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

    被康斯坦丁扔在原地的結果就是被匆匆趕來的杰森順手接回家, 然后又跟布魯斯吵了一架。

    “說實在的，雖然我很討厭有人控制和管教我……”

    但不得不承認，這似乎才是家人間應有的感覺。擔心與控制交織在一起, 構成像兩股繩索緊緊纏繞在一起的擰巴心。

    越親近的人越陌生, 越無法坦誠地說出一切的感覺。

    芙拉黛爾似乎明?白了，伊維雅每次出門跟她道別時不管臉色有多難看, 都要和她進行貼面禮的意義了。

    “有什么不敢說出口的。”芙拉黛爾不明?白, 但是她不想質疑任何人做人和愛人的方?式。

    好吧, 關鍵時刻還得小黛大人出場。

    反正她沒有‘說出親密話?就會羞恥’的癥狀，那就由她來說就好了。

    “……”吵到一半架, 貓眼女孩忽然向?前一步抱住了正在輸出的布魯斯，雙手環住父親的腰, 整個人都埋進了布魯斯的懷里。

    “？”布魯斯呆住一瞬, 但只有片刻就反應了過來，“怎么了？黛芮爾？”

    “不要吵架。”芙拉黛爾使用撒潑加胡攪蠻纏大法, “說白了不管是約翰、還是康斯坦丁都是外人, 我不想因?為這些和你吵架, 父親。”

    ‘你和霍恩比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布魯斯不想把內心里的這句話?說出口，說出來好像他?是那種阻攔女兒不讓她自由戀愛的不開明?家長一樣。

    但奈何芙拉黛爾的眼光實在是——

    霍恩比這個家伙為了錢而接近她, 在布魯斯給了可觀的分手費后又火速離開了芙拉黛爾；康斯坦丁大概是為了伊維雅的法陣, 但在教堂解密后又把芙拉黛爾扔在了原地。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難評。

    “你什么時候能放棄你那個奇怪的審美我就放心了。”布魯斯很少直接說出自己的內心想法，“長相和外表沒那么重要。”

    “說著輕松，”芙拉黛爾對布魯斯的話?不敢茍同, “你自己找的女伴也?沒有丑的吧？”

    “大哥喜歡紅發你也?沒有阻攔過吧？”

    芙拉黛爾：（哄哄）（退一步越想越氣）（開始翻舊賬）

    布魯斯：……布魯斯無話?可說。

    “不過你放心好了。”女孩松開了扒著父親的胳膊, 又后退一步拉開與布魯斯的距離, “我已經?戒掉金發癖了。”

    “我現在喜歡黑發～”

    …

    這話?說的，更讓人擔心了好嗎？？？

    ‘吃這么多虧都不見迪克長紅發的一智。’布魯斯看著芙拉黛爾退出書房的身影, 陷入短暫的思考，‘黛芮爾兩次就舍棄了她的金發審美了嗎？’

    她真的不難過嗎？當時還天天夢見霍恩比……

    總感覺在潛移默化間，芙拉黛爾發生了什么巨大變化，是誰對她說了什么或者?影響了她嗎？

    *

    書房門口，某個黑發的家伙聽完芙拉黛爾的回答，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果然還是黑發賽高?！

    —

    芙拉黛爾終于在緊趕慢趕間玩完了夏季的剩下幾日，她從電競椅上站起來，下意識揉了揉本該酸痛的腰，然后走到窗邊順手拉開遮光效果滿分的窗?*? 簾，卻沒有預想之中?的陽光照耀這間冷清的房間。

    又是晚上？

    “現實的時間流速不會出現問題了吧？”芙拉黛爾開玩笑地說出來了一直令她費解的問題，“我已經?沉迷游戲到這種程度了嗎？”

    她依稀記得自己在玩到夏季中?旬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看著外面半黑不亮的樣子，現在不會已經?凌晨快日出了吧？

    哦，又熬到頭通宵了，總不能是那天已經?過去了吧？

    女孩低下頭去找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被主人拿起，不知道被丟到哪里的手機。？沒電了？

    ‘好吧，那就等手機沖完電再出門吧。’女孩無所謂地想到。

    反正都晾了福爾摩斯好幾天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

    “夏洛克——”

    哈德森太太的聲音遠遠地從樓下傳來過來，夏洛克依舊不為所動?，穩如泰山地把手中?的粉末倒入試管瓶里。

    “我今天不見客，我說過了。”卷發男人對現在上門來的家伙并沒有任何耐心，“讓他?走。”

    …

    “就這么對待委托人啊，福爾摩斯？”

    令人煩躁已久的女聲終于再次出現了，夏洛克的視線迅速追隨著聲音看向?從一樓通向?二樓的位置，手里已經?成功過無數次的實驗也?被放在一旁，被主人狠狠拋棄了。

    “啊。”夏洛克的淺色眼睛緊盯著人時，有種被猛禽盯上的窒息感，“你終于出現了。”

    一連三個月悄無聲息、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在倫敦的女孩，終于在夏末的晚上出現了。

    又是晚上，芙拉黛爾又是晚上出現了。

    福爾摩斯的視線從上到下，把芙拉黛爾整個人都看了個遍。女孩在意識到這點后迅速從原地走動?了起來，在不遠的沙發處坐下，試圖躲避夏洛克的目光。

    “收回你那無禮目光。”

    芙拉黛爾感覺自己已經被夏洛克看穿了。

    ‘這個家伙難道不知道什么叫禮貌嗎？’芙拉黛爾像一只炸毛的貓，整個人都豎起了警惕的汗毛，‘簡直像看見待宰的盤中?餐一樣。’

    她像是赤裸的、被人放在觀賞臺的動?物一樣，無法忽視的目光把芙拉黛爾的整個皮撕裂扒開來，看進她的內里。

    “三個月，”夏洛克敏銳的發現了她身體上的變化，“你上次下委托的時間距離現在，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個月。”

    身體的肌肉密度變高?了，手指和掌心的位置似乎多了一些繭子，體重因?為肌肉密度的增加大概多了二公斤左右。

    鍛煉了，鍛煉強度應該也?不低，芙拉黛爾的身形看起來結實了很多。

    “我們?根據你坐車的時間找了監控并且找到了接送你的那位司機，”卷發男人順著話?一起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端起哈德森太太泡好卻已經?冷掉的紅茶喝了一口，“很可惜，你的所有線索都在郊區的別墅區消失了。”

    無法打通的電話?、消失在別墅區的定位、早就死去的房主希爾、實際上已經?很久沒住人的鬼屋、以及只在晚上出沒的神?秘女孩，這些詞組合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那種標準怪談小說。

    “恭喜你，”夏洛克想著想著鼓起掌來，“成為蘇格蘭場廣為流傳的怪談了呢。”？

    “你說過去了幾個月？？？”

    貓眼女孩在意識到這個時間跨度的時候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她的腦子里循環播放著“三個月……三個月”，連華生什么時候從房間里出來都沒意識到。

    以及……晚上？

    所以剛剛天半黑不明?的不是要天亮了，是天要黑了？？

    ‘不應該啊，我過去這么久我居然連餓和困都感覺不到嗎？？’芙拉黛爾剛想到這里就順帶想起了她放在電腦桌旁邊的巨大零食柜，和她為了方?便休息而綁在椅子上的軟枕頭——

    哦，零食柜好像已經?被她吃空了好幾次。每次晚上玩夢境的時候，她似乎也?是一邊打瞌睡睡覺一邊玩游戲。

    好吧，這樣好像也?很合理?。

    “首先，這是委托人的隱私。”芙拉黛爾在說服了自己的下一瞬間就瞪了回去，貓的眼睛在警惕時會豎成尖銳的一道，看向?人時透露著危險與警惕的型號，仿佛下一刻就要亮起爪子毫不猶豫的劃破來者?的手機或臉。

    “其次，作?為偵探，是否應該先聽下我委托的內容？”芙拉黛爾直視著夏洛克，頭微微歪了一下笑了起來，“關于我的秘密，這是另外的事情。”

    別問了，我也?不知道。所以先把我想知道的事情解決了吧？

    “好吧，怪談小姐。”夏洛克收回了目光，將手中?捏緊的紅茶杯放回桌子上，“愿聞其詳。”。

    去你媽的怪談小姐。

    芙拉黛爾感覺自己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字，但奈何華生已經?拿好記錄的本子坐到芙拉黛爾身邊了，她也?不好直接發作?。

    ‘我果然還是太善良了。’芙拉黛爾毫無怨念全?是私仇地想道。

    是每個偵探都這么招人煩嗎？還是只有康斯坦丁和福爾摩斯這樣？

    芙拉黛爾覺得，這兩個委托結束后，她這輩子大概都不會想找偵探解決問題了。

    別問，問就是被偵探搞怕了。

    “我想讓你找一個人，”芙拉黛爾組織了一下語言，“或者?說，我想讓你找一個家族。”

    韋恩。

    我需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哥譚、有沒有韋恩。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韋恩，好像一切都能解釋的清了。’芙拉黛爾腦子亂亂地，在意識到這個游戲似乎是她人生的翻版時，就已經?在不停的猜測了，‘我是再看另一個我的人生嗎？’

    母親曾經?在睡前故事跟她講過，整個宇宙中?不只存在一個我，她們?的人生走向?與過去經?歷也?許完全?不同，本性可能也?會截然相反。

    但是她們?都是芙拉黛爾。

    “韋恩。”

    芙拉黛爾的父親是韋恩，那我的父親也?是嗎？

    ‘可是如果有哥譚、有韋恩家族的話?，我為什么又會對此一無所知呢？’

    芙拉黛爾感覺自己的腦子被紛亂的思緒絞了個天翻地覆，最后好不容易被拼拼湊湊的堆在一起，卻發現大腦到某一出丟失了一塊兒一樣，怎么都想不起來。

    我忘記了什么嗎？

    “你想知道什么？”夏洛克看出來了她一瞬間不自然的表情，“關于韋恩死去的二子、繼承者?會是誰、還是什么別的？”

    為什么問到韋恩？這個豪門家族有什么可在意的點嗎？

    啊，原來這個世界存在韋恩啊。

    ‘所以這個世界同樣也?存在超級英雄嘍？’女孩忽得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整個精氣神?都被抽走一樣癱倒在沙發上。

    啊，這樣看起來，我和［芙拉黛爾］的前半生幾乎一模一樣啊。

    ‘只不過游戲里的伊維雅選擇把［芙拉黛爾］送回了哥譚、讓她回歸了韋恩。’

    而我被伊維雅留在了倫敦，被托付給了克勞利和拉斐爾。

    …

    “全?部。”

    “我要知道全?部。”

    芙拉黛爾語罷不再做停留，她的心亂成一股毛線，不知道應該對她所想到的事實作?何反應。

    克勞利和亞茲拉斐爾對她當然也?很好，兩個人除了這次蜜月不經?常回她信息之外，幾乎把她當做了小孩去哄，尤其是拉斐爾。克勞利偶爾會挖苦她，但芙拉黛爾總把這些當反話?聽。

    不過以他?們?倆的生命長度來看，自己大概只是一個畢竟喜愛的小寵物？

    啊，好煩，不想面對。

    “查好了呢？”福爾摩斯步步緊逼，“我找不到你，怪談小姐。”

    克勞利真的是惡魔的話?，果然是給房子下了什么混淆咒吧？

    ‘……’

    ‘我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貓眼女孩的腳步停留在221b的門口，片刻，才扭過頭來丟下一句話?：

    “等著我去找你。”

    下次再見面，我會做出決斷的。

    第62章 第 62 章

    匆匆逃離了221b的芙拉黛爾又踩著月光回家了, 她站在門口有些呆滯地啃完她買的三明治，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才堪堪打開門回到了家里?。

    多說無?益, 直接開始游戲吧。

    “我要知道?更多。”

    我要通關游戲, 也要得到答案。

    *

    ［秋天1日］

    新?的季節到來?了，新?的種田也要開始了。

    因?為存檔而沒有入夢, ［芙拉黛爾］又重新?卡著熟悉的六點起床, 準備開始種她前不久買的那群投手門。

    一進到韋恩莊園的后院, 滿屏枯萎的植物和蹲在植物前的達米安先讓芙拉黛爾沉默了。

    “啊。”

    ［芙拉黛爾］停頓一瞬，似乎想起自己后面為了趕緊過天數出去見夏洛克, 幾?乎把植物全權都交給了達米安，以?至于忘記這些植物的生?長周期和季節交替的問?題了。

    算了, 都已經這樣了, 還能怎么辦？

    像素小人走到放著耕種工具的木箱子旁邊，把［鋤頭］［鐮刀］以?及［水壺］順手全取了出來?, 又調轉方向?去水池子里?灌了點水, 回到了地里?。

    ［鐮刀］一舉, 枯草拜拜——

    “等等。”

    達米安喝止了［芙拉黛爾］的動作。

    “你知道?它們一夜枯萎的原因?。”達米安有種只說肯定句的魔力，他每次都能精準的猜到答案并把詢問?說成質問?, “告訴我。”

    “原因?？”［芙拉黛爾］一邊應付看起來?有點奇怪的達米安, 一邊快速把所?有枯萎的植物全部都除了個干凈，“沒有什么原因?，僅僅只是他們的生?長周期過去了而已。”

    這是星o谷的定律。

    “……”達米安沒再說什么了, 只是默默拿起另一把鐮刀, 幫著［芙拉黛爾］把其他枯萎的草一起除去, 緊接著重復施肥、種植、澆水這幾?個步驟了。

    芙拉黛爾以?為與NPC的對話應該已經結束了，沒想到田種到一半, 屬于［達米安］的對話框再次出現了：

    “你確定你想好?和德雷克一起去讀財經系了？”達米安的表情看起來?有點一言難盡，“你能行嗎？”

