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用溯的形容,自己的新生之息進入若陀龍王體內就是滴水入海,沒有一絲漣漪。
這一滴水在那浩瀚的力量之海中別說對抗磨損了,甚至沒法找到磨損所在地。
“進入之后就失去了控制,哪怕那是從我身體里出去的力量,也沒法操控他們!毕肓讼,溯補充說:“是一進去就失去控制,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它們去到哪里受到風,也就是若陀自己的力量影響!
摩拉克斯的第一反應是:“若陀能否控制進入你體內的新生之息?”
若陀龍王眉頭一皺:“沒試過。不過我已經沒法探知它們的位置,它們跟我的力量融為一體,就跟我剛剛說的,好像成了我的力量的一部分!
摩拉克斯不放過任何細節:“你力量的一部分的意思是它們化成果了元素力?還是說,其他什么?如果它們化成元素力,能否試著操控它們化成的那一種元素力?”
他知曉若陀能操控多種元素力。
若陀龍王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向溯伸出手:“要不,再來一次?”
溯點頭,伸出手,這次卻不是放在他掌心,而是放到他食指指尖。
“既然是進入就失去掌控力,那么進入的位置就是新生之息最有可能化為你的力量的位置。我從食指指尖注入新生之息,你試著感受,使用這里的力量!
若陀龍王立馬明白過來,鄭重點頭。
溯緩緩倒數:“三,二,一!
注入力量,立馬撒手。
下一瞬,若陀龍王的之間燃起一簇火苗。
溯‘哇’地叫了一聲:“水水水,快把水拿來試試!”
馬科修斯手忙腳亂:“白開水可以嗎?”
“可以可以!”
在若陀龍王一臉懵逼中,溯一杯白水直接澆了過去,那一簇火苗直接熄滅。
溯興奮的表情瞬間僵住,最后面無表情地看著若陀龍王濕了的大手。
摩拉克斯終究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若陀龍王終于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你給我注入的是新生之息而不是神力,哪怕我真的能操控你注入的新生之息,那也不是你的不滅火!
“啊”溯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馬科修斯也卡殼片刻,最后輕輕把裝著白開水的水壺放下。
若陀龍王扶額,一時間無力感充滿全身,在腦子里詢問自己明明很靠譜的朋友怎么這個時候忽而就不靠譜起來。
而且還不僅僅是溯一人,甚至馬科修斯也如此。
不靠譜,難道還會傳染?
最終,溯繃著臉,輕咳一聲:“那什么,我也才想起我是直接注入新生之息,并沒有使用神力先探查你身體里的力量情況。所以新生之息被你的力量吞噬,可能還有其他緣由。”
摩拉克斯笑容一僵,不僅僅是溯,他,或者說他們也沒注意到這點。
馬科修斯撓頭:“那,溯先用神力試試?”
溯點頭,再次伸出手,看著若陀龍王。
若陀龍王不好說什么,因為他也忘記這件事,所以很是配合地伸出手。
神力的注入,并沒有那么順利。
跟新生之息注入若陀龍王體內的時候直接被吞噬不同,溯的神力直接被若陀龍王的力量排斥。
是排斥,不是吞噬,也不是絞殺,它直接被拒絕注入。
溯抬眼,看著若陀龍王。
若陀龍王不明:“怎么了?”
溯眨眨眼,再次嘗試,依舊失敗。
若陀龍王卻還是那個模樣,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不過他被溯這么注視,也知曉應該出了問題。
小心詢問:“需要我怎么配合嗎?”
溯收回手,這次看向摩拉克斯:“你探查過若陀的力量嗎?”
摩拉克斯搖頭:“未曾遇到需要探查的事,所以從未試過,可是出什么問題?”
溯點頭:“嗯,出問題了,我的神力無法注入若陀龍王體內!
若陀龍王微怔,臉上的詫異毫不掩飾。
摩拉克斯相信溯沒撒謊,看向若陀:“我試試?”
他的詢問當然得到肯定的回答,這次若陀龍王把手伸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注入神力,石珀色的眼睛閃過意外。、
表情的變化讓所有人都知曉他的神力注入也不順利,不過摩拉克斯也沒有立刻放棄,而是調整方式,再次嘗試。
此時,若陀龍王的表情終于發生變化,好似已經察覺到什么。
他與摩拉克斯對視一眼,不需要言語,都知道對方下一步計劃。
兩人無聲配合,神力和未知的阻礙卻開始較量,互不相讓。
溯微微偏向馬科修斯,小聲:“摩拉克斯這是沒成功?”
馬科修斯點頭:“看情況,是的!
溯摸了摸下巴:“會不會跟若陀龍王是元素龍有關。因為是純粹的元素龍,所以拒絕其他力量的注入。不過,我的新生之息被直接吞噬,這好像也不對!
馬科修斯想了想:“得等摩拉克斯試過之后才能做進一步討論!
溯覺得也對,于是坐直回去,安安靜靜等待。
等待的時間并不短,溯和馬科修斯明顯能看出摩拉克斯的強勢以及若陀的緊張。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但若陀好像沒法控制自身的力量一般,想要撤掉那層防護卻沒有絲毫頭緒。
緊張得若陀龍王額頭冒汗。
馬科修斯視線從他們身上移開,落到溯身上:“茶點?”
溯看看若陀,又看看摩拉克斯,最終點頭。
馬科修斯立馬起身,去拿了茶水和點心,放在四方桌上,跟溯一邊吃,一邊喝,一邊看。
雖說有些不厚道,但害怕討論聲打擾到他們兩人,所以溯和馬科修斯除了吃點心,喝茶,還真沒別的事情能做。
不過他們的不厚道沒有持續多久,摩拉克斯撤了神力,來到溯身邊拿起茶水灌了一大口。
不怎么文雅,不怎么符合他平日的習慣,哪怕他的表情沒什么變化也能讓溯明白事情不太順利。
溯和馬科修斯立馬看向若陀,若陀龍王的臉色不怎么好,這讓他們的猜想得到印證。
兩人對視一眼,決定保持沉默。
事情不順利當然不會開心,他們兩個不去觸霉頭。
片刻后,還是摩拉克斯開口:“不僅僅是溯,我的神力也無法注入若陀體內,無法探究他的力量。不出意外應當是因為魔神與龍王的身份關系。但如果是這樣,我么也就無法得知若陀的磨損情況!
溯輕輕吐出一口氣,放松了些許,然后詢問:“當年若陀是怎么知道你的磨損?”
摩拉克斯看向若陀,當年他自己也沒察覺自己的情緒不對勁是因為磨損,還是若陀點明之后才發現。這么說來,當年的若陀其實也不是通過分辨力量知曉情況的不對。
若陀龍王后仰:“那什么,不是一看就明白嗎?”
溯覺得這句‘一看就明白’略微刺耳。
因為這一聽只有兩種可能,要么當年的摩拉克斯情況已經到了肉眼可察覺的地步,要么若陀天賦異稟,能看穿這一切。
前者讓作為伴侶的溯氣悶,后者讓溯覺得這家伙自大,嗯,他嫉妒了。
馬科修斯仔細回想,搖頭:“不,我看不明白。”
若陀龍王被他說的撓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摩拉克斯詢問:“那現在,你看你自己的情況,是否有磨損?”
這個問題讓若陀龍王陷入沉思。
溯:“或許,醫者不能自醫?他能看其他人的情況,但可能看不清自己的情況。類似于旁觀者清,這類的道理?”
摩拉克斯點頭:“有這個可能。”
若陀龍王聽到溯為自己辯解,也就不想了。
他問:“那以你們的看法,現在的我是否陷入磨損?”
溯很誠實地搖頭:“不,我什么都沒發現!
摩拉克斯想了想,更仔細,也更謹慎一些:“除了當年你與黑巖廠的較勁,并未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
所有人視線落到馬科修斯身上,這讓他倍感壓力。
什么都沒察覺的馬科修斯只能道:“雖說這千年我并未失去神智,但看問題總歸不太一樣,我的觀點”
溯直接打斷他:“正因為你看問題角度不一樣所以才需要你的意見!
馬科修斯嘴角一抽,這家伙是自己逃不過所以也要拉他下水。
不過這畢竟是好友的大事,逃避的心思升起一次,被打散后卻也要面對。
他想了想,搖頭:“至少在我看來,若陀和我,和當年的摩拉克斯想比,狀態好得太多。”
這倒是實話,至少他們三人都不覺得不對。
摩拉克斯的磨損表現在性情,和處事方法。
馬科修斯的磨損讓他力量衰退,后來性子變得單純。
溯的磨損則不同,因為原生家庭造成情感扭曲導致他發現感情后誘發磨損,陷入沉溺與冷靜的拔河,最后自己找到平衡點,自己清醒了過來。
但要說若陀龍王,這家伙十年如一次為璃月的礦業做貢獻,熱情高漲根本不停歇。
要說磨損,還真沒看出什么。
溯問摩拉克斯:“魔神戰爭,或者說我沒來璃月之前,若陀也是這么熱衷璃月的礦業?”
他的問題得到包括若陀龍王在內的三人肯定的回應。
最后是溯發出不確定的詢問:“那是不是說,之前通過若陀和黑巖廠的對持,以及璃月礦脈的哀鳴,其實并不能說那就是若陀的磨損?”
共同商量出磨損結論的若陀和摩拉克斯沉默。
如果一開始就是他們的猜測錯誤,那么這三個月的對持算什么?
馬科修斯也反應過來:“所以,‘璃月礦脈的哀鳴’,是不是指其他事情?”
