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寢殿內一片寂靜,紀憐洲嘴角微抽,看著郁逞和楚栩云親密耳語,終于忍不住道,我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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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辦法阿栩也想得出來,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阿栩么?
楚栩云嚇了一跳,連忙把聲音放得更低,小聲對郁逞道,“你要當心,憐洲的徒弟叫蕭洺,他很厲害,一定要讓焚鶴打贏他。”
紀憐洲:“……都說了我聽得見。”
今天阿栩話怎么這么多,難道成親的人真的會變得不一樣?
郁逞面色復雜,似乎想說些什么,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半晌,也小聲道,“你放心,十個蕭洺也沒用。”
“你們真當我不存在嗎?”
見他答應,楚栩云高興起來,他就知道郁逞一定會幫他的,這樣就算不用他回去,也能拿到元清圣水。
易容是很簡單的道法,但隱藏魔氣卻并非易事,尤其是在宗門大比如此高手云集的場合,想要隱藏郁逞的魔氣實在困難。
可楚栩云能夠做到,身上的法力回來,他只需在郁逞身上渡過一層屬于自己的靈氣即可。
而且,演他很容易的,不用與人交談,只教教徒弟,走個過場就好,宗主不會把復雜的事情交給楚栩云做。
郁逞無奈地伸出手撫摸他的額發,雖然他并
不想回太清宗,但是如果是阿栩的愿望,也不是不行。
就算阿栩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要摘下來。
“阿栩,你就這么不愿回宗門?”紀憐洲難以理解,“宗主已經知道你們的事,就算回去也沒事。”
楚栩云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憐洲還是不了解宗主,宗主只是假裝不生氣而已,估計家法都已經準備好了。
思及此處,他又小心囑咐郁逞,“如果宗主要打你,跑快些,他腿腳不好,追不上的。”
郁逞:“……我知道了。”
宗主對楚栩云嚴苛他是知道的,只是不知竟嚴苛至此,怪不得阿栩不想回去,他還以為是因為想留在他身邊。
“阿栩,這絕對不行,萬一暴露了……”紀憐洲還想再勸,楚栩云抬眼看向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真的不幫我嗎?
好兄弟?
良久,紀憐洲還是在楚栩云的目光中敗下陣來,深吸一口氣,冷著臉道,“好吧,若是暴露,我可不會管他的死活。”
楚栩云終于松了口氣,唇角露出淺淡的笑意,紀憐洲一時看怔,他好像自長大后很久沒有見到阿栩這樣輕松明快的笑容了。
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想再看仔細些時,一道墨色身影已然擋在了他面前。
郁逞冷冷道,“看夠了么?”
紀憐洲沉默片刻,偏開頭去,淡聲道,“走吧。”
或許阿栩和郁逞在一起后真的很快樂,只是從前他一直忽略了阿栩的心情。
身為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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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感情最深的摯友,紀憐洲忽然發現自己有時也并沒有那么了解他。
郁逞易容之后,穿戴上楚栩云的衣物離開了,無論是從外表還是內里都看不出一點破綻,臨走之前還交代其他人務必要每日熬藥,做大餐給楚栩云吃。
楚栩云心滿意足地窩在被窩里,享受著新婚時刻。
又可以繼續躺好多天,原來生病這么幸福,他都想多生幾場病每天躺著了。
然而在郁逞走后第二天,楚栩云的病極速痊愈了。
沒有郁逞在身邊,楚栩云忽然感覺有點孤單。
以前一個人習慣了不覺有什么,和郁逞在一起之后,竟也會覺察出孤單來。
無聊時,他還是自己跟自己下棋,贏不了也輸不了,很快放棄下棋,轉而開始翻郁逞的藏書。
郁逞的書不是擺設,從上面的字跡和被翻閱過的痕跡來看,郁逞應該經常看這些書。
楚栩云想,要是郁逞從小讀書吃芹菜,說不定真能考個狀元出來。
郁逞很聰明,書上的字跡很多都是他對魔修術法舉一反二的思考,楚栩云不由得看入了迷。
他翻來翻去,最后翻到了一本奇怪的書,上面沒有寫書的主人,書的內容也很奇怪。
【我今天不會再去看他,絕對不會。】
【怎么總是在我眼前晃?我不會看他。】
【他實在沒眼光,那人至今連清虛咒都沒學會,廢物蠢材一個,教他有什么用?】
【他今天換的衣服倒是很不錯,不像之前只會穿死人白,不過他應該更適合青色,還是那么沒眼光。】
楚栩云困惑地看了一會,拿起書,對比旁邊書上的字跡,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這是同一個人的字跡——郁逞所寫的。
紙張泛黃發舊,很多字跡也不太清晰,楚栩云如獲至寶般仔細看著,開始猜測郁逞是什么時候寫下這些。
【他每日冷著臉,到底誰惹他不高興,肯定是那個蠢材,早就說了收他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今天受傷了,眉頭都沒皺一下,真的不疼?】
【我送的藥他沒吃,我永遠不會再管他。】
【可能只是沒看見吧,我今天送的他吃了,雖然他不知道是我所送,下回把名字寫上。】
楚栩云津津有味地一字一句地讀著,捧著書躺在床上,一邊啃著蘋果,一邊想象郁逞那時的心情。
是給誰送的藥呢,這么關心他,他的郁逞真善良。
【那人又來糾纏他,為什么不直接殺了,一個畜生而已。】
楚栩云坐起來了,蘋果也不吃了。
他的郁逞有時候好像也沒那么善良,但是,但是應該有什么理由吧。
【那人碰了他一根頭發,我看到了,遲早有一天我要打斷那畜生的腿。】
楚栩云額頭微微冒汗,趕緊又翻了幾頁。
【他今天和朋友去湖邊泛舟,我不是故意跟著他,我只是怕他像
之前一樣不小心受傷。】
楚栩云放松下來。
郁逞可能之前只是心情不好嘛,看,現在就沒事了。
【那個朋友也該死。】
楚栩云:……
他不敢看這段了,連忙又翻幾頁。
【我再也無法忍受了,明日起,我絕不會再靠近他。】
看到這里,楚栩云不禁好奇起來,這個“他”究竟是誰?
