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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1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再說了, 白道友,你家師兄都沒說什么呢,怎么你就當家做主了呀, 還不讓我喊師兄,嗯,全天下的道友都是我的師兄呀。”妖嬈女子嬌媚地笑了起來, 滿是麗色,大部分男人見之傾倒。

    不過, 不包括部分修士, 妖嬈女子一看就是魅術修煉到了極深的地步,一顰一笑間動人心魄,抵擋這類魅術, 心智不能流露破綻, 必須要極其堅定才行, 這是靠自身的性格,或者說清心術之類法術修煉層數極高, 也可以抵擋。

    古師兄明顯兩者皆有,神情平淡地瞥了女子一眼,語氣不為所動,“不了,我們自有計劃,請回吧, 不然你等也想進這光明殿?”

    光明殿就是此座宮殿的名字, 掛在上面的牌匾名字用上古時期的文字繪制。

    有些宗門底蘊深厚,存有記載上古文字的玉簡, 身為元嬰修士,為了防止在探索秘境中露怯, 肯定會事先去學習。

    田事當然也是如此,甚至他因為去過的秘境多,通過拍賣或者商樓,在金丹期時就學會了不少上古文字。

    有些偏僻的上古文字還是不認識的,到時候就連猜帶蒙,不帶怕的,畢竟華夏人的傳統技能之一,刻在血脈里,就是看半個字猜意思,讀音也是一樣。

    “古師兄好冷酷無情哦,妖兒更喜歡了,不過既然古師兄這么說,那妖兒只好遵命啦。”妖嬈女子無視一旁俏麗少女咬牙切齒的目光,笑意盈盈地說道。

    “帶著你的人趕緊滾。”俏麗少女臉上掛滿了寒霜,冷凝得幾乎滴水。

    “哎呀,真不溫柔,白道友,男人可是比較喜歡溫柔點的女子哦,你這性格,嘖嘖嘖。”妖嬈女子嘴角牽起一抹微笑,“不過白道友,你這樣的,我也不是不行呀。”

    俏麗少女聽到前半段話怒火中燒,聽完后半段話,更加怒極,手一揮,一道淡紫色蓮花法術極速飄向妖嬈女子,殺氣騰騰。

    妖嬈女子輕飄飄往后一閃,隨手一道粉色法術直接將攻擊抵消掉,“哎呀,脾氣真火爆,走了走了。”

    見幾人漸行漸遠,俏麗少女一臉郁悶地說道,“這沈妖兒,怎么哪里都要插一腳。”

    “沒事,不過等會多防備,怕他們會暗中窺探,這沈妖兒不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古姓修士望向那行人的目光充滿了冷寒之色。

    ……

    田事借由破禁符出去后,發現自己來到了一所宮殿外頭,這所宮殿整體破破爛爛不說,還散發出一股腐朽陳舊的氣息,挺難聞的。

    大門虛掩著,但田事打量半天,似乎沒有進入的痕跡,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田事握拳,進了!

    推開門,大門發出一聲“咿呀”的刺耳聲,映入眼中的是,是空蕩蕩的房間,布滿了塵埃。

    田事皺眉抬腳踏進去,腳步行走間,灰塵亂飛,差點被激起連串噴嚏。

    “怎么回事,連基本維護清潔的陣法都失效了嗎?”田事嘟囔道,但沒想清理這里,太貿然了,擔心一點點改變會引起連鎖反應,雖然對他來說只是順手的事。

    將主殿轉悠個遍,沒什么問題,就是太空了,什么擺設都無,甚至禁制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

    田事轉去左側殿,期待有所收獲,然而依舊空蕩蕩,右側殿同樣如此,莫非被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沒有人進來的痕跡,要不就是上古時期就被那時的闖入者給搜刮過一遍了。

    這也太雁過拔毛了吧,啥也不剩,對比自己的摳門,田事表示甘拜下風。

    田事一無所獲后,又回到了正殿,不死心地又搜尋一遍,雖然如此空蕩,但不保證會不會有意外驚喜啊。

    比如……

    誒,田事驚喜地發現,還真有機關啊?

    藏在正殿最上方的座椅后面,因為座椅是沒辦法移動的,整體長在地上,所以沒有被掃蕩掉。

    估計當時的闖入者只把這座宮殿面上掃蕩一遍,沒有仔細搜尋,這不便宜留給他了嘛。

    不過機關著實是隱蔽,要摸這個座椅的右腳一處無名花紋,灌注一點點法力進去就好了。

    當時田事閑著無聊,把座椅都摸了個遍,后來一想,現在是在修真界,灌注點法力進去會怎么樣,搞不好會有化學變異。

    這不就來了嘛,哈哈。

    前面座椅所有的花紋,灌注法力進去,如泥牛入海,毫無反應,只有右腳這里的花紋,卻是同田事的法力產生了反應聯系。

    田事加大法力灌注,大概輸入了全身三成的反應,這個貌似黃金材質的座椅開始發生變化。

    整體直接融化成金水,快速地被地面吸收掉,田事側身躲開,打量著場面。

    黃金座椅全部被吸收掉后,原地出現一個通道,通道極其狹小,勉強一名正常身材的成年男子進入。

    幸好田事身材清瘦,進去后,還留有些許余地,沒有想象中那么擁擠。

    通道里頭并不是漆黑,不知道哪里來的亮光,田事估計就是盡頭所散發出來的,估算了下距離,大概走了五分鐘就到了。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個造型古樸的寶箱,上頭刻著繁復的靈紋,田事瞧了一眼,明顯是維持里頭物品靈氣的微型法陣。

    瞧這靈紋光芒,沒有失去作用,還在運轉中。

    里頭的靈氣竟然十分充足濃厚,地下莫非有靈脈,不然這般多年,法陣應該早就失效了。

    田事琢磨著等會讓小魚下去探探,最好能將靈脈的本命靈珠拿到手,遷移到青蓮洞府里,這收獲簡直是實打實的。

    驚喜地端詳著寶箱,田事期待著能開出點什么。

    地方開啟入口藏得如此隱蔽,看來這五只寶箱里頭的物品肯定相當珍貴。

    搓手手ing。

    寶箱上還貼著符箓封條,田事一用力,額,沒撕開,大量法力灌注進去,強行撕開。

    幸好這封條威力不大,不然破除靈符,得費不少時間。

    田事撕開封條,打開寶箱,里頭赫然放著一件青色法袍,簡約又不失雅致的靈紋裝飾在青色法袍上,不顯山露水,卻透露出令人敬畏的古樸氣息。

    “呀,這是一件防御型法袍啊。”田事驚喜地提著法袍,瞧著這靈紋走向,明顯是防御類的,而且被放置在寶箱里,防御力肯定頂級的。

    嘖嘖嘖,保命底牌又加一副。

    田事美滋滋地當場換上,身上先前的法袍塞進儲物鐲里,當然不扔掉啊,留著以后拿來置換別的物品,花大價錢買的呢,當時可把田事給心痛得,決心要穿到元嬰后期為止。

    結果,新的頂級防御法袍到手了,田事立馬喜新厭舊,完全忘記了當時的決心,把男人的劣根性表現得淋漓盡致。

    田事將法力灌注進去,開始研究這件法袍,該怎么發揮出最大作用。

    花了點時間,將法袍大致作用搞清楚后,田事發現自己絕對是撿到寶了,防御力絕對如先前猜測得一樣,頂級中的頂級,起碼能擋住元嬰后期一擊,關鍵還節省法力,同先前身上穿的法袍,節省了起碼一半法力。

    有了打底的法袍后,田事不禁對后頭四只寶箱里頭的物品抱有極大的期待,最好來點強力的法寶,目前他的攻擊手段有點欠缺,除了兩件古寶以及本命法寶,就沒其他常用手段了。

    拍賣而來的引月鈴作用古怪,至今都沒能摸清,當初得到的時候,拍賣師就送了一枚記載引月鈴作用的玉簡,根據里頭的法禁猜測的作用。

    田事沒能摸清引月鈴作用,只好暫時先不使用,而封魔圖似乎封印作用強大,但封印上次的癩蛤蟆后,上頭的封字至今都沒有恢復到一開始的亮度,只比之前的暗淡的狀態稍微好轉一點,估計還要好長時間恢復,暫時沒辦法使用了。

    至于疊翠鐘防御力處于中等,碰到強勁對手估計發揮不出太大作用,除非再次添加珍稀材料煉制,可惜他不是煉器師,不然自己就可以煉制,找別的煉器大師,還要欠人情,人情可難還,畢竟這是元嬰期煉器師,輕易難用報酬打動。

    飄云帶屬于遁速類古寶,其他作用都是輔助向,乾坤金絲線屬于奇物,瞎貓碰到死耗子才能用上,都沒辦法作為常用攻擊性法寶使用。

    避水旗和青木鏡屬于古寶里的上等,但從攻擊威力來說,不算多強大,畢竟都附帶一些輔助作用,至少目前對付元嬰中期修士,有些力不從心,頂級防御法寶能輕易攔下攻擊,所以田事覺得自己急缺純攻擊性法寶,增進自己實力。

    他如今的實力,除開法寶,大多依賴于自己的秘術,畢竟水木清華寶經實在強大,修煉到元嬰期,解封后面的內容,更是附帶了不少強大的秘術,每一種修煉起來并不難,田事在這類上天賦絕佳。

    撕開封條太耗費法力了,田事揭開第二只寶箱的封條,決定等會休息恢復點,身上法力稀少,太危險了。

    第242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滿懷期待地打開第二只寶箱, 田事定睛一看,哦豁,是一塊純白盾牌, 入手如云,觸之綿軟冰涼。

    田事拿起來端詳,只見盾牌內側小小得刻著凝芙二字, 不錯,很貼切。

    連著兩件都是防御向, 豈不是將堅硬的烏龜殼打造到底?

    研究一會凝芙盾, 這盾應該是古寶,但能收進儲物鐲里,田事稍微弄清點機制作用后, 準備到時候拿出來直接使用, 古寶嘛, 又不是法寶,需要法力熟悉主人氣息, 這點作用不錯,節省磨合時間。

    開完兩只寶箱,田事準備恢復下狀態,放出小魚,指使它到地底下看看,能不能直接找出靈脈的本命靈珠, 雖然田事覺得地底應該有禁制, 不過嘗試下總沒錯。

    “主人,還真不行, 底下有禁制,憑借我的天賦, 繞不過去。”小魚從地上冒出頭,貓臉上滿是郁悶,因為幫不到田事。

    “嗯,沒事,反正就是嘗試一下,這類地方有禁制很正常。”田事淡聲道,“你幫我護法一下。”

    “好的主人!”小魚摸了角落,小手揣揣地開始正兒八經地護法。

    “主人我也想出來……”小雞弱弱地給田事傳音。

    田事無情地拒絕了它,“你安心修煉,不到筑基后期巔峰,我不會放你出來的。”

    5555,好叭。

    小雞崽崽苦逼地修煉去了。

    作為一個正常的雞靈獸的修士,田事表示修為才是一切的基礎,必須要雞,要卷!

    ……

    在田事期待開寶箱中,秘境卷起數十波沖突,亂石狂風,這些元嬰修士主打一個不讓我拿寶物,我就打到你服為止的鮮明行事風格。

    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這不,禁制還沒破除,各種爭斗立馬進行,實力弱的元嬰修士忙不迭躲一旁,擔心被波及到。

    不過顧忌到秘境中的眾多禁制,這些元嬰修士也不敢打得太過分,收著點打,不然元嬰期修士出手威力多大,真拼盡全力,同歸于盡不計后果下,比如自爆,秘境指不定會崩塌,不過要秘境的禁制給不給力。

    水底秘境前身是一處宗門駐地,想來禁制應該不會是水貨。

    “況明,你別過分!”中年儒士氣憤地喊道,完全沒有平日里儒雅的模樣,如今頭發散落,法袍破爛,一看就知道失去效果了。

    況明一身黑衣,表情冷酷,手上還冒著一團白色火焰,靈動地跳躍著,靈性十足,散發氣息十分可怖。

    中年儒士捂著肩膀,他先前就是被那團白色火焰洞穿了肩膀,如今傷口一直愈合不了,鮮血順著捂住的手掌,一直往下滴落,他面色蒼白,卻因為情緒激動,臉上一抹不正常的嫣紅浮現。

    “省省了,你再發動秘術,下場也是一樣,趁我心情好,就趕緊滾。”況明冷笑一聲,他哪能看不出來中年儒士的不甘心,估計要發動底牌和他強拼一波,但況明不想浪費時間和他牽扯,不然斬殺此人也不是不行,就是要費點時間。

    如今他最缺的就是時間,這么多宮殿等著他,可別他只搞定一處宮殿,其他都被別人給掃蕩一空,那可真真氣死他了。

    中年儒士的確不甘心,但他又闖不進況明所看中的宮殿,而他的小伙伴又被金姓老婦人給拖住,只好憤憤離去。

    “已經打退了兩波人,再來一波,老身吃不消啊。”金姓老婦人不由得心中腹誹起來,這況明眼光又高,看中的是這片區域中,第二大第二新的宮殿,偏偏又不跟別的元嬰小團體合作,這真是害苦了她啊。

    宮殿沒進去不說,架是打了一波又一波,可把她給累死了。

    第二大的宮殿,不跟別人合作,可能守得住嗎,真后悔跟況明合作,不僅還要十分防備他,擔心會和胡胖子一個下場,當時的情形,那背后捅刀子的狠辣,她想起來都為之一寒,更重點的是,沒吃到肉,她沒動力干活。

    “無妨,我們這就進去,先在門口扔一張須彌符,能攔下他們不少時間,沒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多人瞧上這里,我是不是該殺雞儆猴一下。”況明原本選擇第二大宮殿就是不想去參與渾水,而且進秘境的元嬰中期修士不多,目前沒一個過來這里,基本全去光明殿了。

    倒是這些元嬰初期修士,一個比一個不怕死,若不是不想浪費時間,以及出于心疼高價錢買來的須彌符,不想輕易使用,況明早就進去了,如今這般情況,還不如早早使用須彌符來得痛快。

    “你竟是有須彌符,此等寶物怎么不早說。”金姓老婦人雖說有些驚訝,但想起須彌符的珍貴,也就理解況明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使用,但不告訴她有這張靈符,可是虧大發了。

    她有別的法子可以攔下別人,只要況明肯拿須彌符交換給她,保證攔得滴水不漏。

    “怎么了,莫非你有別的辦法?那剛才你不用?”況明一臉不爽地說道。

    金姓老婦人打哈哈地說沒有。

    但況明都決心要使用了,金姓老婦人都不好開口說想要交換,怕被況明給記上小本本,只能郁悶地看著況明激活須彌符,心里那叫一個心痛如絞,淚如雨下。

    須彌符她若是得到了,有別的大用處,可惜苦苦尋覓了許久都沒能碰見,如今倒是在別人手中,還不好交換。

    二人進了宮殿后,須彌符所化的靈光將整個宮殿包裹起來,然后又逐漸透明,仿佛沒有存在過。

    ……

    成雪煙同向澤軒明慈同樣選中了一處宮殿,面積算中等,造型也屬于中規中矩的那種,不算特別破爛腐朽。

    他們也沒有同別的小團體合作,幸虧這座宮殿位置處在偏僻角落,一時間沒有元嬰修士過來,都一窩蜂地涌向最中心的幾座宮殿而去。

    畢竟若是核心寶庫也藏匿里頭,說不得是處在中心位置,都叫核心寶庫了,怎么能不是最大的宮殿呢。

    成雪煙不想去湊這個熱鬧,也沒有和人合作的念頭,得不到最好的寶物,吃不到肉,那總不能連湯都喝不到吧。

    向澤軒和明慈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都是大型宗門出身,資質絕佳,一路修煉順風順水,機緣寶物都不缺,堪稱是天之驕子。

    所以并不是在乎這兒的寶物,先前來此,也只是為了陪成雪煙,不過如今可能只有向澤軒抱有這個念頭吧。

    向澤軒再度偷偷瞄了眼明慈,俊朗的臉上不禁泛起一絲緋紅,先前在重力臺階那兒,他沒忍住,還是同意了明慈的意見。

    沒想到神交的快感這么大,令人欲罷不能,如今向澤軒一回想起來,都有些意猶未盡,哪怕當時神交的時間并沒有多久,而且明慈很有分寸,有些向澤軒避諱的地方沒有去觸碰,這讓向澤軒升起不少好感。

    雖說神識交融只有道侶之間或者是極度信任的修士之間能做,但做到什么程度由當事人而定,如果抱有壞心,打著讓對方識海受傷的念頭,自己也會受到同樣的傷害。

    明慈所提及的神識交融相關的功法,實際上只涉及到神交很短的時間,大部分放在別處,效果卻是實打實的,向澤軒因此很快通過了重力臺階,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失。

    但是,這造成一個后果,向澤軒開始食髓知味起來,可憐他一個純潔初哥,到現在為止,道侶是沒結過的,侍妾也沒有,爐鼎的話,身為純正的正道修士怎么能干這種事呢,雖說爐鼎在正道一方并不少見。

    金丹期前,為了成功結丹,向澤軒并沒有破身,雖說這個說法,童子之身有利于筑基,并沒有說有利于結丹,但他覺得既然有這說法,并不是空穴來風,搞不好能增加點結丹幾率。

    于是成功結丹后,向澤軒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更加堅定了,嗯,就延伸到了結嬰,沒想到他結嬰也是順利得一匹。(咱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他天賦絕佳,機緣濃厚。)

    向澤軒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屈從于欲望,一邊又耐不住瞥向明慈的眼光。

    竟是一點都沒想起成雪煙分毫。

    “澤軒,你怎么了?”成雪煙納悶地問道,她怎么覺得向澤軒自從禁制破除后,來到這里,整個人就心不在焉的,跟丟了魂一樣,難不成在禁制中碰到了什么古怪東西?

    奪舍的話,應該不是,哪能有奪舍一元嬰修士,還能這么快適應身體的,再說了,向澤軒是同明慈一起傳送進去的,明慈倒是一如既往,沒什么變化。

    “啊?沒什么。”向澤軒回過神,支支吾吾地說道,整個人略顯慌亂。

    停停停,秘境中可不能分神,危險太多了。

    默念了數遍清心咒之后,總算壓住了心中的燥意,向澤軒一本正經地打量起不遠處的宮殿。

    “門口有禁制痕跡,不過好像威力不是很大。”神識勘察過后,向澤軒覺得簡單,一下子得出了結論。

    “話是這么說,但是……”成雪煙臉上露出一絲糾結之色。

    第243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咋了?”向澤軒莫名其妙, 禁制威力又不大,為啥不進去,在這里等誰呢。

    成雪煙面露難色, “先前破禁制,我功法出了點問題,本來強行壓下去了, 不知道為何來到此地,又復發了。”

    向澤軒:……

    “那我和澤軒先進去破除禁制, 雖說簡單, 但還是需要點時間,你先在此好好修養。”明慈罕見開了口,雖說臉上依舊是一派平靜無波的神情, 但眼底卻快速地滑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流光。

    向澤軒一聽這話, 不禁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雀躍之色, 隨機又被強行壓了下去,他淡聲道, “那行,我們就趕緊進去吧,時間不等人,等會禁制破解好了,傳音給你。”

    成雪煙無奈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辦法, 先前被困的禁制太古怪了, 不動用底牌逃脫不了,只是明明以前壓制下去的功法小反噬, 怎么來這座宮殿,開始復發了。

    她抬眼望向那座不是很新的宮殿, 狐疑頓起,或許不該進去,她的直覺向來很準。

    但來都來了,再去找別的宮殿探尋,估計已經有人開始破除了,總不能放棄這座宮殿吧,好不容易避開人群搜尋到的,沒拿到寶物真不甘心,哪怕里頭有再多古怪事情,也要一一克服,不然枉為元嬰修士,她能修煉到如今地步,靠得住的,也只能是自己。

    向澤軒同明慈進去后,第一時間不著急破禁制,反而轉頭盯著明慈一言不發。

    “何事?”明慈淡漠地說道。

    靠,莫非他會錯意了?

    向澤軒瞬間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他自己一個人糾結半響,誰知道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還神交,神交個屁啊。

    擺著張臭臉,向澤軒氣急敗壞地丟下一句,“干活了!”

    明慈臉上悄無聲息地浮上一絲微笑,隨即收住,跟了上去,他盯著向澤軒白皙纖長的脖頸,眼神晦暗不明。

    ……

    田事恢復好精力和法力后,重整旗鼓,摩拳擦掌,準備開啟后面三只寶箱。

    依舊按照之前的粗暴法子,揭開第三只寶箱上的封條,里頭躺著一只紅玉制作而成的瓶子。

    這倒是挺少見的,一般保持靈氣不溢散,大部門都用玉制作成瓶子保存,但顏色在白色和碧色兩者間多,紅玉制作的極少。

    話說這么大只箱子,里頭就放了一只瓶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不會覺得太空蕩蕩了嘛。

    田事一邊內心吐槽,一邊喜滋滋地拿起紅玉瓶研究,瓶口貼了張小封條,他沒急著揭開,應該是丹藥之類的物品,封條又是封印靈氣的,這雙重保護(寶箱外頭的封條),不多見啊,看來紅玉瓶里頭的物品相當珍貴。

    把玩片刻后,田事便將紅玉瓶收進儲物鐲,當然是不打開了,萬一里頭裝著妖怪精魄之類的物品,打開很容易逃跑,這兒又沒設置陣法,很容易跑丟了,還是別解這一時的好奇心了。

    前三只寶箱開完,田事不由得升起一絲失望,他期待有攻擊性法寶,結果卻反著來,不能不說天意弄人啊。

    就看后面兩只寶箱出不出了。

    再次搓手手ing,期待好運。

    滿懷期待地打開第四只寶箱,一張湛藍色靈符,上頭繪制了銀色靈紋,繁復又美麗,但田事的期望再次落空。

    無奈地捏起靈符,嗯,上頭的靈紋走向不認識,這很正常,雖說他是靈符師,但也不可能認識所有符箓,特別是這類上古時期的靈符,陌生是理所應當的。

    一時間辨認不出是什么功能的符箓,田事只好無奈地收進儲物鐲,等待出秘境后再去研究。

    只有最后一只寶箱了,田事心里已經不剩什么期待了,百無聊賴地準備造成任務,離開此地。

    沒想到,驚喜是在最后一刻。

    里頭放置了一把迷你長弓,造型相當精致,那弓弦,那弓角,說不出的古樸意味。

    不過只有弓,沒有箭的嗎?缺少攻擊性的箭,那還有啥花頭。

    田事嘟囔道,端詳著手上的迷你弓,貌似是古寶,還是純攻擊方面的,一般弓類法寶都是偏向攻擊的,但怎么使用呢。

    沒有配套的箭,如何發動攻擊。

    一般配套法寶都在一起的,少一樣,都會大幅度地減少威力。

    等灌注法力進去,田事驚喜地發現,根本不需要弓箭,自身的法力便可以凝結成箭射出去,這樣一來,倒也不必考慮回收問題,有些時候配套的弓箭射出去,存在回收不了的情況,那可就頭疼了,如此正好。

    只是長弓以后作為常用的攻擊性古寶,不好收進儲物鐲里,使用不方便,田事愉快地決定背在身后,長弓全身銀白,整體雕刻著繁復靈紋,精致美麗,充滿著古樸韻味,底下弓角刻著它的專屬名字,飛海弓,大氣磅礴。

    能被珍藏在寶箱之中,雖說田事如今沒有試驗過它的威力,想來不會令他失望。

    五只寶箱都開完了,田事猶豫著要不要離開這個地下密室,環顧周圍,似乎沒什么東西,除了區區五只寶箱,這么偌大的密室,就放這點東西?

