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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烏鴉落于黃昏(五)

    風刮動著風鈴,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在窗邊的三浦春抬起頭,看向窗外,碧綠的樹葉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

    她恍然發現,距離第一次遇到春野櫻已經過去兩年了。

    “小春!發什么愣呀?不是約好要去那家咖啡廳去吃甜點嗎?”已經收拾完背包的同伴正站在門口向她揮著手。

    三浦春連忙將筆盒等物收到了書包里,“哈依!我來了!”

    風裹挾著一片樹葉,緩緩降落在了她的書桌上。

    春天到來了。

    “喂喂,小春,你看那個。”

    同行的女生興奮地用手捅了捅小春的腰,讓她往咖啡廳的一邊去看。

    OI

    三浦春嘆了一ロ氣,放下手中的筆,“哈依,是你之前說的帥哥嗎她抬起頭來向那看去,看到一個穿著服務員衣服的黑皮金發的帥哥。

    正在做飯,“是的是的,確實很帥。不管是從誰的審美來說,正在那里嫻熟的做著飯的男人都足夠美型,只是…….

    她早已有喜歡的人,所以其他的人都不會被她記到心中了。

    就在這時,三浦春看到玻璃櫥窗外正走過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粉色的頭發多半是染的,像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樣自然的,三浦春

    到現在也就見過一個。

    她連忙站起身來,好友看著她著急的樣子,調笑她,“怎么?是覺得那個帥哥太符合你的審美。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要聯系方式了嗎?”

    三浦春搖了搖頭,眼睛盯著那個粉色的腦袋不放,“不是的!我剛剛看到了一個好久沒見到的人,想去打個招呼!”

    友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給她讓開了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只是去見個熟人,用得著這么著急嗎?”

    她看著三浦春亮起的眼睛與上揚的嘴角,有些好奇地撐著下巴看她。

    O

    “簡直就像……去見喜歡的人一樣。”

    春野櫻正低著頭看著手表,原本與人約好了要在這里見面,對方卻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沒來。

    她嘆了一ロ氣,正想轉身離開時,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一聲呼喊。

    “櫻小姐!請不要走!”

    她轉過頭,發現穿著一身學生制服的三浦春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自己跑來。

    女孩在她的面前站定,正扶著自己的膝蓋喘粗氣,一邊又用那雙琥。

    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像是害怕她離去。

    春野櫻在心中默默地嘆息,上前一步扶起了她,微笑著說道:“好久不見,小春。”

    三浦春用力點了一下頭,還沒有說話,眼淚倒是先涌了出來,嚇得

    她趕忙捂住了臉。

    春野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覺得在大街上并不是一個適合談話的地。

    方,于是看到了旁邊的波洛咖啡廳。

    “走吧,小春,我請你吃東西。”

    她握著女孩的手,推開了咖啡廳的大門,發現正在那里做飯的服務。

    員正是自己在尋找的,蘇格蘭威士忌的好友,波本威士忌。

    后者顯然也發現了她,從他不著痕跡的身體一僵就能夠看出來。

    春野櫻牽著不好意思抬頭的三浦春,在坐到靠窗的座位后,招來了

    服務員……

    她托著腮,看著正在看菜單的三浦春,“喜歡吃什么就點什么。”

    三浦春紅著臉點了點頭,身后來自好友的八卦目光已經幾乎要將她

    點燃了……

    等到兩人都安定下來,她才鼓起勇氣說道:“那個……”春野櫻微笑著看她,嚇得她連忙低下頭去。

    三浦春無意識地捏緊了自己的校服裙角,眼睛亂轉,腦袋上幾乎都

    要冒出蒸汽。

    “櫻小姐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非常普通的,日本人之間久別重逢后的對話。然而奇跡的是,她在說出來后,心卻安定了下來。

    春野櫻的右手點了點餐桌,“還不錯哦。解決了我自己的很多事情三浦春抿了一口服務員端上來的咖啡,被苦的扭曲了五官。她剛剛因為太過緊張,根本不記得自己點過什么了。

    春野櫻見她這個樣子,笑著將自己的卡布奇諾推了過去,將她手中

    的冰美式換了過來。

    “不介意的話,還是喝我這杯吧,你從以前就不喜歡苦的東西不是嗎?”

    三浦春摸著咖啡杯滾燙的杯壁,低下了頭,心中的某個東西最后還是死去了。

    她強打起精神,笑著說道:“櫻小姐還是這么溫柔啊。”殊不知,自己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她喝了一ロ卡布奇諾,接著說道:“從未來回來之后,一直沒有見到櫻小姐。去問沢田先生,他也總是閃爍其詞,小春真的很擔心你。”

    “然而就算再擔心,生活也依舊在往前走。”

    坐在桌子對面的春野櫻,沒有說話打斷她,只是沉默的傾聽她將這

    兩年的事情訴說。

    她說沢田綱吉不知道為什么拒絕了鏈川京子的表白,明明京子是個

    那么完美的女孩。

    說沢田綱吉一行人初中畢業之后,就離開了并盛,她在問了沢田奈。

    奈之后,才知道他們去了意大利讀高中。

    說自己在畢業之后,堅定了想要考上東京大學的愿望,所以到東京

    來讀書……

    講與沢田綱吉一行人相關的東西,占了大部分的時間,而與她自己。

    相關的,卻只占了幾分鐘。

    春野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發頂,眼神充滿了復雜。“辛苦你了啊,小春。”

    三浦春感受著熟悉的溫度,眼淚又一次的涌了上來,她癟了癟嘴,不想讓眼淚落下來。

    “嗯……。”

    等到自己的情緒稍微穩定之后,她說道:“櫻小姐這些年都去哪里了呢?”

    春野櫻搖了搖頭,黑暗的里世界并不適合告訴這個女孩子。

    看到她揺頭,三浦春的唇邊泛上了苦澀,“果然……你們一直都什……么都不愿意與我說。”

    三浦春抬手抹去了自己臉上滑下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們都在做一些危險的事情。”

    在未來時,沢田綱吉他們就瞞著她和京子。回到現代后,她們更是

    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了。

    三浦春嘆了一ロ氣,“想起在十年后世界所經歷的事情,真是像夢一樣的不真實呢。”

    春野櫻看著她深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碧色的眼睛中滿是復雜,“對不起,讓你經歷了這些事情。”

    三浦春搖了搖頭,琥珀色的眼中又一次閃起了充滿活力的光,“沒有關系的!小春在這些事情里,也學到了好多,現在的小春是堅強的小春2.0!”

    她注視著春野櫻。

    “櫻小姐,請問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了嗎?”現在的我,有機會再一次去追求你嗎?

    春野櫻下意識地摸了摸脖上的紅圍巾。在看到她的動作時,三浦春就已經明白了。

    學生時期的暖昧喜歡,在危境中被幫助而產生的情愫,在這一刻都歸為平靜。

    她揚起了臉,“真好啊,能被櫻小姐這樣的人喜歡。”真溫柔啊。

    三浦春站起身來,也顧不上沒有吃完的甜點,向自己的友人處跑去。

    O

    “希望櫻小姐未來能一直很幸福。”

    春野櫻沉默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她明白此刻的自己再說些什么都。

    是多余,不如給小春自己一些面對的時間。

    黑皮金發的服務生不知道何時站到了一旁,看著桌上的甜點說道:“需要幫您打包給那位小姐嗎?”

    春野櫻搖了搖頭。

    在明確的拒絕后,過多的溫柔,會使對方很痛苦。她的心情很差,連帶著語氣也變得不好了起來。“波本,談一談,如何?”

    友人看著笑著跑出去哭著跑回來的三浦春,有些納悶的說道:“你沒事吧,小春?”

    她遞出自己的手帕,想要擦干三浦春臉上的眼淚。

    三浦春接過手帕,卻沒有用,只是發起了呆。

    友人戳了戳她,她才頂著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抬起頭。“小春……失戀了……”

    友人被她的突然發話弄得一懵,“那,多吃點巧克力?”

    后者用力點了點頭,報復性的啃了一口友人遞過來的巧克力,吃著

    吃著眼淚卻又一次流了下來。

    “小春?不好吃就不要吃了,別哭啊!”

    友人這才發現這是自己為了防暴食買的99%的黑巧克力。

    因為實在太難吃了,所以一直放在包里沒有動過,剛剛拿出來的時候還以為是牛奶巧克力,卻沒想到拿錯了。

    三浦春一邊搖著頭一邊往下咽著又苦又澀的巧克力,“哈依!很好吃!小春喜歡吃!”

    嗚嗚鳴,今天正式失戀了啊!

    有人看著她邊哭邊啃巧克力,放下了想要阻止的手,有些無奈地提

    供給她一個可以埋頭哭的肩膀。

    “看你這么可憐,我就不嘲笑你了。”

    離開了波洛咖啡廳,外面雖然已是春天,卻也依舊令人冷得發顫。三浦春抬起頭來,樹葉落到了她抬起的手中。

    “春天來了啊。”

    再見了,櫻小姐。

    春野櫻坐在位子上,看著渾身緊繃的波本,瞟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挑了挑眉。

    “波本,或者,我該叫你安室透嗎?”

    安室透見她沒有在咖啡廳內出手的趨勢,默默松了一ロ氣,身上緊繃的肌肉也放松了少許。

    臉上出了無懈可擊的微笑。“當然可以。”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外表是個15歲左右的小女孩,他完全不介意使用點成年人的伎倆來套取情報。

    都是些骯臟的黑手黨罷了。

    春野櫻托著腮,看著安室透的眼神光變來變去,覺得有點好玩。“那就談一談你的同事蘇格蘭威士忌吧。”

    放在以前,她或許會循循善誘,等到最后一刻再揭開面紗,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可是今天她心情真的很差,所以直接開門見山好了。

    安室透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即使心中有些焦急,但是面上卻不顯

    露……

    “好……”

    作者有話要說:

    與本篇宰見面倒計時開始啦!(不過不是正式見面)

    第62章 、烏鴉落于黃昏(六)

    “綜上所述,就是這些事情。”

    中原中也結束了冗長的文書匯報工作,看著被愛麗絲一腳踢開的森。

    鷗外,面無表情。

    雖然一位幼女出現在這里,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是都這么長時間了,他已經習慣了。

    森鷗外停下了試圖給愛麗絲換衣服的動作,摸著下巴思索了一秒。“我明白了,請把太宰君叫過來吧。”

    他抬起頭來對著中原中也說道,像是根本沒有看到對方聽到某個名字時一瞬間變得鐵青的臉。中原中也彎腰鞠了一躬,是。”

    在他轉身離開房間后,森鷗外與愛麗絲對視,紫色的眼睛中寫滿了

    未知的算計。

    “當務之急有兩個事情呢。”

    愛麗絲叉著腰,有些不滿的樣子,“林太郎!我不想穿這件!”

    他又連忙堆起笑臉,“是……那就換一件——”

    “砰砰!”

    敲門聲傳來,太宰治趕到了。

    森鷗外直起身,清了清嗓子,然后說道:“是太宰君嗎?請進。”

    太宰治雙手插在兜中,完全沒有覲見首領時的尊敬樣子,甚至能夠推。

    斷出剛剛的敲門聲應該是他用腳踹出來的。

    森鷗外走到座椅旁坐下,愛麗絲抱著自己的畫朝著太宰治做了個鬼臉,也跑到了自己的小房間。

    “森先生……是不是芥川君又告我的狀了?哎呀,反正任務都完成了,還講那些有的沒的……”

    太宰治向前挪動了幾步,做出了夸張的姿態,沒有被繃帶遮住的那只眼睛注視著森鷗外,想要從他的表現中看出一二。

    森鷗外的雙手交叉放于桌上,一副勝卷在握的首領做派。

    “嘛,雖然芥川君確實是抱怨了,不過今天叫你過來的起因并不是這個。”

    他笑瞇瞇的說道。

    太宰治停下了來回踱步的動作,一大一小兩只狐貍彼此都心知肚明

    對方什么水平。

    “太宰君,你來到港口Mafia已經幾年了?”

