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后日談
#關(guān)于小丑
審判小丑的那一天, 哥譚是個難得的艷陽天。
明晃晃的太陽照在押送小丑的牢車上，他的一頭潦草失色的綠發(fā)在陽光下越發(fā)顯得黯淡。
他的臉被洗得干干凈凈，慘白的面容、唇邊的長長疤痕, 都在日光下無處遁形。
小丑依然笑著，笑得癲狂。
尤其當(dāng)他看見坐在庭審臺上, 身穿檢察官制服的尤里烏斯，他幾乎克制不住放大自己的笑聲。
“肅靜。”
押送他的警察強行讓他閉了嘴。
笑聲消失，可他那雙森冷的綠眸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尤里烏斯, 像是在說：有趣, 一切都太有趣了。
尤里烏斯不避不退, 與他直視, 宣布開庭。
這大概是旁聽席有史以來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無數(shù)人來到這里, 只為了看著一場史無前例的審判。
——失蹤已久的小丑再次出現(xiàn)在哥譚，帶來的不是又一起令人發(fā)指的慘劇, 而是哥譚法界新的起點。
審判的過程異常輕松。
關(guān)于小丑的罪證簡直多到不可思議。
當(dāng)那把象征正義與公正的小錘落下，檢察官席位上，大家有志一同地宣判了小丑的死刑后。
整個法庭有一秒鐘的沉寂, 似乎是不敢相信。
然而下一秒便爆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喧嘩聲，人聲鼎沸中夾雜著悲痛卻釋然的哭泣聲。
杰森站在外圍，他在臺階高處, 遙遙地看著檢察官席位上的青年。
他的弟弟如今已徹底長成了令所有驕傲的模樣，肩上擔(dān)著沉沉的擔(dān)子, 卻依舊挺拔有力。
杰森的視線不必再看向那曾經(jīng)給他帶來無數(shù)夢魘的小丑。
因為他知道, 夢魘徹底離散了。
小丑在最后掙脫了口枷, 他尖銳的笑聲回蕩在擁擠的法庭上。
“你以為你自己能拯救哥譚？哦，小鳥, 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讓我想起誰？對，哈維，那個正直的檢察官。”
“現(xiàn)在呢？他是又在哪個陰暗的角落里躲著拋他的硬幣？”
尤里烏斯平靜地看向他倆法警正沖上來制止他的行為。
法警強制性為他重新帶上口枷后，他淡淡地回復(fù)：“我無法預(yù)測未來的事，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哥譚未來究竟是走向光明，還是走向毀滅，都與你——小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你也不會有看到那一天的機會了。”
他目送著法警將小丑帶走。
結(jié)束庭審后，尤里烏斯換下檢察官的制服，準(zhǔn)備下班回家。
還沒走到門口，他就在走廊上看見了迫不及待來迎接他的迪克。
迪克激動地給了弟弟一個大大的擁抱，“尤利，太精彩，我激動地恨不得告訴所有人，你是我的弟弟。”
尤里烏斯很感動，選擇了推開迪克，“那還是不要了。”
兄弟倆開著玩笑，親密地互相攬著朝法院外走去。
他站在臺階上，就已經(jīng)看見了那一堆快亮瞎人眼的男人們。
從他的父親，到他的兄弟們，都英俊得能在人群中自成一道風(fēng)景線。
哪怕是阿福，也是一個有氣質(zhì)有魅力的帥老頭。
尤里烏斯笑著和迪克一起跑去。
他站定在老父親布魯斯面前，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布魯斯伸手幫他理了理頭發(fā)，語氣飽含夸贊：“做得很好。”
尤里烏斯笑彎了眼。
他望著耀眼的日光，說：“這么好的天氣，不如我們?nèi)ヒ安桶伞！?br />
#關(guān)于原魔
世界的走向徹底穩(wěn)定下來后，那棵巨大的黃金樹就只有尤里烏斯一個人能看得見了。
他走哪兒都看見這巨大的樹影，有時還感到挺親切。
他的力量與巨樹同源，或者說，本就是他滋養(yǎng)出了這顆巨樹。
所有記憶都恢復(fù)后，尤里烏斯也才知道，他的原魔們其實都是來自于他本身的力量化形。
系統(tǒng)86在墜入提瓦特大陸休眠時，本能地加載了整個世界的資料。
所以，原魔們相當(dāng)于按照這些資料用他自己的力量捏出來的。
系統(tǒng)86總結(jié)：【我們沒有偷渡異界生物。】
尤里烏斯拆臺：【鐘離先生不算嗎？】
系統(tǒng)86：【……特殊事件特殊對待。】
尤里烏斯：【靈活的邏輯。】
系統(tǒng)86：……沒法聊天了。
