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守護者聯(lián)盟!
“形象改造!”
牛島甜繪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把古樸的和弓, 漫天鴉羽緩緩飄落,擋住了壞蛋的視野。
她捏著手中的弓箭,連續(xù)三箭射出, 將壞蛋釘在了樹上。
被弓箭箭身壓制的壞蛋嚇得瑟瑟發(fā)抖,可身上依舊有源源不斷的負面情緒流出:
“討厭……數(shù)學……”
牛島甜繪握著弓的手一頓, 隨即滿臉痛心道:“又是哪個孩子被數(shù)學逼瘋了!”
她身后完成形象改造的三人滿頭黑線。
壞蛋一怔,隨即爆發(fā)出更加強大怨氣, 掙脫了箭的束縛,高聲道:
“討厭!數(shù)學!!”
蛋殼從中間裂開,一個頭頂紅叉的黑色甜心出現(xiàn), 加減乘除的符號向四人襲來。
牛島甜繪幾人不得不狼狽躲閃。
“遭了……真的孵化了……”牛島甜繪躲得勉強, 咬牙道:“話療似乎行不通了。”
他們沒有什么好的凈化手段, 往常都是將壞蛋困住,四人輪流和壞蛋談心, 直到壞蛋發(fā)泄完所有怨氣, 重新變回白色心靈之蛋為止。
是個非常沒有效率的笨辦法,但牛島甜繪無法接受將壞蛋打碎、讓孩子失去夢想的這個結果。
“但是……”一個乘號敲中了月島明光的腦門, 將他腦門上別著的眼鏡擊碎。
“明光!”ace飛過去, 滿臉擔憂的看著捂著腦門喊疼的月島明光。
田中冴子一個分神,也被一個加號打落了手中的鼓槌, 氣得小鼓親身上陣,拎著鼓槌追著壞甜心揍。
結果毫不意外的被壞甜心一個減號揍回來,跌進田中冴子的懷里, 給冴子心疼得眼睛都紅了。
“你這壞家伙……”田中冴子抱著小鼓咬牙切齒。
牛島甜繪面色一沉,心知再這樣下去, 這個壞甜心的殺傷力只會越來越大,而他們卻并沒有更好的回擊手段。
“要擊碎嗎?”宇內(nèi)天滿再一次飛起躲開符號, 低聲問道。
并非是他冷漠,而是任由壞甜心四處作亂的話,會讓更多孩子的夢想被怨氣同化,而壞甜心的持有者也不會幸福。
牛島甜繪咬牙,堅持道:“再試試!”
她絕不會再半途而廢了……夢想這種東西,一定要好好守護住才行!
牛島甜繪的語氣那樣堅定,一個月前的迷茫、失落,如今盡數(shù)化作勇敢與堅持,成為她內(nèi)心源源不斷的力量。
黑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眼睛一亮:“甜繪,試試這個!”
只要真心祈禱改變的話,就會拿到開啟內(nèi)心的鑰匙!
牛島甜繪抬頭:“什么——”
她聲音頓住,一種沖動從心中涌現(xiàn)出來,讓她情不自禁的張嘴出聲:
“我的心,Unlock!”
牛島甜繪:???
什么就Unlock了?!!
黑色的鴉羽包裹住牛島甜繪,仿佛是一瞬間,又仿佛過了許久,身穿華麗袴服,手持弓箭,頭發(fā)被發(fā)帶束縛的美麗少女出現(xiàn)在空中。
……空中??
牛島甜繪心中一驚,失重感頓時抓住了她的心臟。
見牛島甜繪從空中毫無預兆的落下,宇內(nèi)天滿心里一緊,后背上的黑色小翅膀撲騰著,帶著他飛了起來。
他一把接住落下的牛島甜繪,順便躲過了壞甜心的攻擊。
牛島甜繪臉一紅:“謝謝。”
還在和乘號斗智斗勇的月島明光無奈,大聲道:“你們兩個先別冒粉紅泡泡了!打架呢!”
田中冴子也手持鼓槌,一槌一個加減乘除:“甜繪,這是變身!”
心中渴望改變的想法到達極致,甜心持有者和甜心就會合二為一。
真正變?yōu)槔?#8204;想中的自己。
牛島甜繪反應過來,跳出了宇內(nèi)天滿的懷里。
手中的和弓沉重,卻并沒有箭。
她卻像是知道什么一樣,手指搭在弓弦上,拉開。
聲音喃喃著:“如果是平時,拉空弦會被老師訓的吧……”
可原本空蕩蕩的和弓上,突然出現(xiàn)一根白色光束組成的箭。
“數(shù)學或許對于你來說真的討厭吧……”
牛島甜繪聲音很輕,帶著安撫,讓暴躁的壞甜心稍微平靜半分。
“可是,你一定有想要將它學好的理由。”
“去盡力而為,即使結果不盡如人意,你也努力過了。”
她手指一松,光束直指壞甜心頭上的叉號。
叉號被光束擊碎,壞甜心發(fā)出最后的怨氣:
“不——”
黑色的蛋殼重新將壞甜心封住,牛島甜繪又射出一箭。
“你可以做到的。”
光束驅(qū)散了壞蛋上的怨氣,讓它重新變回了心靈之蛋。
看心靈之蛋對他們晃了晃,隨即飛遠后,四人笑了笑。
“甜繪你穿袴服好漂亮!”田中冴子贊嘆道,隨即挽住牛島甜繪的胳膊:“這下我們就有新的辦法來凈化壞蛋了!”
牛島甜繪解除變身,摸了摸肚子:“有點餓了。”
宇內(nèi)天滿立刻出聲:“我知道有一家拉面……”
月島明光開心道:“走吧!拉面!”
黑羽開開心心的坐在甜繪的頭頂,頭上的呆毛一晃一晃的:“拉面~拉面~”
鴉鴉湊過去:“黑羽喜歡吃拉面嗎?”
黑羽晃晃小腦袋:“好吃的都喜歡,最喜歡厚蛋燒!”
小拖看向身邊的暖暖:“暖暖呢?”
暖暖聲音溫和:“糖果。”
ace托著下巴,小聲對小鼓道:“鴉鴉和小拖,不對勁。”
小鼓隨手敲了兩下和太鼓,聲音厚重低沉,很是好聽:
“整天只知道弟弟弟弟的笨蛋家伙當然不明白,這是戀愛的味道!”
ace:……他才不是笨蛋呢!
弟弟什么的最棒了!
……
等四人離開后,兩人才鬼鬼祟祟的從樹后出現(xiàn)。
“吶吶!巖醬!你看到了吧!”及川徹眼睛里滿是震撼:“他們剛剛在和一個黑色的蛋打架啊!”
還有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小人!會說話,還會飛!
是精靈吧!
巖泉一神色復雜,摸了摸自己一直揣在兜里的蛋。
嗯……蛋啊……
及川徹還在喋喋不休:“我應該不是在做夢,我剛剛把大腿都掐青了,話說我們剛剛算不算是見證了魔法少女拯救世界?那個黑色的蛋,就是壞蛋吧……”
巖泉一嘆氣,被他念得頭疼,隨手砸了一拳頭過去:“安靜會兒。”
及川徹抱著頭,委委屈屈的看著巖醬。
又揍他!
巖泉一聲音平靜:“或許,有個人會給我們揭曉答案。”
……
兩年后。
北川第一中學。
“教你發(fā)球?才不要!”
及川徹對著影山飛雄做了個鬼臉,又被巖泉一錘了腦袋。
巖泉一低聲道:“給我好好當前輩……還有,今天守護者有任務。”
小拳坐在巖泉一的肩膀上,和持有者如出一轍的嚴厲眼神,飛向及川徹的守護甜心大王。
“大王!不要總是去偷偷揪影山的頭發(fā)!”
被稱為大王的守護甜心有著和及川一樣帥氣上挑的頭發(fā),帶著一個黑色邊框眼鏡,穿著學院風制服,精致又帥氣。
他悻悻的松開手中的頭發(fā),理不直氣也壯的犟嘴:
“我又沒有用多大力氣……”
只是用小飛雄的劉海蕩秋千而已!
小拳飛過去,對準大王的腦袋就是一拳。
大王被錘,抱著腦袋淚奔飛向及川徹:“及川!!小拳又揍我!!”
及川徹摸摸后腦勺,無奈道:“我都要被巖醬揍呢……”
作為他的守護甜心,被巖醬的守護甜心揍不是很正常嗎?
大王對準及川徹的腦門,就是一個大王飛踹:“沒出息的及川!”
及川徹:……這日子還能過嗎!巖醬揍他,他的甜心也揍他!
影山飛雄一臉茫然的看著及川學長和巖泉學長打打鬧鬧的離開了。
“你在看什么?”金田一勇太郎有些奇怪的問道。
影山飛雄揉了揉眼睛,認真道:“你們能看見嗎?手指頭那么大的小孩……在飛,還會說話。”
金田一勇太郎:“……幻視和幻聽是病,得治。”
影山飛雄:“我才沒病。”
金田一勇太郎:“沒病就別胡說八道。”
影山飛雄:“我沒胡說八道。”
國見英:“你倆要吵到什么時候。”
影山飛雄/金田一勇太郎:“我們才沒有吵架!”
國見英:“……”
神經(jīng)。
及川徹走出體育館,捏著大王晃了晃:“喂喂,別裝死了。”
大王氣得手舞足蹈:“才不是裝死!及川笨蛋,大笨蛋!”
小拳看著掙扎的大王,又忍不住飄過去,錘了一下及川的手:“及川你也不要總是欺負大王!”
及川徹長長的誒了一聲:“你平時不也要揍大王的嗎?”
小拳撇撇嘴:“我揍可以,你揍不行!”
及川徹逗他:“可大王是我的守護甜心誒!我想揍就揍嘍!”
小拳磨牙,突然出聲道:“形象改造!”
并沒有注意這邊的巖泉一突然被小拳進行形象改造,胸口出現(xiàn)了一張名卡。
巖泉一那雙屬于鏗鏘玫瑰的銳利眼神落在了及川徹身上。
及川徹抖了一下,眼神驚恐。
巖泉一:發(fā)現(xiàn)選手!
“及川!開始訓練!”
及川徹:又來了又來了,巖醬的教練狀態(tài)!
等及川被巖泉一逮住一頓訓練時,大王終于逃出了及川的魔爪。
大王眼淚汪汪的撲向小拳:“小拳!!!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啦嗚嗚嗚——”
穿著教練服的小拳用手指抵住大王的腦門,淡定道:
“你只能讓我揍。”
大王:……突然就不感動了。
終于等到巖泉一解除形象改造,已經(jīng)跑了三趟斜坡、做了二十組蛙跳、反復橫跳三十次的及川徹累得半死:
“巖醬……今天的任務是什么啊?”
巖泉一瞪了小拳一眼,這才略帶歉疚的回答道:“當然是捕捉壞蛋了。”
凈化壞蛋的能力不是人人都有的,初中部的少年少女們會盡可能的捕捉壞蛋,然后送到高中的前輩們那里。
“烏野的甜繪姐也真夠辛苦的……”及川徹咋舌:“整個宮城縣的壞蛋都要由甜繪姐處理。”
自從那次他們看到甜繪姐變身弓道魔法少女,凈化壞蛋之后,他們就找到了北川第一的學長們。
學長們給他倆人解釋了什么是守護甜心,什么是心靈之蛋,什么是守護者組織后,巖泉一掏出了自己的蛋。
“你也會下蛋!!”國一的及川徹大驚失色。
巖泉一給了及川徹一拳,無語道:“什么叫會下蛋……”
他手指從蛋殼上劃過,沒想到那蛋殼突然從中間裂開,小拳頭頂半個蛋殼出現(xiàn),對著巖泉一笑得燦爛:
“呦!一,我是小拳!”
及川徹看著小號巖醬,愛不釋手的玩了好幾天。
巖泉一為此還找到學長問及川會不會有屬于自己的守護甜心。
“及川很喜歡小拳……我知道的,他也想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甜心。”巖泉一認真道:
“如果他沒有的話,他會很失望。”
學長笑笑:“他能看到守護甜心,就說明他會成為守護者。”
“他有成為守護者的潛質(zhì)。”
果然,在及川徹對小拳的喜愛達到頂峰時,終于,及川徹下蛋了。
及川徹:我有蛋了!我終于有蛋了!!
認真孵化,小心呵護。兩天之后,大王誕生。
……
巖泉一回過神,無奈道:“誰讓我們直到現(xiàn)在也沒辦法進行變身呢?”
雖然已經(jīng)成為守護者,但巖泉一在提起“變身”這樣的詞匯時,還是會有些羞恥。
真的很像是中二病!
及川徹嘆氣:“如果我們也可以變身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就會是甜繪姐最喜歡的后輩!”
超越牛若!
巖泉一淡定打擊道:“我們再厲害也不會超過牛若的,那是親弟弟。”
我們連表的都不是,是野生的。
及川徹被打擊得倒地不起。
這一次抓捕壞蛋是幾個國中學校的聯(lián)合行動,等及川徹和巖泉一趕到時,大家都已經(jīng)到齊了。
“泉館的澤村大地、長蟲的菅原孝支、西光臺的東峰旭、樂園的天童覺……白鳥澤的牛島若利。”
及川徹撇撇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哼,牛若這家伙果然來了。”
牛島若利聽到有人叫他,轉(zhuǎn)過頭:“及川,下午好。”
及川徹:“……下午好。”
這個家伙,還是這么噎人!!
牛島若利的守護甜心牛牛一臉嚴肅的盯著大王,盯得大王一陣火大,叉腰氣哼哼道:
“你這家伙看我干什么?”
牛牛穿著排球服,左手一直抱著一個排球,表情和牛島若利幾乎是一個模具里出來的。
“守護甜心排球賽,你應該做我的二傳手。”
沒錯,守護甜心排球賽,一個在守護者中堪比春高的賽事,專門為甜心們設立。
大王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道:“我!才!不!要!”
他給誰托球都不會給牛牛托球的!不會!
牛牛這個自大狂。
牛牛表情更嚴肅了:“我會是拿到球就能得分的王牌,你是很厲害的二傳手,你應該給我托球。”
強者和強者的組合,就會變成強大的隊伍。
牛島若利理想中的自己,就是成為父親口中,那個拿到球就能得分的王牌攻手。
大王叉腰,哼哼兩聲:“真是好厲害啊牛牛……我就不!”
他一把扯過小拳,認真道:“這才是最強的王牌!”
牛牛認真臉:“不,我才是。”
大王怒:“小拳才是!”
牛牛:“我是。”
大王:“小拳才是!!!”
牛牛:“都說了,我才是。”
及川徹:……
巖泉一:……
牛島若利:……
澤村大地側頭對著守護者組織中的好朋友們說道:“這次你猜多久能吵完?”
菅原孝支想了想:“十分鐘吧。”
東峰旭出聲:“我猜二十分鐘。”
天童覺笑瞇瞇道:“我猜……下一秒!”
澤村大地震驚:“誒?怎么會?”
天童覺的守護甜心甜筒已經(jīng)飛過去了,他手里拿著巧克力,對準喋喋不休的大王和牛牛的嘴,眼疾手快的塞了塊巧克力進去。
帶著廚師帽穿著廚師服,手里拿著巧克力攪拌棒,笑得比砂糖還甜:
“不要吵架!”
牛牛剛要張嘴,甜筒便淡定的又塞了一塊巧克力進去。
牛牛:……
他費力的鼓著腮幫子嚼了起來。
大王感受著巧克力在舌尖化開的感覺,幸福的瞇起了眼睛,吵架什么的全都拋在腦后。
好吃!
不愧是巧克力大師甜筒!
甜筒對著自己的持有者豎起大拇指。
沒有他甜筒搞不定的吵架!
澤村大地的守護甜心巴巴是個小警察模樣的小甜心,在眾守護甜心中一向很有話語權。
此刻他也來到了牛牛的身邊,語重心長道:“牛牛你就不要再邀請大王了……”
大王已經(jīng)有自己最喜歡的王牌了。
牛牛終于咽下了巧克力,一旁菅原孝支的守護甜心小園湊過去,將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水杯遞給牛牛,滿臉擔憂道:
“喝口水吧,感覺你要被噎死了。”
大王眨眨眼,看著小園手持教棍,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犀利的話,忍不住感嘆道:
“不愧是爽朗君的守護甜心!”
是腹黑爽朗君啊!
“還有幾個后輩沒到吧……”東峰旭有些擔憂:“這個時間了還沒到,是走丟了嗎?”
坐在東峰旭肩頭的胡茬小甜心轉(zhuǎn)著手中的鉛筆,用和持有者完全相反的超爽朗表情說道:
“阿旭你不要總是擔心這種事啦!他們又不是小孩子!”
東峰旭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小朗你說得對。”
這也算是持有者和甜心性格反差較大的一組,東峰旭理想中的自己是性格超豪爽的胡茬男。
“千鳥山的西谷夕來了!”澤村大地笑著對西谷夕擺手:“這里!”
西谷夕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身后跟著一個扛著釣魚竿、漁夫打扮的小甜心。
“前輩們好!久等了!”西谷夕在前輩們面前緊急剎車,身后的小甜心自由沒剎住,直直的撞在西谷夕的背后。
自由摸了摸自己撞紅的腦門,飛到西谷夕面前抗議道:“不要突然急剎車啊!”
西谷夕為自己辯解:“你是追尾,你全責!”
自由怒,揪著西谷夕額頭那撮挑染黃毛:“你急剎車,你全責!”
西谷夕叉腰:“你沒有保持安全距離,你全責!”
眾人:……
東峰旭打圓場:“好了好了,各負一半責任……”
一人一甜心對視一眼,哼了一聲后扭過頭不再理會對方。
爽朗的胡茬甜心小朗上前拍了拍自由的肩膀:“男子漢不要計較這樣的小事!”
東峰旭拍了拍西谷夕的肩膀:“自由還小,你讓讓他。”
眾人:……風格反差好大的一對持有者和甜心。
東峰旭和他的甜心小朗剛哄好西谷夕和自由,最后一個人也到了。
白布賢二郎看了眼手表,又看了看已經(jīng)到場的眾人……前輩們來得好早。
已經(jīng)是提前十分鐘到集合地點的白布賢二郎認真的想,下次要提前二十分鐘了。
白布賢二郎的守護甜心小白是穿著白大褂留著妹妹頭的小醫(yī)生甜心,在看到牛牛的瞬間就直線飛到牛牛身邊了。
牛牛:“小白,下午好。”
小白:“牛牛,下午好。”
大王:……自大狂和自大狂的激推。
“青根和京谷離甜繪姐那邊更近些,已經(jīng)去找甜繪姐了。”
巖泉一看了下手機,認真道:“田中則是和冴子姐在一起,一會兒會趕到。”
說起任務,大家的表情都嚴肅起來。
澤村大地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的壞蛋越來越多了,我們還要更努力些才行。”
天童覺笑著道:“夢想這種東西,堅持下來不容易,被污染卻很簡單啊……”
牛島若利認真:“太消極了,天童。”
天童覺沒有反駁,只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菅原孝支看向那黑壓壓的地方,喃喃道:“或許,天童說的沒錯。”
太多了,已經(jīng)變得灰暗的夢想。
東峰旭凝重道:“一定有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才會讓這么多孩子的夢想變成壞蛋。”
眾人簡單的討論了幾句以后,就奔向屬于守護者的戰(zhàn)場。
……
“日向!你今天不去找女排練排球嗎?”
“不去了!我昨天發(fā)現(xiàn)了一個超棒的地方,那里可以讓我練習排球!”
“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
“放心吧!你們?nèi)?#8204;參加自己社團的部活吧!”
日向翔陽背著書包,抱著自己的排球,興致勃勃的奔向自己最新發(fā)現(xiàn)的秘密基地。
那是一個廢棄的室外排球場。
第272章 守護者聯(lián)盟!
眾人趕到壞蛋附近, 三三兩兩的壞蛋在這個廢棄的排球場肆意破壞。
“為什么……長不高……”
“沒有人陪我打排球……”
“想打排球……打排球!”
天童覺驚嘆:“難怪這里會聚集這么多壞蛋。”
原來是許許多多的孩子的不甘啊……凝聚在這廢棄的排球場。
壞蛋們發(fā)現(xiàn)了眾人,毫不猶豫的四散而逃。
壞蛋:別以為它是傻瓜,這么多守護者, 怎么可能打得過!
菅原孝支震驚:“它們還會逃跑??”
按照他之前捕捉壞蛋的經(jīng)驗,壞蛋向來是個犟種, 不到最后一刻,是絕對不會選擇逃跑的。
就像是拉住了仇恨的小怪, 輕易不會離開它的仇恨對象。
菅原孝支的守護甜心小園一副擔憂的樣子:“怎么可以半途而廢呢?來接受教育吧!”
“菅原,形象改造!”
菅原孝支手中瞬間出現(xiàn)一根教棍,他手中的教棍指向壞蛋們逃跑的方向, 聲音溫柔中帶著認真:
“來接受教育吧!”
另一邊形象改造后手里多了根警棍的澤村大地已經(jīng)左右騰挪著沖了上去, 一棍一個小壞蛋。
及川徹眉頭一挑:“這么能干?”
他隨手一撈, 笑容清爽:“大王,形象改造!”
被及川徹撈進手里的牛牛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改造及川徹!
巖泉一見及川看都沒看就把牛牛撈走了, 頓時臉色一變:“及川——”
只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及川徹表情驟然一變, 原本華麗又活潑的笑容變成了嚴肅到古板的面無表情,眼神里隱約的自信和牛島若利如出一轍。
他抬起左手——不, 那已經(jīng)不是左手了, 左臂上是一個炮筒。
“牛大炮……不,現(xiàn)在應該叫及大炮了。”巖泉一表情麻木:“不是自己的守護甜心, 也可以完成形象改造嗎?”
小拳托腮,淡定解釋道:“至少這說明,及川沒有表面上那樣抗拒牛若……不如說, 雖然是最強大的對手,但也是最難以逃避的對手呢。”
或許連及川徹自己都沒有察覺, 他對牛島若利那種又愛又恨的心理。
如果沒有牛若的話,及川徹會成長到如今的地步嗎?
可能會, 但也需要另外的“牛島若利”來刺激他的成長才行。
總之,及川徹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必須要在牛島若利那“絕對王牌的自信”下,茁壯生長。
變成了及大炮的及川徹,表情冷淡,聲音低沉:
“真正的王牌,要有拿到球就得分的覺悟!”
及川徹的內(nèi)心:啊啊啊啊啊!!
誰要成為那個臭牛若啊!不要再讓他說出這樣羞恥又傲慢的話了!
及大炮眼神銳利,漂亮的眼睛一瞇,抬起自己的左手炮,轟向了壞蛋群。
因為他無意打碎壞蛋,所以力道保持的剛剛好,在阻止它們逃跑時不會傷到它們。
大王:……
“牛牛你這家伙,怎么可以改造及川!”大王生氣,大王飛踹。
牛牛一個閃身躲過大王的飛踹,聲音依舊沉靜,眼神中帶著思索:“和及川的形象改造威力雖然不如和若利的,但也很強大……”
牛牛得出結論:“果然,及川和我也很搭!”
大王:!!!
“不不不!”大王矢口否認:“及川無論是牛若還是牛牛都不搭!”
牛牛看他一眼:“不然你去改造若利好了。”
改造若利好了……
改造若利……
大王剛想反駁說牛若這家伙有什么好改造的,就見牛若微微皺眉,仿佛很是抗拒。
牛島若利:“牛牛,我和及川可以成為很好的隊友……但不代表我要成為及川。”
要他變成及川的性格……
大王突然出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誒——”
他似乎,發(fā)現(xiàn)有趣的事了。
“牛若,形象改造!”大王叉腰,一臉驕傲。
牛島若利完全來不及拒絕,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根指揮棒。
隨即,那張從來都不茍言笑、認真端正的臉,露出了超華麗的可愛表情:
“沉醉在美妙的節(jié)奏中吧!”
天童覺猛的后退一步,眼睛和耳朵都十分抗拒,卻又將眼前這一幕和這個聲音死死的印在了腦海中。
天童覺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若利的自戀孔雀笑,和超華麗撒嬌聲線。
牛島若利大王版抬手,手中的指揮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
原本四處亂竄的壞蛋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老老實實的重新聚集起來,有規(guī)律有節(jié)奏的晃動著。
牛島若利內(nèi)心:……
所以,這就是及川理想中的自己嗎……華麗高傲的指揮家。
白布賢二郎呆滯的看著這一切。
東峰旭喃喃道:“牛島的嗓子都夾冒煙了吧……”
那可是及川款的撒嬌語氣,及川那本來就柔和的聲線說出來還好,換成牛島的聲音……
猛男撒嬌,壯漢跺腳,大概就是這樣的畫風。
白布賢二郎毫不猶豫的為自己偶像挽尊:“即使是撒嬌,牛島的撒嬌也是最棒的撒嬌!”
