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臉頰發燙,把她的手按下去,眼神飄忽著不跟她對視。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師父您去忙吧。”
扶吟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她就愛逗小家伙玩兒。
“我沒什么可忙的,唯一的事就是幫你洗澡。”
說著還不忘撩撥一下需要洗的地方,引來小兔子的輕顫,讓她更警惕了。
“那就回您的住處吧,我會自己看著辦的。”
時雨摁住她作亂的手,雙腿并得死緊,不給她一絲可乘之機。
“整個青云峰都是我的,我在這里有何不可?”
一句話把她的所有后路都堵死了,時雨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干脆用被子把臉蒙住。
扶吟揉著她唯一露在外面的頭頂,笑著說:“師父開玩笑呢,出來吧,別憋壞了。”
時雨悶聲:“我才不信呢,肯定又在騙我。”
扶吟也不跟她費口舌,鉆進被子一頓操作,把藏起來的小兔子逼了出來。
時雨一邊大口喘氣,一邊阻擋扶吟伸過來的手,恨不得鉆進墻上的縫隙里。
“乖寶,讓師父親親。”
“不要。”
時雨拒絕得很干脆,扶吟聞言便做傷心狀,好像被負心女辜負了似的。
時雨:……
等下她就昭告天下,修真界白月光扶吟仙尊其實是個黏人怪,整天纏著徒弟要親親。
在她分神之際,扶吟趁機將她撈進懷里,張嘴就是一口,咬定臉蛋不放松。
“師父,別咬了,真的吃不了。”
扶吟用“我不信”的眼神加重力道,很是撕咬了一番,新舊齒印交錯,那一塊肉顯得格外鮮嫩。
時雨面無表情地躺著,有種自己這一輩子到頭了的感覺。
以后該不會要一直這樣吧?不要啊,她真的承受不住那種沖擊,會折壽的。
經過這幾天的事,她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鍛體了。再一個想法就是,得趁師父不注意閉關,這樣就能暫時清靜一些時日。
扶吟咬完又抱著她蹭,總之必須緊貼在一起才行。她又拗不過,只能讓她為所欲為。
蹭來蹭去,又有了蠢蠢欲動之勢,時雨一下坐起來,牽動了酸痛的腰,疼得趴在被子上半天沒說出話來。
扶吟伸手拂過,痛感瞬間消失,時雨覺得自己又行了,撈起外衫就跑。
“我自己去洗,您快回吧。”拜拜了您嘞。
逐客令下得這么明顯,她以為扶吟會懂,沒想到剛跳進小溪,就有人黏上來。
柔軟的胸膛覆上后背,感覺倒是挺好的,不過……時雨視線下移……這手是怎么回事啊?!
“師父,您是不是想讓我死?”
扶吟反握住她的手,摳摳她的手心,“都說了人不會那么容易死,只會欲。仙……”
時雨反手捂住她的嘴,免得她說出更多跟人設不符的話來。
高嶺之花,修真界的清冷白月光是不會說葷話的,望你知。
扶吟眨眨眼,伸出舌頭舔她的手指,驚的時雨觸電般收回手,并跳出三米遠。
“我在這,您在那,不許越過這條線。”她伸出手劃了一條虛線。
扶吟笑著答應,轉身半躺下,由溪水托著她,像為她打造了一張床。
時雨不由感嘆,法力深厚就是好啊,天地萬物皆可為我所用。
腦中閃過什么,她問:“師父,我為什么不能讓身上的不適消失呢?”
“因為是我造成的。”扶吟懶懶說道。
時雨不解地看著她,她解釋一句:“我留下的痕跡,除了我沒人能抹除。”
所以那些吻。痕和咬痕之類的,無論她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抹去,原來是因為這個。
知道真相的瞬間,時雨氣得打了一下水,看得扶吟直笑,指尖輕動就把人弄到身邊了。
小兔子脖頸胸前都是印痕,紅艷艷一大片,皆是她留下的烙印。
扶吟看得很是滿意,抓著時雨的手渡了百年修為給她,嚇得時雨一下跪在水里。
丹田發燙,體內有股“氣”在亂竄,引得她的真氣倒流,經脈逆行,頗為痛苦。
扶吟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把時雨抱在懷里,進入她的神識為她疏通這股法力,好幾個時辰才融合好。
時雨臉上都是汗,但她顧不上這些,而是看著扶吟“汪”的一聲哭出來。
“我又沒天賦,你干嘛要浪費這么多法力?”
扶吟捏一把她的臉,為她擦掉眼淚:“區區百年而已,沒什么值得可惜的。”
“百年?!”時雨拔高聲音,哭得更兇了,“我不要,你拿回去。”
“已經跟你的經脈融合了,沒法再拿出來了。”
扶吟輕飄飄一句話,讓一個女人為她哭了一個小時,時雨哭得眼睛都腫了,好不容易停下,又開始打嗝。
“我什么都……嗝兒……感覺不到,我是個……嗝兒……廢物。”
說完又開始掉眼淚,為了阻止她扶吟只好封住她的嘴唇,與她唇齒糾纏了好一陣,直到她收住眼淚為止。
時雨用腫成“33”的雙眼看她,癟著嘴說:“您明知我資質愚鈍,還傳我這么多法力,為什么要……”
“因為我愿意。”扶吟打斷她,笑意盈盈,“任何事只要做了能開心,我便不會去計較價值。”
是了,她的師父從來都是灑脫之人。時雨趴在她懷里,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發燙。
扶吟捋著她的長發,心跳沉穩有力,一聲聲傳入時雨耳里,讓她產生了一股沖動。
她猛地起來,直勾勾地盯著扶吟。
扶吟:“怎么了?”
“您不是想繼續嗎,現在可以接著……做了。”
扶吟眸色微變,問:“因為我傳了你一百年修為?”
“不是!”時雨大聲反駁,想起什么又低下頭,“有一點點原因,我想試試有了您的百年修為之后,身體會不會更耐造一點。”
這個原因扶吟倒是能接受,垂眸看著眼前的小兔子,她心中有了好玩的想法。
溪水化為一根根無形的觸手,將時雨的四肢纏住,在她尚未反應過來時,把她拉到了空中。
“想要試出身體是否有變化,也不一定非得我來,你自己動手如何?”
時雨羞恥的不斷拉扯雙腿,可惜她的力氣太小,一切都是徒勞。
“我覺得不如何,放我下來吧。”
她的聲音細細弱弱的,杏眼濕漉漉的,頗為可憐無辜。
這是她常用的招數,雖然不是每次都管用,但一般情況下扶吟會憐惜她。
“不如何嗎?那就沒辦法了。”
扶吟說著手指劃動,一根水色觸手就纏上了時雨的腿。在攀爬過程中不斷絞緊,勒出層層軟肉,周圍的空氣立刻旖旎起來。
時雨動來動去,可無論怎么做,都掙不脫這些觸手的禁錮。換言之,她逃不開扶吟的掌控。
那根觸手很快就爬到了大腿,頭翹起來到擺動,像在找可以進去的路。
時雨帶著哭腔說:“師父,我不想試了,求你放開我。”
“哦?改變主意了?”扶吟語氣玩味,眼睛緊盯著某處,“這么善變可不行啊小雨兒,今次師父就教你一個道理。”
時雨紅著眼睛問:“什么道理?”
“太過善變是要被教訓的。”扶吟說完勾起唇角,眸色愈發幽深。
她的眼神之所以變化,是因為那根觸手行動了,它似乎規劃好了路線,一下就找到了時雨的弱點所在。
一聲悶哼,時雨瞪大了眼睛,不住地看著扶吟搖頭,扶吟欣賞著她絕美的表情,幽深的眼眸變得晦暗。
當下時雨是說不出話來的,過了許久才適應,弱聲說:“師父,我錯了,不要這樣。”
扶吟問:“你錯哪兒了?”
“不該不聽您的話,嗚嗚嗚。”時雨小聲哭泣,梨花帶雨。
扶吟坐起來,說:“自己來還是這樣,你自己選。”
時雨嘴唇翕動半天,甕聲甕氣地說:“自、自己來,您放我下去吧。”
扶吟重新躺回去,還讓觸手將時雨拉近一點。
時雨迷茫地看她,只聽她漫不經心地說:“都已經開始了,現在怎好停下?”
話落那觸手更瘋了,不要命地鉆,時雨的話哽在喉間,溢出的全是零碎的聲調,嗚嗚咽咽的,小兔子受了驚嚇。
扶吟看著近在咫尺的脆弱,漸漸有些口干舌燥,在時雨繃直脖子往后仰時,她拽掉觸手覆上了唇舌。
時雨的喜怒哀樂只能由她掌控,當然這樣的事也得她親自來。
最后一刻,時雨的甜膩為她所有。
所有觸手化成水落進小溪,時雨跌進扶吟的懷抱,在她懷里輕輕顫抖,她的思緒變得混亂,腦袋也停止了轉動,圓潤的杏眼水霧迷蒙,像一顆沾了水的葡萄。
她小小一團縮在扶吟懷中,渾身都是軟的,像一顆毛茸茸的兔球。
扶吟摩挲她的背,輕柔地安撫她,直到小兔子的呼吸平靜下來,身子也不再抖。
夜晚的溪水有些涼,時雨不愿從扶吟懷里出來,她以為這便結束了,洗干凈方才的黏膩后就要出去,沒想到扶吟又將她拉了回去。
再次跌入那柔軟的胸膛,時雨明顯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扶吟輕拍著她的背,說:“小雨兒是不是玩了什么?”
心里“咯噔”一下,時雨下意識逃避,故作懵懂地回:“沒有啊,您大約記錯了。”
扶吟盯著她看了片刻,露出淺淡的笑意,在她沉默的時候,時雨身后水色觸手舞動,竟在月光下投下了影子。
那些影子像怪物*一樣,正在緩慢地逼近時雨,扶吟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時雨抓著她的肩膀,哭著說:“我記起來了。”
“真乖。”扶吟瞇起狹長的丹鳳眼,“既然記起來了,那便開始吧。”
第112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從來沒有自我安慰過,現在讓她自己動手,還當著師父的面,這讓她羞恥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不用看也知道,師父正在用何種眼神看她,而她頭垂得很低,恨不得一頭扎進岸邊的石頭縫隙里。
如果恥辱有聲,那一定震耳欲聾。
時雨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開始,扶吟的耐心逐漸告罄,很輕地笑了一聲。
這笑仿佛是一種信號,聲音一經發出,水色觸手就重新揮動起來,影子籠罩著時雨,完全把她當成獵物。
時雨咬著下唇,纖細的雙腿一點點挪,幾乎到了她不能忍受的距離才停下,可扶吟猶覺不夠。
她輕哼一聲,語氣幽幽:“這樣我能看得清嗎?”
怎么看不清,你修為那么高,即使是處于黑暗中,視線也不受一點影響,這么亮的月光不更是如白晝一樣嗎?
但時雨不敢這么說,別說這么硬氣的話了,她連一個反抗的字都不敢說。
在絕對的實力和身份壓制下,扶吟有的是力氣和手段治她,而她只有兩種選擇:
要么乖乖聽話,要么被調。教一番后聽話。
有第三個選項嗎?沒有,至少當前沒有。未來某一天,等她能打得過扶吟,不再受她掣肘之時或許會有,但會不會有那一天尚未可知。
與其指望遙遙無期的那一天,不如現在就順著她的意思來,至少可以少被欺負一些。
“這、這樣不行嗎?我已經按照您說的做了。”
話音出口,帶著濃濃的哭腔,細細弱弱的,把扶吟給聽嗨。了。
扶吟抓著她纖細的腳踝,道:“這樣才可以。現在能看見了,開始吧。”
因著這毫無底線的姿態,時雨整個人后仰,被水色觸手托住,它們探出頭來,纏住她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
時雨害怕的望向扶吟,扶吟心里因她而興奮,嘴上卻說:“它們不會亂動的,別怕。”
實際上她就喜歡看小兔子害怕,紅著眼睛跟她求助的模樣。說來這嗜好只針對時雨一個人,大約不怎么正常,但那又如何?
扶吟想來灑脫隨意,不在乎別人對她的評價,而且她本來就認為時雨是她的,這樣一來就更沒問題了。
玩自己的東西有什么不行的?旁人若是置喙,便是嫉妒她。
一番腦補下來,扶吟更興奮了,眼眶周圍泛起一圈紅色,眸色過于幽邃晦暗,像被烏云遮蓋的夜空。
在她的注視下,時雨抖著手覆上
扶吟默默看著,也不告訴她對不對,灼熱的視線讓時雨頭皮發麻,手上更加無力,身體也不由顫抖起來。
過了好久還是沒有改善,本就腫著的……反而刺痛起來,時雨淚眼朦朧地看扶吟,梨花帶雨的樣子頗為可憐。
“哎呀,乖寶怎么哭了?”扶吟起身抹掉她頰上的淚水。
嘴上說著心疼,表情卻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如果看不到她的狂熱,時雨也會認為她是真的關心自己。
恥意還在蔓延,身上溫度攀升。
時雨抓住扶吟的手腕,哭著說:“可以了嗎?我、我不想了。”
扶吟撫摸她的臉,問道:“小雨兒不想給師父看,是討厭我了嗎?”
