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鳳凰2
16.
我感覺到不對勁, 周身憑空燃起了幾簇火焰為我照明，我皺著眉悄無聲息地朝那個方向走去。
除了那個綠色的家伙，這種討人厭的聲音還能是誰？
我現在是在哪里？我記得阿卡姆下面確實有一個類似地下室的空曠區域, 但是早就被做成隱蔽的備用蝙蝠洞了, 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越往里走, 越能聽清楚他的笑聲, 但是除了他的笑聲之外, 似乎還有一個更微弱的聲音，伴隨著硬物擊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小丑抓住了誰？
我有不好的預感, 快速逼近了那個位置，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觀察。
人質被綁住了手腳坐在椅子上, 被小丑的身形擋住了我看不太清, 沒有其他人在旁邊, 只要制服小丑, 就能解救下這個人質了。
我冷靜地計劃著，直到小丑開始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大笑著走到了別的地方, 徹底露出了人質的全貌。
17.
“哦，醒醒，醒醒，我們還沒結束呢。”小丑隨手丟掉了手里的棍子, 棍子砸到了杰森的小腿上，他下意識發出一聲悶哼, “看, 這不是還能發出聲音嗎？杰森, 杰森，我又不是壞人, 讓我們再……”
小丑說到一半，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停下了話頭，他還沒來得及回頭，下一秒就被一股巨力狠狠擊中了背部掀飛了出去。
小丑倒在地上咳嗽了兩聲，吐出了幾口血，抬起眼睛看向突然進來的人：“你是什么東西？”
我確認剛剛狠狠的那一下需要他緩很久才能移動，這才趕緊跑到杰森旁邊捧起他低垂的頭顱：“嘿，杰森，醒醒。”
我這才看清他臉上有多少傷痕，刺眼的“J”字烙印顯得觸目驚心，他的身體的情況只怕是更槽糕。
我快速扯斷了束縛在他手上的繩子，把他抱起來，他已經意識模糊了，我湊近他開合幅度微弱的嘴，聽到杰森在叫蝙蝠俠的名字。
我深呼吸一口氣，把他平放在了地上，這才發現他的小腿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弧度。
他在這里被折磨了多久？
“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是不是？”小丑在旁邊笑嘻嘻地說，咳出了一口血，“小鳥總是在期待他的蝙蝠爸爸來救他離開這里，看來你來的不對，你應該穿著蝙蝠俠的套裝來，這樣才能讓小鳥開心，哈哈哈哈哈！”
我抬頭看向他，幾簇紅得發黑的巨大火焰突兀地出現在小丑的身邊：“你話太多了。”
我的父親教會我正義與底線，而我的母親教會我在必要時斬草除根。
18.
我沒有捂住杰森的耳朵，我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小丑的哀嚎，但是他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雖然小丑只剩骨灰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我需要找一個更安全的地方給他療傷，在之前的測試中，我知道鳳凰的眼淚可以療傷到什么程度。
“杰森，沒事了，我們回家。”我抱起他，把他安穩地抱在懷里。
他似乎終于有了點反應，想要抬起手抓住什么，卻沒有力氣，但是聲音微弱地重復了一句：“家……”
我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消失在原地。
19.
阿爾弗雷德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布魯斯和提姆都出門了，他本來正在大廳打掃衛生，就聽到樓上的房間發出了奇怪的響聲。
阿爾弗雷德放下手上的除塵撣，順手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雙.管.獵.槍，小心地走上了樓，就聽到二樓里面的房間窗戶打開的聲音。
他把獵槍上膛，緩緩擰開門把手，猛得推開門，把槍管對準了窗戶的方向。
窗臺上，一個奇怪的紅色頭發的女士蹲在那里，懷里抱著另一個人，用外套裹住了身體。
20.
我沒想到剛進來就要面對槍口，下意識想對這個世界的阿福舉起雙手表示無害，才想起懷里還抱著這個世界的杰森。
“等等等等，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來送個人的。”為了展示我的誠意，我趕緊把擋住杰森臉的外套掀開。
阿爾弗雷德懷疑地看了一眼，看清他的臉后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扔掉了手里的獵槍：“杰森少爺！”
我跳下窗臺，把手里的杰森遞到了阿爾弗雷德懷里。
阿爾弗雷德一刻也沒有耽誤，把杰森送進了蝙蝠洞的醫療艙里，同時快速聯系了布魯斯。
21.
布魯斯開著蝙蝠車在回程的路上，臉色冰冷，但是提姆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急切，他從來沒見過布魯斯把蝙蝠車開得這么快。
他知道這份意外的消息對布魯斯來說意味著什么，杰森，被小丑殺死的上一任羅賓，布魯斯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他，直到看到了那份錄像帶。
現在阿福卻傳來了消息，說有人把杰森帶回來了，這是一份陰謀嗎？
22.
“阿福！”布魯斯停下蝙蝠車，剛下車就迫不及待地大喊阿爾弗雷德，甚至連蝙蝠面具都沒摘下來。
他看到了不遠處的阿爾弗雷德，和他身邊正在運行的醫療艙，布魯斯沖了過去，他看到了七個月以來一直出現在他夢里的那張臉，傷痕累累。
杰森臉上的“J”字讓布魯斯握緊了拳頭。
“杰森的情況怎么樣？”布魯斯摘下面具，走到醫療艙的數據顯示屏旁邊問阿福。
“很嚴重，全身上下都需要治療。”阿爾弗雷德的臉色隨著醫療艙的檢測也越來越不好看，“不過……”
阿爾弗雷德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布魯斯就聽見不遠處突兀地響起一個女性的聲音：“阿福！接滿了！還有別的試管嗎？”
23.
我眼睛紅腫地拿著裝滿一排眼淚的試管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布魯斯和……這誰？
“哦，你們回來了。”我吸了吸鼻子，就要打開醫療艙的艙門，拿著眼淚往杰森的傷口上倒，卻被布魯斯抓住了手。
“你是誰？想做什么？”他捏著我的手勁很大，不過幸好我穩住了手沒有打翻試管。
“這些都不重要，阿福，先幫我解釋一下好嗎？”我抬頭向阿福求救。
“布魯斯老爺，我們可以相信艾達小姐。”阿爾弗雷德說，他剛剛就已經見過她是怎么用眼淚給杰森療傷的。
布魯斯轉過頭定定地看了阿爾弗雷德一會，這才松開了手。
“謝啦。”我說著，把眼淚準確地滴在杰森的傷口上，傷口馬上肉眼可見地開始恢復。
24.
只靠我的眼淚有點困難，把我哭干了估計也哭不出能讓杰森全身泡進去的眼淚，于是我們決定用眼淚來治療他身上嚴重的，恢復時間更長的傷口，醫療艙進行輔助。
我看著杰森臉上那個“J”字消失不見，松了口氣，可以暫時停下來歇一會了。
“我去給你拿了冰袋。”旁邊的寸頭壯漢給我遞上了我需要的東西。
“哦，謝謝。”我拿過來敷在眼睛上，“我叫艾達，你是……？”
“提姆·德雷克。”他摘下了面具，朝我伸出手。
我手上的冰袋掉在了地上。
25.
不是，哥們，我們家提姆超蓬松青春中分男高頭怎么不見了？
嗯，也許寸頭確實更方便——但是我中分呢？
也許寸頭確實更硬漢——但是我中分呢？
也許寸頭確實更有威懾力——但是我中分呢！！！
26.
我疑似被寸頭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保持著拿冰袋的動作僵在了原地。
壯漢提姆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了地上的冰袋：“呃，怎么了？我再去換一個？”
“不不不不用了！”我拿起冰袋拍了拍，再次按在了眼睛上不愿面對這一切。
這個世界到底對我們家提姆做了什么？
這個世界為什么對每只小鳥都這么殘忍！
27.
“布魯斯！杰森怎么樣？”迪克騎著摩托趕了回來，我看著他還算健全的樣子松了口氣。
在確認杰森大部分傷勢都沒問題，只是需要時間蘇醒后，迪克松了口氣，注意到了我。
“你好，我是理查德·格雷森。”他向我介紹自己。
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眼神里滿是欣慰：“我是艾達，艾達·韋恩。”
迪克雖然不懂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還是先給我的姓吸引了注意力：“韋恩……？”
“啊，我是平行世界布魯斯的女兒。”
我話音剛落，除了阿爾弗雷德其他人都看向了我。
等等，我好像除了阿福其他人都忘記說了。
28.
“事情就是這樣，我本來只是在做測試，沒想到直接到這里來了。”我大概講述了一下事情經過。
布魯斯沉默了下來，他怎么會沒有發現阿卡姆的地下室？一想到每次他把犯人送回阿卡姆，杰森就在一墻之隔的地方受到虐待……
“嘿，這不是你的錯，別太自責了。”我看著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布魯斯沒有回話，“至少我們已經把他找回來了。”
但是七個月的非人折磨是難以想象的，一想到這里，我就覺得一把火燒了小丑真是便宜他了。
反正我把他的慘叫錄下來了，到時候送給杰森好了。
第62章 鳳凰3
29.
在快要晚上的時候, 杰森終于有了動靜，我們緊張地看著他。
他睜開了眼睛，想要爬起來, 布魯斯打開醫療艙的門, 伸出手去扶他, 可是剛碰到杰森, 他就發著抖往后縮, 把手擋在前面：“不要……”
布魯斯握了握拳，放輕了聲音：“杰森, 別怕，是我。”
杰森這才抬起了頭, 瞪大眼睛看著他：“布魯斯……？”
他抬起手, 輕輕地觸碰到布魯斯的臉頰, 似乎是這才確定了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 他緊緊抱住了布魯斯，布魯斯感覺到他的肩膀被打濕了。
30.
“一切正常, 只要再好好休養幾天就不會留下什么暗傷后遺癥之類的。”我們檢查了杰森的身體, 得到了非常好的消息。
在冷靜下來后，杰森就一直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刻意避開了提姆，看向了我：“我記得你。”
“欸？”我還以為他完全不記得哪一段了, 畢竟他看上去全程都是不清醒的樣子。
“是你把我救出來的，謝謝你……但是, 小丑在哪里？”他深吸一口氣, 問出了從醒來就一直想問的問題, 杰森的臉部肌肉在說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控制不住地抽動了兩下。
“哦，只剩骨灰了, 你要的話我回去拿點回來給你玩。”我不太想碰這種東西，但是如果杰森需要的話我可以戴著手套去鏟一些回來。
杰森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他死掉了……”
“嗯？你比較想自己報仇的話我可以把我的世界的小丑送給你玩，反正兩個都差不多討人厭。”
布魯斯不贊同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在乎地聳聳肩。
31.
在這之后，杰森沉默了很久，布魯斯和阿爾弗雷德繼續給他檢查身體，我的通訊器傳來響聲，我打開來看，發現是我的布魯斯的通訊。
“嗨。”我接入通訊，看到的就是他們在蝙蝠電腦前。
“終于聯系上你了，你到哪里了？”迪克問道，“天吶，你的眼睛怎么了？”
這邊的迪克聽到自己的聲音，好奇地看過來。
“哦，沒事，一些緊急情況。”我說著查看了一下通訊器，這才發現前面有很多未接通訊，應該是我潛入地下室的時候啟動了靜音，現在才解鎖的問題：“又到平行世界了，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如果一切順利，很快就回來。”
“喂，艾達，看這個！”杰森笑得很奸詐，他入鏡我才發現他已經換回了自己的皮夾克，拿著那套華麗的衣服挑釁一樣地在鏡頭前晃了晃，一把扔掉了，結果扔到了同樣換回了衣服的達米安頭上，兩個人又打了起來，“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看著這一幕不說話，嘆了口氣：“算了，你們開心就好。”
32.