違和感?沒有啊!感覺不到!
白布賢二郎目光炯炯。
小白也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大牛牛和小牛牛做什么都是對的!”
東峰旭:……
小朗:……
“激推的力量果然不容小覷。”小朗叉腰,對著阿旭道:“好了阿旭,不要再看熱鬧了,我們也上了!”
東峰旭回神,連忙點頭:“是!”
西谷夕無語:“持有者竟然會聽從守護甜心的指示……”
自由撇撇嘴,甩著魚竿道:“像你這樣不聽話的持有者已經(jīng)不多了!”
西谷夕兇巴巴:“哈?你這家伙叫自由也別自由過頭了!”
自由不理他,自顧自的出聲道:“阿夕,形象改造!”
看著手中突然出現(xiàn)的魚竿,西谷夕憤憤的帥動著魚竿,將一個又一個落單的壞蛋釣回來。
天童覺手里拿著巧克力攪拌棒,絲滑的巧克力醬將壞蛋們束縛住。
“還有漏網(wǎng)的嗎?”天童覺四處尋找著落單壞蛋。
澤村大地轉(zhuǎn)著警棍:“大概是沒有……”
“你這個黑皮蛋!離我遠一點!”
眾人臉色一變:附近有人!
日向翔陽覺得自己今天超級倒霉。
放學后抱著排球興致勃勃的奔向新發(fā)現(xiàn)的秘密基地,本以為今天可以完成超開心訓練計劃。
結果半路上碰到了一個有著M型劉海的家伙,那家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后,竟然脫口而出一聲:“小學生!”
日向翔陽怒火upup。
一個路過的妹妹頭忍不住噗呲一聲,笑道:“他后背上可是寫著雪之丘中學誒!”
言下之意:只是一個小矮子國中生。
日向翔陽怒氣值爆表。
于是經(jīng)歷過一番唇槍舌戰(zhàn)后,三人來到了這個廢棄的排球場,決定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決——墊球比賽。
“誰墊得多誰贏!”日向翔陽輕哼一聲:“如果輸給小個子的話,一定非常丟人吧!”
影山飛雄目露兇光:“哈?我會輸給你這個小學生?”
五色工表情認真起來:“我可不會輸給你!”
因為只有一個排球,三人決定輪番墊球。
就在影山飛雄剛拿起排球時,異變突生。
空中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聚集了一堆黑色的蛋,在發(fā)現(xiàn)了他們——或者說發(fā)現(xiàn)了他們手中的排球后,這群蛋們身上的惡意幾乎要溢出來。
影山飛雄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事先說明,我沒病,沒有幻聽也沒有幻視……我看到天上有一堆黑色的蛋。”
日向翔陽卻沒有讓他去看醫(yī)生,只是淡定道:“打著叉的黑色蛋對吧?沒事,不用管它們,一會兒就沒了。”
他經(jīng)常會看到這樣的蛋,妹妹日向夏也能看到,不過小夏說,蛋蛋是夢想。
雖然不明白妹妹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日向翔陽從此對黑色的蛋有了好感。
這可是被妹妹稱作夢想的蛋。
影山飛雄狐疑道:“是、是這樣嗎?”
他倒是很少看到黑色的蛋,反而會經(jīng)常看到及川學長和巖泉學長的二頭身小精靈,尤其是那個長得很像及川學長的,動不動就要來拽他的頭發(fā)。
五色工表情復雜:“原來,你們也能看見啊……”
五色工沮喪。
他還以為,這是主角的專屬呢!
失望的五色工拽著兩個人來到角落,低聲道:“這種蛋不是沒有攻擊性的,它們會揍人的!”
五色工見過的壞蛋比兩人都多,甚至還見過漂亮大姐姐凈化壞蛋的場景。
從他斷斷續(xù)續(xù)聽說的情況來看,這些壞蛋,是孩子們被負面情緒腐蝕的夢想。
五色工給兩個家伙做科普,聽得兩人滿眼震驚。
原來,是夢想的蛋!
三人躲起來了后,有些笨笨的壞蛋們就不再關注這三人了。
再后來,前輩們出現(xiàn),帶著一幫二頭身小精靈。
再然后,一個慌不擇路想要逃跑的壞蛋逮到了他們這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國一生。
“皮蛋?”西谷夕甩了甩釣魚竿,將最后一個漏網(wǎng)之蛋釣了回來,丟到巧克力漩渦里。
三人滿臉不好意思的走出來,及大炮皺眉,沉聲道:
“影山,你怎么在這。”
像是一個冷淡但負責的前輩。
及川徹內(nèi)心再次尖叫:崩人設!這是崩人設!!!
牛牛:崩人設就對了,這才是形象改造。
影山飛雄有些意外的看向及川學長,難得被及川學長如此真誠加心平氣和的關心,影山飛雄有些受寵若驚道:
“我……是來和這個家伙比賽的。”
他手指指向日向翔陽。
眼前沒有五色工的前輩,他自然無需向任何人報備自己的行程。
只是……
五色工忍不住看了牛島若利一眼。
他當然是知道牛島前輩的,白鳥澤的絕對王牌,從他升上國中開始,宮城縣內(nèi)所有的排球比賽,白鳥澤都沒拿過第二。
在排球賽場上那樣精悍穩(wěn)重的少年,如今臉上掛著可愛的微笑,手里拿著一根細細的指揮棒……
不、不能再看下去了,他的眼睛有點痛!
白布賢二郎眼睛微瞇,胸前掛著的聽診器蠢蠢欲動。
這個妹妹頭,似乎在想些很失禮的事。
菅原孝支笑意溫和,他大概是眾人中最擅長和后輩溝通的人了:
“那么,你們剛剛看到了什么?”
日向翔陽認真回答:“蛋……還有魔法少年。”
菅原孝支臉色一僵,回頭看向澤村大地:“大地,他們也是有潛質(zhì)的吧?”
澤村大地點點頭,手中的警棍往身后藏了藏。
雖然有可能是未來的伙伴……但眼下還是有點尷尬。
他們這群家伙,任誰看都像是一群中二少年在開幻想狂歡會。
沒等他們勸三個少年回家,被束縛住的壞蛋們在看到日向翔陽手中的排球后,再次躁動起來。
“不會長高的……排球……不合適……”
“小矮子……大不了排球……”
日向翔陽只覺得自己心口連環(huán)中箭。
考慮到這黑皮蛋只是被負面情緒影響,本質(zhì)上是孩子們想要打排球的夢想,日向翔陽一忍再忍。
然而被黑皮蛋猛戳心口的他在聽了第六遍小矮子后,終于怒了:
“小矮子小矮子……知道自己矮就應該去吃飯,去睡覺,去喝牛奶!”
日向翔陽怒氣沖沖,柔軟的橘發(fā)炸了毛,從橘子小狗變成了橘子小獅子,很是不忿:
“長得高有什么了不起,有我跳得高嗎?誰規(guī)定的小矮子不能打排球,沒聽說過烏野小巨人嗎!”
他進入了碎碎念狀態(tài),一堆的壞蛋都念不過他一個人:
“長不高就想辦法跳得高,沒有哪個排球場規(guī)定一米八以下不得入內(nèi)吧!”
“整天只知道唉聲嘆氣也是長不高的!”
“誰說我們不合適了?我們和排球絕配頂配!”
“再說這種沒出息的話給我們小個子丟人,就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開除小個子籍!”
日向翔陽一頓輸出,一人對N蛋,絲毫不落下風。
偏偏日向翔陽也是個小個子,是個積極向上,陽光開朗,不知道放棄是何物的戰(zhàn)斗型小個子。
壞蛋們實在沒有辦法用“你是高個子你才不懂”這樣的借口來回擊。
于是,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壞蛋們被日向翔陽一頓輸出后……竟然凈化了。
牛島甜繪幾人趕到時,正好看到變成白白的心靈之蛋們感激的對著日向翔陽左搖右晃,隨即飛向了遠方,回到自己的持有者心里。
跟在月島明光身邊的月島螢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了這個大出風頭的橘毛小不點身上。
……這家伙是小學生嗎?
坐在月島螢肩膀的守護甜心月月打了個哈欠,小聲道:“螢,這個橘毛好像小學生哦。”
偶爾會有小甜心,和主人是一樣的性格。
月島螢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月月頭頂上的小月亮。
山口忠的守護甜心小山則是習以為常的出聲道:“抱歉,月月沒有惡意。”
日向翔陽面無表情:不,這個金發(fā)小精靈滿滿的全是惡意。
月島螢揪住小山:“道什么歉。”他和這個橘毛小不點就是氣場不合!
山口忠笑了笑,知道阿月其實沒有惡意。
最多就是剛剛聽到了橘毛少年的演講,發(fā)現(xiàn)這個橘毛和他完全是兩種人罷了。
日月同時出現(xiàn),總是要吵架拌嘴的。
青根高伸指了指他們?nèi)说目诖?br />
青根高伸的守護甜心無眉嘆氣道:“青根的意思是,這三個人的口袋在動。”
果然,眾人視線看過去,這三人的口袋一直在不規(guī)律的動著。
日向翔陽疑惑的摸摸口袋,摸出了一顆……蛋?
他打量著手中畫著太陽簡筆畫花紋的橘色蛋,陷入沉思。
所以,他也有蛋了?
“好厲害!影山的蛋上面畫了王冠的花紋!”五色工托著自己的蛋,眼神還止不住的看向影山的掌心。
五色工的心靈之蛋頓時不滿的跳起來砸了五色工的腦門。
“嘶……當然是你最厲害了,你最厲害!”五色工連忙哄自己的心靈之蛋。
畫著妹妹頭的心靈之蛋似乎是被夸得開心了,當眾表演了一個裂開。
五色工大震驚。
從中間裂開的妹妹頭蛋里面,鉆出了一個小妹妹頭甜心:“初次見面,阿工!我是天然!”
五色工更震驚:“哇!!好厲害!!”
活的!會說話會動!和他長得好像!
天然被持有者一吹,瞬間驕傲起來了:“哼哼,那當然了!”
日向翔陽戳了戳自己的心靈之蛋,嘆氣:“喂喂,被比下去了啊。”
日向翔陽的激將法并沒有成功,橘色太陽蛋只是在他手心動了動。
影山飛雄聞言,連著戳了幾下自己的王冠蛋。
不許輸不許輸不許輸不許輸……
咔嚓。
眾人:……
竟然……真的讓他戳裂了。
一個身穿國王披風、頭上帶著王冠的小甜心從蛋殼中鉆出來,眼神兇巴巴的盯著影山飛雄:
“戳戳戳,煩死了!飛雄boke!”
影山飛雄:……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我是king。”king抬了抬下巴,小小的傲慢:“你的守護甜心。”
影山飛雄沉默著盯了他好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指用力合上蛋殼。
king突然被關進蛋殼,頓時在蛋殼里掙扎:“飛雄!boke!你這家伙干什么!!”
影山飛雄:還是回殼里待著吧,一點都不可愛。
日向翔陽驚嘆:“好有個性……”
king?國王的意思嗎?
還真是這個M劉海會有的理想。
日向翔陽盯著自己的太陽蛋,太陽蛋卻十分沉得住氣。
牛島甜繪回頭對天滿笑笑:“喏,這孩子也聽說過烏野小巨人呢。”
宇內(nèi)天滿無奈的笑笑:“只是一個名號而已。”
任何運動,小個子很厲害的話,都會被叫做小巨人的。
“你是小巨人?!!”
日向翔陽卻閃現(xiàn)到宇內(nèi)天滿面前,眼睛比太陽還亮:“真的是小巨人?!!”
宇內(nèi)天滿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對上日向翔陽那布靈布靈散發(fā)光芒的眼睛,點頭道:“如果你說的是烏野的小巨人……那確實是我。”
日向翔陽整個人都發(fā)起布靈布靈的光芒。
他手中的太陽蛋也突然裂開,清脆的咔嚓聲后,一個頭頂小太陽的守護甜心跳出來:
“翔陽!我是小太陽!”
在日向翔陽驚訝的目光中,小太陽飛到宇內(nèi)天滿面前,大聲道:
“小巨人前輩您好!!!”
理想中的自己。
日向翔陽突然笑了起來。
沒錯,他想成為小巨人!
宇內(nèi)天滿被小太陽的陽光照得暖烘烘的,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小太陽的頭——軟軟的,暖暖的。
溫度從指尖蔓延到心里,讓他的世界更加明朗起來。
難怪,日向翔陽擁有話療壞蛋的力量。
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太陽啊!
被宇內(nèi)天滿戳了一下額頭的小太陽暈暈乎乎的落到了日向翔陽的頭上。
將自己埋進日向翔陽蓬松柔軟的頭發(fā)里,小太陽的臉紅撲撲的。
被、被小巨人前輩戳頭了……
小巨人前輩最棒了!
月島螢在不遠處,低聲道:“果然是太陽。”
亮到可以遮蓋月亮的光芒。
一只大手突然落到頭頂,月島螢埋怨似的看向哥哥,用眼神抱怨他弄亂了自己的頭發(fā)。
月島明光笑笑:“誰說月亮沒有太陽亮呢?在我心里,月亮最亮了。”
ace也飛過去,抱著月月貼貼。
小螢天下第一好!
月島螢別過頭:“我才沒有說月亮沒有太陽亮。”
小山和山口忠也湊過來,將月亮圍住。
被高高捧起的月亮,可以和太陽并肩立在天空之上。
田中龍之介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他全副身心都在清水學姐身上。
“清水學姐,請喝水!”
“不渴,謝謝。”
“好的清水學姐!”
田中龍之介的守護甜心小龍貼著OK繃,表情和持有者如出一轍:
“小風!您可以到我的背上來!我來背您飛!”
清水潔子的守護甜心田徑運動員小風輕聲拒絕:“不必了。”
她自己會飛。
小龍捂著心口:“小風,好酷!”
不愧是小風!
谷地仁花怯生生的躲在清水學姐身后,看著清水學姐一如既往的拒絕田中學長,頓時滿臉崇拜。
清水學姐真是完美的大美人啊!
谷地仁花的守護甜心小畫滿臉無奈。
“稍微挺起胸膛的站出來啊仁花!”
氣質(zhì)和谷地媽媽一模一樣的小畫叉腰嘆氣。
小仁花你,快快長大吧!
第273章 守護者聯(lián)盟!
“今天是新生選擇社團的日子, 研磨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不了。”
孤爪研磨手里拿著游戲機,彎著腰弓著身,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縮成球的三花貓貓。
黑尾鐵朗狠狠嘆氣, 強行將他彎下去的脊背擺正:
“本來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現(xiàn)在看上去像個一米五!”
孤爪研磨被強行掰正, 也不反抗,只是小聲抱怨道:“也沒有那么嚴重吧……”
黑尾鐵朗的守護甜心小黑頂著一對黑色的貓耳, 和持有者如出一轍的奇怪發(fā)型,手腳都是可愛的黑色貓爪,一個靈活的黑色貓尾垂在空中晃來晃去。
小黑聽鐵朗如此說, 也是叉腰嘆氣:
“再這樣彎腰下去, 你一定比爪爪還矮!”順便用自己毛茸茸的貓尾卷走了爪爪的游戲機。
被點名的爪爪紋絲不動的低頭玩游戲, 直到自己的游戲機被小黑卷走,他才眼神茫然的抬起頭:“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孤爪研磨的守護甜心爪爪同樣是一個貓耳二頭身, 只是帶著黑白黃三色的花紋, 眼睛是更偏向貓貓的貓瞳,帶著一個游戲耳機, 那個小小的麥克風大概是裝飾, 小黑從來沒見爪爪用過。
小黑盯著爪爪看了許久,才像是泄氣一樣將游戲機還給爪爪:“好了好了玩去吧……”
見爪爪再次沉浸在游戲的世界, 小黑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黑尾鐵朗:“吶,鐵朗,為什么研磨理想中的自己也是個社恐啊??”
黑尾鐵朗疑惑抬頭:“爪爪是社恐嗎?”
小黑大震驚:“誒?!不是社恐嗎?”
黑尾鐵朗指了指用頭發(fā)遮擋外界眼神因此顯得貓貓祟祟的研磨, 又指了指表情坦然無視周遭所有存在一心只鋪撲在游戲機上的爪爪,聳聳肩:
“對比一下, 你還覺得爪爪社恐嗎?”
小黑:……
一時間很難反駁。
黑尾鐵朗無奈,只能讓研磨和爪爪留在休息室打游戲, 他和小黑一起去進行音駒排球部社團招新活動。
“怎么才過來?”夜久衛(wèi)輔打了個哈欠,坐在屬于排球部社團招新的位置上繼續(xù)整理著已經(jīng)填寫的申請表,又指了指高高一摞的申請表給黑尾看:
“今年我們排球部人不算多啊。”
夜久衛(wèi)輔的守護甜心是一個有著銀灰色貓耳貓尾貓爪子的可愛甜心,此刻正滿臉無奈,嘿咻嘿咻的整理著有些凌亂的桌面。
黑尾鐵朗笑笑:“大橘真是辛苦了,去年也沒有很多吧……等等!夜久你看那個家伙!”
夜久衛(wèi)輔順著黑尾鐵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灰色的腦袋鶴立雞群。
“這家伙,至少有一米九吧……”黑尾鐵朗滿眼贊嘆的看著那個灰發(fā)少年。
這樣的身高,不來做副攻手還真是可惜了!
小黑看著黑尾鐵朗嘴角意味不明的微笑,頓時了悟。
“既然有這樣的身高,不來試試排球的話就太說不過去了……鐵朗,形象改造!”
黑尾鐵朗頭頂彈出黑色的貓耳,藏在他亂七八糟的發(fā)型里若隱若現(xiàn)。
在黑尾鐵朗冒出黑色貓尾的瞬間,夜久衛(wèi)輔眼疾手快的將自己的外套系在了黑尾鐵朗的腰上。
夜久衛(wèi)輔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后才松了口氣,抱怨道:
“不要在這么多人面前突然進行形象改造啊!”
他們的形象改造可不像是宮城縣的那幫家伙,都是從手里的武器或者是飾品上改變……
貓耳貓尾這種東西,很難藏住的!
黑尾鐵朗灑脫的甩甩手:“這不是還有你在嘛!”
夜久衛(wèi)輔怒:“我下次一定不管你了!”
讓你這個混蛋家伙頂著貓耳貓尾在音駒全體學生面前丟臉!
星夜嘆氣。
這已經(jīng)是夜久第不知道多少次這么說了……
夜久麻麻永遠有操不完的心。
灰羽列夫漫無目的的在各個運動社團招新攤子前晃來晃去。
啊,得找個什么運動讓身體動起來才行。
“同學!同學!!來加入我們籃球部吧!你長得這么高,打籃球一定很厲害!”籃球部的學長眼睛里滿是熱烈的火苗。
一米九的大個子!一定要爭取到籃球部!
這么高的個子就應該來打籃球啊!
灰羽列夫笑:“誒?可是我對籃球一竅不通誒。”
不,其實是會打的。
但是他就是對“高個子一定會打籃球”這個說法很討厭。
“來我們網(wǎng)球部吧!你長手長腿,一看就是打網(wǎng)球的好苗子!”
“應該來我們田徑部才對!這樣出色的身材比例……”
灰羽列夫?qū)⒁暰落在足球部的招新攤子上。
哼,他應該也很有踢足球的天賦!
“你叫什么名字?”
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讓灰羽列夫忍不住回頭看過去。
好亂的頭發(fā)。
“我叫灰羽列夫!”灰羽列夫?qū)ρ矍斑@個頭發(fā)亂糟糟的學長升起些許好感。
這么久下來,只有這個學長問了他的名字。
“嗯嗯,好名字。”黑尾鐵朗面帶笑意的點點頭,隨即在灰羽列夫驚訝的目光中,笑意加深:
“列夫,我看你長得很像我們音駒排球部的王牌啊。”
灰羽列夫整個人怔住,呆呆的看著這位帥氣的亂七八糟發(fā)型學長。
“怎么樣,要來試試嗎?排球。”
黑尾鐵朗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縷縷的蠱惑,不知不覺中織成一張密密的捕貓網(wǎng),將灰羽列夫完全扣在網(wǎng)中:
“你有成為王牌的潛質(zhì)。”
灰羽列夫掉進了那雙充滿誘惑的眼睛里,喃喃自語:“王牌……嗎?”
黑尾鐵朗點點頭:“沒錯沒錯……”
籃球部部長終于趕到,一臉無語:“喂喂,黑尾,你在我們籃球招新點前面搶人?”
網(wǎng)球部部長連連點頭:“就是就是!”
田徑部部長撇撇嘴:“排球部的招新點離這這么遠,黑尾你這家伙眼神倒是好。”
這么遠都能發(fā)現(xiàn)一個優(yōu)質(zhì)好苗子。
“就排球!!”
沒等黑尾鐵朗再出聲,灰羽列夫一臉興奮的握拳:“我一定會成為音駒排球部的王牌的!”
黑尾鐵朗:“……我的意思是,你有成為王牌的潛質(zhì)……”
灰羽列夫眼睛放光:“黑尾學長!排球部在哪里申請!”
黑尾鐵朗:……這家伙,還記住了別人對他的稱呼啊。
“來來來,跟我來。”黑尾鐵朗在前面帶路,還不忘得意的看了籃球網(wǎng)球田徑部部長一眼。
這可是學弟主動跟他跑的!
眾人氣得咬牙切齒。
等來到排球部招新點,填好申請表后,灰羽列夫一邊將申請表遞給夜久學長,一邊好奇道:
“黑尾學長,為什么你的頭頂要帶著貓耳頭飾啊?是愛好嗎?”
黑尾鐵朗:?!!
夜久衛(wèi)輔:?!!
灰羽列夫還在喃喃自語:“原來黑尾學長的愛好是貓耳郎啊……不愧是黑尾學長!”
黑尾鐵朗:不是,等等,列夫,你聽我解釋!!!
夜久衛(wèi)輔:黑尾的臉,終究是丟到學弟面前了。
——
一個月后,八個一年級只剩下了四個。
“列夫!沒有將基本功練好之前,我是不會教你扣球的!”
“好吧……”
灰羽列夫一首捏著小黑,一手捏著星夜,滿臉遺憾。
黑尾鐵朗滿臉黑線:“你把小黑和星夜松開!”
灰羽列夫切了一聲:“小氣……”
小黑和星夜終于逃出了灰羽列夫的手掌心,一臉慶幸。
小黑:“活、活下來了。”
星夜:“是啊,活下來了……”
星夜晃了晃腦袋,無奈道:“列夫怎么只盯著我們兩個?從來沒見過列夫?qū)ψψ邮?#8204;。”
至于山本猛虎的守護甜心泰格、福永招平的守護甜心哈哈以及海信行的守護甜心啄木,列夫倒是想想抓……
星夜回憶起列夫第一次見到音駒排球部眾人的守護甜心時,那種躍躍欲試的表情。
“是橘貓!”灰羽列夫指著一個擁有橘貓花紋貓耳的莫西干頭小甜心大聲道:“好可愛!”
泰格氣得臉通紅:“我是老虎!是老虎啊你這混蛋!”
灰羽列夫打量了許久,語氣篤定道:“是橘貓!”
泰格:……
從此泰格再也沒有理過灰羽列夫。
至于福永的哈哈……
“有一只奶牛貓給俄羅斯藍貓講笑話,笑話講完后,俄羅斯藍貓說什么?”有著黑白色貓耳貓尾的小甜心哈哈一臉認真的看著灰羽列夫。
灰羽列夫猶豫了一下:“哈哈?”
哈哈搖搖頭:“是‘喵~’。”
灰羽列夫:……
于是灰羽列夫決定,在研究完冷笑話大全前,是不會主動找哈哈觸發(fā)冷笑話的。
至于海信行的啄木……
“挺直!腰背!”玳瑁色的貓耳貓尾小甜心啄木一腳踹在了列夫的肩膀上,語氣超級嚴厲:“一米九幾的大個子,彎腰駝背起來太可怕了!”
作為一位樹木醫(yī)生,讓小樹筆直茁壯的生長是他的職責!
灰羽列夫被小甜心啄木暴揍個兩三次后,就養(yǎng)成了挺胸抬頭的好習慣。
只是也留下了深深的PTSD,沒事不會往啄木面前轉(zhuǎn)悠。
于是前輩們的守護甜心中,還剩下最好欺負的小黑、星夜和爪爪。
灰羽列夫滿臉羨慕的看著小甜心們。
學長們說,他可以看到守護甜心,就說明他有成為守護者的潛質(zhì)。
可是入學一個月了,他始終沒有下蛋成功。
所以他只能去玩前輩們的守護甜心。
星夜左思右想,還是問出了聲:“列夫,為什么你總是找我和小黑玩,不找爪爪玩呢?”
