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為什么對話框不受我的控制了？
“奇怪, ”芙拉黛爾試圖再?打出類似「騙你的其實我不想答應」的話，但從對話框里發(fā)出去后，再?也得不到?對方?的回答了, “是必須答應這個要求嗎？”
［芙拉黛爾］試圖使用改變夢境, 但當鼠標觸碰到?選項的那刻才幡然醒悟過來：
“哦？”她好像懂了點什么，“這是達米安的夢。”
所有夢境呈現(xiàn)的東西都會完完整整地呈現(xiàn)在?夢境的主人哪里, 因此前面空缺的對話僅僅是因為達米安「不知道」而已。
解鈴還需系鈴人, 改變達米安的認知就可以了。
“所以達米安果然是認識伊維雅的吧？”芙拉黛爾總感?覺自己知道了什么, “他?在?見了我的第一眼說了「那個女巫」。”
而且在?我做出預言后的下一刻，達米安一點意?外的表情都沒?有唉？
芙拉黛爾一邊思考著一邊操控著黑衣小人往外走?, 走?到?一半npc「塔利亞」丟下一句‘有事’匆匆離開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在?路上來回晃蕩。
你們?刺客聯(lián)盟也真是夠放心的, 也不怕我干點什么是吧？
“恰好我真的想干點什么。”芙拉黛爾笑嘻嘻地繞著刺客聯(lián)盟找了一大圈, 終于在?某個不起眼的封閉小訓練室里找到?了某個夢境的主人，“達米安你真是我的貼心好弟弟。”
黑衣女子推開門?, 也沒?管里面的人到?底是什么反應, 直接開門?就走?了進來。
“你有什么目的。”達米安很明顯知道那句預言是說給他?和塔利亞兩?個人聽的, “為了挑撥我和母親？”
但是就算挑撥了這也是奧古的家務事，和她希爾有什么關系？
“字面意?思啊？”黑衣女子笑盈盈地說道, “身?邊人這個詞, 很難理解嗎？”
‘再?說了你以后的身?邊還另有其人呢。’芙拉黛爾在?心里默默吐槽到?，‘雖然我也不知道其他?蝙蝠有沒?有針對你，但是你是以一己之力孤立了別人哈。’
某些時候達米安真的還挺難懂的。
是因為韋恩家的孩子太多的原因嗎？
“我為什么要相信？”顯然, 達米安對這個所謂的女巫很是警惕, 他?暗綠色的眸子微瞇一下, 眼睛直直地盯著遮目布看，“你的預言——”
［伊維雅：可是我的預言, 可以看見未來］
……
對話框又不受控制了，但蹦出來的話卻讓兩?個人齊齊呆滯在?原地。
“等等？”芙拉黛爾好像感?覺錯過了什么，伊維雅果然還有秘密沒?告訴自己嗎？？“什么叫可以看見未來？”
如果只是單純的可以看見平行時空，為什么要說【我的眼睛可以看見未來】？
僅僅是占卜，能做到?可視未來的地步嗎？
親女兒芙拉黛爾被伊維雅這句突然冒出來的話給震驚到?了，顯然達米安也沒?好到?哪里去。
唯一比芙拉黛爾強的，就是他?表情稍微好看一點。
可視的未來？
人類可以做到?觀測未來這種地步嗎？
…
達米安心中有了些許猜想，但那猜想出現(xiàn)在?他?心中的那一刻，他?似乎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哪里不對。
我之前也這樣想過嗎？
夢境四周的邊邊角角里，破碎的小像素塊在?霎那間灰飛煙滅，再?難尋影。
“要感?覺結束夢境了，”芙拉黛爾瞟了一眼右上角的時間，輕輕搖搖頭，“還以為達米安的夢會是時間最長?的呢。”
到?頭來劇本想了一大堆，只能執(zhí)行一點點啊。
“她最近還好嗎？”黑衣女子在?沉默半響后，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誰。”達米安的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但是看不清楚。
達米安反問的快，但被追著反問的黑衣女子好像也只是隨口一問，緊接著坐在?練習室的椅子旁靠著墻哼歌去了。
“噠……噠啦……噠。”
“真難聽。”達米安毫不留情地刺道，“到?底是誰？”
你說到?底是誰？
……
“你明明知道的。”
黑衣女子扭過頭來，她的下巴在?幻象之中由棱角分明變得圓頓了起來，好似遮目帶之后的臉已經(jīng)變了面孔似的。
【使用［混淆魔法］】
遮目帶在?下一刻被人撫去，露出那雙過分眼熟的藍色貓眼來。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羅賓。”
語罷，夢醒。坍塌的像素數(shù)據(jù)在?一秒鐘之內潰散而去，只剩下了【請選擇夢境】的選項頁面。
啊。
芙拉黛爾玩到?最后，突然又不想掩蓋自己的身份了。
社死什么的，反正是同位體的，打不了她閉著眼睛過劇情就是了。
但是——
“如果那個陣法真的可以復活伊維雅的話……”
女孩的情緒隨著暗下去的屏幕一起低垂下去，明明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死去，復活的只是她的母親而已。
但我想，我依舊無法放棄。
—
“達米安……？”迷迷糊糊被兒子扯起來的布魯斯?jié)M打滿算閉上眼還沒?超過一個小時，“怎么了？”
“我夢見噩夢女了。”
自此，蝙蝠系的義?警已經(jīng)有四個人夢見了這位可以在?夢境里來回穿梭的女人。
“等等，”IP布魯?shù)潞Ｎ模F(xiàn)在?蹲在?劑，警局廁所里偷偷打電話的迪克驚叫一聲，“你說什么？？”
迪克：（CPU正在?重新加載中）
“切。”杰森對這件事情其實也沒?有絲毫防備，他?滿腦子都是‘啊，原來親的是她本人不是她媽媽啊’，但是臉上反而裝得很像一回事，“你才知道嗎？”
“……”這么大張旗鼓地直接掀開了自己的馬甲，反而讓提姆覺得不對勁了起來，“等等，所以你見過的伊維雅·希爾，是套著「噩夢女」那身?黑衣服的希爾？”
如果芙拉黛爾真的不在?意?這個身?份到?這種程度，為什么又選擇現(xiàn)在?把自己的身?份完全袒露出來？
又為什么現(xiàn)在?把身?份攤開呢？
芙拉黛爾：因為我之前在?玩游戲？
被NPC知道身?份豈不是一點爽感?都沒?有了？？
“嗯。”達米安把之前一直避而不談的話題抬上桌面，為了不避免誤會補上了一句“之前不說不是因為那句預言。”
「小心身?邊人」
他?一開始并?沒?有把這句預言放在?心上，直到?跟他?擁有同樣基因的家伙出現(xiàn)，達米安才明白了這個「身?邊人」指的就是塔利亞。
“總感?覺沒?那么簡單。”提姆面無表情的補充道。
“嗯。”顯然布魯斯也對主動奉上的真相不感?興趣，他?估計只有親手摘下噩夢女的遮目帶看清她真實的臉才會罷休，“臉部?變動，應該是混淆魔法。”
芙拉黛爾：謝謝，只是因為我在?幻化屬于那個年齡段的我的臉。
雖然不完全失敗了就是了，她其實也記不太清當時的自己到?底長?什么樣子了。
不過確實看起來小了一點，不然你以為我的下顎線為什么會突然消失啊？？
“所以，我這個馬甲是掀了個寂寞？”芙拉黛爾默默地看完了他?們?全程的緊急小會，總感?覺這些聰明人是不是有點想的太多，“……有點不爽。”
我想藏馬甲的時候瘋狂扒，我直接掀開你們?還覺得有詐。
芙拉黛爾無語凝噎。
“你們?聰明人沒?病吧？”
第72章 第 72 章
好消息, 聰明人反被聰明誤，她馬沒掉！
更好的消息：［復仇者聯(lián)盟的簽名］和［正義聯(lián)盟的簽名］都到手了，［超英收集包］直接全套安排上了！
壞消息, ［盧瑟的增發(fā)?劑］被本人一怒之下毀掉了, 超人先生說下次一定。
更壞的消息，聰明人們的試探更猛烈了。
“好壞摻半啊。”［芙拉黛爾］一反常態(tài), 半跪在獻祭的魔法陣前注視著亮起的紋路, 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現(xiàn)在直說我是「噩夢女」行嗎？”
才怪。
既然都被動保住馬甲了，那刻別?怪我裝傻到死了？
“反正現(xiàn)在揣著糊涂裝明白的人不是我。”芙拉黛爾得意地勾勾嘴, 她總覺得大家應該是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沒挑破, “看聰明人跳腳也?挺有意思的。”
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陣法滅、獻祭盡。
女孩沉默地站起, 內心復雜成一團亂麻，像是被貓打亂在一起的毛線。芙拉黛爾一邊興奮著「離復活母親」更近一步的事實, 又一邊擔心著「預言」這個能力到底是福是禍, 小狗貓的耳朵都耷拉了下來, 看得身?后的迪克一陣不忍。
“黛芮爾？”迪克還?是伸手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黑色腦袋，他總是無法苛責這個看起來弱弱的妹妹, “或許你想吃點什?么嗎？趁著回家之前我們還?可以去偷偷吃點阿福不允許吃的東西。”
嗯, 對不起了阿福，雖然我知道你在聽。
“……”
說起來吃的芙拉黛爾就想起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著落的［蝙蝠漢堡］，又是一陣心梗, 一時間沒回答迪克的話。
迪克：完了, 這個妹妹是不是被氣傻了？
不過還?沒等芙拉黛爾傷心幾秒鐘, 隨即而來的系統(tǒng)提示字幕飄過：
【［超英收集包］已?完成，獲得獎勵——】
【「入夢者」進階技能—［群夢］】
【你還?在為?一次只能進入一位NPC的夢境感到煩惱嗎？有了進階［群夢］技能, 你可以在一場夢境中拉取［4-9］位幸運NPC，盡情?進行屬于您的「噩夢狩獵」吧！】
哦哦哦哦！來了，新?的技能出現(xiàn)了！
“哇唔！”芙拉黛爾先是感嘆了一下自己又要擁有新?的玩具了，她可不會?因為?他們都是平行時空的現(xiàn)實人物而憐惜他們的，“挑挑揀揀把有用的委托任務做完，就去試試看吧？”
首先［群夢］技能選擇的人物……先行排除家人們吧，再用「噩夢女」的身?份去刷存在感，真的不是找死嗎？
好不容易才松懈了一點，她才不想再跟竊聽器們面?面?相覷了呢！
“黛芮爾？”親眼看著女孩的臉色突然變好了起來，甚至隱隱有了興奮預兆的迪克太陽穴一跳，直覺不對勁，“你想到什?么了嗎？”
“沒事。”小狗貓微笑，“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事。”
“另外，我好久沒見你啦！”雖然剛剛在教堂門外‘偶遇’迪克時，芙拉黛爾就已?經(jīng)說過了這種話，但與之不同的是剛剛還?蔫蔫的小狗貓綻放了起來，迎著他有些懷疑的眼神抱了上去，“你這次在哥譚留多久啊？”
“我很想你。”
每次見到達米安的時候，芙拉黛爾都忍不住想起迪克。
“畢竟用迪克的語調去逗達米安真的很有意思呢。”芙拉黛爾就愛看達米安欲跳腳又止的扭曲神情?，簡稱‘愛惹’，“而且，每次迪克在的場合下，大家聚在一起的氛圍會?非常好。”
格迪克有種莫名的魔力，他離開了家，但似乎又沒離開家。家里人處處受他影響，處處有他的身?影，盡管看起來很沒有大哥的架子，但沒人敢把他真的惹生氣。
啊，果?然是最棒的大哥呢。
芙拉黛爾想，果?然一開始最喜歡這個NPC是有原因的，如果?她是［芙拉黛爾］，大概也?會?下意識親近這個溫暖又可以撐起責任的大哥。
所以果?然是因為?［芙拉黛爾］一開始最喜歡迪克，所以才影響的她吧？
“我也?很想你。”
迪克被芙拉黛爾突如其來的直球攻擊了一下，［hp-1］，下意識伸手把撲倒懷里的芙拉黛爾攏住，把芙拉黛爾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整個蝙蝠洞里最陽光的兩只、大藍鳥和小狗貓依偎在一起互相蹭蹭，體型較小的黑色小狗貓試圖用用舌頭給?大藍鳥舔毛，但被體型更大的藍鳥壓制其下，只能被動被小鳥嘴理毛。
