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
“彭格列,那是什麼?”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難道是這個小鎮(zhèn)的特殊機構(gòu)嗎!
嬰兒身上充滿冰冷血腥的殺氣,看來也不像外表所展示的這樣,倒是有幾分專屬于黑暗地帶之人的氣息。
聽到眼前這個青年一副從沒聽過的表情不似作假,里包恩倒是有些意外。
但現(xiàn)在還有其他優(yōu)先事項,暫且先放過他。
太宰治在聽到聲響的那一刻,就瞬間跑得遠遠的,此時正站在遠處看著鬧劇。
原本兩個人之間的爭奪,在發(fā)現(xiàn)少年的存在,并知曉他的身份之后鬧的更大了。
兩人之間的爭奪逐漸轉(zhuǎn)移到剛才坐在身邊的少年,人畜無害的弱小少年瞬間變成了爭奪的中心。
打斗所引起的建筑破壞揚起了陣陣煙塵,挑起爭斗的兩個人身上所攜帶的氣息和這個平靜的小鎮(zhèn)格格不入!
看來這個小鎮(zhèn)也不像表面上可看到的那樣平靜。
事件以一位金發(fā)青年的出現(xiàn)作為結(jié)尾,他像王子一樣騎著白馬出現(xiàn),成功的打破了僵局。
并成功阻攔了被追趕的少年想要沖上前的腳步,銀發(fā)青年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便迅速離開了。
顧不上注意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太宰治等人,沢田綱吉忙著將暈倒的少年搬運至安全的地方。
看著鬧劇落下帷幕,太宰治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就準備走了。
結(jié)果還沒踏出一步,還是被里包恩再次攔下。
“喂,你們應(yīng)該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管好你們的嘴巴,否則你們的生命可就危險了”。
“做得到的話就來試試吧”。
中原中也對里包恩威脅的話語毫不在意,倒不如說,對他們兩個撂下這種話的人可從來沒有成功過。
更何況,僅憑那副小嬰兒的姿態(tài)又能夠做什麼!
“喂,太宰,等等我”。
中原中也向前快走兩步,緊跟上太宰治。
太宰治同樣沒將里包恩說的話放在心上,對中原中也所說的話不置可否。
“果然是小矮人的腿太短了吧,走得這麼慢”。
“說什麼呢,混蛋青花魚”。
里包恩看著兩人打鬧著逐漸走遠,眼里閃過一絲算計。
雖然這兩個人身份不明,但看這樣子也不像是無名之輩,還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
如果是有用的人才,好好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做法。
他先一步回到?jīng)g田宅,召喚出躲在暗處的彭格列成員們,向他們提供了太宰治他們兩人的特點,要求他們調(diào)查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底細。
沢田綱吉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樣,迪諾手里的戒指讓他陷入更大的恐慌之中。
他雙手捂住腦袋,腳步匆匆地跑回房間,更像是將一切出乎意料的事件拋之腦后,不愿面對。
蒙頭就睡,希望一覺醒來之后噩夢就會過去。
結(jié)果第二天醒來,劃出衣領(lǐng)之外的戒指無疑是在提醒他,這就是現(xiàn)實。
他被卷入了更加不可估量的危險之中!
“蠢綱,那枚假的戒指可瞞不了那些人多久,現(xiàn)在要開始進行特訓了,那幫人你也見識到了,他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和他們對上,毫無疑問只有死路一條”。
“我當然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做不到的,所以才需要特訓,現(xiàn)在差不多還有十天左右的時間,要抓緊了”。
沢田綱吉露出一臉絕望的表情,可看里包恩的神色更不像是開玩笑。
習慣屈服于里包恩的逼迫之下,在短暫的反抗之后,沢田綱吉只能乖乖接受了。
在沢田綱吉開始接受訓練的時候,太宰治也開始收集之前看到的那幾個人情報。
當然,是從某些見不得人的組織上獲取的。
中也中也自然也察覺到了太宰治私底下的動作,關(guān)于這點從來就沒有他插手的余地。
“看來你對這個鎮(zhèn)子還是有所期待的啊”。
“不是中也你提出來的要住一段時間的嗎,事到如今可別打退堂鼓”。
“我可沒有這種話,你只要專注于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好,剩下的阻礙,我會替你掃平”。
“那中也可要好好保護我啊,畢竟我只是一個身體柔弱的美男子”。
中原中也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這逐漸恢復(fù)本性的語調(diào)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適應(yīng)。
被突如其來的打斗中斷了原本的行程,索性就放棄了在這里長住的打算,畢竟這里也不像表面上所展現(xiàn)的那樣平靜。
在太宰治對這個未知的組織產(chǎn)生興趣的時候,收集到的消息也被源源不斷地送到他的手上。
彭格列這個組織源自于意大利,起初只是一個小小的自衛(wèi)團,結(jié)果因為時間的變遷,人心的貪婪,忘記了原本的初心,變成了如今這個龐然大物。
好巧不巧,第十代繼承人就是先前那個看起來最為弱氣的少年——沢田綱吉。
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展到了傳說中了爛俗戲碼,爭奪流傳下來的繼承人的位置。
由血液里自帶的能力,頭頂冒火的死氣之火倒是引起了太宰治極大的興趣。
作為曾經(jīng)以最大限度接觸過基石的人,直覺在告訴他,沢田綱吉手里的戒指也是基石的一部分!
太宰治再得到自己想到的消息之后,安分了一段時間,厭了也只是在附近溜達溜達,不再靠近沢田綱吉所在的位置。
主角向來不會輕易地離開并盛町,那麼好戲就將會在這里開幕。
十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黃昏之時,太宰治早早的帶著中原中也登上了并盛中學教學樓,并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圍觀。
少年們的戰(zhàn)斗讓太宰治恍然想起,自己曾經(jīng)也有個這麼一段意氣風發(fā),和自己的同伴共同戰(zhàn)投的時光。
眼神不自覺的向身邊瞟去,倒是發(fā)現(xiàn)中原中也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對樓下的戰(zhàn)斗充滿興趣,真不知道他怎麼通過刺眼的白熾燈看見里面的情景的。
太宰治發(fā)現(xiàn)中原中也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樓下的戰(zhàn)斗所吸引之后,收斂起方才還算溫和的表情,恢復(fù)了原有的冷硬。
加重腳步離開了中原中也的身側(cè),走向了另一個觀測點,好似另一個地方的視角更好。
‘噠噠噠’的腳步聲很快就引起了中原中也的注意,太宰治面上沒有表情,好像什麼事都沒發(fā)生。
但是中原中也知道,這個人現(xiàn)在心情不好,明顯就是在生氣。
“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發(fā)生什麼了?”
重新得到關(guān)注的太宰治面色面色稍霽,但他肯定不會坦誠地說出心里話。
只是盯著窗外,對中原中也的提問視若不見。
看著他心情似乎好點了,中也愿中也也沒再多問,就著他這個視角,站在他的身邊。
樓下的少年們打得你來我往,親情、友情逐一上演,受到激勵的少年很快就決出了勝負。
合并后的戒指所展現(xiàn)的基石氣息更加濃厚,倒是沒想到基石居然還會被切割分裂,聚合后又能恢復(fù)如初。
倒是一個新的知識點!
一連看了幾天好戲,不論勝負,那些被切割后的基石被逐一合并。
這不就是一塊大石頭被分成相同的等份制作成戒指,結(jié)果又被人為的切割變?yōu)楦〉氖瘔K。
真虧它還能恢復(fù)自己原本的效用!
太宰治自認為每次都和中原中也隱藏的很好,但或許是次數(shù)多了,總感覺那個小嬰兒知道了他們的存在,總是能適時地朝他們所在的位置投來目光。
就像是在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的存在已經(jīng)被知曉。
太宰治從來不是一個會受他們威脅的存在,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在所謂的大空之戰(zhàn)上,他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戰(zhàn)局旁。
作為裁判的切爾貝羅判定他們?yōu)橐环降挠^眾,想要將他們也關(guān)進那被激光包圍的囚籠之中,這膽子倒是挺大。
本以為人造人的她們多少有點本事,沒想到居然是兩個脆皮,中原中也輕輕一踹,那兩個人就瞬間不省人事了。
“好弱”。
中原中也雙手環(huán)胸,發(fā)出嫌棄的感嘆,剛往后退了兩步,兩個全新的切爾貝羅重新頂替了倒在地上的那兩個。
太宰治見狀不禁露出嫌惡的表情,他們向來討厭任何關(guān)于人體相關(guān)的實驗,如此之多的人造人,就像是一次性的筷子一樣,用之即棄。
“兩位先生,我們并無惡意,如果不愿意進入觀眾席,那煩請二位不要輕舉妄動”。
他們兩個沒有回答,只是后退了幾步,用行動證明自己并不會隨意出手。
太宰治朝里包恩所在的方向瞧了眼,簡直就像是在得意洋洋的示威。
“里包恩,你知道那邊兩個是什麼人嗎?”
