音穿過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拍攝停止,那些npc有很多是他們的粉絲,紛紛涌上來要簽名。其中飾演癡傻玉寶的群眾演員擠到池懨笙面前。

    從角色里出來后看上去很聰明伶俐。“我有預(yù)感你會大火,池老師,給我簽個名吧。”

    “借你吉言。”池懨笙簽下名字,女生還沒有離開的意思,拉著池懨笙咔咔拍照。

    從始自終池懨笙都很配合,也沒有一點(diǎn)架子,性格溫順氣質(zhì)獨(dú)特,女生眼睛亮晶晶地,嘴角翹的老高。

    “謝謝,你人真好。”女生眼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池老師,你談過念愛嗎?”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池懨笙笑著搖頭,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我修無情道,愛情只會影響我飛升的速度。”

    “噗——”站在一旁不停配合拍照簽名的徐桐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

    女生也是咯咯直笑,在聽到池懨笙的回答后眼神一亮。“那我是不是第一個親你的人?”

    “嗯…”想到那個親,池懨笙臉有點(diǎn)燒,抿著唇點(diǎn)點(diǎn)頭。

    “抱歉池老師,看你太可愛了,忍不住親一口,不是劇本里的,實(shí)在太抱歉了。”嘴上說著抱歉,卻沒有半點(diǎn)后悔的意思。

    “什么!?你親他了?”徐桐炸了,擠開圍著他的粉絲,來到池懨笙身邊,臉黑得像鍋底。“你親他哪里了?”

    “…臉啊。”女生被徐桐嚇一跳。

    “有什么問題嗎?”不懂徐桐為什么這么生氣,池懨笙不解地問。這一問,真把徐桐問住了。

    他咬牙切齒,表情變幻莫測,最后惡狠狠道。“以后不能隨便給人親,知道嗎!?”

    “哦!我以為是劇情需要。”池懨笙點(diǎn)頭答應(yīng),女生眼神在池懨笙和徐桐之間流轉(zhuǎn)。

    “我就是蜻蜓點(diǎn)水,輕輕觸碰就分開了。”女生解釋,

    想到那個畫面,徐桐就恨得牙癢癢。“那也不行,你作為女孩子就不能矜持一點(diǎn),怎么能隨便親別的男人。”

    “誰跟你說女孩子就必須矜持,遇到喜歡的勇敢追才是硬道理,那些別扭的,到最后一無所有。”女生不是徐桐的粉絲,所以和他懟起來。

    “越是主動越是廉價,若即若離,才能撩撥人心,欲罷不能。”

    “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追有的是人追,還若即若離!若即若離只會讓他人有機(jī)可乘。”吵架這方面,女生不甘示弱。

    這話氣得徐桐呼吸加深,肺管子直疼。

    然后兩人小學(xué)生,就女生該不該矜持這個話題,一人一句地爭執(zhí)起來。

    池懨笙看不懂他們,只覺得吵鬧。

    時間差不多了,導(dǎo)演催促他們上車回去。

    和居民們道別,他們坐上節(jié)目組安排地車,回住的地方。

    “我和你一起回去。”車不大,有一個司機(jī),一個助理,徐桐強(qiáng)行擠上來后顯得更擁擠了。

    池懨笙挪了挪位置,讓兩人不那么擠。

    “池哥,周哥中途打電話給我詢問過你的情況,我實(shí)話實(shí)說了,哈哈哈~聽到我的描述周哥還不信,以為我在做白日夢。”助理神氣地模樣傲嬌得不行。

    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導(dǎo)演的拍視頻,池懨笙好多畫面都被攝像機(jī)記錄,簡直不要太帥。

    本來還擔(dān)心地她,一秒變小迷妹,興奮地描述起周陌的語氣。

    周陌很是擔(dān)心,本來是想讓助理偽裝成npc幫忙的,后來又覺得一個女孩子也幫不上什么。

    助理就經(jīng)常匯報池懨笙的情況,從最開始的安然無恙,到后來的種種神奇操作,都一一匯報。

    “讓你們擔(dān)心了。”池懨笙放松地靠著。

    這具身體體力不行,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肌肉酸痛,使不上勁。

    “啊對了池哥,這是你手機(jī),今天響了好幾次了。”助理從副駕駛把手機(jī)遞過來。

    會聯(lián)系他的也就那么幾個。

    周陌知道他在拍攝,打電話只會給助力打,那么就剩下家里的阿姨和祝鈞。劃開手機(jī),果然是祝鈞的未接來電。

    池懨笙并沒有備注名字,在他劃開手機(jī)是徐桐剛好看過來。

    如果真有什么事,阿姨也會聯(lián)系的。

    徐桐在旁邊,炯炯有神地看著,池懨笙笑笑后關(guān)了手機(jī),沒回。

    以為是騷擾電話,徐桐也太在意。“對了,你今天揍了他們,節(jié)目播出后他們的粉絲怕是不會買賬,你放心,我的粉絲我會管理好。”

    “沒關(guān)系,名聲已經(jīng)很爛了,還能再爛到什么程度呢。”池懨笙并不在意自己又增加黑粉。

    他知道來參加節(jié)目的除了自己,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節(jié)目中這么打臉,難免惹爭議。

    “你倒是想得開,若是他們某位為了面子,不讓節(jié)目播出,并且讓節(jié)目組和你解約,那就更麻煩了。”

    被一個全網(wǎng)黑地“垃圾”按在地上摩擦,能讓這種事流傳出去?

    “和我解約?”池懨笙看窗外的臉轉(zhuǎn)過來。“還有這種好事?”

    “啊?”徐桐被他的言辭驚道。

    池懨笙顯然是認(rèn)真的。“你想啊,不用辛苦拍攝,還能拿到一大筆違約金,這不是好事嗎?”

    最重要的是,違約金到賬后,他可以馬上帶祝鈞看專家。

    擔(dān)心再拖下去,連治療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可這樣不就缺少曝光度了嗎?人人都想火,為了曝光度,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難道你不想?”

    “我這個體質(zhì),口罩摘了往大街上一站,恐怕就有人拍照上傳,黑粉聞著味就來了。”池懨笙輕松地說笑,仿佛經(jīng)歷網(wǎng)曝的不是他。

    他不是自嘲,是真的滿不在乎。

    徐桐看到池懨笙身上的閃光點(diǎn),再會想著那些過分地網(wǎng)曝,心疼地拉住池懨笙的手。“你放心,我會站在你這邊,節(jié)目組休想胡亂剪輯欺負(fù)你,這綜藝必須順利播出。”

    手背上蓋著徐桐的大手,池懨笙不自在地抽回。“謝謝你,其實(shí)你不必為我做什么的。”

    “不行,我樂意。”

    池懨笙只是覺得他們關(guān)系還沒到那個地步。

    徐桐卻強(qiáng)勢要幫忙。

    池懨笙給他的感覺很矛盾。

    像個初入社會地少年,一切隨性而行,又像下凡體驗(yàn)人間地謫仙,神性未泯,萬事看淡。

    特別是他出神入化地武術(shù)招式,分明就是隱居山林,深藏不露地修煉者。

    池懨笙這樣的性格,不主動點(diǎn),說不定節(jié)目結(jié)束,就沒有交集了。徐桐心里涌出一股沖動,要怎樣才能和池懨笙私下也有聯(lián)系。

    “懨笙,你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

    “教你武功?”

    “對,過幾個月我會進(jìn)組,角色是名武功蓋世的大俠,我怕我表現(xiàn)得不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徐桐眨眨眼,祈求道。

    池懨笙注視著他,沒有被他打動,無情拒絕。“不行,本門武功,只能傳給徒弟。”

    而且他已經(jīng)好久沒教徒弟了。

    以前有一個天賦極高的大弟子,只把大弟子教出來后,其余弟子都由大弟子代教,他只一心修煉,目標(biāo)是飛升。

    “那我拜你為師,我做你的徒弟。”徐桐不依不饒,大狗狗撒嬌下巴掛在池懨笙肩上。

    “不要,教徒弟很累的。”池懨笙還是拒絕,無奈地伸手把靠過來的大頭推開。“收徒不是隨便的,要看根基骨骼,是否有緣成師徒,這些都達(dá)到之后,要嚴(yán)格遵守拜師之禮,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徒禮成后,我才能成為你的師父。”

    第13章  沒有期限的約定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徐桐頓時沉默起來,臉色有點(diǎn)不好看。“可我不想你當(dāng)我長輩啊。”

    “那正好,我并不想收徒,太耽誤我掙錢了。”池懨笙聞言大松一口氣,慶幸徐桐有這個想法。

    “就不能以平等身份教我嗎?”

    “本門武功,不能外傳。”

    “……”徐桐一咬牙。“好,我同意你當(dāng)我長輩,所以我們什么時候行拜師禮?”

    “現(xiàn)在不是你同不同意,是我不愿收徒。”池懨笙很有耐心,一遍遍強(qiáng)調(diào)。

    然而這并沒有打擊徐桐的決心,他鍥而不舍。“我不會放棄的。”

    “……”池懨笙無奈嘆息,不做回答。

    他親傳弟子沒幾個,門下眾多弟子都是親傳弟子代教出來的,特別是他的大弟子,師門上下都是他在打理。

    正是有了他,池懨笙才能安心修煉。

    收徒弟就要收靠譜地,池懨笙看向徐桐,他并不覺得這個人很靠譜,因?yàn)樗偸钦f一些奇奇怪怪地話。

    到了住的地方,節(jié)目組提前準(zhǔn)備了豐盛地晚餐。

    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服,便聚在一起吃飯。

    吃飯也拍攝,會作為花絮放出來,所以只有六位嘉賓在餐桌上。

    氣氛比第一次見面時好多了,話也多了起來,不再排斥池懨笙,氛圍很和諧。

    池懨笙不怎么說話,別人問什么認(rèn)真答什么,其余時間就是吃吃飯。

    他笨拙地剝蝦,辟谷很久,以前的飲食與這個時代的有差異,池懨笙對于這種需要親自動手操作才能吃到嘴里的食物,不太熟練。

    因?yàn)閯幼魃玻舜蠹业哪抗狻?br />
    漂亮白皙的雙手,粘上了蝦的油水,卻一點(diǎn)也不惡心,反倒是賞心悅目。

    左手中指上的紅寶石戒指在燈光下閃爍著光芒,吳一舟白天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你很喜歡這枚戒指嗎,如果喜歡我讓人打造同款送給你。”

    終于去掉蝦殼,剝出完整地蝦肉,池懨笙放進(jìn)嘴里品嘗。“不用了,我已經(jīng)有一枚了,而且這枚戒指跟隨我多年,已經(jīng)與我靈魂綁定。”

    這樣的言語,在這個時代說出來,如果賦予浪漫地意義,就不會顯得奇怪。

    “什么!?這是你的戒指?我以為是節(jié)目組做造型用的呢。”給池懨笙倒水的徐桐動作一頓,聲音失態(tài)地拔高。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這么以為。

    節(jié)目組準(zhǔn)備的道具,寶石不會多好,吳一舟又坐的遠(yuǎn),以為他手上的就是普通拍攝用的道具,所以才提出贈送的話。

    “你定婚了?”徐桐臉色蒼白,整個人顯得無力極了。

    因?yàn)橛喕椋@枚戒指的意義重大,所以才會說出靈魂綁定的話。

    靈魂綁定的不是戒指。

    而是帶著同款戒指的另一方吧。

    不知怎的,徐桐覺得心被挖了一大塊,空空地。

    “為什么會這么覺得?”池懨笙沒發(fā)現(xiàn)餐桌上詭異的氣氛,依舊吃吃喝喝。

    桑寧看不下去,提醒道。“戒指戴在中指,是訂婚的意思,你不知道嗎?”

