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深入險境
除夕來臨。
南都城雖然之前遭遇了戰(zhàn)火的無情襲擊,到處還殘留著戰(zhàn)爭的痕跡。但是如今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彩,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起,就算已經(jīng)成為廢墟的房屋,也有有心人去張貼對聯(lián)。
集市上也是人來人往的人群,很是熱鬧。
這樣溫馨祥和的過年氛圍,打破了戰(zhàn)爭后的沉悶。
但是在這祥和的背后,卻有不少勢力虎視眈眈盯著南都,盯著咱們整個國家。
鎮(zhèn)守南都的景家軍依舊不敢有絲毫松懈,謹防除了潮幫勢力外,還有其他可能出現(xiàn)的勢力,隨時對南都發(fā)動襲擊。
不過今天很是奇怪,在景家軍的嚴密監(jiān)控下,潮幫勢力一直沒有動靜。
似乎在等待一個適當?shù)臅r機,來給我們致命一擊。
不過,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等待別人的,更何況明知道對方要毀了南都,我更是坐不住的。
為了能夠引出梁浩,在吃過年夜飯后,我決定以身做餌。
然而,我萬萬沒有想到,阿貴嫂居然提前預(yù)判了我出門去做什么,甚至第一時間告知了景無許!
這個阿貴嫂真的平日里我半點都沒有看出來,她是個觀察如此入微之人啊。
并且能在關(guān)鍵時刻“出賣”了我!
這不,我沒有出門,就被穿著一身軍裝回家的景無許直接扛起來!
景無許一臉怒意,直接扛著我就要上樓。
我連忙示弱:“我,我就是一個人在家閑得無聊,所以出去走走,透透氣而已。”
景無許悶聲不說話,不論我在他的肩膀上怎么掙扎著,他都用那強有力的臂膀禁/錮著我。
景無許剛上樓,就有人前來送了一封密報。
景無許只好先處理公事,暫時將我放下。
為了防止我逃跑,還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我讓我有可乘之機。
這次換我生了悶氣。
等景無許看完后,景無許便松開了我,說道:“回房休息,我還有要做。”
我眼神一瞇!
這景無許不對勁。
我很少去管景無許軍務(wù)上的事情,我只要將這個家顧好,這個城守好,并賺到可以供應(yīng)他打戰(zhàn)的軍用資金,就可以了。
其他事情,景無許都會自行處理得游刃有余的。
但是只是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他這次密報,絕對與我有關(guān),應(yīng)該說與我想要找的人有關(guān)。
不是梁浩,就是方圓!
在景無許下樓的時候,又一個人急沖沖地跑來,也是來給景無許送密報的。
景無許看完之后,便抬頭看向我這邊。
景無許說道:“這次需要你出手了。”
我立馬來了興致。
景無許將密報直接給我看。
剛送來的是有關(guān)于方圓的線索,后來的則是有關(guān)于梁浩的行動。
方圓現(xiàn)在在西南的難民營里,被黃皮子軍征用去礦山開礦。
至于梁浩,他現(xiàn)在在南都城的五公里的地方,率領(lǐng)八萬人馬進行埋伏,似乎等城內(nèi)的信號一打響,就將對南都城發(fā)起攻擊。
我看著景無許問道:“你要我做什么?是先殺梁浩,再去救方圓?”
景無許說道:“梁浩交給我,你去礦山找人。”
我很是爽快的答應(yīng)了,畢竟景無許松嘴這件事,可是難得。
所以,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悔之前,快點答應(yīng)下來。
在我準備回房去做準備的時候,景無許連忙拉住我的手腕說:“切記,你傷還沒有好,不準亂來。”
我回應(yīng)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亂來的。你難道不信我嗎?”
景無許看著我,眼神中確實充滿了對我的不信任。
他知道我是做事,就完全不記后果的人。何況現(xiàn)在我現(xiàn)在身上還有傷,雖然他不說,但是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又不顧自己的安危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我接著說道:“我的本事又不會因為一條腿傷了,就不行了吧?之前你也看到我瘸腿爬懸崖的時候,那也是……”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景無許就直接松開了我的手。
他說道:“我就是知道你的性格,如果不讓你參與,你肯定會想盡辦法自己行動,那樣可能會更加危險。現(xiàn)在分頭行動,但你要絕對保證你的安全,聽到?jīng)]有?”
我站在地上,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腿上的傷還隱隱作痛,但我并不在意。我看著景無許說道:“放心,我不會讓我老公擔心的。”
這一句老公,似乎讓景無許眼神有所波動了。
我見景無許沒有再說話,便再次回房。
在我要開房門的時候,景無許說道:“平安回來。”
我看向景無許那邊說道:“你也是,平安回來。”
我換上一身深色系的衣服,并將自己受傷的左腿用護膝帶護好。
這護膝帶是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我的痛苦的,也方便我接下來的行動。
在我換好衣服之后,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宅子。
方圓極有可能就是陳釗,是那個可能改變局勢的關(guān)鍵人物,我絕不能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第二天,我趕到西南礦山。
為了讓我能夠順利混入礦山中,找到方圓,我先行四處收集關(guān)于礦山的情報。
從一些曾經(jīng)從那里逃脫的難民口中。
我了解到礦山的地形復(fù)雜,不僅守衛(wèi)森嚴,甚至黃皮子軍在各個關(guān)鍵位置都設(shè)置了崗哨,除了黃皮子軍的巡邏隊會定時巡查外,還有倭軍會時不時來進行監(jiān)工。
為了不引起注意,我選擇在夜晚去摸清礦山的動靜。
我在這里已經(jīng)連續(xù)五天了。
差不多將黃皮子軍交接流程,摸得很是清楚,并且關(guān)于倭軍會時不時來,這個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
不過,倒也不失一個機會。
夜色如墨,星星在天空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天越來越冷了,天空還落下幾片雪花。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要下雪了。
在雪下來之前,我一定要將方圓帶出去。
這次就賭倭軍會不會出現(xiàn)了?