溯抬眼,看向摩拉克斯。摩拉克斯和若陀明顯也反應過來。
如果這些并不代表若陀發生磨損,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璃月礦脈出事了。
璃月礦脈出事,這對璃月來說是大事,而且可能是動搖根基的大事。
誠然,璃月的發展不僅僅依靠礦石,但礦石依舊占了璃月一半的經濟。
貿然失去礦石生意,不僅僅是對經濟上的重創,也是對璃月需求的重創。
哪怕沒有戰爭,每個國家對礦石的需求量還是很大,只不過從武器變成了農具,變成了其他機械。
摩拉克斯拿出紙和筆,攤開,把璃月現在的境況以及提瓦特的局勢一一寫明。
璃月的經濟全面開花,糧食,礦石,茶葉,以及其他服裝等物品的出口各自都有占比。
但從獲取的利益來看,單單礦石就占了一半的收入。
現在已經不是一千年璃月全面領先的日子,經過一千年的發展,所有國家穩固了自己的優勢,哪怕璃月依舊處于經濟領先的地位,但也沒有斷崖領先的局面。
摩拉克斯:“如果現在斷掉礦石的出口,哪怕我們沒有落到最后,卻也有可能造成經濟上的動蕩。而且真的出現這局面,毫不意外,其他六國絕對會瓜分原本屬于璃月的市場!
溯舔了舔唇:“所以直接斷掉是不可能的,璃月需要尋找其他出路,然后慢慢減少礦石出口以及石使用。而且一定需要一個相當大的策劃,讓除了做礦石生意的璃月人都注意不到璃月在減少對礦石的依賴。甚至在做礦石生意的璃月人,也需要看到新的生意,自發從礦石生意上撤離,最好轉移到新的生意上!
若陀龍王直接詢問重點:“問題是,哪有那樣的東西?”
摩拉克斯指尖輕輕敲著桌面,緩緩開口:“不管能不能找到新的商機,璃月的礦業未來只能又官方掌控,不再授予私人開采,完全把控開采的速度以及數量!
馬科修斯看向沉思的溯,開口:“溯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溯回過神,看著他們,沉吟一聲:“還記得當年我們為了收集新生之息的時候,你們在研究的各種陣法嗎?”
當然記得,當年的事執行得浩浩蕩蕩,但結果不如意。
哪怕那些陣法確實能夠容納力量,但并不是他們迫切需要的新生之息。
溯:“我記得當年陣法確實儲存了力量,雖然不是新生之息,但它能收集力量這件事卻是經過實驗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么不能收集力量,然后售賣那些力量?那些陣法就是力量存儲器,存儲之后在利用它們作為動能,驅動各類機關器械!
看著已經陷入沉思的摩拉克斯,溯繼續解釋:“我知道器械一類其他國家更為精進,但大多都是一些手動器械,還有牲畜,自然類器械,能源類卻是沒有的!
“我們既然能夠收集那些力量,那為何不能使用到器械中?售賣那些能源,利潤不會比礦石一類的低。”
能源,絕對能給提瓦特帶來巨大的變革。
而他們璃月,將是這個變革的領導者。
若陀龍王:“能儲存產房里的未知力量,那就能儲存元素力。自然界中,元素力多如牛毛,但能儲存方式卻難以掌控,但那對陣法來說不是什么問題!
溯點頭:“哪怕普通一張紙承受不了儲存的元素力,但我們能把陣法畫在其他更為耐用的物品上,用那個東西存下元素力,再研究導出元素力裝置,這樣一來哪怕是普通人也能很方便地使用元素力!
摩拉克斯看著溯,靜靜地,只是看著,沒說話。
溯打了個寒顫:“干嘛這樣看著我?”
摩拉克斯莞爾:“沒什么!
他只是忽而想到當年溯說過的電,電池,也想到他在夢境中看到的那些。
溯生長的世界冰粉多彩,想來這些東西都是從他的世界中找到靈感。
收集元素力,把它們變成機械的動能,售賣這些能源,確實讓璃月從對礦石的依賴中脫離出來。
馬科修斯:“那個陣法并不難,難的是怎么收集元素力,總不能到水里收集水元素,在雷電時候收集雷元素,其他元素力也不怎么好弄。而且,還有一個使用的問題!
溯直接來了一句:“那不是你們該研究的事?”
馬科修斯:這家伙又直接把自己劃分到璃月之外。
明明是他提出來的方案,細化,研究,執行,完全撒手不管。
不過,至少目前來說還是有目標,也是條路子。
摩拉克斯直接安排:“如何把元素力用到機械方面讓閑云去研究,理水疊山配合改進陣。收集元素力的方式,交給璃月七星,他們有方士幫助,使用陣法不是問題。礦業的收攏需要我親自處理。”
畢竟是可能動搖璃月根基的大事,只有他才能鎮得住。
他看向若陀:“關于地脈出問題的事,若陀,由你來探究!
若陀龍王撓頭:“我倒是不會拒絕,但這件事對我來說有點難搞,它們吵得我難受,越接近礦脈越難受,可能沒那么快弄清出什么問題!
摩拉克斯點頭,隨之看向溯:“可能需要你跟著若陀一起。”
溯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我?我能做什么?我可是火元素魔神,對礦的事一竅不通。”
摩拉克斯耐心給他解釋:“現在還不能肯定若陀去探查礦脈后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如果真的出現磨損,可能只有你才能第一時間處理。”
溯一聽,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勉為其難點頭。
馬科修斯默默舉手:“那我呢?”
摩拉克斯早有安排:“收集元素力的方式雖然交給璃月七星,但需要你監管。想要收服自然界的元素力并不容易,如果研究途中出什么問題,你出手幫忙!
馬科修斯懂了,這是讓他保證那些人的安全。
他無異議。
摩拉克斯想了想,又補充:“如果你們探尋礦脈的事進展得不順利就給我傳信,我會想辦法安排好這邊的事,然后跟你們一起去。”
若陀龍王一聽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不至于沒用到那種程度。”
溯一聽,立馬說:“那就麻煩你了。”
若陀龍王倒吸一口氣,看著明顯不想參合,要把事完全丟給自己的溯,滿臉不可置信。
馬科修斯嘴角彎了彎,不過害怕被若陀發現,強硬收斂嘴角的笑。
最后溯收拾了行囊,跟若陀離開璃月港。
這么多年他都沒呆在璃月港,這次離開也沒太讓人意外。
而且千年前的醫館都不是離開他就不行,更何況是現在。
不過溯和若陀去找地脈問題的事并不順利,若陀龍王只是說聽到礦脈的哀鳴,但其實礦脈哪里出了問題并不清楚。
他們跨越山川河流,甚至到了出礦率最大的層巖巨淵,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溯坐在石頭上,不想動。
他不滿地看著若陀龍王:“你先說說所謂的‘礦脈的哀鳴’到底什么樣。”
若陀龍王想了想,用這個形容:“我感覺到它在難受!
溯點頭:“嗯,所以呢,它在哪里?”
忍著脾氣的溯在看到若陀搖頭說不知道的時候真想打人。
若陀當然看出來了,連忙說:“我能感知到璃月礦脈很強,遍布璃月各個地方!
溯忍不住說:“那不就是說璃月任何地方都能找到那個礦脈?”
若陀眉頭一皺,搖頭:“它遍布璃月各個地方其實是因為它存在于璃月,能把自己的感情注入璃月大地,傳遞出來。但從哪個地方傳遞并不能判斷。”
差點一口氣出不來的溯想到當年若陀尋找礦脈時的困難,強壓心中的不滿,接受他的說法。
然后又問:“那么,你站在璃月哪個地方的時候更能感受到它的難受?”
這是他們游走璃月各個地方要做的事,可惜這一路他們還真就是一直走,若陀沒太大反應過。
若陀龍王想了想,說:“我探過了,每個地方都一樣,沒什么特殊的!
發現溯的表情越來越不好,眼神更是往兇惡方向發展,若陀龍王連忙說。
“沒撒謊,我只是覺得肯定還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遺漏?”溯忽而想到什么,看著身邊的人:“你不是能遁地?”
若陀龍王當然知道他想什么:“試過了,地下也是一樣。”
溯嘖了聲,知道事情確實麻煩。
不過也對,這件事若陀和摩拉克斯早就知道,反倒是他最后知道,他們肯定探查過。
只是遁地以及丈量璃月都沒能發現什么不對,那到底哪里才能找到破綻。
忽而,一個許久沒在出現在溯腦海里的名字浮現,溯也下意識復述。
“坎瑞亞。”
若陀龍王懵了一下:“什,什么?
溯回神,立馬反駁:“不,不是坎瑞亞,是界膜。璃月的礦脈發出哀鳴,身為璃月神明的摩拉克斯感受不到,你卻能感受到,所以應該不僅僅是璃月的問題。你跟魔神有本質上的區別,你是元素龍,所以你感受到的難受可能并不是來自璃月礦脈,那是整個提瓦特礦脈的哀鳴!
溯抬眼:“有東西在入侵提瓦特,界膜薄弱點在礦脈!
第122章
溯和若陀龍王回了璃月港,把他們的猜測告知摩拉克斯。
在璃月港的馬科修斯,也知道了這件事。
其實一切只是溯略微有些異想天開的猜測,他對提瓦特不慎了解,只是通過自己見識,給了這么一個猜想。
但,他的猜想得到了摩拉克斯他們的重視。
如果不是璃月礦脈出問題,而是提瓦特礦脈出問題,那么摩拉克斯毫無感覺能說得過去,若陀龍王無法在璃月的某個地方探測到問題,也說的過去。
畢竟‘節點’與璃月可能十萬八千里,想要找到真正的位置,可能還的去其他國家。
摩拉克斯知道了這件事,也知曉起其中嚴重性。
雖說這其實是溯結合了若陀感覺的猜測,但只要存在那個可能,那么他們就必須去探查。
璃月的事交給馬科修斯,他們一行人出發。
到達層巖巨淵的時候應達和魈正好趕到,在摩拉克斯構建神力通道后溯給他們注入新生之息,之后一行三人離開璃月。
應達:“是我們拖累了溯先生和帝君。”
魈點頭,但也說不出什么。
這么長時間還沒能找到應對業障的方法,確實是他們的錯。
應達:“其實我也不想,我還想著找到應對業障的方法,然后周游提瓦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明明是活潑開朗,大多時候都很樂觀的火元素神之眼持有者,在看到帝君和溯先生要去辦正事前也在為他們操心的時候,心底很是沉重。
魈沒吭聲,作為另外一位當事人,同樣也被帝君和溯先生操心,他也無顏。
溯他們可不懂應達和魈在想什么,雖說他們的事重要,但身為他們的帝君,摩拉克斯并不介意為他們兜底,哪怕這件事需要溯的幫忙,他依舊會開口。
所以摩拉克斯從未給過他們壓力。
此時更重要的,是確認礦脈的及情況,他們無暇顧及兩位夜叉的情緒。
層巖巨淵過去就是須彌地界,以他們的速度行進,并不算太久。
到達須彌,很快他們就迎來外形略微奇怪的矮小生物。
溯低著頭,看著,一臉好奇。
對方抬著頭,睜著兩個圓溜溜的眼睛,也看著溯。
溯:“你算了,蘭蘭!