迪諾還從來沒見過身上的黑暗氣息濃到就像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人,即使是他見過的最窮兇極惡的人都沒這樣的氣息。
“真要說也只不過是兩個路人而已,只不過他們已經(jīng)在暗處圍觀我們很久了”。
“說起來,他們是不是有在巴吉爾來到并盛町的那天出現(xiàn)過,就站在遮陽傘下面那兩個”。
“啊,沒錯”。
里包恩看著他們神色愈發(fā)的凝重,那天這兩個人身上的氣息還隱藏的很好,沒想到今天就原形畢露了,還達到了這種程度。
巴吉爾跟著瞧了一會,在腦海中完全搜不到關(guān)于這兩個人的記憶,警惕地感嘆道“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啊”。
Chapter 25
Chapter 25
“太宰,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太顯眼了點,這樣我們不也陷入了爭斗的漩渦中心!”
“這才好啊,這樣無論他們愿不愿意,都必須向我們展露這世界的一部分,總能找到樂子的”。
這種用武力爭奪權(quán)位的爭斗,太過于淺顯,在太宰治看來就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一樣幼稚。
不用費心去破解各種布局人的思路,這點倒是不錯。
至少可以輕而易舉的站在至高點,掌握這個世界的運轉(zhuǎn)方向。
作為下一任基石的保管者,沢田綱吉的行動軌跡一直被太宰治的靈力所掌控。
包括他身邊的那個嬰兒殺手——里包恩。
因此,當里包恩被十年火箭筒擊中的時候,太宰治也同時得到了消息。
確實是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絲氣息都沒有。
太宰治拉上中原中也迅速來到?jīng)g田邸,剛好看見紅發(fā)少年將炮彈投擲至沢田綱吉腳邊的景象。
隨著炮彈的爆裂,粉紅色的煙霧極速升起,被籠罩其中的沢田綱吉也跟著不見了。
看來就是這個紅發(fā)少年造成的結(jié)果了。
太宰治腳步輕輕的繞到少年的背后,俯靠在其耳邊,語調(diào)飄忽的低聲問道“呀,你再這里干什麼呀!”
少年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靠在墻邊,抱著頭縮在角落,嘴里嘟囔著‘對不起’。
倒是有趣!
太宰治和中也中也將他包圍,圍困在角落里,盯著他接下來的反應(yīng)。
大約過去了十幾分鐘,少年才逐漸冷靜下來,但依舊不敢抬頭看向面前的兩個人。
“喂,少年,你叫什麼名字,剛才手里拿的又是什麼東西!”
這聲音倒是中氣十足,不像剛才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少年這才透過指縫看清了面前的人,俊秀明朗的面容,更重要的是,雙腳有好好地站在地上。
“我、我叫入江正一,這個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只是有人擺脫我講這些炮彈扔到名單上的人身上而已”。
入江正一總算是鼓起點勇氣,支支吾吾的交代起自己手上的東西。
“入江君,你不怕這些東西會對他們產(chǎn)生些什麼危害嗎,萬一有毒怎麼辦?”
“我實驗過了,不會有問題的,他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只是會被發(fā)送到十年后生活一段時間而已”。
“穿越時間,那倒是挺有趣的,也給我兩個玩玩吧!”
太宰治瞬間就對入江正一手里的炮彈產(chǎn)生了興趣,如果可以去到十年后,那不是相當于說可以預(yù)知未來嘛!
入監(jiān)正一瞬間捂緊了口袋里的東西,搖頭拒絕。
“你們兩個并沒有在名單上,所以不能給你們”。
“可如果你不給,我們也可以明搶,你也不希望受傷吧!”
太宰治語氣越發(fā)輕柔陰森,伴隨著他的音調(diào),身后的中原中也也才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模樣。
看著他們兩個越發(fā)向自己逼進,入江正一捂著肚子,冒著冷汗。
最后實在是頂不住壓力,眼一閉,手一伸,還是將東西奉上了。
拿到想要的東西,幕后黑手能用名單傳達訊息,看他著樣子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了,索性就讓他走了。
太宰治先是將其中一顆炮彈收起來,然后就準備學著入江正一那樣將剩下的一顆扔到自己腳下。
手臂剛剛舉過頭頂就被抓住了手腕,就看見一臉怒意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瞬間反應(yīng)過來,訕訕地朝中原中也抿了下嘴,手上順著他的力道放下。
“可如果兩個都用了,后續(xù)不就沒有素材進行研究了嘛!”
“那你是想要素材,還是想要我暴打你一頓”。
看著中原中也隨時都要落下的拳頭,太宰治終究還是不敢以身犯險,只好從口袋里掏出另一顆炮彈。
小心翼翼的從它們身上刮下些許粉末,再仔細收進口袋。
這番操作無疑又讓中原中也的拳頭緊了緊,果然還有其他辦法,就知道整天糊弄他。
中原中也緊扣住太宰治的手,兩人同時將炮彈往下一丟,馬上騰起濃濃的煙霧。
待風吹過,煙霧散去,已經(jīng)不見兩人的身影。
絢麗多彩的信道,如同萬華鏡里的色彩迷惑性極高。
太宰治感覺自己一直都在朝下墜落,腰肢被中原中也死死地扣在懷里不能動彈。
等到再次感受到自己身后冷硬的觸感時,眼前是透過眼皮都能感受到的刺眼陽光。
借著趴在他身上的中原中也的身體擋了下陽光,太宰治這才緩緩的睜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他們此刻正位于一棟至少二十層以上的大樓上方,身下是圓弧形的玻璃制頂棚,折射出的光線灼熱而刺眼。
此刻在頂層來往的工作人員們紛紛朝他們投來了注目禮,對他們突如其來的出現(xiàn)表示驚恐。
在回過神來之后就顯露出對他們的警惕,放下手里的工作開始使用通信工具。
“調(diào)用警備人員,有侵入者,頂層有侵入者”。
文檔被四散丟棄在地,取而代之地是持械的警備員們。
漆黑的洞口直挺挺地對著玻璃窗外的二人,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倒是沒將他們放在眼里。
反而對大樓底下的景象起了興趣,硝煙四起,一片殘垣斷壁。
就算是起了戰(zhàn)爭,也做不到在短短十年達到這個地步,如此的荒無人煙。
而周圍至今還佇立著的高樓大廈在此刻就顯得十分可疑了。
“上面的兩位來客,未經(jīng)主人允許,擅自踏足他人地盤,無論如何,也不用將我們無視到這個地步吧”。
低頭朝領(lǐng)頭的人看去,赫然就是長大成熟后的入江正一。
看來入江正一并沒有騙他們,現(xiàn)在這片空間的確是十年后的日本。
“入江君,讓你身后的人來找我們吧,畢竟我們可是計劃之外的人,總要來確認一下的”。
說罷,太宰治就扯著中原中也從頂層一躍而下。
入江正一一臉震驚地跑到玻璃旁想要看清兩人的狀態(tài),無奈樓層太高,看不清二人落地后的情形。
只能吩咐手下將樓下的監(jiān)控迅速投屏上來,但奇怪的是附近的監(jiān)控已經(jīng)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能夠從這麼高的樓層跳下而絲毫沒有受傷,這樣的人物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徒,必須盡快上報。
筆記本計算機上的視頻通話很快被接通,首先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是一包包裝得五彩斑斕的棉花糖。
“白蘭,剛才基地里出現(xiàn)了兩個身份不明的人,火焰檢測器上并沒有反應(yīng),但是看他們的身手也不像是普通人”。
“哇哦,想必能得到正一的注意的人向來并不簡單,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修長白皙的指尖反復(fù)揉捏著手里的棉花糖,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充斥著漫不經(jīng)心。
“他們身上屬于里世界的氣息很濃,影像的話剛才有人拍照了,我馬上發(fā)給你,你注意接收一下”。
“好好好,我馬上就看”。
白蘭興致滿滿地點開入江正一發(fā)來的圖片,仔細記住了這兩個人的長相,奇怪的是,在這億兆的并行世界的記憶,完全沒有這兩個人相關(guān)數(shù)據(jù)。
這倒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這才是真的獨一無二。
“正一,我想要馬上見到這兩個人,立即給我調(diào)取附近的監(jiān)控查找他們的蹤跡,我現(xiàn)在馬上過去”。
入江正一剛想說點什麼,對面已經(jīng)看不到那道雪白的身影。
“跑的還真快”。
“各單位準備好,白蘭很快就會來到基地,做好接待準備,另外,馬上調(diào)取周邊監(jiān)控,查找剛才侵入者的蹤跡,立刻行動”。
穿著白色制服的人群馬上聽從指揮向各個部門散去,有條不紊的展開行動。