爪爪是所有甜心中最好抓的一個了,手里捧著游戲機,他能安安靜靜的在空中飄一天!
灰羽列夫聞言,大驚失色道:“什么?哪個是爪爪??”
小黑一愣,指了指孤爪研磨肩膀上的那個小甜心:“那個就是爪爪啊!”
灰羽列夫哽住,隨即才小聲道:“我以為研磨學長和我一樣,也是只能看見甜心,沒有自己的甜心,所以按照自己的形象做了一個放在肩膀上當裝飾……”
小黑:……
星夜:……
爪爪,你動一動吧。
列夫還以為你是玩偶啊!!
爪爪小小的打了個噴嚏。
“生病了?”孤爪研磨低聲道。
爪爪眼睛盯著游戲機,老老實實回答道:“只要研磨你對游戲的愛沒有消減,我就不會生病。”
孤爪研磨點點頭:“那就是沒生病。”
“這個游戲怎么樣?”
“再給我二十個小時,我一定能通關。”
“也要適當?shù)幕氐降皻だ锼X……或者和小黑一起打打排球什么的,休息一下。”
“好。”
黑尾鐵朗:“……研磨你也來動一動,再練一會兒。”
孤爪研磨揉了揉額頭,還是順從的站起身,應聲道:“好。”
他很討厭汗水和疲憊的感覺……但今天還達不到討厭的程度。
黑尾鐵朗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研磨其實也是很喜歡排球的。
……
第二天是周六,但音駒還是有部活。
而灰羽列夫不出眾人所料的遲到了。
但出人意料的是,犬岡走這個向來準時的一年級也遲到了。
“有點奇怪……”黑尾鐵朗確定了手機里沒有什么請假的消息,詢問過貓又教練也是一樣的答案,他有點擔心。
又是十分鐘過去,灰羽列夫閃亮登場。
“吵鬧的家伙來了。”山本猛虎嘆氣。
孤爪研磨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你應該沒資格說他。
山本猛虎被這眼神看得火大:“喂喂,研磨,你那是什么眼神!”
孤爪研磨:看熱血笨蛋的眼神。
灰羽列夫每天看到音駒體育館的第一件事就是手搓小黑和星夜,把他們玩生氣了為止。
小黑眼神呆滯,對于這個鐵朗的后輩,他真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只能在鐵朗將這個精力充沛的笨蛋練到爬不起來時才能稍稍感到安慰。
“他的守護甜心還是快點誕生吧……”星夜也一臉不堪回首:“再這樣下去,我也很難保持情緒穩(wěn)定了!”
列夫這家伙,竟然說他比其他的守護甜心矮了一截!!!
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大家都是二頭身小不點,他怎么就比別的守護甜心矮了?!
列夫真煩人!煩人!!
“黑尾學長夜久學長研磨學長猛虎學長……”
體育館的大門突然被再次打開,犬岡走呼吸急促的站在門口開始點名,直到把音駒排球部所有人的名字都點過一遍后,他猛然伸出右手:
“我、我孵出甜心了!”
在他右手中,是一個半死不活、沒了半條命的可憐小甜心。
夜久衛(wèi)輔二話不說,跳起來對著犬岡走的腦門就是一個重擊:“松開!快松開!”
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快死了!
犬岡走下意識的松開手,捂著腦門茫然道:“誒?夜久學長?”
為什么突然揍他?
而那個可憐的小甜心在空中暈暈乎乎的轉(zhuǎn)了幾圈后,突然爆哭:
“哇!!阿走要殺甜心啦!!”
他的耳朵是緬因貓的大耳朵,尾巴像個散花的貓毛撣子一樣,是柔軟又可愛但不失霸氣的小甜心。
此刻他委委屈屈的向前輩們哭訴,頓時讓前輩們十分心疼。
泰格摸了摸他的頭,兇巴巴的質(zhì)問犬岡走:“你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對待……”
新伙伴叫什么名字?
犬岡走的小甜心十分懂事:“安安!”
“怎么可以這么對待安安呢!”泰格續(xù)上了后半句。
哈哈也一臉凝重……但是他一直都是一臉凝重的樣子,倒也看不出區(qū)別:“要好好對待甜心伙伴……喵。”
啄木無奈:“哈哈你這個時候就放棄你的冷笑話吧……”
小黑和星夜更是圍著犬岡走碎碎念式譴責,連爪爪都放棄了游戲機,一臉幽怨的看著犬岡走,仿佛在說:
好好的孩子,怎么還虐待甜心呢?
犬岡走終于被罵得回過神,連忙否認道:“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太驚訝了。想給大家看一看安安!”
犬岡走委屈:“我怎么會不喜歡安安呢……他太可愛了!”
他太可愛了!
太可愛了!
可愛……
安安被阿走集中心臟,瞬間便原諒了阿走的失禮。
阿走只是覺得安安是要分享給所有人的超可愛甜心而已,阿走能有什么錯!
溺愛型甜心安安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一陣兵荒馬亂后,安安終于有時間進行自我介紹。
“我是安安,阿走的守護甜心!”他拿著一個小小的撥浪鼓,搖來搖去。
灰羽列夫幽怨的看著犬岡走:“連你也有甜心了……”
他、為什么、還不、下蛋!!
黑尾鐵朗拍了拍灰羽列夫的肩膀:“列夫,好好想想你的夢想究竟是什么。”
灰羽列夫眼神迷茫。
他的夢想……
——
部活結束后,灰羽列夫回到家中。
“列夫!!”
灰羽列夫剛一進門,就被姐姐灰羽愛麗莎抱住。
“姐姐你回來了!”灰羽列夫很是驚喜。
姐姐剛剛上大學,就被一個模探發(fā)現(xiàn),兼職做了模特,平時非常忙碌。
“好不容易有假期,真是非常想你啊!”灰羽愛麗莎狠狠摸了摸弟弟的腦袋。
吃過晚飯,姐弟二人在沙發(fā)上看愛麗莎拍的雜志。
“真漂亮!”灰羽列夫眼神里,帶著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向往。
那些充滿設計感的衣服,穿在姐姐的身上恰到好處,互相成就著,迸發(fā)出時尚的光彩。
灰羽愛麗莎卻是看出了什么,笑笑道:“列夫也可以哦。”
灰羽列夫大驚:“誒?我嗎?!”
灰羽愛麗莎笑容更大:“列夫這么帥氣,身材也超棒,當然可以了!”
她對弟弟的身材和臉可是超級自信的啊!
姐弟二人聊到了很晚,這才回到各自的房間。
“成為……模特嗎……”
第二天一早,灰羽列夫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抬手將被子一揚,冷空氣讓他稍微清醒了幾分。
床上有一顆蛋。
一顆灰色的,溫暖的,帶著漂亮花紋的蛋。
灰羽列夫一下子就徹底驚醒過來。
……
“今天列夫不會又遲到吧……”夜久衛(wèi)輔碎碎念。
黑尾鐵朗無奈:“我以為你已經(jīng)習慣了……”
話音未落,音駒體育館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光束順著大門打進了體育館,印在了地板上。
瘦瘦高高的影子逆光出現(xiàn)。
“這一個兩個的都怎么了……這么喜歡突然推開體育館的門……”黑尾鐵朗一臉頭痛的瞇著眼,看著門口的方向。
“黑尾學長夜久學長研磨學長猛虎學長……”
來自列夫的大點名。
黑尾鐵朗連忙制止了他:“行了行了別念了,怎么了?”
他甚至都懶得去追究列夫遲到的事了,反正訓練量都是一樣的——列夫的休息時間會少一些。
門被夜久衛(wèi)輔關上,眾人才看清灰羽列夫現(xiàn)在的樣子。
他帥氣的站在門口擺著造型,手心站著一個同樣和他一起擺造型的小甜心。
小甜心有著灰藍色的貓耳貓尾,眼睛是和列夫如出一轍的綠色,即使是室內(nèi)光也漂亮得宛若寶石,美好得不可思議。
“初次見面,小帥參上!”
小甜心大聲道。
音駒眾人:……
這個小甜心叫什么名???小帥???
爪爪放下游戲機,戳了戳在灰羽列夫手心上一動不動擺poss的小帥:
“你抽筋了吧。”
小帥保持著帥氣的微笑,聲音卻帶著幾分勉強:“來的一路都保持著這個姿勢,確實抽筋了。”
爪爪:他不理解,他大為震撼。
小黑和星夜連忙上前給小帥按摩,一臉無語道:
“你是笨蛋嗎?為什么要保持一個姿勢??”
小帥理所當然道:“我好不容易才想到了這個姿勢,當然要一直保持到你們看見啦!”
他一臉認真:“抽筋只是一時的,帥是一輩子的事!”
音駒眾驚:這個小帥,太列夫了!
灰羽列夫為自己的守護甜心點贊:“不愧是我列夫王牌的守護甜心!”
有骨氣!
被夸贊的小帥像是吃了靈丹妙藥,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能上六樓。
爪爪不感興趣的回到研磨身邊繼續(xù)玩游戲機。
用自己的超帥氣poss征服了音駒所有小甜心后,小帥來到爪爪面前,開始開屏。
然后開屏……
繼續(xù)開屏……
爪爪完全把他當空氣。
星夜愛管閑事的性格再次冒頭,飛過去拽住小帥:“你別對著爪爪擺poss了……你別把爪爪扇感冒了!”
在爪爪面前一刻不停的展示身姿的小帥哽住。
怎么會有人無視他帥氣的身姿!
小帥默默轉(zhuǎn)身,下定決心。
他一定要想出讓爪爪發(fā)出“哇”的造型!
爪爪:這個游戲好有趣。
第274章 守護者聯(lián)盟!
“小紅, 形象改造!”
“兔兔,形象改造!”
面前是成群的壞蛋,赤葦京治眼神凝重, 定定的看著組成了陰云的壞蛋們。
穿著精致的制服、帶著黑框眼鏡的甜心小紅手中拿著一根看似普通的水性筆,在空中寫著什么。
木兔光太郎的守護甜心兔兔是一個有著貓頭鷹翅膀的帥氣背頭, 見小紅在空中寫寫畫畫,頓時好奇道:
“小紅你在寫什么啊?”
小紅收回筆, 一臉嚴肅的看著兔兔:“我在……”
他語氣十分認真,連帶著兔兔也忍不住跟著認真起來:“在干什么?”
小紅表情依舊嚴肅:“在數(shù)一共有多少個壞蛋。”
兔兔:……
“你們兩個就不要閑聊了!來幫忙啊!”木兔光太郎張開貓頭鷹的翅膀,在天上左右騰挪著, 躲開壞蛋的攻擊。
于此同時, 他的嘴也沒閑著, 不斷發(fā)出“heyheyhey”的叫聲來吸引壞蛋的注意力。
小紅:“所以貓頭鷹是這樣叫的。”
兔兔:“或、或許吧……”
木兔光太郎悲憤:“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兩個就不要討論貓頭鷹到底是怎么叫的了!”
他身后跟著的一串壞蛋們離他越來越近。
負責讓壞蛋按照既定軌道飛的赤葦京治眼神一凝:“他們來了!”
至于他們是誰……
東京保潔, 井闥山。
佐久早圣臣眼神陰沉, 臉上帶著口罩,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可以確定的是, 佐久早圣臣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他是究極謹慎的性格,任何病毒都別想接近他的方圓一米內(nèi), 口罩和消毒劑就是他的出行標配,消毒濕巾可以從他任何一個衣服口袋中翻找出來。
對于他來說,充斥著負面情緒的壞蛋就像是一個個被病毒入侵的小孩子, 他們珍貴的夢想,被無孔不入的負面情緒腐蝕得支離破碎。
“治療只是開始, 想要不被病毒入侵,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強自身的抵抗力, 時刻謹慎,預防病毒。”
佐久早圣臣聲音低沉:“幸運,形象改造。”
名叫幸運的守護甜心是一個被各種防具包裹起來的孩子,只能隱約透出一雙清澈沉靜的眼睛,和防具中支出來的幾根自然卷。
跟在佐久早圣臣身后的古森元也嘆氣:“我還是不明白的你守護甜心為什么會叫幸運。”
難道不應該叫“完美”或者是“謹慎”嗎?
完成了形象改造的佐久早圣臣手持消毒噴霧,沒有回答。
赤葦京治的眼神中也染上了些許疑惑。
是啊,為什么會叫幸運呢?
“嗚嗚嗚你們終于來了!”木兔光太郎直直的飛向完成形象改造的佐久早圣臣,大聲道:“快將他們都凈化!”
梟谷的所有守護者都沒有凈化的能力,整個東京也只有井闥山這幫愛干凈的雪鼬有。
相對應的,梟谷和音駒的守護者們戰(zhàn)斗力要更高,井闥山的守護者更適合當輔助。
某種程度上講,也算是分工明確了。
佐久早圣臣微微皺眉,往后撤了一步,躲開這只過于激動的貓頭鷹。
木兔光太郎被他退半步的動作傷害到了柔弱的心臟,捂著心口滿臉郁郁:“佐久早你……”
古森元也連忙出聲道:“他就是這樣啦!”
別在這個時候消極啊!
赤葦京治手持一根筆,在空中不斷驅(qū)趕著壞蛋:“古森,飯綱前輩,也該工作了。”
古森元也的守護甜心豆豆蹦蹦跳跳的出現(xiàn),笑瞇瞇道:“吶,元也,去吧。”
“形象改造!”
只見幾乎沒什么變化的古森元也淡定的沖了上去。
赤葦京治打量著古森元也的守護甜心豆豆。
幾乎和持有者古森元也長得一模一樣,完全是縮小版的古森,看不出什么其他的個性。
古森元也在形象改造后也沒有什么明顯的改造特征。
所以……古森元也理想中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樣的?
“誒?你沒發(fā)現(xiàn)嗎?”好不容易歇了會兒的木兔光太郎叉腰:“豆豆的眉毛!”
豆豆的眉毛……
赤葦京治瞇起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豆豆。
宛如刀鋒般鋒利流暢的眉毛,很自然啊……
不對,古森可是個圓潤可愛的豆豆眉!
木兔光太郎得意一笑:“古森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對超帥氣的眉毛!”
赤葦京治:……是這樣嗎?
他的目光落在了在壞蛋中上竄下跳卻毫發(fā)無傷的古森元也。
因為形象改造是那對超有辨識度的眉毛,所以在失去了自己的特色后,以至于連壞蛋都不將他放在眼里了嗎……
新的改造方向增加了。
飯綱掌抬手,眺望壞蛋群:“都交給佐久早的話,似乎有些辛苦啊。”
拿著消毒劑對著壞蛋噴噴噴的佐久早圣臣面無表情的吐槽:“既然知道我很辛苦的話,就請飯綱學長你快點動手好嗎?”
飯綱掌伸了個懶腰,笑容溫和:“嘛,形象改造后的佐久早真是個愛撒嬌的孩子啊。”
飯飯有些無奈:“那明明是吐槽。”
愛干凈的飯飯是飯綱掌的守護甜心,頭上綁著小方巾,細細的小胳膊上套著套袖,手上不是拿著小手巾就是小拖把,眼睛中不允許有任何臟污的存在。
飯飯忍這幫壞蛋已經(jīng)很久了。
“上吧,阿掌!”飯飯吸塵器所指的方向,就是戰(zhàn)場:“形象改造!”
飯綱掌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吸塵器,配上飯綱掌那溫和柔軟的笑意,異常的違和。
“引怪”歸來的黑尾鐵朗、孤爪研磨、夜久衛(wèi)輔身后跟著一大堆的壞蛋,身前是抱著巨大型吸塵器,表情溫柔斯文的少年。
“今天是吸塵器?”貓耳貓尾的黑尾鐵朗輕松踩著樹干一個前空翻落地,腳步輕盈,仿佛腳下踩著肉墊一樣安靜無聲:“這東西得怎么用?”
飯綱掌是他們見過的更換武器最頻繁的守護者,他們音駒只是不同品種的貓貓,而飯綱掌……
是一個行走的打掃衛(wèi)生工具庫。
什么掃帚拖把抹布已經(jīng)是基操了,上一次東京守護者活動時,飯綱掌形象改造,手持洗衣機砸得壞蛋們滿面桃花開,順便還把壞蛋們?nèi)舆M洗衣機里凈化一下的英勇事跡,他們銘記于心。
孤爪研磨就算是形象改造,也是一只懶洋洋的貓貓,頭頂黑白黃三花色的耳朵和尾巴,他手持游戲機,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游戲機的界面,用恰到好處的速度溜得壞蛋們搖搖晃晃。
壞蛋們累個半死:看上去、明明、體力很差、的樣子。
怎么就是追不上!
黑尾鐵朗無語:“你排球訓練時如果有這樣的體力,我會笑哭的。”
孤爪研磨頭都不抬,盯著自己的游戲機:“排球訓練時不允許玩游戲。”
黑尾鐵朗若有所思。
如果將游戲機用魚線綁好,釣在研磨的面前,會釣出一個精力充沛體力MAX的研磨嗎?
想象著一只小三花被他用游戲機吊著跑步……
還、還挺有意思的。
夜久衛(wèi)輔輕盈落地,身后同樣跟著一堆壞蛋。
他頂著可愛的貓耳,滿臉愁容:“最近的小孩子們是怎么了?壞蛋真是越來越多了。”
飯綱掌舉起吸塵器:“聽說現(xiàn)在的學校也開始內(nèi)卷了,學生們課業(yè)壓力大,負面情緒自然多。”
幸好大人的負面情緒不會誕生壞蛋,否則這個世界就要被打工人的怨氣催化出的壞蛋淹沒了。
三只貓貓目光炯炯的盯著飯綱掌——手中的吸塵器。
這一次,飯綱掌要怎么凈化壞蛋呢?
飯綱掌淡定的將手中的吸塵器功率調(diào)整到最大,然后打開開關——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飯綱掌手中的吸塵器吸口處傳出,將天上四處亂飛的壞蛋全部吸進了吸塵器當中。
黑尾鐵朗一邊驚嘆一邊利用自己貓咪般的靈活,將吸塵器下的漏網(wǎng)之蛋丟到吸塵器的吸塵范圍。
直到飯綱掌的巨型吸塵器已經(jīng)無法再容納壞蛋了,飯綱掌這才停手,打開了吸塵器的自清潔模式。
“……你這家伙的形象改造,真是夠可怕的。”黑尾鐵朗忍不住看了飯飯一眼。
武器還帶自清潔……不愧是打掃小能手飯飯!
飯飯十分矜持的對著黑尾鐵朗點點頭。
他可是清潔行家,什么樣的清潔工具好用他能不知道嗎!
黑尾鐵朗:……膜拜。
接下來就是戰(zhàn)斗型守護者將壞蛋往凈化型守護者面前趕,凈化型守護者一心一意的凈化壞蛋。
三個學校的守護者一起干活效率極高,沒一會兒,全部的壞蛋都已經(jīng)凈化完畢。
看壞蛋們變成白色的心靈之蛋飛走后,佐久早圣臣聲音淡淡道:
“如果不解決最根本的問題,我們的凈化只是治標不治本。”
木兔光太郎卻是難得的正了正神色:“我倒是覺得,夢想也是很堅韌的。”
放棄夢想是很痛苦的事,撿起來時也需要莫大的勇氣。
“經(jīng)歷過痛苦的抉擇,艱難的舍棄后,再一次撿回夢想的孩子,一定會更加珍惜自己的夢想吧。”木兔光太郎的眼中帶著明媚的期待。
他期待著,當心靈之蛋回到孩子們身邊時,一定會被孩子們小心珍藏在心里。
佐久早圣臣沒有說話,只是看了木兔許久,才轉(zhuǎn)過頭。
梟谷的木兔光太郎,樂觀得不像是正常人。
像太陽。
赤葦京治看向木兔學長的目光,仿佛在看破曉之時,散發(fā)明亮光輝的太陽。
木兔學長,果然是真正的王牌。
黑尾鐵朗像貓一樣抻了個柔軟的懶腰,手背伸到嘴邊時才想起,他才不是真的貓。
于是舔爪子的動作變成了生硬的捋劉海:“咳,那個……是不是沒什么事了?”
赤葦京治看了眼時間:“大概是沒什么事了。”
一般壞蛋集中出現(xiàn)的時間都是在放學后和晚上十點前,這個時間孩子們有充足的時間胡思亂想,一不小心就容易想到些不好的事,進而被負面情緒入侵。
“好餓啊——好餓!”木兔光太郎摸著自己的肚子,大聲提議道:“去吃烤肉吧!”
眾人也有點餓了,這個時間回家吃飯還要麻煩爸爸媽媽給他們重新準備,于是便贊同了木兔光太郎的提議。
解除了形象改造后,眾人前往烤肉店準備好好滿足一下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佐久早圣臣的守護甜心幸運和他的持有者一樣,是個非常不喜歡熱鬧的陰暗型小甜心。
于是一人一甜心始終和大部隊保持著三步以上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眾人吃過晚飯,各回各家。
“還在想佐久早的守護甜心為什么叫幸運?”
木兔光太郎身披星光,夜色下,那張帥氣俊朗的臉顯得異常沉靜。
赤葦京治眼神微微有些恍然。
“是的。”赤葦京治淡定的承認了自己的好奇心:“我似乎聽古森說起過,‘能夠幸運到隨時可以結束某件事’是佐久早的行為準則。”
于是佐久早圣臣謹慎的過好自己人生中任何一個時刻,一旦決定就不會半途而廢,讓自己的人生全力以赴,直到不留遺憾。
所以叫幸運嗎?可赤葦京治總覺得,似乎有些不對。
如果佐久早理想中的自己因此稱呼為幸運,又和佐久早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十分不符。
幸運這種東西,總是伴隨著許許多多不確定的。
木兔光太郎笑了笑:“我雖然不知道佐久早是怎么想的,但我覺得——”
“全力以赴的幸運,也是一種主動的人生吧。”
為了讓自己的人生處于“幸運”的狀態(tài),佐久早圣臣可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這樣的幸運,可是佐久早主動向命運爭取來的、最厲害的人生了。
赤葦京治的眼里,倒映著木兔學長平靜的表情。
“我明白了。”赤葦京治點點頭,眼中滿是驕傲。
誰說木兔學長是笨蛋呢?木兔學長只是偷偷聰明罷了。
對,沒錯,木兔學長是死活排不進全國前三的主攻手,也是一個容易消極、狀態(tài)起起伏伏的王牌。
在赤葦京治的貓頭鷹飼養(yǎng)手冊里,有多達近百條可能會導致木兔學長進入消極狀態(tài)的原因。
但是,他依舊覺得,木兔學長是世界上最可靠的王牌。
木兔學長終將登上最閃耀的舞臺,成為世界矚目的明星。
他打排球的意義,就是看到這一天。
“木兔學長你也會有幸運的人生。”赤葦京治聲音篤定。
木兔光太郎笑了。
他已經(jīng)擁有最幸運的相遇。
兔兔拍了拍小紅的腦袋,小聲說道:
“真是太好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太好了,兔兔卻不會再說。
小紅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
回家路上,幸運蜷縮在佐久早圣臣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最近幸運是不是太嗜睡了?”古森元也小聲對佐久早圣臣說道。
豆豆也一臉擔憂的看著幸運,不明白為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時中,幸運有十八個小時都在睡覺。
佐久早圣臣淡然解釋道:“前幾天看了守護甜心專家的節(jié)目,她說守護甜心睡眠充足會更健康。”
“守護甜心專家……冴木信子?”飯綱掌遲疑道。
飯飯回憶了一下那個節(jié)目,木著臉:“那是個騙子吧。”
豆豆大驚:“誒?!!竟然是騙子嗎!!”
飯綱掌對上兩人兩甜心震驚的目光,沉默。
他們……真的相信那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胡說八道的冴木信子嗎??
“……嘛,她能看到甜心這件事應該是真的。”最終,不忍打破后輩美好幻想的飯綱掌還是嘆了口氣,做出了模棱兩可的回答。
被對話驚醒的幸運又困倦的倒在了佐久早圣臣的肩膀上。
主動的去尋找人生中的幸運吧!
