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二根宿儺手指
晉江獨發/貓鈴
****
面對大型追星翻車現場
彈幕區的一片樂子人已經笑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也太尷尬了噗】
【人家豬豬那樣蹦跶獻殷勤了一大堆,感情五條悟都不知道他是誰! 】
【迷弟豬豬:我真的會謝! 】
【隔著次元都感受到了窒息】
【說起來我也忘了他誰來著,長得倒挺不錯,名字好像有在幾篇文里見過】
【前面的你是否暴露了什么…咱們借一部說話? 】
【我有g的,要么? 】
【這貨是男德班班長,五條e線嘲諷過女主并且讓她二度負傷那位屑】
【對,封建余孽的大少爺,賊看不起女人,但是慕強得一比,屬于一看到比自己厲害的就會舔上去搖尾巴那種】
【我記得他好像有打過幼年時期的真希來著?還是個甚爾激推人】
……
跳過一連串遮擋視線的分享連結彈幕,我尋著漫畫中幾個展現出來的標志性建筑,總算帶著狗卷一起找到了方才二人所在那家名為「紫藤屋」的藝伎館。
到的時候晚了一步,兩個成年人的身影都已經不見了。
沒有看到禪院直哉現場那尷尬表情委實讓我覺得有些遺憾。
「金槍魚?」
見我停下來,狗卷問了一句。
又見我懵圈表情,當即埋頭在手機上啪嗒啪嗒輸入一陣。
【要進去嗎? 】
下意識往紫藤屋的上方一瞅,窗欄邊幾個端坐的神仙姐姐微笑著同時看來,袖口掩唇對我們嬌聲淺笑。
我立刻老臉一紅,連忙在內心默念了遍大悲咒,將視線掉轉開來。
而身旁和我同行的dk也同樣別開視線,假裝撓臉頰的樣子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掩蓋害羞,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副喜歡沖在惡作劇第一線的模樣。
害。
這種地方,講實別說男孩子了,就連我都有些把持不住!
沒辦法啊NPC小姐姐們的建模實在是太好看了!
而且但凡只要一接近抱過來全都還香香軟軟的,聲音也好聽,說話也甜甜,怎么能叫人不輕易淪陷嘛!
至于你問我為什么那么熟練……
咳,說起來,平安京那條線我玩「鹽」的男號時,最開始就偷家了兩面宿儺的一眾小姐姐來著(雖然后來被他發現后追著打)。
有一說一……我恨那家伙是個木頭!
當時第一次打那周目時我完全想不到他誘拐那么多良家少女來僅僅……是為了填充糧倉!
他行不行啊!
不行就讓我上啊!
(ushi)
總之,在內心瘋狂吐槽完我的某個老朋友,在分析了一波當前局勢,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足心理準備
剛打算和身邊小伙伴知會一聲說「走,跟我進去見見市面」之時,我們兩人一左一右的后衣領便被什么人從后頭一把拎住了。
當場表演了幾個原地踏步,我和與我一樣滿臉做壞事被抓包表情的dk一齊扭頭,抬頭
定睛便看見正微俯身子居高臨下笑瞇瞇盯來、光是一人就險些用陰影將我倆小可憐完全覆蓋住的白毛大人。
「貓貓……」
「木魚……」
「哎呦!」x2
話被沒說完,我和狗卷頭頂共同收獲一記老師の「關愛」。
「唉,尾隨自家帥氣教師可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行為啊。」
為什么非得強調一下帥氣啦…
和狗卷同學一起捂著被自家屑老師用力搓亂的頭毛委屈聽取教訓,好在除此之外沒有類似于加訓又或者檢討一類的進一步懲罰。
甚至于在見到學生對于花街藝伎無比好奇的情況下,竟是還將我們隨手帶到了薰香繚繞的藝伎館中。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五條老師?
我們都還未成年噯!
*
*
和室內,水藍色溪水紋和服的藝伎小姐揮舞著袖擺翩翩起舞。
節奏緩慢的曲調聲中,我們師生三人享用著壽司,優哉游哉呷著酒杯中美酒欣賞佳人的舞姿。
其間杏眼迷人的漂亮姐姐一碗水端平地在我仨之間暗送秋波,可謂是非常有職業素養了。
好評!
只可惜在場的男士并不解風情,狗卷棘在戰術喝盡一連好幾杯梅子酒后趴在小桌上陷入了昏睡
而五條悟自不必說,比起麗人,顯然是源源不斷被端上的碟中點心更叫他心生興致。
一曲終了
言笑晏晏的美麗藝伎優雅上前,細聲細氣地詢問是否要繼續表演。
五條悟揮揮手打發了不遠處方才演奏三味線的學徒,等到后者深鞠一躬倒退著從障子門默默出去后,才將身前未碰的梅子酒推至藝伎跟前,道:
「花嫵小姐累了吧?稍微休息一下?」
見狀藝伎花嫵矜持地溫順地低垂下睫,微微擺頭拒絕掉了遞到眼前的酒杯。
五條悟微妙挑了下眉。
「花嫵小姐舞跳得真好呀!」
而我,趁小姐姐沒被五條悟再一次搭話,見縫插針蹭蹭蹭挨到少女身邊,親熱挽住了她的手臂。
「人長得漂亮,皮膚也細嫩,超令人羨慕」
「以后一定能成為萬人追捧的花魁吧!」
對于我突如其來的貼貼花嫵很明顯嚇了一跳。
只不過很快她便鎮定下來,唇角噙著無可挑剔的笑容,纖指微抬,輕輕碰了碰我的眼角。
「砂糖小姐謬贊了。」
「您才是,生得水靈又可愛,讓我想起了遠在故鄉的姐姐。」
……
話匣子一打開,接下來也就好套話了。
通過花嫵小姐之口我們再次確認了最近幾個月花街一帶經常有客人失蹤的消息。
「說起來我們這里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在百年以前花街中藏匿著一對食人鬼兄妹,這對兄妹多年間殺掉了許許多多的藝伎與客人,雖然那對兄妹最終被路過的正義之士一舉消滅,但是日后花街中還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一些客人,大家都猜測是那些被食人鬼兄妹害死的靈魂長達百年未消散的詛咒作祟。」
我:就,那對食人鬼兄妹,說的不正是墮姬和妓夫太郎他們嗎!
等到藝伎小姐時效過期離開隔間去服侍下一位客人,我才有時間詢問五條悟盤踞在自己心里的疑問:
「所以那個藝伎是有什么問題嗎?」
能夠正常呼吸,貼過去時也感受到了溫度,雖然拒絕掉了喝酒但是吃下了我投喂過去的壽司,進食也是正常的,按道理不該引起五條悟的在意吧?
……所以繼我祓除掉詛咒以后,他停留在這里的理由是什么呢?
「問題可大了,」誰知五條悟正色說,身體坐直了仿佛講述別人的經歷,「他昨天對我投懷送抱邀請我做羞羞的事情來著!」
我:「……」
什么虎狼之詞。
你能不能有點師長的自覺啊?
「等等,」我忽然發覺到有哪里不對,表情隨之碎裂,「你剛剛說……「他」? 」
白毛教師點點頭。
又說,語氣變得正經起來:
「這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傳出客人失蹤的消息,再之后我們發現明明前不久才被學生祓除清理的詛咒,不論殺死多少次,總會像是游戲里的小怪一般重又刷新出來。」
我:!
你說對了。
這可不就是游戲嘛!
沒毛病.JPG
但是我稍稍回想了一下之前漫畫里禪院直哉說過的那句臺詞↓
「五條君也是聽聞這里存在詛咒之王的手指才來調查的嗎?」
他有提到手指。
「所以你們覺得這種反覆刷出怪的情況是宿儺手指……」我問,「又或者說是獲得了宿儺手指的更機靈的詛咒在作祟?」
五條悟點了下頭表示肯定猜測。
旋即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伸手過來捏了捏我的臉,失笑:
「和哥哥說得不一樣,這不是挺機靈的嘛。」
我:……
您還記得那個設定啊!
我鼓臉躲開五條悟的貓爪子,有點想瞪他。
余光里發現原本一動不動趴在一旁的另一只白毛腦袋攢了攢,是狗卷棘醒了。
……不對!
他壓根沒睡,根本就是裝的,抬起臉時眼眸中一片清明。
「棘?」
五條悟剛要開口。
少年已是先一步將已經打好的一長串字連同手機一起遞到了我們正前。
【你們聽說過「花宵道中」的怪談嗎? 】
我和五條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有些莫名其妙。
狗卷棘對著手機操作了兩下。
這一回將備忘錄中的文字展現給我們看。
【「花宵道中」——這是一個鮮有人知的民間怪談,我也是有次無意間和熊貓他們玩百物語的時候聽來的】
【據說在江戶年間有一對窮苦的姐弟,姐姐為了養活弟弟甘愿淪為游女賺取生活費,可是有次姐姐不幸被一個客人折磨而死,得知以后的弟弟前去報仇,也被對方打死】
【而由于弟弟的怨念過于濃厚,導致他死后久不入輪回化為游蕩在世的惡鬼】
【自此之后弟弟化作的惡鬼,穿上姐姐死去的皮囊裝扮成梳妝打扮后的美麗模樣,停留人世間出沒鄉野進行「狩獵」】
【傳言說:如果你在旅途或者趕路中奇遇一名非常漂亮的女子,并且相處融洽,結識半小時后女子主動誘惑并向你提出交.媾的建議,如果你答應了,那么便會被憤怒的弟弟所化的厲鬼并當場殺死,如果你拒絕了,覺得你不認可自家姐姐顏值的弟弟也會因憤怒將你當場殺死】
【當然了,如果由你主動提出,那么不止是你,你家的所有男丁都會境遇悲慘】
閱讀完這段怪談內容的我:……!
好家伙。
性轉魔改版裂口女傳說?
怪不得狗卷剛剛一秒入睡呢!原來是因為害怕被搭話故意裝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五條悟沒事…他不是說自己昨天也被提出過那種要求嗎?
既然拒絕答應都會死,為什么他現在還能活蹦亂跳一點事沒有?
難不成詛咒也知道欺軟怕硬?
「唔。」五條悟托腮分析,一張與年齡不符的娃娃臉難得正色:
「也就是說因為傳言中的「弟弟披著姐姐的皮囊」的設定,即使是在我擁有六眼的情況下也只會察覺到這個基于怪談生成的詛咒「隱約有哪里不對」,而不是直接看出「他是詛咒」……么? 」
我也在內心一波分析,懂了:「所以貓貓你之前才把這份「違和感」,先入為主理解成了「宿儺手指」在作祟? 」
對方睜著藍眼睛無辜頷首。
我:……
慘大爺慘。
無端被作為戰力單位也就算了,解釋不通的地方還要到處拉你背鍋。
「總之,」五條悟「嘿咻」一下站起來,拍拍身,「確認過這點后,現在只需找到那家伙提出那種訴求就行了吧?」
我:?
等一下,你這是釣魚執法吧!
「而且也沒有百分百確認一定是我們猜想的那樣,」我謹慎說,「萬一搞錯了貓貓你就要風評被害了啊!」
最強咒術師竟公然向花街游女提出那種需求……什么的。
「也是噯,」五條悟鼓著臉沉吟,看起來相當在意自己風評作了個沉思舉止,半秒后表情一亮,「啊,那不如叫那個禪院家的臭小子替我們犧牲一下?」
我:「……」
我:「我覺得可以。」
狗卷棘:「鮭魚,鮭魚子。」
【我沒意見,國王游戲時真希說過討厭他】
這邊我們的埋頭商討還沒出個結果,其中察覺到什么的五條悟已是先一步警覺扭頭。
「怎么了?」
「明太子?」
「……」
腳步聲嘈雜。
數分鐘后我們跟著突然奔跑起來的他轉至另一隔間,拉開障子門發現了被扒個精.光的金毛狐貍眼以及……
水藍色和服頂端完全看不出人類形貌的詭異頭顱。
有五條悟在自不必說,戰斗最終是我們這邊獲得壓倒性的勝利。
由冷門怪談與坊間「鬼」的傳聞所組合起來共同凝成的詛咒最終被順利祓除。
只不過在知曉背景設定后,對于禪院直哉成功觸發花嫵的詛咒形態這點……
我和狗卷棘、五條悟一致對當事人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嘁……
嘴上說著這也看不起女人那也瞧不上女人,敢情也沒打算和右手過一輩子啊。
打完音游的系統:什么虎狼之詞?
看著因為詛咒影響還處于神志不清半昏迷狀態的禪院直哉,又回想起上周目的恩怨,我略作思考,轉頭對身邊五條問:
「這人可以給我們處置嗎?」
我指指地上被狗卷棘拿插花戳臉、不知經歷了什么依舊一臉阿巴阿巴的禪院直哉。
五條悟心領神會,裝作打電話的樣子一邊走遠一邊隨意道:
「老師我忙著應付爛橘子呢,其他事情一律不知道哦~」
好家伙…是只腹黑貓。
簡單查看了一眼系統提示,顯示這回又完成了一個隱藏任務。
等級從Lv.10升到了Lv.13,金幣增加了些,獲得的道具是【兩面宿儺的左手中指】X1,提示有一段【彩蛋劇情】。
我點擊暫時不看【彩蛋劇情】,在五條悟去聯系輔助監督等車過來接我們的功夫,首先處理某個黃毛屑男。
「那個,棘君,」我走過去,詢問蹲在地上歪頭好奇打量禪院直哉的狗卷,「你的【咒言術】可以對這種狀態下的他使用嗎?」
白發dk扭頭沖我比了個大拇指,躍躍欲試:「鮭魚。」
「嘿~」
我立刻露出一個阿尼亞的魔性笑容,蹲下身,對著我的小伙伴嘰嘰咕咕耳語起來。
……
…………
之后
彈幕區
【喜聞樂見的迫害環節! 】
【截圖了,金毛小狐貍的花街藝伎皮膚我可以舔一年哈哈哈哈哈! ! 】
【我也哈哈哈哈,他甚至搶了中也的嬌羞內八字,從此我腦海里的豬豬大小姐有了形象】
【「我一定會成為整條花街最強的花魁」這句話我可以笑一年哈哈哈哈】
【五條悟好像還錄下來發推特了,估計禪院家都以為他瘋了哈哈哈】
【禪院真希點了個贊】
【驚!禪院大少爺竟深夜屋頂內八放出花魁爭奪宣言,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
【笑不活了,咒言術那么可怕的嗎?啊哈哈哈哈這簡直都失了智了啊哈哈哈狗卷牛逼】
【不,主要是直哉這回栽在了那個「花宵道中」的詛咒上,可能精神防御比較薄弱中招程度比較深】
【有一說一他藝伎妝真的很好看哈哈哈,上挑的狐貍眼、唇間的一點紅,有種清新脫俗的魅感,特別是他掀下擺那段……嘶~絕了】
【什么! ?掀下擺?竟敢當眾露出這么多大腿,禪院直哉! !男德何在! ? 】
【新人路過,請問這就是霓虹版曾O賢嗎哈哈哈哈】
【我也覺得他這樣很好看,不過感覺要是豬豬清醒后發現自己假發底下的頭發全給砂糖剃光了,怕不是要氣到當場皈依】
【艸,有的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刪號重來吧禿頭豬豬,下輩子離小病嬌遠點(憐憫)】
第26章游戲篇完結
晉江獨發/貓鈴
****
玩歸玩,鬧歸鬧,不把主線當玩笑。
總之在舊仇已報將禪院直哉的事情放置一邊后,被請客的五條悟和狗卷一起帶去吃烤肉的我,在點單期間重新從背包中翻出了那枚新獲得的宿儺手指。
是否查看【彩蛋劇情】?
