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梨花爛漫,紛紛柳絮飛殘。
剛結束工作的檀健次步入自家小院,他看著院中堆積的白雪,光禿禿的樹枝也被白雪壓住,他抬頭看了看頭頂飄揚的小雪,月亮的光輝在今夜也顯得稀薄,顯不出光亮。
忽然,他聽見小院門口響起車輛的聲音,心中疑惑,莫非是小陳又倒回來了?他轉身走了兩步驟然聽見熟悉的聲音。
“卿兒,給肖叔叔再見。”
“鍋鍋,你路上慢點喲,拜拜。”
肖叔叔?鍋鍋?肖澤!檀健次往前又走了兩步默默看著院外的一切,他看見小不點站在車前抱著卿兒笑如春花妍。
“卿兒再見,下次和你玩。”
肖澤望著車窗外的兩人,兩雙黑寶石的眼睛此時都笑盈盈看向自己,他說完趕緊揮揮手讓她們先進去。
“好嘞,我進去咯。”
王念安抱著卿兒轉身離開,肖澤注視著她們走進小院才調轉車頭離開。肖澤的目光不經意掃過手腕上的手鐲,他下意識轉動一下,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她送自己的禮物總是與別人不一樣。
“卿兒,今天玩雪開不開心呀?”
王念安抱著卿兒替她整理著帽子,今天卿兒在故宮里面玩瘋了,玩到最后已經開始在地上滾了。這要是被家里長輩看見又要大呼心疼了。卿兒平常摔一跤,舅爺和爺爺也要緊張半天,更別提錢老板那個孫控了。
“開心。”卿兒拍了拍媽媽的臉頰,家里只有媽媽愿意帶她這樣玩,她不明白為什么爺爺奶奶他們連自己去池塘撈魚也阻止。
“明天,我們和爸爸一起堆雪人好不好?”
王念安說完往前看去,忽然看見站在前方的檀健次,溫柔的笑容變得燦爛似火。
“哥!”
檀健次見小不點和女兒說話一直沒注意到自己,今天她又去和肖澤聚會了,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直到聽見她說的最后一句話,心里的悶氣微微消散。
“嗯,今天去哪里玩了?”檀健次頭上和身上已經落滿白雪,他步伐平穩走上前把卿兒接到懷里,牽著小不點的手,感覺到她小手冰涼,眉頭不經意間輕蹙。
“怎么沒戴手套?白天這么大的雪,你也帶著卿兒出去玩。”
來了!檀大爺又上線了!王念安聽見檀健次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不滿,她鼓著腮幫子沖卿兒眨了眨眼睛。
“爸爸,幸苦了!”卿兒瞧見媽媽眨眼睛,立馬抱住爸爸在他臉頰上甜甜地親一口。
“小機靈,這又是你媽給你的暗號?”檀健次感受到臉頰上溫熱的觸感,用額頭抵了抵卿兒的額頭。卿兒和小不點之間暗號可多了,小不點負責氣人,她負責哄,主攻的對象肯定是錢老了。
“沒有。”卿兒捧著爸爸的臉頰又親了一次,親完眼神期待地看向媽媽,瞧見媽媽給她豎起的大拇指,甜美的笑容如初生的太陽。
檀健次注意到女兒表情的變化,回頭果不其然看見小不點還沒放下的手。他松開牽住她的手,轉而捏住她的臉頰,不滿的臉色藏不住滿眼的寵溺與笑意。
“你呀,卿兒也要被你教成小狐貍了。”
寒冷的環境,疼痛成倍增加,王念安握住檀健次手腕,嬌嗔瞪了他一眼。“不許捏我。”當著女兒的面,好歹給她留點面子,雖然她早沒面子了。
“給你捏成豬。”檀健次說完還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才松開手,看見她小臉泛紅又心疼揉了揉。
捏一下哄一下,真當自己是小孩子!“壞人。”王念安捂著臉撇了撇嘴角,小手再次被檀健次牽起往家里走去。
檀健次看見小不點嬌嗔的模樣,隨即轉頭溫柔地看向卿兒,話里有話,含沙射影。
“卿兒,動畫片里愛睡覺的動物是什么?”
“豬。”
“那愛生氣的人叫什么?”
“小氣鬼。”
“如果是豬愛生氣叫什么?”
“小氣豬。”
王念安.............隔這里陰陽誰呢!
“哈哈哈,我們卿兒真聰明。”檀健次被卿兒童言童語逗笑,他親了親卿兒的臉蛋。難怪大家喜歡小狐貍,小狐貍招人喜歡嘛。
月光灑滿雪地,柳絮般的白雪,每片都是愛意,白雪飄落在三人身上,每一步落下都伴隨著“沙沙沙”的細碎聲響。王念安抬頭看見檀健次頭上的白雪,雪落青絲染白頭。
“卿兒回來啦。”
三人剛進家門,檀媽媽立即迎上來把卿兒接過去抱在懷里,細心體貼幫孫女拍掉衣服和鞋面上的白雪。
走入客廳,一棵掛滿了彩燈和裝飾品的圣誕樹映入眼簾,它挺拔地站在客廳的角落,樹枝上纏繞著閃閃發光的銀色絲帶,五彩斑斕的小燈泡在夜幕下閃爍著溫暖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樹下堆放著各式各樣的禮物盒,用紅色的絲帶系著蝴蝶結。
脫下外套穿著輕便的卿兒,撲騰著小腿從奶奶懷里下來徑直走到圣誕樹旁邊坐下,兩只小狗見到小主人早搖著尾巴跟隨她的步伐蹦蹦跳跳跑到圣誕樹下,一左一右挨著小主人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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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隨手抱起禮物盒,歡欣鼓舞拆起了禮物,這些禮物全是叔叔阿姨,干爸干媽,舅舅姑姑們送給自己的圣誕禮物。媽媽用禮物盒幫她裝了起來,媽媽說每天拆一個,每天會有不同的驚喜。
檀健次拍掉小不點身上的落雪,將兩人的外套掛好,牽著她冰冷的小手走向客廳。他看著圣誕樹下面的禮物盒又多了,轉頭看向小不點,溫柔的目光帶著一絲疑惑。
“怎么又多了這么多禮物?”
