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勝利×檢討×怨念
西宮涼夏翻了一下十年前自己的書包,嶄新的鉛筆盒、可愛的兔子式橡皮擦,只有在寫檢討時才會動用的鉛筆,還有…一張她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照片。
在14歲時書包不見后,就認(rèn)為再也見不到了。
“這是小時候的涼夏嗎,”五條悟湊過來看西宮涼夏從書包夾層里翻出來的照片,“好可愛,旁邊的那位是涼夏的媽媽嗎?”
在照片上栗色長發(fā)笑得十分溫婉的女士,身前站著梳著雙馬尾,身穿背帶褲手中還拿著甜筒的小姑娘,身后的背景是游樂園,兩人笑得十分的開心。
好可愛啊。
小時候的涼夏真的好可愛。
舉著甜筒笑得一臉的開心的涼夏簡直是超可愛!
“嗯。”西宮涼夏的指腹摩挲過照片上媽媽的面孔,面上的神色逐漸溫柔懷念起來。
這是六歲媽媽帶她去游樂園玩時照的,那時候游樂園好熱鬧大人們都好高,站在游樂園門口時年幼的她看到的只是一雙雙腿,直到她坐到爸爸的肩膀上才看到了遠(yuǎn)處的過山車,摩天輪還有穿著小熊人偶衣服手拿氣球的超可愛毛絨絨。
原來這就是大人的視角。
年幼的她那時候滿是羨慕。
“是和媽媽一起去游樂園照的嗎?”
“還有爸爸。”
五條悟:???
照片上就母女兩個人啊,是爸爸不上相嗎?
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西宮涼夏不免有些氣結(jié):“給我們拍照的那個就是我爸。”
五條悟:……
“說起來,涼夏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介紹過自己的父母呢!
就算是交往之后五條悟也只知道她是被叔叔一家養(yǎng)到大的。
而父母是涼夏的禁區(qū),他得到的信息是涼夏的雙親拋下她去國外了。
但現(xiàn)在看涼夏的表情,事情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
“這是我媽,”西宮涼夏跟五條悟指了一下照片上的人,隨后又說,“至于我爸…我沒有他的照片。”
看著西宮涼夏手上的照片,五條悟怔了一下,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溫度的氣氛瞬間又沉悶下來。
“抱歉!蔽鍡l悟溫聲道歉。
西宮涼夏詫異的看向他:“你誤會了,我爸媽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
“在國外,我也不知道是哪個國家!
在六歲,夢幻開心的游樂園之行過去后,爸媽就把她扔到了叔叔家,從此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直到十四歲正在上學(xué)的她,從叔叔口中得知了爸爸欠了賭債沒辦法給她郵寄生活費了,之后她受不了叔叔一家的冷眼選擇離家出走,在一條街道的盡頭遇見了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自此之后,和叔叔家也斷了聯(lián)系。
已經(jīng)十年沒有回去看過了呢。
以前在港口黑手黨工作時,只要是混黑的無論大小組織,看在她的面子上都不會去找叔叔一家的麻煩,就算是叔叔那不爭氣的兒子,她的堂哥惹了黑.道上的人,在最后得知她是他們家的親人后,還帶了禮物上門道歉。
雖然先挑事的是她的堂哥。
現(xiàn)在,也不知道叔叔一家過的怎么樣了。
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在遠(yuǎn)處看一眼吧,畢竟在爸媽出國后,一直是叔叔家在照顧她。
“悟,今天換我來…”
推門進(jìn)來的夏油杰看起來有些疲憊,應(yīng)該是這幾天的任務(wù)量比較多,讓他這位特級咒術(shù)師都有些吃不消。
在看到坐在床上的西宮涼夏的瞬間,夏油杰腳步僵了一瞬,經(jīng)常瞇起來的狐貍眼微微睜開,隨后又快速的恢復(fù)正常面色,他走到西宮涼夏面前,先是附身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隨后才溫潤著聲音說:“歡迎回來!
“嗯!”將手中的照片收起來,西宮涼夏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見到同窗好友的感覺讓她有些心酸:“我回來了,抱歉,這幾天讓你們擔(dān)心了。”
“我倒是沒什么,只是接下了屬于悟的任務(wù)量。”夏油杰笑笑,“倒是一直守著你的悟才是真的辛苦。”
五條悟:“……”
真有你的啊,杰。
果然,聽到夏油杰這么說,西宮涼夏先是怔了一下,隨后彎起眼睛笑道:“別這么謙虛啊,杰,相比于某個偷翻我書包的家伙,你不知道比他可靠了多少倍呢。”
五條悟:心臟中箭,透心涼。
“你在十年前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夏油杰指了一下西宮涼夏紅腫右手心,擔(dān)心之情溢于言表。
他在西宮涼夏剛被傳送到十年前的時候,曾經(jīng)和五條悟進(jìn)行了一場談話,最終只得到了五條悟這么多年以來的確是在改變未來,至于原因是什么,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夏油杰心中雖然有猜測,但并不敢確定。
更重要的是,從十年前回來的涼夏明顯的看開了什么,整個人給他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看著由于被語言攻擊而趴在被子上的五條貓貓,支愣起耳朵面上不在意背地里卻仔細(xì)偷聽的舉動,西宮涼夏覺得這樣的五條悟有些搞笑。
“也沒發(fā)生什么。”西宮涼夏笑了笑,對上夏油杰略微有些疲乏的面色,,“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吧,辛苦你們保護(hù)我,等過幾天我請客聚餐,嗯…超豪華的那種。”
“跟我就不要這么客氣啦!蔽鍡l悟蹭了蹭柔軟的被子,看樣子是準(zhǔn)備要趴著補覺。
夏油杰倒是沒說什么。
他一向是四人組中話少的那一個,也是最溫柔的那一個,他給西宮涼夏倒了一杯水,看著她接過喝了幾口才說:“想要統(tǒng)治世界的猴子白蘭被來自十年前的彭格列擊敗,聽他們說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會慢慢的恢復(fù)過來!
西宮涼夏問:“這么說平行世界的我,也會活過來,是這樣吧?”
夏油杰沉默了一下,才說:“并沒有!
“平行世界的你在14歲被殺,這種情況改變不了!
西宮涼夏:……
就感覺挺迷的。
初中時候的克星是真田弦一郎,未來的克星又是白蘭。
白蘭.杰索,這個混蛋!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的話,她也不可能會經(jīng)受這種靈異事件,然后被真田弦一郎給罰了一張兩萬字的檢討書。
那可是兩萬字!
天知道,那一天晚上她掉了多少根頭發(fā),又損失了多少腦細(xì)胞!
此仇簡直就是不共戴天。!
“白蘭在哪?”西宮涼夏頗有些咬牙切齒,“我想要見他一面!
然后,讓他也寫一張兩萬字的檢討書!
讓這狗比也知道知道寫檢討的痛苦!
“改邪歸正了,”夏油杰有些不明白西宮涼夏怎么這么大的怨念,“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意大利!
西宮涼夏:……
“你跟他有仇?”五條悟問。
在他的記憶里,回到十年前的西宮涼夏壓根就沒見到白蘭.杰索這個人,而在她未穿到十年前的時候也只是在酒吧里見了他一面。
一想到十年前的記憶,西宮涼夏就萎了下來,她苦巴巴的說:“十年前的我被十年火箭炮打中再次睜眼后,書包不見了,整個人也曠課了三天,被學(xué)校的風(fēng)紀(jì)委員長拽著去見了班主任,還寫了一張兩萬字的檢討!
“更重要的是,”西宮涼夏抓著頭發(fā),一臉“社死”的小聲嘀咕,“我抄別人檢討還被發(fā)現(xiàn)了!
五條悟:……
夏油杰:……
不是,這也太慘了一點。
夏油杰沉默的拍了拍西宮涼夏的肩膀:“有機會的話,幫你去揍他。”
“杰~”西宮涼夏感動的眼淚汪汪。
這是什么神仙同窗啊。
真不愧是和硝子一樣的閨蜜存在。
三人閑聊著,保持著基本的默契誰都沒把這次穿時間線的事往深處聊。
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四人在高專打打鬧鬧的搞笑日常。
推門而入的家入硝子不由得這樣想到,看著坐在病床上一臉開心的西宮涼夏,和說著話就拌起嘴來的五條悟、夏油杰。
這樣的場景,自從畢業(yè)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呢。
“硝子,你回來啦!”西宮涼夏率先揮手。
“硝子!
“硝子…快過來評理啦!”
在將兩位因為一點屁事兒就拌嘴的兩人“請”出去后,家入硝子打量了一眼西宮涼夏的衣服:“這身衣服穿起來挺麻煩的吧。”
她記得西宮涼夏最討厭的就是穿法復(fù)雜的衣服了,為此,每年煙花大會都變著法的想要缺席逃跑。
“這穿的不是衣服,是大家族的束縛!蔽鲗m涼夏站起身將外面的一層脫下來,接過硝子遞過來的便衣,將其換上。
在一系列的全身檢查過去后,西宮涼夏靠在桌子邊喝水,家入硝子坐在位子上查看檢查報告。
“吶,硝子,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的一個朋友猛然知道了一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她自己,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你是在說你自己?”家入硝子一針見血。
“不、不是!”下意識的反駁起來,西宮涼夏隨后又鵪鶉了起來,“就那件事挺重要的,是個烏龍,但被一個人給當(dāng)成了承諾,他為了這個承諾付出了很多,最后還因為這個被甩了,就……你能明白我想要表達(dá)的意思嗎?”
“大概聽懂了!奔胰胂踝诱酒鹕碜叩胶糜衙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你這種情況,特別適合去喝兩杯!
第62章 第 62 章 居酒屋×打錯電話
于是,就真的來居酒屋了。
一口悶下杯中度數(shù)不高的清酒,西宮涼夏呼出一口氣,有些頭疼的說:“就是這樣了,按理說他一直在完成對我的承諾,然后也是因為這個承諾,我把他給甩了。”
在西宮涼夏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坐在對面的家入硝子摸出一根煙夾在指尖,平時倦怠的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種類似于“臥槽”的表情。
過了很久,她才緩緩的說:“我覺得吧,做了這么多的努力,你最后還和他分手了,以悟的性格來說沒有黑化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就算是度數(shù)不高的清酒喝多了也是會醉的,更何況是和家入硝子這個千杯不醉的人在一起喝酒,沒有兩個人都會醉倒的后顧之憂后,西宮涼夏自然也就放開了很多。
“黑化…?”頭腦有些遲鈍的咀嚼著這兩個字,來來回回的思考,按照五條悟那唯我獨尊的性格付出了這么多還被甩了,不黑化仿佛是有點不合常理來著。
“你是指關(guān)小黑屋嗎?”她湊近硝子,還不等對面的人回答,西宮涼夏猛地又反駁:“他憑什么關(guān)我小黑屋!明明知道未來的關(guān)系還踏馬的吊了我五年,拒絕了我15次告白……我整個青春都給他了,明明我才委屈!
“但現(xiàn)在,硝子……”西宮涼夏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發(fā),“我覺得我好像是欠了他什么一樣!
就,這種感覺很難形容得出來,誰都不是故意的,可在她回到了十年前的世界之后,是因為她五條悟才想要改變未來的,八年的保護(hù),不是一句“我不想要這種保護(hù)”就可以抵消的。
如果是以前,她還不知道這一切的因果的時候,“我不想要”可以是一種拒絕他的理由,在知道因果后只能說是“這命運真踏馬的坑”。
她和五條悟都是被坑的人。
“在高專的時候我就勸過你,不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弊罱K家入硝子還是點燃了那根煙,也幸好她們要的是一個包間,相對來說還自由一些。
白色的煙霧婉轉(zhuǎn)繚繞,西宮涼夏都有些看不清對面硝子的面孔,她伸手揮開眼前的薄霧,有些郁悶的說:“可是那時候杰明顯的對我沒什么興趣,我總不能同時追兩個人吧,這樣他們兩個絕對會合起伙來把我給碾成骨灰的!.
總共四個人的年級還想當(dāng)海王?
請原諒她那個時候沒有這樣的膽子。
“想哭嗎?”知道好友的脾氣,家入硝子對她敞開懷抱,“坐過來吧!
“硝子~”西宮涼夏繞過去湊到她身邊的榻榻米上,“還是你好!
“要不是你不接受百合,我覺得咱倆過也挺好的。”
家入硝子:“……”
算了,她還不想被五條悟針對。
剛捻滅煙頭,家入硝子就發(fā)現(xiàn)西宮涼夏端起了她的酒杯一口干了下去。
這可是烈酒,完全不是西宮涼夏剛才喝的小清酒可以比的。
果然,剛喝完她原本緋紅的臉就更紅了,眼神也逐漸的迷離起來。
躺在硝子的腿上,西宮涼夏含糊著問她:“硝子,你說我是不是特倒霉?”