    森鷗外向前傾了傾身子,這是談判時為了讓自己不落下風的標準動

    作……

    太宰治的腦中正在思考著他為何突然開始回憶這些往事。一般來說,只要不是開門見山點明目的,之后一定會有些東西在等著自己。

    這家伙絕對不安好心。

    “哎……突然問這個,我也記不清了呢。森先生已經老了嗎?現在就開始回憶往事了。”

    森鷗外聽著這小兔崽子完全不掩飾的吐槽自己老的話,面上仍然帶著笑容,讓人忍不住想罵他一句這人真能裝。

    “并不是哦。主要是,太宰君為港口Mafia做了這么多事情,也到了該升職加薪的時候了呢。”

    太宰治的鳶色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思考。

    “是嗎?我覺得這個百人長我做的還不錯,暫時還不打算換呢。”森鷗外敲了敲桌子,提示他下一句要說的話是重點。

    “但是,太宰君,僅僅是百人長的職權,要完成你要做的事情,還是有點吃力的吧?”

    歲月給森鷗外的眼角增添了皺紋。讓他鋒芒收斂,也讓他更加的具

    有威嚴……

    “你覺得,干部的職權夠不夠你完成自己的想法?”太宰治的瞳孔微微收縮。

    “我是新來的伊芙,會一些的狙擊和醫療處理,請多多指教!”

    金發碧眼的女人朝著琴酒急急忙忙地鞠了一躬,看上去十分緊張的樣子。

    琴酒咬著香煙,斜著眼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微笑的安室透。“這就是你剛剛招募到的成員?”

    女人的眼睛忍不住偷瞟著安室透。這在琴酒的眼中,更是她是個生澀新手的鐵證。

    安室透笑著拍了拍手,“有問題嗎?伊芙可是很厲害的。”

    琴酒有些煩躁地咬了咬煙嘴,“厲害?沒看出來。”

    那雙煙灰色的眸子注視著安室透,其中滿是警告,“你想要招打雜的人員,我沒意見。不過……”

    他手中的槍發出了咔噠的一聲,明顯是上了膛。“噫!”

    伊芙看著直直的對準自己太陽穴的槍,嚇得全身僵硬。“如果是組織的叛徒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安室透表現得完全不在意的樣子,攤了攤手,唇邊是一抹嘲諷的笑。

    O

    “誰是叛徒還不一定呢。琴酒,你這么緊張的要殺叛徒,該不會……他上前一步,輕巧地挑開了琴酒手中的槍,眼中滿是挑釁。“你才是組織的叛徒吧?”

    琴酒看著他們,冷哼了一聲,收起了槍。

    兩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知道這一關是通過了。“走吧,去做檢測。”

    站在一旁的伏特加走上前來,接替已經明顯不耐煩的琴酒說道。伊芙看著他,愣了一下,“檢測?”

    伏特加推著她向通道走去,琴酒也不看安室透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O

    “因為組織樹大招風,有些機關向組織內輸送具有死氣之炎或是異能力的臥底,導致組織損失慘重。”

    就在醫護人員拿著兩管不明液體注射進伊芙的靜脈時,伏特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向她解釋。

    伊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這樣啊,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自己沒有通過考驗,要被注射毒藥呢。”

    伏特加撓了撓頭,“你表現還行,大哥那是例行流程而已,只要不是叛徒就不用緊張。”

    為了度過等待藥劑發揮效果的這段時間,也是為了不讓氣氛一直都那么尷尬,伏特加主動問起來伊芙為什么想要加入組織。

    伊芙有些羞澀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嗯……我被波本大人救了一……命,想要報答他的恩情。所以就……。”

    伏特加心想這里有怎么有點熟悉。

    好像有個現在組織中的紅人,也是這個理由進來的來著?

    他伸手拍了拍伊芙的肩膀,“在你之前,也有一個人是這個原因進來的呢。”

    伊芙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哦?是誰呀?

    見醫生示意藥物效果已經生效,伏特加站起身來,“這個時候再說吧,你先進去檢測。”

    等到所有人消失,伊芙,不,應該說是通過變身術偽裝的春野櫻,面無表情的感受了一把自己體內被封鎖起來的死氣火焰。

    心里默默地想,原來黑衣組織已經掌握了這種暫時性封鎖能力的藥劑水平啊。

    不除掉他們真是不行呢。

    黑衣組織為了防止擁有異能力和死氣火焰的敵人滲透,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可是誰能想到,有個人的力量體系并不是以上的一種,而是不存在

    于這個世界的查克拉呢。

    她邁出了步子,向著昏暗的走廊前方走去。

    就在中原中也找來的一個小時前,太宰治正待在坂口安吾的辦公室中翻看著對方這一個月來收集的情報。

    “安吾……你一共就收集到了這點東西嗎?”

    他將照片與寫滿字的匯報紙放到了桌上,眼中滿是失望。

    坂口安吾,曾經說過只要不下班,就不會上班’的007社畜,趴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悲鳴。

    “我能找到的一共就這些啊……。”

    只要是非工作時間,他都在幫助太宰治尋找那個名為春野櫻’的少

    女……

    然而找遍橫濱,甚至只要是他能夠接觸到的外國人,他都會獲得對方的物品以查看,兩人仍是顆粒無收。

    如果不是因為對自己異能力的信任,他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異能力出錯誤了。

    太宰治放在褲子口袋中的手猛地收緊,波洛領帶鋒利的外輪廓將他

    的掌心刺出血。

    從他知道對方并沒有死開始,已經過了4年的時間。如果算上最早時不知情的那兩年,就是六年的時間。已經和她陪伴自己的時間相同了。

    有時候,他也忍不住去問自己的內心,‘既然她不愿意長久的陪在他身邊,甚至通過最傷人心的方式離開,那自己的尋找還是有意義的嗎。

    ?

    每一次的自我質疑,最后得出的答案都是「有意義」。

    他現在的執著并不是對于她的執著,而是對于自己愿望的執著。說實話,六年的時間過去,她的樣貌在他的腦海中,已然變得模糊。

    O

    當尋找本身失去意義時,偏執的愿望又再次賦予了其意義。他想見她,想要.

    親手殺了她。

    這是支撐著目前的他前行的,已然扭曲的愿望。如果愛無法留下她的話,那恨呢?

    “安吾,你說,是不是到白道那邊去,能夠獲得的信息會更多呢?”

    雖然早就已經在太宰治那里失去了雙重間諜的身份,但坂口安吾在。

    聽到他這個無意識的發言時,仍是心中一顫。

    他仔細地思考了一下,而后說道:“渠道不一樣,白道上能夠接觸到更多的信息。”

    太宰治扭過頭看著他,鳶色的眼睛如同噬人的深淵一般,他呢喃著,“這樣啊……。”

    之后,就是他被中原中也叫走之后,遇到森鷗外發生的事情了。

    太宰治看著正在循循善誘的森鷗外,輕笑了一聲,“森先生,你是迫不及待了嗎?”

    將他提到干部的位置,讓他代替他走上風口浪尖,最后因為功高蓋主而死,多么理所成章啊。哎……不要這么說嘛。”

    森鷗外撐著頭,笑瞇瞇地看著他。“太宰君需要這些權利吧。”

    太宰治盯著他,腦中權衡著得失。

    他身上最為貴重的,應該就是一條命了吧。

    可是對他來說,最不重要的也是自己的命。

    放在褲子口袋中的手緩緩收緊,黏膩的血液洇濕了他的衣服,鳶色

    的眼中沒有光。

    “可以哦,說說看需要我做什么吧。”

    森鷗外看著他,向后倚了倚座椅,發出了一聲嘆息聲。想要完成的計劃中,最后的一塊拼圖歸位了。

    “其一呢,就是要讓港口Mafia在龍頭戰爭中獲得最大的利益。”上來就提這么大的事情?

    太宰治挑了挑眉毛。

    依照他對森鷗外的理解,他放到第二條來說的一定更為重要。“其二呢,就是要獲得異能營業許可證。”

    森鷗外的表情終于正色了起來。

    “完成這兩項,你就能獲得干部的權利。”

    作者有話要說:

    門外ㆍ全球第一情報組織ㆍ顧問:有追查首領情報的人?封了封了。

    第63章 、烏鴉落于黃昏(七)

    “進入到消毒通道之后,又去了專門檢測有無撒謊的場所……”

    春野櫻坐在沙發上,托著腮看著安室透準備早餐。眼中寫滿了無聊。

    O

    “沒想到現在的檢測已經這么嚴了啊。”

    安室透笑著將盛好了三明治和培根的餐盤放到她的面前,又轉身從

    微波爐中取出了熱好的牛奶。

    “嘛,畢竟之前被入侵過,嚴一點在我的意料之中。”

    春野櫻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發現這家伙還往里面放了些蜂蜜。

    “雖然在伏特加那里,被吐槽了用的理由之前也有人用過就是了。”安室透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臉上是無懈解可擊的微笑。

    “是嗎?我想,這種浪漫的理由總是會讓人放松警惕的。”

    “那你做完所有的準備了?”

    安室透將餐具收拾完后,自己也端著一份早餐,坐到了沙發的一旁,毫無禮節的吃了起來。

    春野櫻舔掉嘴邊的奶胡子,啃了一口三明治。

    波洛咖啡廳的招牌店員手藝甚是不錯,她很滿意。“術業有專攻我把事情都分配完了。”

    安室透吃著手中的早飯,斜著眼探究的看向她。

    “你也不用這么緊張,彭格列和那些黑手黨不太一樣的。”安室透沒有說話,只是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在他的心中,只要是黑手黨就是邪惡的,彭格列比起黑衣組織來說,只是沒有做更多的惡,身為意大利老牌黑手黨家族也無法撼動。

    春野櫻清楚自己的只言片語無法改變他人的印象。于是嘆了一ロ氣,往后依靠在了柔軟的沙發中央。

    “嘛……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國情,意大利本土的黑手黨已經是一種文化了……”

    安室透淡淡地說道:“那就希望,日本不要變成第二個意大利。”

    她挑了挑眉,沒想到身份暴露之后的安室透是這么個性格。

    早在她找上安室透之前,她就已經通過各種手段拿到了安室透與諸

    伏景光的真實身份信息。

    雖然依靠自己的推測,她的心中已經早就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想。畢竟,曾經身處于光明的人,不管再怎么偽裝,身上的氣質總是與

    黑暗有著一絲微妙的格格不入。

    “日本公安都像你這個樣子嗎?”

    她捏了捏眉頭,想起自己之前見過的蘇格蘭威士忌,發現兩人身上

    的氣質有些微妙的相似。

    “嘛,并不是呢。”安室透頓了頓,旋即笑著說道:“我是國家在上主義,我的戀人就是這個國家。”

    春野櫻看著他,發現此人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于是轉過頭去。“跟你這種人玩不來啦,我就先走了。”

    她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放到桌子上一個小小的結晶。

    “作為謝禮,把這個東西給蘇格蘭吧。”安室透從桌上將結晶捏了起來,綠色的結晶在陽光下折射出了溫柔的光。這是?”