“誰讓卿兒身邊全是狗大戶。”王念安花費大半天時間才將禮物全部包完,雪姐送禮物的恐怖程度與當年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檀健次牽著小不點坐在卿兒身后,王念安瞧著自熱暖寶寶立馬抱起來暖手。檀健次瞧她松開自己的手抱著小呆,感慨自己的地位現在連狗也比不過了。
“卿兒,你給干媽他們說謝謝了嗎?”檀健次看著女兒喜氣洋洋的模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說啦。”此時卿兒剛把禮物拆開---哪吒的手辦。“嗚嘛!”卿兒拿著小哪吒的手辦親了親,滿眼的開心。
檀健次見卿兒喜歡手辦,她還真是和她媽一個模子印出來,不喜歡芭比娃娃這些女孩子玩的東西,反而喜歡手辦,玩具手槍這些。
忽然,王念安手機響起,她拿出手機一看,說曹操曹操到,孩子干媽來了。她立即把視頻接通切換鏡頭對準卿兒:“卿兒,你親娘來了。”
檀健次...........無奈的檀健次看了看屏幕,見背景猜出楊雪應該是結束活動了。
“干媽!”卿兒看見屏幕里的干媽,立馬揚起笑臉接過手機開心打著招呼。
“閨女,你今天拆到干媽的禮物了嗎?”楊雪現在工作結束早,必是給卿兒視頻,她女兒在北京也不知道多想她。
“今天,哪吒。”卿兒舉起手辦給干媽展示。楊雪一看,又不是自己送的禮物,連忙支招:“卿兒,干媽的禮物肯定是大盒子裝,你明天拆大盒子。”
“哦哦哦。”似懂非懂的卿兒連連點頭,大眼睛看著屏幕里漂亮的干媽。“干媽,我想你。”
王念安坐在卿兒身后除了搖頭就是搖頭,樣子喪氣但眼里藏著得意,她給卿兒嘴上天天涂蜂蜜,甜言蜜語說來就來。
“寶貝,干媽也想你。”楊雪每次被卿兒的大眼睛一望,巴不得立即飛回去抱著閨女親幾口。
檀健次聽著楊雪和卿兒的對話,瞥見旁邊垂頭喪氣的小不點,立馬從背后攬住她的腰。
大半個小時過去,楊雪才依依不舍掛斷視頻,完全忘記孩子媽的存在,她現在和小妮子的微信聊天背景也是卿兒的照片。
王念安瞧見楊雪干脆利落掛斷視頻,她現在是徹底失寵咯。她伸展一下腰身準備上樓睡覺了,“哥,你陪親閨女玩,我想睡覺了。”說完立即起身朝著樓上走去。
“媽咪,你親孫女要睡覺了。”檀健次見小不點說完立馬上樓,他趕緊站起來喊著媽咪,卿兒越大腳勁越重,無意識的情況下像練過無影腳。他現在也不敢讓小不點挨著卿兒睡,上次把小不點的腰踹青了,疼了好幾天。
“來啦,奶奶來了。”檀媽媽聽見兒子的聲音,連忙走到客廳抱起卿兒,孫女也該睡覺了,
檀健次給卿兒說了晚安后,拿起小不點的手機慢慢悠悠上樓,他打開圖冊想看看最近母女兩人有什么新照片?看著手機中模糊不清的照片,全是卿兒數不勝數的大頭照,一看也知道是卿兒自己拿著小不點手機亂拍的,他批量選中后點擊刪除。
他看了看視頻,手指下滑看見一張卿兒坐在安全座椅里的視頻,還沒見過這個視頻。他好奇地點開,手機中立即傳來了謝遠的聲音。
“如果,你同時認識肖澤和檀健次,你會選誰?”
檀健次上樓的腳步因為這句話立即停止,他看著搖晃的視頻,這好像是無意當中錄下。隨即手機中傳來小不點清脆的聲音,兩人的對話完整呈現在檀健次耳里。
“不知道。”
“謝竹竿,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勢均力敵的愛情,是分先來后到。”
“我問的可是兩人同時,同時。”
“除非他們是我同學,要不然怎么可能同時!”
................
“卿兒,別聽你媽瞎說!她心里有鬼!
先來后到?不知道?檀健次腦海里是她今天笑靨如花站在車邊和肖澤告別的模樣,因為她不明確的答案,心里還未消散的郁氣漸漸明顯堵在胸口,溫柔的眼眸逐漸轉寒形成浮冰,匯聚在眼眸里。
心里有鬼?她心里到底藏著真鬼還是假鬼!妒意在冰冷的眼眸里像是小溪潺潺不斷,周身環繞著壓抑而沉重的氣息。檀健次鵠立在樓梯拐角處墻邊被情緒裹挾,一樁樁、一件件、一幕幕的往事在他腦海閃過,讓他無比煩厭。
他抬腳重新邁上樓梯徑直去了書房,想要找個安靜獨處的空間緩解自己的情緒。現在的書房基本是小不點在用,她此時在臥室,書房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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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入書房一眼看見書架上的長方形盒子,僅僅一眼,他辨認出那是肖澤送給她的東西,里面裝著一根湘妃竹笛。
他打開盒子低眸看向那根竹笛,淚痕點點寄相思。想起前幾天問起去民政局的時候,她的閃爍其詞,諱莫如深。他不明白兩人現在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為什么還在害怕?是他給的安全感不夠多?還是她心里沒做好和他走下去的準備?
王念安洗完澡出來見檀健次還沒回房間,他難道去幫卿兒洗澡了?王念安換好睡衣打開房門想下樓去找他,冬天抱著暖爐睡得更香。
她打開房門見到隔壁書房的燈光亮著,白天她用書房時沒開燈呀,她向書房走去進門看見背對自己的檀健次手上拿著竹笛。
莫名其妙看竹笛干什么,王念安悄悄走到他身后瞟了幾眼,立即伸出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現在穿得什么顏色衣服?”
此時,檀健次的心情像風云那樣變化不定,各種感覺充斥在他心頭。眼睛驟然被捂住,眼前陷入黑暗,眼上傳來熟知的體溫,身后傳來熟悉的氣息,耳里傳來俏皮的聲音。
他并沒有說話和轉身而是反手抱住她的腰,手指摩挲著她的睡衣面料,低沉平靜的聲音給出他的答案。
“白色熊貓。”
王念安...........這也能猜對!她不可思議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睡衣,昨晚穿得不是這件,檀健次怎么猜到?后面長眼睛了?
她松開手隨即往他背上一跳,歪著頭開心望著他,聲音也帶著興奮:“哥,你怎么知道?”
檀健次在她跳上來那一刻,習慣性單手拖住她的臀,他扭頭看了一眼她亮晶晶的眼睛,隨手把笛子放進盒子里,背著她朝房間里走。
“熊貓尾巴出來了。”
“啊?”王念安反手摸了摸自己睡衣上的毛絨球球,她有幾件冬季睡衣都有毛絨球球,他怎么知道是熊貓?
“就憑這個?”
“小兔子在外面晾著,小熊昨天洗了,恐龍你穿的少。”檀健次面無表情背著她回應她的問題。
王念安歪著頭見到檀健次神情不太對,工作累到了?“哥,不開心?”
檀健次聽見她的話,腳步一滯,隨即走到床邊將她放下,轉身看向她:“沒有。”
“哎呀,咱們講一講嘛。”沒有才有鬼了,王念安坐在床上抬頭望著他,亮晶晶的眼里充滿笑意與關心。
檀健次低眸凝望著她的雙眸,見到她巧兮盼兮的模樣,喉結上下微微滾動。“我和肖澤同時出現,你會選擇誰?”
王念安...............這個問題怎么這么耳熟?這不是謝遠問過的問題嗎?今天肖澤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最近大家流行接龍?
她詫異的模樣映照在檀健次眼里成了猶豫,檀健次心里苦澀泛濫,被惆悵緊緊包裹。所以她并不是堅定選擇自己,那她現在在自己身邊幸福嗎?這場婚姻是她想要的嗎?
檀健次望向她的眼神異常復雜而深邃,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藏著無數未說出口的心事。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座孤島,周圍是茫茫的大海,而內心則是無盡的荒蕪。
“你猶豫了?那我換一個問題,沒有卿兒的情況下。”
“現在,我和肖澤你會選擇誰?”
