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哪里來的小帥哥?
這次的【天坑】清理,對于秦執(zhí)的隊友來說,過于快速了。
不到三天,他們這一個路線就清理完畢。前去繳獲【深淵晶石】的通道已經(jīng)完全打通。
花國的一群負責清理【天坑】的人,正在沙漠里面吃土,聽到這個消息愣了愣,而后驚喜:“這是好事啊!”
平時大家清理異靈的時間都差不多,很容易被人截胡,這次直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當初我們和商先生接洽的時候,就說過這件事,當時他沒說話,我還以為事黃了。”
“說實話,【皇后】那件事,讓我至今心有余悸。”
“這次有LBM組織的人在,應(yīng)該不會那么容易被人盜走【深淵晶石】吧?”
“不一定,當初和商陸約定時,我們并沒有把深淵晶石納入范圍,只是要求他們幫忙而已。這次的速度快了一點不假,但是其他國家估計也早就有了防備。”
總負責人一臉凝重:“前段時間『諦聽』‘聽’見對于艾爾曼斯島事件的結(jié)果,M國很不甘心。
趁LBM組織參與【天坑】清理計劃派出去了骨干成員,組了一支隊伍前去探查。”
“M國可真是不要臉!”
“老六行為!”
“真當LBM組織是他M國普通組織啊!”
“……”
會議室炸開了鍋,眾人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義憤填膺地仿佛M國探查的是自己家的后花園似的。
只是他們說話的時候眼神不亂飄,眼中神色收一收,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真正想的什么,大概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有人期期艾艾地問出來了眾人的心聲:“結(jié)果怎么樣?”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總負責人掃視一圈,把眾人的臉色盡收眼底。他眼神凌厲,語氣沉沉:“無人生還。”
聽到此話,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總負責人繼續(xù):“據(jù)說,那個支隊伍,還沒進入LBM組織的內(nèi)部,甚至連門都沒進去。”
門都沒有進去,什么也沒有看到。
一支精英隊伍什么情報都沒有帶回,直接全軍覆沒。
他看著屏幕上的路線,那是秦執(zhí)一隊開辟出來的通道,其他隊伍被他們遠遠落到了身后。
這才是LBM組織真正的實力。
他們就像一只懶洋洋的巨獸,平時小打小鬧沒問題,求助合作也都可,可真當觸及他們底線的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有人遲疑開口道:“自從艾爾曼斯島事件后,這個組織就一直很活躍。他們會不會…”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到了很明顯了。
人類似乎都有這個問題。
當某個事物超出了他們能承受的范圍,他們就會開始懷疑,極易受驚,這個事物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膽顫心驚,疑神疑鬼。
而今,已經(jīng)有不少國家開始懷疑LBM組織的真實目的。
即使這個組織曾為了保護艾爾曼斯島上的人,選擇了犧牲。
他們給予LBM組織榮譽的同時,也在擔心自己成為下一個目標。
總負責人抬手,這是一個制止的動作,合適貼身的藍色軍裝裁剪出他挺拔的身材,白色的紐扣排排扣起,露出凸起的男性喉結(jié),格外禁欲。
軍部出身讓他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會議室瞬間寂靜。
他神色淡淡,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諸位,我們不是M國,也不能成為下一個M國。”
眾人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這個充滿異靈和污染的世界里,我們既不能草木皆兵,也不能疏忽大意。”
他環(huán)視一周,目光如鷹隼掠過,看著在場人形形色色的臉,意味深長道:“諸位不要忘了,我們?yōu)槭裁磿䜩淼皆谶@里。”
剛剛問話的人神色一變,不做聲了。
其他人也噤若寒蟬,都收了自己的小心思。
總負責人滿意地看了看這群安分下來的人,這才給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人說:
“這次讓『波塞西』去拿【深淵晶石】,你負責帶人接應(yīng)他。”
剛剛被敲打過的眾人不敢發(fā)話,只能默認了總負責人的選擇。
一旁的人點點頭:“好的,秦上校。”
總負責人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帶出清脆的響聲,像是敲在眾人的心頭。
“這次,我不希望再看到【皇后】的事情重演。”
他緊緊盯著眾人:“明白了嗎?”
一群人異口同聲:“明白!”
總負責人揮揮手,散了會。
秦執(zhí)在達到了目的后就不再往前一步,而是選擇將任務(wù)完成的消息傳回去。
秦執(zhí):“原地休息。”
背后號碼為“1”的男人將水遞給蘭蘭,自己也拿了一瓶。
夏爾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
男人被看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盯著夏爾維,用眼神表示他的疑惑。
蘭蘭沒注意到兩人的眼神官司,咕嚕咕嚕地喝了半瓶,這才任由夏爾維給她擦擦嘴。
夏爾維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蘭蘭的小臉,有些心疼:“疼不疼,你的臉都被曬傷了。”
說完,他拿出防曬霜就是一陣抹。
被一頓揉搓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蘭蘭:“…?”
背號為1的男人聽了這話,也緩緩地:“…?”
兄弟,你在開玩笑?
這一路,這位公主可是一直戴著帽子的!
還是我們部門特制的,防水防寒防曬冬暖夏涼的必備神器!
“你開什么玩笑?”蘭蘭鼓了鼓腮幫子。
聽到這句話的男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就是!
還有,別以為他不知道,夏爾維一路一直在偷偷給蘭蘭摸防曬霜,還隨時隨地地噴防曬噴霧。
那待遇,說是蘭蘭她媽也不為過。
這都能曬傷?你莫不是在碰瓷?
誰知,蘭蘭話頭一轉(zhuǎn),臭屁道:“我這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曬傷?”
男人:“…?”
男人看著夏爾維,等著他的反駁。
誰知,燕尾西裝執(zhí)事模樣的男人只是推了推他的眼鏡,不知道從哪里又掏出來一把梳子和一個鏡子,細致地為女孩子打理著她因打斗而散亂的辮子。
邊梳,邊用一種溫和的語氣應(yīng)和著:“是了,蘭蘭最厲害了。”
蘭蘭看著小鏡子中的自己,唯恐夏爾維一個氣不順,把她薅禿了,只能忍了他哄小孩一樣的語氣。
背號1的男人瞅瞅蘭蘭,又看看夏爾維:“……”
我就不應(yīng)該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車底。
背號1的男人還未說話,就見秦執(zhí)走了過來,少年人穿著干脆利落的軍裝,顯得這個人如同一棵歷經(jīng)風霜,依舊悍然生長,欣欣向榮的小樹,身姿挺拔。
少年的肩部依舊瘦弱,卻隱隱可以看出以后國之重器般的覆盂之安。
雖然年輕,卻已經(jīng)是可以依靠的真誠和熱忱。
玉容眼神迷離,帶上了水光,像是被風沙迷了眼,眼尾帶出一抹勾人的紅,吊耳郎當,猶如登徒浪子般對著秦執(zhí)吹了一個口哨,語氣戲謔:
“哪里來的小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的夏爾維:#女德班班長# #蘭蘭的小保姆#
#夏爾維異靈牌男媽媽# #執(zhí)事禁欲男德管家#
#玉容小姐姐:追求美,是人類的天性#
是吧?秦小隊長? (‵▽′)╭
窩來了窩來了!!!
對不起啊小可愛們,窩來晚了(T▽T)
現(xiàn)在窩還在上課,這還是上課摸魚碼的字orz
以后更新的時間由下午六點改到晚上十點,謝謝小可愛們的不離不棄 (*≧▽≦)
第52章 波塞西
“哪里來的小帥哥?”
秦執(zhí)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如果說話人換成他自己的隊友,早八百年秦執(zhí)就讓這個人知道什么叫花兒為什么這么紅,什么叫青光閃閃、痛不欲生。
但是,說話的人是玉容,少年人紅了耳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只能克制地朝著玉容笑了笑,欲言又止道:“商先生…救過我…你別…”
別這樣了。
少年人遮的嚴嚴實實的脖子已經(jīng)紅了一片,耳尖紅的幾欲滴血。
他說不下去了。
玉容沒搞懂他的意思,但是不妨礙她理解到對方害羞了:“哇哦。”
這么純情的嘛我的弟弟?
百鄞驚奇。
男孩子嘛,再冷清的人也會開點黃腔,更何況十八歲的男生都被青春期搞得躁動。
晚上沒事時,不知道誰起的話題,就會討論哪個女生的身材,哪個□□好看,自己喜歡什么樣的女生。
這都很常見。
但是秦執(zhí)這樣的可真是很少見了。
隨及他又有些感慨,曾幾何時,他也像現(xiàn)在的秦執(zhí)這般,是個單單純純、清清白白的男孩子。
結(jié)果經(jīng)歷了互聯(lián)網(wǎng)的熏陶后,他已經(jīng)修煉大成。
成為一個光榮的老司機。
轉(zhuǎn)而百鄞又想,秦執(zhí)這個模樣搞不好也是個校草,送情書的小女生肯定不少,怎么還是這么純。
清純地他都不好意思用玉容這張臉開黃腔。
再加上他那張嫩的能掐出水來的臉蛋,總會給人一種罪惡感。
百鄞剛抬眼,就對上秦執(zhí)澄澈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眼神。
罪惡感瞬間加重。
純情校草秦執(zhí)不知道眼前的大姐姐在想什么,他只是覺得有點小尷尬。
人家商陸和玉容之間小情侶的事,他插手是不是不太好?
秦執(zhí)這般想著,嘗試轉(zhuǎn)移話題:“總部下指令了,全員撤退。”
玉容對于這個指令并不意外,她伸了個懶腰:“終于結(jié)束了。”
秦執(zhí)動作麻利地指揮著隊友收拾東西:“稍后,會有直升機接我們回去。”
玉容喊了一聲蘭蘭和夏爾維,示意他們過來。
聞言,她有些錯愕:“直升機?”
好家伙,這么隆重的嗎?
秦執(zhí)壓著嗓音,目光跟隨著收拾東西的人:“【天坑】的輻射太大,為了保證能力者沒有被感染,結(jié)束任務(wù)后都會被統(tǒng)一送往中心的隔離院。”
這個直升飛機就是來接他們?nèi)ジ綦x院的,也是為了保證轉(zhuǎn)移中途,不會出現(xiàn)感染者傷人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你們組織真的很好。”
不僅救了他,還送出了可以凈化污染的東西。
屠龍的勇士終成惡龍,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是能力者的真實寫照。
他們奔波于異靈之間,也是面臨污染最多的人。
污染見多了,難免會受到感染。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玉容一愣,她說:“也就你會這么想了。”
少年皺眉,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高挑的女郎將碎發(fā)別在而后,一舉一動即使在沙漠里,也是別樣的風情,她沒有解釋,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我記得你十二歲了?”
秦執(zhí)輕聲:“嗯。”
玉容眼尾上揚:“上初中了嗎?馬上開學了。開學作業(yè)寫了嗎?”
秦執(zhí)給百鄞的印象很好,他就忍不住多說了點。
雖然,對于這個年齡階段的小孩來說,催人寫作業(yè)大概是很魔鬼的一件事。
還有,咳,逗小孩真的很有趣。
尤其是秦執(zhí)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小年輕。
嗐。
秦執(zhí):“……”
秦執(zhí)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這是何等的喪心病狂?
都在國外的瑟維修齊沙漠了,怎么還會有人追著他催暑假作業(yè)?
