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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31

    三餐還是一樣按時送達(dá),但是太宰治能明顯感覺到,躲在暗處的窺視感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剩下的幾個也是時常偷懶。

    靜待游戲開幕的那一刻,太宰治掐著點打破了這間純白牢籠,帶著中原中也跟在沢田綱吉一行人的身后。

    他們從牢房中逃脫的消息很快就被送到了白蘭的手上,能夠瞧見他四處張望了一圈,但并沒有瞧見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身影。

    “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本來并不打算過多的參與他們之間的爭斗,但是既然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慢悠悠地從他們身后走出,一點都不被這戰(zhàn)局里的緊張氣氛所影響。

    “太宰先生,中原先生,你們平安無事真的是太好了”。

    沢田綱吉看見他們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終于是松了口氣,忍不住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麼多天終于是有個好消息了!

    這樣溫柔直白的性格著實是戳到了太宰治,他向來對這種打直球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他別扭的移開視線,裝作自己什麼也沒看到。

    中原中也倒是習(xí)慣了他的‘膽小怕事’,從容地替太宰治開口。

    “謝謝你的關(guān)心了,沢田君”。

    “不客氣,話說你們是怎麼從白蘭手底下逃出來的呀?”

    沒有一點傷口,實力想必不俗,可是這樣厲害的人有為什麼會站在他這邊。

    “比起這個,我想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想的是怎麼獲得勝利吧!蠢綱”。

    好不容易鼓起點勇氣瞬間就被里包恩澆滅了,閉嘴的同時,超直感也在提醒他,趕緊跳過這個話題,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他該知道的。

    “我知道了”。

    Choice之戰(zhàn)如期舉行,沒有一絲經(jīng)驗的沢田綱吉也說不出那個金色轉(zhuǎn)輪指向的結(jié)果是好是壞,只能是遵守游戲規(guī)則去執(zhí)行。

    其中一個無屬性的名額被里包恩指名交給了太宰治,恰好太宰治正愁找不到機會混入其中,機會就送到了他手上。

    “太宰,小心點”。

    中原中也忍不住叮囑了幾句,在這種游戲世界里,如果發(fā)生了什麼緊急事件怕是無法立即趕到他的身邊。

    “沒事沒事!”

    背著中也偷偷的去見美麗的小姐姐,有種莫名的刺激感。

    經(jīng)過特訓(xùn)的沢田綱吉,僅憑他一個人的炎亞就足以打開這個游戲的入口。

    讓原本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的白蘭震驚到了,這種進(jìn)步速度著實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太宰治仍舊穿著那一套繁復(fù)的和服,和沢田綱吉他們的制服套裝一比更顯突兀。

    場內(nèi)的情況被360度無死角的轉(zhuǎn)達(dá)在場外的大屏幕上,場外的白蘭甚至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袋棉花糖,仿佛置身于影院之中,看得是津津有味。

    太宰治跟著入江正一呆在軍艦之中,成為己方的移動堡壘。

    他們兩個的使命就是在這高樓大廈中隱去自己的蹤跡,同時保護(hù)好入江正一胸口上的火焰。

    入江正一憑借自己以往的經(jīng)驗,努力推測出敵人前進(jìn)的方向,想要讓己方先下手為強。

    但作為出題人的白蘭,又怎麼可能沒有對己方成員進(jìn)行行動規(guī)劃,這又其實入江正一這個半吊子能夠看破的。

    太宰治就站在旁邊看著入江正一盯著路線路抓耳撓腮,制定出來的作戰(zhàn)計劃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

    “讓開”。

    真是讓人看不下去了!

    雙方的人數(shù)是對等的,差數(shù)只在于他和入江正一,他們兩個無法加入戰(zhàn)場才導(dǎo)致敵方的有機可趁。

    太宰治重拾在桌上發(fā)號施令時的威嚴(yán),讓沢田綱吉和他的守護(hù)者們守好自己的方位,至于最后的這個壞人,就由他來負(fù)責(zé)。

    確認(rèn)所有參戰(zhàn)成員都已經(jīng)被成功攔下,太宰治轉(zhuǎn)身找了個攝像頭的死角,吞下了義魂丸。

    在外人看來,他只是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下,似乎是在對現(xiàn)狀感到不滿,一身的冷意。

    只有中原中也看見,太宰治的魂魄從義骸里脫離,朝著攝像頭眨了眨眼,好像在告訴他不必?fù)?dān)心。

    然后就往敵方的晴之守護(hù)者——雛菊的方向直奔而去,通過里靈魂辨認(rèn)出每個人的方位對太宰治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雛菊胸口上的火焰好像被風(fēng)所拂動,從一開始的厚實明亮變得虛弱萎靡,就像火焰里的生命力被逐漸抽空。

    可作為死氣之火的原料就是雛菊的生命力,可他本人現(xiàn)在看起來依舊神采奕奕,沒有一絲不適。

    但有一點太宰治屬實沒有想到,他抽空了死氣之火的全部能量,雛菊卻憑借自己的生命力再次將它點燃。

    他體內(nèi)的能量完全由心臟處的某種特殊設(shè)備傳輸,就如同布滿蠟油的燭火,除非將他徹底抹殺,否則這場游戲完全沒有贏的可能。

    為了不能讓白蘭察覺到異常,太宰治也不能做的太明顯。

    在判斷完全沒有取得勝利的可能性后,太宰治又迅速的回到義骸中,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quán)。

    這次,太宰治沒再做些多余的動作,也沒有在對沢田綱吉幾人的行動做出指示和變動。

    但沢田綱吉著實做不到坐以待斃,他和山本武聯(lián)手找到了雛菊的位置,想要動手將其熄滅,但就算是雛菊一個人的戰(zhàn)斗力也是不可小覷的。

    其余瑪雷指環(huán)的守護(hù)者們也迅速回防,為只身來到移動軍艦之外的桔梗獲取了更多的時間。

    “真是讓我好找啊”。

    桔梗的出現(xiàn)成功的堵住了這艘移動軍艦的行進(jìn)路線,也讓彭格列在外界圍觀的成員們提了一口氣。

    “如果你們乖乖投降,那我還能讓你們免于一死,如果繼續(xù)掙扎的話,那發(fā)生什麼我就無法保證了!”

    桔梗的周身釋放出逼人的殺意,手無縛雞之力的入江正一忍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誰勝誰負(fù)還不一定呢”。

    只要能夠拖到?jīng)g田綱吉找到敵方火焰的位置,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軍艦被桔梗打得七零八碎,將入江正一從艙室中脫出,卻全程沒向低頭站在一旁的太宰治投去一個視線。

    被毆打時的悶哼,寧死不屈的嘴硬,還有減弱的生命之火。

    或許是某個因素給了太宰治觸動,在桔梗即將給入江正一致命一擊的時候,太宰治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原本掌心里蓄勢待發(fā)的火焰此刻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太宰治的指尖已經(jīng)抵在了桔梗的脖頸,輕微的涼意透過指尖直達(dá)大腦,這才讓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差點就死在這個人手上。

    與此同時,象征著時間的沙漏再次翻轉(zhuǎn),這場生死競賽到此結(jié)束。

    雙方主將的胸口上的火焰仍舊持續(xù)燃燒,白蘭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此刻顯得有些難看。

    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只能算作是平手了。

    到手的鴨子就這樣飛了。

    雛菊都不敢抬頭看白蘭的臉色,不用想都知道必定是磅礴怒意,就等著一個缺口宣泄。

    “綱吉君還真是厲害啊,真是小瞧你了!”

    “還有這位太宰先生,居然能夠抹消死氣之火,不同的力量體系,你又是來自于哪里呢?”

    對于這種干擾世界的秩序的事情,要不是因為一時情急,太宰治才不會貿(mào)然出手。

    對于白蘭的提問,太宰治將緘默法則執(zhí)行到底。

    這種以自我中心主義的人,如果知道了世界意識的存在,誰知道又會干出什麼事來。

    “看來太宰君是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了,沒關(guān)系,我遲早會從你身上挖出線索的”。

    “所以,綱吉君,對于這個結(jié)果,出于公平,我絕對我們雙方都各退一步,我放過彭格列,你將彭格列指環(huán)交給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到時候白蘭集齊7的三次方,還不是想怎麼樣都可以。

    “我拒絕”。

    沉田綱吉堅定的拒絕并沒有得到相應(yīng)的尊重,白蘭蔑視的看向他,嗤笑一聲。

    “可是我并不是在咨詢你的意見,綱吉君,我更傾向于直接將指環(huán)搶過來呢”。

    雖然已經(jīng)定下了游戲規(guī)則,但是白蘭向來奉行勝者為王,敗者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

    位于他身下的六吊花蠢蠢欲動,只等他一聲令下就將人全部拿下。

    白蘭瞇著眼睛,重重地按下手里的棉花糖,就要下達(dá)指令。

    “把他們?nèi)ぁぁぁぁぁぁ薄?br />
    “白蘭,這一次戰(zhàn)斗既為平局,那我以密魯菲奧雷黑魔咒首領(lǐng)的身份要求加賽一局”。

    尤尼終于沖破家族的圍捕,頗為狼狽地抵達(dá)了日本。

    太宰治看到尤尼的身影終于松了口氣,還以為她不會出現(xiàn)了。

    在這場爭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三位首領(lǐng)身上,更為尤尼的出現(xiàn)感到驚詫,沒有人注意到太宰治的存在。

    中原中也倒是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小動作,垂在身側(cè)的拳頭不由得緊了緊,太宰治又再搞小動作了。

    “那可不行啊,尤尼,你可是密魯菲奧雷的二把手,怎麼可以便向外人呢!”

    白蘭的話語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本來被他視作所有物的尤尼,現(xiàn)在卻和沢田綱吉站在了一起。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脫離密魯菲奧雷,重新作為彩虹之子的首領(lǐng)而戰(zhàn),你愿意幫助我嗎,綱吉君”。

    Chapter 32

    Chapter 32

    “彩虹之子的首領(lǐng)···”。

    沢田綱吉忍不住將視線投向了里包恩的即時影響,想要從他身上得到答案。

    里包恩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所驚訝,73射線的危害他身有體會,沒想到尤尼能夠只身來到這里并且行動自如。

    “蠢綱,接受她的請求并且保護(hù)好她”。

    話雖這樣說,可現(xiàn)在實力相差懸殊,他并沒有把握離開這里。

    看著沢田綱吉的猶豫不決,尤尼瞬間懂得了他的想法,轉(zhuǎn)身來到從剛才開始就毫無存在感的太宰治面前。

    “太宰先生,拜托你了”。

    尤尼深深地鞠了一躬,半餉沒有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她不確定太宰治是否真的會選擇幫助她。

    “好吧好吧,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你了,我也不會隨便反悔,你先帶他們走吧,后續(xù)我來處理”。

    太宰治的話剛一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幾乎沒有一個人相信他話語中的真實性,除了尤尼。

    “那就拜托您了,太宰先生”。

    尤尼連忙用自己尚未被消除的首領(lǐng)權(quán)限消除了choice的范圍空間,被推著走的綱吉還來不及開口就被迅速帶離了原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留在原地面對敵人。

    受到命令而緊追而上的六吊花,被同樣留下來的中原中也所阻攔。

    六吊花周身的重力紛紛失控,明明各自的軀體都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在自己的力量范圍內(nèi)也是所向無敵。

    這是在這詭異能力的籠罩下,無論如何使勁都無法前進(jìn)半步。

    “太宰你這混蛋到底答應(yīng)了那個女的什麼了,等下一定要好好給我一個解釋”。

    石榴、桔梗和蘭玲,幾乎能夠自由活動的六吊花為了能夠吸引白蘭的目光,紛紛請纓去攔下逃跑的沢田綱吉等人。

    然而他們?nèi)慷及肼坟舱郏踔翛]有一個人能夠突破中原中也的重力防線站到他面前。

    “不愧是太宰君的同伴,這種能力屬實事讓人垂涎欲滴,你們究竟是從哪里獲得的!”

    在白蘭看來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就算桔梗他們已經(jīng)替他處理眾多密魯菲奧雷的地下業(yè)務(wù),也還是比不上這兩個人不經(jīng)意間所透露出來的氣息。

    尸山血海堆砌而成的血氣冰冷而又恐怖,總感覺能夠看到隱藏其中的冤魂在嘶吼嚎叫。

    “很遺憾,有些事不是你這種級別的小人物能夠知道的”。

    挑釁,赤裸裸地挑釁!

