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夏油杰召喚出來的咒靈立馬觸發(fā)了加茂家的結(jié)界, 驚醒了所有在加茂家的咒術(shù)師,其中也包括在主屋開會的五條悟、禪院直毘人以及加茂家主。
不過就算發(fā)出了警報聲,在場三位家主都沒有像他人一樣被驚到, 巋然不動十分淡定。
見到家主們都如此淡定, 一時緊張的各族族人們很快安靜了下來, 相互看了幾眼,仿佛在確認自己沒有給他們所在的家族丟臉。
五條悟完全沒有遵循規(guī)矩地跪坐著,整個現(xiàn)場只有他這么肆無忌憚了。
不過全場也是他臉色完全沒有變化的那個, 而且把目光放在了加茂家主身上。
他們畢竟是來拜年作客的, 加茂家出了事情自然是讓加茂家的人自行處理。
禪院直毘人鼻頭紅紅的, 聽見動靜也就跟著搖晃了一下身體, 也沒有說什么。
不過從他的狀態(tài)來看,這個老頭子應(yīng)該是昨天喝多了酒, 今天早上還沒有醒酒, 身上還有不少酒味。
加茂家主在眾人的注視下神色淡然, 叫了一個人過來:“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族人聽話地低頭應(yīng)是,并且推門走了出去。
不出一會兒,他馬上帶著消息回來,臉上有著驚訝。
在跟加茂家主低聲說著的時候, 他還朝著五條悟看了一眼。
加茂家主聽到了來龍去脈, 也跟著驚訝了一下,看向五條悟。
“五條家?guī)淼闹潇`操使和禪院家的繼承人打了起來,咒靈操使召喚的咒靈引發(fā)了結(jié)界的警報。”
這簡短的一句話讓整個事件明了, 而且事關(guān)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帶來的人在加茂家鬧事,加茂家才是那個無緣無故遭受迫害的人。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到了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身上。
五條悟率先發(fā)話, 他悠閑悠閑地用扶手撐著自己:“杰是不會隨便對別人動手的,肯定是別人挑釁的他。”
這話就是在說, 絕對是禪院直哉先挑起的矛盾了,于是這個鍋就被丟給了禪院家。
屋外還能聽到夏油杰和禪院直哉打斗的動靜,夏油杰的咒力、咒靈的咒力和禪院直哉的咒力到處亂飛,看來他們兩個人的破壞力絕對不小,而且顧及兩位是五條家和禪院家?guī)淼目腿耍用业娜瞬桓疑米?#8204;干涉這場戰(zhàn)斗。
禪院直毘人后知后覺地睜開了眼睛,在所有人的注釋下開口說了句:“開完了?吃飯?”
這一句立即讓有些嚴肅的氣氛緩和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誰在主屋里發(fā)出了一聲低笑。
加茂家主也是知道禪院直毘人這個習性,情緒還算穩(wěn)定地跟他繼續(xù)說:“你兒子跟人打起來了。”
原來就是這點小事,禪院直毘人掏了掏鼻子:“打起來就打起來,他那個性子出門不被打才怪。”
周圍一片寂靜。
這真的是老子嗎?自己的兒子被打了都不著急。
“我這次帶他出來,就是讓他來見識一下六眼的實力,讓他別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厲害的人了,看來還沒跟六眼碰面,就挨打了。”
禪院直毘人懶懶地說,四處望了一眼:“我這個老子都不在意,你們關(guān)心那么多做什么?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吧?繼續(xù)吧,說到哪里了。”
五條悟也不知著急,他認為夏油杰肯定能應(yīng)付,于是接著禪院直毘人的話說下去:“關(guān)于異能特務(wù)科御三家是否能保持當前咒術(shù)界同等的權(quán)力。”
明明打起來的是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帶來的人,可這兩個人看上去一點也不著急,著急的反而是他這個無辜受到牽連的加茂,這讓加茂家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現(xiàn)在的問題是,他們兩個人打斗觸發(fā)了結(jié)界的警報,而且產(chǎn)生的不是一點半點破壞……”
難不成還讓他們繼續(xù)打下去?
遭罪的可是加茂宅好嗎?!
禪院直毘人看起來有點驚訝:“居然還觸發(fā)了結(jié)界,兩個臭小子能鬧這么大?”
那還不是因為咒靈操使的術(shù)式比較特殊,不管召喚出來什么咒靈都能觸發(fā)結(jié)界,讓整個家都聽見了。
面對五條和禪院的不作為,加茂家主暗自咬牙。
“兩位不如出去看一眼?”加茂家主說得還算委婉。
就是五條悟還不想事情就這么消停下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讓加茂家主解決掉。
“現(xiàn)在還在開會吧?”五條悟說,“有必要因為這么一點小事耽誤時間嗎?”
他們?nèi)?#8204;家人聚齊在這里,難道不是為了確保咒術(shù)界改革以后,御三家的位置還能不能穩(wěn)固嗎?
就這么因為一件小事耽擱了,是不是有點不值當?
五條悟這話說的沒錯,禪院直毘人也沒有打算為禪院直哉出頭的意思,看來勢必想讓兒子吃一頓教訓了。
誰都不急,急的只有加茂家主。
這么看下來,不懂輕重緩急的就是加茂家主了,這可讓人頭疼不已。
就拖延了這么一會,門外又有族人急促又緊張地推門走進來,來到加茂家主身邊。
夏油杰和禪院直哉的戰(zhàn)斗不再局限于前院,兩個都快打到后院去了,再跑遠點恐怕就要進入加茂家不對外開放的禁地了。
而且因為結(jié)界警告的緣故,加茂家的人還以為有咒靈入侵,后院沒有咒力或者術(shù)式的女眷們亂成了一團,再這樣下去還無法平息動靜,加茂家要被咒靈滅族的謠言都會傳出來了。
再把總監(jiān)會引過來,那就不是一句話能解釋了。
加茂家主拍桌堅定:“先把這件事情處理了,再來商量其他事情。”
五條悟轉(zhuǎn)頭【看】了眼禪院直毘人,兩個人在一瞬間達成了一致,沒再反駁加茂家主的話。
畢竟他們兩人今天是來加茂家作客,也要給這里的主人一點面子。
五條悟還不清楚禪院直毘人為什么放任禪院直哉行動,也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真的就是為了給兒子一個教訓,在達成自己的目的前,就比較那些了。
三名家主都站起來往外,族人們立刻挪出了道路,注視著三人通行。
只不過他們來到室外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見禪院直哉和夏油杰的身影了,只看見兩人戰(zhàn)斗留下的殘骸以及咒力殘穢。
身旁的加茂族人連忙解釋:“直哉大人一直挑釁夏油大人,直哉大人用術(shù)式以后,夏油大人不得不也使用術(shù)式召喚了咒靈,然后兩位大人打的比較激烈,夏油大人一邊打一邊躲,就打到后院去了。”
不用他解釋,五條悟用六眼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杰還是放水了。”五條悟一眼斷定。
禪院直毘人咳了咳:“沒關(guān)系,讓那個孩子吃點虧也好。”
別總以為成為他的兒子,繼承了他的術(shù)式就天下無敵,禪院家是不是他來繼承還不一定呢。
依照這樣的性格繼續(xù)下去,只怕會陰溝里翻了船。
他可知道,甚爾生了個孩子,大概率是有術(shù)式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術(shù)式。
現(xiàn)在人被五條悟和夏油杰庇護著,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不過禪院家的血脈遲早有一天還是要回到禪院家的。
加茂家主可不管他們兩個人在想些什么,尋著痕跡走了過去,并且對族人說:“全力阻止那兩人,并且安撫族人,告訴他們不是什么大事,不要緊張。”
族人應(yīng)是應(yīng)著了,心里還是在嘀咕的。
一個是咒靈操使,一個是禪院家繼承人,兩個都是天賦極佳的咒術(shù)師,他們哪里有膽子和實力阻止這兩人,這種級別的恐怕還是得家主自己親自上。
……
在這群人沒看見的地方,夏油杰見結(jié)界的警報已經(jīng)響了起來,也就不再收斂,召喚出了無數(shù)個三級咒靈遮擋禪院直哉的視線。
然后在禪院直哉一個不注意,夏油杰就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夏油杰注意到,他現(xiàn)在的位置是在后院,跟五條家的布局差不多,這里應(yīng)該就是加茂族人居住的地方了。
許多沒有咒力、沒有術(shù)式以及不在值班休息中的族人就會在這里活動。
如果有人藏在加茂家的話,那最有可能藏在這里活動。
因為夏油杰和禪院直哉在前院鬧出來的動靜,后院的人也聽到了結(jié)界的警報,他們無法從第一時間得知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結(jié)界被觸發(fā)了,很有可能是咒靈入侵或者詛咒師潛入。
不僅是前院正在值守的族人們,他們也要萬分警惕。
夏油杰此刻看見的就是加茂后院忙成一片,一邊查看年幼的有潛力的族人的安危,一邊警惕四周查看是否有敵人。
夏油杰穿著五條家紋的衣服,可能不會被他們當成敵人,不過他可不打算現(xiàn)在現(xiàn)身暴露身份。
他在高處瞅著后院的情況,出了這么大的狀況,想必加茂家肯定會亂成一團,如果羂索真的如五條悟所說的那樣藏在加茂家中,那他一定會在混亂的加茂家中最平靜的那個地方。
夏油杰找尋了一番,終于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處可疑的地方。
那是一座后院快要靠近外圍的地方,就好像是守衛(wèi)平時休息時會待的房間,在這里能夠方便進出加茂家,偏遠卻方便離開。
只不過在這種緊急關(guān)頭,卻沒有什么動靜。
過了一會,也許是警報還沒有消停,里面終于走出來了一個人,那人穿著紋有加茂家紋的短打,往外面看了看,似乎是在看發(fā)生了什么。
夏油杰就躲在咒靈身后,就算被人發(fā)現(xiàn)了,也只會以為是真的有咒靈入侵了結(jié)界,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他重點放在了那人額頭的位置,居然還真的讓他發(fā)現(xiàn)了額頭上明顯的縫合線。
看來這就是五條悟說的名叫羂索的,奪取他人術(shù)式的詛咒師了。
第 72 章
羂索確實在加茂家養(yǎng)傷, 他受傷這件事情還要從他借助總監(jiān)會的人給夏油杰找麻煩,并且放出了特技咒靈玉藻前說起。
他本來是想試探一下夏油杰術(shù)式的極限,順便了解一下夏油杰這個人。
要知道咒靈操術(shù)可是千年難得出現(xiàn)一次的術(shù)式, 只要等到夏油杰收集到了足夠多的咒靈, 他再去奪取夏油杰的身體, 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收攬一大片的咒靈為他所用。
千年前沒有拿到另一個咒靈操使的身體,這次他一定要成功。
可惜, 夏油杰進入東京咒高后成為五條悟的朋友, 這對羂索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羂索此生都在跟六眼作對, 也可以說如今最了解六眼的不是五條家的人, 反而是他這個敵人。
不管他用盡了千年來奪取的術(shù)式也好經(jīng)驗也好,他是絕對不可能打贏六眼的, 他也不想冒這個風險。
趁著六眼還沒有成熟, 殺掉六眼對他計劃了千年的計劃也沒有用, 這一個六眼死亡很快下一個六眼就會出現(xiàn),這是不可逆轉(zhuǎn)的現(xiàn)象。
羂索轉(zhuǎn)頭又想了想,說不定以夏油杰跟五條悟的關(guān)系,很有可能成為未來封印五條悟的關(guān)鍵。
羂索又高興起來, 覺得這次的計算果然沒錯, 夏油杰本身果然有點問題。
可惜,他還沒找出來夏油杰身上到底是什么問題,就被五條悟快要抓到尾巴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羂索是不敢置信的。
五條悟為什么會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他藏得那么深并且從來沒有跟五條悟見過,為什么五條悟會知道他?