時雨搖頭,淚珠甩出來,像珍珠掉落在暗夜里,清脆的彈幾下之后,再無蹤跡可尋。
哽咽的半晌沒說出話來,等壓下這股淚意,扶吟早已將她半圈在懷里……
“討厭嗎?”她又問。
“不討厭,我怎么會討厭師父?”
時雨哭得更兇了,視線模糊地看不清扶吟的表情,可那雙眼睛里的貪婪仍難以忽略。
“那為什么要停下,就不能為了我再努力一下嗎?”
時雨嗚咽著低泣,哭聲也跟她本人一樣,嬌嬌弱弱的,顯得十分誘人。
——是那種讓人想要得到更多的誘人。
哭了好一會兒,時雨才弱聲說:“努力了……嗚嗚……,但是……很奇怪……”
聽她這個斷斷續續的話語,扶吟就知道她有所隱瞞,于是齒間用力,直接把……揪起來。
“怎么個奇怪法?”
時雨猛然嗚咽一聲,音色喜惡難辨,她抱住扶吟的脖子,半推半就。
這種欲拒還迎讓扶吟更想捉弄她,于是纏在她腰間的觸手,往早就尋好之處進發。
時雨嚇得一抖,忙問:“不是不用它們了嗎,怎么……?”
“確實這樣說過,可你根本就沒好好做,為師覺得還是有必要教你。”
“不!不要這個!”時雨拔高聲音,情緒略顯激動,“與其讓這東西……,還不如你來!”
情急之下什么話都說得出來,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她知道,一旦給扶吟機會,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
“我……我是說……”時雨急忙磕磕巴巴地找補,“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休息?這才哪到哪?”扶吟揪的高高松口,讓它自己彈回去,搖擺的像一朵粉色的云。
時雨委屈不已,眼淚像開了閘一樣怎么都流不盡,扶吟吮掉她眼尾的淚,貼著她的耳朵說:
“是你自己說要試試百年修為的,沒試出來之前怎能停下?”
時雨沒有半點辦法,在她片刻的沉默中,水色觸手纏住了她的手腕,與她一起在炙熱的……上舞動。
從腰側和腿上繞過來的觸手一點都不安分,見上面沒有施展的空間,就把主意打到了別處。
一下一下的試探,在時雨想要阻止時,纏住她的手不讓她動彈。
忽然的一聲,時雨瞪大雙眼,豆大的眼淚滾落,她伏在扶吟肩上,急促地喘氣,呼出的氣息炙熱灼人。
“師父,讓它們出去好不好?我不喜歡除了你之外的東西。”
扶吟低聲笑開,聲音猶如腳下流淌的溪水,清澈柔潤,好聽至極。
“沒事的乖乖,是我的意識在操控,你可以把它們當做是我。”
時雨盯著她看了幾秒,嘴巴一癟就要哭,扶吟連忙吻住她的唇,把她的哭聲悉數吞進口中。
“怎么這么嬌氣?嗯?”扶吟親吮她的嘴唇,語氣輕快,“我的小雨兒原來是個小嬌嬌啊。”
時雨的唇舌都被占據,說不出話來。漸漸地,她被觸手撫。的有些愉快,身體慢慢飄了起來。
“現在還奇怪嗎?”扶吟問。
聽聞她這么說,時雨就知道她是故意,奇怪還是舒。爽,想來她比自己還要清楚吧。
哪次不是很快就找到她的弱點,然后對著那一個地方猛沖?現在倒是不確定了?騙鬼呢。
時雨推著她的肩膀,稍微拉開些距離,被眼前這張精致絕美的臉蠱惑,一下子就失語了。
她忘了自己要說什么,只有被美貌沖擊的愣怔。如果不是理智拉住了她,她早捧著那張臉親上去了。
這是人的臉嗎?不,不是。這是藝術品,是女媧精心雕刻而成,傾注了祂心血的神作。
見時雨盯著自己失神,扶吟唇角勾起,眸中似是劃過了一抹幽光。
她愈發靠近,唇從時雨的側臉滑到脖頸,磨蹭一會兒后移到了先前的山巒。
瑩白軟肉上都是她留下的印記,散發著綺。靡的氣息,一切都在昭示,這是獨屬于她的小人兒。
小兔子是她的,只有她可以全部擁有。
早就思緒飄散的時雨已與太陽肩并肩,一顆心被照得暖意融融,身上也暖洋洋的,就像浸潤在溫水里,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了。
時雨腦子遲鈍地運轉,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她回過神來低頭看去,水色觸手被淋的歪了頭,紛紛不解地看著她。
哪有什么溫水,分明是她的……
時雨羞得渾身戰栗,想把自己藏起來,扶吟偏要捏著她的下巴看她,嘴角噙著她的那抹笑分明是戲謔。
“小雨兒真棒,每次都能噴……唔!”
時雨捂住她的嘴巴,癟著嘴克制涌上來的眼淚,一張小臉皺巴巴的,好不嬌柔可憐。
扶吟咬著她的手指,將每一根都舔。吮了一遍,時雨直愣愣地看著她動口,就是說不出話來阻止她。
“話都不讓說,小雨現在是越來越霸道了。”
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灑在指間,時雨這才如夢初醒般收回手,小聲嘟囔兩句。
扶吟靠近,問:“你說什么?”
時雨用最慫的語氣說出最剛的話:“我說霸道的是你。不對,你不是霸道,而是專制。”
扶吟笑了,捏著她的下巴摩挲,看到濃艷下唇上的咬痕,輕柔地舔。舐,試圖把凹凸撫平。
時雨的臉一直是緋色,像晚霞鋪在上面,艷麗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那雙杏眼圓潤純澈,像小孩一樣看不出任何心機,此刻眼尾洇出一抹殷紅,好似隨時會浸出血來。
她不知道自己多漂亮,但扶吟是自己的,正因如此,她才總想把這只溫順的小兔拆吃干凈,不讓旁人有可乘之機。
眼見著扶吟又要深入,時雨雙手抵在她肩上,小聲說:“師父,我們休息吧。”
扶吟放開她腫紅的下唇,盯著她看了片刻,忽而眸色一變。
“乖寶,想不想去師父的住處?”
第113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真的很累,可她拒絕不了“師父的住處”這四個字的誘惑。
看似咬著手思考,實際上心早就飛到青云峰頂了。
來蒼梧山三年了,還從來沒去過師父住的地方,現在機會擺在面前,怎能不把握?
她知道師父在釣她,這陷阱明顯的就像把胡蘿卜放在兔子面前,不僅顯眼還沒有技術含量。
不過誰讓她是師父腦呢,只要是關于師父的事,不管再老的招數她都會上鉤的。
“想去!”
時雨眼睛亮亮的,剛還疲累的人一下就充滿了活力。
扶吟低頭看她,說:“不是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了嗎,原來是騙我的。”
“是真噠。”時雨誠懇地說完,眼神羞赧地閃爍一下,“您一直抓著我不放,很難不累吧?”
扶吟唇角勾起笑,逗弄小徒弟:“可我看你已經恢復力氣了,再來一次也不妨事。”
“太有事了!”
時雨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怕一個不小心它們就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什么事?”扶吟含笑看她。
時雨眨巴一下眼睛,真摯地說:“會死,您可愛的小徒弟會死噠,您難道就不心疼嗎?”
“就是因為心疼才想跟你親昵,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有多疼你?”
扶吟說瞎話不打草稿,并且還讓人無從反駁,時雨不跟她扯皮,岔開了話題。
“快點帶我去您的住處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可我不想帶不聽話的小孩去,怎么辦呢?”
又在挖坑,偏偏她還非跳不可,時雨氣得呲牙,一把抱住扶吟威脅她。
“帶我去,不然我就咬你!”她的唇抵在扶吟頸間,虎牙輕磨薄嫩的皮肉。
扶吟按住她的后腦勺,輕聲說:“正愁沒有機會呢,你就送上門來了。”
“哈?什么……唔!”時雨的臉緊貼上扶吟的脖頸,更加方便她下口,不咬都說不過去。
可接著她就笑不出來了。
扶吟這樣做可不止是為了讓她咬,而是想把她吃掉。
時雨使勁掙扎無果,發狠地咬住她的肩膀,扶吟倒吸一口涼氣,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使力,迫使她張開嘴。
“牙口還挺好的,怪不得每次都喂不飽。”
時雨羞得面紅耳赤,啃著她肩上的骨頭說:“哪有喂不飽,分明是您……”吃不夠。
后半截話硬生生壓在齒間,一是實在說不出口,二是說了只會讓某人更嗨。
扶吟輕笑,捏著她的脖子用臉蹭她,蹭著蹭著便吻住,唇齒糾纏在一起,氣息又開始不平穩,體溫飆升到能把理智燒毀的程度。
時雨的腦袋鈍鈍的,眼前似乎蒙著一層霧,她漸漸沒了力氣,縮成一團窩在扶吟懷里,軟軟糯糯的像一顆湯圓。
扶吟盯著看了片刻,一口咬住她的臉蛋,在時雨還未來得及抗議之前,讓她的聲音化為零碎片刻。
時雨雖然心里暗罵她陰險,但身上的反應無法摒除,掙扎到最后終是化為一灘春水,與腳下的溪水融為一體。
“師父,師父……”
小兔子輕聲哼唧,淚水凝在眼眶中搖搖欲墜,好不嬌弱可憐。
扶吟一只手掐著她的腰,唇在她頰上咬蹭,“怎么了乖乖,想要更多嗎?”
時雨趕緊搖頭,綿軟無力的手抓著她的手腕,眼巴巴地看著她。聲音總是被擊碎,只能用眼神暗示了。
杏眼圓潤清澈,眼尾洇出一抹殷紅,跟臉上的緋色連成一片,像一朵正在絢爛綻放的花朵,花瓣的顏色還深淺不一。
她這個樣子又乖又漂亮,還帶著一股嬌柔的易碎感,看得扶吟心口發熱,眸色幽深幾分。
“?!”誒?怎么會更兇了?
時雨倏然咬緊下唇,眼神帶著嗔怨,我見猶憐。
扶吟只當她是在撒嬌,更加不去收斂,掌心流動著溫潤,又在不停地磨蹭下蒸發。
見暗示不管用,時雨只好使出殺手锏,她嘴一癟就是哭,眼里跟斷線的珠子一樣,蹦的哪兒都是。
扶吟見狀果然緩下速度來哄她了。
她輕柔地撥開小兔額前垂下的碎發,親吻她的額頭鼻尖,吮掉她眼尾的淚,動作無比溫柔珍視。
時雨自己也感受到了,于是她帶著哭腔說:“師父,我不要在這里,帶我走吧。”
扶吟手指揉搓她的唇,問:“好啊,小兔子想去哪兒?”
“我想去你的住處,你一次都沒帶我去過。”時雨眼睛紅紅的,就是一只兔子。
扶吟把她往上掂了掂,說:“就這么想去嗎,我的住處沒什么特別的,你看了可能會失望。”
她心血來潮提一嘴,只是想換個環境繼續欺負她,沒想到這傻丫頭真上當了。
不知道去了會發生什么事,還滿心期待,真單純。
到了她的地盤,就是她說了算,峰頂又無處可逃,只能任她為所欲為。
只是稍稍腦補了一下,扶吟就覺得心潮澎湃,當下抱起時雨,一個轉身就到了寒冷的峰頂。
這里跟下面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溫度很低,即使在扶吟懷里,時雨仍覺得冷。
“此處靈氣充沛,往后你便在這里修煉。”扶吟緩緩往精美的屋子里走去。
一陣風吹過,時雨冷得牙齒打顫,直往她懷里鉆。扶吟察覺到后,立刻為她加了一道保護罩。
忘了這里是她的道場,修為低的人受不住此種寒冷,可不能把她的小兔子凍著了。
周圍繁花盛開,草木茂盛,屋子也雕刻得相當精致,但時雨無暇欣賞這些,只想讓身體暖和起來。
可進到屋里也還是冷,她只好縮在師父懷里不出來,慢慢去適應這些的溫度。
扶吟低頭說:“想不想快點熱起來?”
時雨毫無懷疑地回“想”,就看到師父眼里閃過狡黠,她立刻意識到不對,可已經晚了。
“很快就會好了,再等等。”
扶吟說的是她加保護罩的事,但在不明真相的時雨聽來,意思完全不一樣。
等什么等,這點冷她還是受得住的,可要是再不知節制,真的會因縱欲而死。
盡管她沒什么大志向,想著飛升成仙,但也沒想過會因這種事而英年早逝,就不能細水長流嗎?
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不過眼看相方是誰,扶吟這樣隨心所欲又重欲的人,顯然不行。
那么就可以得出結論:不能。
細水長流在她眼里是不存在的,即使日日如此激烈,她也覺得不夠,而日日如此,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細水長流呢?
時雨哆嗦著推她,扶吟還真的停下了,在這停頓的間隙,時雨揭竿而起,邁著兩條虛軟的腿跑出去。
扶吟等她跑了一會兒才追,幾步就逼近了。
時雨知道自己逃不掉,跟她繞柱而走講道理。
“等等,先等一下,你聽我說!”
扶吟果真停下了,說:“好,你說。”
她這么配合倒是給時雨整不會了,一時腦子空白,語言都阻止不起來。
“看來沒什么想說的,要不我說?”
“不行!”