    在明知道敵人的目的下,偏偏還有再添一把油,讓火燒得更旺!

    “哦呀,那這麼說,真相存在于世界之外嗎!”

    這世界的所有分支,他幾乎都已經(jīng)登上了頂點,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事。

    這兩個人來自于異世界,能擁有未知的力量,那就說明是他太過于局限了咯!

    太宰治眼神一凜,僅憑這話語里的漏洞,就推測到這麼深層次的東西,這麼隨心所欲,毫無顧忌的行動。

    確實是個危險人物!

    “如你所見,你們根本就無法越過我們進(jìn)行追擊,不如就先放棄吧,如何!”

    白蘭抬頭看了眼仍止步在中原中也面前的守護(hù)者們,思考了片刻,決定先戰(zhàn)略性撤退,畢竟主要的敵人并不是眼前這兩個。

    “你們幾個回來吧”。

    “比起那幾只落荒而逃的老鼠,太宰君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密魯菲奧雷嗎?”

    揮手讓回來復(fù)命的部下暫且退下,行動失敗的事等會再找他們算賬。

    “請容許我再次鄭重的拒絕,還是綱吉君更符合我的喜好呢”。

    見人確實已經(jīng)收手,沒有再發(fā)動進(jìn)攻的意思,太宰治這才準(zhǔn)備回去了。

    這個世界的爭斗和他毫無關(guān)系,要不是想看基石最后的處理結(jié)果,他才不會多做這些無謂的事。

    “走吧,中也,回去了”。

    白蘭目送著他們離開視線后,周身的氣勢終是鋪天蓋地地朝著下首的守護(hù)者們襲來。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男人的能力十分詭異,當(dāng)他是用能力的時候,我感覺自己身上仿佛被四面八方的空氣所擠壓,沉重的壓力圍繞著我的身軀,那我無法再前進(jìn)分毫,是我能力不足,真的非常抱歉,白蘭先生”。

    桔梗仔細(xì)描述著自己受到攻擊時的感受,引得旁邊的兩位同僚紛紛點頭,看來是同樣的感受。

    在那個人手下短短時間,他竟然毫無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揚長而去,幫不上一點忙。

    明明當(dāng)初和白蘭一起走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讓所有人匍匐在他腳下,現(xiàn)在卻是這幅慘狀。

    “算了,那兩個人的能力的確是神秘莫測,不過我也有相應(yīng)的后手,我們很快還會再對上的”。

    沢田綱吉才是他最大的隱患,對于這兩個沒有利益沖突的人,指不定還可以再找機會化敵為友。

    “你們后續(xù)也別再拖后腿了,否則就得像剪盆栽里的枯枝一樣把你們剪掉了”。

    “是”。

    雖然白蘭話語依舊輕柔,但作為追隨他多年屬下,深知他所說的并不是玩笑,最后面臨的可能只有死路一條。

    可對于讓他們再生的人,無論受到怎樣的對待,都是應(yīng)該的。

    “回去好好準(zhǔn)備一下,搜索沢田綱吉的所在位置,一旦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

    “收到”。

    另一面的太宰治同樣失去沢田綱吉的相關(guān)情報,彭格列基地已經(jīng)被毀,他們最終會去往哪里也無人知曉。

    他們回到并盛之后,想著說四處走走,指不定剛好發(fā)現(xiàn)。

    但遺憾的的是作為底細(xì)不明的人,他們兩個同樣處在需要防范的位置上。

    圍著并盛町繞了一圈已經(jīng)是太宰治的極限,他本來就不愿在這種無謂的地方耗費精力。

    至于約定,人都不在現(xiàn)場又怎麼完成,放棄放棄。

    好在就在他準(zhǔn)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沢田綱吉適時地將他攔下了。

    “太宰先生,中原先生,這里這里”。

    沢田綱吉將門推開了條縫,透過門縫朝著太宰治他們招呼。

    隱約能看見,尤尼被他護(hù)在了身后,此刻也正朝著他們微笑。

    太宰治朝他們悄悄地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知道了。

    然后又重新從另外的小巷子橫穿過去,以免暴露行蹤。

    這家房地產(chǎn)標(biāo)志的屋子布置得陰暗而又狹小,沒有一點讓了看了就有購買欲的氛圍。

    坐在角落的男人正‘呼哧呼哧’地吃著拉面,看見太宰治他們進(jìn)來了,還用拿著筷子的手朝他們打了聲招呼。

    “那位是川平大叔,是這家房地產(chǎn)的老板”。

    沢田綱吉見太宰治一治盯著坐在角落的老板,就先為其介紹了下。

    就在太宰治想要上前和這個人正式會面的時候,被尤尼拉住了衣角。

    “沒關(guān)系的,他也在困擾,所以不會傷害我們的”。

    太宰治瞬間懂得了她的言下之意,因為白蘭給他造成了困擾,所以這個人現(xiàn)在才愿意給予沢田綱吉他們庇護(hù)。

    他也在期待著沢田綱吉能夠為他解決麻煩,為他掃平障礙。

    不過這和他又有什麼關(guān)系呢,從他一進(jìn)門開始,這個叫川平身上的違和感足以讓人忽略其他異常。

    這不就是在赤裸裸向他們兩個異界來客昭示自己的身份嗎!

    “沒關(guān)系,我只是和他簡單說兩句而已,不會有其他問題的”。

    拉下尤尼緊抓著衣角的手,讓中原中也看好他們一眾人,太宰治跨步朝川平的方向走去。

    “喂,處理完尤尼的委托,你們就趕緊回去吧,省的礙眼”。

    毫不客氣的話在太宰治剛靠近的時就噴射而出,只不過聲音被特意壓低了。

    “可不還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難到你能告訴我嗎,如果得到了相應(yīng)的情報,我一刻都不會多留”。

    聽得出來太宰治語氣里的認(rèn)真,他還需要這個人來改變尤尼的命運,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等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靠自己取得的情報才是真實的,不是嗎?”

    “可是我為什麼要舍棄眼前唾手可得的情報,反而費力去做不確定的事呢”。

    將話語權(quán)牢牢地握在手里,才有進(jìn)行談判的資格。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必須保護(hù)好作為人柱的尤尼,再多的就無可奉告了”。

    川平如他所說沒再透漏半句,身后的沢田綱吉等人眼里的好奇都要化作實質(zhì)了,太宰治也只好放棄。

    即使剛才那副作態(tài),但面對徑直走過來的太宰治,沢田綱吉和他的朋友們也沒有開口多問什麼。

    “太宰先生,你們愿意和我們一起行動嗎?”

    “當(dāng)然了,畢竟尤尼醬已經(jīng)拜托我?guī)兔Γ萌俗龅降滓膊皇遣豢梢裕 ?br />
    懶散且故作傲嬌的話語,很好的打消了他們一行人的緊張感。

    “一直打擾川平大叔也不好,而且很有可能會因此牽連到他,大家有什麼其他好的建議嗎?”

    “沒關(guān)系,我還有事要做,不用顧及我”。

    川平將手里吃剩的碗筷隨手往旁邊的茶幾一丟,對于他們口中所描述的戰(zhàn)斗毫無反應(yīng),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異常冷靜。

    沒有理會周圍人對他的防備,他將眾人視若無睹,慢悠悠地推開拉門離開了。

    這副舉動著實是讓他們驚呆了,畢竟外面是敵人的重重包圍。

    “可是十代目,如果離開這里,我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獄寺隼人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聲音。

    他們耳中的無線耳機正傳達(dá)著關(guān)于同伴們的戰(zhàn)斗情況,甚至云雀恭彌和迪諾造成的動靜都傳到了他們這邊。

    Chapter 33

    Chapter 33

    “阿綱,我們先去將敵人引開,更何況我還想要去基地看看其他人的情況,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幸存者呢”。

    “可是這樣不就將你們的蹤跡暴露在敵人面前,那不是很危險嘛!”

    將同伴置身于危險之中可不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

    “沒關(guān)系,打不過跑還是跑的掉的,不用擔(dān)心”。

    碧洋琪可不相信憑借他們一群人,還引不開稱不上干部的一群嘍啰,從他們手下逃脫更是不在話下。

    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沢田綱吉只能順從他們的意見,任由他們將敵人引開。

    “大家要注意安全啊,千萬不要勉強”。

    他能做的也只有口頭上叮囑幾句而已,希望大家都能平安歸來。

    幾個主要戰(zhàn)力的離開讓沢田綱吉有些不知所措,但在這種情況下,更不能自亂陣腳為同伴帶來更大的恐慌。

    無所事事太宰治倒是對沙發(fā)上那個奶牛裝小孩起了興趣,氣息不對了。

    真正的奶牛小鬼,啊,藏在了沙發(fā)底下。

    他和中原中也對視了一眼,惡趣味地讓他不要講出來,不知道沢田綱吉什麼時候會發(fā)現(xiàn)哦!

    結(jié)果直到敵人自己暴起發(fā)起攻擊為止,沢田綱吉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常。

    不愧是一群和平年代長大的小孩,這種危機意識,著實是‘出類拔萃’。

    毫無危機感的生活多帶來的結(jié)果就是性格太過于天真,僅僅只是在開關(guān)門的數(shù)秒鐘之內(nèi),敵人就不動聲色的入侵了。

    而且在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同伴已經(jīng)被調(diào)換,與之交談的是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

    敵人突如其來的攻擊打了沉田綱吉一個措手不及,只能攜領(lǐng)一眾同伴倉皇而逃,原本還算老舊的房屋瞬間變成一片廢墟。

    緊追而上的桔梗一心只有將尤尼抓獲,好為白蘭達(dá)成心中的理想。

    死氣之火不要錢似的拋擲而出,成功將尤尼鎖在充滿著荊棘的牢籠之中。

    眼看著尤尼就要被帶走,幸運的是勇士‘伽馬’及時趕到,破開關(guān)住尤尼的囚籠,成功來了個英雄救美。

    野猿和太猿重新作為吉留涅羅的一員,在并盛町潛藏已久的如今,終于能夠為救下公主獻(xiàn)上自己的一份力。

    巴吉爾、庫洛姆和沢田綱吉以自身的能力超越了桔梗、蘭玲和狼毒的阻攔,再加上還有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在一旁的圍觀。

    桔梗眼看著勢頭不對,便以最快的速度將落敗的狼毒回收,帶上蘭玲撤退了。

    雖然因為川平的布置,沒有打擾到周圍的鄰居,但失去了最后的容身之處,也讓沢田綱吉也感到不知所措。

    最后還是尤尼開了口,帶領(lǐng)大家去往最后的據(jù)點森林。

    太宰治猜測,或許是因為她的預(yù)測未來的能力,感知到了這里就是最后的決戰(zhàn)之地。

    緊急帶上些屋子里剩下的應(yīng)急食物,他們就匆匆忙忙的走上了前往森林的道路。

    靠著這些東西,勉強在這無止境的逃殺中喘了口氣。

    但畢竟是有過爭斗的兩方組織,雙方成員都看各自不順眼、很快、爭吵聲再次想起懶得聽他們幼稚的爭吵,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找了個機會從里面逃了出來。

    “太宰,現(xiàn)在這樣做你開心嗎?”

    “當(dāng)然”。

    “可是和你相處這麼多年的我自然感覺的出來,你雖然在笑,可心里卻對發(fā)生的一切漠不關(guān)心,甚至對某些事情充滿了擔(dān)憂,太宰,如果讓你感到為難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他可不希望太宰治被這些陌生的人和事絆住腳步,這個世界的所有事物對他來說都不重要。

    “中也,我一直都在這里,你也不用過多的將目光投注在我身上,畢竟你也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嗎?”

    或許是他的死亡給中原中也帶來不小的陰影,才讓他變更如今這樣,

    “可是啊,太宰,有重要的人在的地方才能被稱為歸處,你敢說其他人接近我都不是有所求嗎?”

    只有你,太宰治,一心只想給所有人一個happy ending,唯獨忽略了自己。

    “中也,世界是很脆弱的,要想重要的人好好活著,總要有人扛起這份責(zé)任的”。

    看著山下一片漆黑的城鎮(zhèn),太宰治的話語變得空茫而飄渺。

    “中也一定會理解我的吧!”