幸運再次陷入了夢鄉(xiāng)。
飯綱掌沉默。
所謂幸運,大概就是有著隨時隨地都能入睡的好運氣吧。
失眠星人狠狠羨慕了。
……
黑尾鐵朗雙手墊在腦后,一邊和夜久閑聊,一邊提醒研磨腳下的臺階和坑洼。
因為一直注意著前方的路況,所以當一個十分虛弱的甜心晃晃悠悠的向他們飛來時,黑尾鐵朗瞬間便注意到了。
“研磨,夜久。”黑尾鐵朗出聲提醒,眼里帶著幾分警惕和擔憂。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甜心是怎么回事……但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知道他的持有者狀態(tài)一定很差。
爪爪放下游戲機,想要和小黑一起湊過去看看,被小黑制止。
安全起見,爪爪留在后方作為他們的退路。
小黑和星夜上前,打量著這個甜心,
天色太晚,路燈昏暗,他們只能看出眼前的小甜心灰撲撲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從空中墜落也不會讓人奇怪。
凌亂的灰色短發(fā)中,一雙像狼一樣的灰色耳朵耷拉著,灰色的毛絨尾巴也是一樣,似乎連晃動的力氣也沒有。
星夜的心頓時揪起,上前扶住了這個小甜心。
一向謹慎警惕的小黑沒有制止他,和星夜一起上前架住了這個幾乎半透明的小甜心。
“……別以為我會感謝你們。”小甜心似乎意識到了有人在扶著他,聲音虛弱,嘴倒是比鋼筋還硬。
小黑徹底放下心來。
嘴這么硬,肯定不是什么偽裝的陰謀了。
“你還好嗎?”黑尾鐵朗上前,低聲問道。
灰狼抬眼,看到眼前人類關切的神情,還想說些難聽的話為自己漲漲氣勢,只可惜他實在沒有力氣了,只能昏昏沉沉的暈過去。
夜久衛(wèi)輔皺眉:“持有者究竟對自己的理想懷疑到了什么狀態(tài),才讓他的守護甜心這么虛弱?”
黑尾鐵朗想了想:“不管是怎么回事,先撿走照顧吧,等他稍微好些,能溝通了,再去找持有者。”
夜久衛(wèi)輔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我到家了,這孩子就交給我來照顧吧。”
看這個小甜心的狀態(tài),肯定是不可能離開持有者身邊太遠的。
星夜舉手:“我來我來!”
最適合照顧甜心的夜久衛(wèi)輔和星夜主動攬下職責,黑尾和研磨點點頭,放下心來。
在距離夜久宅不遠的灰崎宅,灰崎祥吾看著空空蕩蕩的大房子,面無表情。
……
第二天一早,沒有部活的黑尾和研磨直接來到了夜久的家里。
夜久衛(wèi)輔臥室的桌子上,有一個用干凈的毛巾搭成的小窩,灰撲撲的小甜心就在窩里安靜的睡著。
夜久衛(wèi)輔將兩人叫出來,在走廊嘆氣道:“比昨天要好些,但很有限。”
持有者依舊處于迷茫中,甜心只會越來越虛弱。
“他叫灰狼……我們得盡快找到他的持有者。”夜久衛(wèi)輔表情凝重。
三人在門口小聲嘀咕,三個小甜心也在聚眾出主意。
“喂……我沒事。”
就在計劃敲定時,未被關緊的門縫處鉆出一個灰撲撲的小腦袋。
灰狼表情有些別扭:“不用去找他了。”
他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會被拋棄這件事,平靜中帶著幾分失落:
“他不會再喜歡籃球了。”
如果說,支撐灰狼在灰崎祥吾離開帝光籃球部還能存在的原因之一,是灰崎還想要打贏黃瀨。
那么現(xiàn)在,輸給黃瀨涼太的灰崎不會再喜歡籃球了。
灰狼知道的,灰崎喜歡勝利,甚至超過喜歡籃球。
他沮喪的垂下頭:“我是不被期待的甜心。”
莫名其妙的出生,陪著灰崎度過了短暫的快樂時光,隨后到來的,都是灰暗的生活。
渾渾噩噩,就是灰崎的生活寫照。
“可是你還存在。”
極少出聲的爪爪突然出聲,讓灰狼茫然抬頭:“什么?”
“你還存在,就說明你的持有者還心懷夢想。”
爪爪再次低頭,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游戲上。
星夜拍了拍灰狼的肩膀:“爪爪說的沒錯!你還存在,就說明你的持有者沒有放棄你!”
一時的迷茫而已,能夠一條路堅定不移走到黑的人本來就不多,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一邊迷茫著一邊試探著向前走的。
灰狼眼里閃爍著點點光芒,那對灰色的耳朵也悄悄豎起來,毛絨絨的灰色大尾巴一晃一晃的。
“我才沒有在期待……灰崎這家伙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灰狼嘟嘟囔囔的說著,聲音里卻帶著明顯的雀躍:“我只是不喜歡看他怎么消沉的樣子,嗯嗯,我可真是個善良的甜心。”
如果讓灰崎祥吾聽到灰狼如此評價自己,大概會笑個三小時吧。
別開玩笑了,他們兩個是天生一對的壞家伙啊。
第275章 守護者聯(lián)盟!
黑尾鐵朗幾人帶著灰狼去尋找灰崎祥吾的過程并不順利。
灰狼說他是從灰崎家出來的, 可三人拜訪了灰崎家后,只有幾位住家阿姨在家,灰崎家的人一個都不在。
灰狼似乎也不例外, 嘟囔著:“媽媽總是四處出差,老哥更是住在了公司, 家里沒人才是正常的。”
爪爪忍不住看了灰狼一眼。
一般來說,甜心是很少直接叫持有者的父母為爸爸媽媽的, 畢竟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性格,如果一定要說父母是誰,甜心的持有者更像是甜心的父母。
甜心的持有者也是甜心的創(chuàng)造者嘛。
但是這個僅僅休息了一夜便恢復了精神的灰狼, 會如此自然的喊持有者的家人為“媽媽”“老哥”, 說明他們平時相處更像是兄弟或者摯友。
爪爪收斂了眼神, 將目光放在自己手中的游戲機上。
灰狼不會消失的,即使持有者陷入再大的困境, 為了灰狼能夠繼續(xù)存在下去, 他也會盡快打起精神。
就像現(xiàn)在,灰狼不是已經(jīng)很精神了嗎?
三人按照灰狼的指示, 四處游蕩在東京的街頭巷尾, 哪里陰暗潮濕就往哪里鉆。
夜久衛(wèi)輔忍不住吐槽:“這位灰崎君是蛞蝓嗎?”
平時的生活環(huán)境也太陰暗了吧!
灰狼炸毛,但說這話的人是幾乎一夜沒睡、盯著他生怕他斷氣的夜久衛(wèi)輔, 灰狼又忍下了這口氣。
他們老灰家(?)雖然脾氣都不是很好,但唯有一點優(yōu)點,就是知恩圖報。
如虹村, 如夜久。
灰狼磨牙,輕哼一聲道:“灰崎只是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
終于, 他們在一個橋洞下,發(fā)現(xiàn)了嘴角帶傷, 眼圈烏青的灰崎祥吾。
看灰崎祥吾臉上的OK繃和嘴角的淤青,黑尾鐵朗不禁心下感慨:真是好標準的不良啊。
灰崎祥吾懶懶的抬了抬眼皮,看了眾人一眼,隨即視線才落到滿臉心虛又強壯鎮(zhèn)定的灰狼。
“過來。”灰崎祥吾對著灰狼招了招手。
灰狼努力想要做到風輕云淡的飛向持有者,但慌亂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情。
“還學會離家出走了。”灰崎祥吾一把揪過磨磨蹭蹭的灰狼,在手里揉捏搓圓,搓得灰狼半死不活才隨手揣進衣兜里。
這粗魯?shù)男袨閲樀眯『凇⑿且怪苯佣阍诹俗ψΦ纳砗蟆?br />
爪爪:……
真是出息。
“嘛,這家伙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看著夜久衛(wèi)輔眼下的烏青,灰崎祥吾表情鄭重了許多:“抱歉,辛苦你們了。”
夜久衛(wèi)輔看著灰崎祥吾眼底的烏青,連連擺手:“沒什么事……”
他招呼了灰狼一夜,想來灰崎祥吾也找了灰狼一夜吧。
如果星夜離家出走,他找到星夜的瞬間,恐怕也會擔驚受怕的狠狠捏兩下星夜做教訓才行。
夜久麻麻瞬間共情了灰崎祥吾的動作,并飽含深意的看了星夜一眼。
星夜只覺得背后一涼。
怎么有種不祥的預感。
雖說夜久衛(wèi)輔是個愛操心的性格,但其實黑尾鐵朗的操心屬性也并不遜色,畢竟是音駒排球部的部長,或許每一個排球部的部長都有個一個爸爸命。
他見灰崎祥吾臉色沉郁,還是忍不住出聲道:
“不管怎么樣,堅定一點的人生總是不會出錯的。”
總是在岔路口徘徊,會錯失很多重要的人和事。
灰崎祥吾挑眉,看了一眼這個充滿了成年人氣質(zhì)的少年。
“排球部?部長?”
灰崎祥吾沒有接黑尾鐵朗的話,反而說起其他。
黑尾鐵朗笑:“沒錯。”
他也不問灰崎是怎么看出來的,他身上關于排球的元素還挺多的。
灰崎祥吾輕哼一聲:“當部長的都是這么愛管閑事嗎?”
虹村是這樣,黑尾也是這樣。
灰狼從灰崎祥吾的兜里偷偷抬頭,看著灰崎祥吾平靜的臉色。
灰崎好像變了,但又不知道哪里變了。
看了看自己已經(jīng)完全褪去透明,重新變回凝實的身體,灰狼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他就知道,灰崎這家伙才舍不得他呢!
少年的對話也陷入尾聲。
“黑尾、孤爪、夜久嗎?我記住了。”
灰崎祥吾一手放回兜里將灰狼揪出來,讓他和大家告別。
灰狼對著眾人擺了擺小手,小黑、星夜、爪爪也對他擺擺手。
“有緣再見吧。”灰崎祥吾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晃了晃手,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孤爪研磨半睜著眼看著灰崎祥吾的背影,突然出聲:“他不需要我們。”
整個人經(jīng)過短暫的迷茫后,變得更加堅定了。
黑尾鐵朗笑瞇瞇道:“嘛,就當認識了一個不錯的朋友吧。”
夜久衛(wèi)輔也笑著說道:“犬系的守護甜心,還是很少見的,能和我們貓貓做朋友的就更少了。”
沒想到還未走太遠的灰狼耳朵如此靈敏——大概是犬這個關鍵詞讓他很是敏感。
他踩著灰崎的肩膀,對著三人大聲道:“我!才!不!是!狗!”
他都叫灰狼了,是什么物種這三人心里沒數(shù)嗎!
灰崎祥吾也回頭,眼神陰嗖嗖的盯著三人。
夜久衛(wèi)輔皮一緊,故作淡定的吹口哨。
等一人一甜心徹底離開視線范圍后,夜久衛(wèi)輔才松了口氣。
“狗?那孩子不是叫灰狼嗎?”見夜久放松下來,黑尾鐵朗才好奇問道。
“是狗!”夜久衛(wèi)輔篤定。
孤爪研磨抬頭,聲音輕輕:“是哈士奇。”
黑尾鐵朗回憶了一下灰狼清澈的眼睛,沉默。
是哈士奇啊……
——
灰崎祥吾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東京貓貓東京鼬鼬和東京貓頭鷹依舊維持著排球場上針鋒相對、城市角落配合作戰(zhàn)的相處風格。
又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傍晚,放學后的音駒排球部守護者照舊開始壞蛋追捕。
只是這一次,他們遇到了個難纏的家伙。
“孵化了啊……”黑尾鐵朗滿臉凝重,靈活的躲過壞甜心的攻擊。
又一個籃球砸過來,孤爪研磨皺眉,貓耳微動,腳步極快,完全看不出平時待機的懶散狀態(tài)。
黑尾鐵朗見狀,還不忘出聲感嘆:“我就知道你平時都攢著力氣呢。”
孤爪研磨被一個導彈籃球追得又是上樹又是上墻,幾乎稱得上是狼狽,聞言一臉無語:“……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夜久衛(wèi)輔身姿比黑尾研磨都更加靈活,吸引了籃球壞甜心的大部分攻擊重心,可即便如此,三只形象改造后的貓貓也只能勉強防守,進攻是極難的。
黑尾鐵朗嘖了一聲:“再堅持一下,我已經(jīng)通知了梟谷和井闥山,他們幾個現(xiàn)在正往這里趕呢。”
再一次躲過籃球攻擊,黑尾鐵朗的黑尾貓尾卷了起來,看著地上被籃球砸出的巨坑,額角劃過一抹冷汗。
這到底是籃球還是鉛球?
那個黑甜心明顯有著自我意識,只是被負面情緒裹挾,頭頂?shù)陌咨娌嫘涯坑执萄邸?br />
“只要贏就好了……”他手中再次凝聚出一個帶著晦澀怨氣的籃球,像是投籃一樣將籃球透出出:“規(guī)則的漏洞,就是用來利用的!”
籃球速度極快的飛向孤爪研磨,孤爪研磨靈巧的躲過,卻不想那個籃球上突然多了一個數(shù)字,還在不斷跳動。
3、2、1……
孤爪研磨心中暗道不好,轉(zhuǎn)身就要撤離,只是到底晚了一步,籃球上的數(shù)字變做零時,瞬間爆炸。
黑尾鐵朗閃身過去,接住被爆炸波及的孤爪研磨,再次抬頭看向那個壞甜心時,臉上已經(jīng)半分表情都沒有了。
夜久衛(wèi)輔也同樣臉色難看,手指上的指甲驟然變得尖利。
音駒的守護者大多是貓貓型的守護甜心,形象改造后具備貓貓的各種特性,攻擊和速度都十分出色。
因為擔心爪子會傷害到壞蛋和壞甜心,他們從來都不會伸出自己的爪子,只是憑借自己靈巧的身形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攻擊,將它們帶到井闥山守護者的面前。
夜久衛(wèi)輔咬牙。
他真的生氣了!
“研磨怎么樣?”夜久衛(wèi)輔的利爪將攻來得籃球一分為二,面色極冷。
孤爪研磨抹掉臉上被爆炸余波染上的灰塵,少見的大聲說話:“我沒事,別擔心!”
他反應還算快,閃過了爆炸重心,只是沒躲過飛揚的塵土,弄了一臉灰。
黑尾鐵朗沒說話,只是抬手一爪將再次飛來的籃球切開,扶著研磨在樹下坐好。
“真是的,弄壞別人夢想什么的,聽上去像反派一樣啊……”
黑尾鐵朗聲音低沉,再一次抬手將籃球用利爪切斷。
孤爪研磨臉色一邊,抓著黑尾的衣服搖了搖頭。
不管怎么說,擊碎壞甜心還是太過了。
失去夢想的人,和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黑尾鐵朗臉色黑得嚇人,顯然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當著他的面?zhèn)ρ心ィ话堰@個壞甜心搓成灰他難解心頭之恨!
“這么熱鬧?”灰崎祥吾蹲在墻上,語氣悠哉:“要不要幫忙啊?”
嘴上詢問著,身體卻已經(jīng)主動跳下來,灰色的耳朵微動,看向研磨和黑尾,似乎在調(diào)侃,語氣卻認真:
“不忍心動手?那就我來。”
他眼神幽幽的看向手持籃球的壞甜心,這個小不點還在嘟嘟囔囔著什么利用規(guī)則的漏洞、勝利是唯一的法則。
灰崎祥吾輕哼一聲。
他似乎知道這是誰的甜心了。
“我真的沒事。”孤爪研磨皺眉,輕松站起身,看上去確實沒什么大礙。
小黑卻湊近,臉色和持有者黑尾鐵朗一樣黑:“鐵朗,變身吧。”
想要守護的心情,他感受到了。
黑尾鐵朗皺眉:“變身?”
小黑的蛋殼出現(xiàn),將小黑慢慢扣住。
“跟隨著那份心情走。”
黑尾鐵朗看著向他胸口飛來的心靈之蛋,不由自主的出聲:
“我的心,Unlock!”
灰崎祥吾、孤爪研磨、夜久衛(wèi)輔:???
什么玩意兒?
短暫的時間過去,光芒消散。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西裝、手帶黑色手套、頭頂一對可愛貓耳、后面貓尾擺出S的形狀,充滿了成年人氣息的男人出現(xiàn)在半空中。
黑尾鐵朗下意識的扯了扯領口的領結,將扣到最上面的扣子微微松開兩個,露出精致的鎖骨。
領子扣得這么上面,勒死了。
灰崎祥吾盯著這個人許久,慢吞吞的出聲:“你們說實話,黑尾是干正經(jīng)工作的嗎?”
孤爪研磨滿頭黑線,一字一頓:“小黑是學生!”
灰崎祥吾木著臉:“你自己看,這哪有個學生樣子!”
扣子扣到最上面是禁/欲,解開兩個是純/欲。
要是全解開……
灰崎祥吾咋舌。
他可不是什么乖乖三好學生,逃課時走街串巷的,可是什么都見過了。
黑尾這樣的,起碼是個頂級頭牌。
突然,灰崎祥吾視野一黑。
“喂,孤爪?”灰崎祥吾不解。
孤爪研磨淡淡道:“你的眼神不對勁。”
灰崎祥吾:……
黑尾鐵朗也像是才意識到自己穿著什么,有些新奇的低頭看了看,但到底看不見全貌,沒有研磨和夜久的視覺沖擊大。
小黑的聲音在黑尾鐵朗心中響起:
“這就是你的變身形態(tài),給我狠狠地揍這個敢傷害研磨的壞家伙!”
黑尾鐵朗勾了勾嘴角,那種莫名的成人氣質(zhì)撲面而來:
“這還用你說?”
不管這個壞甜心的持有者是誰,都給他老老實實的當一輩子咸魚吧!
黑尾鐵朗抬手,鋼叉一般的利爪從他的黑色手套中伸出來。
他緩緩落地,腳尖接觸地面的瞬間又快速彈起,整個人如同矯健的黑貓,射向那個滿臉壞笑的壞甜心。
灰崎祥吾靠在樹干上,灰色的毛絨尾巴晃啊晃:“看來,沒有我你們也沒問題。”
孤爪研磨余光瞥見灰崎祥吾那過于活潑的尾巴,搖搖頭:“有你在的話,這家伙就不足為懼了。”
果然,在他話音剛落時,灰崎祥吾的尾巴動得更歡快了。
他們貓貓的尾巴動來動去代表憤怒,狗狗的話……是開心?
有了尾巴的灰崎祥吾要更好懂一些呢。
另一邊,變身后的黑尾鐵朗戰(zhàn)力猛升,一個人打得壞甜心毫無還手之力,眼珠一轉(zhuǎn)就想逃跑,卻被匆匆趕來的井闥山中堵了個正著。
佐久早圣臣下意識的抬手,用手中的消毒劑對著壞甜心猛噴。
或許是劑量問題,又或者壞甜心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太過龐大,他身上的黑色能量淡了些,但依舊沒有變回原本的樣子。
黑尾鐵朗下意識的露出了惡人微笑。
看來它的持有者注定成為一個沒有夢想的咸魚了。
沒想到飯綱掌站出來,他手里拿著的,是他今天的武器——無敵熨斗。
“熨斗?”黑尾鐵朗眉頭一挑。
這東西,要怎么用來當武器呢?
只見飯綱掌淡定伸出手,將被揍得暈暈乎乎的壞甜心揪過來,另一只手拿著熨斗,一下一下的來回熨著壞甜心頭頂?shù)牟妗?br />
他一邊熨,一邊問黑尾:“你這穿的是什么?要去牛郎店兼職嗎?”
黑尾鐵朗想還嘴,但看飯綱掌嘴角帶著溫柔的小,手卻穩(wěn)穩(wěn)的用熨斗熨壞甜心的腦袋,果斷選擇了閉嘴。
飯綱這家伙,能不惹還是別惹的好。
熨了五分鐘,熨得壞甜心徹底變成好甜心,眼神清澈且呆滯,渾身散發(fā)著安詳?shù)臍庀ⅲ埦V掌這才放手。
已經(jīng)從身到心完成凈化的小甜心滿臉畏懼的對著飯綱掌行禮,便逃似的飛走了。
黑尾鐵朗摸著下巴沉思。
明明是他下手更重,怎么這家伙更害怕飯綱呢?
真的試圖將壞甜心搓成灰的黑尾鐵朗滿臉費解。
佐久早圣臣:不是所有甜心都有著足夠強大的心臟來面對頭頂上的熨斗。
這畫面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是酷刑了。
飯綱掌解除形象改造,打量著黑尾鐵朗的新裝扮:“意外的適合你。”
一切結束后才終于趕來的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也被黑尾鐵朗這一身鎮(zhèn)住,看向黑尾的眼神帶著詭異的味道。
黑尾,穿成這樣是有什么心事嗎?
黑尾鐵朗連忙解除變身狀態(tài),無語道:“這是變身,變身懂不懂?”
梟谷和井闥山眾誠實的搖搖頭。
不是很懂呢。
灰崎祥吾離得遠遠的,不摻和他們排球少年們的集會。
可夜久衛(wèi)輔眼尖,直接將灰崎祥吾拖了過去。
灰崎祥吾被這個小不點拽著,只好半推半就的過去。
反抗的話,夜久這個小不點會被他推個跟頭吧。
壯漢灰崎認真思考。
“這是哪個學校的?”木兔光太郎眼睛一亮,眼神從灰崎祥吾露出來的健碩肌肉上來回游走,越看眼睛越亮。
看樣子,還有生長空間。
這家伙的身體素質(zhì)可真不錯啊,天生打排球的好材料!
灰崎下意識的回答:“福田綜合。”
“福田綜合……”木兔光太郎陷入思索。
附近有這樣的排球強校嗎?
完全將灰崎祥吾當成了排球選手的木兔光太郎絞盡腦汁。
灰崎祥吾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是打排球的。”
這幫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排球的元素,不難猜測他們是什么社團的成員。
而且,應該都是些社團成績很不錯的家伙們。
灰崎祥吾的視線從各種各樣的肌肉上游走。
有這樣的肌肉,大約是從來不會偷懶的吧。
……孤爪除外。
“誒?不是嗎?”木兔光太郎呆住。
黑尾鐵朗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他叫灰崎祥吾,是我們的朋友。”
灰崎祥吾牙痛般嘖了一聲。
什么朋友。
他早已解除了形象改造,但孤爪研磨還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灰狼的尾巴在搖得歡快。
“是這樣啊!”木兔光太郎伸出手,爽朗的笑笑:“我是木兔光太郎!”
“我是赤葦京治。”
“飯綱掌,請多指教。”
“我叫古森元也!灰崎你長得好高啊!”
“……佐久早圣臣。”
灰崎祥吾莫名其妙的一個一個握手,只覺得自己滿頭霧水。
為什么要跟這幫家伙握手?像小學生交朋友一樣!
黑尾鐵朗拍了拍灰崎祥吾的肩膀:“嘛,以后大家都是朋友了!”
兔兔也沖過去,抱住灰狼蹭了蹭,開心道:“是大狗啊!大狗!!”
被貓系圍攻的貓頭鷹,終于擼到真狗子了!
灰狼咬牙切齒:“我、叫、灰、狼!”
是狼啊混蛋!再說他是狗一個試試看呢!
小紅:“大狗。”
幸運:“狗。”
飯飯:“是狗吧。”
豆豆:“我知道,是哈士奇!!”
灰狼:……
灰崎,你一定要跟這幫家伙的持有者交朋友嗎?
雖然腹誹,但灰狼的尾巴卻搖得歡快。
從今天開始,灰崎也有朋友了!
灰崎以后還會有更多的朋友,成為一個很幸福的人。
……
在那之后,東京守護者聯(lián)盟就變成了……
“灰崎!幫忙聞一下附近還有沒有壞蛋!”
“混蛋黑尾!都說了我不是狗!”
“灰崎灰崎!來聞聞這個是什么?”
“混蛋木兔!說一萬遍了我不是狗!”
“灰崎,這道題錯了,來重新做。”
“……赤葦你別盯著我作業(yè)了行嗎?”
“啊,英語好爛。”
“研磨你這家伙不要看我的卷子!”
“灰崎你昨天是不是又逃課了?有野貓說看見你在這邊轉(zhuǎn)圈。”
“夜久你是我媽嗎??還有,是哪只貓多管閑事?!”
“你的外套又臟了,脫下來,明天還你。”
“飯綱你……”
……
灰崎祥吾覺得,自從灰狼被夜久幾人撿到后,他的人生就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原本自由灑脫走街串巷的孤狼,如今臉上多出一個傷口都要被夜久念到耳朵生繭。
上一次意外在街上遇見赤司,竟然還因為有禮貌而被赤司夸了。
……太可怕了,這簡直太可怕了!
