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1)
在承安寺的正中央有一棵參天菩提樹,傳說這棵樹有萬年的壽命,樹根連接著神域,可以通靈,誰有任何訴求都可以來這樹下禱告。
江影璃就跪在這里,向他母妃賠罪。
希望柳瓏思能夠原諒他,因為心里還有顧璟西而不舍得殺了他,為她報仇。
同時,他也代替顧璟西贖罪,希望柳瓏思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寬恕他。
那天的雪下了很久,江影璃也在承安寺大理石地上跪了很久。
直到夜幕降臨。
顧璟西的三個時辰也跪完了。
人不知道暈過去多少次,又被冷水潑醒,就這樣濕著身子硬生生的堅持到最后。
期間,富貴兒擅自啟動溫暖系統(tǒng),又違反了位面規(guī)定,被關(guān)進了小黑屋。
而顧璟西的腿早就沒了知覺,根本起不來。
看守他的太監(jiān)時辰到了就走了,任憑他在雪地里掙扎。
江影璃此時走過來,顧璟西見他步伐踉蹌,也沒放在心里。
大雪把顧璟西的心都凍僵了,聲音也跟著寒冷:“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
江影璃冷呵一聲:“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朕就是要一點點折磨你,好讓你償還自己的罪孽。”
顧璟西虛弱的呼出口氣,他輕如薄翼的睫毛上結(jié)了層霜。
江影璃俯身與他平視,目光幽狹冷仄:“可如果你敢自盡,朕一定會讓整個玉瑤國都為你陪葬。”
……
顧璟西一連在太極宮門口跪了七日。
江影璃也在承安寺的菩提樹下跪了七日。
雖然顧璟西要每日跪上三個時辰,但江影璃一跪就是一整天。
大雪紛飛,淹沒了人間唯一的溫暖。
因為受寒嚴重,顧璟西的身子透支到極致,高燒幾天后就不停的咳嗽。
可江影璃好似故意氣他,說沈佳瑩撞破他與鐘離灝幽會有功,特封為貴妃。
富貴兒啐了一口:【我呸,哪有從婕妤一下子升級到貴妃的,這江大炮擺明了故意惡心你】
顧璟西躺在床上,單薄的身軀如同一張紙:“他就算立她為皇后,也不干我的事。”
【小西西,就算你嘴再能逞強,可心也是疼的】
顧璟西只能一笑代之:“是我自己非要喜歡他,才落得今日的下場,是我自作自受。”
沈佳瑩被封為貴妃后更加囂張,顧璟西不想惹麻煩,故意避著她。
但還是在御花園里撞見了他們。
江影璃原本在踏雪賞梅,偶遇到了沈佳瑩。
“皇上,這個是臣妾給您做的。”沈佳瑩嬌羞的遞過去一個荷包,上面繡著一對兒鴛鴦。
江影璃知道女子送男子荷包是何意,第一反應(yīng)就想拒絕。
但他在用余光看到顧璟西的身影時,改變了主意,他故意露出很滿意的表情,說道:“沈貴妃有心了,朕很滿意,給朕佩戴上吧。”
這炫耀般的語氣,被顧璟西聽了個一清二楚,眼睜睜的看著沈佳瑩把荷包系在了江影璃的腰間。
隨后,江影璃便帶著她一起去賞梅了。
顧璟西感覺心口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到指尖都在發(fā)抖。
這還沒完,當(dāng)晚上顧璟西在太極宮當(dāng)值時,江影璃給內(nèi)侍局的太監(jiān)說今晚留宿長樂宮。
顧璟西正在擦燭臺的手一恍惚,抹布掉在了地上。
他強忍住眼淚,悶不做聲的偷偷離開。
等到?jīng)]人的角落,他才蹲在地上掉珍珠。
江影璃雖然去了長樂宮,但壓根兒不屑于碰沈佳瑩。
沈佳瑩早就做好了接駕侍寢的準備,但江影璃進來只是輕飄飄一句話:“今晚你睡在貴妃塌上。”
沈佳瑩懵逼了。
這皇帝好不容易來一回她的長樂宮,不臨幸她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她睡在榻上,自己睡在床上?
見沈佳瑩不為所動,江影璃沉聲問:“怎么,是軟榻不喜歡,想睡在地上?”
“不是,臣妾這就安寢。”沈佳瑩無能為力,只好在貴妃塌上鋪了三層被子。
江影璃拉下簾子,正好將他與沈佳瑩隔斷開。
一連數(shù)日,江影璃都留宿在長樂宮,但也只是留宿。
沈佳瑩從嫁給江影璃做妾的那天起,就沒見過他只穿里衣的樣子,氣的她直跺腳:“顧璟西,你這個賤人,本宮有機會了一定要除了你!”
現(xiàn)在在太極宮為江影璃擺午膳的顧璟西打了個噴嚏。
他最近和江影璃話說的極少,能避開就避開。
江影璃讓所有的宮人都下去,自己一個人進殿。
顧璟西看見他拔腿就跑,被他拽住:“怎么,就這么想躲著朕?”
“皇上,我還有事。”顧璟西頭都不回的掙動著手腕。
江影璃抓的更緊了:“什么事?”
“還沒想好。”
“……”
江影璃淡涼的哼了聲,看著顧璟西暴露在他面前皙白的脖頸就想咬上去。
顧璟西轉(zhuǎn)身把手摁在他的腦門兒上,制止他的動作:“皇上,您有后宮佳麗三千,就不要為難我一個下人吧。”
“怎么,你吃醋了?”江影璃嘴角上揚,摟住顧璟西的腰收力與他緊緊相貼,“朕何時后宮有三千,你這犯的可是誣君之罪。還是說,你是怪朕寵幸沈貴妃?”
顧璟西:“……”
他吸了下鼻子:“皇上不就是想讓我難受嗎?不過沒關(guān)系,心痛久了也就習(xí)慣了,我又怎么舍得怪罪皇上?再說,我不過賤奴一個,不值得皇上在乎。”
“……”
又來這一出。
江影璃捏著他的臉,問:“眼睛怎么這么腫,哭過了?”
顧璟西咬唇不吭聲。
“哭了多久?”
“……”顧璟西緩了緩,最終蠕動著嘴唇,“也沒多久,就從早到晚吧。皇上不用管我,我習(xí)慣習(xí)慣就好了。”
“……”
江影璃心臟被狠狠的抓住了,重重咬在了他脖頸的細肉上,牙尖深入皮膚幾寸,顧璟西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霧氣。
這時,門外傳來太監(jiān)的聲音:“貴妃娘娘,皇上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本宮是貴妃,有什么不能的?”沈佳瑩魯莽的撞開門,看到了江影璃親咬顧璟西脖子的畫面。
她頓時漲紅了臉,隨后控制不住的撒潑:“皇上,他只是一個下人還是個質(zhì)子,您這么做怕有失體統(tǒng)吧。”
江影璃面若冷霜:“出去!”
“皇上,臣妾的父親可是朝堂命官,您這么做是把臣妾放在何處?”
江影璃被吵的頭疼。
不過就是給了她一個高位分,沈佳瑩就得意的不知天高地厚。
江影璃指著門口,聲音冰到極致:“你若再不滾,朕就下旨將你禁足在長樂宮。”
沈佳瑩嚶嚶嚶的跑開了。
顧璟西也趁機從江影璃的懷里掙出來,整了整衣領(lǐng):“皇上還是不要離奴這么近,不然貴妃娘娘是要吃醋的。”
“朕不在乎。”江影璃說著,要把顧璟西往里室?guī)А?br />
他把顧璟西扔在床上,雙手撐在他上方,問:“沈佳瑩說的話,你在乎嗎?”
顧璟西把臉扭到一邊,泫然欲泣:“我沒事,皇上還是哄貴妃要緊,不然她再鬧下去,整個皇宮都要看皇上的笑話了。”
“……”江影璃冷聲的又重復(fù)遍問題,“顧璟西,朕寵幸別人,你在乎嗎?”
顧璟西平靜的與他對視,眼眸里看不出一絲波瀾:“你是皇帝,你愿意寵誰就寵誰,我不在乎。”
本來顧璟西還想再在他面前委屈一下,但看著他如此生硬的態(tài)度,再加上前幾日的氣憤,他突然就不想承認自己在乎他。
“顧璟西,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朕,可卻又無所謂朕的心意,你這喜歡到底有幾分真?”江影璃雙目赤紅,咬牙恨恨的說,“是不是朕這幾日沒顧上理你,你就連規(guī)矩都忘了。”
江影璃的心底一直都存著僥幸,他還期望著顧璟西是真的有幾分喜歡他。
可他又實在氣不過他背著他私會鐘離灝,于是也就故意用沈佳瑩試探他,看他心里是否真的有他。
顧璟西的回答江影璃很不滿意。
放縱了他這么多天,也是該繼續(xù)給他點教訓(xùn)。
江影璃從床頭的盒子里拿出藥玉。
顧璟西被他弄了這么久,自然也能猜到這玩意兒是干什么用的。
他開始掙扎:“江影璃,你簡直是個暴君,我不要這個!”
“不要也得要,這就是你背叛朕的下場。”
江影璃把顧璟西翻了個個兒,拿汗巾反綁住他的雙手。隨后把他圓滾滾的小屁股從褲子里剝出來,順手拿過桌上的酒瓶。
“這里沒有香脂,你將就一下。”
顧璟西怎么掙扎都掙脫不開。
他被摁著,往嘴里灌了壺酒。
酒很烈,有種往傷口上撒鹽的疼。
隨即,江影璃把那個也強加給他。
顧璟西的眼淚又簌簌而落。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每天戴著這個。”江影璃吩咐道,“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敢自己偷偷拿下來,就重刑伺候。”
他又從盒子里拿出來一對兒紅色腳鏈給顧璟西戴上,這上面墜滿了小鈴鐺,每走一步都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又純又澀。
顧璟西徹底被他改成了獨屬于他的男寵。
他萬分受辱的咬住下唇,忿忿的瞪著他看。
江影璃撥弄了一下他腳上的鈴鐺,發(fā)出淫/靡般的音色:“從今日起,你就不用再干活了,只專心侍奉朕的欲望,明白了嗎?”
……
自從顧璟西被江影璃打上了男寵的標簽,他就沒怎么出過太極宮的門。
床榻上,桌子上,窗邊,甚至是地上,都是他們歡愉的場地。
顧璟西被鎖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他被剝奪了自由,同時也禁錮住了心。
每每江影璃幬槎他的時候,他都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被心愛的人肆意玩弄,還不如死了痛快。
“你不是愛朕嗎,朕現(xiàn)在天天陪在你身邊,你為什么還不開心。”江影璃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動了兩下,問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朕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別再不要朕。”
顧璟西在心里苦澀的笑著。
他還能想要什么?
不過是想被愛人善待罷了。
可現(xiàn)在江影璃就是個沒有理智的禽獸,就算他說出了口,他也不會放過他。
顧璟西閉上眼,一聲不吭的承受撻伐。
黑暗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滴血的心,一下又一下絕望的,無力的跳動。
182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2)
不知何月何日的清晨,顧璟西難得睡了個好覺。
當(dāng)陽光透過窗子灑在他臉上時,暖洋洋的,連帶著涼透的心也熱了幾分。
江影璃去上早朝了,還吩咐宮人不許打擾顧璟西休息,現(xiàn)在整個太極宮就他一個人。
富貴兒突然跳了出來:【頒布后期支線任務(wù),查尋柳瓏思死因】
這件事顧璟西早就想徹查了,究竟是誰拿到了他的手帕,塞進了柳瓏思的手里,陷害他。
奈何,他被江影璃看的死死的,根本沒機會調(diào)查。
恍惚間,顧璟西想起一個人來,他一定能夠幫助他。
顧璟西艱難的下床穿好衣服,盡量邁著看起來正常的步伐往紫宸殿走。
這時剛下朝,顧璟西躲在一尊石獅子后,瞧見江昱姝出來,便偷偷喊他:“三殿下,三殿下!”
江昱姝很神奇顧璟西竟能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江影璃不是不允許他逃離自己的視線嗎,怎么還能放他出來?
江昱姝隨他走到視線死角,放低姿態(tài),還像從前那般稱呼他:“小西西,你最近好嗎,皇上他有沒有對你做很不好的事?”
“三殿下,我沒事,你無須擔(dān)心。”顧璟西不能出來太久,不然江影璃回去看不見他又要麻煩了,就單刀直入的問,“阿璃說純圣皇太后死的時候手里握著我的手帕,可她根本就不是我殺害的,三殿下相信嗎?”
江昱姝沒想到顧璟西會問他這個。
當(dāng)初柳瓏思的死并沒有引起太多的猜疑,所以他也沒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顧璟西特意來跟他澄清,想必其中必有貓膩。
他回道:“我自然是相信你是清白的,以你的為人,是不會做出殺害純圣皇太后的事的。”
“連三殿下都信任我,皇上卻不信。”顧璟西干澀的笑了笑,看著江昱姝的眼睛里充滿了寄托,他跪在地上,叩首拜托道,“我行動有限,還望三殿下能幫我查清此事,還我一個清白,我自當(dāng)對殿下感激涕零。”
“小西西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江昱姝扶起傷痕累累的顧璟西,豪氣的說,“就憑咱們搓麻將的情分,這忙我?guī)投耍 ?br />
如果能讓江影璃和顧璟西重歸舊好,江昱姝頭一個愿意做這牽線人。
他安慰顧璟西再忍耐幾天,剩下的事交給他來辦。
而江昱姝的辦法就是解鈴還需系鈴人。
他沒有大理寺的查案權(quán),若調(diào)查皇太后之死恐怕會打草驚蛇,讓真正的兇手有機可乘。
是以,他在給江影璃上報軍營情況時,順便提了嘴:“皇上,您真的相信是顧璟西殺害了純圣皇太后嗎?”
江影璃看軍營表的目光一滯,被問的有些錯不及防:“三哥怎么突然這么問?”
“顧璟西生性純良,他之所以欺騙你也是身為太子,不得不為玉瑤國的百姓考慮。試問,這樣愛戴百姓,為了國家甘愿冒著生命危險來祈安國的人,他怎么可能會濫殺無辜?”江昱姝正色道,“倘若他真的視人命如草芥,那沈貴妃恐怕早就尸骨無存了吧?顧璟西是何性情,我想皇上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殺害朕母妃的另有其人?”
之前顧璟西把他傷到體無完膚,因此在看到柳瓏思手里攥著他的手帕?xí)r,便也下意識的認為顧璟西是兇手。
是他的仇恨蒙蔽了他判斷是非的理智。
可現(xiàn)在冷靜下來聽江昱姝這么說,也不無道理。
江影璃恍然大悟,當(dāng)時的顧璟西只顧著偷兵符復(fù)國,沒有理由去殘害一個對他有恩情的柳瓏思。
想通這點,他猛然意識到什么,忙說:“朕記得,母妃的貼身宮女春紅,在母妃出事后就不見了蹤影,當(dāng)時朕只覺得她是殉了情,在宮內(nèi)尋找無果后也就沒有再管。”
江昱姝點頭:“不錯,皇上若覺得有疑,可交由臣來暗中調(diào)查。”
江影璃的眼珠轉(zhuǎn)動一番,下令道:“三哥,朕會向大理寺下一道密旨,由你來協(xié)助他們徹查此事。”
至于他,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他身邊的人,為了不惹人注目,他全當(dāng)繼續(xù)毫不知情。
……
一連很多日,江影璃都沒有去長樂宮。
氣的沈佳瑩妝都花了,哪怕皇上僅僅只是留宿,她也能抬得起面子。
現(xiàn)在江影璃一心只有顧璟西,這讓她怎能甘心?
趁著江影璃在御書房的功夫,她披金戴銀的去了太極宮。
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顧璟西剛沐浴完,嫌宮里的燭火太亮,正想著滅掉幾盞,沈佳瑩就破門而入。
她上來便想打人,反被顧璟西攥住手腕,推到一邊。
沈佳瑩氣的原形畢露,像個潑婦一樣罵街:“顧璟西,你敢推本宮?你信不信本宮要你這條狗命!”
顧璟西面不改色的斜視她:“貴妃娘娘,我已過的這般苦,您怎么就不能放過我呢?”
“過的苦算什么,皇上不還能被你這個小賤蹄子勾引?本宮恨不得將你五馬分尸,再剁碎了喂狗!”
面對沈佳瑩的辱罵,顧璟西好似經(jīng)歷了萬千風(fēng)浪的小船,只是深深嘆了口氣:“你已經(jīng)是貴妃了,你現(xiàn)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為什么還要吹滅別人的燈?”
他無心宮斗,正想著離開,沈佳瑩拔下頭上的釵子,向他刺去:“顧璟西,你去死吧!”
雖然顧璟西沒了武功,可他的力氣終究比沈佳瑩大,蹩住她的手,往旁邊一擰。
沈佳瑩慘叫一聲,但仍舊死不松簪子。
二人爭斗之間,因為沈佳瑩不會平衡力,不慎將簪子插進了自己的心口。
顧璟西第一時間給她點了止血脈。
傷口不深,沈佳瑩一手拿著帶血的簪子,一手捂著傷口,哭哭啼啼。
正巧江影璃從御書房歸來,正好給了沈佳瑩惡人先告狀的機會,她哭的稀里嘩啦的說:“皇上,顧璟西他以下犯上,想要臣妾的命。”
江影璃看了看沈佳瑩手里的發(fā)簪,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顧璟西,反問:“你的簪子,怎么會被他拿到?”
“是他趁臣妾不注意從臣妾發(fā)髻上拔的,臣妾不過教訓(xùn)了他幾句,他就想要臣妾的命。”沈佳瑩假惺惺的哭著,“臣妾好怕自己會和純圣皇太后一樣,命葬他手……”
江影璃冷眼看過去,嚇得沈佳瑩的哭聲戛然而止。
他用低氣壓警告她:“日后不許再提純圣皇太后是顧璟西殺害的。”
沈佳瑩以為江影璃是不想被揭開傷疤,連連點頭。
江影璃又看向顧璟西,問:“你有什么想說的?”
其實,他能看出來是沈佳瑩殘害顧璟西不成,反把臟水潑給他。
但剛才一提到柳瓏思,江影璃就想到了他們曾經(jīng)在瀟湘苑的種種。
這永遠都是江影璃心頭上不可拔除的一根刺。
只要觸碰到,就想報復(fù)他。
若放在從前,顧璟西還會給江影璃撒個嬌,再綠茶一番沈佳瑩。
但現(xiàn)在,他早就倦了,根本不屑于在江影璃面前和一個女人爭寵。
他只是沉冷的開口:“我說了,皇上真的會信嗎?”
沈佳瑩什么話都沒說,哭的更兇了。
江影璃才不在乎沈佳瑩受沒受傷,他只在乎顧璟西都不愿為了他替自己辯解,難道他就這么想讓自己誤會他?
意識到這一點,江影璃身體猶如五臟俱焚的撕裂。
他恨然道:“顧璟西,你一定要跟朕倔強下去嗎?”
顧璟西看都沒看他一眼:“好像是皇上先把我當(dāng)作寵物,對我的感受滿不在乎吧。”
一句話激怒了江影璃,讓他血壓蹭的升高,呲目欲裂的對著顧璟西:“是不是朕這幾天對你太仁慈了,以至于讓你連朕都敢頂撞。你信不信朕現(xiàn)在就把你扔回冷宮,囚禁你一輩子!”
“你除了折辱我的身心還會做什么?”顧璟西的理智也被徹底崩斷,他怒從悲來,歇斯底里的崩潰道,“江影璃,你別忘了,沒有我,你當(dāng)不成這個皇帝!你不對我感恩戴德就算了,還對我恩將仇報,我真后悔瞎了眼,當(dāng)初怎么就從眾皇子中挑到了你這么個忘恩負義,心狠手辣的人!”
戰(zhàn)火的硝煙一旦引燃,就很難再控制住。
江影璃對顧璟西好不容易軟下來的心再次被打回原形。
他猩厲的眼眸里皆是殺氣,像一只看不見的手,扼制住在場所有人的喉嚨。
沈佳瑩看傻了,明明是在處理她被刺傷的事,怎么轉(zhuǎn)眼變成了他們兩個人的愛恨情仇?
“你不提醒朕,朕都忘了當(dāng)初是怎么被你騙了兩次的。你說朕折辱你的身心,可朕又何嘗不是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江影璃扯開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傷疤,悼心疾首道,“這道疤,永遠會提醒朕,當(dāng)初是有多么的愚蠢,竟然會愛你如命。”
顧璟西看著這塊猙獰的疤痕,雖然長出了新的皮肉,可曾經(jīng)強加給它的痛苦,這輩子都不會泯滅。
就像他們兩人破碎不堪的關(guān)系,即使修補好了仍還會有裂痕。
“曾經(jīng)朕滿心滿眼全是你,可你呢,唾手可得的你毫不珍惜,等到你把朕逼到了絕境又來說朕忘恩負義,你才是最殘忍的那一個,憑什么讓朕以德報怨!”江影璃越往后痛訴,眼睛就越紅,他的眼眶里積滿了水澤,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來,“顧璟西,朕也想給你一個家,可你卻千方百計的往朕身上捅刀子,你太讓朕寒心了。”
江影璃如同用盡了最后一口氣,昏昏沉沉的倒在龍椅上,扶額下旨道:“來人吶,顧璟西觸怒龍威,大逆不道,拖出去……廷杖五十。”
183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3)
下了快一個月的雪終于停了。
但庭院里積雪未化,寒霜露重,冷風(fēng)刺骨的疼。
顧璟西被人按在院子里的春凳上,并被麻繩綁住了手腳。
他抬起灰冷的眸子,看到了站在臺階上,酷寒無比的江影璃。
很快,幾丈長的板子夾著風(fēng),打在了顧璟西的身上。
可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
這些行刑的太監(jiān)都知道顧璟西和江影璃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夫夫吵架,沒人敢下重手,生怕皇帝清醒過來后心疼,要他們的腦袋。
江影璃對顧璟西的反應(yīng)很不悅,沉冷道:“重一點。”
第二板子下來時,顧璟西悶哼一聲。
“再重一點。”
當(dāng)刑杖第三下砸在顧璟西身上時,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短而急促的呻吟。
江影璃略微滿意,吩咐道:“就這個力度,打到他認錯為止。”
隨后,他便進殿了。
皇帝下圣旨,太監(jiān)們不敢不從,只得卯足了勁兒揮板子。
可他們也擔(dān)心著,生怕顧璟西細皮嫩肉,身量纖纖的承受不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板子很重,打在身上是要命的疼。
起初顧璟西還能忍幾下,但十下過后,他就由低吟變成了哽咽,最后又成了慘叫和哭喊。
他的身上還戴著藥玉,每挨一下打,都能打進去幾分。
顧璟西逐漸扛不住,被身后重重的板子打到止不住的越哭越兇。他的臉沉在凳面上,雙手緊緊抓著凳腿,身子抖得厲害。
江影璃坐在龍椅上,表面看著云淡風(fēng)輕,可心思全在殿外顧璟西的哭聲上。
心揪得慌。
反觀沈佳瑩,一副出氣的大快感,傷口也不疼了,她給江影璃斟了杯茶:“皇上,您請用。”
江影璃看都沒看一眼:“朕沒心情喝。”
沈佳瑩識趣的放下了茶杯,問道:“皇上可是心疼了?”
江影璃嘴硬的回道:“他最會演戲裝可憐,朕才不心疼他。”
他以前又何嘗不知道顧璟西很多時候都是在演柔弱給他看,但只要是為了他他都能縱容。
只是現(xiàn)在……
殿外沉重的板子聲還在響起,顧璟西卻已經(jīng)哭不出聲了。
他瑩白的小臉兒上布滿了淚痕,因為劇烈的疼痛,嘴唇也被咬出了血。要不是被綁的結(jié)實,他早就掙扎著滾下了春凳。
可自始至終,他都沒求饒一聲。
漸漸的,他的腦子越來越沉,意識逐漸分離,最終不省人事。
行刑的太監(jiān)立馬跑進殿里稟告:“皇上,顧公子暈死過去了,還剩下二十杖,要打完嗎?”
“還打什么打!”一聽到顧璟西暈了過去,江影璃頭一反應(yīng)是沖了出去。
沈佳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到極致。
顧璟西慘不忍睹的趴在春凳上,雙眸緊鎖,他身后的衣襟上沾滿了血,因為太過痛苦,漂亮的臉蛋兒擰做一團,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下來。
“西西,西西?”江影璃終是慌了,他解開顧璟西身上的繩子,抱起他就往殿內(nèi)跑,“傳太醫(yī),再帶上最好的金瘡藥!”
顧璟西被江影璃抱著,讓太醫(yī)檢查完傷口后,給他涂藥,顧璟西因為疼痛,即使在昏迷中也不停的發(fā)抖。
江影璃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太醫(yī)。
太醫(yī)被嚇得額頭出了一層汗。
明明是皇上把人打成這樣的,現(xiàn)在好像成了他下手太重。
上完藥,太醫(yī)擦了擦額頭,告訴江影璃幸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內(nèi)里,將養(yǎng)一段時間就行了。
江影璃松了口氣,讓太醫(yī)下去給顧璟西準備湯藥。
隨后,他坐在床邊,用手指舒展顧璟西蹙在一起的眉頭,低聲說:“下次還敢不敢再跟朕倔了,不讓你吃些苦頭,你就學(xué)不會聽話。”
……
昏迷了一天一夜后,顧璟西悠悠轉(zhuǎn)醒。
他只是輕微動了下,后面的傷口就撕裂般的疼。
不過,藥玉被抽走了,讓他好受了一些。
江影璃端著藥走進來,看到顧璟西醒來,忙問:“西西,還疼嗎,有沒有好一點?”
顧璟西冷著臉不想理他。
江影璃舀了勺藥,放在唇邊輕輕吹了吹:“朕喂你喝藥。”
顧璟西現(xiàn)在看到江影璃就覺得心寒,他拿手拍掉了勺子,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江影璃惱了:“顧璟西,朕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喂你喝藥了,你又鬧什么脾氣?”
“皇上親自服侍我喝藥,我可擔(dān)待不起。”顧璟西生硬的說完,就把臉扭到了另一邊。
江影璃知道顧璟西心里難受,鬧著情緒很正常,只好也緩下脾氣,換了個話題:“想吃什么,朕讓御膳房給你做。”
顧璟西依然是冷冰冰的語氣:“江影璃,你不是一心想要我死嗎,還裝著這么關(guān)心我干什么?”
醒來后,顧璟西像變了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也翻天覆地,這讓江影璃很不爽。
他強硬的掰過顧璟西的臉,切齒道:“真應(yīng)該把你上下兩個嘴都塞滿,你就說不出讓朕心煩的話。”
顧璟西用力打在了江影璃的手背上,紅了一片,他突然拔高音量,恨聲道:“你總說我無情,那你又何嘗相信過我?但凡你有心,就不會把我傷到千瘡百孔。”
他吸了下鼻子,繼續(xù)說:“江影璃,我這輩子最后悔的,就是當(dāng)初在杏樹下,遇見的人是你。”
最后一句話徹底激怒了江影璃,他壓抑的火氣再也收不住,眼神再次變得狠辣。
他指著顧璟西,眼球里爬滿了血絲,失望又痛恨:“好,既然你這么不想見到朕,那朕就成全你。你滾回你的冷宮,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通了,朕再放你出來!”