    最后一句成功讓中原中也失去了辯駁的機會,如果為了自己重要的人,他同樣愿意付出一切,但如果付出的是太宰治這個人,那他并不愿意。

    “看你的樣子,事情應(yīng)該很快就會結(jié)束了吧!”

    對于太宰治所說的,中原中也根本就不為所動,只要牢牢跟住這個人,想做什麼還不都是在眼皮子底下。

    “是啊,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

    太宰治的目光順著林中燃起的火光,將目光聚焦在篝火旁的尤尼身上。

    總有人像飛蛾一樣為了自己的目標(biāo)沖向熊熊燃燒的烈火。

    火光微微照亮了林中的一小片天地,這恐怕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最后的寧靜了。

    伴隨著木材在火焰中輕微炸裂的聲響,勉強是睡了個安穩(wěn)覺。

    然而天還未亮,巨大的震動聲就將所有人從睡夢中吵醒。

    練出了些許警惕性的沢田綱吉等人迅速朝發(fā)出聲響的望去看去,有了樹枝的遮擋只能勉強看出是個身形巨大的透明人像。

    就像是沢田綱吉幼時喜歡的特攝組里的怪獸一般大小,而他們就是負(fù)責(zé)將其打倒的戰(zhàn)斗人員。

    燃了一夜的篝火早已熄滅,那巨人正滿樹林的查找他們的蹤跡。

    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子們,山本武和獄司隼人等守護(hù)者們自發(fā)的前去吸引白蘭一方搜索人員的視線。

    但六吊花也早有準(zhǔn)備,修羅開匣的他們實力早已遠(yuǎn)超choice戰(zhàn)時期,被分開的彭格列守護(hù)者們也被他們逐個擊破。

    名為ghost的人像似乎施展了某種技能,隱藏在守護(hù)者們身體里的火焰被瘋狂吸取。

    手中已沾染過眾多鮮血的他們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唯一的目標(biāo)更是將彭格列一方趕盡殺絕。

    很快,彭格列一方在失去力量的情況下被打得毫無反手之力。

    不僅如此,六吊花更是發(fā)現(xiàn)ghost敵我不分,將他們的力量吸收殆盡。

    聽著耳機里傳來的同伴們的痛呼聲,沢田綱吉再是按耐不住想要前往同伴們的身邊。

    可是身后是自己發(fā)誓要保護(hù)的人,她們毫無戰(zhàn)斗力,一旦離開,就是去了保護(hù)她們的力量。

    “沢田先生,不用擔(dān)心我們,請過去幫忙吧”。

    尤尼可不想讓沢田綱吉因為自己而愧疚,她能做的只有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

    而笹川京子和三浦春雖然也對他此行充滿了擔(dān)憂,但最后還是選擇放他離去。

    “一路小心”。

    女孩子們細(xì)膩的心思早已察覺到了沢田綱吉的猶豫不決,她們也想為自己的同伴獻(xiàn)上力量,至少不該讓他們有后顧之憂。

    風(fēng)太并不想要看到他最敬愛的哥哥去往必死的戰(zhàn)場,但最后還是由沢田綱吉做出決定。

    沢田綱吉的出現(xiàn)使戰(zhàn)局再次發(fā)生了改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名為ghost的巨人被他消滅吸收。

    更重要的是,剛才ghost吸收的那麼多的火焰,此刻卻憑空消失了,一定還有哪里不對。

    最大的助手被成功打敗,白蘭卻不見絲毫的慌張之色,反而還拍手大笑,屬實反常。

    白蘭身后那白色的翅膀充斥的生命之力,隨著振動散發(fā)出七彩的光芒。

    “看來你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沒錯,ghost吸收的所有火焰現(xiàn)在都在我的身體里哦,他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另一個并行世界找到的,擁有特殊能力的我”。

    “哇,那還真是厲害”。

    默默在角落的太宰治不由自主的附和道,但其中直白平淡的嘲諷不容忽視。

    “太宰先生,我可是很努力地要超越你們,成為另一種不同于人類的、更為高級的存在”。

    白蘭看向下方的眾人眼里充滿了蔑視,仿佛自己此刻已經(jīng)超然于世外。

    太宰治總感覺他說的這話有種莫名的即視感,當(dāng)初藍(lán)染總右介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由白蘭說出這個話夜未眠太過于不知天高地厚,畢竟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了。

    白蘭以沢田綱吉的同伴們作為威脅,成功逼迫他用出純度更高的死氣之火,力量相撞之下,反而引起了基石之間的共鳴,也將在安全之地的尤尼召喚了過來。

    金色的隔膜阻攔了所有人想要將尤尼救下的希望,也讓筋疲力盡的沢田綱吉落入了白蘭之手,卻毫無逃脫的可能性。

    尤尼所在的光球由遠(yuǎn)處飛來,成功的融入了白蘭和沢田綱吉之間的戰(zhàn)場。

    白蘭一心只想要尤尼手里的彩虹奶嘴,而一旁的沢田綱吉則瞬間被打倒在地。

    而太宰治明顯能感覺到,雖然沢田綱吉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但他的意志反而逐步增強,他手里的基石中暗藏的靈魂力量也開始又了變化。

    七位彭格列守護(hù)者的指環(huán)發(fā)出灼人的光芒,其中七位彭格列初代守護(hù)者的身影也隨之顯現(xiàn)。

    Giotto的出現(xiàn)成功為沢田綱吉解除了指環(huán)的枷鎖,使他的力量更上一層樓。

    見著自己等候已久的大魚終于出現(xiàn)了,太宰治也不由得為之一振。

    “來了來了,終于來了,彭格列初代目——Giotto”。

    Chapter 34

    Chapter 34

    太宰治從暗處圍觀的位置走向了戰(zhàn)斗中心,似乎還有想要突破結(jié)界的意思。

    “不能過來,這里很危險的,太宰先生”。

    沢田綱吉忍受著隱隱作痛的身軀,對著徑直走來的太宰治阻攔道。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區(qū)區(qū)一層結(jié)界”。

    太宰治隨手一揮,在指尖接觸到結(jié)界的那一刻,那層眾人久攻不破的玻璃罩轟然碎裂。

    沒有理會他們訝異的眼神,太宰治直接走到了沢田綱吉跟前,直面彭格列初代的從戒指中透射出來的影像。

    “初次見面,彭格列一世,打擾一下,有些問題要麻煩您解答一下呢!”

    但在這種時刻,明顯不是可以閑聊的時機,白蘭可容不得被這樣無視。

    “太宰先生,可以不要來妨礙我嗎!”

    “哈,那可不行,沢田綱吉手里的基石我還有其他用處,我更希望你現(xiàn)在最好安分一點呢”。

    白蘭微微瞇眼,手里的火焰就要直接朝太宰治的方向發(fā)射而出,似乎要連著他和沢田綱吉一起消滅。

    手還沒舉起,就被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中原中也反手鉗住。

    任憑他使出多大力氣都無法掙脫,只能暗自釋放出更多的力量來擺脫困境。

    有了機會的太宰治終于能向Giotto提出自己的疑問,“請問世界基石是怎麼保持力量的,人終有一死,人柱又是怎麼選拔的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能提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你對世界基石有一定的了解,現(xiàn)在時機不對,那我就簡單回答你好了,人柱的血液能夠滋養(yǎng)基石,而人柱選拔以同樣的力量換代而成,特殊的彩虹之子封印了部分身體機能已達(dá)到基石之間的平衡性”。

    Giotto語氣溫和地替太宰治解惑,話到最后,目光投向的一臉平靜的尤尼。

    此刻的尤尼周身已經(jīng)釋放出大量的死氣之火,掌心捧著的是其余六位彩虹之子的奶嘴。

    灰白色的奶嘴隨著尤尼大量火焰的注入,發(fā)出微微的熒光。

    “你想死嗎,尤尼”。

    被擒住的白蘭發(fā)出一聲怒吼,死氣之火如果耗盡了,面對的只有死亡。

    如果失去了尤尼,那他做的一切都將沒有了意義。

    結(jié)界外的眾人也并不想尤尼就此獻(xiàn)祭,但還沒有靠近尤尼的身邊,就被太宰治一招打退了。

    太宰治腿去了日常掛在身上的溫和表象,恢復(fù)了骨子里原有的冰冷。

    “有點后悔答應(yīng)你的請求了呢,尤尼醬”。

    雖然猜到了事情大致的走向,但是太宰治怎麼也沒想到這少女小小的身軀里隱藏的會是這種想法。

    這樣搞得他好像才是最終大boss一樣的展開!

    “非常抱歉,太宰先生,給您造成麻煩了!”

    “尤尼,你在想什麼啊”。

    聽著尤尼和太宰治之間的對話,眾人這才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尤尼的授意,但付出生命并不是唯一的出路!

    雖然明白尤尼的意志,也明白彩虹之子的下場,但里包恩并不愿意看到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就此失去生命。

    “非常抱歉,里包恩叔叔,但這是我能做的最簡單,最快的方法了”。

    當(dāng)事人一心只想要完成自己的目標(biāo),但中原中也卻不愿意太宰治成為間接殺人的兇手。

    “太宰,想想辦法”。

    剛才的問話他也聽到了,有了關(guān)于基石的了解,他可不信太宰治想不出其它讓基石恢復(fù)的方法。

    也的確如中原中也所想,他確實是辦法。

    他轉(zhuǎn)頭朝身后的尤尼問道“尤尼醬,你想死嗎?”

    尤尼以沉默作為答復(fù),當(dāng)然是不想的,她做不到面對死亡所帶來的恐懼,但是她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我知道了”。

    太宰治轉(zhuǎn)身抓住了尤尼的手腕,‘人間失格’正常發(fā)動,成功破解了她周身的結(jié)界。

    “沒辦法,小蛞蝓拜托我了,他的意志比你的想法更重要”。

    尤尼還想要繼續(xù)釋放火焰,但無論她如何努力,體內(nèi)的死氣之火就是紋絲不動。

    周圍的彭格列成員們想要將尤尼從太宰治的身邊拉走,卻被他一聲喝住“不想她死的話就別動”。

    對于違背尤尼意志的太宰治,雖不清楚他的陣營,但好歹已經(jīng)將尤尼救下,聽著他的話不似假的,大家這才住手。

    “沢田君,那邊的大boss就交給你了,如果你打敗他了,我就幫尤尼完成愿望哦”。

    當(dāng)然,如果輸了,一切就是個笑話!

    后面這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中原中也已經(jīng)適時地松開了白蘭。

    白蘭一得到自由就向澤田綱吉發(fā)起了攻擊,大量的死氣之炎熊熊燃起。

    有了更大動力的沢田綱吉,再和想要奪取尤尼的白蘭的對轟下取得了勝利,并拖著已經(jīng)力竭的身體走到太宰治的面前。

    他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尤尼問道“您真的有辦法嗎,太宰先生”。

    “這麼著急啊,好吧好吧,現(xiàn)在把所有的基石都收集過來吧!”

    彩虹之子的奶嘴就在尤尼身上,彭格列指環(huán)也很容易,瑪雷指環(huán)卻因為打斗而散落在戰(zhàn)場的各處。

    瑪雷的大空之戒就掉落在剛才的坑里,至于剩下的,則需要一個個的去查找。

    動員在場的所有人開始地毯式搜索,沢田綱吉趁著其他人查找的時候休息了會,而伽馬則在尤尼旁邊靜靜地陪著她。

    他說不出阻攔的話,如果最后尤尼還是需要獻(xiàn)祭自己,那他就陪著一起好了。

    經(jīng)過所有人的努力,總算是在天黑之前找齊了。

    “接下來要怎麼做呢,太宰先生?”

    所有的基石都被擺放在太宰治面前,所有人緊緊圍繞在周圍,僅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沢田君,把你的死氣之火借我一點”。

    太宰治隨便找了個位置,手一伸就向澤田綱吉討要死氣之火。

    “死氣之火這種東西可以借嗎?”

