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香甜的王念安在夢中看著一群男模正在傻樂,忽然夢境隱去,她被人抱在懷里。
“嗯?”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眸里映入熟悉的臉龐,熟練翻身窩在他的懷里蹭了蹭,閉上雙眸感受著他身上沐浴的清香。
“哥,回來了。”
明天是卿兒的周歲宴,檀健次結(jié)束今天的戲份連夜趕回來,落地北京已經(jīng)是深夜。他原以為小不點今晚會在王鶴逸家或者錢老家,她不想麻煩長輩開車接送她上下班。他不在的時候,除了周末基本是王鶴逸接送或者與小錢錢一起同行。
他回家進(jìn)入臥室立即感受到臥室的低溫,果不其然看見床上裹成蠶寶寶的小不點。這么多年,怕冷的她格外喜歡夏天開著低溫空調(diào),裹在被窩里睡覺。
檀健次不想打擾到她休息,捻腳捻手洗完澡,沒想到剛上床把她抱在懷里,她卻醒了。
“嗯,回來了。”
檀健次低眸看著懷里慵懶的貓咪,自然而然的動作,熟練抱著他的腰,腿也熟練搭在他身上。
“想我沒?”
檀健次見她閉著眼在自己懷里嗯嗯唧唧的樣子,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聽見檀健次溫柔的聲音,王念安摟住他的脖子向上蹭了蹭,閉著眼點了點頭,未睡醒的聲音軟乎乎又有一絲沙啞。
“想。”
嬌軟慵懶的模樣落在檀健次的眼里,他瞧著小不點近在咫尺的容顏,手下細(xì)膩睡衣里是她纖細(xì)的腰身,兩月未見的思念在此時聚集。
“我也想。”
思念與愛意的吻印在她朱唇,輕柔的氣息盤繞在她臉頰。
“嗯~”
王念安驟然被吻住,微微抬頭閉著眼本能地回應(yīng)他,她現(xiàn)在腦袋里除了睡覺還是想睡覺,工作的忙碌導(dǎo)致她現(xiàn)在最大的愛好是睡覺,每天睡不夠,周末還補眠。
檀健次握住她的小手緩緩與她十指相扣,溫柔的吻漸漸變得熱烈,宛如細(xì)膩纏綿的春雨隨著火焰燃燒變成熱烈粗狂的夏雨。
迷迷糊糊的王念安這下更迷糊了,周圍空氣被剝奪只剩下他身上的氣息。
“嗯?”
王念安睜開眼想示意檀健次大晚上別擾人清夢,雙眸睜開的那一刻陷落在他的領(lǐng)地。不適的感覺讓她瞬間大腦開機,他回來加班?
檀健次見小不點眼眸變的清明,他離開她的唇瓣,俯視她的眼睛,指腹隨著律動的節(jié)奏摩挲著她臉頰。
“清醒了?”
王念安凝視著檀健次那雙熾熱的雙眸,她看到了干柴烈火四個字。“再不醒,你該送我去醫(yī)院了。”
“那你來。”
檀健次抱住她猛地一個翻身,躺在了她身下,菡萏葳蕤, 氤氳旖旎,一覽無余。
須臾之間,王念安愣了一下,怎么變成她加班了?
夜深回春色,涓涓秋露濃,香鬟三尺綰芙蓉,翠聳巫山雨后峰。
第二日,深夜加班的王念安,怎么爬也爬不起,最后干脆捂著被子接著睡,反正她這個媽現(xiàn)在基本已經(jīng)下崗了。
檀健次見懷里的人怎么也不愿意起,無奈的他只能自己先起來。有了對比,家里沒人說他愛睡懶覺了。懶豬起不來,只能他先下樓了。
他下樓時大部分人已經(jīng)到了,他看見客廳里擺放著一塊圓形紅毯,走近一瞧,原來是在準(zhǔn)備抓周的物品。
“大哥,我姐呢?”王鶴逸抱著幾本資料過來,看見檀健次站在紅毯邊。
“她昨晚累到了,還在睡。”檀健次看向王鶴逸手上的東西,這.........他看著最上面那本赫然印刷著清華大學(xué),他又翻了翻下面幾本,北京大學(xué)、浙江大學(xué)、復(fù)旦大學(xué)等前十的高校全在這里了。
“這是做什么?”
王鶴逸心里正在嘆氣他姐那個工作狂,聽見檀健次的話,隨口應(yīng)了一聲:“我姐想看看卿兒以后讀那所大學(xué)。”
檀健次...........儀式還是算命?
“錢老他們還沒到?”
檀健次瞧著屋里忙忙碌碌的人,楊雪父母到了,舅舅他們也到了,一堆人等著小壽星呢。楊雪正在拍戲趕不回來,王母娘娘前段時間回去收拾了,何老師今天回北京要晚宴時才會過來。
“我姐那個小團伙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放假全在睡覺。”
王鶴逸對他們也是大寫的佩服,他有一次去謝遠(yuǎn)家接他姐,看見四個人坐在房間里睡得四仰八叉,一問才知道四個人熬通宵了。
他姐在家活的一點存在感沒有,一個字貫穿一天,睡!
還有一個月天氣要徹底寒冷下來了,她現(xiàn)在工作比他們還忙碌。檀健次看著窗外已經(jīng)開始泛黃的銀杏葉,心里隱隱有點擔(dān)心小不點的身體。
“大哥,今年生日禮物你喜歡嗎?”
忽然,檀健次聽見耳邊王鶴逸調(diào)侃的聲音。這臭小子,前幾天他37生日,他居然送給自己一塊搓衣板。
檀健次轉(zhuǎn)身看向眼神戲謔,一臉調(diào)侃的王鶴逸,“王鶴逸,12月你生日的時候,我一定好好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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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沒媳婦,用不上。”
王鶴逸抱著資料蹲在地上,準(zhǔn)備把資料放在毯子上。他也是好心嘛,不然他姐吼來吼去也廢嗓子。
檀健次隨即也蹲在王鶴逸身邊,眼神玩味,嘴角勾起一抹愜意的笑容,“你有姐姐呀,你姐一定讓你用上。”
王鶴逸聽見檀健次的話,東西也不忙著放了,轉(zhuǎn)頭不滿地看向他,“檀健次!你要是敢攛掇我姐。”
“我回去就把我姐臥室門換成防盜門,我看你怎么接親!”
還有三個月左右的時間,堅決不能讓王鶴逸干這種事,檀健次拿起資料擺放,聲音染笑,笑語盈盈。“那不會,我們之前說好,互幫互助。”
“開玩笑嘛,別認(rèn)真呀。”
等王鶴逸30歲生日送也不錯,更有紀(jì)念意義。那時候兩場婚禮都辦完了,王鶴逸給他自己家安裝電網(wǎng)防盜也和他沒多大關(guān)系。
王鶴逸冷哼一聲又把別的東西拿過來接著擺放,檀健次剛開始看著東西還挺正常,金銀、書本、毛筆、樂器、球之類,后面他看到王鶴逸拿出來的東西越來越離譜了,怎么實驗杯、天平這些東西也出來了,最不能理解的是那兩本照片集,他大概翻了翻其中一本是圈里男明星的照片,另一本是女明星的照片。
難以置信的檀健次拿著兩本照片集,錯愕驚呼出聲:“王鶴逸,你這準(zhǔn)備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別亂說哈,孩子媽準(zhǔn)備的。”王鶴逸連忙表示這鍋他不背,等會被家里長輩敲成羅鍋。
“我姐說看看取向,看看工作方向。”
檀健次.............小不點懶點也挺好,過于勤快的時候不好掌控。
此時大門打開,卿兒的笑聲清晰傳入到客廳,王鶴逸和檀健次趕緊放下手上的東西,走到大門口。
錢老一家,謝遠(yuǎn)一家同時到達(dá),卿兒被謝遠(yuǎn)抱在懷里,卿兒穿著背帶褲和長袖襯衫,帶著漁夫帽。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看著眾人。
“卿兒今天好可愛呀。”
王鶴逸每次見到卿兒嗓子自動變細(xì)膩,聽得檀健次極度不適應(yīng)。
“卿兒,爸爸抱。”
檀健次朝卿兒伸出手,卿兒看了一眼檀健次便身體前傾,伸出小手跑到爸爸懷里了。
“爸爸。”
卿兒現(xiàn)在的發(fā)音已經(jīng)很清晰了,簡短的詞完全不需要猜。
“誒,卿兒最近在忙什么?”