……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一圈,顧璟西又回到了冷宮。
但這里沒人,平靜的很,顧璟西一心只想逃避江影璃。
富貴兒問他:【你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江影璃,可系統(tǒng)仍能檢測到你對他的好感值還在滿格】
顧璟西憔悴的說:“不是不愛了,是不想愛了。愛他太累了,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
“把自己折騰到遍體鱗傷才愿賭服輸,何必呢……”
在顧璟西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江昱姝來看過他,給他帶了些補品。
他還跟從前一樣,見到顧璟西又說又笑,只可惜顧璟西卻再也笑不起來。
“小西西,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江昱姝拿起桌上的燕窩,“都說燕窩是好東西不能多吃,吃多了會感覺到撐。可當(dāng)你真的吃到了燕窩,你就會發(fā)現(xiàn),燕窩吃多了會撐。”
顧璟西:“……”
富貴兒:【……】
江昱姝尷尬的撓撓頭:“小西西,我就是想讓你開心點嘛。”
“我知道,但我現(xiàn)在心是冷的,你再怎么逗我,我都笑不出來。”顧璟西握住江昱姝的掌心,問,“我托你調(diào)查的純圣皇太后的事怎么樣了?”
“放心吧,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再過一段時間,一定能抓住真兇。”
轉(zhuǎn)眼間,顧璟西在冷宮待到了春暖花開。
只是宮外花團錦簇,冷宮卻還是禿枝爛葉。
顧璟西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床活蹦亂跳的走。
忍了這么久,江影璃也終于來見顧璟西。
他上來第一句話就是:“瀟湘苑的合歡花開了,你要去看看嗎?”
顧璟西卻依然比冬日的湖水還冰寒:“合歡花為情所開,如今我的心死了,它開的再美又有什么意義?”
江影璃只覺他冥頑不靈,憤然離去。
又過了半多月。
顧璟西正在院子里晾曬衣服,忽然闖進來幾個黑衣人打暈了他,把他抬出了冷宮。
這些時日,江影璃就算不肯見顧璟西,也派了影衛(wèi)暗中監(jiān)視著他。
可他被人劫走的時候影衛(wèi)正好去吃飯了,等到他回來時不見了顧璟西蹤跡,只有冷宮的守衛(wèi)暈倒在地上,立馬報告給了江影璃,并且他也聯(lián)系了宮內(nèi)都全部影衛(wèi),都不見顧璟西。
那么就可能在宮外。
江影璃當(dāng)下一緊張,猜到了有人想要顧璟西的性命,立馬查詢今日出宮的車輛,除了朝中官員,再無其他。
但唯一可疑的是,從登記冊查出,沈大人的車馬剛走不久。
明明早就下了朝。
江影璃察覺到可能是沈佳瑩要對顧璟西不利,立馬向守衛(wèi)詢問了沈大人的馬車方向。
沈府在東北方,但沈大人的馬車去的是東南方。
江影璃忽然想起,東南方有一座荒山。
他們要想處決顧璟西,這里是最好的地方。
江影璃立刻騎馬,追了出去。
顧璟西在迷糊中感覺有人綁住了他的手腳,微微睜開眼時,看到了兩個人黑衣人。
他驚恐的想喊救命,可張嘴時卻發(fā)現(xiàn)嘴被布條勒住了:“唔唔唔……”
其中一個黑衣人笑了笑:“別白費力氣了,你得罪了我們家小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他們就丟下顧璟西一個人離開。
顧璟西打量著四周,發(fā)覺他是在一個山洞里,但手腳被綁的很死,他難以站起來。
是沈佳瑩想要他的命。
她到底要干什么?
這個石洞不大,顧璟西剛好能看到洞外的情景,綁架他來的黑衣人在外面布置火藥。
難道是想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埋葬在這山洞里嗎?
意識到這一點,顧璟西死命掙扎,口中嗚咽不止,但卻移動不了分毫。
富貴兒問他:【宿主,請問是否開啟終止位面?】
這個是每個快穿游戲的系統(tǒng)設(shè)定,一旦玩家接受不了位面里正在發(fā)生的事,是有權(quán)利終止位面,但付出的代價就是終身被困在此位面中,回不到原世界。
比起在這里繼續(xù)與江影璃愛恨糾葛,顧璟西寧愿去死。
想到這兒,他放棄了抵抗,閉上眼乖乖認命。
只是在臨死前,還在心里問自己,如果他死了,江影璃會傷心嗎?
門口的炸藥被引燃,那幾個黑衣人溜得比兔子還快。
顧璟西沒有了求生欲,平靜的等待死亡的到來。
江影璃找過來時山洞已經(jīng)開始坍塌,可他還是奮不顧身的沖了進去。
“西西,顧璟西!”
顧璟西在朦朧中,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然后就看到江影璃高大的身影從崩塌的洞口闖進來。
“西西!”江影璃用身體替顧璟西擋住一些碎石,抱起他,爭分奪秒的沖出岌岌可危的山洞。
在他們見到陽光,倒地的那一刻,整個山洞轟然倒塌,成了一片廢墟。
184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4)
江影璃的影衛(wèi)也帶人趕了過來,趕忙護駕回了皇宮。
好在顧璟西只是頭部輕微受傷,江影璃也只有手磨破了皮。
見彼此無恙,顧璟西叩首謝恩后就又要回冷宮。
江影璃心碎的看著他:“朕救了你的命,你還是這么不想見到朕嗎?”
在顧璟西生死存亡的那一刻看到江影璃向他而來時,他確實有些動容。
可這也只是暫時的。
一個被傷透了的人,是很難再回心轉(zhuǎn)意。
顧璟西知道江影璃并沒有完全原諒自己,生怕哪一日,他又變得嗜血無情,百般羞辱自己。
顧璟西過怕了這樣的日子,也把自己的心全部裹進保護殼中,不愿再輕易見天日。
“皇上的救命之恩我沒齒難忘,若有機會必當(dāng)報答。”顧璟西的眼睛再不復(fù)從前那般明亮,只是像神明一樣俯視著萬籟俱寂的人世間,“但恩是恩,過是過,心口的創(chuàng)傷不會因為一次感動就能愈合。”
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顧璟西鐵了心的要和江影璃化為陌路人。
江影璃冷下臉:“顧璟西,天下沒有比你再心狠的人了。”
顧璟西淡然道:“那我要沈佳瑩死,皇上能做到嗎?”
“她父親畢竟是朝中二品官員,這次朕雖知是她做的,可朕趕過去時已經(jīng)不見沈家的人,沒有充足的證據(jù),朕不能輕易殺了她。”江影璃匆忙轉(zhuǎn)口,“不過,朕已經(jīng)讓人去清查沈府這些年的暗中往來,等到證據(jù)夠了,他們沈氏父女自然難逃一死。”
聞言,顧璟西只是冷笑一聲:“既然如此,我與皇上無話可說。”
從相遇時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到現(xiàn)在的無話可說,真的是諷刺至極。
江影璃也是個犟脾氣,顧璟西不想見他,他也不會強挽留。
不過,冷宮太危險了,江影璃不允許顧璟西再回去,就打算把他囚禁在瀟湘苑里,再加派人看守。
自從江影璃當(dāng)上了皇帝,瀟湘苑就閑置了下來,空無一人,但也和冷宮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生長在庭院里的合歡樹。
數(shù)月不見,它已經(jīng)長成了參天大樹,且開著一朵朵嬌嫩的合歡花。
顧璟西伸手抓了把泥土,內(nèi)心百感交集。
這棵樹的種子是他親手種下的,但樹還是這棵樹,人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人。
顧璟西就在這瀟湘苑里孤獨的住了數(shù)日。
因為有侍衛(wèi)看守,江影璃就撤了影衛(wèi),讓他們?nèi)デ宀樯蚋?br />
而他自己,也沒再來見顧璟西。
又是一個綿延的雨天。
宮里宮外都忙暈了一團。
因為今日是匈奴使者來訪,江影璃在弄弦堂設(shè)酒開宴。
雖說之前他們偷襲過京城,但為了目前的安定和平,江影璃又剛登基根基未穩(wěn),他不得不擺出歡迎之道。
孝感皇太后也出席了宴會,這是江影璃登基以來她頭一次露面。
至于沈佳瑩,江影璃壓根兒就沒安排她。
席間,匈奴使者說什么也要一睹顧璟西的傾城舞姿,看看究竟跳的有多美,竟能讓他們的戰(zhàn)士無一人生還。
江影璃心里冷嗤,他們膽子夠大,竟敢明目張膽的提起這件事。
他起初不愿意,但匈奴使者是來求和,他皇位未穩(wěn),不想再引發(fā)戰(zhàn)爭,就讓江昱姝去接顧璟西過來。
在顧璟西知道事情原委后,說什么也不去。
江昱姝苦口婆心的勸他:“祈安國現(xiàn)在正發(fā)展農(nóng)業(yè),萬一被匈奴記恨上了,實在不宜發(fā)動戰(zhàn)爭。”
顧璟西不為所動:“祈安國打仗關(guān)我玉瑤國太子什么事?”
“若匈奴發(fā)動戰(zhàn)爭,帶來的苦難很有可能會威脅到玉瑤國子民。”
江昱姝真的很了解顧璟西,只要搬出來黎民百姓,他必然會心軟,放下和江影璃的芥蒂。
“我知道了,三殿下還請在門外稍候片刻,我換好衣服就來。”
顧璟西換上了上次從富貴兒那里買來的紅色舞衣,隨后跟著江昱姝去了弄弦堂。
一條紅綾從門外飄然而來,牢牢地系在了房梁上。
顧璟西搭著紅綾,像天仙降世一般,飛舞而來。
在匈奴使者看到顧璟西的一瞬間,眼睛都直了。
江影璃面色不悅的瞪著他。
席位是分別位列兩邊,顧璟西站在宮殿中央,隨著絲竹伴樂,翩然起舞。
一時間,整個弄弦堂的人都忘記了呼吸一樣,全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顧璟西,滿臉的陶醉。
顧璟西宛若天上驚鴻客,仙玨攬月,一顰一笑都是絕色。
就連江影璃都看呆了,顧不上生氣。
一舞畢,四座寂靜,片刻后才贏得華彩一片。
匈奴使者贊賞的笑道:“此舞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能幾回聞。公子更是仙人筆中畫,翩若驚鴻衣。”
“使者謬贊,在下愧不敢當(dāng)。”顧璟西客套的回了一禮,然后又向江影璃跪安,便回了瀟湘苑。
使者看著他的背影意猶未盡:“若是我匈奴能得此尤物,那便是割讓十之有三的土地也值得。”
江影璃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又恢復(fù)成那副唯我獨尊的面容:“可惜了,這位會是我祈安國未來的皇后。不過我祈安人杰地靈,出色的美人兒多的是,使者若有心,大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
使者也明白江影璃不會把這么個珍寶隨便拱手讓人,便也沒多為難,哈哈大笑著說江影璃護妻。
隨后,一個匈奴小妹走到江影璃身邊跪下:“奴家聽聞祈安皇驍勇善戰(zhàn),又知文知理,甚是仰慕,故而自請代表匈奴來中原和親。”
使者立馬附和:“這位是我們單于的義妹凌云公主,不知皇上可有興趣,收她入后宮?”
江影璃只是垂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一眼,婉拒道:“凌云公主沉魚落雁,確實不似平凡女子。只是朕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若公主嫁進后宮,必然會受委屈的。”
“您是天子,有三宮六院再正常不過了吧。”
“可朕自從遇得良人,就對他人再無心意,希望單于能理解。”
江影璃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匈奴人也沒有再爭執(zhí)。
只是凌云公主希望能為江影璃斟一杯酒,也不枉她大老遠的跑來祈安國。
江影璃準了。
送走匈奴使者和凌云公主后,江影璃的腦子里全是顧璟西跳舞的樣子。
那種心動仿佛又回到了從前,是久違的怦然。
江影璃等了他這么長時間,可他卻還不回頭,他有些等不下去了。
正在他打算去瀟湘苑找人時,忽然一陣強烈的心絞痛。
江昱姝正好在他身邊,看他面露苦色,忙問:“皇上怎么了?”
“三哥,朕,朕……”江影璃話還沒說完,便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地不省人事。
這可把江昱姝嚇壞了,連忙讓人去請?zhí)t(yī),并把人背回了太極宮。
……
顧璟西剛回到瀟湘苑沒多久,門外就一陣騷動。
他出門查看,碰到了神色張皇而來的江昱姝:“小西西,你快去看看皇上吧,他中了劇毒,昏迷中不停的喊你的名字。”
顧璟西心下當(dāng)即一緊,本能的跟著江昱姝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太極宮,江影璃就躺在龍床上昏迷不醒。
他面色蒼黃,唇色泛紫,顯然是中毒已深。
“好端端的怎么會中毒呢,剛才在弄弦堂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顧璟西自以為自己放下了,可當(dāng)江影璃的生命在他面前一點一點流逝時,他還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害怕江影璃就這樣在他面前死掉。
既是他的枷鎖,又是他的牽掛。
江昱姝沉痛的解釋道:“他所中之毒,連太醫(yī)都不知是何毒藥,根本沒有辦法配制解藥。”
“怎么會不知道呢!那只是太醫(yī)院的人不認識,既然它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就一定會有它的姓名。萬物相克,總能找到解藥的!”
顧璟西的情緒逐漸失控,驚恐,擔(dān)憂,茫然,不舍等感情全部揉碎在心臟里,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
床上的江影璃還在夢囈著:“西西,顧璟西……”
“我在,阿璃你堅持住,我一定能想辦法救你。”顧璟西跪在床邊,握著江影璃的手,強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想應(yīng)對之策。
倏然間,一個人的面孔一閃而過。
呼延珩。
顧璟西在大牢的時候聽他說自己是大夫,應(yīng)該會比宮內(nèi)的太醫(yī)見過更多的疑難雜癥。
他讓人趕快把呼延珩請來。
在呼延珩望聞問切針灸驗血后,面色凝重,顧璟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呼延珩作揖道:“回稟大將軍,顧公子,皇上中的乃是匈奴特有的離魂散。”
“離魂散???”顧璟西和江昱姝異口同聲。
呼延珩回道:“不錯,我的母族就是匈奴人,對離魂散有過研究。這種毒服下后不會立馬發(fā)作,但死亡過程卻極其折磨人,一個月到半年不等,而更可怕的是,離魂散無解藥,只有一種方法能解毒。”
顧璟西揚聲問他:“什么辦法?”
“就是讓一個人替皇上把毒吸出來,但那個人就會染上離魂散之毒,并無藥可解。而且,這種毒融進血液里毒性更大,所以二次中離魂散之毒的人,不能再被他人所救。”
江昱姝聽后,重重的捏緊了拳頭,眼中冒著寒氣。
他沒想到匈奴人竟然卑鄙膽大至此。
要不是他們還畏懼祈安國的兵力,只怕離魂散已經(jīng)遍布全國了。
屋內(nèi)安靜了少許,顧璟西不假思索的站出來:“我來吧。”
江昱姝按住他的肩膀:“我是他三哥,這種事該由我來。”
“三殿下,你是祈安國的大將軍,你的命不能有任何閃失。我還欠阿璃一條命,這一次就讓我來吧。”顧璟西回眸寧靜的看著江影璃,柔聲道,“這一次就當(dāng)是我還了他,此生便兩不相欠了。”
他對呼延珩使了個眼色:“呼延大夫,我已做好準備,請你為皇上放血吧。”
呼延珩面對顧璟西深深嘆了口氣,拿出一把刀,用火炙烤消毒后,又到了床邊,問了遍:“一旦中了離魂散之毒,那可就真的是一只腳踏進了閻羅殿,你可要想好了。”
顧璟西堅定不移的點頭:“當(dāng)少年的至死不渝只剩下猜忌的時候,我和阿璃的情分便已然終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再為他做最后一件事吧。”
185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5)
江影璃的毒素被完全清除后,很快就醒了過來。
但顧璟西已經(jīng)不在太極宮,只剩下江昱姝。
他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了三殿下,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江影璃。
因為就算說了,江影璃也不會相信他是真心的,倒不如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更體面。
江昱姝也聽他的話,避重就輕的說:“這次你中毒是匈奴人害的,還好,還好有呼延珩及時為你解了毒。”
江影璃想到了凌云公主敬的那杯酒。
他一氣之下推翻了桌子:“為什么,他們怎么敢的?”
“他們應(yīng)該以為祈安國的人沒人識得離魂散,膽子才敢這么大。又或許因為當(dāng)年他們偷襲后,祈安國沒有找他們麻煩,以為咱們?nèi)崛蹩善邸2还苣阃煌馐樟柙乒魅牒髮m,他們都能有辦法至你于死地。這次幸好有呼延珩識得離魂散,不然他們就真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覺。”江昱姝不緊不慢的解釋,“他們毒害你目前只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為了攻占祈安國。第二,匈奴使者特意要看顧璟西跳舞,怕是為了他。”
一提到這個名字,江影璃立馬把自己中毒的事忘在腦后,忙問:“顧璟西可有來過太極宮?”
江昱姝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該怎么向江影璃解釋,可又不想在顧璟西面前失信,就裝聾作啞,保持沉默。
但江影璃卻以為顧璟西壓根不在乎他的死活,所以沒來。
“罷了,他的心本就不在朕這里。”江影璃悵然的說完這句話,就讓江昱姝先退下,他要一個人待會兒。
豎日,呼延珩被無罪赦免,還賞賜了黃金萬兩,讓他出宮去過逍遙日子。
江昱姝也主動請命,派兵攻打匈奴。
之前江影璃為了百姓著想不愿開戰(zhàn),現(xiàn)在他們都做出了下毒這種勾當(dāng),這仗不得不打。
只是,他舍不得讓江昱姝冒這等生命危險,所以在一開始是拒絕的:“祈安國的將軍大有人在,實在不必你親自去。”
江昱姝明白江影璃的意思,笑著回道:“我知道皇上的意思,但這次匈奴人敢害你的性命,那我可就不能坐視不理。”
他把一只手搭在江影璃的肩膀上,鄭重其辭:“我既是你的三哥,又是你的將軍,守護你和守護祈安國一樣重要。”
江影璃又暖又酸楚。
最終同意了江昱姝的請纓。
臨行前,江昱姝給了江影璃一個字條,上面寫著一個地名,是關(guān)于春紅的落下,他讓江影璃帶人去搜尋。
送走江昱姝后,江影璃坐著轎攆往宮內(nèi)走,心里一陣失落。
而后,他對抬轎子的太監(jiān)吩咐道:“去瀟湘苑。”
……
顧璟西從太極宮回來就廢在了床上。
整日整日的咳嗽著,像一條喪家之犬一樣茍延殘喘。
離魂散的毒性很大,顧璟西感覺每寸骨骼都如烈火焚燒,疼到他汗水濕了衣襟。
門外傳來皇帝駕到的聲音,顧璟西不得不整理好衣衫,梳了兩把頭發(fā),又強裝成平穩(wěn)無事的樣子,再去接駕。
可江影璃還是看出了他的異樣:“你的唇色怎么這樣蒼白無力,可是身體不舒服?”
顧璟西后退一步,躲過了江影璃伸過來想摸他臉的手,恭敬的回道:“皇上,我一切安好,若是沒有別的事,還請皇上回去吧。”
江影璃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句話轉(zhuǎn)移,眉宇一蹙,問:“顧璟西,你就這么不想見到朕嗎?”
“皇上,我累了,不想再和你有情仇瓜葛了。你已經(jīng)是皇帝了,這天下都是你的,想要什么樣的沒有,你就放過我吧。”顧璟西決絕的說著,“我已斷了紅塵,只想在這瀟湘苑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了此余生,還望皇上能成全。”
江影璃陰沉著聲音回答:“若朕偏不呢,一定要和你糾纏一生呢?”
其實,只要顧璟西還能像以前一樣裝可憐,江影璃就會心軟。
但曾經(jīng)的顧璟西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他只剩個沒有心臟的軀殼,早就疲倦了。
顧璟西閉上眼,重重的吸了口氣。
片刻后,他拿起桌上到水果刀,一口氣劃在了自己的衣袖上。
白色的布料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江影璃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好似忘了呼吸,呆若木雞的看著顧璟西。
這割袍斷義,斷的可是他們的全部。
江影璃不成想顧璟西對他能做到如此絕情之地。
他緩緩跪下來,雙手捧起那一片破布,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因為悲傷到極致,他的上半身都在不停的發(fā)抖。
顧璟西卻只是垂下眼瞼,冷淡的凝視著他。
“皇上,你曾經(jīng)問我最想要什么,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如果有來生,我既不想要榮華富貴,也不想要這傾城容貌,只愿能得一良人,相守到白頭。”顧璟西發(fā)力的握著水果刀,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冰涼和薄情,“江影璃,今日我與你割袍斷情,一刀過后,天地人間,此生不復(fù)相見。”
最后一句話,顧璟西咬的很重。
句句泣血,字字錐心。
江影璃猶如身在煉獄,靈魂都被撕的爛碎。
“此生不復(fù)相見,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癡魔般笑著,留下了痛苦的淚水,“也是,這才是你顧璟西。那日在玉瑤國皇城墻下,你就斷了我的青絲。從那刻起,你我就沒有了未來。”
江影璃一邊哭笑著,一邊站起來,狼狽的看著顧璟西,淚如雨下,他嘶聲喊道:“顧璟西,你欠朕的太多了,你這輩子都還不清!”
顧璟西卻平靜如常:“我給了你天下,我還欠你什么?”
“先帝是你殺的,對吧。”
顧璟西被問的怔了下。
江影璃一字一句從容不迫的開口:“那天你扔在井里的夜行衣上,有朕母妃專用的香薰味道,那是父皇特意賞賜的西域名料,只此一盒。只因你扔的是口枯井,所以他的氣味并沒有被水浸泡。”
“顧璟西,朕早就知道是你刺殺的先帝。可朕當(dāng)時沒有拆穿你,甚至還不讓影衛(wèi)繼續(xù)調(diào)查這件事,就是害怕你暴露后離開朕。”江影璃雙手死死壓著顧璟西雙肩,指甲深深摳進他的皮肉里,“可你呢,你卻再一次利用朕對你的愛欺騙朕,背叛朕,你對朕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哪一件是你能還清的!”
第一次被騙后江影璃是打算把顧璟西永久囚禁在身邊。
想著哪怕顧璟西的心是鐵打的,但只要時間久了,他也能把這塊鐵融化。
可是,顧璟西卻又一次把刀捅進了他的心口,翻攪得血肉模糊。
這一次,江影璃又想著對他狠一點,讓他再也不敢背叛他,讓他學(xué)乖,聽話的留在他身邊,養(yǎng)他一輩子就好了。
然而,他卻封心鎖愛,把自己的心門牢牢封住,一點兒縫隙都不留給他。
“江影璃,你的債,我早在你的一次次欺辱中就已經(jīng)還清了,我們,兩不相欠了。”
顧璟西還在說著戳心窩子的話,絲毫不顧及瀕臨崩潰的江影璃。
好一個兩不相欠。
江影璃心力交瘁的閉上眼,眼角淌下一滴清淚。
空氣里流動的氣流越來越少,誰都感到有些窒息。
沉思了良久,江影璃薄唇輕啟,終是也丟下了一句狠話:“顧璟西,同樣的話送給你,如果可以,朕寧愿從來沒有愛過你。”
隨即,他抓著斬斷的袖袍,跌跌撞撞消失在庭院里。
殊不知,這是他與顧璟西相見的最后一面。
江影璃走后,顧璟西勉強支撐的身體也倒在了地上,喘不上氣的咳嗽著。
他從前靈氣的眼睛里再也沒有了光亮,冷如死灰,失魂落魄。
五臟六腑又是一陣難以忍受的抽痛。
顧璟西艱難的呻/吟著。
一道鮮血從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潔白的衣襟。
【開啟止痛功能】
富貴兒又一次的違背位面規(guī)則,降低顧璟西身體上的疼痛。
顧璟西氣息微弱的說:“尼古拉斯,我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你為我冒這個險。”
【只要你是我的宿主一天,我就有責(zé)任為你服務(wù)】
顧璟西捂著胸口,閉著眼啜泣。
江影璃的心還沒有系統(tǒng)有溫度。
他終究是錯付了一生,斷送了歸期。
……
一個月后,江昱姝勝利班師回朝。
他不愧是祈安國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僅用了一個月,就打的匈奴簽訂了休戰(zhàn)書,并且割讓三分之一的土地給祈安國。
皇宮內(nèi)一派喜氣洋洋,都在迎接大將軍回京。
唯有顧璟西這里死氣沉沉。
呼延珩說,中了離魂散的人,最多能撐一個月到半年,算算日子,他也差不多該歸西了。
顧璟西不想把自己的尸骨埋在祈安國的土地下,他生是玉瑤國的人,死了也要葬在玉瑤國的國土里。
身體的疼痛一日比一日強烈,人也被病痛折磨的脫了相,再不復(fù)當(dāng)年風(fēng)姿。
他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顧璟西想辦法找來了江昱姝,托他把一枚白色玉佩交給醉紅塵的葉蘊。
多余的話,顧璟西沒有說。
至于他想要做什么,葉蘊心里清楚。
隔天晚上,顧璟西收到了鐘離灝的信鴿,字條上只有一句話:殿下,一切準備就緒,今夜丑時行動。
時間還剩下兩個時辰。
顧璟西簡單的收拾好了東西。
他來的時候一身輕松,走的時候自然也什么都不要。
他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小木盒,里面放著許多他在太極宮撿到的落葉。
之前說收集做書簽,可顧璟西看到了喜歡的詩句就往落葉上寫,不知不覺就積攢了一盒。
他來到庭院,把木盒子埋在了合歡樹下的土中。
隨后,他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瀟湘苑很久很久……
今日是江昱姝的生辰,為了給他慶生,江影璃特意安排了醉紅塵來宮里跳舞。
葉蘊自然是領(lǐng)舞的。
他趁著候場空檔,在看守瀟湘苑的侍衛(wèi)酒里,下了蒙汗藥。
結(jié)束的時候,顧璟西混進他的轎子里成功出了宮。
而鐘離灝就在皇城不遠處的樹林里接應(yīng)他。
186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6)
就在同一天晚上,殺害純圣皇太后的真兇終于水落石出。
江影璃派去的影衛(wèi)在一個小山村里找到隱姓埋名的春紅。
她被暗中帶去了皇宮,將真相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江影璃。
那日她陪柳瓏思在御花園里散步,突然鬧肚子,就讓柳瓏思一個人暫時等她片刻。
可回來后卻驚恐的看到皇后的人打暈了柳貴人,并把一個白色手帕塞進了她的手里,再推進了御花園的井里。
春紅被嚇得大叫了一聲,吸引了皇后的注意。
她派人追殺春紅,幸虧她激靈,躲進了官員的馬車里才逃出了宮。
可皇后對她依舊不放過,春紅就偽造了自己的尸體,逃進了一個小村莊里,隱姓埋名,才得以生還。
后來她幾次想進宮告知江影璃真相,但又害怕自己出了村就命不保夕,日日夜夜在愧疚中度過。
這次江影璃找到了她,她終于能了卻自己的心愿。
隨后,她也跳了那口井,隨純圣皇太后殉葬去了。
江影璃龍顏大怒,再用私刑審問過孝感皇太后,她也供認不諱后,對她下了誅殺令。
將她凌遲處死,并且把她的肉身賞賜給即將上路的死刑犯享用。
只因為一個皇宮里容不下兩個太后,她就痛下殺手。
在這個宮里,沒一個人的心是干凈的。
料理完這件事,江影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璟西。
他之前一直以為顧璟西是殺害他母親的兇手,對他肆加報復(fù),一時心有悔恨。
可自打顧璟西跟他割袍斷情后,他就再也沒去見過他。
今日他沉冤得雪,江影璃就是很想見他一面。
但當(dāng)他來到瀟湘苑時,顧璟西早就人去樓空。
而宮門口,只有倒了一地的侍衛(wèi)。
顧璟西走的干干凈凈,什么都沒帶走,卻唯獨帶走了江影璃殘碎的心。
他知道他逃回了玉瑤國。
卻沒有派人去追。
“西西,你就這么想逃離朕嗎?”江影璃傷心欲絕,把自己關(guān)在太極宮里日夜飲酒,三日都沒上早朝。
這時,他派去的影衛(wèi)搜集到了沈府扣押糧草,貪污的證據(jù),江影璃重新振作起來,打算把沈家一網(wǎng)打盡。
他先是撤了沈大人的官職,將他打入大牢判了死刑,三日后午門問斬沈氏全族。
隨后,他也讓人帶來了沈佳瑩,與她單獨在太極宮盤問。
江影璃坐在龍椅上,陰翳至極的問話:“上次顧璟西被劫持到宮外山洞,意圖用炸藥把他埋葬在廢墟里,是你的手筆吧。”
沈佳瑩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所以也不再向往日一樣裝著溫順?gòu)擅模炊袼浪粯永潇o:“皇上既然都知道了,那為何還要詢問?”
