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樂隊重啟對于司南鈺來說意義非凡。
從她這段時間的忙碌狀態就能看的出,而選擇在陶儀的生日音樂會上宣布重組,有好有壞。
好的就是陶儀現在熱度不低,這無疑是一次特別好的宣傳機會。
壞的就是,司南鈺和邵菱都只能做好本分工作,只是樂隊的成員,不好喧賓奪主。
所以盡管司南鈺聽到聞清硯的話心中動容,也只能委屈的說著:“好可惜,如果不是陶儀的生日會,我一定要宣布給全世界,你是我的老婆。”
“沒關系的,來日方長的。”聞清硯先是順著司南鈺的話繼續說著,因為她知道司南鈺會喜歡用這樣的方式去宣告兩人的關系,但并不妨礙她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又提醒她:“我本來就是你老婆。”
換句話說, 不需要刻意去宣布。
而這句話說的輕飄飄的,卻因她那堅定的眼眸,重重的砸在了司南鈺的心里,她笑的嘴角壓不住,整個人也都蕩漾著起來帶著聞清硯晃動。
誰都不喜歡這樣被堅定的愛著呢?司南鈺超愛,所以滿懷羞怯的對聞清硯說:“聞老師,你說起來的情話好甜哦! ~”
聞清硯并不理解,她哪句算是情話,又怎么甜了?
不過是敘述事實罷了。
但她看著司南鈺開懷親吻她的的樣子,又覺得…
就當是情話吧,反正這些事實也只是針對司南鈺一個人的。 ——
新單曲是一首特別燃, 非常符合樂隊從前的風格,陶儀的歌迷, 影迷,都為之發狂。
司南鈺和邵菱還是如從前一樣,扮演著自己在樂隊的角色。
相較于的陶儀來說,她們真的是更不適應暴露在人前,但又太喜歡這樣的氛圍了,有些成就感就是在其他時刻感受不到的。
所以兩人更加沉浸。
一直到演出結束,陶儀忙著飯撒,司南鈺和邵菱因為粉絲不多,只是隨著陶儀一起,為了樂隊而營業。
邵菱麻木疲憊,司南鈺滿心想著的都是聞清硯。
而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稚嫩的聲音來:“司南鈺加油!”
“你是最棒的!”
是個小女孩,被人高高舉起,帶著司南鈺的燈牌,橙色的鈺字。
她從前的應援色就是橙色,但很多年很多年沒見過了。
而選定這個顏色,原因很簡單。
聞清硯喜歡。
她想她的名字,是帶著聞清硯喜歡的顏色,所以就這樣定了下來。
當然,陶儀和邵菱也不逞多讓。
邵菱是藍色,陶儀是紅色,她們的顏色就是對應當年那句自古紅藍出CP。
換句話說,整個樂隊的人都有點戀愛腦。
而戀愛腦司南鈺看到這個顏色也開心的明顯,她看到先是驚訝,然后就只給聞清硯看…
應援色的事情聞清硯知道,也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幕,所以她淡然的看過去…
結果發現這小女孩她認識。
是聞傲雪的女兒,聞雯。
司南鈺沒認出來,飯撒了沒多久后,樂隊的大部分人都下了臺,邵菱卻沒離開,守著陶儀吃生日蛋糕,陪她到舞臺的最后時刻。
司南鈺率先卸下一身的裝備跑過來來找聞清硯,一下子跟她抱了個滿懷,明知故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應援色。”
“看到…了的。”被擁抱的太緊密,聞清硯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還有…
她余光中也瞧見聞傲雪帶著女兒和另一個人在湊近。
臨近散場,司南鈺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聞清硯離開,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是和聞傲雪等人碰到面的時候才驚覺,剛剛舉牌子的小女孩是聞傲雪的女兒。
她身邊站著的人…
是朱綺蕓?
聞清硯和司南鈺是一起看清楚朱綺蕓的,眼底也同樣浮現出驚訝來。
自從校慶結束后,朱綺蕓在校的時間明顯變少,也有不少的聲音說學校有人員變動,但臨近期末,為了擾亂學習環境,所以消息都壓下來了。
但身在教導處的聞清硯卻是清楚一些的。
比如振南的新校區已經在云州選好了地址,可能不需要太久就會把藝術類學科專門分出去,成立全新的振南藝術高中,朱綺蕓極有可能成為首任藝高校長。
甚至許靜好都在考慮要不要去云州,或者另謀出路這件事。
只是對外沒說,對聞清硯的影響也不大,她當做不知道,現在見了朱綺蕓還是一如既往的打招呼:“朱副校長。”
朱綺蕓卻擺擺手,面對司南鈺和聞清硯少了些從前那點傲氣,笑容溫和:“又不在學校,叫名字就可以了。”
她說話時往聞傲雪的身邊湊過去了些,舉止曖昧。
拋去上一次見面,其實司南鈺見到聞傲雪母女的次數也并不多,再上一次大概都要追溯到她和聞清硯結婚。
而第一次知道聞傲雪,大概是七八年前她選擇未婚試管生女的時候,聞傲雪比聞清硯還大了六歲,長相溫柔,身邊從不缺乏追求者,但她除了女兒,身邊沒跟過誰。
比司南鈺多接觸聞傲雪的聞清硯其實也沒見過,隱隱知道她有過一個前女友,高中同學,大學相戀,畢業后異國幾年分手了。
見她身邊有其他人,這也是第一次。
但兩人默契都沒選擇多問,而是被聞傲雪手邊的聞雯,吸引了視線。
因為頭頂上帶著司南鈺的燈牌聞雯,湊過來十分活潑興奮的和聞清硯說:“小姨,這位阿姨她好厲害的!”
上一次…
聞清硯上一次見到聞雯的時候她還沒提過司南鈺如何,這次顯然也讓她夠意外。
司南鈺更是有點覺得震驚。
所以聞清硯的堂姐的女兒,是她的小粉絲?
見狀,聞傲雪從朱綺蕓的身邊脫身,走到兩人面前來,手邊是說完司南鈺厲害,又開始害羞的聞雯,聞傲雪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發對兩人解釋:“雯雯前段時間聽到了南鈺她們樂隊的歌,就開始特別崇拜南鈺了。”
這種感覺對司南鈺來說也是真奇妙。
小孩子,尤其是聞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再之前幾年的記憶都很容易空白,現在看著司南鈺滿眼亮晶晶的,扭捏的抓住自己的小裙擺問司南鈺:“可以給我簽名嗎?”
“當然可以。”
“還可以合照哦~”
司南鈺并不特別喜歡小孩子,但是自己的粉絲,又是聞清硯的外甥女,活潑可愛的樣子還是讓她忍不住寵一下,她蹲下摸了摸聞雯的頭發,聞雯也貼過去,回頭喊聞傲雪:“媽媽,拍照!”
“好。”聞傲雪溫柔的笑著應下,朱綺蕓卻先一步說:“我來吧?”
“嗯,也好。”聞傲雪點點頭,把位置讓給朱綺蕓。
她則是走到了聞清硯的身邊去。
姐妹倆碰了面,總是要說幾句話的,雖然聞傲雪總會讓聞清硯有抵觸情緒,但她知道這位堂姐的所為,并沒有壞心思。
而且受蔡君蘭蒙蔽的人不止是聞清硯,還有身為孤兒又被叔叔嬸嬸幫襯長大的聞傲雪。
蔡君蘭和聞歐離婚后,蔡君蘭就繼續資助上大學的聞傲雪,聞傲雪起初對她也是言聽計從。
但自從當年沒讓她和初戀女友一起出國開始,她們的關系就變得不尷不尬。
蔡君蘭安排的應酬和酒局多到聞傲雪厭煩,找到了一切機會去到了云州,生下女兒平淡度日。
她性格如此,聞清硯習以為常,兩人聯系也并算多,除非大事。
比如聞歐回西京的事情,聞清硯告訴給了聞傲雪。
現在兩人碰了面,總是要提起來的:“我前段時間去看過叔叔了,還問他要不要去云州。”
“我爸和我說了,他沒想好。”
“那就以后再說。”
你來我往,聞清硯和聞傲雪都是淡淡的聊著,直到聞傲雪提起拍照的朱綺蕓:“你們在同一所學校,你覺得她怎么樣?”
沒等聞清硯回答,聞傲雪又繼續說:“我和她是飯局上認識的,她說是我高中學妹,我可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那也正常,你高中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那位,當然看不見。”
提起初戀,聞傲雪也是點頭感慨:“是啊,那個時候的我啊,一心都撲在她身上。”
“誰都看不見,也沒去照顧你。”
可能是見了聞歐,勾起了聞傲雪多年的記憶,但她一個人獨慣了,對待聞清硯的這幾句話算是軟的,也讓聞清硯微微詫異,輕拍她的手背笑說:“我現在很好。”
“你也該朝前看。”
“朱副校長…不,朱綺蕓這人可能也是期待愛情的。”聞清硯點到為止,沒說出她這次在朱綺蕓身上看到的不同。
之前她對邵菱有點意思,但更多的像是偶像情節,這次不一樣。
她期待和聞傲雪的愛情。
“嗯,看看吧,雯雯倒是挺喜歡她的。”聞傲雪也笑著應聲,看向又讓司南鈺幫忙拍照的朱綺蕓和聞雯,眼底很有溫度,和看自己女兒的又略有不同。 ——
幾人閑聊的時間不算多,約著什么時候司南鈺和聞清硯去云州的話一起吃飯,或者幾人來西京司南鈺和聞清硯請客,就從各種從場館離開。
可司南鈺和聞清硯沒走多遠。
她們因為到底回不回西京僵持住了。
西南市從前司南鈺和聞清硯就逛過多次,實在是沒什么新鮮感。
而且原本司南鈺就是想要回西京的,只是她想著聞清硯一天往返,太累了。
索性就當機票作廢,問聞清硯:“那我們…現在找酒店?”