檀健次把大家迎進(jìn)來,單手抱住卿兒順帶整理著卿兒的肩帶。
“玩。”
檀健次.............果然小孩子不會撒謊,多誠實。
“舅舅。”
王鶴逸正在吐槽檀健次手快,忽然聽見侄女喊他,立馬揚起笑臉彎下腰溫柔看向卿兒,“怎么了?”
“舅舅,飛。”
興奮的卿兒沖王鶴逸伸出手,王鶴逸立即把卿兒接過來,眼神充滿疼愛,“卿兒這次要飛多高?”侄女現(xiàn)在每次見到他,最愛玩的游戲就是舉高高,舉的越高,拋的越高越興奮。
“抓鳥。”
抓鳥?這難度太高了,那真的只有舅舅飛起來才行了。“好嘞,我們起飛咯。”王鶴逸把卿兒帽子摘下來隨手遞給檀健次,他抱著卿兒走到客廳高高舉起卿兒的那一刻,卿兒咯咯咯清脆的笑聲立即從嘴里溢出。
在場的長輩早已經(jīng)從心驚膽戰(zhàn)轉(zhuǎn)變到見怪不怪了,卿兒越大越喜歡玩這些刺激的游戲。
檀健次見王鶴逸帶著卿兒玩,他只好走過去陪著大家聊天。
一行人站在抓周毯邊上,大家神態(tài)各異,錢老看著地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口水咽了咽,吞了吞還是沒忍住。
“怎么實驗儀器也有。”他其實很想問那兩本照片集、漫畫書是怎么回事,誰家抓周抓這個!
謝遠(yuǎn)鎮(zhèn)定自若看著地上的東西,除了禍害王熊貓還能有誰。他再次見識到她有多愛禍禍人了,現(xiàn)在卿兒偶爾來辦公室,他們?nèi)齻大老爺們心甘情愿帶著卿兒,深怕那天王熊貓又灌輸些不著調(diào)的思想。
錢哲文看見那一地的東西,趕緊安慰自己還好,王念安沒放肌肉帥哥的照片。
檀健次見錢老一言難盡的臉色,原本想著怎么替小不點打掩護(hù),他不動聲色快速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瞧著長輩們的神情一個比一個震驚,這掩護(hù)還是不打了吧,他也怕被錘。
“安安準(zhǔn)備的,她說看看卿兒以后發(fā)展方向。”
“哦,那沒事了。”錢老眼不見心不煩轉(zhuǎn)身走向沙發(fā),孽徒什么都讓他見識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云淡風(fēng)輕了。
謝家父母也見識過孩子媽不著調(diào)的性子,現(xiàn)在一聽是孩子媽準(zhǔn)備的東西,反而還夸了幾句孩子媽細(xì)心。
錢哲文和檀健次見謝家父母用一言難盡的表情說出贊賞的話..............為難老人家了。
卿兒的笑聲傳入陽臺,正在閑聊的檀爸爸和檀舅舅等親戚一聽卿兒來了,蜂擁而至,走進(jìn)客廳。
原本玩得正開心的卿兒立馬成為國寶巡展,一個接著一個抱,抱到后面小嘴噘得老高了。聊天還不忘注視乖孫的錢老見到卿兒不高興的神情,心疼想喊她又介于在場都是檀健次的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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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鶴逸則沒那么多顧慮,他見卿兒不樂意,于是走到檀健次姨媽的身前朝著卿兒伸出手。“卿兒,舅舅抱。”
不高興的卿兒見到舅舅立馬笑顏如花,伸出小手跑到舅舅懷里了。王鶴逸接過卿兒把她放到地上站著,順手整理她的衣服。
上次見過卿兒的親戚們,詫異地看著卿兒拍著小手,步伐蹣跚,隨即牽著王鶴逸走到錢老身邊。
“太爺,抱抱。”
一歲?剛滿一歲的孩子吐字發(fā)音這么清晰了,還能走路了?
錢老見到乖孫走到他面前,趕緊抱在懷里不撒手,乖孫現(xiàn)在在小區(qū)里溜達(dá)成大名人了,人人都想逗,逗到乖孫有時候不愛出門了。
乖孫美滋滋玩著滑滑梯,摘著小花花,忽然來個爺爺奶奶抱一抱,每次打斷乖孫玩。
檀舅舅徑直坐到檀健次身邊指著卿兒疑惑說道:“健次,你們多久教卿兒走路?”小孩子走路走太早不太好,檀舅舅擔(dān)心是侄兒他們太早讓卿兒學(xué)走路。
“沒教,卿兒老早想走路了,為了不讓她走路,我們還想了許多辦法逗她多爬行。”檀健次望著女兒,想起樓上還在睡懶覺的豬,女兒比她媽勤快。
她媽起不來,女兒起得比她爺爺奶奶還早。她媽不愛準(zhǔn)時吃飯,卿兒一日三餐晚一點就得加餐了。調(diào)皮也是真調(diào)皮,愈發(fā)離不開人盯著了,哪里都敢去,上次卿兒提著小板凳踩在上面拿東西給她爺爺差點嚇出心臟病。
檀健次表姐見卿兒發(fā)音清晰,走上前逗她:“卿兒,會唱歌跳舞了嗎?”孩子爸爸唱歌跳舞厲害,卿兒在家應(yīng)該也經(jīng)常看她爸爸唱跳吧。
謝遠(yuǎn)聽見這話的時候,心里默默嘆口氣,卿兒唱歌你們應(yīng)該不想聽,孩子媽沒教什么好歌。
“會。”卿兒坐在太爺懷里,沖眼前的人點了點頭。
檀健次???卿兒現(xiàn)在會唱歌?也不知道遺傳他和小不點誰的樂感了,要是遺傳到小不點,那還是別唱了。
錢老聽見乖孫說會唱歌?難道是動畫片里的歌?乖孫還沒唱過歌呢,于是寵愛地拍了拍卿兒的臉。
“卿兒,你唱一個給太爺聽一聽呢?”
錢哲文看了一眼謝遠(yuǎn),別過頭看向檀健次,你再不管管你媳婦,你女兒要被帶到火星上去了。
“小白兔,小白兔,白又白,兩只耳朵揪起來..........”
卿兒清脆稚嫩的奶音響起,每個字卡在拍子上,檀健次聽著女兒的音準(zhǔn),心里松了一口氣,猛然聽見后面的詞,差點眼前一黑倒下去。小不點!!!
“割了動脈割靜脈,一動不動真可愛。剝了皮,剁成塊,冷水下鍋蓋上蓋,大蔥辣椒和香菜,做好一鍋下酒菜............”
在場陷入一片沉默之中,這是小孩子唱的嗎?
謝遠(yuǎn)和錢哲文瞧著在場的反應(yīng),低著頭不去看大家,他們當(dāng)時聽見王念安在辦公室教卿兒的時候,已經(jīng)昏死過一次了。
卿兒還把這首歌學(xué)得特別快,每個字發(fā)音清晰無比,讓大家聽得清清楚楚。
王鶴逸???這歌不會是他姐教的吧!!!破姐這么禍害自己女兒!
呆滯的錢老不可思議望著乖孫,誰背著自己給乖孫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卿兒,這歌你哪里學(xué)會的?”他要是知道誰背著自己教乖孫這些,頭給他開瓢!
卿兒亮晶晶的大眼睛笑成弦月,笑容甜美,天真可愛地望著太爺,軟綿綿的奶音真切傳入太爺和在場人的耳里。
“媽媽。”
錢老................沉默是金。孽徒!!!