    “啊?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啊。”看樣子池懨笙是真的不知道。以前一直都是戴中指的,不過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稍微遵守一下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吧。“那我換個手指戴。”

    說著,池懨笙把戒指從中指取下來,戴在無名指上。

    桑寧無語地扶額,再次提醒。“戴在無名指上,是向人宣布你已經(jīng)結(jié)婚。”

    池懨笙隨性慣了的,只覺得這個世界奇奇怪怪的規(guī)定真多。“好麻煩,我習(xí)慣了,還是戴回來吧。”

    然后又把戒指戴會中指。

    路修杰被他逗笑。“池懨笙,你應(yīng)該沒有戀人的吧?”

    “沒有。”池懨笙搖搖頭,終于,氣氛恢復(fù)和諧。

    徐桐大松一口氣,臉上恢復(fù)笑容。“來來來,我給你剝蝦。”

    “戒指不是造型的話,你眉間的痣也不是?”大家都卸妝了,池懨笙也不例外。他那顆痣還在,陳珝不覺得池懨笙會保留。

    被問到的池懨笙左手中指精確地?fù)崦夹酿耄瑒幼饔心敲磶追止慈撕唾p心悅目。“這是從我肉里長出來的。”

    “很特別。”陳珝點(diǎn)頭,神色平常。

    “是吧是吧,我也覺得很特別,那天在機(jī)場我一下子就記住了。”徐桐和別人聊起機(jī)場遇到池懨笙的場景。

    說得神色飛揚(yáng),夸張得把池懨笙說得特別神奇。

    池懨笙又回到沉默吃東西的狀態(tài)。

    他想到祝鈞,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吃東西。

    白天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著,結(jié)束后也沒回?fù)苓^去。想到祝鈞一個人孤零零在家里,池懨笙多少有點(diǎn)擔(dān)憂。

    雖然有阿姨在,但祝鈞性格孤僻,不愛說話,什么都看不見,他打發(fā)時間只能靠聲音,一定很無聊。

    終于,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各自回房間收拾東西,明天就會離開這里。

    節(jié)目一共四期,一周拍攝一期。

    池懨笙沒通稿,結(jié)束直接回家。

    回到房間,洗漱完后,把東西收回空間戒指,這才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給祝鈞。

    那邊很快就接聽了,似乎一直等待池懨笙的回電。“你才忙完?”

    “剛才在拍攝吃飯花絮,現(xiàn)在忙完了,你呢?吃東西了嗎?”兩人只是簡單平常地問候,但是在聽到祝鈞聲音的時候,池懨笙疲憊地身體放松了許多。

    祝鈞的聲音聽不出悲喜,不過已經(jīng)比第一次有溫度。“阿姨做得飯很好吃。你明天回來?”

    “明天一早回來,還能陪你吃午飯。”

    “那我等你。”

    “你一個人在家無不無聊?獅子王的故事更新了嗎?”

    “更新了。”池懨笙調(diào)整一下坐姿,聽著祝鈞講述故事。“獅王沒有吃掉小鹿,和小鹿成為朋友,他受了傷,再也無法覓食,小鹿決定幫他,之后每天在洞穴里等待覓食歸來的小鹿。”

    池懨笙聽著這個故事,有點(diǎn)離譜。“可是獅子是肉食動物,小鹿怎么替他捕獵覓食?”

    “……”那邊短暫沉默,池懨笙耐心聆聽。“為了和小鹿成為朋友,獅王甘愿吃素。”

    “獅王不吃小鹿吃素?”這個故事,池懨笙雖然不理解,但是尊重。“那后續(xù)呢?更新了嗎?”

    “后續(xù)明天才更新。”

    “明天你也講給我聽吧。”池懨笙倒是有點(diǎn)好奇了,這么奇怪的故事,最終結(jié)局是什么。

    “好。”雙方淺淺地呼吸聲通過手機(jī)傳入彼此耳朵,祝鈞覺得這個夏天越來越燥熱了。“累了一天,你早點(diǎn)睡。”

    “好。”

    彼此互相道了晚安,掛了電話。

    池懨笙確實(shí)累了一整天,閉上眼睛沒多久便睡著。

    第二天助理來敲門,該去趕飛機(jī)了。收拾好出門的時候遇到徐桐,剛好順路,又是同一時間起飛,就一起去機(jī)場。

    徐桐去其他城市拍攝代言,池懨笙回家,他們不同路。

    臨別前,徐桐軟磨硬泡終于心滿意足拿到池懨笙的手機(jī)號碼,開開心心揮手道別。

    飛機(jī)落地后,周陌來接的。

    把池懨笙送到住的地方,和助理一起回公司。

    掏出鑰匙打開門的一瞬間,祝鈞聽電視的臉轉(zhuǎn)過來,阿姨在廚房忙活,他確定是池懨笙回來了。

    心突然脹滿一瞬,他站起身走過去。“比想象中早,歡迎回來。”

    所有行李都在空間戒指了,池懨笙空手來的,他快步上去托扶祝鈞的胳膊。“下次坐著就好,萬一磕磕碰碰就不好了。”

    “工作還順利嗎?”祝鈞身軀高大,唯一不足的就是有點(diǎn)瘦,池懨笙已經(jīng)在努力養(yǎng)了。

    不過他們站在一起,池懨笙還是會被顯得略嬌小。

    輕松把人帶回沙發(fā)坐好,關(guān)了還在播放的電視劇。“工作挺好的,過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帶你去看眼睛了。”

    祝鈞臉上的表情出現(xiàn)裂痕。“我之所以問不是擔(dān)憂眼睛能不能治。”

    池懨笙笑笑,語氣多少有點(diǎn)寵。“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我,是我自己把承諾放在心上的,與你無關(guān),別多想。”

    祝鈞手隔著襯衫袖子抓緊池懨笙的手腕,仔細(xì)感受下,他的手有點(diǎn)發(fā)抖。“我想知道這份承諾在你心上,有多重。”

    “有多重?”池懨笙仔細(xì)思考,最后搖搖頭。“我答不上來,也許他并沒有重量,所有不能用重量去衡量,倒不如說是烙印。”

    “烙印?”這次輪到祝鈞不解。

    “重量這種東西,剛開始時存在感重,時間長了,承受力變強(qiáng),這份重量就會變輕變淡。而烙印則不同,從開始存在那一刻起,就預(yù)示著永遠(yuǎn)不會消失。”

    祝鈞被這番言論撞得久久不能說話,池懨笙卻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回憶起一年前的事情。“我是一個守諾的人,他讓我照顧你沒說期限,那這份承諾就沒有期限。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一直在。”

    “一直在?”好遙遠(yuǎn)的畫面,遙遠(yuǎn)得不真實(shí)。“不會因?yàn)橐院笥龅降娜嘶蛘呤露淖儐幔俊?br />
    “當(dāng)然。只要烙印在,承諾就在。我的事我自己做主,反正在這個世界我孤單一人,只要我努力掙錢,一定能保證我們兩個衣食無憂。”以前那么多的弟子門派都能養(yǎng)得起,雖然他沒怎么出力。現(xiàn)在只是祝鈞一個人,他養(yǎng)得起。

    人需要找個目標(biāo),才不會迷失方向。

    以前池懨笙一心修煉,現(xiàn)在只想讓祝鈞和自己過上好日子。

    祝鈞笑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得很好看。

    第14章心臟在抗議

    “什么?有沒有揍池懨笙,好吧,我承認(rèn),我和他打了,而且很快就分出勝負(fù)。”

    “他有沒有勾引陳影帝?也得他敢啊,他要是真的去勾引,某個跟屁蟲會生氣的。”

    “池懨笙有沒有出糗?有沒有出糗節(jié)目過幾天播出,你們不就知道了。”

    “還想不想再去一次……嗯~這個問題不是我說了算,是節(jié)目組說了算。當(dāng)然想了,如果能和池懨笙合作的話,我會更開心。”

    “雖然我確實(shí)是揍池懨笙了,但是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現(xiàn)在刷的禮物到時候后悔了,我可是不會退回的。”

    “見面時對池懨笙的第一印象……好看,長得過于好看,別不信,你們有正視過他的臉嗎?張口就說人家丑。”

    桑寧只是飛行嘉賓,只錄制一期。

    錄制完回到家,晚上就干起了老本行開直播。都知道他錄制完第一期了,桑寧又是唯一一個能知道小消息的人,一時間他的直播間擠滿了其他五個人的粉絲。

    當(dāng)然,池懨笙的全是黑粉。

    公屏上合影奇奇怪怪的問題,就是想從桑寧口中挖出點(diǎn)東西,不過桑寧嘴挺嚴(yán)實(shí)地,挑挑揀揀的回答。

    吃完晚飯的兩個人,在阿姨回去后一起坐在沙發(fā)上。

    發(fā)現(xiàn)桑寧在直播,池懨笙便用小號進(jìn)去聽了聽。

    因?yàn)槭枪牛bx也聽到了。

    那些問題聽的祝鈞不舒服,眉頭皺起。

    池懨笙和他坐得中間隔了一個人,祝鈞挪了挪身子,靠近池懨笙。

    “怎么了?是太吵了嗎?”發(fā)現(xiàn)祝鈞的動作,池懨笙視線從公屏上挪開,順便把聲音調(diào)小聲。

    “你在娛樂圈不討喜?”答案顯而易見,祝鈞都多余問。“記得你說自己黑料纏身,都有什么黑料?”

    “也不是什么嚴(yán)重的黑料,就是脾氣不好,性格不好,勾引頂流影帝什么的。”這種小錯誤在修仙界里,其實(shí)算不上大罪。

    在這個世界,粉絲對偶像的保護(hù)很重,公眾人物的一言一行,更是用放大鏡看,稍微一點(diǎn)小性子都會被放大,指責(zé)。

    “他們罵你嗎?”祝鈞似乎是有點(diǎn)心疼,精準(zhǔn)握住池懨笙的手。

    “罵了,不過我不在乎。”池懨笙反握,看著祝鈞沒焦慮的眼睛,而那張臉,在擔(dān)優(yōu)。“而且那些黑料,很多都是假的,真真假假,我不在乎了,別人還抓不住放,那他們才是那個笑話。”

    “別人的辱罵和傷害,真的可以不在乎嗎?”池懨笙好像什么事都看得很開,也隨心所欲。“話可以修飾,語氣可以偽裝,我看不見你的臉,無法判斷你的情緒,我并不想你難過。”

    “我不在乎是真的,不想你為我擔(dān)憂也是真的。”站在祝鈞的角度上,看不見,確實(shí)容易故意亂想。池懨笙想到了什么,捧起祝鈞的手摸在自己的嘴角。“你摸摸看,我在笑,還有我的眼睛,我的眉毛,我的臉,都在笑。所以我沒有撒謊。”

    池懨笙的手帶著祝鈞的手指在自己臉上撫摸,因?yàn)檫@個動作,兩人湊的很近,祝鈞能聞道池懨笙身上特有地清香。

    那不是洗發(fā)水沐浴露的味道,就是池懨笙身上的體香。

    讓他如癡如醉,想再貼近地想。

    祝鈞指尖從池懨笙高挺順滑地鼻梁劃下來,摸到柔軟地嘴唇,他挺近,輕輕嗅一下。“好香。”

    “什么?”嘴唇被指尖碾壓,祝鈞的臉近在咫尺,池懨笙突然心臟狂跳,壓制不住那種,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祝鈞你貼我太近,我呼吸不過來,心臟在抗議了。”

    池懨笙不好推開盲人,只是象征性地抗拒。

    祝鈞表情一頓,臉下滑,貼在池懨笙心臟處。“讓我聽聽他在抗議什么。”

    誰知道他這個動作,池懨笙心跳的更快了,快得難受,呼吸都不由得停滯下來,池懨笙憋了一口氣,臉頰緋紅,聲音輕顫帶勾。“現(xiàn)在抗議得更厲害了。”

    祝鈞耳朵貼上去時,咚咚咚地聲音像給耳膜做按摩,很舒服。

    聽這語氣,池懨笙確實(shí)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祝鈞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其實(shí)不是抗議,是歡迎,它在開心呢。”

    “是嗎?”池懨笙疑惑。

    其實(shí)雖然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那些記憶挺模糊遙遠(yuǎn)的,只有池懨笙特地去回憶才會出現(xiàn)在腦海中。