沒想聞清硯也問她:“現在回西京嗎?”
一起問出口,兩人又一起沉默,對視了幾秒鐘后,司南鈺先開口:“那就回西京吧,我飛的航班還有票。”然后低頭去看手機,給聞清硯買了一張機票。
全程,聞清硯都沒發表意見,但卻一直看著司南鈺的手機,她知道司南鈺的機票定好了的,本就是想是要回西京。
但她…
更想回到家里面。
因為這次不太一樣,她想念司南鈺,想做盡親密只是,卻不想在酒店。
是見司南鈺買下機票后,聞清硯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轉而去拉著她的手問:“那我們現在不是要出發回西京了?”
“嗯,要回去了,可你這樣折騰,真的不累嗎?”
聞清硯注視和期盼司南鈺在余光中都瞧見了,知道聞清硯是想要回去的。
而且她這幾天都會休息幾天,想和聞清硯膩在一起,最后是在家里,是床上。
“我不累。”聞清硯看著她回答,而這話一出聞清硯卻覺得司南鈺表情哪里有些不對勁。
目光* 灼灼,好像要燃掉她似的。
她視線回去,卻無意看到了司南鈺亮著的手機屏幕。
因為訂機票,司南鈺好像才看到她發的微信。
心中的想法被看破,聞清硯心里有些復雜,既是高興又是難為情。
還好,司南鈺沒刻意提起,只是摟著她的腰說:“聞老師,我叫好車了,幾分鐘就到。”
“…好。”
“我幫你拿行李。”
聞清硯就是期待的,因為她連行李都沒拿,而這樣一說又好像在無聲提醒司南鈺,司南鈺忍不住勾起唇,笑起來:“好啊聞老師~”
“我們還有幾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司南鈺說話時,聞清硯已經轉頭去幫她拖著行李,臉頰微紅,也不管司南鈺看不看得到,都只是輕點了點頭。 ——
司南鈺沒什么熱度,這次的活動都是來看陶儀的,她們離開的特別順利,上了車后,司南鈺抱著她的貝斯往后面看:“…不紅真好。”
“陶儀這樣,小菱又會生氣了吧。”
聽到司南鈺提起邵菱和陶儀,聞清硯也瞟了一眼過去,不知道邵菱是不是也在,但陶儀離開的時候卻是被粉絲堵著,走的緩慢,對兩人感情故事多少知道一些聞清硯也有了一絲好奇,問司南鈺:“她們和好了?”
“唔…還沒,但看樣子應該快了吧。”司南鈺說了一句,頭轉了回來拉住聞清硯的手,聞清硯自然也看向她。
一路到機場兩人都沒再怎么說話,只是手拉的更緊,值機的時候都沒分開,直到在飛機上司南鈺昏昏欲睡,聞清硯才放開她,把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怕她睡著了會著涼。
沒要毯子,因為聞清硯不喜歡被人用過的東西給司南鈺。
而她那份蔓延的心火,也在無聲熄滅掉。
到家后,她安排司南鈺洗澡,干凈的睡衣睡褲也都放在她的不遠處,才回到房間去等著她回來。
一夜好眠,司南鈺是被聞清硯抱在懷里睡的。
但第二天醒來時,卻看不見聞清硯的人影,只聽到書房有聲音傳來。
聞清硯好像在打電話,還刻意放低了音量。
司南鈺揉了揉腦袋,混沌的思緒開始回籠,慢吞吞的開始穿衣服,去書房找聞清硯。
她過去的時候聞清硯正好放下了電話,正在忙著什么,聽到聲響抬眼笑道:“我叫了外賣,你要不要先吃…唔!”
司南鈺原本只是靠在門上想和聞清硯說說話,但聞清硯看向她時扶著鏡框,滿目溫柔。
司南鈺實在是忍不住湊過去親近。
她手按在椅背,親吻聞清硯的唇,淺嘗即止,又輕輕坐在她的腿上撒嬌:“聞老師怎么不早點喊我?”
被她親吻的微喘的聞清硯有些詫異,更覺得好笑。
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頰:“我看你太累,所以想讓你多睡一會兒。”
昨天她也只是往返了一趟,其他什么都沒做司南鈺就擔心她累,而司南鈺已經連續在西京不知道排練了多久,兩天時間飛到西南市,繼續加練和演出,最后又在深夜和她一起趕回來。
是她有些任性了,只想著和司南鈺回自己的家。
“我有點覺得抱歉,讓你陪著我折騰。”聞清硯說著,想要坐直些,輕輕拖住她的腰/臀,司南鈺卻扭了一下,分開坐/在她的腿/上。
沒讓她動,反倒是壓下去懲罰似的親吻她:“不許說這樣的話。”
“我知道聞老師喜歡和我一起在家里面。”
“是不是?”
嘴唇被她咬的紅潤,雙手被放置頭頂,聞清硯難以說出一句不是。
尤其是司南鈺還沒完,邊親邊捉弄她,想看她臉紅。
“昨晚…聞老師是不是偷偷親我了?”
“所以不要抱歉,我困的倒頭就睡,豈不是還讓你失望了?”
“才不是。”聞清硯否認,不安的動了動:“…你不許胡說,也別亂動。”
因為居家辦公,聞清硯穿著輕薄,司南鈺三兩下就抓到了什么,甚至不理聞清硯的抗拒,驚訝的問:“昨晚好像不是這條…?”
“我記得除了蕾絲,腰/間還有細繩。”
“反正,磨/在腿上的觸/感,不太一樣…”
“閉嘴,你不許說!”
司南鈺的態度太過認真了些,聞清硯藏在鏡框下暗藏著某種情愫以及淡淡波光。
被錮住的雙手因為司南鈺的壞心思,已經被放下來,聞清硯下意識的想要摘下鏡框。
司南鈺沒讓。
“就這樣。”
“我喜歡的。”
“可惜有點匆忙,沒辦法穿聞老師喜歡的制服了,要不然…”
“…不許說這些事,我才不要。”
揚起的脖頸,展現出主人的難耐,聞清硯眼泛淚花,無助的拋出自己的疑惑:“…這也不是辦公室。”
“哦?”司南鈺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抬起頭,眼眸嘴角皆是晶亮,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聞老師以為我要在辦公室嘛?”
“才不是,我原本就沒想在辦公室,那里有監控。”
“聞老師不怕我都害怕呢,我才不想我這樣美麗的聞老師被人看到。”
司南鈺視線灼熱,讓聞清硯有種強烈被捉弄感,更難為情的捂住臉,無助的抓緊她的頭發。滿臉紅霞,輕哼著委屈:“你不要說了好不好?”
“別…別那么壞。”
她那些隱秘的心思和作為,全部都被司南鈺知道了。
昨晚她忍不住,天亮時分才睡,原本要給司南鈺看的內褲不得已,換掉了。
可現在沒了細繩,還是一樣逃不過被司南鈺捉弄。
她只能報復似的,把司南鈺的頭發抓的更緊。
被咬疼了,也只能暗罵一句司南鈺好可惡。
對她的求饒和示弱完全視若無睹。
“我…我今天還有工作。”
昨天就是請假去找的司南鈺,有些工作是堆積到了今天的,而且剛剛小鄭打來電話,晚點要傳文件給她…
“唔…那我快一點。”司南鈺含糊不清的說著,但來的更快的是電話。
聞清硯瞇起眼,理智告訴她要接。
但不理智的一面,卻又控制不住的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給司南鈺看。
第122章
“喂…”
到達后的聞清硯微啞著嗓,始作俑者卻抓著椅子悄悄藏到辦公桌下。
做著極近親密的事,還不忘對壞笑,小聲安排她:“你忙你的,不耽誤我的事情。”
聞清硯不確定對面那邊的人能不能聽到這句話,但她還是渾身緊繃起來,捂著手機,嗔怪又不滿的看向司南鈺。
想讓她老實一點, 但這樣的動作卻更像是自己主動送過去…
怪難為情的。
“嗯…我知道,文件我…收到了。”
哪里有收到?