這一瞬間玉容的笑容和他印象中幾年前慈祥的班主任達到了完美重合。
玉容眼帶笑意:“怎么?小小年紀還是學業(yè)為重,兼職是永遠干不完的,等這次事件過后,還是抓緊時間看看書吧。”
她輕“嘖”一聲,像個年長的長輩,語重心長道:“你還小,不喜歡讀書很正常,但是讀書真的很重要。不要沉醉在異靈的世界,少年人還是多和同學交流,一起學習一起寫作業(yè),一起出去玩,一起逃課一起遲到,多開心。”
秦執(zhí):“……”
開心什么?上課嗎?
還有逃課遲到什么的就duck不必了。
遲疑了一下,秦執(zhí)拿出了應(yīng)付長輩的那一套。
少年乖巧點頭,語氣輕輕:“我知道了。”
“長輩”并不知道她被應(yīng)付了,相反她非常滿意秦小執(zhí)乖巧的態(tài)度。
眼看著直升機由遠及近,玉容隨口一問:“對了,你現(xiàn)在讀幾年級了?”
秦執(zhí)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認真道:“研一,雖然我沒有暑假作業(yè),但是導(dǎo)師留的論文還沒來得及寫。”
幾、幾年級?
初一吧?
玉容嚴重懷疑是不是因為直升機“轟轟轟”的聲音,導(dǎo)致她沒聽清秦執(zhí)說的話。
她竟然聽見一個12歲的小孩說自己讀研一了。
哈哈,真搞笑。
玉容表面淡定,實則不死心地問道:“你剛剛說自己讀幾年級了?”
秦執(zhí):“研一。”
風太大,聽不清。
玉容臉上一片空白。
秦執(zhí)見此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重復(fù)道:“我研一了。”
“那可真是、少年英才啊,哈哈。”確定秦執(zhí)沒有說謊,玉容干笑兩聲。
還沒上大學,剛剛高考結(jié)束的百鄞滄桑點煙。
這就是天才的世界嗎?
學什么都是極速模式?
這個人的世界真的不是開了腳本嗎?
喂?上帝嗎?我舉報這里有人開掛!!!
時隔多年,百鄞再次眼紅。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繼嚴源隊長的身高和腿后,秦小執(zhí)的腦子讓百鄞明白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上帝,你媽的。
你是不是忘了給我開加速器?
怎么?是我智商140+的帥哥不配嗎?
殘酷的事實讓百鄞瞬間蔫了。
玉容拎起蘭蘭,一扇門憑空出現(xiàn)。
她給秦執(zhí)道:“再見了。”
然后瀟灑地揮揮手,帶著人回了。
被拎起來的感覺很不舒服,蘭蘭一直在掙扎。
夏爾維跟在玉容身后,緊緊看著蘭蘭,試圖把她從玉容的胳肢窩里解救出來,卻被玉容一把拍開。
三個人同時離開。
秦執(zhí)看著他們的背影,輕聲道:“再見。”
這時,背號1的男人冒出頭,他身后是一只正在嚼著草的駱駝:“隊長,玉容姐帶來的駱駝怎么辦?”
秦執(zhí)看看駱駝。
駱駝也不吃了,而是看著他。
似乎是明白了秦執(zhí)掌握著自己的生死大權(quán),它鼻子輕輕打了一個噴嚏,慢吞吞地踏到秦執(zhí)面前,溫順地低下頭,示意秦執(zhí)摸摸它。
秦執(zhí)笑了,摸了摸駱駝:“讓人帶回去吧,找個時間還回去。”
這時,他的私人聯(lián)絡(luò)器震了震。
秦上校:【上面要求,這次的深淵晶石由『波塞西』出手斂收。】
秦執(zhí)垂眸,斂去了眼底的神色:
【好。】
而走了的夏爾維還有些依依不舍,它疑惑道:
“我感覺距離中心的東西已經(jīng)很近了,為什么不去拿了那個東西再走呢?”
玉容給它解釋:“你以為這么簡單嗎?當初在花國境內(nèi),【皇后】收斂深淵晶石都出了意外,更何況這里屬于當?shù)卣橙醯膰狻!?br />
她漫不經(jīng)心地將長鞭束回自己的腰間:“出了一次意外,花國負責人絕對不會允許再出第二次。我猜,這次負責收斂深淵晶石的絕對是花國的頂尖人物,甚至…”
甚至可能是花國能力者排名第一的人。
夏爾維好奇:“為什么?”
她眸色暗了暗:“花國雖然是這次任務(wù)的負責者,它卻并不占很大的優(yōu)勢。”
“其他國家表面上安分,其實也對深淵晶石虎視眈眈。更何況這個地方,本國勢力并不強,根本攔不住其他國家的滲透。
這次【天坑】清理得太快,其他國家估計還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到反應(yīng)過來,面對花國的優(yōu)勢,其他國家一定會聯(lián)手圍剿花國。
但這也是花國的機遇。
你且看著,這次深淵晶石的斂收,絕對是一場混戰(zhàn)。”
這也正是花國邀請LBM組織參與的目的。
一些國家的手伸得太長了,怨不得招惹的主人家替他們修剪修剪。
“這件事與我們無關(guān)。”百鄞說起這句話絲毫不心虛,仿佛那個一手催化戰(zhàn)局的不是他似的。
女人眉眼帶笑,一片平靜祥和,不見任何沙漠里一把長鞭殺遍異靈的模樣:
“我是個和平愛好者,見不得混戰(zhàn)血腥。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而且,”她攤了攤手,顯得十分光棍:“我受夠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百鄞說的很是真情實感。
百小少爺自出生就沒去過這么艱苦的地方。原本他還對沙漠挺好奇的。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海邊城市的土包子,他只在照片里面見過沙漠。
聽到去國外沙漠時,內(nèi)心還有點小激動。
結(jié)果這一腔熱血,在落地時迎面刮來的沙土滅了個干干凈凈。
百鄞站在沙漠里面,兩個馬甲面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呸呸呸好幾口,只覺得眼里臉上嘴里都是沙子和土。
身為從小不缺錢的人,百鄞的生活就像一個人間富貴花。
人間富貴花從沒見過這種架勢。
瞬間就焉了。
要不是和人有約定,人間富貴花一定扭頭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純情校草秦小執(zhí)#
#玉容小姐姐腳踩異靈:我是個和平愛好者。#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
(‵▽′)╭
第53章 圍獵開始
瑟維修齊沙漠
【天坑】的范圍包含了一片綠洲。
但是看它的模樣似乎已經(jīng)不能用綠洲來形容了。
這里樹木叢生,百草豐盛,樹林間還有各色生物的叫聲。就像是一座處于沙漠間的孤島,島上風景各異,萬物欣欣向榮。
忽然飛來一只黑色的蝙蝠,打破了這幅風景畫,扇著翅膀飛入林間。
樹林蔥郁間,遮住了捕食者們。
林間里藏著很多人。
他們似水滴落入大海,一陣風吹過,悄無聲息融入這片寂靜的孤島。
奎因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Y國的S級能力者,為了家族的榮耀,參加了這次對于花國能力者的圍獵。
但接下這個任務(wù)開始,他就十分不安。
他也曾勸說過其他人,但嘗到【皇后】事件甜頭的上位者,根本不屑聽他的勸阻。
那些傲慢的老人眼神挑剔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懦弱無能的狗:“好吧,我知道你的擔憂,奎因。”
他年邁的臉上都是歲月的褶皺,像一條條蠕動的蟲子。
對方笑了,帶著輕視:“奎因,你怕了嗎?一個勇士是不應(yīng)該懼怕任何死亡的。”
他意味深長:“能為自己家族的榮耀而戰(zhàn)是多么令人感到驕傲的事。
在這件事上,你的弟弟羅斯可比你果斷得多。”
說到此,老人臉上隱隱有些惱怒:“那個【皇后】!如此的不知好歹,竟然寧愿將深淵晶石弄碎,吞進腹中成為感染者,也不愿臣服Y國!”
他用手杖敲擊地面,以此發(fā)泄他的怒火:“如果不是LBM組織中途突然插手,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掌控了【皇后】!”
奎因不想談?wù)摿_斯那個私生子弟弟,也不想說【皇后】事件多有疑點,他知道這些被利益沖昏了頭腦的老人們有多固執(zhí)。
他只是試圖爭辯:“但是這個任務(wù)那些占卜師都說了不行!”
“我從不信命。”
老人說,古老的貴族的世代積累的榮譽讓他享受到了一直成功的甜頭,現(xiàn)在他試圖將這種力量再一次作用于這個瑟維修齊沙漠。
他露出了比鬣狗還要貪婪的目光:“據(jù)情報所說,這次花國派出的能力者是『波塞西』。
你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對嗎?”
他的目光緊緊鎖在奎因臉上,那種腐朽的、黏膩的感覺讓奎因胃里翻滾,隱隱作嘔。
但是老人并不在意,他渾濁的眼里充斥著火熱的野望:“只要這次像上次一樣……”
只要像上次一樣…
那可是『波塞西』,全球能力者排行榜榜首!
被稱為力量“最接近神明的人”!
“可是……”
老人打斷他的話,傲慢道:“沒有可是!”
上位者的欲望永遠不會滿足,野心的溝壑更是如此:“這次不僅僅會有我們Y國,還有其他國家的人與我們一同聯(lián)手。”
“借助他們的力量,奎因。”老人握了握手杖,像是握住了命運:
“我們會成功的。
艾德里安家族光復(fù)的榮耀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奎因閉了閉眼,再次睜眼已經(jīng)一片平靜,他深深地跪下去,頭顱觸及地面:
“奎因艾德里安,領(lǐng)命。”
奎因帶著人早早地埋伏在了這片綠洲。
根據(jù)他們得到的消息,這片綠洲是通往【天坑】中心的必經(jīng)之路。
正如那個掌權(quán)者所說的那樣,這里遍布著很多國家的能力者,他們都試圖從這個事件里分一杯羹。
這些來自各國的能力者隱藏起來,如同潛伏起來的毒蝎蛇蟒,吐著氣息游走在黑暗陰濕的角落,耐心地等著敵人露出破綻,然后一擁而上,狠狠地從對方身上撕下來一口肥肉。
可是,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他們沒有看見任何花國能力者的身影。
奎因心底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越來越盛,他開始焦躁不安。
為什么?
這里為什么還沒有人來?
難道花國知道了?
不,不應(yīng)該。
無論花國知道與否,都應(yīng)該有動靜。
這里太安靜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動物的啼鳴消失了。
奎因心中的不安逐漸加劇,他神經(jīng)質(zhì)般啃咬著自己的手指。
最后他深吸一口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奎因艾德里安。
家族的榮譽掌握在你的手里。如果『波塞西』不來,你去拿深淵晶石也是一樣的。
他看了一眼時間,又看了一眼天色。
今天的夜晚萬里無云,星星也沒有幾顆,只有月亮懸在空中,清冷極了。
月光落到大地上,滋生出了黑暗的陰影,是他們最好的棲息地與潛伏點。
他們是來自黑暗的生物,這種環(huán)境對于他們而言簡直是如虎添翼。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像是什么動物在沙子里爬來爬去。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聲音沒有停止,而是越來越大。
奎因突然頭皮發(fā)麻,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竄上脊骨,一路直沖頭皮。
他忽然知道了那種不安的原由,如果花國派人清理這個通道所有的異靈,那么這片綠洲不會沒有任何痕跡。
他驚悚地發(fā)現(xiàn),白天那些動物鳴叫都來自于能力者,而這里的夜晚一片寂靜無聲。
這不正常。
奎因幡然醒悟,這里不是花國清理的通道!
他們被花國給騙了!
這里是花國的陷阱!!!