他們那邊沉默了下來，提姆斟酌了一下：“你不是在說反話吧？”
他本來也想換掉的，結果一想到如果艾達回來看到了又要不高興，念上一個小時然后把他拎回去換衣服，搞得提姆還被杰森嘲笑了一番，但是別以為他沒看到杰森帶上了摩托車鑰匙一副隨時準備跑路的樣子。
我點點頭：“嗯，你們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吧。”
“終于！”迪克也屬于還在猶豫的那一批，他松了口氣，把領帶松開了，“新鮮空氣！”
“發生什么事了嗎？”布魯斯感覺不對勁，艾達怎么會突然改變想法了？
我看了一眼還在專心檢查杰森的傷勢的這個世界的人，默默離遠了一些。
33.
“我早說了那家伙留著就是個禍害。”達米安皺起眉。
已經有這么多世界的杰森被小丑害成這樣，不處理掉小丑完全就是隱患。
“我會加強對小丑的監管。”布魯斯的臉色也不好看。
“切，我會怕他？他敢來我就把他處理掉。”杰森已經在腦子里計劃怎么把小丑射成馬蜂窩了。
“好啦，你們先計劃著，我確認一下那邊的情況。”我說，“不用太擔心，如果今天能解決的話我能自己回來，如果等到明天的話我再給你們發消息。”
34.
杰森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再需要一直躺在醫療艙里了，提姆站在他旁邊，想要伸出手幫他，被杰森故意無視了。
我一過來看到的就是這種尷尬的場面，猛沖過去把杰森抱了起來：“走吧，小杰，姐姐送你回房間！”
“一定要這樣抱著我嗎？”杰森現在力氣還沒恢復，甚至掙扎不下去，只能徒勞地晃著自己的胳膊表達不滿。
35.
在杰森的指路下，我帶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阿爾弗雷德一直有在打掃，好巧不巧的是這個房間正是我過來的時候進來的那個房間。
我把他放在床上，消失又不見，手里已經拿上了一杯水，我把水杯遞給他：“好好休息，別想太多。”
人總是要靜養的好，我說完，摸了摸他的頭，就要讓杰森自己待一會，可是我剛轉身，就感受到了一股力道抓住了我的衣服，我只好順著他的力道坐在了他的床邊。
杰森張了張嘴，十幾秒后，他似乎終于想好了措詞：“那個新的家伙，你怎么看。”
他不能跟迪克說，對迪克來說他也曾是那個“新的家伙”，他不能跟布魯斯說，他怕他聽到不想要的那個答案，他也不能跟阿爾弗雷德說，他想要的不是安慰。
杰森想要跟她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看上去很有經驗，她也許能說些什么。
“也許你會想去問問他？”我握住杰森的手。
“我才不要。”杰森賭氣地說，他看上去真小，十四？十五？他甚至還沒成年呢。
“好吧。”我笑笑，“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提姆……”
“他叫提姆，哈。”杰森這才知道他的名字。
我憋住笑：“我們的世界的提姆是他發現了我們的身份之后找到我們的，他是個厲害的孩子。”
杰森明顯不想聽這些，他含糊地說：“哦……”
“在一開始，我的杰森也不太喜歡他，他們倆總是在比，而杰森認為他太弱小了，每次較量都是杰森贏，所以他很不滿意。”我接著說，“但是后來，提姆越來越厲害了，他們開始合作，一起打擊罪犯，一起吃垃圾食品，一起打游戲打到阿福不得不來叫他們，他們現在是很好的兄弟和伙伴。”
杰森握住我的手。
36.
“可是……他有了新的羅賓，他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我們都知道“他”指的是誰：“怎么會？布魯斯永遠需要杰森，沒有杰森的布魯斯是不完整的。”
“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與其在這里糾結，不如直接去問他，不然你晚上可別想睡個好覺了。”
37.
于是布魯斯他們就看到剛剛抱著杰森上去的艾達又抱著杰森下來了。
“等等，我真的能自己走！”
杰森的話被我無視了個徹底，我身后的翅膀代替我的手，一指布魯斯：“快！父子溝通時間！急急急！非常急！”
還沒等布魯斯反應過來，我的翅膀一卷，就把他帶走了。
好強壯的翅膀！
38.
最后兜兜轉轉還是選擇了杰森的房間，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會腦子一熱就把杰森又抱了下來。
“加油加油，我相信你們倆一定能溝通好的，如果出問題了也沒事，我去把阿卡姆燒了然后你倆再來溝通。”我給他們打了針定心劑——我覺得挺定的——然后關上房門來到大廳，就掏出剛剛放上去的監聽器監聽。
迪克和提姆也好奇地湊了過來。
39.
一開始兩人都有些僵硬，后面慢慢就和諧了下來，在聊到提姆的時間爆發了一點小型爭吵，不過在布魯斯解釋完之后兩個人就沉默了下來，再之后信號就中斷了。
“哎呀，被發現了。”看來布魯斯只讓我們聽到這里了。
“看來我們只能等他們結束了。”迪克說，看向我，“這次，真的很感謝你。”
我擺擺手：“沒事，這種臟東西總是要處理掉才好，而且這次也是我運氣好正好碰到了，不然……”
不然會發生什么難以想象。
40.
最后布魯斯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更多的是放松的情緒。
我們正在吃阿爾弗雷德準備的夜宵，我跟他們分享我的世界的事情。
“我們還會有個小弟弟？”迪克驚訝地問道。
“是啊。”說著，我就給達米安打了個通訊，自從他們變成小狗第一次跟著我跑到其他平行宇宙之后，他們的通訊器也就都接上了那段可以跨宇宙的波頻。
等通訊器接通，我對準了其他人：“來吧達米，跟大家打個招呼。”
“你很閑嗎？”達米安收回自己的武士刀，“沒事做就趕緊回來。”
他掃了一眼跟他的世界有些不一樣的其他人，特別在提姆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我注意到他的眼神，問道：“達米你是不是截圖了？”
“呵。”達米安冷笑一聲，“我要發給德雷克那個蠢貨看，然后今天晚上就讓他跟他的同位體變成一個蠢樣。”
“我一點都不期待他。”這個世界的提姆已經被傷害到了。
41.
已經很晚了，阿爾弗雷德讓我留下來明天再走，特意給我收拾出了新房間，我想想也行，于是留了下來。
結果在我經過杰森的房間走向自己房間的時候，被一雙手拉了進去。
“倒也不用搞得跟要把我綁架了一樣。”我拉開杰森的手，“有事？”
“幫我離開這里。”他說。
這倒是我沒想到的：“可是你才剛回來？”
杰森看上去被氣得不輕：“他已經有羅賓了，他已經不需要我了，蝙蝠俠身邊又不會有兩個羅賓。”
我知道這孩子在賭氣，估計是布魯斯確實放軟態度說了一些話，但是還不夠讓杰森滿意，這讓我想起了我的世界的杰森：“好吧，第一步是什么？”
杰森瞇起眼：“我們先去弄些資金。”
42.
半夜陪著小孩胡鬧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看著杰森在韋恩集團的電腦里熟練地輸入密碼開始轉錢，一想到又到了孩子想要自己獨立的時候，一時間感慨萬千：“多打點，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韋恩集團又不差錢。”
杰森的手頓了一下，又多打了幾個零。
等著轉錢的步驟成功結束，我抱著他移動到不會被人注意的地方：“下一步呢？”
杰森看上去早就計劃好了：“我要去找喪鐘。”
我愣了一下，腦子里劃過對喪鐘的了解：“也行，反正他認錢不認人，拿錢砸他臉上就對了。”
差不多就到這里了，我們倆也應該分別了，我囑咐他：“記得給家里報平安。”
“我才不要……”杰森本來這么說著，看著我的眼神拐了個彎，“好吧……看我心情。”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一份迷你錄音機送給了他，杰森不解地皺起眉：“這是什么？”
“小丑的慘叫，心情不好了聽一下，很解壓。”
“真是一份惡心又有趣的禮物。”杰森沉默了一會，走上前抱住了我，“……謝謝你。”
我想著既然事情差不多了，我也沒必要留在這里，是該回去了，于是我伸出手，緊緊擁抱了他：“別擔心，噩夢已經結束了。”
不用再哭泣了，我堅強的知更鳥。
第63章 過去和小蜥蜴1
1.
布魯斯感覺懷里涼涼的, 還有點喘不過氣。
他勉強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雙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在他懷里看著他。
“嘶嘶，早上好, 老爸。”我收緊了纏在他腰上的粗尾巴, 跟他打了個聲招呼。
“早上好, 艾達。”布魯斯親了親我的額頭, 默默地把自己的手臂從我尖尖的爪子下解救了出來, 指甲在上面刺出了一些印子，“今天變成了什么？”
我從被子里探出頭, 給他看我身上和臉上的一小片一小片的鱗片以及一起產生變異的小片皮膚：“看！我今天是只蜥蜴！”
2.
“艾達……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布魯斯站在衛生間里洗漱，我的尾巴還是纏在他腰上, 趴在他的背上不肯松開, 雙手越過布魯斯的肩膀交叉在他的脖子上。
“沒問題啊？我覺得挺好的。”我的臉蹭蹭布魯斯的背, 跟他緊緊貼在一起。
“好吧……”布魯斯甚至不敢有大動作, 他怕他一扭腰艾達在他腰上的尾巴就斷掉了。
不過這樣黏著他也挺可愛的。
3.
迪克拿著我的手在觀察。
手掌是正常的，但是爪子尖尖的, 看上去很有殺傷力。
“如果我戶外觀察作業晚幾天就好了。”迪克可惜地說, “我就可以把你寫上去了，艾達。”
“你的老師會因為你編出了一個蜥蜴人而給你一個F的，迪克。”我的尾巴戳戳他的腿。
4.
就算變成了蜥蜴，我也不想吃那些奇怪的蟲子, 我的一半是蜥蜴，另一半還是人呢！所以我堅持早餐不變的選擇。
迪克趁著阿福進廚房的功夫, 把盤子里的蔬菜叉到了我的盤子里, 眨眨眼睛可憐兮兮地跟我撒嬌。
我只吃這套的一半, 一開始我倒是還還很吃這套，會把他不吃的蔬菜吃掉, 現在我已經脫敏了，這種招數用多了就沒用了，我扒拉了一半的蔬菜到自己的盤子里，把另一半丟了回去。
眼看著迪克還想得寸進尺，我舉起手大喊：“阿福——！”
迪克趕緊捂住我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阿福聽到聲音從廚房走了出來：“有什么事嗎？艾達小姐？”
感覺到迪克緊張的力度，我拿開他的手：“早餐結束后我們可以去跟ace玩一會嗎？”
“哦，當然。”阿福說，“但是要小心不要把衣服弄臟了。”
“好的，阿福。”
看著阿福回去了廚房，迪克這才松了一口氣：“艾達好過分。”
“不愛吃蔬菜的小孩是長不高的。”我跟他比了比我倆的身高，我還比他高一些。
5.
我們拿上ace的球和飛碟，帶著他來到了室外的草地上。
在一次任務中，ace的主人被罪犯綁架了，很不幸沒能回來，于是我們就收養了它，ace是條親人又聰明的好狗狗。
“我有一個想法……”我說著，湊近迪克的耳朵偷偷說話，ace蹲坐在地上歪著頭看我們。
迪克顯然也很感興趣，我拿著飛盤，迪克拿著球，我們往不同的方向扔了出去。
ace遲疑地站起來，看看球的方向又看看飛盤的方向，往球前進了兩步，又轉過身往飛盤走了過去，但是頭還扭著看草地上的球。
最后ace嘴里被飛盤和球塞滿了，搖著尾巴朝我們跑過來。
6.