另一邊的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開始四處亂逛,看看這個世界到底變成了什麼模樣。
本以為會看到一個充滿科技感的現(xiàn)代生活,沒想到會是這幅樣子,倒是出乎意料。
不知道沢田綱吉被發(fā)送到什麼地方了,以那個彭格列的組織的規(guī)模,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這麼快倒下。
“太宰,這里戰(zhàn)爭很有可能就是那幾棟大樓的主人引起的,在實力未知的情況下,你居然引他來見你”。
“沒關(guān)系,我們是這個世界的外來者,即使擁有穿越并行世界的能力,我們的存在在這個世界的居民看來,唯一性勝過了一切,他不會對我們出手的,相反,他會好好的招待我們的”。
在同為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個并行世界的境況來看,計劃外的變量對于掌握一切的主導(dǎo)者來說無疑是更為有趣的存在。
他們走在這似曾相識的道路上,卻絲毫不見過去的平靜和人煙。
所有的商場門店都已關(guān)閉,大部分的民宅也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僅剩的一部分居民,僅聽見街區(qū)的腳步聲就迅速的將門簾拉上,生怕慢上一步危險就會來臨。
不知道在橫濱發(fā)生爭斗的時候,那時候居民們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和這里一摸一樣吧,還好后面被遏制住了,還不至于變成這樣。
“太宰,現(xiàn)在的橫濱可是很和諧的,都是多虧你四年來的兢兢業(yè)業(yè)”。
又被中原中也察覺了心里的想法,太宰治對這種直白的話語依舊沒有絲毫的抵抗力,輕哼一聲,又加快了腳步。
“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啊,太宰”。
Chapter 26
Chapter 26
“隨你怎麼講,我已經(jīng)開始對中也的話開始產(chǎn)生抵抗力了”。
“真的嗎,如果真的有抵抗力你的話,你的耳朵怎麼會紅成這樣!”
中原中也剛抬手打算撫上太宰治的耳尖,太宰治見狀立刻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臉驚恐的后退了幾步。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中也,很可怕誒”。
“當初你也很放得開,現(xiàn)在只是從你陰沉得表象喚醒你年少時的記憶而已,害羞成這樣”。
“誰害羞了,混蛋中也,明明是你變了,以前那副沉穩(wěn)模樣呢!”
話剛出口,太宰治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及時止住了話頭。
但憑中原中也對他的了解,即使話沒說完也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算了,這次就放過你”。
最后還是中原中也先松了口,打破這凝固的氣氛。
“所以呢,你覺得敵方boss什麼時候才會找上門”。
“不著急,沢田綱吉的彭格列在意大利,作為里世界總部的匯集之地,想必這個幕后黑手也不會離得太遠,至少也需要十幾個小時才會到達,在這期間,我們還可以好好地探查一番”。
太宰治不急不慢的打量著四周,沒有一點來到未知地界的緊張感。
中原中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剛才聽太宰治對那群白衣服的宣言,還以為他們的首領(lǐng)就在附近,沒想到還要這麼久,等他來了也是明天的事了,搞得他還提前準備了一下。
“中也,我們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和我們是相同的存在,但或許我們更勝一籌”。
太宰治說這話的時候給了中原中也一種莫名的信心,好像他所說的一切皆會得償所愿。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雖然他搞不清楚前因后果,腦子也沒有太宰治那樣好使,但這個人所說的都是他前進的方向。
但是擺在眼前的就是一個難題,在這一片廢墟之下,難不成真的要露宿街頭嘛!
“中也,不要擔心接下來的事,會有人來接應(yīng)我們的”。
太宰治帶著人七拐八拐的走到荒郊野外上,朝著空無一人的地方打起了招呼。
“對于遠道而來的客人,不打開門請人進去喝杯茶嗎?”
不遠處的監(jiān)控隨著兩人的走動而上下轉(zhuǎn)動,中心的紅點更是頻繁的閃爍。
不多時,就有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員自以為不動聲色地向他們逼進,殊不知在兩個的感知范圍內(nèi),他們的行動就像是黑夜中的螢火蟲那樣顯眼。
“喂,不用搞這些小動作,是你們的首領(lǐng)讓你們來的吧”。
時機這麼剛好,中原中也可不相信所謂的巧合,這世界也沒人認識他們,看來沢田綱吉就在彭格列的基地里。
那幾個穿著黑西裝的面面相覷,但依舊決定按照上頭吩咐下來的那樣,試探一番。
結(jié)果還沒等他們近身,身體就不受控制的漂浮起來,好像地球的重力在此刻已然消失不見。
“快把大家放下”。
沢田綱吉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叢林中走出,雖然眼里全是對同伴們的著急,但細看還有一絲對未知力量的恐懼。
中原中也見到?jīng)g田綱吉的出現(xiàn),便抬手一揮,將在身旁飛舞的一眾人安全落地。
“沢田君,見到你可真不容易啊”。
沢田綱吉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腳步,想要趁機掩護自己的同伴撤退,殊不知自己瘦弱的身軀站在其中就是鷹群中的小雞。
“別緊張啊,我們并無敵意,在這個時代,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你說是吧,里包恩先生”。
太宰治的眼睛好像透過監(jiān)控見到了對面的里包恩,嘴角的笑意更是預(yù)示著他的目的必將實現(xiàn)。
一旁的沢田綱吉同時歪了歪頭,似乎在側(cè)耳聆聽著什麼。
太宰治的話音剛落,沢田綱吉就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呼,隨后面向他們斷斷續(xù)續(xù)的開了口。
“里包恩、叫我、帶你們、進去,請、和我這邊、走”。
達到目的,太宰治便和中原中也同時收起了駭人的氣息,不再進行恐嚇行為。
但即使這樣也無法彌補他們兩個剛才在沢田綱吉心里留下的陰影,嚇得他一路上都不敢說話,仿佛他們下一秒就會吃了他似的。
“不用緊張,沢田君,天下第一的殺手敢放你獨自一人出來,就篤定我們不會對你下手”。
太宰治語調(diào)輕緩的說道,閑聊總是能打消一個人的緊張和戒備,更能套出相關(guān)的情報。
“沒想到這里居然是十年后的日本啊,居然破敗成這樣,這個基地是彭格列所有的嗎,真是宏大啊”。
隨著太宰治的話語,沢田綱吉放松了許多,連腰桿都挺直了。
“我也沒想到啊,十年后的我居然這麼厲害”。
在心里感嘆的話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沢田綱吉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穿過幽深的廊道,穿過一道道疑似射線的檢測門,終于來到這個地下基地的議事廳。
其實也就是一間會議室而已,里包恩坐在首位的位置上,顯然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
沢田綱吉一見到里包恩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溜煙地就跑到他的身側(cè)去了。
“又見面了,兩位不知名的先生”。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是里包恩第一次和這兩個人正式的會面。
在上一次混亂的局面中,里包恩也沒料到這兩個人的本事居然這麼厲害。
在暗處觀察他們好幾天不說,現(xiàn)在還能夠跟著一起到十年后的世界。
關(guān)鍵是之前還找不到一點關(guān)于他們的身份信息,簡直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
身上的黑暗氣息都不能說只是一個有點天賦的苗子了,甚至可以說是參天大樹了。
“本來只是試探一下,沒想到真能夠見到你們,只是沒想到在十年前一手遮天的彭格列家族居然破落成這樣,這點倒是出乎意料”。
一句話證明了太宰治已經(jīng)獲取彭格列的相關(guān)情報,語氣里的調(diào)侃更是毫不掩飾。
“不過你倒是很有膽量啊,居然敢放彭格列剩下的唯一繼承人獨自出來接待我們”。
“即使十年前的情報你有過了解,但是十年后的初來乍到,見到還算熟悉的陌生人,套關(guān)系獲取情報就是必須的,你自然不會對蠢綱下手,相反,你會跟著一起回到大本營以獲取更多的信息,你這不就來了!”