時雨立刻拒絕。
扶吟聳聳肩,一副“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的表情,時雨一下就慫了。
“行,那你說。”
扶吟上下打量她一眼,說道:“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
時雨大驚,這才發現自己赤。條條地站著,怪不得那么冷,原來是沒給她穿衣服。
見她現在才意識到,扶吟啼笑皆非,早知道她呆呆的,沒想到會模糊到這種地步,這么久了,連自己沒穿衣服都沒發現。
時雨想自己解決都做不到,她的修為還不足以支持她變出一套衣服來,原來穿的衣服丟到小溪邊了,只能求助師父。
看一眼面前的人,她實在不想開口,因為一旦給扶吟一個機會,她會更加無度地索求。
“衣、衣服……”她伸手。
扭扭捏捏的小動作落在扶吟眼里,差點把她可愛死,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萌物,早知如此當初就放到這里養了。
“你走近些我才能給你,過來。”
扶吟朝她招手,對時雨來說同樣是不能拒絕的,這么一個大美女敞開懷抱說過來,誰能忍住不去?
理智告訴她不能過去,否則將是沒有止境的撻伐,可情感又叫囂著讓她快點,最后理智被沖淡,大腦被沖動占據。
待她站到扶吟面前,扶吟一把將她拉進懷里攬住她的腰,手輕輕拂過便有一件十分暖和的貂皮大氅披在她的身上。
分明是可以隔空化物的,就是要把她叫到跟前,真真狡猾。時雨暗自腹誹,沒發現面前的人眼神悄然發生了變化。
“這是上次宗門大比時,流月獵到的銀狐,皮毛十分厚實,你披上應當不會再冷了。”
銀狐?時雨抬頭看扶吟,眼里充滿了不解。
蒼梧山弟子是不能殺生的,況且銀狐是靈獸,修真界有明文規定不許獵殺,大師姐獵殺了銀狐還沒被逐出師門,這怎么可能?
“這只靈獸沾染了魔氣,狂性大發,差點就傷了外宗弟子,流月是不得已之下才殺了它的。”
時雨點點頭,把大氅往緊里攏了攏。
“銀狐太可憐了,魔族真是喪心病狂!”
扶吟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含笑:“小雨兒真是善良,不過現在應該擔心的好像是你自己。”
誒?時雨低頭一看……怪事!什么時候趴到窗戶上了?
第114章 師尊的掌心寵
窗外的空地上是珍奇的靈植,外圍一圈被艷麗的花朵包圍,再往遠處眺望,是其余幾峰的剪影,平時看起來高聳入云的山峰,現在看竟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那些花樹每棵都有很粗的枝干,樹枝往四周延伸,一棵樹就能撐起一方小天地。
微風吹過,花瓣洋洋灑灑地落下,剎那間整個世界都成了五顏六色的。
幾片顏色各異的飄到時雨面前,她伸手接住,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咬住脖子。
時雨瞬間回神了。
身后還有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她怎么把這茬忘了?
扶吟不滿她冷落自己,扣著她的腰往前一推,時雨的腰就貼在了窗框上。
其實高度還有點不高,為了不壓著胸,她得踮腳才能夠著。扶吟的腿比她長了一截,自然是毫無壓力的。
她攥著那幾片花瓣,小聲說:“師父,你看外面景色這么美,我們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你覺得跟我做這個是浪費時間?”扶吟磨了磨牙齒,嵌得更深。
時雨知道這是送命題,得小心回答才行,不然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對方欺負她的借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不急于一時。”
扶吟低笑一聲,說道:“我也覺得不急于一時,所以美景什么的,日后再看也不遲。”
時雨嚴重懷疑這個“日后”是動詞,因為……事實擺在眼前。
她往前一下,扶吟纏上來;她往后,扶吟也纏上來。無論想往哪個方向逃,都會被某人牢牢箍在懷里。
對方嚴防死守,她毫無勝算。
“師父,你先別急。”眼見著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時雨連忙按住扶吟的手,“好不容易才能來你的住處,咱們先說說心里話。”
扶吟松開她的脖子,改為廝磨她的耳朵,“好啊,你說我聽著。”
這么敷衍的回答,時雨卻沒法生氣,她覺得自己好窩囊,一瞬間氣血翻涌,一股火直沖頭頂。
然后……她窩囊的生了一下悶氣。
扶吟哪能不知道,可她就喜歡小兔子氣鼓鼓的樣子,唇在她的側臉游移,環在腰際的手摩挲柔滑的肌膚,位置越來越偏下。
“小雨,你知道那株紫色的花是干什么的嗎?”
時雨在一大片靈植中找到一株紫色的花,辨認了半天也沒認出來到底是什么。
“下面的花田里好像沒有,長得怪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她認真發問,眼睛里充滿了求知欲,像勤奮好學的學生。只可惜,老師不是一位好老師。
扶吟又笑,這次她的笑容里多了些狡黠和邪惡。
“名字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功效。”
“喔喔,那它的功效是什么?可以增長修為嗎?”時雨有點激動地說著。
扶吟手指一勾,那花就自己飛過來了,淡淡的香氣飄散,時雨沒防住猛吸了一大口,初時沒什么感覺,過了片刻就覺得腦袋暈暈的。
“師父,我怎么這么暈啊?”
扶吟捏著她的下巴,低聲說:“這也是藥效之一,不過主要的還沒發揮呢,待會兒你就會覺得熱了。”
扶吟說這話的時候,時雨已經覺得熱了,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只好用無助的眼神望著她。
“別怕,只是會讓你有一點興奮,有助于更好地感受。”
時雨雖然遲鈍,卻也不是完全聽不懂,這花的作用就跟催。情藥一樣,而且效果已經顯現出來了。
一股燥。熱從身體深處生出,燒得她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都往一個地方聚集。
纖細的雙腿不住蹭。動,腰肢也在無意識地扭,很快身上就起了一層汗,將白皙的肌膚襯得更加瑩潤。
腦袋昏昏沉沉的,屋前的花姹紫嫣紅的交織在一起,不斷在她眼前晃蕩,把她的腦子攪成了一團亂麻。
心底有一種難以克制的渴求,讓她迫切地想要擁抱身后的人,明明知道這很危險,卻還是想要觸碰、更深地糾纏。
“師父,我好奇怪……”
扶吟盯著她血色的耳朵和緋紅的臉頰,問:“哪里奇怪?”
她的嗓音沙啞,仿佛被某種東西炙烤過,跟時雨有異曲同工之妙。
時雨眼里浮上一層水霧,她抓著扶吟圈在她腰上的手,手指屈起摳抓,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
哪里奇怪?到底是哪里呢?她沒有確切的位置,因為整個身體都很熱,那團伙從頭燒到尾,讓她停止了思考,現在快要不顧羞恥了。
靈植的香氣還在飄,一開始她好奇為什么只有自己受影響,很快躁意四散,讓她只能成為欲的俘虜。
時雨轉頭親吻扶吟,隔著水汽看她有些模糊,但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得逞的笑意。
果然,她就是故意的。
唇齒交纏,溫熱的口腔成了她暫時降溫的樂園,隨著氣息交換幾輪,僅是親吻已經不夠了。
以為已經壓下去的焦躁卷土重來,且比之前還要劇烈,時雨無法再隱忍,便拋下所有的思緒轉身抱住扶吟,把自己嵌進她懷里。
“師父……師父……”
她小聲喚著,帶著哭腔的聲音細弱可憐,任誰聽了都會想要安慰她。
扶吟一只手攬住她的腰,問:“乖寶,想要什么告訴師父,師父都會給你的。”
時雨眨眨眼,瞳仁上浮著的水霧就化成眼淚掉下來了,視線暫時清晰,她的眼神就更嬌憐,叫人想要狠狠疼她。
還有一點理智存在,時雨不想因藥物作用不像自己,可那股躁欲卻逼著她妥協。
她哭訴:“你怎么可以用這個操控我?”
扶吟聞言愣了一下,臉上笑意斂去,她松開時雨,將那飄散在空氣中的香氣驅散。
“既然你如此認為,那便冷靜一下,直到藥效過去吧。”
時雨慌了,抓著她的手說:“師父,我錯了,您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只是讓你認清自己的內心。”扶吟看著她嘆氣,終究舍不得讓小家伙落淚,“那花只是放大你心里的欲。望,沒有其他作用。”
時雨用昏沉的腦子認真理解她的話,反應過來后將人抱得更緊。
“不怪我,是你沒有說清楚。”
耍賴的小兔子也很可愛,扶吟哪能生得起氣來?萬般言語終究化成一聲輕嘆。
“好,是為師的錯,那就罰我好好伺候你吧。”
話落她把時雨抱起來放到窗戶上,自己則緩緩俯下身去,窗臺不高,她得跪在地上才行。
時雨覺得羞恥,囁嚅著說:“不、不用這樣。”
扶吟抬眼看她,眼里閃爍著興奮,她跟時雨的想法正好相反,她很喜歡把時雨捧在比自己高的位置,看著她因自己而失神。
“不這樣要怎么樣?小雨有新花樣玩嗎?”
時雨急忙搖頭,她能有什么花樣,每次都是被欺負得說不出話來的那個,不被花樣玩就不錯了。
扶吟很輕地笑了一聲,抓住她的腿,“那就交給我吧,很快就不會難受了。”
時雨當然是相信她的,師父既漂亮又聰明,做這種事也能舉一反三。可恰因如此,每次親昵她都很辛苦。
希望這次很快就能結束,否則又將是一場沒有終點的征程。
這種方式少說也有十次了,扶吟用起來得心應手,她并不完全沉浸于眼前的事,而是時刻關注著時雨的反應,方便及時調整力度和方位。
唇舌碾磨輕。吮,溫度互相傳遞,炙熱的氣息縈繞其間,一時反倒分不清是誰影響了誰。
扶吟壞心眼地逗時雨,每次她快要到臨界點,就放慢了速度,輕緩地左右撥弄,時雨被不上不下地吊著,力氣很快就消耗殆盡。
漸漸地她察覺到了扶吟在使壞,氣得抓住了她的頭發。
“又欺負我!嗚嗚……”
還沒說完就哭了,嬌靨粉潤的像剛盛開的桃花,滾落下來的淚珠恰如晨露,兩相結合,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扶吟翹起一邊唇角,說:“不是一直都在照顧你嗎,這么說可太讓我傷心了。”
“你你……”時雨哽咽地說不出話,索性用腿夾了一下她的腦袋。
扶吟含笑看她,眼底是難以忽略的狂熱,眼尾向上挑的丹鳳眼,給人一種淡漠的壓迫感,但在時雨面前,卻只有溫柔和寵溺。
“我怎么了?嗯?”故意拉長尾音,還歪了一下頭。
時雨的心輕微顫動,當下她想到的只有得到她的所有,這么好看的人跪在她面前,被捉弄一下又怎么了?
“沒什么。”說完她松開了滿手的青絲,撫上扶吟昳麗的面容。
她的手指煩躁又炙熱,燙得扶吟心里一悸,一股難言的躁動敲打著她的心,剎那間全身血液都沸騰了。
扶吟用臉去蹭她的手,是一種與她做的是截然不同的旖旎。
兩人的心都在狂跳,頻率都趨于一致了,扶吟再次埋首,沒了先前的捉弄之心,而是一心想要從時雨臉上看到失控和情。動。
時雨再次按住了她的腦袋,又黑又厚的長發散落到她掌心,她下意識就抓住了。
扶吟齒間用力,一下兩下,沒堅持到三下,小兔子就跌到了她懷中,小小軟軟一團,張著小嘴巴喘氣。
淚水順著殷紅的眼尾滾落,將那抹緋色洇成血色,臉上布滿水痕,皆是某種激烈的象征。
小兔子手里還纏著她的頭發,渾身無力,氣息不勻,圓潤的杏眼雖然盯著她,內里卻空洞無神。
扶吟讓她靠在肩上,輕拍的背撫慰,臉上的笑意尚未全部淡去。
時雨緩過勁來,用綿軟的手推她:“師父,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好了?”扶吟問。
時雨心虛地點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扶吟撫上她的臉,大拇指輕柔摩挲:“是嗎?可你的身體告訴我你在撒謊。”
第115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坐在窗臺上,親眼看到師父嘴角沾上水漬,綺。靡的味道逸散在空氣里,比花香還要讓她上頭。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覺得身體深處有什么在叫囂,使得她無法果斷地拒絕扶吟。
熱氣噴灑在上面,她的心都為之顫抖,雙手抓著窗框支撐發軟的身體,便沒了去推開扶吟的力氣。
耳邊是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交織在一起猶如激蕩的海水,洶涌*著要將她吞沒。
師父似乎在喚她,可她神思恍惚無法回應。
“師父,師父……”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細細弱弱的,給人一種可以隨便欺負的感覺,扶吟聽了眼眶燒得更紅,幽暗的眼中流轉著欲。
時雨按著她的腦袋,不知是想推開還是摁下去,不過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
扶吟起身將她圈在臂彎中,伸出舌頭把唇邊的水漬卷進去,隨后低下頭吻住她。
唇齒糾纏,那氣息在兩人口中回蕩,很快就被高溫蒸發,可存在的痕跡不會消失,畢竟就算嘴上沒了,另一處仍掛著晶瑩。
風吹花落,院子里的花瓣被卷起,打著旋兒往兩人這邊飛,時雨一個沒坐穩,癱軟著跌到扶吟懷里。
扶吟輕笑:“又投懷送抱?”
