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芭金之死
偉大的格雷船長的計劃總共分為三步。
一、在威布爾和軍艦相遇前,‘解決掉’他們母子。
一、給軍艦新兵整個活,讓他們深切體會到黑炎海賊團的恐怖之處。
三、問問芭金為什么要對海軍實習(xí)艦動手。
除了不想被當(dāng)成英雄,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應(yīng)該避免和澤法的正面接觸。
幾十年前,澤法收下黑火就已經(jīng)讓政府警覺,上次香波地群島,也有CP成員在暗中調(diào)查。
雖然格雷可以對天發(fā)誓他和澤法真的沒什么,但懷疑一旦產(chǎn)生,罪名就相當(dāng)于是成立了。[1]
格雷既然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那提前且秘密的把隱患解決,是最為安全的做法。
“我問最后一遍,你們是沖著澤法去的?”
“這才是你問的第一遍而已!”芭金厲聲喊完,沉重喘了幾口氣,活像個被虐待的可憐老太太。
現(xiàn)實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她已經(jīng)76歲,身體素質(zhì)大不如前,被吊在空中這么久,又喊了這么久,早就累得不行了。
芭金記得無比清楚,第一次跟隨洛克斯船長見到黑炎格雷時,對方臉上沾著血,坐在酒館里的樣子像極了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有海賊在他腳下哭嚎求饒,他抬起眼,黑眸暗藏猩紅的光。
望來時,仿佛她所有潛藏在心底的秘密和野心都裸露到了表面。
在她眼中,記憶里的男人逐漸和眼前的男人重合,甚至就連長相,都沒什么變化。
他坐在威布爾的后背上,像是坐著王座,連聲音都如印象那般霸道蠻橫。
芭金知道,她只有兩個選擇,回答或者去死。
格雷問過后,就沒有再催她。
芭金是個固執(zhí)心機且充滿野心的人,但又有著欺軟怕硬、貪財怕死的弱點。
對方只要想清楚利害關(guān)系,就一定會回答他的問題。
格雷對自己曾經(jīng)樹立的恐怖形象很有自信。
“呃”
身下坐著的魁梧壯漢動了動,似乎有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格雷握起拳頭,毫不猶豫的給了對方后腦一記重錘——帶
著霸氣的一拳直接讓威布爾的后腦勺上鼓起一個巨大的、熱氣騰騰的大包。
本已經(jīng)有了蘇醒跡象的家伙,再度陷入無盡的黑暗。
魔魔鬼
芭金“咕咚”咽了下口水,心中清楚她所面對的這些人、這艘船,都是些什么樣的存在。
艾斯和路飛看到這一幕,也默默捂上自己隱隱作痛的腦袋。
好奇怪,為什么沒有挨打也會有被打了的感覺呢?
“哼!迸辶_娜小聲哼了一下。
自從前段時間在魚人樂園恍然明白他們根本不是一個陣營之后,她就一直處在這種十分別扭的狀態(tài)。
早點回三桅帆好了,和阿布薩羅姆、霍古巴克一起生活
可惡,好想莫利亞大人。
佩羅娜吸了吸鼻子,才十五歲的孩子說到底還是太脆弱了。
她以前一直生活在三桅帆上,過著眾星捧月般的公主生活,接觸到的除了莫利亞三人就是那群僵尸和手下敗將們。
現(xiàn)在莫利亞被關(guān)推進(jìn)城,她連可以回去的家都可能已經(jīng)沒了。
女孩抿著嘴唇,緊抱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布偶熊,默默回了船艙。
羅賓擔(dān)憂的視線跟隨著佩羅娜,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船艙里,才征詢似的看向卡澤爾。
她對上一雙沉靜威嚴(yán)的金色豎瞳。
這艘船上的副船長,只有注視船長或者財寶的時候,才會下意識的帶上些許柔和。
對于其他人,則都是一副可靠至極、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靜。
卡澤爾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
羅賓會意,邁步朝船艙走去時,一道銀發(fā)身影也跟到了她的身側(cè)。
“阿麗絲女士。”羅賓對這位美麗優(yōu)雅的船醫(yī)女士有很好的觀感。
畢竟在和百獸海賊團戰(zhàn)斗的時候,她和佩羅娜去了城堡,根本不知道阿麗絲擼起袖子,把法杖當(dāng)近戰(zhàn)武器掄圓了砸人的兇悍模樣。
也因此,在她和佩羅娜眼中,阿麗絲女士就是一位純良無害,纖細(xì)柔弱的船醫(yī)。
阿麗絲樂于讓別人產(chǎn)生這樣的印象,越是根深蒂固,未來見到她兇狠一面的時候,也就越是有趣。
“一起去吧,我也很擔(dān)心佩羅娜!彼龘(dān)憂說道:“船長把樂園里發(fā)生的事情和我說了,還拜托我,如果佩羅娜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就多陪陪她!
“是嘛,其實我能猜到佩羅娜為什么會這樣!边@么多天的相處,羅賓早就知道佩羅娜的身份了。
正是因為知道,她才不能不管那個孩子。
“奧哈拉毀滅以后,我逃到了隔壁的島嶼上,第一天就看到它毀滅的消息登上了報紙”
羅賓抬手別了下耳鬢的頭發(fā),已經(jīng)可以故作灑脫的笑著談?wù)撨^去。
“我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意識到,我從小生活的家、我信任的、認(rèn)識的不認(rèn)識的人,真的全都沒了!
她成了斷了線的風(fēng)箏,沒有根的浮萍,一個孤獨的流浪者。
“我呢,是第三個上船的人!卑Ⅺ惤z指著自己,笑容溫和。
“那時候還在一艘搶來的海賊船上,船長他完全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隨隨便便在甲板上毫無防備的睡著,他對任何一點聲音都很敏銳,也包括我們”
她推開佩羅娜待著的會客室,笑容更顯得溫和,“還以為你會在這里哭鼻子,原來沒有嗎?”
“我怎么可能會哭鼻子!”佩羅娜揉揉有點紅的鼻頭,眼中滿是不屈的斗志。
“雖然我現(xiàn)在打不過你們,但未來總有一天,我肯定會為莫利亞大人報仇的!”
——
“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澤法的船!我和威布爾只是路過,本來是想逃跑的!”
芭金哭著解釋,看起來分外凄慘。
“你最好對我們船長說實話!卑桌騺喚娴溃骸澳銊偛诺脑,只有第一句是可信的!
天使和惡魔都有分辯謊言的能力。
在艾米莉亞冰冷的眼神注視下,芭金沒有任何說謊的機會。
“要不這樣吧!备窭渍酒鹕,在芭金的注視下踩上威布爾的一側(cè)肩膀,笑容亦如第一次見面時那般。
不,當(dāng)聽到格雷的提議后,芭金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這個魔鬼比那時候還要可怕無數(shù)倍。
“你說一句謊話,我就燒掉威布爾的一部分!焙诎l(fā)黑眼的惡魔笑容燦爛。
“算
一算的話,你至少能說四五句謊話呢~”
“你”芭金聲音顫抖。
她不能失去威布爾,絕對不能!
這個傾注她全部心血的‘兒子’還沒有發(fā)揮出自己全部的價值,怎么可以就這樣被這個魔鬼奪走生命!
芭金:“我說!我說!我只是想實驗一下威布爾的力量!
格雷:“噢!白胡子的克隆人嗎?”
芭金:“你這不是全都知道嗎?”
格雷:“所以你才更應(yīng)該說實話嘛~”
芭金:“我確實不知道那是澤法的船,就像我剛才說的,只是想試試威布爾的力量是不是和年輕時的紐蓋特一樣。”
格雷抬手撐起下巴,認(rèn)真思索且十分納悶。
“年輕時的紐蓋特很厲害嗎?我怎么完全沒印象了啊。”
如果威布爾約等于年輕時的白胡子,那斬斷澤法一條手臂的成就,果然是因為澤法老了、實力大不如前了嗎?
聽著格雷的納悶詢問,芭金嘴角抽搐,額頭暴起青筋,大聲吼道:“你當(dāng)然這么覺得啊,有點自己是個怪物的自覺吧!該死的黑炎!”
“啊~原來是這樣!”格雷恍然大悟,“我之所以覺得紐蓋特不強,是因為我很強!”
“唔”昏迷的威布爾再度發(fā)出將要蘇醒的聲音。
在艾斯和路飛同情的注視下,格雷一腳踹到對方腦袋上。
“所以為了測試威布爾的實力是否達(dá)到預(yù)期,你就想找一艘軍艦練練手啊!
芭金眼神躲閃,“也也不一定非得是軍艦,就算遇到海賊船也是一樣的!”
所以要怪就怪那艘船倒霉吧!
她的眼神里透露著這樣的信息。
格雷定定看著她,有些厭惡的歪了下頭,“所以要怪就怪那些人倒霉吧”
芭金用力點頭,“沒錯沒錯,要怪就怪那些人倒霉。”
“我其實,還挺討厭這句話用在好人身上的!备窭滋鹗,手指成槍狀。
漆黑火焰如子彈般穿透了芭金的身體,在對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胸前血口時,格雷收斂笑容,漆黑眸子里映著洶涌燃燒的怒火和殺意。
“就好像遭遇災(zāi)禍,都是他們自己的錯一樣!”
他走到芭金面前,在后者不甘又怨毒的注視下,冷聲說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說了讓我厭惡的話吧!
芭金努力動了動干癟的嘴唇,除了從口中涌出大量的鮮血外,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咽氣的下一刻,她的尸體也在火焰的燒灼下,徹底消失。
連僅剩的那點骨灰,也在格雷嫌惡擺手的同時,被洛克用風(fēng)吹散進(jìn)海里。!
第 142 章 魔鬼三角地帶
“威布爾,你看這張懸賞令。”
威布爾眨眨眼,又摸摸自己好像隱隱作痛的腦袋,在老媽用拐杖敲上他的膝蓋時,才回過神來。
“好痛!老媽,你這是拿著鏡子嗎?”
“笨蛋!什么鏡子啊,這是白胡子愛德華·紐蓋特的照片!”
“欸?什么啊,我還以為是鏡子。”
“傻孩子,他是你父親!卑沤鸩亮瞬裂蹨I,“你們長得那么像,肯定就是父子啊。”
“是、是嘛!”威布爾還是第一次得知自己是有父親的,盡管他并不知道父親要用來干嘛,但反正老媽說什么就是什么嘛。
“威布爾,媽媽我有事要離開你,你去新世界的白胡子海賊團找你的父親吧。”
芭金如此說道:“一定要像聽媽媽的話一樣,聽白胡子的話,明白嗎?”
愛德華·威布爾在一座荒島上醒來,醒來的第一感覺是后腦勺疼得厲害。
“啊啊,老媽?”他左右四顧,除了一片金黃的沙灘就什么都沒有了。
印象里,他和老媽好像坐船出海,遇上一艘海賊船來著?
不對他好像記得老媽有事要離開,要他要他干什么來著?
威布爾呆愣愣的想著,或許是想得太專注了,有鼻涕從鼻子里流出來都沒有在意。
好像要去找什么人,但他記不清了。
“老媽!”威布爾大聲喊道,島嶼一片寂靜,無人應(yīng)答。
*
“喂!”
正在所有人坐在餐廳里吃晚飯的時候,佩羅娜突然望向格雷,大聲喊道:“雖然我現(xiàn)在打不過你們,但未來總有一天,我肯定會為莫利亞大人報仇的!”
少女眼神堅定,背后燃燒著熊熊斗志,一看就是恢復(fù)了活力的樣子,也不知道羅賓和阿麗絲都跟她說了什么。
格雷放下碗,舔了下嘴角的魚湯,才很認(rèn)真的點點頭,“這樣啊,那我等著你的總有一天好了!
他看向阿麗絲,后者掩唇笑笑,看上去很是愉快。
算了,能恢復(fù)活力是好事。
繼上次在布琳那里遭遇育
兒滑鐵盧后,偉大的格雷就恍然意識到——把小孩子拐上船,果然還是得和他們好好商量才行。
像是烏塔、艾斯和路飛,他都是好好商量過的,之后的相處雖然也有波折,但總體是向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但布琳和佩羅娜,前者是被搶上船的,后者是上當(dāng)受騙在這里打工的。
她們對他充滿警惕,也就只有阿麗絲這樣外表親和、聲音溫柔的‘柔弱’美女,才能讓她們稍稍降低戒心。
說來真是奇怪,聽說只要是長得好看的人,不論男女,孩子都會很喜歡。
他明明長得那么帥,卻沒怎么吃到外貌紅利呢。
果然啊,一開始的攻略路線就選錯了。
格雷雙手交叉抵著下巴,故作認(rèn)真的思考一會兒,“這樣吧,等我們?nèi)チ巳Ψ,你就下船好了!?br />
“什么?”佩羅娜愣住,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你、你真的要讓我下船?”
雖然是夢寐以求的事,但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陰謀在等著自己。
格雷:“我會讓你下船,不過你要記得,在未來挑戰(zhàn)我的時候,把欠我的錢還給我!
佩羅娜恍然,“哼,絕對有什么利息吧!”
格雷:“你只要還我500萬就好了,如何?不信的話可以簽合同哦~”
佩羅娜掰著手指算了一下,最后扯扯最信得過的羅賓的袖子,小聲詢問——雖然在場的大人們都能聽清。
“羅賓姐,他不會是在騙我吧?”
羅賓揉揉她的腦袋,“放心吧,如果你真的想離開,是沒問題的!
——
“我們真的要把那家伙扔在那座荒島上嗎?”
晚飯過后,艾斯在通往上層甲板的樓梯上找到了愜意看星星的黑炎船長。
格雷的視線仍放在夜空上,聲音懶洋洋的,“什么那家伙啊,佩羅娜?”
“不是,就是那個白胡子的克隆人。”
“那個啊~你覺得我的處理方式不妥當(dāng)嗎?”格雷終于坐直了身體,拍拍身邊的位置,示意艾斯坐過來。
“我讓艾布納給了他一點暗示,如果他幸運的話,肯定能去新世界找到紐蓋特的!
“我沒覺得你做得不對。”艾斯坐下,被格雷摟住肩膀后象征性的掙扎幾下,最終選擇別扭接受。
“你和那個白胡子不是朋友嗎?而且那個女人說那家伙是她的兒子。”
“她有這么說過嗎?”格雷仔細(xì)回憶一會兒,才從犄角旮旯里找出芭金最開始掙扎時,說過的“放開我兒子”。
他揉揉艾斯的腦袋,“怎么,覺得我的殺人方式太殘忍了?”
艾斯擋開他的手,抬起的臉上帶著無比認(rèn)真的表情。
“這算什么,你殺了她以后才燒掉她的,我以前在終點站,見過很多活活被燒死的人!”
甚至就差那么一點,他和達(dá)旦也會成為被燒死的其中一員。
要說殘忍,那些貴族才是最殘忍的。
定定的看了這個板著臉的少年一會兒,格雷突然伸出手,把對方整個抱到腿上。
抱過來的過程很順利,他緊緊摟住少年的身體,用絕對的實力差距鎮(zhèn)壓了對方反應(yīng)過來后,全部的掙扎和反抗。
艾斯剛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格雷的下巴擱到他肩膀上蹭蹭,才后知后覺的臉色爆紅,“!你干嘛,快放開我,放開!”
“其實你根本就不在意我對那兩個人的處理方式,只是覺得我生氣了,想來安慰我吧?”
格雷起初真的以為艾斯來找他是為了威布爾留在荒島的事的,但仔細(xì)想想,艾斯和路飛,都是見過太多殘忍事情的孩子。
真實想法被拆穿,艾斯更加羞憤惱怒起來,正想大喊否定時,格雷迅速捂住他的嘴巴。
“噓!备窭讓ι仙倌晷邞嵉酵t的眼睛,“大聲喊的話,會把他們都吸引過來的。”
艾斯拉下格雷的手,憋屈卻小聲的說,“我才不是想來安慰你的,絕對不是!”
“是~是~是我太自戀了!备窭讖纳迫缌鞯狞c頭,“說實話啊,艾斯,穿越40年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你說對不對?”
“我怎么知道。”艾斯推遠(yuǎn)格雷笑瞇瞇的臉,從他腿上下來后,重新坐回自己剛才的位置。
“不過真的沒關(guān)系嗎?你和白胡子好像是朋友!
“沒關(guān)系啦~他應(yīng)該
感謝偉大的格雷船長幫他解決了一個小小的麻煩!
格雷欣慰拍拍他的肩膀,“時間不早了,快回去睡覺吧,多睡覺才能長得更高!
艾斯癟癟嘴,“我遲早會比你更高的!”
格雷:“嗯嗯,長個子這種事,二十歲以后也是可以沖一沖的!
艾斯眨眨眼,“為什么是二十歲以后?”
“因為我穿越時間來到這的時候,就是二十歲啊~”
他記得艾斯二十歲的時候,身高是一米八五,而他二十歲的時候,身高是兩米。
這么算的話,除非艾斯二十歲以后基因突變,不然沒可能比他還高。
他心里估摸一下,低頭撞了下艾斯的額頭,得意洋洋的,“行了,睡覺!”
“切”艾斯揉揉額頭,總感覺有點不爽,但又不知道具體為什么會不爽。
——
前方視野越發(fā)模糊,逐漸濃郁的霧氣告示著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那片海域——魔鬼三角地帶。
格雷心情愉快,如果這里的一切按照原故事線,那他可以在這里收獲一個布魯克、一把名叫秋水的刀、三桅帆船上的大量財寶。
但很明顯,當(dāng)他改變了那么多劇情——莫利亞被捕,佩羅娜和阿布薩羅姆離開三桅帆等,就注定在這里掉落的通關(guān)獎勵不會全部出現(xiàn)了。
三桅帆船的藏寶室中,佩羅娜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jīng)被搬空的房間——曾經(jīng)堆滿了財寶的地方,如今用一句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也不未過。
“這”她的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后飛快運轉(zhuǎn)起來,隨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轉(zhuǎn)身跑向留守在船上的霍古巴克的房間。
格雷搖搖頭,已經(jīng)猜到霍古巴克攜款潛逃的結(jié)果——那位曾經(jīng)著名的外科醫(yī)生就不是什么忠心的好手下。
“金烏,去找找那把叫秋水的刀在哪吧!
黑龍大副只對珠寶金幣感興趣,對刀劍類的武器就沒有那么好的感應(yīng)力了。
所以這種時候還是金烏更靠譜,任何稀奇古怪的東西,它都很感興趣。
金烏十分配合的將一只翅膀放在毛茸茸的胸口上,昂首挺胸,“尋找敵方水晶,我輩義不容辭!”
“噢~那就拜托你了!”格雷拍拍它的腦袋,看它干勁十足的朝遠(yuǎn)處飛去,這才收回視線,看向少了五人的隊伍。
“我們也走吧,去找那個被偷家的小姑娘。”
洛克、威爾和艾布納,他們按照格雷的吩咐,正在這片海域?qū)ふ夷俏击俭t先生。
至于另外兩個
希亞笑嘻嘻的提醒道:“路飛和艾斯也不見了哦~”
格雷毫不意外,“他們兩個啊,隨便亂竄好了!
反正時間一到,普羅米修斯就會催促他們趕緊回來。!
第 143 章 尋找布魯克
霍古巴克的房間門空空蕩蕩,連他手術(shù)室里的常用器械也全都沒了。
如果是海賊掠奪,那他們沒必要連手術(shù)用具都帶走。
再加上這里沒有任何打斗痕跡,唯一的解釋就是霍古巴克帶著財寶離開了這里。
“霍古巴克!!!你怎么敢背叛莫利亞大人的!”
還沒等穿過走廊,格雷一行就聽到佩羅娜憤怒的喊聲。
格雷記得,霍古巴克最初加入莫利亞的條件是復(fù)活辛朵莉。
如今灌入僵尸的影子都還給了原主,辛朵莉自然重新變回了尸體。
‘咚咚’兩下敲門聲后,格雷他們走進(jìn)手術(shù)室。
視線掃過四周,開口詢問道:“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嗎?”
佩羅娜濕潤的眼睛眨巴兩下,兩道面條淚洶涌淌下。
“嗚”她大哭著撲進(jìn)羅賓懷里,“嗚啊——羅賓姐!”
此時此刻,只有羅賓姐的懷抱能讓她感到一絲溫度,也只有對方,不是黑炎海賊團的一員。
羅賓嘆了口氣,揉揉佩羅娜的腦袋,“別哭了,佩羅娜。”
格雷聳聳肩,表示自己完全沒有想惹哭佩羅娜的意思。
他只是想問一下,佩羅娜之后的打算而已。
他說過對方可以下船。
那下船之后,佩羅娜應(yīng)該會去尋找霍古巴克或者阿布薩羅姆吧。
“我要去找背叛了莫利亞大人的霍古巴克!”
果不其然,佩羅娜眼神堅定、毫不猶豫的做出自己的選擇。
*
茫茫迷霧中,一艘漆黑色的海船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大海上。
艾布納直接躺在甲板的草地里,如山羊般的橫瞳盯著空氣里逸散出去的魔力。
半晌后,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哈啊~船長要找的人應(yīng)該早就離開了吧,誰會待著這么個不見陽光的破地方。”
“你最好祈禱他老老實實的待在這片海域!
瞭望臺上,洛克勾動著空氣中不可見的微風(fēng)。
聲音說不上有那么嚴(yán)肅,卻偏偏有種無比認(rèn)真正經(jīng)的感覺。
“如果找不到那
個叫布魯克的家伙,船長會很失望的。”
“切沒人想讓船長失望!卑技{撇撇嘴。
“惡魔雖然喜歡各種陰毒殘忍的惡事,但其中也有例外!
“哼哼,說的倒是好聽。”
“怎么,這么羨慕我會說話,要不要割了舌頭重新長一下?”
“哈,那要不要來試試?看看是我先割了你的翅膀,還是你先割了我的舌頭。”
“來就來啊,誰怕誰!”
在船長看不到的地方,某幾位船員的關(guān)系就是靠著斗嘴斗毆來迅速升溫的。
洛克飛身落到草坪上,活動著自己的脖子,身側(cè)狂風(fēng)呼嘯,風(fēng)刃凌厲。
艾布納背后展開一雙蝙蝠黑翼,周圍翻涌的黑霧滋生出濃稠惡意。
幾乎就是在下一刻,在兩人催動魔力要比個上下高低時,一直沉默不言的威爾開口道:“找到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兇神惡煞的兩位瞬間門失去戰(zhàn)斗意志,撲倒在地。
相隔比較遠(yuǎn),但作為亡靈法師的威爾還是找到了那艘承載許多骸骨的船只。
他找人、找財寶不行,但找骨頭還是挺在行的。
骷髏操控船舵,船舵帶動船頭轉(zhuǎn)向,朝那艘航行在三角地帶的海船駛?cè)ァ?br />
甲板上,剛爬起來的兩個人湊到威爾兩邊,動作十分統(tǒng)一的雙手抱胸,彎腰盯向兜帽下隱藏起的臉。
除了過分蒼白、面無表情,那張臉?biāo)愕蒙鲜遣诲e的長相。
洛克:“威爾,你這家伙不是很在意功勞這件事吧~”
艾布納:“就說是我找到的怎么樣?以后打牌我都讓著你。”
沉默片刻,兩個想要搶功勞的家伙呲牙瞪眼,恨不得再把剛才的約架繼續(xù)下去。
威爾完全沒有把功勞讓出去的打算。
繼剛才出聲提醒一句后,他今日的說話量差不多足夠了。
除非船長問話,否則誰也別想再聽他說一個字。
“嘖,算了!甭蹇寺氏确艞壓蛺耗Ц傻裳鄣膶χ,“先聯(lián)系船長他們吧!
“不用你說,我早就聯(lián)系上姐姐了~”艾布納得意歪頭。
“靠你那點小風(fēng),什么時候船長他們才會知道啊~”
洛克捏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
“小風(fēng)?好啊,今天你就試試被小風(fēng)吹到天上去的滋味吧!”
*
切斷和艾布納的聯(lián)系后,艾米莉亞將他們找到布魯克的好消息告訴了格雷。
肉眼可見的,船長的心情再度好上不少。
“找到了啊,真是辛苦他們了!
格雷還以為布魯克找回影子后,會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待在那艘船上。
或許是應(yīng)了好事成雙的道理。
沒過一會兒,去尋找敵方水晶的金烏就勾著一把刀,和普羅米修斯率先飛了回來。
艾斯和路飛緊隨其后。
“格雷——!”
艾斯有些焦急的喊道:“快過來,塞壬她要吃尸體。
格雷:!??
什么玩意?
就在幾分鐘前,一位名叫塞壬的海妖,帶著自己慣常使用的泡泡圈,脫離了大部隊。
由于實力擺在那里,某位船長大人并未詢問對方離開是想做什么。
幾分鐘后,也就是現(xiàn)在。
格雷跑到一片墳場。
墳場里,被縫合起來已經(jīng)腐爛發(fā)臭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里面。
這些都是失去影子變回尸體的僵尸。
逃跑的海賊們自然沒有閑心安葬他們,因此就出現(xiàn)了如今尸橫遍野的狀況。
此時在墳場中央,留著藍(lán)綠漸變長發(fā)、容貌昳麗的海妖正拿著一條斷掉的胳膊左右張望。
“塞壬——!”