“人生、嗝……第一次初戀讓我遇到了這個混蛋,還、還被他給吊了五年,丟臉?biāo)懒!?br />
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但要說在意,又不知道該沖誰發(fā)火。
沖五條悟發(fā)火?他好像沒有錯。
畢竟一直在遵守著承諾。
可要是沖自己發(fā)火?在四天前自己還什么都不知道,是個被蒙在鼓里的小可憐。
有火沒處發(fā),說的大概就是這個了。
真憋屈!
家入硝子招來服務(wù)生要了一碗醒酒湯,等晾溫后半強迫的給西宮涼夏灌了下去。
很久兩人之間都是沉默的。
空氣中還未完全散去的尼古丁氣味,讓西宮涼夏覺得有些暈沉沉的。
“我現(xiàn)在找個男朋友會不會好一些!彼坪跏腔謴(fù)了一些清明,她輕聲的自言自語。
“應(yīng)該能讓你開心一些,”家入硝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順便幫你男友選一個合適的墓地,會用到的!
“為什么?”
就算是喝了醒酒湯,但效用也沒有這么快就能生效,頂多是醉酒起來后能夠減輕一些頭疼的癥狀。
“因為他總會用到的!奔胰胂踝诱f的模棱兩可。
西宮涼夏也聽得蒙蒙怔怔。
在最后要回去的時候,家入硝子要趕回高專處理一位緊急送過來的咒術(shù)師遺體,西宮涼夏表示打電話給太宰治讓他來接就好。
“你家里有男人?”拿著西宮涼夏的手機正準(zhǔn)備撥通的家入硝子猛地停住。
“是我的好友!蹦眠^硝子手中的手機,西宮涼夏自己撥通了號碼。
幾乎是剛撥通,對面就接通了:“涼夏?”
有些疑惑太宰治的聲音怎么變了,沒想太多,西宮涼夏直接說:“我喝醉了,你有時間的話麻煩來接我一下!
接著報了一下地址,她就掛斷了電話。
沒錯,房東說話就是這么硬氣!
對面的五條悟直到電話掛斷都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一手轟掉被他踩在腳下的咒靈,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他才有了一點真實感.
涼夏喝醉了,要他去接。
這是和好吧?
這絕對是別扭的表示和好的方式!
要準(zhǔn)備一些什么嗎?蠟燭、鮮花、禮物什么的……但這些現(xiàn)在都來不及準(zhǔn)備了。
等到五條悟用瞬移到達(dá)居酒屋,找到西宮涼夏所在的包間時也沒過幾分鐘。
家入硝子看見他的時候還驚訝了一瞬:“怎么是你?”
“哈?你這是什么表情啊,硝子?”五條悟不滿的反問:“不給我打電話,涼夏還會給誰打電話?”
——給太宰治。
識相的沒有說出來,家入硝子看西宮涼夏的眼神都帶了些憐憫的意味。
打個電話也能打錯,看來的確是喝的很醉。
五條悟先是走到躺在榻榻米上的西宮涼夏身邊,柔聲的問她能不能站起來后,得到了對方趕蒼蠅似的一巴掌。
“怎么喝了這么多?”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五條悟又猛地想到,也許這就是涼夏想要的結(jié)果呢,清醒的話說某些話可能會不好意思。
“謝謝你了,硝子。”抱起西宮涼夏,五條悟看向他的神助攻家入硝子,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下燦爛的笑道:“改天請你喝酒!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
他腦子沒毛病吧?
喝醉酒的西宮涼夏很鬧騰,起碼和西宮涼夏認(rèn)識了八年的五條悟還是第一次見她喝醉的樣子。
鬧騰到不好好在他懷里待著,偏要他背著她走,似乎是把他當(dāng)成了坐騎,雙手還抓著他的頭發(fā)嘴里還咕噥著什么。
硝子被伊地知潔高接回了高專。
怕出現(xiàn)上次涼夏生理期時的情況,五條悟不敢用瞬移帶她回去。
此時背著她,在凌晨時分站在空無一人的馬路邊,應(yīng)著西宮涼夏的要求攔出租車。
“我們一會兒去哪?”在他的背上,西宮涼夏問。
“回家!鼻鍦\還帶著酒香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五條悟怕她掉下去,把她又往上給拖了一下。
西宮涼夏貼他貼的很近,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壓在了五條悟的后背上,隔著布料緊挨著后背的柔軟,讓他感到喉嚨有些發(fā)癢。
偏偏背上的西宮涼夏還不安分,似乎是不舒服,整個人扭來扭去的找能讓她趴著舒服的位置。
這可真磨人。
由于現(xiàn)在和西宮涼夏分手的關(guān)系,又因為對方?jīng)]有明確的表示出要和好的信息,忍下心中的躁動,五條悟盡力不去注意背上的感覺,想要打到出租車的心情也越來越急切。
打到出租車后,扶著西宮涼夏坐進(jìn)去,五條悟簡潔的報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司機打量了一下后面的兩人,特別是穿著制服蒙著眼罩,看著像個不良份子的五條悟,要不是他報的是一個小區(qū)的地址,而不是什么不良場所,出租車司機都要以為他是什么混黑的小混混。
將西宮涼夏放到床上的時候她完全不想睡,甚至拉著五條悟不放,伸手直接拽下了他的眼罩。
冰藍(lán)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漂亮的就像是一顆稀世寶石,凝視著這雙眼睛,西宮涼夏眼尾泛紅頗有些委屈的問:“你為什么要黑化?”
“?”
“為什么要把我關(guān)到小黑屋?”
五條悟:……
他什么時候黑化,還把她關(guān)小黑屋了?
說著西宮涼夏凝視著這間頗為熟悉的屋子,臉上的委屈逐漸轉(zhuǎn)為不贊同,頗為認(rèn)真的對他說:“你不可以把我關(guān)小黑屋,這樣是犯法的!
“誰說我要把你關(guān)小黑屋了?”看著她這副準(zhǔn)備拿枕頭揍他,卻自己絆倒在床上的樣子,五條悟很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
直到我行我素的西宮涼夏開始一邊嚷著熱,一邊脫衣服,他臉上的笑容才僵在了臉上。
這就有點過分的頂不住了。
等西宮涼夏再次醒來的時候,頭暈、嗓子也有點干,迷迷糊糊的想坐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坐不起來。
她整個人被被子給裹成了一個春卷不說,外面還被人用床單給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她現(xiàn)在只能像個毛毛蟲一樣的蠕動。
西宮涼夏:……
她這是被綁架了?
“醒了?”站在門口的五條悟好笑的看著床上的毛毛蟲,調(diào)侃著問她,“被關(guān)小黑屋的第一天早上吃粥可以嗎?”
第63章 第 63 章 相信×開朗×舊時
關(guān)小黑屋的第一天。
什么關(guān)小黑屋?
還有,她怎么在這里,又怎么被裹成春卷了?
很明顯她喝斷片了。
腦子里閃過一連串的問題,看著這間裝潢一點都沒變的臥室,在坐起來無果后,西宮涼夏盯著天花板問:“我怎么會在這里的?”
五條悟:喝斷片了?
“不記得了?”他走到床邊盯著西宮涼夏出了薄汗還帶這些紅暈的臉,伸手去解綁在被子外面的床單結(jié):“昨天你喝醉了,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不可能。”西宮涼夏一口否認(rèn)。
她怎么可能會給五條悟打電話,而且還是在硝子面前給他打電話。
最重要的是她一點都沒有給五條悟打電話的記憶。
陷入深度懷疑中的西宮涼夏直到看到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那條她在凌晨一點給五條悟打的電話記錄。
西宮涼夏:……
社死現(xiàn)場啊。
還是在前男友面前的社死現(xiàn)場。
為什么會這樣?分手后的第二次宿醉竟然給前男友打了電話,早上被裹成春卷醒來,還有什么是比這種事情更尷尬的存在嗎?
現(xiàn)在的西宮涼夏覺得沒有。
看著坐在床上揪著頭發(fā)回憶,就連腳趾都不自覺蜷縮起來的西宮涼夏,五條悟貼心的詢問對方:“要不要先洗個澡?我給你準(zhǔn)備了衣服!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知道自己酒品如何,西宮涼夏看著身上褶皺的衣領(lǐng)和已經(jīng)解開兩顆露出鎖骨的襯衫,她大概已經(jīng)能夠想到昨晚她做了什么。
但想到是想到,總得知道真實的情況才行,要不然心里總是帶著一根刺。
“也沒干什么!笨粗嫔珜擂蔚碾S時能夠?qū)㈩^埋進(jìn)被子里的舉動,五條悟難得的沒有戲弄對方的想法,這個時候正經(jīng)一點她才不會逃跑。
秉承著這個想法,五條悟坐在床邊,將西宮涼夏揪頭發(fā)的手拉下,他身上還圍著一條小熊圍裙,墨鏡微微下滑使人能看清他眼中的神色,細(xì)碎的白發(fā)搭在如落滿細(xì)雪的白色睫羽上,窗簾沒拉開屋子內(nèi)有些暗,五條悟就安靜的坐在一旁宛若神子。
不得不說五條悟有意耍帥的時候,那簡直是帥的沒話說。
在西宮涼夏呆呆看著他的目光下,他腔調(diào)認(rèn)真的說:“真的什么也沒干,只不過是問了我兩個問題,外加覺得熱想要脫衣服!
他說的很簡潔,西宮涼夏聽得很放心。
只要她沒有做出什么誤會性的舉動就好。
“吃完飯再走吧!
見西宮涼夏收拾好到玄關(guān)換鞋,五條悟面色說不上有多好看的挽留。
“不了,”她抿抿唇,“我回家還有事。”
在這里,在和五條悟充滿溫馨甜蜜回憶的地方吃飯,她總覺得十分別扭。
她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和五條悟正常交流。
看著西宮涼夏逃也似的動作,想到昨天晚上她喝醉酒后問的那兩個問題,五條悟冷不丁的問:“涼夏,你害怕我會黑化嗎?”
正在穿鞋的動作猛地一僵,幾乎是瞬間西宮涼夏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直起腰身看向站在玄關(guān)口的五條悟:“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這個話題是昨天晚上她和硝子談?wù)摰,五條悟怎么會知道?
“害怕我會關(guān)你小黑屋嗎?”他又問。
西宮涼夏:……
兩人對視沉默了很久,西宮涼夏才說:“不怕,你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就這么相信他啊。
“更重要的是,你知道我的性子。”
還沒等五條悟內(nèi)心的感觸消失,西宮涼夏補上了這句話推門離開。
徒留站在玄關(guān)口面色僵硬的五條悟,和留在餐桌上散發(fā)著香味的兩碗粥,以及他一大早上就去買的西宮涼夏喜歡吃的菠蘿包。
是啊,他知道涼夏的性子。
不自由的話她寧愿去死。
再加上這么多年他想要守護(hù)的都是西宮涼夏的笑容,如果她不笑了,那他八年來做的那么多就都白費了。
他跟那群爛橘子都是一丘之貉。
無奈的撓撓本就蓬松的白發(fā),五條悟拿出手機給夏油杰打了電話。
“杰,你覺得我平時開朗嗎?”
“如果你是指欠揍的話,那你的確表現(xiàn)的挺開朗。”
“我就說嘛,可是涼夏認(rèn)為我要黑化,是不是我給她的安全感不夠?”
“……嘟!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明顯沒把要挖墻角的夏油杰放在眼里的五條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西宮涼夏打開家里的大門穿過石板路走到客廳的時候,太宰治正在廚房餐桌的吊燈上進(jìn)行自縊。
別說,在吊燈下自縊,這死法還是比較嚇人的。
看著面前掙扎抖動的身體,微微吐出的紅潤舌尖,看穿太宰治是在惡作劇并沒有想要死的想法,西宮涼夏問:“是有什么驚喜要給我嗎?”
話音剛落太宰治吊著脖子的繩子猛然一松,人輕巧的落在地板上駝色的風(fēng)衣劃出好看的弧度。
“有哦,”他的聲音清潤,“我為你做了早飯。”
頓了頓,他才說:“還有,歡迎回來!