“厲害啊,比只會用拳頭呼呼揮向敵人的中也強多了”。
莫名其妙地卷入話題,在旁邊充當保鏢的中原中也對罪魁禍首怒目而視,置于身側(cè)的拳頭不經(jīng)意的動了動,成功地讓太宰治扯回了話題。
“快的話,你們的敵對首領(lǐng)明天就會抵達日本,慢的話可能是過兩天,怎麼樣,驚喜吧”。
里包恩還沒開口,身后的沢田綱吉就已經(jīng)是驚恐萬分了。
他雙手緊緊握著手下的座椅靠背,驚慌道“怎麼辦啊,里包恩”。
里包恩對他這副樣子已經(jīng)習以為常,索性沒再理他,只是朝著太宰治挑了挑眉“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是你做的!”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是話里話外確實篤定就是太宰治做的了。
太宰治不置可否,他做的他自然承認。
“如果你們無意加入戰(zhàn)局的話,留在基地里自然是沒問題,前提是別搞小動作”。
基地的位置已經(jīng)暴露在他們眼前,這兩個人立場暫且不明,放他們出去的風險更大。
“當然不會了,畢竟我們?nèi)松夭皇欤绻梢缘脑挘請好好保護我們哦”。
太宰治故作姿態(tài)的惹人嫌棄,但還是成功地從沢田綱吉手中獲取了一間小小的臥室。
確實是小,上下鋪的那種。
中原中也率先走進了房間,摸索著打開燈,確認沒有危險后才放人進來。
“中也,你覺得有什麼值得注意的點嗎?”
“聽到敵方首領(lǐng)即將來到他們身邊,那個小嬰兒的神情也太過于鎮(zhèn)定了,真要說那個叫沢田綱吉的少年才是正確的表現(xiàn)”。
“看來還沒有笨得太過離譜,值得鼓勵”。
中原中也實在忍無可忍,給了太宰治一個肘擊,疼得人呲牙咧嘴。
“他們有信心這個基地不會被輕易發(fā)現(xiàn),那這個基地就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是這樣沒錯吧,混蛋太宰!”
聽到中原中原的分析,太宰治沒忍住露出一個欣慰的表情,再次獲得了一個翻上天的白眼。
“剛才并沒有在那棟樓附近留下我們的蹤跡,想來也找不到我們會在沢田綱吉這里,有這樣一支保護傘,接下來就看他們各自的實力了”。
中原中也對太宰治的處理方法沒有意見,但他總感覺太宰治的目的應(yīng)該不止如此,一個毫無價值的地方,不值得他做到這個地步。
那肯定還有更深層的理由他還沒發(fā)現(xiàn),該死的青花魚,整天就知道整些幺蛾子!
“太宰,我們什麼都不做,就這樣白吃白住嗎?”
“哇哦,難不成中也的良心過意不去嗎,可是,就算我們做了他們也未必會領(lǐng)情,說不定還會覺得我們多管閑事”。
人心這種東西向來難以評判!
曾今見過不堪入目的黑暗,中原中也頓時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Chapter 27
Chapter 27
一連過了幾天,雖然有收到消息說近期有一群敵方勢力的家族成員,大張旗鼓的在找人。
但彭格列里的工作人員始終沒有把消息流傳出來,應(yīng)該是被下了命令將消息瞞下來。
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倒是一反常態(tài)的過上了幾天舒服日子,每天吃吃喝喝,自有人將麻煩全部攔下。
沢田綱吉倒是和他的守護者一起出門查探情況了,結(jié)果不幸的受了傷,還帶回了幾個被弱化版后的同伴。
但至少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小夥伴們又重新聚到了一起,倒是讓他不再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關(guān)于十年后沢田綱吉的死亡獄寺隼人完全無法接受,每天嚷嚷著要為十代目報仇,而山本武則是對他家人的死亡無法接受,但他的反應(yīng)相比之下卻是冷靜了不少。
他們已經(jīng)見識到了密魯菲奧雷成員的實力,在這短短的時間里也見識到了這些人的力量不容小覷。
如果再次對上,保不齊真的會死在他們手中,更遑論替自己在意的人報仇。
里包恩也知道他們?nèi)缃竦膶嵙h遠不夠,便為他們準備好了各自的導(dǎo)師,但首當其要的是學習這個時代的戰(zhàn)斗方法——點燃屬于自己的火焰。
太宰治帶著中原中也不動聲色的混入其中,聽著里包恩對死氣之火的講解,吸收著其中的知識點。
里包恩對這兩個人的到來倒是沒什麼意見,畢竟在他的計劃里,這兩個白吃白住的人還另有用處。
中原中也隨意的拿了個戒指,首當其沖的點燃了火焰,甚至超過了另外三個正兒八經(jīng)的徒弟。
暖黃色的火焰在中原中也的指尖跳動著,輕輕一甩就在墻上砸出了一個窟窿,可見其中的純度。
有了中原中也這個例子在前,山本武和獄司隼人也接二連三地燃起了火焰,只剩下沢田綱吉和太宰治。
沢田綱吉都要急出汗了,太宰治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這種代表生命的東西他能燃起來就奇怪了。
要是燃起來了,也說明這副義骸的使用期限快到頭了吧!
“太宰先生,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
“那是當然,畢竟這個基地的主人不是我,彭格列指環(huán)的主人更不是我”。
“怎麼這樣!”
本來同為拖后腿的,沢田綱吉心里多少還有點安慰,結(jié)果這個人真的絲毫不在意他的死活!
“混蛋,你怎麼敢對十代目這麼說話”。
獄寺隼人的怒吼剛喊出聲,就迎來了中原中也的迎頭一腳,當然,是放了水的。
但這簡單的一腳也足以讓獄司隼人倒飛出去不遠了。
“我才想說你小子,怎麼剛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
他平時自己吼吼也就算了,還有人敢越過他朝太宰治吼,簡直就是在挑戰(zhàn)他的能力。
沢田綱吉連忙帶著人將獄寺隼人扶起來,看著他一臉暈眩的模樣,又看看中原中也毫無變化的表情,滿臉的震驚。
不依靠外力,這是人力所能夠達到的程度嗎?
里包恩對中原中也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毫無反應(yīng),反倒是他和太宰治之間的交互引起了他的興趣。
這麼好的身手,不加以利用就可惜了。
“里包恩君,你可別想著對中也出手哦,未經(jīng)主人允許就將狗狗帶走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太宰治話里話外滿滿的寒意和威脅,畢竟他也不是好惹的。
里包恩在心底咂了下舌,有些難搞,不過人在這里也不怕他跑。
“聽你這樣說,那你的身后會比那位中也先生好嗎?”
聽到這個問題,太宰治不由得移開了視線,不再答話。
而在不遠處的中原中也不由得輕笑一聲,卻也當場駁了太宰治的面子,但這突如其來的沉默就說明了問題的答案。
“即便如此,我也足以將這幾個三腳貓功夫的人打趴下”。
太宰治努了努下巴,特指縮在墻角的三個人。
“蠢綱,部下被小瞧了還不趕緊回來找場子,還縮在哪里干什麼?”
聽到里包恩的喊話,沢田綱吉放下獄寺隼人的手臂,示意山本武照顧好人,這才一路小跑著回來。
“看到部下受傷了,蠢綱你沒有其他想法嗎,如果是敵對勢力在場,會造成的后果我想你自己清楚,而這個時候你又能做什麼?”