在我埋伏在路邊草叢的時候,差不多兩個小時之后,我聽到有汽車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聲音也越來越近了。
賭贏了一半!
夜幕籠罩下的大地,一片寂靜。
我潛伏在黑暗中,緊張地注視著那輛緩緩駛來的倭軍汽車。
在汽車從我旁邊行駛過去的地方正是轉(zhuǎn)彎處,這個時候車速會相對放慢速度。我緊緊盯著那輛車,等待著最佳時機。
終于,機會來了。
我如同一道閃電般,神不知鬼不覺地快速溜進了倭軍汽車下方。
汽車的底盤與地面之間的狹小空間讓我感到有些壓抑,但我知道,這是我進入礦山的唯一機會。
我緊緊抓住車底的部件,努力保持著身體的穩(wěn)定,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響。
搭順風車果然方便,沒一會兒功夫,汽車就駛?cè)肓说V山之中。
只要是倭軍的車輛,基本上沒有人會查,暢通無阻。
等車緩緩進入礦山中之后,車一停下,我便迅速從車底爬了出來,并隨時提防著時不時掃射過來的遠光燈。
我的目的地是,那群被脅迫過來干活的工人營帳中。
夜晚的礦山,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我利用夜色的掩護,悄悄地靠近營帳,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響。
當我終于靠近營帳時,我輕輕地蹲下身子,側(cè)耳傾聽著里面的動靜。
此時,天空中下的雪越來越大了。
在倭軍離開之前,我必須找到方圓,將其一同帶出去。
營帳里很安靜,除了時不時的咳嗽聲和呼嚕聲,基本上聽不到什么交談聲。
我不知道方圓在哪里。
畢竟這里一共有五百多人的樣子,要是一個個人找過去,這天都要亮了!
七鴿給我照片的時候,也沒有說怎么和方圓接上頭啊。
這要怎么找,大海撈針嗎?
要是這樣的話,到時候隨時都能會被倭軍或者黃皮子軍發(fā)現(xiàn)的。
畢竟在這里鎮(zhèn)守的黃皮子軍,估摸著大概三千多人。
不過,黃皮子軍也就倭軍來的時候,干點活,其他時候基本都是悠哉自在,不爽就打一下難民。
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中,就是這種敗類存在太多了。
在我思考怎么去找方圓的時候,我聽到另一個營帳里面?zhèn)鱽硐∠±世实恼勗捖暋?br />
“今晚會有一場大雪,我們必須在大雪完全覆蓋地面之前,才能有機會離開這里。”
“但是造反的話,會被打得很慘的啊!”
“今天老鄭的遭遇,你們又不是沒有看到。那么一個六十歲的老人,就因為拖車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將我們從地下運輸出來的陶瓷罐頭摔碎了,當場用鞭子抽死。咱們再不反抗,下一次死的就是我們自個了。”
“但是我們出去了,又能跑多遠呢?這全國各地都是戰(zhàn)亂,不少地方連山里的野獸都被獵殺完了,導(dǎo)致后面連野菜都吃不到,最后只能啃樹皮和吞石子來飽腹。在這里至少還能吃點稀飯啊!”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反啊!我們反的不僅僅是黃皮子軍,是倭軍,還有這個封建腐敗落后的社會啊!想要吃飽飯,想要守護自己的家人,想要結(jié)婚生子娶媳婦,想要過太平生活,想要明年吃個團圓飯,我們就必須反!”
那個帶頭說反的人,聲音聽上去慷鏘有力!如同一把火炬一般,燃燒所有人的激情。
這個人就算不是方圓,也勢必是為值得尊重的前輩。
我拉開營帳,看著這個營帳里面團團坐著的二十多個人。
沒想到一個營帳這么多人?
他們很是警惕地看著我,甚至有人撿起一塊破石頭,就要朝著我砸過來。
我連忙開口道:“我找一個叫做方圓的人。”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朝著我這邊而來,看樣子他們身后想要保護的人定是方圓了!
第122章 狗屎運
七鴿并沒有將什么信物交給我,也沒有什么和方圓對應(yīng)的口號。
就只有一張照片。
看樣子,只能從照片入手了。
在我伸手去拿照片的時候,營帳內(nèi)的所有人試圖要對我發(fā)起攻擊。
我連忙說道:“等等,我就是拿一張照片而已。”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將照片給到眾人看著,說道:“我要找的人,是這張照片上的人。”
其中一個骨瘦如柴的大高個沖著我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說道:“是革命軍拜托我來找人而已。”
在我回答的過程中,有人趁機拿走我手中的照片。
我并沒有任何的阻止,我知道他們是打算將照片交給真正的方圓。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我聽到后第一時間讓所有人安靜下來。
但是依舊有人不怕死地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道:“這件事等之后再說,你們都先躺下,黃皮子來了!”
還有人想要開口說話,站在人群最后的人連忙拉住他們,看樣子,照片是到了他手上了。
我拔出鋒刀,站在營帳門后,等待來人!
