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何小娟和小李說完就去找那邊有椅子不坐, 興奮的光站著的金獅。小李攔都攔不住。
“我不是那么不通情義的人。”
小李:……
你去就是了。
看著在她面前一步三攔的小李,何小娟:“你這是做什么?”
小李:“讓你做個好人。”
何小娟:???
何小娟沒有意會到小李的意思,到了周圍在金獅面前走了三走。
金獅:“三顧茅廬?”
何小娟一驚, “你還知道三顧茅廬呢?你看演義?”
想起之前在里面學(xué)的名人名言,金獅:“一些睡前短片。”
何小娟:……
何小娟跟他并排站著, “我從今天早上看見你, 就發(fā)現(xiàn)你今天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勁。”
金獅答非所問, “今天天氣不錯。”
何小娟慢慢引導(dǎo):“你是有什么心事嗎,可以直接說出來。”
金獅壓著嘴角,“花也很香。”
他是瘋了嗎?
何小娟瞪大眼睛, 開門見山,“要不今天拍攝借位?”
金獅毫無猶豫,“撤資。”
何小娟:……
撤資突如其來,撤的不是姿資, 是何小娟的命根子。
金獅目光審判,仿佛現(xiàn)在何小娟就是躲地縫里也能讓他找到。
“我是演員, 什么都能演,吻戲是我的工作,該怎么拍就怎么拍, 我是專業(yè)的。”
經(jīng)紀(jì)人坐在一旁當(dāng)空氣, 默默聽著金獅講屁話。
小李哆哆嗦嗦蹭到他旁邊, 剛才他已經(jīng)盡力了, 但是兩人溝通有壁,何導(dǎo)還是來了,他小聲問:“現(xiàn)在獅哥戰(zhàn)況如何?”
經(jīng)紀(jì)人:“在捍衛(wèi)他夢男的權(quán)益。”
小李:……
何小娟沒想到金獅的反應(yīng)這么強烈, “我還以為你太緊張呢。”
金獅面不改色:“沒有。”
金獅之前的影視作品中都沒有太強烈的愛□□彩,也沒見他拍過吻戲。
何小娟穩(wěn)住對方, 可千萬不能撤資,“我這不是看你沒拍過吻戲,捍衛(wèi)你的嘴唇嘛。”
金獅:“我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嘴唇。”
兩人默了幾秒后,金獅:“失陪。”
何小娟好奇,“去干嘛?”
金獅去洗手間涂唇膏了。
何小娟:……
拍攝工作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席钚白和對手演員下戲后,小陳把他的水瓶拿了過來,席钚白怕把嘴上的淡色口紅蹭沒了,小口小口的喝。
林鹿茸和李警官的這場戲就是他的人設(shè)完全剖析在熒幕前的第一幕,喜歡穿女士內(nèi)衣不斷模仿女性的一個變態(tài)男同。
為了符合人設(shè)和之前人畜無害的形象產(chǎn)生反差,席钚白化妝師還特意給他涂了口紅。
坐在休息椅上翻劇本,看到那場吻戲,席钚白也覺得有些臉熱,不自覺多喝了些水。
別說,他也有些緊張,畢竟吻戲沒經(jīng)驗,他昨天把劇本來來回回的翻,也沒想好這一幕到底要怎樣演。
但凡事都有第一次,都是拍戲,拍戲拍什么都一樣,都是工作,放平常心。
席钚白不斷的給自己洗腦。
金獅和何小娟從一旁走過來,“你們兩個試戲怎么樣?”
席钚白現(xiàn)在都沒辦法直視金獅,“還沒試過。”
不知道是哪個工作人員,“那就別試戲直接上吧,我們相信席老師和金影帝的演技。”
金獅神色沉了沉。
群眾中有壞人!
席钚白舔了下唇,對著何小娟說:“還是試試吧,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演。”
“行。”何小娟在一旁做指導(dǎo)。
這場戲就只有席钚白有臺詞,李警官被打了鎮(zhèn)定劑后肌肉無力,暫時無法控制身體平衡,靠在沙發(fā)上無力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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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茸之后為了讓他老實也會給他打許多特效藥,讓他乖乖跟著自己。
但那都是后話,這是李警官第一次落到林鹿茸手里。
何小娟:“所以你吻上去的時候要非常的熱烈和迫切,就是很急,天天盯著的一塊肥肉終于到了嘴邊,忍都忍不住那種。”
席钚白:“我不愛吃肥肉。”
何小娟:……
“那你喜歡吃什么?”
“烤地瓜。”
“行。”何小娟看金獅一眼,“天天盯著一塊烤地瓜,終于到了嘴邊。”
金獅:……
小李在一旁震驚,他們帥氣無比的獅哥怎么可能是烤地瓜!
金獅情景模擬的坐在一把椅子上,這場他就是個工具人。
但他甘之如殆。
席钚白比劃動作,“那我是要撲上去嗎?”
何小娟:“差不多。”
席钚白試了一遍,突然俯身靠近,對上了金獅幽深的眼睛,席钚白臉一熱又默默起來了。
本來是應(yīng)該用嘴巴虛空動動的,但還是不好意思。
何小娟:“調(diào)整下心境,很簡單,你撲到他身上,抱著他裹就行。”
席钚白臉熱捂耳朵。
他小貓咪可聽不得這些。
嚴(yán)夏陽站在遠處和周銘星聊天,周銘星:“聽說今天兩人有吻戲。”
昨天劇組就傳開了,這可是本局組的唯一一場吻戲。
“哦。”嚴(yán)夏陽看著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金獅,神情麻木,越來越氣。
你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tui!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席钚白又試了幾遍,覺得OK后對何小娟說,“可以了。”
“行,那你去補點口紅,咱們就開拍。”
席钚白離開,何小娟看著坐在的金獅,“你不去準(zhǔn)備一下?”
金獅:“時刻準(zhǔn)備著。”
何小娟:……
場景在客廳,林鹿茸從外面回來就看見了靠在沙發(fā)上無法動彈的李警官,興奮的心情溢于言表,手中的東西都不要了,直接扔到地上。
“可算抓到你了。”尾音像動物細長靈活的尾巴。
他長得明眸皓齒,本是干凈的長相,心中卻滿是污穢的浮想聯(lián)翩,也不等了,直接撲到了對方身上,跟剛才試戲時的椅子不同,沙發(fā)能很好的支撐席钚白的雙腿,雙腿叉開跪在兩側(cè),捧起金獅的臉,急切的吻了上去。
何小娟說了這場吻戲不要唯美,怎么壓抑怎么變態(tài)怎么來。
席钚白沒吻過,但沒見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涂著紅潤唇膏的嘴巴直接含著金獅的唇又裹又吸,期間還不斷去掰金獅的嘴,讓他把嘴張開吃他的口水。
但對方貞潔烈男,誓死不從,林鹿茸的小娘炮心里就希望有人寵他愛他。
不滿意的看著他,怪道:“你怎么不張嘴,怎么不抱著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卡!!!”何小娟一道聲音直接把席钚白從戲中拉回,“金獅,你手怎么抱上去了!”
金獅:……
他也在回神,根本沒意識到他的手在席钚白的臺詞后下意識抱住了對方。
“抱歉。”
席钚白臉紅熱一片,嘴巴上混著金獅的唇膏味道。
“沒事。”
何小娟查看剛才的影片,這段不論是人物臺詞神情還是氛圍渲染都很不錯,金獅明明一臉厭惡,手卻不聽使喚的摟住了席钚白的腰,好像他的臉和手是兩個腦子。
“兩人都補補妝,休息一會再開始。”
席钚白花著一張臉,瑩潤的口紅因為剛才裹的激烈,直接花到了嘴邊,突兀的出現(xiàn)在白嫩的皮膚上,他對著何小娟說:“現(xiàn)在就開始也行。”
何小娟沒眼看:“你倆嘴都啃花了。”
席钚白:……
剛剛是激烈了些,席钚白率先走下去補妝,金獅坐了幾秒這才從沙發(fā)上離開。
小李匆匆上前給他遞唇膏,“獅哥,你是很緊張嗎?”
金獅面不改色:“沒有。”
小李欲言又止。
金獅看他,“怎么?”
小李:“獅哥你走路同手同腳的。”
金獅:……
補好唇膏后金獅走回片場。
經(jīng)紀(jì)人瞧著,別看他現(xiàn)在神情游刃有余,其實早已經(jīng)死而無憾了。
何小娟和攝像組那邊還在準(zhǔn)備,席钚白過來和金獅說戲,剛才入戲后他找到了感覺,拿著劇本講的頭頭是道。
也不害羞了,一回生二回熟,現(xiàn)在金獅的嘴就是他的烤地瓜。
他認(rèn)真的對金獅道:“我覺得你反抗的不夠劇烈。”
金獅低眸看著席钚白嚴(yán)厲的小模樣,這是…再說他?
“那你覺得我該怎么改?”
他虛心求教。
席钚白指了指頭,“李警官的頭是可以動的,我親你的時候你就來回轉(zhuǎn),抗拒的躲就行了。”
對他來說有些難,金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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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條準(zhǔn)備,金獅在沙發(fā)上靠好后,席钚白像上次一樣撲了上去,只不過這次處理細節(jié)時,加上了林鹿茸許多娘炮的小動作。
一樣抱著人裹,時不時陶醉的發(fā)出嗯嗯聲,嘴巴上亮了層口水,李警官反抗的激烈,后者不滿的停下動作,硬逼著對方和他親。
“張嘴!張嘴!”林鹿茸托著長音,氣急敗壞,手指掰著李警官的嘴就吻,勢必要讓對方全部接受他
金獅按照人物性格演,嘴被掰開的同時反抗著,直到牙齒和舌尖被什么胡亂的舔了一下。
嗡——————
“好,卡!”何小娟語調(diào)雀躍,“這條過,兩位都辛苦了。”
本以為這條得卡個幾條,沒想到金獅和席钚白狀態(tài)都不錯。
但喊卡后,兩人卻僵在沙發(fā)上誰也沒有動。
何小娟奇怪,“怎么了?”
很快離的最近的工作人員大喊道:“快,快拿紙,金影帝流鼻血了!”
第 42 章
身下的人五官立體, 眉眼深邃,鮮紅的血液流過下巴一路到脖頸,意識到鼻血流下, 水墨石一樣的眼睛短暫一縮。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小李已經(jīng)手握紙巾第一個沖了上去。
要不說他能當(dāng)金獅助理呢。
突破重重障礙竄到片場中心, “席老師你來這邊, 別染戲服上了。”
他巧妙地將席钚白輕輕拉開, 金獅望著身前的人,下意識伸手想去挽留的抓了抓,被小李一把舉起, “流鼻血就是要舉一只手臂的!”
完美化險為夷。
金獅,他助理職業(yè)生涯中唯一的破綻。
席钚白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狀況,“還好嗎?”
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了?
場內(nèi)開了空調(diào),只不過怕拍攝收音時有雜音, 拍攝工作進行中會關(guān)掉,雖然溫度升高, 但還是有些冷氣殘留在場內(nèi)。
小李擋在金獅面前,現(xiàn)在席钚白這張臉對金獅而言就是催化劑,是突然消失的血小板, 芒果過敏人群的大芒果。
席钚白看金獅流鼻血流的還挺兇的, 他之前看過許多新聞, 一些疾病的前兆就是頻繁大量的流鼻血。
席钚白:“真的沒事嗎?”
“沒事, 沒事。”小李笑哈哈的給金獅打圓場,“應(yīng)該是中暑,獅哥之前在海島曬太陽曬太久了。”
電影開拍之前, 金獅按照何小娟的要求去曬日光浴,但那都是三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啊。
席钚白疑惑, “那么久遠嗎?”
小李看了眼擦鼻血的金獅,“獅哥他后勁大。”
席钚白:……
有小李是金獅的福氣。
見席钚白不再詢問,小李松了口氣。
這要說是因為跟你親才流的鼻血,獅哥的面子往哪放,獅哥的尊嚴(yán)往哪放,他的獎金往哪放?!
確認(rèn)對方?jīng)]事后,席钚白這才放下心來,他還有下一場戲要拍,金獅沒占用場地捂著口鼻就走了。
現(xiàn)在他的舌尖還是一片酥麻。
經(jīng)紀(jì)人去給他找冰袋降溫,回來時就看見金獅坐在那里正打著電話。
對象是親媽羅蘭女士。
“Lion,上午過的美好嗎?”
“是的,媽媽,很美好,謝謝你把我生在這個世上。”
“哦~真貼心啊,Lion。”
“謝謝你把我生的正好,不早也不晚。”
但凡早生或晚生個五六年,兩人都不會有交集。
“你從小就很貼心。”
經(jīng)紀(jì)人拿著冰袋回來,小時候貼心無非就是幫媽媽跑腿捶背什么的。
羅蘭女士:“懷孕的時候都沒踢過我。”
經(jīng)紀(jì)人:……
什么鬼。
他終于知道了金獅平時的說話藝術(shù),怪不得,原來一家子都是這副德行。
但金獅的家庭氛圍一直不錯,他之前好意外過這么大一個家族背地里為了家產(chǎn)不得明爭暗斗,耍盡心機。
誰知金獅這一輩對家里的珠寶都不感興趣,事業(yè)發(fā)展一個比一個偏,身在羅馬都拼命往外跑,但都奮斗的賣力,好像誰事業(yè)不好就要回家族繼承一樣。
羅蘭女士:“快到你生日了,我們工作都忙,今年可能也沒辦法在一起過了,但是沒關(guān)系,人一生中并非只有一個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
經(jīng)紀(jì)人聽后算了算,好像真不遠,金獅生日3月14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3月6號了。
下個周日就是。
等金獅通完電話,經(jīng)紀(jì)人上前把冰袋給他,金獅接過,現(xiàn)在鼻血已經(jīng)止住了。
他今天的戲已經(jīng)走完了,但估計會因為席钚白在的緣故留下來觀摩,畢竟他不會放棄和席钚白待在一個空間的時間,經(jīng)紀(jì)人沒急著走,誰知金獅倒先站了起來。
“走吧。”
經(jīng)紀(jì)人不可置信,“怎么,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把雞嚇得都不叫了。
金獅拿好背包,“去健身房。”
再待下去他有可能憋死,但他還不想自己解決。
金獅二十二歲,3月6號上午九點十六分成功獻出初吻,夢男史上的又一大新突破。
從今天開始,獅獅我啊,就是胖寶寶的人了,他的身體他已經(jīng)沒有話語權(quán)了,所有東西都攢著留給胖寶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未來不斷進步,不算超越,再創(chuàng)輝煌
經(jīng)紀(jì)人知道了金獅想去消耗精力,壓力大發(fā)泄的路徑有很多,娛樂圈里卻千奇百怪,好在金獅是正常的,擼鐵跑步不比那些劣跡藝人的奇葩事跡強。
因為江銅過來的緣故,席钚白午飯的米飯量比平時少了一半。
但沒關(guān)系,飯少了,就多吃點菜。
何小娟在那邊和人聊天,聊得挺激烈的,他蹲過去也聽一耳朵。
何小娟看著狗狗祟祟的席钚白,順口發(fā)問,“金影帝生日你送什么?”