格雷迅速跑進(jìn)墳場,同時大聲喊道:“吃這么腐爛的肉會鬧肚子的!”
塞壬疑惑扭頭,看到跑近的船長后,露出親切笑容。
“船長,你說我可以吃唔!”
還沒等說完,她的嘴就被格雷掰開。
露出上下四顆尖銳鋒利的牙齒和空空蕩蕩的口腔。
格雷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聲音也有些發(fā)顫。
“你你不會已經(jīng)吃了吧?吃到就剩一條胳膊了?”
“塞壬,雖然海妖可以吃腐
肉,但年頭這么久的腐肉,你還真能下得去嘴!
精靈和海妖有些世代上的交情。
阿麗絲也是自詡最了解船上這只滿腦子人肉的海妖的。
但如今這一幕,讓精靈女士十分懷疑,這只海妖是不是已經(jīng)饞出病來了。
卡澤爾抵拳擋在鼻子下,“記得刷牙不,還是直接洗個澡吧!
作為一只幾乎什么都吃的下的巨龍,他想過把很多野獸加進(jìn)菜單。
但從未想過把腐爛的尸體加進(jìn)去。
希亞倒是很好奇,“腐肉會和榴蓮一樣,聞著臭吃著香嗎?”
朱莉:“不管怎么說,這也太重口了!
磐石:“那今天的飯是不是要少做一個人的份?”
畢竟塞壬已經(jīng)吃這么多了。
艾米莉亞沒有對塞壬說什么,只是轉(zhuǎn)向羅賓,冷靜又平緩的說了一句。
“讓你見笑了。”
羅賓笑容僵硬,“我覺得這不是見不見笑的問題!
面對眾人的注視,塞壬剛開始是很懵的。
她看看手里的斷臂,又結(jié)合眾人剛才的聲音,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
“我沒有吃腐肉。”
“呼沒吃就好!
格雷長長松了口氣,就怕塞壬想吃人肉想瘋了,連尸體都不放過。
“那你來這做什么,能告訴我嗎?”
塞壬:“我想撿一些骨頭裝飾我的魚缸!”
格雷:
格雷:“呃,這件事威爾就能解決,為什么一定要撿呢?”
塞壬:“威爾變出來的骨頭沒有人味!”
格雷:“好吧,看來威爾還得再練練,嗯”
他好好斟酌了一下,在塞壬期待的眼神中,妥協(xié)了一小部分。
“可以撿一點,一點點!
“嗯嗯!我保證只撿那么億點點!
海妖開心了,在腐尸堆里挑挑揀揀,要是背個筐子,活像個采蘑菇的。
不同種族有不同種族的思維方式。
在海妖眼里,她的這種行為其實就相當(dāng)于人類攢魚骨、豬
骨,誰能沒點特殊癖好呢。
格雷已經(jīng)禁掉她一項愛好了,現(xiàn)在只是撿點骨頭,應(yīng)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等塞壬撿完了,剩下這些腐尸就直接燒掉,也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
誤會解開,格雷這才有心情去看金烏勾回來的名刀秋水。
秋水,屬于大快刀二十一工,曾是和之國劍豪龍馬的佩刀,后成為索隆佩刀之一。
格雷握住刀柄,只聽“锃”的清脆一響,寒芒閃過。
一把紫黑色的刀被從鞘中抽出,隨著握刀者隨意的揮砍,發(fā)出唰唰的風(fēng)響。
“確實是把不錯的刀!
雖然格雷沒想據(jù)為己有,但在索隆正式得到這把刀之前,他還是可以玩上幾年的。
用來耍帥,想想就不賴。
強者就算不用劍,也是可以在腰側(cè)別一把玩的。
“你還會劍術(shù)嗎?”艾斯疑惑問道:“我還以為你只會用能力戰(zhàn)斗!
金烏立刻大聲嚷嚷,“偉大的格雷船長是全能的!”
艾斯:“但他唱歌很難聽!
金烏:“你就說他能不能唱出來吧!”
格雷:
格雷不是很想說話,但他又必須要轉(zhuǎn)移話題。
——在唱歌方面,忠心耿耿的船員們也沒辦法夸出太喪盡天良的話來。
“咳咳,金烏,讓你辦的另一件事也辦完了嗎?”
金烏一秒恢復(fù)昂首挺胸的狗腿樣,“那是當(dāng)然,使命必達(dá)!”
另一件事,就是帶走龍馬的骨灰,未來再去和之國,就把對方帶回去。
至于和之國想要的是尸體還是骨灰,管他們呢。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塞壬帶著自己挑選出的優(yōu)秀骨頭心滿意足的游回來。
那堆骨頭已經(jīng)在她撿到時被水流沖洗過,白花花的,在三桅帆這種陰暗潮濕的地方,竟然還挺漂亮。
格雷甩掉剛才冒出來的詭異想法,抬手一把火燒盡了墳場的一切。!
第 144 章 分開
鼻歌布魯克,倫巴海賊團一員。
本該在43年前和同伴一起死去,但因為黃泉果實的能力,靈魂仍存活著。
之后,他在魔鬼三角地帶迷路一年。
找到身體時,身體已經(jīng)變成了骷髏,于是便一直以骷髏的狀態(tài)生活著。
數(shù)年前,他誤入三桅帆船,被莫利亞奪走影子。
從此只能生活在這片無法被陽光照到的大霧中。
布魯克總結(jié)過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最后在末尾又新增一條。
他見到了約基船長最想挑戰(zhàn)的那個人,并且被對方的船員‘熱情無比’的綁架了。
啊所以在記憶里,黑炎海賊團的失蹤果然是假的啊。
距今43年前,是布魯克遭遇那場戰(zhàn)斗并身死的時間。
再向前推半個月左右,報紙報道說:黑炎海賊團在東海失去蹤跡,其占領(lǐng)島嶼上的黑火標(biāo)記盡數(shù)熄滅。
黑炎海賊團,是約基船長在前半段闖出名堂后,最想挑戰(zhàn)的勢力——如果船長沒有生病的話。
布魯克被洛克和艾布納摁著肩膀,被迫坐在城堡一處的沙發(fā)上。
對面單人沙發(fā)里,就是他很眼熟的那位年輕船長。
布魯克的牙齒都在打顫,不等格雷開口,他就抱緊自己單薄的骨架。
“我明白了!
格雷想說的話憋了回去,有些驚奇,“你明白了?”
布魯克:“我會照做的!”
格雷:“呃”
布魯克:“還請您饒我一命,雖然我確實活得夠久了,但我真的不想看到我的骨頭燒成灰被揉進(jìn)面里,變成骨灰面包啊!”
報紙上說,黑炎格雷仗著自己的火焰能力,每天吃的主食就是摻了骨灰的面包。
他被綁架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叫塞壬的海妖抱了一大捆人骨,還盯著他流口水。
明顯就是把他當(dāng)成食材的樣子!
雖然他有時候確實想一死了之,但把自己的骨灰揉進(jìn)面里,還是太悲慘了吧!
格雷抬手撐著額角,艱難詢問,“骨灰面包?”
卡澤爾解釋道:“那時候確實有篇
報道說你喜歡吃這個!
格雷:“我為什么不知道?”
卡澤爾:“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直接過濾掉了!
格雷知道自己的名聲和形象都不怎么樣,但居然連這種報道都能想出來嗎?
“算了,布魯克,我只說一遍,我不吃骨灰面包!我最喜歡的是有果醬夾心的牛奶吐司!”
布魯克連忙點頭,小心問道:“我需要記下來嗎?”
格雷:“不需要!”
“噗”的一聲屁響,布魯克活動一下屁股。
“喲吼吼吼,放心吧,我保證已經(jīng)忘記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用屁記住東西的嗎?”
路飛被這骷髏的操作逗得哈哈大笑,“真有意思啊,艾斯,這個骷髏也太有意思了!”
艾斯還沒說話,布魯克就又笑起來。
“喲吼吼吼,很神奇吧,畢竟我已經(jīng)沒了用來裝知識的大腦,不過——”
他抬手壓住自己的頭發(fā),啪的一聲打開頭蓋骨。
“我的頭骨現(xiàn)在可以用來裝東西喲吼吼吼~”
“哇哈哈哈!”路飛被逗得直接躺在地上打滾。
但除他以外,在場也就只有羅賓的笑容擴大幾分。
像是同樣對布魯克的構(gòu)造很感興趣一樣。
艾斯屬于驚訝大過好笑。
佩羅娜是一臉嫌棄,甚至默默往后退了兩步。
黑炎海賊團的人則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眼神,完全沒get到笑點。
如今這場面,簡單概括就是——不是一船人,不笑同個人。
羅賓和路飛他們的相性,果然很高。
格雷早就知道布魯克的頭骨能打開放東西。
所以現(xiàn)在看到,便少了第一次見的新奇感。
他很耐心的等了會兒。
布魯克:“呦吼吼吼……”
路飛:“哈哈哈哈……”
笑聲持續(xù),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格雷敲了敲座椅扶手,氣勢漸冷。
被他的心情影響,整個房間的氛圍都變得壓抑起來。
船員們徹底沉下臉,連一慣掛著溫和笑容的阿麗絲都沉下臉
,冷冷看向布魯克。
“布魯克。”格雷揚起笑容,“我來找你是為了一位朋友的委托。”
因為感到自己馬上要被做成骨灰面包,再一次正襟危坐的布魯克緊張問道:“朋、朋友?”
“雙子岬的庫洛卡斯拜托我給倫巴海賊團帶話,鯨魚拉布在雙子岬等你們!
“什么?!你、你是說拉布?”布魯克猛地站起,不可置信的又確認(rèn)一遍。
當(dāng)年他們讓拉布在雙子岬等著他們返航,卻沒想到這一去,最后只剩下了他。
布魯克還以為這么多年過去,拉布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同伴在日日夜夜的等待他返航。
——
等到布魯克平復(fù)好心情,已經(jīng)是幾分鐘之后了。
格雷示意他坐下。
“你那艘船我已經(jīng)看過了,就算它的情況還能航行,你一個人也無法操控!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們把你送到濃霧外的島嶼上,你自己想辦法去雙子岬,二是我們直接把你送到雙子岬,但你需要支付報酬。”
布魯克沉默片刻,舉起一條手臂,“其實我無法離開這片海域的!
格雷:“原因!
布魯克把自己被搶了影子,只能生活在陰影里的事說了一遍,說完才猛然意識到什么。
“!你們是月光莫利亞的客人吧,以前必須要偷偷潛入的地方,居然這么輕易就進(jìn)來了,你們可要小心不要被莫利亞偷走影子!
佩羅娜一拳錘在布魯克的腦袋上,“才不是偷的!莫利亞大人是搶的影子!”
格雷嘆了口氣,算是知道為什么過了這么久,布魯克還留在這的原因了。
對方獨自一人被封鎖在海賊船上,也不跟別人接觸,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影子回到了腳下。
“布魯克,好好看看你的影子吧。”格雷打了個響指。
布魯克身后,艾米莉亞抬手亮起一顆光球,將對方的影子投射拉長到桌子上。
咔噠一聲,布魯克下巴脫臼,在原地呆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這……”
格雷:“莫利亞早一年
多前就被關(guān)推進(jìn)城了。”
*
“非常感謝你們的幫助!”
前半段一座繁榮島嶼的港口上,布魯克和佩羅娜站在那里。
前者深深鞠躬,哽咽著道謝。
布魯克很感謝格雷他們的告知,但思索半天,還是不想麻煩對方把他送到雙子岬。
一來,此前他和黑炎海賊團的關(guān)系,是他單方面聽說過對方的名號,他們完全不認(rèn)識。
二來,他怕自己給不起黑炎海賊團滿意的報酬。
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更好。
或許他一個人走會慢很多,但這段時間,也能讓他了解一下闊別四十多年的這個世界。
未來終有一天,他會報答這份恩情。
佩羅娜轉(zhuǎn)著自己的洋傘,嘴撅了半天才道:“羅賓姐,阿麗絲姐姐”
她把船上的姐姐們都叫了一遍。
“我我謝謝你們這段時間的照顧!”
隨后她又看向趴在船舷上的路飛和艾斯,態(tài)度又倨傲起來。
“你們兩個臭小鬼,雖然不肯叫我姐姐,但也還算算是可愛,我走了,可別想我!”
路飛、艾斯毫不猶豫,“我們絕對不會想你的!”
他倆其實巴不得她早點離開。
對方總是對他們用消極幽靈,還毫不客氣的嘲笑他們消極時的樣子。
好不容易克服自己傲嬌的佩羅娜說了那么多話,結(jié)果這兩個小子沒一個領(lǐng)情的。
“消極幽靈!”
艾斯、路飛再度敗倒。
“臭小鬼!”佩羅娜鼓著腮幫子冷哼一聲,又轉(zhuǎn)了下洋傘,最后看向格雷。
“喂,雖然你們坑我的錢,但這段時間也謝謝你們的照顧!
“當(dāng)然,我這么說絕對不是放棄復(fù)仇了!等著吧,我遲早會去找你們報仇的!”
格雷揮揮手,“放心吧~在你成功報仇前,我都會好好活著的。”
簡短道別后,寒鴉號就在兩人注視下調(diào)轉(zhuǎn)船頭。
這一次,是真的要去南海了。
直到那艘船在海天交界線上變成一個消失的黑點,布魯克才收回視線,看
向佩羅娜。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在下是否有榮”
佩羅娜瞥他一眼,“消極幽靈!”
在布魯克消極跪地時,她冷哼一聲,高傲仰著腦袋離開港口,打算去打聽霍古巴克的消息。
寒鴉號上,路飛盤腿坐著草坪,還在可惜那個有趣的骷髏沒有到船上來。
艾斯戳他腦袋一下,將從希亞那拿到的棒冰一分為二。
在路飛驚喜接過冰棒時,無奈說道:“他不上船也挺好的吧!
路飛聲音含糊,“為什么,艾斯你不喜歡那個骷髏嗎?”
艾斯:“不是不喜歡是總感覺他上船的話會很危險!
塞壬和威爾似乎都很“欣賞”布魯克,所以艾斯直覺覺得,布魯克還是別上船更好點。
兩人身后,一道陰影投下。
格雷顯得十分受傷,“什么叫上船很危險?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寒鴉號更安全的地方了。”
艾斯:“你干嘛偷聽我們說話啊?”
格雷:“你們兩個的說話聲,我在船長室都聽得清清楚楚!
路飛還是很沮喪,“他真的不能上船嗎?布魯克那~么有意思!
格雷:“既然你這么喜歡他,那以后有自己的海賊團,就邀請他上船好了。”
“欸?!”路飛睜大眼睛,大徹大悟,“對哦!我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
第 145 章 烏塔的旅行(上)
一艘海船靜靜?扛劭,根據(jù)海面蕩漾的波紋和正在下船的人員來看,這艘船剛剛?坎痪。
“我們到了,這里就是你們今后要生活的地方!
身穿黑袍、兜帽遮臉的男人沉聲說道,帽檐下露出的臉上,印著看不太清晰的紅色方紋刺青。
從船上下來的人們張望著這座遍布沙塵和亂石的島嶼,眼中帶著好奇和忐忑。
這些人里的大多數(shù),都來自前段時間那座發(fā)生戰(zhàn)亂被毀的島嶼,他們瘦骨嶙峋,身形單薄到像是一陣微風(fēng)就能被刮走一般。
當(dāng)然,這其中也是有些例外的。
下船的人群中,一個紅白雙色發(fā)的女孩就顯得很健康。
她穿著得體干凈的衣服,白嫩的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眼里除了好奇興奮,看不到絲毫的忐忑不安。
她叫烏塔,是個喜歡唱歌、熱愛舞臺的女孩。
國破家亡的平民們都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孩為什么會跟著他們來到這里。
但卻清楚如果不是女孩的歌聲,這一路上他們可能會有更多人在路途中崩潰。
所有人都很喜歡這個孩子。
而在場,只有一個人知道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究竟有著什么樣的背景。
蒙奇·D·龍,革命軍領(lǐng)袖,在前不久遇到了紅發(fā)海賊團。
經(jīng)過一番解釋,他懷著莫名的心情,將對方的女兒帶上了船。
海賊的孩子想要成為給全世界帶來歡樂和幸福的歌唱家,想拯救平民。
這放在整個海賊界里,都是挺難以理解的。
龍有思考過‘對方利用孩子當(dāng)臥底竊取情報’之類的陰謀論。
但基于對紅發(fā)海賊團的了解,紅發(fā)香克斯應(yīng)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當(dāng)然,僅憑一些情報就將海賊打上‘好人’的標(biāo)簽是危險的。
他為了觀察烏塔,特意延長了這次的行動時間,觀察到的結(jié)論就是:烏塔確實是個好孩子。
她的歌聲、她的力量,如果真的能用在對平民的拯救和保護(hù)上,這將是一份天賜的寶藏。
不過烏塔現(xiàn)在還太小了,在革命軍的內(nèi)部制度中,12歲的孩子是要在學(xué)校里接受教育的。
哪怕她有再強的力量,龍都不會利用這么小的孩子。
——
“這里是食堂,一般像你們這么大的孩子,會安排一些在廚房幫忙削土豆之類的雜活!
在一位叫貝洛·貝蒂的女士帶領(lǐng)下,烏塔和一眾孩子先是去宿舍放下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之后便跟著對方熟悉總部。
包括制度規(guī)定、日常設(shè)施、介紹一些不能踏足的禁區(qū)等等。
廚房很大,后廚里正有很多穿戴廚師服的男男女女準(zhǔn)備晚飯。
又有幾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坐在板凳上,手腳麻利的削土豆皮。
“好了,我們走吧,下一個地方”貝蒂話沒說完,口袋里的電話蟲就響了起來。
她接起,和對面聊了幾句后掛斷電話,“不好意思啊孩子們,我有些事情,接下來的參觀工作就交給”
她扭頭看了眼廚房里的人,目光落在一個少年身上,“薩博、克爾拉,接下來你們兩個帶他們參觀吧。”
薩博?
烏塔歪了下腦袋,總有種這個名字好像挺耳熟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聽到的。
在貝蒂說完后,名叫薩博的少年和叫克爾拉的少女就站起身一起走了過來。
薩博有一頭很漂亮的金發(fā),左眼周圍帶著燒傷疤痕,行走間帶著點貴族的感覺,身上襯衫也是貴族常穿的那種前襟具有褶裥的款式。
克爾拉則是一個有著橘黃色短發(fā)的可愛女孩,見到烏塔在盯著他們,頓時露出個溫柔燦爛的笑容。
烏塔回過神,也沖她笑笑,隨后又開始思考自己到底是在哪聽過薩博這個名字的。
真奇怪啊按理來說,她接觸的人很少,能聽到這個名字的范圍也就相應(yīng)很小才對。
夜晚,烏塔在宿舍床上,抱著自己的玩具熊一一篩選。
首先排除香克斯他們,如果他們有說過“薩博”這個名字被她聽到的話,她肯定會繼續(xù)問下去,這樣印象就不會這么模糊。
除非是她不想繼續(xù)追問
“啊”烏塔睜大眼睛,小小發(fā)出一聲驚呼,“薩博”
路飛和艾斯那個死在天龍人炮擊之下的結(jié)義兄弟!好像就叫薩博吧?
她當(dāng)時得知對方死了后,就禮貌的沒有繼續(xù)追問,之后也沒有再了解過對方,所以印象才會變得那么模糊。
但也有可能只是重名,在東海死了的少年,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偉大航路成為革命軍一員呢?
而且,他們結(jié)義的話,關(guān)系肯定很好。
薩博如果還活著,怎么可能不去找路飛和艾斯呢?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jìn)玩具熊的肚子里蹭蹭。
明天或許可以問一下。
也可能是她聽錯了名字,重名或讀音相近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
“欸?!你、你失憶了?”
食堂里,烏塔的聲音帶著七分驚訝、兩分恍然、一分驚喜。
坐在她對面的薩博和克爾拉都有點被嚇到了——怎么說呢,驚訝倒是能理解,剩下的恍然和驚喜,就怎么都說不過去了吧!
“咳咳!睘跛膊煊X到自己的失態(tài),輕咳兩聲重歸淡定,“不好意思,我還想再問一個問題,可以嗎?薩博!
“呃當(dāng)然,你問吧。”薩博撓撓臉頰,內(nèi)心是極度茫然的。
他當(dāng)然記得烏塔是誰,昨天他和克爾拉還帶他們參觀過建筑。
眼前的女孩是那群孩子里給人印象最深的——因為對方從昨天開始,就時不時用一種深思的眼神瞟他,又很快收回去。
今天中午,也就是吃飯的時候,烏塔端著餐盤找到他們一起吃飯,像是隨口找了個話題。
“薩博、克爾拉,你們也是因為王國毀滅來到這的嗎?”
問題其實很常見,在革命軍里,有很多人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來到這的,其他人也會問。
但薩博總覺得,對方只是想借著這個問題來套他的話,詢問克爾拉只是順帶。
結(jié)合烏塔昨天的表現(xiàn),薩博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對方不會認(rèn)識以前的他吧?
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過去經(jīng)歷一片空白。
聽龍先生說,他是對方從海里救起來的,如果沒有龍先生,他就死了。
那在過去的親人、朋友眼中,他是不
是已經(jīng)算是個死人了?
如果烏塔認(rèn)識過去的他,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也算能解釋得通。
薩博思索一番,將自己失憶的情況說了出來——這在革命軍里不算秘密,烏塔隨便去問一個資歷較深的人都能打聽到。
對方能來直接問他,而不是偷偷問別人,也算不錯。
烏塔捂上自己有點激動狂跳的心臟,失憶不代表什么,她不能現(xiàn)在就激動起來。
“你是東海人嗎?”
薩博點點頭又搖搖頭,“我的確是龍先生在東海救的,但因為失憶,我也不確定自己是東海人還是別——欸?”
他被烏塔前傾身體的動作嚇得往后仰了一下。
烏塔激動抓住他的手,紫眸亮晶晶的,“那你對路飛和艾斯這兩個名字有印象嗎?”
“路飛艾斯?”薩博糾結(jié)的皺起眉,一邊喃喃重復(fù)著這兩個名字,一邊努力在腦海中尋找那一點點可能存在的痕跡。
烏塔:“如果你真的是,那路飛和艾斯是你的結(jié)義兄弟!”
“結(jié)義兄弟?”
陽光下,三盞酒杯撞在一起,模糊的兩道身影一閃而過。
寒冷冬日,體型巨大的老虎朝他猛撲過來,一道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將水管重重砸在老虎腦袋上。
海面,一艘巨大華麗的船出現(xiàn)在視野中,隨后便是突如其來的爆炸。
——
烏塔低著腦袋站在醫(yī)務(wù)室里,黯然看著床上陷入昏迷的金發(fā)少年。
“對不起”她愧疚的低喃著,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一連串問那么多問題。
失憶的人最好是順其自然、循序漸進(jìn)的恢復(fù)記憶,她在食堂里的問話給薩博帶去了很大的刺激。
“放心吧,薩博會沒事的。”克爾拉拉起烏塔的手,溫聲安慰道:“你之前并不知道這些嘛!
“我太心急激動了,應(yīng)該一點一點來的!
她太過激動,只想著如果薩博真是那個人,那路飛和艾斯肯定會很高興,卻忘了薩博失憶后,不一定能接受這么多的東西。
克拉爾:“那等薩博醒了,你就好好道歉,請求他原諒你吧!
烏塔用力點頭,“嗯!我會的!
克爾拉:“其實我有點好奇,你和薩博是朋友嗎?他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
烏塔:“我其實不認(rèn)識他,只是認(rèn)識的兩個朋友認(rèn)識薩博”
她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有些后悔當(dāng)初沒多打聽一些,這時候就能多一些確認(rèn)的辦法了。
直到此刻,哪怕薩博出現(xiàn)了那么大的反應(yīng),她也還是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路飛和艾斯的結(jié)義兄弟。!
第 146 章 烏塔的旅行(下)
醫(yī)生說過,人失憶后,努力嘗試回憶以前的事情,都有一定概率會產(chǎn)生疼痛感。
薩博可能不是因為聽到路飛、艾斯這兩個名字才頭疼的,也可能是回憶這件事本身導(dǎo)致的頭疼。
烏塔掌握的關(guān)于那位結(jié)義兄弟的信息還是太少了。
中午過去,薩博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烏塔很想在這里待著,但下午還有課程要上,她和克爾拉、薩博都不在同一間教室,也就不知道薩博到底是什么時候醒的。
不過當(dāng)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她在教室外,看到了等在那里的薩博和克爾拉。
——
“對,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彼_博抓了抓頭發(fā),回憶自己昏倒后夢見的那些畫面。
說是夢也不準(zhǔn)確,他醒來后并未忘記那些東西,只是很模糊,像是隔了一層濃霧,看不太真切畫面中的人臉,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我好像記起一些很模糊的東西!彼_博道:“可能是結(jié)義酒,還有你說的那兩個艾斯和路飛?”
“欸~”克爾拉托腮坐在薩博旁邊,眼神柔和又欣喜,“那也就是說,烏塔說的那個人真的就是你啊~”
不知為何,薩博有點別扭,“你這是什么表情啊?”