我們在書房里寫作業。
布魯斯在書房里看文件，我們坐在一邊寫作業。
迪克的作業是學校里的，而我的作業一般都是媽媽布置的一些理論知識。
我做到一半又開始分心，在空白的草稿紙上畫小人，按照特征畫了一個布魯斯，一個阿福，一個迪克，迪克看到了我的小動作，伸出手加入進來，畫了一個我在旁邊。
我看了他一眼，壞心眼地給他的小人畫上了胡子和大紅唇，迪克不甘示弱，給我的小人畫上了爆炸頭。
小孩子的戰爭就是這么幼稚，進展到后面的時候我們兩個趁著布魯斯背對我們的空隙開始朝對方扔紙團，引發了一場小型的戰爭，我們把書立起來當盾牌。
直到空中的一個紙團被一只大手突然截胡，我們這才注意到布魯斯已經走到我們的桌子旁邊了。
我們倆對視一眼，默契地指向對方：“她/他先干的！”
最后我們兩個被分開到了兩張桌子上，布魯斯坐在中間，他本來以為孩子們的小動作會就此結束，直到他的背部被一個新的紙團擊中了。
7.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布魯斯！阿福！艾達的尾巴掉下來了！”迪克幾乎是帶著哭腔大喊了起來。
布魯斯和阿福沖過去，看到迪克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樣子，我站在一邊表情看上去有點懵，旁邊那條粗長的尾巴還在活蹦亂跳的。
“呃，晚上加餐？”我抬起手指了指那根尾巴。
布魯斯表情嚴肅地檢查我的尾巴根部，粉色的肉露在了外面，沒有流血，意外的是新的尾巴已經開始冒芽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它就能自己恢復好了。
“怎么回事？”布魯斯問我，阿福在一邊安撫嚇壞了的迪克。
我心虛地對手指：“嗯……我只是想試一下，書上都說蜥蜴在遇到威脅的時候就會自愿斷掉尾巴來逃跑，我就試了一下，沒想到它真的斷了……”
布魯斯無奈地笑了笑，小孩子的好奇心總是這么旺盛：“感覺疼嗎？”
我搖搖頭，又誠實地點點頭：“有一點點。”
結果我聽見布魯斯一本正經地說：“這就是你隨便傷害自己身體的教訓。”
等等，我以為他要安慰我的？壞老爸！
8.
但是布魯斯還是把那節斷尾帶到了蝙蝠洞進行剖析，不過看情況也只是普通的蜥蜴尾巴而已，只不過是體積大了數倍。
我站在一邊看著解刨的過程，咽了咽口水。
“會有食欲嗎？”布魯斯奇怪地問我。
“有一點想吃掉的感覺。”我說道，“看起來很不錯，真的不考慮晚上加餐嗎？”
布魯斯一想到桌子上端上來一盤從他女兒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立刻態度堅決地拒絕了。
9.
斷尾長得很快，沒過多久三分之一就已經長好了，露在外面粉粉嫩嫩的，跟黑色的鱗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上去的時候迪克還待在阿福的懷里平復情緒，我的尾巴掉下來那一下他就在我旁邊，什么都沒干眼睜睜看著我的尾巴脫離了我的身體，然后在地上開始扭來扭去。
“阿福，艾達會恢復的，對吧？她應該不會出事的。”迪克抬頭問阿福。
“當然，迪克少爺，艾達小姐今天的特性會讓她的尾巴長回來的，蜥蜴有自己特殊的生存技巧。”阿福跟迪克科普著。
迪克當然不會被蜥蜴斷尾巴嚇到，他害怕的是這個會不會對艾達的身體造成傷害，畢竟這可是她身體的一部分，雖然這么大一條尾巴突然掉下來確實很嚇人。
我偷偷看了一會，突然湊近迪克旁邊故意說：“迪克，布魯斯說我們晚上吃碳烤蜥蜴尾巴。”
“我不要！”迪克被嚇得不輕，直往阿福懷里鉆，阿福無奈地看了我一眼，繼續哄迪克。
10.
直到布魯斯上來確定今天晚上的餐桌上不會有奇怪的食材，迪克這才吸吸鼻子安靜了下來。
為了不讓我再在旁邊嚇迪克，阿福去廚房給我做了一碗果泥，現在我就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往嘴里塞果泥，不說話了。
看著迪克平靜下來，我捧著碗湊過去：“吃嗎？”
迪克看了我一眼，扭過頭：“不要。”
這種都是小孩子才吃的東西了，艾達真幼稚。
我看了看蜥蜴超愛果泥碗，不由分說舀起一口就塞到迪克嘴里，迪克沒反應過來，嚼了嚼沉默地咽了下去
“好吃嗎？”
“……好吃。”
我們倆就這樣挨在一起把這碗果泥分掉了。
11.
“好像啊……”我的手撐著下巴思考。
“什么？”迪克沒聽清我小聲的自言自語。
“你不覺得我今天跟殺手鱷很像嗎？”我問他。
“嗯……”迪克打量了我一下，“但是你今天沒有他那么壯實。”
“哦，好吧，可能我是敏捷型的。”我辯解，“很明顯我們品種不太一樣。”
“你就比他手掌大一些。”迪克比劃著。
“嘿，也沒這么夸張吧？”我伸出手，“我應該能到他屁股那里。”
12.
布魯斯坐在旁邊沉默，手上是戈登發來的殺手鱷越獄的消息。
說到殺手鱷，這家伙居然就開始活動了。
“迪克，我們有任務了。”布魯斯給我們展示戈登的消息。
“嗚呼！踹他屁股！”我站起來，被布魯斯按了回去。
“不，你今天待在家里。”布魯斯說。
“可是我今天有基本的行動能力？”我不理解。
“尾巴。”布魯斯指了指我才長好三分之二的尾巴，“尾巴還沒長好，在家里靜養比較好。”
“這個根本不礙事。”我嘀咕著，眼睜睜看著迪克得意地朝我眨眨眼，跟布魯斯一起穿好制服跑掉了。
我瞇起眼，誰會乖乖聽蝙蝠俠的話？反正不是我。
第64章 小蜥蜴2
13.
在直接穿上制服沖到殺手鱷面前之前, 我打開蝙蝠電腦連接上布魯斯的衛星，順便偷偷連入了布魯斯的通訊器，找到了殺手鱷最后出現的地方。
如果他們路上沒有阻礙的話, 布魯斯和迪克應該會比我先到, 所以我打算走一些捷徑。
14.
“要命, 這里真的很臭。”我嫌棄地捂住鼻子, 在下水道里前進。
我身上穿著最近設計出來的新制服, 在后面掏了個洞來容納我的尾巴，尾巴恢復的速度不慢, 現在已經快要長好了。
“鱷魚都喜歡來這種地方嗎？他的品味真不怎么樣。”我嘟囔著，我看其他人的據點明明都挺正常的, 每次他們都很不高興地對蝙蝠俠入侵自己領地的行為破口大罵, 然后結結實實地吃上幾拳。
有老鼠從我身邊經過, 圓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站在一定的距離外打量著我, 我試探性地朝它們那邊邁出一步，他們就被驚得飛快地逃跑了。
膽小的小家伙們。
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新跑來的小老鼠, 壓低腳步聲敏捷地撲了上去。
抓住區區一只小老鼠不在話下, 我蹲在地上，尖銳的爪子仿佛一個牢籠一般限制住了它的自由。
我的注意力被獵物分散走，全然沒有注意身后臨近的巨大黑影，直到他的身影籠罩住了我, 低聲問道：“你是誰？”
15.
哦，天吶, 我早該想到的, 要想比蝙蝠俠更快地抓住殺手鱷那就是殺手鱷自己來找我。
我轉過身面朝他站了起來, 手上還抓著那只還在掙扎的小老鼠。
“你……你這幅樣子……？”殺手鱷沒有第一時間朝我發起攻擊，這要歸功于我的新制服, 新到上面甚至還沒來得及裝上蝙蝠標志，而這些超反也還沒見過我的新制服。
我擺出防御的姿勢，身后的尾巴無意識地晃了晃，吸引了殺手鱷的注意力，他放低自己的身形，半蹲了下來，甚至聲音仿佛都放輕了一些問道：“你這是天生的？”
我注意到他在問我今天的這副樣子：“哦！當然，這是我的返祖病，我出生起就有了。”
現在我有點不理解殺手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16.
殺手鱷看著坐在他懷里的小東西。
一只幼崽，一只跟他一樣的幼崽，估計生活得不太好，可憐到要在下水道抓老鼠吃來維持生計，倒是還有些防范的意識，知道把自己的臉用面具遮住。
“能不能出門根本不是我說了算，這種奇怪的樣子嚇到別人就不好了。”我跟他抱怨，“我爸爸今天甚至把我一個人扔在家里，只管把我的弟弟帶出門了，我只能跟我的爺爺在一起，可是我的爺爺也很忙，所以我就偷偷溜出來了。”
哦，她還不受到家人重視。
殺手鱷沉重地想著，說道：“你的母親呢？”
“我的媽媽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比劃著。
母親去世了，殺手鱷想。
可憐的幼崽。
17.
我玩著手上的小老鼠，突然被殺手鱷抓住了手：“別吃這個，下水道的老鼠總是帶著病菌。”
小老鼠終于得到了自由，飛快地跑走了，一下不見了蹤影。
我伸著脖子依依不舍地望著它消失的背影，咂咂嘴：“好吧。”
殺手鱷開始檢查我的身體。
他碰碰我的爪子：“太鈍了。”
他點點我的皮膚：“太薄了。”
他掂了掂我的尾巴：“太短了。”
我張開嘴，自覺地給他看我短短的粉色舌頭和牙齒，殺手鱷嘆了口氣：“毫無殺傷力。”
這只幼崽不像他一樣，在外面一個人肯定是生活不下去的。
18.
他在評估我的實力嗎？
我歪歪頭，想知道他的評估結果，于是我戳戳他：“我厲害嗎？”
殺手鱷搖搖頭：“難以獨立生活。”
哦，好過分。
19.
“你以后就跟我一起。”殺手鱷跟我說，他覺得這個幼崽肯定是離家出走了，與其留在那個冷漠無情的家里面，還不如跟他一起生活。
“天吶！你要收我做你的小弟嗎？”我興奮地看向他，什么？難道我要出演離家出走杳無音信，再次歸來已經成為超級反派跟蝙蝠俠在哥譚市中心大打出手，最后大喊“當初是你拋棄了我，看看我是誰？”這種戲碼了嗎？
哼哼哼，這下布魯斯要知道把我一個人放在家只帶迪克是什么下場了！
“……殺手鱷，放開她。”
哦不，這簡直就是我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20.
蝙蝠俠看著殺手鱷懷里的穿著新制服的艾達，又想到他剛剛在旁邊聽到的對話，感覺頭有點疼。
為什么這種事情在艾達嘴里會變成這樣？為什么他們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羅賓緊隨其后，看到我的時候大吃一驚：“你為什么在這里？”
殺手鱷把我護在身后，大吼一聲跟蝙蝠俠還有羅賓打斗了起來。
我站在原地思考，怎么辦，我是應該幫我新鮮出爐的大哥還是應該幫我無情的老父親。
唉，好難抉擇啊！
21.
最后我還是選擇回歸正道——再見了超級反派道路——跳起來踹了殺手鱷一腳。
殺手鱷眼底的錯愕讓我尤其心虛：“抱歉。”
最終殺手鱷敗倒在我們三個人的聯合圍攻下，被蝙蝠俠捆了起來。
“你跟他們是一伙的？你背叛了我……”的感情！殺手鱷說不下去了，心如死灰地一扭頭。
“我真的很抱歉。”我握住他的爪子，真誠地說，“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殺手鱷從鼻子里打出一個響鼻，粗壯的尾巴擺了擺一言不發。
22.