姍姍來遲的杰森：……
早知他來我便?不來了（不是）。
“嘖。”
杰森站在教堂門口就看見了里面膩膩乎乎的兩只，頭也?不回轉身?就準備離開，但人還?沒走兩步，身?后的聲音和被拽住的力道就制止了他——
“小翅膀～”
…
‘所以說我就不該來！’
被迫和小狗貓和大藍鳥貼貼的大紅鳥：（面露死意）（思考能不能給?迪克吃一槍子）
被兩只鳥的胸肌聯(lián)合鎮(zhèn)壓的小狗貓：（臉色通紅）
“你倆……”少?女的臉紅勝似最美的情?話，但吐露出的字眼卻過分無情?，“快松手！”
你倆能不能對自己的胸有點13數(shù)？？
“在不松手我真的要被憋死了！！”
［小狗貓再不能起.JPG］
—
又是沒等到蝙蝠漢堡的一天。
［芙拉黛爾］平等地用幽怨的眼神看過蝙蝠洞里每一個穿好緊身?衣的家伙，覺得［食物收集包］完成可能遙遙無期了。
“好了，黛芮爾。”布魯斯本來是想進一步詢問?芙拉黛爾是否知道伊維雅「預言」能力的事情?的，但意外總比他想得快，“先上去睡覺去，明天我再問?你們。”
“那個，”芙拉黛爾決定掙扎一下，“蝙蝠漢堡……？”
“下次帶你去。”
下次、又是下次。
你上上上次就說下次了！
‘下次復下次，下次何其多！’芙拉黛爾在背后瞪了布魯斯一眼，然后在蝙蝠回頭的那瞬間瞬間關上電梯門，溜之大吉。
呵，又是為?了吃［蝙蝠漢堡］省下一大半體力的一天。
芙拉·準備吃蝙蝠漢堡的時候想要順帶夜游哥譚·有點懷念在提姆夢里在哥譚到處亂逛的感覺·黛爾：注意，這里有一個體力充沛的小狗貓閑下來了。
哥譚，顫抖吧！
我要開始禍害你們了桀桀桀。
*
開啟夢境掃蕩模式的芙拉黛爾，先去毒藤女那里拐了個彎兒，果?不其然只拿到了［小丑女的棒球棍］。
［毒藤女：……我沒想到你居然會?現(xiàn)在來。］
［毒藤女：小丑最近似乎在密謀什?么，我沒有機會?拿到他的卡牌。］
［沒事，我一開始就沒指望能那么輕易獲得小丑的東西］芙拉黛爾在輸入欄大腸打出自己的疑問?，［倒是你，我沒想到你居然現(xiàn)在睡覺了？］
搞什?么？
你們哥譚反派難道不也?是夜貓子嗎？怎么現(xiàn)在睡覺了？
而且布魯斯他們不是全都出去了嗎？難道不是阿卡姆瘋人院那邊出事了嗎？
［毒藤女：我剛睡，但是要醒了。］
［毒藤女：雙面?人和稻草人聯(lián)合越獄了，獄警估計要到我的病房了。］
［毒藤女：快點把東西給?……］
我。
毒藤女的對話框還?沒走完，夢境就已?經(jīng)被斷開了。
“看來是某個可憐的小毒藤被獄警先生叫醒了。”芙拉黛爾故作可惜地搖搖頭，“那就別?怪我不給?報酬了。”
反正不知道我馬甲，不給?就不給?了吧哎嘿！
【請選擇進入您要進入的夢境：】
【單人夢境/群夢技能。】
既然之前訂好的收集物已?經(jīng)拿到了——
那么—選擇【群夢技能】。
在點擊了［群夢］選項后，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類似于叢林駐地的地貌，叢林的邊邊上燃燒著一個像素小耕火，四個堆在一起的加號正巧在「噩夢女」的對面?，昭示著被害人正在挑選中。
芙拉黛爾點擊其中一個小“+”，一系列可以選中的夢境躍然屏幕上。
好眼熟的場景，但是想不起來。
“難道說又是［芙拉黛爾］的記憶影響了我？”她從善如流地接受了這個解釋，開始翻看并挑選今夜的幸（倒）運（霉）兒（蛋），“嗯，果?不其然，沒有一個離得近的夢境。”
但是阿卡姆也?沒有可選的夢境啊？？
嚇普通人已?經(jīng)無法滿足的芙拉黛爾選擇再次把命運交給?骰子。
【是否選擇隨機匹配夢境】
【是】
【Loraing……loraing……】
【正在為?你匹配夢境中——】
【已?經(jīng)成功匹配】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加入夢境】
【［詹姆斯·戈登］加入夢境】
【［賽琳娜·凱爾］加入夢境】
【［帕米拉·艾斯利］加入夢境】
剛剛還?黑著的四個小“＋”，被幾個站立在其中的像素小人代替，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還?有綠的各一個，看起來不協(xié)調極了。
高的是［戈登］，瘦的是［凱爾］，綠的就不用說了，是我們親愛的毒藤女小姐。
至于矮的胖的，都是那個［科波特?］。
話說這個姓氏怎么這么耳熟啊？好像有一個小xx的反派也?叫這個來著？
被論壇洗腦的芙拉黛爾：小企鵝？
是叫這個對吧？
“算了，這都不重要了，”芙拉黛爾把實現(xiàn)從第一個小人身?上轉移到［帕米拉·艾斯利］身?上，“不是，這個植物我是非給?不可嗎？”
怎么還?追到下一個夢里來要了？？
［毒藤女：快把東西給?我！！］
［企鵝人：？］
［企鵝人：該死的怎么動不了？］
［毒藤女：我知道你能看見！噩夢女！！］
好吧，果?然還?是逃不過付款哈，我以為?在美國能白嫖一切呢。
不過，也?沒什?么好跟這群家伙說的了。
【進入夢境狩獵】
能不被嚇醒的話，我就考慮把植物給?你吧～
第73章 第 73 章
【loraing……】
【正在載入地圖中】
【載入地圖：［哥譚市警察局］】
哦豁, 地圖也聯(lián)動化了？很好很好。
“所以我是屠夫對吧？”芙拉黛爾在載入游戲的瞬間就清楚認識到了這個夢境的本質，“沒?想到星o谷居然還會跟黎明o機聯(lián)動啊？”
簡直聞所未聞，種田游戲和恐怖游戲怎么想都不搭配吧？
夢境開場, 黑衣小人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類似于中國長筷子一樣的小木枝子, 芙拉黛爾猜測它大概是屬于「噩夢女」的攻擊武器。
【歡迎進入夢境，入夢者?】
好吧, 其實「噩夢女」這個名字沒?什么不好的不是嗎？除了有點像反派。
“思來想去, ”芙拉黛爾試圖定?義「噩夢女」的具體?定?位, “我嚇過夜翼，挾持過紅羅賓, 被紅頭罩貼貼過，還在夢里騙過羅賓——”
“那?*? 我一定?是反英雄。”［小狗貓堅定?.JPG］
因為我也騙過毒藤女、還跟其他?反派做過交易。
“所以這場游戲一點問題都沒?有嘛。”
很好, ［反英雄］的buff一加, 感覺打人都有勁兒了呢。
星o谷的玩家視角在黎明o機這種非對抗性游戲簡直像作弊一樣，［芙拉黛爾］一進門就看見了屏幕邊緣, 在警備室修機的［詹姆斯·戈登］。
‘這似乎是芭芭拉的父親？’芙拉黛爾猶豫了一下, 還是操控著人物先走開了, ‘算了，要不最后再?抓他?？’
要是剩下三個都抓住了, 她最后還能佛一把呢。
“那就先上樓——”［芙拉黛爾］才走到樓梯的玄關處, 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落單的女人。
［賽琳娜·凱爾］？
不熟悉的名字，可?是小人立繪很漂亮。
“那就別怪我辣手棘花了。”芙拉黛爾面無表情地點擊鼠標準備下刀，奈何那小筷子一樣的武器攻擊范圍太窄, 一時?間沒?有論到［賽琳娜］的頭上, 反倒是被那女人靈活的躲了過去。
小瞧我屠夫是吧！
芙拉黛爾直接使?用技能, 用法術定?住了在準備逃跑的漂亮女士，并?且倔強地再?次使?用小筷子武器物理敲擊了她的頭部, 果然看見了右側逃生?者?狀態(tài)欄里，血量減半并?且呈現(xiàn)定?身狀態(tài)的［賽琳娜］。
“啊……”女人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貌美的小頭像里還張著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
很可?惜，這個游戲的［屠夫］和［逃生?者?］只有在游戲結束后才能對話呢。
“噠……噠啦……噠……”
…
‘奇怪的瘋子。’賽琳娜想道。
夢境之中也會痛嗎？
為什么即使?在夢中意識到疼痛了，依舊無法從夢中清醒過來呢？
“噠……噠啦……噠。”
噩夢女標志性的吟唱在頭頂響起，賽琳娜，aka貓女強忍著痛意，捂著淅淅瀝瀝流淌著血液的傷口抬起頭來，去看攻擊她之人的面孔。
獰笑?的下巴、融入黑色法袍里的血腥氣、抬起擦拭魔杖的手。
以及隱藏在遮目帶后，再?次看過來的視線。
‘魔法。’賽琳娜推翻了之前對此?人的全部推測，試探性地試圖釋放自己的［逃生?者?技能］，‘去吧，貓咪們。’
黑色的貓圍繞在噩夢女身側，牽制了讓擦刀完畢的屠夫，等［芙拉黛爾］掙脫技能作用在抬起頭來時?，剛剛被自己攻擊的漂亮逃生?者?已經(jīng)?不見了。
“果然我還是不適合這個游戲。”芙拉黛爾想起自己被某個小白?臉屠夫支配的恐懼，“當屠夫也抓不到人……”
好郁悶。
不行我起碼要抓到兩個！！
「噩夢女」繼續(xù)向樓上掃蕩過去，她剛剛看見樓上有人破譯爆點的符號了，上面肯定?有人！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芙拉黛爾確定?，肯定?不是戈登先生?。
剩下三個是誰都好，準備好被掛上獻祭勾吧！
“噠……噠啦……噠。”
噩夢女一路追隨著某人的腳印和與其混雜在一起的血腳印，登上了警察局的頂樓天臺。
不管是哪個，這個倒霉蛋你今天是當定?了！
—
5：50a.m.，哥譚市警察局。
“咚——”紅頭罩暴躁地把一打涉嫌今夜作亂的幫派人士甩到前廳的地上，然后轉身準備離開再?次去幫在哥譚鉆石區(qū)收拾殘局的蝙蝠俠，卻被一個新?任小警察給攔下了。
“紅紅紅紅頭罩。”小警察結結巴巴地，“請等一下！”
杰森有點不耐煩，但?并?不是針對這個警察，所以還是站定?在原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嘖。’紅頭罩一邊騰出耳朵去聽，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其他?事情，‘老頭子把企鵝人甩出去后是觸發(fā)了他?的什么機關嗎？或是企鵝人也有后手？’
為什么再找過去后，企鵝人就不見了呢？
…
“戈登警長……戈登警長不見了！”小警察的語句稍微通順了一點，他?被自己順不過來的氣憋得滿臉通紅，看起來很是激動，“而且警察局出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我本來想打開了樓頂?shù)尿馃簦?是市中心那邊實在是混亂……”他?看起來有點愧疚，“而且警局里駐留的警察并?不多，再?加上——”
‘再?加上不是所有人都想去救戈登先生。’
小警察在心里補充道。
戈登也不見了？
“帶我過去。”紅頭罩三兩步上前，毫不費力地把站在接待前臺里的小警察拎了出來，然后按住通訊器示意才空出手的神諭了解一下情況，緊跟著前面帶路的人先下了樓。
審訊室、樓梯玄關、警備室、地下武器庫、包括警察局外面的停車場和暫時?關押地里都出現(xiàn)了不明建筑體?。
占滿鐵銹的四方形柱體?、和銹跡同調的干涸血漬、以及反著銀光的鉤索——
“Bat。”紅頭罩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我們又有麻煩了。”
這一晚上真是忙碌啊。
先是雙面人和稻草人聯(lián)合越獄，又是企鵝人黑面具從中作梗，現(xiàn)在好不容易前兩個緝拿歸阿卡姆了，后者?前一不知所蹤、后一繳械投降，哥譚局面暫時?穩(wěn)定?住了，哥譚警局又出現(xiàn)了問題。
你們義警、我真的哭死。
哪天被累猝死都不足為奇呢。
…
“啊——”
嘶啞的驚叫聲從上面?zhèn)鞒觯曇羰煜さ郊t頭罩眉頭一跳，緊接著就拋下原地等小警察奔襲而上，發(fā)現(xiàn)了警察局內的最后一個沒?被發(fā)現(xiàn)的不明柱子。
它剛好位于蝙蝠燈的側面，外表與高度皆與其他?柱子一樣。只是不同的是，這根柱子上的新?鮮血跡更多一些，以及……