    已經換好衣服的春野櫻了手,“能救人一命的小東西而已。”她打開門走了出去。

    天剛蒙蒙亮,換算時間的話,意大利那邊正處于夜晚。

    通過暗殺了組織的幾個非臥底成員之后,她成功入侵了組織腹中的

    核心地帶……

    情報任務交給門外顧問的專用情報人員來處理了,在這一點上,發現了存在于門外顧問監視死角的東西,不得不感慨一聲黑衣組織還是挺厲害的。

    不過在她將病毒植入之后,這個死角最終還是消失不見了。

    畢竟,門外顧問中可是有著一位電子領域的無冕之王,意大利的超越者之一呢。

    這個超越者還是被自己綁到門外顧問去的,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情報到位之后,就是和本部申請出動巴利安暗殺部隊,將整理出來

    的名單逐一的殺掉就可以了。

    至于壹原侑子所提到的拯救蘇格蘭的任務,黑衣組織都沒了,那蘇格蘭也一定能夠會存活下來。

    距離她所說蘇格蘭的死亡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相信以巴利安的速度,兩個月綽綽有余。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將一顆醫療查克拉結晶(侑子教的方法)給了

    他,就算真出事了也能保住他的性命。

    她伸了伸懶腰,呼吸著晨間清新的空氣。

    眼下的青黑色黑眼圈正昭示著自己失眠的結果。

    巴利安那群家伙,因為得到了未來的記憶,明知道她并不是白櫻,對她卻一直都很好。

    這些任務交給他們,應該能夠好好的完成。

    春野櫻坐在路旁的椅子上,街上的燈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個的熄滅。

    O

    她將背包中盛滿溫水的保溫杯連同藥盒拿了出來。

    從兩年前確診了PTSD以及一些并發癥之后,她就一直在服用治療

    的藥物……

    藥物所帶來的效果在她身上并不顯著,只比沒有用有用那么一點點。

    O

    吃藥這個行為和動作,只是為了讓那些擔心自己的人安心而已。噩夢,失眠,痛苦,一刻也沒有停止過。

    藥片伴隨著溫水順著她的喉嚨流下,春野櫻眨了眨眼睛,遲鈍的神。

    經被藥物的苦澀刺激了一下,生理性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真沒意思。”

    兩個月后,龍頭戰爭接近了尾聲。

    最為令人苦手的澀澤龍彥已經被解決,剩下的也就是些掃尾的工作。

    當然,這與坐鎮在港口Mafia后方的太宰治沒有半分的關系就是了

    他可是全憑智力生存下去的智斗角色耶,怎么可能親自帶著兵上陣去打架呢、太宰治百無聊賴地趴在了桌子上,正用指尖向前推動著織田作放在一邊的杯子。

    他對于對方來酒吧竟然點牛奶這件事感到深惡痛絕,來酒吧不喝酒有什么意思!

    織田作之助正在冥思苦想著自己下一篇的稿子,龍頭戰爭期間的武裝偵探社處于個待業狀態,他也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與構思自己的小

    說……

    “織田作……為什么不來一杯威士忌呢?一酔解千愁啊!喝了酒之后,腦子也會更清醒哦。”

    剛剛年滿18歲,并沒有達到法定飲酒年齡的某太宰治,正在試圖勸在酒吧喝牛奶的某人迷途知返。然后就被對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推開。

    織田作之助無情地打破了他的謊言,“喝了酒腦子會更加清醒的只有你……”

    “我現在要為了剛剛收養的孩子,準備好供他們能夠上到大學的學費。”

    潛臺詞是自己有正事,與行尸走肉消磨時光的太宰某人不一樣。

    太宰治沒趣的扁了扁嘴,支起一只腿踩在了椅子下的放腳處,“你真沒意思……”

    織田作之助矜持地點了點頭,“謝謝。”

    能夠被此人以真沒意思’評價,也說明他果然是個正常人。

    酒吧的門被人推開,坂口安吾看著正在較勁的兩人,拉下了一張臉。

    O

    “你們可真是有夠清閑的……。”

    他嘆息著坐到了織田作之助的身邊,并且向吧臺的老板要了一杯續命用的黑咖啡。

    太宰治微妙的看著他,“安吾,有沒有種可能,酒吧是用來喝酒的?”

    坂口ㆍ連著工作了2天ㆍ安吾,噸噸噸的將咖啡灌了下去,頓覺神清氣爽,“不可能,絕無可能。”

    他抹了一把自己嘴邊的咖啡漬,眼鏡后的眼睛中滿是疲憊,“你工作完了嗎,現在就來這里消遣時間。”

    太宰治舉起威士忌,冰球在酒液中晃動著,碰擊著玻璃的四周,發出了格拉格拉的聲音。

    “該布置的都布置完了,如果按著指示做都不會的話,他們還不如死了算了。”

    坂口安吾默默為后勤人員們捏了一把汗。

    “對了,作之助,我這里有一些孩子能用上的東西,你什么時候過來拿一下?”

    織田作之助停下了書寫著的手,轉過頭去說道:“又收養了一個…….……現在真的還挺缺物資的,謝謝你了,安吾。”

    太宰治轉著杯子看著他,鳶色的眼睛中什么都沒有。“織田作,你收養的孩子和你的年齡差得大嗎?”

    織田ㆍ只是人長得老成ㆍ作之助,捏了捏下巴,陷入了思考,“啊……這個我一直沒有想過呢。”

    他計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年齡和孩子們的父母并不是特別接近。“嗯……一定要說的話,我算是叔叔輩的?還夠不到父母的那個年齡……”

    太宰治撐著腮幫子,纏著繃帶的手轉著杯子,然后將酒液一飲而盡。

    O

    “嘛,要不要聽一個忠告?”

    作為酒精度數可以點燃的酒液,按常理來說一口就能喝醉,他卻表

    現得像喝了一杯水一樣。

    織田作之助注視著太宰治,突然腦中冒出了一句話。也許,清醒有時候也是一種痛苦。

    坂口安吾看著太宰治抬手又點一杯酒,想要阻止他的酗酒行為,可是再想到他完全不受酒精影響之后,又縮回了手。

    “和你的孩子保持一些距離比較好呢。”

    他轉動著新倒好的酒,琥珀色的液體令人非常具有一飲而盡的欲望。

    O

    “不要讓他們和你產生超越了親情的情愫。”他抬起酒杯。

    “這算是過來人的忠告哦。”一飲而盡。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治,此刻的你,在想著什么呢?

    第64章 、烏鴉落于黃昏(完)

    “滴滴滴,起床啦!滴滴滴,起床啦!”

    一只手從被子中探了出來,將床邊臺子上發出響聲的手機鬧鈴關閉。

    O

    春野櫻起身拉開了落地窗前的窗簾。

    太陽從云層中緩緩升起,將東京的景物上染上了一層金光。

    她坐在電腦旁,查看著最新的消息,發現了斯夸羅發過來的視頻戰

    報以及巴吉爾發過來的文字敘述。

    “收尾作就交給你們了!該我們干的都完成了!”打開文件,斯夸羅的大嗓門直沖著自己而來。

    春野櫻眨了眨眼,覺得自己的不清醒直接被這一嗓子給喊沒了然

    后打開了一旁巴吉爾的文字敘述。

    “最后一處在歐洲的據點已經清楚,藥品研發結果已匯報給復仇者監獄。”

    如果證據確鑿的話,黑衣組織那群家伙應該會在復仇者監獄中度過自己的余生吧。

    她隨手將回復寫完并發送。

    然后站起身來拿起一旁衣架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一邊還將早餐

    機中的早餐吃到了肚子中。

    龍頭戰爭已經接近最后的尾聲了。

    雖然彭格列在這一次的遺產瓜分中沒有討到更多的好處,但是派去

    的人員也得到了一定的歷練。

    本身港口Mafia成為這次龍頭戰爭的最終勝者這件事已經是既定的事實,她安排了幾個需要鍛煉的人員去學習了一下如何與那些老謀深算的家伙打交道,為下一代培養了一些新生源。

    黑衣組織的剩余掃尾工作交由各國的勢力來完成,也算是彭格列所送上的一份薄禮。

    如此,事情到這里也算是快要結束了。

    她打開了房門,抬頭看向建筑林立的東京都市。背后的房間就像是從未有過人居住一樣。

    等到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她終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今天太宰治的運氣不太好。

    具體表現為今早起來被一只欺軟怕硬的狗追了一條街,中原中也發現炸了自己老婆(摩托車)的人是自己,好不容易到達本部又遇到了芥川龍之介。

    他長長地嘆了一ロ氣,郁悶地半蹲在海邊的棧橋上。

    “啊,真是糟糕透頂……”

    芥川龍之介已經完全不想管他了,最近一直用仇恨的目光注視著他,只是礙于陣營相同無法攻擊他而已。

    應該是森鷗外看出來自己不想再干下去,所以和芥川說了些什么吧。

    他揪了一把木質扶手上長出來的一個小芽,癟了癟嘴。用完就扔,不愧是森先生啊。

    說到底,他們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一個個明碼標價了的商品吧,看能。

    夠為港口Mafia帶來多少利益。

    海外信息說法國的背叛者安德烈ㆍ紀德等人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

    族給收編了,本來以為這個家族也會被紀德所背叛,現在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那個家族好像是什么來著?杰索家族?不過這些和他沒什么關系就是了。

    在幫助森鷗外拿到異能營業許可證和龍頭戰爭的勝利之后,他也正式提出了辭職申請。

    毫無疑問的,森鷗外拒絕了他。

    “在黑手黨中,辭職就相當于背叛哦,太宰君。”

    兩個過于相似的人對視著,他們對于彼此心中的目的可以說是心知

    肚明……

    太宰治嘆了一ロ氣,攤開手,“我知道你想讓我一直給你打工,但是人也要休息吧。”

    森鷗外笑瞇瞇地看著他,雙手交疊,卻一句話不說。

    他有些沒趣的偏過頭去,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著森鷗外希望的方向進行,他還在那里裝什么無辜,一定要讓他把目的說出來才行嗎。

    “你想拿到的東西已經都拿到了吧,太過貪心并不好哦,BOSS。”他雙手插在西裝褲的兜中,聳了聳肩。

    “明明你,對我害怕的要死呢。”

    森鷗外上揚的唇角緩緩地落下,鷹隼般的眼睛注視著面前已經不能稱為男孩的青年。

    對于聰明人,有些話總是不必說的太清楚的。

    太宰治轉過身去,對于森鷗外會怎么安排自己的「失蹤」已經有了明確的考量……

    他本以為森鷗外會注視著自己的離去,卻沒想到他會叫住自己。“太宰君。”

    經過龍頭戰爭一役,已經成為橫濱,不,關東地區里世界的無冕之。

    王的港口Mafia首領,注視著自己唯一的弟子。

    “如果你留下來的話,未來也有可能得到首領的位置呢。”太宰治沒有轉過頭去,只是悶悶的哼笑了一聲。

    “啊,你是這樣想的嗎。”

    他抬起手,打開了大門,光與暗在他的側臉上劃出了分界線。向前是光明,身后是黑暗。

    “首領的位置,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不如說坐到這個位置上會累的要死……”

    他向前跨出一步。“走了。”

    他站到了光明中。

    “所以你現在就跑到橫濱去完成自己的收尾工作了?”