    池懨笙清晰的記憶還是修仙界的。

    在修仙界,他清醒寡欲,一心修煉,又是無情道,所以很多東西都不懂。

    偶爾聽仙門八卦別人的事,很多他都聽得云里霧里地,其他人都聽懂,就他沒懂,也不好意思刨根問底。

    這些八卦又不會助他修仙,沒必要吃透。

    “心臟是個情緒器官,開心或抑郁,他都會有不同表現(xiàn),很明顯,它現(xiàn)在是開心。”祝鈞很想再貼貼,但聽池懨笙憋氣憋得艱難,他才坐直身子解釋。

    果然,他離開后,池懨笙狂跳地心臟漸漸停歇下來。

    池懨笙了然地點(diǎn)頭,夸贊。“祝鈞,你真是見多識廣。”

    祝鈞嘴角笑容放大。“以后,我會教你更多。”

    “好。”回到平常后,桑寧直播間畫風(fēng)變了,不再是關(guān)于節(jié)目的事。

    這種東西都簽了保密協(xié)議,桑寧不會透露太多,彎彎繞繞提高期待值后,也就此打住這個話題。

    退出直播,外面繁星點(diǎn)點(diǎn),月亮當(dāng)空,晚風(fēng)輕輕,不涼不燥,很是舒適。

    “祝鈞,要不要出去走走?”祝鈞一直宅在家里,眼睛失明那一年在破舊的出租屋過著老鼠般的生活。

    如今換個地方,換個生活方式,他不想祝鈞還宅在房間里。

    出去走走,消消食,也不錯。

    祝鈞臉上明顯露出愉悅,不過隨即又皺眉。“可是,我不方便。”

    “沒關(guān)系,上次帶你去醫(yī)院也是我牽著你的,這次依舊,可以嗎?”池懨笙話音剛落,祝鈞主動牽起他的手。

    “好,那麻煩帶我出去走走吧。”

    夏日的也要最是浪漫舒適,快節(jié)奏地城市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所以盡管自己晚上八點(diǎn)過,街道上依舊人潮洶涌。

    逛街的,散步的,八卦的。

    人流聲,車流聲,很嘈雜。

    步行街上兩道身影異常顯眼。

    池懨笙一米八三,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牛仔褲,襯衫扎進(jìn)褲子里,舉止文雅,干凈舒適。

    盡管戴著口罩,眉眼也足夠驚艷人。

    而他手上牽著一個比他高半個頭地男人,男人英俊帥氣,表情略微冷淡,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地笑容。上挑地鳳眼眨巴眨巴,卻沒有焦距,不禁讓人覺得惋惜。

    他們手牽手,大大方方,卻行動緩慢。

    池懨笙走一步祝鈞跟著走一步,雙手緊緊牽著,生怕被人流擠開,失散。“別著急,現(xiàn)在是紅燈,我們?nèi)γ婺菞l人少的街。”

    “我跟你走。”他完全信任池懨笙,他很喜歡和池懨笙貼貼,人多也挺好的,他們幾乎是貼著走。

    綠燈了,池懨笙牽著祝鈞。“過馬路要快一點(diǎn),別害怕,稍微加點(diǎn)速度。”

    “好。”

    “小心臺階。”

    “嗯~”

    嘈雜地世界,耳邊池懨笙的聲音總是像一汪清泉,干凈且滋潤。

    過了人行道,速度又慢下來。這條街人流量確實(shí)少一半,不那么擁擠了,也沒那么吵鬧。

    祝鈞捏了捏池懨笙的手心。“我看不見,可以給我描述你眼中的街道嗎?”

    癢意傳入心臟,稍縱即逝,池懨笙都沒抓住。“街道很干凈,兩邊的路燈是橙黃色地,不遠(yuǎn)處有幾個孩童在打鬧嬉戲,他們的父母一邊聊天,一邊注意孩子的情況。兩邊有很多商店,賣衣服的,煮咖啡的,還有一排排冷飲店。”

    池懨笙把看到的逐一說出來。

    祝鈞其實(shí)沒那么好奇,就是想多聽聽池懨笙說話。

    “三個高中生穿著元?dú)鉂M滿地校服,從冷飲店走出來,一人手里舉一個…冰淇淋。”原主不愛吃冰淇淋,池懨笙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祝鈞很懂他,可以說他很輕易地通過語氣細(xì)微地變化,而讀懂池懨笙的心思。“要不,我們也吃一個?”

    “好啊。”池懨笙牽著祝鈞來到冷飲店門口,發(fā)現(xiàn)臺階挺高的,反正就只買冰淇淋,很快的。“祝鈞你在這里乖乖等我,臺階有點(diǎn)高,你就不進(jìn)去了,我很快回來。”

    “好,我等你回來。”

    終于,他們地手分開,池懨笙不想耽誤時間,幾步跨上去,買冰淇淋。

    等他從冷飲店出來的時候,祝鈞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池懨笙舉著兩個冰淇淋在祝鈞的位置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人,頓時慌了。

    一個盲人能去那里?

    會不會是出什么意外了?

    手里的冰淇淋突然不香了,池懨笙開始一邊問一邊尋找。

    而步行街某個黑暗地拐角,祝鈞對面站著個恭恭敬敬地青年。“少爺,一切準(zhǔn)備就緒,您可以隨時回去。醫(yī)生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您的眼睛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治愈。”

    聽著青年地匯報,祝鈞淡淡點(diǎn)頭,。“我最近遇到一個有趣地人,暫時不想回去,一切事務(wù)你們處理。”

    “少爺說的有趣的人是剛才牽您的哪位嗎?”

    “嗯。不該說的,別說。”

    “是,少爺。”青年不敢違背,盡管祝鈞看不見,他還是垂下腦袋表示認(rèn)錯,余光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影。“少爺,他找過來了。”

    “你走吧。”

    “少爺保重。”

    第15章  冰淇淋化了

    問了路人才知道祝鈞行動的方向,池懨笙急急忙忙找過來,便看到他一個人在黑暗地角落摸索著,跌跌撞撞前行。

    心里一緊,池懨笙顧不上快化了的冰淇淋,匆忙趕過去。“祝鈞,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在看到對方平平安安后,松了口氣。

    祝鈞動作一頓,聽聲辨位,轉(zhuǎn)過身面對池懨笙。他不安地認(rèn)錯,高高大大地身體弓著背,垂著頭。“我聽到小孩的哭聲,就想追過來看看,對不起。”

    “這樣啊,下次遇到這種事應(yīng)該先等我,你這樣很危險。還好這里是步行街,如果在公路上,被交通工具撞到就麻煩了。”拿著兩個冰淇淋,池懨笙沒辦法騰出手牽祝鈞。

    只好用胳膊頂了頂祝鈞的胳膊,示意他挽著自己走。

    “我知道了,下次不會再這樣。”祝鈞邊雙手挽住池懨笙的胳膊,邊保證道。

    “那邊有木椅,我們過去再吃吧。”

    “好。”

    有祝鈞在,他們行動起來更緩慢。

    等磨蹭到椅子旁坐下的時候,冰激凌化了大半,黏黏糊糊地汁液說著說著甜筒流淌在池懨笙的指縫和手背。

    讓本來漂亮干凈地手,染上了幾分澀情。

    不過,祝鈞自然是看不到的。

    坐下后,池懨笙皺眉。“冰淇淋化了,我喂你吃吧,就不弄臟你的手了。”

    祝鈞求之不得,點(diǎn)頭同意。池懨笙吃自己的,把另一個遞到祝鈞嘴邊。“張嘴。”

    祝鈞聽話地張開,冰冰涼涼地,驅(qū)散了僅有地燥熱,香甜地冰淇淋在唇齒間炸開,這個味道很不錯。

    已經(jīng)化得不行,吃慢點(diǎn)可能就化成水了,祝鈞急迫地握住池懨笙的手腕,驅(qū)動著把冰淇淋往嘴里送。

    這樣的話,池懨笙也就不用顧著祝鈞了,自顧自吃自己的。

    偶爾的時候幫忙把包裹的紙撕一下。

    吃著吃著,池懨笙發(fā)現(xiàn)指尖傳來癢意。

    看清之后嚇一跳。

    祝鈞正握著他的手腕舔食流在他指尖的冰淇淋,一根一根的細(xì)細(xì)品味,專注而怪異。

    池懨笙:“!”

    心突然一陣發(fā)慌,池懨笙手抖了一下,要抽回來,祝鈞卻抓得很緊,他那雙失焦地眼睛看向池懨笙,仿佛在訴說不滿。

    池懨笙被看得臉發(fā)熱。“祝鈞,你怎么在吃我的手,是不是不夠吃,我這里還有。”

    “你辛苦買的,我只是怕浪費(fèi)。”說著又舔舐起來。

    祝鈞抓得緊,不容抗拒,池懨笙只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寸寸舔便他的手指。

    每舔一下,池懨笙心就跟著顫一下。

    他眼里什么都沒有。

    最開始是驚訝,在聽到祝鈞的解釋后,便平靜得像一汪清澈溫柔的湖水,不平靜的是那顆抗議的心。

    祝鈞舔舐完后,依依不舍地送開。

    池懨笙著急抽回手,上面還有濕意,他呆呆地看了幾秒鐘,抽出紙巾把另一只手上化開的冰淇淋擦干凈。

    他怕晚一點(diǎn),祝鈞會抓過去舔舐。

    紙巾擦得不干凈,糖分在手上黏糊糊地,好在不遠(yuǎn)處有個公共洗手池,池懨笙借著丟垃圾的時間,快速把手洗干凈。

    因?yàn)閾?dān)憂,時不時地看看不遠(yuǎn)處坐著地祝鈞,生怕一轉(zhuǎn)眼人又不見了。

    帶著祝鈞又走了走,烏云遮蔽繁星,刮起了涼風(fēng),池懨笙打開手機(jī)查看天氣預(yù)報,半個小時后有雷雨,便帶著祝鈞回家。

    阿姨已經(jīng)離開,池懨笙把陽臺上晾曬的衣服收回來,關(guān)好門窗。

    時間不早了,洗漱完后,各自回房間休息。

    剛躺下還沒困意,天空電閃雷鳴,像是要把天空震碎撕裂。

    大雨伴隨著雷電嘩啦啦拍打而下,盡管門窗緊閉,這房子不隔音,外面的一切聽得真真切切。

    這樣的天氣就是夏日平常地雷雨,池懨笙見慣了惡劣天氣,除了吵鬧以外,并不覺得怎么。

    他戴上耳機(jī),聽著輕松地音樂,看這個世界的新聞。

    新聞是了解這個世界最正的途徑。

    當(dāng)然,他看的不是娛樂新聞,而是國際的。

    隔壁房間的祝鈞,在聽到雷聲后窩在被子里忍不住一抖。失明后,聽覺特別敏銳,他甚至能靠聽力細(xì)想出雨滴落在水潭,砸在窗沿上是什么樣的畫面。

    雷聲不斷,祝鈞坐起來,摸索著出了門,精準(zhǔn)找到池懨笙的臥室,敲門。

    音樂聲開得不大,池懨笙聽到敲門聲,自然而然想到的是祝鈞。

    他摘下耳機(jī),下床開門。

    門外是臉色慘白,大只且無助的祝鈞。

    他的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長,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此時此刻,脆弱得像一碰就要碎,睫毛顫抖著,像此時此刻在外面經(jīng)歷風(fēng)吹雨打任然堅強(qiáng)展翅地黑蝴蝶。

    這樣的祝鈞讓池懨笙忍不住牽起他的手,溫聲詢問。“祝鈞你怎么了?”

