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福,庫拉索在公安的監管下見過兩人后,終于開口,將自己知道的大量情報陸陸續續地說了出來。
由于其特殊的大腦和在朗姆手下的心腹地位,庫拉索給出的很多情報格外有價值,許多警方一直無法掌握具體信息的組織人員都被庫拉索干凈利落地揭了老底。
也因此,當萩原研二提議一鼓作氣抓捕組織的二把手朗姆時,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沒有直接拒絕。
“現在我們手里雖然有庫拉索提供的情報,但憑借這個抓捕其他普通成員還有可能,朗姆的話……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我建議不要貿然出手,否則之后的行動可能會變得更加艱難!
“但是抓捕普通成員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只是組織的工具,根本接觸不到任何核心的機密!比c原研二搖頭道。
他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兩位好友:“小降谷,小諸伏,或許你們心中還有很多疑慮,但是我保證,只要能夠將朗姆引誘出來,我一定能夠認出他!
“是松田跟你說了什么嗎?”諸伏景光輕聲道,“萩原,你太著急了,為什么突然這么著急,跟松田有關嗎?”
抿了下唇,萩原研二搬出見面之前就想好的說辭:“小陣平……快撐不住了。”
“什么?!”
“怎么回事,什么叫做快撐不住了?!”
萩原研二閉了閉眼,頹喪地坐在椅子上:“你們也知道,小陣平的身體……一直在被當初那些人使用的藥物破壞著,最近小陣平的狀態越來越差,如果再不能攻破組織拿到藥物的資料,小陣平可能就會……”
“等等……”降谷零難以置信地撐住桌子,“怎么會到了這種程度,上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還……”
他還好好的,還向我詢問了有什么推薦的店可以訂做戒指。
萩原研二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抓捕庫拉索的那段時間……就已經不太好了,我也是有些著急,才會一直盯著庫拉索!
而自從庫拉索到了公安手里,并交代出了許多重要的情報后,小陣平的身體情況變得更加不穩定,經常仿佛間歇性掉線一般陷入短暫的暈厥。
即使很快清醒過來,卻又總是痛到發抖,然后因為失聲……連疼痛都是無聲的。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只能用力地抱緊懷里的人,流著淚看著戀人面色慘白、疲憊地昏睡過去。
看著被控制被損耗日漸虛弱的戀人,萩原研二只能再次隱蔽地約出兩位好友,提出了這個沖動又草率的要求。
但是……如果真的如小陣平所說,那完全是可以成功的。
只要可以釣出朗姆……!
“所以,拜托了,小降谷,小諸伏,只要露出一些可以被彌補的破綻,或者拋出足以引發朗姆興趣的情報,讓他主動出現在我們身邊,我們就可以對他進行抓捕,你們也知道能夠抓住朗姆意味著什么吧?”
“冷靜一點,萩原!敝T伏景光壓住萩原研二的肩膀,“我們當然知道朗姆的重要性,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猶豫。不過,我們也不會退縮就是了,既然你保證可以認出朗姆,那么我和zero當然也可以拼一次。”
兩位幼馴染對視一眼,降谷零點頭,開口道:“朗姆好像對工藤新一的情報非常感興趣,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點下手?當然,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還需要先通知一下那位小偵探!
“你是說……朗姆讓人查過工藤新一嗎?”萩原研二追問道。
“對,實際上,被命令的人就是我,只不過我當時整理了一些不會暴露的資料敷衍了過去!
半長發青年微微睜大了眼睛,迅速將這個情報跟松田陣平的筆記對比起來。
如果朗姆已經調查過工藤新一,那么,他現在是不是已經來到了米花町!
他一直以為那是很久之后才會發生的事,所以才想要跟兩位同期協商,提前釣出朗姆……可是,朗姆竟然已經出現了嗎!是因為之前改動的未來,引發的蝴蝶效應嗎?
這樣的話……小降谷和小諸伏就不用冒險暴露了……
這可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好消息。
“……米花伊呂波壽司店,脅田兼則!”萩原研二豁然喊出這個名字,然后,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驟然眩暈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難以言喻的脹痛,仿佛有什么無形之物在擠壓他的腦袋,萩原研二臉色難看,額上瞬間布滿細汗,難受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難道就是試圖改變未來、泄露情報的代價嗎?
小陣平,難道一直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嗎?不……一定,更難受吧?
可是,未來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是注定好的!
未來這種東西,明明——是應該掌握在每個人自己手里!
除了自己本人,沒有人有資格決定他人的命運!
咬牙忍過這一波暈眩,萩原研二在好友焦急的喊聲中清醒過來,他晃了晃腦袋,感覺頭昏腦漲的感覺在緩慢消退,這才松了口氣:“沒事的,可能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剛剛有點頭暈。”
“真的沒問題嗎,萩原?我看我們還是去醫院……”
“真的沒關系啦,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過你們要替我保密哦,不能偷偷告訴小陣平,他最近已經不能再操心了!