檀健次和王鶴逸捂著眼,看不下去了,他們稍微不看著她,她能在親戚面前捅這么大簍子。
最后還是尷尬的表姐猛地拍了一下手,喜氣洋洋夸獎卿兒:“卿兒唱的真好聽。”她還是第一次聽確實好聽.........
在場的人紛紛反應(yīng)過來給卿兒鼓掌,各種夸獎卿兒,順帶在心里吐槽孩子媽不靠譜。樓上呼呼大睡的王念安沒想到,一會不見,她已經(jīng)徹底不用上崗了,家里老人壓根不放心她私下帶孩子。
剛才聽見有人喊卿兒唱歌時表叔早溜之大吉了,跑到老伴和孩子奶奶身邊幫忙了,這首歌他前幾天有幸傾聽過,侄女不著調(diào)的名聲可不能連累他。
不清楚外面情況的檀媽媽和表嬸端著東西出來,見到大家笑容滿臉絲毫不知道剛才發(fā)生的小插曲。
“好啦,咱們周歲儀式開始啦。”
檀媽媽的聲音落下,站在客廳里的人紛紛給檀媽媽讓路,檀媽媽端著玻璃盆和拿著水煮蛋走到孩子太爺和太奶面前。
這時,有人發(fā)現(xiàn)王念安不在,疑惑開口:“孩子媽呢?”
檀健次連忙開口打著圓場:“樓上,馬上下來。”說完立即起身跑上樓去抓小不點。
檀健次跑上樓看著睡得香甜的小不點,打開衣柜給她取下一套衛(wèi)衣,他走到床邊揭開被子把人拖起來,“豬,別睡了,兔子肉下鍋了。”一天天教女兒唱些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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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猛地被拖起來坐在床上低垂著腦袋,頭腦昏沉,“什么兔子?”
“割完動脈的兔子。”檀健次直接動手把她身上的吊帶睡裙褪下,將衛(wèi)衣套在她身上,側(cè)身抓起床頭柜上的卡通頭繩,兩三下把頭發(fā)給她扎好,這手藝全是在小不點身上練出來。
割動脈的兔子?死兔子?王念安趁著檀健次幫她扎頭發(fā)的功夫,自己又閉著眼整理了一下衣服。
檀健次摟住小不點肩膀,半摟半抱火速帶著她下樓,王念安眼睛還沒徹底睜開人已經(jīng)在樓下了,好困。
“大家好。”王念安微瞇著眼睛給大家打招呼,一筆帶過。大家瞧著孩子媽睡眼朦朧的樣子,選擇性忽視,心里給孩子媽找理由,工作忙。
人到齊之后,儀式正式開始了,王念安站在檀健次和王鶴逸中間,等待大腦徹底開機,還沒開機又迷糊了。
王鶴逸忽然感覺他姐靠在他身上了,扭頭一看.............又閉上眼睛了。他望著這一屋子人,微微挪動把他姐擋在身后只露出半邊身子。
正在看儀式的檀健次察覺到王鶴逸的小動作,轉(zhuǎn)頭一看............趕緊朝王鶴逸靠攏,兩人把王念安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謝遠(yuǎn)和錢哲文瞧著王念安的模樣?她昨晚回家又私下研究了?
一歲一禮,一寸歡喜,旦逢良辰,順頌時宜。
錢師母手持水煮蛋在卿兒身上從上往下滾動,嘴里說著對卿兒的祝福:“滾災(zāi)滾災(zāi),災(zāi)難滾開。寶寶聰明,健康常在。”
卿兒乖乖坐在太爺?shù)膽牙铮闷嬗珠_心地望著太奶慈愛的模樣和新奇的動作。
錢師母端過玻璃盆,盆中放有青蔥、大米和蘋果。
檀媽媽走上前把卿兒的小手放到盆中,捧起盆中的清水,水淋在卿兒的小肉手上面,她嘴里說著祝福的話語:“一洗聰明伶俐,應(yīng)有盡有。”
表嬸等在檀媽媽后面又一次捧起盆中清水淋在卿兒的小肉手上面,疼愛地注視著卿兒說著祝福的話語:“二洗平平安安,腰纏萬貫。”
楊媽媽走上前進(jìn)行最后一洗,再次把卿兒的小手放在水盆中,她看著乖孫女真心實意的祝福她:“三洗生活富裕,事事順利。”
不知所以的卿兒望著眼前挨著挨著幫自己洗手的奶奶們,笑得特別開心,她眼睛看了看水中的蘋果,微微歪頭看向太爺,奶聲奶氣說著:“蘋果。”
錢老瞧著卿兒眼饞的模樣,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等會哦,這個洗手不能吃。”小吃貨,看見吃的走不動路。
在場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周歲的儀式,眼里除了好奇更多還是對卿兒的寵愛和祝福。
檀爸爸將水煮蛋和玻璃盆拿下去的時候,謝媽媽拿著新衣服、新鞋子等走過來,“卿兒,我們要穿金戴銀咯。”
謝媽媽動手給卿兒換上寶藍(lán)盤錦鑲花裙穿上新鞋子,隨后按照先戴銀飾,后戴金飾的流程給卿兒戴上首飾。
“戴上銀手鐲,卿兒一生平安,自在快活。”
“戴上百福鎖,卿兒百福環(huán)繞,吉星高照。戴上金手鐲,卿兒金玉滿堂,富貴榮華。”
卿兒看著手腕上的金色手鐲,笑得聲音更清脆有力,她舉起手腕在太爺面前揮舞。錢老見卿兒小財迷的樣子,拍了拍她的小手,“今天你又發(fā)財咯。”
“咯咯咯.........”
檀健次站在一旁瞧著女兒的模樣,忍俊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站著睡覺的小不點,悄悄把手伸到后面,掐了掐她的腰。
王念安額頭抵在王鶴逸背上,這時候感覺腰間酥麻,她動了動額頭撥開腰間那只討厭的手。
“孩子媽呢?該給卿兒梳頭了。”
檀健次和王鶴逸聽見錢師母的聲音,趕緊轉(zhuǎn)頭看向后面還在迷糊的王念安,他們看見她猛然抬頭精神抖擻,大聲回應(yīng):“到!”
數(shù)演技誰也論不過她!
王念安迷糊中聽見師母的聲音,本能性秒醒,她撥開檀健次和王鶴逸走到卿兒面前,嘴在前面飛,腦子在后面追。
她接過表嬸手上的木梳,用木梳為卿兒梳理頭發(fā),從頭頂梳到前額。王念安手上隨意嘴里念念有詞:“聰明可愛、財源滾滾、無病無災(zāi)、健康快樂。”
“人緣好、桃花多、帥哥美男多多多。”
最后一句差點讓錢老跳起來給孽徒一個大逼斗,檀健次他們幾人早別開頭克制笑意了。
王念安瞧著錢老不滿的眼神,老年人傳統(tǒng)能理解,她把木梳遞到卿兒手上,“拿去,以后給你太爺梳頭。”說完火速跑回王鶴逸身后繼續(xù)窩著,下線了,后面沒她活了。
檀健次和王鶴逸頂著眾人的目光默契擋住她,不擋住能怎么辦?總不能拖出去殺了吧。
錢老............他氣得差點奪過木梳砸孽徒,驟然卿兒踩在他腿上舉著小木梳,學(xué)著她媽的動作給他梳頭發(fā)............