    先不說芙拉黛爾本身的財經能力強不強，她對這個東西根本不感興趣吧？

    “后悔還來?得及，”達米安覺得嚴重懷疑是提姆幫芙拉黛爾做得決定，畢竟芙拉黛爾對他的服從就像是被?馴養好?的狗一樣，他看不慣德雷克那么得意，“跟父親說一下就好?了。”

    “你先停一下，”［芙拉黛爾］被?達米安短短兩句話給炸懵了，“不是，讀什么？”

    還真要讀書?啊？我嗎？會讀嗎？

    也沒人告訴我啊？？

    “你不知道?？”

    達米安很?確定，在上個月底的某頓晚餐時間，布魯斯還很?關心的詢問?了芙拉黛爾關于選專業的問?題，當時芙拉黛爾是怎么回答的來?著。

    “我考慮一下。”

    現在想起來?，她根本沒認真聽?父親再說些什么吧？甚至把上學這件事直接拋到腦后，忘了個一干二凈。

    達米安：（嫌棄）“你已經是是全家最傻的人了。”

    再不學真的連提圖斯都不如。

    ‘…’達米安想起自己晨練時提圖斯跟隨自己一起鍛煉的速度和反應能力，毅然決然的否定了芙拉黛爾，‘嗯，本來?就不如提圖斯。’

    ……

    “小D！！！”

    把韋恩莊園調成靜音，聆聽?芙拉黛爾破防的聲音。

    *

    “我只是不喜歡學習……”［芙拉黛爾］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道?，“又不是真的蠢。”

    把剩下的種田流程扔給親愛的好?弟弟后，芙拉黛爾一溜煙地跑回房間，一進屋里?就發現了擺在了桌子上，卻被?剛剛的自己選擇性忽略的信件。

    【親愛的芙拉黛爾·韋恩，

    祝賀您被?哥譚大學錄取，歡迎加入我們！在審核您的申請時，委員會對您卓越的學術和個人履歷印象深刻。我們相信您獨特的視角將豐富我們的社區，而哥譚大學也會為您提供更多豐富的學習與生?活的經歷。

    現在輪到您給我們回復了，如果您確實想入學哥譚大學，請在［夏季24日］回復錄取通知書?。

    期待您的到來?。

    真誠的，

    凱佩爾.庫克

    哥譚招生?處主任】

    “？”芙拉黛爾甚至無?力吐槽這封槽點滿滿的錄取通知書?，“什么卓越的學術和個人經歷？難道?不是因?為韋恩家的錢嗎？”

    哥譚大學：看破不說破。

    夏季24日回錄取通知書！我沒回復應該就不用——

    “鐺鐺。”站在門口已經整理完畢的提姆順手敲了下芙拉黛爾根本沒關的臥室門，卻沒有直接進來?，“你準備好了嗎？趕緊下來吃飯吧？我們的時間不夠了。”

    “你別走，提姆。”［芙拉黛爾］需要一個答案，“我用去嗎？我沒有回復錄取通知書?。”

    “啊，你說這個啊。”提姆露出［紅羅賓的笑容］，“你很?久沒有給答案，我就一起回復了，順帶專業一起。”

    …

    我恨，提摩西你就不能多問?我一句嗎？

    已經存完檔，連死都回不到夏日收到錄取通知書?之前的芙拉黛爾眼神慢慢呆滯了起來?，看起來?已經走了有一會了。

    “另外，”提姆緩慢的言語就好?像在給芙拉黛爾判了死緩一樣令人難受，“你的體術訓練計劃更改了，接下來?應該會輕松一點。”

    好?耶！終于不用連滾帶爬的挨揍了！

    “不過，”

    提姆呈現出漂亮弧度的嘴里?吐出了令芙拉黛爾膽寒的話：

    “扎坦娜會每周來?教導你魔法?相關的知識，讓你學會調動自己的魔力。”

    “我們都會監督你的。”

    ……這是什么惡魔低語。

    芙拉黛爾想想自己一眼望到頭都是學習的學習經歷，默默地碎雜在了原地。

    提姆在干什么呢？

    提姆的表情好?像得逞了一樣，低下頭撿起小狗貓碎成一片一片的皮膚碎片，順手把人拼好?推著人下樓了。

    嗯……碎掉的小狗貓也挺可愛的。

    —

    順帶一提，今天送提姆和芙拉黛爾上學的人是迪克。

    一路被?提姆拉上車的芙拉黛爾入眼就是一張笑著的臉，不得不說迪克的臉就如他的性格一樣，是張揚且外放、又帶著拐彎抹角的溫順，漂亮的臉蛋搭配閃爍著光芒的藍眼睛，簡直讓人把持不住。

    被?削弱美貌版迪克小頭像糊了一臉的芙拉黛爾，依舊感覺到自己被?迪克的臉霸凌了。

    “You''re dazzling.”

    在迪克逐漸變得呆滯的目光里?，芙拉黛爾此刻只想伸出手來?撫摸一下這張漂亮的臉。

    實際上她也確實這么做了，但她觸感有點涼的手只在迪克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就被?主人撤了回來?。

    “迪克？”把頭從外面伸進來?的提姆沒有看見剛剛那一幕，但他似乎發現了不對，眼睛微瞇地盯了迪克一眼，“你怎么了？”

    “啊。”迪克迅速低下眸子，將最容易暴露情緒的眼睛藏了起來?，“沒什么，快上車吧？”

    “再等你們要遲到嘍。”

    如果夜翼想要隱藏什么，紅羅賓也無?法?從中看出些什么來?。

    從韋恩莊園行駛出來?的車穩穩地開往哥譚大學，期間車內在剛開始沉默了接近五分鐘之久，但在五分鐘之后迪克又挑頭閑聊了起來?，似乎剛剛的事情什么影響都沒給他留下一樣。

    實際上到底留下什么沒有，也只有迪克自己知道?。

    “黛芮爾？”迪克和提姆似乎聊到了什么關于芙拉黛爾的內容，但奈何本人靠在椅子枕頭上閉目養神，一時間并沒有看見。

    “黛芮爾？”

    “啊？”女孩如夢初醒般回神，呆滯的眼睛被?注入了靈魂，“我在，怎么了？”

    “噗。”提姆抬頭，透過后視鏡直視著芙拉黛爾的眼睛，“你好?像人機。”

    好?像那種被?制訂了程序，然后一呼百應的小機器人。

    眼睛順著芙拉黛爾跳動脈搏的脖頸看向?她脖子上的配飾，短短的鏈條使得前段鑲著寶石的掛墜不得不躺倒在鎖骨中間的凹陷處，被?卡在無?法?輕易移動的位置上。

    但如果主人刻意摘下來?的話，他就無?法?只停留在那個位置了。

    “芙拉黛爾？”提姆不經意得擠掉了迪克本來?想問?的問?題，“怎么突然把項鏈摘下來?了？我們沒辦法?在上學的路上停下去買新?的，這個搭配也很?好?看。”

    簡直把善解人意詮釋到了極致。

    “不，不是搭配的問?題。”芙拉黛爾沒有再把項鏈帶回脖子上的打算了，她將項鏈隨手塞回背包欄里?，“我只是不想帶了。”

    芙拉黛爾雖然懶得動腦，但是不代表她真的是個傻子。

    潛移默化的影響、擅自踢我做了決定、以?及永遠低于其他家人的好?感值——

    冷靜的掌舵人？芙拉黛爾不同意。

    小狗貓咬斷了小紅鳥試圖給她套在脖頸上的繩索，并兇猛地向?鳥狂叫了兩聲以?示抗拒。

    ‘控制欲對于我來?說其實真的無?所?謂，’芙拉黛爾笑著回應了迪克剛剛的問?題，沒有再對「項鏈」的事情發表任何言語，‘但是不喜歡我又要把我當做一個所?有物一樣把控，白日做夢呢？’

    事實是，芙拉黛爾不愿意被?［提摩西］馴服。

    ‘項鏈一會就直接扔掉吧？’芙拉黛爾結束了與迪克的對話，撐起腦袋靠在車窗上假寐，‘嗯……有點傷人心呢。’

    但是管他呢。

    送給我的東西本就該由我來?處理。

    “……”

    緊盯著車內后視鏡眼睛在后座人假寐那刻便轉移了視線，眼睛里?本就不達眼底的笑意徹底消失不見。

    啊。

    本來?還想著已經馴服了就稍微松松繩索吧，原來?還沒成功嗎？

    提姆無?意識地搬弄著自己的手指。

    ‘上點更強力的手段吧？’

    第63章 第 63 章

    關于提姆和芙拉黛爾之間關系的?轉變, 其他人自然也?看在眼?里。

    “我說，”杰森坐在［芙拉黛爾］旁邊，就?這么?水靈靈地看著女孩十?分鐘釣上來了三?條魚, “你和提姆怎么?回事。”

    本來在芙拉黛爾的?體術訓練中, 提姆是他們之中下手最輕的?。但?這一個星期以來提姆與芙拉黛爾的?“友好?交流”中，兩個人似乎都卯了勁給對方下手。

    一開始只?有?提姆一個人掛彩, 直到后?面提姆也?忍不住了, 于是芙拉黛爾臉上和手臂上也?跟著帶了一些小擦傷。

    “你們——”

    “沒事。”

    這時候芙拉黛爾和提姆沒用的?默契又出現了, 平淡地、異口同聲地回答了布魯斯的?詢問。

    “我們倆能有?什么?事？”［芙拉黛爾］不咸不淡地回應了杰森的?問題，讓人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錯覺, “就?算有?事也?是德雷克的?問題。”

    本來就?是他的?問題，我只?是做了應有?的?回擊而已。

    ‘誰問你這個了？’

    杰森更想問的?是黛提之間發生的?具體內容, 但?被?芙拉黛爾輕飄飄地擋回來后?, 他也?不想跟著管這兩個人之間的?破事兒了。

    呵呵，兩個未成年的?小鬼搞什么?啊。

    杰森選擇性地忽略了自己其實也?沒比他們大多少的?事實。

    “嘩啦。”

    是芙拉黛爾的?魚又上鉤了。

    芙拉黛爾是在用魔力釣魚吧？或者?是只?是因為貓在釣魚所以上鉤快對吧？一定是吧？

    “十?五分鐘四條魚, ”杰森只?能用魔法來解釋芙拉黛爾堪稱玄幻的?上魚速度, “釣魚要用什么?魔法？”

    “你在說些什么?？”［芙拉黛爾］覺得黑白頭小人跳出來對話框的?內容有?點無厘頭, “釣魚不就?是一個簡易小游戲嗎？”

    雖然一開始有?難度，但?是習慣了之后?, 釣魚簡直易如反掌嘛。

    “你想要就?送你了。”［芙拉黛爾］挑了幾只?沒有?星級、也?不在收集包空余涵蓋范圍之內的?魚一股腦的?從背包里掏出來, 全都塞給了猝不及防的?杰森，“接著。”

    才從芙拉黛爾身邊站起來的?杰森被?一堆從天?而降的?魚們砸了個正著，徹底被?魚腥味和海草味糊了滿身。

    “啪嗒。”

    某個砸在他下巴上的?魚揮動了它活躍的?尾巴, 正中杰森的?臉中, 結結實實地給了紅頭罩先生一聲音響亮的?巴掌。

    …

    “噗——”

    ［芙拉黛爾］順手掏出手機, 給被?魚打懵了一瞬的?杰森來了一張。

    很好?，［紅頭罩的?黑歷史］+1。

    這能算反派標志物嗎（真誠發問）。

    *

    又到了一個星期一度的?魔法課時間, 癱倒在訓練室［芙拉黛爾］被?負責她今天?訓練項目的?杰森從地上撈了起來，像只?液體貓一樣被?人夾在了胳肢窩下面，被?夾著帶出了韋恩莊園。

    “嗯，雖然有?點丟人，”芙拉黛爾吸了一口外賣剛送過來、已經化了冰的?飲料，“但?是意外的?省體力呢。”

    反正丟人的?是［芙拉黛爾］又不是我，夾就?夾吧。

    “NPC可以馴服成像馬一樣的?坐騎嗎？”芙拉黛爾很想知道這個答案，但?是網上的?攻略大概給不了她答案，“杰森跑的?還挺快的?。”

    起碼比她自己走得快。

    一路被?‘挾持’出韋恩莊園的?［芙拉黛爾］被?杰森有?些暴躁地放在了摩托車后?座，黑白頭的?像素小人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下意識看了一眼?前車輪，反應過來后?又狠狠地瞪了后?座上對此一無所知的?女孩。

    “自己帶頭盔。”杰森對做全職保姆沒有?興趣。

    “哦。”

    罕見的?是，芙拉黛爾并沒有?跟杰森回懟什么?，甚至乖乖地自己帶上了頭盔，然后?眼?巴巴地等待著杰森上車。

    假設你的?貓天?天?咬你的?東西?還不讓你摸，有?一天?它突然安靜下來并且不咬東西?了，多數情?況是因為貓病了，如果你現在還沒發現點什么?……

    那么?恭喜你，馬上就?要獲得［死掉的?小狗貓］x1啦。

    ‘好?像和提姆不愉快之后?就?成這樣了。’杰森回憶了一下時間線，‘兩只?煩人的?鳥。’

    老頭子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嗎？還是一如既往的?在家庭上毫無作用啊。

    “不用父親摻和。”在杰森跨坐上摩托車上后?，芙拉黛爾迅速貼近并靠上了紅頭罩寬大的?后?背，手也?跟著纏繞在他的?腰上，“我們倆的?事情?沒那么?簡單，總之不需要其他人管。”