他心里的不安并沒有因為明悟而減少分毫,反而越來越嚴重,猶如一根緊緊拉直的弓。
這種情緒一路直上最高點,最后“錚”的一聲,奎因心中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子斷了。
他看到,紗霧般輕柔的月光下,土堆砌起來的山丘中心,冒出了一個黝黑的長了兩只觸角的頭。
這里的異靈蘇醒了。
奎因的直覺在瘋狂預(yù)警,血族趨吉避兇的本能讓他不假思索地大喊:“所有人,馬上撤出這里!!!”
這個喊聲就像是一個號角,他們所處的地方開始震動。
那些茂盛的、充滿勃勃生機的樹木紛紛陷落,露出一個又一個大洞。
巨大的身形約一米高的黑色螞蟻們從洞中探出頭來,月光下隱隱泛著淡淡的光芒,顯得越發(fā)黝黑發(fā)亮。
它們從洞里爬出來,以一種摧枯拉朽的力量將這片綠洲損毀。
然后,盯住了這些外來者。
如同捕食者盯住了它們的獵物。
這些螞蟻都是A級。
而整片綠洲都是它們的蟻穴。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奎因瞬間冷汗淋淋,他身后的蝠翼張開,帶著一群蝙蝠飛向空中。
剩下的不會飛的人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他們被螞蟻一圈又一圈地圍了起來。
能力者們當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們拿起武器和螞蟻廝殺起來。
但是,這些螞蟻仿佛源源不斷般從地下涌出,多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一個蟻穴能有多少螞蟻?
答案是數(shù)不清。
被貪婪主宰了欲望的能力者們?nèi)缤位\里面的獵物,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困獸之斗。
而這些螞蟻,就是捕食者。
奎因心中忽然有個瘋狂的想法
這里不是什么去【天坑】中心的必經(jīng)之路。
恰恰相反,這里就是【天坑】中心。
而且,深淵晶石仍然未曾被取走。
鬼使神差的,他腦中回響起掌權(quán)者的那句話
“光復(fù)艾德里安家族的榮耀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著了魔般,奎因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他緩緩開口:“去幫他們。”
身后的下屬聽令而動。其他能飛的也不好意思不幫忙。
有了空中支援,下面的能力者被分擔了壓力,紛紛感謝起奎因的仁慈。
奎因沒有說話,他立在空中,掃視周圍。
目光最后停留在一片空地處。
那里螞蟻最多,卻塌陷最少。
他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如果此刻有人看見,并且見過那位掌權(quán)者的笑,就會發(fā)現(xiàn),奎因笑容的弧度和掌權(quán)者一模一樣。
都充斥著扭曲的貪婪、令人作嘔欲望、以及……永遠填不滿的野心。
奎因扇動翅膀,很快來到了能力者被困的上方,他聲音沉沉:“有土系能力者嗎?”
因為他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綠洲的異常,也愿意伸出援助之手,能力者們對奎因有著多一點的信任。
聽到他的問話,以為他想出來了什么解救辦法,很快就有土系能力者出聲。
奎因指著他剛剛發(fā)現(xiàn)的地方,對土系能力者說:“把那塊土地挪開,能辦到嗎?”
土系能力者們瞬間打了雞血:“沒問題!”
他們默默鼓勁,旁邊的人自發(fā)地圍在他們的身邊形成一個保護圈。
沉重的土地被無形地力量一點點剝離,最后化成塵埃。
點點藍芒從那個地方露出。
原本就來勢洶洶的螞蟻群瞬間瘋狂。
這群能力者本來就來自不同的國家,因為局勢短暫地聚在一起。
他們誰也不服誰,防御圈看似牢不可破,實際上一旦被撕開個口子,就能直接把他們沖散。
這群螞蟻瘋狂地沖上來,防御圈瞬間破裂。
其中一個土系能力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猝不及防間就已經(jīng)被螞蟻咬住。
被撕裂的前一秒,他睜大眼睛看見了眾人剛剛毀了的地方,那里有個白色透明果凍狀的生物,長約四五米,尾部發(fā)著藍光,好像一塊奪目的藍寶石。
旁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黑色螞蟻,是最忠誠的守衛(wèi)。
捍衛(wèi)著那個生物的安全。
他認出了那樣?xùn)|西,明白了自己死的原因。
無聲地張開口,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深、淵、晶、石。”
血色鋪陳,卻沒有引起奎因絲毫的注意力。
他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生物,眼中一片火熱,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所有的一切問題在這刻都有了答案。
為什么這里的螞蟻等級這么高?
為什么這里沒有其他異靈?
為什么這里一片寂靜?
深淵晶石出現(xiàn)在了蟻后的身體里,蟻后孕育出高等級的蟻群。
這群吞噬者利用族群優(yōu)勢,將這片綠洲所有的異靈吞噬,然后偽裝起來,等待新的獵物出現(xiàn)。
現(xiàn)在,這群生物盯上了他們。
蟻后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暴露,它無聲地尖叫。
周圍圍繞的螞蟻更多。
奎因沒有在意,他在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取到深淵晶石。
“啊”
一聲痛呼響起,奎因回頭,驟然發(fā)現(xiàn)他的一個下屬被螞蟻咬掉了翅膀。
那些黑色巨蟻開始疊到一起,然后組成一只巨大的形似人類的“手臂”一樣的東西,如同人類抓蚊子那般,抓向這些空中的人。
奎因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而能力者們則是一個個神色慘白,其中一個人抖了抖嘴唇,驚恐地大叫出聲:
“這群螞蟻,擁有智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奎因艾德里安,就像秦執(zhí)說的那樣
屠龍的勇士,終成惡龍。
還有,他和羅斯艾德里安是兄弟,異母同父的那種。
如果有小可愛不記得羅斯艾德里安的,可以回去看玉容出場的那一章吶~
這是一個過渡章,窩jio得你們要是看不下去也很正常,明天大概會有一個重要角色出場( ̄▽ ̄)/
第54章 海神,波塞西
對于人來說,語言和思考是很特殊的,這代表著他們能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即使過度的智慧會導(dǎo)致不可挽回的后果,但總體而言,人類發(fā)展史的車輪依舊在歲月長河中,滾滾向前。
但是,當異靈擁有了智慧,就變得很恐怖了。
它們設(shè)下陷阱,學會伏蟄,然后給予敵人致命一擊。
螞蟻本就屬于群居,高效而奉獻的社會組成讓它們永遠都會第一時間服從蟻后的命令。
這就導(dǎo)致,能力者雖然比這些螞蟻的攻擊力更強,卻被它們以絕對的數(shù)量優(yōu)勢,圍困獵殺。
能力者們甚至逃都無處可逃。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絞殺。
時間一點點流逝,體力逐漸不支的能力者們身上都帶上了血跡和傷痕。
一聲聲慘叫響起,身后的下屬都在勸奎因撤退。
在這【天坑】中心,污染度高得離譜的地方,他們沒有任何勝算。
甚至,有些能力者身上的血液正在逐漸變黑,血色彌漫上眼睛,變得暴躁。
他們開始被感染了。
奎因猶豫了一下,最終被貪婪打敗。
他想,這是艾德里安家族唯一的機會。
他就停留一會兒,蟻后沒有任何攻擊力,只要操作得當……
他的眼睛沉沉,眼底紅光一閃而過。
奎因吩咐了兩句,身后的人頓時四散開來。
他自己則是化成一只小小的蝙蝠,如同一道黑影融入了螞蟻群的影子中。
沒人注意到的天空上,一道巨大的眼睛一閃而過。
瑟維修齊【天坑】處理指揮部。
總負責人坐在白天的會議室中,大屏幕上赫然是天坑中心奎因那邊發(fā)生的事!
看見奎因的動作,他冷笑:“貪心不足。”
身邊人沒有說話。
總負責人推開座椅,站了起來:“我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客氣了。”
他對身旁人道:“告訴他,讓那些一群吃飽了撐大了膽子的人,看看我花國的實力!看看我們究竟好不好惹!”
身旁人拿出聯(lián)絡(luò)器:【動手。】
對面人回復(fù):【明白。】
奎因并不知道這一切都在花國的眼皮子底下,他正在小心翼翼地靠近蟻后。
這些螞蟻變大后,也有了一個致命的缺陷。
眾所周知,螞蟻雖然生活在三維,但它的認知卻很接近二維。它們知道前后和左右兩個方向,卻始終會忽視自己上下這個方向。
它們變大后,會注意到天空,卻很難知道自己身下發(fā)生了什么。
小小的蝙蝠藏在螞蟻的身下,慢慢接近了蟻后。
他緊緊地看著那抹藍光,這么多的螞蟻不可能同時具有了智慧,它們一定有個首腦。
這個首腦,就是吞了深淵晶石的蟻后。
奎因看著自己的下屬將外圍一圈的螞蟻引走,然后螞蟻群的排列變了。
他握緊腳爪,看著隱藏自己的螞蟻一點點靠了蟻后。
三米、兩米……
就是現(xiàn)在!
奎因血眸紅得近乎滴血,他抓住了螞蟻交錯的空檔,猛地飛出,落地化成人形。
還未站穩(wěn),他就朝著記憶中的位置,揮出一爪。
藍色的晶石應(yīng)聲滾落。
奎因?qū)⑾伜蟮奈膊恐苯涌硵唷?br />
蟻后發(fā)出無聲的尖叫,巨大的威壓從它的身上彌漫開來。
奎因距離蟻后最近,直接跪在了地上。
螞蟻群瞬間混亂起來,瘋狂地向蟻后涌來。
奎因吐出一口血,跪著地上,紅著眼睛挪著膝蓋,直勾勾地盯著藍色的晶石,伸長了手臂去碰它。
蟻后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不速之客,乳白色的身軀不斷晃動,果凍狀的肥大的白肉暈蕩,上面一圈一圈的環(huán)溝東倒西歪地套起,丑陋極了。
一群蝙蝠頂著巨大的威壓,挑釁著前去護衛(wèi)蟻后的螞蟻侍衛(wèi),試圖為奎因爭奪逃跑的時間。
“快走啊!!!”
“奎因!快跑!”
“隊長,快撤!!!”
……
無數(shù)人朝他大喊。
奎因充耳不聞,沒有看身后沖他而來的巨蟻,大張著口器,麻痹獵物的液體懸掛在他的頭頂。
他絲毫不在意,而是一點一點地將還沾著白色體.液.的藍色晶石擁進懷里。
最后,他用已經(jīng)泛上黑色的手擁緊了晶石,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如同癮.君子握住了通往極.樂.的仙藥。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黑暗到來。
“啪嗒。”
一滴液體突然滴到他的身上。
帶著濕咸的氣息。
不像螞蟻麻痹獵物的分泌物,倒像是海水。
他疑惑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巨蟻開始后退,像是遇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
水滴還在繼續(xù)落下,并且越來越多。
這是,下雨了?
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這些螞蟻會突然逃跑?
螞蟻如潮水般褪去,然而比它們更快的是從遠處席卷而來的海水。
幾乎是一瞬間,這里就被海水淹沒。
奎因因此沉了下去,他迷茫地眨眨眼。
這里不是沙漠嗎?
怎么忽然一瞬間就變成了海洋?
眾人也覺得很夢幻。
他們上一秒還在流著血和那群螞蟻異靈廝殺。
下一秒就被海水淹沒。
甚至,他們還能看見巨大的鯨魚在這里游來游去!
臥槽?!
這里可是沙漠啊!!!
就這樣從沙漠掉進海里的他們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還有,
雖然看那些螞蟻被淹死很痛快。
但是,老子踏馬的也不會游泳啊!!!
不少旱鴨子能力者努力地在海水里起起伏伏,咕嚕咕嚕地灌了不少水。
要、要窒息了QAQ。
救命啊!!!