席钚白被問得一愣,“金獅要過生日了嗎?”
顯然何小娟要是不說,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拿出手機一搜,還真是,就過幾天的事情。
席钚白自我檢討,他這個室友當(dāng)?shù)目商缓细窳恕?br />
他往嘴里塞了口米飯,“我也不知道。”
“沒想好?”
“沒來得及想。”
何小娟:……
雖然還沒確定禮物定什么,但可以確定錢是感動不了金獅的。
畢竟家世擺在那里。
對于過生日這件事情,金獅不感興趣,入圈這幾年生日都是在劇組過的,每次都是大張旗鼓,他不喜歡,但大家都迫于他的資本一定要大辦。
華國講究禮尚往來。
但一部電影拍完,大部分人都不會再見,老死不相往來。
這次見有苗頭,金獅先一步跟何小娟說了意愿,把生日宴這件事情掐死在苗頭里,讓她不要聲張。
行,不辦就不辦吧,就親近的人員送點禮物就行了。
席钚白也有些苦惱,一起在501住了兩個月,洗衣服做家務(wù)幾乎是被金獅包圓了,對他一直很好,之前還上山救他,他很感動。
席钚白想了兩天也沒想出來,干脆去問問別人。
金獅生日,嚴(yán)夏陽也知道,席钚白問他,“你想好送什么了嗎?”
送什么?送他離開算嗎?
對方過生日他送禮物,已經(jīng)算是他人品好了,至于送什么由不得金獅喜不喜歡。
看著席钚白苦惱想著要送金獅什么禮物傷神的樣子,嚴(yán)夏陽痛心疾首,“送點有心意的禮物就行了,畢竟他那么有錢什么沒見過,再貴的他都不覺得稀奇,我送拼圖。”
席钚白問:“什么樣,是那種拼出來是壯闊星海的嗎?”
“不是,是我的照片。”
一萬多塊的拼塊,拼出來是嚴(yán)夏陽自己的帥照。
把瑣碎的拼圖拼在一起,就成我了。
給他送點有刺激性和教育意義的。
不然他在華國待久了,還真以為周圍都是好人了。
席钚白:……
謝謝你,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是壞人多。@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席钚白沒有頭緒,金獅的生活一直很自律,早睡早起鍛煉身體,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索要。
但他還是想送的有心意一些。
在想破頭之前去找了金獅的助理小李,小李負(fù)責(zé)金獅的生活,一定了解對方。
“獅哥喜歡什么?”
小李目光看著席钚白。
席钚白:?
他像個毫無頭緒的哈基米,怎么不說話?
小李:“盡在不言中。”
小李也沒有兜圈子,送獅哥什么都不如席钚白送溫暖,他說的恰到好處,“其實獅哥有時是一個很孤獨的人,他時常疲憊但和大部分人都沒有共同語言,他也不會主動找人閑聊,挺難以啟齒的。”
順便給金獅立了一個破碎人設(shè)。
你別看他是雙開門,其實被車撞了也會死。
席钚白聽得一愣一愣。
過了幾秒他如醍醐灌頂,走時還不忘道謝,“謝謝你,我好像知道送什么了。”
走進501開始給媽媽打電話,如果現(xiàn)在郵寄,14號之前應(yīng)該可以到。
小李目送席钚白離開,轉(zhuǎn)身進電梯下往三樓,背影深藏功與名。
小李回了三樓,經(jīng)紀(jì)人:“你剛才干什么去了?沒見你人。”
“做了一些漲功德的事情。”
經(jīng)紀(jì)人:……
跟金獅久了,小李說話也開始奇奇怪怪的。
14號那天一早金獅就接到了賀應(yīng)舟的電話,他從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接通電話,金獅:“什么事?”
“還能什么事,祝你生日快樂啊。”賀應(yīng)舟的聲音興奮雀躍,生日祝福的情緒價值給滿。
金獅看了眼時間,才凌晨四點,快樂不起來。
賀應(yīng)舟:“我們訂好機票了,今天晚上飛回去給你過生日。”
蛋糕也一早讓助理聯(lián)系了,朋友都是年少時一起玩的損友。
雖然金獅對生日沒什么特大感觸,但每年生日愿望都是要許的。
“我昨天問你經(jīng)紀(jì)人了,你今天沒戲,白天自由時間,晚上出去嗨。”
賀應(yīng)舟掛斷電話,金獅捏了捏因為剛睡醒有些發(fā)疼的眉骨,拉開浴室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面迷迷糊糊的席钚白。
穿著睡衣,頭發(fā)亂翹著,跟在家里剛睡醒時一樣,因為太困眼睛只勉強睜開一條縫。
金獅眼睛一直,手臂虛環(huán)放在席钚白身側(cè)幾厘米遠,“怎么了?”
席钚白和他不同,今天林鹿茸角色收尾他有戲要補拍鏡頭,他聲音沙沙啞啞,“今天你生日,祝你生日快樂。”
金獅心都軟了,手放在他身邊蠢蠢欲動,但卻又克制的壓下。
“謝謝。”
“對了,我有禮物給你。”
他走到衣柜里翻找,他怕金獅提前發(fā)現(xiàn),一直藏在衣柜里,是一方方正正的盒子,外面包著一層禮物紙,扎著紅色的蝴蝶結(jié)。
金獅接過,沉甸甸的。
席钚白得出早戲,之前還怕金獅沒醒給不了禮物,現(xiàn)在正好。
送完禮物他就收拾出門了。
金獅抱著禮物端詳舍不得拆,也不放下就這么抱在手里,心中對禮物有著無限種可能的猜測。
以往的禮物都是在吹完蠟燭后再拆,金獅當(dāng)晚抱著席钚白送的禮物去赴宴。
都是專門打飛機過來給他過生日的,賀應(yīng)舟等人早已在酒店包間,金獅一進門,兩邊的禮花嘭的從花筒里躥出。
禮帶落在他頭上,金獅伸手拿下。
杋明打趣他,“手里面抱著什么,過生日還自己帶禮物?”
賀應(yīng)舟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禮物不一般,“不能這么說,這禮物可重著呢。”
杋明:?
賀應(yīng)舟:“你信不信就是進棺材了,這也得放他旁邊。”
杋明:……
工作忙,都許久未見,眾人上前擁抱。
等到杋明和賀應(yīng)舟二人,金獅自動躲過,“心領(lǐng)了,但希望你們兩個離我遠點。”
杋明不找頭腦,“怎么了?”
賀應(yīng)舟不服氣,“就是,怎么了?”
“我跟單身的沒話題。”
一個剛被甩一個萬年寡王,免得把寡氣過到他身上。
他抱著禮物盒耀武揚威,和沒對象的人沒什么好談的。
獅獅我,可不是沒人要的男人。
杋明:……
賀應(yīng)舟:……
我再說一遍,夢男不是男朋友!
主角到場,包間開始熱鬧起來。
“等等,蠟燭點完再關(guān)燈。”@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金獅,今年生日歌聽中文版還是英文版的?”
賀應(yīng)舟看著做著吹蠟燭準(zhǔn)備的金獅,“你今年的生日愿望不會還和往年一個版本吧。”
金獅嘴角帶笑的看了他一眼,“今年生日愿望2.0。”
賀應(yīng)舟:???
不是!以前的真讓這小子給得到了!!!
老天爺,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既然以前的實現(xiàn)了,那今年就許個更大膽一點的。
包廂內(nèi)的燈光關(guān)閉,只有蠟燭的火光瑩瑩亮著。
“你說今年金獅許什么愿?”
“不知道啊。”
“這次許的時間太挺久。”
“是啊,這次怎么許這么久?”
賀應(yīng)舟:……獅子大開口呢。
金獅睜開眼,蠟燭被吹滅,禮物也都紛紛送了上來。
他先拆開了寶貝了一天的,包裝撕開是一個紅色錦盒,打開里面放著棕褐色的藥丸,還有一些泡水喝的藥材。
賀應(yīng)舟:“補品?”
盒子底部有一張說明書,還真是補品。
用的藥材也都是頂好的,直到賀應(yīng)舟把藥草表慢慢往后看。
鹿茸、巴戟天、核桃、仙靈脾……
賀應(yīng)舟眸光復(fù)雜起來。
誰送的?這跟直接喂人吃偉哥有什么區(qū)別。
第 43 章
金獅對中醫(yī)不太了解, 捻起一顆有拇指第一截大小的藥丸放在鼻尖聞了聞,一股苦藥味,實在不算好聞。
賀應(yīng)舟拿著說明書逐漸地鐵老人看手機。
金獅:“補品?”
“補。”賀應(yīng)舟啞聲幾秒, 又補了一句:“大補。”
“……”
如果是私下,賀應(yīng)舟一定會拿著這份說明書好好嘲笑金獅一番, 并成為他們這群好友中的笑談, 但今天金獅生日, 教養(yǎng)兩個字直接插他腦袋上了,把說明書團吧團吧鎮(zhèn)壓在垃圾桶山下。
這不見的天日的苦,輪到你小說明書了。
賀應(yīng)舟看著金獅欲言又止, 啞了好半響:“好東西,你就吃吧。”
他現(xiàn)在還沒搞清楚金獅到底有沒有跟席钚白在一起,但往年的生日愿望實現(xiàn)了,那肯定是有點苗頭。
也實屬沒想到席钚白胃口還挺大。
杋明上前瞅了幾眼:“這藥能隨便吃嗎?”
賀應(yīng)舟搖頭, “別勸了。”
都是無用功。
杋明:“?”
“就是下毒,這藥他也吃定了。”
你也不看看是誰送的。
杋明:“……”
死戀愛腦。
再說這也不能統(tǒng)稱為藥, 是補品,往大點說就是藥勁大的補品。
賀應(yīng)舟拍拍金獅的肩,一臉深沉, “獅獅, 還是不夠努力啊。”
——
席钚白下戲后回到旅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 他手里拎著一份夜宵, 是兩根大烤腸,用包糖葫蘆那么長的紙袋包著裝在塑料袋里,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特意用外套蓋著蓋在手上。
東西是他今晚補拍戲份趁江銅不注意偷偷買的, 一路美滋滋回來。
金獅和嚴(yán)夏陽的夜戲很多,大多都是動作戲要耗費很大體能, 運動量大了,吃的也多,主要金獅也會控制自己身材注意管理,對自己有一套標(biāo)準(zhǔn),所以身材管理這方面不用經(jīng)紀(jì)人操心,幾乎每天都會帶夜宵回501。
席钚白也吧唧吧唧跟著人吃 ,別人吃他,他也吃,別人睡,他也睡,別人又強又壯,他裝看不見。
主打一個靈活用眼。
這次輪到他拍夜戲了,金獅沒戲在旅館待著。
烤腸一根有三十厘米那么長,是用碳烤的肥美誘人,席钚白甚至能聞到烤腸淡淡的肉香。
他能聞到,現(xiàn)在別人也能。
江銅走在他旁邊聞了聞,“什么味?”
席钚白羞澀,“我的體香。“@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江銅:……
回到旅館后席钚白直奔501,關(guān)上門這才把烤腸從衣服里面拿出來。
“安全了。”
往里走,卻發(fā)現(xiàn)金獅不在。
“金獅?”
他試探性叫了一聲,沒有人回應(yīng)。
今天是金獅生日,對方應(yīng)該另有安排,這并不奇怪。
畢竟劇組的情誼都只有在拍戲的這段時間,漸漸的不再見面大家感情就淡了,所以圈里的感情都很淺就像剛到腳踝的小溪流,再次見面會熱絡(luò)的打招呼,仿佛多年未見的老友,但私下根本都不聯(lián)系。
除非營銷一波,不然根本不會有刻意交流。
劇組的感情就是一杯水,平時生活里的才是真正的大海。
但席钚白買烤腸時是想著能和對方一起吃的,現(xiàn)在金獅不在,難免有些失落。
畢竟最近金獅總是在他一轉(zhuǎn)頭就能看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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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手機傳開振動,是一條消息。
群通知:今晚十一點后一到五樓停水到明天凌晨四點,還沒有洗漱的人員抓緊洗漱休息,該洗的衣物趁早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又停水了。
席钚白看了眼時間九點半,離停水還有一段時間,他匆匆翻出換洗衣物打算去洗澡,免得金獅回來兩人撞時間。
就在要走進浴室時,席钚白停住了腳步,金獅在外面玩,生日宴的主角,可能沒時間看手機,萬一對方真沒看見群里通知停水的消息,回來后洗不了澡怎么辦。
席钚白苦惱一陣,拿起手機。
——
另一頭包間里人聲鼎沸,正嚷著不醉不歸。
杋明:“今天誰先走,誰是狗!我說的!”
就在這時一道鈴聲緊隨話音,眾人齊齊看向桌面,是金獅的。
電話顯示:胖寶寶
原本熱鬧的眾人瞬間屏息凝神,來了來了,那個fat baby!
金獅喜歡一個小明星的事情,從大學(xué)的時候就傳開了,本以為對方會盡可能去接觸席钚白,結(jié)果金獅能忍的一批,一直單相思。
時間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他不是玩玩而是認(rèn)真的。
原本熱鬧的氛圍開了靜音鍵,看著金獅拿起手機一溜煙的湊過去。
“我聽聽,我聽聽。”
“讓我聽聽。”
“聽什么?”金獅抬手將人哄散,進了隔間。
眾人:……
“其實我也沒有很想聽。”
“笑死,他真的很裝。”
“我就過去拿水喝,根本沒想聽。”
“就是。”
幾人互看一眼,嘴硬是最后的倔強。
金獅走進隔間后接通電話。
“什么事?”
磁性低平的聲音傳來,席钚白撓了撓耳朵,低頭扣著床單:“你什么時候回來?”
說出來又覺得怪怪的,好像查崗一樣。
金獅被問得愣神,看了眼時間快十點,“還要一會,你想我早點回去?”
席钚白解釋,“你看群通知了嗎,晚上十一點停水,你再不回來就沒水用了。”
金獅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眼。
十一點沒水,他不回去,不就沒法給胖寶寶洗內(nèi)褲了!
生日暫停,我去洗!
