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嫂子
看著對方臉上難以消褪的驚色,烏丸原眼睛眨了眨,說道:“你是剛剛看到我變出那根全新的筆才來找我搭話的嗎?”
黑羽快斗:……你到底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低下頭,垂頭喪氣地說道:“是啊。”
“為什么?因為你也會魔術(shù)嗎?”烏丸原笑著微微瞇起眼睛。
黑羽快斗嘆了口氣,說道:“是的。”
“我可以教你。”
黑羽快斗?
他坐直身體,一臉奇怪地說道:“你很厲害?”
烏丸原微微揚起嘴角,“反正比怪盜基德厲害得多。”
見對方一臉地不服氣,烏丸原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說道:“看來你不是很相信啊,這樣吧,今天晚上我親自給你表演一下。如果你能說清楚其中的原理,我就收回剛剛那句話,并向你道歉。”
“當然,如果你不知道,那你就要拜我為師。”
烏丸原湊近對方,笑著說道:“怎么樣?”
“很公平吧。”
看著對方一臉疑色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烏丸原表面淺笑著,眼神卻早就已經(jīng)黏上了對方的頭頂。
好,好饞啊。
看著對方頭頂上那濃厚橙黃的氣運之云,烏丸原私下里嘖嘖兩聲,看來這個世界有兩個主角啊。
難怪,這個地點他計算著是離劇情最遠的地點,但是團子還那么緊張。
這樣想著,他嘴角的笑容又擴大了些。
總之,這個天命之子徒弟他就收入囊中了。
他也不怕對方找出原理……除非他跟著自己學(xué)魔法,不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總結(jié)一下就是,自己血賺!
組織里,琴酒的手中是他剛剛收到的情報。修長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敲打著,琴酒一臉地若有所思,資料自然是沒有什么問題。
雖然被要走了三個成員,但情報組的實力還是一如既往地穩(wěn)健。可是奇怪的是,最近全是演員那個家伙在跟他對接。
雖然以前這種事情也都是演員在做,但是備注都會是歌海娜,如今倒是直接注明了演員。
他隨手點燃一支煙,將最近繁重的任務(wù)一點點地從自己腦子里剔除。
大腦漸漸放空,可是那個已經(jīng)能夠在腦子里具現(xiàn)地分毫不差的場景又重新出現(xiàn)了。
那是威士忌臨死前的景象。
血液,碎肉,爆炸,火花……
琴酒的手指微微顫抖,即使現(xiàn)在他清楚地知道歌海娜就是威士忌。而威士忌也并沒有死在那場爆炸中。
他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
可是這個場景大概永遠都會是他的夢魘。
而且,說真的,雖然歌海娜就是威士忌,但那個在自己面前,害羞靦腆,能力突出,純情天真的少年,在自己心里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他認出歌海娜,純粹就是因為他和對方出了太多次任務(wù),對對方開槍時的小動作,行為習(xí)慣都了如指掌。而且他也開始漸漸回想起自己失血過多昏過去時看到的場景。
對方就是威士忌。
他從不以感情揣度別人,只要他所有的細節(jié)習(xí)慣都對得上,那對方就不可能是別人。
至于威士忌對自己信任依賴,而歌海娜對自己疏離冷漠……琴酒冷哼一聲,感情這種東西太脆弱善變了。
不適合當做認人的標準。
而且……雖然這樣想著,琴酒腦子里還是不可避免地閃現(xiàn)出歌海娜剛剛加入組織時的場面,他的手指微微一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很久,他狠吸了一口煙,沖著車外面重重地吐了一口。
煙霧繚繞間,他的眼神有些迷茫,還有些微的后悔。
似乎,是自己把威士忌推開的?
他搖搖頭,又重新看起手上的資料。
騙子……
這次,你又要怎么騙我呢?
如果歌海娜是boss的人,那他接近自己,救自己,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針對自己的陰謀?
「快斗」烏丸原笑著對遠方的黑羽快斗招了招手。
見狀,黑羽快斗嘆了口氣,腳下步伐卻不慢,連忙跑到烏丸原身邊,十分自然地遞給對方一瓶飲料。
那是烏丸原最愛喝的口味。
烏丸原笑著接過,擰開往喉嚨里灌了一大口后又遞回給他,說道:“謝謝徒弟。”
黑羽快斗嘴角揚起一抹僵硬的笑容,認命般地接過飲料,問道:“那,老師……”
烏丸原打斷道:“叫師父。”
“好,師父。”黑羽快斗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您之前給我表演的那個魔術(shù)能再給我表演一次嗎?我覺得我再看一遍就肯定能看明白了。”
烏丸原扭頭看向?qū)Ψ剑Σ[著眼睛,說道:“有什么思路嗎?”
黑羽快斗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垂下頭說道:“沒有。”
烏丸原笑了笑正要回些什么,突然臉上的笑容一僵,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說道:“徒弟,為師現(xiàn)在有些事情要做,先走了。”
“哦,對了,臨走前我可以告訴你那個魔術(shù)的思路。”
黑羽快斗抬起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對方,真好,不用給人當苦力,又能知道魔術(shù)思路,一舉兩得。
烏丸原湊近對方,笑著說道:“因為我用的是,魔法啊。”
說著,他打了個響指,就消失在了原地。
黑羽快斗?
看著面前空蕩蕩的空地,黑羽快斗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什么?
他剛剛說的是魔法嗎?這是在敷衍自己嗎?
那自己這段時間豈不是被……白嫖了!
他一個用力就捏爆了手中的半瓶飲料,自己這段時間這么盡心盡力地當他小弟,最后,一句魔法就給我解釋了?
想得美……
瞬移回自己家的烏丸原隨手給自己倒了杯水,感嘆道:“逗完就跑可真刺激。”
抬頭看了看自己頭頂上的氣運之云,烏丸原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正常的薅氣運打開方式。
之前那都是什么呀,薅半天結(jié)果還要往里面搭……
而且,這段時間不僅有小徒弟跟在自己身邊各種貼心照料,當跑腿小弟,更有大量的氣運可以薅,簡直不要太爽。
被擱置在一旁的團子?
“喂,你是忘了我了嗎?”
烏丸原笑著拍拍對方的腦袋,“沒有,你繼續(xù)說吧。”
“剛剛你是說,烏丸蓮耶最近就要醒了是嗎?”
團子點點頭,說道:“嗯,你要回去看他嗎?”
烏丸原沉思了一會,猶猶豫豫地說道:“去吧?我應(yīng)該沒過多久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在我快離開前,好好陪陪他吧。”
“說真的,還有點想他。”
團子抬眼看了對方一眼,最終點點頭說道:“可以,但這段時間你就不要插手組織的事情了。”
說著,它轉(zhuǎn)身就要離去,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身形微頓,扭過身看向?qū)Ψ剑澳阒筮要去那個高中上學(xué)嗎?”
烏丸原啊了一聲,說道:“應(yīng)該不去了,薅這么多我已經(jīng)知足了。”
“而且,我又不是真的會魔術(shù)。騙這么久也夠了,再逗下去,對方怕是要生氣了。”
團子頓了頓,“你很怕他生氣?”
烏丸原點點頭,一臉地理所當然,“主角當然要有優(yōu)待嘛。”
想了想被對方騙了那么久的烏丸蓮耶,團子又問道:“那你哥呢?你把他害得可不輕哎……”
烏丸原臉色僵硬一瞬,眨眨眼睛,試探地說道:“大概是因為,黑羽快斗是個好人?”
團子:……好人卡是這么發(fā)的嗎?
“可他還是個盜賊?”
烏丸原挑眉看向?qū)Ψ剑霸趺矗磕闶窍胛乙踩テ群ζ群λ俊?br />
“不如我直接向警方揭發(fā)他好了,反正也是個大盜。而且一個高中生,不學(xué)習(xí)也就算了,還天天捉弄警察偷盜財物。”這樣說著,烏丸原一本正經(jīng)地點點頭,“嗯,該抓。”
團子被噎了一下,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好好玩,我要去處理你留下的爛攤子了。”
“最后警告你一句,真的不要再插手了。”
看著對方消失的地點,烏丸原淺笑著,看情況吧。
要是事情有趣的話,自己稍微插手一下也可以。
“喂,野澤,來這里接我一趟吧。我也該去看看我哥和那群研究人員了。”
走進醫(yī)院,烏丸原還有些恍惚,真的是很久都沒有來過這里了。
轉(zhuǎn)過一個彎,余光瞥見一個冷著臉,五官精致漂亮,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女生,應(yīng)該是醫(yī)院的研究人員。
烏丸原正要湊上前去,卻無意間瞥見了對方的頭頂,我,我去……
這氣運,怎么這么多啊?
她該不會是女主吧?
嘶,他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
現(xiàn)在他找到了兩個男主角,一個黑羽快斗一個烏丸蓮耶。黑羽快斗那邊,這段期間他也發(fā)現(xiàn),對方正和中森青子打得火熱,而中森青子頭頂?shù)臍膺\也確實不低,所以他倆應(yīng)該是一對。
那這……難道是烏丸蓮耶未來的女朋友?
我的天,這看起來還沒有成年吧。
在心底譴責了一番對方的禽獸,烏丸原輕咳了兩聲,捋了捋自己的衣角,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嫂子,自己還是要注意一點形象。
說真的,看著那頭頂上濃郁磅礴的氣運之云,如果不是對方極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嫂子,他可能真的要采納一下團子的建議,犧牲一下自己的節(jié)操,看看能不能追求到對方。
可惜……
烏丸原咂摸了幾下,隨后他的嘴角微微揚起,是自己嫂子也不錯啊。
原本對烏丸蓮耶,他還有點微妙的愧疚,現(xiàn)在對方明顯就要重回人生巔峰。不僅事業(yè)順利,感情上也圓滿了。
不錯不錯……
現(xiàn)在先去接觸下自己的嫂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講個笑話,烏丸蓮耶×灰原哀……
真的是,好冷門的一對cp哈哈哈但是原磕到了,怎么說,仔細想想屬性,也不是不可以啊哈哈哈……
82、好久不見
烏丸原站直身體,抬腳就要走過去,下一秒?yún)s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個響指給自己變出一個黑色口罩和帽子。
裝扮好自己后,他走出角落,對著那邊的女生揮手道:“嗨,你好,我想問一下,boss的病房在哪里?”
雖然他知道,但是,這不是為了和嫂子成功搭話嘛。
宮野志保手上拿著一沓紙張,不過看不清上面的內(nèi)容,抬眼看向?qū)Ψ剑鏌o表情地問道:“你是誰?”
烏丸原笑瞇起眼睛,湊近對方,說道:“你好,你可以叫我circle。”
宮野志保的瞳孔驟縮了一瞬,遲疑了一會,說道:“在四樓,拐角的位置。”
烏丸原站直身體,聲音里帶著笑意,“謝謝你,可以問下你的名字嗎?美麗的女士。”
宮野志保沉默了一瞬,“代號,Sherry。”
烏丸原愣了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道:“代號很好聽。”
說完,他轉(zhuǎn)身往四樓走去,嘴里還輕聲哼著小調(diào)。
沒想到,這位漂亮的女士,未來要成為自己嫂子的女人還是個代號成員。
只是這個代號聽起來,蠻耳熟的?
在腦子里搜索了一陣信息后,烏丸原頓時想到了那對死在了實驗室大火中的夫妻,以及他們的兩個女兒。
其中一個好像叫,宮野志保,據(jù)說還是個生物方面的天才。
就是剛剛那位嗎?