司南鈺隔在她和電腦之間,鏡框下的她淚眼模糊,根本就看你不清楚屏幕上顯示的什么,只想快點含糊過去。
讓這一切都離她遠一點。
只想讓司南鈺,噴灑著溫熱呼吸的司南鈺離她近一點。
再近一點。
“就…就先這樣。”
她沒力氣說了, 濺落的水滴完全掏空了她的力氣, 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就掛斷了電話。
被她按在扶手上的指尖泛白,無聲訴說著她的苦悶。
司南鈺倒是貼心:“聞老師可以抓我的頭發。”
“閉嘴。”
聞清硯不想聽她說話,盡量冷著臉說話,可軟綿的嗓音根本就改不了,更像是調情那般。
司南鈺壞心思也起來了,果真閉嘴了。
分開幾秒而已,倒又是聞清硯忍不住。
盤住了她的脖頸。
“沒…沒讓你這樣閉嘴。”
“哦。”——
聞清硯上午的工作本就是簡單的,不過因為司南鈺的加入,讓工作持續到了中午,還費了不小的力氣。
反倒是司南鈺,興致勃勃,看著她眼神都不太對勁。
聞清硯伸腿輕輕碰她, 納悶的問:“你膝蓋不疼嗎?”
把自己塞到辦公桌下大半個小時,她是怎么做到生龍活虎的?
“有點累,但不多。”
“我還可以。”
司南鈺不止嘴上說可以,還真就又一次要把她剛剛穿好的…
又拽下來。
還好聞清硯狠狠抓住了。
濕漉漉的眼可憐的看著司南鈺,示弱道:“我不可以…”
司南鈺最終還是放了手,幫她整理后乖巧站在她的身后,把椅子推到電腦面前,若無其事的說:“聞老師忙吧,我去給你做飯。”
就…
她好氣人。
聞清硯有些無力和虛軟,口舌之快沒意義,身體力行她也有點難以承受。
畢竟剛剛情況太危機,讓她達到了難以言說的快慰。
只能默默的看著她離開,然后沒多久又拿著拖把回來。
“聞老師,讓一讓。”
聞清硯蘊含羞怯眸子看過去,接收一半的文件在余光中成功了,小鄭還緊跟著發了一條OK的表情。
O什么K ,一點都不OK 。
但她不能阻止司南鈺,挪開腳,讓她清理地面。
“紅燒排骨,水煮肉片,蒜蓉油麥菜和尖椒釀肉。”
“這些可以嗎?”
“怎么又是這些?”聞清硯聽到她介紹菜色,有些不滿的蹙眉,司南鈺卻笑了笑撫平她的眉頭,調侃似的說:“聞老師不就是喜歡這些菜色嗎?”
“幾年如一日。”
一語雙關,聞清硯知道她在暗示自己…
有些動作她每次面對都會毫無抵抗力。
她沒回答,而是扶了扶鏡框說:“我要接著忙了,你去…做飯吧。”聲音越來越小,也不再看司南鈺,而是緊盯著屏幕,佯裝忙碌起來。
司南鈺也沒戳破她,知道聞老師矜持要面子,默默的離開,幫她把書房的門關好,去廚房了。 ——
兩人在一起多年,口味在無形之中就是會被互相影響,這些個菜雖然沒什么心意,但就是她們都喜歡的,司南鈺做起來也不費力,一個多小時就把菜做好了。
然后看著洗過澡的聞清硯從臥室出來。
工作其實也就做了半個小時,聞清硯就回去洗澡了,清清爽爽換了一身衣服才走出來。
落座后也沒看司南鈺,夾子排骨說道:“我們該去接排骨了。”
“行。”
“我媽還問,我們這兩天要不要過去一趟。”
“那就去吧,接下來你還要忙,也沒什么時間。”
工作進入正軌,這樣的一個周末反倒是對司南鈺和聞清硯來說有些奢侈了。
聞清硯過生日的那周司南鈺就開始忙,周末都沒去過秦華家里。
而這半個月,排骨倒是一直在的,現在秦華和關茹玫徹底退休了,之前和排骨短暫相處也覺得養個狗還會給生活添加滋味,現在排骨就兩家換著住,沒事情的周末司南鈺和聞清硯會把排骨接走,其余時間都在秦華家里。
而這次過去,秦華又提出了新的想法。
“排骨太可愛了,只養一條狗狗不能滿足我和你關姨了。”
“再養一條邊牧吧,我見小區里面有個人家養了。”秦華的話語未免有些偏頗,關茹玫在一旁沒聽下去,不等司南鈺和聞清硯表態就先說:“明明是你覺別人家的邊牧好,聰明。”
“我還是喜歡排骨的。”
排骨盡管有些憨憨乎乎的,但也聽得懂關茹玫的話,在聞清硯腳下也還是湊過去表情自己的情緒。
很明顯,在這個家里,她也是喜歡關茹玫多過秦華。
坐在一旁不急著表態依然有些吃味的司南鈺很滿意,也跟著關茹玫煽風點火,到最后還是理解并贊同秦華的:“那就養吧,到時候排骨也有玩伴了。”
其實她想的是…練個小號,好好培養感情,讓聞清硯也吃醋。
秦華又何嘗不是呢?
母女倆對視一眼都知道了對方的小心思,而身為枕邊人的聞清硯和關茹玫自然也清楚。
有時間有耐心,多養一條也不過是增加生活樂趣。
這事也就這樣說定了下來,司南鈺和聞清硯坐了一下午,晚飯后準備要帶走排骨的時候,秦華卻沒讓。
她把兩人送到門開口,很操心的說著:“你又開始重新活動,哪有那么多的時間陪小聞,今天別把排骨帶回去了。”
“等有空了再說。”
“養個小邊牧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梁輝現在搬樓上住了,他有認識的朋友開狗場,到時我和你關姨自己去選。”
提起梁輝,秦華就又多說了幾句:“你穆姨元旦后要和梁輝舉辦婚禮,你抽個時間去參加。”
“他們…要結婚了?嘉沐知道這事嗎?”司南鈺聽到這個消息稍微有些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想到司嘉沐,秦華一聽頗為無語:“廢話,她當然知道。”
“不過這段時間她忙著藝考,挺久沒見到她人。”
“那你呢?”司南鈺又問,秦華下意識就緊張看向窗外目送她們的關茹玫。
關茹玫是知道秦華有話要說,所以才沒出門送人的,現在秦華看過來,她隔著窗外淡笑著,又朝著司南鈺和聞清硯擺手。
等她離開窗邊,秦華才緩緩說道:“我有什么?我當然是要包個大紅包。”
“這是應該的,我和清硯也要包大紅包。”司南鈺點頭認可,話鋒一轉又問:“不過媽你緊張什么?我剛剛其實是想問,你和關姨什么時候結婚。”
“…年后再說,我還沒見家長呢。”
“房子也沒看好,原本還想著你放寒假的時候幫幫我參謀參謀,現在看來…”秦華說起和關茹玫的事情面露紅光,還有種上了年紀,十分依賴子女的樣子,只是話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會給司南鈺增添負擔,又更改了口:“房子就那幾間挑選一下…”
“媽,南鈺沒時間的話,有什么需要就您就喊我,寒假我有時間的。”
“我、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就是緊了點,擠擠總是有空,我們就再碰時間,我和清硯一塊來。”
“行行行!那等寒假…”秦華這下又開心了,有司南鈺和聞清硯陪著自然是最好的,要不然她們怎么會想搬的近些住呢?
“你們開車回去慢一點。”
秦華瞇起笑眼送兩人離開,等車走遠了才往家里面走,攬著出來迎她的關茹玫。
車廂里,透過后視鏡看到這一幕的司南鈺也笑了笑。
很突兀的對聞清硯說:“其實…第一次看到關姨的時候,我還覺得她有點像穆瑤瑤。”
“現在看來大錯特錯,兩人分明一點都不像。”
看到秦華如今生活不錯,司南鈺自然是高興的,這件說不上大,但一直藏在她心里的話也對聞清硯說了出來。
當時她們車禍在急診的事情也越想越滑稽。
她曾一知半解的對聞清硯提起過秦華和穆瑤瑤的事情,不過也是因為她知道的時候,兩人的事情就已經是過去時。
她也一直都認為,某種程度來說,兩人并不算愛情,穆瑤瑤性格軟,依附司學義時間久了,他突然離世,秦華和司學義兩相看厭,但總有些情分在的。
小時候的司南鈺并不理解,長大后才知道其實秦華和司學義從來就不是愛情,更像是并肩作戰,興致相投的友情,在夫妻關系里面他們如履薄冰,但離婚后幾年,這種關系反倒是越發的和諧深厚。
以至于多年后,秦華還能照顧司學義的妻女,甚至司南鈺也受其影響,但她更多的是對司嘉沐的心疼,而非對穆瑤瑤。
這種錯亂的感情讓穆瑤瑤依賴,讓本就對自己性取向遲疑的秦華迷亂。
司南鈺是不理解的,也不贊同,但尊重。
因為她更希望秦華幸福,但并沒有,那段若有似無的感情終究是劃上了句號。
“關姨對排骨也很溫柔。”聞清硯對待這事和司南鈺看法一致,但多說無益的道理她懂,所以只是這樣說了一句。
司南鈺也點點頭,甚至調侃起自己的媽媽來:“沒錯,是很溫柔,以后有了新的小狗也會溫柔,我媽媽肯定要吃醋的發瘋。”
“我還真是隨她啊。”
她也調侃自己,聞清硯被她逗笑,司南鈺自己也笑著,又在紅燈亮起的時候湊過去親她,親過之后還不愿意離開:“明天是周末,今晚又只有我們兩個人,今晚…去隔壁住好不好?”