聽腳步聲,只有五個人。
應(yīng)該是人告密,這邊有什么情況。
之前就聽說過,黃皮子軍為了防止有人叛逃,會特意安排自己人混進這群勞工中。
想必這五百多個勞工中,就混入不少黃皮子軍的內(nèi)部人。
不過都無所謂了。
至于現(xiàn)在這個營帳中有沒有的話,那就不知道了。不過,還是得多留個心眼才行。
等腳步聲越來越近之后,這些勞工這才自覺躺下,裝睡。
還有人還沖我揚了揚手,示意我混入他們之中。
我才不要。
我聽著著腳步聲,沒錯,是朝著這邊的營帳而來的。
看樣子,剛剛這群人吵吵鬧鬧的時候,隔壁營帳中有人出去,不是去上廁所,是去高密了。
我躲在暗處,等人一一進來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給他們致命一擊。
在場的所有人,似乎被我的速度給震懾住了,或者是剛剛那樣的畫面過于“血腥”?
自從來到這個時空,并且得到了原主的能力之后,加上在這里的時間,我越來越熟練原主的技能。基本上,都是一招制敵。
畢竟,不一招制敵的話,感情用事,容易被反殺。
我說道:“你們當中誰到底是方圓啊?”
“我。”
聲音是不遠處傳來的。
現(xiàn)在沒有半點月光,完全看不到人啊。
我拿出手電筒,照了照。
確實和照片上的長得一樣,及時這氣質(zhì)有點不像。
照片上的多少有點書生氣,反倒是看著本人卻有種憨厚的氣質(zhì)。
我問道:“你真的是方圓?”
方圓說道:“是的。”
我說道:“怎么證明,你就方圓?”
方圓指了指照片的背后。
我看著這照片背后,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而且七鴿也沒有任何提示啊!
我說道:“算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殺了五個人了。要是這五個人沒有按時回去復(fù)命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脫不了干系。”
其中有一個人喊道:“大不了,殺出去。”
這個人說完后,其他人也連忙要開口附和,我連忙揮手攔住。
“喂喂喂!你們不要突然這樣熱血高漲啊,我本來只是來救方圓一個人,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我要方圓了,那就一起出去吧。”
方圓見我要準備走出營帳的時候,問道:“你要怎么帶大家出去?”
我說道:“只要你們一路超前跑,我就能為你們所有人開路。”
方圓說道:“你這是在拿我們的命開玩笑。”
我將黃皮子軍身上的衣服一一扒拉下來,并將武器裝備都收集好。
我說道:“既然你說你是方圓,我暫且信你。但是你想要離開,就必須聽我的。”
方圓說道:“你不可以拿大家的命來冒險。”
我說道:“你們待在這里橫豎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死,跟我走,倒是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條是被他們打死,二是逃出這里,重獲自由身。”
方圓沉默,四周的人也相互左顧右盼。
我說道:“時間來不及了,來幾個人把這身皮穿上。為了和真的黃皮子軍有差別,將這紅布條纏上。”
其實這所謂的紅布條就是染血的白布。
是我在路上撿到的。
我來這里,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尸體了,不是被打死的,就是餓死的。
而這塊白布,是在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懷里拿出的。
這位母親在死前,還緊緊抱著自己的孩子。
但最后還是和孩子一起死于敵人刺刀下。
我看到這位年輕母親旁邊還躺著一具尸體,應(yīng)該是孩子的父親。
孩子父親手里緊緊拽著的一塊黃布,正是黃皮子軍的衣物。
我是想著就算找不到方圓,我也勢必讓這些賣國求榮的黃皮子軍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所以將這塊染血的白布帶過來了。
方圓率先穿上了黃皮子的衣服,在左胳膊出系上紅布條的時候,似乎察覺到這紅布條的不對勁,連忙說道:“這布條是血染的?”
我說道:“是從一個被黃皮子軍和倭軍迫害的婦女手中拿過來的。這塊白布原本是包著小孩的,結(jié)果小孩和婦女,還有他們家的男人,都雙雙死了。我拿著過來,是想要提醒自己,這地方既然來了,就要將事情鬧得更大一些。”
我說完后,也穿上了黃皮子的衣服。
其他人則是盯著這紅布條陷入了沉思。
我趕緊對方圓說道:“時間緊急,我們必須在大雪落下來之前,離開。方圓,你看看還有誰要一起逃的,召集大家一起。在你們聽到爆炸聲之后,使出自己全身的力氣,一路往南邊跑。景家軍的人,早已經(jīng)在南邊的南湖池接應(yīng)我們。”
方圓疑惑地問道:“是景家軍?”
我回應(yīng)道:“是的。速戰(zhàn)速決。”
我悄然先行,朝著北邊而去。
到了北邊的營帳后,我迅速掏出自己兜里的手雷,一個一個扔出去。
雖然這居然的爆炸聲后,我又在黃皮子軍來不及準備的情況下,直接點燃了火把,將火把投向帳篷。
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吞噬著眼前的一切。
我再次看向天空,雪花還是一丁點的大小飄落,似乎老天也在關(guān)注這里的一切,暫時沒有讓雪花落下。
我確認火勢已經(jīng)蔓延,已經(jīng)北邊的兵力都在滅火的時候,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的時候,才剛一個轉(zhuǎn)身,不遠處的地方突然發(fā)出“轟隆”一聲巨響!
巨大的沖擊波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那威力直接打了個措手不及,就在一瞬間,我還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就直接被彈飛。
我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這一摔,摔得我眼前直冒金星,眼前更是一片模糊,耳朵里嗡嗡作響,似乎聽不到周圍的任何聲音。
緊接著又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來。
我聽不見,但是我能看到。
我不遠處是一片火海。
沒想到,我臨時的計劃,既然直接炸了之前景無許一直在西南要找到倭軍軍火庫!