想到這,烏丸原笑彎了眼睛,運氣不錯。
畢竟當初那個撫養(yǎng)她們姐妹倆的決定是自己下的,基礎(chǔ)好感度應(yīng)該不低。
不錯不錯……
現(xiàn)在去看看自己的便宜哥哥吧。
烏丸原嘴里繼續(xù)哼著柔和輕快的小調(diào),走上了樓梯。
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宮野志保勉強松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紙張拿起繼續(xù)看了下去。隨著目光的下移,她的臉色也開始漸漸紅了起來。
歌海娜……真漂亮啊。
作者的文筆真好,畫畫的水平也很高,把歌海娜的形象勾勒地十分生動漂亮。
熟悉的筆觸讓宮野志保再一次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被接到組織這邊來的時候,她才只有十歲。為了讓自己安心學(xué)習(xí)研究,她被迫和姐姐分開,獨自一人生活求學(xué)。而分給自己的監(jiān)護人琴酒只會冷冰冰的拿槍指著自己。
生活就像一攤死水,孤獨寂寞緊緊包裹著她。可是那天,跟在身邊監(jiān)護自己的組織成員身上突然掉落了一張畫像,她好奇地撿起,映入眼簾地就是一張漂亮精致的臉。
她一下子呆愣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一副沉醉欣賞的眼神。
而那個組織成員也是個漂亮溫柔的女人,平時礙于琴酒的威嚴,又因為宮野志保本身封閉自己不愛說話,女人也不敢和對方多接觸。
如今見她終于露出了少女直白喜歡的眼神,女人也開始溫柔地和她介紹起歌海娜的事跡。
頓時,歌海娜灑脫隨性,自由爛漫的性子擊中了當時被監(jiān)禁、被迫和親人分離的少女的內(nèi)心。
她開始對這個素昧蒙面的組織成員產(chǎn)生了好奇心。而她的心中也開始升起了一點隱秘的向往。
她向往歌海娜的自由與獨立,可以完全自主地決定自己的人生。
尤其,還長得這么溫柔漂亮。
如果她也能做到這樣就好了,到時候肯定要第一時間找到姐姐,然后脫離組織,過上自由的生活。
將歌海娜的事跡講完,女人和宮野志保的眼神都亮晶晶的。
女人有些意猶未盡,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宮野志保,卻見她眼神閃亮,那張圖像也被對方緊緊地抱在胸前。
見狀,女人下意識地開口道:“不如,這張就送給你吧。”
說罷,回過神來后,女人也有些微微的后悔,這張是限量版,繪圖質(zhì)量也是一等一的高,她也是搶了很久才搶到的。
但是看著少女驚喜的眼神,已經(jīng)涌到嘴邊的反悔話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最后,她也只是無奈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說道:“趁現(xiàn)在我還沒有反悔……”
還沒等她說完,宮野志保就搶先一步地將紙張小心翼翼又動作迅速地塞進自己的衣兜。
末了,還鄭重地在上面拍了拍,以示自己的小心與呵護。
等這一套動作做完,回過神來的宮野志保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動作有多么幼稚,下意識地微紅了臉。
女人露出一個柔和的笑意,滿眼溫柔地看著對方。
后來,一有時間,女人就會跟她講一講歌海娜的最新事跡,并拿出自己最新?lián)尩降闹苓吅屯宋母窒怼?br />
她們兩個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雖然她也是后來才知道,當初她帶給自己的那些其實是特地篩選過的。
等她真正來到組織基地,自己去搶那些周邊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真實的歌海娜并不只有灑脫與率性,也有自我、決絕與冷酷。
但她只是心里短暫地微妙了一瞬,隨后除了在心底越發(fā)地感謝那個溫柔的女性成員后,并沒有任何想法。
她沒有就此對歌海娜心生厭惡,相反她更加敬佩對方了。
歌海娜體恤手下,重情重義,富有魅力,而且聽說,她當初加入組織也是因為認定琴酒是她的朋友。
這樣的歌海娜實在很難讓她感到厭惡。
而這也大概也是組織成員這么喜歡愛戴對方的原因吧。
被迫染黑自己的人將她當成自己的光以及活下去的動力,而心狠手辣,熱愛權(quán)利的成員則將她當成了自己前進的偶像,成為自己一步步往上爬的動力。
每個人都在歌海娜身上獲得了救贖。
她在想,就連歌海娜那樣厲害強大的女生,在組織里都不可避免地要被染黑,要動手親自殺人。
而且,她才聽說,那個幾乎治愈了自己整個童年的女性成員,在自己被調(diào)回組織基地后,死在了某次任務(wù)里……
想到這,宮野志保從漫長的回憶中醒過神來,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紙張,組織真的是這個國家最大的毒瘤。
在心底嘆了口氣后,宮野志保將自己紛亂復(fù)雜的情緒收回心底,低頭看著紙張上剛剛被自己捏出來的褶皺,她微微皺眉,伸手在上面壓了壓,試圖撫平,這可是自己搶了很久才搶到的。
勉強將皺褶壓平后,宮野志保將它抱在了胸前,最后瞥了一眼烏丸原剛剛離去的方向,扭頭走向了自己的實驗室。
今天耽誤的時間有些久了,必須趕緊回去做實驗了。
也不知道circle回來到底是要做什么,還和自己搭話。
雖然確實是他將她們姐妹倆收留,甚至給了自己良好的教育,穩(wěn)定富足的生活環(huán)境,可也是他將她們兩親手推進組織的深淵,讓她們這輩子都無法脫離這個黑暗的世界。
漫步走上樓梯,看著門口守衛(wèi)的兩個成員,烏丸原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說道:“boss醒了嗎?”
能夠守衛(wèi)烏丸蓮耶病房的自然都是他的心腹,之前也都得到過命令,不能將自己昏迷的消息告訴circle。
但是,誰知道對方怎么就直接找上來了。而且似乎還知道了boss已經(jīng)開始有意識的消息。
兩人面帶驚恐地對視一眼,難道我們中間有臥底?
看著他們生動的表情,烏丸原都能想象到他們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地輕笑出聲,說道:“行了,boss什么性格我還不清楚嗎?雖然不知道是你們誰代替他發(fā)的短信,一言一句都摸透了對方和我的脾性。代替boss和我發(fā)了那么久的消息,我也是過了很久才認出來。”
“之前不來找你們,是因為我不想難為你們,再加上boss陷入昏迷,組織需要一個人來把控,我要處理組織繁重的工作。再加上……”
烏丸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boss既然要瞞著我,我也不想違背他的意愿。”
說完,他轉(zhuǎn)頭看向兩人,問道:“我解釋得夠清楚了嗎?之前boss昏迷不讓我進也就算了,現(xiàn)在boss都有意識了,過幾天就會清醒,為什么不讓我進去看看?”
“還是你們怕我造反要傷害boss嗎?”
兩人迅速低下頭,恭敬地說道:“不敢,我們也只是聽boss的命令行事。”
烏丸原隨意地揮了揮手,說道:“理解,把門打開吧。”
“我進去看看boss。”
見狀,兩人也是立刻躬身退開,將門順手打開。
站在病房門口,烏丸原微微有些緊張地深吸一口氣,隨后便走了進去,身后的房門也應(yīng)聲閉合。
寬闊的房間內(nèi),之前檢查身體的醫(yī)療器材還擺在一旁,沒有被撤走。
病床旁的柜子上擺著新鮮的應(yīng)季水果,那上面還沾著晶瑩的水珠,顯然是剛剛才洗過,看著就飽滿多汁,清甜爽口,可惜床上的人卻始終緊閉著眼睛沉睡,就連這些專門為他準備的水果都沒有辦法吃到。
靠在門上,遠望著病床上那個沉睡的身影,烏丸原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他輕聲嘆了口氣,慢步走向病床。
站定后,烏丸原站直身體,將對方從頭到腳地掃視了一番,眼神有些復(fù)雜。
隨手從旁邊抽出一張椅子,烏丸原就這么坐在了病床邊,將自己的口罩和帽子摘掉,露出那張還是如他們剛剛見面時帶著一絲青澀,卻干凈漂亮,英氣俊朗的臉。
烏丸原一個響指,手中的口罩和帽子瞬間消失。
視線移到對方同樣凍齡英俊的臉上,烏丸原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感慨。
好久不見了,便宜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一會九點還有一更,有空的寶子可以蹲下……我今天日六了!
83、五味雜陳
他正在這里莫名感慨著時間的無情時,對方的手指卻突然動了動。
而這一個細微的變化,自然是逃不過烏丸原的眼睛。
這就要醒了嗎?
這么巧?
看著對方開始顫動的睫毛,烏丸原突然就有些緊張,伸手拉住對方的手,做出一副關(guān)心的模樣。
用力地動了動手指,最后卻被一雙陌生的手直接攥住,烏丸蓮耶有些煩躁地微微皺眉,同時努力地掙扎著,想要清醒過來。
他緩緩張開了眼睛,突如其來的光線讓他有些不適。見狀,烏丸原連忙貼心地探腰過去,伸手將光線遮擋住。
烏丸蓮耶眨眨眼睛,眉頭微蹙,似乎還沒有徹底清醒,卻在看到那張熟悉且親切的臉后,下意識地扯出一抹笑容,感受到對方的手后又用盡全身的力氣握了回去。
“原,你來了。”
即使面容蒼白,嗓音顫抖,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那么地溫柔包容,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永遠是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小孩子。而他就像是自己的大人,永遠保護著自己。
本來烏丸原已經(jīng)準備了一堆話想要說,煽情的,撒嬌的,關(guān)心的……各種他該有的情緒,該說的話,他都準備了一套。
可是在看到對方臉上那抹笑容后,還是默然失語。
可烏丸蓮耶卻沒有想那么多,剛剛清醒就能看到烏丸原健康快樂地站在自己面前,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這些年躺在病床上昏迷的痛苦都算不了什么。
真好……
他弟弟還在,他現(xiàn)在也醒了,只是原怎么不說話,看起來不是很開心,是有人欺負他了嗎?
一想到,在自己陷入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有人看烏丸原孤立無援,沒有人護著就想要欺負對方,甚至原在被欺負后,可能會跑到自己的病房里,守著自己默默流淚……
這個場景在自己的腦子里一過,烏丸蓮耶就覺得氣血上涌,情緒憤怒到了極點。
有人居然敢趁自己不在欺負自己的寶貝弟弟!
而等烏丸原整理好情緒,打算跟對方好好說說話時,卻看到對方眼含憤怒,怒氣沖沖地說道:“原,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烏丸原?
他下意識地啊了一聲,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
隨后,他也很快意識到了對方是誤會了自己剛剛沉默的原因,笑著解釋道:“哥,我沒事,怎么會有人敢欺負我呢?”
“再說了,有哥你護著,別人對我都很是敬畏。”
見對方的表情不似作偽,烏丸蓮耶這才勉強松了一口氣,雙手撐著病床,坐起身來,順著烏丸原攙扶的力氣靠在了病床上,笑著說道:“那就好,我就怕我昏迷的這段時間里,有不長眼的跑來找你的麻煩。”
烏丸原笑著說道:“怎么可能?我剛剛只是太高興了,一時間忘了回話。”
他本想開個玩笑打趣一下,卻沒想到烏丸蓮耶的眼神瞬間變得愧疚,語氣里也帶著一絲自責,說道:“都怪我沒有照顧我自己,害得原擔心了。”
烏丸原?
聽到這話,烏丸原第一反應(yīng)就是荒繆。但隨后感受到對方確實是真情實感地說出那句話后,心里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是認真的。
他真的在為自己的身體,而對我感到愧疚。
為什么呢?
這太奇怪了。
不是沒有人愛他,他有父親,有母親,有兄弟,有姐妹,他是父親最小的兒子,而父親又是運族里受人愛戴的族長。
親人,朋友,以及自己的族民都真誠地愛著自己,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這么,這么地……他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去形容。
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了一個勉強符合的詞語,無私。
真的,全心全意都在為自己著想。
這是他在運族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事情,他們愛自己,但在運族所有人眼里,運族本身才是第一位的,而自己只能是第二位。
包括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可他能說他們不愛自己嗎?
不能……
因為在他們的重要性排序里,他們也都排在了自己身后。
而這也是他堅定地選擇他們的原因。
在自己看來,為了運族永昌,犧牲族民的性命,犧牲朋友的性命,犧牲親人的性命,甚至是犧牲自己的性命,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做,不會有一絲一毫的不舍與糾結(jié)。
他相信,換作運族里面的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選擇。
他做了所有人眼中太久的第二位,包括自己眼里,卻在來到這個世界后,成了烏丸蓮耶心里永遠的第一位。
其實他沒有騙團子。
他對烏丸蓮耶的感情真的有些復(fù)雜。
比起對待其他人時自己更多的是隨意。但對烏丸蓮耶,他總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絲愧疚,也多一份認真。
他對自己真的太好了。
好到他其實會在某一瞬間想要忽略對方的立場,真的出手救對方。
可他不能……
即使是主角,一陣的風(fēng)光過后,世界總要去解決掉他們的。
無論中間的結(jié)果如何,最終等待對方的肯定不會是一個絕對的好結(jié)局。
這是定律……
所以,他會在看著對方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重回頂峰后,選擇離開這個世界。
就當他救了。
就當他永遠這樣風(fēng)光。
這樣他在自己心里就永遠是那個貼心溫柔的哥哥。
自己果然涼薄冷靜到了極致。
這樣挺好的,這才會是一個合格的領(lǐng)袖。
猶豫,同情和心軟,都不該出現(xiàn)在運族的未來領(lǐng)袖身上。
一下子想太多了,烏丸原眨眨眼睛,遮住眼底的復(fù)雜,開口笑著說道:“我去給哥你倒杯水。”
烏丸蓮耶點點頭,看著對方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原剛剛在想些什么呢?