“嗯,我馬上回去。”
席钚白一聽心有點小高興,他就知道對方?jīng)]看見,還好有他,“我還買了夜宵,你回來咱們一起吃。”
金獅聽后頭抵在墻上轉(zhuǎn)了轉(zhuǎn),聲音正經(jīng)嚴(yán)肅,“好。”
掛斷電話,金獅把隔間門打開,突然倒進來一堆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偷聽,但隔間隔音太好什么也沒聽見。
杋明死鴨子嘴硬:“笑死,你真的很裝。”
金獅:……
看著金獅出來愉悅的表情,眾人幾乎都猜出來了。
“欸~~不會吧。”
“金獅,給你打電話不會讓你回去吧。”
“這就查崗了?”
“金獅你要是回去,我看不起你。”
金獅從沙發(fā)上拿起外套,“各位失陪了。”
杋明:“剛才說了不醉不歸,誰先走誰是狗。”
金獅:“誰說的?”
“我說的。”
“哦,你說的不算。”
杋明:……
你個死夢男。
賀應(yīng)舟:“你這么早回去干嘛?”
回去洗內(nèi)褲。
賀應(yīng)舟:“明天早上去找你吃早飯,別起太晚了,我中午的飛機。”
約定好明早的安排后,金獅回了旅館,席钚白剛洗完澡頭上頂著毛巾,看見金獅風(fēng)塵仆仆的回來,對著他說:“你先洗澡吧,洗完咱們再吃夜宵。”
烤腸味道不大,吃完也不會染的身上都是味。
金獅走進浴室,洗完澡后順手把席钚白的衣物也給洗了,出來后就看見席钚白正拿著一根大烤腸在那邊啃。
席钚白把另一個紙袋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這個是你的。”
以前金獅給他帶,現(xiàn)在他給金獅帶,禮尚往來。
金獅把東西拿出來吃,兩人吃東西都很安靜,把口中的東西咽下,金獅問:“明天早上有戲嗎?”
席钚白搖搖頭,林鹿茸需要補拍的戲份已經(jīng)完成了,明天的重點是嚴(yán)夏陽,他記得下午金獅好像也有戲。
“沒有。”
金獅把烤腸吃光,“要不要一起出去吃早飯。”
早飯?
劇組的伙食一般只負(fù)責(zé)午飯和晚飯,因為大部分人都沒有吃早飯的習(xí)慣,附近也都有便利店,想要吃早飯的可以去便利店解決。
原來是和他明天一早相約便利店。
席钚白沒拒絕,“可以。”
第二天席钚白坐在高檔餐廳手握刀叉和對面的賀應(yīng)舟大眼瞪小眼。
席钚白:……
不是相約便利店嗎?他穿著體恤短褲就出來了。
賀應(yīng)舟看著對面神情緊繃的席钚白,游刃有余的自我介紹,“你好,賀應(yīng)舟。”
席钚白禮貌握手,“你好,席钚白。”
賀應(yīng)舟雖然不混娛樂圈,但緋聞可不少,對方是有頭有臉的年輕富商,時常出現(xiàn)在娛樂新聞上,但近一年倒沒什么他的消息。
金獅去洗手間了還沒有回來,沒有中間人,餐桌上安靜的可怕。
賀應(yīng)舟先打破了僵局,遏制不住好奇心,思來想去一番還是問出了口,“我能問問你為什么要送金獅那樣的禮物嗎?”
席钚白被這個問題問懵了,“他不喜歡?”
難道是送補品,打擊到了金獅的自尊心?
“不,他很喜歡。“賀應(yīng)舟矢口否認(rèn)。
“只是好奇你的動機。”
席钚白摸了摸頭,“就覺得他需要就送他了。”
小李說他難以啟齒,平時他也不跟別人說。
席钚白一個激靈,“但這件事情我也沒跟別人說。”
賀應(yīng)舟:……
那…那你還挺好。
為了金獅的面子,賀應(yīng)舟:“你覺得他是真的需要是嗎?”
金獅有難言之隱,最近還都是夜戲,他點點頭,“嗯,他晚上運動量挺大的。”
賀應(yīng)舟瞳孔地震,“那你也跟著吃嗎?“
“我吃夜宵。”
金獅的運動量是他的夜宵?
“每天?”
“嗯,每天。“
賀應(yīng)舟啞口無言,“不累嗎?”
席钚白想起昨天的烤腸,有什么累的。
“區(qū)區(qū)一根。”
賀應(yīng)舟:……
第 44 章
餐桌上短暫的沉默。
“那…那……”賀應(yīng)舟叱咤商界多年, 剛出頭時應(yīng)酬不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就是神仙來了也能糊弄三句,然而現(xiàn)在啞然失聲。
“那你還挺厲害的。”
賀應(yīng)舟感受到了語言的匱乏, 拿起餐巾擦了擦汗, 說一不二的大總裁頭一次有些無所適從。
席钚白并不知道賀應(yīng)舟受到的震撼, 還有些小驕傲,身材飛揚,像只驕傲的飛鴿, “這有什么,我餓的時候一次……”
“啊!!!”
賀應(yīng)舟突然打斷。
瞳孔八級地震,這是他能聽的嗎?!這是他能聽得嗎?!!
席钚白看著他,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看著賀應(yīng)舟慌張的神情關(guān)心道:
“怎么了嗎?”
賀應(yīng)舟手握成拳放在唇前咳了咳,“沒, 就突然想起來忘了點什么事情,不好意思,失態(tài)了。”
“沒關(guān)系, 事情要緊嗎?”
“不要緊。”賀應(yīng)舟連忙把話題拐到別的方向, 他只是想維護金獅的尊嚴(yán), 對方的家里事他可不能聽, “這家黑松露不錯,一會嘗嘗。”
此時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的失戀固然可怕,兄弟的成功更為揪心。
賀應(yīng)舟咬牙。
可惡, 讓這死夢男搞到真的了。
他因為失戀夜不能寐,每天躲在被窩里哭, 金獅背地里吃這么好!
金獅回來就看到討論菜品的兩個人,服務(wù)生站在一旁。
金獅落座,席钚白不自覺往他那邊靠了靠,他口語不太好,想讓金獅幫他點。
金獅側(cè)頭輕聲詢問,“想吃什么?”
席钚白:“賀先生說黑松露不錯。”
賀先生?
金獅掀眼看了一眼賀應(yīng)舟。
這個狗?
賀應(yīng)舟:……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三人用過早飯,席钚白搶先一步結(jié)了帳,畢竟他吃的多,不好意思讓兩人請。
賀應(yīng)舟看著席钚白的搶先結(jié)賬的身影,目光漠然的看向金獅,“你小子嫁挺好啊。”
金獅:……
賀應(yīng)舟去往機場,席钚白和金獅回旅館,金獅下午有戲,被經(jīng)紀(jì)人拉去和導(dǎo)演談劇本,這幾天劇組演員陸續(xù)殺青,拍攝也到了尾聲。
經(jīng)紀(jì)人:“你一大早出去干什么?去找你沒見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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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獅:“出去吃了趟軟飯。”
經(jīng)紀(jì)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又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席钚白回到501就看見在幫他收拾物件的江銅和小李,明天林鹿茸這一角色就殺青了,上午劇組應(yīng)該會在片場短暫的為席钚白慶祝一下,下午他就直接飛國內(nèi)。
現(xiàn)在收拾行李比明天手忙腳亂的強。
江銅見席钚白回來,問了一嘴,“去干什么了?”
席钚白:“出門弄些了早飯嘗嘗。”
江銅直起身,“嘗嘗?”
席钚白不明所以,“怎么了?”
江銅:“炫炫吧。”
席钚白:……
大饞逼出門吃飯只嘗嘗?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嘗不了一點。
第二天是個好天氣,太陽明媚灼眼,溫度比前一天低一些,刮著清爽的微風(fēng),少了絲夏天的燥熱。
林鹿茸的殺青戲順利結(jié)束。
“卡!恭喜席钚白殺青。”
片場內(nèi)響起掌聲,席钚白捧著工作人員送上來的捧花對著大家鞠躬。
“辛苦了。”
“辛苦了各位。”
工作人員將席钚白的殺青蛋糕推上來
劇組定的殺青蛋糕是由數(shù)十個紙杯蛋糕拼湊而成的,分蛋糕拿起來很方便,還不會臟手。
席钚白作為殺青宴的主角給大家分發(fā)蛋糕。
嚴(yán)夏陽后面是金獅,排隊的時候,搶先一步。
嚴(yán)夏陽來到席钚白面前,“學(xué)長,你直接放我嘴里吧,我手騰不出來地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低頭一看,嚴(yán)夏陽手里拿著他一會要上場的道具,一個警棍和一沓案件資料,兩只手被塞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此時嫉妒像喝水一樣簡單。
金獅盯著眼前的嚴(yán)夏陽,又四處看了看,根本沒有能讓他拎的東西。
經(jīng)紀(j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你把小李拎手里。”
小李:……
為了獅哥的愛情,他受盡委屈。
嚴(yán)夏陽美美張嘴,等待投喂,蛋糕要到嘴邊時被突然截胡,金獅一把接過紙杯蛋糕,“我手空,幫他拿。”
嚴(yán)夏陽瞪大眼睛轉(zhuǎn)頭,“你!”
金獅:“不客氣。”
目光幽幽,今天讓你吃到,他是狗。
嚴(yán)夏陽:……
金獅和他吃飯時,吃什么都不挑,但席钚白發(fā)現(xiàn)他比較喜歡吃水果,幾乎每天早上都吃蘋果,跟著早飯一起,三兩口吃完。
發(fā)蛋糕發(fā)到金獅,席钚白特意挑了一個水果比較多的給他。
金獅拿在手里,面容自若的離開,站在嚴(yán)夏陽面前,沒有馬上把小蛋糕給出,而是拿在手里做鮮明的對比。
愛與不愛很明顯了。
看著金獅習(xí)以為常的神情。
嚴(yán)夏陽:……
裝什么?心里偷著樂呢吧。
直到殺青宴結(jié)束,金獅也沒有吃那塊水果蛋糕。
經(jīng)紀(jì)人看著放在劇本邊的紙杯蛋糕,“你不吃留著當(dāng)盆栽?”
金獅眼睛都沒抬,“那是定情信物。”
經(jīng)紀(jì)人:“和誰的?”
“胖寶寶的。”
“他知道嗎?”
金獅:……
沉默代表了一切。
——
席钚白下午的航班飛華國,臨走時留了個丑娃娃在房間。
是回旅館的路上在一家玩具店里買的,在一群娃娃中丑的出奇,席钚白一眼就看中了他。
江銅:“你買娃娃干什么?”
買就算了,也不買個好看點的。
席钚白細心,“金獅怕黑,我今天走了沒人陪他睡覺,買個娃娃陪他,以免做噩夢。
江銅看著他手里的綠毛丑娃娃。
有它才會做噩夢吧。
算了,一點點心意,能跟金獅那么大的腕搞好關(guān)系,在圈里的路能好走一些,之前江銅就希望席钚白能和金獅多接觸接觸,這下正好。
從旅館取了行李,一行人提前兩個小時到達機場航站樓,休息過后登上飛機回國擁抱春天。
上一次回國,國內(nèi)還是冬日,大雪一片。
下飛機后沒有休息的時間,江銅驅(qū)車帶著席钚白去公司。
這是之前領(lǐng)導(dǎo)發(fā)的話,回國立馬奔公司開大會。
席钚白是星耀唯一投資有回報的藝人,當(dāng)下黑紅,每一步都走的舉步維艱,這次開大會,想必策劃不一般。
坐了兩個小時的車程,席钚白昏昏欲睡,到地方后被小陳晃醒。
“钚白哥,到了。”
席钚白睜開眼和兩人下車,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到十九樓,席钚白剛進入公司就有不少工作人員圍了上來,電梯門一開就瞧見一片火光。
席钚白哦~一聲,“大白天還放煙花呢。”
看著旁邊的電焊工,江銅:……
你可真幽默。
十九樓臨近電梯口的燈架壞了,現(xiàn)在維修人員正用工具把燈架焊死。
“那個小海,把噴槍遞我。”
扶著梯子的青年穿著保潔服,“小河。”
他是星耀新招的保潔,正好維修工修燈架,管理就讓他來扶梯子。
“對對,你看我這腦子,小河。”
青年低頭在工具箱里翻找,之后把噴槍遞了過去。
維修工:“謝了,小海。”
小河:……
電梯門打開,復(fù)雜的交談聲從電梯中涌出,以小河的視角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心的席钚白。
在人群里最高,最白,身段也最利落,幾乎把我是大明星三個字寫到了頭上。
放在娛樂圈里是獨一份的長相,在人群中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怪不得富商都談明星,是真的漂亮,跟他在包間看到過的藝人一樣,閃閃發(fā)光,不過這位更有特色更吸睛一點。
小河注視著席钚白,眼神有些直,扶著梯子一動不動,以至于梯子上的焊工叫他,他一時也沒聽見。
“快躲開!”
眾人路過,席钚白聽到聲響,眼疾手快的將小河拉了過來,隨著位置的變動,掉下來的噴槍砸在了地上。
嘭——的一聲。
“沒事吧。”
淡淡的好聞的味道襲來,離大明星近了,仿佛周身都被他身上的氣味包裹,好聞不濃郁,但卻時刻飄在身邊。
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衣液的味道,是他身上自帶的。
河率抬頭看著他,對方很高有一米八,比他高出半個頭,“沒事。”
跟他說話,聲音都不自覺變平和。
席钚白:“看你很年輕,還是學(xué)生吧?”
跟在他身后的工作人員,“席老師,小河是研究生,比你大一歲,這段期間在公司做保潔。”
星耀本來是不招的,但信男方天祺一直記著算命大師的話,要做好事,對方是為了賺學(xué)費,今年剛考上的研究生分?jǐn)?shù)相當(dāng)不錯,挺刻苦的就把人收下了。
席钚白聽后看著河率,“是賺學(xué)費嗎?”
河率有些臉紅,“嗯。”
眼睛就沒離開過席钚白的臉。
他有些干瘦,站在席钚白旁邊不起眼,一副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
席钚白看著他,笑容通透干凈,“你長的真小,我還以為是高中生呢。”
從河率腳上那雙老舊都是折痕的鞋能看出,他的生活確實挺困難的,但整個人收拾的很干凈。
江銅在一旁看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席钚白從劇組出來后就突然變高了,平時沒怎么覺得,現(xiàn)在一看,簡直是人堆里最高的。
果然什么都要人襯托,跟金獅站在一起時,席钚白就像個小學(xué)雞。
“下次小心一點。”
席钚白帶著眾人離開,去往方天祺的辦公室。
河率直到席钚白的身影消失才收回目光。
“真好看。”他喃喃道,彎下身把掉下來的噴槍放回到工具箱里。
維修工從梯子上下來,笑他,“瞧你看的,第一次見明星?”