難怪倭軍時不時來這里巡視,并不是為了礦山而來,而是為了軍火庫而來。
不行,我得趕緊跑。
要不然真的會死在這里。
我努力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仿佛失去了控制,疼痛從各個部位傳來。
我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緊接著又一陣陣轟隆聲響起來。
天啊。
這真的不是鬧得玩的。
我咬著牙,站起身。
站穩(wěn)之后,因為渾身的酸疼感,令我暫時忘記了自己腿傷,撒歡似的狂奔。
我這邊的動靜鬧得很大,導(dǎo)致那群黃皮子軍,和二十多人的倭軍,注意力并沒有放在勞工身上。
畢竟那可是軍火庫啊。
結(jié)果被我說炸就炸了。
不過這不管我的事情,畢竟方圓救出來,還順道幫景無許解決了一個麻煩。
到了景家軍前來接應(yīng)的南湖池這邊,統(tǒng)計逃出來的勞工一共四百二十人,其中包括方圓。
我最后趕來的。
景家軍這才松了一口氣。
至于這些勞工怎么安頓的問題,就交給景家軍了。
我只要找到方圓就可以了。
我在休整了片刻后,我正欲去找方圓,沒想到方圓居然過來找我了。
我看著方圓:“我還以為你先跑了。”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個山洞里。
方圓開口問道:“你就是孤狼?”
我點了點頭。
緊接著方圓說道:“你知道這張相片背后留著什么信息嗎?”
我說道:“不是什么都沒有嗎?”
方圓說道:“看樣子七鴿什么都沒有和你說。”
我問道:“哪又如何?七鴿讓我找人,護你周全,就可以了。其他事情又不關(guān)我的事情,我何必多管閑事去深究呢?”
方圓說道:“難怪七鴿會如此信任你。”
我說道:“這不用你說。”
方圓說道:“你聽過紅鴿嗎?”
當我從方圓口中聽到“紅鴿”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一愣。
方圓說道:“看樣子,你是知道的。”
我問道:“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方圓說道:“七鴿在相冊后面,用盲文留下的一句話,這句話是他讓我轉(zhuǎn)述給你的。”
盲文?
七鴿還會盲文?
看樣子我對七鴿還是不夠了解的。
不過,這個方圓是喜歡賣關(guān)子呢?還是為人過于謹慎,想要試探試探我的?
第123章 大結(jié)局(1)
我看著方圓,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線索,但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明顯的意圖。
就在這時,方圓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他說道:“孤狼,我誠心的邀請你加入紅鴿軍。”
我的心中一震,紅鴿軍?
方圓一定就是陳釗了。
我極力按捺內(nèi)心的激動。
一個勝過革命軍的黨派出現(xiàn)了。
我自認為我表情現(xiàn)在是風平浪靜的,我靜靜地看著方圓,等待他接著說下去。
方圓繼續(xù)說道:“紅鴿軍雖然才剛成立不到半年,但是這一支軍隊,是為了人民的根本利益而戰(zhàn)斗的隊伍。我們致力于推翻壓迫,建立一個公平、正義、自由的社會。”
此刻,方圓的臉上臟兮兮的,因為我們剛剛從礦場逃出來,不僅臉上臟兮兮的,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
甚至方圓臟兮兮又單薄的衣服上,還有不少補丁,這次狼狽地跑出來,原本就破舊的衣服上還多了不少破洞。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方圓的那雙格外明亮的雙眼。
這雙眼睛堅定而有力量。
當我與他目光交匯的那一刻,我能深刻地感受他是一個懷揣著堅定信念與超凡使命感的人。眼中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與迷茫。
難怪景無許說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是個不簡單的人。
我現(xiàn)在多希望景無許能夠見到他,在這個時代,就需要像方圓這樣的燈塔照明,這個國家才有希望,有未來。
就在思緒飄走的時候,方圓突然去脫自己上衣。
我不解地看著方圓,因為現(xiàn)在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了。
雖然下雪沒有化雪冷,但是還是冷啊。
緊接著方圓背對著我,露出自己后背。
我看到方圓后背的時候,我被上面的刻畫的圖案驚呆了。
他背后的圖案,與其說是紋身,還不如說是用刀一筆一劃刻上去的。
那觸目驚醒的傷疤,還沒有完全愈合。
緊接著方圓做出,令我頭皮發(fā)麻的動作,他居然去把快要結(jié)疤的傷口再次撕開!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媽啊。
雖然在這個時代見了不少殺戮,但是面對這種類似的畫面,我還是受不住的。
我忍不住說道:“那個你”
在我結(jié)結(jié)巴巴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方圓從懷里拿出一塊十分白凈的布出來。
方圓說道:“麻煩孤狼先生,幫我將這張布貼在我傷口上。”
我說道:“你這是在做什么?”
方圓說道:“麻煩你了。”
“唉”
我輕嘆了一口氣后,還是按照方圓的方式去做了。
方圓明顯感覺到疼痛,但是就是咬著牙,不哼一聲。
我等白布將上面的紋路染上之后,再將白布取下來,對方圓說道:“你需要止血。”
我從腰包里面取出專門止血藥物,給方圓涂上。
方圓感受到藥物的刺激后,五官直接扭成一團,看上去還是知道痛苦的。
但就是爭著一口氣,硬是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我忍不住說道:“既然這么疼,為什么非得這樣做?”
