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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璃月人的爆鳴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歡呼之后就被凝光提醒不要擁堵在這里,圍觀的璃月人想想也是,自家帝君去外頭玩了那么久,現(xiàn)在回來還搞出這么大動靜,肯定累壞了,便也順著凝光的話各自散去。

    只是

    看著離得遠了些,卻仍舊探頭探腦的人,凝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你們不會覺得你們隱藏的很好吧?!就算是她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要說是帝君了!

    可再看鐘離,貓貓龍瞇著笑,一副好似我什么都沒看見的模樣。

    行吧,自家帝君也是縱容的那一個。

    而且那些人確實沒有再堵塞街道,凝光無話可說,只得將目光先轉(zhuǎn)到鐘離一行人中唯二的兩個陌生面孔身上。

    “不過,這二位倒是面生,可是帝君帶回來的客人?”

    鐘離尾巴一擺正要回答,就看見凈稚上前,“現(xiàn)在是客人,以后就不是了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凈稚,是阿離的親姐姐。”說著又指了指玄軼“那個是玄軼,阿離的親哥哥。”

    玄軼也應(yīng)著話點了點頭。

    這話落下,原本還稍有喧囂的街市都沉默了一瞬間,連若陀身后的仙眾都差點沒站穩(wěn)--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自家帝君不是出去玩的嗎?怎么還自帶認親環(huán)節(jié)??

    話說,原來帝君是有親人的嗎?

    幾個說書人面面相覷,看著自己手里新編的故事,默默劃掉了上面帝君從石頭里蹦出來的設(shè)定。

    凝光和周圍千巖軍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到了貓貓龍的身上,只見貓貓龍略顯無奈,卻毫無勉強的點了點頭。

    --是真的。

    “原來是兩位貴客。”凝光的反應(yīng)速度很快,臉上的笑容都帶上了幾分真實,“既是帝君的親人,那便是我們璃月的貴人,不過今天天色已晚,無法為二位接風(fēng)洗塵,等到明日我一定設(shè)宴款待,以表璃月心意。”

    凈稚將對方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不禁在心里點了點頭,這不愧是鐘離選出來的七星之首,隨機應(yīng)變的能力很強,從頭到尾都應(yīng)對從容。

    她也很爽快,“不用搞那么隆重啦,你們照常就行,我們是沖著阿離來了,給我們安排個住處就好。”

    凝光也自然從善如流,至于后續(xù)如何,她也自由安排。一群人寒暄完,胡桃的聲音便恰好插了進來。

    “既然該說的都說完了,正好讓我把我家客卿領(lǐng)走。”

    鐘離聽到這個聲音,懸著的心總算是死了。他看著胡桃蹦蹦跳跳的走過來,看到他的時候眼里劃過一分驚訝,但旋即又被她眼里的狡黠蓋了下去。

    每當(dāng)胡桃露出這個神色的時候,多半都會做出一些鐘離都有些應(yīng)付不來的事。

    現(xiàn)在也是一般。

    胡桃感嘆著:“哇塞,客卿,你這幅模樣我還是第一次見誒,可以摸摸嗎?”

    說是這么說,胡桃的手其實已經(jīng)搭上他的祥云尾巴了。

    鐘離嘆了一口氣,“堂主不是已經(jīng)上手了嗎?”

    “問還是得問問嘛。”

    胡桃摸著摸著,就已經(jīng)順手從若陀手里把貓貓龍接了過去,抱在懷里擼,她還知道分寸,鐘離的內(nèi)腹是一點沒碰,就從脊背綿軟的鬃毛上一路擼到那條油光水滑的祥云尾巴上。

    鐘離也就任由她去了,反正這個情況他也早就料到了。

    胡桃接龍的動作太過順暢,以至于若陀都沒反應(yīng)過來,等聽到周圍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時候,才明白過來摩拉克斯聽到擼禿那時為何會有那般反應(yīng)。

    感情他這位小上司也是個不好應(yīng)付的主啊。

    啊,說是上司可能不太準(zhǔn)確。

    若陀打量了一下鐘離無可奈何,卻還是任由胡桃擼毛的樣子,感覺與其說是上司,更像是摩拉克斯養(yǎng)了個女兒。

    其實,事實和若陀想的也差不多,鐘離看待胡桃確實如同待兒女,事實上所有璃月人在他眼里都可以是他的孩子。

    不過胡桃這孩子,算是他親自看了好些年的,感情自然會有些不同。

    只是還是那句話,他著實有些應(yīng)付不來這孩子。

    周圍的璃月人看著這一幕,手里的絹帕都要給用嘴扯碎了。

    --可惡啊!我們也想要摸摸真的貓貓龍!那個祥云尾巴一看就手感很好!!

    一股檸檬般的酸味在人群中彌漫開來,鐘離一抬頭就可以看見周圍的人臉上幾乎都寫滿了'我也想摸”'四個字。

    鐘離:

    這么多人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不掉毛也絕對會被擼禿的!

    還是胡桃開口,“行了行了,都別看了,我家客卿可是和往生堂簽了契約的,只此一位,誰來都沒門啊!”

    但契約里其實沒有要被擼毛一事

    鐘離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默默閉了嘴,以及他貌似看見胡桃身后的儀倌眼睛亮了

    天色確實已經(jīng)晚了,等鐘離被胡桃認領(lǐng)走,還順帶了一位龍王,其他仙人也就打算先各回各家,明日再聚,而凈稚兩龍則被安排在了離往生堂不遠處的住所里。

    第二天清晨,鐘離難得睡得晚了些,他昨天耗費了太多力量,又好費心力剝離了古龍大權(quán),體內(nèi)極其空虛,以至于就算昨夜他是抱著靈石睡覺的,今日早晨醒來時也還是貓貓龍的形態(tài)。

    這個狀態(tài)肯定是沒法工作了,鐘離抖抖身子準(zhǔn)備去找胡桃續(xù)個假期,實際上,在天理之戰(zhàn)后他這位客卿其實干不干活都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

    按璃月人的話來說,他只要活著,就是一位行走的國寶,既然是國寶,璃月出保養(yǎng)費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只是鐘離自己還把這個當(dāng)成一個正經(jīng)工作,雖然他原本正經(jīng)工作的時候也沒有忙到哪里去,遛鳥聽?wèi)蚴且粋不落。

    結(jié)果一出門,一股熟悉且陌生的藥味緩緩飄來。

    鐘離循著味道看去,正好看見凈稚端著一晚黑漆漆的湯藥站在桌子邊,看見他還極其溫柔的笑了笑,“阿離醒了啊,正好,來吧藥喝了。”

    鐘離盯著那碗藥看了三秒,默默的往后退了幾步。

    不止是因為湯藥的原因,也是因為凈稚的那個笑容讓他下意識的感覺不妙。

    果然,沒后退幾步,他就撞上一堵墻,抬頭一看,是若陀。

    “誒誒誒,今天客卿你可別想跑。”

    一轉(zhuǎn)頭,左右兩側(cè),也被胡桃和玄軼堵住。

    胡桃插著腰,一臉終于被我抓到了的模樣。

    “聽說,阿離,你傷沒好就強行跑回來?”凈稚在最中間,聲音依舊輕輕柔柔的。

    鐘離:好的,他大概知道這是唱哪一出了。

    “豈止啊,后來病才剛好,就開始不尊醫(yī)囑的逃喝藥了,說什么自己恢復(fù)能力強不用喝藥。”邊上,胡桃還在告狀。

    最后是自家好友的幸災(zāi)樂禍,“所以,摩拉克斯,你今天還是從了吧。”

    鐘離:已裝備無處可逃

    最后,貓貓龍只能心如死灰的被抱上了桌子,老老實實的去喝藥,原以為今天又會喝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沒想到入口卻有一股甘甜,把其他味道都壓了下去。

    嗯?

    見他愣住,凈稚才笑,“怎么樣,這回不苦了吧。”說完又嗔怪道:“你也真是的,覺得味道難以下嘴就早說嘛,稍微調(diào)整一下藥方的事,你偏要憋在心里。”

    鐘離無奈道:“湯藥大多都是苦澀難咽的,只是因為味道而提出調(diào)整藥方太過大動干戈。”

    胡桃撐著腦袋看著他,“我說,客卿你平常那么講究,怎么到這里就又覺得沒有必要了。”

    若陀哼聲,“那是你沒見到以前的摩拉克斯啊小堂主,我甚至一度懷疑,那個小夜叉的毛病就是和他學(xué)的。”

    在座幾人你一句我一句,差點就要把鐘離幾千年的事扒出來了。鐘離連忙一尾巴拍在了這里最了解他過去的人--若陀的手上。

    若陀知道,這是鐘離的警告,再鬧騰下去,恐怕天星就又要給他腦袋上來一下了。

    不得不說,如今摩拉克斯的耐性見長啊!

    “行行行,我閉嘴。”

    鐘離這才慢吞吞的喝起了藥。

    凈稚卻還繼續(xù)輕笑,“沒事,阿離還是幼崽嘛,不喜歡吃苦的藥可以理解。”

    這話出來,胡桃懵逼了一瞬間,緊接著,往生堂的房頂上、窗外頭、門外頭就噼里啪啦傳來一陣重物跌落的聲音。

    若陀淡定的大手一揮,充斥著巖元素的力量將窗口沖開,就看見外頭顛三倒四的堆了一群璃月人,其中還有其他仙人的身影。

    鐘離一看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情況了。

    無非就是今早仙眾想來探訪他,結(jié)果正好撞上凈稚詢問他養(yǎng)傷情況的時候,一群仙人覺得凈稚是他親姐,便說了個干凈,卻又不敢參與后續(xù)的行動,只好在房頂上偷聽。

    為了不暴露,恐怕連結(jié)界符箓之類的仙法都給用上了,結(jié)果動靜吸引了其他璃月人,為免暴露只能任由其他人一起偷聽,然后就搞成了現(xiàn)在的這幅狀況。

    那些被驚掉下巴的璃月人還來不及喊痛,連忙爬起來扒著窗子重復(fù)確認,“尊上,帝君真的是”

    那人面色恍惚,連帝君本龍正在桌上喝藥都給忘了。

    凈稚一臉淡定,“我族一萬歲成年,你們帝君如今還是一位實打?qū)嵉奈闯赡暧揍蹋湍俏恍「绲那闆r差不多。”

    她指的是只角落里的訕笑的行秋。

    莫名其妙變成和自家帝君是同齡人的行秋:

    她這話的聲音沒有絲毫收斂,周圍人都盡數(shù)聽見了。

    “我的老天爺啊璃月自三千七百年前建立,帝君至退位前日復(fù)一日的勵精圖治,也就是說,璃月從一開始就是雇傭童工嗎!!!”

    這話一出來,周圍人全部瞳孔地震,回想了一下三千七百年前自家帝君的年紀,再回想一下璃月的歷史和巖王帝君的那些光輝事跡。

    現(xiàn)在一下子全都變成了,幼崽苦逼的壓榨史。

    “巖王帝君在上,我們居然讓一個幼崽一次性工作了三千七百年???”

    “我突然感覺我好刑啊”

    “等等,不是還有個傳說來著,說摩拉是帝君的血肉所化。”

    說到這,若陀還特意插了一句,他說的很快,鐘離都沒能攔住,“哦,那個傳說啊,是真的。”

    在場的璃月人直接集體發(fā)出尖銳的爆鳴聲!!

    第112章 末尾

    庇護了璃月三千七百年的巖王帝君其實還處于幼年期的事情,迅速傳遍了璃月上下。

    這一天里,不知道多少人失手砸了鍋碗瓢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消息被自己嘴里的食物嗆到,以至于今天去不卜廬要潤嗓藥物的人都猛地增加了許多。

    但無論得知這個消息時是什么心情,等到鐘離邁著短手短腳搖著祥云尾巴上街的時候,周圍人都無不向他投來憐愛的目光。

    哦,你看這只貓貓龍,他是多么可愛,多么好擼咳咳,是多么年幼啊。

    鐘離并非自己單獨出行的,他現(xiàn)在要去找凝光,將自己在異世界的收獲交代給對方,剩下的就是現(xiàn)在七星的事情,貓貓龍就可以回到往日喝茶聽?wèi)虻挠崎e日子了。

    而與他同行的,還有自己的兩位兄姐和若陀。

    若陀是不知道干什么干脆跟著他,順便去凝光那問問情況,凈稚兩龍就是屬于凝光特邀,手眼通天的天權(quán)總是希望能把事情打聽清楚一些。

    于是,街道上就呈現(xiàn)出了這么一番景象。

    貓貓龍領(lǐng)頭走在前面,姿態(tài)悠閑,腳步輕巧,只有那條祥云尾巴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保持平衡,偶爾會晃一下,他所過之處,行人皆是下意識讓出一條寬敞的道來,生怕擠到他。

    一來二去的,大街上就出現(xiàn)了一條特地為貓貓龍隔開的通路,行人紛紛圍觀,眼神瞟的滿天飛,在還要在貓貓龍投來疑惑目光的時候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若陀三人就在貓貓龍的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他,臉上的笑意是真的止不住。

    但大人的心照不宣對于孩子并不管用,偶爾會有些孩子竄出來,沖著鐘離就喊“貓貓龍!”,有些可能大一點,被父母耳提面命過知道喊帝君,但眼睛還是亮晶晶,一看就知道想和貓貓龍玩。

    鐘離有事在身,自然不會拖延,但他會在經(jīng)過的時候用祥云尾巴拍拍這些孩子的頭,孩子倒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只是順帶伸手碰了碰那團金色的祥云,被舒服的觸感鼓動的歡呼起來。

    倒是一旁照看著的大人分外激動,好像這一拍有什么醍醐灌頂之效,他們家的孩子就能原地從玩泥巴飛升成仙似的。

    群玉閣里,凝光早就收到了消息,現(xiàn)在再看見貓貓龍,即便'自家帝君未成年'依舊還盤旋在腦海里,也已經(jīng)能夠從容應(yīng)對了。

    幸好自家帝君已經(jīng)退休了,要是帝君還在位估計所有人半夜醒來都要給自己一巴掌,然后感嘆一句我真該死啊!

    鐘離三言兩語簡短描述了一下自己在異世界的收獲,順便將自己換來的資料拿了出來。

    那一小本冊子,凝光單是看了幾眼,就被上面簡短的描述吸引住了,竟然是摩拉的合成技術(shù),甚至于這個技術(shù)不僅可以應(yīng)用在摩拉制造的領(lǐng)域,其他領(lǐng)域也一樣適用。

    “當(dāng)然,異世的知識體系與提瓦特不同,為此,我也順帶采購了一些相關(guān)的參考書籍回來。”鐘離接著把剩下的話講完。

    隨后群玉閣金貴的地板上咚的一聲,出現(xiàn)了幾大迭書籍,緊緊挨在一處,擠滿了一片,群玉閣內(nèi)的其他職員看的目瞪口呆,萬萬想不到參考數(shù)據(jù)居然會有這么多。

    “其中也包含了異世的一些基礎(chǔ)知識體系,想來對璃月的教育體系會有所益處。”

    凝光上前翻看了幾本,眼睛是越來越亮,雖然有些知識和他們提瓦特不同,但勝在知識體系非常完善,并且領(lǐng)域全面,非常值得參考。

    她立刻明白了鐘離的用意,異世的繁華是人力的繁華,未有神靈護佑他們尚能取的如此成就,沒道理璃月就不行,只是其中有多少是他們能夠利用、能夠吸取教訓(xùn)的就得看璃月人自己能發(fā)掘出多少了。

    “帝君難得出行,卻還要顧念璃月,帝君用心至此,凝光定竭盡全力,璃月與七星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鐘離看著她,眼神很是欣慰,道:“如今已是人的時代,我現(xiàn)在也只是個退休了的普通人,只是為璃月盡我所能的出一份力。”他看著凝光面上無奈的笑容,“但我曾是人的神,無論時代和身份如何變化,我都會以我這雙眼睛見證屬于人的歷史。”*

    凝光一愣,也笑了,璃月人是幸運的,璃月人從始至終都被神明所注視著,從前如此,往后也依舊會如此。

    “那么,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空口無憑,來日要讓您親眼看到我們親手鑄就的里程碑才是。”

    鐘離含笑點了點頭,至于之后璃月的學(xué)者是如何挑燈夜戰(zhàn),璃月的教育體系是如何從下至上的改革,璃月的孩子和學(xué)子們又是如何開始被課業(yè)折磨的,那就是后話了。

    鐘離的事情談完,若陀便插了進來,他不像鐘離把什么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也不像絕云間的仙眾喜歡避世獨居,到了最后他也選擇留在了璃月港內(nèi)。

    “現(xiàn)在雖然應(yīng)了那位堂主邀請,在摩拉克斯修養(yǎng)期間暫代客卿之職,不過我可沒摩拉克斯這個記性,那些個條條框框我記不來,所以想問問,往生堂附近有什么鋪子可以盤下來的嗎?”

