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那誰的前男友
從臥室出來,工藤新一瞪著秋園彥二和神田延五郎兩人:“你們倆剛才認真的?”
秋園彥二嘻嘻哈哈地說:“當然啊!只要把人都抓起來,不就只剩那個神神秘秘的BOSS了嗎?手下沒人可用,這個組織不就等同滅亡?”
工藤新一瞥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和他認真討論這個問題是腦抽了。
作為一個體量龐大的跨國組織,不可能僅靠日本解決,真要想將其拔除,必定要走上各國聯(lián)合的道路。假使水無憐奈真如她所說的那樣是CIA的人,為了日后有可能的合作,他們自然不會對她做什么過分的事情。
中午吃過飯,宮野志保清醒過來,松山久幸和科恩還躺著。他們沒有繼續(xù)待在這里,估摸著路上排查的人少了,就開車帶著還在昏迷中的兩人打道回府。
水無憐奈被打暈,和科恩一起送到地下訓(xùn)練場千手柱間新挖出來的房間里。身上所有東西都被搜走,防止他們搞小動作。
諾亞和秋田悠一接下來要負責調(diào)查水無憐奈的身份,工藤家的三人回去復(fù)盤整理,小蘭和阿笠博士也回了家,宮野姐妹暫時也安置在地下訓(xùn)練場。
她們倒沒什么不滿,真要說起來也沒有比這里正安全的地方了。就算組織將上面炸平了,也威脅不到這下面,非常有安全感。
倒是宮野志保醒來,知道參與營救的除了工藤一家,還有松山久幸之后,有些氣悶。當她知道松山久幸還在昏迷的時候,心情十分復(fù)雜。
不管松山久幸身份如何,他們也不過只見了兩次,而且第二次自己因為懷疑其和伏特加有瓜葛而態(tài)度惡劣,這種情況下他卻依然肯冒著生命危險來幫忙,這份恩情無以為報。
宮野明美抱著妹妹喜極而泣,雖然地下的空間略顯壓抑,但她們卻從未覺得如此自由過。
“志保,太好了!我們終于離開那里了!”
宮野志保將頭埋在姐姐肩膀上,淚水沾濕了她的衣服:“嗯,我們終于離開了。”
姐姐沒事,真好!
縱然事情遠未結(jié)束,未來也依舊還有許多必須面對的艱難險阻,但現(xiàn)在……她們是自由的。
雖然只剩下半天時間,但雜貨店還是兢兢業(yè)業(yè)地開門營業(yè)了。
店鋪經(jīng)營才是根本,這段時間支出的槍彈加上那架拿出來震懾了一下,但并沒有真正使用的火箭炮,幾乎掏空了松山久幸的小金庫,這段時間賺的錢都投了進去。
所以店長雖然還在昏迷中,大家也都努力工作,希望能早一點把錢掙回來,安撫店長受創(chuàng)的心靈。
降谷零本來應(yīng)該正忙得團團轉(zhuǎn),沒時間來店里,但得益于他公安的身份,警方查到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到了他手上。
和貝爾摩得分開后,他就找了個地方停下來整理這些散亂的信息。
毫無疑問這是一伙和組織作風截然相反的人,光明正大在路口放炸彈,制造爆炸,破壞道路,引發(fā)堵車。隨后警方接到多起報警,被告知炸彈出現(xiàn)的地點。
降谷零將這些地點圈出來,發(fā)現(xiàn)它們正正好分布于發(fā)生爆炸的橋兩邊,對方通過精密的計算堵死了上橋的道路,使整座橋空了出來,成為和琴酒交火的戰(zhàn)場。
在對方制造的一連串事件中,沒有人因此直接受傷,而且那些報警中提到的炸彈,并不全是真的,有些地方根本沒有炸彈。
降谷零懷疑是對方人手不夠,因為今天琴酒出動這件事一開始隱瞞得很好,對方應(yīng)該并不知情,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計劃有變,而匆忙做出應(yīng)對。
按照琴酒的安排,今天即使不能拿下對方,也不會損失如此慘重。琴酒沒料到對方的武器裝備遠遠超出了他的預(yù)估,他以為將計就計將人包圍在橋中央一網(wǎng)打盡,沒想到對方人數(shù)不占優(yōu),但武器占優(yōu),炸彈像不要錢似的,一開始就炸翻了一批人。
根據(jù)朗姆發(fā)來的消息,那伙人在極近的距離使用了大量手榴彈,這才造成第二次組織人手的大量損失,而這一炸也導(dǎo)致只剩下的小貓兩三只,不再能對對方起到威脅。
不過這種距離,組織的人直接被炸沒了影兒,他們又是怎么保證自己安然無恙的?是新研發(fā)的黑科技嗎?
以及琴酒伏特加和剩下的那個幸運兒觀察到的,對方至少四人,一個身手過人,戴奇怪頭套的矮個子,一個人和他們幾人周旋,還能傷了琴酒。
和伏特加交手的那個人,伏特加說如果不是對方顧忌雪莉,自己也很難傷到他,可見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而剩下兩個站在原地沒過來的就更離譜了,一個扛著火箭炮沒出手,看不出什么來,另一個近距離狙擊根本沒有用目鏡瞄準,直接腰射,而且百發(fā)百中,每次都是正中肩膀,一槍一個。
簡直就是第二個赤井秀一。
降谷零眉頭緊皺。這些人雖然行事張揚,但并沒有傷及無辜,他猜測之所以要將交火地點設(shè)置在橋上,也是為了避開人群。整場下來,受傷的只有政府和組織,組織那邊就不說了,那座橋雖然沒塌,但是被炸裂了,大概率要推倒重修。
那么他們的立場就很有意思了,地下世界的人一般是不會顧忌到旁人的,官方的人又不會這么高調(diào)胡來……
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這樣的一群人究竟是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
降谷零又把這些報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力求不放過一點蛛絲馬跡,結(jié)果還就真被他發(fā)現(xiàn)了。
并不是沒有人受傷,有一名交通警在這次事件中受了輕傷,原因是她在追擊兩輛違規(guī)車輛的時候,被后面那輛車上的人用狙擊槍打破了車窗。雖然對方打的是左邊的玻璃,但這名交通警在緊急剎車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濺出來的玻璃渣,被不幸劃傷。
兩輛……前面那輛保時捷應(yīng)該是琴酒,后面的則是接走宮野姐妹的那伙人。
狙擊的地點在……橋邊。
降谷零陷入沉思,狙擊的目的顯然是為了阻止這名交通警追上橋,因為對方知道橋上很危險。那么為什么不在一開始阻止,而要等到快上橋了才開槍,而且還特意瞄準的副駕,目的就是避免那名交通警因此受傷。
開槍的人是單純的不想傷及無辜,還是……因為這名交通警他認識呢?
宮本由美。
“喂!風見!你去詳細調(diào)查一下那名叫做宮本由美的交通警,我懷疑今天那伙人也許是她認識的人,你再向她詳細詢問一下當時的細節(jié)。她當時看見了什么,聽見了什么……全部記錄下來交給我!”
宮本由美此時正在醫(yī)院,她的傷并不重,傷口很淺,看著嚇人,但實際上連縫針都不需要。但上面考慮到她是目前為止唯一和那些人近距離接觸過還受到攻擊的人,強行讓她待在警察醫(yī)院休息。
宮本由美自然很樂意,大家都在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她可以休息,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不過醫(yī)院里不能喝酒打麻將是個憾事!
宮本由美在病房里躺著無聊,準備出去逛逛,剛推開門就見到一個熟悉的人。
這人鼻梁上歪歪扭扭地掛著一副占了大半張臉的圓眼鏡,頭發(fā)胡亂地翹著,衣服扣子系錯,仔細一看鞋子也穿反了,看著邋里邋遢的。
“由美……糖?”邋遢男人睜大眼,“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受傷了!”
宮本由美沒想到會見到這個男人,退后一步就想關(guān)門,卻被人搶先堵住,她只能無奈地晃了晃自己包扎好的手:“沒事,只是小傷,你晚來一些都該痊愈了。你怎么會過來?”
男人撓了撓頭說:“我……我在電視上看到的。”
今天早上米花町道路無端爆炸和后來的四處堵車的異常情況引起了熱議,所以有電視臺記者前往采訪,其中一個鏡頭拍到了窗戶上有彈孔的迷你巡邏車。他立馬認出來那是由美一直在開的那輛,于是多番打聽找到醫(yī)院來,又拿出了自己和由美的親密合照以及將棋手的身份,這才混了進來。
宮本由美見他著急慌忙衣服鞋子都是一團糟,頭發(fā)身上都因為淋雨而濕漉漉的狼狽模樣,一時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側(cè)身讓他進來。
宮本由美去找了一張毛巾扔給他:“你就不知道打傘嗎?”
“啊哈哈……太擔心你,所以忘記了。”男人傻傻地笑著擦頭發(fā)。
宮本由美“哼”了一聲,見他擦頭發(fā)都笨手笨腳的樣子,一把搶過毛巾:“低頭!”
“啊,不行的!由美糖你手上有傷!”男人慌慌張張地想阻止她。
宮本由美一把將他的頭按下去:“我還不至于這點事都做不了,你別亂動!”
兩人在這里冒著粉紅泡泡,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宮本由美怒目以對:“進來之前不知道敲門嗎?”
門外的男人推了推眼鏡,說:“我已經(jīng)敲門了,但是沒有回應(yīng)。”
宮本由美頓住了,應(yīng)該是剛才光顧著說話沒注意到。
眼鏡男人并沒有給她時間尷尬,從前胸的口袋中拿出自己的證件,緊接著說:“自我介紹一下,警視廳公安部風見裕也,想向?qū)m本小姐詳細詢問一下今天早上的事情。”
宮本由美皺眉:“公安部?”
公安的名聲在普通警察中向來不好,這并不單指警察廳,就算是同屬于警視廳的公安部也是同樣。
宮本由美前不久還聽說這段時間公安的人又搶了他們好多起案子,大家都氣得牙癢癢,但又拿他們沒辦法。
邋遢男人也頂著一頭擦到一半,仿佛炸毛一樣的頭發(fā)看向自稱公安的男人。
公安插手了,今天早上的事情果然不簡單!
風見裕也說:“抱歉,能請這位無關(guān)的先生暫時離開一下嗎?”
邋遢男人不滿地嚷嚷道:“我才不是無關(guān)人士,我是由美糖的男朋友!”
“是早就分手的前男友。”宮本由美語氣僵硬地按著他的臉將人推出去,“人你已經(jīng)見到了,我很好,早點回家,別坐過站了,回家之后記得洗澡別感冒了,再見。”
病房的門在男人的面前無情地關(guān)上。
“由美糖~~~~~”
第132章 搖人
晚上八點,深見宗三送走最后一位顧客,將一樓打掃干凈,正準備關(guān)門。
一位金色頭發(fā)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跟前。
深見宗三微不可查地一頓,然后面色如常地說:“安室先生?”
降谷零打量了他一下,笑著往里走:“松山君……不在嗎?”
深見宗三關(guān)上門反鎖好:“店長身體不舒服在休息。”
“怎么會不舒服?是生病了嗎?”降谷零一邊上樓一邊問,“看過醫(yī)生嗎?”
“……太累了,店長昨晚熬夜打游戲,早上又淋了雨,已經(jīng)吃過藥。”深見宗三閉著眼瞎編。
到三樓的時候,客廳里沒人,降谷零來到松山久幸的臥室,這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
臥室里除了松山久幸就只有秋田悠一和勇敢。
秋田悠一并沒有驚訝于他的到來,因為諾亞早就通風報信過,犬夜叉之所以不在,是因為他回自己房間吃特殊晚餐去了,千手柱間則是在地下的臨時監(jiān)牢中確認水無憐奈和科恩的情況。
降谷零檢查了一下松山久幸的情況,發(fā)現(xiàn)確實如深見宗三所說,沒什么大問題,但……這不代表沒有問題。
他伸手從松山久幸耳后的發(fā)間捋過,摘下一片只有半個小指甲蓋大小的東西。這東西是綠色的,像是某種植物的一部分。
降谷零問:“松山君今天是在雨里摔了一跤嗎?身上怎么會有傷口?”
深見宗三:“嗯。”
降谷零瞇了瞇眼:“但是在雨里摔跤,頭發(fā)上怎么會有河底才會生長的水藻?”
深見宗三面不改色:“是嗎?不知道呢。”
“對了,聽說今天上午店鋪沒有開門,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店長生病,所以就推遲了一會兒。”
“但是怎么好像大阪分店也推遲了開門時間?”
“大概是因為他們也很關(guān)心店長的身體狀況。”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不開門的原因是大家上午忙著其他事情,受傷了的緣故。聽說上午米花町發(fā)生了特大的爆炸案,還有兩伙人在橋上交手,死傷甚多,現(xiàn)場有一位交通警受到襲擊,據(jù)說那名交通警曾經(jīng)近距離接觸到危險分子的兩輛車,一輛是保時捷,另一輛……真是巧了,居然和店里的車一模一樣,就連車門上的凹痕都是相同的。”
“是嘛?店里的車昨晚上就不見了,大概是被犯罪分子盜走了吧。”
“還有這種事!報警了嗎?”
“沒有。因為昨晚太晚了,今天早上又出了店長的事情,大家就將車的事情忘了。多謝降谷先生的提醒,我們明天一定會記得。”
降谷零覺得自己似乎小看了深見宗三。這個看起來比松山久幸還要小一些的少年在他心中向來是正經(jīng)又沉默,比起那些個鬧騰的家伙,在店里是存在感最弱的一個。
但沒想到在其他人不在的時候,展現(xiàn)出了和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和圓滑。
不好對付。
降谷零收到風見裕也的消息之后,腦中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松山久幸店里的那輛車。
同樣的車型,同樣的顏色,同樣的損壞,還有朗姆的情報中提到的矮個子……
如果他不認識旺財雜貨店的人,或者雙方并不熟悉,或者還不會這么快聯(lián)想到他們,但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就不是偶然。
這家店……究竟是怎么回事?隱藏在背后的又是什么人?
降谷零見他執(zhí)意隱瞞,也沒心思繼續(xù)對峙,不如換個時間再來,或者直接去大阪堵那兩個。但他始終對幕后之人抱有懷疑,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目前來看似乎是站在那邊,這讓他行事的時候多有顧忌。
慢慢來吧,真相總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降谷零離開之前突然問:“深見君喜歡鳥類嗎?”
深見宗三:“沒時間養(yǎng)鳥。”
降谷零碰了個軟釘子,但并不在意:“深見君認為被圈養(yǎng)的小鳥離開牢籠之后,是應(yīng)該被關(guān)押進另一個籠子,還是展翅飛向天空?”