    安室透站在諸伏景光身邊,看著正在偷聽的好友有些無語,對方一

    直堅持要親自表達自己的感謝。

    “對,我以為事情結束之后,你不會再給我打電話了來著。”春野櫻拎著自己的行李,站在橫濱人來人往的街頭上。

    剛剛的紅綠燈她沒有趕上,所以要趕下一趟。

    “你猜對了,如果是我的話,一定不會再給你打電話了。所以想給你打電話的并不是我。”

    他將手機遞給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好友。

    春野櫻挑了挑眉,聽到電話的聽筒對面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個……我是諸伏景光,感謝你當時給我的那個,額,結晶?它救了我一命,謝謝你。”

    春野櫻笑著搖了搖頭,對著他說道:“你該謝的人不是我,已經有人幫你支付代價了。”

    她將電話按掉,看著仍顯示為紅燈的指示燈發起了呆。

    在確認諸伏景光存活之后,她那縷白發就變回了粉色。這說明與壹原侑子交易的那個人,已經支付了自己的代價。

    百豪之印的副作用已經被她摸清楚了,無非就是消耗生命能量,壹。

    原侑子說她的靈魂缺失,那是穿越時空的后遺癥。

    平行世界的白蘭所給予的那枚超A級指環中,擁有足夠她全力使用一百年的能量。所以之后也不會再損耗自己的生命。

    等處理完橫濱的事情,她就準備去麻省理工大學去讀醫學院,到時候就能跟這個世界的摯友提前相遇了吧。

    春野櫻伸了一個懶腰,正好紅燈轉為了綠燈,她提起行李箱準備向前走。

    然后就看到,人潮洶涌的馬路對面,正在打著哈欠的太宰治。

    離開了港口Mafia大樓的太宰治,火速的去找到了坂口安吾。“情況緊急,情況緊急啊,安吾!”

    他一腳就踹開了坂口安吾工作室的大門,嚇得正在睡覺的對方驚醒。

    O

    “太宰!連軸工作了整一個周的坂口安吾,好不容易能夠休息休息,卻被這個混蛋打擾了自己的休眠,語氣非常之不好。

    太宰治清楚森鷗外留給了自己多少的時間。所以緊趕慢趕的就怕通緝令在自己剛離開就發布出來。

    “引薦信和你的長官的位置在哪里?我現在就要過去找他!”

    坂口安吾能夠分辨出他的語氣并不好,應該是確實很著急。

    他連忙打開自己的抽屜翻找起來,一邊嘴上還不忘詢問他,“你這么著急就要走?等等,你進來的時候有人看到你來我的辦公室嗎!”

    太宰治拿到詳細的地址和引薦信之后掉頭就走,“沒人看見!我來的很隱秘!”

    坂口安吾看著他的背影,癱在椅子上扶了扶眼鏡。

    太宰治那黑的幾乎可以滴出墨來的履歷,想要洗白所花的時間和貢獻想來不會少。

    雖然目的并不算太好,但是他至少站到了光明處。這就行了。

    他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興。

    太宰治正在等待紅綠燈。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差得離譜,他一路上遇到的都是

    些紅燈……

    雖說一個黑手黨這么遵紀守法是不是哪里不對,但是馬上都要洗白。

    上岸了,提前遵紀守法也沒有什么吧。

    他打了個哈欠,默默地等待著紅燈轉綠。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了馬路對面,正站著一個粉色的,很像是某人的身影。

    他抬手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

    人潮洶涌,這個馬路處于交通的十字路口,更是擁擠。兩人隔著馬路對視著。

    好吧,就在太宰治揉眼的間隙,春野櫻瞬間就通過變身術變成了另

    一個人的模樣。

    等到他再睜開眼時,那抹熟悉的身影就像是泡沫一樣消失了,如同

    從未存在一般。

    太宰治面無表情的嘖了一聲,懷疑是不是自己因為一直在想某個事,導致現在都出現幻覺了。

    他抬起腳,向前走去。

    春野櫻拉著行李箱,隱藏于偽裝下的眼睛注視著六年未曾見過的少

    年……

    他變化的挺快的,從情報中知道他已經成為港口Mafiad的干部,身

    上穿的衣服和纏滿的繃帶,都在提醒著自己他變化巨大的事情。

    黑色的西裝以及遮蓋于眼上的繃帶,讓她想起了那個人。

    她的眼前開始閃過曾與那人相處的一幕幕,伴隨著眩暈與惡心,她

    不得不停止向前走的動作。

    然而太宰治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一步,兩步,三步。

    她像是一座靜默的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看著他向自己走來。然后,他目不斜視的,與她擦肩而過。

    春野櫻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間,四周已經沒有人了,等候在兩邊的。

    人們看著她靜立在路中間,像是在看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汽車的鳴笛聲響起。她緩緩收緊了手。閉上了眼睛。

    “這不是……一點成長都沒有嗎。”

    不知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他。

    第65章 、LAST CHOICE(一)

    五年后……

    波士頓上空的天空一碧如洗,風微微的吹拂在人的側臉上,能夠緩

    解炎熱的夏天所帶來的煩躁。

    查爾斯河中的河水緩緩地流淌著,草坪上是裝飾的非常美麗的各種氣球與彩帶。

    這里是位于美國波士頓都市區劍橋市的麻省理工大學,目前正在舉行本科生的畢業儀式。

    “大家好,我是作為學生代表的春野櫻。”

    身穿學士服,頭戴學士帽的春野櫻站在高高的講臺上,懷中還捧著

    一束鮮花……

    來自醫學院。

    講臺之下的沢田家光等門外顧問人員靜靜地聽著她的致辭,一旁拿著攝像機的巴吉爾恨不得360度拍下首領這一僅次于結婚的關鍵時刻。

    “我的父母已不在世上,故而我的朋友代替他們來見證這一時刻。”兩個早已畢業,好吧,應該是正在讀碩士的家伙,白蘭ㆍ杰索和入。

    江正一站在臺下,注視著友人的演講。

    “啊,我們櫻醬真是長大了。”

    白蘭作出抹淚的姿勢,一旁的入江正一則是扶了扶眼鏡,“說這種話,你也不怕她揍你。”

    他笑嘻嘻地看著春野櫻舉著話筒的那只手上閃爍著橙紅色光芒的指環,神色溫柔,“オ不會呢。”

    春野櫻站在臺上,將早已熟記于心的稿子鎮定的背出來。呼一一沒有緊張,真不錯啊。

    她將扎好的花束放到了講臺上,然后用手捏起了戴于頭頂的學士帽。

    O

    “最后一一恭喜畢業!”

    隨著臺下學生們的歡呼,以及一邊禮炮發出的彩帶,被丟高的學士帽飛到了天上。

    她從講臺上退下。

    “呼一一我說的還不錯吧?”

    身為門外顧問首領時,她見識過了太多比一個區區畢業典禮更加令

    人緊張的畫面。

    但是,那是身為首領的自己,而不是作為一個普通學生的自己。

    沢田家光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哈哈哈,那是相當不錯啊,HANA!!

    一旁的巴吉爾獻寶一樣的呈上了已經全部都是她演講時候照片的攝像機,眼睛中閃動著激動的星星。

    “櫻大人!你超級棒的!”

    站在沢田家光身邊的沢田綱吉跟著點了點頭。

    男孩經過了時間的磨煉,早已蛻變成了男人,原本比春野櫻還要矮一點的他,在上了高中之后發揮了自己意大利混血的優勢,很快就竄到了180的個頭。

    百豪之印的效果之一,就是能夠停止身體的成長,本來她應該一直保持著自己15歲那年開啟百豪的模樣。

    但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態,春野櫻并沒有將自己的外表年齡固定在那個時間,而是一直在長大。

    沢田綱吉在大學時就已經全面接手了彭格列家族的首領的權利,以驚人的指數爆炸速度成為了里世界的「教父」。

    褪去了稚色的男人,優秀的外貌與紳士的性格為他迎來了很多桃花,曾經喜歡過的鏈川京子也向他表達了自己的喜歡。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直到如今,他也沒有與任何一人交往。

    成長到小學生樣貌的里包恩笑著站在他的身邊,往下壓了壓自己的。

    帽檐,“蠢櫻,畢業快樂。春野櫻塌了塌腰,有些無奈地說道:“畢業之后,更加方便你們欺壓我了啊。”

    沢田家光一拍腦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差點忘了跟你說了,HANA。”

    他神色有些焦急,卻在猶豫要不要在這個特殊的時間說出來這個事

    情……

    春野櫻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什么事情?沢田家光與一旁的沢田綱吉視了一眼,然后摸了摸頭,“啊…….說實話,我并不想在這個喜慶的時候說這個事情呢。”

    春野櫻面無表情地一腳踹在他的腿旁,“廢話少說。”

    沢田家光這才說道:“復仇者監獄那邊發來的信息,說之前關押的「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現在越獄了。”

    「魔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異能力「罪與罰」,也是跨國犯罪組織「天人五衰」的成員之一。

    其異能力非常危險,不過更危險的是他的思想。【創造一個沒有異能力的世界】

    因為他的行為嚴重違反了里世界的約定,最后被復仇者監獄派人關

    押……

    不過,由于他的頭腦比他的異能力更為出色,復仇者監獄的人一直。

    沒有抓到他,只好向里世界的各家族發出支援請求。

    以「完成一個愿望」為代價,抓捕陀思妥耶夫斯基。

    而這個任務的執行人,就是時任「世界第一殺手」的門外顧問首領。

    HANA,也就是春野櫻。

    春野櫻頭疼地錘了沢田家光一拳,“這么重要的事情現在才說!”

    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眼中,不管是異能力還是死氣之炎,都是不應該存在之物。

    故而,在他活動的時間中,里世界各家族熟悉死氣之炎以及匣子作

    戰的人們死傷慘重。

    本來并不打算出手的春野櫻,也是因為自己組織出現傷亡,才去抓捕魔人的。

    白蘭ㆍ杰索的胳膊搭到了春野櫻的肩膀上,此人仗著自己的身高優勢,毫不理會一旁門外顧問成員殺人的目光,笑嘻嘻地說道:“要不要我們密魯菲奧雷的幫助啊?”

    兩年前,白蘭背后的杰索家族和尤尼背后的吉留涅羅家族正式合并,其新名字正是曾經差點毀滅世界的密魯菲奧雷。

    入江正一沒有好氣的將他從春野櫻身上撕了下來,沒看到旁邊那群家伙的目光都能殺人了嗎!

    他轉過頭說道:“畢業快樂,櫻,我還給你準備了畢禮物。”

    早早就已經加入彭格列技術部的入江正一,將一個頗有彭格列風格(就是很土)的匣子放到了春野櫻的手中。

    “參照另一個世界的武器制作的大空之鐮,嘛,重量絕對令人滿意春野櫻將友人的贈禮收下,微笑著點了點頭。

    “謝了,小正。接著轉頭看向沢田家光,“家光,組織的專機現在到哪里了?”沢田綱吉在一旁說道:“這次不需要陪行的人員嗎?”

    好歹是門外顧問的首領,出行竟然不帶小弟嗎。春野櫻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夠了。”

    “上次是我將陀思妥耶夫斯基,呼,這名字可真長,抓回來的,這次也是我來就好。”

    巴吉爾收到沢田家光的眼神示意,立馬跑出去準備專車。

    一旁看到春野櫻要離開的MIT同學沖著她喊道:“SAKURA!你一定要打破我大醫學院的魔咒啊!”

    白蘭ㆍ杰索扶著入江正一的肩膀笑得整個人都快趴到地上了。

    而不是麻省理工大學畢業的沢田綱吉則不明白他的笑點在哪里。

    春野櫻面無表情的走過去,而后狠狠一腳踩在白蘭的腳上。

    聽著對方的痛呼,她揚起了一抹笑容,對著沢田綱吉說道:“走吧直到她踏上即將起飛的專機階梯時,前來送行的沢田綱吉才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那個,春野同學,所謂醫學院的魔咒是指?”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春野櫻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然后轉過頭來有些無奈地說道:“沒什么,就是說我們醫學生畢業找不到對象而已。”

    沢田綱吉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發,“這樣啊。”

    看到他轉身走下了臺階,春野櫻注視著他的背影,在進入艙體前最后說道。

    “我說你啊,也該到時候放下了吧。”

    沢田綱吉沒有回頭,伴隨著風飄來的聲音有些虛幻。“那你呢?你放下了嗎?”

