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
隨著名次的排布, 和裴鈺之前預料的相差不多,他一口氣將這些人進行錄取,派人通知他們被選中, 然后又對照記憶,將朝堂上混日子的大量綠卡勾住, 沒有特殊詞條的, 全都被他給記在心里, 沒錯, 他期待已久的朝堂大換血就要來了。
早就說了,要把那些初始朝堂上的混子給清理出去, 如今來了新人, 先讓他們跟著這些將要被代替的人進行跟班學習, 等到學個兩三年, 熟悉了流程之后,再看看能力如何,如果可以了,就把他們的主官給踢走, 把這些新人扶上馬。
至于那些城池的空缺官職, 裴鈺則把一些人選派過去就任, 當然也要安排軍隊和糧草、金銀等隨行, 不然這放出去豈不是等著這些卡牌去死。
呂頌今在知道自己被錄用的消息后,很是愣了許久,這是他早就夢想過的場景, 如今變作現(xiàn)實, 怎么不讓人激動萬分, 如今能夠為皇帝效勞,更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求官之事大石落地,讓呂頌今長出一口氣,無論如何,此行收獲不小,他也算對得起家族了。
裴鈺接見呂頌今的時候,特意握著他的手說:“愛卿如今有能力本事,只是局限在京城之中未免可惜,不如去地方好好歷練一二,朕定然會派人保護好你,只是希望你能夠不負這份期待,有所成就。
朕仿佛依稀有著記憶,你的父母都曾于商都就值,所謂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昔年你的長輩們在那里勤懇耕耘,夙興夜寐,其志向十年不改。愛卿的童年和少年時光,都應該對此記憶深刻才是。
如今你的父母都已離世,可是呂氏家族你的手中還需要進一步光大門楣。當今商都已經(jīng)近乎于人間鬼蜮,那里被胡虜破城劫掠,僅存的民眾不多。
但是偌大城池,不可不去管理,你既然有此經(jīng)歷和淵源,朕已經(jīng)決心,要讓你去商都,繼續(xù)做地方官。你的父母為那里拋灑熱血和汗水,你也是在那里長大,如今這座城池需要你的力量重建,朕相信以愛卿的才華定然能夠讓此地重現(xiàn)昔日盛景。
這是一種傳承和發(fā)揚,卿非普通人,朕以為可以做到這一點。而除此之外,朕打算賜你金銀,家中的屋宅經(jīng)歷那么多年的風吹雨打,也需要再修飾妝點,想要好好為朕效勞,朕總要為你解決后顧之憂才是,金銀這等俗物,便不用你多費心了。
朕還會親自寫下詔書,你為科舉考試的第一名,此等榮譽并不尋常,天下人何其之多,愛卿卻可以脫穎而出,朕以為愛卿可以回家將此詔書供奉于父母靈前,相信其也會欣慰于你的成就。”
呂頌今沒想到皇帝對自己期望如此之深,更考慮周到,方方面面都想的仔細,到了這種程度,他還有什么話語可以說呢,千言萬語交織心間,他無論如何都未曾想到天子會在今天和他訴說這番話。
呂頌今謝恩的時候連連保證:“陛下,臣定然會夙興夜寐,不敢墮殆。”
他的聲音隱隱哽咽,苦讀了無數(shù)日日夜夜,不斷的尋章摘句,似乎都有了意義。倘若父母還在,看到他今天的一切,想來也會欣慰不已吧。
想到自己破敗的家世都能被陛下如此娓娓道來,他的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來了幼年時的記憶,在商都那里,家中還曾購置過宅院,院落里面栽種了梧桐樹,他的父母曾摸著自己的頭,期待著他有朝一日能夠像是鳳凰一樣棲息于此木之上,讓家族門楣不墜。
那套宅子在回到京城以后就賣掉了,但是皇帝年幼,卻如此把控人心,將他的一切都仿佛看在眼里,他的話語更是誠懇,接續(xù)父母曾經(jīng)的官職,讓衰頹的城池重新煥發(fā)活力,這或許很艱難,但是呂頌今只是感動于皇帝的用心的關懷,哪怕是權謀手段又如何,有幾個上位者,肯為了臣子盡心到這種程度。
他的過去普普通通,家境的衰落也并無什么其他原因,只是接連舉辦葬禮,一方面花用大量銀錢,另一方面,家族中沒有成才之人可以接續(xù)官職罷了。
如今感君深愛,殷殷囑托,如此君王還在外享有盛名贊譽,其品行如同大日般輝煌耀眼,道德如大海一般深邃,再加上求賢若渴,對待他這樣一個卑賤的草民,都如此關心愛護。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活著的“圣君”,是他心中最為完美的“圣人”,果然是圣天子,有此君主操持廟堂,正是身為臣下的福分啊。
他通讀史冊,自然明白,并非是每一個君主都如此賢明,多的是昏庸之輩,明君是少數(shù),明君中的圣人那是絕無僅有的特例。他只覺得有了皇帝的肯定,昔日的苦澀和艱難,似乎都化作了汩汩流淌的暖流,溫暖著他的內(nèi)心。
呂頌今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一定要勤勤懇懇,絕不可以辜負這份深情。
有了這份態(tài)度以后,裴鈺看著【臣子歸心,威望+10。計算現(xiàn)有威望值130。】的提示,這才將他送走了。
有些地位本來不高,而且只求名利沒有其他所求的人,只要讓他們當官,他們很容易就臣服自己,反倒是那些本來就處于人生得意或者家世很好的,這才不容易觸碰心靈。越是卑下者,越易于被高位者的施恩打動。
裴鈺的話術往往都是量身定做,你缺什么我給你什么,在意什么我提什么。每個人被觸動的那個點往往都不盡相同,但是這個難不倒他,人心,小意思啦,洞察弱點然后趁虛而入,沒有人能夠逃出他的掌心。看見喜歡的大臣,就去握手,握完手就是我的人了,要好好效命才是啊。
朝堂上的事情捋順,將這些人按照心意去安排,裴鈺想著事不宜遲,也不知道草原那邊情況如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舉消滅大可汗等人。
***
草原
十王子耶律遷在接到母妃傳來的信件,說是大薩滿叛逃,諸多薩滿和貴族們在見到他的烏鴉使者后,也跟著一起逃走,現(xiàn)在王庭十分混亂,大可汗所部中有不少人直接脫離了掌控,其直屬軍隊里面有大概三分之一的士兵,都已經(jīng)不再服從管教。
現(xiàn)在大可汗正在萬分惱火的時候,得知了這個消息,耶律遷心中反而感到松了口氣,無論如何,大薩滿叛逃,最起碼他不用考慮自己射死其使者的罪過了,如今情況動蕩,耶律遷也沒有久留,很快就回到了王庭。
這里的確發(fā)生了某種改變,原本始終溫暖適宜的氣候,變得和外界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還傳聞,有貴族在夜晚見到了野狼出沒的蹤跡,叼走了剛出生的牲畜。
耶律遷聽得眉頭皺起,王庭素來都有神眷之說,但是如今卻變成這般模樣,怪不得會讓人心動蕩,他一路走來,見到許多人行色匆匆,滿是緊張不安。大可汗見過這個兒子之后,沒有和他多說什么。
此時此刻,大薩滿背叛的舉動,帶給他的沉重打擊正在逐步顯現(xiàn),他必須要以強勢的姿態(tài)穩(wěn)住局面,否則這些剩下的貴族們搖擺不定,只怕還會生出二心。
再加上派遣出去尋找諸多子女的使者們,有的經(jīng)歷了幾個月終于回來,卻沒有給他帶來什么好消息,并沒有在原定的攻打地點看到那些王子王女的身影,還偏偏看到了那些城池里面活人很多,仿佛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的模樣。只有還在金陵的九王女回應了,這彰顯了什么,大可汗心中有數(shù)。
只怕是那些孩子們要么是遭遇了不幸,要么是轉(zhuǎn)戰(zhàn)他處,盡管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認,但是滿都拉圖臨走前,做出的那次預言,猶如魔咒一般縈繞在大可汗耳邊,帶給他的苦悶極為深沉。
他有些后悔當時沒有立刻下定決心,而是以為大薩滿在爭權奪利,只是誰也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夠說拋下這一切就拋下,什么都不管了,還要利用他的影響力去拉攏人馬一起離開。
他已經(jīng)是草原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此地位投靠,魏國就真的能夠接納他嗎?
見到父汗神色不好看,還聽聞新的使者都已經(jīng)出發(fā),正是叫九王女回來的,耶律遷感受著凝重的氛圍,不敢多說什么。
他此行回來并不太平,路上碰見了形狀漆黑的妖魔,雖然已經(jīng)用精鋼箭支逼退了對方,而且還消耗了身上的護身符,沒有影響正常回歸。放在以前可以去找到薩滿進行供奉,從而得到新的護身之物,可是現(xiàn)在薩滿們幾乎全都跑了,現(xiàn)在還有誰能夠給他新的加護?
懷著種種心事,耶律遷帶著煩悶入睡,他沒有看到,一個黑漆漆的影子始終跟隨在他身側(cè),隨著他睡著以后,這道影子試探性的向著耶律遷伸出利爪,眼前的這位王室子弟血肉香甜可口,加上還殘留的一些國運,十分美味,誘惑著妖魔去享用。
草原上沒有秘密,大薩滿和諸多薩滿猶如遷徙的鳥群一樣,離開了這片土地,原本被他們鎮(zhèn)壓、看管的諸多野神紛紛冒出頭來,他們有小心謹慎的,只是抓了畜生來吃,有的按捺不住心頭沖動,就瞄準了僅剩下的王室成員。
天命的眷顧在流失,這些王室子弟身上的氣運已經(jīng)很稀薄了,看著和普通的貴族沒有什么區(qū)別,而貴族,在這種大勢傾頹的狀況下,也不過是妖魔口中的血食。
歷朝歷代末年,都是如此。厲害的妖魔,可以在一夜之間撲殺上萬人,要讓它們放開了去吃,眼下的王庭根本無力阻擋。
這只妖魔行蹤鬼祟,它決心要在其他競爭對手還觀望的時候,搶先吃下這甜美的大餐,有了這種想法之后,妖魔鋒利的指甲輕易的刺破了耶律遷的脖子,他感受到了疼痛,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喊人進來。
而那只妖魔看到不過是指甲焦黑一片,并沒有大礙,再也無法忍耐下去,它迅捷的化作一張黑色幕布,然后直接將耶律遷整個人包裹進去,耶律遷在其中掙扎不休,可是卻根本無法逃脫束縛。
幕布奇形怪狀的左右扭動,里面?zhèn)鱽砹俗屓嗣倾と坏倪青赀青曷曇簦还裳任讹h了出來,隨著獵殺的進行,耶律遷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直到最后徹底動靜消失,就此死去。
妖魔將耶律遷混雜了國運的血肉吞噬一空,原地只留下一張帶著恐懼神色的人皮和里面的骨頭,滿足的放下這張人皮,妖魔慢悠悠的在以前根本不敢靠近的王庭內(nèi)游蕩。
隨著它的漫步,很快就見到入夜之后,不斷有新的野神加入這場狂歡盛宴,它們被薩滿們束縛太久,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品嘗到人肉的美味,更何況高位者身上還帶有一些氣運在,吃下之后對它們的修為也有好處,這種好時候可不多見,要是滿都拉圖還在,它們是萬萬不敢來到這里放肆的。
在貴族、王妃們的帳篷處,不斷有妖魔走入,偶然會有一兩聲慘叫泄露出去,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失去了國運和術士保護,就算是世俗身份再尊貴,面對這些鬼怪妖物,依舊是非常無能為力。
這些貴族們有的還保留了以前薩滿贈送的符咒等物,但是這些東西數(shù)量有限,加上薩滿們出走的突然,他們也沒能去獲得新的儲備。
這些咒術的法力用一些少一些,全看當時儲存的有多少,因為貴族們并不精通術法,自然也無法進行補充。即使暫時逼退了妖魔靠近,但是現(xiàn)在它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外界的情況,自然不會被這種虛張聲勢嚇住,哪怕什么也不做,靜靜等待這些咒力失效,這些貴族就會成為盤中餐。
有的心急的魔物,匆匆抓起身邊的其他小妖魔就往這些貴族身上去扔,用它們的性命來去消磨庇護,其他妖鬼之流,見到這招有效,紛紛效仿起來。
很快,咒語失效,貴族就在滿是不甘中被周圍圍著的妖魔們分尸搶奪,這些妖魔抱著人腿人手,陶醉的瘋狂進食。
王妃們也被如此對待,整個王庭從高處看去,黑壓壓的盈滿了各種鬼怪的身影,它們大搖大擺的出現(xiàn),隨機闖入帳篷中吃人。
一時之間,營帳中只剩下骨骼、人皮等物,活生生的人類都被這些妖魔食用。
有的被這種進食的愉悅沖昏了頭腦,竟然不管不顧的沖向了大可汗所在的帳篷,卻被其身上殘留的國運猛地沖刷過去,隨著金光閃爍,直接變成了飛灰,什么也沒有留下。
見到這一幕,其他妖魔們明白,眼下還不到時候,作為草原這番基業(yè)的開創(chuàng)者,大可汗也是最為重要的支柱,整個草原王室僅剩的全部氣運,幾乎都已經(jīng)凝聚在了他的身上。它們冷眼旁觀了同類的死亡,判斷出大可汗的棘手之處,沒有誰再不識趣。
遺憾的看著視線內(nèi)金光閃爍的帳篷,妖魔們避開了此處。這里的貴族們還有那么多,夜晚還很漫長,足夠讓它們飽餐一頓,這次能夠獲得多少資糧,就看它們進食的速度夠不夠快了。
黑色的不祥陰云籠罩了王庭,這是一場屬于妖鬼的盛宴,還活著的侍從等人瑟瑟發(fā)抖的躲在角落,捂住嘴巴,根本不敢出聲,生怕引來了注意力。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寄托希望在祈禱上,希望能被放過。
路上巡邏的士兵們早就在第一時間被妖魔撲殺,根本沒有活下去。原本還有些細微聲響的王庭沉默極了,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墓那樣。
第 112 章
大可汗睡得并不安穩(wěn), 處理各部貴族們之間的言語試探和交鋒,占據(jù)了他大量的精力,再怎么看著精神百倍, 但是他已經(jīng)不年輕了,六十多歲本來創(chuàng)立一番基業(yè), 正是志得意滿的時候, 麾下還有諸多子女都很有出息, 貴族們也服從他的命令, 雖然大薩滿和他有些摩擦,但是大可汗自認為對他也不錯, 所以事情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人到了這個年齡, 接二連三的受到打擊, 大可汗表面看著沒有什么, 還能繼續(xù)鎮(zhèn)定自若,胸有成竹,其實他心里早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酸澀苦辣各種滋味都有。
白天忙碌了一天, 大可汗的精力被消耗不少, 他就算是再睡夢中, 也在咬牙切齒的念著:“滿都拉圖, 為什么背叛我。”
這是他的心病,哪怕是睡覺,也難以去釋懷。
夢里的場景很混亂, 有的是他們兩個意氣風發(fā), 約定共建基業(yè)的樣子, 還有的互相依靠,共同誅滅敵人的情景。但是到最后, 這些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情誼都已經(jīng)隨著時間消磨,裂縫越來越大,雙方都有了自己的利益要維護。
大可汗的表情痛苦,無數(shù)的片段閃過他的夢境,到最后,巨大的怒氣生生把他氣醒了。
沒有休息好帶來的后遺癥,使得大可汗的頭突突的發(fā)疼,他揉了揉額角,努力打起精神。
看著外界好像天光透過帳篷映襯進來,應該是天亮了,大可汗也無心睡眠,索性匆匆起床,他揚聲呼喊自己的侍從,卻沒有聽到回答。
難不成身邊人也看到他形式不妙,所以產(chǎn)生二心離開了嗎?
大可汗的心直直的往下墜落,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慌亂,他深吸一口氣掀開了帳篷走了出去。
外面十分安靜,并沒有人走動,這不太正常,明明安排了值守的士兵在,現(xiàn)在人都去哪了?