深見宗三平淡地看著他:“無論是什么,都不是為了困于籠中而生。夜深路滑,降谷先生路上當心。”
降谷零回到車上。
如果深見宗三所說為真,他們應(yīng)該不會對宮野姐妹做什么,那么他們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救出兩人又是為了什么?宮野姐妹身上的某種東西對他們有利,還是他們想通過姐妹倆對付組織?
艾蓮娜醫(yī)生……你們究竟為什么會進入組織,又在研究什么呢?
第二天松山久幸醒得很早,昨天的疲累已經(jīng)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現(xiàn)在精神還不錯。
不過工藤一家到得比他醒得還早,幾乎是天蒙蒙亮就過來了。因為他們想要找宮野志保詢問一些事情,昨天考慮到大家都很疲勞,需要休息,所以沒有繼續(xù),但工藤新一實在是心急如焚,催著一大早就過來了。
離開店還有些時間,大家聚集在地下訓(xùn)練場。
宮野志保見到眼前外表只有七歲的小男孩頓時瞠目結(jié)舌:“竟然……真的成功了!”
工藤新一看著眼前氣質(zhì)冷淡的少女:“實驗成功,你不開心?”
宮野志保神色復(fù)雜:“不,我當然開心,能研發(fā)出這種藥是研究員的夢想,但……它不應(yīng)該存在,這是潘多拉的魔盒,是地獄的開端。”
工藤新一言辭銳利:“但你還是將它研發(fā)出來了。”
宮野志保搖搖頭:“與其說是研發(fā),不如說是復(fù)原,研究這個藥并不是我的本意。或許你會認為我是在推卸責任,但……我在組織的安排下接手這個項目,根據(jù)殘缺的資料進行推導(dǎo),這個藥物的真正研發(fā)者并非是我,而是我的父母。”
宮野明美睜大眼:“怎么會?”
這些事情她從不知道。
“組織告訴我,這是我父母留下的心血,讓我繼續(xù)他們的研究,但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通往天堂的階梯,而是墜入地獄的荊棘之路。”
“他們當年身亡于一場大火之中,許多事情就此沉埋,但當年那些親歷者并未全部喪生,總有一些消息流傳下來,風言風語也有不少,當然,同時延續(xù)下來的還有怨恨。”
“組織中有一些人恨不得宮野這兩個字消失在世界上,對我們非常地敵視,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他們應(yīng)該是當年因為各種原因參與研究的實驗體,比如……代號成員貝爾摩德。”
見識過松山久幸一行人的力量,宮野志保表現(xiàn)得非常配合,當然這也有宮野明美在旁邊的緣故:“讓工藤新一身體恢復(fù)原狀的解藥我可以研究,但我需要一個研究室,在此期間你們也要確保我們的安全,待到這件事情完結(jié)之后,我和姐姐不會留在這里。”
宮野明美抓著妹妹的手:“志保……是不是太……”
人家冒著生命危險救了她們,這樣說未免過于涼薄了。
工藤新一看著松山久幸,后者點點頭:“可以,新一的解藥交給你,不過我也希望志保小姐能將自己知道的組織情報如實告知,這對你我都有幫助。至于之后,只要你們能保護好自己,想去哪里都行。”
宮野志保見他這么干脆,也投桃報李地說:“在此期間,只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盡管說。”
松山久幸樂呵呵地笑著說:“我不會客氣的,畢竟你們現(xiàn)在吃穿住用花的都是我的錢。當然,不會讓志保小姐為難的。”
研究設(shè)備的采買當然是交給工藤家自己處理,畢竟是為工藤新一研究的解藥,松山久幸就不參與了。
雙方交流了一些情報,又讓宮野明美列舉所需物品的清單,他們方便購買。
畢竟是兩名女性,需要的東西肯定和他們這些男的不同,他們也不太了解。
松山久幸還提出了一個想法:“明美姐能聯(lián)系到那個叫赤井秀一的FBI嗎?”
“應(yīng)該可以,我有大君的郵箱地址,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看到。”宮野明美有些疑惑,“聯(lián)系他做什么呢?”
松山久幸說:“關(guān)于組織中志保小姐的研究內(nèi)容,我想最好還是徹底抹除,否則即使不提返老還童永葆青春會引發(fā)的嚴重后果,這些東西一旦流傳出去,恐怕很多人掘地三尺都要把你們找出來,這也是為了新一的安全著想。在這一點上我們應(yīng)該能達成共識?”
“這是當然,它不應(yīng)該存在。”宮野志保堅定地說。
工藤新一:“沒問題。”
“所以這部分只能由我們來處理,絕不能交給別人,無論是美國的FBI、CIA,還是日本公安。但在其他方面,我們需要他們的幫助,他們才是在組織中耕耘最久的,對組織的了解也遠超我們,不僅僅是組織內(nèi)部成員,還有那些人數(shù)眾多的外圍人員,與他們勾結(jié)的各方勢力,這些不是我們這幾個人就能處理的,所以必須合作。”
“CIA這邊,如果水無憐奈沒有撒謊,她就是其中的一員,那我們就擁有了合作的契機,公安這邊有降谷先生,F(xiàn)BI……我希望先了解一下這位赤井先生,如果合適的話,他可以成為我們和FBI之間的橋梁。就算只有他一個人,按照伏特加的評價,能拉到他作為盟友,我們在對付組織的時候,計劃也能靈活一些。”
店內(nèi)員工的距離限制始終是個死穴,一旦需要多方應(yīng)對,他們就會顯得捉襟見肘。
宮野明美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就同意了這個提議:“我可以試試。”
她知道松山久幸的這個計劃是在明晃晃地利用自己和大君之間的關(guān)系,但這又如何呢?
這是一場對雙方都有利的交易。
而且……在知道了志保的研究內(nèi)容之后,她就知道以后得日子不會平靜。或許以前她還會奢望有回歸正常生活,和大君攜手的一天,但現(xiàn)在,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已經(jīng)從她的腦中抹去。
志保牽涉得太廣了,她無法信任任何人,即使她再相信大君,卻也知道,他是一個FBI。
世界上沒有能永遠密不透風的墻。
更何況,他們兩人從一開始似乎就不太合適,始于利用和欺騙的感情,即使后來摻雜了真心,也不改變不了那不純的質(zhì)地。
那個人是自由的風,是孤高的狼,他或許會在某一處暫時的停留,但他的目光永遠朝向前方,腳步永不止歇。
大洋的彼岸。
戴著針織帽的男人手機輕微震動了一下,他沒有絲毫分神,瞇起右眼,手指輕輕一扣,一千碼外的一個男人應(yīng)聲而倒。
他立馬回身,將槍拆開裝入包內(nèi),冷靜地下樓,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他拿出手機,在狙擊時都沒有半分波動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
“大君,我已經(jīng)離開組織了,可以來日本見一面嗎?”
第133章 意外的獎勵
旺財雜貨店里又重新忙了起來,雖然救出了宮野姐妹,取得階段性的勝利,但接踵而至的事情反而更多了。
諾亞和秋田悠一成天在網(wǎng)上泡著,除了要查水無憐奈,還要查那個研究所背后的烏丸集團,既然那個研究所是組織的,那么這個烏丸集團也一定有問題。
實地調(diào)查這些需要頻繁跑腿的事情只能由工藤一家去完成,查案本也是他們的強項,大家分工合作再好不過。
松山久幸身體的疲累是消除了,但昨天用槍過度,肩膀還有些不適,所以就在三樓休息。他照例關(guān)心了一下新聞,美國又有某某官員被帶走調(diào)查,辛德勒公司數(shù)名高級技術(shù)人員跳槽,鈴木集團有意進軍新領(lǐng)域……
看來他們進展很不錯,松山久幸又打開系統(tǒng)。
【世界任務(wù)——始與終完成,指定C級商品*1、C級商品圖譜*3、D級商品圖譜*5、E級商品圖譜*8、普通貨架*3、精品貨架*2、特級招聘啟事*1、精英招聘啟事*2、額外店員人數(shù)*1、店鋪設(shè)施*3、店鋪裝飾*3、盆栽*3、小范圍廣告*3、較大范圍廣告*2、商城抽獎*10、普通金幣*12000、店鋪經(jīng)驗1200、個人經(jīng)驗120。】
【請宿主再接再厲。】
風險越大,收獲越大,這次的獎勵前所未有的高,不過松山久幸最看重的不是商品圖譜,也不是大量的金幣,而是增加的店員名額。
正常狀況下一間店鋪的人員上限是三人,他現(xiàn)在擁有兩家店鋪,所以一共有六名店員。
秋田悠一、犬夜叉、諾亞、深見宗三、萩原研二、松田陣平,現(xiàn)在終于能再增加一個人了。
松山久幸看著獎勵里的精英招聘啟事和特級招聘啟事,心中有一個想法徘徊不散,但新店員的招聘關(guān)乎到接下來的行動,不能隨性而為。
他用手機給大家發(fā)信息征詢意見。
千手柱間:“按你想的做吧。”
犬夜叉:“他應(yīng)該不差。”
秋田悠一:“我聽哥哥的。”
諾亞:“那個人從能力上來說應(yīng)該沒問題,我支持松山哥哥。”
深見宗三:“怎么都比我厲害,我沒意見。”
秋園彥二:“當然沒問題,如果他不行的話,我會幫忙鞭策,絕不會拖店里的后腿。”
神田延五郎:“雖然不記得了,但他肯定不差,打不了進行魔鬼訓(xùn)練!”
松山久幸看著他們的回復(fù),眉眼彎彎。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接下來就看他的了!
因為不確定那個人的等級,所以松山久幸決定直接使用獎勵的特級招聘啟事,特級招聘啟事能招聘S級和A級的人,那個人到A級應(yīng)該沒問題。
松山久幸這次選擇了親自編輯招聘啟事,招聘啟事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僅限三年前犧牲的警視廳公安部臥底警察:諸伏景光!
松山久幸將招聘啟事發(fā)出去,選擇消耗100金幣進行加速,同時集中所有精神,以影響系統(tǒng)。
他咬緊了牙關(guān),頭上開始滲出一滴滴冷汗。
諸伏景光,如果你的心依舊眷念著人世,如果你的靈魂依舊在徘徊悲鳴,那就回應(yīng)我吧!
諸伏景光——
系統(tǒng)招聘倒計時歸零,招聘界面跳出應(yīng)聘人員的信息,但松山久幸根本來不及看,他只感覺到腦子像是被錘了一下似的,嗡嗡直響,渾身關(guān)節(jié)酸疼,頓時控制不住倒在床上。
“哈……呼……”松山久幸臉色慘白,視線根本無法聚焦。
【鎖定一個大范圍和鎖定特定的人可不一樣,你還是稍微勉強了些,如果不是最近訓(xùn)練強度增加,倒計時還沒結(jié)束你就應(yīng)該暈過去了。】
松山久幸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他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稍微緩過來,眼神對上系統(tǒng)界面,然后虛弱地笑了:“但是我成功了,不是嗎?”
諸伏景光(A):精力A、體力A、親和力A。
螢火一樣的光點在臥室里匯聚,漸漸凝聚出一個人形。
“我叫諸伏景光,請……”留著小胡子,眼尾上翹的男人話說到一半,趕緊半蹲下來,“你沒事吧?”
松山久幸眨了眨眼,聲音微弱地說:“沒事。”
諸伏景光十分為難,這看起來怎么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
松山久幸抓緊時間說:“綠川弘可以嗎?”
諸伏景光愣愣地點點頭:“你……”
真的不需要看醫(yī)生嗎?
松山久幸意識已經(jīng)開始下沉:“諾亞……交給你……”
至于諸伏景光的外貌變化,他實在無力干預(yù),只能隨緣了。
現(xiàn)在的諸伏景光就和當時的秋園彥二一樣懵,就說了兩句話,眼前的人就暈倒了,接下來呢?他是不是應(yīng)該先送人去醫(yī)院啊?
好在馬上房間里就傳出一個聲音:“綠川先生請稍等,千手先生馬上就會過來。”
綠川弘雖然不知道這個聲音是怎么回事,那個千手先生又是誰,但……等就是了。
然后他就看到床邊一只癟癟的小鳥玩偶身上突然燃燒起橙色的火焰,癟癟的玩偶逐漸鼓脹起來,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鴿子。
這只鴿子玩偶拍拍翅膀落在地板上,晶瑩剔透的紫色眼睛盯著他,動了動小小的三角嘴:“喲,新來的!”
千手柱間沒想到小后輩剛醒就又把自己折騰暈了,匆匆來到三樓,推開臥室門就見到一個和鴿子玩偶大眼瞪小眼的青蔥水嫩少年,眼尾上翹的圓溜溜貓眼在見到他的時候有些警惕,有些慌亂。
太好了,這個長發(fā)男人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道聲音說的千手先生。
綠川弘緊張得語無倫次:“有鴿子!不對,鴿子會說話……呃……松山君……暈倒了。”
他當然不知道只和自己說了一句話的少年的名字,是鴿子玩偶告訴他的。
千手柱間頷首:“歡迎加入,別擔心,這只鴿子叫白蘭,和我一樣,是系統(tǒng)的前宿主。松山交給我,綠川你先下去找深見和犬夜叉,他們會告訴你現(xiàn)在的情況。”
“好。”綠川弘飛也似地離開臥室,順著樓梯一直往下,穿過開滿紫藤的二樓,來到人來人往的一樓。
綠川弘環(huán)視一周,將視線鎖定在收銀臺的少年身上,走過去:“你好,請問你……”
深見宗三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比他還矮一點的新成員:“我叫深見宗三,那邊戴帽子的孩子是犬夜叉。”
國中生啊,店長終于集齊了除了幼稚園的所有學(xué)生體型。不過這孩子看起來是個性格溫柔內(nèi)斂的,似乎還有一點點內(nèi)向,是什么垃圾才能把這種孩子送進組織當臥底,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深見宗三本來打算慢慢教他店里的工作,但人來了還沒幾分鐘,大阪的就跑過來了。
秋園彥二歡快地拉著綠川弘,在對方茫然的眼神中將人迅速打包:“他在東京不方便,我?guī)ゴ筅姘。“莅荩 ?br />
綠川弘雖然不認識這個頭發(fā)長到肩膀的男人,但奇異地對他升不起警惕心,反而有些親近,再加上對方的態(tài)度,他們生前或許是認識的吧。
綠川弘被一溜煙扛到臥室,鴿子玩偶見他們回來,跳到兩人肩膀上,兩人一鳥從臥室的傳送門又到了大阪。
秋園彥二把初中生模樣的綠川弘往神田延五郎跟前一杵:“看!新鮮的!”