摩拉克斯:
若陀龍王:
溯:“蘭蘭,我們找你們大慈樹王!
蘭蘭看著溯一臉幽怨,不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他還是沒有糾正溯的稱呼。
“大慈樹王大人正在趕來的路上,大人讓我指引你們到村子里休息!
溯記得蘭那羅的住處并不在這里,或者說,他們的家不再化城郭,而是離這里相對比較遠的地方。
不過蘭那羅是樹的精靈,還是大慈樹王的眷屬,其實出現在什么地方都不奇怪。
再說,這里可是須彌,是他們的地盤,他們作為客人當然只能跟著。
走在小小的蘭那羅身后,溯小聲詢問身邊的摩拉克斯:“你說大慈樹王會不會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
摩拉克斯點頭:“很有可能!
溯扯了扯嘴角:“這是專門等著我們來解決,還是等著我們上門合作?”
若陀龍王覺得是另外一個更大的可能:“她也許已經在處理這件事,只不過還不能完全解決!
溯和摩拉克斯都很意外,看向若陀。
只見若陀龍王點頭:“對,我在這里感受到了更為深刻的哀鳴,而且是一進入須彌就有這種感覺,想來是大慈樹王做了什么,這才把事態控制在須彌內。”
溯和摩拉克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凝重。
大慈樹王的智慧毋容置疑,但如果連大慈樹王都沒能立刻解決問題,足以說明事情的棘手程度。
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那么簡單,他們可能要面對的真的是提瓦特他整個礦脈的問題。
他們在化城郭休息了一會,大慈樹王忘了。
這是一位擁有強大智慧的美麗女子,溯和摩拉克斯以及若陀龍王站起身迎接,不失禮數。
大慈樹王溫婉笑了笑:“歡迎各位的到來!
她的笑容略微有著疲態,這其實很難在魔神臉上看到,想來事情確實糟糕。
摩拉克斯也不過多寒暄,直接表明來意:“我們過來須彌,是因為若陀察覺礦脈不對勁,不過事情好像并未發生在璃月境內,所以才來須彌看看是否是這邊的礦脈出了問題。”
他盯著大慈樹王,并未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
大慈樹王看看摩拉克斯,又看看若陀龍王,最后視線落在溯身上,嘆息一聲。
“礦脈確實出了問題。地底界膜本就薄弱,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吸引了某些不好的東西,最薄弱的點正好處于須彌地底礦脈處,現在礦脈正面臨著危機!
“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想辦法,然而那些東西過于強大,也過于頑固,根本沒法根除。甚至也因為它們的強大,界膜薄弱點不僅僅沒有自愈,甚至越來越大,造成被入侵的地段越來越大的結果!
溯心底一沉:“地底,坎瑞亞?”
大慈樹王點頭:“是,就是那個無神的國度所處的位置!
大慈樹王也補充:“不過并非他們做了什么,而是他們恰好在那里,為了他們國家的子民他們加固了附近的界膜,守衛自己的國家。外來者無法攻破那個位置,所以選擇其他位置進行攻破,很不巧,那個位置就是須彌礦脈所在!
若陀龍王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他們沒有在璃月找到問題的原因正是因為問題本就不在璃月。
而若陀龍王之所以能聽到礦脈的哀鳴,只是因為他是巖元素龍,那也是礦脈在求救,而若陀龍王是唯一能夠聽到求救聲的存在。
溯看向大慈樹王:“現如今,您覺得該怎么處理?”
大慈樹王看著溯:“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縫補界膜,把所有對提瓦特礦脈有害的東西阻攔在外。也只有先把界膜修補好,我們才能想辦法處理那些東西!
摩拉克斯點頭,認同這個步驟。
隨之,他問:“那么,修補地脈的辦法,是否已經找到?“
大慈樹王一聽,面露糾結。
若陀龍王眉頭一挑:“難道說,能修補界膜的只有坎瑞亞那個無神的國度?”
在三人的注視下,大慈樹王點頭:“我試了很多種辦法,但所有的辦法都沒有坎瑞亞的煉金術效果好。哪怕它們的技術同樣不成熟,但確實抵擋了入侵!
溯皺起臉:“但是他們不歡迎神,很有可能不會把修補界膜的辦法告訴我們!
若陀龍王:“不至于吧?如果礦脈真的出了問題,他們也會受到影響。”
摩拉克斯卻沒有樂觀:“但是他們建國的理念如果依舊堅定,那么他們不會接受我們的幫助。”
溯點頭,很是贊同。
大慈樹王語氣也帶了些許憂愁:“坎瑞亞很是封閉,雖然偶爾會出來采買一些東西,但對外界很是警惕,對投奔他們的人類也是仔細審核,通過之后還有考核。我雖說也起了讓子民們帶任務投奔坎瑞亞的心思,但終究是還是怕打草驚蛇,還未開始執行。”
摩拉克斯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很有規律,漸漸地竟是讓溯那躁動的心平靜下來。
片刻后,摩拉克斯說:“讓人投奔坎瑞亞之后學習他們的技術,再去修補界膜,雖說是個辦法,但太慢了。加入,學習,修補,這些都需要很長時間,界膜以及礦脈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大慈樹王:“你有其他辦法?”
摩拉克斯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直接與坎瑞亞掌權者言明我們的目的,帶著他們到礦脈,讓他們親眼見證那個東西對他們的威脅,讓門來修補,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若陀龍王想到當年溯被追殺的情況,直接說:“如果是我們去,很有可能直接就被打出來。如果不是我們去,不能保證人身安全!
摩拉克斯嘴角一扯:“那就,我們去,但要以一個不會被直接打出來的辦法去!
大慈樹王不解,若陀龍王先是一懵,隨之猛地反應過來,看向溯。
“你的偽裝!”
溯的偽裝屬于權柄,掌握之后再施展,哪怕是魔神都沒沒法看破。
曾經的是就把自己偽裝成夜叉,不僅僅夢之魔神,包括摩拉克斯在內的其他魔神都信了。
而現在,他要把他們四個偽裝成須彌的侍者,擁有神之眼,但只是人類的人。
璃月通往坎瑞亞的通道到已經被封閉,須彌這邊有通道,并且大慈樹王知曉位置。
只是為了之后的談判,他們并未貿然進入,而是守在外邊,等待坎瑞亞的人出現。
坎瑞亞雖然是個建立了一千多年的國家,他們能制造很多東西,但并不是已完全故步自封,也不完全自給自足,提瓦特上的很多東西,他們都有購買,拿回去研究。
大慈樹王對這種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魔神愛人的本性讓她不會去為難這個無神的國度,更不會為難那些來到外邊采買的坎瑞亞人。
倒是多虧她之前的處理方式,這次他們沒有蹲很久就蹲到了坎瑞亞的采買部隊。
外出采買的人在坎瑞亞都不算普通人,尤其是領隊,在坎瑞亞有極高的地位。
因此,溯等人現身的時候,他們并不是很慌張,甚至能很好地跟他們溝通。
作為唯一一個真正屬于須彌的人,大慈樹王作為代表與這位坎瑞亞的貴族交涉。
她女人的形象,也能讓這位亞爾伯里奇在聽到他們需要煉金術來修補界膜的時候沒有立刻暴起。
若陀悄悄跟女性形象的摩拉克斯說:“看來有戲。”
摩拉克斯點頭:“只要不是脾氣暴躁不講理的人,聽到我們的理由和要求之后會有半數希望。不過決定權可能不在他們身上,我們應該需要在這里等一等。”
最后,正如摩拉克斯猜測的那般,交涉算是成功。
亞爾伯里奇先生會把他們的事告訴坎瑞亞的王,但王的決定不是他能揣測的,他不會保證任何結果。
大慈樹王:“這件事對須彌來說是未來的大事,為坎瑞亞來說卻是近期的大事。我希望亞爾伯里奇先生能好好跟你們的王交談,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
深藍色頭發的青年頷首:“會的!
第123章
他們在化城郭又等了幾天,那位藍發青年終于再次出現。他與王的交涉很順利,坎瑞亞的王同意他們進入坎瑞亞,其他卻沒有給予承諾。
大慈樹王開口:“走一步看一步!
溯他們沒有異議。
進入通道前,亞爾伯里奇拿出黑色紗布:“冒犯了!
這一看就是給他們蒙眼睛用的。
溯直接拿了過來,給自己系上。
若陀龍王看起來很是嫌棄,但為了他們的最終目的,還是接過,系上。
摩拉克斯看向大慈樹王,對方點點頭。其實就一塊布,沒什么用,根本不需要糾結,他和大慈樹王一起系上。
亞爾伯里奇拿出一根繩子,四人抓著,都低著頭,看不看得到是一回事。
亞爾伯里奇解釋這是為了避免掉隊,也是為了避免拐彎的時候碰到墻壁。
溯忍不住問了一句:“怎么只有你一個人?”
亞爾伯里奇倒是沒有逃避回答:“王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溯懂了:“是怕你們國家的人知道神明的存在,或者說看到外來人,升起與你們自己信仰不符的想法!