這孩子是真聽媽媽的話,在場的人瞬間被逗得捧腹大笑,唯獨卿兒很認(rèn)真梳頭,小嘴里也念念有詞:“無病無災(zāi),健康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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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兒小奶音才學(xué)會的詞發(fā)音又朦朧,在場的人只有錢老聽清楚卿兒的話,眼角立即濕潤起來,他拍了拍卿兒。
“太爺收到卿兒的祝福啦。”
錢老把卿兒抱起來繼續(xù)讓她乖乖坐在懷里,錢師母見老頭子淚光閃爍的模樣,雖然沒聽清楚卿兒的話,但肯定是好詞。
“健次,抱著卿兒過蔥門吧。”
沖門?什么?這次怎么又沒人給他講流程!檀健次淡定自若走上前抱起卿兒,心想哪里有沖門。表叔趕緊開口指著一旁的門說道:“健次抱著卿兒從門下面走過去。”
檀健次順著表叔的手看過去,這門上什么時候用紅絲帶掛了一把蔥了?原來是這個蔥門,蔥和聰諧音,聰門。
他抱著卿兒走過去,他看了看頭頂?shù)氖[,真夠綠。
看著檀健次背影的王鶴逸面前突然遞過來一把鑼?“爸,干嗎?”這時候給他鑼干嗎?
“你姐夫走過去的時候,你當(dāng)舅舅的敲一下。”表叔瞧著錯愕的兒子,直接把鑼塞到他手里。
王鶴逸.............他怎么變成禮樂隊了?他看著手上那個還沒巴掌大的鑼,這能敲出什么音啊!
檀健次抱著卿兒緩緩地走過蔥門的時候,房間里響起清脆的嘡嘡聲,檀健次抱著卿兒望去,王鶴逸還玩玩具?
卿兒立馬被舅舅手上的東西吸引,掙扎著從爸爸懷里下來,小短腿騰騰騰往前蹣跚,檀健次趕緊牽緊她,卿兒走到舅舅面前,奶聲奶氣喊著舅舅,大眼睛直愣愣望著舅舅手上的玩具。
王鶴逸把卿兒抱起來把手上的小鑼遞給她,卿兒拿著小鑼鼓哐哐哐一陣敲,吵鬧的聲音把王鶴逸身后的王念安聽得心煩氣躁,她側(cè)著身子看了一眼,嘆口氣拿過卿兒手上的鑼鼓。
“去看你媽給你準(zhǔn)備的帥哥。”
王鶴逸和檀健次..........瞟了一眼在場的人,見長輩們沒有聽清,王鶴逸趕緊把卿兒抱到抓周毯旁邊。
眾人一擁而上圍到抓周毯旁邊,檀健次直接捂住小不點的嘴站在眾人身后,他怕她把錢老幾位老人氣暈過去。
王念安...............孩子媽就這個待遇?
大家見卿兒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抓周毯上面的東西,王鶴逸和謝遠(yuǎn)還有錢哲文在心里默默禱告卿兒可別去抓照片集啊,抓到的瞬間估計是錢老進(jìn)醫(yī)院的時刻。
錢老更是緊張,深怕乖孫去抓那些不靠譜的玩意。其余的長輩們早掏出手機準(zhǔn)備記錄下這一刻了。
卿兒這個碰一碰,那個碰一碰,什么也不抓,大家以為是她不敢抓,紛紛開口鼓勵她。
王鶴逸:“卿兒喜歡什么拿什么,不怕。”
謝遠(yuǎn):“卿兒,去呀。”
錢哲文:“卿兒放心抓,都是給你的。”
..................此起彼落的鼓勵聲落下,大家見卿兒抬頭看了看錢老,隨后抓起毯子。
王鶴逸以為她要扯毯子,連忙抓著她的小手,“卿兒,抓上面的東西。”
“哦。”
王鶴逸見卿兒點頭后松開她的小手,結(jié)果卿兒又再一次抓住毯子。他還想阻止的時候正好聽見謝遠(yuǎn)的聲音:“沒事,讓她玩吧。”
謝遠(yuǎn)覺得這個就是一個儀式,圖個熱鬧的氛圍,抓住什么也不能真說明卿兒以后會怎么樣。
沒人阻止,卿兒小腿跪在抓周毯旁邊,小手抓著毯子一邊,另一只小手要去夠另一邊,奈何手臂太短夠不著,急得她嘴里喊太爺。
錢老聽見乖孫喊他,連忙蹲下指著旁邊的玻璃杯,“卿兒你要這個?”他乖孫以后要做實驗?
“不不不。”
錢老又拿起旁邊的小算盤:“卿兒要這個。”乖孫愛錢應(yīng)該是這個了。
“不不不。”
還不是?錢老看了看卿兒小手的方向,再次拿起毛筆遞給她:“卿兒這個?”毛筆也不錯,識文斷字嘛。
“不不不。”
錢老............最后錢老把毯子上的東西一一舉起來,每次卿兒都是不不不。最后錢老看著兩本照片集,卿兒不會要這個吧!
檀健次和王念安站在眾人身后,見女兒什么也不抓,王念安覺得再這樣下去,午飯不用吃了。
她拍了拍檀健次的手,示意他松開自己。檀健次微微側(cè)頭在小不點耳邊低語:“咱們低調(diào)點。”隨即松開捂住小不點的手。
王念安站在眾人的身后,大聲開口:“卿兒太爺,她想讓你把毯子遞給她。”王念安也是無奈,大家一個個別把她女兒想的那么善良呀!小孩子做什么選擇題嘛,全給她就對了!
錢老...................這個意思?他試探性把另一邊的毯子扯起來遞給卿兒。
大家見到卿兒很快抓住錢老遞過來的毯子,兩只小手一邊抓一角,直接把抓周毯上的東西包起來。
“包場。”
眾人............不用想,孩子媽教的詞。
“我的乖孫呀。”錢老這時候見卿兒全要了,心里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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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見到卿兒的樣子再次被逗樂,很多人故意拿起抓周毯里面的東西單獨逗她,每次卿兒接過來又再次放下,嘴里不停說著:“包場。”
檀健次望著女兒和小不點如出一轍的樣子,他走上前摟住地上跪著的卿兒,指著其中那兩本照片集:“卿兒,那兩本我們先放一邊,好不好?”
“包場。”
檀健次.................小不點基因強大,他干不過,認(rèn)命了。
卿兒在舅舅和干爸的幫助下抱著抓周毯走到沙發(fā)邊,隨后被錢叔叔抱起來坐在沙發(fā)上,她每一件都拿起來研究一下。
她坐在沙發(fā)上乖乖玩著里面的東西,錢老接過孩子奶奶遞過來的長壽面喂給卿兒,卿兒嘴里咀嚼著面條,手上和眼睛忙著玩東西,隨后檀健次又喂了一點蘋果給卿兒,輪到王念安喂糕點的時候,陪著卿兒玩的王鶴逸和謝遠(yuǎn)看見卿兒剛咬一口,糕點已經(jīng)進(jìn)到王念安嘴里了。
平平安安、甜甜蜜蜜、長命百歲的食福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爺爺們、舅爺們、檀健次、王鶴逸、謝遠(yuǎn)又每人封了一壇白酒,寓意著卿兒成人、高考、結(jié)婚等重要時刻的慶祝。
最后眾人拍了一張全家福宣告周歲宴正式開始,定制好的飯菜也早早送了過來,大家?guī)兔[好飯菜隨即落座。
王念安瞧著卿兒過一歲生日熱鬧的氣氛,幸福啊,收紅包的時刻她最幸福了。
下午大家各自娛樂,王念安和錢哲文與謝遠(yuǎn)吃過飯便去樓上書房,繼續(xù)搬磚。三人的狀態(tài)看的家中長輩唉聲嘆氣。
“大哥,我姐能不能換一個工作呀。”王鶴逸懶洋洋靠在沙發(fā)上,侄女現(xiàn)在像個吉祥物一樣到處溜達(dá),也輪不到他陪。
斜靠在沙發(fā)上的檀健次望著眼前熱鬧的氣氛,他也閑。“你姐現(xiàn)在不去深山老林,我已經(jīng)知足了。”
“我姐前天才從深山老林回來。”王鶴逸瞟了檀健次一眼,他姐和謝遠(yuǎn)前段時間出差半個月才回來,知什么足呀!
檀健次知道小不點出差的事情,等他看見消息撥她電話的時候,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不在服務(wù)區(qū)。
“短期出差總比長期見不到人好。”現(xiàn)在至少天天能視頻,打打電話。前幾年電話沒有,人見不到,人還是要學(xué)會對比嘛。
“請柬印好了嗎?”