為什么剛剛的一瞬間,他會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悲傷與無措……
是因為自己嗎?自己又拖累原了嗎?
在烏丸原倒水的功夫,團子突然出現(xiàn)了。不過它沒有第一時間出聲,而是看著對方的身影,片刻后開口問道:“你剛剛在想些什么?”
它話語微頓,繼續(xù)說道:“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
烏丸原倒水的動作一頓,隨后繼續(xù)將水倒好,放下,眉眼低垂,沉默片刻,說道:“我,好像在糾結(jié)?”
“糾結(jié)什么?”團子問道。
烏丸原抬眼看向?qū)Ψ降姆较颍D了頓,說道:“糾結(jié)自己該不該救他。”
隨后他又低下頭,“我不該糾結(jié)的。”
“我是族長的小兒子,是未來的運族領(lǐng)袖,是一族的希望。”
“從小被教育要保持絕對中立的思維,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而影響判斷。因為我不只是我自己,我身后還有千千萬萬的運族子民。”
“他們在依靠著我。”
“可是就在剛剛,我猶豫了,我遲疑了,我在糾結(jié),自己到底要不要出手救對方?”
“為了對方,我居然在那一剎那想要違背長輩從小教育我的道理。”
“我知道自己不該。”
“可我也只是剛剛成年而已……”
烏丸原有些痛苦,而團子則是看著對方的神情,語氣復(fù)雜地開口道:“可是,這并不是你們的世界。你們的仇敵,你們的劫難,都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
“這只是一個和你們的種族完全不沾邊的世界。”
“你……”沒有必要還恪守那些規(guī)則。
可是還沒有等它把話說完,烏丸原就搶先開口道:“可是這是運族的考核世界,我的表現(xiàn)肯定是被時刻記錄的。雖然我嘴上吐槽那個不中用的系統(tǒng),但在盡職盡責地記錄我的表現(xiàn)時,它肯定不會錯過這一點。”
“我剛剛的表現(xiàn)肯定讓長輩失望了。”
團子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要告訴對方什么。但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換了個話題問道:“所以,你剛剛是在痛苦無法救對方,還是在痛苦自己的表現(xiàn)讓長輩失望?”
烏丸原頓了頓,濃密卷翹的眼睫低垂,隨后端起水杯,里面是他剛剛倒好的溫熱的水。
“是哪一方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總之,我曾經(jīng)真切地因為對方的感情而猶豫過,這不就好了嗎?”
“這種事情不需要揪得那么復(fù)雜,當然,我覺得應(yīng)該是兩者都有。至于哪一方占得比例高,你也不要來問我。”
“自己猜吧。”
“因為,我也說不清楚。”說完,烏丸原已經(jīng)徹底離開了房間。
看著對方的身影,團子也開始心情復(fù)雜起來,他剛剛說的話到底有幾分是真的?
又或者說,到底哪一方更重要啊?
看不出來,烏丸原還有傲嬌的屬性。
在腦子里用大量的數(shù)據(jù)開始分析的團子苦中作樂地調(diào)侃了對方一句。
當然,調(diào)侃完后,團子也很是感慨,運族啊,都是一群瘋子。
看把這么一個好好的少年逼成什么樣了,簡直滅絕人性啊……
它感嘆道,當然,如果沒有他們這種瘋勁,這種狠勁,運族也不會成為萬界宇宙中的頂尖大族。
一個成年考核便是一個世界。
而也正是他們的這種瘋勁,這種對敵人狠,對自己人更狠的心態(tài),才有可能讓他們活著度過這次劫難。
加油吧,原。
努力活下去,別死在路上了。
想到這里,它嘆了口氣,說真的,別看它一直在吐槽對方。但它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這個少年。
這個率性灑脫,勇于承擔責任,自律自強,熱愛種族,一舉一動想到的都是種族的未來,小小年紀就扛起了全族人命運的少年。
而他沒有任何怨言。
看著對方的頭頂,作為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它自然能夠看到對方頭頂上那朵在很多人氣運拼湊下的淡薄的氣運之云。
自然可以看出,他受歡迎的程度。
可是,這樣一個光風(fēng)霽月,優(yōu)秀得就該站在世界頂端的少年,頭頂上卻是這么一片被拼湊而成的淺淡粗陋的氣運之云。
這不合理不是嗎?
在心底再次感嘆一聲,它剛剛說的可不只是單純的感慨,也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因為他真的承擔起了全族的命運。
以一己之力,獻祭了自己的所有,保衛(wèi)著自己的種族。
作者有話要說:
簡單交代一下原的感情,總之就是非常復(fù)雜。
以及,說一下原為什么氣運這么低。而且還會每時每刻都在流逝的原因。
因為種族遭遇劫難,氣運不斷下滑,他就獻祭了自己的氣運之云,將自己的氣運供給給整個種族。
就,真的美強慘。
氣運這個設(shè)定,決定因素大概有身份地位,受歡迎程度,劇情發(fā)展的重要性,能力天賦才情等等。
所以在設(shè)定上,不出意外的話,原他本身的氣運會非常高。
但是他幾乎沒有,甚至每時每刻還要被削減,就是因為上面的原因。
雖然其實不會寫太多這個事情,但是挖了坑就要出來填一下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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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萬人嫌系統(tǒng)后,安元卿穿成了各個世界里不受歡迎的萬人嫌。而最后的結(jié)局越慘,他獲得的積分就越高。
只是,結(jié)算時看著自己光禿禿的積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積分呢?他……好像成了團寵萬人迷?
第一個世界:不學(xué)無術(shù)還校園暴力的小混混。
……
一向冷血無情的謝柏清某天被系統(tǒng)砸中,任務(wù)便是,幫助惡人反省變好。
剛剛滅完正派勢力的謝柏清擦了擦臉上被濺到的血液,面無表情地答應(yīng)了,于是各個世界的小惡人遭了殃。
看著剛剛只是不扶老人過馬路的青年瞬間變老,痛哭流涕,無視了一旁瑟瑟發(fā)抖的系統(tǒng),謝柏清隨手便打開了自己的下一個任務(wù)。
幫助混混差生成為年紀前十的好學(xué)生。
……
「世界一」不學(xué)無術(shù),欺軟怕硬的混混攻。
「世界二」情商極低,想談戀愛的鋼鐵直男攻。
「世界三」漂亮愚蠢,針對繼子的皇后攻。
「世界四」能力平庸,愛吃軟飯的雄蟲攻。
「世界五」矯揉做作,精致愛作的作精攻。
……
安元卿×謝柏清
排雷:
1、安元卿攻!前兩個世界順序已定,后面順序不定,后續(xù)還會有更多世界補充。
2、受潔,受追攻受寵攻,每個世界進行到最后攻會被團寵。
3、雙系統(tǒng)!攻的世界隨機,受遇到攻后就一直追著攻。4、受帶著攻,兩個人都一點點變好的故事,做錯了事就要改正……)
84、自爆身份
烏丸原將水杯遞給對方,笑著說道:“哥,身體感覺還好嗎?”
烏丸蓮耶抬眼看向?qū)Ψ剑f道:“好多了。”
烏丸原點點頭,隨后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就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一時間,兩人陷入了沉默。
突然,烏丸原開口說道:“哥,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叫醫(y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組織那邊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我先走了。”
說著,他就走出了房間,只留下烏丸蓮耶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對方離開的身影。
良久后,他才垂下眼眸,手指在杯子上摩挲了兩下,低頭喝了一口。
水已經(jīng)涼了。
也對,自己放了這么久,再燙的水也該涼了。
那和自己這么久沒見的原……又會變成什么樣呢?
這樣想著,他淺笑一聲,搖了搖頭。
出了門的烏丸原重新戴上口罩和帽子,將自己偽裝起來,把醫(yī)生叫到boss的病房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醫(yī)院。
他現(xiàn)在有點憋屈,憋屈極了。
所以,他要去找人打一架。
一個身影浮現(xiàn)在烏丸原的腦海里。于是他直接打過電話去,說道:“琴酒,你的位置。”
接到電話的琴酒有些懵,下意識地皺眉問道:“什么?”
烏丸原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你的位置。”
琴酒冷聲回道:“circle,不要跟我發(fā)瘋。”
“你告訴我的話,我就告訴你威士忌在哪。”
琴酒一頓,“你認真的?”
剛剛到達這里的團子:你瘋了嗎?
“是,我只給你一分鐘的考慮時間。”
“好,我現(xiàn)在在行動組的聯(lián)絡(luò)點。”琴酒沒有猶豫,直接回道。
烏丸原皺了皺眉頭,那個小酒吧?
打壞了要賠不少錢吧……
“現(xiàn)在去組織的訓(xùn)練基地,三十分鐘內(nèi)趕到。”說完,烏丸原就掛斷了電話。
趁著對方開車的間隙,團子連忙問道:“你是瘋了嗎?”
“我現(xiàn)在不高興。”
團子?
“但這和你上趕著自爆身份有什么關(guān)系?”
烏丸原冷笑一聲,“我不高興,所以,就要讓別人也跟著我一起不高興。”
被這句話直接噎住的團子一時失語。
它看出來了,運族人是真的寵他,這種性子也能養(yǎng)得出來。
雖然擔子重,犧牲大,但運族人也是真的愛戴寵溺這個未來的小領(lǐng)袖。
不過人家的孩子也是真的爭氣啊,哪像它的主角,明明是兩情相悅,偏偏那么久了還是條單身狗……
哎,它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可憐的琴酒。
慘是真的慘。
不過,換個思路想想,好歹烏丸原也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身份。
長痛不如短痛,雖然在知道烏丸原全部身份后,琴酒是痛苦的。但是,它相信,對方很快就會好的。
突然它想到一件事情,“你之前為什么選擇去那所高中?”
烏丸原直接回道:“因為小泉紅子。”
“不止這個原因吧?”團子追問道。
烏丸原頓了頓,也沒有瞞著對方,說道:“經(jīng)過計算,那所高中是和劇情相關(guān)最少的一個地點。”
雖然只是短短幾句話,但卻在團子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
它驚呼出聲,“怎么做到的?”
別看對方說得簡單,可是要能做到這種程度,需要將氣運、劇情發(fā)展、每個人的性格行為習(xí)慣等等數(shù)據(jù)化,再加上大量的計算……烏丸原不是只學(xué)了幾年數(shù)學(xué)嗎?
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嗎?
烏丸原聳聳肩,隨后眼神認真地說道:“我仔細研究過你們這邊的科學(xué)體系,尤其是數(shù)學(xué),真的非常有意思。再將它與氣運相結(jié)合,我真的開始期待,有一天我也能開辟出新的大道了。”
“一旦新的晉升大道成功開辟,運族的氣運肯定會上升。那樣,在面臨劫難時,我們成功的幾率也就更大了些。”
這樣說著,烏丸原的眼睛越發(fā)亮了,眼底滿是苦尋真理的執(zhí)著與認真。
團子:……我酸了,我真的酸了。
它的主角現(xiàn)在還在到處破案,連女朋友都沒有,別人家的主角已經(jīng)開始考慮如何開辟新的大道了。
酒吧里,琴酒眉頭微蹙,掛斷了手中的電話,circle又在發(fā)什么瘋?
不過,他怎么會知道威士忌的身份?
難道自己之前真的猜對了?威士忌就是boss派過來的?
他站起身來,走出了酒吧。
剛剛進入訓(xùn)練基地,琴酒就眼神一凜,側(cè)身避開直奔他面部而來的拳頭,眉頭微皺,“circle,你發(fā)什么瘋?”
而烏丸原卻沉默不語,只是出拳的速度越發(fā)快了。
很快,琴酒也沒有精力再分神說話了,一拳接著一拳……
汗液從他的額頭滑落,體力漸漸流逝,面對著烏丸原迅猛疾速的攻勢,琴酒只能身形略微狼狽地躲閃,甚至沒有機會反擊。
對方的拳勢又緊又密,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反擊的機會。
circle……也這么強嗎?
上次給他這種壓力的人是,歌海娜……還有威士忌?
此時,一個從未設(shè)想過的結(jié)果出現(xiàn)在了琴酒的腦海中,如果,如果這么說的話?
他微微失神,想要抓住剛剛那一閃而過的靈光,也許那才是真相?