    芙拉黛爾已經到了可以用魔法讀心的?程度了嗎？

    “我沒有說出口吧？”

    “嗯。”但?是字幕已經把你的?心聲露出來了啊？“但?是你的?心聲很好?懂啊？”

    如果代入現實，這也?是［芙拉黛爾］的?能力之一嗎？

    某種?意義上也?是魔法天?才了。

    芙拉黛爾不免有?點心里泛酸地想到。

    貓眼?女孩緊貼在青年后?背上，溫熱的?軀干下穩定跳動的心臟聲，一路從骨髓傳導到血液、表皮，直到傳達給前面騎車的?杰森，邀請著他的心臟與之同調。

    “砰……砰……”

    兩顆跳動的心臟逐漸趨于一致。

    啊，這個奇怪的?感覺，怎么跟夢見噩夢女的感覺有點像呢？

    “總之，不用你管。”芙拉黛爾一張嘴直接撕爛了氣氛。

    哦，忘了，這也?是個犟種?，跟布魯斯簡直一個樣。

    “誰要管你。”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回抱著貓噓寒問暖的?貓奴嗎？

    那種?事，只?有?迪基鳥才會做吧？？

    —

    能看到心聲只?是因為杰森也?有?魔法天?賦、背包其實是空間魔法、入夢應該也?是特殊法術的?一種?，不過我應該是在哪里學?過這個吧？

    ‘伊維雅之前教過我嗎？’

    時間過去太久，芙拉黛爾已然記不清了。

    “明明才過去一年就?好?像全忘記了一樣……”

    女孩輕飄飄的?聲音在游蕩著，渾渾噩噩行走在走道上的?樣子，好?像真的?像一只?幽魂一樣。

    啊。

    死一半又看見人了。

    芙拉黛爾在屏幕最上方的?邊邊角角里，看見了已經換好?紅羅賓戰甲、卻還沒帶上面具的?提姆。

    “真晦氣。”女孩面無表情?的?丟下一句話，轉頭就?準備先走一步。

    “芙拉黛爾。”提姆都站在她回臥室的?必經之路上了，自然是在專門等芙拉黛爾，“介意跟我談談嗎？”

    “介意。”話是這么?說的?，但?芙拉黛爾還是停下了她轉身的?腳步，“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

    提姆確實不明白。

    如果一開始就?討厭被?別人控制，那么?為什么?不在早就?意識到自己在滲入她的?生活時就?嚴厲制止他的?行為？不反抗跟默許有?什么?區別？

    芙拉黛爾明明是察覺到了才對。

    “我也?沒辦法給你解釋。”芙拉黛爾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前期把他當游戲人物所以無所謂，這種?話說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吧，“我也?不討厭你滲透我的?生活。”

    ‘啊，這樣說起來好?像沒事找事，’芙拉黛爾也?意識到了自己前后?轉變態度有?點奇怪，‘算了，不想解釋。’

    女孩隨手把項鏈從兜里掏出來，然后?準確無誤地扔進、或者?說提姆準確無誤地接住了芙拉黛爾扔過來的?項鏈。

    ‘令人厭煩的?失控局面。’/‘啊，完全無法脫離控制了。’

    芙拉黛爾/提姆想到。

    “項鏈還你了。”

    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自認為是局外者?，把自己的?感情?抽離其外地把控著中意的?獵物，你真當我是小貓小狗隨便應付逗弄或者?怎么?做只?要鏈條臥在手里

    不付諸感情?的?控制與鎖鏈，我可是會把它咬個粉碎的?。

    *

    【請選擇想要進入的?夢境：】

    前面剛送進了一部分“快遞”的?芙拉黛爾難得體力條還剩下一小半，盡管已經到了五點這個快要天?亮的?時間，她還是繼續選擇了下一個夢境。

    嗯，難得今天?體力值上限又增加了，再來一個夢吧？

    “到后?期幾乎連體力都無法阻攔玩家了。”芙拉黛爾覺得游戲的?挑戰性確實編小了很多，除了鍛煉游戲很難玩之外剩下什么?都很輕松了，“終于回歸星o谷本色了。”

    重復強調一下，星o谷是養老游戲才對！！

    當然了，養老養到肝沒了一半也?是正常的?啦——

    “梅林在上，”芙拉黛爾在線做法祈求，“別讓我選到提摩西?的?夢，達米安的?剛好?！”

    剛吵完架就?在夢中相見也?太尷尬了，尤其是感覺到尷尬的?人只?有?我自己的?話，那豈不是更可悲了嗎……

    芙拉黛爾從來沒有?這么?想過達米安。

    【已選擇［***的?夢境］】

    代表進入夢境的?小動畫一閃而過，芙拉黛爾往日本該靠在椅子上空閑時間被?她緊繃的?神經拽起來——

    拜托梅林，千萬要是達米安啊。

    似乎每個蝙蝠的?夢境都被?黑暗充斥，這位夢境的?主人也?不例外。

    芙拉黛爾沒由?來的?覺得這個地方眼?熟，她的?心在此刻涼了一半，卻又不上不下的?吊在半中間不肯承認自己已經猜到的?事實。

    這個位置卡的?非常巧合，可以剛好?看見飛出屏幕的?蝙蝠俠和不知道哪一代的?羅賓，以及站在她身后?的?黑發藍眼?小男孩。

    “……”

    芙拉黛爾不想面對事實，她試圖找到退出夢境的?選項。

    不是，你憑什么?今天?晚上睡覺啊？我看你堆得公務那么?多你憑什么?還是睡覺了，太累了不是不會做夢嗎？為什么?還是讓我進來了。

    “你是誰？”

    與她藏匿在一起的?小男孩還是開口了，漂亮的?小頭像也?跟著一起跳了出來：

    是縮小版、新鮮的?、且沒有?黑眼?圈的?提姆。

    ……

    梅林在上，我再也?不會信你了。

    懸著的?心終于死掉了呢。

    第64章 第 64 章

    芙拉黛爾很想?回答我是你爸爸, 但是她以驚人的?忍耐力生生把已經打到對話欄的?單詞一個個都刪掉了。

    “入夢者。”黑衣女子又強調了一遍，“我是入夢者。”

    所以別說我是噩夢女了好嗎？？？

    在無?數次夢中完成?委托任務、又被委托人叫了無?數次噩夢女的?芙拉黛爾：……

    噩夢女聽起來好像反派，感覺我下一秒就要入住阿卡姆瘋人院了。

    “雖然我總是在夢里嚇人, ”芙拉黛爾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入夢來的?所有所做所為, “但是我真的?不是反派啊。”

    “好吧，入夢者。”提姆此時切開還不會流黑芝麻餡兒?, 頂多就是個很聰明的?小孩, 甚至也沒有什么鍛煉痕跡, “你也是義警？”

    她還會把相機還給我嗎？

    ‘怎么快就被發現了？’提姆情緒有些低落地吐出一口氣來。

    他連續跟蹤蝙蝠俠還是近兩個月之內的?事情，提姆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地只敢跟在很遠的?地方, 逐漸一點點靠近，在犯罪現場邊緣、被發現罪惡的?門后, 在或者成?為被侵害權益的?對象, 步步逼近了蝙蝠。

    然而蝙蝠俠與羅賓對此一無?所知。

    “你在跟著蝙蝠。”黑衣女子用肯定語氣訴說出他的?秘密，“照片拍的?不錯。”

    像素版照片都有像素拖尾了都是, 難道提姆才?是哥譚真正的?戰地記者嗎？

    提姆低頭?一看, 掛在脖子上的?相機果?然不見?了。

    “還給我！?*? ”

    長大的?提姆比她高沒錯, 但是現在可是她比較高哈哈哈哈哈。

    “你想?當羅賓？”芙拉黛爾想?當然地詢問了提姆這?個問題，“照片可以給我一份嗎？”

    雖然帶不出夢, 但是挑釁的?時候還能?詐一詐蝙蝠俠, 說不定還能?得出點什么身份線索呢。

    “？為什么這?么問？”提姆從?來都沒有過想?要當羅賓，雖然他自己?總有種他應該屬于天空的?感覺，“我只是個普通人。”

    只是個普通人, 跟蹤蝙蝠俠。

    只是普通人, 不僅跟蹤了蝙蝠俠, 還成?功拍了照片。

    只是普通人，以后還會主動?找上韋恩莊園。

    “我真是信了你的?鬼話。”芙拉黛爾簡直憋笑憋得想?死, “普·普·通·通德雷克。”

    如果?你的?儲存庫里沒有所有人的?黑歷史的?話，我大概會相信哦？

    “嗯。”

    黑衣女子沒再跟他多做言語，似乎看起來是要拿走相機準備走掉的?樣子。

    ‘啊，沒有被抓到蝙蝠俠面前啊。’提姆說不上來是慶幸自己?沒有被抓，還是可惜自己?的?照片被拿走更多一點，‘下次換一個更隱蔽的?路線吧。’

    不過入夢者到底想?干什么？難道她不是義警而是反派嗎？

    看起來也不太像，至少?反派不會只收走他的?相機。

    小屁孩，腦子一刻也閑不下來對吧？

    “反派不僅會收走你的?相機，”芙拉黛爾看見?了提姆在心里蛐蛐她的?全過程，蹲下身來捏住藍眼睛小孩的?兩頰，“還會把當事人——”

    芙拉黛爾微微使力，把提姆的?臉扯成?了橢圓形。

    “還會把當事人緝·拿·歸·案。”

    抓住你了，小紅鳥。

    —

    唉嘿，德雷克還是小點可愛。

    玩完小孩的?黑衣女子直接一把拽住試圖逃跑的?某個小提姆，已經可觀一些的?身體素質讓她此刻輕巧地把小紅鳥揣在懷里，相機也重新被丟進小男孩懷里。

    你說不想?當羅賓、不想?在哥譚的?夜空飛翔就不的?嗎？

    我偏讓你在夢里還要工作！

    “坐穩。”

    “帶著你飛。”

    入夢者從?背包里掏出［夜翼的?鉤索槍］，混合金制的?銀色頭?部在持有者按下的?下一瞬飛出，穩穩地帶著兩人融入天空的?漆黑之中。

    “呆在衣服里。”［敏捷+10］的?衣服外表與它看起來很利索的?屬性并不一樣，深邃的?顏色在人平靜地站立時糊作一團，直到飛到天空之中時才?抖開寬大的?衣袖，像一只大蝙蝠一樣回蕩在天空中。

    比起行?動?服，它更像是魔法袍。

    既然都已經把「噩夢女」這?個名頭?牢牢地安在伊維雅的?身上了，那我加深一下也不為過吧？

    畢竟伊維雅讀魔法學院的?時候，她的?袍子可和這?個差不多呢。

    “對不起了，平行?世界的?媽媽。”芙拉黛爾心虛但不真誠得向伊維雅道了個歉，“借用一下你的?名頭?啦。”

    如果?能?不社死還是不要社死了，雖然只是平行?世界的?自己?而已。

    提姆被寬大的黑色魔法袍籠罩在女人的身形之下，看不太清旁邊的?景色，但只要他低低頭?，就能?俯瞰整個哥譚的?光景：色彩不一的?光斑閃爍著、白日里車水馬龍的街道現在稀稀拉拉起來，繁華的?哥譚市在夜晚降臨時自動切換了［罪惡模式］，即使有只蝙蝠在天空巡邏也一樣。

    “你真的不是義警？”提姆冷不丁地發問，這?個袍子展開實在是……太像蝙蝠了，“但是我沒見?過你。”

    不僅之前沒見過這個素未謀面的?義警，以后好像也沒見?過——？

    以后的?事情也還沒發生，為什么這?么肯定沒見?過呢。

    “不是。”

    黑衣女子再次否定了提姆的?問題，她看起來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但騰不出手來去堵提姆的?嘴，小紅鳥干脆自己?閉上嘴，省的?她真的?不耐煩把自己?扔下去了。

    關鍵是，他似乎很習慣這種飄蕩在哥譚的感覺。

    這?種習慣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其?他情緒，僅僅只是在空中穿梭的?感覺太過熟悉了，讓提姆總感覺自己?似乎已經進行?、聯系過無?數遍這?個動?作了一樣。

    “抓好。”芙拉黛爾居然真的?膽子大到放心把提姆摟在手臂拐彎處，示意?他伸手抓住鉤索槍，“適應一下，我要松手了。”

    “？”

    “等?等?——”

    提姆一直端著的?表情終于在此刻崩壞了，「入夢者」打破了他某種平和的?德雷克狀態，強硬地將?他拉入陌生又熟悉的?模式，這?讓他有種失控的?預感。

    但這?種感覺……并不壞，至少?提姆自己?內心的?想?法是這?樣告訴他的?。

    ‘小時候的?提姆比他長大了以后討喜多了。’芙拉黛爾已經不知道幾次在心里這?樣說了，但每次被乖巧版提姆觸到都要再次感嘆一下，‘所以到底是怎么長歪直接成?一個控制狂的?？’

    義警生涯使人變態是吧？那么這?就一定是蝙蝠俠的?錯了。

    被杰森的?“Fuck Batman”洗腦了的?芙拉黛爾默默地在心里跟著罵了一句，并且再次思考了一番蝙蝠俠可能?的?人選，再次推理得出了［布魯斯］的?答案。

    不是吧？

    布魯斯不會真是蝙蝠俠吧？

    陷入沉思的?芙拉黛爾下意?識抖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這?個答案的?可能?性接近百分百。