“嚯,怎么這么嫩,哈哈哈!”神田延五郎伸手比了比兩人頭頂?shù)奈恢茫斑@下我不是最矮的了!”
綠川弘被他們兩人自來熟的樣子弄得有些無所適從:“我們……以前認識嗎?”
秋園彥二高大的個子掛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委委屈屈的:“啊,是好朋友哦~小綠川,就讓秋園哥哥來教你怎么做事吧~”
白蘭鴿子則趁機混入店內(nèi)顧客的包里,被攜帶出去。
喲嚯,兩個監(jiān)工都不在,我要開啟新的冒險!
松山久幸這次折騰得太過,在床上癱了好幾天,好在多了綠川弘這個新人,店里的人手非常充足,就算千手柱間又偷溜出去摸魚,也用不著他這個店長出馬忙活。
但要說綠川弘最厲害的一點,不是他的狙擊,也不是多年的臥底經(jīng)驗,而是廚藝。
一桌子人吃得淚流滿面。
“這就是幸福的味道吧!”秋園彥二嗚嗚嗚地假哭。
“這個味道有些熟悉……”神田延五郎扭著眉毛開始努力回憶在哪里嘗過這個味道。
“是降谷零。”犬夜叉一針見血地說,“你們兩人做菜的味道很像。”
松山久幸恍然大悟:“還真是!綠川先生和降谷先生是一起學(xué)的廚藝嗎?”
“記不得了。”綠川弘抱歉地笑了笑。
因為廚藝的加成,新成員迅速融入群體,成為店里最受歡迎的人。
工藤新一對店里時不時冒出來的新人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都這么久了,他再傻也知道這些都不是普通人,雖然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但只要不影響行動就好。
當然,他不會說自己和老爸私底下給旺財雜貨店的每個店員都建立了單獨的檔案,雖然不影響合作關(guān)系,但……小小的好奇一下也沒問題吧?
可惜到目前為止他們大致能確認身份的也只有秋園彥二、神田延五郎,以及秋田悠一。
秋田悠一樣貌變化最小,其實是第一個被工藤優(yōu)作鎖定的人,加上對方在計算機上的天賦,以及對待辛德勒公司的態(tài)度,基本上可以確定是他那老同學(xué)的獨子,澤田弘樹。
雖然不知道澤田弘樹是怎么活下來的,但他們只是針對辛德勒公司出手,并沒有表現(xiàn)出要見樫村忠彬的意思,所以工藤優(yōu)作暫時并未將這件事告訴老同學(xué),還是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吧。
何況在這件事情上,本也應(yīng)該征求澤田弘樹本人的意愿。至少現(xiàn)在他能幫老同學(xué)看著這孩子在新環(huán)境過得不錯,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至于新出現(xiàn)的這位綠川弘,按照大阪那那兩只對他的態(tài)度,和他本人表現(xiàn)出的能力,工藤新一倒是想猜他同樣是當年警校的五人之一,但……臉再嫩也該有極限,綠川弘如果真的是五人之一,二十九歲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一副國中生的模樣。
不對,如果綠川弘也服用過組織的藥物呢?那樣就說得通了。
沒想到這個藥物成功作用的對象不止他一個人。
疑似有了一個同樣情況的難兄難弟之后,工藤新一心里的焦慮減少了幾分。看,這不還有人和他一樣嘛!
松山久幸偷偷問945.
【讓白蘭前輩這么在外面跑真的沒問題嗎?萬一被人當成妖怪抓起來驅(qū)邪或者送進警察局怎么辦?】
【他就那么一點能量,能活動就不錯了,想玩兒就讓他玩兒吧,被人抓了也是活該!】
945是巴不得白蘭被人抓去好好折騰一下,反正只是一個意識附著的玩偶,他自己不愿意的話,隨時都能抽離,這個世界還沒發(fā)展處能夠限制他意識的東西,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至于這點意識抽離之后直接消散……那不正和了945的意。
但很可惜,白蘭鴿子并沒有像945想象的一樣在外面顛沛流離,反而過上了快樂的生活,只是被他借住的這家人的兒子不怎么快樂得起來。
晚上,正在房間里寫作業(yè)的服部平次打了個哆嗦,一抬頭就見到一只倒吊在房檐下的白色圓滾滾物體。
手里的筆“啪”就掉了下去,他抄起一旁的木刀,用力一揮,不明物體消失了,但窗戶……也碎了。
“平次——”
第134章 煩惱
服部平次最近分外苦惱,就連定點打卡雜貨店的心思也沒了,因為他身邊出現(xiàn)了一系列的怪事。
一開始是發(fā)現(xiàn)自己房間的東西位置發(fā)生了改變,比如夾在書里的筆跑到了桌面上,做好的作業(yè)本出現(xiàn)在抽屜里,還沒喝完的礦泉水瓶上轉(zhuǎn)眼就出現(xiàn)一個小洞,里面的水流了一桌子,害得他收集的資料全報廢。
他最初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直到有一次發(fā)現(xiàn)一只白色的奇怪物體正在試圖將他的橡皮塞進床下,然后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就不見了。
那東西似乎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之后的行為越發(fā)大膽,比如鋼筆里的墨水被悄無聲息地替換成紅色,交作業(yè)的時候被老師訓(xùn)斥了一頓,因為作業(yè)本內(nèi)頁上畫了一包棉花糖,好好的面包咬著咬著發(fā)現(xiàn)下面被烤糊了,穿鞋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蟲子……
服部平次簡直不勝其擾。
然而這還沒完,漸漸地,這個圓滾滾的白色不明物體開始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例如在他走路的時候突然躥出來絆他一跤,在他洗澡的時候出現(xiàn)在窗戶上,在他和老媽說話的時候突然從背后撞他,害得他摔了個大馬趴被老媽狠狠嘲笑了一通。
他也不是沒有和其他人說過自己遇到的怪事,但奇怪的是,除了他之外的人似乎都看不見那個奇怪的家伙。
服部平次因為劈壞窗戶被老媽訓(xùn)斥了一頓,垂頭喪氣地拿著掃帚打掃戰(zhàn)斗現(xiàn)場。
“可惡的家伙,下次我一定會抓住你!”
服部靜華和服部平藏和普通的家長不同,他們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而且平次最近也確實非常苦惱。
他們雖然沒有看見兒子說的白色不明物體,但也感覺到最近家里確實多出了一位不速之客。
雖然當著兒子的面,他們表現(xiàn)出的更多的是輕松和調(diào)侃,但背地里也在進行調(diào)查。
服部靜華有些擔憂地說:“我今天看監(jiān)控的時候,有了一些發(fā)現(xiàn),廚房里的鹽突然憑空消失了,但是沒有攝像頭卻沒有拍到任何可疑的東西,不會……是幽靈吧!”
服部平藏作為大阪府警察本部的本部長,是個堅定地唯物主義者,如果遇到一點難題就推到鬼神身上,那他也不用破案了。
“應(yīng)該是用了攝像頭很難拍到的隱蔽手段,或者用了某種視覺欺騙的手法,就像魔術(shù)一樣。”服部平藏說,“不管是什么,只要它繼續(xù)出手,露出馬腳是遲早的。”
“我擔心平次……”
雖然那東西現(xiàn)在只是和平次開一些無足輕重的小玩笑,像一個頑劣的孩童,但誰也不知道它會不會突然做出傷人的舉動。
“我想應(yīng)該不會。”服部平藏說,“平次應(yīng)該沒有告訴你,前幾天他在街上遇到一個搶包的男人,追上去的時候?qū)Ψ教统鲆话训叮敃r如果他讓開,身后的人就很有可能受到傷害,所以……但關(guān)鍵時刻,那個男人的手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刀突然脫手了。”
服部靜華眉毛輕挑:“就是說這很有可能是那個做的?”
服部平藏點點頭:“這也是平次一直容忍著和對方過家家玩鬧的原因。”
服部平次如果知道自家老爸的評價,一定會大聲喊冤。
他才不是在過家家,是真的逮不到這個神出鬼沒的東西好不好。
“看起來似乎真的沒什么壞心思。”服部靜華也松了口氣。至于兒子小小的困擾……啊,只要沒有真的受傷,就當是打發(fā)無聊的小游戲吧。
“對方愿意逗他,也正好考驗一下平次的能力。”兩位家長發(fā)出了冷眼旁觀的聲音。
此時就站在客廳里的白蘭鴿子身上橙色的火焰外又籠罩了一層靛青色的火焰,他蹲在柜子頂?shù)纳眢w顫了顫,拍打著翅膀飛起來。
這兩個人還真有意思,特意選在客廳這種開放空間聊這件事,就是故意讓他聽見的。
突然,一枝菊花憑空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服部靜華用扇子遮住嘴:“啊呀,這可真是……”
服部平藏拿起花:“我家那不成器的小子就請多多指教了。”
服部靜華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扇子輕輕合攏握在手心:“這……好像是我精心照顧的那株菊花呢!”
拿著花的服部平藏和剛飛到門口的白蘭鴿子同時身體一僵。
難得的過了幾天安穩(wěn)的日子,然后松山久幸猝不及防地收到服部平次的邀請,說讓他帶上江戶川柯南一起去大阪玩兒,他做東。
“我們很熟嗎?總感覺你不懷好意,平次君。”松山久幸聽到邀請的時候左邊的眼皮就開始狂跳。
服部平次坐在廊下,一不小心腳就踢到一塊石頭:“當……當然不是,只是單純的游玩,吃住我都包了,帶你們領(lǐng)略一下大阪的魅力。而且你不是店長嗎,大阪分店最近經(jīng)營得不錯,你真的不來看看嗎?”
松山久幸有些心動,這可是難得的白嫖機會!
“可以,不過柯南那邊我要先問問,他不一定會來。”松山久幸說。
“沒問題,我也不強求。”服部平次灑脫地說。
只是最后大阪之行的人數(shù)遠超松山久幸的預(yù)估。
工藤家最近在五町目租下了一棟樓,比松山久幸這棟小一些,但位置很好,就在旁邊不遠處,直線距離六十米,站在陽臺上用望遠鏡就能看見毛利偵探事務(wù)所。
某個人的小心思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松山久幸一個電話打過去,人就直接穿著小裙子過來了。
工藤新一已經(jīng)開始習(xí)慣穿小裙子的生涯,因為裙擺真的是個好東西,空間足夠大,比貼身的褲子方便多了,誰也不知道他的裙子下面藏了多少“武器”。
松山久幸有一次甚至看見他從裙子下面掏了個足球出來。
工藤新一對服部平次的邀請有些興趣,從上次的意外合作來看,那個家伙確實有兩把刷子,而且正好他也不想悶在家里。
于是理所當然地工藤新一又問了毛利蘭,出去玩兒怎么能丟下喜歡的女孩子!
毛利蘭最近買東西的抽獎的時候,抽到大阪一家星級餐廳的消費券,也不知道大阪餐廳的券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東京的抽獎活動里,但……能用就好。
于是同行人員+3。
咦,為什么是+3呢?
當然是因為還有鈴木園子啊!鈴木園子這段時間一直挺忙的,也很少來店里,要買什么東西大多數(shù)時候也是拜托毛利蘭幫忙帶一下,這次聽說小蘭要去大阪,于是也擠出時間來貼貼。
松山久幸之前的某個想法突然又跳了出來,于是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某個許久不見的好心人。
最后加上秋田悠一和犬夜叉,一行七人整整齊齊站在服部平次面前。
服部平次大驚失色:“等等,你可沒說會來這么多人啊!”
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錢包。
毛利蘭剛想解釋什么,就被松山久幸搶過了話頭:“哎喲喲,不會吧,堂堂關(guān)西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不會請不起吧?”
鈴木園子也在一邊打趣:“沒想到松山學(xué)長你說的朋友還是個帥哥!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出錢!”
京極真猛地扭過頭來:“園……園子小姐……”
遠山和葉瞬間警報拉滿,抱住服部平次一只胳膊,對鈴木園子怒目以對:“你……你胡說什么呢!就算平次錢不夠,還有我呢!和你這個女人沒關(guān)系!”
鈴木園子頓時察覺了什么,故意說:“哦~那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啊?”
遠山和葉頓時滿臉通紅:“我們……我們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服部平次艱難地打開錢包數(shù)了數(shù),臉色鐵青:“算了,本來就是我說的,招待你們的錢還是有的。”
他家條件不錯,零花錢也比一般的同學(xué)多一些,但耐不住最近的事情已經(jīng)消耗了一些小金庫,今天過后怕不是錢包里只能剩下兩個十元硬幣。
服部平次在發(fā)愁,鈴木園子和遠山和葉在斗嘴,京極真緊張兮兮地看著鈴木園子,毛利蘭也無奈地看著好閨蜜,工藤新一意味深長地看著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
松山久幸樂得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沒有浪費他將這么多人拉過來的天才想法。
“開個玩笑,不會榨干你錢包的。”松山久幸笑夠了說道,“小蘭抽到了這邊餐廳的消費券,過來玩順便把券花掉,園子是鈴木家的二小姐,她一早就說好了請我們吃飯,京極君是全日本空手道冠軍,他負責安保。平次只要當導(dǎo)游給我們介紹景點就好。”
服部平次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哼了一聲:“那你呢?”
松山久幸得意地指了指自己:“我攢局,我負責享受。”
服部平次:“怎么會有你這么不要臉的人!”
因為人數(shù)太多,所以服部平次一開始準備的車就不夠用了。
“本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結(jié)果現(xiàn)在還得多叫一輛車。”服部平次不滿地說。
鈴木園子擺了擺手:“沒關(guān)系,我叫我家的司機過來,稍微等一會兒就行。”
直接叫個出租車也不是不行,但考慮到今天一整天的出行計劃,自然還是自家的車更方便。
“不過警車算什么驚喜啊!”鈴木園子覺得這位服部君腦子多少有點問題。
幾乎沒人對大阪府警車感興趣,但松山久幸不在其中。
“嚯,我還只坐過警視廳的警車,大阪的和東京的有什么不一樣嗎?”松山久幸興致勃勃地鉆進去。
服部平次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那當然是我們大阪的警車更好啦!”
服部平次終于找到同好,興高采烈地和松山久幸介紹。
除了秋田悠一和犬夜叉之外的其他人都沉默地看著他們倆,他們還是坐鈴木家的車吧。
工藤新一:“鈴木姐姐,你可以叫一輛大點的車嗎?我不想坐警車。”
鈴木園子:“我馬上告訴他們換車。”
警車里,松山久幸看著眼下有點青黑的服部平次,又掃了一眼跟著他擠進車里的更換了皮膚的白蘭小鳥:“平次你叫我過來不只是為了玩兒吧!”