可是烏丸原卻不給對方機會,見對方終于露出了破綻,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隨后一拳錘在了他的胸口上,直接把琴酒捶倒在地。
隨后他跟著撲過去,制止住對方想要一躍而起的動作。
鉗住對方的手腕,烏丸原喘了幾口氣,平復(fù)下有些急速的呼吸,笑著說道:“琴酒,你輸了。”
琴酒抬眼看向?qū)Ψ剑凵窭滟滞笪訏昝摿藢Ψ降氖`,“嗯。”
烏丸原順勢放開對方的手腕,可膝蓋卻還壓在對方的胸口上,不讓琴酒起身。
琴酒也沒有在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對方露出來的眉眼,“所以,威士忌在哪?”
烏丸原回望過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隨手一把將自己頭頂上的帽子和戴著的口罩摘下,湊近對方,輕笑一聲說道:“就是我啊。”
“驚不驚喜?”
他本以為會看到琴酒憤怒至極,跟自己翻臉的場景,卻沒想到,琴酒只是深深地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垂下了眼睛。
這,似乎和自己想象得不太一樣?
他微微探身,越發(fā)湊近對方,納悶地問道:“你不生氣嗎?”
琴酒眼睫低垂,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說道:“生氣。”
那你不想反擊我嗎?這句話已經(jīng)沖到了烏丸原的嘴邊,可是下一秒,熟悉的上膛聲響起,他的太陽穴處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槍……
烏丸原愣了愣,琴酒從哪里帶過來的槍?
他居然毫無察覺?
趁著烏丸原失神的空隙,琴酒一把將對方掀倒,控制住他的兩只手腕,將對方狠狠地壓在地上。
坐在對方身上,琴酒眼神冷酷,原本放在對方太陽穴的槍支也被他移到了額頭上。他冷聲說道:“威士忌,這次可不會再是空槍了。”
可烏丸原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額頭上正頂著的槍支,喃喃了幾聲后,他抬眼看向?qū)Ψ剑劬镏皇菃渭兊囊苫螅瑔柕溃骸霸趺醋龅降模俊?br />
他的視線移到了槍支上,微微偏頭,好奇地問道:“這把槍,你藏在哪里了?”
“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說著,他的眼神逐漸亮了起來,看著琴酒的目光都變得火熱,語氣有些激動地說道:“琴酒,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
琴酒眉頭緊鎖,直接開了槍,只是卻下意識地微微偏離了方向,擦著烏丸原的耳朵射在了地上。
感受到耳邊溫熱的液體,烏丸原挑了挑眉,流血了?
他看向?qū)Ψ剑霸趺床粚χ业念~頭開槍?”
琴酒站起身來,將槍收回自己的后腰處,說道:“你是boss的人。”
“我只想問一件事,當初救我的事情……”
烏丸原輕笑一聲,說道:“是我特地安排的,爆炸是我設(shè)計的,及時出現(xiàn)救你也是我安排的。”
說著,他的視線慢慢移到了琴酒的口袋處,眼神興味,“里面是我的骨灰?”
他笑了一聲,“難怪,我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我的墓碑和骨灰放在了哪里?”
“原來一直在你身上。”
“琴酒……”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琴酒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玻璃瓶子,往天空中一拋,隨后瞄準,射擊。
玻璃瓶應(yīng)聲破碎,里面的灰燼散落在了地上,有些甚至飄散在了兩人的頭頂,肩上……
這種撒自己骨灰的感覺,有點意思啊。烏丸原伸手接住了一些碎末,隨意地想道。
“沒了……”琴酒將槍支收回,站在那里頓了頓,“我剛剛已經(jīng)猜到了你的身份。”
烏丸原?
隨后他又繼續(xù)說道:“所以才偷藏起這一把槍。”
“就這樣,我走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烏丸原有些受挫,“我的演技很差勁嗎?”
“還想看看對方驚愕以及不敢置信的眼神呢?”
“如果琴酒的臉上露出那種表情,一定很有意思。”烏丸原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嘴唇。
剛剛飄過來的團子?
不過下一秒,烏丸原又搖搖頭,“算了算了,這次是因為琴酒本身欠我的人情,所以才克制著沒有殺掉我。”
“之后我們倆就只能算是陌生的同事了,還是不要去撩撥對方了。”
“不然下一槍真的要對準我的額頭了。”
團子扭頭剛要開口說些什么,看到對方的耳朵后卻驚呼一聲,“你的耳朵剛剛不是在流血嗎?”
烏丸原理所當然地點點頭,“對啊,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模擬出剛剛的槍傷嗎?”
“如果琴酒真的對我的要害開槍了,那我到底是要為了真實模擬再假死一次,還是要把對方打暈?zāi):龑Ψ降挠洃洠屒倬埔詾樽约焊緵]有擊中我呢?”
團子:……原來你在糾結(jié)這種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烏丸原:在這個世界里,沒有人可以擁有永久的馬甲,沒有人!
那個瓶子在,之前伏特加和琴酒說,歌海娜是女生那里!
85、新的身份
烏丸原干脆地直接躺倒在地上,神色有些悵惘,團子也跟著湊過去,癱在一邊。
他長臂一伸,直接將綿軟的團子撈在了自己懷里,而團子也沒有掙扎,微微扭動身軀,找到了一個更加舒適的位置后就呆在那里不動了,仿佛在乖順地陪著對方。
良久后,烏丸原突然開口道:“這樣的琴酒是不是才是你想要的性格?”
團子愣了愣,原本還以為對方會感慨難過一會,卻沒有想到對方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下意識地反問一聲,“什么?”
烏丸原眼睫低垂,看向?qū)Ψ剑谕脸粒粗鴪F子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慌,繼續(xù)說道:“琴酒的性格失控了吧?”
“這段時間,你都沒有時間跟著我,是在處理這些事情嗎?”
“我之前檢查過烏丸蓮耶的身體,逐漸崩壞是真的。但是莫名昏迷幾年,偏偏還在我去看他的時候醒了。
雖然你之前就和我說過,他快要醒了,但醒來的時機這么巧,我很難不懷疑,他昏迷和清醒的背后有你的安排。”
“我想了想,你為什么要讓對方強行陷入昏迷呢?”
說著,烏丸原將對方舉起,直視對方,問道:“是怕他會因為我將劇情毀得一團糟嗎?”
“不過既然你能讓他陷入昏迷,說明這段時間內(nèi)他是沒有什么劇情要走的。”
“可是這段時間,你在處理組織和公安那邊的劇情牽扯。可是和這些情節(jié)有關(guān)的幾個人我并沒有改變他們什么,除了琴酒。”
“所以,這么久了,你都沒有處理好,是因為琴酒他跳出你的控制了吧?”
說到這,他的聲音低沉了一瞬,隨后迅速恢復(fù)正常,繼續(xù)開口道:“可是你并沒有讓他陷入沉睡,說明這段劇情里他很重要,重要到你不能拋掉他。”
“仔細理了理,現(xiàn)在的他和最開始剛剛認識時候的他可完全不一樣。”
“那時候的他冷酷銳利無情冰冷,可是現(xiàn)在的他敏感猶豫。因為之前我的那次舍身想救讓他改變了自己。”
“這樣的他無疑不符合你的要求,烏丸蓮耶是主角,你不會替換掉他,只會讓他沉睡。可是琴酒呢?一旦他不符合你的要求,你會怎么樣?”
“會殺掉他,然后讓另一個人出現(xiàn)取代掉他嗎?”
“比如演員,比如梅洛?”
“明明沒什么劇情牽扯的他們,為什么會遇上我?而我還根本殺不掉他們呢?”
團子?
對方是怎么聯(lián)想到這么多的?
關(guān)鍵它還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那些確實是它最后的備用選項。
這段時間,它也確實在頭疼這件事,琴酒變得有了人情味,下手也是心慈手軟了很多,甚至還把蘇格蘭,波本以及Rye徹底當成了真正的組織成員,接下來的抓臥底劇情完全沒辦法進展。
不得不說,威士忌那次爆炸里的救援真的非常震撼,以至于改變了琴酒的性格,讓他學(xué)會試著去相信別人。
所以,它在發(fā)愁要如何安排劇情。而演員和梅洛也的確是它準備的備用選項,如果琴酒不行,就讓他們出手抓臥底。
不過,烏丸原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雖然只是最壞的打算,但,它明明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想了想,對方就能聯(lián)想到這些?
直到現(xiàn)在,它才真正體會到,對方的可怕之處。不僅僅在于對方的天賦才情,也讓它真正體會到了,他的運籌帷幄。
也不由地讓它感慨,運族的氣運大概都花在對方的降生上了。
這大概就是劫難造英雄?
于是它點點頭,目露贊賞,說道:“確實,不過那是我最壞的打算。”
說真的,琴酒也是非常重要的。
他頂多會把對方扔在哪個國家的組織分部呆幾年,等他猜到真相后再把他調(diào)回來,只是現(xiàn)在,卻沒有必要點明這一點了。
烏丸原看向?qū)Ψ剑八裕缒闼福倬埔呀?jīng)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好好去安排你的劇情吧。”
聽著對方的話,團子卻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是看著對方認真的臉,良久后,笑著說道:“是在擔心對方嗎?”
烏丸原垂下眼簾,嘖嘖兩聲,卻并沒有如團子想象的那般反駁,而是直接承認道:“確實有點。”
他松開抱住對方的手,將雙手枕在腦下,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笑著說道:“怎么說呢,琴酒確實慘到讓我有些心疼了。”
“所以,既然是因為我,他才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也該由我把他變回來。”
團子飄在一旁,“你這樣,他同樣很痛苦。”
烏丸原眨眨眼睛,“那我沒有辦法了,我的時間魔法修煉地還不到家,沒辦法穿回過去改變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既然如此,就只能長痛不如短痛了。”
“而且,坦白講,我也不想改變過去。”
“有人情味的琴酒也挺好的。”烏丸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確實是個很好的搭檔,也會是個很好的朋友。”
說著,他看向團子,“只是不該是我們倆。”
他站起身來,沖著訓(xùn)練基地的門口走去,見團子一直沒有跟過來,才扭頭看向?qū)Ψ剑瑔柫司洌澳悻F(xiàn)在就要去安排劇情了嗎?”
團子卻只是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對方,沒有回話。
烏丸原也不在意,笑了笑,對著團子揮了揮手,說道:“那我走了,放心,這段時間我不會牽扯進去他們的事情的。”
坐回車里的琴酒雙拳緊握,剛剛的消息還在不停地沖擊他的神經(jīng),威士忌是circle,也是歌海娜?
之前的一切都是騙局……
良久后,他長舒一口氣,松開了緊握著的雙拳,神色漸漸歸于平淡。既然這件事情已經(jīng)確定了,也沒有再去想的必要了。
沒有人可以相信。
他在心底默念,作為一個殺手,相信別人本身就是最大的忌諱。
走在路上的烏丸原抬頭望向天空,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因他改變的人太多了。
要讓他們盡快恢復(fù)原樣。
再來一個烏丸蓮耶那樣的,他可真的受不住了。
離譜……
這個世界的人怎么都這么好騙,動不動就一門心思地相信別人,搞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說自己是來薅氣運的,但也不想當這種渣男啊。
算了……
自己也就欠琴酒比較多,剩下的好像也沒有什么了。
這樣想著,烏丸原將心底那點子愧疚拋到了腦后,接下來就可以去度假了。
自己要到哪里玩呢?
哪里會跟劇情毫無牽扯呢?
突然,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烏丸原的腦海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對啊,團子都說過了,他們兩個人是因為自己才活了下來,那本該死去的兩人接下來肯定不會被安排劇情了吧。
說不定,為了減少影響,甚至?xí)屗麄兊男袨楸荛_劇情。
而且,他也沒有去公安,只是做個普普通通的刑//警,這樣應(yīng)該就沒有任何問題了吧。
再去薅一波氣運。
這次肯定是最后一波了。
「陣平」萩原研二追上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下班后一起去吃飯嗎?”
松田陣平點點頭,說道:“走吧。”
一時間,兩人無話。
側(cè)頭看了看燈光下雖然并不是獨身一人,卻也顯得落寞孤寂的影子,萩原研二嘆了口氣,原來有六個人的,現(xiàn)在就剩下我們?nèi)齻了。
一開始他們還試圖去尋找三人的行蹤,后面大概也就猜到了什么,之后便除了在心底默默地為他們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平安歸來后,也做不了什么。
聚餐時看著少了一半的人,每個人的心里都很復(fù)雜,后來也就各自默認般地減少了聚餐的次數(shù)。
眼不見為凈吧。
看到餐廳里那些被空出來的座位,三人的心里都很不好受,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至今還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的三位友人。
萩原研二咳了兩聲,正要說什么就聽到自己的上司喊了兩人一聲,說道:“有任務(wù)。”
兩人立時站直身體,正要轉(zhuǎn)身準備,卻聽到上司又一次喊道:“哦,對了,科里來了個新人,正好跟著你們出這次任務(wù)。”
“就當見見世面了。”
兩人都有些疑惑,什么時候來的新人?還來處理班?