    ……

    布魯斯為什么選擇當蝙蝠俠啊？安詳點當闊佬不好嗎？

    半路出家的?哥譚人芙拉黛爾想?不通。

    【綁架了［提姆］的?你正在哥譚游蕩中，請選擇你要去的?地方：】

    【1.羅賓鐘愛的?滴水獸旁】

    【2.哥譚的?下水道】

    【3.自由輸入】

    小孩子才?會做選擇，成?年人當然選擇都要啦。

    雖然我是薛定諤的?成?年（吐舌）。

    選擇【1.滴水獸】

    兩個打破別人空中平靜的?意?外之徒果?不其?然收到了驅逐，此刻應該是杰森的?羅賓看起來很警惕他們，站在滴水獸頭?上灼灼地瞪著他們。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不蒙面直接找上門的?人，”羅賓嗤笑一聲，緊接著毫不客氣地把手中的?飛鏢甩了出去，“好了，不管你是誰——”

    “做好被我揍一頓的?覺悟吧。”

    芙拉黛爾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二代羅賓，反正她是打不過紅頭?罩。

    但是夢境里她是加buff的?「入夢者」不是嗎？

    “而且我可是穿了［敏銳+10］的?衣服欸？”

    想?追上我？欸，追不到。想?跳起來？用滴水獸鎖住他。想?打我？先捆住你再說。

    想?罵我？哦，那你罵吧。

    反正被控制住的?羅賓很像無?能?狂怒。

    “你——唔唔。”

    被突然活過來的?滴水獸咬住腳腕（霧）的?羅賓一下就被黑衣女子的?帶著暗光的?魔法繩索綁了個正著，然后順手就被人丟到了一邊順帶堵上了嘴。

    “不管羅賓了？”提姆沒搞明白黑衣女子的?立場，他的?視線在和杰森寫滿憤怒的?眼神對上后更郁悶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又沒遮住臉，這?樣讓我以后還怎么跟著蝙蝠俠和羅賓？

    “帶你體驗一下羅賓生活。”

    提·被人拎到滴水獸上強制打卡·被羅賓眼神千刀萬剮·面露死意?·姆：……

    謝謝，但是我覺得我不需要。

    TD可以嗎？

    選擇【2.下水道】

    好不容易終于從?天上落下來了，提姆剛在心里說這?個家伙終于要放過他了，心音響起的?下一刻，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直沖他天靈蓋而來，叫囂著要摧毀他的?味覺。

    是黑衣女子把他們踩在腳底下的?井蓋掀了起來。

    哦，連帶著剛剛站在井蓋上的?他也被一起拽起來了。

    不過下水道？誰會在下水道里？

    …

    為什么默認下水道里會有人了呢？

    “你……”還想?干什么。

    還沒等?小孩哥把話說完，他就直接被拎起來的?人扔進了下水道里，緊接著黑衣女子也跟著她一起跳了下來，被扔起來的?井蓋在她落入下水道的?那瞬間準確無?誤地落在原先的?位置，分毫不差。

    入夢者這?一套招數那叫一個行?云流水、速度快到似乎害怕他反悔一樣。

    提姆：？

    不是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直搗老窩的?殺手鱷：（懷民亦未寢）不是姐？你哪位？

    我也不知道啊？這?兩個人一進來就直接抓著我打還拽我鱗片？摩西摩西？有人可以打動?物保護協會的?電話嗎？

    “噠……噠啦……噠。”

    ［芙拉黛爾］控制不住地哼起了歌。

    退卻了［魅力+10］的?影響，這?句調的?效果?作用堪比恐怖童謠，怪里怪調、又扯著嗓子的?哼唱聲還是十分詭異且令人莫名緊張的?，起碼站在一旁的?提姆是起一身雞皮疙瘩。

    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頓的?殺手鱷到底什么感受他就不知道了，大概想?連夜讓蝙蝠俠把自己?抓回黑門監獄吧。

    哼唱的?調調逐漸清淺起來，黑衣女子似乎也已經打爽了，蹲下身去拔了殺手鱷一片鱗后結束了這?個單方面的?‘切磋’。

    讓你當時打我，還差點把我從?樓上扔下來。

    “遭報應了吧。”芙拉黛爾氣消了。

    不過，解決完這?個，還有個人的?賬還沒算——

    “看清楚這?個。”

    黑衣女子甩甩手，有些嫌棄地把沾染著下水道污漬、混濁又厚實的?鱗片舉到提姆面前，示意?小紅鳥看過來：

    “醒來之后，把它獻祭給我。”

    呵呵，既然芙拉黛爾要不回［殺手鱷的?鱗片］，

    那么就請你自行?獻祭給我吧。

    ……

    “紅羅賓，記得我讓你做得事情。”

    做到了就勉強考慮原諒你哦？

    第65章 第 65 章

    又是?噩夢女。

    提姆從被文件鋪滿的桌子上爬了起來, 下意?識揉揉自己已經酸痛不?已的后頸，站起來舒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決定先把文件處理完再說。

    嗯, 這?就是?頂級社?畜的自我覺悟罷了。

    “醒來之后, 把它獻祭給我。”

    噩夢女讓我把［殺手鱷的鱗片］獻祭給他?？她為?什么找上我？因為?我拿走了本?該由芙拉黛爾帶走的東西？

    ‘這?不?合理。’提姆更傾向于?噩夢女是?在找他?的事兒，‘她其實可以直接入殺手鱷的夢, 然?后讓殺手鱷自己去向她獻祭。’

    她是?在警告我？因為?我控制芙拉黛爾？

    可是?——

    “伊維雅·希爾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的靈魂在作祟？或是?留在芙拉黛爾身上的殘念？總不?能?是?她復活或者靈魂出逃地獄了？到底為?什么出現在了哥譚？

    只是?不?放心韋恩嗎？

    “如果她真的能?時刻看見哥譚的動?向, 事情?就不?變得這?么復雜。”

    噩夢女可控制的夢境幾乎覆蓋全哥譚, 加上伊維雅本?人的魔法十?分強大，可操控的空間?可比芙拉黛爾本?人要多得多。

    除非噩夢女不?是?伊維雅。

    ‘是?芙拉黛爾？似乎也不?像。’提姆試圖去回憶夢中噩夢女攻擊人的招數和飄蕩時使用的勾槍, ‘……等等，那個勾槍——’

    好像是?夜翼的勾槍。

    …

    芙拉黛爾絕對想?不?到她這?個報復性的行?為?得到了提姆的懷疑, 甚至對后面又要陷入水深火熱的被試探的生活一無所知。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 她也沒有再后悔的余地了，

    “提摩西少爺？”阿爾弗雷德站在門外禮貌性地敲敲門, 但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你已經工作了很久了, 要不?先休息一下？”

    “沒事的阿福，”提姆側眼看了一下時間?, 發現自己大概睡了兩個多小時, “我剛剛稍微休息了一會，現在精神好多——”

    “您是?指趴在桌子上小憩？”阿福的笑容愈發核善，“那是?休息嗎？”

    好吧, 睡了兩個小時還一直在做夢, 確實不?算真的在休息, 反而讓睡夢中的大腦更加興奮。噩夢女造訪的夢以至于?提姆現在本?該剛蘇醒、輕松很多的腦子不?停的運作著，逼得他?的太陽穴發出突突的警告。

    我好像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好吧。”提姆沒在勉強, 要緊的公務已經在他?睡著之前就被他?處理完了，“如你所愿阿福，我去休息一會。”

    不?過他?不?想?再看噩夢女了。

    “望您無夢，”阿爾弗雷德從提姆寫的潦草的記錄本?上窺探了一切，“提姆少爺。”

    無夢安眠。

    *

    “噩夢女在夢里和你逛了遍哥譚？”迪克覺得提姆的夢離譜的出奇，他?瞪圓了那雙潤色的眼睛，“你和噩夢女？？紅羅賓和噩夢女？？”

    “準確來說，是?沒有成為?羅賓的提摩西，不?是?紅羅賓。”提姆在描述自己的夢時絲毫沒有說自己尷尬事的覺悟，好像夢里做出反應的人不?是?他?一樣，“總之，她用得是?你的勾槍。”

    “可是?那只是?夢境啊？”迪克反駁到，他?很確信自己最近沒有丟過勾槍，“在你發出訊號后，我經常在的那幾個安全室都已經被我檢查過一遍——”

    “我知道。”提姆的臉色里寫著信誓旦旦，“事實上，那個勾槍確實是?你的沒錯，但是?不?是?你現在用的。”？什么意?思。

    “練習室！”x2

    “TT，”達米安似乎對此也早有預料，“你終于?發現了格雷森。”

    這?件事實際上是?達米安發現的，前些天迪克中彈受傷復出后，曾經在訓練室里重新過他?的腹部和胳膊的力量，當時他?在蝙蝠洞里找到了他?曾經剛做夜翼時使用的勾槍，雖然?已經有些舊了，但那對于?他?來說夠用了。

    “是?黛芮爾？”

    迪克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噩夢女本?質上沒有傷害他?們，但是?這?種類似于?提供作案工具的行?為?實在是?有點太傷人了。

    雖然?沒有伊維雅陪伴她的時間?，但是?他?們也是?家人吧？

    ……

    提姆看著獨自黯然?神傷的迪克，好心情?地喝下了手邊最后一口牛奶。

    迪克真是?一點都沒想?過，芙拉黛爾就是?噩夢女這?個可能?啊。

    —

    哥譚某韋恩旗下酒店，夜晚九點。

    “韋恩已經很久沒有沒有出席酒會了，這?次他?來嗎？”閑談間?，某些競爭對手或合作方在一起竊竊私語著，“別的我不?知道，反正德雷克肯定來。”

    “但是?這?次可是韋恩集團牽頭舉辦的酒會啊？

    “韋恩一向隨心所欲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確定？這?難道不是韋恩為了釣新的凱子才開的？”

    ……

    “嘿？也許沒你們想?的那么糟糕？”一個比起他?們年輕稚嫩很多的聲音從后面幽幽地插了進來，“也許大家可以在這里達成令人皆大歡喜的合作呢？”

    幾個聚在一起的哥譚打工人同時扭過頭去，鎖定了說話之人的面孔。

    那道聲音的主人看起來年齡不?算大，大概是?夾雜在少年和青年之間?的年紀，卷卷的棕色頭發乖乖地貼在他?的頭上，淺淡的瞳孔上閃爍著清澈的愚蠢，一看就不?是?哥譚本?地人。

    事實上說出那句話時，他?已經被這?里的人打上了“外鄉人”的標簽。

    “……”站得離他?最近的女人上下掃視了他?一眼，“你是?？”

    “哦哦哦。”彼得忘記自己先行?介紹自己了，他?趕緊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了……不?是?名?片，看起來似乎是?工牌？然?后有些急促地站在原地，“我是?斯塔克工業的實習生，彼得·帕克。”

    斯塔克工業，啊我知道了。

    “斯塔克工業，紐約人啊？”女人傲慢地將夾在手肘處的閃片包拿了下來，“你是?第一次參加韋恩的——”

    等等，斯塔克工業？

    “托尼·斯塔克也會來嗎？”

    等等，韋恩這?場酒會到底是?想?干什么？不?會是?鴻門宴吧？？

    還沒等這?一群其實只是?黑/幫火拼見多了的哥譚人說些什么，他?們的老板們率先出聲，跟隨著聲音找到發生的頭，又追隨著他?們看向門口的眼神一起看過去。

    是?韋恩到了。

    率先邁入視線的自然?是?大家熟知的布魯斯·韋恩和提摩西·德雷克，兩個人的臉對得起在場的所有人，父親站在靠前的位置，三子則是?稍稍落后一步站在身后。

    啊，宴會的主角終于?到了。

    緊接著往后看，參加宴會的除了最經常露面的兩個人外，還有其他?驚喜：

    剩下跟上來的三個人呈現出信號式排列，傳聞中失勢的大少和血緣親子站在兩邊，誰也沒理誰。

    除去已經‘死亡’的二子外，韋恩家居然?難得一見的全員到齊了。

    不?過中間?的那位女性是?？

    也是?黑發藍眼，

    韋恩終于?又把手伸到小女孩身上了嗎？

    “斯塔克還沒來嗎？”布魯斯問了旁邊的秘書一句，參雜著愛意?的眼睛光輝流轉，平等地看向了所有人，“要是?耽誤我開始宴會的時間?就暫停合作吧？”

    隨心所欲、花心浪蕩，什么都不?在意?，這?就是?布魯斯·韋恩。

    這?就是?哥譚。

    …

    布魯斯知道，在他?說出來這?句話后斯塔克就會緊接著出現。

    這?是?來自闊佬的默契。

    “韋恩，你還是?一如既往啊。”斯塔克踩著布魯斯語調的尾巴走了進來，“不?過我沒意?見，付違約金就行?。”

    OMG，這?個新NPC好帥。

    托尼·斯塔克，好眼熟的名?字。

    芙拉黛爾悄悄切了一眼獻祭欄，挨個收集包都翻了一個遍。

    “哦，找到了。”芙拉黛爾終于?在最后的【超級英雄收集包】里找到了分支包，“【復仇者聯盟】？”

    好吧，還是?不?知道，但是?他?們的收集物很簡單欸？只是?簽名?而已！

    芙拉黛爾看托尼的眼神瞬間?火熱了起來。

    “芙拉黛爾？是?叫這?個吧？”托尼天生對人的視線很敏感，自然?很快就鎖定了芙拉黛爾悄悄看過來的視線，他?對著芙拉黛爾眨眨眼，“哦，漂亮姑娘在我這?里有特權，怎么了？”

    一瞬間?，其他?韋恩們的視線瞬間?鎖定在芙拉黛爾身上。

    女孩神色冷冷的，臉上更是?沒有笑容，應該沒有……

    “斯塔克先生！”芙拉黛爾突然?笑了起來，貓貓眼被擠成一道大縫，露出閃爍的藍色瞳孔與穿插在期間?的興奮，“久聞大名?！”