大可汗迅速的打量著營地,見旁邊不遠處就是王妃的帳篷,他走進去想要看看王妃是否知情。結(jié)果掀開帳篷以后,就見到床榻那里,只有一張枯敗的人皮,其相貌分明是自己妃子的模樣,而地面上還散落了幾張人皮,這些都是王妃身邊侍女的樣子。
怎么會這樣,大可汗不敢置信的靠近了人皮,見到其表情十分驚恐,顯然死得并不安寧。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顧不得什么,瘋了一樣去掀開其他帳篷,幾位王妃那里,要么是剩下人皮,要么是人皮也沒有留下,只有一地鮮血,還有的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但是見桌案上的東西都沒有收拾,金銀珠寶沒有收攏,人總不能什么都不要,就此離開吧,那么答案就是,這里的一切都被吃了個干凈。
想到自己的兒子剛回來沒多久,大可汗連忙沖了過去,找到了耶律遷所在的帳篷,王妃都死亡了,王子還會活著嗎,假設國運庇護有效,這些貴人們怎么可能會被妖魔侵擾?
他顫抖著雙手,還是掀開了帳篷,只見到兒子的人皮就這么出現(xiàn)在眼前,大可汗眼前一黑,一夜之間,他的所有妃子,僅剩的兒子都死了。
大可汗跌跌撞撞的又去他的心腹那里,這里只剩下鮮血,而那些貴族們,幾乎都沒能逃過一劫,只有一些地位卑微的奴隸因為沒有國運在,不顯眼又沒有吸引力,所以才活了下來,他們瑟瑟發(fā)抖,有的已經(jīng)被嚇瘋了,還有的見到大可汗的身影后,痛哭起來:“有鬼,晚上有鬼怪過境,它們吃人啊。”
一路看過去,活人寥寥無幾,無論是白天和他爭論不休的反對派,還是那些他的鐵桿支持者,這些人都已經(jīng)死在了妖魔之口。
他戎馬一生,奮斗了這么多年才得到的一切,如今被輕易的摧毀,這種巨大的落差刺激,讓大可汗怒極攻心,再也忍不住這口氣,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然后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奴隸們驚慌失措的圍著大可汗,不敢移動他,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能夠當家做主的貴族們,在夜晚的鬼潮中幾乎被消滅殆盡,現(xiàn)在還有誰能夠站出來指揮他們?
王庭所在,就是草原權貴云集的中心,大貴族們幾乎都生活在此處,此時此刻,除了那些早就追隨大薩滿離開的貴族們,這里只有一些不配進入王庭生存的小貴族還活著。
士兵們因為如今的亂象,本來心思就沒有在保衛(wèi)安全上,大薩滿離開了大可汗,還召集了他的心腹和部隊,神明所愛之人都已經(jīng)離開,他們還繼續(xù)留在這里,會是一件好事嗎?
那些信奉薩滿教的士兵們心神動搖,有的也跟著跑了,還有的不知道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奴隸們搞出來的動靜,吸引了他們一些人的注意力,當看到大可汗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這些士兵慌忙詢問一旁的奴隸,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夜晚發(fā)生的一切。
有的人不肯相信,當見到帳篷里面,昔日貴族的人皮之后,嚇得連滾帶爬,嘴里嚷嚷著:“長生天降下了怒火,薩滿離開之后,鬼神發(fā)怒了,貴族們都死了,大可汗也生死不知,我不要留在這里了,太危險了。”
隨著騷亂的傳開,越來越多的士兵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些本來搖擺不定的,被這種詭異之事,嚇得直接卷鋪蓋騎著馬跑了。
剩下的有大可汗的心腹愛將,他們慌忙去搖晃大可汗的身體,還有的開始掐人中,大可汗在劇痛之下悠悠醒過來,他一睜眼就看到周圍圍了一圈,都是他在軍隊中的支持者。
這些人見到大可汗醒來,慌亂的說道:“士兵們逃亡很多,因為這等不祥之事實在是叫人害怕,我們接下來怎么辦才好。”
什么玩意?我昏迷了,就沒人知道封鎖消息,妥善處置嗎,你們還搞得其他人都知道了,大可汗被氣的臉色發(fā)青,想到自己聰慧能夠體察上意的心腹們被鬼怪吃掉,這些武夫們,平時見他們勇猛,自己也很滿意,至少不懂得權術對他來說更安全。
可是此時此刻,只知道勇武的后遺癥出來了,竟然沒有誰有那個腦子想到收拾局面,反而放縱至此。
大可汗想到剛才聽到的內(nèi)容,也沒敢呵斥出聲,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自己身處于強勢地位的時候,自然可以隨意驅(qū)使,可是現(xiàn)在樁樁件件積累起來,這些事情在不斷消磨他的威信,不知道跑了多少人,如何還能讓剩下的這些忠誠之人寒心。
他也擔憂,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后,這些人里面會有人有了其他心思在。
大可汗強撐精神,盡管心里慪氣,感到眼前這些都是些蠢笨之人,但是他面上沒有表露:“先去看看,軍隊還剩下多少人,現(xiàn)在阻止流言發(fā)散,修整隊伍。”
其他人慌忙去做,大可汗想到自己還有一個孩子在外,之前特意傳信讓她回來,就是考慮到魏國境內(nèi)已經(jīng)不再安全,可是現(xiàn)在看來,王庭所在也不安全,無論如何,不能讓她什么也不知道,就這么帶著軍隊回來。
看著眼前一張張充滿了惶恐的面容,想著如今的情況,大可汗心中隱隱有種預感,也許自己的王圖霸業(yè)就要終止于此,草原之大,何處去不得,不如讓九王女不再回轉(zhuǎn)王庭,而是尋機在外,倘若情況好轉(zhuǎn),他自然會再去派人尋找女兒所在,若是情況不好,那么自己也不算是沒了后人。
悄悄招來忠誠之人,言語試探其并無二心后,大可汗將自己寫好的書信交給他,讓他速速去金陵尋找九王女。
不管怎么說,大可汗當了這么些年的領袖,麾下也不可能沒有愿意為他效命,為他而死的人在。
很快,統(tǒng)計結(jié)果出來了,看著消失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軍隊數(shù)量,大可汗心里面涼了半截,但是他面上卻很是沉穩(wěn):“將我的金銀珠寶拿出來,賞給勇士們安撫一下軍隊,等到士氣提起來以后,我們主動出擊,去掠奪其他部落,牛羊牲畜,金銀珠寶,到時候應有盡有。”
發(fā)錢是最簡單的辦法,而且聽到要去劫掠,頓時一群人想到了將會得到的收獲,這安撫穩(wěn)定了人心,當屬于大可汗的一箱箱戰(zhàn)利品被分發(fā)出去,盡管每個士兵得到的都不多,但是這成功讓他們暫時忘記了恐懼,激發(fā)了對財富的渴望之心。
見到士氣重新高漲起來,大可汗吩咐眾人收拾物品,便打算出發(fā),王庭已經(jīng)不再安全,他自然不會在這里久留。
***
裴鈺已經(jīng)將軍隊清點好了,糧草等物是早就備好的,如今準備做完,他打算出征,這陣子投奔的薩滿和貴族都有不少。
本次的軍隊也是混合編制,既有魏國人,又有胡人,雙方本來打的要死要活,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要一起戰(zhàn)斗,因為這是圣天子的命令,所以軍中溫順,并沒有提出什么異議。而胡人因為有大薩滿在指揮,以他的威望,自然也能夠約束部下,所以勉強相安無事。
因為裴鈺打算上演化石為泥的神跡,自然要讓這些剛剛依附過來的人看到他的不凡,大薩滿原本正沉迷于研究奇觀,如今被裴鈺強行叫來,他情緒不佳,然而見到皇帝之后,卻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皇帝,你身上的國運得到了大量增長,對面肯定出事了。”
沒有細看,只是感受著更加濃稠的氣運,大薩滿直言不諱。
第 113 章
九王女耶律冉這陣子感覺十分不順利, 她總是身體不適,夜晚失眠多夢,戰(zhàn)場上又時不時傳來動靜, 本來還沒有睡多久,就又爬起來, 雖然事后證明不過是魏國人的詭計, 但是這也讓她難以繼續(xù)入眠。
長此以往下去, 她的兩個眼睛就像是被誰打了兩拳一樣, 青黑一片,看著眼窩都往里面塌陷了些許, 睡眠不足不僅僅影響她的身體, 還叫她的心情十分不愉快, 變得異常暴躁, 稍有不順心之處,就會發(fā)脾氣,呵斥其他人。
加上攻打城池不順利,在金陵城下空耗幾個月了, 結(jié)果連城池都沒有打破, 城里面的人, 了解他們的行事作風之后, 是鐵了心不去投降,卯足了勁頭抗敵,就怕哪天城破, 都被殺戮一空。
耶律冉想到這里, 惱火的騎著馬到處巡視, 看見有士兵正在偷懶,連句廢話都沒有, 直接讓人把他拖下去鞭打。
跟隨她的貴族們見到她如此暴躁的模樣,聚攏在了一起,悄悄交流著想法:“王女的脾性越來越大了,現(xiàn)在還只是士兵被打,前陣子我手下的心腹更是被她點出來,當眾遭受了嚴厲呵斥。”
“戰(zhàn)事確實進度不是很好,但是這種程度應當也很正常,誰叫這些城墻這么難以攻破,本來也在預計以內(nèi),所以王女為什么這樣,她以前可不曾如此暴虐,總不會是王庭那里有什么變故,其他王子王女搶占先機了吧。”
領導者如此陰晴不定,這讓人難免不會心里多疑。更何況其他人見她這樣憔悴的模樣,私底下自然是嘀咕一片。軍中暗潮涌動,一些人開始浮想聯(lián)翩。
耶律冉雖然察覺到了,可是她以為自己的家族勢力龐大,這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眼下這些揣測,在她獲得勝利之后,都會銷聲匿跡,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所以并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她某天在睡覺時,只見細細碎碎的片段不斷閃過,童年少年的那些意氣風發(fā),自由奔馳在草原上的過往、兄弟姐妹之間的明爭暗斗。
母親穿著盛大典禮才會穿的服飾,五彩的寶石妝點在她的發(fā)絲、衣物上,這個美艷的女子,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然后一雙琥珀般的眼睛在火燭照射下熠熠生輝,她的嘴唇輕輕動著,臉上的表情也從最開始的復雜難辨變得驚恐起來,那張美人面本來從不會做出如此大的動作。雖然是夢境中,但是耶律冉也是依稀有一些神智在,她恍恍惚惚的知道這是夢境,但是卻無法操控她在夢中的身體。
這一幕是母親在一場盛典后,和她交談,囑咐她一定要好好在魏國境內(nèi)表現(xiàn),她會聯(lián)合身后的部落勢力一起,為她不斷的收攏人手,積蓄力量,為成為繼任者而努力。
‘草原上的風從來就是這樣多變,若是哪一方強勢,自然可以壓倒另一方。擁有最多的士兵,獲得術士們的認可,貴族們的點頭,這樣你的地位也可以穩(wěn)固。我們的身體里流著高貴的血液,祖上還曾經(jīng)出過知名的薩滿,盡管如今這份非凡已經(jīng)衰落,但是我們家族終究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我為何要嫁給一個已經(jīng)娶了六個妃子的老男人,只是因為他的勢力強大,若是嫁給他,那么我生下的孩子也有希望繼承他一生奮斗的一切,反正嫁給誰不是嫁,我只想要我和我的孩子過上人上人的生活。’
話語直白,但是耶律冉并不覺得有什么,當時自己分明是乖巧點頭了。
是的,這番對話本來應該是這般模樣,可是母親的表情扭曲,她的面孔爬上了細密的黑色紋路,將那張嬌艷的臉蛋分割成無數(shù)份,隨著夢境的進一步變化,母親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血淋淋的傷口,她的華服早已破損,滿身都是血污,臉上眼珠不知何時消失,整個人半張臉上皮肉不斷翻卷掉落,露出白骨來。
她無比狼狽的抓著女兒的手,急促的說道:“不吉祥的預兆已經(jīng)降臨王庭,不可以回去,那里現(xiàn)在只有死亡和沉默,不要再去遙想什么大業(yè)了,我只有你一個孩子,活著比什么都重要,離開魏國,走得越遠越好,現(xiàn)在就去,什么也不用管了,快逃!!!”
隨著最后一句話的說出,耶律冉就見到無數(shù)黑霧涌現(xiàn),然后將母親包裹在內(nèi),其中傳來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咔嚓聲音,而母親露在外面的一切都在被吞噬,她用盡最后的力氣拼命的推了女兒一把,把她送離夢境,耶律冉本來想要掙扎,結(jié)果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她只能聽到凄厲的女聲在嘶吼:“逃啊!!!”