上司似乎也想到了這個,繼續(xù)解釋道:“只是來這邊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之后大概會調(diào)到刑事部,今天剛剛來這里報道。所以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你們介紹。”
兩人對視一眼,“那他人呢?”
上司沖著拐角努了努嘴,說道:“馬上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皮膚微黑,五官俊朗陽光的青年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他沖著兩人敬了個禮,禮貌中又帶著一點興奮地說道:“前輩好!”
萩原研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正要說什么,卻見上司擺了擺手,說道:“趕緊走吧,任務(wù)要緊。”
這個青年自然就是剛剛處理好自己身份的烏丸原。
這次他的形象是一個健氣俊朗、熱愛運動的開朗青年,和織田南病弱清雋,白皙瘦弱的形象反差很大。
他就不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能認出自己來。而且,他只是來看看他們,呆不了多久就會自己申請調(diào)入刑事部。
到時候,就更不可能認出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其實一直有一條暗線是琴酒的變化,想寫出琴酒是因為什么才變成動漫里那種冷酷無情的形象的orz
我感覺原著中琴酒應(yīng)該是一點點執(zhí)行任務(wù),才變成那個樣子。
但是這次boss變化,他直接跟著boss成了類似開朝功臣的身份,而且琴酒當時年紀不大,才會鋌而走險直接投資boss。
所以中間會寫他有野心,當然本質(zhì)上他的權(quán)利欲//望不是很重。
后面就是跟威士忌的事情,最后因為上一章原搞得事情,琴酒才會變成動漫里那種形象。
就不知道我有沒有解釋清楚orz
所以說,原真的一擊制敵了,直接將boss換了個人,導(dǎo)致整個柯南世界的畫風(fēng)都很歪hhhhh……
86、boss
下班后,烏丸原禮貌地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打了聲招呼,“前輩,我下班了。”
“明天見……”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松田陣平莫名地有些出神,萩原研二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了,松田,你在看什么呢?”
松田陣平眉頭微蹙,看著對方轉(zhuǎn)身離去的身影,“你覺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看著他的身影,總感覺特別眼熟。”
萩原研二沉思了一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左手化拳拍在了右手的掌心上,松田陣平也剛好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向?qū)Ψ剑瑑扇藢σ曇谎郏惪谕暤卣f道:“零!”
說著,萩原研二眉頭微蹙,一臉地嚴肅,“其實還好,只是皮膚顏色有點像,性格不像,零的性格比較沉穩(wěn),而這個新人比較開朗活潑。”
松田陣平搖搖頭說道:“但他給我的感覺非常熟悉。”
他抬眼看向?qū)Ψ剑f道:“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明明對方看起來很陌生。但跟他相處得過程中就是會覺得十分契合熟悉。”
他扭頭看向?qū)Ψ絼倓傠x開的方向,“那個新人給我?guī)淼木褪沁@種感受。”
萩原研二也開始認真起來,回想了一下出任務(wù)時相處的感覺,那種熟悉感和違和感越發(fā)強烈。
他也跟著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感覺我們應(yīng)該認識他。”
“而且,你還記得我們六個人以前一起聚餐時碰到的那個罪犯嗎?”
“零和景光給我們介紹過,他每次都會先殺掉目標的親人,再易容成對方的樣子,然后尋找機會,以目標親人的樣貌和習(xí)慣殺掉對方,以此獲得滿足并逃脫警方追捕。”
“也就是說,易容成別人的樣貌本身是可行的。”
松田陣平站起身來,眼神嚴肅,“而且,他加入的時間點也很不正常,似乎就是沖著我們來的。”
話音剛落,兩人對視一眼,“總之這段時間要觀察一下他。”
而因為對自己的偽裝缺少信心所以跑回來偷聽的烏丸原?
我演技有那么差勁嗎?
為什么都憑感覺認人?
算了,幸虧自己特地調(diào)整了一下膚色,成功地把兩個人的思路引向了他們?nèi)齻人中膚色偏黑的降谷零。
沒有直接認出自己來。
嘖,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自己還是早點申請調(diào)到刑事部吧,免得沒過幾天連最后這一張皮也被扒了。
「boss」病房內(nèi),陰影處傳來一個女聲。
烏丸蓮耶坐在病床上,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后笑著說道:“你來了。”
“原呢?”
女聲繼續(xù)說道:“離開這里了,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boss,您太放縱他了。”
烏丸蓮耶悶笑一聲,將手中的杯子放回病床旁的桌子上,“怎么也是成員們的偶像啊,優(yōu)秀的人自然要有一定的優(yōu)待。”
“明明是您故意推動的,組織里的成員哪個不是窮兇極惡,如果沒有您的示意,他又怎么會那么快地獲得所有人的崇拜。”女人的話語里含著微妙的嫉妒與不解。
“貝爾摩德,你太小看他了。”烏丸蓮耶神色微沉,看向正呆在病房處角落里的女人。
貝爾摩德下意識地打了個冷顫,連忙低下頭,回道:“我只是不理解,boss為什么要放任對方在組織里執(zhí)掌大權(quán)?”
“這很危險。”
“我知道他很優(yōu)秀,不容小覷,而這也是我不解的原因。”
烏丸蓮耶笑了笑,“不解什么?”
“疑惑我為什么放任這么一個天才自由成長?”
“你看看,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我把組織里的全部事務(wù)都交給了他,他有表現(xiàn)出對權(quán)利一絲一毫的興趣嗎?”
“我甚至還特地吩咐手下,不要干擾對方,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出手幫他。”
“這樣的他才有趣。”
貝爾摩德頓了頓,說道:“那您不害怕他有天改變主意,想要和您奪權(quán)呢?”
烏丸蓮耶看向?qū)Ψ剑f道:“你覺得他能奪得過我嗎?”
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實力,貝爾摩德默默地咽回了那句話,完全沒可能。
別說組織的真正核心,烏丸原根本沒有接觸到。而且如果接收的信息全部都是錯誤的。縱使他再聰明再敏銳,也完全沒有辦法翻盤。
演員是他們的人,組織里更是有著大把潛藏的boss手下,就連琴酒的反骨,boss也是輕飄飄地便解決了這個問題。
不費一兵一卒。
想到這,貝爾摩德勉強歇下心思。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感又再一次冒頭,當初自己選擇幫助對方真的是正確的選擇嗎?
她眨眨眼睛,掩蓋住眼底的復(fù)雜,頭微微低下,說道:“boss,那需要我去搜尋一下對方的位置嗎?”
烏丸蓮耶微微扭頭,看向?qū)Ψ剑瑩]了揮手說道:“不用了,讓他暢快地玩吧。如果原回來了,演員會告訴我的。”
“對了,這三年偽裝成我給原發(fā)消息,辛苦你了。”
貝爾摩德連忙低下頭,說道:“其實我失誤了,他好像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烏丸蓮耶愣了愣,語氣加重,反問道:“很早就知道了?”
貝爾摩德的頭更低了,“是,是的。”
“不過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
烏丸蓮耶眉頭微皺,不再看向?qū)Ψ剑炊皖^開始沉思起來,喃喃自語道:“怎么會呢?”
“早就猜到了?以他對我的感情,猜到了也不來看我嗎?”
說著,他看向?qū)Ψ剑凵裎kU,“這些日子,你們不會露出什么馬腳了吧?”
貝爾摩德頓了頓后,遲疑說道:“應(yīng)該沒有,您陷入昏迷后,我就一直呆在美國,直到您清醒過來后,才回到日本。呆在美國的那段時間,雖然我有在嘗試接近梅洛,但因為摸不清對方的心思,所以并沒有透露給對方什么。”
“反而,他和演員倒是莫名地合得來。只是,我敢確定,演員也不敢向?qū)Ψ桨凳臼裁础!?br />
“在組織里傳播歌海娜謠言這件事,我也只是用言語暗示了一下卡爾瓦多斯。對方應(yīng)該不會知道這件事啊?”
“真正算是烏丸原班底的只有那個幾乎從不露面的野澤俊介。”
“所以,他到底是從哪里察覺到不對的?”
烏丸蓮耶沉思了一會,對著貝爾摩德?lián)]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之后的事情照常去做就好。”
良久后,空蕩的病房里,低沉悅耳的笑聲響起,烏丸蓮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不再是優(yōu)雅的淺笑,而是大笑出聲。
笑了一會后,他漸漸歇了聲音,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淚水,看著半空中的某個方向,似乎是在透過空間在看誰,自語道:“這才是真正的原啊。”
“這才是他真正的魅力所在。”
“之前那般膩膩歪歪,乖順懂事也太沒意思了,這樣沉穩(wěn)算計的原才是那個運籌帷幄、算無遺策的。”
“越了解就越會發(fā)現(xiàn),原身上的秘密真的太多了。”說到這,他悠悠一嘆,“怎么就扒不干凈呢?”
末了,他收回了視線,靠在墻上閉上眼睛,默默地思索著。
回到家里的貝爾摩德,想起和boss的對話,皺起眉頭,給演員打了個電話,問道:“你跟在歌海娜身邊這么久,他有察覺到你的不對勁嗎?”
電話那邊的演員微微皺眉,說道:“應(yīng)該沒有吧。”
“我沒有發(fā)現(xiàn)。”
貝爾摩德嘆了口氣,說道:“算了……”
說罷,她就要放下電話,就聽到演員連忙喊了兩聲,說道:“等等再放電話,我有話問你。”
“你說……”貝爾摩德微微皺眉。
“他們倆是仇人嗎?”演員直接開口問道,“怎么說,作為歌海娜的手下,我可真的不想有天自己要和他對上。”
“如果當初知道要我來監(jiān)視的人是歌海娜,我寧愿……”
他話還沒有說完,貝爾摩德就打斷道:“沒有寧愿。”
“難道你還想叛變boss嗎?”
演員連連喊道:“別,我可不敢。比起歌海娜,我當然更尊崇boss。”
也更害怕boss。
“只是,作為對立面,我們算得上很了解對方的人。”演員的聲音低沉了一瞬,繼續(xù)道:“所以,你我都非常清楚歌海娜的難纏之處。”
想到對方招攬自己時的那一幕,演員的嗓音抖了抖,“總之,如果不是boss的命令,我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去招惹對方的。”
那一幕的場景,他一直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個假象,可能是一個新奇一點的魔術(shù)。
可是從他至今都沒有對boss匯報過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他的自我催眠早已是漏洞百出。
作為情報組的組長,他更是搜集了大量關(guān)于歌海娜的資料。
無論是他作為circle,還是作為威士忌,以及現(xiàn)在的歌海娜,他拿到的都是最全面最完善的資料。
而他分析后得到的結(jié)論是,你永遠無法在歌海娜身上看到極限。
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定論。
再加上那天他遇到的詭異場景……說真的,如果不是他更害怕boss的雷霆手段,他現(xiàn)在當場跑路的心思都有了。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說道:“這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一切聽boss的就可以。”
“不過……”她頓了頓,“為了讓你安心,我可以跟你說明。雖然我們在調(diào)查對方,監(jiān)視對方,甚至在某些地方可能在針對對方。但boss和烏丸原不會是敵人。”
說著,她冷笑一聲,“雖然我很不喜歡對方,但這是boss下的死命令。”
“boss永遠不會是烏丸原的敵人,也不會站在對方的對立面。”
似乎是知道對方想問什么,貝爾摩德冷笑一聲解釋道:“別問為什么,我也不清楚。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做手下的,就不要試圖去揣測boss的心理了。”
放下電話,貝爾摩德輕笑一聲,這家伙,已經(jīng)害怕成這樣了嗎?