灰崎祥吾決定,他要變回曾經(jīng)勇敢無畏的孤狼,享受黑暗潮濕與寂寞。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學會拒絕!
“灰崎!救命啊啊啊啊!”
“木兔你是笨蛋嗎!!”
灰崎祥吾搖著毛絨尾巴沖了上去。
孤爪研磨若有所思:“狗狗還真是一個誠實的動物呢。”
真是乖巧又直白的尾巴。
灰崎祥吾一邊從壞蛋里撈木兔,一邊回頭對著孤爪研磨怒吼:
“說了無數(shù)遍了,老子是狼!!!”
是狼啊你們這幫排球混蛋!
第276章 守護者聯(lián)盟!(完)
稻荷崎的尾白阿蘭最近感到很苦惱。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吐槽的速度已經(jīng)跟不上宮雙子制造槽點的速度了。
“你們又在干什么?”尾白阿蘭一臉滄桑的問道。
正湊在一起狐狐祟祟的宮雙子整齊扭頭, 將尾白阿蘭捂住嘴拖到墻角。
宮侑小聲道:“給你看一場免費的熱鬧!”
尾白阿蘭:“你就算是想收費也要看我給不給你。”
習以為常的吐槽后,尾白阿蘭卻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老老實實的待在這里看所謂的“熱鬧”。
稻荷崎的人, 看熱鬧可是本能。
尤其是看宮雙子的熱鬧。
跟在尾白阿蘭身后的守護甜心阿梗嘴邊的吐槽呼之欲出,卻又被他憑借著超強毅力咽了回去。
阿蘭, 你身上的槽點也越來越多了。
和尾白阿蘭同款膚色但是發(fā)型相當帥氣、有著可愛的深棕色狐貍耳朵和狐貍尾巴的守護甜心阿梗在心中默默吐槽。
門被打開,三人一甜心心中同時一凜:來了!
腳步聲穩(wěn)定平靜, 不疾不徐,是北信介的節(jié)奏。
沒有絲毫慌亂。
無事發(fā)生?
尾白阿蘭低頭,看著宮雙子臉上同樣的疑惑。
為了避免被北信介發(fā)現(xiàn), 三人在北信介進門的瞬間就躲到了雜物間的門后。
宮侑碎碎念:“不應該啊……我明明和金角說好了的……”
宮侑也陷入沉思:“有銀角在, 不會出什么問題的才對……”
阿梗終于忍不住, 一臉無語的問兩人:“你們讓金角銀角去做什么?”
看樣子很明顯,是要對北下手的。
這兩個家伙真是膽子大得讓人敬佩, 在對北惡作劇這件事上, 真是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宮侑理直氣壯道:“這一次可是毫無破綻的惡作劇!”
宮治淡定:“這個我持保守意見。”
阿梗瞇著眼睛打量著宮侑, 宮侑輕哼一聲:“不相信?”
他在阿梗挑釁的視線下, 終于將自己和阿治的計劃全盤托出。
“首先,要準備一袋布丁。”
從走進體育館大門開始, 每隔一米都放一個布丁,一直通往體育館中央。
體育館中央擺放著一個U盤,U盤旁邊是宮治細心備注好的紙條:角名的U盤。
宮侑得意洋洋:“沒有人會對角名的U盤視而不見, 沒有人!”
即使是北學長也不行!
阿梗眼神有瞬間的飄忽:“然后呢?”
宮侑看上去更興奮了:“然后,北學長就會在撿起U盤的瞬間, 被電得尖叫出聲!”
專門為北學長準備的微電流U盤形狀電池,花光了他這個月所有的零用錢呢!
宮治:這種花光零用錢也要搞事的精神, 真不愧是阿侑。
不過雖然心里吐槽,可宮治還是開開心心的配合了阿侑的惡作劇計劃。
宮治連忙捂住阿侑的嘴:“小點聲——”
“小點聲?我聽著音量正好啊。”
輕柔沉靜的聲音,卻將宮侑嚇得炸了毛,宮治也是偷偷咽了咽口水。
兩人向門口看去,就見北學長左手拎著金角,右手拎著銀角。
兩個小甜心和他們的持有者一樣,長得十分相似,像是復制粘貼的小棉花娃娃,穿著和他們狐耳同色的和服,金角是金色的耳朵和金色的毛絨尾巴,而銀角是銀色的。
除去表情一個跳脫活潑一個沉靜穩(wěn)重,兩個小甜心還有些細微的不同。
金角的和服上是排球樣子的花紋,而銀角的和服上則是飯團樣子的花紋。
此刻兩個小甜心正垂頭喪氣的不敢看自己的持有者,一臉的郁郁。
至于那個漏電U盤,正在北學長的守護甜心稻穗的蛋殼里,被稻穗抱著。
他們在計劃中原本是負責纏住稻穗的,稻穗作為北學長理想中的自己,像個會移動的電筆一樣,方圓一米之內(nèi),哪里有靜電稻穗清清楚楚。
小稻穗有著一對黑白漸變色的狐耳和狐尾,狐耳上垂著兩束稻穗,穿著銀白色的華麗狩衣,表情和持有者北信介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氣質(zhì)上比北信介少了半分人氣,多了些許神性,像是坐在神龕里受香火供奉的清冷神明。
宮治看著這樣的稻穗,下意識出聲道:“蛋殼是絕緣體嗎?”
眾人:……
這個時候,就別在意這種細節(jié)了!
守護甜心的蛋殼,你還真當成了雞蛋殼材質(zhì)啊!
北信介微笑:“十圈。”
他拎著兩個小甜心晃了晃,金角和銀角的小短胳膊小短腿也隨著他的力道晃了晃,像是柔軟的棉花娃娃:
“至于你們兩個……稻穗。”
抱著蛋殼的稻穗飛了過去:“北北,就交給我吧!”
金角和銀角還想對著北信介撒嬌企圖逃過懲罰,卻被稻穗輕飄飄的瞪了一眼。
金角和銀角瞬間老實下來。
阿梗偏頭,偷偷笑了起來。
北治宮雙子,稻穗對金銀雙角,北姓少年從持有者到甜心都全面壓制宮姓少年。
尾白阿蘭戳了戳阿梗的小臉。
真不愧是他的守護甜心,真是聰明的孩子。
他也和阿梗一樣,早就發(fā)現(xiàn)了門口安靜微笑的北。
只是阿侑這倒霉孩子認為自己“天衣無縫”的惡作劇計劃一定能成功,眼角眉梢都帶著難以忽視的得意,尾白阿蘭也只能放任他半場開香檳了。
讓他吐槽得這么辛苦,十圈是阿侑應得的。
“阿蘭,我們也十圈。”北信介對著尾白阿蘭微微一笑,如沐春風:“身為前輩,應該以身作則。”
湊熱鬧失敗還被北盯上的尾白阿蘭:……
沾上宮氏兄弟能有什么好事!
……
因為路上抓了兩只壞蛋而耽擱了部活的角名倫太郎姍姍來遲,剛走到稻荷崎的校門口,就見北學長和阿蘭還有宮雙子在學校門口準備起跑。
角名倫太郎只一眼就知道,他錯過了一個熱鬧。
角名倫太郎淡定的掏出手機。
錯過了熱鬧沒關系,現(xiàn)在也一樣有熱鬧可看。
“這次是幾圈?”角名倫太郎嘴角笑容滿是深意。
就要拍宮雙子跑圈后累得半死的樣子。
“哼,你這家伙又想拍我們兩個狼狽的樣子,北學長你管管角名!”宮侑告狀。
北信介倒是收了動作,側頭問道:“怎么這么晚才到,路上出了什么事?”
角名倫太郎身后的甜心小藏飛了出來,肩膀上背著的麻袋里還裝著兩個橫沖直撞著不安分的壞蛋:
“北北,我們抓了兩個壞蛋回來哦!”
聲音應該是可愛的語氣,只是配上小藏那張情緒十分倦怠的藏狐臉,一時間又讓人覺得心情復雜。
角名倫太郎有一雙狹長的狐貍眼,這雙眼睛被他的守護甜心小藏很好的繼承下來,甚至比持有者角名更加憂郁。
如果那張老謀深算又筋疲力盡的臉再配合上那對略顯潦草的藏狐耳朵和藏狐尾巴,那簡直就是完完全全藏狐的化身。
小藏并不像金角銀角一樣穿著古樸的和服,而是一身現(xiàn)代裝的打扮,無論衣服還是褲子都以輕巧方便為主,像是忙碌在一線的記者。
他胸前掛著的相機也印證了這一點。
北信介笑笑:“真能干啊,角名,小藏。”
得到夸贊的角名倫太郎意味不明的看了宮雙子一眼,看得他們一陣火大。
宮侑:決定了,下次的惡作劇目標就是角名!
只是既然出現(xiàn)了壞蛋,那么繞校十圈的懲罰就要延后了。
角名倫太郎一臉遺憾。
宮侑咬牙切齒的瞪了看熱鬧的角名,扭頭對北學長道:“北學長!我看角名也很想和我們一起跑呢!”
北信介還沒說話,角名倫太郎眉頭微動,十分淡定道:“是啊,我超想和你們一起跑的。”
他語氣平平,語速卻有些快,仿佛迫不及待一樣。
宮侑瞬間警覺:“……不,你還是算了。”
這家伙又憋什么壞水呢??
角名倫太郎:阿侑比阿治好忽悠多了。
宮治瞥了角名一眼,倒也沒拆穿他。
笨蛋阿侑一向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shù)錢的。
尾白阿蘭:“一群笨蛋。”
……
幾人回到了稻荷崎體育館,小藏將麻袋里的兩個壞蛋放出來。
兩個壞蛋剛一重見天日,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訴說著負面情緒,一邊說還一邊嘗試著搞破壞。
見這兩個壞蛋并沒有被角名打服,宮雙子對視一眼,決定將功補罪。
少兩圈也行啊!
“金角,形象改造!”
“銀角,形象改造!”
被稻穗揪到角落里訓了許久的金角銀角甚至不了解當下的情況,見持有者需要他們,火速就位。
宮侑和宮治頭頂鉆出狐耳,后面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晃啊晃,襯得本就帥氣的兩個池面又多了幾分可愛。
但狐貍可不是靠撒嬌賣萌討生活的。
兩人眼神中帶著屬于獸類的狡詐和冷漠,盯著那兩個四處亂竄的壞蛋。
以宮雙子之間的默契,自然不必言明。
兩人無聲的交換了眼神后,一左一右的竄出,分工明確,十秒鐘后,每人手中都捏著一個拼命掙扎但無濟于事的壞蛋。
而北信介也看向稻穗。
“我的心,Unlock。”
作為整個稻荷崎守護者組織中唯一一位與守護甜心同頻到可以進行變身的北信介,一向負責壞蛋與壞甜心的凈化工作。
光芒閃過,穿著精致狩衣的北信介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
他寬大的白色狩衣上銹著精致的銀色稻穗,漸變黑白色的狐耳上綴著兩根稻穗,巨大的漸變黑白色狐尾輕晃著,看上去十分柔軟舒適。
北信介像是從高天原走出來的神明,整個人都籠罩著瑩瑩微光。
他右手拿著一束稻穗,輕輕點在兩個壞蛋的蛋殼上。
稻穗落下兩顆米粒,沒入壞蛋中。
柔和的白光閃過,兩個壞蛋凈化完成。
恢復成為心靈之蛋的兩個蛋感激的對著北信介晃了晃,隨即飛回了持有者的身邊。
北信介解除變身,麥穗落到北北的肩頭。
“我去填寫守護者工作日志,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在完成訓練。”
北信介井井有條的安排這工作,仿佛任何突發(fā)情況都不會打亂他的腳步。
等北學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一直屏住呼吸的稻荷崎眾這才微微放松下來。
“每次北學長凈化壞蛋,我都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這個儀式……”宮侑還沒有解除形象改造,金毛狐耳隨著他的話微微動著:“感覺像是在為壞蛋們祈福一樣。”
宮治若有所思:“或許,這就是在祈福也說不定。”
為孩子們的夢想祈福,希望孩子們能夠不斷走近自己的目標,直至達成。
他們溫柔的北學長,大概就是懷著這樣的期待,才能夠擁有凈化壞蛋的力量吧。
“嘛,這確實是有可能的。”宮侑解除形象改造,伸了個懶腰:“還是想想一會兒怎么和北學長撒嬌吧,十圈,跑完要出一身汗的!”
宮治無語:“上一次你打滾耍賴,從十圈變成二十圈的懲罰加倍事件,還不能讓你長長記性嗎?”
老老實實跑完也就是出點汗而已,二十圈下來是真的半死的!
宮侑:“是你沒有配合我!”
宮治:“我還要怎么配合?陪你一起在地上打滾嗎??”
宮侑:“沒錯!就應該這樣!”
宮治:“你是笨蛋吧!”
宮侑:“蠢治!”
宮治:“豬侑!”
尾白阿蘭對這兄弟二人的評價從小到大一直沒變:“一對傻缺。”
角名倫太郎掏出手機。
等下北學長回來,看到宮雙子又在吵架,懲罰一定會翻倍的!
今天可以拍到宮雙子超絕半死不活表情包了。
——
長野縣,是少有的農(nóng)業(yè)縣和觀光縣。
這里民風淳樸,居民飲食營養(yǎng)均衡,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高個子少年少女。
“這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面前得意,白馬。”
星海光來眼神微瞇,聲音中帶著幾分獨屬于強者的桀驁:“兩米了不起啊?”
白馬芽生一臉鄭重:“兩米了不起。”
他由衷的為自己的身高感到驕傲。
星海光來:……
跟這種只長個子不長腦子的家伙溝通不來。
他肩膀上坐著一個小不點,白色的像羽毛球的一樣的頭發(fā),銳利明亮的眼睛,穿著天藍色的休閑裝,身后有一對精致小巧的白色翅膀。
這個小甜心是羽毛,星海光來的守護甜心。
此刻羽毛正對著白馬芽生肩頭上的小甜心做鬼臉。
白馬芽生的守護甜心叢林一臉認真的詢問:“羽毛,你臉抽筋嗎?”
羽毛:……
叢林和他的持有者白馬芽生一樣,個頭比羽毛要高一截,只不過他們本身看上去就小,高出指甲蓋那么大也不算明顯。
羽毛不止一次懷疑,以叢林和白馬對高度心心念念的程度,白馬的形象改造就應該是再長高一米。
三米的高度配上助跑起跳,也只有會飛的家伙才能突破這樣的攔網(wǎng)了。
就比如他的持有者光來!
光來就是最棒的!
羽毛嘴角帶著明晃晃的笑,笑容里全是對持有者星海光來的溺愛。
“好了,白馬你是在幫星海做脫敏實驗嗎??”晝神幸郎一臉無奈的走過來,站在兩人中間:
“整天大型生物小型生物,我算是知道你的守護甜心為什么叫叢林了。”
白馬芽生對叢林法則的崇拜簡直毫不掩飾。
白馬芽生摸摸頭:“可是……”
晝神幸郎連忙擺出暫停的手勢:“好了好了別可是了,趕緊去訓練吧。”
他的守護甜心不動則是飛過去拍了拍羽毛的肩膀,肢體動作很明顯:
別和一根筋計較。
羽毛是個十分大度的小甜心,當然不會和笨蛋較真。
不動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他身穿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是醫(yī)生打扮的樣子。
將一大一小兩個鷗臺排球部重要成員勸去訓練,晝神幸郎正準備加入訓練中,結果接到了黑尾鐵朗的電話。
黑尾簡單幾句道明打電話的原因,晝神沒怎么思考就輕松應下。
“怎么了?”不動好奇的問道。
晝神幸郎笑笑:“音駒救助了一只流浪貓,只是這只貓健康情況很差,東京的寵物醫(yī)院都表示這樣的病癥很棘手,黑尾想嘗試一下非科學的力量。”
他的守護甜心不動是一名獸醫(yī)。
不動的臉色焦急起來:“那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嗎?”
晝神幸郎點點頭,想了想,決定問問星海和白馬去不去。
星海和白馬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
“正好見識見識音駒的訓練模式!”兩人同時亢奮起來。
晝神幸郎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半小時后三人加三甜心就坐上了新干線。
兩小時后,三人到達東京,黑尾鐵朗在車站門口等待三人的到來。
“情況怎么樣?”晝神幸郎沒有過多寒暄,直奔重點。
黑尾鐵朗表情有些疲憊,很辛苦的樣子:“幾家醫(yī)院都說它情況不好。”
他們撿到它時,幾乎以為它斷了氣。
能夠支撐到現(xiàn)在,這只貓咪的求生欲很強大。
等到了音駒后,孤爪研磨和夜久衛(wèi)輔剛剛帶著貓咪從醫(yī)院回來。
晝神幸郎也顧不得和幾人打招呼,與不動一同上前,檢查著貓咪的傷勢。
“不動,形象改造!”
晝神福郎手里多出一個針管,那是帶著凈化力量的針劑,一般來說是用來凈化壞蛋的。
不動說,這樣的力量或許能幫到貓咪。
他小心翼翼的操作著,直到針管里的針劑見底。
或許科學之外的玄學真的帶著某種神奇的力量,能夠凈化壞蛋的針劑讓貓咪的傷口快速愈合。
鷗臺和音駒眾人屏住呼吸收著貓咪,直到貓咪憑借自己的力量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眾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真是太好了。”晝神幸郎看著舔自己爪子的貓咪,眼神溫柔。
接下來也要幸福的度過自己的貓生啊,貓君。
“感覺晝神現(xiàn)在應該在心里偷偷的叫貓咪貓君。”星海光來摸著下巴認真道。
白馬芽生一臉嚴肅的看著貓咪:“要多多吃飯,長得更加健壯強大才行。”
星海光來微笑:“總覺得你在點我。”
白馬芽生:“點你什么?”
星海光來:“無聊的家伙。”
晝神幸郎回頭,看著一個沒注意就又吵起來的兩個人。
算了算了,反正星海已經(jīng)快要習慣白馬張口高閉口大了。
就當是脫敏治療吧。
不動的眼神掃過音駒眾人的守護甜心們。
各地的守護者都會定期保持聯(lián)絡,相互支援,保護孩子們的夢想。
所以即使晝神和黑尾沒什么很深的交情,但依舊能用一個電話將晝神從長野縣叫到東京。
而不動這才明白,資料上寫的“音駒守護者幾乎都為貓系甜心”是什么意思。
不動看到這么多只貓貓在,作為獸醫(yī)的DNA狠狠動了。
黑尾鐵朗還在向晝神幸郎表示感謝,卻見晝神幸郎有些走神,眼睛時不時的看向他的身后。
黑尾鐵朗好奇回頭,隨即哽住。
不動左手聽診器右手小針管,追得爪爪飛出了有史以來的最高速度。
“你別跑!”不動虎視眈眈的盯著爪爪的背影:“你是不是熬夜了!”
爪爪聞言,飛得更快了。
新出的游戲太好玩了,他一不小心就熬了個通宵,剛才正犯困呢,就被這位不動獸醫(yī)逮住了。
爪爪小臉繃得緊緊的,后背被不動盯得發(fā)涼。
只是熬個夜而已,也不至于要打針吧!!!
兩個小甜心你追我趕,在音駒體育館四處亂竄。
黑尾鐵朗沉默了一下,扭頭盯著研磨。
孤爪研磨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
咳,游戲太好玩了……
“研磨,”黑尾鐵朗的聲音很輕,幾乎稱得上溫柔:“白鳥澤有位甜心醫(yī)生,治人的。”
要不要給你叫過來,也打一針呢?
孤爪研磨表情瞬間嚴肅起來:“我覺得不必了,小黑。”
另一邊,雖然爪爪是貓貓,但因為通宵導致精神不濟,再加上耐力向來很差,所以沒一會兒就被不動摁住了。
爪爪求助的目光落在小黑身上。
小黑湊過來,在爪爪震驚的目光中,將爪爪摁住。
小黑一臉誠懇:“拜托了,不動醫(yī)生。”
不動調(diào)整了一下針劑,認真道:“放心吧,只要你們是貓,我就能治!”
爪爪絕望的閉上眼睛。
下次熬夜前,一定一定要確定好,這位不動獸醫(yī)會不會出現(xiàn)在他方圓一百米內(nèi)!!
孤爪研磨:……所以還是打算熬夜呢。
第277章 甜繪天滿的婚禮
關于婚禮, 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難得意見相左。
“絕對不能按照母親的想法來做!”牛島甜繪斷然道:“否則我們的婚禮絕對會變成母親的生意場!”
被牛島女士雷厲風行的作風所征服的宇內(nèi)天滿嘗試為岳母說兩句話:
“母親說她不會請?zhí)嗌鈦硗娜恕吘挂灿行?#8204;長輩在,也不好不通知吧?”
牛島甜繪輕哼一聲:“長輩歸長輩,長輩們自然是要請的, 但是那些只有金錢利益關系的生意伙伴還是算了吧,我的婚禮上絕對不要出現(xiàn)這樣的人!”
一輩子僅一次的婚禮, 她只想看到讓她心情愉悅的人,完全不想在這個時候還要考慮這位先生這位女士究竟是哪個項目上的合作者。
幾乎沒有什么工作是使人心情愉悅的, 幾乎沒有!!
宇內(nèi)天滿遲疑道:“但是……”
牛島甜繪眼神微瞇:“媽媽她到底跟你說了什么?”
值得天滿這樣死心塌地的為她說話?
宇內(nèi)天滿有些不好意思:“也沒說什么……”
牛島女士叱咤商場多年,三兩句話便將單純的排球選手忽悠得直接叫母親了,再多說兩句的話, 這宇內(nèi)天滿就該叫牛島天滿了, 牛島女士再添一子。
事實上因為牛島家的傳統(tǒng), 宇內(nèi)天滿如今在身份證明上也改成牛島天滿了。
牛島甜繪扶額嘆氣:“天滿,你應該向著我!”
宇內(nèi)天滿連忙抬手, 一臉嚴肅道:“當然是向著你了, 不管什么事都是向著你的!”
牛島甜繪露出得意的微笑。、
牛島女士你還真是白費苦心了,她的天滿當然只會聽她的話!
宇內(nèi)天滿:“但是……”
牛島甜繪:“不許但是。”
宇內(nèi)天滿:“哦……”
——
最終, 牛島女士試圖將女兒婚禮變成大型宴會的計劃徹底落空。
牛島美紀輕哼兩聲:“這孩子, 倒是有主意。”
秘書明紗失笑:“大小姐已經(jīng)長大了。”
而且完全繼承了牛島女士的優(yōu)點,成為了優(yōu)秀的女性呢。
牛島美紀輕笑:“都結婚了, 也該長大了。”
她其實沒有什么實感。
仿佛昨天女兒還是那個抗拒著她的安排、偷偷摸摸報考烏野的小笨蛋。
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有自己的家庭了啊……
“不行,我還是得想辦法折騰折騰天滿這臭小子。”牛島女士高貴冷艷的抬了抬下巴,一臉的傲嬌:“憑什么他就這么好運氣?”
這可是牛島家的未來家主, 她心愛的女兒。
無論牛島女士在平時有多么滿意宇內(nèi)天滿,在女兒臨近結婚時, 牛島女士心里也還是有些不滿。
她的女兒,就應該一輩子不結婚, 永遠是她的孩子才對!
從明紗阿姨口中得知母親的想法,牛島甜繪因為籌備婚禮而忙到煩躁的內(nèi)心突然涌現(xiàn)出一股暖流。
然而母親是個傲嬌,女兒當然也不會遜色。
牛島甜繪輕哼一聲:“無論我結不結婚,我都是母親的孩子啊!真是不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嘴上這么說,嘴角卻翹得老高。
明紗看著再次陷入忙碌的牛島甜繪和鶴岡未來,忍不住笑著搖頭。
這對母女啊……
——
遠在美國的空井崇在得知女兒即將結婚的消息時,摔碎了五個玻璃杯。
他顫顫巍巍的拿起第六個杯子,語氣感慨:“怎么就結婚了呢……”
父女二人在解開心結后,每年總是能見上一兩面的。
在空井崇的心里,這樣的時間當然遠遠不夠。
他很想陪伴他的兒女們,雖然當初他堅定的選擇了夢想,但這不代表兩個孩子在他心中沒有分量。
于是,選手們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那一向溫和有禮的教練,突然在今天爆發(fā)出了極其恐怖的S屬性,將他們練得爬都爬不起來,用球服將地板擦的锃亮。
空井崇一邊制定著明天的魔鬼訓練表,一邊唉聲嘆氣:“怎么就結婚了呢……”
宇內(nèi)天滿你個臭小子,如果敢對甜繪有丁點不好的話……
遠在宮城縣的宇內(nèi)天滿:啊啾!!
誰在念他?