“快把我放下來啊！”企鵝人痛得不敢來回掙扎，手中的黑傘也已經(jīng)?不見了，“紅頭罩！別看戲了！”
多了一只被掛起來的小企鵝。
“先說說看，你被蝙蝠俠扔出辦公室后去了哪里？”紅頭罩倒是沒?急著解救企鵝人，他?的眼睛不停丈量著鉤子穿透過企鵝人身體?的位置，“而且——這個鉤子刺穿的位置，我把你放下了你恐怕就要血崩而亡吧？”
“Fuck.”企鵝人知道紅頭罩說的是事實，“該死的噩夢女！別讓我抓到她的尾巴！”？
誰？
“你說什么？”紅頭罩再?次靠近了掛著企鵝的鉤子，“噩夢女？她把你弄成這樣的？”
在「噩夢女」入侵的夢境里受傷會帶到現(xiàn)實嗎？？
紅頭罩想起夢境里被敲的七零八落的自己、充斥著火光的倉庫、以及帶著虛影的親吻。
‘倉庫里的傷也沒?帶到現(xiàn)實吧……’杰森思索了一下，‘但?是這個夢斷斷續(xù)續(xù)的，只有被扔在倉庫里受傷的我，沒?有受傷的過程。’
‘而且傷并?不是噩夢女所造成的。’
所以「夢境傷害是否可?以帶到現(xiàn)實」這個問題，還是個未知數(shù)。
“她是個瘋子。”
企鵝人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我是因為被蝙蝠扔出去撞到墻暫時?昏死了過去，”企鵝人有些不甘心地回憶起了事實，“然后被她拉入了一場游戲。”
關于修機子才能逃出夢境的破游戲，他?都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玩的。
這游戲要是真做出來面市絕對沒?人買賬。
“同樣被拉進來的還有戈登、毒藤女、還有一個女人。”
哥譚市不缺少瘋子，噩夢女如果是個普通反派，大概也只是普通阿卡姆常駐病人罷了。偏偏這個家伙的主場在夢境，她是其中絕對的主導者?，只能由「噩夢女」去戲耍、狩獵，而被她選中的四個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她是個瘋子。”企鵝人再?次重復到，“蝙蝠俠應該把她抓到阿卡姆去。”
瘋子都愛玩游戲，但?與其他?瘋子想要單純玩弄或找有趣的玩具不一樣，噩夢女的夢境狩獵游戲則是完全無法反抗，像是被注定?了一樣的命運游戲。
注定?了他?們只有被打、被掛在鉤子上的結局。
奧斯瓦爾德討厭命運這個詞。
*
陰冷的風與即將?升起的清晨天空交織在一起，天臺一時?間陷入了寧靜之中。
“喂。”企鵝人感覺自己的體?溫在逐漸流逝，生?命力亦然，“別干站著，先把我放下來。”
雙腿無法踏地的感覺壞透了。
“……”紅頭罩思索著時?間，大概企鵝人的部下也快到了，果斷地回答道，“不要。”
他?為什么按照企鵝人的吩咐來做？
“噠……噠啦……噠。”
噩夢女的吟唱透過夢境，在二者?的耳畔響起。
“紅頭罩！”
緊接著，方才樓下引導紅頭罩的小警察也大叫了起來：
“戈登警長回來了！”
‘啊。’紅頭罩明白?了。
屬于噩夢女的狩獵已經(jīng)?結束了。
第74章 第 74 章
“滴——”
還沒等［芙拉黛爾］上到樓頂, 哥譚市警局天臺的機子就已經(jīng)被那個不?知名倒霉蛋修開了。
“靠。”芙拉黛爾嚴重懷疑這個［逃生者］的天賦是關于修機的，不?然怎么會這么快？“大意了！我現(xiàn)在留來?終結你?！”
靠北的老子必須先掛飛你?再說。
“噠……噠啦……噠。”
企鵝人進入游戲后，本想直接上樓打開蝙蝠燈脫離這離譜的夢境, 畢竟雙面稻草被捕, 殃及的是他企鵝。更別?說他是被蝙蝠俠一把扔到墻上然后昏死?過去，才硬生生被人拽進夢境里來?的。
‘還是盡快從這里出去為妙。’企鵝想了一下?其?他人對于這個神秘的「噩夢女」的描述與?已知情報, 他決定讓由自己?來?產(chǎn)生他企鵝人自己?的夢境, 從而從迷霧一樣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他打開了蝙蝠燈, 一邊修機子一邊等待著夢境中的‘蝙蝠俠’結束這一切。
然而，蝙蝠燈或許不?止會招來?蝙蝠俠, 還可能會招來?——
「噩夢女」。
那是一只斗篷像黑色大蝙蝠一樣的噩夢小鳥。
“咚……咚咚……”
由慢遞進、由松到進，一點點急迫起來?的心跳聲在胸腔內不?自然的奏響, 仿佛那鮮紅的血塊要?跳出胸膛, 從軀體里迸發(fā)而出。
噩夢小鳥已經(jīng)飛到了頭頂，然而企鵝卻并不?知道這心跳意味著什?么。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被擊中！】
疼痛與?血液隨著心跳一同降臨, 以及企鵝人下?意識轉身逃跑時加快的移速, 讓他看清楚了事情的全貌。
噩夢女噙著挪愉的笑容, 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沾血的魔杖。
不?管是誰。
今夜，哥譚將完全被噩夢籠罩。
*
‘可惡。’
詹姆斯本來?是在現(xiàn)實?忙著處理哥譚那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 包括并不?限于撤離民眾、逮捕趁亂作案者、保護哥譚人民等等。但警長先生常常游走在案發(fā)現(xiàn)場的邊緣, 難免會大意濕鞋。
他被流彈擊中腹部，大腦暫時性地?昏厥了一瞬。
再睜眼反應過來?時，［詹姆斯］已經(jīng)進入了噩夢領域。
‘不?知道Batman那邊處理完了沒。’詹姆斯還騰出腦子擔心了一下?哥譚, 但隨后還是被眼前的處境拉回了思緒, ‘所以到底為什?么被掛起來?的［企鵝人］會再次收到攻擊？’
進入夢境的瞬間, 中彈的詹姆斯便擺脫了傷口的制衡，迅速依靠著周圍眼熟又陌生的景象分析起來?。并且快速的朝著旁邊一閃一閃、且警局里原本沒有的、嗡嗡作響的機器。
……？
啊？摸上機器就可以了嗎？
詹姆斯自覺地?走到這個奇怪的機器面前,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場噩夢狩獵到底要?干什?么時，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開始攪動或拍打起來?。
行吧，這個游戲做得也是怪敷衍的。
漸起的心跳讓這位警官警惕了起來?，他手上不?停，移動著頭部試圖去尋找心臟狂跳的原因?。
噩夢女探頭。
‘啊，是因?為噩夢的制造者在這里，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嗎？’
噩夢女看了一眼他。
‘她要?動手了嗎？’詹姆斯隨時準備停下?手中的動作。
噩夢女又走了。
詹姆斯：……
不?是你?？為什?么看了一眼我又走了？？
…
“啊——！！！”
再次響起地?尖叫聲打破了詹姆斯回憶的思路。
代表［奧斯瓦爾德］變成了「被擊倒」、又變成了「被抓住」、最后演變成了一個「血色的鉤子」。
可憐的小企鵝第一次被掛上了獻祭架，緊接著慘痛尖利的叫聲立刻響徹在［哥譚市警局］的每一角落里，刺的人耳膜生疼。
“……科波特被抓住了。”詹姆斯一邊幫受傷的女士包扎著傷口，騰出來?的眼神也看見了被顯示在視線里的圖標，“你?繼續(xù)開這個機子，我去那邊看看情況。”
“你?小心。”
沒等女人的話說完，詹姆斯已經(jīng)快速從機子旁邊跑開了。
然而還沒等詹姆斯感覺到靠近［屠夫］的心跳聲，企鵝人再次發(fā)出的慘叫聲又一次響起，連帶著「血色鉤子」的進度條莫名其?妙過去了一半多，似乎情況不?妙。
詹姆斯看著地?上亂七八糟地?腳印，勉強識別?并跟著上了樓，漸漸地?、熟悉的心跳聲再次響起時，他才知道自己?行進的方向沒錯。
“戈登。”
寂寥的女聲突然從背后的柜子里傳出，緊接著毒藤女從柜子里鉆了出來?，連帶著盤旋在她頭頂?shù)臑貘f也一起帶了出來?，瞬間驚擾了還在獻祭鉤前站著的「噩夢女」。
“你?他媽是噩夢女的同伙吧？？”掙扎失敗反再次被扎的企鵝人憤恨得大叫道，“從一開始你?就是沖著她來?的！”
你?們倆之間欠著東西關我屁事啊？不要把我牽扯進來好嗎？
“噩夢女！？”毒藤女壓根沒空理垂死?掙扎的小企鵝，“把植物給我！”
其?實?什?么都聽不?見，只能看見一串‘……’對話框的芙拉黛爾：嘰里咕嚕說什?么呢？聽不?清，想打。
小狗貓心動，小狗貓行動，小狗貓舉起了她的小筷子武器！
把你?淘汰了應該就可以賴賬了吧？
……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嘍。”
哎嘿，計劃通！
—
“然后？”紅頭罩緊接著追問到，剛好天臺上的門吱呀作響了一聲，他便偏過頭來?看了看身后的狀況。
蝙蝠俠和戈登上來?了，戈登他——
也受傷了？
“不?，這個傷不?是夢境里帶出來?的。”詹姆斯明白?杰森想說什?么，“我是在進入夢境前受到的槍傷。”
詹姆斯代替暫時喘不?過來?氣的企鵝人補全了剩下?的夢境內容：
在噩夢女去與?毒藤女纏斗的時候，詹姆斯趁機從她身后繞過去，摘下?了掛在空中飄蕩的企鵝人，并且試圖給他包扎一下?，止住那噴涌而出的血液。
破譯完成的警報聲比他的動作來?的快，隨著剩余需破譯機器的數(shù)量的再次下?降，剛好將毒藤女錘倒在地?的［芙拉黛爾］適時回頭，看向了身后的二人。
“然后企鵝人就被她再次打倒掛在鉤子上了。”詹姆斯轉頭去看了一眼正在止血的企鵝人，“要?不?還是先讓他去縫合傷口吧？他這個傷有點嚴重。”
雖然沒有游戲里被好幾根刺和鉤子貫穿心臟那么嚴重，只是與?第一次掛上鉤子的模樣一致，但那也已經(jīng)很嚴重了。
“結束了企鵝人后，她又結束了毒藤女。”
說來?也奇怪。
［詹姆斯］不?止一次在噩夢女離開找開機子的［賽琳娜］時，把被掛的毒藤女解救了下?來?，只不?過本場夢境狩獵的屠夫似乎打定了主意，把毒藤女設為了選定目標。
毒藤女下?鉤了，毒藤女跑了。
噩夢女發(fā)現(xiàn)了，噩夢女追上了，毒藤女再次上鉤了，再次被救下?，又上鉤……
循環(huán)往復，直到戈登聽見毒藤女的第三聲慘叫，她才真正在這場夢境里「死?亡」。
“毒藤女最后被掛在了地?下?武器庫的「獻祭鉤」上——”
剛剛在上天臺之前，戈登已經(jīng)解救了被掛在地?下?室的毒藤女，并且親切地?將她送回了阿卡姆病院。
合理。
因?為阿卡姆一定有醫(yī)生。
“獻祭鉤？”
蝙蝠俠捕捉到了關鍵詞。
“是的。”詹姆斯正要?講到最關鍵的一點，“是「狩獵游戲」結束后，噩夢女告訴我的。”
毒藤女“死?亡”之后，在場就只剩下?了一臺電機。這意味著噩夢女只會更加瘋狂的追捕剩下?的「逃生者」。
只是事情的發(fā)展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卻又似乎早就有預兆。
「噩夢女」無視了他的存在，專心致志地?和［賽琳娜］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直到他把最后一個機器打開，順帶把門也點了，敏捷點滿的［賽琳娜］終于帶著她的屠夫小尾巴姍姍來?遲，然后第一個沖出了大門。
芙拉黛爾：不?是？新手屠夫遇滿級人皇？？我的等級保護呢星o谷？
我要?鬧了！
然后被卡在噩夢女身后，試圖從側面鉆過去［詹姆斯·戈登］剛好與?轉過頭的噩夢女對上了臉。
…
好，非要?死?對吧。
詹姆斯試圖垂死?掙扎一下?，但仍舊不?敵這個游戲本質對屠夫的強度傾斜（單指噩夢女），所以仍舊是被擊倒在地?。
‘好吧。’詹姆斯倒是不?害怕死?亡或是其?他折磨，他就是終于有種如負重釋的感覺，‘忽略了我一整局，終于到我了是嗎。’
所以是要?把我留到最后殺對嗎？
噩夢女抓住［詹姆斯·戈登］的脖子，一步步拖著他向前走去……
等等，向前？
“吡嗒。”
戈登被狠狠地?扔在噩夢女能走到的門的內里處。