時雨伏在她胸膛,眼睛紅紅的,一張小臉被緋霞浸染,翕動的紅唇艷麗如火。
“不是的,我沒力氣了坐不穩。”
說完怕扶吟不信,還努力想要坐回去,可惜腰間箍著一只鐵臂,無論如何是掙不開的。
沒多久她就泄氣了,可憐巴巴地看著扶吟,眼神還略帶著些嗔怪。
扶吟又笑,捏著她的臉說:“小雨兒不愛師父了嗎,怎么這么看著我?”
“愛的。”時雨環住她的腰,把臉埋進綿軟,“你老是逗我我才這樣的。”
扶吟的唇角的弧度壓不住,她何德何能擁有這樣的小可愛?
有時她會想,如果當初沒有把時雨撿回來會怎么樣,然后發現,已經不適應沒有小兔子的日子了。
或許這是上天對她不能突破化神期的補償,不過只要能一直這樣下去,便是永遠無法突破她也認了。
想著想著,心里一陣騷動,扶吟二話不說就是一口,時雨圓潤的臉蛋又沒保住。
嘬咬了好一陣,她一把將人抱起來,還往上掂了掂。小兔驚呼一聲,連忙勾住她的脖子。
“要去哪里?”時雨弱弱地問。
這屋里雖然寬敞卻沒有床,難道要在地上……
思及此處,她的臉上緋色更深,眼皮也垂了下去,鴉羽似的睫毛遮住眸中的羞澀。
看來是被師父同化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要去休息,而是……
心里莫名躁動,她往扶吟懷中窩去,勾在一起的腿無意識的蹭。動,情緒表達得很直觀。
扶吟見狀眸色微暗,問:“你覺得我要帶你去哪里?”
時雨不敢回答,怕一張嘴就暴露了自己的內心,不是說那花沒問題嗎,怎么她還是這么躁?
扶吟步伐很輕,從窗邊往里走,窗外的花瓣吹進來,落在地上成了地毯、桌子和床。
那床很大,上面的被子看起來像云朵一樣柔軟,隨著距離漸近,能看到上面的暗紋在發光。
扶吟剛把人放到床上,時雨就整個陷了進去,她的眉眼染上笑,還未說什么小家伙就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
“要睡覺?”
時雨輕輕點頭,她只露出一顆小腦袋,眼神純凈溫潤。
扶吟翹起一邊唇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掀開被子躺在她旁邊。
“那就睡吧,折。騰這許久你也累了。”
時雨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么爽快,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失落,轉身背對扶吟,賭氣地閉上眼睛。
分明一直期待師父放過自己,可她真的這么做了,她卻沒想象中的那般高興。
這一瞬間,她也搞不懂自己了。
不過身體的疲倦是真的,即使心情低落也能睡著,不知過了多久,她被一股游走的燥。熱燒醒,睜眼就看到師父昳麗的面容,沖擊不可謂不大。
心頭猛然一悸,那股躁意似乎也更多了,游走于四肢百骸控制著她的身體和神智。
那種猶如螞蟻噬心的感覺實在難受,沒多久她的理智就被蠶食殆盡。
時雨撫上師父的臉,嘴巴貼到好看飽滿的紅唇上,小心翼翼地啄吻,她不敢把師父弄醒,只能自己偷偷安慰自己。
親吻的感覺很好,但無法讓她冷靜下來。
唇瓣磨蹭許久后,她爬到了扶吟身上,跟她嚴絲合縫的貼在一起,共享肌膚的溫度。
她的身體實在太燙了,她怕把扶吟熱醒,抱一會兒就撐著身子起來,等溫度稍稍降下去之后再重新俯身。
擁抱同樣持續了很久,兩人體溫已經趨于一致,分不清是誰更燙了。
見扶吟一直不醒,時雨膽子大起來,埋首于她頸間**,種下一顆顆鮮艷的紅莓。
聞到獨特的體香,她難以自持的興奮,視線被水霧遮掩,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低頭看一眼扶吟的腿,淚眼朦朧的跨。坐上去,低聲呢喃著對扶吟說對不起。
不該褻。瀆師父的,可她忍不住。
手很快就沒力了,她只能趴在扶吟懷里扭腰,完全是憑本能在擺動,想要停下來都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扶吟發現的刺激感,沒多久她就悶哼一聲,徹底軟在了扶吟身上。
為了不讓自己發抖,她緊緊地抓著被子,下唇都快咬破了,才勉強抵過這陣浪潮。
眼里的水汽凝成淚珠掉下來,悉數落在扶吟頸間,似乎灼到了她一般,皮肉輕顫了一下。
時雨的眼神還在失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醒了,直到一只手替她擦掉眼淚,她才像受驚的兔子般抬起頭。
扶吟垂眸看著她,眸色有些難辨,墨色眼珠似乎更深了些,讓人望而生畏。
做錯了事的某人更是害怕,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不該解釋一下嗎?”
扶吟把手伸到她眼前,細長的手指上纏著些晶瑩,黏膩的能拉出絲來。
時雨又羞又急,話沒說出來先哭了起來。
扶吟沒想到她這么不經逗,連忙把人抱起來哄:“你把我當下酒菜我都還沒說什么呢,你怎么先哭了?”
時雨哽咽著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扶吟當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沒人把她更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她就是喜歡看小家伙哭。
“莫哭了,師父沒有怪你,再哭眼睛腫的睜不開了。”
時雨想收住眼淚,卻哭得更兇,扶吟只好封住她的嘴巴,吞掉她所有的聲音。
咬著小兔子的舌尖,她問:“夠了嗎,師父幫你?”
時雨羞恥的目光亂飛,卻還是給了肯定的回答。
扶吟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很快就漸入佳境,察覺小兔子想逃,她雙手環住細腰,緊緊箍著她。
“師父,別這樣……”時雨嗓音沙啞,帶著祈求。
扶吟咬著她的下唇磨,含混的說:“不是還沒到嗎?剛才偷摸折。騰我,現在反倒害羞了?”
時雨一下噎住,濃密的睫毛眨動,眼睛里盡是羞赧。
扶吟眼里閃過暗光,再次吻住時雨,還分了一只手下去。就是這樣單純才有趣,逗這么可愛的小兔子,一輩子都不會膩。
時雨不知道她是這種想法,溢出的音符大半被吞沒,只有少數沒有被困住,洇進了潮熱的空氣里。
剛來的時候冷的骨頭都在疼,可現在卻熱的讓人焦躁,腦袋迷亂昏沉,似是陷入了無止境的夢中。
時雨乖順的縮在扶吟的臂彎里,希望這場詭譎絢爛的夢永遠不醒。
氣息交換了好幾輪,陡然襲來的波浪,將她從夢里拉了出來。
雙眼迷離空洞,眼尾的殷紅似晚霞,淚水滴下來聚成一顆珍珠,在扶吟加速跳動的心臟上晃動。
她摩挲著時雨滑膩的脊背,下巴輕蹭她的額頭,給了她無限的時間去度過余味。
直至此刻時雨才清醒過來,理智回籠的一瞬,她的臉上充斥著血色,閉上的雙眸沁出豆大的淚珠,掛在睫毛上顫顫巍巍的。
感覺到她的顫抖,扶吟關切地問:“還沒過去嗎?”
至于什么東西過去,兩人心照不宣。
時雨聲若蚊蠅地回:“沒有,不是您想的那個。”
聽她用敬語,扶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么一會兒時間,只怕她又兀自胡思亂想了一番。
也不知道她腦補了什么,竟然抖成這樣。
“師父,對不起,我……”
竟然趁師父睡著對她行不軌之事,她怎么會這樣差勁?
扶吟手撫上她的頭頂,把她的頭發揉亂,捏捏她的耳朵,戳戳她的臉頰,最后搓磨她的唇。
“小嘴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就說不出讓人高興的話?”
時雨心里一驚,小聲問:“您生氣了嗎?”
“沒有,只是不想聽你說‘對不起’之類的,與其進行無意義的道歉,不如說點我愛聽的。”
時雨又問:“您想聽什么?”
扶吟把她往上提一下,讓她平視自己的眼睛,唇角勾起的瞬間眉眼也彎了下來。
“只需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同我一起住在這里。”
心臟又開始擊鼓,這次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躁動,她盯著面前絕美的容顏,心里的愛滿溢出來。
“當然愿意,怎么會不愿意呢?”
扶吟按著她的后腦勺親她一下,聲音輕快不少:“那往后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如果實在覺得需要道歉,就用‘我愛你’代替。”
時雨眨一下眼睛,真摯地問:“那我想說‘我愛你’的時候怎么辦?”
第116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的眼睛清潤澄澈,因為哭過的原因紅了一圈,此刻那漂亮的小圓眼正真摯熱烈地看著她,里面的感情似乎要傾瀉出來。
扶吟呼吸一滯,心跳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她感覺心臟馬上要把胸肋敲碎了。
“咚咚咚”,每一聲都很清晰可聞,就像在耳邊跳動。
小家伙說了好幾次喜歡她,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讓她心動,那雙眼睛分明溫潤如水,卻像一把火燃向了她。
好濃烈的感情,燒得她思緒紛亂,無法拒絕。
“是啊,怎么辦呢?”扶吟嘴角勾起,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只能小雨多說幾次來讓我分辨了。”
時雨眼珠一轉,說:“我怎么覺得你是故意的?”
“啊?有嗎?”扶吟裝傻,在時雨的眼角親一下,輕舔那似血色一般的殷紅。
時雨下意識閉上這只眼睛,往旁邊避讓,猶如一只被主人吸得不耐煩的兔子。
可惜主人不讓她如愿,察覺她有逃離的意圖,掐著她的下巴又親又蹭,很是纏綿的廝磨了一陣。
“小雨,再說一遍剛才說的話。”
扶吟刻意壓低聲音,溢出的大半是齊聲,蠱的時雨七葷八素,不知今夕是何。
毫無意外的,她上當了。
“如果我想說‘我愛你’怎么辦?”
“那就說。”扶吟很快回答。
時雨:“?”
扶吟低低笑開,啃咬她的臉頰,“我讓你說。”
“我愛你?”時雨猶疑道。
“我也愛你。”扶吟柔聲回她。
時雨愣怔一瞬,猛地轉頭看她,臉蛋上還有扶吟留下的口水。
又驚又喜,更多的是呆愣和懵,好一會兒眼神才有了變化,多了些羞澀和開心。
“太突然了,我……還沒做好準備。”
扶吟被她呆懵的樣子可愛到,笑著說:“聽著就是了,這還需要做準備嗎?”
“當然要,太突然了心臟受不了。”
時雨眼睛眨動,鴉羽似的睫毛遮住眼中情緒,臉頰浮上羞澀的紅暈,更顯嬌俏。
“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受不了。”扶吟說著趴到她胸膛,裝模作樣地聽她的心跳。
時雨伸手推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比剛成熟的櫻桃還要鮮嫩。
“師父,別欺負我了。”
她的嗓音比之前更沙啞,莫名有些勾人。
扶吟喉嚨滾了一下,抓住那推拒她的小手,在豐盈里拱來拱去,呼出的熱氣洗漱傾灑在上面。
時雨有些難耐的弓了下腰,溢出細弱的輕。嚀,低低的逸散開,有種別樣的風情。
扶吟頓了一下,噙住在眼前晃蕩的瑩白,用唇舌去撫慰腫。紅的小可憐。
“師父,別咬了,不是結束了嗎?”
她低啞的聲音染上了哭腔,更能讓人興奮。
扶吟聞言不僅沒放開,還嘬的更用力,撫在她腰上的手摩挲著脊骨,順著往下停在尾椎處。
時雨知道即將發生什么,但她不想阻止,還十分期待,心跳的速率快了不止一點。
盡管身體十分疲累,可她不想錯過師父表明心意后的第一次。
先前在山下的臨時住處,師父說那是互通心意后的親昵,讓她好好去感受。
可那時是她單方面對師父表白,所以不算心意互通,現在才是。那三個字從師父嘴里說出來,無比悅耳動聽,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在聽到那句“我愛你”時,她的心都跳到失控了,后來師父趴上來,她害怕那可怕的心跳聲嚇到她才去推她,但師父好像比她還急。
肌膚緊貼在一起,對方的心跳她也感受得到,分明跟她一樣鼓噪,從皮肉里透出來,撞的她心口發麻。
好喜歡師父啊,想就這樣跟她一輩子在一起,雖然有時身體吃不消,但撒撒嬌的話,師父就會心疼她。
被喜悅沖昏了頭腦,一點都不清醒,視線都變得模模糊糊的,渾身都是燙的,一不小心就會燒起來似的。
“怎么了乖寶?”
扶吟從后面覆上來,一只手抱著她的腦袋,輕揉她的頭發,另一只手已從尾椎滑下。
時雨輕哼一聲,軟軟地說:“再說一遍你愛我好嗎?”
“我愛你。”扶吟在她耳畔逡巡,手貼上炙熱之后,咬磨她的耳垂,黏黏糊糊的膩歪。
時雨的哼聲猝然拔高,她的眼里浮上了水霧,瞳仁被洗得發亮,更顯清純無辜。
“還想聽。”她小聲說撒嬌。
扶吟笑著去吻她,嘴唇碰到就分開,“小雨,我愛你,你想聽幾遍都可以。”
時雨眼尾凝的那滴淚終于掉了下來,她說:“我也是,我真的很喜歡你。”
扶吟當然知道,她的愛這么炙熱純粹,僅是一個眼神就能被融化,她怎么會不知道?