“嗯,我回來了。”西宮涼夏去洗手,準(zhǔn)備吃飯。
太宰治沒問她到達(dá)十年前的世界發(fā)生了什么事,西宮涼夏也不想說,兩個人的默契度很高,身為認(rèn)識了九年的好友有許多事情不用說對方就能夠明白。
在吃飯期間,太宰治跟西宮涼夏講述了一遍十年前彭格列與白蘭.杰索的戰(zhàn)斗情況,以及在白蘭.杰索戰(zhàn)敗后,和密魯菲奧雷結(jié)盟的港口黑手黨也遭受到了創(chuàng)傷。
雖然不是什么重創(chuàng),但也足夠首領(lǐng)和干部們忙上好幾個月了。
“好可憐啊,中也。”西宮涼夏為好友又要絕贊加班的事,表示“默哀”。
太宰治則是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
中原中也好幾個月騰不出手來管他,太宰治表示沒有什么比這還要爽的事情了。
之后的幾天,西宮涼夏恢復(fù)日常駐守橫濱市的工作,同時向上層遞交了辭職報告。
在她將辭職報告遞上去的時候,上面幾位的臉色霎時間都變了好多。
在西宮涼夏走后,馬上聚在一起討論如何人性化駁回辭職報告的方案。
就,總之不是人干的事。
在今天最后一次祓除咒靈后,西宮涼夏一個不小心,被咒靈的紫色血液給糊了一身,衣服上鞋子上到處都是。
嫌惡的聞了聞身上的氣味,盡管普通人看不見身上屬于咒靈的血,但這種惡臭的氣味還是能夠聞見的,頂著人群中眾人表情各異的視線西宮涼夏快速的鉆進(jìn)一間服裝店,在導(dǎo)購員驚訝的視線下快速的買了一身衣服換上。
走出店門后,她隨手將手中袋子里還散發(fā)著味道的衣服,扔進(jìn)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回去前給太宰治發(fā)了一條信息,在對方回過來的信息抱怨好久沒有吃到螃蟹,再吃不到就要忍不住去自殺的撒嬌抱怨下,西宮涼夏決定大發(fā)慈悲的給他帶螃蟹回去。
“婆婆,您小心一點!
“謝謝。”
站在一位正在對學(xué)生道謝的老婆婆不遠(yuǎn)處,西宮涼夏停下前往水產(chǎn)店的腳步。
倒不是說那位學(xué)生有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位被扶過馬路的老婆婆,在她的肩膀上趴著一個長相像毛毛蟲的咒靈。
咒靈的身體纏在老婆婆的脖子上,導(dǎo)致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粗厲,整個人的面色不自然的漲紅,佝僂著腰嗓子里發(fā)出類似“咕嚕咕!钡穆曇。
不祓除那只咒靈的話,老婆婆恐怕活不過三天就會被咒靈吃掉。
身為要祓除咒靈的咒術(shù)師,西宮涼夏改變行程,走到老婆婆的身邊,在兩人疑惑的目光下西宮涼夏伸手懸空在老婆婆的肩膀上空。
說實在的,在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眼中,這種動作看起來就跟有病一樣。
“你干什么?”以為西宮涼夏在找老人的茬,初中生的臉色已經(jīng)寒了下來。
“抱歉,”祓除咒靈收回手后,西宮涼夏掃了一眼這位好心的學(xué)生,“我認(rèn)錯人了!
感覺到身上一輕,老婆婆正想說些什么,在西宮涼夏驚訝的視線下她直勾勾的向后面倒去。
初中生反應(yīng)快速的接住老婆婆。
西宮涼夏看著快速逃走的淡藍(lán)色咒靈,以及老婆婆驚訝的瞪大眼睛,大張著嘴巴一副靈魂被破壞的死亡樣子,面色也凝重起來。
是真人,他并沒有被五條悟祓除。
很快,周圍流動的人群驚訝嘈雜起來,將三人圍成了一個圈,在初中生報警后還有人拍照甚至是惡意的大聲議論。
西宮涼夏面色冷靜的看著鉆入下水道的真人,并沒有如他的愿追上去,然后被扣上殺人逃跑的罪名。
很快就有警笛聲接近,身為在老婆婆倒下前做出過特殊行為,被列為嫌疑人之一的西宮涼夏被請到了警察署,老婆婆的遺體也被警察帶走,同行的還有那位面色震驚的初中生。
經(jīng)過這一遭,他估計會落下什么心理陰影。
坐在詢問室內(nèi),西宮涼夏等著警員做筆錄,由于是嫌疑人的身份,在未接受詢問之前她的手機被收禁止與外人聯(lián)系。
這些都不算什么。
重要的是詢問她的警員,在看到他的瞬間西宮涼夏有一瞬間想要逃跑的想法。
那名身穿警員制服,面色堅毅的男人正是她初中時代的克星,罰了她無數(shù)次檢討的男人真田弦一郎。
第64章 第 64 章 尷尬×黑歷史×誤會
不認(rèn)識我,一定要不認(rèn)識我!
但這樣的祈禱顯然是沒用的。
在看見坐在位子上的人長相的瞬間,負(fù)責(zé)這個案件的真田弦一郎也不由得怔了一瞬。
腦海中迅速浮現(xiàn)出初中時代的記憶,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他追著少女要檢討,記她小本本,但這些都是因為初中時代的西宮涼夏是個問題少女,喜歡逃課、喜歡違反校園紀(jì)律、還喜歡不帶午飯,被他發(fā)現(xiàn)后幾乎網(wǎng)球部所有部員都給她送過便當(dāng)。
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她不欺負(fù)人,甚至還做過不少見義勇為的事情,身為整個立海大學(xué)校不良少年老大般的存在,有她在的那段時間立海大很少發(fā)生不良欺凌學(xué)生的事件。
那時候面對西宮涼夏雖然讓真田弦一郎頭疼,但他想她總會變好的,可突然在關(guān)東大賽結(jié)束后準(zhǔn)備全國大賽的某一天里,他突然得到了少女退學(xué)的消息。
仁王在當(dāng)天還表示,看來他今天中午要吃兩份便當(dāng)?shù)倪z憾。
“西宮涼夏!弊睫k公椅子上,摘下警帽的真田弦一郎并沒有翻開面前的檔案,凌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對面強裝鎮(zhèn)定的女人,聲音沉穩(wěn)的念出她的名字。
西宮涼夏:……
就知道!這家伙怎么可能忘記她這個問題不良學(xué)生!
嘴角扯開一抹勉強的笑意,她說:“是我,真甜前輩,您的記憶力真好。”
“是真田!闭嫣锵乙焕擅嫔怀,當(dāng)警察的這些年他比以前還要不茍言笑許多,但面對西宮涼夏的時候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
抬手想要拉低帽檐,卻發(fā)現(xiàn)帽子早被他摘下放到了桌子上,拉帽檐的手頓了下收回,他咳了一聲提醒對方:“在警局的時候別用這種稱呼!
是怕別人說她套近乎啊。
真田前輩還是和以前一樣鐵面無私。
“好的,”西宮涼夏順應(yīng)他改變稱呼,“真田……”該成呼他什么?警員還是……
“警部,我現(xiàn)在的職位為警部。”
那她還真是“走運”,這個案件竟然是由警部親自來擔(dān)任詢問她做筆錄的任務(wù)。
那個老婆婆的身份不一般嗎?
看穿西宮涼夏似乎是在擔(dān)憂什么,真田弦一郎在面前的筆記本操作了幾下,鑲嵌在墻上的電視屏幕上播放出老婆婆出事的那一段視頻。
“在未接觸老者之前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去海鮮市場買螃蟹。”
記下后,真田弦一郎按下遙控上的暫停鍵,視頻停止在西宮涼夏的手懸浮在老婆婆肩膀上空。
看著停止的畫面,以及監(jiān)控中西宮涼夏淡然的表情,初中生警惕她的面孔,真田弦一郎問:“你認(rèn)識這位老者嗎?”
“不認(rèn)識。”
“那為什么要對她做出這種奇怪的舉動?”
西宮涼夏隨意的扯謊:“也不算是太過奇怪吧,準(zhǔn)確的說我是在幫她,她肩膀上有一只蚊子準(zhǔn)備吸她的血,我?guī)退虻袅!?br />
真田弦一郎:“……”
“就算是扯謊,也別扯這種別人一眼就能夠看穿的謊言!
幫別人打蚊子什么的,在她的眼中他的智商連三歲的孩子都不如嗎?
西宮涼夏小聲的低問:“冒昧的問一下,你知道咒術(shù)師嗎?”
“那是什么?”真田弦一郎看起來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民間的組織嗎?”
他皺了皺眉,面色更加嚴(yán)肅了幾分,西宮涼夏該不會是在退學(xué)后加入了什么不良的,類似于cx的組織了吧?
想著他又打量了西宮涼夏有些苦悶的臉色,這張臉看起來是很好騙很好忽悠的樣子,那就更別提她連初中都沒有讀完的學(xué)歷了。
這樣知識閱歷不足,剛步入社會的學(xué)生,的確是很容易被騙。
“稍等一下!睘榱舜_認(rèn)西宮涼夏到底有沒有加入什么不良cx組織,真田弦一郎翻開桌子上她的檔案,快速翻閱起來。
上面什么也沒有,她的檔案很干凈,干凈到連她現(xiàn)在是做什么工作的都沒有記錄。
并不是無業(yè)游民,如果是無業(yè)游民的話上面會有記錄,但西宮涼夏的檔案履歷上干凈的只有身高體重這些明眼一看就能看出來的東西。
是跟她說的那個咒術(shù)師有關(guān)嗎?
“你退學(xué)后就直接步入社會工作了嗎?”真田弦一郎問。
正無聊的趴在桌子上盯著那盆多肉看的西宮涼夏直起腰身,并不知道自己的檔案干凈到什么程度,她真假摻半的說:“也沒有啦,在十六歲之前沒有出去工作,十六歲時在橫濱港口的一個小型運輸(走私)公司(黑手黨)工作!
真田弦一郎說:“我記得那時候橫濱爆發(fā)了黑手黨之間的戰(zhàn)爭,港口那片地區(qū)被黑手黨騷.擾的極其嚴(yán)重,是全橫濱最危險的地方!
龍頭之戰(zhàn)。
她就是那個經(jīng)常去騷.擾港口,和其他黑手黨開戰(zhàn)的主要人員之一。
這話要是說出來,真田前輩一定會立馬掏槍崩了她,為民除害的。
“啊哈哈……那時候的確是挺危險的,但是工資也高,”干笑了兩聲,西宮涼夏的手不自然的勾著胸前垂落的長發(fā),在對面真田弦一郎猛然沉下來的面色和不贊同的眼神下,她猛地松開繞在指尖的長發(fā),面色認(rèn)真的說,“跟工資比起來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辭職了。”
真田弦一郎這人果然是她的克星,在他面前她完全硬氣不起來,像只食草的小羔羊似的。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吧。
在初中時代打趴了眾多不良少年登上老大位置的西宮涼夏,竟然怕學(xué)校的風(fēng)紀(jì)委員長,說出去簡直是讓人笑話。
但沒辦法,她就是“怕”。
面前的這個人掌握著她上學(xué)時期眾多的黑歷史,就在那個小本本上,所以在看到真田弦一郎時西宮涼夏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逃跑,除了尷尬之外也怕對方回憶起她的黑歷史。
像是要摸清她的底一樣,真田弦一郎又問:“之后在什么地方工作?”
這上面記錄西宮涼夏的學(xué)歷為?,是在一所東京郊外宗教性質(zhì)高專上的學(xué)。
但是一般這種跟宗教掛鉤的學(xué)校,學(xué)生畢業(yè)后都很難找到工作,畢竟專科和本科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更何況這所學(xué)校還跟宗教信仰有關(guān)。
西宮涼夏不想回答,又不得不回答。
“之后……”她猛然坐正了身子,表情也認(rèn)真起來,“我想到了真田警部你曾在學(xué)校對我說過"不好好學(xué)習(xí)是沒有前途"的話,于是我用在運輸公司掙到的工資,去就讀了位于東京郊外的一所高專學(xué)校,為我以后的未來奠定基礎(chǔ)。”
“所以你現(xiàn)在在某家企業(yè)工作?”看著檔案上工作格處為空白,真田弦一郎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什么樣的工作不能夠填寫進(jìn)檔案里?
除了高機密就是見不得人的無良公司.