詹姆斯甚至還沒來?得及回頭看意義不?明的噩夢女一眼，夢境就已經(jīng)判定他逃脫了狩獵。
噩夢結束了。
*
［噩夢女：賽琳娜？我記住你?了。］
下?次我一定不?會再選你?了。
［噩夢女：以及——］
［噩夢女：戈登，我誠摯地?邀請你?觀賞我給哥譚編織的噩夢。］
［我是噩夢，我是恐懼。］
“桀桀桀。”
芙拉黛爾發(fā)出反派地?獰笑，顫抖著手將早就想好的臺詞輸入了對話框：
［I''m Nightmare Woman.］
哥譚人民們，來?接受被黎明o機支配的恐懼吧！！！
第75章 第 75 章
［秋季22日］陰雨天?。
因為前一天?實驗了?一下［群夢］技能, ［芙拉黛爾］起床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
“哈哈。”芙拉黛爾真心實意地覺得這個技能真是妙啊，“原來做屠夫這么爽嗎？搞得我都想把游戲下回來了?。”
決定了?, 玩完秋季就把steam里壓箱底的黎明o機重新下回來！
“田也種完了?, 魚也釣完了?。”芙拉黛爾點開后臺再次審視了?一遍自己就缺那么一個兩個的收集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這樣?顯得白天?很索然無味啊？”
而且她有種詭異的預感。
她總覺得那只在夢境里被她淘汰的小企鵝和毒藤女會向蝙蝠俠告黑狀。
“蓑衣還是先?揍一部吧（所?以還是先?走一步吧）……”女孩叼著吐司面?包口齒不清地嘟囔著, “去戴夫的車庫那邊看看還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委托任務吧。”
反派收集包的進度近在眼前！她必須努力?一把了?。
肝帝版小黛上?線！
所?以今天?隨機騷擾哪個司機好呢？
“希爾。”
達米安的對話框憑空跳了?出來, 但是顯然芙拉黛爾現(xiàn)在沒心思鳥他，畢竟某個羅賓在韋恩家?也是不能開車的存在, 根本不在她的司機行列。
“他們現(xiàn)在可顧不上?你。”達米安從后面?突然冒出來，跟隨著小棕人的還有提圖斯, “昨天?晚上?你夢見?什么了?嗎？”
他突然伸出手來拽住芙拉黛爾打了?胳膊, 制止了?她想要繼續(xù)向前的腳步，小頭像里漂亮通透的綠眼睛微微瞇起來一點, 直直地看向站在前方的女孩：
“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魔法是會欺騙人的法術, 達米安不相信眼睛帶給自己虛假的幻象。
既然魔法都能做到隱藏行蹤或者改變面?貌、甚至更多更多的程度, 為什么不能在夢境里欺騙自己呢？
更何況那個不靠譜的地獄偵探打來了?電話。
“我在地獄找到了?伊維雅·希爾的靈魂，”電話那頭的康斯坦丁深嘆一口氣, 這意味著他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一般來說，被地獄收納的靈魂是無法到處亂跑的。”
“另外轉告給那個女孩，她的委托我完成了?, 希爾讓我?guī)г捊o她——”
噤聲。
法陣的禁言魔法迫使康斯坦丁無法對布魯斯說出更多的內容。
所?以［噩夢女］除了?可能是芙拉黛爾·韋恩外, 還能是誰呢？
……
【面?對［達米安］的逼問, 你選擇：】
【1.選擇性?忽略這個小矮子（hp-999）】
【2.承認自己就是入夢者（「群夢」技能似乎有變化）】
【3.自由?輸入】？承認什么？
我昨天?還口口聲聲宣稱自己是噩夢女了?，今天?就讓我承認自己是入夢者？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你說什么呢？”芙拉黛爾扯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達米安明顯被被她這副「我不承認你能把我咋滴」的表情無語到了?，小頭像都崩壞了?一瞬間，甚至連像素小人旁邊都出現(xiàn)了?生氣的小嘆號氣泡，“夢境狩獵是什么？你做這些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啊？？
達米安的被壓低的眉眼舒展一瞬，隨機更加扭曲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上?下嘴唇粘在了?一起，連帶著喉嚨也發(fā)不出聲音來，難受極了?。
“有什么？”女孩有恃無恐地舉行笑笑，此時此刻她的下半張臉才與夢境中以黑戴遮目的的女人重合在一起，鬼氣森森，“你說啊？”
芙拉黛爾知道?［芙拉黛爾］想要做什么。
法陣需要巨大的法力?驅動，不止有反派和超英那些可能承載零星魔力?的東西作為養(yǎng)料，恐懼同樣?也該是其中的佐料之一。
‘所?以［我］才會選企鵝和毒藤啊。’
好吧，戈登其實也可以，只不過賽琳娜到底是誰呢？
“你不說了?？”芙拉黛爾安慰似的摸摸達米安的腦袋，但看起來并沒有起到正?面?效果?，“你不說我可走了?哈。”？
你倒是讓我張嘴啊？
達米安憋地太陽穴的血管一跳一跳地，他試圖跟上?前面?的女孩，但鞋子就像他緊緊貼在一起的嘴一樣?釘在了?原地，眼看著芙拉黛爾就要走出家?門了?。
“黛芮爾小姐？”阿福突然從廚房里出來了?，看了?一眼只吃了?一片吐司的的盤子，露出了?不贊同的目光，“先?吃完早飯再出去吧？”
“啊哈哈哈哈，”芙拉黛爾秒變臉，剛剛那副奇奇怪怪的表情瞬間被狗狗一樣?乖順的笑容取代，“不了?不了?，我和那個誰約好了?……”
那個誰？我跟哪個誰約好了?啊？
SOS救救我！快點誰出現(xiàn)一下啊喂！
“……”正?當芙拉黛爾大腦飛速轉動間，一會熟悉的壯碩身?影從下面?走了?上?來。
“啊！”芙拉黛爾直接抓住了?這個冤大頭的胳膊，“我和杰森約好了！沒事的我們倆會在外面?吃的！”
杰森：……？
“誰……？”杰森還沒反應過來芙拉黛爾到底想干什么，后知后覺的尷尬反而先?涌了?上?來，“我沒……”
“你有。”
小狗貓啪嘰一下糊住了?大紅鳥的嘴，暗戳戳地把藏在毛毛下的指甲亮了?出來。
“我說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芙拉黛爾甚至懶得維持她的馬甲了?，“再說話我就把你親我的事情抖給他們。”
馬甲？呵呵去你的吧。
“反正?問就是不承認，”芙拉黛爾理不直氣也壯，“那咋了?？”
義警遇上?反英雄就好比好人遇上?不要臉，反正?也不能弄死我。
…
而只要芙拉黛爾的生命在延續(xù)，她就不會放棄復活伊維雅的。
她不會放棄血脈相連的親人的。
—
出乎意料的是，［戴夫的車庫里］沒有出現(xiàn)新的委托任務。
‘是因為「夢境狩獵」的事情被傳出去了?嗎？’年輕女孩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煩躁地轉著鼠標中間的轉鈕，‘可惡，這幫家?伙根本不給我鉆空子的機會啊。’
把他們拖入夢境狩獵倒是簡單，但是她卻不一定真的能把這群鬼精的反派全部都淘汰掉，畢竟［賽琳娜］珠玉在前，芙拉黛爾無法排除剩下被她盯上?的反派里，究竟有沒有這樣?超出一般玩家?水平的存在。
太難了?，玩屠夫都要被溜的滿圖亂跑，這上?哪里給人說理去。
‘棘手。’芙拉黛爾對著幾個沒填上?空的位置發(fā)著愁，‘而且有的反派甚至根本不是哥譚人。’
“我一個哥譚人去哪里給你找盧瑟的增發(fā)劑啊？”芙拉黛爾邊念叨著，邊操控著小人跳上?小轎車車的前蓋，頗為不滿地對其踩踏著，好似在埋怨誰一樣?。
總感覺事情發(fā)展的越深反而越煩躁了?，是我的錯覺嗎？
“……”杰森接近了?尾巴垂下貼地的小狗貓，手掌乘上?車蓋的那瞬間，本就破爛的小轎車發(fā)出痛苦的呻吟聲，但也無法阻擋青年大腳步。
“怎么了?？”杰森不想去做誰的心理導師，至少他們兄弟之間一般不會這么坦誠地替對方疏解心情，“能讓你煩成這樣?，也挺不容易的。”
杰森想，他今天?剛好有時間，還是可以聽聽某些人不知名的煩心事。
“沒什么。”［芙拉黛爾］嘆一口氣，“只是……”
只是有點迷茫。
［我］做得這一切，最后真的可以如自己所?愿嗎？
“康斯坦丁今天?早上?給我發(fā)了?信息。”芙拉黛爾簡單地挑明了?她雇傭的偵探之一，并且挑挑揀揀把能說的內容抖露出來一些，“我只是不明白。”
伊維雅·希爾是一位是「預知者」。
與其說她看見?了?命運，不如說，她的眼睛本就該與神同調，俯瞰眾生。
“她大概不愛你和韋恩，”
“讓你活下來，只是她作為母親的職責而已?。”
死咒從來不是某個仇人或敵對者給伊維雅下得詛咒，而是潛藏于血脈，跟隨著「希爾」這個姓氏代代相傳，因為預知未來而付出的代價。
伊維雅看見?了?了?未來的［芙拉黛爾］，因此才會出現(xiàn)［我］，可惜命運這個家?伙最會捉弄人，但預知者忍不住睜開眼睛窺見?充滿問號的未來時，注定了?再也身?不由?己。
伊維雅看見?了?希爾的死亡，看見?了?她和［芙拉黛爾］的死亡。
“所?以留在哥譚的那個法陣大概也是她窺見?未來而留下來的產(chǎn)物。”實際上?就是因為知道?了?更多的事情，康斯坦丁才會更加不明白，“顯然，留下復活法陣是個愚蠢的決定。”
畢竟小希爾為了?復活親媽，好幾次都在生死之間走鋼絲呢。
他有一搭沒一搭將繚繞的煙霧吸如肺腑之間。
看見?了?自己的死亡卻還是走向了?地獄，那你做這些是為了?什么？
為了?你口口聲聲說“不愛”的女兒？
……騙鬼去吧。
伊維雅和布魯斯年輕時候一定很有共同語言。
“我只是不明白——”［芙拉黛爾］張張嘴巴，猶豫間還是將心里的那點糾結全吐了?出來：
為什么不愛我要從小封住我的魔法和預言天?賦？為什么不愛還要替我找了?那么多后路？為什么不愛我還要留下替我收拾殘局的法陣？為什么不愛我還要生下我？
“你自己心里有答案，不是嗎？”
杰森淡淡地丟出去一句，小女孩的別?扭心理讓他似乎看見?了?曾經(jīng)那個迷惘的自己。
“你知道?伊維雅愛你。”
你知道?布魯斯愛你。
“所?以，你才會義無反顧地破開封印，再次迎接詛咒。”
所?以你才會在布魯斯掙扎與痛苦間，選擇用暴力?遏制暴力?。
“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杰森從車蓋上?站了?起來，像是拍瓜一樣?隨意拍了?兩下小狗貓的腦袋，“而且，也不止有希爾愛你。”
雖然說老頭子聽見?他說這話一定是贊同又不贊同就是了?，但是起碼現(xiàn)在，杰森無法阻止一個女兒迫切想要復活母親的心。
向前看吧，芙拉黛爾，不要回頭看過去的痛苦。
一直向前走吧。
*
“你也愛我嗎？”
還沒來得及起來的［芙拉黛爾］冷不丁發(fā)問。
“當然。”杰森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不止是我，布魯斯、迪克、甚至達米安他們都一樣?。”
“好，我相信你。”女孩終于從前車蓋上?跳了?下來，她的笑臉晃過一瞬，緊接著又變得可憐兮兮起來。
……大事不妙。
“既然你愛我，”
“那你愿意為了?我，去提姆那里拿回［殺手鱷的鱗片］嗎？”
并肩地、年輕地身?體若即若離地貼在一起，對比起來纖細一些的手順著另一只胳膊攀爬而上?，像一只吐著信子試探前路的小蛇，慢慢地將自己看中的目標纏繞期間。
既然是家?人、既然你愛我、既然我需要——
那就別?怪我得寸進尺了?？^_^。
第76章 第 76 章
芙拉黛爾最終還?是從提姆的手上拿到?了[殺手鱷的鱗片]。
而提姆也明白, 就算他不給這個家伙鱗片，芙拉黛爾還?是會想辦法再去拿?*? 一次鱗片，在夢里就算了, 萬一芙拉黛爾再想不開線下?單挑單挑怎么辦？
雖然以她現(xiàn)在的實力至少?不會那么狼狽了。
“不過下?次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直接說, 不用費勁找別人。”