    “我是?復仇者聯盟的粉絲，請問可以給我帶一下成員們的簽名?嗎？！”

    芙拉黛爾說出這?句話的聲音并不?小，至少其他?在場人員都清清楚楚的聽了個明白。

    ……？你說你是?誰的粉絲？？

    “你真有眼光。”托尼顯然?也沒有預料到這?個走向，他?愣了一下，但只持續了一秒又笑了起來，只不?過此時臉上的笑容帶著一絲挑釁和得意?，“我一、定、會給你的。”

    輸了。

    竟然?輸給了紐約的超級英雄？？

    其他?哥譚人立刻表示了他?們的不?滿，宴會上本?來因為?主角登場而安靜下來的會場再次被人聲充斥起來。

    ‘黛芮爾什么時候喜歡復仇者了？？’迪克眨眼。

    ‘她瞎說的。’提姆冷漠臉。

    “TT。”這?是?直接開口諷刺的達米安。

    哥譚人居然?喜歡紐約超級英雄？？為?所未聞！滾出哥譚！

    布魯斯和托尼對上視線，只不?過布魯斯的笑容里有一絲絲裂痕，托尼嘛，自然?得意?又得瑟，二者握手時他?還挑釁式地捏了捏布魯斯的手掌，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不?過這?個燦爛只持續一會而已。

    “對了！”

    芙拉黛爾想?起來什么似的補充一句：

    “金發的簽中間?！”

    ……

    什么簽中間?？金發？

    托尼：（不?嘻嘻）

    他?接過侍者遞來的酒杯時還十?分自然?地對著反光的托盤照了照，順帶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領結。

    沒道理啊？還是?這?么帥。

    托尼·斯塔克不?理解。

    ‘所以那個老冰棍到底有什么好的？’

    收回前言，芙拉黛爾一點眼光都沒有。

    第66章 第 66 章

    新回歸韋恩的親子這一爆炸性的消息逐漸傳播到所有在場人耳朵里, 芙拉黛爾自然也成了眾人目光聚集的焦點。

    但貓眼女孩對眾人的目光不為所動，冷著臉留戀在花叢之?中，選中了好?幾?個?漂亮的金發青年?搭話?和跳舞, 社交程度堪比她的親爹。

    冷臉搭訕、但是有效, 這果然才是韋恩的親子吧？

    “黛芮爾？”迪克試探性地?叫了在和一個?金發NPC打招呼的芙拉黛爾，女孩在聽見大藍鳥的呼喚后?立刻浮現出?一絲表情?來, 然后?婉轉地?回拒了來者的邀請。

    “我想問你點事情?。”

    “就是……”迪克環顧四周, 眼神?警告了想要上來套近乎或者情?報的人, 大藍鳥本身長得漂亮、張揚，但是沒?有那么有攻擊性, 但不代表他是個?令人宰割的軟柿子。

    大藍鳥叼起小狗貓的后?頸，悄悄帶著自己小貓崽跑到休息里去了。

    “練習室里的鉤索槍是你拿走?的嗎？”迪克后?續才明白了提姆后?續言語里的提示, “噩夢女是你嗎？”

    ……說多少遍是入夢者不是噩夢女了。

    “終于來了。”在退出?提姆的夢境后?她就意識到了自己口出?狂言下的漏洞, “幸好?我早有準備。”

    雖然說掉馬不會?死得很慘，但是會?很社死, 先不說她嚇迪克玩提姆的事情?, 她最不想讓杰森知道自己就是噩夢女, 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實在是太讓人頭大了。

    我恨［魅力+10］。

    “當然不是，”芙拉黛爾像是被戳穿了什么一樣突然變得心虛起來, “我才恢復魔法回路多久？又不是魔法天才。”

    小狗貓心虛地?噠啦下三角耳朵：

    “不過……我把你的鉤索槍獻祭了。”她重新強調了一遍, “獻祭給了入夢者。”

    這句話?是實話?，但獻祭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迪克也這樣問出?了口，「獻祭」這個?詞自打出?現在韋恩莊園的那一刻, 大家無一不在尋找它的真?正目的, 然而窺得一角的扎坦娜僅找出?法陣的主人是誰, 并沒?有觸碰核心；而似乎知道了點什么的康斯坦丁卻再次失去了聯系，不知所蹤。

    “為了什么——？”

    女孩輕巧的聲音幽幽地?飄蕩而去, 融入空氣、消失不見。

    獻祭，顧名思義，利用法陣或儀式將?所屬物品、道具、條件、或是生命作為交換，將?其奉獻給被獻祭者以達成某種條件。

    在芙拉黛爾構建的謊言中：獻祭人即她自己，物品是超英或反派所屬的關聯能力強大之?外，換取入夢者的——

    “復活。”

    ［芙拉黛爾］給出?了回答。

    所謂獻祭線，不過是伊維雅的復活儀式。

    …

    “她要復活伊維雅。”

    芙拉黛爾在弄明白法陣的意義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竊笑直到放聲大笑起來。

    “真?有你的，［芙拉黛爾］。”她大笑起來的幅度很大，本來就十分靈活的電競椅差點把人翻過去，直到傾倒的極限邊緣又反彈回去，連帶著笑出?眼淚的眼睛也透出?希冀的神?采來，“我想了這么久都沒?敢干的事情?就這樣被你做得徹底，顯得我好?失敗啊。”

    同樣是［芙拉黛爾］，同樣是失去母親，一個?人只敢想、一個?人早就邁出?了那步，這就是差別。

    我就是這樣懦弱、卑劣、又不敢承認自己到底是誰的膽小鬼。

    游戲只把獻祭的邊角展示給了芙拉黛爾，剩下具體關于復活應該學會?的法陣、內容、以及條件都被游戲模糊，她也不敢深想下去。

    不如說，她不敢深想下去。

    …

    ‘所以我才像一只幽靈、一個?怪談一樣飄蕩在倫敦之?中。’芙拉黛爾想到。

    罔若死去之?人。

    *

    說去復活這件事，全家最了解的大概是死而復生的杰森和作為拉撒路之?池未來主人的達米安最清楚。

    布魯斯大概也很清楚，但當時說到這些事時他并不在休息室，存在一些信息偏差。

    “復活？”達米安不理?解，“但是她應該是死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會?出?事的吧？”

    所有事情?都在希爾死之?前安排好?了，不管是把芙拉黛爾暫時托付給塔利亞、克勞利和亞茲拉斐爾做三重保障，還是一年?后?送回哥譚、以及戴夫來哥譚幫助芙拉黛爾，都是伊維雅死亡之?前一手策劃好?的。

    人的眼光能無視意外，看到這么遠嗎？

    既然知道自己會?死，為什么不把和刺客聯盟的合作換成‘用拉薩路池復活’呢？

    不信任？感覺也不完全是。希爾不是把芙拉黛爾托付給了塔利亞嗎？

    “很顯然，純靠伊維雅的腦子算到未來這是謬論。”在芙拉黛爾給出?更具體的答案前，提姆對所有事情?都持有懷疑態度，但他直覺復活并不是幌子，“她一定靠著什么知道了未來。”

    “或者平行世界。”

    這是最能解釋得通的答案，伊維雅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規避風險。

    ……

    感覺還是哪里出?了問題。

    “哈哈，”［芙拉黛爾］沒忍住笑出了聲，徹底打破了他們之?間凝滯的空氣，“萬一她就是看見未來了呢？”

    “所以她通過平行時空看見了未來發展是嗎？”偷偷溜進休息室的杰森沒?有相信芙拉黛爾笑著說出?的那句話?，并且提出?了一個?有些令人傷心的話?題，“所以她是為了自己復活所以才把你送到哥譚的對嗎？”

    透過平行時空得知了布魯斯是蝙蝠俠的事實推得了他們所有人的身份，再加上哥譚本身反派聚集絕望情?緒高漲，因?此把女兒送回到父親身邊，目的僅僅是為了她自己復活。

    這是利用。

    利用他們、利用反派，更是在利用芙拉黛爾。

    “實際上，你們想多了。”被母親利用換取她的復活，芙拉黛爾當然可以接受，只不過他們推理?得出?的答案實在是太偏了，“我的死咒源自于血脈。”

    “她同樣也是被死咒詛咒的一份子。”

    深入血脈、真?的被黑魔法賦予死咒、以及為了破解死咒而犯大忌的人都是伊維雅，她無法避免死亡的結局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只是……

    “明明可以依靠自己的魔法擺脫死咒的。”芙拉黛爾輕輕嘆一口氣。

    但是一旦猶如禁果的念想冒出?苗頭，夏娃都會?無法抗拒地?走?向、并摘去誘人的它。

    這就是「命運」。

    —

    宴會?結束后?已經?很晚了，布魯斯和托尼有一些關于復仇者和正聯的合作事項要談，在回到韋恩莊園后?立刻鉆進了書房里。

    一時間，全部都是人的客廳竟無人發聲。

    在芙拉黛爾再三強調自己一定會?幫助伊維雅復活后?，兄弟姐妹們在宴會?現場差點把休息室掀翻了，實際上外面確實聽見了動靜，大概明天哥譚小報上就會?出?現關于幾?個?人不和、竟然當著其他人的面鬧起來、家產爭奪激烈的新聞報道。

    算了，報道就報道吧，反正韋恩也不缺這一個?胡編亂造娛樂新聞了，也許還能為布魯斯加深人設呢。

    …

    “少爺小姐們？”還未得知休息室里所說之?言的阿爾弗雷德率先發現了氣氛的不對勁，他決定在夜巡之?后?問一下布魯斯，“要吃些夜宵嗎？”

    沒?有什么是一盤小甜餅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盤。

    “我不吃了。”貓眼女孩率先做出?回復，芙拉黛爾從單人沙發上站起來伸伸有些僵硬的腰，覺得沒?必要補充還算可觀的體力條，“我去樓上卸個?妝，一會?就不下來了。”

    夜晚屬于蝙蝠與小鳥，但不屬于芙拉黛爾。

    “我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杰森顯然是被芙拉黛爾的態度氣到了，面色有些許扭曲，“熱狗醬還是小甜餅？總之?不是腦細胞。”

    打個?殺手鱷都差點一換一，收集個?屁的反派物品啊？

    而且這些東西布魯斯絕大多數都有吧？明明開口去找老頭子要就可以了，這時候認什么死理?兒啊？

    “她果然是布魯斯的女兒。”提姆現在想起自己當時在芙拉黛爾剛回家時懷疑韋恩的那段心里獨白，由衷的覺得自己真?是看走?了眼。

    這一意孤行地?倔強程度，簡直和蝙蝠俠一模一樣。

    “所以就這么放任她這樣下去啊？？”杰森緊接著追問。

    他總感覺中間漏了些什么內容，但是因?為線索太少所以無法察覺。

    “等布魯斯下來吧。”迪克沉著聲音說道，他低垂著眼睛靠在柜子旁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事情?告訴他。”

    關于伊維雅，他應該能知道的更多。

    *

    樓上，芙拉黛爾的臥室內。

    “果然沖突是促進關系的關鍵啊……”芙拉黛爾由衷的感嘆了一句，“平均每個?人都漲了一顆心呢。”

    在之?前整體看過好?感之?后?，芙拉黛爾并沒?有放棄日常打招呼和每周送禮物的環節，雖然對于她來說可以加的好?感只是杯水車薪，但是既然有、她也就不嫌棄了。

    反正在?*? 星o谷里她也經?常偷偷摘帽子老鼠的大蔥賣，就算是幾?塊錢她也每天堅持去。

    這就是種田玩家的倔強。

    “還是先選擇夢境吧。”芙拉黛爾挑出?來［毒藤女］和［謎語人］的單子，選擇先解決這兩個?人，“至于關于噩夢女的事情?——”

    等后?半夜進達米安的夢解決一下吧？

    ……

    等等，我剛剛是說了什么錯話?嗎？

    “靠。”反應過來的芙拉黛爾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差點被帶跑偏了，是入夢者！！”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起的這個?外號？？你今天晚上最好?睜開眼睛睡覺！！

    第67章 第 67 章

    —選擇【72.［***的夢境］】

    根據毒藤女委托任務書給出的具體?位置和坐標, 芙拉黛爾準確地算出來了她在這個游戲里與她相離的位置。

    選錯了也沒關系，她的隔壁應該是小丑女，［小丑女的棒球棍］也是她所需要的收集物之一, 只是哈莉沒有下委托任務, 她無法直接在這個夢境里獲得標志物。

    不過進到夢境里找到可以與之博弈的利益點，也是獲得收集物的必要條件啊。

    “啊, 可惜。”其?實并不, 事?情向著芙拉黛爾預料到的方?向發?展了, “選對了呢。”

    植物鑲嵌邊框的夢境，怎么看都是毒藤女吧？

    讓我看看, 她的夢境會?是怎樣——？

    你玩我呢星o谷？？

    “為?什么毒藤女的夢境會?是植物大戰o尸啊？？”芙拉黛爾不明白這個聯動游戲到底和毒藤女有什么關系，“星o谷你真的。”

    你真的夠了。

    毒藤女是極端的植物保護者, 不是極端的腦子保護者吧？如果是在她的后院里進行游戲, 小鼻嘎僵尸吃到植物的第一口事?就會?被?沖出后門?的毒藤女掄飛吧？？

    【歡迎來到［阿卡姆瘋人院的后院］】

    【清選擇植物吧！】

    黑衣女子側頭看了一眼后面虎視眈眈（其?實是哼哼唧唧）的像素小僵尸，沒有發?現類似于［冰車僵尸］、［投籃車僵尸］、或者［巨人僵尸］等難打一些的超規格僵尸, 只是一些［普通僵尸］、［路障僵尸］和［鐵桶僵尸］。