    “我害怕。”祝鈞嗓子也是抖著的。

    “害怕打雷?”池懨笙輕輕把人牽進(jìn)房。“你要是害怕的話,過來跟我睡吧,我不怕。”

    “會不會打擾你。”祝鈞臉上不會出現(xiàn)很明顯的表情,開心地時候淡淡地,擔(dān)憂愧疚也是淡淡地。

    不吵不鬧,池懨笙很喜歡和這樣的人呆著。

    “怎么會,我本來也沒什么事做。”到了床邊,池懨笙把被子掀開一些,叫祝鈞上去躺好。

    “謝謝你收留我。”

    “不客氣。”

    池懨笙也上床,在祝鈞身邊輕輕躺下。

    恰巧一陣?yán)茁晜鱽恚bx身子一抖,不管不顧地把人勾進(jìn)懷里抱緊。

    池懨笙有點(diǎn)懵,等轟隆隆地雷聲短暫停下來,祝鈞才后知后覺自己做了什么,慌忙松手,道歉。“對不起,我越界了。”

    “你為什么這么害怕?”池懨笙并沒覺得什么,只是關(guān)心地詢問。

    祝鈞抿著唇,睜著失焦地眼睛,不言不語。

    嘆口氣,池懨笙不再追問。“你要是不想說,我不問便是。”

    摸出耳機(jī),塞了一只在祝鈞耳朵里。“這樣會不會好點(diǎn)?”

    他說話很溫柔,是那種渾然天成地,讓人很舒服,很想…占有這份溫柔。

    耳機(jī)里的音樂很輕柔,治愈,池懨笙的聲音更是,是祝鈞聽過最特殊好聽的,就算不知道池懨笙長什么樣,他也能對這個聲音產(chǎn)生對本人的占有。

    呼吸間屬于池懨笙特有的香味爭先恐后鉆入鼻腔,讓祝鈞心潮澎湃。外面的世界早就被他拋之耳后。

    但是,他還覺得不夠。

    剛才擁抱池懨笙的感覺太讓人上癮。

    他活了二十幾年,第一次快速對一個還不知道臉的人產(chǎn)生這種情感,最開始,祝鈞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在他想更進(jìn)一步,再進(jìn)一步的時候,他確定了,他想獨(dú)占他。

    所以,他本來冷俊地臉,故意露出脆弱,修長的指尖小心地揪著祝鈞的睡衣,淺淺地微笑。“好多了,但是下次打雷,我可能還是會控制不住,擁抱你。”

    “沒關(guān)系,你想抱就抱吧。”被同性抱抱而已,池懨笙覺得很正常。

    而且祝鈞現(xiàn)在是處于害怕狀態(tài),他很需要有人陪在身邊。

    池懨笙也不看新聞了,把音樂設(shè)了個定時,再主動鉆到祝鈞懷里讓他抱。“如果這樣你能安心,就抱著睡吧。”

    祝鈞收緊手臂,下巴抵在池懨笙頭頂,聞著香味。“你也會讓別人這樣抱你嗎?”

    “不會。”

    “為什么?”

    “因?yàn)槲液退麄儾粫霈F(xiàn)在一個臥室。”

    “……”

    池懨笙好像是困了,現(xiàn)在不怎么打雷,雨聲就像催眠曲一樣。聲音溫柔得發(fā)軟,像只溫順乖巧地小貓。

    但是,這個回答,祝鈞并不滿意。

    黑暗中,他呼吸加深,睜著眼睛沉默著。

    在池懨笙半夢半醒時,又問。“那你會允許其他人和你同一間臥室嗎?”

    祝鈞的聲音拉回了池懨笙一些意識,他輕輕動了動身子。“不會,我領(lǐng)土意識很強(qiáng),除了你,誰也不能進(jìn)我臥室。”

    說到后面,像囈語。

    祝鈞和他貼的近,聽清楚了。

    這一刻,他心終于得到滿足,止不住的樂。喉嚨里傳出一聲短促的笑,悄悄地在池懨笙頭頂落下一吻。

    “我何嘗不是。”祝鈞聲音低低地,像個低音炮,性感又狂傲。“既然你闖進(jìn)來,就別再想著出去,我的領(lǐng)地不是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的。”

    然而徹底睡著地池懨笙聽不見。

    小鹿和獅王的后續(xù)故事,祝鈞還沒來得及講述給池懨笙聽。

    他想說,獅王的等待沒有白費(fèi)。

    外出打獵的小鹿帶來了美味地香甜地水果,在小山洞里,將水果捧到獅王面前,甚至連他那脆弱不堪的脖頸,也一并獻(xiàn)上。

    只要獅王張開尖牙,一口咬下,小鹿就再沒了生機(jī)。

    但是,獅王沒這么做。

    他視小鹿為朋友,盡管他是肉食動物,還是會為了小鹿,壓制天性。

    小鹿…

    祝鈞摸了摸池懨笙纖細(xì)和腰,外面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此刻他卻半點(diǎn)懼以都沒有,甚至喜形于顏。

    祝鈞也就抱著池懨笙睜眼到凌晨,淅淅瀝瀝的雨滴預(yù)示這場大雨即將停歇,祝鈞再也撐不住困意,閉上眼睛擁著池懨笙不舍地睡去。

    他明白,第二天醒來后,他懷里將沒有池懨笙。

    正是因?yàn)椴簧幔艙蔚浆F(xiàn)在。

    第16章  娶老婆的彩禮

    池懨笙睡醒后睜開眼睛,祝鈞沉睡的臉近在咫尺。

    他嘴角若有若無地笑,臉色已經(jīng)好很多了,面色紅潤,不過還是有點(diǎn)瘦。

    池懨笙動了動,發(fā)現(xiàn)祝鈞手臂有力,抱得很緊,而某個地方,有個棍子戳著他。

    本來存在感不強(qiáng),因?yàn)槌貞皿蟿偛诺膭幼鳎枪髯蛹?xì)微跳動,池懨笙嚇得大氣不敢出。

    第一反應(yīng)是不知道祝鈞在被窩里放了什么。

    最后,才靠著薄弱地生理知識,明白過來。

    祝鈞是一個成年男人,有這種情況很正常的,但池懨笙還是莫名羞恥,臉紅一片,不敢亂動,又想快點(diǎn)逃跑。

    昨晚那場大雨,清晨地陽光明媚卻不刺眼,照在濕漉漉地綠化樹上,反射出縷縷光線。

    外面不冷不燥,而被窩里卻熱得心慌。

    特別是他們緊貼的大腿,像一個火爐,越來越熱。

    池懨笙鼻頭冒出細(xì)汗,等待許久祝鈞也沒有清醒地跡象,忍無可忍,小聲地喚醒。“祝鈞…祝鈞醒醒。”

    喊了幾聲,祝鈞睫毛抖動,終于睜開眼睛。

    還沒徹底清醒,眼睛茫然眨巴又緩緩閉上。“困~再睡會兒。”

    “嗯你睡吧,我想起床了,吃飯的時候我叫你。”池懨笙從祝鈞懷里掙脫,邊下床穿拖鞋邊交代。

    又睡過去地祝鈞用鼻音回應(yīng)后。

    從臥室出來,阿姨正在廚房忙活早餐。

    池懨笙頂著亂糟糟地頭發(fā)進(jìn)去,臉上的熱度還沒褪半。“他還在睡,早餐少做一份吧。”

    “好的先生。”阿姨是個慈愛的阿姨,臉上總是有親近地笑容,做事說話很有分寸。

    洗漱完后,吃了早餐,池懨笙我在沙發(fā)上看書,阿姨出門買菜。

    不久后,祝鈞從池懨笙的房間緩緩出來,池懨笙見狀趕忙放下書本,迎上去。“不是困嗎,怎么不多睡會兒。”

    “不困了,想和你待著。”

    “今天陽光不刺眼,要不要去陽臺曬太陽?”祝鈞喜歡曬太陽,池懨笙是知道的。

    所以沒等人回答便自顧自牽著人過去了。

    暖洋洋的光灑在他們身上,祝鈞心情愉悅的勾起唇角,不由得感嘆。“你對我真好,不求回報的對一個人好,你這樣的人我是第一次見。”

    “……”池懨笙看著祝鈞淺笑地臉,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真相。

    算了,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不是的,其實(shí)那個叔叔臨終前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還順便給了一張卡,里面有五百萬。”邊說邊觀察祝鈞,發(fā)現(xiàn)嘴角的笑容凝固,池懨笙心不由得痛一下。已經(jīng)說出口,就要解釋清楚的。“那五百萬我覺得應(yīng)該是照顧你和治療的費(fèi)用,但是…被我賭輸了。所以我收了那筆錢,就該負(fù)責(zé)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我對你的承諾不會變,請相信我,之前說過的沒有一句謊話。”

    直到說完最后一句,祝鈞表情才好些。

    他把臉轉(zhuǎn)過來對著池懨笙,憂傷道。“怎么辦,那五百萬是我以后娶媳婦的彩禮。”

    “彩禮?”池懨笙慌了,彩禮就是聘禮。

    娶妻是人生大事,聘禮沒了,還怎么娶妻?

    “所以,我娶妻這件事,你會負(fù)責(zé)的,對嗎?”祝鈞表情很難過,雖然難過地情緒在他臉上只是淡淡地。

    任何情緒在祝鈞臉上都是淡淡地,但這并不代表他內(nèi)心也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

    “會的。”池懨笙心一緊,立馬點(diǎn)頭。“你放心,錢沒了我會努力掙回來,會照顧你,會幫你找醫(yī)生治療眼睛,再把你把聘禮掙回來,幫你娶妻。”

    “我相信你。”說開后,祝鈞臉上又出現(xiàn)笑容。

    池懨笙心也跟著輕松許多。

    他們在陽臺邊曬太陽,邊聽音樂,池懨笙在看書,祝鈞也感興趣,讓池懨笙閱讀出來讓他也聽聽。

    池懨笙閱讀地聲音比音樂好聽多了。

    很溫柔,就像今天的太陽一樣,溫暖得讓人身心放松。不是那種情感主播刻意放柔地嗓音,而是渾然天成,怎么聽都聽不膩的那種。

    阿姨買菜回來,做好飯。

    陽光也比早晨更熱些,離開陽臺去吃飯。

    之后,池懨笙接到了一個電話。

    房間總共就這么大,他和祝鈞獨(dú)處,池懨笙也沒想過避開,所以直接接聽電話了。

    是徐桐打來的,工作結(jié)束,約池懨笙吃飯。

    池懨笙拒絕,表示自己已經(jīng)吃過飯了,徐桐不依不饒,說喝杯咖啡也行,就重要的事跟池懨笙說。

    聽到池懨笙還是婻沨想拒絕,他說了個咖啡廳地址,再說如果等不到池懨笙出現(xiàn),他會一直等下去,就掛了。

    通話結(jié)束,池懨笙發(fā)現(xiàn)坐在旁邊的祝鈞一言不發(fā),但是他的臉有點(diǎn)冷。

    嘆口氣,池懨笙猶豫了著。

    徐桐的性格大咧咧,但其實(shí)有點(diǎn)無賴。如果不去,他真的可能一直等待。

    徐桐不討人厭,去見一面也無妨。

    做了決定,池懨笙跟祝鈞打聲招呼。“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哪知祝鈞臉更冷了,有點(diǎn)“怨妻”地感覺。“你是要去見那個人嗎?”

    “沒錯。”

    “他是誰?”祝鈞不開心地追問。

    “和我一起錄節(jié)目的演員,說是找我有事。”

    “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池懨笙搖搖頭。這天氣,池懨笙也不想外出,回來黏糊糊地,還得再洗一次澡。

    祝鈞沉默一陣。“那中途我可以給你打電話嗎?你會接嗎?”