提姆重讀了“別人”這個單詞，陰陽怪氣的語氣曲里拐彎地。只可惜啞巴讀給聾子聽, 芙拉黛爾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么。
“我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要什么東西？
芙拉黛爾識別到?了兩個關鍵詞。
提姆/杰森=家人=布魯斯=可以給任何東西。
這下?老蝙蝠(杰森式語氣)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我了吧？
“哦, 我知道了。”女孩的眼?神向提姆的身?后?探, 看起來止不住地想要跟著前面的迪克一起下?到?蝙蝠洞里去，語氣也相對十分敷衍, “謝謝哈。”
提姆：……
果然是我先前的示弱給了芙拉黛爾錯覺對吧？
“你干什么？”
芙拉黛爾抬手虛握住提姆伸出的、抓著項鏈的手，有?些不解地微微偏頭, 似乎毫無所知一樣?盯著對方的瞳孔。
“你總是在明知故問。”
從前提姆也喜歡玩這種招數(shù), 畢竟已?知者看著那些人在棋盤中亂撞總有?種莫名的愉悅感，讓控制狂為之著迷, 但作用在他身?上時, 他對此又萬分討厭。
狗會這樣?嗎？
動物是階級意識很強的生物, 一旦她將你放在上級的層面，她會對你言聽計從、講自己的所有?都?獻給主人看。
認了主人的狗是這樣?的。
不得不說, 被人全部敞開懷抱接納和展開秘密的感覺基本上可以戳中每一個有?探知欲的偵探, 沒有?人可以逃脫秘密女神向你栩栩展開的蠱惑。
可是［芙拉黛爾］似乎偏離了他的推測。
她真的是狗系嗎？
“我看錯了，你不是狗。”
提姆淡淡地丟下?這句話，松開了抓著項鏈的手。
芙拉黛爾也許有?披在外面的面具, 吸引著他不停靠近, 但等提姆揭開遮目帶下?的面孔后?卻發(fā)現(xiàn)所有?都?是一場面具, 她不是等待人套上鎖鏈的小狗，或許也不是對人愛搭不理?的貓。
芙拉黛爾是個什么樣?的人？
把所有?面具都?撕開, 她的內里會是什么樣?的？
‘像一層層洋蔥一樣?被藏在最里面的內心，反而令人更加好奇了呢。’提姆想道。
狀況外的芙拉黛爾：？
什么狗？提圖斯？
“等等，”被屏幕里的一句話問懵在原地的芙拉黛爾思考了半天，飛速旋轉的小腦袋瓜都?快冒煙了，“提摩西不會是在拐彎抹角罵我吧？”
不是你有?毛病吧？
“你才是——”芙拉黛爾正?準備回?擊提姆，醞釀了一下?大罵特罵的詞匯，卻又被小紅鳥一句話定在了原地：
“對了。”小紅鳥幽幽地聲音從前面票了過來，“心理?課的小組作業(yè)我做完了……”
“OK我是狗。“
芙拉黛爾變如臉，火速改口?。
怎么了，不就是被罵罵狗嗎？
［芙拉黛爾］原本準備越過［提姆］沖進蝙蝠洞的腳停頓了一下?，又乖巧地原跟在NPC的皮膚后?面了。
誰給做作業(yè)誰就是好人，感謝你挽救了我岌岌可危的績點。
德雷克，你是我的神。
—
芙拉黛爾心心念念的［蝙蝠漢堡］終于被安排上了。
只不過帶她去的人是親親好大哥，而不是布魯斯。
女孩一進蝙蝠洞就跟某個執(zhí)著于希爾秘密的大家長追著問了一堆問題，氣得芙拉黛爾直想把鼠標扔到?便宜老爹的臉上。
吵唄，誰還?能吵過你倆對抗路父女呢？
［如果可以告訴你我早就告訴你了！］女孩憤憤地怒吼道，她像只應激的小動物一樣?微微弓起，［你以為我身?上的詛咒是怎么來的？］
芙拉黛爾并?不知道她這一句話給其他人帶了了什么樣?的震撼。
伊維雅：……我真的謝謝。
真是好女兒，給康斯坦丁下?了禁言魔法都?堵不住你的嘴，兩句就給我透底了。
［血脈無法被選擇。］她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故作冷靜地吐出來的自己的宣言，［誰都?不想被自己的天賦詛咒。］
以往的種種轉與現(xiàn)實慢慢掛鉤起來：
封住魔法回路是害怕她看見自己的未來、不理?會她是害怕自己對可能死去之人產(chǎn)生更多的感情、忍不住親近她又是血緣使然。
至于為她解開「限制」的戴夫，則是伊維雅為她留下?最后?的選擇。
如果想要活下?去，那就不要解開限制。
‘但是這個游戲，不就證明了［我］的選擇嗎？’
伊維雅都?為了她的生命鋪好了后?路，芙拉黛爾盡自己所能去拯救逝去的靈魂。
這是希爾反抗「命運」的手段。
“我沒辦法回?頭了。”
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開，就再無倒轉關閉之可能。
*
“所以你也可以看見未來嗎？”夜翼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旁邊的「噩夢女」，還?是將問題問了口?，“我是說，你能預知嗎？”
“好像不能。”已?經(jīng)對自己的馬甲徹底擺爛的芙拉黛爾蹲在滴水獸上，面無表情地嚼著嘴里的［蝙蝠漢堡］，“也許是我還?是個菜雞女巫的原因。”
所以伊維雅的遮目帶本質上對自己也沒有?什么用，只是芙拉黛爾用來裝*的道具而已?。
她百般無聊地轉動著［恐懼+1］的黑色小木棍，嘗試性?地揮動了一下?，將夜翼腰帶里的物品抽了出來。
“這是你的魔杖？”夜翼也沒生氣，仔細端詳了一下?這支平平無奇的小黑棍，“昨天企鵝人還?說你拿的是個棕色的木棍。”
“嗯？那是噩夢女的魔杖。”也許是因為她現(xiàn)實手頭上只有?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因此夢境默許她用了伊維雅的魔杖，“她的武器和我入夢者的武器不一樣?不是很正?常嗎？”
好吧，雖然馬甲已?經(jīng)完全掉了，但是我不承認那咋了？
夜翼：你就嘴硬吧。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紅羅賓帶著詭異笑容的聲音突然從夜翼的通訊器里擠出來，“當時入侵我夢境的人，可是口?口?聲聲宣稱自己是入夢者啊？”
壞了。
千防萬防忘記自己當時不接受自己被反派化，試圖辯駁的事實了。
“我當時為什么要反駁啊？”芙拉黛爾想不通，簡單的正?派人物哪里有?被人害怕爽，“還?是因為我的思想進化了？”
…
好吧，也許只是入鄉(xiāng)隨俗，被哥譚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而已?。
“嗯，好吧。”芙拉黛爾選擇一本正?經(jīng)地瞎說八道，“我進了你的夢，關噩夢女進其他人的夢什么事情。”
什么？你知道我馬甲了？
那又怎樣?，我承認了嗎（doge。
含含糊糊的語句剛被丟出，黑衣女子終于把手里那口?吃的全都?吞之入腹，她從滴水獸上站起來俯瞰了一下?哥譚，靜靜的站在期間沉默了許久，久到?夜翼懷疑她可能站著睡著了。
不是說芙拉黛爾是可以站著睡著的性?格，他只是懷疑她原地開啟「夢境狩獵」了而已?。
‘不得不說，從滴水獸的視角看哥譚還?是別有?一番風味的。’芙拉黛爾注視了屏幕幾秒，忽得反應了過來，‘不是，像素版的城市哪里有?什么風味可言的？’
我又魔怔了嗎？
“走吧，夜翼。”噩夢女退后?兩步，但并?沒有?回?頭看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跟我一起去獻祭吧。”
她還?有?許多許多的疑問需要解答。
譬如除了【委托任務】獲得的獎勵、【夢境狩獵】淘汰逃生者掉落的獎勵、以及正?面對抗外，「他人的贈予」是否可以獻祭？
要是可以就好了。
這樣?她就可以把蝙蝠洞里的其他東西全搬到?獻祭教堂里去了，根本不用費勁自己去折騰。
女孩的腦子里一瞬間飄過了無數(shù)思緒，但退后?的腳步毫不停滯地移動著，直到?合適的距離停下?、蓄力后?后?腿使力，如風般奔跑出去。
噩夢女踩過滴水獸的頭部，從期間一躍而下?，張開的袍子與夜風交織，讓她像是飛舞在夜空中一樣?下?墜著。
“你太胡來了。”
隨著空氣飄到?耳朵里的聲音比夜翼本人更快一些，但顯然合格的男士，不會讓漂亮的女士等待很久。
“萬一我沒接住你怎么辦？”
泛著藍光的皮質外衣緊貼在迪克的胳膊上，而其胳膊又緊貼在芙拉黛爾的腰上，將其拎在自己的身?體旁邊，以免她掉下?天空。
“你會接住的。”黑衣女子肯定道。
你可是飛翔的格雷森。
…
“你真信任我啊。”
夜翼帶著噩夢女猖狂地飛過某個打擊罪犯的現(xiàn)場，剛好與某個被羅賓揍到?抬頭絕望望天的罪犯A對視了。
“嘿，伙計。”夜翼帶著笑的聲音與他的身?影一樣?一閃而過，“祝你好運。”
罪犯A：（目睹一切）（緩緩閉眼?）
被羅賓暴打就算了，居然還?被抱著不明物體的夜翼嘲諷了，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不過那個不明物體為什么那么眼?熟？
罪犯A一邊挨打一邊思考人生間，與夜翼尾聲交織在一起的哼聲才緩緩飄動到?他的耳畔：
“噠……噠啦……噠。”
…
熟悉的女聲讓他想起來了某個被驚醒的夜晚。
等等，
那個不明物體是噩夢女？？
“***”罪犯A突然掙扎了起來，被血糊滿的嘴里突然爆出一串哥譚臟話，“你們義警——”
“閉嘴。”羅賓物理?讓他閉了嘴。
你們義警怎么還?帶串通反派呢？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夜翼是在泡噩夢女吧？？你們做義警的能不能有?點職業(yè)道德？
我要報警……不，我要去警局。
‘快把我送去監(jiān)獄吧。’
說不出來話的罪犯A無力流淚。
這個哥譚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第77章 第 77 章
芙拉黛爾皺著一張臉, 滿臉深仇苦恨地點擊【下載】，重新在自己的電腦上下載了黎明o機。
“啊……真是為難人。”芙拉黛爾就知?道［獻祭線］不會那么簡單，“我要開始從零開始速成屠夫了。”
問題是現(xiàn)?版本的黎明o機也沒有?［噩夢女］、更沒有?哥譚的那些地圖啊。
發(fā)愁, 但是不練又?不行。
在噩夢女第一次走出夢境, 游蕩在哥譚的那夜，夜翼幾乎陪伴了她全程直到夜巡結束, 當然也包括她去教堂獻祭的過程。
“怎么了？”夜翼看見了噩夢女抽搐一瞬的下半張臉, “獻祭出問題了？”
“嗯。”噩夢女應聲。
靠北的, 為什?么［小丑女的棒球棍］沒辦法獻祭？
【懸賞任務：毒藤女的請求】（未完成）
…
不是吧？
繼自己把毒藤女耍了、淘汰狩獵游戲直至受傷，自己還是要把植物給她才行嗎？
［芙拉黛爾］不甘心地把背包里塞了進去, 不出意外，那些來自蝙蝠洞的收集物全部被獻祭之神拒之門外, 簡稱白?跑一趟。
不過倒也有?好消息：
【［食物收集包］收集完成】
【獲得獎勵：魔藥精專】
魔藥精專……
魔藥精專！
芙拉黛爾仿佛遇見了自己以?后用?魔藥強身健體后、腳踩羅賓、拳打紅羅賓、然后和布魯斯叫板的日子?。
你別說, 想想爽。
“體力恢復魔藥、肌肉密度魔藥、記憶魔藥……”芙拉黛爾大?致掃了一下可制作的魔藥名?單，準確無誤地將視線鎖定在最?下面那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魔藥上。
梅林在上。
我沒看錯吧？是［斷骨恢復魔藥］嗎？
【斷骨恢復魔藥：
某些巫師總會從他的掃帚上掉下來, 只要你的身體沒有?分成兩半, 它都?可以?救回?你。
救治時間?與用?藥時長視情況而改變。】
屏幕前?的女孩思考一瞬, 毫不猶豫地打開了［社?交欄］翻到了中下部的位置。
【芭芭拉·戈登：八心好感】
火紅的頭發(fā)，不該僅存于昏暗的房間?, 即使現(xiàn)?在的芭芭拉很好看, 但是［芙拉黛爾］還是想要一睹蝙蝠女俠。
不知?道這個藥水到底能不能行。
只不過——
【所需材料：地獄之土】