在冒出來的文字框中我選擇【是】。
接下來,一組保存在其中、代表著這只手指所「記錄」的全息畫面在我眼前展現出來——
我:?
好家伙,敢情這道具還能當攝像機使呢!
就離譜。
系統:「不離譜。」
系統:「沒準再過幾年宿儺手指的周邊U盤都做出來了。」
我:?
真的假的啊……
總之,扯皮完畢,我將視線重新投擲在被官方判定為所謂【彩蛋劇情】的畫面上。
定睛便只見呈現出來還閃著模糊雪花點的全息投影中出現了一名全身纏滿繃帶的女性。
將屏幕拉大,可以隱約看見那被濁黃液體所侵染的、已經失去了本色的繃帶下,女子灌膿腐爛的皮膚極大片蔓延開的尸斑。
仔細看去一些呈現出小洞的地方還鉆出了白色的、蠕動著的……
「啪」一下,很快啊。
我毅然決然選擇了快進。
很好,再這么看下去我接下來飯都不要吃了!
只不過系統提醒我接下來還有更陰間的。
就只見那具外表上明顯已經是尸體卻依舊能活動的女人,于將其框住的屏幕中忽然緩慢地、輕柔地從地面撿拾起了一張皮囊。
那之后,鏡頭一陣閃爍,數秒過去完整套上人.皮的女子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幅嶄新的模樣。
而那副模樣我并不陌生——
雖然沒有厚重的妝容和蓋臉的白.粉,但憑借著大致的五官還是依舊可以準確無礙辨識出這人正是花街的藝伎「花嫵」無疑!
還沒等我驚愕低呼,視頻中,場景一轉。
漆黑的巷口末端一坐一立出現兩道身影。
「……」
「最后……倒是說點詛咒的話啊。」*
簡短幾句臺詞后其中一人苦笑著緩慢垂頭,靜默失去生息。
另一人逆著光源站在光影交織的地帶,柔光勾勒他的白發,沉默佇立許久。
場景再變,那名白發的身影看起來像在一個解剖室的地方和一名以手指卷著一縷發絲的白大褂女性說了些什么,長發女性很明顯地愣過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進度條接近最末的地方,開頭出現的怪異皮套人再次出現,明目張膽取走了第二幕在小巷中死去之人的完好尸首。
看到這里的我:……! ! !
好家伙。
破案了。
怪不得腦花能夠在上周目不被五條悟發覺的情況下拿走夏油杰的尸體,原來是披上了「花宵道中」這個怪談實體化出來的皮囊!
和這次事件一樣順利躲過了五條悟的「六眼」。
「嗯…嗯,」
「我知道了,現在過去。」
這時
耳邊突然傳進熟悉聲音。
叫我一時差點分不清源頭究竟來自彩蛋視頻還是現實。
反應了一下我才扭過頭,詢問一手拿著鉄夾撥弄烤肉翻面,微微偏頭用另一手的手臂與耳側夾住手機正在進行通話的五條。
「怎么了?」
「稍微有些情況。」
五條悟拿下手機模棱兩可回了一句,旋即將手中烤肉夾準確塞進身旁原本等待進食的狗卷棘手中。
「你們先在這吃著,我過會兒處理完回來。」
不等我倆回應,他往我們一人頭頂各揉了把迅速走掉了。
這種情形或許是常態,狗卷習以為常的樣子沒有生出懷疑,低頭研究著烤肉翻面使用烤肉夾的方法。
而我則不動神色將漫畫生成器里的漫畫內容往前翻了點,果然見到屬于電話另一頭的某句關鍵臺詞:
「五條先生,那具詛咒祓除之后下來的人.皮……消失不見了。」
我:!
絕對是腦花去現場回收掉了!
這恰好與彩蛋內容中的錄屏對得上號。
想到這里我再次往眼前還在不斷走動的進度條看去,發現場景已經再度一變,屏幕里竟是赫然出現了我的身影!
「是你啊,真懷念呢。」
下一刻,畫面里重新站起來的「夏油杰」
面對著恰巧經過現場目睹一切、瞳孔地震呆愣在那的我,再一次說出了上周目一度成為我陰影的、詭異而又陰間臺詞:
「我的第二個——」
「孩子。」
在僵直在原地的我反應過來有所動彈以前,男人抬指抹去從縫合口順著鼻尖臉頰緩緩流至下巴的腦脊液,伸手往我頭頂蓋來,罩住了我全部的視野。
【咔——】
類似于脖頸斷裂的迫真音效,屏幕陷入一片鮮紅。
熟悉的提示彈出【你死了】
【BE:意外身亡】
*
*
很好。
非常好。
面對進度條抵達最末的視頻,我的臉上逐漸爬上陰影。
【彩蛋劇情】……:)謝謝你讓我重新回想起當年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被陰間BE支配的恐懼!
就在剛剛,我一下子全部回想起來了,當初自己是怎樣為了尋找五條誤遇腦花,又是怎樣看著他褪掉一層皮露出腐爛不堪的身體徒手將腦花從腦殼里挖出來塞到夏油杰開瓢的腦袋里的。
「滋滋」
烤肉的香氣和炙烤的聲音分別傳入我的鼻腔耳朵,但是現在我顯然已經沒有食欲了。
——我真的會謝! !
「類似于許多游戲打第二遍時會出現一周目未給出的增加信息,」系統恒定不變的從容聲音淡淡從腦中傳來,「你剛才經歷的劇情外加這個彩蛋,剛好足以拼湊一切事件的始末。」
見我一副被反胃到一時有點說不出話來的蔫蔫樣子,系統的聲音停了停,不消片刻繼續道: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直接跳到羂索殺你那時的關鍵劇情節點,二是在這個時間點繼續游戲,重新體驗一遍上周目重復的日常劇情。」
「再次體驗可以讓你有足夠多的時間提升等級,相比一周目升級更快。」
「不過鑒于你已經購買了外掛包的情況下這些都無所謂了,建議直接跳過。」
我終于破除了「一鍵智障」的狀態重新回神,慢慢吐出口氣緩過來些隨意朝系統揮了揮手:
「跳吧跳吧。」
我重開一周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能夠迅速報仇的。
「行。」
系統簡應一聲,啪嚓打了個響指。
動靜一落,隨之我眼前的一切,包括慌張給烤肉翻面的狗卷、肉類上的熱氣以及四周各有動作的NPC,一瞬之間全部被按下定格鍵一樣停在了原地。
隨之而來是熟悉的暈眩。
灰色黯淡的布景下,一張張彩色CG走馬觀花地閃過——
有五條悟將不吃的西藍花挑出來夾到我碗里的CG(臺詞:哎嘿嘿嘿嘿/喂!!)
有我和真希拿著水槍和男生組互嗞五條悟作為背景板的CG(臺詞:有無下限作弊的狡猾大人不要來!/QAQ…)
有我掛科后被五條悟拎著后領按在座椅上強制補習的CG(臺詞:解析過程啊…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嗎?/你在逗我?)
有我打著手電在被窩里偷看漫畫被五條悟當場抓包的CG(臺詞:睡太晚可是會長不高的啦~/要你管!)……
此外
花火大會的CG、生日聚會的CG、圣誕派對CG、新年祈福的CG……
還有這周目多出來的一張新增CG——
白發少女與白毛大人像兩只小動物般發絲挨發絲靠在一起熟睡、身后隱隱約約出現一道七八歲白發男孩的身影。
模糊溫暖的白光中微微露出笑容靜靜注視二人的場景……
待到眼前整齊拼湊CG退潮般從我視線撤去,我才抬手將外掛包的模式開啟至「ON」,在系統一聲提示下重新睜眼。
「是你啊,真懷念呢。」
「我的第二個……」
面對伸手朝我頭頂罩來的羂索,調動身下陰影起手發動術式——
【唰】
「……」
【玩家擊殺了羂索】
【恭喜玩家成功收獲HE】
【HE:父辭女笑】
……
我:?
我:等下,我懷疑這個標題是你臨時想的()
系統:。
…………
*
在五條線也順利摘除e后,系統詢問我是否還要穿插回去重打一個夏油篇,我聞言搖了搖頭。
「我之前就想好了摘掉夏油線e的辦法。」
我說。
翻出云背包,劃出在太宰線那時拿到的最后一本技能書【入夢】,走到被羂索從夏油杰身體掏出來的腦物質,點擊了使用。
沒錯。
為了報仇對方上周目給我帶來的BE,我決定使用這本道具,讓夏油杰即使在肉.體死亡以后,也要反反覆覆經歷絕望冗長夢境,為四周目整合的故事線畫上一個完美句號。
【玩家使用了[入夢]技能書】
【請玩家自主編織夢境劇情】
……
【設定成功】
【判定中】
【判定成功】
【正在生成相應漫畫】
【生成成功】
收到提示,我打開加載出最新內容的漫畫生成器。
*
*
【正在閱讀】
【夏油線-if篇-全一章】
……
據說在咒術師肉.體死后,靈魂像是斷頭的蜻蜓依舊能夠在世存在一定時間保持意識。
夏油杰此時便處于這一狀態。
他回到了親手殺死父母和義妹的那天下午,鼻腔仿佛又重新充斥滿鐵銹的臭味,四壁盡是噴濺形狀的血液,大量的紅暈在地面擴散,覆蓋上血液特有的黏膩。
和印象里不同,死去的妹妹并沒有跳起來突然襲擊他,而是用沾染血污顫顫巍巍的小手輕輕拽住了他的褲管。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明明……明明我把你當作哥哥,當成是他,當成是和他們一樣可以信任的存在。」
趴匐在猩紅中的白發女孩用著遭受背叛的表情,仰頭張望而上。
肚子內的器官如同果凍般擠壓著從被咒靈劃開的豁口中流出。
她死死攀附住身穿高專.制服的黑發少年,開始像某個暑假被他昔日摯友搶走糖果的委屈小孩般,啪嗒啪嗒落著淚,哭泣起來。
「不可以不可以我不認同,我不認同這樣的你成為我的哥哥……」
她神經質地、近乎瘋狂地呢喃著,嘴唇蠕動越來越快,淚水越涌越多。
只不過很快,從那雙粉水晶般眸中流出的便不再是眼淚了。
血液、大片的血液,蜿蜒而下的血液順著女孩稚嫩的臉頰緩慢落下。
夏油杰發現自己無法動彈身體,仿佛被鬼壓床般,即使預料到不對想將頭偏過,還是避無可避看到了那之后從眼眶里骨碌碌順著血水留下的眼球。
從此刻開始,夏油杰清晰地意識到這是夢境。
但是他無法醒來。
他已經死了,被曾經最為親近的搭檔也是朋友的家伙親手——
「不行啊,這樣的話是不行的……」
另一邊,女孩還在細細碎碎地嘟噥著什么,她緩緩地晃了晃腦袋,開始爬行,蛇一樣爬動
以一個人類無法辦到的姿勢蛞蝓般柔軟地攀到了少年的身上。
「你不該是這樣…我的哥哥,應該是更加…更加……」
一連串含糊不清的低喃。
已經不是人類的妹妹依舊用著可愛的姿勢稍稍偏頭,似乎在思考著某個難以解出的數學問題
半晌她可愛的臉上浮現笑容,臉頰紅暈,像是在一瞬間徹底領悟到某種奧秘——
「啊啊,我知道了,」發出難以掩蓋的興奮聲音,「既然如此,只要把你教育成我理想中的樣子不就好了嗎?」
女孩落在少年身上的小小陰影伴隨著如有咒力的話語猛然擴大、延伸、覆蓋住居室的每寸角落。
很快這份執拗的陰影將光線吞沒、將聲音吞沒、將他整個人同樣徹底吞沒。
「哈哈,哈哈哈」
「把你關起來,關在我身邊,這樣一來,就誰也找不到啦~」
耳畔是溫熱的呼吸,甜膩的嗓音有如融化的糖果,一點一點溶解滲透,侵蝕著他的神經。
夏油杰無法反抗。
他清晰地意識到這是夢境。
如同緊銜自身只尾不放的蛇——
永不終結的黑色夢境。
……
「要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一直——」
「在一起喲~」
「哥-哥。」
……
…………
【恭喜玩家成功收獲HE】
【HE:黑屋夢境】-
【恭喜玩家達成主線副本全結局HE成就】
【恭喜玩家獲取個人向完整漫畫《——》(自定義)X1】
【由于您的通關表現成功超過了全國90%的玩家,官方決定對您發放特殊獎勵】
【獎勵將在24小時內發放至您的郵箱,感謝您的支持~】
第27章夏油線陰間版HE
晉江獨發/貓鈴
****
【好耶!完結撒腦花! 】
【這就完了? ?好快! 】
【可能因為e篇里描繪的日常篇幅已經夠多了吧,if篇本來也就是太太被追著發刀片沒辦法給逼著畫出來的2333】
【挺好的,補了一些前篇的漏洞和隱藏劇情,最吊的是四條線全部連起來了】
【真的好像在玩劇情游戲一樣,我要再重刷一遍】
【話說沒人覺得杰哥線小病嬌的那幾張CG像極了某個表情包嗎? 】
【什么? 】
【(扭曲)(陰暗的爬行)(尖叫)(爬行)(扭動)(分裂)(陰暗地蠕動)……】*
【哈哈哈哈前面的你在干嘛啊!快住手!我回不去了哈哈哈哈! 】
【笑死,杰哥死了也不得安寧哈哈哈】
【這就算報復了杰了?感覺只是夢境還不夠啊,本來還期待更帶感一些的】
【話說有人看到老師最新發的一條推嗎?有她畫的另一個教主杰線的結局,因為可能會不給過審所以放那上邊了】
【艸,推特?是不是還要翻墻……有好心人概括一下嗎? 】
【大概就是,杰哥和骨子哥干完一架后,砂糖截在五條悟過去補刀之前把杰哥從那個小巷子先一步帶走了】
【之后好像是她把他藏在一個陰暗的地下室里(有人猜測是小時候關砂糖和哥哥的那個研究所遺址),捆綁球禁了起來,各種這樣那樣飼養了很長一段時間,隔三差五就跑過來和杰哥說自己在學校和老師同學發生的事情,還說自己「現在很幸福」】
【好家伙,不愧是她】
【還沒完呢,隨著時間的推移,砂糖又開始逐漸不滿意目前的情況了,她開始懷念曾經將她當做親女兒照料的夏油夫婦、想念他兒時過早死去的哥哥,于是背著五條悟嘗試與一些詛咒師接觸】
【后來砂糖不知道從誰手里弄來了懷孕石(一種隨身攜帶一個月后,不論男女都會懷孕的石頭)】
【數月后杰哥生下了二男一女三個小孩,砂糖又讓一個擁有招魂相關術式的詛咒師協助,將夏油夫婦和鹽的靈魂分別放入了這三個小嬰兒體內】
【于是漫畫最終達成了「HE-砂糖的幸福生活」,小病嬌又是重新擁有完整家庭的快樂小孩啦~】
【? ? ? ? 】
【? ? ? ? ? ? 】
【草,草,除了草我想不出我還能說什么哈哈哈哈】
【真是陰間他媽給陰間陰間開門陰間到家了】
【現在就整一個天靈蓋發涼,在看到腦花是英雄母親的情報時都沒這么震驚過】
【順帶一提,最后一張圖是一家五口面對鏡頭笑得很開心的場景,有一說一長發披散衣冠不整虛弱坐月子的教主圖看著還蠻香的】
【杰哥:是的,我笑得很開心(滄桑)】
【媽唉,這也太陰間了,怪不得作者不敢把這個畫成官方結局了,發出來怕不是會被人一棍子敲死哈哈哈】
【懂了,上輩子你殺我,這輩子我讓你當媽…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招惹病嬌! 】
……
…………
【嗚嗚完結了好悵然,還想看小病嬌的故事,這個太太還會畫嗎? 】
【估計10年內不會再出續集了吧……畢竟她老鴿子了】
【可惡,明明dk線和幼年線也很好搞啊!我還期待小病嬌和dk悟dk杰去高專上學的劇情呢! 】
【或許姐妹可以去別的地方找找糧QQ,我之前看到有太太畫小病嬌的三創來著,是說五條線if小病嬌被老高層害死靈魂消散,鹽哥一怒之下出來殺掉了所有爛橘子,之后暴力.鎮壓和五條悟一起改革咒術界之類的】
【突然好想看小病嬌攻略各種男人們嗚嗚嗚,感覺之前的漫畫感情線都沒發展起來啊】
【是啊,不是師生情就是扭曲的親情什么的,橫濱篇也不像是愛情的樣子,好遺憾……】
【我也,好想看乙女向的后續(怨念)】
*
*
*
距離我退游《世界》已經有好些天了,因為沒有錢吃飯,我將全息墨鏡都給賣了
幾周目下來生成的漫畫也整合在一起湊成了一部完整作品,放到官方平臺進行銷售,收獲到了不錯數量的小錢錢,排名也在各大玩家定制漫畫排行榜上一路飆升。
2118720円。
——我目前收入囊中的全部家當。
但是很顯然還遠遠不夠。
雖然我現在才剛升入高一,學校里也有助學金獎學金補貼,但光是負擔每月的房租和水電都夠我受的了……更別說日后進入大學的開銷。
可惡,越想越悲哀。
世上富婆千千萬,為什么就不能來個專屬于我的小姐姐包.養我! !
