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冬睡著的樣子極為寧靜。
她身上蓋著蓬松溫暖的被子,蓋住了大半的身體,只能隱隱能看出一些淺顯的輪廓。
白皙精致的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呼吸平穩,發尾在枕頭上散開。
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一副寧靜又和諧的畫面。
江北妄還聞到空氣中飄著一點梔子花的香味。
和這幅畫面合適的融為一體。
漂亮女主寧靜的睡顏以及很淡并不濃郁的香味,她忍不住湊近了點,近距離欣賞郁冬睡著時的樣子。
不過湊的近了,江北妄才注意到郁冬的眉間微皺,顯然并沒有表面上睡的那么安穩。
只不過因為皺的幅度很小,從遠處看不太清。
江北妄來這趟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為了看郁冬睡著的樣子的。
雖然也有這部分的原因。
但她主要是為了看郁冬有沒有蓋好被子。
或者,有沒有因為淋雨而感冒發燒什么的。
畢竟郁冬的身影怎么看都非常纖瘦,平常吃飯的時候也沒見她吃多少。
再加上郁冬是omega,之前用的還是那么劣質的抑制劑,有過敏現象,不知道腺體會不會出問題。
江北妄把郁冬身上的被子往上蓋了蓋,直到蓋到脖子上才滿意。
郁冬的整個身子都被被子籠罩著,只留下小半張臉露出來。
蓋好被子,江北妄注意到房間的窗戶還開著。
晚上的風吹進來還是會有些冷的,加上還在淅淅瀝瀝落著小雨,外面的空氣潮濕帶著涼意。
江北妄悄無聲息的移到窗邊,看了眼樓下寂靜無聲的花叢。
好安靜的夜晚。
動作很輕的把窗戶關好,江北妄又挪回郁冬的旁邊。
現在郁冬處于睡著的狀態,周圍也沒有人看著,她摸摸郁冬的額頭有沒有發燒應該不算崩人設吧。
【宿主,原身都不會這個時間出現在女主房間。】
江北妄點點頭。
系統的意思是她做都做了,不差這一點。
到現在系統都沒懲罰她,就說明系統覺得沒人知道就不算崩人設。
于是江北妄安心的把手背貼在郁冬的額頭。
沒有很熱。
應該沒發燒。
確認完畢,可以離開了。
江北妄正要把手抽回來,手上卻驀地被一抹帶著涼意的手貼上來。
她當即停了動作。
郁冬順勢捏著她的手,貼在側臉上。
臉上的溫度似乎要比額頭上低一點,大概是被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帶涼了。
江北妄沒敢亂動,生怕下一秒郁冬突然醒了。
她的手被夾在郁冬的側臉和枕頭中間,因為手被牽制住,她根本沒地方可躲,只能用另一只手撐在床沿保持平衡。
怎么辦。
萬一郁冬突然醒了,她該怎么解釋半夜突然出現在這里。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女傭來。
江北妄此時后悔也沒用了,她現在必須找到解決這個尷尬姿勢的辦法,把自己的手從郁冬的手里解救出來。
雖然難得被漂亮女主依賴一次,應該可以說是依賴,她的手好像被用來當溫暖的睡枕了。
但是她們身份有別。
這樣是非常不可以的。
而且江北妄隱隱能感覺到系統開始無語了。
她已經能想到系統毫無感情的機械音說【你是我見過最差的渣a宿主】的場景了。
江北妄用這個姿勢堅持了幾分鐘,確定郁冬應該是還沒醒,只是本能的想找她的手當睡枕。
她極小幅度的動了下手指。
然后她看見郁冬的睫毛顫了顫。
那先不動了。
江北妄只能硬生生的把動作停下,以免真的把人驚醒。
-
郁冬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
即使被溫暖的被子籠罩,但她依舊感覺身體一陣一陣的發冷,身邊空空的,帶著寒意。
腺體卻熱的發脹。
郁冬想醒過來,但眼前漆黑一片,意識昏昏沉沉的,恍如陷在漆黑的泥沼里。
淋雨不會讓她感覺到倉促無措,反而會讓她的意識冷靜清晰下來。
但沒想到這次。
大概是晚上的風吹的比較冷,她只感覺手腳冰涼。
思緒卻亂。
恍惚間,郁冬感覺到有什么貼在自己的額頭。
-
空氣中的梔子花香氣似乎濃郁了不少。
意識到這件事的時候,江北妄的大腦空白了一塊。
好像是因為她剛才把窗戶關上了,房間里的空氣不太流通,導致信息素來不及散,越發濃郁了。
她現在又離郁冬這么近。
江北妄不太熟練的摸上郁冬脖頸處的腺體,觸碰到的瞬間果然感覺到一陣發燙。
額頭不燙。
腺體燙。
這是…腺體,發燒了?
【宿主,女主之前因為用了劣質抑制劑時間太長,腺體過敏比較嚴重,又淋了那么長時間的雨,一時失控很正常。】
很正常?
江北妄看著郁冬微蹙的眉間。
那現在怎么辦。
【正常的意思是女主的腺體已經瀕臨極限了,失控正常,不是說女主現在的情況正常。】
系統說。
【現在的情況應該快速給女主注入信息素。】
注入…信息素…?
短短幾句讓江北妄有點懵。
她現在確實是渣a的身份,但是她畢竟不是從小a到大的,對于突如其來的世界觀,江北妄感覺自己需要一段時間接受。
江北妄僵硬的保持動作站了一會兒。
也就是說,她現在要…標…記郁冬?
【臨時標記也行。】
雖然系統這么說,但是她要是現在真標記了郁冬,系統不得彈十幾個懲罰彈窗。
系統在給她挖坑。
江北妄深知現在標記郁冬,純純崩人設沒跑。
好在系統也沒打算為難她。
【還有一個辦法,宿主先用信息素安撫一下女主,再用上本統特制的藥膏敷在腺體,應該也沒太大問題。】
比起標記和臨時標記,這個明顯可行性更高一點。
江北妄深呼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滿是甜香濃郁的梔子花香,甚至連一呼一吸中都能感覺到一些甜絲絲的味道。
連同江北妄自己都有點渾身發熱。
再待一會兒,她感覺自己的意識也要不清了。
江北妄還不太熟悉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她笨拙的試了幾次,每次都差點意思。
終于。
第不知道第幾次嘗試的時候,房間里終于有了些屬于她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