又繞回到了工作。
西宮涼夏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盡管屋內(nèi)開著溫度適中的冷氣,但她還是感到內(nèi)心有些焦灼。
她在想怎樣能讓自己的工作說起來高大上一點。
雖然本來就很高大上了。
但要是說實話的話,警局的這伙人估計會把她送往精神病院,讓醫(yī)生評估她的精神狀況。
不為其他,就因為祓除咒靈這種工作正常人絕對接受不了。
就像你原本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鬼,但突然有一個人對你說世界上有鬼,而且你每天還都會接觸到,那你不是把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就會把他當(dāng)成騙子。
“我現(xiàn)在的工作主要是清理垃圾,”在真田弦一郎猛然沉默下來的視線下,西宮涼夏單手抵著下顎斷斷續(xù)續(x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就是那個…每天人類都會產(chǎn)生大量的垃圾(怨念),不管這些垃圾的話就會很麻煩,對城市中眾人的生活也會造成影響,(咒靈)還會(吃人造成破壞)影響市容市貌。”
“我的任務(wù)就是清掃掉這些垃圾,還大家一個清新干凈的生活環(huán)境,讓大家出門就能看到干凈整潔的街道(而不是被咒靈啃剩下的尸山血海)!
“大概就是這樣!笨粗鴮γ婺腥死淠畧砸愕拿纨嫹路鸪霈F(xiàn)了一點點的松動,怕形容的不到位他理解不了,西宮涼夏頗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你能夠理解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嗎?”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墨色的眼中翻滾著一種她明顯不理解的,莫名憐憫又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壓下心底對學(xué)妹的憐憫情緒,真田弦一郎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問:“從高專畢業(yè)后,你一直在干這種工作嗎?”
“是,按畢業(yè)時間來算的話,從事這種行業(yè)已經(jīng)有四年了!
“沒想過去找一個好一點的企業(yè)工作?”以她的條件來說,找一家稍好一點的企業(yè)工作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我覺得這個行業(yè)也還行,時間自由,就是有點忙,還有就是全年無休這一點不人性化……”
看著真田弦一郎越來越松動的臉色,西宮涼夏逐漸的有些點不好的預(yù)感,她改變了一下坐姿,再次向?qū)Ψ酱_認(rèn):“你真的理解我的工作了嗎?如果有什么疑問都可以問我的!
別自己胡思亂想啊,天知道你現(xiàn)在看我的眼神,就跟爸爸看到不爭氣的女兒在街邊乞討的眼神是一樣的啊喂!
“咳!笔掌鹈嫔系谋砬椋辉敢鈧麑Ψ降淖宰穑嫣锵乙焕捎行﹦e扭的說:“我理解!
在高專畢業(yè)后竟然做了四年的環(huán)衛(wèi)工人,看來西宮這些年過的很是辛苦。
第65章 第 65 章 結(jié)果×電話×直男癌
不,你絕對是誤會了什么。
要不然絕對不可能用這種無法言喻的復(fù)雜眼神看她。
西宮涼夏感覺自己被對方小看了。
?圃趺戳耍控(fù)責(zé)清掃這個城市人類所產(chǎn)生的垃圾(怨念)怎么了?
要知道,她,西宮涼夏,混過黑,有過手下幾百號小弟為她鞍前馬后的有面生活,泡過人類最強,賬戶里掙的錢夠她揮霍幾輩子的成就。
可以說,初中認(rèn)識的同學(xué)里屬她混的有格調(diào),啥都體會過,黑白都吃得開!
所以,干嘛要用這種憐憫的眼神看她啦!
如果是別人的話西宮涼夏一定站起來跟他杠,但對方是真田弦一郎,心里不服氣但表面就是硬氣不起來的西宮涼夏,只能選擇沉默。
主要是面前這個男人真的克她。
初中只是轉(zhuǎn)到立海大那一年的生涯,西宮涼夏有大半年都在被真田弦一郎記小本本、寫檢討。
天知道那時候的日子有多黑暗。
“真田前輩……”西宮涼夏弱弱的想要解釋。
“我都知道!睂Ψ絽s面色別扭的打斷她的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該他知道的事情,真田弦一郎手抵在下顎咳了一聲,“今后生活有什么困難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西宮涼夏:……
她現(xiàn)在只想呵呵。
那個在初中時代臉色黑的可以嚇哭小孩子的硬漢,真田弦一郎去哪里了?
他現(xiàn)在這樣,是被社會給磨平了棱角,體會到了世間的溫暖而變成了軟漢嗎?
這一點都不真田弦一郎。
咚咚咚——
在兩人之間都?xì)夥兆兊糜行⿲擂螘r,一名警員敲門進(jìn)來,他展開手中的文件將其擺到真田弦一郎的面前:“由于老者的家屬堅持不可以解剖,法醫(yī)只是簡單的做了一些檢查,但可以確定的是老者是因為心臟病突發(fā)死亡,與這位小姐和那名初中生并沒有什么干系!
真田弦一郎問:“可以確定嗎?”
“可以!本瘑T以一種肯定的語氣回答,但之后他的面色有些為難。
“怎么了?”
“是老者的家屬,他們不接受這個結(jié)果,認(rèn)為老者一定是因為……”說著警員看了一眼西宮涼夏,“因為西宮小姐的奇怪舉動而突發(fā)了心臟病,要求跟西宮小姐見面!
這種事情有些不好處理。
既然解除了嫌疑,法醫(yī)也確定了老者的死亡跟外力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按理說西宮涼夏是沒有責(zé)任的。
但如果老者的家屬不認(rèn)可這種結(jié)果,案件就會轉(zhuǎn)為糾紛,之后鬧上法庭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著面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西宮涼夏,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沒有跟他們解釋,在案件有了結(jié)果之后,脫離嫌疑的人員可以選擇不與亡者家屬見面這種情況嗎?”
“解釋了,”警員面色難看的解釋:“但是老者唯一的兒子所接受的知識教育程度不高,之前也一直都是小混混般的存在,現(xiàn)在和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大廳門口坐著,看樣子不見到西宮小姐是不準(zhǔn)備離開的。”
西宮涼夏說:“我可以和他們見面。”
“西宮!”真田弦一郎不贊同她的決定。
她有可能沒接觸過那種小混混,身為警部的他卻不知道接觸了多少,如果見面的話只是那個男人說出口的話,西宮涼夏就很有可能會受不了。
“我沒關(guān)系的,”西宮涼夏像是不知道她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么一樣,只是向他們提出另一個要求,“既然我的嫌疑解除了,那手機可以還給我了嗎?我需要打個電話。”
這種事情還是讓專業(yè)人員來處理比較好,要是她自己處理的話只會越弄越亂。
至于老者的家屬,在她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她都會去補償他們。
老者的兒子說的沒錯,老者會死亡的確是因為她,如果她沒有去幫老者的話說不定老者還會活上幾天,現(xiàn)在卻因為她而被真人破壞了靈魂而死。
說白了,她想要幫助的人,真人都會將他們殺掉,雖然這是第一起,但絕對不是最后一起。
西宮涼夏敢肯定。
警員將手機還給了西宮涼夏,在她剛對上級發(fā)完信息后,老者的家屬就進(jìn)來了。
跟在警員身后老者的兒子,名為山口滄的中年男人留著一頭金色的短發(fā),耳垂上打著耳洞,走姿也比較隨意散漫,吊著一對三角眼,看樣子就是一副不好惹的地撇流氓氣質(zhì)。
他呸了一聲,嘴里嚼著什么,母親死了也沒有多大的傷心樣子,反而在看見站在他對面的西宮涼夏時,面色猛然兇惡了起來,在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嘴里大罵了一句臟話快速向她沖去,舉手看樣子是想要扇她耳光。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正在拿資料的真田弦一郎站的有些遠(yuǎn),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在西宮涼夏出手?jǐn)Q斷他手的前一秒,眾人只覺得一陣風(fēng)襲來,有什么東西快速從面前移動了過去,只是瞬間西宮涼夏身旁就多了一個人。
他抬手輕而易舉的就攥住了山口滄的手腕,挑染過的金色發(fā)絲還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上挑的桃花眼中滿是戲謔,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口中卻一點都不留情面的說:“只是一個月沒見,你怎么變成了這副蠢樣子?別人打你都不知道躲的嗎?”
“果然女人只有乖乖的待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西宮涼夏:……
怎么會是他?
“你誰?!”被攥著手腕掙扎不能的山口滄氣急敗壞的放出狠話,“敢多管閑事小心老子讓你全家不得安寧!”
“哦?”在警察署還大大咧咧的穿著浴衣的禪院直哉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他松開手嘴角裂開一個十分惡劣的笑意。
猛然間整間屋子都被極其強大的壓迫感包圍,在真田弦一郎等人震驚的視線下,山口滄抖著身子渾身冰冷的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禪院直哉一腳將他踹到墻上,在山口滄妻子的驚呼聲下跌到地板上的山口滄被禪院直哉踩住了胸膛,腳尖惡意的碾了幾下,聽著腳下男人的痛呼求饒聲,以及他眼中的恐懼,禪院直哉才收回腳俯視著他,高傲散漫的聲音充斥著眾人的耳廓:“只不過是一只蟲子,我等著你讓我全家不得安寧的那一天。”
“住手!”見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金發(fā)男人似乎還想要對山口滄做什么,真田弦一郎出聲阻止他。
這是在警局,如果任由他這樣胡鬧的話,那整個警察署的威嚴(yán)都會掃地。
“你是在命令我嗎?”禪院直哉回頭明顯的不悅起來。
從小到大除了他老爸禪院直毘人之外,還沒有人能夠這么直接的命令他。
不過,好在禪院直哉還沒有忘記這次來的目的,他動作快速的移動到真田弦一郎的位置上坐下,將懷里的一踏資料甩在桌面上,老神在在的下達(dá)命令:
“把這些資料看一遍,你們就明白了!
眾人:……
西宮涼夏:這個笨蛋!
看著這個視警察為無物的青年,真田弦一郎怒了,他面色發(fā)黑的大聲呵斥道:“那里不是你該做的位置,馬上從那個位置上下來!”
“什么嘛,”禪院直哉一臉的不屑,那張好看的臉上滿是欠揍的表情,“你們署長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確定你要惹惱我?”
真田弦一郎發(fā)怒是正常的,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有掏槍,將禪院直哉這家伙當(dāng)成是什么藐視警員的□□,都已經(jīng)是夠好的了。
本來這種事,上級只要派個文職人員過來解釋一下,就可以輕松的處理掉這件案子,禪院直哉一來好了,簡直是亂上加亂,讓人覺得他不是來解決案件而是來找事兒的。
“抱歉,”西宮涼夏對真田弦一郎扯出一抹尷尬僵硬的笑容,“他是我的同事,腦回路跟普通人有些不一樣,但是沒有壞心,這次過來是解釋這次案件的。”
說著,在真田弦一郎陰沉面色下和山口滄痛苦的哀嚎聲中,西宮涼夏走到禪院直哉身邊,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下伸手環(huán)住他的一只手臂,強行將他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在禪院直哉不滿的反駁聲下,西宮涼夏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隱晦的擰了一下他胳膊上的肌肉。
由于疼痛的原因禪院直哉身體猛地一僵,西宮涼夏小聲快速的跟他說:“對面那個是我初中時的學(xué)長!
意思就是給他一點面子。
禪院直哉嘴上嘟囔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身體還是很給面子的規(guī)矩了很多,甚至還屈尊降貴的給他們解釋了一下什么叫做咒術(shù)師,和以消滅咒靈為己任的咒術(shù)界。
期間由于禪院少爺個人身份的原因,曾經(jīng)受過禪院家照顧的警察署署長還親自過來了一趟,噓寒問暖的簡直是給足了這位大少爺?shù)拿孀印?br />
而第一次接觸到咒術(shù)師這種職業(yè)的真田弦一郎,看著正將一張卡遞給山口滄妻子當(dāng)做賠償金的西宮涼夏,突然覺得他似乎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這個學(xué)妹。
就連西宮涼夏向他描述自己的工作時,他都誤會對方是環(huán)衛(wèi)工人。
雖然西宮涼夏描述的,的確是挺像環(huán)衛(wèi)工人的。
“西宮,”看著西宮涼夏轉(zhuǎn)身看向他,真田弦一郎問,“明天有時間嗎?”
“有……”
“沒有。”打斷她的是正在跟署長聊天卻一直分神注意這邊的禪院直哉,他走到西宮涼夏身邊渾身上下滿是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她明天要陪我!
隔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要陪他干什么,禪院直哉才說:“吃飯!
西宮涼夏:“……”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西宮涼夏握緊了拳頭。
這家伙就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現(xiàn)在,”禪院直哉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做女人不要這么花心,你都答應(yīng)跟我一起吃飯了,難道還要答應(yīng)別的男人的邀約——嘶。”
話說到一半面色猛地扭曲起來,禪院直哉低頭看著踩在自己腳上的鞋子,雙手?jǐn)n在袖中很識時務(wù)的不再說話。
“不用管他,”西宮涼夏收回踩在禪院直哉鞋子上的腳,對真田弦一郎說,“我明天有空!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禪院直哉,面色認(rèn)真的說:“我想請你吃飯!