第135章 切磋
服部平次注意到松山久幸目光地漂移,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了一下,什么都沒有,然后短暫地愣了愣,咬牙切齒地說:“你果然知道什么!是你做的吧!”
松山久幸大驚失色:“不是我做的!不對,平次君你說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果然是你吧!”見到他這樣的反應(yīng),服部平次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想到這段時間以來受到的折磨,服部平次內(nèi)心被怒火充滿,他揪住松山久幸的衣領(lǐng)狠狠地搖晃:“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兒!說!我招你惹你了嗎,你要這樣折磨我!不就是調(diào)查了一下你的店員,不用這么小心眼吧!”
【哈哈哈哈哈!】
松山久幸耳朵都快聾了,他覺得自己也很無辜啊,白蘭的行動又不是他指使的:“真的不是我!平次君你冷靜一點,我們回去再說!”
前排的開車的司機已經(jīng)好奇地在偷看了。他是服部平藏的下屬,和服部平次關(guān)系不錯,所以才會答應(yīng)幫忙開警車出來接人游玩。
服部平次雖說是本部長家的公子,但平日里基本不會在他人面前提到自己的這層身份,所以即使是學(xué)校里的同學(xué),知道他身份的人也不多,能讓他特意請求開警車帶人更是第一次。
服部平次也終于冷靜下來,這里還有其他人,雖然是老爸的下屬,但這件事也不方便讓更多的人知道。
“等會兒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服部平次留下一句威脅,然后下車將他原定的邀請對象之一的江戶川柯南也抓了進來。
工藤新一扒著車門:“我不想坐警車!”
服部平次使勁兒拽:“我好不容易讓安井先生答應(yīng)開警車過來讓你們兜兜風的,你必須來!”
“我不要!我們熟嗎?放開我!”
毛利蘭在一邊想要幫忙,但又不知道從何下手。而且……想到這個扒著車門大喊救命的人是新一之后,幫忙的欲望就突然消減了。
很少能見到新一這幅模樣!
毛利蘭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小蘭!”
毛利蘭臉色微紅地捂著嘴:“啊、抱歉!”
松山久幸趁兩人拉扯的功夫,也從另一側(cè)開門逃跑了。
服部平次顧此失彼,終于放下了工藤新一,不滿地說:“你不是很感興趣嗎?”
“感興趣是一回事,坐警車玩是一回事,還是算了吧!”松山久幸說,他可沒有服部平次這么大條的神經(jīng),“今天的出行就靠園子大人了!”
松山久幸裝模作樣地對著鈴木園子拜了拜。
鈴木園子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我讓司機開的房車,足夠裝下我們?nèi)康娜恕!?br />
松山久幸立馬歡呼:“謝謝園子大人!”
秋田悠一向來是跟著信賴的哥哥的腳步走的,也立馬拍手說:“謝謝園子姐姐!”
毛利蘭也輕笑一聲:“那今天就拜托園子了。”
服部平次只能遺憾地和他精心準備的警車說拜拜,最后一行九人坐上了鈴木家的房車。也虧得這車夠?qū)挸ǎ拍軐⑺麄內(nèi)佳b下。
“原來你是那個鈴木財團的人!”服部平次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松山久幸說地鈴木家是哪個鈴木,“我聽說鈴木財團最近在美國動作頻頻,似乎是想要進軍新的領(lǐng)域。”
服部平次對這種事情并不感興趣,但因為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的,所以就連他也有所耳聞。好不容易見到鈴木家的人,順便滿足一下好奇心。
鈴木園子提起這件事臉就皺成一團:“差不多吧,其實我這段時間沒怎么出來玩也和這有關(guān)。”
“美國的辛德勒公司你們應(yīng)該知道吧,這一段時間他們公司不明原因地曝出很多問題,家里覺得這是擴大在國外影響力的好機會,辛德勒公司的技術(shù)非常成熟,而且有小道消息說他們已經(jīng)研發(fā)出了一項跨時代的技術(shù),如果能成功拿下,對鈴木財團大有裨益。而且不只是我們,不少公司財閥都虎視眈眈地想要從辛德勒公司身上啃下一塊肉來。”
“因為新……我正好想學(xué)習(xí)一些公司管理方面的東西,所以就被帶著一起跑動跑西,真是累死了,不過應(yīng)該也快結(jié)束了,辛德勒公司堅持不了多久了。”
鈴木園子簡簡單單的一席話,透露出最近國際上風起云涌的大事件。作為近幾年在計算機技術(shù)方面異軍突起的黑馬公司,辛德勒公司雖然聲勢浩大,但實際上根基尚淺,之前手里握著技術(shù),有各方面人員保駕護航還好,但當這些人一一倒下之后,它的弱點變暴露出來。
早已紅了眼的餓狼一擁而上,不用多少功夫就將其扯得四分五裂。至于上面人的為難……哈哈!做技術(shù)這一行的,只有將技術(shù)握在手中,才有談判的話語權(quán),至于具體掌握技術(shù)的人是誰,并沒有那么重要。
并且誰又知道這墻倒眾人推的眾人之中,沒有辛德勒公司原本依靠的大樹呢?
秋田悠一聽到這里,也并沒有很開心。黑田十五離開后不久,他的等級也得到提升,一些記憶隨之恢復(fù)。
那曾經(jīng)壓抑的、黑暗的回憶在現(xiàn)如今大家的環(huán)繞中不值一提,他不再被視為異類,不再受人排斥,不再是孤身一人。
他的執(zhí)念從來也不是對辛德勒的復(fù)仇,因為加諸于身上的枷鎖并不只是辛德勒,而是世人根植靈魂的頑固、迂腐,與偏見。
不過辛德勒公司倒下之后,爸爸的人生安全就得到了保障,這也算是了卻了他的一個心愿吧。
秋田悠一拉著犬夜叉的手,看著松山久幸的側(cè)臉甜甜地笑了。
松山久幸有些擔憂秋田悠一,一直暗中觀察,但見人似乎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又松了口氣。他當然希望每個人都能不再受執(zhí)念纏身之苦,但如果說他沒有半分不舍,自然也是騙人的。
既然分離是既定的結(jié)局,他終將送每一個人離開,那至少在相伴的日子里,他希望大家的每一天都能在快樂中度過。
松山久幸感慨萬千地揉了揉秋田悠一的頭,后者立馬在他手心蹭了蹭,靠了過來。
兩人形成一種外人難以介入的氛圍之中。
如果是平時,工藤新一好歹得送松山久幸一個白眼,但現(xiàn)在根本他沒心思注意這些,因為毛利蘭和那個戴眼鏡的家伙熱火朝天地聊起來了。
京極真家在伊豆,這段時間他從國外回來,在東京辦完事情之后就回了老家?guī)兔Γ拥皆?jīng)有過一次印象深刻的相遇的松山久幸的電話時,京極真感到非常意外。但他對旅游并不太感興趣,正想婉拒,卻被松山久幸以那位強大的千手先生為餌釣了過去。
當京極真來到大阪與大家匯合時,萬分慶幸自己沒有拒絕這次邀請,因為他在人群中見到了自己當年一見鐘情的女孩,鈴木財團的二小姐,鈴木園子。
感謝松山店長!
和曾經(jīng)有過的幾次簡短倉促的照面不同,這次的距離更近,他們終于有了一次正式的寒暄。并且……園子小姐果然如他所想……不!是比他當初預(yù)料的更加純真熱忱,顧盼生輝。
當處在空間更為狹小的房車內(nèi)時,京極真的臉上飄起一抹難以察覺的緋紅。他低垂著頭,雙眼緊盯地板,絲毫不敢亂看,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好在有毛利蘭在,沒有讓氣氛持續(xù)尷尬。
作為毛利蘭的崇拜對象,鈴木園子也自然而然地生出興趣。
“真的有四百連勝無敗績?”
“嗯。”京極真木訥地點點頭。
鈴木園子和遠山和葉都發(fā)出震驚的驚呼聲。
于是除了工藤新一之外,某個還沒開竅的偵探瞅向京極真的目光中也帶上了自己也沒察覺到的敵意。
服部平次陰陽怪氣地說:“哦~真的這么厲害?那我們找個時間切磋一下,就今天怎么樣!”
工藤新一甩給服部平次一個鼓勵的眼神:干得好!
有人愿意切磋,京極真自然非常樂意,他正閑得發(fā)慌,至于對手用的是什么套路?能打就行,他不挑的!
有好戲能看,鈴木園子恨不得樂得放鞭炮,又怎么會阻止,就連毛利蘭都十分心動,不僅是因為能見到偶像出手,她自己其實也想切磋一下。
這大概是隔三差五在雜貨店的地下訓(xùn)練場打出來的習(xí)慣吧!
犬夜叉也有些蠢蠢欲動。還沒交過手的很厲害的人類,想試試!
唯一為此憂心忡忡的人大概只有遠山和葉,雖然她是絕對相信服部平次的,但對手可是傳說中四百場無敗績的全國空手道冠軍,平次真的沒問題嗎?
松山久幸只是發(fā)了個呆,車里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不過一個個的不是事不關(guān)己悠閑看戲,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地起哄,于是服部平次原定的第一站天守閣,就這樣被任性地改成了道場。
鈴木家的司機迅速找到一家空手道道場,與之交涉后得到借用許可。
道場主人擔心這群人胡來,所以在一邊圍觀。
松山久幸進去之后就拉著秋田悠一十分自覺地往角落一靠,避免被殃及池魚。
一直跟在他們身邊的“幽靈”偷偷地靠近松山久幸,舒服地癱在他的背包上。總是自己飛,也是會累的。
首先上場的自然是發(fā)出挑釁的服部平次,不過他練的是劍道,這里是空手道道場,可沒有他能用的竹刀,真上場了才發(fā)現(xiàn)不太方便。
白蘭鴿子動了動,松山久幸點點頭,對犬夜叉說了一句話,得到同意后假裝從萬年不離身的背包里拿出犬大將留下的鐵碎牙。
雖然這個無心情愛的犬大將和有兩個妻子兩個兒子的犬大將不是同一個,但鐵碎牙還是鐵碎牙,差別不大。雖然這把沒有拒絕妖怪的結(jié)界,但人類還是能夠持有它,只是無法發(fā)揮其力量。
犬夜叉接過鐵碎牙,走過去:“用這個。”
這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父親”的刀,幫助他壓制了體內(nèi)的妖血,也希望它能幫助服部平次獲得勝利……呃,希望吧!
“啊?”服部平次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摸出來的刀,下意識地雙手接過,這一上手才感覺到不對勁。
這是一柄太刀,木質(zhì)的棕黑色刀鞘上并沒有精巧的裝飾,顯得極為樸素,但服部平次一摸就感覺和平常接觸過的刀鞘不同,不是他見識過的任何一種木材。
并且上手的重量也和一般的刀劍有相當大的差異,當他拔出刀之后,這種猜測被肯定了。
長度寬窄都是正常的太刀規(guī)格,但重量卻有差異,仔細一看,刀刃的材料似乎也與常見的刀劍不同。但這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
服部平次一臉懷疑地看著手中遍布裂紋和缺口的刀:“這刀真的能用嗎?”
服部平次拿著刀的手根本不敢亂動,生怕一不小心刀就碎了一地。
犬夜叉從他手中搶過刀,隨意揮舞了兩下,發(fā)出呼呼的破空聲:“你骨頭碎了它也碎不了。”
鐵碎牙這副模樣是結(jié)界導(dǎo)致的,只是表象,作為大妖的牙鑄成的強大妖刀,就算這座道場塌了它都不會受到半點損傷。
服部平次看得提心吊膽,但既然刀的主人都這么說了,那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就算有問題也怪不到他身上。他伸出手指在刀刃上抹了抹,看起來長時間沒有使用保養(yǎng)過,刃口很鈍,但……剛剛好。
服部平次燃起戰(zhàn)火:“來吧!”
“京極前輩加油!服部君加油!”毛利蘭很懂得端水,就算是加油打氣也不會漏下另一個人。
不過遠山和葉和鈴木園子就不同了,遠山和葉給服部平次加油,鈴木園子就鉚足了勁給京極真打氣。
場上的兩名少年人耳背一紅,迅速碰撞在一起。
絕對不能輸!
松山久幸看得樂滋滋的,還不忘了用手機錄像,回頭給三個女孩子發(fā)一份,想必三位熱血少年會非常感激的。
不過服部平次雖有求勝之心,但對上京極真這個世界空手狀態(tài)武力值的天花板,也只能遺憾落敗。
不過經(jīng)過這次切磋,他倒是對京極真改觀不少,武品某種程度上也能見人品。
服部平次收起刀,將其還給犬夜叉:“我輸?shù)眯姆诜愕拇_不愧于空手道冠軍之名。”
京極真性格直爽單純,直說:“你也很厲害,只是應(yīng)該心思不全在劍道上。”
服部平次退下來:“嗯,雖然也很喜歡劍道,但最愛的果然還是推理。”
工藤新一理解地點點頭。
遠山和葉原本都做好了安慰服部平次的打算,但見這兩人相談甚歡,心里也為他高興。
打退了第一個對手,京極真又看向犬夜叉:“犬夜叉君,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想和你交手了,請。”
犬夜叉卻后退一步,毛利蘭抿了抿唇,站出來:“抱歉,京極前輩,可以先和我較量一場嗎?”
毛利蘭明白犬夜叉的實力,如果犬夜叉先上,她恐怕這次就沒有請教的機會了。
鈴木園子大驚失色:“小蘭!”
她剛才可是清楚地見識到了京極真的實力,自然會擔心。小蘭雖然拿到了都大賽冠軍,但和四百場無敗績的全日冠軍還有有一定差距。
毛利蘭握著園子的手,笑著說:“沒事的,我這段時間也成長了很多,園子你不用擔心!”
京極真尊重每一個對手:“請!”
京極真確實很強,但毛利蘭單論天賦也并不遜色于他,只是雙方對于武道的看法不同,毛利蘭從前練習(xí)空手道時也很努力,但畢竟并不將其視為自己一生追求奮斗的目標。
但現(xiàn)在的毛利蘭和一個月前的她相比,已經(jīng)有了天壤之別。
犬夜叉有著靈活多變的戰(zhàn)斗方式和常人難以企及的身體素質(zhì),千手柱間無論是大開大合的進攻還是陰暗詭譎的暗殺手段都能運使得如魚得水,作為一名真正從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勝利者,他擁有著極為豐富的經(jīng)驗和開闊的眼界。
有這樣的陪練,毛利蘭本人又幾乎是押上性命在努力,又怎么會不突飛猛進呢!