    田事一揮手順便將五只寶箱都收進儲物鐲,嗯哼,上古時期的寶箱用來封印靈氣,效果肯定上等啊,不收走還留在這里吃灰嗎,不不不,這不符合他的個性。

    寶箱都消失后,原本放置寶箱的地方顯露了出來,竟然繪制著一道小型法陣,田事來了興趣,研究半響,不像是傳送法陣啊,那擺放在這兒是什么意思呢。

    田事不敢貿然站上去以身試險,但又不可能對眼前法陣視而不見,藏得隱蔽卻又不算特別隱蔽的,肯定有貓膩。

    怎么辦呢,田事著急中……

    ……

    “嘭”一聲巨響,一道人影從空中掉落到地面,噴出一大口鮮血,身上同樣流著血,大片的血跡染到衣衫上,瞧著分外凄慘可憐。

    這還不算什么,隨即一具無頭尸體同樣掉落在地面,而其上空,一具胖嘟嘟的元嬰,正雙手抱著一塊白玉佩,怨毒地盯著一名黑衣青年,但也不敢耽擱時間,元嬰遁速立馬秒遁離開,幸好奪舍的機會沒用過,回去再挑選一具身體,重新恢復。

    “況道友真是實力強大,這位道友據說在元嬰初期修士中頗有點名氣,本命法寶靈犀佩赫赫有名,結果在況道友手下,沒走過幾招。”金姓老婦人佩服地說道,實則內心十分懼怕。

    這位林道友的靈犀佩神通可不小,連她都有聽說過,竟然都被斬頭,只剩下個元嬰遁逃,回去后必定元氣大傷,實力大損。

    剛才那波大戰,靈犀佩所釋放的神通可是絲毫沒有放水的,金姓老婦人自問換她來應對,都得費上不小的勁,然而這都抵擋不住況明的白色火焰,這道無名白色火焰威力該有多強大。

    以前可沒聽說過,況明身懷白色火焰,莫非是新得到的神通?

    這般威力,已經超過天階靈火了吧,但靈物分階本就模糊,天階中也有威力高低之分。

    亦或者這是況明所修煉功法而得的火焰,但聽聞大原宗也只是個小型門派,沒有什么出名的修煉功法,那只能是他自己的機遇了。

    總之,如今不適合得罪他,還是乖乖跟著況明比較好。

    況明這廝嘴巴也慎嚴,她先前旁敲側擊下詢問過白色火焰的名字,結果愣是裝聽不懂,但她也不敢繼續問下去了,如今知道他身懷如此威力恐怖的

    火焰,還是要小心提防,別被沾身了。

    剛才看這位林道友的本命法寶靈犀佩,一碰上白色火焰,便威力大減,甚至都維持不住靈力,徑直從空中掉落,林道友本人也是如此,一被沾身,身上的防御法術都不起效,防御法寶也來不及召喚出來,這才被砍了頭。

    如此詭異的神通,金姓老婦人心中研究過,應該是屬于強行吸取靈力,而且是一瞬間,大量地吸取,從而使對手出現破綻,法力連接不上,一舉擊敗。

    況明指尖靈動地纏繞著白色火焰,嘴角略勾,原本就俊美的五官此刻更是顯得英俊到了極點,但在金姓老婦人眼中,實在是滲人。

    再次后悔為什么要答應同他合作,金姓老婦人只想給自己兩巴掌,讓她起貪心,人家一說有秘境,想著又欠人情,就巴巴跑來,這下好了,小命有種危在旦夕的感覺。

    “況道友,既然禁制已破,暗中窺探的小賊也被懲罰,不如你先進去看看情況,老身就在此給況道友望望風。”金姓老婦人橘皮臉上浮現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她可不敢賭啊,萬一進去了,況明對她動手可咋辦,這不得是甕中捉鱉的典型。

    那張須彌符先前被況明收了起來,因為破完禁制后,察覺到又有人來此,況明就說要殺雞儆猴。

    嗯,明顯效果很不錯,那暗中隱晦的目光都消失不見了。

    之前那名受傷的同林道友一起過來的元嬰修士,早就不見蹤影,快速逃跑了。

    第244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喲嚯, 這是啥情況。”田事想了半天,并沒有弄什么替身,只灌注了法力進去, 沒想到地上那法陣竟然微微發出白芒,亮度不高。

    隨即法陣竟然就這么消失了,原地出現一只青藍色盒子, 不是玉質,而是看上去像是木頭的材質, 明顯有木頭的紋路。

    這藏得過于隱蔽了吧, 若是來人沒把五只寶箱收掉,法陣都不會被發現,從而就不會顯露出青藍盒子。

    盒子里藏的是什么珍貴物品呢。

    田事法力卷走玉盒, 用力一掀, 哦, 打不開,可是沒貼什么封條啊, 以他如今的境界都拿捏不得?

    這可就引起他的好奇心了,田事發誓要打開它,不然很沒有元嬰期修士的自尊好不好!

    結果……

    挺尷尬的,哈哈,田事郁悶地將青藍盒子收進儲物鐲,哦, 沒想到竟然還能收進去, 這倒是出乎意料。

    用力砸也不行,盒子完好無損, 刀槍劍十八般武藝,都要它不得, 用火燒,用冰凍,通通不可以。

    行叭,田事不想在此浪費時間,巡視四周,再次摸了一遍,確定沒發現什么值得搜尋之處,死心地離開了這里,還好收獲挺大的,田事也心里挺滿意的。

    被傳送過來的宮殿,外頭有禁制,威力不大,田事動用法力下,一下子便破除了禁制。

    出來后,田事敏銳地注意到,有不少同階在附近游蕩,盡管神識受到壓制,但總歸是金丹期的神識,沒有被壓到筑基期神識,苦中作樂了吧。

    這么多元嬰修士距聚集這兒,莫非此地是核心寶庫真正的位置?

    可是,宮殿數量是不是太多了點……

    光是田事神識所及之處,就有三四座宮殿了,那神識之外呢,又有幾座。

    以田事靈活的腦子,怎么猜不到眼前的情況,要他來說,搞不好核心寶庫根本沒有在這片宮殿內,而是另有它處,在此地勤勤懇懇搜尋核心寶庫位置的元嬰修士恐怕都是在白做功。

    不過,他們愿意搜就搜吧,反正費得也不是他的時間。

    田事是不想參合進去了,畢竟他在那地下密室收獲挺大的,防御法衣古寶都有了,攻擊性長弓也有了,再去費勁心思去同這些幾乎紅了眼的修士去搶奪宮殿,嫌自己還不夠累嗎,搞不好得到的寶物還不如他所得到的呢,不如找個地方好好修養修養,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身上帶著傷。

    嗯?貌似有熟人。

    他出來以后,恰巧附近就有成雪煙他們探尋的那座宮殿,距離不算遠,恰好在神識范圍內。

    田事眉頭微皺,并不想同他們匯合,口頭上的合作而已嘛,他不想遵守,臨時反悔是理所應當的,他如今法力不足,不想被人瞧出自身的虛弱,自然想單獨一人合作。

    他身影一動,全身翠光一閃,整個人瞬間透明,消失在原地。

    在田事原地消失以后,沒多久,便來了一行人,其中包括了田事曾經的熟人,以前身為青云宗大師兄的顧云折。

    成雪煙正守著宮殿大門口,閉眼調息,見來人往她這個方向過來,也不曾慌亂,淡定且平靜地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雪煙仙子,沒想到這次你也進來這秘境了?”顧云瀾睜著眼睛說瞎話,明明先前進入水底秘境時,他和成雪煙是在場的,但裝看不見,實際二人平日里還是有點微薄的交情。

    成雪煙睜開眼睛,眼底滑過一絲嘲諷之意,語氣卻是溫和有禮貌的,“原來是云瀾真君,不知所為何來。”實則有些陰陽怪氣。

    她還能看不出來嗎,偏偏顧家這位元嬰修士就是這么虛偽,罷了,她也就跟著糊弄,能拖會時間也好,向澤軒和明慈進去有點時間了,想來應該破完禁制了。

    實際上……

    的確是老早將禁制破除掉了,然而向澤軒和明慈卻在誠心談話中,向澤軒個性分明,直來直去的,心頭有疑惑,定要問個明白。

    總之他受不了明慈這含糊曖昧不明的態度,神交是神交了,但偏偏行為舉止又如此有度,讓人猜不透又看不清,心里老是琢磨著。

    再琢磨下去都要出心結了,妨礙他修煉,所以向澤軒原本計劃出了秘境再詳細問問,結果一眼神對視,根本忍不一點!

    明慈并不想這般曖昧不清,主要是在他眼里向澤軒是鐵直的直男,追求成雪煙很熱情,要不是向澤軒“答應”了神交之法,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想要過重力禁制,還是因為他這個人才答應的,在明慈眼里,向澤軒才是態度不明之人。

    既然向澤軒這么直爽地問了,明慈盡管言語寡淡,但依舊把為何喜歡他的一些原因交代得清楚明白。

    在明慈拜進現在宗門之前,同向澤軒有過一段因緣際遇,他原本是凡間一大家族的庶子,從小受欺壓,但天生心性堅定,沒有受影響,沒有黑化轉變人格,當然影響還是有的,有點心機不是壞事情,不然很難在大家族生存下去。

    而原本他的計劃是脫離家族,通過科舉選拔,入朝為官,在這個修真界,有些地域屬于偏遠地帶的小國家,奉行的是古時傳統的封建制度,并不知道真實存在著仙人,只流傳著相關傳說。

    結果偏偏那年在他成功短暫脫離家族,準備外出科舉時,那個小國家發了有史以來特大水災,差點滅國。

    而向澤軒當時是在游歷途中,正好遇上了這次水災,他身為正統的正道修士,當然是選擇救助的一方,金丹初期修士,不說移山倒海這種元嬰期的能力,對付這區區水災,輕松說不上,費點力氣就能解決。

    其實就是這個小國家一些建筑是豆腐渣工程,原因就不必多說,貪腐嘛,導致眾多百姓流離失所,洪災爆發的時候,向澤軒那驚天一劍,輝煌又大氣,直接將水定格在原地,再法術驅使,一場洪災消失于無形。

    明慈正巧在現場,當時其實差點喪命,畢竟他一小小庶子,沒有忠心的家仆護著,只能靠自己。

    從那以后,向澤軒在他心里留下一道影子,揮之不去,為了追隨向澤軒的腳步,他決定修仙!

    種種辛苦不提,總算是碎丹結嬰,追上了向澤軒,金丹期的時候,他碰不到向澤軒,偏偏運氣好,一路來到了中土修真界,向澤軒名氣不小,總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自從得知向澤軒結嬰后,當時明慈才剛結丹成功,原本想著金丹期去找機會認識向澤軒,結果……沉重的打擊。

    大概過了百年后,明慈成功地也結嬰了,從開始修煉,短短兩百多年就能結嬰,不得不說明慈天賦驚人,福緣深厚,有這個底氣在,明慈覺得總算自己能去結識向澤軒了。

    誰知道聽到一個驚人消息,向澤軒竟然在追求中土修真界鼎鼎有名的雪煙仙子,真是晴天霹靂!

    明慈琢磨許久,讓他想出一個不是歪主意卻勝似歪主意的招,那就是他也去追求成雪煙,這樣就能認識向澤軒,還能對他印象深刻。

    向澤軒聽完后……,其實明慈口中的那個事跡,他其實都有點記不起來,游歷途中做過太多類似的好心事,沒想到真有人會因此愛上他,追隨他,為了平等地認識他,費勁心思,盡最大的努力。

    不得不說,向澤軒心里有感動,有懊悔,有太多的復雜情緒。

    “如果引起你的反感,那我可以退出對成雪煙的追求,本來也不是因為喜歡她才追求她的,把她當成認識的手段,我對她很抱歉,到時候會彌補她的。”明慈表示自己利用了成雪煙,但不后悔。

    “額,那你自己問她吧,雖然我覺得她得了不少的好處,沒有壞處,如果她打算選擇你的話,那欺騙了她的感情,那肯定是要彌補的。”向澤軒猶豫了一下才回道。

    這當然了,明慈為了讓向澤軒相信,追求成雪煙可謂是掏心掏肺,誠意十足,付出挺多的,演技十分了得。

    向澤軒聽了心里不是滋味,雖說不是嫉妒成雪煙,但他心里表示,明慈要是把追求成雪煙的這些功夫用在他身上,他搞不好遲早被攻破了。

    該死,怎么能想出這么曲曲繞繞的追求他的法子呢,搞直接點啊!

    向澤軒心中咆哮,實則面上平靜,“我不會反感,相反,我愿意接受你的心意,我追求雪煙,一是因為我為色所迷,男人的本性這個我承認,二是因為修真界同修為的女修少,我這個年紀了,也需要道侶,但我不可能找金丹期的女修。但你的心意我沒辦法不感動,而且通過神交以后,我徹底迷戀上這種感覺,男人也不是不可以。”

    他說得相當之坦然,沉迷欲望有啥不可承認的,向澤軒的性格就是這般鮮明直爽。

    “但我們還是得去跟雪煙說清楚,并且表達歉意,也不知道她知道這個事情會受怎么樣的打擊。”向澤軒擔心道。

    第245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畢竟身后兩個追求者湊成一對, 對于成雪煙這慣來追求者滿滿,充滿著自信和自傲的女子來說應該算是很難以置信的一件事。

    兩人談話剛告一段落,還沒開始適應關系轉變后, 彼此雙方的新身份,向澤軒耳朵一動,抬眼望向外頭, “看來有麻煩找上門了,我們先出去吧, 雪煙一個人不好應對。”

    向澤軒護著成雪煙習慣了, 再則秘境中組成臨時小團體,本來就該互幫互助,聽言明慈神情平淡, 并沒有露出不同意的神色, 反而點頭說了聲好。

    二人出去后, 見到顧云瀾堂兄弟以及身后幾位元嬰修士,絲毫不意外, 顧家應當是同人聯手了,不過速度這般快的嗎,已經搜尋過一座宮殿了?

    “云瀾道友,沒想到你們行動頗為迅速啊,先前都不曾見到你等。”向澤軒有話直接說,簡單明了。

    “也多虧風家幾位道友實力強勁, 不然光靠我和云折, 可不行。”顧云瀾嘴巴上謙虛,實際上在炫耀。

    向澤軒一打量, 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誰不知道風家同顧家向來交好, 盡管風家修為最高的元嬰只是初期,但耐不住數量多啊,一個元嬰初期能頂多少修士,執行的家族任務成功幾率也高。

    這不來秘境,都有三名元嬰初期修士,聽說光明面上,風家就有六名元嬰修士,暗地里不知道有沒有隱藏的底牌,應該是有的,只是輕易不示人,可謂是底蘊深厚的老牌修真家族代表了。

    風家這三名元嬰統一一身紫色家族服飾,面容有幾分相似,向澤軒對風家了解不多,最近幾百年內,風家進階的元嬰修士大部分聽說是旁支,嫡支只有一位,還是族長。

    這次一下子來了三名旁支元嬰,看來所圖非小,向澤軒覺得自己這方只有三名,對面可是有五名元嬰,打起來的話,占不上風,難不成真要將這座宮殿拱手相讓?

    先前破除禁制后,向澤軒就發現宮殿內里還有一層禁制,短時間內很難靠他和明慈破除,得讓成雪煙一塊來幫忙,并不是為了談話,有意拖延時間。

    或許也可以同他們合作?

    但八個人分一座宮殿的寶物,未免也太多了吧,哪怕里頭寶物豐厚,到自己手上也被稀薄成了八分,這就讓人心情不是特別美好了。

    雙方人馬僵持著,氣氛緊張,忽然顧云瀾展顏一笑,原本俊朗的眉目更是耀眼三分,“既然如此,我和風家兄弟先行一步,幾位自便。”

    說罷,便帶著顧云折和風家三兄弟離開此處,往西邊而去,行動之迅速,絲毫不見先前的僵持。

    “他們這是何意?”向澤軒腦袋上冒出個大大的問號,“過來浪費一下彼此的時間?還是說有意試探我等?”

    成雪煙眉目冷肅,美眸含冰,“不管怎么樣,退走便成,我身上的小反噬已經修復了,不用懼怕他們,況且風家……”她之后言語漸輕,最后消失于上下張合的口中,顯然是傳音去了。

    “那我們便進去吧,宮殿內層還有禁制,靠我和……明慈一時間難以破除。”說道明慈的名字的時候,向澤軒不由得停頓了一下,新晉的道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只能一如既往稱呼名字。

    成雪煙沒覺得異樣,點頭抬腳往內走去。

    而向澤軒同明慈對視一眼,緊跟了上去。

    田事在一旁藏匿,將先前的情形看得完完整整,他倒是看出了點向澤軒和明慈之間的貓膩,畢竟有位名正言順的夫君,對于男男之情,有著超乎異常的敏感直覺。

    哈,沒想到修真界湊成一對的男男道侶還挺多的,在清平宗秘境時就有看到過一對,沒想到眼下又碰見一對,還是臨時小團體中的,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兩人貌似是成雪煙的追求者啊,這關系錯綜復雜的。

    田事搖了搖頭,吃瓜需謹慎,還好剛才沒露面,不然他們兩個關系挑明,難免不會被成雪煙記恨上,他可是見證了她的丟面全過程,不太好不太好。

    基本臨時小團體都去探索宮殿了,他留這兒也沒啥意思,不如到處逛逛,看看有沒有什么無主宮殿讓他撿個漏。

    不過應該不可能,進來的元嬰修士數量上比進之前少了一大截,但宮殿數量不多,速度快的修士已經開始探索第二個了。

    剛才藏匿旁邊吃瓜,唯一讓他驚訝的是,沒想到曾經的青云宗大師兄也結嬰成功了,和顧云折挺有緣分,金丹期時清平宗秘境碰上一起闖關,來到水底秘境,元嬰期還是遇上了。

    田事同樣沒有相認的想法,他已經加入靈藥宗了,不會再回北方修真界,去青云宗當什么太上長老,不說資源方面,光是去青云宗當長老要支撐宗門排面,事情一堆,他才不感興趣。

    上次回去看望爹娘,他也不是沒有打聽過青云宗的情況,好歹是他第一次進的宗門,也沒有虧待過他,雖說給得是合理范圍內的資源,沒有多一成的豐厚,但給了他安心修煉的場所,讓他前期修煉得安穩無憂。

    可惜目前青云宗只有一位元嬰修士支撐門面,顧云折身為曾經的大師兄都沒有回去,他一曾經的普通內門弟子更加不會回去,別說他冷心冷情,修真界慣來以利益為主。

    大不了,以后青云宗遇到什么麻煩,他可以斟酌考慮一下要不要幫忙,當然是在自身的范圍內,別的就免談了。

    要說執掌一家門派,而且是北方修真界的大型門派,多少權欲達到了頂峰,但宗門事務多啊,搞不好還要扯皮一些資源分配,對田事來說,著實不算好事,他只喜歡清凈點修煉,目前待在靈藥宗挺好的,沒有多少事務,當年駐扎完礦地后,就沒有給他指派過任務,而修煉資源卻是每年都供奉,數量不小,質量上佳,靈石給得也是夠夠的,至少目前他日常修煉是不缺上品靈石使用。

    殊不知,靈藥宗其他元嬰修士才喜愛他目前的態度,田事作為不算靈藥宗從小培養的修士,金丹期才加入,卻爭氣地結嬰,比精心培養的修士好太多,等于白得了一位元嬰,況且田事權欲不重,人甚是好說話,煉丹技術比起其他同門又不差,更像是靈藥宗本身培養的修士,具有代表性,簡直不要太省心。

    再則說到之后,田事出秘境后,給靈藥宗帶回去的那只火炎鼎,頂階法寶的煉丹爐,靈藥宗上萬年的積蓄,如今也不過寥寥幾只,都做不到元嬰期人手一只,所以宗門內的元嬰修士愈發對田事真心起來。

    當然,此乃后話,回到目前情形,田事隨意亂逛下,倒是忽然感應到小玉小墨的方位,這讓他不由得在意起來。

    其他靈獸都已在機緣巧合下尋回,只有小玉小墨還失蹤著,田事心里掛念著,也是他不肯輕易離開此秘境的原因,畢竟他一來水底秘境,直覺覺得不太舒服,但為了尋回靈獸,一直強撐著不肯走。

    如今感應到方位,田事當機立斷往感應到的方向極速遁去,結果一到位置,他就有些傻眼了,眼前這座宮殿不僅一眼望去造型恢宏氣勢磅礴,光是外頭守著的元嬰修士就有三位。

    看他們三人,互相不說話,估計來自三方勢力,里頭應該已經有元嬰修士進入探尋了。

    進去的修士自然是先前的蓮華殿和靈魚門一方,八方書院和五色宮一方,以及后面再次偷摸過來的玄女庵和三色齋一方。

    田事面露苦色,思考在三名元嬰修士眼皮子底下如何混進去,他秘術再高明,也耐不住有一絲風吹草動,而元嬰修士如今對此可是敏感得很。

    不若回頭找成雪煙他們,說服他們進入此殿,但問題是他們剛去了一所中型宮殿,估計沒成功是不會想出來的,說服幾率不高,再說,等他們出來得多久了,黃花菜都涼了。

    不知道里頭元嬰修士在探尋的時候,如果發現了小玉小墨,會不會當成妖獸,隨手一擊給殺掉,應該不會吧,靈獸同妖獸還是有點區別的,再說它們還能開口講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田事暗自著急,思考如何進入這座大型宮殿時,里頭宮殿卻傳來劇烈的聲響,仿佛有什么東西在爭斗,守門的三名元嬰不復先前的神情平靜,紛紛直起身觀察。

    “什么情況?”蓮華殿的修士率先發問。

    “先看看再說,或許……”五色宮的修士后面的話沒說出口,搞不好是三方修士在里頭爭奪寶物也說不定,他思考著要不要進去幫忙。

    而最后來的三色齋修士卻是一臉擔憂,他擔心進去的沈妖兒,會遭遇一些危險情況。

    原本他們已經離開這座宮殿,但沈妖兒卻一定要返回,說是要進去探尋,結果等再次返回后,果然兩行人都已經進去,門口只留了兩名修士,當然攔不住他們,同樣也是留了名元嬰修士,互相掣肘。

    三色齋這次來的修士都是被沈妖兒給邀請過來的,其實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相處竟然很是和諧,畢竟同出一個宗門嘛,都是一起的師兄弟,當然女人也是共享的……

    八方書院的白姓少女瞧不起三色齋和沈妖兒,當然是有原因的,這個就是最大的原因,她討厭行事如此□□的修士,雖說修真界采陰補陽,采陽補陰都是正常的,也沒像他們這般行事的元嬰修士,好歹采的都是下位者,而不是上位者如此光明正大去擁有同一名女子,在中土修真界,都是赫赫有名。

    當然不是什么好名聲,也的虧三色齋和沈妖兒所屬宗門都是魔道勢力。

    因此,又是給魔道修士臉面上抹了層黑,說他們魔道修士行事如此不忌諱。

    一般魔道修士還真不在乎,他們行事向來主打一個隨心所欲,而正道修士對此完全是唾棄態度。

    據說沈妖兒還不止三色齋這幾個男人,這位姐主打一個原則,看上的男人千方百計都要睡一次,實在睡不到才選擇放棄。

    為此還出了個美男榜,上面歸納總結了排行榜上,這些美男的xing能力,持久度等等。

    咳咳,正道修士也有數名在榜,這就名聲上有點不太好聽了,雖說只是春風一度,沈妖兒也不行那采補一套,她只喜歡這種征服的感覺,從金丹期的時候就是如此行事,身后宗門勢力又能護著她,結嬰后更加沒有顧忌,所狩獵的對象葷素不忌,男女嘛,也不忌,不過睡過的女子就沒有上美男榜了,她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好看!