王念安仰望著檀健次不在明亮溫柔的眼神,老天爺!今天發生什么了?她猛然想起今天檀健次站在院中的場景,他看見肖澤送自己回來了?那也不至于問出這種問題吧。
“哥,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檀健次拿出她的手機點開視頻,王念安聽見自己手機里傳來她當時和謝遠的對話............卿兒!你真是你媽的好閨女!!!
她心里沒鬼,只有霉運。王念安迅速站在床上抱著檀健次:“哥,當時閑聊而已嘛。”
“你知道我和謝遠愛拌嘴。”
這話會給人一種不被堅定選擇的感覺,他們總是問自己當初,當初,當初兩人同時出現,誰能預知嘛。這話要是檀健次先問,她肯定堅定回答選擇他嘛!
“你還沒回答我。”檀健次往后退了一步撥開她抱住自己的手,眼神認真注視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王念安見他認真嚴肅起來,只好收起想要蒙混過關的想法,檀健次寵著她才會任由她每次撒嬌耍賴,他心知肚明她的小心思,現在他認真嚴肅了,說明今天這招失效了。
王念安眼神也變得認真誠懇起來,語氣不在軟糯而是清脆真摯:“哥,第一個問題,你們如果同時出現,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沒發生過的事情,沒辦法倒回。”
“反正我只知道,當時遇見你以后心里沒別人。”
“第二個問題,沒有卿兒也是你,如果不是我生病,當時我不會推開你。”
檀健次望著她坦然自若的神情,眼神沒有閃躲,他心情逐漸變得平靜,隨即問出別的問題。“你喜歡過肖澤嗎?”
“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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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回答的干脆有力,為了避免以后大家在扯這件事問她,她閉著眼抱著必死之心交代:“回國見他長得帥,有點美色入眼了。”
檀健次................冤家!美色入眼!她那雙眼珠子去看看眼科吧!檀健次見她閉著眼,認打認罰的模樣,故意聲音低沉帶著冷意:“入眼沒入心?”
“沒有!”
王念安喊完睜開一只眼悄悄打量檀健次神情,見他瞬間萬變的眼神,再次感嘆演員的眼技。
“行!”檀健次干脆坐在床邊,見她還站著直接一把扯住,將她拉到自己身邊坐好。“今晚婚前談話,互相坦誠布公。”
王念安............誰家談話是這個氛圍,現在更像他審自己。“互相?那我也要問問題咯。”
“好,一人一個問題。”檀健次轉身直視著她,神色坦然,她今晚想問什么都可以。
她好像沒什么問檀健次的吧,頂多問問八卦,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拋出自己第一個問題。“我在國外,你和別的女人睡過嗎?”
檀健次..................檀健次覺得自己表情快龜裂了,她這是報仇嗎?“沒有。”
沒有!!!王念安狐疑地看向檀健次,正常男人兩年多沒有?圣僧啊!
檀健次瞧見她質疑的眼神,心里涌起不滿,直接伸手給了她兩個爆栗子,惱怒地喊著:“王念安,你當我是什么人!”小不點當自己是動物嗎?腦子里只會那點事!誰都碰!
王念安趕緊捂著頭,小臉因為疼痛和委屈皺在一起,小聲埋怨嘀咕:“談話還打人。”
“你說什么?”檀健次見她嘴里嘀嘀咕咕,沒意外肯定不是好話。
王念安聽見他陰沉的聲音,立即坐正眉眼彎彎看向他:“沒有。”
“該我了,把你和肖澤在國外的所有事告訴我。”檀健次不想再因為這些事影響心情,導致兩人關系緊張。曾經,他以為不問反而輕松,可她和肖澤在一起的場面,總會引起他心里情緒的翻騰。
王念安見檀健次原來想知道這個,心里松口氣,“那你別瞎吃醋,不許事后算賬。”
檀健次.............“好,你說。”
王念安瞧著他表情陰沉的模樣,又補充一句:“聽詳細版還是簡略版。”
檀健次..............他覺得自己脾氣真是太好了,這還給自己整上采訪了!“詳細!”
“當初,我出國第一年,他因為發現我家里的事,借著旅游散心順道看看我。”
“從那以后,他經常過來看我們..................”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檀健次聽著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聽著他們一起去過那么多國家,聽著他們旅途中遇見的人和事,心里雖然有些不舒服反而漸漸平靜,那兩年對于他來說不再是空白,他了解她所有過往。
“后面,我回國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啦。”
王念安講完雙手撐在檀健次面前笑盈盈看向他,她以前想說又怕他不想聽,他既然主動要聽,她肯定坦誠。
“嗯,知道了。”檀健次瞧見她笑盈盈的模樣,故作淡定點了點頭,她這樣坦誠他怎么還有點不好意思呢?
嘴硬心軟!王念安見他目光看向別處,知道這事徹底翻篇了。她又恢復成狡黠靈動的模樣,突然湊到他面前:“該我了!我不在國內,你親過多少女人。”
檀健次..................怎么風水轉這么快,“沒親過。”
“你當時拍那么多現偶,怎么可能沒親過!”王念安傲嬌地看向他,故意不依不饒!
“那是工作,不算。”檀健次見她咄咄逼人,揪著這件事不放,兩人之間的地位瞬間顛倒,檀健次拿不準她的想法,心里有點底氣不足。
“怎么不算!我問的女人,難道人家不是女人!”
“好呀,檀健次,你當時嘴唇都親白了,你親美了吧!”
檀健次............他瞟了一眼小不點立即反駁:“那是凍的,別亂傳緋聞。”
“你抱著人家,各種花式吻喲。”王念安還用兩只手不停比劃他當時那些吻,“吻的情意綿綿呦。”
檀健次見她還比劃上了,直接把她手抓住,“咱們說好不吃醋的。”
“那是說你,又不是說我,我就吃!”王念安甩開他的手,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瞪他,心里特別爽!
檀健次見她又開始耍無賴了,真是給她慣的!檀健次見她囂張的模樣,干脆抱住她往后一躺壓在她身上,“你檢驗檢驗,我有沒有情意綿綿。”
熱烈纏綿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今天非要讓她知道嘴唇能不能親白,他又不是吸血鬼,還吸血色。
王念安低眸眨了眨眼睛,怎么還沒一分鐘兩人變成這樣了?坦白局?他玩不起!!!她還沒問完呢!
抬起眼簾的檀健次,見她氣呼呼的模樣伸手把眼睛給她蒙上,微微離開她的唇。“今晚吻不白,我們一直吻。”說罷閉上眼睛再次溫柔吻住她,淺嘗即止漸漸變成肆無忌憚,他輕而易舉撬開貝齒,享受著漫長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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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眼前漆黑,她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見,怎么白?
纏綿的吻帶來深不可測的黑洞,血液如潮水般涌動,滾燙的血液在身體里橫沖直闖等待著發泄。王念安眼前忽然一亮,她適應光線后睜開雙眸看向檀健次,白了?
檀健次撐起身體眼神直視著床上懵懵懂懂的小不點,眼若星辰?的眼里是等待宣泄的炙熱,他單手扯下領帶,手指靈活配合順勢解開領口。
檀健次拿著領帶舉到小不點面前,嘴角輕輕上揚,猶如暗夜中悄然綻放的妖異之花,璀璨而危險,吸引人靠近,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王念安頭頂響起。
“今晚教你系領帶。”
“哥,咱們可不興培養特殊愛好哈.....”