媽，能給我送一個地獄快遞嗎？我有?急用?。
—
總而言之，秋天的剩下幾日在芙拉黛爾對布魯斯的三重立誓下過去了：
“我不會輕易傷害普通人。”
“我開夢境狩獵錢會告訴你的。”
“我不會殺人。”
不得不說, 芙拉黛爾對布魯斯的心理拿捏的很到位, 至少在黑衣女子?說出來這一串話后, 蝙蝠洞里的其他人一時間?沒有?找出來可以?挑毛病的點。
可惜，蝙蝠俠總能破局。
布魯斯緩緩伸出手, 力氣輕巧地握住芙拉黛爾指過來的魔杖尖，“還有?一點，你沒說。”
“你知?道我最?想聽什?么。”
這一刻，他只是一位女孩的父親。
“……”
［芙拉黛爾］被他突如其來的直球打的一瞬間?打得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但是下一秒又?反應了過來。
所謂復活的獻祭，真的只用?付出幾個標志物代價嗎？
［芙拉黛爾］究竟又?付出了什?么，沒人知?道，也許芙拉黛爾不知?道、［芙拉黛爾］也不知?道，無法問出口的代價在夜半時分轉變?yōu)槭湃ン@恐，叫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我知?道了。”她鄭重地承諾到。
即使在瞬間?閃過眼?前?的畫面里，自己似乎并沒有?得到好的結局，芙拉黛爾依舊做出了她的承諾。
命之所以?稱之為運，自然是可以?是可以?改變的。
她需要騙過生死。
“我會盡力活下去的。”
我會擺脫希爾詛咒而活下去的。
*
哥譚的冬日并不算暖和，至少下雪的時候很冷。
可某些人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下雪了唉？”［芙拉黛爾］趴在窗子?前?探來探去，身上的睡衣依舊和春秋季的一樣單薄，“能打雪仗嗎？”
她在黎明o機練了這么久屠夫，已經(jīng)基本上可以?完美躲掉逃生者下的板子?了，區(qū)區(qū)小雪球也不在話下！
“雪太小了。”提姆看了看堪堪能蓋住地表的薄雪，懷疑芙拉黛爾可能還沒睡清醒，他隨手拿起自己手邊的毯子?給女孩披上，“再說了，今天有?早課，咱們兩個的出勤率要是再遲到可就要重修了。”
恨。
是誰大雪紛飛還要一大早去上課。
哦，原來是我，一個清澈愚蠢又?廉價的大?學牲。
“我不想吃。”芙拉黛爾開始躺在椅子上懷疑人生，她的視線擺在自己碗碟旁邊的魔藥瓶，再也沒離開過，“魔藥是阿福弄的？”
自從有?了體力魔藥之后，剩下補充體力的食物都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
［芙拉黛爾］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魔藥：
【［愈合魔藥］：愈合一切中度傷以下的皮外傷口。】
“黛芮爾小姐昨天又?入夢了，不是嗎？”阿福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背后走了出來，伴隨著瓶瓶罐罐撞擊在一起的摩擦聲，芙拉黛爾才看清那一欄子?魔藥就這么水靈靈地被端了出來，然后被紳士管家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面上。
“來吧。”阿爾弗雷德不愧是掌握整個韋恩莊園真正命脈的男人，他笑著伸手示意，“根據(jù)您的情況選一下。”
現(xiàn)?在都?不直接問我夢里找了誰，而是直接問我哪里受傷了嗎？
‘關鍵是我真的受傷了，’芙拉黛爾有?點汗流浹背了，‘問題是雖然傷害會減半帶出夢境，但是外傷除非是獻祭鉤和「噩夢女」所導致的，基本上都?沒有?傷口啊？’
簡而言之，她現(xiàn)?在是一個看起來很正常的紙片人。
芙拉黛爾現(xiàn)?在這個血量誰來打她一下，她都?能當場躺下跟人表演原地去世。
女孩交疊在一起的手不自覺的相互擰巴了起來。
“黛芮爾小姐？”
“啊？哦。”
芙拉黛爾從思緒中醒來，先是拿起她每天都?要來一瓶的［廚房之神眷顧的藥水］灌了下去，裝作被苦到一樣皺起了貓臉，逃避了阿爾弗雷德的眼?神。
這讓她怎么說？
實話實說她昨天在「夢境狩獵」里吃了盧瑟那個破禿頭一記RPG？
…
達米安晨訓回?來就看見了這副古怪到極致的畫面。
裝聾作啞的希爾、冒著黑氣的潘尼沃斯、以?及在旁邊假裝看報紙的德雷克。
“呃。”芙拉黛爾實在無法忍受阿福的視線攻擊了，轉身試圖喚醒裝不知?道的提姆，“咱們是不是快要上課了。”
…
“提姆？”
哦，天吶。
某個可以?連續(xù)好幾天不睡覺的紅羅賓先生，居然在餐廳的椅子?上秒睡了。
你演我啊德雷克？
“現(xiàn)?在跟我講講昨天的經(jīng)歷吧，小姐？”阿福準確無誤地從一盤子?魔藥里拿出來［血量恢復魔藥］，遞到芙拉黛爾面前?，“我聽說昨天噩夢女的狩獵場在阿卡姆瘋人院。”
“我對此很好奇。”
芙拉黛爾：……誰來救救我。
提摩西你說句話啊？！
第78章 第 78 章
【正在隨機匹配逃生?者】
【lording……lording……】
【匹配成功。】
【［萊克斯·盧瑟］進入夢境】
【［哈維·哈登］進入夢境】
【［喬納森·克萊恩］進入夢境】
【［JACK］進入夢境】
“等?等?, 這個杰克是誰？”芙拉黛爾左看右看沒等?到最后一個逃生?者出現(xiàn)，意識到他大概率是在進入夢境瞬間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也是反派嗎？有哪個反派本?名是杰克？”
以?及——
盧瑟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哥譚的夢境列表里?？
‘除去主動跟我交易的幾?個反派外, ’結結實實地被“小布魯斯”騙得徹底的芙拉黛爾想道, ‘這個「杰克」還是第一個在進入夢境后掙脫我控制的人。’
有點好奇，讓我看看到底是誰。
……
一秒過去了。
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人物加號欄還是只顯示名字, 依舊無事發(fā)生?。
“？”芙拉黛爾確定自己的電腦沒卡, “白浪費我一小時入夢時間啊？”
占位置的家伙滾啊, 別耽誤我收集標志物好嗎？？
本?來我一個人對付這三?個人就?已經(jīng)夠費勁的了，現(xiàn)在又給我耽誤時間, 讓不讓玩家活了？？
“直接踢掉。”芙拉黛爾火速把最后一個遲遲沒有出現(xiàn)的［JACK］踢掉了，“讓我來找個幫手……”
唉！我有一記！
［芙拉黛爾］試探性地在選擇欄里?翻翻找找, 居然真的在選擇欄的最下方找到了屬于毒藤女的夢境。
這么?巧嗎？
雙面?人、稻草人和毒藤女在同一天晚上的凌晨三?點都入睡做夢了？
“總感覺毒藤女有故意的成分在。”芙拉黛爾確定以?及肯定毒藤女絕對在蹲她, “畢竟欠的植物還沒給。”
正好她今天借此機會與毒藤女再次合作一下，順帶把之前植物一起付清給她。
“果然有弱點的人就?是好把控啊。”芙拉黛爾感嘆一句, 邀請了她今夜到來的合作對象。
不過局內逃生?者與屠夫無法對話的話, 要怎么?給這位女士說清楚呢？
【正在載入地圖中】
【載入地圖：［阿卡姆瘋人院］】？
你說哪里?？？
“上來就?玩這么?大的嗎？”芙拉黛爾正在嘴里?嚼的軟糖都差點掉出來, “直接到在這群反派的老家了啊……”
有點心虛。
絕對不是因為我屠夫練級幾?十把，四抓次數(shù)單手就?能?數(shù)得過來！
我是屠皇！（心虛且大聲）
“現(xiàn)在最主要的是先串通同伙。”芙拉黛爾等?待開場動畫過去的時間里?試圖在腦子里?尋找阿卡姆瘋人院的平面?圖, 但是畢竟是隨手從蝙蝠洞里?翻出來的東西, 她只是撩了一眼就?把這個東西忘在腦后了，“完蛋了，兩眼一摸瞎就?要開始抓人了是嗎？”
老爹開門, 我是黛子, 救命。
“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
我這個腦子為什么?就?是不轉呢？？？為什么?不直接邀請家里?人當助手啊？腦子抽掉了嗎？
什么?？你說現(xiàn)在義警還沒睡覺——
嗯, 你說的有道理，還好我果然沒腦抽, 我只是考慮到了硬性條件。
心里?飛過無數(shù)os的噩夢女依舊揣著她游戲限定版的小棕棍，開始了她的狩獵游戲。
先根據(jù)機子找找人吧，沒準能?碰到毒藤女呢。
黑衣女子懸浮著飄蕩進了阿卡姆的大門，她先是圍著外面?轉了一圈巡視了后院閃著光的機子，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逃生?者，只能?接著向里?掃蕩著，沿著稍微眼熟一點的位置向霍恩比曾在住過的那個員工休息室走過去。
然后就?在前臺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生?稻草人。
“……”芙拉黛爾忍了又忍，終于還是說出來了，“稻草人這個像素小人好可愛。”
看起來更好打了呢。
「噩夢女」擊中「稻草人」。
「稻草人」快速移動翻窗，消失在一號員工休息室里?。
翻遍整個員工休息室柜子的芙拉黛爾：？
不是，你們阿卡姆難不成有密道嗎？
人呢？？？
—
“總之我是知道為什么?能?被稱為反派了，”芙拉黛爾簡直一整個大倒苦水，昨天玩那一場夢境幾?近耗光了她已經(jīng)遠遠超過原先水準太多的體力。
簡直變態(tài)，從凌晨三?點到早上七點半，整整折磨了她四個半小時！
她從來沒想要一盤游戲可以玩這么?久！
“我一開始就?是正常抓他們。”話說著說著，某個剛進來的綠眼睛小黑貓也悄悄來到旁邊坐下聽了起來，“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認真在開機子。”
一開始芙拉黛爾還覺得他們可能?是在試探這個夢境的玩法，直到她撞見了先打頭陣的毒藤女。
毒藤女顯然是有備而來，她頭頂上飄蕩著盤旋的烏鴉直沖噩夢女而來，先發(fā)用藤蔓阻攔了一下黑衣女子的行動，緊接著一聲硬幣聲在身后響起，芙拉黛爾這才意識到她被這群鬼精的家伙們算計了。
他們在反狩獵自己。
“然后我就?先把毒藤女解決了。”芙拉黛爾說這話的時候頭頂在冒火，“我本?來是想給自己拉幫手的，誰能?想到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畢竟已經(jīng)抓過一次毒藤女了，第一次毒藤小姐也沒認真玩，對這個游戲的開發(fā)少之又少，再加上這個游戲和夢境的作用下噩夢女天然的優(yōu)勢加持，噩夢女很快在第一個機子開之前淘汰了討人厭的毒藤女。
當然了，送走她之前，芙拉黛爾順帶把之前交易好的植物給了她。
呵呵，雖然很生?氣，但是畢竟還有懸賞任務要顧及。
至于毒藤女在淘汰之后隨著尖叫聲吐露出來的嘰里?咕嚕的話語，芙拉黛爾依舊一句話也沒聽懂。
“所以?你最后把他們都淘汰了嗎？”達米安顯然更關心結果，但是他的視線一轉看見了桌子上放了一排的魔藥，“TT，看來你并沒有。”
“誰說的？”芙拉黛爾剛干了手邊新?的魔藥，“我可是四抓了好嗎？？”
居然質疑我臭小鬼！！知不知道你姐我廢了多大勁？？
“總之，他們看起來對此已經(jīng)有所防范了。”芙拉黛爾激動的情?緒就?持續(xù)了一瞬間，下一刻就?消失殆盡了，“下次我會再想個辦法的。”
在她最后費勁巴拉地把盧瑟淘汰后，游戲詭異的沒有結束，直到十分鐘之后提姆敲響自己的房門后，她的夢境才堪堪破碎，狩獵也就?此結束。
為什么?這次狩獵沒有在她完成游戲后結束呢？
她明明淘汰了所有人啊？
“快到上課時間。”提姆敲敲芙拉黛爾面?前的桌子，喚醒了她混沌的腦子，“走嗎？”
提姆默認她已經(jīng)說完了，或者說芙拉黛爾想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
