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薛雁紅著臉,點了點頭。
見薛雁答應了,霍鈺暗自勾唇,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好像忘記了那些曾經讓他覺得很高興的事,只記得血腥和殺戮的畫面,但他喜歡她的陪伴,喜歡她同自己親近,喜歡和她擁抱親吻。
“我為霍郎梳發吧?”
霍鈺達到了目的,心中自然欣喜,他乖巧地點了點頭,任憑薛雁替他卸下綰發的玉冠,拿出玉梳,替他輕揉地梳著散落在身后的長發,薛雁將他的長發握在掌中,他的發絲偏粗偏硬,就像他的性子一樣冷硬,不好接近,甚至有些喜怒無常。
太醫說過中了失魂草之毒,誘發了狂癥,戾氣難以控制,便會漸漸地忘記那些曾經帶給他幸福和溫暖的事,會沉浸在從前的痛苦之中,再者霍鈺曾經過太苦了,一生中僅有的幸福時光都是皇太子和月妃帶給他的,可所有的親人都不在了,從前的那些得來不易,想要牢牢抓住的幸福卻永遠地失去了,這一切都將他擊垮。
盡管薛雁知道他已經忘卻了那些事,也不再去關心身邊的人,甚至慢慢地會忘了他們,甚至忘了自己,薛雁還是想要嘗試,想要試著去喚醒他。
“三兄和華裳娘子就要成婚了,到時候華神醫云游歸來,一定會找到失魂草的解藥,一定能替霍郎解了毒。”
她的眼圈微微泛紅,一滴淚掛在眼瞼上,將落未落,“我的夫君就要回來了。”
雖說她的聲音說的很低,微微帶著哽咽,可霍鈺還是聽到了,不知為何他的心中覺得悶堵。聽到她說“夫君”二字,霍鈺覺得內心有種說不清的煩躁,就像是自己心愛的劍被他人覬覦的煩躁感。那雙似染血眼眸中有一種濃郁的戾氣,立刻便要發作。
薛雁卻從身后抱著他,將臉頰貼在他的背后,“夫君,你要快點好起來。”感受他的身體繃得緊緊的,這是狂癥發作的征兆,她趕緊將手貼在霍鈺的額頭上,似松了一口氣,心想:“還好,并不燙。”
這幾日他狂癥發作的次數減少了許多,他也小心翼翼地克制著自己,盡量讓自己的心情穩定平和,盡量不會發狂傷了自己,他想要薛雁無時無刻地陪著他,每一次薛雁趁他熟睡去云霓坊處理幾樁生意,他若是看不見薛雁便都要發狂。
原來她口中的夫君竟是他自己,霍鈺將她緊緊地擁抱在懷中,嗅到她頸側好聞的香氣,緊繃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他喜歡吻她身上的香味,那般的香味能讓他躁動的心很快變得平靜下來。
但同時霍鈺也覺得很苦惱,每一次她同自己親密接觸,他的身體就會有變化,當她抱著他親吻他之時,他總是忍不住地想做壞事。
他突然轉過身來,握住那為他梳發的手,腕上的鐵鏈發出陣陣碰撞之音,手撫著她的耳垂,見著那嫩白的耳垂漸漸地變成淺淺的你粉色,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廓,再往下含吻住耳垂。
隨著他的力道漸漸地加重,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激動不已,控制不住地咬在那柔軟的耳垂之上。薛雁微微蹙眉,耳垂上又疼又麻。偏偏那粗重的呼吸聲拂過耳側,還伴隨著一陣陣的麻癢。
同時,他的雙手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腿上,只聽一陣裂帛聲傳來,衣裙被撕碎扔在了地上。
手指輕勾著衣帶,那繡著蝶戲海棠花的小衣滑落在地,露出如玉般的肌膚。
他緊緊地抱她在你懷中,緊緊地貼在一處。
像是暴風雨摧折著風雨中的小船,激起層層海浪拍打著船身。霍鈺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層欲色,眸中一片妖異的紅,情正弄時,那一個個吻變成了啃咬。
被咬得疼了,薛雁便緊緊地箍住他的后腰。
鐵鏈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痛伴隨著愉悅,薛雁忍著疼,撐到他終于伏在她的身上,重重地喘息。
霍鈺的臉上露出了饜足的神色,可見到薛雁身上青紫交加。
頸上,鎖骨上,都是齒印。
他垂下眼眸,神色黯然,“還是弄傷了你嗎?”