    沢田綱吉聽話的燃起火焰,可怎麼將死氣之火借出去就是個難題了。

    太宰治也不和他墨跡,指尖在他的手臂上輕輕一抹,一縷死氣之火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無色的靈力緩慢地將這縷死氣之火包裹,再由這股力量將二十一枚基石包裹。

    在這股力量的流轉(zhuǎn)下,這些基石無風(fēng)自動,浮在太宰治的手中。

    生命的力量在不停的轉(zhuǎn)向下一枚基石,很快,所有的基石都泛起了微微熒光,就像剛才尤尼為奶嘴發(fā)送死氣之火時一樣。

    見到太宰治的方法有用,在場的人都不禁松了口氣。

    太宰治的靈力不停地輸出,直到那些奶嘴都出現(xiàn)了些其他變化后,他才收手起身。

    長時間的靈力流失讓他的嘴唇略微發(fā)白,站起來的時候還略微踉蹌了一下,好在被一直觀察他的狀態(tài)的中原中也扶住了。

    “呼呼,這樣就可以了吧,看看效果吧,尤尼醬”。

    尤尼仔細(xì)翻看了手里的彩虹奶嘴,確認(rèn)里面已經(jīng)開始蘊藏著各屬性的死氣之火后,朝著太宰治深深鞠躬。

    “等情況穩(wěn)定下來,大家就可以真正復(fù)活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太宰先生”。

    有了尤尼的確認(rèn),沢田綱吉和其他人開始紛紛向太宰治表示感謝。

    這樣被人感謝還是讓太宰治有些不習(xí)慣,像平常中原中也就該來解救他了。

    可是他左等右等就只等來了中原中也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真是只討厭的蛞蝓。

    只好重新?lián)P起社交時的假面微笑,應(yīng)下了所有感謝。

    一切歸于平靜,由白蘭引起的所有影響全部恢復(fù)原狀,也該讓原本的十年后的人重新歸來了。

    休整之后,沢田綱吉就和十年后的眾人告別準(zhǔn)備回去了。

    中原中也想讓太宰治再多休息一會,就沒有跟著沢田綱吉他們一起走。

    不過他們倒是見識到了十年之間到底會產(chǎn)生多大的變化,十年后的沢田綱吉,帥氣、沉穩(wěn)、溫和,一點都沒有十年前那副咋咋唬唬的樣子。

    不禁讓人感嘆道歲月真是一把殺豬刀!

    “太宰先生,真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十年后的沢田綱吉再次向他道謝,太宰治看著周圍一圈的守護(hù)者似乎也有再說一次的意思,趕緊拉著中原中也就跑了。

    那種場面他真的適應(yīng)不了!

    飛快的跑出彭格列基地之后,中原中也終于沒忍住發(fā)出一聲輕笑,結(jié)果就是惹來了太宰治的怒視。

    “笑什麼笑,黏糊糊的小蛞蝓,只知道在旁邊看戲,居然不救我”。

    “又不是殺意,對你又沒壞處,我干嘛救你,你總要學(xué)會接受別人對你的好意”。

    話雖然如此,可中原中也的不作為就是讓他不爽,但他又不說,只是惡狠狠的給了身邊人一肘擊。

    中原中也又不能真動手,只能口頭反擊“混蛋太宰”。

    “所以呢,等到想要的結(jié)果了嗎?”

    “當(dāng)然”。

    “所以是有要回去的想法了嗎?”

    太宰治沒做回答,不過看他那副神情是有這個打算了。

    “你不和他們打聲招呼?”

    畢竟這算時間也頗受他們的照顧,按照人情世故來說都應(yīng)該打聲招呼再走。

    “不用了,他們心里清楚”。

    十年前的里包恩,十年后的沢田綱吉,他們無一不是心若明鏡的人,在知道太宰治他們兩個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時候,想必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

    更何況面對面的道別對他來說從來都是多此一舉!

    Chapter 35

    Chapter 35

    終于要回到那個闊別已久的世界,太宰治突然有些躊躇,想起當(dāng)初那些熟悉的人對他的防備,堅持已久的信念忍不住動搖。

    “我在這里,太宰”。

    中原中也將手輕輕覆在太宰治冰涼的手背上,這個人的心思他再清楚不過,總要有人推他一把的。

    源源不斷的暖意一直都在他的身旁,給予他繼續(xù)向前的動力。

    “那中也可要接住我哦”。

    中原中也只覺得手下一松,下一面就接住了迎面倒下的義骸,太宰治正站在穿界門前默默地注視著他。

    他輕松地將義骸打橫抱起,走在太宰治身旁道“走吧,回去了”。

    兩個齊步向前,刺眼的白光將他們的身影瞬間吞沒。

    再睜眼時,感受到的是瞬間充盈的靈力,看到的是略顯眼熟的建筑。

    他們的降落地點就在橫濱的上空,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攝人眼球的port mafia大樓。

    太宰治伸手從中原中也懷中扯過義骸,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穿上。

    在這個遍地熟人的地方就格外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中原中也朝太宰治的方向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要帶人回去自己的住處。

    太宰治也是相當(dāng)?shù)呐浜系卮钌献约旱氖郑吘顾酥性幸苍诘牡胤揭酝鉄o處可去了。

    寬松的和服在空中劃過一道好看的弧線,再出現(xiàn)已經(jīng)成功地抵達(dá)了目的地。

    好在作為前代首領(lǐng),中原中也的住處即使沒人居住仍有人每天過來打掃,過去這麼久了,仍是保持著整潔如新的模樣。

    幾天沒好好吃上一頓飯了,剛進(jìn)門中原中也就把人趕去好好洗漱一番,自己則挽起袖子準(zhǔn)備食物。

    冰箱里意外地囤滿了新鮮事物,看來森先生還在時刻照顧自己的居所。

    回到自己的地盤,中原中也終于有了一種腳踏實地的安心感。

    聽著浴室傳來的‘嘩嘩’水聲,他不禁彎了彎眉眼,拿起菜刀,為那人煮上一鍋易消化的海鮮粥。

    等太宰治擦拭著頭發(fā)出來的時候,飯桌上正擺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海鮮粥,鮮香的味道真是久違了。

    像普通人一樣的生活節(jié)奏,熟悉的味道,總會給他這個游離在世界之外的人一絲慰藉。

    中原中也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碗筷已經(jīng)被收拾好放進(jìn)了洗碗池,而太宰治正慵懶的躺在窗臺外的搖椅上曬著太陽。

    放松的神經(jīng),令人昏昏欲睡的日光。

    中原中也認(rèn)命的將床鋪好,這才把人叫進(jìn)來。

    “太宰”。

    中原中也輕輕喚了一聲,把人從椅子上叫起,看他一身懶散的窩進(jìn)床鋪里。

    迷迷糊糊的樣子,似乎睡意在此刻已侵蝕了太宰治的全部理智。

    中原中也轉(zhuǎn)念一想,反正太宰治總是要習(xí)慣他的存在的,便掀起被子的一角,悄悄地溜了進(jìn)去。

    太宰治身上的溫度總是偏涼,而中原中也的體溫卻總是暖和的像個小暖爐,沒一會就將被窩烘的暖洋洋的。

    鼻尖縈繞的是熟悉的氣息,適宜的溫度讓太宰治沉入更為香甜的夢鄉(xiāng)。

    自己的靠近并沒有引起太宰治的排斥反應(yīng),甚至能夠在他的身側(cè)入眠,這無疑是給了中原中也最大的振奮劑。

    他忍不住往太宰治的身邊近一點,又近一點,直到當(dāng)他們面對面時,微微抬手就能觸碰到對方才停下。

    他滿意的停下挪動的身體,將手輕輕搭在太宰治的身側(cè),心滿意足的陷入沉睡。

    清晨的門鈴聲成功叫醒了沉溺于睡夢之中的兩人,太宰治一睜眼就是放大的中原中也。

    對昨晚的事多少有點印象的沒做出多大的反應(yīng),只是用腳背踢了下中原中也,讓人趕緊去處理門外的人。

    復(fù)又翻了個身將腦袋重新縮進(jìn)被窩里,中原中也只能隱約看到裸露在外的頭發(fā)。

    最重要的人安然的讓在自己的身側(cè),這一事實可給了中原中也無可比擬的好心情。

    披上丟在一旁的外套,中原中也神采奕奕的從床上爬起來開門。

    能夠這麼快掌握他們行蹤的,除了橫濱的龍頭老大不做他想。

    不出所料,門外是等候已久的森鷗外,帶著芥川銀前來拜訪。

    “森先生”,中原中也微微低頭示意,便把人放了進(jìn)來。

    給三個人一人倒了杯水,中原中也也不好一直保持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打了個招呼又重新回到了臥室。

    屋內(nèi)坐著的是早已經(jīng)醒來的太宰治,中原中也進(jìn)來時他正把和服的腰帶系上。

    “是森先生來了吧!”

    大早上的就過來擾人清夢,活該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對象!

    太宰治推門去應(yīng)付沒一點眼力見的客人,留給中原中也洗漱的時間。

    自上一次福地櫻癡的時間結(jié)束以后,他們就在沒有見過了,說起來也是過了蠻長的一段時間。

    但即使是這樣,太宰治仍舊沒有給森鷗外一點久別重逢的感覺,給了芥川銀親切的問好,卻唯獨對他視而不見。

    “太宰君,雖然不知道你去哪了,但我們可是整整半年沒見了,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于太宰治的表現(xiàn),森鷗外只有滿滿的無奈,明明心軟的留了他一條命,現(xiàn)在卻一副看不慣他的嘴硬模樣。

    “所以森先生你到底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太宰治習(xí)慣了森鷗外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可不信來找他只是單純的敘舊。

    “可是我真的只是來看看情況而已,現(xiàn)在的橫濱在太宰君的幫助下可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完全用不著我什麼事”。

    三方勢力在沒有外力的侵襲下,保持著相安無事的和平,都不需要他過多的去謀算什麼。

    “那先生怎麼這麼早就來拜訪了”。

    中原中也穿了件襯衫就出來了,他挽起袖口,從冰箱里拿出面包配料,自顧自的做起早餐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早上九點了,正常來說不算早吧”。

    確實不算早,但習(xí)慣了慢生活的兩位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時差。

    隨著中原中也的動作,廚房里逐漸散發(fā)出誘人的味道,讓森鷗外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總而言之,看你們沒事真的是太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他站起身,看著沙發(fā)上毫無坐相太宰治,又看了一眼廚房里辛勤勞作的中原中也,突然萌生出一種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覺。

    處于禮貌,也免了蹭飯的嫌疑,還是先走為上。

    中原中也禮貌的把人送走,重新回到廚房把做好的早餐拿出來遞給太宰治,道“你就不能好好說嗎,森先生可是給我們收拾了不少爛攤子”。

    太宰治撇撇嘴,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含糊道“誰讓他這麼討人厭的”。

    當(dāng)初要不是看在中也的份上,就憑森先生那令人厭惡的做法,早就送他去三途川游泳了。

    “算了,事到如今就隨你吧”。

    中原中也三兩下就解決了另一份早餐,拿上衣架上的外套,推開大門道“走吧,去做你想做的事”。

    太宰治沒對中原中也的行動提出異議,順從的跟上他的腳步“哦呀,中也知道我要做什麼事嗎?”

    “就是你在沢田綱吉那里所知曉的事情吧,既然你決定要做,那這個目的終歸是要達(dá)成的”。

    擺在明面上的事總比又背著他一個人偷偷去做的好!

    “真懷念以前那只肌肉發(fā)達(dá)的蛞蝓笨蛋啊”。

    看著成熟穩(wěn)重的中原中也,太宰治就忍不住挑撥一下又一下。

    中原中也忍不住橫了他一眼,問道“有什麼目的地沒有?”

    “當(dāng)然,首先就是要取得我們這個世界的基石了”。

    而基石就在異能特務(wù)科的多層防護(hù)之下隱藏著,靜待著被人開啟。

    但異能特務(wù)科想來也不會知曉關(guān)于世界基石的相關(guān)情報,這趟訪問恐怕可是不能善了。

    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異能特務(wù)科的門口,然后就被早已整裝待發(fā)的種田火山頭給攔下了。

    “請問太宰先生到訪有什麼事呢?”

    對于這個以一舉之力掌控整個橫濱的男人,光是出現(xiàn)在這里,就足以讓政府部門全員戒備。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要從你們這里拿走一件東西而已”。

    “可以問一下是什麼東西嗎?”