耶律冉猛地從夢境中醒來,她愣愣的翻身坐起,夢中的一切都在迅速模糊褪色,但是母親最后的那番表現(xiàn)她依稀還殘留了一些記憶,她的心頭盈滿了沉重的陰霾。
家族中有著通靈者的血統(tǒng)流傳,雖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懂得怎么使用這份力量,和普通的貴族看著并無什么區(qū)別,然而自己會做這種夢,本來就是一種預兆。
咬緊了嘴唇,耶律冉看著眼前的一切,也許夢只是她多思多慮的結(jié)果,可是想到家傳的血脈,她還是決定信一信。而且母親最后的模樣,也讓她萬分在意,于是不顧那些貴族們的抗議,她獨斷專行的要求全軍立刻拔營而起,向著草原行軍。
無論如何,魏國不是她的根本所在,她也無法長久留下來,手里面就這幾萬人的軍隊,面對整個魏國,顯然十分無力,這時候不知道局勢怎么樣了,反正在金陵守軍反應過來以前,她得帶著軍隊離開,不然橫生枝節(jié),又是麻煩的事。
有了這種顧慮,耶律冉也沒敢和那些貴族們提出真正的理由,以免他們心生其他念頭,畢竟這些人也不是全都是她的心腹之人,而且因為一個夢就放棄了眼前的一切,這個理由,也未必能夠叫貴族們心服口服。
隨意找了個母妃傳信,說是王位競爭有變故的理由,耶律冉心急如焚的開始率軍回去,其他人有的相信了這個理由,還有的只覺得十分突兀,畢竟大可汗遲遲沒有立下繼承人,這怎么就突然開始確定人選了呢,有了這種考慮,他們就沒有相信。
本來打仗就是為了獲得勝利品,打了幾個月仗了,東西沒有撈到,自家人在戰(zhàn)場上還死了不少,這一走,扔進去的人命不就是徹底白費了嗎,貴族們自然很是不滿意,但是見耶律冉格外堅持,他們也無力阻攔,只是私底下的議論更多了,似乎有不祥的陰云醞釀中。
在行軍的過程中,因為方向的緣故,耶律冉前后見到了兩波使者,這些人出發(fā)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八九個人一支隊伍,但是到了地方的時候,往往只剩下一兩個了。
他們沒想到還沒有到地方,就見到了己方大軍的旗幟,經(jīng)過觀察,發(fā)現(xiàn)這是九王女的隊伍之后,連忙表明身份,然后訴說一番。
接到父汗的信件之后,耶律冉的心就像是在油鍋上煎熬,王庭有變,不宜回歸,離開魏國,潛入草原,等待時機。
她的母親和大貴族們都還在王庭啊,這些是她有力的后盾支撐,離開王庭之后,孤軍在外,這會是長久的辦法嗎,更何況軍隊里面不少貴族的家產(chǎn)和親眷,也都在王庭那里,自己不提出回去,他們要是想回去那也不是很好處理。
有了種種憂思,這讓耶律冉坐立難安。
耶律冉為什么會這樣焦急,是有了什么情況發(fā)生,這些人互相交換眼神,心里面有了主意。不搞清楚主帥這陣子情緒反復的原因,他們也要擔心自己是不是身家性命都無法保證,第一手的情況肯定要想辦法弄清楚,以防止真有什么變故,被搞得措手不及。
報信的使者被耶律冉找人看管起來了,信件被她貼身藏著,就怕有人看到了。盡管做出了這種準備,耶律冉卻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倒霉程度。
國運在大量下降之后,她身上的保佑所剩無幾,正好帶人撞上了一支從草原過來,投奔大薩滿的隊伍,對面也是兵強馬壯,都是熟悉的面孔,喊話之下,三兩句就說出來了如今的局勢不妙,大薩滿都投降了,他們也是去投降的。
這時候正好軍糧有些不足,耶律冉去檢視一番,等到耶律冉從中軍中得到消息,趕到前軍的時候,那些貴族們已經(jīng)交換完信息了,面色難看的望著耶律冉。
本陣軍隊里面也有一些薩滿教信徒在,一個處理不好,她麾下說不定也要嘩變一些,耶律冉感到十分頭疼。
正當局面混亂一片的時候,一些有心人趁此機會去了關押使者的地方,耶律冉已經(jīng)失去了他們的信任,他們自然沒有太多顧忌,因為一個鬧不好,她瞞著的事情,牽涉到所有人的性命。
仗著人多勢眾,這些人打暈了看守,逼問起來情報,使者本來不想說的,結(jié)果被一頓酷刑折磨,還是交代了王庭的現(xiàn)狀,這下子可炸了鍋了,人群嚷嚷開來,很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真相。
群情洶涌,人們?nèi)氯轮臭[不休,眼見著王庭都被一鍋端了,死了那么多貴族,還有許多人叛逃,這跟著耶律冉還會有好下場嗎。
耶律冉又驚又怒,沒想到這些人不聽指令也就算了,還故意去把事情鬧出來,如此局面,她若是不去想辦法穩(wěn)定局勢,只怕是還有墻頭草要跟著搖擺。
她抽出隨身佩刀指著一個鬧事的貴族說道:“給我停下,否則別怪我刀下無情。”
九王女這樣做,進一步激化了矛盾,不少人也跟著拿出刀劍來,互相指著,后面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人推搡著前排,焦急的想要看到怎么了。
人潮擁擠起來,有人原本只是虛虛搭著的弓箭被后面人狠狠撞了一下,然后情不自禁的松了手,箭支本來是作為威懾,對著耶律冉的。
這下子可好,她本來情緒激動,也沒有注意到,直接被飛來暗箭扎到了頭上,一只眼睛被扎穿,箭支的尖頭深深的刺入她的大腦,然后人哼都沒有哼一聲,就這么倒地。
耶律冉的心腹見到這一幕叫喊起來,要為主君報仇,對面的人本來還慌張無措,但是九王女眼見著都要不行了,他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雙方發(fā)生了混戰(zhàn),直到最后損傷慘重。
***
裴鈺心道,難不成那邊又死了王子王女,他既然這樣想,也這樣問出來了。
滿都拉圖誠實的說:“皇帝,看你一次代價不小,你應該寫封旨意給我,允許我調(diào)動國運,這樣不會損傷我太多修為。”
好誠懇的人,裴鈺也心中好奇,他干脆現(xiàn)在就寫了圣旨,滿都拉圖又要了些奴隸和金銀,舉行了一場小規(guī)模祭祀,看著眼前煙供的結(jié)果顯示,黑龍此時黯淡無光,肢體只剩下一個頭和骨架在,其他的部位都已經(jīng)消失。
圣旨在火堆中燃燒殆盡,滿都拉圖看了皇帝一眼:“我剛剛占卜的結(jié)果顯示,恐怕王庭那里有什么意外發(fā)生,王室成員估計只剩下大可汗了。那些大貴族們應該死了很多很多,要不然不會黑龍連鱗甲、血肉都不剩下。
你身上的天命眷顧濃郁,加上之前的詛咒之法作用起效,你的敵人會倒霉,你想要實現(xiàn)的總會成真,這就是時來天地同借力,至于大可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運去英雄不自由了。”
裴鈺的猜測成真,他這下子是坐不住了,自己這還沒怎么呢,對面接二連三的出事,其實滿都拉圖會投降自己,估計也是國運下降導致人心生亂的結(jié)果。
這種事情真的就是滾雪球,最開始是最難的,但是隨著成了氣候規(guī)模,有時候不用他施加力量,雪球自然而然的會往下翻滾。
氣運之奧妙,裴鈺這回是真的感受很清楚,巧合一件加一件又一件,那就不是巧合,而是天命下的必然了。
這失去了命運眷顧的后果,果然很嚴重,眼下敵人就剩下大可汗本人,裴鈺帶人開始往王庭趕路。至于看上的云星南也給帶上了,他不肯說實話不要緊,自己已經(jīng)叫人調(diào)查出來了,這是個通緝犯,帶著正好一起見證神跡。
因為皇帝心情急切,害怕大可汗離開了王庭,所以讓滿都拉圖帶領薩滿們加持全軍,他們的移動速度快得并不正常,裴鈺感受著身體的輕盈程度,覺得這術法也是很實用的。
正當這時候,滿都拉圖提醒他:“軍隊人多,加持消耗巨大,你要補給我五千奴隸,二十箱銀子,我還要分給其他人一些,因為那些薩滿們也需要挽回損失。”
收回前言,大薩滿都挺好,就是這個情商感人,不過裴鈺知道他沒有什么其他心思,自然沒有吝惜的意圖:“等到了地方,我就會交付你要的東西。”
皇帝的承諾,在滿都拉圖看來,還是值得信任的,因此他傳話給其他薩滿們,讓他們加大加持,一時之間,軍隊里面縈繞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念誦密咒聲音。
原本預計要走上幾個月的路程,在這樣的情況下,只用了二十幾天就到了地方。
大薩滿親自帶著裴鈺來到了原本的王庭所在,見到此處沒有活人存在,帳篷等也被收走,原地有了很多墳包的痕跡,這里空蕩蕩的,墳頭草都長出來了,看著荒蕪,還有野兔出沒。
“這里已經(jīng)被廢棄了,根據(jù)殘存的陰氣,應當是爆發(fā)了鬼潮導致死了太多人,這可是很罕見的情景。皇帝,你可以讓人在這里找找還有什么能用的,要是沒有,我們繼續(xù)追蹤下去。”
裴鈺從善如流,讓士兵們搜索其中,那些胡人們舊地重返,走的時候這里還很繁華,此時此刻荒涼至極。又聽到大薩滿的話語,心中也感到慶幸,倘若自己不曾跟著離開,真要是碰見鬼潮,還能夠活下去嗎?
裴鈺在此地停留了一陣子,等到士兵們搜索完畢以后,他開始等著大薩滿繼續(xù)占卜下去。
滿都拉圖拿出耶律珂的尸體,他解釋道:“大可汗是其生父,我接下來要以此為媒介,用到追蹤血親的辦法來探尋蹤跡。不然草原遼闊,往草地里面一鉆,你根本找不到人。”
這說的是實話,裴鈺放眼望去,見到天地茫茫,風吹過,草地低矮一片,要讓他從這里面找人,那是不知道往哪去的,畢竟這里也沒有來過。
大薩滿專心致志的念誦著咒語,隨著他的法力傾注,冥冥中,從耶律珂的尸骸上面似乎延伸出來一條淡淡的紅線,通往未知的遠方。這種占卜尋人術法,并不是謀害人的,而且大可汗現(xiàn)在身上的氣運在不斷跌落,旁邊也沒有薩滿提供保護,對于這種術法手段,很難去進行避免。
“運氣不錯,他的母妃應該死了,最近的血緣者就只有大可汗,紅線只連接了一個人,順著去找,肯定能夠找到大可汗所部。”
裴鈺聞言便道:“全軍現(xiàn)在就出發(fā),夜長夢多,誰知道時間長了,大可汗會跑到哪里去呢。”
當皇帝下達命令,滿都拉圖也沒有其他阻止的意思后,軍隊開始重新按照大薩滿的指引前進,因為這條紅線只有他才能看到,其他人都不行。
***
大可汗帶人征伐了一個部落,攻破這里以后,軍隊里面得到了賞賜,再加上遠離了詭異的王庭后,沒有再發(fā)生鬼潮之事,士氣回升不少。
在舉行過宴會后,大可汗獨自回到帳篷里面,他凝視著眼前的水盆,見到自己的倒影里面,頭發(fā)上這段時間長出來許多白發(fā),他看著蒼老憔悴不少。
這樣的面貌并不是好征兆,他不想讓其他人意識到自己的衰老,這會動搖軍心,他現(xiàn)在資本有限,不能有什么閃失萬一。大可汗對照著水盆,開始一根根的拔出來,今天剛長出來的白頭發(fā),或者仔細將白發(fā)遮掩在黑發(fā)下面。
等到回到眾人面前時,他又是那個英武的領導者形象,其他人有的觀察不細致,也沒有感覺有什么,就是覺得大可汗離開的時間有點長。
有的心細的,見到大可汗發(fā)絲又稀疏一些,心里面也是有數(shù)的,衰老是誰都無法避免的敵人,現(xiàn)在這個大敵在這種不利情況下已經(jīng)降臨到了大可汗身上了,大可汗以前多么豪邁,怎么會在意區(qū)區(qū)白發(fā),現(xiàn)在他會這樣,分明就是缺乏自信的表現(xiàn)啊,他們心中逐漸萌生了某種想法。
第 114 章
又花費了一定時間追蹤, 在撲空幾次以后,裴鈺終于帶人追上了大可汗的隊伍,大可汗的這支軍隊在遷移的過程中, 也有一些人悄悄離開,現(xiàn)在比離開王庭時還要少一些, 已經(jīng)只剩下了十幾萬人。裴鈺這邊帶七八萬人來的, 還有很多普通牧民, 他并沒有帶上, 不然人太多也不好進行管理。
裴鈺在選取人手的時候有注意魏國人和胡人之間的數(shù)量差距,如果差的太多, 顯然不是個好主意, 因為這兩邊現(xiàn)在其實因為自己和大薩滿的彈壓, 他們倆以無上的威望強行推動, 這是所謂“神眷之人”和在世神明的聯(lián)手,這才勉強彌合在一起,之前打了幾年仗了,雙方中不少還有仇恨在, 并不是一句輕飄飄的“投降”就能立刻讓人釋然, 不再介懷的。
但是裴鈺說實話, 也不怎么在意, 在他看來,這些都是些NPC,只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所必須要攜帶的掛件, 畢竟馬上就要上演的追亡逐北, 滅國之戰(zhàn), 如此盛大的戰(zhàn)事,假設沒有這些觀眾在, 不斷的發(fā)出贊嘆,他這不是寂寞如雪,就是為了聽到人群的驚呼聲,所以才會非得帶著人來啊。
如此挑挑揀揀,兩方數(shù)量相差不多,這樣也好。重要的史官、詩人等等都帶著,那就可以了,就等他們到時候進行記錄。
這場戰(zhàn)爭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三四年,對于一個可以不斷釋放神跡的玩家來說,也并不是很短的時間了,既然有機會,他也有這個實力,差不多就該徹底按死他的敵人了。
在馬背上趕路,看著兩旁隨軍的那些薩滿們,裴鈺心想,也不知道大可汗看著原本的自己人反過來去攻打他,又是什么感受,他都一把年紀了,現(xiàn)在麾下死的死,散的散,兒子女兒無論是不是個人才,都死干凈了。
這樣的情況下,還沒有心氣完全喪失,還能帶著人到處跑來跑去,還怪堅強的,但是這毫無意義,在自己的面前,不過都是些徒勞。
追到大可汗的軍隊時,他們已經(jīng)劫掠了幾個部落,正在一片石灘上行走,跨過這里以后,逐漸遠離草原,大可汗打算帶人先遠遁離開,慢慢休養(yǎng)生息,日后尋機復仇,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現(xiàn)在就這么些人,搶劫幾次才拉起的士氣,非得去魏國沖鋒陷陣,倘若不能一戰(zhàn)而定,事情就危險了。
更何況,太邪門了,大薩滿跑了,王庭鬧鬼了,孩子們音信全無,心腹們死得死,散的散,情況不是很好,如果天命還在眷顧著他,他又豈會遇到這些事情,應該萬事順遂才對。
滿心憂愁的想著這些事情,大可汗總覺得從滿都拉圖離開他之后,他的運氣跌落的厲害,盡管知道了這一點,可是人都已經(jīng)背叛了,事情發(fā)展成這樣,他只能是盡量挽回損失。
無論如何,先活著,讓這些人也都能跟著自己得到好處,讓人心安定下來再說。
裴鈺看著這片地形,眼前一亮,他連忙問道:“此處為何方?”
滿都拉圖瞇著眼睛打量著地形:“這里是邊界附近了,為大片的石灘荒地,草都很少長,大可汗會走這條路也是出人意料,他不知道準備去哪。”
裴鈺裝模作樣的故作深沉:“想來諸位草原之民,應該也飽受苦楚,沒有合適的地域生活,即便是居住在魏國境內(nèi),如何能夠跟生活在原來的地方附近來得合適呢,這是習性導致的,朕自然要尊重你們的習慣。如今這片荒地也不知道空放多少年,既不能放牧,也不能種植,實在是可惜了。
朕如今正在追殺大可汗,等到消滅了他以后,想來諸位就可以選擇定居地點更加的寬泛,朕打算將這里的石灘變成泥土,以后就可以供給草木生長,不影響利用。并且朕與大薩滿有言在前,要為你們劃撥土地居住。這變成的新土地,你們可以隨意盡情使用。”
滿都拉圖心想,這片石灘可是很廣闊無邊的,在里面騎馬都得差不多好幾天才能看到頭,還變成泥土,皇帝不修習術法,他會這個?