    不過跟了三色齋的元嬰修士以后,沈妖兒行事便有些收斂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管束力度夠大,總之,沒有像先前那般肆無忌憚。

    這位姐的口號是,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女子為什么不可以,都是修真者,女子并不差什么。

    陳余也被騷擾過幾次,不過他態度向來冷漠,不假辭色,先是深居簡出躲避騷擾,但也不會完全在劍宗待著,總要出去參加一些拍賣會,一出去就被沈妖兒騷擾,陳余被惹煩了,甚至直接用劍教訓她,劍劍不留情,沈妖兒被打怕了,就不敢來了,畢竟她只是為了求春風一度,不是為了求死,事情的重要性她還是能區分的。

    田事聽說這事后,事情已經完結了,他也懶得出手,畢竟沈妖兒都放棄了,再說了,人家的行事方式同男人看齊,他也佩服她的眼光先進,這等言論行事在修真界看來是很出格的女子,修真界還是少見啊。

    說起來,修真界雖說標榜實力便是一切,但某些實力強大的女修并不會隨心所欲地做事,而是有著自己的原則。

    沈妖兒這套行事也是她的原則,因此所受到的言語討論,她本身應該有所預料,對此田事不多加評判。

    第246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從那三名修士的爭論中, 田事知道了進去的是哪幾方勢力,他倒是沒想到沈妖兒也來此了,還進去尋寶。

    這位曾經騷擾過陳余的女修, 他當然知道,只不過從來沒有見過,如今倒是有機會一見。

    這座造型宏偉的宮殿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田事緊緊盯著,體內感應到小玉小墨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強烈, 仿佛就在身邊。

    等等!

    田事扭頭一看, 震驚地發現小玉和小墨正一左一右盤在他腳邊,姿態乖巧得很,不過卻是緊緊闔著雙目, 一幅沉睡中的模樣。

    但田事神識探進去一看, 二蛇始終喚醒不了, 不知道中了什么禁制,只好先收進靈獸鐲里。

    在他忙著檢查二蛇身體情況的時候, 那座大型宮殿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竟然崩塌了。

    鋪天蓋地的灰塵風暴以及崩塌后亂飛攻擊力驚人的建筑殘骸中,飛出數道人影,一個個灰頭土臉,法袍破爛,神情陰沉。

    喲喲喲, 這是多大的威力, 都能把宮殿給搞散架了,元嬰期修士全力出手這攻擊, 話說,他們都不擔心禁制問題嗎?

    田事一邊吃瓜一邊點評, 隨時準備跑路,怕被波及,眼下等著,主要是想看看事情后果,應該是出了件珍貴寶物,不然這些老怪物怎么會動起手來,還個個一幅魚死網破的不甘心樣子。

    “古道友,這你可不厚道了吧,藏匿起寶物隱瞞不說,還妄圖讓我等先做先鋒將,你在后頭撿便宜,呵呵,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讓我們干啊。”蓮華殿的修士一幅陰陽怪氣的口吻對著古姓修士一頓輸出,嘴巴不依不饒的。

    白姓少女可聽不下去了,她向來視自家師兄若神明,聽不得他人對他的詆毀,立馬口齒伶俐地反駁,“怎么,自己被我師兄耍得團團轉,還一幅很自豪的樣子,呵呵,我徒弟都沒你們這么蠢。”

    “幾位道友可別爭論了,眼下宮殿已經坍塌,禁制卻沒有反應,說明眼下這般強度,秘境可以承受,倒是可以放開自身限制,如今寶物皆已經取出,我們就按各自功勞分一分如何。”沈妖兒笑意盈盈道,剛才那番大戰她倒是沒受太大影響,她的夫君們給她護得相當好,也就潔白細膩的臉頰上沾染了點灰色,竟然帶了點楚楚可憐的意味。

    “你說得好聽,寶物都到各自手中,還能拿出來不成,你們三色齋和玄女庵可沒少得好處。”靈魚門的修士冷哼一聲,他在宮殿里頭得到的寶物數量不多,當然一幅憤憤不平的神情。

    想也知道,東西都到各自儲物袋中,真能光明正大拿到臺面上平分啊。

    沈妖兒臉上露出一個似乎發自內心的笑容,一雙形狀漂亮的桃花眼溫柔地盯著靈魚門的修士,視線流轉間仿佛柔軟的柳枝拂過安靜清澈的湖面,漾起一片瀲滟的波紋。

    靈魚門的修士一瞬間失神,張口訥訥半天,卻什么也沒說。

    “那道友這般有意見,那妖兒也無話可說,就此告辭啦。”沈妖兒本就是打打圓場,實際上她同夫君們偷摸著過來,卻是收獲第二大的,已經很心滿意足了,這不得著急地先走嘛,不然留下來成為眾人所指,可不是件好事。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沈妖兒同夫君們發動秘遁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失在天際。

    嗯,元嬰期修士若是真心想逃命,全力遁速下,一瞬千里真不難,主要是很耗費法力。

    八方書院和五色宮的修士眼睜睜看著他們走,沒有阻攔也不想阻攔,這攪屎棍終于消失了,沒有這平衡勢力的沈妖兒和三色齋一方接下來得面對蓮華殿和靈魚門的攻勢,剛才就是顧忌他們會和蓮華殿聯手,沒想到,三方都是各自為戰。

    蓮華殿的領頭修士,是一位面容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身正統的儒士裝扮,還留著整潔的胡子,比起八方書院,他更像是書院的人。

    卻出乎意料地沒有說什么,反而淡淡地掃了眼古姓修士,令后者遍體生涼,后者正張口要說點什么,領頭修士平靜地扭頭就走,速度同先前的沈妖兒那波人一樣快。

    蓮華殿和靈魚門修士同樣跟著離開,半點沒有拖延,仿佛這位領頭修士威望極大,也是元嬰中期巔峰的修士,修為站在一眾進來的修士的頂端。

    “師兄,蓮華殿的風清老怪,聽說性子很古怪,得罪他的人,后面幾乎都渺無音訊了,不知道是失蹤了還是……”白姓少女面露擔憂,她以前只聽說過風清老怪,卻沒有打過交道,這次一同搶奪寶物,對方沒怎么出手過,不然古師兄也不會如此順利將寶物拿下,瞞過他的神識不容易,也不知道此人是真沒發現,還是裝作不知道。

    若是后者,那可真是令人擔憂,不知道是在打什么算盤。

    “無妨,我們八方書院也不是好惹的,對我出手,呵呵,元嬰中期修士而已,又不是元嬰后期。”古姓修士裝作無所謂的口氣說道,掩飾心中不由而生的憂慮跟害怕。

    沒辦法,風清老怪是成名已久的修士,況且修為還如此之高,只差一絲便可成功突破進階到后期,成為大修士,雖說要跨越這一絲,千難萬難就是了。

    古姓修士作為元嬰中期的修士,對風清老怪生起忌憚之心,倒也是正常的。

    他回頭望了眼身后坍塌的宮殿,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之處,但這種感覺一閃而過,他搖了搖頭,對白姓少女說了幾句,一行人便離開了。

    藏匿附近的田事,見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沒有輕易現身,謹慎一點總沒錯,這些老怪物喜歡殺回馬槍,萬一等會碰個正著,他可不想打一架,法力還沒恢復完全呢。

    所有的靈獸都回到他身邊了,盡管小玉小墨身體不對勁,但好歹不是處于失蹤的狀態,到時候找個時間好好檢查一下,而且這座坍塌的宮殿,他肯定要去搜尋,看看小玉小墨之前在此留下的痕跡,找到恢復它們的辦法。

    田事盤算著計劃,在暗處悄無聲息地恢復法力,果不其然,有回馬槍殺到。

    不能掉以輕心啊,田事慶幸自己向來謹慎行事的作風,不然一對五,他只能落荒而逃了。

    來者正是最先離開的沈妖兒一行人,這女修,看著身材妖嬈,說話做事一副爽快利索的模樣,實際上,心思深沉,果不然,能進階元嬰期的女修,手中都有兩把刷子,沒點能耐,可能拿捏住這么多元嬰修士嘛。

    除開身邊幾位三色齋的夫君,她在外頭可是有不少相好,魔道正道都有,聽說有位正道修士差點為了她投身魔道,可見其強大的魅力。

    這幾人在坍塌的宮殿處一陣搜尋,碎石亂磚在秘境禁制的作用下,哪怕被攻擊得大部分都殘破了,小部分依舊保存得比較完好。

    宮殿坍塌后,一堆數量巨大的殘骸在地上,元嬰期修士礙于禁制,法力掀開這些碎磚,行動上比起以往緩慢不少。

    “奇怪,應該就在此處來著,剛才我看到一道花紋,向來不會無緣無故出現,怎么宮殿坍塌后,就不見了?”沈妖兒一揮衣袖,附近一里內的碎磚浮在空中,露出有無數道裂縫的地磚。

    “妖兒,既然花紋消失不見,我想應該同宮殿禁制相關,宮殿都被毀了,花紋消失也很正常。”夫君之一的修士開口,清雋的青年身姿頎長,膚色白皙,一身白衣,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株風中的白楊柳,看上去親和又可靠。

    “好吧。”沈妖兒不死心地將四周又搜尋一遍,總算是放棄了,跟著幾位夫君再度離開此處。

    田事又在一旁隱匿許久,見沒有再次的回馬槍殺來,解除掉自身的隱匿狀態,重新現身,不過沒有急著上前搜尋,反而將小玉小墨從靈獸鐲內取出。

    二蛇如今是迷你狀態,頭尾銜接起來,正好能裝作手鐲,可憐巴巴地癱在田事的手掌心,一幅生死不知地模樣。

    剛才因為處于秘術地隱匿狀態,不好檢查它們身體,如今解除后,田事用神識將二蛇身體狀況從里到外掃視一遍,沒什么異常,又沒有中禁制詛咒,也沒有中毒中蠱,怎么會沉睡不行呢。

    看來還是得去宮殿搜尋,去得到一些線索,可惡,被那些粗暴修士給弄塌了,這給他增加了多少難度。

    田事表示很憤怒,這要在前世,不保護文物遺跡,甚至還損毀,可是要牢底坐穿的程度。

    額,如今放修真界,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上古秘境,只要不將靈草采摘到竭澤而漁的程度(一般秘境都會有的禁制),禁制范圍內,想做啥做啥,這處秘境一開始禁制范圍大,又是不能長時間飛行,又是神識受到限制,但如今前面數位修士一試驗,動手威力范圍倒是沒什么限制,把宮殿弄得這樣,那幾位修士也沒什么影響。

    第247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田事站到剛才沈妖兒仔細搜尋過的地方, 準備再來一次“大掃除”,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嘛, 她能找到這個位置,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只不過她找不出來而已。

    自恃火眼金睛, 田事覺得自己秘術超級猛,外加福緣深厚, 上天眷顧, 肯定能找出來。

    信誓旦旦開局,失魂落魄結束,他在此地整整找尋了數個時辰, 啥情況都沒發生, 就是一座很正常的坍塌后宮殿。

    不對啊, 正常才不對,照理來說這么大型宮殿, 應該有禁制,可是被元嬰期修士攻擊下,不僅宮殿破毀,連禁制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不科學。

    莫非禁制轉移陣地了?

    田事一直覺得此秘境有些不對勁,一進來就有微妙的違和感, 經歷過數次事件后, 那股違和感短暫地消失了,但遇到的事情都有點不合修真界的常理。

    沉思一會, 田事從靈獸鐲掏出小玉小墨,一黑一白兩條迷你小蛇乖巧臥在他的手掌心, 呼呼大睡,蛇腹輕微起伏。

    輕手輕腳地將二蛇放置在清理干凈的地面上,地磚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縫,宮殿坍塌后的正常現象。

    地磚應該是材質堅硬的土銀石,不然也不會在元嬰期攻擊下,還能堅持住,沒有碎裂成片,保持著完整性。

    靜靜在一旁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田事微嘆口氣,這方法也不能行,還以為小玉小墨會對宮殿有所反應,畢竟先前是來到這兒,它們才突然回來的,跟這座大型宮殿應該是有聯系的。

    正當田事準備將二蛇收回靈獸鐲內,場面卻突然發生點猝不及防的變化。

    一黑一白兩條巴掌大小的蛇緩慢地浮到半空中,蛇身上溢散出點點星光,與此同時,廢墟之中同樣亮起星星點點的光暈,無數碎片從虛空中集結,匯聚在一起。

    田事皺眉,擔心兩蛇會就此灰飛煙滅,因為兩蛇的身體開始變得有點透明,他悍然出手,一道翠光猛然沖向二蛇所在處,想要將小玉小墨卷走。

    誰料,這翠光一進去,像是泥牛入海,絲毫不見任何反應,田事這下著急起來,擔心小玉小墨出現生命危險,不禁暗自后悔剛才的試驗,不該讓它們出現在那片空地上,誰知道會發生這般變化。

    星點匯聚速度極快,很快在天穹之上形成兩個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這眼睛……怎么瞧著有些眼熟呢,等等,這不是小玉小墨的眼睛嗎?典型的蛇瞳,泛著綠光,因為是從小就豢養的靈獸,所以田事對于兩蛇的眼睛很熟悉,盡管是蛇瞳,但依舊認出來,是放大版的兩蛇瞳仁,左邊是小玉的,右邊是小墨的。

    與此同時,小玉小墨化為兩道黑白光沖向田事,它們已然清醒。

    還來不及詢問它們在秘境遇到的情形,天穹之上的一對蛇瞳引起在場的元嬰期修士注意力,某些還在宮殿探索的元嬰對此一無所知。

    “這眼睛是怎么回事,好似是突兀出現的。”一中年修士驚訝地抬眼望向蒼穹,這對豎瞳,典型的獸類特征,瞧著像蛇的瞳孔,在云層藏匿著,但整體透露著有種無機質的殘忍,冷酷無情,甚至隱隱帶著噬血之感。

    在酷似蛇瞳的注視下,整片宮殿悄無聲息地發生變化,還在探尋寶物的元嬰期修士一個個都被扔了出來。

    “什么情況,我還差一步寶物就能到手了!”一青年暴怒,就差一點,他就攻破寶物外層的禁制了,如今還在動手的時候,就被傳送出來了,到底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別讓他知道是誰,不然他非得將此人劈成無數片!

    罪魁禍首田事:他很無辜。

    剛從靈獸口中知道它們進秘境發生的所有事,田事同樣一頭霧水,小玉小墨講不清楚,因為它們也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

    被傳送進來后,兩蛇仿佛被奪舍一般,對此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一直陷入沉睡中,就剛剛蘇醒,所以田事問它們,兩蛇表示一問三不知。

    田事安慰自己,算了,好歹是醒了,沒有繼續沉睡下去,而且剛才那般情況,兩蛇也只是損失了一點精血,仔細將養數年能恢復過來,若是再加上服用丹藥,估計時間縮短到一兩年。

    給兩蛇服用丹藥,讓它們回靈獸鐲休養生息,如今靈獸都回來了,田事考慮要不要讓它們回青蓮洞府去,好歹青蓮洞府有著微型靈脈,比起靈獸鐲內的靈氣要充足點。

    但在秘境之中,田事怕青蓮洞府的靈氣波動會引起什么不好的影響,誰知道會產生什么化學反應,青蓮洞府出現的時間,根據他的估測,應該是上古時期,萬一這點靈氣波動被人發現異常就不好了,還是回自己洞府后,再將手下靈獸送進去吧。

    如今青蓮洞府已經和他整個人都綁定了,不再只是精血綁定,而是連同神魂一起,若是他死亡,青蓮洞府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可能直接退化到當初他得到時的狀態,田事曾經猜測過,青蓮洞府上一任主人隕落了,綁定情況和他如今一樣,所以青蓮洞府破損到那般凄慘的狀態,靈田都只剩下一畝,還不能在里頭修煉。

    天穹之上的一對蛇型豎瞳著實詭異,偏偏田事身為目擊者,根本不知其發生的原因,

    神識察覺到附近的幾座宮殿不斷有修士被傳送出來,田事對此的舉動,就是默默地遠離案發現場,免得被人抓個正著,這可不敢引起在場尋寶修士的怒火啊。

    因為已經有好幾個暴跳如雷的元嬰了,額,估計是快要得手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傳送給打斷了,這不能怪他哦,他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嘛。

    田事默默地運轉秘術藏匿起來,生怕被人發現他是罪魁禍首。

    等所有元嬰修士接二連三地被傳送出來后,整片宮殿,在天穹的蛇瞳注視下,再次發生變化。

    靈氣一陣劇烈波動,田事被迫從隱匿狀態打出,還沒來得及反應,周圍環境如同水波般洶涌,幾乎是一個呼吸間,所有宮殿全部消失,轉變為一片波濤洶涌的海域。

    天穹之上,一對巨大的眼睛藏匿在云層背后, 靜靜注視著波瀾起伏的海面,以及在廣闊海面上零散的人類修士。

    整個海面上,溫度極低,如同極寒地獄。

    田事隨手一招,發現每一滴海水都是被冰凍過的巖漿,他渾身上下法力一運轉,總算是將這側骨寒意驅之體外,但下一秒,他又猛地皺眉,法力耗費程度起碼是往常的一倍。

    在海面上的元嬰們也發現了環境的詭異,不由地開始議論紛紛,猜測是否又陷入了禁制之中。

    田事苦思冥想,有沒有什么法陣禁制是同眼前的情況類似,極寒屬性的禁制法陣修真界數不勝數,但天穹之上那對蛇瞳,田事是找不出類似的禁制,托他是目擊者的福,知曉了其他修士蒙在鼓里的一部分情報,比如這對蛇瞳是通過小玉小墨的精血幻化而成。

    而那些元嬰還在猜測,是不是寒冰禁制等等,但同田事一樣,始終猜不到那對蛇瞳出現的原因,而蛇瞳的出現,導致了尋寶的強制暫停,宮殿消失以及極寒海域的出現。

    如今蛇瞳藏匿云層之中,高高在上地俯視眾人,仿佛這些元嬰修士,人界中的頂尖戰力,都只是它眼中的玩具。

    “田道友,你怎么在這里,我還以為你……”一道熟悉的女聲出現在田事耳邊,田事心中無奈實則神情平靜地轉過身,同成雪煙他們打招呼。

    臨時出逃小團體行動失敗~

    “我破除禁制時間久,同你們失散了。”田事掩蓋了自己的行蹤,三言兩語解釋完后,開始裝聾作啞,表示并不想談自己的遭遇。

    成雪煙也是個心思通透的女修,見田事一幅不想談及的模樣,立馬轉移話題,討論起眼下的情況。

    “田道友,這番情形,你有何頭緒?”畢竟田事是陣法師,成雪煙對此抱有期待,這情形太詭異了,偏偏她對陣法不太熟悉,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田事身上。

    田事搖了搖頭,“極寒法陣禁制很多,不知道對應哪個,目前的情況還尋不到別的線索,大概率是寒漿冰靈陣,畢竟這個海水透露了點消息,至于天上的那對獸瞳,我對此做不出任何猜想。”

    他謹慎地只將天上的眼睛稱呼為獸瞳,而不是蛇瞳,不想透露太多,免得被人猜到自己身上。

    “依我看,倒是像蛇類獸瞳,寒意,蛇,這讓我想到了渾元寒古蛇,不過這類蛇早就滅絕了才是,聽說在中古時期最后渾元寒古蛇隕落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難不成這里屬于上古時期,還保留著這蛇的火種?可是也不對啊,這只出現了蛇瞳,蛇身去哪里了,根據記載,渾元寒古蛇的神通并不是眼下這般表現。”成雪煙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元嬰修士,猜測起來頭頭是道。

    第248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渾元寒古蛇?

    田事一聽, 只覺得相當陌生,他看向成雪煙的眼光帶有一絲佩服之色,這女修可真是博覽群書, 知識面比起常年出入商樓的他還要來得淵博。

    “這渾元寒古蛇是何外形,特性怎樣?”田事忙不迭發問,或許成雪煙的猜測是錯誤的, 但能知道一些自己的知識盲點也好。

    成雪煙對此沒有任何隱瞞,開玩笑啊, 她又不想著算計田事, 再說了,秘境中若是知曉妖獸的弱點,那大家聯手對付起來可就輕松多了, 她沒想著要依靠自己, 場景如此詭異, 單單靠她一人,那也太高看她了, 自問實力沒有這般強大。

    聽完成雪煙不算太詳細甚至可以說簡略的介紹后(實際她對于渾元寒古蛇知曉得也不多。),田事對照了一下,覺得眼下場景同渾元寒古蛇也不相似,沒聽說這蛇會抽別的蛇精血去幻化成巨大蛇瞳啊,只幻化一雙眼睛而已,不是整副身體, 太詭異了。

    這般天穹之上, 禁制之中,偏偏在場的元嬰修士不能高空飛行去檢查真假, 只能眼睜睜望著那對巨大蛇瞳心生寒意,毫無辦法。

    “琴道友, 你看那上頭那眼睛,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自從秘境轉換環境后,一些元嬰初期修士紛紛著急起來,指著元嬰中期修士出主意,這回秘境里頭進來的最高修為就是元嬰中期巔峰,但不過寥寥數位。

    有的甚至在環境轉變后再度藏匿起來,并不現身,態度鮮明得表示不想沾染麻煩,想來也是,離后期只差一絲,身上的保命底牌比起一般元嬰初期要強大許多,不想帶拖油瓶而已,畢竟有交情比較好的修士在。

    人情冷漠是常態。

    海面瞧著漆黑幽暗,仿佛里頭藏匿了某種巨獸,田事沒有深海恐懼癥,話說在修真界久了,見識過太多,曾經有的小毛病,比如怕蛇,怕蟲子,通通都消失地一干二凈,在生命的威脅下,這點算什么。

    但海面如此形態,沒有人哪一位元嬰修士敢做第一只小白鼠,紛紛安靜如雞,況且神識竟然只能入侵海面數丈,就再也不能往下,受到了某種熟悉的禁錮。

    元嬰們幾乎個個心中怒罵這秘境不做人,幾乎來到此秘境后,就沒得到過什么好處,禁制眾多不說,只有部分幸運兒闖過禁制,好不容易來到了寶庫地帶,結果在即將取得寶物的時候,又被強制傳送出來,如何讓人不氣,就差怒火攻心了。

    只有小部分修士憑借著實力強大,得到幾件寶物,也就是進入最大宮殿的那幾位修士,其他修士,不管是進入小型宮殿還是中型宮殿,幾乎都是卡著點被傳送出來的。

    眾人都僵持在這里,就看誰沉不住氣,下海探索,不過都是心思深沉之人,誰會這么傻呢,當這明顯沒好處的出頭鳥。

    “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還是一起下去吧。”領頭的劍宗大師兄開口,王姓修士實在看不得這些人磨蹭的態度,怎么都想著既要又要呢,時間再流逝下去,搞不好秘境會有別的變化,萬一是朝著不好的方向轉變,那他們一群人都得遭,還不如一刀切,大家伙一起去。

    剩下幾位現身的元嬰中期修士皆出言同意王姓修士的看法,在這幾位元嬰中期的壓迫下,只好極其勉強地同意了。

    主要說得也在理,隨著時間的流逝,腳底下的海面愈發幽深可怖,隱隱有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散發出來,但仔細一聞,又沒有這味道。

    田事倒是隱隱覺得有點熟悉,但太輕微了,他鼻子向來沒這么敏銳,哪怕經過修真后體質加強了不少,也比不上專門修煉五官之術的修士,一時間又回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味道,只好先不去糾結這個。

    元嬰修士們個個防護到位,隨著帶頭修士的領導,一個個悄無聲息地潛入海底,沒有引起一絲水花。

    這放前世,各個都是跳水冠軍啊。

    田事心中暗自腹誹,手腳也不慢,瀾樨珠縈繞著他周身,給他全身套上一層透明質的青色光霞,使得面容模糊不清起來,倒是帶著股淡淡的神性。

    因為是在水中,田事隨手又取下腰間的藍色小旗子,握在手中,算是避水旗的主場吧,隨時準備著。

    眾人進去后,只覺得一股刺骨寒意襲來,原本被隔絕在外的寒意經過海水加持,兇猛數倍,田事只好運轉法力隔絕,再次摸索起儲物鐲,看看有沒有派得上用場的法寶。

    這法力消耗速度,田事算了算,他頂多能撐個一天就差不多了,估計元嬰中期修士能比他多撐幾天,畢竟人家法力深厚程度是他的一二倍吧。

    他目前境界還差一點點就達到元嬰中期了,可惜礙于身處秘境,進階后必須得找個地方穩固,其實可以直接去青蓮洞府,但田事不喜歡在外頭進去青蓮洞府,怕有暴露危險,更何況是在危險程度加倍的秘境中,不到萬不得已,是肯定不會進去的。

    再則他也沒時間去進階,一路匆匆忙忙,根本沒哪個平穩心態去修煉,損失精血又多,法力恢復不夠全,哪怕他沒有瓶頸,順利修煉下去就能成功突破。

    忽然心里有點后悔,進秘境前沒有修煉到元嬰中期,不然在秘境中,處境會比目前要好上許多,至少法力上沒有這么多掣肘。

    拋開田事心中的懊悔不提,金姓老婦人同樣也潛入海底,但她心中卻隱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這和胡姓胖子隕落的地方實在太像了吧,一樣的漆黑幽靜,仿佛沒有任何生物存活這里,只有他們這群外來者。

    “那里是?”有眼尖(修煉過相關瞳術)的元嬰修士驚叫出聲,“好像是一片建筑物?”

