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桑,即使因為年齡被前輩質疑,也毫不在意,把別人的懷疑和怠慢踩在腳上,她就是傳說中的、孤高的逸才!”一談起家入硝子,平野良二君周身自帶kirakira的星星幾乎蹦到你臉上。
“嘛,‘神秘美少女’就是這種感覺吧?”你還是挺樂意和人一起夸一夸硝子的。
“對吧對吧?”有人附和,平野君愈發興奮。
“所以,跟蹤我的理由是?”
“這事出有因,”既然同為硝子吹,良二君神經上稍稍放開了些,“家入桑總是不茍言笑,在會上面對其他醫學者的質疑和圍攻,她也面無表情,不動如山,那個時候的家入桑正是‘the冷酷的智慧女神’本尊!”
啊這,那個時候的硝子大概什么也沒想,正處于放空狀態吧......你猜。
“但是,在池袋的百貨廣場,鷺宮桑僅僅說了一句話,家入桑便開懷大笑。”
去池袋百貨是上月初的事了,這位小哥你的跟蹤史是不是有點長?
“能讓那個優雅冷酷的家入桑笑出來,說出如此風趣智慧的玩笑,不愧是鷺宮桑!”
你認真回憶了下上個月的池袋之行。啊,夏油杰和灰原順道帶著手鞠去百貨廣場的寵物美容院洗澡,被歇斯底里的手鞠拉掉褲子,露出漫展上多本購入獲贈的同款褲衩周邊當場社死,你好像僅僅是把這個告訴了硝子吧?
“那個冰雕一般的家入桑,居然笑得那么開心!我推斷,為了順利與家入桑展開以入籍為終點的交往,給她幸福,就需要研究透徹鷺宮桑你本人!”
emmm……從思考過程到結論,平野君詭異地自成一派,但總感覺哪里不對。
“那個……姑且問一下,平野君你目前有跟硝子說過話嗎?”
對面人白皙的臉頰再次漲出紅暈:“那種事對現在的我來說難度還太高了!”
啊這……
“可是,你的目標是硝子吧?總圍著我跟蹤觀察,是不是有點跑偏了?”
“我難道要去跟蹤家入桑嗎?”平野君驚恐地看著你,“那怎么想都是跟蹤狂犯罪吧?”
“……”你現在也是跟蹤狂好吧?是什么給了你目前不在犯罪邊緣反復橫跳的錯覺?
算了,有其他讓你在意的細節。
“說起來,真虧你能跟了我這么久還不被發現啊?”這位跟了我不短時間,不少情況下我不是獨行,他居然沒被其他人發現,光這一點就很厲害了。
“這個啊,”平野君很是得意,“算我的術式,無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過不是咒術而是靈能。咒術高專的大家很敏銳,我努努力,不含惡意的話能勉強蒙混過去。”
啊這……是同行嗎?等會兒,平野良二,平野良二……
“我家的良二夏天就回國了喲。”喝高了的鈴原大人從你久遠的記憶力里爬出來。
擦!
“平野君,你和鈴原家……”
“啊,鷺宮桑好像跟我爺爺那邊有交情啊,因為媽媽是獨女,我作為次子被過繼給了媽媽的娘家改了姓。”
“哦哦……說回硝子的話題,喜歡她的話,主動跟她搭話加深了解才比較好吧?”眼前的平野君條件其實不錯,硝子目前沒有男友,真的能和這位看對眼呢?
“……我也明白這才是正道,”平野君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鄭重遞出一張銀行卡,“如果鷺宮桑能助我一臂之力,感激不盡。”
喂……
你擺擺手:“好處還是勉了,平野君加油吧,雖說不論結果如何,我都站在硝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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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在夏油杰的庭審和任務之間連軸轉了好一段兒的五條悟,跟著你回鷺宮神社過雙休,兼向映美里桑打聽當年突然升級的咒靈。
“海鮮意面~土豆豬肉濃湯~”系著圍裙的日筱端上來的晚飯有模有樣,“我現在的手藝可不比文穗差,對吧,孝宏?”
“啊啊,日筱大人學東西很快啊。”你爹笑呵呵應和,“彌生跟著他享口福啊。”
叔父一把摟住日筱脖子,三個老爺們啤酒碰杯,笑得豪放。
五條悟很酸。你家長輩在日筱跟前笑得辣~么~開心,都是來拱白菜的,憑什么自己跟他的待遇差辣~么~多?