隔壁兩個字一出,聞清硯臉徹底紅透,不敢接話,而是看見綠燈了,提醒她:“認真開車。”
“是,我的聞老師~~~”司南鈺嘴上說著好話,眼底笑意不減,或者說…是越發濃郁。
聞清硯當做看不見,但手松了又緊,很是不自然。
聞老師這樣的稱呼從司南鈺失憶后,變成了日常,但在之前的幾年里面,單純的,意味著、某種情趣。
在那間被司南鈺專門打通的隔壁房間里,有著比司南鈺捉弄她在辦公桌下面還要讓人承受不住的枷鎖。
她會被束縛掉靈魂。
她會在司南鈺的注視下,丟掉所有。
她會只想司南鈺來品嘗,釋放出她極為隱秘,壓抑羞恥的情愛。
可她好喜歡。
“在想什么?”
“是不是已經,有感覺了?”
車子駛到車庫,聞清硯發緊的呼吸,發燙的臉頰就這樣暴露在司南鈺的面前來。
司南鈺聲音微啞,發出質問:“十八歲的我不懂這些,其實聞老師早就,欲/求不滿了吧?”
聞清硯向來不喜歡回答她這樣的問題。
可某處卻被點燃,不自覺的在戰栗。
媚眼如絲,輕舔唇瓣,勾住司南鈺的脖頸。
撩的司南鈺眼底發燙,顧不得還在車庫,停穩了車就探過去吻她,吻她的唇,扯她的襯衫領子,禁錮脖頸,讓她本就發窒的呼吸更加難忍。
細密又溫柔,強勢又猛烈。
唇和脖頸都被司南鈺狠狠掌控。
但其實…在心里掌控這一切的人,是深陷其中的聞清硯。
她喜歡被司南鈺這樣對待,更喜歡因為她喜歡,而發了瘋想要親吻,占有自己的司南鈺。
第123章
聞清硯難得熱情。
或者說,聞清硯極難在只是親吻的情況下就這般熱情,所以司南鈺很快就被她點燃,興起之欲更加難得,但也要謹慎對待。
她從副駕駛抽出紙巾,細細擦拭著自己的手,先是左手,再是右手。
被放置在被椅上, 輕咬唇瓣的聞清硯顯然不滿。
司南鈺撇她一眼,柔聲解釋:“一只手不夠。”
“你!” 聞清硯羞憤至極,但她又是誠實的,在司南鈺觸碰到她的時候,顧不上這里是在何處。
如藤蔓一般纏繞, 眼底深沉又沉迷。
安全帶的作用被司南鈺用到極致,聞清硯的雙手被困住,倒影在車窗下的臉頰緋紅至極,她蹙著眉,并不太愿意在車廂里面透露出半分脆弱。
而她不知道,這副樣子, 更容易讓人想要欺負。
狠狠欺負。
最好欺負到哭泣求饒才好。
“今晚, 是不是去不成隔壁了?”
“聞老師~”
司南鈺從背后纏繞至前方的手臂,聞清硯低下頭就能看到,所以不用提醒,她也很清楚…
她堅持不到隔壁,被刁難到只能嗚咽著:“不…、不去了!” ——
許久未嘗,一朝解禁。司南鈺多少有些過分。
聞清硯最后是被她抱著下車的。
還好車廂夠溫暖,只是有些狹小,下車后司南鈺親吻她的眼角,抱怨似的說:“下次我們還是開坦克吧,寬敞。”
小橘車多是用來通勤,方便得很,但這種情況出現的話…并不那么方便。
但被橫抱著,幾乎埋在司南鈺頸間的聞清硯卻是不同意,她抓緊了司南鈺衣襟,暗啞著聲音威脅:“不許換!”
“那剛剛,你許多動作都不方便。”
“…別說了。”
聞清硯把沾滿紅霞的臉露出來,抓的她更緊,眼含淚珠固執的搖頭:“不換。”
“那聽聞老師的,不換。”
司南鈺也不過是小小提議,因為剛剛聞清硯背過身的時候實在憋屈。
但…
她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上了樓,把人又扣在門上親吻的時候,問聞清硯:“是不是那樣,你更有感覺啊?”
“…沒有。”聞清硯嗚咽著否認。
但好像就是的。
她這次堪比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而且如果不是現在被她攬著腰肢,很有可能從門上滑落。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個鬼!”聞清硯很少說出這種話,此刻卻說了出來,兇巴巴,又怎么都不覺得解氣,只好用了些力氣捶打司南鈺幾下,然后手腕被環住,司南鈺又抱著她粘人似的說著:“聞老師溫柔點嘛,畢竟今晚過后我們要分開好多天。”
接下來司南鈺要去工作。
這件事好像更是聞清硯難以接受的事情,所以她停了動作,甚至乖順的吻她唇角,委屈的說著:“…我知道了。” ——
聞清硯對待司南鈺向來是理智獨立,從不粘人的。
因此度過了荒誕的周末后,司南鈺失落的離開,聞清硯依然如往常那般叮囑她,好好工作,注意安全。
還把人給送到了機場去,只是回來后,她一個人失魂落魄,愈發敏感。
這天下課,聞清硯慢了幾步離開,就被學生堵在了講臺上詢問司南鈺的情況。
“聞老師,司老師下個學期還會在學校嗎?”
這堂課是在七班上的,因為小鄭有事情臨時調的課,所以她對七班的學生并不熟悉,還不如有司嘉沐在的八班,更是不了解這些學生們是什么風格。
但被堵在講臺,還是讓她有些難堪。
尤其是面前的學生對她稍有敵意,手搭在講臺之上。
某些記憶涌入腦海,被詢問的人還是她自己的老婆,聞清硯沒什么好心情應付:“我不清楚。”
“等下周司老師回來上課的時候,你可以問她。”
“那她什么時候回來?”
“無可奉告。”
詢問司南鈺的學生…
原本也只是聽說過聞清硯這位教導主任為人冷淡,恪守職責近乎古板,但并不清楚她脾氣這么不好,冷淡就算了,眼底還隱隱有些火氣。
她不嫌事大,按住講臺的力氣更大了些,逼近聞清硯,似天真的詢問:“聞老師是教導主任,難道會不清楚這些?”
而越是這樣,聞清硯的火氣卻消了,她的眼眸變得波瀾平靜,嘴角帶著隱隱笑意:“可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老婆的行蹤。”
因為這一刻的聞清硯暫時拋下了她身為教導主任的身份,而只是司南鈺的伴侶。
面前的人,很明顯在僭越。
見學生呆住,聞清硯推開她的手,提醒道:“這位同學,課間時間快結束了。”
“我還要去其他班級上課。”
臨時調整的課程,在最后兩節,接下來是隔壁八班的課程,聞清硯抱著書徑直往下走,可沒走幾步就聽到了喊聲:“聞老師~ !”
聲音雀躍又張揚。
聞老師,是她老婆欸~~
可這會兒聞清硯還是沒什么好心情,抬了抬眼皮,抿著唇表示自己的不悅,手卻很誠實的遞過去。
司南鈺結束工作第一時間就是給聞清硯發消息,見她沒回,就自作主張來找人了。
也知道她今天調課的時候,但沒想…氣氛這么不對勁。
她抓住聞清硯的手,語氣像撒嬌:“聞老師,我想你了。”
“嗯~~我知道。”聞清硯語氣輕快了些,但表情依舊沒變,冷淡淡,氣呼呼的。
司南鈺只能更加賣力的撒嬌,也顧不上走廊有人過去,撒嬌到聞清硯招架不住,眼尾帶笑:“好了,不許鬧了。”
聞清硯本就是覺得司南鈺招惹人才生氣的,但這樣招惹人的家伙,只會對她撒嬌,一下子就好像什么都好了,還寵溺的捏她鼻子:“我還有一節課,你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好!”司南鈺哪里有不答應的理由,她就是來接聞清硯下班的。
然后送著她到了八班,自己到走廊等著。
順便聽一聽她剛剛做出來拿過來給聞清硯的單曲【永不離散的愛人】
歌詞是三四天前聞清硯給她的,目前只錄了她單人版本的,今天拿給她也是想說服她,找個空閑的時間去錄音室錄制兩人版本的,這樣元旦后她就可以準備發行的事情了。
她聽的正起勁,沒想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回頭看過去,是去而復返的聞清硯:“你到去辦公室等我。”
“這里很冷。”
走廊嘛,自然是不如辦公室里面那樣暖的,但司南鈺今天有點粘人。
并且藏有私心。
她太久沒看過聞清硯上課的樣子了,她想聽一會兒歌,就去偷看的。
所以一時間支支吾吾起來:“我…我待會兒就去。”
聞清硯見狀,不悅的瞇起眼睛:“現在去。”
又抬手指著自己的辦公室:“嫌你的辦公室遠,就去我的。”
課間的時間就這么久,和學生說了幾句話,又和司南鈺聊幾句,很快就到了上課的時間,學生們往教師走,老師往班級走,亦或者是離開。
兩人說話時,許靜好就正好從八班離開,課后因為有學生問問題,她停留的時間過長,而且也沒想到下節課是聞清硯的,見到人熱情的招呼:“聞姐~~”
她一如既往,司南鈺也一如既往…或者是更甚的帶著醋意,本來就因為聞清硯的霸氣言論小鹿亂撞,手輕輕捏著她的衣袖,這會兒直接就攬了上去,養著笑打招呼:“許老師~ !”