方圓說道:“這個地圖是唐朝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所在的地點。倭人想要得到它們,聯(lián)手黃皮子軍和不少盜墓賊一起,已經(jīng)毀了我國不少古墓,不僅造成我國承載數(shù)千年歷史的文物的損壞,甚至還讓不少國寶流入海外。”
方圓說道這里,眼里滿是悲憤,彷佛完全忘記自己還在大雪天里光著膀子上著藥。
方圓很是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們的國寶不僅承載著我們民族數(shù)千年的歷史、文化和藝術(shù)價值,更是我們民族精神的象征。如果讓這些國寶流入海外或是被毀的話,就意味著我們民族的文化根基被割裂,后代子孫不僅無法親眼目睹這些珍貴的歷史遺產(chǎn),難以了解我們民族輝煌燦爛的歷史文化,更嚴重的話,會令我們文化的傳承出現(xiàn)巨大的斷層。”
我在給方圓包扎傷口的時候,方圓因為情緒更為激動了,早已忘記身體的疼痛。
方圓接著說道:“如今我們國家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國土淪陷,百姓流離失所,如果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也都落入外敵手中的話,那我們的民族的希望和尊嚴,終將會被踐踏得永無明日。”
方圓說完后,轉(zhuǎn)身連忙僅僅拽著我的手說道:“七鴿說你有辦法,你一定有辦法護送它們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我相信你,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我看著方圓說道:“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件事。”
傳國玉璽在我國歷史上,可是極具象征意義的國寶。
這個還是唐朝時期的傳國玉璽。
在唐朝末年傳國玉璽就不知所蹤了,沒想到如今卻有人找到它的地方。
這個擁有數(shù)千年歷史的傳國玉璽,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玉石印章,就算方圓不說,我自然也是知道它的價值的。
這個承載著我們民族數(shù)千年的歷史傳承和文化底蘊的傳國玉璽,更是國家正統(tǒng)、民族血脈延續(xù)的象征。
在如今國家山河淪陷的時代,如果傳國玉璽落入敵人之手,那將是對我們民族尊嚴的沉重打擊。甚至可能會讓外敵從精神上摧毀我們?nèi)珖嗣竦牡挚挂庵尽?br />
所以,必須守護傳國玉璽!
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絕不能讓它們落入敵人之手。
不過我還是疑惑地看著方圓,問道:“為什么就選中是我?”
方圓將衣服穿好后,對我說道:“因為七鴿信任你。”
這句話明顯讓我身體一怔。
我們做兄弟多年,出生入死。
但是我們不曾懷疑對方的感情。
就算立場不同,依舊是兄弟。
而且七鴿這家伙,看樣子早就知道原主有愛在全國各地“囤貨”的習(xí)慣了。
關(guān)于將東西藏在什么地方最安全,除了我之外,那就是豆角了。
畢竟我和豆角可是看到什么好東西,都會找地方收起來。
以備不時之需。
像景家軍能夠在短時間壯大,正是因為原主當年的未雨綢繆,這才讓景家軍不缺錢,不缺軍用物資。
只要景家軍需要,基本上我這邊都能滿足。
我看著復(fù)印下來的白布上的地圖,這地方的地勢很是熟悉。
我盯著地圖的走勢,努力回想在哪里看到過。
半晌之后。
我想起來這個地方在哪里。
這地方正是在我被曹逸之逼下懸崖后,失蹤迷路的那塊地方,也是在那片區(qū)域我發(fā)現(xiàn)了在亂葬崗處進行活人實驗的倭鬼基地。
沒想到這藏身之處,就在倭鬼基地附近。
這也讓我想起來,倭鬼選擇在那地方設(shè)立實驗基地,除了隱蔽之外,還有那地方是一塊古墓。
墻面的壁畫再次浮現(xiàn)我腦海中。
我對方圓說道:“這地方我之前去過。”
方圓很是驚訝道:“你去過?”
我緩緩點了點頭。
我說道:“是無意中進入的。這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是你們找到的,還是故意放在那邊的?”
方圓說道:“是一個朋友找到的,他在臨死之前交給我的。當時我接到的任務(wù),就是幫革命軍拉攏景家軍。但是我還沒有在北都見到景大帥,就遇到我朋友。我朋友臨死之前將他記憶中的路線全部畫在我背上,一定要趕在倭軍發(fā)現(xiàn)之前找到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
方圓提到自己這位朋友的時候,眼里滿是悲痛之情。
方圓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收回眼底的思緒,接著說道:“因為當時情況發(fā)生得很突然,又有叛徒將我朋友見過我的事情告知給了倭軍,并挑撥我和革命軍的矛盾,導(dǎo)致我被兩股勢力追捕。我最先找到七鴿,將事情告訴了七鴿,然后七鴿掩護我離開的。后來,我是打算等風頭過了之后,就跟七鴿秘密前往的,卻沒想到被黃皮子抓了壯丁。也就這樣和七鴿斷了聯(lián)系。”
我沉思了片刻后,對方圓說道:“你的原名叫什么?能告訴我嗎?”
方圓思考了片刻后,對我說道:“陳釗。”
我眼前一亮。
我咧嘴突然大笑起來。
方圓很是疑惑地看著我,完全不明白我什么會笑。
我笑累了之后,對陳釗說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還有你邀請我加入紅鴿軍這件事,我暫時不會答應(yīng)你。”
陳釗聽到我說這話的同時,眉頭緊皺。
我接著說道:“我是景大帥的人,要加入紅鴿軍,自然要得等景大帥加入之后,我再跟著他一起。”
陳釗眼神再次明亮。
陳釗說道:“謝謝你。”
我說道:“都是為這個國家努力而已,沒有什么謝不謝的,都是應(yīng)該做的。關(guān)于找國寶和轉(zhuǎn)移國寶這件事,事關(guān)重要,我現(xiàn)在身邊沒有人手。需要回一趟南都城,召集一下手底下的人。”
說完這些之后,我再次看向陳釗說道:“這件事,你不介意我告訴景大帥吧?”