他有反骨倒是沒什么,就是希望他能夠識趣一點,不要破壞boss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最近事情太多了,再加上卡文了orz直接滑跪道歉.jpg。
再加上翻自己之前伏筆的時候給自己尬住了(小聲)
87、合作愉快
烏丸原靠在墻邊,低著頭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他真的沒有想到,第一天調(diào)到搜查一課就要熬夜加班。
還是個惡性殺人案。
當然,更絕望的是,本來以為是個溫和負責,最起碼有基本斷案能力的上司,此刻斬釘截鐵地認為這起是自殺案件。
烏丸原無奈地嘆了口氣,如果不是他判斷過對方是真情實感地這樣認為,他還以為自己的上司受賄了或者說,對方就是殺人兇手。
他搖搖頭,將頭上的警帽輕輕拉低,遮掩住自己馬上就要閉合的眼睛。
論學(xué)會摸魚的重要性。
烏丸原閉上眼睛,想要打個盹,下一秒就看到漆黑的夜色中,一個青年身影模樣的人沖著這邊跑了過來。
烏丸原頓時來了精神,誰大半夜地會往犯罪現(xiàn)場跑?
不是犯人是什么?
這場鬧劇也鬧得太久了,他現(xiàn)在要困死了,還是趕緊把犯人抓住,早點下班。
這樣想著,他也懶得做什么,只在對方疾速奔來的時候,側(cè)身避開,再在對方略帶感激的眼神中悠閑地伸出一只腳……
砰……
青年重重地摔倒在地,顯然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這么一下,眉頭微蹙,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自己磕碰到的地方,卻被烏丸原直接鉗住控制在了地上。
青年也終于有些生氣了,“你做什么?”
一邊說著,他還掙扎身體,試圖擺脫對方的壓制。
烏丸原攥住對方的手腕,膝蓋壓在對方的脊背上,冷聲說道:“大半夜的,這么急匆匆地跑來犯罪現(xiàn)場,不是殺人兇手又是什么?”
青年愣了一瞬,腦子一下子沒有轉(zhuǎn)過來,下意識地問道:“為什么非得是殺人兇手?”
屋內(nèi)的警官們和家屬也都聽到了門外的聲響,連忙跑出來看看是什么情況。
看到打頭的那個胖乎乎的身影,烏丸原嘴角揚起一個笑容,這下兇手抓到了,自己可以下班了吧?
他張張嘴巴就要說什么,卻見對方直接說道:“工藤同學(xué)?”
烏丸原愣了一瞬,視線從對方身上又移到了自己身下這個青年身上,他倆……認識?
目暮警官不會真的受賄了吧?
此時那個青年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說道:“還可能是偵探啊!我不是兇手,先把我放開。”
烏丸原那顆因為困倦而有些發(fā)木的腦子終于勉強動了起來,也不怪他對偵探的存在不太了解。
畢竟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案子,演員總能迅速地辨別出犯人是誰,連自己都不需要,更遑論什么偵探了。
此時目暮警官也明白了現(xiàn)在的情況,輕咳兩聲說道:“他確實是偵探,還是個學(xué)生,不可能是兇手的,淺川警官,先把他放開吧。”
烏丸原眨眨眼睛,訕笑兩聲,手中也松了力氣,站起身來,見對方身體酸痛一時難以起身,還伸手直接把對方拎了起來。
見對方的衣服下擺處粘上了一些灰塵,烏丸原有些尷尬地想要伸手過去幫他拍一拍,可對方卻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這下子,烏丸原也不好意思再伸手了。于是手掌轉(zhuǎn)向,摸向了自己的后腦,訕笑著鞠了個躬,語氣認真地說道:“抱歉,我剛剛還以為你是殺人兇手,所以一時情急……真是不好意思。”
青年拍拍身上的灰塵,擺擺手說道:“沒關(guān)系,只是下次別用那么大力氣了。”
說罷,他的視線轉(zhuǎn)向一旁的目暮警官,連忙說道:“我想進去看看。”
目暮警官神色嚴肅,“我已經(jīng)確定是自殺案了。”
工藤新一面色著急地反駁道:“不可能的,死者我今天下午才見過,她不可能自殺的。”
旁邊的家屬也跟著哭起來,“我家女兒不可能是自殺啊!”
工藤新一連連說道:“讓我看一眼現(xiàn)場,我肯定可以把兇手抓出來的。”
目暮警官猶豫了一下,最后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跟我進來吧。”
而烏丸原仍是站在門口,靠在墻上閉著眼假寐。
聽著屋子里,剛剛那個青年用著沉肅的語氣一點點地分析,烏丸原搖搖頭,努力消散自己的困意,這家伙還不錯啊……
案件解決了,烏丸原站在遠處看著痛哭的兇手,以及悲痛又憤怒的家屬們,聽著那邊的喧囂,神色淡然,仿佛與整個世界的熱鬧割裂開了一樣。
忽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烏丸原克制著自己的肌肉,不給對方一個過肩摔,只扭頭看向?qū)Ψ剑f道:“你怎么在這?”
是那個偵探,怎么找到這里來了?
工藤新一也是怔了一下,下意識地收回了放在對方肩膀上的手,說道:“來這邊看看你。”
剛剛……怎么了?
他其實沒想拍對方,只是看著對方的樣子,手下意識地就拍了上去。
烏丸原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說道:“看我做什么?對了,你身上還疼嗎?真是不好意思,我之前實在是太莽撞了,不如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
“這次的案件還真是多虧你了,如果沒有你,家屬可能永遠也不會得知女兒死亡的真相,死者也不會得到安息。”
工藤新一努力壓制住想要上翹的嘴角,“其實也沒有那么厲害啦——”
“畢竟,我可是要成為名偵探的男人。”
烏丸原愣了愣,眼神閃動,笑著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說道:“肯定可以的,對了,你在這等我一會,我馬上就要下班了,正好可以送你回家。”
“畢竟天已經(jīng)這么晚了,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
工藤新一張張嘴,還沒來得及拒絕,就看到有人對著烏丸原揮了揮手讓他過去幫忙。
而烏丸原則順手遞給工藤新一一件自己的外套,說道:“一會冷,穿上吧。”
“我先去幫忙了,你在這等我一會。”
說著,烏丸原轉(zhuǎn)身對他揮了揮手后就離開了,而工藤新一拒絕的話才剛剛涌到嘴邊。
“哎……”看著對方跑遠的身影,工藤新一的手指下意識地捻了捻手中的外套,還挺厚?
他默默地披上,他是穿著校服來的,如今站在外面,冷風(fēng)一吹,好像真的有些冷。
他本來還以為對方是個一拍腦子就上頭的沖動性子,但是沒想到,對方還挺細心的。
嘶,他扭了扭自己的脊背,果然還是有點疼。
之前沒有來得及細想,現(xiàn)在冷靜下來……自己和死者家屬是因為和受害人熟悉所以不相信對方是自殺,那從一開始就將這起案件定義為兇殺案的對方呢?
哎?想到這,工藤新一才意識到一件事情,自己是不是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一會問問對方吧。
而背對著工藤新一的烏丸原嘴角都快翹到了天上,他剛剛看到了什么?
那洶涌澎湃,仿佛看不到邊際看不到盡頭的氣運之云是認真的嗎!
自己這是找到了第三個主角?
而且,看這雄渾程度,這應(yīng)該是那個笑到最后的主角啊。
捻著自己手中飄忽綿軟的氣運之云,烏丸原現(xiàn)在還有些不可置信,這么容易就薅到了?
還有這么多!
天哪,自己一定要問清楚他的住址,和他處好關(guān)系。
這個大腿,他烏丸原抱定了!
將工作都忙完,烏丸原跑回了剛剛的地方,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說道:“抱歉,應(yīng)該沒有等很久吧。”
工藤新一站起身來,想要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遞給他,卻被烏丸原直接攔住,說道:“不用了,你穿著吧。”說著,他長臂一伸攬住對方的肩膀,“走,我送你回家。”
“對了,你身上的傷還疼嗎?我之前可沒有收力,如果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頂著對方擔憂的眼神,工藤新一也揚起嘴角,笑著說道:“沒事了,這點小傷不算什么。”
“怎么?你以前經(jīng)常受傷嗎?”
工藤新一看向?qū)Ψ剑耙膊凰闶墙?jīng)常受傷……”
他話還沒有說完,卻突然感覺到頭頂一個寬大溫熱的手掌覆了上來,抬眼便撞上了對方關(guān)心擔憂的眼神,“要學(xué)會照顧好自己啊,偵探同學(xué)。”
工藤新一愣了一下,微紅了臉,摸了摸腦袋,似乎有些害羞,說道:“知道了。”
烏丸原微微一笑,最后擼了一把對方的腦袋,默默收起剛剛薅到的氣運之云,彎了彎眼睛,笑著說道:“對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
“我叫淺川英樹,是剛剛調(diào)到搜查一課的一名刑警。”說著,他眨眨眼睛,看著對方,似是玩笑著繼續(xù)說道:“不過,因為是剛剛調(diào)來的原因,我還沒有多少經(jīng)驗。剛剛聽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所以如果以后我碰到難題,可以打電話來請教你嗎?未來的名偵探。”
“當然,是在不影響你學(xué)業(yè)的前提下。”
工藤新一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眼睛放光,一臉期待地看向?qū)Ψ剑罢妫娴目梢月铮俊?br />
雖然他對自己的推理很有自信,但受限于年齡和經(jīng)驗,很多時候、很多案件他都不被允許參與。
往往都是他才聽說有命案發(fā)生,案件就已經(jīng)被刑警們定了罪,就連犯罪現(xiàn)場都被打理得干干凈凈。
即使他懷疑最后的結(jié)論,也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證明。
如果他能幫自己……
等等,對方為什么要來幫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信任他?
就連見過自己破案的目暮警官,現(xiàn)在也只是對自己仍是抱有懷疑和可信可不信的心態(tài),那這位剛剛見面的淺川警官為什么會這么相信自己呢?
瞥見對方眼底的狐疑,烏丸原笑著解釋道:“別緊張,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說著,他聳聳肩,一臉無奈,“連我都看出來,那是一起兇殺案。但是目暮警官,也就是我的上司,卻一直堅持它是一起自殺案。”
“我才剛剛調(diào)來,人微言輕,但是我也不想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犯罪兇手逍遙法外,逃脫懲罰。”
“但是這次,目暮警官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你的判斷,成功抓到了兇手。”
「所以」視線轉(zhuǎn)向?qū)Ψ剑瑸跬柙瓭M臉鄭重,伸出一只手,認真地說道:“與其說是請教,不如說是合作。”
“所以,未來的名偵探,愿意和我一起偵破所有冤案疑案嗎?”
抬眼看看對方的表情,再低頭看了眼對方伸出來的手掌,工藤新一并沒有想多久。
隨即便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握住對方,用著同樣認真的語氣說道:“謝謝你的信任,所以,合作愉快,淺川警官。”
圓月高懸,清冷柔和的月光灑在兩人的側(cè)臉……
合作愉快,未來的主角。
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是工藤新一還沒有被認定是名偵探的時候,還要為了破案四處奔走,想辦法在一群蠢且自信的警官面前證明自己的猜測……
所以,我揣摩了很久,感覺應(yīng)該沒有太ooc……吧?
我已經(jīng)盡力了orz……
88、命案
看著兩人相握的手掌,工藤新一笑著說道:“我們也算是另類的福爾摩斯和華生了。”
烏丸原微笑著回應(yīng),他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但是卻不怎么了解。
但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笑著說道:“走吧,福爾摩斯同學(xué)。”
當然,他的腦子里也在想著,看來自己回去要好好了解一下福爾摩斯了。
刷好感的步伐,不能停!
只要抱上這一條大腿,自己還用愁什么氣運嗎?
“對了,你餓了嗎?我請你去吃宵夜吧。”
請吃飯這一條永遠是刷好感度必備!
工藤新一有些猶豫,“明天我還要上課……”
“沒事,給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吧,之后我找到機會再請你吃飯。”
“好了,現(xiàn)在我先送你回家。”
站在門口,烏丸原笑著沖對方揮手,說道:“晚安,福爾摩斯。”
工藤新一也笑著說道:“晚安,華生。”
開車回到了自己家,這是他作為淺川英樹特地租的房子。
“你剛剛!”他剛剛洗完澡換上睡衣,正打算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時,一個快要炸毛的團子沖了過來。
烏丸原動作十分熟練地用抱枕擋住,隨后一把抓住對方,說道:“做什么?”
說著,他把團子往旁邊一扔,“別來煩我,我要困死了。”
“你見過對方了?”團子怒氣沖沖地說道。
烏丸原愣了下,“什么?”
隨后他醒悟過來,“你說工藤新一嗎?”
說著,雖然他已經(jīng)很困了,但還是靠在抱枕上迷迷糊糊地沖著對方咧開一個笑容,說道:“對啊。”
“怎么了?”
