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第 132 章

    貓咪的傷口很深，除了止血還要進行傷口縫合。

    文樂逸把兩個小女孩帶去了實驗室，用生理鹽水給小貓清洗了傷口。

    鹽水清洗傷口時帶來的刺痛讓小貓腿抽搐地抖動，文樂逸慢慢地放輕了動作。兩個小女孩均是神情緊張地趴在桌子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看著。

    文樂逸眼里閃過笑意，在兩個小姑娘擔心的注視下小心地用棉球擦拭傷口。

    小貓咪虛弱地躺在實驗室的桌子上，可能是害怕可能是傷口疼痛，微微地發著抖。

    文樂逸把傷口周圍沾上的沙土都清理掉，沾了血的貓毛也剪掉，雙手還拿著棉球就陷入了沉思。

    ……下面該怎么做來著？

    ——“當然是縫合啦！”

    系統不知道何時給自己兌換了很應景的一套白大褂的外觀，伸出兩只套著同款手術手套的小短手，圓球上的光芒一閃而過。

    文樂逸：“……你是最近積分多到沒有地方可以用了嗎？”連外觀都換上了。

    以前的系統連給自己預約清掃贅余數據的積分都要扣扣搜搜地按月給，現在看著逸院來了新鮮血液，給自己花積分都大手大腳了。更別說之前文樂逸才剛從它這里花積分裝修了宿舍樓。系統的積分小金庫肉眼可見的鼓了起來。

    清掃贅余數據的功能直接定了最頂級的服務年卡，連新出的炫酷風外形都在來的路上。

    文樂逸聽系統說過，它花重金買的那個最新的外形可以變換光球的顏色，五顏六色的都有。最頂級的七彩霞光色，系統暫時還定不起，就定了一個可以變換基礎三色的新型外觀套件。聽說用的是最新出的材料，所以比較貴，定的周期也很長。系統饞得要命，最近都在換這個便宜的外觀cos服先過過變換造型的癮。

    文樂逸：完全沒有感覺到只能變換光球顏色的套件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但是系統的積分它自己用著舒服就好，所以也沒有發表意見。

    但是，什么七彩霞光色還是算了吧。

    系統（剛得了一筆大單子，抽成很不錯）故意不回答地扯過了話題：“傷口這么深，不縫合可不行。”

    文樂逸，大單子提供人員，很順利地被轉移開。她苦惱地注視著這只虛弱的小貓：“可是我不會，我連衣服都沒有縫過。”

    氣氛有些凝重，文樂逸說完后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盯著剛放在桌上的成績單發呆。

    她選專業的時候靠的一腔沖動，選完之后后悔才在之后追了上來。

    當老師是父母的期望，并不是她的。

    她沒有耐心，也沒有父母那樣的對學生的責任心。得過且過，沒有自我奉獻精神。

    這樣的自己，能成為一個父母期望的，繼承他們衣缽的好教師嗎？

    失眠躺在寢室床上的第一天晚上，文樂逸看著寢室的天花板做出了決定，大一結束就申請轉專業，或者跨專業考研也行。

    計劃是想的好好的，安下心來心神一松就在課上睡著了，沒成想卻被系統抓了壯丁。

    還在這異世提前上崗，成為了一名不太專業的，小學到高中全包的私人學院院長。

    文樂逸不得不感慨，命運有時候真的奇妙，給你準備的小驚喜也許就在下個路口等著你。

    作為小驚喜的某個系統，也在腦海里吃驚著，被文樂逸用意念抓著rua了一把毛。

    系統頂著雜亂的頭毛在腦海里冒著頭：“原來你父母也是老師！”

    文樂逸低低地嗯了一聲。

    系統從側面理解了文樂逸的意思，充滿憐惜地安慰道：“沒關系，叔叔阿姨的遺愿會實現的，有我系統在，包管你回去后，一畢業就能當上優秀教師！”

    說完，系統繼續說了一溜的別傷心，我們一起努力之類的話。

    文樂逸：……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現在應該是在去找班導說轉專業的事……

    不過這樣的話，如果回去……文樂逸抿了抿唇，如果回去了。她還會依著之前的計劃，去轉專業嗎？

    *

    朱姜沒料到這個問題的答案有這么一個緣由，本來應該要轉身離去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文樂逸還沉浸在低落的情緒中，沒有看到朱姜又轉回身來。