亞爾伯里奇忍不住看了那人一眼。
樣貌平平身材也不夠壯碩,看起來還沒他身邊的紫衣女子抗打。
不過氣質不一般,哪怕蒙住眼也很鎮定。
再加上他那一針見血的話,不難猜出他是用腦子的。
要不是他腰上掛著紅色的火系神之眼,直接扔到民眾中也不過是個氣質卓越些的普通人。
好似發現他的目光,青年身前的女人松開繩子握住青年的手,十指相扣,微微傾斜的身子竟是完全擋住他的視線。
亞爾伯里奇心底一沉,果然,這個女人更不好對付。
此時,白發綠衣女人開口:“無需擔憂,我們對策反坎瑞亞民眾沒有興趣。如今重要的還是關于礦脈的事,如果不是礦脈出問題我們也不會與你們接觸!
亞爾伯里奇微微頷首,很快反應過來他們看不到的他開口:“如此,最好!
跟之前溯走過的通道類似,是各種各樣的機關,而且左拐右拐,走了很久。
許久之后,隨著亞爾伯里奇的一聲‘到了’,溯立馬摘下蒙著眼的黑布。
下一瞬,他怔愣在原地。
亞爾伯里奇滿意地看著他的表情,臉上有著自豪。
他看著遠處繁華的城市,看著黑日灑下的光照亮城市的角落,聽著遠處傳來的喧鬧聲。
沒有過多介紹,帶著他們離開。
那是一種想要在他們面前炫耀,又害怕他們知道得太多的矛盾感。
摩拉克斯緊緊握住溯的手,小聲詢問:“怎么了?”
溯的視線再次落在那一輪黑色,四周卻透出白光,如同日食一樣的太陽上。
最終,他搖頭:“沒什么!
不論是曾經的赤月還是現在的黑日,都很詭異,妖氣滿滿。
但是,現在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一行四人跟著亞爾伯里奇再次七拐八拐,與之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們能看到坎瑞亞的情形。
坎瑞亞與提瓦特七國都不太一樣,建筑物的風格不同,其他大大小小的基礎設施也能看到區別。
甚至于,他們孩童所玩的玩具也不太一樣。
溯看到了機械玩具,那些機關讓他不由得多看兩眼。
當然,也只是多看兩眼,沒其他什么。
最后他們被帶到一個院子里,不算很大,但足夠住,也有一些活動空間。
亞爾伯里奇簡單交代之后就離開,外邊有人守著,他們無法出去。
若陀龍王不滿:“這是干嘛,軟禁?”
摩拉克斯看向他:“可以理解。”
若陀龍王嚷嚷:“你這家伙,到底是哪邊的!”
“事實這一邊。”
大慈樹王:“現在可不是我們起內訌的時候。”
此話一出,倒是安靜下來。
或者說,在外人耳中,院子里完全安靜了下來。
若陀收回手:“好了,能隔絕聲音但不會隔絕視覺,不排除坎瑞亞有我們不懂的探查方法,所以偽裝不能撤!
不撤偽裝還不會擔心口型問題,他們能隨意交流。
摩拉克斯第一時間看向溯:“剛剛進來的時候你表情不對,發現了什么?”
若陀龍王也想起什么,同樣看向溯:“你以前來過坎瑞亞,現在跟以前比是不是不一樣了?”
大慈樹王略微好奇,她是真沒想到摩拉克斯的伴侶不僅僅游歷提瓦特七國行醫,甚至還來到地下的坎瑞亞。
溯沉吟一聲:“畢竟一千多年,當然不一樣。不過比起建筑物這類的不同,讓我驚訝的是這里的光源。”
“光源?”若陀龍王眉頭一皺,他也想起那一輪黑日:“那東西確實很詭異,但你應該不是第一次見,這么說來現在的光源與以前的坎瑞亞的光源不一樣?”
溯點頭:“一千多年前,坎瑞亞的光源來自一輪赤月,那是妖異的紅,紅光灑滿大地,與現在完全不一樣!
“赤月變黑日!蹦怂挂舶l現了問題:“看來,在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坎瑞亞也曾經發生巨變!
溯點頭,又說:“曾經的坎瑞亞有人能夠驅使獸類。雖說當年我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但以當時的坎瑞亞掌權者直接把御獸放在表面的行為來看,御獸應該是一大勢力。按理說,千年過去,不說人人都能御獸,哪怕御獸勢力已經敗落,獸類也不至于在街道上完全看不見蹤跡。但是這一路走來,我沒有看到哪怕一只被當做坐騎的獸類,反倒是看到了不少,機械?”
大慈樹王緩緩開口:“興許,坎瑞亞的政權也曾發生更迭!
若陀龍王眉頭一皺:“你是說,赤月,黑日,其實跟政權有關?”
大慈樹王溫婉一笑:“情報不足,不能做確切的分析,我只能說可能性很大!
摩拉克斯沉思片刻:“如果坎瑞亞的政權發生更迭,那么,會不會這次的礦脈事件與之也有關系!
摩拉克斯的猜測一出,所有人臉色都發生變化。
溯雖然是摩拉克斯的伴侶,但并非摩拉克斯無腦吹,他只是因為摩拉克斯的實力,覺得這個猜測很有可能是真的。
上位者常有一種直覺,哪怕這些直覺并沒有證據作為基礎,但他們還能能做出最終的揣測。
摩拉克斯很少出錯,尤其是大事上,幾乎從不出錯。
所以溯順著他的猜測往下想去。
“所以,現在的坎瑞亞與一千年前的坎瑞亞應該有很多不同。”
若陀龍王也給了自己的見解:“以這一路看到的坎瑞□□景來判斷,這個政權更迭應該不是近期發生,至少近期坎瑞亞沒有內亂!
大慈樹王也回想了下:“近期,坎瑞亞外出隊伍的頻率與以前沒什么不同。至少近十年沒有改變!
摩拉克斯微微點頭:“所以,應當是坎瑞亞現在的領導者的某個決策導致如今的局面。亞爾伯里奇之所以能夠說服他的王,不,或者說,我們找上亞爾伯里奇的時候,他同意回坎瑞亞與他們的王商議,本身就是因為他對這件事有一定了解。”
溯看向大慈樹王:“你說過,界膜薄弱處確實在地底。但坎瑞亞有辦法修補他們國家范圍附近的界膜,這才導致外邊的力量攻擊其他地方。那么,坎瑞亞是否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外界的力量?”
大慈樹王陷入沉思。
溯看向摩拉克斯:“如果不解決吸引外界力量的事情,攻擊界膜的事將會一直存在。哪怕我們解決了須彌地底礦脈界膜薄弱的問題,其他地方界膜薄弱的時候也會被攻擊?p縫補補,提瓦特的界膜最后將會成為篩子。”
若陀龍王點頭:“溯說得對,得從根源解決問題!
大慈樹王下定了決心:“我明白了,我會盡量與這里的人交涉,想辦法知道更多消息!
摩拉克斯想了想:“我跟你一起,大多數人類面對女性的時候會放下些許戒備。”
若陀龍王:“行,那帶坎瑞亞那些家伙去往礦脈的事交給我。”
溯輕笑:“這事不就只有你能做到。”
只有若陀龍王才能帶著人穿透地底,要是讓其他人去找礦脈,那就只能挖,那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說完溯忽而反應過來:“不是,那我呢?我做什么?”
若陀龍王提議:“跟我一起?”
溯看向摩拉克斯,摩拉克斯那雙石珀色的眼中滿是安撫:“按我們原本的計劃,你依舊以醫者的身份跟著。若陀那邊可能會遇到未知的麻煩,所以跟著若陀吧。”
摩拉克斯都這么說了,溯當然自能答應:“行吧!
若陀龍王雙手環胸,很是不滿:“你這是嫌棄嗎?”
溯眼皮一抬:“我只是想跟摩拉克斯呆一起!
若陀龍王呼吸一窒,他就不該問!
大慈樹王笑得眉眼彎彎。
忽而若陀龍王一頓:“有人敲門!
說著手一揮,隔音陣法立刻撤去。
溯看著那從門上抽離的符文,略微疑惑自己怎么看得到若陀龍王隱藏起來的力量。
不過不等他細想,若陀龍王應聲‘進’后,外邊的人就來了。
是一個白發少年,身著甲胄,樣式應該是坎瑞亞的,他先進門,身后跟著一群端著托盤的侍衛。
少年:“亞爾伯里奇大人在跟父王商議要事,吩咐我一定不能怠慢各位。這是我們坎瑞亞的宮廷佳肴,希望能合諸位口味!
溯眼皮一抬,看著那些人把東西全部放到不遠處的桌子上,一盤盤不知名菜肴色香迷人。
若陀龍王大喇喇地詢問:“你是誰?”
少年微微揚了揚下巴,眼中滿是倨傲:“諸位可以稱呼我鳴音殿下!
溯:
摩拉克斯:
大慈樹王:
若陀龍王可不含蓄:“這樣啊,你好,我沒有姓,單名一個王!
溯忍不住噗呲地笑了
第124章
名為鳴音的少年,有種腦干缺失的可愛,被若陀龍王一句話說的跳腳。
但他在坎瑞亞地位確實高,是個很好的打聽情況的對象,于是他們忍耐心也有,幾句奉承之后又從對方的嘴里套出不少話。
他們知道名為鳴音的少年的父親,也就是現在坎瑞亞的王,是黑日王朝第一任王。
而赤月王朝,十幾年前剛覆滅。
鳴音乃是黑日王朝誕生后第一位皇子,所以他備受寵愛。
更因為他在機械方面極高的天賦,哪怕上邊有三位皇子兩位公主,下邊還有皇子和公主,他依舊有競爭王位的實力,甚至權利隱隱與大皇子持平。
這些都是鳴音自己說的,不保證其中水分,但他被寵愛這件事他們卻是信了。
在摩拉克斯的引導之下,他們也知道界膜的事確實不是意外,而是當年王朝換代遺留下來的隱患。
赤月王朝以煉金和御獸為主,黑日往常主要發展機械。
王朝更迭,自然會有戰爭,坎瑞亞本就處于界膜長期薄弱之地,當時的戰爭更是讓界膜不堪負重。
四人對視一眼,雖說坎瑞亞的界膜本就薄弱,但薄弱和破掉可不是一回事。
所以,這只能說明當年的戰爭確實可怕,煉金術,御獸以及現在的機械,都很強大。
不過十幾年時間,機械定然更快發展,而煉金術和御獸肯定還沒有完全沒落。
這不,這次界膜出問題,還是由煉金術來修補。
溯直接問:“你把這些密辛告訴我們,沒關系?”