河率搖搖頭,垂著眼皮,“之前也見過,但他最好看。”
第 45 章
席钚白進門前敲了敲門, 方天祺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觥?br />
“誰啊?”
“我,席钚白。”
“快給祖宗開門!”
下一秒秘書將門從內(nèi)部打開。
席钚白:……
離國三月,回來輩分都長了。
席钚白拍戲這三個多月只有過一次綜藝的曝光, 沒了席钚白的熱度加持,星耀的股份一直成平穩(wěn)狀態(tài)下跌。
雖然本來也不是多大的公司, 但架不住席钚白名頭大, 知名度廣, 星耀還能打腫臉充充胖子。
方天祺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辦公室里,仿佛有什么心患。
席钚白視線落在他那張苦成苦瓜的臉上,“怎么了, 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秘書解釋,“自從席老師出國,方總就很少笑了。”
席钚白:……
玩尬的是吧。
席钚白自動將秘書的話從耳中過濾掉。
方天祺從老板椅上的起身拍了拍席钚白的后背,千言萬語化作一句, “走,去會議室談。”
又對著秘書道:“哦, 對了,把那幾個膽大鬼給叫來。”
膽大鬼?
席钚白蹭到方天祺身邊,“咱們公司招聘范圍這么廣嗎, 都到地府了。”@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方天祺:……
星耀對任何物種都留有機會。
一行人去了大會議室, 策劃部的人進來, 席钚白望去, 大部分都是生面孔,只有策劃部部長是老熟人。
幾乎是將策劃部全員翻新的程度。
席钚白側(cè)頭問方天祺,“老員工呢?”
說來兩行淚, 方天祺:“都辭職不干了,說在這沒追求。”
主要席钚白的正向洗白策劃案出了十多個版本了, 黑度也不見回春,漸漸的不少人開始懷疑自身的能力。
之后他們想明白了,他們能有什么問題,都是席钚白的問題,拒絕內(nèi)耗從我做起,為了追求更成功的事業(yè),大部分人都辭職走了。
沒必要把自己處在壓抑的環(huán)境里。
席钚白看著滿面春風(fēng)的策劃部部長,在方天祺耳邊說著他的重情重義,“部長對公司還挺長情。”
其他人都走了,就他沒走。
方天祺:“倒也不是,他只是合同比較長。”
席钚白:……
這茍延殘喘的職工關(guān)系。
策劃部部長跟席钚白是老熟人了,畢竟他的所有工作都圍繞著席钚白,辦公桌上都是席钚白的各種周邊,見席钚白對新員工陌生,一一介紹,“這是謹(jǐn)言,這是王竹,這是小劉(有頭發(fā)版)。”
外加上策劃部部長自己,策劃部四大天王。
策劃特點:不管方天祺死活。
方天祺坐在會議室上都懶得看他們,覺得心煩,看了都覺得累。
“行行行了,趕緊開始吧。”
策劃部部長把之前給方天祺看過的方案遞給席钚白,茅吹自薦,“這是策劃部熬了不少大夜想出來的,結(jié)合你現(xiàn)在的處境,制作出的最完美的策劃案。”
江銅手里也有一份,翻開封皮第一頁。
“和金獅捆綁炒熱度。”
江銅:……
好久沒看到這么好笑的笑話了。
這一刻江銅看策劃部的眼神都變了,沒有任何情緒,眼睛里只有一個簡簡單單的問號。
他們怎么敢的。
倒不是對策劃案不認(rèn)可,畢竟席钚白和金獅一起出現(xiàn)時風(fēng)評變好有目共睹,他之前也這么想過,只不過只是在夢里想想。
席钚白看后眉宇輕皺,顯然不贊同,他的路人緣他自己最清楚,和他走的近的藝人很容易被狙。
他舉雙手反對,“我不同意!”
策劃部置若罔聞。
席钚白:!
把我大明星當(dāng)空氣嗎?
席钚白頭一次在公司話語權(quán)為零。
方天祺神情滄桑,語氣中帶著安慰,“钚白不必驚訝。”
席钚白目光求助的看向方天祺。
方天祺見怪不怪,“他們連我的死活都不管,更別說你了。”
席钚白:……
策劃部拿著報告滔滔不絕,大力的說著如果這條路行得通帶來的好處,方天祺咳咳嗓,“我插一句。”
策劃部部長拿筆點他,“你先不要說話。”
方天祺:……
席钚白:所以他們是真歸地府管嗎?
會議一開就是一個小時,席钚白口渴去拿手邊的一次性水杯,指尖沒拿穩(wěn)不小心打翻。
杯子里的是茶水,席钚白穿的白衣服,江銅:“沒灑身上吧。”
謹(jǐn)言讓保潔進來打掃。
河率拿著白色小手絹走進會議室。
席钚白用紙巾擦著衣服,對著策劃部部長說:“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
江銅看了眼一心只有PPT的策劃部部長,“他們沒管你,他根本就沒停過。”
席钚白:……
主打一個誰都不在乎。
現(xiàn)在面臨的最大問題就是捆綁這件事要怎么去和世紀(jì)談。
顯然這件事要方天祺出面。
但眾所周知,方天祺的面子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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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祺一個頭兩個大,為表尊重先給世紀(jì)發(fā)了郵件,之后商量面談。
“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席钚白為自己打翻茶水的事情道歉。
河率搖搖頭,“我該做的。”
他時不時偷看席钚白的臉,是不由自主就會看他的長相。
河率看著席钚白對策劃案的憂心,收拾好后就退出了會議室。
會議在十五分鐘后結(jié)束。
河率收拾好茶水就一直等在外面。
直到席钚白和方天祺從里面走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碰了下席钚白的肩膀,蜻蜓點水般的動作,點到就收回不做停留。
“你們是要和世紀(jì)談合作嗎?”
席钚白和方天祺齊齊回頭,目光中帶著意外不解。
畢竟公司談合作和一個小清潔工沒多大的關(guān)系。
席钚白接下他的話,“是有要談的。”
“是跟賀應(yīng)舟談嗎?”
呦呵,還知道賀應(yīng)舟,方天祺目光審視著河率,“是跟他談,你們認(rèn)識?”
河率點了點頭,看著席钚白,“如果你想談,我可以幫你。”
“幫我?“席钚白傻眼。
其實這場合作席钚白并不希望談成,他不想給金獅造成負(fù)擔(dān)。
河率低頭從口袋里拿出什么遞過去。
方天祺接過,是一張照片。
席钚白好奇湊過去看,這一刻他仿佛聽到了眼鏡破碎的聲音。
只間照片中賀應(yīng)舟宛如一個金剛芭比穿著女仆裝看著鏡頭。顯然他也是個雙開門。
席钚白:……
方天祺:……
哇哦。
——
幾天后,賀應(yīng)舟一通電話將金獅叫來了公司。
對方前些日子殺青,這幾天一直處于休假狀態(tài),剛拍完一部,金獅要休息一段時間從角色中走出來。
打電話前還事先聯(lián)系了金獅經(jīng)紀(jì)人。
“會不會耽誤他走出角色?”
畢竟演員困在角色里走不出來,可不是件小事。
“不會的賀總,獅哥殺青當(dāng)天就出戲了。”
“我記得他這回演的是個警員。”
經(jīng)紀(jì)人糾正:“是個不愛席老師的警員。”
賀應(yīng)舟:……
怪不得。
兩個小時后金獅到達公司,一進門賀應(yīng)舟就看見了他手里抱著的丑娃娃。
賀應(yīng)舟嫌棄的直皺眉,“那是什么物種?”@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金獅面不改色,“我兒子。”
說著把丑娃娃放到沙發(fā)上讓它坐好。
從小到大賀應(yīng)舟都沒見金獅房間有娃娃這種東西。
賀應(yīng)舟不用想就知道誰送的,“……你別太溺愛了。”
金獅貼在娃娃坐下,“什么事。”
賀應(yīng)舟靠在真皮座椅上,“星耀換策劃部了,給我發(fā)了郵件談捆綁的事情。”
“什么時候談?”
“過幾天,說是過來面談,估計席钚白也會來。”
賀應(yīng)舟瞧著金獅的神情變化,“方案我想好了,三推一應(yīng),這樣不會顯得咱們上趕著。”
三次拒絕最后一次答應(yīng),表現(xiàn)出世紀(jì)的勉為其難,和金獅的高不可攀,得來不易才更顯珍貴。
“我會以你對你胖寶寶的情誼為妥協(xié),這樣可以讓對方更憐惜你。”
金獅:“不用憐惜我。”
滿臉寫著我不是一朵嬌花。
賀應(yīng)舟:……
你別太荒謬。
談判的日子如約而至,方天祺穿著西裝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的世紀(jì)大樓,吞了下口水。
小陳在江銅耳邊道:“方總穿的像個賣保險的。”
江銅:……
世紀(jì)大樓光是入口就有七八個,方天祺一時不知該走哪個好,正巧有公司職員午休,方天祺上前詢問。
“請問……”
“不買保險,謝謝。”
方天祺:……
最后還是有人接應(yīng)才上去的。
席钚白跟在后面,能看的出方天祺的緊張,對方不斷的深呼吸,吸氣呼氣。
很快秘書把一行人帶到了董事長辦公室,這是第一次談藝人合作談到董事長這的。
賀應(yīng)舟和金獅是好友,自然親力親為。
辦公室門被打開,方天祺帶著席钚白等人走了進去,世紀(jì)規(guī)模大,一口五個星耀。
看見賀應(yīng)舟,方天祺上前寒暄,“賀總,好久不見。”
賀應(yīng)舟起身,意外的說:“我們之前見過?”
方天祺:“在雜志上有過一面之緣。”
賀應(yīng)舟:……
方天祺剛走進來就感受到了淡淡的壓抑,一山容不得二虎,就像現(xiàn)在辦公室里有兩個董事長。
但為了部落!方天祺硬著頭皮坐下來和賀應(yīng)舟談。
賀應(yīng)舟的辦公室兩面環(huán)窗,中古風(fēng)的設(shè)計,典雅和現(xiàn)代化的結(jié)合,南側(cè)擺著一道五光十色的百鳥屏風(fēng),奢靡貴氣。
賀應(yīng)舟在方天祺對面坐下,跟席钚白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
方天祺:“賀總和钚白見過?”
賀應(yīng)舟:“一面之緣。”
方天祺了然,“原來也是在雜志上。”
賀應(yīng)舟:……
席钚白:……
雙方落座,正式進入會談,賀應(yīng)舟先發(fā)制人,“其實對于貴公司的提案,世紀(jì)這邊是不占贊成。”
方天祺瞬間如坐針氈。
“這一點我們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過,但還是希望賀總再考慮考慮,捆綁這件事钚白占便宜,但我們也一定不會讓金影帝吃虧,兩人捆綁后得到的分成我們星耀拿小頭。”
畢竟席钚白的風(fēng)評在這里擺著,有腦子的公司都不會談這場合作。
至于他們?yōu)槭裁磥恚彩亲咄稛o路了,席钚白也不可能一輩子過黑紅的日子,他已經(jīng)被偶像劇拋除在外,要開始轉(zhuǎn)型了。
轉(zhuǎn)型后這條路有過渡期,走不好星路直接下滑,更別說要是有觀眾因為席钚白抵制不看劇,那以后的路就更加泥濘不好走。
現(xiàn)在能挽救就挽救一些。
金獅現(xiàn)在對于他們來說就是洪水中的一棵大樹,必須抱住。
而現(xiàn)在這場交易對于方天祺來說就是一場豪賭,賭賀應(yīng)舟沒有腦子。
“賀總應(yīng)該也上網(wǎng)的,網(wǎng)上有不少钚白和金影帝的cp粉,cp粉的價值可是很高的,希望賀總多多考慮。”
偶像劇中占比最大的就是cp粉,得cp粉者得天下,不然不會有那么多明星上趕著炒cp。
之后cp粉提純,又是一批粉絲。
賀應(yīng)舟還是第一次聽,他這一年都不太關(guān)注網(wǎng)絡(luò),拿出手機查找,還真有兩人的cp,不光有還有超話。
這日子還真讓金獅過上了。
點進去查看cp名:腦白金。
賀應(yīng)舟:……
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三推一應(yīng)還有最后一推,賀應(yīng)舟事先詞的背好了,準(zhǔn)備大展拳腳。
“就因為需要cp粉而捆綁?”
方天祺抿著嘴。
賀應(yīng)舟把策劃案拍到茶幾上,聲音如高峰之巔,“你們把我們金獅當(dāng)什么了,炒熱度的工具!”
本以為方天祺等人還會據(jù)理力爭,誰知道賀應(yīng)舟落話,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似的,直縮脖子。
席钚白也收回目光,直愣愣地看著地毯。
你嚇到我小貓咪了。
賀應(yīng)舟:……
不是,怎么沒人接他戲啊。
此時他尷尬的就像獨自登臺的演員,對手演員消失不見。
屏風(fēng)后面突然有了動靜,賀應(yīng)舟瞅了一眼,知道他用力過猛,后面的人著急了。
但是你先別急。
空氣尤為的安靜,仿佛辦公室里面根本沒人。
“那個……”賀應(yīng)舟舔了下唇,試圖緩和氣氛,讓大家放松些。
其實他也沒有那么兇。
誰知方天祺先一步開了口,“看來賀總心意已決,我們這趟是白來了。”
賀應(yīng)舟頭皮一麻,這么容易就放棄了嗎?
他手指放在唇前,一張帥臉有些靈魂出走,還真沒想到這事落他手里辦砸了,想要解釋,對方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是,我們星耀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空著手去。”
商人大部分都是奸商,要沒點黑心還真什么事都干不起來。
信男方天祺已經(jīng)三年沒有作惡,但今天為了星耀的未來,他不得不這么做!
方天祺開啟大魔王模式,從口袋里拿出照片學(xué)著賀應(yīng)舟的動作拍在茶幾上。
“倘若我拿出這張照片,閣下又該如何應(yīng)對。”
賀應(yīng)舟:……
第 46 章
賀應(yīng)舟桃花眼看著照片幾秒, 伸手“噔”一聲就要將那張風(fēng)格獨特的照片拍在手下。
但顯然方天祺更快一步,先一秒將照片抽回壓在五指山下。
賀應(yīng)舟眉眼抽搐,臉上的表情都要掛不住了, 咬牙切齒地笑看著對面的方天祺。
“照片哪來的?”