小心思昭然若揭,司南鈺也是不在乎,倒是聞清硯有些無奈,但又十分寵溺的拍了拍她的手對許靜好說:“南鈺來接我下班。”
“哦,知道的。”
“小司老師愛妻心重,近來總能在聞主任的辦公室見到她。”
被調侃了。
司南鈺倒是美滋滋的,還覺得許靜好特別上道,醋意消散,笑容都濃郁了幾分。
當然,如果不是…聞清硯在暗地里掐她的手臂,那就更好了!
“嗯,她現在就要回辦公室等我了。”微紅著臉頰,也不得不接下這句話的聞清硯很難受,不等司南鈺接話,就把人給往她辦公室門前走,許靜好看著她笑,也準備回辦公室去。
“許老師,你畫筆落在班級了。”
結果沒走成,被司嘉沐叫住了,她過來送畫筆。
而調侃妻妻兩人的樂趣也被打斷,笑容凝固的轉身:“謝謝嘉沐。”
少有的語氣淡淡,司嘉沐也像是習以為常的回答:“不客氣。”然后和司南鈺還有聞清硯打招呼:“聞老師,司老師,我先回班級了。”
這短時間司南鈺太忙,和司嘉沐上次見面還是在餐廳,但司嘉沐藝考之前她們發過微信,當時司嘉沐就稍微有些沉悶,現在看起來,更是了。
帶有鮮明顏色的衣服褪去,又變成了黑色衛衣和牛仔褲,頭發長了也不像是修剪過的樣子,任由生長,胡亂的扎起。
作為親姐,司南鈺有點擔心,也愈發覺得是和許靜好有關系。
因為許靜好也有些不對勁。
司嘉沐沉悶的日常,許靜好可不是。
司南鈺擔心又不敢明說,只是輕輕問了句:“許老師,最近忙什么呢?”
“除了在學校上課,沒忙其他。”
“哦,那快寒假了,有空的話來我和聞老師家吃飯吧~~~”
“好,有空的話。”
寒暄幾句,上課鈴響起,幾人分開。
聞清硯被司南鈺催促著去上課,許靜好回辦公室,司南鈺…
還是有點不聽話的。
她在門口站了幾分鐘,等聞清硯翻起課本,她拿出手機來,拍下這張照片。
聞清硯似有所察覺,抬眼看過去,就見司南鈺戴著耳機,專注拍照。
幾秒鐘后,被手機遮擋住的眼睛露出來,狡黠的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做出走路的樣子,告訴聞清硯她現在就走。
聞清硯表情未變,見她真的走了,才有些失落的垂著眸。
但又很快整理好,繼續上課。
因為她知道,用不了幾十分鐘,她又可以見到她的司南鈺。 ——
年根底,司南鈺她們樂隊又剛剛重組,忙碌是必然的,為了跨年夜和新歌錄制,司南鈺已經連了幾個通宵,上午才從云州趕回來。
因為是跨年夜,她想和聞清硯一起迎接新年,所以強撐著來接聞清硯下班,現在被人趕走,到了她的辦公桌和幾位相熟或者不想熟的人打過招呼到頭就睡。
睡得不算久,但很熟,她偶爾會聽到有走動的聲音,還有…
還有人在輕輕撫著她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南鈺從睡夢中掙扎著坐起來,朦朧的眼里出現的是低頭忙碌的聞清硯。
接著她又看時間。
六點半了。
距離聞清硯下課,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你怎么不喊我?”
司南鈺剛剛睡醒的聲音有些軟糯,像撒嬌。
聞清硯放下專業書,下意識扶了撫鏡框溫聲說道:“看你太累了。”
“還好。”司南鈺嘴硬,又伸出雙臂,撒嬌的意味更重:“想要抱抱。”
“這里是…辦公室。”
辦公室三個字被聞清硯咬的很重,抬眼有些忐忑的看向司南鈺,司南鈺這會兒整迷糊,反應不過來,耍賴似的說:“我不管。”站起來就往她懷里扎,跨坐在她身上的時候更粘人:“今天聞老師又被其他學生追著說話,我好氣。”
吃醋大王的名頭司南鈺絕對不辜負,飛醋也吃。
然后——
啪的一聲,她被打屁股了。
“嗚…聞老師干嘛!”掙扎著要起身,聞清硯卻沒讓,學著她每次的樣子扣住腰,吻上她的唇。
這樣的姿勢,司南鈺就是容易落下風的,但是上風的位置坐久了,她很清楚怎么樣能把聞清硯的興致挑起來。
因為聞清硯哪里都敏感,她這樣的姿勢也更容易奪取她的軟/綿/起/伏。
果然沒幾下,聞清硯被她欺負的呼吸凌亂,眼尾都是紅的。
“還要繼續嗎?”
“這里可是辦公室。”司南鈺不懷好意,戳了好幾下聞清硯,聞清硯撇過臉拒絕:“不了。”
想了想又覺得委屈,紅著眼對她說:“明明今天這學生是來問你的。”
“你干嘛咬我?”
坐…坐在人家的腿上,又戳又咬。
司南鈺深感抱歉,討好似的抱緊她,大大方方的說: * “那讓你今天懲罰我好不好?”
懲罰不是不行,但是對司南鈺做這樣的事情,不能完全說是懲罰,所以聞清硯搖了搖頭沒同意:“不好。”
接著又整理好被打開的扣子,咬著牙說:“…今晚你不許碰我。”
“你確定是懲罰我…?”司南鈺下意識的接話,讓聞清硯本就因為氣惱的泛紅臉頰更紅,很不服輸的瞪過去。
可司南鈺還是不太信。
不信聞清硯真的能忍住。
但回到家后,吃過晚飯在浴室里磨蹭了許久許久的聞清硯,還是讓她低估了聞清硯。
老師就是老師。
她太知道自己喜歡吃什么了。
性感火辣的薄裙她喜歡的,細繩眼罩組合她也喜歡的。
但當這些都在聞清硯的身上,她又被鎖住手腕的時候,她不太喜歡。
因為真就只能看著。
偏生聞清硯今晚理智的可怕,就算濕/潤的徹底,也只是撩撥了一下她。也憋著一口氣,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可以嗎?”
“這樣的懲罰可以嗎?”
“可…不可…!”
十幾天前,在隔壁講臺上對聞清硯肆意妄為的司南鈺。
反倒是成了待宰的羔羊。
聞清硯背對著她,輕薄的紗衣擋不住,又看不完全。
不過,聞清硯的手法向來…不太好。
不到一分鐘,司南鈺就把手銬解開了,背坐在她身上的聞清硯感覺后勁一涼。
灼熱的呼吸就打在了耳畔:“聞老師懲罰完了,該輪到我了。”
“哪有這么…唔!”快字被司南鈺吞沒,在迷離時分,聞清硯清清楚楚的聽到司南鈺說:“聞老師沒分辨出來,但是我看到了。”
“那為女同學在聽到你喊我老婆的時候,看你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還把你堵在講臺。”
“她好過分。”
身為曾經的女學生司南鈺太清楚聞清硯的魅力點在哪里了。
而那位女學生看似問自己下學期的如何,倒不如是想問,聞清硯的身邊是不是還會有她。
可一個半生不熟的女學生,完全讓聞清硯提不起興致,話都聽不進去,反倒是不安的對她說:“明明…你現在更過分。”
“哦,那好啊。”
“我還可以更過分給聞老師看,今晚去隔壁跨年好不好?”輕觸耳垂,聞清硯更敏感了一分,躲避著司南鈺,又被她環抱離開,為了方便,臥室是鏈接著隔壁的。
司南鈺看似詢問,實則就是這么做的。
聞清硯懸著的心,也終于是…被司南鈺按住,由她來掌控節奏。 ——
幽暗的燈光下,聞清硯挺直著背脊,微微側目去抓司南鈺的發絲,動作本是不重的,卻因為蹙眉而微微用了些力氣。
而聞清硯只有手是自由的。
因為司南鈺喜歡在這種時候感受到聞清硯的手摸她的頭發,亦或者是摸她的臉頰。
“這房間空了好久,今晚我們終于又來嘍~~~”
“聞老師都不習慣了呢。”
“嗯~別這樣兇。”
聞清硯動彈不了幾分,但仍然紅著臉想要去掙扎。
誰想司南鈺過分,置身事外的說著:“那我走?”
“…你!”