鳴音聳肩:“這是整個坎瑞亞都知道的事。”
溯直呼好家伙。
不用想都能知道黑日王朝一定在宣傳他們不計前嫌重用煉金術士,并從外敵手中保護了坎瑞亞。
這樣一來不僅僅能讓被欺壓的煉金術士對現在的宮廷心生感激,還能刷一波王室在民眾中的形象,也讓民眾能新人王室有帶領國家一起抵御外敵的能力。
他們沒來得及詢問更多,亞爾伯里奇回來了,還帶著人,要他們帶著一起去看礦脈。
這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溯沉聲:“這么著急?”
亞爾伯里奇視線在桌子上個一掃,東西已經吃得七七八八。
不過他也算有點良知,說:“如果太累,可以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出發!
若陀龍王雙手抱胸:“你們,很沒誠意!
倒是像若陀龍王的性子會說的話。
就比如剛剛與那位鳴音交流,他幾乎很少插話。比較直接比較沖,想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會虛與委蛇。
亞爾伯里奇表情管理很到位,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歉意。
“抱歉,畢竟事情緊急,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礦脈現在的情況,這才想著先去探查,再商議解決的辦法!
他說:“只是看一眼,探查一番!
溯忽而嘴角一勾:“我們覺得你們在打礦脈的主意?”
亞爾伯里奇面不改色:“水先生誤會了,目前我們只想解決坎瑞亞可能面臨的危機,其他一切事情靠后!
這一聲‘水先生’讓給溯慢半拍才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
這化名,還沒完全適應。
還不等溯繼續說什么,若陀龍王開口:“這是想著我帶你們去找礦脈,今后你們自己挖,是吧?不過很可惜,你們的想法太天真,如果礦脈那么好找,又那么好挖,須彌早就與璃月比肩了。”
“而且!比敉育埻鹾龆冻鲆粋相當惡劣的笑容:“我帶你們去找礦脈是通過非正常手段,別說你們,就算是我想定位也不容易!
也就是說,讓若陀帶他們去礦脈,后期他們自己挖的想法夭折。
溯一聽其實還挺意外,不過想想若陀這家伙當年找璃月的礦脈也耗費了很長時間,挖掘也耗費了很長時間,所以哪怕他真的能感知礦脈,找到適合的挖掘點讓工人挖到礦其實真的不容易。
若陀龍王看到那名為亞爾伯里奇的青年終于變臉,心情很不錯。
他站了起來:“剛吃完,好像正是消食的好時機,不如我帶你們去看看礦脈的情況。就看一眼,不做什么。”
這話說出來,如同回旋鏢一樣扎在藍發青年身上。
人不多,若陀帶著溯,坎瑞亞那邊出三人,五個人一組。
探查地脈的情況需要遁地,若陀擅長這件事,不過要帶太多人卻是不行,所以五個人也是極限。
若陀龍王沖溯道:“伸手!
溯也是第一次,伸出手。
若陀龍王伸手打:“兩手,舉高點!
忽而感覺背后一刺,若陀龍王這才想起什么,溫聲細語:“雙手平舉,就跟擁抱別人一樣!
那感覺,更清晰了。
溯看到摩拉克斯那表情,嘴角彎了彎,很聽話地舉起手。
若陀龍王兩只掐訣,隨之子在他身上畫了起來。
先是符咒,然后是沿著他的輪廓釋放力量,溯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周邊的空氣好像不太一樣。
很快,若陀龍王收手:“好了,這樣一來能短時間遁地,被大地接納。不過如果覺得不適應要立刻跟我說明,在地里出問題可不是鬧著玩的!
說警告的話語的事后若陀龍王看的是坎瑞亞那三人,鳴音,亞爾伯里奇,以及另外一個名為萊斯的騎士。萊斯是鳴音的護衛,這一次的任務是保護鳴音。
其實若陀覺得這幫人簡直有病,他們是去干正事,不是給皇族歷練。
不過想想今天他們只是去看看也就沒拒絕,真正辦事的時候他絕對不會讓這些家伙亂來。
同樣的陣法在其他人身上施展,確認沒什么問題后,若陀看向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點頭,大慈樹王也點頭,沒有一絲言語,卻表達了各自的意思。
若陀拉住溯的手,溯沒掙扎。
輪到亞爾伯里奇他們的時候若陀明顯嫌棄,不過還是囑咐:“抓緊了,迷失在地底可就麻煩了!
雖說他能輕易把人找出來,但自己一個人迷失在地底,對他們來說可是相當可怕的事。
鳴音明顯緊張,也很激動。
這讓本就不怎么看好這家伙的溯心中略微忐忑。
真的沒問題?不過想想還有若陀這家伙,哪怕是在坎瑞亞,地底依舊是若陀龍王的主場,其實不需要太多余擔心。
這么安慰自己,溯漸漸放心下來。
若陀輕聲:“閉上眼。”
溯聽話地閉上眼,隨之聽到若陀龍王一聲‘走了’,失重感出現,他們直接沉下去。
大慈樹王還是第一次看到若陀龍王遁地,很是好奇。
還真是完全不留痕跡,而且是直接沉下去,所以這些土地對若陀龍王就跟空氣一樣?
忽而身前被一只手攔住,大慈樹王猛地驚醒。
她微微垂眸,退回去一些。
如果不是摩拉克斯,剛剛她就上前研究若陀他們遁地原理了。
還好摩拉克斯出手夠快,這樣一來,在坎瑞亞其他人眼中她不過是因為擔心同伴,所以下意識往前一步。
幸好。
另一邊,溯小心呼吸,確認自己在地里也能呼吸,這才放松些許。
失重感依舊存在,他能感覺到他們一直往下沉,不過并非直線,而是由若陀龍王帶著他們七拐八拐,速度好像并不慢。
若陀龍王開口:“不用緊張,只要不放開我,不離開我身邊就不會迷失。”
溯被他的聲音安撫,緩緩松口氣,竟是出聲調侃:“你在地里來去自如,是不是就跟人,嗯,人們在外邊一樣!
“差不多!比敉育埻鯌煤,卻也算是給了回答。
鳴音這個時候出聲:“水先生也是第一次下地?”
循聲望去,黑漆漆的,什么都沒看到。
他撇嘴:“嗯!
若陀倒是難得對鳴音有好的語氣:“遁地又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我帶人可沒那么容易,耗費不笑。”
亞爾伯里奇出聲:“那么這次我們好好看一下接觸礦脈的界膜,以免需要二次確認!
黑暗中的若陀睇了他一眼,心想這家伙反應還真快,而且坎瑞亞這邊好似對礦脈和界膜真的很在意,看來真有異心。
若陀龍王沒吭聲,沒同意也沒拒絕。
溯也沒再說話,畢竟有旁人,還真不好說太多。
這一路個過于沉默,若陀龍王忽而出聲:“還很遠,你睡一下,我拉著你,不用擔心!
溯眨眨眼:“那,麻煩你了!
若陀龍王笑出聲:“不客氣。”
他把人帶下來就要照顧好,否則摩拉克斯那家伙會扒了他的皮。
溯還真睡著了。
雖說完全黑暗的環境可能會讓人不安,但身邊有若陀龍王,溯還真不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他不管坎瑞亞的其他三人怎么想,敢不敢睡,他睡得很舒坦。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用若陀提醒,他自己醒了。
若陀龍王已經停了下來,溯開口問:“是不是到了?”
若陀龍王上下感應:“嗯,到了。不過這里沒有中空的地方,我得算算落腳點。”
亞爾伯里奇開口:“若先生,你們既然對礦脈這邊有把握,那是不是代表哪怕是在地底你們也能制造出足夠我們活動,放置修補界膜物品的空間?”
若陀龍王嘖了聲:“是。”
如果不是他們已經有修補界膜的方法,跟他們合作是最好最快的,他肯定沒有這么好的脾氣。
忽而溯到了一陣陣轟鳴聲,而且是在耳邊,好似固體傳播,震得他耳朵疼。
鳴音更是直接叫初升高,溯立馬護住雙耳,哪怕他們在地底如同空氣,依舊能感受到地動山搖之勢。
下一瞬,被隔絕在身法外若有似無得包圍感消失,他們伸出一個地底中空地帶。
還不等溯從內有乾坤掏出照明裝置就察覺有光芒,他睜開眼,看著跟前的東西,瞳孔微微收縮。
是礦脈,礦脈在發光。
哪怕只是一截,落在他們眼中依舊足夠讓人震撼。
第125章
溯并未被眼前的表象迷惑,他很快看到隱藏在亮光之下的黑暗,眉頭深深皺起。
若陀龍王踩在往礦脈走去:“界膜垂到這里,最薄弱的地方正好就在礦脈上。那些外界的力量直接接觸礦脈,引發礦脈的異常!
溯跟了上去,到達那從地里裸露出一截的礦脈邊上。
他微微低頭,再次被這礦脈吸引了注意力。
鳴音開口,驚訝怎么都隱藏不住。
“這就是礦脈?果然不同于其他玉石,如果拿這個來做耕地機的核心,那”
剩下的話在若陀龍王殺人的視線中被咽了回去。
護衛萊斯早就擋在鳴音面前,對若陀龍王呈防備狀。
亞爾伯里奇也不想現在出什么岔子,擋在他們中間。
“先查看界膜的情況!
若陀龍王雙手抱胸:“事情是你們搞出來的,自然由你們來處理。我的任務,只是帶著你們來這里,彌補你們坎瑞亞的錯誤!
亞爾伯里奇:“界膜薄弱這件事本就是自然規律,坎瑞亞的內戰不過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外界誘因。”
若陀龍王嘖了聲:“炮仗爆炸的時候,導/火索是無辜的嗎?”
一句話把亞爾伯里奇給堵住。
溯上前:“行了,你們看界膜情況,我們跟他看看礦脈受損程度!
