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煙霧繚繞,甜膩的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女人白皙的臉上暈開兩團(tuán)酡紅,她已經(jīng)吸入太多煙,一心只有斜躺在軟榻上的俊美男子,再顧不得那只鸚鵡。
女人的手抖著拉扯柳無故的衣帶,這一幕深深刺激了空中的小鸚鵡。
黎星宿急了,渾身的羽毛炸開,像一個炸毛的團(tuán)子,原本巴掌大的啾崽頓時(shí)變得圓了一圈,它氣呼呼的瞪一眼女人,然后一個雙翅展開,猛地一個俯沖落在柳無故頭上。
怒氣沖沖的小肥啾兩只眸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女人:“啾啾啾啾啾啾!痹陔薜难燮さ紫孪胨薜幕屎蟆
“啾啾啾啾”放開朕的皇后,放開朕皇后的衣帶。
“哧。”只有鳥啾啾叫的房間內(nèi),這一聲低沉的笑就顯得格外明顯。
炸毛的團(tuán)子愣住了,兩只圓睜的眼睛眨了眨,下一秒一個振翅落在了柳無故肩上,頓時(shí)看見了柳無故睜開的眼睛,眼神一片清明。
原來他醒著,醒著不動就等女人投懷送抱,還笑,出了宮能給朕戴綠帽就這么高興。
這般想著,氣急敗壞的藍(lán)團(tuán)子對著眼前裸|露的肌膚就猛啄一口。
啄完才發(fā)現(xiàn),下嘴的地方是柳無故敞開的領(lǐng)口,看著他鎖骨邊上被自己啄出來的紅痕,藍(lán)團(tuán)子故作鎮(zhèn)定的用翅膀蓋住。
原本啾啾啾叫個不停的小鸚鵡頓時(shí)變成了小鵪鶉。
“養(yǎng)你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聽你出聲,”他頓了頓,聲音含笑:“一只鸚鵡,發(fā)起脾氣來只會啾啾亂叫,丟人。”
變成鵪鶉的團(tuán)子又想啄他了。
柳無故眼神帶著笑意,一把握住女子拉扯他衣帶的手:“姑娘,這腰帶在下可只讓心上人拉開!
女子?jì)尚σ宦暎骸肮,奴家不可以是你的心上人嗎!?br />
柳無故笑了,他本就長得俊美,笑起來更是勾人,女子看見他的臉,被這笑勾得失神一瞬,隨即心頭一喜,也是,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她頓時(shí)軟了身子,想靠在柳無故身上,卻被手腕上逐漸加重的力道弄得手腕生疼,女子勉強(qiáng)嬌笑道:
“公子,你把奴的手捏疼了!
柳無故仍笑著,手上的力道卻幾乎要將女子的手骨捏碎:“想做我的心上人?這還未天亮,姑娘怎么就開始打鳴了!
女子臉色微變,這人竟拐著彎罵她是雞,但她不敢生氣,只好說:“公子,快松開奴家,是知府大人讓奴來陪你的!
柳無故隨手將人一甩,那女子本就吸了香爐里的煙,身體柔弱無力,被他這么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公子,救救奴吧,奴身上好熱,公子...”
柳無故冷了眼神:“滾!
那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看桌上的香爐,香爐上的煙還在飄散,又轉(zhuǎn)過頭眼神掃了一眼柳無故的下三路。
平平無起,女子的眼神帶著些憐憫,但她不敢讓柳無故看出來,掙扎著起身退了出去。
她自認(rèn)為掩飾得很好,但她的眼神柳無故看到了,黎星宿也看到的。
柳無故起身走到桌前,打開香爐,手在上面一晃而過,香爐里的香頓時(shí)熄滅了。
他內(nèi)力恢復(fù)了,這點(diǎn)情藥,對他沒有影響,但這一點(diǎn),房間內(nèi)另一個生物顯然不知道。
黎星宿落在桌上,回想著女子那個眼神,下意識往柳無故那個地方看了一眼。
居然....真的毫無變化....
看著眼前人的高大的身形,寬肩長腿,身材和臉都沒得挑,居然不行。
小肥啾安慰似的拍了拍柳無故放在桌上的手,心里忍不住替他嘆息一聲。
柳無故被它的眼神氣笑了,一個彈指將它彈了個仰翻。
水潤又亮的眼睛眨了眨,看著頭頂?shù)奈蓓敚闷獾挠眯〕岚驌沃约赫玖似饋怼?br />
這么大一件事被外人知曉了,心情不好朕應(yīng)該包容。
“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立馬讓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绷鵁o故沒好氣的說道。
這下?lián)Q黎星宿驚恐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對一只無辜可愛眼神純凈的小鸚鵡說出這種話啊。
藍(lán)團(tuán)子的眼神落在柳無故放在腰帶上的手,又看了眼柳無故,破案了,不是人。
柳無故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它:“嚇你的,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不干人事?”
藍(lán)團(tuán)子理直氣壯的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
“你不是鸚鵡嗎?只會啾啾啾,來叫一聲爹爹聽聽。”柳無故拿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水。
剛倒好,一只毛絨絨頂著鵝黃色羽毛的頭就探了進(jìn)去。
柳無故也不生氣,又拿了一只茶杯給自己倒水,一邊說著:“小福寶,叫聲爹爹!
小肥啾抬起頭,嘴巴張了張,柳無故眼神里帶上了些期待,然后幾滴水霧就噴到了他臉上。
欺負(fù)鳥,沒有好下場,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