隨著里包恩的問話,沢田綱吉的眼神愈發(fā)堅定,眼里閃爍著灼灼暖意。
“我會保護他們的,竭盡所能、即使拼上我的生命,我也要保護他們”。
話音剛落,沢田綱吉手上的指環(huán)便‘噌’地燃起火焰,暖橘色的大空之炎。
“很好,在場的人有努力的都有收獲,你們的師傅已經(jīng)恭候多時了,蠢綱留下,剩下的人可以在各自的房間里找到屬于自己的師傅,現(xiàn)在解散”。
眾人四散而去,太宰治倒是跟著留下來,畢竟沢田綱吉的逆襲才是最有看頭的。
‘噠噠噠’的腳步聲響起,皮鞋跟地面的碰撞聲無疑是在昭示著沢田綱吉他的‘老師’來了。
腳步聲的主人剛踏入訓練時,沢田綱吉就發(fā)出一聲尖叫,“云雀前輩”。
“草食動物,我來咬殺你了”。
云雀恭你手里的浮萍拐閃著陣陣寒意,讓沢田綱吉不禁回想起在學校里挨打時的痛楚。
挨打的陰影留在沢田綱吉幼小的心靈里無法抹去,他剛想繳械投降,就被云雀恭彌步步緊逼,導(dǎo)致他不得不吃下死氣丸以作反抗。
實戰(zhàn)上的差距無法抹去,即使有了死氣之火的輔助,沢田綱吉依舊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
最后只能被困在云雀恭彌的匣兵器所制造出來的圓球里,如果不在規(guī)定的時間里突破,那下場只有窒息而死。
長久的時間消耗磨滅了沢田綱吉的意志,但太宰治能夠感覺到,里面的未知的力量在逐漸增強。
那股力量依附在沢田綱吉的身上,贈予了他更為純粹的力量。
中原中也對此也有所察覺,畢竟在場的人擁有這樣精純的靈魂力量的除了一旁的太宰治,也就只有剛剛從圓球里突破的沢田綱吉了。
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他手里的戒指。
“我們回去吧,中也”。
他們剛剛走出訓練室沒多遠,就感覺到整個基地一陣顫抖,轟隆聲傳遍了半個基地。
太宰治的腳步一頓,朝身側(cè)中原中也說道“看來決出勝負了”。
“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應(yīng)該是沢田綱吉出什麼問題了吧!”
對于這群人最后的結(jié)果,中原中也倒是沒什麼興趣,他現(xiàn)在能站在這里,純粹是因為太宰在這里而已。
兩人走在去往餐廳的路上,太宰治撇了中原中也一眼道“如果他們找你作為特訓的老師,你會答應(yīng)嗎?”
中原中也遲疑了一會才慢慢道“也不是不行,畢竟這里也沒事干,但前提是你必須呆在我的視線范圍內(nèi),否則他們就別想了”。
“那無聊的不就是我了,那我可不干”。
真不知道中也的戒斷反應(yīng)什麼時候才能結(jié)束!
一路閑聊,靠近廚房時已經(jīng)能聞到傳來的陣陣香味,看來今天吃的是咖喱飯。
鍋里的咖喱還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沢田綱吉的兩個同學正奮力準備今日的午飯。
“太宰先生,中原先生,你們來啦,稍等一下,馬上就能出鍋啦”。
三浦春元氣滿滿地朝著進門的兩人打起招呼,手上的動作也不停地攪拌著鍋里的咖喱。
此時的笹川京子配合著端起盤子盛上熱騰騰的大米飯送到鍋邊,三浦春在澆上滿滿一勺咖喱,香噴噴的咖喱飯就做好了。
他們兩個總是會避開人群過來吃飯,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已經(jīng)習慣了兩位先生的神出鬼沒。
“吶,中原先生,我可以想你們請教一個問題嗎?”
這倒是難得,中原中也從沒見過這兩個女孩子會在用餐時間打擾他們,平常也是落落大方,很少有這麼扭捏的時候。
“你問吧”。
“剛才那股晃動,是不是綱吉君他們又在做什麼危險活動了,我們幫不上忙,也不想讓他們還來擔心我們”。
緊張擔憂的眼神不似作假,但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應(yīng)該由他一個外人來做解釋,只好先蒙混過關(guān)。
“他們在自己的地盤能有什麼危險,說不就只能一場普通的小型地震呢,畢竟日本處在一個地震頻發(fā)的版圖上”。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這個基地看起來也是異常的堅固,應(yīng)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那就好,謝謝你了,中原先生”。
兩位少女相視一笑,齊齊松了口氣,這才打起精神準備繼續(xù)努力。
太宰治幽幽地道“哄女孩子的技巧學的不錯嘛”。
“握著明明是在正常說話好吧,哪里是在哄女孩子了”。
對于女孩子總是要溫和一點、禮貌一點,太宰治自己平時不也是這副姿態(tài),現(xiàn)在還來說他。
太宰治輕哼一聲,勉強接受了他的解釋,不再過多計較。
吃完飯,收拾好剩下的盤子,他們兩個就自己溜達著出門了。
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一切就都不成問題。
但意外總是會打個措手不及!
Chapter 28
Chapter 28
太宰治最初的目的只是想出來放放風,彭格列基地雖然占地遼闊,但在怎麼樣說也是在地下,他好久沒有曬太陽了。
當初在辦公室憋了那麼多年,如今中原中也更不忍心讓他繼續(xù)呆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
所以當太宰治主動提出要出來走走的時候,中原中也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
避過巡邏的警備人員,繞開街道上的監(jiān)控,偷偷摸摸地進了一處荒廢已久的公園。
要是以太宰治在port mafia的地位,這種地方向來不被考慮進他的出沒地點,現(xiàn)在著實是沒得選擇了。
公園里的落葉鋪滿了整片池塘,路邊的長椅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過來打理了,上面更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秋風在這個時節(jié)已經(jīng)帶上冬日的涼意,整天呆在基地里都不曾發(fā)覺外界的變化,中原中也突然有些后悔沒給身邊這個體弱多病的人多帶上件衣服。
“如果覺得冷了就回去”。
冷不伶仃的冒出這麼一句話,太宰治不禁啞然失笑。
“中也,你忘了嗎,這句身軀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人類,沒關(guān)系的”。
“可是依舊會感冒生病的不是嗎,在這個并行世界里可沒有人知道怎麼修復(fù)這具義骸,到時候難受的還是你自己”。
每天嚷嚷著自己是個柔弱的美男子,真發(fā)生什麼事了,還偏偏逞強嘴硬不肯承認。
太宰治可不想任由黑漆漆的小矮人擾了自己難得的興致,他仔細挑選了個正對陽光的長椅,掃落堆積的落葉。
隨性的往椅子上一靠,一副沒有骨頭似的坐姿,任由衣擺粘上厚厚的灰塵。
溫暖的陽光很好地照顧到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身上的霉菌仿佛被清除得干干凈凈,更像是要把他融化了一般。
中原中也同樣享受著久違的陽光,只不過他習慣性留了個心眼,以防被敵人打個措手不及。
從艷陽高照曬到落日余暉,放空自己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
氣溫開始驟降,中原中也已經(jīng)開始催促太宰治趕緊回去,以免著涼。
剛拍打下身后的灰塵,準備離開的時候,不速之客卻不請自來了。
“初次見面,別著急走啊,好好聊聊唄,兩位先生”。
銀白色的短發(fā),眼下倒三角的標志,還有不離手的棉花糖,無不在說明著他就是密魯菲奧雷的首領(lǐng)——白蘭·杰索。
還真是和情報上的描述一模一樣。
“我們并不認識,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更何況我們已經(jīng)打算回去了、杰索先生”。
中原中也立刻擋在太宰治的面前,他可不吃這套近乎的招數(shù),這個人周身的氛圍讓他非常不舒服,他說話的語調(diào)更是黏膩且惡心。
“別這麼冷淡嘛,為了找到你們我費了老大勁了”。
“我已經(jīng)拒絕你了,別自討沒趣”。
中原中也很少如此明顯地表達對一個人的厭惡,更何況太宰治也不想和他打交道。
再三的被拒絕,白蘭的笑容也開始掛不住了,由內(nèi)而外的令人覺得虛偽而冰冷。
他周身的氣勢開始逐步攀升,軟話不成似乎就要來硬的了。
太宰治將手輕輕搭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天氣這麼冷,想要談?wù)劦脑捑驼覀暖和點的地方吧,畢竟誰也不想站在這里吹冷風,你說是吧,杰索先生”。
得到回復(fù)的白蘭自然也不會拘泥在這種小事上,一個電話就可以將事情安排的妥妥貼貼。
很快他們就被帶往一家高級餐廳,位置也不遠,等走到的時候,里面空無一人,明顯已經(jīng)被提前清場了。
“時間倉促,沒能準備更好的地方以作招待,還望見諒,現(xiàn)在還麻煩你們將就一下”。
嘴上說著小,但排場卻絲毫不落下風。
“杰索先生還真是大張旗鼓呢!”