聞清硯嫣紅的臉頰即可變白,雀躍羞憤一下子攀登到了極點,眼尾泛著淚花,落下時看著司南鈺心中一軟。
心疼和捉弄后能夠得到更多讓司南鈺有些難以抉擇。
其實每次都是這樣的。
聞清硯總會口是心非,她都清楚的,所以想逼迫她,又每次看到她這樣的時候開始退縮。
毋庸置疑她愛聞清硯,愛到想見她更多姿多彩的模樣,也…舍不得。
兩人都沉默下來,司南鈺低著頭去抓住聞清硯腳踝的珍珠,無聊似的慢慢數著:“一顆,兩顆,三顆…”
數完又不滿似的控訴:“聞老師果然是比以前瘦了,會比以前少用一顆珍珠才行。”
“多吃些,我好喜歡你肉肉的樣子。”
“知、道了…”聞清硯很熱,說出這句話都費了些力氣。
而她也知道。
司南鈺又在等她,求饒。
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司南鈺心疼。
“老師好難受,南鈺…”
“那要像,教導主任的沉淪那樣嗎?”
“…要。”
這間臥室,被改造的極為過分,甚至是連講臺都有的。
影片里面的劇情一一展現,聞清硯被束縛住,只能由司南鈺抱著她。
而那三尺講臺,是她日常不敢遐想,又會讓她零落的地方。
她。
好像要碎掉了。
也只能沉淪其中。
第124章
跨年夜煙花綻放的時候,聞清硯被司南鈺抱到了窗邊。
這里也是司南鈺的小心思。
外面看不到里面,但從里面看過去一清二楚。
巨大的羞恥心讓聞清硯哪里都透露著粉紅,垂在眼角的淚被輕吻時,隱隱顫抖。
她像是漂浮的孤舟,抓住司南鈺的手臂央求:“…回去好不好?”
“你害怕了?”司南鈺還有心逗弄,下一秒就被聞清硯狠狠咬住肩膀,用力的過分,牙印明顯到讓聞清硯心疼,隨后又輕啄幾下,安撫司南鈺。
聞清硯總是有這種能力。
想要讓人撕碎, 又狠狠心軟。
司南鈺抱緊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我們回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增添妻妻情趣,目的達到了,司南鈺當然不忍繼續折騰她。
抱著她回到了隔壁去,泡在浴缸里撫慰她過于羞恥的心靈。
又貼過去詢問她:“愛不愛我?”
“愛你, 很愛你。”
司南鈺膚淺到了極致,只需要聞清硯點頭說愛,她就親親抱抱,把人捧在手心。
可這次聞清硯加了個很讓她澎湃的發瘋,把人抵在浴缸邊緣,細細軟軟的吮吻,煙花在兩人心頭綻放,司南鈺捧著她的臉笑說:“新年快樂,我的聞老師。”
“新年快樂,我的司同學。”聞清硯也學著她的語句,也學著她親吻的動作,環住她的脖頸,在唇邊落下一吻。
藏在吻里的還有一句話不想告訴司南鈺的話。
那就是…
真好, 2025年,又是和司南鈺在一起的一年。
而司南鈺像是讀懂了她似的,一吻結束后,抵著她的額頭,改變了稱呼的說:“老婆,我們接下來還有好多好多年要一起跨過去。”
“2035,2045,2055…”
“反正還有好多好多年,我們都會在一起。”
“嗯,都會在一起。”聞清硯動容,微微側身親吻司南鈺。
擁抱更加緊密,兩人卻沒了旖旎心思,只是想熾熱真誠親吻對方。
親吻彼此最愛的人——
元旦后,司南鈺到底是哄著聞清硯去了錄音棚。
深刻的見識到了聞清硯不自信的一面,好在去的是熟人紀海那里,司南鈺把人清走,只有自己和聞清硯。
“我們兩個人的版本是要珍藏的,絕對不發行。”
打動聞清硯的是這句話,在錄音室里面司南鈺認真的樣子,也讓聞清硯漸漸放心。
她確實不自信還羞恥,但只面對司南鈺的話,會好很多。
所以她一邊給自己鼓勁,一邊完成了屬于她那一部分的錄制,錄制完成兩人又請了紀海吃飯,略表答謝,隨后去了趟商場,給穆瑤瑤買新婚禮物。
再順便把去畫室的司嘉沐接去婚宴。
藝考成績已經下來了,司嘉沐不負眾望,以專業第二的成績被西美錄取。
但這次考試的名次她個人并不十分滿意,寒假臨近也不松懈,給自己又報了班。
除了去畫室,還有文化課。
總之,接下來她會忙的不可開交,穆瑤瑤的婚禮她也不過是忙里偷閑參加。
婚宴在晚上舉行,司南鈺提前幾天詢問過她最近的行程,所以特意來接她一起去。
盡管穆瑤瑤是司嘉沐的親媽,但也正因為如此,司南鈺怕她心里不好受。
尤其是她最近越發沉默冷靜的樣子,司南鈺越怕她憋壞了。
“嘉沐,我們到了…”
車子停在畫室門口,司南鈺剛準備給司嘉沐發微信的時候,就看到畫室門口正在說話的司嘉沐和許靜好。
聞清硯也瞧見了,兩人都沉默下來,見她們說了幾句話后,背道而馳。
司嘉沐往徑直的往車邊走,顯然是早早看到了司南鈺和聞清硯。
笑著打了招呼后,安安靜靜的在后面坐著。
司南鈺愣了愣,明顯是有話想說又咽回去了,聞清硯到是沉靜的,讓她開車離開。
可她們兩個人,分明都看見司嘉沐還在看畫室。
許靜好是來接人的。
接呂蓓。
今年初中藝考的時間比高中要晚了近一個月,呂蓓現在正是要緊的時間,但因為高三藝考的事情許靜好沒辦法那么全方位的顧著她,所以呂蓓的父母雙管齊下。
這事聞清硯有所耳聞,卻沒想司嘉沐也和呂蓓在一個機構里面。
“專業第一名的女生叫何谷,我們交換了聯系方式。”
“我有點喜歡她。”
突然,沉悶許久的司嘉沐從后面傳來這樣一句話,司南鈺和聞清硯不可思議的對視了一眼。
司嘉沐心思是比同齡少女要深一些,也很少吐出心里話,但這次…
“我知道姐姐和嫂子有點擔心我。”
“但沒關系了。”
“我有喜歡別人的能力,不是非許老師不可。”
司嘉沐語氣堅定,與其說是想告訴司南鈺和聞清硯,不如是告訴自己。
天色漸暗,后座的視線更是不好,所以司南鈺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只是源于內心的說:“你開心就好。”
聞清硯也輕嗯了一聲,認同司南鈺的話。
車子緩緩開動,駛離了畫室。
司嘉沐卻垂著淚,轉過去看向許靜好,很仔細又認真的一眼。
這一眼倒影出的是許靜好和呂蓓挽著手的走出門的樣子,她小心的為身邊呂蓓整理東西。
像老師又像姐姐。
吃醋計較的事情,在司嘉沐的心里早就不存在了。
因為藝考過后的第二天,她就去找過許靜好了。
她在許靜好的家樓下等了半個小時,才等來了輔導呂蓓結束的許靜好。
那天和今天一樣飄著雪花,她凍的臉頰通紅,鼓起了十足的勇氣像許靜好表白。
“我藝考結束了,不久后我就是大學生了,許老師…”
“我可以喜歡你嗎?”
“我們可不可以…”
她笨拙的學習著呂蓓的模樣,以為許靜好更喜歡活潑開朗的小孩,艷麗的顏色,帶著小飾品。
可卻像個小丑似的。
“嘉沐,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學生,我不知道是哪里給了你錯覺,我不喜歡你。”
“以后…”
“以后也沒什么可能,我沒空陪小孩長大。”
一語雙關,司嘉沐這短時間的變化也同樣被許靜好看在眼里,她是在說司嘉沐,也是在說讓司嘉沐在意的的呂蓓。
可司嘉沐不甘心,她抓緊許靜好的手臂,哀求的問:“那我自己長大呢?”
許靜好沒甩開她的手臂,甚至像很多時候一樣,溫柔的看著她,輕輕的說:“生活會讓我焦頭爛額,會讓我面目全非,會讓我做很多不想做的事情。”
許靜好從和石真那段走出去開始,就變得哪里不一樣了。
她的畫都變了,司嘉沐看得出。
也很清楚的意識到,此刻或許不是最好的告白時機,可什么時候是呢?
她不知道,所以只能莽撞的表達自己的內心。
沒咄咄逼人,只是拼盡全力。
可許靜好仍然平靜,沉聲說著:“嘉沐,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你我更不合適。”
許靜好的話好委婉,又好直接。
委婉在不針對她個人,直接在…她否定了全部。
司嘉沐垂下手,只能無力的看許靜好走遠。
她始終是站在原地,不被需要的那個人——
那天晚上司嘉沐走了很久才打到車,雪淋濕了衣服,而回到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得知了穆瑤瑤準備和梁輝結婚的事情。
他們在一起多年,結婚也正常。
可為什么偏偏是今天?