奎因抱著藍色晶石,他閉上了眼,沒有任何掙扎,就這樣慢慢地沉了下去。
海浪在翻滾。
海底寂靜無聲。
漆黑是海底生物的保護色。
海底的光線來自深部的生靈。它們歡呼著迎接主人的蘇醒。
咚、
咚咚、
咚咚咚。
氣泡在水里升騰,將熒光折射。無數(shù)光芒升起,最后落在一道身影之上。
它們歡悅、凝視、莊重。
最后在抬起的手腕中歸于寂靜。
與孕育祂的海一樣顏色的眸子,充斥著一望無際的包容和溫柔。
“『海神,波塞西』”
他這樣介紹自己。
嗓音悅耳空靈,像極了深海里的孤鯨輕鳴,供養(yǎng)著萬物生長。
恐怖的海成了溫軟的家園,流動著的水輕輕將落水人托起。
無數(shù)的水泡將人包裹。
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人們不禁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等到反應(yīng)過來救他們是誰時,能力者們紛紛僵直了身體,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說話了。
雖然但是,很丟臉,他們真的是來暗殺人家的,結(jié)果出了意外,人正主還救了他們。
男人站在巨大的鯨魚之上,溫和道:“奉命前來,請各位去花國做客。
還請諸位不要客氣。”
一群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那個救了他們狗命的氣泡就瞬間升起,一個接一個的融合在一起。
他們被關(guān)起來了。
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一群人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波塞西。
雖然知道他們與全球第一肯定有很大的差距,但這種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點?
普一見面,就被活捉了。
就這還暗殺?
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洗洗睡吧。
夢里啥都有。
一群人腸子都悔青了。
波塞西并沒有在意,他將目光放在了即將完全感染的奎因身上。
奎因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睜開半眼,又緩緩閉上。
能力者們鵪鶉一般蹲在一起,見此瞅了瞅大佬的臉色。
波塞西溫柔一笑,聲音空靈,如同神明低眸,注視著他的信徒,藍色的眸子亮起,那是比海洋還要瑰麗的顏色:“奎因艾德里安。”
這聲音讓在場不少人腦子一懵,渾渾噩噩間,覺得眼前人堪比神明,他應(yīng)該被供奉,應(yīng)該被信仰,合該坐在高高的神座之上,等著信徒為他獻上所有。
奎因睜開了他混沌的眼睛。
他喃喃道:“海神…”
波塞西笑了,帶著悲憫眾人的包容,讓人忍不住向他傾訴生活的苦難,以此聆聽圣音,換取片刻的安寧:
“我在。”
奎因跪在地上,拿出了那塊藍色晶石,他眼圈通紅,淚珠剎那間滾落,背負了所有沉重的男人終于在神明腳下得以卸下重擔:
“我做到了,艾德里安家族的榮耀……”
波塞西接過藍色晶石,溫柔地看著他:“你做得很好,艾德里安家族以你為榮。”
一句話撫平了艾德里安惴惴不安的內(nèi)心。
他再次露出了笑容,這次的笑容不復(fù)昔日的復(fù)雜,宛若一個純?nèi)缰勺拥奈⑿Α?br />
波塞西對著一群人展顏:“麻煩諸位和我走一趟了。”
一群人看著這個笑容,瞳孔渙散,神智慢慢歸于混沌。
等到波塞西將界域收起,蟻穴也被摧毀了個徹底。
他對著一旁接應(yīng)他的人打了一個手勢,一群人瞬間出現(xiàn)。
林闐給波塞西遞過去一支煙,自己也叼了一根。
他看著眼前一群渾渾噩噩,不知道做了什么美夢,偶爾還會怪笑一聲猶如智障般的能力者們,眼神復(fù)雜。
林闐抽了一口,緩緩?fù)鲁鲆豢跉?“你這魅惑能力,可真是…牛逼。”
看看剛剛跪在他腳下哭的奎因,再看看眼前這一群失了智的能力者,可想而知波塞西的蠱惑能力有多強。
林闐也見了不少了,仍然是見一次驚嘆一次。
他覺得世界上就沒有波塞西蠱惑不了的人。
他突發(fā)奇想道:“你再這么下去,是不是就能成為那個現(xiàn)代小女生看的小說里面寫的什么什么瑪麗蘇了?
只要你笑一下,整個世界的人都為你瘋狂的那種?”
波塞西想了想那個畫面,覺得過于辣眼睛,連忙把畫面趕出腦海:“想什么呢?我又不靠臉吃飯。”
“是啊。”想起波塞西的真實身份,林闐搖了搖頭:“就算你什么都不干,你家里人分給你的財產(chǎn)也夠你揮霍一輩子了。”
“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加入能力者。”
波塞西沒有說話,看著人都弄的差不多了,才掐了煙:“聽說,【皇后】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艾德里安家族的?”
林闐樂了:“怎么著?秦淵你想給你的小弟弟報仇?”
他摸了摸下巴:“也不是不行。這樣吧,你一會兒揍他的時候,我就當沒看見。要是秦上校問起來,咱就說是能力者內(nèi)訌了,別人給打的。”
“不用,”男人將掐滅的煙用衛(wèi)生紙仔仔細細地包好,他藍色的眸子下面翻滾著暗色:“羅斯艾德里安現(xiàn)在關(guān)押在總部?”
林闐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個:“是啊。”
秦淵慢條斯理,一舉一動優(yōu)雅極了:“那就把奎因和羅斯關(guān)在一起收押吧。”
男人把衛(wèi)生紙放進口袋,半響,輕聲道:
“我聽說,奎因艾德里安和羅斯艾德里安是異母同父的兄弟?”
林闐驚呆了,他知道秦淵這人看著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實則一肚子壞水,心狠手黑:“你的意思是?”
秦淵笑了:“我去Y國出差時聽說過一道趣聞,有關(guān)艾德里安家族沒落的原因。
據(jù)說,當時艾德里安家族的掌權(quán)人聯(lián)合他的情人,弄死了他的原配。對外宣稱原配病故。失去了原配的家族支持,艾德里安家族又有那樣的掌權(quán)者,自然很快就沒落了。
最可惜的就是,原配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被洗腦,成了光復(fù)艾德里安家族的工具。”
他嘴上說著憐憫,眼中卻是一片冷漠:“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他有權(quán)知道真相,不是嗎?”
林闐被他話中的意思沖擊到了,打了個寒顫,真情實感道:“艾德里安家族得罪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作者有話要說:
記住這個秦淵,沒有他魅惑不了的人[滑稽斜眼笑.jpg]
_(:зゝ∠)_
話說,以后周末的話好像可以提前更新欸( ̄▽ ̄)~*
第55章 他想要獨立
林闐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對小秦執(zhí)這么好,又為什么躲他?”
秦淵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躲他?”
林闐驚訝:“你不知道?”
秦淵反問:“…我該知道什么?”
林闐掐了煙:“就你和你家小秦執(zhí)王不見王的事啊。每次不是你有事,就是他有事。一年365個工作日,竟然沒有一天能讓你們在總部碰上的。”
“老秦,不是我說,看你這反應(yīng),你就沒想到這回事過?”林闐納悶:“我和那位秦上校一年還得一年見一次呢,因為年度匯總。你們兩個可連年度匯總都沒有碰過面。你就沒懷疑過?”
秦淵默了默,半響,才悶聲道:“想過。”
林闐:“那你還不去找小秦執(zhí)談?wù)?你知道現(xiàn)在總部的人都怎么說的嗎?說你和你弟弟因為家產(chǎn)鬧崩了,有你的地方他不去,有他的地方你不去。”
林闐看了看秦淵的臉色,突然意識到:“你們真因為家產(chǎn)鬧崩了?
我說秦淵,這可不行啊,秦執(zhí)可是我頂頭上司,我可不想因為你被穿小鞋 。”
秦淵煩躁地將頭發(fā)捋上去,露出玉山秋水的五官:“沒有,他要是要家產(chǎn),我巴不得全給他。”
林闐控制不住自己八卦的心,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們兩……”
秦淵摸了摸口袋,沒有煙,看向一旁的林闐。
林闐:“…別看我,上校說了,你一天就只能有一根。”
所以,今天沒了。
秦淵也不是不知道,輕“嘖”一聲。
他摸出打火機,打開又關(guān)閉。
火光在他眼底明明滅滅,臉上神色模糊不清。
秦淵:“他想要獨立。”
男人將手指摁在火口,灼熱滾燙自指腹泛開,他卻仿佛沒有絲毫感覺,聲音里面帶著莫名的情緒,輕聲道:
“那不可能。”
林闐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秦淵這個樣子了。
別看秦淵現(xiàn)在人模狗樣,中二期的時候簡直是人憎狗嫌。
當然,當時的林闐也一樣。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初中的林闐也是跟秦淵一樣,但比起秦淵還是差了很多。
畢竟秦淵,可是平時走在路上,多看流浪狗一眼都要被對方追著咬的程度。
像極了同性相斥原理。
但自從兩人上了高中,加入能力者部門,就好像中二期過去了。全然沒有以前的瘋狗氣息,無時無刻不是一副優(yōu)雅貴公子的模樣。
一個比一個能裝。
現(xiàn)在,秦淵似乎依舊冷靜,可是林闐跟他發(fā)小,能感受到對方冷靜的外表下壓抑不住的暴躁和戾氣。
林闐奇了怪了:“小孩子長大了都想出去闖闖,這很正常。
咱倆也是這樣過來的。我記得你不是這么頑固的人,之前說起來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你還說男孩子就該離開家摔摔才能成長。”
秦淵:“那不一樣。”
林闐:“那有什么不一樣的?”
秦淵:“……”
林闐大開腦洞,忽然倒吸一口冷氣:“你不要告訴我,你那不是弟弟,是妹妹吧?”
秦淵:“……”
秦淵覺得該給這個人洗洗腦子,省得每次他說話,都能聽見對方腦子里呼嚕呼嚕的水聲。
秦淵陰惻惻:“你這么喜歡妹妹,要不要我?guī)湍惆涯愕牡艿茏兂擅妹?”
林闐□□一涼,干笑兩聲:“不、不用了。”
隨及林闐更疑惑了:“你弟弟不小了,想獨立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同意?”
秦淵沒有說話,這時也差不多弄完了。
直升機也已經(jīng)準備就緒,秦淵大踏步離開。
被遠遠甩在身后的林闐:“哎!你等等我啊!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告訴你,封建家長思想要不得!這都快30年了……”
隨著人的離開,這片綠洲也恢復(fù)了寂靜。
綠洲邊緣,三個腦袋突然從沙地里冒出頭。
金發(fā)碧眼的蘿莉呸呸呸好幾口,又被身旁人伺候著用水沖著洗了臉漱了口,這才罷休。
夏爾維勾勾手指,一團黑影向這邊移動。
蘭蘭有些心驚:“還好離得遠,差點也被淹了。”
黑影還有些恍惚,似乎是委屈,它蹭了蹭蘭蘭的小腿,撒嬌賣萌。
蘭蘭摸摸它:“辛苦你了。”
他們幾個在外圍,根本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原先蘭蘭還可以跟綠洲里面的植物溝通。但波塞西的界域一罩,蘭蘭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只能由同為異靈的夏爾維派出分.身.,偽裝成那些巨蟻,這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玉容想起了秦小執(zhí),沒想到【波塞西】是【皇后】的哥哥,她有些遲疑:
“秦小執(zhí)好像也有這種『魅惑』的能力,雖然沒有波塞西的那么夸張,之前拘那夷還曾中招過。難道是…家族遺傳?”
蘭蘭也有自己的疑惑:“難不成能力者部門看身高收人?秦淵的背影看得我差點以為是嚴源隊長了。”
為什么?這不科學!