她的一招一式都蘊含著絕不后退的決心!
京極真雙眼一亮:“來得好!”
毛利蘭腿上強勁的力道讓他都退了幾步。
這個看起來溫柔而缺乏攻擊性的女孩子動起手來竟然爆發(fā)出和她外表完全相反的剛猛爆發(fā)力。
鈴木園子瞪大了眼:“小蘭……好厲害!”
她上一次見到小蘭動手還是在都大賽決賽的時候,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小蘭的空手道竟然一日千里!不對,這好像不全是空手道?
鈴木園子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服部平次和遠山和葉也能看出來。
服部平次神色嚴肅:“工藤新一的女人竟然這么厲害!雖然能看出來基底是空手道,但是融入了很多實戰(zhàn)的招式,并沒有拘泥于其中!這完全就是實戰(zhàn)出來的技巧,她究竟怎么回事?!”
服部平次還記得之前調(diào)查工藤新一的時候順便查到的工藤新一喜歡的女孩子的身份,當時他只是掃了一眼,如果不是后來確定工藤新一身亡,他應(yīng)該會拜訪這位工藤新一的準女友,以調(diào)查工藤新一的行蹤。
今天見到毛利蘭的時候他就認出來了,還有些意外,但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這么猛!現(xiàn)在都大賽的冠軍就已經(jīng)是這種水平了嗎!
遠山和葉看著被毛利蘭一腳踩裂的地板,忍不住后退半步,太厲害了!
她大聲喊道:“小蘭加油!打敗京極君!”
鈴木園子也為好友搖旗吶喊!
兩個女孩子喊得聲嘶力竭,反倒是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沒敢吱聲。
尤其是工藤新一,額頭上沁出一滴冷汗,他已經(jīng)預(yù)料到自己以后惹怒了小蘭的下場。
不過毛利蘭最終還是惜敗給了京極真。
工藤新一和鈴木園子趕緊沖過去,一個給毛利蘭擦汗,一個給她喂水。
京極真有點酸,他贏了,但好像又沒有贏。
“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女孩子,不,你在我遇見的所有對手中,也能排上前幾名。”京極真說,“但女性在體質(zhì)上天生要弱一些,你的體能和身體素質(zhì)還需要進一步提升。”
毛利蘭笑了:“我知道,這一次我輸給了你,但下一次未必,京極前輩!”
京極真:“我等著你。”
鈴木園子看了看神采奕奕的小蘭,又看了看毫無芥蒂的京極真,突然感覺這個再次延續(xù)了不敗戰(zhàn)績的男人身上透出一股帥氣來。
不過把小蘭欺負成這樣不可原諒!鈴木大小姐偏心地想。
道場的主人中田先生已經(jīng)很久沒吱聲了,但自家場地被破壞已經(jīng)容不得他繼續(xù)沉默下去。
“這個……地板……”中田先生委婉地提醒。
“啊!對不起,我會賠償?shù)模 泵m不好意思地說。
松山久幸卻說:“還是我來吧!”
毛利蘭抬起頭:“這怎么可以!”
松山久幸:“因為接下來還有一場,估計會破壞得更嚴重。”
了解內(nèi)情的毛利蘭個工藤新一看向犬夜叉。
懂了!
中田先生卻是抱著自己瑟瑟發(fā)抖,什么叫會破壞得更嚴重?!不要啊,就算之后能夠修補,這里的每一塊地板都是他親手擦過的,全都是相處多年的老朋友,難道就要這樣離自己而去了嗎?
犬夜叉撓了撓耳朵問:“還有力氣嗎?”
京極真深吸一口氣:“我需要休息幾分鐘。”
他并不是托大的人,知道對手十分強大的情況下還要勉強自己直接上。
京極真休息的時間里,服部平次轉(zhuǎn)頭和工藤新一說悄悄話:“喂!柯南!犬夜叉很厲害?”
工藤新一瞥了他一眼:“你問我干嘛?”
松山久幸也伸過頭來:“就是就是,就算不問犬夜叉,也應(yīng)該問我啊!平次君問柯南做什么!”
服部平次把人推開:“怎么看都是他們年紀相仿,更能玩到一起,應(yīng)該比你清楚吧!”
工藤新一忍不住腹誹,自己還真不清楚。旺財雜貨店的人來歷都神神秘秘的,尤其是千手柱間和犬夜叉,這兩個人強得離譜,而且有時候能夠看出他們倆認知很有問題,一些常識性的東西也不了解,簡直就像不是現(xiàn)代社會的人,而是從哪個深山老林里鉆出來的一樣。
而且……
工藤新一偷偷看了看犬夜叉仿佛焊在頭頂?shù)拿弊雍兔黠@比常人更為尖銳的指甲,心里涌現(xiàn)一個大膽且離譜的猜測。
犬夜叉不會是什么違法組織研究出來的改造人吧!
京極真休息好了,站起身來。
犬夜叉也走上前去,他沒有用鐵碎牙,同樣選擇了空手。
“請!”
第136章 自曝鳥
松山久幸?guī)兹穗x開的時候是被中田先生哭著送出來的。
京極真一個勁兒對著人家道歉。
在他們背后,一個小時前還好好的空手道道場已經(jīng)坍塌了一半,塵土飛揚,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服部平次、遠山和葉以及鈴木園子已經(jīng)快靈魂出竅了,怎么會有人赤手空拳打架將房子都打塌了的!
這兩個人身體里面真的和他們一樣是骨頭而不是鋼筋嗎?
松山久幸也沒想到會鬧到這個地步,可憐兮兮地對鈴木園子說:“園子大人,借我點錢!”
他以為頂多只是多幾個洞,沒想到這兩個把人家道場打沒了一半,這下修起來就不是他手里這點錢能應(yīng)付的了。而且還要賠償人家的精神損失、誤工費等等。
鈴木園子愣愣地說:“可……可以。”
京極真十分過意不去,因為道場變成這樣也有他的原因,所以他也強硬地承擔了一部分損失。
確定好賠償方案,幾個人迅速鉆進房車里溜之大吉。因為四周已經(jīng)開始聚集起吃瓜群眾,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至于后續(xù)警察那邊,相信中田先生可以自己解決。
接下來的行程再沒有驚險刺激的項目,大家都老老實實地選擇了正常的游玩方式。
天守閣下,三個女孩子興奮地拍著照。松山久幸還在為自己逝去的錢包黯然神傷,服部平次突然將他拉了過去。
“快告訴我,那究竟是什么東西 ?”服部平次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松山久幸也沒想到白蘭鴿子能搞出這種靈異事件,還沒想好怎么解釋,試圖裝傻蒙混過去:“啊?什么東西?”
服部平次拎著他的領(lǐng)子使勁搖晃:“剛才都承認了,現(xiàn)在居然又要反悔裝作一無所知嗎?”
松山久幸被晃得眼前都是星星,正想開口,突然一個白色物體從衣服里掉了出來。
服部平次眼神瞬間對焦,緊盯著白色物體,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熟悉的顏色,熟悉的輪廓,果然就是這段時間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的玩意兒!
“果然是你!”服部平次悲憤地喊。
他立即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白色物體,但那東西卻突然向后一滾,藏到松山久幸腿后。
服部平次冷笑著站起身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松山久幸百口莫辯,于是心一狠,一把摸走白蘭鴿子,反手塞進服部平次衣領(lǐng)里,沉聲道:“什么你啊你的我沒聽明白,不過既然平次你喜歡這個玩偶,那就送你了。”
服部平次和白蘭鴿子都被松山久幸這手驚呆了,一大一小兩雙眼睛對視著,對視著……
服部平次突然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不管他是不是裝傻,反正你落盡我手里了,嘿嘿!”
白蘭鴿子圓滾滾的身體一僵,糟糕!
于是他扯著嗓子大喊:“可愛的后輩啊!救命!”
服部平次本來對這件事還是半信半疑的,因為他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東西能夠悄悄在自己家隱身搞事。
黑科技?妖怪?神奇生物?
手里的玩偶看上去和一般櫥窗里賣的沒多少區(qū)別,頂多是摸著感覺材料更貴,難道是里面裝了機關(guān)?
但當玩偶發(fā)出聲音的那一刻,服部平次傻眼了,在他發(fā)呆的時候,白蘭鴿子想趁機逃跑,卻發(fā)現(xiàn)某人在震驚的時候手反而手得更緊了,肚子都被捏得凹下去,逃跑計劃落空。
白蘭鴿子繼續(xù)大喊:“救命啊!救——”
然后他就被兩只手同時按住。
服部平次感受著手心活物一般扭動的力量,抬眼對上某人尷尬的表情:“呵呵。”
松山久幸也沒想到白蘭這么坑,偷溜出去玩就算了,還玩到服部平次身上,玩服部平次就算了,竟然還使用火焰的能力,根本不掩飾自己的異常,并且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沒顧忌,難怪945對他沒好氣,說他是個瘋子。
兩人背著其他人轉(zhuǎn)移到附近的灌木叢里。
服部平次拔了兩根草,將玩偶捆起來,然后捏住小尖嘴,對松山久幸嚴刑逼供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沖擊,這應(yīng)該是某種高科技機械小鳥……對吧?
松山久幸沉默,但他的沉默振聾發(fā)聵。
片刻后,松山久幸小心翼翼地提議:“我也不知道,要不平次你拆開看看?”
其實他也有點好奇。
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看著手里的玩偶。
白蘭鴿子瘋狂掙扎起來,身上朦朦朧朧的橙色火焰瞬間變得洶涌起來。
服部平次感覺手心被燙了一下,下意識松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微微發(fā)紅,果然那溫度不是錯覺。當他抬頭時,正看見白色玩偶身體似乎發(fā)出隱隱約約的光芒,然后扇著迷你小翅膀,非常不科學(xué)地漂浮起來,落到松山久幸的肩膀上。
“你……這……”服部平次所有的疑問都卡在嗓子眼兒里,他所掌握的知識告訴他,除非是魔術(shù)機關(guān),否則現(xiàn)有科技并不支持這樣一只玩偶小鳥擁有浮空的能力。
白蘭鴿子蹲在松山久幸肩膀上,清了清嗓子,發(fā)出嬉皮笑臉的成年男人聲音:“請容我介紹一下,白蘭·杰索,意大利密魯菲奧雷家族首——嘰!”
白蘭的話沒有說完,因為松山久幸渾身顫抖著將他一把按進了面前的草坪里。
【干得好!】
945也沒想到白蘭會這么亂來!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沒有特殊力量體系的,雖然有些時候柯學(xué)了些,但整體來說還是一個科學(xué)的世界。
松山久幸整張臉都沉入陰影里,他從系統(tǒng)倉庫里摸出一把打眼一看就非常鋒利的三叉戟,發(fā)出陰暗的笑聲。
被一只手按在草里的白蘭鴿子垂死掙扎,服部平次實在看不過去,伸手救出了已經(jīng)變得臟兮兮的鴿子玩偶。
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這位白蘭·杰索……呃、先生,似乎罪不至此。
松山久幸陰惻惻地笑著:“平次君~我勸你最好乖乖放下他,否則的話……”
他左手握著三叉戟,右手又摸出一把水果刀,整個人看起來就像變態(tài)殺人狂!
白蘭鴿子貼著服部平次的脖子瑟瑟發(fā)抖,服部平次蹲著倒退兩步,一個不穩(wěn)摔了個屁股蹲兒,也惴惴不安地說:“等……等等!松山你冷靜一下,有話好好說,還……還沒到殺人……殺鳥的地步!”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灌木叢里突然長出另一顆腦袋:“你們在做什么呢?”
服部平次頓時如蒙大赦:“柯南!”
“啊?”工藤新一被這感情充沛的一聲叫出了滿背的雞皮疙瘩,“干嘛?好惡心啊!”
松山久幸手上地兇器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換臉一樣笑容明媚地說:“拍照結(jié)束了嗎?”
工藤新一:“差不多了,見你們不在所以正在找你們。你們倆蹲這兒干嘛呢?拉肚子?”
松山久幸笑著說:“我們在聊感情問題。”
他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撈走了服部平次脖子上的白蘭鴿子,第一時間捏住了鴿子嘴。
工藤新一見到這個玩偶,突然想起來:“這不是你的前輩嗎?”
服部平次支棱的耳朵動了動。
“對,一位前輩送的禮物,不過我不太喜歡,正準備處理掉。”松山久幸笑呵呵地說。
白蘭鴿子打了個哆嗦,不敢動了。
工藤新一有些奇怪,這不像松山久幸會說出來的話。是這位前輩有問題,還是玩偶有問題?不過既然不喜歡,又為什么總是帶在身邊?
他記得這個鴿子玩偶不是揣在松山久幸身上,就是揣在千手先生身上,就連營救宮野姐妹的那天也一直帶著,店里的其他人對待它的態(tài)度也十分慎重,這說明這個玩偶應(yīng)該很重要吧?
“愛是會過期的。”松山久幸說完就揣著鳥走了。
工藤新一奇怪地看了一眼服部平次,他說不定會知道什么:“服……”
服部平次沒等他說完就干笑兩聲,吹著口哨站起來離開了。
工藤新一眼神一厲,有情況!
接下來一直到下午,松山久幸都沒給服部平次單獨相處的機會。
大阪之行就這樣順利地來到最后一戰(zhàn),旺財雜貨店大阪分店!
“我還沒來過這邊,看起來和米花町的不太一樣!”毛利蘭好奇地說。
其實她已經(jīng)說得相當委婉了,實際上是很不一樣。
米花町總店的顧客大多數(shù)都是正常顧客,但大阪分店這邊居然排起了長隊,一看就不同尋常。
鈴木園子小跑過去,問:“請問你們這是在排什么隊啊?”
被他問到的男生本來有些不耐煩,但在見到少女身后虎視眈眈的高大眼鏡男之后,立馬收起氣焰:“我在排怪盜基德的游戲機!他們有些是排基德?lián)u搖車的,還有排基德大頭貼機的。”
男生前面的人回過頭來糾正他:“不是怪盜基德,是怪盜O德!”
男生攤手:“哎呀,大家都知道,什么O德,不就是基德大人嘛!”
鈴木園子一聽怪盜基德就兩眼放光:“什么什么!這家店竟然有基德大人主題的項目嗎?”
鈴木園子這哪還坐得住,立馬背著包包加入了排隊大軍。
松山久幸本來還想給她開個后門,結(jié)果被果斷拒絕。
“排隊的時間越久,才能越證明我對基德大人的愛!”鈴木園子眼睛里的高光都變成了基德的形狀。
京極真臉上陰云密布,強烈的低氣壓讓他身邊的人紛紛繞道。他找到松山久幸:“請問園子小姐說的基德是……”
松山久幸啊了一聲:“基德啊……就是那個挺有名的怪盜基德,園子一直很喜歡他,只要是基德預(yù)告過的表演,場場不落!”