薛雁忍著疼,搖了搖頭,“不疼的。”她知道他方才已經極力忍耐著,只是那失魂草之毒太過厲害,若非是霍鈺那般強大的自制力,只怕早就已經成了沒有任何意識,只知殺戮的怪物,好在情況并未糟糕到那般的地步,至少現在他還許她靠近。
如果說以前的霍鈺隱忍不發,身體里好似藏著一頭猛獸,可如今那頭猛獸已經被徹底釋放。
她起身時雙腿酸軟無力,跌了下去,卻跌到了霍鈺的腿上,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她趕緊彈坐起身,卻被霍鈺緊緊地扣住側腰。
“想再來一次。”
許是因為方才咬傷了他,他心中自責不已,懇求道:“好嗎?”
方才的感覺真的美妙,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一團溫暖的水流中,身心愉悅。
薛雁心中暗暗叫苦,此刻的霍鈺便是一頭猛獸,嘗到了甜頭,又怎肯罷休,平時在房事上,他便也總是這般,不知節制,又豈是一次便能滿足的。
被他咬傷的部位還痛著,渾身的骨頭像是要散架,薛雁趕緊求饒,“王爺,今日我有些累了。”
見他眼神黯然,神色失落,低頭把玩鎖著他的鐵鏈,薛雁實在不忍心,“明日也是可以。”
霍鈺欣喜道:“那我替你吹一吹,便不疼了。”
他將薛雁按坐在自己腿上,頭埋在她的頸側輕輕吹氣。
酥酥麻麻的癢意瞬間傳遍全身,薛雁覺得身體更是灼燙難受,她將手指放在他的唇上,“夫君,不用了。”
那般的感覺更要命了。
“那個我想去換身衣裳。”見地上被撕碎的衣裳,而且以這般危險的姿勢,恐怕會被他按在地上,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再來一次。
卻被霍鈺牢牢扣住腰側,不許她起身,“不是答應了一起洗嗎?不必著急穿衣裳。”
薛雁頭痛地看著霍鈺,若不是他眼眸中布滿了紅血絲,會隨時發狂傷人,昨日她才離了一會,他便失控打傷了為他送飯的辛榮,若非如此,她甚至覺得他是裝的。
沒想到他便是中毒了,竟然還是這般不好糊弄。
薛雁苦惱地看著他,竟覺得拿他沒有價辦法,太醫說過中了失魂草之毒最忌情緒的大起大落,會導致狂癥加重。
還需順著他的意愿,薛雁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她輕撫手臂上發疼的齒印,感覺渾身都疼。
“好,一起洗。”
霍鈺張開雙臂,“寬衣。”
薛雁驚訝地看著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這反應也太自然了吧。
“我們不是夫妻嗎?這些不都是夫妻之間能做的嗎?”
見他那般微抬著頭的傲嬌模樣,薛雁挑了挑眉,彎了彎眼眸,“你說得對,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是夫妻間能做的。”
她替霍鈺解開里衣的衣帶,替他褪下衣衫,攙著他起身入浴桶。
他的手腕和腳踝上套著鎖鏈,行走時叮鈴作響。起初他非常抗拒,用力想要掙脫拉斷了鐵鏈,手腕和腳踝上都磨得鮮血淋漓。
雖說有薛雁在,能安撫他內心狂躁的情緒,可他狂癥發作,仍然還是會拉扯著鎖著他的鐵鏈,想要掙脫開鐵鏈的束縛,手腕和腳踝之上已經被磨破了一層皮。
薛雁見他的紅腫的傷處,不禁紅了眼圈。
希望能早日找到華裳娘子的師父,能想辦替霍鈺解失魂草的毒。
“怎么哭了?”
