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州收到趙華的指令,帶著溫禮去訓練場。
他的加訓基本也結束了,正好有時間。
不過,溫禮不是大明星嗎?來這做什么?
“你要學射箭?”
孟清州好奇地追問,在葛丁和趙夢的日夜灌溉下,他現在也是一個熱愛八卦的好好青年。
“最近工作有這方面的需求。”溫禮脫下修身的外套,這種衣服不適合這個時候穿。
孟清州學到了新知識,“我以為演員的工作就是拍拍戲,只要演技好就可以了。”
“如果一個演員不了解角色的方方面面,那恐怕他永遠也塑造不好這個角色。”溫禮沉思片刻,溫和地說出自己的觀點。
雖然嗓音溫柔但奈不住他啞啊,像個羽毛刷子似的在耳邊刷刷刷,讓人的心里也犯癢癢。
孟清州真想伸手掏掏耳朵。
溫禮把脫下來的外套搭在了小臂上,里面的襯衣就露了出來。
孟清州看著襯衣眨眨眼。
溫禮樣貌英俊,五官出色,肌肉也緊致漂亮,被這件襯衣完完全全勾勒了出來。
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孟清州把它稱之為‘成年男人的性.感’。
為什么?
因為他現在很想上手摸一摸。
孟清州在主人眼皮子底下毫不掩飾的打量了它們一圈,然后才心滿意足移開目光,繼續追問,“那你最近出演的角色和射箭有關?”
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異常。
“對。”
溫禮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目光,被褲子勾勒出的大長腿支在地上,上面是勁瘦的腰,線條流暢到讓人想抱住丈量一下,“我很想爭取那個角色。”
“但那個角色的挑戰太大。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溫禮說罷又轉身,慢悠悠地補充道,“競爭選手也很多。”
孟清州看著他輕松的神色,不是很信他的說辭。
雖然說那些是競爭選手,他怎么感覺像是襯托紅花的綠葉。
孟清州突然嗤嗤笑了起來,他想到前世那些都城女郎流行在發髻上簪花。
花冠越大、種類越名貴,就越好。
溫禮這種要簪牡丹。必須是那種有層層疊疊的花瓣才能壓得住他。
溫禮現在的形象在他眼里已經變了,變成一個頭上簪大紅花的俏郎君。
“笑什么?”看著他笑,溫禮也忍不住勾唇笑了起來。
他不知道自己頭上已經頂著一朵虛擬大紅花。
他看著孟清州嘴角彎起的弧度,眼里甜甜的笑意,心里只覺得被東西逐漸充實。
從來沒有過的感受。
真好啊。
氛圍這么好,好到在手已經伸過去后,溫禮才回過神,臉上還掛著遮不住的笑。
手下的觸感是柔軟的。因為剛剛運動過,頭發還帶著一點潮濕,被風一吹,涼涼的。
溫禮沒忍住,輕輕抓了一下,不扎手,有些頭發已經跑了出去,有些還留在手心。
或許是因為心思不純,在溫禮看來,自己這種行為已經越線了,潮濕的微涼開始變得燙手。
他想收回手,卻被旁邊的人一把抱住,腰上傳來陌生的觸感。
溫禮身形一僵。
孟清州伸手終于抱住心心念念的腰,還勒了勒。
雖然看起來瘦,但上面的肌肉倒是硬硬的。
鍛煉的不錯嘛!
溫禮剛放松下來的身體,緊接著就被胡亂摸了一通,像是在檢查這塊肉是不是塊好肉。
對方可能覺得質量不錯,又滿意地拍了拍。
溫禮閉上眼深呼吸,快速攬住他,阻止他不消停的手。
嘴上倒是一貫溫柔,一點也不讓人看出他在想什么。
“聽說你這次比賽又拿了第一,真厲害!”
“可以讓我見識一下嗎?”
孟清州果然被新話題帶跑了。
溫禮松了口氣,這么多天他可沒有白聊,已經精準拿捏了孟清州的癢癢肉。
射箭和美食。
孟清州心里不可撼動的兩座大山。
追他必須從這兩方面入手。
“好啊。”說起射箭,孟清州就來了興頭,拉著溫禮向訓練場跑。
趙勻看著他們勾肩搭背的背影,真納悶,伸手推了推自己弟弟,“他們關系這么好了?”