再次噙住那雙唇,唇齒糾纏間溫度攀升,理智被燒成灰燼。
她蠻橫的攫取時雨口中的甜蜜,掠奪她的空氣,直到小家伙軟在她懷里,她才稍微放她喘口氣。
時雨眸色略顯迷離,一雙杏眼濕漉漉的,像剛出生的小鹿一樣懵懂迷茫,純凈到讓人想要弄哭她。
“小雨,是這里嗎?”
時雨說不出口,主動去親她,輕輕地**嘬吮,像小動物進食般一點點咀嚼品嘗。
扶吟也不問她了,全心回應她的吻,至于另一處,便按照自己的想法隨心所欲。
反正做了這許多次,她對小家伙已經了如指掌,不用說也知道該怎么做。
時雨臉埋在枕頭里低泣,細碎的音符溢出來,夾雜在急促的呼吸中,仿佛奏響了一曲交響樂。
云被不知什么時候掉到了床下,晚霞從窗戶照進來,為兩人窈窕的身軀涂上一層胭脂,漂亮又瑰麗。
時雨緊抓枕頭,嗚嗚咽咽的,哭聲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亢奮,誘的扶吟情動不已。
“師父,師父……!”
尾音陡然一變,枕頭皺的不成樣子,纖細的脖頸后仰,纖瘦的肩膀在顫抖。
扶吟掐著她的脖子讓她轉頭,啄吻一下:“怎么了乖寶,不舒服嗎?”
“不是……嗚……”
時雨磕磕巴巴的說完,瞳仁往上一翻,后背猛然顫幾下,接著渾身都開始戰。栗。
扶吟感受到了掌心的熱意,她撬開時雨的牙關,與她分享余味。
時雨整個人都是軟的,四肢好像失去知覺了,完全感受不到,腦袋也混沌一片,唯有心跳還在喧囂,絲毫沒有恢復正常的趨勢。
她恍惚地想,這樣跳下去不會出問題嗎?她可不想做修真界第一個因為這種事而死掉的人。
晚霞漫天,好看的不像話。青云峰高聳入云,天空近的好似伸手就能抓到一朵云。
時雨轉身窩進扶吟懷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扶吟嘴角一直是翹起的,她用鼻尖蹭時雨,問:“怎么這樣看著我?”
時雨眼里劃過羞赧,聲若蚊蠅:“師父,你舒服嗎?”
經過之前幾次的經驗,她決定先發制人,說師父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果然,扶吟愣了一下,隨即失笑,笑聲清越好聽,像清泉一樣從心上淌過。
“再親親我我就告訴你。”話還沒說完臉已經湊過去了。
時雨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又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一個很純情的吻,卻讓扶吟的心再次焦躁起來。
纖腰被箍緊,時雨眉心一跳,嚇得連忙去推她。
“不能再……”
“我知道,不會讓你疼的,乖~”
扶吟說完,緩緩俯身……
時雨把臉別開,咬著手指克制聲音,很快就哭得梨花帶雨了。
窗外繁花盛開,爭奇斗艷,各種花香混合在一起,濃郁的令人迷醉。室內的味道就比較單一了,全是兩人的**混合在一起的綺。靡氣息,不用看都知道發生了什么。
傍晚時分,時雨從昏睡中醒來,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她揉著眼睛坐起來,腰酸痛僵硬,某處也隱約傳來不適。
想起之前的放浪,她深感羞恥,臉迅速發燙變紅,又成了一顆小櫻桃。
一股香風襲來,時雨抬頭看去,扶吟正大步朝她走來,她穿著一身月白色寢衣,行走間布料一層層擺動,看起來非常絲滑。
行至床前,扶吟伸手覆上她的額頭,“發燒了嗎,臉怎么這么紅?”
時雨抓住她的手腕,仰頭看著她,“您去哪兒了?”
“掌門傳信來說,幾個外宗弟子為了法寶打起來,造成了不小的傷亡,讓我前去處置。”
時雨一聽不得了,立刻放開她的手說:“那您快去吧!”
扶吟坐下,靠在她胸前,“不想去,這點小事她自己就能處理,就是想找個借口讓我去交際,煩得很。”
聽她這樣抱怨,時雨覺得很新奇,不由就笑了。
扶吟:“笑什么?”
時雨抿嘴輕笑,“覺得您像小孩一樣鬧脾氣,很神奇。”
扶吟抓住她的后腰,一寸寸前游動,“還有更生氣,你想不想看?”
“不了不了。”時雨忙按住她的不安分的手。
扶吟看著她怯怯的樣子,勾起唇來,狹長的丹鳳眼里浮上淺淡笑意,有種冬日過后積雪消融,大地回春的感覺。
“我陪您一起去的話,您會不會不那么煩?”
扶吟抬頭,時雨微微低頭看她,黑白分明的瞳仁里蘊著柔情,比清晨的陽光還要明媚。
第117章 師尊的掌心寵
扶吟的心很輕的蕩漾了一下,像雨點滴落在湖面,泛開一層層漣漪。
分明沒有激起很大的水花,卻經久不息。
她把時雨揉進懷里,下巴蹭著她的頭頂,心底像是有根羽毛在輕撓,麻麻癢癢的。
“當然了,小雨兒在我身邊的話,我會給所有人好臉色。”
時雨在她懷里笑起來,清脆的笑聲有些發悶,呼吸灑在扶吟胸口,讓她越發心動不已。
呼吸微滯了一下,很快便恢復如初,隨即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有些事在潛移默化的改變,從前她極度厭惡的事,有了時雨以后,也似乎不那么無趣了。
日復一日地重復同樣的事,對她來說并不是很難的事,可對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來說,實在太過乏味了。
所以她并不拘著天性跳脫的小兔子,讓她在山下跟同齡人在一起,與她們建立良好的關系。
她果然跟所有人都相處得很好。
也是,率性純真,又聽話乖巧,有時還有點呆呆的,真的很難讓人不喜歡。
扶吟低頭在時雨的額頭上親一下,手撫上她纖嫩的腰肢,在臀線處輕輕揉。捏。
時雨一下推開她,訕笑道:“師父,我們快點下去吧,不要讓掌門師伯等急了。”
扶吟被她嚇到炸毛的樣子可愛到,眼里的笑意更濃,冷清的眉眼彎下來,整個人都柔和起來。
此刻她不是修真界最強的扶吟仙尊,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時雨怔怔地看著,小聲說:“真的不能再做了,您引誘我也沒用。”
她握緊拳頭,表示自己的決心。
扶吟失笑,狠揉一把她的頭發,把炸毛小兔變成毛絨絨的兔球。
“我這么沒有魅力嗎?”
她傾身靠近,目光灼灼地盯著時雨。
時雨猛地喉嚨滾動一下,側身爬出她的包圍圈,抱著被子滾下了床。
雙腿發軟站不穩,直直倒在地上,烏溜溜的眼睛一轉,就對上扶吟含笑的雙眸。
“腰痛~”
說完才發覺聲音很細弱,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莫名的羞恥涌上來,她用被子把自己蒙起來,只露出一雙視線閃躲的杏眼。
“那師父幫你揉揉。”
扶吟說完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手從被角下伸進去,按在她纖細的腰肢上。
這兩年小姑娘抽條的很快,腰在豐盈柔軟的襯托下,似是一只手就能掐住。
小兔子伏在她懷里,綿綿軟軟的一小團,忽而響起什么,扶吟笑出聲來。
小兔警覺,小兔豎起耳朵,小兔抓著她的衣襟直起身來,眨巴著眼睛看她。
“小雨,你現在多高了?”
時雨一下被問住,噘起嘴輕哼一聲,重新埋進她懷里。
“您肯定是故意的,今天不是很喜歡您了。”
扶吟被逗的直笑,rua著她的小腦袋不放,好半天才找回說話的聲音。
“那明天呢?后天呢?”
時雨捶一下她的胸膛,弱聲說:“哎呀,您別再捉弄我了,快點去山下吧。”
扶吟抓住她的手放到嘴邊啄一下,很輕的“嗯”了一聲。
院中的花瓣像是受到了召喚,被微風裹挾著飛進來,頃刻間時雨身上的云被幻化成一件交領襦裙,跟云一樣的透白色,裙擺層層疊疊,輕柔飄逸。
時雨從來沒穿過這么好看的衣服,一時有些局促,她抓著裙擺望向扶吟,眼神里流露出不確定。
師姐們都穿弟子制服,她穿這個合規嗎?
看著她像詢問長輩可不可以吃糖的小孩一樣,扶吟心里生出幾分愧疚,應該早點為她準備她,這個年紀總是穿一樣的衣服,連孩子的天性都壓抑了。
這云彩做的衣裳穿在小家伙身上,襯得她嬌俏純真,熠熠生輝,比之前漂亮了不止一點。
果然人靠衣裝有一定的道理。
扶吟沉吟片刻,說:“小雨,站起來看看合不合身。”
時雨從她懷里起來,走到前面提著裙擺轉兩圈,忐忑地問:“好看嗎?”
扶吟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朝她勾勾手,時雨就像小狗一樣搖著尾巴過去了。
扶吟微微仰頭,細長的丹鳳眼睜成狐貍眼,無端讓人覺得狡猾。
她點點自己的唇,什么都不說。
時雨理解她的意思,低頭輕啄她的嘴唇,眼神充滿了期待,瞳仁亮晶晶的,似是落進了星星。
扶吟總是在她明亮的眼睛里慌神,一不小心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她按住時雨的后腦勺把她勾到面前,張嘴吮住那雙水潤的唇瓣,毫不費力就擠進了她的牙關。
舌尖探到濕。滑的口中,絞住那截軟舌纏上去,唾液交換了好幾輪,直到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急促,空氣所剩無幾,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時雨也沒想到會被這樣狠親一番,讓明明只是想從師父口中得到一句夸贊,誰承想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是知道她抵抗不了那張臉,才故意這樣誘惑她的吧?
太壞了。
“師父,再磨嘰天要黑了。”
太陽已經落山有一陣了,天黑得很快,這么一會兒工夫,光線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這樣朦朧的光里,扶吟的臉顯得更加輪廓分明,每一道線條都似被雕琢過,沒有一處不完美。
時雨差點又把嘴貼上去,幸好最后關頭恢復了一絲理智。
“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她說完立刻把臉別開,生怕自己再被蠱惑。
扶吟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動作,她撓撓小兔子的下巴,眼里閃過一抹狡黠。
“突然不是很想去了,要不咱們還是……”
話沒說完嘴巴已經被捂住,時雨兩只手都用上,像是怕堵不嚴實似的。
“不行,必須得去,不然掌門師伯會生氣的。”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想讓身體休息一下,不然真的承受不住那種強度的撻伐。
實在太喜歡師父了,眼神一對上就會被誘到,讓她怎么拒絕?
扶吟張嘴咬住她的手指,含混地說:“她生氣就生氣,與我們何干?”
時雨:……
不愧是您啊,天上天下唯您獨尊的修真界第一人,說話就是硬氣。
“總之,我們得去,您快點起來。”
時雨直起腰退開一步,抓著她的胳膊拉她,扶吟順勢跌到她身上,又是一通上下其手,把她好不容易捋順的頭發揉亂,腦袋毛茸茸的十分可愛。
時雨失去了所有力氣,任由扶吟抱著rua來rua去,把她當成一只小寵物。
等她停手才說:“頭發亂了,師父您得給我重新扎好。”
扶吟愣住,問:“我嗎?”
“難不成我嗎?”時雨反問。
“啊?這……”扶吟犯了難。
她從來沒有幫別人梳過頭發,連最簡單的發髻都不會,就連自己的也經常糊弄,常年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著,有時懶得搭理直接披著,反正也沒人會來峰頂。
看著小兔子那一頭油亮的黑發,扶吟有些后悔當時的懶惰,要是學了一兩手的話,現在也不會這么被動。
時雨看出她的猶豫,問:“您該不會……不會扎頭發吧?”
扶吟一下就被激起了勝負欲,道:“怎可能不會?待為師給你豎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發髻,讓她們羨慕的流口水。”
驚天地泣鬼神?時雨心里“咯噔”一下,覺得這事極不靠譜,但扶吟已經上手了。
鼓搗半天,時雨的頭發勉強的梳攏起來,發髻卻搖搖晃晃的,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時雨梗著脖子看她,身體像木頭一樣僵硬,只有眼睛在轉。
扶吟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心道果然就沒有她不會做的事,洋洋自得都表現在臉上了。
時雨大為不解,梳成這樣有什么可得意的?她難道沒有審美嗎?
扶吟笑著問她:“怎么樣?”
這跟她剛才一模一樣,這么問只為了得到肯定的回答,她不愿打擊師父的自信心,便笑著點頭,頭發也跟著上下扇動。
時雨連忙用手扶住,心想幸好扶的快,不然給她扇感冒了。
扶吟看著她的表情,眉頭微蹙:“你是不是不喜歡?”