害怕若陀真跟坎瑞亞的人打起來,溯拉著若陀龍王的手往那漆黑的地方走。
是的,漆黑,原本應該是瑩潤,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礦脈有上半部分變得漆黑無比。
溯也是仔細觀察才發現那并非黑色的泥土礦石,而是礦脈本身。
溯:“你是專門把這里空出來?”
若陀龍王點頭,用巖元素鑄造階梯,跟著溯一起拾級而上。
他開口解釋:“越是靠近我就越能感知礦脈出問題的位置,所以能夠精準地騰出地方。這些黑的地方都是礦脈,而界膜實際上還要再往上一些!
溯一聽,看向不遠處的坎瑞亞三人:“他們好像爬不上去!
若陀龍王哂笑:“他們又不是修補礦脈的煉金術士,看看就好,爬上去做什么,要去其他世界嗎?”
溯:
忽而他發現坎瑞亞三人動了,竟是朝他們這邊走來。
若陀龍王看出他們的打算,立馬出聲:“站!干嘛呢!說好你們只是看看的!”
鳴音在坎瑞亞橫慣了,才不管他:“我們也上去看看!
說著根本不等若陀同意,抬起腳就要上去,不曾想腳下一空就是一個趔趄,要不是身前的其他階梯跟著消失他就直接撞上去了。
萊斯驚叫上前把人扶。骸傍Q音殿下!”
鳴音表情扭曲,怒視若陀龍王:“你干嘛!”
若陀龍王指著亞爾伯里奇:“他可以上來,但打礦脈主意的你不行!
如果說若陀龍王使用其他借口鳴音還能反駁,但這話他卻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點,因為他確實打著礦脈的主意,甚至還想要那被污染的礦脈。
亞爾伯里奇看了鳴音和萊斯一眼,點頭,隨后在鳴音哇哇大叫的背景音中踏上若陀龍王重新鑄造出來的梯子。
亞爾伯里奇上去之后就發現了情況,眉頭深深皺起:“這個污染程度,最少有五分之一!
若陀龍王眉頭一挑:“你怎么知道有五分之一?”
亞爾伯里奇忽而想到什么,低頭看向下方:“露出來的礦脈,只是冰山一角!
若陀龍王笑了聲:“還不算笨。”
他只是暴露了礦脈出問題的那一部分,隱藏在地里的還有很多。
溯其實有些好奇:“這暴露出來的有多少?”
若陀龍王想了想,這么說:“地底的礦都是這條礦脈滋養出來,有些地方礦脈粗壯,有些地方會比較弱小,就跟大河小溪那樣的規律。至于你這個地方的礦脈到底又多大,我只能說它不是提瓦特礦脈最粗的位置,也不是最細的地方。”
雖說解釋了一大堆,但沒回答他的問題。
不過想想他們身邊還有別人,興許不方便回答。
亞爾伯里奇開口詢問:“所謂的礦脈,到底是什么?若先生說這東西是礦脈,它看起來確實也不凡,好似與其他礦石不同,但我總覺得它也不過是珍貴一些的礦石罷了。”
若陀龍王略微有些意外于他的敏銳,不過他沒有回答他問題的義務。
“不知道!比齻字,敷衍至極。
若陀龍王直接說:“比起研究礦脈的本質,還不如早點研究界膜!
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看過去:“喏,界膜薄弱的點就是最黒的地方,又一個人那般大,你們想想該怎么補!
說著拉著溯踩到巨大的礦脈上個,跟著他一起研究已經被污染的地方。
那是黑紫色,仔細辨別好像還能看到星星點點的亮光。
這讓溯想到一個形容,五彩斑斕的黑。
溯蹲了下來,火焰悅動于指尖,然而這么點火的灼燒根本沒法動搖那些黑色力量。
亞爾伯里奇忍不住開口:“空氣本就稀薄,我們幾個人呆在這里已經很勉強,不要浪費!
溯反手一握,火焰從他指尖消失。
等亞爾伯里奇再次低頭仔細查看的時候溯小聲說:“這家伙是看不慣別人使用元素力吧?”
若陀龍王忍不住笑出聲,沒有言語,卻也表達了他的意思。
亞爾伯里奇面無表情,當做自己沒聽到。
溯又遠離了一些,好在這個空間足夠大,不過這也說明,礦脈被污染的地方不小。
他看著跟前被浸染的礦脈,微微歪頭:“這是,絲狀的?”
若陀龍王‘嗯’了聲,隨之看了眼不遠處的也亞爾伯里奇,小聲給溯解釋。
“礦脈其實是一股不停移動的氣流,用人類話本里的描述,就是一股氣運。這個氣運藏在底下,滋養大地,如果礦脈不發生變化,它滋養的地方會成為金石美玉。不過礦脈的運動很慢很慢,這些絲狀,就是界膜外的力量隨著礦脈運動而擴散過來的!
溯倒吸一口氣:“那不就是說,這一截礦脈必須想辦法清理?”
若陀龍王個點頭:“是的,必須清理,否則會跟隨礦脈到達提瓦特各個角落!
不過那將是百年千年后的事,現在只要解決界膜,然后再想辦法凈化礦脈,一切問題都能解決。
溯想了想,再次伸手,這次放出新生之息。
若陀龍王看不到這份信仰之力,但他猜到溯的意圖。
他嘀咕:“你當你的新生之息是什么萬能特效藥啊?”
話音剛落,溯卻是直接蹦了起來:“有用!”
若陀龍王表情卡殼,溯看著那已經褪去一根絲狀的邊緣:“是真有用!”
若陀龍王也發現了,雖然很少,很小,但確實有用。
業障,磨損,還有這位置的污染之力,呵,溯的新生之息還真是萬能特效。
溯的興奮很快被壓制,眉頭反而皺起:“不行,我注入那些新生之息才褪去了這一絲,要清理礦脈上的污染,需要的新生之息不比幫馬科修斯抵抗磨損的少!
杯水車薪這個形容詞最為準確,想要完全清理,太難了。
溯再想想這里還是坎瑞亞下邊,哪怕若陀龍王帶人下來能轉彎,但依舊不如從坎瑞亞下來方便,這么一想更頭疼了。
若陀龍王拍拍他的肩膀:“不急,慢慢想辦法。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擔子自然不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
溯一聽,緩緩松口氣。
同時他反應過來,這不僅僅不是他的事,更不是璃月的事,而是整個提瓦特的事,他一個‘外來者’這么上心是要干嘛!
這種事,就讓摩拉克斯他們這些大人物去煩心吧!
這么想著溯嘴角緩緩揚起,放松了的他左看看右看看,忽而看到一個金色腦袋,笑容頓時僵住,臉頓時變了。
若陀龍王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怒目:“你這家伙!”
剛冒頭的鳴音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那個,我上來看看,就看看,不做什么!
說著下邊再次頂了一下,只是露半個腦袋的鳴音殿下又上升了一節,肩膀也露出來了。
原來他能上來得益于他的護衛萊斯,這光滑,難以攀爬的礦脈對他來說竟不是事,不僅僅能安穩爬上來,甚至肩膀上還踩著個人。
溯看看上來后默默站在鳴音身后的萊斯,又看看鳴音,心底感嘆坎瑞亞果然是人才輩出。
比起界膜,礦脈當然更吸引鳴音的注意。
他上前直接摸上已經被浸染的礦脈,若陀甚至來不及阻止。
然而若陀想象中的他會被傷到的情況并沒有出現,這讓他略微驚奇。
溯看著對方手上戴著的手套,微微瞇起眼。
鳴音原本就盯上了礦脈,而現在看到被污染的礦脈更是興奮。
那雙亮晶晶的眼,毫不懷疑他肯定在打被污染的礦脈的主意。
是毒還是藥,真得看使用在什么地方。
雖然年輕,但作為坎瑞亞最有天賦的機械工程師,鳴音已經在心底有了不下十種實驗,就等著想辦法把這些礦脈切割回去。
溯和若陀龍王對視一眼,同時后退幾步,拉開與坎瑞亞三人的距離。
“他的手套有問題!彼莸恼Z氣很是肯定。
若陀龍王心思很是沉重:“這種外力的入侵,最先發生的地方應當是坎瑞亞國內,所以不排除他們已經知曉這些外力的處理方式!
“如果只是處理,那對我們來說是好消息!
畢竟他們本來就要處理這些力量,如果跟修補界膜一樣有現成的辦法那自然是好的。
但是他們心底有一個不好的猜測。
溯:“坎瑞亞很有可能已經找到利用這些外力的方法。”
若陀龍王點頭,他認同溯的猜測。
第126章
溯和若陀龍王對視,沉默,一時間拿不準要怎么做接下來的事。
這些力量究竟是什么,他們并不清楚。
但能夠讓礦脈發出哀鳴,毫無疑問它的存在是可怕的。
要知道提瓦特整條礦脈是強大而寬廣的,現在只是被污染了這么一點點就給若陀警示,這何嘗不是證明這些力量的強大?
溯和若陀龍王同時再退兩步,再次遠離那三個坎瑞亞人。
若陀龍王:“你怎么看?”
溯沉默半晌:“總不能殺了?”
若陀龍王嘖了聲,雖然嗜血,但他還真不至于把殺了他們當做解決問題的最優方法。
溯:“現在還有另外一條路,封住界膜讓外界的力量不再入侵提瓦特,控制坎瑞亞,然后完全消除這些力量。它們跟鴆鳥的毒可不一樣,哪怕在坎瑞亞我的直覺神通沒法發動依舊能猜到它們的存在是很大的隱患!
若陀龍王視線落在金發的鳴音身上,哪怕背對著他們,但他還是能猜到對方眼中的狂熱。
這家伙平日里就是一個狂妄自大,好似沒什么智慧的蠢蛋,但他不懷疑對方在機械方面的造詣,更不懷疑坎瑞亞想要把這些外界力量利用起來的決心。
而且玩機械的,或者說專注于某一個行業,某一個類別的,很容易走上別人無法理解的路,陷入某種怎么都拉不回的癲狂地獄。
若陀龍王:“回去跟摩拉克斯他們商量之后再做決定!