    “當(dāng)然可以,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只要能接的我都不會置之不理。”祝鈞行動不便,池懨笙不在家,萬一有什么事沒聯(lián)系上,可就麻煩了。

    祝鈞唯一能聯(lián)系的就是自己,所以池懨笙給了這份承諾。

    祝鈞臉色好轉(zhuǎn)。“那你去吧,早點(diǎn)回來。”。

    衡城著名地咖啡廳里,徐桐帥氣的臉上掛著燦爛地笑容,座位旁是兩個大大的禮盒。

    他在等池懨笙,且知道他一定會來。

    池懨笙總是心軟。

    要電話號碼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了,只要他磨一磨,池懨笙就會答應(yīng)。

    果不其然,等了半個小時,池懨笙就來了。

    他到門口的時候打電話給徐桐確認(rèn)包間號,再由服務(wù)員領(lǐng)著進(jìn)來。

    池懨笙戴著口罩,他的眉眼很有辨識度,徐桐一眼就認(rèn)出他。

    點(diǎn)了咖啡和一些點(diǎn)心后,他們才摘下口罩。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池懨笙呡了一口咖啡,很醇香地味道,還不錯,又喝了一口。

    徐桐把他的動作看在眼里,心情頓時大好,這是他推薦的咖啡。

    “就是想見你,找個理由約你出來而已。”徐桐咧著嘴笑,把點(diǎn)心推到池懨笙面前。“嘗嘗看,我覺得你會喜歡。”

    池懨笙用勺子挖了一點(diǎn),確實(shí)好吃,不過才吃了飯胃裝不下太多。“這樣啊,那沒什么事的話,我一會兒就走了。”本文由騰訊群290845 193整理群內(nèi)日更H,可點(diǎn)文/找文/催更 附贈清水言情和找文機(jī)器人群更多好文,等你來撩~

    來都來了,當(dāng)然要稍微坐一會兒再走。

    話音剛落,徐桐急了。“別呀…”

    池懨笙:“?”

    “我把我爸珍藏地茶葉和酒帶來了,他寶貝著呢,我都舍不得用,正好你替我嘗嘗。”把兩個大禮盒搬到池懨笙面前,順便得寸進(jìn)尺地一屁股坐在池懨笙旁邊。

    “無功不受祿,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池懨笙看都沒看,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值多少錢,不管多少,他都不會接受的。

    “不行,你必須收下。”徐桐不依不饒,池懨笙無動于衷,最后他才妥協(xié)裝可憐。“其實(shí)我就是想拜師,你就收我做徒弟吧。你不是說拜師要有拜師禮嘛,你收了這些,我再向你行拜師禮,這樣我們就是師徒了。”

    “師徒看的是緣分…”

    “我們還不夠有緣分嗎?”徐桐急切反駁。

    對于這樣的徐桐,池懨笙有點(diǎn)無奈。“我們沒有師徒緣分。”

    “我這次飾演的角色導(dǎo)演對我期待很大,我不想讓他讓觀眾失望,你就收我為徒教我武功吧,好不好?”油鹽不進(jìn)池懨笙,徐桐又開始了那招扮可憐。

    “你大可以找別的人教你。”池懨笙還是不松口。

    他現(xiàn)在只想掙錢,照顧好祝鈞,沒想過收徒。

    “他們哪有你好,。”

    “可我,沒有多余的精力教你。”

    “我不會放棄的。”徐桐失落,坐會原來的位置,狗狗眼可憐巴巴地看著池懨笙。池懨笙嘆口氣,只覺得現(xiàn)在的小孩子有點(diǎn)難纏。

    裝可憐地徐桐沒有得到池懨笙的妥協(xié),最后干脆欣賞起池懨笙的臉。

    怎么會長這么好看。

    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

    性格也好,還很有原則。

    啊!要是能當(dāng)我?guī)煾妇透昧恕?br />
    徐桐內(nèi)心瘋狂OS,坐了會兒池懨笙有電話打來,他接起電話,溫柔地和電話那頭說話。

    徐桐又癡漢了。

    說話好溫柔啊。

    眉眼都變得不一樣了呢。

    等等…他們聊了什么來著?

    靠!對面誰啊?

    徐桐光顧著看池懨笙,沒注意聽,只發(fā)現(xiàn)池懨笙對電話那頭的人說話不一樣,有幾分寵。

    等要仔細(xì)聽地時候發(fā)現(xiàn)池懨笙已經(jīng)掛了電話,徐桐頓時危機(jī)四伏,想詢問兩句,池懨笙卻站起來。“抱歉,我該回去了,東西你帶回去吧。”

    “啊這么快?不再坐會兒了嗎?”

    “不了,謝謝你的咖啡和甜點(diǎn)。下次見。”

    徐桐遺憾地抱著禮物送池懨笙出來,看著池懨笙打車離開才上車離去。

    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咖啡廳外瘋狂閃動地快門記錄下這一切。

    第17章  聽我的,離池懨笙遠(yuǎn)點(diǎn)

    從咖啡店出來,池懨笙路過一家糕點(diǎn)鋪,挑了幾款漂亮的買回家。

    從出門到回家,花了一個半小時。

    “祝鈞,給你帶了好吃的,過來嘗嘗吧。”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再把正在聽故事的祝鈞牽過來坐下。

    水蜜桃地香味撲鼻而來,祝鈞嘗了一口,眼睛瞇起來。“很好吃。”

    “你喜歡就好。”池懨笙在咖啡廳已經(jīng)吃得撐了,就靜靜地看著祝鈞嘻嘻品嘗。

    雖然兩人話很少,但是只要彼此身旁,總覺得日子過得平淡而有趣。

    祝鈞覺得和池懨笙在一起的日子過得很快,明明才不久,就到了晚上。

    他看不見,對時間應(yīng)該沒什么概念,卻能在沒有提醒的情況下判斷出大概時間,池懨笙都覺得神奇。

    他們晚飯吃得清淡,收拾完后,阿姨就離開了。

    不出去工作的時候,池懨笙覺得能陪祝鈞就陪著,今天不想出去走,便在家里看電影。

    大熒幕上,出現(xiàn)了陳珝的臉。

    他生動形象地演繹著警察臥底,整個片子看得人提心吊膽,實(shí)在太精彩。

    祝鈞看不見畫面,光聽聲音和臺詞,就能感知到每段的驚醒動魄。

    陪著祝鈞的池懨笙并不知道他上熱搜了。

    而且是和徐桐一起上的。

    徐桐是頂流,人氣高,雖然很多作品還沒有拿到什么高級獎項(xiàng),但他的電視劇一向好評如潮,女友粉居多。

    當(dāng)然,工作量也大。

    見池懨笙是他在百忙中抽出的時間,從咖啡廳離開后又趕飛機(jī)去另一個城市拍攝廣告。工作到很晚是他的常態(tài)。

    廣告剛拍攝完,還在卸妝地徐桐被修理小心提醒。“徐哥,楊姐讓你結(jié)束后給她回個電話。”

    看助理神態(tài)不對,徐桐接過電話問。“怎么了?”

    “徐哥,你上熱搜了。”助理不敢多言。

    徐桐不以為意。“我上熱搜不是常事嗎?這有什么奇怪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助理再次提醒。“算了,你還是趕緊給楊姐回電話吧,這次你上熱搜的事她很生氣,剛才已經(jīng)責(zé)怪我沒有看好你。”

    助理委屈。

    這尊大佛,哪里是他能看住的。

    徐桐狐疑的找到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撥過去。

    對面女人尖銳地聲音劈頭蓋臉地砸下來。“徐小少爺,你今天中午干了什么好事!?”

    “就喝了杯咖啡啊,怎么了?”徐桐想了想,確實(shí)是這樣沒錯。

    “你倒是坦誠!”女人氣瘋了,那邊凳子挪動,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應(yīng)該是站起來叉著腰說話。“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那池懨笙不是什么好人,心機(jī)深,讓你錄節(jié)目離他遠(yuǎn)點(diǎn),你怎么就不聽我的。你知不知道你們一起喝咖啡的照片被人發(fā)出來上熱搜了,這照片一定是池懨笙找人拍的,就是為了和你炒熱度。這下好了吧,被這個吸血鬼吸上,惡心不死你。”

    經(jīng)紀(jì)人的話讓徐桐很不舒服,他臉色一黑,嚴(yán)肅地維護(hù)。“楊姐,雖然你是我的經(jīng)紀(jì)人,但是也不能干涉我交友。還有,池懨笙不是這樣的人,不許你這么侮辱他。”

    “你說什么!?”經(jīng)紀(jì)人震驚,大聲地問。似乎被徐桐氣得肺疼,她深呼吸幾口。“他是什么樣的人還需要我說嗎?大家有目共睹!”

    “你沒和他相處過,怎么能妄下定論。”

    “得得得!!”女人不想再爭論什么。“這件事你別出面,公司會處理好,以后聽我的,離池懨笙遠(yuǎn)點(diǎn)。”

    “不,我不會聽你的。”徐桐霸氣拒絕,助理在一旁聽得瑟瑟發(fā)抖,他是第一次看徐桐這么生氣。

    “楊姐,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請你尊重我的決定。”徐桐說完就掛斷了。

    他打開微博,看熱搜內(nèi)容,越看臉色越難看。

    而看電視的池懨笙也接到了周陌的電話。

    “懨笙,今天你是不是和徐桐見面了?”周陌那邊更急。

    輿論風(fēng)向并不好,池懨笙又是黑料纏身的十八線小演員,和徐桐這樣的頂流撞見,這件事不好處理。

    池懨笙還不知道失態(tài)的嚴(yán)重性。“是的,今天一起喝了杯咖啡。”

    “你們的照片被偷拍發(fā)網(wǎng)上了,你先按兵不動,公司這邊聯(lián)系一下徐桐公司。”周陌安撫著池懨笙,生怕池懨笙被罵得心情抑郁。“那些輿論你別往心里去,但是我要確定一點(diǎn),這次見面是誰主動約的?”

    “徐桐約的我。”聽著周陌著急的語氣,池懨笙對這世界的規(guī)則雖然不是很透徹,也知道這件事不小。

    “好,能提供一下你和他的聯(lián)系截圖嗎,這邊備著做澄清用。”

    “可是,這種事情我需要和徐桐商量一下。”畢竟是兩個人的事,而且涉及隱私,池懨笙并不想直接給。

    周陌很能理解,又交代池懨笙幾句后,就掛了電話。

    池懨笙打電話給徐桐,對方在通話中,也就沒再繼續(xù)打。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電影還在繼續(xù),祝鈞心卻不在上面。他挪動身子,靠近池懨笙,確保對方還在身邊。

    “沒事,今天出去上熱搜了,不過兩家公司會處理的。”池懨笙一手牽著祝鈞,一手刷微博。

    #池懨笙和徐桐咖啡廳約會

    #池懨笙別在禍害人

    #狗改不了吃屎

    #心疼徐桐

    一件事,上了幾個熱搜。

    點(diǎn)進(jìn)去的內(nèi)容都是罵池懨笙,心疼徐桐的。

    原帖是一個匿名網(wǎng)友。

    [今天中午,池懨笙和徐桐在咖啡廳約會,有圖有真相。]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在XX咖啡廳約了朋友,等人途中看到徐桐抱著禮物盒出現(xiàn),進(jìn)去咖啡廳,本想上去要簽名,又怕約的人來找不到我,想等一等再和朋友一起去要簽名。誰知道半個小時后,池懨笙出現(xiàn),最開始沒想到他們有約,直到徐桐和池懨笙一起出來,各自回家。]

    [徐桐粉別杠,附上照片,如果是ps的,我死全家。]

    然后是徐桐和池懨笙單人進(jìn)咖啡廳的照片,和他們一起出來的照片。

    博主發(fā)此毒誓,很難讓人不相信。

    這下,池懨笙的黑粉跳起來了,徐桐的粉絲也炸了。

    紛紛跑到池懨笙下面辱罵,單獨(dú)發(fā)帖辱罵,直接罵出幾個熱搜。

    池懨笙看的時候發(fā)原帖的人已經(jīng)刪除了,但是他的帖子被人截圖保存,被各個大V黑粉轉(zhuǎn)發(fā)。

    [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人,像個被人嚼過的口香糖,看誰火就黏誰!]

    [啊啊啊我要?dú)馑懒耍@個垃圾怎么還不糊,欺負(fù)我家哥哥素質(zhì)好,啊啊我家哥哥好可憐。]

    [他還不夠糊嗎?這就是仗糊行兇,可憐徐桐,這次被纏上,還要一起錄節(jié)目,怕是很難甩掉。]

    [池懨笙怎么還不去死,他怎么還不去死!]

    [這種毒瘤留在娛樂圈干什么!?怎么什么垃圾玩意兒都可以進(jìn)圈,門檻太低了吧!]