——
宇內(nèi)天滿的父母對這個婚事是十分滿意的。
縣內(nèi)大家族出身的大小姐,一舉一動都是那么的妥帖禮貌,恰到好處的親近讓人完全忍不住增長對她的喜愛。
逢年過節(jié)即使人在忙碌,禮品也從未缺少過,在有空時更是會和天滿一起上門拜訪,和他們分享滿星的事業(yè),天滿的事業(yè)。
所以即使平時沒有陪伴在兒子的身邊,宇內(nèi)父母也從未缺席過兒子的人生。
“甜繪如果是我的女兒就好了。”宇內(nèi)媽媽口出狂言。
回家準備一些禮節(jié)的宇內(nèi)天滿頓時大驚失色:“我才不要讓甜繪成為我的親妹妹呢!”
媽媽你在說什么啊媽媽!
宇內(nèi)媽媽摸著臉,滿臉寫著喜歡:“可是,有哪個媽媽能拒絕甜繪做女兒呢?”
宇內(nèi)天滿深有同感:“這個確實……”
他老婆當然是哪哪都好的!
誒嘿,馬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老婆了!
宇內(nèi)天滿驕傲的抬起頭。
宇內(nèi)爸爸一邊拖地一邊看兒子那笨蛋一樣的表情,嘆氣。
沒有繼承他半點的智慧,竟然還能娶到這么好的老婆,真是個好運的小子。
不過……
“我兒子也是很好的男人,甜繪眼光真好。”宇內(nèi)爸爸驕傲。
雖然笨了點,但他的兒子,也是他和他老婆用心教育、認真養(yǎng)大的孩子,如今也長成了性格品格出眾的好男人!
他看向兒子的目光里,滿是欣賞。
往后,天滿和甜繪的生活,一定會幸福的。
宇內(nèi)爸爸無比確信這一點。
——
牛島若利最近很焦躁。
在剛剛聽到姐姐即將結婚的消息時,他反應了整整十分鐘。
牛島甜繪當然是要親自來告訴寶貝弟弟這個喜訊,見狀也沒有打擾他。
十分鐘后,牛島若利像是接受了什么一樣,聲音中帶著淡淡的認命:“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牛島甜繪笑瞇瞇道:“需要你認真訓練,在我需要你的時候,及時的出現(xiàn)在我身邊。”
牛島甜繪想,如果有一天若利也要結婚的話,她的心情大概也會和若利一樣復雜吧。
不過更多的,也是對弟弟滿心的祝福。
就像弟弟對她一樣。
“真的一定要結婚嗎?”牛島若利覺得自己還是沒有死心,一臉認真的詢問道。
牛島甜繪:……好像弟弟對她并不是完全的祝福呢。
“當然了……其實身份證明上已經(jīng)是已婚了,只是一直沒有辦婚禮而已。”牛島甜繪果斷打破弟弟的幻想。
早就合法了,只是要有一個儀式而已。
牛島若利臉上第一次流露出明顯的不情愿,低聲道:“談一輩子戀愛其實也……唉。”
他有些郁悶:“不,還是結婚吧。”
牛島甜繪有些驚奇的看著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若利:“怎么,想開了?”
牛島若利露出了僵硬的笑容——露出八顆牙齒,皮繃得緊緊的那種笑容:“只是突然想到,牛島家沒有出嫁,只有迎娶。”
呵,牛島天滿,你是搶不走姐姐的。
你自己都被姐姐搶進牛島家了。
想通了這個,牛島若利對于姐姐結婚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半分抵觸了,連笑容都真誠了許多:“放心,我會提前和教練經(jīng)理溝通請假的。”
牛島甜繪:……雖然不知道弟弟想通了什么,但想通了就好。
牛島若利:什么都沒有失去,還得到了一個姐夫,賺了。
賺了……吧?
——
鶴崗未來一邊咬牙一邊幫甜繪處理婚禮的各項事宜。
宇內(nèi)天滿你可真是好福氣!
“甜繪,請柬的話是打印還是……”
牛島甜繪果斷道:“手寫吧。”
婚禮的規(guī)模并不大,只是請了親友,商業(yè)上的合作伙伴則是有另外的答謝宴。
……天滿完全被母親征服了,而她在天滿的撒嬌攻勢下,意思意思的抵抗了兩次,就無奈的屈服了,做出了一半的讓步。
別說她沒出息,天滿那樣漂亮的臉,做出可愛的撒嬌表情,誰能抗住?
反正她不行。
分開兩場來辦,一邊滿足了母親旺盛的事業(yè)心,一邊不影響她對婚禮的期待,完美的計劃。
宇內(nèi)天滿當然是十分捧場的夸贊她:“不愧是甜繪,真聰明!這下大家都開心了!”
牛島甜繪被他哄得快找不到北了。
結束回憶,她嘴角帶笑:“至于答謝宴的請?zhí)唤o母親決定吧。”
鶴岡未來點點頭,隨即憂傷的看著甜繪。
牛島甜繪有些奇怪:“怎么了,未來?”
鶴岡未來扁扁嘴,許久后才出聲道:“我也是你的后盾。”
牛島甜繪怔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燦爛微笑,一把抱住未來和她貼貼:“未來,你簡直就是世界上最最最可愛的女孩!”
“甜繪,關于婚紗的細節(jié)……”宇內(nèi)天滿推門而入,隨即漸漸噤聲。
牛島甜繪回頭,對著天滿笑笑:“我忙完這邊的事就過去!”她還要寫好多份請柬呢!
宇內(nèi)天滿卻悲憤:什么事?甜繪你還要忙什么事!
還沒抱夠嗎!
原本想要松手的鶴岡未來挑釁似的又收緊了抱著甜繪的手。
你,宇內(nèi)天滿,記住了。
對手一直都在。
宇內(nèi)天滿心累。
他就知道,最危險的情敵從來不是外面的男人。
而是家里虎視眈眈的女人。
將鶴岡未來自然而然的劃分成家里人的宇內(nèi)天滿,此時再次繃緊了原本稍稍放松下來的神經(jīng)。
結婚就是勝利這種想法實在是太松懈了!
宇內(nèi)天滿默默的燃了起來。
生命不息,戰(zhàn)斗不止!
牛島甜繪一頭霧水的看著握著拳頭一臉斗志的天滿。
難道發(fā)生了什么她沒有注意到的事嗎?
鶴岡未來:很好,宇內(nèi)沒有阻止她,那就再抱會兒。
甜繪香香軟軟的,是世界上最最好的抱枕!
——
鳴宮湊在得知甜繪即將結婚的消息時,正巧在夜多神社后面的夜多之森弓道場,和小雅哥、靜彌、愁一起射箭。
“甜繪要在這個月月末結婚了!”休息時間,鳴宮湊看了一眼手機,隨即大驚道:“跟誰???”
竹早靜彌有些無奈:“甜繪不是在群里說過很多遍了,她的男朋友宇內(nèi)天滿嗎?”
兩人互相求婚的時候,湊不是也在場嗎!!
鳴宮湊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對了,是宇內(nèi)來著。”
作為線上觀看求婚的甜繪好友藤原愁也是輕嘆一聲:“畢竟現(xiàn)在距離求婚的時候也有幾年了。”
湊會忘記這件事也在情理之中,不如說他的大腦容量很難裝下除了弓道以外的事了。
鳴宮湊連連擺手:“我真的只是沒反應過來,甜繪的男朋友宇內(nèi)我還是知道的。”
畢竟是唯一的青梅,怎么會不知道她的感情狀況呢?
只是一時間沒什么實感,所以大腦短路說出奇怪的話了。
瀧川雅貴整理著剛剛摘下來的箭靶,笑笑道:“無論如何也要參加啊,畢竟是甜繪的婚禮。”
他剛剛看了眼手機,消息是和湊同步的,應該是單獨給他們幾個發(fā)送的消息。
幾人回復了一定會到場后,竹早靜彌感嘆:“怎么這么快就結婚了。”
感覺他們一起拉弓的日子還清晰如昨。
藤原愁也輕嘆一聲:“是啊,時間過得太快了。”
這兩個總是在背地里暗戳戳競爭的男人,此刻終于發(fā)出了相同的感慨。
鳴宮湊調(diào)整著自己的弓弦,淡定道:“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三人同時看過去,就見鳴宮湊那雙翠竹的清澈雙眼里蕩著笑意:“甜繪和宇內(nèi)在一起后,一直以來都很幸福。”
他們都知道,甜繪對婚姻是有些疑慮的。
相愛的父母可以因為各自的理想分道揚鑣,多年以來一面未見。
愛情和理想在婚姻中,到底哪個更重要呢?
甜繪一直以來都對此感到疑惑,她不斷詢問著自己這個問題的答案,有時也會直言不諱,詢問他們的意見。
可憐他們這幫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單身男人,給出的答案都充滿不切實際的虛幻味道。
至于甜繪什么時候想清楚的……
“不久前,甜繪在群里說:‘不讓自己陷入選擇題當中,就是這道選擇題最好的答案’。”
鳴宮湊笑著說道:“從那時起,我就隱約覺得,甜繪大概是做出決定了。”
愛情和理想,對于牛島女士和空井先生來說,是一道非此即彼的選擇題。
可對于甜繪來說,這道題從一開始就被她踢出了生活的試卷。
她支持甚至崇拜著宇內(nèi)天滿的夢想,并身體力行的做出所有自己能做出的努力,讓宇內(nèi)天滿在追求夢想的道路上順風順水,一路綠燈。
牛島甜繪從來都是貪心的人,她絕不會將自己放在宇內(nèi)天滿選擇的天平上。
愛情和理想,她全都要。
竹早靜彌沉默了一下,突然道:“你既然早有準備,怎么還問和誰結?”
鳴宮湊:“……靜彌,你得允許我偶爾大腦短路,說出些奇怪的話。”
竹早靜彌微笑。
弓道笨蛋是這樣的。
藤原愁還在思考著送個什么新婚禮物。
真是苦惱的問題啊。
——
隊長和老板結婚,整個滿星從得知這個消息到現(xiàn)在,始終處于亢奮的狀態(tài)。
巖泉一看著訓練時格外有勁的眾人,嘆了口氣。
“聽說甜繪姐給我們準備的席面都是配著蛋白粉營養(yǎng)餐吃的??”日向翔陽在訓練間隙詢問巖泉教練。
巖泉一:……
他微笑,聲音從縫隙中擠出來:“及川,是不是你又忽悠日向!!”
及川徹一臉冤枉的表情:“巖醬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巖泉一:盯——
及川徹嘿嘿一笑:“猜得真是太準啦!”
巖泉一:我就知道!
巖泉一決定將及川徹的筋膜刀按摩時長再加十分鐘。
他看了看及川說什么信什么的日向翔陽,嘆氣:“甜繪姐怎么可能會這么做。”
將整個席面變成蛋白粉和營養(yǎng)餐的盛宴……虧及川這家伙想得出來。
日向也是,怎么什么都敢信!
于是巖泉一在和甜繪姐匯報選手訓練進度時,將這個當做段子講給甜繪姐。
牛島甜繪陷入沉思:“也不是不行……如果你們想要的話……”
巖泉一看著屏幕另一邊的甜繪姐,快速且認真的表示:“完全不想要,請務必讓我們和其他賓客吃到一樣的席面。”
他簡直不敢想,在甜繪姐和天滿隊長結婚的婚禮上,他們滿星眾人面對一桌子的蛋白粉和營養(yǎng)餐,應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總之,及川絕對會笑出聲并表示他真是個大智慧的人,這都能猜中。
一想到及川要驕傲到翹尾巴,巖泉一的表情更認真了:“真的不要,甜繪姐。”
牛島甜繪有些遺憾:“誒……其實這是個挺不錯的主意呢。”
巖泉一:沒有比這更糟糕的點子了。
——
孤爪研磨在得知甜繪姐和宇內(nèi)前輩要結婚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小黑。
“甜繪姐要結婚了。”
黑尾鐵朗秒懂他的意思:“婚禮那天你和滿星一起出發(fā)吧。”
孤爪研磨放松下來:“好。”
要他自己一個人去參加婚禮,即使是甜繪姐的婚禮,并且參加婚禮的人他也認識一部分,但也還是太為難他了。
這樣的場合,對于一個社恐來說,都是非常可怕的社交場所。
黑尾鐵朗無奈:“我說研磨你啊,直播的時候不是比以前好了很多嗎?”
由于職業(yè)原因,研磨的社恐屬性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了……雖然依舊社恐,但社交能量遠超高中。
孤爪研磨反駁:“……不一樣的。”
直播大部分時候并不需要和人面對面交流,他不會和活人對視,直播間再熱鬧,大家都隔著網(wǎng)線,總不會有人從屏幕里鉆出來。
但婚禮不一樣,這是線下活動,一般還伴隨著:半生不熟的人來主動搭話、和比較熟的人熱情寒暄、面對陌生人遞來社交信號……等一系列的社交難題。
這對于他來說,社交濃度太超過了。
黑尾鐵朗又是嘆氣:“好了,等到時候你就被滿星圍在中間吧。”
保護社恐小貓,滿星義不容辭。
孤爪研磨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好。”
這可真是,太好了。
——
還有很多人,因為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結婚的消息手忙腳亂。
尤其是赤葦京治,看著日歷上用筆圈出的截稿日,理智和瘋狂反復占領大腦。
理智小紅:這是宇內(nèi)老師和甜繪姐一生僅一次的婚禮,就算是沒有按時交稿也理所當然!
瘋狂小紅:不管!一個編輯活著最重要的就是看見按時上交的、熱氣騰騰的稿子!就算是宇內(nèi)老師的新婚之夜,他也要提醒宇內(nèi)老師不要忘記畫稿!!
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如果我在甜繪姐和宇內(nèi)老師的新婚之夜守在牛島宅的正門的話,一定會被牛島家的人活吃了吧……”赤葦京治喃喃道。
……都想到守大門了,小紅離徹底瘋狂僅一步之遙。
——
另一個小紅赤司同學,在奇跡世代籃球俱樂部總部通知大家準時參加婚禮。
“竟然才結婚嗎!”黃瀨涼太陷入沉思:“我怎么感覺他們好像老早就結婚了呢?”
黑子解釋道:“很久前就求婚了,只是現(xiàn)在才辦婚禮吧。”
相田麗子開心極了:“要給甜繪包一個大紅包才行!”
奇跡世代熱熱鬧鬧。
——
牛島甜繪揉了揉酸澀的手腕,又看了看還剩下一些的請柬,將天滿叫過來。
“天滿,我寫不動了。”她有些苦惱。
宇內(nèi)天滿二話不說,將她推到沙發(fā)上坐好,又給她準備了水切好的水果,隨后將她的筆拿過來,接替她的工作,
此時兩人沒在牛島家也沒在宇內(nèi)家,而是在……公司。
宮城縣牛島集團的總部,總經(jīng)理辦公室。
牛島甜繪一邊吃水果一邊抱怨道:“我可是要籌備婚禮的主角之一誒,竟然讓我跑來加班!”
這是親媽能干出來的事嗎!
宇內(nèi)天滿一邊奮筆疾書一邊道:“聽說岳母在結婚的前一夜還在審批方案,我們已經(jīng)是岳母體諒的結果了。”
牛島甜繪嘖了一聲:“外婆也真是的……”
這算什么,牛島家的傳統(tǒng)嗎?
不工作完不許結婚??
宇內(nèi)天滿笑:“岳母還是很心疼你的,做到九點就可以回家了。”
牛島甜繪:……天滿,這不是心疼,這是資本家啊!
甜繪嘆氣,甜繪認命。
為了牛島家的傳統(tǒng)!
第278章 甜繪天滿的婚禮(完)
婚禮當天, 牛島甜繪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微微有些恍惚。
所以,就要這樣組建自己的家庭了嗎?
“甜繪!!”作為甜繪的摯友, 田中冴子當然陪伴在了新娘的身邊。
和她一起的還有當初烏野初代弓道部女子隊全部成員,以及已經(jīng)結婚了的清水潔子和還單身的谷地仁花。
牛島甜繪回神, 看著滿臉驚恐的冴子,眼神有些疑惑:“怎么了?”
這么是這副表情?難道婚禮的流程出現(xiàn)大問題了嗎?
牛島甜繪想到這兒, 瞬間進入工作狀態(tài),滿臉嚴肅:“發(fā)生什么事了?嚴重嗎?”
田中冴子深吸一口氣,牙齒咬得極緊:“宇內(nèi)太緊張, 慌亂中摔了一跤, 將剛穿好的西裝蹭臟了。”
牛島甜繪頓時心頭一緊:“他沒摔傷吧?”
田中冴子想到弟弟無奈的聲音, 搖搖頭:“那倒是沒有。”
一個國家級排球運動員,竟然在即將開始婚禮的前一個小時四肢不協(xié)調(diào)到摔跤……
雖然和不合時宜, 但田中冴子的第一反應還是——這對情侶令人安心。
天滿磕到了, 她嗑到了。
牛島甜繪松了口氣,擺擺手道:“那邊有備用的禮服, 不用擔心。”
她可是牛島甜繪, 總有plan B。
田中冴子放松下來。
如果因此讓甜繪的婚禮出現(xiàn)瑕疵,她現(xiàn)在就去宇內(nèi)家活吃了宇內(nèi)。
田中冴子理直氣壯的如此想。
雖然大家都是從高中時認識的朋友, 但感情總有遠近。
田中冴子已經(jīng)想到了未來甜繪和宇內(nèi)吵架,她應該用什么型號的狼牙棒暴揍宇內(nèi)了。
什么?萬一是甜繪的錯呢?
田中冴子微笑。
甜繪怎么會有錯呢?
——
宇內(nèi)家亂中有序,所有人都在忙碌, 只有宇內(nèi)天滿在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發(fā)呆,膝蓋處還帶著難以擦去的灰塵。
馬上——馬上就要和甜繪成為真正的一家人了。
宇內(nèi)天滿想, 他似乎從高中時就在期待著這一天,直到這一天真正來臨, 他才發(fā)現(xiàn)——什么想象,什么準備,都沒辦法讓現(xiàn)在的他稍微冷靜些。
他覺得自己快要沸騰了,無論是血液,還是大腦。
“天滿,快換這身衣服!”月島明光接過田中龍之介遞來的禮服,語氣微有些急促:“雖然時間上還來得及,但還是盡快吧!”
宇內(nèi)天滿回神,連連點頭,小心翼翼的抱著禮服前往更衣室。
田中龍之介叉著腰笑笑:“我和潔子結婚時,也是這么緊張呢。”
當時宇內(nèi)前輩十分鎮(zhèn)定的幫著慌亂的他處理各種突發(fā)情況,而甜繪姐在潔子那邊也做了不少的工作。
如今卻是位置調(diào)轉(zhuǎn)了。
月島明光也參加了婚禮,稍稍回想后忍不住笑了出來:“也還好吧,只是分不清左右、在婚禮上叫清水為清水學姐、并向清水家的所有人以及每一株花花草草保證一定會好好對待清水……”
田中龍之介有些害羞的撓撓頭,神情卻是驕傲。
如果不是時間不夠,他應該向潔子家的每一塊磚發(fā)誓會好好珍惜潔子。
潔子,天啊,多么完美的名字!
宇內(nèi)天滿從換衣間出來時,聽到了后半段。
宇內(nèi)天滿陷入沉思:“如果我現(xiàn)在去甜繪家對著甜繪家的每一個人每一株花都發(fā)誓會好好珍惜甜繪的話……”
月島明光面無表情:“你會完美錯過你的婚禮,如果動作在慢一點,你甚至會錯過你的新婚之夜。”
笑死,以牛島宅的占地面積,你敢對牛島女士說出這樣的計劃,牛島女士就敢以“宇內(nèi)天滿精神失常”的名義將婚禮取消。
宇內(nèi)天滿摸著心臟,喃喃自語道:“我太緊張了……我必須得做點什么。”
“小龍……”滿屋子只有田中龍之介一個已婚人士,宇內(nèi)天滿下意識的尋求后輩幫助:“你結婚的時候是怎么做到那么淡定的?”
宇內(nèi)天滿參加了田中和清水的婚禮,當時還覺得小龍?zhí)o張了,表情都繃得緊緊的。
現(xiàn)在輪到他自己結婚才知道,大腦一片空白下,做出什么蠢事都不稀奇。
他真的不想在宣誓的時候說出些混蛋話啊!
田中龍之介嘆氣:“宇內(nèi)前輩,你怎么知道我那是淡定,而不是幸福傻了呢?”
宇內(nèi)天滿哽住,隨即再次控制不住的在房間里踱步。
月島明光連忙制止他。
剛剛天滿就是這樣摔跤的!甜繪可未必會有plan C啊!
來看看情況的竹早靜彌:“……這是在干什么?”
宇內(nèi)天滿雖然和甜繪的弓道好友們不熟,但也不算陌生,聞言耿直道:“我太緊張了……”
竹早靜彌嘆氣:“甜繪說的果然沒錯。”
被派來安撫宇內(nèi)天滿的竹早靜彌溫和道:“不必緊張,宇內(nèi)。”
“甜繪和你一樣,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宇內(nèi)天滿動作慢慢停了下來,眼睛亮得驚人。
“我知道的。”
月島明光:所以你那么緊張,是因為害怕甜繪中途反悔嗎???
——
孤爪研磨亦步亦趨的跟在小黑的身后,和小黑一起遞出請柬。
而有黑尾鐵朗提前打招呼,除去在宇內(nèi)隊長那里的人,剩下的滿星成員將研磨圍在了中間。
孤爪研磨以為,這會給他帶來十分的安全感。
可他在被無數(shù)目光洗禮后才意識到,不對勁。
圍著他的人,是滿星選手。
滿星選手是什么?是國內(nèi)頂級男排運動員,擁有無數(shù)球迷的明星球員。
而他孤爪研磨是誰?
是線上粉絲龐大、知名度極高的明星游戲選手兼主播。
被這樣一群人眾星捧月的圍著,加上他自身的知名度……
婚禮上所有的人都在對他行注目禮。
“小黑……你就不覺得有哪里不對嗎?”本想低調(diào)參加婚禮的孤爪研磨聲音極弱。
要……要應激了……
黑尾鐵朗十分嫻熟的和眾人打招呼,聞言回頭道:“嗯?什么?”
孤爪研磨看著小黑臉上洋溢著的社交交際花式微笑,沉默。
他不明白,為什么大家小時候同為社恐,他越長大越社恐,而小黑卻可以越長大越社牛?
現(xiàn)在排球界已經(jīng)無法滿足小黑的社交欲了……那幾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是打籃球的吧!
孤爪研磨呆滯的看著小黑三兩句便和彩虹一行人中的青發(fā)黑皮男聊了起來,第五句開始就交換聯(lián)系方式了。
他扭頭,就連一向?qū)ι缃秽椭员堑幕移槎?#8204;在和彩虹一行人中的黑發(fā)男人聊得開心。
那個黃頭發(fā)的、像模特一樣的帥氣男人,正在和列夫交流模特心得。
還有兩個小紅——赤葦和赤司,不知道以什么話題為起點聊在了一起。
至于那個綠色頭發(fā)戴眼鏡的男人,正在和月島螢討論今天的幸運物——這倆人是怎么聊到一起去的,難道就因為兩人都戴眼鏡嗎???
翔陽和影山一見面就有無數(shù)的話題要聊,百分之九十九的內(nèi)容是有關排球的,百分之一的內(nèi)容是關于今天的婚禮……這個比重不對勁,很不對勁。
至于和佐久早一起檢查婚禮現(xiàn)場衛(wèi)生的飯綱、和北信介通過眼神交流的青根、一看到牛島若利就忍不住挑釁的及川以及拉不住及川就揍及川的巖泉、正在和東峰手舞足蹈表示好豪華的西谷……
以及那個突然閃現(xiàn)到一位M型劉海男人面前說你是不是姓影山的天童。
在那位先生明確表示他姓藏原并且從小到大一直姓藏原后,天童又跑到影山身邊問,他是不是小時候姓藏原。
影山只能一頭霧水的說他從小就姓影山,他全家都姓影山。
孤爪研磨覺得,這場婚禮的熱鬧程度大概遠超他的想象。
“還好嗎?”夜久衛(wèi)輔湊到研磨身邊,低聲詢問道。
孤爪研磨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小小的笑容:“我沒事。”
雖然比想象中還要熱鬧些,但卻沒有想象中那么令人不安。
即使是沒見過的陌生人,出現(xiàn)在這場婚禮上時,臉上也是掛著祝福的微笑的。
這樣充滿了熱鬧和善意的地方,就算是社恐也會被短暫治愈吧。
……不過要他社交的話還是算了。
他剛剛看到研磨在東張西望,表情復雜,以為研磨社恐大爆發(fā),正在尋找逃跑路線。
“你是爪爪嗎?”
