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迷愛》第一期錄制尾聲, 嘉賓休息時間。
薄妄站在單人間的露臺上，修長的指尖握著電話。
“薄妄，薄總, 薄爺爺, 你把項目給我，我投了就沒管了，是真不知道溫二少會出現在里面�！�
蕭疏臨十分無辜：“再說了, 我要是知道你打的是自己進圈追老婆的注意, 我能只給你塞一個溫淮？”
低淡的男音帶著涼意：“蕭疏臨�！�
“……哎呀現在人來都來了, 總不能錄半期讓人走了重錄吧？薄總別說您日理萬機，你難道還要耽誤你老婆的行程？”蕭疏臨苦口婆心, “更何況溫淮是他親弟, 他能干擾你什么？你不心疼你自己也心疼你老婆�！�
蕭疏臨還要繼續勸，手機里傳來冷漠的嘟聲。
掛斷了。
薄妄沉著眸將手機收回去, 轉身想回臥室時, 聽到門外很輕的敲門聲。
不多，就一下, 生疏而克制。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意識到門外的人是誰，快步到門邊打開。
剛準備離開的溫棠歡后背一僵。
……他本來想著不好在鏡頭前跟薄妄碰上，所以隨便敲一下門當他不在, 晚點再過來把這玩意兒交給他。
誰知道就這么一下都讓薄妄聽到了。
“薄先生您好�！睖靥臍g很快端出營業式的疏離笑容, “我是負責您的觀察員，這里有個心動儀需要您佩戴，哪只手方便呢？”
溫棠歡就這么一說，但看到薄妄真的把手抬起來時, 也并沒有覺得多意外。
他雙手握著心動儀的系帶：“薄總麻煩您挽一下袖子可以嗎？”
薄妄沒有應聲，指尖微抬將水藍色的袖口捋上, 露出線條漂亮的小臂。
溫棠歡將心動儀扣上，然后從懷里拿出一個圓形懷表狀的數據儀：“這里會顯示你的實時心跳哦，如果遇上心動嘉賓可以告訴我，我會……”
[滴滴——]
[滴滴——]
話音未落，懷表上一個碩大浮動的愛心應聲砰動。
溫棠歡：“……”
薄妄：“這樣就是心動嗎？歡歡觀察員？”
溫棠歡：“……哦，這不算吧，應該是出問題了�！�
他笑著把數據儀合上放進懷里，然后解開薄妄的手，把心動儀重啟再戴回去。
“這樣就沒問題了。”溫棠歡笑著看他。
“你不開數據……”
“好了，我還有下一個嘉賓，薄先生您早點休息，晚安。”
溫棠歡轉身想走，身后的陰影輕隨而上。
“節目組好像沒有特定的休息時間？我下午在餐桌上沒有認全其他嘉賓，可以陪觀察員一起去跟其他人聊聊嗎？”
相當冠冕堂皇的理由。
戀綜確實對這些沒有硬性要求，溫棠歡看著男人含笑的眼和微微垂落的視線，竟一時找不到拒絕的借口。
不過他轉念一想，反正也是去見溫淮。
“當然�！睖靥臍g一本正經，“如果您對接下來這位嘉賓有心動的跡象，也記得要告訴我哦�！�
因為二人間在走廊的另一端，所以兩個人需要走一小段路程。
側身向前時，薄妄微微擋過了身后的攝像，在溫棠歡耳邊留了很輕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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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反應過來跟上兩人時，只能拍到剛從愣怔中低頭的溫棠歡，還有已經在面前等候的薄妄。
“怎么了歡歡？”攝像低聲。
“沒�！睖靥臍g輕輕搖頭，找了個生硬的理由，“就是，以為第二塊數據儀不見了……”
他裝作找到的樣子把懷表拿出來，隨后笑笑：“繼續去下一位嘉賓的房間吧�！�
攝像點點頭，緊忙又把鏡頭推到長身而立的男人身上。
溫棠歡這時候才有空輕揉自己發熱的耳朵。
剛剛薄妄留的那句話是：“剛剛的心動就不算了嗎？”
……這什么要命的花孔雀。
以前只知道霸總嘴毒，還不知道霸總這么能開屏。
薄妄安靜地走在溫棠歡身側，神色平靜露不出一絲違和，在鏡頭前也保持著很好的距離，看不出他和觀察員之間的關系。