大薩滿不相信,他承認小皇帝心術權謀不凡,但是那些是凡人可以做到的,自從自己投靠他以后,他也沒有什么超出想象的事情做出,既沒有三頭六臂,又沒有種種奇跡環(huán)繞,現(xiàn)在冷不丁這樣說,他自然沒什么感覺,還覺得有點可笑。
不僅僅是他這樣想的,其他胡人和貴族、薩滿們基本上也沒有相信的,雖然在魏國的這段時間里面,聽到了不少有關于皇帝的傳說故事,還親眼見到了隕石殘留,但是化石為泥這種壯舉,還是有些超出他們想象了,能夠輕易改變地形,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裴鈺的話語出口,后面不僅有笑聲傳來,薩滿們有的不屑的撇了撇嘴,他們是追隨大薩滿而來,可不是因為小皇帝才臣服的,如今聽見這毛孩子講大話,如何不惹人發(fā)笑。
魏國人是見過隕石的,倒是很相信皇帝,見到對面胡人不信,差點沒有情緒激動的打起來,如此輕蔑圣天子,這樣的侮辱,他們?nèi)绾文軌蛉淌埽?br />
“皇上為神仙轉(zhuǎn)世,不僅愛民如子,而且可以招來天譴,還能夠駕馭妖獸,這樣的神人,你們竟然如此輕蔑,我要給你們個好看,叫你們嘗嘗我的厲害。”
后面吵吵嚷嚷的,一群人鬧哄哄的,看熱鬧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著急慌忙攔住的,擼起袖子準備打人的,種種行為各不相同。
裴鈺沒想著讓軍中鬧出亂子來,那除了給行軍減慢速度之外,并沒有什么好處,畢竟他只是給自己的行為提前作秀打個預防針,等到神跡出現(xiàn)之后,他們自然明白自己所言非虛,爭執(zhí)這些現(xiàn)在沒什么意思,畢竟大可汗還沒被逮住,不好耽誤太多時間。
等到消息像是乘著風一樣傳開,不管大薩滿一臉“你還會這,看你怎么收場”的樣子,裴鈺心想,你和大可汗之間最后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其實也不能全怪大可汗不信任你,這個情商如此感人,什么都寫在臉上,到目前為止,每次喊自己都皇帝皇帝的,沒點尊重,要不是他看這是個很有用的金卡,早就叫人把他給拖出去打一頓了。
裴鈺煞有介事的讓人搬來石塊,簡單的堆砌了一個迷你的祭壇,層層疊疊,也才兩三層,每層不算高,最上面也就大概五六平米,畢竟眼下這只是為了更好顯現(xiàn)他不凡,方便叫后面的人都看到,他就站在上面,身處于中間,開了特效以后,淡淡的紫色流光環(huán)繞著他,在青天白日下十分明顯,襯得人并不像是普通人,加上之前的那些傳聞,更叫人內(nèi)心嘀咕了,難不成,那些都是真的。
裴鈺裝模作樣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朕于此處祈求天恩,此處當從此變作沃土,滋養(yǎng)萬民生存。”
其實意念里面,已經(jīng)打開了系統(tǒng)面板,見到詞條詳解【化石為泥:可以在指定區(qū)域內(nèi),無視地形和石塊材質(zhì),無條件將其全部變成泥土,泥土的柔軟程度可以自選,在初始設置后的一天內(nèi)都可以隨意進行更改,有多種模板地形參考,如堅硬馳道、松軟適宜耕種土地、泥沼等等。材質(zhì)在普通黃土地到肥沃黑土之間選擇,范圍可以涵蓋5萬平方公里。】
這不算小了,裴鈺已經(jīng)有了主意,他盯緊了眼前的石灘,將材質(zhì)選擇為黑土地,然后將粘稠度進行調(diào)整,選中了泥沼,很快,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皇帝不過是剛站上祭壇說了兩句話,不僅開始發(fā)光,眼前的大量石灘還瞬間變成了黑色的泥土,這壯觀的波瀾以皇帝為中心,扇形向四周鋪設過去,每次掃蕩的邊緣,都會變作新的土地。
大薩滿震驚的看著皇帝,又看看眼前的景象,不只是他這樣,身后的那些薩滿、貴族們一個個都沒敢說話,這一幕太過于驚人了,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偏偏就在所有人面前發(fā)生,他們親眼目睹,怎么會有問題,大薩滿還在,要是幻覺,他總不能也中了幻覺。
看著小皇帝身上的耀眼紫光,穩(wěn)定的環(huán)繞著他,襯得他眉目如畫,異常神圣。
身后有人在倒吸一口涼氣,裴鈺沒有在意,他聽著那些原本不相信的胡人在說:“長生天在上,這個皇帝真的有神跡加身,這樣大的石灘都能瞬間改變,這要不是神跡,還有什么是神跡。”
“也許以前聽說的那些也都是真的,不然怎么解釋這一幕的出現(xiàn)。”
就連薩滿們都凝重了不少,因為破壞總是比重建更容易,他們掌握的術法也基本沒有什么,可以幫助開墾土地的,所以皇帝的這番舉動,才更加顯得心意難得,舉措神奇,不可以將他當成普通皇帝去看待,畢竟哪位君主有這位小皇帝如此修為在身呢。
雖然看著就是普通人,但是也許只是某種偽裝也說不定,很快他們就邏輯自洽,能夠自圓其說。
裴鈺沒有當回事,他只是默默估算,大可汗不知道死了沒有,他自然是不希望這個最大的敵人,莫名其妙的死在這里,還沒有和自己打個照面就掛掉了。無論如何,他的數(shù)據(jù)一定不低了,畢竟是創(chuàng)下基業(yè)的君主型人物,就是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等級的,宰殺之后能給自己增加多少增益了。
第 115 章
大可汗本來帶著軍隊正在前進, 卻總是覺得似乎有人在始終追蹤著,這讓他心神不寧,不能確定這是真的還是神經(jīng)衰弱帶來的錯覺。
盡管派遣了斥候去后面查看一番, 但是看向四方,周圍的人也不足以成為依靠, 他須得萬事當心, 那些武夫們打仗還行, 其他的動腦子的事情, 經(jīng)過之前的王庭之事后,大可汗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
思索著這些, 牽掛著不知現(xiàn)在在何方的女兒, 大可汗心不在焉, 斥候剛剛離開本陣隊伍沒多久, 正當這時候,腳下的石灘突然變成了泥沼,他猝不及防之下,掉了進去, 不只是大可汗如此, 在場所有人都是這樣, 被腳下瞬間轉(zhuǎn)換的土地吞沒了半截身子。
來不及去想, 為什么好端端的石灘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大可汗盡量沉著冷靜的想要爬出去,他停止了掙扎, 果然下降速度慢了不少, 而有些人驚慌失措之下, 拼命動彈,越是這樣掉下去的速度越快, 一旦被泥沼吞噬,就什么也留不下了。
此起彼伏的驚慌聲音傳來,這樣子顯然并不是正常的事情發(fā)生,大可汗拼盡全力想要把身體拔出來,但是此時無處可以借力,他也不能動作太大,以免產(chǎn)生意外發(fā)生。
裴鈺等了等,掏出千里鏡看到軍隊已經(jīng)陷落泥沼,有幾個人穿著像是斥候,還沒有脫離大部隊,一起陷落,他沒有猶豫,直接把材質(zhì)瞬間變化加固,足以讓人在上面通行后,這才說道:“大可汗所部被泥沼裹挾,我軍應該此時過去看看情況如何。”
其他人正是心中震撼莫名的時候,自然不會反駁,于是眾人看著泥沼變作土地,皇帝本人自己先走上去,沒見到有什么危險在,而且很穩(wěn)當,不像是要陷落的架勢。
如今地位尊崇的陛下都已經(jīng)走了出去,其他人自然也沒有多去想什么,有人能走,應該安全性沒問題,軍隊前仆后繼的涌上前。
裴鈺騎著馬很快就找到了大可汗一行人,這些人下半截身子被困在泥沼里面,根本就動不了。
沒去管那些普通牧民,裴鈺只是專心的尋找數(shù)值比較高的存在,預備砍殺一陣看看能不能升級。還別說,真看見了幾張卡牌泛著紫色,也是,大可汗就像是皇帝一樣的角色,身邊總不會沒點高級卡跟著,哪怕都死得差不多,也說不定有漏網(wǎng)之魚存在。
先阻止了軍隊的靠近和砍殺,裴鈺打算給自己先進行初步篩選,收割一些人命,以防止那些士兵們不知情的亂殺亂砍,浪費了晉升素材,從而影響他的升級大業(yè)。其他人經(jīng)過眼前的遭遇之后,哪里還敢有二話,本來還撇嘴翻白眼的那些貴族們和薩滿,一個個神情凝重,表情嚴肅不少,再也不敢不把小皇帝不當回事了。
感受著這些人的敬畏,裴鈺這回才算是滿意,他定睛打量著大可汗的軍隊,見到這些面板上面顯示:
【姓名:胡和魯
年齡:36
政治20,武力75,軍政81,文學20,智慧55,外貌53
品質(zhì):紫】
【姓名:查干
年齡:38
政治30,武力78,軍政85,文學22,智慧60,外貌60
品質(zhì):紫】
【姓名:阿古拉
年齡:34
政治25,武力70,軍政75,文學30,智慧58,外貌81
品質(zhì):紫】
······
這些還不錯,因為裴鈺還記得自己加點之后的數(shù)據(jù),那是他來到草原之前,遇見大薩滿之后的加點結(jié)果了。
【姓名:裴鈺
年齡:13
政治78,武力100,軍政70,文學80,智慧100,外貌78
品質(zhì):金
特殊詞條:幼帝】
豪華的面板又能去升級了,因為泥沼材質(zhì)瞬間改變,這些人就是案板上面的肉,能夠隨意被他切割使用。你們這些NPC能用自己的命給我省下加點的功夫,這是你們的榮幸好不好,玩家最大的慈悲就是一刀結(jié)果了你們,不留下痛苦。
裴鈺有些感慨,大可汗手下怎么這么多文盲,數(shù)據(jù)驚人的保持了一致,突出的軍政和武力,個別高顏值,政治和文學沒有一個達到平均值,這樣看來,大薩滿真的挺有文化的了。
在殺人的時候,裴鈺輕巧的越過一堆胳膊,跨過許多基本上被淹沒到脖子的人頭,這些人的武器有的都已經(jīng)遺失,就算是能夠去攻擊的,裴鈺身負滿級武力值,根本不會被偷襲成功。
剛到的時候,自然是聽到了一群人的聲音:“魏國人,聽到?jīng)]有,快給我們松松土,把我們拉起來。”
還有的見他無動于衷,開始罵了起來:“你個小白臉,還不快點滾過來,裝什么啞巴聾子,還跟沒聽見一樣,身形跟個小雞崽子似的,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不聽話就把你的手腳給卸了,看你還老不老實。”
最開始的人們自然是驚慌失措的,看到一個美少年出現(xiàn),將驟然被困住的恐懼都發(fā)泄在了這個活人的身上,不停的斥責他。原本應當如此,眾人的怒目而視和指責,尋常人也許都會承受不了,可是這個膚色潔白,睫毛纖長,樣貌美麗的陌生人卻絲毫沒有當回事。
甚至于,他興致勃勃的在眾人中漫步,嘴角含笑,看著被硬化的泥沼束縛的人們,然后還有心情伸出手指點來點去,也不知道他的標準為何。
選中以后,更是腳步輕盈的往那里走去,路上遇到的那些士兵本來就看不起魏國人,更何況這小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個小白臉,身上沒有幾斤肉,輕而易舉就能把他給活生生掐死。
因為軍隊中裹挾的還有個別的魏國奴隸,是從攻破的部落里得到的戰(zhàn)利品,所以雖然有人奇怪為何這個人看著干干凈凈,走路昂首挺胸,完全沒有奴隸會有的懦弱畏懼。
但是他們習慣性的瞧不起魏國人,還有的向來崇拜武力,不喜歡多動腦子思考,這個疑慮只是簡單的劃過腦海,就此消失。
當看到伸出手臂,去攻擊那個美少年的同伴們,胳膊被毫不客氣的踩斷,這個惡魔還抽出刀子來,沒有留情的到處砍下。
一次次的進攻,都能將他們這些沒有還手之力的人們的肢體帶走,他的力氣大得出奇,一刀下去,能把活人的胳膊直接砍斷,根本不會被骨骼阻攔。
看著身邊人哀嚎著卻無法給自己止血,胳膊掉落在地上,肩膀上血肉模糊的一片,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露了出來,血腥味飄散開來,原本還嘴里罵罵咧咧的同伴,此時臉色白的跟鬼一樣,哎呦哎呦的喊著痛。
這些人里面有的比較聰明一點的,皺著眉頭停止了言語攻擊,還有的見到原本都是奴隸的魏國人,居然這樣大搖大擺,還敢攻擊他們,心頭怒火生出,各種污言穢語都說了出去。
誰知道這個魏國人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句狠話也不說,抄著刀子就開始砍人,誰罵的兇,誰的嗓門大,誰就會被他干脆的殺死。
裴鈺沒想到,區(qū)區(qū)NPC還敢去挑釁自己,盡管這些不過是白綠之色,殺了對他也沒有什么增益,但是沒人可以罵他以后還能繼續(xù)活蹦亂跳,敢侮辱他,等著去死吧。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揮刀,很快,就沒人敢去出聲了,他們畏懼的看著這個力氣仿佛用不完的少年,要知道殺人也是個力氣活,尤其是他還經(jīng)常直接砍頭,有的沒掌握好力道以后,更是干脆把人的腦袋從中劈砍成兩半,這樣的兇殘,超出了眾人的想象。
紅紅白白撒了一地,那個少年臉上也染了血,他手里的大刀刀柄上纏著的防止滑脫的布條,已經(jīng)被染成了暗紅色。
看著及時沐浴鮮血,也只是襯得面色更加雪白,嘴唇更加鮮紅的美少年,眾人感覺一陣寒意從心頭升起:這人出現(xiàn)的詭異,而且還有著這樣的體力,無論如何都很不尋常,聯(lián)想到他們無緣無故的被困在這里,難不成這個是某個嗜血的妖魔幻化的人形?
應當如此,否則一個看著最多不過才十三四歲的小孩,怎么會這樣殘暴,完全沒有一點心虛同情,殺人的時候,他的臉上還都是笑容,像是在看什么雞鴨之類,總之那并非看向同類的神情。
如此可怕的妖怪,披著再漂亮的皮囊,也只會叫人心驚膽戰(zhàn),也許這是從王庭那里就跟著他們,直到此時才終于忍不住現(xiàn)身的妖魔,一些人想到這里,再也難以抑制的感到一陣后悔,為什么自己沒有悄悄脫離隊伍,以至于遇見這種魔物,眼下是小命都難以保住了,只是希望這個妖魔殺完人吃飽以后趕緊離開,不要傷害到自己。
于是,場面一時間沉默下來,很多人都不再敢出聲了,裴鈺有點奇怪的看著驟然安靜許多的場地,人都是活人,只是為什么都不說話了,也沒人敢去攔住他了,不過這樣也好,沒人吸引他的注意力,方便他更好的定點收割看好的紫卡等。
懶得多想,裴鈺直奔他的目標所在,每一次的殺人,比起以前來說,也沒有多復雜,有的還妄圖反殺他,可是面對近乎于非人的滿級武力值,根本就無法阻攔,被裴鈺簡單的繞行之后,仗著對方動不了的現(xiàn)狀,就被從后面正中腦門,直接被砍成兩半。
這時候原本被安排先別靠近的己方士兵們都專心致志的凝視著皇帝,因為這些被埋進土里的人身體被固定,所以他們看不見背后的大軍在靠近。
滿都拉圖見皇帝如此殘暴,也沒有當回事,畢竟這場面跟他搞起大祭祀的時候,遠遠不如,喜歡殺人又怎么了,他自己受個傷,還得消耗幾十個乃至于上百個活人的性命呢。
不僅他這樣想,那些隨行的薩滿和貴族們還有心情說:“這刀砍歪了,要是我,換個角度,能更加省力氣。”
“脖子比頭好砍,為什么不去砍脖子,非得剁頭?”
“也許是特殊愛好。”
那些魏國的士兵們見到胡人被這樣屠戮,自然不會有什么同情心在,他們只是小心提防有人還有還手之力,以至于別被人傷害到皇帝,誰知道會聽到這群人嘴巴不干凈,本來怒目而視,想著去砍了這些人,結(jié)果誰知道皇帝自己動手的速度更快。
看著那些士兵們沉默起來,魏國的士兵們想到皇帝之前的叮囑,倒是也沒有堅持要進去,他們只是心里冷笑:你們也有今天。
大可汗的士兵們很快就看到了恐怖奇幻的一幕,阿古拉,齊格爾等人,本來是部落中有名的美男子,更為可貴的是,他們在有天賜的上好容貌的同時,還兼具了武力特長,是很受歡迎的勇士。
可是當這個“妖魔”砍下了阿古拉、齊格爾等的頭顱之后,肉眼可見的,他本來就很不錯的容貌,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開始發(fā)生變化。
就像是有只無形的手在揉捏,肆意作畫,將來者原本的圓潤形狀,低垂下來顯得可憐可愛的眼眸,進一步精細雕琢,點亮了那雙黑色的眼眸,為其賦予了難以言說的風采和魅力,仿佛只是對視,都能將人的神魂動搖,能讓人看見就愣住。
那潔白的皮膚,這下子連毛孔基本都看不到,細膩柔滑的像是絲綢一樣,整個人在陽光下甚至開始微微發(fā)光,盡管很微弱,也只有靠近了才能看見,但這能是活人會有的特質(zhì)?
這個美少年的面容像是掠奪了阿古拉、齊格爾等人的優(yōu)點一樣,結(jié)合他本身原有的長相優(yōu)化著,隨著他再次砍下新的美男子的頭,這份進化還在持續(xù)。
被他殺死的那些人,有的英氣勃勃,有的剛強粗壯,還有的豪邁大方·····
此時此刻,這份變化的容貌最終定格,士兵們只覺得一陣陣涼氣生出,眼前的這個魏國人,不,他不可能是人類,哪里會有人擁有這樣突兀的改變外形的能力?