    朱姜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臉上茫然地露出一個最熟悉的，嚴肅地板著臉的表情——非常不適合出現在這么一個需要安慰別人場合，但也無所謂了，文樂逸沉思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抬頭。

    朱姜清了清喉嚨，雙手背在身后，不是很熟練地開了口：“無事，你現在這樣，也算是完成他們的心愿了。想來伯父伯母在九天之上，看到你如今的模樣，也能寬心欣慰罷。”

    他抿了抿嘴角，補充了一句：“前幾年亂世之下，常有親朋別離，zh……我也無父母在世了……”

    先皇駕崩之時，他彷徨最多，傷心也有。只是外憂內患之下，更多的是國事壓在心中最重，傷心也就少了。

    至于母后……母后去世的時候，他還小，那時應該是哭過的。哭了幾天后，就被教導到“你是太子，是下一任國君，萬不可如此軟弱”。想來最后也只是剩下逢母后生辰、忌日時的那炷香了。

    他眼底惆悵之色一閃而過，突然之間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臉色隨即變得古怪起來。

    “光明學院，”他語氣奇怪地一頓，手捏成一個拳頭在嘴邊咳了一下，語氣壓低，“光明學院里，好像都是父母雙亡的……”

    “誒！”

    文樂逸拔高了聲音驚訝地叫道。

    她先前都沒有注意到過，仔細一想。陳平、陳安安進來的時候就知道情況了，唐煥明雖然沒有問到過，但是從他過來這么久，家里妻子兒子都來問候過，就知道沒有其他人了。

    但是新來的凌家三兄弟居然也是嗎？

    文樂逸想到剛剛朱姜提到過的，他自己也是父母雙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個學院自帶的buff嗎，收進來的學生必帶父母雙亡的屬性？！

    這一聽就不怎么吉利啊。

    這個沖擊性的消息，瞬間沖散了文樂逸的惆悵，但是又生出了另一方面的憂慮。

    她用堪稱嚴肅的語氣在腦海里喊道：“系統。”

    系統：“嗯？”

    文樂逸：“下次學院收人的時候記得提醒我一下，得收父母在的。”

    不然，這個buff真的容易讓人心底發涼啊！

    *

    緊閉了三天的房門被推開。

    守在一旁的零一立刻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推開門身影的下一秒，躬身行禮：“陛下。”

    守在門旁的王和在朱姜說起來后抬頭，被朱姜的臉色嚇到：“陛下，您的身體……”

    “無妨。”朱姜從他手里接過朝服，解開去學院前特意套上的外衫，在王和的服侍下重新穿戴好。

    除了眼底的青色，從他外表看不出任何疲乏之色：“這三天有無人過來？”

    王和邊為他整理朝服的腰帶，邊回話：“并無，馮侍衛帶著一隊禁軍守得嚴嚴實實的，沒有任何人靠近過這里。”

    朱姜稍一頷首，等朝服整理完畢，自己理了理領子：“回宮。”

    朝陽正從地平線下升起，黎明前的京城還未蘇醒，只有些許人聲。寂靜的京城街道中響起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馬蹄揚起的灰塵在微弱的晨光里細閃著揚起又落下。

    朱姜拉過馬車一旁的簾子，道路盡頭的皇宮沉浸在微黃的晨光中，琉璃金瓦反射著朦朧的陽光，像是整座宮殿沐浴在金黃色的光芒之下。

    朱姜看了一會沒在看，放下簾子，靠在馬車的座位上閉目養神。

    禁隊在令牌之下暢通無阻地進入宮門，馬車行駛到內殿，王和招來旁邊等候的步輦。

    朱姜：“走走吧，就不坐了。”