陳釗沒有說話。
我說道:“景無許的人馬,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地圖所在的一部分片區(qū)控制起來了。他的人找到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是最快的。”
陳釗連忙解釋道:“我沒有不信任你們,只是擔心如果景無許出馬的話,南都城的安危怎么辦?”
我說道:“南都城能夠一直獨善其身,可不是靠著景無許一人的努力,而且全城人民團結(jié)一致的成果。而紅鴿軍想要推翻壓迫,建立一個公平、正義、自由的社會,單靠一個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只有團結(jié)全國所有人的力量,才能改變一起。但是人心是復(fù)雜的,你覺得能改變嗎?”
陳釗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后說道:“人心固然復(fù)雜,但正因為如此,才更需要有人去引領(lǐng)、去激發(fā)那份對公平、正義、自由的渴望。紅鴿軍的理想并非空中樓閣,雖然前路艱難,但只要有一絲希望,就值得去努力。若不去做任何的嘗試,又怎能斷言一定無法改變呢?”
聽完陳釗的話,再望向他那滿是堅定信仰的眼神,即便我不知道原著的最終結(jié)局,但我很清楚,想要改變現(xiàn)在的一切,就需要一個個像陳釗這樣的人站出來。
陳釗越多,這個國家就絕對不會輕易倒下。
想到這里,我不禁對陳釗涌起一股強烈的敬佩之情。
而在此時,我聽到不遠處突然傳來的嘈雜聲。
我將陳釗掩護在身后,然后警惕地望去,只見是六個巡邏的倭軍。
我對陳釗說道:“你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我去解決他們。”
陳釗微微點頭,然后找了個草叢蹲著。
只是六個人很好解決。
等我解決倭軍后,連忙拉著陳釗快跑,避免還有其他勢力的人在附近潛伏者。
在回南都的半路上,我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支整齊的軍隊。
我第一反應(yīng),以為又是想要追擊我們的敵軍。直到看到隊伍的最前列,騎著馬馳騁的軍官的那一刻,我恨死激動地從旁邊草叢中沖出來。
是景無許。
第124章 大結(jié)局(2)
景無許似乎在我沖出來之后,也發(fā)現(xiàn)了我,加快了速度。
看到景無許出現(xiàn)在這里,我便知道他已經(jīng)解決了潮幫那群家伙。
等景無許下馬后,我迫切地詢問:“梁浩呢?”
景無許一遍回應(yīng)我,一邊半蹲在我跟前,急切地想要確認我的腿傷。
“他被我活抓了。我將他交給七鴿,至于怎么處理,等你回去再說。”
梁浩被活捉是遲早的事情。
交給七鴿處理,我也很是放心。
七鴿一定會讓梁浩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的。
我對景無許說道:“這件事全權(quán)交給七鴿就好了,他自己會看著辦的。現(xiàn)在,我需要跟你說另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景無許說道:“不差這一時,我先看看傷口再說。”
景無許半蹲在我跟前,緊接著說道:“扶著我點,別摔了。”
在景無許查看我腿傷的時候,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腿傷了。
似乎之前在進行任務(wù)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腿傷。
現(xiàn)在反應(yīng)過來了,也沒有感受到腿部傳來的疼痛感。
難不成好了?
在我想著這個時候,景無許已經(jīng)將我的護膝取下,緊接著小心翼翼將繃帶拆開。
上面不僅不見傷口,甚至連結(jié)痂的痕跡都沒有,就只是簡單的一點淤青而已。
景無許很是驚奇地看著我的傷口。
我也表示很驚訝,畢竟之前我身上其他的傷口都很快愈合了,只有腿上的傷愈合地十分的慢。現(xiàn)在卻奇跡般的愈合了!
這種感覺令我不安的同時,有莫名有些激動。
景無許見我腿上已經(jīng)好了,也松了一口,他站起身來,溫聲問道:“什么事情?”
我指了指身旁的陳釗,景無許這才注意到陳釗的存在。
陳釗微笑地同景無許打招呼,說道:“景大帥,好久不見。”
景無許說道:“這次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現(xiàn)的?”
想必景無許在邊塞遇到的周期,就是如今的陳釗了。
陳釗說道:“景大帥,可否借一步說話?”