王鶴逸想起婚禮的事情,大家只是口頭知道他姐要結(jié)婚了,還沒正式發(fā)請柬。現(xiàn)在婚服還在繡制,頭飾改來改去也沒出成品。
“等會有人送過來,今天剛好給大家。”
結(jié)婚真是幸福的累,檀健次想起這段時間籌備婚禮,大大小小,事無巨細(xì),小不點忙得連問也不問,直言給她披塊紅布也行。
檀健次轉(zhuǎn)頭看向王鶴逸,問起酒店的事情。“對了,酒店你去看過了嗎?”他之前去過但小舅子也要過目。以前的皇家園林,古典院落,其中有一部分還是從頤和園中劃撥出來,地理環(huán)境,裝修布局明朝風(fēng)格很適合辦中式婚禮。
“去過了,這地也能被我姐扒拉出來,她是不是連北京城下水道也去過。”
王鶴逸當(dāng)時一聽,這酒店是他姐薅羊毛薅出來的,那個酒店的單價在北京也能算天花板之一,結(jié)果被他姐砍價砍成了大白菜。
檀健次聞言展顏一笑,語氣雖然平和但是眼中狡黠的光芒無法隱藏。“你姐打劫你雙份紅包,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知足?”
他現(xiàn)在對于表叔他們嘴里說的“安安,連路過的狗都要摸一把才讓人家走。”這話有了實質(zhì)性理解。
“我再說不知足,豈不是顯得很不懂事。”他姐以前是扣,現(xiàn)在只差在腦門上刻土匪兩字了。
王鶴逸和檀健次正在聊婚禮的事情,檀媽媽卻突然叫兩人過去陪著大家玩會。
檀健次被按在牌桌前的時候.................你們捏軟柿子呢,明知他不怎么會玩,還喊他?
王鶴逸瞧著眼前這群檀健次的侄兒侄女們,人人手上拿著手機等他開戰(zhàn)..............他多少年不當(dāng)孩子王了,眼看馬上三十了,重操舊業(yè)了。
樓下歡聲笑語,樓上三人埋頭工作,直到要外出吃飯時三人才下樓。
何老師到酒店時瞧著這幾桌親戚,他還真有一種接私活當(dāng)主持的感覺。
檀健次當(dāng)天晚上便要趕回劇組,王念安抱著卿兒站在小院里目送檀健次離開,看見他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心里不舍又心疼,晝夜星辰趕回來住一晚又要趕回去。
檀健次感受到身后炙熱的目光,回頭看見小不點站在院里一直沒進(jìn)去,心里涌起失落感和不舍,他又立馬折返跑回去。
王念安見檀健次倒回來了,錯愕地看著他:“哥,是不是還有東西忘記帶了?”
溫柔的檀健次注視著小不點,他很不喜歡對她轉(zhuǎn)身,這一次走了要年底才會回來。“沒有,舍不得你。”話音落下的瞬間把她和卿兒抱在懷里,輕柔撫摸她的頭頂。
“等我回來陪你過圣誕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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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好。”本來在克制情緒的王念安,聽見他的話眼淚不知不覺間出現(xiàn)在眼眶,眼眶里蓄積著晶瑩的淚光,卻遲遲未曾滑落。
檀健次聽見小不點聲音帶著哽咽,立即松開她,見她低著頭不說話,于是彎下腰卻望見她眼眶里充滿了眼淚,他心疼地?fù)崦难鄄,溫?zé)岬难蹨I落在他的指腹上。
“乖,不哭,我們天天視頻打電話。”
“嗯嗯呢。”
“那你們先進(jìn)去,你們進(jìn)去了我再走。”檀健次故作輕松地拍了拍小不點手臂,心里再多的不舍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好。”
王念安點了點頭,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依舊溫柔寵溺,忍著心里的難受抱著卿兒轉(zhuǎn)身往家里走。她想回頭看一看他,可又怕看見他更加不舍。
檀健次佇立在月光下望著小不點的身影離他越來越遠(yuǎn),直到回到家中。月光將他的影子倒映在地面,影子與他均望著她的方向。
看不見她的身影后檀健次才轉(zhuǎn)身離開趕回劇組。他每次在劇組拍戲的時候,借著月色想著她的模樣,借著月色望向北京的方向,借著月光想起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歡樂。
王念安在卿兒滿一周歲后,閃亮登場,出現(xiàn)在教師節(jié)聚會上。
今年的教師節(jié)聚會格外隆重,大家看見抱著寶寶進(jìn)來的錢老,大家知道錢老添了曾孫女,這還是第一次見。
大家也知道小師妹回來了,但是平常小師妹忙碌,到處卷。要不是突然接到她蹭飯的電話,他們還不知道她回來了。
錢老抱著卿兒,一看愛徒怎么還沒到?愛徒實驗組現(xiàn)在快成計算所的標(biāo)兵了,天天給老杜臉上增光添彩,同樣也把老杜手下其余實驗組卷得沒氣了。
“你們小師妹呢?”錢老看向此時離他最近的肖綏銘。
肖綏銘???你問他?他問誰啊!“不知道呀,估計還沒忙完吧。”
“你們小師妹天天腦子里都是工作,不會忘了吧。”錢老語氣十分惆悵,卿兒周歲宴她和謝遠(yuǎn)他們也忙得不可開交,她站著也能睡覺,孫子每逢周末在家,也是除了睡就是睡,三餐變一餐。
愛徒現(xiàn)在別說帶孩子了,能準(zhǔn)時回家報到都不錯了,這幾個月每次到自己家,必定是小組一起,吃完飯借著他書房繼續(xù)工作。
群里天天都在找孩子媽,今晚孩子媽在哪里落腳?方便留門。
另一邊的夏師兄替小師妹爭取時間:“錢老,人還沒到齊,小師妹估計在路上了。”錢老不喜別人沒有時間觀念。
“行了,大家等等吧。”錢老看了一眼學(xué)生,隨即從背包拿出濕巾給卿兒擦手。
在座的學(xué)生瞧著錢老這溫柔的模樣,心里太不適應(yīng)了。
王念安下班立馬風(fēng)風(fēng)火火往聚餐點趕,她現(xiàn)在哪有時間聚會啊,這還是熬了兩晚上換來的時間,她跑進(jìn)電梯,巧了!方師兄!
方博越看見小師妹連忙按下開關(guān)鍵,等她進(jìn)來,“小師妹,你跑什么呀。”小師妹比他還忙,每個月抽出半天來公司做技術(shù)指導(dǎo),晚上約吃飯也約不上。
但一點沒妨礙她在自己這里禍禍,連吃帶拿。
“累死我了。”王念安跑進(jìn)電話,一邊用手扇風(fēng)一邊大喘氣,“師兄,我今天要給他們發(fā)請柬,你可要好好配合。”方師兄和樊師兄的請柬她還沒來得及給,這次剛好讓方師兄帶給樊師兄。
“配合你搶錢嗎?”
方博越瞧著小師妹滿頭大汗的模樣,笑著打趣她。她告訴自己要結(jié)婚的時候,仿佛一道雷劈到他身上,她告訴自己只是婚禮沒扯證的時候,自己覺得那一天像是經(jīng)歷特大雷暴。
“師兄,俗氣呀,蹭你一個酒店而已,份子錢別忘了哈。”
方師兄可是重點打劫對象,那是一點不能放過。
“而已?誰家談?wù)劭弁徽壅劊俊狈讲┰较肫饘Ψ浇o自己回話的語氣,活脫脫遇見山匪了。
“我啊。”王念安承認(rèn)的十分灑脫,敢作敢當(dāng)嘛。她等到?jīng)]那么熱的時候立即站到方師兄身邊,笑瞇瞇望著他:“師兄啊.............唔!”怎么現(xiàn)在一個個都喜歡手動給她閉麥?