殺手鱷被蝙蝠俠送回了阿卡姆，我也被帶回家接受了批判。
“你應該好好待在家里，而不是出現在下水道里跟殺手鱷談心。”布魯斯說著，檢查了一下我的尾巴，確定它已經長好了。
在艾達打開蝙蝠電腦，接入衛星和他的通訊器的時候布魯斯就發現了，但是路上被一些其他的罪犯耽誤了時間，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就站在那里聽到了艾達的胡言亂語。
“我都說了，尾巴并不礙事，我今天完全可以出門。”我并不服氣，“而且是我拖住了殺手鱷的腳步，才讓你們這么快找到了他。”
順便傷害了一下他的感情，抱歉了，好兄弟。
“我們并不需要你拖住他，而且你說的那些話……”布魯斯欲言又止。
我直問：“我說的什么話？”
“‘一個人扔在家里’？‘能不能出門不是你說了算’？‘只把你弟弟帶出家門’？”布魯斯重復我的話語。
旁邊的迪克來得遲沒有聽到現場的這些話，他眨眨眼：“我倒是沒想到能說成這個樣子。”
我理直氣壯：“你們就說真相是不是這樣吧？”
布魯斯張了幾次嘴又合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無法反駁。
23.
“殺手鱷很危險，你不應該獨自行動。”
最后布魯斯又跟我科普了一遍超級反派們的危險性和殺手鱷的基本資料，總結道。
“可是他看上去……”我還想辯解些什么，注意到布魯斯仿佛又要念叨的樣子，我只好猛點頭，這才讓布魯斯放過對我的思想教育。
但是他轉身又拿起我的制服，看了眼上面用來放尾巴而被掏空的洞：“我們應該重新做一套制服了。”
我點點頭：“這套穿起來沒那么舒服。”
布魯斯移開視線沒說話，把制服疊了起來，當然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24.
“艾達，你當時真的要跟殺手鱷去當超級反派嗎？”迪克湊過來問我。
“當然……”我抱著手臂正要承認，就看到迪克用那種純潔又期待的眼神看著我，一句話還沒出口就在我嘴里拐了個彎，“當，當然沒有啦，這都是我的對策而已！”
我捧住迪克的臉：“我怎么舍得拋下你和阿福還有布魯斯跟殺手鱷跑掉呢？”
迪克高興地抱住我：“艾達，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做的！”
我心虛地拍拍他的背，在心底抹抹淚，徹底把我的超級反派夢想熄滅了。
25.
不過晚上確實在室外開了燒烤，阿福一直有清理保養莊園外面的碳烤爐，所以我們只要準備好新鮮食材就好了。
我們把東西放好，阿福往里面加燃料和助燃劑。
我看著一堆食材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要說最新鮮的話……”我一把抓住我的尾巴，“啪”地拔了下來，“現殺的才是最新鮮的吧！”
布魯斯看我一副真的要把尾巴往碳烤爐上面扔的樣子，一把把我抓住抱了起來，迪克趁機奪走我手里的尾巴扔得遠遠的。
我抱著布魯斯的胳膊盯著碳烤爐，陰惻惻地說：“區區幾個小時……”
你們以為真的能挫敗艾達大人的計謀嗎！
26.
結合今天趁著阿福在外面澆花的時候偷偷跑出去的事情，為了表示對我的懲罰，阿福殘忍地給我端上一杯蔬菜汁，我僵硬在位置上，最后舉起手大喊：“超級反派永不認輸！”然后一口喝掉了一整杯蔬菜汁。
布魯斯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旁邊的迪克瞪大了眼睛。
原來超級反派艾達是這么恐怖的！
第65章 共生體1
1.
“哦, 天吶！我要遲到了！”
青少年著急的大喊聲和突然響起又被拍斷的鬧鐘聲一起響了起來，我打了個哈欠，但是實在太困了醒不過來。
旁邊是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聲音, 我懶得睜開眼睛, 大部分意識還是迷迷糊糊的, 于是跟著本能下意識向熱源靠過去。
我黏在——黏在？好吧, 隨便——黏在旁邊那個家伙的衣服上, 往旁邊爬了爬，找了個凹進去的地方睡著了。
感覺也不是什么危險的環境, 不管怎么樣，等我睡夠了再說吧。
2.
彼得昨天研究新材質的蛛絲研究到很晚, 他連續錯過了三個手機鬧鈴, 最終還是被最原始的床頭鬧鐘叫醒了。
“放學后我會回來把你修好的。”彼得對著因為他用力過猛而砸壞的鬧鐘自言自語地道了個歉, 拿上自己的書包沖出了房間。
“彼得！早飯！”梅姨坐在餐桌上, 看著年輕人急急忙忙地從房間里跑出來，連嘴上的牙膏沫都沒來得及擦干凈。
彼得只來得及抓起兩片面包, 梅姨捧住他的臉拿起毛巾給他擦了擦嘴角, 年輕人吻了一下姨媽的臉頰，把面包叼在嘴里，一邊招招手往外跑，一邊含糊不清地大喊：“再見！梅！晚上見！”
3.
現在要是坐公交過去已經來不及了, 彼得套上外套，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發射出自己的蛛絲在高樓間蕩來蕩去。
我不太喜歡這種交通方式, 有點想吐, 他到底是怎么習慣的？
我探頭看了看離地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又抬頭看了看這個人的臉。
哦，蜘蛛俠啊, 那沒事了。
4.
我就這樣待在他的口袋里顛簸著到達了目的地，彼得選了個學校附近的小巷——有秘密身份的超英最愛的地點——把自己的制服和蜘蛛發射器都用外套藏好，最后的路程就靠自己走過去，時間剛剛好。
“嗨！彼得！早上好！”彼得剛走到校門口，就聽到哈利跟他打招呼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正從車上下來。
“早上好，哈利。”彼得等了他一下，他們肩并肩走了進去。
“昨天的聚會你怎么溜得這么快？你知道MJ昨天有多生氣嗎？”哈利搭上彼得的肩膀，“我勸你今天最好能找她說清楚。”
“沒辦法，梅姨突然找我有點急事。”彼得嘆了口氣，其實是昨天突然收到了關于章魚博士的消息，跟章魚博士又打起來了，可惜讓他跑了。
“你的筆都落下了，我幫你帶過來了，不用謝。”哈利朝他眨眨眼，把手上的筆塞到了彼得的衛衣口袋里，他感覺碰到了點黏糊糊的東西，急忙收回了手，“天吶兄弟！你口袋里裝了什么？”
彼得疑惑地把手伸進去，什么都沒摸到：“怎么了哈利？我的口袋里明明什么都沒有。”
“奇怪……”哈利再次伸手去摸，就發現彼得的口袋里確實除了他剛剛放進去的筆之外什么都沒有，仿佛剛剛那個黏糊糊的東西是他的錯覺。
5.
沒想到彼得的朋友會把手突然伸進來，幸好我跑得快。
我窩在彼得的衛衣帽子里，也許我一大早的就不該睡懶覺，早點跟彼得說清楚說不定現在就不用這么躲躲藏藏的了。
但是他早上起來的時候這么匆忙，也許那時也不是一個好時候，如果跟我聊了這些，說不定他就要遲到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找個彼得一個人的時候，跟他單獨對話了。
6.
“彼得，對于昨天你突然把我拋在聚會上這件事，你最好有個能過關的借口。”瑪麗·簡看著彼得走進教室，開口質問他。
“真的很對不起，但是梅姨在家里摔倒了，我不得不回去照顧她。”
抱歉了，梅姨，我不是故意說你的，彼得在心里給梅姨道歉。
MJ嘆了口氣：“好吧，代我向梅問好，好嗎？希望她早日康復。”
“我會的，MJ，我會的。”彼得說著，慶幸自己又逃過一劫。
7.
哦，小蜘蛛居然還跟女朋友說謊呢。
我在他帽子后面看著他演戲。
之后就是正常上課，只是實驗課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化學制品造成的激烈反應把他的白大褂弄壞了，彼得只好跟哈利他們暫時分開，到更衣室里換一件新的衣服。
現在正是好時機，我趕緊從他的白大褂口袋里跑出來，溜到了最顯眼的地方——他的手臂上，立了起來：“嘿！彼得，看這里！”
彼得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甩了甩手，然后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蜘蛛俠，于是開始用蛛網發射器試圖控制住我的行動。
我在更衣室的柜子里上躥下跳：“等等等等，先看清楚……這個柜子怎么能這么臭？！”
“毒液？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彼得質問我。
我滑到柜子的頂端，想讓他停下攻擊：“你真該看清楚我的樣子，我可不是毒液。”毒液哪有紅色的部分。
彼得瞇起眼睛，沒有放松警惕：“你的聲音有點耳熟……”
“也許看看這個？”我緊貼著柜門滑下去，變成了一個蝙蝠的形狀。
“你是……艾達？”彼得瞪大了眼睛。
8.
“可是你怎么會在這里？”彼得看著手上的共生體，不解地問道。
“還記得我的能力嗎？”我說著，彼得點了點頭，“我一覺醒來就在你的房間里了，只是現在才找到機會跟你說明情況。”
“原來是這樣……”彼得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臉逐漸漲紅，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你早上就在我房間里了？”
“別擔心，小伙子，我什么都沒看到，我還在睡覺呢。”我掐滅他不好意思的想法，“我可不用上學，早上這么早起來太難受了。”
彼得捂住自己的臉：“你說得對。”
9.
“我們要快點出去了，不要讓你的女朋友和好朋友等太久。”我立在一邊扭了扭身體，提議道。
“什么？MJ才不是我女朋友。”他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小聲補充了一句，“至少現在還不是。”
“哦，那你可得快點了。”我說，“MJ聰明又獨立，她是個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她可不會一直停留在原地等你這個傻小子。”
彼得看上去不太自信，失落地說：“我還不確定她對我的感覺，我是說，她這么優秀很難喜歡上一個書呆子。”
“嘿！你可是蜘蛛俠。”我戳戳他的胳膊。
“蜘蛛俠是超級英雄，彼得帕克只是個無趣的普通人。”
超級英雄都喜歡把自己分成兩個人嗎？
我歪歪身體：“哦，你不說她怎么知道，第一步就是要把MJ約出去，來吧，大膽一點。”
彼得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好吧……我會試試看的。”
10.
“怎么在更衣室里待了這么久，彼得？我們都快下課了。”哈利和MJ等了半天，彼得這才回來。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完整的衣服。”彼得說著，回到實驗小組跟他們一起完成了最后的實驗，結束了課程。
“你們真該看看……”他們在吃午餐，哈利突然停止了話頭，“彼得，你的口袋里剛剛是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東西嗎？”
“哦，什么？”彼得直起身子，僵硬地說，“你肯定是看錯了，哈利，就跟你早上一樣。”
“是嗎？”
哈利皺起眉，還想追問些什么，彼得趕緊站起來：“我吃完了！我還有點事情，一會見伙計們。”
說完，他不等MJ和哈利回話，就跑走了。
“他今天真奇怪。”哈利不能理解。
“他哪一天不奇怪。”MJ聳聳肩，見怪不怪。
11.
“你剛剛在做什么嗎，艾達？哈利差點要發現你了！”彼得驚魂未定。
“可能是我剛剛一不小心漏出了一小部分，在這個口袋里我轉身都難。”我說。
“好吧，也許我們該做點別的計劃，你有什么想法嗎？”彼得問我。
“我們現在應該先聯系一下我的家人。”我說，“畢竟他們還不知道我現在在這里。”
“有道理。”彼得說著，拿出了手機，問我，“你還記得號碼嗎？”
“嗯？我以為你會有我們家人的號碼？”我奇怪地問道。
“說實話，我只有你的和夜翼的，我根本不敢去問韋恩先生的電話。”彼得面對他總是有些緊張。
其實彼得知道布魯斯就是蝙蝠俠，托尼覺得彼得是自己人，對自己人他總是比較寬容，而且也有可能因為對布魯斯的不滿，他很早的時候就跟彼得透露過布魯斯的秘密身份了。
但是就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布魯斯就算沒穿制服面對彼得的時候，明明對他也很友善，而且基本上彼得每次看到韋恩先生時他都在跟斯塔克先生拌嘴吵架，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代入那個恐怖的蝙蝠俠。
彼得深呼吸了一口氣，按照我給他的號碼打去了電話，電話接通的時候，他說出了一句聽上去完全沒經過他的天才大腦的話。
“您好，韋恩先生，您女兒現在在我手上。”
剛被電話吵醒的布魯斯：？
第66章 共生體2
12.