郁逞認識的人么?
聽郁逞的語氣,好像并不是那么喜歡“他”,可是又寫了很多“他”,到底喜不喜歡呢?
他翻到最后,也沒有看到半個與喜歡有關的字眼。
應該是不喜歡的人吧,只是每天都不得不同處屋檐下,所以才寫了很多有關他的故事。
楚栩云惋惜地嘆了口氣,本來還想認識認識郁逞的朋友呢,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什么?尊主的好友來了,可尊主不在啊!”
殿外魔修的聲音恰逢其時的傳進了楚栩云的耳朵里。
楚栩云猛地睜大眼睛,從軟榻上爬起來,把郁逞的書都整理好。
原來郁逞真的有好朋友,為什么郁逞之前不告訴他呢?
“他發再大的火氣也沒用啊,尊主真的不在,我上哪給你把尊主變出來?”
偷聽了一陣,楚栩云好像聽懂了。
郁逞的好朋友生氣了,生氣的原因似乎是因為郁逞成親,沒有告訴這位朋友。
楚栩云覺得情有可原,畢竟成親不是小事,一定要告訴父母和朋友才能成親的。
郁逞肯定是因為他說要二天之后就成親,一時把這件事給忙忘了,所以才沒有邀請朋友來赴宴。
對了,他現在是郁逞的妻子,他可以解開這場誤會。
忽然間,楚栩云感到身上肩負了一份隱形的責任。
他整理好衣服,緩緩推開門,面前的魔修們見到他立刻跪了下來。
“屬下有罪,驚擾了仙君。”
楚栩云擺擺手,好奇地看向他們身后,沒有見到那位朋友。
好久沒有跟別人說過話,他斟酌一下措辭,“郁逞不在,我可以幫忙。”
那魔修臉上犯了難,尊主走之前的命令是不許任何人打擾仙君,還要防止一些龍啊貍貓啊李焚鶴啊闖進來把仙君帶走。
可現在仙君主動說要幫忙,那朋友又已經在主殿等候多時,大發雷霆,到底該怎么辦?
“你放心,郁逞回來不會怪罪你們。”楚栩云很有自信地說道。
見狀,魔修們手握免死金牌,立刻殷勤地道,“那就勞煩仙君了。”
在魔修們的引領下,楚栩云終于見到了傳聞中郁逞的好友。
只是他沒想到,對方竟是認識他的人。
“楚栩云,搶走郁逞,你滿意了?”男人臉色極冷,坐在殿上,仿若他才是這里的主人。
聞言,楚栩云在腦海中仔細搜尋了一番對方的長相,沒想起來。
男人見他不答,自覺受到了極大的蔑視,怒火更盛,“當初是我陪在郁逞身邊,沒有我的助力,郁逞哪能這么快當上魔尊,你憑何后來居上?”
楚栩云怔了怔,片刻,還是沒想起來對方是誰。
到底是誰呢?
怎么聽語氣怪耳熟的,但是對不上臉。
接二連二被楚栩云忽視,男人忍無可忍,一副恨不得把他掐死的模樣,“你該不會把我給忘了吧,當年你在奉安城除魔,我可是整個奉安城魔修們的主子,你竟敢把我的名號都忘了?”
這么一說,楚栩云好像有點印象了。
奉安城有段時間魔修猖獗,他奉宗主之命去除魔,為首的魔修法力高強,挨了他一劍竟然沒死。
“我想起來了,你是……一個逃跑很快的人。”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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