……
無意義在內心進行了一個不切實際吶的喊,我退出帳戶查詢隨意刷了一會兒手機,忽然發現郵箱里有一封幾天前的未讀信件。
我隨手點開。
【《世界》官方獎勵優秀玩家「我妻砂糖」30000000.00円】
【詳細領取方式請查看下方連結】
【xxxxxxxxxxxxx】
我:……?
我:! ! ! !
我一下子咸魚挺尸從床板上立起。
猛然記起之前系統有提到游戲「獎勵」一類的,難不成就是指的這個?
等、等一下。
一個零兩個零三個零……
三千萬! ?
我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
「…………」
媽哎,官方爸爸居然真的給我獎勵了三千萬! ?
雖然只是日元但也很多了,我立刻點開連結按照說明一通操作,數分鐘后手機收到到帳提示。
埋頭重又數上一遍,我不敢置信換了鞋出門下樓,到提款機前確認過重新查詢。
真的……
真的是三千萬円! !
頓時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是怎么回事! !
當然沒有停在遠處繼續發呆,鬼知道這些錢會不會突然消失,啊啊,就算是在夢里也讓我過一把癮吧,掐了把自己的雙頰振奮精神,我馬不停蹄聯系上手機聯系人中的房產中介,十分爽利便買下了很久之前便一眼相中的某套公寓。
哦呼。
從今往后我也是有房的人了!
不過也僅僅只是如此而已。
我看著帳戶里剩下來的數目。
6004360,00
并不是一個能讓我一輩子高枕無憂的數字。
「!」
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得寸進尺了,不過怎么說應付近期開銷還是足夠了的。
我心滿意足地關掉手機。
*
……
那之后直到搬進新家徹底安定下來,原本以為不會再亮起的《世界》游戲再度被自動打開。
「嗨,活著嗎?老伙計。」
辨不清男女的熟悉嗓音從手機里傳出,是有一段時日不見的系統。
我:「您有事嗎?」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系統:「是這樣的,我司推出了一套特別的穿越大禮包,我們選中了在上個階段中表現較好的你進行該活動的首次體驗……」
我「啪」一下直接掐滅了電源。
然而轉眼間屏幕重新亮起。
系統用著他那毫無波瀾的聲音持續傳.銷:
「若玩家接受體驗,那么即可自動獲得1億日円的初始資金……」
我再一次打斷他的話語:「***!」
左右眼各一個「¥」興奮問:「是只要參與就能拿到手嗎?」
系統:「……等等,你怎么不率先吐槽一下穿越的設定?」
害。
我也是看過很多電影打過許多奇奇怪怪游戲的老司機啦,區區一個穿越而已,倒不至于大驚小怪。
系統:「行吧。」
系統:「總之,《說明》我發你一下你仔細看看,沒什么問題的話就告訴我一聲帶你穿過去了。」-
【童叟無欺穿越大禮包-富婆版(草履蟲也能看懂的說明)】
1.穿越者穿越后可獲得1億日円初始資金。
2.穿越者穿越后可通過刷取NPC【好感度】累積資金。
3.穿越者每次開啟外掛需要消耗一定資金,開啟與否全憑個人意愿。
4.穿越者在游戲世界側現實時間不發生流逝,現實軀體無需進食或進行其他生理活動。
5.穿越者在游戲世界死亡即自動穿回,游戲世界側累積資金結算至玩家現實帳戶。
6.穿越者不允許在游戲世界故意死亡(如入河、服毒、跳樓),否則資金自動歸零
7.穿越者可主動與系統提出游戲結束,系統視情況結算資金。
8.鼓勵穿越者在角色成年后與NPC發生戀情,鼓勵玩家發揮個人魅力攻略各大NPC豐富漫畫內容。
9.由于第一階段穿越者(玩家)表現,本次重啟世界后文野/咒回世界角色攻略難度隨機下調10%~50%,羂索角色缺失。
10.請盡情體驗生活,愉悅身心,祝穿越愉快。
第28章攻略直哉的正確方式
晉江獨發/貓鈴
****
「啪」一下,很快啊,我就穿了。
畢竟只要刷刷好感、水水漫畫就有機會拿到一億保底、頂峰不限的最終獎勵,還不會有死亡危險,必須得沖一把啊!
這會兒,趁著系統還在瘋狂載入劇情,我被丟入一間類似于游戲開始前初始空間般白光籠罩的房子,抓緊時間適應船新版本下的各類隨同功能。
首先是彈幕更新成了玩家(我)也能夠混入其中參與發言的版本。
這樣一來,今后遇到不明白的設定或是劇情自己就能假扮萌新混入其中釣大佬回復了,不錯。
再來是模塊中新增了一個【論壇】功能。
據系統所說這個東西實際上也沒大用處。
畢竟都有彈幕了,「觀眾」們的討論完全可以在彈幕中進行,新增加這個設定主要還是給我打發時間來用。
就像我這會兒點進去就看到有幾個在上連載的、主角為我的三創同人漫畫/文的帖子……
比如【if小病嬌港口Mafia首領線三創同人文不定期更新】
又比如【摸了個小病嬌x五條悟if兄妹線的小短漫,歡迎圍觀~】
還比如【漫畫-if砂糖の后宮線,今天要翻誰的牌子(A.中妃B.宰妃C.悟妃D.杰妃】
以及【[三創文]禁.斷之戀~砂糖X鹽】……一類的
只不過,點進去掃了幾眼,我地鐵老爺爺扣夢幻芭比城地退出來了。
畢竟正經人誰看自己的同人啊……就算是知道漫畫中的「我妻砂糖」只是處于游戲世界背景下的一個虛擬角色也不受不了。
超尷尬的。
看來確實這個功能出了跟沒出一樣除了讓我鍛煉腳趾靈活度一點卵用沒有。
我決定等我實在閑得沒事干再的時候再跑過來瞅瞅。
再之后,多出來的變動就是全新版本下多了一個「開馬甲」功能。
具體是怎么個情況我決定之后再好好研究研究。
……
「你可以了嗎?」這時,系統聲音傳來,「已經演算好了,隨時可以把你傳送去特異點。」
我:……
不要串戲啊喂。
總之,我用著視線將原本堆砌在視野正中的彈幕、漫畫、論壇一類的功能全部劃到不阻礙視物的范圍,才示意自己一切OK準備就緒。
「行,那根據你上周目所創建的角色,我參考你「影」術式符合禪院家血脈這點,將你傳送進「禪院本家」。 」
系統道:「角色身份與年齡隨機分配。」
「……」
「那么現在,傳送開始。」
*
*
參考前幾周目這個游戲的套路我知道……
「啪!」
開局主角一定會被丟入事件劇情被迫承受傷害!
「咚!」
果然,一道響亮的巴掌聲落下后,被人從旁踹中肚子踹飛著遠去,糟受了某人重重的一擊。
「……嗚嗚,嗚。」
只不過與前幾次有所不同的是,這次的傷害似乎并不作用在我自己身上。
【姓名:禪院砂糖】
【性別:女】
【年齡:8歲】
【身份:禪院家旁支庶女】
【等級:Lv.13】
【天賦:G】
簡單確認過自己未開掛模式下的基礎狀態后,我這才將目光注視向方才于我身前十幾步開外被猝不及防踹飛那人。
瀑布般黑色的秀發,被草綠單色和服包裹著的柔弱之軀。
眼前,將綺麗面容微微皺起的,是一名從外表上看來相當符合「大和撫子」這一屬性的半大少女。
年齡大概也就14來歲的樣子,緊捂著被踢中的腹部正呈現出蝦米般的姿態蜷縮在地微微抽搐。
「這樣一來似乎能夠稍微長點記性了吧?」
未等我搞清狀況,一道聽了讓人覺得有些欠打、卻明顯稚嫩的嗓音從旁飄來。
開局便一腳將黑長直小姐姐踹飛的罪魁禍首徑直上前,再度飛起一腳給對方踹了個翻面。
重重踩住少女嗚咽著兀自顫抖不止的身體。
「說過多少次了麥茶我不喜歡太熱的,送過來的糕點里也參有雞蛋殼。」
「真是不知道你這笨手笨腳的模樣哪點像個女人了。」
注意到動靜我將視線挪向隨之出現并開口說話的那人
諷刺的是,給予那名少女施加暴力的:竟然是名個頭矮小、年齡看著僅僅不過6、7來歲的半大男孩。
我:?
這是在干嘛?
這家族里連小屁孩那么囂張的嗎?
而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存在,那邊和服長袴、打扮一看就相當貴氣的黑發男孩朝我的方向側了下臉。
「嗯?」
而在看清那小孩臉上那雙眼熟的上挑狐貍眼后,我腦內的某個并不深刻的記憶頓時被之調動起來。
等一下。
狐貍眼,禪院家。
難不成……
一顆被剃去所有毛發的程亮光頭幻象于眼前一閃而過。
不過……對不上號吧。
這小孩不是金發,相似的狐貍眼什么的,大概是禪院家遺傳的眼型?
「砂……砂糖!」
另一邊,被壓制在地上的小姐姐自然也一轉頭便瞅到了我,臉上立刻花容失色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
而也就是這一瞬間,有關眼前這名NPC的信息接收到準確密碼般加載入我識海里。
我便被灌輸了一小段提示:
【禪院由雪:你的姐姐,服侍著嫡子禪院直哉的旁支庶女。
因為最近姐姐不愿意再和自己一起洗澡的你心存懷疑,某次悄悄躲在門口偷看姐姐的時候發現對方衣物底下存在清淤。
在擔心和好奇的雙重驅使下,你最終跟著姐姐來到了姐姐侍奉禪院大少爺的地方,便看到了方才所發生的一幕……】
我:……!
我愺。
搞了半天這長得像旺仔牛奶吉祥物一樣的家伙還真是禪院直哉啊?
另一邊——
「妹妹?你還有妹妹?」
兩腮帶著自然紅暈的黑發男孩挑高了眉,看看地面被他踩住的少女,又看看我,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而隨著這人臺詞脫口,另一道被觸發的提示也迅速閃電般鉆進我的腦內。
【禪院直哉:禪院家的正統繼承人,下一任家主候選人。 】
【喜歡從外表到內心都柔軟溫順、乖巧聽話的類型。這恰巧與你的外貌相當符合】
【再加上上周目的影響攻略難度下調20%,對方很顯然對于跟你的第一次會面頗存好感。 】
【好感度:35】
【建議:抓住這次機會,代替姐姐成為禪院直哉貼身侍女吧!只要言聽計從、百般服從就能輕輕松松增加好感累積資金哦,還能將姐姐從水深火熱之中挽救出來,是不是一舉兩得呢? ~】
以上大段內容的涌入不過在毫秒之間。
等到回過神時我的身體已經因「擔憂姐姐狀況」的情緒沾滿,一瞬間不聽使喚飛了出去。
「姐姐!」
而見我踏起一地浮塵快步奔來,禪院直哉略抽了下眉。
像躲避什么臟東西一樣稍稍抱著胳膊后退一步,站穩了才散漫垂下狐貍眼上覆蓋的睫毛,饒有興趣打量著將姐姐從地上撐起的我。
「……」
[剛剛那是什么? ]
我有些不爽于身體不受控制的狀態,扶著禪院由雪埋頭幫人拍打著衣物上灰塵的同時,在內心默默詢問系統。
「新手幫扶功能而已,」系統解釋,「防止你剛穿過來傻站著半天不知道干什么或者o掉角色性格。」
「沒大礙,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動消失了,剛才的文字提醒也是。」他補充。
……好吧。
我勉強接受,嘴上不受操控對NPC說著「姐姐你沒事吧姐姐你要不要緊」的同時,鼻尖不知為何隱約嗅到一股猩甜的味道。?
還沒有等我確認那股血的氣味究竟來自哪里,身體便猝不及防被身邊瑟瑟發抖著的少女一把抱住。
「直……直哉少爺,砂糖……我妹妹她是,她不是有意要跟過來的,我現在就……」
禪院由雪的聲音顫顫巍巍,渾身上下受到驚嚇的羊羔般抖個不停。
「我現在就把她帶走,還請您不要……怪、怪罪。」
她的頭垂得很低,身子也恨不得彎到比自己矮小上許多的男孩水平面以下。
額前的發絲散亂著垂下來,視線幾乎不敢直視對方,語氣謙卑而尊敬,甚至可以說是畏懼……
連帶著我和她緊挨在一起的身體也被動地小幅度顫抖起來。
「哼。」
而禪院直哉顯然是習慣了姐姐這副低姿態的模樣。
他壓根沒分給她一絲視線,無視掉對方話語的內容,轉過臉直接與我搭話:
「你叫做砂糖?」
「長得還算過得去,明天開始就由你頂替你不中用的姐姐來本家服侍我吧。」
壓根不是商量、而是通碟的口吻。
……這***在講玩意兒?