彼得的喉嚨里發出奇怪的一聲短促的尖叫, 他捂住臉，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我射出粘液粘住他飛出去的手機，把它拉了回來：“嗨, 中午好布魯斯, 希望你已經起床吃過午飯了。”
布魯斯心虛地咳嗽了兩聲, 強裝鎮定：“當然。”
其實他剛剛被這個陌生號碼吵醒, 這簡直是他最近睡過最長最舒服的一覺了——這就沒必要跟艾達說了。
我當然知道布魯斯肯定剛剛剛才醒, 他絕對睡得到這個時候，不過我暫時跳過了這個話題：“我現在在紐約, 彼得身邊，順便跟你們說下——你根本還不知道我不見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布魯斯開始胡扯, “我們找了你很久, 艾達。”
我平淡地“呵呵”笑了兩聲, 誰信。
13.
在商量了一下后, 我們決定我先在彼得這邊待一會，晚一點布魯斯會開蝙蝠飛機來接我。
“啊, 其實讓托尼給我安排一架飛機也可以……”
我的話還沒說完, 就被布魯斯堅決地打斷：“不，我來接你。”
“好吧。”
不知道又在跟誰較勁。
14.
“艾達，我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彼得有些躊躇。
我剛剛提出既然作為共生體，我們可以試驗一下共生體的特性, 比如融合在一起提升能力，比如我作為他的戰衣。
“我之前跟毒液融合過……過程不是很好。”彼得想起跟毒液的那一段記憶。
“嘿, 我可是善良共生體, 跟那些邪惡共生體可不一樣。”我晃晃身體, “要知道我可比他們有理智多了。”
“真的嗎？”彼得不太確定。
“相信我好嗎？我可是很可靠的。”
幾分鐘后，我們達成了共識, 我融入了彼得的身體里面。
15.
“感覺怎么樣？”我在彼得的腦子里問他。
彼得握了握拳又松開：“確實跟毒液不太一樣。”
要知道跟毒液在一起的時候他老是抑制不住一些不好的沖動，但是跟艾達就不會，他能很清楚地分辨出自己和她的區別，彼得不會感到混亂。
“都說了我跟其他共生體不一樣啦。”我語氣得意了起來，“好了，孩子，該去上學了。”
16.
下午的課程不多，彼得很早就放學了，他推掉了MJ和哈利的邀請，往家里回去。
“其實你可以去的，我不會打擾你。”我在他腦子里說。
“不是你的問題，艾達，我要去給梅姨買些做派的食材。”彼得安慰我。
今天彼得常去的超市半價，他選了一些梅囑咐他要買的食材，順帶了一些別的東西。
“我可以嘗一些嗎？我今天還沒吃過任何東西呢。”我看了看彼得手上拎著的食材，雖然我今天好像也不太需要進食。
“當然，我可以拿點派進去我的房間里。”彼得說。
17.
回去的路上并不算太平靜，我們遇到了幾個小偷和劫匪，彼得找了個小巷，我迅速包裹住了他的全身形成了貼身的制服。
“天吶，蜘蛛俠你怎么又換回了這身制服？”劫匪被按在地上，勉強抬起頭問他，“別嫌我多嘴，雖然這身制服很帥，但是你每次穿上這身制服都不太對勁，小蜘蛛。”
“好了，先生，你的話已經夠多了。”蜘蛛俠幾秒就用蛛網把他捆成了一個只露出頭的繭，把他掛在了路燈上，“但還是謝謝你夸我帥，你知道的，我不怎么穿這身，這是限定版制服。”
蜘蛛俠搜出他們搶劫走的錢包和其他物品，把他們還給了受害者們，他們看上去很開心，大聲地跟他道謝，找他合影，有青少年為他歡呼，甚至有慈祥的老奶奶給他圍上了紅藍相間的圍巾，說天冷了讓他注意保暖。
蜘蛛俠好不容易逃離了熱情的群眾們，在高樓間飛蕩。
“哇哦，紐約人民真熱情。”我從來沒有在哥譚見過這種場景，當然，如果真的有這種場景出現，那么肯定是什么不壞好意的家伙計劃的，想在其中渾水摸魚想做壞事。
“哦，他們都是好人。”彼得的語氣聽上去很開心。
我不置可否，分出一部分快速搜尋了一遍這條圍巾。
很好，沒有追蹤器，沒有竊聽器，普通織物，完全安全。
抱歉，職業病。
18.
不過這個天氣雖然開始穿外套了，但是圍圍巾還是有些太早了，彼得從自己房間的窗戶里進去，把圍巾拿下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好好存放。
我從他身上褪下去，彼得打開房門向周圍看了看，還好梅還沒回來。
彼得把買回來的東西分來放好在冰箱里，要立刻用到的食材就放在桌子上：“梅姨應該去健身了，她會晚一點回來，你想先吃點什么嗎？”
我在袋子里扒拉了一下，拿走了一板巧克力。
19.
梅姨回來之后就開始著手做派，彼得在一邊旁邊給她打下手，一邊聊天，我看著梅姨做派的順序，確實跟阿福不太一樣。
我跟著彼得移動，最后從烤箱里拿出烤好的派的時候，我跟他一起“哇”了一下。
感覺這個派在發光。
晚飯梅姨還做了一些奶油意面，他們分享完一頓愉快的晚餐，彼得借口要一邊吃派一邊學習，就端了一份派進了房間。
“哦，彼得，如果你在房間里偷偷養了小狗我是不會責怪你的。”梅姨調笑他。
“什么？我才沒有！”
20.
再晚一點的時候，彼得在一邊換制服，我把最后一口派塞進嘴里。
本來有我在的話他甚至不用穿制服，但是以防萬一出現意外，彼得還是決定套兩套制服。
“你們都是怎么夜巡的，艾達？”彼得好奇地問道。
我想了想：“我們一般是負責一片分配好的區域，畢竟我們人也比較多，把罪犯們控制住就可以送GCPD了，只是如果遇到超級反派的話會比較麻煩。”
彼得回想了一下斯塔克先生給他看的關于哥譚反派的資料：“你們的反派，好像都挺聰明的？”
“對啊，沒幾個博士學位可別想在哥譚反派位置做出點成就來。”我同意他的話。
彼得沒想到哥譚反派居然這么卷，不過他這邊有的反派也確實在學術方面有頗多建樹。
比如康納斯教授，比如章魚博士。
21.
“我再也不在夜巡前想這些了！”蜘蛛俠大喊，在空中擺出了高難度姿勢躲過了機械手臂的攻擊。
“什么？”我沒反應過來。
“哦，天吶，當我沒說。”蜘蛛俠熟練地用蛛絲捆住了其中兩個機械臂，狠狠一甩，章魚博士就飛了出去，不過半路上他就用剩下的兩個機械臂深深卡入旁邊的建筑里穩定住了自己，然后反利用蛛絲把蜘蛛俠摔了出去，我伸出粘液找了個落腳點把他帶到了別的地方。
“你什么時候找到的這個共生體？”章魚博士的護目鏡反射出感興趣的光芒，“我沒見過這個顏色的品種，非常有研究價值。”
我不喜歡他這個評價，心底不受控制地涌上來一些不爽的情緒，粘液覆蓋過了彼得的人形展現出了尖牙的造型朝他大吼，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恢復了原樣。
“想都別想，章魚，你今晚回不去你的實驗室了，也許紐約警局的牢房更適合你，想念手上帶著手銬的日子嗎？”蜘蛛俠一邊在腦海里安慰我，一邊就要繼續上去跟他戰斗。
兩個人擺好架勢，卻被天空中的響聲吸引。
“那是什么？”旁邊還沒逃跑的群眾指著天上大喊。
章魚博士皺起眉，哪來的飛機？還有點眼熟……
22.
“可惡的蜘蛛俠，你居然找來蝙蝠俠給你做支援！”章魚博士大罵出聲，他剛剛還沒反應過來，一枚黑色的小東西就發射到了他的機械臂上，頓時讓他的一只機械臂失去了控制，與此同時，哥譚的黑暗騎士帶著恐怖的氣勢從天而降，揚起一片塵土。
章魚博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跟這家伙對上可不是開玩笑的，蝙蝠俠有多恐怖看看哥譚都下降的犯罪率就知道了，他是真的會把你全身的骨頭打斷而不致死。
章魚博士咬咬牙，暗地里開始尋找逃跑的路線，他還沒來得及找到，就聽到另一個方向的天空也傳來奇怪的聲音，他僵硬地抬頭看去。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那個紅色的鐵桶也過來了？
23.
鋼鐵俠穩穩落地，抬起手臂就用掌心炮擊毀了章魚博士一根觸手，然后看都沒看章魚博士一眼，直線走到蝙蝠俠面前質問他：“你為什么來紐約了？我允許你來了嗎？這是你的地盤嗎想來就來？”
“接人。”蝙蝠俠惜字如金，被紅罐頭嘲笑“裝什么高冷”。
情況不對，這不是他能應付的超級英雄數量，章魚博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正要偷偷溜走，就被凌空飛來的盾牌廢掉了最后兩只觸手。
他倒在地上，不甘心地看著那個紅銀配色的盾牌在空中轉了個彎回到了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手上。
Fuck！你們超級英雄有病吧？！搞團建搞到他身上來了！
24.
最后章魚博士被NYPD拷手銬帶走，走之前還想放狠話，結果跟蝙蝠俠對視一眼就下意識抖了抖，縮成一團低下頭，乖乖跟NYPD的警員走掉了。
我從彼得身上脫離，高興地跳到了布魯斯手上：“你來得真早！”
托尼戳戳我：“怪不得他過來了……來紐約怎么不跟我打聲招呼？”
我立起來，馬上出賣布魯斯：“他不讓我跟你說。”
托尼冷笑了一聲：“小氣鬼。”
“幼稚。”布魯斯不甘示弱。
史蒂夫無奈地看著兩個人斗嘴，拍了拍彼得的肩膀：“繼續加油，士兵，夜還很長。”
彼得激動地跟他敬了個禮：“遵命，隊長！”
史蒂夫笑了笑，把他抬反了的手糾正過來。
25.
在走之前，我給他們展示了蝙蝠衣加上共生體的效果。
“……有什么區別嗎？”托尼左看右看沒發現什么差別，“還是一副黑漆漆的樣子，除了他胸前那個蝙蝠變紅了一點。”
“這么不明顯嗎？”我失望地回到布魯斯的肩膀處，團成一坨。
“嘿，我來試試看。”托尼躍躍欲試。
我無視布魯斯不贊同的眼神，跳到他身上，黑紅色的共生體立刻覆蓋住了整個鋼鐵俠套裝，機械就跟活過來了一樣，頭部都變成了類似毒液的，帶著白色眼睛和一嘴的尖牙，隱隱約約能看到長舌頭。
“Fuck，當我沒說。”托尼很不滿意，“為什么我的就這么丑？”
史蒂夫在旁邊皺起眉：“托尼，language！”
第67章 時間旅行者1
1.
我現在拿著一塊懷表, 穿著風衣，站在一個馬戲團的門口。
可能時間旅行者就是要配風衣比較帥吧，至少我很滿意黑色的皮質風衣, 再加上這一身整套的搭配, 這讓我像個神秘的特工。
我看著眼前熟悉的馬戲團, 上面最大的海報是“飛翔的格雷森家族”。
2.
既然是時空旅行者的話, 來到這個時間段也沒什么意外的。
我晃了晃那塊懷表, 上面居然顯示了一個笑臉。
活的？
我試圖跟它溝通：“我這是在什么時候？”
上面的笑臉消失，出現了一個日期, 我默默算了一下，這離格雷森夫婦出事還有好幾個月。
“我能回到幾個月后, 阻止那些事情發生嗎？”我問道。
懷表上出現了一個大叉叉。
“是做不到, 還是不能做？”我問得更詳細, 跟這種東西溝通有點累。
懷表上出現了一個“2”的字樣。
我點點頭, 懂了，蝴蝶效應。
“那我跟他們見面呢？只要他們沒認出我就行了吧？”
懷表卡了一下, 出現了一個表示允許的勾。
3.