    [蹭熱度死全家!太不要臉了,哥哥好可憐。]

    [何止你家哥哥可憐,我家的也可憐好吧,池懨笙是水蛭吧,看到誰都想吸一口血。]

    [池懨笙霸凌其他演員的事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吧,當(dāng)初就不該慫恿節(jié)目組邀請他錄制《開戰(zhàn)吧》,這下好了,里面的人都要被他禍害了。]

    [節(jié)目怎么還不定檔啊,等不及看他被揍了。]

    [心疼徐桐,話說他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同一家咖啡廳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垃圾打聽到哥哥會在咖啡廳,故意去制造偶遇,故意讓人拍到,蹭熱度的?]

    [臥槽!很有可能,照片拍得這么清晰,這個發(fā)帖的人可能就是池懨笙雇傭的!太有心機(jī)了,心機(jī)婊啊,老娘自愧不如。]

    [姐妹們,還等什么,該干活了!]

    一大批粉絲私信池懨笙,辱罵警告,連發(fā)帖的人也不放過,但是…

    [臥槽,發(fā)帖博主賬號已經(jīng)不存在了,我好像看到了事實(shí)真相!]

    [肯定是他和池懨笙串通好,一個發(fā)帖,一個假裝偶遇,故意蹭我家哥哥熱度,畢竟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首先,這是一個法制社會,其次…池懨笙這種垃圾該死。]

    這件事影響很大,不止是池懨笙,連帶著池懨笙的公司和同公司的其他藝人都被辱罵了,徐桐粉絲量龐大,池懨笙黑粉也是一個大群體,兩大群體同仇敵愾。

    這波把周陌忙壞了,聯(lián)系徐桐那邊的公關(guān)人,被拒接。

    池懨笙連累同公司其他演員,引起其他經(jīng)紀(jì)人不滿,周陌還被上司罵了。

    但是,周陌沒有怪罪池懨笙的意思,這件事本身就不是他們的錯,而是發(fā)帖人的錯,而是那些被輿論控制思考的人錯的。

    他承受了,并且還在積極的想辦法解決問題,盡量把事情處理的好看點(diǎn)。

    網(wǎng)絡(luò)上的言論還有更難聽的,評論區(qū)還好,私發(fā)給池懨笙的因?yàn)閯e人看不到,更是難聽得不行。

    池懨笙到是內(nèi)心毫無波瀾的刷著,徐桐臉卻黑的不行。

    他打了電話,讓人幫忙找出發(fā)帖人。

    打完電話才給池懨笙回電話。

    “對不起,都是我惹的禍,這件事請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徐桐開口就是道歉,池懨笙聽著他態(tài)度挺好。

    “這件事影響的不止是我,我相信你會處理好。”

    池懨笙被黑習(xí)慣了,無所謂,但是被連累的其他人,該給一個交代的。

    第18章  莫名多出三徒弟

    遲遲沒有公關(guān),徐桐的粉絲坐不住了。

    跑到徐桐簽約的公司罵公關(guān)部不做人,徐桐都被欺負(fù)了,還不出面。

    公司冤枉啊,他們也想公關(guān),但徐桐說了,這件事由他處理。

    事情發(fā)酵不到一個小時,徐桐發(fā)了條微博,先甩出一張通話截圖。

    [是我主動邀約,請大家停止這場網(wǎng)曝。他是我?guī)煾福且驗(yàn)檫@件事惹得我?guī)煾干鷼饬耍切┤枇R造謠者,你們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徐桐在娛樂圈人氣高,其實(shí)他背景也強(qiáng)大。

    從來不讓自己受委屈,被造謠了也是親自下場霸氣辟謠。

    粉絲也知道他會有發(fā)微博的時候,卻不想內(nèi)容這么炸裂。

    [???什么情況?]

    [不是,師父是什么意思?真不是反諷嗎?]

    [你看哥哥什么時候反諷過?不都是直說嗎?]

    粉絲看不懂徐桐發(fā)的內(nèi)容,反反復(fù)復(fù)一字字細(xì)讀,再結(jié)合徐桐平時的行事作風(fēng),然后炸開了。

    [臥槽!他池懨笙何德何能,讓我家哥哥這么維護(hù)他!]

    [什么師父?我家哥哥還有什么不會的,不會是討教欺負(fù)人的手段吧!?]

    [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怕你被吸血嗎,怎么還錯了,呵呵~說實(shí)話,有點(diǎn)心寒和失望。]

    [樓上的,心寒和失望就取關(guān)脫粉,說出來顯得你了?沒看到哥哥發(fā)的嗎,是他主動邀約,這件事確實(shí)是錯怪池懨笙了。]

    [什么叫錯怪,是哥哥主動約的沒錯,難道就不可能是他借此機(jī)會炒熱度嗎?]

    [你繼續(xù)說,等著哥哥的律師函吧。]

    在一群粉絲的評論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吳一舟:[什么?居然讓你搶先了一步!]

    徐桐粉絲發(fā)現(xiàn)后,以為是高仿號,點(diǎn)進(jìn)去才發(fā)現(xiàn)是本尊,重要的事,徐桐還回復(fù)了。

    徐桐回復(fù)吳一舟:[呵呵~其實(shí)還沒成功,不過他早晚會是我?guī)煾浮#?br />
    吳一舟回復(fù)徐桐:[沒成功瞎喊什么,那我們各憑本事,這個大師兄我當(dāng)定了。]

    徐桐回復(fù)吳一舟:[你敢!]

    陳珝:[其實(shí),我也想拜師。]

    徐桐回復(fù)陳珝:[!!!]

    吳一舟回復(fù)陳珝:[!!!]

    這層樓熱鬧得,又上熱搜了,三家粉絲涌入圍觀,震驚得以為是高仿,點(diǎn)進(jìn)去全是本尊。

    他們凌亂了。

    怎么錄一期節(jié)目后,都想拜師?池懨笙是有什么過人之處?細(xì)想一下他的所作所為,除了惡心人,沒別的技能了啊?

    他們有了個共同猜測。

    [你們要是被節(jié)目組綁架了,就眨眨眼睛,我們粉絲不怕事,真的。]

    [《開戰(zhàn)吧》節(jié)目組出來解釋解釋,到底怎么回事?]

    然而他們都心知肚明,這幾位的娛樂圈地位,根本不可能被節(jié)目組綁架,所以…是故意這么說的?為什么呢?

    輿論風(fēng)向改變,池懨笙的黑搜撤了。徐桐下場辟謠,陳珝和吳一舟的加入,重新定義新的熱搜詞。

    #徐桐想拜池懨笙為師

    #陳珝和吳一舟俺也一樣

    #徐桐未拜先喊師

    而那個發(fā)帖造謠的人也被找出來,在網(wǎng)絡(luò)上公開道歉,這件事算是結(jié)束了。

    周陌那邊松口氣,打電話給池懨笙報喜。池懨笙目睹全程,他覺得徐桐想拜師是真的,其他兩位,應(yīng)該是故意玩玩。

    不過還是很感謝他們加入,這場網(wǎng)暴才這么快結(jié)束。

    沒有其他人的聯(lián)系方式,池懨笙想著下次見面的時候當(dāng)面道謝。

    而周陌卻讓他發(fā)微博。

    其他三位都這么說了,池懨笙沒點(diǎn)互動不太行,更何況免費(fèi)的熱度,不要白不要。最好是艾特那三位,說點(diǎn)什么。

    粉大多跟隨正主,那三位目前沒表現(xiàn)出討厭池懨笙,粉絲也不會太過分,正好趁這個機(jī)會攢點(diǎn)路人緣。

    不久后,池懨笙發(fā)了條微博。

    [愛吃,就多吃點(diǎn)。/圖片/]

    發(fā)的是給祝鈞買的甜點(diǎn),吃之前拍了照片。就是下意識的拿出手機(jī),祝鈞看不見,他想拍下來等祝鈞眼睛好了給他看。

    發(fā)送內(nèi)容與其他三位毫無關(guān)系,周陌恨不得登陸池懨笙的賬號幫忙發(fā),但是他又足夠尊重池懨笙。

    他只會幫忙想辦法,權(quán)衡利弊,講述給池懨笙,但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池懨笙本人。

    池懨笙剛發(fā),徐桐聞著味來了。

    徐桐:[這不是我?guī)愠缘陌。瓉韼煾赶矚g這款,下次見面,我給師父買好不好?]

    吳一舟:[臭不要臉,還沒收你就亂喊,這會影響我們師徒之情的,你說對吧池小師父?]

    兩人過來,他們的粉絲又跑來圍觀,池懨笙看著評論區(qū)被兩家粉絲占據(jù),且越來越多,陷入沉思。

    這應(yīng)該是他微博里最和諧地一條動態(tài),里面謾罵少。

    池懨笙沒回他們,徐桐期待滿滿,最后落空。

    他看到吳一舟發(fā)的,氣得牙癢癢。

    不管干什么這個人都要來橫插一腳!

    一定是吳一舟這么說池懨笙才不理會他的。

    徐桐:[師父是你能叫的嗎,論不要臉,你比我更甚。]

    吳一舟:[你能叫我不能?什么規(guī)定。師父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徐桐:[師父說了,他收徒看緣分,我和他有緣,師父只會收我,而且還是關(guān)門弟子,你別在想屁吃。]

    吳一舟:[真的嗎?我不信。]

    然后兩個人就在池懨笙微博底下小學(xué)雞似的爭吵起來,路人吃瓜看戲。

    真是頭次見,這兩個不相干但有頭有臉地人居然會因?yàn)槌貞皿隙堋?br />
    圍觀地人越來越多,路人也涌入,然而池懨笙已經(jīng)放下手機(jī),陪祝鈞把沒看完的電影續(xù)上。

    “事情解決了嗎?”祝鈞因?yàn)橹恍枰犅曇簦阅槢]對著屏幕,而是轉(zhuǎn)過頭看池懨笙,雖然他什么都看不見。

    “差不多了。”池懨笙從始至終都表現(xiàn)得很平靜,被黑沒難過和憤怒,解決后也沒多喜悅和輕松。

    這件事,他好像根本沒往心里去。

    “你喜歡在娛樂圈?”祝鈞知道娛樂圈是什么樣子的,以前和池懨笙接觸不多,每次見面感覺都不是很好。

    相處下來后,覺得池懨笙的性格,不適合在娛樂圈。

    一個是因?yàn)槌貞皿咸珕渭儯瑳]背景,容易受欺負(fù),再一個…他私心地,想池懨笙能一直就在他身邊。

    “談不上喜歡,能掙錢就行。”電影正是精彩的時候,池懨笙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離開娛樂圈,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工作。

    原主好像沒有家人,沒上過大學(xué),做的事情都是很雜的。池懨笙更不用說了,除了修煉和斬妖除魔,好像也沒什么技能。

    離開娛樂圈,他當(dāng)然可以找工作,從零開始學(xué)。

    但是想要湊夠祝鈞的醫(yī)藥費(fèi),填補(bǔ)那賭輸?shù)奈灏偃f,普通的工作不知道要攢到猴年馬月。

    娛樂圈是不好混,特別是池懨笙這樣又糊又討人厭的,但是只要火,片酬高,比普通工作掙錢多了。

    池懨笙是黑火,也很窮。

    說到這個,還得感謝那些討厭他的人。

    個個都想他出丑,期盼慫恿他參加《開戰(zhàn)吧》,節(jié)目組那邊想抓住這奇奇怪怪的話題度,真的遞來了合同。

    片酬比原主以前高多了。

    等這筆錢到賬,除去公司抽成后,不僅可以把周陌的錢還上,還能帶祝鈞先去專家那里掛個號。

    至于后期的治療費(fèi),先看專家是怎么說的,他也會努力掙錢。

    在節(jié)目里那么認(rèn)真,是對武功的熱愛,也是因?yàn)樵?jīng)修煉時天賦異稟,總是最優(yōu)秀的。

    來到這里,在這件事情上,他也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

    很多事他都可以不放在心里,但對武功地?zé)釔郏瑢ψbx的責(zé)任,永遠(yuǎn)不會減少。

    池懨笙不知道祝鈞偷偷捏緊了拳頭。“等我眼睛好了,掙錢的事就交給我吧。”