對于賀應(yīng)舟的私房照,方天祺并沒有把幕后黑手供出去, “自有高人相助。”
高人?
小陳:“小海不才一米七嗎?”
江銅:“……小河。”
小陳哦哦, 心中對河率默默抱歉, 又轉(zhuǎn)頭跟席钚白講話,“小河一米七是高人,我一米七八。”
席钚白福至心靈:“你是巨人。”
一旁的江銅:……
賀應(yīng)舟忍著伸手把方天祺掐死的沖動深呼吸, 談合作談他身上來了,真是難得開了回眼。
方天祺:“賀總生氣了?”
“沒有,一張照片而已。”賀應(yīng)舟滿不在乎。
“但賀總身上有一種要把我掐死的沖動。”
賀應(yīng)舟:……
感覺還挺準(zhǔn)。
方天祺知道賀應(yīng)舟不能惹,不然星耀吃不了兜著走,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拿出這張照片絕對沒有要要挾賀總的意思, 只是希望貴公司能讓金影帝與我們合作。”
說完這話,方天祺低下頭。
席钚白看著垂下頭的方天祺,“這是走心了?”
江銅沒眼看, “這是心虛。”
席钚白:……
為了夢男的狗逼愛情, 他受盡委屈。
面子掛不住, 賀應(yīng)舟也沒心思演了, 只想把照片趕緊拿回來,“吳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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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總。”
賀應(yīng)舟手指在方天祺等人身上繞了繞,氣極不想再看他們一眼, “帶走,帶他們?nèi)M基礎(chǔ)合同。”
秘書來到幾人面前, “幾位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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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祺樂哈哈,“我就知道賀總是會答應(yīng)的,不打擾了,之后的合作下次再談,改天請賀總吃飯。”
席钚白腦海中不自覺浮出畫面,他那一片綠油油的齋飯嗎?
請賀應(yīng)舟吃飯,對方可能更生氣。
見幾人起身離開。
賀應(yīng)舟:“等等,照片留下。”
方天祺趕忙把照片倒扣在茶幾上推過去,給賀應(yīng)舟在下屬面前留足了面子。
他眉眼帶笑,心中別提多高興,跟出門隨便刮張彩票發(fā)現(xiàn)中了大獎一樣,“賀總,合作愉快。”
賀應(yīng)舟閉眼,只想讓他們趕緊走。
方天祺等人離開,金獅手里拎著他的丑兒子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伸手拿起照片端詳一眼,眉間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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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賀應(yīng)舟滿臉得意,俯視看著鏡頭,看不出一絲強迫意味,樂在其中。
“你好像還挺享受。”照片被重新擱置在茶幾上。
賀應(yīng)舟一臉滄桑:“別說了。”
這個世界只有他受傷。
根本沒想到星耀手里居然有他的不雅照。
照片是從誰手里得到的,賀應(yīng)舟心里比誰都清楚。
金獅為了保護眼睛沒有再去看照片,但照片被送到賀應(yīng)舟手里,也不算壞事。
“幫你走出失戀。”
賀應(yīng)舟睜開眼,“什么走出?怎么走出?”
金獅冷靜的陳述事實,“他把你的私房照給了別人。”
賀應(yīng)舟據(jù)理力爭:“但是他手里一直留有我照片,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心里有我!”
不然都分手了,留著照片干嘛?這是舍不得他的表現(xiàn),不然早刪個干凈了。
金獅眼神都懶得給他。
“不然他為什么不給別人我的luo照,只給這張,不就是因為不想傷害我!”
賀應(yīng)舟的不雅照,河率手機里數(shù)以百計。
這張和那些比起來,根本毫無殺傷力。
金獅:“你等下次。”
賀應(yīng)舟:……
賀應(yīng)舟把照片壓在文件下,給自己洗腦,試圖讓自己過上好日子,“他還是愛我的。”
金獅不理他。
“你怎么不說話?”
金獅高貴冷艷,“跟戀愛腦沒什么好談的。”
“你天天抱著個丑娃娃哪來的臉說我!”
金獅手部動作一僵,咬牙嚴(yán)肅道:“我再說一次,它是我兒子!“
賀應(yīng)舟:……
他怎么有臉笑我?
捆綁炒作的事情談下來,席钚白和金獅正式結(jié)伴進入大眾視野。
就在星耀還在想著如何策劃時,世紀(jì)早已用迅雷之速把初步方案寄了過來。
不愧是大公司,效率確實快。
文件擬定的第一步就是讓兩人搬到同一小區(qū)居住,這樣就算不拋頭露面也很容易讓狗仔拍到兩人同框。
是炒cp還是兄弟情隨意。
世紀(jì)那邊比星耀架子大,是求著世紀(jì)合作的,星耀這邊要上趕著些。
搬到一起住,還能誰搬,難道指著金影帝一邊被吸血一邊搬家。
畢竟知道捆綁這件事他們占大便宜,星耀這邊當(dāng)即就給席钚白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正好之前席钚白的住址已經(jīng)被狗仔蹲爛了,不安全,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換個小區(qū)住。
星耀這邊聯(lián)系世紀(jì)詢問金獅所住公寓的地址。
誰知世紀(jì)那邊對接的工作人員也跟他們要。
此刻雙方心有靈犀,心中都有些羞澀,原來這世界上還有另一個我。
既然雙方都要搬,那就一起挑一個好了。
小李收到公司發(fā)來的消息,“獅哥,星耀那邊說席老師的住址平時狗仔蹲的太多,之前混進過小區(qū)幾個,私密性不太好。”
金獅現(xiàn)在所住的地方是公司安排的,因為工作緣故大部分時間都在劇組,沒怎么回去過,小李:“星耀那邊問要不要一起挑一個,但還是按你的意思為主,看你想住哪里。”
金獅將丑娃娃放到車座上,“靜北區(qū)那邊不錯。”
是這座城市的富人區(qū),地段繁華,環(huán)境有專業(yè)人員把控,也會對周邊音量進行管理,城市綠化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
里面的別墅區(qū)和高檔公寓樓一戶重金難求,畢竟富人聚集的地方,錢就成了不重要的附庸品,開始攀比身份和社會地位,看房前還需要先看個人存款,無比□□的現(xiàn)實。
小李將住址發(fā)給公司,幾天后一輛搬家公司的貨車被攔在小區(qū)入口外。
安保站在貨車窗側(cè),“出示業(yè)主卡。”
走好流程這才放行,席钚白觀察著小區(qū)里的環(huán)境,車緩緩?fù)T赟棟樓下。
公寓樓一梯兩戶,小陳幫忙搬行李時仰頭望著這棟沒入云霄的摩天大樓咽了下口水。
褐色的瞳孔是大樓的倒影,滿眼震驚。
钚白哥嫁這么好!
小陳不免感嘆,“就是把我下輩子加起來,我也買不起這里。”
江銅幫師傅把小件行李從貨車上搬下,“精確一點,八輩子。”
小陳沮喪著臉,“銅哥,有些傷人了。”
江銅改口,“那七輩子。”
小陳:……
因為是租的房子,鑰匙現(xiàn)在并沒有給到席钚白手上,聽說是新房,業(yè)主只來通過風(fēng)沒有入住過,剩下的交給家政打理,現(xiàn)在鑰匙在物業(yè)手中。
席钚白去物業(yè)那里拿鑰匙,走進有三層樓高的玻璃房,工作人員上前接待。
住在這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少,明星也有許多,對于席钚白這樣的藝人拜訪,物業(yè)人員并沒有過多驚訝。
“請問需要什么幫助?”
席钚白:“我是S棟19樓的租客,來這里取鑰匙。”
“席先生是吧,我們這邊聯(lián)系業(yè)主核實一下情況。”
辦事嚴(yán)謹(jǐn)才能太平,現(xiàn)在麻煩一點以后麻煩就少一點,物業(yè)撥通了業(yè)主的電話。
那邊是一道弦制樂器好聽的聲音。
“把鑰匙給他。”
工作人員又溝通了些問題,這些問題本應(yīng)該是租客和業(yè)主之間交流的,但每年好幾十萬的物業(yè)費讓他們親力親為的包辦下來。
況且業(yè)主也說了,人在外地,沒有時間回來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
不是服務(wù)精神刻進骨子,而是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溝通好后,業(yè)主將鑰匙遞給席钚白,“歡迎入住,以后生活中遇到什么麻煩請隨時找我們,這邊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
“您所住的是S棟1901號,鑰匙一共有兩把,您手里一把,業(yè)主手里一把,當(dāng)然也可以用密碼鎖,業(yè)主如果要回來收房或看房會提前三天聯(lián)系您,不會有突然闖入的情況,這一點您盡管放心。”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要面子的人,錢財有了,聲譽就更加重要。
聽說S棟十九層兩座房的業(yè)主是同一個人,席钚白給金獅發(fā)消息。
“我現(xiàn)在在取鑰匙,需不需要幫你一起拿了。”
那邊過了三五分鐘才回復(fù)。
“不用,我回去的時間不固定。”
席钚白只好作罷。
席钚白拿著鑰匙回了S棟,電梯按樓層需要刷卡或給出密碼后才能去按亮電梯鍵去往指定的層數(shù)。
電梯打開,兩扇防盜電子門出現(xiàn)在眼前,一左一右。
和搬家?guī)煾狄黄鸢研欣畎徇M公寓里,關(guān)門時席钚白回頭看了眼旁邊禁閉的門。
也不知道金獅什么時候搬過來。
—
凌晨一點金獅結(jié)束工作,乘車回了公寓,按下密碼去往十九樓,兩手空空,沒有一件行李。
電梯門開,看著兩扇電子門,嘴角勾出愉悅的弧度。
S棟19樓有兩戶房子。
一戶是他的,另一戶也是他的。
第 47 章
華國正逢盎然春日, 樹枝開始抽芽,滿懷綠意。
席钚白在大床上睜開眼,這張床足夠他大展拳腳, 相比爬起來,用滾的更方便下床。
早上起來, 擁抱太陽, 大步走到窗邊, 張開手臂拉開遮光窗簾。
今天陰天。
席钚白:……
太陽調(diào)休怎么不說一聲。
用手機看了天氣預(yù)報,今天白天到夜間一直有持續(xù)性的雷陣雨,烏云密布, 早晨八九點看著像太陽下山即將天黑的時間。
新家是大平層,席钚白一個人住覺得空蕩蕩,他點了外賣當(dāng)早餐。
油條、皮蛋瘦肉粥、蔬菜沙拉……席钚白盯著手機屏幕。
一日之計在于晨。
蔬菜沙拉去掉,牛肉煎餅+1。
想想都很香香, 席钚白每樣都點了兩人份,外賣到了后敲響隔壁房門。
咚咚咚——
咚咚咚——
回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 空間內(nèi)只有席钚白一個人的聲音。
金獅不在家。
本來打算和對方一起吃的。
正巧此時江銅給他打來視頻電話,席钚白接通:“早上好,什么事。”
江銅跟席钚白不一樣, 他已經(jīng)起床有三個小時了, 整個人收拾的十分利落清爽, 席钚白頂著個雞窩頭在鏡頭前亂晃。
“跟你交代下今天的工作。”江銅發(fā)現(xiàn)不對勁, “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東西?”
外面包著紙袋看不見里面,席钚白沒有絲毫心虛, 臉不紅心不跳,拿起來在鏡頭前晃了晃。
“早餐, 蔬菜沙拉。”
江銅沉默,深吸一口氣,“席钚白。”
“嗯哼?”
“你欺負(fù)我看不見備注條是吧?”
席钚白:……
糟糕!忘撕了!
起早就來了一頓饕餮盛宴。
江銅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你吃就吃吧,還點兩份。”
席钚白希望他不要誤會,“另一份是給金獅點的。”
江銅還真沒想到席钚白會主動給金獅吃的,畢竟對于一個大饞逼來說從他嘴里要點什么,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
“但他不在,沒辦法,只好我自己吃了。”席钚白拎著兩份早餐回家,“挺遺憾的。”
江銅:“席钚白嘴角要上天了。”
席钚白:……
“你吃著,你邊吃我邊跟你講。”
江銅翻出今天的工作流程,他打印出來了紙質(zhì)版,轟隆一聲,外面電閃雷鳴,太過突然,席钚白嚇得一哆嗦手中的油條都掉了。
“今天工作不費時間,你晚上出門接金獅回家就行,這幾天有狗仔蹲他,正好給你們兩個漲漲捆綁曝光。”
現(xiàn)在兩人合體曝光是最重要的,合同都簽了,捆綁時間只有半年,星耀可得好好把握機會。
席钚白吸溜著粥,“有具體時間嗎?”
江銅搖頭,“沒有,金獅今天有雜質(zhì)封面拍攝,聽他經(jīng)紀(jì)人說今天晚上有part酒局,具體回來時間也說不準(zhǔn),你就晚上六點開始準(zhǔn)備吧。”
“考慮到公寓狗仔進不去的問題,到時候金獅的車就停在路邊,記得表現(xiàn)的親昵一些,友好一些。”
幾乎是把飯喂到狗仔嘴邊。
身為演員,他是專業(yè)的。
“行了,今天的工作就這些,你有什么要問的嗎?”
席钚白一心干飯,今天的工作十分輕松,就接金獅回家而已,沒什么好問的。
“對了,我一口能吃掉半根油條,你要不要看。”
說著就拿出一根炸的酥脆的油條要給他表演。
江銅:……
他毫不猶豫掛斷電話,傻子才看。
晚上六點席钚白吃完晚飯開始收拾自己,先是在衣帽間挑衣服,之后又跑到鏡子前搞頭發(fā)。
因為陰雨天的緣故,六點外面天色早已全黑,雨水連綿,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天,到處都是潮濕。
席钚白翻出一件風(fēng)衣,里面是襯衫和毛衣馬甲,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把自己搗騰的像只花孔雀。
雖然是晚上,狗仔躲在暗處,照片可能也不會拍的太清晰,但不管清不清晰都是上鏡,在鏡頭前保持形象算是席钚白的職業(yè)病。
臨出門前從傘筒中拿出一把黑傘,出門接人。
金獅的經(jīng)紀(jì)人先給他來了電話。
“胖…咳咳咳。”
席钚白:?
這是被口水嗆到了?
經(jīng)紀(jì)人重新調(diào)整好,“席老師收拾好了嗎?”