檀健次...........她這腦子里都是什么黃!檀健次將她覆在身下用領帶罩住她的雙眸,并在她腦后打了個結,低頭吻住她順勢拉開她睡衣拉鏈,今晚由他支配她的所有。
徹底陷入黑暗的王念安,感官被無限放大,感受到唇瓣上的觸碰與欲擒故縱的盤桓。
“嗚......”王念安覺得現在除了緊張就是刺激,她伸手想要去摘下眼睛上的領帶。他肯定背著她偷偷用功了,不然怎么什么都會玩。
檀健次察覺到她的動作,立馬抓住她的兩只手舉過頭頂,懷抱也越發緊密,將她牢牢抱在懷里不愿松手。他抱住小不點的柳腰,滿眼春嬌,輕柔嬌媚,小不點烏黑的長發堆砌在枕上,黑色的長發與白皙的肌膚形成極致的對比,恣情無限。
“乖乖,聽話。”
“不聽,你肯定和人家假戲真做,你...........唔!”王念安嬌嗔不滿的話還沒說完又再次被吻住了。
她這嘴還是別說話了,破壞氣氛,只需要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溢。
兩顆心的交融,注定的綢繆繾綣。得敘歡娛,如膠似漆。
睡情何處不相關,合度農纖語等閑。枕上不妨頻轉側,柔腰偏解逐人彎。
饜足的檀健次抱著小不點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敲門聲喚醒。
檀媽媽見兒子的客人們都到了,他還沒起身連忙上樓喊人,樓下趙泳鑫符龍飛他們大眼看小眼,瞧著飛嫂懷里的卿兒。
檀健次忽然告訴他們要結婚了,猛然又告訴他們已經有女兒了...........他們現在的魂還在屋外飄著呢!作為組合里最小的兄弟,他們還以為他要熬到四十歲才能轉正,沒想到女兒坐火箭冒出來了。
符龍飛看著妻子懷里的卿兒,他那顆女兒奴的心又冒出來了。“哇,卿兒,你長得好漂亮。”
“謝謝叔叔。”
符龍飛.............說話這么流利嗎?“卿兒你多大?”
“一歲兩個月。”
符龍飛指著卿兒詫異地看向妻子,滿臉震驚,“我記得小龍妹她們這么大,剛剛開始說話呀。”
第一次見卿兒的飛嫂也覺得錯愕,她見過一歲兩個月說話的孩子,但是沒見過交流這么流暢的孩子。
肖順堯拿起桌上的玩具遞給卿兒,笑著逗她:“卿兒,叫肖叔叔。”
“肖叔叔。”卿兒大眼睛望著眼前的肖叔叔,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昨晚的肖叔叔了。
趙泳鑫幾人也紛紛走到卿兒面前逗她,很快他們也發現卿兒基本對答如流,說不了長句子但是會斷句。
“健次,不會隱瞞吧,卿兒看起來不像一歲多的孩子。”池約翰也有自己的孩子了,現在瞧著卿兒和妻子懷里的兒子,一對比,他怎么感覺卿兒更大一些?
“你不懂吧,女孩小時候的發育要快些。”符龍飛接過妻子懷里的卿兒,抱在懷里,仿佛看見自己女兒小時候。
這時,大門突然打開,剛回國的陳安妮提著大大的行李箱走進來,猛然看見哥哥們。今天怎么大家都過來了?
“哥哥們好。”
“安妮呀,好久不見了。”安妮小時候他們還見的多點,后面出國幾乎不怎么見面了。
陳安妮瞧見飛哥懷里的卿兒,趕緊走上前抱起卿兒在她臉頰上親了親,激動地看著她:“卿兒,想姑姑沒有?”
“想。”卿兒也在姑姑臉頰上啵了一下。
“姑姑給你寄的玩具,你喜歡嗎?”陳安妮眼里只有懷里的侄女,哥哥們也不管了,抱著卿兒坐到一邊。
“喜歡,姑姑我愛你。”
“嗚嘛,姑姑也愛你。”安妮見卿兒軟萌可愛的模樣,立馬又在她臉蛋上親了親,親不夠呀。
屋內的人看著兩人的互動,檀健次女兒的嘴也太甜了吧,小小年紀能說會道。
樓上檀健次打開房門瞧著媽咪,還未睡醒的嗓音帶著沙啞:“媽咪,怎么了?”
“符龍飛他們來了,你和安安快下來吧。”檀媽媽看著兒子睡眼朦朧的樣子,目光無意看見領口下隱約可見的紅痕,昨晚又不知道怎么鬧騰了。
“嗯,我馬上下去,等安安睡會。”檀健次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走進屋內直奔大床躺下立馬抱住小不點。軟香溫玉在懷誰愿意醒?他在瞇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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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媽媽轉身下樓招待著大家,等了一個小時兒子還沒下來.............不會又睡懶覺了吧!她看著身邊池約翰和符龍飛兩對夫妻,想想家里的兒子和兒媳兩個工作狂,她倒不是介意兒媳婦工作忙碌,只是擔心她的身體,這次入冬病了那么久,給她們幾個老人一顆心緊張到放下不來。
檀媽媽借著洗水果的由頭,趕緊找老伴去喊兒子下來。檀爸爸正在房間問女兒關于男朋友的事情,聽到老伴的話連忙上樓去叫兒子。
檀健次再次被喊醒,他看了看懷里的人,無奈只能先起身,洗漱時溫熱的水流讓他徹底清醒,隨手給自己套了一身衛衣,慢悠悠下樓。
“哈嘍。”檀健次走下樓見大家到齊了,小龍妹陪著卿兒坐在一邊玩,他徑直走向沙發坐在大家中間。
小龍妹好奇打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妹妹,她學什么都很快,自己教她認卡片,只是一遍她就記住了。小龍妹見到干爸下來抬頭望向樓梯處,“干爸,干媽呢?”