    “嗯~?”池懨笙終于側(cè)過頭,輕輕一笑。“你安心休養(yǎng)就好,其他的不必?fù)?dān)心。”

    “我可以抱你嗎?”祝鈞表露出脆弱,提出請求。

    “當(dāng)然可以。”池懨笙答應(yīng)得很干脆,幾乎是下一秒,香味撲面而來,祝鈞就被擁抱。

    池懨笙只當(dāng)祝鈞在黑暗中沒有安全感,如果一個擁抱能讓他好過一點(diǎn),他不會吝嗇。

    祝鈞回抱不撒手。

    池懨笙身體手感很好,隔著衣服能摸到皮膚下薄薄地一層肌肉,就好像怎么玩都玩不壞,力量感和美感并存,叫人愛不釋手。

    雖看不見,但昨晚睡覺的時候祝鈞就放肆地摸了很多地方,能想象出池懨笙的體型,是他喜歡的類型。

    “你是害怕嗎,抱這么緊。”這具身體比不上他本身地,被緊緊抱著就呼吸不暢,腰被勒得發(fā)麻。

    “害怕。”祝鈞沒有否認(rèn)。“我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連最基本地正常生活都做不到,看你為了錢這么努力,我?guī)筒涣四闶裁础!?br />
    “就算沒有你,我也會努力掙錢的,所以我并不需要你幫我什么。”

    “可我心疼。”祝鈞下巴搭在池懨笙額頂,重重呼吸。“在這世界上你是唯一對我好的人了,清醒或者睡著,想的都是你,只有觸碰到你我才能有安全感,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人。”

    因?yàn)槭俏ㄒ唬驗(yàn)闆]法社交,成了祝鈞所依賴的人。

    池懨笙能理解,他小心地拍拍祝鈞的后背安慰。“不會,你可以依賴我的。”

    “那我會是你那個唯一嗎?”

    “你一直都是我最特殊的存在。”

    第19章  今晚會下雨

    這次事件后,池懨笙粉絲漲了些,同時也讓人不禁好奇池懨笙在節(jié)目中的表現(xiàn)如何。

    錄制個節(jié)目,就讓人想拜師,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dāng)然,好奇歸好奇,不可能因?yàn)槿说幕酉窗祝ヂ?lián)網(wǎng)依然只記得池懨笙的黑料,嘲笑聲依舊。

    都等著池懨笙在節(jié)目里的“精彩表現(xiàn)”,在一眾武力值滿滿地人群中,池懨笙肯定像個小雞仔,又慫又蠢,被實(shí)力和智力雙重碾壓。

    一想到能看到池懨笙有苦不敢言的表情,就讓人興奮不已。

    池懨笙耍大牌,脾氣差,性格不好,沒人慣著他,但是他依舊不會收斂脾氣。這幾位不一樣,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按死他,他就算是再大脾氣也會收斂。

    就喜歡看他不服氣又干不過的樣子。

    鬧劇過后,接下來的幾天,已經(jīng)沒人再聯(lián)想到拜師的事情,同時池懨笙的那些黑料又被拿出來反反復(fù)復(fù)討論鞭策。

    黑粉們像是打算在第一期節(jié)目播出前先干一票,讓所有人聽到池懨笙這個名字想到的都是他的不好,等節(jié)目播出后,結(jié)合節(jié)目中的表現(xiàn),再將他重重討伐,讓他糊到底,徹底翻不了身。

    池懨笙倒是不在意這些,在家陪著祝鈞吃飯,說話,聽故事,出門散散步。

    日子很快到了第二期的錄制,池懨笙在助理來接他時道別祝鈞,叮囑再叮囑,這才坐上去機(jī)場的車,飛往拍攝地。

    目的地還是節(jié)目組提前準(zhǔn)備好的酒店,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才是正式的拍攝。

    池懨笙這次下飛機(jī)有節(jié)目組派人來接,可能是看出來池懨笙的表現(xiàn),以及和其他幾位關(guān)系良好,不敢再像第一次那樣。

    每個嘉賓都有一輛專車接送,池懨笙到的時候比較早,只有路修杰到。

    還是要等待抽房間號,所以在酒店大廳坐著等待其他嘉賓。

    看到池懨笙后,路修杰打招呼。“來得還順利嗎?”

    “挺順利的。”池懨笙笑著回,在旁邊不遠(yuǎn)處占個位置坐下。

    池懨笙穿著雪紡地淺綠色襯衫,搭配一條純白色的西裝褲,干凈清爽地搭配,面容好看純粹,整個人散發(fā)著神奇地氣質(zhì)。

    給人的感覺是純粹到底的一個人。

    和傳聞中地,完全不搭邊。

    他說話隨意又得體,不卑不亢,不像其他小演員會巴結(jié)討好。

    他很喜歡做自己,而他自己本身就是個讓人仰慕地存在。

    路修杰突然很好奇,為什么本人和傳聞會有這么大差距。

    都說不會空穴來風(fēng),傳聞不一定假,可這卻相差勝遠(yuǎn),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他們都想拜你為師,你怎么看?”路修杰肆意打量池懨笙,毫不掩飾眼里的玩味。

    池懨笙抓過桌子上贊助商的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助理后再自己開一瓶喝。透明底水,在他微微仰頭喝的時候,光透過水,在他漂亮的脖子上落下一片璀璨。

    “我假裝沒看到。”池懨笙沒有說謊,他不知怎么回應(yīng),就假裝沒看到。

    任由他們怎么舞,視而不見,就可以不用回應(yīng)。

    哪知路修杰聽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們知道后,會傷心的。”

    池懨笙笑笑,沒接話。

    “師父!”就在這時,徐桐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一屁股坐在池懨笙和路修杰中間的空位。“你怎么來這么早,我本想在機(jī)場等你一起,他們說你已經(jīng)先來了。”

    這個他們,是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

    路修杰在聽到那聲師父,笑著看池懨笙的反應(yīng)。

    池懨笙沒有答應(yīng),也沒反駁,而且問。“喝水嗎?”

    “喝!”然后徐桐把池懨笙手里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抽走,迅速打開咕嘟嘟喝完。“謝謝師父。”

    “別這么喊,讓人笑話,還有…剛才的水是我喝過的。”看著已經(jīng)見底地瓶子,池懨笙提醒道。

    “沒關(guān)系,我不在意。”

    池懨笙:“……”

    “師…懨笙,你這次必須和我組隊(duì)哈,和其他人我不同意。”雖然說得霸道,但眼神還是出賣了,他慫地細(xì)心觀察池懨笙的表情。

    就怕看到不同意或者拒絕。

    可是,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池懨笙一貫溫柔地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先看看這次地規(guī)則再說吧。”

    “好吧。”徐桐泄氣地身子一軟,放松地靠在沙發(fā)上。

    不一會兒吳一舟和陳珝前后到,在見到池懨笙的時候都打招呼,然后找位置坐下。大大的沙發(fā)上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吳一舟腳步很快地占據(jù)池懨笙的旁邊,陳珝眼神一頓,在路修杰旁邊坐下。

    五位常駐嘉賓已經(jīng)到齊,最后來的是這期的飛行嘉賓——楚葒

    楚葒是一名青年女演員,打戲在娛樂圈女演員中算前列,英氣十足,氣質(zhì)清傲,身姿柔韌,演戲不用武打替婻沨身,都是自己上。

    她一來,先做自我介紹,再一一打招呼。

    楚葒拍過不少劇,其中有一部就是和徐桐演的,在里面她是一個愛而不得殺手女二,徐桐就是他的目標(biāo)人物,因?yàn)閷Ψ轿淞χ蹈撸荒芟扰加觯U伏,再下手。

    而在這段時間愛上徐桐飾演的男主,最后也因男主而死。

    因?yàn)楹献鬟^,所以對徐桐比較熟悉。

    在看到徐桐旁邊的池懨笙后,她眼底閃過輕蔑,但還是假裝禮貌地詢問。“我可以坐你的位置嗎?我有事和徐老師說。”

    “有事和我說?”徐桐這個當(dāng)事人不解,在楚葒點(diǎn)頭后,他挽住池懨笙的胳膊,側(cè)頭對路修杰道。“路老師,要不你換個位置,我還是想和我?guī)煛瓚皿献黄稹!?br />
    路修杰意味不明地笑,楚葒倒是臉色不太好。

    其他幾個在看戲,特別是吳一舟,都快忍不住想笑了。

    “好,那我換個位置。”路修杰起身,把位置讓出來。

    楚葒也只好坐下。

    從始至終池懨笙都沒發(fā)現(xiàn)這其中包含了什么,他聽著他們說話,沒有深思,腦海中想的是祝鈞在家不知道會不會無聊。

    想到這個,他掏出手機(jī)查看了衡城地天氣預(yù)報,今天晚上正好要下雷陣雨,祝鈞怕打雷,打雷的時候要怎么辦呢?

    想到此,池懨笙不禁擔(dān)憂起來。

    阿姨晚上會回家,祝鈞看不見,沒人陪著,他一定很害怕。

    徐桐被楚葒帶動聊天,池懨笙難得露出擔(dān)憂,旁邊的吳一舟看到后,忍不住小聲詢問。“你怎么了?”

    “今夜衡城會下雨。”池懨笙握著手機(jī),糾結(jié)要不要給祝鈞打電話。

    吳一舟看池懨笙因?yàn)橄掠甓鴵?dān)憂,忍不住偷笑。“這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你是獨(dú)居嗎?難道是因?yàn)殚T窗沒關(guān)好?”

    “不是…”池懨笙還要說什么,這個時候?qū)а葸M(jìn)來,讓嘉賓各自抽取身份卡。

    楚葒唯一的女生,不用抽,直接匹配女性角色。

    其他五位各自拿到身份卡,他們要扮演身份卡上的角色,來錄制節(jié)目。

    身份卡很簡單,就是人物地背景,性格,身份介紹,還附帶一張明天拍攝地故事概括,剩下的由演員在人物設(shè)定和故事框架里自由發(fā)揮。

    抽完身份卡,再抽取房間號。

    這次的拍攝地點(diǎn)比較偏僻,節(jié)目組找了當(dāng)?shù)刈詈玫拿袼蓿矝]有單間,都是多臥室地套間,所以除了女演員楚葒可以獨(dú)自住以外,另外五個人要分配兩間房。

    公平起見,抽簽決定。

    導(dǎo)演宣讀完抽簽規(guī)則后,徐桐大咧咧?jǐn)堊〕貞皿系募绨虻馈!安挥贸楹灒液托〕匾黄穑O碌哪銈內(nèi)齻一起。”

    “不好意思,我也想和池老師住一個套間。”吳一舟就是愛和徐桐爭,話應(yīng)剛落,徐桐臉一黑,不客氣懟。

    “你湊什么熱鬧,趕緊滾。”

    “還是抽簽吧,各憑運(yùn)氣。”話比較少地陳珝插一嘴,看來這簽是必須抽了,徐桐忿忿不平,但還是妥協(xié)。

    導(dǎo)演組把房間分成兩個“一”和三個“二”,抽到相同數(shù)字的住一起。

    五個紙條,抽完后一起亮數(shù)字。

    池懨笙和陳珝都是“一”。

    徐桐臉色不爽,但是必須遵守規(guī)則,只好妥協(xié)。“這次運(yùn)氣差了點(diǎn),下次我一定會和你住一起。”

    池懨笙眨眨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這么搶手了。

    楚葒在一旁看著,嘴角冷冷地抿著,看池懨笙的眼神冰冷不善。

    而陳珝則是上前和池懨笙說話。“先去房間放行李吧。”