景無許看向我,我微微點頭,景無許這才回應(yīng)陳釗:“好。”
陳釗將傳國玉璽和金身活佛的事情告訴了景無許,景無許連夜安排值得信任的人,帶上陳釗一起前往古墓。
我們一行人根據(jù)地圖所指示的方向,沿著深山中懸崖峭壁旁那狹窄且崎嶇的石塊小徑,謹慎地摸索前行。
在這個險峻的空間,走出的每一步都要萬分的小心。必須全神貫注,才能確保腳下的穩(wěn)固。
花了三天的時間,我們一行人終于找到古墓的位置。
景無許手持火把先行開路,我則緊緊跟隨著他的腳步,神經(jīng)緊繃,警惕地環(huán)視著四周的一舉一動。
那搖曳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躍,令我莫名興奮,這可是尋找國寶的機會。
而且還是傳國玉璽。
這東西可不常見啊。
要是有幸目睹的話,那可是多大的福分啊。
隨著我們逐漸深入古墓內(nèi)部,一股陳舊且夾雜著尸體腐朽味道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仿佛是歲月沉淀下來的沉重記憶,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一路上,我們看到周圍的墻壁上滿是壁畫,并沒有重要的線索,只是記錄著當時城鎮(zhèn)的鬧市生活。
還有壁畫,因為歲月的侵蝕使得模糊不清,難以辨認。
不知道這里似乎有機關(guān)什么的,我們隨著深入,走的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動了隱藏在暗處的機關(guān)陷阱。
一路走來,出乎意料的是路途顯得格外順利,這本該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卻讓我內(nèi)心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在原地稍作休整的時候,我留意到景無許的神情,他似乎也和我一樣,被這異常的順利攪得心神不寧。
我忍不住對景無許說道:“是不是太過于順利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景無許眉頭微皺,回應(yīng)道:“是的。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不知道在我們來之前,是否有另外一批人先我們一步到達。但我仔細觀察了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打斗的痕跡。而且我的人在這深山中鎮(zhèn)守的這段時間,也沒有聽到任何不尋常的動靜。不過,我們確實得多留個心眼,不能掉以輕心。”
我認同地沖著景無許微微點頭。
緊接著,景無許決定讓其他人在原地待命,他則與我一同按照地圖的指向,繼續(xù)前往前方探路。
走了沒有多久,一座寬敞的墓室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
這個墓室的中央擺放著一口巨大的石棺,在左右邊還有一口井。
我很是疑惑地問道:“古人有在墓室里面裝井的嗎?”
景無許回答道:“不知道。”
景無許先一步朝井邊去探擦,我緊隨其后。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我和景無許二人都十分警惕地轉(zhuǎn)過身,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就在我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的時候,一顆手雷突然從黑暗中扔了出來,落在我們腳下。
景無許第一時間朝著我而來,將我攬入懷中。
隨著轟隆一聲,我們兩人被爆炸的沖擊波直接撞進井中。
這個井深不見底。
我的目光一直在井口,緊接著一個長相酷似景有諾的人站在井口處,將一個炸藥包點燃,朝著井口處一扔。
在炸藥包爆炸的一瞬間,我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醫(yī)院。
這個環(huán)境為什么如此熟悉?
潔白的墻壁、明亮的燈光、忙碌的醫(yī)護人員,這一切似乎之前經(jīng)歷過一樣。
在我還沒有適應(yīng)眼前的一切的時候,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小瑞,你終于醒了。我是媽媽啊。”
我尋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一張白皙精致又很是疲憊的面容映入眼簾,這是一張與自己有著相似相貌的臉。
是宣玫。
醫(yī)生為我檢查好身體后,對宣玫說道:“身體指標一切正常,就是失血過多,身體表虛弱。多吃點有營養(yǎng)的東西補補,很快就會好了。”
宣玫聽完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等醫(yī)生和護士走后,宣玫紅著眼眶看著我,用她修長的手指撫摸著我的臉,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這是我印象中的宣玫嗎?
她向來不關(guān)心我的死活的。
在我還沒有搞清楚宣玫是怎么回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現(xiàn)在這一幕,之前是有發(fā)生過的。
景無許!
景無許和我一同掉進井里,一同遭遇到爆炸,不會也出事了吧?
我連忙起身,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的左腿上打著石膏。
不過我并沒有太在意,我現(xiàn)在迫切想要確認景無許的安全。
我尋著記憶中的病房,推開房門,里面并沒有景無許,而是其他病人。
景無許去哪里了?
我道歉之后,連忙轉(zhuǎn)身去找宣玫,急切地問道:“景無許呢?景無許在哪里?”
宣玫開口道:“景無許在ICU病房中,他為了救你傷得很重。”
我連忙說道:“帶我去。”
宣玫說道:“在帶你去之前,我想要跟你確認一件事?”
我追問道:“什么事情?”
宣玫問道:“你和景無許是什么關(guān)系?”
我愣了一下之后,說道:“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宣玫聽到這里,似乎神情有些放松下來,說道:“難怪他會舍身救你。既然如此,我一定也不會放過景家的人,為你為景無許出口氣。”
我疑惑地看著宣玫,追問道:“什么?”
宣玫說道:“你只要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你的朋友,景氏集團的事情,我會讓你爸出手的。”
這句話令我更加迷惑不解。
更重要的事情就是
“我還有爸?”
宣玫聽到我說出這句話,悶聲笑了笑,說道:“你沒有爸的話,我又是怎么生下你的呢?好了,我?guī)闳フ揖盁o許。”
在我跟著宣玫走的時候,我再次問道:“什么景氏集團?”
宣玫說道:“景無許沒有跟你說過嗎?”
我搖了搖頭。
宣玫緊接著說道:“也是,繼母聯(lián)合親弟將他送進精神病院這件事,確實不好說的。畢竟任何進入精神病院的人,都會說自己沒有病。”
聽到宣玫這樣說,令我更加疑惑了。
我不解地問道:“什么?”
這個時候宣玫手機震動了,宣玫便沒有直接回復(fù)我,而是對我說道:“等一下。”
然后,宣玫到另一邊去接電話。
我以為宣玫這個工作狂,又要臨時去會客戶了,卻沒想到宣玫說話幾句便再次回來,對我說道:“有關(guān)于景無許的事情,我會把資料都發(fā)給你。等我?guī)闳ヒ娋盁o許之后,我得去一趟警察局,處理一下你和景無許的案子。”
我追問道:“我和景無許的案子?是什么案子?”