夏爾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它嚴肅問道:“……秦執(zhí)是誰?嚴源是誰?”
蘭蘭:“……”
玉容:“……”
三個人看看你看看我,無話可說。
最后統(tǒng)一決定回去再說。
就在玉容剛剛踏進書屋,帶著電流音的無機質(zhì)聲音響起:
“系統(tǒng)000恢復(fù)進程:20%”
百鄞瞬間:“!”
什么秦執(zhí)什么秦淵通通被他拋之腦后。
他在心里喊:“三圈!”
沒有熟悉的聲音,剛剛那聲仿佛是他的錯覺。
但當百鄞扒出系統(tǒng)面板,上面果然有一行字:
【系統(tǒng)000恢復(fù)進程:20%】
月季之鄉(xiāng)。
商陸伸出手,指尖輕觸這些從世界裂縫之中冒出頭的玫瑰枝。
觸感冰涼,在摸到的那一秒消散,露出了后面的門。
商陸悶咳幾聲,絲帕沾上了絲絲血跡,他再開口,清亮的嗓音帶上了黯啞:“都是一起睡過的關(guān)系了,怎么還這么小氣。”
就拿了一朵而已。
還生氣了。
白玫瑰是你宗黎送給人家的,送給別人了就是別人的東西。
人崇明都沒說什么呢?
你就出來替他出頭了?
嘖,小情侶之間的把戲。
商陸這雙眼睛已經(jīng)看透了太多。
旁邊的葉安豎起了耳朵:“……!”
是八卦的信息!
什么睡過?
跟誰睡過?
當我不存在,能說你就多說點!
但是多說是不可能多說的,商陸放棄了現(xiàn)在回去的想法,畢竟世界縫隙的人可能還在生氣,鬼知道回去又會發(fā)生什么。
他自黑傘中抬眸,澄澈的眸子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整個人無害極了:“我可能要在這里留幾天,麻煩你了。”
葉安很爽快:“沒事,別客氣。”
他問:“你想要什么樣的房間或者地方?只要你能描述出來,我都可以給你建!”
升到2S,他對整個月季之鄉(xiāng)的掌控力又升了一個臺階,最起碼這個地方不再只是原來的樣子。
商陸笑笑:“我在這邊留不久,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這段時間,只需要一個書店就好。”
“書店的名字,就叫【縫隙書屋】。”
古鎮(zhèn)里多出一間書店,并不突兀,反而很和諧。
古色古香的書店中,商陸坐在柜臺,白裙少女趴在他面前,面容糾結(jié)。
男人把黑傘放在角落:“你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說。”
葉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出口:“你拿出的那個白玫瑰,不怕遭人垂涎嗎?”
商陸聞言,沒有絲毫在意:“那得他們能拿到手才行。”
他笑了笑:“沒有那個人的同意,不會有任何人能摘走他的玫瑰。”
葉安:“可是,你不也是沒得到他的同意嗎?”
百鄞心想,我和他們又不一樣。
即便差別再大,從根本上講,這些馬甲都是同一個人。
無論同意與否,百鄞都有摘玫瑰的權(quán)限。
這無關(guān)馬甲的態(tài)度。
至于對方說只有法則的能力才能摘這支【掌中之物】就更扯了,誰信誰傻逼。
宗黎這個人明顯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只讓玉容幾個人弄掉一支玫瑰就是個坑。
白玫瑰都開在內(nèi)圍,外圍就那么一朵,說沒有故意在里頭,恐怕陳晨都不信。
無論當時是誰弄掉了那朵白玫瑰,他都會喊停。
商陸出了會兒神,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一笑。
葉安問不出什么,放棄了。
商陸隨手從書架里拿出一本書,就見上面寫著:《追愛999次:軟萌嬌妻哪里逃》
商祭司:……?
你不對勁。
他又拿出幾本書,上面分別是:
《惡魔之吻:冷血千金歸來錄》
《守護甜心:霸道總裁愛上我》
《追愛女孩:惡魔校草別吻我》
《霸道總裁狠狠愛:嬌妻帶球跑》
下面不是書,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本子,上面寫的是
#叫我一聲老公,命都給你#
#叫我一聲老婆,肺/心臟/肝/骨髓給你的白月光#
#這里是緬甸北部,我生長的地方,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嬌貴的小公主#
……
商陸:?
#嘎腰子警告!#
#挖心挖肝挖肺,不愧是你#
#關(guān)于死去的老梗忽然攻擊我#
……
商陸眼神微妙,看著趴在一旁的女裝大佬。
你好懂哦。
作者有話要說:
#葉安#
#一個愛看古早狗血言情小說的女裝大佬#
#且看家族內(nèi)斗
秦氏兩兄弟王不見王為哪般?#
對于小可愛說的異靈有沒有呼吸這件事,前面沒有介紹清楚,等窩有時間會把設(shè)定放在正文前面。
本文設(shè)定,由動物異化的異靈是有呼吸的,而由死尸異化的是沒有的。
但是無論有沒有,它們表面上擁有呼吸的擬態(tài)。
蘭蘭身為系統(tǒng)馬甲,屬于死尸異化的范疇,她可以不呼吸,但是百鄞的人類習性會讓她模擬呼吸,也會讓她覺得自己會窒息而亡。
這是百鄞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系統(tǒng)馬甲。后面艾爾曼斯事件,商陸和百曉生就已經(jīng)更改了這個習慣。
夏爾維卡住她的脖子,這是她的死穴,窒息不會讓她死亡,但是扭了脖子拔了頭會。
說的好像有一點點殘暴_(:з」∠)_
這章有個伏筆,是有關(guān)秦執(zhí)和秦淵的,大家可以猜猜看哦( ﹡?o?﹡ )
猜對了會有加更掉落(‵▽′)╭
第56章 你是我的玫瑰
“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沒有管在你身旁躺著的人到底能不能聽到。
也沒有管人家會不會同意。
你只是想,這個空間是我的。
那么在這個空間里一切都要聽我的。
崇明心臟處插著一枝白色玫瑰,半跪在地上,時間停滯。
他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意外。
平靜無波,又像是風平浪靜的大海,暗含層層波濤。
他像是已經(jīng)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亦或者不會對你的任何行為再感到驚訝了。
你輕笑一聲。
崇明很了解你。
你并不意外。
恰恰相反,你很高興。
這意味著,你中意他的同時,他也對你上了心。
你這樣想著。
你從不在意他是否中意你。
那并不重要。
你只在乎的是
你
是如此的中意他。
你不由得低笑出聲。
崇明,你看。
我是如此的中意你。
“我為你獻上我的忠誠、愛意、
以及一半的魂靈。”
你的笑容愈發(fā)深刻,彼此相貼的姿勢遠遠看去,像是一對纏綿悱惻的亡命愛侶。
可是只有你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將比愛侶更加難以分割。
你蒼白的手指從他的身上一寸寸滑過一寸寸磨擦描摹,直至鮮血染紅指尖,然后咽入喉中,密不可分。
就像是你們以后的命運。
彼此糾纏,直至永遠。
永遠。
這個詞美好到讓你心生愉悅。
你不由得低笑出聲,眉眼燦爛,笑聲越發(fā)肆意。
你笑著說。
“我要你奉上你的欲望、血液
以及一半的心臟。”
你的手指隨著崇明俊美如玉的面龐下滑,一路向下。
最后停在那個已經(jīng)被白色玫瑰花枝徹底穿透的心臟。
溫熱的血液停駐在花旁,看上去就像是一朵開在他心臟上的純潔之花。
紅色染上了白色的花瓣。
就像是純潔染上欲望。
映襯著嬌艷欲滴的玫瑰愈發(fā)嗜血晦澀。
愛?
不。
你從來不相信人類的任何感情。
你也從不將自己看成人類。
對于你而言,人類自大腦傳遞的化學成分造成的情感波動只是你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調(diào)味品。
只有這種靈魂相纏、血肉共享的親近、親近到了乃至病態(tài)的關(guān)系才能讓你近乎喟嘆著滿足。
沒有什么可以定義你。
你知道。
哪怕是這具人類的軀體。
你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沉淪在血腥與殺戮中的瘋子。人性的扭曲、變換、團結(jié)與離間在你看來是鬧劇,是戲曲,是一個個讓你永遠拍手又戲謔的說上一句精彩的故事。
你強大,你瘋狂。
你理所當然的高高在上,傲慢又冷酷的放眼人間。
冷眼旁觀。
你是如此清晰的明白著。
你與他們是如此的不同。
你不知道自己是怪物還是人類。
畢竟,你從不將自己視作人類。
你脫離了大眾對于“人”的定義。
那,你還是人嗎?
或許你只是單純的就像別人說的那樣,你已經(jīng)瘋了。
可那又怎么樣呢?
你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扶著半跪在地上的崇明。
伸手拔出那枝被你親手送出去的白色玫瑰。
時間重新流動。
鮮血在血管中洶涌奔騰。
四周的人都恍惚了一瞬,瞬間警惕的盯著你們。
明明遭到截殺并且處于下風的是你們。
你沒有把周圍所有的人放在眼里。
即便你知道一步出錯,你和身邊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你只是微笑著湊到身邊人的耳郭前,聲音清淺,宛如情人間的親昵耳語:“你喜歡我送你的白玫瑰嗎?”
即便是有靈力支撐的崇明也有些撐不住心臟被洞穿的痛苦與損耗。他意識渙散,分明在強撐著聽你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有何高見。
結(jié)果聽到了這么一句廢話的崇明:……
媽的,那是你強送的好不好?!
誰他媽送花是直接插到人家心臟里的!?
這是上墳還是送命?