以前他完全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誰,也不怎么在意那些可能悲慘的經(jīng)歷。
但現(xiàn)在,知道自己可能有兩個結(jié)義兄弟,他就很好奇自己為什么會和他們分開。
他剛認(rèn)識克爾拉那會兒,還灑脫的說過自己根本不想知道過去。
結(jié)果現(xiàn)在這么迫不及待,克爾拉肯定在心里偷偷嘲笑他吧。
克爾拉瞇眼笑起來,一副比薩博還要高興的樣子。
“因為很高興啊,薩博君終于能知道自己過去的事情了,而且還有兩個兄弟呢,真好啊~”
“也、也不能這么快下結(jié)論。”薩博蹭了下滾燙的耳后,故作鎮(zhèn)定自若,實際迫不及待的詢問烏塔。
“能多和我說說,那兩個人的事情嗎?說不定這樣,我能想到更多的東西!
“其實我對你們當(dāng)時結(jié)義的事情了解不是很多!
烏塔待在風(fēng)車
村那會兒只認(rèn)識路飛,后來去戈爾波山才認(rèn)識的艾斯,具體熟絡(luò)起來還是在寒鴉號上。
至于薩博,就是真的不了解了。
克爾拉和薩博都有些疑惑。
克爾拉問道:“你不認(rèn)識薩博的話,是因為在薩博離開后,才認(rèn)識的那兩個人嗎?”
烏塔想了想,“其實我是”
她把自己認(rèn)識路飛,又認(rèn)識艾斯的過程都說了一遍。
烏塔:“路飛他啊,是橡膠果實能力者,身體可以像橡膠一樣拉長,不過一開始操控不好,總是會被自己的胳膊絆倒。”
克爾拉:“欸~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感覺好有意思啊!
薩博:“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還會被胳膊絆倒嗎?”
烏塔:“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操控得很好了,我和他們分開的時候,路飛已經(jīng)可以用拳頭打碎很大很大的石頭!”
薩博:“那那個艾斯呢,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烏塔:“艾斯剛開始兇巴巴的,拉著臉好像誰都欠他一百萬一樣。”
一邊說,烏塔一邊擺出艾斯臭著臉的兇樣,“還經(jīng)常拿著根水管當(dāng)武器,但后來水管壞了,他就開始用拳頭打架了!
克爾拉無比驚喜的拽住薩博的肩膀晃了晃,“水管!薩博,你也喜歡用水管打架。
薩博被晃得不住點頭,也不知道是在肯定克爾拉的話,還只是在晃腦袋。
革命軍有戰(zhàn)斗課程,薩博當(dāng)時挑選趁手武器時,沒有拿武器架上的武器,而是拐到角落,撿了一根水管。
他當(dāng)時就覺得有點熟悉,原來結(jié)義兄弟也用的那東西嗎?
烏塔接著說,“不過相處久了就會發(fā)現(xiàn),艾斯其實是個很好的人,除了不會叫我姐姐這點外,他們兩個都是天底下最棒的朋友!”
“說的我都想親眼見見他們了!笨藸柪聪蛩_博,“薩博君呢?”
“我”薩博還在猶豫,仿佛近鄉(xiāng)情怯般,只要一想到未來自己會和那兩個人見面,他就有種害怕的感覺。
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他們真的還對他抱有感情嗎?
如果他記憶中模糊的兩個人,不是烏塔所說的那兩個人,又該怎么辦呢?
“我們?nèi)グ!?br />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薩博抬起頭,和克爾拉一起看向烏塔——這個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因而顯得無比堅定的少女。
少女開口了,“我們?nèi)フ宜麄儯∶魈炀透嬖V龍先生,我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找你的記憶!”
“欸——???”×2
薩博:“這、這么突然嗎?”
克爾拉:“烏塔,你先冷靜一點,這不是和龍先生說完就能離開的事!”
“我很冷靜的。”烏塔安慰他們,雖然并未起到什么效果。
她剛才就認(rèn)真想過了。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格雷船長他們在哪,但卻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南海的巴苔里拉島。
只要這樣、那樣,他們就能順利到巴苔里拉島,之后路飛和艾斯見到薩博,就能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那個結(jié)義兄弟。
就算不是也沒關(guān)系,薩博和克爾拉都是很好的人,他們完全可以成為新朋友!
*
距離上次任務(wù)才只過了三天,龍并未外出,而是選擇待在島上處理積攢的文件。
文件是永遠(yuǎn)也批改不完的。
不眠不休干了三天后,龍決定出去走走,順便了解下這三天里海上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惜剛走沒幾步,貝蒂就帶著三個孩子走了過來。
這位個性剛直、不拘小節(jié)的軍隊長笑瞇瞇的說,“龍先生,您出來得正好,這三個孩子有事找您。”
龍一眼就看到了烏塔。
他拜托過貝蒂觀察對方幾天,如果女孩有什么異動就過來匯報。
沒想到貝蒂會直接把烏塔帶來,而且還有另外兩個孩子。
既然有烏塔,那這個見面請求就是烏塔提議的吧。
——
“你是說你們想一起去南海?”
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勇的嗎?還是說真不愧是海賊養(yǎng)大的孩子。
龍竭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顯得認(rèn)真而又嚴(yán)肅。
“雖然你們的出發(fā)點是好的,但放任你們?nèi)齻孩子去海上,是很危險的事情,革命軍里,也無法為這件事派船出海。”
薩博和克爾拉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因
此這時候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很懂事的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但就在這時候,烏塔從沙發(fā)站起身,在兩人驚訝的注視下,走到龍的辦公桌對面。
她個子還太矮,只能露出肩膀以上,眼神卻堅定無比,“我想請您先看看這個!
薩博和克爾拉努力張望,只能看到是一張薄薄的卡片。
但龍先生看到那張卡的時候,卻露出了罕見的、十分震驚的表情。
由于正處在發(fā)展勢力的關(guān)鍵時候,還總是在暗處低調(diào)行動,革命軍的經(jīng)費一直都是最為棘手的問題。
尤其是當(dāng)魚人島收費以后!
想從新世界前往前半段或者東海\南海還好說。
不想繳費也不想走紅土大陸的話,可以穿過無風(fēng)帶到達(dá)北海\西海,再走顛倒山到前半段。
但想從前半段到新世界,就絕對繞不開魚人島。
革命軍的經(jīng)費本來就緊巴巴的,一下掏出七億買個終身卡掏不出,真的掏不出。
但又不能因為這個和黑炎海賊團打起來,最后革命軍忍痛湊出一筆經(jīng)費,買了張百次卡輪流著用。
龍捏著卡片的手有些顫抖。
這就是傳說中的終身卡嗎?果然連這個燙金封面都如此與眾不同。
“龍先生,如果您能同意的話,這張卡就送給您了!
革命軍的首領(lǐng)抵擋住了誘惑,“烏塔,這張卡不會是”——不會是紅發(fā)海賊團的卡吧?
“不是的,這是我的卡,香克斯他們有另外一張卡!
烏塔連忙解釋,“這是格雷船長給我的禮物,我還一次都沒用過呢!
龍詫異挑了下眉,“黑炎格雷給你的禮物?”
格雷如果愿意,確實能搞到無數(shù)張魚人島的終身卡。
但對方為什么要把一張價值十億的卡送給烏塔,難道是想借此和紅發(fā)海賊團達(dá)成什么合作?
龍心里飛快閃過無數(shù)種猜想,面上卻仍保持著鎮(zhèn)定自若。
烏塔不知道這一瞬間,龍已經(jīng)將她當(dāng)成陰謀的一環(huán)或者陰謀的被利用者。
她用力點頭,回答龍的問題。
“沒錯,我和格雷船長關(guān)系可好了,其實我說的那兩個孩子,就是和格雷船長在一起的!”
龍微微瞇起眼,深藏銳利。
“你是說薩博那兩位結(jié)義兄弟?我當(dāng)時救下薩博的地方,確實是在東海哥亞王國附近那兩個孩子叫什么?”
能被黑炎格雷看中的孩子,應(yīng)該有什么特殊之處,可能是天賦,也可能是身份。
烏塔:“他們一個叫路飛,一個叫艾斯,都是很好的人!”
房間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烏塔疑惑歪頭,“龍先生?”
龍險些傻掉,不過幸好這些年的大風(fēng)大浪讓他很快挺了過來。
“烏塔,你剛才說路飛,是嗎?”!
第 147 章 巴苔里拉島
馬林梵多。
最近,一條消息幾乎是以風(fēng)暴席卷般的速度傳遍整個海軍本部。
澤法率領(lǐng)的實習(xí)軍艦出海遭遇黑炎海賊團。
無人傷亡,但據(jù)說那一船新兵的精神受到了強烈的沖擊。
雖然最后,骷髏大軍都被他們解決了。
但最開始它們摘掉兜帽撲過來撕咬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元帥辦公室里,四個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坐在沙發(fā)上。
中間桌面沒有再堆很高的懸賞令,倒是放了幾份情報。
這還要感謝空統(tǒng)帥,對方說話就是好用。
一個電話結(jié)束,錢就不用給了。
已經(jīng)退休的澤法無疑是最清閑的。
心里某些枷鎖消失后,更是越發(fā)朝著卡普二號的方向上發(fā)展。
——在別人工作的時候吃喝玩樂,真是件很令人愉悅的事情。
“咔嚓”“咔嚓”的咬仙貝聲此起彼伏。
戰(zhàn)國捏著鼻梁,強行忍耐片刻卻未成功。
“澤法、卡普,我可是為了正事才找你們來的!”
澤法點點頭,“嗯,我一直都在聽著!
卡普:“所以你剛才說什么來著?”
戰(zhàn)國咬牙,“卡!普!”
“冷靜點吧,戰(zhàn)國。”鶴嘆了口氣。
“黑炎海賊團在穿過無風(fēng)帶進(jìn)入南海后,完全失去蹤跡,你們覺得黑炎想做什么?”
“是啊,黑炎到底是想做什么呢”卡普叼著仙貝,有些含糊的嘟囔著。
他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但又不能說出來,憋得實在難受。
澤法瞥他一眼,“你知道了?”
“是啊,我已經(jīng)知道了!笨ㄆ罩逼鹕,嚴(yán)肅道:“他其實就是閑的!
三人無語。
卡普:“怎么,你們不信?你們好好想想,從東海到偉大航路,從新世界到西海、再到北海,這片大海,還有哪片海域他沒去過?”
澤法摸著下巴,“確實只剩下南海了。”
海上最肆無忌憚的街溜子,怎么可能不去最后一片還沒去過的海域。
戰(zhàn)國思來
想去,智將就從未把這件事往這么簡單的方向上想過。
“真有這么簡單?就沒點別的深意?”
卡普:“他襲擊澤法的實習(xí)艦有什么深意嗎?”
澤法:
戰(zhàn)國:
鶴:
三人竟一時間無言以對。
好玩、嘚瑟、沒事找事、心血來潮。
仔細(xì)想想,格雷就是這樣的性格嘛。
猜測格雷的想法,就像猜測裝有無數(shù)種顏色的抽簽盒子里,你會抽出什么顏色一樣,純粹是徒增煩惱。
“咳!柄Q輕咳一聲,為了緩解辦公室里的尷尬,開啟了下一個話題。
“如今七武海僅剩三位,大,F(xiàn)有的海賊中,已經(jīng)沒有符合條件的海賊了。”
如今大海上能叫得出名號的海賊團有不少。
但放眼看去,實力強大到能和此前幾位相當(dāng)?shù)膮s沒有幾個。
紅發(fā)香克斯拒絕過七武海招募,再詢問一次毫無意義。
只剩三人的七武海,早已經(jīng)名存實亡了。
“當(dāng)初趁機廢除了多好!笨ㄆ湛劭鄱,吹掉耳屎。
“或者直接改成三武海得了!
“你以為我不想直接廢掉他們嗎?就是因為留著他們還有用,我們才要坐在這里討論出個結(jié)果!
戰(zhàn)國呼出口氣,“總之,政府要我們盡快討論出剩下四個空位的候選。”
卡普:“哈,就大海上現(xiàn)在的海賊,還有什么必要嗎?”
戰(zhàn)國:“如果我們沒有人選,政府倒是有想要接觸的目標(biāo)!
澤法:“誰?”
鶴:“蜂巢島的王直,你們還沒老到忘了他吧?”
*
南海,巴苔里拉島。
“露玖很喜歡扶桑花,她說扶桑日出盛開、日落閉合,就像永遠(yuǎn)追隨著太陽,花瓣看似鮮艷熱烈,卻時刻保護(hù)著中間的花蕊。”
山坡一棟獨立院落前,曾有一段時間照顧過懷孕露玖的年老護(hù)士指了指前方。
“所以,她的房子外種了很多扶;。”
用木柵欄圍起的院子里,確實種著不少鮮艷的扶;。
又有一棟紅瓦房屋靜靜佇立在夕陽下。
都說沒人住的房子會迅速變老。
但眼前房子的外觀還算得上不錯,甚至沒有藤蔓順著墻體向上攀爬。
“您會來這里打掃衛(wèi)生嗎?”格雷有些好奇。
護(hù)士搖搖頭,“我每年會來祭拜一次,但打掃衛(wèi)生,是當(dāng)年帶走艾斯的那位海軍做的!
“是嘛。”沒想到卡普那個粗神經(jīng)居然能想到這樣的事情。
艾斯更沒想到那個一見面就揍他們的臭老頭,居然會定期來這里清理房子。
不知為何,他心臟鼓鼓脹脹的,眼眶濕潤,像是下一刻就會不爭氣的哭出來。
牽著的手被用力捏緊了幾分。
格雷用拇指蹭蹭少年的手背,對護(hù)士客氣道:“能麻煩您先帶我們?nèi)タ纯绰毒恋哪贡畣幔俊?br />
“當(dāng)然!弊o(hù)士收回看向艾斯的視線,“跟我來吧,就在后院里!
這群人找到她時,只說是露玖的遠(yuǎn)方親戚。
但看著那個孩子和露玖有些相似的面容和臉頰上的淡淡雀斑,她就已經(jīng)猜到大概了。
如今正是夏季,房屋后方,更是有一片顏色多樣的扶桑花海開得無比旺盛。
海風(fēng)吹過時,花朵搖曳,發(fā)出葉片摩擦的嘩嘩聲響。
花海中間分開一條石子鋪成的道路,通往一座小小的簡陋墓碑。
墓碑上,纂刻著埋葬者的名字——波特卡斯·露玖。
不知是卡普為了保護(hù)這座島而授意隱去的,還是那個D屬于哥爾·D·羅杰。
總之,現(xiàn)在思考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隱去那個字母,的確能少一些麻煩。
格雷松開艾斯的手。
后者幾乎是下一刻就朝那面墓碑跑去。
路飛跟在艾斯身后,一向跳脫活潑的少年一反常態(tài)的當(dāng)起了啞巴。
只是默默蹲在哥哥身邊,把嘴唇抿成X型,努力表現(xiàn)自己的可靠。
“這位先生,請問我能和那個孩子說幾句話嗎?”護(hù)士小心翼翼的問道。
她對這一大群人還是有些畏懼的。
他們乘坐的那艘漆黑海船雖然降下了黑旗,但還是有居民認(rèn)出那是黑
炎海賊團的船。
整體涂黑,船頭坐著人首蛇身的美女雕像。
寒鴉號簡直好認(rèn)到了極點,也恐怖到了極點。
不過按照海上規(guī)矩,海賊降旗就意味著和平信號。
一旦有海賊打破這個規(guī)矩,那會遭到所有海賊的排擠貶低,也會成為一個徹底的笑話。
“當(dāng)然!备窭c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您不用在意我們,也不用征詢我們的意見!
盡管他這么說,護(hù)士還是道謝鞠躬后才朝墓碑走去。
墓碑前,艾斯緊咬著嘴唇,卻還是擋不住從眼中洶涌而出的淚水。
他其實不想哭的。
他設(shè)想過自己來到這里后,十分灑脫的對母親說自己一切都好,完全不想用淚流滿面的丑樣子面對對方。
“露玖她從小在島上長大,我看著她一點點的,從一個小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護(hù)士已經(jīng)八十多了,早就從當(dāng)年任職的醫(yī)院退休,在家里安享晚年。
當(dāng)年負(fù)責(zé)照顧露玖的,是她和她的兒子,也是僅有的兩個知道真相的醫(yī)生。
“她是個很溫柔也堅強的孩子。”老護(hù)士伸出蒼老的手揉揉艾斯的頭。
“你和她長得很像,我本來以為你被帶走后就不會再回來了”
艾斯擦了擦眼淚,“我對不起”
“你的媽媽肯定不會希望你為此愧疚自責(zé)!弊o(hù)士眼中滿是心疼。
“我記得,你叫艾斯對吧,能看到你這么健康的活著真是太好了,露玖肯定會開心的!
“嗚”艾斯本來就沒憋回去的眼淚再一次決堤。
他甚至沒有再咬住嘴唇故作堅強,反而哭得十分大聲,像是要把這十多年來的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走吧,我們?nèi)デ懊娉s草!备窭渍泻糁约旱拇瑔T們。
“讓路飛和那位護(hù)士陪著他好了!
他們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
黑炎海賊團當(dāng)然還是會住在船上,但艾斯應(yīng)該會選擇住在母親住過的家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黃昏了,還是早點打掃衛(wèi)生比較好。
格雷
輕咳兩聲,站在院子中央下達(dá)命令。
“咳咳,除草講求一個儀式感,不許用能力、不許偷懶,明白了嗎?”
“明白啦~”船員們還是一如既往的配合某位任性的船長。
普羅米修斯卻沒領(lǐng)悟到精髓,幸災(zāi)樂禍的笑道:“那看來我們就不用干了啊,我們又沒手!
站在副船長肩膀上的金烏矜持的看它一眼,抬起自己一只爪子,又用翅膀指了指自己的嘴殼子。
“沒有手不會用爪子嗎?沒有爪子不會用嘴巴嗎?連除草都做不到,沒救了,退團吧!”
“退、退團?要不要這么嚴(yán)重啊。”
金烏無比兇狠,像個病入膏肓的毒唯。
“敢違抗偉大的格雷船長,都去當(dāng)亡靈海賊吧!”
普羅米修斯沮喪的飄低,開始嘗試張開嘴巴咬住雜草。
它堂堂霍米茨,居然淪落到這副田地,真是暴殄天物。
“唉……”格雷輕嘆口氣,只希望自己的判斷沒有出錯。
艾斯應(yīng)該不想被太多人看到痛哭的樣子,不然絕對會別扭很長時間。
所以這時候,就讓他好好哭一場吧。
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來后,就可以迎接更嶄新美好的未來了。!
第 148 章 鑰匙
“您要回家了?”
步履有些緩慢的老護(hù)士從后院走出,格雷直起身走了過去,“艾斯他還好嗎?”
“他已經(jīng)不哭了,不過還想和露玖多待一會兒。”護(hù)士擺擺手,拒絕了格雷的攙扶。
“不用了,我還沒有老到需要別人攙扶的程度,對了,這是露玖家的鑰匙,我想現(xiàn)在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她從口袋里拿出一方折疊起的手帕,“門上的鎖在后來換了一次,這是新的鑰匙!
“多謝!
“我聽說過你們海賊團。”
護(hù)士長嘆口氣,到現(xiàn)在也沒想清楚,為什么海軍帶走艾斯后,會是海賊把艾斯再帶回來。
不過這些可不是她一個老人家管得了的。
“你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格雷笑笑,沒說什么漂亮話。
“報紙上的確是這么說我們的!
護(hù)士抬起頭,有些費勁的看向?qū)λ,過分高大的男人。
“但看艾斯和另一個男孩被照顧得很好的樣子,你們應(yīng)該不是報紙上寫的那種人。”
“婆婆,不能因為偶爾遇到一兩個好的海賊,就對海賊這個群體放松警惕。”
格雷彎下腰。
在這個黃昏轉(zhuǎn)向黑夜的晦暗天色里,他年輕俊朗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眸中深邃,淺淺映一道殘陽的輝光。
老護(hù)士看著他,突然無比嚴(yán)肅起來,“你多大了?”
“啊?”格雷想了想,“呃,大概是22歲!
護(hù)士:“我有個20歲的孫女,她”
“婆婆,我好像聽到你女兒喊你回家吃飯的聲音了!
希亞挽住護(hù)士的胳膊,打斷對方馬上要脫口而出的一長串相親介紹。
護(hù)士“哦哦”兩聲,這才回過神來跟著希亞離開。
直到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才在說什么可怕的話。
怎么回事?她居然想把自己的乖孫女介紹給海賊。
難道是前段時間張羅著給孫女相親才魔怔了?
“婆婆,您的腰背關(guān)節(jié)都有些問題。”
艾米莉
亞開口,再一次分散了護(hù)士的注意力。
在船長的授意下,她拉起護(hù)士蒼老的手,淡淡溫暖的光芒浮現(xiàn)。
雖然再怎么治療,人的自然衰老也是不可抗的,但至少多活幾年絕對沒問題。
——
陪著艾斯在墓碑前坐了好久,路飛在不知第多少次肚子叫后,終于委屈巴巴的說道:“艾斯,我餓了!
艾斯揉了揉哭到紅腫的眼睛,率先站起身。
“餓了就走吧我們先去吃飯了!
后半句話,他是對著墓碑說的。
路飛歡呼一聲,興沖沖跑到前院,看到此時院子里的情景后,眼睛頓時亮了。
“是宴會嗎,我們要開宴會嗎?”
被休整一新的前院里,格雷他們正在安裝燒烤架,一副要戶外燒烤的架勢。
格雷抱起雙臂,回答著過于興奮的少年。
“是啊,可以讓你大吃一頓的宴會!
“耶!”路飛歡呼一聲,興奮抱了格雷一下,隨后便湊到燒烤架前,流著口水再也挪不動腿。
“鑰匙給你!备窭讓⒆o(hù)士給的鑰匙原封不動的遞給艾斯。
“你可以選擇現(xiàn)在把門打開,或者明天再打開!
艾斯握緊手帕里的鑰匙,疑惑問道:“有什么區(qū)別嗎?”
格雷坐到房子門口的臺階上。
“聽婆婆說,卡普派人來打掃,也就是清除一下外墻的藤蔓,房間里是沒動過的,所以開門的話,肯定會有大量灰塵,你如果想住進(jìn)去,就需要先打掃衛(wèi)生。”
“不打掃也能住!卑棺礁窭咨磉,將鑰匙從手帕里拿出來。
“才十幾年而已,里面肯定沒有多臟!
“你太小看灰塵的威力了,哪怕只是幾天時間,物品上也能薄薄覆蓋一層灰塵,而且封閉起的房子會有很重的霉潮味,需要至少一兩天的通風(fēng)才行!
艾斯撇撇嘴,盯著鑰匙看了好久,才道:“那我明天再開今天太晚了,什么都看不清!
“嗯,我覺得也是明天再開更合適。”格雷拍拍艾斯的腦袋。
推銷道:“需要家政服務(wù)嗎?花錢的那種。”
艾斯:“家政服務(wù),那是什么?”
格雷:“就是雇我們?yōu)槟愦驋咝l(wèi)生,你是想一個人打掃這么大的房子嗎?”
“嗯”艾斯裝模作樣的思考一會兒,突然想到什么。
“對了你還欠我一個愿望,記得嗎?”
“哈?”格雷當(dāng)然還記得艾斯沒許的那個愿望。
只是這小子居然要把它用在這種事情上嗎?
“笨不笨啊,臭小子!备窭纂p手捏住艾斯的兩邊臉頰往外扯扯。
“偉大的格雷船長許諾的愿望,你居然想用在打掃衛(wèi)生上?”
“唔唔唔”艾斯意味不明的說了什么,似乎是在抗議。
格雷松開手,看著艾斯揉揉自己的臉頰,一臉不服氣的瞪回來。
“反正那是我的愿望,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再說了,我現(xiàn)在又沒錢。”
“沒錢不會撒嬌嗎,笨蛋?”
“撒、沒門!我才不會撒嬌呢!”
艾斯氣沖沖的走了,去吃自己的烤肉。
格雷切了一聲,沒好氣的嘟囔,“臭小子,也不知道感恩……”
不過算了,誰讓這小子這么幸運,遇到通情達(dá)理的格雷船長了呢。
——
深夜,寒鴉號上。
不知道是心情激動還是別的原因,艾斯躺在吊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他看一眼對面睡熟的路飛,又閉眼努力一陣,最終選擇無聲落地,穿好衣服離開船艙。
甲板上亮著燈,守夜三人很快就朝探頭探腦的艾斯看來。
“怎么了?”希亞笑著問道:“睡不著的話,要不要來下五子棋?”
艾斯抓抓頭發(fā),“你們不打牌了嗎?”
“誰會天天打牌啊,我們有很多娛樂活動好不好!卑技{招了招手,示意艾斯過去。
“想不想用自己的良知、善良、正義感之類的正面情感當(dāng)賭注,我們來玩惡魔的幸運游戲。”
艾斯:“算了吧,一聽就不好玩!
艾布納:“喂喂,臭小子,知道有多少人想玩,我還不樂意的嗎?”