“你干媽昨晚加班了,還在補眠。”檀健次溫柔看向小龍妹,反問她妹妹怎么沒過來。
“哈哈跟著爺爺奶奶上早教課了。”
檀健次聽見哈哈上早教課,他看了看卿兒,好在卿兒太爺全包了,他女兒不用上早教課了。
大家聽見檀健次的話也不意外,這些年他們都知道王念安的工作好像有點特殊,經常神出鬼沒。
“檀健次,這么大的事,你最近才告訴我們!”坐在檀健次身邊的王一浩推了一把他,直呼他不講義氣,符龍飛見狀眼神早飄向別的地方了,裝作不知情。
“誒誒誒,我上次可是請大家吃過飯,怎么還緊抓不放呢。”檀健次笑著坐穩后故意驚呼出聲,他專門組局給大家發請柬解釋,那晚還被喝趴下了。
大家想起上次檀健次被喝趴下了,目光不約而同看了一眼樓梯,另一邊的池約翰撞了撞檀健次,“王念安不知道吧?”他們也怕王念安給大家來一飛鏢。
檀健次見池約翰忐忑的樣子,心里好笑,他把手搭在池約翰肩膀,義氣十足。“放心吧,那晚她沒在家。”當晚是沒在家,第二天回家發現脫在一邊的衣服有濃重酒味,差點給他轟到隔壁書房睡書桌。
檀健次陪著大家在客廳言笑晏晏,互相分享著最近的生活和工作,大家偶爾逗逗卿兒,拿出玩具陪她玩會。
瑞瑞讓兒子坐在卿兒身邊,卿兒瞟了一眼身邊立馬朝里面挪了挪,大家看著兩個相差不大的小孩子,趙泳鑫率先朝檀健次開起了玩笑。
“健次,你和約翰結個娃娃親算了,青梅竹馬多合適。”
正在望著卿兒的檀健次聽見趙泳鑫的話,轉頭看向他,無奈地說道:“我現在的女婿能圍這個屋子一圈了。”自從小不點帶著卿兒去了教師節聚會,他回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多了一群女婿。
他還碰見過有一次小不點帶著七八個小孩回家玩,那天家里差點拆了,各種鬧騰。
大家聽完檀健次講的事情又調侃起池約翰讓他努努力,早點給自己把兒媳婦找到。
檀媽媽準備叫大家吃飯的時候,發現兒媳婦和女兒都不在,上樓一看兩人睡得正沉。一個倒時差一個補眠,她習慣了。
她下樓招呼著大家吃飯,見兒子準備上樓連忙喊住:“安安和安妮等會再吃。”
檀健次嘆口氣轉身坐回餐桌陪著大家吃飯,等會要出去還是讓小不點睡會。眾人瞧著卿兒坐在餐椅上大口大口吃著飯,完全不需要照顧。
“健次,你女兒可以啊,現在已經自主進食了。”池約翰看著兒子和卿兒兩人,看起來像是同齡小孩。
“她很早就開始手抓飯了。”檀健次回頭看了一眼卿兒,見她碗里的牛肉要見底了,端起桌上專門為小孩子做的餐食,溫柔耐心地詢問女兒:“卿兒還要嗎?”
“要。”卿兒點點頭又繼續吃飯,媽媽說吃飯不能多說話,卡著要斷氣,斷氣就不能玩了。
檀健次把碗里的西藍花和牛肉又撥了一點在卿兒碗里,“等會不夠再喊爸爸哦。”
大家瞧著檀健次帶孩子的模樣,看樣子沒少帶呀。
“健次,你奶爸當的不錯。”這場景,他們很多年前想也不敢想,一晃多年,各自有了不同的事業和感情。
“健次,打不打算要二胎?”符龍飛見卿兒已經一歲了,好奇地看向檀健次。
“不要,安安生卿兒不太順利,不想要了。”桌上的眾人都是相處多年的兄弟,他也是有什么說什么,完全不像在長輩們面前。
大家上次已經聽過檀健次講王念安生卿兒時遇見大出血的事情,也知道王念安這些年身體不如以前。
“卿兒這么可愛,要不要二胎都一樣。”飛嫂覺得生一個和生兩個的區別挺大,先不論帶孩子要多付出幾倍的心,單是媽媽自己的身體恢復情況也不一樣。
“我們近期也不考慮二胎了。”瑞瑞附和著飛嫂的話,家里這一個小祖宗已經夠操心了,那種操心不是生理,更多是心理,出去工作天天還要擔心家里寶貝,母子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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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次,你結婚那天,你小舅子好搞嗎?”王一浩想起王鶴逸現在是檀健次的小舅子,結婚最難過的可是接親了。
檀健次聽見王一浩的話,戲謔地看向他,開著玩笑。“不好搞,你們給他架出去。”他想起王鶴逸,不用細想也知道那天估計要被各種刁難了。
“我是真沒想到王鶴逸和王念安是姐弟,楊雪也是王念安的姐姐。”趙泳鑫現在想起這事,還是不敢相信,楊雪和王念安的關系,圈里一點風聲也沒有。
符龍飛接過趙泳鑫的話,感慨地說道:“那說明他們把王念安保護的好,王鶴逸的粉絲也沒拍到過王念安,多好,不影響生活。”
大家聽見符龍飛的話連連點頭,明星的私下生活要想有自由,低調神秘是最好的選擇,不然私生粉能堵到家門口,圈里可出現不少粉絲堵家門口導致父母搬家的事情。
王念安被手機吵醒,電話剛接通立馬響起王鶴逸大嗓門,周公也被嚇跑了。
“姐,別睡了!”
電話那頭的王鶴逸,打了三個電話才接通,用腳趾頭也猜到他姐今天又是一個字,睡!
“咋啦?”
“我的活姐,你結婚還是我結婚?今天試婚服啊!”
王鶴逸現在快干成婚慶了,他要不是身材體型不合適,預計他姐連婚服也讓他先試穿。眼看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要辦婚禮了,婚紗照,婚服,布置,他姐是一點沒放心上。
“哦哦哦,馬上起床。”
今天約好要試婚服,這件事已經被她拋之腦后了,王念安掛斷王鶴逸的電話,手一撇手機滑落又想睡了。
王鶴逸聽著電話被掛斷,心里嘆口氣直接一腳油門轟到檀健次家,他還是自己去提溜人吧。
王念安的大腦和靈魂爭奪著她身體控制權,大腦讓她再睡會,靈魂讓她麻利起來,不然等會王鶴逸要舉刀子來家里了。
靈魂完勝!
她摸了摸身邊想喊檀健次,摸了一會才想起剛才檀媽媽已經叫過自己吃午飯了。她揉了揉眼睛,微瞇著眼睛起身下樓去找檀健次,走下樓梯的身形搖搖晃晃,眼睛累的不想睜開,扶著樓梯憑感覺朝樓下走去。
“哥。”
吃過午飯,坐在客廳正在陪大家的檀健次驀然聽見小不點軟糯的奶音,轉頭望去聽見樓梯傳來腳步聲。他連忙起身朝樓梯走去,剛走到樓梯轉角處就看見小不點閉著眼睛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
“嗯,起來了。”檀健次上前把人抱在懷里。
王念安被檀健次抱在懷里,她有氣無力靠在他懷里,懶洋洋窩在他懷里撒嬌:“抱抱。”
“抱著呢。”檀健次低頭瞧著她慵懶未清醒的模樣,身上還穿著睡衣,想起樓下那群大老爺們,他彎腰把她熊抱在懷里,低聲在她耳邊哄著,“乖,先換衣服,符龍飛他們來了。”
“嗯嗯。”王念安趴在檀健次肩膀上聽著他磁性的聲音,乖乖點了點頭。
檀健次抱起小不點重新回到房間,他把小不點放在沙發上走向衣柜取了一套簡便的衣服。他拿著衣服走到小不點旁邊剛想讓她換衣服,腰立馬被抱住了。
“困,再抱抱。”
檀健次聞言隨即坐到她身邊,把她抱在懷里,嘴上還找著話題給她聊天,不然這一抱又抱到夢里了。
屋內的氣氛甜蜜且溫馨,王念安窩在檀健次懷里,熟悉的氣息包裹著她,她更想睡了。檀健次眼神寵溺,輕柔地揉捏著她的耳垂,小不點是他們家的睡神,冬天不吃不喝能睡一天,像是要經歷冬眠一樣。
樓下的眾人剛才也聽見那聲“哥”了,大家詫異時見到檀健次已經起身朝樓上走去,大家坐在客廳聽著“抱抱”軟綿綿的奶音...............這是王念安的聲音?她看起來不像那么嗲的女生呀,大家防不勝防被喂了一把狗糧。
“健次福氣挺好呀。”趙泳鑫見檀健次不在,于是開口調侃他。幸好中午沒吃多,要不現在胃可不好受。
眾人聽見趙泳鑫的話,立即上演反方向的鐘,調侃起他。
池約翰:“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
王一浩:“他吃到葡萄也說酸。”
符龍飛:“那可不,天天想扒拉出第二個王念安。”
肖順堯:“誰讓泳鑫被川渝妹紙傷過心。”
趙泳鑫............今天這局主角到底是誰?怎么個個沖他來了?“我說哥幾個好好說話哈,你們別忘了我固定搭檔馬上下來哈。”
趙泳鑫嘚瑟的模樣和得意的話讓大家想起還有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趙泳鑫背后做了什么,王念安答應以后聚會只和他當固定游戲搭檔。
“下一局,你們誰想喝趴?舉個手我看看呢。”趙泳鑫見大家神色各異,語氣愈發得意了。
“你是不是準備掏家底送紅包?”王一浩也納悶了,怎么突然兩人還組合成固定游戲搭檔了!