我合上懷表, 打算自己先探索一下這個時間點的馬戲團。
我偷偷潛入了馬戲團內部，好奇地到處翻，我承認這不是什么好行為，GCPD看到第一個把我抓起來。
“你是誰？”就在我鬼鬼祟祟找路的時候, 身后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強裝鎮定質問我。
4.
年幼的迪克站在我身后, 看上去一臉戒備：“我沒有在馬戲團里見過你, 你是誰？”
我舉起手表示自己的無害：“我只是迷路了, 我在找出口。”
迪克沒相信我，但是這個好孩子還是好心地給我指了路：“你一直往前走, 再轉個彎就能出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想找的人，我怎么可能真的走，于是我賴在原地：“你呢？你也是這個馬戲團的嗎？”
“是的。”迪克遲疑地回答我。
“馬戲團連這么小的孩子都收啊？”我走到他近處，俯下身問他。
“我爸爸媽媽都是在馬戲團工作的，我當然也在這里……你問這么多干什么？”迪克不滿地看著我。
我得想個辦法跟他一起，所以我開始胡扯：“其實我剛來這里，身上一分錢都沒有，幫幫我吧，你看上去是個善良的孩子。”
我蹲了下來，真誠地看著他。
“可是我身上的錢也不多了。”就算是陌生人，迪克也很想能做點什么幫她，“今天是我媽媽生日，我還要給她買禮物呢。”
“嗯……那這樣吧，作為交換，我幫你挑一份禮物，剩下的錢你隨便給我買點什么吃的都可以，怎么樣？”我開始誘哄小孩子。
“我怎么相信你？”迪克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媽媽喜歡什么？”
“大人總是知道大人喜歡什么。”我說，“你不放心的話，我把這個懷表放在你這里當做抵押，怎么樣？”
我把懷里的懷表放在了迪克手上。
迪克檢查了一下懷表，里面的精細的機械結構證明了它的價值：“好吧，不過你要跟緊我。”
外地人說不定會在哥譚迷路，她就連馬戲團里面都能迷路呢。
“成交。”我跟他勾勾手。
嘻嘻，拐這種單純的小孩真是簡單。
5.
迪克跟團長打了個招呼，也讓我在團長面前露了個臉，做好了最后的保險措施。
“我打算去禮品店或者別的地方看看。”迪克掰著手指，我們在過馬路，我牽起了他的手，迪克遲疑了一下，沒有掙脫開我的手，繼續說，“其實我很想送媽媽一份漂亮的首飾，可是好首飾都太貴了，我買不起。”
“一份好首飾確實不是一個孩子可以承擔起的。”我們走過了馬路，沿著街道往禮品店去，我拉著迪克的手讓他走在街道內側，“沒這個必要，只要是你用心挑選的禮物，媽媽都會喜歡的。”
“是這樣的。”迪克收回了看著街道旁櫥窗里的一對綠寶石耳墜的目光。
我跟著迪克走，在兩個街道外找到了那家禮品店。
不幸的是，禮品店正在遭遇搶劫。
6.
我帶著迪克隱蔽地躲在不遠處，小聲地說：“這群劫匪就連禮品店都要搶嗎？”
“我們該怎么辦？”迪克猶豫不定地看著我，“我們是不是應該報警？”
但是等GCPD的警官趕過來，這群劫匪早就跑光了，這個年代的監控技術還沒有以后這么好，這群劫匪不一定能落網。
我讓迪克待在這里不要動：“在這個地方躲好，我去解決一下。”
“等等！你一個人去也太危險了！”迪克揪住我的袖子。
“相信我好嗎？我也是學過一些防身術的。”我摸摸他的頭，“別擔心，很快就能搞定。”
7.
反正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里，這里也沒有人認識長大后的我，所以我連臉都沒遮，比劫匪們還要氣勢洶洶地闖入店里，徒手毆打了他們一頓，然后找躲在柜臺后面的店主要了結實的繩子把暈過去的劫匪都捆了起來。
“天吶！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店主拉著我的手激動地道謝。
“這沒什么，應該的，先報警把他們處理一下吧。”我笑著安慰他，看到了對面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這里的迪克，我招招手示意他可以過來了。
“你好厲害！”迪克興奮地比劃著，“你剛剛就像蝙蝠俠一樣，幾下就把他們都打倒了！”
我被他那句“像蝙蝠俠一樣”逗笑了，沖他眨眨眼：“那當然了。”
打完報警電話的店主走過來：“這真是……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
我把迪克拉到身前：“那正好，我們是來給他媽媽選生日禮物的，有什么推薦的嗎？”
8.
店主很高興能報答這份恩情，他熱情地給迪克推薦了幾款禮品，最后迪克看上了一個雪景球，里面三只圓滾滾的可愛小鳥擠在一起，大中小的體型看上去就是一家人。
迪克堅持要自己付錢：“這件事情是她處理的，我不能占便宜。”
店主一直在推托：“這不算什么。”
兩個人爭執了半天，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迪克拎到后面，拿起雪景球讓店主打包好：“好了好了，這要爭到什么時候？”
9.
最后迪克還是沒能付錢，我們走的時候店主還在后面跟我們揮手道別，背景是被押送上警車的劫匪們。
“我想吃冰淇淋。”我站在冰淇淋車前不動了，拉著迪克直勾勾地看著。
迪克要了兩個冰淇淋，踮起腳尖給攤主付錢，我完全無視了后者鄙視的眼神，心安理得地讓小孩付錢，然后把有兩個球的那個塞進了自己嘴里。
“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迪克拿著冰淇淋問我，他現在才算真正放下了戒備。
“叫我艾達就好。”演戲演全套，我象征性地回問他，“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理查德·格雷森，叫我迪克就好。”迪克說道，“這是我媽媽給我起的昵稱。”
“真可愛，小偵探。”我跳過了幾年后的延伸含義夸他，迪克肉眼可見的開心。
10.
我們又沿路吃了份味道很不錯的三明治，沒找到我喜歡的華夫餅店，它現在的地址上還是家寵物醫院。
我們坐在長椅上，我把手上剩下的面包喂了鴿子，我們面前聚集了不少自由的小家伙。
迪克拿著那個雪景球禮物盒：“艾達，你當時為什么會在馬戲團里面啊？”
我喝完最后一口飲料，精準地投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我說我想偷偷逃票看馬戲團表演你信嗎？”
迪克搖搖頭：“不信。”
我笑了一聲，捏捏他的臉頰：“那你還問。”
我們又聊了一會，有鴿子飛到迪克的腿上，我站起身：“你在這里等一會，別亂跑哦，遇到壞人就不好了。”
不等迪克回應我，我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想去的地方不遠，幸好這家當鋪還在，我摘下手上摸起來就昂貴又精致的皮質手套：“老板，這能換多少錢？”
11.
迪克等了好一會，才看到艾達手插在兜里悠閑地走回來了。
“你去干什么了？”迪克好奇地問道。
“上了個廁所。”我敷衍他，拿起他手里的禮品盒四邊角角都檢查了一遍，“時間不早了，是時候該回去了。”
于是我把禮物盒還給了迪克，牽著他的手往回走。
12.
我們回去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我松開迪克的手，拿回了我的懷表：“好了，你到家了，我也該走了。”
“艾達，你能留下來跟我們一起過生日嗎？”迪克握著我的手沒有松開。
“算了吧，我跟你的爸爸媽媽都不熟，我突然加入這多尷尬啊。”我蹲下來跟他平視，“別擔心，你會再見到我的。”
“真的嗎？”迪克問我。
“當然。”我摸摸他的頭，“代我向你媽媽說句生日快樂，孩子。”
13.
“迪克！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瑪麗有些焦急地抱住姍姍來遲的迪克，團長跟她說迪克出去了但是她沒想到居然這么晚才回來。
“媽媽不用擔心我，我一切都好。”迪克回抱她。
約翰把母子倆帶進屋子里：“迪克，下次記得早點回來，你媽媽急得快要報警了。”
迪克這才意識到自己跟著一個陌生人離開馬戲團是多么危險的事情，他吐吐舌頭，跟爸爸媽媽保證再也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生日照常進行，瑪麗和約翰沒有邀請其他人，這一次的生日會他們只想跟自己的家人一起度過，在瑪麗吹完蠟燭后，迪克興沖沖地把禮物盒遞給她：“媽媽，生日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謝謝我們的小羅賓。”瑪麗笑著吻了吻迪克的臉頰，拆開了禮物盒，驚訝地捂住了嘴，“哎呀！這……”
迪克和約翰疑惑地探頭去看，就看到在禮物盒里面，雪景球旁邊，躺著一對美麗耀眼的綠寶石耳墜。
第68章 時間旅行者2
14.
杰森今天的收獲不是很好。
他在給旁邊的一些人跑腿, 賺點小費，他很難找到工作，他太小了, 那些老板認為他干不了什么, 雇傭他純粹是在給自己添堵。
如果今天想讓自己填飽肚子的話, 他必須找一只肥羊下手。
于是杰森盯上了前面那個穿著風衣的女人。
皮質風衣, 看上去細皮嫩肉的, 一邊走一邊四處看，像是對這一片地帶并不熟悉。
一個完美的下手對象。
杰森想著, 偷偷摸摸跟在她身后尋找機會。
15.
我在一開始就發現了在后面的小家伙跟著我。
這邊應該是犯罪巷，不過跟我熟悉的那一片犯罪巷有一些差別, 我看了看懷表上的時間, 試圖尋找杰森小時候住的地方。
也許我這一身打扮跟這一片巷子格格不入, 被盯上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我幾次轉彎, 通過房子上玻璃的反射確定是一個孩子。
16.
杰森跟在她后面，眼看著女人進了一處拐角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他連忙跟了上去, 也進了那處拐角。
他還沒來得及找到那個女人的身影，就被一只手揪住了衛衣的后領，雙腳離地提了起來。
“看我抓住了什么？”那個女人笑得不懷好意，“一只跟了我半天的小老鼠。”
17.
杰森不知道應該驚訝于這個女人的力氣居然這么大, 輕輕松松就把他提了起來，還是應該驚訝她居然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行蹤。
“放開我！”杰森掙扎了起來, 可惜毫無用處, 他甚至伸手踢腳也碰不到女人一片衣角。
我看著他像只小浣熊一樣在我手上亂動, 樂得合不攏嘴。
杰森在一會后終于認命，沮喪地放下手腳：“好吧, 你想怎么樣？把我送到GCPD？還是打斷我的手腳？”
那些家伙基本都會選擇后者，被抓住可沒有什么好果子吃。
“哦……”我看著氣鼓鼓又無計可施的小孩，想到了更有意思的，“我問你，你餓了嗎？”
18.
偷布魯斯臺詞真有意思。
我一邊看著在我旁邊狼吞虎咽快餐的杰森，一邊喝著自己手上的可樂。
一開始杰森還不相信我，覺得我絕對是要把他騙到奇怪的地方然后開膛破肚販賣器官。
“因為你穿的昂貴又可疑。”
對，他當時就這么說的。
19.
買快餐的錢用的是當掉手套后買耳環剩下的錢，點餐的時候杰森看上去恨不得把這個店都端了，我不得不暗示他我身上帶的錢不夠。
“那你裝什么有錢人？”小孩不客氣地說。
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于是我大手一揮，又給杰森加了份土豆泥，被他用鄙視的眼神掃射了。
28.