“去找船長吧!笨偸浅聊徽Z的威爾開
口了。
“他去祭拜你的母親了!
艾斯一愣,十分迅速的躍下船舷落到港口上,撒腿往家的方向跑
“如果羅杰和你說過很多冒險故事,那應(yīng)該能提到我吧?我是黑炎海賊團的船長,格萊格瑞·D·格雷!
格雷盤腿坐在露玖簡陋的墓碑前,手中清酒映著月光。
“其實我不信什么鬼啊神啊的,也知道不管我在這里念叨多少句,你都不可能聽到!
“所以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艾斯是個很好的孩子,謝謝你辛辛苦苦的保護(hù)他,把他生下來”
“大海很浩瀚,我將會作為他堅實的后盾,看他和他的同伴一起,肆意馳騁在碧海藍(lán)天下,你也在天上好好看著吧,祝福他永遠(yuǎn)健康快樂。”
酒杯輕輕碰了下墓碑上的名字,格雷仰頭喝下杯里的清酒,擦掉嘴角酒痕。
“對了,如果你見到羅杰,就狠狠的揍一頓吧,你兒子很討厭那個家伙,使勁揍,最好每天都揍一頓,把這當(dāng)成家庭娛樂再好不過!
艾斯找過來的時候,格雷已經(jīng)沿著下山路走了一段了。
他有點意外的挑了下眉,“怎么,怕我把你的家拆了?”
艾斯垮下臉,“你不是要去祭拜我母親嗎?”
“已經(jīng)祭拜完了啊。”
“我都沒看到,怎么就算祭拜完了?”
“哈?干嘛要你看到啊!
格雷走了幾步,一把抓起艾斯的后衣領(lǐng),將又壯實長高不少的少年扛到肩膀上。
“幾點了還不睡覺,長高幾厘米就得意忘形了是吧?”
“啊——!混蛋格雷,你放我下來!”艾斯奮力掙扎起來,“我睡不著當(dāng)然就不睡了!”
“不睡也得睡,這是船長命令!
“你才不是我的船長呢!我要自己當(dāng)船長!”
艾斯氣鼓鼓的停了掙扎,好半天,才垂下腦袋憋屈道:“我要吐了。”
格雷:?。
“嘔~”
“啊——!我的披風(fēng)!你就不能再憋一會兒,至少等我把你放下來再吐啊!”
“我
有什么辦法啊,誰讓你頂我的肚子,都是你的錯!”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噫~這披風(fēng)不能要了。”
格雷打開肩膀上的卡扣,拎著披風(fēng)干凈的地方擦了擦艾斯的嘴角。
“還想吐嗎?不吐的話就趕快回去漱口!
“不吐了!卑箍粗羌L(fēng)被黑火燒得連渣都不剩,眨眨眼,好奇問。
“話說,你為什么總喜歡掛披風(fēng)?不嫌麻煩嗎?”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备窭桌氖殖f號走。
“掛著披風(fēng)走路很帥的!
強者標(biāo)配就是掛披風(fēng),至于無上大拖鞋……
算了吧,格雷喜歡穿靴子。
艾斯想了想,懷疑道:“真的很帥嗎?”
“很帥啊~”
“哼,那我以后也試試好了。”
“噗哈哈哈,你也要戴披風(fēng)嗎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啊!喂,別笑了,格雷,我說你別笑了!”
“好好,我不笑了!
格雷只是想起,未來的艾斯總喜歡光著膀子。
光膀子穿披風(fēng)的話,得用那種圍著脖子的款式吧。
“話說”艾斯緊了緊握著格雷的手,“你祭拜我母親的時候,有說過什么嗎?”
“啊,說過挺多的!
“說了什么?”
“秘密!
“哼,我要用那個愿望知道你和我母親說了什么!
“使用無效~”!
第 149 章 黑炎家政公司
第二天一早,懷著緊張忐忑的心情,艾斯站到自己家的房子門口。
本應(yīng)該是棕色的木門斑駁掉漆,新?lián)Q的鎖則有種不屬于這棟房子的嶄新。
艾斯捏著鑰匙,不明白自己此刻為什么要緊張。
在原地站了會兒后,他扭過頭,確認(rèn)一下身后站著的人。
“開門吧,它也在等待自己的小主人回家!
格雷沖他笑笑,他這才深吸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
“咔噠”,開鎖聲清脆響起。
艾斯轉(zhuǎn)動門把,將門徹底推開。
只聽“吱呀”一聲,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人開啟過的房子再度流通進(jìn)外界的新鮮空氣。
其內(nèi)部霉潮腐敗的味道和門框上積累的灰塵也同時迎向艾斯。
“唔!”少年險些被灰塵給埋了,本來漆黑的頭發(fā)硬是變成了淺灰。
但因為早有準(zhǔn)備提前閉了眼睛。
這時候艾斯只是像小狗一樣晃晃腦袋,就再度把眼睛睜開。
入目是陌生的門廊和客廳。
地面上鋪了層厚厚的灰塵,踩一腳就能留一個清晰的腳印。
垂墜著白色窗簾的落地窗前,靜放著一張搖椅。
露玖曾坐在吱嘎作響的搖椅上,撫摸著肚子,一遍遍的安撫想要破殼而出的雛鳥。
被分割成餐廳的房間里,有一張鋪了紅白格子桌布的餐桌。
露玖曾在這里,或是與父母,或是與羅杰,或是自己一人,吃過一日三餐,也曾因為腹痛難忍,跌倒在桌旁
這就是母親住過的房子嗎?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走進(jìn)到房子里,艾斯的眼睛就不受控的濕潤起來。
這里處處都是母親生活過的痕跡。
恍惚之間,他甚至能看到一道女人的影子在房間中穿梭往來。
那女人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光里,他什么都看不清,因為根本不知道母親長什么樣子。
身后,大門透進(jìn)來的光線逐漸減弱。
艾斯轉(zhuǎn)身看向門口,待看清后有些疑惑,“……格雷?”
房門被完全關(guān)上了,他不太明白格雷為什么要把門給關(guān)了。
房間變得有些暗,但并不會讓他感到害怕。
只要一想到這是母親住過的地方,就只能感覺到無限的溫暖。
而且,格雷是不會拋下他的,對方說過的,他們是家人。
“咚”“咚”“咚”
三聲清脆的叩門聲在安靜的房間中回蕩著。
艾斯睜大眼睛,又聽到外面響起格雷的聲音。
“請問艾斯先生在家嗎?您叫的家政保潔服務(wù)到了!
路飛被格雷攔腰夾在腋下,努力掙扎著想要下去。
他本來有機會跟在艾斯后面直接跑進(jìn)房子里的。
結(jié)果格雷手臂一撈,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樣子。
“可惡!我遲早要打敗你”
路飛放棄掙扎,像條皮筋一樣掛在格雷手臂上。
“艾斯我也要去艾斯家里看一看!
“等艾斯開門以后,你不就可以進(jìn)去了嘛!
格雷揉揉他細(xì)軟的頭發(fā),“這叫儀式感懂不懂?”
“儀式感?”路飛完全不懂,“這樣艾斯會很高興嗎?”
格雷:“是啊,他會很高興!
路飛撓撓臉頰,沮喪一掃而空。
“好吧,艾斯高興就好嘻嘻嘻!
靜等了片刻——格雷猜測這段耽誤的時間里,小傲嬌可能在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房門從里面打開。
艾斯抓著門把手站在一旁,別扭嘟囔道:“多此一舉你們直接進(jìn)來不就好了。”
“這可不行~”格雷放下路飛。
后者仿佛撒開牽引繩的小狗,一溜煙跑進(jìn)客廳,左看看右摸摸,興奮得不得了。
格雷繼續(xù)道:“這可是你家,我們進(jìn)去當(dāng)然要得到你的許可才行!
艾斯撇撇嘴,眼睛瞥向別處,“不是說”
“嗯?”
“不是說,我們是家人,所以這也是你們的家!
邊說著,少年的身體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燙發(fā)紅。
最后隨著一聲爆炸,徹底宕機。
“哎喲,這是過載了嗎?”希亞拍拍艾斯的腦袋。
“不過你說這個,我們很高興!
“對對~感動的都要哭了呢。”
洛克摸摸并不存在的眼淚,開始用魔力加速房間里的空氣流通。
幾乎就在他使用能力的幾秒后,原本難聞的空氣就變得清新起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這次家政服務(wù)就暫時免費好了!
卡澤爾的金瞳在這里更顯得璀璨,掃過房子一圈,微微皺起眉。
“工程量比預(yù)計要大很多,還是收費算了!
“還記得你兩秒鐘前說過什么嗎?”阿麗絲推了卡澤爾一把,示意對方別擋道。
“盆栽里的植物都枯死了啊,不過多花點時間,應(yīng)該能重新活過來!
船員們很快找好了自己適合的工作和定位,熱火朝天的打掃起來。
在朱莉的指揮下,磐石踩了踩通往閣樓的樓梯。
伴隨吱呀吱呀的響聲,他搖搖頭。
“感覺稍微一踩就會碎掉,木板都已經(jīng)全爛了。”
“這樣啊~”朱莉摸著下巴。
“久違的做點木工活吧,或者直接冶煉做個鐵樓梯怎么樣?”
艾布納:“你不覺得這和房子的整體裝潢不搭嗎?”
朱莉興奮,“那就把整個屋子都換成鐵的!”
艾布納也興奮,“全換的話就要搞破壞了,說起破壞,我是最——嗷!”
“給我認(rèn)真點!
艾米莉亞掃過捂著腦袋的艾布納和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的朱莉、磐石,滿意收回視線。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打掃是把房子里的東西全都搬出去曬干,還不快去做!”
艾布納弱弱說道:“可已經(jīng)有威爾的”
艾米莉亞:“沒看到羅賓都在幫忙搬書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羅賓扭頭看向他們,露出淺淺溫和的笑容。
她身側(cè),地板上長出一長排的手臂,正將書架上的書一本本送到室外。
幾具骷髏則正在搬運房子里的家居。
待到房間里的東西全都被搬空后,早就在海里等得不耐煩的塞壬操控著水流,從各處打開的窗戶灌進(jìn)房子里。
格雷看著這一幕,無比認(rèn)真
的思考著未來再就業(yè)的可能性。
“等以后不干海賊了,就成立個黑炎家政公司吧!
效率絕對是天底下最高的。
卡澤爾:“我倒覺得銀行更靠譜!
格雷:“你確定他們把錢存進(jìn)來以后,還能再取出去嗎?”
卡澤爾:“可以存百年定期!
格雷:“那大多數(shù)存錢的人可就都死了!
卡澤爾棒讀,“是嘛,人類還真是脆弱啊!
“是啊,所以我們就只能開家政公司了哈哈哈。”
格雷把手放到洗干凈的沙發(fā)上,只瞬間功夫,沙發(fā)就被烘干。
隨后,他自然而然的坐下,翹起二郎腿,撐起臉頰,再接過金烏狗腿送來的爆米花,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我看看誰敢在偉大的格雷監(jiān)工的眼皮子底下偷懶!
“沒錯!誰敢偷懶,誰敢?”金烏在空中飛來飛去的轉(zhuǎn)圈,最后鎖定目標(biāo),“嗖”的一聲到了路飛旁邊。
“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路飛緊急一口吞掉一整個六寸小蛋糕,在金烏飛來時高舉雙臂大喊一聲。
“我要干活啦!”
普羅米修斯頂著滿腦袋問號,在路飛伸長手臂一躍飛到房頂后,也跟著飛了上去。
“這樣也行?”
屋頂需要補瓦,路飛雖然不會補,伸長手臂卻能很輕易的抓到下面的瓦片。
于是在眾人很捧場的夸贊聲中,他越發(fā)迷失自己、沉迷搬瓦。
最后瓦片太沉,直接把房頂給壓塌了。
負(fù)責(zé)補瓦的漢森嘆了口氣,從大坑里揪出一只心虛無比的路飛
雖然中間經(jīng)歷了很多波折,但在黑炎家政公司的努力下,這棟房子還是下午時候完成了翻新工作。
替換的木板取代了腐爛的斷木,木制家具被重新打磨涂漆,破爛的布毯洗凈烘干
在吊床上睡習(xí)慣了的艾斯又遇到一個不眠的夜晚。
今天晚上,他躺在母親曾經(jīng)躺過的床上,看向母親曾經(jīng)看過的窗外。
半開的窗外掛著一輪明月,吹進(jìn)來的海風(fēng)揚起素白窗簾。
身下床鋪柔軟,帶著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到仿佛一場夢,一場睡著了就不想醒過來的夢。
這真的是現(xiàn)實嗎?
艾斯掐了下自己的臉,有點疼。
突然一道黑影砸下。
他抬手擋住路飛揮來的手臂,聽著對方在睡夢中像是在吃東西般咂嘴的聲音。
好吧,這是真實的。
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這樣的生活。
但現(xiàn)在,這樣的生活卻是真真切切發(fā)生了的。
他給路飛整理一下被踢走的被子,又躺回到枕頭上,摸索枕邊的相框。
相框里,粉色波浪長發(fā)、身穿白裙的年輕女人正對著鏡頭笑得無比幸福開心。
艾斯不知道照片背后的故事是什么樣的。
但對于從來都不知道母親長相的他而言,這張照片是值得用生命守護(hù)的珍寶。
已是深夜了,寒鴉號的會客室內(nèi)卻仍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羅賓已經(jīng)睡下,在這里的只有寒鴉號上的船員們。
格雷雖然想在這座島上停留幾年,但并不是想直接斷掉和外界的聯(lián)系。
之前就說過,黑炎海賊團曾經(jīng)的情報網(wǎng)、合作商全都斷了。
這兩年左右的航行中,格雷并未發(fā)展這些方面的勢力,基本上都是靠著他記憶中的情報分析局勢。
但大海局勢千變?nèi)f化,更何況他已經(jīng)改變太多太多人的命運和軌跡。
再一味依靠劇情已經(jīng)不夠了,他們需要建立新的情報網(wǎng)。
今年艾斯13歲,還有四年就要出海。
這四年,足夠黑炎海賊團低調(diào)行事,發(fā)展暗線了。
等把艾斯和路飛送回風(fēng)車村,也就到了大人們回去,徹底掌握新世界的時候了。!
第 150 章 陰謀家
一晃就是四個月過去。
自黑炎海賊團在南海失去行蹤后,大海上就很少出現(xiàn)他們活動的消息。
一方面,黑炎的行蹤向來是情報界最難獲取的情報之一。
除非有一天格雷轉(zhuǎn)性,開始老老實實按照記錄指針走。
另一方面,黑炎這段時間確實很少在海上溜達(dá)。
都說孩子一旦安靜無聲,就必定是在作妖,放在格雷身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黑炎海賊團絕對是在醞釀一場大的陰謀。
大海也絕對會掀起新一輪腥風(fēng)血雨!
“請各單位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比賽——開始!”
“天哪,路飛選手率先出招,根本不給艾斯選手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噢!艾斯選手一個側(cè)身避開了,漂亮!這簡直就是吃了巧克力一般的絲滑!”
“路飛選手再接再厲,使出了招式橡膠機關(guān)槍,艾斯選手被動挨打,處境不妙啊!”
巴苔里拉島森林空地中,金烏和普羅米修斯轉(zhuǎn)圈飛在空中,用慷慨激昂的聲音解說著下方的兄弟切磋。
在被各種報紙無限陰謀論的同時,格雷正坐在森林里,背靠一只毛絨絨的大白老虎享受生活。
老虎剛開始十分兇猛剛烈,但被打了一拳后,就心甘情愿的成了活體靠墊。
此時,大貓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趴在自己的爪子上睡得無比舒服。
格雷抱著爆米花,看兩個少年的戰(zhàn)斗,也看得十分愜意。
少年們比剛出海那會兒強了不知多少倍。
但格雷還是不太滿意。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讓艾斯和路飛出海逛逛。
就只有他們兄弟兩個。
不管是在南海當(dāng)旅行者還是當(dāng)海賊獵人,出去和各種各樣的人戰(zhàn)斗,是迅速成長的最佳方式。
誠然海賊團里的各位也可以和他們切磋。
但畢竟實力差距大又不能動真格的,和真正出去打還是不一樣的。
之后就和他們商量商量吧,艾斯和路飛應(yīng)該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船長。”
格雷看向找來的阿麗絲,微一挑眉,“回來了,還順
利嗎?”
“貪得無厭的家伙,被狠揍一頓才算聽話!
阿麗絲溫柔笑著,收攏裙邊半蹲到格雷身邊,湊近船長的耳朵。
“情報里說,革命軍首領(lǐng)龍所在的船駛?cè)肽虾,船上還有烏塔和疑似薩博的少年。”
“有照片嗎?”
“當(dāng)然!
格雷接過阿麗絲遞來的情報頁,上面除了照片和文字說明外,還有幾滴更深的印記。
“這是”
阿麗絲:“塞壬滴在上面的口水!
格雷:“辛苦她了!
由于尋常手段無法靠近龍所在的海船,這份情報是塞壬操控水流舉起電話蟲拍攝的。
角度不算很完美,但格雷仍能辨認(rèn)出站在烏塔身邊的少年少女就是薩博和克爾拉。
沒想到啊~
他雖然有想到萬一烏塔真的去參加革命軍,肯定會認(rèn)識薩博、甚至認(rèn)出薩博。
但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把薩博給帶到這來。
胖丁不是,烏塔這孩子作為格雷船長第一只捕獲的神奇寶貝,果然靠譜。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情報還不能告訴艾斯和路飛。
等那艘船到這以后,讓艾斯和路飛自己認(rèn)出對方好了。
“革命軍行動的保密性還算不錯,不用擔(dān)心他們會暴露巴苔里拉島,既然知道他們的目的,那這件事就沒必要再跟了!
格雷繼續(xù)翻看著近期情報。
“吼~威布爾和霍迪·瓊斯成為新任七武海,這情報倒是有意思!
他們當(dāng)時把威布爾扔在一座荒島上。
對方好運等到一艘海賊船上島休整,隨后雙方發(fā)生沖突。
海賊船長看威布爾實力強大,邀請對方上船提供食物,并答應(yīng)幫助威布爾尋找那個已經(jīng)記不起來的父親。
餓了好幾天的威布爾很好騙的同意,成為海賊船的打手,自此名聲大震。
政府邀請對方成為七武海,而威布爾聽命的那個海賊船長立刻就答應(yīng)了。
政府很清楚威布爾是個傻的,明面上的七武海的確是威布爾。
但誰都知道,七武海背后,還
有個海賊船長。
至于霍迪·瓊斯,對方去海面上時,帶走了魚人街里很多種族主義者和意圖覆滅魚人島政權(quán)的魚人們。
其勢力發(fā)展還算迅速,如今的新魚人海賊團也算是前半段較為出名的存在。
海俠甚平雖然反對,但他一個人無法決定事情走向,只能咬牙隱忍下來。
“重點關(guān)注一下威布爾的船長,仗著七武海的特權(quán)做些什么不好的事,就把威布爾是白胡子兒子的消息傳播出去,白胡子不會不管的!
“至于霍迪·瓊斯,把情報給尼普頓送去,讓他們緊張起來,別天天只想著花式坑錢!
阿麗絲還未應(yīng)聲,便又有一聲興奮的大喊。
“船長!你一定想不到我們找到了什么!”
格雷和阿麗絲看過去,只見拿著一顆惡魔果實的卡澤爾和興奮無比的希亞一起走過來。
剛才,就是希亞喊的。
格雷無奈笑了下。
“讓我猜猜,應(yīng)該是什么珍貴的古董珠寶吧?”
“猜錯啦!其實我們找到的是——”
希亞雙手指向卡澤爾,突然看到對方拿在身前的惡魔果實,聲音一頓,狂怒吼道:“卡澤爾,我不是說要你藏在背后嗎?”
“幼稚。”卡澤爾將惡魔果實交給格雷,“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格雷挑了下眉,腦海中飛快閃過——偉大的格雷船長最想要的惡魔果實排行榜。
再結(jié)合這顆果實的顏色和卡澤爾、希亞之前去過的地方。
“響雷果實?”
他確實有說過,讓卡澤爾和希亞從新世界返航時,去雷神島上方高空找找有沒有空島存在。
如果有的話,或許能找到顆惡魔果實;如果沒有,那以卡澤爾的飛行速度,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沒想到還真的在那。
果然,偉大的格雷船長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拿不到的。
“格雷怎么了?”
切磋結(jié)束的艾斯和路飛看著格雷猖狂大笑的背影,頭頂相同的問號。
金烏理所當(dāng)然的解釋。
“當(dāng)然是給自己加設(shè)定啊,這是只有偉大的格雷船長才會的能力!
“欸~好厲害!甭凤w立刻就信了,跑過去問格雷能不能教。
格雷拍拍他的腦袋,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和艾斯的設(shè)定已經(jīng)足夠多了!
——
扶;êE裕_賓坐在躺椅上,翻過已經(jīng)看完的一頁,繼續(xù)讀著未看完的書籍。
旁邊,房子里傳出炒菜切菜的聲音,還有十分具有活力的說話聲。
“漢森,沒必要把每個土豆的坑都削干凈,我們要留一點食物的本味,只有這樣,飯菜才會有靈魂!”
朱莉雙手叉腰踩在凳子上,一手拿著漏勺,看著十分專業(yè)。
“還有你!磐石,這些牛肉不是你的親戚,所以別再一邊哭,一邊往上面撒孜然了!”
被她說到的兩個人,漢森認(rèn)真無比的搖搖頭,反駁道:“做事還是要認(rèn)真一些的,騎士守則第”
朱莉:“但你做得太慢了!”
磐石擦擦眼淚,“我不是在同情它們,只是油煙有點重,熏到眼睛了!
朱莉:“那你就把窗戶打開通風(fēng)啊,別撒鹽,已經(jīng)很咸了!”
由于今天沒有做飯任務(wù),羅賓可以一邊看書一邊聽著他們的吵鬧聲,在遮陽傘下享受難得的安寧與清閑。
不用擔(dān)心身份暴露和追殺的日子,實在愜意至極
明面上掛著商船旗幟,實則屬于革命軍的海船餐廳里,包括龍在內(nèi),船上所有人都在其中用餐。
烏塔、薩博和克爾拉,三個孩子坐在一起,有些興奮的嘰嘰喳喳。
他們已經(jīng)進(jìn)入南海海域了,只要再走大概兩天左右就能到巴苔里拉島。
一想到馬上能見到大家,烏塔就高興到背景都帶著噴出來的小花。
薩博和克爾拉則都有些忐忑。
克爾拉不知第幾次詢問,“烏塔,那個黑炎海賊團真的沒問題嗎?”
她很擔(dān)心去了以后,會看到那兩個結(jié)義兄弟身首異處的尸體。
“真的沒事啦~報紙上的報道都是騙人的!
烏塔又耐心回答,但這一次,見克爾拉還是有些糾結(jié),想了想后從隨身包包里找出什么東西。
“克爾拉,你看!”
克爾拉和薩博看向烏塔展開的東西,同時眨巴眨巴眼。
薩博驚訝道:“你居然還隨身帶著黑炎格雷的懸賞令嗎?”
“那是當(dāng)然!”烏塔十分得意,“這可是我特別定制的,防水防火的千年紙!”
她連香克斯的一份都有,合格的粉絲就是要做到這樣!
薩博:“所以你給我們看這個做什么?”
烏塔:“笨蛋,你們看看,格雷船長不帥嗎?”
薩博:“切,我比他帥多了!
克爾拉:“好像真的很帥欸~我之前都沒仔細(xì)看過他的懸賞令!
薩博感覺自己和克爾拉的友誼小船翻掉了。
“什么啊,難道他長得帥就是好人了嗎?克爾拉,別這么膚淺!”
“我又沒說他是好人。”
沒等薩博松一口氣,克爾拉繼續(xù)道:“我只是單純覺得他長得帥而已!”
薩博吐血。
三人的交談瞞不過龍的耳力。
情報搜集工作出現(xiàn)了很大的失誤。
他們只知道烏塔是紅發(fā)香克斯的女兒,卻不知道烏塔還和黑炎海賊團有關(guān)系。
想起報紙上的那些報道,龍有些擔(dān)心,這不會就是黑炎格雷的陰謀吧?
綁架路飛,利用烏塔打入革命軍,讓他這個首領(lǐng)得知兒子被抓的消息。
他過去后,再直接解決掉他這個革命軍首領(lǐng),亦或者達(dá)成什么合作。
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方未免太可怕了。
從東海就開始謀劃這一切,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直到釣到想要的獵物!
第 151 章 革命軍首領(lǐng)
三根垂墜下去的繩子一路延伸到甲板。
烏塔、薩博和克爾拉各抓一根,開始向上攀爬。
他們不能從港口正大光明的去找黑炎海賊團,只能走這種艱難隱蔽的地方。
早已站在懸崖上的龍“看著”見聞色感知到的強大氣息所在,難得有些猶豫。
是要直接和對方見面,還是先暗中觀察一陣?