“兩位先生不必叫的這麼生分,叫我白蘭就可以,畢竟我也不怎麼喜歡這個姓氏”。
“那還真是失禮了,白蘭先生,同樣叫我太宰就可以了”。
“中原”。
互相自我介紹之后,白蘭指尖輕輕一擦,和響指聲同時出現(xiàn)的是端著食物出現(xiàn)的服務(wù)人員。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送上餐桌,并且全程沒有意思多余的動作和聲響,可見他們的專業(yè)性。
“沒想到白蘭先生出來吃頓飯還自帶了仆人”。
太宰治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搖晃,讓酒精充分接觸空氣以達到醒酒的效果。
“我急著來見你們,哪里有那個閑工夫,多半是我的管家自己安排的吧!”
滿桌的西餐,無非就是意面和牛排,已經(jīng)被和食養(yǎng)刁嘴的太宰治一點食欲都沒有。
看著兩位客人一點動筷的意向都沒有,白蘭也不著急,他慢條斯理的鋪起餐巾,再優(yōu)雅地切下牛排送進嘴里。
“我可沒有時間陪你浪費,還是盡快說明你的要事吧!”
白蘭放下刀叉,細細地擦了下嘴才開口道“太宰先生知道什麼是并行世界嗎?就是······”
白蘭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太宰治一口打斷了,“我知道,說重點”。
“哦~,這倒是讓我對你的興趣更濃了,你怎麼知道的?”
他可從來沒有在并行世界里見過這兩個人,瑪雷戒指也一直都在他身上,而他們卻說知道!
“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你只要說明你的來意就可以了!”
話題一直被扯遠,半天都說不到重點,太宰治也有些不耐煩了。
“別生氣嘛,我從來沒在并行世界見過你們,而你們卻能夠在我的總部來去自如,想必身手不錯,所以我想要請你們加入我的家族,待遇不會差的”。
白蘭同樣晃了晃手里的紅酒,好像是在顯擺加入他這方,就能隨時隨地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似的。
可惜太宰治并不是貧苦人家,也并不稀罕這種待遇。
更重要的是他這個態(tài)度實在是太討人厭,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如果是打這種注意的話,我想你還是放棄吧,你沒有這個資格”。
話剛說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同時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xiàn)場,讓白蘭連挽留的話都還沒說出,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但他也絲毫不慌,畢竟這件事只是次要的,好戲還在后頭。
可無論白蘭派出怎樣的精英高手,屬于人的氣息終究是無法消除的。
身后跟了幾個人,什麼樣的身手在他們的感知下一覽無余。
知道他們的軌跡,憑借他們的身手想要甩開身后的尾巴可以說是輕輕松松。
而在酒店里悠閑地吃著晚飯的白蘭,在接到手下匯報上來的消息后,終究是不見剛才那樣游刃有余的表情。
一道道命令被傳達到各個角落的暗哨上,務(wù)必要找到這兩個人的蛛絲馬跡,以便從中獲取彭格列基地的位置。
等太宰治安全回到基地的時候,等待他的是里包恩以及拉爾·米爾其的詰問。
“喂,你們兩個去哪里了?不知道擅自外出會增加暴露的幾率嗎?”
“我們的外出可是在里包恩君的默認下進行的,把矛頭對向我們不太好吧!”
掌控著整個基地所有人的動向,包括基地周圍的監(jiān)控,太宰治可不信里包恩不會知道他們兩個出門了。
再明明知道他們兩個的去向的前提下,這種甩鍋的行為就不太禮貌了。
“是這樣的嗎,里包恩”。
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拉爾·米爾其漲紅了臉,窘迫的想從里包恩那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抱歉”。
鬧了一出烏龍,拉爾·米爾其也不再是那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她尷尬地后退了幾步,想要消去自己的存在感。
“最近附近密魯菲奧雷的偵察兵越來越多了,基地里的物資需要補給,人員的進出很快就會引起敵人的注意,所以原本我還想通過你們和白蘭進行交涉,但是看你們的樣子,應(yīng)該鬧得不是很愉快”。
提起白蘭時中原中也臉上的厭惡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但是坐以待斃也不是長久之計。
雙方的實力太過于懸殊,貿(mào)然出手只會適得其反。
看來還是要從剛才傳來的郵件下手,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能暴露在這兩個立場不明的人眼中。
里包恩借著嬰兒睡眠為借口,成功地讓在場的人原地解散。
郵件上標明了根據(jù)十年后沢田綱吉所留下的口信,關(guān)于沢田綱吉的匣武器,必須獲得彩虹之子的承認才能夠解封。
而在這個時代,彩虹之子已經(jīng)全部消亡,因此需要回到十年前才能夠獲取彩虹之子的全部印記。
而彭格列指環(huán)也處于一個不完全的狀態(tài),需要初代目守護者對十代目守護者表示承認,指環(huán)才會恢復(fù)成原有的形態(tài)。
能夠回到十年前的設(shè)備在白蘭·杰索到來之前,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地方,需要由彭格列方的技術(shù)人員自行啟動轉(zhuǎn)換。
如此詳盡的情報看起來不像是假的,關(guān)于初代目的事情連他都不了解,這里卻交代得一清二楚。
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還真的必須先回十年前一趟。
隔天一早,里包恩趁著天還沒亮,跑了一趟云雀恭彌的基地。
這件事只有信賴的人才能去辦,而且還不能走漏任何風聲,目前能夠擔此重任的也只有云雀恭彌了。
但里包恩只是將來意說明,就被云雀恭彌嘴里的另一消息震驚住了。
Chapter 29
Chapter 29
入江正一是他們這邊隱藏在密爾菲奧雷的臥底,而這個消息的發(fā)件人極有可能就是他。
這個消息自己云雀恭彌和十年后的沢田綱吉知道,若非里包恩今天剛好來問他,那就是一場烏龍了。
有了云雀恭彌的擔保,這封來歷不明的留信瞬間變得可靠了許多,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拜托他先去查探一番。
留言上所標注的地點并不遙遠,甚至可以說就在作為出入口的并盛神社附近,能夠藏在這個位置上更是說明了發(fā)件人已經(jīng)知曉了彭格列基地的位置。
草壁哲矢裝作路過的大叔,在附近的草叢里查找自己丟失的物品,在來回的摸索下,成功在神社后方找到了一個地下信道的路口。
這條信道上還附帶了很多關(guān)于彭格列的歷史問題,必須答對后才可通過。
草壁哲矢通過對講機獲取答案,在歷經(jīng)多個提問之后終于安全抵達了終點。
里面的白色圓盤設(shè)備正在里面靜候被人啟動,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草壁哲矢一路小跑著返回了基地。
“里包恩先生,那里面確實有一個巨大的圓盤設(shè)備,但我不知怎麼操作那個設(shè)備就沒敢亂動,那個人說得應(yīng)該是真的”。
得到確定的消息,里包恩這才松了口氣,至少不用去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
“時間緊急,我晚點就和蠢綱說明情況,爭取早去早回這里就交給你了,云雀”。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小嬰兒,那兩個外來者打亂了計劃,剩余未到場的十年前的守護者們和彭格列指環(huán)怎麼辦?”
比如十年前的他,還有那個令人厭惡的幻術(shù)騙子。
“這些都不是問題,我相信在關(guān)乎世界的問題上,復(fù)仇者監(jiān)獄會愿意給彭格列一個面子的,至于你,我另有辦法,只不過我想多問一下句,需要我順便將彭格列指環(huán)取來嗎?”。
十年后的守護者們雖然仍舊是沢田綱吉最為親近的人,但終究卻少了一些默契,不知道十年后的沢田綱吉是否也將這些因素考慮進去了。
云雀恭彌絲毫不為這個問題煩惱,他隨意的往沙發(fā)上一靠,懶洋洋地道“不必擔心,下次就交給十年前的我來吧!”