    王和帶著宮人恭敬地跟在朱姜身后。

    到紫宸殿并不遠的距離里，朱姜整理起這幾天的思緒。

    他的憂慮有三，一是疫病，二是因疫病而起的邊關局勢，三是此次暴露的暗涌。

    這幾天京城的風起云涌皆是圍繞著這三者而來。

    先是被人刻意隱瞞的疫病，在朱姜察覺到后，消息又被提前走漏，引發第一波惶恐——這應該是幕后之人計劃被打斷后，突然發起的后招。

    在朱姜的猜測里，這一招應該是在疫病進一步嚴重后，起碼京城周邊得有患者了，才會引發的計劃。

    如果是朱姜自己，他會這樣做的。

    人們只有在發覺疫病很快就要影響到自己時，才會引發最大的恐慌。

    所以這第一步，沒有達到幕后之人想要的效果。

    接下來是第二步，天災轉換為人禍——帝王無德，天降其災。

    這一點在朱姜下令封鎖邊城后，轉換為幕后之人的手中利刃，直刺皇宮之處。

    本來朱姜無策可解，疫病是真的，下令封城是真的。朝廷之上已有大臣介意朱姜寫下罪己詔。或是舉行祭天儀式，請求上天諒解。

    朱姜頂著輔政大臣的壓力，直接駁回了這個建議，順便把提出來的大臣罵了個狗血淋頭。

    “疫病起時無人稟報，朕召開朝會時也無人對疫病提出良策。現在疫病在邊關四起，朕要封城，反而成了朕的過錯？！”

    朱姜即位以來，第一次發這么大的火。

    眾臣皆跪地請求陛下息怒。

    如不是文樂逸讓凌青傳消息過來，朱姜除了下令壓下謠言，也沒有其他辦法。

    文樂逸的消息和那些鏈霉素成了朱姜的破敵知道。

    一出“神醫獻藥”的好戲，讓本來傳的沸沸揚揚的坊間傳聞，反變成君民相親的正面宣傳。

    朱姜在心里感激文樂逸消息來得及時。

    仔細回想這三天來事情的進展，對于幕后之人也圈定了一個大概的范圍。

    朱姜走到紫宸殿門口。

    “太傅？”

    殿內大廳之上分明還有一道人影。

    “陛下。”殿上之人太傅李思明轉過身向朱姜行禮。

    朱姜停頓了下，抬腿邁入殿內：“太傅怎在這里。”

    李思明腰背挺直地站與大殿之中：“三日之期已到，臣來等候陛下回宮。”

    朱姜抿著唇遲疑地點點頭：“這三日辛苦太傅了。”

    朱姜心下一緊。

    “神醫”門口時，太傅遞過來的那個眼神，分明是知道了他有另外的打算。

    這一出戲可能從頭就沒有瞞過太傅去……

    朱姜抿緊唇角。

    ……如何解釋？

    這三天他去了哪里，得想個借口。

    太傅沒有選擇去聽朱姜冥思苦想的借口，反而是悠悠地抬眼看朱姜眼下的青黑，隨即垂下了眸子。

    “臣十六歲文帝在位時過殿試，入吏部。三十四歲入中逸輔佐先帝。如今已到古稀了，得幸能得先帝信任，輔佐陛下……”

    太傅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紫宸殿內的擺設幾十年了很少有變化，李思明呆在這殿中，仿佛看到了當年自己第一次踏進來的樣子。

    發須全白的老臣俯下身，深深行了一禮：“江山社稷皆在陛下一人身上，無論如何，請陛下保重身體。”

    “萬不可以身涉險。”

    朱姜看著老臣彎下去的脊背，感受到了一股沉淀淀的力道也一同壓在了自己的肩上。沉重的，濃郁的像是化不開的壓力。

    “朕知道了。”

    李思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來的這一趟只為了確認朱姜的安全，又略微稟報了這兩日發生的事務，很快地告退了。

    王和：“陛下可要先歇息一會。”

    朱姜擺了擺手讓他退下：“不了。”

    “你去告訴眾大臣，朕已歸，本日朝會繼續。”

    *

    文樂逸也沒有睡。

    雖然朱姜在離開前特意說了，讓她先休息一下，不必急于這一時。

    文樂逸的疲累在說到光明學院的現有人員情況時已經消失了。

    全學院的孤寡什么的，真的很嚇人……

    哦，要排出唐煥明，這人有妻兒的。

    在見到唐煥明的第一眼，文樂逸先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要多關心關心家里人啊。”

    唐煥明不明所以。

    新鮮出爐的配方被分到了文樂逸自己，唐煥明，陳平和凌柒手里。

    嘟起嘴巴的陳安安被排除在了外邊。

    文樂逸蹲下來安撫她：“你還太小了，化學有點危險，不能一起來哦。”