方博越低眸瞧見小師妹狡黠的模樣,耳邊聽著軟糯的聲音直接給她捂嘴了。她嘴里肯定沒好話,不是明搶就是放冷箭。
“別說話,師兄最近圖清凈。”說完見她眨了眨眼睛才放下手。
王念安心里忙著蛐蛐師兄,等會說話嚇?biāo)浪?/p>
方博越和小師妹一起出現(xiàn)在包間門口,王念安看見包間里三桌人,這連周師兄都來了。錢老板不愧是和她一條船上的人,配合性愈發(fā)高了。
“我的師兄師姐們,小的來晚了。”
王念安撂下方師兄開心走向大家,瞧著錢老身旁有空位直接一屁股坐下來。
方博越見到小師妹狗模狗樣,她這話一出,他是不是也要配合一句?“不好意思,來晚了。”
“小師妹,你最近忙什么?”尹師姐抱著兒子坐在小師妹對面,她約小師妹好幾次來家里做客,她都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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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安看著尹師姐懷里的小憨豆,連連招手示意小憨豆過來,她嘴上回應(yīng)師姐:“我們組只有四個人,忙不過來,不然早來看小憨豆了。”
尹師姐驟然聽見小師妹給兒子取的綽號,哭笑不得,她正準(zhǔn)備調(diào)侃小師妹,卻見懷里的兒子已經(jīng)蹦下去朝小師妹走過去。他兒子比較內(nèi)向,平常遇見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連抱也不讓抱,怎么小師妹招招手他就過去了?
王念安近距離看著小憨豆,白凈細(xì)膩的皮膚,山根高挺,內(nèi)雙丹鳳眼,這娃以后長大肯定很好看。
“小憨豆還記得我嗎?”
雅慕宸望著眼前的漂亮阿姨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的女婿呀,你居然不記得我了。”王念安一把抱起雅慕宸,委屈地望著他。
錢老和方博越!!!女婿!!!其余桌上有兒子的師兄師姐一見小師妹開始喊女婿了?趕緊慫恿著自家兒子去找丈母娘。
雅慕宸看見漂亮阿姨委屈的樣子,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媽媽,看見媽媽笑得喜上眉梢,“阿姨,對不起。”
“記不得就記不得唄,那說明阿姨長得不夠漂亮。”
“有禮貌是好事,但是咱們不要隨便說對不起。”
王念安捏了捏小憨豆的臉頰,師姐太有素質(zhì)了,把孩子教育的這點小事也說對不起。
“嗯嗯。阿姨你叫什么?”雅慕宸點了點頭,隨即很認(rèn)真看向眼前的阿姨。
“叫漂亮小姨。”
王念安剛說完身邊立馬圍過來一群小孩子,大一點的孩子紛紛開口叫她漂亮小姨。王念安看得眼花繚亂,這誰是誰家的孩子啊?
她這個抱抱那個抱抱,一口一個女婿,聽得錢老吹胡子瞪眼睛,聽得方博越直呼大意了,忘記帶孩子來了。
錢師母懷里興高采烈的卿兒逐漸變得委屈,委屈巴巴望著王念安,錢老無意回頭剛好看見卿兒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一副委屈的模樣。
“卿兒,你怎么哭了?”錢老一句話立即引起錢師母的注意,錢師母也低頭看向卿兒。
桌上的人見到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哭了?離得最近的師兄師姐連忙關(guān)心孩子。王念安抱著小憨豆這時也注意到卿兒哭了,她看見卿兒目不斜視地望著自己委屈?吃醋?
她把小憨豆放到地上朝著卿兒伸手:“我的祖宗,吃什么醋呀。”
“你媽又不是不要你,我給你選男朋友呢。”
王念安的話引起包間里靜默,大家同時抬頭看向小師妹,她剛剛說什么?媽?這個孩子是小師妹的女兒?
方博越望見大家詫異錯愕的樣子,趕緊低下頭裝作沒看見,這要是同門知道他知情又沒早說,不敢對小師妹抱怨,敢對他抱怨。
肖綏銘指著抱著孩子的小師妹,手指甚至微微有點發(fā)抖,驚呼出聲:“小師妹,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她的誰?”上次她過來蹭飯也沒說她結(jié)婚有孩子啊!
“我女兒啊,這次正式介紹給你們啦。”王念安抱著卿兒舉起她的小手朝著包間幾桌人揮了揮,用甜膩的嗓音說道:“大家好,我叫卿兒,剛剛一歲。”
“我媽媽叫王念安,我爸爸的名字等會告訴你們。”
桌上的人反應(yīng)過來后,幾家歡喜幾家愁,有兒子的師兄師姐趕緊打量起小師妹懷里的卿兒,粉雕玉琢,眉目清秀,美人坯子!母女倆坐在一起同時看向大家時,那雙眼睛如出一轍,明眸善睞,燦若星辰。
“哎呦,兒媳婦啊。”夏師兄立馬起身朝小師妹走過去,熱情抱起卿兒,果然小師妹的孩子長得不是一般漂亮。
錢老捂著心口,擔(dān)心今日是自己的葬禮。錢師母瞧著大家歡喜的模樣,心中也高興。回頭看了一眼老頭子,老伴遇見卿兒的事,承受力愈發(fā)弱了,年輕人說說笑笑,有什么關(guān)系。
方博越???怎么一來就喊上兒媳婦了?“夏師弟,什么兒媳婦,這是我兒媳婦。”
“對啊,夏師哥,剛才小師妹才喊了我們家宸宸女婿。”尹師姐見夏師哥上去就喊兒媳婦,小師妹的女兒她可是提前預(yù)定了。趕緊走上前把卿兒抱到懷里,“卿兒,以后喊我媽。”
噗!!!王念安..........怎么現(xiàn)在還有人搶著當(dāng)媽!!!
“尹師妹,你家宸宸差人家卿兒四歲,不適合。”林沛之走上前立刻把卿兒抱在懷里,出言反駁師妹。
肖綏銘走上前趕緊附和林師兄的話,直接把卿兒接過來:“對對對,我們家差兩歲,正合適。”
另外兩桌的人也迅速圍了上來,上演搶孩子的戲碼,王念安瞧著周師兄怎么也來了?“周師兄,你兒子都二十多了,你來干嘛!”周師兄家里兩個男孩,一個二十多歲,一個馬上要三十歲,這年齡也不能離譜成這樣。
“我來看看我孫媳婦。”
在場的人...............還能這樣操作?
錢老看見被眾人輪流抱在懷里喊兒媳婦的卿兒,一個個當(dāng)他不存在咋的?他深吸一口氣猛拍桌子,走上前瞪了孽徒一眼,立馬把卿兒從學(xué)生懷里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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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天開始有兒子的不許來我家。”說完看了一眼孽徒又補充了一句:“你也別來!”
王念安訕訕地看向眾人,搞怪地對著錢老抬了抬手:“再介紹一下,錢老是卿兒的太爺,你們找他提親。”
太爺!!!小師妹嫁給錢老孫子啦!一句話又把大家干沉默了。
幸災(zāi)樂禍的方博越看著在座人全部變成麻瓜的表情,甚至連周師兄這種大佬也目瞪口呆,他當(dāng)初得知小師妹生孩子的那些驚嚇,此刻轉(zhuǎn)換成心情舒暢。
“我嫡親嫡親的師兄師姐們,咱們先別吃驚哈。”
“等會再吃驚,我怕你們吃驚吃飽了,吃不下飯了。”王念安預(yù)測到大家會吃驚,但也沒想到大家能吃驚成這樣。
她從背包里拿出厚厚的請柬,紅藍(lán)兩色各一沓,隨即站起來發(fā)著請?zhí)熃憬o紅色,師兄給藍(lán)色。
“各位師兄師姐,我要辦婚禮了。”
“人不到?jīng)]關(guān)系,份子錢一定要到哈。”
大家聽著小師妹俏皮的話沉默是金,每個人第一反應(yīng)立馬打開請柬看新郎---檀健次!!!