芙拉黛爾悄瞇瞇看了阿爾弗雷德一眼，跟著提姆一起站了起來：
‘很好，簡單敘述了一下，阿福應該不生?氣了吧？’
小狗貓跟在小紅鳥的身后，悄瞇瞇地移動并靠近了韋恩莊園的門口?——
“黛芮爾小姐？您似乎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
壞了，被發(fā)現(xiàn)了。
“啊哈哈哈，我已經(jīng)說了吧？”芙拉黛爾今天早上起來才知道在哥譚舉辦的某企業(yè)會議，意識到盧瑟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來到了哥譚，“我上課要遲到……”
“哦好吧。”芙拉黛爾眼神?死，“是萊克斯·盧瑟在淘汰之前用RPG炸了我。”
幸好這個游戲是像素版，不然她飛出去的半截身子放在屏幕里?簡直能?把三?次元半夜的芙拉黛爾嚇飛。
畢竟是在半夜上網(wǎng)的網(wǎng)癮teenager一枚。
韋恩莊園現(xiàn)在的空氣凝固著詭異的冷靜，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連催芙拉黛爾上課的提姆一時間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了門口?。
“盧瑟？”
某個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現(xiàn)的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順著聲音看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布魯斯。
“你傷得重嗎？”
布魯斯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芙拉黛爾十秒鐘，確實沒能?看出什么?明顯的傷口?，但確實發(fā)現(xiàn)了芙拉黛爾有些虛浮、或者說不敢使勁的雙腿。
“其實挺重的，只不過我收到的傷害不會直接帶出夢外。”事到如?今跑也跑不掉了，芙拉黛爾只能?老老實實地實話實說，“但是確實還是受傷了。”
只是沒體現(xiàn)在本?體上而已。
畢竟血條就?剩下那一點兒了，怎么?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吧？
“不過這都是小事。”
女孩突然淡下來的聲音使得大家又安靜了下來。
“在盧瑟掏出武器之前，我就?看見了。”芙拉黛爾抬起頭來直視布魯斯，眼睛里?凝重的情?緒快要紛涌而出，“我看見了他會拿RPG準確無誤地命中我的身體。”
“然后將我在夢境中殺死。”
……
如?果沒有像預示動畫展現(xiàn)的那樣，噩夢女大概會一刻不停地加速并使用技能?飄到盧瑟瞄準的位置，然后像他早就?計劃好的那樣被命中、擊倒、倒在夢中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前。
不過她看見了，因此放緩了腳步，所以?也才被炸掉了下/半身。
“盧瑟這家伙——”
第一個發(fā)出聲音打破寂靜的人是暴怒的達米安。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芙拉黛爾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重要的不是她躲避了死亡、不是她被炸去半身、跟不是盧瑟毫不猶豫擊殺她的事情?。
“我的眼睛看見了未來。”
預言的眼睛一旦重新?睜開，便再也無法停歇。
不管是遮掩用的魔法還是被壓制的死咒，在希爾的天賦重新?發(fā)揮作用的那刻再次出現(xiàn)，侵蝕、啃食、虎視眈眈地窺視著芙拉黛爾的姓名。
這是預言者的代價。
亦是命運。
第79章 第 79 章
芙拉黛爾開始頻繁地做預知夢。
夢見自己被?入侵韋恩莊園的?僵尸吃掉了腦子、夢見自己被?掛在不知道哪個地方的?獻祭鉤上吊死、夢見早就被?扎坦娜扔出宇宙的?丘比殺死……
諸如此類, 反正都是死亡的?結局。
“……”又一次從夢境中驚醒的?芙拉黛爾摸摸滿頭的?虛汗，“夢境里的?小動?畫看得我本人都開始做噩夢了。”
今天一口氣把冬天玩完吧？省得夜長夢多。
女孩慢慢從床上蠕動?起來?，緩緩把身體滾到?床邊, 然后順勢滾到?昨天新鋪到?地上的?地毯上, 再攀爬到?電競椅上，完成了這場沒用腿的?移動?行為。
人懶到?某種程度, 真是連梅林來?了都阻擋不了。
“哈……”芙拉黛爾又打?了個哈欠, 順帶敲了敲自己睡得發(fā)痛的?腦殼, “最近睡了好長時間。”
話說昨天幾點睡的?來?著？凌晨一點？
她一邊排解著無限延長的?哈欠，一邊看向屏幕的?右下角。
［下午17:48］
居然睡了16個小時嗎？？難怪腦子疼呢。
“不是, ”芙拉黛爾一邊開游戲一邊想笑，順帶給克勞利發(fā)了一條信息, “好牛啊我, 居然睡了這么久。”
［：我跟你說，你絕對?想不到?我昨天睡了多久！16個小時！］
［：太?牛*了, 這是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睡這么久！］
［：你要是再不回我信息我真的?要把你刪了。］
…
［：你和拉斐爾不會玩著玩著把我忘了吧？］
芙拉黛爾原本想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給亞茲拉斐爾也發(fā)一遍, 但字打?了一半又被?她全部刪除了。
‘如果讓拉斐爾知道她睡這么久, 他肯定能猜到?自己連續(xù)熬了好久夜。’她向上翻了翻她與拉斐爾的?對?話框，‘兩個人到?底去干什么了？真就不理我啊？’
氣死我了, 我也不理你們了。
芙拉黛爾賭氣得把手機扔到?一邊, 自顧自地繼續(xù)點開自己的?存檔，開始了一天的?游戲時間。
［冬季16日?］
沒有入夢的?［芙拉黛爾］在早上六點準確無誤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體力?值又掉了嗎？”芙拉黛爾看了看像素小人的?狀態(tài)，確定［芙拉黛爾］最晚應該也是做了噩夢, “所?以到?底為什么做噩夢也會掉體力?狀態(tài)啊？”
難不成［芙拉黛爾］在床上虛空賽跑或者夢游打?了套拳嗎？
好吧, 應該不是, 自己昨天玩的?時候也沒跳夢游模式的?選項啊？
“算了。”
人貴在學會放棄，芙拉黛爾懶得想不可能知道答案的?問題, 她簡單選了一下今天要穿的?衣服，然后看時間還早，干脆準備去找一下晨練的?達米安和提圖斯。
當然了，達米安是順帶的?，重點是提圖斯。
芙拉黛爾先是飄蕩到?了廚房，現(xiàn)在?*? 時間還早，NPC［阿爾弗雷德］并沒有刷新在廚房，她也只能先找了點普通食材稍微吃了點，雖然補充的?體力?聊勝于?無。
“奇怪，達米安人呢？”芙拉黛爾都繞著莊園轉了一圈了，都沒發(fā)現(xiàn)棕色像素小人的?身影，狗狗倒是發(fā)現(xiàn)了，“提圖斯，過來?！”
達米安不會還沒起床吧？
天吶，某個自律小學生今天居然睡過了嗎？
“今天只能我?guī)闳ネ饷嫱媪耍√幔俊避嚼鞝栯S口吐出這個昵稱后現(xiàn)是愣了一秒，然后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哈哈，提摩西是狗！
“不！”芙拉黛爾拍拍提圖斯都不如腦袋，順帶打?開了門準備讓提圖斯先跑出去，“提摩西才比不上咱們小提圖斯呢！”
提圖斯：……
哄一個比我還幼稚的?主人好累。
“汪汪！”
小狗配合地叫了兩聲，贊同?了芙拉黛爾的?觀點。
貓眼女孩、奔跑打?滾的?小狗、溫暖又不灼人的?初陽、風里一起被?傳導過來?的?笑聲與狗狗舒服的?呼嚕聲，一切似乎到?此都剛剛好。
—
錯覺。
芙拉黛爾面無表情地站在蝙蝠電腦前。
果然美好都是錯覺。
‘怪不得我早上一個人都沒看見，原來?都在蝙蝠洞呢。’
她轉了轉腦袋，發(fā)現(xiàn)很?久沒回家的?斯蒂芬妮也站在角落里，只是表情也不太?好看就是了。
“我昨天晚上沒有入夢。”嫌疑人芙拉黛爾開始為自己開脫，“天地良心，盧瑟轟我那炮我現(xiàn)在還沒緩過來?勁兒呢。”
所?以果然是伊維雅留下的限制壓制不了死咒了吧？
“除了哥譚市政府以外，哪里還出現(xiàn)了獻祭鉤？”芙拉黛爾大概掃視了一下屏幕，像素有些模糊的?視角實在不能讓她完全識別出來這些地方，“哥譚大學？威爾遜公園？還有哪里？”
“不止。”布魯斯把昨天晚上標記的?獻祭鉤位置全然呈現(xiàn)在屏幕上，“一夜之間，哥譚出現(xiàn)了接近兩百個獻祭鉤。”？
“兩百個？”芙拉黛爾的聲音一下扭曲了起來?，她的?面色一下扭曲了起來?，“不是吧？”
屏幕上躍然而上的?獻祭鉤坐標閃爍著危險的?光彩，紅色閃爍在芙拉黛爾的?眼間，照見了她眼下的?焦慮。
以及，有一個紅標在韋恩莊園？
女孩猛地回頭，果不其然在紅頭罩的?身后發(fā)現(xiàn)了被?層層圍起來?的?獻祭鉤，它跟游戲里的?樣子并無太?大差別，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鉤子上似乎并沒有血跡。
…
“不，不可能。”芙拉黛爾喃喃道。
如果按照游戲設定，夢境魔法師［芙拉黛爾］的?天賦，為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個魔法會——
等等。
芙拉黛爾的?天賦是「預言」，而并非夢境才對?。
“找戴夫。”女孩三兩步上前，芙拉黛爾很?確定戴夫這個家伙一定知道一些內情，“他肯定知道點什么。”
“我已?經(jīng)問過他了。”
蝙蝠俠陰沉的?臉上看不出其他的?表情，讓芙拉黛爾下意識想起母親裝作不知道她沒睡覺，硬挺著唱完的?那首安睡曲。
……好想吐啊。
芙拉黛爾想忍住想要逃避的?心，硬生生地將自己釘在原地。
“他說答案，就藏在法陣里。”
*
禁言魔法某種程度限制了他們之間的?交流，但不妨礙蝙蝠俠再次找上了扎坦娜。
這似乎還是芙拉黛爾第一次穿著這件黑袍子在白日?里行走，但大家的?動?作都非常之快，基本上也沒有太?多人看見他們的?動?向，總之還是比較安穩(wěn)、并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地趕到?獻祭的?廢舊教堂里。
芙拉黛爾緊跟在法陣的?背后，鼠標移動?到?法陣的?上方，原本介紹法陣的?內容詞變成了一串［……］，似乎在明說它已?經(jīng)變了性質的?答案。
扎坦娜一時半會還沒辦法完全分析這個法陣的?內容，芙拉黛爾就先溜達到?了獻祭的?位置，不忘初心地把前兩天從夢境狩獵里獲得的?［盧瑟的?增發(fā)劑］、［雙面人的?硬幣］、以及［稻草人的?恐懼毒氣］都一并裝載了上去。
扎坦娜和蝙蝠俠那邊似乎也有了新進展：
“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禱告聲，”法師小姐趴在地上緊貼著法陣，試圖聽清那有些含糊的?倫敦腔，“嘶，好像先是唱了首歌……”
噠……噠啦……噠。
扎坦娜模仿著哼唱出來?，越唱臉色越蒼白。
“是伊維雅。”
蝙蝠俠一錘定音地確認了聲音的?主人。
「聽，夢境的?魔法在呻吟」
「夢境？預言？虛幻的?未來?與現(xiàn)實」
「命運無可改變，請不要將預言說出口」
「夢境魔法將改變你預言中的?未來?」
“似乎是首預言詩。”扎坦娜大概明白是什么問題了，巧合的?是隨著法陣魔法量減少?的?前提下，在她身上作用的?禁言魔法也隨之消失不見，“這個法陣的?本質與核心魔法就是夢境魔法。”