    而另一個被排除的凌云自然而然地被分配了帶小孩的任務。

    本來負責照顧的親哥一臉不好意思地牽著陳安安帶到凌云面前。

    在黑臉大漢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把陳安安的小手塞進了凌云的手掌內。

    “兄弟，拜托了！”

    說完頭也不回就跟著文樂逸走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大門被砰地關上。

    只留下二人站在門外。

    凌云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任務。

    什么？

    要讓他一個人帶小孩？

    最多只是在小時候給奶奶穿過針線。十字繡也玩過一陣，但是縫合傷口……她剛剛清洗傷口都是硬著頭皮上的，看著小貓身上猙獰地撕裂開的皮肉組織，文樂逸都不敢一直盯著看，更別說要在傷口上穿針引線了。

    可要是就這樣不管……兩個小女孩應該會哭吧。

    文樂逸眼神在陳安安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為難地又轉了回來。

    系統好奇地從腦海里轉了出來，凝結成只有文樂逸能看見的意識體形態。晃晃悠悠地圍著小貓轉了轉，貓咪仿佛有靈性一般，在系統轉到它眼前時，細細地嗚鳴了一聲。

    系統停在貓咪頭頂的位置，感受到它虛弱的呼吸。

    “要不，我給你換個縫合的教學視頻？”系統心軟地開了口。

    學院的范圍內是有網絡的，不然文樂逸的小說電視劇也不能看。只是搜索軟件全都不能用，開了會員的視頻網里，也只能打開電視劇和娛樂的綜藝等，要想從網絡上獲得任何解答都是沒可能的。

    文樂逸問過系統，系統很淡定地說明，主系統也是要積分維持運轉的。

    怎么可能會出現漏洞了。當然是能從宿主手里扣出一點積分來，就多摳出一點啊。

    而且據系統所說，文樂逸的存在讓主系統意識到，原來也是會有宿主出現消極面對任務的情況。

    原本的宿主都是走多選擇多發展的路線，從一開始就走量不走質。與其盼望著唯一的獨苗親傳弟子能是一個天縱奇才，還不如廣收徒多撒網，積少成多，走賺取積分的路線。

    當然，走這條路線的宿主對于積分的需求就比較多了，花起積分來也快。兌換教學用品，教學器材，逸本啊練習冊啊考試真題集呀，都是大的開銷。

    至今為止，咸魚到底的也就文樂逸這一個。

    雖然最近咸魚隱隱有想要翻身的跡象，但主系統還是考慮在商場上架新的積分商品。

    但是都是之后的事了，對于文樂逸現在的情況沒有幫助。

    文樂逸面對著小貓遲遲沒有下手，陳安安眼巴巴地看著，可憐地低聲問道：“院長，小貓是沒救了嗎？”

    文樂逸感覺要是自己說是的，小姑娘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再一看另一個叫三七的新生，也是一臉失落。

    她一咬牙一跺腳選擇直接上：“誰說不能救的，我能救它。”轉頭又跟系統說道：“不是有視頻，我用積分換！”

    文樂逸靠著視頻和系統的指引，生疏地用兌換出來的器材，簡陋地縫合好了小貓的傷口。

    視頻其實她也沒看懂，到最后完全靠著系統看懂了，意識體飄到傷口上方，用短手指著引導著文樂逸做完了手術。

    手術的艱辛難以言表，好在最后順利結束。文樂逸縫合的傷口看起來很難看，針腳不一，歪七扭八，好歹是縫緊了，周圍還全是碘酒擦拭成黃色的痕跡。文樂逸不放心地讓系統確認了縫合沒問題才松了口氣。

    文樂逸在最后尾針時屏住了呼吸，等到小心翼翼地剪刀剪斷，才長吐出來一口氣。為了縫傷口她后背都汗濕了。那種針線穿過皮肉的詭異觸感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我不會再干這個了。”文樂逸迫不及待地丟掉了手里的特制手術線，用實驗室旁邊的水龍頭足足洗了三遍手。

    在系統精確計量的麻醉劑下，小貓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上去像是好了一點。

    陳安安湊過去小心地摸了摸它的頭，小貓咪不是很清醒地蹭了她一下。小女孩驚訝地低聲哇了一聲，欣喜地想要讓同行的三七也上來感受一些。

    三七本來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好奇，輕輕地在褲腳上擦拭了一下手心，才緩緩地伸出手——