倒是己方人雖然也呆滯了,但是想到皇帝之前離譜的將廣闊無邊的石灘都變作上好的泥巴,還能把十幾萬的大軍都陷進泥巴地里,區(qū)區(qū)變個臉又怎么樣了,他的神力非凡,顯然已經(jīng)近乎于非人,眼下也許就是不想偽裝了而已。
貴族和薩滿們經(jīng)常祭拜神靈,見多了各式各樣的稀奇古怪的神明愛好,承受能力已經(jīng)很強了,有的人想著,眼前的皇帝的神力已經(jīng)比一些部落神還要夸張,將他的人類身份剝離,當成一尊神明看待供奉,那不就行了。反正他哪里還像是人了,結(jié)合以前的傳聞,假設都是真的,自己會這樣認為也正常。
至于魏國的士兵們,有些之前就聽說過皇帝的面目大變的傳說,當時鬧得沸沸揚揚,說是皇帝吃下仙草后變了容貌,有了這種前提,眼下皇帝不過是又一次遭遇了某種奇遇,又變好看了,不是第一次了,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聽說過,他們總不至于慌亂無措。
有的人沒聽說過傳聞,還被周圍人給拉著講了,聽完這些以后,這些人也恍然大悟起來。
滿都拉圖的手指動了動,他越來越感興趣了,皇帝身上的謎團不斷,除了他的那身氣運之外,他的臉也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啊。
大可汗的軍隊里面,失敗者的哀嚎和詛咒自然是不斷響起,但是這些都無法阻止裴鈺的收割進行,很快,等到將這些人都收割完畢,沒理會他們嘴里的唾罵。
第 116 章
裴鈺專心找起來了大可汗的身影, 很快就看到了一抹刺眼的光芒:
【姓名:耶律齊格
年齡:65
政治79,武力73,軍政96, 文學57,智慧87, 外貌75
品質(zhì):金
特殊詞條:多疑唯我、弓馬嫻熟、天命眷顧、多子多福、后代優(yōu)秀、深思熟慮、強橫專制】
原來你才是時代主角、天命之子是吧, 這么豪華的面板, 裴鈺瞪大了眼睛, 數(shù)了數(shù)性格詞條,有些明白為什么他會和大薩滿鬧成這樣, 還是性格特征的原因。你這個詞條也有點意思, 怪不得生了那么多小孩, 有很多面板都非常不錯, 這是因為他的特性所在啊。
大可汗的其他詞條都還好,只是那個“天命眷顧”已經(jīng)非常黯淡,若隱若現(xiàn)的,好像隨時都會徹底熄滅一樣, 這種征兆讓裴鈺聯(lián)想了很多東西。
其實, 去掉玩家這個開掛選手, 金色為傳奇人物, 所以原定的歷史走向也許會是大可汗成功入主中原,然后稱王稱霸,他的那個兒子耶律速達估計會是其漢化的最佳推手, 會推動兩族融合, 畢竟其他的那些王子王女們實在是暴虐。
假設融合失敗, 估計會成為類似于元朝的時代,魏國人成為四等人, 地位最為卑下。往更糟糕的結(jié)局去想,沒有多少深謀遠慮的人存在,也許會進入五華亂華模式,魏國人直接成兩腳羊,畢竟這些人根本沒有建立穩(wěn)定政權的意思。
可能性很多,裴鈺只在記憶中稍微翻一翻,就能找到許多對應的歷史朝代,這些都是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一切,而在這個世界里,至少結(jié)局不會如此了,只是因為他來到了這里。
大可汗見到來者為魏國人之后,這位已經(jīng)走向窮途末路的傳奇人物眼睫毛顫動了一下,他的身體包括手臂的下半截都被泥沼吞噬,如今只露出一個頭出來,根本無力掙扎,隨著泥土變得堅硬,他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發(fā)悶,好像是被重物壓迫一樣,如此年齡卻遭逢了這些。
耶律齊格想象過,也許自己會死于戰(zhàn)場之上,也許會死于子女們的叛亂上,還有可能會被王妃聯(lián)合貴族們暗下毒手,在進行遷移之后,這些幻想中不少已經(jīng)證明不會再去實現(xiàn),那些被妖魔鬼怪吞噬的人,連靈魂也許都未能殘留,一起都被吞下肚子,不然為什么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遭遇到了鬼物之流?
盡管在不斷進攻其他部落,但是他已經(jīng)想到,這些軍隊不知道能夠安撫到幾時,自己的這顆頭顱,也許就會成為某個人的晉身之資,這也是他的預想以內(nèi),然而就算是想了再多,被突然出現(xiàn)的泥沼吞噬,連帶著大軍一起動彈不得,這也絕非大可汗想過的結(jié)局。
耶律齊格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看著對面的魏國人,從他的衣著打扮上,雖然并不明顯,但是他顯然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畢竟膚色和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你是誰?”
裴鈺低頭看向這個最大的敵對方的掌控者,見他臉上的皺紋叢生,頭上的發(fā)絲稀疏,整個人也許是被土石壓迫,嘴唇發(fā)白,總而言之,和他想象中的威武雄壯的敵人,并不相同。
其他的彩色卡牌都宰殺的差不多了,裴鈺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招來了大薩滿:“能不能先把那些士兵等都控制住,假設等會兒材質(zhì)再次改變,能夠釋放他們以后,讓這些人從泥沼里面爬出來,還不會作亂。
到時候許諾給你的那些奴隸們,盡可以從里面進行挑選,剩下的就此弄死太可惜了,趕回去做苦力更好,而且要是你有需要,還可以盡情殺戮。”
沒想到承諾給出來的那些奴隸們,還得自己去抓,皇帝可真會想辦法,好在士兵們掙扎不了,還不算很難,大薩滿看了看狼狽不堪的昔日主君,毫無留戀的移開了視線,并沒有想要為他說什么的意思。
既然找了新的君主,他自然不會和以前的失敗者拉扯不清,以免引起誤會,以為自己有二心,他雖然不怎么擅長政治,但是這種最基礎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可以,我會安排薩滿們點燃藥草,開始做法。既然有了這么多士兵,你需要再多給我一千人,因為控制十幾萬大軍的咒法很難,需要舉行祭祀增加成功幾率。”
反正都是無本買賣,也不是自己人,裴鈺答應的很爽快:“沒問題,到時候自取即可。”
大薩滿準備離開,但是大可汗已經(jīng)聽到了他的聲音,這個聲音,他聽了幾十年了,從年輕時到年老,他們始終形影不離,如何會忘記?
好像是一道閃電劈下來,大薩滿會對誰這樣好聲好氣的說話,還帶著商量的,而且理所當然的指揮著這位草原薩滿的人,又會是什么身份,聯(lián)想到他的身形年齡,只會是魏國的皇帝了。
“沒想到竟然會是你,魏國的主人。”
裴鈺也不奇怪他是怎么猜出來自己身份的,大可汗已經(jīng)是他揮揮手就能收割的存在,因此裴鈺還有心情和他聊上兩句:“沒錯,大可汗,你有眼無珠,不知道珍惜大薩滿,你們之間互相猜忌,這才引發(fā)后續(xù)的決裂。朕還要感激你這樣做,不然大薩滿如何會投降?”
大可汗被踩到痛腳,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事到如今,成王敗寇,向來如此,皇帝,你不必這樣說,我們之間會走到這一步,只能說是必然。哪一方都不愿意低頭,所以漸行漸遠。只是沒有預料到,你竟然真的有這個心胸去放任滿都拉圖行動,你難道就不會擔心,背叛有了第一次,還會有第二次發(fā)生嗎?”
大薩滿也不急著走了,正大光明的站在旁邊看著,準備聽聽小皇帝會說什么話,畢竟涉及到了他的切身利益,明白皇帝的想法,對他來說,有益無害。
裴鈺笑了笑:“耶律齊格,并不是每個人都像是你一樣多疑,朕的格局和心胸都超出你的想象極限,大薩滿他是真心歸順,這一點,朕要比你清楚的多。
不必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信任滿都拉圖,并且還會始終相信他的一舉一動,絕對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變化,而去產(chǎn)生其他心思,因為他本身所追求的和我所想要的,其實并不矛盾。
大薩滿是個很好懂的人,他所求的,就是對未知的好奇和對他的尊重,還有各種資源的滿足。這些你不愿意給他,但是朕愿意,他帶給朕太多的東西,你身為一國之主,為何會淪落到如今地步,不就是因為大薩滿這個宗教領袖都離開你了嗎,否則你的基業(yè)如何會敗壞的這樣快呢。
朕既然親眼見證了這一切,自然會吸取教訓,不會重蹈覆轍,更何況滿都拉圖心思純粹,辦事干脆,朕看了心中歡喜還來不及,如何會不信他?
你今天遭遇的泥沼,就是出自朕的手筆,朕既然自身都具備偉力,便不會因此忌諱掌握了非凡力量的薩滿是否會因此生出二心,因為朕的力量還會在他的上面,有著這種優(yōu)勢在,朕為何會處處謹慎提防一個能力不如自己的人呢?
朕既然放眼天下,想要完成統(tǒng)一大業(yè),就不會因為才能去防備他人,否則如何駕馭如此之多的人才,這個武力比我強橫,那個才智比我聰慧······,比我某方面有特長的人多了,一個個去猜忌,太累了,而且也不是身為統(tǒng)一者所應該具備的胸懷格局。”
話語雖然直白,但是滿都拉圖承認,他也不能像是皇帝這樣,輕飄飄的就釋放如此奇跡,所以他的法力還在自己之上,至于武力,從自己無法掙脫他的掌控也可以稍微看見一二。
如果說到心術,滿都拉圖選擇跳過這個,不去自取其辱,所以左思右想,皇帝說得還真的挺有道理,不是簡單承諾,而是這樣調(diào)理分明,一條條掰開,大薩滿感覺,這次終于沒有看錯人了。
見周圍一些士兵在奮力掙扎,張嘴咒罵著皇帝,想要去保護大可汗,滿都拉圖如何會容忍這種情況發(fā)生,他揮揮手,就釋放了咒術,淡淡的黑色煙霧席卷開來,輕而易舉奪走了大可汗身邊人的性命,頓時附近一片安靜,還活著的人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
護衛(wèi)大可汗固然重要,但是那些血肉精華被吸取一空的干尸還張牙舞爪的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他們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到底值不值錢。
驚懼之下,士兵們原本見到主君受辱,所以熱血上頭的,頓時感覺心里面涼冰冰的,好像是被凍過了一樣,不敢吭聲了。至于那些死忠分子,因為多數(shù)在大可汗身邊護衛(wèi),剛才被滿都拉圖一招帶走不少,這些軍中將領失去了性命,對于士兵更是一種震懾。
大可汗見皇帝竟然會這樣說,聯(lián)想到一切的遭遇,尤其是滿都拉圖竟然如此維護皇帝的聲威,再想想他在自己身邊時,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對比這么明顯。
耶律齊格慘然一笑:“無論你是怎樣掌握了這種力量,我都要承認,在這樣的威力之下,不管有多少軍隊,都無法與你抗衡。輸在你的手里,并不是我的能力不足,而是你的奇跡已經(jīng)超出了人間上限。我的敗亡,是輸給了天意。是天要亡我,才會讓我遇見你。”
“你要是愿意這樣想,那也沒問題。”
裴鈺躍躍欲試的舉起了手里面的刀子,準備砍下,還沒有試過殺死金卡呢,不知道是什么感覺。至于大可汗嘴里面說的話,他也不在意,這都是失敗者的挽尊罷了。
臨死前,大可汗想到了自己的女兒,本想去張口,讓皇帝承諾放過她。還有那些孩子們,沒有問出來到底怎么樣了,心底隱隱還是有希望在。
但是又轉(zhuǎn)念一想,太過絕望的結(jié)局,他此時已經(jīng)不想去聽了,就當這些孩子還都好好活著好了,萬一真有誰本來沒有什么事,他一說,反倒是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力,專門去進行搜捕,豈不是害了孩子們?
想到這里,耶律齊格最終什么也沒有說,他平靜的閉上了眼睛。
裴鈺見他不說話了,自己也沒有必要多去猶豫,他拿起刀子毫不客氣的狠狠砍下,血肉飛濺的觸覺和殺死其他人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隨著一刀落下,大可汗就這樣被他砍掉了腦袋,頭顱咕嚕嚕的掉在了地上。
第 117 章
隨著大可汗人頭落地, 裴鈺只覺得渾身輕松,好像有什么溫暖的東西投注到了他的身上,他本來沒當回事, 以為是主線目標都算是基本完成帶來的喜悅。
滿都拉圖打量著耶律齊格的無頭尸體,看到了一道殘缺的鬼魂飄出, 對于普通人來說, 也許威脅性不小, 但是對于術士來講, 并非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
他抬手就是一道術法,然后擊中了這道鬼魂, 鬼物破碎開來, 消散在天地之間。做完這一切之后, 滿都拉圖看著也沒有什么損耗。
裴鈺本來見到一個鬼物面板, 還沒細看屬性,就見其消失,心想大薩滿還怪積極的,真是心狠手辣, 跟了大可汗那么多年, 說下手就下手, 直接把他的靈魂給拍死了, 有人代勞是好事,他隨即就把這些拋擲腦后。
此處偶有靈魂出現(xiàn),但是周圍虎視眈眈的薩滿們齊心協(xié)力之下, 一個也沒有跑出去, 不是變成了修煉資糧, 煉器原料,就是□□脆打散。
帶著術士軍團出征的感覺還不錯啊, 最起碼不用操心鬼變之類的問題了。
本來想著爽完之后退出游戲,轉(zhuǎn)念一想奇觀還沒有造好,還有一些事情沒有收尾,等這個東西弄完以后再退出也不遲,因此裴鈺暫時按捺住了心頭的想法。
殺死了那么多的人,別的不說,自己的數(shù)值總該有大收獲吧,裴鈺打開面板看了一眼自己的最新數(shù)據(jù)。
【姓名:裴鈺
年齡:13
政治78,武力100,軍政92,文學80,智慧100,外貌86
品質(zhì):金
特殊詞條:幼帝、天命眷顧】
哦,大可汗身上的特殊詞條,那個閃閃爍爍的也被自己給薅了過來,看來之前的暖意加身不是錯覺,他這下子真成了天命在身了。
軍政加了22,外貌加了8,看來運氣確實變好了,畢竟那些士兵們的軍政,沒有一個上了90的,最高的也才87,裴鈺想了想,自己手里的屬性點,除掉之前給武力值還有智慧值加點的之外,還剩下26點自由屬性點,這是抽獎剩下的。
說實話,裴鈺也沒感覺加完智慧之后,自己的腦子有什么變化,他還是以前的自己,思維能力和思考模式,都沒有什么改變,不過想想看,以前還是個白卡的時候,盡管數(shù)據(jù)面板上,他的智慧和文學都低的像是個弱智,但是也不妨礙他繼續(xù)該怎么正常生活就怎么正常生活,交流也絲毫沒有卡殼。
所以說,最有用的屬性值,經(jīng)過實驗,其實應該是武力值和外貌,畢竟這兩個可以確鑿無誤的發(fā)生改變,而其余的加了之后,好像沒加。
都已經(jīng)打到最后一個BOSS這里了,估計也不會有新的敵人出現(xiàn),沒有人要去殺死,那么自己能夠掠奪屬性的機會應該已經(jīng)很小了,既然這樣,攢著也是攢著,不如拿出來點完算了,省得容貌變化一次,那些人震驚一回,而且回去之后,神廟也可以確定壁畫到底該怎么繪制合適了。
干脆用了算了,反正這次滅國以后,肯定還會有新的威望值進賬,他也不用緊巴巴的計算。再說了,本來收割一陣以后,再加點已經(jīng)便宜不少了。
裴鈺也是個干脆的人,他花了14點屬性值,將外貌點滿,又用8點屬性值,把軍政點到了100,剩下的4點放在了政治上,好了,手里面一干二凈,但是新面板看著叫人心里喜歡。
只見一排的武力100,軍政100,智慧100,外貌100,這算是四邊形戰(zhàn)士了,政治和文學,要是有多余的數(shù)值,點一點也無妨,但是他現(xiàn)在顯然暫時用不著。
所以說,外貌100會有什么特殊效果?裴鈺還是很好奇的,眼下沒有鏡子,沒有辦法去看看他的模樣,他抬眼去看向了那些大可汗的士兵們,想要從他們的反應中觀察到對自己的容貌會有什么看法。
陽光下,一個樣貌精致到近乎于恐怖的少年形象展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他的面孔像是被上天親吻過,這是一張絕非天生可以長出的面容,而是近乎于神魔所賜予之物,帶著攝人心魄,足夠讓人神魂動搖,魂牽夢繞的魅力。
雖然還青澀,并非是成年男子,但是這份姝麗已經(jīng)突破了性別的限制,不,應該說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的容顏,交織著神性與人性,既像是悲憫的天神,又像是人間的奇跡,淡淡的微光在他的發(fā)絲間跳躍,為其烏發(fā)上籠罩一層淺淡的光圈。
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只是抬眼一看,那雙眼睛就像是蘊藏了無數(shù)的秘密,能夠讓人的全部心神都奪取,沉溺于這攤黑色的汪洋之中。眼珠輕輕轉(zhuǎn)動,卻給人的感覺像是脈脈含情。
猶如寂靜的湖水掀起波瀾,蕩漾出一層碧波,細細碎碎的光影在他的眼中躍動。好像是能夠被這樣注視一眼,都是莫大的榮幸和福分,需要屏息凝神,唯恐打擾他,令他露出不快的神情。
陽光是如此的偏愛著他,雖然還是個少年人的身形,但是這些金色的光之精靈,卻像是在圍繞著這個美麗的不像是人間之物的少年,親親密密的簇擁著他。
清淺的笑容在他的面上勾勒出來,雖然只是簡單的彎了彎嘴角,并沒有什么其他的動作,但是士兵們看得忘卻了周身的一切,只知道如癡如醉的發(fā)呆,連眼珠子都舍不得移開,一動不動的盯著這張絕世容顏。
不僅僅他們這樣,就連身后的那些薩滿們也都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作為術士,和各種非凡接觸,自身的意志力早已鍛煉出來,自然抵抗性也不是那些凡人能夠媲美的。
因此他們在短暫的失神之后,驟然回過神來,被驚得滿身都是冷汗,這不正常,能夠控制人的心神,在發(fā)呆的時候,假設皇帝說了什么,他們也只會迷迷糊糊的去跟著做,根本生不起其他的想法,那張臉實在是太恐怖了。
薩滿們死死的盯緊了地面,不敢再去抬頭看皇帝,更不愿意體會那種心神都被攝走的感覺,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這的確是某個神明的在世之身,不然如何會有這張臉?