    她現在嚴重懷疑星o谷只做了這幾個僵尸的像素圖。

    “既然是黑夜模式的話……”芙拉黛爾先行選上?免費的［小噴菇］和比向日葵便宜一點的［陽光菇］, “啊, 其?他的黑夜生物都沒法選了。”

    別問，問就是還沒來得及種, 所以根本沒有獲得。

    “主要還是星o谷安排不合理。”蘑菇應該是四季都能種才對, 也不知?道為?什么［夜晚植物］和［投手植物］都被?一起劃分到了秋天?，一點都不符合現實！

    哪個好人家的西瓜投手種在秋天?啊？

    “投手植物已經種完了，只差夜晚植物了。”馬上?就能把［植物收集包］收集全了, 芙拉黛爾想想都覺得輕松了起來, 馬上?就不用澆水了欸！

    但?是、沒種夜晚植物你偏偏讓我打夜晚植物副本, 星o谷你說自己不是故意的我都不信。

    “好好好，針對我是吧？”芙拉黛爾氣極反笑?。

    【選擇［小噴菇、陽光菇、豌豆射手、雙發?豌豆射手、窩瓜、土豆地雷、火炬樹樁、堅果墻］】

    【LET''S ROCK！】

    開局, 黑衣女子熟練地先在最后一排的最上?方?兩格種下了陽光菇，等待著它們給自己產更多陽光。

    陽光菇產了一個小陽光，［陽光+25］。

    天?上?掉下來一個正?常陽光，［陽光+50］。

    ‘還差25陽光就夠買豌豆射手了！！’芙拉黛爾的鼠標點擊鏟子在［陽光菇］的頭頂不停晃動著，試圖威脅她趕緊給她吐陽光，‘快點啊！僵尸都來了！！’

    為?什么？不是有普通僵尸嗎？為?什么先上?來是路障僵尸？等她再?放上?［單發?豌豆射手］的時候還能打死他嗎？

    芙拉黛爾開始后悔，她不該貪圖便宜帶［陽光菇］的，還是［太陽花］更靠譜！！

    …

    等到路障僵尸走了快一半路程時，第二個小黃蘑菇終于產出了它僅有的25陽光，讓芙拉黛爾買上?了可憐的小豌豆射手。

    ‘好像這個距離、打不死了。’

    ‘要不直接不管讓小推車推死僵尸得了？’

    當她的腦子里飄出這個念頭時，等待了很久的手早就已經點上?了豌豆射手，恰好移動到路障僵尸那排——

    多么熟悉的場景，她好像以前也點錯過。

    “啪。”豌豆射手被?她種下去了。

    哦豁，白花一百陽光，連帶還送出去一個攻擊力。

    天?塌了。

    像素路障小僵尸一步步拖著他那條沒了半個褲腿的腿，隨著時間的推移一步步靠近了來回?亂扭的豌豆射手，直到真的與之重合在一個，掏出手來咬了植物一口。

    “不許、傷害、我的孩子們——！！”

    夢境主人的尖叫聲?從黑衣女子后面的房子里響起，緊接著，阿卡姆瘋人院的越獄警報聲?、保安騷動的聲?音與麻醉槍被?打出的聲?音、以及毒藤女劇烈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一起襲擊了［芙拉黛爾］的耳膜。

    一道綠紅色的身影從她面前一閃而過，直接飄到了［路障僵尸］面前秒掉了它！？誰的孩子？

    植物不是我種的嗎這么成你的植物了？

    “……最多是達米安的孩子。”

    芙拉黛爾想象力一下幺弟抱著植物來回?晃動的場景，不禁打了個寒顫。

    算了，那場面太美我不敢想。

    *

    事?情以［毒藤女］秒掉了所有僵尸而結束戰斗，被?種到地上?的三顆小植物只有豌豆射手被?咬了一口，讓芙拉黛爾不得不佩服這位反派小姐對于［植物］的決心。

    勉強可以做植物們的義母哈，不用聯系親媽的那種。

    “噩夢女？”毒藤女終于顧得上?去看來找她交易之人，“你帶來的植物呢？”

    算了，我都懶得糾正?了，噩夢女就噩夢女吧。

    “不完全。”黑衣女子顯然是惜字如金的那款鋸嘴葫蘆，“這些是剩下的全部，每個種類一個。”

    “交易上?說的是全部！”毒藤女本來因為?僵尸心情就已經夠差了，現在面對噩夢女自然面色不善了起來，屬于她的綠色藤蔓在瞬息間靠近了黑衣女子，“違約之人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是我讓你從病房出來的，”噩夢女先扔下一個消息，“我可以操控夢境，不止是入夢的程度。”

    “我是夢境的主宰。”

    簡而言之，我對夢境的操控度很高，也許能在你干我之前逃跑并反擊，但?是這樣咱倆的合作也別談了。

    “只有這些是因為?我只培育出來這么多。”

    韋恩莊園的后院就那么大，她總不能一次每個品種只種一顆吧？

    “不過，還有一些新的在培育中。”芙拉黛爾在交易與硬搶中選擇先畫個餅給毒藤女吃，“先給我你的藤蔓，新的種出來給你。”

    拿來吧你，先給錢。

    【獲得［毒藤女的藤蔓］x1】

    “新的什么時候給我？”

    “那得看你能拿出什么新的報酬。”噩夢女即答。

    “？”毒藤女顯然被?芙拉黛爾這副出爾反爾的嘴臉給沖擊到了，她愣了一下后直接沖了上?來準備揍她。

    “你放心，不是什么難弄的東西。”

    “就像你的藤蔓一樣。”

    僅僅是可以從你的好朋友得來的［小丑女的棒球棍］以及她男朋友的［小丑卡牌］。

    看吧，很容易吧？根據一個反派的關系網去找其?他反派很簡單吧？

    毒藤女可是是她精心挑選的第一任冤大頭，這個家伙絕對不會?放棄剩下可以得到的‘孩子’。

    “噠…噠啦……噠。”

    …

    收集物，簡直易如反掌。

    —選擇【81.［***的夢境］】

    上?一個夢境的冤大頭（劃掉）在跟她過完一遍招后不情不愿地答應了她提出的條件，不過也說明了［小丑卡牌］她并不能保證拿到。

    “你的情報太落后了，那個混蛋早就跟哈莉分手了。”說道這里時，毒藤女的小頭像一下就猙獰了起來，似乎很是厭煩小丑，“居然直接把哈莉扔到路上?了，簡直無法理喻。”

    黑衣女子下意識想要回?答：‘那不正?好嗎，你直接上?位得了。’

    ‘我看你倆也挺配。’

    念在她們之間還有交易，芙拉黛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把這兩句話發?出去，只是點點頭接受了毒藤女的說法。

    ［小丑卡牌］比她想象中地更難獲得。

    在重新思考如何獲得哥譚犯罪之王的收集物時，［芙拉黛爾］打開了屬于謎語人的夢境之門?，走了進去：

    鮮綠色鋪滿整個屏幕，伴隨著不同的大小錯落有致期間的黑色問號掛在期間。

    謎語人，不愧是你。

    ‘……星o谷給報銷醫藥費嗎？’在黑夜中，芙拉黛爾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幾滴生理性的淚水附著在手指上?被?帶走，濕潤著女孩的指關節，‘我感覺我的眼睛受到了污染。’

    到不是配色難看，就是晚上?看得眼睛有點疼。

    “現在是謎語時間！”

    綠西裝帶著禮帽的男人哼著小調登場。

    “什么東西被?人放在床下、被?人扔出去、被?人咽進胃里、又被?人投擲水中——”

    “Beans.（豆）”噩夢女秒給出了她的答案。

    廢話，當然是豆子了，先不說這個謎語很簡單：被?放在床下的是豌豆公主，被?人扔出去是因為?在某些國?家豆子可以驅鬼，被?咽在胃里就不解釋了，扔在水里是過濾器。

    謎語人要的就是豌豆系列的那幾個植物，不是豆子是什么？

    “交換。”噩夢女手掌向上?將其?遞了出去，手掌中心憑空出現一株綠色的植物來，“你的。”

    “Fine，無趣的女士。”謎語人顯然在見過噩夢女后就對她不再?感興趣了，雖然她猜出來了自己的謎語，“你的謎語。”

    【獲得［謎語人的謎語］x1】

    黑衣女人接過謎語的字條，順手打開了它：

    ［夜晚、蝙蝠、難以控制、毫無根據］

    “夢。”噩夢女蒼白的嘴唇輕輕勾了起來，似乎在笑?些什么，低垂下去看向紙條的頭猛然抬起來，“準確來說是，存在蝙蝠俠的……”

    “噩夢。”

    一語戳破夢中人。

    以高智商出名的反派最害怕的是什么？大概率是遇見了旗鼓相當的腦力強大之對手，但?當他在犯罪中無數次被?對手緝拿歸案后，這位對手就會?被?他單方?面看成“宿敵”。

    即使知?道會?被?破解，依舊鍥而不舍地留下信息。

    “噗。”想到這里的芙拉黛爾不自覺地笑?了出來，“哪個哥譚的反派不單方?面認為?蝙蝠俠是自己的宿敵？”

    你們拒同擔扭曲蝙蝠廚們真是夠了。

    哦，殺手鱷除外，他的宿敵說是羅賓更正?確一些。

    “……”謎語人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他的臉色似乎微變了一下，但?依舊還是笑?著的，“噩夢的內容，這是下一個謎語。”

    不過她也沒打算跟這個家伙糾纏太久，畢竟芙拉黛爾不是蝙蝠俠，相對于暴力、純靠異能或者武著稱的反派外，她很討厭和高智商的反派相處，也絕對不想和他們達成太長?期的合作。

    和這種人合作真的很容易被?背刺或者反被?賣出去，然后自己還傻樂地蹲在那里給人家數錢。

    “精心挑選出［謎語人］是因為?他只要一個［豌豆射手］。”

    與其?說它是想獲得植物，不如說謎語人是在打探關于‘新同行’「噩夢女」的訊息。

    “不過他短期之內不會?再?找我了。”被?直接戳破心思的反派不找她麻煩都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而現在需要考慮的只剩下，怎么讓他主動醒過來的問題了。

    她要去下一個夢境了。

    …

    “你知?道我為?什么是噩夢女嗎？”黑衣女子突然出聲?。

    在話語落下的疏忽間，夢境的顏色由上?而下慢慢被?滲透成漆黑色，大小錯落的問號逐漸被?吞噬其?中，似乎困擾過謎語人無數次的噩夢再?次重演了。

    ‘啊，大發?現。’

    ［芙拉黛爾］忍不住獰笑?起來，此時此刻噩夢女真的像一個反派一樣站在無盡的噩夢之中，帶著嗤笑?的氣音哼唱著她標志性地笑?容來。

    隨著收集物獻祭的越來越多，她對夢境的掌控能力似乎也越來越強了呢。

    …

    真是，意外之喜。

    第68章 第 68 章

    成功脫離了謎語人夢境的［芙拉黛爾］跟趕場子一樣?, 慌慌張張地退出?、然后把夢境列表翻回到前列。

    除去已?經進入過夢境因而已?經標注姓名的夢境外，被歸屬于韋恩家族的其他未曾進入夢境的成員還?有：斯蒂芬妮、卡珊德拉、芭芭拉、阿爾弗雷德，以?及她今晚的目標達米安。

    “我倒是能鎖定他的房間位置, ”就像鎖定毒藤女的房間一樣?, 芙拉黛爾倒是能算出?他人夢境具體距離數字，但最難的問題不是這個。

    她與夢境之間的距離僅存于橫向?, 也就是說如果達米安距離她的距離是17m, 他的樓上和樓下的夢境距離［芙拉黛爾］也是17m。

    達米安的樓上和樓下住著誰來著……

    “總感覺不太保險。”為了以?防萬一, 她決定還?是起?來確認一下達米安上下具體是誰，“還?是先【起?床】吧。”

    —選擇【結束入夢】

    【起?床】

    不過剛剛她在退出?前最后瞄了一眼距離［芙拉黛爾］最近的那幾個夢境, 最近的似乎都在百米開外呢。

    ［早上5：12］

    所以?這群人是都還?沒睡對吧？

    ［芙拉黛爾］利落地從從床上爬了下來，先是把犯罪證據、也就是裝備在身上的［敏捷+10］卸了下去, 然后麻溜的操控小人下樓去抓未歸巢的小鳥們。

    哈, 果然都沒睡。

    訓練初見成效的［芙拉黛爾］像只真的生出?肉墊的貓，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再加上她也在魔法補習課上練習過的隱藏魔法加成、同時還?擁有扎坦娜給她的降低存在感的小道具, 她趴在二樓樓梯扶手向?下看他們時, 竟然沒有人第一時間發現女孩。

    所以?［芙拉黛爾］理所當然地旁觀了蝙蝠與小鳥的交流全過程。

    “嘰里咕嚕說什么呢，聽?不清。”對話框飄出?來的字都已?經成亂碼了, 芙拉黛爾猜測可能是因為他們聲音不大加上她離的還?是有點距離的原因, “啊，試試看能不能再靠近一點。”

    要是能聽?見蝙蝠俠的身份就更好了。

    蹲作一團的小狗貓收起?尖利的爪子，一點點又小心翼翼挪動著自?己縮成一團的身體。

    ［羅賓：可是她……怎么可能……噩夢女又……］

    達米安的對話框跳出?來時伴隨著他被放大動作的小人一起?跳出?來, 看起?來真的像一只雀躍的小羅賓鳥。

    聽?見了一點, 但是還?是不夠, 芙拉黛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選擇再繼續靠近了。