面容忽然有些扭曲的崇明低聲近無的呢喃:“……我操你大爺?shù)淖诶琛?br />
聲音輕到仿佛沒有。
可是你聽到了。
這是屬于生命的鮮活。
更是不加以掩飾的真實。
你笑了,很開懷的大笑。
你動作優(yōu)雅的從他身后環(huán)抱住他,手上玫瑰花刺痛了你蒼白的手指。
你仿佛感受不到一樣,用力的將玫瑰花枝直接刺入身前人的心臟。
沒有停頓接著用力,帶著溫熱血液的花枝緊接著洞穿了你的心臟。
一瞬間的疼痛讓你的大腦更加活躍。幾乎所有的感官仿佛都集中在了那一個傷口上。血液流失,心臟急速緊縮。
有點痛。
你這樣想。
玫瑰花瘋狂的吸食著你們的血液,原本好似害羞的半綻放的白色玫瑰開始了真正的花開。
它輕顫著、貪婪著、綻放著。
你無法控制的精神渙散,意識開始逐漸的朦朧消失。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不清晰。
你的身體素質(zhì)遠不如崇明。他能在心臟被洞穿之后意識殘存幾分鐘,但是你不行。
你感受著身前那一抹溫熱。
你忽然想起了在第一個副本里曾經(jīng)見過的那一抹夕陽。
炙熱散漫,溫柔恰似清風徐來。
你終于還是開了口。
像是對于被禁錮的惋惜,又像是對于不知名未來的期待,更像是對于這段扭曲關(guān)系的滿足。
那是一句被所謂神明藏在這支掌中玫瑰深處的一句咒語。
“你是我的玫瑰。”
在場所有人驚懼又警惕的看著你們殉情般的舉動。
一片沉默。
唯有葉回不怕,甚至譏諷:“不愧是瘋子的愛情。”
“死亡都不能把人從你身邊帶離。”
“這種扭曲又自我感動式的愛意,真是令人作嘔。”
他的眼里盡是厭惡與陰沉。
他厭極了你。
你不會在乎。
雖然你也聽不到了。
“你是我的玫瑰。”
隨著你最后意識消散之前的最后一句話語落下。
你的思想沉入不可見的冰冷深淵。
白色嗜血的嬌艷玫瑰徹底的綻放。
一層層的花瓣飄散又重新生長。
不斷輪回,生機詭異。
無數(shù)蘊藏著時間光輝的線路無人可見又搖曳多姿的自花瓣萌發(fā),在世界表皮上彎折、攀爬,最后緊緊的扒在場所有人身上。
它們肆意囂張的借著另一個時間之藤生長著,在它們認定的獵物身上打上一個又一個標記。
時間與時間錯亂纏繞。
不可聽,不可見,不可聞,不可碰。
漫長又古老的時間長河孕育神明,神明創(chuàng)造萬物,肆意揮霍寵愛與悲憫。
唯有這支掌中之物,見證了最后的神明之愛。
也見證了最后的神明之隕。
以掌中之名,賦予吾愛永恒。
非神明不可觸碰的領(lǐng)域。
扭曲的情感滋養(yǎng)玫瑰的生長,血液交纏是最佳的沃土。
許下靈魂的契約永不背叛。
我們的情感為零,將來為零,過去為零。
沒有起始。
沒有盡頭。
掌中之物將在你我的心臟之上肆意張揚的萌發(fā)、生長、綻放。
哪怕世界崩塌,生離病死,長夜無名,我與你的羈絆在玫瑰之處永垂不朽。
它會見證。
它會證明。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心臟之上,沒有盡頭。
不可聽,不可見,不可聞,不可碰。
崇明在一瞬間睜開了眼睛。
無數(shù)時光線路在他的視線里流轉(zhuǎn)、映照。
崇明有些驚嘆的看著花枝的生長,沿著紋路最后視線落于自己的胸膛。
那里是一切的源頭。
他眉眼微微抽搐,忍住扶額的念頭。
原來這就是你眼中的世界。
反手擁著沒有意識的你起身,他頓了頓,直接放手讓你的身體砸在了地上。
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
原本被洞穿的傷口眨眼間愈合如初,平淡的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只有身上染紅的衣衫,還有徹徹底底印在心臟上的花紋說明了一切。
崇明下意識捂住了胸口。
他的心臟已經(jīng)不再完整。
靈力運轉(zhuǎn)的反映,讓他知道,他的一半心臟不是人所擁有的血肉。
反而成了一塊塊冰冷又無感的琉璃。
這是你們的契約。
崇明失去了欲望、血液、一半的心臟。
“你失去了欲望、血液、一半的心臟。”
他聽到了你惡意滿滿的聲音。
你仿若玩偶的身影漸漸浮現(xiàn),站在崇明身后。
崇明沒有轉(zhuǎn)頭看你。
“你又比我好上多少?”
他嗤笑一聲:“你失去了忠誠、愛意、一半的魂靈。”
“不是嗎。”
即便這些東西都是獻給對方,但是對于你們來說跟沒了沒什么兩樣。
這個回答讓你有些愉悅。
你低笑一聲,不置可否:“當然。”
你成了崇明手中最后一個用以寄宿的玩偶。
你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崇明在覬覦你的靈魂。
他的娃娃需要一個強大且永不背叛的靈魂鎮(zhèn)壓其他的娃娃。
而在他所見到的靈魂里,沒有人比你更加合適成為他手中最后一個傀儡娃娃。
當然,不可否認的是,你同樣在窺探著他的心臟。
沒有人會是第二個崇明。
這支掌中之物需要第二個主人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威力。
畢竟那是神明才能觸碰的領(lǐng)域。
有誰能不心動呢?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小可愛猜對了上章的迷題,所以掉落一顆【殺死吾愛】小彩蛋,話說,你們好聰明啊,嘿嘿嘿(*σ`)σ
其實是窩基友的存稿_(:з」∠)_,這章是她新文,還沒開,窩扒拉了她的存稿箱O(≧▽≦)O
這個是真實版的【殺死吾愛】,而本文中的充其量是百鄞牌低配版( ̄▽ ̄)/
畢竟鄞崽是個遵紀守法好公民( ̄y▽ ̄)~*捂嘴偷笑
這章采用第二人稱,以宗黎的視角寫的。要是看不慣的小可愛不要勉強啊。
明天會繼續(xù)更新的(?˙▽˙?)
話說,窩看到你們的留言真的好感動哇嗚嗚嗚(?>?<?)
第57章 假條
窩今天做核酸的時候把窩的手機摔了QAQ
存稿在手機里,沒有備份和上傳(╥﹏╥)
請假幾天去修修手機,希望存稿還在(>д<)
如果再給窩一次機會,窩一定不會貪圖手機便利而用手機存稿(T▽T)
嗚嗚嗚哇哇哇哇,窩的存稿啊啊啊啊啊!!!!
跪謝各位小可愛的支持!!!Orz
作者有話要說:
第58章 我真的是直男!
收到自己父親召喚的時候,百鄞正在追查系統(tǒng)000恢復(fù)的原因。
因為系統(tǒng)000恢復(fù)了20%,馬甲修復(fù)程序可以開啟,【百曉生】也得以從沉眠中蘇醒。
雖然,【百曉生】并不能完全修復(fù)。但是,對于百鄞來說,這也是個驚喜。
百鄞本來想繼續(xù)掛了百父的電話,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結(jié)果對方像是知道他的打算,發(fā)過來一條微信:
【再不接我電話,直接停卡。】
話落,就收到一條信息:
【您的尾號為XXXXXX的花國S行信用卡已經(jīng)被凍結(jié)……】
剛剛用私房錢買了一座島的百鄞:……
算了,還是接吧。
高考結(jié)束后他就滿世界溜達,這么長時間的失蹤已經(jīng)讓百父的忍耐力到了極限。
偏偏他在艾爾曼斯島事件過后,自己的身體一直都是沉睡中,對于家里和好友打的電話,只能盡量應(yīng)付。
時間一久,有些人肯定能覺察出異樣。
【百曉生】的蘇醒,讓百鄞松了一口氣。
然而,令百鄞沒想到的是,就這么不到兩個月的功夫,他家就被偷了。
剛剛接起,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
“臭小子,高考結(jié)束了心就野了是吧?連續(xù)兩個月都不往家里打電話,翅膀子硬了?現(xiàn)在都這樣了,以后上大學是不是干脆就不回來了?”
斯文俊秀的青年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白色獵袍,扶了扶眼睛,一出聲,卻是和百鄞本體一模一樣的聲音,他八方不動,平穩(wěn)極了:
“怎么會?”
一句平平淡淡的話,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將本就心情不好的百父徹底激怒。
“怎么會?
怎么不會!我看你本領(lǐng)大的很!你也不用給我想什么全球旅游了,我也不想看見你,你現(xiàn)在給我收拾收拾,明天去招兵處報名,去服兵役!我是管不住你了,你去看看有沒有人能收拾你!”
百鄞試圖爭辯,以證自己的無辜:“你講講道理,我才說了一句話。”
百父不想跟他講道理:“我不管!我一會兒就讓人給你報名!還全球旅游,你給老子吃土去吧!”
百鄞被一頓說,精神恍恍惚惚:“…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報名的時間。”
百父沉默。
電話里,一片尷尬的寂靜。
百鄞:“……”
哦豁,完犢子,不該接口的。
這只是一頓罵,惹惱了就真有可能了。
百鄞立刻補救,十分上道地哄他:“我明天就去招兵處看看,說不定他們看我骨骼清奇就破格錄取了呢。”
百父這才大發(fā)慈悲道:“…算了,看在你這么誠心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兩個月不聯(lián)系家里,卡給你停完!”
百鄞一陣小雞啄米地點頭,后來反應(yīng)過來對方看不見,開始保證,熟練地給百父順毛:
“這次只是一個意外,現(xiàn)在我就在SH區(qū)。我保證,不會有下次。都怪風景太好,手機信號又太差,下次無論到哪,我一定會給你發(fā)信息報點!”
百父滿意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末了百父來了一句:“記得去招兵處看看啊。”
他鐵了心要給百鄞一個教訓(xùn)。
百鄞無奈:“好好好,我去了先給您發(fā)個照片。”
百父這才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百鄞眸色沉沉。
青年人輕輕咳了咳,他身上的傷并沒有被完全修復(fù),百父電話來得急,根本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只能將還在修復(fù)中的【百曉生】薅出來。
進了三樓,橙色的燈光下,少年靜靜地躺在黑色的床上,顯得格外脆弱,如精致的瓷器一觸即碎。
百曉生看著少年的眉眼,拿下了自己的銀絲眼鏡。
月季之鄉(xiāng),縫隙書屋。
書店里面游客不少,雖然大部分都是在窺探店主的美貌。
來這里旅游的小年輕們,幾乎都把眼光放在了柜臺前正在看書的身影上。
角落里有兩個女生,應(yīng)該也是剛剛高考結(jié)束出來游玩的學生。
其中一個女生羞紅了臉,一步三回頭地來到店主身邊。
“請問……”女生的聲音如蚊吶微不可聞。
但是店主還是捕捉到了,他抬眸,旁邊藍色的月季襯得他越發(fā)面如冠玉:“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女生眼尾處掃了一眼和她一起來的朋友,朋友沖她打氣。
女生鼓起勇氣,斷斷續(xù)續(xù)道:“可以、加…加個、微信…嗎?”
店主剛想說什么,就看見剛剛看的書頁上突兀地落了一片藍色花瓣。
他想起了葉安的話:“如果有什么事,我會用藍月季通知你。”
原來是這個通知法。
可這樣的話,月季不會禿嗎?
商陸搖搖頭,有些不理解。
高三學生對于禿頭的恐懼深刻在他的心中。
頭禿是所有學生的噩夢。
商陸委婉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白裙少女就進了店來到柜臺前。
她臉頰通紅,像一顆熟透了的蘋果,清秀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少女氣喘吁吁,頭上還有薄汗。一看就知道跑過來的。
商陸:……?
這不是你的界域嗎?
SS級大佬體力這么拉的嗎?
葉安不知道商陸的腹誹,他抓住柜臺上自己的杯子,咕咕嚕嚕地喝了好幾口。
這才開口:“有人找你。”
商陸遞給他紙巾:“什么人?讓你這么狼狽?”
兩個人的對話無比熟稔,帶著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氣氛。
一旁的女生咬咬唇,一下子泄了氣。
羞恥后知后覺地涌上來,讓她忍不住落荒而逃。
在跑之前,還禮貌地鞠了個躬:“…對不起,打擾了!”
似乎還尤覺不夠,她邊跑邊回頭道:“祝你們百年好合!”
說完,她拽著朋友就跑了。
葉安呆滯,看看跑了的兩個人,又看看商陸,期期艾艾道:“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
商陸:……
他思考:“難道不應(yīng)該是,她們兩個誤會了什么?”
葉安恍然大悟:“…好像是?”
風評被害的葉安伸出爾康手。
“等等!”葉安欲哭無淚地做出無用的解釋:“我是直男!”
“雖然我穿裙子,看言情小說,跟看耽美的女生互稱姐妹,但我真的是直男!!!”
商陸安慰他:“雖然你現(xiàn)在是白裙少女,雖然你還喜歡看言情小說,雖然你偷偷看兩個大男人談戀愛,但我相信你真的是……”
說著說著,商陸遲疑了:
“直男?”
兩個人面面相覷。
葉安:……
你竟然遲疑了?
遲疑了?
你媽的,我不允許你遲疑!!!
商陸微不可聞地后退一步。
葉安看見了他的小動作,悲憤極了,掙扎道:“我真的是!!!”