就仿佛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一樣, 摸到了他的所在。
被六眼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羂索嚇得立馬就跑, 并且丟下了幾個掩人耳目多的陷阱,好讓五條悟花費時間來探尋這些陷阱,而被絆住了腳步。
看似他的存在暴露了,但好在總監(jiān)會里都是些沒用的東西,最后是不可能真的找到他的。
羂索還沒高興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兩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仙臺。
是假的吧?
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羂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腦子在瘋狂地蠕動著,感受到了從小被五條悟的氣勢震懾到的詛咒師相同的感覺。
他前不久才從仙臺離開,要說起來仙臺就是他的大本營也不為過,這才多久五條悟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地方,豈不是代表著五條悟追逐他的步伐越來越近了?
更加不幸的消息傳來,虎杖悠仁被五條悟發(fā)現(xiàn)并帶走了,他附身過的另一具尸體也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接二連三的動作告訴羂索的,這些都不是巧合,五條悟已經(jīng)鎖定了他,并且對他的術(shù)式已經(jīng)有所了解。
可五條悟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羂索的腦子瘋狂大叫著,日夜擔心下一秒五條悟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結(jié)果安插在總監(jiān)會內(nèi)部的人告訴他,五條悟不打算再找他了。
羂索松了一口氣,然后內(nèi)應(yīng)下一句繼續(xù)把他的心給吊了起來。
五條悟準備對總監(jiān)會動手了。
這一屆的六眼是不是太過天才了一點?不僅咒力多的過分,還有這樣的政治敏銳,察覺到了咒術(shù)界如今的問題所在,而且想干就干,直接要對咒術(shù)界整個系統(tǒng)動手?
這一點羂索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只要他的計劃成功了,這些改革最后都會被世界的現(xiàn)狀同化。
可問題就是,總監(jiān)會里有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五條悟想要對總監(jiān)會動手不就是折損他的人脈嗎?破除了他在咒術(shù)界千年的布置
要完成他的計劃,如今還需要總監(jiān)會這些人,堅決不能被五條悟給搞砸了。
說到底,五條悟會這么做,跟另一個人分不開。
夏油杰的養(yǎng)父,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太宰治。
正是因為太宰治,才讓日政考慮重新對待咒術(shù)界,以對待異能者的方式對待咒術(shù)師,才有了如今的變化。
太宰治身為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還是有不錯的政治素養(yǎng),說不定五條悟的這些舉動跟太宰治分不開。
橫濱也是羂索還沒有涉及過的地方,羂索打算前去試探一番。
如果運氣好,直接附身太宰治解除他跟五條悟之間的合作,如果運氣差就直接下手,把人解決了,這樣一來橫濱就會陷入混亂之中,也正是他的盟友想要的結(jié)果。
羂索想的是很好,他的盟友聽完他的計劃,也笑嘻嘻地表示期待他的好消息。
卻沒想到,他剛潛入港口Mafia,就被太宰治給發(fā)現(xiàn)了。
這不能說是運氣差了,只能說是出師不利。
羂索馬不停蹄逃走,沒想到橫濱的異能者實力也不弱于咒術(shù)師,那個橘發(fā)矮子的異能力跟他奪取的其中一個術(shù)式相差不大,直到這個時候羂索還能應(yīng)付。
誰料,天與咒縛半路殺了出來。
天與咒縛沒有咒力,腳步和動靜都收斂到了極致,就等著趁他不注意一擊斃命,說不定早就跟隨了他許久,等的就是這一刻。
天逆鉾出現(xiàn)的那一刻,羂索都想過是不是要從腦子里面跳出來逃跑。
只要被天逆鉾刺中腦子,他所有的計謀就算是白費了,千年的謀劃怎么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消散?
那一瞬間,羂索眼前都浮現(xiàn)出了千年的努力,走馬燈差點就浮現(xiàn)出來了。
也知道了為什么盟友會聽完他的計劃偷笑,并且給他留了一條保命的后路。
簡而言之,還是保命要緊。
溜了!
這一次行動的失敗讓羂索意識到太宰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五條悟不僅是抓到了他的線索,就差那么一點就能送他下地獄了。
這種緊迫感讓羂索內(nèi)心的危機意識提到了最高,更不用說被天逆鉾刺中的身體已經(jīng)不能再用了,他必須換身體養(yǎng)傷。
隨便找一處地方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了,他隨時可能被五條悟找到,現(xiàn)在必須找一處不會被五條悟找到又能安靜養(yǎng)傷且物色下一具身體的地方。
不知道五條悟?qū)λ私饬硕嗌伲\索第一個想到的地方就是加茂家。
當然不是說他跟加茂家主有所聯(lián)系,而是他對加茂家十分清楚,加茂家主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加茂家主不知道的事情他也知道。
熟悉加茂出門祓除咒靈的規(guī)律,讓羂索非常方便地“借”到了一具新的身體,并且以這具身體受傷的名義成功在加茂家養(yǎng)起傷來,完全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這具身體只是一個普通的三級咒術(shù)師,實力不算強,在族內(nèi)也沒受到過多的關(guān)注,父母那邊只要應(yīng)付過去就好了,生活環(huán)境不算復雜。
正好可以借助加茂家的消息繼續(xù)觀察六眼和咒靈操使,順便復盤一下他是怎么被逼到這種情況的。
五條悟究竟是如何知道他的情報,到如今都是一個謎題,羂索仍然無法知曉全貌。
該不會五條悟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吧?
不、不可能,五條悟除非覺醒了全知全能的術(shù)式,否則不可能知道他的所有計謀和術(shù)式。
他也從來沒聽說過咒術(shù)界出了這樣一個人,所以絕對不可能。
完全不知道自己立了一個flag的羂索不再糾結(jié)這里,也知道自己被同盟迷惑了,輕而易舉被派去試探太宰治,可他還不能對同盟發(fā)脾氣,接下來他們兩個還有合作關(guān)系。
算來算去,最終還要怪在天與咒縛身上。
在他的棋盤上,天與咒縛應(yīng)該是他手上的一把刀,刺向他的老朋友才是。
什么時候天與咒縛成了五條悟那一邊的人了?
事情好像有點失算,天與咒縛這張牌已經(jīng)徹底廢掉了,而且還成為港口Mafia的狗,差點咬傷他。
他得重新規(guī)劃一下,接下來要怎么奪取咒靈操使的身體以及未來封印五條悟做準備。
御三家在加茂家聚首的消息羂索是聽進去了,不過他自認為五條悟絕對不會發(fā)現(xiàn)燈下黑,才沒有任何反應(yīng)。
但加茂結(jié)界發(fā)出警報的時候,還是讓羂索內(nèi)心隱隱感受到不安。
他在屋內(nèi)坐了一會,有些不安地走出來往外看了看。
如今御三家的家主都齊聚在加茂家,不管什么問題應(yīng)該能很順利的解決才是,為什么警報到如今還響個不停,門外加茂族人的驚慌聲跟著交換著,如果他這里再沒有動靜的話恐怕就會引起旁人的注意了。
于是羂索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眼就注意到了天上搖晃的一級咒靈。
不過是一級而已,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被祓除,加茂家的人實力越來越差了。
羂索內(nèi)心嘲諷著,還虧加茂家是御三家之一,這效率也太差勁了一點。
想是這么想著,羂索卻沒有自己動手的意思。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符合自己的人設(shè),三級咒術(shù)師怎么可能祓除的了一級咒靈。
不過這個一級咒靈是怎么出現(xiàn)的?
那一瞬間,羂索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聽見有人在背后說。
“找到了,還真的在啊。”
羂索身形一定,從聲音上他聽出來了。
“就是你吧?窺伺別人身體和術(shù)式的人,叫什么來著?”
“腦花?”
第 73 章
這是什么奇怪的名字?!
居然叫他腦花?什么意思?
羂索內(nèi)心下意識反駁, 很快他就明白過來,腦花好像真的是在形容他。
他的本體就是一個腦子,有一種特別的食材也叫腦花, 所以才給他起了這么一個綽號嗎!
這還真是, 不客氣啊。
羂索內(nèi)心吐槽, 轉(zhuǎn)過頭時卻面上不顯,溫柔微笑:“這位先生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不叫腦花。”
夏油杰是從咒靈上下來的, 羂索這才知道原來頭頂上的那個咒靈是夏油杰的, 也就是說他以后不能小瞧咒靈的, 說不定那就是夏油杰的耳目。
“你額頭上的分割線暴露了哦, 就別跟我說廢話了。”夏油杰也跟著笑嘻嘻,“聽說你很想要我的術(shù)式?怎么樣想要拿去嗎?”
羂索的笑容慢慢地收斂了下去, 他可以確定夏油杰肯定是從五條悟那里聽到了關(guān)于他的術(shù)式相關(guān), 沒想到連他術(shù)式的束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聯(lián)想一下今天的動靜, 就知道整件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結(jié)果還是找上門來了嗎?
“你的術(shù)式確實很有用,是五條悟都比不上的天賦。”羂索再次揚起了笑容,不過兩個人都知道這抹笑容有多假,“如果你愿意給的話, 我很樂意接收。”
才怪, 他現(xiàn)在要是把誘餌吃進去,接下來等著他的就是五條悟了。
他才不會上當。
就算五條悟和夏油杰發(fā)現(xiàn)他了又怎樣?
這兩個人現(xiàn)在還沒有成長起來,根本不具備殺死他的能力。
所以面對這種時候, 只要跑就行了!
就在夏油杰眼神認真,繼續(xù)召喚咒靈的時候。
禪院直哉順著咒靈的位置找了上來, 見到夏油杰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家伙!還以為你多有骨氣,沒想到就是一路逃到這里嗎!”
“再跑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釣魚小子禪院直哉出現(xiàn)了!并且窮追不舍。
夏油杰的選擇是繼續(xù)召喚咒靈, 讓玉藻前用術(shù)式把禪院直哉給定住。
另一邊召喚咒靈朝著腦花攻擊過去。
“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吧。”
好不容易見到了窺伺自己身體的人,夏油杰打算自己給自己報仇,盡早解決這個禍端,免得五條悟和太宰治一天到晚念叨個不停。
羂索沒有選擇使用術(shù)式,順著夏油杰召喚出來的咒靈往外跑去,嘴上念叨著。
“救命!有詛咒師闖進來了!”
“咒靈,是特級咒靈!”
夏油杰呆了一秒鐘,他還以為羂索會真的跟說的那樣,跟他戰(zhàn)斗。
沒想到居然是這個結(jié)果,為了躲避跟他的戰(zhàn)斗,直接變成了膽小怕死的咒術(shù)師,居然像他人求救。
這、這有些出乎夏油杰的預料。
五條悟和太宰治警惕了那么久的敵人,居然就是這個樣子嗎?