    春野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反將自己一軍,也不打算回答這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風吹起了她圍在脖子上的紅色圍巾。這種問題,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完結篇,正式開幕!

    一月結束之前,這篇文章也將迎來最終的完結。一直看到這里的小可愛們,咕咕挨個親親!

    第66章 、LAST CHOICE(二)

    在看到中島敦與太宰治的那一瞬間,所有的不適感都在一瞬間涌上了芥川龍之介的心頭。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耐,默念這是首領交給他的任務,為了任務忍耐這一小會兒也沒有什么。

    LAST CHOICE(二)

    “說吧,作戰計劃是什么。”他雙手環著胸站在一旁,中島敦默默地吐槽了一句態度好糟糕。”太宰治躲在樹的后面,攤開手笑了笑,“被這么說嘛,敦君。如果不是因為森首領的話,芥川君可不一定會來幫助我們呢。”

    芥川龍之介額頭上的青筋凸起,即使已經過了四年,他還是很不習慣這家伙這種拿腔作調的語氣。

    這人最初叛逃的時候,他快樂的和中原前輩一起開了瓶紅酒,也是。

    他曾經發誓,自己一定會抓到太宰治。然后親手以港口黑手黨的「餞別儀式」款待他。

    奈何這人過于雞賊,四年中他也沒有捉到他的馬腳。

    “廢話少說,需要我怎么做?”

    太宰治看著他,對著一旁的中島敦笑了笑,然后指向不遠處的洞口,“只要快速從那里通過就好了。”

    芥川龍之介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發動了自己的異能力,一躍就飛了

    過去……

    太宰治看著兩人先后前往目的地,伸了伸懶腰,然后對著國木田獨步說道:“之后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距離太宰治叛逃已經過去了四年的時間。

    說實話,等待與尋找的時間已經超過了陪伴的時間,最后支撐他繼續前行的已然是仇恨和質疑。

    進入了白道后,為了洗干凈自己那黑的發紅的履歷,太宰治在每天幾乎只有3個小時的睡眠的生活中,待了兩年的時間。

    白天為異能特務科工作,夜晚也通過官方的各種通道尋找著春野櫻

    的蹤跡……

    但是,這種堅持不懈的努力,并沒有收獲應該收獲的結果。“不行……完全找不到……。”

    三年前的太宰治躺在異能特務科分配的宿舍房間內小小的床上,伸手就是床板,在不到40平米的房間中是他收集到的各種有可能的線索,放在桌子上的電腦正發出藍光。

    如果外人打開這個房間的話,一定會被震撼到的,畢竟,用繩線穿。

    起來并掛在一旁的報紙、照片,墻上貼的密密麻麻的地圖式線索,地上摞的到處都是紙張,幾乎讓人沒有落腳的地方。

    唯一干凈的地方,大約就只有電腦桌上的一小塊地方。

    那里僅有一個相框,里面是一個粉發女孩與棕發男孩的合照,看上。

    去照片上還有一半,只是被某人撕去了。

    他收緊了自己的手掌,鳶色的眼睛中是像是霧一般渾濁的困惑。“再……找找吧……”

    芥川龍之介不能理解他尋找的行為,因為在他的理解中,櫻小姐是。

    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根本不會用那么殘忍的方式離開他們。

    他曾經也和芥川一樣,如果沒有聽到坂口安吾的那些話,沒有收到那枚禮物的話。

    多么好笑,她所贈與的波洛領結寓意是自由,她所做的事情也是想。

    要給他一份真正的自由,不被約束的自由。

    可他在收到禮物后,拒絕了這份自由’。反而是,作繭自縛,越陷越深。

    對講機中傳來了太宰治的嘲諷,“哎呀哎呀,沒想到這么厲害的芥川君也會中招呢。”

    芥川ㆍ剛被普希金異能命中ㆍ龍之介,氣得用羅生門猛擊前方的地面中島敦坐在他旁邊,看著一副要殺人樣子的芥川龍之介,捂著對講機小聲的說“太宰先生,您還是小聲點吧,他看上去要氣死了。”

    然而,剛剛還被激怒的芥川龍之介,在幾秒種后,卻冷靜了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灰色的眼睛中寫滿了冷靜,“在下的錯誤,在下會自行彌補。”

    就在他們追擊的時候,另一邊正待在異能特務科的坂口安吾卻被部下叫了過去。

    “坂口前輩!你看這里!”

    異能特務科的新人,遷村深月此時正一臉緊張地將一塊平板舉起來,往坂口安吾的臉上湊。

    “前輩,你看,這上面的反應不對勁。”

    坂口安吾差點被她高舉的板子到鼻梁,下意識地躲了一下,眼鏡

    后的眼睛也看向屏幕。

    那上面所呈現的,是一個非記錄在案的能量指數,現在正以指數爆炸的速度在暴增著!

    坂口安吾點擊著平板,還不忘告訴在一線的太宰治,“太宰,現在橫濱上空出現了一個未知能量源!不排除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增援的可

    能性!

    太宰治在對講機的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很強嗎?”

    潛意思是,他現在都快忙死了,這個增援異能特務科還沒法解決掉嗎。

    坂口安吾看著手中的平板,上邊的能量指數還在繼續增長著,在一秒前就已經超過了龍頭戰爭中澀澤龍彥的威脅度。

    他焦急地指揮著部下去聯系獵犬,另一邊對著太宰治說道:“非常強!ta的威脅值還在繼續上漲!如果做最壞的估計,來者很有可能是一名超越者!”

    太宰治在聽到超越者這個詞時愣了一下。【我一定要繼續加油,未來才能在超越者的手下保護治君!”】

    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呢喃,又像是在說夢話,“不過是超越者……看我一只手打飛他們……”

    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可不可以.……不要拋下他?“太宰?太宰!有在聽我說話嗎!”

    友人的怒吼聲從對講機方傳了過來,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

    ,“聽到了,聽到了,怕什么,還不一定是增援呢。”

    他關掉了對講機,看著視線盡頭處端坐著的陀思妥耶夫斯基,露出

    了一絲微笑。

    “啊啊啊,將軍了。”櫻大人,因為事發突然,我們沒有拿到日本官方的通行許可。”

    巴吉爾坐在正在換衣服的春野櫻身邊,目不斜視地盯著窗外的風景。

    o

    啊,這云可真好看,這天可真藍…….春野櫻正在往身上套著作戰服。

    沒錯,就在一年前,獲得了十年后經驗的威爾帝等人,最后還是研。

    發出了「生命存續裝置」。

    對方的原話是,“雖然現在的你沒有再穿上它的必要了,但是我們還是做了出來,還給它加了一個約束能量的能力,你想穿就穿。”

    春野櫻低著頭按下了氣囊,整件衣服從套上時的松松垮垮變成了緊貼著。

    接收到白櫻的記憶后,她也去看了一遍《這個殺手不太冷》,沒什么感覺。

    又跑去看了沢田綱吉在未來時一直嚷嚷著想看的《EVA終》,也沒什么感覺。

    只是對于威爾帝這群技術宅因為喜歡里面的明日香。所以把生命存續裝置做成同款這件事,有點理解了。

    因為飛機沒有申請到私人航線,所以無法降落,只能在國際航線上盤旋著。

    “沒關系,我帶著匣子,可以直接跳下去。”

    “卡爾維諾的定位發過來了嗎?”

    她微微傾過身體,看著巴吉爾手中的平板,“顯示地點在市區內的一家餐廳啊。”

    巴吉爾點了點頭,看著她站起身來一把推開了飛機的艙門,抱著平板說道:“請您到達后,給在下發個信號,在下一會兒就去和您匯合!”

    春野櫻轉過頭,朝著他安撫的笑了笑,“巴吉爾,都跟著我執行這么多次任務了,還這么不成熟可不行啊。”

    “好,我先行一步。”

    她向下跳去,巴吉爾扒在一旁的板子上,高空的風壓讓他說話都變得分外模糊。

    “是!祝您武運昌隆!”

    海拔:3500

    春野櫻感受著身旁吹過的風,難得覺得自己真正的放松了那么一會

    兒……

    那些喜歡蹦極之類極限運動的人,還挺會玩兒的。

    她和那些帶著繩子做極限運動的人不一樣,她身上可是什么都沒有,連降落傘都沒準備。

    這種感覺,就好像在墜落一樣。

    她攤開雙臂,氣流順著她的手飛到了天上,粉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

    著……

    “那家伙,當時感受到的也是這般的光景嗎。”春野櫻閉上了雙眼。

    海拔:2000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強大的劊子手,也是最為溫柔的修理家。

    它帶走了她記憶中痛苦的東西,給留下的美好回憶都鑲了一層金邊。

    o

    記憶會褪色,物品會老化,靈魂也會消散。如今的她,已經能夠面對曾經的苦難。

    當苦難遠去,留下的悲傷與痛苦也變成了一道道的荊棘從林,越過。

    去,就是新的生活。

    與他相處的那一個月,她很幸福,他也很幸福,這就夠了。沉湎于過去者,永遠走不出來。

    海拔:1000

    與那個太宰治’相處的時間中,她也學到了一些東西。

    從小的陪伴,雖然讓她能夠輕易地就看穿太宰治的本質,但是現在想來,那些「本質」應該也只是他想讓她看到的東西。

    說來慚愧,就算曾經相處了那般長的時間,她卻一直沒有看透他。而是「他」的死,令她握緊了那把打開門的鑰匙。

    門后是蜷縮起來的,孤獨膽小的,太宰治的本質。

    海拔:500

    已經能夠看到濱的全貌,霞光于海面上延伸著,天與地仿佛顛倒。

    了一般,港口黑手黨本部作為橫濱最高的建筑被人一眼就能看到。

    “開匣!”

    橙紅色的火焰從她手上的大空瑪雷指環中升騰起來,竄進了另一只

    手上的匣子中。

    白龍在發出了一聲吼叫后化身了「荊棘冠冕」,被她戴在了自己的頭頂。

    另一道從新得到的武器匣子中竄出來的流光,也被她用力地握在了手中。

    視野中已經出現了餐館的頂部,春野櫻揮舞著通體雪白的巨鐮,頭頂的冠冕也發出了保護罩的微光。

    “轟!”

    太宰治站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前,正想說些什么和他周旋一下。就在這時,坂口安吾驚恐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

    “太宰!快離開你所站的位置!那里馬上就要成為那個增援的落腳點了!”

    太宰治低頭看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眼中閃過一絲不甘,“沒想到,還真是你的增援。”

    他知道自己雖然擁有無效化的異能力,但是不一定能夠赤手空拳打。

    敗那個未知的超越者’。

    陀思妥耶夫斯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增援?”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還有增援?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太宰治剛剛躲開的下一秒,陀思妥耶夫斯基。

    所站立的位置上方就被什么東西給轟開了,落下了一層灰色的煙塵。

    “快跑!太宰!那是個怪物!你不可能打過ta的!”

    坂口安吾對摯友的擔心的呼聲透過對講機傳來,然而本該溜掉的太。

    宰治,卻看著灰霧呆呆地立在了那里。

    這種詭異的熟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第67章 、LAST CHOICE(三)

    快離開那里,太宰!”