符龍飛瞟了一眼妻子見她和瑞瑞陪著孩子玩,壓低聲音問道:“說吧,你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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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別太夸張掏銀行卡哈,我這還得給兒子存老婆本。”池約翰見大家開玩笑,立馬也開起玩笑。
“讓你找健次當親家呀。”肖順堯笑著碰了碰池約翰,這不是現成兒媳婦嘛!
“你們可太俗氣了。”趙泳鑫故作不屑地掃了大家一眼。詼諧地說道:“搭檔嘛,那說明雙方對彼此的游戲技術都認可。”
“切!”
趙泳鑫剛說完同時收到大家不屑的回應...............他玩游戲有那么差嗎?在座也沒人能玩的贏自己吧。
大家互相打擊的時候聽見房門被打開,猛然見到王鶴逸。王鶴逸瞧著這一屋子的人也很詫異,今天檀健次家里有客?
“舅舅!”
卿兒見到舅舅來了,立馬站起來噔噔噔朝著王鶴逸走過去,抬頭望著舅舅伸出小手等著抱。
“誒,你媽呢?”
王鶴逸趕緊彎腰抱起卿兒,溫柔地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地看著侄女。
大家瞧見王鶴逸?溫柔體貼?的模樣,說話也是甜言軟語,這還是王鶴逸嗎?他們姐弟兩在家的性格反差也太大了吧。
檀健次牽著小不點剛走到樓梯處已經聽到王鶴逸的聲音了,王念安見王鶴逸來了,趕緊松開檀健次的手,大聲回應:“來了,來了。”
檀健次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手,小舅子不能選在他不在家的時候來嗎?天天和他搶小不點。
“我的活姐,快走吧。”王鶴逸見他姐下樓了,往前走了一步單手摟住她腰,單手抱住卿兒直接往門外走。
正準備給大家打招呼的王念安,驟然像個公文包一樣被王鶴逸單手夾住,天旋地轉后她已經雙腳離地了....................“弟,我還沒吃飯呢。”嚇得她連忙抓著王鶴逸的衣服,深怕自己頭向下給交代了。
“等會吃,餓一會死不了。”婚期越近,王鶴逸現在見到檀健次,心里不得勁的感覺又上來了。
檀健次..............他瞧著王鶴逸一手一個,一個他女兒一個他媳婦,這摔了誰,他也要心疼半天。檀健次趕緊抓起小不點的外套跟在身后,“衣服,等會感冒了!”
屋子里的人................他們呢?他們坐在這里干嘛?
小龍妹.................她干媽呢?被綁架了?
王鶴逸走到車前放下他姐,拉開車門催促他姐快上車,然后把卿兒放到他姐的懷里,迅速轉身接過檀健次手上的衣服丟給他姐。
“好了,你回去吧。”
說完關上后座,快步走向駕駛室坐上去。
王念安和檀健次.................怎么感覺像是姐姐兩口子吵架,弟弟上門接人的感覺?
卿兒因為剛才刺激的動作,現在嘎嘎嘎的笑。
檀健次正準備叮囑幾句,車已經開走了,留給他一陣尾氣。冰天雪地凍得檀健次一激靈,他趕緊跑回家,屋里還有一堆人等著他呢。
檀健次小跑回家,一屋子的人錯愕地看向檀健次,他們連話還沒說上呢!
“這就走了?”符龍飛指著屋外,他們兩口子吵架還是咋的?王鶴逸剛才那架勢看著嚇人。
檀健次走向大家,他這個小舅子在他家來去自由,小不點又護著。“她今天要試婚服,王鶴逸過來接她。”
大家聽見檀健次的話更詫異了,肖順堯看向檀健次:“試婚服,你不去?”
他的婚服早已經試過了,小不點的婚服做工精致繁瑣,前兩天才做好。“說是要留神秘感,結婚當天才能看。”檀健次心想婚服的樣版自己都見過了,還有什么神秘感?
“我們還說看看呢。”趙泳鑫他們今天過來也要試衣服,他們幾人的西服,檀健次早早找他們要了尺寸,說今天一起試一試。
此時剛好下樓的安妮,聽清老哥他們的對話,三步并作兩步跑下來樓,驚呼起來:“我嫂子已經走了?我專門選今天回來看我嫂子試衣服的呀!”
大家..............專門趕回來看試衣服?結果人也沒看見。
這下安妮不樂意,她走上前拽著老哥,“哥,咱們過去看看。”
其余人見小姑子開口了,他們也紛紛附和想看看中式定制的婚服,特別是飛嫂和瑞瑞,女生對這些都比較有興趣。
“我們先試我們的衣服,等會給安安打電話。”檀健次起身走上樓換了一身衣服和大家出了家門。
王念安被帶到一家工作室,進門的時候錢老和表叔他們已經到了,卿兒一見到太爺立馬從舅舅懷里下來,邁著小短腿跑到太爺懷里了。
“這就是新娘子呀!”