    田事聽言,視線往前面轉去,好像隱隱約約是有這么一片黑影,但是不是建筑物,他就不知道了,畢竟他的瞳術不是專門修煉這個的。

    莫非是核心寶庫位置?這藏得過于隱蔽了點,不過在這種地方,總覺得好詭異。

    田事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跟隨著人群一塊往那片漆黑海底的建筑群飄去。

    離近了,田事清楚地看到這片建筑物很破敗,造型也很古老,跟如今的宮殿之類有些不太一樣,四方屋檐尖角朝上,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奇異之感。

    田事總覺得這片建筑群還活著,似乎有著生命力,但看其他人的神色倒是平靜如水,不知道是不是同他一樣的感覺。

    他偷偷地傳音給成雪煙,“成道友,你有沒有覺得這片上古建筑群瞧著有點奇怪啊?”

    成雪煙納悶,語氣聽著不像說謊,“沒覺得啊,也就是造型和現在不太一樣,不過明顯是宮殿形狀,怎么被封印在水底,不見天日的。”

    好吧,田事表示估計就他一個人有感覺,他對于自己的直覺還是很信任的,因此他默默地,悄無聲息地躲到了人群最后方,反正他又不需求寶物了,沒必要如此拼命。

    靠近后,見這片宮殿不像上面曾經存在的宮殿,有些是被人打開過的痕跡,進去后基本沒收獲,這兒殿門都緊緊關閉著,而且數量大概只有十來座,面積小上許多。

    見宮殿數量如此之少,而眼下的元嬰數量遠遠超過,根本做不到人手一間,甚至一小隊一間都不夠,頓時有些元嬰修士掃視周圍同階,眼光帶上了競爭的意味。

    他們似乎相信底下這片宮殿,里頭就跟上面那消失的宮殿群一樣,藏有寶物。

    田事卻是避之不及,他直覺覺得不遠處的建筑群有點危險,可是同階們都沒能發現,反而興致勃勃。

    “依我看,這兒十有八九是核心寶庫的位置了,藏得著實隱蔽,我們趕緊進去瞧瞧吧。”該元嬰摩拳擦掌,一幅準備大干一場的模樣。

    “嗯,也好,那就各自憑本事好了,你們自己組隊吧,宮殿數量不多,鬧出動靜可別太大。”領頭的修士淡聲說道,但實際上,他同田事一般,不打算先進去,找幾個心急之人做先鋒不好嗎。

    畢竟是元嬰中期修士,行事十分謹慎小心,扭頭就跟自家隊友商量起來,若是進去之人短時間內沒什么問題,那他們再進去就是了,頂多耽擱一點點時間而已,反正破除禁制需要的時間很多。

    這片宮殿外頭的禁制經過無數歲月流逝,依舊□□著,維護著這片不大的建筑群,但威力要比原來鼎盛時期削弱了不少。

    心急的數位元嬰修士率先出手,輕而易舉破了外層禁制,再共同施展了一個巨型防護罩,不讓宮殿浸在水中,海水異于尋常的寒冷,不知是何緣故,總之還是保護好宮殿。

    隨著外層禁制的打破,田事突然心悸了一下,猛地扭頭看向后方,卻是一片寧靜。

    不對,田事取出凝芙盾,白云似的小盾牌將他護得嚴嚴實實,不露一絲要害之處。

    第249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凝芙盾他在來得路上就已經研究好如何使用了, 畢竟是古寶,法力灌注進去,大概了解了作用和驅使辦法, 眼下這詭異中透著危險的場景,一下子就派上了用場。

    有了凝芙盾的防護,田事心里踏實安穩了許多, 他再次回望過去,那股令他膽寒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 仿佛那一瞬間只是錯覺。

    但田事很肯定, 絕對不是錯覺,這種被人暗中窺伺的感覺,著實是提心吊膽, 田事愈發確定, 這片宮殿群是絕對不能進去。

    成雪煙來找他商量, 進去后該如何行事,田事婉拒了, 說自己為了破除禁制導致傷勢未愈。

    原本成雪煙便對田事先前沒有同他們匯合有些心生懷疑,如今他口中言語更是印證了猜想,于是就體貼地沒有詢問更多,只說讓田事在一旁休息,幫他們看看周圍有沒有不合時宜的人或者妖獸出現。

    田事滿口同意,心中略微松口氣。

    凝芙盾帶來周圍冰涼綿軟的氣息, 竟是逐漸將水底那股徹骨寒意給祛除了, 這不能不說是個意外驚喜,原本田事還頭疼, 找什么專門針對此情況的奇物法寶,沒想到這就解決了。

    他關于奇物法寶方面積累沒有其他元嬰修士多, 畢竟他兩百來年就結丹了,期間努力全靠自己,同一般元嬰修士相比,起碼整整少了一二百年的時間,更別提同有后臺有背景的其他修士相比了。

    有些元嬰進入水底,為了避免法力過度損耗此處,早早便取出奇物法寶應對,有的是一顆冰寒的白色寶珠,估計是吸取周圍的寒意,有的是一塊玲瓏剔透的玉佩,同樣的奇物法寶,更有的直接渾身白光一閃,周身的寒意消失不見,總之是各顯神通,沒有田事那般頭疼,估計是有直接硬抗的修士,但這種情況怎么會被人看出來呢,明顯地暴露自己的缺點。

    本來田事想要拿出專門應對寒冷情況的驅寒符貼身上,沒想到凝芙盾倒是給了他意外驚喜,不愧是上古時期的法寶,被人珍藏在寶箱中,還是有強大的防護優點的。

    在場的元嬰修士倒也沒有一窩蜂全進去,還是有頭腦的,留了在外守護的修士,同田事一個作用,怕被秘境給一鍋端了,這是很常有的事。

    當然條件也得說好,得到后的寶物,該分得分。

    至于怎么弄清楚之后得到什么寶物,不是有神識印記嘛,修真界這類追蹤實體檢測手段,基本全是靠神識。

    等要進去的元嬰修士第一批飛進去后,田事忽然心慌慌,他悍然出手,在成雪煙等人準備進去后,一道青色翠霞在水底猛然一轉,猝不及防下卷開一眾人。

    “怎么了,田道友?”成雪煙沒有動怒,只是很不解地問道,畢竟那道青色光霞沒什么殺傷力,一看就知道是阻止意味,而不是攻擊他們。

    田事沒來得及回答,那片建筑物轟然倒塌,那道原本被破除的外層禁制再次形成,將第一批進去的數十位元嬰修士牢牢關在里頭。

    在場的元嬰修士只覺得眼前一花,那片宮殿群眨眼間變成一個張著口,巨大的猙獰蛇頭,此時正緩緩將其合上,而身處蛇口的數十位元嬰修士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驅使威力強大的法寶或者使用攻擊巨大的法術,都沒能打破那層看似單薄實際防護能力相當強悍的禁制。

    “不!”蔣姓修士臉色一片慘白,眼神悲痛,一直同他一起行動的白衣青年是第一批修士,白衣青年說自己先去探探究竟,結果……

    他剛才使勁攻擊那蛇口,法術和法寶所化的光芒,如同冰雪消融般,絲毫沒有撼動那蛇口一分。

    那碩大跟放大無數版燈籠一般的蛇瞳閃過一絲殘忍陰鷙的意味,隨著一聲令人膽寒的東西劃進肚子里的聲音,剛才如同蔣姓修士一般行動的元嬰修士,通通都瘋了。

    因為都有在乎的朋友亦或者是道侶被那蛇口給一口吞了,同行的王家也是如此,那位王家老祖同樣葬身蛇腹,王家女修嬌美的臉上一片悲痛之色,恨不得和大蛇爭斗,將其老祖從蛇腹中挖去,被一旁的王家客卿死死拉住。

    如今眾人才看清,在漆黑的水底,一條龐大的黑?蛇將他們給圍住,往四周看去,皆是那格外粗壯的蛇軀,那密密麻麻看上去堅不可摧的蛇鱗,更加增加了心底的絕望。

    沒想到在修真界呼風喚雨的元嬰修士,竟是這般簡單地隕落了,連其的底牌都沒有發揮出作用,田事猜也能猜到元嬰修士的底牌該是多少年的積累,能被當成底牌肯定不簡單,沒想到對這大黑蛇一點作用都沒有。

    田事深吸一口氣,趁大黑蛇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們,似乎是在盤算著該如何將他們吞入腹中,這蛇是什么來歷,莫非真是那渾元寒古蛇,如今蛇頭蛇身一塊暴露,瞧著倒是同成雪煙口中所描述有點相似,不過這頭像的角,似乎不太一樣,而且渾元寒古蛇應該是通體深藍,這一身漆黑……等等,或許是因為海水的原因,藍到深處,總會呈現出黑色。

    第二批修士進去前,似乎是有一抹幽暗的藍光閃過,田事還以為自己眼神錯覺,但當時他直覺不對勁,連忙阻止他們進去。

    “多謝道友。”耳邊傳來成雪煙以及其他排在第二批的修士的感謝之言,田事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

    他出言阻止他們進去,是因為田事擔心遇到強大的對手,自己這方人多點,總是勝算多點。

    “田道友,眼下我們該如何。”成雪煙再次給他傳音,語氣中帶著惴惴不安的意味。

    差點葬身蛇腹,自然是后怕不已。

    “田師弟,我們要不直接沖出去吧?”王姓修士見大黑蛇不發動攻擊,只是直勾勾盯著他們,眼神中包含著對食物的渴望,估計是受到了某種限制,他們不清楚該限制要多久,自然是趕緊在他的注視下逃脫才行,可不能呆愣此地。

    田事嘆了口氣,“我想過這辦法,可是諸位瞧瞧上頭,那片明顯的禁制,防護力十足啊。”

    他腦子向來靈活地很,怎么可能第一時間沒想到回到海面上去呢,在海底受到限制太多,光是這股寒意就讓人吃不消。

    早就用神識探查過,結果被反彈了回來,況且他們被蛇腹包圍著,那蛇頭不知何時高高揚起,在他們頭頂盯著,沒辦法再度探查,后面去的神識都被蛇頭給吞了,嚇得田事不敢再伸出神識。

    他如今說出這情況,希望在場的修士能想出點辦法,至少元嬰中期的修士,神識應該不會受到限制,如果能大概探查出該禁制的威力,那怎么著都得拖出黑蛇,全力破除。

    王姓修士等幾名元嬰中期修士神識果然在黑蛇的管控下,順利探查出禁制威力,但得出一個并不好的結果。

    成雪煙跟幸存的元嬰們傳音說出了渾元寒古蛇的弱點和特性,剛才田事讓她這般做的,畢竟他覺得還挺符合的,除了那對角,但田事猜測,應該是跟此妖獸修煉的年份有關,畢竟蛇越修煉,會越像龍靠近,而如今這條黑?蛇,應該是修煉到蟒的地步,長了角也正常。

    而且他們對渾元寒古蛇的了解并不多,畢竟是上古時期的妖獸了,估計整個修真界的修士對它的了解跟成雪煙所知道的差不多,有所出入也正常,大概特點是符合的。

    這條渾元寒古蛇應該是被天陽宗的修士關在此海底,外頭層層禁制,結果被他們當成核心寶庫給誤入了,估計先前那些人取得的寶物,就是鎮壓法陣的陣眼了,如今再放回去也不成了,法陣禁制已破,再也壓不住它了。

    不過原本的禁制之力應該還殘留著,不然它早就動手了,何必這般眼巴巴盯著,根據田事的猜測,前頭的陣眼法寶沒有取完全,還留有一二件發揮著作用。

    但持續時間估計應該不久,從它那不知何時揚起的蛇頭,以及越來越往他們靠近的蛇軀,就可以看出。

    該怎么辦呢,田事心焦,他可不想在青蓮洞府待一輩子,陳余可還在外頭呢,得知他不見的消息,豈不是要瘋,到時候陳余千方百計進來這里,萬一也是葬身蛇腹,田事想想都受不了。

    這渾元寒古蛇現在修為在元嬰后期巔峰,半步化神,威壓十足,田事嘴巴發苦,不愧是上古時期的妖獸,天陽宗將它禁錮在此處,估計當時此蛇修為也是如此,但隨著天陽宗的覆滅,這禁制反而保護了它,讓它沒有性命之憂,即使不能繼續修煉下去,但禁制之力反而延續了它的性命。

    雖說禁制鎮壓作用下,它的修為精血估計倒退了不少,但隨著數十位元嬰修士的元嬰精血補充,一下子恢復到了以往的巔峰。

    這可真是個巨大打擊啊,沒有送人頭就好了。

    第250章 第二百五十章

    個人習慣, 每次要轉移個新地方,田事總會扔幾張靈符在老地方,臨時購置一個靈符法陣, 時間到了,沒有使用的話,會自燃消散, 這種奢侈的做法,要不是他本身是靈符師, 又身懷青蓮洞府這一金手指, 一般修士那里會這樣做,嫌靈石不夠多是嗎。

    這次也不例外,潛入海底前, 他同樣扔了數張靈符在海面上, 如今正在暗處靜靜地隱匿著, 等待著他這個主人的召喚使用。

    這種構建的臨時靈符法陣,兩者相隔距離不能太遠, 不然會失效,如今正好卡在這個極限距離上,讓田事不由得松了口氣,有保命底牌就好。

    但這方法最好是一擊即中,不然被這大黑蛇發現,必定是會被毀壞的。

    他這次扔的是臨時傳送靈符法陣, 最多只能傳二人出去, 他肯定要配一張地,剩下的配套靈符該選擇誰呢。

    田事視線在周圍逡巡一圈, 選擇了劍宗的王師兄,好歹是元嬰中期修為, 出去后打破禁制能幫上忙,比一般元嬰初期要強力,至于其他元嬰中期修士,不是田事不想找,而是不熟悉。

    等會貿然說自己在海面上弄了個臨時傳送陣,人家信不信是一回事,萬一嘴巴快一點,給暴露出去,這么多元嬰修士身陷險境,誰都想快點出去,到時候場面可以想象有多混亂了。

    思來想去,還是選擇王師兄最好,一是跟陳余同個宗門,有點見面情,還算比較熟一點,二是他出生大宗門,應該比較有頭腦,修為在如今這群修士中都算首屈一指。

    王姓修士頭疼中,一堆修士給他傳音該怎么辦,怎么脫困出去,他怎么知道啊,連他都陰溝里翻船,元嬰后期巔峰的妖獸,要不是受到禁錮,他頂多撐個數招,本身同境界,妖獸實力要大于人類修士,更別提又高一個境界,還是堪比大修士的妖獸,他能頂住這大黑蛇的威壓都算不錯了,畢竟他修為高,吞吃他明顯更有好處。

    這虎視眈眈的視線,王姓修士自覺頂不住,心中更恨那數十位送人頭的元嬰修士,怎么就這么禁不住誘惑,憑白給這孽畜恢復實力,好歹是元嬰修士,怎么被吞的時候,跟尋常筑基金丹修士有什么區別啊,一點用都沒有。

    真不知道這些人的保命底牌有沒有用出來,話說,如果真用出來了還是沒用,那說明這頭大黑蛇實力該有多深不可測,這么多位元嬰修士,而不是寥寥數個。

    想到這里,王姓修士臉色更加不好看,側身躲避那幾乎是相當明顯的垂涎視線,他心中各種想法閃過,幾乎當下要用那自傷八百,損敵一千的辦法了,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損敵一千……

    就在他手放在腰間,眼神一冷時,一道傳音出現在他腦海中,“王師兄,我倒是有個辦法。”

    “哦,什么辦法?”王姓修士很是意外,他宗門師弟的道侶竟然說出這等話,他有辦法?

    在王姓修士的印象里,他師弟這位道侶,名聲很不顯啊,況且結嬰不過百年,實力方面,應該就和一般元嬰修士差不多吧,唯一值得稱道的是,他的煉丹技術還不錯,只是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他能有啥好辦法,還不如用他的接近同歸于盡的辦法,或許能博得一線生機。

    隨著田事的傳音,王姓修士臉上滿不在乎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他偷偷望了眼田事,沒想到此人的陣法技術如此高超,先前破“核心寶庫”時,還以為是湊巧,結果是真實水平。

    嗯,等等,他什么時候修為到元嬰初期巔峰了?

    田事之前略微隱藏了下修為,后面不隱藏修為的時候,也沒碰到王姓修士,所以王姓修士注意到后,一邊聽一邊心中震驚。

    這才多久啊,這就到元嬰初期巔峰了,或許此人再修煉幾年,就能突破到元嬰中期了,算算此人才三百出頭的歲數啊。

    真是少年英才,自家師弟找了個好道侶啊,自身修為不弱,甚至輔助法術還精通兩項,王姓修士并不知道田事還會繪制靈符,不然心中更加震驚。

    因為輔助法術的修煉,會占據原本修煉的時間,一般修士在自身修為進步的同時,能兼顧一項輔助法術,都算是天賦絕佳了,大部分修士不敢將時間浪費在輔助法術上,只專心修煉,畢竟修為才是一切的基礎,除非是那種輔助法術天賦上特別優秀的修士,或者有資源傾斜培養,比如靈藥宗的修士。

    若是田事知曉王姓修士心中所想,他只能說,他哪里算是輔助法術修煉厲害啊,煉丹上頂多算個半吊子,也就水木屬性的丹藥成功率高,其他么,呵呵,沒青蓮洞府,他早就破產了好嗎,只有陣法一道,才算是他真正的天賦所在之處。

    二人傳音商量了下,接下來該如何動作,在眾人面前明顯傳送走,不太好,萬一眾人中有人覺得他們兩個人是臨陣脫逃,在傳送時做點破壞,抱著要死一起死的念頭,那他們真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但藏起來偷偷傳送也要不得,畢竟在場的元嬰中期修士就這么幾位,各個都在聽傳音,引人注目得很。

    二人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同其他元嬰中期修士說一聲,主要因為王姓修士實在不能像田事這般,悄咪咪隱身,太多人關注他了。

    有其他元嬰中期修士的幫忙掩飾下,二人才好順利傳送,到海面上打破禁制,救眾人出來。

    結果有位元嬰中期修士卻不情愿,說讓他上海面去,田事留下來,說是兩位元嬰中期修士打破禁制更快。

    田事差點被氣笑,怎么喝水還要忘了打井的人,沒他,他們一個都出不去,這人是怎么修煉到元嬰中期的,著實沒頭腦。

    “那既然如此,大家都別出去吧,直接跟這大蛇,哦,不對,應該稱呼為蟒,硬拼算了,大不了同上一批修士一個下場,葬身蛇腹嘛,反正在下只是元嬰初期修士,也沒什么牽掛,死了不算可惜。”田事冷著臉,淡淡地說道。

    實際上,陳余還在外頭等著他回去呢,但田事不可能擺到明面上說,他著實是生氣,要不是為了多個幫手,快點打破禁制,他才不會選個人合作,早就自己偷偷出去了事。

    還有就是因為擔心外頭會出現他應對不了的情況,那對天穹之上的蛇瞳太詭異了,田事怕如此多元嬰修士葬身蛇腹,到時候就剩下他一個人,且不說幫手啥的,找個墊背的都沒有。

    不然按照他的冷心冷情,有一半可能是扔下他們不管的。

    田事心里想得硬,實際上能幫忙救點同階出來也好,至少他的臨時小團體,田事還是希望他們能活著出去,特別是他火眼金睛發現的那對夫夫,修真界同性夫夫少啊,大部分都是異性道侶。

    更何況同樣都是元嬰期,元嬰期的同性道侶更加不多見,以前還同是成雪煙的追求者,咳咳,田事很想吃這個瓜。

    見田事發了火,還有剩下更加心焦的元嬰中期修士們勸住了那位愣頭青,他們兩個人總算是能順利傳送了。

    出去后,打破禁制實際上也需要里頭人的配合,不然短時間內,靠他們兩個人,需要時間更久,到時候發生什么變故也說不準,這也是必要要告知幾位元嬰中期的原因之一。

    幾人盯著隔音罩商量完后,留下田事和王姓修士,便出去了。

    田事和王姓修士也不耽擱,立馬行動起來。

    田事一拍腰間,飛出一張靈光流轉的符箓,上頭繪制著極其復雜的靈紋,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王姓修士卻是心里咯噔一下,說好的傳送法陣,怎么出現一張靈符,不應該是羅盤嗎。

    沒等他思索,田事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另一只手“啪”地將靈符拍在王姓修士的右邊肩膀處,眼神示意他灌注法力進去。

    出于修真者的不知從何而來的默契,王姓修士下意識地按照田事的眼神行動,灌注法力進去后,田事手中驀然出現一張通體空白的符箓,他咬破指尖,用留著鮮血的手指開始在空白符箓上繪制起來。

    隨著逐漸成型的血符,田事臉色凝重起來,因為大黑蛇注意到他的舉動了,前面那些行動描述起來緩慢,實際上也就發生了不到半分鐘,沒想到大黑蛇如此敏銳,只見大黑蛇蛇口一張,噴出一股漆黑的液體,直沖田事二人而來。

    “行動!”一元嬰中期修士直接甩出一塊藍色盾牌,即使是在漆黑的海中,也能窺得一抹藍色熒光,可見其品階,應該屬于古寶,盾牌遇水便漲,速度極快地擋在田事和王姓修士身前。

    而其他幾位元嬰中期同樣驅使自己的法寶,有玉牌,有如意等等,竟是極為默契地排好順序,迎向那股帶著腥臭味的毒液。

    正是關鍵時刻,田事臉色蒼白地看向毒液射過來。

    第251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

    他本就精血不足, 如今為了激活傳送靈符法陣,又損耗了不少精血,如果只是單單他一人出去, 用不著這么多,然而要多帶一位修士,還是元嬰中期, 所以使用的精血必須要加倍。

    所以這也是一開始同幾位元嬰中期修士談好的條件之一,幫忙防護, 畢竟他空不出手來, 法力大部分消耗在激活傳送法陣上。

    當蛇口噴出的毒液射向他和王師兄的時候,除開幾位元嬰中期的法寶防護外,田事自己也做了些調整, 將新得到的凝芙盾悄然護住要害之處, 沒有全身護住, 而王姓修士則眉頭一皺,口一張, 飛出一把銀色小劍,瞬間漲大成等人高的門板狀,護到他和田事身前。

    在這層層防護下,這道眾目睽睽下的毒液終于來到法寶處,在眾人驚訝的注視下,連著穿過數道法寶, 最終倒在了王姓修士的門板劍下, 還沒到突破田事最后的防護底牌凝芙盾,這讓田事松口氣。

    然而法寶被毀的數位元嬰中期修士卻是個個臉色微白, 畢竟氣機牽引下,受點輕傷是在所難免, 況且他們所動用的法寶,盡管不算本命法寶,也是平日里常用的法寶之一,價值珍貴,這般輕易被毀壞,無法再次起作用,頓時心痛如絞。