不過很快,他就不需要糾結(jié)了。
一道不加掩飾的注視目光讓龍瞬間警惕看了過去。
茂密高樹上,一只黑色烏鴉安靜站在上方,歪頭用一雙紅豆眼打量著他們。
其羽毛深處,幾條金色花紋正暗暗閃著微弱光芒。
黑炎海賊團的寵物,看樣子在他們來到這座島之前,就已經(jīng)待在這里等著了。
龍對革命軍的行蹤隱藏能力很有信心,如今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只能說明黑炎海賊團獲得情報的能力的確和傳聞一樣詭異輕松。
這場秘密會面,恐怕也是黑炎一手策劃的。
對方從兩年多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利用路飛和烏塔引他過來。
“龍先生,我們走吧!
烏塔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語帶興奮的說完,敏銳察覺到龍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
她順著對方注視的方向抬頭看去,眼睛頓時一亮。
“金烏!是你嗎?”
“是她,是她,就是她,我們的朋友~小烏塔!”
金烏一邊唱著歌,一邊從高處一躍而下。
后面還跟著個渾身漆黑、形如火焰的霍米茨。
薩博和克爾拉的耳朵在這段時間聽習(xí)慣了烏塔的天籟,對這突如其來的難聽開嗓感到無比嫌棄。
兩人死死捂住耳朵。
薩博:“呃,好難聽啊!
克爾拉:“這只烏鴉是在唱歌嗎?”
烏塔倒是接受度很高,“哈哈哈,你唱歌還是這么難聽!
在金烏嚷嚷著“不是我唱的,是船長唱的”時候,她好奇盯上普羅米修斯,。
“這個是?”
金烏:“這是偉大的格雷船長新收的小弟!”
普羅米修斯得意洋洋
的介紹自己,身上火焰燃燒得更為旺盛。
“我是普羅米修斯,世界上最厲害的霍米茨!”
“好厲害!”烏塔眼睛放光。
龍則看著那只霍米茨,再度陷入思索。
看樣子,這只霍米茨就是黑炎格雷從BIGMOM那里搶到的那只。
按照以前的情報,BIGMOM的霍米茨忠心耿耿、永不背叛。
龍本以為,這只霍米茨會寧死不屈。
結(jié)果看樣子,對方在黑炎海賊團里生活得還挺滋潤。
——
院子里,艾斯和路飛圍在格雷兩側(cè),雙手撐著躺椅的扶手,眼睛放光。
興奮到像兩只聽到主人說“出去玩”的小狗,甚至都能幻視他們背后瘋狂搖擺的尾巴。
其實真實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格雷問他們,你們兩個想不想一起出海。
于是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畫面。
“我給你們一艘單桅帆船和基礎(chǔ)物資,你們敢兩個人一起出去嗎?”
“敢敢敢!”艾斯和路飛忙不迭的點頭。
其實這四個多月,他們已經(jīng)在島上待夠了,還是出海更有意思一點。
格雷知道他們的想法,“那么先規(guī)劃一下,你們打算以什么身份出海?”
艾斯/路飛:“當(dāng)然是海賊!”
格雷:“現(xiàn)在就當(dāng)海賊?那你們得選出個船長!
艾斯/路飛:“那肯定是我當(dāng)船長!”
格雷:“算了,我就不應(yīng)該問你們,出海以后給我當(dāng)海賊獵人聽懂了嗎?”
“海賊獵人?”艾斯和路飛疑惑對視。
艾斯問道:“為什么?我們想當(dāng)?shù)氖呛Y\,當(dāng)海賊獵人不就站在海賊對立面了嘛!
“身份哪有這么重要,我以前就是從海賊獵人,再到海軍,最后才成了海賊的。”
格雷揉揉艾斯的腦袋。
“這次出海就相當(dāng)于實戰(zhàn)演練,不想當(dāng)海賊獵人就當(dāng)冒險家,等以后17歲了,再出海當(dāng)海賊,能明白嗎?”
“當(dāng)然能啊!甭凤w感覺自己受到了鄙視。
“我們又不笨,反正就是出海嘛!”
“對,這
次出海,兩三個月或者半年都可以,甚至是一年,只要想回來就可以回來。”
格雷輕敲著臉頰,思考還有沒有要補充的,“對了,如果出海遇到合適的人選,也可以帶回來!
“帶回來?”
“是啊,帶回來當(dāng)你們未來的海賊船員!备窭状链谅凤w的額頭,“不過路飛就別想了。”
路飛氣鼓鼓的,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我可是要當(dāng)海賊王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你年紀(jì)太小了,誰會答應(yīng)跟著你這么一個小屁孩兒出海啊!
“哼,那是他們沒有眼光!”路飛撅著嘴,還是有點生氣。
他和艾斯整整差了三歲。
哪怕這次出海兩個人都沒能找到船員。
但等到以后,等艾斯十五六歲的時候,肯定會憑借著個人魅力找到愿意等待他、跟隨他的人。
而那個時候,路飛也才十二三歲,只要是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么一個年幼的孩子。
所以路飛就不要想著能在這次旅行中找到什么船員了。
不過說不定,他們能提前遇到基德、基拉、邦妮這些南海出身的人。
打起來的話,只要他們還沒吃惡魔果實,就肯定是艾斯和路飛會贏。
“那我們兩個什么時候出航,現(xiàn)在嗎?船在哪?”
艾斯和路飛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出航的事。
“再等一會兒吧,我們馬上要見幾位熟悉的客人。”
“熟悉的客人?”路飛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出海了,完全不想見格雷口中的熟悉客人,“要等多久。俊
格雷:“你們這么想出海嗎?”
艾斯/路飛:“當(dāng)然!”
格雷:“好吧~等見到那幾位客人,希望你們也能馬上出海~”
他抬手接住飛來的金烏,在對方跳到肩膀上后,又彎腰抱起飛撲過來的女孩。
“格雷船長!!”烏塔興奮摟住格雷的脖子,腦袋蹭蹭,笑容燦爛的說。
“我好想你們啊,你們也肯定很想我吧!”
“嗯偶爾會想那么一下。”格雷拍拍女孩的后背,很快把她放下。
“看起來,長高了不少啊。”
“那是當(dāng)然!”烏塔雙手叉腰,高高仰著腦袋。
“我可足足長高了八厘米呢!”
隨后像是想起什么,她又轉(zhuǎn)而去看路飛和艾斯。
路飛高興得不加掩飾,伸長手臂直接纏上烏塔的身體。
“烏塔!!好久不見了啊!”
艾斯則“切”了一聲,別扭著嘟囔一句,“好久不見!
“路飛,艾斯!”烏塔剛開始還很高興。
但隨著路飛的手臂越纏越緊,她的臉也越來越黑。
直到最后,一記愛的鐵拳雖遲但到。
路飛哀嚎一聲,收回手捂住腦袋。
烏塔則補充一下氧氣,走向薩博和克爾拉。
“路飛、艾斯,你們看,這是薩博、這是克爾拉!”
乍一聽到熟悉的名字,艾斯和路飛都有些發(fā)懵。
原本,兩個人的注意力都放在烏塔身上,重逢的喜悅讓他們無暇顧及烏塔之后來的三人。
現(xiàn)在,艾斯和路飛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那個金發(fā)少年身上。
少年穿著熟悉的藍(lán)色貴族服飾,頭戴禮帽,笑容比記憶中的更加緊張僵硬一些。
但那張臉還是很好認(rèn)的。
分開不到三年時間,既不足以遺忘,也不足以讓一個人成長到無法辨認(rèn)的程度。
“薩博?”
“呃,你們好!彼_博有些不知所措的撓撓頭。
他沒想起更多的記憶,卻對那兩個少年升起無限的親近感。
而對方的反應(yīng)則比他此前想象的還要夸張無數(shù)倍。
艾斯和路飛加速沖刺,分開兩邊像是八爪魚一樣掛在薩博身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薩博一人承擔(dān)兩個人的重量,左搖右晃幾下,還是沒能堅持住,直接仰面摔到地上。
就算這樣,那兩個人也沒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薩博無聲嘆了口氣,原來是這么兩個結(jié)義兄弟啊。
感覺似乎還不賴。
“太好了!笨藸柪緛磉擔(dān)心烏塔認(rèn)錯人了。
不過看艾斯和路飛的反應(yīng),肯定不存在認(rèn)錯人這一說。
在場,唯一
一個沒有被熱情對待的就是革命軍首領(lǐng)。
龍孤零零的站著,甚至沒有吸引到艾斯和路飛任何一點目光。
好吧,畢竟路飛從未見過他這個父親。
當(dāng)看到路飛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模樣,龍就打消了和他相認(rèn)的打算。
再等等吧,他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很危險……
“進(jìn)去坐坐嗎?”格雷邀請道,率先朝房子里走。
——
客廳里,格雷坐在唯一一張單人沙發(fā)里,翹著二郎腿,一副屋主人的架勢。
“啊,謝謝您”
看著放到面前的一杯牛奶,克爾拉連忙起身,鞠躬道謝。
“不用客氣!焙陂L發(fā)扎成馬尾的羅賓將泡好的茶一一端上桌子,轉(zhuǎn)身要離開時,被格雷叫住。
“羅賓,你也坐下吧。”格雷沒打算讓她離開。
“這位黑袍的客人是革命軍首領(lǐng),龍!
他知道,革命軍一直都在秘密尋找羅賓,將羅賓稱作“革命之燈”。
如今提前相遇,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一直在暗中觀察羅賓的龍,在聽到格雷的話便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這個女人果然是他們一直在找的妮可·羅賓只是對方為什么會和黑炎海賊團在一起?!
第 152 章 搞錢法
“您好。”龍原本還戴著兜帽,如今卻主動起身并摘下帽子,露出自己的面容,“妮可·羅賓!
“您好!绷_賓本能有些緊張,這要在以往,能說出她名字的都是想利用她、傷害她的人。
她瞥了眼格雷后才稍微放松下來,和龍簡短握手,便坐到沙發(fā)一角,安靜旁聽。
烏塔挪挪屁股,又挪了挪,更靠近羅賓后,露出親切友好的笑容。
羅賓是在她下船后才上船的,所以烏塔對這個人非常感興趣——能上格雷船長的船,肯定很厲害吧。
“烏塔,你帶這位叫克爾拉的女孩出去和艾斯他們玩吧。”
也到該聊正事的時候了,雖然格雷不介意兩個女孩旁聽,但為了讓龍自在點,還是讓無關(guān)人員離開得好。
“我就直說了,這位革命軍的首領(lǐng)先生。”
關(guān)掉上帝視角,格雷不應(yīng)該知道龍是卡普的孫子、路飛的父親。
格雷也不打算聊那些東西。
他喝了口茶,笑不及眼底,“你利用烏塔來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龍:???
什么,他聽到了什么?
他利用烏塔來找黑炎格雷?這不是純純倒打一耙嘛。
龍沒想到格雷一開口就這么顛倒黑白。
“烏塔是主動加入革命軍的,和薩博的相遇也是誰都無法預(yù)料到的意外!
“所以你利用了這個意外?”
“我在南海有些事情要辦,順便把他們送來。”
“噢~原來是好心啊!备窭滓荒樆腥,就差直接把“你看我信不信”寫在臉上了。
“龍先生,我對革命軍有些了解,你們很缺錢吧!
革命軍缺錢這點,只要稍微了解下革命軍組織理念和構(gòu)成人員的都能猜到。
龍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爽快承認(rèn)。
“我們確實缺錢,黑炎閣下如果想投資的話”
“想要我投資,你們至少要拿出點真材實料讓我覺得投資值得。”
格雷豎起一根手指晃晃,“說實話,就以現(xiàn)在革命軍的規(guī)模,還不足以讓我對它產(chǎn)生興趣。”
如今的革命軍,確實入不了海上大人物的眼。
龍并不生氣,只是考慮著自己的措辭,想將話題的主導(dǎo)權(quán)拉回到自己這邊。
從黑炎格雷第一句的質(zhì)問開始,龍就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
“如果你真的對革命軍毫無興趣,就不會把我邀請在這,還讓羅賓旁聽。”
羅賓愣了下,眼睫輕顫,不動聲色的動了下手指。
她只是聽說過有革命軍這么一個組織,卻是直到最近才通過阿麗絲他們的情報,知道革命軍更多的信息。
剛才,龍和格雷面對面時還戴著兜帽。
當(dāng)面對她時,對方不僅摘了兜帽,還主動介紹了身份。
她能敏銳察覺到,對方對待她的態(tài)度認(rèn)真尊敬。
但原因,她直到此刻都沒想明白。
“這個嘛~”話題自然而然的來到這里,格雷揚起淺淡的笑容。
“我聽說,革命軍在秘密尋找妮可·羅賓,還說她是什么革命之燈。”
羅賓攥緊雙手,用指甲掐入肉中的疼痛代替心中的震驚。
沒有兜帽遮擋,便清晰可見龍微微抽動的眼角。
尋找羅賓,這在革命軍里都還是個少數(shù)人才知道的秘密,黑炎又是怎么知道的?
“與其思考情報是如何泄露的,不如來聊聊羅賓為什么是你們的革命之燈吧?”
這份情報,卡澤爾他們沒查到,是上帝視角掛的功勞。
格雷挺喜歡這種‘你們覺得保密100%,但偏偏我就是知道’的感覺。
看到大人物們變化臉色的畫面,也算是一種對他們的熱愛吧。
——
奧哈拉毀滅的數(shù)月之后,龍曾乘船到過那座被炮火毀滅的島嶼。
去時他驚訝看到,一些巨人正在小心打撈中心湖里被保護(hù)起來的文獻(xiàn)。
調(diào)查后才得知,那是從艾爾巴夫過來這里的巨人,他們知道這些書的價值,想要帶走它們。
隨后,他又見到了同樣去獻(xiàn)花的貝加龐克還有在荒蕪島嶼上藏匿數(shù)月、饑腸轆轆的可憐平民們。
那是災(zāi)難來臨時,愿意相信克洛巴博士,藏進(jìn)地下避
難所的平民們。
而另外一些相信政府、逃上避難船的,則無一例外被當(dāng)成考古學(xué)家的同黨被消滅了。
“當(dāng)時,用來保護(hù)地下避難所的力量就是你留下的黑色火焰。”
龍聲音平緩,由于沒有眉毛,便更顯得眼神銳利、兇神惡煞。
他看著格雷——這個從四十多年前起,就仿佛早有預(yù)料般,哪怕失蹤了也能摻和進(jìn)許多未來事件里的傳奇海賊。
傳奇海賊懶洋洋的斜靠在單人沙發(fā)里曬著窗外的太陽,神情間帶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像只饜足后便開始犯困的大貓。
是不在意救下的那些平民,還是早就猜到克洛巴會這么做呢?
龍轉(zhuǎn)而看向羅賓,安慰道:“如今那些平民都在革命軍中任職生活,不用擔(dān)心他們。”
“也就是說”羅賓眼前濕潤,聲音顫抖著,再也無法說出一句像樣完整的話。
盡管奧哈拉的平民里,她所認(rèn)識的只有一小部分;盡管只有全知之樹里的學(xué)者們會歡迎她。
但她還是很高興,除了她,奧哈拉還有別的幸存者。
還有那些打撈文獻(xiàn)的巨人到奧哈拉去的原因,會不會是因為薩烏羅還活著呢
格雷托著半邊臉頰歪靠在沙發(fā)上,干松柔軟的頭發(fā)被陽光勾出一道圓形弧線。
他懶洋洋說道:“奧哈拉的遺民們,也是未來你們推翻世界政府的證據(jù)之一吧!
龍平靜道:“革命軍的敵人并非世界政府,而是天龍人。”
格雷輕笑兩聲,在沉默片刻后,突然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什么辦法搞錢最快嗎?”
“”龍心動了,“什么方法?”
格雷:“搶劫天上金!
馬上就是世界會議了,載著天上金的政府船滿大海亂跑,誰看了不心動?
格雷品格高尚、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會做出搶天上金這種事。
但他同時呢,也是個熱心助人,樂于幫別人解答疑惑、出謀劃策的人。
龍可是他的好兄弟卡普的兒子,四舍五入也就是他的兒子。
兒子有問題,當(dāng)父親的難
道不該解答嗎?
他的確答應(yīng)空不搶劫了,但沒答應(yīng)不慫恿別人搶劫。
龍:
龍還以為是什么辦法呢。
“搶劫天上金確實暴利,但其中風(fēng)險也是巨大的!
革命軍是不會做那種風(fēng)險很大,又容易暴露自身的事的。
“哎~高風(fēng)險高回報嘛,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有意外發(fā)生”
“萬一你們搶劫的那艘政府船剛好遇到事故,比如船底漏水啊、集體吃壞肚子啊~”
格雷打了個響指,“再比如說,故意留下點線索,讓他們把調(diào)查方向轉(zhuǎn)移到其它組織身上!
“其它組織?”龍大概知道格雷想說什么了。
但政府的情報機構(gòu)也不是群吃白飯的傻子。
大海上除了海賊的其余組織——比如黑暗世界的六位皇帝,都和政府有或多或少的聯(lián)系。
小組織沒膽量搶天上金。
大組織一旦事情暴露,革命軍就會得罪兩方勢力。
“我可沒說是現(xiàn)實存在的組織!备窭孜⒉[起眼,擺脫了剛才懶散無害的狀態(tài),變得躍躍欲試。
“其實我最近有個搞事咳,有個新的想法,如果你覺得可行,那么歡迎入伙!
一時之間,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剛才,黑炎是說了個“搞事”吧?一定是說了個“搞事”吧!
總有種馬上要跳進(jìn)坑里的感覺,而且是深不見底的大坑。
“我需要了解更多更詳細(xì)的內(nèi)容,還需要回去和同伴開會商量!
龍頓了頓,又問道:“我想先問一下,如果我們不同意會怎么樣?”
革命軍并不是龍一個人說了算的。
他只是領(lǐng)袖,決策的確定需要各位軍隊長共同商議。
所以他無法在這里給格雷答案。
如果這是什么機密情報,對方會不會讓他離開也是個問題。
格雷微微垂下眼,恐怖逼人的氣勢瞬間朝龍壓了過去。
“如果你們不同意的話那也無所謂啊~”
他笑起來,氣勢蕩然無存。
“哈哈,蒙奇·
D·龍,你大可以試試把我的情報傳播出去,能傳出去的話,我這顆50億的人頭就送給你!
龍:
龍:“不必了,我對你的人頭不感興趣!
不會是父親把他的身份告訴黑炎的吧,不然這些情報究竟是從哪來的?
——
“你把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一點也想不起來嗎?”
艾斯還是覺得這件事匪夷所思。
已經(jīng)死了的結(jié)義兄弟突然出現(xiàn),本該是件極為高興的事情。
但兄弟把他們過往經(jīng)歷的一切都忘了,看待他們就像看待陌生人一樣。
薩博搖搖頭,無奈道:“真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嗚”路飛眼睛濕漉漉的盯著薩博,嘴唇緊緊抿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薩博無端有些揪心,連忙安慰道:“但我看到你們,還是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就像以前認(rèn)識一樣!
“嗚”聽他這么說,連艾斯都有點憋不住了。
什么叫就像以前認(rèn)識一樣,他們本來就認(rèn)識,還一起生活了好久。
兄弟倆同款濕漉漉的狗狗眼,讓薩博有種想要當(dāng)場跪下道歉的負(fù)罪感。!
第 153 章 串手鏈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薩博瘋狂擺手,想要解釋自己剛才話里的內(nèi)容。
“我想說的是,就算我失憶了還是能感覺出你們很熟悉親近,可想而知,你們對我有多么重要!”
他說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艾斯吸了下鼻子,路飛擦了擦眼淚,“你說真的?”
薩博:“當(dāng)然是真的!如果我不想恢復(fù)記憶,就不會大老遠(yuǎn)來找你們了!
說得倒也是。
既然兄弟很在乎他們,那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了。
“沒關(guān)系,等阿麗絲或者艾米莉亞回來,肯定能治好你的。”
艾斯拍拍薩博的肩膀,解釋過阿麗絲是船醫(yī)后,好奇詢問薩博這幾年的生活。
烏塔和克拉爾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并未打擾兄弟的久別重逢。
“這就是薩博的結(jié)義兄弟啊!笨死瓲栄壑袔е牧w慕。
“真好,他的兄弟一看就很在意他!
在革命軍中長大的孩子基本都是孤兒。
烏塔攬住克爾拉的手臂,歪頭靠上后者肩膀蹭了蹭。
“如果你愿意,我們也可以當(dāng)姐妹啊~你可以叫我姐姐,或者叫我烏塔!
克爾拉歪頭,疑惑糾正道:“可我比你大兩歲,不應(yīng)該是你叫我姐姐嗎?”
烏塔:“那還是叫我烏塔吧~就像路飛他們一樣,也是直接喊名字的。”
克爾拉笑笑,點點頭道:“好吧,那成為姐妹需要什么儀式嗎?”
“這個嘛”烏塔其實也不太清楚,喝結(jié)義之酒嗎?也不知道能不能從格雷船長那里偷出來。
“等格雷船長談完了,我們問問他好了!
——
窗戶上,五雙眼睛整整齊齊的看向客廳。
從外面看的話,就是五個孩子排成一排撅著屁股,一起趴在窗沿上朝里面張望。
整修后的房子隔音良好,加上窗戶是關(guān)著的,無論怎么聽都聽不清里面的人在聊什么。
“好慢啊”路飛哼唧道:“已經(jīng)到中午了!
中午,就是吃飯時間。
五人的肚子像是同時收到什么信號,咕嚕嚕的開始了一串節(jié)奏不同、聲音不同的交響樂。
終于,在望眼欲穿許久——許久=五分鐘后,沙發(fā)里的人站起來了。
格雷伸了個懶腰,隨口邀請道:“中午了,一起吃個午飯吧!
龍正想拒絕,他們船上有自備的廚房,肯定已經(jīng)做飯了,便聽到格雷繼續(xù)問。
“你們的船停在哪了?船上廚師肯定已經(jīng)做好飯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我們要去蹭一頓。”金烏怕龍不理解,立刻補充上格雷的意思,“還不快點請偉大的格雷船長吃頓飯?”
普羅米修斯雖然只吃火焰,但這時候也跟著起哄道:“沒錯沒錯,快請我們吃飯!”
龍:“”
龍盯著滿臉無辜的格雷,格雷也認(rèn)真盯著他。
他還以為格雷問那話的意思,是想把他留下來。
結(jié)果居然是到他們船上蹭飯,還蹭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
沉默的久了,格雷終于有了些恍然的反應(yīng),緊接著,就是同情。
“啊!放心吧,我們自帶食材,我知道你們革命軍很窮,但一艘船上應(yīng)該至少有個廚師在的吧。”
“”
合著你就完全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qū)幔?br />
龍有種面對自己父親一般的無力感。
“不用帶食材,我們還沒窮到那種地步!
“這樣啊,那看來我們過去以后,能直接吃上飯了!
格雷招了下手,“走了羅賓,聊了這么多,我都快餓死了!
羅賓憋著笑,都開始同情起這位革命軍的首領(lǐng)了。
龍嘆了口氣,算了。
在印象里,父親好像說過格雷不會做飯。
對方船員沒有露面,應(yīng)該都不在身邊,可能正在犯愁該怎么解決午飯吧
等等,他為什么要替對方辯解啊!
黑炎格雷是什么蠱惑人心的魔鬼嗎?
蠱惑人心的魔鬼在五個孩子的簇?fù)硐,由薩博和克爾拉帶路,朝革命軍船只所在走去。
他沉吟片刻,回答了烏塔的問題。
“喝結(jié)義酒或者交換信物都可以,就像當(dāng)初在橘子島,娜美和諾琪高不就送你一個橘子發(fā)卡嘛。”
“對哦!”烏塔摸摸頭上戴的橘子發(fā)卡。
其實平時,她都是把發(fā)卡放在小盒子裝起來的。
一直戴著的話,很容易壞掉或者遺失,只有重要的時候才會戴出來。
格雷:“不過這些都只是個形式,最重要的還是結(jié)義后要好好相處,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烏塔和克爾拉用力點頭表示明白,湊到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起應(yīng)該交換什么信物才好。
格雷想了想,“串手鏈怎么樣?”
烏塔:“串手鏈?”
克爾拉:“怎么串?”
“嗯按照你的喜好串一條手鏈,再送給對方?”
“欸~”兩人有些明白了。
下一秒,肚子跟著她們一起發(fā)出聲音。
“哈哈哈,還是先填飽肚子再想結(jié)義的事吧!
格雷笑著,俊朗干凈的臉上,墨黑色的眸子帶著柔和的光。
克爾拉微微睜大眼,在格雷走到前面去時,興奮對烏塔道:“真的!比懸賞令上還要好看!”
“對吧對吧!這樣才是最好看的!睘酢ぷ畲蠓垲^·塔非常高興克爾拉肯定了自己的審美。
“香不是,就是我父親,還有家里的大人,全都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的,我說過讓他們刮刮胡子,他們說什么”
烏塔擺出一副香克斯同款的得意表情,模仿對方的語氣。
“這就不懂了吧烏塔,留胡子是男人的浪漫,喝酒也是!
克爾拉一拍手,和烏塔異口同聲說道:“不洗澡也是!”