“嗯,我已經(jīng)在往出走了,很快到小區(qū)門口。”
“行,我們的車就停在小區(qū)外的街邊,一輛黑色賓利,你一出來就能看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席钚白一手撐傘一手將手機揣進口袋,雨水如連起來的線打在傘面,走出小區(qū),果然不遠處的街邊停著黑色賓利。
不過是兩輛。
席钚白:……
一前一后,外貌型號都一樣,發(fā)揮偵探頭腦的時候到了,席钚白以前也是演過破案片的,根據(jù)判斷是前面那一輛。
席钚白自信走出。
后面的賓利:滴!!!!
席钚白走的直線瞬間繞了一個彎往后面走去。
第一輛賓利:……
梁雯嚇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瞬間和貼在一起的人彈開,彎腰匍匐在車?yán)铮赃呠囎坐著她的小奶狗愛豆男友,也開始用自己的手擋住臉,從指縫里看外面。
發(fā)現(xiàn)沒人過來后碰了碰梁雯,“人走了。”
剛才一個人直挺挺的走過來,她還以為兩人在車中約會被撞破。
警惕的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梁雯這才坐起來
梁雯是現(xiàn)在一部正在熱播百合劇的女主角,最近這兩個月一直在和另一位主演的女演員賣cp炒熱度。
哪怕對方已經(jīng)接了一部bg類的偶像劇,拒絕捆綁,但為了熱度梁雯依然在炒,添油加醋,讓大家以為兩人對雙方都有意思。
今天剛在線下采訪說過理想型是孫書書那樣的類型,并且一直營銷自己是姬圈天菜,要是被扒出有男友就遭了。
而是錢楚是最近選秀出道的男愛豆,選秀夜在舞臺上聲淚俱下,感謝這個感謝那個,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拿著女粉絲的錢談戀愛。
總結(jié),全員惡人。
錢楚心有余悸,他現(xiàn)在事業(yè)剛起步,可不能讓人撞破戀情,心中也有些不滿梁雯為什么要在車?yán)镉H熱。
但剛才那個人越看越眼熟,通過后車鏡,錢楚說:“那是席钚白嗎?”
梁雯也跟著看,“好像是。”
兩人剛才在車?yán)飺砦牵喙庖粧呔涂匆娏讼邪住?br />
對于席钚白,兩人都并不是很熟,但對方黑紅圈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樣貌還是能認(rèn)出來的。
奇怪了,雖然住在這的名人不少,但梁雯從來沒見過席钚白。
梁雯:“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啊。”
錢楚安慰:“不會的,別自己嚇自己,大黑天的,他能看見什么?”
席钚白快步離開,雙條腿都快出來殘影。
好尷尬,好尷尬。
剛才那兩個人不會是在親嘴吧。
席钚白往第二輛賓利那邊走時,就聽到了灌木叢中咔嚓咔嚓的聲音。
原來藏在那里。
席钚白默默心聲,請把他拍好看一點。
經(jīng)紀(jì)人見席钚白過來,在里面幫忙打開車門,席钚白還想著要不要先敲一敲,車門就先一步為他敞開。
映入眼簾的是倒在車椅上,好長一條的金獅,他聞到了車內(nèi)淡淡的酒味,對方神色也不是很好,看起來喝了不少。
小李見席钚白來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金獅,“獅哥,席老師來了。”
金獅在昏暗的車廂中睜開眼,像木棺中蘇醒的吸血鬼,身上是精心裁剪的西服,春雨寒,經(jīng)紀(jì)人給他披了件薄皮大衣。
金獅起身,經(jīng)紀(jì)人扶了一把,身高擺在這里,力氣可不是開玩笑的,經(jīng)紀(jì)人脖子上青筋都起來了,把金獅交到席钚白手里。
“不好意思,金獅喝的有點多。”
“沒事。”席钚白手里拿著傘,伸出手臂去接金獅,下一秒對方直接環(huán)住他的肩將他攬了過去,淡淡的小麥酒氣混著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意外的好聞,金獅力氣大,席钚白被攬得踉蹌幾步,用傘將兩人頭頂罩住。
經(jīng)紀(jì)人:“我們就先回去了。”
席钚白扶著人站在街邊和他們告別,等車輛駛遠,帶著金獅往回走。
一抬頭就看見金獅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席钚白出來是精心打扮過的,在雨夜的氛圍加持中,更顯出彩。
金獅因喝醉臉上有一片紅,橫在鼻梁和面頰中間,泛著青筋的大手有把人往懷里摟了摟。
“近點。”
席钚白也沒反抗,畢竟說過要表現(xiàn)的親昵一些。
“你喝多了?”
金獅目視前方,“沒有。”
然而走出幾步,金獅又停了下來,“抱緊我。”
席钚白:?
金獅好像對雨水避之不及,“我不能淋雨。”
這樣啊。
席钚白以為金獅討厭雨,伸手環(huán)在金獅背后。
畢竟每個人討厭的點不同,討厭雨天的人不在少數(shù),到處都濕漉漉的,穿在身上的衣服也不再干爽散發(fā)粘膩的潮濕感。
“再抱緊一些。”
席钚白試圖用雙手環(huán)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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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雙開門,根本抱不住:)
兩人幾乎都要黏在一起了,席钚白:“你是討厭雨嗎?”
“不是,我淋到會變泡沫。”
席钚白:?
金獅嚴(yán)肅正經(jīng),“我是小美男魚。”
席钚白:……
這樣認(rèn)真的說,真的會讓人覺得有病。
看出來了,醉的不輕。
“你冷不冷?”金獅喝醉了,樣貌是貴氣的,但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憨勁,低頭問他。
聲調(diào)都是輕輕緩緩的,壓著氣勢,透著溫柔,和他平時說一不二不愛理人的樣子不同。
席钚白看著他壓低的肩膀,“不冷。”
“我把你抱緊些就不冷了。“
席钚白:……
他說不冷。
金獅拿過他手中的傘,攬著人的腰往家走,席钚白的頭發(fā)時不時側(cè)著他的側(cè)臉,兩個人男人打一把傘確實有些小。
從夜色中看席钚白更加好看。
金獅喉結(jié)滾動著,沒心思看路,側(cè)頭看著席钚白,話到口中三巡,舔了下唇,“你要去我家里做做嗎?”
席钚白頭顱微仰著看他,“坐坐?”
“嗯,做做。”
席钚白想想,“不太好吧,這么晚了。”
金獅喝醉了,還得招待他,直接雪上加霜。
“不來嗎?”金獅有些神傷,但他仿佛不死心,“我很有力氣。”
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健康,國外那邊以健身出的肌肉線條為美,金獅生活自律,也會克制,身體練到了理想的狀態(tài)。
他在推薦自己。
席钚白以為對方是有力氣招待自己,但他知道對方是在死鴨子嘴硬,畢竟金獅有難以啟齒的隱私,還是早早休息比較好。
兩人回了S棟,到了十九樓后金獅憑借著身體記憶按出電子門的密碼。
“金獅。”
席钚白叫他,金獅看去。
席钚白笑容明媚,“我下次再去坐坐,晚安。”
說著開門走進1901。
金獅站在房門前很久。
席钚白嘴里:“我下次去坐坐。”
金獅耳朵里,他下次要跟我做。
此刻夢男的想法到達了最高峰,不知到底在門外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最后怎么進的屋子,第二天早上睜開眼,金獅已經(jīng)穿著睡袍躺在大床上。
外面的客廳廚房一切接待能客人的面積都一片正常,但到了房間里卻變了天,房間墻壁上到處都是席钚白的海報和照片。
有的是官圖,有的是他拍的站圖,每隔一個星期都會更新一批,書房里更是,工作的劇本和席钚白的照片混在一起。
地板上有許多紙團,金獅從床上坐起身,宿醉讓他的太陽穴陣陣發(fā)疼,但他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泡茶醒酒,而是拿過手機上網(wǎng)。
在點開手機屏幕的那一刻就開始錄屏,他記得兩人昨天回來姿勢親昵,一定會有cp熱搜。
這是他和胖寶寶的第一個cp熱搜,他要記錄下來。
“愛席第一人”賬號登錄,點進熱搜榜果然看見了席钚白的名字,但后面墜著的卻不是他的名字,而是……@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金獅神色一沉。
“席钚白錢楚深夜一起回家”
“洗錢cp。”
“席钚白錢楚戀情曝光”
金獅:……
他被偷走的人生。
有時候一個人上網(wǎng)真的很無助。
第 48 章
“這兩個人怎么會有交集?”
“前一個星期還在感謝粉絲送你出道, 轉(zhuǎn)眼就談戀愛,錢楚你讓我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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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楚怎么會跟席钚白在一起?”
“稍微矮一點的那個是席钚白我知道,但撐傘的那個人身形好像不太像錢楚吧, 他官方身高一米八,和席钚白一樣高。”
“墊了鞋墊吧。”
“墊個屁, 怎么不說是席钚白謊報身高!”
“樓上的醒醒吧, 還維護呢, 都背著粉絲談戀愛了。”
“愛豆憑什么不能談戀愛?”
“???有人在胡言亂語什么?!”
“我覺得這件事不能怪錢楚,他一個剛出道的小藝人能有什么本事,說不定是席钚白潛規(guī)則他, 視頻里是席钚白先主動抱了他好一會,錢楚才回攬他走的。”
“我也發(fā)現(xiàn)了!而且你們沒發(fā)現(xiàn)他們住的地方嗎,靜北區(qū)的那邊最矚目的摩天大樓,富人區(qū)公寓, 一戶難求,錢楚家里只是普通人的水平, 選秀期間家里給他錄加油視頻裝修也挺普通的,錢楚別說買了,就算租也根本住不進這里。”
“潛規(guī)則吧。”
“席钚白不是喜歡女人還有一個孩子嗎?”
“求別帶我姐, 我姐已經(jīng)退圈了。”
“萬一是兄弟呢?”
“你家兄弟在大晚上摟摟抱抱, 黏黏糊糊回家?”
“此時我想知道愛席哥是什么心情。”
“哈哈哈哈哈我也想知道。”
“我記得愛席哥也挺有錢的, 每天到處飛。”
“愛席哥現(xiàn)在會不會躲在被窩里哭啊。”
“愛席哥:一婚不是我就算了, 二婚也輪不到我!”
“愛席哥別舔了,愛席哥!”
“所以到底是錢楚背刺粉絲談戀愛,還是席钚白潛規(guī)則?”
“席钚白潛規(guī)則吧, 他作惡多端,我相信他。”
“看身形真不像錢楚, 感覺肩沒有那么寬。”
“這個身形有點子像我哥。”
“我也覺得像,娛樂圈著名雙開門。”
“有那么寬好嗎,錢楚健身,眼瞎的去看看路透圖。”
“視頻之前有照片,照片里席钚白確實是往錢楚車那邊方向走的。”
“娛樂圈就算賺錢,這才出道一個星期就有車了?”
“別嫉妒,不是錢楚自己買的,公司給配的,他跑活動每次回家都是這輛車,是公司給配的車。”
“脫粉了,我不管他是潛規(guī)則還是什么,把錢還給我,我不支持談戀愛的男愛豆。”
“樓上假粉絲吧,走就走,錢楚不缺你一個人。”
與此同時“愛席第一人”登錄賬號發(fā)了一條實時微博。
愛席第一人:“不可能,絕不可能。”
評論區(qū):
“哈哈哈哈哈,來了來了,來看愛席哥破大防了。”
“對不起,我不厚道的笑了,但我下次還敢。”
“愛席哥實在不行換一個人粉吧,你這么努力誰粉不到。”
“今天一早愛席哥起床美美打開手機,席钚白戀情曝光,愛席哥清晨破防。”
“是真輪不到你啊。”
“雖然我總是因為席钚白和愛席哥吵架,但是我肯定愛席哥對席钚白是真的,真的舔。”
新聞報道:“深夜撐傘共回愛巢,黑紅偶像席钚白和新晉愛豆錢楚戀情曝光,雨中撐傘相擁羨煞旁人!”
賀應(yīng)舟逐字逐句的看著新聞上的報道,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羨煞旁人,哈哈哈哈哈。”
金獅黑著臉靠在沙發(fā)上,編輯新聞的編輯華語還沒有他好,成語亂用。
他冷冷盯著新聞,“羨煞誰了?”
賀應(yīng)舟看了他一眼,“除了你還能有誰?”
金獅:……
當(dāng)初席钚白和金獅的捆綁合同會談給了賀應(yīng)舟當(dāng)頭一棒,現(xiàn)在看來這一棒沒白挨,還有這種樂子看。
不僅錯過了老婆,還被比成了細狗。
那錢楚估計也就一米七六,謊報身高寫的一米八,但金獅一米八八。
差了十二厘米,這么算下來,那可真是潑天的委屈。
小李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了金獅,賀應(yīng)舟看著新聞笑得前仰后合。
電話接通,小李詢問:“獅哥,你還好嗎?”
金獅張口就是,“我要找律師。”
小李:……
看來精神狀態(tài)不怎么正常。
小李:“獅哥,你冷靜一些,公司那邊已經(jīng)去調(diào)查了。”
小李也覺得奇怪,昨天明明狗仔已經(jīng)拍到兩人了,今天報道出來卻來了個貍貓換太子。
金獅
根本冷靜不了,他黑色的眼睛凝在一起,嗓音沉悶。
“他奪走了我的第一次。”
小李:……
賀應(yīng)舟:……
什么虎狼之詞。
金獅:“我寶貴的第一次!”
賀應(yīng)舟眼神復(fù)雜,沒事多上上華語課吧。
小李有些啞口無言,一時不知怎么安慰。
金獅咬牙切齒,“到底是誰?”
居然把他報道成錢楚。
金獅沉著氣,“我這些年白干了?”
“胖寶寶根本不喜歡細狗!”
他一直以身體的健康線條為美,現(xiàn)在卻輸給了錢楚。
小李連忙說,“是是是,獅哥,席老師就喜歡你這種大只的。”
但他還是希望金獅冷靜一下,畢竟席老師就在隔壁,金獅在席钚白眼中的人設(shè)是那種高冷話少的形象,而不是大只癡漢騷男。
現(xiàn)在網(wǎng)上有不少輿論把此事往席钚白潛規(guī)則方向引導(dǎo),世紀(jì)這邊已經(jīng)先星耀一步給席钚白扯熱搜炸水軍。
而金獅看到潛規(guī)則言論更加生氣。
賀應(yīng)舟接過電話,“趕緊把潛規(guī)則那條熱搜扯了,金獅現(xiàn)在看不得這些。”
小李:“恨席老師被誣陷潛規(guī)則?”
賀應(yīng)舟:“恨潛的不是他。”
小李:……
金獅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胖寶寶根本就不是會潛規(guī)則的人!在泰蘭國兩人一起在501住了兩個半月,席钚白一根手指都沒有碰他!