順便一提,因為他和禪院直哉鬧出來的動靜,后院早就被驚動了,一聽到這一連串的喊話立馬有人來探查。
半分鐘以后,出現(xiàn)在加茂族人面前的就是,一個穿著五條家紋和服的咒術(shù)師召喚咒靈攻擊了加茂族人。
不管事實如何,在加茂族人面前看見的就是夏油杰攻擊了自己的族人,他們立馬做出了反擊。
這種情況下夏油杰也不好解釋什么,還差點被當做偽裝成五條族人的詛咒師偷偷闖入結(jié)界內(nèi),被當成了敵人。
還好這個時候三名家主及時趕到,幫夏油杰洗清了誤會。
五條悟直接來到夏油杰身邊,用手肘搭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問:“杰,發(fā)生了什么?”
這是五條悟和夏油杰商量好的,他們不會把計劃放在明面上來說。
夏油杰也順著說:“好像找到了總監(jiān)會通緝的一名詛咒師,所以行為有點過激了。”
禪院直毘人先瞅了禪院直哉一眼,見玉藻前已經(jīng)解除了術(shù)式,自家兒子沒什么事稍微放心了一點。
然后他又將注意力放在夏油杰說的話題上:“加茂家出現(xiàn)了總監(jiān)會通緝的詛咒師?小鬼,這句你可承擔得起責任?”
加茂家主也臉色不好,這話不就是在說他加茂家庇護了總監(jiān)會正在通緝的詛咒師嗎?
就算總監(jiān)會很快要被取締,他們加茂家也承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這話從何說起?”
比起夏油杰的控訴,加茂家主更想聽一聽族人的說辭。
在聽加茂族人解釋了一下現(xiàn)場情況后,他看向夏油杰的眼神變化起來,并且看了有些玩世不恭的五條悟一眼。
“不如夏油君還是解釋一下,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后院吧?”
加茂家主開始懷疑,一開始夏油杰和禪院直哉發(fā)生的矛就是故意的,而且這是五條悟的授意,五條悟又是什么意思?
五條悟這個時候插嘴:“與其問杰,不如把他懷疑的那個人找出來,不就一目了然了?”
第 74 章
五條悟清楚夏油杰不會隨便對一個普通人出手, 更別說他們今天來的目的不一般,為的就是找出潛藏在加茂家的腦花。
從現(xiàn)在的狀況來看,沒想到人真的被夏油杰給找到了。
那就好辦了, 羂索的身份非常好認, 腦門上的傷疤這個特征已經(jīng)讓他通過總監(jiān)會傳遍了整個咒術(shù)界, 加茂家的人不可能看見了這一個明顯的特征還要包庇羂索。
就算想要包庇,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以及御三家其他兩家家主的面做出無厘頭的事情來。
五條悟看著加茂家主的面部表情, 推測他應(yīng)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最近被總監(jiān)會通緝的那個詛咒師因為術(shù)式特殊, 腦門上有一條縫紉線, 這是能明眼看出來的, 只要確認一下那個人頭上有沒有縫紉線不就清楚?”
五條悟這話一出來,看似贏得了旁人的認可, 但加茂家主卻在這個時候皺了皺眉。
“頭上有傷口又怎么了?身為詛咒師有這點傷不是很正常嗎?這也能作為詛咒師的依據(jù)嗎?”
加茂家主并沒有選擇聽從五條悟的話, 而是針對這句話開始狡辯起來。
五條悟原本嬉皮笑臉的表情稍微收斂了一點, 加茂家主這個態(tài)度讓他稍微提起了一點興趣。
他有些玩味地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一個月前總監(jiān)會就下令讓咒術(shù)界內(nèi)排查擁有相同特征的人,難道你根本沒當回事嗎?”
加茂家主板著個臉回復道:“我當然知道,但這個孩子是這個月剛受的傷,傷情已經(jīng)有人看過了, 絕對不會出錯的。”
五條悟懂了, 他看著被夏油杰咒靈盯住的羂索:“原來如此,還挺聰明的嘛,知道要提前遮掩一下, 那為什么不是他受傷的時候被奪取了身體呢?”
羂索就站在人群之中,他穿著簡單干練的和服短打, 黑色長發(fā)束在腦后輕易就露出了腦門的縫紉線,在聽到加茂家主說的話, 朝著五條悟露出了嘲笑般的笑容。
就好像是在跟五條悟挑釁一樣,更讓五條悟確定了眼前這人是羂索無誤了。
關(guān)于這件事情,加茂家主本來是想自行處理的,這畢竟是加茂家的人,理應(yīng)家族內(nèi)部自行排查,否則他這個家主連自家人都不庇護,慢慢地在族內(nèi)就沒有威嚴了。
可五條悟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當著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的面,加茂家主都不知道怎么收尾。
當著兩位家主的面,加茂家主只能把人叫了過來:“既然如此,那就讓他過來讓六眼看一下吧。”
大名鼎鼎的六眼名聲在外,五條悟至少不可能當眾污蔑一個人吧?
在五條悟挑眉的注視下,羂索撤掉了一開始遇見夏油杰時驚慌的表情,變?yōu)榱诉t疑地朝五條悟走了兩步。
緊張嗎?才怪。
這一切都是羂索裝出來的,千年來研究六眼以及無下限術(shù)式讓他知道,六眼只能分辨出眼前身體的術(shù)式,無法看穿腦子里他的本體,也就是說這個身體擁有什么術(shù)式,六眼看到的就是什么情況。
在這一點來說,羂索反而不怎么擔心,于是他假裝不安地朝五條悟走了過去。
注意到五條悟被蒙在繃帶下的六眼如同掃描儀一樣掃視過自己,羂索都快忍不住露出得意的面容。
“就是他哦。”
這句話,讓羂索還沒展現(xiàn)出來的表情愣在了原地。
他百分百確定五條悟根本看不出來才是,可為什么……
五條悟笑瞇瞇地看著眼前這人,他的六眼是沒有看出羂索的異常來,不過這件事情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是在夢里知道的。
不過這不代表著他就會直白地說眼前的人沒有問題,好不容易逮到人了,他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地把人放走呢?
羂索在那一瞬間就明白了五條悟的意圖,暗自咬了咬牙,他確定五條悟的六眼絕對沒看出問題來,可五條悟如此肯定的語氣,難道說他又知道了更多關(guān)于自己的情報?
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
就算仙臺那邊的事情被五條悟發(fā)現(xiàn)了,也不應(yīng)該這么迅速地掌握他的情報才對,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加茂家主表態(tài)前,羂索尚且還能不動聲色,假裝自己什么都不懂,茫然地看過去。
加茂家主聽到五條悟的話,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族人,態(tài)度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轉(zhuǎn)變。
他相信五條悟的六眼絕對不會出錯,可他也不愿意任由一個外人污蔑了自己的族人。
于是加茂家主先是讓羂索來到跟前,再對著身邊的人說:“讓這孩子的父母過來。”
五條悟還在一旁說:“沒關(guān)系,只要把他腦子剖出來就能確定了,你不敢動手的話可以讓我來,我會很小心的,就算剖出腦子后續(xù)也能復原。”
五條悟這話就是在幸災(zāi)樂禍,恨不得馬上把羂索的腦子給剖出來看看。
羂索看了看加茂家主的神情,知道他恐怕相信了一大半,即便如此羂索也沒有太過在意自己身份被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如今的六眼還太過稚嫩了,連領(lǐng)域都不會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還有盟友在,實在不行直接溜走就是了。
只可惜了加茂家這個據(jù)點,本來還想著養(yǎng)好傷以后繼續(xù)潛伏在加茂家,順便把總監(jiān)會最近的變動摸清楚,也好方便自己以后搞事情。
畢竟是自己的族人,加茂家主還想做最后的確認,以免污蔑了人。
不過五條悟和羂索都十分清楚,沒有確認的必要了。
就在這個有些緊張的關(guān)鍵時刻,一聲交換聲打破了現(xiàn)場的平靜。
“喂,那個劉海怪!”來人當然是找了夏油杰許久的禪院直哉了,他氣勢洶洶地找了夏油杰好一會兒,終于在聚集了一堆人之中看見了夏油杰的身影。
“跑來跑去算什么?你的術(shù)式難道是用來逃跑的嗎?”
剛剛打著打著,夏油杰就坐著咒靈不見了,讓他氣憤的心情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不僅沒有澆滅反而更加氣惱了,完全沒有顧及身旁有哪些人,對著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夏油杰就是一頓嘲諷。
他的叫喚聲一出現(xiàn),立馬成為現(xiàn)場所有人的焦點。
這也讓三名家主想起來,今天這場鬧劇最初是因為禪院直哉而起的,衍生到了如今的模樣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見禪院直哉態(tài)度還如此囂張,加茂家主不得不出聲提醒了禪院直毘人,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禪院直毘人不得不喊了自己兒子一聲提醒道:“直哉。”
禪院直哉這才注意到了在場眾人,不明白自己只是丟失了關(guān)于夏油杰視野不過十來分鐘,怎么連這幾個去開會的御三家家主們都出來了。
才這么幾分鐘,就發(fā)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當著三位家主以及自己名義上父親的面,禪院直哉乖巧了許多。
“是父親。”
就在這個時候,五條悟看向禪院直哉,突然出聲道:“喂,你剛剛叫杰什么?”
禪院直哉見只是個普通的問題,回復到:“劉海怪,怎么了?”
他不僅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追著說:“五條,他真的是你朋友嗎?跟這種低檔咒術(shù)師結(jié)交,會不會太降低你的檔次了。”
禪院直哉憑借自己禪院家繼承人的身份,覺得能跟五條悟平起平坐,才這么自然而然地說出說教的話來。
但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惹來了怎樣的怒火。
五條悟輕哼了一聲,指著禪院直哉語氣非常不客氣:“首先,杰是劉海怪沒錯,不過這個稱呼只有我能喊,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其次,你又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居然指點起我交朋友來?難道說你以為你這樣的垃圾就能成為我的朋友嗎?”
這幾句話可以說是攻擊性十足了,連五條族長忍不住擦了擦大冬天冒出來的汗,為禪院直哉在心里說了句抱歉。
禪院直哉聽完也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更不用說現(xiàn)場還有許多加茂家后院的族人,可以說今天這一幕明天就能傳遍整個咒術(shù)界,以他的性格來說是堅決接受不了這樣的羞辱。
可對方是誰,那可是五條悟。
御三家中繼承了祖?zhèn)餍g(shù)式的五條悟,如今最有潛力的年輕咒術(shù)師,現(xiàn)在以及未來都將是最強咒術(shù)師的五條悟。
更不用說如今他已經(jīng)成為名副其實的家主,跟他這種禪院家繼承人可不太一樣。
還有更加難以言說的理由就是,禪院直哉本來想去京都咒高上學的,主要就是因為聽說五條悟?qū)θブ涓哂悬c興趣。
如果五條悟要去咒高上學的話,大概率會首選京都咒高,禪院直哉也做好了準備去京都咒高見一見同是御三家未來的繼承人。
但他沒想到,五條悟一夜之間改變了主意,前往東京咒高上學也就算了,還交到了一個好朋友,那個人雖然有術(shù)式天賦還算不錯,但普通世家出生,在這之前一直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禪院直哉有一種明明是我先來,為什么讓他人搶了先的想法。
如今聽五條悟這話,禪院直哉整個人愣住,渾身上下僵硬住。
“你、你說什么?”