“噫~”兩個女孩雙臂抱起搓搓胳膊上起的雞皮疙瘩,同款惡心的表情。
“好像革命軍里,也有好多人是這樣!笨藸柪肓讼胱约航佑|過的男性,還有曾經(jīng)待過的海賊團。
魚人喜歡水,倒算得上是愛干凈的類型,不過因為隨心所欲的打扮,看起來是一樣的邋遢。
“所以,果然還是黑炎海賊團好!”烏塔下了結(jié)論。
“在個人整潔方面,我宣布黑炎海賊團勝過紅紅
頭發(fā)的我父親和家人們!”
紅發(fā)海賊團在新世界的聲望也屬于人人皆知的那種。
但革命軍里,大多都受過海賊傷害。
烏塔已經(jīng)過了那個肆無忌憚、不會考慮別人的年紀(jì)了。
她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能給自己、給紅發(fā)海賊團、給革命軍添麻煩。
——
海船餐廳里,革命軍們目瞪口呆的看著被端上桌又被迅速消滅的食物。
廚師們忙忙碌碌,比平時應(yīng)付船上所有人都要費勁。
而造成這一局面的,就只是個少年。
艾斯、路飛不會因為換個地方吃飯就感到拘束。
他們暴風(fēng)吸入的同時,薩博也不甘示弱的加入進(jìn)去。
沒想到,哪怕大腦失憶了,他的身體也依舊記得和兄弟搶飯時的記憶。
個人,張嘴,硬是吃出了一百個人的聲勢。
革命軍首領(lǐng)蒙奇·D·龍只是靜靜看著,并未選擇和自己的兒子相認(rèn)。
看起來,路飛在黑炎這里生活得不錯,這樣就足夠了。
至于格雷為什么要把路飛帶走……
看父親無動于衷的態(tài)度,肯定也是知情的。
所以暫時就這樣吧,他相信黑炎海賊團沒有惡意了
革命軍這次來,是在南海有任務(wù)的。
他們把烏塔、薩博和克爾拉留在這里,說是南海的事情辦完后,就回來接他們離開。
這段時間,也剛好能讓薩博嘗試著恢復(fù)記憶。
——
寒鴉號,格雷走進(jìn)副船長的臥室,在一片金閃閃中扒拉起來。
旁邊的墻壁散發(fā)出紫色光芒,黑紋魔法陣迅速浮現(xiàn)。
光芒熄滅,巨大的金色豎瞳憑空浮現(xiàn)在墻壁上。
伴隨滔天怒意,細(xì)長瞳孔迅速鎖定了膽敢闖入黑龍巢穴的比較特殊的財寶。
極細(xì)的瞳孔逐漸變得橢圓,最后隨著一次眨眼,整只眼睛都消失不見。
格雷搬著寶箱離開副船長室到了甲板上。
在五個孩子外加一個大孩子的驚嘆下,把裝滿了珍貴珠寶首飾的寶箱放下。
“好多
啊!睘跛テ鹨话延忠话训闹閷,“我們不是要串手鏈嗎?”
“就用這些串。”格雷拿起一條珍珠項鏈燒斷繩子,珍珠“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滾進(jìn)箱子縫隙。
“把它們都拆開,你們喜歡哪顆珠子,就串哪個!
“可…這樣真的可以嗎?”
克爾拉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多錢,再加上這是別人的東西,她連碰都不敢碰。
格雷拍拍她的腦袋,“珠寶的主人都同意了,你還有什么好顧及的。”
克爾拉:“……這很貴的!
格雷無所謂的擺擺手,“把它們當(dāng)成玻璃珠就行了,反正一串手鏈能用到多少珠子,你們就隨便玩吧!
他看向蹲在一旁看熱鬧的羅賓,“羅賓你也是,別光看著,也玩起來啊!
“我?”羅賓猶豫片刻,在格雷鼓勵的眼神示意下,拿起一枚鵪鶉蛋大小的純藍(lán)寶石。
烏塔和克爾拉年紀(jì)還小,或許更看重的是顏色的漂亮程度。
但羅賓已經(jīng)能分辨出各種珠寶的種類和大致價格。
單就她拿著的這枚藍(lán)色寶石,就已經(jīng)能賣到一千萬了。
這樣的東西隨便拿給孩子們玩,真的可以嗎?!
第 154 章 計劃
這段時間的相處,羅賓已經(jīng)足夠了解這位黑炎船長的脾氣了。
通常情況下很好說話,也樂于聽別人的建議。
所以這種時候,應(yīng)該算是通常情況吧。
“……格雷船長!绷_賓斟酌著用詞。
“我知道我不該妄加揣測,但革命軍大多都是平民出身,烏塔和克爾拉戴著這種價值的珠寶手鏈,可能會給她們帶去麻煩!
烏塔和克爾拉眨巴眨巴眼。
格雷則很明顯的愣了下,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什么。
“……啊~這個問題……確實很嚴(yán)重,我之前都沒想過。”
他完全不在意這些珠寶,是因為他的副船長很有錢。
他也不介意有人來搶,因為他很強。
但烏塔和克爾拉就不一樣了。
她們還沒有絕對保護(hù)自己的力量。
不過既然都說了要做手鏈,因為這個就放棄的話,會讓她們無比沮喪的。
“怎么停了!繼續(xù)做吧,偉大的格雷船長教你們?nèi)绾伪Wo(hù)自己的財寶!
格雷拍拍胸膛,笑得燦爛,“人活一輩子,要先讓自己過得舒心才行嘛!
另一邊,艾斯壓著薩博的腦袋,“記得嗎?我和你以前經(jīng)常搶終點站其他人的財寶,一起藏到樹干的藏寶洞里,后來……”
后來有一個冒失的小鬼跟到他們的藏寶地,嚷嚷著要和他們一起玩。
他們剛開始很嫌棄,經(jīng)歷很多事情后,竟然真的玩在了一起。
只可惜他們攢了好幾年的財寶,最后都被別人搶走了。
薩博聽著艾斯和路飛你一句我一句的講著以前的故事,自己也努力回想起來。
艾斯和路飛滿臉期待的盯著薩博仿佛便秘一般的臉。
待對方睜開眼呼出口氣時,立刻湊過去問是不是記起來了。
薩博搖搖頭,攤手遺憾道:“沒有,只要一想就會頭疼!
路飛故作堅強的抿著嘴唇,“沒、沒事,就算你永遠(yuǎn)都想不起來,你也是薩博!”
“沒錯!最重要的是你還活著!”
艾斯拍拍薩博的肩膀,十分可靠的笑道:“革命軍里的醫(yī)
生不是說要我們講以前的故事嘛,那可是天夜都講不完的!”
——
“原來是這樣~你們兩個是這么上船的啊!
深夜,艾斯、路飛和薩博在寒鴉號房間的地板上打了地鋪,就像曾經(jīng)在山賊家里、或是他們一起搭建的海賊小屋里一樣。
人頭對頭躺在一起,旁邊一盞提燈搖晃著黯淡的火光。
得知艾斯和路飛的上船原因后,薩博在感慨之余還有些疑惑,“所以為什么他要對你們這么好?”
在旁觀者看來,格雷的善意算得上是莫名其妙。
為的是羅杰還好,不為羅杰只為了艾斯的話,就顯得太可疑了。
“格雷說,我們是家人。”艾斯將雙臂枕在腦后,抬起的手肘擋住發(fā)燙的耳朵和臉頰。
他也曾有過和薩博一樣的問題,但如今,這問題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們是家人,只這一句話就夠了。
艾斯兇巴巴的說道:“總之就是這樣!”
“肯定是因為格雷看出我和艾斯的潛力了。”
路飛翻了個身,趴在被子上笑得燦爛,“尤其是我,我可是要當(dāng)海賊王的男人!”
艾斯:“我可是要成為超越海賊王的男人。”
路飛:“什么啊艾斯,等打贏我再說大話吧!”
艾斯:“輸了那么多次的人到底是誰啊,我一根手指就能打敗你。”
薩博好奇問,“話說我們當(dāng)時也有打過嗎?是我贏了還是你們贏了?”
艾斯和路飛對視一眼,前者得意翹起下巴,“當(dāng)然是我!”
——他們互有勝負(fù),基本算是平局,不過現(xiàn)在的艾斯,有自信毫無懸念的打贏薩博。
一次都沒贏過的路飛掰著手指,額頭冒汗,“我也”
他其實想說“我也贏過好幾次”來著,但在說之前,艾斯就壞笑說道:“這小子一次都沒贏!
薩博:“噗。”
路飛:“啊——艾斯!我遲早會贏你們的!”
“咚咚咚”,門外,響起聲敲門聲。
格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幾點了還不睡?我在船長室都能聽見你們在吵!
人迅速翻身躺好,蓋著被子裝出一副已經(jīng)熟睡的樣子。
但格雷沒有開門進(jìn)去,只是在門口提醒一句就回了船長室。
船長室里亮著盞光線不足的提燈,金烏和普羅米修斯在舒適的鳥窩里睡成一團。
這個世界的科技樹點的很奇怪,明明都能拿可樂當(dāng)能源,還有人造人、改造人等高科技,卻還是用油燈照明。
格雷不是個發(fā)明家,也搞不懂電燈、發(fā)電機等的原理和構(gòu)成,沒辦法在這方面引領(lǐng)科技進(jìn)步。
感慨幾句后,他坐回桌前,拿起蘸墨的羽毛筆繼續(xù)剛才的工作。
一個專門用來斂財、背黑鍋的刺客組織,首領(lǐng)就叫夜鶯,非能力者,用一把名為秋水的名刀
筆尖落下計劃的最后一個字,格雷放下筆,反轉(zhuǎn)手掌。
黑色火焰自手心燃起,迅速將他整個身體包裹起來。
隨著他起身走向鏡子,火焰又逐漸退卻熄滅,直到最后,格雷站定在落地鏡前。
鏡子里,女人黑發(fā)披散、長相漂亮,身高相比男性時縮了點水,但也差不多要一米九往上。
格雷將皮帶往里縮了兩個孔,摸著下巴靠近鏡面觀賞片刻,得意洋洋的感慨。
“不愧是我!”
薩博、克爾拉來這里的第二天,艾米莉亞回來了。
這位同樣擅長治療的女士聽完艾斯和路飛的話后,伸手放到薩博腦袋上。
淡淡光芒亮起又消失,在薩博搖頭后,艾米莉亞捏著下巴,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恍然。
“果然,治愈術(shù)對失憶沒什么效果。”
“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路飛眼淚汪汪問道。
艾米莉亞:“也有,不過我并不建議你們嘗試!
艾斯/薩博:“什么辦法?”
艾米莉亞:“親近的人死掉,受到重大刺激就有可能恢復(fù)記憶。”
“或者是尋求記憶果實能力者的幫助!备窭啄弥粋盒子走了過來,“還記得布琳嗎?”
艾斯:“那個只眼睛的!”
路飛:“原來是她。
格雷:“沒錯,不
過現(xiàn)階段還是讓薩博自己試試好了,我們無法保證布琳會不會在薩博的記憶里動手腳,明白嗎?”
主要是他和BIGMOM海賊團的關(guān)系不太好。
原著的薩博是看到艾斯死亡的報道后恢復(fù)記憶的。
如今艾斯肯定不會有事,薩博能不能恢復(fù)記憶是真的不好說。
一旦真的無法恢復(fù),就避免不了的要和布琳聊聊了。
“布琳是誰?”烏塔錯過了和布琳認(rèn)識的機會,“她真的有只眼睛嗎?”
“是真的!我和艾斯親眼看到她額頭上有第只眼睛!
路飛指著自己的額頭,語氣十分激動,“實在太帥了,我要是也有只眼睛就好了!
“只眼睛是眼族的吧。”克爾拉在革命軍的課程里,學(xué)到過除普通人類外的其它種族,“他們的數(shù)量好像特別少!
眼看著討論有點剎不住車,帶著目的過來的格雷連忙咳嗽幾聲。
“咳咳!
艾斯五人疑惑看他,又把視線落到他懷里抱著的箱子上。
格雷將箱子開了洞的那面朝向他們,“好了,眼族之后再討論,你們可以派個代表先抽個簽。”
烏塔:“抽簽?”
路飛:“是抽獎嗎?抽中可以吃大餐?”
“不是,是之后的行程!备窭捉忉尩溃骸袄锩嬗袔讖垗u嶼活動的傳單,抽到哪個咱們就去哪個。”
“噢——!”路飛行動大于思考,直接伸手進(jìn)去抓出一張紙。
此時,其他人阻攔的聲音才剛喊出一個音節(jié)。
艾斯一拳錘在路飛腦袋上,“笨蛋!我們還沒選代表呢!”
路飛一臉無辜,“要選嗎?我還以為誰先搶到誰就是代表!
“萬一你運氣不好,抽到不好玩的島怎么辦?”烏塔嘆了口氣,“真是的,就應(yīng)該讓我來抽才對!”
薩博無奈笑道,失憶但熟練的充當(dāng)起和事佬,“算了算了,既然路飛已經(jīng)抽了,那就這樣吧!
克爾拉也沒什么意見,“我們還是快點打開看看是什么島吧!
路飛把疊好的傳單展開。
看清上面的宣傳語后,五人一掃剛才的爭執(zhí),興奮歡呼起來。
——南海美食節(jié),想吃你就來!
“噢~運氣真不錯啊,居然選中了最好的美食節(jié)!
格雷很配合的感慨一句,隨即打了個響指,“那就去美食節(jié)吧,收拾東西!”
“噢——!!”孩子們歡呼一聲,像是鳥雀般一哄而散。
坐在沙發(fā)上的羅賓用能力抽了一張,結(jié)果展開后,同樣是美食節(jié)的傳單。
估計盒子里,全都是美食節(jié)的傳單。
“羅賓,這就是儀式感。”格雷抬手,豎起的食指抵在上揚的嘴唇上,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在羅賓點頭應(yīng)下后,他詢問道:“你不想收拾一下嗎?我是指換身更漂亮的衣服之類的。”
畢竟是去玩的嘛,就是要開開心心才行。
“那格雷船長呢!绷_賓沒有立刻起身,“格雷船長的衣服會不會太固定了?”
一號狗腿金烏立刻說道:“偉大的格雷船長不管穿什么都是最帥的!”
二號狗腿普羅米修斯緊隨其后,“沒錯!格雷船長是最帥的!”
號狗腿艾米莉亞最后強調(diào),“船長是最帥的!
格雷撩了下額前的頭發(fā),攤開手,頂著撩亂的額發(fā)得意洋洋,“就是這樣!
羅賓:
羅賓正在刷新對黑炎海賊團的認(rèn)識。!
第 155 章 響雷果實
輕松愜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眨眼間,革命軍的船就又停在了巴苔里拉島那處隱蔽的懸崖下。
船上多了很多瘦骨嶙峋的生面孔,是革命軍這次行動的目標(biāo)之一。
龍讓眾人等在船上,他則化作一陣迅風(fēng),眨眼間出現(xiàn)在屋外的院子里。
被風(fēng)吹起的黑袍還未完全垂下,剛站穩(wěn)腳跟的龍便察覺到一股強大凌厲的氣勢驟然爆發(fā)。
“等”字還沒開口,攻擊就到了眼前。
龍無法,只能迅速格擋并向后退去,用來表示自己毫無惡意。
然而對方卻沒有因為他的避讓產(chǎn)生絲毫停手的打算。
黑炎授意下的試探嗎?
龍眼神漸冷,身側(cè)驟起狂風(fēng)。
兩股狂風(fēng)呼嘯碰撞,龍卷直沖天際。
就在這時,一道暗含警告的聲音打斷了這場戰(zhàn)斗的繼續(xù)。
“洛克,這可是船長的貴客!
“哈?”洛克周身纏繞的狂風(fēng)瞬間消失,人也被龍來不及收回的力量給打飛出去。
不過很快,他就在半空調(diào)整身形,穩(wěn)穩(wěn)落回地面。
風(fēng)暴停了,陰沉沉的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庭院中開放旺盛的扶;|倒西歪,一片狼藉。
叫停戰(zhàn)斗的卡澤爾掃過庭院兩側(cè)的扶桑。
“船長很快就會回來,你最好快點把這一切恢復(fù)原狀!
“啊啊,我知道了!甭蹇酥泵诺呐苓M(jìn)房子里,聲音很大。
“阿麗絲!救命,我闖禍了!”
“不好意思,洛克比較性急。”卡澤爾微抬下巴,金瞳毫不掩飾的打量著龍。
“你就是革命軍的首領(lǐng)吧,上次來時我們都出去做事了,沒能見面真是遺憾請進(jìn)吧。”
“黑炎呢?”龍跟著走進(jìn)客廳。
上次見時,這里只有黑炎、羅賓和那兩個少年。
這次就多了好幾個懸賞令上看到的熟面孔。
剛才和他交手的棕發(fā)男人雙手合十,幾乎是以卑微的態(tài)度哀求銀發(fā)精靈的幫助。
不知道達(dá)成了什么交易,阿麗絲點了下頭,跟著他朝房外
走去。
卡澤爾解釋道:“船長帶著那幾個孩子去森林里,打獵晚飯的食材!
兩人在沙發(fā)上落座。
一只黑色烏鴉很快扇動翅膀落到副船長的肩膀上,歪頭看來。
隔著那只紅色眼睛,龍總有種那只烏鴉的眼睛后,還藏著另一雙眼睛的感覺。
“龍先生!笨蔂栠m時打斷龍的無端聯(lián)想。
“關(guān)于船長當(dāng)初的提議,你的答復(fù)是什么呢?”
——
森林里,像是遭遇了一場劫難般,到處都是被破壞過的痕跡。
薩博雙眼放光,“你們兩個好厲害啊!”
賣力表現(xiàn)自己實力的艾斯和路飛聽到這話,驕傲到下巴都快仰到天上去了。
艾斯:“小意思小意思,武裝色就是要這么用嘛~”
路飛:“這些可都是我新研究出的招式,確實很強吧!”
薩博:“真的很強!”
艾斯/路飛:“那你要不要留下來,我們一起變強?”
兩人湊到薩博面前,眼中滿是期待。
剛才的展示就是為了證明他們變強了,強到足夠保護(hù)自己的兄弟。
所以薩博能不能不走呢?
薩博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抱歉,我不能留下來!
他當(dāng)年被龍先生救下,革命軍的前輩們想過把他再送回哥亞王國。
但他雖然失憶,卻有種極度抗拒回到父母身邊的情緒涌動,百般哀求下,終于留在了革命軍。
他喜歡革命軍的理念,喜歡革命軍里的大家。
如果留下來,就相當(dāng)于脫離了革命軍,這不是他想要的。
雖然很想和薩博一直在一起,但艾斯和路飛聽完對方的解釋后,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理解兄弟的選擇不代表不會沮喪。
“沒事的,雖然我們分隔兩地,但我們的心是在一起!
薩博攬上艾斯和路飛的肩膀,笑容燦爛,“以后終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未來終會有再相見的一天。
站在懸崖上,格雷靜靜注視著革命軍的船只駛離這片海域。
“呼”他呼出口氣,招呼著其他人。
“走了,你們兩個小子也收拾收拾,準(zhǔn)備出海吧。”
本還有一點點傷感的路飛和艾斯聽到自己也要出海了,頓時興奮起來。
他們之前就想出海,但遇到薩博和烏塔,就又在島上待了一個多月,早就閑得無聊了。
“對了,格雷,你送給薩博的盒子里裝了什么吃的啊?”
路飛吸了下口水,拽著格雷披風(fēng)興沖沖往回走的路上,想起分別時格雷送給薩博的盒子。
當(dāng)時他想看看來著,結(jié)果被格雷攔下來了。
真是小氣鬼,他又不會搶薩博的禮物。
格雷瞥了眼少年撅起到快要掛油壺的嘴,輕笑兩聲,“是顆惡魔果實。”
他把前不久得到的響雷果實當(dāng)作禮物,送給了薩博。
“惡魔果實?”艾斯和路飛同款震驚。
艾斯:“可那東西不是很貴嘛!
雖說是禮物,但也太貴重了。
艾斯很擔(dān)心自己的好兄弟會重蹈他和佩羅娜的覆轍。
他還欠格雷五百萬沒還呢,薩博可不能也欠格雷的錢啊。
“他有能力保護(hù)自己,你們兩個也就不用擔(dān)心他了。”
格雷要那么多惡魔果實就是當(dāng)個擺件。
還不如看誰順眼就送誰,還能賣個人情。
他現(xiàn)在,船長室還有三顆惡魔果實在那放著。
一顆是當(dāng)時艾斯和路飛從龐克哈薩德?lián)寔淼,另外兩顆是這段時間船員們在外面奔波,帶回來的禮物。
惡魔果實這東西雖然珍貴,但在黑暗世界里卻屬于常見的商品。
非要說的話,強力惡魔果實才是珍貴的,一些雞肋能力的果實,甚至一億最低價都沒人想買。
要不是花紋好看、形狀各異,連擺在桌上當(dāng)擺件的價值都沒有。
格雷走著走著,逐漸感覺到了憋悶。
低頭才看見路飛的手臂纏了自己好幾圈。
少年掛在他身上,眼睛淚汪汪的,“嗚格雷你真好!”
“那果實應(yīng)該很厲害吧!
相比總是喜歡抱人撲人的路飛,艾斯這還是第一次主動扒到格雷身上
,拽著他的衣服把臉埋進(jìn)去。
為了不讓他們擔(dān)心薩博的安全,就送給薩博一顆很厲害的惡魔果實。
格雷這家伙,真的太夠意思了!
格雷拖著兩個掛件繼續(xù)前進(jìn),其實有點困惑自己剛才到底說了什么。
至于這么感動嗎?
他要是能吃了響雷果實,肯定就不會給薩博了。
是吃不了,才當(dāng)作賣人情的禮物的。
吃了格雷船長的惡魔果實,可就得好好的為格雷船長辦事。
小蠢貨們居然還覺得這是什么感人的故事,真笨啊。
——
“哇,好漂亮的水果!”
看著盒子里有著漂亮花紋的水果,克爾拉和烏塔由衷發(fā)出贊嘆。
很快,見多識廣的烏塔就意識到什么。
奇怪的花紋,水果,這些加在一起,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等等!”烏塔腦海中劃上一個等式的同時,也出聲阻止。
“這好像是顆惡魔果實。
“唔?”薩博疑惑臉扭頭,囫圇咽下水果后,才后知后覺的戰(zhàn)栗一下,干嘔出聲。
“嘔~這什么好難吃!”
行動力十分迅速的少年早就把水果分成三份了。
克爾拉很有禮貌的打算等薩博這個收到禮物的人吃下第一口再吃的。
結(jié)果看到薩博這副惡心到了極點的樣子,頓時對手里的水果敬而遠(yuǎn)之。
“沒事吧,薩博君?”克爾拉連忙去倒了杯水。
轉(zhuǎn)身回來時看到薩博身上閃爍的電弧,嚇得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上。
“噗,克爾拉,你看薩博的頭發(fā)!
當(dāng)知道這是顆惡魔果實后,烏塔就對薩博身上的所有異狀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接受度。
薩博身上出現(xiàn)電弧,頭發(fā)根根豎起變得像是刺猬一樣。
烏塔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克爾拉則遠(yuǎn)遠(yuǎn)沒有烏塔這么淡定,“薩博君,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
“別過來,我感覺”薩博看著雙手上閃爍的雷電。
“我感覺你現(xiàn)在靠近我會很危險,你們快出去把龍先生叫來!
“好、好的!”克爾拉連忙跑出船艙。
烏塔沒出去,只是找了個離薩博稍遠(yuǎn)的位置坐下。
也幸好木制船艙不導(dǎo)電,不然剛吃下惡魔果實的薩博可能會把整艘船上的人都給電一遍。
烏塔托腮說道:“沒想到格雷船長會給你一顆惡魔果實。”
“惡魔果實都這么難吃嗎?”薩博又干嘔一聲,盤腿坐在地板上一臉菜色。
“我記得,你也是能力者吧?”
“嗯,不過我吃歌歌果實是很早的事情,那時候還不記事,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這樣啊。”薩博摸了摸自己根根炸起的頭發(fā)。
旁邊有鏡子,看到時簡直把他嚇了一跳。
“以后不會都是這樣的發(fā)型了吧?”他有點慌了。
“這樣不好看嗎?像刺猬一樣!睘跛䦃男ζ饋。
薩博:“你現(xiàn)在也是刺猬啊。”
烏塔:“什么?!”
雷電的力量充滿整間船艙,坐在里面的人顯然都會受到影響。
“啊——!”突然知道自己也變成刺猬頭的烏塔抱著腦袋沖出房間。
“哎,烏塔”找到人回來的克爾拉看著烏塔跑遠(yuǎn)的背影,還以為薩博出了什么問題,頓時更著急了。
“龍先……”
她扭頭,只感到一陣狂風(fēng)。
龍早已經(jīng)隨風(fēng)進(jìn)了船艙,看到薩博的狀態(tài),沉穩(wěn)道:
“薩博,放松,這份力量現(xiàn)在是你身體的一部分,心里想著收回,它自然而然就會聽你的話!!