倒是提姆弄明白這件事后，他看向尤里烏斯的原魔們，眼中若有所思。
“難怪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的原魔們?yōu)?#8204;什么無法徹底消滅，原來是這樣啊。”
提姆發(fā)出了相當(dāng)魔鬼且資本家的發(fā)言：“那豈不是說，它們完全是天選打工人、哦不，是打工怪。”
“尤利，你能借我?guī)字宦斆?#8204;點兒的原魔嗎？”
尤里烏斯：……
他把鍋甩給了自己那無所事事睡懶覺的老父親。
布魯斯，你再不幫提姆分擔(dān)公司工作，韋恩家第一個因為睡眠不足、工作壓力太大而瘋掉的家伙就要誕生了。
一臉懵逼被從床上薅起來的布魯斯：？？？
面臉問號.jpg
尤里烏斯要堅決維護原魔們無憂無慮的生活。
#關(guān)于漲工資那點小事
負(fù)距離接觸這種事，從尤里烏斯與克拉克確定關(guān)系后就已經(jīng)有了預(yù)兆。
相愛的戀人彼此親密接觸，肌膚相貼，親吻到愛意交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某天晚上，乖乖仔尤利沒有按時回家了，此前不管他在外面待的時候有多晚，他都還是記得要回家。
但是……男色迷人，尤里烏斯還是沒抗住。
松垮的睡衣一點點摩擦就會露出大片的肌膚，粉白柔嫩，克拉克疑心自己的手哪怕只是放上去，都會在上面留下印子。
于是他的動作一輕再輕，輕飄飄的，像羽毛拂過尤里烏斯的肌膚，蹭起陣陣酥麻難耐的感覺。
克拉克的呼吸滾燙的不可思議，同樣輕地?fù)湓谟壤餅跛沟牟鳖i處。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一盞模擬星空的投影儀在盡職盡責(zé)的工作著。
尤里烏斯的視線逐漸模糊，又開始眩暈。
在他的眼睛里，投在天花板上的星星晃動起來，最后旋轉(zhuǎn)，好似相連成了一副梵高的星夜圖。
尤里烏斯也在這極致的眩暈與美妙中徹底恍惚。
如果他今晚能沉迷到睡著的話，或許他會給克拉克一個超高的評價。
然而，隨著“咔擦”一聲，克拉克反應(yīng)極其迅速地抱著愛人轉(zhuǎn)移。
臥室的燈亮起來。
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床頭凹陷下去。
尤里烏斯臉上的紅暈還濃烈得像薔薇花一樣，可他的眼神已經(jīng)清明了。
他眨巴著眼，問自家的氪星男朋友：“你究竟用了多大的勁？”
克拉克結(jié)結(jié)巴巴，羞窘著臉：“……對不起，尤利，我、我太激動了。”
床塌了，兩人只能一起躺沙發(fā)。
這次是真的該睡了。
尤里烏斯亮起手機屏幕，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他說怪不得自己感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隨手從網(wǎng)上下單了一張大床后，尤里烏斯舒服地窩在克拉克的懷里睡去。
他是第二天下午回的韋恩莊園。
離開前，凌晨下單的床都已經(jīng)送到了克拉克的家里，兩人依依不舍地纏綿了一會兒。
但尤里烏斯不得不抓緊時間回家了。
他一回到韋恩莊園，達米安就直沖沖地跑到他面前，擺著一張臭臉，附贈一張消費清單。
尤里烏斯不明所以：“你查我消費清單干什么？”
達米安笑嘻嘻：“自己看！”
尤里烏斯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重點在他昨晚下單的那張床上。
一股熱氣涌上頭。
他把清單捏成團，精準(zhǔn)地對著達米安砸去，“達米安，臭弟弟，不要跑，你完了！”
工作日周一，克拉克照常上班。
他剛一走進辦公室，主編佩里就滿面笑容地迎上來了，他說：“肯特，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克拉克有點懵：“先說壞消息？”
佩里表示：“你接下來會忙到可能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不等克拉克反問好消息是什么，佩里就主動揭露了，“好消息是，你漲工資了！”
克拉克：？
這算什么好消息，他干那么多活漲工資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佩里卻又神神秘秘地攬住他，對他擠眉弄眼：“韋恩很看重你的……你懂的！”
克拉克：……？！
他真的不懂啊！
男朋友快來救救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