神的容顏不可直視,這也對上了。普通人哪怕再漂亮,也不會叫人腦海空白,什么都想不起來,就像是蠻橫的闖入腦海,不由分說的改寫了他們對于“美”的認識,將這幅面孔和“無與倫比的美麗”進行強關聯(lián)。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已經(jīng)不是一張極為好看的臉了,甚至可以當成武器來使用,因為他們在剛才怔愣的時候,都已經(jīng)足夠讓人把脖子給割開,還不曉得反抗了。
皇帝的臉,輕易不能去看了,他們沒有信心,即便是第二次去看,就一定能夠擺脫那種詭異的控制。
對于草原上時常出現(xiàn)的未知危險神明,不要去看,不要冒犯,這能夠有效避免一些本來不必要的風險,現(xiàn)在這條黃金般珍貴的經(jīng)驗,被薩滿們靈活的運用起來,默契的撇開了頭顱,再也無人直視那好像在發(fā)光的夢幻般身影。
滿都拉圖的抗性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強,他也是第一個掙脫出來的,瞇著眼睛去看皇帝,即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也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徹底愣住了,盡管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強行移開視線,心里一陣驚濤駭浪。
人會在短短一天內(nèi)變化這么大嗎?尤其是他這樣修為強大的術士,也在短時間內(nèi)被吸引了注意,根本在意不到外界存在。
聯(lián)想到他周身的氣運變化,加上這張臉的變故,心頭的某個猜測越來越強烈,他實在是忍受不了好奇心:“皇帝,寫封圣旨給我,撥給我戰(zhàn)利品,我要看看你滅國之后的氣運。”
大薩滿說話就這個畫風,裴鈺也習慣他的直來直去了,他自己也不清楚氣運如何,也好奇這個結(jié)果,于是爽快的將大薩滿所要的東西都給了他。
滿都拉圖施法之后只見到皇帝身上的金花雛形,此時此刻已經(jīng)徹底成型,紛紛揚揚的灑落,然后消失無蹤,他的足下有淡金色的蓮花形成,隨著每一次的走動,都會生出蓮花來,之前的消失,新的長出,這就是所謂的“天花亂墜”“步步生蓮”?
那些高高低低的贊頌聲音此時空前的規(guī)模宏大,愿力環(huán)繞著皇帝,這樣的規(guī)模和景色,已經(jīng)比一些神明出行的架勢還要夸張了。
滿都拉圖已經(jīng)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大活人,正在向“人造之神”進行轉(zhuǎn)化,無論他究竟是不是天神轉(zhuǎn)世,可是現(xiàn)在都要成為新的神明了。
而那黑龍的身形在發(fā)出悲鳴之后,已經(jīng)徹底崩潰,光輝融匯進了魏國氣運凝聚的龍脈之中,顯然,大可汗一脈,已經(jīng)徹底完了,沒有人逃脫,不存在類似于復國的可能性。
心情復雜的收回法眼,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見聞,裴鈺聽到敵人都死光了,滿意的點點頭,他抬起手掌,見白皙光滑,腳下也什么都沒有,反正無論滿都拉圖怎么說,他本人沒有什么感覺,也看不到。
眼下這個先不管,本次來到這里,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沒有辦,讓薩滿們開始操控士兵,裴鈺已經(jīng)開始尋覓起來:他是打算刻錄石碑,夸耀武功的,但是石灘上面已經(jīng)沒有石頭了,需要去遠一些,他索性找來一匹馬,開始四處尋覓。
自己這邊的士兵們,也都不敢去看他,紛紛見到皇帝的脖子以后,就立刻低下了頭,他們沒有忘記,自己心神恍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只是因為直視了陛下的容貌,現(xiàn)在如何還敢去抬頭去看。
那些貴族們跟喝了酒一樣,心神迷醉,表情狂熱,一個個的,看著裴鈺的眼神,跟看自家供奉的神像也差不多了。
裴鈺心想,膚淺啊膚淺,你們這群家伙,不就是見我長得好看一些而已,用得著這么態(tài)度大變嗎。
他正好看見了云星南,誰知道這人也不敢看他,放眼望去,自己看到哪里,那邊的人就低頭到哪里,陶思文嘴巴張開,口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手舞足蹈的在那里發(fā)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巴里面喃喃自語:“神,這就是神的模樣啊,我要記錄下來。”
史官沒去管這個同僚,他一心一意都在奮筆疾書。
裴鈺看到陶思文這個模樣,不得不承認,他覺得還怪丟人的,這個紫卡這幅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他都不想承認這是自己撈的卡了,顯得他的品味都低下不少。
假設其他人直視他的時間長了,都這個模樣,想象一群流口水的癡呆兒圍著他,只會傻笑,連話都不會說了,噫,好怪,那算了,還是都低著頭吧。
跑馬出去尋覓了一番,裴鈺成功找到了一塊符合心意的大石頭,就在附近的一處山上,他身后還跟著史官等人。
裴鈺隨口說:“朕登基之前,都是草原攻略我國,在國境大肆殺戮劫掠,犯下種種慘案,食朕之民血肉,奪治下百姓的家財,使人流離失所,遭受苦厄,親族身亡,己身亦難以免除兵災,追究根本,凡此種種,都是大可汗指使,其罪行罄竹難書,朕既然得知天下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如何能夠蝸居京城,坐看百姓們被屠殺。
朕既然為君父,便要負擔起君父應有的責任,當驅(qū)除胡虜,恢復中華,此為朕登基時立下的愿望,如今此愿已成,這也是第一次取得如此輝煌的成就,滅國之戰(zhàn),之后草原殘存各部落應該知曉魏國的軍威雄壯,不敢輕易再來撩虎須,能夠給天下帶來太平和安寧,正是朕的期望。
既然做出如此功績,便在此山刻錄事跡吧,殺死大可汗之事,值得進行書寫。”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裴鈺心想這武力值100,也不知道有什么奇特之處,畢竟外貌100都帶來了這種效果了,他試探性的伸出手指在石頭上面比劃,使勁用力之后,竟然在巨石表面劃出來一道痕跡。
看著潔白的手指一點事情都沒有,連皮都沒有蹭破,而石粉簌簌而下,裴鈺索性直接用手指在石頭上面寫寫畫畫,史官的嘴巴情不自禁的也張開了,這合理嗎,本來還想給皇帝找個什么雕刻工具,誰知道他竟然徒手畫了起來?
其他人自然又是一片歌功頌德:“陛下神威蓋世,成功滅殺敵國君主,如此武功卓絕,世所罕見,今日之舉動,臣定然會書寫再冊,流傳后世。”
其他人爭先恐后的紛紛說道:“是啊,皇上,您以稚齡能卻滅國,古往今來,也沒有誰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天人轉(zhuǎn)世也不過如此了。”
一堆人忙不迭的狂拍馬屁,只是他們一個個都低著頭,生怕窺探到天顏之后失態(tài),從而被治罪,畢竟皇上的心思誰敢去揣摩。
裴鈺只看見一大片腦袋瓜子,不知道到底什么表情,也難為他們對著地面,還能這么感情充沛,語調(diào)真摯了。
掛件的使命就是讓自己心情愉悅,裴鈺本身感受著周圍人的吹捧,反正也沒人敢抬頭看他,他用不著做什么表情管理了,此時這個少年帝王洋洋得意的拍去手掌上殘留的石沫,然后笑道:“此山之前可曾有名字?”
周圍跟著的有胡人,此人恭敬的低頭回答:“陛下,并不曾有什么名稱流傳,因為本來這里生活的人就很少,土地不豐沃。”
裴鈺直接大手一揮:“既然如此,無論以前叫什么都不重要,朕既然在此立下石碑,當更改其名為狼居胥山。”
其他人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不知道這名字怎么來的,也沒見到什么典故和寓意,但是皇帝發(fā)話,自然無人反駁。
眾人紛紛贊美:“陛下才華橫溢,所起名字極妙啊。”
雖然不明白才華體現(xiàn)到哪了,哪里妙了,但是媚上不就是睜著眼睛瞎吹嘛,他們這話主要是為了討取皇帝的歡心,使得龍顏大悅。
心滿意足的復刻一把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名場面,雖然這里歷史上沒有霍去病,也沒有這個對應的山頭,但是不妨礙裴鈺自己造嘛,場地有了,觀眾有了,以后這往史書上一寫,說不定這里還成知名景點和歷史典故呢。
看了看石碑,裴鈺心里想著,也許日后這就是文物保護單位也不一定,大帝親自手作產(chǎn)品,這噱頭可不小,至于后世人怎么理解此戰(zhàn)經(jīng)過,那就不是他要去操心的了。
等到這邊忙完以后,裴鈺這才帶著人慢悠悠的回轉(zhuǎn),看著薩滿們忙忙碌碌的模樣,每個人都有事情要做,又在這里等了等,在那些大可汗的士兵又餓又困的情況下,薩滿們終于控制住了這些人。
裴鈺這時候才緩慢改變起了地形,他將這些士兵周圍的泥沼軟化,然后薩滿們命令他們扶著旁邊還堅硬的土地往外面爬,己方的這些士兵們,也被裴鈺派去連拖帶拽的,將這些俘虜們弄出來。
薩滿們自覺的領走了之前裴鈺許諾的部分,而大可汗所部隨身的東西,能夠被打撈出來的,也被薩滿們想辦法弄出來了,這些東西,裴鈺分給了大薩滿一部分,算是慰勞他的辛苦。
看著活人出來以后,死人都已經(jīng)沉底了,裴鈺安排人給這些俘虜們做飯,讓他們自覺老實的吃點東西,省的直接餓死了。
將土地轉(zhuǎn)化為可以種植的上好黑土地,裴鈺爽快的將這片土地送給了大薩滿,用以完成他們之間的承諾。
這些貴族們捏了一把肥沃的黑土,見到其質(zhì)地不錯,顯然和草原上常見的那些土壤不同,再加上這里也靠近草原,和他們以前熟悉的氣候和環(huán)境接近,最重要的是,沒人敢去跟皇帝提出抗議,就這么接受了這片土地。
有的人實在是適應不了魏國境內(nèi)的環(huán)境,還有的是和魏國人無法相處下去,索性就留在了這里,裴鈺也沒有阻攔的意思,來去隨意,他現(xiàn)在不在意這些。
等到收拾完這些殘局,安頓好這些貴族、薩滿等人以后,還愿意和裴鈺一起回去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那些俘虜們被操控了心神,根本不會進行反抗,這讓事情好辦了許多,畢竟他們現(xiàn)在大軍的人數(shù),其實只有俘虜?shù)囊徊糠帧?br />
裴鈺招來一隊使者,寫下書信,讓他們回去告知京城諸人這個好消息。
第 118 章
該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 裴鈺打開了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他還沒有忘記,做出了這番舉措, 他能夠得到的威望值應該不少才是。
【提示:1、誅滅敵軍首腦,殺死草原大可汗, 實現(xiàn)滅國目的, 您的聲譽已然達到新的高峰, 天下無人能夠左右您的意志, 隨著傳說的流傳,越來越多的人了解您的事跡, 崇拜您的作為, 結(jié)合著您一路走來的種種神跡, 似乎某種奇妙的變化正在顯現(xiàn)。傳說環(huán)繞著您, 因為凝聚了太多的萬民愿力和香火崇拜,您的本質(zhì)正在發(fā)生蛻變,逐步成為在世之神。
消滅敵對國家,獲得戰(zhàn)爭勝利, 威望+1000。
2、殺死草原大可汗, 其身份尊貴, 為原本的天命之主, 命運的眷顧已經(jīng)徹底偏移到您的身上,您的國運和氣運都得到了大量增強。達成特殊成就“刻石記功”,在后世, 此成就專門用來形容可以開拓疆土, 實現(xiàn)對外重大軍事戰(zhàn)爭勝利的行為, 您的功績無人能比,您的聲譽享譽天下, 無數(shù)仁人志士想要復刻您的功勞,實現(xiàn)您的壯舉,他們崇拜著您的作為,贊頌著您的舉動,認為您是當之無愧的大一統(tǒng)帝王,威望+500。
3、釋放法術“化石為泥”,徹底改變了一地的地形,其神跡震撼世人,能夠?qū)⑹瘔K轉(zhuǎn)化為肥沃土地,您的新傳聞誕生了。您被認為具備和耕種相關的神職,可以保佑田地增加肥力,開拓新的良田。
威望+500。
4、臣子歸心,威望+10。
計算現(xiàn)有威望值:2140。
提示:新的首創(chuàng)行為出現(xiàn)了,判定中,判定完畢,對歷史造成重大影響。將隨機截取該行為的歷史評價和造成影響進行展現(xiàn)。
***
貼吧
# 重大歷史揭秘,你不知道的那些歷史人物
1樓:每次看到這種標題,某人似乎都會入選,營銷號差不多得了,天天溜粉有意思嗎,動不動排名,打投,不要把娛樂圈的那一套,用在我們身上啊,正主都不在了,你們還老是割韭菜這合適嗎。
2樓:那新出的某人兩套小卡,你是買還是不買。
3樓:我服了,說了多少次了,購買周邊的盈利是會分出一部分給某人的基金會的,專門用來作為某人陵墓、博物館、神廟之類的維護費用的一部分。
某人的遺跡到處都有,還有不少是室外的場景,天天風吹雨打的,這都得花錢找人做維護,不停購置各種礦石等等修補,別的不說,洛陽里面某人去過的神廟里,壁畫顏色脫落,那是要買青金石、螺母等等,搞原生態(tài)顏料復刻,然后找知名大師,根據(jù)原本的線條紋理進行填充補色的。
你不買我不買,基金會何時能籌到錢,聽哥的,多買點周邊還是有用的,至少真有部分用上正道了。
4樓:差不多得了,真想去給基金會注資,為啥不直接捐款呢,還非得買小卡,我看都是借口,你們就是單純的饞某人的身子,饞他的顏值。
5樓:實話實說,其實我原本對什么歷史人物,包括神話人物之類的完全不感興趣,我只是一個興趣使然,單純的顏狗罷了,誰好看,誰就是我的互聯(lián)網(wǎng)老婆、老公,都是紙片人,還不允許我舔一些高顏值了。
我在最開始是對各個娛樂圈的明星、網(wǎng)紅等等尋尋覓覓,直到有一天,我見到了某人的復原圖,我徹底拜服了,多偉大的臉,這張臉就是稀世珍寶,這要不是風姿瑰異,天日之表,還有誰當?shù)闷疬@些形容詞,恕我腦子一片空白。
我跟你們說,見到某人的長相以后,我當時就傻了,一張圖片,硬控我了一個小時,期間我只知道張著嘴阿巴阿巴的傻笑著流口水,這還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看到的一張圖而已,你敢信?