司嘉沐麻木的把自己那些并不喜歡的衣服丟掉,該整理的畫本也都整理好了,消沉幾天后。
她認識了何谷。
如同在泥潭生長的何谷有著感染人的笑意,讓她死灰復燃。
她換了發型,修剪了清爽的齊肩短發,隨意披散,不懼束縛。
更不需要去迎合什么,來滿足自己那懦弱的心理。
【嘉沐小朋友,我們去滑雪吧? 】
收到何谷的消息時,已經快到了酒店,司嘉沐的笑意就沒淡過。
對司南鈺和聞清硯說有點喜歡何谷是夸大了的,但她真的很喜歡和何谷相處,明明只比她大了一歲,會總是叫她小朋友,會有稀奇古怪的想法,會…會需要她。
這份沉甸甸需要會讓她喜悅滿足,同時也會在告訴她。
她長不大。
至少現在長不大。
她是矛盾的,貪戀其中又暗暗唾棄,但又不知道前方的路該怎么走,只能硬著頭皮,一步步的向前。
她總會長大。
“媽媽,新婚快樂。”
在婚宴上,司嘉沐鼓起勇氣,敬穆瑤瑤和梁輝第一杯酒。
她成年了,就在幾天之前。
生日祝福有司南鈺和聞清硯的,還有何谷和…許靜好。
那是她藝考成績出來的第二天,她給了自己最好的成人禮物。
夢寐以求的學府。
心愛之人的祝福。
許靜好祝福她…前程似錦——
婚宴過半,司嘉沐沉迷于和何谷聊天,但不忘和司南鈺介紹她的好朋友,并說了出去玩的事情,所以司南鈺閑聊著問她:“打算去哪里滑雪?”
“我記得你沒學過?”
“嗯,沒學過,何谷說她會教我。”司嘉沐淺淺笑著,語氣里是說不出的暢快。
本來隱隱還有些擔心司南鈺看了看聞清硯,覺得自己有些多余。
她原本還想說司嘉沐不會的話,她可以教…
妹妹長大了。
司南鈺有些失落,但表現的不明顯,這就是今日更會揣摩她心思的聞清硯看出來了。
她握緊司南鈺的手說:“教我?”
“欸?聞老師敢學嗎?你怕高的。”
司南鈺從前每個冬天都去滑雪,有時是純滑雪,有時會泡溫泉,也只有這種時候會和聞清硯一起,但滑雪,她勸過多次聞清硯都沒試過,所以現在很是意外。
“唔…低級賽道,我應該還可以?”聞清硯斟酌的說道,見司南鈺想要答應的時候,又反悔說:“或者連低級也不用去?”
“反正,我也只是想讓你教我而已。”
“其他不重要。”
聞清硯把司南鈺的需求拿捏到位,她又不是什么高手,不過多次都是想和聞清硯互動而已,所以她聽的頻頻點頭。
司嘉沐聽到了都停止了聊天,揶揄笑她:“嫂子好寵你哦,姐姐~”
“那當然!聞老師最寵我了!”
得意的小表情掛在司南鈺的臉上,剛剛被妹妹拒絕的失落都不見了,拉著聞清硯不撒手,又趁著人來人往說話聲大的時候,湊過去膩歪:“老婆真好!”
從前的聞清硯不會給她提供這種情緒價值,但現在會,而且超級滿。
因此司南鈺有點飄,又商量聞清硯:“寒假…我們去自駕游吧,往北走,走到哪里玩到哪…”
“可以。”
“真噠?”聞清硯答應的這么快出乎了司南鈺的預料,她聲音都變形了,要不是現在人多,恨不得去親聞清硯。
而聞清硯好像看出她的意圖,把手放在她的唇邊,笑著說:“是真的,因為我恨不得所有的時間都是和你在一起。”
“你別對我這么好,我容易飄。”
“飄吧,我能接住你。”
明明可以是動人的情話,但在聞清硯這張淺笑的臉頰上,總覺得哪里有些突兀。
可又怎么樣?
她聞老師,就是會以這樣的方式愛她。
司南鈺十分受用,并且真的飄了,也顧不上身邊還坐著司嘉沐,啪嘰一聲重重的親在聞清硯的臉頰上。
“司南鈺!”聞清硯羞的低吼她。
得了便宜后司南鈺去賣乖,手放在雙膝,眨眼看她:“哦,我只是有點忍不住。”
“別再胡來,否則我剛剛說的就變成假的了。”
司南鈺總是出其不意,但飄完了就還是會被聞清硯拽著繩子,乖巧回到她身邊來。
“好噠~,不胡來。”
第125章
聞清硯剛剛放寒假,司南鈺就開始為了這次自駕游做準備,先是帶聞清硯一起去定下了出行的房車,回到家后又陸續處理車庫里面閑置的車,只留幾輛用作通勤。
到芭蕾貓的時候,兩人意見相左,聞清硯是想把芭蕾貓買了,她用之前的車子通勤,司南鈺不同意。
“不許,聞老師開著芭蕾貓一級可愛!”
“一級可愛?”
聞清硯對司南鈺的用詞,總是難以理解。
司南鈺對她解釋:“嗯啊,被我親親的聞老師是超級超級可愛!”
“你有毒。”
司南鈺:“…這種詞匯你是從哪里學來的?”
“沖浪學來的。”
聞清硯面不改色的說著,并且把自己的手機拿給她看。
先是VN, 又是DY, 最后是KS。
前幾年的時候聞清硯對這些東西一知半解,司南鈺也很少和她說這些,所以她只有VB關注了司南鈺。
但現在不太一樣,樂隊開始重新活動后,司南鈺注冊了新的賬號,聞清硯把她所有的社交賬戶都關注了。
司南鈺表示驚訝,完全想不到聞清硯…是會做出這樣事情的人。
“哪個?哪個是你?”司南鈺看了一眼,就去看自己的關注列表。
這些公開賬號不比私人賬號,是在司南鈺自己的手機上,但純粹就是發些工作用,沒仔細看過。
這一尋找,很快就找到聞清硯。
賬號名稱非常簡單, 就是聞清硯。
看著這名字,司南鈺心里涌出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想法,抬眼問聞清硯:“怎么不想起個其他名字?”
聞清硯淡淡說:“沒必要。”
“你不就是用司南鈺的名字嗎?”
唔。
她好像猜中了聞清硯的想法。
司南鈺繃不住的笑出來,湊近去看她的主頁。
聞清硯沒發過動態,點贊也幾乎沒有,有且僅有的是自己類似宣布復出的那條, BGM是半成品的【不會離散的愛人】
就、就怪讓人難為情的。
司南鈺扣下手機,把臉埋進聞清硯的頸窩:“聞老師,我好開心哦。”
“那就好。”
聞清硯也笑,但笑的極為克制,臉上稍有羞意,并不想再談的樣子。
司南鈺也沒追著問,而是把她推到梳妝臺前的椅子上,跨/坐在她的腿上,環著她的脖頸,使勁親了好幾下她的唇和臉頰。
啪嘰聲不斷,聞清硯被她親的莫名,又忍不住笑意的問:“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好喜歡你。”
司南鈺膩膩歪歪的貼著她,還想繼續親的時候被聞清硯制止了。
她冷靜的打斷還要繼續親的司南鈺:“明天早起出發,我們該早點睡覺。”
“哦。”
“那芭蕾貓就是留下了。”
“誰說…唔!”聞清硯話還沒說完,司南鈺就又親吻過來,她說一句話不想留,司南鈺親一下,最后逼的聞清硯輕拍她的屁股,哭笑不得說:“你喜歡就留下。”
司南鈺這回終于停下,又站起身來,抵著她吻,含糊的說著:“聞老師真好!”
“好寵我。”
這句話是近日來司南鈺說的最多的一句,聞清硯有時會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有點吃這套,司南鈺一說她就恨得更寵她。
完全抗拒不了。
直到親吻的動作換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司南鈺抱在懷里,襯衫有些褶皺,才輕抵著她的肩,躲開她的親吻:“都十點多了,我們明天還要早起出發!”
“哦對,那…再親最后一下。”
“嗯~~呼! ~司南鈺,你是親親怪嗎?”聞清硯輕哼著最新學到的話去質問司南鈺,司南鈺不要臉,猛點頭:“是,我不止是親親怪,我還是貼貼怪,就喜歡一直這樣粘著聞老師。”
她越說越過分,親吻的動作都變的讓人難以招架,聞清硯后背靠在梳妝臺的一角,嘩啦一聲,動作掉落的動靜讓司南鈺停下了去解開她扣子的動作。
因為聞清硯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她什么都沒問,徑直的站起身來。
盡管許多的事情改變了,但有些骨子里面的東西就是改不掉。
掉落的是很久之前,聞清硯捧在手里的,只露出了冰山一角給司南鈺看的密碼箱。
司南鈺下意識的視線回避,沒想到聞清硯輕輕開口:“密碼是你生日。”
“我去洗澡了,你看完的話…”
“什么都不許和我說。”
“哦。”
司南鈺拼命壓抑住她的興奮,不為密碼箱,而是因為聞清硯讀懂了她的別扭。
她不想強迫,但是喜歡聞清硯把一切都攤開給她的,聞清硯也確實是這樣做了。
可當聞清硯進入衛生間,她又猶豫起來。
觸碰著密碼箱,遲遲不去按密碼…
最后衛生間的門被打開,裹著浴巾的聞清硯微紅著臉問:“怎么還不打開?”