“你已經(jīng)是貴妃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還有什么不滿足?顧璟西他礙到你什么事了,你竟然恨到要他的命,你就這么容不下他嗎!”
江影璃越說越氣恨,上前給了沈佳瑩一耳光。
沈佳瑩跌坐在地上,沒有哭,倒是笑出了聲:“貴妃?呵呵,我這貴妃當(dāng)?shù)挠忻麩o分,連一個下人都不如。從我當(dāng)初嫁給你做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年了。試問歷史上有哪個貴妃,三年了還是處子之身?”
她大笑兩聲,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接著說:“在你一無所有的時候我不嫌棄你,還奉你為夫君,盡心盡力的侍奉你,每每見到你就要像個討主人喜歡的寵物一樣,對你千嬌百媚,可你卻從不正眼看過我!我對你這么好,憑什么半路出現(xiàn)的顧璟西就能得到你全部的愛!”
或許是壓抑忍耐的太久,又或許是家里就剩她一個人,沈佳瑩把自己這三年來的苦,一股腦兒的全都傾倒出來:“可惜,是你自己作孽,把這唯一的愛人都弄丟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佳瑩笑的有多張狂,江影璃的心就有多痛。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沈佳瑩已經(jīng)死了一萬遍了。
江影璃看她的眼睛里滿是戾氣。
可沈佳瑩卻還在不怕死的揭露江影璃最痛的傷疤,一遍遍提及他跟顧璟西。
“朕前些日子殺了你全家,正好沈家還差你一個。”江影璃聲音不大,但說出來的話卻令人發(fā)指,“那朕就恩賜你生殉他們吧。”
在沈佳瑩被拖出去的時候,口中還大罵道:“最是無情帝王家,當(dāng)初你為了自己在宮中的地位和我聯(lián)姻,如今你成了皇帝,就要滅我全家,皇上你好狠的心,難怪顧璟西會和你割袍斷情……”
最終,沈佳瑩被活埋在沈氏一族的墳?zāi)古浴?br />
……
江影璃不知道沈佳瑩是怎么知道他和顧璟西這件事的。
可只要聽到顧璟西這個名字,江影璃就崩潰欲裂。
他一刻都等不及,想帶兵攻打玉瑤國,把顧璟西搶回來。
但被江昱姝制止了:“祈安國剛和匈奴打了場硬仗,元氣大傷,此時再和玉瑤國開戰(zhàn),不利于民生。況且,顧璟西他是鐵了心要走,你就算把他的人困在身邊,他的心也不屬于你了。”
偏偏江影璃不服輸。
既然不能開戰(zhàn),他還有別的方法奪回顧璟西。
估計江影璃被刺激狠了,他竟下旨對外宣稱,自己找到了一個酷似顧璟西的美少年,下月初七就要立他為皇后,行婚典,拜天地。
他讓人大肆宣傳,傳到玉瑤國那里,被顧璟西聽見。
若他愿意為了他再回來,那他就會是婚典的主人。
若他沒有出現(xiàn),江影璃便會帶著迎親隊伍親自去玉瑤國,把他娶回來。
【恭喜宿主,后期支線任務(wù)已全部完成】
顧璟西收到這條消息時,正坐在他的東宮作畫。
他畫的是自己的自畫像。
畫中人撐下傘站在雨中,望著瀝青石橋,手里拿著一朵合歡花,似乎在等他的心上人。
自他平安回到玉瑤國后,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從最初的宗之瀟灑美少年,變成現(xiàn)在的瘦骨嶙峋難掩憔悴。
初到祈安國時他是有多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卻因為一段情,一個人,一顆心弄的滿身是傷,還要為此丟了性命。
鐘離灝端著碗藥走進來,放在顧璟西旁邊。
顧璟西看了眼黑乎乎的湯藥,笑著說:“阿灝,以后不用再為我做這些了,我已經(jīng)不剩幾日了。”
鐘離灝聽顧璟西說了全部經(jīng)過,就算知道離魂散無藥可解,他還是整日為他尋遍最名貴的藥材,吊著他的生命。
他眼睛是紅的,想必剛才是偷偷哭過了:“不管走遍天涯海角,末將一定會找到醫(yī)治好殿下的方法。”
“醫(yī)治好有什么用,不還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子嗎?”顧璟西握住他打顫的手,溫和的說,“等我走后,玉瑤國就拜托給你了。”
鐘離灝嘴一撇,忍不住又要哭。
他氣憤又不甘的說:“江影璃那個狗皇帝真不是個東西,殿下拿命救了他,可他卻要另娶他人。”
鐘離灝現(xiàn)在沒什么神志,心直口快的全部禿嚕了出來。
顧璟西拿著毛筆的手頓了下,面色無任何變化。
他的心,也感覺不到痛了。
原來,宮外傳的祈安皇要娶一個和他極為相像的人是真的。
顧璟西淡淡的說:“是我遇人不淑,錯付了情衷,我不怪任何人。”
隨后,他在一張宣紙上寫下一句話,交給了鐘離灝:“若我死后,江影璃敢來尋我,你不必對他怎么樣,只需把這個交給他,不要帶他來見我,我不想死后都不安寧。還有,祈安國的一半兵力也全部還回去吧,兩國不應(yīng)該再開戰(zhàn)了。”
鐘離灝哭著接過宣紙,小心收好,痛心萬分:“殿下,奈何橋那么長,閻羅殿那么冷,我不舍得讓殿下孤身一人前去,就讓我陪你一起吧。”
“你若走了,玉瑤國怎么辦?我父皇母妃的遺愿怎么辦?”顧璟西用手帕幫鐘離灝抹去眼淚,“人心可是比地獄更黑暗的地方,我都能從那里九死一生的回來,難道還怕下地獄嗎?”
顧璟西安慰好鐘離灝,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
他今日起身太長時間,是該臥床休息會兒了。
……
七日后,顧璟西難得身子爽快了些,便想著去院子里走走。
在他臥床的這段時間,陪他最多的人是富貴兒。
每每顧璟西一個人承受萬箭穿心之痛時,都是富貴兒過來安撫他,給他唱歌,給他講笑話,好讓他不那么痛苦。
拉開門,顧璟西驚奇的看到院子里開滿了合歡花。
現(xiàn)在根本不是合歡花盛開的季節(jié)。
顧璟西伸手接下一朵墜落的合歡花,喃喃自語:“這些花是專門為我開的嗎?”
【那是小西西你用自己的善良感化了萬物的溫柔】
顧璟西站在微風(fēng)里笑了笑。
他笑起來,比嬌艷的合歡花還要賞心悅目。
大概是回光返照,顧璟西現(xiàn)在看起來特別精神。
他在諾大的東宮散了一圈步,又回到門前,學(xué)著黛玉葬花的模樣,把散落滿地的合歡花埋在土里。
做完這些,顧璟西感到有些疲憊,就靠著一棵合歡樹,坐在花雨下。
他輕輕的開口問:“富貴兒,下個位面能不能不要再讓我這么痛苦了?”
富貴兒也輕聲回應(yīng)他:【好,我向你承諾,我會盡我所能,下個位面一定讓你快樂】
顧璟西莞爾的笑了笑。
他忽然感覺有些困。
在閉上眼晴準備小憩的那一刻,他恍惚間看到了江影璃的幻影。
看到了他們的過往,看到了他們在世人的祝福下夫妻對拜,琴瑟和鳴,舉案齊眉。
只可惜,夢境不會是現(xiàn)實。
微風(fēng)拂過,吹散了滿樹的合歡花。
一片一片的好似小精靈,落在了顧璟西逐漸冰涼的身體和生了幾根華發(fā)的發(fā)髻上,掩埋住了他寂靜的心臟。
仿佛是專門為他堆砌的花冢,又仿佛是為了他在風(fēng)中睡得更安穩(wěn)。
大概是顧璟西剛才善待了合歡花的殘瓣,所以它們也想給他一個浪漫的歸宿。
世間不會因為生命的隕落而停止運轉(zhuǎn),睡夢中的人面朝初升的太陽,嘴角掛著一抹恬淡的微笑。
他終于可以去找尋他的少年郎。
是解脫。
亦是釋然。
187 嗜血暴君的綠茶戲精(27)[5500字,大結(jié)局]
初七很快就到了,但遲遲沒有顧璟西的消息。
整個祈安國的皇宮張燈結(jié)彩,洋溢在喜慶的氛圍里。
皇后的婚服已經(jīng)按照顧璟西的身材定做了出來,卻遲遲不見婚服的主人。
江影璃不想再等下去,他帶了迎親的隊伍,一口氣的趕到了玉瑤國。
因為兩國有貿(mào)易通商,所以他們在檢查過后,就可以進入。
奇怪的是,玉瑤國內(nèi)所有人都哭喪著臉,挨家挨戶的門戶上掛著白帆,不少婦女頭裹白巾,一邊哭一邊往天上撒紙錢。
他們都穿著白色喪服,江影璃的紅色喜服顯得格格不入。
他不禁納悶兒,這是誰過世了,竟然值得全國百姓為他哭喪?
一路顯眼的來到皇城下,好像是知道他要來,在江影璃報上名諱后,竟然輕而易舉就讓他進城。
但迎親隊伍只能在皇宮外等候。
江影璃感到有些奇怪,他都做好了周旋幾天幾夜的準備,竟然讓他這么輕松的入了皇城。
難道說,是顧璟西也想見他,才不設(shè)防的?
江影璃心中大喜,加快了腳步。
他只身一人踏進皇宮,沒人阻攔。
就在他好奇怎么會一路都這么暢通無阻時,他抬眼看到了皇宮里掛滿的白綾。
看白綾的材質(zhì)等級應(yīng)該不是普通的皇室人配享用的。
江影璃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想法。
但瞬間被他打消。
不可能,不可能會是他。
江影璃呼吸加重,一路狂奔向內(nèi)宮。
可當(dāng)他跑到東宮時,徹底傻眼了。
心臟劇烈的狂跳不止,如鯁在喉,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因為他看到,東宮外擺放著太子專用的喪儀駕。
那么他今天一路而來看到的景象,就只有可能是為了一個人……
江影璃穿著婚服,一身鮮艷的紅色,出現(xiàn)在滿是白色葬花的皇宮里,站在了掛著喪駕的東宮前。
他才知道,死的是他的愛人。
這個認知讓他難以接受,瞬間潰不成軍。
殿門被打開,鐘離灝穿著喪服從里面走出來。
江影璃瞬間撲上去,揪著他的領(lǐng)子,殘存一絲希望的問:“西西呢,啊?我問你,顧璟西呢!”
鐘離灝像個失去生命的玩偶,雙眸空洞的看著他:“如你所見,你還問什么?”
“朕問你,顧璟西呢,讓他出來見朕!”江影璃不依不饒的厲聲喊道。
鐘離灝冷著聲音回答:“殿下的玉體被供奉在了皇室靈堂,已經(jīng)是第三日了。”
轟的一聲,江影璃的世界塌了。
好像一道閃電劈在他的天靈蓋兒上,讓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顧璟西他……
怎么可能?
他怎么會呢?
“你一定是在騙朕對不對?一定是顧璟西知道朕要來,不想跟朕走,才演的這出戲,對不對?”江影璃嘴上說不信,可他的眼淚卻已經(jīng)流出了眼眶,他轉(zhuǎn)身欲往宮殿里進,嘶聲揭底的喊道,“顧璟西,你給朕出來,咱們不鬧了好不好?西西,迎親的隊伍就在宮外,朕來娶你回家!”
鐘離灝聽不下去,拽過他一拳重重的打倒江影璃,向罵畜牲一樣罵他:“你也有資格提他?殿下是那么的溫柔,卻被你這個禽獸暴君摧殘致死,你怎么敢有臉面來見他!”
江影璃趴在地上,聽著鐘離灝的話,如雷貫耳。
他崩潰的揪住頭發(fā),涕泗滂沱:“不是朕,朕不想害死他,也沒有害死他……”
他滿心歡喜,不眠不休兩天一夜來迎娶他的心上人,最后換來的卻是他一身婚裝奔赴了他的喪儀。
這個結(jié)局他不能接受,也不敢接受。
鐘離灝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兇光畢露的說:“行,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究竟是怎么把殿下害死的。”
……
東宮殿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人。
鐘離灝拿了一個瓷瓶問江影璃:“你可知離魂散?”
江影璃紅著眼睛點頭:“匈奴的劇毒,朕中的就是這個。不過,你怎么會有?”
“這是我為了救殿下的命特意去找來的。”
江影璃雙眸圓睜:“你什么意思?”
鐘離灝每個字都帶著痛恨,解釋給他聽:“離魂散之毒世上無解藥,唯一的解毒辦法就是以命換命。是殿下他幫你吸出了體內(nèi)的毒素,閻王爺才沒收了你。”
“但是,離魂散不能二次解毒,它的毒性會反噬給吸毒之人,讓他日夜承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蝕骨之痛,直到體內(nèi)器官枯竭而亡。”鐘離灝哽咽一聲,“我眼睜睜的看著殿下的生命被離魂散消磨殆盡,最后含恨而終。而把他置于死地的兇手就是你,你說你有什么資格再來見他!”
鐘離灝激動的說完,情緒久久不能平復(fù)。
可江影璃卻比他想象的要寧靜很多。
他的神色起初只是茫然,詫異,不可思議,逐漸演變成僵硬,遲鈍,撕心裂肺。
在一瞬不瞬的盯了鐘離灝幾秒后,眼球血紅,眼淚崩潰決堤,刷的淌過下頦。
即使不說一個字,鐘離灝也能感受到他深沉的絕望。
可這遠遠不夠,難解他心頭之恨。是以,他接著話中帶刀的開口:“你知道殿下他給我說過什么嗎?他說,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他當(dāng)初被千里迢迢的送去了祈安國,制造假死,隱藏身份就是為了挽救彌留之際的玉瑤。這是他身為太子,身為儲君必須要做的。而他去祈安當(dāng)質(zhì)子,最不該的就是動真心。”
“但他卻告訴我他愛上了你,他還一度為了你想放棄整個玉瑤,竟真妄想在祈安國當(dāng)六皇妃。是我利用他的善心和孝心,拿先帝先后黎民百姓困住了他,讓他不得已對你做了那些事。”
“復(fù)國后,殿下他一直在懊悔和思念中度過,他深知虧欠你,這才在你提出退兵要求時義無反顧的答應(yīng)。他拋下了剛被拯救回來的玉瑤國隨你去了祈安,就是為了彌補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懷疑他殺了你母妃,你質(zhì)疑他對你的感情,你甚至還廢了他的武功,為此無窮無盡的折磨欺辱他!”
“其實扶持你當(dāng)皇帝根本不在我們的計劃中,是殿下說江鑠麟人面獸心,不配為帝王,祈安國的百姓在他手里只會遭殃。他說你文武雙全,又有雄才謀略,會治國之道,是祈安國的未來,這才助你登位。”
“可你卻利用他幫你得到的權(quán)力辜負了他對你的真心,若殿下真的是虛情假意,又怎會在被你傷透了后還要拿自己的命換你的命?你才是那個該死的畜牲,你這輩子只配注孤生,不配有好結(jié)局!”
鐘離灝跟瘋了似的,咒罵了很久。
江影璃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沉默的流淚。
可他的心臟早就碎成了一萬塊,拼都拼不起來。
除了還能呼吸,他現(xiàn)在和尸體沒什么區(qū)別。
【叮咚,目標暴戾值-30%】
漸漸的,江影璃雙腿癱軟的跪到地上,十指用力的摳著地板磚,帶著哭腔道:“求你,讓朕去見他一面,就一面,求你了。”
鐘離灝藐視著他:“殿下臨終遺言,是與你死生不復(fù)相見。就連他的喪儀,都封鎖了消息,只許在玉瑤國聲張,因為他根本就不想讓你知道,他不想見你。”
“他是朕的妻子,他是祈安國的皇后,朕必須要送他最后一程。朕會去他的靈柩前懺悔,求你帶朕去見他!”
江影璃像狗一樣爬到了鐘離灝腳邊,抓著他的下擺,低聲下氣的乞求他。
鐘離灝卻是一腳把他踹開,往他臉上扔了一封信,然后就離開了。
江影璃抖著手把信打開,里面只寫了一句話:
既然不能與你喜結(jié)良緣,那我就祝你和他白頭偕老。
“……”
江影璃攥著宣紙,像被抽干了血,無力的躺在地上。
他的嗓子里仿佛被卡了東西,讓他難過到極致但卻哭不出來聲。只是咬著唇,大把大把的掉著眼淚。
哭到最后,渾身僵硬,抽搐著。
“我要娶的人只有你啊。”江影璃抽噎的低吟著,“西西,我差一點就能見到你了……”
【叮咚,目標暴戾值-20%,輕生欲+30%】
……
江影璃一個人在東宮冰涼的地上躺了很久。
他去了皇室靈堂,但也只敢站在門口。
顧璟西不想再見他,那就不要讓他死后都不得安寧。
江影璃從袖口里拿出一支梅花玉簪,上次它被顧璟西從皇城上扔下去摔成了幾瓣,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江影璃粘好了。
他把玉簪放在靈堂前面的臺階上,對著門口跪下磕了三個頭。
隨后,他走出了皇宮。
他讓迎親的隊伍先回去,自己則在玉瑤國漫無目的的亂走。
百姓們還在為他們的太子殿下哭喪,顧璟西幫他們奪回了國家,又為了他們?nèi)テ戆矅苋瑁钍馨傩盏膼鄞骱妥鹁础?br />
顧璟西被全天下的人溫柔以待,除了他江影璃。
現(xiàn)在的他穿著一身紅衣走在滿是白色的人間,真是諷刺。
來的時候他有多歡喜,走的時候就有多悲痛。
江影璃伸手接住了一朵葬花,輕吟著:“西西,是你給了我天下。可若沒有你,我要這天下有何意義?”
后來,江影璃走遍了玉瑤國,這里的每一步土地都有顧璟西的足跡。
走他走過的路,和他一起見證同樣的風(fēng)景。
但只有他一人孤單只影。
回到祈安國后,江影璃放走了玉瑤國的全部戰(zhàn)俘,并再次去了承安寺。
這里沒有顧璟西的牌位,他只能默默的敬一炷香。
然后又來到那棵菩提樹前,抬頭仰望。
慧明大師拄著禪杖走過來。
江影璃淡淡的開口:“大師,朕現(xiàn)在才明白你上次說的,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的意思,是不是太晚了?”
慧明大師用佛禮作揖:“自古紅顏多薄命啊,汝卿玉隕香消,世間再無絕色,實乃人間之憾。”
“不是說這棵老菩提能通天嗎?朕當(dāng)初在這里跪了七日,乞求神明能讓朕與西西白首相老,怎么竟無半分靈驗?”
“緣來當(dāng)珍惜,緣散不強留。”
“朕不信朕和西西沒有緣分,一定是朕上次不夠虔誠,朕要重新祈禱一次!”
說著,江影璃就跪在了樹下。
求神明把他的顧璟西還給他。
慧明大師嘆了口氣,搖著頭走了,口中還不停的在念叨:“只會滿足自己私欲的人,最終不過是愛恨嗔癡一場空……”
【叮咚,目標暴戾值-20%,輕生欲+30%】
江影璃水米未進的跪了三天三夜,誰勸他都不走。
江昱姝在宮里尋不見人,找了半天才在承安寺找到了他。
但江影璃已經(jīng)體力不支的暈了過去。
江昱姝把人背回了太極宮,太醫(yī)扎了好久的針,才把人兒喚醒。
可江影璃一醒來,就要掀被下床:“不行,朕還沒有跪完,朕要回承安寺。”
但他的力氣還沒有恢復(fù),一下床就軟倒在地。
江昱姝又把他扶回床上:“皇上,你龍體要緊,別再折騰了。”
“不可以,若是神明怪罪了,他就不會把西西還給朕了。”
“皇上!”江昱姝嚴聲喊道,“顧璟西他已經(jīng)死了,你跪多少天他都不會活過來!”
江昱姝一言點醒了江影璃。
他麻木的靠在床頭,微微的哽咽。
良久,他緩緩開口:“朕此生,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無愧于祈安國的黎明百姓,卻唯獨有愧于顧璟西。”
“西西他原本是玉瑤國無憂無慮的太子殿下,卻被我父皇滅了雙親,亡了國家,淪為祈安國質(zhì)子。他才十七歲,就承受了太多苦難,可我卻一直在拿他給我的權(quán)勢傷害他,羞辱他,視他的真心如敝履,讓他含恨而終……西西他太苦了,我真的該被千刀萬剮,永墮地獄。”
“三哥,我這醒悟來的太遲了,遲到……西西已經(jīng)不在了。”
江影璃后面的話染上了哭腔。
突然間,他開始發(fā)瘋的扯自己的衣服:“都是這件龍袍,朕不想要了,這皇帝誰愛當(dāng)誰當(dāng),朕只想要顧璟西回來。”
“皇上,你冷靜些!”江昱姝用了些力氣才阻止住江影璃失控的動作,緊緊鉗制著他的雙手。
看著江影璃因為極度痛苦而扭曲的面容,江昱姝也心疼。
但他最終只說了一句話:“得不到的愛永遠最刻骨銘心,不是嗎?”
是啊,遲來的深情卑如塵埃,賤如草履。
江影璃明白的太晚了。
顧璟西不在了,他才知道他的好。
從這天起,江影璃就跟瘋了一樣,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西西,你看我穿這件衣服好不好看?”
“西西,今天的飯全是你愛吃的,趕快吃吧。”
“西西,你跟我說一句話好嗎,我一個人好孤獨。”
吃飯總要多一雙筷子。
睡覺總會多一個枕頭。
所有人都覺得江影璃瘋了,膽子小的都不敢侍奉他。
江昱姝很擔(dān)心他的情況,不僅要時刻看著他,還要替他監(jiān)國。
江影璃日日醉酒,人都消瘦的不成樣子。
終有一日,趁著江昱姝和大臣處理政務(wù),江影璃拿著酒壺去了瀟湘苑。
推開塵封的大門,江影璃孤寂已久的心再次有了跳動。
他站在庭院里,張望著四周。
無數(shù)美好的回憶涌出他的腦海,復(fù)刻著他的心臟。
這間宮殿不大,但卻珍藏著他和顧璟西最深刻的往昔,是江影璃最難割舍的地方。
忽然間,他的目光落在合歡樹下,被翻動過的土地上。
江影璃把酒壺放到一邊,刨開土,把里面的東西挖出來。
是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里面放著數(shù)片落葉,每片葉子上都寫著一句詩,一看就是顧璟西的字跡。
“只緣感君一回顧 使我思君朝與暮。”
“今朝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shù)。”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前面的落葉上寫的都還比較美好,越往后越傷感,越絕望:
“半世緣,訴盡三生情。半緣君,流盡相思淚。”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殘睡覺來人又晚,難忘,便是無情也斷腸。”
“……”
落葉上的每句話都是顧璟西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
從一開始的期待,信任到最后的失望,心死。
江影璃抱著木盒子哭了很久。
如果說從前他還在茍延殘喘,那么看到這個后就沒一點活下去的欲望。
顧璟西死了,這個世上就不該再有江影璃。
【叮咚,目標暴戾值-30%,輕生欲+40%】
江影璃來到殿內(nèi),把小廚房剩下的油全部倒在地上,并且用蠟燭點燃了床幔。
熊熊大火迅速燃燒。
江影璃鎖緊了門,拿著一把匕首,站在火光中,用力在墻上刻著什么。
他寫道:
杏香起,疏影碎。
清眸一眼萬年回。
喜燭爆,儀仗千,
亂軍圍剿紅綾斷。
情衷錯,恨難絕,
夢里合歡斷腸魂。
知遺心,去悲風(fēng)。
酒入南柯悔遲生。
緣塵殤,相思悴。
血染花冢命相追。
匕首掉在腳邊,江影璃把手中剩余的酒砸在地上,讓火焰燃燒的更大一些。
他置身于火海中,看著墻上的刻字,含淚的微笑:“西西,我愿拿這條命,來換下輩子與你兩心同……”
大火蔓延的很快,少頃就吞噬了整個瀟湘苑。
江昱姝帶人趕過來時已經(jīng)太晚了。
宮人們紛紛拿水桶救火。
“皇上!”江昱姝奮不顧身的要往火屋子里沖,被好幾個禁軍及時攔下。
江昱姝還在掙扎著:“放開我!皇上,皇上!”