    這個男人想要什麼東西沒有,他們這里也沒有什麼東西能夠讓他覬覦的。

    啊,除了一個······

    “難道是······,我想太宰先生從上次事件里應(yīng)該能夠清楚那個東西的重要程度,那不是能夠輕易交到常人手里的東西”。

    種田火山頭可不相信交到這個人手里,難免不會發(fā)生世界毀滅,或者掌控世界之類的事情發(fā)生。

    “我當(dāng)然清楚,只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了更好的解決方法,為了防止出現(xiàn)像之前那樣的事情發(fā)生,想要盡快將它解決而已”。

    或許是他過往的形象太過于深入人心,即使他表達(dá)的這麼清楚了,也沒一個人愿意相信他。

    但這件事情也不是因為阻攔就可以停下的!

    “事到如今,該你上場了,中也”。

    隨著太宰治的一聲令下,大范圍的重力施展而出,精確的從人群中分出一條自由行走的道路。

    他們盡全力想要反抗,卻毫無反手之力,不是人人都有像太宰治擁有可以克制中原中也的異能力。

    “太宰,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Chapter 36

    Chapter 36

    哈,又是一群熟人,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將消息傳達(dá),并趕到這里,也真是辛苦了。

    武裝偵探社一眾氣喘吁吁的趕到這里,即便之前得到過太宰治的幫助,可但凡他有一點異常的舉動,仍對他警惕異常。

    “我說了,我有辦法解決”。

    太宰治對這種戒備的眼神早已習(xí)以為常,但是出于過往的情分,無論如何也不想和他們大打出手。

    或許是他眼里的晦暗太過于深刻,江戶川亂步敏銳的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一些被太宰治隱藏的信息迅速映入他的眼前。

    他猛地低下了頭,投下的陰影遮住他此時睜大的眼睛,他攔在了武裝偵探社面前,語氣嚴(yán)肅地對太宰治道“太宰,你去吧!”

    國木田獨步還想沖上前去質(zhì)問他,可是看著攔在他前方的江戶川亂步,他做不出這種不禮貌的冒犯舉動。

    他還從未在江戶川亂步的臉上看見過這種表情,碧綠色的眼瞳深邃如墨,似乎體會到了某種不為人知的痛苦和隱情。

    江戶川亂步的行為無疑是在告訴太宰治,他身上的某些秘密已經(jīng)暴露,所以他才愿意替他阻攔,替他隱瞞。

    以他對江戶川亂步的了解,暴露的相關(guān)情報已經(jīng)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過站出來這一點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原本以為能夠靠武裝偵探社把人攔下的種田火山頭,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的看他們自由進(jìn)出自家的大本營。

    太宰治遠(yuǎn)遠(yuǎn)地就能感知到基石的氣息,即使它被深藏在極深的地底。

    在異能特務(wù)科建造的最深處,有著這個世界上最尖端的防盜系統(tǒng),也有著最嚴(yán)密的安保設(shè)施,卻統(tǒng)統(tǒng)無法攔住中原中也的隨意一擊。

    防盜設(shè)備發(fā)出尖銳的警報聲,刺目的紅光閃爍著不詳?shù)念A(yù)兆。

    ‘書’就靜靜地懸立在正中央的展示臺上,散發(fā)出的陣陣力量像水波紋一樣四散而去。

    隨著太宰治的走進(jìn),它振動的頻率也愈發(fā)高漲,似乎知道自己即將迎來新的主人。

    中原中也無法確定這件事是否安全,但如今能做的只有盡全力按耐下心中的不安,替太宰治警惕可能出現(xiàn)的威脅。

    “沒問題吧,太宰”。

    “當(dāng)然”。

    如果在這個過程出現(xiàn)了任何一點問題,那遭殃的還是這個世界。

    出于世界意識的選擇,為了自保,也不會讓這個唯一被它眷顧的人柱出現(xiàn)任何問題。

    耀眼的白光在太宰治觸碰上‘書’的那一瞬,以他為中心,迅速的照亮了他周遭的一切事物。

    力量的震蕩穿過層層防護(hù)向四周擴散開來,從橫濱再到全日本,全世界都感受到了這股未知的力量。

    這場基石和人柱之間的交接,足足持續(xù)了數(shù)十秒鐘才停止。

    ‘書’將自己藏進(jìn)了太宰治的靈魂之中,占據(jù)了其中小小一隅,復(fù)又恢復(fù)平靜。

    若不是剛才所有人都感受到這股力量,簡直就像是一場夢,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只有太宰治,他明顯能夠感受到自己的靈魂里好像多出了什麼東西,若隱若現(xiàn)。

    莫名多出的潛意識在告訴他,如果他想,這個世界都可以為他所傾覆。

    可惜太宰治并沒有那麼遠(yuǎn)大的理想,達(dá)成夙愿的他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不想讓身邊的人失望而已。

    再多的,已經(jīng)被嚴(yán)令禁止了。

    風(fēng)波剛一停止,中原中也就飛奔到太宰治的身旁,拉著他轉(zhuǎn)了好幾圈,檢查他身上是否出現(xiàn)傷口。

    “沒事吧”。

    “當(dāng)然,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運氣真好,沒出現(xiàn)像彩虹之子那樣的副作用,只不過動靜未免也太大了。

    “剛才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了奇怪的畫面,事件的走向有和現(xiàn)在完全不同,這就是并行世界的‘我們’原本的模樣吧,也是你想要顛覆的結(jié)局吧”。

    果然自己的猜想沒有錯,最為關(guān)鍵的人物就是織田作之助,為了這個人,太宰治付出了所有。

    自己最想隱瞞的居然就這樣被公諸于世了,那不可為第三個人知曉的規(guī)則應(yīng)該也破解了。

    思維還卡在‘書’上的太宰治看見中原中也憤怒的眼神,猛地反應(yīng)過來,剛才他說了什麼。

    他看見了主世界的發(fā)展時序,那不就······

    異能特務(wù)科的安保人員已經(jīng)將這里圍了一層又一層,可礙于兩個人的身份和實力,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

    這些人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外面的麻煩事。

    太宰治總感覺隨著‘書’的解放,某些他一直隱藏的事也被公諸于世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當(dāng)他走出大門的時候,面對的不再是充滿敵意的目光,而是疑惑、震驚、還有充斥著歉意的眼神。

    “太宰”。

    織田作之助走上前想要說什麼,可卻被太宰治無視掉了。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們就不打擾各位了”。

    “等下啊,太宰,作為夥伴一定要走到這個局面嗎?”

    江戶川亂步理解他被限制的原因,可明明解決方法那麼多,卻偏偏選了這麼一條通向黑暗的獨木橋。

    “我已經(jīng)死了,就不該過多的打擾生者的生活,更何況我和‘他’并不是一個人”。

    太宰治拽著中原中也就想離開,可攔在前方的江戶川亂步兩臂展開,怎麼也不肯放他走。

    “可是你明明在暗地里救了我們很多次,獵犬事件、福地櫻癡事件,還有這一次,要不是因為你,恐怕我們會在未來的某一時刻,無知無覺的死去,難道我們連知情權(quán)都沒有嗎?”

    武裝偵探社總是處于被救的一方,卻在不停地傷害躲在暗地里的英雄,在知曉真相的那一刻,不由得感到一陣羞愧。

    江戶川亂步身后的一群人同樣欲言又止,可平常能言善辯的嘴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宰治低著頭,不想面對他們,做就做了,說到底也不過是他自私的愿望而已。

    “你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該尊重他的選擇,畢竟收益的都是在場的各位不是嗎?現(xiàn)在,他想走了,你們卻想捆住他嗎?”

    中原中也可管不了原來該是什麼樣子的,太宰治變了,他也變了,他們是不一樣的存在。

    現(xiàn)在,太宰治是個自由人了,而不是被他們的三言兩語再次困住。

    對于太宰治的付出,在場的人無人能夠反駁,可這麼輕易就將人放走,也著實不甘心。

    “太宰,無論如何,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織田作之助想起那天的舉動就十分的愧疚,太宰治為他而來,卻被他當(dāng)做了敵人。

    那天晚上的太宰治一臉的難以置信,難過的差點就要哭出來了!

    自己做得不對,傷了摯友的心,無論如何都該道歉才是。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切都已經(jīng)了結(jié),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再過多的糾結(jié)早已發(fā)生的事也只不過是無味的掙扎,事到如今說這些又有什麼用。

    “聽到?jīng)]有,別再靠過來了”。

    中原中也沒再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拉起太宰治徑直離開。

    直到看不見身后那群人的身影,中原中也這才放慢腳步,和太宰治并肩。

    “這幾天別想跑出去溜達(dá),更必須時刻呆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聽到?jīng)]有!”

    就怕太宰治天天把他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就知道躲在暗地里搞事情。

    “中也居然想要控制我,真是可怕”。

    太宰治連忙松開中原中也的手,躲到一旁,抱住自己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看著他臉上沒了剛才的消極情緒,中原中也才松了口氣。

    明明是來解決麻煩的,沒想要引來了更難纏的人,他可不相信那些人會就此罷休。

    “你想要回我那邊住,還是找個地方躲清閑?”

    這些人里最麻煩的就數(shù)江戶川亂步了,他可沒有自信能夠徹底躲開。

    橫濱和空座町比起來還是這邊好一點,至少不用他費腦又費力。

    “回去吧”。

    雖然是說回去,但中原中也沒把他往市區(qū)里的房子里帶,反而帶著他回去當(dāng)初在郊區(qū)的那棟小別墅。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就連公共汽車都無法抵達(dá),橫濱這麼大,總不至于讓人輕易找到。

    他抬手打了幾通電話,有條不紊的把自己的命令吩咐下去。

    “我已經(jīng)叫人把通往這里的監(jiān)控全部覆蓋掉了,如果江戶川亂步不仔細(xì)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而據(jù)我所知,他沒耐心做這種細(xì)致的活”。

    太宰治沒反駁他,雖然江戶川亂步?jīng)]耐心,可是他的洞察力卻可以稱得上世界第一,被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事。

    可在這段期間,重新體驗一把咸魚生活好像也是不錯的選擇。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不是義骸不會隨意變化,他都要以為被中原中也養(yǎng)出幾十斤肥肉了。

    某天聽到太宰治抱怨他投食太多,中原中也沒有停手,反而在沉思了一會后,叫他把義骸放下,用死神形態(tài)出來讓他看看。

    他突然想到,義骸確實不會發(fā)生變化,那太宰治的魂魄呢!

    從回來之后,他就再也沒見太宰治以死神的形態(tài)偷溜著出來玩了!

    明明這件義骸弄得他很不舒服,在異世界還能理解,可直到現(xiàn)在卻始終沒有把它脫下,這不正常!

    Chapter 37

    Chapter 37

    “中也怎麼會說出這種看,居然想要看別人的隱私,真是過分”。

    太宰治打著哈哈想要把這個話題略過,可深知他秉性的中原中也又這麼會讓他得逞。

    “快點”。

    他舞了舞緊握的拳頭,好像太宰治再磨蹭下去,就要一拳落下來。

    不想挨打的太宰治只能無奈妥協(xié),他躺在沙發(fā)上,魂魄從義骸中脫離而出。

    細(xì)小的、宛若被刀刃割到的傷口遍布了太宰治身體上肉眼可見的地方,可想而知,衣衫之下到底還有多少傷口。

    奇異的是,這些傷口不曾流出一絲血液,只是泛紅的血肉看起來著實可怖。

    仔細(xì)去看,能夠發(fā)現(xiàn)那些傷口被太宰治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靈力給封住了。

    “你又什麼都不說,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你還真能忍啊”。

    中原中也看著他滿身傷口,想要觸碰,又害怕弄疼他。

    “又不是什麼嚴(yán)重的傷口,也不妨礙我的日常行動,所以不用大驚小怪的”。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真實性,太宰治還隨意地擺了幾個姿勢以資證明。

    “夠了,這陣子義骸先別穿了,我去找黑崎君問問有沒有治療方法,你好好在這里呆著”。

    盡管他千叮嚀萬囑咐,但中原中也知道,會老實聽話就不是太宰治了。

    要不是現(xiàn)實的普通建筑根本困不住他,不然中原中也早就把他關(guān)起來了,省事又省心。

    中原中也抓上鑰匙,急沖沖的就要出門,后又突然想起什麼,對在玄關(guān)說道“如果我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不在,那你就死定了,聽到?jīng)]有?”