    坂口安吾看到太宰治傻站在那里,心急如焚,耳邊過村深月的驚嘆聲還在不停地回響著。

    他向太宰治跑去,不知道平時機靈的好友現在是怎么呆住了。灰霧逐漸散去。

    手持巨大鐮刀,身穿一身奇怪紅色緊身衣,頭上還戴著一個王冠的粉發女人背對著他們,正用鐮刀的鋒銳處抵著陀思妥耶夫斯基的脖子。

    “我說過吧,下次再看到你的時候,我會殺了你。”

    坂口安吾所率領的人待在后方,不敢靠近危險值仍在上升的女人。

    而太宰治在聽到她的聲音后,如遭雷擊一般,直愣愣地看著女人的

    背影……

    陀思妥耶夫斯基伸出手微微將鐮刀往外挪了挪,臉上帶著幾分無辜的笑容,“啊……這種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春野櫻能夠感受到冠冕傳過來的,關于白龍對于魔人使用異能力的反饋,她稍稍移開了鐮刀,眼睛卻盯著對方不放,“那么,要么重新回到你該去的地方,要么就去死,自己選吧。”

    好心毛子嘆了一ロ氣,紫色的眼睛中滿滿的都是無奈,“我還有的選嗎?”

    他雙手向上,行了一個非常標準的投降姿勢。

    春野櫻轉過頭,將早已準備好的抑制異能力的手銬給他戴上,這才轉過身去,看著人群中最像領頭者的坂口安吾微微頜首。

    “執行者150370,奉命捉拿魔人回歸復仇者監獄,你還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事情嗎?日本的異能特務科。”

    她的視線直直的注視著坂口安吾,目不斜視,像是完全沒有看到旁邊的太宰治一樣。

    坂口安吾認出了這是太宰治所一直在尋找的人,然而正事在前,與朋友的討論等之后再說,他只能回了一個鞠躬。

    “辛苦您了,但是…….魔人在我國有過活動,所以需要拷問其做了些什么,以此來進行掃尾工作。”

    春野櫻將巨大的鐮刀收回了自己的匣子中,碧色的眸子中寫滿了漠然。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

    “三天之后,不管你們問沒問完,我都必須來帶他走。”

    坂口安吾還想說些什么來拖延時間,但是春野櫻卻完全不給他說話。

    的時間,直直地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陀思妥耶夫斯基:.……嗨?(招手jpg)

    坂口安吾看著眼前得來不易的魔人,又轉過頭看了看一副自閉兒童樣子的太宰治。

    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人都走了,別裝了!

    他最終還是沒有忍耐住自己的暴起的青筋,沒什么好奇地戳了戳太宰治,“喂,剛剛叫你為什么不反應?”

    太宰治幽幽地抬起頭,眼睛黑洞洞的沒有什么眼神光,“啊?你想要我什么反應啊。”

    坂口安吾指揮著部下將一臉「歐呦這什么情況」的吃瓜魔人搬到了封閉車中。

    一邊說道:“你沒事吧?她說有三天的時間,足夠你們去聊天了吧坂口安吾抬頭指了指天空,“她的行蹤也會通過衛星導航告訴你。”

    太宰治看了看正在努力當助攻的坂口安吾,撇了撇嘴,“她看……上去可是完全不想見我。”

    從坂口安吾那里得知,執行者150370的真實身份是門外顧問組織的首領,也是里世界的第一殺手。

    太宰治站在門后,無神的眼睛注視著看上去十分沉重的大門。

    哈,世界第一情報組織的首領,怪不得他當時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的

    消息……

    他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絲毫即將重逢的喜悅。

    春野櫻坐在床上,正在等待巴吉爾的匯報,而就在這時,門卻被敲響了。

    他們所約定好的暗號并不是這樣的,加上巴吉爾說自己還有一個小時才能趕到,所以……

    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想要去摸自己的紅圍巾,卻伸手摸了個空。春野櫻這才回想起來,她將那條圍巾燒了。

    正視自己的過往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而她卻花了整整八年的時

    間……

    自己過于執著平等的關系,反而失去了冷靜分析人的能力。

    太宰治并不是她曾經追逐的那個人,他的依賴也并不是如菟絲子一般令人窒息的,她所采用的方法效果雖然還行,但是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如今尷尬的現局。

    這都算什么事啊……她輕輕地嘆息。

    “門已經被你打開了吧,那就直接進來。”她說道。

    這是一道并不沉重的門,門上的電子鎖和機械鎖也很好撬開。但是它所代表的含義卻并不輕松。

    不推開門,太宰治還能擁有自己現在的生活,擁有兩個能偶爾聚在一起喝酒的好友,一個不算平淡和穩定但有趣的工作,每天重復卻不無

    聊的日常……

    推開門,太宰治將面對的,是不一定獲得答案的提問,血淋淋的現實,以及痛苦的往,以及對自己過往所作所為的一個結局。

    這是最后的選擇(LAST CHOICE)。

    是追尋那個會讓自己痛苦的答案,還是選擇掩耳盜鈴?

    在推開這道門前,他仍擁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利。

    太宰治,他的人生在6歲時就被某人改變,也被給予了選擇自己人。

    生的「鑰匙」。

    到現在,他也不過22歲,是正常人剛剛大學畢業步入社會的年紀,人生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他試圖說服自己,如果不去愛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可以愛他,不一定只局限于這一棵樹。

    聰明的大腦在用盡全力的說服自己,掙扎的靈魂卻用感性打敗了他的理性。

    時至今日,他不想再去想那些復雜的問題,也不再想殺了她。

    話說回來,想要殺了她這種想法,也不過是自己的狡辯,是在欺騙自己,是試圖證明恨大于愛。

    他推開門……

    十年未曾相見的姑娘就坐在那里。

    那雙碧綠如初的眼睛,正平靜的注視著他。

    他尋找了這么長的時間,最后所渴望的,僅僅只是一個擁抱。多么可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上還有兩個更新!但茶茶咕想要留言!(打滾)

    第68章 、LAST CHOICE(四)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我會找過來。”

    太宰治雙手抱胸,鳶色的眼睛冷冷的俯視著坐在床上的春野櫻。后者看他這個態度,有些新奇的眨了眨眼。

    她本身的年齡算上前世的加上現在的,再加上接收到的平行世界的。

    那幾個同位體的記憶,已經可以說是一個老奶奶了。

    “嘛,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

    太宰治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干脆的就承認了自己的躲避,一時竟然不

    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明白自己不停的尋找必然會引起情報部門的警惕,他也知道情報部門在多次被追蹤后會向她匯報,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尋找,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抱歉,之前雖然想過回來看看你這件事,但是因為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所以一直沒有實現。”

    事實上,當時的自己來到日本時,就已經做好了會被發現的準備。

    結果沒有想到經歷了十年后火箭炮那件事,所以她完全不想見到和

    某人就是同素異位體的太宰治。

    直到一年前,她的病オ算是治好,還被夏馬爾警告會有復發的可能性。

    O

    在來橫濱之前的飛機上,她其實就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準備。

    太宰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眼睛的深處有著層層遮掩下的絕望.……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

    那個哭泣的孩子正在怒吼著,【解釋啊,解釋啊!只要你和我解釋為什么要離開,只要你告訴我!我會原諒你!】

    春野櫻眨了眨眼,從首領宰那里得到的應對神經正在發揮著作用。“想說的…….…….大概就只有對不起吧。”

    “當初的不辭而別,是我的錯,對不起。”

    太宰治感受到自己左胸中間的心臟,正發出了不堪的聲音,他能聽到那個哭泣的孩子像是死寂一般的不再說話。

    他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是個卑微的,只需要一句解釋就會原諒對方的傻子。而她連一句解釋都不想說。

    “哈……”

    “哈哈……”

    “哈哈哈!”

    他笑了起來,卻像是在哭,笑聲中的絕望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原來,我所期望的,我所追求的,完全沒有價值啊。

    他像是獅子獵食獵物一般的撲了過去,雙手狠狠地掐住了春野櫻的。

    脖子,巨大的沖力將她在了床上,粉色的長發像是散落的櫻花一樣鋪在了其上。

    她仰視著他。

    “你……就是這樣想的?”

    明明是掐人的那一方,明明表情也好動作也好都很嚇人,明明他才

    是上方俯視她的人。

    春野櫻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對于被掐的氧氣喪失而微微皺了皺眉。

    明明她的生死都在他的手下,她卻表現的像是真正的上位者一樣。“啪嗒、啪嗒。”

    大顆大顆,如同豆子大小的淚水打在了她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滑。

    落,洇濕了床單。

    他咬緊了牙關,不愿意讓自己發出委屈的嗚咽,殊不知自己的樣子。

    在對方眼里看上去就像是只瘋狂抖毛的小狗。

    不對,不能把他形容成狗狗,畢竟他最討厭狗了。春野櫻抬起手,太宰治閉上了眼睛。

    他以為她要殺了他,為自己被冒犯了而產生的不悅。“啪。”

    溫暖又粗糙的手搭在了他的臉上,輕柔地抹去了他的淚水。他睜開眼睛,淚水像是碎裂的玻璃碎片一般濺開,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這么多年,對不起。”

    那雙碧綠的眸子中,從始到終都只有平靜,像是在看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像是圣母憐子。

    太宰治慢慢地松開了自己的雙手,他失去了繼續下去的勇氣。“又來了,又來了。”

    他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語,春野櫻摸了摸自己被掐出了勒痕的脖子,發現對方可能真是沖著掐死她的目的來的。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開心的話,等我安排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你就可以實現這一目的。太宰治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不必。我只想問你三個問題。”

    春野櫻點了點頭,“你問吧。”

    他站在窗戶旁邊,旅店的窗簾在風的吹動下緩慢的搖動著,像他那顆動搖的心一樣。

    他幾乎站不穩,更不要提直起腰來。

    太宰治扶著窗戶旁邊的邊框,帶著最后的一絲僥幸,開始了自己的發問。

    “第一個,你現在過得怎么樣?春野櫻沒有想到他會問這種和自己的現在相關的問題,她以為他會問為什么自己要以假死的方式離開,她想了想,然后回答道。

    “還不錯。工作上有著明確的規劃,學業上已經大學畢業,目前想申請個碩博連讀,感情生活的話,這個無所謂。”

    太宰治抿了抿唇,接著問出了第二問題。“第二個,未來打算做什么?”

    春野櫻想了想自己的規劃,“太過隱私的就不說了,總而言之是活到40歲之后就退休,然后找個海島退休。”

    太宰治低著頭哼了一聲,“哈,這話聽上去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在為某個事情而感到緊迫,是一個特別。

    有緊迫感的人,像是被什么逼著往前走一樣。

    和眼前這個……松解的家伙,完全不一樣。

    春野櫻伸出雙手交疊著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接著嘆了一ロ氣,“太宰君,人都是會變的。”

    十年前,她是一個為了「超越者」這一待定的危機而努力的人,他

    是一個陰郁且很依賴她的孩子。

    十年后,她歷盡千帆,早已忘卻了自己的原本模樣,他也最終走向了她十年前所選定的最佳結局,成為了一個成熟的人。

    這種到40歲就退休的愿望,確實不是曾經的她會想出來的,但是現在的她卻能夠想出來。

    這也是某個人曾經在信中所說的,理想的40歲應該怎么過。她累了,想休息了。

    太宰治注視著她,即使始終不愿意承認,即使不停的撤謊欺騙自己,即使明知真相使人痛苦,他必須要認清現實了。

    他的女孩在某個看不到的地方,已經悄然變成了他不熟悉的樣子。

    太宰治嘆了一ロ氣,眼神復雜。

    變了的人怎么會只有她呢?明明自己也變化很大。

    他只是……不愿意承認被過去所約束的人只有自己這一事實而已。“好吧,第三個問題,當初為什么會不辭而別?”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大約在十二點左右發?如果有小可愛等的話,我正好問問結局和番外的事情。

    第69章 、LAST CHOICE(五)

    “告訴我吧,為什么當初要不辭而別。”

    太宰治站在陽光所籠罩的地方,窗簾已經被拉開,風吹了進來,帶

    著海風所特有的氣息。

    他微笑著,“告訴我之后,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了。”春野櫻看著他那副樣子,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么?我的問題很可笑嗎?”