聞清硯是換了衣服后,才意識到或許司南鈺不會那么利落的打開,所以才打開門看看情況。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司南鈺確定了聞清硯的信任后,才磕磕絆絆的說:“打,這就打。”
聞清硯輕輕點頭,重新關上了門。
這次司南鈺也沒耽誤,按下0214 ,密碼箱成功打開。
里面的東西也都一一展開。
司南鈺本是好奇聞清硯才想看的,卻沒想到這里面的東西,都是和她相關的。
小東西不少,是她在學生時代送過聞清硯的禮物。
當時她零花錢其實不少的,但是貴重的聞清硯不收,只有賀卡。
想到上次聞清硯的生日的時候也只收了學生的賀卡,司南鈺不自覺的染上笑意。
不愧是她的聞老師。
然后視線又被一個橘色的發卡吸引。
這是…兩人快要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正值七夕,司南鈺想來想去送了這樣的發卡,聞清硯接過的時候微微有些抗拒…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她心里這樣想,因為她從沒見聞清硯戴過。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因為發卡上有聞清硯的頭發。
痕跡也沒那么新。
過去近十年,她一定偷偷帶過很多次。
司南鈺越想,笑意更濃,但卻在翻開大大小小的禮物后,看了一個老舊的手機。
當年橫空出世的小米手機。
是司南鈺纏著秦華好久才要到的,也是…發給聞清硯那條告白短信的手機。
沒想到被聞清硯保存好好的…
除此之外還有聞清硯當年用的三星手機,都規規矩矩的放在一起。
司南鈺想拿,卻沒拿。
短信的內容她不看也知道,所以就安靜的看著,被聞清硯這樣舉動戳中內心。
笑意散去,眼眶倒是紅了的。
怪不得…
怪不得聞清硯讓她什么都不許說。
她深情又內斂的聞老師藏著這些記憶那么多年,哪里好意思讓她說出來?
司南鈺很聽話,擦干了淚水,把保險箱放回原來的位置,安安靜靜的去了客廳的衛生間洗澡,等回來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從背后抱住聞清硯。
沒想到聞清硯先開口問她:“看完了?”
“…嗯。”司南鈺埋在她的脖頸,有些不好意思。
她好后悔,沒早點窺探到聞清硯的內心。
“老婆,我好愛你。”
“我知道…”被司南鈺從身后環抱著的聞清硯淡淡的說著。
隨后身形微動,把環在腰上的拉到身前。
十指緊扣。
“唔…聞老師耳朵紅了?”司南鈺被她拉著,實在忍不住的戳了一下。
有些話她不敢說,適當的調侃卻是敢的。
聞清硯被她說的耳廓更紅,又翻過身來看她,欲言又止…
司南鈺眨眨眼。
聞清硯也跟著輕眨眼睛,隨后嘆氣道:“…睡覺。”
“好!”司南鈺脆生生的應道,聞清硯藏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握緊。
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被司南鈺鎖在懷里。
她睡覺一如既往的不老實,總要把腿拿上來才行,平常聞清硯會縱容她,但今天不想。
在她沉沉睡去的時候,聞清硯輕輕撓了一下,煩躁的吐槽:“二十八歲也呆呆的!”
“就不知道問問我嘛?”
人都奇怪,藏起來的不喜歡被看到,大大方方拿出來會羞恥,可毫無回應也會不爽。
聞清硯現在就是如此。
尤其是司南鈺果真就抱著她安然入睡。
氣惱無用,幾分鐘后,聞清硯還是轉過身去親吻了她鼓起的臉頰。
然后又被她摟緊,擠在她的身前,憋悶感讓她有些不適應,還是誠實的環緊了司南鈺的腰,跟著她沉沉睡去。
一覺到天亮,司南鈺還是如前幾天一樣沒在床上。
寒假后,聞清硯越發犯懶,總是起的晚的那個,而司南鈺每天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為了自駕游的事情操心勞累。
不過她歸整不好許多東西,只是買買買。
還要等著聞清硯起床去地庫幫她整理。
所以她起床后穿了衣服,就去找司南鈺,見她把昨天網購的東西一一搬進去,輪到車載電源的時候她有些吃力,聞清硯走上前幫她拖住。
突然省力,司南鈺驚喜的看過去,見是笑意盈盈的聞清硯滿是驚喜:“你睡醒了?”
“才不過八點。”
“嗯,醒了,沒你在身邊睡不太安穩。”聞清硯誠實的說著,司南鈺笑意漸濃,把車載電源放好后,環著她的脖頸輕輕一吻,視線又往下看,見聞清硯只穿著外衫,眉頭微蹙:“你怎么穿的那樣少?”
衣食住行方面向來是司南鈺最關注的地方,聞清硯被她說的心里發虛,悄悄貼近她:“因為你暖,我的小暖爐。”
司南鈺受不住她這樣,喜悅寫在臉上,抱著她輕晃:“會說情話的聞老師真要人命啊! ~~”
聞清硯卻一本正經的說:“不是情話。”
“好,不是情話,是事實。”聞清硯臉皮還是薄的,司南鈺只好順著她說,說完就見聞清硯耳朵紅了,輕輕在她懷里點頭:“…嗯。” ——
出行前,秦華和關茹玫特意掐好了時間過了一趟。
老母親的心讓秦華淚眼婆沙,最后還要靠關茹玫安慰她。
“孩子們是出去玩的,年前還回來過春節的,放心。”
“可我…還是擔心。”秦華稍顯脆弱,司南鈺和聞清硯都從車里面探出頭來說了好半天,秦華才破涕為笑:“你們外出玩的開心。”
兩人這才放心離開,上了高速后,聞清硯也開始安排接下來兩人換著開車的事情。
“我們不急,開的累了我們就休息。”司南鈺語氣興奮的說著,聞清硯看著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可以。”
她這人循規蹈矩慣了,倒是喜歡司南鈺身上的松弛感,讓生活處處有驚喜。
不過很快,意料之中的驚喜就來了。
她們離開西京,一路向北,天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
專門換的雪地胎也會讓行程的危險系數提升,所以只能暫時停下來。
兩人到了后面的床上,并排躺著看雪景。
電熱毯暖暖的,司小暖爐也熱乎乎的,昨晚睡的不算好的聞清硯有些犯困,拉著她想要睡覺。
此刻的問題還能讓他們在房車里面睡覺,要是繼續往北可能就沒辦法了,所以司南鈺也對在房車睡覺的事情頗為新奇,環抱著聞清硯睡覺。
結果,她睡不著。
太興奮了。
聞清硯也睡不著…
兩人不知怎么的就吻到了一起去,司南鈺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因自己的親吻而臉頰緋紅,又貪戀的想要繼續。
結果她卻支起了身子,笑看聞清硯。
被這樣盯著,聞清硯有些難為情,抬手拂過自己發燙的臉頰,嬌嗔道:“干嘛…?”
“不干嘛,就是覺得聞老師這樣好漂亮。”
“哪有漂亮…?”聞清硯撇過臉弱弱反駁著,可她隱隱又清楚司南鈺為什么這樣說。
床不大,她們躺在一起的時候十分緊密,內衣扣子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她解開了。
所以此刻聞清硯是半真空狀態,偏偏這時候司南鈺停手了,放置在此處讓她實在難為情。
“是睡覺,還是出發繼續走?”
這會兒雪漸小了,聞清硯也不想繼續荒誕。
小玩意讓她很不舒服。
“不睡也不走,我有話想對聞老師說。”司南鈺的手肘支在她的臉頰邊上,去拿被她隨意放在一邊的手機,然后又給她看,置身事外的說著:“聞老師,給你看自駕路線。”
因外在原因而跳動的心臟,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她看著司南鈺搜索的攻略,眼眶微紅。
她很多很多年前,確實對司南鈺說過想去看極光。
而昨天晚上給司南鈺看的那個保險箱里面有一張,她高中時打印出的極光照片。
背面寫著——【想和最愛的人一起去看極光。 】
“可惜了,這次沒有提前準備,但也和我們的旅游路線不謀而合。”
“所以老婆,我們這次目的地是北極村,我們去看極光。”
“好,唔…!!”震動感讓聞清硯隱含著淚水散落掉,心中感動之余又不免想司南鈺是故意的,所以拉住她的手,軟下聲來商量:“把它先拿走好不好?”
“為什么?事情都講完了,我們當然要繼續貼貼了!”司南鈺不懷好意的說著,還按了按扭。
聞清硯面色更是潮紅,幾乎肯定了她就是故意的。
委屈的問:“你干嘛非要這么做?”
“你不喜歡嗎?我覺得…好像是喜歡的吧?”檔位再次升高,司南鈺咬她耳朵,熱意在聞清硯的腦海里不斷攀升,讓她有些不理智。
司南鈺又更壞的說:“還可以承受更高的檔位嗎?”
抓緊她的臂彎,無助似的發出撩人的哭泣,搖著頭拒絕:“不…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