    理虧的太宰治也不敢反駁,只能低聲應(yīng)下。

    目送中原中也離開,太宰治才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

    說不疼是假的,義骸就像一塊不透氣的抹布,把他的傷口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要不是用靈力封住傷口,早就發(fā)炎了。

    前幾天剛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也曾用回道進(jìn)行過治療,卻一點用處都沒有。

    看來由基石造成的傷口沒辦法輕易愈合,那中原中也這一趟的成果就不見得會有效了。

    現(xiàn)在擺脫了義骸,多少讓他輕松一點。

    拖著這樣一副充斥著傷痛的軀體,他壓根就沒有出去溜達(dá)的想法。

    身體的苦痛和精神上的憊懶讓他只想安靜的躺著,最好在中也回來之后,能直接把飯喂到他嘴里。

    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就在睡意到底頂峰的時候,刺耳的門鈴不知疲倦地響了起來。

    本以為門外的的人再發(fā)現(xiàn)沒人回應(yīng)的時候會自行退走,沒想到它居然每隔五分鐘就響一次,吵得他煩不勝煩。

    中原中也至少還要三個多小時才能趕回來,可要他忍受這麼長時間,著實有點為難了。

    無奈,太宰治只能下樓,去瞧瞧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這麼煩人。

    仗著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他,太宰治大剌剌的打開門旁的防窺玻璃,一點都不擔(dān)心自己會嚇到人。

    但他忘了,最近還有不是普通人的,正時刻關(guān)注著他的動向。

    他剛一出現(xiàn),門外的三雙眼睛便齊刷刷地看向了他。

    “下午好啊,太宰”。

    江戶川亂步還從未近距離的接觸這種形態(tài)的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湊近瞧了瞧。

    “快開門啊,我們已經(jīng)等很久了”。

    他身后的福澤諭吉和織田作之助雖然一言不發(fā),可凜冽地目光讓他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太宰治垂下眼眸,縮回身體,默默地將房門打開。

    “打擾啦!”*3

    太宰治保持著死神的形態(tài),給他們各倒了一杯清水后,又縮到沙發(fā)的一隅自閉去了。

    “太宰,身體怎麼了”。

    這一身傷口著實顯眼,可有中原中也的保護(hù),應(yīng)該也不至于會受傷啊。

    福澤諭吉雖然還是很難將眼前這個散發(fā)黑暗氣息的青年,和另一個世界那個心向光明的太宰治聯(lián)系起來,但一個人的靈魂是不會改變的。

    “沒事,很快就會愈合了”。

    太宰治艱難的挪了挪身體,想要將身上的傷口盡數(shù)遮住,但數(shù)量已經(jīng)遍布任何肉眼可見的地方。

    再發(fā)現(xiàn)毫無效果之后,便索性放棄了掙扎。

    氣氛在此刻又再次恢復(fù)了沉寂,太宰治的舉動再一次讓他們感受到主人家對他們的排斥。

    “我們這次來并不是想要求什麼,只是想告訴你一聲,武裝偵探社隨時歡迎你的回歸”。

    長久的沉默,三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太宰治,但似乎一定要得到他的一個回復(fù)才罷休。

    不知過了多久,實在是熬不住了的太宰治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看出太宰治現(xiàn)在情況著實不好受,他們也幫不上忙,江戶川亂步就提出了離開。

    似乎他們此行地目的就是只想要試探他的想法而已。

    太宰治沒有客氣到送他們離開,只是昏沉沉地看向又剩下他一個人的大廳,不由得如此想到。

    不知道中也還有多久才回來啊!

    廚房的水龍頭似乎沒有關(guān)緊,水滴聲在這靜謐的空間里無限放大。

    細(xì)想下來,這麼多年來都是他一個人獨自度過,沒想到如今連這短短的幾個小時都無法忍受了。

    怎麼想都是中也的錯,要不是因為他太過粘人,也不至于會習(xí)慣他的存在。

    導(dǎo)致現(xiàn)在一個人的時候,會認(rèn)為這是孤獨!

    身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想著時間的過程總是格外難熬,可現(xiàn)在要他念點別的,也就只有那只小蛞蝓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熬著,見著日光逐漸暗下,太宰治打起精神從沙發(fā)上爬起,裝作一副無事發(fā)生的模樣,靜待中原中也回家。

    大門被打開的時間與太宰治預(yù)料的時間相差不差,剛好在他回來之前恢復(fù)常態(tài)。

    “太宰,過來把藥拿走,我先準(zhǔn)備晚飯”。

    客廳里的燈被‘啪’的打開,中原中也一眼就看見在茶幾旁看書的太宰治。

    要不是那半長的頭發(fā)四處亂翹,他都要以為太宰治真在這里看書打發(fā)時間了。

    將袋子里的藥品遞了出去,中原中也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下午有人過來嗎,我看見玄關(guān)外有外界的泥土”。

    “啊,偵探社的幾位有來拜訪,不過很快就回去了”。

    太宰治將手里的袋子打開,認(rèn)真看起來便簽上的說明,隨口將下午發(fā)生的事一句帶過。

    可中原中也深知太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蒼白的臉色還有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況,即便已經(jīng)被全力掩飾,可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馬不停蹄地給太宰治熬了碗藥,監(jiān)督他趁熱喝下去。

    “趕快喝了,我好給你上藥”。

    黑黢黢的、聞著還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苦味,盤桓在他鼻尖經(jīng)久不散。

    “這是什麼毒藥嗎,中也你是想謀殺我啊!”

    太宰治捂著鼻子,把桌上的藥推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態(tài)勢還有要逃跑的想法。

    察覺了他的動向的中原中也一把薅住他的后脖頸,把他死死地按在原地。

    “你是想要自己喝,還是由我動手灌進(jìn)你的嘴里”。

    惡狠狠的語氣還有中原中也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更是沒有了對他身上傷口的顧及。

    本來還想仗著中原中也不敢碰他,好好戲耍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就想通了。

    捏著鼻子,緊閉雙眼,活脫脫的像個即將引頸就戮的犯人,端起藥碗一飲而盡。

    “嘶~~~哈”。

    這味道比毒藥還要難喝,濃郁的苦味甚至能夠讓身體不自禁地打起哆嗦。

    簡直堪比世界名畫啊!

    太宰治的這副表情,治愈了他多年的心肌梗塞。

    這個世界上怎麼存在這麼恐怖的東西啊!

    太宰治把藥碗用力往桌上一丟,恨不得當(dāng)場原地去世。

    “別朝一個碗發(fā)脾氣,滾床上去,等會試試黑崎君給的藥好不好用”。

    中原中也從帶回來的袋子里翻出了幾卷繃帶,然后又翻出了幾管乳白色的不明物。

    “走吧!”

    中原中原跟在太宰治身后,將他緊緊地押進(jìn)房間。

    “同樣的問題,你是想要自己脫呢,還是我?guī)湍隳亍薄?br />
    中原中也拎著藥包,似乎不知道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的歧義。

    太宰治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料到中也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他像是受驚的小女孩,拉著被單退到了墻角。

    他生怕惹怒眼前的惡霸,小心翼翼地說道“中也大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yīng)你,唯有這件事不行,放過我吧!”

    楚楚可憐的姿態(tài),泛著水光的眼眸,可謂是毫無破綻。

    這次換中原中也收到了驚嚇,他驚恐了后撤了一步,好在手中的重量及時穩(wěn)住了他。

    這種扭捏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并行世界的‘太宰治’做起來毫無違和感,輪到這個人就感覺哪里都不對。

    腦門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對太宰治的擔(dān)心成功壓倒了他心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一絲心猿意馬。

    “這是你自找的”。

    太宰治縮到墻角正好方便了中原中也的動作,所有的退路都被封住,插翅也難飛。

    腰帶輕輕一解,三兩下就將太宰治身上的和服扒得一干二凈。

    “既然你不乖乖配合,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Chapter 38

    Chapter 38

    和服的寬松系法正好方便了中原中也的動作,體術(shù)本就不好的太宰治被死死地壓在床角,完全無法反抗。

    或者說是他根本懶得反抗,像條咸魚似的任由拾荒人將他翻來覆去。

    三兩下的動作,太宰治身上的衣物就只被扒得只剩條四角褲,空氣中的涼意不停地刺激著他的身體,讓他不禁抖了兩下。

    中原中也看他即使冷了都一聲不吭,只好抓緊手中的動作。

    白色的藥膏被他輕柔的涂抹在傷口上,再用指腹推揉開來。

    本以為很快就能見效,至少也應(yīng)該有黑崎一護(hù)所描述的那樣,有愈合的跡象。

    沒想到,即使他在所有傷口上都涂了兩三遍,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厚厚一層,都不見絲毫療愈作用。

    手下的體溫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中原中也眼看著毫無作用,只能先從旁邊扯了張?zhí)鹤咏o人蓋上。

    將多余的藥膏收拾好,中原中也看向仍癱在床上的太宰治,無奈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結(jié)果了!”

    太宰治將蓋在身上的毯子又往上拉了拉,直到?jīng)]有一絲皮膚裸露在外。

    只露個腦袋在外直溜溜地盯著中原中也,眼里的情緒毫無波動,對這樣的結(jié)果毫不意外。

    他撇撇嘴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嘛,又不是普通的傷口”。

    “可這也是那邊的藥啊,沒道理會不起作用”。

    這是直接作用于魂魄的藥物,應(yīng)該沒錯啊!

    “中也真是笨蛋,我說的是能量啊、能量,由世界基石所造成的傷口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治好”。

    中原中也側(cè)身坐在了太宰治身邊,看向他的眼里滿是擔(dān)憂。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比如用同為基石的‘書’進(jìn)行治療呢?”。

    “對比彩虹之子的狀態(tài),我現(xiàn)在所付出的代價已經(jīng)是很理想的結(jié)果了,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有靜待這股力量恢復(fù)平靜而已”。

    不想彭格列歷代首領(lǐng),靈魂被拘束在指環(huán)里;也不像彩虹之子,身體被迫縮小。

    雖然不知道后面是不是還有其他未知的后遺癥,但就目前來說,紊亂的能量只出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算不錯的結(jié)果了。

    “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哈,那你不就要老實一段時間了”。

    中原中也不禁露出個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難得,這個人居然也會有被困住的時候。

    “哼,反正也沒有地方可以去”。

    正好享受享受中也萬全的服務(wù),享受一把剛才預(yù)想中的生活。

    聞言,中原中也斂起臉上的笑容,突然意識到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要不是太宰治自愿呆在這里,著實沒有地方能夠困得住他。

    但隱藏在那副嬉皮笑臉的面容下的孤獨和難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確實是無從下手。

    中原中也拖著腳步走進(jìn)了浴室,迅速地給自己沖了個澡。

    然后又拿起了手機,快速按了幾下之后,息屏后才向臥室走去。

    他從櫥柜里搬出一套被褥,仔細(xì)的鋪在床邊后,又默默地躺下了。

    “中也你這是想干嘛?”

    “顯而易見吧,打地鋪!”

    “我是問你為什麼打地鋪啊?”

    “以防萬一壓到你,誰知道你又會搞什麼小動作!”

    中原中也顯然對他的狗脾氣深有感觸,雖然睡相還可以,但小動作太多了。

    太宰治對此無言以對,他又不是每次都這樣,又得著這麼防著他嘛!

    “隨你好了!”

    反正睡地板的是中也又不是他,他還樂得有這麼大張床睡,哼!

    不過習(xí)慣了身邊溫暖的體溫后,在恢復(fù)成一個人,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滾來滾去怎麼也睡不著,太宰治就打算睜著眼到天亮再說。

    中原中也無奈的嘆了口氣,站起來把人往里側(cè)一推,被子再一卷。

    太宰治就變成了一條被炸成天婦羅的青花魚了。

    他抓起地上的毯子隨意搭了一下,抬眼對瞪大眼睛的太宰治道“別再作妖了”。

    憤憤不平的定了中原中也一會,熟悉的氣息再次盈滿鼻尖,太宰治滿意地閉上了眼。

    終于是睡了,中原中也在心里感嘆一聲,真是不容易!

    剛才在外面做的決定真是明智啊!

    懷著對明天的期待,中原中也一夜無夢。

    生物鐘準(zhǔn)時把他叫醒,昨天裹著太宰治的被子已經(jīng)略顯淩亂,但依舊有在堅持自己的工作。

    緊緊地把人禁錮在這方寸之地!