“你……為什么要請我吃飯？”杰森吃得差不多了，支支吾吾地開始問我。
“我喜歡你不行嗎？”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說的是實話，可惜杰森不懂。
“你知道我跟著你是要干什么嗎？”杰森不信真的會有人這么好心嗎？
“我知道啊，你想搶劫我。”我說，“但是就你這小體格哪里搶的過我？”
現在的杰森完全就是他剛到韋恩莊園的樣子，因為在犯罪巷饑一頓飽一頓的，營養不良很嚴重，體型確實有些小，但是又因為有在外面跑，所以還是有些力氣的。
“那你還……？”杰森不理解，明明知道自己對她圖謀不軌居然還請他吃了飯，這個女人真怪。
“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啊。”我歪歪頭開始亂扯，“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被我包養？”
“得了吧，你這個‘戀童癖’連多買點快餐的錢都沒有，就別學那些闊佬做這種事情了。”杰森白了我一眼，拿起了那份土豆泥。
29.
很顯然一頓飯還不能讓杰森把我帶回他家里，但是他又甩不掉緊緊跟著他的我。
完了，被奇怪的家伙纏上了，杰森想。
“你自己沒有要去的地方嗎？”杰森現在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只好漫無目的地帶著我走來走去。
“如果我說，我是為你而來的，你信嗎？”我走在他身側，警惕暗地里那些危險的審視目光。
“你真的很會說一些甜蜜的謊言來騙人，女士。”杰森很明顯不吃這一套。
我聳聳肩，也不打算跟他爭辯到底，因為有更煩人的家伙過來了。
30.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一個男人拿著匕首對準我們。
哥譚還真是危險，但是不管是什么時期都能碰到這種劫匪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了？
“看到了嗎？你要搶劫至少要長高一些順便拿上一把武器。”我現場指著這個男人指導杰森，“同時你要確定你的目標的實力在你之下。”
不僅搶劫的男人懵了，警惕起來的杰森也懵了：“認真的？他拿著刀對著我們你就在想這種事情？”
“我覺得這是搶劫前劫匪們都應該做好的準備和判斷。”我擼起袖子，“但是很顯然，他判斷錯了。”
31.
我的腳踩在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背上，手伸過去把他的匕首和錢包，還有身上有的沒的東西通通搜刮走了。
“六十五美元五美分，就帶了這么點東西？”我把他身上的零錢數了一下又放了回去，連帶著皮夾和錢還有小刀一起塞給了杰森，“一根口香糖，一個打火機，散煙……都沒錢了還抽煙呢？”
我把這些扔到垃圾桶里，打火機也塞給了杰森——說不定有用呢？——然后踢了踢鼻青臉腫的男人示意他可以走了。
男人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連滾帶爬地跑了。
“看，這就是你不顧及好雙方實力差距的下場。”我繼續教育杰森。
杰森沉默地點點頭，怪不得她說自己搶不過她。
32.
“我為什么這么厲害？”我踢著路上的石子繼續跟杰森前進，剛剛那一下的效果很好，那些討人厭的黏膩目光總算是消失了，“因為我弟弟是警察，黑.幫老大，公司總裁，刺客，我妹妹是殺人不眨眼的第一殺手，而我爸是都市傳說。”
“哦，那你們家還挺復雜的。”杰森干巴巴地說，話鋒一轉，“不過你爸？都市傳說？他是老是不在家還是蝙蝠俠？”
“他是蝙蝠俠。”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你是不是之前一大段都在騙我？”
又在胡說八道了這家伙。
33.
果然亂走并不是沒有收獲的，我和杰森躲在不遠處，看著前面的黑色車輛。
“她真是個美人……”杰森的眼底快閃出光了。
“一看就耗費了不少錢。”就算是前期的蝙蝠車，每一輛也都是天價。
“我們快走吧。”杰森突然抓住我的手，“蝙蝠車在這附近的話，蝙蝠俠肯定也會在這附近的。”
“慌什么？根據我的觀察，他一時半會回不來。”根據之前杰森和布魯斯一起告訴我的故事版本拼湊起來，這時候布魯斯還在遠一些的地方處理其他罪犯，暫時是趕不回來的。
“我有個好主意……”我壞笑一聲，跟杰森說悄悄話。
34.
“你居然……？”杰森震驚地看著我，“你知道蝙蝠俠都多恐怖嗎？”
“你別跟我說你沒心動過。”我反駁他，“看看這輛車，卸下來兩個輪胎夠你兩個月不愁吃喝了好嗎？”
杰森得承認看到蝙蝠車的第一時間，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盤算著這輛車要能賣掉可以拿到多少錢。
“可這是蝙蝠車！你以為它停在這里還沒被那些家伙瓜分掉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蝙蝠俠的陰影早就深入人心了。
“拿了就跑，他能知道是誰？”我讓杰森放寬心，雖然布魯斯肯定能查到是誰，但是他才不會因為這個專門去抓一個小孩子，除非現場逮住。
“那……我們應該怎么做？”杰森問我。
“撬輪胎啊？你不會嗎？”我探出頭偵查了一下四周，把他拎了過去，“我來幫你放風，你放心拆就是了。”
杰森猶豫了一下，不過想到這個女人的身手說不定真的能辦到，于是掏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就開始動手。
35.
我在胸前畫了個蝙蝠，希望蝙蝠之神能原諒我接連騙小孩的行為。
眼看著那道黑影從遠處隱蔽地快速接近，我悄悄從另一邊溜走了。
等杰森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拎了起來。
“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杰森下意識掙扎了一下，結果回頭就看到了恐怖的黑暗騎士，杰森瞬間睜大了眼睛，他在尋找那個女人的身影，但是沒有——他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居然就相信他了，杰森·陶德你在干什么！
“現在你抓到我了，蝙蝠俠……你要把我送進少管所嗎？”杰森知道在蝙蝠俠手下逃不掉的，如果他沒被抓住說不定還能逃掉，但是已經被揪住的話，還是認命吧。
他再也不相信陌生人的話了。
“不。”蝙蝠俠搖搖頭，杰森好像看到了他嘴角露出一點微笑，“我只想問，你餓了嗎？”
第69章 時間旅行者3
36.
我降落在一個有些不起眼的房間里, 房間干凈整潔，就是有些小。
我拍拍衣服站起來，環顧四周, 這個房間的組成十分簡單, 比起一個用來居住的居所更像是一個臨時落腳點。
我翻找了一下這個房間的東西, 找到了一整套拍攝設備, 一架昂貴的望遠鏡, 以及一些別的跟蹤設備，夜視鏡之類的。
哇, 是斯托卡。
37.
“……那是我的東西。”房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小男孩緊張地看著我,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這是私闖民宅, 我可以報警的。”
我一抬頭, 這只鴨鴨嫩得讓我眼前發光。
找到你啦！美味的小孩！
38.
提姆看著我的眼神, 警惕地后退了一步：“你，你走吧, 只要你現在離開, 我不會報警的。”
“我可沒地方去，我看這地方不錯。”我試圖賴在原地。
提姆看了看我手上的相機，皺起眉：“你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
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嗎？但是她身上穿著的看著明明很昂貴，完全不是她能負擔得起的樣子。
“你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那我把你綁架了豈不是可以拿到更多錢？”我把玩著手上的相機, 想要打開看里面的照片，卻被提姆阻止。
“等等！你, 你想要更多的錢我可以給你。”提姆背著手, “只要你把我的相機還給我。”
我拿著相機帶子：“也許我們可以做個交易——在你把身后的手機交出來之前。”
正拿著手機暗戳戳想要報警的提姆僵住了。
39.
提姆比前面兩個小孩要警惕很多, 畢竟作為德雷克家族的孩子，從小就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綁架。
免得他逃跑了我找不到他, 我把提姆捆了放在一邊，開始翻相機里的照片。
“看起來某些人很喜歡蝙蝠俠和羅賓？”我笑嘻嘻地翻看相冊，直到我看到了下一張照片，“這是……”
“百變女，你不知道？”提姆就在我旁邊給我科普，“你是哥譚人嗎？”
我看著這張照片，是我和杰森的照片，杰森剛當上羅賓的時候我連二十歲都沒到，而且當時我很多時候還在我媽媽那里學習，回來的也不算多，穩定下來的時間段還是提姆當羅賓之后。
我把照片翻到底，我為數不多回來參加夜巡的時間點他基本都拍到了，剩下的就都是蝙蝠俠和羅賓，還有夜翼。
這真可愛。
40.
“很喜歡超級英雄？”我一邊在翻他其他的設備，一邊問他。
提姆不再說話，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壞點子。
為了防止出現什么意外，我嘗試賄賂他：“其實我也很喜歡蝙蝠俠，我有一些你絕對拍不到的東西，要不要看看？”
提姆的理性告訴他不要相信這個把他綁架了的陌生人，但是他的感性蹦蹦跳跳，大喊著“我要看我要看！”。
最后提姆湊過來，跟我一起看我手機里的照片。
“你是怎么拍到這么近的？”提姆不敢置信。
“哼哼，獨家機密。”我得意地展示照片，跳過了一些自拍合照以及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看著我拍的照片。
至于視頻就全部跳過了，以提姆的聰明程度絕對能一眼懷疑我。
41.
至少也算是紀錄愛好者的友好交流，我跟提姆商量好，我絕對不會傷害他，把他松綁，但是他也不能報警逃跑。
“你每晚都在這里拍攝他們嗎？”我問他。
“我一般不會固定待在這里，我大多數時候都跟著他們一起移動的。”提姆寶貝一樣拿回自己的相機，開始檢查有沒有磕到碰到哪里，“這里只是我放置一些東西的屋子。”
懂了，斯托卡的秘密基地。
42.
“你的那些照片，可以發給我嗎？”我看提姆扭扭捏捏半天，終于還是鼓起勇氣問我，“我可以付錢給你。”
看著提姆眼底的期待，我拿出手機：“好啊，我發給你就好，小孩子老是談錢干什么。”
提姆跟我的相機連上我的手機：“因為大部分時候有什么問題，只要滿足對方就好，而他們一般想要的都是錢。”
提姆操作著相機：“綁架我的人要的是一大筆錢，對著我笑的宴會上的大人要的，也是能從我父母身上取得的利益。”
哦，可憐的小鴨子。
我攬過他的肩膀想給他一個親親，被他的手擋住了臉：“……我不覺得我們熟到這種程度了。”
43.
“今天晚上我跟你一起怎么樣？”我攛掇他今晚跟我一起活動。
提姆還在遲疑，我繼續說：“我可是能拍出這樣的照片的，相信我的技術。”
提姆抿了抿唇，心動地點點頭。
44.
我的相機不在身上，于是想要借一下提姆的相機。
“嗯……你可以用這個。”提姆挑挑揀揀給了我一個相機。
我不太滿意：“這個型號有點老了，我想要你手上那個。”
“不行。”提姆抱著相機搖搖頭，一副我要搶他寶貝的樣子。
“那你旁邊那個？”我指了指他身邊那個。
“也不行。”他像只護崽的老母雞一樣把那個相機放在自己身后。
我瞇起眼睛。
45.
最后以我的勝利告終，我拿到了他身后那臺第二好的相機，沒有霸道到要把他懷里那個拿走。
“強盜。”提姆不滿地嘟囔。
“好了，讓姐姐教你怎么拍到近距離又清晰的超級英雄照片。”我拿起那臺相機，沖他眨眨眼。
“你才不是我姐姐。”他繼續小聲地抱怨。
我懶得跟小孩計較，笑著把他的頭發狠狠揉亂了。
46.
根據經驗，我們找了個他們今晚夜巡的必經之路。
提姆被我抱在懷里，因為是平時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刁鉆角度，他興奮地拿起相機，耳朵都紅了。
提姆滿意地翻看著照片，雖然確實很清晰，但是……
“你為什么不拍照？”提姆轉過臉抬起頭問我。
“哦，我的獨家機密要再晚一點才能呈現。”我看著他的相機照片，“怎么樣？你拍完了嗎？”
提姆點點頭，他現在很好奇所謂的“獨家機密”到底是什么？
47.