第 75 章
面對越來越扯偏的話題, 加茂家主表情越來越不耐煩,最終出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兩位!無用的話就沒必要多說了。”加茂家主強制暫停了禪院直哉呆愣過后想要質(zhì)問五條悟的話,總算是終結(jié)了這一系列的對話, 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放到了羂索頭上。
加茂家主心情有些復雜, 剛開始庇護族人不過是他身為家主的本職工作, 既然五條悟已經(jīng)確認過眼前的族人大有問題,他自然不會揪著這點不放。
至于剖開腦子這種事情大可不必,只要找到這個孩子的父母, 試探一二就知道了。
不過在此之前, 他已經(jīng)示意族人加強了戒備。
其實加茂家主對五條悟的話已經(jīng)信了百分之八十, 六眼的能力他當然是相信的, 而且五條悟沒必要故意污蔑他的一個族人。
“夏油君,是否可以把你的咒靈收起來了?因為你的咒靈, 結(jié)界的警報已經(jīng)響了許久了。”
夏油杰看了看五條悟一眼, 雖然看不完全五條悟的眼神, 他還是讀懂了五條悟未說出來的潛臺詞,知道這次行動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了,就順著加茂家主的話收回了自己的咒靈。
沒有再檢測到咒靈后,警報也終于消停了下來, 讓族人們提心吊膽的聲音消失了。
即使警報解除了, 不代表事情就這么輕易被解決了,作為這件事情的主角,羂索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事情進展到這一步他也沒有預料得到, 不過就在剛才經(jīng)過他的分析,大概猜出來五條悟和夏油杰絕對是有備而來, 這一系列行為絕對是針對他的。
沒想到籌謀千年,卻要在計劃最有可能成功之前, 被打斷了節(jié)奏,那個人還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人。
羂索現(xiàn)在還沒呼叫盟友帶他離開,就是想要試探一下五條悟究竟掌握了多少信息,這件事情非常重要,關(guān)系到他的計劃會不會成功。
于是在這具身體的父母來之前,羂索忽然掀起一點興趣問五條悟:“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句話可以說非常直白了,羂索直接承認了他詛咒師的身份。
加茂家主立馬轉(zhuǎn)頭,緊盯著他。
也就只有五條悟還有興趣回復他:“終于不裝傻了?如果你要問怎么發(fā)現(xiàn)你的蹤跡,在去高專上學前一天我就知道了。”
羂索虛偽地拍了拍手:“不愧是歷代來最強的六眼,這么久以來咒術(shù)界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沒想到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五條悟抬著下巴看他,就當這句話是夸獎了。
羂索本以為五條悟會質(zhì)問他,沒想到等了半天都等到了加茂的護衛(wèi)隊,都沒有等來五條悟好奇他想做什么的詢問。
這讓羂索忍不住開口問:“你就不問我要做什么?”
五條悟為什么不問?如果問的話,他還可以考慮正大光明地說出來。
可如果對方不問的話,他一肚子的話憋著不說難受!
他怎么知道五條悟根本不按套路來:“嗯?我為什么要問?”
夏油杰聽著五條悟說著讓人氣惱的話,都有點為羂索感到擔心,生怕他的腦子就這么被氣地蹦了出來。
“打不過我只敢封印我以后再搞事,你就只有這點本事了,不過很可惜,我不會讓你如愿的。”
五條悟伸手一把攬過夏油杰的肩膀,比了個勝利的手勢:“我會看好杰的,絕對不會讓他落到那種地步的。”
夏油杰:“嗯?這兩件事之間有關(guān)系嗎?”
五條悟立馬回頭說:“沒多大關(guān)系,就是想讓他不爽而已。”
夏油杰瞇著眼睛,從中摸索出了一點邏輯。
他也不是傻子,知道五條悟和太宰治都讓他警惕羂索是為他好,他的術(shù)式很珍貴被人盯上并不讓人感覺到意外。
可是夏油杰不相信羂索奪取了他的身體和術(shù)式以后就能打贏五條悟,那還有一種情況就是兩個人在跟羂索對戰(zhàn)的時候,是他拖了后腿不小心中招,讓五條悟放松警惕,才使得五條悟被羂索封印成功。
雖然有點看低他實力的意思,但夏油杰覺得這個猜想勉強合理。
羂索笑了:“那你為什么現(xiàn)在不來殺我,難道是不想嗎?”
加茂家主也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邏輯,不過在羂索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發(fā)聲:“這里可是加茂家,你以為你當能這么輕易離開嗎?”
五條悟可不上當,他看一副看戲的模樣,還好心提醒加茂家主:“他敢這么說肯定是有所準備的,順便一提他就是一百五十年前被稱作史上最邪惡的術(shù)師加茂憲倫,加茂家的恥辱,以他對加茂家的了解,能從這逃出去應(yīng)該不是問題。”
說起加茂家的恥辱,加茂家主和一眾加茂族人都進入息聲狀態(tài),看來他們也非常明白加茂憲倫在加茂家的地位,以及這位不可言說的曾經(jīng)的族人為他們帶來了什么。
自從這位最邪惡的術(shù)師被人發(fā)現(xiàn)后,加茂家在御三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不僅是家族的恥辱也成了嘲諷的對象,至今都沒能緩過來。
“沒想到你對我這么了解。”在五條悟幫著自己做了一番自我介紹后,羂索朝他露出了些許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能不能直達心底就不好說了,畢竟五條悟這句話算是又揭了他一層老底,讓羂索不禁懷疑五條悟都知道了些什么?
但按照目前發(fā)現(xiàn)的來看,五條悟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這些不可能是通過簡單的調(diào)查就能知道的,他想的果然沒錯,六眼果然就是他計劃中唯一不可掌控的變數(shù)!
“別誤會,我可對你沒什么想法。”五條悟自信地豎起手指搖了搖,嘴里說著氣人的話,“要說起來,我還是對杰更加了解一點,是吧杰。”
羂索嘴角抽搐著,有點好奇夏油杰是怎么忍受五條悟這樣的朋友的,轉(zhuǎn)頭去看夏油杰,發(fā)現(xiàn)他一點都沒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勁。
羂索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好不客氣地說:“你們兩個,還真是讓人惡心啊。”
見他生氣,五條悟更加高興了:“真失禮啊,我和杰可是純愛哦。”
夏油杰扶額:“悟,純愛是用在這里嗎?”
五條悟興奮道:“只是覺得學生說這話的時候超酷的,所以我也拿來用一用了。”
“學生?哪個學生?”夏油杰敏銳回想起五條悟好像說過,“該不會又是你未來的學生吧?”
跟夏油杰一聊,五條悟好像忘記了他還在跟羂索說話:“沒錯、沒錯,好像還是我的遠房親戚,杰應(yīng)該會喜歡那個孩子的。”
“你的遠房親戚?”
兩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把羂索給晾在一邊不管了。
羂索咬咬牙,安慰自己要淡定,五條悟就是這樣一個性格的人,如果受到影響對方就贏了。
跳過五條悟和夏油杰,羂索將目光放在了正在趕來的加茂家護衛(wèi)們。
已經(jīng)聽了全部過程的加茂家主已經(jīng)不需要再驗證什么,特別是知道羂索就是曾經(jīng)的加茂憲倫后更加不可能讓羂索離開了。
加茂家主還對五條悟說:“五條君,這是我們家的家事,還請你不要插手。”
五條悟聳了聳肩,這是在加茂家,他勉強給加茂家主一個面子好了,就是加茂這群人能不能抓得住羂索就不能保證了。
夏油杰見加茂護衛(wèi)們陣仗齊全,羂索卻一臉淡定模樣,低聲問五條悟:“悟,這么抓得住人嗎?”
五條悟摳臉:“以加茂家如今的實力,恐怕不行。”
“腦花好歹是活了上千年的老不死,身上還有各種從別人身上奪取的術(shù)式,又會開領(lǐng)域,別說抓住人了,能不死就不錯了。”
說完,五條悟立馬又補充了兩句:“不過讓我們兩個上就不一樣了,也許可以試一試哦。”
“畢竟,我們是最強的。”
夏油杰看著被丟到天上的加茂族人,稍微有點心動。
羂索是他進入咒術(shù)界以來遇見的第一個實力十分強勁的敵人,他當然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五條悟看出來了,雙手抱胸問加茂家主:“怎么樣?要幫忙嗎?”
如果清理自家的叛徒都需要五條家的人幫忙,他這個家主的面子往哪里丟,加茂家的面子往哪里丟?
加茂家主當然是一口拒絕的:“這就不用了,我們自行清理門戶,讓各位看熱鬧了……”
其實他還想說的輕松一點,讓人帶著兩位家主和客人們?nèi)デ皬d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喝茶什么的,不過看到羂索實力強勁,他也沒了多余的心思。
羂索只想著離開,五條悟知道了太多關(guān)于他的情報,他必須回去重新規(guī)劃一下自己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是繼續(xù)進行下去還是熬死了這一任六眼,等到下一任六眼出現(xiàn)再動手。
好消息是五條悟并不打算出手,并且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還不足以殺了自己。
壞消息是果戈里的異能力在五條悟的六眼下毫無遁形,他得找個方法溜走,必要的時候必須舍棄這一身皮囊。
讓人頭疼。
第 76 章
折損了大半加茂家的人, 羂索都快要離開眾人的視線了,這讓加茂家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更不用說還是當著禪院家和五條家的面,不更是證明了他加茂家后繼無人?
不一會兒, 加茂家主站了出來說:“你們都退下, 讓我來。”
讓誰來都一樣, 羂索在加茂家待了那么久還不知道加茂家的術(shù)式嗎?
或者說他本身就會用加茂家傳術(shù)式赤血操術(shù),在術(shù)士的使用上說不定比加茂本族人還要好。
于是五條悟提議:“杰,等會兒加茂家主被打回來了, 就我們兩個上, 我給你打輔助!”
夏油杰覺得這個提議是很好沒錯, 如果五條悟別這么大聲就好了, 沒看加茂家主的步伐都踉蹌了一下嗎?
至于禪院家的反應(yīng),禪院直毘人對整件事情都不感興趣, 他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個酒壺又喝上了。
只是他一邊喝一邊看著自己那沒有一點反應(yīng)的兒子嘆氣。
禪院直哉現(xiàn)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被人利用了, 還沉浸在五條悟說的那番話里久久沒能回神, 就算是回過神來,也會因為惱羞成怒揪著夏油杰不放,他不敢找五條悟的理由也很明顯,不敢招惹五條悟, 只能找軟柿子捏了。
禪院直毘人對自己的兒子還是非常了解的, 就因為非常了解才嘆了口氣,眼瞧著這種時候,五條悟和夏油杰這兩位天賦異稟的咒術(shù)師已經(jīng)想著去挑戰(zhàn)羂索, 想的是提高自己的實力,而自家兒子腦子里只想著個人恩怨, 注定走不了長久。
是時候跟甚爾商量一下,就算不把伏黑惠認回來, 但不能阻止孩子認親吧?