    “等你很久了,醒了就把我放開”。

    太宰治滿臉怨氣,這被子裹的差點就讓他再次窒息而死了。

    兩重被子蓋的他又悶又熱,睡著了還做夢自己被困在煉獄里無法動彈,逃都逃不掉。

    一整個就被熱醒了,結(jié)果睜眼就看見中也睡得一臉香甜,想把報復(fù)回去,也讓他睡不成好覺,結(jié)果動都動不了。

    又不想開口服輸,只能瞪著眼睛直到他醒,簡直氣死了。

    “抱歉抱歉,應(yīng)急方法,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

    中原中也看著太宰治滿頭大汗,趕忙把人松開,連連道歉。

    雖是道歉,可卻聽不出來一點歉意。

    被解開束縛,清晨的涼意順著縫隙鉆進(jìn)了被窩,太宰治趕緊把手腳伸出去外面散熱。

    等周身的溫度降的差不多了,睡意又再次來襲,這次可以睡個好覺了。

    太宰治順從身體的意志閉上了眼,嘴上喃喃道“中也別再靠過來了”。

    生怕中原中也再做出這種對他來說‘喪心病狂’的事,混沌的意識不禁讓他說出了心里話。

    中原中也嗤笑一聲給他瞌上了門,打理好自己便出了門。

    太宰治一向不喜歡生人靠近,離家時的衛(wèi)生保潔還好,在場時可忍不了別人入侵他的地盤。

    他跑了趟大型超市,買齊了近一周所需的日常用品和食物,然后才動身回家。

    回來時太宰治已經(jīng)起床了,他給自己泡了杯黑咖啡,手里拿了本某人寫的小說,此時正坐在陽臺上享受著日光浴。

    看來今天的狀態(tài)還不錯!

    中原中也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問道“今天恢復(fù)得怎麼樣?”

    “還好”。

    太宰治語氣平淡,按照他的性格,言外之意就是傷口并沒有好轉(zhuǎn)咯。

    看來還需要再靜養(yǎng)一段時間,看看情況了。

    今日天氣晴朗,除了早上那段時間,中原中也始終呆在一定的范圍內(nèi),觀察著太宰治的動向。

    被時刻關(guān)注的視線如芒在背,太宰治試圖用其他東西轉(zhuǎn)移中原中也的視線,但卻一直沒有效果。

    中原中也好像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太宰治的手段,無論是玩笑還是其他事件都無法另其有所動搖。

    他和外界的聯(lián)系手段也大多都處在中原中也的眼皮子底下,一有什麼動靜,第一時間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

    這樣的視線太宰治雖然多少有點不適應(yīng),但他也明白這樣才能夠讓中原中也放心。

    可最讓他沒想到的事,中原中也所做的不僅僅止步于此。

    門鈴響起的時候,他還在想是哪個沒有眼力見的又來找茬,結(jié)果是一個穿著快件公司的工作人員。

    在看到他送來的快件時,著實讓他驚呆了。

    發(fā)件人是黑崎一護(hù),送來的物品是一大卷的黑色束帶,雖然不知道是拿來干什麼用的,但總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中也,那是什麼東西?

    中原中也僅僅只是把包裹打開看了一眼,確認(rèn)里面的東西準(zhǔn)確無誤后就迅速合上簽收了。

    “沒什麼,只是和黑崎君要來的一些工具,用來對付一些不聽話的人而已”。

    中原中也面帶微笑,抱著箱子就往臥室里走,好像它的用處就在這里似的。

    太宰治一個閃現(xiàn)就想把中原中也懷里的箱子踢落,不料卻被一個后撤步躲了過去。

    “你想做什麼,太宰。”

    “沒什麼,只是看那個箱子不爽而已,所以你能把它丟了嗎,中也”。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啊,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從黑崎君那邊要過來的,哪能憑你一句話就隨意丟了”。

    中原中也往旁邊垮了幾步、繞開了擋在他前面的太宰治。

    “難道在中也眼里,這些東西比我還要重要嗎!”

    太宰治手臂往后一伸,拉住了中原中也的衣角,表情瞬間變成了一副懸弦欲泣的模樣,連聲音都變得可憐兮兮的,好像被中原中也冷酷的言語傷到了。

    中原中也對此已經(jīng)有所免疫了,他毫不理會太宰治的精湛表演,又往前邁了一步,語氣堅定的給出一個肯定答案。

    太宰治捂著心口,柔弱的摔倒在地,裝若無骨地指著中原中也道“你變了,你再也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中也了”。

    中原中也放好東西從臥室里出來,見著太宰治還賴在地上不起來,腦門上瞬間蹦出了幾個‘#’字。

    “你很喜歡呆在地上嗎?”

    陰森森的語氣里滿是壓抑的怒火,太宰治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模樣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身上塵不染的衣擺。

    “當(dāng)然不是啦,只是個小小的玩笑啦、玩笑!”

    太宰治趕忙訕笑著走開了,生怕下一秒遭殃的就是自己。

    至于臥室里的那一箱東西,看來還要另外想個辦法消滅掉才行。

    Chapter 39

    Chapter 39

    接下來的時間,太宰治的注意力不停地被那個箱子所吸引,直覺告訴他,必須趕緊把東西處理掉。

    但房門已經(jīng)被中原中也極具先見之明的反鎖上了,給太宰治的破壞之旅又增加了不少難度。

    他知道太宰治隱約猜到了那箱東西的具體作用,所以才一直想著把東西毀掉。

    在他的預(yù)想中,這個東西其實也不一定會派得上用場,除非實在是迫不得以。

    太宰治確實已經(jīng)對那箱東西的作用又了猜想,只是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中也居然會付諸行動。

    連這種東西都要到手了,如果他不多加配合一下,豈不是少了很多趣味。

    接下來的幾天,太宰治小動作不斷地搞著破壞,可也沒哪次真正地觸碰到中原中也的底線。

    因為他知道,事情如果鬧大了,中原中也沙包大的拳頭也會落在他的腦袋上。

    就是想試試,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中原中也才會用上那些東西來對付他。

    但無論他做了什麼,中原中也對他的包容性都很好,最多也就是說他兩句而已。

    從他回來之后,中原中也確實對他的某些小愛好表示排斥,甚至是深惡痛絕。

    但凡有他實行這些舉動的想法,中原中也頭上的雷達(dá)就會瘋狂響應(yīng)。

    每當(dāng)這時,中原中也的情緒就會變得格外狂躁,而能夠安撫他的似乎也只有自己。

    他總會在中原中也真生氣前停下動作,并識趣的做好收尾。

    在后面的幾天里,每當(dāng)有武裝偵探社的人過來,中原中也就默不作聲的捂住太宰治的嘴。

    他做不出對客人擺臉色的舉動,只能假裝自己不在家。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shù)多了,中原中也只能帶著太宰治不停地轉(zhuǎn)換陣地。

    但這麼偏僻的地方都能夠被找到,更何況其他監(jiān)控密集,人群中多的市中心地帶呢。

    看得出來,武裝偵探社有心緩和他們雙方的關(guān)系,只不過這種跟蹤狂似的做法著實有點過分了。

    再發(fā)現(xiàn)實在是避無可避了,中原中也干脆帶著人回到位于port mafia附近的居所,至少這里不會有不長眼的過來自找麻煩。

    他們的蹤跡暴露在整個橫濱的視線之下,不論出于怎樣的情分,森鷗外對他們都會有所保護(hù)。

    房子周圍隱于暗處的安保人員,更是將這里重重包圍,以致無人能夠靠近。

    這樣一來,即便武裝偵探社里的人擁有多麼強大的異能,都無法來去自如了。

    效果顯著,他們被打擾的次數(shù)急劇減少,終于恢復(fù)該有的平靜。

    太宰治身上的傷口在修養(yǎng)了一周后也終于有了變化,但也不想正常傷口那樣的進(jìn)展。

    那些傷口愈合的速度極快,短短一個晚上,就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皮膚上也不見絲毫疤痕。

    沒有一絲的預(yù)兆,無法掌控的力量,只能被迫接受它帶來的任何變化。

    太宰治也沒有了先前病懨懨的神態(tài),只不過減少了惹怒中原中也的頻次。

    可對于一個個太宰治還說,這無疑就是最大的異常。

    而對他們兩個知根知底的人,即使沒有交談也能大致猜到對方在想什麼。

    因為缺少交際從而變得沉默寡言,但能夠和太宰治好好相處的人,也想不出其他合適的人選了。

    就在中原中也苦惱之際,江戶川亂步又怎麼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這次他走了正常程序,向森鷗外提出了會面的請求,然后再由芥川銀作為轉(zhuǎn)達(dá)者轉(zhuǎn)述。

    不像前幾次一樣,帶著偵探社里三三兩兩的人過來堵門,他并不參與本次的會面,真正走到他面前的只有一個織田作之作。

    作為引起漩渦的主要原因,中原中也本想一口回絕,卻不料被太宰治答應(yīng)了下來。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首領(lǐng)的辦公室里,您要去見他嗎,太宰先生?”

    在了解到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之間的因緣糾葛之后,芥川銀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yīng)該來問問當(dāng)事人的意見。

    “讓他等等吧,我一會就過去”。

    太宰治讓芥川銀先回去復(fù)命,而他則將身上的居家服換成了出行用的正裝和服。

    中原中也跟在他身后,想要說點什麼,可他也知道,既然太宰治答應(yīng)下來了,那這次會面勢在必行。

    “中也,這次我想要一個人去見他”。

    無論結(jié)果是好是壞,他都想要在兩個人之間做出了斷,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每隔一段時間就上演一出你追我趕的笑話。

    “你確定沒問題嗎?”

    “啊,我會很快回來的”。

    太宰治柔順的棕發(fā)輕輕的披在身后,身體挺得筆直,眉眼彎彎地向中原中也保證。

    “嘖、快去快回,否則你知道后果的”。

    太宰治沒做回答,他只是推開門,離開陰影處走在了灼灼烈日下。

    他的出現(xiàn)很快就讓整個port mafia處于一個異常緊張的氛圍下,列于兩側(cè)迎接的成員們只能冷汗直流的低著頭,有的甚至還在輕微的發(fā)抖,生怕一個舉動就會導(dǎo)致尸骨無存的下場。

    直到太宰治從他們跟前走過,過了五分鐘,確認(rèn)人已經(jīng)上樓了,他們才敢直起背,伸手擦汗。

    那位大人的氣場果真如傳言一樣可怕,感覺自己差點就要當(dāng)場喪命了。

    太宰治對他們這些小動作毫不在意,畢竟他在位時,威懾力更勝一籌。

    一路上沒一個人敢攔他,連大門都是以歡迎的勢態(tài)敞開著。

    見到他的出現(xiàn),森鷗外趕緊讓愛麗絲原地消失,以免再被一個失手消除掉。

    “太宰君,你終于來了,客人已經(jīng)久等了”。

    順著森鷗外所指的方向看去,織田作之助有些拘謹(jǐn)?shù)恼玖似饋恚胍f點什麼,卻沒能說得出口。

    作為曾經(jīng)的始作俑者,森鷗外識趣的給兩人留下談話空間后就灰溜溜的跑走了。

    萬一被太宰治秋后算賬,那他可就倒了大霉了。

    被兩位首領(lǐng)一起算賬的待遇,想想就覺得未來的日子充滿了灰暗。

    “終于見到你了,太宰”。

    太宰治愿意松口來見他,是不是說明他還有機會。

    “啊,好久不見,織田、先生”。

    “叫我織田作就可以了,我還挺喜歡這個昵稱的”。

    “我們的關(guān)系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更何況織田先生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太宰治明里暗里地挑起那晚的事,他可是記仇得很。

    那天晚上他明明只是想去道個別而已,沒想到用心救下來的人會拿著武器叫他為敵人。

    “我真的好抱歉,太宰,可是現(xiàn)在的我真的不想和你成為陌生人”。

    織田作之助低下頭顱,直白的話語里帶上了一絲懇求。

    作為被太宰治親口承認(rèn)的摯友,他做不到見面時裝不認(rèn)識,更做不到視對方為仇敵。

    “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無論如何都無法抹消,我們可以作為普通朋友,只不過我希望那樣的事別再發(fā)生第二次”。

    他同樣做不到對織田作之助視而不見,但他也真的承受不住對方敵視的眼神。

    作為普通朋友就可以了,保持一段距離,沒有期望就不會有失望。

    對織田作之助來說能有這樣的進(jìn)展已經(jīng)很好了,畢竟朋友這種東西是靠時間日積月累的,他一定不會辜負(fù)太宰治的期望的。

    “那是當(dāng)然,如果太宰你有什麼想法也都可以和我說,我一定努力辦到”。

    織田作之助不會撒謊,他的保證更是如假包換。

    可太宰治不是森鷗外,現(xiàn)在更不是首領(lǐng),他只是橫濱市的一個普通市民而已,因此他也不需要織田作之助去幫他做什麼。

    “那我們還能一起去lupin喝酒嗎?”