“沒辦法嘛,這幾年咱們在高專住校,多虧了日筱,由孝他們在營養均衡地健康成長。”進了高專后,日筱在你住校的日子接替你掌勺,配合齋藤婆婆看顧弟妹,你對此相當感激。
“我知道的啦,就是有點羨慕。”五條悟擺著手形方便你借他的小臂整理毛線,嘟嘟囔囔。
嘛,熊孩子委屈了,不跟你說還能跟誰說呢?你放下毛線把他拉進懷里,手蹭到他咯吱窩下撓癢癢。
一陣鬧騰,你們躺在榻榻米上,五條悟枕上你的肚子,就這么靜靜地不說話,愜意地享受無所事事的安寧狀態。
丑時,彌生接引著鳥飼映美里前來相會。煙云聚散,陣法間中央,除了鳥飼映美里還有另一位老熟人。
“噗~哈哈哈哈哈哈!”五條悟笑得歇斯底里,迅速拿出手機對著被映美里抓著領帶的伏黑甚爾一通拍,轉手就通過郵件發給了夏油杰、天內理子和黑井里美,前兩人在幾秒內回過來一串喪心病狂的“草草草wwwww”,回以“…”的黑井算相對善良的了。
伏黑甚爾端著帶訂單的托盤,一襲執事馬甲,你們估摸著他正在哪個類似女仆咖啡廳的主題餐吧打工。平心而論,伏黑甚爾體格健美,相貌英俊,套上執事馬甲理論上還挺帥氣……如果沒有頭上那對兔耳朵的話。
“好~久~不~見吶。”伏黑甚爾笑得咬牙切齒。
“喲!兔耳男。”五條悟放得很開,一旁的你轉過頭去,試圖替兔男郎伏黑甚爾挽尊:“其實,挺適合您的喲……反差萌噗……”
伏黑甚爾一把扯下卡在頭頂的兔耳朵,轉向映美里桑:“看吧,我就說行不通的,狗屁的心動效果,喜劇效果倒是拉滿了!”
映美里桑也不廢話,一jio踹上了伏黑甚爾的襠部:“甚爾親,最好不要反抗老板的既定方針喲。”
哦豁,五條悟拉著你坐下,變戲法似的摸出袋薯片準備看戲,這倆居然湊一起了,這兩年陰界發生了不少我們不知道的事啊。
“彌生要吃嗎?”五條悟把薯片伸向了彌生。
彌生不接,笑容和善:“敢把殘渣撒到地板上就爆你菊花。”
這里畢竟是本殿嘛,帶零食進來雖說不違規但也不合適。五條悟心懷愧疚地吃了一片又一片。
伏黑甚爾捂著襠趴在地上,他得緩緩。映美里桑倒是很熱絡地跟你們敘舊。
“所以,惠君的媽媽和爸爸現在都是映美里桑的員工了啊。”你有點恍惚。
黃泉房價漲得厲害,伊集院桑在跟禿頭摳門上司大鬧一場后軟磨硬泡調到了身處城郊的不喜處地獄,跟鳥飼一家賣了沒還清房貸的房子搬到了幾十里外的城鄉結合部,遵從映美里的心愿開了家女仆執事咖啡廳。
“生意還不錯喲,雖然不是在秋葉原那樣熱鬧的商區,來過的客人都說好。”映美里比了個v。
“哈,點個蛋包飯就能讓上菜的女仆擺著貓爪唱首‘踩到貓了’,來杯咖啡男執事的胸就隨便摸還陪’聊,做到這份兒上再不留個好評想上天嗎?”還活著啊,伏黑先生。
映美里桑頭也不回,一個肘擊懟在伏黑甚爾臉上,借著兔男郎捂鼻子打滾的空當接著解說:“甚爾親的老婆也就是美代姐,是我們店最早的女仆。甚爾親跟美代姐重逢以后死纏爛打要來店里工作,但他來黃泉以后,因為殺孽太重被抓到地獄勞改,我只好花錢把他贖出來。”
“所以,”映美里桑說得口干,在躺平的伏黑甚爾背上坐下當椅子,“現在甚爾親是我的部下了。”
“原來如此,有服從契約,這家伙才打不過你啊。”五條悟幸災樂禍,傍晚在大胸男媽媽那邊遭的不爽,這會兒在另一個大胸男媽媽身上爽快了。
“言歸正傳,”五條悟拿出一枚封印盒遞過去,“靈體應該對這些更敏感,這個氣息你見過嗎?”
映美里桑接觸盒子的瞬間就打了個哆嗦:“是殺死我的咒靈,這個感覺,不會有錯!”
五條悟愣怔片刻,旋即苦笑:“麻煩了啊。”
“這里面,是宿儺的手指。”見眾人還在發愣,五條悟補充,“映美里桑當年碰上的,是短時間內被宿儺手指加強至特級的咒靈。”
“……所以,灰原他們碰上的產土神…”
“一樣。”五條悟收好盒子,“有人在用宿儺手指加強咒靈。”
你搓了搓胳膊,心底一陣涼意,某個人或者某群人,幾年來在暗處草線蛇灰地做局,且目的不明。
確認了想知道的,彌生準備送客。映美里桑先行一步,伏黑甚爾卻選擇多留一會兒。
“符合標準的亡靈,經過手續契約能在有限的次數內作為生者的式神。”伏黑甚爾開門見山,“反正你們也攤上了麻煩事,合作吧,我需要錢。”
“不要,感覺好麻煩,死都死了還掉錢眼里嗎。”五條悟報以看垃圾一樣眼神。
夫唱婦隨,你撿起兔耳朵遞上去:“很可愛啊,戴著這個是主題活動嗎?”
“萬圣節裝飾。”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沒錢帶著我老婆脫離那個女人的話,下個情人節,她會讓我扮丘比特。”
“……長著翅膀,一邊裸’奔一邊拿箭亂射的那個?”
伏黑甚爾沖五條悟咧了咧嘴:“不雇我,下個情人節,不管你們在家里學校還是情人旅館,你就和扮作丘比特的我夢里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