禪院直哉:……
這小子真有種,竟敢盜用他的想法!
第66章 第 66 章 解決×螃蟹×吃醋
山口滄之前不接受結(jié)果,想要見西宮涼夏也只不過是想要一筆賠償金,在西宮涼夏十分大方的給了他妻子一張卡后,礙于錢的和禪院直哉的威力,山口滄帶著妻子灰溜溜的走了。
事情得到了解決,在禪院直哉臭的要死的臉色下,西宮涼夏答應(yīng)了真田弦一郎明日的請吃飯邀約。
走出警察署后,禪院大少爺明顯是有專車接送的,站在司機恭敬打開的車門前,禪院直哉還在生氣西宮涼夏踩他腳的氣,語氣算不上好的問:“去哪里?”
“回家!蔽鲗m涼夏備好背包,準(zhǔn)備在回家之前先去一趟海鮮市場。
似乎是在逗她玩一樣,禪院直哉的車子緩緩的行駛在路邊跟著西宮涼夏,距離不快不慢正正好。
后座,禪院大少爺雙手環(huán)胸面色難看的能嚇哭小孩子,漂亮的桃花眼中滿是糾結(jié)和不滿,有好幾次張嘴想要讓西宮涼夏上車,但話到嘴邊出于某種原因又拉不下臉說出來。
就好像說出這句話他就低人一等一樣。
禪院直哉的這種行為已經(jīng)引得不少路人圍觀了,最主要的是車子還是屬于豪車那種類型的,西宮涼夏已經(jīng)從不少路人的口中聽到什么“豪門大少爺”、“平民女孩”這種狗血的話了。
禪院直哉這家伙怎么還不走?
西宮涼夏額角蹦出一根青筋,壓低聲音問他:“你在干嘛?”
禪院直哉緘口不言,事實上他還沒有組織好既能讓西宮涼夏上車,他又不落人下風(fēng)還能讓對方不生氣的說辭。
而他這樣的行為在西宮涼夏看來,就是在耍她。
這家伙,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在路人注意不到的角度,西宮涼夏右手拉出藏在衣袖中的折疊刀,用巧勁讓車子的后輪胎爆了胎。
由于車子行走的很是緩慢,司機只是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路邊,坐在后座的禪院直哉的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下來。
這個粗魯?shù)呐耍?br />
下車追上西宮涼夏,禪院直哉沒好氣的問:“你沒看出來我一直在等你上車嗎?!”
西宮涼夏:……
“那為什么不直接說?”她問。
傲嬌的禪院直哉選擇不回答這個問題,并且降低了周身的氣壓。
被低氣壓環(huán)繞的禪院直哉連路人見了都要退避三舍。
“現(xiàn)在好了,連我都要跟著你一起走路!睍r間長了,禪院直哉低聲抱怨著。
覺得這大少爺有病,西宮涼夏直接懟他:“那是你表達(dá)的有問題,你那樣子哪像是在邀請我上車,分明是在看我不爽想要戲弄我!
“你的腦子怎么比一般的女人還要笨,我要是看你不爽還會來幫你解決這件事嗎?!”
“哈?所以說為什么會是你過來。‰S便派個文職人員過來都比你要好一點!
起碼文職人員不會一臉居高臨下的用鼻孔看人,天知道禪院直哉剛來的時候,她都以為一會兒肯定得拉架。
聽出了西宮涼夏的嫌棄,禪院直哉雖然心里不爽但到底也沒再說什么。
本來就是在東京的他搶了上層派過來的文職人員的活兒。
“這不是回你家的路,我們要去哪?”看著周邊明顯熱鬧起來,還有飄散在空氣中淡淡的魚腥味,禪院直哉問。
“水產(chǎn)市場!
“買魚?”
“買螃蟹!
第一次來水產(chǎn)市場的禪院直哉顯得很是好奇,左看右看,就差沖進(jìn)人家店里觀摩了。
但當(dāng)真的進(jìn)入店里后,大少爺又因為這里的環(huán)境而皺起了眉頭,別的不說,店里處理過放在一旁垃圾袋里的魚鱗就讓禪院直哉感到胃里翻騰。
說實在的,店里的衛(wèi)生不算差可以說是被店主打掃的很干凈了,只不過一只生活在養(yǎng)尊處優(yōu)中的禪院直哉明顯接受不了。
“把那些魚鱗當(dāng)成是咒靈的尸體就行。”西宮涼夏湊到他身邊小聲低對他嘀咕。
得到西宮涼夏的“指導(dǎo)”,禪院直哉的臉色才稍好看了一點。
看著水里正在吐泡泡的梭子蟹,禪院直哉拿著小漁網(wǎng)撈起一只,有些好奇的問西宮涼夏:“你會做螃蟹?”
“嗯。”剛點頭,西宮涼夏仿佛明白了什么,抬頭看向?qū)γ嬉荒槕蛑o的禪院直哉,“你該不會想去我家做客……”
“你把我車子給扎爆胎了,去你家吃飯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闭f到這禪院直哉大少爺?shù)男宰佑诛@現(xiàn)了出來,一臉屈尊降貴的看著西宮涼夏,“記得多準(zhǔn)備幾個菜!
西宮涼夏:“……”
不知道為什么,她想打爆他的頭。
在大少爺說出這句話后,店主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直男癌晚期中的晚期。
真想把他當(dāng)成菜給做了!
打開院子的大門,西宮涼夏到家的時候太宰治還沒回來。
現(xiàn)在的時間做晚飯還有點早,但西宮涼夏想要這位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看雜志的大少爺趕緊吃完離開,所以也不管時間早不早圍上圍裙就開始做飯。
湯煮到一半的時候太宰治回來了,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看雜志的禪院直哉,兩個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氣氛有些詭異。
長的還不賴,西宮涼夏養(yǎng)的小白臉?
一瞬間,禪院直哉的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
但很快就被他打消,西宮涼夏的人品他清楚,絕對不會搞這些奇怪的關(guān)系。
“你是哪位?”他毫不客氣的開口詢問。
態(tài)度囂張的就像是這家的男主人。
“哦啦,你又是哪位?”遇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笨,說起話來也比較笨的人,太宰治起了一種想要捉弄對方的心思。
好久沒有遇到這么直接的人了呢。
禪院直哉雖然脾氣不太好,還是個直男癌晚期,但他卻是一個有問必答的好青年,面對對面男人的問題,他實話實說:“西宮涼夏的同事,也是她的……好友!
應(yīng)該算是好友吧,回想西宮涼夏對他時不時就動手的態(tài)度,禪院直哉也有些不敢肯定,甚至在說話時有些心虛。
畢竟正主正在廚房做飯,要是被駁回來面子就有些掛不住了。
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誠實”呢。
從對方的語氣神態(tài),甚至是小動作,就能看穿他內(nèi)心想法的太宰治笑彎了眼睛,在對面金發(fā)少年不悅的面色下,準(zhǔn)備介紹自己時西宮涼夏正好聽到動靜從廚房走了出來。
“涼夏!碧字涡χ鴮λ蛘泻。
禪院直哉則是別扭的不去看她。
看了一下時間,太宰治比平時提早了半個小時回來,西宮涼夏說:“今天比往常要早下班嗎?”
“提前脫班了!睂⒚摪噙@件事說的輕描淡寫,太宰治重新將目光轉(zhuǎn)向一副正在認(rèn)真看雜志,卻豎起耳朵認(rèn)真偷聽的禪院直哉。
他面色溫潤的說:“我剛才正在跟這位先生做自我介紹呢,既然他是涼夏的好友,那就由涼夏來為我們引薦對方好了!
好友?
她跟這直男癌才不是什么好友,頂多算是雇傭關(guān)系。
西宮涼夏看向禪院直哉。
像是背后有眼睛一樣,大少爺?shù)暮蟊骋唤,勉強維持著傲氣的面孔轉(zhuǎn)過身,漂亮的桃花眼死死的盯著西宮涼夏,像是在說“敢否認(rèn)你就死定了”一樣。
“太宰治,我的好友,暫時居住在我家!苯榻B完太宰治,西宮涼夏介紹坐在沙發(fā)上正在用死亡視線看著她的大少爺,嘆了口氣,說:“禪院直哉,按年齡和入職咒術(shù)師時間來算小我一輩,是我的同事也是好友!
聽西宮涼夏還是帶上了好友這個稱呼,禪院直哉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就知道,以前她坑他這么多錢不是白坑,還是有些用處的。
之后禪院直哉和太宰治客套了幾句,見他們沒有冷場的跡象,西宮涼夏又重新鉆回了廚房。
吃過晚飯后,修好車子的司機早就等了在西宮涼夏的家門口。
出乎西宮涼夏意料的是,她以為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禪院直哉會受不了她的清蒸螃蟹才對,但沒想到大少爺十分給面子的說了一句“還不錯”,讓她都誤以為今天的禪院直哉是不是被什么惡靈給奪舍了。
要不然能說出夸獎人的話?
要知道,平時他們兩個見面不是互相嘲諷,就是單方面毆打?qū)Ψ絹碇?br />
第二天中午到達(dá)約好的餐廳,西宮涼夏一進(jìn)門就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站起來對她擺手示意的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選的是一家高檔的西餐廳,這家餐廳暗地里是被港口黑手黨庇護(hù)著的一家店,應(yīng)該說只要在橫濱開的高檔餐廳酒店都會在暗地里給港口黑手黨交保護(hù)費。
這家店裝潢極具溫馨有格調(diào),在西宮涼夏還未脫離港口黑手黨時,中原中也曾經(jīng)是這里的?汀
現(xiàn)在他也會時不時的來這里吃飯。
“真田前輩。”打過招呼后,西宮涼夏落座看向?qū)γ娲┲b的男人。
面對如此直白的打量方式,真田弦一郎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西宮!辈蛔栽诘奶嵝褜Ψ揭宦,他將菜單推過去。
初中受了對方那么多罰,猛然看見這樣害羞的真田弦一郎,西宮涼夏猛地起了調(diào)侃對方的心思,她接過菜單冷不丁的問:“真田前輩是第一次嗎?”
“什么?”
“第一次和女生一起吃飯。”
真田弦一郎:……
看出對方在調(diào)侃他,實在是不會和女生打交道的真田弦一郎“啊”了一聲,悶悶的說出一句:“第一次!
這邊看著其樂融融的,另一邊在兩人注意不到的卡座里,戴著墨鏡的白發(fā)男人在服務(wù)生驚恐的視線下捏碎了手中的菜單。
第67章 第 67 章 禮物×調(diào)侃×被發(fā)現(xiàn)
“我昨天看完了所有關(guān)于咒術(shù)師的資料,也找爺爺對咒術(shù)界進(jìn)行了了解,”在上菜的空隙,真田弦一郎面色認(rèn)真的說,“昨天在你給我形容咒術(shù)師的工作時,我將其誤會成了環(huán)衛(wèi)工人,并且還覺得你這些年生活過得很是艱辛,如此誤會的我……真的很抱歉。”
曾經(jīng)是問題學(xué)生令老師和風(fēng)紀(jì)委都感到頭疼的學(xué)妹,現(xiàn)在竟然從事消滅咒靈保護(hù)人類的工作,在昨天晚上真正了解了咒術(shù)師的真田弦一郎,竟然感到了幾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像是老父親看到女兒終于步入了正途,內(nèi)心止不住的泛酸想要抹淚的欣慰感(?)。
剛正不阿的真田前輩啊。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不會掩藏自己的內(nèi)心,就算是心里想錯了也要將其說出來道歉什么的……這活的也太認(rèn)真了吧。
不過,話說,真田前輩昨天類似于憐憫的目光竟然是將她當(dāng)成了環(huán)衛(wèi)工人嗎?
這跟她想表達(dá)的意思也太南轅北轍了一點,真是的,他有看到過穿著這么時尚的環(huán)衛(wèi)工人嗎?!
西宮涼夏有些不理解真田弦一郎的想象力,但對方是初中時的前輩,現(xiàn)在又在認(rèn)真的對她道歉,作為對方心中曾經(jīng)的不良少女現(xiàn)如今的為保護(hù)人類而戰(zhàn)的咒術(shù)師,要表現(xiàn)的大度一點,爭取一舉改變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才對.