明知道復原圖肯定有一定的誤差,不會完全展現(xiàn)出來其人的美麗,儀態(tài)等等影響感官的東西更是體現(xiàn)不了,可是我還是忘不了看到的那張臉,我從那時候起,就下定了決心,誰也別攔我,我的互聯(lián)網(wǎng)墻頭們,以后離我遠點,我怕我的摯愛誤會。
此后,我只會為一個人花錢,嗚嗚嗚,該死的資本家,居然出了孝服版,看網(wǎng)上的例圖,上面是某人奔馬疾馳,白衣勝雪。少年意氣,眼神堅毅,雖然穿著麻衣,但是那張臉襯得麻衣都高貴無比,顯得身價倍增。
都說要想俏一身孝,某人本來就夠好看的了,更何況雪花紛飛,飄灑在四周,還有白雪落在他的臉上,融化后留下淡淡的水漬,好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看著這一幕,我感覺我的心都要碎成八瓣了,撿都撿不起來,只要能讓他笑出來,我愿意把錢包全都奉獻出去。
還有歐式服裝版,陽光灑下,綠草如茵,某人抬起一只手,手指纖細修長,指甲圓潤優(yōu)美,連淡淡的青紫色血管紋路都是美的,白鴿降臨在他的手上,某人微微一笑,神色溫柔,穿著蕾絲襯衣,帶著一個領結(jié),紅寶石胸針,下面是小皮鞋,花邊白襪子,就是那種精靈走入現(xiàn)實的感覺,美少年無疑。說實話,看到某人的微笑的剎那,我徹底呆滯了,腦子里面什么也想不起來,反反復復都被一句話覆蓋“真美啊”。
無論種族、無論年齡、甚至于部分性別,不管以前喜歡的類型是什么樣子的,但是見到某人的相貌以后,所有人卻都會有著相同的共識,好像是霸道的改寫了對于“美”的定義和概念一樣,蠻橫的將這張臉,連帶著“美”的一切關聯(lián)起來。
簡直就是超出了人類想象極限的容貌,所以真的會有人長這樣嗎,一句騷話都想不出來,感覺哪怕是發(fā)個類似的彈幕,都是對某人的不尊重,而且不止是我這樣的,我看評論區(qū)的大家也都如此,空前的寂靜,直到某人的臉過去,這才恢復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6樓:懂不懂什么叫“天人之姿”啊,這可是史書上都大吹特吹,吹了整整一頁紙,專門用來描述的容貌,可想而知,當時給人的震撼有多大,史官什么事跡都沒寫,光那張臉就敘述了那么久,包括那時候的人,不敢和皇帝對視,被皇帝的容色奪取神志這種描寫也不少,這沒啥,老祖宗們都神思不屬,恍恍惚惚的,咱們不過是正常反應。
7樓:說實話,就是某人的這么美麗,這才引起了一個謎團:某人他到底長什么樣子,人真的能夠時常變臉嗎。要知道最開始的太原城中,也就是某人降臨天火的那個地方,城內(nèi)興建的神君廟宇,也是從當時流傳下來的,按照道理來說,不是后世增添的,見過某人本人,這應該塑像很像是真人才對吧。
我還專門去考察過,里面的雕像,也就是清秀罷了,絕對沒有后來所說的那種魔性的魅力,更不會能夠奪人神志到了這種程度,根本就不自然。而且追隨著某人的足跡,在魏國存續(xù)的時期興建的那些廟宇中,某人時而外形普通,時而只是容顏上佳,但娛樂圈一些明星們比他還要好看些,時而美的叫人只會發(fā)呆。他百變怪啊,到底長啥樣。
8樓: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會有人感覺某人不像是真實存在的,更像是某個取得了巨大歷史成就的帝王,進行了大量的藝術加工和神話,這才逐漸捏合成的形象,那張多變的容顏,就是其中神話融合的一個佐證吧。什么百變怪,你還不如猜測這是一條進化鏈,吸收有益基因之后的正向變化呢。
9樓:你自己都不覺得詭異嗎,還吸收基因,講的跟個外星人一樣,再這樣說,馬上變身吞噬怪了,真就恐怖故事降臨,最高領袖是妖魔化身?這故事有點爛俗了,不是網(wǎng)文設定嗎,少看點靈異復蘇類和異獸變?nèi)祟愋≌f吧。
再者說了,你說的這個神話,是指的是明明什么也沒有做,結(jié)果敵軍的精神領袖,宗教首腦,連夜自動跑到眼前,沒說兩句話,就被某人的“虎軀一震”懾服,自愿納頭便拜不說,還賣力的把自己的麾下全部打包一起投降?
這就已經(jīng)夠離奇了,喜從天降,獲得了這樣的大禮包,違反了人性才是,畢竟這大薩滿又怎么莫名其妙的放著二把手不當,啥也不要,就是哭著喊著為了跟著某人打天下,總不能他是個穿越者,能夠看清楚誰是最后的贏家,所以慌忙去抱大腿吧。
現(xiàn)在誰家歷史小說要這么寫,我一定化身噴子,因為不符合邏輯。古代可是撒手沒,丟出去一兩年接不到消息都是正常,大薩滿就是個跳大神的,他是怎么精準無誤的空降皇宮,然后橫穿國境跑了這么遠的,不會真有人信他有法力吧。
10樓:講這個,說真的,我懷疑某人其實是智能ai核心,可以給人的皮下植入控制芯片,從而指哪打哪,構建星群網(wǎng)絡,子代要聽從母體指揮,看著是活人,其實早就被變成非人罷了,否則解釋不了,一個個啥也不要,哭著喊著要拜服是出于什么考慮,總不會真有人相信話療可以改變一切吧,你當看熱血動漫呢,嘴遁和愛感化所有,什么程度的口舌能做到這種地步,我反正沒見過。
況且這個還不是最玄幻的,最超模的,難道不是后面的“化石為泥”,我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去說了,誰家好人可以這樣改變地形,輕飄飄的就搞出來大片上好的肥沃黑土地啊,最重要的是,這些黑土地和草原上原本的土塊之間界限分明,好像是有誰精準的畫了一道線一樣,兩邊顏色都不一樣,區(qū)別這么大,并且在當時,記載可以看到,這是石灘啊,到處都是亂石,連土都看不見,沒有樹木,沒有足夠的腐殖物,我不懂,這黑土怎么來的。
11樓:都說了,某人不是歷史人物,他是神話人物,你看他干的哪件事正常了,真要是這樣論起來,黃金臺的建造就很離奇了,尤其是某人選人的時候,他壓根不讓人自我介紹,直接掃一眼立刻就能把人合理進行分配,這種識人能力已經(jīng)夠可怕了。
12樓:別說了,DNA動了,公司老板整天自以為是某人第二,說他那雙眼睛看人可準了,基本上看中誰誰就是有才的,不停別人的,跟著他隨便胡亂點兵點將,肆意插手人事工作。
13樓:慘,后續(xù)呢,胡鬧成這個樣子,公司還能開下去?
14樓:那當然是不能了,沒用兩年的時間就倒閉了,老板的識人術帶來了財務管理混亂,人員吃里扒外勾結(jié),泄露公司商業(yè)秘密,還有人被買通,偷偷給公司發(fā)財樹澆熱水,把發(fā)財樹給弄死了。等最后倒閉的時候,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一個小公司居然還有人被抓進去,你可以想想亂成什么樣了,我現(xiàn)在正在找工作。
奉勸各位以為自己是主角的人,沒有某人的那雙利眼,就別去學某人的管理方法了,很容易把自己的家當都敗壞完好不好。再加上某人那是宗教神+封建時代可以掌握生殺大權的皇帝加身,世俗和精神世界,他都能管著,現(xiàn)在哪個老板能對屬下有這種掌控力度啊。
在某人手下做官,一個不好可是會喜提抄家大禮包的,你們見過當時皇城里面修建的大牢嗎,不知道某人出于什么目的,很熱愛修牢房,誰不聽話就扔進去。
15樓:限制人身自由有一手的,不愧是大一統(tǒng)時代的皇權巔峰。最主要的是某人顯然是獨斷專行的性情,按理來說,他的權力欲很熾熱,在史書上應該評價不會很好才是。畢竟仁君這個稱呼,大家都懂得,性格軟弱一些,和文人關系很好的那種皇帝比較容易被冠以這種稱呼。
16樓:因為他把人當人看,就這么簡單。
17樓:從兩腳羊時代進化到關心治下百姓,不斷選取賢能,用這些人治理天下,就算是面對世家大族抱團,也堅決要拆散既得利益者的群體,助推平民登上歷史舞臺。人終于被最高統(tǒng)治者不再認為只是牲畜,我就問你,這還不夠嗎。
18樓:慈心悲憫不是吹得,他的宗教信徒能夠活躍到現(xiàn)在,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民間的香火祭祀一年比一年盛大,每年還會舉行官方組織牽頭的公祭活動,十幾萬的人從全國各地,包括國外跑過來,只是為了祭拜他。無數(shù)的人隔著網(wǎng)絡觀看直播,這份影響力我已經(jīng)不想多說什么。
19樓:他的歷史定位和功績無人可以抹去,是民族文化和民族底蘊的重要組成部分。封狼居胥嘛,這個可是成了后世夸耀武功的最佳代名詞,文保單位專門把那塊著名石碑給圈了起來,畢竟是某人親手書寫。
20樓:師傅別念了,小學課本上講述某人做什么歷史事件的深意,我已經(jīng)背的頭暈腦脹,現(xiàn)在又看到了這句話,被書本支配的恐懼重新覆蓋了頭腦。
21樓:那你考試前怎么不去拜拜,某人不是還主管文運嗎。
22樓:我去了,還專門去了洛陽一趟,跨越兩個省份,這個誠意夠了吧,結(jié)果看到某人的那一剎那,我辛辛苦苦記下來的知識點忘得干干凈凈,腦海全被某人的臉刷屏。
23樓:神像的容貌不可以直視,沒人跟你說嗎。
24樓:有人跟我講啊,但是我不是好奇嗎,網(wǎng)上吹得神乎其神,還有什么替身論、陰謀論之類的地攤文學賣的可火了,說是某人其實是妖怪變得,殺人可以奪取其資質(zhì),不然不會這么好看。而且講的是最開始的小皇帝早就死了,后續(xù)是非人之物披著人皮做的,因為他早年的生活習慣和后面登基之后的表現(xiàn),可以說是沒有一個符合的,基本上南轅北轍。
而且一個小孩的年紀,他懂得有點太多了吧,什么都能說上來,還能把一群成年人,包括三十、四十多歲的大人忽悠的團團轉(zhuǎn)。網(wǎng)上不是說了嘛,因為他被奪舍了。而且他還喜歡動不動就握手,握手的時候,其實暗暗種下了迷心蠱,可以操控神志,不然解釋不了,一個個都這么盡心盡力干嘛,尤其是某人都死了以后還繼續(xù)好好干活。
甚至于他死去的時候,你們見到史書的描述了嘛,全城縞素,天下同悲,哭聲震天,有人活活哭瞎了眼睛,然后直接一頭撞死,就是為了能夠殉葬。
某人在位的時候,流行厚葬,但是人牲已經(jīng)不流行了,因為其聲威響徹九州,最后修建的皇陵十分美輪美奐,像是天宮一樣,據(jù)說軍中、官員、百姓之中,自愿殉葬者無算,全國各地都有人自刎而死,只是為了能夠追隨某人,直到地下。這些人足夠在地下組建一個微型王國,讓某人哪怕是進入地府,成為陰天子,也不至于無人可以使喚。
有的人活著的時候分明前程大好,生活無憂,可是呢,聽到某人的死訊之后,什么也不管了,擔心皇帝在地下沒有人陪伴,所以當天就氣絕身亡,看看那個時候的記錄,死人的記載可是不少,還有一些是足夠進入列傳的人,也不是什么沒有身份的。
他親手提拔出來的那些官員們,有的更是死前還在哭泣,然后說是看到某人仍然是青春年少,意氣風發(fā),乘著龍來接他進入地府,這是死前的喃喃自語,但是一個人就算了,好幾個人都這么說,這正常嗎?
25樓:某人真不會迷魂術?我看著都感覺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叫人不顧生死,只是想去追隨他,一行行的這個死了,那個死了,我看著還有點瘆得慌。
26樓:咱們這是正經(jīng)歷史頻道,哪里來的術法,正常點,這只是說明他得人心的程度而已,再說了古代人的觀念和現(xiàn)在又不一樣,現(xiàn)在咱們覺得活著很重要,可是在那些人看來,名譽,前途等等一切都很重要,如果死去能換來這方面的補償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某人所做的還是徹底改變了一家之人的全部命運。
古代的人身依附關系還是很強的,君臣之間的感情也不是現(xiàn)在的老板和員工之間的那種,一個人寄托了你對于國家,對一切的想象,他還遠遠超出了這種程度,你對他又是敬佩,又是崇拜,是你的偶像,也是你的君主,這樣的存在,愿意奉獻一切不是正常的嘛,之前咱們這還有只看一張臉就愿意把錢都掏出來的,被個人魅力征服,會有此舉動很正常。
······】
裴鈺看了看這些話語,見到殉葬之類,他這才覺得滿意,沒錯,以自己的聲譽,若是沒人這樣肯去追隨,這才證明有問題。什么迷魂,那是對他的污蔑,他根本就沒開特殊技能好不好,完全都是NPC自愿折服的。
他很快想到了一個比較現(xiàn)實的問題,自己是不打算在游戲里面娶妻生子的,那么打下來的基業(yè)交給誰合適呢。現(xiàn)在他的填色游戲基本已經(jīng)完成,不如看看系統(tǒng)商城里面有沒有什么好東西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隨手刷新了一下系統(tǒng)商城,跳出來一個新的商品:
【二代目:購買后,將獲得活體胚胎,胚胎在蛋內(nèi)生長,只需要做好保溫工作,孕育之后,將會誕生。胚胎誕生后,‘玩家’可選擇奪舍身軀,以子代身份繼續(xù)游戲,或者賦予神志,培養(yǎng)子代為繼承者。子代孵化出來的數(shù)量、性別、資質(zhì)均為隨機。】
相當邪道的描述,說不定真有玩家這么無聊,我生下來的二代還是我,系統(tǒng)這就是在鼓勵搞事情啊,不過他暫時沒有此種想法。
裴鈺看了看這東西只用1000威望值,沒有絲毫猶豫,先加購物車,以他如今的年齡,現(xiàn)在就講繼承人有點早,等到十七八歲的時候再去購買好了,不知道到時候能夠孵化什么品質(zhì)的二代目,希望不要太垃圾,不然他連多看一眼都會感覺傷眼睛,強度黨受不了弄個白卡當繼承者,怎么著也得水平高一點才是。
到時候等萬民傘進度條可以動了以后,許愿之后再去孵化,加上他現(xiàn)在的運氣,應該不會太垃圾吧。哪怕是所謂的二代目,說實話,也只是購買的商品,裴鈺自然不會有什么真情實感在,在他看來,繼承者也只是個NPC而已。
第 119 章
等到一切收攏完畢, 大軍緩緩出發(fā),又經(jīng)過了數(shù)月的跋涉,這才到了京城, 此時已經(jīng)又過去了一年,裴鈺已經(jīng)14歲了, 他的面目自然是又迎來了城中諸人的驚呼一片, 好在因為經(jīng)歷了之前的面容變化, 所以他們還不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在聽到已經(jīng)滅國之后, 倒是很多人一臉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驚喜是有, 在狂歡過后, 很快就陷入了迷茫, 最大的仇敵死亡,本來以為會延續(xù)數(shù)年之久的外敵,就這么死去,國家接下來要走向何方?