薛雁輕輕拭去眼淚,“是被這熱氣熏紅了眼。”
他的頭發被放下,垂散在身后,半截長發被沒入水中,那般沾濕了水的濕漉漉的模樣,沾了水的唇看上去很柔軟,好想親一口,他靠在浴桶的邊沿,那好似在冷泉中浸泡過的冷漠亮若寒星。
“我替夫君上藥。”
霍鈺搖了搖頭,對身上的傷不屑一顧,“皮肉傷而已,一點也不痛了,我已經準備好了,和夫人一起。”
薛雁怔怔地看著他,他的長睫上沾著水珠,水珠隨著臉頰沿著脖頸往下滾落,肌膚如玉般白
凈,雖說身上有些舊傷疤,但卻很美,尤其是胸腹之上的肌肉,看上去緊實有力,她在心里默數了一下,有八塊腹肌,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感嘆道:“夫君真好看。”
霍鈺看著她,唇緩緩地彎了起來。對她伸出手。
薛雁褪下衣裙,緩緩入浴桶之中,手撐著他的胸前,慢慢地勾住他的頸后,“夫君,我們生個孩子吧!”
寢房內燭火搖曳,從屏風透出交疊在一處的身影,內側傳來輕微的喘息聲。
水聲激蕩,漫了一地。
一個時辰后,霍鈺將她抱出了浴桶,走向床邊,傾身壓下,緊緊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覆吻在齒印之上。
見懷中的美人犯迷糊的可愛模樣,霍鈺心中也是一片柔軟。
她閉著眼睛,嘟起唇,霍鈺便主動將唇覆下。
“夫君,親了就睡吧!天快亮了。”見他那副仍然不滿足的模樣,不能再給他機會將自己吃干抹凈了。
“好。”
霍鈺將她抱在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臂彎中,讓她貼靠著自己,聞到她身上的香氣,親親她的額頭,又在她的鼻尖蹭了蹭,聽著耳側輕柔的呼吸聲,他也伴隨著那輕柔的呼吸閉上了眼睛。
夢中一片混亂,太子皇兄被關在詔獄中,被酷刑折磨得形銷骨立,最后拔劍自刎,痛苦地倒在地上。而母妃心口插著匕首,身下鮮血蔓延開來。
他突然坐起身來,猛地拉扯著身上的鐵鏈,煩躁不安。
“你們都得死,你們全都得死!”
薛雁被鐵鏈拉扯發出的劇烈的聲響驚醒了。見他眸中血紅一片,不知到底夢到什么可怕的事導致狂癥發作。
薛雁趕緊上前抱住他,卻被他猛地用力甩開,她便從床上滾了下去,撞到了桌案,兩眼一黑,便暈死了過去。
不知多了多久,薛雁終于蘇醒,腦后陣陣疼痛襲來,卻見鐵鏈被掙脫,不見了霍鈺的身影。
她趕緊跑了出去,“來人!”
華裳聽到動靜急忙趕來,見薛雁心急如焚,房中空無一人,地上還留著斷裂的鐵鏈,她震驚不已,“這是被寧王殿下給掙斷了?”
薛雁搖了搖頭,她方才已經仔細查看過,這鐵鏈是被人用劍斬斷的,屋里還有一些殘留的奇怪香味,應是有人用了迷香,霍鈺被人帶走了。
竟然有人膽敢悄無聲息地能闖入王府劫走寧王。
華裳寬慰道:“我派暗衛去查,我就不信,有人敢從王府劫走寧王,一定會留下線索。
薛雁揉了揉后腦勺,怒得一掌拍在桌案,“看來成王和譽王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們居然敢動我的夫君。想當皇帝想瘋了?”