    凝光想了想點了點頭,“倒也有,不過地勢稍偏,從商業(yè)的角度上來說那并不是什么好位置。”

    若陀卻不在意這個,“無所謂,里摩拉克斯住的近就行,我本來也不擅長什么生意。”

    凝光表示了解,接著話頭一轉(zhuǎn),“那不知,龍王可以拿出什么報酬呢?”

    若陀大手一揮,“隨你開,不過先聲明,我現(xiàn)在可沒有摩拉。”隨即,他看了一眼鐘離“那鋪子我這情況不適合親自去談,就只能麻煩你了。”

    凝光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若是若陀自己去談,對方勢必會看在鐘離的面子上往低了賣,但鐘離的面子不能拿來這么用,長此以往對鐘離的名聲也不好。

    若陀沒想過占這點便宜,而且鐘離注重契約,從契約的角度上來說,這種情況對賣家并不公平,索性就讓凝光安排人走一趟。

    “我隨后命人去辦,不過凝光好奇,不知龍王想要從事什么營生。”見過了巖神從業(yè)往生堂的客卿,凝光也好奇這位新復(fù)蘇的若陀龍王要做什么?

    沒想到最先回答的反而是鐘離,他瞥了若陀一眼,含笑問道:“可是鍛造鋪子?”

    若陀對喜愛匠人,對鍛造技藝更是青睞有加,鐘離幾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對方想干什么。

    果然,若陀笑道:“哈哈哈還是你了解我啊摩拉克斯,好歹我也從你那偷師了不少,自己做做還是可以的,至于生意嘛”

    若陀想了想,又覺得其實無所謂。他就是覺得自己會無聊給自己找點事做罷了,于是隨手揮了揮,“看他們出不出的起價吧。”

    他的技藝就算比不了摩拉克斯,那也不是真的爛,他能拿出來賣的多半也能稱得上一句神兵。

    凝光聞言輕笑,“那看來,往后璃月港在鍛造方面有福了”

    卻見若陀搖了搖頭,“真要享福啊,你得請摩拉克斯出山。”他聲音帶笑,引得鐘離無奈回眸,祥云尾巴沒好氣的給了他一下。

    “若世上只有一人能被我稱為神匠,那必是摩拉克斯當(dāng)屬。”

    若是旅行者在這里估計還會感嘆一聲,不愧是給鐘離寫十六字應(yīng)援詩詞的家伙,這廚力確實不是蓋的。

    但正巧,這里除了桌上的貓貓龍外,全都是鐘離廚子,聞言自是紛紛點頭。

    隨后凝光又向凈稚兩人細問了一些問題,比如鐘離的身體情況,往后有什么打算之類的,在得知鐘離身體沒什么大礙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為表感謝,凝光在知道兩人有定居璃月的意向之后還特意給了不少報酬。只是看著面前袋子里的摩拉,凈稚的心情真的有些難以言喻。

    從群玉閣出來的時候正值午時,鐘離干脆就帶著一行人去了萬民堂,正好,今天是香菱當(dāng)班。

    看見貓貓龍領(lǐng)頭走進來的時候,香菱都不禁感慨,“雖然暴露身份后,鐘離先生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我還是感覺不太習(xí)慣啊。”

    鍋巴倒是沒什么所謂,一早就跑過去打招呼了。

    “馬克休斯?”若陀看見鍋巴的時候也有些驚訝,鍋巴摸著貓貓龍的鬃毛,也沒用力,就那樣一下一下的,摸一下笑一下,看上去很是開心。

    “馬克休斯現(xiàn)在知性全無,恢復(fù)要花上不少時間。”這事連鐘離都幫不上忙,只能等鍋巴自己恢復(fù)。

    貓貓龍趴在坐上,任由鍋巴摸著,語氣也有點低落。若陀見狀拍了拍他安慰道:“摩拉克斯,我們還有很長時間。”現(xiàn)在不是以前,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鐘離知道是這個理,現(xiàn)在若陀能回來,他已經(jīng)非常滿足了。

    酒足飯飽之后,鐘離就日常的在在城里閑逛,凈稚兩人沒有跟著,說是想要看看鐘離花費了幾千年的國家。

    等他們再找到鐘離已經(jīng)是下午日頭正好的時候。地點是璃月港邊上的山崖上,從這里向下甚至能俯瞰整個玉京臺。

    他們找來的時候,沒見過的女子正在崖邊微笑撫琴,若陀龍王坐在樹底下難得淺笑觀望。

    他目光所及的前方,一群大小孩子睡成了一團,連他們見過的那位小堂主也在里頭,不知是何時跑來的。幾位他們曾經(jīng)見過的仙人也縮小了模樣,窩在邊上,最后是放大了身形的貓貓龍,將這些孩子圈了起來瞇著眼淺眠。

    此時陽光柔和,溫度正好,照的貓貓龍整個金燦燦的,山崖上有微風(fēng)拂來,龍和他的珍寶們窩在一處,共賞一場好夢。

    相信之后每天,皆會如此。

    第113章 當(dāng)其他魔神得知鐘離是幼崽(番外一)

    鐘離是幼崽這件事吧,璃月人并沒有特地的往外傳。

    一來沒有必要,二來讓一位還處于幼年期的龍崽操心了三千多年,期間征戰(zhàn)無數(shù),頂在最前頭的卻還是一個未成年,說出去真的會讓他國人覺璃月人很刑。

    甚至有在楓丹旅居的璃月人聽到這事之后,還尋思,這到底算不算犯法?該怎么判?在他的回信中還哀嘆可惜自己不認識最高審判官,不然也許能問問那位大人的意見。

    然后,偶然得知此事的旅行者語重心長的告訴他,“你有沒有想過楓丹的那位最高審判官可能、大概、也許,也能算一位幼崽”

    畢竟,那維萊特的歲數(shù)可是連蒙德的風(fēng)神都夠不上,更不要提璃月的巖王帝君了。

    總而言之,最開始,這件事情并沒有大肆的在提瓦特各國高層之間傳播。

    直到蒙德風(fēng)神遠游歸來

    他直接把這事捅到其他同僚的面前!

    “所以,你可以向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本來應(yīng)該在處理各國政事的同僚會出現(xiàn)在璃月嗎?巴巴托斯?”

    貓貓龍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裝傻的風(fēng)精靈,虎視眈眈的舉起了短短的爪子。

    風(fēng)精靈吹著風(fēng)裝傻,“這不是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你又因故修養(yǎng),叫幾位朋友來探望你嘛老爺子。”

    他們兩的旁邊,影一臉好奇的看著這兩位理論上算是自己前輩的魔神,納西妲坐在自己力量編織的秋千上,眼神里有些蠢蠢欲動。

    而最外頭,不知道為什么也跟過來的芙寧娜躲在那維萊特身后,看看那邊的貓貓龍,又看看自己前頭的那維萊特,最后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拽了拽身前人白發(fā)上深藍的須,低聲問他。

    “那維萊特,你也有這種形態(tài)嗎?”

    那維萊特聞言也是一愣,不知道該怎么向芙寧娜解釋自己生來就是人形這件事,而且他看著芙寧娜的眼睛,里頭明白寫著想摸,多半是對貴金之神的擬態(tài)產(chǎn)生了興趣。

    按照常理,他應(yīng)該直接回答實話,但這段時間總算有點長進的最高審判官頓了頓,話在舌頭轉(zhuǎn)了一圈,還是道:“我回頭可以嘗試一下。”

    看看能不能捏一個出來。

    鐘離還不知道自己的這幅模樣又殃及池龍,祥云尾巴啪啪的打在桌上。天知道他今天只是日常在屋頂上曬太陽,突然就感覺到幾位同僚出現(xiàn)在了璃月的國土上。

    巖之古龍大權(quán)的歸還對鐘離的影響很大,說是在徹底恢復(fù)之前,他都得保持這幅模樣。

    胡桃一聽就很干脆的給他放了長假,這段時間他除了每天啃靈石、啃靈脈就是喝藥、散步。今天去聽?wèi)颍魈烊ヂ犝f書,后天也許在哪家的屋頂上曬太陽。

    以至于璃月港的人都習(xí)慣了可能隨時隨地看到一條貓貓龍從對面的攤子前、屋頂上跑過去,有時他躺的舒服了,一條祥云尾巴還會從屋檐邊上垂下來,有人輕輕的去摸他也不會在意,成功成為了璃月人這段時間的生活福利。

    他們也不貪心,只要摸上一把就能飄飄欲仙一整天,以至于這段時間鐘離·貓貓龍的出沒地點已經(jīng)成為了璃月港里最搶手的情報。

    有時鐘離一覺醒來,還能看見屋檐下一群孩子墊著腳,一個一個向上蹦著來夠他的尾巴,這個時候鐘離也不會走開,他會像貓一般把尾巴垂下去,像釣魚一般陪著孩子們玩,等到那些孩子快精疲力盡了再一個小跳越到他們懷里。

    這些小孩這段時間都被教育多了,知道不能下重手,擼毛的力道都很輕,等到差不多了,鐘離就會跳下去看自己的心情是回去還是繼續(xù)逛。

    總而言之,這段時間貓貓龍的身影就是璃月港的生命源泉!沒救了帝君廚發(fā)出如此的吶喊。

    幾位同僚都是私訪,誰也沒通知七星,于是就是凝光眼皮子底下,七神中的五神就這么在璃月港里聚集了,還附帶一條水龍王

    這個陣容,說實話,七星也只有在打天理的時候見過了。

    幾個神明說是來探望鐘離的,其實就是從溫迪那聽說了貓貓龍,一番好奇之下被半慫恿半邀請的來了璃月。

    順帶一提,邀請用到是鐘離的名義

    “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摩拉克斯前輩這幅模樣,璃月港新生產(chǎn)的貓貓龍玩偶即便實在須彌也非常暢銷呢。”

    納西妲眨著眼睛問道:“可能這個問題會比較冒犯,但我還是想要問一下前輩,我可以摸摸嗎?”

    納西妲的外表是他們之中最年幼的那個,歲數(shù)也是,按照記憶來說,納西妲僅有五百歲,是一個實打?qū)嵉哪暧字赡鄣纳衩鳌?br />
    七神之中,她和芙寧娜都是幾位初代神明較為關(guān)照的后輩,鐘離這段時間被擼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聞言也不覺的有什么淡定的點了點頭。

    溫迪飄在空中笑道:“我說的吧,老爺子會答應(yīng)的。”他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話說老爺子現(xiàn)在也是幼崽,那應(yīng)該和納西妲是平輩吧?”

    鐘離聞言,尾巴又在桌上拍了兩下,威脅之意清晰明了,納西妲倒也沒被帶到坑里去,一遍摸著鐘離那條金燦燦的祥云尾巴,一邊輕笑的回答道:“幾千年的經(jīng)驗并不可以用幼崽一次簡單帶過呢。”

    “幼崽只是一個種族對于幼生族人的定義,幼崽與幼崽之間當(dāng)然也存在的很大的差異,我和摩拉克斯前輩之間的話,大概有一個阿佩普那么大吧?”

    嗯,不知道阿佩普本龍聽到會是個什么想法。

    幾位神明憋住笑,將注意力轉(zhuǎn)回貓貓龍身上。

    “那、那個,我也可以就是說摸一下嗎?”芙寧娜看的眼饞沒忍住,也開了口。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沒有問題。

    影中間也好奇的摸了兩把,剩下的大部分都是納西妲和芙寧娜在擼龍,鐘離偶爾從假寐間抬起頭,還正好能看見那位水龍王困惑的眼神。

    看上去有些不滿、又有些欣慰,還有點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鐘離只敢肯定,對方絕對不是在可惜摸不到他。

    而這時候那維萊特的腦子里想的是,他的龍型可能并不如這位貴金之神擬態(tài)一般毛茸茸,不知道捏出來玩芙寧娜會不會喜歡,要不要加點毛上去?那總得參考些什么吧?

    想起之前芙寧娜難得寄來信件里,有一張和楓丹海獺的合照,照片背面還寫著,“你看它像不像你,那維萊特。”

    要不就以那個為靈感吧。

    鐘離和芙寧娜都不知道因為這一次,導(dǎo)致這位最高審判官硬生生捏了一個類海獺的水龍寶寶給芙寧娜,最后鬧到整個楓丹也開始售賣海獺版水龍玩偶。

    嗯,阿佩普看見估計會氣死的吧。

    也差不多就在這神明聚會的期間,有波動從璃月的海上傳來。

    鐘離從同僚的手掌下抬起頭,順著感應(yīng)望去,“那邊是孤云閣?”

    此時的孤云閣底下。

    奧賽爾:“你再說一遍,摩拉克斯是什么???”

    某不知名魔神:“說是摩拉克斯還是個幼崽”

    奧賽爾:“什么玩意?!!誰是幼崽?”

    “摩拉克斯”

    奧賽爾:“摩拉克斯是什么??”

    “你在tm裝聽不見老子就要打你了,別以為老子怕你啊!”某魔神聽著已經(jīng)不知道循環(huán)了多久的對話,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轉(zhuǎn)頭就沖著跋掣喊道:“喂,跋掣,管管你丈夫!”

    跋掣也別煩的不得了,直接一尾巴過來--“砰!”封印里瞬間就安靜了許多。

    頂著自家妻子敲出來的包,奧賽爾趴在原地,嘴里仍舊罵罵咧咧,“不是,就摩拉克斯那個殺神,你和我說他是個幼崽,你們就不覺得這消息離譜嗎??”

    其他魔神:“覺得。”

    在座各位哪個不是吃過摩拉克斯一巖槍的,要不是孤云閣的封印勉強分了幾個單間,估計封印里的一群魔神早就打起來了。

    記得不知道被關(guān)了多久的時候,他們這群魔神還閑著沒事干,還比過自己在摩拉克斯手下走過幾招。

    其中最慘的一位魔神恰好在塵之魔神死亡后來犯,直接撞上了心情極其不好近乎暴怒的摩拉克斯,直接一巖槍連攻擊帶封印就壓到海里去了,連一招都沒走過,甚至于,他連摩拉克斯長什么樣都沒看清

    現(xiàn)在告訴這群魔神,當(dāng)初把你們壓著打,殺氣騰騰的好像分分鐘會把他們砍成八塊的殺神是個幼崽。

    眾魔神:不傳謠不信謠,這年頭這種詐騙信息都有了嗎?

    但這就是事實,還是其中一個和地脈有點關(guān)系的魔神從地脈里知道的。

    “不是,誰家幼崽是摩拉克斯那個模樣啊!”眾魔神一概表示無法接受。

    “聽說摩拉克斯還把螭分尸鎮(zhèn)壓了,那家伙比我們都慘連個全尸都沒有,哪家幼崽殘暴成這樣啊!”

    最后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說的,“話說,那家伙要是幼崽,那我們豈不是連幼崽都沒打過?”

    這話一出來全場寂靜,這里不管住不住單間的都是被摩拉克斯暴揍過一頓的,原本倒也沒什么,愿賭服輸,沒什么,大家又不是輸不起的魔神,能打敗他們說明摩拉克斯強嘛,甚至后來看見新人被封印進來的時候,其他魔神甚至都還能打聲招呼。

    '呦,你也被那家伙鎮(zhèn)壓了啊。'

    但如果摩拉克斯是個幼崽,那性質(zhì)就前所未有的不同了,他們,一群成年魔神,其中甚至有像奧賽爾那樣成家了的!現(xiàn)在告訴他們你們其實是輸給了一個幼崽?!