京極真越聽,臉色就越是難看,然后背后燃起熊熊戰(zhàn)火。既然園子小姐喜歡這個怪盜基德,那么是不是只要他抓住這個小偷,園子小姐就能……多看自己一眼呢?
松山久幸無良地給黑羽快斗瘋狂樹敵。
這時一個樣貌普通,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經(jīng)過,聽到他們的對話,露出一個饒有興味的笑容。
【特殊人物觸發(fā):一代基德,獎勵金幣*2。】
突如其來的系統(tǒng)通知讓松山久幸差點被口水嗆到,他環(huán)視一周,卻沒找到可疑人物。
等等!已知現(xiàn)在的基德是黑羽快斗,他們之前推測過,最初的基德應(yīng)該是黑羽快斗的父親,黑羽盜一。傳聞中大魔術(shù)師黑羽盜一在一場表演事故中出了意外,下落不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黑羽盜一當年和工藤新一一樣,也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假死?
松山久幸看著已經(jīng)快要成為基德主題店的大阪分店,腦中閃過一個離譜的念頭。黑羽盜一不會是沖著這個基德主題來的吧?
應(yīng)該……不會吧?
堂堂大魔術(shù)師·世界上鼎鼎有名的一代怪盜基德·假死中·黑羽盜一應(yīng)該不會這么無聊?
不過話說回來,黑羽快斗知道他老爸沒死的事情嗎?
松山久幸為他掬了一把同情的淚水。
毛利蘭陪著鈴木園子在排隊,京極真也像門神一樣守在旁邊,工藤新一自然也沒落下,其他人則都進店去了。
松山久幸也進入店內(nèi)。
現(xiàn)在大阪分店這邊的店員從神田延五郎和秋園彥二換成了神田和綠川弘。松山久幸雖說一時沖動強行鎖定了諸伏景光,但還沒想好當綠川弘出現(xiàn)在降谷先生面前時該怎么解釋。
畢竟秋園彥二和松田陣平死的時候降谷先生并不在現(xiàn)場,但諸伏景光身亡的時候他是確確實實在的。
亡者復(fù)活?假死?
真要假死,也需要當時下手的赤井秀一配合吧?
算了,還是先把人藏起來,等赤井秀一到達之后問一問當時的細節(jié),看看有沒有可操作的空間。
松山久幸一個人上了四樓躺尸,玩了一天也是很累的。其實他今天本來打算帶大家一起團建,結(jié)果被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一個個嘴里不是最近收入不佳,就是開支吃緊,駁回了他的團建計劃,然后把他和兩只小的一起踹出來。
雖說店員工作有干勁愛勞動是好事,但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味。難道是因為員工太努力,把他這個店長襯得太廢了?
松山久幸躺在落地窗旁邊,看著窗外橘紅色的夕陽和火燒般的晚霞,心情格外平靜。
難得外出的時候沒遇上案件,真是愜意的一……
“啊——”
第137章 挾持
聽到樓下傳來的尖叫聲,松山久幸竟也沒有多少意外。他就知道,出門不遇見意外是不可能的。
【緊急任務(wù)——女朋友: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女朋友。可是女朋友她不止一個男朋友,憤怒的男朋友們想要做點什么,您能及時阻止他嗎?】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松山久幸急匆匆跑到一樓,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情況和他預(yù)料的并不太相同。
店鋪門口,一個身材健碩的男人用刀挾持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甚至這名被挾持的男人比拿著刀的男人還要高半個頭,這就導(dǎo)致拿刀的男人不得不艱難地歪著頭才不會被身前的高大男人擋住視線。
雖然這是一件極為嚴肅且嚴重的挾持事件,卻因為這個小細節(jié)莫名地多出幾分幽默感。
【特殊人物觸發(fā):人形狙擊槍,獎勵:金幣*4。】
松山久幸一愣,能被獎勵四個金幣可不是什么簡單人物,這種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店里,究竟是誰?而且竟然能被系統(tǒng)成為人形狙擊槍,對方的狙擊技術(shù)該有多恐怖!
他覺得今天店里顧客的成分還真是非一般的復(fù)雜。
周圍的人都被嚇得退開,店里的顧客也退到店鋪最里面,不是神田延五郎不想讓他們干脆退到二樓去,而是這名持刀男子不允許,他說只要現(xiàn)場有一個人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殺人。
綠川弘和神田延五郎兩個人擋在店內(nèi)顧客的最前方,努力安撫著驚慌失措的他們,因此綠川弘并沒有注意到被劫持的男人看向他的目光。
犬夜叉他們則是被堵在在店外,只是暫時沒有一個人動作。因為持刀男人還有一個同伙,兩人背對著,非常警惕。
持刀男人叫囂著:“玉川愛子,你出來!我知道你就在這里!我真心實意對你好,每個月的工資全部交給你,你卻背著我腳踏幾條船,總是偷偷摸摸到這里見奸夫,你快給我出來!”
松山久幸鬼鬼祟祟探頭聽了一會兒,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和系統(tǒng)任務(wù)描述差不多,這位持刀男子認為女朋友出軌,腳踏幾條船,經(jīng)常來店里見小四小五約會,所以他和女友的另一位條船一起來捉奸。
是的,另一個男人也是他女友魚塘中的一條魚。
這兩人也不知道怎么遇上,還達成了一起過來捉奸的共識,發(fā)展也是神奇。
店門口發(fā)生這種事,警察本部那邊很快就派人過來了,是大家熟悉的大瀧悟郎警部。
大瀧悟郎沒想到這家店鋪竟然又出事了,上次的炸彈事件過去了有一個月嗎?
持刀男人見警察趕到,情緒明顯開始波動,刀更用力地抵上被挾持者的脖子,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警察到了又怎么樣!我今天一定要見到愛子!否則就帶著這個男人一起陪葬,說不定他就是愛子的出軌對象,我殺了他也不虧!”男子大喊道。
另一個人也緊跟著喊起了玉川愛子的名字。
大瀧警部嚇了一跳,連忙試圖安撫對方的情緒,說:“請問這位先生你說的玉川愛子小姐今天真的在店里嗎?”
男子揮了一下刀,狠狠瞪了一眼大瀧警部,說:“當然在,我和川島親眼看見她走進來的!你們立刻將她叫出來!”
大瀧悟郎:“可以請你形容一下玉川小姐的外貌和衣著嗎?”
倒不是真要把這位玉川愛子推出去,而是順著男人的話,盡量降低他的戒心,然后爭取機會救人。
“她是棕色長卷發(fā),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手里拿著一個米色的手提包,那個包還是我買的,花了我整整兩個月的工資。”男人狠狠地說。
松山久幸立刻讓諾亞去查監(jiān)控,大瀧警部也開始裝模作樣地排查起來。
持刀男人見狀情緒稍微平復(fù)了一些。
服部平次幾個人并沒有站在最前方,而是在店外靠后一點的位置,有前面的人擋著,無論是歹徒還是被挾持的男人都沒辦法一眼看到他們。
鈴木園子此時疑惑地問:“犬夜叉,你剛才為什么攔著小蘭和京極君去救人啊?”
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他們其實就在旁邊,那個被挾持的口罩男正好在毛利蘭身側(cè),持刀男人沖過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他,就順手將人抓了。
毛利蘭和京極真當時打算立刻動手救人,結(jié)果被犬夜叉阻止,這才有了后面的局面。
京極真也跟著點點頭。
反倒是毛利蘭和服部平次、工藤新一若有所思。
工藤新一看了看明顯想到什么的毛利蘭,說:“小蘭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一些了。”
鈴木園子迷惑地扭頭看向好友。
毛利蘭說:“是有一點,園子不覺得奇怪嗎?明明脖子都流血了,但那個戴口罩的男人卻沒有一點慌亂。”
鈴木園子恍然大悟,不止是這樣,那個男人從被刀抵著開始,就沒有任何動作,除了偶爾咳嗽兩聲,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平靜得像是被刀指著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樣。
“所以這個人的身份有問題!”
遠山和葉也終于露出了然的神情。
工藤新一蹲在地上,拿出手機展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偷拍的照片,說:“你們看他的手,他手上的繭子不是一般工作能形成的。”
毛利蘭一合掌:“我知道了,這是槍繭。”
地下訓(xùn)練場里,店鋪的手槍和狙擊槍她也摸過,所以清楚地知道用槍會磨損到的部位。
服部平次補充道:“而且我發(fā)現(xiàn)在被挾持的一瞬間,這個口罩男其實有想反擊的動作,但是又強行停止了。所以其實現(xiàn)在看起來他被挾持,但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把拿刀的那個男人掀出去。”
工藤新一:“所以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挾持,也不是持刀的男人,而是這個神秘的口罩男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又為什么沒有選擇反抗!犬夜叉應(yīng)該也是發(fā)現(xiàn)這一點了?”
犬夜叉努努嘴,他倒是沒想這么多:“我只是聞到他身上的有保養(yǎng)槍支用的槍油的味道,以及非常淡的硝煙味。而且……這個人也很強。”
簡單來說,用不著他們救。
服部平次還在揣測這究竟是什么人,工藤新一已經(jīng)在懷疑口罩男會不會是組織成員。雖然他沒有穿黑衣,但鑒于周圍組織成員濃度過高,容不得他不懷疑。
一群人在這里嘀嘀咕咕,諾亞那邊已經(jīng)找到了那位玉川愛子的蹤跡,只是……
神田延五郎把松山久幸往綠川弘身邊推了推,拿著手機走出來,似笑非笑地問:“我們確實已經(jīng)找到了這位玉川愛子,但是……這兩位先生,你們確定玉川愛子是你們的女朋友?”
兩個男人同時說:“當然!”
神田延五郎聳聳肩,將手機拋給大瀧警部。
大瀧警部接到手機后,點開上面的正在播放的監(jiān)控視頻,然后發(fā)現(xiàn)……一名棕色長卷發(fā),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走近衛(wèi)生間,片刻后有人從衛(wèi)生間出來,但出來的并不是玉川愛子女士,而是一名身材瘦削的短發(fā)男人。
“這……”大瀧警部人都傻了,他偷偷瞄了兩眼找女友的兩人,又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短發(fā)男人。
這讓他怎么說呢?根本沒辦法說出口啊!
根據(jù)店鋪的監(jiān)控視頻顯示,這位玉川愛子“女士”來店里并不是為了約會,而是單純地打游戲,沒錯,就是那個怪盜o德模擬器的游戲。
沒有和情郎約會是很好,可是這人他就不是女的啊!
持刀男人察覺到大瀧警部的遲疑,喊道:“你在看什么?難道是找到愛子了?快給我!”
大瀧警部并不太想給,但在持刀男人的威脅下只能將手機交了出去。
他兩只手要制住口罩男,當然不方便看手機,于是叫川島的男人接過手機,然而這一看,他整個人都開始哆嗦起來。
“怎……怎么了?”持刀男人感覺同伴的情緒不太對。
“愛……愛子她……是個男人!”川島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持刀男子這一聽,哪里還記得挾持的事兒,立馬松開兩只手去看手機。
神田延五郎一看這大好的機會自動送上門來,哪里會放過,上前兩步一個擒拿,直接將心神大動的持刀男人按在地上。
大瀧警部也同時拿下川島。
現(xiàn)場響起一陣歡呼聲。
兩個人都垂頭喪氣地被手銬銬起來,也不知道令他們消沉的是被抓這件事,還是玉川愛子是個男人的事。
“大瀧警部,請稍等。”綠川弘推著一個人出來,“我想這位玉川愛子先生也應(yīng)當一起過去。”
“玉川愛子”眼神游移,躲躲閃閃,但掙脫不開綠川弘的壓制,只能被大瀧警部一起撈走。
事情終于告一段落,工藤新一眼神一閃:“咦?那個口罩男呢?”
服部平次也扭頭看了一圈,沒有找到被挾持的人。
秋田悠一則是匆匆回到店里,松山久幸拿著手機,手指在上面快速地點點點。
大瀧警部讓人將三個人帶走,然后也才想起來:“那個被抓的人呢?”
另一邊,戴著針織帽的口罩男趁著警方抓捕犯人的時候混入人群離開現(xiàn)場,他轉(zhuǎn)過一個街口,拐進一條小巷,用紙巾擦去脖子上的血跡。
他將擦過血的紙巾捏成一團,塞進衣兜里,抬頭說:“出來吧。”
對面頂上三樓的露臺上走出一名白發(fā)男孩,男孩露出一個興奮的笑容:“你果然很強,赤井秀一!”
第138章 見面
被叫破身份的FBI探員赤井秀一皺了皺眉頭,他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但沒想到會是一個小孩子。
這個孩子他剛才在店鋪門口注意到過,因為白色頭發(fā)確實很顯眼。
但他究竟是什么來歷?
突然,赤井秀一的手機振動起來,但他顧忌到眼前的人,沒有動作。
犬夜叉的手機也微微一震,他嘴角一勾,露出尖銳的虎牙,說:“明美小姐發(fā)給你的郵件,確定不看嗎?”
赤井秀一瞳孔微微放大,原來眼前的人竟然和明美有關(guān)系 ,他想到這次來日本的原因,拿出手機。
【大君,救下我和志保的人沒有惡意。期待明天在東京與你重逢。】
赤井秀一抬起頭來,白發(fā)的少年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既然已經(jīng)被對方發(fā)現(xiàn),那么多余的動作已經(jīng)失去意義,再進行下去也不會有收獲,反而會浪費對方特意釋出的善意。
赤井秀一回到自己的車上,準備即刻前往東京。
他這次回來其實并不完全是為了確認宮野明美的情況,還要調(diào)查他曾經(jīng)臥底過的組織。
兩年前他為了逮捕琴酒,在美國設(shè)下圈套,卻沒想到被組織識破,逮捕計劃失敗不說,自己的臥底身份也因此暴露,不得不逃離組織,還連累了宮野明美。
在得知宮野明美成功離開組織的時候,他是慶幸的,但隨之而來的就是擔憂。究竟是誰有能力救出宮野姐妹?