    春野櫻抬手擦去了剛剛笑出的眼淚,道歉式地搖了搖手,微微正色

    了之后接著說道。

    “太宰君,我需要提醒你嗎?你的表情管理和情況分析還是我教的,這種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情還是別裝了。”

    她看著太宰治慢慢恢復了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為什么當初要不辭而別啊……”她歪了歪頭,十年前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故而找起來還有點費事。

    “那時候的我,太心急了。”

    她在漫長的記憶長河中,終于撈起了當時的記憶碎片。

    “所謂的緊迫感一直都是自己的幻想所強加的,望不斷地變強,渴望變強到不需要依靠任何、不需要追逐任何人。”

    “當時離開你的時候,你已經12歲了吧?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在我的認知中,12歲已經是一個足夠自己生活的年齡了,并且你還這么聰明,一定會理解我的用意吧。”

    春野櫻的上一世是生活在木葉忍村中的,當時12歲的孩子已經從忍校畢業了,第一次殺人也是在那個年齡。

    后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就像是夢一樣,她被推著不停地向前奔跑。

    為了追逐那兩個和開掛一樣的隊友,為了將喜歡的人拉回來,她付出了太多太多。

    春野櫻沒有血統,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孩子,沒有家傳的忍術,所有

    的機會都是靠著自己爭取來的。

    一直到她死去,她也才19歲,換算一下,在這個世界也才剛高考完或者剛上大學。

    “之所以選擇假死,也是為了讓你脫離我的影響,獲得真正的自由春野櫻上一世的12歲到19歲這不短不長的七年時間中,幾乎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而活的。

    拜師綱手之后,每天就是重復的受傷﹣治好﹣受傷,為了開啟百豪之印,她甚至不被允許登上前方的戰場。

    有人說,有付出就會有回報。

    可惜對她來說,這回報來的太晚,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得到回報。她死在了光明到來前最后的黎明。

    而這些事情發生的最終原因,被重生后的春野櫻歸結于不平等關系的追逐。事實上,她當時腦子也不清晰,現在回頭看根本不需要這么做。

    從深層上來看,她好像一直都有些自卑。

    過去覺得自己額頭很寬,所以帥氣的佐助君不會看上自己。就算后。

    來努力追上了他們,也一直都覺得自己配不上他。

    重生后,直到遇到首領宰之前的自己,也一直對于超越者的存在感到恐懼,為自己點燃不了百豪而恐懼。

    是「他」用愛將她靈魂上的縫隙重新填滿,告訴她自己值得被愛。“說實話,也許當時的我也確實有些喜歡你。”

    春野櫻將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披回了耳后,沿海城市的同一特性就。

    是海風挺大,吹得她頭發亂飛。

    “不過,當時的我覺得自己是個大人,喜歡上一個孩子這種事情,多少有點變態了。”

    (森鷗外:啊欠!)

    “那種全身心信賴著我的樣子,我怎么可能不動心啊。”

    她稍微有些煩躁地撓了撓頭發,這是從見面后她所做出的第一個符

    合自己年齡的動作。

    “但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不可以。”

    春野櫻稍微坐直了身子,碧色的眼睛中是冷靜到近乎無情的光。

    “仗著這種信賴與超過你的經歷與見識,然后借機做些什么事情,為人不齒。”

    “我所希望的,是完完全全的平等的關系。”太宰治看著她,突然彎起唇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啊。”

    就是因為這個,可笑卻意外不覺得不對的原因。

    他本以為自己很憤怒的,卻沒想到現在心情卻意外的很平靜。她一直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早就該知道的。

    “那現在呢?”

    太宰治抬起頭來,鳶色的眼睛中重新有了光。

    他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她的面前,擋住了來自太陽的光,陰影覆蓋了春野櫻一半的身體。

    “你還會再次喜歡我嗎?”春野櫻注視著他,張嘴說道:

    “我一﹣”

    巴吉爾一邊聯絡著卡爾維諾,一邊看著手中的情報,等走到房間門口時,他才發現房間門沒有關。

    “打擾了!”

    他有些遲疑地推開門,然后發現自家首領正坐在窗戶旁邊,托著腮,此刻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櫻大人?巴吉爾不敢打擾她想自己的事情。但是事情緊急,他又不得不打斷

    她的思維……

    “啊,哦,巴吉爾啊。”

    正在凝視著海面的春野櫻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轉過頭來,有些不適

    應的眨了眨眼睛。

    巴吉爾也顧不得思考一向穩重的首領為何會走神,忙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她。

    “最新接到的消息,魔人被他的同伴救出,所以我們又要在去追捕他了。”

    春野櫻抬手翻閱著手中的資料,捏了捏下巴,“啊……這人可真是……個老鼠一般的人物,竟然這么會逃跑。”

    巴吉爾點了點頭,接著遞上了另一份資料,上面赫然是獵犬的帶領者,福地櫻癡。

    他神色緊張,“從卡爾維諾那里獲得的情報,這個人是天人五衰的首領「神威」。”

    春野櫻挑了挑眉,沒發現這次竟然還是日本自家的內亂。“都是些壞消息啊,有好消息嗎?”

    巴吉爾略帶興奮的說道:“里包恩先生發過來的短訊中說,十代目和他的守護者回來到這里協助我們。”

    春野櫻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確認巴吉爾并不是喝了假酒傻了。“你再說一遍,誰來了?”

    巴吉爾本來興奮的情緒被她的反問撲滅了不少,也多虧如此,他可以正確的思考。

    “啊!我們還沒來得及通知港口MAFIA!!”

    港口黑手黨作為橫濱里世界,或者說關東里世界的霸主,另一個家。

    族的首領帶著武裝力量進入時,應該通知一聲才對。

    擅自踏入人家的底盤,帶的還是目前彭格列大部分的戰力……這不被誤會成是來挑釁才怪啊!

    巴吉爾從一邊的褲子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在下要不要告訴沢田大人不要來?但,但在下也沒有那么大的權力阻止沢田大人.……”

    春野櫻扶著額頭嘆息了一聲,她沒想到一直很靠譜的巴吉爾會掉鏈

    子……

    “算了,年輕人。”她這樣和自己說著。

    “不用了,里包恩讓他們來,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無非就是在復仇者監獄與港口黑手黨面前給沢田綱吉刷個存在感罷了。

    “這點小事就交給他去做吧,既然日本官方關不住魔人,我們也不用再給他們面子了。”

    巴吉爾遲疑地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手機,“那……櫻大人,我們現在要做什么?”

    春野櫻想了想,“再等個一天吧,等解決完了就回去。”

    巴吉爾結結巴巴地問道:“不,不需要為沢田大人提供幫助之類的她笑了一聲,“別看不起沢田那家伙啊,好也是在無數暗殺中活下來的里世界教父啊!”

    現在的沢田綱吉,已經褪去了曾經所有的不成熟,像是突然長大了一樣。

    不,不如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溫柔又強大,彭格列的新一代雄/獅。

    說起來,她也算是見證了沢田綱吉一步步由不成熟走向成熟呢…….“我們就在這里靜候佳音吧。”

    就算沢田綱吉他們無法平,不是還有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嗎。

    ?

    啊,你問她就是在摸魚的人嗎?

    那當然了!她可是還有18年就退休了的老年人了,不趁著最后的時間摸魚怎么行呢!

    不在上班時間摸魚算什么摸魚啊!(震聲)“櫻大人,您要去做什么?”

    巴吉爾抱著手中的資料,看著春野櫻往門外走去。

    后者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說道:“去見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正文完結了!我明天調個良辰發……現在征集一下大家的意見,因為之前不是營養液加更嘛。

    所以現在應該有五個番外,大家想看些什么就在評論區留言吧!截止時間是周三晚上十點!

    第70章 、LAST CHOICE(完)

    最后的大戰一直持續到了黃昏與夜晚的交界線,吸血鬼們在福地櫻癡的指揮下進攻著,最后被獄寺隼人等人解決。

    “為什么你們要插手這里的事情!”

    罪魁禍首者見大勢已去,忍不住發出靈魂的質問。

    本來在他的計劃中,沒有這位意大利教父的干涉,一切的計劃也和他的初期預想一樣的進行著,結果不知道從何處殺出了這么一號人。

    沢田綱吉目前正處于死氣模式,極度冷靜的大腦令他并不想多說一句話,過往的經驗也告訴他,反派死于話多,正派死于走神。

    他的雙手放在身前,出了那個最為熟悉的手勢。

    “零地點突破一絕對零度!”

    死氣火焰最大輸出!灼熱的火焰在瞬間便轉換成了極致的寒氣,將怒吼著的福地櫻癡包裹了進去,凍成了不再會說話的冰雕。

    “好厲害!不愧是十代目!”

    獄寺隼人在完成了自己的掃尾工作之,第一時間趕到了沢田綱吉身邊,唯恐自己錯過目睹十代目英姿的機會。

    沢田綱吉收起死氣火焰,緩緩降落在了地上,對著獄寺隼人微微一笑O“嗯。”

    不知從何時起,他不再否認自己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份,也不再像過去一樣推辭些什么。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在正式接手彭格列家族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從繼承儀式和彭格列祖傳意志中所窺見的罪惡,僅僅是這個延續了百年的黑手黨家族的冰山一角。

    通過學習自家的家族史,他也了解到最初的彭格列一世,僅僅只是想要一份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們的力量。

    只能說,不管是什么東西,在時間的長河中都會迎來其變質的結局。

    既然彭格列過往的罪惡已無法洗清,這個家族也擁有必須存在下去的必要性,那么一就由他(彭格列十世),來承擔這一切。

    作為首領,背負著一切,守護著一切,領著這已然腐朽的郵輪,最后迎來終點。

    這就是沢田綱吉所做出的選擇(CHOICE),并且他不會后悔。

    即使作為門外顧問(監視者)首領的春野櫻早已提醒過他,作為一個合格的黑手黨。不要總是擁有那么多泛濫的同情心,也不要總是與他人共情。

    “那不是你造成的罪,不需要往自己的身上攬。”里包恩也多次恨鐵不成鋼的用飛踢教育他這一事情。

    沢田綱吉:懂了懂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可是,等到下一次的時候,他仍會克制不住自己善良的本性。

    在明知道這個世界的罪惡與殘酷后,仍選擇愛著這個世界。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春野櫻,這位已經成熟的首領罕見的走了神。

    【“喂,前面的同學!快點讓開啊!”⚹】那是一身后背著巨大降落傘,身穿奇怪作戰服,從天而降的少女,與一個呆愣愣的,剛因被欺負而哭紅了眼睛的少年的初遇。

    這場意外,就像是上天因為看不下去他倒霉的14年人生一樣,發過來的禮物。

    在這之后,他遇到了一輩子的恩師里包恩,收獲了能夠放心交流的朋友們(守護者),擁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也得到了曾經的自己連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以及,喜歡的人。

    當年少時的初戀鏈川京子向自己表白的時候,他想起的卻是另一個那個,像白紙一般單純,惹人憐愛的女孩。

    【“那么,你的猜想是對的,她確實喜歡你。”】他除了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將她錯認成了春野同學,之后一直都很注意的不將兩個人混到一起。

    將一個獨立的人當作其他人的替代品,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她很強大,一個人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殺穿了北美戰線,給了當時突然面對殘酷未來的沢田綱吉很足的安全感。

    她很脆弱,那頭粉色的長發,是他眼睜睜看得一點點變成全白的,最后也像光一樣的消失了,如同從未來過這個世界。

    【“你已經知道了吧,作為平行世界消除影響的產物,白櫻的存在會從根本上被否定掉。”】就算所有人都將她遺忘,他也不會遺忘她。

    沢田綱吉到達十年后的時間是2022年,就在2021年,他期待已久的《EVA:終》也被搬上了熒幕。

    但是因為戰斗和訓練的原因,他最終也沒有去看。

    就在不久前,《EVA:終》在這條世界線上映了。

    那天,他瞞著里包恩等人,也不想去管彭格列的財政赤字,就那么一個人跑到了電影院中,買了兩張票,自己一個人看完了。

    他一個人坐在電影院的椅子上,旁邊回憶青春的宅男宅女們哭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就他面無表情,一看就是個假粉(bushi)。

    然而等到他跟隨著人群離開了影院,自己來到了一片沒有人的空地上時。

    彼時已經是跺一跺腳整個里世界都要震三震的黑手黨教父,沢田綱吉正慢吞吞地蹲下身,然后,泣不成聲。

    作為首領時,他不應該流露出脆弱。

    作為人子時,他不應給父母帶來疑慮。

    只有在做為自己時,在群星暗淡的無人之處,沢田綱吉オ被允許哭泣,以一種不會被人聽到的嗚咽。

    “怎么看著我這個表情?”