一道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孤爪研磨長長的布丁頭都炸了起來,看似平靜實則已經(jīng)被嚇傻的他光速扭頭,看向聲源處。
黑子哲也眨眨眼,聲音輕輕道:“抱歉,看樣子似乎是嚇到你了。”
孤爪研磨張張嘴,大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么:“不是,沒有,嚇不到,九條命。”
發(fā)現(xiàn)自己語言系統(tǒng)陷入紊亂的孤爪研磨選擇了閉嘴。
黑子哲也小小的笑了一下,掏出了簽名本:“我叫黑子哲也,是你的游戲粉絲,方便給我簽個名嗎?”
孤爪研磨將自己炸起來的頭發(fā)拍順,隨即在黑子哲也的簽名本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黑子哲也將簽名本認真收好:“謝謝。”
孤爪研磨也很有禮貌:“不客氣。”
直到黑子哲也走遠,孤爪研磨才回過神。
“剛剛那人……”夜久衛(wèi)輔也神色恍惚:“是什么時候進來的。”
滿星的人說是將研磨圍起來,那就是圍得嚴絲合縫,任何人都無法輕易穿過這個人墻走到研磨的面前。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有著天藍色頭發(fā)的男人竟然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穿過人墻,當著夜久衛(wèi)輔的面,向研磨要了簽名后,又十分自然的穿過人墻,回到一個紅發(fā)男人的身邊……
“這樣的能力……是幻之第六人啊。”像是終于想起什么,夜久衛(wèi)輔恍然大悟。
孤爪研磨有些不解。
夜久衛(wèi)輔解釋道:“滿星和奇跡世代的關系不錯,黑子哲也是奇跡世代的正選之一,因為超低的存在感而被球迷們稱為‘幻之第六人’。”
孤爪研磨感嘆:“好酷。”
日向翔陽還在和影山拌嘴,聞言突然出聲:“我也應該叫‘忍者小太陽’什么的吧……”
影山飛雄:“……這么蠢的名號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日向翔陽:“影山你是混蛋吧?”
影山飛雄:“你個boke!”
孤爪研磨:……翔陽影山的日常。
在經(jīng)過一陣莫名其妙但熱鬧的寒暄后,眾人落座,等待典禮開始。
孤爪研磨期待的看向宴會廳的大門。
這是一場超出所有人預料的婚禮。
原本應該播放新人甜蜜回憶的大屏幕,播放的卻是牛島甜繪弓道比賽的影像,和宇內(nèi)天滿比賽精彩回放。
在所有人一頭霧水時,屏幕播放了全部視頻,又開始播放宇內(nèi)天滿的手繪漫畫。
賓客們漸漸回過神,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是宇內(nèi)天滿人生中的第一本漫畫,筆觸青澀,畫風也沒有如今的成熟,卻帶著滿滿的赤城和愛意。
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幾乎是甜繪和天滿的投影。
日向翔陽低聲道:“我看過小巨人前輩所有出版的漫畫,沒有這一本。”
赤葦京治小聲回答,眼睛卻完全沒有離開大屏幕:“這個是宇內(nèi)老師大學時期的作業(yè),并沒有簽約出版。”
那種屬于漫畫家的靈氣,在這本以愛情為主旋律的漫畫中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雖然只是一個小短片,還是沒有什么波折困難的甜漫,但創(chuàng)作者毫不掩飾的愛意,讓所有看過這個漫畫的人都會產(chǎn)生一種:
啊,他們可真是相愛——這樣的感覺。
漫畫結束,赤葦京治意猶未盡。
一邊的木兔光太郎感嘆:“甜繪姐真好,怕我們等得無聊,又是放弓道排球比賽高光,又是放漫畫的……貼心!”
赤葦京治:……
木兔學長,你可真聰明呢。
被赤葦和木兔夾在中間的日向眼神迷茫:“這難道不是婚禮的正常流程嗎?”
木兔光太郎震驚:“竟然是這樣嗎!”
赤葦京治:……竟然被日向比下去了,木兔學長。
另一邊同樣是奇怪三人組。
及川和巖泉將影山夾在中間。
影山飛雄一臉困惑:“漫畫里那個叫阿滿的主人公,為什么不訓練呢?不是參加了排球社團嗎?”
及川徹:“……喂喂,這是重點嗎!”
巖泉一也是一臉無語:“重點是戀愛啊,影山。”
影山飛雄眉頭皺得更緊:“因為在戀愛所以不參加部活嗎……”
及川徹:“沒救了。”
巖泉一:“和排球過一輩子吧。”
眾人小聲討論之際,甜繪天滿終于登場。
主持人是表情略有些緊張但看上去依舊可靠的清瀨灰二,和掌管世界上所有華麗詞匯的跡部景吾。
而臺下最前排,是滿臉激動的宇內(nèi)父母,和時隔二十幾年終于見面的牛島女士和空井先生。
空井先生低聲:“你還是這么美。”
牛島女士冷笑:“哪有排球美。”
空井先生閉嘴。
二十幾年過去,前妻的攻擊力依舊驚人。
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出現(xiàn)時,所有人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是最般配的。
像是星星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夜空,月亮也笑著藏起自己,讓星星和夜空更加合拍。
甜繪和天滿,就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
孤爪研磨之后回憶起來,中間主持人說了什么、身邊人說了什么,他一句都沒記住。
只有在星星邁著驕傲的步伐為兩人送上戒指后,兩人的誓言振聾發(fā)聵。
“他將填補我靈魂的空隙,無論命運如何抉擇,我承諾永遠不會放開他的手。”
“她將成為我生命中的北極星,人生瞬息萬變,我承諾未來的每一個明天我都在她的身邊。”
他們交換戒指,將對方安置在自己的未來。
后來是誰接到了捧花呢……
是鬼鬼祟祟到讓所有人都忘了他們存在的宮雙子,一人出一只手,將捧花穩(wěn)穩(wěn)的接住。
作為婚禮攝影師的角名倫太郎當然將宮雙子高舉捧花的一幕拍了下來。
宮侑:“這下,下一個結婚的就是我了!”
宮治:“呵,就你這稀爛的性格還想結婚?”
宮侑:“阿治,甜繪姐的好日子,我不想和你罵架。”
宮治:“我就是知道這件事,才這么囂張的。”
宮侑:“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狐貍。”
宮治:“就好像你是好狐貍一樣。”
兩人對視良久,又隱忍的扭過頭不再看對方。
算了。
牛島甜繪:……宮雙子就應該一輩子都在一起,我說的。
宇內(nèi)天滿:宮雙子的超絕分寸感,感動了。
清瀨灰二:這對復制粘貼的家伙,還挺可愛。
跡部景吾:狐貍嗎?還算華麗的動物。
藤原愁:雙胞胎是這樣的。
北信介和藤原愁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眼中看出養(yǎng)雙子的疲憊。
婚禮結束后,就是熱鬧的酒席了。
孤爪研磨吃了幾口后就有了飽腹感,剛要放下筷子,小黑的視線就落到他的身上。
研磨不得不握著筷子再次開始用餐。
這樣的情況,也分別出現(xiàn)在天童和牛若、小月島和大月島身上。
至于山口……他對小月島的溺愛人盡皆知。
等終于吃到小黑滿意,孤爪研磨覺得自己的肚子要炸開了,連忙溜出酒店在門口透氣。
同樣和他一起出來透氣的還有月島螢和天童覺……顯然也是被各自監(jiān)護人摁頭吃飯了。
三人在外面慢走,沉默的消食。
剛走出酒店大門,就遇到了有趣的事。
影山飛雄和藏原走站在酒店門口,相對而站,一動不動。
天童覺眼中瞬間盛滿興味,繞有興致的低聲道:“這樣來看,兩人更像了。”
孤爪研磨點點頭。
確實很相似,甚至連氣質(zhì)都很相似,那種在各自領域都極其明亮的驕傲感,以及對自己領域的專注與熱愛……
“呵,里面有對宮雙子,外面有對影山雙子嗎?”月島螢輕笑一聲:“煩人的王者有絲分裂成兩個了,豈不是雙倍的煩人?”
孤爪研磨:……小月島的攻擊力他一向是很認可的。
天童覺已經(jīng)無聲的笑得前仰后合。
影山飛雄還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月島螢。
沒辦法,月島螢的那種天生的陰陽嘲諷氣場,實在讓人很難忽視。
“我看過你的箱根驛傳。”不想再和這位僵持下去給月島螢看笑話,影山飛雄率先出聲。
藏原走一愣:“哪一場?”
大一的時候在灰二哥帶領下,寬政大一戰(zhàn)成名,再之后便年年都能參加箱根驛傳了。
只是……
“有清瀨前輩的那一次。”影山飛雄沉聲道。
藏原走眼睛一亮。
對于他來說,最有意義的一次。
“是我的錯覺嗎?”天童覺神色復雜:“感覺這兩個人氣氛突然好起來了。”
原本是天才和天才之間的針鋒相對,如今倒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是錯覺。”
三人回頭,已經(jīng)換了一身方便行動的禮服的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手牽手從門口走出來,臉上還帶著笑意:“他們本來就有很多同頻的地方。”
她話鋒一轉(zhuǎn):“你們怎么跑到這里來躲懶了?”
不等他們回答,她又喃喃自語:“肯定是吃多了,畢竟是你們?nèi)齻。”
少食三人組沉默。
影山飛雄和藏原走也過來,和甜繪打招呼。
跟在甜繪和天滿身后的宮雙子探頭出來,看到了另外的“雙子”。
“好像啊。”
“確實好像。”
“比我們還像。”
“我們不是像,我們就是。”
“他們也可能是。”
于是宮雙子看向M型劉海×2:“你們是……”
影山飛雄和藏原走秒懂他們話,堅定道:“我們不是!!”
角名倫太郎:我拍拍拍。
宮侑遺憾:“還以為能看到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在相認后抱頭痛哭的畫面呢。”
影山飛雄:“不會有的,侑前輩死心吧。”
藏原走:“沒有哪對雙胞胎差了好幾歲的。”
眾人這才意識到,藏原走的樣子看上去確實比影山大了幾歲。
宮治:“誰規(guī)定雙胞胎必須是同歲呢?”
宮侑:“你是怎么做到能在這么重要的日子說出這么癲的話的?”
宮治:“明明很有道理。”
宮侑:“明明完全沒有道理!”
牛島甜繪看著眼前吵吵鬧鬧的宮雙子,又看了看少食三人組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以及影山和藏原充滿了默契的對視。
她用力握住了天滿的手。
天滿也回握。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他們想要的人生。
“對了,赤葦……”牛島甜繪突然出聲。
宇內(nèi)天滿輕咳一聲:“一會兒就給他。”
稿子什么的,當然要提前完成了。
第279章 小小幼崽
婚禮后一周, 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再次陷入忙碌的工作當中。
牛島甜繪正式接手牛島家大部分的產(chǎn)業(yè),每天天不亮就從牛島宅出發(fā),深夜才能歸來。
而宇內(nèi)天滿則是回到東京, 為滿星接下來的比賽做準備。
將大部分工作甩手給女兒的牛島女士倒是清閑下來,整日完成工作后便無所事事, 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甜繪,給我生個寶寶玩。”牛島女士命令道。
牛島甜繪:……
甜繪微笑:“我親愛的母上, 一個人是不能生寶寶的。”
她被家族產(chǎn)業(yè)困在宮城縣,而天滿作為滿星的隊長,更是離不開東京……
誰能想到, 結婚前兩人還能甜甜蜜蜜的在一起工作, 結婚后反而開啟期限不定的異地戀了??
牛島美紀:……
很有道理, 無法反駁。
于是牛女士只能繼續(xù)無聊著。
牛島甜繪:即便是這樣,媽媽你也不肯工作是嗎?
牛島女士, 只要你愿意工作, 她非常愿意將工作交給你,然后飛去東京和親親天滿甜甜蜜蜜。
牛島女士:不, 我寧愿無聊。
于是牛島甜繪只能一邊咬牙切齒的工作, 一邊思念東京的天滿。
天滿,你親愛的甜繪醬命好苦的。
牛島甜繪嘆了口氣, 再次投身到工作當中。
其實,她能理解母親讓她婚后盡快理清家族產(chǎn)業(yè)的決定。
母親大學畢業(yè)后就接手了牛島家的全部產(chǎn)業(yè),一年后和父親結婚, 那時母親已經(jīng)將牛島家基本掌握在手中。
相較于母親的能干,她的成績顯得有些普通。
牛島家是一個很龐大的家族, 她必須要拿出比當年母親更出色的成績才能服眾,順利接任家主之位。
只是讓甜繪沒想到的是, 當媽竟然比當家主先到一步。
起因是某天甜繪下班回家時,發(fā)現(xiàn)牛島女士領回來了一對兄妹。
“男孩6歲,女孩4歲。”牛島女士眼神有些兇悍,但在孩子面前卻勉強擠出笑臉,輕聲對甜繪道:“來我書房。”
牛島甜繪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兩個小朋友。
大的那個滿眼警惕,眼神中卻隱約帶著某種期待,小的那個看上去很靈動可愛,眼神清澈單純,似乎還沒弄清楚狀況,有些懵懂。
兩個孩子長相都是精致可愛的類型,就是有些過分瘦了,臉色也不太好看。
兩個孩子應該是已經(jīng)被牛島家的阿姨們整理過,穿著干凈但不太合身的衣服,頭發(fā)上還帶著水汽。
牛島甜繪沒有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問,只是點點頭,對著孩子們笑笑,和牛島女士前往她的書房。
等關上門,牛島甜繪這才知道,母親也沒有一直閑在家中。
“……所以,那個孤兒院中,只有這兩個孩子沒有被收養(yǎng)了。”牛島女士嘆氣。
一個六歲一個四歲,竟然能在孤兒院眾多工作人員的看守下,抓準時機來到她的身邊,并將孤兒院的種種惡行揭露出來。
雖然說得不是很清晰,但對于這個年紀的來說,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他們兩個不肯分開,其他的孩子都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家庭,只有他們兩個……”牛島女士嘆氣:
“那個孤兒院本來人就少。”
換句話說,能找到那么多收養(yǎng)人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一般家庭很少會同時收養(yǎng)兩個孩子。
現(xiàn)在這個年代,養(yǎng)孩子的成本可是很大的。
牛島甜繪托腮:“所以,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嗎?”
牛島女士皮笑肉不笑:“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你有兒子和女兒。”
牛島甜繪恍然,原來是要她來收養(yǎng)啊。
“雖然從來沒養(yǎng)過……不過姑且試試吧。”
想起那兩個孩子惶惶不安的眼睛,牛島甜繪嘆氣:“媽媽,你要幫忙,還有,我得征求天滿的意見。”
他們始終沒有計劃過關于孩子的問題,一來兩人都在事業(yè)上升期,目前來看沒有人能回歸家庭負責孩子的人生,二來……
牛島甜繪捧著臉。
她覺得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捧讀)。
牛島女士點點頭:“應該的。”
于是牛島甜繪當著母親的面對天滿發(fā)起了視頻通話。
視頻接通,宇內(nèi)天滿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里,臉上洋溢著喜悅:
“甜繪!我好想你啊!”
牛島甜繪下意識回答道:“我也想你呢!”
牛島女士:……
不知道為什么,牛島女士總有種女兒當著自己面早戀的感覺。
應該再晚點結婚的。
牛島美紀露出了危險的微笑,輕咳一聲。
宇內(nèi)天滿這才意識到甜繪旁邊還有個人,是岳母大人。
“母親。”宇內(nèi)天滿一下子變得拘謹起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晚上好。”
牛島女士微笑:“好得很。”
宇內(nèi)天滿:聽上去不是很好。
牛島甜繪將話題接過來,把目前的情況解釋了一下。
十分鐘后……
“嗚嗚嗚好可憐啊甜繪我們收養(yǎng)他們吧!”宇內(nèi)天滿一邊抹眼淚一邊道。
牛島甜繪:“……天滿,你先別哭了,我知道了。”
她哄了天滿許久才掛電話,松了口氣。
牛島女士:我就是一團空氣。
牛島甜繪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
她伸了個懶腰:“走吧媽媽,看看我的兒子女兒,你的外孫外孫女。”
牛島甜繪看似瀟灑,實則整個人都是僵硬的,同手同腳的走到門口,還是在母親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
從今天開始,她就當媽了???
……
四人在客廳里陷入沉默,兩個小朋友表情越來越緊張。
牛島甜繪張張嘴,又閉上。
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當姐姐她經(jīng)驗十足,當媽還是人生第一次。
而牛島美紀……她連小甜繪小若利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很少見到,對小孩子的經(jīng)驗幾乎為零。
兩人只能僵著笑臉,絞盡腦汁的思考著怎么將這個消息告訴兩個孩子,并且讓他們接受他們即將有一對陌生的父母。
“姐姐你好漂亮啊!”
沒想到的是,四個人當中竟然是最小的女孩出聲。
小女孩眼睛亮晶晶的,有些枯燥毛糙的頭發(fā),在那樣明亮的眼睛下,也顯得光彩奪目。
牛島甜繪的心一下子就軟成一團——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四歲女孩口中的姐姐下保持理智。
“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牛島甜繪終于成功開口。
女孩伸出小手指了指自己:“我?我嗎……”
她努力思考后,認真道:“我有的時候叫愛子,有的時候叫伊織,有的時候叫里奈……”
牛島甜繪連連擺手:“不是……”隨即一怔。
她突然想起,那個孤兒院為了非法盈利,把孩子當做展示柜中的商品,每一段時間就給孩子們編造一個凄慘的身世,來獲取善良之人的捐贈。
那里的孩子,是沒有屬于自己的名字的。
至于孩子們的檔案……名字不重要,編號才重要。
小男孩手緊緊攥著妹妹的手,表情暗淡。
她們……是不是也要他和妹妹分開?
“雖然叫我姐姐我很開心……但我更希望做你們的媽媽。”
牛島甜繪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認真道:
“我不會分開你們,未來的你們也將冠以我的姓氏……或者我丈夫的姓氏。”
她露出了能夠?qū)⒁暗艿軅冎品奈⑿Γ骸霸敢獬蔀槲液⒆訂幔俊?br />
小女孩眼神迷茫:“誒?”
而小男孩卻眼前一亮,幾乎是迫不及待道:“我們愿意!”
他扯了扯妹妹的胳膊,示意她跟著他一起學著說。
小女孩懵懂的回答道:“我、我聽哥哥的。”
牛島甜繪笑了起來,起身但對面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好乖好乖。”
關于兩個孩子的名字……
“名字是很重要的事,所以給媽媽爸爸一點準備的時間好嗎?”牛島甜繪已經(jīng)可以很自然的稱呼自己為媽媽了。
兩個孩子乖巧點頭,牛島甜繪讓住家阿姨給她的兒子女兒先帶到客房,等兩個孩子的房間確定下來再挪動。
哥哥十分聽話,即使心里有些不安,但也牽起了阿姨的手。
可妹妹年紀還小,有些怯懦的看了甜繪一眼,見甜繪的臉上還是溫柔的、令人感到安全的微笑,下意識的噔噔噔跑到甜繪面前,一把抱住甜繪的腿:
“媽媽,我害怕。”
哥哥臉色一變,即使再怎么聰明,他這個年紀也很難將表情控制到完美。
他此時表情帶著明顯的焦急擔憂,眼神不斷瞟向甜繪,生怕從她的表情中看到不滿嫌棄等情緒。
可他只看到了滿滿的喜愛,幾乎要溢出來的愛。
牛島甜繪覺得自己的心被拋進棉花糖里,軟軟甜甜的,被小姑娘一聲媽媽叫得耳朵都紅了。
天啊,原來這就是當媽媽的感覺嗎!
牛島甜繪一把抱起新女兒,用臉貼了貼女兒的臉……有點瘦,得補:
“好~媽媽陪你睡呀?”
女孩親昵的用臉蹭了蹭新媽媽:“好!”
男孩:……妹妹果然是天使,能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個人!
……如果新媽媽能抱抱他的話就更好了。
男孩不知道自己眼底的羨慕和期待在甜繪眼中有多么明顯。
于是,在他雙腳騰空時,臉上有瞬間的空白。
牛島甜繪一手抱一個寶貝,臉上完全沒有半分勉強,甚至稱得上輕輕松松。
“今天寶寶們都和媽媽睡!”牛島甜繪豪爽道。
新來的阿姨一臉震驚的看著大小姐輕松抱起兩個孩子并健步如飛,那輕飄飄的樣子,仿佛他抱著的不是兩個孩子,而是兩個泡沫板。
就算那兩個孩子再瘦,加起來幾十斤總有的啊!
已經(jīng)工作許多年的資深阿姨拍了拍新人的肩膀:
“習慣就好,牛島家的人都是這樣的。”
上至牛島家主,下至牛島少爺,但凡姓牛島,都有一身的牛勁。
這就是,牛門!
……
牛島甜繪生疏但仔細的給孩子梳了頭發(fā),又手忙腳亂的洗漱后,開始了母親初體驗。
牛島甜繪左邊是哥哥,右邊是妹妹,兩個小朋友一個拘謹,一個好奇。
“這個時候是不是要有睡前故事……”牛島甜繪靠在床頭,喃喃自語道。
“什么是睡前故事?”妹妹歪歪頭,有些好奇。
哥哥聞言,小聲的訓斥妹妹:“媽媽很辛苦了,不要睡前故事。”
牛島甜繪還是第一次聽見男孩叫媽媽,心口酥酥麻麻的,如同電流穿過。
當母親實在是一種新奇的體驗——前提是孩子乖巧懂事,是天使般美好的寶寶。
很顯然,牛島甜繪當母親的運氣不錯,命運分配給她兩個聰明勇敢又懂事的好孩子。
“我很開心哥哥能關心我。”牛島甜繪摸摸男孩的頭:“所以今天的睡前小故事是歡迎你們兩個加入這個家庭的慶祝。”
“以后想要再聽的話,就要看媽媽的時間安排嘍。”
哥哥和妹妹眼睛一亮,小小的身體縮進軟軟蓬蓬的被子里,連連點頭:
“聽媽媽的!”
牛島甜繪:天使!一對天使!
——
宇內(nèi)天滿新添了兒子閨女,激動得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連著給甜繪打了十六個視頻電話……一個都沒打通。
宇內(nèi)天滿:誒?我老婆孩子呢?怎么不接電話呢???
怕影響孩子休息所以調(diào)整成靜音的手機亮了又熄,熄了又亮。
……
第二天一早,宇內(nèi)天滿頂著重重的黑圓圈出現(xiàn)在滿星訓練中心。
月島明光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啊天滿!”
宇內(nèi)天滿笑容滿面:“你怎么知道我有個兒子有個閨女?”
月島明光:???
“甜繪懷了?什么時候??不對啊你們結婚才多久???宇內(nèi)天滿你禽獸啊!!!”
月島明光急了,兇神惡煞道:“你竟然敢讓甜繪在婚禮前……你明不明白這件事如果被牛若知道后,你將會迎來什么下場嗎???”
牛島若利絕對會生吃了宇內(nèi)天滿,絕對。
月島明光的聲音實在太大,整個滿星訓練中心的人都聽到了,紛紛以最快的速度聚集過來。
十秒鐘后,滿星全員集合。
所有人都緊緊盯著宇內(nèi)天滿,等著他的解釋。
如果解釋的答案讓他們不滿意……什么隊長不隊長的。
用不上牛若,他們現(xiàn)在就生吃了宇內(nèi)天滿。
宇內(nèi)天滿好不容易消化完月島學長的話,就被隊友們團團包圍了。
“不是!”宇內(nèi)天滿大驚失色:“我不是那個意思!”
月島明光盯:“那你是什么意思?兒子?女兒?你哪來的?”
如果不是甜繪的……
月島明光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雖然知道以宇內(nèi)天滿的人品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這其中必然有他不了解的內(nèi)情……
但是不重要,一切為了甜繪。
宇內(nèi)天滿咽了咽口水,在眾人危險的目光下,將一切娓娓道來。
“原來是領養(yǎng)的啊……”天童覺松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
他還以為要看到若利超進化了呢。
隨即,眾人絲滑轉(zhuǎn)換態(tài)度,紛紛興奮起來:
“甜繪姐的孩子,也不知道長得像甜繪姐還是小巨人前輩。”
“日向你是笨蛋嗎?領養(yǎng)的孩子怎么可能像啊!”
“但是好看的人優(yōu)點都是互通的……”
“山口你說的也有道理。”
“阿月你覺得呢?”
“看過后再說。”
“不愧是阿月!”
“黑尾你這是什么表情?”
“只是覺得甜繪姐這么突然就當媽媽了……我們還會是甜繪姐最喜歡的弟弟們嗎?”