我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保護過度的姐姐卻是臉色立刻蒼白下來,越發緊張地將我用力抱在懷里,喉嚨里擠出如遭晴天霹靂的聲音:
「直哉少、少爺,我妹妹她今年還只有八歲!服侍的事情還是讓我來就……」
「我有詢問你的意見嗎?還是說剛剛的苦頭還不夠你長點教訓?」
「……非常抱歉。」
禪院由雪忱沉地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她甚至緊張到身上大肆分泌汗液,濡濕的不適感一瞬間全部粘連在了我的身上。
不對……
根本不是汗液,血腥味更加濃烈了。
我察覺到異常的我低頭朝身下一看。
便只見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姐姐的和服一側已是被鮮紅的液體侵染透了。?
這是……
我突然想起來這妹子一出場便面色痛苦捂住腹部、臉色異常蒼白的狀態,立刻明白過來什么。
【14來歲……這個小姐姐是生理期了嗎? 】
【好過分,她剛剛是被踢中肚子了吧! 】
【而且對方還是咒術師……天,這得有多痛啊】
【我想起來《魔法少女網站》里面那個人渣哥哥了】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視線一隅飄來的彈幕也恰好證實了這一點。
原來禪院直哉從小時候起就不做人了。
作為大姨媽經常痛得死去活來的倒霉蛋,此刻的我深深地共情到了那份被惡意施加的痛楚,心里的小火苗不受控制被點燃起來。
如果之前的我還僅僅是處于一個看戲狀態、僅僅將這個軟弱的姐姐當成是一個推動劇情的NPC/工具人的話,那么此刻顯然有什么東西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好氣!
就算是設定意味上的,也是我的姐姐!
我的人怎么可以被這樣隨意糟蹋!
「……好臟。」
于是,趁著禪院直哉嫌棄地順著我的視線掃視向姐姐的下擺、欲圖捏著鼻子退遠一些之前
我花費了初始資金1億中的100萬買了個短期外掛包,開啟「ON」的狀態搶先一步對其發動了攻擊!
【轟——】
「呀啊!!!」
一切都發生太快,伴隨著姐姐的一聲驚呼
根本躲不過Lv.100級別術式的禪院直哉被我用著從影子里傾涌出來的觸須撞擊砸飛至十幾米開外的堅硬石階。
頓時有大汩的鮮血從其后腦勺肆意涌出,沾污了細縫間生長的綠色草植。
「你…你竟敢……」
那雙狐貍眼倏然而猛烈擴大了。
既有無法反應的茫然,更多夾雜著震驚與憤怒。
「直哉少爺!」
禪院由雪驚呼一聲,下意識恪守本分想要追上去查看大少爺的情況。
我卻是比她還快一步三兩下來到仰躺著倒地的禪院直哉近旁,在對方瞳孔有渙散的趨勢前率先往人臉上就是毫不客氣的一拳
達成觸發條件的同時施展了治愈系中【優化】的異能。
「——咳!」
他被我用這奶媽的一拳給暴力從死亡線上拉回,但還是咳出一口鮮血。
鼻梁也因沖擊被打歪至一邊,臉部輪廓完全變形。
我:……
原本突然冒起的怒火在這一刻被出現在視野里的一張豬頭臉嚇到,我猶豫地看了看自己帶血的拳頭。
呃,明明我剛剛只是用了現實中連橡皮泥估計也打不凹的力度……
開掛實在是太可怕了。
「砂糖???」
「——砂糖你在干什么呀砂糖!!!」
眼見著禪院家的大少爺非常沒有牌面地被我按著打到奄奄一息氣息微弱只有出的氣沒有進得氣,姐姐慌亂地揪著衣擺過來打算阻止我的暴行。
這可不行,還沒打夠。
于是連忙趁著她跑來之前一屁股坐在直哉身上,一下一下給了人好幾記人格修正拳。
「天……天吶!」
打到最后直哉已經因為過于激烈的疼痛徹底暈死過去了。
原本不成人形的臉卻是在力道一拳盛過一拳的「治愈」之下恢復如初。
「喂,那邊,你們在干什么?」
于是乎,在附近的守衛聽到動靜發現不對過來查看前,剛剛遭受完一段生死折磨的禪院直哉已是徹底被我用拳頭強行治到油光水滑。
現在一動不動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看上去只是睡著了一般。
……
總之,最后以「大少爺因看到姐姐親戚被嚇暈過去」、「地上的血全來自姐姐」這樣的理由糊弄過去,仔細查看過禪院直哉四處并無任何外傷的侍衛將我們放了出來。
「系統啊,我悟了。」
發泄個爽的我關掉了很貴的無敵外掛包,拉著一臉問號明顯還反應不過來的姐姐離開本家,在腦內與系統飛快交流:
「這波,這波是【瘋狂鉆石】啊!」
系統:「……」
系統默默掃了一眼禪院直哉頭頂框框狂將的好感度,無語凝噎:
「就先不提你參考新手***功能里的腦殘攻略線吧。」
「你這一上來就給人好感打成-50……以后還怎么從他身上賺到錢啊?」
這……
對哦。
慘了!
我看了一眼只剩下99000000的小錢錢,心想真是沖動了,早知道這樣應該揪個對方落單的時機從背后偷襲套麻袋毆打的。
于是我開始認真思考——現在跑過去補一刀,把人打成腦震蕩或者失憶癥什么的,還來得及嗎?
系統:「……」
系統:「怎么感覺你比他還略屑一籌啊?」
不過旋即,我沉思半秒,忽而覺得事態好像變得又不是那么嚴重起來。
「其實還可以這樣!」
遵從著腦內靈光一閃的靈感,我在內心得意洋洋給我的小伙伴闡述一條攻略直哉的未曾設想道路:
「干脆以后再多打幾次,最好是見他一次打他一次,一直打到某個臨界點……」
「等到那家伙有天徹底被教育成一天不打就渾身不帶勁、離開我的瘋狂鉆石就活不下去的絕世猛M后,再打下去好感度不就又能噌噌漲回來了嗎?
——問題不大!
系統:「……」神他媽絕世猛M。
系統:「那你還真是個小機靈鬼哦。」
第29章我打算坑了直哉
雖然騙過了本家的侍衛,但我覺得禪院直哉絕對不可能對于這件事情便善罷甘休,他醒過來以后指不定會找我的麻煩。
不過有一點值得慶幸的是,最起碼火力的重力不會再集中到我軟弱而又善良的姐姐身上。
之后,我被姐姐領回自己那并沒幾疊榻榻米大小狹小的家后(呵!這就是庶女的待遇吧),發現正處于居室中央呆呆坐立的還有一名身形消瘦的婦女。
從姐姐對她的稱呼看來可以猜測出她是我們的母親。
不過見她一副對我倆愛答不理完全當空氣無視的樣子、既不對于「我回來了」的進門語回以「歡迎回家」,也沒動彈一下身體又或者稍微挪一下窩看我們一眼,從這就可以判斷這位母親對我們并不上心了。
有點想知道其中原因……
我于是打開彈幕區,假裝萌新在其中發了一條:
【內什么,為什么感覺媽媽對倆小孩不冷不熱的樣子啊? 】
發完之后我回身去尋找我的姐姐,發現對方捂著肚子從房間出來。
血污的和服并未換去,一副愁容滿面的樣子。
「怎么了,姐姐?」
我生怕這柔柔弱弱看著被風一吹就倒的妹子再出什么么蛾子,路上回來的時候挨著她偷偷用著治愈能力給她治了下被禪院直哉踢在肚子上的傷口和臉頰被打的傷處。
舊傷的話一下子全給治掉太過明顯了會暴露能力,我便暫時選擇了放任,而至于生理痛的話這我可就無能為力了……我總不可能治愈她的子.宮吧()
「我沒事,砂糖,」姐姐扭扭捏捏地很不自然地走過來,走到我跟前用很無奈的眼神掃視下來,最終輕撫了下我的頭,「你今天很不聽話哦,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
我心說要我今天沒跟去看的話姐姐你說不定就要給直哉那小破孩整慘了,但表面上還是一副相當乖巧的樣子:「姐姐,你還疼嗎?」
隔半晌我忽然又像是想起些什么,看了看去房間跑了一趟并沒有換下臟衣服的姐姐,試探問:
「是沒有那個……小面包了嗎?」
「!」禪院由雪一聽頓時羞紅了臉,瞪大漂亮的綠眼睛,磕磕巴巴地問:
「砂糖,你怎么會知道……」
這就糟糕了。
想起來我之前在那個論壇連載的亂七八糟的同人小說隨便看到的一篇文,上面好像科普說像禪院這種腦殘式的封建家族一般都禁止族內女人隨意外出的。
一般需要像是這種必需品一類的東西,都是等著固定時段專門負責外出采購的人給捎回來
因此應對上這種情況就十分尷尬了。
咬了咬唇我將視線投擲向靠窗端坐的身影。
那種東西的話,母親應該會有吧?畢竟她也是女人,總應該會有的吧。
于是,我嘗試著走到人偶般坐立著靜止不動的母親NPC身邊進行一個話的搭。
然而結果是她壓根不理睬我,漂亮的蔚藍色眼睛像是兩汪早已死去的死水不知盯往何方
凝望著窗扉以外的景致癡癡出神。
害。
禪院,這里面一個個的都是些什么奇葩!
余光里似乎堆積起來了一串加載的彈幕,我抬頭看去,看到我之前悄***裝萌新的發問已經陸陸續續有人回復。
【前面的一看就是沒看過太太在推特發的小補丁吧!那么我從頭開始給你講】
【首先呢,這個世界觀底下小病嬌的媽媽其實以前是個很受寵的女人哦,術式天賦也很不錯,不過當初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生下很有潛力的孩子,但是第一胎生下了毫無咒力就連咒靈也看不到、并且身體也相當虛弱可以說是一無是處的(引用原話)姐姐禪院由雪,所以自此后她就失寵了,從原本的正室掉到了側室】
【而后來這位太太憂郁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她與丈夫同房再次懷上了孩子,這一次她很高興,并且在孩子出生前她便請了人來查看腹中的胎兒,被告知是一對雙子,并且其中一名胎兒相當有咒術天賦后,重新振作恢復了起來,就連得知此事的丈夫也重又關照起了她,眼見著比正室更為受寵】
【但是好景不長,最后太太生下來的孩子呢,就是我們的小砂糖,資質非常普通,根本沒有所謂的另一名天資非常卓越的那名不存在的雙子】
【對于這件事太太自然又是受到了相當大的打擊,并因此萎靡不振,也再度被砂糖的屑父親興致缺缺地拋棄】
【屑父認為妻子一連生下了的兩個都是沒有什么咒力天賦的孩子,并且還都是女孩,斷定她的子宮是劣等容器(這個講法很過分啊!可見禪院家盛產叉燒了),于是將關注點重又放在年輕漂亮的新正室之上】
【更戲劇性的是不久后正室就懷上了頭胎,并且一生下便是資質不錯的男孩,這給太太更是造成了重大的打擊,從此之后這個脆弱的女人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天天守候在窗邊癡癡地看著窗戶外頭的過道,眼巴巴地盼望著自己的丈夫再來看自己一眼這樣子】
【這種狀態的太太自然沒有辦法顧得上剛出生的小砂糖,甚至當時小砂糖都是姐姐帶大的名字也是姐姐給取的,對于生產前肚子里的孩子,她只用心給那個擁有天賦的男孩取了「鹽」這個名字……(沒錯我鹽哥無處不在x)】
【總結就是!太太之前歷經過的起起落落讓她現在的精神有點失常,大多情況下對兩個女兒根本處于一個不管不顧狀態,有的時候更是生活不能自理,需要靠姐姐和砂糖搭把手照顧才能進行簡單的吃飯睡覺活動,基本上就是個沒什么用處的地標。 】
我:……
劃重點,「沒什么用處的地標」。
好的我知道了。
迅速掃完彈幕科普的我瞬間放棄了繼續與媽媽搭話的想法,只能叫渾身浴血的姐姐暫時等著
我則到外邊去看看能不能碰碰運氣往住在這附近的其他禪院的人問到姨媽片。
穿過許久未經打理雜草遍布的庭院。
我很快鉆到隔壁一段距離和室外頭的長廊,剛想暗中貓貓觀察一番,哪知才從拐角狗狗祟祟探出個腦袋,便和恰好從我這個方向過來的高大男子撞了個正著。
「……」
那是一個體型相當壯實的男子,即使是身上寬松的和服也遮擋不住他布料底下遒勁發達的肌肉(甚至到了有點可怕的程度,這個人是健美先生嗎?還是吃蛋白.粉長大的?) ←總之這是我所觀測到的他的脖子以下部分
而至于上部分,我因為身高不夠,只能朝將我完全籠罩的陰影外后退一些,盡我最大可能仰高腦袋見到那人臉的部分。
然而在對視上的一刻我就直接驚掉了。
熟悉的五官、臉部輪廓和稍微帶點刺感的黑發……這不就是當初打五條線那時被五條悟監護的叫做「伏黑惠」的小孩……一樣的臉嗎?
記得自己還和那個伏黑惠一起搭過任務來著,這人召喚出來的兩只狗狗也相當好rua,術式好像是能召喚一大堆動物一類的,簡直是迪士尼公主本主。
這張漂亮又略顯冷淡還透著一絲「誰都莫挨老子」、「生人勿進」氣場的臉我是不會認錯的!
但眼睛的顏色又的確不同,時間線通過直哉來推也好像在十多年前的樣子。
難不成這家伙是……
【啊啊啊啊!是爹咪!爹咪出場了啊! 】
【是少年ver.+和服皮膚的甚爾!嘿嘿嘿,斯哈斯哈,我可以! ! 】
【真的好大一只啊,小砂糖和他一對比簡直就像一只縮在角落的白倉鼠啊哈哈哈哈】
【等!你們有沒有發現現在的爹咪唇角沒有疤噯! 】
【咦?真的!該不會忘記畫了吧? 】
【還是說那是被丟到咒靈堆以前時間線的爹咪? 】
哦……爹咪,這個稱呼推斷,所以說果然是曾經有在五條悟口中提過一嘴的、伏黑惠他那英年早逝的老爹!
而對方顯然也認出了我,他慵懶掀了掀眼皮,唇瓣微微動彈了下,用那種似乎連說話都感覺懶得開合太大嘴巴的懶洋洋語氣道:
「嚯,由雪家的小鬼?」
居然認識我姐姐這就好辦了。
「爹咪你有衛生巾嗎?」我于是超級自來熟,幾步上前,自己都未曾意料到相當順口地喚出了被彈幕區帶偏的那個稱謂,相當社牛地扯了扯對方的袖口,「衛生棉也行。」
結果這人直接被我整不會了。
「……」
也不知是因為稱呼還是從我口中聽到的物品,總之他面上原本掛著的隨意倦懶像是剛打完盹曬飽太陽的貓一樣的表情凝固一秒,再之后微妙抽搐了下他的嘴
虛著眼看起來在「想說些什么」和「被噎到說不出話」兩者之間糾結了一下,終究是什么也沒說轉頭走進了里屋。
障子門「唰」一下被拉開又「唰」一下合攏,我被帶動的氣流吹得劉海有些上飄,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這是……
被討厭了?