華裳從不曾見過薛雁這般發怒的模樣,只怕下一刻便要扛著大刀沖到二王的面前,將他們給剁了。
她突然噗哧一聲笑出身來,心想成王和譽王那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惹到了寧王夫婦,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便是王爺蘇醒過來,怕是會一劍砍了他們,他們竟敢綁走王爺,還是自求多福吧。
她摸了摸手臂上還未痊愈的劍傷,覺得傷口在隱隱作痛。
薛雁為寧王解毒的事心中焦急,好不容易將人安撫下來,成王和譽王那兩個廢物竟然將人給帶走了。
若是寧王的狂癥加重,導致他徹底失去神志,她便是追到成王和譽王的封地,也要將他們一窩端了。
薛雁心里怒火壓也壓不下去,她寫了一封信,讓福寶送信給駐守在城外軍營的薛燃,告知了成王和譽王要帶兵入京,要奪皇位的消息。
她安排好一切,穿上斗篷,抱著銅手爐,乘坐馬車前往云霓坊。
如今外頭冰天雪地,屋頂樹梢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積雪,寒冬臘月,飛雪漫天,入冬之后的大燕,便是漫長的冬天。
迎風飛舞的雪粒子鉆入人的脖頸之中,冷得身子打顫。
云霓坊中還有亮光,言觀正在埋頭打算盤,看著賬本上的一長串的數字,瞇著眼,勾著唇,偷樂著。
再過一個月就要發貨了,等到這批貨送往北狄,便又能進賬大筆銀子,如今王爺身體有恙,薛雁抽不開身來,要照顧王爺,這打理云霓坊的重任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言觀手撐著臉側,捧著賬本,下一步該開分號,將分號開在大燕的臨國,東夷、西域諸國。
盧州的貨船明日便到,他還要帶人去碼頭上清點貨物。眼下已經是四更天了,在歇個把時辰,便可出發。
他這幾日都吃住在云霓坊,忙前忙后,卻是樂在其中。如今往軟榻上一臥,打算閉眼休息幾個時辰。
門突然被人推開了,風卷進來幾片雪花,薛雁斗篷一甩,幾粒雪珠子打了言觀滿臉。
言觀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薛雁眼含怒氣,的眼中滿是戾氣,那模樣儼然王府女主人的做派,他的眼皮跳了跳,“不知薛娘子這么晚了前來所為何事?”
見她這般模樣,該不會是找麻煩的吧?但言觀自認為小心謹慎,好像并未得罪過她,除了關于云霓坊的生意發生分歧的時候,可即便是有分歧,薛雁也耐心地聽他的意見。
“有兩件事,需要言管事去做。”
薛雁是這天下第一大坊的坊主,言觀替薛雁做事,那些前來與云霓坊合作的掌柜都稱言觀為言管事。
他很自豪能成為這云霓坊的管事,喜歡別人叫他管事,薛雁叫他,他以為是生意上的事,便趕緊湊上前來。恭敬問道:“不知薛掌柜有何事吩咐?”
薛雁道:“去將所有的鴿子都放出去,我要盡快成王和譽王的所有動向。至于第二件事,等第一件事辦好了再說。”
一夜之間,所有的用來聯系各地的掌柜的鴿子全都被放了出去。
成百上千只鴿子飛在京城上空,飛往各州。
薛雁坐在桌前,輕敲著桌案,閉著眼,焦急等著消息。
言觀見她皺眉沉思的模樣,覺得氣氛有些緊張,難道是因為她和王爺在一起久了,也沾染了王爺身上的殺伐之死,不過也有些不同,她身上是殺氣。
殺氣騰騰的,好可怕。
言觀覺得他應該要做些什么,于是他趕緊去給薛雁倒了一盞茶,“坊主請喝茶。”
“嗯,先放下吧!”