但是現(xiàn)在很?明顯，法陣里的?魔法被?人抽去、或者說“借走了”一部分，因此才會堪堪變弱。
到?底誰奪取了夢境魔法。讓哥譚成為了夢境的?狩獵場？
“好解決也不好解決。”扎坦娜對?上蝙蝠俠的?眼睛，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一個是把獻祭完成，結束法陣。一個是毀壞他，找回失去的?魔法部分，但這需要找回丟失的?魔法來?補齊它。”
這還用說！
當然是完成獻祭更快了！畢竟大海撈針地找兇手難，但找標志物可是卷上有名的?。
“完成獻祭更簡單。”芙拉黛爾目標明確，并且十?分盡責地再次打?開收集包確認，“這個陣法距離完成也只剩下一步之遙。”
［小丑卡牌］
只有獲得了小丑卡牌就可以完成獻祭了——
……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噩夢女嘴角剛剛上揚起的?嘴角下一刻消失不見，遮目帶下的?表情像懵懂的?孩童般迷茫，又如飄蕩在無盡海面的?一葉小船，失去了全部方向。
……為什么獻祭包里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啊？
［噩夢女的?魔杖］
什么意思？讓我把母親的?法杖交出去嗎？那伊維雅復活了以后怎么辦？她用別人的?法杖沒問題嗎？
還是說這個陣法復活的?根本就不是她？
‘不不不。’芙拉黛爾深呼吸兩下，勉強穩(wěn)定下來?慌亂的?心緒，‘只是失去了魔杖，沒道理巫師離開了魔杖就不能活的?，你想太?多了芙拉黛爾。’
慌亂只在一瞬間，芙拉黛爾下一秒緊貼在寫?滿銘文的?墻面，試圖找到?問題的?答案。
“咔嗒。”
女孩的?手不知道摸到?了哪里，觸動?了早就暗藏好的?機關。
暗格跳出的?聲音在教堂里回蕩兩秒，噩夢女的?遮目帶間，一閃而過地畫面指使她下意識離開了原地的?瓷磚。緊接著，一枚布滿鐵銹卻偏偏磨尖了頭的?懸頂之劍從天而降，直戳戳地扎如芙拉黛爾剛才站著的?瓷磚！
一念之差，生死一瞬。
芙拉黛爾又看見早就消失在宇宙里的?某個白色生物。
…
「謊言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忘記你逃避的?謊言，加入小丑叔叔的?新游戲吧！新來?的?可愛小小鳥？」
第80章 第 80 章
一旦死亡的禁忌被再次打開, 就再也無法停歇。
［芙拉黛爾］從昏迷中睜眼，看著不滿的血條，有些恍惚地站起, 但又不知道該操控像素小人?去哪里。
出去？自?從前幾天被小丑下了游戲邀請、這名?哥譚犯罪大師從阿卡姆憑空消失之后, 芙拉黛爾先后差點被從天而降地花瓶砸死、被突然塌陷的地面襲擊、被搶劫銀行的歹徒挾持、還被某個?偽裝成塔羅師的殺人?犯捅刀。
順帶說一下，芙拉黛爾去抽塔羅牌純屬是因為她內心不安, 想要寄托于?玄學, 沒想到上?來抽到的三張牌直接否定了她全部幻想, 明晃晃地告訴了她此路不通：
愚人?逆位、死神正位、命運之輪逆位。
干什么？？直接跳三張主牌告訴我九死一生是嗎？
愚人?牌上?倒置的小丑裸露著猙獰地笑容，死神牌上?無情收割生命的鐮刀、以及象征命運使然的圓輪, 似乎都?在嘲笑著芙拉黛爾的無能。
無法逆轉的死局嗎？
‘不要。’芙拉黛爾是個?很相信玄學的人?，但現(xiàn)在卻無比想否認塔羅告訴她的現(xiàn)實, ‘被牌否定了就放棄, 那豈不是真的要被命運玩弄在鼓掌之中嗎？’
至少還有一生，還是掙扎一下吧。
“幾乎是必死的結局。”
塔羅師緊盯著女孩對著眼神明顯開始不善了, 但［芙拉黛爾］顯然并沒有發(fā)現(xiàn), 只不過又是閃現(xiàn)在眼前的動畫救了她一命, 讓她下意識退后一步躲開了閃著銀光的刀子。
很好?，還是被捅中了。
［HP-888］
我**你個?**, 算出來死局就直接送我上?路對吧！
視線恍惚間, 芙拉黛爾憑著直覺與被鍛煉起來的身體素質快速解決了面前這個?通道的不知名?犯人?b（指綁起來等待其他?人?善后），站在原地等待的時?候，被注視的感覺越來越強, 讓她下意識轉頭去尋找注視自?己的人?。
…
又是丘比。
但是丘比不像以前那樣試圖向她搭話, 而是一動不動、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死死注視著她, 除此之外什么動向都?沒有、宛若一個?可愛又沒有威脅的小玩偶。
看得?芙拉黛爾身后冒汗。
無止境地、無規(guī)則、無意圖的危險行為讓布魯斯不得?不把還在沒心沒肺到處亂跑的芙拉黛爾按在了家里，甚至還要求其他?人?每天換一個?人?來陪伴她（感覺更像看守）, 簡直像在家坐牢一樣。
但是芙拉黛爾自?己心里也清楚，布魯斯是在保護她。
而今天，負責陪伴她的人?是芭芭拉。
“你起來了？”芭芭拉剛準備敲門，就被手?表檢測心率的提示音提醒了，“做噩夢了嗎？怎么心率這么快？”
“嗯，又是預知夢唄。”芙拉黛爾已經(jīng)習慣每天晚上?看像素小人?花式死亡的小動畫了，“不過沒關系，一會我就好?了。”
在大家都?繃緊弦的時?候，沒必要把事情表述的太詳細，徒增擔憂。
“是［變異人?］嗎？”可是芭芭拉追問?了，“昨天晚上?，韋恩莊園的后院又有變異人?來襲了。”
嗯？后院？
變異人?是在說僵尸嗎？
“布魯斯基本?確定了他?們的來源，只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無生命又沒有靈魂的尸體，你種植的植物可以攻擊到變異人?，也只是因為它們同樣是來自?地獄的特質性植物而已。”即使芙拉黛爾可能知道，芭芭拉還是很耐心地替她解釋了一下，“不用擔心，康斯坦丁不告而來，應該是有解決辦法。”
“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來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因為芭芭拉離開了蝙蝠洞，來上?邊照看了芙拉黛爾。
“康斯坦丁這半年來的次數(shù)比他?去年一共來的次數(shù)都?多吧？”芙拉黛爾笑著緩和了下氣氛，然后又有些心虛地試探性開口：
“呃……他?現(xiàn)在在哪里？蝙蝠洞嗎？”
芭芭拉眼睛一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康斯坦丁是你叫來的嗎？黛芮爾。”芭芭拉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芙拉黛爾微變的表情讓她更加確定了這件事，“哦，就是你。”
芙拉黛爾：［心虛望天.JPG］
不是，別在盯我了，汗流浹背了喂。
“啊……”芙拉黛爾想要開口說明魔藥的事情，但話到嗓子邊，又被生生咽下，無法說出口，“算了。”
現(xiàn)在給干涸之人?希望，不如手?捧甘泉到面前，實實在在地讓人痛飲一番來的實在。
還是先見了康斯坦丁再說吧。
*
【獲得?［地獄土x10］】
剛剛在芭芭拉面前有多心虛，芙拉黛爾頂著［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JPG］、接過康斯坦丁帶來的東西時，就有多歡快。
新的魔藥已經(jīng)出現(xiàn)，怎么能夠停滯不前！
“別這樣父親，我只是為了做魔藥。”高興歸高興，芙拉黛爾還是賣了個?乖給老蝙親看，“我是真心實意地、為你們擔心著。”
先不說受傷無法站起的芭芭拉，這能說預知到到底以后會發(fā)生些什么呢？
義警的受傷率太高了，就她被夜翼帶著夜巡的那天晚上?，他?身上?本?來帶著的傷和被某些人?擊中留下的痕跡雙手雙腳加起來都?數(shù)不清。就連芙拉黛爾現(xiàn)在的眼睛，也只能看見不久之后才能發(fā)生的事情，并不能像伊維雅那樣預言人?未來幾十年的走?向。
芙拉黛爾不想看見太多的未來，更不想再體會失去家人?的感覺了。
“阿福——！”芙拉黛爾解釋完就意圖逃跑了，她剛剛又看見自?己熬魔藥的時?候被炸死了，因此只能呼喚萬能的管家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來吧來吧！讓我們一起熬魔藥。
女孩心情頗好?地哼著小調離開了蝙蝠洞，在離開之前海順帶笑盈盈地在芭芭拉臉上?留下了一個?輕柔又充滿愛意的親吻。
“哦，芭芭拉，愿你永遠平安。”
愿你重獲新生，蝙蝠女。
—
［斷骨恢復魔藥］第一次熬制的結果不出芙拉黛爾所料，以失敗告終。雖然阿爾弗雷德是一位靠譜又有強大能力?的人?，但無奈芙拉黛爾并沒有那么高的魔藥天賦，因此只知道材料地情況下，她還是選錯了制作過程。
可惡！究竟是攪幾圈？朝著哪里攪？又要煮幾分?鐘啊喂？？光給魔藥秘方怎么個?熬法啊？
‘好?吧。’芙拉黛爾欣然接受了現(xiàn)實，‘果然我在做飯這方面沒有什么天賦。’
做魔藥和做飯沒什么區(qū)別吧？伊維雅的魔藥似乎很好?……那就是布魯斯的鍋！
‘可惡，還我媽生魔藥天賦啊！’小黛咬手?絹。
芙拉黛爾還是把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象著，但事與愿違，一切還是朝著塔羅和預言揭示地方向發(fā)展。
【絕密檔案：
—［冬季18日］
哥譚市政府，市長秘書被掛獻祭鉤，重傷。
監(jiān)控未拍到嫌疑人?。
—［冬季21日］
哥譚市警局，兩名?普通刑警被掛獻祭鉤，一傷一昏迷未醒。
監(jiān)控拍到嫌疑人?模糊身影，身量矮小，懷疑為不明生物或侏儒人?、或孩童。
—［冬季22日］
犯罪巷，一流浪兒童、兩名?市民被掛獻祭鉤，一死兩傷。
蝙蝠監(jiān)控未觀測到嫌疑人?熱成像，排除普通人?類兇手?可能。
—［冬季23日］
阿卡姆瘋人?院，兩名?保安、一名?精神科醫(yī)生、一名?助理醫(yī)生被掛獻祭鉤，四名?受害人?全部死亡。
小丑病房的監(jiān)控拍下了犯罪嫌疑人?的全部面貌。
哥譚民眾陷入慌亂。】
蝙蝠俠想起康斯坦丁離開韋恩莊園之前，留下對于?夢境魔法獻祭鉤的解答：
“「預言」是希爾的天賦，可「夢境」不是。”康斯坦丁毫無顧忌地將手?中的香煙吸食殆盡，然后按在灰缸里捻捻，“哥譚之所以出現(xiàn)了「夢境」魔法所設計的獻祭鉤，是因為希爾給她留下的保障被破壞、取走?，所以芙拉黛爾漸漸失去對夢境魔法的控制很正常。”
夢境魔法只是伊維雅留給芙拉黛爾，簡易、好?上?手?、又能力?強大的外掛，為了給獻祭、或者說給她女兒保駕護航。
她大概也沒想到會有人?能破除這個?禁制，奪取了夢境的能力?。
顯然，越獄的小丑先生做到了。
現(xiàn)在把人?掛死在他?的病房里，無疑是他?對蝙蝠俠、以及對芙拉黛爾的挑釁。
蝙蝠俠和姍姍來遲的小鳥們緊盯著展開嫌疑人?身影，以及書寫在墻上?血字：
「為什么不回應小丑叔叔呢？小小鳥？」
「我和你的老朋友們，等待你的加入。」
芙拉黛爾則是凝視著她曾經(jīng)在游戲中操控地角色，緊抿著微微顫抖地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夢境狩獵」掙脫了「入夢者」的控制，被人?利用、殺害了本?不該出現(xiàn)在狩獵名?單的普通人?。這讓芙拉黛爾心里生出的愧疚感幾乎刺穿了她劇烈跳動的心臟，無聲的嘀嗒著血液。
沒有守護好?母親留給她的能力?、沒有做到她對父親的保證、沒有保護好?本?不該收到傷害的普通人?。
……
一切都?是她的錯。
屏幕里懸掛人?類的身影有著矮小的身軀、可怖的臉龐、鮮艷的橘發(fā)、以及握著沾血的尖刀。
鬼娃恰吉。
‘我會親手?了結它、了結這無休止的噩夢。’
為我犯下的錯誤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