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解決掉了。”
解決完面前的特級咒靈,五條悟回想起他走之前自家女友平靜的面龐,那時候她的手都快要把餐刀揉碎了,面上卻依舊一副平靜如水的樣子。
應該是被自己的話傷到了吧。
畢竟都發來了“分手吧”這種鬧別扭的信息。
也是,自己的確是過分了。
嘖,都怪那群老頭子們。
五條悟拿出手機,決定先買個禮物哄一下,至于禮物買什么的話——現在還不能填婚姻屆,那就先買個戒指好了。
等一下就送過去。
“五條先生,”伊地知潔高快跑幾步過來,他面色有些為難的將手機遞了過去,“有緊急任務。”
五條悟接過手機看了一下,心情十分不好的“切”了一聲。
一米九的高大身軀微微佝僂著,他撥通了已經成為上班族的后輩電話。
“娜娜明嗎,我是五條,”由于眼罩的遮擋并不能看清他眼中的神色,但緊繃的下顎線條、微微下垂的嘴角,以及比平時低了幾個調的聲音,都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很差,“我需要你給涼夏送一件禮物,親自交到她手上。”
那邊準備按時入睡,卻被自家前輩一通電話使喚就要跑腿的七海建人不爽的問:“你沒和前輩在一起嗎?”
“沒有,我現在要去國外出差。”
“我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前輩的生日。”七海建人將要穿的衣服拿出來,在聽到五條悟要去國外出差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你提醒我了,見到她的話幫我跟她說一聲,有什么不滿等我回來再解決。”五條悟坐上了去機場的車子。
“你們吵架了?”
“你好啰嗦啊娜娜明,只是鬧了點小別扭。”
“我知道了,把商店位置發給我,我去取。”說完后七海建人掛斷了電話。
在出門之前他看了一下天氣預報,從玄關拿了一把傘。
掛斷電話后,五條悟馬上打電話去了珠寶店,在說了西宮涼夏的手指尺寸后,買下了店里最昂貴的戒指。
處理好一切后他的面色沉了下來。
意大利出現了一個擁有極高智慧的特級咒靈,據知它已經殺了49人,其中一級咒術師1人,二級3人,實習四級咒術師2人,普通平民43人,駐守的另幾位咒術師放下【帳】卻還是被它逃脫。
這一趟任務沒有幾天恐怕回不來。
在到達機場的時候五條悟給西宮涼夏打了個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把他給拉黑了。
五條悟:“……”
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白發的咒術師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唇角緊抿不爽的上了飛機。
在五條悟走后,伊地知潔高長呼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他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五條先生拋下任務去哄西宮小姐。
雖然說這件事情怎么處理都不對,但果然還是那些即將被殘害的人命重要吧,相信西宮小姐也會理解的。
伊地知所擔憂的西宮涼夏此時正禁.錮著一位青年的下頜,剛剛說出了十分大膽的發言。
“你情我愿的,何必沾染上金錢的色彩呢。”青年湊近她,輕聲這樣誘惑道。
他的話讓西宮涼夏遲鈍的大腦下意識的轉動了一下,看著眼前仿佛能把自己吸進去的鳶色眼眸,她怔怔的發問:“你情我愿…喂,你喜歡我嗎?”
盡管對方發來了直球,太宰治依舊面不改色的說出了:“喜歡哦。”
他的聲音甜膩,可由于回答的過于快速果斷,從而讓人分不清是真話還是逢場作戲。
“那我漂亮嗎?”西宮涼夏固執的問。
“像寶石一樣的迷人。”太宰治從容不迫的接話。
眼瞼微垂掃了一眼兩人即將碰上的唇瓣,他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西宮涼夏喃喃道:“就你了,今晚你被我包了。”
雖然說著這樣曖昧的言論,但西宮涼夏的唇再也未前進分毫。
她有些想哭,連外人都覺得她漂亮,五條悟那個混蛋真的眼瞎嗎?!
越想越氣憤,她猛地向前就要吻上去。
身后卻有人抓住了她的后衣領,及時制止了她的行為。
中原中也一臉頭疼的看著面前這一幕。
他用力像拎小貓一樣的將西宮涼夏拽回來,看著她明顯喝醉的樣子,不滿的瞪了一眼太宰治。
——織田作通知了蛞蝓啊。
對于前搭檔的攪局太宰治抿了抿唇角,聲音聽不出喜怒:“打擾別人調.情可是會慘遭砍腿的哦,中也。”
“哈?”中原中也明顯對他的行為表示不恥,“她喝醉了你又沒喝醉,你把羞恥心丟到垃圾堆里了嗎!”
“這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啊。”
“嘁,她要是真親下去了,明天可是會后悔到把嘴唇都洗破的。”
“真后悔的話我可以幫她洗。”
“你這家伙……是想挨揍么。”氣到極致,中原中也的聲音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接到織田作之助的電話時正在出任務,他跟這個早就脫離港口mafia的人沒什么交情,在一腳解決了面前的敵人后才接通電話。
織田作之助跟他說了西宮涼夏正在買醉的事情,還特意提了一下太宰治也跟她在一起。
嗤——那家伙能有什么好心!