在三殿下的痛呼聲中,瀟湘苑還是變成了一片廢墟。
火雖然被澆滅。
但什么都沒有留下。
江昱姝跪在地上,熱淚盈眶:“阿璃……”
后來,他帶人進去尋過,除了一個金鐲子,江影璃連骨灰都沒有留下。
這金鐲子是顧璟西和江影璃的初遇。
被他一直帶在身上。
這場大火葬送了所有,唯獨沒有帶走這個定情信物。
江昱姝把金手鐲放在江影璃的牌位前,輕柔的開口:“阿璃,你去安心找你的心上人吧,祈安國我會替你守護好。”
三日后,江昱姝登基稱帝。
江影璃成了祈安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少,壽命最短的皇帝。
有后人發(fā)現(xiàn)了他刻在瀟湘苑上的字,雖然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面,但還能依稀辨認出幾分。
這篇題字被人命名《亡悲書》,并記錄在史策。
而江影璃和顧璟西深情又凄美的愛情被世人口口相傳,雖談不上流芳百世,但也是家喻戶曉。
還有人把他們編成了故事,史稱“安瑤之憾”。
【叮咚,本位面全部任務(wù)已圓滿完成,通關(guān)成功,達成BE結(jié)局:死生不復(fù)相見】
188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1)[ABO]
給我咬一個標記好不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求你。
——江學(xué)神
【歡迎來到第六個位面《高冷學(xué)神他人設(shè)又崩了》,曾用名《Alpha都在為我癲狂》,又名《學(xué)神他一點兒也不高冷》,已清除上個位面的全部記憶,三二一,游戲開始——】
“顧璟西,你怎么不去死?”
喀嗤一聲,是水果刀捅進肉里的聲音。
“???”剛穿到這個位面的顧璟西還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絕殺。
吐血,倒地。
異空間。
【原主已無生命體征,宿主是否復(fù)活?】
顧璟西飄蕩的意識無語道:“廢話,不復(fù)活等著吃我自己的席嗎?”
【那請宿主看30分鐘的廣告后復(fù)活】
顧璟西:“……”
【已成功植入原主記憶和人設(shè)】
在等待漫長的復(fù)活廣告時,顧璟西了解了他死之前的大致劇情。
是非常狗血的倫理劇。
原主的父親是一個普通小公司的老板,媽媽是個美妝博主,過著不冷不暖的生活。
但他們家嚴重的偏心眼,明明都是一個媽生的,也都是omega,可父母就喜歡弟弟,對原主的一切視若無睹。
只因為弟弟學(xué)習(xí)好,又聽話乖巧。
不僅如此,原主還時常被自己的親弟弟陷害,有一次他弟弟把自己的零花錢放在原主房間的抽屜里,哭著說哥哥偷了自己的錢,原主他爹也不問清緣由,狠狠打了原主一頓,從此以后,原主就在房間里偷偷安裝了監(jiān)控。
諸如此類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
葉氏集團在京城也算是一級企業(yè),因為原主的父親年輕時救過葉董的命,所以他們之間訂了娃娃親,并簽字畫押了合約,讓彼此的第一個孩子聯(lián)姻。
原主父親本來沒放在心上,可二十多年后他無意中遇到了葉董,并且看上了葉家的強大,就想來履行婚約。
葉氏集團正在蒸蒸日上時期,若是不履行承諾,恐怕會被拿來做文章,就只好把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原主聯(lián)姻。
不過,他們只要第一個兒子,這是一開始說好的。
但原主父親不想讓自己的大兒子撿這個便宜,于是就想讓他的小兒子偽裝成原主替他聯(lián)姻。
原主不樂意,在和弟弟起爭執(zhí)時,弟弟失手殺了他。
【復(fù)活廣告已看完,重生回一個月前】
……
京城A大。
最后一節(jié)數(shù)學(xué)課上完,顧璟西被旁邊的同學(xué)好心叫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
在他神情迷糊之際,富貴兒跳出來說:【小迷糊,尼古拉斯學(xué)長要頒布初期任務(wù)了,別睡了】
顧璟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屁快放。”
【……】富貴兒深受侮辱,但他高貴的學(xué)長不跟臭弟弟一般見識,【攻略目標已出現(xiàn),初期任務(wù),刷滿目標霸總值】
顧璟西問:“這是個什么鬼東西?”
富貴兒給他解釋:【就是你學(xué)著霸道總裁對目標說話】
顧璟西:“……”這是什么狗任務(wù)。
自他重生已有三日了,終于有了任務(wù),顧璟西就當(dāng)陪小目標玩玩兒了。
【溫馨提示,目標現(xiàn)在在東教學(xué)樓,被人圍毆,你要去湊個熱鬧嗎?】
若是物理競賽,顧璟西敬而遠之。
可打架嘛,顧璟西正好專業(yè)對口。
……
沒有哪個專業(yè)會在周六還有課,除了他們狗物理系。
因為是周末,所以整棟教學(xué)樓沒什么人。
顧璟西在三樓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衫的Alpha被一群紋著刺青混混Alpha堵在角落里。
為首的大哥梳著個菠蘿頭,伸出黑手拍了拍襯衫Alpha Q彈的臉:“小子,整個東教學(xué)樓可是由我們罩著,你敢不交保護費,老子就敢斷你一只手。”
被群毆的Alpha看起來氣定閑神,一點兒也不慌張,甚至嘴角還悠閑的笑了笑:“我不在東教學(xué)樓上課。”
“那也得交,只要你會踏進這個教學(xué)樓一步,就得交保護費!”
Alpha繼續(xù)保持微笑:“那我若不交呢?”
菠蘿頭囂張道:“那哥兒幾個就廢了你的腺體。”
顧璟西眼睜睜的看到他的小目標神色冷下來,因為他的劉海兒較長,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沒看到他眼中露出的殺氣。
正在他打算釋放高濃度信息素時,顧璟西像個土撥鼠似的,從兩人之間冒出來。
菠蘿頭驚呼:“媽媽咪呀,嚇死俺了!”
江影璃的目光也落在了顧璟西的頭發(fā)上。
因為他比較高,能看到顧璟西的頭頂。
男孩子的發(fā)質(zhì)有些柔軟,是可愛的栗棕色,一看就很好摸。也很濃密,沒有禿頭。
顧璟西把小目標護外身后,一記刀子眼甩過去:“怎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欺負同學(xué)?”
在這群人看清來者是誰后,都變成了舔狗臉,菠蘿頭嘻哈道:“顧哥,您今兒個上課沒睡覺啊,這么準時就下課了?”
顧璟西是A大有名的校霸。
學(xué)習(xí)不太行,拆墻第一名。
雖然他上課睡覺,成績還差,但他從來不翹課。因為翹的課太多了,直接重修。補考還有可能過,他可不想等到畢業(yè)了還有一堆沒修夠?qū)W分的課程。
別看顧璟西是個omega,那打起架來比Alpha還狠,學(xué)校很多混子選手看見他就繞道走。
所以這群紋身怪對他還是有些抵觸。
菠蘿頭笑的賊兮兮:“顧哥,這小子一看就是有錢的,你要不也趁機敲詐他點兒?”
“哥缺那點兒窩囊費嗎?”顧璟西把小目標的手拽到身前,宣示主權(quán),“以后他就是爺?shù)腁lpha了,你們再敢動他一下,頭給你們錘爆。”
紋身怪面面相覷的眨眼睛。
顧璟西身后的Alpha挑了挑眉。
“看在你們長的賊眉鼠眼的份兒上,今兒個就放過你們,快滾吧。”
菠蘿頭還想對顧璟西哼哼兩聲。
被顧璟西一蹄子撂倒了。
紋身Alpha們連滾帶爬的跑了。
并不是他們怕,而是他們慫。大學(xué)管的沒那么嚴,一般打架也都在校外,所以顧璟西大一打服一群人后,至今沒幾個人敢來挑釁他校霸的位置。
“你沒事吧?”
顧璟西轉(zhuǎn)過身,正想慰問一下他的小目標,隨即就被他這張臉給震驚住了。
他的臉長的好牛掰。
顧璟西這樣想。
這是他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一張臉,好看到?jīng)]有言語能形容,驚艷到任何人都無法復(fù)刻。
總感覺在哪里見過。
但顧璟西最喜歡的還是這雙琥珀色的眼睛,清冷里透露著沉穩(wěn)。
而他的小目標,也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男孩子漂亮的讓人離不開眼睛,長得很純,像撕漫少年。若只看外表,誰都不會把他和校霸聯(lián)系在一起。
冷白皮,桃花眼,巴掌臉,纖長的眼睫毛向上彎曲,果凍般的嘴唇泛著紅潤,看起來乖乖的。但實則又是小貓的性子,傲嬌又意氣張揚。
是他很喜歡的類型。
【叮咚,目標好感+50】
“二年級物理系七班的顧璟西對吧?”Alpha薄唇輕啟,“巧了,我也是二年級物理系,不過我是三班的江影璃。”
哦,難怪顧璟西會覺得他眼熟,原來是校草加學(xué)神啊。
他從不關(guān)注這些,也沒見過江影璃,只知道他的名號,不怎么了解他的真容。
“你剛剛成語用錯了。”江影璃斜靠在墻上,有些散漫,“應(yīng)該用獐頭鼠目來形容。”
顧璟西:“……”這不都差不多嘛?
【咳咳,小西西,別光顧著垂涎人家的臉,記得任務(wù)哈】
顧璟西很不擅長當(dāng)霸道總裁。
他正了正神色,腦海里努力回想霸總語錄,靈光一現(xiàn)。
顧璟西指尖挑起江影璃的下巴,幽幽的開口:“你這小別致,長的挺像個東西。”
江影璃:“……”
富貴兒:【……】這絕對是他帶過最差的宿主。
他故意氣呼呼的說:【違規(guī)操作,扣10分】
顧璟西:“……”
他尷尬的收回手,轉(zhuǎn)移話題:“你說你一個Alpha,怎么能讓一群Alpha欺負呢?”
“難道我該讓一群omega欺負?”江影璃不知為何,頭一見顧璟西就是自來熟,特別想逗他,“他們只是不認識我罷了。”
顧璟西大大的眼睛里小小的問號。
他茫然的小表情可愛死了。
江影璃想再得寸進尺一些。
他故意把臉湊的很近,揶揄道:“你的嘴唇很潤,唇形很好看,我很想親一口。”
顧璟西:“……”
不都說學(xué)神高冷的半天放不出一個屁嗎?
那眼前這個流氓又是個什么東西?
校霸被學(xué)霸調(diào)戲,下場只有一個。
顧璟西一肘子打在江影璃的肚子上,然后拍拍手走了。
江影璃雖然有些吃痛,但還是帶著笑意。
這時,一個很有金屬質(zhì)感的空靈聲音在空氣里響起:【報告宿主,目標已出現(xiàn)】
這個是江影璃的系統(tǒng),奧斯特洛·來福。
說來也奇怪,他不記得自己在原世界的記憶,只知道自己若完不成位面任務(wù),他就回不了家。
“原來是他啊。”江影璃彎了彎唇,“不知為什么,見到他的第一秒,就有種喜歡了很久的感覺。”
來福:【頒布初期任務(wù):刷滿目標的流氓值】
……
江家大宅。
晚上回到金碧輝煌的別墅,江影璃和父母一起吃晚飯。
他爹江容德是個嚴肅正經(jīng)的老男人,他娘慕晚是個溫婉大方的姑娘。
慕晚給江影璃碗里夾了塊排骨,問:“小璃,最近在學(xué)校有什么有趣的事嗎?”
“還真有一件。”江影璃第一想到的就是顧璟西,他賣著關(guān)子說,“媽,我可能要早戀了。”
慕晚:“???”誰家管二十歲叫早戀?
一旁的爸爸接話:“你想禍禍哪個可憐的omega?”
慕晚瞪了他一眼,江容德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你不學(xué)會管理公司,就不能掙大錢,哪個omega會喜歡你?”
“畢了業(yè)我就會學(xué)習(xí),我的學(xué)習(xí)能力很強的。”江影璃放下碗筷,“爸,我想從三班轉(zhuǎn)到七班,你幫我給校長打個電話。”
江容德:“一天天的就你事多。”
慕晚:
江容德:“轉(zhuǎn)轉(zhuǎn)轉(zhuǎn),立馬轉(zhuǎn)!”
他爹的效率很高。
以至于周一上課時,顧璟西就在七班看到了某人的身影。
189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2)
又是無聊的物理課。
顧璟西從書包里拿出一個肉餅啃起來。
正啃到一半,坐在他旁邊的小omega突然叫起來:“璟西你看,是校草誒,他怎么來咱們的七班了?”
顧璟西懶洋洋抬頭看了眼,又低下頭繼續(xù)啃餅子。
Alpha哪有餅子香。
“天吶,他好帥,不愧是omega的夢中情A。”
這位omega是顧璟西的室友,名字叫余果,顧璟西是看他名字好吃的份兒上才和他住一個寢室。
平時不打架,就愛對著Alpha的腹肌照片流口水。
教室一片騷動。
全班的視線都聚焦在江影璃身上。
可他卻冷著臉,一步步朝最后一排走去。
余果激動的心都跳出去了:“他來了他來了,天吶,他不會是沖我來的吧?”
江影璃站在桌子邊,看著顧璟西低著的毛茸茸的小腦袋,發(fā)聲問:“這位同學(xué),我可以坐在你里面嗎?”
顧璟西差點兒被肉餅噎住。
他們最后一排一共有三個座位,里面那個是空的。
顧璟西看著江影璃的笑臉,想起他前天對他的調(diào)戲,就想報復(fù)回去:“叫我哥哥我就讓你進去。”
本以為這位裝高冷的學(xué)神會礙于面子去別的地方,可誰知他竟然想都不想張口就來:“哥哥,讓我坐你旁邊,可以嗎?”
富貴:【嘶,妖精】
全體同學(xué)呆若木雞。
只有顧璟西的臉上有些羞澀。
來福:【目標流氓值+3】
他只會逞口舌之快,真被人叫了哥哥反而別扭起來,忙說:“行了,進來吧。”
江影璃的大長腿一下就邁進最里面的位置。
顧璟西繼續(xù)埋頭啃餅。
江影璃看了他一眼:“原來你吃了早餐,可我?guī)Я藘蓚三明治,吃不完。”
顧璟西瞄了眼放在桌上的金槍魚三明治,小手嗖的一下拿過來:“沒關(guān)系,我吃得下。”
然后又一口吞掉半個三明治。
江影璃低笑著看著他。
旁邊有人小聲議論:“我怎么感覺校草的眼神好寵溺?”
顧璟西口齒不清的問:“你怎么來七班上課了?”
江影璃挽了挽袖子:“從今天起,我就正式轉(zhuǎn)到了七班,并且還想貪心一點,當(dāng)你的同桌。”
另一邊的余果:“???”
顧璟西誤會道:“男人,你要是想跟我打架就直說,別整這套虛的,爺?shù)娜棠褪怯邢薅鹊摹!?br />
【叮~,目標霸總值+2】
“我不想打架。”江影璃貼在顧璟西耳邊,聲音溫而輕,“哥哥那天不是說我是你的Alpha嗎,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顧璟西臉紅ing。
【咚~,目標流氓值+4】
顧璟西把江影璃的腦袋扒拉到一邊:“你還叫上癮了。”
都說校草高冷,他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倒比他這個校霸還流氓。
來福:【咳咳,你倒是一點都不維持你的人設(shè)】
江影璃挑了挑眉,繼續(xù)說:“三明治好吃嗎?”
顧璟西點頭:“還不錯。”
“哥哥喜歡吃的話,我就把他家的三明治全包了。”
大可不必。
顧璟西被他這種蘇沉的聲音撩到受不了,扭頭警告:“不要試圖挑戰(zhàn)我的底線,你這是在玩火。”
【叮~,目標霸總值+5】
幸虧顧璟西昨晚百度了一些。
富貴:【哈哈哈哈哈,這不就是《霸道總裁的流氓小嬌妻》嗎】
來福:【這分明是《真流氓校草的假總裁校霸》】
兩個系統(tǒng)之間是能在異空間對話的,但其他人聽不到。
富貴:【狗來福,你怎么每次都和我對著干?】
來福:【有嗎,高冷的我是不會做這樣的事】
富貴:【虛偽】
來福:【愚昧】
這倆玩意兒在異空間就差打起來了。
物理課上,老師講到重力和速度,提到了奔馳G65。
江影璃往顧璟西那邊蹭了蹭:“如果我未來的媳婦兒喜歡這個,我能給他把全部類型都買一輛。”
顧璟西不知道江影璃跟他說這個干嘛,只能呵呵一笑。
今天只有這一節(jié)物理課,江影璃還有事要先回家。
顧璟西和他一起出的教學(xué)樓,看到他推著共享單車走過來。
他冷笑道:“江大少爺說轉(zhuǎn)班就轉(zhuǎn)班,可見家世不一般,怎么還騎自行車?”
江影璃是隱瞞身份進的A大,很多人都不清楚他家里的情況。
他莞爾道:“沒辦法,為了攢錢娶媳婦兒,日子只能過著苦一些。”
顧璟西無語的回道:“你是戀愛腦嗎,一天天凈想著娶老婆。”
江影璃聳聳肩:“以前不是,但現(xiàn)在是了。”
忽然,他注意到有人在花叢里蹲著,拿手機拍他們。
“靠近點兒,你頭上有東西。”江影璃沖顧璟西招招手。
顧璟西乖乖把頭伸過去。
江影璃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刻意讓他離自己很緊,鼻尖輕輕蹭在他的臉頰上。
顧璟西惱了:“你干什么!”
“別動。”江影璃低聲開口。
他的手摸在顧璟西脖頸的腺體上,顧璟西的脊背瞬間直了。
江影璃還故意釋放出安撫信息素,順一順顧璟西涌上來的火氣。
Alpha的信息素是很好聞的琥珀味。
有種像雪松和檀木的混合香。
給人一種沉穩(wěn),冷寂,舒爽的感覺。
顧璟西莫名很喜歡。
“舒服嗎?”江影璃問。
“嗯……”顧璟西紅著臉點頭。
omega天生就具有臣服于Alpha的本能,碰到跟自己信息素契合的,更是貪婪的想要索取更多。
顧璟西無意識的也釋放出一點信息素。
江影璃的鼻腔里瞬間涌入一股清甜的梔子花香。
像初戀、白月光的味道,清純,甜美,安靜。
“真好聞。”江影璃沒控制住的在顧璟西耳根蹭了蹭,討好一般,讓自己的信息素與顧璟西的信息素合二為一。
富貴:【叮咚,目標好感值+50】
來福:【目標流氓值+5】
江影璃很不解,怎么自己釋放些信息素,在對方眼里就是耍流氓。
一陣親昵過后,江影璃克制住自己松開了他。
但顧璟西還沒聞夠,破天荒的軟下聲音:“還要。”
靠,這欲求不滿的小妖精。
江影璃冷酷無情:“沒了。”
顧璟西哼了聲:“男人,你是想跟我玩欲擒故縱?”
【目標霸總值+5】
江影璃捏住顧璟西的下巴,笑起來有些痞:“寶貝兒,這次只是給你聞聞我的味道,下次我可就保不住要拿信息素對你做些什么了。”
【目標流氓值+5】
……
當(dāng)天晚上,A大的學(xué)校超話就瘋了。
紛紛在傳各個角度,顧璟西和江影璃的親密合照。
照片里的Alpha勾著omega的脖子,強迫他低下頭,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在親吻他的腺體。
[我去,校草和校霸,這對兒CP簡直逆天,我先嗑為敬]
[天吶,這真是我們A大的校霸嗎,怎么看起來好乖好軟的樣子?]
[斯哈斯哈,隔著屏蔽我都聞著味了,感覺他倆都好香]
顧璟西不怎么上超話,還是余果拿給他看的。
“江影璃,爺?shù)们灏锥急荒銡Я耍阏f你拿什么來補償我!”
第二天一到教室,顧璟西就拿著手機質(zhì)問江影璃。
江影璃無辜的說道:“正好趕上下課,人多眼雜,被拍到很正常。”
顧璟西不依不饒:“那哥哥我的一世英名怎么辦?”
江影璃很認真的想了想,回答他:“那要不你給我咬一個標記,全當(dāng)補償了,怎么樣?”
“呵呵,你這Alpha有毛病吧?”顧璟西扭過身不再理他。
這一節(jié)課是語文課,課代表來顧璟西這里收作業(yè)。
顧璟西理直氣壯:“我沒寫,收別人的吧。”
語文課代表是A大校花,不僅漂亮,人也很溫柔:“這次我就不記你了,下次必須要寫。”
江影璃斜眼看了她一眼:“她叫溫伊嫚吧?怎么對你這么體貼?”
顧璟西無聊的回應(yīng)他:“大概是小爺太酷了?”
“我覺得你比她好看多了,校花應(yīng)該是你才對。”
顧璟西嚇得差點兒從凳子上摔下去。
他從書中間拿出辣條,打算解解饞。
【目標流氓值+2】
課上到一半,教室里突然彌漫起一股梔子花香,且越來越濃烈。
顧璟西頭暈?zāi)X脹,難受的骨頭都酥了。
壞了,他怎么就忘了今天是他的發(fā)情期。
“好香啊,這是誰的信息素,收一下啊。”
“我聞著好像是顧哥那邊發(fā)出來的。”
梔子香更像是omega的,而顧璟西這邊就坐了他一個小o。
有人瘋了:“不會真是顧哥的吧?頭一次聞見誒,沒想到大校霸的信息素這么甜?”
江影璃也注意到,低頭問:“帶抑制劑了嗎?”
顧璟西話都說不穩(wěn):“我對抑制劑過敏,之前發(fā)情期的時候我都會請假,這個月忘記了。”
江影璃:“?”他怎么感覺這句話這么熟悉?
顧璟西的一聲悶哼把他從思緒中拉回來,他看到很多Alpha對顧璟西露出垂涎的目光。
就連忙跟老師說了聲,帶著他出去了。
顧璟西腿軟的走不動,這次的發(fā)情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他拽停江影璃的步伐:“你能,給我一個標記嗎?”
江影璃看他臉色慘白,知道他難受的狠了。可人兒明明都這么虛弱,他還是想逗他一下:“咱們只是普通關(guān)系,我給你標記能有什么好處?”
顧璟西咬牙堅持道:“男人,給爺打個標記,爺?shù)拿冀o你。”
【叮咚,目標霸總值+5】
【真敬業(yè),水都要流出來了還記得做任務(wù)】
190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3)[已修改]
“我不要。”
江影璃拒絕了顧璟西這一說辭,趁人之危:“叫聲哥哥就給你標記。”
如果不是難以忍受,顧璟西就算被熬死也不會求江影璃。
他正打算一身傲骨寧死不屈,更強烈的發(fā)情期讓他直不起腰。
別說叫哥哥了,叫老公他都愿意。
“誒喲,您可是我親哥哥,好哥哥,江哥哥,阿璃哥哥就給我一個標記吧。”顧璟西能屈能伸,腳一軟倒在了江影璃懷里,“哥哥,我不行了,求你了。”
還是哥哥殺傷力大。
江影璃感覺自己的腺體也快收不住了。
他把顧璟西帶到頂層的衛(wèi)生間,這里沒人,然后把門反鎖。
顧璟西早就被發(fā)情期折磨的神志不清,拉下衣領(lǐng),指了指自己的腺體:“往這里咬,咬重一點,別客氣。”
Alpha露出野獸般的兇光。
他把手指放在omega柔軟的腺體上,有些滾燙。
這里很脆弱,顧璟西又這么嬌嫩,咬一口的話,應(yīng)該會哭很久。
不過想想,也挺有意思的。
他就喜歡看他哭。
正當(dāng)安靜了幾秒鐘時,脖頸處傳來刺痛,顧璟西皺起眉頭。
他頭一次被標記,哪里能想到會這么疼,像針打進了骨頭。
omega本能的想逃跑,但江影璃單手就能抓住他的雙手手腕,牢牢地固定在腰后,動彈不得。
強烈的琥珀味信息素瘋狂的擠進他的腺體里,壓制著他的梔子花。
顧璟西的眼淚瞬間飆出來,有些站不住:“夠了夠了,不要了!”
哪個Alpha能忍受只打一半的標記,江影璃騰出一只手捂住了顧璟西的嘴。
這個標記大約弄了十分鐘才好,江影璃抬頭的時候,顧璟西已經(jīng)哭花了臉。
還真弄哭了啊。
給完標記,江影璃也清醒幾分,他幫顧璟西擦拭著淚水,哄道:“打個標記而已就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吃了。”
顧璟西睫毛上掛著未干涸的水珠,兇兇的瞪著江影璃。
像一只憤怒的小貓咪,可愛又可憐。
江影璃心尖都被軟化:“行了,是我咬疼你了,下次我輕點。”
顧璟西:“……還想有下次?”
“那我讓你咬回來行嗎?”江影璃很大方的解開上衣扣子,露出雪白的脖頸。
顧璟西喉結(jié)上下動了下,還是把臉扭到一邊:“我一個omega咬你一個Alpha算什么?”
“有誰規(guī)定omega不能標記Alpha嗎?”
“……沒有。”
“那你就咬,咬重點兒,咬壞了也沒關(guān)系。”
“……”
江影璃勾住他的手指,俯身與他平視:“給我咬一個標記好不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求你。”
富貴:【福子,這就是你的宿主,真不值錢】
來福:【我不認識他,謝謝】
江影璃的聲音像是被下了蠱,好聽到讓人上癮。
顧璟西聽的心里有些動容。
“那好吧,就輕輕咬一下。”顧璟西把江影璃推到墻上,扒拉著他的衣領(lǐng),猶豫再三后咬了上去。
因為顧璟西有小虎牙,牙齒尖尖的,咬在皮膚里雖然不怎么疼,但是很癢,江影璃輕笑出聲。
顧璟西以為他是在嘲諷自己不行,于是就用了些力氣,把自己的信息素強迫灌進去。
江影璃這才皺了皺眉:“寶貝兒,你是想咬死我嗎?”
顧璟西松開他:“是你說的,咬壞了也沒關(guān)系。”
omega根本標記不了Alpha,就算注入進信息素也沒啥用,更不會像omega那樣有很大的反應(yīng),只會在他脖子上留個草莓牙印罷了。
江影璃看著鏡子,一臉滿足:“咬的不錯。”
顧璟西也很有成就感,緩解了發(fā)情期的痛苦,就忘記了剛才哭的慘兮兮的狼狽,只想著快把任務(wù)刷滿。
他把江影璃重新推回墻上,努力學(xué)著小說里霸道總裁的樣子,把一條腿抬在墻上,高過了江影璃的頭頂。
來福:【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有霸道總裁用腳壁咚的?】
富貴:【這誰呀,我沒見過】
顧璟西笑了下:“男人,你今天咬疼了我,得給你個懲罰。”
江影璃雙臂環(huán)胸:“少爺想給我什么懲罰?”
“爺就罰你以后每次的發(fā)情期都來標記我。”顧璟西補充一句,“你只是個Alpha,沒資格拒絕我。”
【叮,霸總值+5】
“……”江影璃摸了把顧璟西的細腿,轉(zhuǎn)移話題,“韌帶不錯。”
顧璟西:“……”
江影璃不服輸,眼神向下瞟:“那下次就換個地方標記,這里就不錯。”
顧璟西目光只看了一下,臉就紅透了,純情死了。
他恨恨的一腳踩在江影璃腳上,摔門而去。
江影璃卻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
【目標流氓值+10】
富貴:【行吧,這一局你家宿主贏了】
……
從這堂語文課后,A大就傳開了,學(xué)霸和校霸在一起了。
顧璟西懶得解釋,只會越描越黑。
江影璃是不想解釋,隨他們亂傳。
因此,眾人就當(dāng)他們默認了。
顧璟西在江影璃腺體上咬的很深,雖然牙印消了,但草莓還。
而江影璃毫不避諱,甚至專門穿圓領(lǐng)衣服向全班同學(xué)炫耀。
上數(shù)學(xué)課前,一個長的斯文敗類的Alpha走進七班,坐在了江影璃旁邊。
江影璃瞟了他一眼:“這是我同桌的,你邊兒去。”
Alpha輕佻的挑眉:“你換同桌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人就出了趟國,回來后你都不在三班了。”
江影璃幽幽的開口:“哪有爸爸事事向兒子匯報的?”