    他們不能接受!!!

    秉承著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自閉的精神狀態(tài),一時間,魔神們的怨念前所未有的龐大,竟然一瞬間突破了封印,顯現(xiàn)在孤云閣的土地上。

    當(dāng)然,只是一點怨念,魔神們的本人都在孤云閣下好好壓著。

    “摩拉克斯--!”怨念在狂叫著。

    隨后,他們記憶中熟悉的聲音便接著響起,“即便是封印千年,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們?nèi)绠a(chǎn)生如此強烈的怨念。”

    怨念轉(zhuǎn)頭,卻沒看見那尊殺神,倒是看見了隔壁的稻妻的巴爾澤布,還有幾個生面孔,“嗯?”

    他明明聽到了摩拉克斯的聲音啊。

    對面,綠色詩人模樣的男孩幾乎要笑彎了腰,捂著肚子給它打手勢,示意它往下看,怨念順著他的提示一點多一點向下,終于在離自己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見了一只迷你貓貓龍。

    “你誰??”怨念表示很懵逼。

    只見貓貓龍尾巴啪啪的在地上拍了兩下,好像很是不滿一般,嘴里發(fā)出了噩夢般的聲音“許久不見了。”

    魔神怨念:“”

    “摩拉克斯?!!!”這只看上去就非常好擼的貓貓龍是摩拉克斯?!!!

    怨念懵了,封印里的魔神也懵了。

    天空島在上,摩拉克斯是這么可愛的玩意嗎?!!

    貓貓龍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只是淡定回答,“是我。”

    怨念:“所以,你丫的真的是個幼崽???”

    “砰--!”一顆小型天星直接自天而降徑直從怨念頭上砸了下來,貓貓龍擺了擺尾巴“好好說話。”

    看著怨念被天星原地砸出一個小坑,沒見識過這陣仗的芙寧娜嘴角抽了抽,“不愧是被稱為武神的神明。”

    某種意義上還真的聽兇殘的

    要是封印里的那些魔神聽到芙寧娜這話估計會含著淚瘋狂點頭。

    “孤云閣的封印未破,但卻有波動傳來,我以為當(dāng)是魔神怨念作祟,可千百年來,魔神怨念在孤云閣滋生不斷,也從未有過如此大的陣仗,我便趕來查看,如今看來”

    鐘離打量了一下坑里的怨念,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你們的目標(biāo)應(yīng)當(dāng)是我吧。”

    話到末尾,已經(jīng)隱隱透出了一絲威脅之意。

    沒成想,怨念掙開天星,再次驚起,“沒錯摩拉克斯,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你!”

    “將我們鎮(zhèn)壓于此的巖之魔神,摩拉克斯,告訴吾等,你不是幼崽對不對!!”

    貓貓龍:“”

    他嘆了一口氣,“知道了你又當(dāng)如何?我們之間的戰(zhàn)事早已過去千年,是舊時代的對立,無關(guān)乎現(xiàn)在。”

    怨念拍案而起,“因為老子接受不了輸給一個未成年啊!!”

    貓貓龍:“”

    就這?就為了這??這居然值得這群魔神在封印里怨念到引發(fā)波,以至于把他招來嗎???

    “我不相信,摩拉克斯,有種我們再來打一次!”

    貓貓龍聽著面無表情的打碎了他們的幻想,“以種族分辨,我確實尚還處于幼生期。”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你剛才說什么玩意???”怨念僵在了原地。

    好好好,封印里魔神們懸著的心終于死了。

    他們心死了,鐘離也懶得在和他們耗下去了。

    “既然不相信,那我們就如方才所言,再行對決吧。”貓貓龍淡定開口,身上的金芒也隨之亮起。

    “等等等等!等一下!摩拉--”

    “轟--!”

    一顆比剛才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天星再次降下,將魔神們溢出封印的怨念粉碎了個透徹。

    而降下天星的貓貓龍本龍則拍了拍尾巴沾上的灰塵,淡定回身,“走吧,既然諸位來璃月做客,我自然要行地主之儀,嗯新月軒如何?”

    而封印底下,“摩拉克斯!你丫的見了鬼了是幼崽!!!”

    作者有話要說:

    貓貓龍:這群家伙被封印幾千年終于瘋了嗎?

    精神狀態(tài)極其美好的孤云閣魔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第114章 幼離(番外二)

    貓貓龍的出現(xiàn)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璃月人的精神壓力。

    這段時間每天都能是不是看到貓貓龍的璃月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貓貓龍的神出鬼沒,甚至偶爾看見從往生堂窗戶爬出來的貓貓龍還能淡定的打聲招呼。

    “鐘離先生,早上好。”

    然后貓貓龍就會對打招呼的人點點頭,搖搖那條金燦燦的祥云尾巴,以作回禮,隨后看情況選一條路走。

    以至于璃月港的眾人一時間都忘了,鐘離是因為修養(yǎng)才縮成這幅模樣的。

    變化的來臨比他們想的還要快一些,那天早上,天氣晴朗,陽光明媚,空氣清新,胡桃難得睡得晚了些,結(jié)果剛打開大堂的門,就看見位置上正正坐了一個小孩。

    那小孩看配色看背影都極其熟悉,熟悉到胡桃完全不用看他的正面就知道這是誰,跟重要的是,那雙標(biāo)志性的金玉角冠和祥云龍尾都正大光明的留著。

    聽到開門的動靜,那孩子回過頭,石珀色的眼中淡定自若,“堂主。”

    胡桃這才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鐘離?!!”

    男孩嘆了口氣“是我,堂主。”

    “所以客卿怎么變成這樣了?”看著面前正襟危坐,背后龍尾巴卻時不時搖晃的鐘離lil y,胡桃將問題扔給了自己拉過來的外援。

    外援·凈稚從見到鐘離Lily開始就怪叫了一聲直接撲上去抱住了自家年幼版的幼弟,蹭臉、尖叫,“啊啊啊阿離這樣子好可愛!!!”

    鐘離在自家親姐的蹂躪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稚姐”

    原本還在用手指戳著鐘離臉蛋的凈稚默默收回了手,清了清嗓子,“沒什么大礙,應(yīng)該是阿離習(xí)慣了人形,再恢復(fù)了一定靈力之后,下意識化出人形所致。”

    在古龍大權(quán)歸還后,鐘離體內(nèi)對于靈力的空缺比凈稚兩人想的還要大的多,很難想象當(dāng)鐘離真正成年之后,會成長到什么程度。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因禍得福,照凈稚和玄軼的判斷來說,若鐘離是像其他小龍一般成長,是絕對不可能在這個年紀有這等修為的。

    “現(xiàn)在要變回去應(yīng)該也是可以的吧。”凈稚將確認的目光投向鐘離。

    鐘離點了點頭“于我而言,人形更方便行動,所以才保持這個姿態(tài)。”

    胡桃聽到說沒事,就放下了心將注意力放到鐘離身上,“話說客卿你這尾巴是怎么從衣服里鉆出來的?”

    鐘離現(xiàn)在身上穿的是自身幻化而出神裝,原本在青年體型身上極為貼身的神裝在幼童身上難免會有幾分松垮,但唯獨鐘離身后那條引人注目的祥云尾巴,胡桃卻始終找不到出處。

    總不可能剪個洞把尾巴放出來吧?

    那對鐘離來說太有傷風(fēng)化了。

    鐘離聞言那條晃來晃去的祥云尾巴也頓住了,祥云狀的鬃毛微微蜷起,本人卻還衣服若無其事的模樣,“堂主不必在意。”

    胡桃也和鐘離相處了這么些年了,大抵能明白這是不必深究的意思,或者換句話來說,就是鐘離不想說。

    不會真的是在衣服上開了個洞吧?

    鐘離是不知道胡桃頭腦風(fēng)暴了什么的東西,只是提醒道:“堂主今日可是要去采購?”

    往生堂的葬儀經(jīng)常會用到一些價格高昂的古董或珍品,往常這些工作都是由鐘離來負責(zé),他眼界高,眼光好,從入職開始就沒有看走眼過。

    雖然購買的東西往往價格更加昂貴,但絕對物超所值,后續(xù)都是能在葬儀中賺回來的。

    從鐘離重傷開始,胡桃就盡量減輕了他的工作量,加之他原本購置的就足夠往生堂用一陣子了,是以就拖到了現(xiàn)在。

    “果然是瞞不過客卿你啊。”胡桃點了點頭,“我正想同你說呢,看你能不能來幫個忙。”

    鐘離自然不會拒絕,雖然現(xiàn)在自己這副模樣仍有些不方便,但采購之事還是能做到的。

    于是珍寶鋪一大早就看見了胡桃?guī)е啄臧娴劬齺淼阶约旱匿佔永铩?br />
    珍寶鋪老板:我是不是還沒睡醒?

    “帝、帝君??!”

    鐘離一路走來可謂是萬眾矚目,原本才剛習(xí)慣了貓貓龍出沒的璃月人看著巖王帝君lily 差點鼻血噴了一路。

    好、好萌!好可愛!!還有尾巴在后面一搖一晃的!哦,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個眼下的描紅,還有那個紅潤的看上去非常好咬的臉蛋!哦莫,這是多么的惹人憐愛啊!!

    只要單純想象一下把這樣的帝君抱在懷里吸的場面,這整條街的璃月人都可以原地升天了。

    不知道多少人死命的拍打著自己的好友,低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咬一口!我能不能咬一口那個臉蛋!!!”

    但這樣的話往往都會被人拍著肩安慰,“咬完你就會被千巖軍以威脅幼童和襲擊帝君的罪名關(guān)進去,勇士。”

    最后結(jié)束這種對話的是一句,“你們不會以為帝君聽不見吧?”

    隨后,就是一片寂靜。

    而鐘離面上依舊淡然的毫無波動,只是那條祥云尾巴看上去很不自在的蜷了起來,胡桃看了看那尾巴,又看了看鐘離淡定的神情,好奇道:“客卿,你不會是不好意思了吧?”

    鐘離本人沒什么反應(yīng),但尾巴卻驟然僵住,嘴上還淡定自若的回答,“怎會?”看的胡桃一陣憋笑。

    采購進行的很順利,珍寶鋪子的老板雖然被巖王帝君·紅顏美少年版的顏值沖擊的神志不清,但拿出的東西都還是很有質(zhì)量的。

    整套流程下來就是--這個好,買;這個也好,也買;這個不錯,應(yīng)當(dāng)買下。

    這樣不到半個時辰一百萬摩拉就出去了,且完全沒有講價但幸好因為是巖王帝君親臨,店家也沒獅子大開口,雙方都獲得了一個不錯的結(jié)果。

    本來到此也算是圓滿結(jié)束了,結(jié)果鐘離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凈稚的目光已經(jīng)從這邊遠遠的看向了另一頭的服裝店。

    鐘離:我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刻,凈稚回頭眼睛放光的看著他,“阿離,你現(xiàn)在只有身上這件衣服不大方便,我們?nèi)ベI衣服吧!”

    鐘離非常謹慎的提醒她,“以普遍理性而言,我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并非永久,只是偶然情況,沒有必要額外購置衣物。”

    再者他完全可以通過術(shù)法變換衣物,只是一般,鐘離不會去這么干。

    但凈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頭了表示:“沒關(guān)系啊,我們?nèi)タ纯绰铩!?br />
    然后,鐘離就被凈稚和看熱鬧的胡桃一起拉進了對面的服裝店。

    服裝店的老板原本也在外頭看熱鬧,這情況誰還有空做生意啊,等看到自家帝君朝自己這邊來的時候,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老板,把你家童裝都拿出來!”凈稚大手一揮,樣子極其豪邁,好像下一秒她就回來一句她又要了一般。

    老板本人是喜出望外啊,也不管他們會不會買,一股腦的就把店里最好的那批成品童裝拿了出來,凈稚和胡桃兩個人就在衣服堆里挑挑揀揀。

    “這個不錯,異域風(fēng)情,可以試試。”

    “這個好看,像舞服!”

    “這個這個,這是楓丹的風(fēng)格吧,感覺會很合適客卿誒。”

    而鐘離,就站在兩個人的身后,看著她們挑選出來的衣服,又看看兩人在挑選衣物時興奮的神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她們開心就好,至于其他等下直接用仙術(shù)也不會過于麻煩。

    這種淡定的心態(tài)一直持續(xù)到,店家錯拿了一件楓丹風(fēng)格的蓬蓬裙出來后,終于崩壞了

    那件蓬蓬裙難得用了巖石色系的緞帶,層層迭迭,看上去非常華貴,可以說除了性別不太對,其他都非常適合鐘離。

    但問題不在這里,在于胡桃和凈稚看了看裙子又看了看鐘離,好像被打開了什么新大門一樣,恍然大悟,“對啊,為什么一定要男裝啊!”

    這話一出來,鐘離懵了,圍觀的璃月人也懵逼了。

    不是,等等,帝君的姐姐大人,你剛才是不是說出了什么很不得了的東西出來???

    但和凈稚對上腦電波的胡桃,顯然覺得非常合理,“小孩的樣子本來就是有點雌雄莫辨的,客卿這張臉”

    她打量了一下那張軟乎乎的小臉,斬釘截鐵的道:“就算穿女裝也絕對不會有違和感!”鐘離:

    周圍璃月人也順著她的話看向鐘離,腦袋里不由自主的想象出鐘離lily女裝的模樣好像咳咳咳也不是不行。

    一時間,壓低的咳嗽聲不絕于耳。一群璃月人面面相覷。

    “怎么辦,帝君在上,我居然有點想看!”

    “不是你想看這個還說帝君在上???”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如果帝君穿女裝的話,我們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刑”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算帝君不穿女裝,我們剛才的樣子也很刑”

    鐘離無奈,“堂主,以普遍理性而言,我并沒有穿女裝的愛好。”

    胡桃直接眉頭一挑,“我可是聽旅行者說過,你泥塑自己有過女性大姐姐化身。”

    鐘離:

    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的調(diào)侃現(xiàn)在變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你就說,這件裙子適不適合你!”

    鐘離說不出一個不字,這件裙子確實非常符合他的審美,但問題就是,那是條裙子!

    他沒有男身穿女裝的愛好!!!

    他可以整個人變化成女體,但以男身之姿穿女裝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前衛(wèi)了

    所以,鐘離的回答是,他選擇直接變回原本的貓貓龍。

    一鍵解決所有問題。

    在眾人略顯失望的目光中鐘離抖了抖身子,淡定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然后朝店家點頭致歉,“麻煩你了。”

    “嗐,這有什么麻煩的!”凈稚揮了揮手站起來,“老板,那件裙子幫我包起來。”

    貓貓龍:

    不是,就這樣了你還不放棄???