宮野明美在郵件中說得語焉不詳,赤井秀一也懷疑過這是一個圈套,但他確定給他發(fā)郵件的人的確就是宮野明美本人。在這兩年中,宮野明美從未聯(lián)系過他,所以幾乎不可能被組織發(fā)現(xiàn)他們還能聯(lián)系,陷阱的可能性不高。
但按照明美的性格,她應(yīng)該不會發(fā)出這封郵件。所以這背后想和他見面的也許不是宮野明美,而是暗中出手救出姐妹倆的勢力。
見面的目的他也能猜到一二,無非就是想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組織。但需要聯(lián)合,也就證明對方的力量有限。
自從赤井秀一身份暴露離開組織,F(xiàn)BI能得到的組織消息大打折扣,只是聽說琴酒在日本吃了大虧,組織出了大事,所以即使是為了調(diào)查組織的情況,赤井秀一也必須走這一趟。
他對那個讓琴酒吃癟的存在很感興趣。
宮野明美和他約見的地點是東京一家小有名氣的雜貨店,赤井秀一抱著以防萬一的想法,決定提前到達,然后前往這家雜貨店的分店調(diào)查一番,順便打探打探消息。
沒想到正好撞在槍口上。
不過既然那邊的人出現(xiàn)在分店,也就坐實了赤井秀一的猜測,這家店鋪和救下宮野明美的勢力有關(guān)系。
更何況他還在店鋪里見到一個早應(yīng)該死亡的人。
蘇格蘭!
雖然那個和蘇格蘭十分相像的少年看起來還是上國中的年紀,而蘇格蘭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人,兩者怎么也不可能混為一談。要說少年是蘇格蘭弟弟的可能性都更大,但心底有一種聲音告訴他,那就是蘇格蘭!
那樣一個和黑暗世界格格不入的溫柔之人。
或許蘇格蘭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赤井秀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偽裝殼子下的柔軟本質(zhì),發(fā)現(xiàn)他日日夜夜的煎熬。
蘇格蘭是他們之中最不適合成為臥底的人,即使他沒有因為身份暴露而死亡,也會在精神的反復(fù)拉扯中崩潰。
他有時候也會想,或許那樣干脆利落地死去,對蘇格蘭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那么,如果那個少年真的是蘇格蘭本人,他又是怎么幸存下來的?
那一槍擊穿心臟,絕無存活的可能,他和波本又燒毀了蘇格蘭的尸體。
一個尸骨無存的人要如何死亡的烈焰中復(fù)蘇?
松山久幸見到犬夜叉回來,收起手機。要不是之前特意讓明美姐畫過赤井秀一的肖像,他絕對認不出那個戴著針織帽的口罩男就是那個FBI。
真是個多疑的人,還特地跑到分店來踩點。不過看在他特意幫小蘭擋了一下的面子上,松山久幸也不介意顯得更誠懇一些,所以才讓犬夜叉追過去露臉,否則只要讓宮野明美發(fā)個郵件催一催就行。
赤井秀一的身份確認,那么系統(tǒng)說的那個人形狙擊槍大概就是對方了,還真想見識一番。
任務(wù)獎勵也順利發(fā)下來。
【任務(wù)獎勵:D級商品圖譜*1、E級商品圖譜*1、盆栽*1、店鋪設(shè)施*1、商城抽獎*2、普通金幣*700、店鋪經(jīng)驗70、個人經(jīng)驗7。】
【完成度100%額外獎勵:較大范圍廣告*1。】
這次的任務(wù)雖說同樣是100%的完成度,但因為任務(wù)難度較低,獎勵也一般,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
鈴木園子頂著京極真的低氣壓,把所有怪盜o德的設(shè)施都玩了一遍還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了,她還想再來一輪。
三個女孩子玩得很開心,三位男士則是在店門口蹲了一排。
工藤新一:“可惡的怪盜基德。”
服部平次:“該死的怪盜基德!”
京極真:“我一定會抓住他!”
三個男人背后燃起熊熊火焰,達成了怪盜基德抓捕同盟。
遠在江古田的黑羽快斗打了個噴嚏。
誰?是誰在背后說他壞話?
如果沒有工藤新一等人同行,松山久幸還能直接從店里的傳送門回去,但有其他人在,他和犬夜叉、悠一三個只能老老實實蹭鈴木家的車回東京。
臨走之前,服部平次把松山久幸拉到一邊。
“那個鳥……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捂著嘴貼在松山久幸耳邊悄悄問。
松山久幸眨眨眼,上演失憶大法:“什么鳥?這里有鳥嗎?”
服部平次簡直被這個家伙的厚臉皮震撼到了,他于是抬出了重量級人物:“我爸也知道。”
松山久幸差點沒站穩(wěn),服部平次知道和服部平藏知道不是一回事。
他強行忍住了把愛搞事的前輩從背包里拽出來暴打一頓的沖動,僵硬地笑道:“這個嘛……呃……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爸那邊你要解決。”
服部平次拍拍胸口說:“沒問題。”
其實他老爸老媽對這件事挺佛系的,不過這就不用告訴松山了,不然這情報就掏不出來了。
“其實……白蘭他是個超能力者。”松山久幸說。
“超能力?”雖然心里早有猜測,但真的得知這個真相時,服部平次還是有種不真實感,“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啊?”
松山久幸:“你不是看到了嗎?要不然一只翅膀還沒有身體大的玩偶小鳥怎么能飛起來,又不是磁懸浮!”
服部平次花了半分鐘消化,然后興致勃勃地問:“那超能力是什么樣的?都是像他這樣的附身隱身?還是像電視里一樣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能力?他為什么跟著你?世界上究竟有多少超能力者?”
服部平次的問題就像工藤新一的醋一樣多。
松山久幸瞥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和白蘭又不一樣!”
白蘭使用的是火焰的力量,而他的是異能力,確實不一樣,沒騙人!
“那你們怎么認識的?”服部平次急忙追問。
“平次你問題也太多了,想知道的話……”松山久幸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下次來米花再告訴你!”
“哈?怎么還帶分段的?”
松山久幸得意地說:“這叫付費解鎖,下次問之前記得先消費哦~”
服部平次覺得自己拳頭硬了。
……
回到店里之后,松山久幸隨手把兩次獎勵的圖譜和設(shè)施盆栽抽了,豐富了店里的商品種類,順便基本集齊了日常用品,以后再有新員工也不用再去別處購買。
對水無憐奈的調(diào)查也有了一些結(jié)果,他們根據(jù)本堂瑛海和伊森·本堂這兩個名字鎖定了另一個人,隔壁杯戶町高中的二年級學(xué)生,本堂瑛佑。
根據(jù)工藤優(yōu)作的調(diào)查,本堂瑛佑今年十七歲,一直在尋找自己失蹤的姐姐,他的母親于十年前去世,姐姐也在同年消失。要確認兩人的關(guān)系很簡單,只要檢測一下DNA就行。
不過作為一個預(yù)訂的合作對象,松山久幸還是決定做得光明一些,他將查到的信息告訴了水無憐奈。
水無憐奈并不是很意外,在她說出自己本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弟弟的存在恐怕很難隱瞞住。
但這并不全是壞事,一方面弟弟的存在能讓她得到這邊的信任,另一方面……她知道弟弟一直在尋找自己,只是她因為組織的原因無力顧及,甚至不敢輕易接觸。
經(jīng)過父親的悲劇之后,水無憐奈不希望弟弟也踏上CIA這條路,因此也就沒有尋求上面的幫助。但瑛佑再這樣找下去,被組織注意到是遲早的事,現(xiàn)在或許正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她拔下自己的頭發(fā)遞給松山久幸:“確認我們的關(guān)系之后,我希望貴方能幫我一個忙。”
松山久幸沒有直接答應(yīng):“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們會考慮。”
水無憐奈并沒有感到失望:“自然,只是一件小事。”
第二天,宮野明美在三樓客廳里坐著,等待久未見面的人。
原本的計劃是易容之后在二樓會面,不過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暴露了店鋪和宮野明美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不用再故意遮掩,自然是在三樓見面更為安全。
赤井秀一依舊是昨天的打扮,針織帽和口罩將他的面容遮擋嚴實,除此之外看起來沒有攜帶任何東西。
當然,這只是看起來。
赤井秀一一踏進店鋪,等待多時的犬夜叉就迎了上來。
“跟我來。”
店里的其他店員沒有對他的到來表現(xiàn)出意外,他跟隨白發(fā)男孩來到三樓。
門緩緩打開,露出一個熟悉的背影。
“……明美。”
宮野明美回過頭來,眼中閃著淚花:“好久不見,大君。”
第139章 有點眼熟
兩人視線交匯,似有千言萬語,百感交集。
犬夜叉突然插進兩人中間,然后在宮野明美身邊抽出一張凳子,自己坐上去,又回過頭沖著赤井秀一:“坐啊!”
畫面瞬間從文藝片中脫離出來,赤井秀一沒有說話,泰然自若地坐到對面。
正在地下訓(xùn)練場中觀看直播的宮野志保激動地錘了一下桌子:“犬夜叉干得好!”
赤井秀一掃了一眼角落的監(jiān)控,沒有在意。如果對方就這樣放任他和明美單獨相處,他反倒要懷疑一下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犬夜叉這一打岔,宮野明美也勉強恢復(fù)平靜,說起自己被救的前后經(jīng)過。
不過她隱去了妹妹研究的藥物aptx4869和工藤一家的存在,只說是這家雜貨店的人救下她們姐妹。
赤井秀一當然能聽出來宮野明美有所隱瞞,但即使如此,信息量也很驚人,琴酒吃癟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但龍舌蘭沒了,科恩被抓了,基爾也被抓了,而且她竟然是個CIA!
信息量大得他都要稍稍消化一下。
赤井秀一思考了一會兒,問犬夜叉:“你們究竟是什么來歷?又想做什么?”
畢竟他們看起來不太像官方組織,難道是單純和組織有利益沖突,所以決定借各方的手剿滅組織,再趁機接手組織的產(chǎn)業(yè)?
如果是這樣,這場合作就要慎之又慎,以防養(yǎng)虎為患。
犬夜叉眨眨眼:“擋路的就要干掉,這還需要理由?”
他理所應(yīng)當?shù)目跉庾寣m野明美和赤井秀一都愣了一下。
松山久幸無奈地推開臥室門走出來:“別誤會,其實不是這樣……不,好像也差不多,唔……赤井先生不用太過緊張,我們沒有其他意思,對上組織的原因很簡單,一是因為他們動了我的朋友工藤新一,二則是因為組織的存在影響到我們的店鋪經(jīng)營。”
畢竟一個弄不好世界崩潰了,他還上哪兒開店去?
松山久幸是實話實說了,但他說的話,別說剛來的赤井秀一,就連已經(jīng)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宮野明美都無法理解。
組織怎么就影響一個雜貨店的經(jīng)營了?你們的業(yè)務(wù)范圍都不重合好不好!這個理由聽起來就像是隨便找的,還不如第一個可信。
不!不一定!
赤井秀一反應(yīng)非常迅速,雖然通常意義下的雜貨店賣的是日用品居多,但將雜貨的含義擴大,如果雜貨的意思代表的事什么都賣,比如軍火之類的違禁品,那么組織還真有可能擋了他們的路。
畢竟市場需求是固定的,組織占去一部分,他們能分到的蛋糕就小了,只有干掉組織,才能擴大經(jīng)營,沒毛病!
赤井秀一看松山久幸的眼神微妙起來,果然還是黑吃黑!
松山久幸完全不知道赤井秀一的腦回路歪到了什么地方,他看著赤井秀一說:“當然,我們也不強求你現(xiàn)在就能相信我們,與我們合作,不過我想一些信息共享是可以的,我也不介意告訴赤井先生一些我們的情況,我們?nèi)耸之吘褂邢蓿孕枰嗟暮献髡邅響?yīng)對組織的行動。”
赤井秀一看了看宮野明美,說:“可以考慮。”
他們確實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相當?shù)恼\意,他可以先合作試試看,至于是否要將這個合作關(guān)系上升到FBI那邊,還需要觀望。
有宮野明美作為中間人,雙方的談話進行得還算愉快。
不過可惜的是,赤井秀一對那位組織boss的了解也十分有限,甚至沒有見到過對方的真容,就連聲音都是通過變聲改變過的。
“真是個烏龜!”松山久幸都開始嘆氣了。
“組織里最有可能知道boss身份的,除了貝爾摩得,應(yīng)該就是二把手的朗姆。”赤井秀一說,“不過朗姆此人同樣精通易容,很少以真容出現(xiàn)在人前。”
總結(jié)下來,和赤井秀一的這波交換信息,收獲有,但不是特別大。不過想來也是,如果赤井秀一真的有關(guān)鍵線索,組織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這么逍遙。
雙方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松山久幸得到了一個可以隨時呼叫的打手,但在此之前,這個打手的能力需要進行評估。
松山久幸不喜歡彎彎繞繞,直接向赤井秀一提出了這個要求。
“可以。”赤井秀一自然也想看看合作者的能耐。
“那就去樓頂吧。”松山久幸對著犬夜叉點點頭。
宮野明美不適合露面,就沒和他們一起,但樓頂同樣有四個人。
赤井秀一剛上到樓頂就見到這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是之前在一樓工作的店員。
還是個長頭發(fā)。
作為曾經(jīng)同樣擁有過一頭及腰長發(fā)的人,視線在頭發(fā)上多停留了一秒。
“這位是千手柱間,請吧。”松山久幸熟練地滾到角落里。
犬夜叉走上前去。
“小孩。”赤井秀一嘴里這么說,但并沒有因此輕視對手。
兩人交手的結(jié)果多少出乎了松山久幸的意料,本以為赤井秀一被系統(tǒng)點名的狙擊技巧已經(jīng)夠厲害了,沒想到近身搏斗也毫不遜色,至少在松山久幸見過的這個世界的本地人中,比赤井秀一厲害的就只有京極真。
不過這兩人不在一個畫風和片場,真打起來輸贏還不好說。
就赤井秀一的表現(xiàn),以系統(tǒng)的標準來劃分,怎么也是S級。
赤井秀一也對犬夜叉的力量有些意外,能和他打成平手的不多,現(xiàn)在終于又增加了一個。
而且這孩子的招式不是他了解過的任何一種,更像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每一招都是沖著要害去,以進攻代替防守,非常瘋狂的打法。
松山久幸站起身:“要和水無憐奈聊聊嗎?你們都是一個國家的,應(yīng)該有不少共同話題。”
赤井秀一抬了抬眼:“可以的話,我很樂意。”
“那就明天吧。”松山久幸開始趕客,水無憐奈現(xiàn)在在地下訓(xùn)練場關(guān)著,不方便出來。
“可以。”赤井秀一也不急于一時。
臨走之前,松山久幸古怪地盯著赤井秀一非常有特色的眼睛多看了兩眼。
赤井秀一:“怎么?”
松山久幸摸出一個畫本:“等等。”
他刷刷刷在同一頁紙上描繪出宮野姐妹和赤井秀一的肖像,這么擺在一起看,果然更明顯了。
犬夜叉也伸著頭湊過來,然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疑惑:“怎么感覺……有點像?”