但無論嘉賓選取的結果如何，溫棠歡會抽到的其中一個名字，永遠是薄妄。
真人秀么，怎么可能沒有暗箱操作。
另一位隨機嘉賓他不用管，到時候讓節目組寫好劇本，讓那邊主動成一對就是了。
薄妄本來是這么想的。
直到看到二人間里開門的是溫淮。
溫淮是初印象的第二名，同時也有房間的選擇權，而現在他的舍友還在樓下進行擔任拍攝，所以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
開門看到溫棠歡的時候，他微微怔了一下，笑容很快映在臉上：“歡歡……”
聲音剛落下，就看到門后緩緩走出的另一張臉。
溫棠歡滿腦子想的都是速戰速決，飛快地重復完剛剛說過的話，就把心動儀戴在溫淮的手上。
戴好之后，他本以為逃過一劫，卻沒想到跟前的人扶著門把微微傾身，認真地看著他：“歡歡你是專門來給我戴的，還是待會要去給所有人戴？”
因為嘉賓和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都叫他歡歡，溫淮便有理由順著一起叫他的小名。
站在溫棠歡身后的薄妄眸色瞬間落下，淡淡地看著溫淮一瞬不瞬注視著溫棠歡。
……這份感情是什么時候開始變質的？
從前溫淮總會有意無意提醒溫棠歡對他的感情，但都是點到即止的試探，總會讓人生出一種輕輕淡淡的旁觀之感。
很多人說這是因為溫淮喜歡他，所以隨之伴生的醋意。
薄妄此前并沒有在乎過，因為對他來說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不會因為別人那點幼稚的情愫而生出什么混沌粘稠的感情來。
可是現在，當他近距離看清溫淮的眼神時，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被風言風語影響著判斷。
這段時間遮蔽在眼前的矛盾迷霧仿佛驟然破開，他忽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生出“溫淮是假受傷”的懷疑來。
溫淮哪里是喜歡他。
言行舉止分明是沖著溫棠歡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心臟深處便有什么向外腐蝕，溶出一陣強烈的情緒。
薄妄視線微落，就看到大少爺一無所知地從懷里拿出同樣的懷表式數據儀：“我是負責你們兩個的�！�
“我……”
“好了�！蹦腥说氖致涞介T把上，在溫淮把話說完之前就推上了房門，“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
攝像這個時候正將鏡頭對著溫淮，猝不及防的門扉掩落讓他只能后退，絲毫沒拍到在這個間隙，溫棠歡被男人半握著往后的腰。
薄妄的手一如既往的寬厚，幾乎是一下就將溫棠歡代入了懷里，很淡的霜雪玫瑰香又浮在鼻端。
一瞬的緊密貼合，稍稍安撫了胸口的不適。
薄妄趁機垂首，輕輕嗅過大少爺發間的淡香。
溫棠歡咬牙：“薄先生，你……”
“歡歡！”溫淮陰氣沉沉地又重新推開門，一步走到他身側，對他身后的男人露出笑容，“沒關系，我送你回去休息�！�
這兩個男人今天晚上都抽風了吧！
溫棠歡就這么被兩個男人夾到了樓梯邊，結果剛到就聽到樓下的談笑聲，明顯是有人要從一樓上來。
溫棠歡在一瞬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飛快地抬手分別握住了兩個人的手。
成年男人的手腕其實應該沒什么區別，溫棠歡卻精準地發現在指尖攏握的瞬間感覺出了差異。
薄妄的骨骼要更加寬厚一些，握起來沉穩有力，溫淮偏細長，握著卻也不輕松。
但是他無暇去思量比較這點細節，飛快地將兩個人的手搭在一起，然后他抽身而退：“這邊人太多了，我去坐電梯上去�！�
說完，腳底抹油地跑了，連他的攝像都沒跟上。
溫淮還沒反應過來，壓在下層的手就被猛地拍開。
他微愕，看著自己微微發紅的手背，再看到隔壁一臉不耐的男人，臉色一愣。