“……你們兩個家伙!”
看著萩原研二堅持的模樣,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也不好把人強行拉到醫院去,只好把人按下休息,看到半長發青年的臉色真的逐漸好轉,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只是松田需要好好修養,你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苯倒攘愠谅暤,“否則,即使我們同意了抓捕朗姆的行動,我也不會讓你參與的,萩原!
“誒——小降谷好狠心!比c原研二拉長了聲音抱怨,隨后又彎唇笑道,“放心吧,研二醬會照顧好自己的,畢竟hagi要是出了事,小陣平會超級擔心的!
“好啦好啦,不要這么嚴肅嘛,我們還是說回朗姆吧!
不忍打破好友的強行安慰,也知道好友這段時間的不容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勉強放過半長發青年,換了話題:“好吧,那么,萩原你剛剛提到的那個……”
“噓。”萩原研二突然制止了同期的話語,他輕聲道,“不要說出來,你們記得就可以了!
兩人一愣,隨后點了點頭。
壓下心里不知由來的不安和疑惑,降谷零再次發問:“所以那個是……?”
“是他的身份哦。”
對上兩人錯愕的眼神,萩原研二想了想,補充道:“其實也不太確定,我先問問吧。”
說著,萩原研二便拿出手機,撥通了江戶川柯南的電話。
電話被接通,萩原研二直接道:“柯南,我想問問,你有去過米花伊呂波這家壽司店嗎?”
“和毛利先生一起去過嗎?哦哦……還遇到了一位很喜歡推理的,叫做脅田兼則的店員?誒……竟然還成為毛利先生的弟子了嗎,還真是厲害啊!
“唔,不知道有沒有問題呢,如果有什么發現我會告訴你的,可不要打草驚蛇哦,掛啦!
掛斷電話,萩原研二拿著手機看向兩位同期,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真是幸運,看來我們不用自己出手去把人引出來了呢,他已經自己出現了!
“你是說?!”
“不,萩原,這不是玩笑,你真的能確定……”
“啊,我相信小陣平,你們……要賭一把嗎?”
看到兩位同期凝重的神色,萩原研二又笑道:“至少,我們知道了他在那里,還知道了他似乎對毛利先生也很感興趣,或許,我們可以利用這點……”
“不,這件事我來做。”降谷零打斷了萩原研二的話,“作為毛利先生的另一位弟子,一起行動是理所當然的吧?如果他真的是朗姆,我們一定會抓住他!”
沉吟半晌,萩原研二終究還是點了頭:“好!
面對朗姆那樣心機深沉的危險人物,這確實是比他主動搭訕更加自然的做法。
或許,只要小降谷跟著毛利先生去一次那家壽司店,再表明自己毛利先生弟子的身份,朗姆就會主動接近小降谷也說不定。
這實在是比一個有名有姓的警察主動接觸好太多了。
雖然,他知道,真正的原因不過是因為,降谷零不放心讓他去冒險罷了。
直接相信了這樣沒有任何證據的說辭并且愿意付諸行動,真的謝啦,小降谷,小諸伏。
他和小陣平,也會努力活下來的。
因為松田陣平的情況極不穩定,萩原研二也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商量完重要的內容后,萩原研二就趕回了家。
輕輕推開微掩的房門,萩原研二打開一旁的夜燈,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
松田陣平半張臉埋在松軟的被子里,雙眼緊閉,額頭上有著些許細汗。
萩原研二感受了一下屋子里不冷不熱的溫度,蹙起了眉。他把被子往下拉,戀人泛紅的臉便露了出來。
萩原研二心頭一跳,連忙伸手試了試松田陣平額頭的溫度。
過高的體溫從掌心傳遞而來,萩原研二俯身,急聲道:“小陣平,小陣平。
“……”松田陣平眼皮下的眼珠動了動,艱難地睜開了一條縫。
“小陣平,你發燒了,我去拿退燒藥,然后再測個體溫!”萩原研二說完,腳步急促地出了房門。
很快,萩原研二端著藥和水進了房間。
將水放在床頭柜,萩原研二扶起燒得頭暈目眩的戀人,將藥片塞進了松田陣平嘴里。
“小陣平,喝點水……”水杯一點點傾斜,看著松田陣平喝了幾口后便皺眉轉開頭,萩原研二把杯子放下,又讓人倚在自己懷里,開始測體溫。
38.8,萩原研二心中有了數,這才將人放回床上,又拆開拿過來的退燒貼給戀人在脖頸、額頭等位置貼上。
等天邊微微泛出淺淡的白光時,松田陣平總算退了燒,在旁邊上著鬧鐘守了一晚的萩原研二放下手里的溫度計,困倦地爬上床,輕輕地攏住身邊的戀人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