不過當他們看到, 皇帝從容的身影之后, 想到不管怎么樣, 還有這位圣天子在, 他自然可以指明方向,頓時感覺心里面踏實很多。
百官們站在城門處呆滯許久,而一旁原本預備迎駕的那些百姓們有的老老實實的跪著, 還有的偷偷抬眼想要看看皇帝的儀仗模樣, 然而這些人剛偷窺兩眼, 看到皇帝之后,立刻情不自禁雙眼發(fā)直, 傻乎乎的看著皇帝如今的面目,迷迷瞪瞪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皇帝如今身量已高,他看著是個翩翩少年,不像是孩子了,加上氣度從容,容貌美麗,一些人看到之后,臉上發(fā)紅,心臟狂跳,眼神閃爍,只覺得假設能夠進入后宮,陪伴在君王身側(cè),天天看著這張臉,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此時隊伍正在往城中行進,兩邊樓閣窗戶后面,房屋頂上,還有騎在樹上等等,都是人來看圣天子的。本來抱樹的人,見到皇帝如今模樣,心神恍惚,情不自禁的松了手,然后掉了下來,狠狠栽了一下,摔得身上發(fā)疼,沒忍住哎呦哎呦起來,就算是這樣,一雙眼睛也跟粘住了一樣,無法從皇帝身上撕下來。
那些春心萌動的少年男女們偷偷拿出手帕、香囊、瓜果等,模仿以前的風俗,然后拋擲在路上。
裴鈺原本沒在意,直到看到眾多瓜果蔬菜被扔到半空,在將要落下的時候,他靈活的操控座下馬匹左右閃避,加上周圍護衛(wèi)用強壯的身體保護,拿出刀劍來劈砍瓜果,愣是一個也沒有被砸中。倒是身后跟著的百官等人因為擠在一起,兜頭被砸了一臉,發(fā)出了一陣痛呼聲。
裴鈺抽空扭頭看了一眼,見一些人額頭青紫一片,還有個別頭上腫了大包,地面散落著的瓜有兩只拳頭那么大,此時摔碎在地,汁水流淌的到處都是。
手帕、香囊等物輕飄飄的,沒扔多遠就落地了,那些瓜果本來就挺有分量,被卯足勁去扔,果然把人腦袋給砸出來印子了。
裴鈺心想,你們這是扔暗器搞謀殺嗎,擲果盈車版本的美男子不是好當?shù)陌。杂胁簧骶涂赡軙辉宜馈?br />
吩咐人攔截一下周圍的百姓們,至少別再扔東西了,裴鈺后半程才算是好走了許多。
等到回到皇宮之后,裴鈺和太后等人詳細聊了聊這陣子的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大事,他又簡單過目一番出征這段時間里面,太后批閱的奏折,聽了聽大臣們的匯報,去掉那些贊美之詞,剩下的沒有什么不妥之處,這才算暫時放下心來。
太后批折子還是很熟練的,感覺這個工具人用起來還不錯啊。
沒有什么緊急要務要去處理,想到神廟畫像一事還未確定,裴鈺特意召見了何允彥。
何允彥在見到皇帝以后,怔怔了許久,直到最后被身邊的侍者提醒,這才慌忙移開了視線。他心想,之前在城門口迎駕時,只是遠遠看了皇帝一眼,然后就失態(tài)愣住了,之后再也擠不進人群隊伍,無數(shù)人爭先恐后圍著皇帝,他今日做足了準備,本以為不會再如同當日一般,可是當?shù)诙我姷竭@張臉時,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現(xiàn)。只是因為如此容色,已經(jīng)超出了他所能想象極限。
裴鈺叫他過來,是為了安排給神廟壁畫重新繪制面容的,等到匠人們被集合起來以后,他們看著皇帝的臉,手里拿著的筆等工具,直接嘩啦啦的撒了一地,不是沒有見過天子之前的樣子,可是跟眼前的這個如夢似幻的模樣相比,他們哪怕是窮盡一生,也無法完全彰顯他的美麗啊。
裴鈺沒有怪罪的意思,讓他們盡力而為,畢竟外貌100的樣子,他自己看了以后,都贊嘆了一番系統(tǒng)的審美,真會捏臉,更何況這些人呢。
等到這里的事情處理完,科舉照常三年舉行一次,漸漸有了他印象中的雛形,而黃金臺也時不時傳來有人自薦的聲音,裴鈺到那里溜達一圈,也能撿到幾個人才。
滿都拉圖帶著薩滿們和黎羽一起去鉆研奇觀了,裴鈺百無聊賴,清理掉地圖之后,現(xiàn)在沒有反對派,因為國運上升,也沒有天災之類的發(fā)生,各處逐漸走上正軌,朝廷在有序的運轉(zhuǎn)著,眾人唯唯諾諾的聽命,一切都很順利,就是順利過頭,沒有挑戰(zhàn)性了。
他的皇陵被十幾萬戰(zhàn)俘日夜不停的修建著,規(guī)模自然是浩大的,中途累死不少人,不過裴鈺不在意,都是些NPC罷了,反正有的是人可以繼續(xù)搞建筑。
要不是抓了那么多俘虜,光修筑皇陵,就得想辦法征發(fā)徭役了,自古以來,修建大型建筑,都得累死不少民夫,不過這次是己方NPC逃過一劫,因為有外敵被抓了壯丁。
畢竟是投資了那么多的奇觀,要是沒能看到修成的時候,裴鈺都會感到遺憾。
時間就這樣不斷的流淌著,裴鈺也遵守承諾,閑極無聊,見天下太平,帶黎羽去地方上巡視了幾處地域,他主要是在京城里面安排了數(shù)張紫卡,還有橙卡輔助辦公,再加上把太后也安排了事物,所以自己有空能跑出去玩,黎羽是認真的選拔修法的人才,他不管那些。
出去走走也挺好,之前還不顯,因為是幼帝,而且始終都在打仗,情況不好,所以沒人提起選秀的事情,可是當他逐漸長大,空蕩蕩的后宮,頓時讓一些人動了心思。
皇帝長大后,形貌不凡,光彩照人,只是站立在殿內(nèi),就給人以滿室生輝之感,仿佛襯得宮殿都明亮起來,這讓很多人蠢蠢欲動。
太后也試探性的提出要舉辦選秀,充實后宮。
“皇兒,如今你已非幼年,是否要廣選秀女,充盈宮室,以便于順利誕下皇嗣,來去延續(xù)江山社稷。此事事關后繼有人,既是家事,也是國事,不可不去早做打算啊。”
裴鈺雖然還未曾及冠,但是他已經(jīng)到了可以大婚的年齡,因此太后作為長輩,就開始操心起來了他的終身大事。
這位皇帝眨了眨眼睛,然后態(tài)度堅決的說道:“母后,兒臣暫無此念,至于繼承者,您不必掛懷,朕會有孩子的,娶妻一事不用再提,秀女也不必選拔,朕對此不感興趣。”
皇帝你在說什么啊皇帝,你是打算搞出來母不詳?shù)睦^承者嗎,難不成是有了心愛女子,但是身份不夠或者另有隱情,不能娶妻,所以才會這樣排斥開后宮?
太后想著這些,思索著言論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觸碰到皇帝的傷痛之處:“倘若陛下愿意,哪怕是民間貧民之女,并非貴族出身,也不妨事。只要皇帝你喜愛,想要立誰為皇后都可以,相信百官們也不會有二話。”
心意很好,但是二代目可以從商城里面買,他為什么要在游戲里面和NPC結(jié)婚啊,而且就他現(xiàn)在的容貌值,無論是娶了誰都虧了,因為他不信,會有人比外貌100還要高的數(shù)據(jù)。既然看來看去,都不如自己好看,那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他對此也不感興趣,裴鈺心想。
他并無所愛,自然沒有什么隱情,直接干脆說道:“多謝母后掛心,只是兒臣并無心愛之人,更何況,朕的孩子,出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朕是否喜愛就行。反正以朕如今的威望,就算是母不詳又如何,也不會有人覺得不配為皇室之子吧?”
話語說到這個份上,太后自然無話可說,等到這番話被透露出去以后,眾人嘴上不說,心里卻惦記著。
聽到皇帝不愿意開后宮后,他們本來還想提出過后嗣問題,但是皇上這樣一說,也許自有打算。
皇帝的態(tài)度表現(xiàn)這樣明顯,大臣們本來就不敢和他硬來,就連太后試探的態(tài)度都十分委婉,無人可以將自己的意志強加于皇帝身上,他們想著,陛下如今年歲尚小,倒也不著急,于是就不再提出了。
更有的,在心里面琢磨開來了,皇帝是神仙轉(zhuǎn)世,這是不是不適合在人間成家啊,畢竟仙人拖家?guī)Э诘模@也不成個樣子,說不定天上還有身份地位更合適的仙女等著呢,有了這種顧慮,也就沒說什么。
裴鈺不去管這些彎彎繞繞,又過了好幾年,等到了萬民傘終于解凍了,裴鈺這才購買了二代目,抱著萬民傘念叨了半天,只有他一個人在的屋子里,他盯著進度條走完又下降,來來回回抽了很多次,直到日升日落,延續(xù)了三天,這才算是祈愿成功。
【提示:您所祈求之事得到了某種回響,您的繼任者資質(zhì)得到了提升,吞噬了多余的數(shù)量,增加了現(xiàn)有的品級,保底為綠色,數(shù)量將會在1~4個之間隨機出現(xiàn)。】
看著大殿內(nèi)半人高的大白蛋,摸了摸蛋殼,觸手生溫,裴鈺禁止其他人靠近這里,此時還是夏天,不讓宮殿內(nèi)放置冰塊,說實話有點熱,保溫應該沒什么問題,大白蛋看來里面的胚胎確實質(zhì)量不怎么樣啊,吃完同類之后,保底才出個綠,希望別到時候綠油油的一片。
沒讓他等待太久,大白蛋很快就孵化出來了,裴鈺正好溜達過來看看情況,就見到空蕩蕩的宮殿內(nèi),蛋殼在不斷的發(fā)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他走近了一看,就見到裂縫出現(xiàn),原本白玉一般無暇的蛋殼此時布滿了裂紋,然后嘩啦一聲碎裂,散落一地,里面有某種粘稠的水狀物,然后四個好像是剛出生的小孩就這么躺在地上。
裴鈺沒急著把孩子給撈起來,他看到水狀物已經(jīng)消散,大白蛋的殘留也什么沒有剩下,原地就幾個孩子。
系統(tǒng)送的二代目不知道資質(zhì)如何,他打開面板看了一眼:
【姓名:未命名
性別:男
年齡:0
政治0,武力15,軍政0,文學0,智慧60,外貌65
品質(zhì):綠】
好普通一小孩,裴鈺頓時失望不已,吃了保底也才這樣。
他又看向下一個:
【姓名:未命名
性別:女
年齡:0
政治0,武力20,軍政0,文學0,智慧62,外貌68
品質(zhì):綠】
好一點,但有限,這個也不怎么樣,接連兩個都這種貨色,裴鈺趕快看向剩下的孩子,他都祈求好運了,總不會都是這種質(zhì)量吧。
【姓名:未命名
性別:女
年齡:0
政治0,武力30,軍政0,文學0,智慧91,外貌78
品質(zhì):橙
特殊詞條:天生靈慧,爭強好勝】
可以,未經(jīng)教育的孩子,在政治和軍政,文學這幾塊都是零,但是這個便宜女兒的數(shù)據(jù)面板完爆之前那兩個,這個不錯,裴鈺緊接著看向了最后一個孩子。
【姓名:未命名
性別:男
年齡:0
政治0,武力29,軍政0,文學0,智慧91,外貌80
品質(zhì):橙
特殊詞條:心竅玲瓏,聰慧明理】
這兩個不錯啊,裴鈺看著年齡為0的兩個橙卡,已經(jīng)認定那兩個綠色的都是墊刀產(chǎn)品,四個小孩也不好帶,更何況他自己也只是個孩子呢。
裴鈺索性開始喊人進來,宮人得到召喚之后,走進宮殿,就見到了四個嬰兒出現(xiàn)在宮中,他們心頭一驚,宮內(nèi)并沒有什么后妃在,這幾個小孩是怎么回事。
裴鈺直接說了:“此四個為朕之子,最右邊那兩個,一男一女要精心照料,為朕心愛之子,左邊那兩個隨便養(yǎng)養(yǎng),不怎么重要。朕即刻就會宣布給朝臣,有了四個孩子,想來他們也不用擔心后嗣問題了。”
根本沒見著妃子,這四個小孩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是想到也許是皇帝在宮外游玩時留下的,剛剛接到宮內(nèi)也說不定,雖然奇怪皇帝為何不給民間女子一個名分,然而這也不是他們可以質(zhì)疑的。
至于陛下所言隨便養(yǎng)養(yǎng),都是皇子皇女,他們自然不會一點都不當回事,充其量就是照料沒有受到重視的那兩個精心罷了,這些宮人們低眉順眼的趕緊去抱孩子。
沒錯,橙卡值得好好養(yǎng),剩下那倆綠色的,看著就心煩,要是在朝堂上,裴鈺早就讓他們哪里遠去哪里,統(tǒng)統(tǒng)趕回去了,他這幾年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換血,朝堂上最差的也是個藍卡,沒想到到頭來,弄了兩個綠卡當皇子皇女,真就是橙卡的附贈品。
等到上朝之后,裴鈺宣布這個消息以后,朝臣們也是震驚不已,不知道皇帝從哪多出來四個孩子了,但是想到這位陛下無論如何有了繼承者,江山社稷也有人了,他們終究還是開心居多。
想到之前的風波,也許這就是陛下曾經(jīng)提過的不愿迎娶的原因吧,因為另有所愛,眼下真愛所生之子被抱進宮中,只是不知此人會不會入宮為妃。
太后聽說后,專門過來,看望了一番這些孩子,見一個個白白嫩嫩,心中驚奇,也提到他們的生母不知在何處,是不是要接進宮內(nèi),裴鈺索性直接表示人已經(jīng)沒了,杜絕她的下一步想法。
養(yǎng)小孩是很麻煩的事情,裴鈺本身對此沒什么興趣,因為他本體也不過是個十二歲的孩子罷了,尤其是他們還會半夜哭鬧,這讓裴鈺對橙卡都失去了濾鏡,見到太后來了,連忙把孩子都甩給了她帶。
沒錯,玩家欣賞的是高級卡可以干活,至于從頭開始養(yǎng)起來,那還是算了,怕太后不知道那幾個是重點關注對象,裴鈺還專門指給她看:“母后,這兩個襁褓為金絲銀緞的為朕最心愛的皇子皇女,剩下這兩個普通綢緞做成的襁褓里面,隨便養(yǎng)養(yǎng)就好。兒臣并無養(yǎng)育孩子的經(jīng)驗,宮中也沒有什么可信之人,還望母后能夠照拂這些孩子。”
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并未多說什么,人的十個手指頭有長有短,只要是孩子多了,當父母的,總會有偏心哪個的說法,皇帝這樣講,倒也不怎么奇怪,她記下這兩個皇帝最喜歡的小孩。
照顧皇子皇女也正常,因為沒有妃子,也無皇后,皇帝又經(jīng)常忙得找不著人,是得有個人看孩子,就算是交給她,有乳母、侍從等具體照料,她也只需要經(jīng)常看望就可,因此就應下了這個事。
二代目有人管了,又過了幾年,小孩漸漸長大之后,裴鈺把他們統(tǒng)統(tǒng)送進了學堂開始上課,很快就察覺到了,兩個橙卡非常聰明,舉一反三,而兩個綠卡表現(xiàn)的就遲鈍不少,不僅上課開小差,記不住,還總是玩筆,有的還會在課堂上不分場合的哭出來,鬧著要出去玩。
考試的時候,橙卡昂首挺胸,問什么都對答如流,綠卡支支吾吾,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裴鈺搖搖頭,徹底放生了兩張綠卡,只要求他們別成為文盲,而且思想上不出什么大問題,就不去多強求功課了,天資如此,強迫也沒有好結(jié)果,自己又不是沒有合格的二代目,何必呢。
抽空給自己點滿了屬性值,看著六個100,裴鈺終于感覺順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