他就說為啥心里莫名覺得發怵,這語氣這神態也太像寧王了!像是戰場上的寧王,沉著冷靜,運籌帷幄。
半個時辰后,各地傳來了消息,薛雁放下手里的茶盞,從福寶手中接過信鴿帶來的十幾條消息,她猛地拍向桌案,桌上的杯盞蹦了起來,
“好得很啊!”
言觀嚇得心猛地一跳,“可是有了王爺的消息了?”
薛雁冷笑道:“那兩個廢物將王爺送去了北狄,打算用王爺去換北狄的援兵。我倒是要看看那北狄王敢接嗎?”
放棄長久的和平,放棄和云霓坊做生意的機會,和大燕為敵?倘若北狄真的敢出兵,可得先問問兄長手中的四十萬大軍答不答應。
她將那信鴿傳遞的消息讓福寶傳信給長兄,京城所有的鴿子都被放了出去,而全國各大商鋪的掌柜在接到消息之后,也放出飛鴿傳書至遠在臨國的分號打探消息。
薛雁在京城成立了坊會,卻誤打誤撞成了打探消息之所,那些商人將鋪子開在全國各地,甚至開到了周遭的臨國,消息靈通,絲毫不亞于當初的如意坊。
他們不到半個時辰便打探到了王爺被送去北狄的消息,還將成王和譽王的行軍路線都已經打探清楚。
當天夜里,薛燃得知他們竟敢闖王府劫走寧王,他氣憤不已,“既然他們膽敢劫走王爺,便該承受代價,替本將軍也將二王的家人綁來。”
當即便下令兵分兩路進攻,一路大軍北上迎戰二王的人,再派一隊人馬突襲二王的封地,將他們的家人和孩子都綁了來。
*
千里之外的北狄。
北狄王撻拔琢為成王和譽王設宴招待,帳中絲樂陣陣,衣著暴露的舞姬扭動著腰肢翩翩起舞,成王趁機向北狄王敬酒,并提出請北狄出兵助他們奪取王位。
北狄王卻并不正面回答,只是一個勁地勸他們喝酒,命人好好伺候著。
只聽帳篷外一陣鞭聲出來,北狄王嚇得心一顫,妹妹最在乎的便是兩國的和平,最恨挑起兩國戰爭之人,若知道二王在此,怕是會直接殺了他們。
北狄王起身,對二王道:“二位慢用,孤先去換身衣裳。”
話音未落,撻拔長憶便闖了進來,“撻拔琢,你是腦袋進水了嗎?竟然在這個時候助成王和譽王攻打大燕,為了兩個廢物得罪了大燕,毀了兩國的商貿,我看你如何對北狄的百姓交代。”
聽到自己被罵廢物,成王和譽王臉都白了,“公主殿下未免太無禮了吧!我們好歹也是王君的朋友。”
撻拔長憶一鞭子抽過來,成王連退幾步,避開了她的鞭子,頓時惱羞成怒,“番邦女子竟然如此野蠻粗俗!”
北狄王的臉瞬間沉了下去,“來人,送客。”
譽王趕緊賠禮道歉,“方才不過是成王的一句玩笑話,公主殿下率真可愛。”
“哼。”北狄王冷哼了一聲,怒道:“你們辱我北狄最珍貴的公主,便不再是我北狄的朋友,來人,將他們趕出去。”
二王來不及解釋,便被強行請了出去。
撻拔長憶笑道:“哥哥比舉高明,將這兩個廢物趕走,便可表明了我北狄的態度,不會與大燕為敵。薛大將軍便不會派兵攻打北狄。”
“那寧王如今被送到了北狄,該如何是好?不如交給二王,讓他們將這燙手山芋送走!”
撻拔長憶皺眉,“哥哥是昏了頭了?”
北狄王凝眉沉思,突然想到了主意,“不如讓他娶了妹妹,促成這樁喜事,表明我國與大燕交好的決心,妹妹覺得孤這主意如何?”
撻拔長憶連連冷笑,“好好好…哥哥這主意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