至少要把伏黑惠接到禪院家,讓族人們見識一下這位繼承了禪院家傳術(shù)式的孩子,也好給禪院直哉一點警惕感。
唉。
為了不在禪院家和五條家被打回來,加茂家主花費了一番功夫,總算能跟羂索打了個平手,不過顯然他也不能奈何對方。
“你身上的術(shù)式……”
加茂家主將涌上來的血水吐了下去,感覺到口腔里蔓延的腥甜味,艱難地開口:“起碼有三個屬于加茂族人記錄在冊,除了加茂憲倫以外這些人都尸骨無存了。”
羂索用大拇指輕巧地擦除了臉上的血水,淡淡說:“啊你沒猜錯,這幾個人都被我借用過一段時間,放心我都有好好處理尸體。”
這種話當然不能讓加茂家主平息心情,對羂索的敵視更加深了,并且明白過來,如果要洗清一百五十年前不屬于加茂家的冤屈,必須抓住羂索將當年的事情問清楚。
偏偏這個時候,背后五條悟還在說:“杰抓緊機會,加茂大叔看上去不行了!”
這種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到底是誰教五條悟的,還真是欠揍啊。
加茂家主深呼吸一口氣,決定放下一次臉面,就算丟了這張老臉也沒事,至少要讓加茂家重獲清白。
他轉(zhuǎn)頭對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說:“兩位,我的話有點冒昧,能否請你們也出手……”
加茂家主的話還沒說完呢,五條悟已經(jīng)扯著夏油杰準備上了:“機會來了!杰上啊!”
禪院直毘人也跟著擺了擺手:“我這個老東西就算了,讓年輕人上吧。”
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不同的反應(yīng),讓加茂家主一個腦子產(chǎn)生了兩種不同的反應(yīng),一時間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還是夏油杰站了過來看似禮貌地詢問:“現(xiàn)在應(yīng)該能召喚咒靈了吧?”
加茂家主抽搐著嘴角,總覺得這兩人是在報復他之前說的話。
既然是在請求別人幫忙,他就沒有要求那么多了。
“請便。”
加茂家主把空間讓給了夏油杰和五條悟,走到禪院直毘人身邊休息了一會。
再次更換了作戰(zhàn)對手的羂索看了五條悟一眼,再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的環(huán)境。
這里已經(jīng)很接近加茂家結(jié)界的外圍了,只要從這里出去再避開五條悟的六眼,就能趁機把果戈里叫出來,還是有機會可以溜走的。
唯獨五條悟的六眼是個大麻煩,必須想點辦法。
五條悟說要給夏油杰打輔助是認真的,他的術(shù)式能防止羂索逃跑,夏油杰再借助龐大的咒靈數(shù)量起碼能壓制住羂索了。
五條悟站在夏油杰身后,拍了拍摯友的肩膀:“上吧馴獸師!報仇的機會就交給自己動手了!”
羂索聽罷,忍不住吐槽:“我跟你們沒仇吧?”
什么叫做報仇?他還沒招惹過夏油杰,頂多是惦記他的身體而已,想想而已也有錯嗎?
五條悟指責道:“特級假象咒靈玉藻前難道不是你搞出來的事嗎?這種時候就沒必要狡辯了吧?”
玉藻前以及整件事情前后都跟羂索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不用猜都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羂索做出來的。
羂索一時間沒話說了,轉(zhuǎn)頭把心思放在了夏油杰身上。
“說起來巧了,玉藻前出現(xiàn)也讓我有了一個全新的發(fā)現(xiàn),夏油君身上似乎隱藏著什么東西,我很好奇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知道嗎?總監(jiān)會也對此知情?”
羂索不知道,這話他可是觸碰到五條悟的逆鱗了,一瞬間五條悟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你知道了什么?”這句話根本不像是從五條悟喉嚨里說出來的話,讓羂索也跟著嚇了一跳。
那一瞬間羂索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么,在這種場景下卻不得不說下去。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那股龐大的咒力我非常感興趣。”羂索說,“不知道夏油君能為我解惑嗎?”
夏油杰沒有五條悟那樣生氣,事關(guān)自己最大的秘密,還能展開笑顏說:“聽說你對我的術(shù)式很感興趣?你可以來試試。”
其實有一些話夏油杰一直藏在心里沒有說,他不太相信太宰治和五條悟說的,羂索能成功夠奪取他身體,因為夏油杰認為只要自己死亡,此世之惡就會從身體里爆發(fā)出來污染世間一切,羂索也可能被污染不可能有活著的可能。
竊取自己的身體就是選擇自取滅亡,夏油杰就等著羂索自己作死。
當然,這不是說夏油杰就不會選擇反抗,他可是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的,而且不能讓此時之惡出來作惡。
羂索看著夏油杰的神情,猜到了一點,也知道五條悟為什么這么警惕了。
夏油杰說完接著又說:“聊夠了嗎?”
這句話剛落音,咒靈已經(jīng)從黑色的漩渦里現(xiàn)出真身來,與此同時響起的是結(jié)界的警報聲,意味著戰(zhàn)斗的開始。
夏油杰一次性召喚出了四只咒靈,其中有一只就是在橫濱收集的特級咒靈貞子,貞子的出現(xiàn)讓陰沉的天空甚至下起了小雨,使得天氣更加陰冷了些許。
羂索后退一步,他早就猜到夏油杰隱瞞了收集的特級咒靈的數(shù)量,現(xiàn)在看來果然沒錯,這個人僅僅在咒靈上的收集已經(jīng)抵達了特級咒術(shù)師的標準,只要再給他一點成長的空間……
羂索一個扭身,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咒靈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后。
如果不是他剛剛躲得快,已經(jīng)被咒靈尖銳的刺爪抓傷了。
“居然能隨意選擇召喚位置嗎?還真是陰險呢。”
夏油杰站在兩個咒靈中間,看上去像是受到咒靈的保護以免有人近身。
“對你這樣的人,沒必要留情吧?”
要說陰險,他們兩個到底誰陰險啊?
一次偷襲不成功,蟲子模樣的咒靈立馬身影消失,被夏油杰回收。
接著貞子隨著夏油杰的心意一動,爬行來到羂索身邊。
羂索不敢輕舉妄動,貞子的名字在全日本來說都赫赫有名,傳播范圍越廣的能力越強,貞子恐怕是近年來因為網(wǎng)絡(luò)信息傳播而迅速成長的特級咒靈了。
一襲白衣,黑色的長發(fā)幾乎遮住了整個臉,因為下雨而沾濕發(fā)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濕漉漉的氣息。
不知道從哪里響起了老式座機電話的鈴聲,聽到這個鈴聲的時候,羂索再抬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進入了貞子的領(lǐng)域之中。
周圍是一片黑色的森林,再遠一點就看不清了,視線中最醒目的就是一口深不見底的水井,鈴聲還在不斷地響著。
在鈴聲即將消停的時間點,一個黑頭發(fā)白衣人從井里爬出來,再眨眼時貞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自己三步遠外。
見咒靈已經(jīng)要接近自己,羂索也選擇對開領(lǐng)域。
巨大樹憑空升起,樹木上長出無數(shù)個扭曲的面孔和人體,陡然出現(xiàn)的猙獰的大樹立刻中和掉了貞子術(shù)式的必中效果,接下來只要擊敗貞子就能從領(lǐng)域中出去了。
如非必要,羂索其實是不想對開領(lǐng)域的,只要使用一次領(lǐng)域過后必將進入術(shù)式熔斷期,將會極大程度限制他的術(shù)式使用,畢竟他只有一個大腦。
誰讓夏油杰的術(shù)式太過作弊,他只要用自己調(diào)服的咒靈開一次領(lǐng)域,被選中的人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對開領(lǐng)域,但后果就是術(shù)式熔斷,短時間內(nèi)無法使用術(shù)式,等到領(lǐng)域外再跟他對峙,相當于車輪戰(zhàn)。
第二個選擇就是不開領(lǐng)域選擇硬抗,用強硬的實力爽快結(jié)束戰(zhàn)斗,可對于貞子這種級別的咒靈來說,基本是不可能的,對自身的消耗是非常大的。
無論選以上哪兩種,夏油杰還有剩下的特級咒靈可以用來消耗,這基本是無解的答案。
如果把夏油杰和五條悟分開就好了,羂索對開領(lǐng)域的時候還有心思分心想別的。
他打不贏五條悟,難道還打不贏夏油杰嗎?
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羂索趕緊收心,現(xiàn)在該思考的是貞子的領(lǐng)域效果結(jié)束了,他要怎么逃脫五條悟的六眼。
就算他能扛得住第一次術(shù)式熔斷,卻不能抗第二次術(shù)式熔斷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抓住。
從五條悟和夏油杰的視角來看,他們兩個并沒有選擇進入貞子的領(lǐng)域,而是站在領(lǐng)域外靜靜等待著貞子展開領(lǐng)域后的結(jié)果。
五條悟看起來有些悠閑,詢問道身邊人:“杰是想用咒靈開展車輪戰(zhàn)嗎?第一次見你用這一招。”
就算羂索被關(guān)在領(lǐng)域之中,夏油杰也沒有放松警惕,讓咒靈在四周觀察著。
“小心一點為好。”能對抗得了御三家家主的羂索,被五條悟一直放在嘴邊的咒術(shù)師,夏油杰覺得還是警惕一點比較好。
而且這不也是咒靈操術(shù)的一種使用方式嗎?利用咒靈的領(lǐng)域以及術(shù)式消耗對方的能力,最后達到簡單地勝利,只是平時他不會用這種方式,經(jīng)常使用會讓自己放松對實力的追求,平時他還是喜歡肉搏。
聽到這里,五條悟挑嘴笑:“不錯嘛。”
第 77 章
兩分鐘后, 黑色的結(jié)界從中心被破開,也讓五條悟和夏油杰把目光投了過去。
領(lǐng)域在慢慢消散時,夏油杰感知了一下, 貞子并沒有被祓除, 不過暫時無法被召喚了。
這是夏油杰之前下達的命令, 如果察覺到被祓除的話就自我解除召喚,保命要緊。
畢竟是特級咒靈,只要慢慢養(yǎng)著就能恢復原狀, 調(diào)服特級咒靈非常不易, 能活著就確保活著, 可這是用一只就少一只的存在。
比起特級咒靈, 一級以下的咒靈夏油杰就用得不手軟了。
在領(lǐng)域消散的那一刻,夏油杰召喚出許多一級咒靈, 朝著領(lǐng)域的中心圍了上去。
不過出乎夏油杰意料的是, 領(lǐng)域消失了, 羂索的身體也跟著倒在了地上。
“嗯?”夏油杰出聲,“難道是我估算錯誤?”
貞子快要被祓除才會自動解除召喚,那么出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解決了貞子的羂索,為什么羂索人卻倒了下來?
他難不成高估了羂索的實力, 連一個特級咒靈都對付不了?
五條悟警覺地抬頭, 在一群咒靈之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特別的、細小的咒力反應(yīng)。
他立馬伸手想要把那個細小的咒力反應(yīng)吸到手上,并且提醒到:“不對!杰,他拋下身體跑了!”
什、什么?