    ［蝙蝠俠：好了, 羅賓。］

    黑漆漆的一坨小山稍稍調整了一下他的姿勢，由?抱臂靠墻改為直立在其他小鳥們的面前，有些疲憊地想要摘下本該在蝙蝠洞就該被褪去的頭套。

    “……”

    布魯斯下意識覺得不對勁，頭套摘到一半又被他套了回去，緊接著他準確無誤地抬頭對上芙拉黛爾那雙緊盯著他的眼睛。

    被抓了個正著。

    “你?——”蝙蝠俠正準備說些什么，但緊接著被芙拉黛爾下意識原地起?飛的動作和嗓子中尖利的聲音所打斷。

    “布魯斯！！”在蝙蝠俠觸碰到他頭盔的那瞬間，［芙拉黛爾］的魔法就已?經滲透期間，“你?居然是蝙蝠俠？？”

    天殺的，那我水靈靈的flag不就白立了嗎？？

    “還?有你?們！”芙拉黛爾當即氣急攻心，試圖找出?其他人欺騙他的痕跡，“你?們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害得我來回猜測布魯斯究竟是不是蝙蝠俠猜了好久！

    小鳥們：……

    終于猜到了，我們已?經裝傻很久了。

    “愚蠢的韋、希爾。”達米安差點嘴瓢說錯話，但話到最后又拐了回來，“你?果然腦子不太好用。”

    …

    “我很傻真是抱歉哈。”

    這句話時芙拉黛爾的視線都沒有離開布魯斯一瞬，燃燒著憤怒火焰的眼眸灼燒著蝙蝠俠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愧疚心。

    “咳。”布魯斯摘下了蝙蝠俠頭套，回避了小狗貓譴責的目光，“不是我不想告訴你?——”

    是你?那晚睡得實在是太死了，一點兒都搖不醒，我真盡力了。

    ‘我在乎的是你?早告訴我還?是晚告訴我嗎？’

    芙拉黛爾拿出?快要戳穿鍵盤的氣勢一字一頓地敲著鍵盤：

    “［蝙蝠漢堡］。”

    貓眼女孩突然收回了她灼人的目光，低著頭悶悶地丟出?去了這個詞。

    其他孩子們都吃過的，我也要吃。

    我不僅吃，我還要獻祭！

    “獻祭完后［食物收集包］就完成了啊，”芙拉黛爾有些感嘆，原來進度條已?經過半了嗎，“好快哦。”

    秋天過去，馬上就又要是冬天了。再等寒寂冷冽的季節過去，［芙拉黛爾］已?經回歸韋恩一年了。

    是她短短的幾天，也是［她］長長的一年。

    ……

    像我這么好哄的人已?經不多了，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哦。

    ［我］愛你?們，我也愛你?們。

    *

    等芙拉黛爾想起?來她起?床的本意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早上6：09］，剛好過了起?床的時間因此沒辦法入夢了。

    “靠。”芙拉黛爾真的想蹲在地上畫圈圈，“那我現在干什么？”

    休息日?不用上學，地被達米安照料的面面俱到，杰森和斯蒂芬妮在談話結束吃完早飯后就走掉了，提姆暫時還?沒破冰，至于迪克？他昨天屬于布魯德海文。

    委托任務早上不能去，蝙蝠漢堡也不能早上去吃，攻略對象更是早就跑路了，她現在到底還?能干什么？

    釣魚去？

    可是秋天的釣魚收集包她已?經集齊了，芙拉黛爾第一次感覺自?己的肝無處可用，原因竟是因為家人們太有用了。

    “獻祭的事情……”布魯斯已?經知道了關于獻祭事宜的全程，“我攔不住你?。”

    伊維雅是芙拉黛爾的母親，布魯斯也體會?過這種?失去母親的感覺，芙拉黛爾做出?偏激的事情似乎也沒有那么奇怪。

    如果他現在的任何一個家人走向?死亡，他大概也會?怎么做就是了。

    所以?布魯斯根本沒辦法制止芙拉黛爾。

    事實上，所有蝙蝠系的孩子都一個樣?子，他們或許外在表現出?不同的性格與形態，但歸根結底的內心都和蝙蝠俠如出?一轍。

    控制、探究、自?我認定之事，無需他人干涉。

    ［芙拉黛爾］亦是如此。

    “所以?，不要傷害到自?己。”布魯斯已?經隱隱感覺到了芙拉黛爾才是真正的「入夢者?」，但又覺得哪里怪怪的，“我會?看著你?的。”

    無法放棄的控制、但布魯斯依舊選擇稍微放開點手來，給她松口氣的機會?。

    芙拉黛爾，愿你?萬安。

    —

    布魯斯和芙拉黛爾暫時簽訂了‘停戰協議’，隨后一夜未合眼的便宜老爹終于幽幽地回蕩上了扶梯，準備回臥室休息一下。

    但是芙拉黛爾她又閑了啊？

    小狗貓就算是貓科，也是會?像狗一樣?拆家的。

    正當芙拉黛爾閑來無事準備找點什么樂子，澆完水后從后院里返回莊園內部的達米安剛好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達米安少爺，直升機已?經在等你?了。”阿爾弗雷德將一早就準備好的伴手禮遞給了已?經把自?己收拾好的達米安，“現在要去肯特農場嗎？”？什么農場？

    星o谷里居然還?有農場！

    “不對，”被聯動版帶跑偏了的芙拉黛爾扶額，“星o谷本來就是種?田游戲才對。”

    肯特農場欸？聯動版里她還?沒見過農村呢，有點想念了（嗅嗅嗅）。

    “為什么要去農場呀？”芙拉黛爾不關心目的，她只是也行去，“我沒想到達米安也會?體驗……農場生活？”

    “是小喬少爺邀請他去的。”阿福即問即答，“小喬就是喬納森·肯特，是達米安少爺最好的朋友。”

    ‘是搭檔。’達米安在心里補充道。

    “哦，他家有個農場呀？”

    芙拉黛爾明知故問，她眨眨眼往向?旁邊的達米安，滿臉都寫?滿了「我也想去」。

    “小D～”芙拉黛爾又開始血迪克了，只不過她每次模仿起?來比迪克本人還?要膩歪，“我不會?打擾你?和你?朋友的。”

    【小狗貓發射光波.JPG】

    “？”達米安自?覺遠離了芙拉黛爾，“我不會?帶你?去的。”

    答應好朋友卻又帶邀約之外的人赴約是件很失禮的事情，這點達米安還?是清楚的。

    “……好吧。”［芙拉黛爾］又不能抱住達米安的腿跟著他一起?走，見人不答應也只好罷休，“給我帶點好玩的回來吧？”

    發出?去這句話時，屏幕前的芙拉黛爾和聽?到這句話的達米安都是一愣。

    ……

    不是，你?一個大小姐，怎么說得跟深閨怨婦/留守兒童一樣?可憐啊喂？！

    第69章 第 69 章

    結果還是一起跟去［肯特農場］了。

    “所以, 到?底是為什么？”［芙拉黛爾］沒明白為什么達米安突然接了個電話，然后就?不情不愿地變卦了，“難不成是因為你的好朋友要整你, 你拉我當墊背的？”

    那也不應該啊？

    如?果是達米安大概只會以更?強硬的方法報復回去才對。

    “不是。”達米安臉臭臭的, 手指卻一刻不停地使?勁地敲著鍵盤，好像在跟誰吵架一樣, “喬說可以。”

    ……

    所以誰能來告訴我未曾謀面的小?喬同學到?底是是怎么知道的？我是臨時起意, 達米安也沒來得及通知他吧？

    其實只是因為好奇為什么達米安一直不回他信息的原因, 于是利用超聽力稍微聽了一下，剛好被芙拉黛爾最后一句話鎮住的小?喬：（猶豫）（摸索手機）（打電話告訴達米安他同意了）

    上天感謝天使?氪星人, 每一個蝙蝠系都該擁有自己的氪星人。

    所以［芙拉黛爾］的氪星人在哪里領？

    直升機高?速旋轉螺旋槳帶起的風吹亂了貓眼女孩的頭發，芙拉黛爾很高?興地在直升機上晃來晃去, 站在直升機的門?前不顧其他人死活的亂晃, 享受著從上向下俯瞰哥譚的感覺。

    達米安默默騰出一只手來抓住芙拉黛爾衣服背后的帶子，以免她掉下去撈都撈不回來。

    【Loading……loading……】

    【地圖加載：堪薩斯州】

    玩了這么久了, 終于可以換地圖了唉？！

    芙拉黛爾：（興奮搓手）

    肯特農場是吧？讓我這個前任農場主來掃蕩（不是）參觀一下你家的農場吧！

    *

    堪薩斯州的畫風和哥譚完全是兩個極端, 如?果說哥譚充滿了聯動版與噩夢一樣的黑暗與孤寂, 那么堪薩斯州就?是星o谷原版風味的溫暖與樸實。

    ［芙拉黛爾］感覺自己的前農場主血脈在熊熊燃燒。

    “你好？我是喬納森·肯特。”帶著黑框眼鏡的黑發藍眼小?男孩看著就?使?人心?情愉悅，“你可以叫我小?喬！”

    “歡迎你來到?我們家的農場, 達米安的姐姐！”

    小?喬用自以為隱蔽的目光好奇地觀察著貓眼女孩, 微微探頭的小?動畫萌得芙拉黛爾想當場交換弟弟：

    “芙拉黛爾·韋恩。”女孩也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叫我黛芮爾就?行。”

    “好的黛芮爾姐姐。”小?喬乖巧應聲。

    小?狗貓和未來的大金毛的尾巴開始瘋狂搖擺，再不阻攔的話就?要繞在一起了喂！

    “過家家的時間到?此為止。”達米安毫不客氣?地斜了小?喬一眼, 他的搭檔同樣也回敬達米安一句哼聲, “我們還有事, 你自己玩去吧。”？

    還真是把我帶出來轉轉而已?啊？當我是狗啊還得遛遛？

    ［芙拉黛爾］對著達米安的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并在達米安察覺有動靜準備扭身后先一步轉頭——

    “…”

    一個和小?喬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但是放大puls版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 有些不自然的張開五指揮揮手。

    “嗨？”男人彎了彎眼，“我是克拉克·肯特，你爸爸的好朋友。”

    克拉可本來這周沒打算回堪薩斯農場的計劃，畢竟他還欠報社幾篇采訪沒沒寫出來，他打算這周加加班弄完，然后下周帶著露易絲和小?喬一起回來看望瑪莎。

    沒想到?的是，超凡雙子們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需要商討、再或者他們跟本是約起來玩？總之?只有小?喬有回農場的打算。

    但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布魯斯臨時通知了他告訴自己他今年認回來的女兒也會跟達米安一起過來，麻煩他來看一下這個女孩的身體狀況。

    “必要的時候，動用氪星科技。”這是布魯斯的原話。

    ‘不過確實，’克拉克在見到?芙拉黛爾的第一面就?看出來了一些端倪，‘她的身體狀況有點不對勁。’

    啊，看來趕回來還是值得的。

    工作……下周一定！

    芙拉黛爾沒能去農場里面找樂子，但是她非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

    因為這個自稱是她父親朋友的家伙在摘掉眼鏡的下一刻，對話框上標注的名字從［克拉克］變成了［超人］。

    啊，感覺自己的［超英收集包］和［反派收集包］再向她招手。

    更?何況，如?果托尼答應的［復仇者］

    “我會帶你去檢查一下，可以嗎？”超人也沒打算隱瞞他的身份，他相?信布魯斯的決斷，“只是檢查身體。”

    “當然。”芙拉黛爾求之?不得，她已?經看見自己閃閃發光的收集包再向自己招手了，“另外，我可以要一下你的簽名嗎？”

    “如?果是正義?聯盟全體的就?更?棒了。”

    “？”超人一手準備帶著女孩上天，一邊被芙拉黛爾的這句話給問住了，“原諒我多問一句，為什么不找B要呢？”

    顧問先生連其他隊友的簽名都要不到了嗎？

    “實際上，我才跟他提了其他要求？”芙拉黛爾本來想等?到?拿到?［蝙蝠漢堡］后再繼續要（求）布魯斯去拿正義?聯盟其他人的簽名，“剛好碰見超人先生，跟你要也很好啊？”

    另外，超人守護的領域似乎是大都會？

    ‘那么某個大都會人的反派收集物……’芙拉黛爾又開始打其他小?九九。

    “嗯。”超人不太擅長拒絕其他人，但是如?果讓自家搭檔知道芙拉黛爾舍近求遠去找了他大概會很麻煩，不過也不是不能答應，“我會——”

    “沒事的超人先生。”貓眼女孩先反悔了，“我還想要一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盧瑟的增發劑］。

    —

    夜晚歸家時。

    芙拉黛爾雀躍地繞著達米安轉了兩圈，絲毫不顧及達米安的死活，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地想要嘗試一下跳飛機，試圖復刻自己在夢里被殺手鱷扔下樓時使?用的魔法。

    又被達米安拽回來了。

    【地圖加載：哥譚】

    很好，一天過去不僅玩了農場收集包還有著落了。

    “我真是當代肝帝。”

    芙拉黛爾操控小?人先去了趟后院，確認植物明天就?可以成熟收獲完成［植物收集包］，放心?地準備去游戲室打會游戲。

    然而她一進游戲室的門?，芙拉黛爾就?再次正面撞上了在游戲室里看書的提姆。

    游戲室、看書？

    你看這兩個詞搭嗎？

    ‘還是先走吧……’見情況不對，芙拉黛爾轉身就?想先跑為敬。

    “等?等?，黛芮爾。”提姆還是第一次直接叫芙拉黛爾的昵稱，他似乎是專門?在這里等?芙拉黛爾似的，在女孩一進來的瞬間就?鎖定了芙拉黛爾的位置，眼睛直直地看了過來，“我有東西?給你。”