“沒有啊,師父親手幫我梳的我怎么會不喜歡,趁著天還沒全黑,咱們趕緊下山吧。”
扶吟見她言笑晏晏,想著她對自己的裝扮應該是滿意的,便攬著她的腰一個轉身,呼吸間就到了議事堂。
時雨隨著扶吟站在上面,被烏泱泱的腦袋嚇了一跳,她放開扶吟的手就要下去,被扶吟一把拉住。
扶吟對她避嫌的行為很不滿,說:“就站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時雨只好照做,乖巧的縮在她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下面的一眾弟子看到她的頭發,不由笑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蛐蛐,時雨站在上面什么都聽得到。
難怪上學的時候老師站在講臺上,對所有學生的小動作了如指掌,站在這個位置確實視野開闊,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她都能聽到,扶吟自然也聽到了。
她掃一眼下面的弟子,冷聲說:“她的頭發是本座梳的,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眾弟子立刻噤聲,然后直呼羨慕,要是仙尊也能給她們梳頭發就好了,美丑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仙尊親自梳妝。
這是多么榮耀的事,出去吹牛都倍兒有面子。
蛐蛐的都是外宗弟子,本門弟子向來寵時雨,只覺得那個發髻實在是丑,但不敢表現出來,怕小師叔一個不高興又要罰她們。
禮厭一臉錯愕,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那是啥呀,有沒有人管管小師妹?”
“小點聲,被小師叔聽見你就完了。”千花給她一肘擊。
禮厭捂著肚子不說話了。
流月看著倒是覺得挺可愛的,她的目光移到自家師父臉上,但見她一臉高興地盯著小師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抿了抿唇,知道自己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扶吟淡漠地收回視線,沉聲問:“是什么人膽敢在蒼梧山傷人?”
尤縈:“帶上來。”
幾人已經除了門派制服,僅著中衣跪在地上,一個個似是不明白發生了什么,眼里盡是迷茫。
扶吟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道:“她們只是被人利用,可從輕處罰。”
此話一出,有死傷的門派不干了,一個個面上不忿,卻不敢反駁扶吟。
扶吟看她們一眼,說:“諸位稍安勿躁,此時本座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她抬手揮袖,那些弟子頭頂便出現一面水鏡,里面是她們陷入癲狂,殺人奪寶的全過程。
“證據確鑿,還望仙尊能還我派弟子一個公道。”
“我等也請仙尊徹查真相。”
有了打頭陣的人,其他人也有些開腔的勇氣,紛紛起身附和。
扶吟嘆口氣,捏住時雨的手,時雨立馬回握,小聲說:“別煩,大家都看著呢。”
扶吟眼里的戾氣消散,冷峻的面容緩和許多,她生氣并不是因為眼前的事,而是某些陰魂不散的東西。
死了好幾個人,傷者也有數十個,她自是要為死去的無辜弟子討回公道,否則如何對得起這些信任她的同門。
那幾個弟子也從水鏡中看到了自己的行為,一個個崩潰地說不是她做的,她什么都不知道。扶吟將她們身上殘留的魔氣化解,讓人帶她們下去治療,隨后眼睛一抬,視線落在某個一直站在角落的外宗長老。
“李長老,這些孩子是你們隱霄門的弟子?”
李楨回道:“是,但這事您應該問掌門……”
“不,”扶吟打斷他的話,聲音冷了兩分,“本座想跟李長老談,請你上前來。”
李楨猶豫著看向身旁的人,隱霄門的掌門立刻便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仙尊,此事與李長老無關,乃是我管教無方,門下弟子才會犯下如此大錯,一切后果由我來承擔。”
“李掌門,李長老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扶吟問。
李云點頭,說:“正是,此事與她無關,請仙尊莫要為難她。”
扶吟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一圈,冷笑一聲:“那你可知,你萬分疼愛的妹妹,在用你的精血練習魔功?”
李云看李楨一眼,慌忙解釋:“不會的仙尊,楨兒她不會做這種事,您一定是看錯了。”
“哦?是嗎?”扶吟說完抬手施術,李楨的修為便暴露在眾人眼前。
她已然是元嬰巔峰期修士,但表現出來的卻是剛剛結丹的樣子。
“據我所知,當年隱霄門遭到魔族屠戮,你的父母皆死于魔族之手,你妹妹李楨為了救你全身經脈受損,修為一直停留在結丹期,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一個元嬰期高手,她的修為比你還要高半階,你還是認定她沒有害你嗎?”
李云嘴唇動了動,猶豫片刻就把李楨擋在身后,神色無比堅定。
“仙尊,一切罪責皆在我身,請您不要波及無辜之人。”
扶吟眸色變幻幾下,最終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李云,她也不想戳破她美好的幻想,可是那些孩子不能枉死。
“李楨,你姐姐這般維護你,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李楨仍舊站在李云身后,受她的庇護,聞言看向扶吟,眼里閃過陰戾之氣。
“仙尊的意思李楨不明白,掌門都說了責任在她,為何您還抓著我不放?細數過往,我與仙尊好像并無仇怨。”
她的話說得巧妙,會讓人誤以為扶吟在針對她,扶吟輕嗤一聲,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就別怪本尊不留情面了。”
扶吟隔空一掌襲向李楨,李楨立刻就把李云推出去擋在面前,李云受了這一掌沒事,掌風反倒把李楨掀飛了出去。
不等她反應過來,寒冰劍發出清冷的光,直直朝她飛去,她被逼得沒法,只好使出全力阻擋,使用的術法透著古怪陰邪,周身魔氣繚繞。
眾人嘩然,避瘟疫一般躲著她,只剩李云海跟她站在一處,用傷心絕望的眼神看著她。
“楨兒,你當真……”
“閉嘴!你要是站在我這邊就幫我,要是站在她們那邊就來殺了我。”
“我不明白,我對你不好嗎?”
“都跟你說了閉嘴!我一句都不會解釋的,別白費口舌了。”
李云淚流滿面,提著劍緩緩走到她身邊,如之前一般是一副保護者的姿態。
李楨震驚地看著她,片刻后把她推出去擋劍,自己則伺機而逃。
扶吟哪會讓她逃脫?再說以她的修為,便是站在高處不動,也能輕易拿下她們。
李云被捆仙繩綁住,只能看著李楨無聲流淚;李楨被寒冰劍戳了好幾個窟窿,身上有數十處不致命的傷,青色衣衫都染成了紅色。
“咚”的一聲,她從半空摔下來,滾到李楨腳邊,李楨跪著走到她面前,哭得眼睛都紅了。
“楨兒,收手吧,咱們向仙尊認錯,求她網開一面。”
“然后繼續做一個廢物嗎?呵呵呵!”
李楨面容扭曲,狀似瘋魔,說話間吐出幾口血,臉瞬間被血染透,更加可怖。
“冥頑不靈,那便為死去的孩子償命吧。”
扶吟說完抬起手,兩指向下一壓,寒霜劍便從天而降,帶著雷霆之勢朝李楨的丹田處擊去。
李云撲在李楨身上,大喊:“仙尊,若一定要以命抵命,那便讓我代替楨兒吧!”
寒冰劍在距李云的脖頸還有毫厘時停下,劍身被寒冰包裹,帶著森冷的肅殺之氣。
扶吟眸色深沉地看著她,聲音毫無溫度:“李云,你確定要包庇她嗎?”
“仙尊,求您饒她一命,我會好好管束她的,絕不讓她再做害人的事。”
李云轉身跪下,不停朝扶吟磕頭,很快額頭就鮮血淋漓。
扶吟面色不變,說:“你身為隱霄門的掌門,門內弟子被長老用邪法蠱惑害人,你最該做的便是交出幕后黑手,還門下弟子和死去的弟子公道,現在這種行徑,傳出去叫人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隱霄門,如何看到你的弟子?”
李云被問的啞然,硬生生吐出一口血來,李楨見狀急了,怒吼:“滾開,少管我!我才不要你假好心,反正我活著只會成為你的累贅,還不如死了!”
李云掙開捆仙繩,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目眥欲裂地看著她。
“住口!在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前,一個字都不許說。”
李楨被她的眼神嚇到了,當真沒有再開口,而是把臉轉到一邊閉上眼睛,仿若死了一般閉上眼睛。
李云重新面對扶吟,一字一句道:“我對不起宗門,對不起門下弟子,更愧對各位掌門和死去的孩子,從今日起我不再是隱霄門的掌門,并自愿禁足于門內禁崖,直到生命終結。”
扶吟將目光移到“死了”的李楨身上,問:“李楨,姐姐為你做出如此犧牲,你作何感想?”
李楨動了動,忽然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她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身上的魔氣四溢。
扶吟設下禁制將眾人保護在內,看著李楨身上的魔氣溢出體外,被寒冰劍吸收。
沒了魔氣之后她的修為下降到金丹初期,再加上剛才一番激戰,身上的血幾乎都流盡了,此刻便像一條死魚一樣奄奄一息。
扶吟手指輕抬寒冰劍再次落下,扎進李楨丹田上方兩寸,瞬間血流如注。
“本座廢了你的修為,斷了你重塑的經脈,便是為修真界衛道了,至于要不要留你一命,這不是本座能決斷的事,畢竟死傷的不是我蒼梧山弟子,本座沒資格替她們原諒你。”
扶吟說完便帶著時雨走了,她們走的不是回去的路,而是離蒼梧山越來越遠。
冷風呼嘯而過,時雨抱緊她的腰,問“師父,我們要去哪啊?”
“去除魔。”
扶吟的聲音伴隨著冷風傳來,莫名讓時雨背后一涼,于是她抱的更緊。
“那個李楨會死嗎?”
“或許會,或許不會。”
扶吟回答得模棱兩可,時雨也想不到李楨的結局。
“她姐姐被蒙在鼓里太可憐了。”
扶吟捏捏她的臉,把她按到懷里用寬大的衣袖蓋住。
“李云未必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啊?”時雨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誰知道呢,可能是為了馴狗吧,畢竟李楨現在是真的沒法離開她姐姐了。”
時雨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一知半解地行進了大半路程,在一處頗為繁華的城鎮落腳。
已然是深夜,可街上卻依舊很熱鬧,一股強大的紫氣從中間直入天際,庇佑著這一方土地。
時雨四處尋覓,什么發現都沒有,讓拉著扶吟的袖子,踮起腳跟她耳語。
“師父,魔在哪里啊?”
扶吟側目看她,說:“小雨,你怎么這么矮,果然是光長胸不長個子嗎?”
第118章 師尊的掌心寵
時雨呆愣片刻,松開她的袖子氣鼓鼓地走了。
今天本來高高興興,為什么要說這種話來傷害我?
扶吟跟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地說:“生氣了?”
時雨冷哼:“師父你太討厭了,我要回蒼梧山。”
“哦?你知道蒼梧山在哪個方向嗎?”扶吟抱著手,仗著腿長閑庭閑步,走得很悠哉。
時雨更氣,腮幫子鼓起來,“少看不起人了,我能感應到的。”
扶吟戳戳她的臉,小兔子張嘴咬她,她趕緊把手收回來,趁她不注意又戳,然后又被咬……
如此循環幾次,時雨知道她是故意的,把臉轉到一邊不說話。
可惡,每次都把她當小孩子逗。
“那你打算怎么回去?蒼梧山距離這里有數千里,你打算用雙腿走嗎?”
聽著她揶揄的聲音,時雨猛地停下腳步,蹙著眉頭,小臉皺巴巴地看她。
扶吟知道自己玩笑開過頭了,連忙把人按進懷里,輕柔的摸她的腦袋。
“對不起,師父說錯話了,小雨大人大量原諒師父好嗎?”
時雨從她胸前抬頭,弱聲說:“可你不是總把我當小孩子嗎?我沒有大量。”
扶吟被噎了一下,嘴角勾起無奈的笑,看著呆呆的,反應倒是快得很,知道用她的話來堵她。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妙啊。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時雨用清潤的眸子看著她,委屈巴巴地問:“師父,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啊?”
到現在才勉強筑基,連御劍都不會,太丟師父和師門的臉了。
師父雖然從來沒說過要,但心里肯定也嫌棄她資質愚鈍,毫無天賦吧?
畢竟有時候下意識說出來的,可能是一直以來的心里話。
“你怎么會這么想?”扶吟被她的話驚到。
可看著那雙眼睛,她的心像是被敲了一下,莫名地顫動起來,頃刻又百轉千回,覺得很酸澀柔軟。
“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解釋到一半聲音頓住,扶吟低頭吻一下她的眼睛,“對不起,如果讓你不安了是我的錯。”
時雨沒想到她道歉道的這么絲滑,一時反倒有點不知該說什么了。
她眨巴一下眼睛,問:“師父,你對別人道歉也這么直接嗎?”
“沒跟別人說過‘對不起’三個字,你是第一個。”扶吟自然地說。
時雨有點懵,又問:“那如果你對別人覺得歉疚,一般怎么做?”
扶吟伸手捋著她的頭發,神情溫柔,“本座從未對不起過任何人,有也是別人對不起我。”
時雨被她霸氣的話震住,把本來想說的都忘了。
因為什么傷心來著?記不起了,只知道自己是唯一讓師父低頭的人。
這么輕易就原諒她,是否太過驕縱了她?