    被毒液洞穿的法寶,直接掉落在海中,有元嬰中期收回來檢查,的確是失去了作用,光華盡散,還發出一股腥臭味,連他們這等存在,聞之眩暈,不知道這毒液攻擊力得多強,竟是能連著損壞數件法寶,有的甚至是古寶級別。

    若是直接元嬰肉身去擋,估計身死道消是正常結局。

    “就這樣眼睜睜看他們走?若是這二人桃之夭夭可怎辦?”人群中的元嬰初期修士給自家好友傳音,語氣不免帶著擔心的意味。

    “難道你還能阻止他們?連那位蓮華殿的風清老怪都沒出手,可見他的態度,算了吧。”另一位元嬰修士瞥了瞥嘴,淡聲說道。

    誰能料到,在外頭呼風喚雨,身為人類修士頂端戰力的一群元嬰修士能面對眼下這般場景,那群被吞入蛇腹的修士們,當時那使出的攻擊手段,不可謂不厲害,五花八門不說,什么變異靈獸啊,蠻荒異種啊,稀少珍貴威力強大的靈寶啊,替身符啊等等,結果只能看著那巨大猙獰的蛇口慢慢合上,數十位強大的元嬰修士就這么絕望地被吞了下去。

    他還算運氣好,田事出言阻止了他們,不然所有人都進去尋寶,然后等被一鍋端了,那場景才叫好看呢。

    真不知道那蛇口處的禁制該有多強大,竟是連數十位元嬰修士共同去打破,短時間內都沒辦法攻破的強硬禁錮,他當時所看到蛇口上下有一道近乎透明的光層,瞧著很單薄,實際上堅不可摧。

    只能說被寶物迷失了眼睛,也因此喪失了性命。

    上頭那層禁制,他也神識探查過,一時間很難打破,再則那大蛇還死死盯著他們,元嬰后期巔峰啊,他想想都絕望,本身人類大修士對付普通元嬰初期修士,不說砍瓜切菜這么簡單,但要說費力吧,還真不費力,更何況是實力比人類還要強一籌的妖獸,愈發絕望。

    只能指望田事二人出去,里外配合打破了禁制了,不然被困在這里,很難發揮實力不說,連逃跑都沒得逃。

    田事和王姓修士身形一個扭曲,便消失在了原地。

    一回到原本田事設置好的靈符法陣上,田事驚訝地發現四周環境變了個樣,那深藍接近于漆黑的海面不再是原本的顏色,而是變成淡淡的天藍色,配合著上頭澄澈明凈的天空,仿佛身處在極為浪漫幾乎可以入畫的環境中。

    等等……,天穹上那對應該形似小玉小墨的蛇瞳怎么不見了。

    難不成他們潛入海底的時候,就消失了嗎?沒有留下神識在此監控,田事深感自己行事不夠謹慎。

    王師兄也發現了這等環境異變,但沒有出口同田事討論,反而詢問他何時動手打破底下那層禁制,畢竟這么多元嬰修士困在那里,且那條詭異的大蛇正盯著他們這群可口的食物。

    就算不顧及其他宗門的元嬰,自己獨自逃跑,但底下還有同宗門的師弟,以及附屬宗門的修士,王姓修士自問自己人品沒有這么差。

    當然出來以后,那周身徹骨的寒意竟是消失不見,不再需要大量法力去防護,可見是禁制所帶來的消耗法力的攻擊手段,真不知道上古禁制是怎么設置的,這般強大又令人難以捉摸。

    田事沉思盤算了下,決定還是依靠法陣來增強自己這方的攻擊力度,以便快點打破,不然光靠他和王師兄,所花費時間略長,時間一長,底下估計還會出什么變故。

    他手腳極快,眨眼間數把五顏六色陣旗從腰飛了出去,與此同時,他手中數張靈符也跟不要錢似的,在空中自燃,化為一道道靈光,射向不同方位。

    田事臉色凝重,手指如同穿花蝴蝶般掐出數道法決,竟是連羅盤都不出現,以最快的速度布下陣法。

    一連串的動作后,田事臉色微白,本身為了傳送消耗法力過度,沒有得到休息,又著急忙慌地開始布陣,不累才怪。

    “王師兄,你先行攻擊,我得恢復一下。”田事白著臉解釋道,隨即又召喚出小魚,囑咐它配合王師兄,一起攻擊下方禁制。

    見田事絲毫沒掩飾自己的陣法水平,王姓修士先是為此震驚,再一看田事所召喚幫忙的靈寵,修為也高,竟是金丹后期巔峰,能培育到這個水平,可謂是耗費心血。

    田事狀態著實不好,王師兄連忙勸慰幾句,然后才開始行動起來,他身為劍宗弟子,攻擊力向來驚人,銀色巨劍是他的本命法寶,除開本命法寶外,其實大部分法寶都不會是劍,怕和本命法寶起沖突,再則要培育本命法寶所需要的資源極多。

    外頭傳言,劍宗弟子都將全部身家消耗在本命法寶上,導致個個都窮兮兮的,其實也沒錯吧。

    但進階到了元嬰,手頭上還是得有幾件順手常用的法寶的,就像王姓修士這次拿出來的一張銀色令牌,引起田事的好奇心。

    發出的靈光奪人耳目,配合銀色巨劍,每次攻擊海面下那道禁制,引起一片海域震蕩,海水被濺上天而落下的水流,形成片片巨浪,跟海嘯一樣。

    令牌和巨劍倒是有點相輔相成的意味,增加了巨劍的攻擊力。

    田事忙里偷閑瞄了一會,小魚也在幫他這個主人出力中,走路顫顫巍巍的小奶喵,發出的攻擊法術威力可不小。

    它吐出的一道道土黃蛇法術,在空中形成一道漩渦,飛速沖向海中,土克水,不知道海底下那道禁制是不是水屬性,終歸是在水中,受到五行相克的原理。

    所以小魚對此造成的傷害不低,遠遠超過了一般金丹期靈獸。

    一個時辰后,田事恢復好法力,立馬加入隊伍,連同里頭的元嬰修士一起,那禁制真也神奇,直接隔絕了兩方修士的神識交流。

    全靠自己的戰斗經驗,還好都是老陰……咳咳,田事不承認,覺得自己還年輕……

    配合上挺默契的,各種法術時機上的把握堪稱一絕。

    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咔嚓”,整個海面像是拼好的拼圖忽然被打散,出現一堆田事也搞不清楚的整齊的裂縫,海面在下一瞬間碎裂成了一塊又一塊。

    海面突然從眼前消逝,一抹仿佛能夠吞噬一切的深藍色,正將這一切所取代,田事忙不迭后退數十里,臉上神情驚恐不定。

    而空氣越來越暗沉,隱約有金色的光芒閃爍其中。

    眾多元嬰修士飛出海面,同樣也是驚疑地望向四周以及腳底下飛速從不知道何時成天藍色的海面變成先前接近漆黑的深藍色。

    “那蛇呢?”田事連忙傳音給成雪煙,詢問道。

    “還在那底下待著,先前我們出手攻擊禁制的時候,它反而一動不動地,就死死盯著我們。”成雪煙回想起來,秀眉微皺,本能地后怕不已,那蛇瞳盯著人怪恐怖的,再加上那元嬰后期巔峰的威壓,她覺得自己不腿軟還能出手攻擊已經很不錯了。

    因為這等變化,田事搞不清楚由來,只好本能地遠離詭異的海面一點,擔心底下那不動的大蛇突然脫困。

    “那巨大蛇瞳也不見了,我們被困底下,環境發生的變化還挺大。”一元嬰修士本想遠遠離開這里,結果一望四周,依舊是不見邊際的海,已然知曉,他們還是被困在了這片詭異的空間內。

    “王師兄,我覺得估計我們還得擊殺底下大蛇才能從這片空間出去。”田事猜測道,莫非這就是天陽宗所設置下的考驗,不然他想不到別的猜測,把來者困在這兒的用意,總不能是專門為了喂養大蛇吧,那這待遇是不是太高了點。

    第252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

    “那只能這般干等著嗎?”王師兄緊緊皺著劍眉, 他長相普通尋常,只有一雙劍眉提高了些許英氣和俊朗。

    田事無奈地笑了笑,“還能咋辦, 它躲底下不出來,也不知道是受禁制原因還是故意這般做。”他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況且你看四周環境變幻,神識延伸不出去不說, 體內法力運轉竟然都有點凝滯, 不知是何緣故,也找不到一個出口,一望無際的海域。”

    “而且已經有人嘗試過回來了。”王師兄瞥了眼一位元嬰修士, 郁悶道, “他跟我說, 一開始就飛遁過去,結果飛了一盞茶的功夫, 又飛回來了,跟鬼打墻一樣。”

    “應該用什么法術都不行吧。”田事了然,其實他剛才也試了一下,攻擊某處虛空,結果跟打在空氣里一樣,沒點反應。

    “所以還是得等這蛇出來, 哪怕是元嬰后期巔峰, 我們這里有數十位元嬰,耗也得耗死它。”田事淡定地說道, 實則心里還是挺郁悶的,整得跟網游打boss一樣, 咋還弄成集體活動了。

    不過跟這些老怪物打“網游”,推“boss”,他們應該都是熟練選手,他一進階不久的小萌新,心里發虛啊。

    其他元嬰修士歷練多,基本目前也發現了這情況,無奈地承認,還是得面對需要擊殺大蛇的現實情況。

    但一回想起大蛇的修為以及盯著他們那垂涎欲滴的眼神,瞬間打起了退堂鼓。

    奈何,跑又跑不掉,被困了這片空間中,一個個都后悔來此秘境尋寶,如今面對隕落的風險,辛辛苦苦修煉到元嬰期不容易啊,在各自門派呼風喚雨的,自家后人都受到莫大好處,一想起這些七七八八的利益,怎么能甘心隕落。

    說不得要拼命一把了。

    再加上領頭的元嬰中期修士的言語鼓舞(威脅),個個拿出自己藏起來的保命底牌。

    田事抓緊時間恢復法力,以及損耗的精血。他忙著吞服丹藥,雖然煉化的過程看似微小,如同杯水車薪,但總比什么都不做要來得好。他知道,只有恢復足夠的法力,他才能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一個時辰后,田事驀然睜眼,眼中閃過一抹靈光。元嬰期的特有遁法啟動,他瞬間離開了原先的位置。

    附近的元嬰修士同樣感受到了危機,紛紛啟動遁法,四散而逃。

    下一秒,一條數十丈長的巨大生物從海中躍出,瞬間打破了空中的寧靜。那是一條巨蟒,但它的顏色并非是渾元寒古蛇的深藍色,而是藍到發黑的色澤。那猙獰的頭部,碩大的瞳孔,堅硬的鱗片,以及頭上的一對角,都顯示出它的不凡,明顯進階到了蟒的地步,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元嬰后期巔峰的威壓。

    這一刻,元嬰初期的修士瞬間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他們運轉法力,才勉強抵擋住這股威壓,但個個臉色蒼白,可見其威壓之強大,只有元嬰中期修士勉強不受這個威壓影響。

    田事同樣受到了這股分外逼人的威壓。他知道,自己在丹藥的緊急彌補下,雖然恢復了平常的法力,但面對這樣的元嬰后期巔峰,仍然不容小覷。

    他緊握著瀾樨珠,這顆珠子在他手中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白光。他一揮手中,那白光瞬間擴散開來,形成一道屏障,將他嚴嚴實實地護住。

    他神情凝重,盯著露出上半條身軀的巨蟒,眼底劃過一絲狡黠之色,一個時辰之中他可不是什么都沒做的,起碼得布置點陣法啥的,不然這條巨蟒可是元嬰后期巔峰,光靠威壓就能使大部分元嬰初期壓低不少真正的實力,不太受影響的只有數位元嬰中期修士。

    田事手中悄然出現一副白玉陣盤,他吸了口氣,數道法決打在其上,巨蟒周圍出現數個光點,頃刻間,形成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罩,將巨蟒牢牢困住。

    巨蟒那幾乎成年人高的蛇瞳,冰冷地盯著田事,它似乎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破壞它計劃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他出言阻止,它現在已經吞了比剛才還要多一倍的元嬰修士,早就能脫困,離開此地,如今還要受到此地的禁錮,著實是可惡至極。

    巨蟒似乎對于它周圍這道白光屏障頗為不滿,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那巨大的蛇尾猛然甩動,空氣中爆出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同時海面卷起一陣滔天巨浪,田事只覺得周身一震,連忙穩定身形,同時加大了瀾樨珠的攻擊,翠色光霞沖進白色光罩內,一碰上巨蟒,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以及刺眼的大片光芒。

    遠處的其他修士看到這一幕,都暗自心驚。

    他們知道,田事只是元嬰初期修士,在面對這元嬰后期巔峰的巨蟒時,展現出了令人嘆為觀止的實力和冷靜。

    他們暗中觀察,試圖找到可以幫助田事的方法,因為陣法是田事設下,不好輕易動手,擔心破壞了他的計劃。

    巨蟒不斷地攻擊著白光屏障,但每次都無功而返,舉止愈發急躁起來,但光罩在它的數十次攻擊下開始搖搖欲墜,顯然困不住它多久。

    田事心中松了口氣,他知道此陣地防護功能非同小可,足以抵擋這巨蟒一段時間,但估計最多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還是在它沒有發動別的攻擊之下。

    巨蟒停下蛇尾攻擊,森冷的蛇瞳盯著田事,蛇口一張又是一道漆黑無比的毒液,毒液直接洞穿了白色屏障,而被毒液污染了的光罩,開始如同冰雪消融般逐步瓦解。

    毒液徑直朝田事而去,田事一個遁光躲避,出現在數里之外,誰知這毒液竟然自帶導向,直接追著他不放,下一秒出現在田事數丈外,驚得田事加快遁速,擔心被它近身,看先前毒液威力就知道了,能洞穿這么多珍貴又強大的古寶法寶,直接使其喪失靈性,他單憑肉身去接嗎?他腦子又不是有坑,而用他身上的法寶去接的話,豈不是要傾家蕩產,一般普通法寶在這毒液面前不堪一擊。

    一個追一個逃,眨眼間兩者奔出千里之外。

    事情發展地太快,眾人皆是瞠目結舌,眼睜睜看著田事遁逃,王師兄扭頭看了下巨蟒,驚叫一聲,“不好他要脫困了,準備迎戰。”

    失去了強力陣法師以后,眾人只覺得口泛苦澀,要說先前沒有做準備,也沒有,做是做了但面對這么強大,境界又高了整整(一)兩個境界的妖獸,相差一個小境界,實力法力都天差地別,更何況還是大修士級別,快要突破化神的妖獸,也不知道這趟爭斗結果,到時候該有多少慘烈。

    中土修真界的元嬰足有數百位,來這里的秘境估計有十分之一左右的數量,其他修真界的元嬰修士也來了不少,加起來起碼有將近二百位元嬰,畢竟是大型秘境中的精品,誰知道能折損這般多數量,壽元將盡的元嬰,只為了來此尋找最后的機會,這部分修士占據了整體來此元嬰修士數量的三分之一,正值風華之年的元嬰修士,都隕落了不少,此地禁制太過殘酷,稍有不慎下,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

    ……

    田事被毒液追得是滿頭大汗,不管怎么跑,那道毒液死死地追著他不放,他不是沒用過辦法,儲物鐲里還有些普通法寶,一接觸毒液,就跟紙糊一般,完全削弱不了它的攻擊力度,依舊來勢洶洶。

    這跟先前他傳送時,巨蟒所用的毒液功能不太一樣啊,那道毒液連著破了數件古寶法寶,最終才消散掉,而且也沒有這煩人至極的定向功能,難不成真要用他的古寶去擋不成,且不說他身上古寶數量不多,能不能起效果都說不準,全用上,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到時候沒擋住,還得被近身,他這肉身雖說堅硬了不少,時常用法力鍛煉,但畢竟不是體修,也沒有修煉相關功法,被近身的結果,估計這副肉身是報廢了,會不會牽扯到元嬰,他都不清楚。

    畢竟修真界中有名的毒,甚至能直接連元嬰都毒死,這讓田事更加驚恐,說不得這出自上古妖獸的毒液有這可怕的功能。

    毒液離他越來越近,已經在他的一丈范圍內了,真到了最后危急時刻,那也顧不得這么多了,只能把珍貴的古寶法寶都用上去。

    實在不行,萬不得已下,進青蓮洞府是最后的選擇。

    田事著實不想暴露青蓮洞府,這道毒液看著靈性十足,搞不好上頭有那巨蟒的神識在,要是他突然消失,毒液又回到巨蟒身邊……

    等等,被追了這么久,竟然沒有鬼打墻,這有些奇怪啊,田事神識過去,無奈地發現,因為受到禁錮,目前已經看不到原先眾元嬰聚集的地方。

    奇怪,明明先前是有鬼打墻的情況,為啥輪到他被毒液追,就消失了?

    但目前情況,還是在一望無邊的海面上,沒有任何變化。

    第253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未曾來得及深入思考這個問題, 田某突然發現,那劇毒已逼近至離他一丈之內。他咬緊牙關,對自己的兩件古寶——青木鏡和避水旗的確難以割舍。這兩件古寶雖威力并非極為強大, 但契合他的靈根屬性,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若將這兩件古寶作為炮灰法寶使用,他內心將會極度痛苦。即便成功抵擋毒液的侵襲, 他也將面臨破產的境地,因為已經損失了一批珍貴的普通法寶, 這些法寶可以用來交換資源或寶物。

    此外, 這兩件古寶頂多只能削弱部分毒液攻擊力度,仍需依賴其他法寶一起削弱,如疊翠鐘等均需運用。

    鑒于前車之鑒, 他的法寶與元嬰中期修士的法寶相比, 頂多達到平衡狀態, 遠未超越。對方法寶損毀嚴重,而他法寶面臨的命運恐怕也難逃一劫。

    田某正陷入糾結之中, 眼見毒液逼近,正當他準備忍痛掏出法寶之際,突然靈光一閃,等等,他的替身符培育了許久,威能足夠了, 一直沒機會拿出來使用過, 今天倒是個機會。

    木系替身符,先前那張是低等級, 后面他進階元嬰后,就換了張高品階的, 品相完美,一直放置在丹田培育。

    田事眼珠一轉,放緩遁速,一直這么快速飛遁,他法力也吃不消,之前用飄云帶加速過,也甩不掉毒液,只好又收了起來。

    田某站在原地,心中盤算著如何用木替符應對眼前的危機。

    他的眉頭緊鎖,清秀的臉上閃過堅定決然的神色。

    神識內視丹田,那里,木替符靜靜地躺著,等待著被召喚。

    這是一張精心培育了許久的木系替身符,品相完美,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田事曾經無數次地在心中演練過使用它的場景,但每一次都因為各種原因未能如愿。現在,是時候了,他告訴自己,這是唯一的機會。

    放緩速度后,毒液在十來個呼吸間進入他一尺范圍內,替身符應聲而動,瞬間,一道綠色的光芒從丹田中沖出,化作一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身影,但更加生機盎然,仿佛是他的分身,卻又帶著一股神秘的力量。

    替身符的出現,讓田事感到一絲安慰,但同時也讓他更加緊張。他知道,這是他深藏著的最后的底牌,

    田事將所有希望寄托在了這個替身符上。

    畢竟他不想當場破產……

    毒液速度極快,幾乎是將木替符召喚出來的瞬間就與替身符相撞,發出刺耳的嘶嘶聲,綠色的光芒與黑色的毒液在空中交織,仿佛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田事早就一個遁光飛到旁邊,屏住呼吸,緊張地注視著這場戰斗。

    替身符的威力超出了他的預期,因為替身符上留存了他的氣息,他召喚替身符的速度極快,所以毒液也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將替身符當做是他本人了,替身符還有另外一種用法,就是被致命法術當場擊中后,來不及閃躲的情況下,能直接頂掉攻擊,但田事為了以防萬一,這個替身符萬一沒有這么有效果,那他豈不是下場很慘,所以直接召喚出來,不然毒液近身。

    然而,毒液的攻擊太過猛烈,替身符漸漸顯現出疲態,綠色光芒開始黯淡。

    田某心中一緊,他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咬牙,一揮手,這一次,是召喚法寶——疊翠鐘。

    青色小鐘在空中旋轉,發出柔和的青色光芒,將毒液籠罩起來。有了疊翠鐘的相助,毒液的威力慢慢開始減弱,替身符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試圖將毒液的攻擊力全部吞噬掉,田某趁機加大對疊翠鐘的法力灌注。

    疊翠鐘到他手中時間還算久,記得是在清平宗的秘境所獲得,品階高,但大部分功能偏向輔助,防御能力一般。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田事暗自心焦不已,看似兩道青色光芒,一淺一淡,水乳交融在一起,形成一個青色光罩,將毒液牢牢地困在其中。

    但通過法力感知,那道毒液縮小了近半,依舊在光罩內彈跳十足,一幅靈性十足的樣子。

    田某心中暗罵,這出自元嬰后期巔峰妖獸的毒液實在是難對付,太難纏了,元嬰后期真是不可想象的強大,也不知道那群元嬰修士如何,他被追了后,就沒有鬼打墻了,一路過來,環境也沒變化,但神識的確感應不到他們,希望他們能頂住吧,他是沒辦法了。

    田事繼續加大法力灌注,疊翠鐘愈發耀眼,幸好有木替符的支撐,不然疊翠鐘所形成的光罩,根本困不住毒液,甚至本體直接被侵蝕損壞。

    木替符所化的光芒越來越小,田事眼中所含的希冀目光越來越小,他收起疊翠鐘,轉身就跑,這次再次使用上飄云帶,他估計這道毒液追蹤應該是有距離范圍的,所以他得趕緊離開。

    他知道自己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否則,他將無處可逃。他四處張望,尋找著可能的避難所。

    隨意找個方向,一路過去,環境倒是發生了變化,田事心里提高警惕,這可不是個好現象,難道滿地亂竄,亂入到了不該去的地方嗎。

    隨著海面逐漸退去,陸地漸漸顯露,田事毫不猶豫地沖進了前方那片茂密的森林。他感到樹木的繁茂或許能為他提供掩護,身上的法力雖然所剩無幾,但他的意志堅定,加速向森林深處飛去,希望能在這茫茫林海中覓得一線生機。

    在森林的掩護下,田事感到身后那道由木替符削弱后的毒液氣息愈發緊迫。森林雖是他的主場,但他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他明白,這僅僅是短暫的喘息,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他在森林中穿梭,試圖擺脫毒液的追擊。然而,田事隱隱感到毒液正在不斷接近。是距離的限制不存在,還是他的飛行距離不夠遠?心中越發沉重,他知道必須盡快找到安全之地。他的法力經過長時間的逃亡,已經不足以支撐他繼續逃竄。

    終于,他發現了一處隱秘的洞穴,便迅速躲了進去。暫時逃脫了毒液的追擊,他松了一口氣。但田事明白,這僅僅是暫時的安寧。于是,他開始布置法陣,試圖穩固洞穴的防御,防止毒液侵入。

    作為一位陣法大師,他三下五除二就布置好了一種強大的防御法陣。法陣能夠阻擋氣息泄露,從而有效地抵御毒液的追蹤。他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意識到必須找到解決毒液的方法。否則,他將一直被追著,遲早會被追上。

    田事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必須采取行動。他翻看了自己的儲物鐲,發現了陳余制作的數枚符寶。雖然不確定這些符寶能否對毒液起作用,但他意識到自己所擁有的法寶和秘術還不足以應對這種情況,先將這次情況記住,回去以后再來彌補弱點,原本一直想擴張神識,也沒有購買到延長神識的修煉功法,(靈藥宗有是有,但缺陷極大)不然此次危機能削弱不少,至少受到禁錮的情況要好些,他能早做準備。