    看著那件裙子被打包好收入凈稚的個人空間,貓貓龍決定,以后還是盡量不要變化出幼體模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還是解釋一下,帝君這里的意思是能夠理解男扮女裝,但日常他自己做不到男身穿女裝,除非整個人都變成女性。(當(dāng)然戲服那種除外,畢竟他穿過了)

    第115章 (1)平行世界的摩拉克斯(番外三)

    那是在鐘離還是貓貓龍狀態(tài)時的某一天。

    鐘離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以貓貓龍的姿態(tài)行動,原型有助于的他的恢復(fù),所以即便已經(jīng)擁有了可以完整化形的能力鐘離在日常也被勒令保持原型,以便于盡快恢復(fù)。

    在這樣閑散的日子里,一個月黑風(fēng)高夜晚,鐘離終于想起了那本在異世漫展上買回來,卻一直尚未閱讀的書籍。

    雖然當(dāng)初看到內(nèi)容的時候,鐘離心里已經(jīng)有了幾分預(yù)料,但即便如此,鐘離看到內(nèi)容的時候,卻還是有點沉默。

    這種自己來到平行世界,被平行世界的自己看上了的設(shè)定,他還是有點接受不能

    倒不是說他很排斥被人如此猜想,只是對他而言,這就好像他才和另一個自己說未來注意事項一二三,而另一個自己在想怎么那啥自己

    說出去都能當(dāng)繞口令了。

    不過看個樂還是可以的,作者的文筆很是不錯,雖然鐘離年輕時并非書中寫的模樣,但卻也是有幾分相似的,直到鐘離看見文中的那個摩拉克斯未來的自己推倒了

    接下來干了什么,鐘離幾乎想都不用想,他回想起那個小姑娘心思如灰的神情,終于明白了那意味著什么。

    尤其當(dāng)這個過程還描述的非常詳細的時候

    鐘離:

    大晚上的硬是給他看的腳趾扣地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生氣,因為按照他的正常反應(yīng)來說,真要有人敢這么對自己,即便那是另一個自己,鐘離也會先給他一發(fā)巖槍或是天星,看看對方的腦袋有沒有問題。

    其結(jié)果就是,在對方?jīng)]有給出一個正經(jīng)的理由之前,鐘離很有可能會選擇將對方暴揍一頓清醒清醒。

    如果那是兩千年前的自己,那就更有必要了,什么時候了?!居然在想這玩意???璃月安頓好了嗎?附近的魔神解決完了嗎?魔神戰(zhàn)爭解決了嗎?

    要是那個時期的自己還在這方面有想七想八的心思,甚至搞到自己身上,鐘離會直接將對方腦袋里的水打出來。

    有這個精力就去多處理一點公文!多打幾個魔神!勤勤懇懇干了三千七百年的巖王帝君如是道。

    所以,那些孩子腦袋里的愛情是不存在的,至少搞到床上是絕對不可能存在的

    不過他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目赐炅耍适虏凰汩L,避開那些emmm還是一個很不錯的故事,故事的結(jié)尾是主角回到了自己的時空,之前的一切就好似黃粱一夢,一般從未發(fā)生。

    對那個世界的人來說這大概是個悲劇結(jié)尾,但對鐘離來說--嗯,非常好的結(jié)局。

    這也是這本書遵循的最好的一點,那就是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璃月總是凌駕于所有東西之上,即便是巖王帝君自己也不例外。

    當(dāng)然,若是摩拉克斯沒有來到提瓦特那就是另當(dāng)別論了。

    鐘離為自己腦袋里這樣的想法笑了笑,沒有多想,熄了燈,尾巴勾過被褥,枕著自己的尾巴,閉上了眼。

    事實證明,有的時候真的不能亂想一些奇怪的東西。

    在感受到地脈波動卻突然失去意識,而后又被一聲巨響驚醒鐘離如是想到。比如現(xiàn)在,鐘離看著對面高空和自己一毛一樣,除了外貌年齡不太對的少年版鐘離陷入了沉思。

    這里貌似不是提瓦特?

    這地方看上去荒無人煙,除了自己身處的大概率因為戰(zhàn)斗轟平了的空地,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茂密樹叢。以普遍理性而言,這里是一片森林而且空氣中的能量很充足,他呼吸著很舒適。

    但這種力量并非巖元素,而是一種不分元素、不分屬性的純粹物質(zhì)。

    在提瓦特是沒有這樣的存在的。

    “喂,你誰啊!那家伙叫過來的救兵嗎?”

    少年鐘離的對面是一群看起來化形的不太完整的生物,鐘離一眼看過去,只能大約辨認出來是一些走獸化形,可能還有幾只水里游的。見到突然出現(xiàn)在打斗中間,又和摩拉克斯長得那么像,便以為是摩拉克斯叫來的援軍。

    “嘁,喂,摩拉克斯,打不過就叫人算什么好漢!”

    空中抱臂的少年摩拉克斯也好奇的看了看鐘離,眼里似有了然又似有疑惑,嘴上還回答道:“我并未叫他人前來幫忙,你所見之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嗯,中氣十足,聲音略顯散漫,內(nèi)涵傲氣,倒是與鐘離記憶里少年時期的自己有些相像。

    但有趣的是,在這些相似之上更多的是涇渭分明的差別。

    硬要概括的話,就是那個少年像個孩子。

    “你別騙人了,他身上的氣息和你一毛一樣!!你當(dāng)我眼瞎啊!”

    少年鐘離哼了一聲,“我從未說謊,若我真要叫人,你不可能還同我糾纏那么久,再者說告訴你,這是他人了?”

    “既然他身上的氣息與我一般,他是誰,你應(yīng)當(dāng)已有答案。”

    正要吵吵的獸皮少年看上去比少年摩拉克斯大一些,正要回懟卻突然想到什么,震驚的看著鐘離,“你也是摩拉克斯?!”

    鐘離輕笑頷首,表情內(nèi)斂,“正是,不過你同樣可以稱呼我為鐘離。”

    同天上那個比起來,鐘離仿佛就是位溫和儒雅的普通人類。

    鐘離原本以為解釋清楚了就可以退出這場打斗了,他如今也算是看明白了,這場戰(zhàn)斗并非生死搏命,更類似于想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

    不過,他環(huán)顧四周,這陣勢稍微大了些,這般胡鬧完,沒修養(yǎng)幾天是不可能的。

    可他卻忘了,少年都是初生不怕虎的牛犢,一聽這也是摩拉克斯,獸皮少年直接一聲令下,“上啊小的們!這個摩拉克斯看起來弱爆了!!”

    摩拉克斯:

    鐘離:

    摩拉克斯無語的看了看自己對面的家伙,眼里有些嫌棄,好像在說你們什么什么眼神,又看了看鐘離,無聲道:“你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氣息都收斂了個一干二凈,看上去就好像真的是個普通人類一般。

    鐘離無辜的眨了眨眼睛,“你在說什么?”

    他只是單純的在享受作為閑散退休人員的生活而已。

    反正無論如何,鐘離也被這些小孩當(dāng)成要了打敗的對象。

    面對著沖上來的一群小孩,鐘離只是淡定的打開了自己玉璋護盾--“安如盤石。”

    他無視者外頭的叫囂,甚至還有空觀賞一下這個世界年少的自己打架,不得不說可能是大家都是摩拉克斯的緣故,即便是年少的自己也很喜歡直接凝聚出巖槍或天星投擲這種力大磚飛的攻擊方式。

    但有些不同的是,這個摩拉克斯似乎還有些青澀。

    凝聚天星的時間、大小、間斷甚至是準(zhǔn)度,以及對于地面攻擊的應(yīng)對方式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生澀,一些多余的小動作太多了,仿佛久疏戰(zhàn)陣,或者說從未上過戰(zhàn)場一般。

    當(dāng)然,這是對于現(xiàn)在的鐘離而言。

    從他對手的情況來看,少年摩拉克斯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那一批了。

    “喂!你有種別縮在烏龜殼子里!你有種出來打啊!”

    外頭打不動鐘離護盾的小孩,吼破了嗓子都沒換來鐘離的回應(yīng),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看人直牙癢癢。

    這群孩子其實沒有什么作戰(zhàn)技巧,很多都是憑借本能在打,先天的狩獵基因和攻擊本能會告訴他們怎么做,所以當(dāng)他們之中最大的那個化出原型徑直貼面糊上來的那一刻,鐘離就明白大事不妙了。

    那大概是個水里游的,什么種類鐘離不知道,只知道他的原型類似章魚,長了一堆觸手。當(dāng)他糊上玉璋護盾的那一刻,鐘離甚至感覺自己的玉璋護盾臟了

    空氣驟然凝固了下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攻擊,獸類的直覺與本能再告訴他們趕快跑。

    下一刻,糊上鐘離護盾的那位被徑直震飛,鐘離好歹還記得對方只是個孩子,只是單純的把獸震飛,沒要對方的命。

    手提貫虹長槍的男人緩緩邁步而出,臉上的笑容依舊輕緩,說出的話卻已經(jīng)與剛才截然不同了,“想來諸位已經(jīng)鬧了許久,我們盡快解決如何?”

    隨后這人就提著長槍,一槍一個將對面所有人都釘在了地上。

    “如何?可要還繼續(xù)?”

    鐘離看著不服氣的少年們,身后的天空法陣顯現(xiàn),巨大的天星正在逐漸脫離而出,那比少年摩拉克斯所凝聚出的天星還要巨大數(shù)倍,其陰影一瞬間就遮蔽了這篇空地,逼人的室息感席卷了在場所有人。

    “諸位大可放心,這并不會要你們的命,只是要請諸位在這里呆上一個夜晚。”

    “天動萬象。”

    “轟--!”

    看著一群被石化后終于老老實實不動了的熊孩子,鐘離終于爽了,天知道看到那一堆觸手近距離糊上來的時候,他的心理陰影面積有多大。

    “你”少年摩拉克斯自天空降下,有些遲疑的看著他。

    鐘離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放心,那顆天星并沒有殺傷力,只是攜帶了大量石化效果的巖元素凝聚體,等到明明日造成石化效果便會自動解除。”

    他只是心理陰影被勾了出來要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但還不是真的想要對方的命。

    若他要這些孩子的命,從一開始,將他們釘在地上的貫虹就會直接穿透他們的心臟。

    “那便好,我與他們也并無深仇大怨,此次也只是一時興起的打斗罷了。”摩拉克斯聞言點了點頭,也松了一口氣,打歸打,他確實沒有想到對方命的。

    說完,少年抱臂,揚了揚眉頭,“幸會了,另一個我。”

    “幸會。”鐘離笑道“我未曾想還能有此奇遇。”

    “我也未曾想過自己成年后會是這幅模樣。”摩拉克斯歪了歪頭,流露出幾分屬于少年稚嫩的好奇,“你現(xiàn)在是多歲,這么厲害。”

    沒想到鐘離搖了搖頭,“我尚未成年,具體的年歲記得不太清晰,應(yīng)是有六千多歲了。”

    摩拉克斯當(dāng)場愣在原地,“你才六千歲?”

    鐘離看著他詫異的表情,心里有了些許猜測,“你的年歲是”

    摩拉克斯眼里流露出幾分沉痛“我剛滿五千歲”

    鐘離:

    世界的參差似乎有些巨大。

    作者有話要說:

    平行世界的帝君沒有到提瓦特,而是被長輩找到留在其他大世界的,所以這是個按照龍族幼崽正常成長流程來長大的帝君。也很厲害,但是個真幼崽,被家長護的很好的那種。

    所以兩邊的武力值會出現(xiàn)一些差別,這個世界帝君好的是身上沒有傷,能量也非常足,甚至比現(xiàn)在的帝君還足,只是不懂得用,而且還有一半能量拿去做貯備急救用了。

    而現(xiàn)在的帝君屬于提前擴寬了經(jīng)脈和修為上限,全方面發(fā)展,但還沒恢復(fù),能量缺失中,只是他知道怎么壓榨自己。

    第116章 (2)鞭尸天理(番外三)

    “多少??六千多歲???”

    避世的洞天之中,鐘離素未謀面的男人看著鐘離,疑問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摩拉克斯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著上好的仙茗,聞言點了點頭“對啊,他可厲害了。”

    男人看著鐘離嘴角抽了抽,何止是厲害啊,這人的修為和身邊的小家伙,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要知道摩拉克斯已經(jīng)是他們族中公認的天之驕子,現(xiàn)在還沒進成長期,就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個老家伙在排隊等著來教導(dǎo)他了。

    而且摩拉克斯天生帶有權(quán)能,自誕生起就是寰宇所承認的契約之神,雖然這位契約之神現(xiàn)在還尚且幼小。

    當(dāng)初知道這消息的時候,聊天群里的老家伙全都炸了,甚至驚動了老祖。

    他們都明白等到進入成長期,摩拉克斯成長的速度定會超越所有人的想象,等到成年之后,那便是真的不可估量。

    但這位六千多歲的摩拉克斯修為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男人肯定,即便是身邊的這孩子六千多歲時,也絕對達不到面前之人的高度。

    可這也正是問題所在,簡單的檢查之后,男人皺起了眉,“你并非在這個世界長成的?”

    鐘離的修為與老練固然令男人側(cè)目,但在他看來這并不是值得令人羨慕的地方,“是誰干的?”他沉聲問道:“太胡鬧了,簡直可以說是拔苗助長。”

    龍族的幼年期之所以如此漫長,正是因為他們需要巨量的能量來成長、來保護自己,這甚至關(guān)系到他們將來的壽命、將來所能達到的修為上限等等等等。

    但面前的鐘離,卻像是直接跳過了這個階段直接進入到了摸爬滾打的階段,強行在幼年期就提升了自己的修為上限,如果情況嚴重甚至可能影響到這孩子的壽命。

    那個世界的老家伙是干什么吃的??

    主世界龍族:別罵了別罵了,已經(jīng)在救了。

    鐘離聞言搖了搖頭,“只是早年經(jīng)歷所致,我歸族時日尚短,但長輩們已是竭盡全力。”

    在他回到提瓦特的那段,他可是隔幾日就能收到長輩們寄來各種心意,其數(shù)量大到鐘離不得不另開一個洞天存放。

    男人確實也看出來了,他嘆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么,“回去之事你大可放心,交給我們便好。”

    男人離開后,摩拉克斯就湊了過來,“你在那邊過得不好嗎?”

    鐘離一聽也笑了,“何出此言?”

    現(xiàn)在的摩拉克斯才露出幾分少年的模樣,“難得見到阿叔這么生氣,自我生來還是第一次見。”

    鐘離愣是聽笑了,無奈搖了搖頭,“孩子話,我的過去三言兩語難以概括,我與你的經(jīng)歷也截然不同,但我很肯定的是,我并不后悔至今為止的時光。”

    縱使這幾千年內(nèi),他有遺憾、有痛苦、有別離,他也并不后悔相遇。

    看著他的笑,摩拉克斯有些疑惑,“唔,會比我現(xiàn)在還好嗎?”

    “有些時候,經(jīng)歷并無好壞之分,全看個人,若要回答,我只能說”鐘離腦袋里掠過故友的面容,笑容里滿是懷念,“能與他們相識,實乃我之幸事。”

    但現(xiàn)在的摩拉克斯顯然尚無法理解這些,他們之間的閱歷差得太遠了,或許等多再過上幾千年,這個世界的摩拉克斯成年在這個世界浮沉的時候,才會明白另一個自己語氣中的嘆息之意吧。

    “有失有得,世上一切皆是如此。”

    就如同這里的摩拉克斯不曾去到提瓦特,也不曾結(jié)識那些朋友,也不曾與璃月定下契約一般,但他擁有無憂無慮的生活,相比起鐘離那數(shù)千年奔忙的時光,他的經(jīng)歷何嘗不是一種幸運呢?

    他擁有和鐘離截然不同的人生,擁有鐘離所不曾經(jīng)歷過安穩(wěn),同樣,他也不曾擁有鐘離所擁有的一切。

    兩者并沒有什么好比較的。

    “你說話好像族里的那些長輩”摩拉克斯嘟囔道:“所以,你才這么著急著想要回去?”

    鐘離笑著點了點頭,“還有許多孩子在等著我回去。”

    鐘離在這個世界的生活還算平靜,他住在本就為幼崽而特地打造的洞天之中,靈氣充足,一些這個世界的龍族長輩聽問他的存在后也會好奇的前來探訪,最后總是會變成拉著他的手噓寒問暖的情況。

    這個世界的自己每天都生活的無憂無慮,不是啃靈石就是出去打架,也有的時候會看一些洞天之中準(zhǔn)備好了的讀物,鐘離瞟過幾眼,都是一些基礎(chǔ)的心法和知識科普,從閱讀痕跡來看,摩拉克斯已經(jīng)斷斷續(xù)續(xù)的讀了幾千冊掉了。

    這片地區(qū)似乎少有人跡,鐘離知道自己的情況,也不常出去,據(jù)說之前被他教訓(xùn)了一番的小孩似乎還想要認他為老大,三番四次的找摩拉克斯問他的去向,說是要來拜山頭。

    可惜,鐘離并無此意,更別說他們之中還有幾只海鮮,鐘離表示確實受不了這個。

    這期間鐘離沒有遇見這個世界的凈稚,據(jù)說她和玄軼去到了稍遠一些的世界,來不及趕回,按照日常照顧摩拉克斯的長輩所言,他們可以說是知道有這么個弟弟后就一直陪在身邊,直到最近才有些呆不住,想要出去跑一跑。

    所有人都以為這種平靜會一直持續(xù)下去,直到又過了幾日,消息傳來,說是聯(lián)系上了。

    鐘離這一次的穿越也可以說是陰差陽錯,他們后來分析,可能是地脈的波動與寰宇的空間波動發(fā)生了共鳴,隨機選擇傳送走一個幸運兒。

    回去的方法也很簡單,兩邊都已經(jīng)做好了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鐘離只要站上法陣就好。

    本來這個過程應(yīng)當(dāng)是萬無一失的,卻偏偏還是出了意外。

    在沖天而起的能量柱消散之后原本站在能量柱旁目送鐘離離開的摩拉克斯也不見了。

    龍族長輩:我家崽子呢???