團子已經(jīng)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后張張合合,只說了句,“沒事,那你睡吧。”
看著對方消失的身影,烏丸原眨眨眼睛,臉上的倦意一掃而空,這是又想讓自己遠離對方嗎?
別人可以,但這個大腿絕對不行。
抬頭看了眼自己剛剛賺到的氣運,看看,看看,這才是正宗人美心善的主角啊!
只是想要跟他一起搭檔破案,就給了這么多氣運!
看著頭頂上的氣運之云,烏丸原一臉高興地對著它吹了聲口哨,決定了,明天就去了解福爾摩斯!
自己要做一個最稱職的華生啊。
想到這,烏丸原仿佛看到了大片的氣運之云向自己翻涌而來……
又是辛苦工作的一天,烏丸原伸伸懶腰,站起身來,從椅子上拽下自己的外套,隨手披上后笑著跟每個同事打了聲招呼,說道:“下班啦。”
他話音剛落,一聲鈴聲輕響,他連忙跑過去接聽,神情沉肅……
放下電話后,他嘆口氣,對著旁邊好奇看過來的同事們說道:“看來,今晚我們又要加班了。”
又是一個忙碌的夜晚,只是這次,因為工藤新一的存在,案件進展地很是順利。
不遠處,因為成功偵破案件而松了口氣的目暮警官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笑著說道:“工藤同學(xué),這次真是多虧你了。”
工藤新一笑了笑,正想回些什么,眼睛卻瞥到對方身后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
見對方視線看過來,烏丸原露出一個溫和的淺笑,沖著對方比了個大拇指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那里。
他還要去處理一些雜事。
正想和對方打個招呼的工藤新一看到那個動作時微微一愣,隨后嘴角下意識地上翹了些,心里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哎?”忙完了工作的烏丸原正打算開車回家,結(jié)果就看到自己車子旁站了一個清雋高挑的身影,湊近一看,他露出一個淺笑,問道:“你怎么在這?還沒有回家嗎?”
工藤新一拍拍旁邊的車子,“當然是在等著華生先生送我回家啦。”
烏丸原輕笑出聲,順手替對方打開車門,笑著說道:“上車吧,福爾摩斯同學(xué)。”
“明天有課嗎?”車上,烏丸原淺笑著搭話。
“沒有,明天是周六。”
“那有空一起出來玩嗎?”
“好啊……”工藤新一正要應(yīng)聲,卻突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我能再多帶個同學(xué)嗎?”
烏丸原愣了一瞬,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了,是之前你和我提到的那位小蘭同學(xué)嗎?”
工藤新一臉色微紅,點點頭,但并沒有多說什么。
而烏丸原也轉(zhuǎn)頭看向前路,眼睛微閃,看這樣子,這個小蘭應(yīng)該就是未來的女主了吧。
哎呀,想想還有些激動呢。
不知道這位未來的女主會給我多少氣運呢?
真是期待啊。
說起來,工藤新一的臉……好像越看越眼熟的樣子?
在腦海里搜尋了一番自己的記憶,烏丸原眨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黑,黑羽快斗?
在腦海里對比了一番兩人的五官……好像真的是一模一樣啊?
他頓了頓,試探地問道:“新一,你有兄弟或者姐妹嗎?”雙胞胎的那種,長得一模一樣的那種。
工藤新一愣了愣,搖搖頭,說道:“沒有。”
“我爸媽只生了我一個。”
烏丸原啊了一聲后,便扭頭回去繼續(xù)開車。
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而這個猜想在烏丸原看到毛利蘭的那一剎那幾近變成了結(jié)論,這跟中森青子長得不是一模一樣嗎!
他沉默了下來,余光瞥見對方的頭頂,我,我去……
左看看,右看看,兩大片洶涌澎湃,橙黃明亮的氣運之云就這么明晃晃地擺在烏丸原面前。
他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剛剛要脫口而出的質(zhì)問也被他咽了回去,還問什么?有這些氣運,他還需要問什么嗎?
抱大腿就得了。
這幾乎要比工藤新一還要多的氣運之云,怎么可能會是中森青子擁有的呢?
所以這兩對相似的臉,大概、也許、可能只是巧合吧。
只要不是黑羽快斗故意逗著自己玩的就行。
而工藤新一也注意到了對方的異樣,連忙問道:“英樹哥,是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福爾摩斯和華生也只是他們兩個私下開玩笑時說的話,平時他們還是互相稱呼名字,只是因為對方比自己大幾歲,他也就禮貌地稱呼對方英樹哥。
烏丸原一臉滿足地微微瞇起眼睛,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沒什么,就是感覺你們倆個很般配啊。”
“啊……”毛利蘭微紅了臉,有些無措,“沒,沒有啦。”
工藤新一也是羞得有些手忙腳亂,下意識地低下了頭,見狀烏丸原也沒有繼續(xù)逗他們,反而很是貼心地叫了服務(wù)員準備點菜。
畢竟等了這么一會,他也有些餓了。
突然,一陣吵鬧聲傳來,伴隨著碗筷掉落在地上的嘈雜聲音,烏丸原輕蹙眉頭。但隨后便是一聲嘹亮的女高音,“死,死人了!”
又是命案!
烏丸原立時站起身來,和對面的工藤新一對視一眼后,就一齊沖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作者有話要說:
案件還在卡orz
雖然我很喜歡工藤優(yōu)作他們夫妻倆,以及毛利他們。但還是覺得,兩個人作為父母還是不太稱職啊_(:з」∠)_感覺新一和蘭都有點缺愛小可憐的感覺(bushi)
正好原也一直做別人弟弟了,這次來做別人哥哥吧hhhhh……
89、APTX4869
擠進擁擠慌亂的人群,烏丸原一邊高喊著,“不要擁擠,我是警察,麻煩大家讓一讓。”
看向身后跟過來的小蘭,烏丸原連忙喊道:“小蘭,可以幫忙維護一下現(xiàn)場秩序嗎?”
他只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對方很認真地點點頭,走到旁邊幫忙穩(wěn)定其他人的情緒了。
周圍的食客很快鎮(zhèn)定下來,并給烏丸原讓出了一條路。
這就是女主的魅力嗎?
愛了愛了……
烏丸原拉著工藤新一直接穿過去,“你先去看看情況,我去報警。”
工藤新一連忙低下身子檢查尸體,而烏丸原則掏出手機給目暮警官打了個電話,說清楚自己的位置后確定對方馬上趕過來后就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他低下頭詢問道。
工藤新一眉頭微蹙,搖搖頭說道:“找不到傷口,目前判斷不出死因。”
烏丸原點點頭,見對方低頭沉思似乎很是不解的樣子,伸手擼了一把他的腦袋,湊到對方耳邊小聲安慰道:“別著急,目暮警官他們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等尸檢吧。”
“對了,我要去詢問一下和她同桌吃飯的人,你是要在這看著現(xiàn)場還是跟我一起去?”
工藤新一猶豫了一下,“我走了,現(xiàn)場怎么辦?”
烏丸原笑著,視線移到站在一旁的毛利蘭,說道:“還有小蘭啊。”
“剛剛就是她幫我們維持秩序的,之前聽你說,她父親還是個偵探,簡單維護下現(xiàn)場,我相信她可以的。”
見他的眼底還有些猶豫,烏丸原拍拍對方的肩膀,“可不要小看對方啊。”
工藤新一點點頭,說道:“好,那就辛苦小蘭了。”
“英樹哥,走吧。”
“好,一共兩個人,咱倆分頭行動,爭取在目暮警官到來前問出線索。”
“我現(xiàn)在去找小蘭。”
對面的餐廳,靠窗位置上的男人側(cè)身似乎在看著什么,直到看到那個倒去的身影,才收回視線默默地吃著面前的飯菜。
在聽到那聲尖叫后,男人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愧疚。
任務(wù)結(jié)束了。
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很多次,也清楚地知道死掉的這些人都是罪有應(yīng)得。但他還是在對方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控制不住地愧疚與自責。
不該這樣的。
即使他們惡貫滿盈,也該由法律制裁,而不是被一顆毒藥害死。
那樣對誰都不公平。
算了,男人壓抑住心中的情緒,給琴酒發(fā)過一條目標確認死亡的短信后就站起身來,想要結(jié)賬離開。
忽然,視線余光里出現(xiàn)一個身影,他腳步微頓又重新坐回了原位置。
這家伙……好像零啊。
隨后蘇格蘭恍然一笑,怎么可能?
五官和樣貌都不像,唯一能說得上相似的也就是那身微黑的皮膚了。
不過那堅定的眼神,逆流而上的背影,確實和他們以前很像。
看那樣子似乎是一名刑警。
蘇格蘭嘴角微微上揚,挺好的,有人接替我們了呢。
就是不知道我和零什么時候可以回去……或者,也可能是回不去了。
自從歌海娜消失后,組織里的氛圍就變得極為壓抑。當然,或許可以說,這才是組織的真實面貌。
仿佛一頭沉睡的巨獸正在漸漸蘇醒,血腥、暴力、恐慌。
就是不知道原現(xiàn)在是被抓住了還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任務(wù)……總之,希望他一切平安吧。
也不知道我們還能活多久。
感慨了一會,蘇格蘭就站起身來離開了餐廳。
拿到尸體的檢查報告,烏丸原動作微頓,隨后自然地將手中的報告遞給工藤新一,說道:“應(yīng)該是猝死。”
隨后他笑著說道:“我就說嘛,哪有那么多謀殺命案?”
“這世界上還是意外比較多。”
說著,他將胳膊搭在對方的肩膀上,“別想太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了,我先送你們回家吧。這次因為意外大家都忙了一天,說好的大餐也沒有吃到,下次我再請你們吃。”
工藤新一抬起頭,并沒有應(yīng)對方的話,反而有些猶豫地問道:“英樹哥,你真的覺得這是意外嗎?”
烏丸原頓了頓,“最起碼,我找不出來任何可以懷疑的線索。”
見對方的臉上仍帶著一絲懷疑,烏丸原嘆了口氣,“偵探是要講證據(jù)的。”
“如果只憑臆測的話,那跟冤案有什么區(qū)別?”
工藤新一仍有些不死心,“可是,偵探就是要對所有事情都持有一個懷疑的態(tài)度,這樣才能找出真相。”
烏丸原一臉無奈地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隨后拍拍對方的腦袋,“好好好,福爾摩斯先生,你的華生我會幫你留意繼續(xù)調(diào)查的。”
“現(xiàn)在,工藤新一同學(xué),作為學(xué)生,還是明天要上課的學(xué)生,我得送你和小蘭回家了。”
“如果有什么問題,或者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線索,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說著,他直接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檢查報告,長臂一伸攬過對方,對著小蘭揮了揮手,“走吧,小蘭,我先送你們回家。”
“你們明天還有課,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
毛利蘭快跑幾步,追上他們,禮貌地和烏丸原道謝。烏丸原笑著摸摸腦袋,“別這么拘謹,你也和工藤新一一樣,叫我英樹哥吧。”
到了兩人的家,烏丸原笑著目送他們進了家門。和兩人揮手告別后,他坐回了自己的車子里。
烏丸原沒有第一時間發(fā)車,反而從口袋里掏出之前的那份調(diào)查報告。看著上面莫名地有些眼熟的數(shù)據(jù),他嘴角的笑容漸漸消失。
他沉思了一會,隨后掏出那個已經(jīng)很久不用的手機,給野澤俊介打了個電話,“我記得你那里應(yīng)該有一份實驗室失敗產(chǎn)品的實驗報告,把它發(fā)給我。”
沒過多久,聽到熟悉的信息提示音,烏丸原動作熟練地打開資料,一篇篇地翻閱過去,終于在看到其中一篇時慢下了速度。
仔細對比了兩篇實驗報告的數(shù)據(jù),幾乎一模一樣,烏丸原放下手機,神色微沉,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組織實驗室的產(chǎn)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呢?
那個死者有什么特別的嗎?是組織的人?
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他和工藤新一一起吃飯的地方呢?
難道組織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無數(shù)問題縈繞在烏丸原的腦海里,他有些亂了。
他自認自己沒有露出過什么馬腳,個人性格方面也是在有意避開之前表現(xiàn)出來的所有細節(jié)。可以說,淺川英樹這個身份和自己的以往完全不沾邊。
怎么就又盯上自己了呢?
不過抬頭看了眼自己的氣運之云,烏丸原心下稍安,頂多會懷疑自己。
就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一樣,只會覺得自己眼熟,但思路卻會拐到另外的地方上。
烏丸原喟嘆一聲,這就是氣運之云豐盈的感受嗎?