    看著手中的銀色小劍狀符箓,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堅定。他深知自己必須回去,因為他的親親在夫君在外面等他。

    毒液追蹤著田事的氣息,來到洞穴前,靈性十足,它很擬人化地遲疑了一下,隨即一頭猛扎了進去,誰知進去以后,它的速度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影響,竟是遲鈍了不少,一直追蹤的敵人氣息忽明忽暗的,更是減弱了許多。

    田事神識緊緊盯著法陣內滿頭亂竄的毒液,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他手中一張銀色小劍符箓隱隱閃動著光輝。

    毒液在法陣中晃了半天,實在是找不到出去的地方,而且往一個方向鉆去,它的攻擊如同泥牛入海,根本突破不了。

    若是沒有削弱前的毒液,可能還有機會突破法陣,但被木替符磨去不小威力,連體型都縮小一大半的毒液,對此就沒辦法了,它再有靈性,也不過只是一道妖獸吐出的液體而已,又不是巨蟒本體在場。

    突然,一道銀色光柱突兀地出現在法陣中,徑直劈向毒液,威力之大,硬生生給毒液消除了一小塊,連抵抗都沒有。

    田事那叫一個驚訝,自家夫君的劍術已經達到這個地步了嗎,令他頭疼至極的毒液,沒想到直接用蘊含本人法術最高十分之三四的符寶就能解決,果然劍修才是修真界最大的攻擊之矛,特別是劍術修煉到登峰造極的劍修。

    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地用了幾張小劍符寶,就將毒液給消滅了。

    如此之簡單,令田事驚訝到不行。

    早知道早點用就好了,被追得滿地跑,田事想想就心累。

    不過,若是沒有法陣,想用符寶消滅它,也是有點難度,有了法陣拖住了毒液,使它靈活性大降,而且還有木替符削弱了一大半威力,所以才能用小劍符寶,毒液被當木樁了。

    第254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通過陳余留下的銀色小劍符寶解決掉令田事頭疼了許久的毒液以后, 田事當下松了口氣,才有閑心打量,他先前倉惶逃竄所進來的黑暗洞穴。

    說來也是奇怪, 海面過來后的陸地,林木眾多,但里頭竟然沒有妖獸, 而是一些普通的獸類,以及昆蟲等之類的動物, 田事逃亡路上, 也有神識打量周遭環境(這是修士本能),當時心里就閃過一絲懷疑,畢竟此地靈氣旺盛, 沒有妖獸存在, 挺稀奇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此地有定時吸納靈氣的某種寶物(妖獸, 法寶,天地靈物)在, 所以沒有足夠的靈氣長時間供普通牲畜去進階,導致沒有妖獸存在。

    說不準這等寶物就在洞穴里,田事心里頗為好笑地猜測道,但沒報太大希望,哪能有這等福緣,他又不是什么龍傲天, 氣運逆天, 走哪哪都是寶物,等著他去撿。

    田事臨時調息了下, 彌補下消耗的法力,剛才用疊翠鐘, 差點將此法寶給用爆,一下子灌注太多法力進去了,又瞬間爆發了威能,如今小鐘表面出現了一道極細的小裂縫。

    他口一張,青色小鐘飛進去,落入丹田,受丹火蘊養,修復裂口,這等小損傷,沒必要找煉器師,自己就可以用丹火蘊養回來,就是需要耗費自己的法力。

    如今也不著急出去,田事法力恢復完全后,才將洞口的法陣收拾掉,洞穴內光線極暗,雖說并不影響什么,倒是能隱隱感知到洞穴很深,似乎連接著地下長河。

    田事沉思了下,思考自己要不要回去幫忙,但一想到自己被毒液追得那個殘樣,瞬間打起了退堂鼓,況且那渾圓寒古蛇,明顯是記恨上他了,若是回去,豈不是當場紅了眼,直接追殺他。

    不了不了,光是一道毒液就已經如此難纏,本體的話,田事自我感覺,咳咳,擋不住一擊,就算勉強擋了,也是重傷。

    還不如在這兒待著呢,探索探索洞穴,搞不好有意外驚喜。

    田事繼續深入洞穴,他的腳步小心翼翼,盡管他的神識受到禁錮,無法感知到所有的危險,但他依舊憑借著自己的謹慎,極限地摸清了洞穴的大概情況。

    半個時辰后,田事來到了洞穴深處的一條地下河旁。這條地下河看似平靜,卻死氣沉沉,仿佛毫無生機。他仔細觀察了河水的流向,決定沿著水流的方向向源頭走去。

    一路上,田事發現了洞穴墻壁上生長著一些黑色的蘑菇。他雖然初步鑒定這些蘑菇是普通的蘑菇,但是出于謹慎的原則,他還是決定采集一些。畢竟,在未知的洞穴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之后派上用場了呢,反正儲物鐲空間巨大,到時候沒用,再扔掉就是了。

    田事小心翼翼地摘下幾朵黑色蘑菇,將它們收入儲物鐲中。

    繼續向源頭走去,田事發現地下河周圍的洞穴逐漸變得寬敞起來。河水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仿佛在訴說著什么秘密。

    終于,田事來到了地下河的源頭。

    這里有一個寬敞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個水池,池水清澈見底,卻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他仔細觀察水池,發現池底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爍。

    田事走近水池,細心打量,他沒伸出手去摸索池底的東西,而是用神識入侵下去,發現那是一種閃爍著光芒的晶石,他感覺到晶石上散發著一股強大的能量。田事心中一動,這有可能跟此地沒有誕生妖獸的秘密有關。

    田事心中警惕,不知道這只石獸的來意。他環顧四周,發現洞穴內的氣流似乎有些紊亂,石壁上不時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變化。他緊緊盯著石獸,不斷地觀察石獸的一舉一動。

    石獸的模樣古怪,全身散發著腐朽陳舊的氣息,仿佛是從古老的歲月中走出來的。它的身體似乎很脆弱,輕輕一碰就可能破碎,然而卻透出一種神秘的力量,讓田事感到十分棘手。他試圖用各種法術攻擊石獸,但都沒有任何效果,仿佛這只石獸有著某種特殊的能力,能夠抵擋住他的攻擊。

    石獸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口清澈透明的水池,田事不禁好奇起來。他小心翼翼地走向水池,發現水池中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波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出現。

    就在此時,石獸突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整個洞穴都為之震動。田事警惕地看向石獸。他發現石獸的身體開始散發出更加強烈的光芒,仿佛有什么東西在覺醒。

    這時,洞穴中的石壁再次發生了變化。一道光芒從石壁中射出,逐漸凝聚成一個光影形象。這個形象逐漸清晰,一道淡淡的,看不清面容的身影,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田事驚訝地看著這一切,不知道這個神秘的身影和石獸有什么關系。

    身影注視著石獸,發出悠遠而古老的聲音:“你終于覺醒了。”

    石獸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在回應著身影的話語。它身上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然后突然朝著水池中的晶石沖去。田事被這一幕驚呆了,不知道石獸要做什么。

    只見石獸用巨大的身軀沖進水池里,狠狠地撞擊晶石,晶石發出強烈的光芒和能量波動。這些能量波動擴散開來,整個洞穴都在顫抖。田事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身邊掠過,他不禁心生恐懼,能令他元嬰期都產生這種感覺,著實可怖。

    田事周身頓時飛出三四樣法寶,眨眼間布下層層防護。

    就在這時,身影發出了一聲長嘯,一道強大的光芒從它的身體中射出,籠罩了整個洞穴。這股力量強大到讓田事無法呼吸,他只能站在原地,無法動彈。

    光芒逐漸消散,洞穴中的一切恢復了平靜。石獸已經消失了,神祇也漸漸地淡去。而田事發現自己腳邊多了一塊晶石,這塊晶石比之前的那塊更加晶瑩剔透,散發著磅礴的靈氣波動。

    至于那口清澈見底的水池,已經消失不見。

    他驚訝地看著這塊晶石,不知道它是怎么出現的。他想起剛才的一切,心中明白這塊晶石與石獸和神祇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不過送到自己手中的寶物,怎么能拒絕呢。

    田事美滋滋地用法力卷起晶石,塞進儲物鐲里頭,準備到時候回靈藥宗再行研究,正當他要離開這個洞穴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洞穴深處有一股奇特的聲音在呼喚他。

    他心中一動,決定跟隨這股聲音的來源繼續前行。

    他走向身影剛才出現的地方,發現那里有一個極其隱蔽的通道。

    顏色同石壁一模一樣,然而用手觸摸去,卻是中空的,又不像是禁制,沒有散發著禁制氣息。

    田事小心翼翼地踏了進去,通道兩旁是黑色的石壁,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他小心翼翼地走著,心中充滿了好奇。

    身影,石獸,晶石,天陽宗,妖蛇,這一切到底有什么關聯呢。

    通道走了一段距離后豁然開朗,原來這是一個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有一塊筆直的石碑,上面刻滿了古老的符文和圖案,這些圖案似乎記錄著一些古老的故事和傳說。

    田事好奇地走近石碑仔細觀察起來,只見上面刻畫的圖案和符文仿佛蘊含著一種神秘的力量,讓他感到一種強烈的吸引力。他凝視著石碑上的圖案,漸漸地陷入了沉思。

    正當田事陷入沉思時,他突然發現石碑的底部有一個凹槽,形狀大小似乎同他剛才收起來的晶石特別符合,額,感情還是要收回去的。

    田事郁悶地取出晶石,往凹槽里面鑲嵌,完美契合,這時,整個密室突然震動起來。

    地面開始顫抖,天花板上的灰塵不斷掉落,整個密室仿佛即將崩塌。田事吃了一驚,急忙后退幾步。這時,密室的石壁開始裂開,一道門出現在他面前。他猶豫了一下,然后決定還是進去看看,到底這是什么情況,怎么密室接密室,跟套盒一樣。

    通道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石獸,樣子和剛才出現的石獸差不多,它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隱隱是元嬰后期,但氣息波動得厲害,境界并不穩定。

    田事發現它的眼神中充滿了威嚴和神秘,和剛才石質化的一樣并不一樣,反而同人類的眼睛相似。

    這時,石獸突然開口說話,聲音如同雷鳴一般。

    “你終于來了。”石獸說道,“天陽宗的傳承者。”

    田事被石獸的話驚得皺起眉頭,他不明白石獸為什么會這么稱呼他。

    他從秘境以來的一切行動,貌似和天陽宗的傳承,不怎么符合啊,這傳承一道的考驗,莫不是有點奇怪?

    “為何說我是天陽宗的傳承者?”田事并不承認石獸口中所說,反而問道,他真心是覺得相當奇怪。

    第255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因為你是被選中的那個人。”石獸回答道, “這顆晶石是通往天陽宗秘境的鑰匙。只有你才能啟動它。”

    “還有,你身上有著那人的氣息。”石獸卻說出了這句話。

    氣息?什么氣息?

    田事一頭霧水,他回想自己進去秘境后的一切所作所為, 著實不覺得有哪里沾上邊了,甚至剛開始連修士都沒遇上過幾個,大部分時間都是獨自一人行動。

    石獸卻是目光一凝, 隨即田事的衣角處,緩緩浮現一個淡淡的身影, 幾乎接近透明。

    田事悚然, 以他如今修為,竟然沒能覺察到有東西一直跟著他,若是這玩意要害他, 他都沒有警惕之心。

    不過這道身影似乎同先前說石獸覺醒的身影, 有那么點相似, 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聯,亦或者, 就是分身?

    石獸卻是沒有解釋的意思,只要求田事接受天陽宗的遺產后,能重新使天陽宗傳承下去。

    啊這……

    田事不由得苦笑,他身上還背著清為宗的傳承呢,盡管小世界有清平宗代替著清為宗傳承下去,但始終是不一樣的, 最核心的功法, 水木清華寶經,只有他一個人擁有完整版。

    而如今修真界, 卻是容不得水木清華寶經被修士所知,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等超品的上古功法,單單是沒有瓶頸這個作用,就能引起無數修士去爭搶,哪怕它的修煉條件比較苛刻,但修真界如此之大,怎么可能尋不到符合條件修煉的修士。

    又加個建立宗門的任務,田事瞬間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

    石獸似乎只是遺留下來的分身而已,不知何時掛在他衣角的淡影子很快就消散了,石獸卻因此認定田事就是被認定的天陽宗傳承者,隨即留下一只金色儲物鐲,說是天陽宗的核心資源都在里頭,不過需要田事發誓,要將天陽宗傳承下去,不能破滅其道統。

    田事詢問那渾元寒古蛇之事,石獸也沒作解釋,只淡淡地說,這是考驗,隨即在田事發了個無可挑剔的誓言后,竟是緩緩消散在空中。

    也不知道是真的消失了,還是說,在田事眼皮底下底下隱匿蹤跡。

    不過石獸消失后,原地現出一個上古時期的傳送陣,不知道是傳送哪里去的。

    田事表示很無語。

    但經受不住能離開的誘惑,隨即激活傳送陣傳送出此秘境。

    ……

    總覺得這趟秘境之行虎頭蛇尾的,期間經歷了那么多,破了數次禁制,就這么簡單地得到了天陽宗的遺產,讓田事好生困惑。

    而且關于水底秘境的一些令人狐疑的秘密,通過小玉小墨精血化成的蛇瞳,石獸和人影的關聯等等,田事也沒有機會再去探究了,雖說水底秘境貌似被測出來,會時隔數百年開放一次。

    這個消息是田事離開秘境后數月得知的,同時也了解到了,那群面對元嬰后期巔峰渾元寒古蛇的元嬰們的結局。

    因為那渾元寒古蛇貌似依舊受到秘境的影響,沒能發揮出自身實力的一半,在眾多修士的圍攻下,傷勢不斷加重,眼看著要被俘獲,可能會被當成各種珍稀材料,竟是拼著同歸于盡的結局,想著誰也不能撿便宜,硬生生將身體引爆,死了不少元嬰修士。

    稍微離遠一點的元嬰修士,哪怕沒有像距離近的元嬰當場斃命,也受不小的傷,所以剩下的元嬰修士回去后(田事得到天陽宗的遺產后,秘境就開放。),紛紛閉關養傷。

    田事的威名倒是在這次秘境之行后,慢慢流傳了出去,畢竟他所展現的陣法資質實在是令在場的元嬰修士們印象深刻,至于他后面被一道毒液攆得遠離戰場,讓人感慨他的好運,同時背地里也不敢小看了田事,畢竟毒液的威力不可小覷,能連破數件高品階法寶。

    估計那是渾元寒古蛇的本命毒液,后面大戰的時候,它也僅僅吐出最后一道,帶走了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的性命,之后哪怕是引爆元嬰,也沒有再吐出過。

    回去之后,田事沒有第一時間上交火炎鼎,反而閉關了數年,彌補損失的精血,反正東西都在他儲物鐲里了,啥時候上交都行,還是自己養傷一事比較重要。

    連續吃了n個閉門羹的掌門……

    他真的很想了解一下田事在水底秘境的情況啊。

    他們靈藥宗出于某些原因沒有修士參合這次的水底秘境開發,雖說出了些資源,以防止采集后期資源時沒有位置,誰知道陰差陽錯地,他們靈藥宗的一個元嬰長老倒是進去探索了。

    不過其他長老沒進去也好,聽說這次秘境之行的元嬰修士折損率極高,達到了十分之六七,驚人的隕落幾率,這可是元嬰修士,而不是金丹筑基之類的低中階修士。

    若不是不知田事機緣巧合地參加了此次秘境之行,還平安回來了,靈藥宗的元嬰們大松口氣,損失元嬰修士的結果,自然是肉痛不已。

    這次如此多數量的元嬰隕落,中土修真界勢力小小地震蕩了一番,靈藥宗趁此機會,獲得了不小的資源。

    況且田事的實力,還替他們靈藥宗揚名了,要知道,他們靈藥宗屬于大型宗門里,幾乎所有的修士實力在同階中墊底的,畢竟是修煉輔助法術出身,哪怕地位再崇高,實力排行上,也是做不得假。

    田事的陣法資質也讓靈藥宗的元嬰驚嘆不已,如果沒記錯的話,田事的煉丹術修煉得也不錯,竟是陣法之道也修煉得如此精深。

    盡管從出來的元嬰修士口中得到了不少情報,幾乎是將里頭的事情發展了解得大差不差,但靈藥宗掌門覺得還是得再問問這位田師弟這個當事人。

    結果這位田師弟,竟然悄無聲息地回來了,回來后就緊閉洞府大門,一幅需要好好休養生息的模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傷,這讓靈藥宗掌門頗為擔憂。

    然而送進去的傳音玉簡,沒得到回信,仿佛田師弟一心養傷中,莫非真的很嚴重?

    第n次跑來田事洞府門口蹲守的掌門,郁悶地想道,不過他前不久從這位田師弟的道侶口中得知(陳余得知消息后過來一趟,田事說沒什么事情,只是有事要研究,暫時分不出心來應付宗門上下,只好裝作專心養傷的樣子。),田師弟沒什么性命之攸,只是需要長時間靜養調息。

    但掌門還是又跑來一趟,看看這位田師弟有沒有出關。

    今天總算是沒有跑空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洞府外頭的陣法變化起來,緩緩露出一條通道,示意掌門進去。

    “田師弟,你可真是讓我好等。”掌門進去后,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待客的大廳,見著上頭坐著的青年,出口就是抱怨。

    田事溫和地笑了笑,并沒有反駁,請這位掌門坐下談天。

    他其實真的很忙,先前在秘境中損耗的精血過于多了點,他回來后,著急彌補,煉制了不少丹藥,丹藥服用下去,又不可能立馬恢復,要長時間煉化,之前就說過,起碼要數年的時間。

    再有就是他得自水底秘境宮殿密室下的紅玉瓶,湛藍色靈符,青藍盒子,都需要時間去打開,雖說短時間內沒什么進展。

    但田事想想,晾了掌門如此久,數年下去。估計人家要對他有怨言了,只好停止研究,放這位掌門進來。

    正當掌門打算詢問這位田師弟,水底秘境發生的事情和他所得到的情報是否一致時,田事甩出一只火紅色的小鼎,將他的目光牢牢地吸引去。

    火炎鼎呈現出一種古樸而華麗的形態,外形如一座小型圓鼎,直徑約一尺,通體由赤紅色的玄鐵鑄成,并鑲嵌著數顆閃爍著微光的火焰晶石。鼎身上雕刻著復雜而精美的炎紋圖案,散發出淡淡的火靈氣,這些火焰晶石如同燃燒般閃爍,為其增添了神秘與古樸。

    “這是?”掌門死死地盯著火炎鼎,神情不由得激動起來,不等田事回答,他自己就辨認出來了,“煉丹爐?還是高品階的法寶?”

    田事淡淡地說道,“不錯,這是我得自那座水底秘境的丹鼎法寶,火炎鼎。”

    “煉制火屬性靈丹時,能增加煉制成功率,至于多少,得看煉丹師本人的水平。”田事無視掌門激動的神色以及看向他幾乎是閃閃發光的眼神,“不過師弟我沒有火靈根,這點師兄們都知道。”

    當然知道,畢竟田事當初加入靈藥宗的時候,就有測過靈根,而且他自稱比較擅長煉制水木兩系的丹藥,這點在靈藥宗也是小有名氣。

    再則,沒有火靈根的煉丹師,在靈藥宗也并不少見,但也不多見就是了,畢竟有地脈之火可以替代。

    哪怕是靈藥宗,也不可能每位修士都是煉丹師,只不過人數會比其他宗門要多上一些,畢竟宗門是靠這個立足中土修真界的。

    但像田事這般,沒有火靈根卻進階到了元嬰的煉丹師,是不多見的。

    第256章 第二百五十六章

    靈藥宗掌門一邊聽著田事的話, 一邊分析他話中意思,甚至眼睛根本不離開火炎鼎。

    這聽著好像是要將火炎鼎上交宗門啊,畢竟這位田師弟口中說著火炎鼎同自己靈根并不符合之類的話。(田事:暗示暗示!)

    “咳咳, 師弟的意思是……”掌門覺得吧,自己應該不是誤會來著,聽著真像那么一回事, 但丹鼎法寶的珍貴程度,不用多說。

    可見當初陳余送給田事那桑榆鼎, 有多珍貴稀罕了。

    “既然不符合自身靈根, 只能上交宗門做貢獻了。”田事懶得吊著掌門,他沒這么惡趣味,掌門就差把眼睛給黏在火炎鼎上了。

    “咳咳!真的嗎?”掌門不可置信, 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但修真者耳力記憶力都好得很, 記得清清楚楚, 聽得明明白白。

    “當然啦。”田事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本身火炎鼎不符合自身靈根, 再則自己身上就有一件趁手的丹鼎法寶,留著也沒啥意思,拿出交換的話,有點太惹眼了,搞不好被查出來,萬一宗門知道后對此心有芥蒂, 不太好。

    畢竟上交宗門, 也能得到好處的嘛。

    果不其然,掌門提起給他補償, 田事沉思了一會,列出一張清單交給掌門。

    “好, 我會叫宗門弟子好好去收集,大概需要點時日。”掌門神識掃描了一遍玉簡上記載的材料,眼睛也不眨就答應下來了。

    田事給的清單上,上面的材料不算多少珍貴,但有點難收集,幸好宗門弟子人數眾多,能花費時間去收集材料,就不算辛苦。

    掌門也知道田事此舉是利好宗門的,實際自身是虧了,但他也沒辦法說出那句不要的話,對這火炎鼎的確是垂涎三尺,在火炎鼎放進儲物鐲里那一刻,他已經想到了數位適合使用這鼎的同門。

    二人又是一陣客套,田事提出自己要繼續養傷,掌門慰問過后,留下不少他自己精心煉制的療傷丹藥,心里會欣慰一點,畢竟火炎鼎太珍貴了。

    客氣送掌門出洞府后,田事捏起鐲子上的白玉瓶,倒出一顆渾圓晶瑩剔透的丹藥,上面布滿了精致古樸的紋路,一看便知是高品階的丹藥。

    田事滿意地點點頭,但沒有當即服用,而是仔細收好,等檢查過一番后,留以后服用。

    畢竟他要彌補精血,丹藥是一回事,連續服用不行,得花費時間去清理體內的殘留藥渣,怕對身體筋脈有影響,其次還是需要長時間修養,慢慢蘊養出精血。

    天陽宗的遺產,田事只粗粗地探查了一遍,啊真是不好意思啊,他見識淺薄了,真是沒幾件寶物是認識的,靈草就更別說了。

    上古修真界的物品和現在相差這么多的嘛,田事深深地疑惑了。

    為啥他修煉水木清華寶經就沒這么多隔閡,難不成功法這類的原理是上古至今都通用的運轉原理嘛。

    等大鵝破殼而出,再讓它辨認一下這些物品的作用吧,如今,田事只能怏怏不樂地繼續收好這只金色的儲物鐲,準備專心研究從水底秘境地下密室帶出來的那三件寶物。

    紅玉瓶和青藍盒子,田事竟然打不開這兩玩意,封印得死死的,以元嬰期的法力,都強行破不開,難不成得要他突破后期?