    說著便由助理把行李搬上樓,池懨笙跟著上樓。

    他大部分東西都在空間戒指里,為了不被人懷疑,他的行李箱里就裝了一點(diǎn)點(diǎn)東西,很輕,助理小蘭單手輕松拿起。

    民宿不豪華,但勝在干凈漂亮,夏季花開正盛,一進(jìn)屋便聞到沁人心脾地花香。

    套房有三個房間,陳珝先隨便占了一個,池懨笙在兩個房間中沒做思考地也挑了一個,然后把需要用的生活用品拿出來整理。

    整理得差不多后,兩位的助理各自離開,不久后,徐桐來敲門。

    “懨笙,能不能讓我住你們這里?反正你們也有多余的房間不是嗎?”徐桐拿出他死皮耐臉裝可憐的招式對付池懨笙。

    然而下一秒,就被陳珝拒絕。“尊重規(guī)則,還是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

    說完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門,任由徐桐在門外祈求敲門也不做理會。

    池懨笙無奈。“有點(diǎn)吵。”

    清靜修煉慣了,池懨笙不喜歡吵鬧。

    “回房間就不吵了。”陳珝提議,

    池懨笙點(diǎn)點(diǎn)頭。“好主意。”

    然后他們各自回房,關(guān)上門后,徐桐的聲音果然變小。

    第20章  心靈感應(yīng)

    終于清靜了,窗外地夕陽染紅一片云彩,花香撲面而來,池懨笙深呼吸一口,在床邊地木椅上坐下。

    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給祝鈞。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今天晚上會下雷陣雨。”

    “嗯,我聽天氣預(yù)報了。”祝鈞語氣一如既往,聽不出什么特殊。

    “怕不怕?”池懨笙微微調(diào)整座椅,衣服發(fā)出輕微摩擦聲。

    這個聲音在祝鈞耳朵里,是致命的。

    只能靠耳朵聽的他,關(guān)于池懨笙的一舉一動,都讓他難以平靜。祝鈞是成年人,知道這并不是單純的依賴,而且真正的喜歡。

    祝鈞臉從平淡轉(zhuǎn)換到柔和。“我不怕。”

    說得斬釘截鐵,池懨笙微微一愣。“怎么又不怕了?”

    “不想讓你擔(dān)憂。”

    “你若是怕,我讓阿姨留下來陪你可好?”他看過祝鈞害怕無助地樣子,今夜的雷正雨比那晚還大,獨(dú)自守著一套房,一定更加害怕。

    祝鈞善解人意,可池懨笙還是不放心。

    能陪伴祝鈞的,除了自己,就是照顧他的阿姨。

    “沒關(guān)系,阿姨有自己的家要回,我自己可以應(yīng)付地。”想來想去,祝鈞是個成年人,阿姨不可能睡他屋里。留下來作用也不大。

    更何況,祝鈞好像領(lǐng)土意識強(qiáng),興許也不喜歡外人看近。

    池懨笙思索時,祝鈞又道。“我想去你房間睡,可以嗎?哪里有你的味道,會讓我安心些。”

    聽上去祝鈞確實(shí)比上次好,可能是目前還沒下雨的緣故,池懨笙稍微松口氣。“當(dāng)然可以,如果實(shí)在害怕可以給我打電話,只要你需要我,我便一直在。”

    “好。”那邊的祝鈞狂喜。

    這邊的池懨笙還要愧疚。“等我掙了錢,換個隔音好的房子,這樣你就不用害怕打雷了。”

    “只要有你在,住什么房子我都?xì)g喜。”

    池懨笙來不及說什么,因?yàn)榉块g門被敲響了。“祝鈞你稍等我一會兒。”

    說著把手機(jī)放下,起身去敲門。

    是同套房的陳珝。

    他換了身衣服,沉穩(wěn)大氣的夏季穿搭,很有影帝風(fēng)范。看到池懨笙后,眼鏡一亮。“你都收拾完了嗎?”

    “收拾完了。”

    “群里說晚點(diǎn)一起吃飯,你會去嗎?”陳珝的視線定格在池懨笙臉上,池懨笙心里還想著沒掛電話的祝鈞,有點(diǎn)心不在焉。

    “群?”池懨笙不解,回頭看看手機(jī)。

    手機(jī)已經(jīng)息屏,但他知道祝鈞還在等他。

    “嘉賓群,都沒你的微信好友,所以你不在里面。他們已經(jīng)定好了時間和地點(diǎn),讓我來問問邀請你一起去。”陳珝解釋道。

    只有徐桐有池懨笙聯(lián)系方式,而且還是電話。

    剛才打電話發(fā)現(xiàn)手機(jī)占線,只好讓陳珝來敲門問問。

    陳珝比池懨笙高一點(diǎn),他不禮貌的透過池懨笙的頭頂看向遠(yuǎn)處躺著的手機(jī),又把視線轉(zhuǎn)移到池懨笙的頭發(fā)上。

    看上去很柔軟又蓬松,煙墨色的頭發(fā),沒有一點(diǎn)染過燙過地痕跡。兩眉間的紅色痣是有最小相思豆那么大,若是黑色的一定很影響顏值,偏偏是紅色。

    配上他溫潤漂亮的臉和性子,素雅的穿搭,站在哪里就像是神仙下凡,普度眾生來了。

    沒有高不可攀,又讓人覺得不食煙火。

    他身上的神性,不止是外觀那樣,靠近些,會讓人深深陷進(jìn)去。

    “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嘉賓都會去嗎?”池懨笙有點(diǎn)猶豫,他怕吃飯途中祝鈞打電話來,肯定是要接的,但是會不太尊重飯局。

    “是的,我們五個意見一致。”陳珝強(qiáng)調(diào)這一點(diǎn),觀察池懨笙的神態(tài)。

    糾結(jié)片刻,池懨笙點(diǎn)頭。“可以,不過我中途若是有事,可能會提前退場。”

    “只是簡單吃頓飯,不會太長時間的,明天一整天拍攝,大家都想早點(diǎn)回來養(yǎng)足精神。”陳珝難得笑。

    “好,跟他們說一聲我也去。”

    “那就不打擾了,半個小時后我來敲門,一起出去。”

    道完別,池懨笙重新關(guān)上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拿起手機(jī),屏幕亮了,就定格在通話頁面上,看著秒數(shù)一點(diǎn)點(diǎn)上加,池懨笙喊了一聲祝鈞的名字。

    祝鈞已經(jīng)到池懨笙的房間,趴在床上,聽著電話。“你住的是什么酒店?”

    “不是酒店,是民宿。”

    “剛才找你那個人,離你房間很近?”敲門聲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談話內(nèi)容。

    離得這么近,如果是酒店,那就是隔音效果不好。

    如果是民宿…祝鈞從池懨笙床上坐起來,聲音有點(diǎn)冷硬。“套房民宿嗎?幾個人住?”

    “兩個人住,怎么了?”池懨笙不太懂祝鈞突然的緊張是什么。

    只聽見祝鈞一遍遍深呼吸,聽得池懨笙心都提起來了。“祝鈞?你沒事吧?”

    “沒事,這是你的工作。”

    “啊?”

    就在池懨笙懵的時候,祝鈞又趴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里深呼吸,悶悶不樂。“你才離開幾個小時我就開始想你了。”

    聲音悶悶又性感,倒像是撒嬌。池懨笙聽得頭皮一下子炸開,心臟在沒有祝鈞靠近的情況下狂跳。

    “祝…祝鈞…”池懨笙有點(diǎn)懊惱,這顆心臟好像不受他控制,是因?yàn)檫沒完全掌控這具別人的身體嗎?

    “嗯?”祝鈞喉間發(fā)出地低沉,火上澆油。

    “我的心臟又在開心了。”池懨笙說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懂的話。

    話音剛落,祝鈞那邊傳來短促的笑聲,聽上去心情不錯。“是只因?yàn)槲也砰_心的嗎?有沒有對別人這樣?”

    “沒有。”池懨笙皺著眉頭如實(shí)回答,他也沒想明白。

    “因?yàn)槲以谀阈睦锸翘厥獾模@話你也說過不是嗎,如果在我心里你也是唯一的話,兩顆心之間會有心靈感應(yīng),我和你的感受是一樣的。”祝鈞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地解釋,池懨笙對這件事有存疑,不理解,但他相信。

    因?yàn)檫@是祝鈞說得。

    他本能地相信祝鈞。

    也許是因?yàn)樽bx是他在這個世界的目標(biāo)和動力,他努力掙錢為的就是治好祝鈞,讓他過上好日子。

    想想,如果沒有祝鈞,他穿來這里,失去修煉資格,也許前路一片迷茫。

    這世界很大,可能他要摸索很久,才能找到一個目標(biāo),支撐他前行。

    他們相依為命,祝鈞不會騙他的。

    “原來是這樣,這個世界好神奇。”還有好多原主不知道的事,很多需要他探索。

    他們又閑聊了會兒,這才掛了電話。

    池懨笙稍微休息后,陳珝來敲門,兩人再一起出門下樓匯合。

    其他四個人已經(jīng)在等候了。

    楚葒站在徐桐旁邊,看到最后下來的兩人,不敢說陳珝,而是笑瞇瞇的半開玩笑把矛頭指向池懨笙。“池老師打扮起來比我一個女孩子還慢吶?”

    眾人看池懨笙,簡單的白襯衫黑褲子,皮膚白皙吹彈可破,頭發(fā)隨意抓了抓,也沒刻意打扮啊?

    然后,默契地看楚葒的眼神有點(diǎn)奇怪。

    池懨笙和陳珝并肩下樓。“可我沒遲到啊。”

    “又沒到點(diǎn),總不能都擠在一起下樓吧,總有先后順序。”徐桐邊說著邊跨步到池懨笙身邊,把陳珝擠開。“懨笙,你微信是不是設(shè)置成不能通過手機(jī)號搜索啊,要不,我們現(xiàn)在加個微信?方便以后聯(lián)系嘛。”

    “聯(lián)系什么?被拍到你的粉絲下次又會給他按什么罪名?”吳一舟也迎上去,擠在池懨笙身邊。

    看得楚葒牙癢癢。

    她承認(rèn)池懨笙是長得不錯,就是仗著這張臉為所欲為,這些男人還看不清這朵白蓮花,氣死她了。

    池懨笙曾經(jīng)那些所作所為她可是聽過的,池懨笙根本就不是好人。

    楚葒這邊生悶氣,差點(diǎn)沒控制住表情,那邊池懨笙卻抵不過徐桐和吳一舟的嘴皮子,掏出手機(jī)加微信,順帶拉進(jìn)群。

    最后,在楚葒肺快氣炸的時候,終于出門了。

    她想和徐桐一起,可對方始終圍繞著池懨笙轉(zhuǎn),臉皮厚到不要臉地強(qiáng)行擠進(jìn)池懨笙那輛車,說什么想提前培養(yǎng)師徒關(guān)系。

    吳一舟也不甘示弱,陳珝也擠上去了。

    楚葒只好和路修杰一輛車。

    池懨笙從一開始只覺得他們吵鬧,想快點(diǎn)制止這份吵鬧,只好答應(yīng)加微信。

    后來又坐一輛車。

    徐桐的嘴皮子就沒聽過,說他之前拍戲來過這里,對這一片比較熟,路過的一條狗他都能給池懨笙介紹介紹。

    什么大黃,小黑什么的,池懨笙懷疑這是徐桐臨時起意取的名字。

    嘰嘰喳喳說了一句,最后認(rèn)真來一句。“所以你什么時候收我為徒?時間緊迫,距離我戲進(jìn)組越來越近了。”

    “還有我!”同樣后座的吳一舟舉手。

    副駕駛陳珝側(cè)耳傾聽。

    “??”池懨笙睜大眼睛,停止默念靜心咒。“我沒說要收徒啊?”

    “啊不想收徒嗎?那你想做什么?”徐桐故意表現(xiàn)出來大大的失望。

    “掙錢。”池懨笙脫口而出,眼神堅定。

    “你很缺錢?”徐桐家世好,進(jìn)娛樂圈只是因?yàn)橄矚g演戲,對錢概念不大。

    “是啊,我很缺錢。”

    “那好,我給你錢,你收我為徒。”徐桐大腿一拍,當(dāng)下就給出方案。

    池懨笙卻搖搖頭。“師徒之間講究緣分,而不是用利益衡量,你也不希望我是因?yàn)殄X才收你為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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