男Alpha:“……”
他咬牙道:“行,我夏子期和江影璃絕交五秒鐘。”
夏家和江家是世交,倆人也是開襠褲的交情。
慕晚以前還說過,要是夏子期是omega,夏家和江家說不定還能親上加親。
只是當(dāng)時江影璃回她,要是夏子期是omega,他第一個就跑。
因為他人忒花心,整天流連于聲色場所,怕給他戴一堆綠帽子。
江影璃繼續(xù)算高數(shù)沒理他。
夏子期無趣的問:“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新同桌才轉(zhuǎn)到七班的?”
江影璃很大方的承認。
夏子期又問:“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讓你江大少爺為他轉(zhuǎn)班?”
下一秒,他看到了江影璃脖子上的草莓,驚恐道:“哪個omega抱著你啃了?”
江影璃這才抬起頭,無比認真的開口:“你嫂子咬的。”
夏子期:“哈?”
他深深的不信江影璃這個萬年母胎單身的人會給他找嫂子。
“晚上去酒吧嗎?”
“不去。”江影璃回答的很干脆“你嫂子他應(yīng)該不讓。”
夏子期:“……”
這時,余果背著小書包一蹦一跳的走進教室,看到江影璃旁邊坐著個別的男人,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著夏子期吼道:“這是我閨蜜的位置,你個臭Alpha坐這里干什么?”
頭一次有人這么稱呼他。
夏子期不悅道:“哪兒來的小omega這么兇,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余果叉著腰:“誰愿意嫁給臭Alpha,我就喜歡孤獨終老,當(dāng)快樂小o。”
夏子期還想再反駁幾句,江影璃出聲提醒他:“對他客氣點兒,他是你嫂子的室友。”
夏子期:“?”
江影璃抬頭問:“顧璟西呢?”
余果沒好氣地說:“教學(xué)樓前有人做免費的棉花糖,他在排隊呢。”
這話剛回答完,顧璟西就舉著五根棉花糖走進門。
毛茸茸的小腦袋藏在棉花糖后。
“你嫂子來了,讓地兒。”
夏子期不知道為什么,江影璃一這么命令,他就言聽計從,麻溜兒的滾到了邊上。
江影璃起身讓顧璟西進去,打趣道:“你拿這么多棉花糖,不怕把自己齁死嗎?”
顧璟西自己咬下一口棉花糖:“要不是拿不了,我還想再多要幾個。”
他這才注意到豎在墻根兒的夏子期。
夏子期張口就給他打招呼:“Hello,嫂子。”
顧璟西:“?”
江影璃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
夏子期立馬改口:“你就是校霸顧璟西吧,長的比校花還美,難怪江影璃這只老狗會喜歡你哈哈。”
顧璟西:“……”
江影璃的眼神變得想殺人。
夏子期捏了把汗:“我喝多了,胡言亂語……那個,我叫夏子期,是江影璃的好哥們兒,你也可以叫我英文名字,Siri。”
顧璟西在聽到這個名字。
第一反應(yīng)是嘿,Siri。
他干笑兩聲,扭過頭繼續(xù)吃他的棉花糖。
江影璃也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目光賞了他兩眼,就轉(zhuǎn)過了身。
夏子期汗顏,默默離開。
課上一半,江影璃突然說:“認識這么久了,加個微信吧。”
顧璟西嗑著瓜子:“跟你不熟。”
江影璃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草莓:“都打過標記了,還說不熟?”
顧璟西:“……”
【目標流氓值+3】
最后,江影璃成功要到了顧璟西微信,看到他的昵稱叫旺旺碎冰冰后,就把自己的昵稱改成了——我要吃旺旺碎冰冰。
富貴:【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戀愛腦沒救了】
來福:【別笑了,快去挖野菜吧】
191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4)[已修改]
因為江影璃不住校,所以上完課他就和夏子期一起回家了。
晚上顧璟西出校門覓食,看到了一個猥瑣男在騷擾校花溫伊嫚,又摸她臉又摸她手。
溫伊嫚極力躲著,但被他拽著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低聲哭著。
這人顧璟西認識,是三年級的一個小混子,叫李普。
人如其名,離譜到家了。
路過的人沒一個敢上前幫忙,只有顧璟西敢。
他一把拽住李普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撇。
“啊!”李普痛叫一聲,罵道,“哪個混蛋敢壞爺?shù)暮檬拢 ?br />
“就你這孫子還敢在我面前稱爺?”顧璟西一用力,嘎巴一聲,把人的手腕拽脫臼了。
溫伊嫚忙躲到了顧璟西身后。
李普這才看清來的人是顧璟西。
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他,就指著他的鼻子怒道:“顧璟西,你給爺?shù)戎瑺斢涀∧懔恕!?br />
顧璟西又拽了他幾腳,把他踹趴在地:“這幾下是警告你以后別對女孩子動手動腳,還有——”
他又把腳碾在了李普的臉上:“再敢在我面前裝大爺,就廢了你這張臉。”
李普痛苦的臉都扭曲了,連忙喊顧璟西爺爺,讓他松腳。
當(dāng)著女生的面,顧璟西不想顯得自己很殘暴,就讓李普捂著臉趕緊滾。
溫伊嫚見麻煩解決了,連連對顧璟西感謝:“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會有怎么樣的下場。”
顧璟西笑了笑:“沒關(guān)系,身為校霸保護女孩子也是我義不容辭的任務(wù)。”
溫伊嫚被他這句話逗笑了。
“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顧璟西擔(dān)心李普會卷土重來,他送溫伊嫚回去放心點。
溫伊嫚本意不想麻煩顧璟西,可又真的害怕李普,就報了個地址,讓顧璟西送她回去。
溫伊嫚的家離市中心稍微遠些,顧璟西往回走時,沒見幾個人。
這里距他家也不遠,顧璟西想著要不要回去拿點兒換洗的衣服。
正在他糾結(jié)時,一個黑影從角落里撲過來,把顧璟西拽去了沒人的小樹林里。
顧璟西后背重重的懟在樹干上,他吃痛喊道:“哪個混蛋玩意,敢跟老子玩偷襲!”
天太黑,顧璟西看不清臉,只能聽到一個變態(tài)欲的聲音,隔空貫耳:“小西,我弄疼你了吧。”
原主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
不用看見臉,顧璟西也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何慕熹。
是顧璟西一直在躲避的人。
五年前,顧璟西救了因為低血糖暈在路邊的他,還給了他一顆大白兔奶糖。
從那時起,何慕熹就跟瘋了似的糾纏顧璟西,還總是想拿信息素控制他。
何慕熹是個孤兒,沒有名字,只知道別人都叫他小何。
遇到顧璟西后,他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慕熹。但不是顧璟西的西,是熹光的熹。
他希望自己能和顧璟西有未來,而他們的未來必須光明璀璨。
一個月前,何慕熹就因為想把顧璟西強制帶回自己的家,被他打進了醫(yī)院。
看他還穿著病號服,應(yīng)該是偷跑出來的。
何慕熹留著狼尾發(fā),丹鳳眼里滿是溫柔的笑著:“小西,我在你家門口堵了你七天都沒堵到你,你是在躲我嗎?”
因為和家里不和,顧璟西搬到了學(xué)校宿舍,他自然不知道。
顧璟西厭惡的把臉扭到一邊:“有那么多漂亮的omega,你為什么非要纏著我?”
“因為他們都不是顧璟西。”何慕熹有些低落,但依舊笑魘如花,“這個世界沒人待我是真心的,除了你。在全世界向我捅刀的時候,只有你給我遞過來了一顆糖。”
何慕熹扒到顧璟西頸邊,貪欲的嗅著他的腺體。
幾秒過后,他變得興奮至極:“寶貝,你是到了發(fā)情期嗎,好香。”
發(fā)情期間的omega很難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只要靠近顧璟西,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梔子花的清香。
捕捉到這一點,何慕熹放肆的釋放出自己的壓迫信息素。
濃郁的曇花香沖破顧璟西的腺體,壓的他腿腳都軟了。
Alpha很少會有花香的味道,以前何慕熹會覺得自己的信息素太娘,但得知顧璟西的信息素是梔子花后,他就愛上了自己的信息素。
“梔子花和曇花最配,它們有著相似的味道,有著類似的外表。”
何慕熹重復(fù)著他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
但顧璟西卻不這么認為。
本來發(fā)情期就夠難受了,現(xiàn)在又被Alpha故意用信息素壓迫,他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
他想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
那一次也是他的發(fā)情期,正好何慕熹發(fā)現(xiàn),他瘋狂的釋放大量的壓迫信息素,逼顧璟西就范。
可顧璟西暈死過去也沒妥協(xié),這才沒讓何慕熹得逞。
所以這一次,他用更恐怖的信息素來強制顧璟西,因為契合度不高,只會讓他痛不欲生。
omega的本能催使著顧璟西向何慕熹下跪臣服,但殘存的清醒又讓他把腰背挺的筆直。
顧璟西覺得自己不能硬撐,就抬手抓住何慕熹的衣袖,故作柔弱的說:“別在這里,換個地方。”
何慕熹狼一樣的眼睛都亮了。
他認為這是顧璟西向他屈服的表現(xiàn)。
顧璟西我見猶憐的說:“你的信息素,弄得我很疼。”
對付何慕熹這種心里不正常的人,就得裝可憐,滿足他的虛榮心,才能讓對方放松警惕。
果不其然,何慕熹收了些信息素,疼惜般的撫摸著顧璟西的臉:“你要早像這樣乖乖的,我又怎么會舍得讓你疼?”
顧璟西忍著反胃說:“去你家吧。”
“好。”何慕熹依然笑的那么溫柔。
他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他有嚴重的滿足強迫癥。
哪怕他再喜歡顧璟西,可也要必須等到他主動臣服與求饒,他才會施舍給他。
因為他喜歡看顧璟西對他搖尾乞憐。
就像剛才那樣可憐的求他,卑躬屈膝,沒有厭惡的神情。
這樣比強制標記更有滿足感和征服感。
相較用強,何慕熹更享受顧璟西被他馴服的過程。
就像你想馴化一只不聽話的小狗,與其單純的打它一頓,讓它瘋咬的更厲害,令自己糟心。不如把它餓上幾天,讓它撐不住后過來蹭你的腳踝,舔你的手指,求你給它喂飯。
像這種逆來順受,為了滿足自己主動討好你的表現(xiàn),遠比棍棒打罵更能讓人身心愉悅。
這也是何慕熹到現(xiàn)在還沒動過顧璟西的原因。
他不急,總能等到顧璟西服軟的那一天。
從小樹林里出來,何慕熹一直拽著顧璟西的手腕,生怕他跑了一樣。
顧璟西的目光落在一旁豎在墻根的木棍上,他心生一計,踩掉了鞋帶,開口道:“等一下,我鞋帶開了。”
何慕熹防備心很強:“我來給你系。”
可他忽視了,顧璟西是想偷襲他。
趁著何慕熹半蹲下身,顧璟西一把拿過木棍,狠狠一棒打在他的脖頸上。
何慕熹悶哼一聲,抬頭吃驚的看著顧璟西,話還沒說出一個字,又挨了一棍,人就暈了過去。
顧璟西趕緊抽出腳跑了。
想著最近幾天還是不要來這里好了。
回到宿舍洗完漱,顧璟西收到了江影璃發(fā)來的微信:今晚的星星很亮,很像你的眼睛,祝你晚安好夢。
咦,肉麻。
顧璟西撇了撇嘴,只回了他一個晚安的表情包。
……
大學(xué)不比高中,期末考試成績還要算上平時成績。
而A大的平時成績除了日常表現(xiàn)還有單元小測。
顧璟西看著英語卷打了個哈哈,胡亂大寫一通后,就趴桌上睡覺了。
江影璃也寫的很快,他答完題看了眼顧璟西露在外面的試卷,然后沉默了。
顧璟西寫的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比如,井水翻譯JingHO,四世同堂翻譯three baba no ga……
再看看睡成豬的小omega。
江影璃:“……”
其實,顧璟西在原世界是個學(xué)霸,可在這里成績直接受原主影響,被拉低了一半。
江影璃把桌上的咖啡倒在顧璟西的卷子上,舉手示意:“老師,我卷子臟了,請問還有嗎?”
像江影璃這種品行第一的好學(xué)生,老師對他的話不疑有他,立馬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試卷。
江影璃按照顧璟西的字跡給他答了一遍,故意寫錯了幾個,達到及格線就不會穿幫。
顧璟西醒來后,教室里只剩下他和江影璃兩個人。
“祖宗,你終于醒了。”江影璃把手里的托福詞典合上,扭頭挑眉看著他。
顧璟西伸了個懶腰,回道:“一考試我就困,這是基因問題,沒辦法。”
“你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己的成績,萬一畢不了業(yè)怎么辦?”
“那就延畢唄,反正我出去也找不著啥好工作,學(xué)校愿意收留我當(dāng)然樂意。”
江影璃:“……”
他把一沓A4紙拍到顧璟西面前,清冷的開口:“這是我給你整理的各科資料,以后不上課的時間我來給你補習(xí)。”
顧璟西目瞪口呆的翻了翻A4紙,差點兒暈過去:“江大善人,你要是真的這么閑,就去喂喂學(xué)校的貓學(xué)長,幾百只呢,夠你忙活了。”
“我只想管你這只小笨貓。”江影璃拿筆敲了敲資料,“這些資料是我花心思整的,你必須好好看,我還會定期抽查,不合格的話是會有懲罰的。”
“……”嘿,我嘞個暴脾氣。
顧璟西掀桌子不干了:“學(xué)個屁,我最討厭學(xué)習(xí)了。你是老子的誰呀,老子能不能畢業(yè),關(guān)你什么事!”
說罷,他從書包里掏出一個包子,叼著走了。
江影璃拿上資料緊跟其上。
一路追到教學(xué)樓門口,他拽住了顧璟西手腕:“晚上一起吃個飯吧。”
“吃你媽,看到你手里的資料我就想吐。”
顧璟西甩開江影璃的手跑了。
旁邊偷聽墻角的夏子期走過來,驚道:“你到底怎么惹嫂子生氣了?”
江影璃卻不以為意,還沾沾自喜:“他為什么只罵我,別人理都不理,一定是因為他喜歡我。”
夏子期:“……”
富貴:【噗哈哈哈哈,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這貨不僅學(xué)習(xí)第一,腦補還第一】
來福:【那么多系統(tǒng),你為什么只懟我,是不是也喜歡我?】
富貴:【……】
192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5)
顧璟西沒和江影璃一起出去吃,就和余果出去擼串。
正吃一半,背后有人叫他:“你就是顧璟西吧。”
顧璟西回頭,看到差不多二十來個小混混手里拿著棍棒,虎視眈眈的瞪著他。
李普就在其中。
顧璟西瞬間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嘲諷道:“怎么,自己打不過就叫人來幫忙,你也太菜了吧。”
李普啐了一口:“少廢話,今日不把你廢了,老子就不姓李!”
顧璟西的臉色也冷下來:“只怕你沒這個本事。”
余果也被嚇得戰(zhàn)戰(zhàn)巍巍,小聲說:“璟西,他們?nèi)颂嗔耍覀儯唬愦虿贿^,實在不行咱跑吧?”
“跑了的話,我這個A大校霸還要不要臉?”顧璟西起身,踢開一個易拉罐,“別影響人家做生意,咱們?nèi)]人的地方。”
顧璟西和余果被人帶著去了一片荒無人煙的空地。
李普看著他倆,笑意濃濃:“今天白送兩個omega,好像還都是處,兄弟們盡管動手,出了事我兜著。”
余果快哭了,躲在顧璟西身后。
顧璟西雙手插兜,面不改色:“咱倆之間的恩怨,就別牽扯上別人了。他只是個小o,你一個A為難人家說不過去吧。這樣,我一個人單挑怎么樣?”
李普看看弱不拉嘰的余果,再看看自己虎背熊腰的Alpha們,確實有些欺o太甚,就同意道:“行,那就讓他邊上去,看著我們怎么收拾你。”
余果哭唧唧的躲到了邊上。
趁人不注意時,按了兩下放在兜里的手機,給夏子期發(fā)求救消息。
他們倆在那天吵完架后,夏子期就從大群里加上了他微信。
每天發(fā)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今日正好派上大用,希望這個蠢貨能搬來有用的救兵。
李普絲毫不給顧璟西準備的機會,一聲令下,讓全部Alpha盡數(shù)而上。
顧璟西目光凌厲的瞇了瞇眼,舔了舔他的小虎牙,露出一副狠樣。
在第一個木棍朝他打下來時側(cè)身躲了過去,并一個飛毛腿踹飛了這個Alpha。
但緊接著就有第二棍,第三棍。
以顧璟西多年的打架經(jīng)驗,對付這幾個人綽綽有余,只是今日他還在發(fā)情期,武力值被壓了一半。
二十來個人一起上,幾招過后顧璟西明顯有些吃力,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藏也藏不住的溢出體外。
空氣里頓時充滿著梔子花的馨香。
發(fā)情期的omega信息素最是勾引人,幾個Alpha聞到后如同餓狼看見了鮮肉,赤裸裸的笑道:“他在發(fā)情期,這下可得好好玩玩了。”
“這是個什么頂級omega,信息素也太好聞了,人還長的這么漂亮。”
“可我在超話里看到校草好像是他男朋友,咱們要是標記了他,會不會惹禍上身?”
“是他自己先釋放信息素勾引咱們的,要是校草問起來,就這么回答,看到時候人家還愿不愿意要他。”
他們商討完,全部都色瞇瞇的向顧璟西走來,順便釋放壓制性信息素。
十幾種信息素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壓的在場的兩個omega瞬間喘不上氣來。
李普站在不遠處,奸笑著。
余果感覺自己要被撕裂了,捂著頭趴在地上,痛苦的哽咽。
唯獨顧璟西,站的依舊筆直,嘴角還掛著笑:“想拿信息素壓制我,未免也太草率了。”
話雖然這么說,但顧璟西的腺體已經(jīng)受到了干擾。
空氣里Alpha的信息素太囂張恐怖,像一只只無形的利爪,撕扯著顧璟西的心肺,讓他本就因為發(fā)情期難受的身體雪上加霜。
但被顧璟西硬生生的忤逆本能,強忍受著。
沒有等來想象中的臣服,Alpha們瞬間不樂意了,繼續(xù)揮棒朝顧璟西而來。
顧璟西不僅要分出注意力對付信息素,還要小心被他們打到,有些吃力。
余果看的干著急,但信息素太強了,讓他爬都爬不起來。
十分鐘后,顧璟西體力不支,沒留心腳下,被一個鐵棍打中膝彎,半跪在地上。
立刻有一個魁梧的Alpha單手攔腰抱起顧璟西,因為他太瘦了,做這個動作輕而易舉。
他把顧璟西按在一個汽車前端的引擎蓋上,喊道:“快來兩個人把他褲子扒了。”
顧璟西死命掙扎,他掰斷了汽車前玻璃上的雨刷,給摁著他的Alpha腦袋上來了一擊,砸出一個傷口。
Alpha慘叫一聲,捂著腦袋往后踉蹌了幾步。
顧璟西趁機跳到車下。
但長時間待在強烈的信息素環(huán)境里,顧璟西的體能被耗之殆盡,跪倒在地上,冷汗?jié)裢噶怂囊路?br />
“都難受成這樣了還在裝什么,與其死撐著,不如給哥兒幾個樂呵樂呵,還能讓你好受些。”李普走進來,拿他的臟爪子抬起顧璟西的下巴,眼里滿是欲望。
若放在平時,以顧璟西的信息素等級,這群人還不至于奈何得了他,偏偏趕上了發(fā)情期。
就在顧璟西打算咬牙釋放對抗性信息素時,一股更強大,堪稱爆破般的信息素在空氣里炸開。
Alpha們一個個全部痛苦的嘶叫,倒在地上打滾。
這種信息素雖然足以毀天滅地,可卻傷不到顧璟西分毫。
他費力的抬起頭,看到江影璃一身冷傲的低氣壓從月光下走來,眼中的殺伐讓人不寒而栗。
顧璟西沒想到江影璃居然擁有這么強大的信息素。
夏子期也從后面跑過來,直奔余果,看他安然無恙松了口氣。
江影璃半蹲在李普面前,抬起他的手,聲音冰冷如斯:“就是這只手碰的他吧。”
說完,不等李普反應(yīng),咔嚓一聲,他的手被掰成了詭異的扭曲弧度。
李普仰天痛叫,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江影璃把他踹到一邊子,來到顧璟西這里。
“顧璟西,你沒事吧?”江影璃把顧璟西抱進懷里,瘋狂的釋放安撫信息素。
聞到熟悉的琥珀味,顧璟西安下心來,腺體也漸漸的不再脹痛,他終于有精力開玩笑:“我沒逝,不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江影璃現(xiàn)在沒心情接他的調(diào)侃,只是拿信息素安撫著顧璟西,把他抱的更緊了:“一定疼壞了吧。”
顧璟西回答他:“我的信息素級別在omega里算是頂級的,要不是趕上發(fā)情期,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但江影璃還是心疼的要死。
他就靜靜的抱著顧璟西不說話。
剛才被強迫勾起的發(fā)情期雖然被平復(fù)下去,可顧璟西依然如火中燒。
他有些撐不住的拽住江影璃的衣角:“能給一個標記嗎?”
江影璃知道他現(xiàn)在難受,所以答應(yīng)的很快。
他摟著顧璟西清瘦的腰,咬進他的腺體。
這次的標記很溫柔,像星光浸在微風(fēng)里。
顧璟西被咬的很舒服,閉上眼享受起來。
在把信息素全部注入進去后,江影璃摸了摸顧璟西的頭發(fā):“還疼嗎?”
顧璟西搖了搖頭。
也許是身體得到了放松,一陣疲憊席卷顧璟西,他打了個哈哈:“送我回宿舍。”
江影璃:“我?guī)闳ゾ频臧桑f一你有事,我能在你身邊。”
“不用,我回宿舍就行。”
江影璃見此,只好把顧璟西抱回宿舍。
臨走時,他還不忘藐視一圈仍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Alpha們。
余果在前面開路,在他們走進男omega宿舍樓時,成了最引人注目的焦點。
看到校草學(xué)神抱著校霸,有的omega嚇得牙刷都掉了。
江影璃把顧璟西放在他的床上,人已經(jīng)睡著了。
他仔細的蓋好被子,看了他好幾眼才舍得離去。
“幫我照顧好他,有什么情況及時跟我匯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待命。”
江影璃把自己的微信給了余果,就離開了。
余果捧著手機,還沒從就這樣得到了男神微信的喜悅中緩過神兒來。
他看著江影璃的微信昵稱,我要吃旺旺碎冰冰,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
幾乎是第二天,李普和他的Alpha兄弟們就因為打群架被開除。
顧璟西還納悶兒呢,以前打架也不會有這么重的處罰。
來福:【傻瓜,還不是因為某人護妻,眼里容不得沙子】
因為身體被極度透支,所以顧璟西就請了三天假,等到發(fā)情期過去了再去上課。
按照江影璃的吩咐,余果每回下課都能給他帶來各種各樣的好吃的。
重回課堂的那一天,顧璟西對江影璃吹了聲口哨:“小A,幾天不見,有沒有想爺?”
【目標霸總值+5】
江影璃順著他話回答:“想了,一天不聞梔子花的味道,我就渾身難受。”
【目標流氓值+7】
他把比之前更厚的資料放在顧璟西面前:“你這三天落下的課程,我都給你整理成了筆記。”
顧璟西:“……”
“我真是謝謝你,我們的學(xué)神怎么這么樂于助人?”他皮笑肉不笑,“三秒之內(nèi),拿著這沓資料,給爺滾。”
【目標霸總值+10】
“早晚有一天,你會需要的。”江影璃也不強迫人,他把資料收起來后,就關(guān)心的問,“身體恢復(fù)的怎么樣了?”
顧璟西回答:“已經(jīng)沒毛事了。”
“以后不要再打架了,你是個omega,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江影璃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語氣也是不容抗拒,“要是你再敢打架,我就拿信息素懲罰你。”
顧璟西被他沉冷的目光看的不自在,理直氣壯的反問:“你只是個Alpha,有什么資格管我?”
【目標霸總值+5】
江影璃不緊不慢的回復(fù)道:“因為你是我的顧璟西,我要教會你如何好好愛惜自己。”
193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6)
什么叫他的顧璟西?
顧璟西打了江影璃一拳:“我怎么就是你的了?”
“被我標記過,就是我的人。”江影璃很認真的解釋道,“在我心里,只要被我標記了的omega,我就要對他負責(zé)一輩子。”
這話聽起來莫名暖心。
顧璟西嘟了嘟嘴,沒有接話。
只不過在上課的時候,他既沒有睡覺,也不會聽課,而是腦子里在想著亂七八糟的和江影璃的破事。
以至于一連很多天,看到江影璃,他就很矛盾。
今天下課后,顧璟西被叫回了家。
他先打探了一番,發(fā)現(xiàn)沒有何慕熹后,這才敢進家門。
顧家不是很大,小小的兩層樓。顧璟西打開門時,正好看到他弟弟顧宥桉坐在沙發(fā)上打游戲。
顧宥桉是個omega,長的和顧璟西有三分像,但整體卻和顧璟西差的十萬八千里。
顧璟西是漂亮的要死,他是長得還行。
他的母親程婕穿著圍裙從廚房里走出來,把一鍋紅燒肉端到桌子上。因為是美妝博主,所以即使在家里也打扮的格外花枝招展。
她看到杵在門口的顧璟西,說了聲:“來了就別閑著,進廚房來幫忙。”
聽到聲音,顧宥桉也回過頭:“哥哥回來啦。”
他笑起來,真的挺人畜無害。
還順便釋放了些乖巧的糖霜味信息素。
想到上輩子,顧璟西就是被這樣一個裝小白兔的人殺了,他就一陣惡寒。
他干笑的回了聲,脫下外套就進廚房幫忙去了。
飯做好后,程婕去二樓叫她老公顧晏秋。
一家子圍在桌邊吃午飯。
顧晏秋冷不丁的開口:“璟西,我有事要跟你說。”
顧璟西猜測不是啥好事。
果然在第二句聽到顧晏秋說:“之前我給你們提到我救過的葉氏,他現(xiàn)在成了葉氏集團的董事長。前幾日我拿著當(dāng)初簽訂的合約去找他,提我們之間的娃娃親,人家同意了,但指名點姓的要我第一個omega兒子,因為他們家不想要一個太小的兒媳婦兒,這樣不太好幫助葉家的事業(yè)。”
顧晏秋緩了緩,接著說:“但璟西他的性格太浮躁又強勢,不適合嫁進葉家當(dāng)媳婦兒。”
言外之意,不就是想讓顧宥桉得到這個好機會嗎。
該來的還是來了。
顧璟西死過一次,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如果按照原劇情走下去,過不了幾天,他又該死在他弟弟的刀下。
【頒布初期支線任務(wù),撮合顧宥桉和葉南宸訂婚】
葉南宸,就是葉氏集團小總裁。
不用富貴兒說,顧璟西也不會再歷史重演。
他眼珠子轉(zhuǎn)了幾圈,開口說:“爸說的對,我確實不想聯(lián)姻。正好宥桉也滿十八了,按照法律,是可以結(jié)婚的。”
顧宥桉瞪大眼睛,驚喜的問:“我可以聯(lián)姻?這潑天的富貴也能輪得到我?”