    既然目前打不開,放眼前又忍不住想去研究,田事只好又扔回儲物鐲里,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

    湛藍色靈符倒是研究進度跨了大截。

    屬于水屬性靈符,妙用頗多,田事大致摸索出它的作用后,就不敢再浪費里頭的靈力了,這可不是持續性靈符,用光里頭靈力還能靠別的辦法補充回來,用光后,靈符徹底報廢。

    大概將靈符留了九成靈力后,田事收好靈符,同時給這張靈符取名為,水靈符。

    不好意思,取名廢,獻丑了。

    水靈符妙用頗多,竟然不屬于攻擊性靈符,而是輔助型,配合起他的水木清華寶經,倒是發揮出別的作用,這讓田事感受到了意外之喜。

    在洞府內又是宅了數年,養好傷后,(水底秘境又是損失精血又是受傷,狀態很差。)修為恢復到了元嬰初期巔峰,然后輕輕一突破,水到渠成地進階到了元嬰中期。

    水木清華寶經著實強悍,這到了元嬰期依舊保持著無瓶頸,難怪清為宗要被覬覦上了,擁有這等逆天功法,哪怕在資源眾多的上古時期,依舊是受人眼紅。

    輕松加愉快地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田事不著急出洞府,靜下心開始穩固境界,順便整理下青蓮洞府,多種點靈草。

    隨著他境界的提升,青蓮洞府的面積愈發擴大,不止靈田增多,水流也多了好幾叢,(雖然不知起源在哪里。)整個一小世界。

    田事先前還送進去一些靈蜂,如今倒是散落了數座蜂箱,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養蜂這項技能,靈蜂蜜不缺了,不過是低品階的,畢竟這些靈蜂等級不高,采摘的花年份再高,釀出來的蜜也不會超過自身品階。

    將青蓮洞府整齊規劃了一遍,(主要有些靈草需要特殊的種植條件,這些小藥都不會弄,它只會死板地收和種。)然后又扔給小藥讓它日常種植靈草,田事到時候經常進來看看就行了,主要關注下需要特殊種植條件的靈草,別等下給種死了。

    雖說種子啥的不算特別珍貴,再買也能買到,但再重復種幾次,田事有點嫌煩。

    只好時不時進去看看靈草情況,著實繁瑣了點,不好專心修煉,但目前靈藥傀儡還沒有煉制到這么靈性的境界,雖說是修真界吧,al方面比上輩子要先進一點,話說傀儡算al類?

    除非需要人的魂魄進去代替,但不說有一定的風險(哪怕完全掌握這條魂魄,萬一自身出了問題來不及損毀,會泄露秘密。),這等事情有傷天和,一般正道修士不太會去做這類事,這里正道是指行事作風,而不是修真界的勢力。

    其實大部分修士都比較擔心會泄露自身秘密,畢竟作為修真者,秘密不要太多哦。

    人的魂魄代替傀儡大腦核心,除非是那種一板一眼,完全沒有自主思考能力,不然論哪個修士都不放心,但完全到這程度吧,又屬實稱不上靈性,那又有啥用呢。

    所以對于傀儡的靈性研究,暫時只能卡在這里了。

    田事思考了一下,若是手底下靈獸進階到元嬰期,那倒是可以幫上點忙,到時候在它們識海下好禁制,不用擔心如果被敵人抓去,然后被搜魂,這樣青蓮洞府的秘密不會被泄露出去。

    雖然這類禁制會直接讓它們喪失性命,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即使從小養到大,田事說到底,還是要以自己利益為中心,這等冷酷也是不得已。

    安穩到了元嬰中期后,田事想了想,還是去掌門那里,討來一份頂階鍛體功法。

    這才是火炎鼎交換的真正價值物品,前頭那張清單不算什么,只能算是他履行元嬰期的權利,他想鍛體很久了。

    雖然是整個八經的法修沒錯了,但田事也不想真變成被近身就死的脆弱法修,即使目前的□□強度已經比金丹期強大數倍,在同階之中,他屬于一般的范圍,哦,說一般都算夸獎了,中下水平。

    這本換來的鍛體功法,名叫鍛玉決,名字簡單,作用也如其名,修煉到后期,皮膚如玉般潔白細膩,但硬度方面,可跟脆弱的玉不一樣,可以修煉到硬抗一般法寶的程度。

    田事對此心滿意足,畢竟他不是體修來著,能修煉到這種程度,相當可以了。

    鍛玉決的修煉,還得配合丹藥和藥浴以及相關靈草材料,過程有點繁瑣,記載功法的玉簡上頭附帶了這些配方,田事翻了翻自己的儲物鐲,嗯,大部分材料都有,小部分得去商樓購置,不然就得吩咐靈藥宗弟子去搜。

    礙于前不久剛和掌門交易,那張材料清單收集起來頗費功夫,田事要自己去搜尋,更加不知道要花費多久時間了,幸好有宗門做底氣,不過近段時間內,還是不太好意思再發布任務,自己去商樓購置吧。

    誰知一出洞府,發現門口蹲了個人,田事瞥了眼,無語道,“掌門師兄,這是干嘛呢。”

    “師弟啊,你這火炎鼎幫了大忙啊。”掌門激動地上來握手。

    田事連忙避開,他不愛同人有啥親密接觸,除了陳余。

    “師兄,有事說事啊。”田事輕咳一聲,示意對方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掌門收斂起自己激動到外泄的神情,順手布下一個隔音罩,一本正經道,“多虧了師弟的火炎鼎,煉制成功了一枚火屬性丹藥,這丹藥對方師兄,咳咳,有所大用。”

    掌門口中的方師兄是靈藥宗的大修士。

    大用?

    田事漫不經心地猜測,估計對方師兄的功法之類有大用,亦或者是……療傷?

    看這掌門如此激動的神情,田事猜,應該是后者,火屬性丹藥雖說不屬于一般范圍的療傷丹藥,但若是靈根靈體符合,也不是不能成為療傷丹藥。

    掌門言語態度有點遮掩,田事想估計這事不好傳出去,如果真如他猜測,靈藥宗的唯一的大修士,竟然受傷了,這事太多人知道不好,會掀起波瀾。

    況且他又不算靈藥宗培養起來的元嬰,更沒必要讓他知曉了,田事對此也不在乎來著,更在乎掌門此趟的用意,難不成給他一些報酬?

    不然掌門蹲他門口干嘛,就為了說一句感謝而已?沒必要啊,不需要這種虛偽的客套,來點實際的。

    果不其然,一陣感謝之語后,掌門掏出一個精致的儲物袋,說是方師兄給的報酬。

    說起來,他加入靈藥宗以后,宗門初中期的元嬰修士見過大部分,大修士反而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見到過。

    這位方大修士,聽說是以煉丹術進階的元嬰后期,典型的火木雙靈根,能以一般的雙靈根資質進階到后期,屬實不容易,不過每一位大修士進階到后期的路徑不可復制,不然如今修真界的大修士數量不會如此稀少。

    “胡師兄,我想出門游歷一番,我門下的弟子就托付給你照顧了。”田事有事情拜托人家,立馬不叫掌門師兄,而是親切地叫他的姓。

    “啊?師弟不是剛從秘境回來嗎?怎么又要出門游歷,等等,你這氣息!”掌門先是驚訝,而后發現田事如今的境界。

    第257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

    胡姓掌門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田事的氣息屬于元嬰中期, 完全被火炎鼎煉制成功的丹藥消息占領了。

    這田師弟進階也太快了點吧,這才不到一百年,就已經從初期進階到中期了?

    看自己, 數百年過去,依舊停留在元嬰初期……也不只是是他,大部分元嬰期修士修為提升都很艱難, 甚至最大可能,臨近坐化, 還是沒能突破到中期。

    “師弟運氣好, 沒想到這次秘境回來后,心境方面有了巨大的突破,所以這才短時間內到達元嬰中期。”田事輕咳一聲, 表示自己福緣比較好而已。

    他對出門游歷前已經元嬰初期巔峰的事實閉口不談。

    但胡掌門也不可能刨根問底啊, 也太冒昧了不是, 而且田事能突破到元嬰中期,對靈藥宗來說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搞不好借此能多占領些資源。

    不愧是執掌靈藥宗數百年的實質性掌門,第一念頭,反而不是對田事的羨慕嫉妒,而是想著借此機會,宗門能從中獲利多少。

    對于掌門將他進階到元嬰中期之事宣揚出去,田事默認了, 其實也沒啥好隱瞞的, 只是修煉進度快一點而已嘛。

    實際上突破到元嬰中期,田事感覺自身實力起碼翻了翻, 若是敵人是普通元嬰初期,他感覺自己能一打五。

    這不是幻想, 也不是開玩笑,實際上,一般元嬰中期就是能一打五個元嬰初期,越階挑戰在修真界內,是很難發生的,境界規定得很死。

    法力神識差距就是這么嚴酷。

    當然了,對于天才來說,越階挑戰,是慣有的事,比如陳余,還是劍修,實力不可估量,畢竟劍修向來屬于攻擊力強大的那類。

    田事口中同掌門說著要出去游歷,實際上是找陳余去了,有十來年沒見了,他挺想陳余的。

    掌門識趣地走了以后,田事沒耽擱,洞府轉悠一圈后,包袱款款地奔劍宗而去。

    ……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瞬即逝,眨眼間,又是百年過去。

    在不計其數的丹藥供給下,田事和陳余雙雙修煉到了元嬰中期巔峰,只差一點到元嬰后期,但就是這一層,難倒無數中期修士,他們二人也不例外。

    水木清華寶經再強大,也沒辦法突破這層后期瓶頸,畢竟每一位元嬰后期大修士突破到后期的路徑不可復制,田事和陳余也不知道是缺了什么,可能時機到了,就水到渠成了吧。

    期間趙霖和趙枂兩兄妹進度兇猛,同樣是突破到了金丹期,趙枂修煉進度更快,竟是差一絲到金丹中期。

    當然田事所提供的丹藥發揮了很大的幫助,加上各自宗門所提供的資源,不然也不會短短二百年,就從低階煉氣修士一路突破到金丹期,放小宗門,絕對是妥妥的長老級別。

    趙枂沒有修煉煉丹術,反而陣法一道天賦表現卓越,這讓田事感嘆,若她是水木雙靈根,肯定是要繼承他完整的衣缽,可惜了,人人羨慕的單木靈根,此時成了最大的缺點,沒法修煉水木清華寶經。

    水木清華寶經,趙枂其實能修煉,但她沒辦法修煉到高層次,從而也發揮不出寶經的真正實力。

    其實這也挺好,田事并不想在如今的修真界傳承水木清華寶經,泄露出去,后果太嚴重了。

    若是他能進階到化神期,從而飛升出去,離開這個小世界,到時候有更加廣闊的世界,水木清華寶經不惹眼,就能將清為宗給傳承下去。

    其實清為宗也算是傳承中了,畢竟清平宗起勢于清為宗所遺留的修士,所動用的資源也是清為宗的遺產。

    那他如今考慮一下,天陽宗的傳承就行了。

    嗯,還是得再收個弟子。

    大鵝成功孵化出來了,辨認出不少如今修真界斷絕或者完全失去傳承的寶物(功法,丹方等等。)

    這也是田事能修煉如此快的原因之一,嘿嘿,發現了數張對于元嬰期修煉有益的丹方,收集靈草材料的過程難度不小,幸虧有青蓮洞府在,催生了無數靈草,這才收集完全,成功煉制了丹藥。

    讓田事興奮的是,儲物鐲內有數十件古寶,和上百件高品階的法寶,以及數十萬上品靈石和數千枚極品靈石,能在眾多敵人圍攻下,留下這么多東西屬實不容易。

    當時天陽宗的掌門當機立斷,在宗門被眾多元嬰修士挖空前,發動宗門大禁制沉入海底,不然連這點東西都不會剩下。

    (其中功法之類不算,畢竟田事不可能去改修功法,頂多挑挑揀揀,把看上眼的強力秘術找時間修煉一番。)

    最大的收獲是,田事在里頭發現了一本溫和增進神識的功法,效果不大,但勝在后遺癥少,修煉難度不高。

    如今田事已經修煉到了第二層,這本功法名叫養神決。

    (天陽宗的上古時期,有些文字同如今流傳下來的上古文字不太一樣,所以田事一開始謹慎地沒有挑選,而是等大鵝孵化成功后,由它進行辨認,順便教導他當時的文字。)

    而紅玉瓶和青玉盒子,依舊沒能打開,田事暫時很絕望,只好扔儲物鐲繼續吃灰。

    難不成要到化神期才能打開嗎?卡得真死。

    或者說,要有特定的寶物才能解開禁制?

    修真界內很多寶盒上的禁制,需要特定的物品,除非高個大境界強行破除,不然只會被死死封住。

    看來就這兩種可能性了,田事得到太多寶物(天陽宗遺產),目前也沒有太大好奇心,一定要打開這瓶子盒子。

    他忙著修煉養神決和鍛玉決,前者因為得到時間不長(當時功法之類被他忽略了,還是前段時間問起大鵝,大鵝才說去里頭找找,結果才發現。),目前修煉到二層,過程也不痛苦,不愧名字中帶了個養字,緩緩圖之。

    后者已經修煉到了第八層,越到后面,進度愈發緩慢,而且所需要的材料也很難找,田事已經發動靈藥宗弟子幫忙收集。

    他依舊身姿俊雅,肌膚如玉般白皙細膩,泛著如瑤池美玉般的光澤。每一寸肌膚都仿佛在散發著仙氣,這就是修煉鍛玉決所附帶的好處。

    田事表示很滿意,美顏度upup,既能鍛體又能美膚,簡直不要太強,不過,他內心懷疑,這鍛玉決該不會是女修的功法吧?

    但若是女修專屬功法,他卻能修煉……硬性條件都不符合,肯定不是,若是適合女修修煉的功法,那應該是算的吧。

    畢竟適合男修的功法,大部分都不附帶這類功效,比如駐顏等等。

    話說一顆駐顏丹煥顏丹就能搞定容貌不變,美顏美膚,也不需要去修煉女修功法吧。

    更何況這鍛玉決是屬于體修類的功法,前面就提到過,修煉難度一般,但所需要的材料不少,過程很繁瑣,一般是當做主功法,很少會被當成輔助功法,田事仗著有青蓮洞府在,理直氣壯地決定法體雙修。(說是這么說,其實還是以法為主。)

    以鍛體為主的女修,不多見,就連目前的修真界,女體修的數量,嗯,反正田事是沒見過。

    也不知道胡掌門是從哪里搞來的鍛玉決,果然是掌門啊,底蘊深厚。

    陳余修煉速度極快,在田事找他之前,他就已經在田事去水底秘境前,突破到了元嬰中期,又是領悟了數道劍意從而觸發到了進階的時機。

    不愧是劍宗上下都看好的絕世天才,進階速度如此之快,不說近千年內,數千年都難得一見。

    田事:其實他也不差啊,說起來兩人還相差五十年呢,不過田事也不爭這個,況且劍修進階之艱難,是修真界眾所周知的。

    元嬰期以下的劍修按部就班,突破境界同普通法修差不多,但要想進階速度快,就必須依賴于劍意,而低境界的劍修想要領悟劍意,太吃天賦了,大部分劍修往往到了金丹期,都有可能沒有領悟到劍意,他們的劍,被稱為劍術。

    劍修是很看天賦的,元嬰期劍修則必須要領悟劍意才能進階,一道數量是遠遠不夠的,起碼得數道。

    沒有領悟劍意,是絕不可能進階元嬰期,這個規則限定得很死,應該屬于天道規則。

    陳余是劍道天才,筑基期時就領悟劍意,對他來說,領悟劍意就跟吃飯喝水那么簡單,他的天賦是如此耀眼奪目。

    不知道他們劍修進階到后期,該是什么時機,難不成是要累積領悟劍意數百道?

    田事去問陳余,陳余說,劍修進階大修士,是要領悟劍境的,每個劍修的劍境都是不一樣的,而如今他也找不到觸摸劍境的時機,處于一頭霧水之中。

    劍宗的大修士告訴陳余,他當初領悟劍境,屬實莫名其妙,在一次平日早起練劍時,跟往常一樣揮劍,就突然領悟了劍境。

    劍宗大修士給陳余展示了他的金之劍境,陳余依舊沒什么頭緒,腦海中一絲靈光閃過,卻抓不住。

    陳余有答案可以抄,雖說進階大修士的路徑都不一樣,不可復制,劍修領悟劍境的時機也是不可復制的,但好歹算是個提示。

    田事對于自己進階后期,是絲毫沒有頭緒,這個瓶頸不知道要困住他多久。

    煩惱ing,田事想到不好的后果,萬一這輩子都困在眼下這個境界,沒機會突破到后期,沒到后期,就不敢肖想化神期,沒到化神期,飛升更是妄想。

    他不想被困在這方世界里,從開始修煉到現在,田事的眼界一直在提升,開闊了不少,目標堅定,他必須要飛升出去,這樣才能長生不老,一直困在這里,最終的結局只能是坐化。

    和陳余相伴百年后,田事決定還是得出門游歷一番,尋找突破時機。

    最主要的是,手底下的幾只靈獸,小魚小玉小墨,一直卡在金丹后期巔峰,沒有外力作用,靠自身修煉,得到何年何月。

    天陽宗的遺產里,令人遺憾的是,沒有妖丹妖魂之類的東西,不然它們可以順利突破到元嬰,化成人形。

    如今只能出去尋找了,看各自機緣吧。

    小雞和大鵝,一個剛結丹成功,一個才筑基后期(畢竟破殼到現在也就一百來年,有這境界,屬于田事全力支持的結果了。),還沒到結嬰的時機。

    田事表示,手底下娃多,真供不起啊,全都要個個上清華北大(元嬰期),沒點實力還真不行。

    第258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兒女都是債啊~

    田事感嘆道, 哎,養都養了,有幾只是在他煉氣期就陪伴著過來的, 只能精心養育了,不然多浪費他耗在上頭的心血和時間。

    別看先前不怎么指使它們干活(前文中沒怎么描述),全是投喂投喂再投喂, 實際上空閑時候,田事經常同它們(小魚小玉小墨)嬉笑玩耍, 感情非常好, 而且都特別聽話,該干的活都完成得極圓滿。

    后面來的小雞和大鵝,盡管兩者嘴巴挺賤, 一幅極其高傲的樣子, 但在他面前還是很乖巧聽話的, 特別是小雞,更是一改先前的性格。

    能怎么辦呢, 盡管有一丟丟偏心,但田事自認是個公平的爹爹(大霧),自然是要做到一視同仁,公平對待。

    如果還在南邊修真界就好了,水系妖丹怎么著還能搞到一點,妖魂也不在話下, 但那個天塹他著實不想去第二次, 當初他去北邊修真界,天塹就極其煩人, 若是疏忽大意,還會受重傷, 不是有重大事情,一般不會輕易去跨天塹的。

    怎么說,還是得去跑一次?為了底下這嗷嗷待哺的兩條小蛇和水里生活的小雞……

    ……

    剛入夜不久,天幕隱現半輪月亮,虛空中隱隱閃過一道翠綠流光,一閃而逝,地上人見了只覺得眼花了一下。

    實際是田事遁光飛過,他聽說一座叫云里城的城市,附近有一只土屬性高階妖獸在此出沒,遇到的金丹修士都隕落了,可以說全軍覆沒。

    據說這妖獸已經達到了半步化形的地步,也就是人類的假嬰期,實際上的金丹后期巔峰。

    有些流淌著上古時期高貴妖獸血脈的妖獸,在假嬰期可以半步化形,就像小玉和小墨,但它們嫌棄蛇頭人身太難看了,關鍵這個人身,也是屬于殘缺狀態,沒有手臂,只有一雙人腿,且人腿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鱗片。

    小玉和小墨寧愿自己蛇型出現,也不想頂著這幅難看的半步化形樣子出現在人前。

    小魚則不行,哪怕已經在假嬰境界,也依舊是可愛貓貓,沒有半點化形的跡象,可能是因為它屬于變異妖獸吧。

    小雞和大鵝就不用提了,修為還沒到呢,努力修煉中,該有的都會有的,少不了它們。

    說實話,田事還挺好奇小雞和大鵝到時候進階到了假嬰期,會不會半步化形。

    小雞的話,田事猜應該不會,感覺它屬于變異妖獸,大鵝呢,有點可能吧,畢竟大鵝是上古時期的妖獸,血脈高不高貴另說。

    但大鵝說自己也是變異妖獸范圍,雖說上古時期沒有變異妖獸這個說法,但根據它自己所訴,自己原本是只很平凡普通的大鵝,被養在一戶農民家中。

    不過生活得很自由自在,它還當看門鵝呢,不要太威風,有一天它跑出村玩,誤入山中,吃了一枚紅色果實后,竟是開了靈智。

    之后就很順利地踏上了作為靈獸的生活,機智的它立馬給自己找了個主人,畢竟被養習慣了,之后輪流換了n任,最終到了天星真君這里。

    之后的事情,之前已經交代過了,反正它如今屬于轉世重修,所有一切都要重頭來過。

    田事琢磨著,難不成大鵝也可以自成一派的高貴血脈,畢竟是上古時期嘛。

    到了假嬰期便有分曉了,會不會半步化形,一目了然。

    云里城在中土修真界偏北地區,繁華程度不高,自然人流不是特別旺盛,同中心地區沒法比,依舊是修真者和凡人混居的城市,不是純凡間城市,但當地有一位元嬰修士坐鎮,不過這里勢力也不屬于門派,應該算是國家這類,而這名元嬰修士是這個國家的供奉。

    中土修真界越往北,小門派就越少,北方地區,是用國家來區分勢力,而有些國家由修真者所把控,自然是需要修士供奉,大門派會派附屬門派過來掌控形式,其實跟門派勢力沒什么區別,只不過因為這樣更好管理凡間勢力,畢竟是修真者和凡人混居的地區,大部分門派不愛管理凡間事務,就得找個代理者。

    這趟過來,聽說云里城坐鎮的元嬰修士出去云游去了,應該是尋找寶物去了,礙于元嬰修士的威名,云里城倒是一如既往地安靜。

    嗯,畢竟敢鬧事的人不多,被記一筆,不得被元嬰修士追殺,那可真是拿命去嘗試。

    既然不用跟這位元嬰修士見面客套,這讓田事松口氣,畢竟他要抓這個半步化形的妖獸,肯定要同地頭蛇打下招呼來著。

    不問自取,太沒禮貌了。

    也幸好這位元嬰修士出去游歷了,不然這只妖獸哪里輪得到他趕來收取,早就被清理掉了。

    他這條消息來自胡掌門,感謝胡掌門,消息不知道為啥,永遠如此靈通,不愧是執掌大型宗門的實質性掌門。(名頭上的大掌門是元嬰后期修士。)

    難得見境界如此高的土屬性妖獸,田事猜,估計這貨的妖丹給小魚服用下去,應該是能成功進階元嬰期的。

    土屬性妖獸一般都擅長土遁,田事一時半會還找不到它的蹤跡,只得先去云里城中搜集點資料,好應對這種土遁,就怕土遁術是天賦神通,這樣就很難抓住了。

    云里城的面積很大,城門分東南西北,田事不想惹眼,畢竟這兒的坐鎮元嬰不在,他一陌生元嬰來到此處,豈不是引起附近勢力警覺,就將修為壓制到了金丹初期,來到南門進去。

    田事輕輕瞥了眼城門上的一塊普通青銅小鏡子,悄無聲息地在袖子里做了個法決,青銅小鏡子輕輕晃了下,守門修士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根本沒注意到這輕微的異象。

    青銅小鏡子是監視加窺探真身的作用,竟然是罕見的輔助性高品階法寶,還是成套的,其他三個門應該都裝了差不多的小鏡子,田事神識已經發現了。

    好東西,田事垂涎欲滴,但這不好出手,不如到時候這位元嬰修士游歷回來了,他可以上門打聽一下。

    就是不知道這位城主啥時候回來了,萬一游歷個數十年,他可等不住。

    不過聽說已經云游了二十來年了,估計快到歸期了吧,大部分元嬰修士在外游歷,短則十數年,長則百年,都是正常的。

    根據田事打聽到的消息,這位元嬰修士臨走前就交代過,說是大概二十來年就回來。

    田事心中唾棄自己一把,先前盼著人家不要回來,現在瞧見心儀之物,又改變主意,希望人家早點回來。

    沒辦法,他就是這么雙標。

    隨意找了家客棧,田事不差錢地租賃了上等洞府一間,舒舒服服住進去。

    “小魚啊,你有沒有感受到同類的氣息啊?一般土屬性妖獸,彼此間會不會有點……”田事隨手拿了個水靈靈的白色果實吃起來,嗯,上等洞府所送的靈果,就是這么實誠,給的靈果所蘊含的靈氣十分精純,一下子就被吸收了,吃得田事很是滿意。