中原中也用原本計劃時間的三分之一解決掉敵人,就快速的向織田作之助給的地址沖去。
果不其然,他剛到就看到了不靠譜的一幕,要是再晚點他估計就得去酒店找她了。
看穿了中原中也的心理活動,太宰治緩緩的說:“放心好了,不會去酒店的。”
中原中也:“……”
這家伙!!!
被抓住后衣領十分的不舒服,西宮涼夏一個用力掙脫出禁.錮,整個人由于沖力趴到了前臺桌面上。
“沒事吧?”中原中也擔心的上前查看。
“沒事。”西宮涼夏沖他擺擺手,回頭看著面前這個赭發青年,皺著眉問,“你誰?”
中原中也:“……”
這是喝了多少,連人都不認識了。
“是我,中原中也。”他耐著性子回答。
“是中也啊,”西宮涼夏暈乎乎的站起身,一個踉蹌被面前的好友扶住,她含糊不清的問,“你怎么來了?”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中原中也看著她的樣子皺了皺眉,“生日這天怎么跑這喝酒了?”
“因為我難受。”西宮涼夏坐在高凳上,頗有些委屈的說:“我、我連蠟燭都還沒有吹。”
看她的樣子,中原中也叫過來調酒師,“幫忙找一根生日用的蠟燭。”
最后調酒師拿上來了一個小杯蠟。
點燃后,看著面前燃燒著溫馨火光的蠟燭,西宮涼夏一口氣吹滅了它。
吹完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嘟囔著:“我忘記許愿了。”
包里的手機響了,她翻出手機看都沒看按下了接通鍵。
“西宮前輩,你現在在哪?”剛去了西宮涼夏家沒叫開門的七海建人打了電話過來。
“唔——我在酒吧,你要來嗎?”西宮涼夏抬頭掃了一眼,恍惚間卻只看到了頭頂的一排小彩燈,她也不管對面是誰,直接分享了位置。
看著屏幕上遠在橫濱的小黑點,七海建人沉下聲音說道:“請呆在原地別動,我一會兒趕到。”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掛了,西宮涼夏嘟囔道:“…為什么聽你的……”
又在酒吧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西宮涼夏又喝了好幾杯。
看她止不住說胡話的樣子,中原中也皺眉奪下了她手中的酒杯:“走啦,回去買蛋糕吃。”
他想把她扶起來,她卻不肯,嘴里嚷著:“我包了一個人來著,我要讓他扶我。”
“哈?”
“她說的是我。”太宰治放下酒杯,走到西宮涼夏面前將她扶起,帶著她向外走去,走之前還不忘指揮道:“把她的包拿上。”
中原中也:“……”
“走吧。”站在酒吧外太宰治率先開口。
“嘖,去哪?”中原中也問。
西宮涼夏在橫濱的房產早在她脫離港口mafia時就被組織回收了,她在橫濱根本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太宰治說去他家。
中原中也認為他別有居心,堅決不同意,畢竟剛才兩人都快親上去了,他認為自己家才是最安全的。
兩人為此爭執不下。
西宮涼夏靠著太宰治已經快要睡著了。
直向這邊走來的腳步聲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走到面前的男人身穿西裝革履,金發一絲不茍的梳在后面,面色有些刻板。
雙方誰都沒見過誰,看穿了對方身上的黑手黨氣息,七海建人皺了皺眉,說道:“我是西宮涼夏的后輩,麻煩你們照顧她了,接下來交給我就好。”
“你算什么角色,”提著女士小包的中原中也不屑道,“我們可是交情匪淺的朋友。”
“兩個黑手黨朋友?”七海建人如此問道。
“我可不是黑手黨哦,”太宰治指著自己辯解道,“我可是正道的人啊。”
“我并不確定前輩是否認識你們。”七海建人冷靜的提出質疑:“她從沒有說起過她有黑手黨朋友。”
“那你自己問她好了。”說著太宰治叫醒了西宮涼夏。
看著明顯醉的不輕的西宮涼夏,七海建人問:“前輩認識他嗎?”
“你說他啊,”西宮涼夏迷迷瞪瞪的看向太宰治,“他是我剛找的一次性男友,最、嗝…最重要的是不花錢。”
中原、七海、太宰:“……”
一陣恍若隔世的沉默。
七海建人緊抿嘴角,聲音嚴肅又冷靜:“呵——牛.郎么。”
他話音剛落,被天氣預報預告的小雨天氣就降臨了,中原中也和太宰治顯然沒準備雨傘,七海建人慢條斯理的將手上的雨傘打開,撐到了西宮涼夏的頭頂擋住了細絲小雨。
并對著二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中原、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