富貴兒:【你才潑天呢,你全家除了顧璟西都潑天】
“我在學(xué)校里認識不少小混混,他們的人脈都很廣,只要我讓他們宣揚,顧氏集團的長子奇丑無比,我相信在葉少聽到后,一定會不想娶我。”顧璟西笑里藏刀的說,“到時爸媽再說讓弟弟聯(lián)姻,葉氏集團能在京城混出圈,想必也是信守承諾之人。若顧家他們愿意娶的只有一個,應(yīng)該就不會計較年齡了吧。”
程婕和顧晏秋都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但顧宥桉卻犯了難:“可我,可我長得也不是很漂亮,葉少會不會看不上我?”
顧璟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長得像我你無需自卑。”
顧宥桉:“……”
從顧家出來后,顧璟西就安排了這件事。
他拿出手機,在一個名為“顧大帥的徒子徒孫”的微信群里發(fā)消息。
[顧大帥:@全體成員,你們動用全部力量,在京城里宣揚我相貌丑陋,能有多丑就有多丑,能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群里的徒子徒孫百臉懵逼。
幾天后,顧璟西正縮在教室里睡覺,迷糊中聽到江影璃在念些什么:“顧氏集團嫡長子其貌不揚,比猩猩還丑,比豬還懶,比熊還笨,比狗還狗。”
顧璟西噌的一下挺直腰板。
“你在看什么?”
江影璃把手機舉給他看:“我在看為什么一夜之間京城里到處都是你的丑聞?”
顧璟西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徒子徒孫的手筆。
他把八卦一行行看下去:
“顧氏集團長子不僅人丑,心還黑,誰娶他誰倒霉。”
“顧氏長子是天底下最不要臉之人,明明是個omega卻到處標記Alpha。”
“顧氏長子不僅不學(xué)無術(shù),為人還特別浪,打過好幾次胎。”
顧璟西:“……”
這……是不是有點兒過?
他快被孝死了:“這個,是我讓人這么傳的。”
江影璃挑眉問:“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了?”
顧璟西無奈,只好把和葉家娃娃親的事和江影璃說了遍。
江影璃聽后臉色不是很好,聲音也很冰涼:“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
“你想怎么解決?”
“我會告訴葉家,你是我江家未過門的兒媳婦。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娶你。”
“你,這么自信?”
江影璃慵懶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筆:“他們?nèi)~家,給我們江家提鞋都不配。”
顧璟西就納了悶兒了,江影璃到底是何神圣,敢這么口出狂言?
不過他沒問,江影璃也沒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趁沒人的空檔,顧璟西問:“富貴兒,五分鐘內(nèi),我要江影璃的全部資料。”
【尊貴的宿主,您無權(quán)查看目標信息】富貴兒笑著說,【除非您充值10000000000000元宇宙無敵天霸卡】
顧璟西:“……”算了。
計劃之內(nèi),葉家果然和顧家提出要換一個聯(lián)姻對象。
顧晏秋樂呵呵的把自己心愛的小兒子捧給了葉家。
葉南宸對顧宥桉還算滿意,打算下個月訂婚。
顧璟西樂在其所。
他正開心的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洗澡,富貴兒煞風(fēng)景的出現(xiàn):【恭喜宿主不用再重生一遍,賀禮我給你帶來了,是新鮮出爐的中期任務(wù)】
顧璟西擦著頭發(fā)問:“是什么?”
【拿下本學(xué)期的獎學(xué)金】
按理來說一個學(xué)校一年有一次獎學(xué)金,但A大全國最富,在這里是一學(xué)期一次獎學(xué)金。
但每個班集體只有三個名額,一個班集體有五個班。
那就意味著,顧璟西必須在班集體里考到第一,因為他的平時成績簡直沒眼看。
顧璟西嘴角抽了抽:“您還是把賀禮收回去吧,這潑天的富貴可輪不到我。”
【……本賀禮不支持七天無理由】富貴兒悲傷的說,【如果你完不成支線任務(wù),會死的很慘】
顧璟西不以為意:“有多慘?”
【無限循環(huán)做高數(shù)題】
顧璟西:“……”
被迫承此大禮的他去操場找到了江影璃。
他正坐在看臺上背單詞,等夏子期打完球。
顧璟西坐過去,扭扭捏捏的開口:“那個,你前段時間給我的學(xué)習(xí)資料還有嗎?”
江影璃拿下一只耳機,側(cè)臉問:“怎么,你要拿它們賣錢?”
“不是……”顧璟西不知該怎么開口,“我,我是想學(xué)習(xí)。”
江影璃以為自己聽單詞聽多了,出現(xiàn)幻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會有想學(xué)習(xí)的一天?”
“我就是和別人打賭打輸了,發(fā)誓要拿到本學(xué)期的獎學(xué)金。”顧璟西隨便捏了個理由。
江影璃看著他若有所思。
【滴答~頒布中期任務(wù),幫助顧璟西拿到本學(xué)期獎學(xué)金】
江影璃:“……”才中期任務(wù)就這么難。
他思考后回道:“每個班集體每學(xué)期只會有三個獎學(xué)金名額,除了我你不可能干掉。但只要你跟著我學(xué),剩下的兩個我有信心幫你除掉。”
顧璟西很驚訝江影璃居然能答應(yīng)的這么快。
他心里一時很沒底氣:“可我成績太差,萬一沒拿到獎學(xué)金,那不是太丟你的臉了?”
江影璃寵溺般的摸了摸他的頭:“當(dāng)你決定要星光璀璨的時候,哪怕是萬水千山都阻攔不住你,所以我相信你有志者事竟成。”
還是頭一次有人這么鼓勵他。
顧璟西受到了鼓舞,拉起江影璃往看臺下邊跑:“事不宜遲,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個空教室好好學(xué)習(xí)。”
遠在操場上的夏子期看到顧璟西拽著江影璃往外跑,揚著嗓子喊話:“喂,嫂子,你要帶我哥去哪兒啊?”
……
原主成績差到?jīng)]邊,不代表顧璟西能好到哪里去。
他雖然還擁有自己的記憶,但他學(xué)的東西早就歸還給了老師,所以聽江影璃講課還是很費心費力。
以至于他心累到睡過去。
江影璃不過出去給導(dǎo)師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聽到了呼嚕聲,再看看顧璟西口水快流滿桌子,還說著夢話:“小籠包乖乖,別跑,給我吃一口。”
江影璃:“……”
這小家伙,趁他不注意就溜號。
江影璃冷著臉走過去,用Alpha的壓迫信息素把顧璟西弄醒。
顧璟西揉了揉眼睛,撒起床氣:“干嘛啊,馬上就能吃到小籠包了。”
江影璃好氣又好笑:“數(shù)學(xué)題解出來了嗎,就想著吃。真不知道,你當(dāng)初是怎么選擇物理系的?”
顧璟西能進A大,全是顧晏秋為了面子,托人找關(guān)系,不知道志愿哪里出了問題,就把他弄到了物理系。
顧璟西氣呼呼的說:“這數(shù)字我每個都認識,但連起來我就不知道是哪家親戚了。既然學(xué)不會,還不如睡覺。”
“你還挺會有理取鬧。”江影璃揚了揚下巴,“把手伸出來。”
顧璟西茫然的把手伸過去。
下一秒,江影璃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把戒尺,啪的一聲很清脆的打在了顧璟西的手心上。
他的手很好看,像鋼琴藝術(shù)家的手,又細又長。皮膚也細嫩,被打了這么一下,潔白的掌心迅速泛起一層紅暈。
顧璟西被打懵了,他沒想到江影璃敢這么對自己。
可他的默不作聲,在江影璃眼中看來是不服他的管教,又打了他一下,問:“以后不好好學(xué)習(xí),就拿這個懲罰你。”
顧璟西依舊半天沒動靜。
江影璃抬起他的臉,這才注意到,omega澄澈的眼眸里蓄滿了水,連眼尾都掛上了晶瑩的淚珠。
他這是……哭了?!
194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7)
江影璃反省自己應(yīng)該沒打的太重,怎么就把平日里挨刀子都不怕的顧璟西打哭了呢?
他把戒尺扔到一邊,過去哄人,幫人擦眼淚:“我錯了小公主,以后不打你了,乖,不哭了。”
顧璟西丟臉的把頭扭過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被打了兩下手心而已,怎么就掉金豆豆了。
可能是他平時在江影璃面前傲嬌慣了,被他這么一對待,就沒繃住心里的委屈。
來福:【小可憐,哭的真讓人心疼,快讓爸爸抱抱】
富貴:【滾邊去,這是我兒】
來福:【我是孩子他爹,你是孩子他娘】
富貴:【……】
顧璟西尷尬的說:“別看我,我就是被風(fēng)迷了眼睛。”
“……”江影璃看了看緊鎖的窗戶和大門,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看來這孩子臉皮薄,打不得,江影璃打算另辟蹊徑。
他在第二天給顧璟西講課時,往前面的桌子上擺了一只烤鴨。
顧璟西看著烤鴨直流口水。
江影璃很誘人又不講理的說:“只要你把今天的題都做對了,這只烤鴨就是給你的獎勵。若做不對,我就只好讓你吃點別的。”
他的最后一句話說的格外輕飄飄。
顧璟西一時想歪了。
【目標流氓值+10】
顧璟西為了吃到烤鴨,不惜想破腦袋去做物理題。
口水飛流三千尺,重力密度草稿紙。
顧璟西極力忍著烤鴨的香味,硬著頭皮算完了全部的物理題。
江影璃給他檢查,結(jié)果出奇的意外,五道題居然對了三道。
看來這滿是烤鴨的小腦袋瓜還是有點兒用。
“做的不錯,你……”江影璃話還沒說完,轉(zhuǎn)過頭便看到顧璟西正舉著一個鴨腿啃。
他無奈的問:“好吃嗎?”
顧璟西滿嘴油光的回答:“還可以,就是肉烤的有點兒老了。”
“……”江影璃無語片刻后,故意道,“這只烤鴨是你把題全部做對的獎勵,可你錯了兩道,這怎么算?”
“你不要這么嚴厲,我這對一多半已經(jīng)是破吉尼斯紀錄了,獎勵一只烤鴨都是少的。”顧璟西慣會找理由,啃完一個鴨腿,又去啃鴨翅。
江影璃把紅筆放到一邊,側(cè)身支著腦袋看著他:“本來想給你吃點兒別的來著。”
顧璟西咀嚼的動作一頓,再次想到了什么yellow的東西。
江影璃看他薄紅的耳垂,就知道他想了什么歪心思,于是就想逗逗他:“你的嘴唇小小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接納我的東西。”
“……臭流氓。”顧璟西把鴨翅扔到一邊,轉(zhuǎn)頭對著墻壁氣鼓鼓,臉色轉(zhuǎn)眼變成了血紅。
真的是可愛透了。
【目標流氓值+15】
富貴:【好家伙,加這么老多,這句話的殺傷力這么強?】
江影璃笑而不語,從兜里掏出什么遞到顧璟西面前:“你看,這是什么?”
顧璟西只用余光瞥了一眼,眼睛就亮了,他驚喜的看著江影璃掌心里的放著好幾個愛心棉花糖。
“都是給你的。”
顧璟西撕開一個嗷嗚的吃掉了。
他含糊不清的說:“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讓我吃……”
話戛然而止,顧璟西害羞了,江影璃卻笑著問他:“讓你吃什么?”
“沒什么。”顧璟西想轉(zhuǎn)移尷尬,咳了聲,蹩腳的說,“你是第一個敢愚弄我的Alpha,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江影璃:“……”這頻道切的是不是有點兒太快?
【目標霸總值+20】
來福:【還是你家這句厲害】
富貴:【畢竟這是經(jīng)典,值得起20點】
……
顧璟西在江影璃的指導(dǎo)下,成績比油價漲的還快。
好幾次的單元小測中顧璟西竟都達到了及格線。
就連余果都說他的腦袋被開了光,變聰明了。
還有其他同學(xué)看到顧璟西在學(xué)習(xí),都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老師也直夸他,浪子回頭金不換。
本來顧璟西和江影璃就有流言蜚語,現(xiàn)在直接成了校霸成戀愛腦后突然轉(zhuǎn)性熱愛學(xué)習(xí),就像他熱愛學(xué)神一樣。
顧璟西:“……”
接連幾天的大學(xué)生活都是平淡又無味,每天無非是上上課,補補習(xí),再聽夏子期和余果吵架。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底,距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個半月,顧璟西正在瘋狂啃書中。
余果一臉難色的坐在他旁邊,夏子期跟在他后面,表情也很凝重。
顧璟西問他們:“怎么了這是,家被偷了?”
余果說不出口,還是夏子期替他說:“碰到倆混蛋,揩余果的油。”
顧璟西豎起耳朵聽八卦。
原來,李普剛滾,學(xué)校又冒出來一個新的混混,叫胡志揚,因為長得像張飛,人送外號大胡子,最近稱霸于東教學(xué)樓。
而今早上課前,他遇到了余果,可能對他這種奶萌omega感興趣,就上下其手。要不是夏子期及時趕來,這孩子不知道被拖到哪個小樹林了。
顧璟西最近沉迷學(xué)習(xí),又不在東教學(xué)樓上課,自然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他不怕有人來跟他搶地位,但他絕不允許有人能欺負他朋友,就義憤填膺的問:“他人在哪兒,我叫上我的徒子徒孫去收拾收拾他。”
余果立馬勸他:“不用了璟西,他也沒把我怎么樣,你這次要是把事鬧大了,還影響你的學(xué)分,你不是還要拿獎學(xué)金嘛。”
哦,也是。
但顧璟西咽不下這口氣:“那也得給他點兒教訓(xùn)。”
夏子期插話道:“你還真別說,他就是天天開車來上學(xué),我知道他停車的位置,咱們放學(xué)后把他車砸了,給余果出氣。”
下午沒課,顧璟西拿著大鐵棍,帶著夏子期和余果偷偷來到停車場,問道:“哪個是他車?”
夏子期指著一排自行車的其中一個:“那個藍色山地自行車就是他的。”
“……”顧璟西當(dāng)是什么高級汽車,原來是一破自行車,“也行吧,這玩意兒隨便一砸就成廢鐵了。”
夏子期和余果給顧璟西放哨,顧璟西趁著大中午沒人,趕緊竄進去,拎出來那個藍色山地車就用大鐵棍哐哐砸。
他力氣不小,沒幾下自行車就被打扁了。
顧璟西出了口惡心,叉著腰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你為什么要砸我的自行車?”
顧璟西剛喘口氣,就聽到站在他身后人的聲音,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他立馬裝的冷酷無情,轉(zhuǎn)過身還沒一秒,表情僵在了臉上。
面前站著的不是胡志揚,而是江影璃。
顧璟西結(jié)巴的問:“這自行車……是你的啊?”
江影璃歪著頭看他:“不然還能是誰的?”
顧璟西看了看那一排自行車,發(fā)現(xiàn)周圍好幾個藍色山地車。
應(yīng)該是他砸錯了。
夏子期拽著余果也跑過來,大氣都不敢喘:“嫂子,我剛剛一直在小聲提醒你江哥來了,你砸的太專注,沒聽……誒,這不是江哥的自行車嗎,怎么被……”
夏子期頓悟,閉嘴了。
顧璟西尷尬的撓撓頭:“不,不好意思,我要砸的不是你的車。這樣吧。多少錢我賠給你。”
“不用。”江影璃微微俯身離顧璟西很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為什么只砸我的車,不砸別人的車呢,你是不是喜歡我?”
【目標流氓值+10】
“……”這該讓顧璟西怎么回答?
他還從沒見過這么會腦補的人。
“我,我不喜歡你,但你的車我會賠的。”
顧璟西說的莫名有些心虛。
而江影璃也很會給自己臺階下:“我除了長得帥學(xué)習(xí)好家有錢,其他的一無是處,你不喜歡我很正常。”
顧璟西:“……”
他干咳一聲:“這世上就沒有你在意的人了嗎?”
江影璃:“?”
顧璟西:“如果沒有,那我就要把你打一頓了。”
江影璃:“……”
顧璟西承諾明天會把錢賠給他,然后就帶著余果走了。
夏子期這才敢出聲:“江哥,你真不要臉。”
江影璃冷眸轉(zhuǎn)向他。
“我的意思是,你要媳婦兒不要臉。”夏子期呵呵的傻笑,“不過這么久了你還沒把人家追到手,是不是太慢了點。”
江影璃往前走:“你懂什么,這叫情趣。”
“我說你江大少爺這么有錢,怎么不花筆大的,人直接到手了。”
“顧璟西是那么膚淺的人嗎?”江影璃頓身,振振有詞的說,“我老婆不喜歡錢,我老婆只喜歡吃。”
夏子期:“……”
半夜,顧璟西還在想著江影璃白天的話。
他怎么也想不通。
顧璟西從床上爬起來,無語道:“不是,他有病吧。”
……
胡志揚的車沒砸成,顧璟西還是在群里說了聲,讓幾個徒孫去把他套上麻袋打了頓,最近幾日這位大胡子沒再興風(fēng)作浪。
顧璟西拿了一張銀行卡,把錢賠給了江影璃,但他只是收下,替顧璟西保管。
十二月初有一個大學(xué)生科技產(chǎn)品創(chuàng)意大賽,能加學(xué)分,顧璟西打算報名參賽,可他對科技實驗品不怎么了解,就求助江影璃。
“做個會飛的太陽能汽車模型吧,能給未來一定的參考價值。”江影璃提議。
顧璟西覺得可,就纏著他陪他一起做。
江影璃向老師借來了實驗室的鑰匙,打算帶顧璟西好好研究一番。
一個桌子上放著一管泡泡,顧璟西拿起來看了看:“這屆大學(xué)生真幼稚,這么大了還玩泡泡。”
江影璃邊找材料邊回他:“畢竟這屆大學(xué)生臥龍鳳雛有很多。”
“不過我還蠻喜歡吹泡泡的,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在它成形透在陽光下的那一刻比什么都美。”顧璟西感慨道,“就像人,有那么一瞬間的高光就夠了。”
江影璃沒想到顧璟西還能有這么感慨的時候,他走過去揉著他細軟的頭發(fā),回道:“知道了小朋友,等有機會了,帶你吹泡泡玩。”
195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8)
倆人在實驗室研究到天黑。
夏子期和余果經(jīng)過實驗室時,看到了他們。
“這一對兒啥時候能成啊,急死我了。”夏子期像個老父親一樣扒著門框往里看。
余果嘟囔一句:“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
夏子期被說急了,張口就來:“我要是太監(jiān),你怎么辦?”
說完,二人都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余果惱羞成怒的在夏子期的白鞋上踩了一腳。
夏子期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嗶嗶。
但他卻把怨氣都歸根為江影璃,直接把實驗室的門給鎖了。
余果不解的問:“你把門反鎖了,他們出不來怎么辦?”
“你沒看過狗血劇啊,就是讓他們鎖里面,你看夜黑風(fēng)高,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怎么著也得蹭出點兒什么來。”
夏子期怕余果破壞他的大計,拽上人就跑了。
等到江影璃打算帶顧璟西出去時,才發(fā)現(xiàn)門被人從外面反鎖住了。
顧璟西罵道:“我靠,哪個2B這么缺德,不知道里面有人嗎!”
江影璃卻鎮(zhèn)定的很:“如果他是故意鎖門的,那才不管里面有沒有人。”
“靠,這什么鬼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顧璟西拿著手機恨恨的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叫人嗎?”
“這么晚了老師都回家了,而且這里位置偏僻,一般不是小情侶幽會是不會有人來的,只好等明天學(xué)生處的人過來了。”
江影璃說完,慢條斯理的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優(yōu)哉游哉,似乎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
長夜漫漫,顧璟西覺得挺無聊的,于是就想拿信息素打趣江影璃。
他故意釋放出勾引意味的信息素,引得江影璃在小憩中睜開了眼。
顧璟西身上的梔子花味甜的沁人心脾,江影璃明顯感覺到自己呼吸重了:“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不然后果你自負。”
“能有什么后果?”顧璟西不以為然,反而又添了些信息素。
江影璃被小妖精作的頭疼,自己的信息素也被引誘的收不住,慢慢散發(fā)出來。
空氣里的梔子花和琥珀糾纏在一起。
“如果你再亂放信息素,我不介意在這里辦了你。”江影璃起身,本能的要去抓顧璟西。
但顧璟西存心了要戲弄江影璃,躲到了旁邊去。
他坐在椅子上,沖江影璃挑了挑眉:“想標記我嗎?”
江影璃不動聲色,但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他。
顧璟西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頗為大度的說:“想標記的話就自己過來。”
【目標霸總值+20】
來福:【這娃是真的什么都敢說啊】
富貴:【那是我家娃給力,還差兩點就追平你們家的了】
來福:【在床上你聽我的,在床下我讓你一回又怎么樣】
富貴:【……&×&#¥】
江影璃閉上眼,眼不見心為凈:“顧璟西,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可顧璟西玩火玩的上癮,就想繼續(xù)戲弄他。他抬起江影璃血色上涌的臉,舌尖掃過自己的小虎牙:“哥哥,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江影璃默念清心訣:“我四大皆空。”
顧璟西學(xué)著電視劇的臺詞語氣說:“哥哥你說自己四大皆空,卻緊閉雙眼。你不如睜開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還是四大皆空吧。”
話到嘴邊,被顧璟西轉(zhuǎn)了個彎兒。
因為江影璃很聽話的睜開眼,看向了他。
他的眼神很冰,又帶有血腥氣,像豺狼似的目光,在黑暗里閃爍著精銳的光澤,一擊致命,就連身上的溫度也在直線下降。
唯有他的腺體,燙的驚人。
剛開始挑逗人的是顧璟西,現(xiàn)在慫的往里縮的也是顧璟西。
“我,我開個玩笑,你別生氣。”江影璃的眼神要吃人,顧璟西一步步想往角落里移。
但Alpha的狼性已經(jīng)被挑起來,就很難再壓得住火。
在顧璟西起來的第一秒,江影璃就撲過去,把人死死按在墻上,與此同時釋放很多的絕對壓迫信息素。
Alpha天生的技能就是讓omega乖乖臣服自己。
強大的琥珀信息素打壓著自己的梔子花,顧璟西腿都站不直。
他后悔自己引火上身,只是嘴硬罷了:“江影璃,你這是趁人之危,有本事咱倆出去后再用信息素PK!”
江影璃單手摁著他,騰出另一只手撫摸住他的腺體,寒涼的開口:“寶貝兒,現(xiàn)在害怕了?已經(jīng)晚了。你的腺體就在我手下,我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目標流氓值+5】
顧璟西真怕他做出格的事,可又礙于面子,還是強撐著:“雖然我是個omega,但我也不至于怕你一個Alpha。你想讓爺怎么陪你玩,爺都奉陪到底。”
【目標霸總值+10】
“顧璟西,你還真不怕死啊。”
江影璃把更多濃烈的信息素灌入顧璟西腺體內(nèi)。
逼的顧璟西想向他下跪。
難受的想死。
江影璃也不急著要他服軟,就笑著看他死撐著,用信息素慢慢消磨他的理智和傲骨。
很快,顧璟西冒了一身冷汗,眼尾沉紅一片,溢出一顆將掉未掉的淚珠。
高契合度不是開玩笑的。
他的每一根骨頭都被江影璃的信息素壓制著,讓他終于忍不住的開口說:“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江影璃也微微松了口:“叫聲好聽的就放過你。”
好聽的話顧璟西實在難以啟齒。
他盯著江影璃的腺體陷入沉思。
上次他非要自己給他一個標記,想來是有這方面的癖好,不如再投其所好一下。
顧璟西說行動就行動,他踮起腳,一口咬在江影璃的腺體上。
用自己的小梔子花安撫著燥亂的琥珀。
江影璃被他咬懵了,他本來打算哄顧璟西叫聲他哥哥就算了,哪里知道他居然會給他打標記。
只是,omega的信息素對于Alpha來說,根本不是鎮(zhèn)定劑。
做完標記,顧璟西怯怯的問:“現(xiàn)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江影璃痞笑一聲:“寶貝,讓你平時好好學(xué)生物你不聽,現(xiàn)在的話……只怕你更走不掉了。”
顧璟西沒明白江影璃這話啥意思,就被一股從未有過的足夠撼天動地的信息素裁制住理智。
小梔子花香飄滿整個實驗室。
被迫發(fā)情比真的發(fā)情期要難受許多,要不是有江影璃拖著,顧璟西早就倒下去了,并且極力渴望得到琥珀的安撫。
“快,快給我個標記。”
江影璃的信息素像毒藥,顧璟西吸一口就很難戒掉。以前他的發(fā)情期自己都能忍過去,但現(xiàn)在他被江影璃標記了一次,嘗到了甜頭,就不想再割舍。
他的手扒拉著江影璃,聲音都軟下來不少:“求你,給我個標記。”
江影璃就干看著他難受。
顧璟西都快急哭了。
他委屈的樣子,真真令人心疼。
顧璟西以為他像上次那樣服個軟,江影璃就會乖乖給他標記。
但他沒有,反而壞壞的問:“哪里難受,寶貝說清楚點。”
“這里……”
“這里是哪里?”江影璃一只手摸在顧璟西心口,“這里難受嗎,還是這里?”
顧璟西羞著臉搖搖頭。
“那是哪里?”江影璃又揉了把柔軟的臀肉。
【目標流氓值+20,還差一點就滿值了,宿主加油!】
顧璟西被江影璃這么捉弄,他氣急敗壞的喊道:“腺體,是腺體難受。你要么給老子一個標記,要么就滾遠點兒別再碰老子!”
【目標霸總值+15】
富貴:【小西西咱們也還差三點,絕對不能輸給隔壁老來】
來福:【明明是你爸爸奧斯特洛】
江影璃賠笑著:“小朋友還急眼了,哥哥逗逗你而已,別生氣,哥哥這就給你標記,乖~”
他一邊哄著,一邊把顧璟西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然后摟緊他清瘦的腰肢,一口咬在他的腺體上。
這次的琥珀不再是征服性的,而是溫和的,愛慕的,讓顧璟西僵硬緊繃的四肢放松下來,逐漸舒緩。
標記完后,顧璟西軟軟的趴在江影璃肩頭,迷離著雙眼說:“我家Alpha咬的好喜歡,以后除了我,不許咬其他的omega。”
江影璃輕笑著:“任何omega的信息素對我而言都不過是白開水,沒有味道,也毫無攻擊力,除了你。”
顧璟西似睡非睡:“那我的是什么?”