說不出是氣惱還是無語，溫淮冷聲：“薄先生，沒想到您脾氣那么差啊�！�
個老魅魔，他倆都還沒實際上碰到，居然就拍開他？
“有點潔癖�！北⊥谜韵镜鼗�應，溫淡英俊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他剛剛做了多大的反應。
回過身時，別墅的電梯已經從二樓上到三樓。
小兔子就是這樣，腿一蹬就跑得飛快。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到臥室。
溫棠歡回到三樓，他和遲未亭的休息間在一個大房間，進門的時候氣喘吁吁的。
遲未亭看了他半晌，然后抬手把一條心動儀扣在他手腕上。
然后他就驚奇地看著手里的數據儀：“我草，大少爺，你這心動得至少二十頭鹿在里面撞啊�！�
溫棠歡臉色冷淡地把心動儀摘下來，扔到他懷里：“你無不無聊！”
“誒，你別扔啊，這是我待會要給嘉賓戴上的�！边t未亭眼疾手快地把心動儀接回來，“待會要是弄壞了，耽誤我的任務怎么辦？”
溫棠歡這才想起來他們作為丘比特還有任務。
啊……到底要怎么給那兩位牽線搭橋啊。
更何況他和薄妄都還沒正式離婚呢，這樣硬生生地撮合他和溫淮，會不會讓主角受沾上什么道德罵名��？
要這樣他可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想到這里，溫棠歡就頭疼地慢慢弓身，沿著門口坐了下來。
遲未亭再遲鈍也察覺到他情緒的不對，把剛剛開玩笑用的心動儀放在一邊，走到他隔壁。
“喂，你到底跟……薄總是怎么回事？”他輕聲地問，像是在跟朋友分享小秘密，“之前看你情緒一直不太好，我還以為你倆是分手了，結果轉頭就碰到他上節目……”
就以薄氏總裁的名頭還有薄總那張臉，這種極品天菜上戀綜真的不是來招仇恨的嗎？
而且上了節目也一副“莫挨老子”的冷臉，只有在談及溫棠歡相關的事情才會稍微露點其他表情……這目的也太明顯了。
溫棠歡聽著他的話，不自覺地就把雙腿攏在跟前抱住，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那我能怎么辦，我也以為他是分手之后就安靜消停死在回憶里的類型�！�
遲未亭震驚：“我草你真跟他談了啊？”
溫棠歡：“……”你踏馬的套我話。
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了一會兒，遲未亭輕咳一聲，略微心虛地摸摸鼻尖：“你這也沒公開過……更何況你暗戀他這事兒又維持了那么久，我哪知道你們發展到哪一步嘛�！�
更何況以前大少爺一顆心就吊在那個人身上，喜怒哀樂仿佛受薄妄控制的，要每一個都往失戀上猜那這跟虐戀三生三世有啥區別？
溫棠歡氣鼓鼓的，不想再搭理這個看熱鬧的家伙。
遲未亭后知后覺自己說錯話了，抓了抓頭發：“你還抽到幫他牽線搭橋……薄總會在這個節目里有心動嘉賓嗎？”
良久，跟前的人才悶悶地開腔：“有啊�！�
他把兩個懷表拿出來，為了區分兩個人，懷表的顏色是不一樣的，而現在鏈接薄妄心動儀的那一個正在有心動的余響。
剛剛他把薄妄和溫淮的手搭在一起的時候，這塊心動儀就有反應了。
“��？這么快？”
遲未亭看著溫棠歡垂落的長睫毛，還沒明白這是怎么回事，身后的門便被敲響。
輪到他去給嘉賓戴心動儀了。
“你去吧，我正好洗個澡�！睖靥臍g揮開他，看著人離開房間。
然后轉身收拾自己的設備時，才猛地想起什么。
因為這個房間是錄制結束后才公開的，所以是默認給他和遲未亭一起用的。
但是溫棠歡從來沒有跟除了薄妄以外同房的經歷。
要是待會洗澡出來……背后的印記讓遲未亭看到了，他又會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吧？
隱隱的頭痛又重新發作，溫棠歡正打算再添點東西徹底隔開兩張床，臥室的門便被敲響。