    鐘離睜開眼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睜眼的方式不對。

    起猛了,怎么好像看見好不容易干掉的天理站在自己面前?

    “摩拉克斯,你當(dāng)真要與我為敵???”天理如此發(fā)問道。

    另一個自己從他身后探出頭,忌憚的看著天理,“那是誰?”

    鐘離想了想,回答道:“立場不同的死敵。”

    天理或許并無錯處,只是七神與祂的立場不同罷了。

    而后他沉聲,“若我沒有記錯,你早已身故。”

    天理沒有回答他,只是繼續(xù)自顧自說著話,“在我沉睡期間,你們的小動作倒是頻繁的很。”

    鐘離微微皺了皺眉,隨手召來一把巖槍擲了過去。

    “噗”

    入肉的聲音清晰可見,但天理的反應(yīng)卻十分機械,她跳過了先前的一大段話,這顯然讓她的話變得前言不搭后語,而后更是直接說了開戰(zhàn)語音進入了攻擊模式。

    那不是天理。

    或者說那不是活著的天理。

    “那只是一段記憶。”陌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鐘離回頭望去,那是一位看上去非常慈眉善目的老人,仙風(fēng)道骨,身姿昂然。

    說是老人也不太準(zhǔn)確,因為他的面容其實還很年輕,卻留著白須。

    老人道:“這里是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夾縫,換而言之,就是世界記憶的儲存之處,將你傳送回來的時候你身上殘留的時間印記勾起了這里的一些記憶,令其產(chǎn)生了波動,將你們吸了進來。”

    說完他打量著鐘離和摩拉克斯,滿意的點了點頭,朝鐘離問道:“如何?那個小世界可還喜歡?”

    聞言,鐘離便知道這是誰了,他微笑點頭,“多謝老祖贈禮。”

    老祖越看鐘離越是覺得這孩子好啊,彬彬有禮,氣度不凡,要么這么說是當(dāng)過帝君的呢,看著氣度,看這風(fēng)姿。一想到這么好的孩子是他家的老祖眼睛都要笑不見了。

    回頭可以和那些老家伙好好吹噓一番嘍。

    “一般面對這種情況,你只需要做一件事。”老祖輕笑的指了指對面陷入呆滯狀態(tài)的天理,“干他丫的就好。”

    鐘離:

    這位老祖還真是不拘一格。

    不過有人指點迷津自是最好的,鐘離點了點頭,將摩拉克斯托付給老祖,自己的身形升上高空,周身金芒顯現(xiàn)。

    天理對鐘離的行動似乎有著下意識的對敵反應(yīng),見他動作也正要行動,卻不想有三道金環(huán)憑空顯,將她牢牢困在原地。

    “還希望你不要亂動呢,舊日的殘影,雖然你們之間并非恩仇導(dǎo)致,但你也要明白我們一群老家伙想給小輩出氣的心情啊。”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麻煩你別反抗的讓我家孩子揍一頓,我也好送小孩回家。

    至于你?反正死都死了,鞭尸幾次也無所謂的對吧?

    得虧天理死透了,要不然非得被氣活過來不成。

    另一邊,他拍了拍摩拉克斯的肩膀,“孩子,你看好了,雖然你和他的經(jīng)歷并不相同,但有些東西,提前見一見,也是好的。”

    空中,鐘離身后的法陣顯現(xiàn),記憶的云層翻滾,升騰的神力將星海的夜空渲染成一片金黃,恍如永夜之中升起的太陽一般。

    巨大的巖槍破云而出,一根、兩根、三根一眼望去,鐘離的身軀在無數(shù)巖槍的拱衛(wèi)之下竟顯得十分渺小。

    先前摩拉克斯所見的,鐘離教訓(xùn)孩子的場面同這時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那么大的巖槍,僅僅一桿就遮蔽了這方記憶天地的半邊天,而鐘離所召來的巖槍幾乎可以用如雨來形容。

    鐘離抬起手,石珀色的眼連同那漸變的發(fā)尾一同亮起,隨后淡淡的揮落。

    炫目的金芒爆發(fā)開了,巖槍一柄接一柄的準(zhǔn)確的落在被固定在原地的天理身上,如果有璃月人能在此旁觀,或許就能窺見當(dāng)初,孤云閣形成之時的盛景。

    轟隆的聲音震碎了天理的殘影,也震碎了這方天地,在刺目的光芒之中,摩拉克斯閉上了眼,等在睜眼,他已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照顧他的長輩差點被他短暫的消失嚇到心臟驟停,而摩拉克斯之時愣愣的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邊,鐘離抱著老祖又塞過來的一堆東西,安然無恙的回到了提瓦特,兩邊的時間可能不太對等,他回到提瓦特時中間才過去了一個晚上,無人發(fā)現(xiàn)他們家帝君差點又丟了一次。

    當(dāng)然,等后來摩拉克斯成年后在那個世界嘎嘎揍人,以力大磚飛的攻擊模式而出名就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摩拉克斯:我悟了,然后崇尚暴力美學(xué)

    第117章 (1)當(dāng)璃月人看見了異世論壇(番外四)

    事情發(fā)生的很突然,總而言之,這又是一次地脈的異像。

    最先發(fā)現(xiàn)異常的,是睡夢中的璃月人,地脈的波動擾亂了夢境,各式各樣的夢境中驟然塌陷開了一個口子,將夢境的主人扯入似有萬丈不見底的地深淵,尖叫在每個人的夢境中響起。

    “嗯?”

    稚嫩的聲音響起,瑩綠的光芒穿梭而來拾住了下落的意識。

    “雖然是因為感受到了奇怪的波動才前來查看的,但這么大范圍的夢境通聯(lián),即便是我也是第一次見呢。”

    幼小的白發(fā)神明眨著碧綠的眼眸,踏過虛空來到意識面前,無需任何說明,璃月人自動的明白了面前的孩童是掌管夢境的神明。

    “您既然親自前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凝光發(fā)問道。

    納西妲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世界樹上感受到了地脈的波動,前來查看,夢境是我的權(quán)能,我自然要敏感一些,即便我不來,等到波動變大,鐘離前輩自然也會察覺到不對勁。”

    “那現(xiàn)在是?”

    納西妲歪了歪頭,“因為外來知識的輸入,地脈產(chǎn)生了些許波動,似乎是與這些知識的原生世界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她手上的力量發(fā)出芽,長出花蔓,編織成一張巨大的屏幕,“那些聯(lián)系借由地脈影響了你們的夢境,我現(xiàn)在將這部分聯(lián)系具象化,你們可以借由這個屏幕稍微窺探一下異世界。”

    她笑了笑,“就當(dāng)是打發(fā)時間把,因為地脈的影響,你們的夢境已經(jīng)破碎,如果脫離我的力量,你們就會繼續(xù)下落,直到現(xiàn)實中的太陽升起。”

    沒人會想要做一晚上那樣的夢于是在場的璃月人都選擇留了下來。

    納西妲因為好奇,也留了下來,她開啟屏幕,但等她看到上頭顯現(xiàn)的第一個畫面的時候,納西妲也不得不陷入沉默。

    --問,帝君掛在屁股后面的神之眼走路的時候會不會一晃一晃的拍在屁股上!

    璃月人: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在問什么???

    你那問的是神之眼嗎?

    一時間,咳嗽聲不絕于耳。

    “異世界的人都這么的”

    “話說他們怎么會知道帝君啊?”

    “這個我知道,帝君閑聊時提起過,那個世界流傳著旅行者的故事,因為旅行者來咱們這旅游過,所以那邊也知道了,據(jù)說還做成了什么游戲好像。”

    這還不是最要命,要命的是地下的回答

    --肯定會啊,你看帝君那個屁股多翹啊!手感一定很好,那個Q彈啊。

    夜晚正常入睡的留云借風(fēng)真君:“不敬帝君!!!”

    這群凡人在想什么???在想帝君的留云都不好意思說下去。

    “看起來帝君在那個世界,也很受歡迎啊。”有人訕訕道。

    “那當(dāng)然,那可是帝君啊!”

    “可是為什么要盯著帝君的屁股啊?”有男人疑惑道。

    “咳咳咳,你們男人不懂,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總感覺你是在想什么很危險的事。”

    “話說,你們有注意過嗎?”

    這話一出來,人群沉默,不少人直接在夢里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誰去注意這個啊!”

    --按照神之眼的位置,應(yīng)該是不會正好拍在屁股上的,而且帝君的儀態(tài)很好,走路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向我們這樣跳脫的

    “不是,說真的,這個問題需要這么認真的考慮嗎???”

    --按照你的喜好來,有道是帝君臀,璃月魂,你如果覺得那樣很帶感也可以這么想象一下,璃月魂干什么都沒問題!

    “咱們璃月有這么個稱呼嗎?”

    “有沒有可能是異世給起的?”

    “我提個正經(jīng)問題哈,帝君的真的那么吸引人嗎?”

    --鐘離爬山仰視衣底圖.jpg,如圖

    璃月人:???

    不是,你們怎么來的圖片?帝君知道嗎??

    鐘離當(dāng)然不知道,他要知道那些異世界的孩子暗地里在討論他的屁股,恐怕會第一世界給陵游上層建議凈網(wǎng)!

    也得虧陵游人在鐘離面前收斂了許多,要不然

    璃月人當(dāng)晚在這個帖子就沒走出去,那個帖子全方位向璃月人解釋了一下異世界人是如何看待鐘離身材的,直接將全部璃月人的三觀都刷新了一遍,以至于第二天早上見到自家帝君的時候眼神止不住的就往某些個特定的部位飄去。

    不得不說,他們帝君這身材確實不錯哈。

    被異世'禁忌知識'毒害了一整晚的璃月人成功被異世帶偏了腦回路。

    鐘離今天一出門就感覺有些不對。

    一開始他還說不上是哪里不對,只是一如既往的閑逛,如今的他已經(jīng)可以變回以往的模樣繼續(xù)行動了。

    直到他剛在萬民堂試了香菱的新菜,卻看到梳著飛仙髻的少女吞吞吐吐的問他,“帝君,您還好吧?”

    鐘離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嗯?”

    難道這菜里還放了什么隱藏的東西嗎?

    香菱立刻擺手表示沒什么沒什么,眼神躲閃的看了一眼鐘離身后,隨即又意識到自己這種行為不太好,便強行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走開了。

    鐘離原本并不引以為意,但香菱的舉動還是引起了他的一些注意。

    比如那些同樣坐在萬民堂的店中,目光卻不聚焦與豐盛的餐食之上,而是聚焦與他的臀部和一些其他地方的人。

    鐘離大大方方的回望而去,看見的卻是驚慌躲閃的反應(yīng),嗯,有貓膩。

    他看了看自己身后,除了墜在后頭的神之眼什么也沒有,并無異狀。

    他并未感覺到自己有什么異常,其他璃月人身上也沒有,昨日睡前,璃月一切都無異樣,那么就是在他入夢之事發(fā)生了什么了。

    鐘離一心二用,一邊想這事,一邊前往田鐵嘴那聽說書,他面上不動聲色,目光所及卻暗自打量著其他人的反應(yīng)。

    果然,大多數(shù)人的反應(yīng)都很不自然。一大片目光都止不住的往他身后跑,甚至連田鐵嘴都不例外,今日他已經(jīng)說錯了第三個詞了,若放在往常,必會又看客不滿,可今日卻無一人注意到這個問題。

    大家都心不在焉的。

    要換個人被這么看著,恐怕早已坐如針氈,但鐘離卻依舊安如盤石,即便是對上田鐵嘴驚慌的目光也淡定的好像什么都沒看見一樣。

    田鐵嘴從未感覺自己的一個故事如此漫長,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失誤繁多,但他是真的忍不住啊!帝君就坐在底下,他一看到帝君,就會想到昨天夢里的帖子。

    直到這一折講完,胡桃過來叫走了鐘離讓他回去喝藥,鐘離才慢悠悠的踱步回去。

    “我說啊,你們這個反應(yīng)也太明顯了吧。”胡桃頭疼的看著其他客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你們不會以為這樣就能瞞過客卿了吧,以他的觀察力,肯定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有人無奈,“哎呦,胡堂主,你昨晚也看見了,那夢中的內(nèi)容實在沖擊力太大了。”

    胡桃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理所當(dāng)然地道:“那怎么了,說來說去,不就是說我家客卿身材好嘛?這是事實啊,你們難道都沒注意過七天神像嗎?”

    七天神像可是明明白白的把巖王帝君身材很好這件事展示出來了啊,雖然讓胡桃本人來說,她會覺得神像還是比正主差了點。

    胡桃這么一說,才有人想起來自家帝君的七天神像上,腹肌那叫一個好看啊。

    但誰看七天神像的時候看帝君腹肌啊!!!一群人在心里吶喊道。

    難道不應(yīng)該是心懷敬畏的祈禱嗎??

    胡桃:“一個神像而已,你心里敬不敬巖王爺,他都有數(shù)的,你要去問他,他恐怕都沒在在意過。”

    之前甚至當(dāng)著鐘離的面爬過巖神像的胡桃表示正主是真的不介意。

    但是我們介意啊!!!一旁的璃月人發(fā)出如此哀嚎。

    雖然胡桃篤定,鐘離肯定有所察覺,但一天下來鐘離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他一如既往的遛鳥、閑逛、吃飯,甚至都沒有多問些什么,期間遇到閑云對著對方欲言又止的目光,還好像什么事都沒有的打招呼。

    直到夜晚,眾人又一次來到了那個夢境,智慧之神之前說,地脈的波動至少要三天才能完全消失,有了前一個晚上的經(jīng)歷,今天的璃月人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看了。

    一方面,異世界的觀念和發(fā)言真的聞所未聞,在璃月這樣觀念還算老舊的國度,可以說是離經(jīng)叛道了,昨天不知道多少個老學(xué)究氣歪了胡子,痛罵這樣的話有辱斯文。

    但另一方面,璃月人又確實對自家帝君的事感到好奇。

    與其他歷史不同,鐘離對于自己的過去總是偏向于貶低,也許在他看來那不是貶低,只是在陳述事實,但對于璃月人而言,那就是一種自輕。

    如果能從異世界的人嘴里得知一點他們所不知道的消息,也是極好的。

    于是為首的七星左右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看,畢竟七星對于這種對話方式也很好奇,想要多研究研究。

    結(jié)果沒成想,下一刻,熟悉的聲音從所有人的身后傳來,讓璃月人集體僵在了原地。

    “原來如此,地脈波動導(dǎo)致的夢境異常嗎?”

    鐘離從黑暗的夢境中邁步而出,輕笑著看著面前由智慧之神編織而成的聯(lián)系窗口,“看樣子今天白日的異常便是由此所致。”

    “帝、帝君?!”

    璃月人看到鐘離身影的那一刻,莫名有了一種被自己家長發(fā)現(xiàn)看穢亂小說的心虛感,“您是怎么來了?”