“你的是……聞一下就會要命的毒藥。”
……
豎日清晨,因為上午實驗室有課,所以學(xué)生會提前來開門。
當(dāng)他打開門看到江影璃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顧璟西身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躺在椅子上睡覺時,人都傻了。
江影璃一夜沒睡,但顧璟西還沒醒,他給學(xué)生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摸了摸顧璟西的頭發(fā)。
學(xué)生會的同學(xué)視線轉(zhuǎn)移到江影璃的腺體上,上面有很明顯的紅色咬痕。
他好像明白什么了。
顧璟西醒后,和江影璃一起去食堂吃早飯。
很多人都拿詫異的眼神打量著他倆。
顧璟西習(xí)慣了別人這么看他,就對江影璃吩咐:“我要吃小混沌,三鮮餡兒的。”
“好的寶寶。”
江影璃下意識的回應(yīng),然后走去小混沌處排隊。
顧璟西隱約聽到不遠處有人說:“天吶,學(xué)神叫校霸寶寶誒,太寵了吧……”
顧璟西:“?”
在別人眼里,顧璟西就像個大少爺,往凳子上一坐挑著高貴的眼睫,而江影璃就像個聽話的少爺伴讀,乖乖的去給小少爺買飯。
啊,校霸和學(xué)霸果然好磕。
回到宿舍,他才知道A大發(fā)生了怎樣驚天動地的炸裂新聞。
[標題:校霸對校草竟然做出這種事???
校霸把校草關(guān)在實驗室一晚上,不僅強行標記了校草,還反攻校草。因為運動過度體力透支,早上學(xué)生會去開門時,看到校霸因為腎虛暈在校草懷里,還被校草用信息素安撫……]
顧璟西:“……”他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江影璃也看到了這個消息,摸了摸自己腺體上的咬痕,找人查清了消息的來源。
夏子期很給力,抓到了散布謠言的始作俑者,是那個開門的學(xué)生會學(xué)生。
夏子期把人一腳奔進門:“江哥,我都查清楚了,就是這個人造你的謠。”
學(xué)生會的同學(xué)在看到是江影璃后,連忙求饒:“大神,我,我錯了,我回去后立馬把微博刪了,你,你放過我吧。”
“不用刪。”江影璃走過去,面帶微笑,把一張支票塞進他手里,“寫得好,這是給你的獎勵。不過有一點得改改,顧璟西沒有虛,虛的人是我。”
給顧璟西用信息素賠罪了一晚上,虛的當(dāng)然是他。
學(xué)生會學(xué)生:“?”
夏子期:“……”
196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9)
江影璃也報名參加了這次科技大賽,顧璟西看他在研究什么化學(xué)制品,就沒打擾他。自己學(xué)累了,倒在桌子上睡覺。
他的手機忘記關(guān)了,消息提示音一直在響。
江影璃低頭,看到名為“顧大帥的徒子徒孫”的群聊里一直有消息蹦出。
[@顧大帥 老大,去網(wǎng)吧打聯(lián)賽不]
[你叫誰不好,偏叫老大。你知道他為什么不去網(wǎng)吧嗎?因為他實戰(zhàn)很行,游戲就菜的一比]
[人家現(xiàn)在一心只想談戀愛,早就忘了咱們這群孫子了]
[說出來誰都不信,咱們的校霸是個戀愛腦]
[我這輩子都不敢想象,O強制標記A的畫面,但換成是咱老大,我就一點都不驚奇]
群里由去網(wǎng)吧開黑變成了顧璟西八卦。
江影璃笑了笑,沒再看群消息。
自從他倆在實驗室被曝光后,凡是他倆走在路上,都會被路人那羨慕又祝福的目光注視。
學(xué)校的表白墻上到處都是他倆同框的照片,甚至還有人寫了篇小說《校霸哥哥輕點咬》,傳遍整個A大。
等到顧璟西醒來后,他們一起去了食堂。
睡醒就餓這是顧璟西的毛病,他在食堂轉(zhuǎn)悠一圈后,拿回來三屜小籠包,兩份白粥,一份蛋炒飯,一碗餛飩,十串烤腸,三份掉渣餅。
江影璃看著不大的桌子被擠滿,默默的問:“你吃的完嗎?”
顧璟西一挑眉:“不要小瞧你哥,這些對我來說也許都不夠吃。”
“……”江影璃無比認真的點點頭,“看來,還要再騎幾年自行車了。”
吃完飯,顧璟西送江影璃回家。
剛走出校門,江影璃忽然轉(zhuǎn)身,對著自己臉指了指,不要臉的說:“親我一下。”
“什么?”顧璟西以為自己聽錯了。
咬標記就算了,怎么還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親他?
這人指定有點毛病。
江影璃卻坦然地說:“我要撒狗糧。”
“你想要撒狗糧,你找我干嘛?”
“現(xiàn)在整個A大都認為咱們在一起了,我若找了別人,那豈不是要被罵渣男。怎么,你堂堂校霸還怕親人被看見啊?”
江影璃說的振振有詞,好像顧璟西不讓他親就犯了多大的錯。
“親就親!”顧璟西被激將法擊中,踮起腳在江影璃臉上飛快的啵了一下。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的吻,但也足夠讓江影璃樂開花,眼底的笑意怎么都收不住。
他言笑晏晏的捏了捏顧璟西的臉蛋兒:“吻技不行,下次我教你。”
顧璟西的小臉倏地紅了,他別過眼,佯裝慍道:“你想的真美,快滾吧。”
就在江影璃打算再把顧璟西拐走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躥了出來,擋在了顧璟西面前。
來者是個Alpha,穿著精致的禮服,狼尾發(fā)一絲不茍的打理著。面色陰冷,目光里盡是殺伐。
江影璃和他一邊高,沉冷的與他平視:“你誰啊?”
何慕熹緊緊捏著拳頭,呲目欲裂的瞪著江影璃:“小西是我的,別的Alpha想都別想。”
原來是個情敵。
江影璃也變得目如刀割。
氣氛瞬時變得劍拔弩張,氧氣都稀薄了。
電花火石之間,曇花和琥珀兩道對抗信息素噴涌而出。
不少同學(xué)紛紛注意著他們這邊的情況。
顧璟西插在倆人的修羅場中間,牢牢把江影璃護在身后,他可不敢保證何慕熹這個瘋子能做出什么事來。
“你已經(jīng)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很多困擾,能不能不要再來煩我了?”
何慕熹沒想到顧璟西能說的這么開門見山,他一下子被激怒,情緒高昂的指著江影璃氣道:“你剛剛親他了,你都沒親過我!你和他什么關(guān)系,憑什么別的Alpha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我奢望的東西。”
“我不是東西,不對,我是東西,也不對。”顧璟西糾結(jié)半天放棄了,“他是我男朋友,我為什么不能親他?”
不這么說,這家伙一定會啰嗦個沒完,不如把他的幻想粉碎,還能給自己日后減少麻煩。
可他這句簡短的話,震驚了兩個Alpha。
何慕熹不敢相信自己愛了五年的人扭頭就能和別人談情說愛。
江影璃沒想到顧璟西會公開承認他是自己的男朋友,這句話分量太重,戳進江影璃的心窩。
何慕熹有些發(fā)瘋,他扣著顧璟西的雙肩,呼吸急重:“不可能小西,我不信!明明曇花和梔子花才是絕配,你怎么能喜歡琥珀呢?”
“曇花一現(xiàn),琥珀長久,這就是我告訴你的答案。以后,我們還是形同陌路吧,就當(dāng)這五年來你從來不認識我。”顧璟西拍開何慕熹的手,挽著江影璃的胳膊離開。
若按照何慕熹的性格,肯定會當(dāng)場發(fā)瘋把顧璟西搶回來。
但他沒有。
殘存的理智告訴他,江影璃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不能貿(mào)然行動,暴露自己的本性,萬一功虧一簣,以后再接近顧璟西可就難了。
只是下一次,顧璟西估計就不會這么走運了。
“小西,下次見面我不會再放過你,這都是你逼我的。”何慕熹忿忿的咬牙切齒,“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曇花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他一定能在有限的生命里把全部的愛都給你。”
來到一條僻靜的小路,見何慕熹出奇的沒有追上來,顧璟西松了口氣。
江影璃看他的眼神清涼,心卻熱透了,他抑制不住激動的問:“顧璟西,你剛才算是在表白嗎?”
顧璟西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我也是事急從權(quán),若不說這個,他會一直糾纏著咱們不放,非要問個明白……你不會生氣吧?”
原來真是他多慮了。
江影璃眼底閃過一絲低落,可他還是笑著搖搖頭:“怎么會,我像是那么小氣的人嗎?只是,那個Alpha是誰,你怎么會和他認識五年?”
顧璟西嘆口氣,把他們之間的“孽緣”給江影璃說了遍。
江影璃聽后擰起眉頭:“我不認為他會這么輕易放棄,以后沒事你就待在學(xué)校里,安全。”
顧璟西點頭。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才送江影璃離開。
……
很快就到了比賽的日子,這天也是顧璟西的生日。
他制作的會飛的太陽能汽車不需要充電,只需要光線。而且只要按一下車里的按鈕,就能模仿無人駕駛,自動起飛,會避開障礙,找到安全地點降落停車,還能像變形金剛那樣變換多種造型。附加噴水澆花清掃垃圾的功能,有一定的美化環(huán)境的作用,得到了評委老師的贊許,都給出了不低的分數(shù)。
而江影璃制造的是一架泡泡機。
在黑暗的地方打開泡泡機,會噴出來很多形狀各異的泡泡,有水母狀,有海星狀,還有愛心狀等等,變換著五光十色,像深海里的啟明燈,浪漫又壯觀。
顧璟西看呆了。
他忽然想起,江影璃答應(yīng)過他要帶他吹泡泡玩。
本來只是隨口一句話,卻被他用心記住了,還為了他制造了泡泡機,簡直把他當(dāng)小孩子來寵。
江影璃走到顧璟西身后,悄悄的問:“喜歡嗎?”
顧璟西現(xiàn)在五味雜陳,說不清心里復(fù)雜的情緒,只是點著頭:“喜歡,這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泡泡。”
江影璃柔聲道:“你喜歡就好,也不枉我通宵了好幾個晚上,只為博美人一笑。”
很快,評委老師給出了分數(shù)。
因為江影璃的略顯幼稚,所以他只拿到了二等獎。
顧璟西意外的拿到了一等獎,能加五學(xué)分。
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手里的獎狀,尾巴都要翹到天上:“這可是我有生之年獲得的第一張獎狀,回去后我要把它裱起來。”
江影璃寵愛的看著他。
顧璟西小心翼翼的把獎狀收好,拍了拍江影璃的肩膀:“我能得第一你的功勞最大,說吧,想吃什么我請你。”
江影璃回他:“你是壽星,你來決定,我來付賬。”
顧璟西驚了下:“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秘密。”江影璃賣關(guān)子,很自然的拉起顧璟西的手,往京城最繁華的地方走。
他們?nèi)チ艘患易灾救獾辏傲Р恢李櫗Z西這么喜歡吃烤肉。
顧璟西向他解釋:“自助店都是可以隨便吃,比去別的餐廳合算。”
起初,江影璃還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直到他看到顧璟西把半人高的盤子放在桌子上,突然就懂他了。
咳,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就是這么勤家持家。
“顧璟西,你適合娶回家過日子。”江影璃毫不掩飾的吹捧。
顧璟西撓了撓頭:“主要我吃的多,這樣比較劃算。”
江影璃給他倒了杯啤酒:“生日快樂,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顧璟西和他碰了杯,一飲而盡。
他好久沒像今天這么放松過了。
這也是他有記憶以來,頭一次有人給他過生日。
除了余果,江影璃是第二個給他說生日快樂的人。
這天晚上,顧璟西喝了好多,江影璃卻控制著酒量。
他怕自己喝醉了顧璟西會出事。
當(dāng)他把顧璟西抱出烤肉店時,還能聽到他在喃喃著:“有人在乎的感覺,真好。”
江影璃在顧璟西的額頭上親了下:“你若是喜歡,以后每個生日我都陪你過。”
現(xiàn)在過了門禁時間,江影璃就找了個酒店。
他把顧璟西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去給他放洗澡水。
差不多后,江影璃剛想去屋里叫人,轉(zhuǎn)臉便看到顧璟西脫的一絲不掛倚靠在門口,朦朧的看著他。
江影璃的眼睛都失焦了。
他危險的目光從顧璟西潮紅的臉頰上一寸寸向下,性感的喉結(jié),迷人的腰線。
因為喝醉的緣故,就連飽滿的腳趾都泛著粉紅色。
哪一樣都是毒藥。
這么直觀的畫面,江影璃看的口干舌燥,喉結(jié)難耐的上下滾動。
琥珀味的信息素沒收住,往外溢出些許。
顧璟西卻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彎下腰笑瞇瞇的看著他:“哥哥,你是要幫我洗澡嗎?”
197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10)
江影璃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柔軟的顧璟西。
全身被嬌艷浸透,清澈的玻璃眸里水光瀲滟,妥妥勾引人。
江影璃用力呼吸,沖顧璟西招招手:“過來。”
顧璟西乖巧的走過去。
江影璃用胳膊環(huán)住顧璟西的細腰,手指曲起,勾了勾顧璟西的鼻尖:“多大了,還不會自己洗澡嗎?”
顧璟西盯了浴池一小會兒,然后茫然的搖搖頭:“不會。”
“……”江影璃撫了撫額,“那你進浴池里,我來給你洗。”
“嗯!”顧璟西似乎很開心,啪的一聲跳進浴池里,濺了江影璃一身的水。
趁著江影璃給他洗頭的空檔,顧璟西在水里畫圈圈:“我好像聞到了琥珀的味道。”
顧璟西回過臉,頂著滿頭泡沫歪了歪頭:“哥哥,你的信息素好好聞,我好喜歡。”
說著,他還要扒拉著小手想抱江影璃聞個夠。
但被江影璃制止了,再鬧下去,他怕自己會失控。
“祖宗,乖點好嗎,不然我一定會控制不住要把你弄臟。”江影璃在顧璟西耳邊低冷的警告。
“怎么把我弄臟?”
“……我會在這個浴池里*你。”
“……”顧璟西愣了會兒,突然把自己翻了個個兒,跪?qū)χ傲В澳悄阆葞臀蚁锤蓛簟!?br />
*粉嘟嘟的。
直擊江影璃視覺。
讓他腦袋充/血,腺體都腫了。
他把顧璟西的腰摁下去,用盡畢生的定力飛快的給人洗完,撈了出去,放在床上。
顧璟西還死摟著江影璃不撒手:“我要聞你的信息素!”
江影璃咬著牙:“不給聞。”
“爺就要!”顧璟西捏起江影璃的下巴,頗為霸道,“你是爺?shù)腁lpha,你全身上下哪一點都屬于爺,包括你的信息素。”
然后還釋放自己的壓迫信息素,干擾江影璃的腺體。
江影璃難耐的悶哼一聲。
富貴:【目標霸總值+3,萬歲,我們家娃贏了,最先完成初期任務(wù)】
來福:【切,贏了又如何,不還是下面那個,跟你一樣】
富貴:【……】
放了一會兒信息素,顧璟西就沒了力氣。
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粉紅色,抱在懷里軟軟的。
尤其是他這雙鉆石般的眼睛,被欲望所籠罩,就像一朵純潔的梔子花,被浸泡在血液里,想讓人玷污。
想狠狠欺負他的生*腔,把他弄哭,聽他求饒。
這種想法很齷齪,江影璃極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顧璟西醉了,他沒醉,他不能在顧璟西迷糊的狀態(tài)下奪走他最寶貴的東西。
“我們家校霸還挺厲害。”江影璃把顧璟西塞進被子里,哄道:“你乖乖睡覺,睡醒之后我讓你聞個夠。”
聽到可以有信息素聞,顧璟西睜著不靈不靈的眼睛點點頭。
然后,江影璃進浴室沖冷水澡,并且不斷的釋放安撫信息素。
等他出來后,顧璟西已經(jīng)睡的很沉了。
江影璃暗自松口氣。
這小作精,真是把他拿捏死死的,干什么都想順著他。
“你不知道,我能拒絕任何omega,但唯獨拒絕不了你。”江影璃躺到他旁邊,用胳膊肘支撐著床,靜靜的看著他:“小傻瓜,要不是我忍耐力好,明早醒了有你哭的。”
……
第二天是周六,沒課,他們就多睡了會兒。
顧璟西醒來后第一眼看到江影璃那張大臉,而自己被他抱在懷里,他嚇得大叫一聲,猛的坐起來。
江影璃被他吵醒,嗓音很沉:“乖,再睡會兒。”
“睡你媽!”顧璟西蹬了他一腳,“給老子起來!”
江影璃這才徹底清醒。
他半靠在床頭,身上的浴袍散開了大半得領(lǐng)子,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小祖宗又要干什么?”
“昨晚,我們,你是不是對我,對我那個了?”顧璟西實在難以用語言表述,他看自己沒穿衣服,江影璃又只穿了個睡袍,不自覺的腦補。
江影璃看出顧璟西不怎么記得昨晚的事,就萌生出挑逗他的心思:“是你昨晚強迫了我,你不記得了?”
顧璟西:“啊?”
“昨晚我在浴室洗澡洗的好好的,你突然耍酒瘋把我拖出來扔在床上,說你要當(dāng)A,我不同意,你就強迫了我。”江影璃一臉冷漠的控訴,可信度很低。
顧璟西仔細回想昨晚的事,他怎么也不會相信自己能做出這等禽獸的事,于是死不承認:“你騙鬼呢。”
江影璃接著裝:“顧大少爺,你這是想提褲子不認人,當(dāng)渣男?”
他握住顧璟西的手:“你會對我負責(zé)的對吧?”
雖然顧璟西現(xiàn)在云里霧里,可他還是呆頭呆腦的點點頭。
“昨夜,你說我是你的Alpha,到底是什么意思。”江影璃貼近他,“寶貝兒,把話說清楚。”
顧璟西一頭霧水:“我,我不記得了。酒后胡言,你別當(dāng)真。”
“算了,我是個Alpha,怎么都不會吃虧,我會把昨晚的事忘的一干二凈。”
顧璟西:“……”
他怎么品怎么覺得不對勁,再看看江影璃嘴角壓不住的笑,他意識到什么。
“你既然說我強迫了你,那你給我看看你那里怎么樣了。”顧璟西撲過去就要扒江影璃浴袍。
江影璃按住他的手:“那到不必麻煩顧少了。”
后面,他繃不住了,低笑出來。
顧璟西拍了他一巴掌:“就知道你是在玩我,臭流氓!”
【目標流氓值+5,初期任務(wù)已全部完成】
簡單的吃過午飯,江影璃就把顧璟西送回學(xué)校,然后自己回家。
剛一進門,坐在沙發(fā)上的慕晚問:“昨天怎么沒回家?”
江影璃避重就輕:“和同學(xué)出去了。”
當(dāng)他坐到沙發(fā)上時,慕晚敏銳的捕捉到他身上獨屬于omega的信息素:“梔子花的味道?這是你那個同學(xué)的?”
通常情況下,AO接觸不會染上這么濃郁的信息素,不是抱著睡了一個晚上,又怎么會味道這么大?
江影璃其實很想承認,可又顧及到顧璟西,隨口捻了個謊:“昨天那么多omega,誰知道是哪個的。”
然后,他踢踏著拖鞋上樓了。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慕晚已猜到了一切。
她去書房給江容德送水果時都心不在焉。
江容德一把把慕晚抱到腿上,問:“女王陛下在想什么?”
慕晚笑的很燦爛:“咱們家要多養(yǎng)一枝梔子花了。”
江父:“?”
……
顧璟西在科技產(chǎn)品創(chuàng)意大賽上取得了第一名,震驚全校,誰都不信不學(xué)無術(shù)的校霸還能有這么厲害的一面。
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鼓勵,他們相信顧璟西還能更棒。
天氣進入了深冬,顧璟西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啃著烤紅薯走在校園里。
不遠處一片騷動。
顧璟西以為學(xué)校又出了哪一號人物,結(jié)果一聽才知道是新來了個轉(zhuǎn)校生。
聽那些omega夸轉(zhuǎn)校生有多帥多帥,家多有錢有錢,顧璟西就耳朵起繭子。
再帥的人,也沒有江影璃帥。
顧璟西舉著熱乎乎的烤紅薯走了。
他抄近路去圖書館,剛走進小道里,就聞到一股濃烈的沁香,是百香果的味道。
顧璟西瞬間覺得自己手里的烤紅薯不香了。
他看到走在自己前面的Alpha,扔下烤紅薯,聞著香跟上去。
轉(zhuǎn)了幾個彎兒后,Alpha頓下腳步,轉(zhuǎn)過身把顧璟西逮了個正著。
被人跟蹤令他很不爽,正要發(fā)作,結(jié)果看到是這么一個漂亮的omega,就生生忍住了:“你為什么要跟蹤我,難道你也和那群omega一樣?”
顧璟西沒聽明白,但他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餓了才跟著他,也很硬氣的回他:“這學(xué)校又不是你家開的,這條路離圖書館近。再廢話,頭給你擰掉!”
這個omega有點意思。
高大的Alpha對顧璟西來了興趣,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
他和普通的omega不一樣,不嬌柔,但極漂亮,身上透著幾分讓人想征服的野性。
不得不說,這是個很讓Alpha心動的omega。
他毫不遮掩的夸贊:“你很漂亮。”
畫風(fēng)轉(zhuǎn)的太快,顧璟西最受不了別人夸他,臉頰上迅速輕微薄紅,有一種反差萌的可愛。
Alpha更加有好感:“你叫什么名字?”
只是個過路同學(xué),顧璟西沒打算告訴他名字:“我姓顧,你叫我顧同學(xué)就好。”
“怎么也姓顧?都姓顧,怎么差別這么大……”Alpha失神一刻,而后笑了笑,“還對我有所保留啊?希望下次見面,我能知道你的全名。”
他的這抹微笑,被站在后面的江影璃瞧個正著。
他又變成了制冷機,呼呼冒冷氣。
旁邊的夏子期問:“嫂子怎么和別的Alpha有說有笑?”
江影璃斜視他一眼:“你哪里看出來他笑了,分明是這個Alpha對他圖謀不軌,青天白日亂放信息素。”
“……哦。”夏子期怕怕的。
江影璃挽了挽袖子,聲音冰涼刺骨:“看來,我的情敵還挺多。”
Alpha走后,江影璃上前問:“他是誰?”
顧璟西有種被捉奸的心虛,慌亂的解釋:“我不認識,你別生氣。”
“不認識還能跟他一路?”
顧璟西尷尬的摸摸頭: “我,我只是覺得他信息素好吃,哈哈。”
江影璃:“……”
198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11)
最近京城發(fā)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不少偏遠山村失蹤了很多omega。警方已經(jīng)介入調(diào)查,但因為大多數(shù)村子里沒監(jiān)控,又是深更半夜失蹤,目前毫無頭緒。
雖說歹徒估計不會把利爪伸向市里,但江影璃還是提醒顧璟西小心,天晚了就不要再出去了。
但顧璟西的心思現(xiàn)在沒放在這件事上。
年底是顧宥桉的生日,他爸媽讓他回家給他慶生。
顧璟西是一萬個不想回去,但又怕他們來學(xué)校鬧事,就很糾結(jié)。
江影璃看他唉聲嘆氣,問道:“怎么了,是又有哪道數(shù)學(xué)題把你弄崩潰了嗎?”
顧璟西搖頭,把顧宥桉生日的事給他說了遍。
江影璃并不清楚顧璟西家里的事,可聽他剛才的語氣也能猜出,他和他家里的關(guān)系很不好,他的父母偏心他的omega弟弟。
“不想去就不要勉強自己。”江影璃寬慰他。
顧璟西閉著眼靠在椅背上:“高中有一次我忘記給顧宥桉帶午餐,讓他餓了一天。我媽就找到我們班,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給了我一耳光。我若這次不去,我怕她再來鬧事。”
江影璃聽完后,心臟抽搐了一下。
他摸著顧璟西細軟的頭發(fā),輕聲說:“想去的話,我陪你。”
正好給他媳婦兒撐下腰。
顧璟西聽完像看救世主一樣兩眼放光。
……
因為快到元旦了,學(xué)校要提前兩天放假,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舉辦了聯(lián)歡晚會。
因為參加演出可以加學(xué)分,所以顧璟西就在臺上表演了一段雙截棍。
江影璃也出演了,他的節(jié)目放在壓軸。
他一出場,全場熱烈且沸騰。
顧璟西就坐在臺下,目不轉(zhuǎn)睛的與他對望。
江影璃唱的歌是大家耳熟能詳?shù)摹锻挕贰?br />
聚光燈熄滅,僅留了一束光打在他身上,為他清冷的身軀渡上一層銀光。
他還把自己的泡泡機帶了過去,黑暗下的泡泡五彩斑斕,形態(tài)千秋,像沉在深海中那樣神秘。
臺下的熒光棒有如星光璀璨,臺上的他光芒萬丈。
旁邊的夏子期不禁感慨:“江哥就是江哥,風(fēng)華不減當(dāng)年。”
余果瞪了他一眼:“那可是,你再瞅瞅你,花天酒地,海王一個。”
夏子期:“……”
歌聲起,全場靜。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里都是騙人的,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我愿變成童話里,你愛的那個天使,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江影璃的聲線沉穩(wěn),音質(zhì)清涼,如聽風(fēng)聆,歌唱的也很棒。
顧璟西不自覺的陶醉進去。
他看著像天仙一樣耀眼的江影璃,心臟開始小鹿亂撞。
他心動了。
富貴:【小西西,我怎么檢測到你的心跳值超出常人的兩倍,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顧璟西欲言又止,他忽而落寞,“他那么光鮮亮麗,有無數(shù)人追捧,又怎么會喜歡滿是灰塵的我?”
來福:【孩子不要emo,璞玉被塵封的久了,當(dāng)他被擦去灰塵的那一刻,綻放的光芒比任何寶石都要耀眼】
富貴:【這是我家娃,帶著你的雞湯滾】
表演結(jié)束,所有人都在為江影璃真摯的歡呼和鼓掌。
顧璟西輕輕呼了口氣,跟著一塊兒鼓,眼眶卻有點微微的濕潤。
他忽然感覺有些難受,就告訴夏子期自己先撤退了。
沒有聽到后面江影璃的話:“這首歌,我是特意唱給某個人的……”
……
顧宥桉生日那天,江影璃特意西裝革履,盛裝陪顧璟西回了趟家。
剛進門,他們就聽到程婕的大嗓門:“誒呀,我說女婿也太客氣了,給小桉過生日,怎么還給我?guī)ФY物了,這條項鏈很貴吧?”