畢竟將十年前的彭格列成員們召喚過來的,都在他和沢田綱吉的計劃,現(xiàn)在雖然出了些意外,但是偏離的還不算太遠。
“那祝你們武運昌隆”。
得到確切的消息,里包恩晚上就將沢田綱吉一眾叫了過來,開了個簡短的會議,爭取明天一早就出發(fā)。
能夠回家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笹川京子和三浦春就不必再跟著他們冒險了。
但里包恩像是預(yù)料到他的想法,補充了一句。
“多少人回去,就必須要有多少人回來”。
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本來就不是沢田綱吉的本意,可一邊是世界安危,一邊又是朋友的生命安全,實在是讓他難以抉擇。
“或許你可以問問她們自己的想法,不過我想她們應(yīng)該有相應(yīng)的覺悟”。
即使再怎麼天真,在經(jīng)過周圍環(huán)境多少都會有所察覺,緊張的氛圍和朋友們身上出現(xiàn)的傷口,無一不在說明著這個時代并不安全。
“既然小嬰兒都這麼說了,那晚一點阿綱你就去問問女孩子們的意見吧!”
山本武敏銳地發(fā)現(xiàn)朋友的煩惱,他可不是獄寺隼人那樣的性格,眼里除了沢田綱吉之外再沒其他人。
既然親近的人都這麼說了,沢田綱吉失魂落魄的走出會議室,滿腦子都是該如何將真相說出。
剩下的幾人看著仍就在原地的里包恩和太宰治兩人,意識到他們應(yīng)該是有話要說,也紛紛散開了。
等全部人離開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里包恩才將目光移向我在角落的兩個人。
“對于回去這件事,你們兩個有什麼想法嗎?”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并打算回去,我們兩個并不再你們的計劃之中,自然也不需要遵守你們的規(guī)則,所以要不要回去是我們的自由”。
太宰治輕倚在身后的墻上,面容冷淡,對困擾他們的現(xiàn)狀毫不在意。
“既然這樣,我也不會多加阻攔,希望你好自為之”。
白蘭·杰索就是這兩個人引過來才導(dǎo)致如今這個局面,他可不希望在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又出什麼幺蛾子。
對于里包恩口頭上的威脅,太宰治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只是笑容滿面的揮了揮手,親切的表示一路順風。
里包恩并沒有辦法強制他做出承諾,畢竟他同樣無法留在這里去阻止所有事情的發(fā)生。
太宰治愉悅的心情讓中原中也都不禁側(cè)目,有什麼值得他高興成這樣的。
“中也,最后的大戰(zhàn)就要開幕了,很快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了,這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你還沒說呢,你到底想要什麼?”
中原中也至今一直沒有正面問過,但也不代表他能夠像江戶川亂步那樣從蛛絲馬跡里獲知全部啊!
“中也也是清楚的吧,我們世界很脆弱這件事,在我看來,這個并行世界也是一樣的!”
“什麼?”
“這里的基石已經(jīng)被毀去了,需要十年前完整的基石才能夠拯救,而擁有基石的這些人就是所謂的人柱,完整的基石太過于危險才被分解,并由這些人柱掌控并施展這些力量,而這個,我們也可以做到”。
“難不成你也想把‘書’分解成小塊嗎?”
中原中也一臉地難以置信,和石頭不一樣,‘書’如果也分解成小塊,那不就變得七零八碎了嗎,而且,誰也不能保證它還會保有原來的力量。
“你在想什麼啊,中也,‘書’的力量并沒有這麼強大,否則他就不會連一個小小并行世界都無法維持了”。
“那你想怎麼辦?”
“我的人間失格從本質(zhì)上來說既誕生于‘書’,可又與它互斥,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將它封印,另一種就是由我來作為它的載體,只是具體該怎麼做,就得問問寄宿于沢田綱吉指環(huán)中的靈魂了”。
有了沢田綱吉死氣之火的加持,那道靈魂應(yīng)該也能堅持得久一點,傳聞中的彭格列初代——Giotto。
中原中也立刻聯(lián)想到同為基石之一的彩虹之子,雖然同為基石人柱的沢田綱吉看起來沒什麼事,但無法保證不會出現(xiàn)像里包恩那樣的情況。
“中也,即使是那樣破爛的世界,也都有我們互相珍視的人,更何況我又不會死,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中原中也可不會信了他的鬼話,三分之一的概率,誰又說得準。
心里上雖然很想將太宰治直接關(guān)起來,但是理智上又明白,太宰治說得是正確的,他不能放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一朝毀滅。
“彭格列指環(huán)和瑪雷指環(huán)都能夠保持其人柱的完好性,只要找到當時制作它們的人,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所以我不是再等沢田綱吉回來嘛,我可是有好好再遵守和你的約定啊,中也”。
就像之前答應(yīng)的那樣,他已經(jīng)將盡量把自己放在存活的前提下了。
經(jīng)他這麼一說,中原中也不由得一怔,這樣看來確實是比之前的過激想法好一點了。
但是光是這樣還不夠,他還想要太宰治變得再自私一點,再開心一點,盡情的享受生活。
“看在你有所進步的面子上,這次就不揍你了,希望你能夠再接再厲,努力掙脫被毆打的命運”。
太宰治不禁汗流浹背,為自己躲過一劫暗自慶幸。
梳洗一番太宰治就準備休息了,本以為會是一覺到天亮,沒想到睡夢中也會有人來訪,連個覺都沒得睡。
廣袤無垠的草坪上矗立著一棵大樹,天上的白云自在的變化著形狀,微風引導(dǎo)著枝葉發(fā)出‘颯颯’的摩擦聲。
“太宰先生,恭侯您多時了”。
“哇哦,沒想到會有一位如此美麗的小姐在這里等我呢,真是失禮了”。
太宰治雖然聽過這位小小姐的傳聞,但沒想到她會自己找上門,彩虹之子的大空——尤尼。
“太宰先生,我來這里是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您可否答應(yīng)呢?”
“嘛,先說來聽聽,即使是美麗小姐的請求,我也不能忽視小矮子的要求擅自答應(yīng)呢!”
剛剛逃過一劫,太宰治暫時不敢以身犯險去嘗試中原中也話里的真假。
“不是什麼危險的事,只是之后需要蘊養(yǎng)手中的奶嘴,以此來復(fù)活里包恩叔叔他們,到時候我會從密魯菲奧雷基地里逃出來,希望太宰先生能夠阻止到時候靠近我的人,讓我能夠順利完成”。
“為什麼找上我,倒不如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說來慚愧,我并沒有保護重視之人的能力,只能夠預(yù)知某一時間點的發(fā)展進程,在那里,我發(fā)現(xiàn)了太宰先生和中原先生的存在,在那個結(jié)局里,中原先生的怒火破壞了一切,我想,只有您能阻止”。
尤尼小心翼翼地觀望著太宰治的神色,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吊兒郎當對著他的話語變得異常的凝重。
中也的怒火,以目前的狀態(tài),看來是發(fā)生了一些關(guān)于他的事,并且是中也不想接受的事,才會引起它的怒火吧!
有意思!
“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請求,只不過到時候應(yīng)該怎麼做就是我自己的判斷了,你的預(yù)知應(yīng)該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的”。
“當然,一切以您的意志為準,真的是非常感謝”。
尤尼朝著太宰治深深鞠了一躬,目送著他退出夢境,斂住眼中的淚水,離開了這片茵茵草地。
接下來,就是她加油努力的時候了。
Chapter 30
Chapter 30
她的周圍遍布著負責監(jiān)視的人,但凡有點異常的舉動就會被立刻上報。
白蘭同樣想聚集7的三次方,以此來統(tǒng)治所有的并行世界,因為他也會想盡辦法取得所有的奶嘴和彭格列指環(huán)。
現(xiàn)在她就在白蘭的眼皮子底下,大概率不會率先對她出手,那麼剩下的人選就只有一個了。
沢田綱吉很快就會回來,家族的大部分成員很快就會被調(diào)去日本,到時候她就可以趁機逃脫,完成最后的使命。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要是還能再見那個人一眼就好了。
尤尼在心里忍不住嘆了口氣,后又鼓勵自己振作起來,失去神采的眼瞳重新找回被掩蓋的信念。
白蘭似乎掌控了彭格列基地里的消息,沢田綱吉一行人前腳剛走,他后腳就發(fā)起了進攻。
想要趁著主戰(zhàn)力離開的這段時間里,將大本營一舉拿下。
太宰治昨晚本來就沒睡好,早上還沒睡醒就被一陣轟隆隆的打擊聲所吵醒。
硝煙的味道透過樓層的縫隙灌進了房間,原本還想偷懶的太宰治瞬間從睡夢中驚醒。
中原中也甚至在敵人悄然靠近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只不過在他看來,這些人還無法越過他去傷害到他身后的人就沒管了。
“中也醒了怎麼不叫醒我,害我嚇了一跳”。
拽過中原中也遞來的衣服,太宰治裝作一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穿衣服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
“這個基地的主要成員都不在,我不可能為了不相干的人離開你的身邊”。
中原中也說出這話的時候一臉冷漠,好像那些無辜的生命完全無法在他心中掀起一絲漣漪,更比不上太宰治分毫。
這可不像他!