    春野櫻的話語將他拉回了現實,沢田綱吉對她露出了一個和平常無異的笑容。

    “所有事情都解決完了,可以準備離開了。”

    春野櫻偏過頭去,不想看到他臉上虛假的微笑,“啊,知道了。”

    作為首領的沢田綱吉是合格的,但是那個會柔軟的笑著的沢田綱吉卻消失了。

    人總是貪心的,即使是她也不例外。比起這個已經幾乎是完美的可以當教父教科書的沢田綱吉,她更想念曾經弱小卻真誠的沢田綱吉。

    可是人總要向前看,向前走,不能一直停留在原點。沢田綱吉偏過頭去,沒有再說話。

    再見了,我的蒙娜麗莎。⚹那天,在離開了巴吉爾之后,春野櫻徑直走到了約定好的地方。

    光禿禿的懸崖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只有那棵樹一直立在那里。

    那里站著一個穿著非常正式的西裝禮服的身影,在聽到她來了的聲響后,轉過身來。

    春野櫻看著他,抿起唇微微一笑。

    真像啊,不愧是同一個人,但,又不是同一個人。

    少年,不對,應該是男人向著她微微彎了彎腰,作出了一個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邀請手勢。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有沒有能夠邀請您共舞的資格呢?”

    春野櫻將手輕輕地搭上,就像是小時候做的一樣,又像是與某人在月下共舞時一樣。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讓人忍不住要落下淚來。

    看啊,海上那像是被火燒過一般的云朵,被風吹著打圈的風車,鳴叫著翱翔的海鳥,橙紅的落日與蔓延的晚霞。

    伴隨著沒有人聽見的音樂,他們就像是這世上任何一對熱愛舞蹈的人一樣的跳著。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爆炸聲不絕于耳。然而兩人卻像是始終沒有聽見一樣,依然慢悠悠地跳著自己的舞蹈。

    “太宰,你喜歡橫濱嗎?”她沒有穿上適合跳舞的禮裙,僅僅是里面套著戰斗服,外面穿了一件外套,像是從什么未來科幻機甲大戰的現場走過來的。

    與認真穿戴好各種配件的太宰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復古與幻想,未來與過去,對比強烈的各種元素在他們的身上顯得無比和諧,甚至有些詭異的浪漫。

    “喜歡哦。怎么說也都待了大半生的時間。”有人說,要喜歡一個城市,不要只是局限于照片與旅游手冊上的文字介紹,而是要實地去看,去聞,去摸。

    去看這個城市的興衰,白天與夜晚,善良與罪惡,窮人與富人.……

    去聞這個城市街角巷尾的煙火氣,富麗堂的高級場所的紙酔金迷去觸摸這個城市的每一塊磚,每一條河流,每一條欄桿。

    春野櫻笑著凝視著他,“如果和我一起離開的話,大概率不會再回到橫濱了。”

    太宰治哼笑了一聲,“但這是我唯一機會了,不是嗎?”

    她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

    “朋友之間的羈絆并不會因為一時的離別而變淡。更何況現在還是個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想要見面有的是方法。”他嘆息著,為她讓想要還給他自由的行為。

    “但是喜歡的人只有一個啊,我無法再次放開你的手。”在晨起的微光中,在耀眼的正午后,在孤寂的夜晚里,他無時不刻都在思念著,多年不曾相見的她。

    “我找你可是花了十年的時間,人的一生又有幾個十年。”兩個人慢悠悠地轉了一個圈,春野櫻在他的支撐下做了個旋轉。

    “誰知道呢,能夠將當下活好,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壯舉了。”她看向他,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下,眨了眨那雙碧綠的眼睛。

    “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已經沒有能夠再次愛上別人的能力了。”

    那雙平靜的眸子中訴說著這一事實,她所言確實非虛,此時的她真的已經失去了這一本能。

    太宰治看著她,笑了起來,“那可真是……你基礎的人物設定都變了啊。”

    他臉上仍是輕松的笑容,“沒關系,這一次就由我來吧。”

    春野櫻挑了挑眉,對于他這種說一半的行為強烈譴責。

    “由你來什么?”

    那雙鳶色的眸子中滿溢著溫柔,他確實變化很大,曾經的太宰治可做不出這個表情。

    “由我來愛你。”

    在福地櫻癡等人被收押后,原本被控制著成為他的吸血鬼走狗的人們紛紛的恢復了自己的意識。

    芥川龍之介捂著自己的額頭,用力地搖了搖頭,“在下……在下竟然會……他握緊了拳頭,決定回去再加練個兩小時。

    “喲,龍之介,這不是表現得相當不錯嗎?”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芥川龍之介緩緩抬起頭來,看到了正微笑著跟自己打招呼的春野櫻。

    “春野小姐。”

    他扯動著像是早已壞死的臉部肌肉,想要對著她露出一個微笑。“好久不見。”

    與某個世界線中喊打喊殺的芥川不一樣,他在面對春野櫻的「死」時。

    雖然暫時失控了那么一段時間,但是因為想要遵守與她「尋找生存的意義」的約定,故而還算是比較認真的活了下來,并沿著自己命運的軌跡成長著。

    春野櫻微微抬起頭,原來的一個個小蘿ト頭已經長得比自己高了,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感慨。

    “現在的你,找到生存的意義了嗎?”

    她歪了歪頭,微笑著問著自己的徒弟。

    芥川龍之介用力地點了下頭,不吠的狂犬如今已經長成了會哭會笑的人類,他眼眶微微發紅。

    “在下已經找到了。”

    這并不是一句簡單的問答,而是對自己過往人生做出了一個總結性的回答。

    芥川龍之介,在經歷了諸多事情之后,已經成為了一個穩重的大人。

    春野櫻伸出手,像是摸小動物一樣摸了摸他的頭發,“這就很好。”

    她清楚這個不懂得感情的孩子在成為現在的樣子前,一定經歷了很多的挫折。

    “我為你驕傲。”

    身邊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芥川銀,看到這一幕也默默地湊過去抱了一下她。

    “吆,亂步,師父,好久不見啦。”

    春野櫻拍了拍芥川龍之介和芥川銀的肩膀,兩人聽話的離開,給三個人提供了一個能夠單獨說話的場所。

    “亂步,你的方法差點坑死我。”

    她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某個年近三十的家伙的臉,疼得后者

    向福澤諭吉求助。

    早就想這么辦的福澤諭吉裝看不見的樣子,對著春野櫻說道:“確實,好久不見了。”

    昔日像刀鋒一樣冷峻的銀狼,在如今已經能夠輕松的露出溫柔的笑

    容……

    春野櫻收回了捏江戶川亂步臉的手,認認真真的對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位師父行了一個禮。

    “給您添了那么多麻煩,真是對不起。”

    福澤諭吉接下了這一個禮,然后對著自己最后也是最自豪的一位弟。

    子說道:“那么抬起頭來,春野櫻。”

    來自老師的威嚴與慈父般的柔和相交融,他問道:“現在的你,有獲得屬于自己的幸福嗎?”

    春野櫻抬起頭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個記憶碎片,最后定格在了太宰治的臉上。

    “姑且,算是幸福的吧。”

    福澤諭吉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加油變得更加幸福。”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是!”

    在與許久沒有見過的友人們(包括挨了她一拳的森鷗外)道別后,彭格列的專機準備駛向最終的目的地。

    沢田綱吉等人已經率先登機了,留下春野櫻與太宰治做最后的道別。

    她向著來送行的人群揮了揮手,“再見!”

    轉過身,發現太宰治正穿著自己那件駝色風衣等在一邊,雙手插在。

    兜中,正歪著頭看她。

    “已經好好告別過了嗎?”她問道。

    與自己的摯友,同事,鄰居……畢竟這次離去,可幾乎等于永別了。

    太宰治回過頭看了看人群中朝他揮了揮手的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然后率先踏上了飛機下的階梯,向她伸出一只手。

    就如初見時,一雙手打碎了那溫柔的水與光,抓住他的手把他向上拉起,只是如今伸出手的人變了。

    身處深淵者,仰望天堂。

    6歲時他抓住了她向自己伸出的手,22歲時她抓住了自己伸出的手大半輩子的尋找,最后還是迎來了好的結局,等待最后也得到了回報。

    春野櫻搭上了他的手,微微一用力,就踏上了他身邊的臺階,她笑著說道。

    “走吧,向著未來!”正文完。

    如今的我們,已經身處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敲下正文完這幾個字的時候,是凌晨三點五十六分,有一種莫名的爽感和惆悵感。

    從第一次閱讀網文,到現在第一次自己寫小說,已經過了十年的時間,曾經的讀者也變成了作者,并且完結了自己的第一部 作品,說不感慨是假的。

    這部作品從出現到完結,一共做了大約有四萬字左右的大綱,有兩萬字的內容最后沒有寫進去。

    不是說寫不寫的問題,只是覺得這個故事也許應該交給我筆下的兩個角色自己選擇,最后的這個結局,也是在左右思考后所選擇的最佳的結局。

    也許有遺憾,但是還算得上合格。

    番外一共五篇,因為篇幅原因,最后會全塞到一章里,我會標記好是啥內容,挑自己喜歡看的看就好。

    對了,等到我正式標上完結后,全訂的寶子應該就能擁有自己的全訂標了,我還挺想看看自己有多少全訂的讀者的哈哈哈,全訂的寶子如果不嫌麻煩的話,可以打個星星和評價,這個對茶茶咕挺重要的,我還是蠻想知道這篇文章在寶子們的整體觀感是什么的。

    對了,現在定下來會寫的是首領宰和櫻的if(不過我沒搞懂你們是想看救下之后的he還是平行世界的大宰養小櫻?)

    然后白櫻的幕間物語,和首領宰的過去,剩下倆你們喜歡啥我就寫啥了,記得在晚上十點前在評論區告訴我就行了。

    最后宣傳一下馬上開寫的新文,《談戀愛拯救世界》cp白蘭,簡介在專欄里,可以去看看——

    以及我滴預收,等查完資料就寫的《五條姐姐是所羅門王后》cp羅曼醫生,簡介已經開放了,也歡迎大家來點個收藏。

    最后,希望大家都能收獲自己的幸福,收獲愛。

    就這樣,讓我們在下本書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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