商陸:“是是是,你是!”
葉安崩潰:“你信我,騙你我是小狗!!!”
商陸:“……”
商陸安慰他:“沒事的,現(xiàn)在都2065年了,同性婚姻已經(jīng)合法化。真愛無關(guān)性別,無關(guān)年齡,無關(guān)種族,無關(guān)對錯。性別只是區(qū)分人類的標準,不是愛情的。愛情是自由的,沒有什么接受不接受,它就在那里,一直存在著。
你不用有任何負擔。”
葉安:“……你說的我知道,我也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
“可我真的是直男!”
商陸一臉無奈:“我信,你是。”
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剛剛說誰來找我了?”
“哦,是!”葉安一下子記起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他站直身,對店里面的人說:“不好意思,臨時突然有事,本店現(xiàn)在要暫停營業(yè)。”
一群人雖然失落,但也表示理解。
直到人走完了,將玻璃門上掛的營業(yè)的牌子翻到反面。
這時,葉安才一臉凝重道:“總部那邊有人想要見你。”
作者有話要說:
葉安:雖然我穿裙子,有少女心,愛看言情小說,和女生聊天自稱姐妹,但我真的是直男!
窩:你們說他是不是直男?
厚著臉皮推薦窩的新言情文案,一定開坑
沐卿瑾作為沐王府世子爺,可謂是美強慘的典型代表。
年少成名,遭人陷害,病秧子本秧。
為了逃避皇家聯(lián)姻,也為了隱藏她自己女扮男裝的秘密,他父王親手為她選了一位未婚妻。
據(jù)說人美心善身材好,最重要的是還有一身好才華。
懂了,以后在京城估計就是,沐王府世子和其未婚妻琴瑟和鳴、惺惺相惜的佳話。
結(jié)果,見了才發(fā)現(xiàn)那位人美心善身材好的未婚妻剛剛十三歲,貌似還能掏出她沒有的東西。
已經(jīng)十八歲的沐卿瑾:……
兩人相視一眼,尷尬對笑。
#人販子北晏沐王爺#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
#給爺死,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警察蜀黍這里有□□!等等,冤種好像是我吱己,啊那沒事了#
#好巧,你也來變裝避難啊#
#我,女扮男裝。我未婚妻,男扮女裝#
歡迎收看北晏王朝特邀節(jié)目,世子爺和她的師侄未婚妻的冤種日常。
片段一:
花朝節(jié)回府途中,世子爺和其未婚妻被歹徒綁架。
未婚妻自認身嬌體軟,柔弱可欺,于是閉上眼,嗲聲嗲氣:“卿哥哥,救我!”
世子爺沒有吭聲。
未婚妻瞬間淚眼婆娑,看起來宛如一朵風吹雨打中的盈盈蓮花,脆弱得一碰就碎:“世子…哥…哥…”
世子爺忍無可忍,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綁架的是我!”
綁匪的匕首在世子爺?shù)牟弊娱g泛著冷光。
嬌弱的未婚妻睜開眼,眨了眨,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迅速面露哀戚:“世子哥哥,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世子爺:“……”
我他媽還沒死。
片段二:
沐卿瑾因為皇室的逼迫,不得不娶世子妃。
世子爺看著自己此時也就恢復(fù)了的人高馬大的未婚妻,昂著頭看了“她”一眼。
高了沐世子一頭不止的未婚妻無辜的回望。
世子爺沉默半響,最后向生活低頭:“我們成親吧?”
未婚妻十分有尊嚴的拒絕:“我堂堂一個大男人……”
世子爺打斷對方的長篇大論,干脆利落:“說你怎么樣才肯嫁。”
未婚妻:“…得加錢。”
有尊嚴,但不多。
世子爺翻了一頁賬目,輕飄飄道:“南海的鮫綃,東海的夜明珠,西海的醉金,北海的紅珊瑚。”
未婚妻眼睛一點點亮了,還是有點猶豫:“可我身高比師叔你還要高一點……”
沐世子輕描淡寫:“這些做下聘的一小部分,到時候世子妃的嫁妝也會從沐王府出。”
未婚妻:“成交!”
我也不想的啊,可這位師叔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第59章 外教
這時,葉安才一臉凝重道:“總部那邊有人想要見你。”
商陸:“哦。”
“哦什么哦!”葉安被他淡定的態(tài)度搞得抓狂,恨不得拽著他晃讓他清醒點:“你給點反應(yīng)啊?那可是總部!他們要帶你去總部!”
他坐立不安:“你說,是不是那個白玫瑰的事暴露了?”
商陸這次回了他兩個字:“不是。”
葉安耐心等著他給原因。
結(jié)果商陸不說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葉安心累:“好歹給我個解釋啊大哥。”
商陸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習慣把自己所有的東西弄得井井有條。
他隨意道:“你忘了嗎?我在來書店之前跟你說過的。”
葉安努力回想,終于想起來商陸說過的話。
眉眼冷冷清清的青年撐著一柄黑傘,帶著濕氣,仿佛是這煙南水鄉(xiāng)的濃重一筆,他淡淡地說:“我在這邊留不久,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我。這段時間,只需要一個書店就好。”
葉安睜大了眼睛:“你說的來接你的人,是總部?”
商陸點點頭:“他們要來了,如果你不想他們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的話,還是趕緊走吧。”
葉安沒有問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躲總部的人。
他只是回道:“就是知道他們要來了,我才只用普通人的方式來到店里。”
過了一會兒,商陸將黑傘拿起。
白裙少女攏了攏耳邊的碎發(fā),笑的一臉靦腆,似極了剛開始和朝生見面的樣子,和她的故土一樣,寧靜而悠遠:“謝謝店主,那我就先走了。”
商陸頷額。
白裙少女推開門,和一群人擦肩而過。
商陸從柜臺后面走出來,對著剛剛進店的人說:“走吧。”
領(lǐng)頭的那個人微微有些驚訝,而后揮手讓出一條路:“商先生,請。”
坐上車,那人問:“您似乎并不驚訝我們的出現(xiàn)。”
商陸不可置否。
那人又道:“我是第二支隊隊長時慕。很高興認識您。”
商陸:“LBM組織成員,商陸,很高興認識您,時隊長。”
時慕興致勃勃:“您好像并不意外總部要找您,而且,您還能在【夜桉】的眼皮子底下建成一個書店。
我可以問一下,您是怎么做的嗎?
說實話,之前總部想在這里建立一個支部很久了。”
商陸想了想,有些不確定:“或許,先買一塊地皮?”
時慕:“……”
看出時慕的無語,商陸笑了:“您知道的,作為特殊能力者,我們總會有一些能讓人忽視的小手段。”
這倒是有可能,時慕想,【夜桉】的界域排斥能力者的出現(xiàn),也排斥外來者,總部之前試過很多辦法,都不能在“月季之鄉(xiāng)”長久地呆下去。
而商陸,這位據(jù)說是有關(guān)規(guī)則有關(guān)的能力者,確實可以在【夜桉】忽視下,建立一個書店。
時慕爽朗的笑了笑,撓撓頭,配上他充滿正義感的臉,顯得格外的沒心機,也給人一種安全感和信任感。
如果說秦執(zhí)的信任來源于他的能力蠱惑,那么時慕的信任感來自于他本身的氣質(zhì)和五官。
通俗點講,如果這是一部劇,那么時慕一看就是正義的化身。
只見,正義的化身憨憨一笑,問道:“我看到您的書店名叫【縫隙書屋】,為什么要取這名字?”
商陸:“我以為你們知道,A市的【縫隙書屋】也隸屬于我們。
只是想開一個分店罷了。”
時慕似乎是信了,他開玩笑道:“那您還挺有事業(yè)心。”
事實上,【縫隙書屋】讓上面的人警覺很久了,畢竟“縫隙”這個詞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裂縫。
商陸:“我們也是要吃飯的。”
才怪。
普通食物并不是馬甲必需的,但百鄞表示可以利用這個特點去吃很多他想吃的。
還不用擔心長胖問題,因為一個馬甲的身材從被制造出來就已經(jīng)固定好了。
除非損毀,否則不會有任何改變。
下了車,負責人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一群人進了會議室,里面有幾個坐在最中間位置的人。
負責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們能力者部門的領(lǐng)導(dǎo)人秦澤秦上校,也是這次瑟維修齊【天坑】清理計劃的負責人。”
見商陸進來,最中間的人站起來,伸出手,聲音低沉且磁性:“您好,我是秦澤。”
商陸伸出手,兩人一觸即分。
“您好,我是商陸。”
秦澤明顯是趕回來的,眼底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他道:“很感謝,LBM組織對于瑟維修齊【天坑】清理計劃的支持。”
商陸坐在那里,脊背挺直,嘴角弧度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您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秦澤沒有廢話,短暫的客套后直奔主題:“這次請商先生來,是為了一件事。”
商陸:“您說。”
身旁人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他。
百鄞: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商陸接過,看了下去。
“你想聘請我們做能力者的外教?”
看完,商陸有些驚訝。
秦澤沒有說話,反而是他身旁的人開口:“是的。”
經(jīng)過瑟維修齊【天坑】傳回來的畫面來看,這個組織的能力使用已經(jīng)領(lǐng)先世界上所有國家,他們甚至能夠保證自己能力的最大化,無論是能量,還是自身,無一不是。
而且,根據(jù)分析人員的鑒定,他們組織S級的成員都會擁有并熟練運用【界域】。
甚至A級也可能開發(fā)【界域】,比如那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蘭蘭。
這對于現(xiàn)在的能力者來說,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花國泱泱人口,能力者更是不知凡幾,S級也不少,但是能夠擁有【界域】的并不多,熟練掌握的就更不用提了。
雖然這個組織的目的并不明確,但這要把這個消息散出去,一定會引起其他國家的瘋搶。
花國這次占了個大便宜,當然要牢牢抓住。
商陸沉吟許久,道:“我并不認為,我們組織有什么可以教給你們的。”
百鄞并沒有覺得自己很厲害,他只是有些疑惑,這些人為什么不提凈化污染方面的知識?
明明這才是最主要的,不是嗎?
這可是LBM組織一出現(xiàn),就不曾掩飾的能力!
對方緩聲道:“您不必自謙。我們是真誠想跟您簽訂這個協(xié)議。”
商陸摩挲著紙張,上面還有殘余的溫度,顯然是剛剛打印好,語氣意味不明:“說實話,我以為你們會對凈化污染方面的事更感興趣。”
話落,秦澤看向他,薄唇一掀,帶著股鄭重的意味:“這個就要看LBM組織的意思了。”
他旁邊的人接口:“如果您有意向,我們很樂意跟LBM合作。”
商陸笑了笑,沒有說同意不同意,只是把話題拉回來:“這個報酬,我想更改一下。”
白皙的指尖落到八位數(shù)的報酬上,點了點。
對方似乎有些意外,他問:“您是覺得這個數(shù)目低了嗎?”
商陸搖搖頭:“我們不缺錢。”
語氣平淡,但是莫名地想讓人打他。
對方:“……”
時慕:“……”
合著剛剛在車上說要吃飯的不是你?
也是因為這一句“我們也是要吃飯的”,秦澤他們才將這份協(xié)議的報酬提到了八位數(shù),力圖一舉拿下。
現(xiàn)在,你又說你們不缺錢?!