畢竟,誰都不想頂著初中時是不良少女的稱號,早已經(jīng)從良的西宮涼夏此時更是不想。
“沒關(guān)系,”西宮涼夏低聲笑了笑,很大度的表示她不在意這件事,“昨天是我沒有形容好自己的工作,而且根據(jù)我昨天描述的詞匯來看,的確挺像環(huán)衛(wèi)工人的!
真田弦一郎:……
這樣大度的西宮涼夏他有些適應(yīng)不來,明明記憶中的少女是個呲牙必報的類型,他甚至都準(zhǔn)備好了道歉禮物,是一條店員推薦給他的絲巾。
現(xiàn)在,她都表示了不在意。
那…還要送嗎?
在經(jīng)過了內(nèi)心一番糾結(jié)后,真田弦一郎還是將裝著絲巾的禮盒放到了西宮涼夏的面前,迎著對方疑惑的琥珀色眼睛,他說:“這是禮物!
怕西宮涼夏拒絕,他再度補充:“雖然不是什么貴重的禮品,但是我親自去買的!
“謝謝,”看著面前小型的長方形禮盒,西宮涼夏問:“我能打開看看嗎?”
“當(dāng)然可以!
見西宮涼夏正在拆開禮盒包裝,真田弦一郎心里不由得泛起了一絲緊張的意味,這是第一次送女孩子禮物,雖然店員說這款絲巾是暢銷款女孩子肯定喜歡,但他還是有點忐忑,說不上來的感覺,就是害怕西宮涼夏在見到絲巾后會收起臉上的笑容。
不過,按照事實來看他的擔(dān)心明顯就是多余的。
“謝謝真田前輩,我很喜歡。”在見到絲巾后,西宮涼夏臉上的笑容并沒有消失,反而笑的更加燦爛的表示她很喜歡這條絲巾。
這邊兩個人相談甚歡,另一邊的低氣壓幾乎要將服務(wù)生給凍僵。
太可怕了。
這位衣著正常,卻不正常的在室內(nèi)戴墨鏡的先生,渾身散發(fā)的低氣壓實在是太可怕了。
更加可怕的是,他一手就像電影中展現(xiàn)的特效那樣,將手中的菜單捏成了碎渣渣。
還、還要問他想要點些什么菜嗎?
總覺得問出來,他也會變成菜單那樣的下場,服務(wù)生此刻陷入了深深地糾結(jié)中,并在白發(fā)男人的低氣壓中瑟瑟發(fā)抖。
而坐在位子上的五條悟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服務(wù)生,不如說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會分給他一點視線。
隱藏在墨鏡后的那雙冰藍(lán)色蒼天之瞳,此刻正在死死的盯著不遠(yuǎn)處正在餐桌上談笑的那對男女。
太礙眼了。
涼夏竟然和別的男人一塊吃飯,而且化了淡妝涂了口紅,打扮的這么漂亮不說,更重要的是她竟然對那個家伙笑了,要知道,這段時間她都沒對他笑得這么燦爛過!
實在是太礙眼,太讓他火大了!!
就那種平凡的男人有什么好的,長的沒他高、沒他帥、身材也沒他好,戳在哪里板著臉半天不說一句話,就這樣竟然還能讓涼夏露出笑容?
咯吱咯吱——
咒術(shù)界最強此時氣的后槽牙發(fā)癢,面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
本來他在昨天忙完之后,只是去找禪院直哉了解一下涼夏昨天在警察署的事情,奈何禪院直哉那家伙不配合,在經(jīng)過了一番“友好交流”后,禪院家的少爺才一臉不情不愿的含糊籠統(tǒng)的說了一遍事情的經(jīng)過.
在最后他離開時,坐在木廊下的禪院直哉嘴角咧起一抹惡意的笑容,看好戲一般的說:“忘了告訴你了,涼夏她明天答應(yīng)了一個人要和他約會!
“約會?”走到一半的五條悟倏的沉下面色,連聲音都低了好幾個度。
“約會!倍U院直哉并沒有被他這副隨時會發(fā)怒的表情嚇到,而是氣定神閑的繼續(xù)道:“為了跟那個警察署的男人約會,她甚至都拒絕了我的約吃飯邀請,看來那個男人在她心中占的份量一定很大!
“哦呀,”說到這,被五條悟猛然回過頭的陰沉冰冷目光看的身體一僵,禪院直哉露出一個害怕到都有些夸張的表情,“怎么這副表情?五條君,你該不會認(rèn)為她還會在原地一直等著你去追吧?”
“有這種想法的話那也太可笑了。”
對于對方的挑釁,五條悟并沒有發(fā)怒上去揍他一頓,而是面色陰翳的警告他:“讓我發(fā)現(xiàn)你敢做什么小動作的話,我就殺了你。”
“這種情況你覺得我還用做什么嗎?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她也會離你越來越遠(yuǎn)吧。”
于是,禪院少爺還是被揍了。
禪院直哉并不服氣,事實上他說的也都是實話,是讓人覺得他欠揍的實話。
無論是人還是東西,都不會是一成不變的,今天的和明天的無論如何都會發(fā)生一點小變化,有些是你能察覺到的,有些是細(xì)微的你察覺不到的變化。
知道禪院直哉是想要看好戲,看他對付那個約涼夏吃飯
在警察署任職的男人的好戲,即便是這樣五條悟還是來了。
在來之前還嘲諷了一番敢看他笑話的禪院直哉一頓。
現(xiàn)在對于西宮涼夏,五條悟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到底要怎樣才能追回她的心,這一點曾經(jīng)在無數(shù)個深夜困擾著五條悟的心,讓他連睡覺都覺得是一件十分煎熬的事情。
想要得到西宮涼夏的人很簡單。
憑他的實力,以及現(xiàn)在在整個咒術(shù)界的地位,讓西宮涼夏合理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將她困在只有他知道的庭院里,讓她只能看到他一個人,只能看到由他給予的天空……
但,不可以。
這樣的話,涼夏就再也不會對他笑了。
他也會變成一個只知道強迫自己喜歡的人的人渣,跟現(xiàn)在他所對抗的爛橘子上層沒什么兩樣,都只不過是在骯臟的外表下披了一層人皮。
就連他都會唾棄他自己。
可看著西宮涼夏逐漸走出他的視線范圍,逐漸適應(yīng)沒有他的生活,逐漸走入另一個人的懷抱,他也絕對接受不來。
無法看到?jīng)鱿耐度肓硪蝗说膽驯В皇窍胫@樣的畫面,他都會產(chǎn)生想要毀掉這個世界的暴虐心思。
就像現(xiàn)在,他想將那個讓涼夏為他展露笑意的男人的頭蓋骨擰掉,更何況他還敢給涼夏送禮物!
自從和西宮涼夏分手后,五條悟還從未這么憤怒過,就算是面對涼夏那個朋友高級茶太宰治,他都沒有如此的生氣。
是因為涼夏對太宰治是兄弟情。
足夠了解西宮涼夏的五條悟能夠肯定,在沒有足夠的感情之前她是絕對不會對“兄弟”出手的。
但坐在涼夏對面的那個名叫真田弦一郎的男人不一樣,能夠看的出來涼夏對他表現(xiàn)的很溫柔,甚至還會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的舉動和說話的態(tài)度。
只是這一點,就讓五條悟想起高專時期西宮涼夏也是這么對他說話的,這讓他內(nèi)心止不住的冒出危機感。
這邊五條悟面色陰沉的胡思亂想著,那邊西宮涼夏和真田弦一郎已經(jīng)用好了午餐,甚至都定好了有時間再一起吃飯的約定。
在結(jié)賬后,真田弦一郎說他下午還有公務(wù)在身,為不能夠送西宮涼夏回去表示歉意。
“真田前輩太客氣了,我自己也是可以回去的,”西宮涼夏笑著調(diào)侃他,“倒不如說你這樣一板一眼的,我們倒像是在約會一樣。”
于是,這位一板一眼,但面皮超薄的警察先生別過了臉,隨口說了兩句告別的話語,就逃也似的走掉了。
確認(rèn)真田弦一郎已經(jīng)走掉不會回來后,西宮涼夏收起臉上的笑意,重新推門走到看見她進(jìn)來急忙用菜單擋住臉,整個人也趴在桌面上的五條悟?qū)γ孀隆?br />
看著這個明顯就是跟蹤她,而且坐在這里不隱藏氣息,還超囂張嚇跑了三個上前問話的服務(wù)生的咒術(shù)界最強。
在對方不敢將菜單放下看她,像只委屈認(rèn)生的小貓咪的行為下,西宮涼夏無奈的提醒他:“菜單拿反了!
第68章 第 68 章 鵪鶉×談話×真心
菜單拿反了。
來自西宮涼夏無奈的提醒,使五條悟快速的掃了一眼拿在手上遮擋在面前的菜單,卻在掃了一眼后猛地僵在原地,他發(fā)現(xiàn)他被騙了。
菜單沒有拿反,涼夏是在故意捉弄他。
心里有些微微的惱怒感,其中心虛還是占著比較大的比例的,為此五條悟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菜單,他還沒做好面對西宮涼夏質(zhì)問的心理準(zhǔn)備。
明明以前涼夏很怕他生氣的,可現(xiàn)在…五條悟不得不承認(rèn),他很怕涼夏生他的氣、怕涼夏質(zhì)問的聲音,更怕涼夏用那種冰冷陌生的眼神看他。
哪怕是嫌棄總歸還是有感情的吧,但現(xiàn)在涼夏對他的態(tài)度,使五條悟也有些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沒有刻意的躲避、就算見面也能夠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像是朋友一樣,她現(xiàn)在對待他的態(tài)度和對待杰的態(tài)度是一樣的,好像把他和杰放在了同等的位置上。
是把他當(dāng)成了朋友嗎?
他才不要當(dāng)西宮涼夏的朋友!
想到這,五條悟的內(nèi)心又煩躁了起來,整張俊臉也貼到了桌子上,就連蓬松的雪白發(fā)絲都耷拉了下來緊貼著面頰,像只被拋棄的大貓貓現(xiàn)在急需人的安慰。
一米九的大男人縮在位子上,做出這種動作,說實在的讓人有些想發(fā)笑。
鵪鶉模樣的大貓貓很難見到,平時的五條悟總是肆意張揚的,就算是當(dāng)了教師收斂了暴躁的脾氣,但來自骨子里的傲氣是怎樣也收不起來的,還從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把他逼到這種毫無脾氣的地步。
看了他一會兒,見他依舊沒有把菜單放下,面對她的樣子,西宮涼夏拿起自己的小包,態(tài)度冷然的說:“不說話,我就走了!
在她剛站起身,像只小鵪鶉一樣趴在桌子上的五條悟也猛站起身,擋著面孔的菜單被他隨手扔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一只手攥住了西宮涼夏的手腕,虎口就像手銬一樣讓人掙脫不開。
五條悟抿抿唇,為自己下意識的行為感到有些無錯,但很快他臉上車扯起一抹笑容,開朗的對西宮涼夏打招呼道:“好巧,你也來這里吃飯啊,唔——我們兩個還挺有緣分的,一會兒要一起去吃甜點嗎?或者去游樂場玩?看電影也行…我今天下午沒有任務(wù)超有時間的!
就算是有任務(wù)也推給杰。
原本在心里想的只打個招呼就行,可一開口就不自覺的說多,說到最后五條悟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變得有些怪異。
西宮涼夏:……
他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事實上五條悟的確是受刺激了,剛才西宮涼夏和真田弦一郎一起用餐的事情,以及西宮涼夏對待真田弦一郎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讓他的心里起了足夠的危機感。
上下打量了好幾眼西宮涼夏的穿著,五條悟不爽的嘟囔著:“你今天干什么穿的這么好看,還化了妝。”
對于他不滿的嘟囔西宮涼夏也掃了眼自己的穿著,很正常的一條裙子甚至連肩膀都沒露,臉上也只不過是畫了淡妝抹了口紅,她甚至連耳環(huán)都沒有帶。
這種打扮好看嗎?那以前她精心打扮約會的時候五條悟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怎么就不知道夸她一句好看?
想到這,西宮涼夏的心里也不爽了起來.
沒理會他的嘟囔,她面色不悅的問:“為什么跟蹤我?”
“哪有!蔽鍡l悟?qū)⒒奖橇旱哪R重新遮擋住眼睛,松開西宮涼夏的手腕,委委屈屈的開口:“我還沒有吃午飯,肚子好餓。”
剛才光顧著盯著涼夏和那小子了,根本就沒有點菜,現(xiàn)在…沒有吃飯也只不過是不希望涼夏對他生氣的借口。
“是嗎?我以為你看菜單就能飽了,”西宮涼夏嘲諷他,“畢竟都嚇跑了三位服務(wù)生!