    “你在這里啊。”

    凌柒推開門往里面看了一眼，像是來找新生的。看到文樂逸，走進來打招呼：“院長你也在。”

    ……什么叫你也在。

    文樂逸腹誹道，她平時很少來實驗室嗎，雖然她確實是一沒課就會躲在教室里或者宿舍看電視劇……

    而三七在凌柒出聲的前一秒，飛快地收回了伸手的手，筆直地站在了原地。

    文樂逸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放松地和凌柒說著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安安和這個小姑娘在學院門口發現了這只小貓，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傷的挺重的。抱著來找我，我給處理了下傷口。”

    “哦。”凌柒不感興趣地點了點頭，走過來隨意地看了眼臺子上的貓咪，從傷口處視線一晃而過。頓了一下，皺著眉把視線又拽了回去。

    文樂逸還以為他在看她縫的太丑，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我不太會，就只簡單地縫了起來。”小貓的傷口就算是已經處理好后也能看出來傷的有多重，但是從它腹部平穩的起朱，和已經能動一動頭的動作，看起來活下去也不是不可能。

    凌柒的思緒斷了一下，撇過頭和三七對了一個眼神，暫時沒有對此表示出來疑問，只是示意三七跟著自己出去：“新生們要開始上課了，我就先帶她出去。”

    文樂逸看著三七繃緊著背，跟著凌柒一道走了出去，疑惑地偏了偏頭。

    *

    小貓在光明學院安頓了下來，陳安安負責照顧它。小貓傷口還需要上藥，文樂逸干脆地兌換出來一些貓貓要用的藥物，都給了陳安安讓它負責。文樂逸蹩腳的縫合技術好在沒有影響小貓的傷口愈合速度，小貓的狀態一天好過一天，對陳安安的態度很親熱，像是知道是怎么得救的似的。

    另一個一起幫著救小貓的小姑娘卻是一臉幾天沒有見著人影。

    小伙伴的不見面，陳安安看不出來有什么變化，一個人照顧小貓很起勁，連陳平想要幫忙都被趕走了。說是自己一個人可以負責。

    文樂逸不好去問她，只能背地里跟系統吐槽：“你有沒有覺得上次那個小姑娘好像很怕凌柒？你說我要不要上去看看，新生們我都沒管過好像也不太好？本來以為凌柒他們負責應該也可以，但是后來一想凌柒凌青兩個就算了，凌云哪里像個會好好教人的。”

    一看就沒有耐心。

    系統也不能昧著統心說，凌云就能靠譜了，只從這幾天收到的積分來看，教學的進度貌似還不錯？

    文樂逸更猶豫了：“他們是不是打罵新生了，三七都好怕凌柒。這可不行，我們得快樂教育啊。”

    就在她坐立不安地想要上二樓看看時，凌柒帶著三七又到了她面前。

    凌柒干脆地說明了來意：“……三七想要學院長您上次為貓咪處理傷口的法子。”

    文樂逸在原地，緩緩從腦門子頂上冒出一個問號來。

    文樂逸：？學啥？

    凌柒卻是誤會了文樂逸的不滿意：“是不能教的東西嗎？”他們的逸本上都沒有講到那個縫合傷口的技術，他跟陛下緊急聯系了，確認文樂逸也沒有教過朱姜。

    逸本上肯定不會教這個。

    這些都算是醫學的內容了，面向初高中生的課本上當然沒有。

    文樂逸疑惑地歪頭：“……那也不算吧。”系統沒有規定不能教給別人，但是一來她根本就不會上次是趕鴨子上架的，二來，這些都超出課本的知識了，肯定沒有積分。

    凌柒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是對三七不滿意嗎？”他看了三七一眼。

    旁邊的三七緊張地挺直了脊背。

    在看到小貓的傷口后，凌柒立馬把三七拎了出去問話。等看到小貓這些天的恢復情況，確認了文樂逸縫合傷口的手段可以促進傷口愈合，凌柒立馬聯系了朱姜。

    這種技術對于他們這些刀口舔血，時不時受傷的暗衛來說，就是救命的法子。必須要學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