對方似乎是沒有預(yù)料到這種情況,他猶豫道:“那您的意思是…”
青年微微側(cè)頭,聲音平靜:“我們要道具。”
【天坑】中一個道具都沒有得到,系統(tǒng)000卻恢復(fù)了20%,這讓百鄞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道具中的能量可以加快系統(tǒng)000的蘇醒。
當然,也可能是【天坑】的特性。
即便不清楚系統(tǒng)000是不是因為吸收了【天坑】中所得的道具而醒來,但只要有這么一種可能,他都不會放過。
而花國的協(xié)議,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商陸:“當然,如果你們覺得吃虧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一片靜默之后,秦澤率先開口,一錘定音:“可以。”
商陸笑了,干脆地簽了字:“我們不會派A級以下的成員來任教。”
你們可以放心,絕對不會辜負這些道具的付出。
這個說法無疑正合對方的心。
言下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秦澤伸出手:“那就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
商陸伸手,這次兩個人握在了一起:
“合作愉快。”
等事畢,負責人將商陸送了出去。
秦澤揉了揉眉心,問一旁人:“林泓,這個商陸你怎么看?”
林泓將文件打開,上面是商陸簽下的名字,筆跡鋒利,干脆利落。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直接看的你,負責人介紹的時候,也毫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
秦澤點點頭,沒有評價,而是問一旁的時慕:“你探查的結(jié)果?”
時慕:“我們?nèi)ヌ讲檫^【月季之鄉(xiāng)】,確實有崩潰過的痕跡,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復(fù)原。甚至…”
他語氣里帶著不可思議:“【夜桉】的界域變得更加完美。”
秦澤昂起頭,閉上眼睛,聲音因為連軸轉(zhuǎn)而沙啞暗沉:“他剛剛坐在那里時,背部雖然挺直,但是很放松,整體卻給人一種認真嚴肅的感覺。君子端方…只能是自小培養(yǎng)的禮儀。
簽協(xié)議時,他將手放在了左上角。”
時慕不解:“左上角…有什么問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拿到手機的第一秒,登錄手機jj上傳存稿_(:з」∠)_
文章內(nèi)全是窩的胡扯,小可愛們看看就行了,請勿聯(lián)系現(xiàn)實!!!
Orz
第60章 看看我
時慕不解:“左上角…有什么問題嗎?”
秦澤微微出神,秦氏作為傳承百年至今的家族,雖然并不注重什么血脈什么尊貴,但是也有獨屬于自己的驕傲。
尤其是在中世紀的“大浩劫”過后,很多的大家族的條條框框都遺失的差不多了。
秦氏作為從那時存活至今的家族,更是注重這些仍然還在的傳統(tǒng)。
其中有一條就是,凡是秦氏子弟都必須從小培養(yǎng)禮儀舉止。
那些老人認為,這是在尊重別人,也是在尊重自己。
唯有真正做到恪守清規(guī),舉止有禮,端己律己的人才能真正將秦氏傳承下去。
雖然秦澤并不覺得秦氏有什么好傳承的,也就一個秦姓而已。
但是,花國姓秦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他們這一支。
當然,這些學習的禮儀并不會出現(xiàn)什么不合時宜的問題每代子弟學習的禮儀都會根據(jù)時代進行更改。
他弟弟秦淵這一代,學習的禮儀中就有這么一條:
簽署協(xié)議或者文件時,應(yīng)當用右手簽字,左手放在左上角,尾指橫在紙面,手心向上,做邀請狀。
那些恪守儀止的老家伙認為,這樣既給了對方尊重,又表明了己方的坦誠和真摯。
大部分人簽字時,手都會下意識地摁住紙面,所以這樣的簽字的姿勢并不多見。
這樣簽字的人,要么是個人習慣,要么…就是跟他們一樣,從小培養(yǎng)。
以嚴格的繼承人標準。
還有對方那種泰然自若、無時無刻不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談判桌上的不動聲色,無論提及什么,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顯山不露水。
比起那些談判桌上摸不到把柄、油光水滑的老狐貍也毫不多讓。
秦澤沒有說這些,他轉(zhuǎn)而說起了另一件事:“百氏集團老三的事查清楚了嗎?”
林泓點頭:“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目標人物百鄞在高考那天和LBM組織成員百曉生第一次見面,據(jù)情報局分析,百鄞可能是目睹了百曉生除去異靈的過程,因此兩者才有了交集。
第二次,夏爾維城堡樂園屬于百氏集團的產(chǎn)業(yè),百曉生和蘭蘭很可能是百鄞請過去幫忙的。
第三次,作為百鄞請LBM組織前去救其好友陳晨的報酬,書店被送予LBM組織,【縫隙書屋】正式建立。
第四次,艾爾曼斯島事件后,百鄞出面為LBM組織拍下了艾爾曼斯島。
這座島表面上的主人是百鄞,真正的主人其實是國際組織LBM。
根據(jù)報告分析,百鄞對其家人聲稱環(huán)球旅行,實際上應(yīng)該一直待在LBM組織內(nèi)。”
林泓最后總結(jié):“如果我們要查到這個組織的老巢,或許可以從百鄞入手。”
“沒必要,”秦澤擺擺手:
“輕松點,林泓,就目前來看,LBM組織并不是我們的敵人,就算是真正的友人,也不該如此試探。
更何況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我們和LBM還是合作關(guān)系,要尊重伙伴。”
然后,這位口口聲聲說要尊重伙伴的秦上校轉(zhuǎn)頭問時慕:“現(xiàn)在招兵處已經(jīng)截止報名了吧?”
時慕不知道這位長官什么意思,他下意識地回到:“是的。”
秦上校若有所思:“我記得,百氏集團的這位掌權(quán)人一直惋惜家里沒有去軍部發(fā)展的……”
“林泓,你說我們幫他圓了這個心愿怎么樣?”
林泓毫不意外,他說:“您覺得可以就可以。”
秦上校愉悅道:“那就讓秦淵那小子去吧,反正這段時間他應(yīng)該挺閑的。”
可是秦淵不是剛剛回來嗎?
時慕摸不著頭腦。
林泓對于自己上司心情的把握已經(jīng)十分熟練,他假裝不知道秦上校不滿弟弟休息自己上工的小心思,順從道:“好的,上校。”
于是,百父“意外”看到了征兵簡章,又“不小心”知道了百鄞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電話,不知道現(xiàn)在在哪里浪的事實。
在經(jīng)過與百父的“友好”交流后,百鄞第二天去了SH招兵處。
雖然那里開了門,但是百鄞禮貌地問了問,然后把大門給關(guān)了,咔咔拍了兩張照片發(fā)給自己老爹就回了。
完全當做沒看見里面擁擠的人群。
百鄞:只要我夠眼瞎,招兵就已經(jīng)截止。
把里面等候多時的秦淵氣笑了。
看著百鄞毫不留戀的背影,秦淵給身旁攤攤手:“你們看到了,這可不是我的錯。百老三不進來,我能有什么辦法?”
林泓推了推眼睛:“據(jù)分析,目標人物百鄞很可能是個能力者。”
“據(jù)我國《能職法典》規(guī)定,對于本國公民疑似覺醒能力而不上報的人員,能力者部門有權(quán)對其進行調(diào)查。”
說完,他含蓄道:“這個任務(wù)只是對百鄞的調(diào)查。你的能力可以給我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懂了。
秦淵微笑,點點藍色彌漫上他黑夜般深沉的眸底,顯得整個人透出一股令人挪不開眼的魔魅。
明明是君子如玉的長相,偏偏散出一種蠱惑的矛盾。
他緩步向百鄞走去。
此刻百鄞正在等自己的滴滴打車。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上班高峰還是因為什么,百鄞一直排不上。
他看了一眼已然大了的太陽,決定再排不上,就讓人來接他。
白短袖黑褲子的少年站在陰涼處,他單背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透過樹葉間,稀碎地陽光打在他青澀的眉眼上,讓人一眼就想起了夏日的青春。
少年正垂眸認真地看著手機。
來來往往的人群目光或深或淺地落到他身上,可對方恍若未聞。
秦淵摸了摸耳尖,想著這個百鄞看著好小啊。
他在百鄞身邊站定,一米九幾的身高讓他傲視這個剛剛一米八的少年。
再加上秦淵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平時看著他的肩膀并不寬,可真當穿起西裝或者跟人比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他是那種成熟男人的完美身材。
剛剛高考結(jié)束的少年肩部雖然也算是挺拔,但還是單薄了點,這么一對比,更突出了秦淵的高大和百鄞的嬌小。
百鄞剛剛抬頭就是這一幕。
對方站在靠近樹的地方,陽光下的影子一下子將他罩了個大半。
百鄞:……
他稍稍挪了挪,默默遠離了這個顯得他矮的人。
男人的身高就是尊嚴!
秦淵顯然發(fā)現(xiàn)了百鄞這個小動作,他被取悅般低低地笑了,眸子里的藍色越發(fā)多了。
他開口,磁性的嗓音帶著溫柔的意味:“小朋友,我看你去里面溜了一圈就出來了,是對當兵沒興趣嗎?”
百鄞從玉容視角見過秦淵的威力,也沒興趣看自己被一個男人迷的五迷三道的蠢樣。
黑歷史幾個就夠社死一生了,他可不想再多了。
他沒有抬頭:“我不是來應(yīng)征的,只是家里有人有興趣,來給家里人看一眼。”
“哦?”
撒謊。
男人不動聲色地笑了,他說:“那你逛了一圈,對今年的征兵政策有什么看法嗎?”
百鄞想結(jié)束對話:“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是一個跑腿的。”
嘖。
這個小鬼為什么不看我?
其實不看也行的,但是見效太慢,還需要言語誘導(dǎo)。
這大太陽的,秦淵不是很想長時間呆了。
骨子里的教養(yǎng)讓他保持住自己斯文優(yōu)雅的皮,抽出手帕擦了擦手,問:“小朋友,你不覺得說話不看來人很沒有禮貌嗎?”
“還是,”男人挑了挑眉,似在開玩笑:“我丑得十分不堪入目,讓你看都看不下去?”
百鄞:……
他腦子里詭異地冒出一段對話:
“御弟哥哥,你為什么不看看我?
你若看看我
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不不不!!!
我是直男!
百鄞忽然被自己冒出來的片段嚇到了。
少年人狀似被人打擾得不耐,語氣惡劣又沖:“你煩不煩啊?沒看到我在打游戲嗎?”
這么沒禮貌?
秦淵用舌尖抵了抵上顎,也行。
男人修長的指骨觸及少年人細膩的皮膚,強硬地將對方的下巴鉗住,手腕用力,就這么掐著對方的下巴,讓他抬頭。
百鄞猝不及防地被對方抬起了臉。
棕色的眼睛映入了藍色,兩人對視。
秦淵垂眸,藍色眼睛分外澄澈,宛如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如同神話里面的神明,垂著眼瞼,讓人想要聽從他的指引,想要占有,想要更多……
少年人渙散的瞳孔映出秦淵的臉,手中的手機砰然落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但是沒有人在意。
男人溫柔地摩挲著他的臉,如同情人間的喃喃私語、耳鬢廝磨,又似傳說中的魔域美杜莎,只需一眼,就能讓前來的旅人淪陷。
他微微俯身,在少年人的耳邊輕聲低語,溫熱的氣息打在白玉般的耳尖上,猩紅的舌尖仿佛下一秒就能觸及,無端禁.忌.又色.氣.滿滿:“跟我走,好嗎?”
少年人緩緩應(yīng)聲,黯啞著嗓音:
“……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女兒國國王秦淵:看看我!
唐僧百鄞: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女兒國國王暴躁地一把抓住:崽種,直視我!
唐僧: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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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來昨天應(yīng)該更的,結(jié)果窩玩王者玩上頭了,忘了上傳存稿Orz
對不起各位小可愛(╥_╥)
為了補償,今天晚上應(yīng)該有個加更,跪求各位小可愛原諒窩(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