“你都看見了?”五條悟有些詫異,他選的正好是西宮涼夏注意不到的死角位置,就算注意到了他,她也不可能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不是我,是真田前輩。”
真田前輩?
叫的還挺親密!
聽西宮涼夏口中蹦出陌生男人的名字,而且用的還是如此信賴的語氣,五條悟倏的沉下了臉。
見服務(wù)生走過來,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西宮涼夏想要出去說,但五條悟像是耍脾氣一樣直接坐了下來,隨意的點了幾道飯后甜品,在服務(wù)生怪異的目光下也拉著西宮涼夏坐了下來。
坐下后,那個經(jīng)常在她面前肆無忌憚的咒術(shù)界最強,手指在漆澤光滑的桌面上畫著圈,悶著聲音開口:“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西宮涼夏解釋:“他是警察,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
“他跟你在一起吃飯都不怎么說話!
“他人很可靠。”
幸虧他不怎么說話,要不然西宮涼夏這頓飯肯定吃不安生。
“還板著一張臉。”
“但他送了禮物,內(nèi)心很紳士呢!
“所以,你喜歡他?”
“?”
見西宮涼夏一直幫著真田弦一郎說話,五條悟冰藍(lán)色的瞳孔中滿是不悅,手指敲在桌面上,他耐著性子再次問道:“所以,你是不是喜歡他?”
西宮涼夏:……
西宮涼夏:???
他是從哪看出來她喜歡真田弦一郎的啊,她喜歡誰也不可能會喜歡初中時代的克星,現(xiàn)在所“害怕”的對象吧,是檢討沒寫夠還是小本本上的黑歷史不夠多?
不過,就算是不喜歡跟五條悟也沒關(guān)系。
西宮涼夏對他說:“跟你沒關(guān)系!
果然,涼夏喜歡那家伙。
那種男人有什么好的?
如果是喜歡禮物的話,他可以把整條商業(yè)街都買下來送給涼夏。
但五條悟知道,西宮涼夏不是一個看重錢財?shù)娜,分手的時候他送她的全部禮物,她都留在了東京的家里,就連在生日那天送的禮物也被留了下來,除了那張高專畢業(yè)時的合照她什么都沒有帶走。
看著對面的五條悟像只戰(zhàn)敗的公雞無精打采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西宮涼夏抿了抿唇,解釋:“不是喜歡的人,是初中時的前輩!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五條悟眼前一亮,連帶著看這家不順眼的店都順眼了起來。
“改天也介紹給我認(rèn)識吧!背脹鱿慕榻B的時候宣誓主權(quán),讓那小子知難而退!
不用看就知道五條悟心里想的什么,西宮涼夏認(rèn)真的提醒他:“你想都別想,還有,別去找真田前輩的麻煩。”
“嗨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解決了吃醋事件的五條悟笑瞇瞇的應(yīng)了下來。
他甚至還提出了下午一起去看電影的提議,被西宮涼夏拒絕后,那張俊臉又垮了下來。
“那…去游樂場?”
“我們兩個去很尷尬的。”又不是情侶,還是已經(jīng)分手的前男女朋友,一起去游樂場玩肯定會尷尬,真不知道五條悟是怎么想的。
西宮涼夏皺起了眉。
眉頭剛微微蹙起,服務(wù)生剛端上來的甜點就被推到了面前,西宮涼夏看過去五條悟還對她討好的笑了笑。
是在討好她嗎?
“是誰告訴你我今天會在這里和真田前輩吃飯的?”西宮涼夏問。
肯定有人告訴他,要不然五條悟不可能會知道,而且那個人說不定還添油加醋了一番,否則五條悟也不會嚇跑了三個服務(wù)生.
弄得真田弦一郎都差點認(rèn)為他是西宮涼夏的仇家,會隨時走過來掏出一把刀,給西宮涼夏捅上幾刀送她進(jìn)ICU的那種。
“是禪院直哉,”毫不客氣的將禪院直哉賣掉,五條悟也是一臉的不爽,“他說你跟一個在警察署任職的小子約會,現(xiàn)在看來禪院那家伙只是想看我們的好戲。”
“既然知道,那你還過來!泵媲暗呐D滩级∩l(fā)著香甜濃郁的奶香味道,可西宮涼夏一點都沒有胃口。
自從知道五條悟在這里后,她和真田弦一郎的這頓飯吃的她心里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他過來攪局讓她在真田前輩面前難堪。
幸虧他沒有,要不然在真田弦一郎的小本本上,肯定得多加一條她的黑歷史。
五條悟長的的確是很帥氣,可以說就算是雜志上的男模都找不到他這樣帥氣的人,可這樣的人是你男朋友的時候在朋友面前肯定倍兒有面子,但如果是前男友的話那就是黑歷史了。
畢竟,這么帥又多金的前男友,那分手的原因肯定也比較復(fù)雜。
人就是這樣一種八卦的生物。
就算真田弦一郎不是那種八卦,甚至不會過問她分手原因的人,她也不愿意讓前男友出現(xiàn)在初中時代的克星前輩面前。
這可是比社死還要社死的超社死事件!
“因為擔(dān)心你啊,”用勺子戳著面前的蛋糕,五條悟一臉的認(rèn)真,“就算知道禪院那家伙是想要看好戲我也要過來,如果警察署的那小子想要欺負(fù)你的話,我可以及時阻止他,再好好的教訓(xùn)他一頓。”
說到這,他直接捏彎了手中的勺子。
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起來對于真田弦一郎送西宮涼夏禮物的這件事,他還是比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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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談話×撒嬌×澆水
其實說到底你就是想要打他一頓吧。
這是看穿了五條悟本心的西宮涼夏。
無關(guān)于真田弦一郎到底會不會做出欺負(fù)西宮涼夏這樣沒品的事情,只是他給西宮涼夏送禮物的這一行為,就已經(jīng)讓五條悟的內(nèi)心泛起了酸水泡泡,在之前早就不知道想了多少種套他麻袋,和利用自家的權(quán)勢,讓真田弦一郎不知不覺被調(diào)到什么遠(yuǎn)離西宮涼夏的偏遠(yuǎn)地區(qū)。
如果涼夏今天沒有留下來對他解釋的話,五條悟敢保證,明天一早真田弦一郎就會從橫濱被調(diào)離出去。
看著對方捏彎勺子的行為,西宮涼夏瞇了瞇眼睛,問:“你在想什么?”
盡管她的聲音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的,但五條悟就是從中聽到了一絲威脅的意味。
嘁,就這么在乎那個初中時代的前輩嗎?
五條悟感覺有些不爽。
就算心里再不爽,為了不惹西宮涼夏生氣,五條悟收斂起內(nèi)心的情緒,又掰直了勺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在想自從你從十年前回來后,好像對我的態(tài)度變了很多。”
西宮涼夏:……
她有些不愿意談?wù)撨@個問題。
在沒去十年前之前她跟五條悟之間的關(guān)系很簡單,就是五條悟不愿意結(jié)婚然后她選擇分手,之后就算是牽扯出不結(jié)婚是為了保護(hù)她,西宮涼夏也覺得分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可自從穿到了十年前,在和14歲五條悟經(jīng)歷了一系列事情,再加上是由于她的原因五條悟才保護(hù)了她八年,也把自己的人生過的十分慘淡后,西宮涼夏內(nèi)心止不住的會對他產(chǎn)生愧疚感。
八年中她所不知道的交纏太過于深沉復(fù)雜,這不是一句分手就能夠撇的清的。
涼夏是在對他愧疚嗎?
從西宮涼夏的沉默中得到這一信息,五條悟眨了眨冰藍(lán)色的眼睛,身周的氣息沉了沉,他壓著嗓音說:“雖然這樣說會顯得我很脆弱,但…涼夏,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進(jìn)入過深度睡眠了!.
對于他這種示弱的話,西宮涼夏驚訝了一瞬,卻在看到五條悟眼下的烏青時也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事實上現(xiàn)在不回應(yīng)是最好的選擇。
“你應(yīng)該去看看心理醫(yī)生!痹撍,還是回應(yīng)了,西宮涼夏郁悶的單手捂住臉,在心中唾棄容易心軟的自己。
“或許,你可以給我進(jìn)行一下心理輔導(dǎo)?”聽著五條悟歡快的語氣,她甚至都能看見他身后歡快搖動的尾巴。
像一只大型犬看見骨頭一樣,在稍得了一點好臉色后就想要整個人撲上來,將對方渾身上下都蹭上屬于他的味道。
“你在說什么白癡發(fā)言?”毫無意外的西宮涼夏拒絕了他的請求。
“拜托了,”這時候五條悟的厚臉皮屬性就意外的好使,他眼中氤氳起水霧,絲毫沒有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撒嬌的羞恥心,下顎抵在桌面上眼巴巴的盯著西宮涼夏看,可憐兮兮的開口,“我說的都是真的,只要你肯在旁邊拉著我的手,比任何心理醫(yī)生都好用!
西宮涼夏:……
西宮涼夏拿出手機,問:“你這是騷.擾,我隨時都可以報警請你進(jìn)去喝茶你知道嗎?”
而事實上這只是一種威脅他正經(jīng)一點的辦法,要是真的報警西宮涼夏的心里還會犯點嘀咕,警察并不能對付五條悟,按照五條家的勢力來看可能她報完警還沒做好筆錄,五條悟就已經(jīng)被釋放出來一臉神清氣爽的對她打招呼了。
到時候郁悶的反倒是她。
“涼夏~”一反常態(tài)的,五條悟沒有接他的話,只是垮著臉擺著可憐兮兮的表情,指著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對她撒嬌。
西宮涼夏:這…真不像是五條悟。
該不會是被咒靈給奪舍了吧?
但哪家的咒靈膽子夠大能夠奪舍五條悟?答案是這個地球上沒有,可能要到外星去找。
“拜托了,看在我們同窗四年的份上!笨粗鴮Ψ接行┧蓜拥嫩E象,五條悟再接再厲。
同窗四年,你他媽的就拒絕了我四年外加工作一年總共五年的告白,下意識的西宮涼夏的腦子里浮現(xiàn)出這句話。
這并不是她記仇,而是女人就是一種記仇的生物,這并不是她自己能夠控制的住的。
“吶吶,涼夏,拜托了——”這邊五條悟半個身子都趴在了桌面上,像一只可憐巴巴求摸肚皮的小狗勾。
要死,完全受不了他這樣子。
看著西宮涼夏拿起小包,逃也似的離開的背影,五條悟坐正身子挖起一勺奶油送入口中,甜膩的奶油味道配著水果在舌尖爆發(fā),他臉上的笑意加深,腦海中卻一直回放著西宮涼夏剛才害羞慌亂的臉色,以及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看他的琥珀色眼睛。
面頰上的紅暈逐漸暈染到耳畔,手指尖無意識的在桌面上摩挲,輕啟又合上的柔軟紅唇。
害羞的涼夏,平時很難看到呢。
就算是在交往時,涼夏面對他也總是以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就算是害羞也會低下頭不讓他看見,直到他捧起她的臉。
不過,大多數(shù)時候涼夏也不怎么害羞就是了,除非是在他說些過分的話的時候。
但現(xiàn)在,面對他的裝可憐撒嬌涼夏竟然害羞了,五條悟驚訝之余同時也找到了自己認(rèn)為正確的道路。
有魅力的男人就應(yīng)該對外成熟,對內(nèi)能夠撒嬌讓女朋友覺得離開了她他什么都做不成,就連覺都不能好好睡。
事實上,在和西宮涼夏分手后,五條悟也的確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喂,杰,”撥通好友夏油杰的電話號碼,五條悟語氣十分鄭重的說,“我需要你借我一只咒靈,嗯……不用太厲害的,就那種會下雨的就行,我記得你在高專時收服了一只有這種特殊能力的!
“怎么,”坐在椅子上的夏油杰停止攪拌咖啡的動作,瞇著的狐貍眼微微睜開,“你想要以裝可憐來挽回涼夏的心嗎?”
該說不愧是摯友,一眼就看穿了五條悟的心思。
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五條悟又挖下一塊蛋糕,咀嚼著柔軟的面包和奶油他含糊不清的說:“被你看穿了,借嗎?”
“不借。”
“杰,你這樣很不夠義氣欸!