    凝光立刻想起,說來請仙典儀后,自己和其他七星也是

    “唔,你們也許聽說過一種名為托夢的便利仙術(shù)?”*

    作者有話要說:

    璃月人:異世界人在想什么啊!簡直不敬帝君!!!(但說的有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逐漸被帶歪)

    陵游人:在斯哈斯哈(目移)

    第118章 (2)當(dāng)璃月人看見了異世論壇(番外四)

    “唔,原來還有這種方式干涉夢境嗎?嗯,這是一種在我看來很新奇的方式。”

    鐘離的對面,納西妲也默默從虛空中走出。

    鐘離輕笑,對這位幼小的同僚點頭致謝,“還要感謝你出手相助,布耶爾。”

    納西妲搖搖頭“沒什么,我也只是剛好看見了而已,即便我不出手,你也是能夠自己解決的吧。”

    對她的回答,鐘離只是笑而不語,只是轉(zhuǎn)開了話題,“不知昨夜是何情況?”

    意外的,納西妲對此陷入了沉吟,一旁偷瞄的璃月人看著納西妲年幼的外表,一瞬間居然覺得他們把小孩帶壞了!

    納西妲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嗯,我比較難以描述昨天看到的東西,要我來形容的話,可能就是看到了一種無害的'禁忌知識?”

    知道禁忌知識是什么玩意的璃月人: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這個形容讓鐘離挑了挑眉頭,想起異世漫展上自己看到的場面,鐘離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納西妲見狀笑了笑,“今天要來一起看看嗎?”

    鐘離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一探究竟,自然是點頭答應(yīng)下來了。

    “那么,就開始今天的探索吧。”

    這個聯(lián)系窗口并不能看見太多東西,納西妲表示一般就是隨機傳送過來一些消息,其中許多零散的、前言不搭后語的信息都被她刪掉了,只留下了完整的信息顯示出來。

    --提問,大家對于鐘離都是什么看法啊?

    這回的問題很正常,璃月人集體松了一口氣。但看到下一個回答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他們放心的太早了。

    --我對我老婆能有什么看法!

    --樓上+1,鐘離,我那美麗的妻子

    --不是我說,你們這些盜妻人沒有自己的老婆嗎?那分明是我老婆,狗頭.jpg

    --家人不說二話,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璃月人:???帝君什么時候成你們老婆了?!

    尤其是幾個老學(xué)究看著這奔放的發(fā)言,氣的胡子直抖,“輕浮妄言!”。

    “盜妻人哦!稻妻人!”還有人喃喃自語后恍然大悟,隨后憤而拍案而起,“丫的,諧音梗扣錢啊!”

    而作為被討論對象的鐘離笑容微微有些僵硬,他突然明白昨天璃月人看到的會是什么樣的消息了。

    但說實話,他寧可不知道這些

    --你們這都不夠,有種之前在直播里直接喊啊!上一個直接說'你好,結(jié)婚'的姐妹,已經(jīng)被帝君夸了一嘴然后直接正經(jīng)拒絕了。

    璃月人:你們居然還直接示愛?!!!我們都還沒這么直接呢!

    納西妲看了看他們的發(fā)言,又看了看鐘離,隨后思考道:“確實,按照一般人的伴侶標(biāo)準(zhǔn)來看,摩拉克斯前輩確實可以被稱為非常優(yōu)秀的選擇對象呢。”

    胡桃卻回答說:“那也不一定,相比于那些,我家客卿還有一個更適合的身份。”

    納西妲有些好奇“哦?”

    在鐘離無奈的神色中,胡桃叉著腰哼笑兩聲,“哼哼,那就是--當(dāng)?shù) ?br />
    --好家伙全是饞帝君身子的,就我把帝君當(dāng)?shù)鶈幔?br />
    --嗯,我把帝君當(dāng)?shù)臀茵捤碜佑惺裁礇_突嗎?

    --邊喊爹,一邊斯哈斯哈不是帝君廚的傳統(tǒng)嗎?

    不,很有沖突啊!!!璃月人如此吶喊道。

    你們不要搞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傳統(tǒng)啊!我們都是真心把帝君當(dāng)?shù)陌。∧銈兡X袋里都是什么東西啊!然后還要一邊向鐘離澄清:帝君我們真的沒這么想過啊!至少以前絕對沒有啊!

    而璃月的君父本人:

    嘴角安撫的笑容突然勉強了起來。

    這意思難道是以后有可能嗎?!

    他突然想起越逢青當(dāng)初支支吾吾的神情,他大概知道對方在遮掩什么了。

    連納西妲都只能說出來一句,“看的出來,前輩很受歡迎。”

    --唔,說正經(jīng)的,帝君最大人格魅力不就是他那堪稱圣人一樣的品性嗎?幾乎可以說是凝聚力歷史上所有賢明皇帝和圣人的優(yōu)點。

    --確實,光是007了三千多年就是已經(jīng)讓人望塵莫及了,要是讓我這么干一個月,我估計都得崩潰。

    --能聽得進建議,一心為民,實力強,脾氣溫和且穩(wěn)定的同時又有著足夠的強硬和堅持,保證了別人打不了我,也不會搞暴政,所有領(lǐng)域的知識全部精通,最重要的是還能還政于民,能放權(quán)這個真的很難得。

    --帝君的存在真的詮釋了,單人治國這種權(quán)利模式的巔峰--圣人治世,幾千年來沒做過一個錯誤政策,真的離譜!

    好在,后來的評論逐漸開始正常。

    璃月人看著那些贊美,情不自禁的挺了挺胸--嘿嘿,帝君好吧,我們家的!

    雖然這一段內(nèi)容很多都是璃月人日常熟知的事跡,但也有一些他們未曾注意到的細節(jié)。

    比如“007是什么意思?”

    凝光分析道:“這么看來,似乎是指忙碌程度的意思,應(yīng)該是說帝君的辛勞程度出乎我們的想象。”

    這一點刻晴深有體會,“確實,帝君退位后,相關(guān)的政事處理和權(quán)力管理被七星分攤后重新逐層安排,但即便如此,我一個人新多出來的部分也讓我忙碌的喘不過氣了。”

    她看了看那邊神色淡然的鐘離,“無法想象帝君曾經(jīng)是怎么做到有條不紊的處理這些政事的。”

    尤其這些政事都未曾出錯,難以想象鐘離考慮的細致程度。

    “哦,這一點我知道。”若陀的聲音從鐘離背后傳來,鐘離來時還想著地脈波動,若陀沒有察覺嗎,現(xiàn)在想來,若陀只是在單純的看戲罷了。

    “因為摩拉克斯認為,自己不那么需要睡眠。”若陀自從回來后就致力于揭露一些鐘離不為所知的事情,作為給鐘離寫過十六字應(yīng)援詞的頭號鐘離廚,立刻在璃月人里獲得了追捧和認同。

    璃月人:只要你吹巖王帝君,我們就是朋友!

    “若陀”鐘離無奈喚著他,話語里阻止之意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龍王的意思是?”

    “得,你們帝君不讓我說唔,你們可以看看甘雨那小家伙工作的情況,我一度懷疑這個壞習(xí)慣就是甘雨從摩拉克斯那學(xué)走的,因為摩拉克斯在工作上廢寢忘食的程度是甘雨的十倍不止。”

    知道甘雨是誰和工作情況的璃月人全部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工作強度,說實話,換成人類絕對得猝死,得虧他們帝君不是人.

    不過想想甘雨的那個情況,璃月人又覺得不對,就算是魔神之身,這種工作強度真的沒關(guān)系嗎?他們帝君可是干了幾千年啊!

    “我記得,帝君之前還在幼生期吧?”有人喃喃道。下一刻,這人就收到了全璃月的矚目,一群意識面面相覷,所以璃月不單是聘用童工,甚至還是壓榨童工了嗎?!

    立刻就有人顫顫巍巍的問:“帝、帝君,您的身體沒問題嗎?”

    鐘離安慰的笑著,“早已檢查過,并無大礙。”他看了看屏幕,“雖然異世之人夸贊我為圣人,但在我看來這確實有些過譽,無論是身為巖神還是作為鐘離,我都并非可堪圣人之稱。”

    “不!怎么會!”璃月一眾帝君廚子正要反駁,卻被若陀抬手擋了回去,“行了,他這個性子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見,你們夸你們的,不礙事。”

    但這同時,也是委婉的否定了鐘離的話。

    --真的圣人,收留赫烏莉亞的遺民卻被誣陷成殺死赫烏莉亞的兇手,明里暗里被罵了兩千多年,他不僅沒生氣,還任由那些遺民成了七星八門中銀原廳的掌事人

    --哇,這倒是,看傳說任務(wù),他估計也沒特意澄清過,要不是宛煙在他面前違背契約,他也不會把真相講出來,估計就一直那樣了,雖然宛煙違背契約也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就是了。

    若陀看著那些話,沒好氣的瞥了鐘離一眼,“就這樣,你不是個圣人誰是?”

    一旁的璃月人連連點頭,別說是罵兩千多年了,他們就是被罵一句都要當(dāng)面問清楚怎么回事。

    “該死的,之前給那些家伙的懲罰輕了。”有人憤憤道。

    刻晴也點了點頭,“確實,身居要職,享受利益,卻誣陷國家管理者兩千多年,若要放在楓丹,可能得在梅洛彼得堡終身□□了吧。不過現(xiàn)在懲罰已過,一事不二罰,這是原則。”

    凝光也道:“也是我們疏忽了,以前帝君在位,這點事情其實不足為提,但往后,我會叫人加強注意。”

    聽到玉衡星和天權(quán)星這么說,原本逐漸躁動起來的璃月人才平息下來。璃月并非一定要人信仰巖王帝君,但至少作為璃月人,作為在這個國家生活、受益的人,需要對這個國家數(shù)千年的庇佑者致以敬意。

    鐘離聞言,滿意的看了一眼凝光和刻晴,隨后才安撫若陀,“只是嘴上言語罷了,只要沒有做出威脅璃月的事情,他們就仍是璃月的子民。”

    若陀聞言搖了搖頭,還說自己不是圣人啊,摩拉克斯。

    --不過這一點其實也能表現(xiàn)出璃月的歷史記載還是有很多薄弱之處的,雖然就算有歷史記載也未必能說服那群睜眼瞎的人,但至少會有一點證據(jù)。

    --其實不止這些,夜叉一族的事情、歸終、馬克休斯的事情等等等等,都應(yīng)該做一個系統(tǒng)性的歸納記錄才對,然后一代一代的傳下去,雖然可能會隨著時間被扭曲,但好歹也有真實混在其中。

    --你們忘了天理還在呢,鬼知道里面其中有多少是不能寫出來的,光是魔神戰(zhàn)爭的真相,估計都能讓提瓦特人對天空島的濾鏡破碎

    --也是。

    璃月人:多謝,濾鏡早就碎透了。

    帖子到這里就沒有下文了,納西妲表示今天能讀取到的信息就這么多了,按照這情況來看估計明天早上地脈就恢復(fù)正常了。

    距離天明還有些時間,璃月人就干脆自發(fā)討論起了最后的那些評論。

    “你別說,還真是哈,這些相關(guān)資料,每回都要翻好久,雜亂不說信息還少。”

    凝光也表示這個情況確實需要改進,“如今時代已經(jīng)變化,我們也沒有了后顧之憂,整理璃月歷史之事確實應(yīng)當(dāng)提上歷程了。”

    刻晴也贊同“我同意,歷史是璃月的根,那些曾經(jīng)為璃月犧牲了的英雄也該為人所知了,不過凡人里能清楚知道過去的幾乎沒有,只能拜托那些仙人了。”

    凝光聞言笑了笑,“你還忘了一個人。”她指了指那邊的鐘離,“若是正經(jīng)聘請往生堂的鐘離客卿為顧問,我想胡堂主和鐘離先生應(yīng)該不會不答應(yīng)吧?請您放心,只是作為顧問。”

    若說璃月的歷史全貌,沒有人會比巖王帝君更加了解了。

    凝光都說到這份上了,鐘離自然也不會拒絕,“既是工作,我自然會認真對待。”

    “唔,其實,我原本也是有事情想要同你們商量的。”另一邊納西妲也走了過來,“我從摩拉克斯前輩那聽說了一些異世界'網(wǎng)絡(luò)'的情況,在他帶給你們的書籍里,也有著相關(guān)的知識,我想這一點,我們可以合作。”

    凝光等人頓時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笑意都真切了幾分,“自然,那么屆時恭候您的訪問。”

    象征著提瓦特未來的蝴蝶,就在這一場夢里,輕輕扇動了一下翅膀。

    而未來會在他們的手下變成如何模樣。

    鐘離甚是期待。

    第119章 (1)帝君女相一日游(番外五)

    “呼,今天天氣不錯嘿。”

    清晨,璃月街頭的商販伸了個懶腰,松散的耷拉在門口的柜臺上打著哈欠,盈起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目光,以至于他的余光瞟見某到身影的時候只是奇怪了一聲。

    “嗯?剛才那是誰?好像有點眼熟?”

    那是一道娉婷的背影,身姿窈窕,老板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女性友人,確認自己記憶里沒這么一號人,“奇怪了,那我怎么覺得在哪見過。”他嘟囔著,還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

    月海亭的門被人敲響,接應(yīng)的人打開門,看見的卻不是意料之中的身影,而是另外兩位熟人,“凈稚大人?!若陀大人?!”

    白衣高挑的女子朝他招了招手,頭頂龍角冠冕的威武男人抱著手朝他點了點頭,職員疑惑,“今日應(yīng)該只是聘請了帝君,哦不,鐘離先生才是。”

    意外的,凈稚和若陀聽了這話全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凈稚倒還好,笑容皎潔,眼帶興奮,反而是若陀,笑的肩膀都一聳一聳的,其中幸災(zāi)樂禍或者說期待的意味非常濃重。

    “放心,摩拉克斯他來了。”憋笑之余,若陀還記的回答道。

    凈稚點了點頭,“對對,我們今天是來看、額,幫忙的!”

    她剛才是不是想說看戲?職員默默的在心里腹誹著,但心頭的疑惑仍然沒有解開,“帝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啊。

    就看見凈稚和若陀哼哧著笑,側(cè)讓開了身子,“喏。”

    職員順著看去,一下也呆了眼。

    兩人的身后占了一位身材高挑的窈窕女子,女子一頭巖金漸變的長發(fā)挽起,穿著一件巖黑色底的龍紋旗袍,外頭罩著一件淺色披衫,身體曲線一覽無余,一雙畫著描紅的石珀色眼睛正無奈又溫和的看著他。

    最重要的是,女子的容貌即便因為變化導(dǎo)致五官和輪廓的線條柔化,那張臉卻還是職員,或者說是所有璃月人刻在骨子里的熟悉。

    職員看著女子,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他擦了擦眼睛,定定的又看了看,難以置信的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沒看錯,嘴巴張了又合,合了有張,看著有些滑稽。

    女子看著他這幅模樣,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淡定開口,“是我。”

    嗯,就連原本低沉儒雅的聲音,也變得細膩溫潤,有著女性才特有的輕柔。

    “帝、帝君?!!!”職員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震驚,聲音直沖云天,甚至吸引來了他身后其他職員的關(guān)注。那些人在看到鐘離之中,也紛紛被驚得張大了嘴。

    夭壽啦,帝君還真的有女相啊!!!

    懵逼之余,職員終于想起了前不久發(fā)行的蒸汽鳥報,“所以,旅行者在蒸汽鳥報上說的是真的嗎?!”

    鐘離無奈的按了按眉頭,怎么都關(guān)注那些東西去了。

    事情其實還要從前幾天開始說起。

    幾天前,旅行者受到了夏洛蒂的邀請接受采訪,希望能談一談旅行者眼中的七神,有

    沒有什么民眾不為人所知的秘密。

    但畢竟涉及七神,也需要獲得本人的認可,所以還委托旅行者跑一趟,問問情況。

    對此,包括鐘離在內(nèi)的七神其實沒有什么反對意見,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涉及各國政事,不能問一些影響七國安定團結(jié)的問題,至于私人之事,他們相信旅行者也有分寸。

    于是采訪就順利進行在蒸汽鳥報上發(fā)表了出來,并且在發(fā)行后,在各國都引起了不同凡響的轟動。

    按照鐘離的話來說,那就是七國的子民頭一回近距離的看到了七神的另外一面。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在說到鐘離也就是巖王帝君的部分的時候,夏洛蒂問了一個問題。

    “按照璃月傳說,巖王帝君的化身眾多,不知道旅行者見過幾個?”