松山久幸點點頭,將肖像下半的臉部撕掉,只留下眼睛部分:“這樣看是不是更像?”
千手柱間也連連點頭。
松山久幸好奇地看著赤井秀一:“赤井先生和明美姐……是親戚嗎?”
不是他腦洞大,而是在經(jīng)過工藤新一與黑羽快斗,黑羽盜一與工藤優(yōu)作的事情之后,他對這種長相相似的情況產(chǎn)生了奇怪的過敏反應(yīng)。
赤井秀一看著紙上一排三雙眼睛沉默了,這樣一看……好像確實非常相似,尤其是他和宮野志保。
除了眼睛之外,兩人還都有著一些混血特征,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之間存在血緣關(guān)系。
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有某種關(guān)系,那他和明美……
饒是赤井秀一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松山久幸也反應(yīng)過來他沉默的原因:“啊,赤井先生和明美姐……”
如果關(guān)系遠還好,關(guān)系近的話不就是……那啥?
他小心翼翼地提議;“要不赤井先生你回去問問父母有沒有兄弟姐妹?或者我找人給你們做個DNA檢測?”
怎么想都是確認一下更保險,不然有情人終成兄妹怎么辦?或者連兄妹都成不了,更慘的是有情人終成叔侄!
畢竟親戚之間的輩分關(guān)系是真的微妙,年齡相似不代表你們輩分相同,八十老翁有一個兩歲的爺爺也不是稀奇事兒。
赤井秀一果斷拔下一根頭發(fā):“拜托了。”
他真的很在意。聯(lián)系不上父母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
松山久幸暫時沒有把這個猜測告訴宮野明美,但一直在看直播的宮野志保是知道的。她氣得差點把桌子掀了,當初怎么就沒仔細打量過這個男人,導(dǎo)致沒能及時發(fā)現(xiàn)這一點。
如果……如果真的……她一定會殺了赤井秀一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頭發(fā)被松山久幸轉(zhuǎn)交給工藤優(yōu)作,然后送去加急檢測。
工藤家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有這樣意外的發(fā)展。
工藤有希子感嘆道:“所以不能亂搞男女關(guān)系啊!”
工藤新一也是心有戚戚焉,還好他只喜歡小蘭,從來沒有玩弄過別人的感情,真是太可怕了!
赤井秀一在酒店忐忑地度過了一天,沒有聯(lián)系同事,也沒有聯(lián)系上司,努力地回想失蹤的老爸和不知道在哪里躲著的老媽究竟有沒有外貌相似的親戚。
答案是沒有。
不是沒有這樣的親戚,而是沒有提過。
大約是工作的原因,他們都不喜歡提到自己的私事,所以導(dǎo)致赤井秀一只能一個人在酒店抓狂,煙抽了一支又一支。
店還沒開門多久,赤井秀一就早早上門了。
松山久幸神色復(fù)雜地將他帶到三樓,推開門,露出坐滿了人的客廳。
今天的三樓分外熱鬧,工藤夫婦、秋園彥二、一只白色的鴿子玩偶、水無憐奈以及宮野姐妹。
看見這個陣容,赤井秀一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死了。
松山久幸啪嗒一聲關(guān)上門。
宮野志保眼含怒火沖上來就是一巴掌。
赤井秀一沒有躲,宮野志保還想再扇一巴掌,被宮野明美攔下。
“好了,志保!”宮野明美將兩人分開。
“姐姐,他就是個大混蛋,你還護著他!”宮野志保都要被氣哭了。
宮野明美心疼地安撫她:“我不是護著大君,我是怕你手疼。”
如果說之前宮野明美隊赤井秀一還抱有一絲絲幻想,但在檢測結(jié)果出來之后已經(jīng)徹底死心了,連余燼都用水澆成泥的那種死心。
赤井秀一動了動嘴:“抱歉。”
松山久幸拿起桌面上地檢測報告,鄭重地交給他:“請你節(jié)哀。”
第140章 臥龍雛鳳
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對松山久幸來說,這份檢測報告上的結(jié)果對他更有利。
一個曾經(jīng)利用過又拋下過的前女友和兩個妹妹的重要性是不同的,宮野姐妹對赤井秀一越重要,松山久幸和赤井秀一合作時才能越放心。
赤井秀一臉色微變,從檢測報告的結(jié)果來說,他和宮野姐妹確實存在血緣關(guān)系,而且關(guān)系很近,頂多三代。
但究竟是堂兄妹還是表兄妹并不清楚,無論是英國還是日本,堂親表親在法律上都是允許結(jié)婚的。
但法律允許,不代表沒有問題。
嚴格說來,這種所謂四等親的堂親或表親關(guān)系都算近親。
赤井秀一母親是英國人,父親是日本人,本人成長于英國,在日本待過一段時間,又前往美國留學(xué)工作,因此并不囿困于某一個國家的意識,自然明白所謂允許近親結(jié)婚的律法更多的是因為各個國家的歷史遺留問題或者所謂的自由而做出的妥協(xié)。
甚至在赤井秀一留學(xué)過的美國,允許近親結(jié)婚的也只有一小部分州,大部分地區(qū)并不承認這樣的關(guān)系。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不違法,但法律只是底線,并不代表這個國家的所有人都認可這條律法。即使是在英國,反對這種近親結(jié)婚的也大有人在。
在此之前,赤井秀一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其中的一員。對他而言,無論是堂妹還是表妹,一開始就不在他的擇偶范圍中,妹妹就是妹妹,對象就是對象,他分得很清楚,但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遇到這種地獄難題。
內(nèi)心強大如赤井秀一也麻了,好幾分鐘沒有說話。
“我會和家里人求證。”宮野家除了姐妹倆已經(jīng)沒有別人了,當然只能想辦法找老媽,哪怕是被打一頓,這件事也要問清楚。
反倒是宮野明美最為鎮(zhèn)定:“都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吧。”
好在她和大君還沒有發(fā)展到那個地步,否則她也想上去給一個巴掌。因為兩個人會發(fā)展到這種關(guān)系,究其根本是赤井秀一的刻意引誘,否則當時的宮野明美是沒心思談戀愛的。
現(xiàn)在宮野明美反倒覺得兄妹關(guān)系也很好,只要大君……不,赤井先生和他的母親對親情有足夠的重視,她和妹妹的未來就能多一重保障。
暫時摒棄私情的宮野明美開始為自己和妹妹的未來打算。
宮野明美目光清澈地看著沉默的赤井秀一。
以后,就讓我們以兄妹的身份相處吧。
水無憐奈看見有個比她自己還慘的,突然就心理平衡了。
赤井秀一收拾好心情,看著客廳里多出來的這些人,腦子略微一轉(zhuǎn)就能猜到,應(yīng)該是宮野明美和自己的關(guān)系變更,他們決定加強合作關(guān)系。
所有某種角度來說,自己和明美的血親關(guān)系被證實,也算是一種好事……
“基爾,沒想到你也會選擇合作。”赤井秀一決定略過親戚關(guān)系這個話題,于是首先朝著前同事打招呼。
“哈,你不也是。”水無憐奈冷笑一聲。
雖然都是美國的組織,但FBI和CIA可不怎么對付,兩個人說話都習(xí)慣帶刺兒,說不好是在組織的時候習(xí)慣了,還是他們本來就這樣。
松山久幸連忙打圓場:“好了好了,以后大家都是合作關(guān)系,就算是為了各自的弟弟妹妹也要好好相處嘛。”
松山久幸精準地拿捏了兩人的弱點,一擊必殺。
赤井秀一甩過去一個了然的表情。嚯,原來你還有個弟弟。
水無憐奈拋過來一個譏諷的眼神。哼,總比你好,女友變妹妹。
兩個人互相傷害了一輪,然后選擇和解。
互相了解,有時候確實是合作的基礎(chǔ)。
見他們沒打算繼續(xù)針鋒相對,松山久幸接著正式給他們介紹工藤夫婦,順便把擅自跑過來的白蘭鴿子揣進衣兜里。
水無憐奈雖然一心想要回到組織,但這件事并不簡單。她消失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這時候再回去,組織不會輕易信任她,反過來很可能會將她當做叛徒處理掉。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足夠充分的證明,證明水無憐奈依舊還是組織的基爾。
至于針對組織的下一步,經(jīng)過商討,他們打算利用水無憐奈和宮野志保,主動出擊。只要這兩個人出面,組織無論是為了滅口還是救人,就一定會派人過來。而且為了避免像上次一樣失敗,他們一定會派出更多人。
如果琴酒因為上一次的失利受到懲罰,這次不能出面的話更好,這樣他們就能釣到另外的大魚,最好能是朗姆。
這樣說不定就能從朗姆口中得到boss的線索。
這件事當然不是立刻就能決定好的,人員安排、資源調(diào)動、地址選擇……這些都需要花時間。
赤井秀一也沒想到一上來就要來場大的,這些人就這么信任自己?
他原本還想問一下蘇格蘭的事,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種怎么看都不尋常的事情,在合作的初期還是當做沒看見吧。保持一定距離,不要刨根問底。
回到酒店的赤井秀一想到今天的事情,還是滿心惆悵,他最后終于是聯(lián)系了自己常年在日本的弟弟。
借由上次去醫(yī)院的機會,成功和宮本由美修復(fù)了一些關(guān)系的羽田秀吉正在逛街,和他一起的人當然就是宮本由美。
“喂?哥?”羽田秀吉本來被打擾約會的不悅變成了歡快,“哥你怎么想到給我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宮本由美好奇地看著他。
赤井秀一:“你幫我問一下媽,我們是不是還有妹妹?”
羽田秀吉睜大眼:“哥你睡糊涂了?我們當然有妹妹啊,真純雖然看著像男孩子,但不是弟弟是妹妹啊!哥你不會忘了吧?”
赤井秀一:“我說的不是真純,你幫我問一下,媽和爸是不是有兄弟姐妹?”
“哦哦,懂了,我會問的,不過媽要是問起你怎么辦?”羽田秀吉想到這件事就頭疼。
“她想知道就讓她自己過來。”赤井秀一果斷掛了電話。
對于老媽會追到日本來這件事,他有八成的把握。希望到時候能保住兩條腿吧。
赤井秀一嘆了口氣。
確認了水無憐奈和本堂瑛佑的姐弟關(guān)系,水無憐奈確定合作之后,松山久幸也要履行答應(yīng)她的條件。
水無憐奈的條件并不過分,不過是讓他們打消弟弟尋找她想法,最好是能讓弟弟換個地方生活,隱藏起來。這樣即使她的身份不幸暴露,組織的清繳也牽連不到本堂瑛佑。
松山久幸?guī)е共妫约耙兹葸^后的水無憐奈前去找尋本堂瑛佑。
他們運氣還不錯,去的時候本堂瑛佑正好在學(xué)校。
本堂瑛佑是個看起來迷迷糊糊的少年,走路都會平地摔的那種,戴著大大的黑框眼鏡,面容清秀,沒有攻擊力,一看就是在學(xué)校很容易受到欺負的那種類型,也難怪水無憐奈會放心不下他。
松山久幸特意將他叫到空曠的天臺上。
本堂瑛佑揉了揉剛才不小心撞到門上的膝蓋,疑惑地問:“老師說你們有我姐姐的消息?”
松山久幸點頭:“你姐姐讓我們轉(zhuǎn)告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本堂瑛佑退后兩步:“你們真的認識我姐姐?不對,她為什么不自己來告訴我!你們把她囚禁了?”
松山久幸不知道他是怎么跳到這個結(jié)論上的,雖然他確實“囚禁”過,但這不重要。
“我們要是囚禁你姐姐的壞人,還用特意來叮囑你嗎?”他無奈地說。
本堂瑛佑退到門邊,一副隨時都會逃跑的架勢:“這也可以是一種警告。”
松山久幸無力地捂著額頭。
“或者說,姐姐她在做什么危險的事情,怕連累到我,所以才一直不聯(lián)系。但是這么多年都沒出現(xiàn),現(xiàn)在你們卻突然過來,是她出事了?還是我快要找到她了?”本堂瑛佑突然語出驚人。
“哦~”松山久幸有些意外,這孩子看來只是外表柔弱,內(nèi)里是出乎意料的敏銳。
本堂瑛佑從他的反應(yīng)中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姐姐她究竟怎么了?”
松山久幸攤了攤手,對待這種聰明人,就不用耍小聰明了,直接坦白吧。
“她暫時沒事,不過你再調(diào)查下去,就有事了。”松山久幸說,“我實話實說吧,你爸爸和你姐姐都是臥底,他們潛入了一個非常危險的犯罪組織,如果你的存在被注意到,你們兩個人就都完了。你也不想你姐姐本堂瑛海出意外對吧?”
松山久幸怕他不信,又說了幾件只有他們姐弟才知道的事情。
而水無憐奈頂著一張陌生的臉,沒有開口。
本堂瑛佑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姐姐不是被人害了無故失蹤,而是做了臥底。
這樣就能說得通了,爸爸的異樣,姐姐的斷聯(lián)……
本堂瑛佑抬起頭來:“也就是說我正在調(diào)查的那個日賣電視臺主播水無憐奈就是姐姐本人?但她們血型不同啊!”
他一開始懷疑是這個人囚禁了姐姐,然后整容成姐姐的模樣。因為水無憐奈曾在鏡頭中公開表示過自己是AB血型,而給自己輸過血的姐姐應(yīng)該是O型血,因為他自己就是O型血,兩人血型對不上,所以造成他認為水無憐奈并非姐姐。
但現(xiàn)在姐姐既然是臥底,那就不應(yīng)該存在被囚禁的事,也就是說水無憐奈很大可能性就是姐姐本人。也因為他調(diào)查到了姐姐,有暴露的風險,所以才會特意讓人過來。
“哈?”松山久幸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打了個眼神給水無憐奈,讓她自己解決。
水無憐奈也不知道血型是怎么回事,兩人聊了幾句才知道,原來本堂瑛佑因為幼時輸血的事情誤以為她是O型血,而且正在謀劃刺殺水無憐奈,為姐姐復(fù)仇。
松山久幸拼命捂住嘴,蹲在地上顫抖。
本來好好一樁悲壯的為姐復(fù)仇的故事,在知曉水無憐奈就是本堂瑛海的前提下就變成了一個笑話。
真不知道如果水無憐奈沒有委托他來這一遭,然后突然被弟弟刺殺時是什么表情。
沒有成功,那就是個笑話,如果成功了,就更是個笑話,地獄笑話。
這倆FBI和CIA真是臥龍雛鳳,誰也別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