宣玫說道:“謀殺未遂案件。說了,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處理的。”
宣玫將我?guī)У骄盁o許所在的ICU病房。
這個時候,病房有聚集了不少醫(yī)生和護士。
好像是景無許醒了!
在我很是激動地趴在窗戶前看的時候,無意中發(fā)現(xiàn)病房門前展示的名字:瑾無許。
瑾無許?
是錯別字嗎?
在我疑惑的時候,宣玫說道:“看樣子景無許醒了,你在這里等等,等醫(yī)生讓你進去之后再進去。還有資料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了,我現(xiàn)在需要趕去警察局,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有什么事情,隨時聯(lián)系我。”
在宣玫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我連忙指著病房門前的名字,對宣玫說道:“這個名字沒有錯嗎?”
宣玫看著上面,說道:“怎么了?沒有錯啊。”
原來宣玫一直在說的是瑾無許。
我心頭一怔,手心不免冒出冷汗。
我不確定這個瑾無許是不是就是我的景無許。
宣玫說道:“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
我微微點了點頭。
等宣玫走后,我再次看向病房內(nèi)。
醫(yī)護人員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看不到病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的景無許。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拿出口袋里面的手機,查看宣玫給發(fā)的信息。
這份文檔上開頭就展示了“瑾氏集團大公子因思父過度而患上精神病”,并配上了瑾無許的照片。
這個瑾無許長得和我的景無許是一模一樣的。
送進的精神病院,正是千星康養(yǎng)醫(yī)院。
千星康養(yǎng)醫(yī)院,是我每個月都會去的地方。
我高中有個好朋友,叫做常菲菲。
她原本成績一向優(yōu)異,常年保持在全年級第五。
但是她的父母卻覺得她如果不一直保持在全年級第一的話,保送國都大學(xué)的名額將會被打水漂。
在高三那年剛開始,她原本被學(xué)習(xí)填滿的生活,再次被增多了枷鎖,連一絲喘息的機會都沒有了。
她也確實沒有辜負希望,上了高三好之后,從第一次月考開始,一直穩(wěn)居第一名。
然而,命運的轉(zhuǎn)折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出現(xiàn)。
臨近高考的時候,鳳秋的內(nèi)心世界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長期壓抑的情緒在她的心中逐漸積累,她急需一個出口來釋放自己。于是,她迷上了寫小說。在那個虛構(gòu)的世界里,她可以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想法,描繪出自己心中的美好與幻想。
于是她總是會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找個屬于自己時間,沉浸其中,享受著自己創(chuàng)造的世外桃源。
但是好景不長,她的父母發(fā)現(xiàn)她寫小說的事情。
不惜當著全校的面將她創(chuàng)作的世界,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讀出來,甚至還用各種羞辱和指責的語言來抨擊她,以及她那僅有的世外桃源。
從那一天開始,她變得沉默寡言了,完全像個活死人一般。
除了會呼吸外,沒有人帶著她,她基本上什么都不會,更沒有任何意識去做什么事,說什么話。
她的父母覺得她中邪了,找各路偏方來給她治病,卻依舊沒有好轉(zhuǎn),甚至身體越來越差。
最后她被父母放棄,送進了精神病院,自生自滅。而她的父母覺得,大號練廢了,那就拼個小號從頭開始。
我會每個月去看她。
甚至上了大學(xué)之后,知道她的父母生下了二胎,就對她更是不管不顧,連醫(yī)療費和住院費都不愿意出了之后,我不想看到她原本有所好轉(zhuǎn)的病情再次加重。
畢竟在她清醒的時候,她會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夢想,想起那個未完成的小說世界。
我將我的零花錢,還有兼職打工的錢全部用在支持她的身上。
在我的鼓勵下,常菲菲再次開始了她寫小說。
小說?
是啊!我怎么忘記了?常菲菲的網(wǎng)名就叫鳳秋啊。
那瑾無許和常菲菲之前是在同一個醫(yī)院嗎?
懷著這個疑惑,我接著文檔資料看下去。
沒想到瑾無許的生父是被繼母和親弟弟害死的。
繼母和親弟弟瑾有諾有奸情,不僅害死了他的父親,還想要害死瑾無許。
最后瑾無許聯(lián)合他的姨父姨母將計就計,以患有精神病為由而住進了千星康養(yǎng)醫(yī)院。
在千星康養(yǎng)醫(yī)院中,繼母和瑾有諾二人更是會派人監(jiān)視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任何與他接觸的人,生怕瑾無許是假瘋。
沒想到瑾無許的日子是這樣的。
不過,我和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從未見過面。
第一次見景無許,也是在另一個時空。
我現(xiàn)在都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夢?還是現(xiàn)實了?
在我站在原地發(fā)呆的時候,有醫(yī)生出來,我連忙去追問:“可以探病嗎?”
醫(yī)生說道:“可以。但是病人要靜養(yǎng),差不多10分鐘。”
我點頭同意。
在踏入病房的那一刻,我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在我深吸一口氣,抬眸的一瞬間,正好對上了瑾無許的那雙炙熱的雙眼。
看到那雙眼睛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就是我的景無許。
我心跳加快。
在我想著怎么開口說第一句的時候,瑾無許最先開口道:“宣瑞。”
我炸了眨眼睛,聲音也一模一樣。
到底之前發(fā)生的一切,是夢還是現(xiàn)實?
我有些分不清楚。
當時,當我和額景無許兩人的目光交匯的那一刻,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卻涌上心頭。
我們仿佛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識的東西。
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默契和感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