“你都說我們是弟弟了,我們還能和兒子是一個賽道的嗎!”
“夜久你說得好有道理!”
“是黑尾你太笨了!”
“及川你安靜得可怕啊……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嗯,決定了,就將甜繪姐的兒子培養(yǎng)成二傳手吧!”
“別隨隨便便做決定啊你這混蛋!”
……
宇內(nèi)天滿看著熱熱鬧鬧的滿星眾人,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人生在世,事業(yè)順利,家庭美滿,兒女雙全……
他是多幸福的人啊!
如果甜繪能接視頻電話,讓他看看他兒子女兒長什么樣就更好了!
宇內(nèi)天滿笑容中帶了些許苦澀。
甜繪,能讓他當個明白爹嗎?
——
第二天,牛島甜繪翻看手機中一長串的未接視頻電話,果斷將公司丟給在家度假的老媽,帶著兒子女兒直奔東京。
別的不說,孩子的名字總要夫妻兩人做決定。
于是在午休時,宇內(nèi)天滿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女兒。
滿星眾人幾乎都是又高又壯的男人,雖然長相各有各的帥氣,但同時站在一起時,那種強悍的氣場對于小朋友來說是十分嚇人的。
哥哥有些拘謹?shù)奈罩妹玫氖?#8204;,不動聲色的將妹妹護在身后。
妹妹則是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好奇的從哥哥身后去看面前的男人們。
隨即,妹妹發(fā)出狂言:“媽媽,他們都是爸爸嗎?”
話音剛落,滿星眾人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不是!”
“寶寶!不是的啊!”
“我是你及川舅舅!”
“對對,舅舅,我是東峰舅舅!”
“西谷舅舅就是我了!”
“我是日向舅舅哦!”
……
滿星眾人慌張的介紹著自己,聲音重疊起來,根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真正的爸爸宇內(nèi)天滿捂著心口輕輕地碎了。
“寶寶,我才是爸爸哦。”宇內(nèi)天滿一臉滄桑,幾乎是小心翼翼的蹲下來,指了指自己:“可以記住爸爸嗎?不然爸爸超傷心的!”
妹妹是個十分善良懂事的好孩子,見眼前的漂亮男人一臉委屈和期待的看著她,媽媽也沒有反駁,她便絲毫不怕生的伸出手,脆生生道:
“爸爸,抱!”
宇內(nèi)天滿二話不說,輕手輕腳的將女兒抱在懷里,臉上洋溢著傻爸爸的幸福微笑:
“嘿嘿,女兒叫我爸爸了,嘿嘿……”
哥哥一言難盡的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媽媽,眼神里的意思很明顯:
爸爸是笨蛋嗎?
牛島甜繪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你們爸爸是笨蛋呢。
哥哥無奈的嘆了口氣。
好吧,就算是笨蛋爸爸,他也會很愛爸爸的。
或許是牛島甜繪有著某種可以讓小孩全身心信任的氣場,總之這對陌生的母子在經(jīng)歷過一晚幸福的睡眠后,關系成功跨越了一大步。
哥哥對爸爸頗有種愛屋及烏的感覺。
因為愛媽媽,所以愛爸爸。
宇內(nèi)天滿見瘦瘦小小的兒子在發(fā)呆,掩下眼底的心疼,彎腰用另一只手將兒子也抱起來。
“爸爸。”哥哥回過神,抱著宇內(nèi)天滿的脖子,淡定的對著宇內(nèi)天滿漂亮的臉親了一口。
看到笨爸爸露出笨笨的笑容,哥哥在心里小小的嘆了口氣。
唉,哄爸爸真是個力氣活。
滿星眾人也是眼睛一亮。
這孩子也太可愛了些!
也來親親舅舅啊!
“姐姐……他們就是?”
被甜繪通知過的牛島若利從電梯里走出來,就看見兩個可愛的孩子被姐夫抱在懷里。
牛島甜繪回頭,露出笑容:“若利你來了!快過來!”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前將若利拖過來:“諾,這是你們的舅舅哦!”
牛島若利努力放松面部肌肉,用力擠出一個和善的微笑:“你們好,我是你們的舅舅,牛島若利。”
兩個孩子看著眼前“核善”的笑容,心里抖了抖。
可在聽到眼前這個笑容詭異的男人姓牛島后,兩人瞬間放松下來。
姓牛島的就是好人!
“舅舅!”妹妹笑容燦爛,對著這個有點嚇人的男人伸出手。
媽媽說過了,爸爸叫宇內(nèi)天滿,是姓宇內(nèi)的。
這個舅舅是姓牛島的!舅舅好!
哥哥顯然和妹妹是一個想法,對著牛島若利大聲道:“舅舅!”
宇內(nèi)天滿:???
是他的兒子女兒?應該是他的兒子女兒啊!
怎么若利一來,這兩個孩子就要若利抱了?
牛島若利僵著笑臉,伸手抱著兩個孩子。
這下不止是笑容僵,牛島若利整個人都僵住了。
天童覺好奇的戳了戳牛島若利繃得緊緊的胳膊,驚嘆道:“像石頭一樣誒!”
牛島若利:孩子好軟!感覺要化成水了!抱不住啊!
將兩個孩子交給滿星眾人帶著玩,牛島甜繪將若利和天滿叫到辦公室。
“得給他們起個名字才行……”牛島甜繪認真道。
三人陷入長久的思索。
良久,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異口同聲道:
“哥哥叫繁星!”
“妹妹叫甜奈!”
兩人頓住,隨即相視一笑。
那就叫繁星和甜奈吧!
第280章 小小幼崽
男孩……現(xiàn)在叫繁星了, 這一個月來過得非常幸福。
媽媽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媽媽,外婆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外婆。
一個月長了三斤肉的繁星想,當初找牛島求助真是最正確的決定。
在孤兒院長大的繁星聽說過牛島, 在院長的嘴里。
有錢、善良、難騙……這樣的詞匯。
繁星覺得,他是配不上媽媽和外婆對他這樣好的。
因為他在園長媽媽第一次在他面前提到牛島時, 他就選定了目標。
他要讓牛島來改變這里,改變他妹妹的命運。
至于牛島是不是如同傳說中那樣善良智慧……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考慮那么多了, 保護妹妹已經(jīng)占據(jù)他了幾乎全部的精力,實在沒有力氣去驗證牛島是否和傳言一致了。
好在,他運氣很好, 牛島是比想象中更好的牛島。
所以在媽媽說要收養(yǎng)他和妹妹時, 他是羞愧的。
他有自己的小算計, 將牛島拖過來做盾牌,保護他和妹妹。
可牛島卻對此一無所知, 還主動提出和他們成為一家人。
如果發(fā)現(xiàn)他的真實性格自私又計較, 一定不會再給他當媽媽了吧。
說不定連妹妹也會被嫌棄……
小繁星心里止不住的焦慮,終于在某天夜晚, 媽媽給他和妹妹講睡前故事時, 小繁星捂住了妹妹的耳朵。
“媽媽,如果我說……”小繁星艱難的、一點一點的說出自己的算計。
他真的是很聰明的孩子, 有些話即使說不清晰,也能用一些相似的話去表達完整。
媽媽沒有打斷他的話,只是合上故事書, 安靜的聽著。
“……我不害怕回孤兒院。”
小繁星低下頭,輕聲道:“我不肯和妹妹分開, 是我擔心新家會傷害她。”
可是牛島家不會,牛島家不會傷害任何人, 不會傷害他的妹妹,擁有甜奈作為名字的妹妹。
“媽媽一定喜歡誠實的孩子。”小繁星不敢抬頭看媽媽,只是悶聲道:
“我很壞,可妹妹是好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把我送回去,不要把妹妹送回去好嗎?”
牛島已經(jīng)完全接手了那家孤兒院,不會再發(fā)生那些壞事了。
媽媽和外婆都夸他是聰明勇敢的小孩,回去之后也一定能生活得很好。
心里這樣想著,小繁星的眼淚卻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小甜奈想回頭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被哥哥死死捂住耳朵控制著腦袋,不讓她回頭。
小甜奈不知道怎么的,眼里也蓄滿了淚水,呆呆的看著媽媽。
媽媽的表情……看不清了……
小繁星沒有聽到媽媽的回答,心里更加惶恐。
難道,連妹妹也不能留在這樣幸福的家里嗎?
小繁星剛想抬頭,和媽媽撒嬌求情——他好像在這一個月里被慣壞了,被所有人夸贊的聰明腦袋想不出任何稱得上計劃的東西,只是下意識的想對媽媽撒嬌。
他知道的,媽媽最喜歡看他軟乎乎的撒嬌樣子了。
只是還沒等小繁星出聲,便和妹妹一起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牛島甜繪眼底濕潤,喉間的哽咽要拼命忍住才能不溢出來。
“媽媽都知道哦。”
她的聲音努力保持著溫柔,像是徐徐微風拂過:
“知道我們小繁星是一個多么善良勇敢又聰明的孩子,他在壞蛋的手下保護住了自己和妹妹,還努力的想保護其他的小朋友。”
成年人怎么會不知道孩子的小伎倆呢?
從他們出現(xiàn)在牛島女士面前的那一刻開始,牛島女士就什么都懂了。
牛島女士不僅僅是喜歡他們勇敢聰明,也喜歡他們?yōu)榱嘶锇槎幢M全力絞盡腦汁的努力。
品格不好的孩子,再如何勇敢聰明,牛島女士也不會動心思讓女兒收養(yǎng)他們的。
而牛島甜繪當然明白這一切,又怎么會因為這件事責怪她的孩子呢?
況且……
牛島甜繪看著懷里小聲啜泣的繁星和甜奈。
就算是擔心自己被拋棄,也愿意誠實的向她承認他當初所有的小心思……
好不容易休息兩天的宇內(nèi)天滿端著熱牛奶在門口佇立良久,最終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意。
他和甜繪的運氣很好。
母子女三人抱頭痛哭了許久,見三人還沒有休息的意思,宇內(nèi)天滿只好端著已經(jīng)變成溫熱的牛奶走進去。
“好了,小哭包們。”宇內(nèi)天滿聲音帶著笑意:“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明天會是更加開心的一天。”
將一切說開,想必多思多憂的繁星終于可以放心享受屬于他的幸福人生了。
小繁星擦了擦眼淚,又幫妹妹擦了擦眼淚,這才一臉嚴肅的接過爸爸遞來的牛奶:
“謝謝爸爸。”
他平時很少看見爸爸,媽媽說爸爸在東京工作,是非常非常非常厲害的排球運動員。
舅舅們也都非常非常厲害的排球運動員。
他只去過兩次東京,每次都要被舅舅們圍起來,爸爸想擠進來都很困難。
所以這次爸爸難得的休假,他很開心能和爸爸一起玩。
小甜奈也主動伸手接過爸爸手中的熱牛奶,學著哥哥的樣子可可愛愛道:“謝謝爸爸~爸爸真好!”
小甜奈的撒嬌甜得宇內(nèi)天滿傻笑出聲。
于是,托盤上只剩下兩杯牛奶了。
兩個小朋友眼睛還有點紅,是剛剛哭過的原因,此時整整齊齊的看向媽媽。
牛島甜繪心虛的移開視線,小聲道:“好了,孩子們該睡覺了。”
這里是繁星甜奈的房間,因為兩個孩子幾乎沒有分開過,所以他們的兩個房間中間有一道門,可以提高兩個孩子的安全感。
等到再大一些,會在征求兩個孩子的意見后將門拆掉。
牛島甜繪陪著兩個孩子度過半個月的適應期后,就讓兩個孩子自己在房間睡了。
牛島家的傳統(tǒng),從三歲起就應該培養(yǎng)獨立性。
宇內(nèi)天滿微笑:“甜繪,你的睡前故事還沒講呢,喝杯牛奶潤潤嗓子吧。”
兩個孩子懵懂的注視,丈夫溫柔的微笑,讓甜繪不得不拿起了其中一杯牛奶。
她喝……
宇內(nèi)天滿將最后一杯牛奶放到床頭柜上,然后開始鼓掌。
小繁星和小甜奈也不明所以的跟著爸爸一起鼓掌。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
兩年后,小繁星要上小學了。
牛島甜繪也成功接任牛島家家主的位置,帶著兒女一起前往東京,并將牛島家接近一半的商業(yè)重心放在了東京。
而她旗下的滿星,也在她和選手及滿星工作人員的共同努力下,終于成為了V聯(lián)盟內(nèi)最強的球隊之一。
至于為什么是之一……
MSBY黑狼和施懷登·阿德勒不愧是老牌強隊,滿星偶爾也會折在他們身上。
“明天就要開學了……小繁星啊。”及川徹打量著小外甥的小細胳膊小細腿,若有所思道:
“怎么就長不胖呢?”
小繁星一臉無奈的看著及川舅舅,聲音中帶著小大人一樣的滄桑:“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
也長胖很多了。
這兩年媽媽工作之余的時間都專心研究著怎么將他和妹妹喂胖,甚至還親自做營養(yǎng)餐——關于這件事,他覺得媽媽其實可以不用這么辛苦。
每次和妹妹一起假裝味蕾失靈吃得開心也是很考驗演技的。
及川徹捏了捏小繁星的胳膊,嘆氣:“這哪里夠。”
巖泉一錘他:“你別以成年人的標準要求小繁星,小繁星才八歲,難道還能長出一身堅實的肌肉嗎?”
在牛島家營養(yǎng)師的共同努力下,小繁星和小甜奈已經(jīng)長得非常健康了。
兩個孩子的個頭也一下子竄了起來,如果不出現(xiàn)意外的話,按照這樣的長勢,緣下力預測,身高不會成為兩個孩子的阻礙。
及川徹目光灼灼的看著小繁星:“為什么不能呢?甜繪姐的孩子,就應該是吃蛋白粉長大的!”
小繁星:謝邀,真的不是吃蛋白粉長大的。
“來當自由人吧來當自由人吧來當自由人吧……”
西谷夕和夜久衛(wèi)輔圍著小繁星開始碎碎念。
小繁星努力保持微笑:“西谷舅舅和夜久舅舅,我還小呢……”
他連小學生都不是!
怎么可能這么早就決定打排球的位置呢!
小繁星突然騰空,他低頭,看著將他扛在肩膀上的黑尾舅舅。
“小繁星當然是做MB!”黑尾鐵朗笑容爽朗,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小繁星現(xiàn)在跟韭菜似的竄個子,未來一定能長到兩米!”
日向翔陽圍著黑尾前輩轉(zhuǎn)圈:“長成兩米!兩米好!”
他畫風一轉(zhuǎn):“不過還是做接應吧,小繁星聰明,什么都能學會,最適合全能的接應了!”
月島螢輕嗤一聲:“順便還得夸一夸自己?小跳蚤也全能起來了?”
日向翔陽怒:“小月島你!”
月島螢瞬間面無表情:“唯獨你叫我小月島,讓我很不爽。”
“小月島舅舅!”
小甜奈從電梯里出來后,便直直的沖向月島螢。
月島螢臉色一緩,兩年前還生疏僵硬的抱娃手法,如今已經(jīng)做得嫻熟絲滑了。
他彎腰抱起小甜奈,聲音依舊平靜,可卻帶著對日向時沒有的溫柔:
“怎么了?甜奈?”
小甜奈抱著月島螢的脖子,咯咯咯的笑著說道:“小月島舅舅,媽媽說今天有超新鮮的草莓做飯后甜點,讓我來告訴你一聲。”
月島螢輕笑著逗她:“超新鮮是多新鮮?”
小甜奈想了想,很認真道:“大概就是剛摘下來就送過來的那種新鮮!”
月島螢溫聲道:“那我期待著。”
山口忠感慨的看著過分溫柔的阿月。
阿月真的很喜歡又乖巧又懂事的小甜奈啊。
另一邊,滿星眾爭搶小繁星計劃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牛島甜繪和宇內(nèi)天滿下樓時,就看見小繁星被舅舅們環(huán)繞著,小繁星臉上掛著無奈又寵溺的微笑。
……寵溺的微笑??
“我們家小繁星是不是有點太早熟了?”牛島甜繪眼神迷茫。
小繁星這是,在哄舅舅們玩嗎?
宇內(nèi)天滿連連點頭:“我也覺得。”
尤其是滿星那幾個有名的笨蛋,未必比小繁星成熟啊!
至于小甜奈……
“小月島舅舅!我想玩排球!”
“好啊,小甜奈很喜歡排球嗎?”
“喜歡!排球好玩!”
“那以后做MB怎么樣?”
“MB……是什么呀?”
“就是副攻手,可以進攻可以防守,很厲害的位置。”
“那甜奈就做MB!”
“我們小甜奈真厲害!”
“嘿嘿~”
牛島甜繪托腮,看著小螢哄著小甜奈,而天童則是拿低糖分的蛋糕逗小甜奈,至于角名……
角名:記錄孩子成長每一刻。
“不愧是滿星的智將們,一邊派出黑尾和眾人爭搶小繁星的教導權,一邊留足夠的人拿下小甜奈的教導權。”
牛島甜繪感慨道:“看小甜奈的樣子,顯然對MB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現(xiàn)在,只要小甜奈未來的高度足以夠到MB的及格線,牛島家就要出現(xiàn)一個狡猾的MB了……滿星這幾個MB教出來MB,當然不會是什么單純耿直的MB。
當然,以牛島甜繪絕對的自由教育,或許小甜奈和小繁星未來會改變想法,他們的夢想甚至可能和排球毫無關聯(lián)……
但沒關系,只要是認真并愿意為之負責的夢想,都是好的夢想。
宇內(nèi)天滿笑:“慢點長大吧。”
慢慢的長大,讓時光留下足夠整體的禮物。
——
小繁星上學的一第天就引起了大轟動。
因為他是被MSBY黑狼的正選二傳手宮侑親自送去上學的。
沒辦法,滿星在他開學的當天有一個重要的比賽(和親舅舅的施懷登·阿德勒),外婆又在美國旅游(用媽媽的話說是:外婆終于騰出手來收拾一走了之的外公了),于是由沒有比賽的宮侑(宮侑囂張得在滿星訓練中心晃了六七圈)送他來上學。
至于引起轟動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侑舅舅不肯戴口罩墨鏡帽子,還為這件事專門做了造型敷了面膜。
侑舅舅帶著他出現(xiàn)在小學門口時,光彩照人,發(fā)光發(fā)熱,吸引了校門口所有人的視線。
不知道誰開口說了一句“是MSBY黑狼的宮侑!”于是校門口那些猶豫不決的人們沸騰了起來。
真的是宮侑!!
“宮侑有兒子了!”
“宮侑的兒子都上小學了!”
“宮侑隱婚!對象是誰?”
“宮侑!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宮侑!可以給我簽個宮治嗎!!”
“宮侑竟然能找到老婆?這也太奇怪了吧!”
“嗚嗚嗚宮侑怎么可以有老婆……”
“可是媽媽,你已經(jīng)有老公了……”
“但那是宮侑啊宮侑!”
“那、那好吧……”
……
在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一個小小的、單薄的身影從縫隙中擠出來。
小繁星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回頭看了一眼被人群包圍的侑舅舅。
“唉……”小繁星嘆氣,然后果斷將侑舅舅拋在人群中。
再不進學校的話,他要遲到了。
“保安叔叔!保安叔叔!”小繁星踮起腳,和學校的保安打招呼。
保安蹲下來:“怎么了?”
他小聲道:“保安叔叔,一會兒侑舅舅問您的話,您就說我已經(jīng)進去上學了,好嗎?”
如果侑舅舅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的話,一定會著急的。
保安一臉感慨的看著又帥氣又懂事的小男孩,又看了看人群中不太著調(diào)的舅舅,鄭重的點點頭:
“我會告訴他的……對了,你舅舅是?”
小繁星拍拍胸口:“最帥的那個!金色的頭發(fā)!”
保安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十分鐘后……眾人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有孩子要上學,一步三回頭的散開。
宮侑理了理頭發(fā),松了口氣:“小繁星……繁星?”
他聲音越來越大:“繁星你在哪?!”
沒走遠的家長和孩子們:原來宮侑的兒子叫繁星!
沒有人應答,宮侑頓時急了。
他四處望了望,找到了保安:“請問,您看到一個長得很帥氣的八歲小孩子嗎?”
保安眼睛上下掃視。
金發(fā)正確,帥臉正確,不著調(diào)的性格正確。
“那個男孩已經(jīng)進學校了,他讓我告訴你,放心吧。”
沒看過排球比賽的保安忍了忍,還是說道:“要注意下你的外甥啊!”
宮侑微微放下心,忙不迭道:“我會的!”
如果第一次送小繁星上學就把孩子送丟了,他一定會愧疚死的!
宮侑還是進了學校,找到小繁星的班級,確定小繁星在班級內(nèi)才徹底放下心,離開學校回MSBY黑狼。
……
小繁星將書包放下來,并不知道自己在被幾個剛剛路過門口的同學注視并小聲討論著。
同學A:“喂喂,這就是宮侑的兒子吧?”
同學B:“宮侑的兒子竟然在我們班!我要出去吹牛!”
同學C:“得先和他做朋友,然后才能出去吹牛吧?”
同學B:“那就先做朋友吧!”
小繁星對此一無所知。
上課鈴響,所有一年級A班生都老老實實的坐好,眼神中滿是期待。
班主任老師是一位看上去便很溫柔的年輕女人,溫聲細語的為大家自我介紹。
“……接下來,請同學們分別到講臺介紹一下自己吧。”
大家都是普普通通的介紹,偶爾有幾個有個性的小朋友,會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終于,輪到了小繁星。
“我叫牛島繁星。”
牛島這個姓氏一出,座位中突然出現(xiàn)小片嘩然聲。
“竟然不是宮嗎?”
“牛島……牛島……”
小繁星有些不解,但還是很平靜的繼續(xù)進行自己的自我介紹:
“我最喜歡我的家人。”
外婆、媽媽、爸爸、妹妹、舅舅、滿星的大家……
如果一個一個說出來,時間未免太長了。
所以,是家人。
“最喜歡排球。”
他最喜歡的人們,與之牽絆最深的,就是排球。
下面又是悉悉索索的討論聲。
“排球,他說他喜歡排球誒!”
“是那個吧,那個牛島。”
“那就不是宮侑了……”
“不是說星星和狐狼關系很差嗎?”
“這都是小道消息啦!”
……
小繁星覺得,同學們似乎很不歡迎他,他明明說了很普通的話,可卻總能引來議論聲。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家人給予他足夠的愛,為他打造了無堅不摧的鎧甲,來抵御外界所有的困難與危險。
不是所有人都應該一眼就喜歡上他的,小繁星想,如果想要獲得真誠的朋友,一定要真誠的對待別人才行。
這是“交換”。
他結束了自我介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的,所有人都介紹完自己,第一節(jié)課也就這樣度過了。
原本以為自己并不受歡迎的小繁星,在老師宣布下課的瞬間,被同學們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小繁星:???
他瞬間警覺,面上卻一副茫然的樣子:“你們……”
“是滿星吧!是滿星的牛島吧!!”
同學A在小繁星驚恐的視線中突然握住他的手,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小繁星想了想,媽媽說不需要隱藏什么身份,這個學校的安保措施非常完善,能夠就讀的孩子家庭也是非富即貴,不會因為滿星這兩個字而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于是小繁星淡定的點點頭:“我是滿星的繁星。”
滿星是媽媽的滿星,小繁星是媽媽的小繁星。
四舍五入,小繁星是滿星的小繁星。
邏輯通。
人群頓時七嘴八舌的吵嚷起來。
“是滿星!真的是滿星!”
“難怪,原來是老板醬的兒子!”
“是宇內(nèi)隊長的兒子嗎!”
“天啊,他們什么時候有的孩子?我記得聽我爸爸說過,他們兩年前才結婚……”
“大人的事,我們不懂啦!”
小繁星任由他們當著他的面討論他的家事。
只要不是詆毀媽媽爸爸和滿星的話,聊就聊吧。
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被好奇是正常的。
“所以,繁星你之所以喜歡排球,是因為你的家里有排球隊嗎?”
一個同學看著小繁星,眼中并沒有什么令人不喜的窺探,是直白的好奇。
小繁星剛想說是,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他想起爸爸和他傳墊排球時的開心,想起舅舅們哄著他玩排球時的雀躍。
排球打在胳膊上沉甸甸的觸感,那種扎實的感覺。
“或許一開始是……”
小繁星抬頭,認真道:“但我現(xiàn)在覺得,我是真的喜歡排球。”
想要成為爸爸和舅舅們的樣子,飛在空中,贏得勝利。
“我的夢想,就是成為最厲害的排球選手。”
讓他的家人們,為他感到驕傲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