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是之前就認(rèn)識月見里姐姐嗎?”柯南睜大眼好奇地詢問。
“嗯?是柯南啊。”目暮低頭看向熟悉的小男孩,回答他的問題,“沒錯哦,不過比起我,警局里有人和她更熟悉!彼麑@個老友家借住的小孩一向?qū)捜荨?br />
“。∈且吝_前輩吧!币慌源掖衣愤^的高木反應(yīng)極快的回應(yīng)。
“高木君,你怎么還在這!蹦磕喊朕抢燮o語凝噎。
迎著目暮警官稍帶不滿的目光,高木發(fā)揮出打工人的警覺,“是!我馬上弄好。”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去忙碌了。
鞭策完下屬,目暮彎下身子略帶歉意的說,“抱歉,我們還要去忙了,下次有機會再說吧!
柯南沒有辦法,只好帶著滿腔疑惑回到了小蘭身邊,小蘭以為柯南對少女十分感興趣,告訴了他關(guān)于幾年前的偶遇。
柯南震驚之余,很快便想起了事情始末,甚至當(dāng)時遇見的警察就是高木口中的伊達前輩。
坦然地說,如果月見里就是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的月見里星,那人其實一點都沒有壞人的氣息,反而是十分的好相處,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了,這人看起來是完全沒有變化。
……
自從那天的案子結(jié)束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那位少女,柯南就像帶著題干四處找線索,卻屢屢找不到合適公式的解題人,殊不知自己連題干都只拿到了一半,根本沒辦法解出這道謎題。
這段時間,柯南通過銀行劫案遇見了深陷組織的廣田雅美小姐,卻沒能成功救下。
遇到了同樣變小從組織逃離的灰原哀,對方現(xiàn)在借住在阿笠博士家里。
雖然有了一個對組織深痛惡絕且從小在組織長大的同伴,但灰原出于對組織的恐懼與忌憚,根本不愿意讓柯南過多的踏入其中,表現(xiàn)出來即是幾乎不會主動告知組織相關(guān)的成員信息。
在基爾事件當(dāng)中,面對同樣以組織為目標(biāo)的f.b.i探員,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見過一個灰發(fā)金瞳的女性成員嗎?”
天臺的風(fēng)烈烈作響,漆黑的夜也看不見星星。
礙于有小孩子在場,赤井秀一并沒有抽煙,而是喝著從樓下自助販賣機購買的罐裝黑咖啡,認(rèn)真傾聽著小偵探的話。
卻在此刻懷疑起自己的聽力。
他重復(fù)著關(guān)鍵詞詢問男孩:“灰發(fā)金瞳……的女性?”
柯南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是的,看起來很年輕!
赤井秀一搓了搓指尖,突然很想掏出煙抽上一口,最后還是按耐住了。
“沒有這樣的人!
“可是……”
男孩似乎還想說些什么,赤井卻止住了他的話。
“不管你是從哪里打聽到的,總之,不要太過靠近這邊的世界。”
“到此為止了,小偵探,感謝你的幫助,接下來就是我們大人的事情了!
天臺的談話止步于此。
赤井?dāng)y著柯南拆穿了基爾的身份,實際上是c.i.a潛伏至組織的臥底,在計劃中,她將會“殺死”赤井回到組織,在談話的最后,赤井秀一狀若無意的詢問。
“基爾小姐,冒昧的問一句,你的父親……真的死了嗎?”
“這是什么意思?!”
赤井將對方不似作假的憤怒與痛苦盡收眼底,選擇了道歉,似乎并不想解釋什么:
“非常抱歉,看來是我猜錯了!
基爾雙手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上的被子,艱澀開口,“你知道些什么?”
赤井一時有些后悔這么草率的問出口了,沉默著似在斟酌要不要讓人抱有無望的希望。
“赤井先生,請說出來吧,即使可能性再小,對于失去親人的基爾小姐來說,也是重要的希望啊。”
柯南望著沉默的大人,提出自己的想法,打破了窘促的氣氛。
赤井自嘲一笑,到頭來還被小孩子教訓(xùn),“四年前的事件雖然完美閉環(huán),但是從頭到尾都少了一個人的身影!
“你是說……”
“據(jù)我了解,你父親當(dāng)時的搭檔是格蘭威特,那么在那個時候,他去哪里了?”
這場臨時增加的論題最終也沒有產(chǎn)生結(jié)果,但是卻在水無憐奈心中留下了一個微小的種子。
只剩下柯南的腦子里揣著“格蘭威特又是誰”的疑惑郁悶地離開了。
后續(xù)的計劃順利進行,赤井秀一成功假死擺脫了組織的視線,借以工藤有希子的幫助,偽裝了新的身份——東都大學(xué)的工科研究生沖矢昴,再由意外事故住進了工藤宅,即阿笠博士家隔壁。
*
“格蘭威特大人,日本傳來的消息,基爾成功處決了叛逃的萊伊,回到了組織!
“這下你放心了?”
曼哈頓看著自己下定決心效忠的人,同時也是自己看著一步步成長并深陷組織的青年,坦率地問:“我還是不明白!
他已經(jīng)十分熟練了,對于眼前的人,不需要太多彎彎繞繞。
“你指什么?”格蘭威特反問道。
“萊伊的叛逃,基爾的回歸,以及……當(dāng)初你為什么選擇救下了我。”
格蘭威特頓了頓,放下手中的游戲,從沙發(fā)上坐正了些,他覺得此時此刻應(yīng)該用更為正式的方式去對待眼前赤忱求知的人。
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去回答,總不能說是因為劇情的慣性,就像命運既定的那樣……命運?