他微頓，打開門就看到小助理輕輕探頭：“節目組說歡歡你的房間布置好了，你要現在換過去嗎？”
“我的……房間？”溫棠歡回頭看著面前的行李，指了指空白的床，“我不是跟遲未亭睡這里嗎？”
“……不是�！毙≈頁u搖頭，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但剛剛導演的確過來告訴他歡歡有獨立房間。
行李還沒打開拿出來，所以助理只需要幫他把東西換個位置就好。
溫棠歡到了新房間，這才發現這是很豪華的單人房。
落地窗正好向著海景，一開門就能感受到清爽咸咸的海風。
助理自覺地退到門口：“明天一早上還有拍攝，歡歡你早點休息啦，有事聯系我�！�
溫棠歡應了好，洗完澡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
也許是換了好的環境，他心情不錯，推開窗坐在躺椅上打算吹會兒夜風。
結果剛坐下才發現自己房間的斜下角正對著的是二樓唯一的單人間。
意識到這一點，二樓的燈光隨之亮起，溫棠歡咻地就從躺在椅子上的一條縮成一團。
然后他就看到薄總端著電腦從房間里出來，坐在露臺上開始辦公。
幾日不見，男人身上那點工作狂的氣質是一點沒少，一杯咖啡一臺電腦就將夜風習習的露臺坐成了薄珂的總裁辦公室。
專注而認真，甚至沒抬頭往三樓看一眼。
繁雜的數據和報表又被端在電腦屏幕上，溫棠歡托著下巴，悶悶地想要是那么忙，為什么還要過來參加綜藝呢？
分神之際，薄妄右手的手腕上亮了一下。
溫棠歡捕捉到那一閃而過的光點，才想起那是剛剛自己給他帶上的心動儀。
也許是無聊，也許是好奇，溫棠歡小心翼翼地從躺椅上走了下來，轉身走進房間里把那塊數據懷表拿出來。
本該平靜的心動線上如今居然漫出了一個小小的愛心。
溫棠歡面露疑惑，沒再回到露臺，而是靠在窗邊輕輕地撥開簾子。
薄妄也沒跟人怎么交談，怎么突然心動了？
疑惑之際，樓下的男人端起咖啡慢慢喝了一口。
喔，咖啡。
溫棠歡莫名松了一口氣，把窗簾拉緊，關掉了小露臺的燈。
燈暗的瞬間，樓下的男人微微側首，視線凝在溫棠歡剛剛靠的躺椅上，良久才斂了回去。
*
第二天的錄制一大清早就開始。
溫棠歡迷迷糊糊睡醒起來洗完臉，剛坐在小露臺上發呆，工作人員就給他端來新鮮的早餐。
“嘉賓已經在樓下開始錄制了，但是觀察員中午才開始，你可以慢慢吃完在下來化妝�！�
溫棠歡應了聲好，主動抬起桌面的牛奶喝了一口。
嘗到味道時他微微愣了一會兒，然后再垂首看著面前煎得焦黃且淋了一圈蜂蜜的土司片。
……他在城南別墅住的那段時間，王媽給他準備的早餐也是這個搭配。
那段時間他在復習準備學校的期末考試，每天睡醒都沒什么胃口，王媽還特意問過他早上更傾向吃什么。
脫脂牛奶和蜂蜜的量都是試吃了好幾回才定下來的，溫棠歡搬回自己別墅之后還有點可惜煎不出相同的口味。
……怎么今天拍節目的時候反而嘗到了？
是節目組特別照顧嗎？可是他好像沒有和工作人員說過早餐的偏好和口味。
頓了頓，溫棠歡下意識垂首。
樓下的露臺上收拾得很干凈，一點沒有人在這里辦公過的跡象。
是……巧合吧？
他又咬了一口面包。
夏天的海島熱氣未散，溫棠歡穿了一件自己的長袖冰球服和短褲，收拾好進觀察室的時候，佟老師和蘇綿都在。
“歡歡真的很適合穿亮色系的衣服呢�！碧K綿看到他笑容就止不住，“本來就長得好看，稍微再穿亮一點都過目不忘了。”
溫棠歡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發尾，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跟他們一起看向主屏幕：“現在進行到哪里了？”
“早餐剛結束，中場休息準備待會去后面的泳池拍之后的內容�！辟±蠋熁�答。
溫棠歡想了想：“嘉賓們早上吃的什么？”
“好像是節目組訂的西式早餐，烤面包什么的，還有水果。”蘇綿說，“畢竟昨天晚上錄得挺晚，要是一大早還讓嘉賓起來準備，可能會影響之后的錄制�！�
原來是節目組統一訂的。
那就大概跟薄妄沒什么關系。
溫棠歡心里那陣疑慮頓時煙消云散。
遲未亭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看到溫棠歡的時候哼了一聲。@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干嘛？”溫棠歡托著下巴，調試跟前的平板。
遲未亭慢吞吞地拉開自己的椅子，小聲道：“你昨天晚上就讓我一個人孤枕難眠是吧？”
他其實對大少爺換單人房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昨天晚上好不容易因為透露秘密而拉進了距離，結果還沒聊上兩句溫棠歡就搬走了有點遺憾。
溫棠歡安靜地看了他一會兒，一臉慈祥地摸摸他的腦袋：“這么矯情，真不像你�！�
遲未亭：“……”
人員就位，另外兩位觀察員下樓，跟嘉賓進行互動。
“昨天晚上各位睡得好嗎？”
嘉賓們都很給面子，回應很熱烈。
觀察員：“那現在就告訴你們，其實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海邊別墅，也是這個島上著名的別墅之一�！�
確實應該著名，畢竟地理位置好，裝修也漂亮。
溫棠歡本以為這別墅出名是因為這些原因，結果觀察員下一句就是冷不丁的：“這座別墅，在十年前發生過一樁情殺案。”
樓下頓時一片死寂，不少嘉賓都變了臉色。
“我……”遲未亭猛地憋住了臟字兒，“這是真的假的？”
雖然在簽合同的時候就有錄制地點會在靈異事件發生地這一條提醒，但是他也沒想過一上來就玩這么大��！
觀察員把當年的事詳盡地說了出來。
大概是一對情侶相約共赴黃泉，挑了個風景好的地方想長眠于此，結果最后男方反悔，騙女方吃下一瓶藥準備偽造自殺現場，但女方早在來之前就發現了蛛絲馬跡，將計就計假裝昏迷，晚上等男方回來查看的時候給了他一刀子。
“男方慘死在屋內，女方吊死在窗外，當時轟動一時，后來這里成了狂熱靈異愛好者的打卡點，以另一種方式漸漸重回熱門。”觀察員提完這一口氣，又笑著道，“不過你們不用擔心，事發是四樓，只要諸位完成好今天的任務，是不會有機會上去的。”
聽完觀察員的倒敘，溫棠歡只覺得一股惡寒涌上心頭，而隔壁膽小的蘇綿臉色已經完全變了。
蘇綿顫聲：“這，這還有機會上去��？那觀察員應該不用吧？”
佟老師搖搖頭：“吊橋效應么？節目組真會搞事�！�
拍攝場景很快移到泳池邊，十二位嘉賓要進行一個小游戲競爭。
水面放著一個漂浮的水船，水船的尾部有一個小拖網，里面有數十個色彩鮮艷的塑料球。
嘉賓兩兩一組，至少一人上水船之后才能從小拖網里找出放有戒指的塑料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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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對手可以進行干預，將對方從船上推下去之后就可以上船。
水上對抗游戲很容易產生肌膚接觸，同時刺激心跳。
昨天晚上通過短暫的接觸，或有意或無意各位嘉賓都有心動的選擇，很快就在各自邀請下初步組成一組。
除了……薄妄和溫淮。
兩個人各自拒絕了幾位嘉賓的要求，然后非常默契地成了岸邊留守兒童。
工作人員提醒溫棠歡：“歡歡，該丘比特出動了！”
溫棠歡深呼吸了一下，試探地詢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撮合不了他倆呢？”
“如果是撮合不了他倆的話……作為懲罰，你們就要三個人帶上強制鏈接的手環，一起下水和最后的勝者進行PK�！�
溫棠歡：“……”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