好吧。
本來還以為可以碰運氣向他們家的女眷要到之類的。
看來這會兒我只能跑去稍微遠一些的地方隨便揪一個侍從姐姐問問了。
非術師者非人。
像我們這些住在爬蟲窩一樣最角落里的天賦屏蔽者,是自然沒有仆人供給差使的。
像是姐姐,還得反過來給主家的去當仆人。
于是,為了防止留在家中等候的姐姐血流成河,我正打算尋著回來時的記憶找條路摸出去,才抬步就聽到身后拉門一響,面無表情進去的爹咪又一次面無表情地出現在了被向兩側拉開的室內。
我抬了點頭剛想給人傳去一個「?」的視線。
才抬半寸,臉便給一包什么東西給砸了下,我懵圈地接住從我臉上滑到手里的東西,發現那赫然是一包未拆封的姨媽巾。
好家伙,還真給他弄到了?
而還沒等我開口說出一個「謝」字,垂眼淡淡又掃了我最后一眼的少年二話沒說又將門重新關上,這一回看來似乎再沒了開門勢頭。
【臥槽,爹咪是怎么有姨媽巾這種東西的?他在禪院家的時候應該是獨居沒錯吧! 】
【不知道哈哈哈哈,但是莫名地就是很想笑,太不搭了】
【難道是給富婆小姐姐備好的一類的?他應該這個時候就有在外邊接殺手任務和勾搭小姐姐了】
【會不會有一種可能,他買姨媽墊是因為別的用途? 】
【姨媽墊還能有啥用途啊?倒點小哥的血大夏天防蚊蟲嗎? 】
【艸,前面的你串臺了】
【還可以用來當鞋墊使,俺軍訓穿的鞋子就嫌太硬了,難受,墊的姨媽巾可以軟上不少】
【久違地來解讀一波,會不會因為爹咪這個時候的待遇太差了,只能穿硬邦邦的鞋,所以……嗚嗚,好刀,好慘】
【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說不定他有時候任務受傷大面積出血不好處理,拿這里頭的棉花堵住稍微止一下血呢? 】
【那豈不是更刀了嗎!震怒! 】
【你們在腦補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哈哈哈哈! 】
【我還是更偏向于是爹咪是為什么人有意準備的呢,比如說目前正在交往的某個迷糊的女性】
【這么上心,該不會是惠媽吧! 】
【哦呼,也就是說距離爹咪離開禪院這個大魔窟+惠惠出生指日可待了咯? 】
【惠惠!惠惠! ! 】
一面掃著這些冒出來有營養沒營養內容的彈幕,我拿著順利到手的衛生巾折返并交給急需的姐姐。
跑腿的工作算是完成了,我坐在家徒四壁墻灰掉落的家里,看著彈幕中最后一條關鍵信息——
這個叫做禪院甚爾的,原來之后會從禪院家離開嗎?
遠離垃圾堆什么的……倒確實蠻讓人心動的。
我是不是也該考慮什么時候切換一下地圖,之類的?
*
然而到了晚餐時間,那種「從禪院家脫離」的想法在我心中愈發堅定。
白米飯,豆腐,青菜……
首先在物質生活上就無法滿足正常需求。
我真的會謝!
「姐姐有沒有想過離開禪院家呢?」
總之,吃著沒有一點味兒的異世界菜肴,我試探著裝作一臉平靜問著小口咀嚼米飯的禪院由雪。
果不其然,她頓時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砂糖,你這幾天……很奇怪。」
她甚至擱下飯碗跪過來打算試探我額頭的溫度。
好吧。
看來我的姐姐和母親一樣,都是離開了禪院家就生存不下去的女人。
這具身體的年齡還小,單獨出走不太現實。
最起碼還得在禪院家呆上個一年兩年,至少也要把Lv.13的等級盡可能提升一些達到少依賴氪金外掛的程度,再此之后才考慮脫離家族獨立生存的事情。
仔細想想禪院甚爾大概為了那一天興許也是拼命忍耐做了許多準備吧…
但至少,就算決定要暫且在這里練級,我也得想想辦法提高我在禪院家的地位才行,要顛覆現在連口肉都吃不上的低端開局,現在看來不得不立刻提上日程了!
于是乎我思考了幾乎快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差不多有些頭緒,將一瓶血紅色的小瓶交到了戰戰兢兢準備去本家服侍禪院直哉的姐姐手里
并囑咐她每日少量多次地悄悄加入直哉食物中讓他服下。
「這……這是?」姐姐的眼睛陰晴不定地看著我,看了看手里裝有我血液的小瓶子,面上寫滿疑惑。
「是能夠改變我們家命運的東西,」我盯住姐姐的眼睛,「姐姐也不想母親一直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吧?」
禪院由雪猶豫了一下,轉眼看了看今天也依舊守在窗扉一旁恍恍惚惚的母親,最終堅定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她實在是一個很習慣得服從命令的、教科書般的禪院庶女。
就連原因和小瓶子里裝的物事究竟是什么絲毫沒有過問,便這么輕易答應了下來。
再之后是禪院直哉那邊的狀況,我打開漫畫生成器,直接跳到刻畫他的內容,得知了對方昨晚被我打暈清醒回想起一切后羞憤不堪的心情。
而因為礙于面子,這個家伙終究是沒有將我的情況給透露出去,料定他也會這么做。
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堂堂下一任禪院家主的繼承人十分輕易就被一個小小的旁支庶女按著打了頓并且絲毫沒有還手的機會,估計那之后就別想再混下去了。
不過呢,我也的確會將他最終整到無法在這個家混下去就是了。
那個計劃可比簡單地殺掉好玩多了!
……
再說漫畫很快演繹到姐姐成功抵達禪院本家,并給直哉端上每日必備的各種糕點茶水,也的確按照要求在不被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將我給她的東西摻到了這些茶點里。
另外,今日的禪院直哉看起來與平日有些不同,他對姐姐的態度明顯寬松了許多,不說友善親切笑臉相對,最起碼看起來并不敢過分找茬。
他很快將原本打算像平日一樣守候在旁隨時聽命的姐姐打發走掉,低頭一臉焦躁翻看著一本類似于禪院家術式介紹的老舊書籍,過了會兒叫來了幾個打扮上十分統一的下人,交代命令了些什么
這些人領命之后相當恭敬地退下。
「?」
說實話我沒太看懂這個操作,索性順手發彈幕問了下,等了一會兒便釣出大堆分析大佬——
【剛剛那些人,看打扮估計那是軀俱留隊的成員,并且可能應該是直哉的親信一類的,估計直哉是想讓這些人過來砂糖那邊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她吧】
【為什么? 】
【你想,直哉會翻那本書肯定是他想起來昨天小病嬌召喚影子的攻擊方式,想到了沒準她也是繼承了禪院術式的人,而且指不定比他自己還要強,又是給了他侮辱的存在,所以不管是為了繼承人的位置還是面子上都不可能讓砂糖活下去的】
【不過為什么他不動姐姐啊? 】
【大概是因為姐姐本身就對她沒什么威脅,而且你們沒發現姐姐是典型的很好拿捏的性格嗎? 】
【確實這是一點,初次之外我覺得,如果砂糖死掉的話,對姐姐來說肯定是相當大的打擊,從此以后說不定更加溫順脆弱,正中了直哉下懷】
【天啊,他今年才至多8歲不到9歲吧,有這樣的想法并且這么快就付諸行動,也太恐怖如斯了吧! 】
【會不會是你們理解過度啊……】
【不一定,畢竟這里是禪院,一方土養一方人(?)】
【但有一說一,我覺得禪院中禪院家主其實還挺明事理的,從澀谷事變提前答應如果五條出事就讓伏黑惠成為下一任家主這點上就能看出,指不定他在得知砂糖的能力后會對他產生一定重視,即使砂糖是個女孩】
【對啊,所以直哉才跟他老爹關系不好吧(從澀谷那里禪院直毗人死了他壓根沒放在心上可以看出),畢竟他完全就看不起女人】
【我其實對禪院家主的印象也蠻好的(相對),從他和真希的那場對手戲那里,是禪院家里相對思想沒有那么古守封建的人了】
雖然后面討論家主的部分我暫時看不太明白,但還是從彈幕提取到了「有人要對我不利」的信息。
果不其然,下一格刷新出的漫畫呈現出來的就是那群軀什么隊的家伙鬼鬼祟祟在我家附近探頭探腦的場景。
唉。
煩人。
說真的在找到長期且穩定給我吸好感的人選之前,相當不想浪費昂貴奢侈的外掛啊……
總之是對照著漫畫中的位置提示解決掉了所有殺手,我將他們全數包裹在影子所化的陰影當中,徑直朝向禪院家的咒靈堆而去。
通過漫畫和彈幕差不多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很多在禪院家莫名其妙人間蒸發消失不見的侍從、不被期待又占用資源的小孩,最終的葬身處一般都是這里。
垃圾處理站。
這里,很顯然是相當方便毀尸滅跡的地方。
……
「嘎吱嘎吱嘎吱。」
濃重的黑影和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非常迅速地處理完棘手的東西,慎重如我就算連一點痕跡也不想留下,索性抬手操控著身底觸須將吞下那些殺手的咒靈隨意撕碎。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
抹了抹沾到臉上被噴濺到的紫色的血,我環視一圈只敢貼著邊緣盡量離我遠些的一團團黑漆漆的咒靈,有些困惑。
這些丑東西,怎么感覺比之前在漫畫上看到的……數量上少了許多?
算了不管。
為了保險我決定換個方向再繞遠些路回去。
可是令我意想不到的狀況便就這么發生了——
沒走幾步,我聽到一聲來自黑暗里壓抑的咳嗽。
「!」
在對方弄出動靜以前完全沒察覺到對方的氣息,突然的這么一下委實把我嚇得不輕。
「誰?」
警惕回頭。
我迅速在刷新出來的漫畫上掃過一眼,比在現實更為清楚地看清了那人的全貌。
是……
禪院甚爾。
只不過好像是受了點傷、并且身體狀況相當虛弱的禪院甚爾。
穿在身上的和服有好幾次被利爪撕破的地方,嘴唇一側相比昨天多了一道縱向的、還帶著新鮮血液的血痕。
那家伙怎么會在這里?
這么說減少的那么多咒靈是他殺的咯?
只不過,令人有些在意的是,此刻的禪院甚爾在面對我時像只將全身警戒拉滿、脊背弓起的危險黑豹。
幽綠色的眸子于黑暗里緊盯我不放。
他緩緩地、緩緩地舔過一下唇角被劃開的裂痕,驀地語氣冰冷問出一句:
「你……是誰?」
我:?
啊?
說實話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我是懵的。
尼瑪,我不是昨天才和這人見過嗎?還是互借衛生巾的交情!
那個時候他都知道我是由雪的妹妹了,怎么才一晚上就不認人了? ?
然而我很快就意識到是哪里出問題了。
現在的我外掛包是「ON」的狀態,而關于「ON」和「OFF」表現在外在的區別,目前唯一能夠輕松分辨的是擁有六眼的五條。
難不成禪院甚爾也……
我又想起他之前在我身后悄無聲息的狀態。
這個人,有點東西啊。
不過既然如此為什么會淪落到和我做鄰居的待遇,這點讓我很是不解。
「……」
思考了一會兒,我掩蓋住其他暴露自己的表情,迎著禪院甚爾的目光筆直望去,露出一個饒有興趣的笑容。
「剛剛,你都看到了?」
對方沒有否定,算是默認。
「倒也不用拿那么充滿敵意的視線看我,既不是詛咒也不是奪舍」
我刻意改變了聲線,能裝作有高深莫測就有多高深莫測地(最好帶點太宰治正經時的氣質)瞇眼、持續微笑: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這孩子的哥哥,如果是你的話,應該有印象的吧?」
害…梅開二度罷了。
總之原本我計劃的一環就打算讓「鹽」參與進來,現在「暴露」出來應該也問題不大。
「……鹽?」
果然,禪院甚爾吐出了某個只在概念意義上存在的孩子的名字,顯然也對母親當年的事情有所了解。
「沒錯,是我,」我繼續忽悠,十句話九句全靠編,面上卻根本看不出一絲扯謊的破綻,「我是砂糖的雙子兄長,那個出生前便在肚子里被妹妹「吸收」掉的、她唯一的半身。 」
視線略過少年手中沾染上紫色血跡的咒具,我提議道:
「你看起來似乎需要個盟友,不如——」
「和我合作,怎么樣?」
我覺得……
我好像找到能夠協助Lv.13的自己順利提升等級的人選了!