第 156 章 刺客組織
艾斯13歲、路飛10歲。
兩個少年在南海巴苔里拉島整裝完畢,就在一個風(fēng)平浪靜的好天氣里,坐上一艘單桅帆船揚帆起航了。
格雷給他們準(zhǔn)備了充足的物資和南海海圖。
就是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會被他們立刻揮霍掉,還是立刻揮霍掉。
情報上,火焰沖鋒烤肉者號——兩人認(rèn)真取的名字。
總之就是火焰號上的物資,在他們出海的第二天,就被全部吃光了。
艾斯和路飛正靠著釣魚維持自己不被餓死的狀態(tài)。
好消息則是如果不出意外,他們的船將會在三天后,駛向或者看到一座有人島嶼,到時候自然就能補充缺少的物資。
情報的傳遞需要時間門。
格雷看到這份報告時,艾斯和路飛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那座島,或者錯過去了別的地方。
他們?nèi)绻娴搅藦棻M糧絕的地步,會有‘海神’適時出現(xiàn),問他們掉的是金烤肉還是銀烤肉的。
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
不,還是挺擔(dān)心的
格雷敲著躺椅扶手,節(jié)奏快得讓旁邊讀書的羅賓都能感覺到這位船長的煩躁情緒。
現(xiàn)在的船長,陰沉得像是壓城的黑云,一旦有人敢在這時候觸到船長雷區(qū),絕對會收獲比平常慘無數(shù)倍的結(jié)局。
“格雷船長,您很擔(dān)心他們嗎?”
格雷微抬眼皮,透過細(xì)碎的發(fā)絲看向羅賓,“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他們遲早要出海闖蕩!
“那您現(xiàn)在這是在煩心什么呢?”
“偉大的格雷船長是一位憂郁的美——”
格雷準(zhǔn)確無比的捂住金烏的嘴殼子,“好吧,我承認(rèn),你很敏銳。”
羅賓:
不,是您的煩躁真的一眼就能看出來。
格雷的聲音略顯得低沉緊繃,“他們出海的年齡還是太早了點,哪怕只是在南海逛,也很危險。”
“我記得您7歲那年就獨自出海了吧。”羅賓合上書,更認(rèn)真的看向格雷。
“我和他們不一樣。”格雷不是個真正的小孩子。
他有惡魔果實還有系統(tǒng)傍身,變強速度是別人想都想不到的。
所以他才敢在幾個月的鍛煉后獨自出海。
但艾斯和路飛,真的就是兩個孩子——還是脫線缺心眼的那種。
“他們的實力,或許在偉大航路不算什么,但在四海之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強的范疇了!
羅賓寬慰道:“您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一位父親看自己第一次走路的孩子一樣,生怕他摔倒受傷,但孩子要想真的學(xué)會走路,就必須要您放手才行!
“唉,道理我都懂”格雷無奈,但就是放心不下怎么辦。
金烏動了動翅膀,提議道:“隨機抽取一位幸運兒調(diào)整心情,看看是海賊有這個福氣,還是海軍有這個福氣呢?”
“那就去玩玩吧!备窭渍酒鹕砘顒右幌,笑容危險讓人膽寒
時間門一晃而過,很快便是三年。
鋪天蓋地的報紙向全世界撒去,最大的新聞便是——紅發(fā)香克斯成為第四位海上皇帝。
這三年里,大海異常平靜,平靜到甚至有點詭異。
究其原因應(yīng)該是在那之前,黑炎海賊團像是狂轟濫炸一般,幾乎每隔一段時間門就出一個超級大新聞,轟炸著所有人的神經(jīng)。
那幾年里,很多大海賊團都被對方給坑了一遍。
而這三年間門,黑炎海賊團十分低調(diào)。
雖然仍是像街溜子一樣滿大海亂竄,但已經(jīng)不怎么打人了。
他們也沒什么好打的了,強的都打了一遍,弱的沒有打的必要。
這就導(dǎo)致了,報社沒什么大新聞好報道。
依靠報紙了解天下事的平民們,也能察覺到如今大海上的平靜。
不過除了黑炎海賊團,最近三年里還是有些好玩的事的。
比如前年世界會議的時候,革命軍的問題被擺上了明面。
再比如,這三年來黑暗世界一個迅速崛起的組織——刺客組織。
以搶了一艘運送天上金的政府船為開端,組織迅速崛起,且以極快的速度成為了黑暗世界中的第七大組織。
雖然有點撞了殺手領(lǐng)域——“大牌葬儀社”多
拉格·皮?肆_的設(shè)定。
他們拿錢辦事,速度快、效率高,就像無處不在的幽靈,就算是守衛(wèi)森嚴(yán)的國王宮殿,都能做到來去自如。
組織成員身穿黑袍,且在各處海域都有勢力分布。
組織領(lǐng)袖則是個比革命軍首領(lǐng)還要行蹤神秘的持刀女性。
唯二知道的信息就是,對方年輕漂亮,手持大快刀二十一工——秋水,是位劍法超絕的大劍豪。
海上勢力都想過挖取對方的情報,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刺客組織,它創(chuàng)立的最初目的就是背鍋。
轉(zhuǎn)移各種情報機構(gòu)的注意力,把所有調(diào)查真相的人都引到陰溝里。
但如果完全虛構(gòu)就太假了,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它需要首領(lǐng)、需要人手、需要業(yè)績。
最開始搶奪天上金時,還有人懷疑這是某個大勢力披皮所為。
但現(xiàn)在刺客組織已經(jīng)存在三年了,底層成員的數(shù)量也壯大到其它組織無法忽略的程度,也就不會再有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尤其是該組織的首領(lǐng),在一次和政府人員的交戰(zhàn)中,對方不慎被劃下兜帽。
飄散的黑色長發(fā)下,是一張一眼驚艷的美人臉。
不知是早有準(zhǔn)備還是技巧高超,世經(jīng)報的新聞記者無比精準(zhǔn)的抓拍到了那個瞬間門。
于是,第二天世經(jīng)報的報紙頭條就是:
刺客組織的首領(lǐng),被稱為暗夜女王的夜鶯VS九蛇海賊團船長,被稱為海賊女帝的漢庫克。
究竟誰才是世界第一美女?
單就此次對決,世經(jīng)報還搞了個‘一份報紙附帶一張投票卡’的活動。
支持女帝的人和支持女王的人要想讓自己的偶像登上‘世界第一美女’的寶座,就要可勁掏錢買報紙,得到投票卡進(jìn)行投票。
銷量噌噌噌的往上漲,最后經(jīng)過一周激烈的投票后,世經(jīng)報公布了最后的結(jié)果。
——暗夜女王以321票的差距成為了新的世界第一美女,海賊女帝位列第二。
這當(dāng)然是摩根斯搞出來的噱頭。
他甚至都沒數(shù)票,反正最后肯定是暗夜女王第一才最有沖擊性。
沒人想看到蟬聯(lián)
冠軍這種老套的劇情,娛樂性的評選嘛~當(dāng)然是熱度才最重要啦。
最好九蛇海賊團一氣之下,去找暗夜女王麻煩,這樣他就又有大新聞可以報道了。
——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由無數(shù)送報鷗牽引著的世經(jīng)報總部里,社長摩根斯含糊不清的道歉聲充斥著整艘飛艇。
報社成員們耳觀鼻、鼻觀心,恨不得一頭扎進(jìn)自己的工作里再也拔不出頭來。
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摩根斯跪在自己鐘愛的舒適老板椅旁,老老實實的懺悔著。
椅子上,一位黑發(fā)及肩的年輕女人翹著二郎腿,靴子一下下的輕晃在摩根斯面前,鞋尖上,還沾著點半干的血跡。
要是經(jīng)?磮蠹,就會知道這個女人和刺客組織的首領(lǐng)夜鶯長得一模一樣。
但摩根斯卻清楚,眼前這個長得好、身材好,能讓男人一見鐘情的‘女劍豪’其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
還是黑炎海賊團的船長,懸賞金53億的大海賊黑炎格雷。
三年多其實算得上是四年前,對方找到他,說有一筆長期買賣要和他做。
他答應(yīng)最好,不答應(yīng)就去黃泉賣亡靈報紙。
摩根斯是個有骨氣的人,就算黑炎如此威脅,他也沒有立刻答應(yīng)。
但當(dāng)聽到對方那堪稱大膽又十分誘人的計劃后,他明白了,黑炎就是他最好的合作伙伴。
把世界政府耍得團團轉(zhuǎn),這可不是每個人都敢想敢做的。
誰能想到黑炎可以變成女人,還用得一手好劍術(shù)呢。
世人都已經(jīng)把‘格雷依賴能力’這個觀念給刻進(jìn)血統(tǒng)因子里了。
不過相比對其他能力者依賴果實的態(tài)度,非能力者的強者們——包括已死的羅杰、沒死的雷利、澤法、卡普都對格雷要寬容得多。
因為真的很強,不止黑炎果實強,格雷的體術(shù)和戰(zhàn)斗技巧也是頂尖的。
這樣的人,依賴果實能力怎么了?
曾經(jīng)的摩根斯也被蒙在鼓里,以為格雷不會劍術(shù)。
但現(xiàn)在,誰再敢說格雷依賴果實能力,他先給對方來一套造謠三連擊。
唉,可憐了那些被蒙在鼓里的家伙。
黑炎格雷就是沒有良心的魔鬼,平等的欺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除了黑炎海賊團船員和他。
摩根斯自以為自己是唯一知道格雷=夜鶯的外部人員。
這么一想,還有點小驕傲。
就是不能把這個大秘密公之于眾的感覺,讓他急得有點抓耳撓腮。
“暗夜女王身份曝光,曾是某王國公主,后因國家動蕩,走上歧路”
格雷緩緩念出報紙上的內(nèi)容,聲音慵懶帶笑,很是好聽。
伴隨報紙卷成筒拍在摩根斯腦袋上的聲音,他終是沒壓抑住怒火。
“誰讓你給我亂加設(shè)定了!還什么王國公主,哪個王國!”
摩根斯捂著腦袋,委屈解釋,“這樣銷量會高的,讀者愛看!”!
第 157 章 返回戈爾波山(回憶占比10%)
性轉(zhuǎn)一時爽,一直性轉(zhuǎn)一直爽。
格雷第一次性轉(zhuǎn)還要追溯到15歲那年。
告別克洛巴后,他甩掉海軍,想要把那顆十幾億懸賞金的人頭給賣掉。
賣的方式有兩種。
一是找海軍換懸賞金,十幾億的話,時間門拖得會比較久,格雷并未選擇。
二是賣給地下交易所。
一些大海賊,不止海軍會懸賞,連他的仇家也會在地下交易所掛懸賞。
這種地方抽成高,但拿錢速度快。
新世界里,最有名的地下交易所就在海賊樂園——蜂巢島。
但以格雷當(dāng)時的處境和身體狀況,被認(rèn)出來就等于找死。
他背包里有幾張系統(tǒng)抽獎出來的性別轉(zhuǎn)換卡,時效一天。
只要換了錢離開那座島,他就安全了。
之后他在蜂巢島上換錢時,認(rèn)識了還只是個混混頭子的洛克斯。
洛克斯不重要,他不是格雷船長回憶的重點。
總而言之,偉大的格雷船長·15歲性轉(zhuǎn)限定版,扛著從交易所拿到的錢,踩著洛克斯的臉借力躍到充滿電的金烏背上。
在蜂巢島海賊的咒罵聲中,揚長而去。
那之后,格雷沒再用過轉(zhuǎn)換卡,但卻有了和荷爾蒙果實相似的性轉(zhuǎn)能力。
擊敗上一任荷爾蒙能力者后,火焰就擁有了性轉(zhuǎn)的能力,不過只能用在自己身上。
夜鶯這個身份之所以很難被查到蹤跡,就是因為她根本不存在。
至于那高超的劍術(shù),基本就是靠著純粹的碾壓性力量和臨時抱佛腳的學(xué)習(xí)偽裝出來的。
騙人嘛~格雷船長最擅長騙人了。
從摩根斯那離開,格雷回到寒鴉號的船長室里。
外面鬧哄哄的,夾雜路飛和艾斯的聲音,顯得無比熱鬧。
明天,他們就要起航,真正離開南海去風(fēng)車村了,所以今晚開了宴會。
這三年里,艾斯和路飛就像撒手沒的鳥,中間門就回來過一次。
前段時間門回來時,帶了幾個陌生人,是想要追隨艾斯的。
路飛出海時還太小,現(xiàn)在也很小,才13歲。
就算他想要船員,也沒人愿意跟一個如此年幼的船長。
那幾個想追隨艾斯的人跟著來的時候,看到寒鴉號的第一眼,被震驚到全體石化。
艾斯邀請他們時解釋過,要在17歲才能正式成立海賊團,目前和弟弟路飛正待在家人的海賊團上。
他們表示理解,也好奇能教出未來船長這么厲害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樣的。
結(jié)果居然是黑炎海賊團!
那個可怕的、實力恐怖的最強皇帝的海賊團。
第一次意識到自家船長的背景有多么恐怖后,幾人緊張了好一會兒,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
但艾斯能看上的人,最重要的就是有一顆強韌的大心臟。
沒過兩天,他們就恢復(fù)了嘻嘻哈哈,且在即將出發(fā)的這天晚上,開起了宴會。
16歲的艾斯又長高了不少,黑發(fā)下一張笑容燦爛的臉上看不見過去的半分陰霾。
在熟悉的船上,他十分愜意的躺倒到草地上,微涼的草葉驅(qū)散些許醉酒后的燥熱。
艾斯閉上眼,打算以后有了自己的船,也要鋪上同樣的草地。
路飛和其他人跑調(diào)唱著《賓克斯的美酒》的聲音充斥耳中。
突然,唱歌聲戛然而止。
路飛興奮笑道:“格雷!你終于回來了!”
其他人酒氣醒了大半,立正站好排成一排,整齊劃一的問候道:“格雷先生,晚上好!”
艾斯睜開眼,迅速撐起身體,看向剛從船艙走出來的黑發(fā)男人。
“格雷!你忙完了嗎?”
最近幾天,格雷在忙著用另一個身份搞事。
也幸好黑火傳送方便省事,他才能無縫切換兩個身份。
就算是格雷船長,雙開也是很累的。
“事情告一段落了!
格雷走過去,在艾斯和路飛中間門坐下,“卡澤爾他們大概明天上午就能回來,我們明天下午出發(fā)!
寒鴉號上,除了金烏和普羅米修斯,其他人都去做事了,就連羅賓也不例外。
忙是忙了點,得到的收獲卻也頗為豐厚。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門,金烏和普羅米修斯已經(jīng)在船長室呼呼大睡了。
“格雷,你看上去很累!
艾斯還是第一次看到格雷眉眼間門如此明顯的疲憊,雖然在其他人看來沒什么異樣。
路飛湊近格雷的臉,緊緊皺起眉。
“格雷你是餓了吧,我把我的肉分給你,吃飽就不累了!
他說著,還真的把自己最重要的肉朝格雷嘴邊遞去。
要知道平時在別人面前,路飛都是和肉共存亡的。
格雷拍拍路飛的草帽,“最近確實比較忙,辛苦你們看船了。”
“這有什么啊,這也是我們的船!”
出航三年,艾斯的嘴硬傲嬌改善很多,變得有話直說起來。
格雷揉揉他的頭發(fā),詢問道:“準(zhǔn)備好了嗎?離開這里!
“嗯,我已經(jīng)和媽媽說過了,等以后闖出名堂再回來告訴她。”
艾斯用力點頭,手指摸了摸另一條空蕩蕩的手腕,“格雷,那個……”
“嗯?”
“我把你給我的那條手鏈放在媽媽那。”
他收到的禮物,也是最重要的寶貝。
艾斯希望用這樣的方式向母親表達(dá)自己的決心,也希望格雷的火焰能夠保護(hù)母親。
格雷看著艾斯有些緊張的眼睛,笑著撞了下孩子的額頭。
“都是送給你的了,當(dāng)然要由你決定放在哪啊。”
艾斯:“母親只是代為保管的,等我以后闖出名堂,還會再拿回來的!
“當(dāng)然,我相信你肯定能闖出名堂!备窭c點頭,語氣堅定到像在陳述一個事實,“你是我看重的孩子!
艾斯眼眸亮起,迅速別開腦袋,不讓格雷看到他眼里被燈光映出的濕潤。
“我…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
他當(dāng)然知道格雷很看重他。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堅定的站在他這邊,給他所有的偏愛和重視。
路飛撅起嘴,“那我呢,那我呢?我是你看重的孩子嗎?”
“當(dāng)然啊,我對你寄予厚望!备窭啄竽舐凤w的臉頰。
“不過不管你們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只要不殘害無辜,我就不會對你們失望!
“除非那個人擋住我的前
路,不然我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路飛拍著胸脯保證道:“我和艾斯出海的時候,就是這么干的!
格雷:“那你們有吃霸王餐嗎?”
艾斯:“別說…”
路飛:“當(dāng)然!”
艾斯拍上自己的臉,路飛則瞬間門捂住嘴巴,額頭冒汗。
“吃霸王餐啊,低級海賊!备窭坠首飨訔壍膿u搖頭。
艾斯、路飛沮喪無比。
他們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給錢的,那幾次是真的一分錢沒有,才重操舊業(yè)的。
后來搶了錢再回去,就聽到有人幫他們付了飯錢。
還別說,他們吃那幾次霸王餐,都有好心人在幫忙付錢。
……
艾斯突然聯(lián)想到什么,看著格雷問道:“那幾次幫我們付錢的,不會是你吧?”
“不是我還能是誰?”格雷無奈。
“以后記得帶錢,等你們正式出海,我可不會再給你們墊付了!
*
東海,哥亞王國戈爾波山的山賊房屋中。
達(dá)旦拿著最新的報紙,一邊剔牙一邊瀏覽著上面的內(nèi)容。
快速翻過一遍后,她便把報紙往身后一扔,“咚”的一聲側(cè)躺到地板上,發(fā)出長嘆。
“唉”
山賊們悄咪咪的從老大身后收拾起那些報紙,聚在一堆,也不知能不能看懂的翻動著。
“看老大的反應(yīng),上面果然又沒有黑炎海賊團的消息吧!
“是啊,也不知道艾斯和路飛怎么樣了!
“都五年多了,艾斯已經(jīng)快17歲了吧!
山賊們的竊竊私語沒有瞞過達(dá)旦的耳朵。
是啊,他們分開已經(jīng)五年多了。
他們一方面盼望著從報紙上看到艾斯和路飛的消息,另一方面,又不希望看到他們。
因為一旦看到,就說明艾斯和路飛成了黑炎船上的通緝犯。
不過報紙一天天報道,除了黑炎越發(fā)強大的消息外,從未有過艾斯和路飛的一星半點。
達(dá)旦既松一口氣,又無比緊張。
沒有消息,會不會說明艾斯和路飛已經(jīng)……死了?
黑炎格雷遭遇那么多戰(zhàn)斗,對方能保護(hù)好兩個孩子嗎?
無數(shù)問題在達(dá)旦心中反復(fù)出現(xiàn)又被反復(fù)壓下,讓她在無數(shù)個夜晚輾轉(zhuǎn)難眠。
這三年間門,報紙減少了黑炎海賊團的報道,更是急得達(dá)旦經(jīng)常做噩夢,夢到艾斯和路飛死了。
被嚇醒后,她有時能睡著,有時卻要到屋外枯坐一夜。
“老大!”多古拉急匆匆的闖進(jìn)屋子,氣喘無比,“快!艾斯和路飛!”
達(dá)旦無比迅速的站起身,身軀搖晃,“難道他們出事了?!”
多古拉:“不!他們回來了!”
門口,長大成人的艾斯和路飛站在一起,笑容燦爛。
身后是黑炎海賊團的各位。
達(dá)旦沖出門口,還沒等站穩(wěn),身后就被沖出來的山賊撞上,整個壓倒在地。
“你們……”達(dá)旦氣得攥拳,一把掀飛眾山賊,“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添亂!”
路飛:“哈哈哈哈,達(dá)旦,山賊大家,你們一點都沒變嘛!”
艾斯小幅度的鞠了一躬,“好久不見了,達(dá)旦,大家!”!
第 158 章 少年的出航
“什么?!你們說薩博還活著?”
山賊房屋里,達(dá)旦和一眾山賊們的驚呼聲像是要把屋頂掀翻。
無它,對一群已經(jīng)認(rèn)定薩博死了的人而言,薩博還活著的消息必定會像巨石砸進(jìn)水中一般,引起極大的波瀾。
格雷沒有在山賊這里待太久,只打了個照面就又回了寒鴉號上。
他現(xiàn)在的感覺,就相當(dāng)于玩那種肝氪齊備的游戲時,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個排行榜第一,現(xiàn)在又創(chuàng)建新號,想讓它也擠上排行榜。
剛創(chuàng)建那會兒肯定很累,現(xiàn)在擠進(jìn)去了,反倒可以輕松一點。
刺客組織內(nèi)部已經(jīng)穩(wěn)定,哪怕首領(lǐng)撂挑子不干,組織也能正常運行一段時間。
更何況,還有摩根斯和革命軍共同參與其中,把事情推給他們?nèi)プ鲆矝]問題。
夜鶯這個身份,只要在關(guān)鍵時候出現(xiàn),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去,最后再在一個合適的時機華麗謝幕就夠了。
至于這個時機,格雷早就已經(jīng)選好了。
離艾斯定下的出海日期還有大概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格雷打算好好給海賊團放個假。
大家在這三年里都很辛苦,一個月后,新世界還有硬仗要打
艾斯和路飛有太多太多的冒險可以和山賊們說了。
倒流而上的顛倒山,漂浮天上的島嶼,分泌泡泡的香波地
兩人完全沒有講故事的天賦,想到哪說到哪,也沒有華麗的詞藻修飾。
但單就島嶼本身的奇景,已經(jīng)足夠讓這些大山里的山賊們驚嘆連連了。
達(dá)旦一邊聽著,一邊觀察著這兩個和小時候判若兩人的少年。
和她以前那些陰暗的猜測擔(dān)心不同,這兩個孩子一看就被照顧得很好。
路飛性格變化不大,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嘻嘻哈哈神經(jīng)大條。
艾斯的變化就大得多了,小時候陰沉兇狠得像只狼崽。
現(xiàn)在哪還能看到半分從前的影子,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開朗懂禮的好孩子。
黑炎格雷就這么會養(yǎng)孩子?
達(dá)旦借著揉臉的動作擦擦眼角的淚水,心
里有些不甘心的想著。
“達(dá)旦,這些年讓你們擔(dān)心了。”艾斯認(rèn)真說道,壓著路飛的腦袋一起鞠了一躬。
“等我出海后,我弟弟還要拜托你們多照顧!”
“嗚啊——!!臭小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達(dá)旦直接淚奔,“怎么突然這么懂禮貌了!”
山賊們也異口同聲的哽咽道:“不管住多久都沒關(guān)系啊!路飛就交給我們好好照顧吧!”
“嘻嘻嘻!甭凤w露出燦爛無害的笑容。
闊別五年多后,達(dá)旦馬上就要回憶起,被拆家搞事王路飛支配的恐懼。
希望她到時候,不要后悔現(xiàn)在的話
艾斯出海的前一天,一艘前往哥亞王國的商船上走下一男兩女,都是大約十六七歲的孩子。
少年身穿藍(lán)色貴族服飾,帽檐下的眉毛皺緊,“哥亞王國那堵高墻真是令人反胃!
“遲早有一天我們會推倒那面墻的!笨藸柪呐乃_博的肩膀,“走吧烏塔,我們先去戈爾波山。”
烏塔帶著兩人往城外走,“希望能趕上吧。”
三人雖然盡力想要趕來為艾斯送行,但海上行船有太多意外,最后就延遲到了今天。
希望能趕上吧,這重要的時刻,怎么可以沒有家人朋友相送呢。
山賊小屋和記憶中一樣,除了屋頂多加了幾塊木板。
不止烏塔覺得眼熟,就連還未完全恢復(fù)記憶的薩博都睜大眼睛,有些發(fā)愣的呆了片刻。
薩博在敲門后沒多久,就被熱情的山賊們疊羅漢般撲倒,要不是身體結(jié)實,這一下,估計得斷幾根肋骨。
克爾拉站在旁邊,本來很感動,但在看到薩博顫抖著手的求救后,立刻上前,想要把薩博從人堆里拔出來。
烏塔摘下隱藏身份的墨鏡和寬檐帽,長舒口氣坐到格雷身邊。
格雷看她一臉‘你快問我發(fā)生了什么’的表情,覺得十分好笑。
他主動問道:“大明星也會有煩心事嗎?”
烏塔立刻攥起雙拳憤憤說道:“當(dāng)然有!格雷船長,你是不知道,政府真的太過分了!”
格雷:“怎么了?”
烏塔氣得兔耳朵都跟著上下亂晃。
“就因為我是革命軍,他們就把我的歌當(dāng)成禁曲,誰聽就抓誰!那都是我的粉絲!”
“哈哈哈,因為你的魅力實在太大了!备窭着呐乃哪X袋。
“一位備受歡迎的偶像歌手出自革命軍,會讓更多人了解到革命軍這個組織,世界政府不會想看到這一幕的!
“雖然我也知道這個”
烏塔懂這些道理,但不代表不會生氣。
格雷叮囑她,“如今世界政府已經(jīng)將你當(dāng)成了除龍以外,最為危險的革命軍罪犯,甚至你的優(yōu)先等級比龍還要高,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平時都和克爾拉、薩博在一起!睘跛e起一條胳膊拍了拍,展示自己的可靠。
“而且我一直都隱藏著自己的果實能力,如果他們真的敢來,我會優(yōu)先以保護(hù)大家撤退為主!”