    而旅行者和派蒙是這么回答的--“我們兩沒見到太多,一個就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一個就是他原型,如果他在請仙典儀上扔下去的先祖法蛻的也算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三個。”

    “但是,我曾經(jīng)開玩笑說巖王帝君說不定是個喜愛香膏的大姐姐,然后鐘離就笑著說,說不定還真的有這么化形過”

    說到這里,派蒙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多了,但這個回答仍舊被如實的放了上來。

    以至于這一期的蒸汽鳥報在璃月傳播開來后,引起了一系列震驚。

    即便如此,也沒什么人敢到鐘離面前去問,但一般人不敢,胡桃和凈稚敢啊!于是那天早上起來的鐘離就迎來了一大一小的兩位女性。

    得知來意之后,鐘離不得不澄清自己當(dāng)時只是玩笑,實際上日常化身只會做一點簡單的掩飾,不引人矚目就可以了。

    “哎呀,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客卿你可以變成女相嗎?”胡桃和凈稚對視一眼好奇道,那模樣一看就很有問題。

    鐘離看著她們好奇的眼神,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以普遍理性而言,自是可以的。”

    如果他沒預(yù)料錯,下一句就應(yīng)該是--

    “那客卿你能變一下看看嗎?!”兩雙期待的眼睛直接望了過來。

    鐘離:我能說不嗎?

    還不等他給出回答,凈稚就繼續(xù)道:“我想要個妹妹一起逛街可以嗎?”

    凈稚臉上那是寫滿了'好耶!弟弟也可以是妹妹,一箭雙雕!”

    鐘離嘴角抽了抽,還是提醒她,“以普遍理性而言,女相只是我化身的一種,并不會改變我本身的性別。”

    凈稚聞言擺了擺手,“哎呀,這個無所謂,所以,可以嗎?”

    鐘離:

    誰也不知道那天胡桃和凈稚還出了什么條件,反正最后,鐘離答應(yīng)了。

    唯一的問題是,鐘離并沒有備過女性的衣物,之前被凈稚玩笑買下的裙子例外,但他不想穿那種,他更偏好璃月風(fēng)格重一些的衣物。

    凈稚一聽直接大手一揮,“沒關(guān)系!”然后從自己亂七八糟的的空間里掏出一件長款的龍紋旗袍。旗袍巖黑色底,有著暗金色方勝紋,主體圖案是用了不同閃度的金線織出一條盤繞的金龍,在陽光底下會發(fā)出輕盈的光芒。

    說來也奇怪,這件衣服的風(fēng)格并不是她喜歡穿的,但她當(dāng)時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非常想要買下來。

    直到現(xiàn)在從衣服堆里把這件掏出來,凈稚才不禁在心里感嘆,這真的是緣分使然。

    還別說,這件衣服還真的是鐘離的品味,兩個女孩又一陣翻箱倒柜找出來相應(yīng)的外披和鞋子、首飾。

    不過當(dāng)時還在話題的風(fēng)頭浪尖上,鐘離不想太過于引人注目便往后延了幾天到了如今。

    今天早上,凈稚可是一大早就來了往生堂,準(zhǔn)備給鐘離搗鼓造型,鐘離對他們的興奮有些無可奈何,但還是縱容了。

    等他換完裝從換衣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兩個女生都驚呆了。

    胡桃上下打量了一下,哇了一聲,“哇,客卿,你這身材也太好了吧?你刻意調(diào)整的?”

    鐘離的女相可謂是標(biāo)準(zhǔn)的前凸后翹,就和他的本身在男性中的身材一樣,既不會過分夸張,也不會顯得平淡,恰恰好的卡在了一個適當(dāng)?shù)某潭壬稀?br />
    他柔化后的容貌也是那種明艷大氣的風(fēng)格,但卻沒有過分的攻擊性,看上去就好像一朵雍容華貴的純金之花,生來就是高居于王座上的女帝,看上去會非常想讓人到她膝蓋上趟一趟求安慰的那種。

    鐘離搖了搖頭,“并未刻意調(diào)整過,準(zhǔn)確來說,這幅模樣就應(yīng)該是摩拉克斯,或者說鐘離的女性姿態(tài)。”

    也就是說,如果鐘離生來就是女性,那多半就是長這幅樣子了。

    “那你這先天條件也太好了。”胡桃感嘆道。“不過你這氣質(zhì)”她突然笑了出來“之前管你叫爹都不違和,現(xiàn)在的話,管你叫媽媽好像也沒問題。”

    無論哪種性別的鐘離身上總是自帶這一種長輩感。

    鐘離那時正坐在鏡子前任由凈稚搗鼓他的頭發(fā),只得回一句,“堂主說笑了。”

    等到頭發(fā)盤起來,首飾也帶上了,鐘離踩著一雙高跟鞋,邁著如同往常一般閑散的步伐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某鲩T了,胡桃有工作來不了,凈稚沒事就干脆直接跟來了。

    鐘離也不是那種扭捏的性格,她頂著這幅模樣大大方方的,甚至還有興趣觀察其他人的反應(yīng),左右變都變了,鐘離決定在去月海亭之前,順路去找一趟若陀,看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嗯,某種意義上有點惡趣味。

    若陀這個點也已經(jīng)起了,但還懶散的躺在躺椅上不想動彈,聽見門口有腳步聲的時候他也沒在意只是喊一句,“還沒開門呢。”然后打算繼續(xù)睡。

    結(jié)果,那腳步聲僅僅停了一下,隨后居然非常輕車熟路的走了進來,一般只有熟人才會這么這么干,但聽聲音這應(yīng)該是個女子的腳步聲啊。

    若陀眼皮子耷拉著,干脆開著感應(yīng)去看人,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悚的一下睜開了眼,鐘離變化后的臉正好在他正上方,微笑著和他對了個正著。

    他呆滯的倒著看了看鐘離這幅全新的姿態(tài),感覺腦袋的禁止停轉(zhuǎn)了三秒,然后在鐘離疑惑的疑問聲中發(fā)出了一句臥槽,直接一個鯉魚打挺一骨碌從躺椅上摔了下來。

    “摩拉克斯???”

    他聲音里的納悶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凈稚在鐘離背后已經(jīng)要笑死了,媽呀這個反應(yīng)太好玩了。但若陀卻管不了這么多,爬起來繼續(xù)震驚的打量著鐘離,半天憋出來一句。

    “你最近愛好女裝?”

    聞言,鐘離的表情直接毫無阻礙的從微笑一鍵過渡到危險,“需要我?guī)湍闱逍岩幌聠幔咳敉樱俊?br />
    嗯,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他身邊,那顆滴溜滴溜轉(zhuǎn)的小天星正蠢蠢欲動,若陀也知道自己剛才那句話找打,連忙清了清嗓子,“咳咳咳,你今天這是要干什么?”

    鐘離如是答道:“今日應(yīng)邀作為顧問去月海亭幫忙。”

    哦,是之前七星說的整理歷史資料的事。

    但那也跟自己這邊不順路啊,摩拉克斯來干什么?這個問題剛冒上心頭,若陀就回過味來了,他何其了解摩拉克斯啊,這人有時候就有那么點惡趣味的焉壞,換句話說就是白切黑。

    隨后,若陀就明白過來了,“好啊,特意過來看我笑話是吧。”

    鐘離含笑,“倒也不算,只是體驗難得,只是去工作未免有些單調(diào)。”

    那還不是一樣,若陀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還不等說話就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

    “話說,整理歷史肯定信息越足越好吧?那么干脆把留云他們也一起叫來吧。”

    鐘離看著他那堪稱不懷好意的笑容,欲言又止。

    這臉上是寫滿的想拉人下水看熱鬧啊!

    作者有話要說:

    若陀:看熱鬧看熱鬧!

    鐘離:算了變都變了

    第120章 (2)帝君女相一日游(番外五)

    不知道是抱著怎樣的心情,鐘離還是放任了若陀叫其他仙眾過來看受沖擊的看熱鬧念頭。

    咳咳,絕對不是他自己也很好奇留云他們是什么反應(yīng)哈。

    于是,在璃月港另一頭的閑云,居于絕云間的削月和理水,萬民堂里吃飯的萍姥姥,甚至是望舒客棧的魈沒多久就收到了若陀的傳音。

    “快來月海亭,有好玩的事!”

    他可以隱瞞了這是有關(guān)鐘離的事,不過留云那些家伙肯定能猜的出來,若陀要隱瞞的也不是這個而是鐘離女相的事情。

    一群仙人收到傳音,各自在原地懵逼了幾秒,不知道若陀這是什么意思。

    削月和理水互相看了看,“龍王這是”

    理水沉默了片刻,“照從前的經(jīng)驗來看,恐怕與帝君有關(guān)。”

    削月點了點頭,“這是不假,能讓龍王這么興奮的估計也只有帝君之事了,這語氣倒是久違的熱鬧,如何要去一看究竟嗎?”

    理水拍了拍翅膀,聲音中到時頗為懷念,“走吧,這場面也是許久未有過了。”說著他振翅而起。

    削月在他后頭提了提蹄子,頷首道:“也是,上一回還是千年前的事吧?”

    話音未落,一鳥一鹿兩位仙人便紛紛踏云而去。

    懷著和他們類似心情的還有其他仙人,只不過在他們趕來之前,鐘離三人就已經(jīng)進入月海亭內(nèi)了。

    一進門,鐘離就立刻受到了全體月海亭一樓大廳員工的矚目禮,無他,美女總是擁有最高的回頭率。

    而當(dāng)這個美女是自家帝君的女相時,這個回頭率能立馬升級為百分百!

    要不是璃月尚還沒有手機這種東西,相信此時全部人都應(yīng)該舉著鏡頭留影,即便沒有如此,職員們長大的嘴也顯得足夠滑稽了。

    “帝君,往這邊。”負責(zé)接引的人將將回過神,一邊目光閃動,一邊還不忘職責(zé)把人往里頭引,差不多走到半路的時候,他們迎面撞上了抱著資料走來的甘雨。

    頭生雙角的少女看清鐘離面容的剎那人就呆住了,手上高高的一迭數(shù)據(jù)直接'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紙張數(shù)據(jù)散了一地,而她本人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呆呆的望著鐘離。

    “帝、帝君?”甘雨的聲音近乎難以置信,“您怎么是出了什么事嗎?”

    鐘離包容的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道:“玩鬧所致罷了,無需在意。”

    若陀從鐘離身后探出身來,也對著甘雨笑,“小甘雨,你就說摩拉克斯這樣子好不好看吧!”

    好看啊!怎么會不好看!甘雨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最為崇敬的帝君,重重的點了兩下頭,若陀聞言便拍了一下鐘離的肩膀,對甘雨道:“好看不就行了!”

    另一邊凈稚已經(jīng)將她掉落在地上的數(shù)據(jù)都撿了起來遞給她,“給。”

    甘雨這才恍如大夢初醒,連忙收起注視目光,不太好意思的慌忙接過,“啊,抱歉謝謝,這是等下要用到的資料。”

    這種情況在之后的一路上屢見不鮮,不知道多少個行色匆匆抱著資料的職員在看到鐘離后愣在原地,又在看到若陀后恍然大悟,接著啪的一聲手上的資料灑了。

    反應(yīng)統(tǒng)一的跟什么似的。

    為了減小這種影響,避免月海亭滿地紙張,鐘離一行人沒有在再做任何停留,直接去到了會議室。直到進入會議室,在月海亭工作的兩人才松了一口氣。

    自家帝君女相的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帝君今日好雅興,這般姿態(tài)倒是難得一見。”凝光的聲音在會議室里響起,手眼通天的天權(quán)星可謂是目前以來反應(yīng)最小的凡人,甚至還記得贊美一番鐘離的女相之貌,“古語有云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美,凝光今日一見才恍然大悟。”

    這話倒不是恭維,鐘離這容貌,凝光可以肯定,若是當(dāng)初鐘離是以女相化身凡人,身后絕對會有一些狂熱追求者,而且是需要天天被押送至千巖軍面前的那種。

    鐘離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在會議桌邊上落座,“天權(quán)大人可別打趣我了。”以他的身份稱呼凝光為天權(quán)大人,也算是一種意有所指的調(diào)侃。

    凝光也算是在鐘離暴露身份后和鐘離交際最多的人之一,知道他的意思,也并不慌張,只是笑道:“凝光的意思是,帝君還缺一些東西。”

    她揮了揮手,身后的人便退下,不多時,其中一人返回,帶來一折燒絲骨扇,一串石珀珠鏈,一根玉環(huán)吊墜壓襟,以及一對夜泊石耳墜。

    凝光咪咪笑著看向鐘離,“有道是寶刀贈英雄,珠寶更當(dāng)是以美人配之,帝君可要試試?”

    鐘離:

    怎么感覺凝光有種也想?yún)⑴c進來的樣子。

    但拋開這些鐘離還是謝絕道:“今日女相本就是玩鬧之舉,這些飾品成色之妙想必是天權(quán)大人的私藏,如此隨便的贈與我,也未免有些可惜。”

    可凝光卻絲毫不覺得,“即便是私藏之物,也只是死物,只是放在架子上擺著也終有看膩了的一天,凝光今日一見,覺得若是穿戴在帝君身上,尤為順眼,何來可惜?”

    她笑的跟只小狐貍一樣,絲毫不遮掩自己那想要加入奇跡帝君打扮游戲的心思,“何況,帝君能佩戴凝光的藏物,那是我榮幸,帝君越是光鮮亮麗,凝光的眼力便是越好。”

    其實,這只是個借口。凝光只是看見鐘離的女相后見獵心喜,想要把鐘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她想要鐘離走在璃月街頭上,其他人不用問就知道這是最鮮艷的那朵花。

    即便她不這么做,等到鐘離結(jié)束工作,走上街頭,也會多的是人給鐘離送搭配用的首飾,嗯,可能也算是璃月人的一種許久未能滿足的一點小癖好。

    要知道,他們想打扮自家帝君很久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鐘離也多少看出點意思,他今日之舉本就是縱容之后的結(jié)果,再多縱容一些也沒什么不好。

    凝光送的幾件首飾不多不少,剛剛好彌補上了鐘離今天造型的空缺,足夠的珠光寶氣,卻又不會顯得過于繁重。

    鐘離前腳剛戴好首飾,后腳閑云等人的氣息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感知里,他微微側(cè)了側(cè)頭,耳邊夜泊石的微光晃動,“若陀,你叫的人來了。”

    若陀顯然也感覺到了那些氣息,噗嗤笑了一聲,又拍了拍鐘離的肩膀,飛快調(diào)整好表情后才起身去把人帶進來。

    鐘離那敏銳的耳力還能聽見房屋外,其他仙眾疑惑的聲音,“龍王,叫我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可是帝君有事召見?”等等。

    而若陀打著哈哈,聲音眾藏不住笑意的把人往屋子里帶,“你們進來就知道了。”

    等到幾人進屋,尚還一臉懵逼的時候,若陀叫了一聲,“摩拉克斯!”

    鐘離也配合著他順勢轉(zhuǎn)過頭,在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轉(zhuǎn)過來一張熟悉的臉的時候,眾仙的腦袋直接陷入宕機狀態(tài)。

    “帝、帝、帝、帝君?!!!”

    一時間,閑云直接滑了腳,削月和理水一個叫出了鳥鳴,一個喊出了鹿鳴,連魈都懵在原地一瞬間以為自己業(yè)障又發(fā)作了,只有萍姥姥最為淡定,甚至還有條不紊的和人打招呼。

    “倒是頭一回見你變化成這般摸樣,看來今日興致不錯?”

    鐘離看著差點被嚇得變回原型的仙眾,無奈的笑了笑,回答道:“玩鬧罷了,原是沒打算叨擾你們,不過若陀似乎希望熱鬧一些。”

    萍姥姥還不知道他,笑了幾聲,“你是不是特地去看龍王笑話了。”

    要不然若陀怎么會把他們幾人叫過來,不就是為了看他們幾人的反應(yīng)嗎?