溯點頭,心底略微松口氣。
哪怕現在他們束手無策,外邊還有摩拉克斯和大慈樹王,總會有辦法。
若陀龍王上前,先是看來眼無視地上黑漆漆的不明之力,專注于界膜的測量和觀察的亞爾伯里奇,然后再看著拿著不知道哪里拿出來的小鐵揪挖礦脈的鳴音。
心情不爽的若陀語氣很是不好:“行了,我們該離開了!
鳴音挖礦的動作一頓,對峙抬頭看著若陀龍王,滿臉不可置信。
“離開?現在?現在就離開?!”
若陀龍王雙手環胸:“說好的,這次只是來看看。怎么,還想帶著戰利品回去?”
說著看了眼他剛剛挖的地方,那小鐵揪對礦脈毫無威脅,哐哐哐地挖了這么久,根本沒有任何損傷。
鳴音是真不滿:“那總不能空手回去吧吧!”
溯走到若陀身邊:“你也挖不到不是嗎?”
因為他的話,鳴音撅起嘴,很是不滿。
有那么一瞬間溯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自己小外甥們,他們表達不滿就是這個模樣。
說起來鳴音確實乖張,明明已經是十六七歲的少年,卻還是跟個孩子一樣,孩子心性。
都說某些天才會在生活或者情商方面有缺陷,看來他就屬于這一類。
溯耐著性子:“行了,回去還得商量一下這里的事怎么解決。不管是界膜還是被污染的礦脈,都是要處理的。單憑我們幾個人,哪里處理得來!
鳴音沒有完全被說服,嘀咕:“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
說著他吧小鐵揪丟給萊斯,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瓶子。
“空手而歸這種事可不是我的性格!
亞爾伯里奇忽而高聲呵斥:“不要這么魯莽!”
鳴音嚇了一跳:“你干什么這么大聲!”
亞爾伯里奇快步走過去:“這些力量比我們處理的那些濃很多,哪怕這是最強煉金術士煉制出來的融瓶也不一定能容納!你忘了嗎,為了清理那些力量我們可是損壞了半數融瓶!”
鳴音可不管他:“萊斯,攔住他!”
說著他打開瓶子:“我就裝一點,又不是要裝滿。”
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么,心底略微有些好奇的若陀龍王和溯沒有第一時間打斷鳴音的動作。
而也就在他們保持看戲姿態的時候,亞爾伯里奇高聲大喊:“鳴音!”
他甚至連最基本的表面上的平和都不再維持。
“讓開!”
亞爾伯里奇與萊斯糾纏起來,然而萊斯原本就是他們的王為了在亞爾伯里奇和鳴音發生爭執的時候攔住亞爾伯里奇才被派來,自然不會那么輕易讓亞爾伯里奇輕易突破。
鳴音嚷嚷:“別吵別吵,就一點點!”
他確實只想拿一點點,一手拿著瓶子一手拿著蓋子,隨時準備把瓶子蓋好。
溯眉頭一揚,意外地看著礦脈里那五彩斑斕的黑竟好似騷動了起來,最后突破礦脈,如同有一股吸力在爭奪著,浮空而起,進入鳴音手中不大的瓶子里。
也是那一瞬,溯才看輕那個瓶子里的異物。
“吸引外界之力的東西!”
溯和若陀龍王異口同聲。
就在溯和若陀龍王欣喜于他們的發現的時候,鳴音忽而驚叫一聲,手中的瓶子掉落,鐺鐺鐺地在礦脈上彈了幾下,最后落到下方地里。
溯和若陀龍王臉色微變:“不好!”
萊斯已經第一時間查看鳴音的狀況,只見那能隔絕外界力量的手套此時竟是沒了作用,鳴音的袖子已經染上了黑色,成了力量的載體。
萊斯第一時間割裂那一截袖子,卻看到手前臂已經染上黑色。
先是很淡,隨之是肉眼可見的變黑。
亞爾伯里奇:“砍掉!”
面色發白的鳴音卻是反對:“不行!我的手,我的手”
手是機械工程師的命,他絕對不能失去自己的手。
亞爾伯里奇已經到他身邊,面色不好:“它在蔓延,而且速度很快,用不了多久就會過了手肘,到達手臂,然后是你全身。你想死嗎!”
鳴音不吭聲,但那表情依舊代表著拒絕。
萊斯卻是手起刀落,削鐵如泥的小刀第一時間斬下鳴音前臂,鳴音慘叫出聲,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為了他失去的手。
溯和若陀龍王卻是沒時間管他們的事,根本等不及鑄造階梯,兩人直接跳了下去。
落在地上的外界之力很強的入侵能力,以那吸引外界之力的物品為中心,很快往外邊蔓延。
溯第一時間釋放新生之息,因為濃度不如礦脈中的外界之力高,效果好很多。
但是,依舊杯水車薪。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力量外擴,最后靠著礦脈這一面遇到礦脈的時候停止,而另外一面卻是依舊蔓延很遠,這才停下來。
他們的表情都很不好。
若陀龍王:“礦脈被污染,但礦脈也是約束這些力量的存在!
溯點頭:“如果礦脈里的力量被貿然釋放,以那個量以及這個蔓延速度和廣度,整個坎瑞亞都會被吞噬!
“不僅如此,它們還會污染大地,經驗累月,不僅僅是坎瑞亞出事,提瓦特所有國家都會受到威脅。”
若陀龍王和溯完全沒想到,他們原本還因為礦脈是流動的,這些東西不清理會威脅整個提瓦特的礦脈而焦急,現在卻迎來了更大的危機。
還不如這些玩意都在礦脈里,被礦脈暫時抑制,好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溯靈光一閃:“坎瑞亞同意我們進來合作處理這次的事,以及他們迫切要查看礦脈的情況,難得說坎瑞亞這一方其實沒有辦法處理,而且已經受到它們的威脅?!”
如果是這樣,那就糟糕了。
雖說他們原本就只想著坎瑞亞修補界膜,但來到坎瑞亞后確實抱著他們能解決兩個問題的心思,現在發展成這樣,著實讓人失望。
不過很快的,他們就沒有時間失望了。
原本被礦脈好好包裹,束縛的外界之力好似找到了出口一般溢出來,如同黑色的絲絮一般在空中飄過,目的正是地上那吸引它們的物品。
這件事的源頭人物,鳴音,楞楞地看著。
萊斯正在給他簡單包扎,明明沒有麻藥,切掉手的疼痛依舊存在,但他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痛一般。
他的視線追隨那些絲絮,四絮緩緩落到下方,落到那個黑泥地,那一粒小小的,只有指甲蓋那般大的黑色物品上。
黑泥地擴大,繼續浸染,哪怕礦脈這一邊被阻擋,但其他地方卻可以無限延伸。
察覺身邊的人有動作,溯連忙拉住:“別過去!
若陀龍王:“不能讓它繼續污染大地!
溯:“礦脈都沒法抵抗,你覺得你自己能抵抗這力量的入侵?”
若陀龍王心底一沉,他還真沒把握。
這次是溯邁開腳步:“我去看看。”
若陀龍王連忙把他攔。骸安恍校kU了!”
他知道溯在沒有水的地方戰力也就跟普通神之眼持有者持平,興許還不如上邊那位名為萊斯的護衛。
溯安撫地拍拍他抓著自己的手:“新生之息!
四個字,確實讓若陀龍王遲疑。
上邊的人發現他們的動作,亞爾伯里奇立馬出聲:“不要觸碰這些力量,沒有煉金術士煉制的專業護具,一碰就會出事!
哪怕是有煉金術士煉制的護具,也不一定能扛得住,至少鳴音就沒抗住。
溯聽到他喊話,停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上邊的藍發青年。
“那吸引這些外界之力的東西是什么?能不能隔絕?”
“那是坎瑞亞煉金術士協會的遺產,能隔絕它的只有那個瓶子。”
溯懂了,想要制止這些力量的泄露,只有把那東西再次放入瓶子里并且蓋好。
現在瓶子就在黑泥里,蓋子
“蓋子扔下來!
亞爾伯里奇一頓,他沖鳴音伸出手:“殿下!
雖說叫了一聲殿下,但語氣很是平靜,沒有聽出絲毫尊敬。
鳴音抿嘴,回過神的他感受到手臂切口處的疼,他沒有滿地打滾完全是因為他知曉沒有手的自己完了,所剩的東西就是一身的傲骨尊嚴。
亞爾伯里奇的聲音一沉,帶著壓迫:“王不會想聽到礦脈災難失控的消息。”
最終,鳴音伸出手,把蓋子遞了過去。
他聽得出這一聲威脅。
哪怕屈辱,他依舊只有這個選擇。
第127章
亞爾伯里奇沒有選擇直接把蓋子扔下去,而是自己跳下去。
他更是沒有遲疑,往那依舊還在往外擴散的黑泥處走去。
他知道結果,但義無反顧。
‘水先生’‘若先生’一聽就是化名,他知道他們的強大不是假的,應該能制止被污染的自己。
再不濟,他們也能帶著鳴音和萊斯離開。
手臂被牢牢抓住,亞爾伯里奇回神,對上黑發青年不贊同的目光。
溯:“你就這么直接過去?”
亞爾伯里奇沒有逃避他的直視:“外界之力還在被吸引,不把它放回瓶子里蓋好,后果不堪設想。”
溯放開他,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你有把握?”
亞爾伯里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落到黑泥中間那小小的方塊上。
“至少,在失去理智之前,我能把它收回瓶子里!
溯長出一口氣:“好吧,先回答我,那東西是什么?”
這次亞爾伯里奇搖頭。
若陀龍王這才來到他們身邊,看他的表現很是不滿。
“都這個時候還藏著掖著,而且現在已經被我們看到,哪怕是回去了我們也會追根究底!