    一盤大概放了七八個,田事一盞茶的功夫全吃完了,上來的靈茶也泡得極好,用的茶葉是靈竹清茶葉,茶葉在茶盞中跟一根根迷你細小的翠竹一樣,茶水清澈見底,散發著迷人的香氣,主要是靈氣同樣精純,比起靈果來說,甚至更勝一籌。

    “主人,可別開玩笑了,若真是你說的那樣,那所有的土屬性妖獸我都能感應到,那我豈不是土屬性妖獸中的獸王啦?再說了,獸王也沒這本事。”小魚無奈地說道,順便叼起一條小靈魚吃了起來,嗯,靈魚也是送的,不愧是租金一個月一百塊上品靈石的洞府,這服務,頂級的了。

    如今繼承了天陽宗遺產的田事,表示這點靈石,小意思啦。

    “小魚你去探聽下關于附近土屬性妖獸的情況,剛才我神識稍微監聽了下,貌似前一個月,它還在附近山脈徘徊,有一位金丹修士剛隕落,城中修士最近都不敢往那個方向走,都是繞路的。”田事吩咐小魚吃完靈魚去打聽消息,憑借它的天賦神通,大多數情況下,能悄無聲息地偷聽到不少消息。

    小魚慢斯條理地吃完一整盤小靈魚,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整理完身上的毛毛,全部梳理完畢后,這才從洞府中飛遁出去。

    “小玉小墨,你們去附近那條名叫大成山的山脈去探查下情況,不過不要去那妖獸經常出沒的地方,打草驚蛇就不好了,稍微離近一點沒事。”田事又吩咐手下兩蛇去辦事。

    “至于你們兩,嗯,還是老實修煉吧。”田事端起茶盞瞇了一口,無視小雞渴望出去放風的眼神,開玩笑,以它目前的修為,才剛剛結丹,面對半步化形的妖獸,是送菜呢還是送菜呢。

    大鵝就老實地沒望向田事,經過田事的各種雞娃的行動,已經看透了田事,不做這種無用的掙扎。

    起碼得恢復到金丹后期巔峰的修為,才有資格同田事申請辦事。

    咳咳,沒錯,辦事在大鵝眼中就是放風。

    第259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云里城坊市數量繁多, 畢竟中土修真界北部區域排行前十之內的城市,雖說比不上中心區域的某些城市,但在北部地區, 繁華程度還算可以,修真者流通速度中等往上。

    最近因為那土屬性妖獸一事,從別城過來的修士數量少了點, 害怕在路途中遇到,誰知道它會不會挪窩, 那豈不是在那妖獸眼中是送上門的獵物。

    某團外賣呀。

    田事揶揄地心中打趣道, 聽完手底下靈獸供上來的消息,他覺得這頭外形酷似穿山甲的土屬性妖獸,貌似天賦神通不錯。

    雖說遇到過這頭妖獸的金丹期修士全軍覆沒, 但它對筑基期和煉氣期的修士不太感興趣, 所以有關它的消息就一下子傳出來了。

    根據打聽到的消息, “穿山甲”的土遁術非常強,再加上修為加成, 和它爭斗的金丹期,通通是被偷襲至死,一身實力沒能發揮出幾分。

    那這遁速應該達到了元嬰期的速度了,不然這些金丹期修士不會如此輕易被擊倒。

    而且聽說隱匿之術也相當了得,在地下幾乎沒有任何異象,以金丹期的神識根本發現不了。

    田事摸著下巴, 心中開始形成一個抓捕計劃。

    ……

    一道翠綠遁光閃過, 草地上化出一道清瘦的身影,正是田事。

    田事打量四周, 收斂氣息,隨意找了棵大樹, 縱身上去,身形逐漸變得透明。

    狂風呼嘯席卷,清晨的陽光逐漸被陰云所取代,光線黯淡下來,最后天色幾乎與太陽落山時的黃昏所差無幾,只勉強能夠看見一點周圍環境。

    山中入夜后,原本的微風變得兇猛而狂亂,若是凡人在此,經受不住分毫,且溫度極低,大概有零下十幾度的樣子。

    依如今凡人的抗寒衣服,估計進入此地幾個時辰就得凍成一幅雕像了吧。

    時間一晃,過了數月功夫,在田事等得微微開始有點心燥的時候,終于有點異常響動。

    一只酷似穿山甲的妖獸從土中冒了出來,一雙小綠豆眼圓溜溜地轉著,靈性十足。

    “這是黑甲獸啊?”田事一見便認出來妖獸品種,只不過眼前這只進階到了半步化形的境界,難怪外頭修士認不出來。

    黑甲獸從土中鉆出來后,露出一雙人腿,但膚色黑黢黢的,腿型也十分粗壯,整體看起來,還是挺可怕的,不忍直視,看了會掉san值的。

    妖獸半步化形的樣子大部分都十分丑陋,除了某些原型十分可愛的妖獸,比如兔型,貓型之類,可惜手下的小魚并不是上古高貴血脈,沒辦法半步化形,不然頂著可愛的貓耳,這不就是令上輩子眾多二次元愛好者的男貓娘嘛。

    不過半步化形的部位,好像不受本體控制,自動演變的,看運氣。

    而且化形以后,人形的強大程度,比如堅硬程度,跟獸型時沒法比,下降了將近一半的防御度,所以大部分半步化形的妖獸有時候還是維持原型。

    這黑甲獸也是如此想的,體表黑光一閃,下半身人腿消失不見,變成常見的穿山甲體態,黑甲獸整體跟穿山甲模樣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頭上長了根類似犀牛的黑角,頂端鋒利尖銳,瞧著能頂破人肚腸的程度。

    田事在樹上淡淡地瞥了黑甲獸一眼,指尖淡淡的靈光一閃而過,頃刻間沒入地表,而黑甲獸沒有半點察覺,它朝著自己一直以來比較愛吃的靈果樹飛快爬去,獸性十足。

    黑甲獸慣來愛吃一種叫黑鱗果的果實,它在附近逗留徘徊,就是為了黑鱗果的成熟,黑鱗果一年成熟一次,果皮酸澀,果肉清甜,但里頭蘊含的靈力不多。

    所以黑鱗果的市場價格不貴,但不知為何黑甲獸特別喜愛吃黑鱗果,聽說黑鱗果蘊含著一種對黑甲獸有益的成分,對人類和其他妖獸貌似不起效,所以一般黑鱗果樹周圍都有黑甲獸在。

    奈何黑鱗果樹數量稀少,人類修真者想要抓捕黑甲獸難度極高,況且黑甲獸很難被馴服,一般黑甲獸被抓后,大部分結局是被當做材料使用。

    當然以田事元嬰中期巔峰的修為,想要馴服一只黑甲獸倒也不是難事,畢竟這只黑甲獸靈智瞧著極高,但田事表示自己冷酷無情,只想要它的妖丹給小魚進階之用。

    話說黑甲獸通體是寶啊,鱗片,牙齒,黑角等等都有用處,比方說煉器,煉丹都會用到,甚至陣法擺放,有些陣法都能用上黑甲獸的黑角,田事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數種用上黑角的法陣。

    咳咳,不是為了它的妖丹來得嘛,這就已經分配好黑甲獸各個地方的用處了。

    黑甲獸完全不知道前方的危機,只歡快地爬向黑鱗果樹,就在它伸頭,即將咬到那長滿黑色鱗片果實的時候,地上突然竄出一片翠綠藤條,像是綠色的巨型蟒蛇,將它牢牢束縛捆住。

    然而黑甲獸圓溜溜的綠豆眼一點也不慌亂,體表黑光一閃,整只獸瞬間消失,藤條癱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田事不再掩飾身形,遁光一閃,一起沒入地下,只見地下一只穿山甲靈活地往前遁去,幾個呼吸間,便遁出千里之外,眼看著就要逃脫田事的神識范圍。

    田事冷哼一聲,飛快地結了印,空中突兀地出現一塊青色玉璽,通體光潔,只雕刻了一只活靈活現的龍,龍眼威嚴,龍型高貴,玉璽翠光閃爍,鋪蓋天地的青霞朝著黑甲獸所在的地下撲去。

    黑甲獸來不及驚慌,它四周出現一片細密青網,將它死死網住,綠豆眼第一次顯現出慌亂神色,再次想要重復先前的天賦神通,結果不管體表黑光怎么閃爍,都沒辦法離開原地。

    它的土遁術竟然失效了?!

    黑甲獸當下不再思索,頭上的黑角突然掉落,化成一片黑色泥流,頃刻間將它包裹住,而身上的青網在黑泥攻擊下,逐漸脫落。

    黑甲獸一陣驚喜,不枉費它使用修煉了數百年的本命黑角,能逃脫已是極好了,只是可惜了,這本命黑角,想要再恢復到原狀,起碼得數百年,而且本命黑角的脫落,已使它元氣大傷,得找個地方好好恢復下。

    正當黑角獸再次使用有天賦神通加持的土遁術,田事拍馬趕到,一揮手,又是成片青網包圍上去。

    黑泥完全擋不住青網攻擊,黑甲獸再一次被死死網住,什么攻擊都不起效果,垂死掙扎下,成了甕中之鱉。

    “嗯,沒想到天陽宗還留下這么好用的古寶,下次倒是可以出其不意……”田事嘿嘿笑了聲,不再說下去,將捆好的黑甲獸送進自己的靈獸鐲中。

    不枉費他守了數月之久,接下來,找個風水寶地,讓小魚進階到元嬰期。

    不過在此期間,得準備點東西,靈獸進階元嬰期,也就是它們的化形期,所需要的物品同人類修士有點不太一樣。

    也不知道云里城能不能尋到,大部分進階之物其實田事準備得差不多,還有幾樣,有些難尋,哪怕有靈藥宗弟子幫忙,找到的物品,不是年份不足,就是分量不夠,偏偏年份不夠的物品,都不是靈草,沒辦法用青蓮洞府催生。

    再次回到云里城,田事踏足各大商樓,看看能不能買到。

    “這瓷云礦分量才這么點,沒辦法再供一些嗎?”田事微皺眉,盯著玉盒里雪白礦石,略微不滿道。

    “道友,這是樓里僅存的瓷云礦了,原本這物產量稀少,能有這么多已經是樓里神通廣大。”一旁陪著的金丹管事內心一片腹誹之語,這金丹初期修士口氣還挺大的,一來就要了數十斤瓷云礦,這玩意基本一露面就被人拿走了,這次剩這么多,還是上一位顧客反悔。

    不過他出手大方,將瓷云礦一掃而空,還不問價格,倒是可以做做交易。

    況且,明明這位清秀男子只是金丹初期修士,偏偏身上有似有若無的令人膽寒氣息,不由得開始小心對待起來。

    田事拿出一張薄薄的紙片,遞給金丹管事,“上面是我所急需之物,若是數月內能湊齊,我還會給貴樓一筆豐厚的靈石。”

    金丹管事接過紙片,細細瞧著,面露思索之意,片刻后,他咬牙稱道,“那如此,道友且等待數月。”

    田事滿意地點點頭,隨即留下自己所居住的洞府地址,到時候送貨上門。

    ……

    一個白白嫩嫩,瞧著約摸二歲左右的小男童坐在田事的肩膀上,手上拿著一個紅色果實不停地啃著,田事開口道,“汁水別滴我身上,不然打屁股。”

    “主人,有清潔術在,怕什么呀。”小男童晃悠著小腳,毫不在意地回道。

    “我看你是欠打,回靈獸鐲里去。”田事面無表情道。

    “小魚知道錯了。”小男童慫地非常快。

    這白嫩小男孩就是小魚的化形,田事納悶了,都數百歲的靈獸了,怎么成就元嬰化形是這幅幼小的樣子。

    這不科學啊!

    小魚化形過程很順利,田事在云里城附近的山脈找了個靈氣旺盛的地方,趕走附近修士后,布下隔絕聲響的法陣。

    服用下給黑甲獸的妖丹后,小魚消化沉睡數日,結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繭房,當時田事搞不清化形過程。

    數月后,天空突兀地越來越暗沉,隱約有金色的光芒閃爍其中。

    當時的天色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變黑,頭頂的陰云沉沉下墜。

    等到天已經完全黑了,墨色的陰云沉沉綴在山崖邊緣,一眼望去,仿若一塊塊隨時可能滾落的巨石,帶來莫名的壓迫感。

    而陰云中,有金色雷電穿梭其中,壓抑的氣息布滿整片區域。

    田事瞧小魚化身的黑色巨繭完全沒有動靜,不由得心焦起來,但以往的玉簡記載,妖獸化形期間,不準旁人插手,會增加化形難度。

    這跟田事結嬰的時候,不準有旁人在是一個道理,因為一旦有外人插手,氣息混亂,雷劫會辨認不清,從而增加雷劫強度和次數,這不就是找死嗎?

    所以田事此刻在數百里外,神識牢牢盯著黑色巨繭,擔心不已。

    萬一小魚扛不住雷劫,被劈成一道灰了,可咋辦,只能涼拌了。

    田事是不想失去小魚的,但這種化形結果,人力所能做到的,他都盡力去完成了,接下來只能看天時地利了,看老天爺給不給這活路。

    黑色巨繭防御力極佳,在前面的雷劫中硬是撐了過去,不管這金色雷電怎么劈,自巋然不動。

    等到最后一道雷電劈下來時,這道雷電和前面的雷電相比,明顯粗壯許多,身上所攜帶的氣息也非同以往,田事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金色巨電劈到黑色巨繭上,黑色巨繭裂開一道縫隙,縫隙眨眼間變大,巨繭分成兩半,其中飛出一道黑色身影,它通體漆黑,然而身上金光閃爍,與此同時,還沒消耗完威力的金色雷電狠狠地沖向小魚。

    小魚慘叫一聲,從空中掉落到地面,田事不由得抓緊手心。

    小魚身上金電流轉,渾身焦黑,盡管它原本體毛便是黑色,但明顯傳來一股焦味。

    見小魚奄奄一息,田事再也忍不住,眨眼間來到小魚身邊,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白玉瓶,往它身上滴了一滴濃稠的白色液體。

    隨即再次回到原位,不敢停留。

    這等程度的幫助,在天道下是允許的。

    小魚服用下散發著一股精純靈力的白色靈液后,整只獸狀態好了不少,原本快要合上的雙目瞬間睜開,勉強朝一旁被劈成兩半的黑色巨繭吐出一口氣,只見黑色巨繭化成一灘黑水,緩慢地流向小魚。

    有了巨繭化成的黑水幫助下,小魚慢慢地恢復了生機,被雷電劈得幾乎要熟了的身體開始慢慢掉落黑色的皮膚碎片。

    等全部被劈成焦黑的皮膚碎片掉落完畢后,小魚原地蜷縮起來,再次化成一只小小的繭子,長寬約摸只有數尺,呈橢圓形。

    第260章 第二百六十章

    給小魚所用的白色靈液, 是田事花費了上萬靈石買到的獸靈真液,據說對妖獸恢復靈力方面有相當卓越的功效,當然人類修士最好不要服用, 容易爆體而亡,畢竟屬性不符合。

    田事沒有好奇心,得到時, 只輕輕聞了下,的確散發著精純的靈氣, 只是里頭參雜著某些雜質, 沒辦法分離出來,估計就是這些雜質對人類有害,而對妖獸有益處。

    小魚結成小黑繭子后, 大概數月功夫便破繭而出, 估計這數月時間再調整自己的人形態, 只不過變成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屬實沒想到啊。

    田事還以為小魚的人形會是那種十五六歲的少年,畢竟歲數也不小了嘛。

    行吧, 反正手下一只靈獸成功結嬰,已經符合田事的預期,接下來就是小玉和小墨了。

    先前得到的陰陽轉輪蛇的殘嬰一分為二給它們吸收了,然而得到的血脈之力不足以讓它們進階元嬰,還是需要高品階的水屬性妖丹,蘊含血脈之力夠濃。

    不過小玉小墨說只需要普通平常的水屬性妖丹就可以了, 結丹后期的就行, 說是從天陽宗秘境出來后,它們的血脈之力莫名其妙提升了一截。

    難不成和那對天際之中的蛇瞳有關系?

    田事猜測道, 這樣省了他不少事,不然得跑南邊修真界一趟。

    不過田事還是竭盡所能, 搞到了兩枚相對來說品階比較高,蘊含血脈之力中上的水屬性妖丹。

    只是獸靈真液太難搞定了,可遇而不可求,上次給小魚弄到的那瓶,已經算田事運氣不錯,正好在一次小型交換會上換到,不只是上萬上品靈石,田事還貼進去一件古寶,幸虧有天陽宗的遺產兜底。

    小玉和小墨卻迫不及待想要渡劫結嬰了,它們困頓結丹后期巔峰許久,哪怕結嬰成功率只有五六十也想賭一把,這點破釜沉舟的賭性不像田事,田事卻是求穩妥的,沒有七八十以上的成功率,他絕對不敢賭。

    萬一臉黑呢,下場就是隕落。

    然而擋不住小玉和小墨的撒嬌,田事最終還是同意了,其實五六十的成功率已經不低了,修真界大部分金丹后期修士去沖擊元嬰,幾率大部分只有百分之四五十左右。

    況且獸靈真液著實難買到,為了等這獸靈真液,小玉和小墨并不愿意等這般長久,萬一數百年都碰不到呢。

    兩蛇的結嬰比起小魚來說要兇險許多,沒有獸靈真液快速恢復體內靈力和修復傷勢,硬是用自身肉 體 抗到了最后,鱗片掉落大半,甚至小墨頭上的長角都脫落了。

    幸好兩蛇一塊結嬰,雷劫威力沒有增加一倍,反而是正常結嬰威力,看來天道還是公平的。

    本來田事并不想讓它們一塊渡劫,誰知道一起渡劫,雷劫威力會不會加倍,畢竟以往記載的歷史上,并沒有兩位人類修士一塊渡劫的情況,妖獸渡劫情況記錄少,所以只能看人類修士。

    小玉和小墨卻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指引著它們一塊渡劫,畢竟是一母同胞出來的。

    拗不過這兩“逆子”,田事盡管擔心不已,還是同意了。

    還好結局是成功的,兩蛇渡劫后,成功化為了兩枚等人高的蛋,田事不敢移動它們,跟小魚結繭以后一樣處理,蹲原地為它們護法,等待破殼而出。

    結果化成的人形吧,咳咳……

    是不是跟小魚學的,同樣是白嫩的小男孩,二歲左右,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兩頭身物種。

    田事表示:……

    都怪小魚沒開好頭,帶領好底下的弟弟們,看看學成啥樣了。

    小玉一頭銀發,小墨則是一頭黑發,兩蛇人形五官都很是精致端麗,眼型狹長,倒是很符合田事對于蛇類化形的刻板印象。

    咳咳,畢竟前世同人創作多,有關這類的記憶倒是印象深刻。

    不知為何,經歷過手下靈獸三次結嬰,田事一旁觀看以及之后的護法,倒是讓他心有感悟,在某一天,水到渠成地進階到了元嬰后期。

    而不久之后,陳余同樣傳來了好消息,他在劍宗秘境內,獲得了某位大佬曾經的傳承,領悟了劍境,同樣突破到了元嬰后期。

    ……

    “田師弟,請坐。”方大修士客氣地請田事落坐。

    此時田事正在他的府邸之中,應他的邀請而來。

    方大修士望著這位田師弟不由得心生感嘆,年紀輕輕就進階到了元嬰后期,可謂是天縱奇才,福緣深厚。

    而且靈藥宗借田事進階大修士之事,趁機占領了不少資源,勢力大漲,對此,方大修士很是感激田事。

    而且他先前距離快坐化之時不久,大概也就五六十年這樣,若不是田事那座火炎鼎,意外借此煉制了一枚療傷丹藥,徹底治愈了他體內的傷勢,他的壽命延長了百來年。

    所以這次邀請田事過來,是想同他商議,一宗掌門的位置給他坐,畢竟到時候數十年后他坐化,大掌門之位還是得傳給田事,不如早些給他。

    田事一聽,堅決不肯接受,在他看來,他一半路加入靈藥宗的修士,如何能擔任大掌門之位,況且他向來是苦修之士,宗門事務一概不想沾手。

    “師弟不必擔心宗門俗事,到時候自有胡師弟解決,擔個大掌門的名頭罷了,畢竟這名頭向來屬于本門大修士的。”方師兄連忙勸道,“再則師兄我百年后坐化,為了保持宗門如今的勢力,到時候還是需要師弟接任,不然外界會有傳言。”

    田事沉思,還是搖頭,“既然如此,那到時候再說吧,反正如今傳給師弟我大掌門之位,師弟堅決不受。”

    見田事神情不似作偽,方師兄只好不再勸說,這位田師弟當真是苦修之士,不然年紀輕輕得,怎么會進階后期。

    雖說田事沒接受大掌門之位,但實際待遇已經提前享受到了。

    只要他想要尋求之物,全宗門上下弟子,都會放到第一命令去執行。

    既然如此順利突破到了元嬰后期,田事自然是要繼續修煉,爭取快點到化神期。

    他這個界面還是幸福的,盡管靈氣稀薄,不似上古時期那般濃厚,但突破到化神期,自是有通道飛升上界,不用自己尋找空間節點去往上界,過程大部分是九死一生。

    不過如今這個界面依舊停留了不少化神期,有著種種緣由,不過這些化神期修士不能隨意插手如今的勢力,有著天道做監控,且也不能隨意動用大量法力,限制挺多的。

    這些都是田事進階到元嬰后期以后,方大修士所告訴他的,其實田事對此差不多都了解了,只是有些細節不太清楚。

    況且靈藥宗自然也是有化神期修士作為底牌的,為了維持本宗門的穩定,只是不能隨意露面,田事也沒去見過這位靈藥宗的化神期修士,只得到了一份玉簡,上頭記載了這位修士進階化神的一些心得。

    田事如獲至寶地收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啊。

    他正愁該如何進階到化神,畢竟前面卡后期這么一下,可以印證,水木清華寶經對于瓶頸并不是無往而不利的,估計進階化神的瓶頸沒辦法輕易跨越過去。

    但這并不代表水木清華寶經的不珍貴,這本功法在如今修真界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

    能在元嬰后期之前無瓶頸,這個功用超越了如今基本上所有的修煉功法。

    “進階化神啊……有點難。”田事郁悶地想道,進階元嬰后期后,壽命又增加了五百年,但這多出來的五百年,能讓他順利突破到化神嗎。

    到了元嬰后期,修煉進度又是降低了不少,哪怕服用丹藥,煉化時間更是大大增加,更何況元嬰后期所需要的丹藥,煉制起來難度大大增加,所需要的靈草年份起碼得是兩千年以上。

    若不是青蓮洞府,田事要湊齊一瓶修煉所用的丹藥,得費不少功夫,但青蓮洞府培育靈草也需要時間,有幾樣靈草所需的環境特殊,田事也是廢了不少功夫才布置好,種植成功幾率只有一成不到。

    這可是元嬰后期丹方中最簡單的一張,上頭的靈草,田事勉強能湊齊相關種子,其他丹方上的靈草,有些根本不是青蓮洞府所能培育出來的,只能靠自己去尋找,看個人機緣。

    他能得到這張丹方,還是因為他所處在靈藥宗,靈藥宗歷史悠久,積累豐厚,又是術業有專攻,元嬰后期的丹方宗門內還是存了不少,當然如今是對田事都開放了。

    田事想要什么種類的丹方,幾乎都能在靈藥宗內找到,藏書閣真是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啊。

    田事如今才五百出頭,就已經到元嬰后期了,還有一千來年留給他突破化神期,在此之前,修煉到元嬰后期巔峰,時間上來說是綽綽有余的,只要他丹藥不斷,哪怕修煉進度再緩慢,總能水磨上去。

    “師兄,你有什么主意嗎?”田事詢問陳余,他不甘心這般長久的進度,自從修煉以來,托金手指一二號的福,他幾乎都處在領先同階的地步,甚至超越同期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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