    “喝酒還是免了,先不說我這具軀體適不適合喝酒,一旦被中也發(fā)現(xiàn),他會打死我的”。

    在談起中原中也的時候,織田作之助發(fā)現(xiàn)太宰治露出了和更鮮活的表情,不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好吧,不過太宰和中原君關(guān)系很好呢”。

    第一次切身體會到織田作之助哽人本事,一下子就把這種事擺到了臺面。

    不過也沒什麼好反駁的,事實也確實如此。

    “啊,不過可別告訴他啊”。

    有了這小小的插曲,有了這小小的秘密,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緩和了許多。

    “那太宰有空要不要去偵探社看看,大家也很想你”。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半天,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你確定他們想要我這個敵對首領(lǐng)前去拜訪嗎,不會引起恐慌嗎”。

    “當(dāng)然不會,別這麼說自己,太宰,大家還沒正式向你道謝過”。

    太宰治聞言趕緊擺手,“你知道我不喜歡這種肉麻的話,去看看還行,這種充滿儀式感的活動就免了吧”。

    “好吧,我會和他們說的”。

    今天的目標(biāo)已經(jīng)成功完成,甚至遠(yuǎn)超預(yù)期,要趕緊回去向大家報告這個好消息。

    “那我就先回去了,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臨走前叮囑一句,他可不想再看到太宰治好不愛惜自己,導(dǎo)致出現(xiàn)各種情況不明的傷口。

    “知道了”。

    看著織田作之助一路通暢無阻地出了port mafia大門,太宰治才重新坐下,坐等下一位選手出場。

    “你想做什麼,森先生”。

    chapter 40

    chapter 40

    “別生氣嘛,太宰君,這不是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嘛!”

    森鷗外扒著門框,偷偷從門后探出個腦袋來,明明是整個組織的首領(lǐng),這話卻說得毫無底氣。

    “以我對森先生的了解,您可不像會做這種事的人”。

    想當(dāng)初,為了一張異能開業(yè)許可證就輕易地將織田作之助作為棄子,現(xiàn)在反而為他助力。

    “太宰君,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走在我的前面,但在孤兒院的這段時間里,我想了很多,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為了結(jié)果,否則也其中所付出的犧牲,最后也只能稱為慘勝而已”。

    他原本還在奇怪,太宰治無論怎麼都只是一個叛逆少年,然而在他17歲那年,一切都變了。

    甚至于他接下來四年的不眠不休,五步計劃,將自己的生命斷送在22歲那年,都有他間接導(dǎo)致的因素。

    他見證了太宰洽從青澀到運籌帷幄的階段,為了保護(hù)一個人,不停地壓榨自己。

    現(xiàn)在或許是旁觀者清,不在執(zhí)著于權(quán)利的他開始后悔了,后悔曾經(jīng)滿心算計,不顧他人死活。

    他也想讓太宰治過得好一點,直面過去的傷口才有繼續(xù)前進(jìn)的動力。

    對于中原中也的做法,他雖然贊成,但太宰治作為曾經(jīng)一方的首領(lǐng),又怎麼會甘愿做一只籠中鳥。

    “所以森先生覺得這樣做是有用的是嗎!”

    “至少現(xiàn)在你不用再想辦法躲開武裝偵探社的諸位了不是嗎?”

    作為拯救橫濱的人,至少不應(yīng)該再被這里的居民所敵視,也不應(yīng)該躲在暗處生活。

    拯救世界的人就應(yīng)該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

    “森先生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真是感到榮幸”。

    “那你就別再對愛麗絲出手了,你明明知道對她出手會對我產(chǎn)生怎樣的影響”。

    說到這個,森鷗外就只剩下幽怨和委屈了。

    “既然森先生這麼誠懇地拜托我了,那我就答應(yīng)你了請求吧!”

    每每他主動去觸碰愛麗絲,也只不過是想看到森鷗外吃癟的表情罷了。

    既然是森鷗外主動要求的,那作為人情還給他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太宰君,難得出來一趟,要不要把中也叫出來,你們一起去外面逛逛?”

    “哼,他已經(jīng)等不及了嗎,從小在這里長大,橫濱這個地方居然沒看厭嗎?”

    不要以為他沒看見,森先生微型耳機一直在頻繁地閃著紅光。

    太宰治找了一個正對著他的攝像頭,機械上方的紅光象征著它正在努力工作。

    盯著攝像頭的眼神仿佛穿過距離,和鏡頭對面的人相視而立。

    他不由得發(fā)出一聲嗤笑,“中也,你什麼時候?qū)W會這種拐彎抹角的事了,想出門的話就過來找我吧!”

    那些隨著他走動而轉(zhuǎn)動的攝像頭瞬間停住,不過幾秒鐘,鏡頭就自己轉(zhuǎn)向了其他位置。

    看得出來,幕后的人被他戳破后,已經(jīng)松開了對它們的操控。

    太宰治悠然自得地喝著茶,等著幕后黑手自己送上門來。

    堪堪過了十幾分鐘,太宰治從頂層向下眺望,已經(jīng)能看見中原中原穿過重重人群,大步流星地朝樓上來了。

    “呵,還挺快”。

    太宰治將杯子里的紅茶一飲而盡,放在身后的桌子上,杯子底座和桌子發(fā)出輕輕的碰撞聲。

    伴隨著這聲脆響,電梯適時地發(fā)出一聲抵達(dá)的‘叮’。

    “中也君,你來了”。

    森鷗外對著從電梯里走出的中原中也打了聲招呼,對他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森先生”。

    中原中也以微微頷首回應(yīng)森鷗外,畢竟真說起來,他們是同階層的人,點頭以示友好就可以了。

    和人打完招呼,中原中也腳步一頓,轉(zhuǎn)身朝那個對他再三挑釁的□□走去。

    他一把揪住太宰治的后領(lǐng)子,用力一扯,直接讓人失去平衡,在往前快走兩步,讓人差點倒下。

    腰部被迫懸空,兩條大長腿無處安放,只能后腳跟著地,被中原中也拖在身后。

    太宰治全程沒做出任何反抗,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朝森鷗外揮手告別。

    中原中也帶著人走進(jìn)電梯就松開了緊攥的衣領(lǐng),成功讓太宰治一個屁股摔到了地上。

    借機發(fā)揮的時候到了,太宰治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順勢一倒,指著中原中也質(zhì)問道“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聯(lián)合外人整天窺視我的行蹤還不夠嘛”。

    這種熟悉的即視感,中原中也無奈扶額。

    “這里的電梯已經(jīng)換成最新版本了,速度算得上是最前端的,如果你不想顏面掃地的話,就趕緊起來”。

    太宰治也感覺到,不過短短十幾秒電梯的行進(jìn)速度已經(jīng)慢下來了,想來很快就會到一層了。

    他趕緊一個咕嚕爬了起來,拍拍身后滾上的灰塵,氣場全開后又是一個光鮮亮麗的退休首領(lǐng)了。

    伴隨著‘叮’的一聲響起,電梯門應(yīng)聲打開了。

    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氣場全開的從一眾下屬面前走過,雙重的威懾下他們雙腿抖得更加厲害。

    只敢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底板,連余光都不敢亂瞟。

    聽著皮鞋的踢踏聲逐漸走遠(yuǎn),這才敢松一口氣,在互相攙扶下勉強站立。

    “真的嚇?biāo)牢伊耍 ?N

    “兩位先代首領(lǐng)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啊!”

    “是啊,是啊、中原大人哲且不論,不是聽說太宰大人不是已經(jīng)墜亡了嗎?”

    “而且有目擊者看到太宰大人獲得了不可思議的力量,這才和中原大人聯(lián)手解決了天人五衰的首領(lǐng)福地櫻癡”。

    “傳言不是說那兩位大人的關(guān)系不好嗎,現(xiàn)在看來也沒有差到哪里去啊!“

    “中原大人一直如影隨形的跟在太宰先生身邊,甚至為他辭去了首領(lǐng)一座,真要說關(guān)系不好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

    Port Mafia的成員們?nèi)齼蓛傻木墼谝黄穑低档赜懻撋衔徽邆兊陌素浴?br />
    直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傳來,周圍的人聲逐漸減弱,紛紛看向同一個方向。

    “首領(lǐng)”。*N

    森鷗外含著笑出現(xiàn)在眾人的身后,對成功嚇到人感到愉悅。

    “有些事情還是裝作不知道比較好哦,萬一傳到當(dāng)事人的耳朵里,引起誤會導(dǎo)致出現(xiàn)一些意外可就不太好了”。

    看著手下流露出的驚恐表情,森鷗外又給這遍地傳說添了一把火,讓他們不敢再背地里談?wù)撃莾蓚人的八卦。

    在森鷗外悠然離開之后,那群人很快就一哄而散了,生怕自己禍從口出。

    “太宰,你打算再和偵探社的那個人接觸嗎?”

    中原中也把握不好太宰治的態(tài)度,從監(jiān)控里雖然看得出他們談得還不錯的樣子,但這個人的表面功夫向來做得很好。

    “中也是怎麼想的呢?”

    “你問我干什麼,這是你的想法,跟我有什麼關(guān)系!”

    “我還以為中也會想知道答案呢”。

    太宰治假裝漫不經(jīng)心的反問道,并偷偷地放慢腳步,好讓身后的小短腿能夠跟上。

    “我的想法能夠扭轉(zhuǎn)你對這件事的處理嗎?”

    中原中也皺了皺眉,他可不相信自己能夠比得上太宰治心中多年的白月光。

    “那可說不定啊,萬一蛞蝓也能說出些充滿哲學(xué)的話呢,不聽豈不是虧了”。

    “你這個混蛋,好好說話”。

    中原中也給了太宰治一個肘擊,成功讓他閉嘴。

    “那你之后真的要去武裝偵探社拜訪嗎?”

    雖然并行世界的太宰治在那邊工作,可在這個世界,他們卻是敵對勢力。

    “等哪一天我有心情了,過去看看也可以,作為前同事,我了解他們的實力,不會有事的”。

    “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行”。

    心中的煩悶終于是散了去,太宰治身上的氣勢更是散得一干二凈,看起來就像是個出身貴族的精致青年。

    “森先生讓我們出來逛逛,你有什麼主意嗎?”

    “也不用糾結(jié)一定要去哪里,很少這樣像個普通人走在大街上,走到哪算哪吧!”

    他們兩個曾同為當(dāng)?shù)刈畲蠼M織的首領(lǐng),走到哪里都有專車接送,整個過程都在手機敵方勢力的情報,每次都是直奔目的地,身為當(dāng)權(quán)者,他們還從未這樣一身輕松的出現(xiàn)在大街上。

    “可這樣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這樣漫無目的的行走太宰治有些不習(xí)慣,他的行動從來都是帶有其他目的的。

    “少想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

    中原中也拉了一把頓在原地的太宰治,成功給他拉了個踉蹌。

    走在街上總能看到掛滿的橫幅,還有路邊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趥湄浀臄傌湣?br />
    從上面掛著的橫幅能夠推測出,今天有個小小的祭典,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在橫濱這個地界卻顯得彌足珍貴。

    現(xiàn)在雖然現(xiàn)在時間還早,但已經(jīng)有小攤小販支起攤位為大家提供午餐了。

    中原中也時刻控制著太宰治的食物攝取,不顧他控訴的表情,給他選了些看起來衛(wèi)生且好消化的食物。

    吃不到章魚燒、炒面、蘋果糖的這些特色食物的祭典,還能算是來過嗎!

    可中原中也無視了他可憐兮兮的眼神,毫不讓步。

    “中也真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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