這說門鈴被按響,通過顯示屏能看見站在門口看鏡頭的席钚白。
他眼睛離得近,屏幕上整個都是他的頭,滑稽可愛。
你的胖寶寶的突然上線。
金獅剛要開門,意識到屋子里還有個電燈泡。
“你走。”
賀應(yīng)舟傻眼,“我往哪走?”
“前面有窗戶。”
賀應(yīng)舟:……
你個狗逼怎么不把他直接送進地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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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賀應(yīng)舟被迫躲進書房,踏進去第一步就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到處都是和席钚白有關(guān)的東西。
賀應(yīng)舟知道他喜歡,但沒想到這么瘋狂。
是真變態(tài)啊。
完全忘了自己還有大量不雅照在別人手中。
……
金獅打開門,席钚白拎著兩袋早餐站在門外。
他看見金獅,眉眼笑起,“早上好,要一起吃早餐嗎?”
金獅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叫他進來,之后翻找拖鞋。
席钚白:“我穿襪子了,不穿鞋也可以。”
“沒事,有鞋。”
金獅言簡意賅,之后一雙白色毛絨拖鞋被翻找出來落在席钚白腳前,穿上正合適。
席钚白穿好拖鞋往里走,“我昨天也來找你吃早飯了,但是你不在家。”
“昨天有工作。”
席钚白把早餐放在桌上,“這些都是我昨天點過的,味道不錯,值得二吃。”
金獅看著外賣袋子,“你平時怎么吃飯?”
“在劇組時吃盒飯,回家點外賣。”
他不會做飯,只會煮一些湯湯水水的面,平時大部分時間在劇組,生活中也有小陳買飯,沒有自己動手學(xué)習(xí)的時間,主要也是沒有那方面的天賦。
金獅拉開椅子,“我會做飯,你可以嘗嘗。”
席钚白意外,“你會做飯?”
金獅點頭,“一些華國料理。”
兩年前他就已經(jīng)拿到過廚師資格證了。
席钚白咽了下口水,“那你做的時候我過來吃。”@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一頓早飯兩人分食,席钚白突然想起他昨天沒人欣賞的技能。
他把嘴里的粥咽下,舔了舔唇,“我可以一口吃掉半個油條。”
金獅神情有一瞬間凝懈,抬起眼。
席钚白從包裝袋里拿出油條,當(dāng)著人的面張開嘴一口氣吃掉半根,腮幫子塞的鼓鼓,笑眼盈盈的。
金獅拿著勺子像木頭人一樣呆了幾秒,之后迅速低下頭。
席钚白沾沾自喜,“厲害嗎?”
金獅看著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厲害。”
他喉嚨干的不行,把大半碗粥喝了,看著還在那邊吃油條的席钚白。
“你怎么不吃小一點的油條。”
“我不喜歡吃小的。”席钚白實話實說。
金獅眼中閃過愉悅。
他就知道,胖寶寶喜歡他這種大只的,吃油條也不吃細狗。
——
“網(wǎng)上的輿論怎么踏馬還沒控住,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
錢楚指著工作人員破口大罵,他的經(jīng)紀(jì)人臉色跟吃了屎一樣。
錢楚和梁雯談戀愛這事他早就知道了,錢楚是公司簽的練習(xí)生,兩個月前參加選秀節(jié)目,期間梁雯是節(jié)目特邀嘉賓過去助場,結(jié)果兩個人直接看對眼了。
接到錢楚這樣的藝人,經(jīng)紀(jì)人槽多無口,只覺得糟心。
錢楚在人前賣著清醒人設(shè),愛豆不能談戀愛,后腳就談女明星。
梁雯一直營銷自己姬圈天菜,結(jié)果背地里談男朋友。
好死不死,昨天兩人在車?yán)锏漠嬅姹慌牡搅恕?br />
愛豆戀愛,直女裝姬,可以說是塌房的程度。
梁雯出道早,在圈里有五六年了,今年演了百合劇人氣熱度漲了一大截,現(xiàn)在要被爆出有男盆友,幾乎會被cp粉罵死。
照片寄到公司,第一時間和錢楚那邊取得了聯(lián)系。
并且得知昨天晚上狗仔還拍到了席钚白和金獅在一塊。
哪怕自身一團糟,也不免讓梁雯震驚這兩個人怎么會搞到一起。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保全自己,利益相沖突時,看戀人都覺得礙眼。
為了保證傷害最小化,雖然錢楚心不甘情不愿還是被推了出去。
狗仔找到公司無非就是要錢把事情談攏,結(jié)果要的錢遠超他們想象,仿佛是鐵了心要報他們。
席钚白和金獅在一塊是重磅新聞,但是狗仔對金獅心有負(fù)擔(dān),不太敢得罪金獅,這么大個料憋手里,另一個肯定要好好撈一筆。
結(jié)果有些談崩。
知道狗仔一定會爆出來一條緋聞,最后折中,錢給百分之八十,把戀情中的梁雯換成席钚白,低聲下氣到了極致,能救一個是一個
狗仔沒下線,有熱度又有錢拿一口答應(yīng)下來,就有了今天一早的新聞。
梁雯安慰著跳腳的錢楚,“你別擔(dān)心,姐姐已經(jīng)幫你買水軍了,風(fēng)口一會就能逆轉(zhuǎn)。”
她知道現(xiàn)在得穩(wěn)住錢楚,對方是有怨言的,不然對方一個不冷靜魚死網(wǎng)破。
錢楚:“你倒是摘干凈了,實在不行,就直接公開。”
梁雯嚇得呼吸都停了半拍。
“再等等看。”
心中翻著白眼,她就知道這種小男生最難纏。
今天的兩人早已沒了昨日的你儂我儂。
就在這時梁雯經(jīng)紀(jì)人的手機突然開始瘋狂振動,消息像山雨一樣不斷涌來,一聲聲噔響聽得人心慌,還不等來得及看消息,公司內(nèi)部的電話便先出現(xiàn)在屏幕上。
梁雯經(jīng)紀(jì)人傻了眼,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不斷在心中蔓延開來。
接聽電話,刺耳難聽的聲音爆發(fā),“梁雯是怎么回事!!!”
警報被拉響,梁雯忙拿出手機查看,果不其然剛才還高高掛起的洗錢cp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梁雯和錢楚的名字。
梁雯手指僵硬的點進去,兩眼一黑,照片中是她和錢楚昨天在車?yán)飺砦堑恼掌?br />
熱搜出現(xiàn)瞬間高掛到榜一,隨著連帶效應(yīng)而來的是,
“梁雯孫書書”
“錢楚立清醒人設(shè)”
“孫書書實慘”
“錢楚你讓人惡心”
“錢楚還錢”
“梁雯直裝姬”
等熱搜。
梁雯瞳孔劇縮,見女友神情不對,錢楚一把拿過手機,看到上面的報道,也傻了眼,短時間內(nèi)大腦一片空白。
“媽的!誰爆出來的!昨天不是已經(jīng)談好了嗎?!”
錢楚額頭冒汗,根本看不見未來發(fā)展的路,手握成拳整個人氣得劇烈顫抖,大吼出聲,把旁邊的梁雯嚇了一跳。
經(jīng)紀(jì)人啞巴吃黃連,恨不得伸手掐死錢楚和梁雯。
這些消息根本就不是之前談合作的狗仔爆的。
“你們倆個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錢楚和梁雯的消息被爆出來,評論區(qū)炸開了鍋。
“什么情況?!不是錢楚和席钚白嗎??”
“我的眼睛,為什么要讓我看到這些!”
“所以席钚白是這兩個人的擋箭牌是吧。”
“誰看了不說一句孫書書慘,被這姐拉著炒cp,主動解綁接bg劇還被cp粉罵,我要是孫書書直接撕破臉。”
“孫書書就是不想騙女同才不賣!梁雯沒底線,直女裝姬惡心!”
“錢楚你對得起誰啊?拿著粉絲的錢和女明星談戀愛。”
“yue~錢楚退圈!梁雯退圈!”
“什么鍋配什么蓋,兩人真配,一起滾吧!!!”
“我就說錢楚沒有那么高也沒有那么寬的肩。”
“見過真人,一米七五頂天了,和席钚白在一起的絕對不是他。”
“誰看了不說一句席钚白和孫書書慘!!!”
“席钚白這次錯怪你了,對不起,但我下次還罵你。”
“哈哈哈哈,主打一個知錯道歉打死不改。”
“那么問題來了,昨天摟著席钚白的是誰?”
“雖然但是,那個背影真的很像金獅。”
“我也覺得像,到底是不是啊!”
“到底是誰,我真的好想知道(抓心撓肝)”
“@愛席第一人,愛席哥到你出場了,你現(xiàn)在攬過來,興許能有個名分。”
“論愛席哥一天的大起大落。”
“愛席哥別躲被窩里偷偷哭了,出來呲大牙笑吧。”
“驚!愛席哥IP地址真的在京北。”
“頭婚沒趕上,二婚是烏龍,三婚怎么著也該到我愛席哥了。”
“愛席哥到你上桌了。”
第 49 章
出道七天, 極速塌房,幾乎是刷新了娛樂圈內(nèi)塌房速度的歷史,錢楚急得后背都是汗, 手指插在頭發(fā)里,對著經(jīng)紀(jì)人道:“現(xiàn)在怎么辦?想想辦法啊!”
之后又沖著梁雯再一次大吼, “怎么辦?!”
到處都是急躁的氣氛, 壓抑, 仿佛頭被大力按在水里無法呼吸,窒息感充斥五臟六腑,肺部最后一絲空氣被抽光。
梁雯被逼瘋了, “怎么辦?你問我,我問誰!”
她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哪里有心情管錢楚 ,心中極其懊悔, 昨天就不應(yīng)該在車?yán)锖湾X楚親熱。
拿著手機連點進wb的勇氣都沒有,現(xiàn)在她和錢楚的wb下面有著大量惡評, 買水軍根本控不住,想要花錢撤熱搜,剛撤下去不過幾分鐘就會又有新的相關(guān)詞條頂上來。
吃瓜群眾的力量固然強大, 但熱搜被撤下去好幾次還能被抬出來, 顯然有人在搞他們。
梁雯六神無主, 強迫自己冷靜回憶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 看著在一旁跳腳的錢楚更煩了,“你發(fā)什么瘋!有時間發(fā)瘋還不如想想現(xiàn)在怎么辦!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
得罪過誰?
他一個剛出道七天的愛豆,圈里人還沒認(rèn)識幾個, 沒有人脈,交際圈也沒拓展, 去哪得罪人。
此刻怨氣凝聚在了梁雯身上,“是你得罪人,別人搞你,把我一起拉下水的吧!”
錢楚面目猙獰,“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出道機會,現(xiàn)在都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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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經(jīng)紀(jì)人已經(jīng)告訴他,公司高層那邊已經(jīng)商量著要跟他解約了,慶幸好在他現(xiàn)在才剛出道,在他身上的投資小,要是把好不容易得來的好資源砸錢楚身上,公司那邊都得頭疼一陣。
趁現(xiàn)在還沒有投資太多,趕緊將所有錢楚的備選資源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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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楚和梁雯不斷發(fā)生爭執(zhí),甚至到了準(zhǔn)備動手的地步,都覺得是對方害了自己。
大難臨頭各自飛,在兩人身上有著完美的體現(xiàn)。
但要說兩人唯一得罪的,最近就只有昨天匆匆一面的席钚白,讓他出來為兩人的地下戀擋刀。
真的是席钚白搞他們?席钚白雖然名氣大,但所屬的經(jīng)紀(jì)公司星耀只是一個小公司。
難道……
梁雯喉嚨一緊,錢楚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兩人快速轉(zhuǎn)頭看向?qū)Ψ健?br />
“金獅。”
昨天席钚白出來是接金獅的。
經(jīng)紀(jì)人聽到后以為是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誰?”
錢楚咽了下口水,“金獅,他昨天和席钚白被拍,這事狗仔過來談時你不也知道?”
事態(tài)往離譜的方向發(fā)展了起來,金獅和席钚白被拍這件事,梁雯和錢楚經(jīng)紀(jì)人都知道,但昨晚兩人一起撐傘,摟摟抱抱回家的事被爆出來對金獅沒有好處,把席钚白一個人單拎出來,金獅能有什么不樂意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金獅的工作室就發(fā)布了昨天金獅拍攝雜志的下班圖。
一共就只有一張,還是背影。
身上穿的衣服正是視頻中和席钚白抱在一起時穿的大衣。
“???”
“這件衣服如此眼熟。”
“這個背影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他身上的大衣和昨天抱著席钚白的人的衣服一模一樣。”
“好家伙,真是金獅。”
“獅哥你什么情況,你說句話啊!”
“是不是有人把他認(rèn)成錢楚,他氣不過出來了。”
“獅獅:我這么多年白干了唄,一個也不認(rèn)識我。”
“哈哈哈哈哈,真有可能,他還故意發(fā)的背影。”
“獅獅我啊,不用墊肩也不用增高鞋墊。”
“金獅和席钚白到底什么情況,為什么一起回家還抱著?”
“他們兩個最近是不是有些太頻繁在一起了?”
“獅獅別啊!!”
“我好崩潰啊,我想罵他,但他這張臉我又下不去嘴。”
“為什么罵他,他又不賣男友風(fēng)?”
“哥,你不會真談了吧。”
“沒公開不要瞎造謠好吧。”
“其實席钚白也可以,如果他的黑料是假的話。”
“他們兩個真的好好磕,從上次金獅上山找人我就開始嗑了。”
“我也想嗑,但不是說席钚白有孩子嗎?”
“說是有,但是田橙孩子和席钚白不是一個姓。”
“到底有沒有啊!”
“我姐都退圈了,席钚白我黑他一輩子!”
“當(dāng)初事情鬧那么大,現(xiàn)在有人翻篇歲月史書了?席钚白渣男,沒擔(dān)當(dāng)!!”
“但金獅這樣真的很像別人誤會他男友跟別人談,自己巴巴跑出來澄清。”
“完了,愛席哥終究是晚了一步。”
“視頻里金獅把席钚白摟的死緊,不斷往自己那邊拖,真的像談了。”
“頭一次見金獅這么倒貼。”
“愛席哥三婚也沒趕上,這輩子吃不上兩個菜。”
“你別說,就金獅這個臂膀,打屁股一定很疼吧。”
“啊~肯定很疼,那我不和他談了。”
“我也不談了。”
“我也是,我不跟他談。”
“你們都不談,我也不談了。”
拿著手機看評論的金獅:……
打屁股疼就不談了?華國戀愛中的減分項。
金獅目光炯炯。
讓他學(xué)到了。
席钚白正坐在一旁吃水果看電視,金獅掃了他一眼,之后把手機遞給剛到他家沒十分鐘的經(jīng)紀(jì)人。
“把這些評論刪了。”
經(jīng)紀(jì)人看了那些打屁股言論。
“刪了干嘛?”又沒什么影響,純粹就是粉絲玩梗。
什么時候金獅也來捂嘴那一套了?