望進那雙墨色的瞳仁,里面倒映著她呆懵的臉,水色覆蓋在上面,顯得溫潤無比。
就憑這張臉,還有什么好鬧別扭的?她本來就是個戀愛腦啊。
不對,這樣形容還不夠準確,應該說她是師父腦,師父就是她的原則和底線。
“怎么這么看著我?”扶吟輕捏著她的臉,語氣溫柔。
時雨抓住她的手,眼巴巴地說:“在等你解釋,當然不解釋也行,我相信你。”
“真傻,就不怕我在騙你?”扶吟似是被她的話取悅,眉眼都溫柔下來了。
“不怕,我知道師父不會騙我。”
她的語氣很是堅定,說完把臉埋在她胸前蹭蹭,像撒嬌的小動物。
時雨也不是完全沒有判斷,而是根據事實分析了一番,扶吟地位比她高,修為比她深,乃是人人崇敬仙尊,相比之下她只是個泯然眾人的弟子,既無強大的家族天資也很差,跟這樣的她在一起,能得到什么好處?
扶吟要什么有什么,連外貌都那么耀眼,她們在一起反倒是她獲益比較多。
而且她覺得就算扶吟騙了她,她也舍不得去怪她。
這么看來確實是戀愛腦。
“小雨兒真可愛,讓師父親親。”扶吟化身變態阿姨,張嘴咬住她的臉蛋。
周圍人來人往,時雨甚至能感覺到行人碰到了她的袖子,她們這么旁若無人實在有礙觀瞻。
“師父,別在這里動口啊!”
她使勁推扶吟,被抓著手按在她自己心口,用力抓撓兩下。
時雨
扶吟使勁嘬吸,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剛才消耗的心力好像又回來了。
“沒事的,他們看不見我們。”
時雨警惕的轉著眼珠四處看,確實沒有人關注她們這邊,可畢竟在大街上,還是有種暴露在人前的羞恥感。
“那也……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扶吟當即答應,轉眼就來到一處豪華的宅子,院子里水榭樓閣,池塘里的荷花一望無際。
時雨覺得有些眼熟,可不等她細看,就被扶吟壓到了花園旁邊,在濃郁的花香中失去理智。
花朵被撩動的亂晃,掻在肌膚有些涼,也有些癢,時雨往扶吟懷里躲去,小小的一團很柔軟。
“非要在這里嗎?進、進屋吧……”
聲音細細弱弱的,已經有了情。動的跡象,扶吟怎會放過?
“這里只有我們二人,不用害羞。”
扶吟**著她的耳垂,手從衣擺滑進,掌心貼上滑膩的肌膚,一寸寸攀升摩挲。
這個時候鍛體的效果就顯示出來了,先前廝混那么久,時雨的身體竟沒有不適。
雖然其中有扶吟那一百年法力的功勞,但時雨并不想在這種時候強壯。
以后還是不鍛體了,不然只會讓某人變本加厲。
月明星稀,廊下只有兩盞昏暗的燈,兩人的身影被花叢遮掩,只隱約露出四條修長勻稱的腿。
像蛇一樣糾纏在一起,無端的色。氣旖旎。
花瓣落了一地,時雨躺在花瓣中,緋色的小臉夾雜其中,絲毫不遜色于艷麗的花。
扶吟的呼吸重了兩分,整個身軀覆上去,將時雨纖瘦苗條的身體完全遮住。
她抱著時雨的腦袋,與她親吻,攫取她口中的空氣,聽著細微的水聲和零碎的音符。
時雨全身上下都在散發香甜的氣息,灼熱的呼吸熏熱了空氣,花香四散,兩人都有些沉溺其中,有逐漸失控的趨勢。
流螢飛過,時雨的臉被短暫的照亮,但見她雙眸迷蒙,紅唇微張,清純的臉上染著媚意,給人一種致命的誘惑。
假山上流水潺潺,濺起來的水花沾在花朵上,又隨著花的搖曳掉下來,悉數滴在時雨身上,跟汗水混合在一起,使得四周更加潮。熱。
時雨腳趾蜷縮,纖細的繃直,小聲喚著扶吟,扶吟句句有回應,卻不肯收一點力道。
那只手鉗制著她,時雨只覺得喘不過氣來,她想遠離一點喘口氣,還沒往前一寸就被拉回去,箍的更緊。
“要去哪兒?”
扶吟的嗓音低沉沙啞,正是情緒上頭的時候,說完不等時雨回答就掐住她的脖子,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時雨疼得吸氣,大部分聲音都被吞掉,剩下的逸散在空氣里,變得潮濕黏膩,再被夜風吹散。
夜涼如水,花園一角卻無比炙熱,時雨眼中流出清淚,滴在花瓣上猶如晨露。
唇齒交纏,七夕灼燙的分不清是誰的,月色照在白皙的皮膚上,鍍上一層冷白的光,仿佛一塊通透的羊脂玉。
扶吟眸色幽邃,眼皮被燒得通紅,墨色瞳仁里涌動著暗欲,讓她看起來越發危險。
時雨沉浸在扶吟為她編織的夢里,身體輕盈的飄起來,月亮好似隨手可摘。
花瓣掉在她臉上,她睜開眼睛,卻被那雙幽暗的眸子吸進去,神思更為恍惚。
那雙丹鳳眼微瞇著,狹長晦暗,濃密的睫毛遮住大半的情緒,只有一兩分露出來。
饒是只有一兩分,她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眼神。
扶吟一使壞,她便腦中一片空白,思緒完全凝滯不動了。
扶吟終于放開了她的唇,在她頸間磨蹭膩歪,時雨大口呼吸,像溺水之人般渴望新鮮空氣。
扶吟的手從腋下穿過,緊緊扣住她的腰,讓她連動一下都困難,隨后就開始大開大合的……
時雨嗚咽著推她,根本造成不了一點影響,反被視為挑釁。
她改為捶打扶吟的胸膛,打著打著手就陡然掉下去了。
“師父……”
“乖寶,師父在呢,不怕昂。”扶吟柔聲哄她,在她的唇角啄吻。
時雨趴在她肩上,雙眼迷離失焦,眼前霧蒙蒙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唯有濃郁的花香不斷襲來,讓她的腦子一陣混沌。
周圍的花像有生命般圍攏過來,將兩人圈在中間,顏色各異的花攀在時雨背上、肩膀,輕輕蹭動。
時雨逐漸清明,看到此種景象后望向扶吟,扶吟用鼻尖蹭她,笑著說:“它們在對你示好。”
“花也有自己的意識嗎?”
“萬物有靈,它們喜歡,所以才想跟你一起玩。”
一顆淚珠掉落,時雨用紅紅的眼睛看著她,呆呆地問:“玩?”
扶吟唇角勾起,眼皮垂下看她,月色打在她的側臉上,讓她的輪廓加深,迷人又危險。
“是啊,它們想跟我們一起玩。”
時雨再遲鈍也反應過來了,此刻那些對她表示親切的花朵不再是美艷溫和的,而是毒蛇一樣讓她后背發涼。
“師父,天色已晚,我們去休息吧,好嗎?”
“好是好,但你忍心傷害它們嗎?”
時雨順著她的視線看,那些纏住她的花枝一朵朵彎下了腰,像是真的在傷心一般。
但這些花在她眼里終究是死物,還是自己比較重要。
她堅定地說:“忍心。我們快進去吧。”
扶吟綻開笑容,花瓣紛紛落下,花叢底下竄出幾根藤蔓,快速的綁住了時雨的手腳。
第119章 師尊的掌心寵
層疊的花朵拂過脆弱,激的時雨一顫,她淚水漣漣的望向扶吟,眼里帶著祈求。
“師父,不要這個,好奇怪……”
聲音細弱軟糯,看起來無助又可憐,叫人心生憐惜。
她縮著身子往前一下,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掉下來,掉在身前的花瓣上,使得它們更加躁動,在她的肌膚上攀爬游動。
扶吟挑起她的下巴親吻,很輕的觸碰,蘊含的欲卻無比濃烈。
時雨想往她懷里縮,被藤蔓拽著不能再前進一步,那些花從四面八方涌來,遮住她的眼睛,堵住她的嘴巴,纏繞在脖子上,在瑩柔上掃來掃去,隨后盡力往下延伸……
時雨能感覺到綁在四肢上的藤蔓在動,她的腿不再自由,而是被拉著往兩邊拽。
花掃上來,涼風掠過,吹在最為嬌嫩之處,讓她無法保持冷靜。
“師父……唔……”
勉強張開嘴巴,還沒說幾個字花朵就趁機鉆進去,覆上她的唇舌,像在親吻一樣攫取。
甜膩的汁液自花瓣上析出,極大地刺激了她的味蕾,再加上濃郁的香味沖到上顎,她不僅嘗到了香甜,還聞到了。
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沉溺,卻還是想尋求更多,但這種糾結沒有存在多久,她的思緒就被另一件事占據了。
花朵被撥開,貼上來的是與花瓣截然不同的東西。
柔軟,濕滑,帶著炙熱的溫度。
時雨猛然一縮,眼里的淚飆出悉數被花朵吸收,喝飽了之后的花顯得更艷麗。
畢竟已經有過很多次,她哪能不知道這是什么。
但這次與以往又似是哪里不同,因為被溫柔撫慰的地方不止一處。
藤蔓從纖細的腳踝絞纏著網上,在白皙的腿上留下紅痕,豐盈的腿肉被勒出,為這綺靡一幕增添了難以描述的色。氣。
扶吟垂眸看著,喉嚨滾了好幾次,才忍住想把她直接吃掉的沖動。
小兔子太嬌弱了,不能太粗魯,不然她會害怕的。
盡管心里這么想,齒間卻仍加重了力道,叼著小可憐咬磨,引來小兔子一聲悶哼,花枝亂顫。
時雨下意識掙扎,手上的藤蔓絞的更緊,讓她整個人懸空起來,腳尖勉強能碰到地面。
她嗚咽著抗議,聲音被遮擋后變得沉悶,七零八碎的聽不清楚。
不過扶吟也不想聽清,只覺得她哭泣的樣子無比誘人。
時雨越來越沒有力氣,雙腿直發抖,而那灼熱的唇齒讓她的腦子變得混沌,渾身滾燙不已。
手腕被磨出鮮紅的印子,本該感到疼的,但現在身上每一寸皮肉都在發酥,這點疼痛反倒沒什么了。
那些花在身上爬動,掻的皮膚又麻又癢,再加上別的的浪濤,她已經抖個不停了。
遮在眼睛上的花倏然離去,她的眼前有了一點昏暗的光。
等眸中水霧退去,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跪在她面前的扶吟,那雙幽邃如暗夜的丹鳳眼緊盯著她,里面是能將她吞噬的火。
心臟猛地一顫,淚水洶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好像更加興奮了。
扶吟抓著她的腿勾唇:“就這么喜歡我跪在你面前?”
角度很巧妙,讓時雨有種自己處于上位的感覺,其實掌控一切的從來都是扶吟。
紫色的花朵從她的后頸攀上來,擦掉她臉上的淚,花瓣在黑夜中發著淡淡的光。
那幽暗的光一閃一閃的,明滅之間映的她的臉瑰麗鮮嫩,比花還要美上三分。
扶吟自然也看得見,畢竟這里的所有東西都是她的“眼”,而她的眼睛,只需要注視著眼前的“春色”。
在時雨的嗚咽聲逐漸拔高時,她放開了嬌艷欲滴的脆弱,拉開距離看著時雨的反應。
時雨仰著脖頸等預期中的激烈來臨,噴發的火山卻戛然而止,一股巨大的空虛向她襲來,她感到無比的難受。
她緩緩低頭,用哀怨的眼神看著扶吟,可憐巴巴的。
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這么這樣看著我?你一直嚶嚶哭,我還以為你不喜歡呢。”
時雨氣得鼻間發酸,噘著嘴強忍淚水,抬起腿提了她一下。
“那你讓它們放了我。”
“我也想啊,但它們太喜歡你了,好像有點失控。”
時雨看看手上的藤蔓,上面開出了無數白色小花,見她轉頭紛紛舒展開來,盛開到極致。
貼覆在她后背的花也游移到她面前,展開層疊的花瓣蹭她,趁機灑下花粉,香的熏人。
它們越纏越緊,似乎想要獨占時雨。
時雨被嚇到了,求助似的看著扶吟,扶吟眉尾微挑,露出意味莫測的笑。
“想讓師父幫你?”
時雨點頭,小臉皺巴巴的,更可愛了。
扶吟唇角弧度擴大,緩緩直起身來,手按在那些花上,指腹摩挲著她的肌膚。
時雨感覺脖子癢癢的,心口熱熱麻麻的,似有一根羽毛在輕撓。
她瑟縮一下往旁邊躲,扶吟趁勢讓她靠在懷里,手撫摸著她的脖頸,在青色血管上刮蹭。
時雨顫顫巍巍地靠在她身上,臉埋進她的頸窩,又小聲哭起來。
“又哭了?哪里這么多水?”
時雨知道她問的不懷好意,羞憤地說:“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怎么會……怎么會……”
話到嘴邊實在說不出口,于是她哭得更難過了。
扶吟吮掉她的眼淚,柔聲說:“莫哭了,再哭待會要缺水了。”
時雨癟著嘴說:“那你讓它們別纏著我了,太可怕了。”
“你這么說它們要傷心了。”扶吟隨手一揮,那些花朵立刻散開,變回原來的樣子和高度。
它們不如先前那般嬌艷,蔫頭耷腦地趴在地上,好像真的在傷心。
時雨看一眼就收回目光,并且暗自松了口氣。就算它們有自己的意識,但現在比較可憐的是她,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哪有心思管花花草草?