他斟酌著解釋道:“命運就像所有崩塌收束的過去和現(xiàn)在一樣確鑿無疑[1]。對于命運既定的事實,我們大多時候無需去干涉,它自會發(fā)生。而救下你,那純粹是我自己的選擇!
曼哈頓傾耳注目,神色似懂非懂。半晌,眉角微松,留下一句“我明白了!
隨后掏出一個文件,遞了過去,“這是你委托我查明的事情,都在里面了!
格蘭威特反而不明所以地應(yīng)了聲好,總之這個問題應(yīng)付過去了,伸手將文件接了過來。
他將文件內(nèi)容瀏覽了一遍,概括性地將其編輯完發(fā)了出去,正準(zhǔn)備躺下繼續(xù),卻收到了一封意外的郵件。
【boss召見
——貝爾摩德】
格蘭威特簡單收拾走出屋外,不出所料樓下已經(jīng)有車候在此處。
“格蘭威特大人,請!
司機拉開后車門讓其就坐,車后座也候著一位成員,在他坐進車內(nèi)后,對方略微致歉便拿出毫不遮光的漆黑布帶纏住他的雙眼。
……
車輛行駛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格蘭威特有些昏昏欲睡,出于警惕性和黑方人設(shè)強行撐住了,又過了一段時間,車輛緩緩?fù)7(wěn)。
格蘭威特被牽引著下了車,進入了某處地下基地。
走廊估摸著很長很長,幾人的腳步聲在此處盤旋回蕩,如果行走在此處的不是三位窮兇極惡的組織成員,而是普通人,十有八九被氛圍的烘托拉入了恐懼的深淵。
終于是停下了腳步,成員將他帶進了某個房間,解下纏在雙眼處的布帶便退出房間合上了門。
格蘭威特試探性地睜開了眼,并沒有刺激的光線,昏暗的室內(nèi)只有前方打開的顯示屏散發(fā)著幽幽的光亮,對于一個剛重獲視線的人來說恰到好處。
他熟練地坐在了房間內(nèi)唯一的椅子上,等待組織首領(lǐng)的接入。
“格蘭威特。”粗糲嘶啞的機器聲從外置音響中發(fā)出,屏幕上顯示著一只馬賽克畫風(fēng)的黑色烏鴉,隨著字音的變化,烏鴉的嘴巴一張一合。
縱然見過不少次了,格蘭威特還是覺得這種畫面頗具喜感,他穩(wěn)住自身,回應(yīng)了對方,“我在!
“關(guān)于cra的系列任務(wù),你做得很好。”
烏鴉一字一句緩慢說著,昏暗的空間將這里唯一一人籠罩其中,聲音顯得越發(fā)的清晰明顯。
“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了。”
格蘭威特表情不變,略微睜大的雙眼卻彰顯了他內(nèi)心的震顫。
“為什么?放任cra的流出,會讓過多的勢力注意到我們,違背了組織的隱匿原則!
“不,已經(jīng)不需要了!
“現(xiàn)在需要的是混亂。”
“接下來你去協(xié)助行動組的任務(wù),琴酒會安排你怎么做的!
虛擬電子烏鴉面對下屬的疑惑完全不為所動,轉(zhuǎn)達著組織最高者的話語,一字不落地。
“遵從您的意愿!绷艚o他的答案從來都只有這個。
機器發(fā)出輕微聲響,自動關(guān)上了,室內(nèi)完全被黑暗包裹,就像組織里的人無法擺脫的霧霾。
房門被外面的人輕敲兩聲后打開,格蘭威特循著走廊的光線走出,離開房間前下意識警覺地望向門后的角落,只見一只烏鴉緊緊盯著他,一動不動。
*
“組織和f.b.i那群家伙在我們的地界上肆意妄為,我們不用管嗎?”
“不,讓他們爭,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星坐在屬于自己的辦公室里,白熾燈已經(jīng)持續(xù)亮了大半個夜晚,辦公桌右邊是一個巨大的白板,白板貼上了各種事件照片,畫上了各種連接的線條,擠滿了各種批注。
自漫畫開啟以來,東京的案件如雨后春筍般涌出,如果說作為劇情的慣性,也不是不能解釋,但星卻從中發(fā)現(xiàn)了微妙之處。
犯罪率上升有很多因素,經(jīng)濟下行、媒體影響……甚至天氣太過炎熱,排除這些因素,再去審查柯南視線外的案件,多了更多的激情犯案,甚至有幾起影響及其惡劣的社會性案件。
追究其原因,只是遵從了心底的欲念,干了想干的事。
其中最為重要的證據(jù),來源于肇事者們身邊人的口供——他最近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線索已經(jīng)足夠多了,但還差一些。
【格蘭威特:組織成員a,x月x日出沒于杯戶中央酒店,而后執(zhí)行任務(wù)變得極其激進,在組織的地位有過短暫上升期,死于幫派械斗】
【格蘭威特:組織成員b,參與械斗回來后懶惰無比,因缺席任務(wù)太多被琴酒在米花酒店處決了】
【星:收到!感謝!】
【格蘭威特:)】
星把最后的拼圖填入線索白板,往身后退了幾步,將整塊白板盡收眼底。
白熾燈把這一方天地照亮,無數(shù)線條的交錯眾橫,將時間與事件一一串聯(lián),最后走到連接的盡頭,一個用紅色墨跡重點標(biāo)記的地點——米花購物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