隔壁的房間打開,王念安轉頭看過去,對方是一個六十多歲的奶奶。錢師母拉著王念安的手朝對方走去。“安安,這是幫你做婚服的陸奶奶,盤金繡傳人。”
“陸奶奶好,我叫王念安,叫我安安就好了。”王念安禮貌問好后趕緊扶住陸奶奶朝椅子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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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你師母他們說過你了,聞名不如見面。”
陸奶奶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生,桃面如花,灼灼艷麗,瓊花玉貌。
她剛開始接到錢老夫婦的拜托,心里還納悶,他們什么時候多了個孫女了,后面才知道是錢老的關門弟子,當親孫女對待的王念安。
“安安,你看看這衣服還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陸奶奶招呼著工作室的徒弟們把婚服拿下來。
王念安瞧著對方拿過來的婚服,從內到外均有。婚服居然是深青色的翟衣,直領、大襟、右衽、大袖敞口的設計,繡十二行五彩翚翟紋,配套中衣為白色紗質單衣,領口裝飾黼紋,蔽膝同下裳色,裝飾三行翚翟紋,袖口,衣緣等處為紅底云龍紋鑲邊。
翚翟紋色彩鮮艷,五彩斑斕,栩栩如生。翟紋之間裝飾有小輪花,為圓形花朵,外有一圈白色連珠紋。每行紋樣都是翟紋與小輪花交錯排列,顯得格外華麗?。
衣服用綢緞制成,質地柔軟而光滑,觸感細膩而舒適。
王念安瞧著衣服質地和衣服規格,感覺穿上去有種要謀朝篡位的既視感。
“錢老板,這衣服符合規章制度嗎?”她眼前這件是翟服中最貴重的祎衣,她怕穿上去給她扣個帽子,弄出去游街了。
錢老抱著卿兒正開心,猛然聽見孽徒訕訕的聲音,抬頭瞟了一眼,不以為然地說道:“又不是去故宮偷的,誰管你穿什么。”
“以后咱們卿兒穿黃大褂。”
王鶴逸見他姐現在凡事都是規章制度為準,心是真累,連忙催促著她姐換上給他看看。“我的活姐,這叫低調的奢華,人家還以為你穿的普通漢服。”
王念安..........她以為隨隨便便整一身紅色衣服就行了,結果把翟服弄出來了,夭壽啊。
王念安被王鶴逸推進試衣間,有一個女生協助她穿衣服................她覺得這輩子也算享受了,這衣服也穿上了。
陳安妮望著眼前一個個笑容燦爛的哥哥,她想看嫂子,不想看哥哥。
“哥哥們,咱們快點嘛。”安妮從小就認識他們,說話自然也隨意些。
“別催,別催,馬上就好。”符龍飛見安妮心慌慌的樣子,笑著打趣她比新娘子還心慌。
陳安妮轉頭看著自家老哥雍容雅步,停留在每個哥哥面前上下打量,他不忙著看嫂子,看什么兄弟嘛!
檀健次心里的想法和老妹截然不同,他媳婦他肯定要第一個看,帶這么多人過去看算怎么回事。
王念安披著頭發換好衣服準備往外走,結果被小姐姐拉住了。
“別急,我們把頭發也做一下。”小姐姐覺得不戴頭冠襯托不出這件衣服的雍容華貴。
王念安一聽還要做頭發,想起以前古裝體驗拉扯頭皮的痛苦,苦著小臉看向小姐姐,“咱們能簡單點嗎?”
“我們今天把頭發盤起來,戴上鳳冠就可以了。”他家鳳冠只是裝飾搭配衣服,并不是真材實料做的,所以并不重。
“哦,好吧。”王念安一聽是塑料材質立馬答應了,她可不想扯出靈魂。
王念安坐在梳妝臺上任由化妝師給她化妝,她從鏡子中見小姐姐拿出一頂仿制的十二龍九鳳冠,倒吸一口冷氣,老祖宗莫怪,她也是趕鴨子上架了。
化妝師小姐姐看著眼前女生未上妝時,已經是面如凝脂、眼如點漆、眉黛煙青,所以只是簡簡單單給她化了一個薄妝。
王念安戴上鳳冠,小姐姐還將佩飾也給她戴好,玉革帶、大帶、蔽膝、玉佩、綬帶一應俱全。
外面的表叔和表嬸,錢老與錢師母陪著陸奶奶聊著天,他們的眼睛總是時不時往隔壁房間看過去。王鶴逸站在房屋中間,心里泛起淡淡失落,從小一起長大的王地雷過不了多久要正式成為檀健次的媳婦了。
雖然他們姐弟之間的關系不會因此變淡,可心里的失落和不安隨著時間的推近愈發強烈。擔憂著他姐的身體,擔心著他姐未來的生活,他說不上具體的感覺,不舍、失落、牽掛等各種難以言表的復雜情感常常涌上心頭。
陳安妮見他老哥不著急的模樣,打算自己先去找安安姐了,她給安安姐打電話卻沒有人接聽,想著是逸哥把安安姐接走,她又給逸哥打去電話。
忽然,王鶴逸接到陳安妮的電話?檀健次妹妹給他打電話干嗎?他姐坐月子的時候為了方便聯系互相留了電話,這還是第一次接到她的電話。
“喂?”
“逸哥,你們在哪里,我想過來看嫂子試婚服。”
嫂子?他姐還沒嫁呢!王鶴逸心里正煩呢,隨口忽悠著安妮,“我姐都要試完了,等不到你了。”
“試完了!!!”安妮一聽安安姐已經要試完了,心里那個郁悶呦。“逸哥,視頻一下,我看看呢。”
王鶴逸...............“我姐說要保持神秘感,給大家一個驚喜。”
“我一個人看,保證不給大家看。”陳安妮當然知道女生都喜歡閃亮登場,但是她真的忍不住好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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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逸正想說話那邊電話已經掛斷,緊跟而來便是安妮的視頻。無奈的王鶴逸只好接通,他將鏡頭后置,“等一會。”
“好。”陳安妮看了一眼房間眾人趕緊起身走到一邊,保密呀!
沒過多久,房門打開,王鶴逸抬頭望去看向房門,他家祖墳的煙要飄走了.........現在想把他姐拖走藏起來了,嫁什么人呀!
雍容華貴,風華絕代的王念安出現在王鶴逸面前,慢慢走到眾人面前。
“好看嗎?”王念安粲然而笑在眾人面前緩緩轉了一個圈。
表叔和表嬸看見侄女穿著婚服的樣子,眼角不經意間微微濕熱,連連說著好看。侄女要嫁人了,心里總歸是舍不得。那個軟糯可愛的侄女現在長得亭亭玉立,馬上要嫁人有自己家庭了,想起侄女成長的點點滴滴,從蹣跚學步到知書達理,再到如今的成熟穩重,心中感慨萬千。
錢老和錢師母看著王念安也欣慰地點點頭,不善夸獎的錢老今天也夸了好幾句,怎么會不好看呢?自己家的孩子,怎么看也是好看。錢老望著自己最調皮也是最驕傲的學生,不知不覺想起她讀書的時候,那時候,他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以后的際遇。原以為她只會成為自己的衣缽傳人,卻沒想到?悄無聲息?中她彌補了他生活中的遺憾。
長輩們心里充滿了復雜而深刻的情感,喜悅、驕傲、感慨與不舍交織在心頭。
陸奶奶瞧著眼前優雅高貴的王念安,站起身圍著她打量一圈,仔細看著衣裳各方面細節,很少見到有人能把袆翟穿出典雅華貴的氣質,好像這件衣服天生就該穿到王念安身上。
安妮看著屏幕中的安安姐,她原以為是全身大紅色的婚服變成了深青色為主,但不得不說這件衣服莊重典雅,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敬畏、去欣賞。
她一心看著鏡頭,絲毫沒注意到身后兩雙眼睛,直到響起陣陣驚呼。
飛嫂:“沒想到他們選的是這身婚服呀!”
瑞瑞:“現實中我還沒見過,大部分都是大紅色的婚服。”
安妮聽到身后的聲音,心里一慌,趕緊轉身把手機放下,“哎呀,我嫂子要保密啦!”