趙華贈送一枚白眼,“我怎么知道。”
孟清州是一個極其自信的人。
他很熱愛射箭,也很享受射箭帶來的目光和掌聲。
怎么說呢,如果可以擬動物,孟清州就是一只孔雀。
一個夸贊,就可以讓他瞬間開屏,然后舉著‘屏’漫山遍野地跑,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見。
他舉起弓,開始向自己的好朋友展示。最初他還會向旁邊的溫姓新手講解,到后來已經徹徹底底迷失在了射箭中。
拉弓撒放,每射中一箭,就能收獲掌聲和夸贊。
孟清州難得不好意思,謙虛起來,“其實昨天是意外。”
“我平時很難做到的,昨天是運氣好。”孟清州認認真真的解釋。
他昨天沒有被debuff纏上,真的是運氣。
“那也很厲害了。你真的很棒!”溫禮再次送上夸贊,跟夸小朋友一樣,直白又簡單。但他顯然又精準撓到癢癢肉上。
孟清州樂呵了半天,這才終于想起趙華交給自己的任務,他開口問溫禮,“你現在學射箭的進度如何?”
“目前正在緩慢的平穩前進。”溫禮接過弓,從外套掏出干凈的紙巾遞過去,“趙叔,就是趙勻先生,他在指點我。”
“趙伯啊!”孟清州放了心,國家隊前主教練,教學質量肯定嘎嘎牛。
至少比他強。
孟清州不會教學,這在前世他就知道了。
給他一把弓,他輕輕松松就能射出花來。但你個他一個學箭的稚童,讓他教會他。
對不起,他不行。
但這人畢竟是第一個朋友,孟清州還是想出點力的,“你如果有什么疑問,歡迎隨時來問我。”
“好啊。”溫禮又笑了,他正有此意。
光明正大地聊天借口,感興趣的聊天內容。
他比不上那些整日陪伴的‘好朋友、好隊友’,但一個無話不談的好友兼好學的徒弟,應該也不差的吧。
“那你給我講講你的工作唄。”孟清州放好弓,拉著溫禮坐下來。
第一個朋友的職業是演員,朋友還是那行最頂尖的演員之一。
孟清州對它興趣極大。
“你想聽什么?”溫禮任由他拉著他,反正他今天的目的本來就不在射箭。
“你平時都會做什么?”
“一年大半時間都在劇組拍戲,基本就在各地飛來飛去。”
“那你是不是又要去拍戲了?”孟清州繼續問道:“是你學射箭的這個角色嗎?”
“我最近的時間都會騰出來,為這個角色做準備。”溫禮點點頭,“但這次制作太大了,即使被導演挑中,開機至少也要到明年了。”
“也可能是后年。”
莫導已經66歲了,身體越來越差。他想要趕著70歲之前完成《孟清州》,但這次是這幾年最大的制作。平衡方方面面也需要時間,一年半載的下不來。
單是前期準備就要一兩年,孟清州咋舌。
“到底要拍什么啊?”他被引起好奇心,“要你們這么重視。”
溫禮被他追問個不停,又想起他的名字,只覺得實在太巧合。
他賣了關子,故意只說三個字,“孟清州。”
“嗯?”孟清州最初以為他在叫自己,但看他的神情又實在不像。
最后有些荒誕地滑過一個想法。
“拍《孟清州》?”
“嗯。”溫禮點點頭,沒有否認。
孟清州呆坐在原地,他穿越以后一直待在省隊,天天都是訓練訓練還有干飯。
最近好不容易習慣了手機,但也只是用來打字發消息。
他只在王志那里聽過自己前世的消息,但一直沒時間去看一看。
他想知道自己那短短19年在經過一千年后,最終留下來的又是什么。
“孟清州?很有名嗎?你能講講嗎?”孟清州裝作無意的提起。
“你不知道孟清州?”溫禮一貫溫和的面容滿是驚訝,難得失態了。
孟清州吞吞口水,難道他前世很有名?家喻戶曉的那種?
“我記得小學、初中和高中的課本好像都有關于他的文章。我以為你會知道。”
課本?那是不是用來教小孩子的!那小孩子不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那是青史留名?還是遺臭萬年?
孟清州有些慌。
他想,怪不得那些文人哪怕死諫也要青史留名。
千古罵名,不是那么好擔的。
孟清州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畢竟,他攤上的可不是一個寬容的好皇帝,朝堂也不是那么清明。
他當年還多次和小皇帝做對,徹底成了眼中刺肉中釘。
生前那一身毒可害得他不淺啊!
如果他死了,小皇帝還不解恨,依舊記恨他。
到時候只要他上下嘴皮這么一合,史官筆墨這么一劃。
孟清州能立刻變成一個惡貫滿盈的狗官。
人人喊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那種
畢竟這都過了一千年,他想說理都找不到人。
孟清州半好奇半擔憂,生怕溫禮說出什么“是一個狗官\\奸臣\\佞臣。”
“孟清州生于黎朝統宣年,曾擔任兩朝將軍。”
“是黎朝戰功最赫的大將軍!”
“也是最年輕的大將軍!”
“是我的偶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