金獅指著打屁股一定很疼那一條,“這是誹謗。”
經(jīng)紀(jì)人:……
他默默看著金獅,這是死夢男。
別太離譜了。
正巧此時席钚白接到了江銅的電話,讓他看wb消息。
他現(xiàn)在在網(wǎng)上熱搜詞條都是和金獅相關(guān)聯(lián)的,點進詞條,金獅工作室發(fā)的wb就竄到了眼前。
江銅聽著他那邊的聲音,“你在干嘛?”
席钚白嘴巴吃的水光,“在吃瓜。”
“吃wb上錢楚和梁雯的瓜?”
“不是”席钚白啃了一口,“哈密瓜。”
江銅:……
掛掉語音電話,席钚白點進金獅工作室發(fā)的那邊微博的評論區(qū),看看各大網(wǎng)友的騷話。
看了一圈下來,大家果然都很騷。
席钚白專心致志吃瓜,沒有意識到周圍不自覺緊張起來的氣氛。
金獅不爽的看著經(jīng)紀(jì)人。
讓你刪你不刪,現(xiàn)在好了,胖寶寶看見了。
經(jīng)紀(jì)人:……
忽略掉金獅怨念的眼神,他一開始就沒打算刪。
席钚白看評論區(qū)看得起勁,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我不是那樣的人。”
席钚白轉(zhuǎn)頭。
金獅眼神飄忽,神色不自然的看著別處。
席钚白眨眨眼。?
金獅語氣認(rèn)真,“希望你不要誤會。”
誤會什么?
席钚白看著評論區(qū),是說這個嗎?
“你不打人屁股?”
“不是”金獅手掩住口鼻,“打的不疼。”
經(jīng)紀(jì)人:……
死夢男到現(xiàn)在還在給自己留退路。
要說不打就直接把后路給斷了,做不到的承諾,金獅一般可說不出口。
席钚白有些臉紅,不知道為什么金獅給他解釋這些。
又不是打他屁股。
金獅下午還有電影節(jié)要參加,網(wǎng)上的輿論弄好,團隊就開始著手辦理電影節(jié)的事物。
金獅不急不忙,臨走前還做了午飯給席钚白裝進餐盒里讓他帶回家去吃。
席钚白看著眼前的三層保溫桶。
“是不是有些多。”
“能吃多少吃多少。”
仿佛沒這頓席钚白就會餓死一樣。
等席钚白回家,金獅這才打開書房門讓賀應(yīng)舟出來。
賀應(yīng)舟:……
到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席钚白過來,他得回避。
躲躲藏藏像個小三。@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賀應(yīng)舟罵罵咧咧,“你什么毛病?”
在書房三個多小時,直接在沙發(fā)上睡了場回籠覺。
金獅抱臂靠在墻上,“我不希望胖寶寶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
“有個狗屁的事情,你高中看他打球賽摔斷腿的事?”
要說起高中,那丟臉事可就太多了。
金獅中斷他的回憶,“你感情方面有瑕疵,我不希望胖寶寶認(rèn)為我和你是一類人。”
賀·花花公子·一年換十個伴·應(yīng)舟。
賀應(yīng)舟啞口無言,“那是以前。”
但就算是以前,那也是發(fā)生過無法磨滅的,就像一塊疤,忘記它怎么受傷的,疤也不會消失。
感情這方面賀應(yīng)舟確實無話可說,但看著兄弟談戀愛賀應(yīng)舟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怎么,你還想當(dāng)完美男人?”
書房里面那一屋子?xùn)|西就能把對方的胖寶寶嚇得目瞪口呆,要他來說,金獅比誰都變態(tài)。
書房都那樣,臥室里得成什么樣了。
別說他不是當(dāng)事人,走進去看見里面的布局都覺得窒息,更別說席钚白了。
興許會把金獅當(dāng)成恐怖分子說不定。
金獅扣著西裝袖口,“差不多。”
“藏好點。”賀應(yīng)舟拍拍他的肩。
他拍拍手,拿起西裝外套打算離開,金獅也換好團隊準(zhǔn)備的衣服即將出門。
賀應(yīng)舟看著眼前這位混血人士,“作為感情中的過來人士給你一些提醒。”
金獅:“不需要。”
賀應(yīng)舟:“我是說,完美男人,你鞋帶開了。”
金獅:……
第 50 章
席钚白抱著三層大飯桶回了家, 手里拎著一個小保溫杯,是給他的湯,打開門大平層映入眼簾, 剛才在金獅家里不顯寂寞,加上金獅和對方經(jīng)紀(jì)人一共有三個人在, 現(xiàn)在獨自回到家中顯得格外冷清。
席钚白換好鞋往里走, 現(xiàn)在正好是中午時間, 他把飯桶抱回來直接吃。
第一層是米飯,白花花的米把不銹鋼碗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剩下兩層打開, 撲香的菜味襲來,三葷一素。
席钚白吃飯不挑嘴,但最喜歡的菜就是燉小排和麻婆豆腐,剛好這兩道菜就在其中。
洗好手回來吃飯, 他沒有客氣,直接夾了塊小排往嘴里塞。
在他上高中以前還不怎么喜歡吃肉, 但到了長個子的階段覺得沒有什么能比肉好吃。
小排入口后嚼了幾下,席钚白腮幫子一頓,眼眸不自覺落在那盤燉小排上。
舔了下有些油光的唇, 眼中的驚訝呼之欲出。
味道居然和他高中時期吃的小飯桌一模一樣。
高中時期有不少同學(xué)家長中午和下午時間來給學(xué)生送飯。二中食堂中規(guī)中矩, 大部分炒菜都一個味, 吃多了每天吃飯就跟例行公事一樣毫無新意, 也沒有下課往食堂沖刺的動力。
吃了兩年,席钚白也吃膩了,當(dāng)時他正高三, 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外加放假還要跑劇組, 整個人高三第一個月就瘦了十多斤,把父母嚇壞了,還帶著去檢查了一番。
醫(yī)生說吃的少動的多,沒什么大驚小怪的,讓他平時多吃點就行了。
這個結(jié)果可謂十分詫異,畢竟席钚白從小吃飯就不費勁。
正巧借著這個機會,席钚白說不想再在學(xué)校里吃食堂,吃膩了。
但父母工作都忙,不可能像別的同學(xué)父母一樣來給他送飯,就在學(xué)校附近給他找了個小飯桌。
去吃過一次就愛上了,從此中午下課都有激情了,下課鈴打響就往外跑去吃午飯,最喜歡的就是那家的小排。
當(dāng)然好東西要一起分享,他逢人就說小飯桌里的小排是他最好的摯友,推薦大家一起去跟他吃。
憑借著代言人的形象,小飯桌還真多了十七八個學(xué)生。
那家的小排是他青春記憶中的念念不忘,跟初戀站在眼前沒什么區(qū)別,以至于現(xiàn)在遇見,一口就嘗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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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钚白咀嚼著,仿佛回到了跑過梧桐樹蔭下奔向校外的夏天。
金獅候場時接到了席钚白發(fā)過來的語音的消息。
胖寶寶:“你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胖寶寶:“謝謝。”
胖寶寶:“我很喜歡。”
最后一句席钚白聲音雀躍明媚,聽得人心里癢癢,金獅再次按下播放鍵放在耳邊反復(fù)的聽。@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這時小李過來找他,“獅哥,江影帝來了。”
金獅暗滅手機放在小李伸過來的手中,轉(zhuǎn)頭看向由遠及近的江厲鳴。
江厲鳴一路和別人打著招呼走過來,身上穿著定制西裝,頭發(fā)一絲不茍。
和金獅對視,兩人相見神情跟逼了狗一樣,但意識到周圍有攝像師在拍,走到離雙方一米遠自覺的帶上了微笑。
金獅:“好久不見。”
江厲鳴:“你也是。”
大型娛樂圈塑料兄弟情現(xiàn)場,自去年金獅探班后,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
但面上要裝作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樣子,他們候場攝像機離得遠,也聽不到他們說什么,江厲鳴隨心所欲。
“你今天的緋聞我可都看見了。”
怪不得當(dāng)初探他班給席钚白帶酸奶餅干,原來這家伙早有預(yù)謀。
“你一會出場免不了一頓采訪。”
金獅也能預(yù)料到,無奈的呼出口氣,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家。
而在無人的角落,小李正在幫金獅瘋狂錄音,把席钚白那句我很喜歡無限循環(huán)錄成一段音頻。
金獅紅毯和上部電影的劇組一起走,正巧江厲鳴的劇組緊隨其后,拍攝好照片,金獅和劇組快速下場,但還是被沖在最前線的記者禮貌攔下,舉著話筒采訪。
“金獅,請問對今天早上和席钚白之間的緋聞有什么想說的嗎?”
“是因為有人把你認(rèn)成錢楚生氣所以才發(fā)照片的嗎?”
“你和席钚白是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要抱在一起回家?”
“不抱在一起是回不了家嗎?“
——
直播彈幕:
“記者,我的當(dāng)代互聯(lián)網(wǎng)嘴替。”
“金獅就差把我樂意寫臉上了。”
“哈哈哈哈,這位記者有問題是真問啊。”
“吾輩楷模。”
——
炒作的精髓就是撲朔迷離讓大家摸不著頭腦,越是不清楚才會越期待,金獅此時沒名沒分,根本無法回答。
這時江厲鳴看樂子路過,被記者瞧見拉了過來。
“請問作為圈中好友,你對今天一早的緋聞怎么看。”
話筒懟到眼前的江厲鳴:……
——
“哈哈哈哈哈,江厲鳴笑死了,看熱鬧被抓過來采訪。”
“江厲鳴:我就是個樂子人。”
“江厲鳴剛剛在后面暗爽的表情笑死我了,下一秒就被拉來了。”
“江厲鳴純怨種。”
——
江厲鳴接過話筒,心中無奈,他又不是當(dāng)事人問他干什么。
看了金獅一眼,“額…大家都是朋友,摟摟抱抱不是很常見?”
以最質(zhì)樸的方式回答不會有錯。
“兩人作為好友也許久沒見了吧。”
江厲鳴:“是許久沒見,但私下一直有聯(lián)系,是吧。”
金獅眼睛也不眨一下,“是。”
“兩人剛才見面有沒有很激動。”
金獅:“很激動。”
一臉平靜的激動死了。
江厲鳴:“me too.”
“那兩人抱一下吧,許久未見,想必都很思念對方。”
記者話落兩人齊齊后退一步。
金獅:……
江厲鳴:……
——
“哈哈哈哈,一句話讓兩個一米八加的男人退避三舍。”
“都往后推一步是認(rèn)真的嗎?”
“何嘗不是一種默契。”
“金獅:婉拒.Jpg"
“看出來了,都很嫌棄對方。”
“剛才不還說朋友之間摟摟抱抱很正常嗎?”
“江厲鳴:我就說說而已,她怎么還當(dāng)真了。”
“懂了,朋友也得看是誰,獅獅,你好雙標(biāo)啊。”
“昨天一起打傘摟著人不松手,今天好友見面休想挨一下。”
“席钚白新的洗白方式?”
“席钚白最好抱緊金獅這顆大樹,懂得都懂。”
“所以是默認(rèn)了嗎?”
“沒承認(rèn)不等于默認(rèn)吧。”
“不管承沒承認(rèn),我先問,席钚白金獅打屁股疼嗎?”
“哈哈哈哈哈,樓上好勇。”
——
江厲鳴的經(jīng)紀(jì)人從人堆里殺出來擋住記者,金獅和江厲鳴才得以離開。
結(jié)束活動,晚上到家已經(jīng)九點多了。
臨下車前小李把錄音筆給他,“獅哥,都錄好了。”
金獅握在手中回了家。
小李美美關(guān)上車門,這個月的加薪也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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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guān)閉,視野中房屋昏暗,金獅沒有開燈,脫掉外衣,拿著錄音筆徑直進了浴室。
一墻之隔,席钚白看完一部懸疑電影,拿起之前已經(jīng)清洗好的飯桶打算去隔壁找金獅。
一個人在家實在無聊,順便把游戲機帶上,是他在網(wǎng)上淘來的復(fù)古插卡游戲機,送了兩個游戲把,把游戲調(diào)到雙人模式,正好他和金獅一起玩。
剛才他問小李活動結(jié)沒結(jié)束,小李告訴他金獅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家了。
在家里穿的自在些,席钚白穿著睡衣踢踏著拖鞋就出門去找人。
才晚上九點多,之前在泰蘭國相處三個多月,席钚白摸清了金獅的睡眠情況,對方十一點之后才會入睡,他過去兩人還可以打兩個小時游戲。
站在門前按了門鈴。
叮咚——
叮咚——
門鈴響了十幾秒,房門并沒有像預(yù)想中的那般打開。
席钚白:?
是沒聽見嗎?
他又摁了一次,這次也是一樣,門鈴的響聲結(jié)束也依然沒有人來開門。
難道是已經(jīng)休息了?
下午活動累,對方回來倒頭就睡也不無可能。
就在席钚白要轉(zhuǎn)身離開時,聽到了玄關(guān)處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隨著一陣兵荒馬亂房門被從里面打開。
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濃郁的存在感強烈的香水味。
金獅穿著浴袍,胸襟大敞,口中喘著粗氣,那張混血的濃顏上帶著詭異的潮紅,他的氣息很重很沉,聽在耳中也根本不自覺深呼吸。
對方身上的浴袍在腰間隨意打了個結(jié),十分松散,結(jié)實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顯然衣服是匆匆忙忙穿上的。
對方身上香水味濃厚,席钚白抱著飯桶在門外傻住。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方身后黑色又神秘的屋子里發(fā)生了什么很容易讓人猜到。
漫長的開門時間,凌亂的浴袍,奇怪沉重的呼吸和他身上濃的不能再濃的香水味。
席钚白站在那里大腦一片空白不知作何表情,金獅的家里現(xiàn)在有著另一個人。
而金獅剛剛在里面zuo愛。
席钚白眼睛落在地板上不知道看哪里。
金獅聲音沙啞,“什么事?”
很性感帶著隱忍的壓制。
席钚白后退一步,不知怎么的有些笑不出來,“那個…我來還飯桶。”
金獅低眸看著他伸出手。
席钚白隔著一段距離遞給他,仿佛挺躲著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