王鶴逸聽見那邊出現別人的聲音..............他就知道安妮不靠譜,連忙掛斷。
“保密,我們絕對保密!”飛嫂連忙保證,隨后示意安妮再給她們看看,她們剛才還沒看夠呢。
安妮拿起手機一瞧...............掛了。她還沒說上話呢,這下大家都看不成了。
王念安瞧著大家眼眶泛紅,她是嫁人又不是和親,大家又同在北京,她坐在錢老和表叔中間,一手挽著一個。
“你們可別因為我嫁人,把我當水潑出去咯。”
“我這人小氣,可受不得委屈喲。”
表叔和錢老疼愛地看向坐在他們身邊的人,錢老一如既往掀她底。
“你這洗腳水,潑了就潑。”
“以后少來煩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帶卿兒呢。”
王念安知道錢老說的是反話,故意看向錢師母,當面打小報告:“師母,錢老板說我洗腳水呢。”
“你別理他,他才是洗腳水。”錢師母依舊無條件維護王念安,還順便甩了老伴一個眼刀子。
錢老.........他這嘴,說什么洗腳水嘛!這下把自己淪落成洗腳水了。
表叔拍了拍侄女的手,瞧著溫婉如畫的侄女,“我們家重女輕男,你弟才是洗腳水。”
王鶴逸..............他話也沒說一句,已經變成洗腳水了。
卿兒小手一直好奇地摸著媽媽頭上的珍珠,華麗璀璨的飾品吸引著她不停搗亂。王念安見女兒喜歡,摸索著摘下鳳冠,哐嘡一聲扣在女兒的頭上,直接把眼睛也給她罩住。
“你媽這身衣服也留給你,咱們勤儉持家!”
“你這身面料傳家也不過分,宋錦名家制作。”陸奶奶聽見王念安的話,笑著打趣她,光是衣服料子已經花費十多萬了,更別說上面金線刺繡以及各種復雜手藝。
“傳家,傳家。”王念安捏了捏卿兒的臉頰,她結婚穿這么一次,可不得傳家嘛。
錢老見孽徒又來禍禍乖孫,他拿起假鳳冠就想敲她,剛拿起來立馬被卿兒抱住,身側響起卿兒著急的聲音。
“太爺,我的。”
錢老................“你的,玩吧。”笑瞇瞇把鳳冠遞給卿兒,卿兒長大也不知道多愛財。
檀健次這邊大家已經試完衣服,他們幾人圍著說笑的時候,安妮她們走了過來,檀健次見妹妹怎么不高興了?也沒人惹她呀。
“怎么了?”
“安安姐衣服試完了。”安妮想著自己還沒看清楚,電話已經掛斷了。
檀健次正想說話的時候,耳邊已經響起飛嫂和瑞瑞夸獎的聲音了,檀健次............他還沒看呢!合著只對他一個人神秘呀!
試完婚服,不得勁的王鶴逸給檀健次打了一個電話,宣講一下封建陋習---新人婚前不能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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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的王念安被王鶴逸拖回家,當起了她的待嫁新娘。有所謂的檀健次心里已經要把小舅子大卸八塊了,是誰之前還在給自己講封建迷信,這下又主動實施了!
檀健次給小不點打電話...........“哥,你好好準備婚禮哈。”又護王鶴逸!
時間的腳步一步一步邁向婚禮的日子,王念安見大家忙碌的模樣,更加覺得自己是閑人了。閑人要有閑人的覺悟,別在大忙人面前溜達。
王念安和謝遠在12月底又去當深山老人了,這一當,婚禮前兩天人還沒回來。檀健次天天打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心里想著馬上要婚禮,小不點總不能真給他撂下了吧!
檀健次著急,家里老人也著急,怎么還沒回來。錢老甚至直接跑到杜老辦公室逮著杜老審問。
“老杜,你把我家安安又弄到那個項目上去了!”
“人家還有兩天要結婚了,人啦!”錢老都準備給老杜拍桌子了,眼看婚禮要開始了,新娘子沒了!
杜老也是苦不堪言,按理說他手下的人他有權過問。哪知,上面會突然把王念安和謝遠安排出差,配合別的團隊。僅僅給他打了個招呼,機密項目他也不知道跑那里去了!
“別急,走走走,找院長去!”杜老也不滿,動自己下面的人像是買菜一樣簡單。
兩位院士急沖沖的架勢看得路過的人連忙躲閃,難道是項目出問題了?還是又有什么重大科研要落地了?
院長辦公室被猛然推開,他剛準備開口卻看見杜老和錢老來者不善的模樣,立即揚起笑臉。
“今天,兩位怎么有時間過來?”他雖然官職比錢老和杜老高,但是年齡資歷各方面還是得喊眼前兩位一聲老大哥。
“侯院長,我團隊里的王念安,人呢?”杜老上來就打官腔直呼對方職務,語氣里充斥著不滿。
“人家等兩天要結婚了,現在家里到處找人!人呢?”錢老氣勢比杜老強,大有今天不給說法,他今天要倒下的可能。
侯院長聽懂兩人的來意,想了想才記起王念安這個人,引進的高新人才。“我問問,我問問。”這每天事情那么多,他哪里知道具體某某某去哪里了?他連忙撥通座機,沒過幾分鐘便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心里咯噔了一下。
掛斷電話,他為難地走向錢老和杜老的面前,訕訕地說道:“那個,他們好像還在試驗現場。”原以為很快會結束,結果試驗時遇到點麻煩,拖延了一點時間。
錢老和杜老...............還在現場!!!
錢老聞言直接往椅子上一靠,認真地看向侯院長,“婚禮新娘子你去還是老杜去。”有些賓客已經到北京了,總不能讓對方光吃飯不觀禮吧。
錢老頭咱們能不能一致對外!杜老見錢老把自己也劃拉上了,他也一不做二不休往椅子上一靠,“能不能趕回來,給個準話,實在不行咱們一起上。”
“別急嘛,我保證新娘子一定出現,一定出現。”侯院長趕緊打包票,請神容易送神難。眼前兩位泰斗要是尥蹶子,上面問起來,他也難。
錢老和杜老見院長給出保證,對視一眼,立即起身離開辦公室。
當晚,一家子人聚集在王鶴逸家,檀健次瞧著王鶴逸,想把搓衣板給他用上了,婚前不見面,這下人呢!!!他媳婦呢!
王鶴逸唉聲嘆氣坐在沙發上,他破姐不能換個工作嗎?這結婚找不到人了!檀健次眼神都要吃人了!
這其中最郁悶的屬楊雪了,新娘子找不到了,她這個伴娘總不能蓋個紅蓋頭先代替吧!
婚禮前一天,王念安與謝遠還是沒有消息,外地的賓客已經全部到北京了,現在安排在酒店。檀健次急得在家來回踱步,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臨門一腳的時候球沒了!
幾位老人更是時不時看一眼門口,錢老心里已經想著明天用什么姿勢躺院長辦公室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王鶴逸現在心急如焚,他姐要是逃婚也該給自己打招呼啊!現在聯系不上,總不能是出事了吧!
站在窗邊的錢哲文,此時看見院外好像有車輛行駛過來,他眨了眨眼睛辨認著那輛車,中科院的車!
他趕緊回頭沖著屋內大喊著:“回來了!”
屋里的人聽見錢哲文的話,趕緊站起來,檀健次和王鶴逸更是直接朝屋外跑去,檀健次心里那口氣終于放下來了,誰家新郎當得也沒他這么刺激了!
車輛停在門前,大家看著下車的王念安和謝遠,那顆緊張的心終于放下了!
“哈嘍,久等了。”
笑靨如花的王念安與言笑自如的謝遠站在車邊望著眼前眾人。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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