第30章身心都備受折磨的哉
晉江獨發貓鈴
近期禪院家發生了幾起大事件。
首先是原本作為下一任家主培養長大的禪院嫡子禪院直哉身體狀況抱恙……不,與其說是抱恙,倒不如說是身體上發生了非常規意義的離奇變化。
最開始與他一同學習的旁系原本只是察覺到他比從前更加沉默寡言的這點不同尋常。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逐漸發現不僅對方刻意避開說話的時間變少,就連術式的練習方面也有了明顯力不從心的趨勢。
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是禪院家的大少爺陷入到了術式提升的瓶頸時期、因此才看起來郁郁寡歡,只不過隨著時間的進一步推移,發生在禪院直哉身上越來越明顯的變化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引起了一同學習的禪院小輩甚至一些八卦侍從們的注意。
「有沒有覺得他最近的聲音好像變得越來越尖細了?」
「對……有時候聽著就有種好像是女生的感覺。」
「直哉少爺從上個月起就沒來上課了,不過我前幾天偶然在本家看見過他,怎么說……真的,不是我的錯覺,他的樣貌好像發生了改變,就連身材也越發纖細起來。」
「是的,他還在和我們訓練時那會兒我就感覺到有哪里不對了,身上不知道為什么有時候靠近了會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在我印象里身邊只有我的母親和姐姐出現過那種味道。」
「真的,有時候我看著看著他,就想忍不住去告白了。」
「啥?好惡心啊你!你不是上次還說喜歡由雪那款年齡稍大一些的大姐姐嗎?怎么這才多久性向都變了?」
「說到那個叫「由雪」的旁系,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她似乎有個妹妹,在幾個月前就下落不明了? 」
「我知道我知道,似乎先前侍衛們有在本家見到那個孩子和直哉少爺發生了點什么。」
「而且你知道,像她那種,除非是作為侍女,身份原本是不被準許踏入本家的,所以我想沒準被直哉少爺給……」
「可惜了,我記得那孩子長得還挺可愛來著,原本還想若是沒被直哉看上,長大一些是不是能來我這邊貼身服飾我…沒想到這么年幼就被殺掉了嗎?」
「喂,告訴你們一件事……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什么啊,說唄?這里又沒有其他人。」
「就我家侍女昨天有告訴我一些流傳的猜測,說是直哉少爺之所以會變成最近那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奇怪樣子,沒準正是因為殺掉了由雪的那個妹妹而受到了詛咒。 」
「啊?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嗎?」
「你想啊——那家太太不是生下來的兩個全是女兒嗎?而且聽說原本醫生信誓旦旦保證第二胎是一男一女,但是最后還是只誕生下來了女孩。」
「所以就有人說是不是那家存在著什么克死男性的詛咒,而直哉少爺殺掉了那家的小女兒,自然也受到了詛咒的牽連……」
「我好像理解你的意思了,就是說那個孩子死后所凝結的怨念不足以強大到將大少爺詛咒到死,但是可以把他整到生不如死,就比如……漸漸同化成女人,一類的?」
「那可還真是慢性的折磨,恐怕對于那個少爺來說,還不如直接死了來得痛快。」
禪院直哉睜開雙眼,忍受著不論是他這個年齡還是性別都無法承受的腹部絞痛,焦躁地從大片黏膩的被褥上起身。
這種絞痛不同于被人狠狠往肚子上踢上一腳又或者骨骼斷裂,是仿佛內臟從內被手指攪住撕扯而持續蔓延的持久痛楚。
更要命的是,他持續這種莫名其妙的痛楚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奇怪的是無論尋過多少醫師都查不出具體病癥,近期更是嚴重到時而會從體內排出帶著內臟的碎塊污濁血液來。
非但如此,他的喉嚨有時會產生一種被一雙手緊掐的窒息感,這種不上不下怎么也不舒服的感覺,往往也就導致但凡他開口說話,聲音就像是從喉管里被壓縮著擠壓出來一般,變得又尖又細,根本無法容忍。
此外,更加可怖的是,禪院直哉發現自己同曾經相比力氣變得更小、皮膚更為細膩
本就出脫的容貌也朝向完全錯誤的方向變得極為夸張地精致起來……簡直要和一名成長中的少女沒什么兩樣了。
而這樣的異常顯然也驚動了現任的禪院家主,禪院直毗人找到一名咒術界相當權威的醫師,邀請對方前來診斷禪院直哉的疑難雜癥。
據說那名醫師仔仔細細將大少爺檢查了個遍,最終露出了一個凝重的表情。
「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你們千萬要有心里準備。」
他看看將沉默著將眉頭皺成一個倒八字的禪院家主,又看看滿臉不耐煩外加羞憤的禪院小少爺,深吸口氣,緩緩道——
「您家少爺是46xx男性化綜合癥患者,出生起至今從未發現過異常,直到今日也難以被普通的醫生鑒定診斷,我想,大概和小少爺的咒術師體質有關。」
「簡而言之,他雖然擁有男性的性器官、但實際上是如假包換的女性。」
「并且這種錯誤,已經在隨著小少爺的成長被他體內的咒力趨于完全修正了。」
我看著漫畫里禪院直哉在聽聞我馬甲有科學依據地胡說八道后露出的碎裂神情,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幸災樂禍。
實際上你們或許已經猜到,在我與禪院甚爾于咒靈堆達成會面的那天以后,我進行了一個并不復雜的死遁操作。
雖然在禪院直哉包括許多人眼中我被認為「已經死亡」,但實際上這些天我不過是藏在了無人會在意的甚爾家中,只有在夜間時候才和著對方一同利用咒靈堆中的咒靈進行練級
并順帶——
調動殘留在直哉體內存在的我的血液,對他的身體進行一些有意思的改造。
實際上治愈系異能中劣化部分雖說可以將人類的身體進行一些反向治愈的操作,但它本質上并不是無為轉變,不能像官方角色書介紹的一個名為「真人」的咒靈那樣將人的性別徹底改變。
因此為了增加信服力,我又在半路截胡了原本被家主請來的正牌醫師,拿著馬甲取代他并來到禪院家上演了剛才漫畫更新的那么一出解說。
當然這些都只是前菜。
等到禪院直哉徹底與我的血液一天天融合緊密,被劣化折磨到肉體和心靈上受到雙重打擊后——
便是一直潛水的「鹽」應該登場的時機了。
幾日后。
已經足不出戶將自己封閉在狹小房間有些時日的禪院直哉并不知外界所發生的巨大變故。
外表為女性,人格為男性、名為「鹽」的男孩取代他成為禪院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
鹽第一次出現的地點是禪院家被用做特殊用途而刻意圈養培育大量詛咒的咒靈堆。
磅礴的咒力貫穿了整間隔室,粗碩的御魔結被粉碎成灰,炸得七零八落的咒靈殘骸遍布滿冗長的甬道,紫黑色鮮血下雨一般,從半空墜落四散在男孩足下踏過的每一寸角落。
沒有人知道那個叫做「砂糖」的孩子是怎樣被丟入垃圾處理堆的,因為根本沒有人在意。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用妹妹身體從閉室中殺出的鹽,踏著數量龐大到恐怖的咒靈尸體,真正地降生于世間。
有人猜當初二人處于腹中之時便注定有一方會迎來死亡,哥哥將生的機會讓給了妹妹,才讓她能夠順利誕生,看一眼這個世界。
于是乎雙生子中的其中一方吸收掉另一方,補充了養分順利出生;
但是被吸收掉的另一方很顯然并未完全消逝。
他的人格保留下來,一直以來存在于妹妹體內、孕育成長
直到妹妹被人害死,才重又蘇醒過來,將二人共用的身體帶離暗無邊際的幽深閉室。
……
「初次見面,我是鹽。」
不久后的某日。
從被拉開的障子門后現身、淡然微笑著的白發「男孩」這樣向著眼神空洞的禪院直哉介紹道
「禪院家的下任家主,也是你今后服侍的主人——」
「喜歡乖巧聽話的孩子。」
話語落下回響。
被久違了的光線照亮的房室里,剛巧有一只斷尾的壁虎稀疏爬過。
而或許沒有人知道,一直呆在這里的禪院直哉,究竟是怎樣精神恍惚地看著那只原本存在的尾巴,被刀削的橡皮泥般一點一點修整脫落,再被打磨平滑的……
第31章我和直哉的離譜三創
晉江獨發/貓鈴
【《咒術回戰》同人漫畫,關鍵詞小病嬌,開個水貼樓】
【1l:沒有小病嬌看我要死了,為什么距離序章漫畫過去那么久,鴿子太太還是沒有出續集! ! 】
【2l:淚目,都2202了居然還有人記得小病嬌,已經有好久沒更新了,都不記得最后一次更新講的什么了】
【3l:小病嬌?那是誰?求告知】
【4l:笑死,我小病嬌已經是時代的眼淚了嗎……】
【5l:畢竟已經有快5年沒更新了(阿巴阿巴)】
【6l:回2l,我記得最后的劇情是小病嬌把小直哉強行一點一點變成了女孩子,又用哥哥的人格與禪院家主進行談判說服對方將繼承人位置讓給自己,之后又畫了一點直哉給小病嬌當怨種奴隸的章節,還有就是爹咪教小病嬌體術和打架一類的劇情。最后時間線直接跳到小病嬌15歲到達進高專的年齡那時,就突然斷更了】
【7l:一見到有人談論小病嬌我就來了!說實話砂糖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同人女主了,一般只有女主攻略紙片人的份,誰知道經小病嬌這么騷操作一搞,直哉需要反過來整天絞盡腦汁攻略她哄她開心,不然就會離女體化越來越徹底233】
【8l:哈哈哈對,我當年也印象深刻,這個劇情走向簡直絕了,可憐的直哉被小病嬌玩弄于鼓掌之間jpg】
【9l:我記得當時太太停更后不久滿論壇全是小病嬌和彩云豬豬成年后的三創圖和三創文,什么小病嬌上位視角光腳踩住大少爺的口口大少爺滿臉潮紅表情不上不下香汗淋漓啦,什么小病嬌幫大少爺打耳洞前惡意蒙住他眼睛外加口口讓他在口口中口口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耳洞機穿還是在被小病嬌用虎牙咬耳朵啦,什么小病嬌把大少爺綁在鳥居上吊起來這樣那樣大少爺一臉嬌羞泫然欲泣拼命哀求說著不要「這里有人經過會被看到的」啦……現在都吃不到這么香香的糧了嗚嗚嗚! 】
【10l:哈哈哈是的是的,那段時間我瘋狂炫糧,感覺不管是二創還是三創彩云豬豬都要被小病嬌給玩壞了哈哈哈】
【11l:你們這么一說我忽然想起來,當年論壇有個大大寫的一個小病嬌x大少爺特別沙雕外加a香四溢的ao三創文,我翻了下,還保存在我的小糧倉里】
【12l:真的嗎?我不信,除非rkk】
【13l:咳,你們知道的,我是正經人,但我有一個朋友她說她特別想觀摩一下】
【14l:哈哈哈哈那我復制一下】
【15l:搞快點搞快點! ! 】
【16l:肉肉!肉肉!我的肉肉! 】
【17l:(同人文搬運)
《假如小病嬌是a大少爺是o的話》
1極度ooega。
摸了摸自己被打成豬頭的小嫩臉,禪院直哉嬌嬌軟軟地吸了吸鼻子,仿佛可以在里邊游泳的水汪汪大眼睛眨巴一下,抖落幾串淚珠,抽了抽兔子一般可愛的紅紅小鼻子,因為再次觸到傷口而蔓延起的疼痛糯糯地「嘶」了一聲。
眾所周知,禪院直哉是這附近一帶稀有且唯一的一個oga。
又因為和普通的oga有些不同,走到哪都自帶著一股甜甜體香。
生氣時是濃郁的玫瑰香,高興時是淡雅的茉莉香,害怕是甘甜的牛奶香,憂傷時又變成了活潑的糖果香
體質非常特殊,正也如此受到許多alpha豺狼虎豹般的爭奪。
就好比這時,過度的憂傷讓禪院直哉嬌弱的身軀散發出了甜甜軟軟叫人聞了恨不得就想從腦袋開始一口咬掉的水果糖味
而這股味道很快吸引來了隔壁過來借醬油的alpha我妻砂糖。
「奇怪,你不是真依上個星期在黑市買來給她姐姐練習散打的oga么?」年輕的alpha垂眼掃來,面上疑惑,「怎么坐在門口?」
一瞬間,禪院直哉被我妻砂糖那王霸般的alpha氣場震懾、一瞬間產生了本能上的(被)壓制,身體像是涂了紅花油混合風油精般火辣辣地灼燒起來、渾身開始戰栗不止。
「唔……」他說不出話,抱住自己軟軟嬌嬌的身體小奶貓兒一樣細細地低嗚一聲,「su、suki……」
我妻砂糖沒有聽清,俯下身子,離得和禪院直哉那瓣水潤粉紅的蜜桃唇更近一些:「你說什么?」
可憐的oga哪里受得了強大的alpha這等酷刑般的血統碾壓,立刻軟軟糯糯地嗚咽一聲,繳械投降般羞答答道:
「su、suki你喲,帶suki你啦」
「你身上的alpha味道,好迷人」
「我↗好↘想↗要↘~~~~嘛~~~」
我妻砂糖看著忍不住往自己懷里投懷送抱的嬌軟美人,小小軟軟的一只,聽著他甜甜的聲音,感受著從他身上隱隱飄來甜甜的味道,不由地邪魅一笑:
「哦?是嘛。」
「既然如此,那么——」
便只見勁道有力的alpha二話不說,僅用一只手指便輕輕松松扛起了體重如同紙片般輕盈嬌柔的oga,轉身帶著美人進入了曾經無數個夜晚傳來嚶鳴的房間。
~~~
中間省略過一段劇情
~~~
第二天一早,被折磨到不成人樣的禪院直哉是爬著逃出那間地獄般的房間的。
「嚶嚶嚶,過分!」
筋疲力盡的oga從酸痛的喉間發出一聲嘶啞卻不失嬌滴滴的嚶嚀。
他捂住自己飽受摧殘的口口,嘟起櫻桃小嘴抱怨:
「那個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的alpha,怎么可以那樣對人家……還是用的醬油瓶!」
正在他自言自語間,剛好目睹到他從「那間」屋子里走出來的全城熊最大的oga路人男忽地在旁發出了冷笑:
「呵,居然招惹了那個女人么?」
「……自求多福吧。」
禪院直哉迷茫地望著那個性感的背影,此時此刻的他并不知道,這會是他無盡噩夢的開端。
此時此刻,一道醫者打扮的高大身影從后籠罩住了他。
~~~
中間省略一大段《樂可》劇情。
~~~
禪院直哉眼神渙散,他現在已經被108個人抹布過了,他緩緩躺下淚珠的眸中充滿遺憾,一想到今后還要不知被多少alpha抹布,他的心便脆弱到如同泡沫般不堪一擊。
而絕望的他并不知道的是,這些抹布過他的108個人,實際上都是同一個人——
也就是我妻砂糖的馬甲。
[不會讓你逃脫的]
[你將永遠屬于我]
[所以,不論藏往哪里]
[我也,一定會……]-
end-】
【18l:上面就是搬運的全部內容啦,跳過的地方你們懂的,可以自行腦補】
【19l:哈哈哈哈神經病啊!這種過于魔性的玩意至少得是了十年腦血栓的人才會寫出來的吧哈哈哈哈哈】
【20l:救命這是什么東西有毒啊哈哈哈哈,趕緊來點澀圖給我洗洗眼,我今天晚上做夢的素材可不能是這么個怪東西啊哈哈哈】
【21l:不過結尾確實有被嚇到啊哈哈哈,果然就算在沙雕文里小病嬌也堅持人設不動搖總能帶給我們背后一寒的清涼體驗啊】
【22l:同意,但是莫名有磕到是怎么肥事哈哈哈,難道陰間糧吃多了我也變得奇怪起來了嗎? 】
【23l:嗚嗚嗚真的好想要更新啊,有生之年還可以等到嘛? 】
【……】
…………
………………
【487l:臥槽! 】
【488l:? 】
【489l:是誰的洛陽鏟哈哈哈哈? 】
【490l:艸,小病嬌,死去的記憶突然攻擊我】
【491l:所以說你們知道畫那個小病嬌的太太又開始更新了嗎!指路連結→:xxxxxxxxxxxxx】
【492l:! ! ! 】
【493l:! ! ! ! ! ! ! ! 】
【494l:活久見,這部良心同人漫居然還有后續!滿級蘿莉yyds!】
【495l:天啊,這個漫畫,太久了我都忘記了,但就對于杰哥被小o屋的劇情印象深刻,rkk這次小病嬌又要去霍霍誰】
【496l:好像之前說出的序篇是直哉霍霍完了,應該要走高專篇了吧! 】
【497l:好噯!我超期待dk悟和dk杰出場的!小病嬌沖鴨! ——】
【…………】
是這樣的。
距離我靈魂穿越到這邊世界已經過去了長達7年時間,而這7年由于我的主要活動范圍就是禪院家,主要活動內容就是跟甚爾學體術和時不時欺負直哉作為調劑,以至于沒什么值得記錄下來的劇情填入漫畫生成器中。
再加上這些年隨著我借用「鹽」的身份在禪院家族中作為家主繼承人的優渥待遇,自然也是過得安穩自在,因此很少再借用到論壇彈幕一類的東西,所以直到我今天再次打開、稍微有些被里邊爆滿的內容嚇了一跳。
可惡……同人圖也就算了,為什么離譜的同人文也有那么多啊!
我的十只腳趾頭要扣地扣不過來了啊!