中原中也過去被稱為port mafia的良心,可不是口頭上說說。
即使身處黑暗,依舊像個普通人那樣心懷熱血!
而現(xiàn)在似乎連這點僅剩的光明都已經(jīng)開始向深淵沉落!
太宰治半餉沒有說話,外面的震動已經(jīng)開始導(dǎo)致天花板都簌簌落下灰塵,再不走這個基地就支撐不住了。
眼看著隨時要面臨住所倒塌的風險,他這才語氣艱澀地說道,“走吧,和我出去看看吧”。
彭格列的基地位于地下深處,而且每層建筑都是經(jīng)過特殊改造,就連經(jīng)過沢田綱吉純度極高的火焰攻擊都沒有到這副慘狀。
如今在密魯菲奧雷的輪番攻擊下破開了個驚人的大洞,甚至可以說已經(jīng)貫穿了整棟建筑。
以目前的毀壞程度來看,已經(jīng)失去了修復(fù)的可能性了。
留在基地里的一部分成員甚至在睡夢中失去了生命,永遠無法醒來。
僅有幾個巡邏人員還有意外驚醒的人逃過一劫,可卻也逃不過被敵方成員追擊抹殺的結(jié)局。
他們兩個大剌剌的出現(xiàn)在廢墟之中,無疑成為在場中唯一的焦點。
正當那些身穿白衣服的劊子手們想要一擁而上的時候,成功被白蘭叫停了。
“這兩個人可不能動,他們可是我的客人,要好好招待他們才行”。
白蘭表面上十分客氣有禮,在他一聲令下,即便周圍的人收起了殺氣,可卻仍舊向他們一步步逼近。
“用上這麼粗俗的手段嘛,我們又不是犯人”。
不遠處的無人機正是不是地閃著紅點,似乎是在向白蘭發(fā)送著他們的實時影像。
太宰治雙手舉投降狀,想要乖乖地跟上領(lǐng)頭人的腳步,表示自己并沒有存著反抗的意志。
身邊好像少了點什麼,他回頭看著中原中也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太宰治只好推著他的背往前走。
指尖在中原中也的背上寫寫畫畫,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后續(xù)的計劃還需要他的忍耐。
白蘭對這兩個擁有未知力量的人充滿了忌憚,他不敢把無法掌控的人放在自己的身邊,一回到自己的地盤就把人關(guān)進了特制的牢房里。
整個房間只有沒有一絲多余的裝飾,滿眼的雪白讓人異常壓抑,時間一長,還有可能導(dǎo)致普通人的失明。
中原中也被關(guān)在了隔壁房間,若不是他還能夠感知到太宰治的氣息,早就按耐不住了。
但即使被關(guān)起來了,以防這兩個人出現(xiàn)什麼意外,白蘭還識趣地送上了眾多的水果和飲料供他們打發(fā)時間。
不過除了一個喇叭對講機,所有的電子設(shè)備都被他收了起來。
他每隔幾個小時就用屋子里的音箱對太宰治喊話,希望能夠得到他的幫助,也希望能夠看到被太宰治隱藏的能力。
態(tài)度之誠懇,也著實讓人側(cè)目。
太宰治充耳不聞,找了個角落閉目養(yǎng)神,靜待沢田綱吉的到來。
十年之間的時間的流速似乎有被人為的調(diào)整,本以為至少要一周的時間,結(jié)果在第三天的時候,太宰治就感覺到這棟大樓劇烈的搖晃。
這個房間具有隔音的效果,因此太宰治只能依靠樓層的震動來判斷沢田綱吉一行人的位置。
白蘭坐在頂層聽著下屬傳來的報告,眼睛完全無法從影像里的沢田綱吉身上移開。
變強之后的沢田綱吉已經(jīng)有了幾分十年后的影子,純度極高的火焰破開了層層防御。
面上的表情從一開始就蒙上了一層陰影,眉頭緊緊地蹙著,似祈禱一般地揮舞著雙拳。
監(jiān)控里的沢田綱吉對于攔路的哥拉·莫斯卡下手毫不留情,甚至一擊將地下水道連同攝像頭一起毀掉了。
看來對當初對彭格列九代目痛下殺手的哥拉·莫斯卡,仍舊記憶尤深!
白蘭拈了個棉花糖,看著實時影像,輕笑一聲。
是時候開始準備新的游戲了!
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六吊花再次重新聚集,塵封已久的魔方再次開啟。
入江正一竭盡所能地將自己裝扮成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員工,殊不知隱于基地的攝像頭早就將他的一舉一動展示在白蘭的面前。
看著他著急忙慌的引導(dǎo)沢田綱吉去往他所在的位置,再將散落的彭格列成員們重新聚集,最后再將負責監(jiān)視的切羅貝爾一擊爆頭。
重要的技術(shù)工程師斯帕納被沢田綱吉成功策反,并未其制造了力量穩(wěn)定器,通過隱于暗處的監(jiān)控以及竊聽器成功了解到他們的動向。
對此,白蘭倒是沒什麼反應(yīng),畢竟連他最重要的小正都已經(jīng)背叛他,沒什麼不可能了。
看著入江正一額間布滿了冷汗,掌心不自覺地捂著自己的胃,他充分的意識到,以小正的性格,真的是非常努力了。
可惜的是,他卻要在這個時候送上致命的一擊。
“綱吉君,恭喜你成功打敗了隱藏boss,接下來就要面臨我這個終極大boss啦,有什麼感想嗎?”
突然出現(xiàn)的視頻通話著實把剛松了口氣的眾人嚇了一跳,屏幕上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引起了更大的震動。
“白蘭,你怎麼會······”。
入江正一完全沒想到白蘭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他自以為他的演技能夠?qū)⑵洳m下,至少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
“白蘭······”。
沢田綱吉則對其怒目而視,回來的這幾天他切身的感受到白蘭的惡行,已經(jīng)嚴重的觸碰到他的底線。
“先別生氣嘛,我可是大發(fā)慈悲要給你們一個打倒我的機會哦,要好好感謝我才行”。
當看到白蘭手里把玩的魔方的時候,入江正一不由得為之一振,這個游戲他可從來沒贏過。
“這個游戲名字叫choice,具體的規(guī)則就由正一告訴你們吧,對了,勇者打敗惡龍的故事里怎麼可以沒有公主呢!”
說著,他將視頻界面轉(zhuǎn)換至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所在房間,兩具動也不動的軀體看起來就像是死了一樣。
“喂,太宰君,中原君,醒醒,勇者大人要來接你們回去了”。
好好地午睡莫名的被人吵醒,中原中也對著監(jiān)控的另一邊投去一個刀人的眼神。
“可怕可怕,這樣可怕的人綱吉君不如就把他們留在我這里吧!”
“挾持別人有什麼臉面說出這種話”。
視頻里的太宰治動也不動,沢田綱吉也不知道他是受傷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首先要做的就是成功將人救回。
“既然綱吉君不愿意那就算了,明天早上9:00樓下廣場集合,希望大家不要遲到哦”。
視頻說關(guān)就關(guān),完全不給人反應(yīng)的機會。
既然已經(jīng)立下約定,留給他們整修的時間也只有著短短的一晚而已。
入江正一抓緊時間向他們說明了choice的規(guī)則,更向他們透露一些關(guān)于白蘭的布局方式以及習慣,只希望他們能夠?qū)滋m恢復(fù)成原來的模樣,不再是這個被眾多意識所吞沒的陌生人格。
無止境的掠奪已經(jīng)將白蘭推向無法挽回的境地,所以他希望沢田綱吉這個操縱縱向時間軸的人,能夠取得勝利。
可他們已經(jīng)是落于下風,事關(guān)生死,也只能希望白蘭不要私底下搞些小動作,讓本就不公平的戰(zhàn)斗變得更加黑暗。
太宰治在對面視頻關(guān)閉的那刻就睜開了眼,時機就要來了,失信于可愛的女士可不是他的作風。
只要等到choice開始的時候,白蘭必定不會繼續(xù)留在基地了,到時候他只需要躲在暗處,坐等尤尼的出現(xiàn)。