也許我回去該問問艾達她什么時候有空，迪克想著，我們應該出去玩一次，她一回來就參加夜巡可太累了。
他降落在一條小巷里，制服了一個劫匪，把錢包還給了受害者，難得在受害者離開之前聽到了一句感謝。
夜翼轉身就要發射鉤爪槍，就聽到身后有輕盈落地的聲音，很熟悉的感覺，于是他毫無戒備地回頭打招呼：“嗨，艾達，你那邊處理……”
夜翼停住了話頭，他不認識這個帶著面具穿著黑色風衣的人。
“你是誰？”夜翼雖然沒有感受到危險，但還是警惕地拿下了背上的卡里棍。
只見風衣人歪歪頭，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他襲來。
48.
這么青澀的夜翼真是好抓。
我看著躺在地上被綁得動彈不得的迪克，暗戳戳地笑了兩聲。
“我聽到了，這位小姐。”地上的夜翼有些無語。
“哦，真是抱歉。”我毫無歉意地跟他道歉，我本來是打算把他帶回提姆的那個屋子的，可惜算了算時間，提姆的秘密據點不該這么早暴露，所以我打算拍點照片送給提姆就把他放走。
“別掙扎了，小可憐。”我注意到迪克想要偷偷割斷繩子的動作，把他手上的刀片抽了出來，“我們很快就會結束的。”
迪克有不好的預感：“等等，你要干什么？”
我哼笑兩聲，在迪克不安的眼神下，手伸進了風衣內側。
49.
“所以，你就只是想拍個照片？”迪克躺在地上，看著我拿著從風衣里掏出來的相機圍著他拍照。
“嗯哼。”我檢查了一下照片質量，“我喜歡不亂動的模特。”
“你是想拿這個照片威脅蝙蝠俠嗎？”迪克不確定地問道。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當然不是，就只是普通的拍照而已。”
迪克憋住一口氣，好吧，他知道哥譚人奇怪，沒想到會有這么奇怪的。
50.
“放開他！”我本來都打算收起相機離開，卻沒想到下一個目標這么快就出現了。
“快看，是我們可愛的小羅賓。”我開心不用再跑一趟了。
迪克還沒來得及阻止杰森，杰森就收起鉤爪槍朝我襲來。
51.
“awww，看看你們兩個，真可愛。”我手上的快門鍵沒停過，兩個年輕的超級英雄一臉挫敗地靠在一起，“這絕對會是我的年度作品。”
說起這個，我就趕緊拿出手機傳輸照片，免得到時候回去了卻沒有存下任何一張照片就尷尬了。
“你為什么也打不過她？”杰森小聲地問迪克。
迪克已經徹底擺爛了，他剛剛試過所有逃跑方法全都被這個女人看破了：“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聽到了他們的悄悄話，沒有吱聲。
你們的東西都是我和布魯斯教出來的，抬個手我都知道你們下面幾步要做什么，還能不知道該怎么制服你們？
我在旁邊心情愉悅地復制數據。
第70章 時間旅行者4
52.
“非常好的模特, 男孩們。”我確認照片的是多角度清晰拍攝后，收起相機和手機，朝他們招招手就要走, “我相信你們應該還有別的方式可以自己掙脫掉, 我就先……”
背后有破空的聲音傳來, 我的頭微微偏開, 一枚蝙蝠鏢狠厲地擦過我的臉頰, 嵌入我面前的墻壁。
“哦，晚上好。”我看著帶著怒氣降落在我面前的蝙蝠, 他身旁是我意料之外的一個人，這個時期的, 更年輕的我。
53.
好吧, 他們有人數優勢, 但是我說不定可以搞個內鬼過來, 我向這個艾達傳遞了一個只有我們才懂的信號，然后轉身就跑。
艾達瞪大了眼睛——雖然她的上半張臉被面具擋住了, 但是我能感覺得到——她馬上反應過來, 伸出手攔住了蝙蝠俠：“我，我去追她，你來檢查一下夜翼和羅賓的情況。”
說完，她也不等蝙蝠俠的回話, 就迫不及待地追了過去。
54.
“天吶，你果然是……”我們假裝追逐了一段, 然后找了個隱蔽的天臺匯合, “這種時間旅行跟過去的人說怎真的沒問題嗎？”
“我問過了, 我們自己知道沒什么關系。”我晃了晃手里的懷表，“不過更多的關于未來的詳細情報我就不能跟你說了。”
“真可惜, 我還想問一下后面幾年我會變成什么，好做些準備呢。”艾達聳聳肩。
“哈哈哈，未知的驚喜不是更有意思嗎？”我攬住她的肩膀，沖她眨眨眼。
55.
“這真是難得的照片。”艾達拿著提姆的相機翻看里面的照片，我不能給她看我的手機，里面有很多未來的照片。
“是啊，遇到了一個可愛的超級英雄小粉絲。”我特意避開了提姆的名字，“我幫他拍的，順便給自己的庫存加點料。”
艾達聽完，二話不說拿出自己的通訊器也開始復制數據：“怪不得有時我會有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他藏得還挺好。”
“你只要知道他沒什么惡意就好啦，不用把他揪出來。”我說，“人家就是個喜歡跟著超級英雄跑的孩子而已。”
“等等，他不會以后跟我們有關吧？”艾達遲疑地看著我，我們從來不是對陌生人有這么多辯解詞的性格。
我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她，她露出了然的神色，于是我們倆心知肚明，但點到為止，免得出什么差錯。
56.
“我要快點回去了，免得布魯斯起疑心。”艾達抱了抱我，“嘿，給我留點什么好交差。”
于是我把風衣上的扣子扯了一個下來交給她，她把它握在手里：“這是我們的第一面，也會是最后一面，對嗎？”
“不一定。”我吻吻她的臉頰，“說不定你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又會經歷一次，然后跟更過去的我們相識。”
“一個循環。”她勾著嘴角想了一下，“我喜歡。”
57.
“……我怎么覺得這些照片不太對勁？”提姆拿著相機翻看，雖然說確實是很清晰吧，有幾張他連夜翼和羅賓臉上的毛孔都能看清了，但是這個角落里露出來的繩子以及他們的姿勢怎么看怎么不對勁，“你真的是正常拍攝嗎？”
“相信我好嗎？我們只是進行了一番友好交流。”我理直氣壯，“你就說清不清晰吧？”
提姆抿著嘴巴沒有吱聲。
好不靠譜，他怎么會相信她的？
怎么看都是把夜翼和羅賓綁起來然后懟在人家臉上拍的吧？
他們真的不會進蝙蝠系超英的黑名單嗎？
58.
我幾乎是被提姆趕走的，雖然他沒說，但是他的眼神幾乎就是“快走”的意思。
男孩無情地在我面前把門狠狠關上，完全不留一絲回轉的余地。
哦，青春期。
59.
我在下落的過程中快速找了個靠譜的路線進行落腳，穩穩降落在平地上。
這是布魯斯看到也要給我打十分的程度。
結果我剛落地，就差點被一群蝙蝠襲擊了腦袋，我趕緊蹲下躲過了蝙蝠群。
這是什么地方？
我看著這里，越看越熟悉。
好像是，未開發的蝙蝠洞？
60.
“嘿，你好。”我跟她打招呼，碰撞出一道道回聲。
在我很小的時候的一天，我發現蝙蝠洞其實是活的，我貼著墻壁跟她聊天，她很愛布魯斯，就像愛自己的孩子一樣，她總是很喜歡布魯斯待在她的里面，這讓她感到舒適和安心，她認為布魯斯跟她永遠不會分離，他們是一體的。
但是平時我們是不可能溝通到的，于是我也只是打了個招呼，僅限于此。
61.
我在降落的地點附近勘察了一下，還沒被開發好的蝙蝠洞更加崎嶇，周圍的路很難走，里面也黑得有些危險，要是貿然往里面走只怕是要迷路的。
我看了一下時間，這個時間早得有些離譜，結合這個沒有開發好的蝙蝠洞，我猜測這一次跟布魯斯有關系。
于是我等在陽光照射進來的那個洞口，果不其然等到了我想找的人。
62.
小小的布魯斯大叫著摔了進來，甚至差點碰到了飛過去的蝙蝠，這個高度對蝙蝠俠來說簡直小菜一碟，但是對于還沒有成長的小布魯斯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
我在他落地前接住了他，布魯斯緊閉著眼睛，看起來被嚇得不輕，他感覺到不對勁，試探性地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迷茫地眨眨眼：“你是誰？”
為什么這個地方會有別的人出現？
“難道你是……”布魯斯看了看我的打扮，又看了看我臉上為了以防萬一的面具，“你是潛伏在我家的英雄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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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行，我還以為他會說我是住在山洞里的野人什么的，至少英雄比野人還聽多了。
“呃，對，其實我在執行秘密任務，我在這里做調查。”我一本正經地開始扯謊，這一次下來我說的謊都趕得上我好幾年的量了。
“哇！酷！”布魯斯暫時忘記了掉到奇怪山洞的事情，眼睛亮晶晶的，崇拜地看著我。
“咳咳，也還好啦。”我毫無負擔地收下了年幼的老爸的崇拜。
唉，也就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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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能帶我回家嗎？”布魯斯問我，“我一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了。”
“當然。”我被小布魯斯沖昏了頭腦，第一時間點頭應下，結果突然想起我身上也沒有充足的道具可以上去。
這就有些尷尬了。
好在有好心的女士及時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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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莎很快發現了不對勁，朝洞口大喊：“布魯斯！你還好嗎？”
“媽媽！我很好！”布魯斯揮揮手，“姐姐接住了我！”
他叫我姐姐呢！可是我的錄音機和相機全部都沒有打開！
我錯過了比韋恩公司五年流水還要珍貴的東西！
66.
瑪莎看上去很疑惑為什么洞穴里還有一個陌生人，雖然看上去不是什么壞人但還是很可疑，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布魯斯救上來。
她去找了根足夠長的繩子，結結實實地綁在了旁邊的樹上，瑪莎扯了扯確定固定好后，就把繩子的另一頭扔了下去。
我一只手抱住小布魯斯，一只手握住了繩子。
67.
“媽媽！”我們上去之后，我就把布魯斯放了下來，小小的男孩跑過去，撲到了女人的懷里。
“布魯斯，下次可不能再亂跑了！”瑪莎溫柔地責備布魯斯，得到了孩子乖巧又甜蜜的保證和親吻。
“請問你是？”瑪莎牽住布魯斯的手，問我。
“我……”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布魯斯就打斷了我：“媽媽，這個姐姐是英雄哦！她的面具像佐羅一樣！”
“哦，布魯斯。”瑪莎笑著摸摸他的頭，“你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助的嗎？”
雖然她突然出現在家旁邊的洞穴里有些奇怪，但是她畢竟救了布魯斯，瑪莎總不好把人家趕出去，況且她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壞人。
“我可以在這里待一會嗎？不用擔心，我很快就走。”我說著，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小布魯斯。
“當然。”瑪莎說。
68.
“爸爸！”我們快走近韋恩莊園的時候，布魯斯松開瑪莎的手，朝門口等候的托馬斯跑去，一把抱住了他。
托馬斯的手穿過布魯斯的腋下把他抱了起來：“去哪里玩了？身上怎么弄得這么臟？”
“我一不小心掉到旁邊的洞穴里去了。”布魯斯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然后又很指向我，“但是有一個英雄姐姐救了我！”
好了，現在我全部錄到了。
69.
更加年輕的阿爾弗雷德給我們端上了茶和甜點，我們坐在會客廳里。
“雖然這么說你們可能不信，但其實我是誤入的。”我跟托馬斯他們說，“我還在找出口的時候聽到了布魯斯的聲音，就把他接住了，小孩子這個高度摔下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托馬斯看著我：“其實我更好奇別的事情……你的面具能摘下來嗎？如果冒犯到你的話請原諒。”
“哦，這倒是沒什么。”我把手放到面具上，正要摘下來，卻停頓了一下。
看到一張長得太像的臉真的不會有什么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