講實要不是系統提醒我時間到了是時候切換地圖/入學高專、禪院家主也召我過去交代了上學的各種事情,我斷不會再度重新打開這些功能辣自己眼的。
……
「開什么玩笑?你離開之后我要怎么辦?」
這是我重新激活系統功能、收拾完畢準備動身后,禪院直哉震愕著神情對我說出的第一句話。
他之所以會如此挽留倒不是因為對我不舍又或者擔心怎么,純粹是因為這些年間這家伙被我忽悠得找不著北,現在還以為我的術式可以幫他逆轉女體化的生理變化。
「果然這些天對你太過溫和了嗎?」
當然了,作為罪魁禍首一切元兇的我并沒有多少愧疚,反倒仗著地位實力之差和對方有求于我愈發刁難蠻橫:
「什么時候都敢和我這么說話了呀。」
慢條斯理的輕緩嗓音,我擺出扮演鹽這個身份時一貫笑里藏刀的表情,眼底未染絲毫笑意。
隨手摘了桌面滿上的茶杯向著面前站立那人隨手一揚。
溫熱的茶水在空中散溢成成半弧,淅淅瀝瀝澆了毫無躲閃的禪院直哉一頭一臉。
他額前金色的發絲立刻被微微往空氣里彌散出熱氣的熱茶濡濕,滴答滴答順著略顯出一點黑色的發梢墜落下來,像是雨幕里被淋濕的小狗狗……不,是小狐貍。
「是是是,我知道了。」
面前,這個淋濕的小狐貍不太高興地撇了下嘴,抬手隨意抹了把自己濕乎乎的臭臉:
「求求您了,鹽大少爺,小的我是一離開你就會死掉的番犬,還請您可憐可憐我不要離我太遠至少每個月為我【治愈】一次。」
「無論叫我做什么我都會干的。」
說著他還特別有眼力勁且自然地三兩步走來,快速利落端來茶壺重新滿上空空如也的茶具,動作熟練一看就是被迫演練了成百上千遍。
「怎么你能把敬語都講得聽起來這么欠打?」
我不滿地斜眼睨他。
「反正我做什么都要被你折磨,所以就這樣吧您請便了。」
禪院直哉吹吹額前濕成一縷的劉海,一副擺爛口吻。
我反而被他那種持續射來的幽怨目光逗笑。
仔細想想這些年這個被我瘋狂迫害的屑確實隨心所欲被我當成了人體沙包。
甚至因為禪院甚爾結婚養娃脫離禪院沒人再和我對練后,我對禪院直哉這個現成術式檢驗小白鼠的毒打就愈發合理放肆起來。
唉……或許我對這人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感情的吧。
沙袋天天打都能打出感情的,別說一個活生生的人了。
「總之,這些年辛苦你了。」
都到最后還是不要不歡而散了吧。
想到這里我聲線柔軟下來:
「【治愈】的事情可以放心,表現好的話,我自然不會放任你不管。」
說著鬼使神差抬手,順勢摸了摸那顆離我不遠的金毛腦袋。
「……!」
禪院直哉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個摸頭殺動作驚得渾身一顫,他像是有psd一樣瞪大了眼睛跟見了鬼似的表情看我
在見到我一副慈祥無比和非陰陽怪氣的滿面笑容、確認我并不準備作妖后,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里需要害羞
迅速偏過臉,有些別別扭扭道:
「噢、……嘖,你知道就好。」
我注意到對方一圈耳釘的耳朵很明顯地發紅,界面的角色好感度也有一個1點提升。
我:!
嗯,怎么說。
他這個樣子總感覺……
有點惡心。
所以我果然還是比較習慣這家伙被暴揍時狂加好感的場合啊。
……
總之,禪院家這邊的回合告一段落。
我現在不開掛的等級是lv30,累積資金一共一億五百萬
就像是新手村打怪,隨著等級提升打一只怪獲得的經驗也會越來越少,好感度也是如此。
刷到最后周圍人包括禪院直哉的好感度都從原來的幾十、十幾的提升到了最后的1點2點的緩慢提升……這也是我不得不需要切換地圖的理由。
高專距離禪院本家并不是很遠,再加上交通發達新干線縱橫,幾乎只用了幾個小時的腳程便順利到達。
而等我找到被要求新生們集合的的指定地點時,果然沒出意外便看到了我這副新地圖上解鎖的兩個重要新人物。
——高中時期的五條悟和夏油杰。
「哈?你這個怪劉海對老子的自稱有什么不滿嗎?」
「怪劉……大陰天戴墨鏡的怪人似乎沒有資格吐槽我吧?你是想借此引人注目嗎?」
「你很會說啊,是想打架嗎丸子頭泥鰍劉海!?」
「正合我意,早就看你這個瞎取外號的沒禮貌小子不順眼了。」
「嘁,把你揍到找媽媽哦^_!」
「你才是咬緊牙關小心不要咬到舌頭吧^_」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但顯而易見地,兩個人在激情拌嘴。
并且……
好像有了要打這人生中第一架但絕非最后一架的趨勢。
嗯,
看起來來得不是時候啊。
第32章我社死了啊! ! !
晉江獨發/貓鈴
無聊的男子高中生們似乎打算比劃。
不斷用言語挑釁的那只一頭耀眼白發被晨間掠過樹梢的微風吹得蓬松張揚,架著圓片墨鏡后頭的年輕臉蛋嘲諷拉滿,看了叫人覺得很是欠扁。
被激怒的那只狐貍眼瞇起笑得和善,雙手已從原本插住的兜中解放而出,額前一撮遮眼的劉海擋住黑線下去的上半面孔,似乎做出了個看起來要將面前之人按住爆錘的起始動作。
……
你好,我叫我妻砂糖,是名沉浸式體驗玩家。
正如你們所見,開學第一天,我的兩名新同學,好像因為不明原因……
要打起來了。
不想被卷入事端的我站在一個存在感比較低的視覺死角,默默遠離戰場打算等兩個人完事又或者第四人出現再謹慎現身,以免受到波及不得不開啟戰斗浪費外掛。
講實我之前幾個周目都沒有接觸過高中時期的五條悟和夏油杰。
在我眼里成年后的五條悟是一個風趣且靠譜、給人以值得依賴印象的靠譜大人(畢竟指尖輕輕一彈就能把特級咒靈一個眨眼灰飛煙滅什么的,這種戰力擱誰邊上都會覺得心里穩得一比)
雖然有的時候確實讓人感覺很不著調,但委實不太能讓人想像到他這會兒比中指吐舌頭一副徹頭徹尾炸毛小學雞的模樣。
再說夏油杰。
雖然叛逃黑化劇情后幾乎已經成了個鬼畜的移動顏藝崩壞表情包帝,但在我印象里正常線時候的他待人接物都是相當溫和且包容的,也完全看不出在學校里邊居然會被簡簡單單的幾句言語和幾個綽號激得和第一次見面的新同學大打出手起來。
【嗚嗚……太好了,這個時期,大家都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呢,活蹦亂跳的好有青春的感覺! 】
【害,是的,知道后面的刀子再回過頭來看,就會發現就算是這個時候意見不合的打打鬧鬧也相當彌足珍貴了】
【哈哈哈,貓貓那個震驚的懵逼臉,他估計沒想到杰哥體術那么好,給他近身得手幾乎是完虐了】
【噗,五條終于意識到要認真起來了,好像要用「赫」了,啊…殘念他失敗了,被杰哥的咒靈給打飛出去了…不!那是一個假動作!五條成功地用「蒼」擊碎了杰哥腳下的地面!杰哥倒地!哇杰哥又召喚出了一只咒靈! 】
……
嗯,不過彈幕區的大家似乎適應良好的樣子
并且相當自然地甚至開啟了實時解說模式…
感覺接下來一段時間估計會相當無聊,體驗模式下又不能跳過劇情,我不想看男人打架,想著干脆打開論壇找幾篇同人文看看打發時間。
說實話上次直哉的那個o文學雖說給我幼小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但還真別說:一旦接受了那個設定…就會覺得其實還挺上頭的
屬于一天不看難受,看了難受一天了。
于是我開始尋找相關的三創文看,很快就讓我找到了幾篇關于五條悟的離譜文。
在目睹到熟悉的「他像小奶貓般嘴里發出撒嬌的咕噥」、「白發少年無骨似地將身軀小鳥依人倚靠過來」、「眨巴眨巴蒼藍色大眼睛垂下雪色用著濕潤嘴唇緩緩打出奶嗝」等關鍵雷人描寫,我心說「有內味了有內味了」,開始瘋狂炫入……
看到精彩片段甚至會整大段整大段地摘錄進手機里,一邊扣腳趾一邊將快樂源泉留到下次反覆觀看。
也不知是不是我太過認真,還是這些足以登上雷文吐槽中心的魔性文字過于有吸引力,以至于我刷著刷著、竟然一時忘了身處何處
而等我回過神來之時,發現自己似乎已被剛剛那兩只還打的起勁的男生ue到,視線從界面脫離回歸現實,意識到視物的視角也變得奇怪起來。
「喂!有沒搞錯,都不知道躲開嗎!?」
「你怎么樣?還站得起來嗎?」
嗯?什么情況?
首先映入眼前的是頭頂飄著幾片積雨云不算太晴朗的鉛灰色天幕,看著似乎再過不久便要下起雨來的樣子
再來從一左一右兩邊各伸來一黑一白湊近視線范圍的腦袋,五條悟擰著眉一臉莫名其妙歪頭看我,夏油杰面上是略顯出幾分擔憂的神色
我盡力撐起身子從地面掙扎著起來想確認發生了什么,自己怎么似乎好端端的就四仰八叉倒地上去了,低頭一瞧才發現,自己一側的小腿不知被什么術式打到蹭得直接少了塊肉
汩汩鮮血從嚯開的口子流出,甚至于還夸張地冒起伴隨著可怖嘶嘶聲的一小串白煙,隱約中似乎聞到了烤肉的焦香味道。
我一臉茫然地看看確認我意識還算清醒站起來四處張望像在尋找醫務室方向的夏油杰,又看看滿臉寫著「是你自己太弱沒躲開的不關我事」將視線瞥向一邊又稍稍有些心虛拿余光瞄我的五條悟,一時無言……
啊,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估計是我看三創看得太過入魔,以至于這兩個人打架打著打著不知道誰射出來的一個術式彈正好嗞中我了也說不定。
我還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只能說還好我打開了痛感歸零模式嗎?
神仙打架凡人一定要躲遠一些,我真是大意了!
看著自己可可憐憐lv30被削掉一大半下去的血條和虛弱狀態,我打算勉強給自己先丟一個治愈術。
雖然沒開掛的狀態下會恢復得相當緩慢就是了,但總比沒有一點補救措施強,開掛又太浪費了只能先這樣吧。
「喂,你是被嚇傻了嗎?」
估計見我半天沒有反應,既沒吭聲喊疼也沒發火罵人,五條悟這時也難免疑惑起來。
他狐疑地把那只白毛腦袋伸過來一點看我,像是打碎水杯卻要端著架子緩步踱來小心察言觀色的貓。
還沒等他再說些什么,后腦勺便被人敲了一記。
探路回來的夏油杰從那顆被打垂下去的腦袋瓜子后頭現身,三兩步繞過五條,走到我身邊蹲下身子和我平視。
「我攙你到醫務室吧,那里應該有治療一類術式的校醫。」
邊說邊伸來一只手。
我張口剛要說不用,想了想,還是同意,一手搭住少年的手臂,另一只胳膊繞過他刻意放低身體遷就我身高的脖頸,維持這這么個被人攙扶架著的姿勢剛準備前行。
直到夏油杰將身子完全直起來我們才發現目前這么個姿勢多么離譜。
身高差距過于懸殊的緣故,我一只繞過他后頸被架起來的胳膊被拉扯得生疼,身體也因為他撐起來的高度險些要腳面離地,拽至騰空。
好離譜……這人一年級就有這么高嗎?
眼見著夏油杰不得不彎曲下身子來迎合我,兩人都累。
他想了想,說句「冒犯了」,便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打算直接用跑的。
「喂!干嘛突然打我!」
剛剛被錘了一記的五條悟這時摸著頭頂跟在后頭唧唧歪歪地抱怨,他看起來似乎并不完全是為了找夏油杰算帳似的,垮著張臉依舊別別扭扭時不時偷瞄我幾眼,倒并非完全沒有對于誤傷到我這件事毫無愧疚。
「這種情況你應該向她道歉,五條家的大少爺」
夏油杰腳速未減,頭也沒回陰陽怪氣了身后五條一句。
「哈?都說了要是趕緊閃開的話……」白毛少年很煩躁地搓搓腦袋,「明明那種情況很容易就能全身而退啊,是她太弱了。」
語氣聽著倒是他顯得比較委屈。
我看見夏油杰的眉毛小幅度地挑動一下,張了張嘴似乎正要開口。
為了兩個人又吵上嘴陷入無止境的干架循環,我連忙出聲做和事佬打起圓場:
「沒事,皮外傷而已,我不在意的。」
兩個同時掃了我快燒熟的腿一眼的dk們:「……」
夏油杰好感度:+10
我:?
接受到意外的好感度上升提示,我抬眼瞅了眼沒再說話只是抱著我繼續趕路的黑發少年,又看了看鼓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沒再鬧騰的五條悟,一時有些不知作何反應。
「唔,需要幫忙嗎?」
還未等我們抵達醫務室,半路便遇到個看起來有點困懨懨的短發女生這么問道。
她眼角處生有一顆標志性的淚痣,精致五官外加些許厭世的氣質,叫我一看便推測出是jk時期的校醫家入硝子小姐。
哦呼,果然之前狗卷他們所說的硝子和五條夏油是同窗的消息是真的了。
「這就是反轉術式?怎么做到的?」
「厲害,真的痊愈了……」
一番治療,人美心善的硝子小姐成功將我被打傷的小腿恢復如初,就連一點疤痕也不曾留下的程度。
第一次見到的五條和夏油都是一副滿心好奇不加掩飾的表情,甚至前者還一副不恥下問的模樣,讓對方教會自己。
家入硝子:「啊,就是先「唰」的一下,再「咻咻」這樣,然后再「嗖嗖嗖」。 」
五條悟:「什么鬼?你在逗我?」
家入硝子:「聽不懂嗎?沒天賦啦,放棄吧。」
五條悟:「……」
對于白毛dk頓時被噎到一臉吃癟的神情,我和身邊顯然注意到這點的夏油杰對視一眼,彼此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種名為「暗爽」的情緒。
干得漂亮硝子,嘲諷技能簡直拉滿啊。
我和dk同時沒忍住笑出聲。
「哈?你們在笑什么?」五條悟注意到動靜扭過頭來,沒好氣看看我,又看看夏油,不滿地低聲嘟噥,「什么時候感情變得那么要好啊……無聊。」
我一臉「我懂我懂」,然后接話:「五條同學一看就是沒什么朋友的類型吧?」
聞言dk立刻氣呼呼瞪我一眼,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是又怎么樣啦!」
夏油杰及時補刀:「性格那么爛交得到朋友才叫奇怪吧?」
「你很煩噯,還沒打夠嗎?」五條悟皺眉。
隨后不明意味地看了我一眼。
夏油杰笑瞇瞇:「隨時奉陪,但現在就算了。」
說完也好像輕飄飄朝我瞥了一眼。
我:?