五條悟還是慢了一步, 更不用說他這是通過五六只一級咒靈吸取腦花,在術(shù)式汲取到腦花的時候, 他大聲呼喊著果戈里的名字。
于是金色的漩渦出現(xiàn)了,腦花一個蹦跶鉆了進去。
再眨眼時, 小小的腦子已經(jīng)不見了。
夏油杰才剛解除了召喚的所有咒靈,進行清場,果然發(fā)現(xiàn)了腦殼空蕩蕩的尸體躺在地上,里面的腦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夏油杰這才明白,原來五條悟說的腦花真的是指腦花。
那個小小的還能自己蹦跶的腦子,雖然只看到了一眼,讓夏油杰大開眼界。
誰家的腦子還能自己跑,羂索這也是天底下第一人了。
等感慨過來以后,夏油杰回頭跟五條悟?qū)σ暳艘谎郏笾笥X想到。
好像忙活了半天,還是把人給放跑了。
五條悟齜牙,一副炸毛樣:“失誤了,這居然讓他跑了!”
夏油杰復盤了一下,扶額說:“是我的錯,把咒靈召喚了出來,讓你沒能成功使用術(shù)式。”
他的咒靈反而給了羂索遮掩了六眼的注視,也就是說召喚咒靈的舉動還幫了羂索逃跑。
五條悟不滿地哼了哼:“不,這就是我的問題,都說好了我給杰打輔助的,結(jié)果讓人給溜了,是我不好。”
兩人相互自責了一番,再對視了一眼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杰,你跟我的配合還差點意思。”五條悟如果此時露出雙眼的話,絕對是在跟夏油杰擠眉弄眼。
夏油杰平淡地回復:“下次會注意的。”
不過要說起來,唯一能跟五條悟打配合的只有夏油杰了。
擁有無數(shù)咒靈的咒靈操使能在遠處操控咒靈,又不怕被五條悟誤傷,如果有人想要拆散他們兩個,必須找到他本人。
這就體現(xiàn)了夏油杰的另一個優(yōu)點,他并不懼怕近戰(zhàn),只是說近戰(zhàn)會限制他的發(fā)揮罷了。
這就是咒術(shù)界的最強。
不過這兩個最強面對羂索成功逃跑的現(xiàn)場,只能相互看了看,收拾收拾東西往回走了。
夏油杰還召喚出了蝠鲼抬著被羂索丟下的加茂族人的尸體。
回去的路上,加茂族人正在收拾因為打斗而破損的建筑,加茂家主也站在不遠處接受族人的治療,見五條悟和夏油杰回來,他躲開了族人的治愈之術(shù)直接站了起來。
五條悟雙手攏在袖子里,指著蝠鲼身上的尸體說:“人跑了,好在尸體留下來了。”
加茂家主看了看兩人的狀態(tài),還比較輕松悠閑,就知道這兩人對付羂索是不費吹灰之力了,再看自己傷痕累累,不得不服老。
可惜的是羂索跑了,不能把人抓到問清楚當年事情的真相。
考慮到他自己都沒能抓住,反而讓五條悟和夏油杰成功了,他這張老臉恐怕都沒地方放。
加茂家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也說不出怪罪的話來。
半天憋出來一句:“辛苦了,這點交給我們就好。”
立刻有人上前帶走了死去的加茂族人的尸體。
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加茂家主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待處理好傷勢以后迫不及待地詢問五條悟和禪院直毘人:“我們剛才在主屋協(xié)商的會議繼續(xù)吧?”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贊成五條悟關(guān)于咒術(shù)特務(wù)科的提議,御三家在總監(jiān)會獲取了不少利潤,就算是在御三家中排名墊底,加茂家都好歹維持御三家的名頭。
咒術(shù)特務(wù)科可跟總監(jiān)會不太一樣了,那是全方位接收特務(wù)科的管轄,以祓除咒靈為績效的話,加茂家的表現(xiàn)就會顯得非常差勁了。
但現(xiàn)在加茂家主不那么認為了,他覺得以羂索的能力絕對在總監(jiān)會里有所安排,他還能偷偷潛入加茂家多次,以他作為加茂家實力最強的人,都無法擊敗羂索,那么結(jié)果能預料得到的。
那就是忽然某一天,羂索無聲無息地侵入加茂家,然后把整個加茂家屠殺殆盡,只留下僅剩幾人全方位取代加茂在御三家中的地位。
加茂家主絕對不愿意看見加茂家就此凋零,他得為加茂家的未來做打算。
簡而言之,就是要找能幫得上忙的!
以五條悟的性子,他主動提起咒術(shù)特務(wù)科,就意味著咒術(shù)特務(wù)科跟五條悟的關(guān)系很大了。
那么只要他答應(yīng)了咒術(shù)特務(wù)科就能獲得五條悟的庇佑,這筆買賣能幫助他保下加茂族人,那它就是值錢的!
加茂家族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答應(yīng)下來了,并且在協(xié)商之中不停暗示五條悟,希望五條悟能在這件事情上幫點忙。
一個可以做五條悟父親的人,話語中都是在請求五條悟幫忙,可以說加茂家主是個能屈能伸的人了。
至于禪院家的態(tài)度就更簡單了,禪院直毘人想要帶伏黑惠回一趟禪院家,這件事情上從一定程度也跟五條悟有關(guān)。
再有就是,禪院直毘人看著是個老頭子,實際上是個最為開明的家主,一開始就沒有明確反對過這個提議。
關(guān)于這些事情,五條悟在吃飯的時候毫無保留地全部告訴了夏油杰。
因為加茂家主的盛情難卻,他們打算留宿一個晚上,明天再商量一天后再回五條家。
“杰那邊呢?跟禪院直哉相處地怎么樣?”
夏油杰直白地說:“雖然是垃圾中的垃圾,但術(shù)式還不錯,不過很好解決。”
只要搞懂了投射咒法的原理,很容易就破解了。
當然夏油杰這是卡了個bug,利用可以在視線范圍召喚咒靈的特性,在禪院直哉可能行動的軌跡上召喚咒靈,就能讓他產(chǎn)生一秒鐘的卡頓。
對于這個卡bug的行為,夏油杰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這里需要考驗他提前預測禪院直哉行動方向的能力,只要預估的沒錯就能卡一次bug。
為此他特意拉著禪院直哉在特殊的對戰(zhàn)室玩了很久,打得禪院直哉臉色鐵青才放過了對方。
想必這之后,禪院直哉會對他印象非常深刻,并且留下嚴重的心理陰影,以后再也不敢來招惹他了。
就這樣,除了被羂索跑掉以外,兩個人都收獲滿滿。
第二天在主屋享受了一頓濃重又正式的早飯,他們這一行人就準備離開了。
其間,禪院直毘人還私下找夏油杰聊了聊想見孫子伏黑惠這件事情。
夏油杰疑惑出聲:“惠應(yīng)該不算您的親孫子吧?”
畢竟禪院直哉這個親兒子擺在這里呢。
禪院直毘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打著哈哈說:“不是親孫子,他也要叫我一聲爺爺,爺爺相見孫子不是應(yīng)該的嘛。”
夏油杰想了想:“這句話確實沒錯,我會回去問一下惠的意見,會不會見面得看他自己的意思。”
有這句話就好辦了,禪院直毘人松了口氣,現(xiàn)在還不晚,只要跟伏黑惠培養(yǎng)上感情,十種影法還是禪院家的。
五條悟聽說了禪院直毘人的話,哼了聲:“這個老頭子,還想著用別人家的資源養(yǎng)著惠,不花一點資源還能有一個十種影法的繼承人,還真是想的美。”
“禪院家的情況,惠是肯定不愿意回去的。”
夏油杰并不在意:“惠雖然還小,但已經(jīng)知道怎么做了,他會自己做出選擇的。”
五條悟猜想了一番,禪院直毘人搬出的這個理由伏黑惠還真不會拒絕,不過在認清了禪院家的現(xiàn)狀后,伏黑惠是不會喜歡,但也有可能為了改變這一現(xiàn)狀而做出一些決定。
“那我就管不著了。”畢竟伏黑惠現(xiàn)在是夏油杰的人了。
五條悟很快就將這些事情拋在腦后,跟夏油杰說:“吶,杰,回去后我們?nèi)ヅ轀厝桑《?#8204;泡溫泉最舒服了!”
夏油杰:“不先去神社嗎?”
新年后的第一天第二天都在加茂家過了,還沒去神社參拜過呢。
五條悟:“那就去伏見稻荷大社參拜完以后,再去跑泡溫泉,然后去吃燒鳥!”
夏油杰撐著下巴:“好啊。”
五條悟:“可惜硝子不在,不如多拍幾張照片,再問硝子在哪里,新年過得怎么樣吧?”
夏油杰:……
硝子大概是一個人在高專里,如果有人陪她出門還好,沒人陪同的話她也會考慮到自己的人身安全,自覺不出門。
所以五條悟這是在誅心啊。
第 78 章
五條悟在新年去當伏見稻荷社參拜, 然后去泡溫泉以及吃燒鳥的愿望都達成了。
順便還完成了一份成就,把所有照片給硝子發(fā)過去,收獲對方簡短的回信。
【拉黑了。】
夏油杰不是做惡人, 卻還是因為這句話跟五條悟笑成一團。
所以, 說他跟五條悟是同一類人, 也沒錯。
接下來的日子在五條悟的帶領(lǐng)下,兩個人幾乎逛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都讓夏油杰都快成為一個京都本地人了。
不過很快, 在夏油杰地了解地差不多了以后, 兩人在覺得無聊之前提早回到了東京咒高。
新年期間一直穿著和服, 重新穿回咒高的制服還感覺有些束縛感。
五條悟換好衣服又重新帶上了純黑的墨鏡, 一下子從成熟的家主變成了有些許青澀男子高中生。
這讓夏油杰有些好奇:“難道說上學戴墨鏡比較方便,在老家繃帶比較合適?”
五條悟伸了伸懶腰, 感覺褲腿好像又短了點:“沒什么特別的偏好啦, 墨鏡和繃帶的效果都是一樣的, 想戴哪個戴哪個,我還有眼罩款的哦。”
夏油杰想了想,眼罩款的好像更加成熟一些了。
五條悟選擇摘下墨鏡,跟夏油杰wink一眼:“杰想要什么款式的, 我都可以戴給你看哦, 隨意點單。”
夏油杰選擇轉(zhuǎn)移話題:“也不知道硝子現(xiàn)在在不在宿舍,把帶給硝子的禮物送過去吧。”
夏油杰頭也不回地先走了,五條悟忍不住在他身后噗嗤噗嗤地笑了幾聲。
即便是聽到笑聲夏油杰也沒有選擇回頭, 見他沒有一點反應(yīng),五條悟跑上去撞了撞他的肩膀。
“生氣了?”
夏油杰本來不知道怎么回答, 見五條悟這么一問,失笑又帶著些無奈地回答道:“沒有, 怎么可能因為這點小事生氣。”
五條悟又晃了晃他:“別生氣。”
夏油杰:“……都說了沒有生氣啦。”
兩個人就這么糾纏著來到家入硝子宿舍門口,而老遠就聽見了他們兩個人動靜的家入硝子面無表情打開房門,看著十來天沒見面的兩人。
“你們兩個能不要在我宿舍門口調(diào)情了嗎?”
不過這番話看起來沒什么威懾力,五條悟捂著嘴嘻嘻笑:“杰,硝子居然說我們兩個在調(diào)情耶!”