可真是太棒了。
又是一聲信息提示音,烏丸原動作隨意地將手機拿起,沒有第一時間查看,反而默默記下了那個藥品的名稱。
APTX4869。
翻到野澤俊介的短信頁面,“我懷疑BOSS的手下之前一直在監(jiān)視我們。”
“自從BOSS蘇醒后,我的知情權(quán)和決策權(quán)在迅速降低,他們在有意地奪我的權(quán)力。”
“而且,我發(fā)現(xiàn),那個演員……好像是BOSS的人?而我們之前的手下也有很多和BOSS那邊有聯(lián)系。”
看著這些消息,烏丸原眉眼低垂,神色復(fù)雜,自顧自地感嘆道:“嘖嘖嘖,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搖搖頭,回復(fù)道:“不用管,本來組織就是他的,那些權(quán)力本來也是他的,要奪就盡管奪好了。”
“正好你也辛苦工作了這么久,一直沒有放松的機會,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吧。”
對方很快回復(fù)過來,“好,我已經(jīng)把交接工作都安排好了。”
烏丸原:……這是早就做好準備了嗎?
“對了,我能去找您嗎?”
“您需要我的幫助嗎?”
烏丸原頓了頓,剛想拒絕,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下,回復(fù)道:“算了,你想來就來吧。不過我不需要你幫我什么,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我可不是什么剝削人的資本家,說好的放假,就放松休息好了。你已經(jīng)做得很棒了,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哦,對了,正好我們手底下的人也做一個大篩查。如果對組織的事情沒興趣又不是BOSS那邊的人的話,可以跟你一起來找我。”
放下手機,烏丸原搖頭笑了笑,哎呀,自己真是忽略了。
一直在想著琴酒和自己的便宜哥哥,卻忘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任勞任怨活得像個工具人的野澤俊介。
明明自己欠得最多的人是他啊。
所以說,他到底圖什么呢?
算了,烏丸原搖搖頭,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
難道他們還能害自己嗎?當然,烏丸原有這個想法,并不是因為他相信對方,而是因為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永遠不會輸?shù)摹?br />
想到這,他握緊方向盤開車離開了這里。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首先來個滑跪道歉Orz
dbq最近太卡文了,每天幾百字幾百字地這樣擠,再加上最近情緒不是特別好,所以,才斷了這么久QWQ。
以及,現(xiàn)在原的勢力都要撤出來了,雖然好像就兩(bushi),原著的情節(jié)要開始了。
黑麥&蘇格蘭&波本:危!
90、大意了
倚靠在柜臺上,烏丸原一臉期待地吃下對方喂過來的甜點,笑著夸獎道:“好吃!”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手藝。”
野澤俊介笑著收回勺子,動作熟練地又挖了一塊喂給對方,說道:“之前特地學(xué)了一段時間。”
“哥,哥,哥,我也想吃!”一旁正在鍵盤上敲著什么的織田南眼睛緊緊盯在屏幕上,嘴巴卻對著野澤俊介的方向啊了一聲,似乎是想讓對方也喂給他。
而野澤俊介看都沒看對方,將手中的最后一塊甜點喂給烏丸原后,冷淡地說道:“想吃就自己做。”
這家伙真的是……以前在組織里,還收斂一點,現(xiàn)在跟著自己出來后,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烏丸原笑著咽下最后一口,看著織田南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廚房里還有,想吃就自己去拿。”
而織田南眨眨眼睛,一臉的委屈和期待,說道:“老大,我也想被喂。”
說著,他還張大嘴巴,對著烏丸原啊了一聲,看得野澤俊介想直接甩給對方一記湮滅魔法。
烏丸原輕笑出聲,這家伙……
“行……”他神態(tài)慵懶地點點頭,站直身體順道還抻了個懶腰,說道:“我喂你。”
說著,他就要向廚房走去。野澤俊介直接跨步攔住對方,說道:“我去就行了,原,你歇著吧。”
說著,他還瞥了一眼有些忐忑的織田南,嚇得對方又是一陣瑟縮。
他只是下意識地口嗨而已,根本沒想到烏丸原居然親自去拿,甚至還說要喂他……織田南有些緊張地想道。
“不用了,拿個蛋糕而已。蛋糕都是你做的,我也沒做什么。”說著,烏丸原就越過對方走進了廚房。
見攔不住對方,野澤俊介就干脆站在原地等對方回來,只是他的眼神卻一直往織田南身上瞥去,看得織田南心里又害怕又期待。
端著一份新的小份蛋糕,烏丸原笑著坐到織田南的對面,另一只手拿著勺子挖出一塊蛋糕,隨口問道:“在做什么?”
眼巴巴地盯著對方手中的勺子,織田南喉結(jié)滾動了下,咽了咽口水,下意識地回道:“在加密我們的信息。”
烏丸原點點頭,手中的勺子向著織田南的方向探去。
近了,近了……
隨著勺子和自己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織田南的心臟也跳得越發(fā)快了,這可是老大親手喂的蛋糕啊!
還是野澤俊介親自做的蛋糕!
媽哎,自己何德何……哎?
看著馬上就要到自己嘴邊的勺子被烏丸原迅速收回,然后光速送進了自己的嘴巴,織田南直接眼睛瞪大,一臉茫然地愣在了原地。
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蛋糕,織田南欲哭無淚,說,說好的,喂我呢?
頂著織田南幽怨哀凄的眼神,烏丸原神色淡定地將手中的蛋糕一口一口全部消滅了。
開玩笑,他是那種好心喂手下蛋糕的人嗎?
將用過的勺子扔進垃圾桶,烏丸原隨手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別看我了,趕緊工作。”
接過野澤俊介遞過來的水杯,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后,烏丸原隨手將水杯放在桌子上,輕了兩聲嗓子,說道:“好了,說正事。”
“這段時間有可疑的人出現(xiàn)在你們身邊嗎?”
野澤俊介站直身體,神情肅穆,說道:“沒有,組織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暫時擱置了對我們的搜尋。”
“或者說,他們應(yīng)該猜到了我們是來找您了。”
織田南也跟著補充道:“我這邊也沒有。”
烏丸原點點頭,“那就好。”
看著兩人一臉正經(jīng)的樣子,烏丸原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道:“別緊張,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組織了。”
“可以先放松一段時間了。”
“這家店就先給你們開著吧,你們安排一下開業(yè)時間,到時候和我說一聲。”
“我先去上班了。”
見對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野澤俊介連忙追過去說道:“我送您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還挺方便的。”烏丸原笑著婉拒。
到了自己的辦公位上,烏丸原抻抻腰,一臉地放松。
這段時間倒是難得的輕松,命案沒有之前那么頻繁,刑警們的工作量都減少了不少。
再加上,隨著工藤新一的破案數(shù)量漸漸增多,他的名氣也漸漸大了起來。
一開始還需要自己給對方打掩護,給對方透露一些案件信息幫助對方破案,可現(xiàn)在一旦發(fā)生了什么案件,自己那位上司還會主動給工藤新一打電話請對方幫忙。
至于自己雖然說是工藤新一的助手,一起合作破案,但警視廳的工具人可著實不少。
而他又一向精通摸魚技術(shù),更是懂得如何見縫插針地休息或者直接支使他人。
雖然工藤新一還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認為自己是他最得力最默契的助手。但說實話在命案現(xiàn)場,他就是打醬油一般的存在。
倒是樂得清閑。
而野澤俊介和織田南從組織逃離后,就一直和自己住在一起。
日常生活、起居,野澤俊介都給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十分妥帖,做飯打掃收拾家務(wù)……
這個白撿到的工具人簡直是全能一般的存在。不僅在處理組織事務(wù)上能力優(yōu)秀,在照顧人這方面也很有一手。
而織田南,雖然神經(jīng)大條了一點,但平時拿他逗個樂也很有意思。
至于團子,這段時間更是一直在忙組織那邊的劇情安排,根本沒有時間來騷擾過自己。
這簡直就是直接過上了退休的快樂生活,烏丸原在心底暗自感嘆道。
不過,或許是樂極生悲,泰極丕來,剛慶幸完自己這段時間的幸福生活,轉(zhuǎn)頭烏丸原就看到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正站在辦公室的門口。
看那樣子,好像還是來找自己的。
他很想假裝沒有看到,但好巧不巧地是,幾人的眼神直接對視……
根本逃不掉了,烏丸原在心底無奈地嘆息一聲,臉上卻露出一絲驚喜的微笑,對著兩人揮了揮手,隨后快走幾步,走到兩人面前笑著說道:“前輩,你們怎么來了?沒有在忙工作嗎?”
萩原研二笑容溫暖和煦,說道:“現(xiàn)在是我們的休息時間。”
“你調(diào)走之后,我和松田就一直想來看看你。只是聽說警視廳平時的工作太忙,怕影響到你的工作,我們就一直沒有來。最近聽說你們的工作清閑了不少。所以我們就干脆趁著休息時間跑來看看你。”
烏丸原笑著說道:“還好啦,不過最近的工作確實輕松不少。前輩們有聽說工藤新一這個人嗎?”
“是最近那個小有名氣的小偵探嗎?聽說還是個學(xué)生,就已經(jīng)幫著警視廳破了不少重大案件了?”
烏丸原點點頭,“對,就是他。正是因為有他,我們才會輕松不少的。”
一邊寒暄著,烏丸原的臉上一直掛著靦腆羞澀的笑容,可心里卻在暗自吐槽著,他們兩個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怎么突然來找自己?
自己也沒有暴露什么吧,不對……烏丸原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人的身影,自己好像還真的漏了一個人的存在,織田南!
自己曾占用過他的身份去上警校,去當臥底,也和面前的這兩個人成為了朋友。
還真是敏銳啊……烏丸原感慨一聲,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是猜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懷疑自己,還是已經(jīng)確定?
更可怕的是,自己臥底時的那位上司有沒有注意到對方?
該死!
真是大意了,織田南的存在感一直不強,平時只是一心擺弄著他那臺電腦。因為身份,再加上性格的原因,幾乎不出門……
越想越亂了,將紛亂復(fù)雜的思緒暫時壓在心底,烏丸原抬眼看向兩人,笑著說道:“對了,前輩們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我一會就要去工作了,如果前輩們不急的話,我們下班再聊可以嗎?”
“順便,我請你們吃飯。”
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隨后拍了拍烏丸原的肩膀,笑著說道:“好,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
“請我們吃飯就不必了,作為前輩,肯定是我們請你啊。”
“對了,就去這家店吧,你覺得怎么樣?”
松田陣平將手機展示給烏丸原,看著上面那分外熟悉的店面和名字,烏丸原有些無奈,果然是認出來了嗎?
不過他面色不顯,只是一直笑著,說道:“好的,我記下了。”
“那,不見不散。”烏丸原揮了揮手,“我先去工作了,前輩們再見。”
目送著兩人離開,烏丸原長嘆了一口氣,這算什么啊?
這次可不是在自己身上出的問題。
想到這,烏丸原還是有些不死心地將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的照片發(fā)給了織田南,“你見過他們兩個人嗎?”
下一秒,織田南的回復(fù)就到了,“是要查他們的詳細資料嗎?保證完成任務(wù)!”
怕對方查到什么機密反而暴露自己這邊的存在,烏丸原連忙說道:“不是!”
“你應(yīng)該還沒有去查吧?”
織田南很快回復(fù)道:“還沒有,剛要去。”
烏丸原松了口氣,“別著急,不用查他們的詳細資料。你只需要仔細想想,你有沒有見過他們?或者說是碰到過他們?”
回憶需要時間,過了一會,織田南回復(fù)道:“好,好像有點印象。”
看到這里,烏丸原也不再抱有僥幸心理了,“好了,具體的就不用再回憶了。”
應(yīng)該也回憶不到什么東西。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怎么說也是警校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怎么可能會犯打草驚蛇這么稚嫩的毛病?
而織田南有印象,就說明他們早就注意到對方了。
看來這下是真的暴露了。
烏丸原越想越氣,這次又是被織田南拖了后腿。
最早的警校時候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
看著手機上對方的回復(fù),以及自顧自、自以為的安慰,烏丸原揉了揉眉心,一臉地煩躁,回道:“再扣你一年工資。”
屏幕前正絞盡腦汁想要安慰自家老大的織田南?q,qwq……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fā)現(xiàn)烏丸原現(xiàn)在是越菜越愛玩哈哈哈
馬甲被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但依然熱衷于開馬甲。
織田南:q,qwq,這是什么無妄之災(zā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