「你們都是今年入學的新生吧?我也是,」家入硝子隨手拿出手機,屏幕往上朝我們揚一揚,「不介意的話,要交換聯系方式么?」
「好的呀。」我欣然應下。
剛想摸出手機,正巧被身旁同樣下意識摸兜翻找手機的夏油杰手肘碰了下,剛捏到指尖的手機一個沒握穩飛了出去。
屏——幕——
這種高度這種力道,我都在內心默默為我的屏幕做出最后的默哀了,誰知有只從旁側伸來的手卻是比任何一人反應都快,輕松接住了下墜的手機。
五條悟拿著我掛著花里胡哨掛墜貼紙糊滿非常有痛機既視感的手機,垂眼十分嫌棄地掃上一眼。
掃到一半我就見他原本那種冷傲高貴如同名貴品種大貓貓的神態陡然一變,下一秒相當割裂地切換成了一個驚悚的表情。
怎、怎么了?
不至于對我花里胡哨的手機裝飾表現得那么排斥吧?
「……給。」
注意到我在看他,五條悟終究是沒評價些什么,只是仍就維持著古怪的表情,轉手把我的手機遞還給我。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接過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他的指尖和嘴唇都在小幅度顫抖。
那邊夏油杰和硝子似乎已經交換完畢,看向我們。
我這才回過神,低頭查看自己的手機,剛要打開電話簿……
結果定睛往屏幕上一掃整個人頓時就傻了。 。
因為,我才發現,我剛剛,摘錄到備忘錄的,o文學,此時正大喇喇地,呈現在手機屏幕上。 。 。 。 。 。
【被我壓在身下的五條悟聲音嬌軟地輕輕喚了一聲:
「嚶」。
這一聲嚶擊長空繾綣而又甜膩,仿佛化開的蜜糖般頓時讓人感到渾身一麻,凌虐欲暴漲。
哦,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的存在,對我而言,就是毒藥一般無法抗拒的引誘。
今晚,我必定不會讓他輕易入眠。
(霸總版狗頭掉玫瑰配圖)】
↑
以上,類似于這種令人腳趾扣地的大段離譜文字以瞎子都能一眼看到極大的字體明目張膽呈現在上邊。
我:……
***操愺糙艸! ! ! ! !
我是不是社死了啊! ! ! !
壓抑下內心難以平復的波動,我悄***地、十分尷尬地瞅了五條悟一眼。
發現對方果然也在暗搓搓地、十分尷尬地抿著唇瞄我。
直到我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干脆開個掛將這人打到失憶或者把自己打到失憶得了,一條好感度提示突然輕飄飄冒了出來。
五條悟好感度:+10
我:?
我:? ? ? ? ?
第33章孔雀開屏的五條貓貓
這回得虧只是被非正常的笨蛋貓貓看到,要是被硝子又或者夏油杰兩個正常人看到我就慘了。
趁一不小心鬧出個社死加倍、二度社死前,我趕緊刪干凈了手機里o文學,并發誓以后再也不看這鬼登西!
最起碼在公共場所是斷不敢隨意打開了!
就這樣,我們一年級四人交換完了手機號和line、推特,又隨意扯了一些各自術式愛好一類的,很快便等來了幾人學生時代日后三年時間的班主任導師——夜蛾正道。
與之前所通關的那條線相比,夜蛾老師的外觀似乎并沒有多大的改變,還是一個圓滾滾沒什么頭發的腦袋、整張臉看著挺嚴肅挺正道的光威嚴滿滿的樣子,倒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親切。
夜蛾老師簡單和我們說明了一下第二天排課的具體時間,又提了一下高專制服和咒具申請的一些流程,之后便把我們帶到學生宿舍讓大家自行安排了。
「這樓大部分都是空的唉、」宿舍區,家入硝子抬頭掃了眼,下意識詢問了下我的意見,「砂糖想住哪一層?」
「嗯……三吧?」我歪頭思考一下,說,「不太想爬樓,一二層的話感覺下雨天又太濕了。」
「有道理,」短發jk頷首認可,「那么我也選三吧。」
我:「好耶,我們一起。」
自然而然便分成了兩列,我和硝子同道一起,邊聊著些女生的話題邊向著無比空曠的女子宿舍走去。
身后的男生很快也進入到了男子宿舍的領域。
等到我們選好了房間,開始在各自新宿舍布置起來的時候,我驚異地發現兩個男生也不知是聽到了我們富有見解性的談話還是湊巧,也是選擇了三層空余的空位。
并且好死不死的是,我選擇的房間居然正對向某只白毛的那間。
窗簾打開恰好與對面同樣拉窗透氣的五條悟大眼瞪小眼對了個正著。
他:「……啊。」
我:「……啊。」
這也。 。
太尷尬了吧!
我迅速拉嚴了窗簾。
又想起方才保留在大腦里的社死記憶,開始蹲在窗邊捶打自己帶過來的毛絨玩具內心瘋狂「啊啊啊」。
看來這份記憶大概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成為我一個過不去的砍、并且時不時想起來都能非常給力地扣出夢幻芭比堡了。
沒關系……我安慰自己:人總有些尷尬的經歷,沒有一人能夠幸免,我這還算好的了。
畢竟dk時期的五條悟似乎腦回路也并不正常,估計他不會察覺到我的社死并且到處宣揚。
之所以會這么篤定,是因為剛剛在好感度顯示提升的時候,我打開漫畫生成器稍微瞄了一眼。
上面顯示出五條悟的內心活動是:[原來這人是老子迷妹(心情不錯)]
我:?
還能這樣?
心態真好啊。
搞不好這人看到自己的「天使有曾來過悟的肚子」那篇說不定還會「哇哦」著,感慨一句「我好厲害還能懷孩子」……之類的。
總之擊癟了手中玩偶稍微緩解掉延綿不絕持續蔓延的尷尬情緒,我現在就尋思著去隔壁找間空房重新再挑了。
正對著五條悟而住……讓死去的社死記憶時不時詐尸起來攻擊我什么的,這種事情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讓其發生的。
然而
還沒等我抬腿走出房門,突然又有消息彈出……
【五條悟好感度:+5】
我:?
什么玩意兒?
懵逼對著奇奇怪怪又冒出來的好感度提示,我抬眼去翻刷新出來的漫畫。
發現那上邊正顯示出白毛dk對著我緊閉窗簾呈若有所思狀。
代表心理活動的氣泡是:[居然特意挑了和老子正對的一間,她是有多喜歡我啊? ]
我:……?
艸!
五條悟你是什么熱愛過分腦補的笨蛋男子高中生嗎?
這個年齡的五條老師也太傻了點吧!人生三大錯覺之一可算給他玩明白了。
不過,似乎也不怪dk悟會想到那方面。
因為我飛快掃了眼漫畫,發現上邊出現的我的畫面,將那個代表我的白發少女畫得拉窗簾時的表情超級嬌羞。
簡直是滿臉紅暈看也不敢往對面看上一眼、完全就是經常出現在漫畫里單戀中的少女教科書式的表現。
可惡!我才沒有那么戀愛腦呢!
……天地良心,漫畫里自己臉上那兩坨也只是因為尷尬所引發的紅暈!
不要過度理解了啊五條悟!
【不會吧?小病嬌那個羞澀的小表情……這條線那么快就看上五條貓貓了嗎? 】
【我也覺得好快!明明她年幼時披著鹽哥的皮和爹咪一起去五條家看六眼那回,小小悟對她愛理不理她還險些把人揍一頓】
【哈哈哈我也想起來了,不過她那時扮演的鹽哥,穿的也是男裝,自然不能露餡,哈哈哈鹽哥這小暴脾氣】
【唉,你們說,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小病嬌這是故意偽裝出來的嬌羞,實際上在下一盤大棋! 】
【有可能!畢竟我們都了解她,蔫壞蔫壞一女的,先騙感情再騙錢什么的】
我:……
好吧。
論過度理解沒有人能比得上彈幕區的神仙。
眼神死。
看完頓時麻掉的我拖著大包小包去往隔壁房間,打算最終將這兒定為我的新窩。
再次拉開窗簾,這一回我正巧對上對面宿舍正在整理床鋪的夏油杰。
真是巧噯。
看來大多情況下大家都會下意識選擇三層向陽住戶嘛。
「嗨,你選了這間?」
余光里注意到這邊的黑發dk這時扭頭,隔著兩棟樓之間的距離抬手同我率先打個招呼。
我彎彎眼剛想對他也禮貌地笑笑,就聽那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喊聲。
「喂——杰,你來幫我裝被單吧,好麻煩的我不想弄!」
再然后,房門被咋咋呼呼從外推開。
聞聲立刻表情有點臭的夏油杰黑著張臉轉頭望去
我也順著能窺見一點門口的方向抬視線一看,果真見到邁著外八字的五條悟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插著褲兜不請自來。
把這當自己家似的。
「你叫我……什么?」
夏油杰回味過來似乎愣上一下,聽得出語氣明顯相當嫌棄。
「啊?我叫你什么了?」
五條倒是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推了一下藍眼睛前面的墨鏡,整個人似乎對自己剛才脫口的稱呼全無所覺:
「無所謂啦,被單被單,你弄好快點過來幫我啊!」
……嗯,這個人是個自來熟沒跑了。
光在內心吐槽了,我一時竟是忘記躲閃,下一刻便又與抬眼注意到這邊的五條悟對視了個正著。
「嗯?」
他懵圈地看了看我剛剛出現的房間,又轉過頭來看我現在正對夏油所在的位置,歪了歪頭,似乎陷入到了短暫的迷惑。
我:!
等下,
我突然開始貓貓警惕。
我這么明顯會不會讓他往另一個方向誤會?
萬一被他看出我其實對五條并沒意思反而還誤會我討厭他的話會不會反而降低好感?
然而,片刻后……
【五條悟好感度:+5】?
我迷惑地再次去掃五條在漫畫生成器里的心里活動。
[嘖嘖嘖,這人是太害羞了才又換掉的吧絕對是吧。 ]
背后竟然還配了個「老子那么帥迷上我是人之常情」
……他好自信啊!
我都一把子無語住了。
匆匆收拾完行李和硝子約飯一起下樓。
在學校并不怎么寬敞人也不是很多的食堂里遇到了兩個二年級的學姐。
「今年入學的看起來都是可愛的新生呢。」穿著巫女服飾的一個低雙馬尾前輩如此欣慰道,「你好,我是庵歌姬,你們叫我歌姬就可以了。」
「冥冥。」她鄰座的一位看起來無比優雅的高馬尾女生報上姓名。
啊……
居然是京都校的庵歌姬老師和冥冥老師。
我在內心默默將十年后時間線的教師二人與面前年輕靚麗的jk二人組們對上了號。
不過……都是可愛的新生什么的,我覺得歌姬這句話還說得太早了些。
想起姐妹校交流會上,這位女士對著自信打招呼嘴里說著「呀,歌姬好久不見怎么感覺你比上次胖些?」的五條老師瘋狂丟眼刀的場景,不由感慨此刻對另外兩個dk存在一無所知的她真是幸福。
……
「所以,晚上我們有門電影課,你們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來旁聽。」
「電影……課?咒術師學校里還有這門課程?」
「當然和普通的那種不一樣啦,看電影時會被分發到一個咒骸,要維持注入其中的咒力不隨心情波動變化保持恒定……還挺困難的。」
「噯——有點意思。」
我發呆的功夫,那邊的話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聊到了晚上的安排。
和兩個學姐交談完的家入硝子轉身詢問我的意見:「要去湊個熱鬧嗎?」
我吞下一口米飯,剛想應答,這個時候從旁不知何時突兀冒出個白毛腦袋。
「什么熱鬧?」
五條悟那張扣著陰間墨鏡的好奇臉juare似的出現在我近在咫尺的地方。
「……你是鬼嗎!」
我嚇了一跳。
很快緩過來,倒也不算特別吃驚。
印象里就算當上老師這人也偶爾會喜歡這么干,不管是有多親近的人還是只認識一天的人。
雖然年齡階段的性格真的很不一樣,看來某種小習慣還是沒有改變的。
于是我朝硝子那邊靠了靠,離五條悟遠一些保持談話距離,才將看電影的咒力練習方法告知于他。
「噯?這樣嗎?」白毛dk摸了摸下巴,挨著我邊上隨便找了個空位大馬金刀坐下,「那沒控制好會怎樣啊?」
「會被觸發的咒骸揍臉,」庵歌姬給出答案。
旋即將友善目光十分天真給到了這個第一次見面、卻在咒術界相當有名氣的五條大少爺。
「嚯,」五條悟這才像是注意到那邊巫女服少女似的將六眼注目過去,盯了半晌,篤定道,「那你肯定經常被毆對吧?」
伴隨著冥冥在旁「噗」一聲沒忍住的破功,庵歌姬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樣子滿臉害臊。
「你怎么會知……」
夏油杰這時端著兩個托盤找來:「五條,要記得對前輩說敬語。」
說著無奈將其中一份隨手丟到亂跑的白毛貓貓跟前。
我:什!
我看看幫五條拿飯的夏油,又看看那邊飯來張口的五條
心說不愧是貓貓,這么快就給自己找到稱職的鏟屎官了么!
——請務必讓我加入好嗎! ?
或許是對我投過去眼巴巴的羨慕眼神產生誤解,夏油杰順著我視線方向低頭,掃了眼自己托盤上一盒套餐附贈的朱古力奶。
再次抬頭之時已經將那盒調和奶順手放到了我的手邊。
……好、好人啊!
另一邊,五條悟完全不會讀氣氛地頂著庵歌姬陰沉下去的臉色還在持續輸出:
「噯?可是她那么弱,為什么要對她說敬語?因為年齡比較大嗎?」
說著將吸管***了套餐附贈的草莓牛奶里,吸上一大口,扭頭轉向正一言難盡看著他的我,補了句:
「看什么,才不讓給你。」
我:「……」
誰稀罕你啊!
個小學雞。
我沒好氣翻了個白眼。
吃好收拾了下餐盤后,看著被自己刻意留到最后才準備吃掉的焦糖布丁,想了想,還是在路過夏油杰時將它忍痛割愛放到了對方的手邊。
「給你,」我朝向我投來略微疑惑視線的黑發dk晃晃手中的牛奶,露出一個友善的笑,「是謝禮。」
雖然我內心門清夏油杰不愛吃甜食五條悟賊愛吃甜食,把這個給五條悟顯然會更好加好感一些……但是我偏不!
我就是要當著雞掰貓的面把他之前在我旁邊瞄了好久也想吃到的食堂限定小點心送給別人,氣死他!
「多謝了。」
夏油杰當然不會坦言說自己不愛吃布丁當眾拒絕讓我難堪,果然欣然接受下,并且非常大度地提升了5點好感。
然而,正當我打算向五條投擲去一個挑釁目光,以眼神回敬他之前對我說的那句「看什么,才不讓給你」時,我驚愕地發現這dk撐住腮幫面無表情往我這邊看來的頭頂,又緩緩冒出了一條提示:
【五條悟好感度:+5】
我:? ? ? ?
這人什么毛病! ?
不信邪地去翻漫畫生成器,我迅速尋到上邊那只白毛完全叫人猜不透的心理活動。
就只見對方心理氣泡明晃晃地寫道:
[一直在偷看,還欲擒故縱,到底是有多喜歡老子啊她。 ]
我:「?」
只是在用眼神示意雞掰貓讀點氣氛不要再欺負庵學姐的我:「……」
啊! ! !
這個人可不可以不要再自我攻略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