被靠著的夏油杰榮辱不驚,十分□□地站在原地,手上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家入硝子。
“給,禮物。”
家入硝子有些驚訝,從夏油杰的手上接了過來,然后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夏油杰居然用手扶了下五條悟亂晃的腦袋。
家入硝子:……
有點無語,夏油杰看著對待調(diào)侃不動神色,仿佛是在拒絕這種開玩笑一樣。
實際上又是另一幅面孔,對五條悟百般寵溺。
你就寵吧!遲早有一天把人寵壞!
家入硝子心里一邊吐槽一邊問:“多謝,這是什么?”
五條悟搶答道:“御守!”
“硝子是不是都沒去神社參拜?所以我們特意帶了在稻荷社求來的御守作為禮物哦!”
家入硝子剛在內(nèi)心感激了一秒鐘,又聽五條悟說:“不過溫泉和燒鳥就帶不回來了,所以硝子只有御守了。”
謝謝,可以把她的感激還回來嗎?
家入硝子神色淡淡:“謝謝,這個東西就夠了。”
夏油杰則幫忙圓場:“硝子下次一起過新年吧,有我們兩個在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一個人的新年確實無聊,咒高的咒術(shù)師也來去匆匆,想出門的話總是找夜蛾校長也不太合適。
家入硝子:“去五條家的話就算了。”
五條悟說:“那明年就不去五條家了,去橫濱怎么樣?”
面對這個提議,夏油杰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答應(yīng)下來。
“可以啊,明年去橫濱讓你們體會一下Mafia是怎么過新年的。”
這個提議很不錯,讓家入硝子眼前一亮。
Mafia的生活不知道是怎么樣的,她還挺有興致體驗一番的。
想著自己穿著黑色西裝,戴著跟五條悟一樣的墨鏡走在街頭,應(yīng)該超酷的。
就在談?wù)摰倪^程中,三人還聽到另外的聲音,一時間默契地停了下來。
果然在一陣爬樓梯腳步聲中,他們聽見了獨屬于庵歌姬的呼喊聲,三個人湊在一堆圍在樓梯口看過去。
著急趕回咒高的庵歌姬爬著樓梯,爬到一半看見三個腦袋突然竄了出來,整個人都被嚇到了。
“你們!”
嚇死個人,她還以為高專進咒靈了呢,三個腦袋矗立在樓梯口,嚇死人。
五條悟慢條斯理地說:“原來是歌姬呀。”
庵歌姬新年的好心情就因為這句話破攻了:“五條悟!你怎么也在咒高!”
五條悟:“因為待在京都太無聊了,所以就提前回來了,沒想到歌姬也來的這么早。”
庵歌姬面無表情:“啊是嗎?我只是因為硝子才從家里趕過來的,硝子一個人在學校太無聊了。”
庵歌姬上樓,擠開了湊在一起的五條悟和夏油杰,來到家入硝子身前,掏出自己準備好的新年禮物,笑瞇瞇地說:“硝子,新年快樂!”
家入硝子有些驚喜地收下這份禮物,柔軟地說了句:“謝謝。”
因為這一句話,庵歌姬一臉滿足地蹭了蹭家入硝子:“硝子喜歡就好,這是我親手做的御守。”
庵歌姬是女巫自然會做御守,親手做的意義更加不一樣。
一下子整個宿舍就充滿了熱鬧的氣息,樓下牽著胖達打算今天帶家入硝子出門走一走的夜蛾正道停住了腳步。
胖達抬頭問:“正道,我聽見好多人的聲音了,大家都回來了嗎?為什么不過去了?”
夜蛾正道剛想解釋,身為老師跟學生待在一起,學生們玩不開,自己會不受待見,既然五條悟他們已經(jīng)返校了,就讓他們自己玩吧。
這話還沒說呢,五條悟已經(jīng)注意到樓下比較特別的咒力,趴在墻邊朝樓下招手。
“老師也來湊熱鬧了?”
五條悟的話立馬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往樓下看去。
夜蛾正道也只好扶了扶墨鏡,咳了咳:“硝子要出門走動一下嗎?正好路上的雪也被鏟的差不多了,不用怕路滑。”
“我前段時間忙別的事情去了,所以……”
家入硝子看上去并沒有什么怨言,涼絲絲地說了句:“就算是咒術(shù)師也要顧忌好家人嘛。”
看來家入硝子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夜蛾正道更加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今天請你們吃大餐,都下來吧,現(xiàn)在動身。”
五條悟第一個歡呼:“好耶,老師請客!”
這樣一行人,家入硝子抱著長大不少的胖達來到餐廳,吃了非常滿足又熱鬧的一餐。
還在夜蛾正道的容許下,可以喝兩杯啤酒盡興。
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夜蛾老師也跟著喝了幾杯,成了唯一一個喝醉的人,是被幾個讓人放心的學生給抬回學校的。
“老師的酒量不行啊。”家入硝子最后說。
第 79 章
新年過去, 新學期很快就到了。
才在學校呆了幾天,夏油杰感覺在加茂家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回想過來,也沒想到他們真的在加茂家中找到了受傷而準備養(yǎng)傷的羂索, 很可惜最后還是讓人給跑了。
每當五條悟和夏油杰談?wù)撈疬@件事情的時候, 兩個人都要爭論一番, 當時究竟是誰的錯。
然后在兩個人嘻嘻鬧鬧的推搡中,這點小爭執(zhí)跟平時的吵鬧一樣,很快消弭于無形。
夏油杰隨口問了句, 他們讓羂索跑了, 總監(jiān)會知道了應(yīng)該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吧?
自從上次被關(guān)了禁閉以后, 夏油杰就對總監(jiān)會不聰明的腦子有了清醒的認識, 他們說不定還真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五條悟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總監(jiān)會現(xiàn)在正忙著別的事情呢,沒空找我們麻煩。”
咒術(shù)特務(wù)科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那群老古董忙了, 他們恐怕不知道上頭的官老爺為什么突然下定了決心要改革整改, 上頭一句話他們跑斷了腿。
總監(jiān)會還想要掙扎一下, 至少要爭取就算成立了咒術(shù)特務(wù)科,也保持總監(jiān)會如今所擁有的權(quán)力,他們也不是傻子,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 咒術(shù)特務(wù)科成立后就沒他們什么事情了。
可惜的是, 他們的意見不起作用,在上頭看來咒術(shù)界如今最重要的是正在祓除咒靈的咒術(shù)師,如今御三家都已經(jīng)跟咒術(shù)特務(wù)科達成了一致意見, 相當于他們已經(jīng)爭取了咒術(shù)界大部分人的意見,除了還有一些必要的程序要走, 其他事項就算是定下來了。
這些事項就跟五條悟最后跟加茂、禪院家主說的那些話有關(guān)了,不過他們到底都協(xié)商了些什么, 夏油杰沒有主動過問,倒是五條悟在閑談時,動不動就透露了一些出來。
也就讓夏油杰隱約知道了一點內(nèi)部消息,比如說咒術(shù)特務(wù)科打算從橫濱借一點異能者來試著祓除咒靈,如果效果明顯的話,就可以進行下一步,在普通人中選拔,萬里挑一進行培訓,后續(xù)可以讓他們參與祓除或者協(xié)助祓除咒靈的任務(wù)。
異能者起碼能解決二級咒靈,普通人大概能解決四級到三級的咒靈,這樣一來大幅度減少了工作壓力,當然也會遏制御三家等咒術(shù)師家族的壟斷地位。
咒術(shù)特務(wù)科還是給了御三家一些甜頭的,一級以上咒術(shù)師能夠解決特級咒靈,在這一點上御三家的地位就是超群的,如果出現(xiàn)特級咒靈,能解決問題的只有御三家那么幾個人。
也就是說,咒術(shù)特務(wù)科大把御三家從只能祓除咒靈這一點特殊之處,拔高到了祓除特級咒靈上。
只要是咒術(shù)師都能祓除咒靈,這一點還不能體現(xiàn)出御三家的特別,那在祓除特級咒靈上,只有御三家有話語權(quán)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九十九由基不管咒術(shù)界的事情,這件事情上直接把她排除了。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要求御三家至少要達到祓除特級咒靈的實力,否則這種特別的地位待遇就不屬于他們了。
對于這一條限制,五條悟單手擦過鼻尖自信地說:“反正我們是最強的,特級什么的不是遲早的事嗎?”
夏油杰挑眉:“這么自信,反轉(zhuǎn)術(shù)式練的怎么樣了?”
五條悟卡殼了:“額……”
馬上就要開學了,家入硝子督促了他們兩個練習,見他們沒有半點進步,覺得守著他們太過無聊,也不愿意湊到他們面前浪費時間。
夏油杰轉(zhuǎn)著用來練習的木質(zhì)長刀,看著動作挺炫酷的,五條悟就想湊上去打斷他的動作,于是伸手去搶。
蒼在這個時候就有點作弊了,夏油杰下意識去搶,意識到東西已經(jīng)在五條悟手上后,他無奈地笑了笑。
五條悟反手拿著木質(zhì)長刀,用刀戳了戳夏油杰的肩膀:“杰別光惦記著我呀,你的領(lǐng)域呢?研究得怎么樣了。”
在這個話題上,兩人完全就是在相互傷害,于是他們對視了一眼,決定放過對方/自己。
“啊,有點無聊哦。”五條悟把長刀丟回給了夏油杰,突然喊了聲。
夏油杰順手接過,將東西放回了原位,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訓練室。
“最近任務(wù)確實有點多,大等會出門吃壽喜鍋?把硝子也叫上。”
五條悟嘟囔著:“這才剛開學,總監(jiān)會安排的任務(wù)越來越多了,還要求動作迅速效率,他們腦子又出問題了。”
這就是咒術(shù)界改革的副作用了,總監(jiān)會也不知道動了哪個小腦,想出了這樣一個的方法,好像就能證明他們管理地非常妥當,在十分效率地處理咒靈。
但苦的都是五條悟和夏油杰兩個人,他們被分配了太多的任務(wù),不得不分開行動前去祓除不同的咒靈。
而且連帶家入硝子出門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們不能放任家入硝子一個人在帳外,祓除咒靈的時候也不能讓家入硝子涉險。
對此,三個人都非常有怨念。
要不是看在咒術(shù)特務(wù)科快建成了,五條悟早就翻臉了。
他如今改革咒術(shù)界可不是為了能不停地祓除咒靈,雖然以他的實力,對祓除咒靈這件事情并不排斥,可他想做的只是讓杰更加開心一點而已。
夏油杰覺得自從新年以后,他就有了一個特別的功能,每次戴著墨鏡的五條悟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后背都有明顯的炙熱感,就仿佛他能虛空感受得到五條悟的視線一樣。
明明那雙六眼,可以看到的視線并不是普通眼睛能看到的。
夏油杰總覺得這是他的一種錯覺,直覺又告訴他不像。
于是他自然而然地問了句:“怎么了?”
五條悟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同意了夏油杰剛才的提議:“吃壽喜鍋!我還要吃冰淇淋!”
夏油杰掏出了電話,正準備找家入硝子,一聽到冰淇淋就覺得牙疼:“大冬天吃冰淇淋?”
如今天氣還冷,吃冰淇淋牙齒真的沒問題嗎?