這聲音大到恨不得讓街坊鄰居都聽到。
站在程婕面前的Alpha笑了聲:“不值幾個錢,您是小桉的媽媽,我對小桉好自然也要對您好。”
這位應(yīng)該是葉南宸。
只看背影,顧璟西覺得有些眼熟。
這時,顧宥桉從樓上下來,看到顧璟西后叫了聲哥。
聞聲,葉南宸和程婕同時看過去。
程婕明顯神色難看。
一開始是說葉南宸有事來不了,她才讓顧璟西來的。
結(jié)果剛才看到重禮光顧著高興,竟把他給忘了。
在與顧璟西對視的那一刻,葉南宸的臉上出現(xiàn)驚色。
顧璟西也是微微一怔,眼前的葉南宸不就是上次的百香果Alpha嗎?
怎么這么湊巧,竟然會是他。
顧璟西不怎么看新聞,不認識他很正常。
“難怪也姓顧,原來是顧家長子顧璟西。”葉南宸驚訝之后笑了笑,“可我聽傳聞?wù)f顧大少爺樣貌丑陋,性格狂躁,那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的貌若潘安的omega又是誰?”
不久前,葉南宸和顧宥桉剛訂完婚,訂婚宴沒讓顧璟西來,怕他這張臉惹是生非。
現(xiàn)在看到葉南宸的目光恨不得釘死在顧璟西身上,程婕和顧宥桉就一陣不爽。
不僅是他們,看到葉南宸靠顧璟西這么近,江影璃就很護犢子的把人擋在身后:“我是西西的男朋友,有什么話你跟我說。”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顧璟西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江影璃一語震驚四方。
程婕和顧宥桉是真的不可思議。
只不過后者更是嫉妒。
因為無論從哪里看,江影璃都能比葉南宸高好幾個頭。
顧璟西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心里莫名甜蜜暴擊。
“原來顧大少爺已經(jīng)名草有主,難怪京城會傳出那樣的謠言。”當(dāng)著江影璃的面,葉南宸不好多說,只能悻悻的與顧璟西拉開點距離。
江影璃拿出一個禮物袋遞給顧宥桉:“這個是我和西西送你的生日禮物。”
顧宥桉打開,里面是個絕版的蘭博基尼汽車模型,他激動壞了:“這個南宸都沒有給我買到,沒想到居然被……哥夫買到了。”
“伯母,這個是我給您和伯父的。”江影璃把剩下的兩個袋子給了程婕。
一個是swggfg的高定皮包,市場價值500w,一個是上好的名茶和茶具。
程婕拿著包愛不釋手,突然覺得葉南宸送的幾十萬項鏈不香了,開始欣賞手里的包,以后這要是背出去,那些太太們誰還敢嘲笑她?
只是,再喜歡程婕還是推辭一番:“這個,不太好吧,太貴重了。”
江影璃很有禮貌的回她:“初次見面,理因如此。再說,我是西西的男朋友,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他。”
顧璟西驚恐的看著江影璃把差不多一千多萬的銀票送出去,心里咯噔咯噔的。
江影璃他怎么會這么有錢?
顧璟西趁著沒人注意時,把江影璃拉到一邊:“你買的太貴重了。”
江影璃摸了摸他的頭:“沒關(guān)系,我沒什么能拿得出手的,窮得只剩錢。”
顧璟西:“……”
顧晏秋從書房下來后,就可以開餐了。
程婕給顧宥桉夾了個大雞腿:“今天我們小桉是壽星,多吃點。”
顧璟西低頭扒拉著白米飯,充耳不聞。
明明他是也親生的,但卻像個外人。
葉南宸正要夾另一個雞腿,反被江影璃夾了去,進到了顧璟西的碗里,關(guān)心的問:“怎么不吃菜,是不好吃嗎?如果不喜歡的話就別勉強,我回去后讓從法國的大廚給你做你愛吃的。”
程婕問道:“你家是做什么的,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顧璟西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上來就問這種破問題。
江影璃不在意,有條不紊的回她:“我家只是做生意的,沒有什么。在京城也就有數(shù)十家公司,三十套別墅,二十輛跑車,還有私人小島和飛機而已。”
程婕和顧宥桉聽傻了。
“至于結(jié)婚……”江影璃溫柔的看向顧璟西,“西西什么時候想結(jié)我們什么時候再結(jié),若他愿意嫁給我,我定傾盡所有做聘禮,若他不愿意結(jié)婚,那我就陪他談一輩子戀愛。”
這情話說的要多寵溺有多寵溺。
雖不知道他說的真假,但顧璟西當(dāng)真了,聽的臉紅心跳。
葉南宸冷哼一聲:“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說的是真的,萬一只是玩玩璟西的感情呢?”
這就開始只叫名字了。
顧璟西打了個激靈:“葉先生,你既然與我弟弟訂了婚,怎么著你也得叫我大哥才合適吧。”
葉南宸嘴唇抖了下,半天才不情不愿的叫了聲:“大哥……”
顧璟西干笑了聲。
江影璃深情的保證:“我可以在結(jié)婚前簽訂一份承諾書,如果我做出任何對不起西西的事,即刻凈身出戶。”
看著江影璃把顧璟西捧在手心里的樣子,顧宥桉很不是滋味。
要不是顧璟西把他推給葉南宸,像他這種極品男人就是他的了。
程婕察覺到顧宥桉臉色不對,立馬心領(lǐng)神會,轉(zhuǎn)頭笑著問:“我家璟西雖然長得漂亮,其實就是繡花枕頭,碌碌無為也就算了,關(guān)鍵脾氣還不好,不知你能……”
“顧伯母,無論西西在別人眼中有多一無是處,他在我心里永遠都是絕世珍寶。”江影璃生冷的打斷她的話,“這一點您大可放心,西西他無論何時都是我的首選和唯一。”
程婕被江影璃與生俱來的威壓震懾住,閉了嘴。
顧晏秋此時也開口:“都少說幾句吧,璟西有他自己的想法,從小就管不住。倒是南宸,今后有什么打算?”
葉南宸很紳士的開口:“葉氏集團有跨境發(fā)展的規(guī)劃,爭取做到京城第二個慕容集團。”
江影璃嗤之以鼻:“想做第二個慕容,還是得再歷練幾年。”
葉南宸不想在長輩面前擺臉色,只是干笑了聲,忍下了。
這頓飯吃的六個人八百個心眼子,顧璟西沒吃完就帶著江影璃離開了。
關(guān)上門,程婕才敢說:“顧璟西這小子真是撞大運了。”
顧宥桉問:“媽,你信哥夫說的嗎?”
“真的又如何,我看他們有錢人有幾個長情的,到時候被甩了別回家哭鼻子。”
顧晏秋咳了聲,眼神示意程婕閉嘴。
程婕這才意識到葉南宸還在,立馬賠笑:“南宸,阿姨不是在說你。璟西的男朋友再好,那也比不過葉家。”
“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
葉南宸無所謂的回答著,心卻跟著顧璟西一起走了。
199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12)
來到外面,顧璟西才發(fā)現(xiàn)下雪了。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顧璟西撒歡的跑在道路上,伸出手接下潔白的雪花。
雪融化進他掌心,顧璟西笑意更深了。
看著他雪落滿頭,江影璃一瞬間好似好看到他們一起白首的樣子。
情到深處往往都會情不自禁。
江影璃經(jīng)歷過今天后,就特別想有一個身份來守護他,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西西,我剛才說的只是我家的九牛一毛。但我會更努力,讓你擁有的更多。”
江影璃清冷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顧璟西接雪花的動作一頓,認真的看著他。
“你對這場雪感到很驚喜嗎?”江影璃沒來由的問了句。
顧璟西木訥的點點頭。
“人生會有無數(shù)次驚喜,我運氣不好,一生只遇見過一次驚喜。”江影璃垂著的眼眸里星河蕩漾,“不過,有他一個也夠了。”
顧璟西呼吸加速,心都快跳到了天際外。
他好像預(yù)感到了江影璃要說什么。
“都說初雪表白最靈,所以我想試試。”
“昨天《童話》那首歌就是唱給你聽的,就像歌詞里說的那樣,我想守護你一輩子。”
“我剛才在你家說的都是真的,我喜歡你,想做你的男朋友。再貪心一點,我想和你結(jié)婚。”
“就是不知道,我家西西會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呢?”
江影璃的聲音很溫柔,全部化成了風(fēng),吹散了顧璟西心頭的花海。
他聽的一時沉醉,以至于江影璃告白完了很久,他才回過神兒來。
江影璃說喜歡他。
顧璟西震驚到不會呼吸。
他神色倉皇,眼神躲閃,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江影璃的心尖都軟了。
該怎么說呢?
在顧璟西聽到江影璃唱《童話》的那一刻,他壓在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線徹底崩塌。
他喜歡江影璃。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江影璃就成了他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可他知道自己又蠢又笨,這才不敢靠江影璃太近。
但如果是他主動扣開他的心門,那意義可就不一樣。
因為他的情話,能讓顧璟西瘋掉。
傻了很久,顧璟西才一點一點安撫好自己凌亂的心,一步步靠近江影璃。
看著他深邃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顧璟西也喜歡江影璃。”
短短九個字,說出了顧璟西全部的愛意。
認真且堅定。
也足夠讓江影璃為之激動很久。
他笑的嘴都合不攏:“什么時候開始的,嗯?”
顧璟西垂下眼瞼:“也許是從第一次見面,也許是從你標記我,但在你昨日唱《童話》時,我才確定我是喜歡你的,我當(dāng)時多希望這首歌你是專門唱給我聽的。”
“可惜你走的太快,我后面說的話你沒聽到,下臺后我還找了你很久,夏子期說你回宿舍了。”江影璃彎下腰,比顧璟西還低了些,笑的賞心悅目,“西西,我可以這么稱呼你嗎?”
顧璟西點頭。
“那你打算叫我什么呢?”
“叫……阿璃嗎?”
“寶貝,我不想聽這個。”
“那,你想聽我叫你什么,哥哥嗎?”
“真乖,就這個。”江影璃愛溺的捏了捏顧璟西的臉,很自然的說出下句話,“那哥哥可以吻你嗎?”
顧璟西詫然,張了張嘴:“啊……”
江影璃權(quán)當(dāng)他同意了。
不由分說的咬住了他的唇。
顧璟西在懵圈中和江影璃接吻。
他以為初吻會像書里寫的那樣,溫柔,美好,淺嘗輒止。
但江影璃一個都沒有。
他吻得很激烈,像蓄謀已久,甚至撬開了他的牙關(guān)掃蕩。
顧璟西低吟一聲,想用手推開他,反被他扣住手腕,摟緊了細腰。
直到江影璃嘗了個夠才放開他。
顧璟西捂著嘴,氣鼓鼓的說:“哪有上一秒告白,下一秒就熱吻的!”
“西西,我是太高興太喜歡你,沒控制住。”江影璃又親了下顧璟西的臉蛋,“我錯了寶寶。”
來福:【下次還敢】
富貴:【跟你一個德行】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彼此身上,誰都沒發(fā)覺,躲在暗處的何慕熹看到了全過程。
他緊握的手背青筋暴起,渾身發(fā)冷,眼中醞釀著殺機。
顧璟西刀了江影璃好幾眼,勉強才原諒他。
雪花紛飛,為華燈初上的城市銀裝素裹。
一切都美的剛剛好。
……
元旦假期,倆人在賓館里膩歪了三天。
雖然沒突破最后一層底線,但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
當(dāng)江影璃把他扒光光時,顧璟西才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
他說他錯了。
但第二天就把他玩了個遍。
他:“……”
回到學(xué)校,江影璃也無時無刻不在黏著顧璟西。
來福看不下去:【瞅瞅你那不值錢的樣子,你就不能維持一下原主的人設(shè)嗎?】
江影璃挑眉道:“裝高冷有什么用,他能讓我有媳婦兒嗎,跟你似的。”
來福氣炸了:【豎子休要猖狂,誰說我沒媳婦兒的!】
“哦,那你是0還是1?”
【老子是1】
“我不信。”
富貴:【哈哈哈哈哈,真是我的好女婿】
來福:【……】
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顧璟西進入一級備戰(zhàn)狀態(tài),沒時間跟江影璃談情說愛,忙的都忘了吃。
江影璃也分得清主次,安生的幫他一起備考。
他們還參加各種講座加學(xué)分。
主講老師還很納悶:“江同學(xué)成績已經(jīng)第一了,怎么還來聽講座掙學(xué)分?”
江影璃面無表情的回答:“我是陪男朋友來的。”
會場一片起哄。
顧璟西臉頰燥熱,丟臉的踩了江影璃一腳。
復(fù)習(xí)期間,顧璟西更是泡在了圖書館。
夏子期也破天荒的來圖書館,一問才知是陪余果復(fù)習(xí)的。
他翹著二郎腿,往凳子上一靠,打開折扇,開始喝養(yǎng)生茶。
白色的扇子上印著四個黑色大字——我是海王。
顧璟西看著忍俊不禁。
余果表示沒眼看,恨不能換個位置裝作不認識這玩意兒。
今日江影璃走得早,因為他家里來了親戚,他爸特意命人開車把他接到飯店。
黑色的布加迪在校門口停靠的格外惹人注目。
葉南宸看到江影璃進到布加迪里面。
正在他疑惑江影璃究竟是什么身份時,他看到了車牌照:MR666。
這個車牌照他只在新聞上看到過,整個京城只有一家有。
那就是慕容集團。
葉南宸也聽到旁邊有同學(xué)說:“我前幾日聽到些風(fēng)聲,說校草就是慕容集團的太子爺。”
另一個同學(xué)滿臉不信:“真假?”
“不知道,我也是道聽途說。”
葉南宸攥著書包帶的手指緊了緊,捏的蒼白。
……
期末考試成績很快就出來了,顧璟西破天荒的考了第五。
雖然他成績不是預(yù)想的前三,但這已經(jīng)是他極限挑戰(zhàn)后的成果,況且他還有掙了那么多學(xué)分,加起來排名正好排班集體第三。
因為獎學(xué)金要到下學(xué)期才能發(fā)放,本學(xué)期末只是先頒布證書。
在導(dǎo)員給顧璟西發(fā)證書時,滿滿都是驕傲的語氣,看著臺下的同學(xué)發(fā)言:“顧璟西同學(xué)以前有多么的頑劣大家都清楚,但人家肯努力,肯上進,這不也站在了頒獎臺上,我們大家都要向他學(xué)習(xí)。”
臺下的同學(xué)為顧璟西鼓掌。
顧璟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只要你有能力,別人就會忽略你的短板。
這是江影璃為顧璟西講課前說的第一句話。
而他的老師本人,自然是得了第一名。
富貴:【中期任務(wù)已完成】
來福:【中期任務(wù)已完成】
然后就是漫長的寒假。
因為顧璟西不想回家,就在離江影璃家很近的地方租了個房子。
某人也以各種理由非要和顧璟西擠一張床。
顧璟西同意,但每日伙食必須由江影璃全權(quán)負責(zé)。
后者欣然答應(yīng)。
趁著江影璃去買菜的空檔,顧璟西抓緊去洗澡。
如果江影璃在的話,一定非要和他一起洗,最后本來十分鐘就能完事,非要在親親我我中變成半個小時。
有時他上頭了,給顧璟西打個標記也不一定。
剛從浴室出來,顧璟西接到了余果的電話,接聽,里面一陣哭腔:“璟西,有人要綁架我。”
顧璟西神色一冷,忙讓余果別慌,把話說清楚。
前一段時間東教學(xué)樓出了個混混胡志揚,人稱大胡子那個,被顧璟西教訓(xùn)后本來安生了一段時間。
可誰知他還敢惦記著余果,趁著放假他沒在學(xué)校,竟然找到了,還帶人要把余果綁架到他家,幸虧余果跑得快,躲進了一口大缸里。
只是大胡子還在附近,他手里有刀,余果不敢輕易出去。
顧璟西聽著就火大,他讓余果別動地,他立馬過去。
掛斷電話,顧璟西在群里發(fā)了條語音:“兄弟們,帶上你們的家伙,有時間的都來。”
他報了個地址后,就穿外套出門。
本意是想給江影璃說一聲,可他也明確說過,若他再敢打架,后果很嚴重。
顧璟西權(quán)衡一下,還是慫了。
地點在一家超市附近,大胡子因為找不到余果正在發(fā)火。
路過的行人紛紛遠離,誰都不想挨上他。
顧璟西掄著棒球棍,單手插兜,帶著眾人來到現(xiàn)場,對大胡子吹了聲口哨:“嘿兄弟,聽說你在找我朋友,他膽子小,你別嚇唬他,有什么事跟哥說說唄。”
來福:【你家娃完蛋了】
富貴:【這次我也保不住他】
200 高冷學(xué)神的叛逆校霸(13)
胡志揚回頭用犀利的目光打量著顧璟西。
后者神態(tài)雖懶散,但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狠厲,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有幾分驕縱。
胡志揚看了幾眼才發(fā)覺他是誰:“顧璟西?”
畢竟是校霸,打架就沒輸過,大胡子一時有些抵觸。
顧璟西吹了吹指甲里的灰,眼中盡是調(diào)笑:“知道是你爺爺來了,就趕緊滾,免的再臟了我的手。”
胡志揚沉下目光,雖然怕但死不松口:“余果是你的朋友啊?不過那又如何,我今日一定要帶走他。”
顧璟西一向不喜歡廢話。
既然他說不動他,那就只能用武力來解決。
憑著多年的默契,顧璟西一個眼神,他的小弟們就知道是怎么個回事。
舉著武器一擁而上。
大胡子略顯慌亂,不過還能從容應(yīng)對,也讓自己的人沖上去迎敵。
顧璟西則親自對付胡志揚。
霎時間,廣場上的打得不可開交,引得過路人站在不遠處觀戰(zhàn)。
但卻無一人敢上前勸架。
余果躲在附近的水缸里捂著嘴,不敢出聲,也不敢冒頭。
論實力,大胡子這邊的人不是顧璟西這邊的對手。
可顧璟西這邊來的人比他那邊的少,所以打起來一時有些難分勝負。
大胡子被顧璟西三兩下打斷了手里的木棍,腦門上也被打出青紫色。
“丫丫的!”胡志揚啐罵一聲,把殘斷的棍子扔到一邊,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彎刀。
因為余果提前說過他有刀,顧璟西沒感到意外。
胡志揚大放厥詞:“正好,今日/你我就一較高下,我看你校霸的位置也坐夠了吧,該輪到我了。”
顧璟西不屑一顧的冷笑:“你有刀你了不起啊,別說刀了,就算你手里拿著槍,老子照打不誤。”
話音未落,顧璟西急速往前跑,借助彈跳力和慣性,在半空旋轉(zhuǎn)一圈后,給了胡志揚一腳。
大胡子沒反應(yīng)過來,被踢中了下巴,當(dāng)場直直的往后倒,腦袋磕到了地板磚上。
他疼的慘叫一聲,眼冒金星,半天起不來。
顧璟西不想再麻煩,正打算奪下胡志揚手里的刀,旁邊傳來一聲大喊:“老大,余果這個小omega被我找到了!”
余果像小雞崽兒一樣被人拎著后衣領(lǐng)提溜了過來。
他俊俏的臉蛋上掛滿了淚痕,嗚嗚咽咽:“璟西,救我!”
顧璟西被分散了注意力,要攻擊胡志揚的動作停滯了下。
底下的人趁機爬起來,揮刀在顧璟西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
疼痛讓顧璟西回過神,他看著往外不停的溢鮮血的傷口,眼中火冒三丈:“媽的,老子剮了你。”
信息素全部堆積到他的腺體處。
空氣里霎時冒出一股強烈的梔子花信息素,這是屬于高階omega的壓制信息素。
因為不在發(fā)情期,顧璟西能把這項能力發(fā)揮到極限。
如果Alpha的等級低,是抵抗不住高階的omega。
很快,有好幾個Alpha倒地上痛吟打滾,就連余果都被震懾的腿軟,要跪在地上。
被顧璟西帶來的小弟們,也有受不住跑到了安全地帶。
老大放絕殺技,用不著他們了。
胡志揚的級別高一些,但也被波及的很難受,但他還是硬撐著,欲再砍顧璟西一刀。
卻因為力氣小了大半,被顧璟西輕而易舉的攥住手腕,往反方向一擰,當(dāng)即錯位。
胡志揚叫了聲,彎刀也掉在了腳邊。
他被壓迫信息素強摁在地上,徹底失了反抗的力氣。
但這項能力也有弊端,若omega長時間釋放最強壓迫信息素,會造成體力透支,嚴重的腺體損傷。
顧璟西現(xiàn)在就有點兒暈乎乎的,可他還想加強信息素,把剩下的全部自己解決。
余果看出了他的意圖,忙喊道:“璟西,快收住你的信息素,不然你會有危險!”
但顧璟西不聽他的。
他就是不服胡志揚對他的挑釁,激起的怒火哪里這么容易被平息。
就在顧璟西感到腺體隱隱作痛時,一股更強大的,屬于Alpha的爆破性絕對壓迫信息素散發(fā)過來,擊垮了在場所有人。
除了顧璟西。
但他卻因為自己短時間消耗大量信息素,半跪在地上,腺體灼燒的疼。
劇烈的琥珀壓迫感讓被波及到的人全部倒地不起,痛苦的呻/吟。
江影璃從人群里走來,冷漠的睥睨著躺在地上的人:“這一次只是壓迫信息素來警告你們,下一次,直接廢了你們的腺體。”
胡志揚艱難的爬起來,指著江影璃罵道:“你又算個什么……”
啪的一聲,顧璟西一巴掌把本就虛弱的他扇暈了:“死于話多。”
江影璃又陳述一遍:“我會跟A大校長說開除你們的學(xué)籍,若你們今日還想在京城混,就趕緊滾。”
幾個Alpha拖著胡志揚趕緊跑了。
顧璟西還跪在地上起不來,他低著頭喘息,視線里走進來一雙白色運動鞋。
他抬起頭,對著江影璃擠出一個笑容,伸出雙手:“抱我起來。”
江影璃沒去抱他。
他的臉色看起來很陰冷,像誰欠了他幾個億,注視著顧璟西手臂上的傷口。
夏子期也跑到了余果身邊。
他剛才在菜市場偶遇了江影璃,收到了余果給他發(fā)的消息,當(dāng)江影璃聽到顧璟西去打架救場時,臉比珠穆朗瑪峰還冷。
夏子期感受到江影璃的殺氣后頓時不敢靠近,直到他解決完了才跑過來。
他和余果眼睜睜的看著江影璃拒絕抱顧璟西,而是揪著他的領(lǐng)子把他拽起來。
余果驚魂未定:“我頭一次看到校草這么生氣。”
夏子期膽戰(zhàn)心驚:“完蛋了,我有種預(yù)感,嫂子要被他教訓(xùn)了。”
顧璟西知道江影璃生氣了,他小跑兩步跟上,本意想撒嬌討好:“哥哥,我腿軟,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奈何江影璃正在氣頭上,只是拽著顧璟西的胳膊把他拖走。
看著平日里威風(fēng)凜凜的老大被其他Apha生硬的拽走,小弟們不免為他捏一把汗。
其中一個說:“我猜測,老大會被教育的很慘,咱們的徒子徒孫群怕是要解散了。”
回到出租屋,江影璃把人兒推進門。
顧璟西一個踉蹌差點兒沒站穩(wěn)。
江影璃黑著臉給顧璟西包扎傷口,沒說一個字。
氣氛是詭異的悶。
顧璟西不敢對江影璃置氣,畢竟是自己違背承諾在先,就軟著語氣說:“哥哥,我錯了,我保證這是我最后一次打架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我之前怎么跟你說的,再打架會有什么后果?”江影璃的聲音仿佛結(jié)了冰,“顧璟西,本事不小啊,普通打架就算了,竟敢用omega的極限壓迫信息素去對抗Alpha們,腺體不想要了?”
顧璟西板著臉不說話。
江影璃以為他是不服自己的說教,瞬間釋放出一些壓制信息素:“你不是喜歡這個信息素嗎,我讓你體會個夠。”
顧璟西現(xiàn)在的身體本就弱不禁風(fēng),哪里還能忍受頂級Alpha的壓迫信息素,立馬渾身上下都跟被車碾了一樣疼。
“江,江影璃,別拿信息素懲罰我,我,我受不住……”
顧璟西輕易不會求饒,除非真的難以忍受。他扶著墻打哆嗦,眼角沁出一滴清淚。
他想抱著江影璃吻他,卻被一把推開。
就算顧璟西紅著眼睛可憐巴巴看著他,就算他哭了,就算他求饒,江影璃都不似往日一樣心軟,反而加重了信息素。
“嗚……”顧璟西淺淺的嗚咽一聲,在身體忍不住要往下倒時,被江影璃架住了。
他撐著他的身體,唇角弧度向下,泛著冷意:“顧璟西,我現(xiàn)在真想往死里收拾你,知道嗎?”
顧璟西痛苦到一抽一抽的。
可他不想再示弱,就咬牙強撐著。
“非要跟我這么倔?”江影璃用手指勾去了顧璟西臉頰上的淚珠,眼神里露出不可抵擋的心疼。
看著顧璟西難受,他比誰都揪心。
但又不得不讓他長個教訓(xùn),萬一日后出了事,他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等過三分鐘后,他再變成安撫信息素哄他。
顧璟西從來沒這么委屈過。
他從小到大我行我素慣了,后面又被江影璃養(yǎng)的有些嬌氣,自然受不了他這么懲罰自己。
他明明都已經(jīng)認錯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對他?
顧璟西越想越生氣,拼盡全力推開了江影璃,往后撤了一步:“行,你是頂級Alpha,我惹不起你,我還躲不起嗎?”
江影璃再被推開的那一刻,全部的壓迫信息素瞬間消散,變成了安撫信息素。
可顧璟西脾氣上來了,壓根兒不需要他安撫。
賭氣之下,摔門而去。
江影璃剛追出門,就被他制止:“別跟著我!”
顧璟西喊的又急又大聲,江影璃愣了下。
來福:【警報,目標黑化值+10】
富貴:【霍,終于輪到我家娃黑化了】
江影璃:“?”
當(dāng)他走了三秒鐘的神兒后,顧璟西已經(jīng)坐電梯下去了。
江影璃趕忙從樓梯跑下去。
但還是晚了一步,顧璟西早就沒了影。
江影璃給他打電話想把人哄回來,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機了,他拍了拍額頭:“小祖宗,你真的要我拿你怎么辦才好?”
他收起手機,去顧璟西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他。
但偏偏顧璟西沒去經(jīng)常去的地方,他來到一處人少的街道,正好散心。
就在他心里罵了江影璃八百遍時,一種熟悉的酥癢感從尾椎骨逐漸蔓延到全身。
與此同時,伴隨著腺體酸脹,內(nèi)里空虛感越來越強烈。
不會這么背吧,現(xiàn)在來發(fā)情期,這可比上次提前了兩天。
應(yīng)該是和今天過度使用腺體有關(guān)。
狂熱的難受勁直沖顧璟西天靈蓋,他現(xiàn)在肯定是沒辦法走回去的,就先跑進旁邊的商場里,找個沒人的地方待會兒。
這個商場人很少,幾乎看不見個影子。
顧璟西剛按下電梯頂層按鈕,門即將關(guān)閉時,一只手突然伸進來,生生把門掰開。
隨后,何慕熹那張陰郁的臉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帶著微寒的笑意:“小西,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