亞爾伯里奇微頓,這才說:“不是隱瞞,而是我們確實不知道。這是外來之物,屬于異世界,在坎瑞亞已經很久很久。當初外來之力攻擊界膜的時候坎瑞亞完全不懂原因,后來外來之力突破并且尋找到它們,我們這才知道那些力量是被這些東西吸引。集坎瑞亞現今所有煉金術士之力,這才煉制出隔絕它們聯系的容器。不過現在看來,這里的外來之力濃度過高,這個容器可能撐不了多久,還得請你們把東西拿出去后交給王,并把情況詳細說明。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們都給銷毀。”
溯:“你這是慷慨赴死啊!
亞爾伯里奇沒吭聲。
溯眼皮一抬,看著被萊斯帶下來的鳴音。
大概是因為疼,他臉色蒼白。
不過一聲不吭,倒是能忍。
溯:“這是他闖的貨,本應由他解決!
鳴音的臉色更白了,不知道是因為溯點明他闖禍還是因為他說應該由鳴音解決。
亞爾伯里奇:“沒時間爭論這些。你們退遠一點,那些東西要來了!
溯看了過去,果然看到那些黑泥以不正常的速度往外擴散。
再次抬眼,看到外界之力不僅僅從礦脈破口處逸散,甚至直接從界膜處出來,完全就是被那指甲蓋一樣的東西吸引。
嘖了聲,溯反手搶過亞爾伯里奇手中的蓋子,根本沒有防備的亞爾伯里奇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你”
“閉嘴。”若陀龍王雙手環胸,語氣很是不滿。
他盯著溯的背影,明顯焦急,但擔憂的他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行動。
溯拿著蓋子,外界之力如同流水一般擴散,他邁著穩定的步伐向前,竟是形成詭異的雙向奔赴。
溯那一步正好踩到外界之力擴散的位置,外界之力沒有因為溯的到來停止,溯也沒有因為外界之力的沖擊停下步伐,他們各自前行。
亞爾伯里奇緊緊盯著,從原本的緊張到意外,那臉上終于出現很少在他臉上浮現的詫異神色。
他怔愣地看著,盯著溯那沒有任何變化的鞋子,不用猜都知道他的腳定然沒事。
所以,這讓坎瑞亞付出慘痛代價的外界之力在這位水先生跟前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最開始水先生使用的火元素,亞爾伯里奇第一時間覺得是因為神之眼。
鳴音底喃:“怎么可能?最好的的護具都沒能抵擋鞋子,他的鞋子”
只見溯停下,彎腰,撿起那掉落的瓶子。
纖長白皙的手指接觸地面的外界之力的時候沒有任何不適,黑與白的碰撞略微刺眼。
空手就能阻擋外界之力,沒有任何防御,不受外界之力的侵擾。
什么都沒有說明,但已經給了鳴音答案。
溯又前進兩步,那塊指甲蓋大小的正方形東西就在腳邊。
他再次蹲下,這次不是撿起,而是把瓶口抵在它跟前,用蓋子一撥,東西進了瓶子里。
蓋上蓋子,溯卻低著頭沒有立刻離開。
他厭惡地看著地上黑色的外界之力,但哪怕他知道這些東西已經污染了泥土,但依舊沒法出手把這些外界之力拔除。
新生之息太過于珍貴,現在真不是浪費的時候。
溯轉身,拿著蓋好的瓶子走向若陀龍王。
忽而若陀龍王面露驚恐:“溯!”
溯微頓,反應過來什么,立馬轉身。
他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黑壓壓一片的外界之力從礦脈上方傾瀉而出,如同黑色的瓢潑大雨。
若陀龍王立馬抬眼,溯身后好似有眼睛一般:“別過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黑色的力量已經落到他身上。
若陀龍王立馬反應過來,溯能去撿東西是因為他也有新生之息,而礦脈都避免不了被污染的力量,他不過一只巖元素龍,怎么能抵抗。
若陀龍王揪著亞爾伯里奇的衣領:“那瓶呢?有多少,拿出來!”
既然那瓶子能裝外界之力,那就把所有的外界之力都給裝起來!
亞爾伯里奇:“東西比較難以制作,而且我們這次只是先來探路,沒有帶!
鳴音身上帶著那東西都不在原本的計劃之內,他根本想不到鳴音,不,或者說王,竟然還打著外界之力的主意。
鳴音看著如同決堤一般的外界之力,那濃度跟以前接觸的完全不一樣。
他哆哆嗦嗦地開口:“我們,我們先走吧。這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淹沒!
若陀龍王吧亞爾伯里奇推開,看著被外界之力包裹,并且一直吸引外界之力的溯。
“有本事你們自己走!”
溯抹了把臉,沒用,如水一般的外界之力又糊了他一臉。
最后他擋住額頭,這才勉強能睜開眼。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東西,能看到這些力量其實是為了瓶子里的東西來的。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鎖定了位置,哪怕已經有瓶子隔絕,它們依舊涌來。
溯:“若陀,給我梯子。”
若陀龍王瞬間明白他要干嘛,溯腳下階梯鋪開,直奔上方界膜破口處。
溯邁開腳步,逆著這些水流一般的力量往上走。
他聽說過瀑布修煉,倒是沒想到現在竟然親身體會了一把。
他能撐得住,就怕自己體內的新生之息撐不住。
畢竟他體內的新生之息,嗯,真的不多。
想著這些,溯加快了腳步。
亞爾伯里奇看著那些落地之后又往上飛的外界之力,猜到了他們的想法。
“他要保瓶子丟到界膜之外?”
若陀龍王焦急地望著,語氣很不好:“除了這個還有什么辦法?”
亞爾伯里奇心底咯噔一下,大聲喊:“離遠一點,不要太靠近!”
溯聽沒聽到不清楚,若陀龍王聽到了。
眉頭皺起,他問:“怎么了?”
亞爾伯里奇:“界膜破口處確實會有外界之力入侵,但它的破口其實有吸力,太過于靠近會被洗到界膜另外一邊!
若陀龍王臉色微變:“溯!別太靠近界膜!”
溯隱約聽到若陀龍王的呼喚聲,不過外界之力打在自己身上的聲音太過于響亮,不怎么真切。
他聽了下來,轉身看向若陀龍王,看到對方在下邊又蹦又跳,嘴巴張張合合,明顯是在說話。
溯仔細傾聽,可惜還是聽不清。
他搖頭:“聽不到!
說著又感知一下自己體內的新生之息,真不多了,他怕出意外,準神繼續上階梯。
若陀龍王停下,面色嚴肅:“他沒聽清!
說著抬手,另外一道階梯憑空出現,若陀龍王毫不遲疑地跑上去。
亞爾伯里奇跟上,若陀龍王只是瞥了一眼,沒說話。
他們的速度比被外界之力沖擊的溯快很多,竟是先到了界膜破口處。
破口的地方與礦脈連接,他們看到的有一個人那般大的破口出噴涌著外界之力。
若陀龍王仔細感應,心底第一沉。
經過這次的事,破口更大了,正對藏在地里的礦脈。
在知道礦脈也是抑制外界之力的容器后,若陀龍王本就覺得界膜破口在礦脈附近正是礦脈做了什么,現在看到擴大的破口完全在礦脈上,更是肯定了這個猜測。
這是礦脈的選擇,更是提瓦特的選擇。
溯終于來到礦脈上,只覺得身上的沖擊越來越大。
他低頭抹臉,然后看向若陀龍王的位置,點著嘴巴。
若陀龍王瞬間明白,緩緩開口。
未出聲,只是做嘴型,很慢,為的就是讓溯能看清。
可惜他被瓢潑的外界之力包裹,看的不夠清晰,最后只能猜到‘不要’和‘界膜’兩個詞。
不要丟到界膜之外?
這是溯的第一反應。
但是哪怕再這里沒有直覺的輔助,溯依舊覺得把這瓶子丟出去才能解決目前的困境。
只要把它丟出去,沒有吸引外界之力的東西,哪怕破口暫時沒法封住,但應該不會有這么洶涌的力量入侵提瓦特。
溯抿嘴,最終還是選擇丟棄。
他站定,仔細辨認方向,把瓶子扔了出去。
瓶子瞬間被力量吞沒,然而溯的臉色卻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差。
繼續往前走,彎腰把掉落在礦脈上的瓶子撿起。
這些外界之力還真如瀑布,成了把瓶子扔出去的阻力。
溯繼續往前,要再靠近一些,只有靠近了,才能扔出去。
他盯著外界之力的沖擊,挪著步,卻在靠近的時候臉色變了。
壓力依舊存在,但他感覺到了吸力。
溯第一時間反身要逃,然而那吸力就好像鎖定了目標的獵人,纏繞而上,撕扯著把他拉進去。
站不穩,沒有地方借力,在清楚這兩點后溯立刻放出火焰,卻是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覆滅于外界之力中。
忽而一只手穿透外界之力牢牢抓緊他,溯看著那漆黑的手臂怔愣一瞬立馬反應過來,新生之息溢出,順著若陀龍王的手往他身上覆蓋。
若陀龍王低吼一聲,腿部發力把溯往扯,溯卻感受到更大的力量在另一邊撕扯。
“若陀!聽說我!”
若陀龍王咬牙盯著眼前,他根本看不到人,因為外界之力沖擊的聲音,溯說話他聽得不怎么清晰,只能根據自己的手抓到的地方判斷溯的位置。
“我把東西放你手上,然后松手。”
這話很小聲,但若陀龍王聽清了。
咬牙,若陀龍王吼道:“你要是出事,摩拉克斯會劈了我!”
扯著若陀龍王另外一只手的亞爾伯里奇微微瞇起眼。
“沒事,聽我的。”
若陀龍王重心下壓,掙脫亞爾伯里奇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過去,牢牢抓住溯:“別,摩拉克斯還在外邊等你。”
亞爾伯里奇反應很快,伸手抓住若陀的衣服。
溯卻是掰開他的一只手,讓他卷曲手指。
“保護好它,放手!
若陀龍王臉色不好。
這次溯沒有給若陀選擇,掙開他的另外一只手,整個人被扯出界膜之外。
洶涌的外界之力調轉方向,蜂擁離開,破口的界膜恢復平靜。
若陀龍王低著頭,眼中映出手心那一簇火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