五條悟甜品腦袋自然是沒問題的,他瘋狂點腦袋,看著夏油杰打電話把家入硝子給叫了出來。
站在校門口的家入硝子單手叉腰,見兩個人開著車出現(xiàn)了,拉開車門催促道:“終于能出門了,快點我要吃壽喜鍋。”
第 80 章
家入硝子催促著, 她想要出門的意愿比五條悟和夏油杰還要猛烈,這幾天在學校里癟太久了,她終于有機會能出門了。
用手扇去了鍋上升起濃厚的熱氣, 三個人吃著熱乎乎的壽喜鍋一臉滿足。
吃完以后, 五條悟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個甜筒, 正在喜滋滋吃著。
閑聊間忽然聽五條悟來了興致問:“說起來,學校是不是一點校園活動都沒有啊。”
家入硝子咬著甘草棒,斜眼瞥著他:“你又想做什么了?”
她這話說的, 非常了解五條悟, 知道他又想搞事情了。
五條悟連著甜筒脆咬了下去, 三口就吃完了剩下的甜筒:“就算學校的學生太少, 正常的學校活動還是要舉辦的吧?硝子難道不是那么覺得的嗎?”
這還是他發(fā)現(xiàn)的,在夢中漫畫里高專還會舉辦東京姐妹交流會, 如今一問, 他才知道現(xiàn)在甚至沒有這個東西。
姐妹交流會什么的, 那么好玩的活動怎么能沒有,五條悟?qū)に贾?#8204;,撞了撞身旁還在慢悠悠吃著最后一口的夏油杰。
“杰你說是吧?”
夏油杰咳了咳,差點被湯水嗆到了。
“你其實就是想搞事吧?”
夏油杰一針見血, 戳破了五條悟沒說出口的話:“不過我也很好奇, 京都咒高都有哪些學生?”
五條悟沒那個心思關(guān)注別人,所以兩個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家入硝子身上。
“……”家入硝子瞪了兩人一眼,“這種事情也要問我嗎?”
嘴上這么不客氣, 實際上她還是老老實實說了:“我聽夜蛾老師說過,這兩屆京都學生都沒幾個有實力的, 你們也知道御三家的大本營雖然在京都,但他們不是所有孩子都會去咒高上學。”
“不出意外的話, 他們畢業(yè)后應(yīng)該是去做低等級的咒術(shù)師,或者逃離咒術(shù)師會面臨死亡的結(jié)局而選擇做輔助監(jiān)督。”
五條悟跟夏油杰對視了一眼,五條悟說:“那豈不是代表著他們都弱爆了?”
如果真舉辦姐妹交流會的話,恐怕不出一分鐘就能被他和杰打爆了。
家入硝子哼了哼:“要不然呢,你以為這個實際上會有那么多個你們這樣的天才嗎?”
以五條悟和夏油杰的實力和天賦,整個咒術(shù)界都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吧。
要不然怎么說五條悟和夏油杰會改變未來咒術(shù)界的平衡,這兩個人真就有那樣的本事啊。
如果都是弱雞的話,舉辦京都姐妹交流會確實沒什么意思,五條悟暫時歇了這個心思,不過他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一個新點子。
“那就搞個學園祭怎么樣?正好我有個好想法。”
夏油杰用他僅有的校園生活經(jīng)驗思考了一下:“學園祭?我們這點學生能搞的起來嗎?”
不是他不想湊熱鬧,實在是高專的學生太少了點。
除了他們一年級三個人,二年級庵歌姬和冥冥兩個前輩外,三年級和四年級的前輩根本沒見過幾面,關(guān)系不說很好。
還聽說他們其中有人已經(jīng)因為實力不行,不想再祓除咒靈,選擇成為窗或者輔助監(jiān)督,就更不可能跟他們有所聯(lián)系了。
五條悟撐著下巴,甜筒已經(jīng)被他吃完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幾個人還是能辦的嘛,我們還能邀請明年入學的學弟來參觀哦。”
夏油杰想起了讓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七海建人和灰原雄,眉毛抖動了一下似乎是在琢磨著這件事情能不能行。
家入硝子有點興趣:“如果你能爭取校長同意的話,我沒有意見。”
五條悟:“這種事情,不是經(jīng)過夜蛾老師同意就好了嗎?”
夏油杰忍不住插嘴:“夜蛾老師還不是校長吧?”
說到這里,五條悟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仿佛在交換情報一樣。
就在夏油杰快要掀起疑問的時候,五條悟抬起頭來回復到:“放心吧杰,你信不信只要夜蛾老師同意了,學園祭就能辦起來。”
看五條悟這么自信的模樣,夏油杰有些遲疑。
“你的意思是,夜蛾老師很快就要當校長了?”
五條悟打了個響指:“沒錯,東京咒高的校長年紀太大了,不方便管事了,相信不久的將來夜蛾老師就是校長了。”
如果能邀請未來的學弟熱鬧一點,也許自己還能請來他在橫濱的老朋友,夏油杰問:“所以你打算弄什么?”
既然是學園祭,他們每個年級都要搞一個節(jié)目吧?不知道五條悟想了什么點子。
五條悟嘻嘻笑,在夏油杰耳邊嘀嘀咕咕兩句。
剛開始一聽,夏油杰還皺著眉,很快就被五條悟給感染了,跟著笑了起來。
坐在對面的家入硝子聽著兩人的笑聲,毫不猶豫地吐槽著:“你們笑的真惡心,別亂來。”
五條悟故意夾著聲音說:“硝子怎么能這么說我們呢?”
“嘶……”家入硝子連忙去看夏油杰:“夏油,你管管他,太嚇人了。”
夏油杰笑著,被五條悟攬住沒說話。
家入硝子就知道他們兩個癟了一肚子壞水了:“好的,我知道你們兩個是一伙的了,只希望那天別太離譜……”
這頓壽喜鍋結(jié)束,五條悟還真就空著手推開了夜蛾正道的辦公室門,坐下翹起腿就開始跟夜蛾正道調(diào)侃起來。
夜蛾正道還拿著上頭新發(fā)的文件,看了看五條悟,再看了看跟著五條悟一起,還站在門外的夏油杰。
“你們兩個,又打算干什么?”夜蛾正道十分警惕,最近咒術(shù)特務(wù)科的事情,他頂替了咒高校長做了不少工作,還要經(jīng)常出門祓除咒靈,忙的不行。
心里期望,五條悟這可別是來搞事的。
“夜蛾老師,別那么緊張嘛。”五條悟擺手讓夜蛾正道坐下來,安靜聽他說完。
聽著五條悟幾句話說完了來意,夜蛾正道面無表情:“學園祭?”
看來還是小瞧五條悟了,讓他想了個新玩意出來。
“這種東西應(yīng)該只有校長同意,找我沒有用。”
夜蛾正道沒有直接拒絕,拿了校長作為由頭。
五條悟悠閑地說:“這有什么關(guān)系,夜蛾老師你不是已經(jīng)代理校長處理學校的事務(wù)了嗎?想必明年就會被認命成校長了吧?”
夜蛾正道看了一眼夏油杰,猜想他肯定也是因為五條悟的這個想法來助陣的。
“咒術(shù)界最近不是要提倡重新組建咒術(shù)特務(wù)科嗎?東京咒高的校長之位不一定會落在我身上了。”
五條悟墨鏡后面的雙眼瞇了瞇,接著說:“不,以后校長肯定是您,這一點絕對不會跑偏的。”
夏油杰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獮榱诵iL這個位置說了那么久,笑瞇瞇看著夜蛾正道:“老師,我們校園活動是不是太貧瘠了一點?學園祭好歹是慶祝學校成立的日子,順便還可以讓要來上學的后輩們參觀一下學校,增進感情不是很好嗎?”
夏油杰說了那么多,夜蛾正道只有面無表情的一句話:“所以你們就是想要玩一玩是吧?”
五條悟和夏油杰對視一眼,大方地承認了下來。
“沒錯!”
“就是這樣!”
夜蛾正道扶著額:“如今五個年級的學生恐怕都湊不齊,好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能弄成什么樣子。”
咒高如今在校學生能不能湊齊十個人都不好說,想來想去五條悟他們應(yīng)該不會把事情搞得太大,前來參觀的人也頂多是未來的學生或者是咒術(shù)師,這一點倒是不需要擔心。
只要夜蛾正道一句同意的話就行,五條悟和夏油杰就立馬籌備了起來。
五條悟負責讓五條族人準備學園祭的一切用品,裝扮教室的裝飾品,夏油杰找上了芥川銀,讓她幫忙準備服裝。
聽到夏油杰的要求,芥川銀一臉復雜地看了看他,有種少主你去上了個學,整個人都變壞了的感覺。
不過她還是聽從夏油杰的話照做了。
夏油杰特意為了這件事情回了一趟海鯊組,伏黑甚爾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又懶散地躺在海鯊組的沙發(fā)上,無聊地摸著玉犬的腦袋。
一見到夏油杰來了,伏黑甚爾抬手示意:“老板,上次的事情我可是盡職盡責了,你也沒有告訴我那個人會瞬移啊。”
伏黑甚爾指的是他都快捅到羂索了,還是讓人瞬移跑了,這個是夏油杰提供情報不足導致的。
夏油杰并不在意:“嗯,辛苦了,去銀那里領(lǐng)獎金吧。”
他剛進門,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就站了起來,跟他打招呼嘴上念叨著新年好。
雖然新年已經(jīng)過去不久了,只不過因為夏油杰新年不在東京,他們兩就被帶到了橫濱在港口Mafia度過了一個不一樣的新年。
夏油杰挨個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并且一人給了一份年玉,忽然又想起什么對伏黑甚爾說:“這次新年,在加茂家遇見了禪院家主……”
夏油杰還沒說完,伏黑甚爾就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兒子我是不會賣了。”
伏黑惠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跟自己有關(guān),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有關(guān)自己的事情。
夏油杰哼了哼,看來禪院直毘人也知道伏黑甚爾的脾氣,因此他要說的是:“禪院家主要求你們好歹是禪院家的血脈,就算不回歸禪院家,也要讓惠回去見一見他有著血脈關(guān)系的親人,他只有這一個要求。”
伏黑甚爾不屑一顧,嘴角翹著嘲諷的弧度,就想吐出一些臟話來。
還是伏黑惠突然問出聲:“親人?我還有別的親人嗎?”
伏黑甚爾不客氣地說:“都是一群渣滓,你以為那些親人是什么好人嗎?”
伏黑惠確實聽伏黑甚爾偶爾評價過禪院家,并且對禪院家擁有極大的惡意,但考慮到他沒見過幾眼的母親,對血脈親人這個詞仍然抱有期望。
伏黑甚爾看他這樣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態(tài)度無所謂:“你想去見就見一面好了,就是別哭著回來找老爹。”
伏黑惠繃著臉說:“不會的!”
夏油杰見狀,知道給禪院直毘人回復什么信息了。
“對了,這是邀請貼。”
夏油杰笑瞇瞇地將邀請?zhí)f給伏黑惠,這一家人,能做主的就是年紀小小的伏黑惠了。
伏黑惠能認識幾個字,念叨著:“參觀學園……”
夏油杰:“學園祭,順便可以參觀咒高,你想去看看嗎?”
伏黑惠已經(jīng)知道自己咒術(shù)師的身份,對咒高確實非常好奇,抿著嘴說:“我會準時到場的!”
無視了一旁翻白眼的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