“師父,我不想這個樣子站在這兒。”
赤身被不知名的藤蔓吊在花園里,怎么看都覺得詭異,可一想這是扶吟做的就合理了。
變態的性癖哪能用常理來判斷,是她單純了。
扶吟聞言扣在她的腰上的手一緊,抓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唇也附到了耳邊。
“那你想用什么樣子?”
這是重點嗎?時雨張嘴咬住她的耳朵,來了個先發制人。
扶吟“嗤嗤”笑起來,心情好像很不錯。
“我咬你你還笑?”時雨小聲問。
扶吟在她頸間蹭了蹭,轉頭看著她,眼里是抑制不住的柔情和寵溺。
“沒關系,我喜歡。”
時雨笑臉一紅,磕巴著問:“喜、喜歡我咬你?”
果然是個變態。
“都喜歡,無論你是打我罵我還是咬我,我統統都喜歡。”
時雨的心“砰砰”的,她聽出來了,扶吟在向她告白。
她的這些歸根結底就是四個字“我喜歡你”。
因為喜歡她才會包容她寵著她,喜歡她身上的一切,以及她所有的小動作。
心跳還沒恢復,她已經沖動地回應了、
“我也好喜歡你。師父,我喜歡你!”
扶吟聞言眼里浮上笑意,上挑的眼尾彎下來,墨色的瞳仁盛著月光,顯得清潤柔和。
每當這時候,她就會有一種不同于以往的美,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吸引力,連呼吸似乎都帶著迷人的香氣。
時雨承認自己被勾到了,但面對如此清冷出塵的仙子,誰能不被蠱惑呢?
她被對方用沒美貌攻擊,呼吸停止了一瞬。
算了,師父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她也會享受到愉悅。
“快點結束吧,夜深了。”她軟軟的伏在扶吟懷里。
扶吟翹起一邊唇角,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手從蝴蝶骨一寸寸摩挲,指腹從肌膚上劃過的觸感異常鮮明。
“怪不得你這么,原來是更深露重。”
時雨被她的話說的羞恥,不斷往她懷中縮,想要完全藏起來,對方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纏在她腿上的藤蔓收緊,一朵花帶著露水,濕黏的貼上來不停掃。
時雨哼唧一聲抖了一下,更是無力,全身的重量基本上都在扶吟身上。
扶吟一只手環著她的細腰,與那朵花一起,懷中的小軟團子瑟瑟發抖。
此時此刻,時雨跟那些花一樣,花枝亂顫。
重點在這個“顫”字上。
時雨實在難以抵御,想伸手抱她,雙手被藤蔓纏著沒法,哽咽著控訴。
“師父太壞了,嗚嗚嗚。”
扶吟覺得她現在委屈的樣子也很漂亮,欣賞了一會兒才問:“怎么了乖寶,師父又做錯什么了?”
“我想抱你但抱不到,你一直綁著我,我想抱你嗚……”
話沒說完又是一串哭聲,扶吟聽得越開心,嘴角壓都壓不住。
“好了好了,不哭了師父這就把你放開,乖~”
她咬住時雨的臉頰猛嘬一口,藤蔓轉動又是狠。擊,時雨驚呼一聲緊緊抱住她的脖子,嘴里溢出細碎的音符,淚水滴到她的肩上,流到心口一陣發燙。
“師父,慢……慢一……”
嘴唇被咬住,聲音被全部吞掉,她只能輕。顫著抽泣。
扶吟咬著她的唇,低垂的眼眸里盡是狂熱和貪婪,毫無理智可言。
第120章 師尊的掌心寵
“唔嚶!”
一聲帶著哭腔的驚呼響起,時雨猛然抱住了扶吟。
那種推力越發猛烈,讓她有種在海上沉浮的感覺,可她不是一艘船,而是一片落在海面上的落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將她打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手能動了。
那纏著手腳的藤蔓沒有回歸原位,順著她的手臂攀爬到后背腰際,白色小花在肌膚上輕掃。腳踝上的則纏繞著小腿,將腿肉勒出層層瑩白,看著色。氣誘人。
時雨被小花掻的難受,不住往扶吟懷里縮,頭頂傳來清淺笑意。
“怎么這么黏人?”
時雨趴在她肩上,弱聲:“是藤蔓先動的手,你讓它們走開我就不粘著你了。”
“這樣啊,那我可得它們繼續玩,這樣你才會繼續投懷送抱。”
時雨聞言眼睛輕眨,臉上緋色更深,眸中浮上幾分羞赧。
“師父壞。”
一只手從后面撫上來,環著她的背扣住她的腦袋,完全將她禁錮在懷中。
“這么壞的師父小雨要怎么辦呢?”
“咬你。”時雨說完張嘴咬住她的脖子,與藤蔓交*織在一起手頓了一下,隨即更重。
時雨一下就老實了,縮在扶吟頸間,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別這么……嗚……我錯了。”
“這是什么話?乖乖怎么會錯呢?”
扶吟說完就是一下,直接切碎了時雨的呼吸,她的氣息變得凌亂,軟成一團縮著,像一顆白里透粉的湯圓。
那些白色小花還在玩,在她本就脆弱的皮膚上撓,癢意自表面滲透,浸透四肢百骸。
時雨沒發覺自己在抖,但扶吟發現了。
小團子似乎快要到了,是直接送她去呢,還是再逗逗她呢?
扶吟陷入了困難的抉擇,不由緩下動作,這一變化猶如隔靴搔癢,讓小兔子極為不滿。
時雨哼唧兩聲,手指掐著扶吟的后背,她以為這是警告,其實這點力氣在對方看來,就跟兔子踩了老虎的腳,毫無感覺。
“怎么?”
扶吟攬住她的細腰,唇貼在她耳邊故意問。
“你、你知道的……”
扶吟又笑了,清越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沙啞,莫名勾人。
“我不知道,小雨要告訴師父才行。”
時雨抱著她的脖子湊上去親她,可憐巴巴:“師父,我……快點……”
“什么快一點?”扶吟又裝傻。
不承想話音剛落,小兔子就哭了起來,嚶嚶嗚嗚的,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扶吟只好又親又拍,溫柔耐心地哄她。
“莫哭了,不逗你了好不好?”
時雨透過水霧看她,一雙圓潤的杏眼怯怯的,十足的受驚小兔,不過其中存在些許表演成分,畢竟她要趁機跟扶吟撒嬌,讓她心疼。
“那你快點結束,我好累~”
說完就腿上一軟,徹底跌進扶吟懷里,扶吟一個沒防住,兩人一起掉進了蔥郁的花叢中。
花朵上的露水掉到身上,涼的時雨一個激靈,她這才知道扶吟說的是真的,這個時間段確實更深露重。
萬籟俱寂,所有人都在睡覺吧,只有她們……
時雨埋首于扶吟頸間,咬著下唇小聲說:“我不想待在這里了,我們進去吧。”
扶吟用下巴磨蹭她的側臉,柔聲道:“好,我們進去。”
嘴上這么說,行為卻不一致,不過幸好她不再磨嘰了。
時雨的眼淚糊了她一脖子,那尖利的聲音出口前,被吞入腹中,只有細碎的悶哼溢出。
洶涌而來的浪濤吞噬了她的理智,席卷了她清明,雙眼迷蒙空洞,不聚焦的看著扶吟,清純中蘊含著媚意,無形魅惑最為致命。
那些藤蔓收了回去,跟頹喪地耷拉著腦袋的花朵不一樣,揚著頭著似乎在炫耀什么。
一陣風掠過,時雨冷得打了個顫,神思清醒了一些。
迷離的雙眼望向扶吟,在觸到她眼中翻涌的欲后,連忙把視線移開,生怕遲了又被抓著繼續。
扶吟被她逗笑,咬著她的臉說:“怎么這么可愛?嗯?”
時雨好不容易把臉從她嘴里撕出來,又被咬著耳朵,耳朵出來又是脖子,反正總有地方讓她下嘴,她累得連手指都懶得動,更何況是跟她斗智斗勇。
見她一臉生無可戀,扶吟笑得更輕快了,手從她的膝彎穿過,將她打橫抱起來。
“咦?!”時雨驚呼一聲,連忙抱緊她的脖子,“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扶吟垂眸看她,說:“看來是不想進房間,要不在這繼續?”
“不了不了,我十分特別極其想進去,求你啦~”時雨嘟著嘴賣萌,被一口咬住。
這方院子很大,走了好一會兒才到臥房,這期間兩人的嘴唇沒有分開過。
時雨被放在床上,只覺身上涼颼颼的,她抱住雙腿縮起來,臉靠在膝蓋上看扶吟,不滿地噘嘴。
什么嘛,就只有她一個赤。條條的。
扶吟揮袖點上蠟燭,才看到小兔子在獨自生氣,嘴唇紅艷艷的,一看就沒少被疼惜。
她走到近前俯身,雙手拄在床上,將小兔球圈在臂彎里。
“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才不是胡思亂想。”時雨把臉轉到一邊。
扶吟湊到她耳畔,故意吹氣:“那是覺得還不夠所以在鬧脾氣嗎?”
時雨心里一顫,連忙正臉面對她,臉上露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絕對沒有,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扶吟看著她僵硬的笑容,笑倒在她身上,時雨小聲:“有什么可笑的?”
扶吟也不知道,總之只要看著時雨,她就覺得心情愉悅,并且總想逗一逗她。
靠了好一陣子她才起身,慢條斯理的寬衣解帶,時雨眼睛不眨的看著,目光直白且灼熱。
僅剩里衣的時候扶吟故意停下,抬眼看向她,時雨先是一怔,隨即立刻撇開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就這么想看?”
“也、也沒有吧,一般。”時雨有點磕巴,她一緊張就會這樣。
扶吟抓著她的手,低聲引誘:“親我一下我就讓你看。”
時雨喉嚨一滾,但看扶吟的眼神就知道她又在哄自己,于是堅定地說:“不要,我不想看了。”
說完把手抽出來,一個翻身滾進最里邊,背對著扶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扶吟噙著笑把里衣退去,刻意甩了一下衣服,一陣香風拂過,被子里的小兔明顯動了一下。
很清新的香氣,時雨熟悉得很,她長蠢蠢欲動,在扶吟掀被上床時,快準穩的滾進了她懷里。
太軟太香了,讓人愛不釋手。
時雨沉浸于香甜無法自拔,但是她不拔自然有人幫她拔。
“軟嗎?”
頭頂傳來很輕的聲音,她下意識就點著頭回答了。
“很軟,特別好。”
說完才覺得不對勁,抬頭就看到扶吟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啊這,有點得意忘形了。
她摸摸收回手,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下,盡量避免貼的太近又陷入“危險”。
扶吟扣住她的腰,說:“你享受完了是不是該我了?”
時雨訕笑一聲,回道:“這話說的,咱們之間還計較這個嗎?有點困了,師父晚安。”
她想悄悄滾回去,發現腰被緊箍著沒辦法,干脆八爪終于一樣抱住扶吟,趴在她身上睡。
有時候進攻也是一種防守,只要把她的手腳綁住,她就沒辦法做壞事。
扶吟看著眼前毛茸茸的腦袋,眼角眉梢浮上笑意,心像被浸潤在溫水中,又軟又暖,連褶皺都被撫平了。
“乖乖,我不做了,你放開我好好睡。”
之前已經有過血淚教訓了,時雨才不會相信她,她仍舊死死纏著扶吟,趴在她心口聽著她沉穩有力的心跳,情緒逐漸趨勢平緩,很快就睡著了。
懷中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扶吟把手拿出來,調整了一下小兔子的睡姿,讓她睡得更舒服。
窗外月色明亮,為大地鋪上一層銀白,扶吟眸中的笑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郁的冷厲。
希望明天也是個好天氣,但能預見的是,明晚必定會不平靜。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時雨醒來發覺扶吟不在,還小慌了一下。環顧四,屋子陳設奢華高雅,處處透露著豪橫,熟悉又陌生。
上次住的時候分明很平平無奇,看來師父重新布置了一下。
她是個膚淺的人,相比于清貴優雅,她更喜歡這種能看得出貴氣的奢靡。
看來師父還挺有錢的,嘿嘿。
剛癡笑完,扶吟就推門進來了,她穿了一身凡間的衣裙,樣式很平常,布料卻很昂貴。
要問時雨是怎么知道的?因為織錦暗紋,金線滾邊,一眼就能看出來。
“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嗎?”
時雨搖頭。
扶吟走到床前,摸了摸她的頭,“看來讓你鍛體還挺有用的。”
時雨臉紅了一下,伸手推開她,扶吟笑著又靠上來,掐著她的脖子狠親了她一番,時雨快要喘不過氣才放開。
“起床吧,咱們去鎮上玩兒。”
一聽到要玩,時雨立刻興奮起來,穿衣洗漱速度格外快。
皇城根下的城市繁華程度令人咋舌,兩人吃吃逛逛,很快就天黑了,晚上還參加了一個節日,盡興而歸。
回家的時候時雨拿了很多零嘴,吃到好吃的就喂扶吟一口,自己吃的肚皮滾圓,把扶吟也喂得很撐。
門推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蔫吧了一地,時雨只愣怔了片刻,便緩緩退至扶吟身后。
“師父,有些不對勁。”
扶吟朝某個方向看一眼,把自己的本命劍給時雨。
“別怕,只是有魔物來襲。待會兒你拿著我的劍進屋,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