這是誰?在座的人誰也沒往明星這個身份上想,全部圍繞著小師妹身邊人和自己身邊人想,想半天也沒想起有這么個人。
在座的人看了看旁邊人的請柬,更加沉默了。小師妹也太懶了吧,給師姐邀請寫的:嫡親嫡親的師姐及全家,給師兄邀請寫的:嫡親嫡親的師兄及全家。
肖綏銘舉著請柬大聲沖正在隔壁桌發(fā)請?zhí)男熋煤爸骸靶熋茫蹅兡懿荒芟日f說孩子爸呀!”
“你拿出手機搜嘛!孩子爸一搜就出來了。”王念安忙著給陳師姐他們遞請柬,頭也沒抬。
搜!!!大家統(tǒng)一拿出手機搜索起檀健次的名字,大家看見手機上顯示的人...............屋內(nèi)針落地可聞,鴉雀無聲。
坐在方博越身邊的何師姐舉著手機遞到他面前:“方師兄,小師妹的新郎是他?”
“我看是。”方博越嘴上模棱兩可,心里吐槽的水能灌溉護(hù)城河了,除了他還有誰!
肖綏銘抬頭看了一眼小師妹,低頭看了看手機,小師妹真給自己找了個男明星啊!
“錢老,小師妹沒開玩笑吧。”夏師兄錯愕地舉起手機,指著上面的照片看向錢老。
他倒想開玩笑,卿兒在他懷里坐著,他怎么開!“是他。”
錢老拍板的話讓大家同時看向卿兒,這不會也是和檀健次的孩子吧!
“錢老,卿兒的爸爸也是檀健次?”
錢老聽見肖綏銘不著調(diào)的話,怎么好好的學(xué)生全被孽徒帶成這樣!“你覺得你們小師妹干得出讓人家當(dāng)后爹的事嗎?”
錢老本來是調(diào)侃打趣的話,結(jié)果他話剛落下,他看見這張桌上的學(xué)生整齊地點頭..................孽徒的名聲是有多差啊。
“小師妹當(dāng)初在學(xué)校看帥哥的模樣,我現(xiàn)在還記得。”林沛之見小師妹還在別的桌,壓低聲音看向錢老,“兩個眼睛放光,而且看一個夸一個。”小師妹這么愛帥哥的人,甘愿一棵樹上吊死?
“我們隔壁藝術(shù)系的兩屆系草,小師妹都認(rèn)識。”肖綏銘也向錢老補充,當(dāng)年小師妹去食堂吃飯的路上,不看路全看帥哥。
錢老..............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王念安發(fā)完請柬走回來瞧著大家錯愕的模樣,她又遞給方師兄一張請柬:“請我嫡親嫡親的師兄轉(zhuǎn)交給我嫡親的樊師兄。”
方博越..........打開請柬一看,還真寫的嫡親師兄及全家。
“我親愛的師兄師姐們,你們怎么這個眼神?”王念安好笑地看向大家,她結(jié)個婚值得這么詫異嘛。
肖綏銘語氣弱弱透著一股難以置信:“小師妹,你玩真的?”他現(xiàn)在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科研和明星怎么也搭不上邊啊。
“真的真的,我們沒打算公開哈,師兄師姐要保密哈。”王念安邊說邊拿起筷子,主動給錢老和錢師母先夾菜。
“各位師兄師姐,生孩子滿月錢別忘了一起給我哈。”
大家看著手上的請柬聽著小師妹的話,想笑又想哭,她到底是為了收錢還是為了結(jié)婚?
錢老慶幸自己今天出門吃了降壓藥,不然已經(jīng)倒在地上了。
“小師妹,你怎么認(rèn)識妹夫的?”林沛之反應(yīng)過來后,燃燒起吃瓜的興奮勁了。
妹夫???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人聽見林沛之的話,不得不說他們是一個辦公室出來的師兄師妹,轉(zhuǎn)換速度夠快。
王念安放下筷子,笑瞇瞇看向身側(cè)的方師兄,方博越見到小師妹的狐貍笑,心里一緊,耳邊驀然響起小師妹軟糯的聲音。
“當(dāng)然是當(dāng)年跟著我嫡親嫡親的方師兄,一起追星的時候認(rèn)識的呀。”
哐的一聲,從天而降的大鍋砸到方博越身上,方博越正想甩鍋的時候,大腿立馬被拍了一下,耳邊再次響起小師妹軟糯的聲音。
“方師兄,你下次帶我見見你兒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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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旺財!!!方博越抬頭看向眾人,笑著點了點頭,“我只是帶她看了看,至于怎么誰追誰,我可不知道。”
大家又追問起王念安戀愛細(xì)節(jié),王念安不靠譜的話張口就來,聽得錢老和方博越只顧著埋頭吃飯,一句也聽不下去。
“我追他,堵他家門口,堵他演出后臺,堵他車前。”
“三十六計,死纏爛打,死皮賴臉全用上。”
......................
大家聽得瞠目結(jié)舌,他們見過追人但沒見過追人追成這樣。隨著王念安最后一句話落下,大家啞口無言。
“寧可睡過不可放過!”
噗!錢老一口酒全噴出來了,女孩子家家,咱們還是注意點形象啊。
方博越興趣盎然地看著一個個捂住自己小孩耳朵的同門們,當(dāng)年小師妹跟著他在投資圈的時候,比這個糙的話,他聽的可不少。
好好的教師節(jié)聚會被王念安整成了吃瓜現(xiàn)場,借著晚上送錢老回家的功夫,王念安又跑去禍禍隔壁小區(qū)的老班。
她和老班一直保持聯(lián)系,老班也從錢老嘴里得知了王念安前幾年失聯(lián)的原因,對于卿兒是王念安女兒的事情也知道,現(xiàn)在看著王念安對象的照片.............沉默和爆板栗是最好的回應(yīng),本科就愛看帥哥,真給自己找個帥哥!!!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漫天的鵝毛大雪,北京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雪落在金碧輝煌的宮殿屋頂,雪落在朱紅的宮墻,雪落在紅梅之上,紅墻黃瓦白雪。
梅雪兩紛飛,相逢在冬季,萬木凍折,梅獨盛開。
肖澤撐著傘行走在故宮,獨自漫步在這被初雪覆蓋的故宮之中。抬首時,他看見眼前被白雪覆蓋的紅梅,落梅映雪,苔枝綴玉。
深秋時,金黃的銀杏葉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紛紛揚揚地飄落,訴說著歲月的流轉(zhuǎn)。
她說:“鍋鍋,我年底要辦婚禮啦!”
她說:“鍋鍋,你記得要騰時間喲。”
她說:“鍋鍋,生日快樂。”
她告訴自己的那一天,無巧不成書,恰好是自己的生日。她坐在自己對面,笑靨生輝。
那一刻,他覺得她對自己真是殘忍,選在這一天告訴自己。
那一刻,他又很慶幸自己還有好朋友的身份,好像他們本就該是好朋友。
那一刻,他笑語盈盈地回應(yīng)她“必須呀,不能錯過妹兒最漂亮的時候。”
肖澤凝視著眼前的白雪紅梅,回憶起當(dāng)初和她在故宮打雪仗的場景,她說自己很像梅花。
像嗎?積雪橫陳,山水皓皚,玲瓏天地,梅花在料峭的寒風(fēng)中含情獨放,凌霜傲雪,孤然綻放。
應(yīng)該是吧,她說:“不經(jīng)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可是,他只愿擁有梅花的品格,不愿擁有梅花的孤獨。孤獨的在寒冷冬日里獨自綻放,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
她像是潔白的雪花,只會在冬天時與自己重逢,白到極致,淡到極致,淡極始知花更艷。
“大帥鍋,發(fā)什么呆?”