    既然短項鏈會讓你感覺到?被約束，那就?換成其他飾品好了。

    “這些，”提姆把自己最近做的一堆飾品全拿了出來，原本的短項鏈、長項鏈、耳環和戒指等?，除了手鏈應有盡有，“看看你喜歡哪個？”

    “不是飾品的問題，德雷克。”芙拉黛爾不相?信提姆沒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算了，你先看書吧。”

    “我只是在等?你。”

    小?紅鳥捧著大大小?小?一連串的飾品，順腳卡住小?狗貓的后路。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提姆明白‘馴服’對于信任的家人來說，本來就?不是正確的相?處方式，可是對于蝙蝠來說，控制本就?是愛的一種。

    也許在現在他也確確實實在意起了芙拉黛爾，提姆也只是會放松控制而不是真的完全松手，就?像他對其他兄弟姐妹們一樣。

    他信任他的家人，卻又會在某些時候懷疑、或毫不猶豫地在必要的時間入侵他們的領域。

    “我會……給你留出空間的。”芙拉黛爾不是真的小?狗，自然不會完全由他來把控，“某些必要時刻，你應該懂得，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比如?獻祭的時候、再比如?她陷入危機的時候。

    提姆不想再讓他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新?飾品里沒有定位器和竊聽器。”提姆笑了一下，“所以，以后你就?和其他人一樣了。”

    如?果想要守住秘密，那就?快點像其他人一樣強大起來吧？

    畢竟某些鳥們?*? 還是會被他的竊聽器中傷到?。

    他沒有把話說盡，芙拉黛爾就?已?經把手指抵上了提姆的嘴唇，把小?紅鳥的嘴按成了和動漫小?鴨子同款的香腸扁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知道了。”女孩順手把人手里的所有飾品全順走了，“我全都收下了。”

    反正都是給我的，那我就?笑納了？

    “等?等?。”提姆試圖裝模作樣地阻攔一下芙拉黛爾，“那個短項鏈上的裝置還沒拆。”

    …

    “我知道。”

    女孩輕飄飄地丟下最后一句話后，轉身離開了。

    ‘呵呵。’芙拉黛爾還不明白提姆明擺著故意使?出的手段嗎，‘他不就?是想看我到?底會不會收下這個以前的短項鏈嗎？’

    看在提姆正視她的問題并迅速做出解決回應后，芙拉黛爾決定勉強把這件事翻篇，提姆可以被拉出黑名單了。

    至少她每天可以不用在上課路上的時候沉默了！

    挑選出一個戒指和耳飾，連帶著短項鏈一起帶上的［芙拉黛爾］嘆口?氣?，決定選擇性無視他的那點控制的手段。

    “感謝我曾經是個希爾吧。”芙拉黛爾嚴重懷疑曾經伊維雅和布魯斯分手的原因是因為雙方都想控制對方，“換個人來可能會當場跑掉呢。”

    恰巧作為希爾的時候，伊維雅也會用類似的手段來‘保護’她。

    所以不管作為希爾還是韋恩，即使?芙拉黛爾不喜歡別人管她，也對控制表現的抗拒——

    她都對為這些東西?的存在感到?安心?。

    第70章 第 70 章

    【秋季14日?凌晨3:20】

    一連幾天, 芙拉黛爾都沒蹲到達米安的?夢境，甚至她在從肯特農場回家的?第二?天把最后幾個植物獻祭，徹底結束了植物獻祭包后都沒能在莊園里刷出一個打碼的?夢境。

    不?是, 你們義警真就連覺都不?睡嗎？

    哥譚的?形式已?經嚴峻成這樣?了嗎？

    【恭喜完成植物收集包】

    【獲得獎勵：入夢者技能up↑, 可視夢境名稱范圍擴大到——everyone】

    真是瞌睡了有人?給人?遞枕頭。

    芙拉黛爾前?幾天還?發愁怎么精準鎖定達米安的?夢境，這個技能簡直是雪中送炭。

    星o谷算你識相, 我笑納了。

    ……

    所以達米安為什么不?睡覺？

    *

    被某個人?暗戳戳惦記的?達米安并不?是沒睡覺, 雖然他的?睡覺時間基本上和芙拉黛爾錯開, 但是還?是有一部分時間重合的?。

    沒有夢境的?原因歸根結底是——他沒做夢。

    因為沒有做夢，所以夢境列表里沒有他不?是很正常嗎？

    至于達米安不?做夢的?原因, 和阿爾弗雷德一樣?。阿爾弗雷德也是不?經常做夢的?類型，畢竟他的?睡眠時間也不?算很長, 甚至還?要早起為其他人?做早飯, 為了維持睡眠質量，因此很少做夢。

    達米安也是如此, 只不?過他是為了晨練和上學而早起。

    一連好?幾天他和超級小子忙的?前?腳不?沾后地的?, 本就短暫的?休息時間一再縮短, 導致羅賓鳥最近一些日?子里幾乎是沾床就睡，累到夢都來不?及做。

    「入夢者」技能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操控夢境的?來源, 芙拉黛爾只能等著夢境主?人?主?動做夢。

    這一等就從［秋季5日?］等到了［秋季14日?］, 結束了某些事情的?達米安終于時隔九日?再次做夢了！

    芙拉黛爾簡直要感動哭了。

    【6.達米安的?夢境距離：17m】

    【確認進入】

    古樸的?中東風格建筑印入眼?簾，緊接著大片大片身著黑色衣物的?人?群整齊地排列在空地上，整齊劃一地刺出手中的?木質武器。

    刺客聯盟。

    ‘很好?。’芙拉黛爾很滿意這個夢境的?背景, 殊不?知這其實跟她有一絲絲聯系, ‘很方便我演戲和問話?。’

    一邊撇清和噩夢女的?聯系, 一邊還?能試圖從塔利亞那里套一下伊維雅的?……

    “希爾？”

    磁性性感地女聲從身后響起，黑衣女子聞聲轉身, 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臺階上的?高挑女人?。

    “新的?遮眼?法帶真丑。”塔莉亞毫不?留情地吐槽到，“快點進來。”

    直接叫了我希爾？

    等等，如果?另一個［我］沒有去過刺客聯盟的?話?——

    ‘這個希爾是指伊維雅吧。’芙拉黛爾大概明白了點什么。

    塔利亞對待黑衣女子的?態度很熟稔，似乎早就認識了她一樣?，這讓［芙拉黛爾］再次堅定了某種念頭，伊維雅也許、大概，和「入夢者」有過相同或近似的?衣服。

    且這個衣服和蒙眼?的?狀態在刺客聯盟這里很臉熟。

    “不?過蒙眼?的?那條帶子怎么丑了？”芙拉黛爾還?沒玩呢就先被罵懵了，“不?就是一個純黑的?帶子嗎怎么丑了？？”

    【面對塔利亞的?出言諷刺，你選擇：】

    【1.用言語回擊她（耗費體力1點）】

    【2.用行動回擊她（耗費體力99999點）】

    【3.自由輸入】

    “【2】是來搞笑的?吧？”芙拉黛爾看見后面要扣除的?體力值，直接眼?前?一黑，“這不?明擺地告訴我我打不?過嗎？”

    這我還?怎么玩？

    不?知道到底該以那種「伊維雅」的?方式跟塔利亞對話?的?芙拉黛爾，決定這次不?再自由輸入了。

    “萬一在達米安沒醒來之前?讓他發現自己被入夢了就完蛋了。”芙拉黛爾有種預感，只要達米安一有不?對勁的?念頭大概會立刻醒過來，“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

    —選擇【1.出言諷刺】

    “怎么？”黑衣女子勾起蒼白的?唇，但嘴角只上揚一瞬后便急轉而下，“你的?訓練服也沒好?到哪里去吧？剛剛掉進拉撒路池的?塔利亞小姐？”

    ‘？掉進什么里面？詳說。’芙拉黛爾很想吃這口瓜。

    某種意義上，芙拉黛爾也是個十分愛看熱鬧的?樂子人?，她尤其愛看自己長輩的?熱鬧。

    她們之間似乎發生了點什么不?愉快，但芙拉黛爾沒能從中窺見到什么更?多?的?信息，只能先操控著小人?走上樓梯，來到了第二?任監護人?面前?——

    這是第一個被她對上三次元臉的像素小人?，比起只見過一次面、但足夠以臉殺人?的?張揚美貌，像素版的?小頭像大大地削弱了她的攻擊性和俊美度，雖然依舊很有魅力。

    ‘那其他兄弟姐妹們豈不是也……’芙拉黛爾忽然很想知道其他人?的?樣?子，‘啊，希望我有機會能見到。’

    她不?知道在這個世界她是否能再遇見其他人?。

    黑衣女子一路跟在塔利亞后面從刺客們的?訓練場經過，穿過狹長的?走廊一路向前?。這走廊有些許漫長，芙拉黛爾更?不?知道［塔利亞］究竟要把她帶到哪里，因此有些忐忑。

    ‘算了。’芙拉黛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對一個夢還?要這么計較，是因為我有點害怕這個監護人?的?緣故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塔利亞的?意思，她們也沒有那么水火不容吧？

    “達米安。”塔利亞發現了卡在了像素墻里的?小矮子，甚至連芙拉黛爾的?上帝視角都沒看見利用［刺客潛行］躲藏起來的?達米安，“回去。”

    “……”從暗處閃出來的?達米安面色不?善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來壞，但絕對不?友善。

    芙拉黛爾：（汗流浹背）

    ‘別醒別醒別醒……’芙拉黛爾在不?停的?祈求著。

    “她是誰，母親？”奧古米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女巫？”

    “伊維雅·希爾。”塔利亞隨口敷衍道，她要盡快帶伊維雅去和雷霄古談些事情，順帶把自己的?條件也一一提給他們聽，暫時沒有心思跟達米安說些什么別的?，“你的?訓練完成了嗎。”

    “完成……”

    “你沒有。”塔利亞替達米安回答了她想知道的?答案，“訓練去吧。”？

    很好?，塔利亞你是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對吧哈哈哈哈哈。

    “親兒子在有些時候跟我也一個待遇啊？”芙拉黛爾在被塔利亞監護后的?第二?天收到訓練清單的?時候感覺天都要塌了，“我心里平衡了。”

    更?何況當時她向塔利亞說明自己是啞炮后，女人?驚訝了一瞬后又迅速接受了現實，自此之后再也沒有主?動搭理過她了。

    所以她的?訓練只是一張紙，但是達米安的?訓練可是真的?啊。

    贏了。

    居然在這種莫名其妙的?地方贏了達米安哈哈哈哈。

    “送你一句預言。”

    「入夢者」好?心情地揚起嘴角，但當她這句話?說出口時，塔利亞的?目光瞬間尖銳起來，女人?如同劃分領地的?母豹子，渾身上下散發著警戒的?氣勢。

    “小心身邊人?，她可能會對你不?利哦？”

    快小心塔利亞吧，再這樣?下去你真長不?高了，不?知道太?早鍛煉會長不?高的?。

    你說對吧，137羅賓？［小狗貓嘲笑.JPG］

    塔利亞面無表情地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再無客氣可言，直接反手直接制服了某個柔弱女巫，作挾持狀壓著她往前?走。

    “你的?體術一如既往的?爛。”

    別罵了師傅，耗費這么多?體力我怎么打啊（欲哭無淚）。

    “后會有期。”不?管心里如何流淚，［芙拉黛爾］還?是十分給力地小裝了一下，她可不?想讓達米安一覺起來覺得噩夢女是個傻子，“不?，后會無期。”

    再也別在夢里相見了，你小子太?難對付了。

    “所以——”芙拉黛爾摸摸下巴，總感覺自己錯過了什么，“塔利亞還?真的?對達米安動手了嗎？”

    在她做出預言之后，兩個人?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迅速坍塌了呢。

    *

    雷霄古與‘伊維雅’的?完整對話?內容并沒有出現在游戲可顯示的?范圍內，至少黑衣女子往屋子里一坐，代表雷霄古的?對話?框里只出現了一串［……］。

    “看來是因為達米安不?知道他們具體談了什么。”芙拉黛爾嘆了口氣，但也并不?意外，“還?以為能撈到什么信息呢。”

    ［雷霄古：我要追加一個條件。］

    芙拉黛爾剛退卻了探究的?心思此刻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雷霄古：以你的?預言，來換取那個女孩的?未來。］

    ［芙拉黛爾∶你想要什么樣?預言？］

    ［雷霄古：你明白我的?意思。］

    啊，這是想要一個機會，需要預言的?時候自會來找我的?意思嗎？

    芙拉黛爾曾經見過母親進行占卜的?儀式，水晶球在擺在桌子上那刻，招搖撞騙的?那股騙子味兒撲面而來。每次預言的?結果?也幾乎都會有一個人?出事。所以再到后來，伊維雅漸漸地也不?用水晶球了。

    “所以母親果?然是看見平行世界的?事情了吧？”芙拉黛爾更?加確信這個事實了，“這個預言要是超出她所看的?范圍之內，不?就完蛋了嗎？”

    完全與虎謀皮啊老媽，你是真猛。

    芙拉黛爾打開輸入框，正準備拒絕雷霄古這有些超綱的?要求，一個不?屬于她的?對話?框卻突然躍然屏幕，生生刺進芙拉黛爾的?眼?中：

    ［伊維雅：好?。］

    ［伊維雅：我答應這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