“悟,恕我直言,你這方法根本就行不通。”身為好友,夏油杰處于為他好的心思內(nèi)心復(fù)雜的這樣提醒他。
五條悟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如果是以前他還可能會幫好友來一場雨中失魂落魄的戲碼,但現(xiàn)在,要是這個方法真能追人的話,他恐怕會先給自己來一場。
至于沒把他這個挖墻腳的放在眼里的五條悟,誰管他啊。
但現(xiàn)實是,經(jīng)過他的一番推演這種戲碼都老掉牙多時了,而且對西宮涼夏來說根本就不奏效,除了能讓五條悟掉好感之外沒其他作用。
那他就不介意發(fā)發(fā)好心,提醒一下好友,雖然他越提醒對方就會越執(zhí)著,但好歹他也提醒過了。
涼夏如果發(fā)火的話,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最終還是沒有拗的過五條悟,在對方的堅持下夏油杰趕到了西宮涼夏的家,躲到了拐角處。
看著僅一步之隔,一邊是艷陽高照的天空,另一邊是陰云密布正在下著雨的陰沉天氣,站在未被雨水波及到的干燥水泥路上,西宮涼夏沉默了好大一會兒。
這是…遇見特殊情況了?
西宮涼夏打開手機看著上面顯示晴天的天氣預(yù)報,扭頭看看四周的鄰居家的情況,再看向幾米開外的自己家,怎么別人家都沒有下雨就她家下雨了?
這下個雨還帶搞歧視的?
而且這雨正正好只在她家下,別人家的連一點雨星子都沒濺過去。
還帶這樣欺負(fù)人的,這也太過分了!
“杰,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在夏油杰控制咒靈下雨,且注意到西宮涼夏的身影以及雨水覆蓋的地區(qū),在對方還沒發(fā)現(xiàn)他之前就瞬移到了夏油杰的面前,五條悟虎著臉問自己的好友。
“哪里不對勁?”夏油杰此時并不想搭理五條悟。
“雨水覆蓋的地區(qū)!北挥晁疂擦藗透心涼的五條悟沉下了臉。
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夏油杰絕對是在故意整他,他絕對是在嫉妒他想到的這個方案,畢竟在最開始時夏油杰就一臉不贊同的想要阻止他。
“悟,在我剛把咒靈放出來時你揍了它一拳!毕挠徒艿奶嵝盐鍡l悟,并且指了一下千米高空之上頭上腫著大包云朵似的咒靈,“受傷后,能夠堅持下雨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蔽鍡l悟嫌棄咒靈的抗打能力不夠,同時反駁他揍咒靈是因為咒靈剛出來就想要澆他一身的水,雖然被無下限擋住了,但還是很不爽,只給它一拳還是輕的。
“我就知道是你們!”
正當(dāng)兩人都要吵起來時,不知道什么時候找到他們的西宮涼夏陰沉著面色,發(fā)出讓人膽寒的聲音。
下意識的,五條悟身體一僵。
夏油杰看著面色說不上好看的西宮涼夏,面不改色溫潤的說:“涼夏,我們正在給你家的綠植澆水。”
第70章 第 70 章 頭磕×收拾×反對
給她家綠植澆水?
信他們有鬼!
西宮涼夏當(dāng)即黑下了臉色。
陰沉的烏云籠罩著她家的天空,這真的不是在整她嗎?
她十分懷疑是這兩個人看她不順眼,想要澆她個透心涼,要不然只是給綠植澆水的話,草坪上的水管是擺設(shè)嗎?
看見西宮涼夏猛然陰沉下來的面色,夏油杰面上恰到好處的溫柔笑意不由得僵硬了下來,五條悟則是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蔫巴巴的站在一旁,不敢和此時的西宮涼夏搭話。
計劃還沒開始就失敗了,他甚至還被那只咒靈的“淚水”給淋了個濕透。
西宮涼夏只是看著他們不說話,她不吭聲另兩人也不說話,就像是大家長面對做錯事的小孩子,滿心的怒火卻在看見兩個孩子蔫頭巴腦的樣子時心中的怒氣也就消了一半。
“是嗎?”沉默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就被西宮涼夏打破,看著面前這兩個一干一濕的家伙,她面上揚起一抹假笑,腔調(diào)極盡溫柔的說,“給我家綠植澆水順便也給我洗一下房子,對嗎?”
夏油杰:……
五條悟:……
“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么鬼?”弄成這副樣子要說他倆心里沒鬼,西宮涼夏是怎么也不信的。
夏油杰面色溫潤勉強的說:“給你家綠植澆水!
五條悟接話:“順便給你洗一下房子!
西宮涼夏:……
神他媽的澆水洗房子!真想把這兩個家伙種進(jìn)地里!
碰碰——
“非常抱歉!”×2。
在一人頭上腫了一個大包,對面前正在生氣的西宮涼夏道歉后,西宮涼夏的臉色才看著稍好了那么一點。
但也只好了那么一點。
“你們兩個是在針對我嗎?”
下一秒西宮涼夏的問話讓兩個人心里同時一緊,認(rèn)識八年同窗四年,他們自然能夠看得出西宮涼夏是真的生氣了。
夏油杰召回咒靈,看著沒有咒靈遮擋猛然放晴的天空,盡管頭上腫著包他俊雅的面上依舊掛著合適的溫柔笑意,下一瞬五條悟猛地走上來也不管濕答答的衣袖,在夏油杰明顯嫌棄不情愿的面色下一把摟住對方的脖子,笑嘻嘻的說:“我和杰幫你收拾干凈!
“嗯,”在西宮涼夏看過來的瞬間夏油杰點頭,“這次的確是我們過分了,我們會收拾干凈的!
“你還是先把他收拾干凈吧!蔽鲗m涼夏指了指壓在夏油杰肩膀上,渾身上下濕透就連頭發(fā)都在滴水的五條悟。
看他們這樣子,以及她找到他們后兩人交換的隱晦眼神,西宮涼夏大概也能猜出來這兩人想干嘛。
無非就是言情劇里的那一套,下雨天站在門口濕漉漉的美青年,小狗一樣的眼神,緊貼在皮膚上的襯衫,順著發(fā)絲低落的雨滴滑到鎖骨流入令人遐想的胸膛地帶……對方再小心翼翼的伸手捏住你的衣擺,脆弱的仿佛一推就倒,再問一句“可以暫時收留我一下嗎?”這種停留在曖昧階段,似清似不清的話語。
只是光想著這種場景,西宮涼夏就有些面色發(fā)紅,不是她色,而是就五條悟這張連星探都要贊不絕口的臉,要是真的對她做出那種舉動,估計她也得夠嗆。
“你怎么臉紅了?”腦海小劇場中的主人公像是有讀心術(shù)一樣的湊了過來,面色疑惑的看著西宮涼夏逐漸攀上紅暈的面頰,被雨水打的有些冰涼的手掌貼到她的額頭上,五條悟自言自語的低聲嘀咕:“不熱,也沒有發(fā)燒。”
西宮涼夏:……
誰告訴你面頰發(fā)紅就一定是發(fā)燒了!
五條悟這個臭直男!
沒救了,這樣想著夏油杰默默的離五條悟稍遠(yuǎn)了一些。
果不其然,在剛遠(yuǎn)離五條悟?qū)Ψ骄臀嬷杭t的手,發(fā)出“嗷”的一聲慘叫。
從來不對西宮涼夏使用無下限的五條悟,自然也就躲不開對方敲他手背的手。
嘶——
涼夏用的力氣還挺大。
捂著泛紅的手背,五條悟跟在西宮涼夏身邊想要像平時一樣的耍寶,但猛然反應(yīng)過來他此時應(yīng)該是悲情可憐人設(shè),咽下即將到達(dá)喉嚨的欠揍話語,乖乖的跟在西宮涼夏的身后看她拿出鑰匙打開院子的大門。
“那就拜托你們了。”看著走廊上的積水以及通往住處石板小道上濺上的泥濘與剛踩過的腳印,西宮涼夏找出拖布、抹布和小水桶遞給站在她身后的兩人,意思很明確,怎么把她家給搞成這副德行的怎么給搞回來。
西宮涼夏的家很大,同時因為天氣預(yù)報上顯示沒有雨的緣故,她并沒有拉上一樓一處春天用來賞櫻的推拉門,偏偏五條悟要求雨要下的大這樣才能體現(xiàn)出他的可憐與真心,傾斜的瓢潑大雨往里面撒了不少,此時屋子的一半地板都被水給泡過了。
看著就讓人心疼地板。
在看到房間的這一幕的時候,西宮涼夏的心簡直都一抽一抽的疼,要真的是天氣原因的話她認(rèn)栽是應(yīng)該的,畢竟人不可能算得過天,但這明顯就是兩個同窗的惡作劇,把她的家給搞成了這個樣子,她沒有把這兩個人給打成豬頭就已經(jīng)夠好脾氣的了!
看著西宮涼夏明顯生氣的樣子,五條悟提議:“杰,把那只咒靈召喚出來打一頓。”
“我覺得該被打一頓的是你!本退忝靼缀糜训囊馑迹挠徒芤膊挥傻糜行o奈,咒靈也只不過是聽從命令行事,要他說,真正該揍一頓的是面前這個把他牽扯進(jìn)來的白毛混蛋。
雖然他本人一開始是抱著看好戲,以及坑五條悟的想法過來的,但落到這種干體力活的地步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五條悟,真不愧是喜歡給人“驚喜”的存在。
一干一濕的兩人看著面前這項需要耗盡體力的大工程,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原地都沉默了下來,拿著拖布的五條悟杵在原地,突然覺得之前的計劃簡直是在坑他自己。
等他打掃完這里,估計也就沒有力氣再跟涼夏裝可憐,求抱抱、求摸摸頭,順便再求一波收留了。
嘖,早知道就不打咒靈那一拳了,到頭來受苦的竟然是自己,還連累了好兄弟杰。
說到連累,五條悟笑嘻嘻的沒個正行的將手臂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杰,我覺得我需要先去洗個澡,換一身干爽一點的衣服!
言下之意就是你先打掃。
夏油杰:……
向旁邊移一步看著五條悟一個踉蹌穩(wěn)住身形,夏油杰面色溫潤的說:“悟,如果你不想接受我和虹龍混合雙打的話,我勸你現(xiàn)在就開始打掃!
“可是……”
面對好友拉長著音調(diào)的抱怨聲,夏油杰握著拖布的手緊了緊,要不是怕會拆掉涼夏的房子,他和悟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在進(jìn)行“友好交流”。
但夏油杰明顯忘了五條悟這個人有一個外掛——瞬移,還沒等他做出下一步的行動,面前就沒了五條悟的人影,接住對方在瞬移前丟過來的拖布,夏油杰微微睜開了一點平時瞇起的眼睛。
悟——應(yīng)該是去找涼夏了。
想要去阻止,但是……夏油杰有些猶豫,按照先前涼夏對悟的態(tài)度來看,他是不應(yīng)該去打擾的。
畢竟悟從來都沒有放棄過追尋涼夏,而涼夏自從從十年前回來后對待悟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了好多,在在意與不在意之間徘徊糾結(jié),這種狀態(tài)明顯的就連外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瞬間沒了打掃的心情,夏油杰召喚出一只咒靈,指揮咒靈打掃地板上的積水。
五條悟找到西宮涼夏的時候,她正打開冰箱查看里面的點心,好友們過來她怎么也不能不拿出點心招待他們。
“……!”翻出冰箱里面的水信玄餅,剛轉(zhuǎn)身就看到站在身后的五條悟,西宮涼夏被嚇了一跳心跳也猛地快速起來,看著對方還是那副濕漉漉的樣子,她問:“怎么了?”
“衣服濕答答的粘在身上很難受,想借一下浴室。”動作十分自然的接過她手上的水信玄餅,五條悟一本正經(jīng)的提出想要借浴室用的請求。
他的請求不算過分,甚至可以說是在家里還有別人,自己又被雨給淋得濕透的情況下顯得很正常,因為他總不可能當(dāng)著杰的面想什么壞主意。
要真是這樣的話,五條悟這個人就真的破下限了。
但有一點很為難,西宮涼夏默默的指出為難之處:“你沒有換洗的衣物!
她家里也不會準(zhǔn)備男士的衣服,太宰治的衣服他肯定也不會穿。
就算將浴室借給他,五條悟也不可能會憑空變出一件衣服來,與其到時候讓他變著法的折磨她和杰,不如吃點虧不和他計較這次用咒靈洗她房子的事情,放他一馬讓他回家去洗澡。
“你用瞬移回家去洗澡好了。”西宮涼夏又從冰箱里翻出一份奶油泡芙,“打掃房子的話我找一個鐘點工過來就好!
“不行!”反駁話剛說出口五條悟就意識到自己太急躁了,在西宮涼夏疑惑的視線下,他干巴巴的說:“我可以用吹風(fēng)機將衣服吹干。”
總之,不能讓涼夏和杰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