熟悉清脆的調(diào)侃聲響起,打斷了肖澤的思緒,傘下出現(xiàn)熟悉的身影。
肖澤將傘默默向她傾斜,側(cè)身看向披著白色斗篷的王念安,白色斗篷上恰好繡著梅花,白雪凝瓊貌。
“當(dāng)然是想我們卿兒啦。”
肖澤瞧著嬌小的王念安抱著卿兒,立馬伸手準(zhǔn)備接過卿兒,“來,肖叔叔抱。”
“把傘給我呀。”王念安見肖澤要抱卿兒,于是去拿他手上的傘,沒想到卻被肖澤避開了。
“鍋鍋的臂力不至于單手抱不住卿兒。”肖澤看向王念安一臉調(diào)侃,隨即單手接過卿兒抱在懷里。
肖澤一手打著傘一手抱著卿兒與王念安行走在雪地,卿兒被肖澤抱在懷里后立馬摟住肖澤的脖子。
“肖叔叔,大帥鍋。”
“卿兒,那你說說肖叔叔有多帥?”
肖澤聽見卿兒清晰稚嫩的發(fā)音,轉(zhuǎn)頭看向她粉雕玉琢的小臉,兩個月前他見到卿兒時,她的發(fā)音已經(jīng)很清晰了,現(xiàn)在兩個月過去,詞匯量是越來越多了。
“比媽媽給我講的那個鍋還大,還帥。”
“哈哈哈哈..........”王念安聽到卿兒的話,噗嗤一聲,笑得合不攏嘴。自己前幾天給卿兒講她太爺帶著自己第一次去看鍋的事情,順便給她科普那口鍋對于中國天文以及軍事上的作用。
沒想到,卿兒用那口鍋形容眼前的鍋鍋。
卿兒見到媽媽笑得開心,她不知道為什么笑但是笑聲會傳染,跟著媽媽咯咯咯的笑起來。
肖澤....................卿兒已經(jīng)被帶偏了。
“妹兒啊,孩子早教很重要。”
肖澤語氣十分無奈,他也算見識過王念安帶孩子多離譜了。比如現(xiàn)在,母女兩人連傘也不打,戴著斗篷上的帽子在漫天大雪中玩。
今年,她入冬病到現(xiàn)在才好,剛好又不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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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好點嗎?”肖澤左右兩邊,一大一小,咯咯咯的笑,他在中間也想笑。
“好啦,再不好該被家人啰嗦死了。”
家里最啰嗦的人當(dāng)屬檀健次了,拍了四個月戲,這次殺青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病,當(dāng)天把自己拖到醫(yī)院做了一個全身體檢,卡著時間打電話叫自己吃藥。晚一分鐘,冷眉豎眼啰嗦半小時。
今天恰逢周六,卿兒在家非要出來看雪,明天家里要來客人,爺爺奶奶正忙著。舅爺舅奶越臨近婚禮越忙,太奶太爺也為她的婚禮忙得腳不沾地,爸爸舅舅和干媽還在工作,現(xiàn)在只剩下她來尋思帶卿兒去哪里玩。
剛好肖澤打電話告訴自己,他又在故宮拍攝宣傳視頻,問她要不要過來玩。能玩又有人帶孩子,她當(dāng)然樂意。
雪地里印下兩人的腳印,腳印很快被大雪覆蓋,肖澤目光看向前方,余光住著身旁的人。
“鍋鍋,最近工作順利嗎?”上次凜凜的事情,她后面問過方師兄,得知對方已經(jīng)老實才沒過問了。
肖澤聞言轉(zhuǎn)頭看向王念安,溫柔的笑容,消融著大雪的寒冷。“很順利,你呢?他對你好嗎?”年底已至,藝人活動最多的時期,他也在活動現(xiàn)場碰見過檀健次,他們從未打過招呼。
“很好啊,一直很好。”王念安伸手接住白茫茫的雪花,馬上要進(jìn)入臘月了,她31歲的生日要來了。那個夢境結(jié)局的時間點也逐步向自己走來,前幾天檀健次還在問什么時候民政局半日游,她怕緣短情長。
肖澤見她眼里閃過一絲惆悵與哀傷,自從他知道王念安心里的人是檀健次。他曾經(jīng)私下關(guān)注過對方一段時間,了解檀健次的過往,算得上圈里潔身自好的那一撥人了,這些年更是沒聽說過檀健次在劇組有什么緋聞。
“那你為什么不開心?”肖澤停下腳步,很認(rèn)真地轉(zhuǎn)身看著她。他希望她這一生平安幸福再無哀愁。
王念安沒想到肖澤如此細(xì)膩,眼神里所有情緒被狡黠靈動籠罩,她笑如冬日暖陽:“女生嘛,多多少少有點婚前恐懼癥嘛。”
“別騙鍋鍋了,你要是恐懼是不會結(jié)婚。”肖澤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他望著大雪紛紛,一地潔白的故宮,望著雪花在天地間悠悠飄落,望著從天而落的白雪飄向它們的結(jié)局。
肖澤的思緒被這場大雪帶回當(dāng)年,他第一次去美國找她,當(dāng)時的劍橋市也在落雪,點點揚花,片片鵝毛。
他在她家門口其實等了很久,那場雪紛紛揚揚落在自己身上。當(dāng)時,他怕突然的來訪會引得她不安,他怕她勾起往事,他怕她會有心理負(fù)擔(dān)。他在門前思索了很久怎么開口,怎么安慰她,怎么讓她開心。
當(dāng)她和謝遠(yuǎn)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時候,所有的準(zhǔn)備全部化為沖動且心疼的擁抱,她一臉病容的模樣他現(xiàn)在還記得。
只要是她,他都有空。因為是她,他都愿意。
“妹兒,如果再選一次,你還會選擇他嗎?”肖澤望著大雪,不經(jīng)意間問出自己的一絲期待。
王念安瞧著肖澤怎么還有一種清冷破碎感了?這哥不會失戀或者掉錢了吧?她望著頭頂那把朝她和卿兒傾斜的傘,目光移開的剎那看見白雪飄落在肖澤另一側(cè)肩頭。
“不知道。”王念安小手繞至他身后替他拍了拍肩頭的雪花,“如果還是那么早認(rèn)識他,那一定是他。”
肖澤側(cè)目看見她的小手拍著他的肩膀,聽見她的話,這場雪好像確實沒有那么冷。他見卿兒一直想拿傘柄,于是把傘柄遞給卿兒,笑著對她說:“卿兒,拿不住別哭哦。”
“不哭。”卿兒得償所愿雙手握著傘柄,不會用力的她一時拿不住,雨傘朝著王念安方向傾斜,傘角砸在她的頭上帶來一股疼痛。
“我的祖宗,疼死你媽了。”王念安蹦出半米遠(yuǎn),揭開帽子揉了揉頭頂,親閨女下手真狠。
沒有雨傘遮擋雪花飛舞在肖澤和王念安的頭頂,青絲染白雪,肖澤把傘扶正笑著喊她:“快過來,頭上有雪花了。”
王念安不以為然,她重新戴好斗篷踢了踢腳邊的落雪。“我可是南方人,對雪有執(zhí)念。”她并沒有再回到傘下,而是往前跑了幾步滿臉笑意轉(zhuǎn)身看向肖澤和卿兒,“卿兒,你要下來走嗎?”
“要。”卿兒聽見撲騰著小腿要下來,肖澤擔(dān)心抱不住她,趕緊把她放在雪地上,打著傘跟在她身側(cè)。
卿兒走路微微有些不穩(wěn),她踩在柔軟的雪地上,心情異常的開心,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曠的天地之間。
王念安見肖澤耐心認(rèn)真帶孩子的模樣,她又朝前方跑了幾步轉(zhuǎn)身看向卿兒,鼓勵她朝著前方走。漫天的風(fēng)雪阻擋不了卿兒前行的步伐,切不斷她對遠(yuǎn)方的渴望。
王念安抬頭望著從天而至的大雪,雪落萬物生,人間皆安。
肖澤凝視著前方的王念安,身穿白色斗篷的她與白雪融為一體,她那雙明亮的眼眸格外引人注目,恰似當(dāng)年他第一次見到她,明媚的眼波,輕淡的黛眉。
清風(fēng)一念,落雪為安,霜雪滿頭,亦是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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