“那就好,逃跑不是什么丟臉的事!备窭渍f道。
“尤其是你們革命軍,既然選擇背負(fù)起拯救平民的責(zé)任,就不要把自己寶貴的生命浪費在一點臉面的問題上!
——
天氣晴朗,少年戴著橙色牛仔帽,十分瀟灑的躍下山崖,落到一艘簡易的劃槳船上。
漿船因此劇烈搖晃起來,踩在上面的艾斯不負(fù)剛才那般瀟灑,踉蹌幾步。
在山賊們的擔(dān)心注視下,揮舞著手腳站穩(wěn)身體。
仰頭時,艾斯不免被這送行的人數(shù)嚇了一跳。
路飛、瑪琪諾、薩博、烏塔和克爾拉,達(dá)旦的山賊一家和黑炎海賊團。
竟然有這么多人都在為他送行
艾斯壓了壓帽子,將眼中的濕潤憋了回去。
時間過得很快,格雷笑看著艾斯和眾人揮手告別,再度在心里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zhuǎn)眼的功夫,艾斯居然就要出海了。
“格雷,格雷!”
他因艾斯加重的喊聲回過神來,黑眸聚焦,定定落在少年帶笑仰起的臉上。
“一路順風(fēng)。”格雷溫聲說道。
艾斯一手壓著帽子,一手抬起指向格雷,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熱切鋒芒、勢在必得。
“黑炎海賊
團,在新世界好好等著吧!我會很快過去打敗你們的!”
“吼~”格雷輕笑一聲,聲音也嚴(yán)肅冷酷起來。
“波特卡斯·D·艾斯,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我會在新世界等著你,和你的海賊團!
得到格雷的保證,艾斯心滿意足,十分干脆的轉(zhuǎn)身離開,“那我出發(fā)了!
他的船駛向遠(yuǎn)方,逐漸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那么按照計劃,我們也走吧。”
格雷轉(zhuǎn)身看向自己船員們,背后披風(fēng)劃開凌冽的弧度,“回新世界!”
“噢——!終于要回新世界了。”
“養(yǎng)孩子游戲到此結(jié)束,我怎么還有點小遺憾呢!
“免費勞動力都下船了,以后打掃衛(wèi)生還是得麻煩威爾了啊~”
三年的平寂后,黑炎海賊團要重新回到大眾的視野中了。
在艾斯出海離開不到兩小時后,寒鴉號就揚帆起航,朝無風(fēng)帶駛?cè)ァ?br />
羅賓收攏一下耳鬢處被吹起的頭發(fā),扭頭看向革命軍的三位。
“那之后就拜托你們了!
從一開始,格雷邀請她上船用的就是——不是作為我的部下,而是作為奧哈拉的學(xué)者。
羅賓很清楚這個邀請的含義是什么。
黑炎格雷需要她解讀歷史正文,而她需要對方保護(hù)自己的安全,他們各取所需。
早在來哥亞王國前,格雷就找羅賓談過,詢問她是繼續(xù)留在船上還是下船去找革命軍。
羅賓并未遲疑太久就選擇了下船。
她這三年,參與了‘刺客組織’的計劃,也參與了黑炎海賊團和革命軍的合作。
可以說,她知道黑炎海賊團的很多秘密——包括格雷=夜鶯這點,對方?jīng)]有瞞她,不知是出于信任還是考驗。
如今,黑炎海賊團要回到新世界,她不能成為對方的拖累。
“放心吧,羅賓女士!彼_博行了一個貴族禮,堅定說道:“我們這次來,除了為艾斯送行,就是將您平安帶回總部的。”
“沒錯,格雷船長把羅賓姐交給我們,我們肯定會保護(hù)你的!”烏塔摟住羅賓的胳膊,笑容親切燦爛。
“羅賓女士,歡迎加入革命軍!笨
爾拉溫柔道:“您肯定會喜歡那里的。”
路飛伸長身體明目張膽的偷聽,偷聽完,頓時撅起嘴滿臉不爽。
“什么啊,羅賓為什么要跟你們走?那這里不就剩我一個人了嘛。”
“路飛,如果你也想跟我們一起,那就只能成為革命軍了。”烏塔邀請道:“怎么樣,要不要當(dāng)革命軍?”
“不要!我要當(dāng)海賊王,才不想當(dāng)什么革命軍呢!
路飛瞬間收回身體,一臉抗拒的捂住自己的草帽,“倒是你們,不想成為未來海賊王的船員嗎?”
在場的三位革命軍同時搖頭,羅賓則溫柔笑看著他。
薩博安慰道:“路飛,你以后一定會找到最優(yōu)秀的船員的。”
“切,那是當(dāng)然!甭凤w拍拍自己的胸口,豎起兩根手指,“我已經(jīng)有兩個想要的船員了!”
“欸~已經(jīng)有兩個了嗎?”薩博有些驚訝,“是誰啊?”
“一個是橘子島的娜美,一個是超有意思的骷髏!”
“超有意思的骷髏?”烏塔腦海中想到了一個人選,驚訝道:“你、你是說那個靈魂之王布魯克嗎?”
路飛:“沒錯,就是他!”
靈魂之王布魯克,也是這幾年里新出現(xiàn)的唱歌巨星。
和烏塔這個被政府抵制的歌姬不同,由于布魯克沒什么威脅性,政府并不在意,因此名聲迅速躥紅,已經(jīng)開辦好幾場演唱會了。
烏塔很想見見對方,但礙于身份問題,一直沒能實現(xiàn)。!
第 159 章 艾斯的旅行(上)
東海,一座過分美麗卻又危險至極的島嶼——西克西斯。
其有著極特殊的海流,任何東西一旦靠近,就會被強力的海流卷到岸上,永遠(yuǎn)無法離開。
波特卡斯·D·艾斯,在雄赳赳氣昂昂的出海后第四天,被困在這座仿佛墓地般的島嶼上,與之相伴的只有前人的枯骨。
雖然開局不太順利,但好歹是活下來了嘛。
艾斯沒什么沮喪的,因為新世界還有人在等著自己,他不能死在這,必須要找到離開的辦法。
被困第六天,他尋找材料打造木筏的過程中,見到了另一個倒霉蛋。
對方天前被沖上岸,像是要和過去割裂一般不肯告訴他名字,還說什么
“艾斯這個名字不錯,以后我拿來寫小說就用這個筆名!
這怎么行呢,艾斯可是要用自己的名字登上頂點、打敗格雷的!
“就叫丟斯吧,反正發(fā)音挺像的。”沒有名字,稱呼起來真的很麻煩。
為了防止對方真的拿自己的名字當(dāng)筆名,艾斯就給他起了這樣一個名字——瑪斯庫德·丟斯,名字的意思就是戴面具的丟斯。
對方戴著一個像是慶典裝扮的深藍(lán)面具,據(jù)說是為了在冒險的時候,不暴露自己的真容。
艾斯還以為對方的目的是保護(hù)自己的家人不受傷害。
結(jié)果問出口后,丟斯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下就炸了。
丟斯的父親和哥哥,把他當(dāng)成燙手山芋般嫌棄。
他是無比厭惡自己的家人才決定出海的。
艾斯默默聽完了他的抱怨,最后才語氣平靜道:“既然離開了,就把以前的一切都放下吧!
“哈?”丟斯勉強的扯起嘴角,像是看一個家庭幸福、生活美滿的幸運兒。
也只有這樣的幸運兒,才能在聽到這些后勸別人放下,因為對方根本就不懂,他遭遇的那些不幸和苦難!
“不,我能懂這種感受!卑蛊绞鲋约旱倪^去。
“我對父親毫無幸福的回憶,母親在生下我后就去世了,父親被處決了,簡單來說,他是個犯罪者。”
“就算就算是個罪人,那他也死了
啊,又不是你犯的罪,這根本算不上什么煩惱吧!又不是什么罪惡滔天的惡棍!”
“如果是海賊王的話,我倒是能理解,那可真是太慘了,慘到簡直想死,不過你不是那樣吧,沒事就不要把自己當(dāng)成悲劇主人公”
丟斯逐漸停下自己的滔滔不絕,因為艾斯說道:“對,我說的那個父親就是哥爾·D·該死的羅杰!
“什么?”丟斯傻眼,不可置信。
艾斯聳聳肩,很坦然的露出笑容。
“我說我是他兒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那樣一個罪大惡極的人的兒子不過你說的‘慘到想死’是我以前的想法,我現(xiàn)在可一點也不想死!
“什什么啊”
不知是因為猜中了還是因為剛才的無禮發(fā)言,丟斯后退兩步,轉(zhuǎn)身要離開。
艾斯連忙跟上去,“哎~等等啊,不是要一起造船嘛!兩個人希望更大一點!”
“別和我說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和你一起造船的打算!
“什么啊,難道你就不想逃出去嗎?”艾斯堅持不懈。
“我可是一定要逃出去的,新世界還有等著被我打敗的對手呢!”
丟斯沒說話,仍在往前走。
艾斯無奈,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锏,“看!我有造船圖紙!它一定能幫我們逃出去的。”
丟斯腳步一頓,終于停下來看向艾斯手中展開的圖紙。
那是一艘流暢漂亮的單桅艇,令人驚嘆的是,其外觀看似復(fù)雜,實則步驟尤為簡單。
哪怕是從未接觸過造船的人,嚴(yán)格按照上面的步驟,都能打造成功。
“七水之都湯姆造船廠出品?”丟斯念出圖紙右下角的簽名,難掩驚訝。
“這這是那個傳奇船匠,給海賊王打造海賊船的那個魚人湯姆畫的?”
要是剛才,他還對艾斯的身份抱有懷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信了七八分了。
湯姆幾年前就被處刑,他可是看過報紙的。
當(dāng)時艾斯應(yīng)該才十歲出頭,如果不是海賊王之子,根本不可能弄到這么一份設(shè)計圖。
“很出名嗎?”艾斯抓抓頭發(fā),本來沒在
意這上面的簽名。
“格雷給我的時候沒說這么多啊。”
“那可是給海賊王造過船的船匠,你不是說自己是羅杰的兒子嘛!”
“我討厭羅杰,干嘛要知道那么多他的事啊!卑拐f得理直氣壯。
“總之,你要不要合作?有這么一艘船,我們就能出海吧!”
丟斯沉默片刻,最終一咬牙,“如果是這樣一艘船,那我倒是可以試試!”
兩人就這樣達(dá)成合作。
深夜,島上變得極冷。
丟斯幾乎是蜷縮在火堆旁,恨不得這簇篝火能燒到身上。
“很冷嗎?”艾斯把自己的外套遞過去,“要不要穿?”
“不用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蹦羌绦渖弦,穿了和沒穿是一樣的。
心里這樣想著,丟斯還是有些感動的,他迫切想要說點什么來轉(zhuǎn)移自己對寒冷的感知,“你不冷嗎?”
“我還好!卑箵蠐项^,身體因為長時間門的鍛煉還是挺抗凍的。
丟斯沉默片刻,“今天白天我說了那些,實在抱歉!
艾斯愣了下,后知后覺的點點頭,“沒事啊,我不在意那個!
“是嘛。”丟斯感到尷尬,不過很快,艾斯就打破了沉默。
“話說那個魚人湯姆,你還知道多少?”
雖然嘴上說著不想知道羅杰的事,但心里肯定也是好奇的吧。
丟斯如此想著,為了補救白天的不當(dāng)發(fā)言,這時候立刻思考起腦海中的記憶。
“湯姆是七水之都最厲害的船匠,發(fā)明了能在海上航行的海列車,但因為為海賊王打造了海賊船”
“被處刑了?”艾斯補充上他的話,隨后不滿的嘖了一聲,“又是被那家伙牽累的”
丟斯:“我倒覺得這件事是政府的錯,就像賣刀的人把刀賣給別人,轉(zhuǎn)頭那人成了殺人犯,這和賣刀的毫無關(guān)系”
“我知道”艾斯抬手搭在后頸上,輕輕蹭蹭,“其實再沒有別的了嗎?魚人湯姆沒給別的大人物造過船?”
丟斯努力想了下,搖頭道:“這我就
不知道了!
他看到艾斯別開腦袋,好像有點失望。
真難伺候這家伙到底想聽什么。
——
經(jīng)過幾天的努力,船終于造好了,但結(jié)果卻并不令人高興。
船只對抗不了沖向島嶼的海流,哪怕兩個人拼盡全力劃槳也無濟于事。
想要出去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船只的沖力大過海流的力量。
但這是不可能的,無論怎么想都不可能。
“再試一次吧。”艾斯看著被海水沖上岸的船只殘骸,仍未放棄希望。
但丟斯已經(jīng)受不了了,連日的饑餓和疲憊幾乎沖垮了他的精神。
他不知道自己都嘶吼了些什么,只是當(dāng)把所有的怨氣憤怒發(fā)泄出來后,艾斯卻也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不管你怎么說,我也不會放棄的!卑箞远ǖ溃骸斑有人在等著我,我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他轉(zhuǎn)身走了,留下丟斯一人躺在沙灘上。
丟斯大口喘著氣,眼前一會兒是咒罵他的父親和哥哥,一會兒是艾斯堅定的模樣。
像是臨死前的走馬燈,又像是餓到極致產(chǎn)生的幻覺。
不知多久之后,丟斯從沙灘上爬起,踉踉蹌蹌的踩上艾斯離開時留下的腳印。
喂,再造一次船吧。
我想了想,我也不能死在這里。
他想著,看向站在海邊的艾斯時,卻愕然睜大眼睛。
艾斯手里,拿著一顆圓滾滾、紅艷艷的果實。
餓到極致的他,幾乎是看清的下一刻,口中就不受控的分泌出口水。
“你是來幫我造船的嗎?”艾斯看到靠近的丟斯,頓時笑起來。
隨后注意到對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水果,便遞過去,“吃吧!
明明自己也餓得不行,卻將唯一的食物給了別人。
在這一刻,丟斯無比痛恨過去的自己。
兩人就這樣,咬牙切齒、像是推搡一個即將爆炸的炸彈般,謙讓起了這顆帶著火焰狀花紋的果實。
直到最后,艾斯讓煩了,拿出自己的匕首將果實一分為二。
“唔感覺沒有毒,就是很難吃!卑挂贿叧砸贿呎f著,臉上逐漸有了幾分怪異的表情。
“其實怎么說呢,唔,我總感覺這種果子好像在哪見過,又好像沒見過唔,好難吃,太奇怪了!
他含含糊糊、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最后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丟斯也覺得這果實很難吃,但最后,他還是把它全部吃進(jìn)了肚子。
哪怕吃完了果實,艾斯還是一臉的糾結(jié),扯著自己的頭發(fā)努力從記憶中檢索。
“真怪啊,明明馬上就能想起來了,我肯定是見過的才對啊!!
第 160 章 艾斯的旅行(下)
艾斯燒起來了,如字面意義上那樣。
他渾身被橙紅色的火焰包裹,仿佛化作一根人形火炬,就在丟斯面前熊熊燃燒著。
在丟斯大喊大叫的時候,艾斯也低頭看向自己燃燒的雙手。
“!那原來是顆惡魔果實啊!
艾斯恍然大悟的敲上自己手心。
丟斯則大喊,“現(xiàn)在還管什么惡魔果實啊,你燒起來了!你感覺不到燙嗎?”
“燙倒是不燙,還挺溫暖的……”
因為見慣了格雷身覆火焰的樣子,輪到自己的時候,艾斯竟然毫無驚慌害怕的感覺。
他任由火焰在身上燃燒,隨后手指成槍,射向沙灘靜躺的半顆椰子殼。
毫無水分的椰殼迅速燃燒起來。
這就是……格雷使用能力時的感覺嗎?
沒想到陰差陽錯,他居然吃了一顆和格雷有著類似能力的惡魔果實。
“等等!艾斯,你這火焰……”丟斯突然想到什么,要來了艾斯的船只設(shè)計圖。
圖紙上,單桅艇的后方是一個用來加速的渦輪裝置。
“我之前看的時候就覺得奇怪,明明沒有配套的設(shè)施,為什么船尾會安一個多余的加速渦輪!
丟斯語氣有些激動,“艾斯,你用火焰操控渦輪,應(yīng)該足夠我們逃出去了!”
——
他們真的逃出來了!
艾斯腳踩火焰,看著那座越來越遠(yuǎn)的小島,臉上逐漸揚起熱烈興奮的笑容。
“噢——。!”
他歡呼,丟斯也在歡呼。
死里逃生、絕處逢生,他們此刻如何興奮都不為過。
“艾斯,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嗎?”丟斯問道。
艾斯毫不猶豫,“去羅格鎮(zhèn),有幾個船員在那等我。”
“船、船員?”丟斯有些震驚,“你已經(jīng)是海賊船長了嗎?”
他知道艾斯是海賊。
但看對方一個人在荒島上,還以為是剛出海的新手,沒想到對方已經(jīng)有好幾個船員了。
艾斯笑著點頭,“是啊,不過我剛出海,還沒決定好海賊旗和海賊船,一切等去了羅格鎮(zhèn)再說吧!”
丟斯不解,“可你不是已經(jīng)有幾個船員了嗎,居然還沒定下海賊旗?”
“啊,這件事說來話長啊!卑拱咽虑楹唵握f了一遍。
最后問道:“話說你,要不要也來我船上?嘿嘿,我還挺喜歡你的!”
“……這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
丟斯慶幸自己還有個面具擋著半張臉,不然絕對會被艾斯看到他現(xiàn)在因激動而漲紅的臉。
“如果跟著你,應(yīng)該能寫出很棒的海洋冒險小說吧!”
“那當(dāng)然是肯定的。
艾斯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可是要去新世界,打敗那里最強的黑炎海賊團的!”
“黑炎海賊團,我看過很多他們的報道,你居然想挑戰(zhàn)那樣的怪物……”
單是從報紙上看到的,丟斯就已經(jīng)很清楚那位海賊皇帝的實力了。
艾斯居然想挑戰(zhàn)那樣的家伙,真是勇氣可嘉。
跟著對方,搞不好他真的能寫出最棒的冒險小說。
“嘿嘿,怎么樣?”艾斯得意笑笑。
“等我們到了新世界,那里絕對會是黑炎海賊團的天下,到時候只要挑戰(zhàn)他們就夠了!”
丟斯嘴角抽了抽,忍不住說道:“我記得黑炎海賊團最近三年都沒什么動靜吧,要說新世界,還是老牌的白胡子和新四皇紅發(fā)最有競爭力。”
“哈?你說什么啊,我說了是黑炎海賊團就是黑炎海賊團!”
“黑炎海賊團哪還發(fā)展過勢力啊!雖說黑炎格雷也是四皇之一,但他常年不在新世界,占領(lǐng)的就只有魚人島吧!”
“他們馬上就會回新世界的!”
“說得好像你知道一樣!”
“我就是知道!”
兩個人像是小孩子一樣爭吵起來,直到一只送報鷗停到小船船舷上叫了兩聲。
丟斯眼睛一亮,立刻在口袋里找起錢來。
“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最近這段時間的報紙吧!黑炎海賊團如果回新世界了,報紙絕對會刊登好幾天的!”
“看就看!”艾斯不甘示弱。
算算時間,他已經(jīng)在荒島上待了將近半個月了。
格雷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吧?
艾斯心里盤算著,還是不免有些緊張的。
萬一格雷心血來潮去了別的地方,那這賭他就輸了啊。
格雷,你可千萬要給點力啊……
丟斯緩緩展開報紙,兩人緊張咽了下口水,同時看向頭版頭條。
看清上面內(nèi)容后,丟斯面如死灰,艾斯則雙臂高舉,歡呼一聲。
“耶——!我贏了!”
報紙上,赫然是黑炎海賊團返回新世界,首當(dāng)其沖的受害者是蜂巢島的王直。
作為前洛克斯海賊團的船員,王直也沒能在黑炎海賊團的進(jìn)攻下?lián)芜^半天時間。
蜂巢島一片哭爹喊娘的求饒聲,據(jù)說在外海都能聽得很清楚。
沖天的黑色火柱把整座島包攏其中。
只有世經(jīng)報的一名記者悍不畏死的在島上拍了幾張照片,隨后便因為超過極限的高溫昏厥過去。
“這也太……”丟斯光是看著報道上的文字描述都覺得無比心驚。
他甚至都想象不出來,能將一座大型島嶼都包裹其中的火焰,究竟得是多強的人才能辦得到。
這樣的人,是他們未來要挑戰(zhàn)的?
“我就說吧,格雷肯定會回到新世界去,蜂巢島只是第一個!
艾斯攥緊拳頭,看著如今還很弱小的火焰,“我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
羅格鎮(zhèn)。
幾經(jīng)波折,艾斯和丟斯終于到了羅格鎮(zhèn)。
一路的相處下來,艾斯覺得丟斯這個人很不錯。
丟斯的話,他在那座荒島上時,就已經(jīng)被艾斯的個人魅力折服,打算堵上自己的性命跟隨對方。
只是每當(dāng)新到一個地方,艾斯都會離奇“失蹤”,實在是很讓人頭疼的事。
不過這一次,艾斯居然老老實實的沒有跑出去瞎逛。
“走吧,我?guī)闳フJ(rèn)識認(rèn)識其他船員!
艾斯在丟斯面前揮揮手,“丟斯,你發(fā)什么呆?”
“呃,因為你居然沒有跑丟,這真是讓人驚訝。”丟斯感慨道。
“什么啊。”艾斯露出十分懷疑的模樣,“一直以來,不都是你沒有好好跟著我嘛。”
“……我可以揍你嗎?混蛋船
長!”
“哈哈哈,快走啦!卑箮烦_格鎮(zhèn)走。
“我和他們約在酒館見面,不過耽誤了這么久,估計他們會等得很著急吧!
“哇,混蛋船長居然還知道我們等急了嗎?”
羅格鎮(zhèn)的入口立柱后,走出幾個各有特色的人來。
丟斯目光掃過,將他們的特征和艾斯以前介紹過的人名一一對應(yīng)。
艾斯則已經(jīng)熱情的迎了過去,沒什么良心的笑道:“抱歉抱歉,路上遇到點狀態(tài),不過我這不是來了嘛,還帶了一個新的船員!”
“真是的,我們差點都要以為你在什么地方掛了呢!
幾人看向艾斯身旁跟著的丟斯,丟斯上前,彼此認(rèn)識過后,便一起去了羅格鎮(zhèn)的造船廠。
一艘單桅帆船靜靜佇立著,既未掛上船帆,也沒涂上色彩。
一切,都要等船長到來后才能決定下的。
黑桃海賊團,斯佩迪爾號,這就是艾斯的決定——黑桃A,是最好的意思。
酒館內(nèi),艾斯把自己為什么會耽誤這么長時間的原因給講了一遍,引得船員們好一陣同情嘲笑。
除了丟斯,其他人都是南海出身,包括了航海士、廚師、戰(zhàn)斗員。
當(dāng)艾斯用一種夸張的語氣說丟斯擅長醫(yī)術(shù)時,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丟斯則無奈強調(diào),他只是會一點淺顯的醫(yī)術(shù),根本算不上醫(yī)生,但已經(jīng)喝嗨了的海賊們根本不會聽他的解釋。
“對了。”艾斯放下酒杯,將攥拳的手臂舉到半空,“我剛才還忘了件事,我已經(jīng)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了!
他的手臂在眾目睽睽下劇烈燃燒又很快熄滅,炙燙熱度遲遲未曾消失。
眾人目瞪口呆的傻了一會兒,然后就是幾乎要掀翻屋頂?shù)呐d奮。
“噢——。∈亲匀幌档哪芰Π。
“這不就是和格雷先生一樣的能力嘛!”
“我們完全贏在起跑線上了嘛,自然系能力根本沒有對手啊!”
“哪有到無敵那么夸張!卑故疽馑麄兝潇o一點。
對四海的海賊來說,自然系能力者就是無敵的代名詞,他們甚至對霸氣和海樓石都沒有任何概念。
如果不是跟著格雷他們出海,艾斯肯定也會覺得自然系能力者很強。
他給興奮的船員們潑了冷水。
“一旦遇到擅長霸氣的對手,自然系沒有實體的性質(zhì)就完全沒用了,不說新世界,就是前半段,都有無數(shù)不懼怕自然系的強者存在!
說完,他看向愣住的眾人,尤其是丟斯,一臉見鬼的表情,“怎么了?”
丟斯扶額,“沒什么,就是有點驚訝,你居然能說出這么謙虛的話!
“什么啊,我只是實事求是。”艾斯垮下臉,有些無奈。
“不管偉大航路有多少怪物,我都會一個個打過去,打敗他們,直到最后站在那個最強的怪物面前”
他攥緊拳頭,眼神堅定且充滿斗志。
在熊熊燃燒的火焰中,無數(shù)強者的身影一一浮現(xiàn),直到最后,身披漆黑披風(fēng)的男人轉(zhuǎn)身與他對上視線。
黑炎格雷,將他從灰暗人生中徹底拉出來的人,既像父親、又像兄長,也是他最想打倒、最想超越的海上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