    鐘離笑而不語。

    最后還是最近住在璃月港和鐘離交際多一些的閑云先開口,“帝君今日”她頓了頓,被震撼到停滯的大腦好半響才想到接下來該說什么,“興致真好”

    她也沒問鐘離理由,只是迷迷糊糊的接受了自家帝君開始化女相的事實,而她的態(tài)度顯然得到了其他三位仙人的贊同。

    反正帝君這么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鐘離:

    他真的沒有

    而把人叫來,自己看熱鬧的若陀,已經(jīng)在鐘離身邊笑的半死了。

    上一回這么好笑的時候,還是在上一回。

    鐘離哭笑不得,再次重復(fù)今天的舉措的只是玩鬧所致,叫他們來的可是若陀,又不是他。巖王帝君大人非常心安理得的忽視了自己那也想看熱鬧的心情,把鍋丟在了自家摯友頭上。

    閑云撫了撫額角,無奈對若陀道:“龍王還是那么的好興致。”

    這顯然不是若陀第一次這么干了,事實上,在許久之前,可能要追溯到歸終還在世之時,這種仙眾之間互坑的玩笑行為其實屢見不鮮,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某些聚會之前。

    仙人們可能本來無意聚會,但經(jīng)常會因為一些熱鬧三五成群的聚集而來,而后干脆留下聊會天或是吃頓飯也是常有的事。

    因此,眾仙雖然對若陀的行為無語,但也并不反感甚至有幾分懷念。

    不過在會議室里旁觀的璃月人眼里,就某名有種仙人那高深莫測的逼格濾鏡碎了一地的感覺,如果若陀知道他們的想法,還會告訴他這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兩千年之前,璃月鼎盛、仙人具在之時,他們聚會玩鬧之時絕對比這個還要夸張。

    然后閑云掏出留影石,好歹還記的這里是月海亭,比較機密,順便看向坐在主位的凝光“介意我稍作記錄嗎?我改裝過的。”

    凝光輕笑,“不介意,只是不知留云真君稍后能夠勻我一份,我愿用相應(yīng)的珍藏作為交換。”

    若陀:“帶我一個!”

    萍姥姥:“那我老婆子也要一個吧”

    鐘離:

    “罷了,隨你吧。”他笑道。

    “不過,你們既然來了,也順帶一起看看如何?”他舉了舉手上的資料,秉承著來都來了的原則,鐘離認為應(yīng)該要人盡其用才是。

    而一旁,抱著資料的職員在心里淚流滿面,不愧是帝君!居然還記得是來工作的!!

    第121章 (3)帝君女相一日游(番外五)

    工作進展的很順利,甚至因為來人比原計劃多了許多,僅僅一個上午他們就超額完成了今天的任務(wù)。

    按照若陀的話來說,這大半天與其說是整理璃月的歷史,到更像是整理鐘離的戰(zhàn)績。

    整理戰(zhàn)亂事跡的時候,古籍記載不是'巖王帝君率軍驅(qū)之',就是'巖王帝君與之戰(zhàn)于某處后得勝等等等等。

    看到后來,職員們甚至都懷疑巖王帝君這四個字是不是這么寫的了。

    雖然鐘離本人說,大多都是有千巖軍的將士或是其他仙眾與他一同戰(zhàn)斗,但前者因為已經(jīng)離世多年無法應(yīng)答,后者則是遭到了在場其他仙人的反駁。

    “我等不過是應(yīng)付一些小卒,那些權(quán)能強大的魔神,哪一個不是帝君單獨將其引開戰(zhàn)場得勝的?”

    鐘離隨后又試圖拉上若陀,若陀卻表示,“誒,我也只是幫你分擔(dān)一下其他壓力,有的時候還只是幫你守城”

    在一群帝君廚里唯一不是帝君廚的鐘離:

    “諸位,我們在此整理的,是璃月的歷史。”不是他的歷史。

    反而是一旁看戲的凝光放下杯子表明態(tài)度道:“即便如此,帝君的暦史也是璃月暦史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這話迅速得到了其他人的認同。

    于是,在后來的時間里,鐘離甚至在考慮叫留云他們來到底是對是錯,而凝光他們想的是還好把其他仙人叫來了,要不然帝君指不定要推拒掉多少功勞。

    有著巖王帝君本人過分的自謙,和其他仙人對于巖王帝君的推崇,這樣中和之下得出來的歷史,說不定能更符合他們期望達到的效果呢?

    本來今日就是難得一聚,鐘離便表示他今日做東,請其他仙人一起吃一頓。

    按照他往日的慣例,要么是萬民堂、要么是新月軒或是琉璃亭,但他今日女相之身,走在如今的璃月港內(nèi),難免引人矚目,鐘離雖是不在意,但也不想因此打擾了難得的相聚。

    “嗯,既如此,去望舒客棧如何?”

    鐘離想了想這種選了一個地方,望舒客棧往來人員復(fù)雜,并不全是璃月人,離絕云間也相對較近,他們吃完飯大可會絕云間小酌一番。

    同時望舒客棧的人員也相對沒那么密集,對于不適應(yīng)人群的魈來說是個不錯的地方。

    他向來考慮周全,把想法一說,其他人更就沒什么意見了。

    一行人去的路上,還看到如今的巖龍蜥,那些巖龍蜥,尤其是幼年巖龍蜥,大老遠看到若陀就想跑過來和他親近,卻被若陀散發(fā)出的氣息阻止了。

    幼巖龍蜥就看見若陀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別打擾自己,然后轉(zhuǎn)身和身邊一個有點眼熟的女子說笑,動作看上去好像還挺親近的?至少巖龍蜥是沒見到若陀這么對他們笑過。

    于是幾只幼巖龍蜥非常乖巧的沒有靠近,覺得自己非常有眼力見。

    回去后。

    幼年巖龍蜥:王最近和一個人類女人玩的很好。

    其他巖龍蜥:王居然會和人類女人玩鬧???

    王不是除了那位巖神和工匠其他都不在意的嗎?

    難道王的春天來了?!

    若陀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舉動被誤解了什么樣,巖龍蜥的動作鐘離一行人也看在眼里,鐘離還感嘆如今若陀蘇醒,巖龍蜥的危險性也小了許多,至少旅行者或是其他過路的旅人不用當(dāng)心路過的時候再被一只幼年巖龍蜥追著攆了。

    而巖龍蜥那邊,幾頭龍面面相覷。

    傳下去!王找到對象了!

    這消息一路傳播,誰知道是怎么傳,總而言之就像是一路跑馬燈似,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胡亂傳開了,等鐘離一行人在吃飯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到隔壁楓丹。

    楓丹水龍蜥:???

    等傳到那維萊特耳朵里的時候,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變成了隔壁剛恢復(fù)古龍大權(quán)不久的巖龍王和一個人類女子好事將近,孩子都要有四個了。

    那維萊特:???

    如果他沒記錯,上回見面,那位巖龍王還是單身吧?而且以那位巖龍王的人際關(guān)系,說他和貴金之神有一腿都比說他和一個女子有后了靠譜

    那維萊特表示不明白。

    甚至因此還特地從沫芒宮里跑出來,親自問了問水龍蜥。

    水龍蜥一看,自家王頭一回來找他們啊!那叫一個淚流滿面,拍著胸脯打包票說著消息是巖龍蜥那邊傳過來的,絕對靠譜。

    那維萊特陷入了沉思,作為水龍王,他是不是得準(zhǔn)備一下賀禮?

    此刻在望舒客棧吃飯的若陀和鐘離:一股寒意突然從脊背底下升了起來。

    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甚至在路上遇到芙寧娜后,還特地問道:“同僚好事將近,應(yīng)該準(zhǔn)備什么樣的賀禮?”芙寧娜奇怪的看著他,“你有朋友要結(jié)婚嗎?我怎么都沒聽說過?”

    那維萊特沉思片刻,“可能因為是閃婚?”

    芙寧娜:???

    那維萊特:“不過這是不是要通知阿佩普前輩還是算了。”阿佩普會氣死的吧?

    這消息順著風(fēng),一路飄蕩,另一邊在蒙德風(fēng)龍廢墟里睡在風(fēng)龍脊背上的風(fēng)精靈剛醒就聽到了這么個消息。

    溫迪:好家伙,璃月要辦喜事了?

    讓我來看看怎么回事

    他從風(fēng)里一路探到璃月,看到如今女相的鐘離和完全沒有在意鐘離現(xiàn)在是女相的若陀。

    溫迪: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作為能和鐘離并稱的老忽悠之一,溫迪飛快的猜到來龍去脈是怎么回事,在想通了的那一瞬間,他簡直要笑死在特瓦林的背上。

    特瓦林睡得正香呢,就突然感到背上一重,清脆的笑聲接踵而來,背上的人整個笑到在龍背上打滾,笑到幾乎要喘不上氣一般。

    “巴巴托斯?”

    溫迪一看他醒了,連忙拍他,聲音和動作中都投出了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激動和興奮,“快快快特瓦林,我們?nèi)チг驴礋狒[哈哈哈哈哈哈!”

    “再不去,你的那位巖龍王同僚就要和老爺子子孫滿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現(xiàn)如今的風(fēng)龍王特瓦林:???

    望舒客棧剛吃完飯的鐘離:莫名想打噴嚏是怎么回事?

    他現(xiàn)在有些無奈。

    他們一行人身份不便,要的是頂樓的清凈位子,可惜今日正逢飯點,即便是頂樓也坐了幾桌,好在人也不多,其中一半看上去都不是璃月人多半是來往的商隊停留于此。

    客棧的老板還有一些璃月人顯然是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但看到鐘離今日的樣子以為是刻意化身,所以都沒有叫開身份。

    璃月人:不能打擾帝君游玩。

    但璃月人的默契,望舒客棧的外國人顯然是沒有的,于是鐘離吃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他們不遠處,隔了兩個桌子的人群里,傳來了一句。

    “噢,我戀愛了。”

    鐘離沒在意,更沒抬頭看,只是聽到那聲音繼續(xù)傳來,應(yīng)該是身旁的人拐了他一下,“少來,你這又是對那個姑娘一見鐘情了?”

    “就我們身后那桌,中間那個穿旗袍的姑娘,我從沒見過其實這么高雅特別的人,我發(fā)誓,我真的是遇到真愛了。”

    但回應(yīng)他的是同桌璃月人的沉默。

    鐘離已經(jīng)聽見身邊若陀的憋笑了,魈正要起身制止,也被若陀按下,大概意思是好不容易有熱鬧,等看看再說,他手上的碗筷都已經(jīng)停了,多半是怕自己吃到一半因為自己憋不住笑而嗆到。

    大概是過了幾秒吧,鐘離沒在意,左右是自己又咽下去一口飯的時候,那桌人里璃月人的聲音響起。

    “你,相中誰了???”

    聲音壓的很低,但包含震驚和愕然,甚至還帶了一點威脅,仿佛再告訴那人,你考慮清楚再說話。

    那人奇怪的回答道:“你臉怎么了?就是咱們身后穿著旗袍眼下有描紅的那位啊。”

    這個特征一出來,這一層的璃月人全都陷入了沉默。

    不是?大哥?你對誰一見鐘情了?

    雖然帝君的相貌確實漂亮,一見鐘情也不奇怪,還我我也啊不對!那是帝君啊!!!仙人們仿佛能聽到靜默之中璃月人無聲的驚愕。

    而那人還在發(fā)誓,“風(fēng)神在上,我保證她絕對會是我的真命天女。”

    不,風(fēng)神聽到這個發(fā)誓會笑死的。

    若陀憋的更難受了,他整個人都伏在桌上,笑到整個胸膛劇烈起伏,如果不是怕沒熱

    鬧看他這時候應(yīng)該都要錘桌子了。

    “若陀,你太夸張了。”鐘離嘆了一口氣。

    他余光甚至已經(jīng)看見不少璃月人擼起袖子就想干那個人了。

    而那人看著這奇怪的反應(yīng)還有些茫然,“怎么了?她不會是你們璃月的什么國民女神吧?”

    璃月人:比這個還要命啊!!!

    還是其他不明所以的同伴拉住,幫著解釋道:“那個你看他也不是璃月人,不知道這有什么問題不是?”

    最后同桌的璃月人勉強鎮(zhèn)定下來,他往鐘離這邊看了一眼,記起鐘離這次是化身出行多半是不想暴露身份,只得解釋道:“那位是男性。”

    那人大概是懵了一下,隨即鐘離就感受到有目光投來,但他卻依舊恍無所覺,繼續(xù)吃飯,甚至還拍了拍若陀,“你若是再不吃,剩下這些排骨可就沒了。”

    專注于吃瓜的若陀這才夾起一塊排骨,但心思還是放在那邊。

    誰知道那人呆愣了幾秒鐘之后,回答道:“要是這位,是男的也不是不唔!!!”

    他話沒說完,嘴就被捂了起來,璃月同伴沉痛的聲音在他耳畔,“求你了,只要你不想我們這單跑個空就別說了,我不想咱們商隊成璃月公敵啊!”

    他說著抬頭看了看,正對上若陀看戲的目光,整個人欲哭無淚,不過隨即想想,又不是他說這話,最后社死的還得是手下這位仁兄,他又突然心情暢快的了許多。

    他的同伴一臉懵逼,也不明白怎么就這么嚴重了,就看見這人捂著手下的嘴,壓低著聲音:“那位是帝君的化身啊!”

    帝君在璃月是什么意思,其他人還是知道的。

    一瞬間,什么交頭接耳的私語,什么掙扎著的嗚咽聲,全部都消失在了空氣中,除了鐘離那桌已經(jīng)正常吃完,其他人的動作全都定在了原地,同情的目光落到了那位仁兄身上。

    璃月的同伴放開了他的嘴,他仍舊長著嘴,也沒說話,整個人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卻散發(fā)出一股石化后一碰就碎的絕望,只有同伴過來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輕松,一輩子很快就會過去的。”

    璃月的那位也表示:“放心,我們璃月很有素質(zhì)的,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就是可能這人的事跡會在璃月上下瘋狂傳播。

    那人可能是回想了以自己剛才的話,顫顫巍巍的道:“我現(xiàn)在回蒙德還來得及嗎?”“來不及了哦?”風(fēng)突然說話了。

    鐘離轉(zhuǎn)過頭,有些奇怪,“巴巴托斯?”

    綠色的詩人頂著縮小的風(fēng)龍走了上來,朝那位蒙德人眨了眨眼,腳步輕快的朝鐘離走了過去,“老爺子,我建議你現(xiàn)在趕緊帶著你身邊那位龍王去巖龍蜥那澄清一下,不然可能楓丹的賀禮就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鐘離:???

    “什么賀禮?”

    溫迪想了想,“唔,大概就是恭賀巖龍王喜結(jié)連理?”

    若陀:???

    “什么玩意???”

    等到得知一切情況之后,若陀訕笑著轉(zhuǎn)身,看著突然笑靨如花的摯友。

    殺氣、摩拉克斯,殺氣漏出來了啊!!!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事甚至都傳到楓丹去,丟人丟到水龍王那邊的若陀:好吧,確實得教訓(xùn)一頓了。

    “那個,摩拉克斯至少留條命”

    鐘離微笑,背后仿佛有黑色的琉璃百合盛放,“放心。”

    絕對會給你留口氣的。

    第二天,七星那邊就收到了鐘離關(guān)于與巖龍蜥合作清理盜寶團以及有害魔物的提議。

    刻晴有些疑惑,還特地上門走了一趟,問道:“清理盜寶團和魔物的重要性我明白,但如何能保證巖龍蜥會配合呢?”

    已經(jīng)回復(fù)原本模樣的鐘離刮去茶面上的浮沫,微笑道:“放心,接下來半年,他們絕對都會好·好·配·合的。”

    而另一頭,收到了若陀信件解釋的那維萊特又陷入了另外一個問題之中。

    嗯,龍蜥造謠,應(yīng)該怎么判?

    總而言之,不信謠不傳謠,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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